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小神医》 第1章 兽医秦凡 临海市郊区的一处农家。 一头肥大的母猪正在产仔，每间隔七八分钟，就产出一头猪仔。 秦凡一直守着，母猪每产出一头猪仔，他就熟练地左手握住猪仔的躯体，右手立即将猪仔的口中、鼻子的粘液掏除，又用清洁的软布擦拭干净。 他的手机一直在振动，可他没有听见。 “秦凡，你的手机一直在振动。”旁边的张大叔提醒他。 “哦，你帮我拿下。” 张大叔将手机递给秦凡，他一看，连忙擦擦手，按下了接听。 电话那边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秦凡，你在哪里？” “哦，雨兰，我在外边，有事吗？” “你又去～”对方似乎听见了秦凡这边的猪仔叫声，顿了顿，“家族有个聚会，先喝下午茶，晚上吃饭，我把地址发给你了。” “啊～好吧。”当秦凡回答时，才发现对方已经挂断电话。 打来电话的是他老婆周雨兰，本就对他的职业颇有微词。 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农科大毕业生，干起了兽医，开了个小店，还乐滋滋的专业给母猪接生。 秦凡不用想就知道，周雨兰肯定又不高兴了，不禁露出一丝苦笑来。 这种家族聚会，他一般都不愿意去参加，就是周雨兰也很少喊他去。 母猪生仔的时间很长，持续了大概两个小时才结束。 秦凡熟练地用消毒药水清洗了母猪的奶头，又用手挤出初奶，才将一个个猪仔放在母猪身侧。 他擦了擦手中的血污，打了肥皂清洗双手。 “可以了，顺利生产，猪崽都不错，这一胎十个，满数吉利。” “谢谢你啦，秦凡。”张大叔给秦凡的衬衣口袋塞了三百元钱。 “呵呵，不用客气，张叔。” 他开始整理一个小药箱，那是一些必备的药物，酒精、剪刀、纱布等。 不过，里边还有一本泛黄的线装书，透露着悠久的古老气息，上边全是普通人看不懂的小篆，赫然是古代医学圣典《内经》。 他爱不释手的抚摸了一下，这本古书是祖辈相传。 “张大叔，我走啦，有事给我电话。” 他说了一声，背上小药箱，哼着小调，发动了自己那辆二手的国产长安面包。 一脚油门，加快速度，他必须赶回家中，不然丈母娘的话都够他受的。 当开出十几公里后，行驶到一个拐弯处，突然窜出一只大黄狗。 他连忙又是避让又是刹车，可面包车依旧速度不减的朝旁边一颗大树撞去。 伴随“轰”的一声巨响，车头立即凹陷。 虽然系了安全带，强烈的碰撞和惯性，依旧让他的头碰到了碎裂的前挡玻璃。 瞬间，晕了过去，头破血流。 那个小药箱也散落在驾驶室中，露出了那本线装的，全是小篆的古代医书《内经》。 鲜血顺着他的手指，一滴滴地落在医书上。 忽然，医书上的哪些小篆开始扭曲，化作了道道金光钻入他的体内。 外边早有好心人报警，120救护车与110警车都前后赶来。 由于秦凡昏迷不醒，也没有人敢去动他。 此时的秦凡，正处于一种意识模糊中，他在这种意识中，见到了自己的老祖，一代医圣扁鹊。 “悬壶济世，积累功德，善用神针……”有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内经》正是扁鹊老祖的代表作，可谁会想到，医圣的后代沦落为一名兽医，还干起了为母猪接生的私活。 众人将车门拉开，把秦凡抬上担架，120救护车拉着警笛，紧急的将他送往临海市第一人民医院抢救。 在市区的一个高档私人会所里。 除了那些平时都常来的宾客，周家，今天也在这里进行家族聚会。 据说，就餐的位置稀缺，包间都是提前半个月就预订一空。 周雨兰的表姐夫叶鸿，提前了一周，才预订到三桌在大厅。 今天的周雨兰有些闷闷不乐，她就想不通，为什么秦凡就不能好好地找一份体面的工作。 “雨兰，怎么就你自己来了，秦凡呢？”一个衣着华丽，装扮精致的女人走了过来。 她是周雨兰的表姐周从霜。 “哦～秦凡他有事，晚一点过来。”周雨兰尴尬的挤出一丝笑容。 周从霜一愣，眸子中闪过一丝嘲笑，秦凡能干什么，家族谁不知道。 “他能有什么事？可能又去那家给母猪接生去了吧！”周雨兰的母亲王雅珍没好气的数落，“也只有你，稀里糊涂地就去领了结婚证。” “这么多的好男人不找，鬼迷心窍的，唉，我倒了什么霉，女儿嫁给个没出息的。” “姨妈，秦凡也是自食其力，职业不分贵贱，只要能挣钱就是。” 周从霜笑了笑，虚情假意的安慰了一句。 “哼，自食其力，从霜呀，还是你有眼光，你看你们家叶鸿，又是开公司又是准备上市，住上了大别墅，开的车都是一百来万的。” 王雅珍羡慕的啧啧称赞，“那像秦凡，你说挣不到钱倒也罢了，成天就和畜生打交道，还给母猪接生，说起都脸红。” 一旁的周雨兰脸色非常难看，又不便发作。 就在这时，“叮铃铃，呜～呜” 一阵铃声响起，周雨兰一看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犹豫一下，还是按了接听。 “喂，您好，请问是秦凡的家属吗？”对面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嗯，是的，你～” “您好，我是交警大队一队，秦凡出了交通事故，正在市第一人民医院抢救，您们家属赶紧过去下。” 周雨兰本无精打采，忽然听到这个消息，脑袋“嗡嗡”直响。 “怎么就出事了呢，上午才通了电话。” “妈、表姐，秦凡出事了，我先走啦！”周雨兰惊慌失措的丢下一句话，就小跑着冲出去。 留下一脸不知茫然的王雅珍和周从霜。 “切！他有事才怪，孙猴子出事他都不会，把你骗得团团转！” 周雨兰开着一辆白色的马自达，加速的朝第一人民医院赶去。 虽然再不满秦凡，可秦凡始终还是她的老公。 他们两人是高中同学，大学时又一个城市，毕业的那一天，两人背着王雅珍就去领了结婚证。 一出民政局，周雨兰就有些后悔，从此，秦凡就过上了搭地铺的生活。 这三年来，与秦凡一起的不少同学都找到新的就业岗位，而他却干起了兽医。 秦凡曾告诉她，他是扁鹊的后人，周雨兰从来都是不信，只认为是秦凡逗她开心的话。 周雨兰很迷茫，不知道自己的婚姻该何去何从。 她停好车，跑步进了医院，咨询了一下医导。 又连忙往三楼的手术室跑去，上气不接下气，刚刚跑到手术室门口。 就见门推开了。 秦凡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还一边给医生说：“医生，我真的没事，你看我好好的。” “小伙子，你最好是做个全面检查。” “真不用了，谢谢，我很清楚自己的情况。”秦凡连连摆手。 他回头看见了气喘吁吁的周雨兰。 “雨兰，你怎么来啦？” “秦凡，你出什么事了？” “嘿嘿，一不小心，撞在大树上。”秦凡尴尬的摸了摸头。 “你～”周雨兰气结，害得她魂不守舍的跑来医院，结果他竟然没事。 周雨兰气得转身就走。 “雨兰，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是撞在大树了。” 秦凡连忙追了出去。 留下一脸不可思议的两个医生，面面相觑。 明明看起来很重的伤势，都准备做紧急抢救，可秦凡忽然苏醒过来。 他，竟然没事了！ 第2章 家庭聚会 秦凡追上周雨兰。 连忙给周雨兰解释了一遍。 周雨兰见他的衬衣还有血迹，内心还是很担心：“要不你听医生的，检查一下吧。” “不用啦，我真的没事，雨兰，你忘记了，我是扁鹊的后人。” “吹吧，哪有扁鹊的后人去干兽医。” 周雨兰一翻白眼，嗤之以鼻，一百二十个的不相信。 两人去了一趟交警大队，做了笔录，领回了小药箱等物品。 又赶回家中。 这是临海市的一个老小区，叫鹏业花园，小区建成时间都快三十年了，只能用拥挤、绿化差、陈旧来形容。 秦凡的衬衣上都还有血迹，所以要回家简单的洗浴，换身干净衣服。 “秦凡，你快一点，他们在催了。”周雨兰在客厅不断催促。 “好……马上就可以了。”秦凡在卧室中，翻看那本失去字迹的古代医书。 他没有惊讶，反而感觉懂了许多，因为那些字迹都被他尽数吸收。 他从书籍的装订处，缓慢的抽出一根针来。 “扁鹊神针！”他低喃了一句。 神针的主体直径大约有三毫米，总长约为十三厘米，神针的尾部，还有一个很小的扁鹊图像。 他将这根针一同放进针灸包里，再收纳在一起，放进随身的单肩包。 他这种习惯已经好几年了，他一直在钻研古书上的扁鹊神针法，一针定阴阳。 所谓的一针定阴阳，并不是指用针数量，而是指患者的生死全在他的一针之下，一念之间。 “走吧，雨兰！”秦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两人上了车，又匆忙向聚餐的地点赶去。 “一会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要说话，听见没？”周雨兰一路都在叮嘱秦凡。 “好吧～”秦凡很无奈。 其实，他也不想来，只是得顾全周雨兰的面子。 整个家族坐了满满的三桌。 小辈一桌，同辈一桌，长辈的一桌。 等夫妻两人赶到时，整个家族都没有等他俩，早就吃上了。 “雨兰，快来快来！” 周从霜连忙招呼着表妹，众人都没有与秦凡打招呼，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当两人坐下后，表姐夫叶鸿站了起来。 “秦凡，你来迟了，可要罚酒三杯！” “对对！让我们都等了好一阵。”二表兄周勉跟着附和。 其他的表兄表妹都频频点头。 每次只要秦凡在，那必然就是他们取笑调侃的对象，秦凡就是他们的开心果。 秦凡没有吭声，他哪有不知道这些亲戚的意思。 “好！认罚！” 周雨兰的秀眉轻皱，以前的秦凡每次都是推辞，并不饮酒，可不知怎么的，今天突然豪爽起来。 似乎刚才叮嘱他少说话，秦凡全然忘记了。 “对！这才是我们认识的表妹夫！” 表姐夫叶鸿大声说道。 “秦凡，听说你出了点事？” “嗯，没事了，小事故。”秦凡一笔带过。 “秦凡，什么小事故，你不会又惹什么事了吧。”另一桌的王雅珍连忙问。 他是唯恐秦凡惹出大纰漏，倒贴一笔钱进去。 可丈母娘问话，秦凡就不得不回答。 “妈，没有的事，开车不小心撞在大树上。” “开个车你都能撞树，还好，你不是撞的宝马、奔驰。”王雅珍摇摇头，一副庆幸的模样。 众人都不禁轻笑起来。 周雨兰脸上一片火辣，狠狠地瞪了一眼秦凡，她真后悔叫上秦凡。 又不满地看了母亲一眼，无奈地叹气。 几杯酒后，众人又开始调侃。 “秦凡，今天你撞了大树，是出去接生了吧？”二表兄周勉问。 “嗯！” “行啊，秦凡，母猪产期护理，这是一个最冷门的学科，来！表兄敬你。” “表妹夫，我家的松狮怀孕了，生产时，你也帮我们接生一下吧。” “……” “秦凡，我家的橘猫好像发情期到了，怎么办？” 这一桌都是七嘴八舌的针对秦凡，周雨兰暗中踩了几脚秦凡，让他少说话。 “停！各位表兄、表姐，你们家的宠物问题，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满桌子的同辈都看着秦凡。 “绝育手术，做不做？”他笑嘻嘻地问。 “切～”众人无语。 这时，从一个大包间里走出一个老者，他身边跟着一个身材高挑，容貌气质都上佳的年轻漂亮女人。 那老者脸色微红，留着一缕短胡须。 “嗨，这不是临海市的首富萧长月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叶鸿似乎对老者比较熟悉，他对二表兄周勉低声说。 “他身边跟着的是他女儿萧雪，临海市长月集团的公主，现任总经理。” 秦凡闻声也看了过去，却不禁眉头一皱。 因为，在他的感官视线里，老者一边走，一边不断的活动手指，偶尔还出现嘴角歪斜。 他本人并没有察觉，旁人不注意观察同样看不出。 可秦凡不一样，他已经得到先祖扁鹊的传承，忽然之间感官敏锐起来。 扁鹊曾练出一双天眼，配合精湛的医术，用扁鹊神针治病，这在《史记·扁鹊列传》都曾有记载。 而练就天眼，必须通过救治病人来获得功德之力。 目前的秦凡，只是最初级的感知，即便是最初级，那也是非比寻常的望。 果真，两人还没走出大门，老者就一个踉跄，软软地倒了下去，昏迷不醒。 “爸、爸！你怎么啦，你醒一醒。” 萧雪花容失色，她抱着萧长月，着急地快哭了出来。 整个大厅都被突来的变故震惊，不少人都认出了老者。 秦凡站起来，快步的走了过去。 周家的同辈刚回过神来时，见秦凡过去了，都起身追了上去。 “萧总，你父亲这是中风，你不能抱住病人又摇又喊，那样会加剧他的病情，让萧老的头部与水平面保持不超过15度角，将他的头偏向一侧，防止呕吐物误入气管产生窒息。” 秦凡的声音让萧雪看到了一线希望。 “先生，你是医生？可以救救我父亲吗？” “我～” 还不待秦凡说话，有声音就打断了他。 “秦凡，你别多事，这是萧老！”叶鸿低声说了一句，“萧总，不好意思，这是我表妹夫，他不是医生，只是一名兽医。” “切！兽医！兽医能给人治病？简直是开国际玩笑。” 人群中有人嗤笑。 “萧总，你赶紧打120急救中心，还来得及。” 这时，昏迷不醒的萧老爷子，竟然发出了细小的鼾声。 秦凡一看，那是呼吸道有些堵塞的征兆，他又准备说话，可再次被人打断。 “秦凡！你不要逞能，你还嫌不够乱，没本事就站一边去。”丈母娘王雅珍气得翻了个白眼。 “秦凡！”周雨兰拉了拉秦凡的衣服，也是祈求的目光。 秦凡看了看地上的老者。 “相信我！”他低声在周雨兰耳边留下一句话。 他一步走了上去，直视刚刚拨打了急救电话的萧雪。 “萧老的病情已经加重，我要进行紧急救治，不然他会很危险。” “别相信他，萧老的病还是要等专业的医生来。”周勉上前再次阻止：“秦凡，你别出风头，萧老不是普通人，你别给我们周家惹祸。” “是呀，萧总，耐心等120的救护车，可别误了萧老。” 秦凡没有理会旁边的杂音，依旧看着萧雪。 “萧总，你父亲现在发出了轻微鼾声，说明他现在呼吸不畅，呼吸道被下坠的舌根堵住。” “难道你想萧老窒息？！” 萧雪也是商场拼打的女强人，决策果断，但是从没有今天这么为难过。 她见秦凡说得有理有据，一双眼睛透露着真诚。 “好！请先生援手！” 第3章 你狗屁不懂！ “萧总，他没有行医资格，只是一个兽医，你可别糊涂呀！” 旁边有人再次出声提醒。 秦凡对着萧雪点点头，他蹲了下去，抬起萧老的下颌，同时用纸巾擦去溢出的一些呕吐物。 他取出针灸包，让萧雪将萧老扶住。 众人见已成事实，秦凡要进行急救，都安静下来。 周家众人都捏了一把汗，周雨兰更是一双手拽得紧紧的，王雅珍是气得说不出话来，心中直念阿弥陀佛。 秦凡也是第一次真正的施展扁鹊神针。 他取出那根扁鹊神针，微闭双目，脑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针灸的穴位。 他猛地睁开眼睛，那根长13厘米的神针隐约泛起一点光芒，对着百会穴扎去。 不少人都倒吸凉气，百会穴是人体最关键的穴位。 即便是在场的很多人并不懂针灸，可眼见这么长的针扎进头顶，也是心中发寒。 萧雪同样是心头一颤，她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对不对。 秦凡的动作非常快，又用了两根毫针，扎在太冲和丰隆穴，不断地捻针，来回数次。 他第一次施针，竟然感觉特别耗费精力，短短不过几分钟，就感觉心神疲惫。 “可以了！” 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收了毫针。 在收针的刹那，他意外地发现，体内丹田处多出了一个乳白色的光点，那就是功德之力。 他收针后，萧老虽然不再有呕吐物溢出，脸色开始转好，但是却没有苏醒过来。 “切！还以为真遇到了神医，萧老还不是没有醒来。” “我看就是装模作样，可怜的萧老白白的挨了几针。” 人群中开始出现了不同的声音。 “先生，这是怎么回事？”萧雪皱眉问。 “不要担心，萧老中风已经得到救治，基本没问题，他这是饮酒后的缘故，睡醒了就会没事。” 秦凡淡淡的说了一句。 “哈哈哈，太搞笑了，没医治好就不要狡辩，又扯到喝酒上。” 有人奚落的大笑。 “秦凡，你看你，喊你不要逞能，你不听！” “你有什么出息，就爱出风头，萧总，不好意思，还是让医生来亲自诊断。”叶鸿连忙给萧雪赔笑。 就在这时，120急救中心的车到了，有医生和护士抬着担架急匆匆地进来。 听了众人的叙述，那年轻的医生连忙检查了一番萧老。 “乱弹琴，都没有经过检查就胡乱针灸，出了问题你负责？！” “这是人，懂不懂，你一个兽医，就敢随意用针！”年轻医生有些情绪激动的呵斥。 一时间，似乎秦凡成了所有人的指责对象。 周家的人个个都黑着脸，这可太丢人了，如果萧老出了问题，周家将面临更大的麻烦。 连萧雪的脸色都开始冰冷下来。 周雨兰红着眼睛，焦急得快掉下眼泪。 面对所有人的指责，秦凡一言不发，忽然，他再次大步上前。 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又是两根毫针扎了下去。 接着，毫针一收。 “你狗屁不懂！”他对着年轻医生骂了一句。 医生正要愤怒地反驳，一个声音再次震惊了所有人。 “雪儿，我这是在哪里，怎么睡着了。” 萧老醒了！“爸，你醒啦！”萧雪激动得哭了出来。 秦凡一拉周雨兰，众目睽睽的大踏步走出餐厅，丢下一大群目瞪口呆的人。 车子一路滑行。 周雨兰侧脸看了看秦凡，她第一次发现秦凡生气的模样还有几分好看。 “雨兰，你专心开车，看我干吗？” “秦凡，你怎么会针灸，扎几根针就把人抢救过来了。” “我……给你说过的，我是扁鹊的后人。” “切～你又逗我开心。”周雨兰自然不相信，“好啦，别生气了，只要把人救了，醒过来就没事啦。” “秦凡……你以后不要这么冒失，像今天这种事，最好是交给专业的医生。” “雨兰～” “我很担心。” 秦凡笑了，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周雨兰说她担心。 他心中竟然美滋滋的，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周雨兰是他的同学，人又漂亮，结婚三年来，似乎今天看到了冰山融化。 前脚回到家中，丈母娘后脚就到了。 狐疑的目光看了看秦凡，“瞎猫碰上死耗子，你不是神医，只是兽医！” “别在外边出这样的风头，我们家经不起你折腾！” “妈！你少说几句，秦凡这是救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周雨兰连忙帮秦凡开脱。 “只有你，鬼迷心窍的相信他。”王雅珍没好气地进了屋。 秦凡也挺无奈，丈母娘一直对自己不满意，他也知道主要是没挣到钱，没有大别墅，没有豪车。 可这些并不是想一想就有了。 当初就是怕丈母娘不同意，才怂恿周雨兰和自己来了个先斩后奏。 小两口进了屋。 周雨兰上床睡觉，秦凡从衣柜里抱出一床被子，熟练的搭起地铺睡下。 不一会，就响起了秦凡均匀的呼吸声。 周雨兰却没有睡意，床下的男人，三年没有要求她，还保持着学生时代的那种好，说不感动那是假话。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一直迷茫在婚姻中。 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话说苏醒过来的萧长月，被120救护车紧急送往了第一人民医院检查。 又是拍片，又是ct。 “萧老，你暂时在医院观察一天，从各种检查看，的确没有任何问题。” 一位年老的主治医生走进病房，对萧长月建议。 “好！就听杨医生的，那就住一天吧！” “说实话，我听了你们的叙述，也感觉太不可思议，针灸是有缓解中风、偏瘫的效果，但很多时候都只作辅助恢复使用。” “给您施针的小伙子，绝对不简单，三针让你脱离危险，两针让你酒醒。”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呀！萧老，您好好休息。” 看着杨医生走出了病房，萧长月说道：“明天你去找到那个年轻人，赔礼道歉！” “我这条老命都是捡回来的，你请他来见我，不要耍大小姐脾气。” “好！爸，您别担心，是我不对，不该质疑别人，谁叫他是兽医，不敢相信嘛。” 萧雪眼前浮现出秦凡的模样，噘嘴狡辩。 “兽医？！”萧长月愣住了。 随即，又笑出声来，“必然是奇人，必然是奇人！” “好啦，时间不早了，雪儿，你赶紧回去，我没事了。” 萧长月将女儿赶回了家。 他躺下后，还在回想发生的事情，虽然他当时发病，但神智还是有几分清晰。 没好气地自言自语。 “好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兽医，把我当宠物来扎针。” 第二天。 “秦凡，起来啦！” 周雨兰像以前一样，早上一起来就喊秦凡，她拉开了窗帘，让光线透进来。 却发现秦凡早就起床，收拾好地铺。 “这么早？”她揉了揉眼睛走出房间。 秦凡早就做好了早餐，看样子已经吃过，出门了。 “难道又去守店～” 她也不愿意多想，秦凡自己开了个兽医店，可从没有这么早过。 “兽医就兽医吧。”她不禁有些自嘲的认命。 连忙吃了早餐，赶去上班。 周雨兰所在的公司，名叫鼎力建筑材料有限公司，她在那里做销售经理。 她这几天为几个合同，焦头烂额，这个月再拿不下一个合同，完成任务就岌岌可危。 一上午都在不断用电话沟通。 正一个头两个大时，写字楼下传来阵阵美妙的音乐。 “雨兰，雨兰！你还不快看，全是送给你的！” 忽然，有女同事敲门进来。 她不明所以，站在窗前一看，顿时就愣住了。 第4章 我是她老公 楼下摆放了无数的红色玫瑰花，还有无数的红色郁金香，就像一片花的海洋。 那些花摆放成心的形状，中间写着很大的名字，正是她！“这是谁这么无聊？”她知道，肯定不会是秦凡。 她连忙下了楼。 这个时候，正好是临近中午下班时间，写字楼前全是看热闹的人群，都在议论纷纷。 “哇！好浪漫，好大的手笔！”有女生羡慕的惊呼。 “周雨兰太幸福了，我要是她，肯定幸福地死去。”另一个胖胖的女生更是双手合拢，陶醉地夸张说道。 “你想都别想，只有痛苦地活着！” 旁边一个男同事毫不客气的打击了一句。 “哼！活该你单身狗！”胖女生气得冷哼。 周雨兰出现在楼前，还有和她一起下来的女同事。 一见她出现，立即有一阵轰鸣声，由远而近，一辆保时捷跑车停在了她面前。 下来一个西装革领，风度翩翩，戴着墨镜的男子，他的手中还捧着一大束鲜花。 不少人都认出来人是谁，临海市建筑大亨朱正廷的独生子朱惜文。 “雨兰，全部送给你。” 男子摘下墨镜，一双眼睛带着迷人的微笑。 “朱惜文，你别胡搅蛮缠好不好，我早就结婚，难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雨兰，我们是大学同学，我一直都喜欢你，忘不掉你。”朱惜文优雅的摆了下手，音乐声立即停止。 “雨兰，我知道你是一时冲动才结婚，你跟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不要说了，你快离开！” 周雨兰本就有老公，再次被人当众表白，气恼得脸色有些涨红。 虽然，秦凡从没有这般浪漫过。 围观的人群都一片哗然，求婚求爱都是向未婚者，可今天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向已婚的周雨兰求爱。 而这个人，还是临海市建筑大亨的独生子。 写字楼上有数家公司，不少围观的女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嫉妒、羡慕。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真是少妇魅力无敌。” “可不，朱家公子还真舍得，花了大本钱来表白，如果周雨兰稍微动心，他家男人不就戴绿帽了。” “嫁给朱大少，少奋斗五十年！” “喂，你们还不知道吧，周雨兰的老公是一个兽医？据说还帮母猪接生那种？” “母猪接生？” 有几个男人在一旁窃窃私语起来，当听说秦凡的职业时，都一脸的怪异。 这种八卦自然少不了女人的声音。 “不知道一个已婚的有什么好，二手货还有人争！” “我看周雨兰会动心，俗话说烈女怕郎缠，相比她现在的兽医老公好了不知多少倍。” “听说他老公会给母猪接生，肯定懂产后护理，对人的护理肯定也在行……” 接着，就是阵阵讥讽的轻笑。 而场中的主人公，朱惜文还在努力表白，周雨兰尴尬在那里，无论她怎么说，朱惜文就是死打烂缠。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戏耍的声音传来。 “美女，我们一起吃个饭如何？” 正不知如何解围的周雨兰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却见秦凡手中折了一朵玫瑰，笑嘻嘻地看着她。 周雨兰的脸瞬间就绯红，这可是她的正牌老公，现在撞见如此尴尬的一面。 可朱惜文不认识秦凡，写字楼的围观众人也大部分不认识，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来了个穷小子与朱家公子抢周雨兰。 “秦凡……我……” 周雨兰本想给秦凡解释，她唯恐产生什么误会。 “美女，赏脸吃个饭？” 秦凡眉毛挑了挑，打断了她到口的解释。 周雨兰点点头，秦凡一把搂住周雨兰，旁若无人地就准备离开。 周雨兰娇躯一颤，秦凡从来没有如此大胆的搂她。 “臭小子，你是谁？”朱惜文气得咬牙切齿。 “听清楚了，我是她老公！”秦凡高声的宣布，他又看了几眼朱惜文。 “哦，朱公子，我看你脚步虚浮，眼袋浮肿，应该经常腰酸背痛，夜夜新郎不是好事，人再年轻，也要克制一点。” “臭小子！话别乱说！” “是不是，你自己清楚，六味地黄丸已经对你不起作用了吧。” 周围的人群发出各种大笑，这分明就是指朱惜文太风流，肾虚。 周雨兰被一个穷小子搂住香肩走了，无数人都没回过神来。 “那人就是她老公？！”有人问。 “切，刚才都宣布了，周雨兰是名花有主，就是那个兽医。” “就是他呀……这朱大少可掉脸面了。” 朱惜文轰炸式的求爱，被秦凡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众人此时看他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嘲笑、可怜，对他指指点点。 朱惜文眼中的阴霾更盛，他一踩油门，保时捷在轰鸣中扬长而去。 “秦凡，不是你想象的……” “好啦，我什么都没想，路过这里，顺便一起吃个午饭。” 秦凡笑了笑，周雨兰是什么样的女人，他难道不清楚，这三年来，朝夕相处，虽然结婚没同床，至今两人还像在谈恋爱一样。 小两口简单地吃了个午饭，秦凡才回到小店。 他却愣住了，因为小店门前停了一辆黑色的林肯轿车，犹如镜面的漆水，流畅的线条。 见秦凡回来了。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戴墨镜的女人，身材高挑，年轻貌美。 秦凡一眼就认出，正是萧雪。 “秦先生！”萧雪喊了一声。 可秦凡没有理她，自顾自的开门。 萧雪咬了咬红唇，跟着进去，“秦先生，我……我来给你道歉！” 秦凡又一愣，面无表情地说道：“道歉我收到，萧总可以回去了。” “喂！我都给你道歉了，谁叫你是兽医，我们一时不相信也很正常嘛。” 萧雪大小姐脾气上来了，小女人似的一跺脚。 秦凡本就没有在意这些，只是周雨兰的话起了作用，不想和这些豪门有所纠葛。 “你看到了，我本来就是兽医，你的道歉我也收到，萧总留在这里，难道是家里有宠物医治？” “哼，没宠物，就不能来你店里？” 萧长月给萧雪下了死命令，务必请来秦凡，所以萧雪也只有耐着性子。 她干脆就在秦凡的小店，与秦凡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 秦凡挺无奈，看样子，萧雪定有其它的事，不然不会闲得无聊。 “萧总，你还有什么事，就直说，你的时间可宝贵得很。” “嘻嘻，你看出来啦，我爸想请你过去一下。” “萧老……萧老还有什么事？” “不知道，你去了不就知道啦，行不行，秦先生。”萧雪是满脸堆笑，说这话时，又挨得秦凡非常近。 让秦凡不由自主的挪了挪身子，那股淡淡的香水味迎面而来，非常尴尬。 见秦凡一言不发，萧雪又气又恼，“秦凡，你不去我天天都来烦你！” “你还是堂堂的萧总，怎么像个无赖。”秦凡哭笑不得。 “好吧，我去见一下萧老，什么时间？” 一听秦凡同意，磨破嘴皮的萧雪是喜笑颜开：“那明天吧，你把地址给我，我让司机来接你。” 秦凡既然同意了，就把鹏业花园的住址给了萧雪，赶紧打发她离开。 第5章 萧长月的评价 第二日。 秦凡又是很早就起床，因为约好要去见萧老。 萧家派了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来接秦凡，司机小赵准时就抵达小区，他给秦凡发了短消息，就在车旁等候。 秦凡刚出门，就遇见丈母娘王雅珍晨练回家。 “妈，早餐都在桌子上，快回去趁热吃。” “嗯，知道了。” 王雅珍爱理不理地回了一句。 两人就错身而过，王雅珍很奇怪，她一看时间，“这才早上七点多，秦凡这么早就出门？” 她跑到阳台上，只看见一辆豪华的轿车驶出了小区。 正是那辆奔驰小轿车，她刚才还特意地多看了几眼，线条流畅，高端大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拥有。 “难道是来接秦凡？”王雅珍转念又想：“切～就他，可能摸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这时，周雨兰起床了。 “妈，秦凡又出门啦？” “不晓得他在忙什么，刚刚出去。” “哦……” “雨兰，你不知道，刚才小区进来了一辆豪华的奔驰小轿车，那是一百来万的车，好气派！” “多半是来接人的，就是不知接谁？” 周雨兰无奈的看了一眼母亲，摇摇头。 秦凡坐上萧家的奔驰轿车，悄声无息地驶入一幢豪华别墅。 立即有个中年人过来拉开车门，“秦先生，请！我家老爷子一直都等着您。” 中年人引着秦凡进别墅，碰见正准备出门的萧雪。 “秦凡，你先进去，我一会过来。” 萧雪跟秦凡打个招呼就开车离开了，这女人，开始叫秦先生，发火时直呼其名，现在干脆就叫秦凡。 秦凡倒不介意，但也看出，萧雪是那种性格直爽，不拐弯抹角的人。 跟着一起进了客厅，秦凡才知道这人是萧家的管家，叫罗思真。 “老爷子，秦先生来了。” “哦！秦先生，请坐！”萧长月站起身来，眼睛看向了管家身后的秦凡。 秦凡坐下后，罗管家吩咐下人端上热茶，就微微躬身退了下去。 “秦先生，当日多谢您援手，不然我萧长月就可能成废人了。” “萧老不必客气，医者仁心，谁见了都不会置之不理。” “只是老夫有一事不明？”萧长月问：“先生的医术如此精湛，为何是兽医？” “呵呵，萧老有所不知，我的职业就是兽医，中医只是闲暇之余的专研。” “先生的好学，老夫佩服得很呀！” “萧老太夸奖我了，现在国学中医沦落，早就是西医的天下，中医讲究人体与自然契合，激发自身免疫力。” “去除疾病的时间长，在当今快节奏的生活中，中医逐渐式微，不然，我又如何去当了一名兽医。” “说来惭愧，我都愧对先祖。” 秦凡本意是指愧对扁鹊先祖，结果，萧长月不知道，还以为秦凡是指那些中医前辈。 心中更是高看秦凡不少，两人无拘无束地交谈。 “秦先生，我还有个老毛病，不知道先生可否施针医治一下？” “年轻时，由于不注意，至今都落下了一个腰肌劳损的顽疾。” “哦，那我帮萧老看一看。” 秦凡也没推辞，既然来了，就不妨施针。 他让萧老俯卧，用手轻请按对方的腰部，当按在正中时，萧长月就发出疼痛的轻哼。 秦凡的感知里，他似乎能感觉到萧长月的督脉中有一股气血不畅，淤堵。 在他的脑海中，很快就出现了百会、水沟、鱼际三处针灸的穴位。 他取出了随身的针灸包，拿出扁鹊神针。 微微闭目，赫然睁开，神针上隐约有一丝光芒闪现。 先平刺0.8寸，萧长月立即感到一阵酸胀，甚至扩散到头部。 然后，又取两针分别扎在水沟、鱼际穴，捻转毫针。 实际上，扁鹊神针是主，其余为辅，这就像中药配伍一般。 在捻针时，秦凡忽然发现，上一次留存在丹田的那点功德之力，在他施针之时，不断顺着扁鹊神针直透萧长月体内。 大概持续了三十几分钟，秦凡收针，他的丹田又出现了一团功德之力。 明显比上一次大。 他猛地醒悟，这是扁鹊神针的回馈，每施针救治之时，功德之力就顺针辅助救治，施针结束，就壮大一次。 “舒服，舒服！不再有僵硬的感觉。” 萧长月连连称奇。 “萧老，如果要彻底的根除，还需要两次针灸，作一个疗程，顽疾才可全部清除。” “改日，我再来给你施针就是。” 秦凡发现了施针的好处，自然也就更有动力。 这时，萧雪进来了。 递给萧长月一个银行卡，萧长月一把推到秦凡面前。 “先生不要推辞，一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二是当先生的诊金。” “嗨，萧老你这……” “秦凡，你拿着吧，不然我爸瞌睡都睡不香的，何况，一条命又岂是金钱来衡量。” “是的，先生不要拘谨，老夫今后还要多仰仗先生。” 见萧长月和萧雪都如此，秦凡再推辞就显得太矫情。 于是，他也只有收下，不管多少，都是别人的心意。 坐了一会，秦凡便告辞离开，并约好三天后依旧来给萧长月针灸治疗。 他还要去一趟乡下，李大婶家的猪，好像生病了。 他的面包车至今还在维修厂，他得去坐城乡直达的公交车。 萧长月吩咐司机小赵，送秦凡回家。 见秦凡离开，萧长月微微点头，难得的露出一丝赞许的目光。 “大隐隐于市，这才是真本事的人，视名利为粪土，当今这世上太稀缺了！真是奇人！” 只可惜，秦凡不知道这个评价，知道的话，绝对要笑掉大牙。 从李大婶家回来，都已经快晚上。 王雅珍一脸嫌弃地看着秦凡，“你看你，一个大男人，为啥就不能找个体面的工作，非得和畜生打交道，弄得满屋的怪味。” “不准时回家，还要我给你做饭。” “妈，不好意思，坐公交给耽搁了，等车修好，就不会耽搁。” 秦凡满脸的赔笑，他只有顺着王雅珍的脾气捋。 “哼”丈母娘鼻子哼了一声，就回她房间看电视。 留下苦笑的秦凡。 “秦凡，饭菜在锅里，都是热的。”周雨兰在卧室中喊了一声。 “嗯，我知道了。” 饭后，洗漱一番，秦凡才进卧室。 周雨兰坐在床上，还在手提电脑上处理什么。 他也没有给周雨兰说见萧长月的事，因为周雨兰提醒过他，让他不要去管其他的事。 搭好地铺，就直接睡下，却侧身盯着周雨兰。 “你看什么？”周雨兰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脑屏幕。 “雨兰，你真美。” “油腔滑调，看了好几年，还没看厌？！” 周雨兰脸颊有些发烫，心头泛起一丝甜意，许久，她不见秦凡说话，回头一看，秦凡已经沉沉睡去。 “睡得像头猪，都不知道陪我一下。” 可见秦凡那个熟睡的样子，也知道肯定是累坏了，连忙轻手轻脚的关灯。 早上，周雨兰醒来，秦凡又早早的就出门了。 “这秦凡现在干什么，每天都这么早就出门了。”她是满心的狐疑。 上班时，她开车绕道从秦凡的兽医店经过，见秦凡果真在，还打扫着卫生。 “一下子变早睡早起啦？” 她嘀咕一句，就上班去了。 没生意时，秦凡就闭目沉思，在心中消化内经中的一些医学知识。 陆续有几个客户上门，买了一点零碎的兽药。 一会，维修厂打来电话，说车子修好了，他又连忙去将面包车取回来，没有车，办任何事都极为不方便。 还不到店铺，他就发现萧雪的那辆林肯停在门前。 第6章 不方便扎针的地方 “秦凡，你回来啦。” 萧雪套了一身很休闲的短裙，露出一对笔直的大长腿。 “萧总。”秦凡点点头，便开了门。 萧雪自来熟的跟着进去。 这还是九月份的天气，气候还比较热，秦凡打开风扇让萧雪凉爽一点。 “秦凡，明天我还是让司机来接你，老时间。” “萧总，你打个电话就是，还专程跑一趟。” 萧雪美目一瞪，有些不悦，“秦凡，你还拿我当朋友吗？” “当然是朋友啊。” “既然是朋友，你还喊我萧总，你喊我雪儿吧。”萧雪大大咧咧地说。 秦凡微微一愣，想了想，觉得喊雪儿太过亲密：“那我还是喊你名字。” “古板！随便你吧。” 她说完，就仰头喝手中的矿泉水。 秦凡摇摇头，一声不吭的拿出一个纸杯，将开水与冷水混合了一下，大概不烫嘴的温度，递给萧雪。 “喝这个，你这几天不适合喝冷的。” 萧雪一听，一张俏脸立即红了，又很快就恢复过来，略带惊讶。 “这个你都能看出？” 秦凡点头接着说：“你面色苍白无华，是不是经常腰膝酸冷，四肢不温，感觉小腹冰凉。” “夏季尽量不要喝冷饮，平时多吃一点补气暖身的食物，多走一走，可以疏通经脉、调畅气血，促进血液循环。” “哦……好，我知道了！” 萧雪回答得含含糊糊，不管怎么样，和一个男人来讨论女人的那点事，总还是不好意思。 “秦凡，你真厉害！” “我是医生好不好，中医的望，是基本功。”秦凡淡淡一笑。 “可你是兽医……”萧雪“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又一天过去。 早上，王雅珍从菜市回来，又一次在小区里见到那辆黑色的奔驰轿车。 司机小赵正等候在车旁。 她经过时，还特意问了一句：“小伙子，又来接人呀！” “嗯，阿姨。” “小伙子，你都第二次来了，这么早过来接谁呀？” “哦，接秦先生，我家老板吩咐的。” “哦，秦先生。”王雅珍嘴里念叨着，就上了楼，这个小区有三户姓秦的。 “肯定是接李大姐的儿子，听说刚从国外读完博士回来，暂时住在这里，秦老头的儿子，是企业高管，也有可能。” 她边走边想，压根就没把这件事与秦凡联系起来。 “妈，饭菜都是热的，我出去了。” 秦凡刚刚下楼，见到王雅珍，连忙说道。 “嗯，知道啦。”王雅珍冷冰冰的回应。 秦凡走下楼，司机小赵见到秦凡，无比恭敬地微微弯腰：“秦先生，请！” 他帮秦凡打开了车门，然后再启动。 好奇的王雅珍在阳台上依旧只见到了车子开出小区，这个时候，大部分的人都还在家中没出门。 见到萧长月，两人聊了一会，秦凡又再次施针。 依旧重复上一次的针灸，只是时间延长了十分钟。 收针后，秦凡的额头都冒出一丝热气，而不是汗，他发现丹田中的功德之力再次壮大了一分。 萧长月是越来越佩服秦凡的医术，他这个顽疾跟了他几十年，什么办法都用过，都不见好转。 而秦凡只施针两次，就明显感觉腰部不再疼痛，晚上的睡眠也好上不少。 休息一会，秦凡起身准备告辞。 “老罗，你让小赵送秦先生回去。”萧长月吩咐。 “好，老爷子。” 秦凡致谢后，就再次坐奔驰轿车回小店。 可还在路上，电话铃声响了，他一看，却是萧雪打来的。 “秦凡，你在哪儿？” 电话那边的萧雪似乎有气无力的。 秦凡一听声音，不由得眉毛一皱，萧雪昨天不是好好的吗？ “我刚给萧老针灸完，萧雪，你怎么啦？” “那你来我公司，在八楼，快点啊。”萧雪似乎很痛苦一般。 “赵师傅，你送我去萧总办公那里。” “好的！” 没一会，就到了长月集团公司的办公大楼。 秦凡让小赵先回去，他才发现长月集团好大，办公区都有两幢高楼。 他刚走进办公大楼，一个惊讶的声音喊住了他。 “秦凡？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定睛看去，立即头大了一圈，因为喊他的正是他老婆的闺蜜苏琴。 她可是最反对秦凡当兽医，时常给周雨兰吹一点耳边风。 “苏琴，你在这里上班呀！” “嗯，才调到总部不久。”苏琴一身职业装，把身段紧紧包裹着，勾勒得前凸后翘。 她本身的相貌就不差，加上职业装，平添不少气质。 “你一个兽医，跑这里来干什么？” “哦，萧雪找我。” “萧总，萧总会找你？”苏琴有些怀疑耳朵听见的，那高高在上的女王，怎么可能和兽医联系上了。 “秦凡，你搞错没有，见萧总都是要提前预约的。” “你那兽药与我们的业务是牛头不对马嘴，别开玩笑了，你快走吧，这里不是你来玩的地方。” “苏琴，我不是来玩的……”秦凡无奈地解释。 就在这时，一楼大厅的前台美女走了过来。 苏琴一见，有些不悦地说：“你还不快走，让别人赶你走，更没面子。” 哪知，那位美女来到秦凡面前，恭敬地微微弯腰：“请问，你是秦先生？” “嗯” “秦先生，我们总经理说了，你直接去八楼就是。” “好！” “苏琴，我上去了，后边有空再聊。” 见秦凡真的进了电梯，苏琴犹如做梦一般揉了揉眼睛。 “还真是萧总找他！” “难道萧总家里养了宠物？”她费劲脑袋的猜测。 “咚咚咚！”秦凡在总经理办公室外敲门。 半天，里边才传来声音，“进来！” “秦凡，你来了！” 萧雪是有气无力，脸色苍白，满脸的憔悴，一副痛苦的表情。 “萧雪，快坐下，我看看。” 秦凡也是吓了一跳，昨天见到萧雪都还好好的，今天就像变了一个人样。 “我看下你舌头。” “啊……”萧雪只有老实的伸出小舌头。 秦凡眉头一皱，又切脉观察，萧雪是舌苔薄白，脉相沉紧。 见秦凡沉默不语，有些怪怪的神情。 “秦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直说吧！” 秦凡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尴尬的开口问：“你是不是……痛经，月事又推迟了。” 顿时，萧雪的张脸红得像苹果，耳根子发烫。 “嗯……今天早上就不舒服，喝了红糖姜茶都不管用。” “实在是痛得不行，才给你打的电话。”萧雪再次解释了一句。 “我给你开服药，你调理一下，平时多注意保暖，空调不要太冷。” “秦凡，有没有什么办法，好快一点，实在太难受了，明天我还有很重要的事。” 萧雪急忙问，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这……”秦凡为难到了，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赶紧说呀，别吞吞吐吐的。”萧雪一边说一边按着小腹。 “萧雪，办法是有，可……可不方便施针。” “扎针有啥不方便的。”萧雪依旧是大大咧咧。 秦凡尴尬的笑了一下，憋了半天才憋出来，“施针的位置在……在肚脐以下三寸的部位。” “啊！……” 萧雪再次涨红了脸，本来和秦凡一个大男人讨论月事都难为情，现在扎针的位置还在那般隐秘的地方。 她可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连男朋友都没有，更别说还在那里针灸。 “我还是给你开服药调理一下，多注意一下就是。” 秦凡从萧雪的办公桌拿过一张便签纸，就准备写下方子。 “秦凡，你还是给我针灸吧，你医术高明，我……相信你！” 秦凡手一抖，萧雪的声音像蚊虫一般，哪有总裁的霸气。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一会喊你！” 第7章 周雨兰的烦心事 萧雪红着脸站了起来，手压在小腹上，推开办公室里的休息室。 秦凡反而更尴尬了，这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他没什么想法，可也怕影响萧雪的名声。 只听见里边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秦凡，你快进来。” 秦凡无奈，只有深呼吸了一下，勉强镇定了心神，走进休息室。 顿时，傻眼了。 却见萧雪换了一身衣服，将职业装换成了那种短裙，满脸绯红，紧闭双眼的躺在休息床上。 她本是好意，以为这般穿着方便秦凡施针，却不料这样穿着更诱人，还不如不换。 秦凡不禁苦笑，好在天天面对周雨兰，早锻炼出了不乱之心。 既然萧雪都做好了准备，他也只有按照穴位针灸。 “萧雪，你放松，不要太紧张，主穴位只在肚脐下三寸处。” “你只需将那个部位露出就是，我不会碰触。”