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爷子文昌盛此刻是气喘吁吁,手里拿着一把宝剑,犹自冷汗淋漓:“王根生,我把我手里的宝剑给你。”
王根生望了过去,却是淡淡一笑:“文老爷子,杀鸡焉用牛刀,你还是把宝剑收好了,我不需要。”
“王根生,你是什么意思?”段志高问,他记起了在临山时跟王根生比武的情形。
王根生只用了一件衣服,卷成了一根布棍,结果跟他比试,竟然没有落败,说来也真是惭愧不已。
“段总,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在想,跟你比武,无需太认真而已。”王根生浅笑答道。
“王根生,不管怎地,你今日还是挑一样兵器,段某不想在兵器上占任何便宜。”段志高淡淡道。
“既然你如此执着,那我只有是恭敬不如从命了。”王根生不以为然道。
“接着。”文老爷子将宝剑扔了过来。
王根生伸手接住,放在手上掂量了几下,转身往一棵树走去。
只见王根生轻轻一挥,一根树枝落了下来,上面还带着绿色的树叶。
树枝长约两米,柔韧度很好。
王根生将宝剑往后一甩,大声说道:“文老爷子,你的宝剑,晚辈用不惯,我还是用树枝来得更好一些。”
文老爷子接过宝剑,却是哭笑不得。
他刚才跟段志高比拼,手里拿了宝剑,已然不是段志高的对手,王根生这厮竟然用树枝代剑,也太固执了吧!
时隔两个多月,现在的段志高今非昔比。
看着王根生,段志高摇头笑道:“王根生,是你自己不珍惜生命,便休怪段某绝情了。”
“段总,你怎么这么啰嗦,要打你就打,不打就滚蛋,拿出一点男人的气概好不好?”王根生无奈道。
段志高好歹也是段家家主,段氏集团的董事长,如何经得起王根生这么侮辱。
一言不合,段志高便挥剑刺向了王根生。
段志高的冲宵剑法共分七个步骤,每一个步骤又分七个小步骤,每一个小步骤分为七招,每一招又分解为七式。
如此一来便是变幻莫测,好似长江之水,滔滔不绝。
王根生在之前与段志高比试时,已经将段志高的冲宵剑法掌握得透透的,段志高再舞一次,便好似炒剩饭一样。
他手里只是一根树枝,长约两米,却总能够避开段志高犀利的剑气。
甚至,会在段志高防不胜防的情形下,树枝的末梢会狠狠地抽段志高几下。
树枝看似柔弱,但王根生却在上面运用了真气。
即便是树枝末梢,力量也是大得惊人。
段天涯在一边看着段志高和王根生搏斗,气得是满脸铁青。
且不说二人岁数相差很多,便是王根生用柔软树枝来迎敌锋利无比的宝剑,也是够侮辱人的。
段志高的一套冲霄剑法,舞得是娴熟无比,无可挑剔。
只可惜,王根生早已经熟知,在他每出一剑之前,必定会事先出招。
段志高渐渐的,却是无法招架,若非他武功极高,手中宝剑几次均是脱手而出。
忍无可忍之下,段志高终于下定决心再出奇招。
乖乖的,这招式王根生还真是未曾见过。
惊讶中,手中树枝被剑气连连伤到,不到半刻功夫,树枝上的树皮被剥得精光。
原本有两米的树枝,一番打斗下来,便只剩下一米不到。
枝头被斜着切断,如同一只箭锋利。
“王根生,别固执了,还是用老夫的宝剑吧!”文老爷子大声喊道。
“文老爷子,没事,唯有这根树枝便足够了。”王根生轻描淡写地回答。
“王根生,你太是小看段某了,段某现在便痛下杀手了。”段志高大喝道。
与王根生搏斗,他又何曾没有痛下杀手,只可惜,每一次他是信心满满,最终却是失望多多。
王根生看着段志高,灿烂地笑道:“段总,好像你一直都是在痛下杀手啊!”
“休要狡辩,王根生,你且看招。”段志高手中宝剑蹭得好像长了一截似的,刺来的速度和力度更是增加。
这便是冲宵剑法升级版,还未曾问世。
此剑法,也是不久前,段天涯传授给段志高的。
王根生看得是一塌糊涂,他虽然是蜂眼,能够将任何动作放慢无数倍,而这一刻,他却很难做到。
文秀对剑法并不是很精通,此刻见段志高宝剑刺向了武功,王根生竟然不闪避,忍不住大喊:“王根生,小心。”
喊声好像已经晚了,段志高的宝剑已经刺到了王根生的心口。
青山县,青山大酒店。
曹珍珍换上了一套男式小西服,戴着口罩和墨镜,另外加上一顶毡帽,怎么看她也不像一个女人。
若是执意要给她定一个身份,反而更像街面上无所事事的小混混。
曹珍珍从涅盘山回来,除了李鹤和极少数人知道,其他等人一概不知道详情。
甚至有人还以为曹珍珍身受重伤,生死未卜。
曹珍珍只是想从朱峰身边的亲信入手,获知他在深山中的研究基地到底是在研究什么项目。
曹珍珍站在一棵大树后面,观察着进出大酒店的男男女女。
突然,一个人在她背后轻轻地拍了一下。
曹珍珍心里却是一惊,连忙回头。
却不料,对方一掌便向她击了过来。
曹珍珍这几天在涅盘山其实并没有空闲下来,养伤的同时,也在跟凌风儿探讨武功。
这一掌,并没有击到曹珍珍,却是击到了大树上。
树叶扑飒直落,曹珍珍急忙避开之后,旋即一掌击了出去。
谁知道,曹珍珍连对方人也没有看清楚,对方却是一转身,瞬间消失在夜色里。
你往哪里走?
曹珍珍料想此人肯定跟朱峰有关,莫非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朱峰已经安排人来截杀。
想到这里,曹珍珍更是加快了步伐,朝着那人奔出的方向急追出去。
两人在夜色下行走,迅疾如飞。
路人甚至还在窃窃私语:“你看见有人跑过去了没有?”
“哪有,分明是一阵风。”
“我看就是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