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静眼中,他只是个“不小心被厉景琛蛊惑了的,对她心生叛逆的小儿子”,还不像厉轻灵那样,意志坚定的站在厉景琛那边,所以庄静一直没有放弃过争取他。
可是,万一调查的结果,跟厉景琛推测的不一样,安安收到炸弹盒子的事,根本与庄静无关,那他这伤,不就白受了吗?
非但如此,他还错过了跟晚晚姐一起跨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偏偏,为了让计划看上去天衣无缝,他还不能给晚晚姐发去新年祝福,真是气死他了!
厉旭阳心中窝火,忍不住在病床上扑腾了下,结果左小腿麻醉剂的效果已经过了,这一扑腾,顿时疼得他哇哇直叫,也是很惨了。
……
与此同时,厉元忠的宅邸外。
柏飞正从后车厢里搬了两个箱子下来,平平整整的摆进了院子里,在拍了拍手后,说:“怀安少爷,你要我买的烟花,我给你放这了,不够的话,车上还有。”
看着这两个半人高的箱子里,装满的烟花爆竹,安安张大了小嘴:“天呐,柏飞叔叔,我没让你买这么多烟花啊?动静太大的话,会引来巡警的。”
柏飞一只手托着下巴,不以为然道:“这多吗?我在战场上,买的重武器,可比这个多多了。”
“……”安安无语了一会儿后,道:“柏飞叔叔,这里是城市,不是战场啊!”
这时,闻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没事的怀安少爷,今天是举国怀庆的好日子,巡警不会管到我们头上来的。”
“真的吗?”安安还记得放假前,班主任发过一张“寒假注意事项”,里面就写了过年,不能在城市长时间、大面积燃放烟花,会造成空气污染,还会给城市造成安全隐患。
闻仲知道,如果不是修齐少爷无意间提了一句“我过年还没放过烟花呢”,怀安少爷也不会突然提出要买烟花的,因为这个家,只有怀安少爷开口,老爷和老夫人才会无条件的满足他。
闻仲道:“真的,我们这边地形开阔,附近还有人工湖,不会给他人和自己的房屋,造成安全隐患的。”
柏飞接口道:“至于空气污染,怀安少爷,我买的可是环保型烟花,你就尽管玩吧。”
见大人们都帮他想好了,安安于是放下心来,转身对蹲在箱子前的厉修齐道:“修齐,这下我们可以放心玩了。”
厉修齐正拿着一个烟花火箭筒,专心研究着说明,竟没空回应安安的话。
闻仲不禁心生感慨,修齐少爷难得有个孩子样。
……
当夜幕降临,厉家人围在一起吃火锅的时候,柏飞和方天已经在院子里把烟花都布置好了,就等放了。
“景琛啊,来来来,多喝点!”
厉元忠今晚的任务,就是灌醉厉景琛,让他们一家三口宿在这。
酒过三巡,厉景琛提醒道:“你对准点,别倒歪了。”
厉元忠摇了摇脑袋,有些迷离的问:“歪了吗?”
酒从瓶口泊泊而流,有一半都倒出了杯口,厉元忠却一点都没察觉。
厉景琛轻叹口气后,从厉元忠手里拿走酒瓶,道:“还是我来倒吧。”
“好,好,你来。”厉元忠说着,抖着手把自己的杯子推了过来。
旁边是唐琼担心的声音:“元忠,你少喝点,别景琛没醉,你先醉了。”
“谁说我醉了?我没醉!”厉元忠摇头晃脑的,就连眼睛都对不上焦距了,但他还没忘了自己的任务:“景琛,倒酒,我们接着喝。”
厉景琛只给自己倒了酒,没有理会厉元忠的诉求。
厉元忠却还在问:“倒好了吗?”
“倒好了。”厉景琛把厉元忠的空杯子推了回去。
厉元忠拿起酒杯后,仰头就喝。他喝的是空气,但却浑然不知,可见是醉的不轻了。
见状,不明真相的厉修齐,忍不住劝道:“曾祖父,您已经醉了,不要再喝了!”
厉元忠单手捏着酒杯,另一只手肘撑在饭桌上,这才没趴下:“不行!我还可以喝!”
没想到,厉景琛却说:“我不想喝了。”
厉元忠双眼发直的问:“为什么不喝了?难道……难道你醉了?”
厉景琛淡淡的开口道:“嗯,我醉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厉景琛还很清醒,但他却说自己醉了,这无疑是在哄厉元忠开心。
一顿过后,厉景琛接着说道:“我和晚晚母子今晚睡这,可以吗?”
唐琼笑着点头:“当然可以了!”
下一秒,就听“哐当”一声——
众人循声看去,发现厉元忠把脸摔在了饭桌上,似乎失去了意识。
“元忠!”
“老爷!”
“曾祖父!”
唐琼、闻仲、厉修齐吓得纷纷放下筷子,去查看厉元忠的情况。
厉景琛瞳孔微微一缩,但又很快镇定,先伸手去探厉元忠的鼻息,发现还有气后,他起身上前,把厉元忠扛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躺下。
过程中,只听唐琼自责的说道:“都怪我,非要你爷爷把你给灌醉,好把你和晚晚母子留在这!结果害得他喝了这么多酒!他年纪大了,要是喝出个什么病来,那我可怎么办?”
说话间,闻仲送来了脸盆和毛巾。
厉景琛接过后,把脸盆搁到了厉元忠的沙发下面,接着用湿毛巾给厉元忠降起温来。
原本想伺候的闻仲,在愣了愣后,默默的退到了一旁。
过了十分钟后,厉元忠忽然翻了个身,面朝里,呼呼大睡起来。
厉景琛原本颦着的眉心,舒了开来,只见他起身,对众人说道:“没事了,让他睡一觉就好了。”
闻言,众人都松了口气。
唐琼随即吩咐道:“闻仲,你去拿床被子过来,给元忠盖上。”
“是。”闻仲去了。
见厉景琛面无表情的看着厉元忠,唐琼不禁放缓声音,道:“景琛,别怪你爷爷贪杯,他只是想留住你们罢了。”
厉景琛道:“那他可以直说。”
而不是为了达成目的,把自己喝成这副德行。
厉景琛越想越生气,却不知是在气厉元忠,还是在气自己,总之:“以后不许他再沾酒了!下次喝得晕过去,可没人搬得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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