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励宴说完,抬手指腹狠狠在温暖暖柔软的唇瓣上揉按了下,这才转身抽离,快步出去了。
温暖暖靠在墙上,心跳的很快,她听到外面有细碎的交谈声,很快,便又安静了下来。
她默默站了片刻,想着刚刚封励宴说的那些话,只觉恍惚又暖心。
她被他伤的太久,以至于这样的保护和信任,竟都叫她不敢相信,怕是幻影,梦醒什么都会破碎掉。
女人有些傻兮兮的抬起手,在腕上咬了下,真真切切的痛感传来,她松开唇齿,微微扬了下淡色的唇角,心里第一次有种淡淡的甜滋生着。
别墅外,柳白鹭还在焦急万分的等着。
她给温暖暖又打了电话,但是电话已经打不通了,应该是警察突然限制了温暖暖的对外通讯。
“怎么还不出来!”
柳白鹭急的在别墅前走来走去,垫着脚往里看,恨不能生出一双透视眼来。
“不行,可急死我了!要不你在这里守着,要是人出来了,立马联系我!告诉我进展,我先去医院那边!”
柳白鹭拽住律师,开口道。
律师点头,“柳小姐放心吧。”
留在这里她也见不到温暖暖,柳白鹭便咬咬牙,转身上车。
她准备去医院,确定下江思哲的状况。
彼时,封励宴已经请周鑫队长到了书房叙话,佣人上了茶,安静退下,封励宴开口,直入主题。
“我便不绕弯子了,周队长办案经验丰富,应该比我火眼金睛。我太太不是凶手,她是被陷害的。”
周鑫嘴角抽了抽,封励宴这话哪儿是和他商讨案情,分明都给案件定案了。
“封少,虽然您深信少夫人,可是毕竟案情严重,我们若不把少夫人带回去审问,那这……不合规定。”
“审问可以,但就在这里!我来为我太太做担保人,警局也可以留下人手,看守在四周。”
“这……好吧,只是,我们还得审问江静婉小姐,江小姐此刻人是在医院?”
周鑫依旧是为难的,可封励宴都自己为温暖暖做了担保,这个面子,别说是他不敢拂,局长怕是也不敢。
他提到江静婉,封励宴的神情便放松的多了,男人端起茶盏,靠在了沙发椅背上,声音清冷。
“江小姐,我的人看的好好的,跑不了。周队只管派人过去做交接,带回局子里审问便好。”
周鑫微松了一口气,能带回去一个也算是有个交代。
他立刻便站起身,打个电话,吩咐抽调人去审江静婉。
“封总,不知道何时可以给少夫人做笔录?”
周鑫问的小心,心里也是无奈,他们办案何时这么小心翼翼过。
封励宴站起身,“周队长稍坐,我去带我太太过来。只是她胆子小,还请周队长多担待。”
周鑫内心是无语的,他已经很担待了,之前连问都不敢问,这还要怎么担待?
就封少这个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太太是个草人儿,问两句风一吹就散了呢。
不过这话他也就敢在心里想一想,他连忙跟着起身,“好的,好的,明白。”
封励宴折回卧房,浴室里已经没了水声,男人也没敲门,很没自觉性的直接拧开门把手就迈了进去。
女人应该是刚刚洗完,浴室里铺面的水汽都好似带着清雅的女人香,她站在盥洗池前,身上裹着浴巾,手还握在腰间的系带上。
听到声音,她有点受惊的回过头,一双杏眼雾蒙蒙的,还染着水汽,像只彷徨的小鹿。
封励宴眸光幽深,脚步顿了下走过去,伸手便按在了女人捏着腰带的双手上。
温暖暖心一跳,抓的更紧。
封励宴轻勾唇角,“你太慢了,警察等着呢,放手,我来。”
温暖暖一听警察还在等,立刻松开了手,谁知道男人并没有帮她拉着腰带系上,反倒一起松开了手。
顿时,那宽大的浴袍就松散开,露出女人刚刚沐浴过,粉嫩的像初生婴孩的肌肤。
然而婴孩并没有这样傲人曼妙的曲线,令人目眩神迷……
“啊。”
温暖暖惊呼了声,手忙脚乱的去笼浴袍,抬起头羞恼的瞪着封励宴。
他肯定是故意的!
封励宴盯着女人染上红霞的双颊,竟是扬眉一笑。
“恩,我故意的。”
明明不要脸的人是他,他脸色如常,而温暖暖却像做了羞耻的事一般,脸爆红起来。
还得带她去做笔录,封励宴没再逗她,抬手揽过这女人便带她往外走。
温暖暖想到外面站着的警察,顿住脚步,想着是不是应该让封励宴去衣帽间帮她把衣服拿进来。
封励宴却弯腰又把她抱了起来,浴袍散开,露出玉足和两条光溜溜的大长腿。
“开门。”
男人来到门前,低头吩咐。
温暖暖抬头,红着脸惊吓的摇头,她怎么能就这样出去!
封励宴薄唇微抿,眼神又清冷起来,带着薄嘲,却也是无奈的。
他呵笑了一声,“早晚让你给蠢哭了!外面没人!我也没有让别的男人欣赏自己太太不雅姿态的癖好。”
什么不雅姿态!?
温暖暖一时恨不能捂住他的嘴,最后却只是拽了拽身上浴袍。
好在封励宴将她放到了衣帽间的换衣凳上便出去了,温暖暖脸上的温度才降下去。
她换好衣服从房间走出去,男人正单手插兜,站在旁边明亮的露台前打电话,她听到了江静婉的名字。
“是,将江静婉转交给周队的人。守好小哲,不能再出任何差错,不然,全都提头来见!”
温暖暖手指下意识的掐了两下,封励宴是让警察带走江静婉了吗?
她突然心里无比的安定,真的便不怕了,也真的相信他是可以护着她,不会让江静婉得逞的。
男人视线看过来,凝在了她的身上,温暖暖忍着想低头的冲动,冲他走了过去。
在他一步处站住,她拿起手机。
【江静婉是不会承认的,是不是等小哲醒来,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封励宴已挂断了电话,扫了眼她的话,男人抬眸。
“恐怕没那么简单,小哲伤的很严重,怕是没那么容易醒来,即便醒过来一时半刻也没法说话。何况,他只有五岁多,心智不稳定,法律上很少会采纳这么小孩子的证词。所以,还是得有更确凿有力的证据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