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段天涯问。
“父亲,你有所不知,京城朱家看似和段家和睦相处,其实却从来没有停止明争暗斗,我担心朱峰是借此机会,
想打击段家,届时,京城几大家族分庭抗礼的格局,很有可能被朱家打破。”段志高连忙回答。
“这还真是一个难事啊!”段天涯苦笑:“要是老夫内力未失,就是千军万马,又有何惧哉?”
“段老爷子,这件事情,就交于晚辈,今晚我怕便叫他们来一对,死一双。”王根生却是满脸自信,杀机顿起。
文家,院门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物给撞开了,清一色的夜行衣,清一色的黑布蒙面。
宅子四周,也全部是黑衣人,整栋宅院好似杀气腾腾,令人恐怖不已。
文家所有的人基本上都被带到了院子里面,包括受伤的文老太太,文老爷子,还有文秀父女。
而另外一边,段家的段天涯,段志高以及段铁,却享受着明显不同的待遇。
仿佛这不是文家,而是段家。
其中,显得最为趾高气扬的,当属段铁。
能够打败王根生,收服文家,段铁也是名声大噪。
段志高身为段铁的父亲,风头则完全被段铁抢走。
看着那些气势汹汹的黑衣人,段志高走到了院子中央:“各位,大家都不是外人,那就打开窗户说亮话了,
段家为了这一天的到来,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并不需要大家的参与,还请见谅。”
一名黑衣人闻言却是冷笑:“段总,你这是像抽了什么不认人吗,别忘了,你和朱少等人是合作伙伴。”
“那朱少又是什么意思?”段志高问。
“朱少的意思非常简单,就是奉劝段家不要吃独食,文家现在估计完全被段家控制,段家具体能够得到多少好处,
在下相信,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朱少让你拿出文家一半的家产出来,其他的什么都好说。”黑衣人冷笑回答。
现在不仅仅是文家人,便是段家人,也是气得直翻白眼。
这便是赤裸裸的抢,没有法度,没有规矩。
“你到底是谁?”段志高问。
“帝都国际集团,大东省分公司区域总经理朱东,朱少是在下的直接上级,你认为我够级别吗?”黑衣人冷冷答道。
“呵呵,文家还有人在,你能够明目张胆地抢吗?”段志高问。
“不错,现在是有人,可是一个小时之后看,文家将不会留下一个活口。”朱东淡定回答。
“朱东,你真的认为华夏没有王法了,任由你们为所欲为了吗?”段志高反问道。
“我知道有,可是杀死文家的人,不是别人,却是段家,明天,临水市各大报刊也将会刊登一则重磅新闻,
段家找文家寻仇,结果两败俱伤,都遭到了重创,王根生欲从中调节,也遭受不测,最终有帝都国际,
华商集团,陈氏集团出面,将段家和文家的公司进行了重组,从此华夏再无段氏集团和文昌实业。”朱东冷笑着答道。
这是一个非常完美的方案,段家和文家自相残杀,导致双方惨败,而朱峰等人却成为了检漏之人。
段铁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走了过来:“朱东,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在这里猴子充人?”
“段铁,朱少非常欣赏你的本领,有意跟你想搞好关系,你可不要不识抬举。”朱东又是冷笑。
“呵呵,就算是朱峰来了,我还是那句话,我是我,他是他,他永远别想打段家的主意。”段铁朗声答道。
“够劲,不过朱少让在下,务必带一个人回去,其他的都可以再商量。”朱东强压住怒火,冷声说道。
“谁?”段铁问。
“当然是王根生了。”朱东笑着回答。
“你把王根生带回去干什么?”段铁继续问。
“段少,朱少对王根生的仇恨好似长江之水,滔滔不绝,他只想确认一下,王根生到底怎么样了。”朱东肯定回答。
“来人,将王根生抬出来。”段铁大声喊道。
两分钟之后,两名下人真就从里面抬出了一个人,具体说,是一个死人。
王根生真的死了,躺在一个担架上面。
朱东喊了几个人上前查看,证实了王根生确实已经死了,终于再一次大笑起来:“哈哈哈,从此天下太平了。”
“朱东,现在你也看到了,该回去复命了,你告诉朱少,即日我将跟文秀举行婚礼,只因为今夜有血光之灾,
不宜办婚礼,还有,让朱少拿出十个亿来,补偿我的经济损失。”段铁却是一脸镇定回答。
“哈哈哈,段铁,你是不是疯了?”朱东爆笑起来。
“朱东,你是何意?”段铁问。
“你得了文家的财产,还要朱少拿出十个亿,你也未免太贪心了吧,朱少说了,让你交出王根生的藏宝图,
若是交出来了,可以留你一条活命,若是有意私吞,那就不怪他不客气了。”朱东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杀气。
“呵呵,朱少是不是想杀死我?”段铁问。
“段少,之前王根生没死,朱少心心念念的便是想王根生死,现在你把王根生杀死了,你若是还活着,
朱少晚上就很难睡着了,所以,你必须死,段家必须完。”朱东冷笑道。
院子的一边,文昌盛小声跟段天涯说道:“段老头,你现在相信老夫的话是真的吧,你若不迷途知返,
估计你们段家,真的就要在华夏大地上消失不见了。”
“文老头,老夫其实早就预知这一切了,在来文家之前,老夫已经想了很多,却没有想到,帝都国际和其他人会参与进来。”
段天涯轻声叹气,却无丝毫绝望的表情。
院子中央,段铁一人扫视众人,却是毫无一丝惧意。
朱东退到了一边,用力挥手。
四周的黑衣人,顿时朝段铁围了过去。
段铁手中只是一根柳枝,轻飘飘拂动。
而柳枝拂过之处,却好似惊涛巨浪一般,被扫之人,瞬间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