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惭,多说无益,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方凡不屑的说道。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助威声,此刻所有人都忘记了今天来是为了什么,在此时只有民族仇恨,即使如此依然没有对左一郎产生丝毫的影响,他早就料到了会如此的境地,毕竟他是在华夏,别人的主场侮辱他们,没有引起暴动已经算好的了。
左一郎脚下一踏,一跃轻轻松松的便跳到了擂台之上,炫酷的登台方式与方凡一步一步的走上去,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锵!
寒光凛凛的武士刀,瞬间出鞘,左一郎虽然非常的嚣张,但是也不是傻子,相反他很聪明,首先便是出言讽刺,引起众人的愤怒,人在愤怒的情况下便会失去理智,虽然对方凡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让他颇为遗憾,但是可见心机是何等的沉重。
上来便毫无保留,丝毫没有试探的意思,长长的武士刀反射着寒光。
待得方凡走上擂台,还没有站稳脚步,就率先的抢先攻击,刀刀砍向方凡的要害,每一刀都非常的惊险,这让看台上的围观群众愤怒鄙夷,纷纷的叫骂着倭国人卑鄙无耻,但是却丝毫影响不了左一郎的攻击频率。
他在乎的输赢的结果,而并非这比武的过程,谁又会在乎是怎么赢的,人们只会在意是谁赢,所谓的公平都是弱者才会遵守罢了。
众人看着方凡在这寒光中惊险的躲避着,真的就如同在刀尖上跳舞一般,一颗心都悬在了他的身上,每一次都会引起一阵的惊呼,生怕方凡躲避的不及时而受到伤害。
不少人开始为方凡担忧起来。
小鬼子手握兵器,而且还是长兵器,占据了先天的优势,这样的情况下想要胜利那是相当的不容易。
方凡认真的盯着刀的轨迹,虽然左一郎挥刀的速度常人很难捕捉,但是他击中精神却能看的清楚。
一边随着长刀的轨迹躲避着,一边等待着机会,他很有耐心,虽然看似方凡被完全的压制,但是方凡却在默默的计算着。
左一郎求胜心切,已经全力的挥刀数百次,这种结果会导致他的体力急速流逝,心态也会发生微妙的变化,此时他已经满头大汗,眼睛赤红着,嘴中还在大骂方凡是懦夫。
而就在此时,左一郎的速度已然大减,体力严重的消耗,导致他双臂如同灌铅一般,挥刀的瞬间却没有第一时间收刀。
方凡双目大亮,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左一郎收刀失误,便是他进攻的时机,他时机把握的非常的准确。
“进攻了这么久,风头都被你抢尽了,是时候看我表演了。”
方凡嘴角掖笑着,双目放光。
一瞬间,方凡身形如同离弦箭矢一般急速的贴近了左一郎的身体,左一郎脸色大变,长刀虽然占据了攻击范围的优势,但是缺点也是非常的明显的,只要被近身那么自己长柄武器,便失去了作用,而且还会因为武器产生制约。
“龙神破障拳!”
方凡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凶悍的一拳迎面轰来。
左一郎面色骇然,急忙将长刀横于胸前进行防御,他没有方凡那么灵活的身法,让他躲开贴身的一拳,基本是不可能,丰富的战斗经验,让他一瞬间便进行了防御。
咔!
轰!
两道声音相继响起,长刀应声被轰的段成了两节,方凡的拳头砸断了长刀,又狠狠的砸在了左一郎的胸前,虽然被长刀阻隔了一下,但是这一拳结实的挨了一下,也让他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左一郎被轰的倒退了数步,这才稳住身形,抬起手将嘴角的血迹擦干,脸色苍白的看着犹如战神一般的方凡。
这一拳太恐怖了,如果不是长刀吸收了一部分的力量,他就不是吐一口血这么简单了,一拳就可以砸死自己,这还不是方凡全力的一拳,如果用出了全力,那又会是怎么恐怖的力量,他不敢想象。
左一郎呼吸都不是很顺畅,他知道自己被力道冲击的可能五脏都移了位,自己恐怕会在床上修养一段时间,想到这里他只觉得天昏地暗便晕死了过去。
方凡站在原地,犹如一尊无敌的神佛一般,顶天立地的站在那里,就在左一郎昏死过去的时候,他突然的闭上了双眼。
被左一郎压制到了极致,他全力以赴的应对,本就处于黄阶高级中期的他隐隐的感觉到了境界的松动,经过这么多天的真气积攒,他早已临近了突破的界限,就差这突破这壁障了,而这一战终于让他触摸到了。
方凡就地盘膝而坐,全力运转着龙神决,调动起丹田内的真气,向着壁障发起了全力的攻击。
啵!
一声悦耳的声音出现在方凡的脑海中,方凡满意的笑了笑,随即睁开了双眼,站了起来。
众人不明所以,不知道方凡为何突然的坐了下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直到方凡从新站了起来,这才响起了雷声般的呼喊。
“方凡!”
“方凡!”
......
方凡举起双手,接受着全场人的崇拜,而此刻的他却丝毫没有注意到,隐藏在人群中那双血红的双眼。
“这小子倒是有点手段。”
林宝坤玩味的看着擂台中央的方凡。
“既然这样,我会留他一具全尸,算是对他的尊重。”
“你有把握杀了他?”
“有。”
骨同毫不犹豫的点头说道,看着林宝坤眼中的疑问,又解释道:“他刚刚突破了,现在是黄阶高级巅峰,虽然与我同阶,但是我已经步入巅峰半年有余,他还没有与自己晋升的实力匹配,就算是他匹配了,也不是我的对手,魔功同阶无敌。”
林宝坤点点头,随后露出一丝邪笑说道:“上吧!”
骨同的身形瞬间的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便出现在了擂台上。
方凡面色凝重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全身裹在斗篷里,仅仅漏出一张脸却面色饥黄的,好像长期的营养不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