秦凡轻声安慰，面对萧雪，她就是病人，他是医生。 “嗯！” 萧雪轻轻回应了一下，又将裙子下拉了一点，两眼紧闭，睫毛抖个不停。 萧雪本就属于那种魔鬼身材，皮肤白嫩，如今就像任君采摘一般，让秦凡都心中一荡。 不过，很快他就镇定下来。 取出扁鹊神针，微微闭目凝神，猛地又睁开眼睛，神针的针尖隐约有一丝光芒。 他凌空扎进关元穴，手没有触碰到萧雪的小腹。 接着，又取了两根毫针，分别扎在小腹上的肾俞穴，和足三里穴。 这种凌空施针，更考验秦凡施针认穴的准确性，还非常耗费精力。 毕竟前不久刚刚给萧老实施了针灸。 他体内的功德之力顺着扁鹊神针透体而入，萧雪则感觉暖意洋洋，舒服得紧咬嘴唇。 生怕发出一种令人害羞的声音。 二十分钟后，秦凡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有些精疲力尽，但是那功德之力再次壮大一分。 “秦凡，可以了吗？”萧雪如蚊子一般的声音。 “可以啦，萧雪，我去外边给你开副药调理。” 秦凡连忙出了休息室，还拉上房门。 萧雪见秦凡出去了，才睁开美目，不停地用手拍打发烫的脸颊。 换上职业装，洗了脸，摸了摸小腹，已经没有那种难受胀痛的感觉，才一本正经地走出来。 “秦凡，谢谢了……这事……不准拿出去说。”萧雪先是谢谢，接着又恶狠狠地警告。 “我是兽医，只治疗小动物。” “好你个秦凡！把我比喻成动物。”她娇嗔的说。 秦凡给她开了一副中药调理，并叮嘱了一下注意事项。 一看时间，都过了中午十二点，萧雪提出请秦凡吃饭，两人就到外边找地方吃饭。 “秦凡，你医术这么高明，当个兽医太委屈你了。” “呵呵，都是医生，只是对象不同。” 其实，秦凡也有一点心思准备转行，只是需要去考证而已。 “秦凡，有种夏季都怕冷的怪病，可有办法？” “办法是有，中医博大精深，重在内部调理，完全是可以康复的。” 秦凡随口说道。 “哦……” 饭后，萧雪本想让公司的司机送一下，可秦凡坚持不需要。 时间还早，他就回到小店。 刚开门，就进来一个人，是房东唐正海。 “秦凡，不好意思，你另找地方租房吧。” 秦凡是一脸懵逼，“老唐，不是还有半年的期限吗？” “不好意思，你必须离开。”唐正海一脸正色地说道：“为补偿你，今年的房租我全部退给你。” “老唐，这到底为什么，我都租你的房子两年多了，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秦凡，你不走，我就要倒霉。” “你也不要问为什么，尽快找到新的房子，当我老唐求你啦。”唐正海长叹一下。 说完，就摇摇头离开。 “这都什么事，又没有理由。” 看起来唐正海也不是假话，有可能真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由于房子的事，让他也没心情继续守店，索性回家去。 提前在家做好了饭，等周雨兰回来。 哪知，周雨兰同样是没精打采地回来，眉目间尽是忧愁。 “怎么啦，雨兰！谁让你不开心了。”秦凡担心的问。 “公司的事，开始的三个合同，估计都要泡汤。” “哦，说来听听，我给你出主意。” 周雨兰看了秦凡一眼：“你从来都不关心我工作的事，怎么忽然有兴趣了。” “嘿嘿，以前你没这么焦虑过，我不是关心你吗，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 “就知道花言巧语，是这样的……”周雨兰给了他一个白眼，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 旁边的王雅珍没好气的瘪瘪嘴，气恼自家女儿被秦凡甜言蜜语的灌着。 原来，三家合同中，其中有一家就是地产大亨朱正廷的公司，而朱正廷的儿子就是前几天搞事的朱惜文。 有这个过节在，周雨兰能签到合同才怪。 而另一家，更是直接打来电话，直言不讳地说，是朱总交代的。 “另一家呢？” “更没希望，那是全省都出名的宏盛集团，我们这种小公司更没希望。” “本来就把宏盛作为最后争取的对象。”周雨兰有些沮丧地娓娓道来。 “啊，这样呀。”秦凡也愣住了，事情的棘手超出他想象。 “哼，有啥出息，我就知道你没有办法帮助雨兰，花言巧语。” 丈母娘王雅珍很会抓时机，立即对秦凡指责。 “妈，你少说两句，秦凡问一问也是关心我，他不认识那些人也很正常。” “就你鬼迷心窍的。” 秦凡简直无语，丈母娘好像就是专门针对他。 “雨兰，我今天也遇到了怪事，房东无缘无故地要我赶紧搬走，不租房给我了。” “怎么这样呢，秦凡，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周雨兰问道，却忽然都对视了一眼。 因为小两口都想到了一人，那就是朱惜文。 最后，秦凡还是鼓励周雨兰去试一试宏盛集团，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在市中区一家精致的咖啡厅中。 两个气质高雅的女性在一起，不时地发出阵阵低笑。 萧雪是性感的短裙打扮，而另一名女性则是穿着比较厚实的长衣长裤，显得格格不入。 “雪儿，你真让他针灸那个位置了？” “嗯，别人很老实的，手都没碰到我。”萧雪脸一红，解释道。 “嘻嘻，你难道还想让他碰，思春的丫头。”蓝梅打趣的调侃。 “蓝梅，不给你说啦，我本来一番好意，给你介绍。”萧雪又羞又气。 “好啦好啦，谁叫你那么大方，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 萧雪俏脸更红，不由得冷哼一下，“你除了怕冷的怪病，还有其他的毛病，到时别求我。” “说正经的，你一个夏季都穿长衣长裤，完美的身材都没人欣赏，太可惜了。” 萧雪夸张的啧啧说道。 “他行不行啊，雪儿，你都知道，为这怕冷的怪病，我都四处求医，心灰意冷了，一到夏季，别人都以为我是怪物。”蓝梅苦笑了一下。 “你不试怎么知道，我可提前告诉你，他是一名兽医。” “兽医？雪儿，你搞没搞错，兽医是医治……那些动物的。” “兽医怎么啦，全才！”萧雪不放心的叮嘱：“你可别小瞧了兽医，你知道我家老爷子怎么评价的？” 蓝梅摆正了姿势，做出认真听的姿势。 “奇人，隐世高人！” “啊！萧伯伯真这么说。” 蓝梅有些惊讶，她们两家是世交，一般人根本入不了萧长月的眼。 蓝梅开始有些心动。 “医生我介绍给你了，联不联系就是你的事，反正我现在是很舒服。” 第8章 你说你是兽医 萧雪美滋滋的喝了一口咖啡。 “那诊金呢？” “你自己看着给呗，你四处求医都不知花费了多少冤枉钱。” “他也不会提诊金，但是我们自己要有个衡量，这年月，说不定哪天就求到人家了，还是我家老头子有眼光。” “行，那我试试！” “嗯，治疗好了，你也才算正常。” “废话，难道我现在就不正常。” 两人又是一阵打趣。 随后，萧雪又给秦凡打了个电话，说有个叫蓝梅的朋友最近会找他治病，请他出诊一下，并没有多说什么。 还说她明天出差去了，没时间亲自陪对方。 早上，司机小赵依旧开着奔驰来接秦凡。 今天是给萧长月最后一针，行针结束，秦凡又交代了一下注意的事项。 前后只施针三次，就让萧长月的顽疾去除，令他高兴不已，感觉结识秦凡，是做了一件最正确的选择。 萧长月让小赵送他回小区，秦凡又开着面包车去乡下送兽药。 一番折腾下来，都快中午了。 从乡下返回的途中，就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他按了接听键，电话那边就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喂，秦先生吗？” “是的，你是？” “我是蓝梅，萧雪的朋友。” “哦，我记得，萧雪临走时给我通过电话。” “秦先生，我现在有一些空闲，你现在在哪里，我让司机过去接你。” “我不在城里，大概半个多小时能回城，这样吧，蓝小姐，你加我微信，发个地址过来，我直接开车到你那里。” “嗯，这样也行。” 蓝梅几句话说完，就加了秦凡的微信，又把地址发到微信上。 秦凡一看微信的地址，感觉特别的熟悉。 “宏盛集团，这不是雨兰说的那个公司吗？” 他摇摇头，又专注的开车，往城里赶。 宏盛集团，是一家大型的集团公司，名下有开发的楼盘数十个。 在弘盛集团公司总经理办公室里，一个戴金边眼镜的男子给蓝梅不断地叙述着。 “蓝梅，我给你联系了省城的专家王怀山，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托朋友联系上。” “这年月，专家看病都得排队，一天只看固定的人数，多一个都不看。” 他是蓝梅的大学同学李浩轩，是另一家外资企业的高管，一直在努力追求蓝梅。 可这位高高在上的女总裁，对他总是不冷不热。 “哦，我今天也请了一个医生过来，让他帮我治疗一下。” “出诊的医生？” 李浩轩有些愕然，大医院的医生都不会上门出诊，只有坐店的医生有时会出诊。 “行不行啊？” “不试怎么知道，萧雪介绍的，我相信雪儿。” “哦～萧雪介绍的，那就没问题。” 李浩轩连忙赔笑，萧雪和蓝梅的关系，他是知道的，怀疑萧雪就等于怀疑蓝梅。 一辆老旧的面包车停在了办公大楼外的停车场。 秦凡下了车，习惯性的背上那个小药箱。 他的眼睛不经意间看见一个熟悉的车牌，“那不是雨兰的车吗？她也来了弘盛集团，不知道顺不顺利。” 他抬头看了下高高的办公大楼，抬步走了进去。 “小姐，我找你们这里的蓝梅，不知道她办公在几楼。”他向前台的美女问。 那美女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见蓝总，需要提前预约，你贵姓，登记一下。” 秦凡一愣，不是说直接过来吗。 “我姓秦，正是她打电话联系的我。” 那美女一听，立即站了起来，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微微弯腰。 “哦～秦先生，蓝总吩咐过，你可以直接上去就是，她在十六楼总经理办公室。” 美女亲自引导秦凡到电梯口，还给他按下了电梯。 “蓝总，难道蓝梅是弘盛集团的总经理？不会这么凑巧吧。” 他本想给周雨兰发个微信问一问，但是又觉得现在不合适。 便给蓝梅发了个微信，说他上楼了。 十八楼，秦凡很容易就找到了总经理办公室，他敲了敲门。 开门的正是李浩轩，见蓝梅找的医生到了，他还很是热情。 “请进，请进！” 并顺手给秦凡倒上一杯纯净水，转身时，眼睛却看向了秦凡背着的小药箱，因为小药箱上分明标注一个“兽”字。 那个“兽”字是秦凡标注的，方便区分。 “你好，秦先生，让你跑一趟。”蓝梅见到了秦凡，微笑着说。 “没关系，我顺路就过来了。” “秦先生，你说你从乡下过来？那里有患者。”蓝梅以为秦凡是去乡下出诊。 “呵呵，也算是患者吧，张大叔家的母猪产期刚过，我过去检查一下。” 秦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如实地回答。 顿时，气氛怪异起来。 蓝梅是早就知道秦凡的职业，但是她信萧雪的话，可母猪还有产后检查，她可是第一次听说。 而李浩轩却不由得大吃一惊，惊呼道：“你说你是兽医？” “是呀，有什么问题吗？” 秦凡没想到这眼镜男反应这么大。 “兽医，怎么能给人治病，蓝梅，你可别上当了，现在的骗子满街都是。” “闭嘴！我早就知道秦先生的职业。” 蓝梅不悦的呵斥。 “疯了，你们都疯了，兽医怎么能给人治病！”李浩轩有些情绪激动。 “李浩轩，我看你是关心我，你再多言多语，我马上赶你出去。” 蓝梅是哭笑不得，只有下了死命令。 “哦……我不说了。” 李浩轩心中无比的委屈，可他还真怕被蓝梅赶出去。 “秦先生，请坐，你看怎么治疗？”蓝梅又问秦凡。 “蓝总，你把你的情况说一说。” “是这样的，几年前我在一次感冒后，就开始感觉两腿发凉，后来逐渐加重，双膝关节以下犹如浸在冷水中一样，怕凉怕风……” 蓝梅就把情况给秦凡叙述了一番。 秦凡听后，一直沉默不语。 “蓝梅，我们中西医都看过了，一直没有什么效果，他……”李浩轩见秦凡沉思，就又开口劝说。 话还没说完，就被蓝梅的眼睛瞪了回去。 “可以治疗，蓝总我先检查一下，你这里有休息室吧，一会需要你俯卧我治疗。” “有的，请这边来。” 这种大办公室里，都有独立的休息室。 见秦凡和蓝梅进了休息室，李浩轩也赶紧跟着进去，他要全程的监督着秦凡。 “蓝总，你将裤脚提上去一点，我检查一下。” 虽然蓝梅有心理准备，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倒也照做了，露出了洁白的小腿。 秦凡用手指感觉了一下，又按了按，触碰处冰凉，他的感知非常敏锐。 心中立即有了治疗方式。 “你不要紧张，俯卧着让我施针，放松自己就是。” 对皮肤进行常规消毒后，又对扁鹊神针的针头进行了消毒，就选中穴承山这处穴位。 神针闪现过一丝光芒，透体而入。 大概持续了三十分钟，期间每十分钟捻针一次。 然后，又在委中穴刺络拔罐，各拔出瘀血2～3毫升。 他长吁一口气，收针，体内的功德之力再次壮大一分。 “可以啦，你感受一下。” “就这样……完啦！”李浩轩一阵发愣，他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蓝梅仔细感觉了一番，双膝关节以下的寒凉之感，似乎去掉一半，皮温也恢复很多。 不再有那种冷气入骨的酸痛。 美目中惊喜莫名，“太神奇了，秦先生，会不会再反弹？” “呵呵，一次当然不能根除，需要连续五天，巩固疗效。” 就在这时，有敲门声响起。 “进来！” 磨砂玻璃门推开，进来了一个中年人。 “陈经理，有什么事？” 陈经理见房间中还有其他的人，略微迟疑一下，还是汇报了情况。 “蓝总，鼎力公司的周雨兰前来谈供货合同，你看我们是不是另外选择。” 第9章 明天让他再来谈谈 “鼎力的资质如何？” “不大，企业员工不到三十人，算是一个很小的企业。” “哦，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就是。” 作为行业中的巨头，宏盛集团自然看不上鼎力这种小企业，连对话的机会都很少。 秦凡听了，想说什么，可又不便开口。 陈经理微微躬身退出后，话题又转移到治疗上。 “那我明天让司机过去接你。” “嗯，蓝总，你需要注意……”可话还没说完，秦凡的电话又响了。 他一看，竟然是房东唐正海打过来的。 “不好意思，我接下电话。”秦凡无奈地歉意，按了接听。 “秦凡，你好久搬房子。”唐正海的声音很大很急促。 “老唐，我在找地方，你宽限几天。” “你要尽快，别让我太为难！”唐正海没好气的催促，然后就猛地挂断电话。 秦凡一愣，不由得苦笑。 “秦先生，好像你有什么麻烦事？” “也不叫麻烦事，不知为什么，我的期限都还没到，房东就不愿意租房给我，要我尽快搬走。” “哦，就是你那个兽药店？” 萧雪曾告诉过蓝梅，秦凡的店铺位置。 “嗯～哦，蓝总，这几天你注意不要沾冷水，注意保暖，那我先告辞，这是我的地址。” 秦凡把小区的地址给了蓝梅。 “好，谢谢秦先生。” 秦凡起身告辞，蓝梅亲自送到电梯，在电梯口，秦凡终于忍不住说道：“蓝总，其实……那个鼎力公司挺不错的。” “哦，你认识周雨兰？” “和她是熟人。”他笑了一下。 “蓝总，小企业因为缺乏资质，才会更努力地做好各方面的服务，你给了他们机会，他们会加倍珍惜。” “哦～” 蓝梅略微思考了一下，“那你让她明天再过来谈谈。” “嗯，谢谢蓝总。”秦凡高兴极了，因为他帮周雨兰争取到了机会。 蓝梅回到办公室。 李浩轩似乎还不相信，关切地问：“蓝梅，你真的没事了？” “嗯，这秦先生不简单，一针就解决困扰我多年的问题。”蓝梅赞叹，看了一眼李浩轩：“你还有事吗？” “哦～你能好起来，我当然为你高兴，那我先走了。” 他连忙陪笑，起身告辞。 看着李浩轩关上办公室门，蓝梅没好气地摇摇头，“不安心工作，就知道成天围着女人转。” 如果李浩轩知道蓝梅是这个评价，估计老血都要吐上几升。 蓝梅靠在老板椅上，想了一会，她拨通一个电话。 “陈经理，我考虑了一下，小企业有小企业的优点，供货合同你就交给鼎力公司的周雨兰吧。” “好的，蓝总。” 放下电话的陈总，半天没回过神来，他不知道蓝梅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蓝梅又拨通一个电话，“虎子，有个朋友遇到一点麻烦事，你查一下，看是怎么回事，我把姓名、地址发到你微信上。” “好的，梅姐。” 蓝梅将秦凡的店铺地址与电话发了过去。 接着，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腿，再次感受一下那种暖洋洋，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晚上，周雨兰愁眉苦脸的回到家中。 连吃饭都没有胃口。 “雨兰，别担心，事情可能还会有转机。” “不会的，他们陈经理已经拒绝了我们的合作。”周雨兰没精打采的说。 “你放心，蓝总说了，让你明天再去谈谈。” “切～”周雨兰一翻白眼。 她知道秦凡的社会圈子，哪可能认识蓝梅这些大总裁。 “你能不能不吹牛，拿点实际行动出来，你都不心疼雨兰？”丈母娘王雅珍又责备秦凡。 “妈，我是真的在帮雨兰。” “说几句安慰话，吹牛不打草稿，这就是帮？”王雅珍嘴巴一撇，很是不屑。 “好啦，你们两个都不要说了。” 周雨兰也很无奈，这边是老妈，这边是老公，还天生的合不到一块，老妈更是随时都打击秦凡。 入睡前，秦凡搭好地铺睡下，见周雨兰还在床上查资料。 “雨兰，别胡思乱想了，赶紧睡觉，明天你会转运的。” “哦～” 周雨兰也没在意，不一会，就传来秦凡均匀的呼吸声。 “这家伙，现在睡眠比我还好，都不知道陪我一下，说睡就睡了。” 周雨兰微微有些气恼地心想：“睡吧，希望明天好运。” 她顺手关掉灯，也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她以为秦凡早就出门，睡意朦胧的走出卧室，却见秦凡正给她们准备早餐。 她吃过饭就匆忙地去上班，开着马自达轿车刚出小区，就迎头碰见一辆白色的宝马开进来。 她随意的看了一下，留意到车牌的尾数是三个六。 宝马车找个位置停下，司机就拨打了一个电话。 “秦先生吗，我是小高，蓝总让我过来接您……，嗯！我在楼下等您。” 原来，这是过来接秦凡的小车。 秦凡把厨房收拾了一下，又把王雅珍的早餐留在锅里，丈母娘去菜市还没回来。 他背上单肩挎包就连忙下楼。 小高见秦凡朝车子走来，估计是要接的客人，他微微躬身。 “秦先生，您好！” 秦凡微微点头，他恭敬地给秦凡拉开车门，再轻轻地关上。 刚好王雅珍从外边进小区，但是她没看清楚，车子很快就开出小区。 “怎么像秦凡，切！多半是眼花了，哪会有宝马这种车来接他。” 她摇摇头，自言自语地上楼。 秦凡再次见到蓝梅，她精神状态比昨天好很多，由于怕冷的怪病去掉一半，连睡眠都显得特别地好。 她俯卧在休息室的床上，露出一对白皙的小腿。 秦凡正给她施针。 “秦先生，你多大了？” “今年二十五。” “真羡慕，岁月不饶人呀。”蓝梅老气横秋的感叹，她实际年龄也不过三十一岁。 “蓝总你看起来也不大吧，还像小姑娘一样。” 秦凡打趣的活跃气氛，他这话说得也不假，现代女性都很注重保养，外貌看起来都显得很年轻时尚。 “呵呵，就你嘴巴甜，会说话。”蓝梅又接着说：“我们也不要太生疏，我叫你名字，我大你几岁，你就喊我梅姐吧。” “好，我都没什么亲人，多一个姐正好。” “你父母、兄弟姐妹他们呢？” “他们……”秦凡有些黯然：“他们在那年大地震中都不幸遇难，就我一人活了下来。” “啊～是姐不好，对不起。” 蓝梅连连道歉，她没想到秦凡是地震中孤儿。 “没关系，都过去这么多年，后来，我就在临海市安顿了下来。” “哦……” 两人就一边针灸一边聊着。 话说周雨兰刚到公司一会，她还在犹豫是不是再去宏盛集团争取一下。 突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 她一看号码，顿时有些发愣，那号码正是宏盛集团陈经理的。 她连忙按下接听，那边就传来陈经理非常客气的声音。 “周经理吗？” “是的，陈经理，我……” 周雨兰本想说，是不是给个机会再谈谈，哪知，那边的陈经理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周经理，请带上你们的资料和相关证明，过来签合同吧。” “啊～” “周经理，周经理……” “哦，谢谢陈经理，我一会就到。” 周雨兰云里雾里的挂断电话，这突来的惊喜，让她不敢相信。 昨天，陈经理很冷淡地拒绝了她的合作建议，可今天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难道我还真转运了？” 她连忙带上所有的资料，赶去宏盛集团。 第10章 准备转行 她停好车，经过宏盛集团的专用车位时，猛地停住脚步，她看见了那辆车牌尾数三个六的宝马。 “这不是早上进小区的那辆车吗？宏盛的车怎么会去我们小区？” 见到陈经理，受到了热情地接待，完全与昨日不同。 陈经理亲自递上热水不说，还一个劲地催促赶紧签合同，转眼间，似乎是他求着合作。 周雨兰高兴不已，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终于拿下宏盛集团的合作订单。 从宏盛出来，她还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合同文案，不知道陈经理的态度为什么转变这么快。 她连忙给秦凡发去微信，分享快乐，“承你吉言，今天终于拿下宏盛。” 秦凡看了一眼，也为她高兴，同时更感激蓝梅。 一个多小时后，这次针灸就算结束。 蓝梅感受了一下，那种浸骨的寒冷几乎都不存在了，她是惊喜连连。 “秦凡，姐如果康复了，定要去买衣服，一次性消费个够，好好地补偿一下自己。” “梅姐，五针过后，你再服用我给你的药，保你不再复发。” “嗯，免得雪儿老是笑话我。” 这时，有个微信的信息过来，她打开一看，是虎子的。 “梅姐，已经查清楚，是朱惜文指使那一带的混混，威胁房东，赶走秦先生。” 蓝梅面无表情地快速打出一行字。 “哦～警告他们一下，让他们给秦先生赔礼道歉！” “嗯，我已经做了。” 见蓝梅有事，秦凡就起身准备告辞，他这几天都忙着四处找门面。 蓝梅也没挽留他，给外边的秘书打了个电话：“让小高送下我弟！” “是，蓝总。” 秦凡从办公室出来后，秘书的神情更加恭维，亲自送到楼下的车上。 秦凡让小高送他去了周雨兰的鼎力公司。 现在离中午下班还有一个小时左右，闲得没事，就只有等一会。 他在微信上给周雨兰说道：“美女，为庆祝你拿下合同，中午我请客，赏脸不？” 几秒钟后，周雨兰的回信过来了。 “今天本姑娘高兴，给你个面子，一会见。” 无聊的秦凡，突然看见写字楼下的atm机，他想起萧长月送给他的银行卡。 一直放在包里，都忘记了。 他找了出来，他记得当时萧雪告诉过她密码是六个八。 他输入进去，余额显示出来，顿时，瞪大了眼睛。 因为，那是整整的五十万。 他从出生以来，第一次凭空掉下这么大一笔钱，差点砸得头晕眼花。 “嘿，这萧老……” 聪明的他知道，后边肯定有更重要的事情，不然，萧长月不会这么大手笔。 萧长月这是在拉拢他，提前支付诊金。 他也不去多想，既然别人都送出，也不会在乎这么一点。 他决定暂时不告诉周雨兰，免得她担心。 一会，周雨兰下来。 小两口一起吃午饭，周雨兰兴致勃勃，还给秦凡讲了今天的好运，为公司拿到的这个合同，是今年最大的一个订单。 鼎力公司的老板，要周雨兰继续跟进与宏盛的合作。 饭后，秦凡四处寻找便宜的门面，没有结果，便只有回小店。 不料，接到房东唐正海的电话。 “老唐，我还在找，你别催我……”秦凡有些恼火。 “秦凡，秦兄弟，你不用搬了，你想租多久都行。” “老唐，你有毛病吗，一会要我搬一会不要我搬。” “对不起，开始我是迫于无奈，现在没事啦，问题都解决了。” 唐正海在电话那边不断地道歉。 秦凡简直是莫名其妙，不知道这老唐发什么神经。 他刚刚挂断电话。 就进来四个吊儿郎当的混混，一个个鼻青脸肿，狼狈不堪，那几个混混一进小店。 就“噗通”一声跪在了秦凡面前。 这举动吓了秦凡一大跳。 “秦先生，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是我们在后边使坏，威胁房东的，逼您搬走。” “对对，秦先生，您就原谅我们吧。” 秦凡自己都稀里糊涂的，根本不知道是谁在帮他。 “是谁指使你们的，说了我就原谅你们。”实际上，秦凡也猜到是谁，但是他想证实一下。 四个混混一听，都争着说道：“朱公子，朱惜文，是他！” “起来吧，滚！” 秦凡的心中有了一丝怒意，朱惜文不仅打周雨兰的主意，还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他在心中给朱惜文记上一笔。 几个混混连滚带爬的退出小店，不断地对着一个方向点头哈腰。 那个方向停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一个戴墨镜的男人，看了一眼几个混混，然后启动车子。 秦凡有所发觉，他追出来时，越野车已经远离。 他想了想，心中似乎有些明了，知道自己为此困扰的只有周雨兰和蓝梅。 “肯定不会是雨兰，那就只有梅姐了。” 他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暖意。 既然房东不赶他走了，也就再次安心下来。 通过这几次的医治，体内的功德之力只有豌豆大小，但是秦凡深刻地体会到其中的妙用。 他开始琢磨，是不是转行，去考取一个行医资格证，开办自己的医馆。 哪知，回家把这个想法一说，丈母娘王雅珍第一个就跳出来反驳。 “得了吧，你医治动物，出了问题，算不上大事，你治病救人，出了事，那就是人命关天。” “妈，你对我怎么就没有一点信心呢？”秦凡简直无语。 “你看我上次救了萧老……” “打住，你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你不知道，雨兰当时有担心，我有多担心。” 秦凡无语，心中埋汰着：“雨兰的担心是真的，只怕妈的担心是怕牵连到周家吧。” “妈，你少说两句，我觉得秦凡有想法是好事，你不是一直希望他有个体面的工作吗？” 周雨兰连忙出声制止，还鼓励秦凡。 “哼～只怕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丈母娘王雅珍冷哼道。 在卧室中，秦凡搭好地铺，侧身看着床上的周雨兰，两人经常这样聊天。 “秦凡，你真的想转行？”周雨兰问。 “嗯，我觉得我行医或许更有作为，我是扁鹊的后人嘛。” “切～又开始吹牛。”周雨兰调笑了一下，又说：“不过，我支持你！” “嘿，就知道还是雨兰最好了。” “雨兰，你一天太劳累，我给你按摩一下。” “你几时又学会按摩……”周雨兰话没说完，就被秦凡拉了起来。 他让周雨兰坐在床上，开始给她揉肩。 周雨兰只感觉脸颊有些发烫，不过想到本来就是夫妻，也就放松下来。 而秦凡是大大咧咧，他一边通过穴位按摩，一边试着将功德之力透过指尖输入。 “力道如何，不合适就说。” “可以，嗯，就是那里，特别酸痛，多按下那个地方。” “对，往左边一点……” 周雨兰只感觉，秦凡的手指似乎有一种热量，让本是疲惫的身体再次充满活力。 按摩二十几分钟，秦凡收手。 丹田中的功德之力又壮大一分，这个实践与发现让他坚定了转行的决心。 “雨兰，好好睡一觉，明天就精神百倍。” 秦凡照旧睡在地铺上，他似乎已经习惯这种不平等待遇。 他很快就入睡，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周雨兰在黑暗中看着他，心中既是甜蜜，又有一丝亏欠。 “三年了，你都不主动上床来睡，难道还要我请……死猪！” 第二天，依旧是司机小高过来接的秦凡。 当王雅珍从外边回来，再次见到这辆一尘不染的宝马。 刚好，楼下有一个晨练的邻居。 “老刘，刚才那车是来接谁？” “好像是你们家秦凡。”老刘一边打太极一边回答。 “秦凡？切～我才不信，你打太极太入神了，说话都是太极。” 王雅珍自然不信，嘴巴一撇。 左右邻居都知道她看不起女婿，老刘也不反驳她，只是好笑地摇摇头，继续自己的太极拳。 第11章 丈母娘有秘密？ 今天是给蓝梅的第三针。 “梅姐，谢谢你啦。”秦凡一边行针，一边说。 蓝梅微微愣了下，“你是我小弟，不用客气，有什么事就告诉姐。” “嗯！” “小弟，你考虑过转行没有，你医术这么好，当个兽医太委屈，太埋没你的才能。” “呵呵，梅姐，我正有这个想法，打算去报考一下。” “哦，那是最好不过了，你不要急，我来安排，在这之前，你先帮助一个人，有她的帮助，你会走得更顺。” “哦，那听梅姐的。” 秦凡不是刚出道的小白菜，知道蓝梅口中的人，肯定是个大人物。 “这人是不孕，可有把握医治？”蓝梅问。 “中医博大精深，注重内部调理，激发自身免疫力，需要当面看过，对症下药。” “还有，这种病施针时有诸多不便，如果对方……” “呵呵，小弟不用担心，医者父母心，心正不怕影子斜。”蓝梅笑了，她感觉这个小弟还真是很单纯。 “我这个朋友比较排斥试管婴儿，多年来，夫妻俩四处寻医。” “哦，那我试一试，应该问题不大。” “好，那我来安排。” 蓝梅怕冷的怪病，在接连的三针，现在都感觉不到丝毫症状了。 她是深有体会，秦凡医术的不凡。 “还有两针，我就彻底脱离苦海了。”蓝梅算了一下时间：“结束时正好是周末，秦凡，你周末陪姐一起买衣服，好吗？” “这……” “用不了好久的，雪儿明天也会去，我们一起，你就别推辞，陪我们两个大美女。” “好吧，梅姐，你可以起来了。” 秦凡收了针，随着他施针的次数增加，现在越来越轻松，不再有初次施针的疲惫。 从蓝梅那里出来后，他回到小店，整理了一下兽药，装上面包车，就开车去乡下。 昨天就接到养殖户的电话，叫今天送货下去。 他开着面包车，逐渐行驶在乡村的水泥路，道路比较狭窄，有时错车都很困难。 翻过一个岔道，忽然，一辆农用小四轮从旁边窜了出来。 面包车被迫停下来。 那辆小四轮车上，坐着几个眼光不善的壮汉。 见逼停了面包车，几人跳下车，手执短棍，目露凶光。 秦凡心中“咯噔”一下。 打架，他学生时代同样干过，可那都是小打小闹，哪有这种执棍的架势。 心中一凛，知道自己行踪被人跟上了。 面包车驾驶室内同样有一根树条子，但是比较纤细，只有一根柳条粗细。 那是他平时走乡串户，用来防止咬人的土狗。 秦凡握在手中，跳下车，一脸戒备。 “你们想干什么……”秦凡厉声呵斥。 “哼哼，揍你，就你手中的树条子，还想反抗？” “揍他！” 有人喊了一句，其中一个壮汉扬起短棍，不由分说地朝秦凡打来。 其他几人都将木棍拿在手中，轻轻地敲打着另一只手掌，虎视眈眈。 在他们眼中，有人出钱揍一个走乡串户的兽医，还不是轻而易举。 秦凡最近经常使用功德之力，他不知不觉地将功德之力运用到手中的树条上。 全神贯注下，也没察觉手中树条子的变化。 见对方短木棍已经砸来，条件反射的只有扬起树条子抵挡。 所有人都认为这就是一个笑话，胳膊怎么可能拧得过大腿。 随着一声棍棒碰触的声音，“砰！” 接着一声痛呼声“哎哟！” 几个壮汉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呆若木鸡一般。 打人的壮汉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的短棍飞出老远。 在刚才接触的一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让他握不住短棍，强大的反震力让他狼狈不堪。 秦凡更是懵逼了，但是，他很快就想到原因来自哪里，不禁心中一阵狂喜。 “邪门了，这家伙太邪门！” “一起上！” 几个壮汉不约而同地从几方再次攻来。 面对这群攻，秦凡开始还有一些慌乱，不过，很快他就掌握了这种节奏。 手中的树条子，开始奋力反击。 只要碰触到他的树条子，对方不是人马仰翻，就是哀嚎不断。 霎时，主动权转移。 他平生第一次如此痛快地干架，甚至有一丝武林高手的快意恩仇。 那几个壮汉见状，连忙跳上小四轮，飞一样地逃跑。 由于沉浸在意外的发现中，秦凡都忘记抓住一个壮汉问问。 “都他m的什么事，谁想揍我都不知道。” “这功德之力还有如此妙用，看来还真得尽快转行，加速功德之力的积累。” 送完药后，返回了城中，他再次盘点一下库存，就打算不再进货了。 晚上回家，他也没说遇到袭击的事，不想周雨兰担心。 不过，他也猜到是谁，除了朱惜文，不会再有其他人。 第二天，司机小高准时就接到秦凡，去了宏盛公司。 现在，前台的美女都认识秦凡，更有小道消息传闻，眼前这秦先生是蓝总的弟弟。 见到秦凡进来，前台美女的眼睛都全是小星星，她热情的招呼着。 “秦先生，您来了。” “嗯，蓝总在吧。” “在的，刚上去一会，秦先生，请！” 前台美女热情地送秦凡到电梯口，亲自按下电梯，在电梯关上的那时，还面带微笑的微微躬身。 秦凡只认为这是前台美女，负责接待的公式化程序。 到了办公室，结果蓝梅准备了两份早餐，非要秦凡一起陪着吃，无奈，秦凡只有再吃下一份早餐。 撑得不行，蓝梅则笑嘻嘻地看着他。 “秦凡，那个朋友她下周过来，治疗不孕的周期需要多久时间？” “一般半个月时间，短的六七次针即可，根本病人体质。” “嗯～” “梅姐，你休息半个小时我再给你施针。” “好～” 蓝梅的事情也挺多，等待的半个小时内，就不停地有电话打进来，还有公文处理。 施针时，她都推掉所有的电话接入。 秦凡依旧在两处穴位施针，每次半个小时，只是不用拔罐。 经过连续四针，蓝梅已经如同常人，如果不是遵照秦凡的叮嘱，不然，早就穿上了漂亮的长裙。 结束后，她从抽屉中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秦凡面前。 秦凡一见，连忙要推辞。 蓝梅美目一瞪，气呼呼地说：“你还当我是不是姐？！” “当然是……可这……” “没有那么多的可是，自己拿着，这是你应该有的，不然我生气了。” “何况，以后姐还要仰仗你的帮助。” 秦凡只有接过银行卡，不用看，肯定又是钱。 “这有钱人难道都这样任性，算了，以后我多帮帮就是。”他暗暗想到。 见秦凡接了银行卡，蓝梅笑嘻嘻地点点头。 “这就对啦，姐这么大的集团，不差这一点，但是你不同，你还要创业。” “梅姐，你已经帮小弟太多了。” 这时，有人敲门，秦凡见蓝梅有事，就起身告辞。 还是小高送的秦凡，他在小区不远处的超市就下了车。 顺便买一点日常用品回家。 没走几步，却发现丈母娘王雅珍从一辆黑色的私家车下来，那是一辆红旗最新款的h9。 他隐约地看见驾驶室里，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 王雅珍一边走还一边哼着小调，似乎心情很不错。 “妈～你怎么在这里？” 王雅珍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秦凡，她的脸色顿时有些不怎么自然。 “妈，那车……？” “哦，走累啦，我打了个黑车回来。” 秦凡一头雾水，黑车有用h9的吗？那车怎么都要三十来万。 “怎么，连我打车也要管？” “没有，我关心您。” “哼，不用你操心。” “你还不去开门，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生意怎么能好？” 王雅珍岔开了话题，反过来还教育秦凡。 “妈，我买点日用品回家，就准备去开门。” “哼！你能够挣到钱，雨兰才不辛苦。” 王雅珍冷哼一声，一把夺过秦凡手中的日用品口袋，略显慌张地离开了。 “她不是说买菜去了吗，怎么什么都没买？还这么晚？” 秦凡一头雾水，对于丈母娘，他是最没有办法，反正就是看自己不顺眼。 王雅珍把东西拿回去了，他也不想回去挨骂，便开着面包车去店铺。 第12章 海天购物中心 由于有转行的想法，秦凡就加快了处理存货。 一些老客户要货时，他都顺带打折处理。 晚上，回到家中，秦凡见周雨兰一脸的疲惫，还坐在床上看资料，心疼不已。 “雨兰，我给你按摩。” “嗯～” 周雨兰回应了一句，不知怎么的，她现在挺喜欢秦凡给她按摩，每次按摩后，睡眠都特别的好。 结婚几年，两人还在谈恋爱的模式中。 秦凡不提出上床，她也不好意思喊。 不过，以前秦凡也没这么按摩过，她变得有些贪恋这双会按摩的手。 秦凡一边按摩，还一边给她说了说今后的打算。 又顺便问了一下，她与宏盛合作的事。 “挺好的，宏盛的陈经理挺关照我们的，不知道是为什么，肯定有人帮助了我，如果知道是谁，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秦凡暗暗好笑，不动声色地问：“雨兰，你准备怎么感谢别人呀。” “请别人吃个饭吧，本来我都快绝望了。” “哦～” 秦凡按摩时，注入了功德之力，让周雨兰的穴位都暖洋洋的。 “可以啦！好好睡一觉。” “就这么完啦？”周雨兰感觉还没过瘾。 “不能按摩太久，要循序渐进。”秦凡下床，又睡了地铺。 黑暗中，他伸手拉住周雨兰的手，紧张得周雨兰的小心脏“噗通”直跳。 哪知，秦凡只是捏了捏她的玉手：“雨兰，晚安！” “真是猪……”周雨兰只觉得耳根发烫。 第二天，秦凡又去给蓝梅进行了最后一次针灸，事后，秦凡又叮嘱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蓝梅与他约定了周末逛街的时间，还说萧雪已经出差回来，正好凑在一块。 秦凡也爽快地答应，他感觉欠蓝梅的有点多。 周末，丈母娘王雅珍一早就去菜市，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秦凡，苏琴叫我们去爬山，你去不去？”周雨兰问。 “哦……雨兰，你们去吧，我今天有事。” “那行吧，下午我们才回来。” 秦凡要去应付蓝梅她们，自然没法同行，何况苏琴和他一见面就掐，秦凡也不愿意去。 上午，萧雪的林肯车接到秦凡，就直接去了市中心的海天购物中心。 谁知，李浩轩也跟在一起，李浩轩见到秦凡，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海天购物中心，是临海市最大的购物天堂，共有五层，最上一层是餐厅，第四层是影院，下边三层都是购物中心。 有两位大总裁一起，她们都是靓丽佳人，李浩轩的穿着更是不俗，外资企业的高管，手腕上戴着成功男士的手表。 只有穿着普通的秦凡跟在一起，就像一个跟班。 这种不符风景的画面，自然引来不少目光，不知道的都以为秦凡是保镖或者司机。 这一路过去，蓝梅是真的做到了疯狂购物，萧雪也买了不少。 每个人手中都掂着各种袋子，秦凡算是体会到了女人疯狂起来的可怕。 短短一会，两女至少都消费出去接近六七万。 让秦凡都一阵叹息，这有钱人任性的时候，真不是普通人可比。 他们四人返回了一次，将购物袋放进车里，秦凡以为就此结束。 哪知蓝梅和萧雪又上了楼，还一个劲的催促秦凡跟上。 这一次，她们没有逛女装，而是来到一家男装店，这是一家休闲品牌店。 两女都一直在挑选，秦凡也只有一路跟着。 这些衬衣和t恤都挺贵，最便宜的都是一千左右，最贵的是那种上万的休闲套装。 店铺里种类也齐全，小到领带，鞋子，大到各种衣服。 卖衣服的女服务生，见萧雪和蓝梅、李浩轩不是普通人，都热情地服务。 秦凡却普通得像个路人，又跟在三人身后，谁都认为他是个跟班，自然就冷落了他。 蓝梅看中一件休闲的衬衣，回头看了一下李浩轩和秦凡。 秦凡也没在意，他只认为可能是给李浩轩买的。 而李浩轩心中美滋滋的，虽然他不缺钱，如果蓝梅主动买衣服给他，意义可不一样。 蓝梅和萧雪都接连看了好几件，还有裤子、鞋子，每次都往他们看一看。 还在一起悄悄的耳语。 那些女服务生都以为蓝梅应该是买给戴眼镜的李浩轩，因为李浩轩与秦凡的身高差不多。 相比下，李浩轩风度翩翩，穿着都很讲究。 “小姐，把这些都包起来，这几件都要了，还有这鞋子，裤子。” 蓝梅吩咐了一句。 付款时，一共付出了1.6万元。 “小姐，你男朋友真幸福，你给他买这么多。”女服务生恭维了一句，眼睛还看了一眼李浩轩。 李浩轩露出淡淡的微笑，心中美滋滋的：“看来蓝梅是真的接纳我了。” “男朋友？不，这是给他的，他是我弟。”蓝梅微微一愣，笑着解释了一句。 李浩轩脸上的微笑，顿时僵住，耳根一片赤热。 而秦凡一听，才知道都是给自己的，他连忙说：“梅姐，我不需要的！” “别推三阻四，当姐的不照顾你，谁照顾你。”蓝梅的美目一瞪，故作生气。 说实话，蓝梅至从知道秦凡是大地震中的孤儿，还真把秦凡当弟弟看待。 萧雪在一旁嘻嘻直笑：“秦凡，你就收下嘛，不然你姐瞌睡都睡不安稳。” 那些女服务生这才知道，这个穿着一般的男子才是正主。 又都纷纷劝说道：“是呀，先生，你看你姐多好。” 李浩轩讪讪一笑，很不自在的劝说了一番，只是眼中闪过的嫉妒更深。 “好吧，谢谢梅姐。”秦凡心中一暖。 四人掂着购物袋就下了楼，也没有坐电梯，这里是一楼的大厅。 因为萧雪还想看一看其他的小件商品。 就在这时，有人惊呼起来，“老头子，你怎么啦！” “爷爷，你怎么了。”有个少年的声音也惊呼起来。 顿时，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秦凡他们也听见了，只见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左手正按在心前区的部位，依靠在购物中心的休息椅上。 脸上的表情是痛苦难忍，短短几分钟就含服两片药。 一家人惊慌失措，连拨打急救电话都忘记了。 秦凡的感知里，这老人应该是急性心绞痛发作，刚才含服的应该是硝酸甘油片。 从老人的神态看，不采取紧急措施，很可能危及生命。 他快速地几步上前。 这时，围上来的人群中，已经有人提醒患者家属拨打急救电话。 “老人家，让我看看。” 见有人过来，似乎懂医，人群都让开了一条道路。 秦凡伸手把脉，老人的两脉洪大、右侧为甚，心里明白这样的心绞痛含服硝酸甘油片是很难缓解的。 果真，老人又开始服用硝酸甘油片，并紧张地告诉他老伴：“老太婆，看样子我可能过不了这关了。” “爷爷，我打电话给我爸。”那少年急得快哭了，他快速地拨打电话。 “尧尧，不要，你爸刚出差……” 老人的孙子停下来，一时间不知如何办。 这时，秦凡已经判断出老人的情况，心中有了急救的办法。 “老人家，你现在含服硝酸甘油片已经不能缓解病情了。” “小伙子，你是医生吗？”老人的老伴问。 “我……” 还不待秦凡说出口，背后的李浩轩却开口说道：“他不是，他是一个兽医。” “你～你是兽医来添什么乱！一边去。”老人的孙子尧尧不满地说。 人群中都发出失望的议论声。 有人好心的劝说：“小伙子，你的好意大家都看见了，不要逞能，这老人明显就是心脏出了问题。” “是的，如果出了差错，你就难逃责任的。” 此时，老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非常痛苦。 秦凡知道不能再继续等待，他摸出单肩包里的针灸包。 “你想干什么？你只是兽医？不是医生！”尧尧有些愤怒，伸手要阻拦。 第13章 事情暴露 “你们要相信他，他是在急救，我们可以保证没有问题的。” “是的，你们放心就是。” 蓝梅和萧雪也赶紧给老人和尧尧解释。 “不行！出了问题，谁负责，我已经打了急救电话。” 叫尧尧的少年语气十分强硬，而老人的老伴急得手足无措。 “你让开，你再阻止我，神仙都救不了你爷爷！” 秦凡也语气强硬，他伸手轻轻一拨，老人的孙子就踉跄着几米远。 