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想了想，换做是我，可能也会因为你提起那段我完全没有印象甚至感觉没有参与的过往而不高兴，你心里失落了是不是？”


    “你没有错，是我的问题，你不用跟我道歉，现在不用以后更不用。”


    “可是你不开心了，那肯定就有我的问题，现在我知道了，以后都不会提了好么。”


    花颜汐越是这般，夜逸白的心里就越是不好受。


    夜逸白眼底满是被遮掩住的晦涩，手搭在揽住自己脖颈的手臂上，有了想要吐露心声地想法：“颜颜，你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花颜汐闻言，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这人这是又开始钻牛角尖了。


    “以前的你跟现在的你不都是你吗？以前的你傻傻又单纯，现在的你聪明又听话，我都喜欢。”


    夜逸白闻言却没有多高兴，甚至心中有些恐慌：“可如果你现在喜欢的样子是我装的呢？”


    花颜汐愣住，手臂松开，偏过身去与他对视，想要看清他所要表达的意思。


    夜逸白闭了闭眼，复又睁开时眼中夹裹住了阴鹜，抿唇道：“你一点都不了解真正的我，你说我聪明倒不如说我狡猾，说我听话，可那只是我为了讨好你装出来的，我不善良不大度，甚至我自私，嗜杀，我觉得所有人都该死！我恨不得把所有的一切都毁掉！”


    “小白？”花颜汐彻底呆住，此刻的夜逸白格外的陌生。


    他那张俊美的脸上带着的不是笑意，而是疯狂，甚至有些狰狞。


    夜逸白咬牙：“你还记得你问过我，老四跟老六曾经欺负我我该怎么报复吗，我跟你说我不在意，他们没占到便宜他们在我眼中只是个跳梁小丑，其实不是的，我想让他们生不如死，我想砍断他们的手脚挖掉他们的眼珠，把他们泡在坛子里让他们每天都受尽痛苦，还有那些曾经害过我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甚至于，就连曾经帮过我的人，我也并不感激，甚至有怨恨，如果不能彻底拯救我，为何不索性让我一直呆在黑暗中，我一点也不稀罕那点所谓的温情。”


    “我跟你说我想让你去做喜欢做的事是真的，可我一点也不喜欢你围着别人转，你只能看着我陪着我，不能对别人好。”


    花颜汐怎么都没想到，夜逸白心中藏着的恨意竟然这么浓，她从前竟然一丝都未察觉。


    原来从前的记忆他从未忘记，那些痛楚没有忘记，那那些恨又如何放下。


    她更加不知道的是，夜逸白所说的那些并不是藏在内心的想象。


    上一世他是真的这么做的，那些害过他的人，通通没有好下场。


    他的世界里没有宽恕，只有杀戮。


    夜逸白看着她的眼神只觉得刺眼，伸手一把握住了花颜汐的手，眼眸中满是渴求与恐惧：“这样的我，你还会喜欢吗？”


    “小白，你......”


    夜逸白想要听到答案，可在花颜汐唤出他名字的那一刻，他又后悔了。


    夜逸白打断了花颜汐的话：“颜颜，我知道我的想法不对，我会控制住的，我不会做出那些事的，我就呆在你身边，不会伤害任何人，你不要害怕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