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根生松开了手肘,伸了一个懒腰,站了起来。
杀手头子的上半截身子却是扑通一声,扑在了地上。
“起来呀,别装怂了。”王根生用脚轻轻地踢了杀手头子几下,一副很平静的样子。
“王根生,别玩了,他已经死了。”秋蝉在一旁无奈的说道。
“我去,这么不济呀,我还没有玩够呢,就这样死了?”王根生露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无奈地问道。
“你该把我给放了吧?”秋蝉问。
至此,她身上的丝线还没有解掉,就像一只被丝线缠绕的蚕蛹。
“秋蝉,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身上的丝线并不是我绑上去的,你应该知道解开的办法。”王根生鬼鬼一笑。
“我当然知道……”
秋蝉有些哀怨,至此,她还不能准确的判断,王根生是敌是友,是正是邪。
“我也知道,解开你身上的丝线,无外乎两种方法,一个便是用水,另外一个是用火,只可惜这里没有水,
也只能用火,只是你长得这么细皮嫩肉的,要是用火的话,岂不是会把你烧糊了。”王根生自言自语道。
“王根生,你就是一个浑蛋。”秋蝉气呼呼的骂了起来。
“既然这样,那我走了。”王根生反而笑了起来。
“王根生,你回来。”秋蝉大声喊道。
王根生慢悠悠的回头,一脸玩味的问:“你让我回来干什么,还是用火烧吗?”
“……”
秋蝉无语。
青山大酒店,朱峰和华天山,段志高等人在一间会议室里,他们好像在等着什么结果,显得是忧心忡忡。
“朱少,你还担心什么,王根生这一次肯定是在劫难逃。”段志高镇定道。
“段叔叔,王根生那边,我倒不是很担心,毕竟失望过很多次了,这一次的蝉蜕行动,是否成功,根本不重要。”
“蝉蜕行动?”段志高却是一愣。
“今天负责去截杀王根生的杀手名叫秋蝉,听了这样一个名字,我就觉得没戏,秋天的蝉,哪里还有朝气?”朱峰冷笑反问。
“朱少,秋天的蝉少了夏日的鼓噪,变得更加成熟,老练,另外,后面不是还跟着狐狸吗?”段志高回答道。
狐狸,黑岩岛上蝎子最好的朋友,此次更多的便是想替蝎子报仇,找一个说法。
蝎子离开黑岩岛自立门户,最终却在王根生的手上全军覆没。
后来蝎子找到了狐狸,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从此退隐江湖,不再理会世间的纷纷扰扰。
“段叔叔,你不要忘了,再狡猾的狐狸,也躲不过猎人的猎枪,所以,我对秋蝉他们并没有抱什么希望,
我最担心的还是莫小愁,如果她不能放开手脚,便意味着,我失去了最好的一个帮手。”朱峰叹气道。
“朱少,莫小愁留在你的身边,动机很是不纯,为了试出莫小愁是否忠心,我们只能这样做。”华天山从容应答。
“华总,我们这样做是不是过了,莫小愁之前出面维护我的安全,是不顾一切。”朱少沉脸道。
“朱少,这也是我们唯一的办法了,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是越来越隐秘。如果莫小愁是内鬼,
那就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会引爆,届时,我们谁也没有好日子过。”陈博在一旁,忧心忡忡提醒。
朱峰的助手敲门进来,伏在了朱峰的耳边,面带微笑,不知道跟朱峰说着什么。
众人从朱峰舒展的眉头猜测,助手带给朱峰的,一定是一条好消息。
助手的话刚刚说完,朱峰便站了起来,高兴地宣布:“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研究基地那边有新动态了。”
“朱少,有什么好消息,赶紧说出来吧,大家都等不及了。”华天山笑呵呵地问。
“青山县警局派出的两名调查者,均被研究基地那边的人拦住,并且消灭了。”朱峰眉飞色舞,好不得意。
华天山却是不以为然:“朱少,这样的一个结果并没有什么好奇的,任他去再多的调查者,也是有去无回。”
“华总,你说得不错,可是你不会想到,是谁亲手将曹珍珍杀死的。”朱峰故作神秘状。
“什么,曹珍珍死了?”久未说话的段铁惊得站了起来,曹珍珍是他如假包换的梦中情人。
“段少,你这么惊讶干什么,我知道你喜欢曹珍珍,但曹珍珍不是你碗里的菜,另外,曹珍珍还是我们的敌人,
曹珍珍一死,以后就不会有人再去调查研究基地了。”朱峰看着段铁,却是嗤之以鼻。
“朱少,到底是谁杀了曹珍珍。”段少问,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段志高瞅了段铁两眼,突然一记耳光抽了过来:“段铁,你怎么这么没有出息,为曹珍珍,你吃的亏还少吗?
不管曹珍珍是怎么死的,对我们大家都是一个好消息,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必须精诚团结。”
“段叔叔,你这又何必呢,段铁是一个性情中人,大家都能够理解。”朱峰见状,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朱少,犬子若有你一般聪明,段某也不至于如此累啊!”段志高深深叹气道,更好似肺腑之言。
华天山等人假意劝解几句,之后问朱峰:“朱少,你刚才好像只说了一半,曹珍珍到底是谁所杀。”
“华总,杀死曹珍珍的人,就是你最怀疑的莫小愁,大家都知道曹珍珍和王根生之间的关系,
莫小愁杀死了曹珍珍,意味着彻底跟王根生划清了界限,今后谁还怀疑莫小愁,我第一个跟谁急。”
朱峰扫视众人,目光好似要杀人一样。
众人唏嘘一片,却再也没有人出来辩解。
“行了,大家也不要惊讶了,其实我早知道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另外,狐狸那边肯定不会传来什么好消息,
只当是买了一个教训,这一次刺杀王根生,完全是狐狸的个人行为,与任何单位或者组织无关。”
朱峰知道,狐狸的行动肯定会失败,倒不如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