他快速地取出扁鹊神针和其他几根毫针，针尖隐约有着光芒。 迅速扎在右内关、左太冲，一缕功德之力顺针而下。 见爷爷真被兽医针灸，少年尧尧更是火冒三丈，冲上来就要拼命。 “我弄死你，你知道我们是……”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群中的惊讶声打断。 “哎呀，真的有效！” “快看，老人的气色变好啦，呼吸也变平稳了。” 原来，秦凡的神针扎下后，行针得气，老人痛苦之情立即减退，叫嚷之声也慢慢停止。 十分钟不到，秦凡收针，功德之力再次壮大一分。 “这只是急救，你们可以等120的救护车来，再去医院做一个详细检查。” “爷爷！你怎么样？” “好多啦，我基本没事了，那个小伙子呢？他救了我一命呀！” 少年尧尧回头再寻找，已经看不见秦凡他们的身影。 “秦凡，你真棒！”在地下停车场，萧雪竖起大拇指，“兽医怎么啦，你是天下最棒的那个兽医！” 说完，对着李浩轩冷哼一声。 李浩轩面红耳赤，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蓝梅更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李浩轩，很是失望，没想到他不仅围着女人转，心胸还如此狭隘。 更是打定主意，从此远离李浩轩。 “李浩轩，就在这里分手吧，我们还有其他的事。”蓝梅冷冷的说道。 “蓝梅，我……” 李浩轩彻底傻眼，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看着远去的两台车，他气得一脚踢过去，谁知这一脚踢在了旁边一辆奥迪的车门上。 而车主刚刚过来看到这一幕。 少年尧尧见找不到秦凡的身影，只有随急救中心的120救护车一同去了医院。 蓝梅给秦凡买了那么多衣服、鞋子，秦凡只有掂着上楼，他头都大了，不知道该如何给周雨兰解释。 而周雨兰和苏琴在郊区爬山，这是他们那个微信运动群，组织的周末活动。 “雨兰，前几天我碰到你家秦凡，你猜我在那里碰见他的。” “哦……我怎么知道，你们两个见面就掐，有仇一样。”周雨兰没好气地说。 “雨兰，我那是为你好，不能便宜了秦凡。” 苏琴嘻嘻一笑，拉了一把周雨兰。 “我在我们公司里碰见他了，结果他还直接去总经理办公室。”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秦凡前不久救过萧雪父亲。” “哦～他一个兽医，还能救人？！”苏琴一捂嘴，不可思议的神情。 周雨兰没有吭声，只是笑而不语。 “雨兰，你要知道，萧总那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平日里，我们见了都心中发凉。” “你们家秦凡却好像没有事，大大咧咧的如履平地。” 爬到半山时，众人都在一处凉快的地方歇脚，有的喝水，有的拍照。 有人在这时，翻看起手机来。 “咦，海天购物中心，兽医救人不留名。”有一个同行的女伴，嘴里念叨着。 “兽医救人？切～又是某些人杜撰出来，博人眼球的吧。” 旁边有男同胞不以为然，这年头弄个假新闻的事时有发生。 “这照片都有，怎么可能会有假，还有两个出名的美女总裁，一个是宏盛集团的总经理蓝梅，一个是长月集团的总经理萧雪。” 提到了萧雪，立即引起苏琴的注意。 “美女，是那里的新闻？” “头条，临海市！才出来的小新闻，不留名是好医德，主要是救人的人是一个年轻的兽医。” 苏琴和周雨兰连忙打开了头条临海市的新闻。 果真，她们见到这一则短新闻，只有短短的不到300字，却配了好几张照片。 她俩都认出来，那个救人的是秦凡，秦凡背后还有蓝梅与萧雪。 周雨兰联想起早上秦凡的话，说他有事，难道他就是出去陪她们。 苏琴刚才也说，还在长月集团公司碰见了秦凡去见萧雪。 周雨兰的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 “哼，这个秦凡，不来陪你，去……”苏琴气呼呼地火上浇油。 见周雨兰脸色不太好，又连忙劝道：“雨兰，也许事情不是我们想象的，最好是听秦凡解释一下，不要有误会。” “琴儿，我有些累了，我们回去吧。” “哦……好！” 两人谢绝了群友的挽留，执意下了山。 周雨兰是一个明事理的女人，她很清楚秦凡的人品。 但是，她也是秦凡的老婆，虽然还没有夫妻之实，但她同样需要一个解释，合理的解释。 猛然间，就像自己心爱的东西，被其他人惦记了一样，她有些不安，甚至酸涩。 女人吃醋是天性，只是看这个醋坛子有多大。 一路上，苏琴都在开导周雨兰，让她冷静，分手时，还反复叮嘱了又叮嘱。 周雨兰回到家中，见秦凡还在厨房做饭，她闷闷不乐的回到卧室，见到卧室的角落，有一大堆各种衣服。 心中更不是滋味，便斜躺在床上，默默地发呆。 “雨兰，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 秦凡走进卧室，见周雨兰躺着，一副心神不宁，闷闷不乐的样子。 “谁惹你生气了，我去揍他！” 周雨兰沉默不语，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秦凡，看得秦凡心中直发毛。 “秦凡，你都不给我解释一下？” 她把手机的新闻打开，交给了秦凡。 秦凡一看，顿时知道原因，连忙说道：“雨兰，不是你想象的，你别胡思乱想。” “那你告诉我，不能有隐瞒。” “好，我告诉你，你不要生气，事情是这样的……” 秦凡只有一五一十的从救萧长月开始，把所有事情叙述了一遍。 只是，该隐瞒的还是隐瞒了，他不会愚蠢的把治疗萧雪月事延迟，痛经的事给说出来。 听完秦凡的叙述，周雨兰心中的闷气也消了一大半。 “你说的都是真的？！” “嘿嘿，当然是真的，你几时见我骗过你，雨兰。” 秦凡干笑一声，蹲了下去，两只手放在周雨兰白嫩的小腿上。 周雨兰心中一颤，脸一红，正准备推开他。 结果秦凡在她小腿的几个穴位上按摩，让她一阵轻松，疲劳顿消，还非常舒服，她又不忍离开那双会按摩的手。 “这些衣服呢？你梅姐给你买衣服是不是心里美滋滋的。” “那里，都是盛情难却，如果你给我买，三寸布我都喜欢。”秦凡连忙说道。 “秦凡，难道我上次的合同……” “嗯，那你怎么感谢我呀，雨兰。” “哼，感谢个头，今天的事都没有说清楚呢。”周雨兰假意的发出冷哼，心中其实甜滋滋的。 “我有这么凄惨吗？”秦凡也无奈，配合的做出苦逼脸。 “雨兰，要不你奖励我睡床上吧！” “嗯……不行，大色狼！”周雨兰从床上起来，躲进了浴室中。 “你都不奖励我一下，我是你老公呢。” 秦凡笑了笑，故意抱怨一句。 然后，又拍了拍胸口，此事总算有惊无险地渡过了。 第14章 省城李靖柔 隔日，蓝梅的电话打了过来，说她朋友李靖柔抵达了临海市，让他过去，并说小高一会过来接他。 小高接到秦凡后，直接来到临海市的东山别墅。 这里是临海市最高处，有整个城市最豪华的别墅群，住进这别墅的人，非富即贵。 而修建别墅群的公司就是宏盛集团。 蓝梅特意安排了一幢别墅来做接待，可见来人的身份特殊。 秦凡坐的小车，悄声无息地驶入一幢独立别墅，门牌标注四个六，意喻一帆风顺。 开门的是蓝梅，她已经换上这个季节的时尚裙子，一头秀发披肩，把完美的身材尽数显露出来。 让秦凡都不禁眼前一亮，忍不住赞叹。 “梅姐，你真漂亮！” “嘻嘻，就嘴巴甜，哄姐开心，快进来。” 秦凡走进别墅，在宽大的客厅中见到了蓝梅口中的李靖柔，那是一个年约三十好几的女人，穿着打扮非常精致。 她气质优雅高贵，是骨子中与生俱来，一看就是那种家庭背景非常不俗，从小耳熏目染形成。 “靖柔，这是我小弟，秦凡。” “小弟，这是姐提到的李靖柔，你跟着喊靖柔姐就是。” 蓝梅给双方介绍了一下。 双方一阵寒暄，李靖柔询问了一些秦凡目前的情况，如何会医。 秦凡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瞒靖柔姐，我虽爱好中医，却不能继承先祖的传承，直到现在，才略有专精。” 他的这番话，落在李靖柔的耳里，立即觉得秦凡不仅上进，还非常谦虚。 “我听蓝梅说，你本来从事兽医，现在准备转行行医？” “是的，悬壶济世是我最想做的，一直不敢怠慢，打算去考取正规的各种证书。” “如今无法广泛的治病救人，还是诸多不便。” 秦凡也不隐瞒，都如实地回答。 李靖柔微微点头，其实，这些她都从蓝梅那里知道一些。 “实际上，那些证书都是行业中的规范，有真本事就是最好的考试。” “我这毛病已有六七年，没有避孕1年多了，就是怀不上孩子。” “我和我先生都去检查过，也没什么问题，我个人又比较排斥试管婴儿和西医治疗，毕竟中医的治疗很温和，对身体的伤害最小。” 李靖柔缓缓的叙述了一番自己的症状，她优雅知性，让人觉得就像学校上课一般。 “靖柔姐，有几个问题，我想了解一下，希望不要见怪。” “你问吧，我是病人，你现在是医生。”李靖柔很开明，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说。 “我的治疗手法很简单，但是得错开女性排卵期，大概六七针吧，隔一天施针一次。” “哦，这个月……月事刚刚过去，应该不成问题，我住在省城海州，离临海市只有一个小时车程，非常方便。” 说到这里，李靖柔还是略微有一丝羞涩，不过，她相信蓝梅，通过一番交谈，她也选择相信秦凡。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愿意相信这个兽医出生的小中医，还是一个暂时没有行医证的年轻人。 她发现秦凡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魔力，让人情不自禁的选择信任。 “靖柔姐，今天我就给你施针第一次，你相信了我，我也不会令你失望。” 秦凡淡然一笑，一股傲然不由自主地迸发，那是无比的自信。 让蓝梅都微微看得有点发呆，好半天回过神来，不禁悄悄的脸红。 这是秦凡在不断地获取功德之力后，自身拥有的一种魅力。 只是秦凡自己不知道而已。 为了避嫌，秦凡提议就在客厅施针，因为有蓝梅在，可以让李靖柔不那么紧张。 这种别墅，都是精装修，要有尽有，客厅的沙发也非常宽大。 李靖柔换了一身比较宽松的衣服，她本身就是那种极品的少妇型，完美的后背，没有一点瑕疵，就如同玉石一般。 “靖柔姐，你放松就是，失礼了。” 秦凡取出扁鹊神针，头脑中清晰地浮现出施针的几处穴位。 一根根细小，如头发丝的毫针分别取八髎穴、肾俞、脾俞、肝俞、三阴交、太溪等。 一缕缕功德之力顺针而下，秦凡每间隔几分钟又不断地来回行针。 而整个针灸过程，秦凡的手都没有碰触到李靖柔光洁的后背，这让李靖柔很是满意。 三十分钟后，秦凡才呼出一口气，收针结束。 这一次，体内的功德之力比以前都要大上几分。 现在大概有蚕豆大小了，就像一团白色的小玉石，晶莹剔透。 收针后，秦凡又开了几副中药，以疏肝、健脾、补肾来配合治疗。 又叮嘱一番注意事项，才起身告别。 见秦凡走远，蓝梅问道：“怎么样，靖柔？” “应该有效，虽然第一次施针，我体会到不同以往的感觉，他施针的部位暖流阵阵，非常舒服。” “嗯，就是那种感觉，我几年的怪病，也是五针全除，那种舒服都忍不住想叫。” “死丫头，看你说得～”李靖柔一回味，的确如此，只是她忍住了。 两女又是一阵窃笑。 “蓝梅，你说的事，我回去就给他办好，下次带过来，还有你的事，都包在我身上。” 李靖柔笑了笑，伸出葱白玉指，从桌子上拿起药方，装进了包里。 又猛地问道：“蓝梅，你不遗余力的帮助你这个弟弟，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哪有的事，别胡说，我是真拿他当弟弟。” 蓝梅连忙狡辩，她心中的确对秦凡有一丝依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秦凡身上有一种让人亲近的魔力。 “才怪，我看得出，你对他的好可不一般。” “没有的事，好啦，要不去我公司里坐一坐，下午你再回去。” “行～” 两人就一起去了宏盛集团公司。 回到店铺，秦凡又开车去乡下，他的存货处理得差不多了。 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商场救人的那一幕，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 那就是朱惜文，上一次送花不成，被秦凡当众打脸，可是让他的颜面尽失。 他们这个圈子不少人都知道，朱大公子追求少妇，被人当众说是肾虚，还羞辱了一番。 后来，他指使街头混混，逼迫秦凡没法做生意，想出口小恶气。 谁知秦凡有蓝梅撑腰，还让人带话警告了他。 接着，又买通了地痞流氓拦路，谁想到秦凡也是练家子，几个地痞流氓被打得落花流水。 这口气不出，他能叫朱公子吗？秦凡喜欢出风头，只要把海天购物中心一事，定性为无证行医的类型，那就是罪证！是大有文章可做，也大有空子可钻，说大就大，说小就小。 因此，他宴请了相关人员，并提供了无证行医的证据，那就是临海头条的内容。 “朱少，这人太胆大了……顶着兽医的名头，竟然敢进行针灸，那是人！不是阿猫阿狗，这种人法理不容！” 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中年人，满嘴的酒气熏天，说得是正义凛然。 他是这个区，专门负责查办无证行医的主管领导，叫邓超。 “你是这个……”邓超竖起大拇指，又结巴地说：“我们要给市民一个交代，揭穿这个虚伪的面纱。” 一群人纷纷附和，都觉得拿下一个小小的兽医，还不是轻而易举，小事一桩。 “跟我斗，秦凡，我就不信，蓝梅的手还能伸到执法部门去。” “不出这口恶气，我就不姓朱！” “还有周雨兰，你来求我，跪着求我，老子都不要！” 朱惜文似乎看到了秦凡的狼狈样，还看到了周雨兰苦苦哀求他。 他心中乐开了花，私下还给邓超他们一人一个小红包。 拿了手软，吃了口软，办起事来自然卖力。 又隔了一天，今天是李靖柔的第二针，秦凡在店铺中等蓝梅的电话。 中途有几个客户上门来买兽药，他刚刚送走客户。 门前就开来一辆的士车，车上下来了两位老人和一个少年。 “爷爷，就是这里，我已经打听清楚了。” “好，老伴，我们进去看看。” 三人就走进秦凡的店铺。 秦凡抬头一看，立即就认出了三人，正是海天购物中心发生心绞痛的老人。 第15章 无证行医的风波 “爷爷，就是这位秦先生救了您。”尧尧对着老人说。 “秦先生，您好，我们又见面了。” 老人微微一笑，精神面貌好转不少。 “老人家，快请坐！”秦凡连忙招呼两位老人，还顺手给三人端上温热的纯净水。 “秦先生，今日特意前来道谢，当日如不是你救命，老夫可能都见不到太阳啦。” “老人家，你平时多注意一下，没问题的。” “尧尧，还不给秦先生道歉。”老人对着少年说。 “秦大哥，对不起，那日是我鲁莽，对你言语多有不敬。”尧尧站起来就要冲着秦凡鞠躬道歉。 秦凡连忙拉住他，“言重了，情急之下可以理解，你也是一片孝心。” “秦大哥，没想到你职业真是兽医，在中医针灸方面却那么神奇。” “后来我们去医院检查，连医生都说，如果不是采取了紧急措施救治，就大麻烦了。” 尧尧惊讶不已，连连说道。 “是呀，当时我们都不知该怎么办了。”老人的老伴也说道。 “秦先生，正式介绍一下，我叫袁庆，这是我老伴唐琳，这是我孙子袁尧。” 老人笑呵呵地自我介绍了一下。 几人就闲聊起来，不外乎就是一些养生方面的交流。 袁庆是越看越喜欢这个乐于助人的秦凡，有爱心，有担当。 如今的年月，助人为乐的风气越来越淡漠，个个都躲闪不及，唯恐遇上碰瓷敲诈。 忽然，又有一辆商务车在门前刹住，带起了一点灰尘。 同时下来六七人，都身穿制服。 但是，车门上可以看出是某某监督管理的执法车。 “谁是秦凡？！” 邓超身穿制服，迈着王八步走到店铺门前，一脸严肃地问。 “我就是，你们有事？” “秦凡，我们接到举报，你在海天购物中心无证行医，招摇撞骗，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秦凡一听，就知道没好事，他眉头一皱，没想到还真有人用这个来做文章。 他正准备转行，只是还没来得及办理正规的手续。 “你们搞错没有，我那是临时救治，根本没有给人看病。” “秦凡，不要狡辩，既然有人举报，我们就得执法。” “是不是无证行医，我们会调查，先关门，配合我们执法调查。” 另一个穿制服的年轻人也是语气强硬，根本不容人商量。 这种大阵势，顿时吸引了左右街坊，秦凡的人缘好，一见有事，都关切的围了上来。 “执法同志，小秦在紧急情况下救人，怎么就成了违法的事，像你们这样，以后谁还敢学助人为乐。” 一个中年大叔忍不住仗义执言，由于秦凡救人的事，上了头条临海新闻，谁都知道。 “是呀，救人与行医，完全是不同的概念，你们会不会搞错了？” 一个街坊的老婆婆也问道。 “是不是情急救人，我们暂时不知道，反正有人举报了他，秦凡，不要抗拒我们执法，要积极地配合我们调查。” 这时，一旁的袁庆站起身来。 “慢着，难道你们就不分青红皂白，不听民意就要带走秦先生？” “老人家，我们这是执法，接到市民举报，就必须调查，他有没有问题，是我们根据调查结果来定。” 邓超看了袁庆一眼，他没想到秦凡的人缘还挺好，这么多人为他说话。 袁庆目光一寒，有些气愤地说道：“我就是当时的患者，你们难道要我在那里等死，而不要秦先生伸出援助之手？” “你们不是要调查吗？那好，这里就是调查的最好地方，秦先生在，我本人也在，还有这么多的公证人都在。” “是呀，就是执法也要讲究一个理由。”那中年大叔再次说道：“我就不信助人为乐还有错？！” 秦凡见群情激愤，正准备开口，却被尧尧一把拉住。 “秦大哥，你不要担心，没有谁敢带走你！” 这时的邓超有些恼羞成怒，因为袁庆一再的阻拦他，还调动了围观群众的情绪。 “老头，不要阻碍我们执法，否则，秦凡是罪加一等，你就是鼓动闹事！” 邓超言语中的威胁味道非常重。 “哈哈哈，我们说几句公道话，就要罪加一等，就是鼓动闹事，你这个结论是不是下得太草率。” 老人不怒反笑。 邓超一听，强忍住动粗的冲动，他眼睛微微一眯。 平时谁敢对他出言不逊，那些开药店的小老板，见到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恭维都来不及。 而眼前这群人，尤其这个老人似乎还很维护秦凡。 “如不是看你弱不禁风，我就对你不客气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干扰执法。” “我们有理走遍天下，你难道还想把我一起治罪？” 袁庆的脸上笑意更浓，他很欣赏秦凡，那就绝不容许他受到半点冤枉。 “哼，秦凡，你不要以为有他们护住你，你自己想清楚，后果有多严重。” “身正不怕影子歪，我也赞成你们现场进行调查，以证视听。” 秦凡说道，他自然很明白，仅拿海天购物中心一事来说，他属于危急中助人为乐，根本算不了什么。 所谓的行医，是指正式接纳患者治病，而目前，只有相交甚好的几人请他针灸过，那也算不是真正的行医。 但是，对方如此大张旗鼓，那就摆明了有人对付他。 这时，蓝梅的电话打了过来，秦凡走到一旁接听。 蓝梅从电话中听见这边的吵闹声，就追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秦凡只有在电话中把情况叙述了一番。 结果蓝梅听完，只交代一句，她们马上过来。 而场中的邓超，此时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又不敢惹起众怒。 他瞪了众人一眼，干脆拨打一个电话，这是各部门联合执法的电话。 他必须请求支援。 “老杜，我们在执法中受到抗拒执法，请你们前来协助一下。” 但是，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谁都没有发现，有人悄悄的录下了视频。 很快，一辆警车拉着警笛飞驰赶过来，一看的确是围着不少的人群。 “都散开！散开！”有警员连忙维持秩序。 “你就是秦凡？”其中，有个警员问秦凡。 “是的。” “带走！” “慢！你问都不问为什么，来了就带走，还有国法没有？”袁庆再次阻拦。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严重干扰执法！” “小伙子，你先不要给我定性，我请问你，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吗？你知道这些群众的反应吗？一上来就抓人，谁给了你们的权力！” 袁庆的三问，问得那警员哑口无言，他只是接到通知，让他出警配合。 他一见周围群众的脸色，感觉有些不对，这才走到一边去了解情况。 双方似乎就这样僵持着，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停在路边。 下来两个气质容貌都不凡的美女，她们是蓝梅和李靖柔。 两人的气场都非常大，特别是李靖柔，一看就是那种名门之秀。 众人不由自主地给她俩让出了道。 两人进来后，她们对着秦凡点点头。 “谁说秦先生是无证行医？”李靖柔语速不快，但是有一种威严。 “我……我们是执法部门，接到市民举报！” 邓超见来了两个漂亮女人，虽然他对蓝梅有一些印象，但是各不相干。 至于李靖柔，根本不认识。 “看好了，这是秦先生从事中医的执业医师证和一些资历证。” 李靖柔将手中的文件袋递了过去。 邓超心头一惊，狐疑的拿过去一看，但是看到那个鲜红的印章时，立即哈哈大笑。 “你以为你们随便用萝卜雕刻一个印章盖上，就想蒙混过关？！” 因为那个印章不是临海市，而是东海省海州市的印章，他可不会相信秦凡会有省上的关系。 如果有，他怎么从来不知道秦凡这号人。 他随手将文件袋扔给随行的年轻人。 “秦凡，你们制造有关部门的印章，罪加一等！收好了，这是制假的证据！” 可惜，他这话还没落音。 “啪啪！”两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他脸上。 第16章 李靖柔的背景 现场顿时一片死寂，谁都没想到，看起来柔弱的李靖柔直接赏给邓超两个耳光。 秦凡都忍不住心中想道：“靖柔姐，还有暴力的一面。” “臭娘们，你敢打人！” 邓超捂着脸，气急败坏地抡起拳头就要动手反击。 他刚动手，秦凡一步上前，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微微使劲一翻。 “啪！” 邓超再次凌空翻出去，来了个狗啃屎。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周围的群众竟然响起了掌声。 秦凡这一手，顿时震住了那些蠢蠢欲动的执法人。 “秦凡！你不但抗拒执法，还袭击执法人员，你死定了！”邓超灰头土脸的咆哮。 “哼！有本事冲我来，但是别想动我朋友，我不说话，不代表我怕你们！” 秦凡脸色一沉，将两女护在身后。 就在形势越演越烈，逐渐失控的时候。 同时来了几辆车，全是临海市政府机构的车。 为首的是一名儒雅的中年人，他行走之间不怒自威，身后跟着五六个中年人。 有个小伙子排开了人群，这时，众人都认出来人。 “袁市长来了！” “这不是袁市长吗？” 为首的中年人正是临海市的市长，袁诚忠！ 他本来还在办公，就接到儿子尧尧的微信，把这里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遍。 他立即就通知相关部门赶来。 袁诚忠进来后，没有第一时间看向袁庆，也没有看秦凡，而是看向了一脸淡然的李靖柔。 他心中微微一惊，连忙几步上前。 “廖夫人，你怎么来了临海市，都不通知我一声。” 此时，邓超也见到袁诚忠背后的几人，其中，就有他的直属领导邓如同，那还是他亲叔。 他见袁诚忠对李靖柔非常尊敬，顿时有些傻眼，心知今天踢到钢板上了。 其他的执法人员一个个都不作声，低头不语。 跟在袁诚忠身后的几个主管领导，见此也都心中一惊，他们脑海里立即想到一个人。 那是一个绝对的大人物，抛开李靖柔的老公不说，就是李靖柔娘家的势力都不是他们敢随意招惹。 “袁市长，我过来看看我小弟，给他送行医的各种证明，可有人竟然说我用萝卜雕刻的印章，说我是制造的假证明。” 李靖柔微微一笑，似乎在说一个大笑话。 “呵呵，廖夫人说笑了……” 还不待袁诚忠问话，邓如同就上去拿过文件袋，看了一眼。 接着，又是两耳光，“啪啪！”落在了邓超的脸上。 “瞎了你的狗眼！你都不知道查一查编号，随便就下结论！” 邓超挨了耳光，吓得不敢吱声。 邓如同亲自将文件袋双手送到了李靖柔的手中，无比恭敬。 “廖夫人，都是我管理无方，还请原谅。” 这时，袁诚忠才回头对着袁庆和唐琳问候：“爸、妈，你们身体本来就不好，还出来这么久。” 这一句“爸、妈”再次石破天惊，所有人都惊愕地张大了嘴巴。 邓超和出警的都傻眼了，他们想起刚才威胁的话更是一身的冷汗。 “哼！今天如果不是我们这么多群众在，秦先生都被你的手下强行带走啦！”袁庆气呼呼地说。 他才不会给儿子好脸色。 袁诚忠一听，尴尬不已，眉头都皱成川字形。 邓超捂住脸连忙解释。 “袁市长，我们接到举报，说秦凡海天购物中心无证行医，我们才过来执法调查。” “他乱说，他不进行现场调查，不听民意，暴力执法，一来就想强行带走秦先生。” “我们只是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说我们是干扰执法，还说袁老先生鼓动大家闹事！” 人群中有个年轻人勇敢地站出来，说出了真实详情。 “你……你别乱说，我几时说过那样的话？”邓超狡辩。 “袁市长，我刚才悄悄录制了视频，请您过目。”袁诚忠接过手机，播放了一次。 虽然很嘈杂，但是大概能还原事情的经过。 “一群败类，我们执法机构的形象都是坏在你们手上，助人为乐被你们百般刁难，打压，这个社会哪来的正气！” “邓局长，这种事要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是！”邓如同连忙答应，他现在杀了邓超的心都有。 邓超是悔恨交加，欲哭无泪，心中大骂朱惜文，这一次帮忙不成，邀功不成，连小小的乌纱帽都彻底没有了。 “秦先生，我代表我们的执法部门，给您道歉！” 袁诚忠有些脸红的来到秦凡面前，深深的鞠躬。 “袁市长……”秦凡想拉住袁诚忠，可被袁庆阻拦了。 “秦先生，您伸出援助之手救了我父亲，作为一个儿子，向您表示深深的感谢！” 袁诚忠再次鞠躬。 “秦先生，感谢您弘扬了社会美德，这个时代离不开助人为乐！” 他又深深的一鞠躬。 “哗！” 周围的人群都不由自主地鼓起了热烈的掌声，久久不停。 这事也就这么平息下来，临海市随后掀起一场整顿之风。 因李靖柔说秦凡是她小弟，让很多官员都深深的记住了秦凡的面貌。 再次来到东山别墅中。 秦凡感谢李靖柔的帮助，哪知李靖柔微笑着，轻轻的摆手。 “你喊了我一声姐，我总不能让你吃亏，你转行行医，可以实现你更大的抱负。” “小弟，你开业时，可不能落下我们。”一旁的蓝梅笑道。 “肯定，有两位姐到场，群花都失色。” “嘻嘻，就你嘴巴甜！” 秦凡一边针灸一边和她们闲聊。 秦凡也没问李靖柔的背景，聪明的他知道，那肯定是了不得的大家族，不然压不住临海市一群高官。 给李靖柔针灸后，他便乐滋滋的回家，还特意地到市场买了一条大翘嘴鱼。 周雨兰最喜欢吃这道菜。 晚上，秦凡还在厨房忙碌，周雨兰一进门就喊。 “秦凡，我回来啦。” “哦，还没做好，还有几分钟。” “妈呢？”周雨兰问。 “在卧室里，好像妈不高兴，我不敢触霉头。” “去……”周雨兰翻了个白眼。 王雅珍情绪低落，把自己关在卧室中几个小时，秦凡也不好去问。 他也很奇怪，如果是以前，王雅珍随时都会教训他，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变得安静起来。 “好啦，可以开饭了，雨兰，你看我弄的什么？” 周雨兰一看，竟然是一盘青花椒烧鱼，那特殊的青花椒香味扑鼻而来。 “秦凡，今天又不是周末，你怎么有心情弄鱼？” “哈哈，一会告诉你，快去喊妈出来。” 周雨兰去喊了一声，王雅珍才闷闷不乐的出来。 “妈，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周雨兰问。 “哦～没有，没有，都吃饭。”王雅珍支支吾吾的。 见她如此，都知道肯定有事，她不愿意说，小两口也没有办法。 吃过饭后，休息了一会。 周雨兰洗浴后，换了一套轻薄的睡衣，就进卧室忙她的事了。 王雅珍是吃了饭就躲进卧室，连客厅都没有呆上一分钟。 秦凡反复看了王雅珍，他感知中，丈母娘并没有哪里不舒服。 回到卧室中，周雨兰还不放心。 “秦凡，你说妈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没有，我反复看过，妈只是心情不好，并没有大碍。” “切～这样你都看得出来。” “雨兰，你不知道，中医的望是基本功，我还是扁鹊……” “扁鹊的后人……可惜是个兽医。” 周雨兰接过秦凡的话题，还调侃一句。 “嘿嘿，雨兰，我给你按摩，告诉你个事，我真的准备转行行医了。” “我打算物色一个门面，正式开办自己的医馆。” 听秦凡说得一本正经，正在按摩中的周雨兰扭过头来。 “你说的是真的？不是头脑发热？” 第17章 丈母娘被人揍了 “当然是真的，你怎么不相信我的话呢？” 周雨兰盯着秦凡，却见秦凡笑得有些无耻。 她猛地想起，秦凡是跪在床上，自己是坐着的，这时扭过身子，宽松的睡衣风光无限。 “臭色狼！” 她连忙用手捂住，满脸通红，一脚将秦凡踹了下去。 “不会吧，我是你老公呢。” 秦凡委屈不已。 小两口打闹好一阵，秦凡才把行医证等证明拿出来。 不过，没有告诉怎么来的，他不想周雨兰又莫名其妙的吃醋。 周雨兰自然高兴，秦凡转行行医，怎么说都比当兽医强，不至于让家族的表兄他们取笑。 关灯睡觉，秦凡睡在地铺，都还捏着周雨兰的手好一阵。 “雨兰，我会让你幸福的。” 这是秦凡入睡前的一句话，他倒下一会就睡着了，却让周雨兰好半天没有入睡。 她是既抱怨秦凡不主动，又感觉心中甜丝丝的。 一晃又是几天过去，除了按时给李靖柔针灸治疗，秦凡就是处理存货，四处找门面。 可找来找去也没看中满意的。 正百般无聊时，秦凡就接到周雨兰的电话，那边传来她焦急地声音。 “秦凡，你快来海天购物中心，妈被人打了。” 丈母娘被人打了？秦凡有些发懵。 丈母娘王雅珍这段时间行踪神秘，也很少找他麻烦，不料今天闹出了这回事。 他连忙开车去海天购物中心。 此时，海天购物中心的治安管理室。 除了三名负责治安的民警，还有王雅珍、周雨兰，在另一个沙发还坐着一个男人与女人。 那瘦瘦的男人，戴着眼镜，目光闪烁，女人则是衣着华丽，手上还戴着一颗硕大的翡翠戒指，神情是趾高气扬。 “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雅珍是埋头不语，无论周雨兰怎么问，她都死活不说话。 周雨兰问急了，王雅珍才神色慌张，有口难言似的，半天憋出一句话：“雨兰，你别问了，我们赶紧回家。” 气得周雨兰有气没地方发。 她本来还在上班，就接到民警电话，让她到海天购物中心领人，说王雅珍在购物中心与人发生纠纷，还被打了。 等她赶到时，她了解情况。 结果民警说，他们赶到时，两个女人正扭打在一起，因为双方都是五十几岁的中年人，又不是小年轻，民警只有通知子女来领人。 “你为什么打我妈？”周雨兰只有问对方那富态女人。 “哼哼，那你得问你妈啰，问她做了什么？”富态女人鼻子哼哼，根本不作解释。 “民警同志，我想调用监控看一看。”周雨兰说。 “监控有，她们打架的地方，就有监控，可以到哪家女装店查看。” 正说着，门就被推开，秦凡走了进来。 他一看丈母娘的模样，头发也散乱了，脸上还有红红的巴掌印。 “妈，你这是怎么啦？谁打了你？” 周雨兰扯了下他衣服，“就他们？” 秦凡回头一看，他猛地就想起那天开红旗h9的戴眼镜的男人，当时王雅珍还从车上下来。 他记得王雅珍给他说，是开黑车的司机。 “原来是你，你不是我妈说的那个开黑车的司机吗？” 哪知，黑车两个字吐出，那富态女立即就跳了起来，犹如踩到尾巴的猫咪。 “你家才是开黑车的，你妈一大把年龄，还勾引我老公！” 简直就是石破天惊的秘密。 顿时，全场皆惊，秦凡是一脸惊愕和尴尬。 “妈，你……”周雨兰同样是惊愕。 顿时一阵无语，都一大把年纪，一不小心还成了小三。 被对方打了一巴掌，原来是为这事，是说王雅珍打死都不开口。 “谁勾引他了，是他自己说他一直独身，我才……我才受骗的！” 王雅珍情绪激动地反驳，她见事情已经说开了，也顾不得颜面。 “雨兰，他说他独身，在我面前装可怜，还骗走我三万元现金。” “谁……谁骗你钱了，那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给的。” “你个没良心的，该死的老东西，你说你做生意困难，我才给的，今天被我发现在这里，我找他退钱，就被这个婆娘打了。” 王雅珍见女儿女婿都来了，顿时多了不少底气。 “谁该死，你个贱人才该死！”那富态女人说着，又是扬手想一巴掌打来。 秦凡也是哭笑不得，是说最近丈母娘一大早就出门，原来是约会去了。 结果，还闹出这个是非来。 不过，见女人的一巴掌打来，他伸手就捏住了对方的手腕。 他总不能眼睁睁地见到丈母娘受欺负吧。 谁知，他一捏住对方手腕，立即就察觉到问题。 无意中看见对方手腕长了很多痂皮，非常红肿，甚至有些地方有少许糜烂。 而对方的嘴唇上也有一处。 见秦凡拉住她的手，目光却看向自己脸部，富态女人更是恼羞成怒。 “小色狼，一丘之貉，你还想吃老娘豆腐！” 这话差点没让秦凡呕吐几升老血。 “阿姨，别自作多情，我老婆可比你年轻漂亮得多，你不知道你得了一期梅毒？” “你他m的打胡乱说，老娘几时得过那种病！”富态女人又羞又怒，一脸震惊。 秦凡才不管她，松开富态女，又一步走上前，握住戴眼镜男人的手腕。 一手翻过眼镜男的衣袖，比富态女还要严重一些。 “哼！也是一个梅毒患者！” “臭……臭小子，你可别乱说！” “是不是乱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出现症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吧。” “我是医生，你们的症状，我一眼就看出。” 富态女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就给眼镜男几个耳光。 “啪啪啪！” “老娘是说你有段时间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老娘还以为是皮肤病！” “贺州子，你等着离婚书！” 原来，眼镜男叫贺州子，此时，挨了几耳光，还晕头转向。 富态女人怒斥后，临走还狠狠地一脚踢在了贺州子的下档。 痛得贺州子捂住小腹，直哼哼。 三个民警和秦凡眼见了这一幕，都觉得两腿之间发凉，看向贺州子都是一脸的担心。 “妈～你～”周雨兰担忧起来。 “我没事，这个老乌龟活该，老娘岂是那么容易被骗？！”王雅珍有些神气的说道。 她立即忘记了才被这贺州子骗走三万元钱的事。 “秦凡，我们走吧。”周雨兰无奈地说。 “好！” 王雅珍可转眼之间又想起钱的事。 “老乌龟，你还我钱来！” 可贺州子早就花光了钱，那还有还的可能。 “妈，走吧，他们的病找其他人医治，至少大半年，活该受罪。” 秦凡也劝说。 “哼！就你大方。”丈母娘现在又恢复了以前的口吻，气呼呼地向门外走去。 似乎不解恨，又回到贺州子面前，她也抬腿一脚踢去。 随着一声惨叫，贺州子再次受到了重创。 几个男人都不由自主的夹紧了双腿。 车上，王雅珍第一次露出讪讪地笑，“秦凡，你说……碰了他……他的手，我会不会被传染。” 顿时，让小两口好一阵无语，又不好指责她，毕竟丈母娘守寡很多年，忽然来了感觉，最后又被骗。 秦凡只有作了一番解释，才让王雅珍放下心来。 可王雅珍心痛钱，又闷闷不乐。 第18章 陪萧雪去江都 上午，秦凡依旧先去东山别墅给李靖柔进行针灸，又陪她们坐了坐，才起身告辞。 想到有一阵子没有与萧雪联系，便打了个电话，谁知萧雪在电话那边一副无精打采的口吻。 秦凡一听，心中泛起嘀咕：“不会吧，难道复发了？” 萧雪让他去长月集团，说正好有事找他。 到了长月集团，刚停好面包车，就有个声音喊住了他。 “秦凡！” 他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老婆的闺蜜，苏琴的声音。 秦凡很无奈，只得回头打招呼：“苏琴，你怎么在这里？” 苏琴一身职业装，手中拿着一个文件夹，看样子，刚从外边回来。 “秦凡，你又到我们公司来，找萧总？” 她的目光充满了审视与怀疑。 “不是我找她，是她找我。” “哼，你们男人是端着碗里，看着锅里，秦凡，你可别做对不起雨兰的事！” 秦凡满头的黑线，感觉这苏琴就是他的冤家，不仅和他死掐，还联想丰富。 “苏琴，看你说什么话，你不要把我们男人想得那么坏，好吧。” “我只是警告你，别被我发现了，不然我饶不了你！”苏琴瞪着美目义正词严。 “难怪你一直找不到男朋友，谁和你在一起，都要受你控制，幸好雨兰不像你。” 秦凡长叹一下，转身离开。 气得苏琴在那里跺脚：“秦凡，你竟然咒我找不到男朋友……” 秦凡走进大厅，前台的美女依旧记得他。 对他微微一笑，示意他直接上去就是。 秦凡轻车熟路的来到总经理办公室。 推开门，却见萧雪正躺在真皮的老板椅上，无聊的来回转圈。 他坐在了萧雪的对面。 感知中这美女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毛病。 “你看我干吗？”萧雪停了下来。 “没什么，我还以为你又复发了……” “呸，都没正经的。”萧雪俏脸微红，娇嗔的啐道。 “谁叫你无精打采地，大小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失恋？” “失恋个头，本小姐一般人看不上……”说到这里，她的脸莫名其妙地红了。 “哦，对啦，秦凡，我遇到了难题。”萧雪一脸愁容，“不过，可能还真只有你能帮助我。” “你说，只要我能办成，二话不说。” 秦凡心里可惦记着那五十万的情谊，自然不会推辞。 “我在江都市遇到一个对手，这个对手来自潜江市，叫叶平，我们都在竞争同一个合作项目，而最终拍板的是董事长林华。” “这林华膝下有一独子，深得其喜爱，可一年前遭遇了大变故，现在成了废人。” “你是想让我出手救治？” “嗯，林董事长放出了话，谁能救得其子，哪怕只是好转，就将项目给谁。” “哦……” “秦凡，林华为此已经在世界各地都治疗过，没有疗效。” “我那个竞争对手，也去请了名医黄向山。” 对于黄向山，秦凡不陌生，那是东海省都出名的老中医，出生于中医世家，对传统的针灸，中药药理都深有造诣。 据说，每天从四面八方求医的人络绎不绝，黄向山有个规矩，每天只看十个病人，多一个不看。 “我就是为此发愁，首先申明，不是本小姐不相信你，而是黄向山的名气太大。” 秦凡自然理解，不禁笑了笑：“你先说说，对方是怎么患病，总得有起因吧。” “如果解决不了，我也不会逞强。” “这林家的公子林朋，在大学中交往了一女子，两人相亲相爱，双方都谈婚论嫁。” “可还没来得及喜结良缘，那女子就在一场车祸中不幸遇难，从此，林朋就成天无精打采，吃不下睡不好，偶尔还胸口剧痛。” “中医、西医、心理辅导，什么都治疗过，没有效果，本来针灸是一种办法，可那林公子怕针灸，一见针就晕厥。” “秦凡，你觉得行不行？”萧雪一口气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期待的看着秦凡。 她本来是想重金请黄向山，哪知被对手捷足先登，无奈，才想到了秦凡，可秦凡刚刚出道，无论名气，威望都不如黄向山。 “男人不能说不行～”秦凡坏坏地调侃了一句。 惹来萧雪一个白眼。 “怎么给你说呢，每个医生对病情的诊断都可能有不同，用药与治疗手段上，也各有不同。” “具体的还是必须实地看，我尽力而为吧。” 秦凡没有把话说满，世上的疑难杂症很多，并不是所有的病都能痊愈。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也想见识一下这位黄向山。 “好吧，那我联系一下，我们明天就赶过去，晚一点回来。” 萧雪只有拉上秦凡，在她的印象中，除了黄向山，也只有秦凡具有精湛的医术。 只是，她的心中是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无奈。 秦凡一算时间，李靖柔的下一次针灸要后天，时间上刚刚错开，便同意了。 “秦凡，听说你准备转行，在四处找门面？” “嗯，这段时间找了一大圈，没有合适的，既要口岸好，又要便宜，慢慢来吧。” “哦～”萧雪没说什么，却记下了这个事。 晚上，秦凡又给周雨兰按摩，她现在是越来越享受秦凡的按摩，每次都感觉睡眠特别好。 “雨兰，我明天有事，可能晚一点回来。” “哦～” 周雨兰似乎在想什么，也没有追问去那里。 第二天，萧雪在小区外接到秦凡，两人就一起前往了江都市。 临海到江都，全程高速，只一个小时的车程。 赶到江都时，时间都还早。 她打电话联系了一下林家的管家林俊杰，结果管家让他们下午就去，说东海市的黄向山也到场，正好一起会诊。 午饭后，两人就驱车前往林家的住处。 林家的住宅是一片豪华的独立别墅，占地非常大，从居住条件就可以看出财力的雄厚。 两人抵达时，早有一个中年人与一老者在一起，那老者还带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从他们的穿着可以看出，中年人就是萧雪的竞争对手叶平，那老者应该就是黄向山。 那个小伙子对黄向山非常尊敬，随时都口称老师，那就应该是黄向山的学生。 黄向山身穿唐装，胡子花白，戴着老花镜，正看着手中一大堆的各种检查资料。 见到萧雪和秦凡到来。 林家的管家林俊杰大腹便便，笑呵呵地给双方介绍，他早从电话中得知了双方请来的医生。 “秦先生，这位就是东海省出名的老中医，黄向山老先生。” “黄老，这位是来自临海市的秦凡先生。” “您好，黄老！”秦凡笑着给黄向山打招呼。 “嗯～”黄向山屁股都没有落一下，眼睛从镜片后淡淡的瞄了一眼秦凡，鼻子中发出嗯的一声。 秦凡倒也没介意，他是后生晚辈，尊老爱幼是美德。 可萧雪却不禁秀眉微皱，心中很是不满，“没想到倚老卖老！” 叶平满脸堆笑：“萧总，你请来的秦先生在临海市那里高就呀？” 他心想，怎么也应该是大医院出来的吧。 “秦先生不在医院，难道看病非要在医院？”萧雪淡淡一笑。 “那是，比如黄老就是自立门户，秦先生不简单，这么年轻就开医馆，自立门户。” 叶平心中微惊，能够独立开医馆的那都是有几把刷子，可惜，他还是想错了。 黄向山听到这里，同样再次看了一眼秦凡，他和叶平是同样的想法。 萧雪没有回答，总不能直接说，秦凡是兽医，业余选手。 这时，林华董事长出来了，林华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两鬓如霜，事业家庭操劳太多，过早地就白了头发。 有人扶着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大概就是今天的病人林鹏。 “有劳两位先生了。” 第19章 你活不过三个月 林华中气十足，却略带沙哑，声音中透露着无奈与焦虑。 下人扶着林朋坐下，那林朋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任其摆布，且面黄肌瘦。 