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慕沉都是手把手教导宋辞,永远都不会出现宋辞看不出来霍家老爷子的诡计。
她一定能够看的出来!霍慕沉攥住拳头,坐在沙发上。
垂寥的昼光就洒在男人的脊背上,让男人气息愈发幽冷。
而香山别墅则是水深火热。
秦宴不比霍慕沉那般不顾及无辜的人,谁要是阻挡他们,就只有一个下场!霍席光带着手下将几个无辜的人扔出去挡枪后,迅速撤退到地下室里。
地下室里蹲在角落里还有一个颓废的女人。
关楚楚见霍席光带人退了进来,又听到外面响起混乱的枪响,立即站了起来!她披散的头发里露出一只黝黑凶狠的眸子,整个人犹如野兽。
“秦晟!你居然还敢过来!我为你生了两个儿子,你就那么让你的手下把我扔到地下室里!”
“闭嘴!”
霍席光冲过去,捂住她的嘴巴,低吼威胁道:“你想死是不是!霍慕沉带人攻过来,现在离儿也不知道是不是活着!”
“什么?
霍慕沉发现你了,还杀了离儿?”
关楚楚身形恍惚了一瞬,回过神后,就疯了一般去咬霍席光箍住她脖子的手。
霍席光瞬间吃痛!他用另外一只手重重地推开女人,用枪抵住关楚楚的额头:“你疯了是不是!”
“是你!一切都是你的错!要是你当初的野心没有那么大,一切都不会发生了!你非要去控制各个城市的大家族,让他们都为你所用!现在呢!你什么都没有得到!还有秦家,要不是因为你,那些地下组织也不会发展那么大,闹出全国人口大面积失踪一事,被警方盯上!现在好了!所有的势力都被秦宴抢走了,你一无所有!连建立的ak集团都被霍慕沉一窝端了!”
关楚楚的神经彻底崩溃了!她真是错了几十年!当初就该好好嫁给霍席深,那她肯定就会比景连兮还幸福,生出来的儿子也会比霍慕沉更优秀!她也会是人生赢家,而不是现在的丧家之犬!“闭嘴。”
时至现在,霍席光依旧能保持冷静,浑浊的眸子里满是弑杀。
他所有的计划都做的非常完美。
掌控秦家,他做到了。
让霍席深误以为他死了,把他的两个孩子送进霍家,成为未来的继承人,也做到了。
毒害唐家继承人,逼死唐诗,让唐家也在他的掌控之中!设计步家掌门人出车祸,也成功了。
……江家,步家,苏家,严家,姜家,许家,陆家……每一个家族全都做到了!这一切全都毁在活着的宋辞手中!就一个霍慕沉要为宋辞报仇,就能把一切全都毁了!他真想不到,姜锦城都能选择屈服于势力,把许家真正的继承人许星辰献出来,霍慕沉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就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反抗他!他的势力还全都被一个私生子秦宴夺走。
秦宴用他留下来的势力全都来对付他,真是一只狼崽子!“闭嘴!秦晟,你以为到这个地步,秦宴和霍慕沉还会放过我们吗?”
关楚楚泪流满面,指着霍席光那张脸,“你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你把孤儿院里的孩子偷出来,你拐卖儿童,把乞丐抓过来,贩卖他们的器·官!你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不得好死!”
许是关楚楚的哭喊声太大,门外秦宴的人在扫荡时听到断断续续的哭闹声,敏锐的捕捉到位置,对着隐藏于墙壁里的暗格拼命的扫射!砰,砰,砰……霍席光神经倏地绷紧,眼瞧见暗格的门就要被打破,旁边的保镖立即冲过来,“主子,您先走吧,断后留下我。”
“好,老地方。”
霍席光眸光嗜血,不会再恋战。
砰!门打开的刹那,子弹也扫射了过来!“家主要秦晟死。”
一张口,就是‘秦晟’二字,背后的人是知道霍席光就是秦晟!霍席光蹙了蹙眉头,迅速打开第二道暗格,眼瞧见抵抗在前方的保镖被打成了筛子,咬牙切齿地扭头就走。
岂料。
他脚腕被关楚楚死死拽住。
关楚楚猩红了双眸,瞪着他,“秦晟,你想独活,那就一起死!除非,你带上我!”
“滚开!”
霍席光把弹夹里最后一颗子弹打在了关楚楚的手腕上!“啊!”
“人在那边!”
“不计死活!”
“……”霍席光一脚踹开关楚楚身上,转头就从暗格跑了出去!关楚楚躺在地上,直接装死。
“秦晟呢?”
“从那边去抓,家主一定要他死!实在不行就引炸地下的炸弹,送霍家所有人都上西天!”
秦宴早早命人去放炸弹。
既不能让秦晟存活在世界上,也不能让人发现秦晟还活着,否则警方顺藤摸瓜查到和秦家有关,那秦宴在秦家建立的一切都会毁于一旦。
霍慕沉有一句话说的没错。
他依赖于秦家,秦家所有人都可以去死,但是秦家却不能毁,那是他保护许星辰的最后一张王牌,也是唯一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出来和许星辰并肩站立的地方,否则他就真的肮脏无比!秦宴不会让许星辰背负上任何一点不好的名声,所以秦晟必须死!既然警方发现,查到秦晟尸体,那也必须是霍席光!这样子就全都是霍席光做的,和秦家一点都不会!秦宴下的是死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让他们死!保镖发觉霍席光逃跑了,然后掉头去追。
等人都走了,关楚楚才从地上幽幽的睁开眼睛,浑身早就被冷汗打湿了,慢慢爬了起来,心底全都是愤恨!引爆炸弹?
不行!她要快点跑出去!关楚楚晃晃悠悠的跑出去,才发现场面混乱,有不少人员伤亡,霍老爷子直接被气到住院。
她忍住痛苦,在人群里去找景连兮的尸体。
刚才,那么多人都死了,景连兮也一定会死!这样想着,关楚楚心里又畅快不少。
她可以用这一身秘密,来换一条活路!关楚楚晃晃悠悠的走出去。
只是,还没走到门口,额头就被一个黑漆漆且冰凉的枪口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