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多钟,王大憨搬了一张竹床在刘大军的院子里睡觉。
王根生让他守夜,他便是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大意。
好像是要下雨的前奏,天上慢慢的堆积着云彩。
月亮则偷懒去了,夜黑如墨。
反而显得更加岑寂,舒适。
王大憨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晚那东西老是调皮。
难道是喝了王根生的药汤引起的?
一闭上眼睛,眼前便好像有羊爸爸和羊妈妈画面。
王大憨心里暗暗骂自己:“王大憨呀,王大憨,那可是羊只而已,莫非还要吃它的醋吗?”
睡得迷迷糊糊中,王大憨听见了有细细的脚步声,然后便是轻轻的喘息声。
侧脸,眯眼望过去。
妈呀,一团白影往这边飘过似的。
王大憨揉了揉眼睛,好像是一个人,又好像是一个鬼。
夜色下,根本就看不清楚。
鬼?王大憨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便镇定了下来。
他从小就听他爸爸讲鬼故事。
这年头,只有鬼怕人的,没有人怕鬼的。
另外聊斋也没有少听。
基本是都是鬼来报恩的,却从来没有鬼来索命的。
随着白影越来越近,王大憨看出了,那是一个女鬼。
虽然看不清脸。
但看得清楚身材。
妈呀,就算是鬼,死了也值得。
王大憨活了二十几岁,没有尝到女人的味道。
如果有幸尝到了女鬼的味道,也是一桩幸事了。
饶是如此,王大憨还是吓得出了一声冷汗。
身子不能动,好似鬼压身一般。
白影慢慢的到了王大憨的跟前,喘息声是越来越明显了。
最后居然蹲了下来,捧着王大憨的脸。
妈呀,这根本就不是鬼。
王大憨能够感受到她呼出的热气和香气。
另外,两只手是软嘟嘟的,热乎乎的。
是不是老天可怜我王大憨打了二十几年光棍,今晚送来了一个美女。
王大憨记起了,几年前,他在大山中救了一只受伤的白狐,今晚肯定是白狐幻化成人形,来报恩了。
王大憨看不清她的样子,她也看不清王大憨的脸。
一切都是凭感觉。
唯一,没有错的就是,他们是一对男女。
两个人很快便抱在了一起。
王大憨的耳边,传来了一句温柔的声音:“根生……”
啥?
王大憨顿时蒙圈。
他虽然憨,但却有自尊。
他听出了女人是马淑芬,你不是把我当王根生吗?
我今晚就让你尝尝假王根生的味道。
王大憨够猛地,一张嘴像马淑芬的嫩脸凑了下去。
马淑芬一时惊醒,这根本就不是王根生。
王根生没有胡子,儿这个人的胡子却扎死人。
“啊……”
马淑芬惊叫了一声。
“非礼呀!”王大憨也大叫了起来。
只可惜这里离村子有些远,没有人能够听见他们的喊叫。
此刻,王根生家的二楼上,正在营造着温馨与浪漫。
夜很漫长,两个人显得是不慌不忙。
互相挑逗,互相调侃,还似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为接下来的美美事,演绎着前奏。
不得不说,李婉茹嗲起来,还是黏死个人。
但李婉茹却仍然还在酝酿。
她笑着跟王根生说道:“女人是慢热,要细火慢慢熬才有味道。”
王根生等不及,有点迫不及待:“婉茹姐,你慢慢熬有味道,我慢慢熬,就熬老了。”
“……”
夜色下,黑暗中,终于开始发起了。
李婉茹身子一软,终于缴械投降。
电话,又是要命的电话响了起来。
王根生恨不得一脚将电话踹到楼下去,这也他丢丢的太扫兴了嘛!
早知道如此,还不如省去了前奏和插曲,直接进入主题,现在或者已经是水到渠成。
“根生,接电话吧!”李婉茹显得有些无奈,有些失落。
“婉茹姐,是你的电话响了好不好?”王根生更加无奈。
如果是自己的电话,此刻真就扔楼下去了。
李婉茹推开王根生,伸手拿了手机过来,放在了耳边。
手机传来了嘤嘤的哭声:“李支书,我不想活了。”
李婉茹一惊,这不是马淑芬吗?
她赶紧问道:“淑芬嫂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要想不开,事情是可以解决的。”
“王大憨想非礼我,我本来想报警,想着还是先给你打电话再说。”马淑芬仍然哭着,好一个伤心欲绝。
“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李婉茹不淡定了,村中无小事,事事得关心,谁让她是村支书。
万一闹出了人命,她也有那么一点点责任的。
“我在医务室……”马淑芬说着话,把电话挂断了。
李婉茹终于明白了,马淑芬可能想去医务室拿药,结果遇见了王大憨。
王大憨见马淑芬长得漂亮,一时间难以把持,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李婉茹看着王根生,有些无奈道:“根生,赶紧换衣服,去医务室,那边出事情了。”
王根生其实是心知肚明,是他约了马淑芬去医务室,结果自己却放了马淑芬的鸽子。
另外,王根生这一天天忙的,把那件事情早抛在了脑后。
谁知道,马淑芬鬼迷心窍,没有听出来是一句戏言呢?
去吧,再不去的话,还不知道医务室那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李婉茹换了衣服到了楼下,王根生已经骑在了摩托车,在院子外面等她。
每次有了新车,就会出事,这也太奇怪了吧!
李婉茹将大门锁好,把院门关上了,这才骑上了摩托车。
院子里有红狼看守,好似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李婉茹趴在王根生的背上,跟往常一样。
但王根生已然没有往日的激情了,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马淑芬。
如果不是自己的一句玩笑话,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