就在这时，管家进来，走到林华面前低声说道：“董事长，临海市的朱正廷父子来了。” “他们带来了临海市的吕平文老中医。” “哦，那快请进来。” 一会儿，管家林俊杰带进来朱正廷父子和一位老者。 众人都齐齐看过去。 秦凡没想到在这里会遇上朱惜文，他见朱惜文旁边的那个中年人，与朱惜文有几分相似，估计到两人的关系。 而朱惜文也看见了萧雪和秦凡，他微微一愣，“这兽医怎么又和萧家搭上了关系？” 他朱家，只在临海市排名前五，实力不如宏盛集团，更不如长月集团。 他不知道萧雪和秦凡为何在这里。 “林董，上次一别，我记着令公子的怪病，专程请来了临海市的吕平文老中医，帮着看一看。” “呵呵，多谢朱总，还劳驾你亲自跑一趟。” 林华自然高兴，多一个医生看一看，总是好事。 秦凡见朱正廷父子也请来一个老中医，他看向萧雪，结果萧雪微微摇头，她不知道朱家为什么插上一脚。 “哦，萧总也在，难道……？” 朱正廷见到萧雪，虽然萧雪是晚辈，但是执掌长月集团。 “朱总，萧总和潜江市的叶总都是为小儿的怪病而来，这位是黄向山老先生，这位也是你们临海市的秦凡秦先生。” “哦……” 朱正廷看了一眼秦凡，他的记忆中，在临海市没有听说过秦凡这年轻的中医。 而朱惜文一听，微微一愣，接着，嘴角就挂起玩味的笑意。 “那就有劳三位先生了！”林华再次拱手道。 黄向山的眼睛看向吕平文，吕平文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意思是请黄向山诊断。 从头到尾，黄向山都没有看秦凡，更别说征询一下。 而吕平文同样如此，秦凡似乎就是被忽略的对象。 对于吕平文，秦凡还是知道，在临海市也算小有名气，据说以前是部队的一个老中医，回到地方后，开办了自己的医馆。 黄向山取下老花镜，他坐在林朋的身边，手搭在林朋的脉搏上。 尔后，又看了看林朋的舌苔。 脸上是一片凝重，因为，在他诊断下来，的确看不出任何问题。 他经验丰富，也不是庸医，更不会打胡乱说。 “林总，贵公子的病情，从老夫诊断，的确没有什么大毛病，属于肺气消散，气滞血淤，心脉淤阻所致。” “黄老可有办法医治？”林华急迫地问。 哪知，黄向山轻轻的摇头，“我只有开几副中药进行调理，贵公子只要保持心情愉快，能有所好转。” 没有病，就无法对症下药，调理是唯一的方法，可保持心情愉快，每个医生都是这么说。 林华一听，脸上微微有些失望。 他暂时没有表态，而是看向了吕平文。 吕平文站起来，对着黄向山说道：“黄老，我就献丑啦。” 他同样采取了中医的望闻问切，一番诊断后，同样露出怪异的表情。 “实话实说，我与黄老的诊断一致，除了运用中药进行调理静养，还有一个办法就是针灸。” “可听说林公子一见针灸就晕厥，那就只有放弃。” 林华一听，更是大失所望，调理的中药，西药都不知吃了多少，就差点成了小白鼠，可儿子的病丝毫不好转。 他把目光落在了秦凡身上，可同样是矛盾不已。 连黄向山和吕平文这样的老中医都没办法，难道年轻的秦凡能有办法？可他又不甘心，抱有一点小小的期待。 就在这时，朱惜文上前一步，他快步走到林华面前，低声耳语了几句。 林华的眉头顿时皱起了川字形，隐约带着一股怒气，但是又隐忍了下来。 他目光锐利的看向萧雪和秦凡，语气冰冷的说道：“谢谢萧总，你们请回吧。” 这等于是下了逐客令。 一旁的朱惜文露出一丝讥讽与嘲笑。 秦凡微微一皱眉毛，他知道定是朱惜文从中作梗，说了什么。 “林董，你不让秦先生看一看。”萧雪不解的问。 “不用看了，请回吧。” 管家林俊杰的态度也是瞬间转变，语气也没有开始的热情，他离林华近，听到了朱惜文对林华说的话。 “林董，秦先生的医术很厉害的，或许他真有办法的。” 萧雪着急了，这还没看，就被人拒之门外还下了逐客令。 “萧雪，我念你父亲萧长月的面子，可你也不能戏耍我！”林华有些情绪激动，勃然大怒：“你给我儿请的什么医生，我儿不是动物！你知不知道！” “萧总，你还是快回去吧，你找一个兽医来给我们公子看病？的确太过分了。”林俊杰再次劝说。 这个身份不揭开还好，揭开了顿时惊呆所有人。 “萧总，你没有请到医生倒也罢了，你竟然请一个兽医来滥竽充数。” 叶平此时不落井下石都是笨蛋，自然忘不了点把火。 “哼！真是玷污我中医传承！”黄向山鼻子冷哼，心中大为不满。 “呵呵，我们都几十年行医，一点把握没有，一个兽医，也敢掺合到中医里。”吕平文同样是冷笑着讥讽。 “秦凡，该上哪儿去哪儿，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知道吗？！” 朱惜文为揭露了秦凡身份，心中畅快不已，他父亲朱正廷从头到尾没有说话。 他只是另有生意与林华合作，至于朱惜文为什么与秦凡有冲突，他自然不知。 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兽医，还不值得他放在眼中。 只是萧家一向高傲的公主，会和兽医走到一起，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还请来给林家公子治病，让他忍不住想看萧长月的笑话。 萧雪也知道问题出在朱惜文身上，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继续给林华解释。 “林董，你听我的解释，秦先生他……”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秦凡站起身来，他制止了萧雪的解释。 “你们都先入为主，认定我兽医的身份，欺负我不懂中医？”秦凡冷冷的说道。 接着，他把功德之力凝聚于眼眸，看向了林华。 “你，林总，有胃脘疼痛的毛病，时常会感到胃脘隐痛、胀满，当腹部受凉、吃了生冷食物后症状更严重。” 林华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这个毛病跟了他数年之久，可第一次见面的秦凡是如何知道？！ “你，林管家，现在是不是喝一点酒就醉了，容易疲劳，胃口不好，你按一按你的肝下三寸，是不是有些疼痛？” 林俊杰一听，他不由自主地伸手轻轻一按，顿时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 “还有你，叶总，是不是经常会感觉咽喉有东西，或者有痰凝块一类的东西，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你……你怎么知道的？！”叶平也不淡定了。 而黄向山更是站了起来，因为叶平的病就是他亲自诊断的。 “还有你，朱总，你最近应该是虚火上升，内热下坠，上厕所特别不舒服，痔疮有些复发，可西药又吃得太重，有些伤了你的肠胃。” 朱正廷同样是瞪大眼睛，这个隐私，只有家里的人知道。 秦凡冷冷一笑，盯着朱惜文说道：“至于你，朱公子……不说也罢，你运气不好的话，活不过三个月！” “秦凡，你他m的敢咒我？！” 朱惜文大怒，指着秦凡破口大骂。 “哼，你这几天是不是突然性的经常发烧，四肢无力，食欲不振，而且你的皮肤上，偶尔会出现紫色的淤青。” 朱惜文一听，立即呆如木鸡，因为秦凡全说正确了。 朱正廷却是一把拉过儿子朱惜文，捋起朱惜文的衬衣袖子，果真见到了几处紫色的淤青。 他是知道朱惜文最近一周的身体状况，断断续续，开始只认为是小病。 此时，连最起码的礼貌都顾不得，拉起傻傻的朱惜文就急匆匆地走了。 “萧雪，我们走，此病不看也罢！” 第20章 男人也会怀孕？ 秦凡一拉萧雪的玉手，转身就走。 萧雪心中也大为解气，刚才人人都指责她，现在将他们一军，真是痛快！ 一见秦凡要离开，林华顿时慌乱，只通过望，就能看出自身的隐疾，那可是神医的手段。 他知道自己小看了秦凡，得罪了最后的一线希望，连忙几步走到秦凡他们前边。 “秦先生，请原谅我有眼不识金镶玉，还请见谅！请给我儿治病，你要多少诊金我都给。” “不需要，你现在就是金山银山，本人都没心情医治。” 秦凡面无表情，依旧拉着萧雪走。 见秦凡真的不愿意出手救治了，林华后悔不已，肠子都悔青了。 他一咬牙，“噗通！”一声。 在秦凡的身后跪下了，那管家林俊杰也跪在当场。 “秦先生，我以一个父亲的名义，求你救救小儿！我给你赔罪了。” “秦先生，求你救救我家公子，我们给你和萧总赔罪！” 林俊杰更是痛哭流涕。 萧雪的手不禁一紧，她都没有意识到，一直和秦凡手指相扣。 她心地挺善良，于心不忍，何况父亲萧长月与林华的关系也挺不错。 这时，黄向山也走过来，他拱手道：“秦先生，请原谅老夫的无知，我也给您赔罪！” “我也是，没想到我们都是有眼无珠，秦先生的国学中医，才是真传，我等愚昧！” 吕平文也惭愧得老脸通红。 他此时再没有骄傲，能通过望就准确地判断出五人的病情，远比他高明得多。 “秦凡，你就帮帮他们吧！” 萧雪拉了拉秦凡的手，也帮忙求情，林华和林俊杰都脸露感激之情。 刚才那样呵斥萧雪，此时萧雪不计前嫌的还帮他们求情。 实际上，秦凡就是等萧雪这句话，要让林家感激萧雪。 “好吧，医者父母心，看在萧雪的面子，我就救一救。” 萧雪也冰雪聪明，顿时明白了秦凡的用意，原来，秦凡都是为了她，做做样子。 她连忙扶起林华和林俊杰。 几人再次回到大客厅。 黄向山连忙将手中的检查报告递给秦凡，谁知，秦凡摆摆手，不需要。 “刚才黄老和吕老的诊断都是正确的，贵公子没有其它毛病，不过，从他面相看，似乎是怀孕了。” “怀孕？哪有男人怀孕的？” 顿时，一屋子的人表情都怪怪的，再次感觉大脑转不过弯来。 林华正准备出声询问，黄向山一把拉住了他。 并给其他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目光闪过一道精光，似乎看出了秦凡的治疗办法。 秦凡一本正经地给林朋把脉，若有所思地说道：“的确是喜脉，茶饭不思，浑身无力，我给你开一副安胎药。” “吃下去，保你生个胖小子。” 说完，还一本正经地开起了处方。 “哈哈哈……哈哈哈！你太搞笑了，哪有男人怀孕的！” 这时，长达一年之久，不言不语的林朋，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 他不停的笑，几乎是捧腹大笑。 “爸，这就是医生，说我怀孕了？哈哈哈……哈哈哈！”他指着秦凡说道。 可想起秦凡一本正经地给他把脉、开安胎药，就忍不住又大笑起来，他捧着笑得疼痛的肚子，摇晃着往内屋走去。 林华脸上大喜，这还是儿子一年以来，第一次说话，发出笑声。 “秦先生，我儿他……”林华不解地问。 “不用管贵公子，几日后，他自然痊愈。” “高明！真是高明！大笑不止可以使心气通畅，胸口疼痛得到缓解，气血开始重新流通。” “不正是解除气滞血淤，心脉瘀阻的最佳良方吗！” “秦先生，老夫真的服气啦！”黄向山向秦凡拱手微微鞠躬。 “我也服气了，秦先生！”吕平文更是深深一鞠躬。 众人一听，都恍然大悟。 “黄老，吕老过奖了，实际上你们都判断准确，只是固守成规，习惯性地用药物调理，没有考虑到喜怒哀乐是维持身体健康的重要环节。” 秦凡露出招牌式的微笑。 “秦先生，你的诊金需要多少，我让俊杰给你准备。”林华自然高兴，眉头的焦虑一扫而空。 “诊金就不用了，我是陪萧雪一起过来的。” 林华一听，当即就明白了，如不是萧雪带来秦凡，还不知儿子要沉沦到什么时候。 一想到差点错信朱惜文的话，不由得惭愧万分。 “谢谢萧总，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签订合同。” 萧雪大喜，才想起还拉着秦凡的手，白皙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很快就镇定下来，当即签订了相关合同。 叶平见木已成舟，也只有假惺惺地恭贺一番。 事情办成，两人便起身告辞。 林华极力挽留秦凡，可秦凡想到只给周雨兰说晚一点回家，并没有说要耽搁一夜。 就委婉地拒绝了，林华只有作罢，亲自送萧雪和秦凡上车。 “秦先生，待小儿恢复，我再登门致谢！” 秦凡点点头，便与萧雪返回。 他此时，才感到一阵疲惫，和萧雪没说几句话，就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萧雪停下车，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就默默地陪着秦凡，让他安静的休息一会。 回想刚才两人的手指相扣，她的脸一片火辣。 半个小时后，秦凡才醒来，精神好转不少。 他一回头，见萧雪还盯着自己。 “萧雪，你看我干吗？快开车呀。” 萧雪脸一红，“没什么，休息好了我们就上路。” “秦凡，你真神奇，你怎么知道他们身上的毛病，还能准确地说出来。” “我说我是扁鹊的后人，你相信吗？！” “相信！”萧雪回答得很肯定，几乎是不加考虑。 秦凡愣住了，这是第一个人相信他是扁鹊的后人。 “秦凡，你说朱惜文活不过三个月，有那么严重吗？” “嗯，看他运气……” 秦凡淡淡地说，他在鼎力公司楼下见到朱惜文时，只是瘦，严重的肾虚，但是没想到一个月不到，竟然出现更大的问题。 话说朱正廷父子急匆匆地返回了临海市。 先去了第一人民医院，找到了院长李绍辉，通过这个关系，进行了紧急诊断。 初步结论是怀疑白血病，需查血常规、血液生化检查、骨髓活检、细胞化学染色等。 顿时，朱正廷和朱惜文吓傻了。 朱惜文更是直接崩溃，如同没有魂一样。 秦凡的话就如同一道催命符，给朱惜文奉上了一本倒计时的日历。 一夜的不眠不休。 第二日，朱正廷拿到了各种检查报告。 “朱总，经过我们的检查和诊断，基本确定了朱公子是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院长李绍辉惋惜地说道。 “李院长，可有办法医治？” “临床主要以化疗治疗为主，必要时还要进行骨髓移植治疗，有一半的机会吧。” 李院长说得很委婉，也道出了其中的无奈。 朱正廷一听，顿时再次傻眼。 他朱家是不缺钱，可短时间内，也不一定能找到合适的骨髓配型。 三个月，秦凡判定的时间，那是想当地准确。 第21章 物色门面 时间很快就是半个月过去，李靖柔的针灸治疗在一周前就结束，秦凡只是叮嘱李靖柔坚持服用他开出的调理中药。 这一天，秦凡在明珠大道中段看到一个茶楼要盘出去。 这个位置，离家也不远，大概二十来分钟，十几个红灯。 茶楼名叫静怡轩，楼下是一个大门面，门面纵深有十五米，茶楼在二楼，面积大约有接近三百平米。 门前还有十几个停车位，从位置来说，既不偏僻，也不是很繁华的中段，倒非常令秦凡满意。 秦凡找到茶楼的老板，这老板叫邹平颜，是一个三十几岁的人，眉目之间全是忧愁。 “邹老板，你这门面准备多少钱盘出来？” 秦凡在这一带了解过，像这种门面，二楼的临街门面，一般比底楼略微便宜，但是一年下来，大概也是30-40万左右。 那邹平颜看了看秦凡，“秦兄弟，一口价80万！你看了这地段，环境都很不错。” “你也知道，现在无论做任何生意，缺少了停车位，那就很不方便。” 对于这一点，秦凡倒是清楚。 邹平颜见秦凡似乎很想要门面，继续游说。 “我们自己有十几个车位，实在停不下，还可以停旁边的地下停车场。” “说实话，我没有多要你一分转让费，全部实打实的盘出，这里的门面，一年的费用都是35万，我还有这么多的设施、空调、桌椅、沙发，装修就不说了。” “秦兄弟接收过去，装修都不用，就可以直接经营。” 他以为秦凡是接收过去继续经营茶楼。 秦凡微微一笑，他也不是小白菜，何况他接来是开自己的医馆。 “邹老板，你这些桌椅、沙发，我能够利用上的实在太少，空调还可以，就是装修都得重新进行。” “我是诚心想接下门面，如果你愿意，五十万，这里边的设施，我尽量要一部分。” 邹平颜蹙眉，露出很为难的神情，“难道秦兄弟不是接收做茶楼？” “当然不是？我准备开一间医馆。” “你是行医的医生？！”邹平颜眼睛一亮，惊奇地问道。 “嗯，家传的中医。” 邹平颜一听中医，神色黯然下去。 秦凡却留意到他的变化，这邹老板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不知不觉的就调用了功德之力到眼睛，凝望之中，就将邹平颜的隐疾看得一清二楚。 当然，他不会那么直接地就说出来。 “邹老板，你是不是有什么难事，才准备盘出茶楼。” “嗨！一言难尽……主要是没有精力，不然，我哪会盘出去。” “哦～邹老板不妨说来听一听，或许我能帮助你。” “你……别开玩笑了。”邹平颜神色非常怪异，还带着几分尴尬。 “行了，秦兄弟的好意，我心领了。” 他的这个隐私，还真没法说，作为男人，雄风不再，那就等于是最后一个太监。 他如何说得出口，并且茶楼中还有服务员。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结婚六七年，无法人事，一到紧要关头，不仅萎靡不振，还缴械投降。 现在两口子闹别扭，家庭处于分崩离析的境况。 见邹平颜依旧遮遮掩掩，秦凡都觉得好笑。 “邹老板，你不必隐瞒，我真的能够帮你恢复。”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盘出茶楼的主要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邹平颜顿时更加尴尬，还有几分恼羞成怒的道：“没有的事，行啦，你快走吧！” 秦凡笑了，他站起身来，缓缓的凑到邹平颜耳边。 “邹老板，你是不是紧要关头就一泻千里，但是，我能够医治你！” 说完，他就举步要下楼，留下满脸震惊的邹平颜。 为这个隐疾，他不知道去了多少医院，看了多少的医生，买了多少的补药。 可都没有见到成效，而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没有把脉，没有检查，就一语道出他的隐私。 “秦兄弟，秦……先生，您等一等！” 邹平颜连忙追下楼去，如果秦凡能医治，他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其实，秦凡也就做做样子，他笃定邹平颜会追下来。 他停住脚步，故意问：“邹老板，你愿意相信我？” “嘿嘿，还请秦先生不要见怪……请上楼一谈！” 邹平颜这次态度诚恳，非常礼貌地将秦凡迎进二楼的一个雅间。 还亲自泡来上等的铁观音。 “还请先生给我医治，先生如能解决我的问题，我愿意将茶楼以空门面转给先生！” 秦凡点点头，邹平颜这种转让是最好，茶楼的设施，秦凡盘下来就是浪费，根本无用。 对于邹平颜来说，这关系到他的终身大事，以空门面转让，只是换个地方，并没有太大的损失。 他再次把脉，确定邹平颜是什么原因造成，心中也就有了相应的治疗方案。 “不知道，秦先生如何医治？”邹平颜小心翼翼地问。 “针灸加外敷法。” “这行吗？……不，以前针灸过，好像没有什么效果。”邹平颜怀疑的一问，可以说为这事，他尝试不少办法。 “额～男人不能说不行！”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你这毛病根深蒂固，大概需要针灸十次，连续外敷半月，即可痊愈。” “不过，你身体素质没问题，快的话，一周后就见成效。” 邹平颜一听，心中燃起了雄心壮志，“好！我听先生的。” 就在雅间中，秦凡给邹平颜施针，用扁鹊神针和其他毫针取太冲、三阴交、肝俞、胆俞穴等穴位。 每隔5分钟行针1次，留针30分钟，以达到清泻肝火。 末了，他又写下一个偏方，药不多，就简单的五倍子，白芷。 “此药你研磨成粉末，用水、醋各一份，调成面团状，每日睡前敷肚脐，外用纱布盖上，胶布固定，每日一次。” “好！谢谢秦先生，我们加个微信，方便联系。” 双方又交换了微信等联系方式，邹平颜感激不尽，“秦先生，一周以后我会联系你。” 秦凡微微颔首，便独自离去。 他也不怕邹平颜反悔，毕竟医者父母心，即便是邹平颜反悔，只说明人品太差。 但他通过医治，也收获了功德之力。 从静怡轩茶楼出来，他手机铃声响了，结果是蓝梅打来的，让他去一趟宏盛集团。 再次来到大厅，接待美女一见秦凡，就主动迎了上来，香风扑鼻。 美女殷勤的微微躬身：“秦先生，又过来找蓝总？” 秦凡微微点头，美女引着秦凡进电梯，在电梯下行时，美女自我介绍。 “秦先生，这是我的名片，有事可以随时联系我。” 出于礼貌，秦凡还是接过，美女的名字叫华裳。 “华裳，谐音花裳，一个很美的名字。” “秦先生，你真会说话。”华裳展颜一笑，犹如绽放的花朵。 直到秦凡进入电梯，华裳还在那里美滋滋的，秦凡可是总裁亲口说的小弟，宏盛集团早有实锤。 如果能攀上蓝总的弟弟，那将是……，华裳一脸花痴的沉思。 秦凡到了蓝莓办公室外，他敲门进入。 蓝梅还在接听一个电话，见到秦凡，她几句话说完，就招呼秦凡坐下。 “梅姐，找我什么事？” “小弟，当然是大喜事？” 秦凡猜测应该是李靖柔那边有了消息，不然蓝梅不会说大喜事。 果真，蓝梅笑嘻嘻的说道：“我家小弟果真是神医出世，靖柔刚刚检查过，确诊已经怀孕。” 秦凡虽然明知，也不由得心中微微一松，为李靖柔高兴。 蓝梅拉开抽屉，一串钥匙出现在桌上。 第22章 周雨兰失踪 “梅姐，你这是？” “小弟，你先听我说。”蓝梅见秦凡推辞，连忙说道。 “这是靖柔和我的一点心意，你靖柔姐在治疗完就说过，要我把四个六的别墅送给你。” “你也大概猜到一些靖柔的背景，小弟达成了靖柔的愿望，我同样获益匪浅，将来赚到的财富又岂是一幢别墅可比。” “收下吧，我是真把你当作是我亲弟弟。” 蓝梅虽然没有明说，秦凡也知道其中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从商人的角度讲，蓝梅和萧长月都是对秦凡在投资。 而且，这种投资，已经在见成效。 “可……梅姐，这份礼太重了。” 别墅谁不喜欢，可那不是几万几十万，虽说都从中获利，皆大欢喜，但是秦凡本性不是一个贪婪的人。 “呵呵，不要说太多见外的话，姐倚仗你的事还很多，你神奇的医术，就是帮助姐的筹码。” 蓝梅也不隐瞒心思，让秦凡有些感动，知己就是无话不说，不用遮遮掩掩。 他想了想，干脆一收钥匙，爽快地说道：“谢谢梅姐和靖柔姐，有什么事尽管叫我就是。” “嗯！小弟……你都二十五了，要不要姐给你物色一个女朋友？” “我宏盛可有不少大美女，随便你挑。” 蓝梅打趣了一句，其实，这也是她想了解，只是以前没有机会问，也不方便问。 她没有让人去调查，她有自己的处事原则。 甚至，她心中对这个小几岁的弟弟有那么一丝依恋。 “还是别啦，梅姐，我都成家好几年了。” 秦凡颇为不好意思地说：“那时，刚刚大学毕业，怕丈母娘不同意，就怂恿她一起与我领了结婚证。” 蓝梅顿时一愣，心中竟然泛起淡淡的失落，“没想到小弟竟然结婚了。” 她正准备问对方是谁，在那里工作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她一看，却是萧雪的，“雪儿，你上来吧，秦凡也在。” 不一会，萧雪就到了。 已经进入初冬好一阵子，萧雪依旧是一身单薄的衣服，这女人爱美，真是不顾一切。 “秦凡，明天林董要过来，他带林朋过来致谢，我还说下午再给你电话的。” “哦～” 秦凡微微一笑，林朋只要打开心结，自然就痊愈。 “哦，你门面找得如何了？” “如果不出问题，下周就签合同。” 秦凡就把茶楼盘下来的事叙述了一番，只是隐瞒了邹平颜的隐私。 “嗯！那地方不错，本来我们都还在帮你四处打听，等你开业，我们都要来祝贺！” 秦凡心中暖意洋洋，他觉得人生有一些红颜知己也非常不错。 聊了一会，秦凡便起身告辞。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蓝梅说道：“雪儿，你知道秦凡已经结婚了？” “结婚？不知道，他没有提过。” 萧雪摇摇头，也没由来的有一丝小失落。 “刚才正说到这里，你就打来电话，他说当初是因为怕丈母娘不同意，大学毕业就悄悄去领了结婚证。” “啊～秦凡还会拐骗！”萧雪都觉得好笑，“不知道是谁家的美女落入他的魔手。” “嗯！的确是魔手！”蓝梅低喃一句，收敛起有点复杂的心情。 第二天，小两口和平常一样，吃过早餐就各忙各的。 但是，这一天注定就不太平，还在给邹平颜施针，秦凡就接到鼎力公司一个电话。 问知不知道周雨兰去了哪里，还说周雨兰的车在公司，但是人不在，电话一直关机。 “雨兰一早就去上班，又能去哪里呢？” 秦凡觉得事情大有蹊跷，他想了想，还是拨通苏琴的电话，万不得已，他都不想打这个电话。 “秦凡，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找本姑娘有何时？” 电话那边的苏琴同样奇怪，秦凡是难得一次给她打电话。 “苏琴，雨兰在你那里没有？” “没有啊，她不是上班吗？”苏琴一头雾水，随即在电话中不满的问：“秦凡，你是不是又让雨兰生气啦？” 秦凡苦笑不得，这母恐龙总是把他想成十恶不赦的坏蛋。 “苏琴，你就不能阳光一点，鼎力公司的电话打过来问我，我才知道的。” “那你还不快找！”苏琴在那边有些暴走。 挂断电话，秦凡都还在嘀咕，“到底是我老婆，还是你老婆。” 无奈，秦凡只有打电话到蓝梅那里，问周雨兰是不是在宏盛集团。 结果自然也不在，倒是令蓝梅不断猜测两人的关系。 秦凡第一次感觉心中有慌乱，还带着一丝莫名的害怕，他开着面包车满城的四处寻找。 甚至挨着打电话到亲戚家询问，都没有谁见过周雨兰。 秦凡有个不好的预感，周雨兰可能出事了。 可她会去哪里？别看周雨兰工作上好强，实际上是很单纯的生活圈子。 在临海市有一幢标志性建筑，明珠大厦。 这是整个临海市的最高建筑，在空无一人的楼顶，此时有一男一女两人。 如果秦凡在，肯定能认出，其中之一正是周雨兰，而另一个男子恰恰就是朱惜文。 朱惜文脸色苍白，身上只胡乱的套了一件外套，里边还是病号服。 “你知道吗？雨兰，我得了绝症，是那种治不好的白血病！” “都是秦凡，对！就是他的诅咒造成，他说我活不过三个月！” 朱惜文几乎就是一种癫狂，语无伦次。 “朱惜文，你醒一醒吧，有病得赶紧治疗，我也很同情你，可这关秦凡什么事。” “即便是秦凡无意中说准了，也与诅咒无关，你是有文化的人，怎么沦落成如今的模样。” 周雨兰苦口婆心地开导朱惜文。 原来，周雨兰一早出门，刚准备进公司，就被朱惜文拦住了。 朱惜文借口身患绝症，还带来一些医学检查证明，说是前来告别，请周雨兰上车。 善良的周雨兰，本着同学一场，又见那些检查证明，自然不会怀疑，她单纯的只想尽力开导朱惜文去治疗。 哪知朱惜文直接将车开到明珠大厦，还骗周雨兰上到顶楼。 可她却不知，至从医院诊断的结果出来后。 朱惜文一开始还积极配合治疗，可化疗让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再加上移植的骨髓遥遥无期。 最终导致了朱惜文全面崩溃，他恨一个人，那就是秦凡。 他扭曲的心中，秦凡不仅夺走了周雨兰，还当众羞辱了他，更诅咒他活不过三个月。 一切的一切都是秦凡，因此，他用计欺骗周雨兰，一直来到明珠大厦的最高层，三十六搂。 他要与周雨兰同归于尽，还要让秦凡亲眼见证！ “雨兰，你知不知道，我是爱你的，我可以为了你放弃一切！” “你喜欢过我吗？” 朱惜文悲观的眸子中闪现出一丝期待。 他想听到周雨兰一句话，可惜，接下来的话，彻底击碎他最后的念想。 “朱惜文，我都说很多遍了，我们只是同学，我有丈夫，他就是秦凡。” “请你不要这样纠缠不休，再胡说八道，我们连同学都做不成！” 周雨兰俏脸含霜，甚至有些生气。 朱惜文足足呆滞了十几秒，才仰天大笑，陡然间，眸子中闪过狠辣和决然。 “好～好！哪怕你刚刚只是虚情假意地说喜欢过我，哪怕只有一丝丝。” “我都不忍心，既然你如此喜欢秦凡，那我们今天就一起死，我得不到你，秦凡也休想得到！” 周雨兰一见朱惜文似乎不受控制的发疯，转身就想跑。 谁知，朱惜文一把抱住她，三五两下就用胶带将周雨兰的手捆住。 他强制性的抱着挣扎的周雨兰，来到大厦顶层的最边缘。 无论周雨兰如何尖叫，如何喊救命。 第23章 千钧一发 “雨兰，你不是舍不得秦凡吗，我现在就打电话，我要让秦凡亲眼看见你我两人一起走黄泉！” “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疯子！朱惜文，你这个疯子！” 周雨兰吓得浑身颤抖，可对于疯狂的朱惜文来说，已经是不顾后果。 在满城四处寻找的秦凡，焦急万分。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可来电地址却是临海市。 他按下了接听。 “秦凡，你知道我是谁吗？哈哈哈……老子要死啦，死也要拉着你老婆一起做同命鸳鸯。”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疯狂地咆哮声。 “朱惜文……雨兰？！” 秦凡的大脑“嗡嗡”直响，朱惜文怎么劫持了周雨兰。 “朱惜文，你别乱来！” 秦凡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秦凡，你不是爱周雨兰吗，你他m的赶紧来明珠大厦，老子在这里等你！” 接着，电话那边传来周雨兰的喊声：“秦凡……你不要过来！” 马上，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声，“臭女人……” 电话就断了。 秦凡的心中怒火冲天，结婚多年，他连重话都舍不得说，可朱惜文竟然打周雨兰。 他心急如焚，一脚油门就加速的前往明珠大厦。 朱惜文狠狠的打了周雨兰一耳光，让周雨兰娇嫩的脸蛋顿时红肿，清晰可见五根手指印。 “雨兰，对不起，我不该打你，我是爱你的。” 朱惜文又连连道歉。 “朱惜文，你身患绝症，我同情你，可你现在是在犯法，你知道吗？” “犯法？哈哈……我都是即将死去的人，还在乎犯法？！” “秦凡不是爱你吗，我就要让他一辈子都痛苦，一辈子活在内疚中。” “雨兰，你只要说你爱我，我就放过你，我是不忍心你死。” 朱惜文面容狰狞，并且还有些扭曲。 “朱惜文，你做梦，我死都不会喜欢一个魔鬼，你已经不是我的同学朱惜文！” 周雨兰此时后悔极了，恨自己的心软，更恨自己的天真，在心中都骂了自己几百次。 她知道，秦凡肯定会来，但是，她害怕秦凡不顾一切与朱惜文拼命。 “好好！骂得好，至从我得不到你，我就变成了魔鬼，那也是被你们逼的！” 朱惜文声嘶力竭的咆哮，粗暴地将周雨兰拉到了边缘，站在上边。 三十六搂看下边，车子都如同小虫子，人如蚂蚁。 周雨兰的双手被胶带捆绑，吓得她不断挣扎，尖叫。 楼顶发生的事，终于引起了有些人的注意，立即有人报警。 同一时间，朱正廷也发现病房中的朱惜文消失。 很快，市电视新闻跟踪报道，警车、消防车、医院急救车等都赶到了明珠大厦。 “雨兰！” 正在家吃过午饭的王雅珍，闲得没事，打开了电视，刚好看到这一幕。 顿时，惊骇得六神无主，水杯掉在地上，连忙边小跑边拨打电话。 “秦凡……秦凡……雨兰，她……她在明珠大厦……” 丈母娘一急，半天说不出话来。 “妈，您不要急，我正赶过去，我会平安带回雨兰的！”秦凡连忙给王雅珍保证。 与此同时，全市人民都在关注事件的发展。 高空中的无人机拍摄，画面非常清晰，从周雨兰的神情和捆绑的手，警方已经判定是一起恶劣的劫持事件。 明珠大厦是全市最高建筑，反劫持的狙击手根本没有狙击点。 朱正廷和一些警察已经上到顶楼，正在展开劝说。 一辆飞驰过来的面包车停下，快步的走到警戒的警察身边。 “警官，我是受害者的丈夫秦凡，对方指名点姓地要我上楼。” “好，你赶紧上去，稳住对方，不要做刺激对方的事，给警方创造营救时机。” “谢谢，我明白！” 秦凡神情平静，眼中是异常的冷静，他绝不容许周雨兰出任何的事。 警官叮嘱了一句，就放行秦凡。 蓝梅与萧雪她们同样在关注，因为现场的解说都还在进行。 从无人机拍摄画面，她们都认出了受害者是周雨兰，电视台的记者正在解说。 “受害人的丈夫已经赶到了现场，正从电梯前往三十六搂，争取创造营救时机，他是朱惜文一直吵着要见的人。” 她们从电视屏幕中，忽然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楼顶，都不约而同地站起来。 “小弟！” “秦凡！” 两人跑出公司，都驾车赶往明珠大厦。 此时，明珠大厦的顶楼，气氛紧张，朱正廷、还有警察等都在现场。 “惜文，你别犯糊涂，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你的病能治好的。” “你若走了，你让老爸怎么活？” 朱正廷是老泪纵横，他没想到，这个儿子竟然如此脆弱，走上极端。 “爸，你别说了，就当儿子不孝！” “可你也不能做违反法律的事呀，你的病与周小姐又没有关系。” “朱惜文，我们都同情你，你快回来，你难道不想想你父亲？” 有个警察也开口劝说，试图用亲情感化走极端的朱惜文。 正说着，顶楼的门被推开，走出异常冷静的秦凡。 “秦凡！你终于来了！”朱惜文是咬牙切齿。 “朱惜文，你不是找我吗？你劫持雨兰是什么意思？” 秦凡很平静，似乎在和一个朋友聊天。 “秦凡，说实话，我非常恨你，但是我还挺佩服你，我让人逼你搬走，不给周雨兰订单，你都有靠山，我花钱让人袭击你，你同样有惊无险，安然无恙。” “我坏你名声，结果你说我活不过三个月，现在好了，灵验了你的诅咒。” “你不让我好过，我又怎么让你好过。” 朱惜文情绪激动，他的手都不停地颤抖。 “朱惜文，你冷静一点，你找的人是我，我来换雨兰，如何？”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放下成见，我来医治你，不说痊愈，延长你几年的时间等骨髓，还是有把握。” “秦凡……”周雨兰眼睛里都是泪水，不断地摇头。 “雨兰，我来换你，你要好好地活着，朱惜文是你同学，他不会伤害你的。” 秦凡故意这么说着，脚步慢慢地向前。 在这一刻，周雨兰的心中只有一个希望，那就是两人都好好地活着。 因为，他们彼此都深深的爱着对方，还是当初那种单纯的爱。 “秦凡，你别他m的骗我！我得不到，你也别得到！” 朱惜文狞笑着，他忽然看见周雨兰摇头，示意秦凡不要过来。 恶从胆边生，发出一声疯狂的咆哮。 转身就强制性的拉着周雨兰一同跳楼。 这一幕，让整个临海市的人都吓得心惊肉跳，不少人更是尖叫起来。 说那迟那时快，秦凡飞身扑了出去。 在大楼的最边缘，一把将周雨兰的脚抓住，而秦凡也在惯性之下，眼睁睁地与周雨兰一同坠落。 可就在一刹那，秦凡的双脚勾住了水泥护栏。 两人都悬空在三十六楼楼顶外沿。 “雨兰，闭上眼睛，我不会让你有事。” 秦凡知道周雨兰历来胆小，现在更是倒立在虚空。 “秦凡，你放开我，我不要你有事！” 周雨兰竟然出奇地清醒，她大声地喊着。 “闭嘴，我说过，你不会有事！”秦凡的双手如钳子一般，牢牢的抓住周雨兰。 他的功德之力全部运用到了手脚之上。 而坠落的朱惜文，眨眼之间就小如蚂蚁，重重的摔落在大楼的二楼，又弹到一楼。 明珠大厦呈一个锥形的楼体，根本无法搭建充气垫，当真是死得不能再死。 这时，楼顶的警察，急忙抓住秦凡的双脚，用力的将秦凡和周雨兰拉了上来。 而朱正廷已经瘫软在地上，一言不发，老泪纵横。 “秦凡！” 劫后余生的周雨兰紧紧的抱住秦凡，生怕这是一场梦，她喊了一声，就晕了过去。 秦凡一把脉，只是惊吓过度，也就放心下来。 他抱起周雨兰，离开了楼顶。 无数的市民都亲眼目睹了夫妻两人的千钧一发，此时都不约而同的欢呼鼓掌。 似乎活下来的就是他们自己，电视新闻记者更是一度的煽情。 当秦凡抱着周雨兰出现在明珠大厦楼下，善良的人群像欢迎英雄一样，鼓掌给秦凡让开道路。 “雨兰！雨兰！” 丈母娘王雅珍急忙走了上来，关切又疼爱的看了看周雨兰。 “妈，雨兰没事的，受到一些惊吓，我们回家。” “哦～好！” 王雅珍第一次和蔼的回应了秦凡。 第24章 丈母娘进大观园 蓝梅和萧雪也都长舒一口气，此时，两人才发现对方都在明珠大厦楼下。 又都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 一间咖啡厅中，蓝梅和萧雪在一起。 “梅梅，你怎么跑来了？” “你还不是跑来了。” 两人又忍不住地偷笑。 “不行，你好歹还是她姐，改天我也当他姐！”萧雪不服气地说。 说罢，两人又都大笑，掩盖了心中的一丝失落。 秦凡几乎就是抱着周雨兰回到家中。 周雨兰一直不放手秦凡，生怕秦凡消失了一样。 无奈，王雅珍乖乖的做饭，还第一次没有埋怨。 直到晚上，周雨兰才醒来，勉强喝了一点稀粥，回到房间，就一直要秦凡陪她。 她依靠在秦凡怀里，她感觉很安全，记忆中她很少这般亲昵。 “秦凡，你怎么那么傻，假如你没抓住我，你也掉下去了。” “傻丫头，我怎么可能会让你掉下去。”秦凡拍了拍她的香肩，“要死我们一起死，那样才不会寂寞。” 周雨兰身子一震，使劲的抱了下秦凡。 “雨兰，我帮你请了一天假，明天你休息下，我陪你。” “嗯～” 两人就这么依靠在一起，秦凡给周雨兰说了说最近看门面的事情。 “秦凡，你开张需要很多钱的，我们这几年存款不多，但是也有一些，可是……还是不足以开医馆。” “别担心，最近我医治了一些重量级的人物，他们给的诊金都非常高，只是……” 秦凡终于决定告诉周雨兰。 “只是欠了梅姐和萧雪她们太多人情，如不是她们给我介绍一些人脉，我哪能如此快速地积累。” “嗯，秦凡，我不吃醋了，我从今天的事，我已经知道，你心中只有我。” 周雨兰抱紧了秦凡，埋头在他怀里，又小女人的说道：“但是，你不能做对不起我的事。” 秦凡不禁好笑。 “雨兰，你想到哪里去了，别胡思乱想。” “嗯～” “好啦，早点休息。” 说完，秦凡就拿出被褥，熟练的铺好了地铺。 “秦凡，都进入冬季了，地上冷不冷。” “不冷……” 没一会，秦凡的均匀呼吸声就传来。 周雨兰在黑暗中，看着秦凡的睡姿，心中甜丝丝的，有一个男人竟然愿意为她牺牲，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第二日，秦凡果真陪周雨兰。 就是邹平颜的针灸，秦凡都让他开车过来，直接在车内搞定。 店铺的存货也快处理完，他琢磨着最后一点，就改天赠送给乡亲们。 下午，鹏业花园这个老旧小区，再次开进了两台豪华的奔驰轿车。 从车牌可以看出，不是临海本地牌照，而是来自江都市。 车子停在小区停车位，立即有司机下车，拉开车门。 车上下来一对中年夫妻和一个年轻人，无论从穿着，还是气度，都是那种很有身份的富商。 中年人掏出手机，调出一个号码，拨打过去。 本在室内陪周雨兰的秦凡，手机发出一阵振动，他一看号码，却是江都市林华的号码。 “秦先生，您好，我是林华，我现在在您的小区，您是住哪个单元？” “哦～林董，怎么让你亲自跑一趟，那我下楼来。” 他想起了，萧雪说过，林华今天要来临海。 他下楼，见到了林华一家人，林朋已经完全康复，却不料林华带来不少礼物。 还说，因为知道了昨天的新闻，特意前来看望秦夫人。 既然是来看望周雨兰，秦凡就只有带林华他们来到家中。 周雨兰换了一身衣服，才出来与客人见面，林华的夫人钱寒香，也是一个知书达理的文化人，亲热地拉着周雨兰嘘寒问暖，口称秦夫人，让周雨兰很不好意思。 从外边回来的王雅珍，刚进小区，就有老太太告诉她。 “王大姐，你们家来客人了，是找秦凡的。” “客人？秦凡就一孤儿，哪有人找他？” “那两台车就是来接你们的，不信你回去看看嘛。” 王雅珍看那两台豪华的奔驰车，司机都还站立在车头等待。 她连忙上楼，果真在家中见到有客人，堆了一桌子的各种礼物。 见秦凡的丈母娘到家，林华这才说道：“秦先生，我在临海市备了晚宴，今天过来一是当面致谢，二是给您夫人压惊，还请您们全家不要推辞。” 秦凡倒是大大方方的点头同意，他知道，对于林华他们来说，钱财都只是浮云。 如果不去，反而会让他们觉得看不起他们。 “王大姐，请！” 钱寒香亲热地拉着王雅珍，王雅珍如同做梦一般，一直生活在自给自足的温饱线上。 第一次有上流社会的贵妇尊她“王大姐”，丝毫没有嫌弃她。 而带来这些的人，还是她最不满意，经常鸡蛋里挑骨头的女婿。 “哦～好！” 林华是早有准备，所以开来两台奔驰，其中一辆专门接秦凡一家。 王雅珍在那些老太太、老大爷羡慕的目光中，被司机请上了奔驰车。 她从没有坐过一两百万的豪车，坐在后排座，都伸手悄悄的摸了摸那些内饰与柔软的皮垫。 她心中美滋滋的：“没想到，我也能坐上这样豪华的轿车，还是大董事长亲自来接。” “秦凡这小子，也不是一无是处，还很有手段，如果我们家有这么一辆，那就好啦！” 林华宴请的地方，在临海市临海大酒店，这是一座五星级酒店。 秦凡面不改色的应付自如，与林华一路交谈。 直接坐电梯到了四楼，有漂亮的女服务生热情地接待，对林华和众人都无比恭敬。 女服务生引着走进一个大雅间。 宽阔，几乎有三十平米，装修格局都非常华丽，地上是厚厚的地毯，一张大圆桌，可同时容纳十五六人一起聚餐。 在雅间中，已经有人，不是别人，正是萧长月一家。 周雨兰第一次与萧雪正式见面。 萧雪亲热地拉住她，嘘寒问暖，一点都没有苏琴口中的女王架子。 周雨兰的个性比较温柔，很是招人疼惜，或许是年龄都相差不大，没一会就相谈甚欢。 由于王雅珍是秦凡的丈母娘，同样受到尊重。 她这一次很少说话，只是心中却不断地嘀咕：“可惜啦，家族的人都不知道临海首富与我同桌，还有江都市大富商。” 不一会，漂亮的女服务生，陆续端上来精致的菜品，有些菜品就像艺术品一般，让人不忍动筷子。 “这得多少钱呀！”王雅珍几乎就呆了，好在她还知道，不能乱说话，免得闹出笑话。 “秦先生，我敬您一杯，谢谢您的良方，打开我的心结，挽救了我。” 林朋文质彬彬，举杯诚恳地致谢。 秦凡自然一饮而尽，能见到自己救治痊愈的病人，他心里也高兴。 接着，林华又讲述了一番“男人也怀孕”的故事。 听得丈母娘王雅珍瞠目结舌，就是周雨兰也心中好笑。 秦凡笑道：“其实，林公子的情况，这在医学典故中，有类似的情况，我那天只是运用了前人的办法。” “秦先生，学以活用，才是精髓，大医院的医生束手无策，可你只是几根毫针就解决。” “高手在民间，就是这个意思！”萧长月一捋下巴短胡须。 众人又都大笑。 随后，萧长月也关切的问了问秦凡医馆何时开业，都纷纷表示，一定到场祝贺。 由于萧雪比周雨兰大三岁，周雨兰就称呼萧雪为雪姐。 让秦凡多了一点郁闷，吃一顿饭，就多出一个姐姐来。 末了，依旧是林华的司机送回一家人。 “秦凡，这顿饭得多少钱呀？”回到家中，丈母娘王雅珍好奇的问。 秦凡想了想，“按照那个标准，大概四五千吧。” 王雅珍一阵咋舌，她一月的退休金，都吃不了一桌菜。 “可惜你们姨娘和舅舅不知道，哼！” 她鼻子冷哼，无比惋惜，以前都是亲戚调侃她，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却无人知晓。 让秦凡和周雨兰都无奈，虽然王雅珍也好面子，不过那些亲戚的确太势利眼。 第25章 被宣判死亡的袁老 第二天，又恢复到正常的工作秩序中。 茶楼老板邹平颜，每天都必须坚持一针，秦凡只叮嘱，针灸与外敷都同时进行。 见邹平颜急切的样子，秦凡微微一笑：“放心，你的幸福包在我身上。” 邹平颜三针过后，自我感觉都雄风再起，恨不得大战几百回合。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进秦凡的手机，显示的名字是袁尧。 “秦大哥，你在哪里？”尧尧的语气无比焦急。 “尧尧，我在明珠大道上，有什么事，你慢慢说。” “我爷爷……爷爷不行啦。”尧尧在那边一阵哭泣。 秦凡一听是袁老，脑海中浮现出老人正气凛然的面容，前段时间还好好的，怎么转眼间就不行了？