黑。
眼前是一片漆黑。
苏翊宁想要睁开眼皮,可她的身体重如千斤,所有部位都不听她的使唤。
尽管她已稍稍有所恢复意识,但远远不足以让她脱险。
无法动弹的她,能够感觉到自己被一个人背在身后,并且……
“嘀哩——”
门锁解开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她的身体被重重的摔在床上。
是酒店的客房。
苏翊宁刚意识到这一点,便听见沈逸凡说:“你确定不会被发现?”
以及,喻千羽的声音。
“当然!我已经提前让人关闭监控,不管是餐厅、停车场还是酒店,绝对不会留下任何踪迹。”
她说着,不悦的瞥一眼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苏翊宁。
“这个贱女人,你今天晚上必须给我好好收拾她!”
喻千羽命令沈逸凡:“敢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糗,我以后一定要让她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让她再也抬不起头!”
“放心吧,全程经过,我都会用手机拍下来。”
沈逸凡沾沾自喜的告诉她:“有这条视频作为要挟,她还不得乖乖就范?傅氏长孙媳与前未婚夫余情未了,自拍情爱视频遭泄露。这样的新闻,足够拿捏她的命脉吧?”
“除非,她不想活了!”
喻千羽说着,冷笑且鄙夷的看着苏翊宁。
“贱人!真以为我拿她没办法?敢坏我的好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她双手抱在胸口,一脸趾高气昂:“只要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我得不到的,更不可能被别人抢走!”
“嘿嘿嘿。”
沈逸凡讪笑:“千羽,那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成之后,让我入股你妈的公司。”
“那是当然!别说入股我们家公司,有这则视频在手,你可以一直勒索苏翊宁,还怕没钱途吗?”喻千羽说罢,催促他,“你赶紧的吧,趁着她的药效还在,我先走了。”
“好嘞……”
沈逸凡的话音落下,房门响起关合的声音。
而后。
耳旁再无人对话。
只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沈逸凡具体在做什么。
凭借着尚存的意识,听清他们的对话。
苏翊宁恨得咬牙切齿。
至此。
她才算是明白。
在餐厅先后与喻千羽、沈逸凡遇见,压根不是巧合,而是两人的蓄谋!
那杯水,成分并不简单。
泼水的真正用意,并不是给她难堪,而是借机给她下药!
非内服的方式,见效甚慢。
于是,就让沈逸凡过来找她,和她讲话拖延时间,直到……
药效发作后,他们一起带她来到酒店。
拍下“通奸”视频,以此作为要挟她的把柄。
一旦掌握她的命脉。
她只能乖乖交出小鱼儿的原著版权,《女配攻略》自然能够顺理成章的重新开拍。
而她,不仅要承担这样的损失,未来更是他们的瓮中之鳖。
前功尽弃,满盘皆输!
想到这儿。
苏翊宁懊悔不已。
怪自己没有防备,就不该和他们浪费时间!
此时此刻。
躺在床上的苏翊宁就像砧板上的鱼肉,意识浅薄,全身无力。
她想发声,她想反抗!
可事实情况是,她连清醒的意识都维持不住。
好不容易抽回的意识,已在药物的作用下,再次岌岌可危……
与此同时。
她听见关灯的声音。
以及,沈逸凡解开的皮带,连同裤子掉落的声音。
沈逸凡!!
你这个混蛋!!
苏翊宁在心里愤恨不已。
想到自己上一世就栽在他手里,最后落得惨死的下场,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以为自己能够凤凰涅槃。
可到头来……
千算万算!居然还是逃脱不了他的毒手!
没人知道她在这儿。
更没人知道她正在经历什么,即将面临什么……
苏翊宁感到绝望。
更让她窒息、恶心、难受的是——沈逸凡已脱掉衣裤,爬到她所在的床上。
他侧躺在她身旁。
为她翻身的同时,他的指尖触及她的腰侧。
隔着t恤轻捏她的细腰。
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香甜的气息。
这一切,都让沈逸凡感觉迷恋,身心得到莫大的满足。
“嗯……”
他将脑袋埋在苏翊宁的脖间,重重的吸气感受着她的美好。
“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你这么可口。”
沈逸凡自顾自的说着,手指捏住苏翊宁的衣角,作势就要脱掉她的衣服。
“怪我之前没碰你,让你不知道男人该有的模样,才会把一个残废当成宝。”他恬不知耻的说着骚话,沉浸在自我满足中,“尝过我的滋味,保准你再也不想被他碰……”
他说着,愈发的兴奋期待。
沈逸凡掀起苏翊宁的衣服,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
感受到他侵犯的触碰,苏翊宁的内心极度排斥,恨不得咬舌自尽的羞辱感,漫遍她的全身。
沈逸凡!
你这个千刀万剐的人渣!
我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你,我……
苏翊宁在心里恼恨的想着。
可她激烈的情绪波动,反而刺激着药性的发作,她的意识被一点点抽丝剥茧。
她的衣服被沈逸凡掀起一半,皮肤越来越多的暴露在空气中。
冰凉感,无孔不入。
苏翊宁心如死灰,无比绝望。
而她身侧的男人则满心期待,情绪愈发高涨。
直到。
“咚——”
洗手间那儿,传来突兀的响动。
突如其来的动静,让沈逸凡倏地停下动作,整个人都跟着惊醒。
他睁开眼睛坐起身。
当沈逸凡定睛,朝着声音来源望去……
只见昏暗的室外。
一个高大修长的身体,双手抓着铁索从天而降。
他悬挂在封闭式的玻璃窗外,定格在他们所在的楼层。
他穿着西装皮鞋,戴着头盔。
无法看见他的脸。
可即便如此,隔着落地玻璃窗,他也能感受到他散发的气息非比寻常。
就像来自地狱的魔鬼,前来索他性命。
“呵……”
沈逸凡凭空感觉到一股窒息感。
他怀疑是他的幻觉。
可不等他揉眼进行确认,窗外那个与他正面相对的男人,他的双脚抵着玻璃门,一个蹬腿往外甩出去。
就像拉紧的弹弓。
伴随距离的拉长,在他的直视中。
“砰——”
戴着头盔的男人如离弦之箭。
他的双脚击破玻璃,由外飞射进来。
被穿透的玻璃裂成碎片,在他的身后飞溅四射。
当他松开绳索,落地的瞬间。
遭遇入侵的客房,仿佛成为一个暗黑的囚笼。
万物毁灭,再无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