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杨不为被曹珍珍的正义凛然所震慑到了,再者,曹珍珍使出的武功路数,杨不为却有些似曾相识。
“你确定,你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吗?”杨不为问。
“如果这一次算的话,我就不敢确定了。”曹珍珍冷笑道。
毕竟,她刚才跟秋蝉在一起,打伤了不少人。
尽管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打伤他人,终究属于违法的行为,尤其是曹珍珍的身份,打人本来不对。
“你走吧,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我感觉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杨不为又是一身正气。
“我要带她一起走。”曹珍珍指着秋蝉,大声说道。
“呵呵,你也太贪心了吧!”杨不为大声冷笑。
不错,他的武功远远在曹珍珍之上,便是曹珍珍所出的武功,杨不为觉得似曾相识,才打算放她一马。
秋蝉大声喊了一句:“你还不走,被忘了你肩上的责任。”
曹珍珍内心感到一阵凄凉,以她们二人此刻的力量,想完美脱身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若不是,与她交手的杨不为有意手下留情,此刻曹珍珍早已经是束手就擒。
曹珍珍苦笑了一声,身影一跃,往包围圈外冲了出去。
一名黑衣人企图阻止,却被曹珍珍一拳打飞。
杨不为正欲追赶,曹珍珍却是举枪向他连连开了几枪。
便在杨不为避开子弹的时候,曹珍珍却已经连连来了几个跳跃,便不见了踪影。
秋蝉看到曹珍珍已经脱险,便不再出手跟杨维搏斗。
“刚才,明明可以逮住那名女子的。”一名黑衣人心有不甘道。
杨维却是一耳光抽了过去,大声骂道:“你丫瞎嚷嚷啥,没看见她有枪吗,你有种追出去呀!”
黑衣人顿时闭嘴,再者,今晚若不是杨维和杨不为赶到,他们这干人是死是活,还是一个未知数。
“跟他解释干什么,你让他回去说,是我故意放走了那名女子,看我有何惧。”杨不为冷笑道。
“你们都听好了,回去不要胡言乱语,今晚能够带一人回去,就已经很不错了,记着没有?”杨维大声问道。
“记住了。”四周传来稀稀朗朗的回答,是多么的心不甘情不愿。
临水市,文家。
王根生出面为文家解围,是一波三折。
段铁,原本是一个武功平平的登徒浪子,却因为段天涯将毕生功力都传给了他,以至于现在是旷世高手。
在跟段铁交手之前,王根生已经和段天涯恶斗了一场。
王根生在占着年龄的优势下,险胜一着,段天涯毕竟被称为大侠,没有耍赖,直接甘拜下风。
王根生以为,段天涯认输之后,文家的困难也会迎刃而解。
谁知道,段铁逆势来袭之后,却是不依不饶。
段铁挥掌向王根生袭来,一连几十掌,掌掌都是罡气十足。
王根生往后退出数步,避开了段铁的手掌的罡气。
段铁心中不禁大喜,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将王根生逼得连连后退,若是再接再厉,岂不是会将王根生打败。
若是真能够将王根生打败,他段铁的盛誉也会大增。
甚至连帝都国际的朱峰,华商集团的华天山等人都要对他刮目相看。
不得不说,此刻段铁的功力的确到了一种让人叹为观止的地步。
便算是他父亲段志高,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正因为如此,段铁才会目中无人,根本没有将王根生放在眼里。
“段铁,你爷爷将功力传给你,并不希望你作恶,你还是醒醒吧!”王根生退出了几米,微微喘气道。
“王根生,我不是在作恶,而是在拿回属于自己的幸福。”段铁冷笑回答。
“段铁,你跟他废话什么,你忘了你断腿之痛,忘了你为我受辱下跪的经历吗?”段志高在一旁大声喝道。
段铁怎么可能忘记呢?
他追求曹珍珍两年多,王根生却将两天时间内,让曹珍珍和他分道扬镳。
这样的耻辱,段铁会铭记一辈子。
段铁从朱峰那里获知,曹珍珍还活着。
今日若是打败王根生,或者能够将曹珍珍重新追到手里。
此刻,即便段志高不在一旁催促,段铁也不会松懈,打败王根生,已然成为了段铁此生最大的愿望。
段铁在短时间里,想了很多。
最多的还是如何将王根生打得满地找牙,就像当初自己一样跟他求饶一般,让王根生也来对自己摇尾乞怜。
段铁的身子几乎飞起,平行向王根生移动着。
双掌不停地向王根生出击,根本不给王根生还手与招架的机会。
众人看得是目瞪口呆,段铁还真是脱变了,来了一个凤凰涅盘吗?
唯有一人,却是宠辱不惊。
他便是段天涯,段铁的爷爷。
“段铁,你不是王根生的对手,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段天涯淡淡道,双目微闭,仅凭两只耳朵便能够知道战况如何。
“爷爷,王根生现在已经没有了招架之力,我怎么会不是他的对手?”段铁尤为不解。
“唉,你永远不懂侠之大义是什么意思,也罢,让你得到一些教训也是好的。”段天涯叹气道。
段志高也是一脸懵逼,在他看来,段铁与王根生搏斗,已经占据了一切优势,王根生被打败,只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段铁的手掌,每击出一下,便会发出轰隆隆的声音,让人闻之,近似打雷一般。
而王根生每击出一掌,却是寂然无声,未能造成任何声响。
这就是二者的差距,由此可以断定,在功力上,段铁似乎更胜王根生一筹。
段铁是趁热打铁,根本不容王根生有翻盘的机会。
王根生被逼到了院墙的一边,双腿已然蹬在了院墙上。
段铁心中又是大喜,再一次出掌,连连十几下。
王根生单足一撑,离开了院墙,往上跃出。
段铁的十几掌,掌力全部击在了院墙上。
又是轰隆隆几声巨响,结实的院墙立刻被击穿了一个大洞,足足有一米见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