“秦大哥，求求你救救我爷爷！” “尧尧，你不要急，我马上过来，你们在哪里？” “在第一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 秦凡一听，几句话说完，就猛踩油门，飞速的朝医院赶去。 在第一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外。 除了袁诚忠，还有两个中年人，他们的模样都与袁诚忠有几分相似，是他的大哥袁诚国与小妹袁芳。 尧尧陪着奶奶唐琳，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还有一个女孩子陪着，大概二十出头的模样，她是袁诚国的独生女袁梦。 袁庆一动不动地躺在监护室内，全身插满了各种管子。 一旁还有三名专家，但是都蹙眉不展，似乎在商量什么，最后，他们作了一致的判断。 其中，一名专家无比痛惜的对袁诚忠说：“袁市长，我们都尽力了，您要有心理准备……” 专家的话，无疑就是宣判了袁庆的死刑，因为从数据看，几乎没有回天的可能。 “王副院长，谢谢你们，不知道我父亲还能坚持多久？” 袁诚忠低沉着声音问，压抑住内心的悲痛。 “不好说，袁老已经失去意识，现在全靠呼吸器和心脏起搏器维持。” “爷爷～”尧尧和那女孩子都叫了一声，隔着玻璃看着袁庆。 “爸！还有秦大哥，或许秦大哥有办法。” 袁诚忠眼睛赫然一亮，接着就黯然下来，连专家都判定回天无力，难道秦凡还有办法。 “别胡闹，王院长和专家都做出了准确判断，就让你爷爷安心一点，别瞎折腾。” 袁诚国低声呵斥尧尧。 “是呀，尧尧，我们都知道你们是舍不得爷爷，就在最后的时间里多陪陪他老人家。” 一旁的袁芳也安慰两个孩子。 “爸！姨娘，我赞成尧尧的话，据说那秦先生很厉害的。” 袁梦来到临海市，就听了尧尧的描述，她也觉得可以一试。 那王院长等三名脑科专家听了，脸色顿时有些不怎么好看，这就等于是否定他们专家的结论。 不过，碍于袁市长在场，却不便发作。 就在这时，秦凡急匆匆地赶到。 见秦凡出现，尧尧就赶紧跑了过去，袁诚忠也迎了上来。 “袁市长、尧尧，袁老是怎么啦。” “秦大哥，求你救救我爷爷。”尧尧一把拉住秦凡的手。 秦凡拍了拍他的手，等待袁市长的回答。 “秦先生，我父亲本来就有阵发性心绞痛，今天又突发脑出血，经过王院长他们抢救，只能说暂时维持住生命。” “可已经……” 脑出血，通常说就是大脑血管破裂，造成昏迷，意识模糊，严重的危及生命。 “哦～我能进去看看吗？” “这……那你稍等。”袁诚忠心想，既然秦凡来了，看一看也无妨。 他回到大哥和小妹身边，便把秦凡的意思说了。 “二弟，你是不是糊涂了，哪有这么年轻的中医？我承认国学中医具有神奇效果，可如今的中医精髓都大部分失传。” “父亲都这样了，你还折腾，不让他安心。” 袁诚国有些责备袁诚忠，既然专家都判定回天无力，难道中医还有办法。 何况，秦凡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有经验的老中医。 “大哥，让秦先生看一看，又不损失什么，说不定真有办法呢？” “大哥，二哥，你们也不要吵了，都是为爸好，我觉得，既然秦先生来了，可以让他去看下，哪怕有一点希望都好！” 袁诚忠的小妹袁芳，此时也赞同让秦凡看一看。 袁诚国看了看一动不动地父亲，他同样被弟弟妹妹的话打动。 “好吧！希望我们的决定是正确的。”袁诚国微微颔首。 王副院长和两名专家，心有不满，可面对是袁市长的父亲，也只有极力忍住心中的不痛快。 秦凡换上白大褂，走进病房。 他将功德之力凝聚在双眼，就将袁老的病情望了个透彻，的确是脑出血造成，也很严重。 他又把脉，感觉老人的心跳很微弱，都快摸不到脉搏的跳动。 外人看来，的确就是回天无力，不过，他不是普通的医生，而是深得扁鹊传承的后人。 还有救，只是相对麻烦一点而已。 他一脸严肃地退出监护室。 “秦先生，如何？”袁诚忠急迫地问。 袁家所有人都露出期待的表情，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还有救！”秦凡吐出三个字。 还不待袁诚忠他们说话，一旁的王院长再也忍不住了。 “不可能！我们从各种检查的数据，报告上都反复分析过！” “袁老的脑干部位出血已经超过6毫升，一般超过5毫升死亡率都达到90%。” “并且，袁老的各种身体机能停止，全靠呼吸机、心脏起搏器暂时维持。” “袁市长，我们三人是经过仔细，严谨的科学判断，才下的结论。” 他的话说得头头是道，其他两名专家也频频点头。 此时，另一名专家，也问道：“这位秦先生，请问你将采取什么办法来抢救？” “针灸加我的秘传疏导。”秦凡老实的回答。 “中医针灸，加你的疏导？！”王院长的嗓门都提高了几度，语气充满了不屑。 “秦先生，你从哪个院校毕业？师承那位？” 秦凡还没说话，有个声音很及时地传了过来。 “王副院长，这位秦先生可是大名鼎鼎的兽医专业，中医是自学成才。” 众人闻声看去，却是一个年轻医生走了过来。 他叫韩志，正是被秦凡骂过的120急救医生。 “兽医？！二弟，你太胡闹了！”袁诚国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意。 “大哥，秦先生的专业是兽医不假，他的医术同样是正规的，也有中医执业医师证，上一次爸的心绞痛就是秦先生采取的急救。” 听袁诚忠这么一解释，袁诚国又平息下来。 秦凡并不在意别人对他的评价，他是不忍那个正气凛然的老人就此离去。 “你们决定没有，每耽搁一分钟，袁老就多一分危险。”秦凡焦急地问。 “袁市长，不是我阻拦，您们可要考虑清楚，一动袁老身上的呼吸器、起搏器，袁老立即就会失去维持的根本！” 王院长又一次说道。 “这……”连袁诚忠都有些迟疑了。 “让秦先生进去医治！” 这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远远传来，就见到一道人影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李院长……这……你怎么也支持他胡来，他不是我们医院的医生！”王副院长一见来人，连忙说道。 来人正是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李绍辉，他知道萧长月当初中风的救治，感觉秦凡的不平凡，才有此一说。 “王院长，那你说你有更好的方案吗？救还是不救？”李绍辉院长冷冷地问。 “额～当然是救，救人要紧，可……” 李绍辉不再理会他，而是对袁诚忠说：“袁市长，有一线希望就应该救治，我也相信秦先生！” “好！”袁诚忠与大哥，小妹对视了一眼，都点头同意。 “慢着，既然秦先生要医治，还是请秦先生签一份免责书。” 王副院长正色地说：“毕竟这不是小病，他也不是我们医院的医生，我们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还请袁市长多体谅，这是医院的规定。” 所谓的免责书，就是说，假如袁老在救治中出现任何问题，都与第一人民医院无关。 第26章 失传千年的针法 李绍辉默默地摇头，大为失望，没想到王副院长不是想着积极救人，而是如何开脱责任。 就是袁诚忠都眉毛一皱，有些冰冷的看了一眼这个王副院长。 秦凡冷冷一笑，接过免责书，大笔一挥，签上自己的名字。 往王副院长胸口一塞，就推门而入。 整个重症监护室内，就秦凡一人在，所有人都隔着玻璃窗观望。 秦凡动作很快，他看出袁老已经危在旦夕，必须施展一针定阴阳的秘术。 这是扁鹊传承中，最复杂，最玄奥的针法，几乎就是与死神争夺生命。 他接连两针，分取袁老的左右太阳穴，再屈指轻轻一弹，还不待针的颤抖停止。 就直接取下呼吸器等管子。 再用神针直取百会，其他毫针取上星、印堂、迎香、下关，地仓、人中、风池等。 依次在上肢，下肢的穴位施针，总共使用了毫针十九根。 并依次行针，再逐一屈指弹动，形成一个共振区。 每一次弹针，就带动一缕功德之力顺针而下救治。 众人隔着一层墙，自然听不到，也感受不到，实际上，现在整个病房中都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这是秦凡第一次施展一针定阴阳秘术，但是动作并不陌生，反而犹如老中医一般娴熟。 他的精神高度集中，每一针都务必精准无误，袁老的生死，全在他一念之间。 而室外，当见到秦凡取下维持生命的呼吸管时，王院长和两名专家都情不自禁地摇头叹息。 “秦凡，你喜欢出风头，今日你若医死了袁老，我立即报警抓你个现形。” 韩志手中握住手机，在心中默默地说道，他是最记恨秦凡骂他狗屁不懂。 他倒要看看秦凡有几斤几两，出风头出到医院来了。 只有李绍辉院长，在见到秦凡施展出一针定阴阳时，脸上露出的是无比的兴奋与惊讶。 而袁家众人，自然都对秦凡抱以极大的期望。 袁梦这个女孩子，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秦凡的一举一动。 三十分钟过去，秦凡终于停止下来。 本是初冬天气，他犹如从水缸中捞出，两层衣服都湿透，嘴唇苍白。 他收针后，打开房门，竟然差点站立不稳。 众人鱼贯而入，尧尧和袁梦连忙搀扶着他坐下，第一次施展一针定阴阳的秘术，让他耗尽了功德之力。 王副院长更是连忙用听诊器检查。 “秦先生，我父亲……” 袁诚忠不确定的问道，因为袁庆依旧一动不动。 “袁老……”还不待秦凡说完。 王副院长却大声的宣布：“秦凡，你抢救失效，袁老已经离开，连心跳都没有了。” 秦凡也懒得反驳，他体力透支，如同虚脱。 袁诚忠没有理会，而是等待秦凡的回答。 秦凡对着他点点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这个意思袁诚忠自然懂得。 袁诚忠心中大喜，拍了拍秦凡的肩膀，示意他休息一下。 他回头给大哥、小妹也传递了安慰的眼神。 李绍辉院长虽然不怎么懂，但是看到这一切，也没有说话，都在静静的等待奇迹出现。 “李院长，秦凡对袁老擅自进行治疗，造成医疗事故，我们应该立即将秦凡控制起来！” 一时间，得意忘形的王副院长根本没有去细想，袁诚忠市长为什么没有出声。 这么多年，李绍辉院长比他年轻，却力压他，他干了十几年的副职，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 他准备借机发难，急不可待地跳了出来。 “为什么控制秦先生？” “李院长，秦凡不是本医院的医生，现在出了事故，难道不加以控制，你还要包庇他？” “哦～这么说，我也有同罪。”李绍辉院长露出一丝玩味的神情。 “李院长，作为医院的主要领导，你作主赞成秦凡施针救治，已经是严重的渎职！” “幸好我提前让秦凡签了免责书。” “哦～这么说来，医院还要感谢你啰。”李绍辉院长冷冷地说道。 王副院长一脸的得意，他回头对袁诚忠说：“袁市长，本来袁老还可以多维持几天，可如今……” “你从那里判断我父亲已经死亡，从那点证明秦先生治疗失败？” 袁诚忠再也忍受不了，眼睛一眯，冷声反问。 “袁老已经没有心跳、没有呼吸……” 他这话还没说完。 忽然，一动不动地袁老，发出长长的吸气声，似乎要将新鲜的空气全部吸入肺部。 接着，一个声音响起：“老伴，我在那里？” 袁诚忠几兄妹都喜出望外，尧尧和袁梦都围住袁庆。 “爸，你醒啦！” “爷爷！” 王副院长和那两名专家，顿时如同傻子一般，目瞪口呆，明明听过袁老的心脏，根本没有跳动声。 可怎么就活了过来？！ 这时，门外走进来三个人，是两名警察和韩志。 “谁是秦凡？”为首的警察问道。 接着，他又见到袁诚忠，连忙恭敬地说：“袁市长，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里发生了医疗事故，举报秦凡不是医院医生。” “谁报警的？” “袁市长，是我。”警察背后的韩志邀功似的站出来，一脸的献媚。 “你就这样想让我父亲出医疗事故？” 袁诚忠冷哼一声，韩志吓得背上全身汗水，他刚才一见王副院长下了结论，就赶紧冲出去报警。 “可明明……不……袁老怎么在动？” 韩志也傻眼了。 “这里没有医疗事故，我不想见到他，麻烦你们把他带走！”袁诚忠冷冷的一挥手。 两名警察狠狠的一瞪韩志，像掂小鸡一般，将韩志拖了出去。 王副院长和两名专家，面红耳赤，脸色一片火辣，他们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他们都下了结论，袁老回天乏术，可竟然让秦凡硬生生的救了回来。 “李院长，第一人民医院是全市的重点医疗机构，你们应该整顿整顿，杀一杀妖风邪气。” “是，袁市长放心，我们一定通过此事，认真反省。” “王副院长，我父亲要休息，请你们专家都回去吧。” 王副院长和身后的专家闻言，顿时面无血色，这回去的意思可就有多层意思。 还不说接下来的医院整风，日子肯定不好过。 秦凡休息了一刻钟，体内才再次出现功德之力，这一次变得更为精纯。 有功德之力的反哺，他的脸色才开始正常起来。 “秦先生，多谢您，又在鬼门关把我拉了回来。” “袁老，您不要客气，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还需要给您继续施针，五天后再进行，大概三次，你就可以康复了。” “好，有劳秦先生。” “秦先生，你刚才施展的可是传说中，扁鹊神医的一针定阴阳？” 秦凡点点头，略微有些惊讶，李绍辉院长竟然能看出。 “没想到啊！我还能见到这失传千年的神奇针法，一直以来，只存在传说中。” 秦凡微微一笑，其实，一针定阴阳的针法有八套。 这些针法太过于玄奥，甚至有些是现代医学都无法解释的玄学。 今天，他施展的就是其中一套针法，运用毫针的共振，激发袁老的生命复苏，并化开袁老脑部的瘀血。 “据说一针定阴阳有八套针法，先生刚才施展的是什么针法？” 李绍辉院长就像一个学生，期待地等着答案。 “这套针法，取名蝴蝶共振。”秦凡也不隐瞒。 “蝴蝶共振……”李绍辉院长若有所思，赫然一笑，“国学至宝，名不虚传，生命在于运动，共振就是取其意。” 秦凡点头赞同，他对李绍辉院长也大有好感。 他觉得李院长很有医德，能力排众议，不故步自封。 感觉精力恢复不少，就起身告辞。 袁诚忠本要亲自送秦凡，结果袁梦抢着送。 “秦凡，认识一下，我叫袁梦，从京城过来，尧尧是我弟弟。” 第27章 丈母娘显摆 “我刚刚大学毕业，在一家文学网站工作。” 袁梦很大方，自我介绍了一番。 秦凡此时才打量了一下这位个性开朗，自来熟的小美女，皮肤不算很白，但是绝对的健康色，应该是经常锻炼的那种。 “我叫秦凡，你知道的。” “秦凡，我要在临海市待上一段时间，我找到了写作素材。” “素材？”秦凡不解。 “嗯！我正在构思一部都市神医的小说，没想到你就是我的原型，你可别甩我，我要跟你几天。” 秦凡一头黑线。 又是几日过去，袁梦倒真的像牛皮糖一般，每天都约上秦凡。 秦凡后来也懒得赶她走了，就随她的意。 再一次去给邹平颜针灸。 这次，邹平颜笑嘻嘻地拿出门面转让合同，眉开眼笑的，因有袁梦这个小美女在，邹平颜压低了声音。 “秦先生，谢谢你，让我找回了男人的自尊，还挽救了我的家庭。” 邹平颜说这话时，挤眉弄眼，一副你懂得的意思。 让秦凡心中好笑，可袁梦不知什么情况，她就像好奇宝宝一般。 “你们两个大男人，咬什么耳朵？有什么秘密不能说的？” “这～没事，男人的知心话！”秦凡打了个哈哈。 “嘿嘿～” 邹平颜略有尴尬，干笑不已，这种事，怎么可能随意说出口。 秦凡接过合同，邹平颜的确将茶楼以空门面转让给他。 “谢谢了！”秦凡二话不说，就签了合同，同时把钱转给邹平颜。 “不客气，秦先生，给我几天时间，我将房子给您腾出来。” 邹平颜现在是暗疾痊愈，对秦凡是既感激又敬佩。 他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将茶楼腾出来，还将空调给秦凡留下几台。 秦凡也不推辞，便找来一家装修公司，对茶楼进行重新装修。 他将一楼的门面，规划为接待、登记，二楼规划为四个区域。 中药堂、办公区、休息区、库房。 然后，就交给装修公司去按期施工。 秦凡再一次给袁老进行了针灸，让袁老能够行动自如，恢复得与没病之前一样。 让袁家三兄妹又喜又忧，喜的是老爷子终于康复，忧的是不知道怎么感谢秦凡。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袁家三兄妹，除了袁诚国是生意人，袁诚忠和袁芳都是政界官员。 而袁诚国，还是八十年代第一批下海经商的成功人士。 袁氏三兄妹，都具有敏锐的眼光，看问题自然看得远，秦凡的医术，就是他们投资的潜力股。 送出的这份礼，既要大方不失礼数，还要让秦凡很爽快地收下。 最后，还是袁庆老爷子说了说秦凡目前的状况，又了解到秦凡准备转行开医馆。 袁诚国笑了，他是个商人，很清楚如何投资。 “老爸、还是我来代表袁家出面感谢秦先生吧。” “二弟和小妹都是政府官员，很多事不方便，要避嫌，就不要露面。” “行，听你的安排，反正你是大财主。”袁芳笑道。 袁诚忠自然也没有异议，他可以暗中帮助秦凡，但是不能太明显。 袁诚国想了想，拿起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董事长，有什么吩咐？”对方的语气无比恭敬。 “你挑选一辆奔驰g600，就梅赛德斯amg63过来，我要尽快收到。” “好的，董事长，我立即安排。” 挂断电话后，袁诚国感叹了一句，“还是爸高瞻远瞩，临海这个池子太小，养不起秦先生的。” 三兄妹都纷纷点头。 他们都亲眼见证起死回生的医术，完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迟早有一天，秦凡会龙翔九天。 秦凡从袁老那里回来，闲得无事，就准备去一趟东山别墅。 蓝梅送给他以后，还顺便把过户的手续都办好了。 出入东山别墅，都必须是业主方能进入。 秦凡前段时间过来给李靖柔针灸，好几次都是蓝梅带路，所以保安对他也非常熟悉。 他去了一趟业主管理办公室，递交了户口等证明，给一家人申请办理出入卡。 这幢编号四个六的独立别墅，号称楼王，十分宽大，都是精装修，要有尽有，前后都有一片花园。 他简单的把卫生打扫了一遍，琢磨着医馆开业后，就一家人搬进来。 他打算给周雨兰一个惊喜。 出来后，又想起蓝梅给的银行卡，他从来没有习惯管钱，每次在外挣了钱都是直接扔给周雨兰。 只有这两张银行卡，一直放在包里。 萧长月那张卡上，支付了房租，还剩余十几万，他查询一看，结果蓝梅送的银行卡上同样有五十万。 算起来，手中可支配的现金就接近七十万，如果加上小两口的存款，就是装修后，购置设备、药材，都还有剩余。 他心中满满的都是暖意，觉得欠蓝梅、萧雪她们太多。 晚上，一家人在一起吃饭。 至从明珠大厦救了周雨兰，后来林华又亲自拜访秦凡，丈母娘对秦凡的态度改善不少。 似乎心中承认了他这个女婿，虽然不会夸奖，但是也不再是针锋相对。 周雨兰心中自然高兴这种转变。 “秦凡，明天是王冬灵过生，定在湘西食府。” “啊～好！”周雨兰不提醒，秦凡还真没记起这件事。 王冬灵是舅舅家的儿子。 在丈母娘这边的亲戚，上一辈子女比较多，算是超生游击队。 在周雨兰他们这一代，也只有大姨娘宁可罚款，生下周从霜和周勉，其他的都是独生子女。 “给冬灵的红包，我去准备吧。” “不用了，我们都准备好了，你一天忙你的事，自然记不得。” “秦凡，你那个门面好像也在明珠大道吧。”王雅珍问。 “妈，是的。” 对于门面的事，秦凡回家只说正在装修，也没告诉她们具体的位置。 因为周雨兰第二天还要上班，就安排秦凡提前和丈母娘一起去。 湘西食府是一家高档餐厅，也在明珠大道。 上午十点，秦凡就用面包车搭着王雅珍一同前往湘西食府。 虽然王雅珍爱面子，可有四个轮子跑总比走路强，所以也只有将就。 她下车后，左右一看，就只有自家是坐了一辆破面包。 亲戚家的车都在那里，最好的是一百来万的宝马，最低档也是二十几万的本田。 再看一看鸡立鹤群的破面包，她只有默默不吭声。 秦凡似乎慢慢的有出息了，可毕竟需要时间来积累。 见秦凡和王雅珍到了，舅舅家的儿子王冬灵赶紧迎了上来。 “姨娘，您打个电话，我就跑一趟接你呀。” “对呀，以后给我们打个电话就是，这么多的侄儿侄女，随便哪个顺道就接上您。” 一旁的周从霜和周勉两兄妹也附和。 其他的表兄表妹们更是叽叽喳喳，让秦凡好一阵无语，开始怎么不见打个电话。 秦凡将周雨兰准备好的红包塞给了王冬灵，王冬灵谢过后，就招呼两人入坐。 家族总共三桌，还有两桌是给王冬灵的朋友们准备。 老一辈的亲戚，一见面就相互聊天，而同辈的都是各玩各的手机。 “三妹，听说你们家秦凡不做兽医了？”问话的自然是周雨兰的舅舅。 “嗯，秦凡准备转行。” “秦凡转行？准备做什么呀？”大姨娘问。 王雅珍现在比以前有底气多了，带着淡淡的骄傲说：“他准备从医。” 因为医生，历来都是受人尊敬的职业，并且收入也不低。 一桌子的长辈都不禁你看我，我看你，有些面面相觑。 “你们家秦凡几时会医术？” “看吧，你们都忘记了，上一次从霜他们请客，秦凡不是还救过萧长月吗？” “哦～记得，记得！只是这转变得有些太快了。” “你们不知道的多啦，秦凡连中医的执业医师证都考取了。” “哦～终于有出息啦。”舅舅忍不住夸奖了一下。 “我们家秦凡，都盘下门面了，正在装修中。”王雅珍忍不住炫耀一下，毕竟女婿有出息，她脸上也有光。 第28章 我门面不大 同辈的一听，纷纷停下了手机。 “秦凡，你门面在那个位置？”表姐周从霜问道。 “哦～就在明珠大道上，以前的静怡轩茶楼那里。”秦凡在微信上与同学聊天，顺口就回答。 “有好大？”周勉又问。 “呵呵，不大，还有些小。” 秦凡微微笑了一下，在他的规划中，如今盘下的地方，的确不够大。 “哦，我知道那里，一间二十平米的门面，一年租金要五六万的。”表兄周勉似乎很清楚那个位置。 “不过，位置还可以，我记得那里是有一个小门面，大概有二十平米，做你一个小药铺，也足够了。” “在你附近，有个静怡轩茶楼，老板是我和冬灵的朋友，今天他要来，我们介绍给你认识，请他多关照你一下。” 周勉一副自作聪明，人脉很广的模样。 “秦凡，多个朋友多条路。”王冬灵也在一旁语重心长的附和。 秦凡哭笑不得，只有忍住没有说话。 而另一桌的王雅珍一高兴，就忍不住继续显摆。 “你们还不知道吧，前几天江都市的大富商林华来临海市，到我们小区，开来两台豪华奔驰。” “哦～林华呀，经常在电视上见到，好像与萧长月是同一个级别的商界大佬。” 大姨娘说道，毕竟这些商界大佬经常现身在电视上，普通人知道他们的名字也不奇怪。 秦凡知道，丈母娘要显摆，他也无法阻拦，只有闷头玩手机。 “三妹，他来你们小区干什么，难道你们那个旧小区要撤迁？”舅舅有些不解地问。 “呵呵，哥～他来临海市是拜访我们家秦凡！” 同辈们再次停下手中的手机，都有些发愣，惊讶、怀疑、不解，还有翻白眼，各种丰富的表情。 王雅珍见这些亲戚都一脸的惊愕，心中不禁有些得意，这几年来，因为秦凡是走乡串户的兽医，她没少受奚落。 “你们不知道，林华两口子，带着他们的儿子一起来的，接上我们一家人，就去了临海大酒店。” “那天作陪的还有萧长月父女。” “噗哧！”首先就是大姨娘笑了出来。 接着一些兄弟姐妹都纷纷摇头，那些晚辈也都掩嘴轻笑。 “三妹，你没喝酒吧，临海市、江都市两个首富都宴请你们？” “你太逗了，就是袁市长也不一定能同一个时间请到两人。” 秦凡不语，只顾着玩手机，他不愿意插入这种无聊的谈话中。 可落在同辈人的眼中，那就更确定王雅珍是在说聊斋。 “额～你们怎么不相信呢？” 王雅珍也是郁闷，她别提有多后悔，没有用手机拍几张照片。 正说着，提前下班的周雨兰到了，从窗户正好看见她停车。 “秦凡，这下自己当老板，挣到钱还是该换台好车了。”表兄周勉说道。 “嘿～以后再说，代步而已。” 周勉不由得翻个白眼，暗自腹黑：“就一个小铺子，你以为你能一年挣几百万。” 要说这些亲戚中，与周雨兰最亲的就是周勉和周从霜两兄妹。 他们的父亲就是周雨兰父亲的堂兄，据说，当年岳父与岳母在一起，就是他们的父母牵线做媒。 并且双方的母亲还是亲姊妹，算是亲上加亲的关系。 可每次带头作弄秦凡的也是他们。 周雨兰进来后，就亲热地坐到秦凡身边。 此时，一些人都聊到最近的房价上。 周勉再次得意地说道：“上个月，我在东郡的住宅小区，果断的买了一套房，结果这个月，每平米就涨价一千。” “叶鸿，你那套别墅现在增值不少吧。” 叶鸿和周从霜都流露出得意之色，“嗯，如果转手出去，肯定净赚几十万的。” “要是东山别墅，那更增值。” “雨兰，这下你们秦凡转行行医，以后挣到钱，也该换房子了，不说东山别墅，至少百平米的买一套吧。” 周从霜笑呵呵地说，谁都知道，周雨兰的住房是六十平米的小套间。 “嗯～看秦凡的发展。”周雨兰现在对秦凡也是充满了信心。 她对物质享受一向比较淡漠，只要两口子在一起，那里都可以。 秦凡微微一笑，他很想告诉她，其实有房子，还是东山别墅。 可大姨又在一旁说道：“秦凡努努力，估计十年后能实现目标。” 就在这时，秦凡的手机来了一个陌生电话，他一看是座机，就按了免提。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无比恭敬的声音。 “秦先生，您好，我是物业公司小李，您的三张出入卡已经办理妥当，您有时间的话就过来取一下。” “嗯，好的！” 众人听到这个声音，都安静了下来，因为语气中的尊敬，让人忍不住地遐想。 “秦凡，什么出入卡？”周雨兰奇怪的问。 秦凡也没想到这是东山别墅的物业公司打来的。 “雨兰，我们其实……其实有新房子啦。”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新房子？”所有的亲戚都是惊讶，充满了好奇心。 包括周雨兰和王雅珍都是满怀狐疑，秦凡一天到晚忙自己的事，几时悄悄买的房子。 本来，秦凡是打算给周雨兰一个惊喜，谁知，今天就暴露了。 叶鸿关切的问道：“表妹夫，你的房子在哪里？” 众人都竖起耳朵听，因为秦凡悄悄买了房子，绝对是家族中的一件大事。 秦凡看了看他们，不好意思地吐了四个字：“东山别墅。” “东山别墅？” 众人再一次你看我，我看你，表情无比怪异。 这也太搞笑了，刚才还在说东山别墅最增值，结果你买的房子就是东山别墅。 “呵呵，东山别墅。”周勉摇头笑道：“秦凡，买了房子是好事，再大再小也是新居，不用逗我们，我们都能理解。” “秦凡！你靠谱一点，到底是哪里，我和雨兰一点都不知道。” 丈母娘开始听秦凡说，买了房子，心中也是一喜，现在听秦凡夸口说东山别墅，也白了一眼秦凡。 周雨兰同样是羞愧不已，还狠狠地踩了秦凡一脚。 “你这家伙，做事能不能靠谱一点。” 这些亲戚，谁都觉得秦凡可能因房子买小了，或者买的是二手房，不好意思，才说的东山别墅。 纷纷露出玩味的神情。 “雨兰，真的是东山别墅。”秦凡好无奈，好委屈。 哪知，他这么一说，所有亲戚都哄堂大笑，惹得周雨兰和王雅珍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秦凡，一会我们去参观一下，行不行？”周从霜打趣着说。 接着，一些表兄表妹纷纷附和。 “好嘞！我们去参观秦凡的东山别墅。” “额～好吧！”事到如今，秦凡也不遮遮掩掩，痛快地答应了。 “秦凡！”周雨兰气呼呼地拉了一下他。 她是害怕一会露馅，一家人都没面子。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一个宾客，王冬灵一看，来人正是邹平颜。 他连忙站了起来打招呼，“老邹，这边。” 邹平颜笑嘻嘻的过来，将红包塞给了王冬灵，“冬灵，生日快乐！” 他还对着周勉打了个招呼。 “谢谢！哦，老邹，这是我妹夫秦凡……”王冬灵没忘记刚才说的，把邹平颜引荐给秦凡。 谁知，他的话还没说完，邹平颜就热情的向秦凡伸出了双手。 “啊！秦先生，您好您好！您和冬灵还是亲戚？！” 秦凡笑了笑，微微点头。 “你们……认识？”王冬灵一愣，周勉同样愣住了。 “哈哈，你们还不知道吧，秦先生盘下了我的茶楼，我空门面转给秦先生，支持他开办中医馆。” “秦先生的医术是这个！”他连连赞叹，竖起大拇指。 “邹哥，你说秦凡盘下来你那个茶楼，那可是……三百多平米。” “是呀！”邹平颜点头，他现在恢复了男人雄风，心中对秦凡可是感激不尽。 顿时，几桌人都不说话了，谁都知道三百平米是什么概念，租金是多少。 第29章 东山别墅是个秘 周勉只觉得脸上一片火辣，刚才他还说秦凡租个二十平米的小门面就可以了。 王冬灵同样有些尴尬，连连干笑。 他连忙将邹平颜领到旁边的一桌坐下。 “嘿嘿，秦凡，真有你的，深藏不露呀！”周勉干笑着夸奖。 王雅珍又开始喜笑颜开：“我就说了，我们家秦凡是大器晚成。” 听得秦凡一头黑线，“我根本就不老，好不好。” 这时，从二楼下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湘西食府的经理恭敬地迎了上去，“林管家，你吃了午饭再返回吧。” “不了，我还要去拜见一个人，今天店里客人挺多的。” 他说完，目光就扫视一下整个大厅，谁知，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人身上。 他疾步走了过去，无比恭敬地说道：“秦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秦凡抬头一看，正是林华的管家林俊杰。 “林管家，你也在这里？” “呵呵，秦先生有所不知，我们林氏集团虽然只是在江都，但是集团公司的产业覆盖很广。” “在临海市，临海大酒店、湘西食府都是我们旗下的产业。” 听闻是江都市林氏集团，这个身份再清楚不过了，顿时，几桌亲戚又一次石化。 刚才还嘲笑王雅珍的大姨娘顿时老脸通红。 王雅珍更是洋洋得意，眉飞眼笑。 “秦先生，你今天在这里……？”林俊杰问。 “哦，我表兄过生，在这里请亲朋好友。” “真是凑巧啊，我正准备去拜访你，没想到你就在湘西食府，董事长让我把这张卡给你送来。” 林俊杰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张黑金钻石卡。 “上一次时间紧迫，来不及制作，这种黑金卡，只有集团公司的尊贵客人才享有，你是第十八名拥有此卡的客人。” “秦先生可凭这张卡，在林氏集团旗下的所有酒店、餐饮消费，你本人消费一律免费，亲朋好友可以八折优惠。” “董事长再三交代，要我亲自送到你手中。” 秦凡微微一笑，也不矫情，直接收下，“林管家，代我谢谢林董。” “好的！秦先生，上次你帮我诊断后，我现在好多了，你能不能帮我再复诊一下。” 林俊杰的毛病本来是向肝癌转变，幸好遇到了秦凡，及时发现，又经过秦凡诊断治疗。 秦凡也不推辞，当即给他切脉，又望了林俊杰一下，点头道：“恢复得不错，我给你再开一副药，你坚持服用三剂。” “注意戒酒戒烟，你会平安无事的。” “太好啦！” 秦凡就用随身的便签，唰唰唰的开了一副处方。 “谢谢秦先生！” 林俊杰胖乎乎的脸上都是感激之色。 “杜经理！你过来。”他喊道。 湘西食府的经理连忙快步走过来。 “给秦先生他们几桌分别加三道招牌菜，这三道菜，算我赠送给秦先生品尝。” “秦先生是公司贵宾，拥有黑金钻石卡，今天是他的亲属消费，按照八折优惠。” “是！林管家您放心！”杜经理连忙微微躬身答道。 “好啦，秦先生，我就不打扰你们亲人聚会，我也准备返回江都复命。” 林俊杰哈哈一笑，他也没想到，就这么凑巧在这里遇见了秦凡。 几桌亲戚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看着林管家送卡，看着秦凡看病开药，还看着林管家对杜经理的吩咐。 王冬灵今天请客有五六桌，加酒水算下来，怎么都要一万出头，就几句话，节省下来小三千。 王雅珍更是得意得很，秦凡的表现，把她几年的闷气都宣泄得一干二净。 周雨兰更是看得痴呆，俗话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刚才秦凡面对林管家，是应付自如，从容淡定。 甚至还带着一丝霸气，完全与生活中体贴她的秦凡，判若两人。 此时，所有亲戚都在想一个问题，难道东山别墅一事，是真的？一顿午饭吃得满腹怀疑。 中途，邹平颜都过来给秦凡敬酒，食府的经理更是亲自前来陪秦凡喝上几杯。 酒足饭饱，外来的宾客都陆续离开，只剩下家族的亲戚。 谁都没有退场，因为他们都想揭开最后的谜底。 “秦凡，你真要去东山……别墅？” 周雨兰心中没有底，低声问道。 “呵呵，不要担心。”秦凡心想，反正都暴露了，也无所谓。 “走吧，请大家都到我那里坐一坐。” 众人都齐齐上车，各开各的车，直奔东山别墅。 秦凡总不能把面包车扔掉，所以他叫周雨兰和王雅珍一起，他开自己的面包车。 相比小车，面包车的速度就慢多了。 最先抵达的自然是开豪车的叶鸿一家，其次是周勉，接着就是舅舅家王冬灵他们。 他们下车后，立即有保安过来，请他们把车停在指定位置。 “姐！这里戒备森严，安保相当严密，一般人都进不去的，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你说秦凡是怎么买到这里的？” “谁知道，秦凡神神秘秘的，买了房子连雨兰都不知道。” “你说会不会是借的别人的……”周勉怀疑地问。 “借？不排除这个可能，他现在人脉很广，连林氏管家都买他面子。” “这里的独立别墅都要五百万左右一套，比我那联排别墅要好上好几倍。” 周从霜有些酸酸地说，这种感觉非常不爽，原来一直以为最穷的人，突然今天发现，竟然是隐藏的大富翁。 他们都知道，秦凡和周雨兰虽然不是那种紧巴巴的日子，但绝对家底不宽裕。 不然也不会蜗居在那种老旧小区。 一些长辈，如舅舅、大姨娘、二姨娘他们也都站在外边，感叹不已。 “三妹家的秦凡，一下子成了孙悟空，像变戏法一样，会医术，有人脉，现在还住上临海市最豪华的别墅。” “真是想不通，想不通啊。” “一会看了不就知道啦。” 在周雨兰的白色马自达上。 “雨兰，秦凡到底有没有别墅？” “我怎么知道，我和你一样，今天才知道的。” “你都不看紧他一点，这些事都不知道。”王雅珍提醒周雨兰。 周雨兰只有无奈摇头，以前王雅珍恨不得他们离婚，现在又让她看紧秦凡。 其实，她们两个心中都没谱，只是比其他人多了一点信任。 话说秦凡开着面包车出湘西食府，还没开出一百米，不争气的面包车发出“吭哧～吭哧！”，就彻底罢工。 简直让他无语，关键时候掉链子，无奈，他只有给周雨兰发去微信，让她们多等一会。 这一等，就是十几分钟过去，久不见秦凡露面。 “雨兰，你们家秦凡怎么还没到呀？”周从霜问。 “表姐，还请多等一会，秦凡的面包车坏了，他说打的过来。” 众人顿时露出古怪的神色，迟不坏早不坏，关键时候就坏啦？ 又过去十分钟，还不见秦凡的身影。 众亲戚都开始议论起来，咬起了耳朵。 “三妹，你们家秦凡是不是去借别墅钥匙去了，大人教育孩子，要教他们诚恳，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大姨娘有些不耐烦地对王雅珍说道。 “大姐，我觉得秦凡是真的耽搁了，他那面包车，我坐过，就像要散架一样。” “三妹，你都说面包车像散架一样，你觉得秦凡开面包车能住豪华别墅？” 二姨娘“噗哧”一下，掩嘴直笑，让王雅珍老脸通红，周雨兰也是骂了秦凡几百次。 “啧啧～住这种别墅，至少都得开这种车。” 大姨娘指着一辆崭新的没上牌照的奔驰说，这奔驰车也怪，刚刚来到东山别墅，就停了下来。 一群人碍于面子没有围上去观看，但是年青一辈都情不自禁的议论起来。 “哇，太漂亮了！” “这是奔驰g600，最新款的梅赛德斯amg63！” “裸车都接近三百万！” 王雅珍同样是目光黯然，她知道，秦凡怎么可能开这样的车。 对于大姐，二姐她们的讥讽，她只有暂时忍了，只希望秦凡赶紧过来自圆其说。 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开过来。 秦凡终于到了，可秦凡没有来到亲戚的身边，而是走向了那辆奔驰豪车。 见秦凡来到，车上下来一名身穿西装的年轻人。 那人微微躬身，非常恭敬地问道：“您是秦先生？” “嗯！”秦凡微微点头。 第30章 楼王号 一帮亲戚见秦凡和豪车的司机交谈，那司机的神态无比恭敬，就如同湘西食府中那林管家一样。 他们都好奇不已，纷纷围了上去。 “秦先生，想必您已经接到我们董事长电话？我是小方。” “嗯～”秦凡微微颔首。 “秦先生，这是奔驰车的所有购置手续，董事长已经安排人为您办理好车牌，改天就邮寄过来。” 司机小方将一个文件袋亲手交给了秦凡。 “这是两把钥匙，您在使用的过程中，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我们，或者就近联系奔驰4s店。” “好的，请代我谢谢袁董！” 小方把事情交代完，就坐上出租车离开。 而一帮亲戚都成了傻子一般，特别是大姨娘，刚才还在说，住别墅就要开这样的车，可转眼间，这车还真是秦凡的。 “秦凡，这奔驰车是你的？”周雨兰有些懵逼，云里雾里一样。 “嘿嘿，袁董事长送我的。” 众人彻底无语，花几百万买辆豪华的奔驰车，就是送给秦凡。 那秦凡到底是做了什么事？ 这时，东山别墅的保安见到是秦凡，他以前见秦凡经常和蓝梅一起，又是四个六的业主。 便主动地上前问道：“秦先生，您回家呀！” “嗯～习叔，我这车还没在物业登记，能开进去吗？” “当然可以，您是东山别墅的业主，自然可以，他们都是您的客人？” “嗯！” “有您带路，他们都可以进去。” “谢谢习叔！”秦凡干脆把奔驰车停在外边，因为一会还要回家，就没有必要开进去。 “走吧，雨兰！” 秦凡拉着还一脸懵逼，没回过神来的周雨兰。 众人在他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进了东山别墅。 “这是四个一，四个二，据说没有四个四，最好的两个号就是四个六，四个八，号称楼王。”叶鸿一边走一边给周从霜他们介绍。 每一幢别墅都是独立，有前后花园，上下三层，独立车库。 在楼王的后边，就是档次相对低一点的独立别墅。 “你说，秦凡的别墅是那种？”周从霜问老公叶鸿。 “呵呵，能有后边那种独立别墅都不错了，怎么可能是楼王，后边那种别墅都比我们的别墅强。” “秦凡，你的别墅快到了吧。”叶鸿问道。 “快到了！” 众人都一路游览过去，不断发出羡慕的声音。 丈母娘王雅珍更是笑得一张脸都成了秋天的菊花，“我就说了，我们家秦凡会有出息的。” “几百万的车也有人送，住别墅就得开那样的车。” 她毫不客气地把这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大姨娘的一张老脸被怼得通红。 “到了！” 众人一看，四个六！恰恰就是楼王！ 叶鸿顿时脸红耳赤，刚才他信誓旦旦的认为有后边的小别墅就不错了，哪知真是楼王号。 秦凡倒没理会他们。 他将手指放在指纹锁上，立即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指纹吻合，欢迎主人回家。” “咔嗒！” 机械锁自动打开，一帮亲戚几乎都麻木。 随着秦凡进入宽大的客厅，装修是极尽奢侈，冰箱、电视、厨具，要有尽有。 一群人都带着羡慕的目光，从一楼参观到三楼，还有晒台，小型游泳池。 “秦凡，我是不是做梦了。”周雨兰迷迷糊糊。 “傻丫头，我本来是打算开业后再给你惊喜，没想到提前暴露了。” “这别墅…也是别人送的？” “嗯！” 众人再次惊骇，而不是惊讶！“秦凡，你到底做了什么……”周雨兰不解地问。 “后边我给你解释，反正是正当得来的。” 秦凡拍了拍周雨兰的手，安慰她。 “三妹，你苦尽甘来，享福啰。”舅舅感叹一句。 “呵呵，我们家秦凡有出息了，是深藏不露！”王雅珍高兴得擦了一下老泪。 一帮长辈几乎吐血，这还叫深藏不露，根本就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赤裸裸的打脸，打得势利眼的亲戚们，个个头昏眼花。 王雅珍就像在坐过山车，一会担心一会高兴，可最终，让她在兄弟姐妹面前，扬眉吐气。 “秦凡，你现在人脉广，有机会还是帮衬一下我们哟。” 有表妹巴结的说道。 “雨兰，给你们家秦凡说说，能不能给你表妹找个工作。” …… 一下子，周雨兰、秦凡都成了亲戚们可以依靠的对象。 “秦凡，我们好久搬过来？”丈母娘是急不可待。 秦凡想了想，“妈，选个黄道吉日吧，搬家不是小事。” “好！” 一帮人参观结束，时间也不早了，就纷纷告辞。 沈辰又去物业公司拿了出入卡，给了周雨兰和丈母娘，一人一个，又将两人的指纹录入门锁。 他在临海市安家，最亲的亲人，就只有老婆和丈母娘。 下午，一家人回到老小区。 王雅珍自然和一帮邻居显摆去了，逢人都夸赞秦凡，短短时间，那个最没出息的女婿，现在成了金龟婿。 秦凡和周雨兰也无奈，也知道她就是那种个性，辛苦一辈子，也受了不少冷嘲热讽，就随她去吧。 “秦凡，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进屋的周雨兰可没有像王雅珍沉浸在物质享受中，她反而是异常的冷静。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是怕突然来路不明的财富，你迷失在物质享受中，不可自拔。” 其实，她是担心秦凡走了歪门邪道。 “好！我老实坦白。”秦凡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别墅是梅姐和靖柔姐送我的？” 周雨兰有些失神，前有梅姐，又来一个靖柔姐。 “雨兰，你别胡思乱想，这不是凭空得来，而是你老公凭借医术得来的报酬。” “车子同样是这样。”秦凡扬了扬眉毛，露出招牌式的微笑。 他把李靖柔不孕与拯救袁老的事，说了一番，才打消周雨兰的不安。 “放心就是，我做事有分寸的，选个日子，我们就住进去，该让妈换个好环境。” “嗯！” 门面装修得很快，秦凡为自己的第一份事业，取名为扁鹊医馆。 这有别于一般的大药房，带着一种古朴悠远的意思，让人很容易就记住，这是中医。 他准备提前招聘员工，地点就设在一楼的接待处。 接待、拿药、坐诊、库管各一名，他贴出的招聘非常奇怪，不限学历，不限男女，年龄放宽到18-60岁之间，只看实际的现场发挥能力。 并专程到乡镇上贴了广告，包吃包住，高薪工资加提成。 这年月，西医满天下，如果招聘普通的营业员，可能很容易，可要寻找合格的中药营业员，就寥寥无几。 他也不着急，陆续来了不少的应聘者，但是都被秦凡否定。 袁梦倒像牛皮糖一般，从早上就过来。 “秦凡，要不我来给你打工吧。” “你？大小姐，我这小庙可养不起你，你爸知道，还不活剥了我。”秦凡一脸苦笑。 “嘻嘻，说正经的，明天我就回京城了，你得答应我，经常和我说说你治病方面的事。” “好～给你提供素材。”秦凡无奈，只有连忙答应。 “知道就好～你可是我小说的主人公。”袁梦是一脸的得意。 她后来倒真的写了都市神医一书，暂且不表。 第二天，又来了两名应聘者，一个穿着简朴，满脸沧桑的中年人带着一个女孩子前来应聘。 从两人的相貌看，应该是父女关系。 “秦先生，我们父女前来应聘，我叫韩沛容，这是小女韩灵。” “不知韩先生以前是干什么？” “实不相瞒，我在乡卫生所多年，赤脚医生，也就是他们口中的泥腿子，江湖郎中。” 韩沛容咧嘴笑了笑，可眉目之间的沧桑是许多无奈。 他从身边的黄布口袋中，摸出一大堆的证书等，秦凡看了看，的确是从事中医。 “我只是没有文聘，也没有经过专业的院校学习，一生本事都是自学。” “小女从小跟着我，懂一些简单的药理知识，高中文化。” 