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朔回答道:“是挺巧的。”
更巧的是,他早就知道这一切了,根本无需白卿落告知。
白卿落见他反应不大,又故意问道:“刚才厉景琛是不是跟你说,他是来陪侄子的?”
傅朔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你还真了解他。”
白卿落得意一笑:“我当然了解他,他曾经最爱的女人是我。”
傅朔见她肤白貌美,气质出众,确实有这个资本。
可是陆晚晚的出现却改变了这一切!
思及此,白卿落就有些控制不住私心的说道:“傅总,恕我直言,陆晚晚就是个云心水性的荡妇,当年她嫁给厉景琛的时候,就跟厉景琛的二弟不清不白,现在她又嫁给了你,却又和厉景琛藕断丝连……”
傅朔向来温和的眸光,此时阴沉的可怕:“你说够了吗?”
白卿落故作关心道:“我只是看不过眼,你被陆晚晚和厉景琛他们瞒在鼓里,只有我告诉你真相!”
傅朔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一紧,有种想把嘴巴不干不净的白卿落掐死的冲动!记住网址m.97xiaoshuo.net
白卿落见他眼底掠过一丝杀意,还以为他是被她激起了对陆晚晚的怒气,因此再接再厉道:“傅总,我看你仪表堂堂,温文尔雅的,想来是个十足的好男人,可陆晚晚有了你还不够,居然还去招惹前夫,这种女人不好好管束,不知道将来还得给你戴多少顶绿帽子呢?”
白卿落见状,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道:“我还有事,咱们改天再聊。”
傅朔见她匆匆转身离开,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不禁眯了眯眼,如果她行得正,坐得端的话,根本没必要一看到厉景琛就回避。
傅朔深吸口气后,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自会处理。”
白卿落张了张嘴,还想挑拨些什么,却见厉景琛已经从收费处往回走了。
傅朔缄默不语,他不想重复白卿落那些诋毁晚晚的话,那会让他心情不好。
厉景琛却倏地问道:“其实你不用说我也知道,她一定是说晚晚今天背着你跟我偷情,给你戴绿帽子,对不对?”
更何况她还是厉景琛曾经最爱的女人。
少顷,厉景琛回到傅朔的身边,隔着好几个座位坐下后,淡淡的问:“白卿落跟你说什么了?”
晚晚的身体……只对厉景琛有感觉?!
傅朔额角上的青筋突突一跳,没想到厉景琛居然这么不要脸!
傅朔眉心一颦。
“她说的都没错。”厉景琛自觉这话有些残忍,但却是事实:“所以,为了你自己好,还是早点离婚吧,晚晚的身体只对我有感觉。”
这么跌份的事,还不如不说。
不过,傅朔很快镇定下来,以不变应万变:“白卿落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信,没有人能够破坏我和晚晚的感情。”
事实上,已婚男人打击起情敌来,确实可以很不要脸。
反观傅朔,至今还是个处男,唯一能向厉景琛炫耀的,就是牵过晚晚的手,抱过晚晚的身子,还都是屈指可数的那种!
安安在餐桌前坐好后,望了望左右,见爷爷奶奶都在,爹地妈咪却不在,不由嘟了嘟小嘴。
妈咪在照顾厉修齐,他是知道的,但爹地怎么也没回来?
厉景琛有些可惜的看着他,道:“随你。”
与此同时,名苑。
女佣答道:“回小少爷,夏栀在佣人房,一个下午没出来了。”
在名苑,安安最喜欢的佣人就是夏栀了,故而担心道:“夏姐姐是身体不舒服吗?”
见状,傅母立刻关心的问道:“哎呀小心肝,你噘着个嘴干什么呀?是不是今晚的饭菜不合胃口?”
安安被这么一问,忽然想起刚刚端菜上来的不是夏栀,不由问站在一旁的女佣:“夏姐姐呢?”
也许,夏栀就是靠着这种办法,在先生面前刷存在感的吧。
这让不少女佣都在背地里说夏栀的坏话,和替陆晚晚感到不值。
女佣阴阳怪气的嘀咕一声:“谁知道呢,大概是先生没回来,她就不乐意出来伺候了吧。”
现在名苑的大部分佣人都当夏栀在勾引傅朔,要不然先生那么好脾气的一个人,何必只针对夏栀一人呢?
“没什么,小少爷。”女佣赶紧收敛了自己那副难看的嘴脸,这种丑事主子都没说什么,就更轮不到她们下人说话了。
万一教坏了小少爷,反而会砸了自己的饭碗。
毕竟少奶奶把夏栀当心腹培养,还把小少爷交给她带,结果昨晚却有人看到夏栀披头散发的从先生的卧房里出来,这不是“农夫与蛇”的现实版吗?
女佣的话很轻,安安没听清,于是问道:“姐姐,你刚刚说什么?”
饭后,他“哒哒哒”的来到佣人房,礼貌的敲了敲房门。
下一秒,房间里传出一声:“谁?”
安安“哦”了声后,继续吃晚餐了。
……
“我听其她姐姐说你一个下午没出过房间,怕你身体不舒服,所以过来看看你。”
今天有了厉修齐突然晕倒这件事在前,安安更加懂得去关心自己身边的人了。
安安软糯糯的出声道:“夏姐姐,是我。”
“小少爷?”夏栀很快开了门,但她没有请安安进来,而是挡在门前温柔的问:“你有什么事吗?”
夏栀一愣之下,反问:“小少爷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平时这个时间,你都是穿着佣人装在厨房里洗碗的。”安安分析道:“夏姐姐应该也不是身体不舒服,不然就应该是穿着睡衣躺在床上休息了,对不对?”
夏栀忍不住蹲下身,对他说道:“谢谢小少爷的关心,我没事。”
安安见她穿着一条杏色收腰长裙,而不是佣人装,不由问道:“夏姐姐是要出去玩吗?”
夏栀只好点了点头:“小少爷说的都对。”
就着夏栀蹲下来的姿势,安安的视线越过她,朝里面看去:“夏姐姐,你床上好多衣服呀,你是在整理房间吗?”
夏栀眸光一闪,心虚的“嗯”了声。
“那为什么连行李箱都搬出来了?”安安很快发现了问题:“夏姐姐难道是要请假回家吗?”
“小少爷,我……”夏栀在安安关怀的眼神下,忽然觉得撒谎是一件很可恶的事,于是坦白道:“小少爷,我就要辞职离开了,谢谢你和少奶奶这段时间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