韩灵很腼腆，似乎怕见生人，偶尔会露出脸蛋上深深的小酒窝。 韩沛容已经五十五岁，韩灵不到二十岁。 “好，我们按照惯例进行测试，我不在乎学历，只要有真本事即可。” 秦凡温和地笑了笑。 他从楼上临时叫来一名装修工人，让韩沛容当场诊断。 第31章 扁鹊医馆开业 韩沛容也是有真才实学之人，对于普通的病痛都还是能得心应手。 他熟练的望闻问切，一番诊断后。 在纸上落下了，风火牙疼，牙根红肿，头痛口渴，舌苔黄厚，脉象洪数……等诊断结果。 又开出一个处方：生地10克，丹皮15克，黄连10克……。 他琢磨了一下，想了想，又写下一个可以镇痛漱口的偏方。 “韩先生，为什么写这个偏方？”秦凡微微点头问。 “呵呵，在以前的农村，村民农田劳作，有这个偏方漱口，可以起到镇痛，消炎的目的，双管齐下，自然好得快。” “那你呢？”秦凡问韩灵。 韩灵小脸一红，“秦先生，我对各种药材比较熟悉。” “哦～我的测试很苛刻，需要你闭目辨认。” 他递上一块黑色的布。 韩灵蒙住眼睛，这非常考验一个人对普通药材的熟悉程度。 闻香识物！ 好几个来应聘拿药一职的，都败在这一关，常见中药有百余种，就是混合二十种，都不一定能通过气味来分辨出来。 韩灵这女孩子，似乎在这方面有特殊的才能，从秦凡放在桌上的混合药材中，逐一报出了名字。 排草、冰片、薄荷、黄连、墨旱莲、细辛、白芷……。 她一口气报出四十几种，无一错误。 “可以了……”秦凡很是满意。 “韩先生，欢迎你们父女两人加入扁鹊医馆，成为其中一员。” “好好！定不负秦先生的重托。”韩沛容感激地说。 秦凡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但初次见面也不便细问。 双方又签订了劳动合同书，结果，父女两人来自临海市梅州县的一个偏远山村。 “韩先生，现在装修还有一周左右结束，要不你们下周再过来报道？” “没事，我和灵儿就在附近找个宾馆住下就是。” 秦凡看出父女两人的困难。 “这样吧，你们从明天就开始上班，帮忙照看一下店面装修，隔壁有个宾馆，你们先住那里。” “等一段时间，你们就有固定的住所。” 他给韩沛容父女写下宾馆，暂时安顿下来。 四个职位，还有接待和库管没有落实，相比拿药与坐诊，就简单得多。 又应聘了一名女孩子作接待，年龄也在二十左右，叫张小雯，同样是来自农村的姑娘。 可库管迟迟落实不下来，最后，还是韩灵说，她一人兼顾，秦凡也同意了，只有暂时这样，工资多加一半。 扁鹊医馆的班子就算初步搭成。 后来，又去办理相关手续，万幸的是，用扁鹊的很多，可后缀为医馆的几乎没有，没几天就审批下来。 然后，秦凡又和韩沛容一起采购各种设备、药材，贴上标识。 逐渐熟络起来，秦凡就称呼韩沛容为韩叔，他们都叫秦凡秦先生。 开业定在了元旦后一天。 医馆开业，秦凡很低调，只通知了几个好友。 他不想太张扬，一切靠实力与口碑。 因此，开业这一天，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扁鹊医馆的大门正式打开。 但是，却张贴了一张告示，免费义诊三天，只收取药材钱。 义诊的地点就在一楼的接待处。 门前摆放了四个大花篮，这还是周雨兰让人送来，说这是秦凡的第一份事业。 见扁鹊医馆正式开业，左右邻居，还有附近的一些闲散的老人和路人。 都纷纷驻足看那木纹鎏金的牌匾，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扁鹊医馆！”有老人在那里一字一句的念出。 “这名字挺响亮，就不知有没有扁鹊的能力？”有路人说道。 “现在的中医，十个有九个都是照本宣科，有一次我去医院拿副中药，一副药六七十，结果不管用。” 有老人摇头说道：“中医没落，好的医生更少。” “这医馆中，只有两名先生坐诊，也不知道具体医术如何？” “试试不就知道了，不是说免费义诊吗？”另有老人说道。 他们正讨论着，犹豫不决时。 一辆小车停在了停车位，从车上下来一人，他打开后备箱，拿出一面锦旗。 “邹老板，你又回来啦？”有老人认出来人，正是邹平颜。 “嗯，大爷，我给秦先生送面锦旗过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老人不解。 “大爷，我这茶楼转给秦先生，是因为秦先生治疗好我的顽疾，我可是跑了无数医院都解决不了的。” “哦～” 众人依旧怀疑，“谁知道是不是串通一气的。” “秦先生！”邹平颜走进一楼的接待处。 “哦～邹老板。” “秦先生，祝贺！祝贺！我特意赶制了一面锦旗送来，可以说实至名归。” 秦凡接过后，锦旗上是四个大字“妙手回春”。 “呵呵，谢谢邹老板。”秦凡忙招呼邹平颜来坐。 “今天就不打扰你，你还要义诊，事情多呢。”邹平颜又出门望了一下。 门外响起了小车的声音。 “到了！” “来来，都放这边！”他在门外指挥。 秦凡与韩沛容都出门一看，原来，邹平颜让人拉了一车的花篮，还有两个升空的轻气球。 气球末端有着显眼的长幅标语，老远都能见到。 “秦先生，你的医术我佩服，小小心意，祝开业大喜，造福百姓。” 邹平颜拱手祝贺，随后，就带车离开。 这一下，想低调都不行了，秦凡还是很感动，与邹平颜并没有太深的交情，但是这个人挺够意思的。 邹平颜的举动，反而吸引住更多的路人留足。 有不少人都准备义诊试一试，反正也不要钱。 “哼！一个兽医，摇身一变就转行坐诊中医。”人群中有一个中年人说道。 “同志，你说那位秦先生曾经是兽医？”有人惊奇地问。 “可不是，自学一点中医皮毛，就号称扁鹊医馆。” “唉……”不少老人都发出失望的叹息：“难怪现在中医没落。” “呵呵，兽医都能中医看病，我还可以赛华佗呢！”有人嘲笑。 “走吧，别相信这些江湖骗子，什么扁鹊，都是套路。” 就在人群要散去时，一辆奔驰小轿车稳稳地停了下来。 众人都好奇，不知道又是谁来了。 车上下来一男一女，不少人都惊奇地望向了他们，因为那是电视上经常出现的人物。 “萧长月！萧雪！” 临海市的首富，立即有人认出来。 萧长月大踏步地走进医馆，秦凡也看见，连忙迎上来。 “秦先生！医馆开业怎么少得了我们。” “秦凡，祝你生意兴隆，造福一方哦！”萧雪笑道。 “萧老，萧雪，你们还专程跑一趟。” “嗨，什么叫专程，雨兰是我弟妹，我们自然该来。”萧雪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秦先生，当初你救下我，今天我也俗气一次，这面锦旗早该送来了。” 小雯很有礼貌的接了过去，上面是“雪中送炭、助人为乐。” 萧雪又递上一个红包，“这是我和父亲的一点心意。” 秦凡无奈，只有双手一拱，连连道谢。 外边的人群，有些人见到锦旗，一拍脑袋。 “我想起来了，据说萧长月在几个月前，喝酒后，忽然中风倒地，有人三针救命，两针酒醒。” “是有这么回事，难道就是这位秦先生？” “这么看来，这家医馆还是有真本事的” 众人都议论起来。 “那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以讹传讹，都传得走了样，你们几时见过那么神奇的中医？” “额～”众人被噎住。 萧长月和萧雪只停留了十几分钟，就离开。 小雯与韩灵自然高兴不已，连忙和韩沛容将锦旗挂在了一面墙壁。 外边的议论声不断，因为有质疑和观望，只是萧长月父女的到来，引起了不少人的再次关注。 这时，又一辆宝马停在停车位上，车牌是三个六。 第32章 不寻常的开业 这次来的是蓝梅和她的秘书。 围观的人群中，同样有人认出了蓝梅，作为临海市几大巨头，总有人会记住她们。 “这秦先生到底是什么背景，能同时惊动临海市两大巨头？” 围观的人群大多数都是中老年，他们也不是笨蛋，自然明白一个道理。 “不是大背景就是真才能！” “梅姐！你们都这么繁忙，还专程过来。” “小弟，当姐的可不是专程，而是任务在身！”蓝梅笑盈盈地说。 “靖柔说，我们也要落一次俗，不然无法表达感激之情。” 她说着，从秘书手中接过锦旗，交到秦凡手中，还顺带一个红包。 “小弟，加油！姐看好你哦。” 很平淡的话，却充满了友情与关切。 “嗯！”秦凡点点头。 小雯和韩灵接过锦旗，上面书写着“妙手回春、送子观音”八个鎏金大字。 这一个接一个的到来，让秦凡很是意外。 这边刚走，远处再次开来一辆奔驰轿车，只是牌照不是临海市。 “哼，大言不惭，仗着关系，搞到执业医师证，你们可别上当。” 中年人又在人群中蛊惑。 “这个同志，我发现你好像和秦先生有仇一样，我们都几十岁，难道分辨不出好坏？” “我才和他没有仇，我不忍心看你们受骗。”中年人狡辩道。 这时，那辆奔驰上，下来一个中年人，他看了看高挂的牌匾，大步流星地走进医馆。 “秦先生，恭贺，恭贺！” 秦凡连忙迎上去，来人是江都市林华。 “林董，劳驾你亲自跑一趟，你让我心中不安呀。” “嗨，应该的，早该给您送来，趁医馆开业，就锦上添花。” 他递上一面锦旗，上边写着“扁鹊在世，医术精湛”。 还顺手送上一个红包。 人群中，有人想了很久，才忽然说道：“这是江都市的首富林华！” 众人再次惊讶！ 林华只待了十来分钟，就笑呵呵地离开。 秦凡知道，林华如此，与萧长月是同样的目的，在做长期投资，说不定某一天，就需要秦凡帮助。 明珠大道，是临海市的一条主干道。 这里开业的盛况，吸引了不少过路的人流，特别是气球悬挂的标语，更引人注目。 秦凡的开业，却引起一个路过的人注意。 而这人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李浩轩。 “好像那人是秦凡？！这小子还真的开店啦？”李浩轩放慢了车子的速度。 刚刚看见秦凡与林华告别。 至从海天购物中心后，他数次想见蓝梅，都被挡在了楼下。 蓝梅几乎就是避而不见。 他对秦凡说不上恨，但绝对是深深地嫉妒，他感觉至从秦凡出现后，蓝梅就对他疏远，对他冷淡。 林华离去不久，又有车子稳稳地停下，围观的群众都开始有些麻木了。 感觉这医馆的人脉很不凡，接连出现三位商界大佬。 但是，这辆车很普通，下来一对老年夫妻，他们不是别人，正是袁庆和唐琳。 “老伴，到了，秦先生的开业，不能少了我。” “嗯，你慢点，别激动。” 老两口手里还拿着锦旗，众人赫然看去，上边竟然是“扁鹊在世小神医”几个鎏金大字。 围观的群众都轰的一下议论起来。 秦凡也注意到外边的动静，连忙迎了上来。 “袁老，阿姨，外边天气冷，怎么还让二老亲自过来。” “秦先生，你医馆开业，老头子怎么都应该来。” “是啊，秦先生，老头子一直琢磨，送你什么好，想来想去只有这几个字，才能表达他的敬仰和感激。” 双方一起进入医馆，秦凡请二老到楼上休息。 这时，外边再次停下一辆商务车，看热闹的众人都以为又是前来恭贺的客人。 正在议论时。 那两人来到了人群前，为首的一人抬头看了看医馆的名字。 “扁鹊是一代医圣，却被人拿来滥用，这名字可不是随便哪个都可以用的。” 说话的是一位老者，老者很瘦，但红光满面。 “刘会长，我就说过，秦凡沽名钓誉，中医的门风，还需要你们维持呀！” 开始还议论纷纷的人群都察觉一丝不对，这两人不像是恭贺，反而更像是来捣乱。 “哈哈，王副院长，刘会长，你们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那个似乎与秦凡有仇的中年人，打着哈哈站了出来。 原来，从商务车下来的是第一人民医院的王副院长。 上一次袁老的事情后，在随后的整风中，他就被调离到附近一个区医院当了副职。 这笔账，自然也记在了秦凡头上，当得知秦凡的扁鹊医馆开业。 他便去拜访了他的好友，临海市中医理事协会的刘伟奇。 这刘伟奇，师承国内著名中医专家张圣杰，在临海市中医这圈子里，很有名头，也是有真才实学之人。 “邓所长，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过路凑巧而已，说来惭愧，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职员，干起后勤工作了。” 邓超一脸的沮丧，还带着愤愤不平。 王副院长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当时临海市整顿执法之风，据说反面教材的对象就是邓超。 两人都是因秦凡被撤职下放，在一瞬间，两人就找到了共同点，不约而同的交换个眼色，患难之交，同病相怜。 王副院长和刘伟奇朝秦凡的医馆走去。 刚好看见小雯和韩灵正悬挂“扁鹊在世小神医”的锦旗。 一看见这副锦旗，刘伟奇首先就不满意，他行医几十年，都没有患者送他神医的荣誉。 “哼！大言不惭，国内中医界，都没几人敢说神医，何况是一个中途才转行的小伙子。” “呵呵，秦凡仗着医治过几人，就好大喜功，骄傲无比，实在是临海中医的不幸。” “你们这些老中医，行医几十年，都不敢轻易接受神医二字。” 人群中，邓超也在那里说道：“你们想一想，有几人敢接受神医的荣誉，你们看到了吧，中医理事会刘老先生准备清理门户。” 对于刘伟奇，不少围观的老人都还是比较清楚，有一些甚至还找他拿药看病。 “刘老先生呀，医术不错，就是收费比较贵，但是绝对药到病除。” “嗯，我也去看病拿药过，是个经验丰富的老中医。” “对呀，几十年的老中医都没有称扁鹊，称神医，现在的小年轻，真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啊。” 围观的那些老人纷纷被左右了想法。 这时，李浩轩挤进人群，正听见邓超在那里口若悬河的蛊惑。 “刘老先生，医术精湛，刚正不阿，一生热爱中医，最见不得这种打着中医的旗帜，沽名钓誉的家伙。” “大哥，听你的意思，刘老先生是来踩馆的？”旁边有年轻人问道。 “你看你这话说得，什么踩馆，刘老先生过来肯定要教训他，让秦凡明白什么才是中医传承。” 李浩轩一听，他也认出了刘伟奇，知道那是一个有真本事的老中医。 他没想到今天还有这么一出好戏。 李浩轩自然不会放弃落井下石的好机会，也不妨碍他添上一把火。 “哈哈，秦凡曾经是兽医，还专门进行母猪产后护理的那种，没有经过正规的院校培养。” “如果把人当牲畜来医治，那可就闹笑话了。” 有人看了看戴眼镜的李浩轩，见他穿着打扮是成功人士，对他的话就莫名多几分信任。 纷纷表示，这种担心是对的。 此时，在一楼接待处的韩沛容见王副院长和刘伟奇出言不逊。 他不禁眉毛一皱，心中不喜。 “老人家，这是患者送给我们秦先生的，难道有不对？有没有本事，都是患者说了算。” 刘伟奇看了一眼韩沛容，他自然不认识韩沛容这种赤脚医生。 见韩沛容一泥腿子的打扮，脸上更是挂满了不屑。 第33章 斗医（一） “哼，几面锦旗能说明什么，有没有本事，是不是沽名钓誉，今天我都要揭开虚伪的面纱。” 楼上的秦凡自然听见下边的讥讽声。 袁庆和程琳想跟着一起下去，结果秦凡执意安排两老在上边享受按摩椅。 “王副院长……”走下楼的秦凡自然认出了来人。 “秦凡，听说你医馆开业，刘老过来要亲自和你比一比，也算考一考你。” 王副院长洋洋得意地介绍身后的刘伟奇。 “这位是临海市中医理事协会会长刘伟奇老先生，师承张圣杰老师。” 秦凡一听，这分明就是找茬，说难听一点就是来踩馆的。 自己开扁鹊医馆，与刘伟奇从不认识，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也没兴趣了解什么中医理事协会。 “不好意思，没兴趣，请你们离开。” “哼！你既然悬挂了扁鹊医馆的招牌，就说明是扁鹊的传承，难道这点胆量都没有？” “还是你本身就没有真才实学，沽名钓誉而已。”刘伟奇此时冷哼一声，不紧不慢地说道。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让外边围观的群众都能听见。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看向秦凡，眼神是各种各样，不少人还低声议论起来。 “他可能真不敢接受刘老先生的挑战，哪有这么年轻的中医。” “是啊，中医可不比西医，几台仪器分析，就可以搞定。” 而李浩轩更是隐藏在围观的人群中，略微改变了嗓音喊道：“没那个本事就不要开医馆，还是做回你的老本行，去干兽医。” 人群中发出一阵爆笑声。 李浩轩心思活跃，恨不得浇上一盆热油。 “秦凡呀秦凡，我今天干脆让你真正地臭名远扬。” “蓝梅，我就让你的秦凡彻底曝光一下！”李浩轩一想，他立即退出人群，给一些网络媒体进行爆料。 一听明珠大道的扁鹊医馆开业，有中医理事协会刘老踩馆，还要进行百年难遇的斗医。 各路媒体都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而在现场，面对刘伟奇的讥讽挖苦，秦凡根本不想这般无聊的比试。 可围观的男女老少，却不会这么想，都对秦凡露出了怀疑之色。 韩沛容也蹙眉不展，这种情形是不比也得比，否则，群众对秦凡的医术一怀疑，今后的生意那就很难打开局面。 韩灵和张小雯都露出担忧之色。 秦凡也不是傻子，他不想比，其实是不想刘伟奇难堪，可好像对方根本不领情，还一个劲的自我感觉良好。 既然有人硬要送到面前做宣传，他推都推不掉，那就不妨来得更猛烈一点。 就在这时，被李浩轩通知过来的媒体纷纷赶到，杠着各种录像设备，甚至还是那种现场直播。 秦凡一愣，随即就在心中笑了。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好心，还喊来了大批媒体。 他本来是想低调，可一步步地被众人推向了高调。 而王副院长和刘伟奇虽然不知道媒体怎么过来了，只不过刘伟奇对自己医术很自信，王副院长又绝对的信任刘伟奇。 两人只觉得天助一般，教训了秦凡，还顺带名扬天下。 那些新闻媒体迅速地架起了各种设备，秦凡也似乎在等他们。 而王副院长和刘伟奇，还有邓超、李浩轩都以为他在犹豫、犯怵。 “如何？秦凡，当着这么多的群众，还有新闻媒体，敢不敢比？” 王副院长笑得非常灿烂，得意挂满脸上。 “比！谁说不比？只不过，我不随意与人比试，除非……”说到这里，他不说了。 所有人都被他吊起了胃口。 “除非什么？” “除非你们有什么彩头，就是奖项，否则，我凭什么要和你们比？” 此时，四周看热闹的群众完全被这种新奇的斗医吸引，纷纷议论起来。 “是呀，任何比赛都有奖项，这个要求不过分。” “嗯，总不能随便来一个乞丐，说比就比吧，吃饱了撑的没事？” 这种议论，反而一下子将了王副院长和刘伟奇一军。 秦凡在这时，再次微微一笑，“既然刘老先生名誉四海，拿出的彩头太低，有失身份，我不会比。” “哦～”王副院长目光闪烁，他阴笑一下，与刘伟奇低声商量了几分钟。 “秦凡，既然你要彩头，那就必须价值对等，你这医馆从规模来看，大概也接近百万。” “我和刘老先生也不占你便宜，我们两人凑百万现金作为彩头。” “不过，你如果输了，不仅要让出你的医馆，还要公开承认自己是骗子是无能。” 他一副胜券在握，咄咄逼人的架势。 “行，如何比试？” “这很简单，我们从市中医院临时抽来几名病人，他们都有医院的详细诊断书。” “看双方的诊断结果是否精准，这是一局。” “在围观的群众中临时征集患者，比试谁的治疗手段高明，两局两胜方为完胜！” 他高声的宣布后，还大气的回头问那些围观的群众：“你们说，好不好？！” 围观的群众都觉得新奇，纷纷大声叫好。 秦凡又说道：“口说无凭，得有个见证人。” “见证人？”王副院长懵了。 貌似还真得找个见证人，否则秦凡输了，来个不认账，的确没办法。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去想过自己会不会输。 他只见识过秦凡抢救袁老，可至始至终他都认为那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就在这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我来做你们的见证人！” 人群中挤进来一个人，正是第一人民医院李绍辉院长。 “哼！”王副院长一见是李绍辉，鼻子发出冷哼。 “这个可以，李绍辉院长大家都认识，由他来做见证人再恰当不过。”人群里有人说道。 秦凡自然没有异议，当场立下字据，还一本正经地盖了手指印。 而王副院长和刘伟奇两人，则在旁边的银行，临时存了个一百万的活期。 双方都将字据、活期存折交到李绍辉手中。 随后，由李绍辉出面，与市中医院沟通，送来六名病人。 这个斗医，随着临海市的各个媒体的直播，竟然再一次成为焦点。 更有无数的市民认出来，秦凡就是那个勇救周雨兰的好丈夫。 而蓝梅、萧雪、周雨兰等与秦凡关系密切的好友无不关注这一场直播。 任谁都没想到，一个本来再平常不过的开业，演变成了一场斗医。 踩馆与捍卫，谁会更胜出一筹？中医院临时送来了六名病人，用抽签的方式来决定谁给谁诊断。 秦凡礼让刘伟奇先来。 众目睽睽之下，在一个盒子中，刘伟奇摸出一个纸团，打开一看，是五号。 对应排列第五的病人，是一个中年人，清瘦，脸色微黄，精神萎靡。 韩沛容从医馆中搬出一张桌子和椅子。 刘伟奇让病人伸出左手，他很熟练地中指定关，其余两只轻轻并排，他把脉时，三根手指忽重忽轻，犹如弹奏一般。 其实，这是很讲究的，左手寸关尺代表人的心肝肾，右手的寸关尺代表肺脾肾。 接着，又把脉右手，看了看对方舌苔，又问了问对方一些感觉。 就提笔在纸上写下诊断结果，脾虚导致的运化无力，伴随低血糖、营养不良，结肠炎……，并开出了相应的治疗处方。 他写完后，将结果交给了李绍辉。 李绍辉作为见证人，当众打开，中医院开具的详细诊断结果。 另有群众作证，然后作了宣布：“刘伟奇诊断结果完全一致！” 顿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掌声，赞叹声此起彼伏。 不得不说，刘伟奇的经验非常丰富，通过简单的望闻问切，就将病情诊断得非常精准。 关切秦凡的人都不由得有些提心吊胆起来，中医的手法都一样，难道还能推陈出新。 除非你拿出传说中的悬丝诊脉，可都知道，那只是一种传说。 秦凡摸出一个纸团，打开一看，是三号。 病人是一个七十岁左右的老人，身体微微佝偻，那老人看了看秦凡，又看了看刘伟奇。 “刘老先生，要不…还是你给我看吧！” 众人一愣，顿时哄堂大笑，这都什么事，你却一点不配合。 他分明不相信秦凡的医术。 第34章 斗医（二） 王副院长笑道：“老人家，你先让秦先生给你诊断医治，没有效果，刘老再亲自给你医治，可好？！” 老人这才迟疑的坐了下来。 可他刚刚坐下，一声不吭的秦凡，已经动手在纸上飞快地写下病因。 “寒湿腰痛，寒湿入侵腰椎，湿性沉滞，寒凝血滞……” 他很快就写完。 老人也没看，很不满意，甚至不解，“秦……秦先生，你都不把脉，不问问我？” “老先生，您的病我刚才已经通过望，看清楚了？” “瞎扯淡！”老人气愤地站起来，脾气还不小。 四周再次爆发嘲笑声。 刘伟奇也摇头说道：“秦凡，中医可不是蒙就蒙得对？” “哈哈，他以为自己真是神医了，就看一看，扁鹊的天眼。” 王副院长更是哈哈大笑的奚落。 “老先生，如果我说得不错的话，你年轻时曾在潮湿的地方久居，因此造成寒湿腰痛。” 听到秦凡这么一说，老人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你……你是如何知道？” 嘲笑的围观群众顿时都愣住了，从老人的言语中，似乎秦凡判断准确。 “老先生，您的腰痛时轻时重，腰部感觉冰冷，在劳累或风雨气候变化时特别严重。” “您的第四、第五腰椎处，用手指按压，疼痛最为明显。” 老人身体情不自禁地发出轻微颤抖，他激动起来。 “秦先生，我曾拍片显示无异常，可近半年来，腰痛加剧，有时都不能站立。” “你连这个都能看出来，太神了！” 老人一语定音，四周一片死寂，刘伟奇感觉头脑不够用，王副院长感觉是头晕目眩。 就是韩沛容都有些激动不已，他一直以为秦凡只是懂中医，但是想不到自己打工，竟然真在神医门下。 “秦先生，实不相瞒，早年我参加过79年那次战斗，住过潮湿的猫耳洞，才患上这种怪病。” “我四处寻医，医院都建议我手术，可我不想开刀，年轻时流血流汗，人老了不想再挨一刀。” 王副院长和刘伟奇一听，顿时又感觉了一线希望，这明明就是一个疑难杂症。 如果只吃药，这种病根本解决不了。 秦凡的运气也太背了，抽号都抽出这种，简直是天助一般。 可接下来，秦凡的话，又让他俩的心一沉。 “谁说非得一定开刀，老先生，您是国家的功臣，连药都不用吃！” “真的？！”老人狐疑的问。 “我用针灸拔罐给你解决，包你不复发。”秦凡笑道。 “哈哈，秦凡，你还真搞笑，针灸拔罐来解决疑难问题，这位老先生自己都说了，看了无数的医院，都是建议手术。” 王副院长本以为秦凡又会用出那神秘莫测的针法，可哪知秦凡说针灸拔罐。 他不禁心中石头落地，笃定了秦凡这是胡乱医治。 “简单的拔罐就能解决，还要大医院干什么？”邓超在人群中讥讽嘲笑道。 不少人都频频点头，因为大医院的设备先进、齐全，专家到位。 “秦凡，这位老人家的顽疾已久，各种先进设备都检查过，别为了斗医胡乱医治！” 刘伟奇对老人说道：“老人家，你要谨慎，你都一大把年龄了。” 老人的脸上显露出迟疑。 秦凡盯着王副院长和刘伟奇，冷冷的一笑。 “你们办不到的事，不代表我办不到。” “到了你们这些人口中，老祖宗的东西一点没有用，好像就只能看看简单的感冒发烧，遇到疑难问题，都依赖先进设备的检查结果。” “我华夏五千年，中医更是博大精深，我们老祖宗开始利用针灸和拔罐疗伤治病时，有先进设备吗？” “在近代，才开始出现各种外来的设备，解放了你们的压力，可同时退化了你们手中的医术！” “你们离开了设备，狗屁都不是！” 他一番怒骂，让围观的人群都一片死寂，王副院长和刘伟奇无言以对，就是李绍辉都感觉有些惭愧。 韩沛容只觉得心中畅快。 “骂得好！秦神医，我老头子愿意一试！”那老人忽然坚定地同意了。 立即有人帮忙抬下一张针灸理疗床。 秦凡当场在老人第四、第五腰椎疼痛处，用扁鹊神针针刺六七处，然后再拔罐，拔出黑色的血约15毫升。 “老人家，您这下感受一下。” 在众目睽睽之下，老人试着扭动，接着再左右扭动，他还特意的自己按了按，简直就是屈伸自如。 “秦先生，秦神医！我不痛了，真不痛了！” 围观的群众都被一幕惊呆了，沉寂了几秒后，就再次响起了热烈的鼓掌声。 秦凡将手中的诊断书递给李绍辉。 “李院长，请核实一下。” 李绍辉一对比，诊断结果一模一样，他大声宣布：“秦先生的诊断结果与医院的诊断完全一致。” “医院建议的治疗方法是进行手术，但是秦先生遵照患者的意愿，不进行手术依旧治疗好患者。” “因此，第一局，秦先生胜出！” 秦凡用最简单，最不可思议的方式就解决了一个疑难杂症，让王副院长和刘伟奇面红耳赤，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临海市不少人都在关注这场别开生面的斗医。 见到秦凡用不同寻常的手段赢了第一局，蓝梅和萧雪都情不自禁的挥舞了一下手臂，发出“耶！”的欢呼。 而周雨兰则是甜甜一笑，她很欣赏秦凡装逼的样子。 在家中的丈母娘王雅珍则不断地拍了拍胸口，“臭小子，你可要争气呀！” “接下来第二局，现场有没有自愿者愿意前来一试？”李绍辉问。 因有了第一局秦凡的神奇，这一次反而一下子出列了十几人。 李绍辉从中随意的选择了几人。 刘伟奇从盒子里抽取一个纸团，这一次是三号的群众。 三号是名中年女人，不断地咳嗽，非常厉害。 她见自己被刘伟奇抽到，犹豫不决的似乎想说什么。 “妹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刘伟奇很和蔼地问道。 “刘老先生，不是你医术不好，我想试一试秦先生，可不可以？” 四周的人群又是一愣，随即就是一阵爆笑，让刘伟奇老脸通红。 这报应来得实在太快了！现在别人开始嫌弃他了。 简直让王副院长和刘伟奇无地自容，如不是有一百万的赌注，估计两人都想落荒而逃。 “阿姨，你先让刘老先生给你诊断，然后秦先生再给你看，是这个流程。” “两位医生都会给你开出治疗办法，由你选择最佳的治疗方案。” 韩灵笑着给中年女人解释。 “好吧，刘老先生，不好意思…咳咳咳。”中年女人露出讪讪地笑，接着又是一阵猛咳嗽。 “我这毛病好几天了，吞口水都痛得很，希望能快点好。” 刘伟奇一张脸比哭还难看。 如今的发展情况，让李浩轩大跌眼镜，他去喊来媒体，不仅没有看到秦凡的狼狈，反而给秦凡做了一次大大的宣传。 他都气得快吐血几升。 “稳住，稳住！”邓超还在人群中给刘伟奇加油。 刘伟奇平复了心情，就开始仔细诊断起来。 他经过一番考虑，在白纸上写下了，“风热感冒、咽喉红肿，咳嗽有力……” 然后，又精心地开了一副处方，用了他几十年的经验。 中年女人接过处方后，“刘老先生，我想问一下，要吃几副中药可以痊愈？” “一副就能痊愈，症状消失，这是用中药治疗感冒最快速的方法了。” 刘伟奇笑了笑，露出一丝傲娇和自信的神色。 众所周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虽然中药副作用小，可去除病痛慢，这也是为什么现代人不常看中医的缘故。 吃西药，普通感冒六道药，如果诊断准确，两天即可症状消失。 如今刘伟奇开出的一副中药，可以煎药3-4次，同样是一到两天症状消失，达到了西药的速度。 说起来，已经非常厉害了。 “不错了，这在中医的治疗中算最快的。”王副院长很权威的下了结论。 第35章 义诊 围观的群众都频频点头。 轮到秦凡诊断了。 王副院长和刘伟奇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一丝轻松。 无论你怎么诊断，结论都一样，总是要开药治疗，再快也不可能有仙丹，药到病除。 最起码这一局是平手，一百万的本金保住了。 秦凡依旧没有把脉，而是功德之力凝聚双眼，将中年女人的病看了个透彻。 他的诊断结果与刘伟奇一模一样，可治疗手段不一样，只写了四个字“针灸放血”。 中年女人一看，奇怪地问道：“咳咳…秦先生，针灸还能治疗感冒？” “当然可以，你的这种情况，是最适合。” 众人都是第一次听说针灸还能运用到治疗感冒，都安静下来，听他们的对话。 “秦先生，那多久能见效？” “三四十分钟，你这症状就能消失。”秦凡微微一笑。 “不可能！不可能！”王副院长和刘伟奇都失态地大声嚷道。 他们是医生，自然知道针灸可以治疗几百种常见病，感冒也在其中之一，可从没听说过三十分钟就症状消失的针灸。 刘伟奇也会针灸，但要施针三到四次才能消失。 “好！我愿意试一试，能够不到一个小时痊愈，谁还愿意吃药呀！” 那中年女人边咳嗽边将刘伟奇开的处方往桌子上一扔。 刘伟奇只觉得一丝不祥的预感，随着女人的一扔泛起心头。 搬来一根凳子，秦凡让她坐下，现场进行，分别点刺少商、商阳挤出黑血几滴。 又用扁鹊神针在尺泽、孔最、鱼际等穴位施针。 还不断地行针，体内的功德之力顺针而下，当留针约10分钟。 中年女人就咳嗽声断断续续，她吞了吞口水，一脸惊喜。 “效果太明显，疼痛明显减少，就是喉咙也不发痒了。” 30分钟后，秦凡取针，中年女人还专门要来一杯纯净水，大口地吞水。 “太神奇了，疼痛的症状简直感觉不到，咳嗽也没有了。” “真是神医，神医！” 如不是现场观看，都会认为是天方夜谭，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让人信服。 就是王副院长和刘伟奇也无话可说，毕竟这中年女人是临时抽出来的。 “李院长，可以宣布结果了吧！”秦凡笑着问。 李绍辉同样被震惊，连忙大声宣布：“同一个病人诊断，病情一致，但是秦先生治疗手段快，无副作用，有目共睹，因此，第二局，秦先生赢！” 李绍辉当众将字据和银行的活期存折交给了秦凡。 秦凡顺手就交给了韩灵，让她去办理转账。 现在家大业大，四处都需要开支，他才不会给对方留情面。 上门挑衅，就必须付出代价。 “哗！” 现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在市区的三间办公室里，蓝梅、萧雪都情不自禁地又蹦又跳，为她们的好友秦凡高兴。 周雨兰更是激动得双手紧握胸前，“秦凡，真棒！” “这臭小子，可别骄傲呀！”王雅珍喝了一口水，如释负重。 王副院长和刘伟奇一下瘫软在地，一百万呀，足够两人拼命地工作两三年才赚得回来。 “你也不是好东西，一开始就在这里煽阴风点鬼火，污蔑秦先生。” 这时，人群中发出一声怒斥，有群众一把抓住准备开溜的邓超。 秦凡早看见人群中的邓超，开始是无暇顾及，现在被群众抓住。 秦凡很是气愤，这邓超开始倚仗权利胡作非为，被撤职后，还不吸取教训。 他一步步地向邓超走了过去。 竟然带着一股逼人的杀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邓超几乎就是小人中的小人。 邓超感觉到秦凡的愤怒，连连后退。 “秦凡，你……你……别过来！” 但是，他不受控制的小腹一阵湿热。 围观的群众都立即散开，因为一股尿骚味从邓超身上传出，他的脚下湿漉漉一大片。 顿时，有新闻媒体和群众都拍下了这一幕。 秦凡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怂蛋，也没兴趣看对方一眼。 “秦先生，恭喜，恭喜开业大喜。” “李院长，多谢你来捧场。” “秦先生，我有个请求，希望你能做我们第一人民医院中医科室的编外专家。” “这……” “秦先生，可以答应李院长。”这时，早下来观看斗医的袁庆与程琳走过来。 “编外只是挂名，第一人民医院遇到中医疑难杂症时，才需要你去一下。” “何况，秦先生也可以利用第一人民医院的这个挂名，方便很多。” “你们算是强强联手，造福一方。” 听袁老这么一说，秦凡感觉也的确如此，便点头同意。 “秦先生，这是我们医院的聘书，每个月工资依旧打在你的卡上。” 有群众见到第一人民医院都来聘请，不由得高声问道：“秦先生，你三天的义诊，还进行吗？” “当然要！免费诊断，药钱只付成本费，欢迎大家免费义诊，都排好队列，依次进行。” “哗！” 周围的群众纷纷拍起了掌声。 甚至一些群众掏出手机，连忙给家里亲人打电话。 “喂，老妈，你赶紧打出租来明珠大道的扁鹊医馆，我给你排起队的，秦神医义诊三天。” “小妹呀，你快把爷爷接到明珠大道的扁鹊医馆…对，就是直播那个，我给爷爷排起队的。” “…”如此多的电话，四处都是。 扁鹊医馆就只有韩沛容和秦凡两人，遇到韩沛容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是秦凡解决。 可杯水车薪，排起的长队，都有一公里长。 就在这时，传来两个洪亮的笑声。 “秦先生是当之无愧的小神医，你的义诊我们也来凑凑热闹。” 秦凡抬头一看，竟然是黄向山和吕平文两位老中医。 “黄老、吕老，快快有请。” “恭喜恭喜，秦先生，我和老李就帮你义诊三天，顺便学习学习。” 黄向山笑呵呵地说。 那刘伟奇一见黄向山过来，顿时脸色变得煞白。 黄向山还有一个名头，那就是东海省中医理事协会的会长。 并且与他的老师也是好友。 黄向山失望地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还不回去反省！有挫折才有进步！” 刘伟奇一脸羞愧，灰溜溜地走了。 见黄向山和吕平文帮忙义诊，秦凡心中大喜。 “各位，这是省内出名的老中医黄向山老先生，还有吕平文老先生，他们也参与到义诊中来。” “大家都不要乱了秩序，依次来。” 那些新闻媒体的记者们，都把镜头拉近，记录整个全过程。 韩沛容都有些紧张，他一个赤脚医生，谁想到有朝一日会和三位大佬级别的医生，一起义诊。 这种义诊，意义就变得不一样了。 四人会因一些奇怪的病症进行会诊，探讨。 可秦凡往往提出的思路，让其他三人都耳目一新，甚至到最后都插不上话，干脆拿出随身的纸笔记录起来。 那种表情就像小学生在听老师讲课，生怕记错或记漏。 对于韩沛容来说，那就更是回炉再造，获得的经验与学到的东西，终身受益。 到最后，连李绍辉都想加入进来，可他要坐镇医院，只有无奈的告辞。 “哦，大爷，你这是老毛病，颈椎骨质增生，我给你施针。” “阿姨，你这是虚火上升，注意多喝水，忌辛辣……” “大姐，你这毛病，拖得稍微有点久，今天我给你免费做一次针灸，你如果感觉轻松，三天后再来稳固。” 秦凡的诊断很快，忙得水都喝不上一口。 临近中午了，还排起长长的队伍，无奈，只有让人送来饭菜，就在医馆将就一下。 可依旧还有不少的病人从四面八方赶来。 李浩轩是唯一没有暴露的，他有一种暴走的冲动，如果自己不通知媒体，哪会有这种盛况。 关键是，他帮助的还是秦凡，他最嫉妒的哪个人。 下午，两台中巴车开了过来，停在了位置上，下来一大群的医生。 “秦先生，我们过来支援义诊！” 第36章 找上门的解志尚 秦凡抬头一看，却是李绍辉院长带了医院的中医科室前来助阵。 一场扁鹊医馆开业，最后演变成一场大型义诊。 并通过新闻媒体向四处传播出去，让扁鹊医馆一夜走红。 特别是斗医中，义诊中，秦凡不凡的医术，折服了不少人。 秦凡一连在医馆工作三天，每天都很晚才回家，连和周雨兰说话的机会都很少。 义诊终于结束，秦凡选了黄道吉日，只带上衣服，就搬家到东山别墅。 他说服了王雅珍，将老房子留给韩灵、张小雯居住，韩沛容自愿每天守在扁鹊医馆中。 他现在有出息了，丈母娘也都听他的安排。 搬进大别墅，丈母娘选了一楼居住。小两口就选了二楼的主卧室。 原以为搬进别墅，怎么也要结束一个人睡的日子。 秦凡给周雨兰按摩，他那双有魔力的手指，让周雨兰一度迷恋。 “雨兰，怎么两床被子？” “你一床我一床，不就两床被子。”周雨兰红着俏脸说。 “啊～”秦凡欲哭无泪。 不过，总算有了进步，宽大的床足够容纳小两口，也算结束了睡地铺的命运。 只是，却无法和周雨兰同被而眠。 “秦凡，我…” 周雨兰红着脸，连忙想解释，其实她是既期待又害怕。 “傻丫头，我逗你的，不急不急。” 秦凡嘿嘿干笑，看着美人天天在眼前，就像明明是大餐却不能吃，有时同样备受煎熬。 只是，秦凡也没在意，周雨兰比他还小一岁，在城里，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好多连男朋友都还没耍。 不过，小两口睡一个床上，秦凡多了亲近她的机会。 时间很快就一个月过去，每天慕名而来的病人都非常多。 秦凡体内的功德之力却在这种实际医疗中，得到逐步壮大。 隐隐地，他发现每次将功德之力凝聚在双眼，他能看透的东西越来越多。 他知道，这是扁鹊先祖“天眼”的初步形成。 只是这种能力维持的时间不长，但是也让秦凡惊喜不已。 “韩灵儿！韩灵儿！你快出来！” 楼下接待处，忽然传来一个破嗓门声音。 “先生，看病拿药先排队！”接着，响起小雯的阻拦声。 正在拿药的韩灵，一听到声音，手一颤抖，克秤都差点掉在地上。 韩沛容也停下手中的诊断，甚至拽紧了拳头，眼睛中有一团燃烧的怒火。 “我知道你们在里边，你再不出来，我就上来，闹开了，都不好看！” “就是，韩沛容，韩灵，你们快下来！别不识抬举。” 又一个声音在助威，隐隐还带着威胁。 “先生，你们想干什么！” 楼下的小雯极力阻拦想冲上来的男子。 秦凡微微有点诧异，他是知道韩沛容父女有些秘密，一直觉得那是别人的隐私，他不便过问。 “不好意思，秦先生，我下去和他们说清楚，灵儿，你不要下去，继续工作。” “爸～”韩灵的脸上带着焦虑。 她以为进城打工，远离了家乡，就听不到这讨厌的声音，却没想到，对方依旧找上门来。 韩沛容下楼到接待处。 那里有三名男子，为首的男子桃花眼，下巴有一颗大黑痣，一脸猥琐样。 身后跟着两个汉子，嚣张无比。 见韩沛容下楼，那为首的男子笑道：“岳父，灵儿呢？” “谁是你岳父，解志尚，我家韩灵是绝对不可能嫁给你的，你死了那份心！” “别挡在门口，影响大家看病。”韩沛容阴沉着脸走了出去。 被叫做解志尚的猥琐男人，被呵斥后，脸皮也厚，阴笑一下。 “韩老头，喊你一声岳父是看得起你，难道这字据是我立的？白纸黑字，还想耍赖不成？” “哼！够了，你以为不归还字据，就拿捏着证明？” “韩老头，快把韩灵儿叫下来吧，我们解老大，今天要带她回去成亲！” 另一男人说道。 “你们两父女倒是行啊，以为一跑了之，就找不到你们，是老大预定的媳妇，天涯海角都跑不掉。” 另一个比较瘦的男人也在一旁帮腔。 四周不明情况的群众都围了上来。 “韩先生，出什么事了？”有认识韩沛容的邻居问。 还不待韩沛容出声，那解志尚就大声嚷道：“各位评评理，几年前，韩沛容的老婆得了肾病，无力医治。” “后来，他女儿，就是韩灵，找到我借钱，哀求我救救她母亲，她自愿立下字据，如果还不出钱，就以身抵债，嫁给我。” “这倒好，钱借了，转眼之间，他父女两人就跑了。” “你…你说谎！”这时，从楼上下来的韩灵气得浑身颤抖。 “解志尚，灵儿从你那里借来的钱，第三天我就还你了，可你却没有归还灵儿的字据，你还要不要脸！” 韩沛容怒斥道，一脸的悲愤。 “解志尚，我当初是立了字据，可我妈妈不愿意拖累我和父亲，当天晚上她就走了…。” 韩灵泪流满面，“我们匆忙处理完妈妈后事，就立即还了钱，可你竟然一直耍赖不还字据。” “后来，还频频用字据威胁我们，迫于无奈，我们才离开了家乡。” “天地良心，我如果有半点假话，出门就横死街头！” 她小脸涨得通红，哭泣着叙述了事情缘由，为表清白，还发出毒誓。 周围的群众也大概明白了一些，可到底还没还，熟悉韩沛容父女的，倒知道他们本分，选择相信。 可不明缘由的群众，就只是将信将疑。 解志尚见群众似乎更偏向韩灵他们，不禁恼羞成怒。 “把她抓住，带回家！” 那两个男人得到吩咐，就朝韩灵抓来。 韩沛容一把拦住他们，“解志尚，你别欺人太甚？” 就在这时，秦凡下来了。 刚才，双方的话他都听见了，他自然是相信韩沛容和韩灵。 “住手！韩叔和灵儿现在是我扁鹊医馆的员工。” “哦～你是老板秦凡，那你还不炒他们鱿鱼，这种不守信誉的人，你还敢聘用。” “你可是远近闻名的小神医，连我在乡下都看过直播。” 原来，是媒体的直播，让韩沛容父女的行踪暴露，解志尚才找到扁鹊医馆。 “哦～解兄弟，我看你不对头呀！” 秦凡突然岔开了话题，还不断地摇头叹息，解志尚一愣。 “秦老板，有什么不对？” 秦凡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无比惋惜地说道：“你活不久了。” 谁都没有发现，秦凡在拍解志尚时，一根细小的毫针悄声无息地扎进他的一处筋脉中。 当时的解志尚只顾及心中好奇，根本不会注意到。 “呵呵，秦老板，你别说笑了，这种玩笑开不得。” “你怀疑我的能力？”秦凡大怒，“不信，你按一按你的心窝处！” 解志尚闻言，情不自禁地用手一按，顿时大叫一声，豆大的汗珠渗满额头，脸色一下就变得蜡黄。 “秦先生，果真名不虚传！” “神医就是不一样，小伙子，你还不赶紧请小神医帮你治疗，不然小命不保。” 有老人在一旁提醒解志尚，虽然众人对开始的事有不同疑点，可人命关天，还是好心提醒。 解志尚又惊又惧，其他两人也是一片惊恐之色。 “秦老板、秦先生，请救救我！” “你已经无药可救了，赶紧回去准备后事吧。” 秦凡轻描淡写，双手背在身后，就朝医馆走去。 似乎他已经确诊解志尚的病因，他这番做派，更令解志尚如坠冰窖。 可眼前的秦凡就是他想抓住的救命稻草。 第37章 受伤的小文 秦凡不搭理他，解志尚大急。 他又看见韩沛容，急忙说道：“岳…韩叔，求你给秦先生说说，救救我。” 韩沛容气恼的一甩手，“哼！” 如不是解志尚，他们父女哪会沦落到离井背乡的地步。 围观的群众都发出各种不同的声音，都是议论秦凡看病一看一个准，从没有差错。 还有人说道：“秦先生说你无药可救，那就趁早回去准备后事吧。” 解志尚哪里甘心，他的目光再次看向韩灵，走上去想拉住韩灵。 “灵儿，求你给秦先生说说，救救我。” 结果，韩灵吓得倒退几步，她也恨解志尚，“你太坏了，活该！” “对不起，灵儿，以前是我的错，我不该欺骗你们，是我太贪婪，做错事，受到报应。” “我这就把字据还给你，求你帮我说说好话，让秦先生出手救救我。” 他哆嗦着从怀里取出一张字据，递给韩灵。 韩沛容一步上前，将字据拿在手中，正是韩灵当初立下的字据。 众人一见真有字据，又听见他的哀求，都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不由得都气愤地指责。 “还真是韩先生说的那样，这都什么人，欺负别人老实。” “活该受到报应！秦先生，别给他医治。” “不守信的原来是这种人，对，别给他医治。” 这时，秦凡再次走出来。 “噗咚”解志尚顾不得脸面，连忙跪在那里，不断叫嚷救命。 秦凡走过去，一拍他的肩膀。 “好啦，你可以滚了！” 解志尚的疼痛感顿时消失，他不知是什么原因。 “秦先生，我的病…” “已经好啦，你本来就没有病，是你这里有病。” 秦凡用手指了指脑袋。 众人都恍然大悟，原来，秦凡根本就是利用这个“病”，让解志尚心甘情愿的拿出字据，还说出实情。 不由得爆笑起来。 “真是笨得出奇，韩灵水灵灵的姑娘，能嫁给他吗？” “一副猥琐样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无数的嘲笑声此起彼伏，让解志尚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称霸乡镇，今日竟然栽倒在一个医生手中，被秦凡耍得团团转。 “秦凡！你敢耍我？！” “谈不上，只是给韩叔讨回公道罢了。” 解志尚恼羞成怒，拿出乡镇上地痞流氓耍横的那一套，大吼道：“给我砸了他场子！” 其他两个男人也纷纷要动手，围观的人群纷纷呵斥。 可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啪”的一声。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让解志尚踉跄了几个圈。 接着，另两个准备动手的男人也是一人挨了一脚，纷纷跌倒在地。 众人再次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正用一根手绢在擦手，似乎嫌弃打出去的一巴掌，沾了解志尚脸上的油腻。 一耳光，两脚，让解志尚等人彻底清醒过来。 “滚！再让我见到你们打扰秦先生，我打折你们的腿！” 解志尚三人怨毒的目光看了看秦凡，爬起来，狼狈不堪的逃离。 秦凡此时才看向魁梧的壮汉，他发觉非常眼熟，是曾相识。 “秦先生，我是申强，人称虎子。” 虎子微笑道，他头顶还有一副没取下的墨镜。 秦凡猛地想起，当初逼得四个小混混磕头赔罪的不就是此人。 “申先生，原来是你，多谢多谢。” “秦先生，你叫我虎子就是，我是粗人，怎敢称先生，你还是梅姐的弟弟，岂不折杀我了。” 虎子连忙说道。 此时，韩沛容和韩灵也一同前来致谢秦凡和虎子。 韩灵更是感激不已，压在她心头的石头终于没了。 “秦先生，我想请你帮忙看一人。” “哦～在那里？是什么情况？”秦凡自然不会推辞。 “刀伤，中毒。”虎子没有隐瞒，低声告诉秦凡。 秦凡微微一愣，随即，就收拾了一下药箱，拿了一些驱毒疗伤的草药，就准备出诊。 “请！” 虎子恭敬地请秦凡上了他那辆高大的越野车。 就加速的朝郊外而去。 在车上，秦凡才了解到，原来，虎子不是临海市人，而是多年前，初来乍到的虎子，得到蓝梅的帮助，才有今天。 所以，蓝梅对他有恩，两人很熟悉。 越野车飞快地行驶在乡村小水泥路上，这里非常偏僻。 车子在一间农舍前停下。 “秦先生，就在这里，我去停车。” 秦凡下了车，而虎子去将越野车停在农舍旁的荒废田间。 “吱呀！”农舍的木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秦凡迈进农舍，可刚走进去。 他就感觉一道劲风从身后袭来，那股劲风中带着一股杀气。 他浑身汗毛炸起，功德之力不由自主的激发而出，身子一动，就躲闪过去。 可那人的手中剑，不依不饶的绞杀过来。 秦凡也没有趁手的武器，只是莫名其妙的受到袭击。 他只有不断的躲闪，那人如发疯一样猛攻。 就在此时，门再次开了。 “小文，住手，他是秦先生。” 被叫做小文的汉子，听见虎子的声音，猛地收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接着，就“噗咚”一下倒在地上，脸如白纸，昏迷过去。 “秦先生，快请救救他！” 秦凡连忙一翻针灸包，快如闪电地“噗噗”，给倒地的年轻人扎了两针。 又从药箱中拿出几种草药，递给虎子。 “抱他进屋，去烧开水，水中放入这些草药，多准备几桶水。” 秦凡已经看出，叫小文的男子，身中剧毒，刚才一动气劲，剧毒快攻入心脉。 他解开小文的衣服，胸膛有一刀伤，伤口如墨汁一般。 从伤口四周，有如同蛛网一般的毒素，向四周扩散。 他在褪去小文上衣时，无意中发现小文的左肩膀有一个巴掌大的纹身图案，那是一只蓝色的苍龙。 他不由得有些发呆，他似乎很熟悉，却又非常陌生，但是绝对应该在哪里见过。 只是那种记忆太遥远，太模糊。 “秦先生，这还能救吗？”一旁的虎子打断了秦凡的思绪。 “能，费点事罢了，不过要静养两个月，不能动真气。” 秦凡一边说，手中的动作并不慢，飞快地施针。 在行针过程中，那些扩散的毒素都被控制住，并神奇的不断从伤口向外流淌。 农家没有洗浴的浴缸，倒是有一口装饮用水的大瓦缸。 “就这个将就吧，将他抱进来。” 虎子一看，只觉得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不过还是将小文放了进去。 瓦缸里早放满四十几度的温水，那是混合了草药的温水。 小文一放进去，本是清澈的水就开始转黑，腥臭刺鼻。 接着，又换一缸水。 直到第三次，才开始转清。 秦凡很奇怪，现代社会，用冷兵器的已经非常稀少，在兵器上喂毒的更是少之又少。 而且，一般遇到这种伤势，都是送大型医院，可虎子却第一时间找他。 这虎子和小文有一种神秘感，让人看不透。 不过，虎子没有说，秦凡也不追问，他只是医生，治病救人是职责。 还有一个原因，他相信蓝梅的眼光，虎子肯定不会是坏人。 “秦先生，没想到你也是会功夫的人。” 虎子有些惊讶地说，他可是知道，小文刚才偷袭的几招，虽然是强弩之末，也不应该是寻常人可以轻易躲过。 秦凡一愣，他自己都是第二次使用，上一次用小木棍抵挡几个地痞流氓时，才发现功德之力的运用。 只是他没有去深入的研究这个问题。 “嘿，我哪会功夫，动作敏捷一点。”秦凡随口答道。 见秦凡不愿意说，虎子也不多问，心想：“看来，秦先生也很不平凡呀！” “哦～你这朋友的伤势，需要静养，等他苏醒，还是送到我医馆去。” “他的经脉有些受损，需要针灸和药物调理，在医馆比较方便一点。” 虎子大喜，连忙道谢。 小文的伤势能得到秦凡的医治，也更能尽快复原。 第38章 似曾相识的纹身 一个多小时后，小文才醒来，听了虎子的叙述，他连忙向秦凡道歉。 “谢谢秦先生救命之恩，刚才我鲁莽了，望先生原谅。” 小文经过温水浸泡，体内虽然没有毒素，可依旧虚弱，嘴唇苍白无色。 “呵呵，不知者不罪，文兄弟不必放在心上，哦，你感觉如何，可以行动的话，坚持一下，到我医馆去。” “那里比较方便一些，我看文兄弟经脉受损，需要一段时间调理。” 小文看了一下虎子，见虎子对他点头，便同意前往。 三人回到医馆时，已经快到晚上。 秦凡安排小文在医馆住下，又开了一副中药让韩沛容煎熬，一会让小文服下调理。 医馆平时只有韩沛容一人住，床铺还有好几张，多出小文并不拥挤。 末了，又叮嘱小文不要轻易动用体内真气，才返回家中。 他一直在想那个苍龙的纹身，可就是记不起来。 并且，这个记忆应该是很小时的记忆。 回到家中，丈母娘王雅珍和周雨兰都还没有睡觉。 饭菜都还是热的。 “雨兰，你那车也开了好几年了，改天我重新给你买一台车。” “不用，我将就着开。” “呵呵，你别只顾着省钱，要是妈会开车，我给妈也买一台。” 秦凡打趣地说道，逗得王雅珍开心不已。 “我老太婆就算了，你们好久给我把孙子生了，我就帮你们带孩子。” 现在的丈母娘，对秦凡满意极了，可又出现了新的问题，那就是随时都催促着快生孩子。 羞得周雨兰满脸通红，又不好说，至今都没有圆房。 “呵呵，妈，雨兰还小，您的愿望会实现的。” 秦凡打了个马虎眼。 “还害羞，你们本就是夫妻，以后生个一儿一女，多好呀。” 这一夜，秦凡做梦了。 他在梦中依旧是看见那纹身的苍龙，同样似乎是一个人的左边肩膀上。 而且，他感觉那人的怀抱好温暖，甚至让他贪恋。 他做这个梦，额头都是汗水，嘴里不停地低喃。 终于，惊醒了周雨兰，吓得周雨兰连忙呼喊秦凡。 她伸手给秦凡擦拭汗水。 迷糊中的秦凡一把抱住周雨兰，他在周雨兰身上感受到梦中那人同样的温暖。 周雨兰吓了一跳，可发现秦凡又睡着了，并且还睡得非常香甜。 她只有任由秦凡抱着，一颗小心脏跳个不停。 可这个梦境，一直让秦凡不解，不过，他倒找到一个亲近周雨兰的借口。 小文在扁鹊医馆住下，得到秦凡的针灸治疗和中药调理，气色也恢复了一些。 换上干净的衣裳，还别说，非常俊朗。 韩灵每天给他煎熬中药，服侍他喝下去，可每次，韩灵都是俏脸通红。 韩沛容跟着秦凡学习针灸，秦凡让他熟悉一些比较简单的针法。 很快，春节临近。 韩沛容和韩灵没有回梅州县，就在医馆和小文一起度过春节。 小文恢复得很不错，有时干脆让韩沛容针灸练手。 他的言语很少，似乎是那种不善于表达的人，显得很冷很酷。 不过，有他在医馆，倒真如一尊大神。 往往遇上一些地痞流氓前来搭讪小雯和韩灵儿，只要小文不苟言笑地一露面，立即吓得对方落荒而逃。 而事业刚刚建立的秦凡则喜气洋洋地渡过了春节。 节后，一切恢复正常秩序。 这天，萧长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呵呵，秦先生，好久没有联系了，最近有空没有？” “萧老有事？”秦凡笑问。 “江都市有一场赌石大会，可有兴趣，和我一起出去玩一玩？林董也再三要求，请你过去。” 赌石？秦凡经常在一些媒体上见到介绍。 他一想到最近将功德之力凝聚双眼时，有时能看透物体本质，不由得心中一动。 他想试一试“天眼”，是不是真能分辨出。 “呵呵，行，我就陪你走一趟，顺便放松一下。” 双方约定了三天后出发。 秦凡回家给周雨兰打了个招呼，说要出门两三天，又对医馆安排了一下。 现在医馆走上正轨，韩沛容也能够独当一面，遇到一些棘手的病症，可以随时电话沟通。 依旧是小赵来接的秦凡，他只是习惯性地带上单肩挎包。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就和萧长月抵达了江都。 玩赌石，就和玩收藏一样。 只是来赌石大会上，一般有三种人，珠宝商人，原料商，还有就是找刺激的富豪。 萧长月他们就属于后一种。 据萧长月介绍，赌石三分技巧七分运气，玩的就是心跳。 一夜暴富一夜回到解放前，丝毫不奇怪。 在江都市与林华汇合，酒足饭饱后，已经是快晚上，林华安排在林氏的大酒店住下。 第二天早餐后，几人两车就直奔赌石大会。 赌石大会在城边的一个体育场中。 那些原料商从外地用挂车拖来整车的毛料，小的几十斤，大的几吨重。 有没有真材实料，谁都不知道，就是原料商也是不得而知。 只是事先经过了筛选，尽可能的将有料的存留手中。 每个摊位都占地面积非常大，还有专门的师傅负责切割。 机器切割石头的声音此起彼伏，兴奋声，哀叹声随处可见。 “林董、萧董，又碰上了。” 这时，一个中年胖子笑呵呵地走过来，挺着一个啤酒肚，比怀孕七月的孕妇还臃肿。 林华和萧长月一见来人，脸上的热情顿时少了几分，不冷不淡地打招呼。 萧长月低声给秦凡介绍，此人是东海省博阳集团的老板金博阳。 “这位是？”金博阳的目光看向了秦凡，“两位专程带了专家过来？” “金总，这是扁鹊医馆的秦凡秦先生。” “哦～”金博阳胖乎乎的脸庞，把眼睛衬托得非常小。 “哈哈，我还以为你们带了专家，准备一雪前耻，结果带了一位医生前来。” 金博阳笑的时候，满脸的肥肉都在夸张地颤抖。 他如此嚣张地说，让萧长月、林华都脸色阴沉下去。 秦凡估计，他们之间应该在赌石上有一些过节。 出于礼貌，他微微点头，算打过招呼。 这时，不远处的摊位，传来一片惊呼声，还有竞价的声音。 “20万，我收购！” “25万，我要了！” …… 几人都不由自主地走过去看热闹。 原来，一年轻人随意的挑选了一块毛料，撞了大运，现场当即有珠宝商出价收购。 最后，只花费一万不到的本钱，买出了28万元。 这种刺激，让一些人都蠢蠢欲动，简直就像捡钱一样。 “呵呵，金老板，准备看一些什么？” 摊位的老板似乎对金博阳非常熟悉，开口打招呼。 “老林，这次有什么新货？” “嘿，才从缅甸运送的一批毛料，都在这。” 林老板指了指角落的大堆毛料。 金博阳回头，饶有兴趣的对着萧长月、林华说道：“如何，我们又来比一比谁的手气好？” “哼，有你金总邀请，难道我们还怕不成！” 林华不甘示弱的怼了一句。 林华与萧长月关系甚好，回头交代道：“老萧，我先和他来一局。” 见秦凡不懂他们比什么？萧长月介绍道：“这是私下的一场赌注，谁开出的价值高，谁胜，一局100万。” 秦凡一听，不由得咋舌，这简直就是双重加码的豪赌。 一旦不出绿，不仅仅本钱打了水漂，还附带输给对方100万。 金博阳开始挑选起来。 这些毛料除了外形不一样，其实挑选还是需要很多经验。 有些微微露出一点，但不代表里边就是好货。 秦凡对赌石了解不多，第一次接触，对这种玉石的好坏，自然没有专业性知识，但是他也知道，玉石的颜色越纯，越高贵，价值越高。 第39章 极品冰种翡翠 金博阳很快就挑选好了，那是一块差不多五十公分宽厚的毛料。 林老板给了个优惠价，12万。 金博阳很爽快，当即就完成了付款。 秦凡暗暗的凝聚功德之力，他隐隐见到金博阳的毛料中，的确有绿，但是并不纯，面积也不大，只有篮球大一片。 他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也很期待接下来的验证。 金博阳将选好的毛料交给切割师傅。 一副自信满满的等待结果，他在这圈子混迹多年，经验上无比丰富。 随着切割机刺耳的尖叫声。 吸引了不少的珠宝商前来观望，如果遇见合适的料子，他们就可以趁机收购。 果不其然，表面的皮壳切割到2厘米时，开始出现了绿色。 “绿了！出绿了！” “金总的眼力就是不错！” 周围都是一片恭维声，金博阳表面上很淡定，实际上眼神中都是傲娇。 很快就证实了秦凡的判断，整片裸露出来，只有篮球大小一片，还存在一些瑕疵。 这让秦凡心中很是欢喜，说明“天眼”的确能看清石头内部。 有珠宝商老板，立即让专业的鉴定师傅上前评估。 “可惜了，如果没有这点瑕疵，价值更高，我出20万。” 其中有老板得到评估后，迅速地报价。 “我出23万！” “金董，我出25万！” 价格逐步攀升，并不是价值有多高，而是现今的市场好货稀缺，很多玉商拿着钱都买不到好料。 无奈，只有在赌石场来拼财力。 金博阳开出的这一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很快，就以40万成交，算起来，价值在本金基础上翻了接近3倍多。 这只是金博阳的热身，小试一把都能赚一笔，立即信心大增。 如果林华选出的毛料达不到这个标准，他还会收入100万的赌金，那算大头。 轮到林华挑选了，金博阳干脆找一把椅子坐下，悠闲自得的耐心等待。 萧长月和林华都到毛料区选择，秦凡也跟过去。 林华挑选了一件与金博阳那块毛料差不多大的原石，上边布满石纹和一点裂口。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应该有货。 林华正要问价。 秦凡却阻止了他们，“慢！林总，你要的那一块，还不如这块。” 林华和萧长月都一愣，林华问：“秦先生，你懂看石？” 秦凡嘿嘿一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我的感觉应该错不了。”秦凡从旁边拿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 毫不起眼，就像废料中的废料，上边还有一些细小的坑洼。 “哈哈，这位秦先生真是好玩，这块小料就像边角料，垃圾中的垃圾。” 金博阳见此，哈哈大笑起来。 “你以为能开出帝王绿那种精品？不懂就别乱插言，赌石不是靠感觉，安心的让林董挑选。” 那些珠宝商和一些行家也都纷纷看过来。 “呵呵，这块小料，我刚才也看过，肯定没戏。” “我也看过，的确很垃圾，搞不好就是废料。” 四周都是议论声，甚至有人当场否定了价值。 因为那么小的料子，又是全赌，即使能看出是好料，但不代表里面会不会变种或是有裂。 大料有裂还可以制作出不同的成品，而这本来就小得如边角料，一旦有裂那就是废料，一文不值。 秦凡一听，心中也大为不悦，他发现这胖子太嚣张。 他露出招牌式的微笑，“金董，要不我们来赌这一局。” “你？”金博阳狐疑地看了一眼秦凡。 “金董，还是我来，我就用秦先生手中的这块小料。” 这时，林华说道。 他是一番好意，既然秦凡那么笃定，他不妨一试，就是输了，他家大业大，财力雄厚，无所谓。 可秦凡不一样，刚刚创业，还是他儿子的恩人。 见林华出面，秦凡也不强求，他将小料交给林华。 “老板，这小料多少钱？” “小老板，一口价500元。” 还算便宜，林华当即就完成了转账。 萧长月都有些发懵，他记得只在车上给秦凡介绍了一下，哪有初来乍到，就这么自信满满。 不过，他同样抱着与林华一样的心态。 “林董，看来你真的是猪油蒙了心，识人不淑呀！” 金博阳抖动着一张胖乎乎的老脸，啧啧说道。 “哼，不需要你操心，师傅，开料。” “老板，你确定？”切割师傅心中也没底，好心的问。 见林华三人都很淡定，切割师傅只有暗叹一下，开始小心翼翼地去除外层的皮壳。 料小，却相当不省事。 师傅一边去除皮壳一边还嘀咕：“有钱人呀，100万就打水漂了。” 他是知道这些有钱人的玩法。 就在这时，他手中的皮壳脱落一大块，切割师傅猛地站了起来。 看着手中的小料，两眼发呆。 “师傅，什么情况？一点绿很正常，不至于吓成那样？” “是呀，到底是什么？” 周围有人询问。 切割师傅似乎很艰难地吐出四个字，“冰种翡翠！” 众人一听，顿时愣住了。 金博阳更是将嘴里的茶水都喷了出来。 立即有专业的鉴定师前去观看和评估。 林华与萧长月也彻底懵逼了，心中既轻松，又惊讶，不知道秦凡是如何判断的。 “怎么可能！”金博阳不敢置信地说道。 他挺着啤酒肚，挤上前观看，果真是晶莹剔透，只能用“玉骨冰肌”来形容。 冰种翡翠一般都不会太大，但是成色纯净如玻璃一般透明。 俗话说“外行看色，内行看种”。 种好透明度高的翡翠，水性足，显得很有灵性，称之为“活玉”；而透明度差、质地粗糙的翡翠，颜色呆板，缺乏灵动，称为“死玉”。 这块小料，很明显可以得到鹅蛋大一团极品冰种翡翠。 前一秒，金博阳还讽刺挖苦会不会开出帝王绿，后一秒，就真的开出极品的冰种翡翠。 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脸上。 那些开始触碰了这块小料，最后又放弃的人，个个都后悔得捶头顿足，唉声叹气。 连林老板都后悔得要吐血。 “林董！我出30万收购！” 现场立即有珠宝商开始报价。 因为小料是秦凡挑选，林华征询秦凡的意思，秦凡笑道：“你下的赌注，你作主。” 见此情况，又有人喊出了35万。 价格很快就喊到40万，谁都知道，极品冰种翡翠很难得，如果请到能工巧匠整体雕琢成一件宝贝。 价值可想而知，做成那种小成品都是最差的营销。 “一口价60万！” 忽然，一个声音一锤定音，财大气粗。 众人都齐齐看去，是一年轻人，身穿白衣，跟着一年轻女子，两人很般配，不是夫妻就是情侣。 “这是东海省汶清珠宝城的公子周景天，现任总经理。” 周景天的一口价，顿时压住了其他的竞拍者。 最后，林华将冰种翡翠卖给了周景天，周景天微微一笑，对着秦凡三人点头示好。 “金董，我们之间的约定，是不是该兑现了。” 林华喜笑颜开，500元的本金，卖到60万。 没想到第一局就打击了金博阳的嚣张气焰。 他和萧长月都心里痛快！ 并不是赚了钱，而是因为金博阳吃瘪的模样。 “哼！踩了狗屎运，我金博阳输得起，希望你们能继续好运！” 金博阳不满的盯了一眼秦凡，很快就将100万转给了林华，他心中说不出的恼怒。 这时，有人见这里开出极品的冰种翡翠，一口气挑选了三块毛料。 其中就有林华开始看中的那块毛料，共花费接近60万元。 “老板，全开吗？”切割师傅问。 买这三块毛料的是一个南方过来的大老板。 “开！先试试手气。”同样是财大气粗。 切割师傅立即开动切割机，随着“呲呲”的声音。 外层皮壳开始掉落，可大跌眼镜的是，第一块竟然空空如也。 “继续！” 切割师傅又接着开第二块毛料，只能说，这老板的运气极差，同样是空空如也。 还剩下最后一块，就是林华放弃的那块毛料。 第40章 金屋藏娇 林华都跟着紧张起来。 南方老板同样有些紧张，虽然60万不算多，可毕竟拿出去的是红票子，不是卫生纸。 随着机器的切割声，终于有人说道：“有绿！见到绿了！” 声音停止，散去灰尘。 在那切割的一面，是不成规则的淡绿，瑕疵很明显，但是可以制作一般的首饰。 总不至于血本无归。 “秦先生，我算服气了。”林华竖起了大拇指。 萧长月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金博阳也不是笨蛋，他见这一块料子还真的不行，心中都秦凡的评价都重新定位。 不过他还想再赌一局，看秦凡是不是真会看石。 谁都知道，赌石不仅靠眼力，还靠运气，没有十拿九稳的常胜将军。 这就是金博阳的侥幸心理。 “萧董，轮到我们俩了，还是走一遭吧。” “来就来，去年你赢了我们，今年风水轮流转！” 萧长月也是信心满满，他的背后有秦凡这尊看石奇才。 自然，这一次依然是秦凡提醒他，萧长月选了一块不到200斤的毛料。 而金博阳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参谋，共同挑选了一块小料。 在秦凡的眼里，金博阳这块小料可能还不如上一块。 只不过他没有义务提醒。 这一次，轮到萧长月先开石，切割机发出“呲呲”的嘶吼，可切割下去，什么都没有，依旧是石头本色。 众人一愣，满满地期待，没想到是这种结果。 “还切吗？老板。” “切！依旧这么切，换个方向。” 又一次切割下去，和上一次同样，是石头本色。 四周的人群开始调侃起来，不会藏在正中吧，这样开石的，还是第一次。 “萧董，秦先生，这块石头难道还学咱们男人，来个金屋藏娇？” 金博阳哈哈大笑，打趣地说道。 秦凡没有理他，而萧长月只是相信秦凡不会无的放矢。 接着，又是两面都切去，两百斤的石头已经只剩下碗口大小。 人群中都发出各种笑声，切割师傅也是不解。 “还…还切吗？” “从这里，切去2厘米即可。” 切割师傅再次顺着秦凡比画的地方，有些紧张地切下去。 见秦凡如此笃定有料，众人都瞪大眼睛，想看到奇迹出现。 可当尘埃落地，一切依旧，众人哄堂大笑。 “秦先生，你也太吊我们胃口了。”金博阳哈哈大笑，“难道你准备一点点的切成粉末来验证？” “金董，你信不信我把石头卖出去？” 金博阳一愣，随即大笑：“秦先生，你太逗了，你能把石头卖出去，我多加100万！” 他笃定了秦凡是故弄玄虚。 怎么看都不是有料。 “各位，这块石头，金董刚才已经冠名，金屋藏娇，所谓娇者，红颜也！” “一口价七十五万，不知有没有老板愿意赌一赌。” 下边的众人，都面面相觑，虽然秦凡曾开出极品冰种翡翠，可那是见到真材实料。 而如今仅凭他嘴巴说，谁敢相信？ “别逗了，秦…”金博阳正准备继续调侃。 一个声音再次传来，“还是我来赌这把！我愿意相信秦先生！” 众人再次看过去，依旧是那个白衣青年，周景天。 “这位老板，你不怕我坑你？”秦凡笑道。 “既然金董冠名金屋藏娇，秦先生又信誓旦旦，我凑个热闹又何妨？” “痛快！” 秦凡说罢，拿起手中小锤，沿着一边轻轻敲去。 金博阳的心“咯噔”一下，泛起不祥的预感。 “咔嚓”，石料轻轻的掉下一块。 一缕红色裸露出来，再轻轻剥离，最后露出只有小孩拳头大的一块红色。 如血、娇艳欲滴！“呵呵，多谢金董的冠名，当真是金屋藏娇！” 周景天欣喜若狂。 金博阳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瞠目结舌，那些开始不看好的人同样如此。 而那些珠宝商，又都后悔莫及，七十五万的价，绝对的超值。 可惜他们没有周景天的魄力，连上去看一看的魄力都没有，自然无缘。 萧长月心中是狂喜，“金董，请开你的吧。” 金博阳脸上阴晴不定，几乎都要抓狂了，今天是连连吃瘪。 “哼！胜负还没定。” 他的声音小了不少，显然底气不足，只是存在最后一线希望。 可无情的现实，不到半个小时，就将他最后的那点希望击溃。 开出的料还不如上一块。 他肥胖的额头都是汗珠，毕竟输出去的都是红票子，说不肉痛，那是假的。 “金董，兑现吧，赌注100万，你夸下金口，只要石头卖出去，再加100万！” “你可是东海省都出名的人物，不会赖账吧。” 萧长月哈哈大笑，揶揄起金博阳，一扫去年败北的阴影。 金博阳叹息一声，只有用微信完成付款。 “秦先生，你真行！”他丢下一句话，就郁闷的离开了。 “神了，第一次有人这么神，就像天生有透视眼。” “可不是，我们跟着，看他还准备看什么。” 不少人低声议论道。 而另一边，秦凡和林华、萧长月继续逛。 可看过来看过去，似乎都没有什么好货，其实，不是没有好货，而是秦凡看不上。 他能透视物体不假，但他直观觉得，颜色越纯就越好，所以，就自然忽略了一些常见的料子。 本来秦凡是陪同过来长见识的，到了现在，反倒是林华、萧长月沦落为跟班和陪同。 就在三人准备离开时，秦凡看到一个摊位的外边，有一块毛料。 那块毛料，外观没有常见的裂纹、石皱，反倒是光滑无比。 他走了过去，萧长月和林华也连忙跟上去。 还不待他问，摊位的老板就一屁股坐在毛料上边。 “老板，你坐的这块毛料？”秦凡很是奇怪。 “哦～你说这个呀，一块废料，长期用来当凳子坐，挺舒服的。” 顿时，令秦凡满头黑线，是说向上的一面光滑无比，原来都是屁股磨成的。 “老板，多少钱，我想买下这块毛料？” “这个…哈哈，老板真会开玩笑，我都坐了一两年，你是第一个要这块垫屁股的毛料。” 跟来的那几个人也都好奇不已。 他们对毛料都有一定的知识，老板坐的分明就是废料。 不过，鉴于秦凡开始的表现，他们都想看到结果。 见秦凡又开始出手，他们纷纷打电话，通知同行过来。 “老板，你就说好多价！” 见秦凡执意要屁股坐的这一块，老板又再次问道：“你真决定要？” “嗯，我就看中这块。”秦凡再次说道。 这下，老板有些拿捏不准了，赌石大会就这么二十几个摊位，秦凡今天的不凡表现，谁都知道。 万一又开出极品，岂不是亏大了。 那老板想了想：“十万一口价！” 秦凡一听，顿时傻眼了，“你屁股坐的，还要十万？” “算了，不值这么多，一两千还差不多。” 四周都发出哄堂大笑。 “不买拉倒，我坐在金山上呢。” 那老板似乎吃定秦凡非要一样。 秦凡也无奈，林华和萧长月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秦凡玩的是什么把戏。 “老板，那这块呢，没被你坐过，多少钱？” 秦凡随意的拿起手中一块不到二十斤重的毛料。 “五千！”老板张口说了一个价。 “老板，你真会做生意，屁股坐一坐价值十万，没有坐的要五千。” 逗得围观的众人再次大笑。 把老板气得牙痒痒，“要买就买，过期作废！” “算了，我将就要这块小的，你如果愿意，五千我买下你坐的那块。” 老板一听，更感觉屁股下的毛料肯定大有文章。 咬定十万一分不少。 无奈，秦凡只买下手中价值五千的小料，还恋恋不舍地看了看，那块当凳子的毛料。 完成交易，才一脸惋惜地和林华、萧长月离开。 第41章 帝王绿 那老板见秦凡走远，连忙抱起屁股下的毛料，招呼切割师傅开料。 秦凡先后开出了冰种翡翠、金屋藏娇，都是在毫不起眼的毛料中发现。 如今对他坐的这块毛料更是念念不忘。 他一想到，自己屁股坐了一两年的毛料中，开出几百万的宝贝，都止不住地心情激动。 可紧接着，无情的现实让他抓狂。 他几乎将毛料大卸八块，都没有见到一点绿。 顿时，有些傻眼了，猛地一拍自己脑袋，大吼一声。 “我靠！上当了，真相在那块小料中！” 那些看他开料的众人也都恍然大悟，撒腿就去追秦凡他们。 秦凡和萧长月、林华再次返回到林老板这里开料。 聪明的他，早就想到，这些老板见他接连开出极品，肯定会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 所以，他才用了声东击西的办法。 萧长月、林华都是商场混迹多年，此时也反应过来，都不禁连连竖起大拇指。 “秦先生，如果开出料子，我想请你优先卖给我，价格上一切都好说。” 周景天请求道。 秦凡微微点头，也欣然同意。 卖给谁都是卖，周景天要求优先考虑也不过分。 今天的切割师傅，觉得像做梦一般，从他手中竟然接连开出极品。 在切割机的轰鸣中，他小心翼翼地剥离皮壳。 渐渐地，出现了一抹绿，在自然光下，那绿色深沉，郁郁葱葱，已经绿到了一种极致，似乎要被黑色吞没。 他的经验丰富，顿时再次惊呆，情不自禁地发出惊呼。 “帝王绿！” 霎时，现场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周景天一步上前，连忙打开珠宝灯查看。 灯光下是另一番景致，色鲜明媚，翠艳欲滴，散发着诱人的艳丽，似乎那种绿要喷出来一样。 切割师傅的手都开始颤抖，一点点的褪去皮壳，就像对待刚出生的婴儿。 终于，露出了一个侧面，皮壳只有两厘米厚，里边紧紧地包裹着一团玻璃种帝王绿。 “秦先生，我愿意出四百万买下！” “秦先生，我出五百万！” “秦先生，我出六百万收藏！” 四周不断响起报价的声音，个个都财大气粗。 这块玻璃种帝王绿，已经超出制作成品的范畴，完全可以当作镇店之宝来传承。 秦凡没有回答，他在等周景天的回复。 “秦先生，我出八百万买下收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割爱。” 周景天给出一个非常吉利的价格。 秦凡笑了，他对这东西完全没有感觉，全凭一时兴起。 当即与周景天完成交易，周景天见识到秦凡的不凡，更起了结交的心思。 秦凡与他相互交换了名片。 追过来的摊位老板，见此情况，气得差点吐血几升。 他倒没有晕过去，人群中有一人忽然倒下，引起四周一片惊呼。 “老李，你怎么啦！”那人的同伴喊道。 可叫老李的人不省人事，面色发绀。 同伴害怕的用手指去感觉老李的呼吸，顿时吓得不轻。 那老李已经完全没有呼吸。 秦凡见到人群的骚乱，连忙走过去。 一望之下，发现倒地的老李心脏仍在跳动，只是很弱。 当即诊断为“大厥”。 “放心，他没事，我是医生，请大家把地方让出来，透一些新鲜空气进来。” 他站起来，从挎包中取出针灸包，先取少商穴，以一根三棱针点刺放血。 接着，用亳针扎进水沟、合谷穴，快速进针但不留针。 不到一分钟，他便取针，地上的老李就恢复了正常呼吸，渐渐的神智也清晰过来。 周景天为秦凡的医术，同样惊讶不已。 他身边的女子，拿过名片看了看，上边写着“扁鹊医馆”。 “原来是一名中医，不仅有看石的奇能，还是挺厉害的年轻中医。” “呵呵，小楠，这秦先生是个不凡的人，都说他是小神医。” 那老李彻底恢复后，秦凡与萧长月、林华已经坐车准备返回。 回到市区，已经是下午六点多。 三人又在一起共进晚餐，萧长月和林华分别给秦凡转了一百万。 说是秦凡应得的，帮他凑齐一千万。 这一趟江都赌石，最大的赢家就成了秦凡。 饭后，兴致很高地秦凡和萧长月连夜返回了临海市。 秦凡回到家中时，已经是深夜12点过。 他轻声轻脚地打开房门，低声喊道：“雨兰…。” 可周雨兰一动不动，似乎酣睡得正香。 昏暗中犹如一个睡美人，他忍不住凑过去，在周雨兰的脸颊亲了一下。 可就在这时，卧室的卫生间传来“哗啦啦”地冲水声。 秦凡猛地一惊，“这是什么情况？” 再仔细一看，床上睡的不是周雨兰，而是老婆的闺蜜苏琴。 完了，误会大了！他满头的黑线，还冒冷汗。 连忙快速地退出去，故意大声再次喊道：“雨兰，我回来啦。” 周雨兰穿着睡衣从卧室出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怎么今天就回来啦。” “哦～事情办完了。” “小声一点，苏琴在里边睡觉，我让她过来陪我，你到书房去。” “嗯～” 秦凡装作若无其事地去书房，真是做贼心虚，不禁连连拍胸。 “幸好苏琴是熟睡，否则，那母恐龙发现自己亲了她，不把我扒皮才怪。” 第二天早上，丈母娘一早就晨练去了。 三人在一起早餐。 秦凡见苏琴没有什么异常，才放下心来。 可哪知，吃饭时，苏琴问：“秦凡，你们家是不是有老鼠。” “哪会，都安装有红外线驱鼠器。” “哼，我感觉有偷嘴的大老鼠。” 秦凡心中一咯噔，“难道母恐龙昨晚上没有睡着？” “嘿嘿，不会的～”他干笑几声。 匆忙吃过，就回到医馆，查看了一下小文的恢复情况。 他很想问苍龙纹身的事，可又不方便开口，并且小文的话也不多。 在市第一人民医院。 中医、西医的几名医生、专家正汇聚在一起。 李绍辉亲自主持，他刚刚接听了袁市长的电话。 市长作出明确指示，要医院不惜一切代价，治疗好患者。 可这个患者很特殊，不仅身份特殊，连治疗都特殊，不接受麻醉剂。 患者的病历显示，一接触麻醉剂，就会发生呼吸抑制，危及生命。 本是一个简单的骨折复位手术，却成了束手无策。 这名伤者叫吴健伯，他携夫人方慧一起到临海市旅游。 不小心从土坡上摔倒，造成大腿骨折。 方慧是燕京大学的教授，也是国内著名的学者，丈夫吴健伯更是国内外著名的科学家。 “我先生的情况我知道，上一次因为麻醉剂，差点没抢救过来。” “如果实在不行，希望能尽快联系航班，我们回京城医治。” 方慧的态度异常坚定，她很清楚丈夫吴健伯用了麻醉剂的严重后果。 “方女士，吴先生的手术不用麻醉，很难进行手术。” “如果送往京城，在沿途的旅程中，吴先生也受不了那种疼痛，还有加重伤势的可能。” “对于吴先生麻醉过敏，我们可以选择其他的替代药品。” “即使其他药物过敏，也可以通过抗过敏来治疗，还请你三思。” 一名中年专家，耐心地给方慧解释。 “是呀，必须尽快完成骨折复位手术。”另一个年轻医生也说道。 “手术时间不需要太长，吴先生不会有危险的，我们已经做好对麻醉过敏的紧急措施。” 这也是夫妻两人的身份特殊，才让医院的医生苦口婆心的耐心解释。 如果是普通的患者，估计就是简单的一句话，你爱做不做。 李绍辉没有说话，他把目光转向中医的专家。 “中医倒是有一种方式，但是在手术中，一般都不采用。” “何况…这种方式已经失传。”中医的专家，有些惭愧地说道。 第42章 秦凡不平凡 “你是说中医的针灸麻醉？”李绍辉眼睛一亮。 “对！我们回京城医治，也是去寻求中医帮助。”方慧听了，连忙补充说道。 “有个人可能有办法，不过我先确认一下。” 李绍辉想到了秦凡，他连忙拨通电话，连线过去。 “秦先生，我这里有点麻烦事…” 李绍辉把病情给秦凡在电话中大致说了一下。 沉默了半分钟，才传来秦凡的声音：“李院长，我马上赶过来。”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如果临海市连麻醉都搞不定，那真是太丢人了。 秦凡放下手中的事，开着奔驰g600赶到医院。 来到办公室，他推门进入。 他现在是医院特聘的中医专家，在座的也相当于是同事。 了解具体情况后，笑道：“那就赶紧做手术准备，我负责针灸麻醉，各位同事负责手术。” “方女士，你看有没有问题？” 哪知，方慧一直盯着他看，并且满脸的惊讶与不解。 甚至，还带着长辈的那种慈祥善意。 秦凡不知道方慧为什么会这样。 “方女士？吴先生的手术这样安排有问题吗？” “太像了…太，哦…没问题。” 方慧前言不搭后语的，连忙回答。 “那行，我们就这样进行，手术大概三十分钟。” 很快，有护士推着吴健伯来到手术室，秦凡戴着口罩，也换上了无菌白大褂。 当说明情况后，吴健伯看着口罩后的秦凡，微微一愣。 然后对秦凡点点头，示意他大胆施针。 “吴先生，你放松就是，保证你没有丝毫疼痛。” 在几个医生、专家的目光下，秦凡分别在合谷、太冲、人中等穴位扎了5根毫针。 “可以开始手术了。” “秦先生，就这么简单？”中年的外科专家，不可思议地问。 “难道你的意思是，需要插满银针？” “哦～不，太不可思议了。” 中年外科专家脸一红，连忙开始手术。 “等等，注意绕开这个部位，这是大腿很重要的经络，对术后恢复至关重要。” 秦凡看着手术，一边加以指导。 几个医生都沉浸在震撼之中，闻言都齐声回答：“好！” 他们丝毫没有察觉，整个手术都被秦凡引导，他们沦落到当助手。 在手术室外，方慧与李绍辉院长在一起。 “李院长，秦先生不是医院的专家？” “呵呵，他是我们医院特聘的中医专家，秦先生有自己的医馆。” “哦～” “方女士，请放心，秦先生医术精湛，在我们临海有小神医的美誉。” “李院长，你应该对秦先生非常熟悉，能不能给我说一说他的情况。” 李绍辉点点头，就把自己知道的，叙述了一遍。 当听说，秦凡是从兽医转行到中医，还能如此能干。 方慧笑道：“他本来就不是平凡的人。” 三十几分钟后，手术室的门打开。 护士推着吴健伯出来。 “手术很成功，我给吴先生扎上一针，让其熟睡，帮助尽快恢复。” 秦凡一边取下口罩，一边说道。 “辛苦啦，秦先生。”李绍辉感激地握了握秦凡的手。 “没关系，有事给我打电话。”说完，就准备去医务室换下衣服。 “秦先生，请等一等。”方慧叫住他。 “方女士，别担心，吴先生会很快康复的。”秦凡以为方慧是担心，安慰道。 “谢谢你，秦医生，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哦～方女士，请说。” “秦先生，你是临海本地人吗？” “呵呵，我老家是兰陵县。”方慧一听，似乎有些激动，“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秦凡一听，很是奇怪，不过，也如实地回答。 “我妈叫罗丽，不过在地震中都遇难了，全家就只有我幸免于难。” “啊～”方慧似乎很失望，“对不起，阿姨不该提起往事。” “没关系，方女士，你认识我妈？” “不是，你很像我一个朋友。” “哦～” “秦先生，在你老家，那你认识一个叫方洁的阿姨吗。”方慧问。 “不认识，没有这么个人。”秦凡仔细地回忆了下，连连摇头。 “哦～”方慧露出迷茫的神色。 随即，又笑道：“我叫你小秦吧，你叫我阿姨就是。” “能不能把你的联系方式给阿姨一个，有什么事我方便联系你。” 秦凡便给了方慧一张名片。 “方…方阿姨，那我先走了，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就是。” “好…” 看着秦凡离去的背影，方慧又看了看名片，上边赫然是“扁鹊医馆”四个字。 “太像了，连医术和姓名都一样，可为什么又合不上？” “妹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凡儿都杳无音讯。” 医院特意给吴健伯安置了独立病房。 半天后，吴健伯就从昏睡中苏醒，他见方慧一个人发呆，心事重重。 “夫人，我没事了，你是怎么啦？” 方慧没有说话，而是心事重重地递给他一张名片。 “凡儿！”吴健伯也是大吃一惊。 “是那个给我针灸的医生，难怪那双眼睛有熟悉的感觉。” “健伯，你也感觉到了，是不是太像了。” “可惜好多地方都合不上。” 方慧把知道的情况叙述了一遍。 说着说着，方慧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滴落，“如果真的是凡儿，他受了好多苦。” “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不急，不急，我们还要在临海待上一段时间，等伤好了，我们再拜访他，确认一下。” “这事，你先不要告诉京城那边。” 吴健伯想了想，又说道：“我感觉事情不是你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的目光看向窗外，似乎感觉到一场大风暴正席卷而来。 秦凡自然不知道这些。 从医院出来，他想起了蓝梅，就打算顺路去看一下这个姐姐。 将车停在停车位，美女花裳大老远就看见他。 依旧热情地送他进了电梯。 一到办公室，就听见里边有打闹声传出。 他故作正经地敲门，里边的打闹声戛然而止，传来蓝梅的严肃声音。 “进来！” 一看是秦凡，萧雪首先就不满意。 “秦小弟，你吓我一跳。” “哪有总裁是你们这样的，在楼下就听见你俩的声音。” “哼！夸张。”萧雪皱了皱琼鼻。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指了指秦凡，又拉着秦凡来回打量。 “喂～萧总，你这样看帅哥，我很不好意思的。” “美得你，梅梅，秦凡就是现成的。” 秦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现成的？” 蓝梅脸蛋飞起一抹红霞，很不好意思。 “秦凡，你说梅梅和我，对你好不好？” “肯定好啦，你们都是我姐。” “那就对啦，现在有个重要任务交给你。” “呵呵，萧总，雪儿，你就直说吧，别卖关子了。” 秦凡一拍胸膛，豪情壮志，还第一次喊了一声雪儿。 “只要我能办到，上刀山下火海都义不容辞。” 萧雪也没在意，“做一回梅梅的男朋友。” “啊～不会吧。” “喂喂喂，才说了义不容辞。” “额～” 秦凡脑袋一耷拉，真是自己挖坑埋自己。 “小弟，你就帮姐一次吧，姐不想其他人靠近我。”蓝梅红着脸，还带着几分撒娇。 “先参加奶奶的九十大寿，你也顺便看一下老人们的身体健康。” 原来，蓝梅创下了宏盛集团，可至今单身。 她的终身大事，就成了爸爸、妈妈、老太太的心事。 春节回去，还张罗着给她介绍对象。 无奈之下，蓝梅只有慌称在临海已经有了男朋友。 老太太的九十大寿就在本周。 所以，老太太亲自打来电话，让她带上男朋友回家。 刚才，两女就是在商量如何找个替身。 结果，秦凡是自己送上门来。 “好吧，时间是好久，我总得安排一下。” 无奈，秦凡只有赶鸭子上架，客串一次蓝梅的男朋友。 看着他苦着脸，两女笑得别提多开心。 “周五一早，大概要耽搁三四天时间。” 第43章 客串男朋友 晚上，秦凡给周雨兰按摩，才说到这个事。 他没提去客串当男朋友一事，只是说帮蓝梅去给老太太、父母治病。 他不喜欢撒谎，他相信周雨兰会相信他。 周雨兰在宏盛集团多次遇见蓝梅，还被蓝梅邀请到办公室去坐过，蓝梅也称她为妹妹。 所以，秦凡说到这个事，周雨兰也同意。 第三天，秦凡简单地收拾一下，又去超市买了一些礼物，才开着奔驰g600去接蓝梅。 出发时才知道，蓝梅的家乡在潜江市。 潜江市，也是一个古老的文化之都。 离临海比较远，大概有三百公里的行程，高速也需要三个小时左右。 据蓝梅介绍，主要是家有老太太，所以，父母都不愿意到临海。 而老太太，在年轻时，就是越剧名家，最大的快乐就是平时唱上几句。 可岁数上去了，身体各个方面都大不如从前。 两人在车上闲聊，快接近中午，才抵达潜江。 蓝梅的父母都是机关职员，现退休在家，膝下就独生女蓝梅。 家，没有在潜江市，而是在潜江郊区。 蓝梅说，那还是她专门花钱买下的一块地，修建了一个四合院，供老人们养老。 寿宴的地点设在潜江市的一家高端餐饮中心。 车停下，秦凡才发现，这里竟然是湘西食府的连锁店。 蓝梅很亲热，又略带几分娇羞地挽住他的胳膊。 感受到胳膊传来的感觉，秦凡心中有一丝漪涟。 此时的湘西食府中，人声鼎沸，挤满了不少宾客。 九十高龄大寿，足足摆下了二十几桌宴席。 一男一女的两个身影出现在门口，蓝梅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 顿时，吸引了无数的目光，特别是蓝梅挽住的秦凡，绝对是享受百分百的注目礼。 “奶奶、爸、妈，我回来啦！” 蓝梅和秦凡来到老太太身边。 “果真是梅儿。” 满头银发的老太太欢喜地说道，她就是蓝梅的奶奶。 她的目光审视地看向了秦凡。 “奶奶，这就是我给你说的男朋友秦凡。” “奶奶您好，祝您老人家金口常开！” 秦凡连忙叫了一声，并递上自己的贺礼。 “哦～好好，快请坐。” 老太太一听是蓝梅的男朋友，而秦凡没有说寿比南山这类的祝福语，反而祝她金口常开。 这恰恰就正合老太太的心意，她甭提多高兴，乐呵得都快合不拢嘴。 这第一印象，就让老太太在心中给秦凡打了满分。 “秦凡，这是我爸爸、妈妈。” 蓝梅又把一对中年夫妻介绍给秦凡，那是蓝梅的父亲蓝正阳与容曼丽。 “叔叔、阿姨好！”秦凡很有礼貌地打着招呼。 容曼丽有些狐疑地看了看秦凡。 不过既然女儿说是男朋友，她也只有压下去心中的怀疑，依旧非常高兴。 在蓝正阳与容曼丽旁，还有一对夫妻，那是蓝梅的二伯与二伯母，也就是蓝正阳的弟弟兰乐天与弟媳。 他们两人见到秦凡，那态度就很冷淡，秦凡与他们打招呼，都只是微微点头。 蓝梅带回来男朋友，这绝对是一件稀罕事。 在潜江本土追求她的男士，排起的长队都相当于一个加强连。 可以说踩破了蓝家的门槛，这不仅仅是蓝梅漂亮，关键还很能干，创下偌大的集团公司。 有的想家族与家族强强联手，当然也有想借机一飞冲天。 可现在，蓝梅却带回来一个男朋友，还是如此年轻。 “你说，蓝梅突然带回来男朋友，会不会是临时找的一个？” “呵呵，这丫头眼光高，一般人入不了她眼，陈家公子都穷追不舍这么多年，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现在都流行租赁男女朋友，完全有这种可能。” 宾客中，这样的猜测不绝于耳，这也是蓝梅父母都怀疑的原因。 “小伙子，你叫秦凡是吧，今年多大了？” 老太太笑眯眯地问。 “奶奶，我今年二十六了。”秦凡的确马上满二十六，他如实地回答。 众人都不由得有些惊讶，蓝梅可是足足大了秦凡好几岁。 如说男大女几岁，不足为奇，可女大男好几岁，那就很少见。 “哦～女大三抱金砖，大几岁好！”老太太倒是很喜欢秦凡，一点不倨傲，又懂礼貌。 秦凡淡淡一笑，让蓝梅的脸蛋飞起一抹红霞。 “秦凡，听梅儿说，你是医生？还开了个医馆？” “嗯，听梅姐说您身体一直不怎么好，明天我帮您看看。” “哦～好好！” 老太太有一句没一句的和秦凡搭白，可底下的宾客都竖起了耳朵。 能捕捉的信息非常多，特别是秦凡小了蓝梅整整五岁。 他们感觉，这假的也太假了。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男子，此人风度翩翩，西装革领，连皮鞋上都是一尘不染。 可以看出这人非常讲究。 一见男子的身影，蓝梅的二伯就站了起来，连忙迎上去。 “陈公子，你来啦。” “嗯，蓝叔。” 来人叫陈楠，是潜江市陈氏集团的公子，早就仰慕蓝梅已久。 也追求蓝梅多年，如不是临海离得远，那真和李浩轩有得一拼。 蓝梅的二伯，叫蓝乐天，他是一心一意想撮合陈楠与蓝梅的事。 因为，蓝乐天的公司就是给陈氏集团长期供货，如果能亲上加亲，那就是强强联手。 可是蓝乐天就两个儿子，才想到单身的侄女蓝梅，一直都在撮合这门亲事。 可谁知，杀出一个程咬金。 不少知道内幕的宾客，都小声的议论起来。 “呵呵，陈公子来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陈公子早就放出话，谁都别想跟他竞争蓝梅。” “嘘～小声一点，看剧情发展。” 陈楠几步走到老太太身边，“奶奶，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他非常有礼貌地送上贺礼。 又分别跟蓝正阳、容曼丽他们这些长辈打招呼，可以说心思很细腻，功夫做得很到家。 “蓝梅，好久到的？” 他这才含笑把目光投向了蓝梅，可瞬间就看见蓝梅挽住秦凡的胳膊。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若无其事一般。 因为蓝乐天早将蓝梅可能带男朋友回家的事，提前告诉了他。 “这位是…？” “我男朋友，叫秦凡，我们也才到不久。” 蓝梅似乎很不喜欢这陈楠，态度是不冷不热。 陈楠很大度，脸皮也足够厚，回头对老太太笑道。 “奶奶，等大寿后，明天我带位老中医过来，让他帮你诊治一番。” “哦～谢谢小陈，有心了。” “梅儿的男朋友也是中医，那就一起吧。” “哦～秦先生是中医？”陈楠略微惊诧，随即笑道：“真是年少有为，呵呵。” 他先是惊讶，后是赞叹，不过，谁听到耳里都知道不是真的夸奖。 秦凡淡然一笑。 这时，兰乐天招呼道：“陈公子，你就坐我们这一桌吧，挨着老太太坐，难得梅儿回来了。” “哦…”陈楠高兴的正准备答应下来。 哪知老太太却说道：“秦凡是远道客人，就和梅儿坐我身边吧。” 让陈楠的话强行憋了回去。 “呵呵，理应如此。”他干笑一声，就挨着兰乐天坐下。 兰乐天脸色有些阴沉，心中不悦。 陈楠心中也升腾起一股莫名的嫉妒。 老太太这一桌，自然是直系亲属加上秦凡和陈楠。 其实，陈楠本不该坐这里，但是这家伙有蓝乐天护着，加上家族背景，和厚实的脸皮。 中途，秦凡借上卫生间，离开了一会，他直接去了湘西食府的经理办公室。 一会儿，在食府章经理的恭送下，才离开。 寿宴正式开始。 按照这边的风俗，喜办大寿，晚辈都要去给老寿星磕头祝寿。 老太太膝下只有两子，下边还有三个孙子辈。 首先就是老太太直系的儿子带后代来磕头祝寿。 秦凡作为蓝梅的男朋友，自然不能例外，和蓝梅一起，还恭恭敬敬地给老人家磕了三个响头。 “好好，都拿着。” 老太太给孙子辈一人发了一个小红包，寓意都沾沾老寿星的福气。 蓝梅站起来后，长长的青丝略显凌乱。 秦凡也没想那么多，很自然的伸手帮她捋了捋。 第44章 秦凡的面子 可这个动作，落在众人眼里，那就是很亲昵的动作。 这让不少人都对开始的怀疑产生了疑问。 “难道真是蓝梅的男朋友？这么说来，陈公子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么亲密，关系不一般。” 这样的小声议论，传到陈楠的耳里，如针扎一般。 恨不得站在蓝梅身边的就是他自己。 直系拜见后，才是老太太的亲戚们，前来祝贺。 然后，就是准备开宴。 不知道是谁，在下边喊道：“老太太，你九十大寿，是不是来一曲，展现您老人家不老的嗓音。” 宴席的众宾客自然都来了兴趣，纷纷拍掌鼓舞。 这个提议虽然好，可老太太都有好多年没有放开过嗓子了。 再加上岁数大，身体各个机能下降，气血不足，要想完整地唱一曲，还真是令人担忧。 可众人都是期待的目光，老太太又特别的想试一试。 “妈，您的身体…要不就算了？”蓝正阳担忧地说道。 蓝乐天也点头称是。 见到这种情形，陈楠也劝说：“奶奶，还是算了，您老身体坚持不下来。” 身边不少的亲戚也纷纷过来出言阻止。 可这时，秦凡却出声了。 “没关系，我看奶奶可以唱一唱，心情高兴百病皆退。” “秦凡，你说什么呢，老太太身体状况不足以继续唱曲。” 蓝乐天不悦的呵斥。 “秦凡，今天是老太太大寿，如果出现状况，你承担得起吗？”陈楠不失时机地指责。 “梅儿，你这个男朋友好像不靠谱呀。” 二伯母嘻嘻一笑，也挖苦了一句。 就是蓝正阳和容曼丽也微微皱眉，蓝梅反而是一脸淡然，并不反驳。 她信心十足地看着秦凡，知道这个小弟有分寸。 “奶奶，我是医生，我陪你上去，放开唱。” 秦凡没有搭理反对之声，而是微笑着看向老太太。 他的眼睛中透露出莫名的强大与自信。 “好！那我就唱一唱，秦凡，你陪我上去。” 老太太也很固执，同时她受到秦凡的鼓舞。 见老太太执意，所有人既期待又担忧，又不好继续劝说。 只有眼睁睁地看着秦凡搀扶着老太太走到主持台。 “看你这个男朋友，不但不劝，还鼓动老太太。”蓝乐天没好气地抱怨。 “蓝梅，秦凡太冲动了，老太太可不是六七十岁人的精力。”陈楠也说道。 “有秦凡在，什么事都没有，奶奶高兴，就让她老人家尽兴。” 蓝梅看了他们一眼，带着无比的信任。 台上，老太太站定后，还一本正经地来到话筒前打趣。 “那老太婆就献丑了，唱一段《五女拜寿》，唱得不好，可不能起哄。” 虽然九十岁了，身体显瘦，可今天显得精神特别的好。 老太太唱起曲来，一字一腔，每一个动作都依旧有范。 可谁都没有发现，秦凡搀扶着老人的手，指尖对着她掌心的经脉，不断有功德之力渗入。 人体的十二条正经中，与手相关的就有6条，手部与此相关的穴位有23个。 此外，手上还分布有经外奇穴34个等。 也就是说，老太太在发力唱曲时，秦凡就已经对手三阳经、三阴经及其穴位进行了全方位按摩。 一曲下来，老人都受到情绪感染，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点热汗。 脸色也变得红润许多。 “哗～哗” 百来位宾客都震惊了，不仅为老人的唱腔，而是那种难得的精力。 老太太却心如明镜，平时顶多就是一小段，哪可能像今天这样，酣畅淋漓地唱一曲完整的。 她很清楚，是手心传来的那股温热，让她精力充沛。 “谢谢你！” 她拍了拍秦凡的手，回到了座位，似乎还意犹未尽。 “梅儿，秦凡这小伙子好！很好！” 老太太一连说了两个好，夸奖秦凡，蓝正阳和容曼丽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陈楠的肺都快气炸，脸上感觉火辣辣的，他和秦凡就是两个鲜明的对比。 一个小医生，没有家世，没有地位，却死死地压住他。 “秦凡，你不是中医吗，明天我要你无地自容！” 陈楠在心中暗暗发誓，甚至拽了拽拳头。 酒席中，相互之间敬酒，都是你来我往。 “陈公子，这湘西食府的预订还真难，这次多谢你了。”蓝正阳说道。 陈楠淡淡一笑，“叔，不用客气，湘西食府的经理我很熟悉。” “我们集团公司一年在湘西食府要消费几十万，是他们的vip会员，以后有什么事，告诉我就是。” 他有意无意地看了秦凡一眼，那种傲娇布满脸上。 “叔，酒席结束时，我去给他们经理说说，今天的酒席应该还有优惠。” “嗯，那就谢谢陈公子了。” 正说着，有服务生推来一个很大的蛋糕，还跟来三个漂亮的女服务生。 每个女服务生手中都端着一盘精心制作的美食，食材上都雕龙刻凤、寿桃迎福。 女服务生将三道美食，放在老太太这一桌，分别报上名字。 “这是吉祥如意、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蓝正阳不解地问：“服务员，我们的菜单中没有这三道菜吧。” 漂亮服务生甜甜的一笑：“有位尊贵的客人，专程给老太太点的。” “并且，三道美食，我们都是免费赠送。” 蓝乐天一听，哈哈大笑，他拍了拍陈楠的肩膀。 “陈公子，你有心了。” “哎呀，陈公子多细心，还专程给老寿星三道美食。” “嗯，陈公子会处事。” 四周都是夸奖陈楠的声音。 陈楠开始也是一愣，随即也是喜笑颜开。 没想到湘西食府这么给他长面子，竟然送上三道价值不菲的精致佳肴。 “没什么，我们毕竟是大客户，老熟人。” 秦凡微微错愕，不过也没在意，继续陪老太太聊天。 一顿酒席持续到下午快两点还没散场，不断有人过来祝贺老太太。 这时，一个中年人向老太太他们走来。 “叔，那是食府中的章经理，他过来了。”陈楠说道。 他站起来，拉了拉西服。 那章经理见到陈楠，笑着点点头，“陈公子也在呀。” “嗯，章经理…” 陈楠正准备与章经理客套几句，却发现章经理对直朝老太太走去。 “老寿星，这三道美食，还合您口味吗？” “谢谢，太谢谢，香、软、可口，还易消化。”老太太一连几次夸奖。 “好，有您的夸奖，那我就放心了。” “秦先生，您还满意吗？”章经理又恭敬地问。 顿时，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问老太太满意不满意，那是应该的。 可章经理又问秦凡，您还满意吗？这是什么情况？他可是第一次来蓝家的小伙子。 “谢谢章经理，只要奶奶喜欢，我就满意。” 秦凡笑了笑，颔首道。 “章…章经理，你是说，这三道美食？…”陈楠支吾着说。 “嗯，秦先生是我们湘西食府的尊贵客人，拥有黑金钻石卡，这三道美食正是秦先生亲自给老寿星准备的。” “只有黑金钻石卡的尊贵客人，可以免费品尝我们所有的美食，要求我们提供所有的服务。” “老寿星是秦先生的长辈，今天的酒宴，全部打八折优惠。” 章经理笑呵呵地对在座的宾客说道。 “轰”！如石头砸在平静的水中，所有的宾客都议论起来。 陈楠的脑袋嗡嗡直响，耳根子赤红，脸上火辣辣一片。 原来，三道美食是秦凡为老太太准备，他还是什么黑金钻石卡，可以免费品尝所有美食，可以要求食府提供一切服务。 关键是，还是食府章经理主动说全部打折，秦凡一句话没提。 这就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陈楠的脸上。 蓝乐天也无地自容，开始他一直以为是陈楠所为。 谁知，这一切都是秦凡这个外来人的面子。 蓝正阳和容曼丽对视了一眼，看秦凡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他们感觉，秦凡这小伙子，心细，很懂事，人脉广，最主要的是不好大喜功。 最后，章经理还亲自给老太太敬酒，还和秦凡、蓝梅喝了一杯酒。 一场寿宴就这样结束，下午都陪着老太太在城里逛了逛。 直到晚上七点才回到郊区的住所。 这是蓝梅特意为父母修建的四合院，就是方便父母照顾老太太。 第45章 秦先生是老师 而在临海市的东山别墅里。 秦凡外出，偌大的别墅只有周雨兰和母亲两人，她就打电话，叫来了闺蜜苏琴作伴。 “雨兰，秦凡不会又中途回来吧？” 苏琴神色怪怪的问道。 周雨兰在一旁换衣服，“不会，今天才走的，他说要四天时间。” “雨兰，不是我说你，你也太放心秦凡了？” “你个死丫头，就不能阳光一点，蓝梅对我对他就像姐姐对弟弟妹妹。” “对于秦凡，我相信他。” “哦～” 苏琴口中回答，心中却说道：“秦凡，那个家伙一点都不老实，趁黑暗，占我便宜。” 其实，那一夜，秦凡进屋来，他喊周雨兰时，苏琴并没有睡着，只是她在床上，不好意思吭声。 本以为周雨兰听见会回答，可哪知秦凡二话不说，就到床边亲了一口。 后来，又做贼一样退出卧室。 为这事，她纠结了好几天，感觉对不起闺蜜周雨兰，更觉得秦凡就是花心。 一夜无话，第二天。 秦凡早早的就醒来，他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一大早，就发现老太太和蓝正阳、容曼丽都在在院子中，老太太还在晨练。 要说养生调理，秦凡自然就是专家，他兴趣下，就教了老太太一套简单的按摩手法。 以双手的穴位对应身体的五脏六腑，进行自我保健。 蓝正阳和容曼丽也听得津津有味，一会就学会了。 “秦凡，我昨天唱曲，你就是这样给我按摩的。” 老太太问秦凡。 见秦凡点头，蓝正阳也恍然大悟。 “难怪昨天妈的精神那样好，竟能以九十高龄唱一曲完整的。” 他和容曼丽都笑了，和老太太一样，看秦凡的目光也是越发的满意。 开始他们还担心，秦凡是临时拉来的替补。 现在看来，错不了，只有这种优秀的男人才配得上蓝梅。 早餐时，蓝梅才一脸慵懒的出来。 父母都责备她不知道早起，秦凡都起来了。 秦凡笑道：“梅姐平时工作繁忙，难得休息一下，多睡睡有好处。” 听到三位老人的耳里，那就是会疼人，心细，脾气还好。 直夸奖秦凡，都把秦凡完全当作了准女婿。 还一个劲地催他们赶紧把婚事定下来，尴尬得秦凡不知道说什么好。 蓝梅也是羞红了脸。 饭后，秦凡就给三位老人诊断，看一看他们身体的健康情况。 容曼丽没有什么大毛病，身体状况都比较好。 倒是蓝正阳以前是机关干部，在一年前，无原因的出现左膝关节疼痛。 平时走路时有轻微的疼痛，如果太劳累或天气变化时就感觉症状加重。 秦凡细细地看过，笑道。 “叔，你这是外邪风寒的湿气入侵，导致足太阴经的经脉闭塞。” “不怕针吧？我给你针灸两次就没事了。” “不怕，秦凡，你大胆地施针。” 两人正说着，一辆进口别克在四合院的外边停下。 陈楠也请来一名老中医。 他刚才还美滋滋地想着，如何让秦凡这家伙无地自容。 中医，众所周知，没有几十年浸淫，不可能有足够的经验积累。 如果中医像西医那么简单的话，这个世界早就是中医的天下。 他带着那位老中医走进来时，正见到秦凡准备施针。 就出声喊道：“不忙，秦凡！” 秦凡很诧异地看过去，见陈楠急匆匆地过来。 “怎么啦，陈公子。” “秦凡，有你这么年轻的中医吗，中医都是需要无数临床经验的积累。” “奶奶、叔、阿姨，你们不要上当，可不要轻信他。” “随便就针灸，万一有问题怎么办！” 秦凡一脸的无辜，这都什么事，躺着都中枪。 “陈楠，别胡言乱语，秦凡的医术在临海都是出名，我怕冷的怪病都是他医治好的。” “你好心过来，我们欢迎你，如你出言不逊，这里就不欢迎你！” 蓝梅心中不喜，冷冷地说道。 “小陈，我们都相信秦凡，你不要担心。”老太太也笑着解释。 蓝正阳和容曼丽也点头称是。 陈楠有些傻眼了，就一晚上的功夫，怎么三位老人的态度都统一战线了。 他不服，更不甘心。 “奶奶，我带来一位老中医，医术非常不错，才来潜江不到两个月，就声名鹊起。” “刘老先生…刘…” 陈楠喊了一声，回头一看，身后竟然没有人。 他又走出去，强行的拉进来一老者。 只见那老者用手捂住头，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 “刘老先生，你这是干什么？”陈楠没好气地拉下那老者的双手。 秦凡一看，顿时愣住了。 那老者不是别人，而是斗医的刘伟奇老中医。 斗医失败，他无脸待在临海，便迁移到潜江市，可没想到世界就是这么小。 刘伟奇一脸羞愧，尴尬地站在那里，满脸通红地说道：“秦先生…” 陈楠蒙了，“刘老先生，你们认识？” 刘伟奇镇定下来。 “秦先生医术高明，我自愧不如，可以说，秦先生当我的老师都不为过。” 傻眼了，彻底地让陈楠傻眼。 本想好好地教训秦凡，结果刘伟奇连门都不敢进，直接口称秦凡可以当老师。 老太太和蓝正阳、容曼丽都有些惊讶。 蓝梅看过当天斗医的直播，也认出了是谁。 “秦先生，你请继续，可否让我一旁学习？” 刘伟奇的口吻如同一个小学生。 “嗯，你来搭手。” 秦凡人很随和，虽然好奇他怎么在潜江，不过见刘伟奇有悔过之心，也没拒绝。 “好…” “那你来诊断一下。”秦凡说道。 刘伟奇如同一个听从老师教导的学生，认真地切脉诊断，最后得出的结论与秦凡大同小异。 “秦先生，如果是我的方法，依旧是老路子，还请先生你来。” 他诚恳谦虚地请教。 “一般来说，诊断为外邪风寒的湿气入侵，常规手法都是药物治疗…” “但是，我们同样可以运用针灸来完成，药，多少都会有副作用，只是大小而已，用针灸行针得气…” 秦凡一边让蓝正阳仰卧，一边开始针灸治疗，还与刘伟奇探讨起来。 将陈楠彻底凉拌在一边，陈楠心中那是一个气呀。 他本想博得蓝家好感，让秦凡出丑，哪知请来一个学生。 男人认真起来最有魅力，秦凡一旦进入医学的殿堂，那就进入忘我的境地。 蓝梅看得有些发呆，眼睛中都是异彩。 老太太见到，悄悄地碰了一下容曼丽。 见女儿这般模样，容曼丽也是会意地一笑，心中舒展。 大概半个小时过去，秦凡取针，蓝正阳起身，感受后，连连称奇。 “叔，明天再同样针灸一次，就可痊愈。” “好、好！” 蓝正阳连连说好，都恨不得让女儿赶紧成婚。 “秦先生，我是真的服气了，以前都是我太骄傲自大。” 刘伟奇一脸羞愧。 “呵呵，中医的传承，还需要我们一起努力，来，我们再看看老太太的身体。” 两人都先后来诊断，老太太只是年事已高，身体各个机能衰退，但是没有大毛病。 秦凡让刘伟奇开出一副调理滋补类的中药，主要对脾胃进行调理。 他在其中做了一点修改，又给刘伟奇解释为什么要那样。 整个过程，刘伟奇都是以学生的姿态请教，秦凡是谆谆教导，也不吝惜指点。 结束后，众人回头一看，才发现陈楠不知什么时候独自离开了。 刘伟奇诚恳地说：“多谢先生教诲，先生的医德，我铭记于心。” 他留下了名片，很有礼貌的与大家告辞。 秦凡也没留他，中医势弱，刘伟奇这样的老中医，就是传承。 “哼，这小陈度量太小，难怪梅儿看不起他。” 老太太一语定音。 第46章 你们今天就结婚 又问道：“秦凡，这刘老先生怎么认识你？” “奶奶，你们还不知道，秦凡医馆开业时…” 蓝梅把斗医的事给叙述了一番，她绘声绘色，让三位老人听得目瞪口呆。 秦凡都不计较刘伟奇踩馆的行为，反而谆谆教导，相比陈楠，两人的品德是高下立判。 三位老人都是情不自禁的看着秦凡。 “奶奶、叔、阿姨，我脸上有东西吗？” 秦凡摸了摸自己的脸。 “呵呵，秦凡，你和梅儿情投意合，要不你们今天就把婚事办了吧。” 老太太高兴地说。 秦凡立即被雷得外焦里嫩，这下可不妙，简直就是开国际玩笑。 “奶奶，秦凡事业刚起步，以后再说。” 蓝梅也是一头黑线。 她原本的打算，是先应付过去，等一段时间，就找个借口说两人不合适。 现在看来，好像不按照剧本发展。 “对对，奶奶，我们不急，不急。”秦凡尴尬的连忙附和。 三位老人也没说啥了。 可这天晚上，秦凡睡觉时，才发现客房锁上了。 “秦凡呀，今晚你就到蓝梅那里一起睡，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开放。” “我们也不是老古董，我们看得出，梅儿是喜欢你。” “不要回到家中，就不好意思在一起。” 老太太笑着说，蓝正阳和容曼丽也都微笑。 秦凡彻底懵圈了，他没想到三位老人上演这么一出。 彻底乱套了。 蓝梅一听，也是大急，俏脸通红。 “奶奶，你说什么呢？” “嘿，还害羞，我就不信，你们没在一起，早点让我看到重孙，我就满足啦。” 不由分说地就将蓝梅和秦凡赶进了卧室，还从外边上了锁。 卧室中，两人都极为尴尬，蓝梅更是脸上飞起红晕，犹如熟透的红苹果。 “梅姐，我睡…” 结果，蓝梅红着脸，连连摇头。 秦凡更懵逼了，“难道…” 却又见蓝梅用手指了指门。 他一看门下的灯光，人影闪烁，原来，老太太和容曼丽还在偷听。 他一头黑线，清了清嗓子，干笑道：“梅姐，我们休息吧。” 声音很大，足够外边听见。 这才把灯熄灭，压低声音说：“梅姐，你睡床上，我睡沙发就是。” “嗯！”蓝梅鼻子里发出蚊虫一样的声音。 蓝梅又问：“秦凡，你睡得舒服吗，会不会冷？” “舒服，不冷。” 隔了一会，蓝梅担心秦凡睡不好，又低声说道。 “要不你睡上边，我睡下边。” 可这话说出口，又感觉不对头，语病！完全是语病，很容易想歪的语病。 她猛地用被子蒙住头。 羞得无地自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暧昧，尴尬起来。 黑暗中，秦凡也是无语，他自然知道蓝梅的好意。 干脆不说话了，没一会，就传来秦凡均匀的呼吸声。 蓝梅拉开被子，露出头，看着秦凡。 心中又甜，又酸，又失落，终究这个男人不属于她。 他只能是小弟。 第二天醒来。 蓝梅父母看秦凡的眼神，分明已经认定就是女婿。 老太太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上午又给蓝正阳针灸了一次，稳固疗效，这些小毛病，在功德之力下，几乎就是手到病除。 午饭时，蓝梅的手机响了，她在一旁接听后，顿时，脸上浮现一丝怒意。 “梅姐，怎么啦？” “有个项目上出了点问题，可能要去一下，顺便解决。” “哦～那我陪你一起去。” 饭后，两人就向目的地赶去。 蓝梅的这个项目，是在临海市梅州县的青萍镇。 梅州县，是临海市最偏远的一个县，而青萍镇却是梅州县最偏僻的乡镇。 但是，虽然偏僻，却有一个得天独厚的资源。 那就是风，由于地理位置的形成，梅州县青萍镇，一年四季有三百来天的风。 在市政府的牵线下。 由宏盛集团、长月集团以及镇政府，共同投资承建一座风力发电站。 这其中，就涉及到迁移附近的村民到统建房。 可现在，一切设备安装到位，准备试营运。 却不断发生电缆设备被破坏，村民闹情绪，不愿意搬迁。 阻碍正常的营运，如果不解决，将影响到下一步并网的计划。 长月集团的萧雪已经抵达青萍镇。 奔驰g600性能优异，秦凡一路导航，从另一条高速，跑了3个小时，就抵达了青萍镇。 他的奔驰豪车太显眼，这种偏僻的乡镇，一年中，都来不了几辆。 一进青萍镇，奔驰车就被镇头的两人注意到。 “哥们，你见到那辆奔驰没有？”很瘦的那个男人问身边的人。 “不就是一辆奔驰，有啥大惊小怪的。” 同伴嗤之以鼻，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是车牌，车牌！”瘦男人指着缓缓驶过的奔驰车车牌。 “1818，我操，是…那个医生！” 两人对视一眼，连忙快步的走了。 奔驰g600缓缓的驶入镇政府，两人风尘仆仆的走进镇办公室。 “秦凡，梅梅！” 萧雪见到两人就亲热地打招呼。 “蓝总，快请坐，我正和萧总商量对策。”一个四十来岁的镇干部说道。 “嗯，秦凡，这是青萍镇向镇长。” “这是我弟弟秦凡。” 蓝梅一旦进入工作中，立即就是女强人的作风，说话做事，没有一点女儿态。 向镇长对着秦凡点点头，就开始介绍。 “蓝总，现在矛盾主要集中在两方面，一是破坏电缆设备的事，公安已经在立案调查。” “二是在某些人的鼓动下，部分村民现在不同意搬迁进统建房。” “他们理由呢？” “要求重新核定补偿问题，都是一些无理要求。” 向镇长苦笑一下，面对农村村民，这工作落实往往比城里的难度大。 他们在谈事，秦凡偶尔听一听，或者在桌下用手机与周雨兰聊天。 京城的袁梦，今天又让他提供写作素材，这丫头，间隔两千多公里，都还压榨秦凡。 秦凡只有用微信给她说了说最近的事。 这时，向镇长说了一句话：“这些事，都与那个解志尚脱不了干系。” 秦凡听到这个名字，停下了手中的微信。 他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似乎听说过，不由得插了一句。 “向镇长，你说的解志尚，这人的下巴是不是长有一颗大黑痣。” “嗯，你认识？”向镇长好奇的问。 秦凡也没想到，解志尚就是青萍镇。 “呵呵，不仅认识，还有一点过节，你们青萍镇，以前是不是有个韩沛容的赤脚医生？” “是的，据说韩沛容带女儿躲债去了。” 显然向镇长也不清楚其中情况。 “那是什么躲债，这其中的事情曲折，完全是解志尚的威胁。” 秦凡就将解志尚上门要带走韩灵，后被揭穿事实的经过叙述了一下。 “这个解志尚简直无法无天，胡作非为！” 向镇长气愤地拍案而起，又一脸无奈。 “此人说不上大奸大恶，但是绝对是小恶霸，犯的事又不足以法律制裁，又没有确切证据。” “由此看来，这解志尚的疑点还真多。”萧雪也是蹙眉不展。 “嗨，车到山前必有路，既然他是重点，那就找重点突破。”蓝梅说。 “那行，我们抓紧时间去一趟解志尚那里。” 几人站了起来，正准备出门。 外边却涌进来不少村民，而带头的正是解志尚，他的身边依旧是那两个跟班。 解志尚自然看见了秦凡，嘴上挂起一丝不屑的笑意。 “向镇长，今天投资方都在这里，我们要求重新核定补偿问题？” “现在的补偿，给得太低了。” 一个年老的村民颤悠悠的说道。 第47章 冤家路窄 “孙大叔，在承建之初，你们就和政府达成了一致。 “那都是根据政策规定来核定的补偿。” “大家对补偿问题有怀疑的话，可以按照相关文件，重新核实一下是可以。” “增加补偿金，没有依据，那是不合理的。”向镇长耐心地解释道。 “不行哦，我们住得好好的，现在要我们搬进统建房，我们承担不起费用。” “那里什么都要花钱，水、电、气、网络、收视费等等。” “是呀，我们农村人本就低收入，现在又增加支出，负担不起。” 村民们也都七嘴八舌的闹起来。 你说你有理，我说我有理，乱成一团，无论怎么解释，都没有人听进去。 解志尚与其他两人，也不时的插上一句，发表他们的想法。 可他的话，往往就能激发一些矛盾点。 “停！都静一静！” 这时，秦凡见事情越来越难调和，他站在一个台阶上，大声喊了一句。 闹哄哄的场面竟然被镇住了，变得安静下来。 “都不要闹，你们这么吵，能解决问题吗？” “小伙子，你是谁？你能解决？”那位孙大叔问。 还不待秦凡说什么，解志尚却出声了，“秦凡，这里的事与你不相关。” “谁说不相关，他是我弟弟，他说的话就是我们的意思。” 蓝梅和萧雪对视了一眼。 “哦～那就听秦先生说说吧？” 解志尚是一副吊儿郎当，嘴上挂着一缕坏笑。 他心想：“秦凡，我倒要看你如何说服他们。” “乡亲们，你们都不要吵，都听我说一说，我也是来自农村的孩子，对农村深有体会。” 众人都安静下来，望着秦凡。 “孙大叔，我想问一下，你现在住哪里，是什么情况？” 孙大叔一愣，随即笑道：“农村呗，能有啥好的，就在那里。” 他指了指远处一个山坡，单家独户。 “孙大叔，你平时都和乡亲们串门吗？” “呵呵，串什么门，一到晚上，黑灯瞎火的，电视节目都没几个台，就我和老太婆在家。” “孙大叔，你觉得方便吗？” “当然不方便，去年老伴夜里生病了，都找不到人帮手，买个东西也要走很远。” 孙大叔不知不觉地发出感叹。 秦凡只是拍了拍孙大叔的肩膀，他又走到一个年轻的女人身边。 “嫂子，孩子上几年级了？” “哦，孩子上小学三年级。” “他爸爸呢？” “孩子爸爸在外地打工，就留下老人和孩子。” “嫂子，你觉得你现在的生活方便吗？” “肯定不方便，我一个人，忙里忙外，虽然家家户户都有一条小水泥路。” “可还是不方便，不管买什么，还是有什么事情，都得依靠我自己。” “说实话，一到晚上，就没有安全感，长期放两把菜刀在身边。” 女人开着玩笑，引得周围的村民都哄堂大笑。 秦凡用手压了压，示意都安静下来。 “我想，你们都清楚自己的具体困难，单家独户的居住，有很多不方便。” “比如没有邻居的帮助，没有安全感，没法相互串门聊天。” “由于太分散，铺设线路有困难，电视节目也少，孩子上学不方便等等。” “政府出资的统建房，让分散的你们集中在一起，形成一个新社区。” “上述的缺点都得到了改善。”秦凡语重心长地说道。 “可住进去，我们的收入一分没增加，反而是支出增加了。”有村民反驳道。 “支出增加，那是大家看到的表面现象。” “你们想过没有，电力并网后，产生的效益，青萍镇人人受益。” “以后你们的电费，会得到优惠，那是一种隐形的收入。” “并且，你们每家每户都有补贴，这个补贴还是按照人头计算，难道这还不是收入。” “别听他胡说，那些怎么能计算在内，既然要我们搬，那就不能增加负担。” 与解志尚一起的瘦男人，扯着嗓门在后边吼。 可这时，谈话的节奏被秦凡掌握。 “我是不是胡言乱语，大家心里有明镜，各位乡亲，你们不妨对比一下。” “房子换新的，水、电、气、宽带、数字电视，你们的生活质量得到充分改善。” “多支出是肯定，但是有补贴，有电力优惠，相互抵消后，是不是条件更好。” “难道你们愿意自己的孩子，永远都过着和你们一样的生活？” 这句话说到了村民的心坎上，谁不想过好日子。 顿时，下边再次小声议论起来。 “你这么一说，好像并不吃亏，单家独户的居住，有个生疮害病时，实在是太不方便。” 孙大叔说道，周围的村民也频频点头。 “镇上不是有医院吗？”秦凡问。 “镇上是有医生，但是他们不走乡串户，我们有病时，再重都只有自己到医院。” “哎！至从韩沛容逃债一走了之，我们现在更不方便啦。”年轻女人也插言说道。 听到这里，秦凡心想：“这个解志尚，明明还了他的钱，还污蔑韩叔的清誉。” “哦～韩沛容还欠谁的债？”他故意问了一句。 “韩医生倒没欠我们的，只欠解志尚十万，还不出钱，就跑啦。” “哼，解志尚说谎，韩沛容根本没有欠他的钱，早就两清！” 秦凡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加重，高声说道。 “你…你乱说！” 解志尚正在得意，想看秦凡如何破局，不料秦凡转移了话题。 “那你拿出借条来，法律讲究事实证据，你没有证据，那就是诽谤罪，是违法行为。” “是呀，解老大，以前见你有字据，你现在拿出来给这位小伙子看一看。” 村民们都七嘴八舌的说道。 解志尚的字据早在临海就主动归还，哪还拿得出来。 “我…放在…”他支支吾吾。 “解志尚根本拿不出来，因为他一直都在欺骗你们。” “小伙子，你怎么这么清楚？” “孙大叔，因为韩沛容父女俩都在我的医馆工作。” 接着，秦凡又把前因后果说了一下。 “原来是你在中间作怪，逼走了韩医生。” “不要脸，欺负韩沛容一家老实。” “是说你最近经常串门，原来是不安好心，鼓动我们来找政府麻烦。” 村民们的心都是善良的，纷纷回头指责解志尚。 瞬间，他成了过街老鼠。 解志尚在那里狡辩，可他的底气不足，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 可奈何他一张嘴如何说得过那么多人。 “是有怎样，多一点补偿，难道是我一个人得，真是的。” 他有些恼羞成怒，带着跟班不甘心地走了。 “好啦，事情也基本清楚了，大家不要受某些人的挑拨。” “要相信镇政府，发电站和统建房都是为大家谋福利，改善生活质量。” 向镇长不失时机的站出来，再一次劝说。 “嗯，我们都回去吧，找个时间该搬的就搬，不要再增加麻烦事了。” “是呀，以后住在一起，相互多个照应。” 聚集的村民都陆续散去，原本以为很难解决的问题，却让秦凡轻易给破局。 “秦小弟，你口才还挺不错。” 萧雪笑着夸奖，她重重地拍了一下秦凡。 “呵呵，你不看看我是谁？！”秦凡有些得瑟的挺了挺胸。 “但是还有一个电缆设备破坏的事。” 蓝梅微微皱眉，如果这个硕鼠不抓住，永无宁日。 山区大，风力发电的机组都间隔很远才一组，监控设施怎么都存在一些疏漏。 “秦凡，你陪我实地去看一看，雪儿，你和镇长商量一下村民搬迁的事情。”蓝梅提议。 接着，问了问发生盗窃的具体地方，就和秦凡出门。 车子只能开到一户农家停下，就需要徒步爬山。 山间都是茂密的松林，只有崎岖的小道向上。 蓝梅穿着高跟鞋，但有秦凡牵着她，倒也坚持下来。 终于爬上了山顶，秦凡才发现，风力发电机的扇叶非常大，也很长。 还相当震撼，这么高的山，不知道当初是如何安装的。 山下就是青萍镇，一条小河蜿蜒曲折的从镇边流过。 又走过一个山头，才到出事地点。 两人正欣赏美景，身后便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秦凡和蓝梅都回头看去，不由得眉头一皱。 第48章 续命九针 只见解志尚的身后跟了十几个地痞，个个手中都拿着短棍。 “秦凡，你给老子是活腻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 “今天你跑到老子的地盘与我作对，新仇旧恨一起算！” “老大，这美女是谁？这么水嫩。”有个地痞，色咪咪地看着蓝梅。 “投资方的老总，身材一流，绝对那些地方也一流。” 解志尚眼睛一眯，猥琐的目光不断打量。 四周都是各种调笑的口哨声。 “混蛋！你们想违法吗？”蓝梅是气得娇躯颤抖，脸色发白。 这帮人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违法？谁见我违法了？” 解志尚双手一摊，轻浮的说，还无耻的大笑。 “解志尚，你可要考虑清楚，你现在的行为足够判刑了。” 秦凡非常冷静，他恨不得揍这家伙一顿，可对方人多势众，他还得保护蓝梅。 有他在，那就绝不会让蓝梅受到丝毫伤害。 “哼，荒郊野岭，谁能证明我违法了，这里没有摄像头。” 解志尚嘴里发出啧啧声，色心大起。 “上！把那女人拿下。” 秦凡见势不妙，牢牢地将蓝梅护在身后。 蓝梅刚掏出手机想报警，十几个人已经如狼一般扑了上来。 他们手中都拿着短棍，气势汹汹地砸来。 秦凡赤手空拳也只有应战，但他不能闪躲。 他一躲开，蓝梅就暴露在危险之中。 危急之时，只有挡在蓝梅的身前，硬生生的挨了一棍。 “砰！” 虽然感觉手臂疼痛，却没有太大的伤害。 秦凡也在这一瞬间，将对方的木棍反握在手中。 再一脚踹出，直接踢在对方的小腹，将那地痞踹飞出去。 抢了木棍在手。 可对方人太多，好几人逼近了蓝梅。 蓝梅根本没有机会拨打电话，只有连连躲闪，不断后退。 完全就是一只落入狼群的羔羊。 另有七八人团团围住秦凡，不断攻击。 秦凡见蓝梅遇险，勃然大怒，他发疯似的一棍扫出，毫无招式。 当即有人挨上一棍，惨叫一声飞出老远。 他如一只猛虎下山，红着眼睛。 那七八人不但没有击败秦凡，反而都被他一棍一个全部撩到在地。 可就在这时，蓝梅发出一声惨叫，就不见人影。 她，不小心跌落下了旁边的悬崖。 “梅姐！” 秦凡大喊一声，脑袋“嗡嗡”直响。 蓝梅就是她的亲人，亲姐姐，竟然被逼下悬崖。 这一下，让几个地痞也当场吓傻了。 就是解志尚也懵了，现在出了人命，他们谁都跑不掉。 秦凡此时红着双眼，手执木棍，如杀神一般，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要冰冻。 “解志尚！” 他大吼一声，向解志尚冲过去。 “快拦住他！” 十几个人再次纷纷围了上来，企图一不做二不休，干掉秦凡。 可哪知，秦凡此时心中的念头，就是复仇。 下手狠辣，根本不考虑后果。 “砰、砰、砰！” 手中的短木棍，落在对方的身上，不断发出肉体的沉闷声。 凡是挨着他，不是木棍被打断，就是倒飞出去，半天爬不起来。 四处都是哀嚎声一片。 解志尚几乎是魂飞魄散，再加上蓝梅跌落悬崖，可能造成死亡。 那还有再战之力，撒腿就跑。 见解志尚逃跑，一群地痞流氓，也都连滚带爬的逃散。 秦凡也没追赶，他的理智告诉他，先找到蓝梅。 连忙来到悬崖边一看，大概有二十来米高，下边是茂密的森林。 根本无处下脚。 最终，才找到一条不是路的路，奋不顾身地向悬崖处跑去。 他只能祈求蓝梅跌落时，有树木起到缓冲，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几乎是一口气跑到崖下，才见到蓝梅一动不动地正躺在一片杂草丛中。 从迹象看，应该是落在树枝上，又弹落下来。 “梅姐，梅姐！” 蓝梅是一动不动，面如纸灰，额头也有擦伤，失去了知觉。 秦凡凝目查看。 才发现，巨大的冲撞力造成了蓝梅肝脾破裂，再不及时抢救，恐有生命危险。 可这荒郊野岭，并且天色快要暗淡下来。 四处望去，又没有人家，一摸手机，也不知掉在何处。 来不及多想，他抱起蓝梅，进入密林中，找到一块平整的地方。 “嗯…”蓝梅发出一声轻吟。 可能是颠簸，内伤让她痛得有些难以忍受。 “梅姐，梅姐！” “秦凡…小弟…” 蓝梅还有一丝意识，徐徐睁开眼睛，疼痛让她秀眉紧皱。 “小弟…我…是不是活不成了。” 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苦笑。 “不会的，有我在，只是我得修复你的肝脾。” “好…” “梅姐！” 蓝梅再次昏迷过去。 秦凡本想征得蓝梅同意，可转眼间再次昏迷，她的生命就如同风中的蜡烛。 “冒犯了，梅姐。” 他只有颤抖着手，去解开蓝梅上衣的纽扣，笨手笨脚，竟然好半天才解开。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 现在正是四月的天气，褪去了外衣，还有内衣。 他不禁开始咒骂起来，那些啥隔衣针灸的，都他m的瞎扯淡。 最后，好不容易才完成，只留下了罩罩。 夜色已经降临，树林中悄无声息。 面对山峦迭起的娇躯，秦凡不由得发呆。 他和周雨兰成婚三年，可从没有真正接触过，至今都如热恋中的小情侣。 “咕咚！” 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面对美好的事物，就是圣人都无法避免。 何况秦凡，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嗯～” 蓝梅的痛苦声，唤醒了呆滞的秦凡。 他再次将功德之力凝聚双目，恍惚能看见肝脾的破裂处。 手一翻，扁鹊神针带着一丝乳白色的光点落了下去，准确地扎在白皙的肌肤上。 又快如闪电，接连使用了八根毫针。 扎在脾俞、中脘、气海、关元、足三里、阴交…。 他全神贯注地不断行针得气，一缕缕功德之力疯狂地灌入蓝梅体内。 那八根毫针与扁鹊神针遥相呼应，形成一个不断循环的气场。 对破裂的肝脾进行修复。 很快，破裂处弥合，血不再渗漏，接着瘀血被吸收。 “嗯～” 蓝梅再次苏醒，她的意识也随之回归。 虽然山风习习，却丝毫不觉得寒冷，反而如同温泉之中。 她缓缓地睁开美目，立即发现自己的情况，好在她还知道是秦凡在救她。 顿时，黑暗中的脸一片潮红。 此时的秦凡也没有注意到蓝梅醒来，他还在不断地行针。 他施展的是一针定阴阳的秘术，续命九针。 同样是扁鹊传承中，最复杂，最玄奥的针法之一。 这种针法，最消耗体力与功德之力。 短短的三十分钟，一身衣服湿透，犹如从水中捞出一般。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取针。 蓝梅在黑暗中为了避免尴尬，只得继续装昏睡。 秦凡悉悉索索地为她穿好衣服，才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他宁可面对十个病人，都不愿意面对如此旖旎又尴尬的救治。 休息一会，体内的功德之力才反哺回来。 “梅姐！” 见蓝梅没有动静，他疑惑了。 “不对呀，怎么没苏醒？” 就在他疑神疑鬼时，蓝梅装作醒来，发出“嗯”的一声。 “梅姐，你醒啦！”他连忙扶住对方。 “小弟，你又救了我。”蓝梅的声音小如蚊虫。 “呵呵，醒来就没事了，能不能站起来。” 蓝梅摇摇头，“不行，我的腿也受伤啦。” “不忙，让我看看。” 秦凡再次仔细查看，并没有骨折，但是有大片的淤青。 可能是落下时，与树木碰撞造成。 “我给你揉一揉，按摩舒展一下。” 黑暗中，秦凡伸出手，在蓝梅的腿上进行揉捏按摩。 第49章 先生的命就是小文的命 他那双充满魔力的手，带着功德之力，让蓝梅的大腿暖意洋洋。 那些淤青几乎就是手到病除。 让蓝梅心中依恋不舍，可又羞涩，面红耳赤。 她是高高在上的女总裁，平时都是冰山美人，连男朋友都没有。 可今天，不仅让秦凡看了身子，现在还按摩。 但是，她不排斥，反而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小弟，时间太晚了，我们就在这里等天亮吧，我的腿还痛。” “哦～好，梅姐你饿不饿。” 毕竟两人都没有吃晚餐，特别是蓝梅又惊又吓。 “不饿，有你陪着就不饿，也不怕。” 四月的夜晚，又是山林中，随着深夜到来，寒气也越来越重。 秦凡都把自己的外衣给蓝梅披上，可她依旧冷得有些发抖。 无奈，只有靠在旁边的大树下躲避。 “小弟，我冷…你能不能抱抱我。” 黑暗中，蓝梅涨红了脸，声音小如蚊虫，哪还有办公室女总裁的口吻。 秦凡微微有些发愣，想到蓝梅刚受伤恢复，体虚不宜风寒。 他没有说话，而是伸手将蓝梅揽入怀中。 温软的娇躯靠了过来，女人香迎面而来，他不禁心中一荡。 蓝梅靠在秦凡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 似乎感受到一种安全，困倦之下，竟然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清晨，被林中的鸟儿声惊醒。 蓝梅睁开眼睛才发现，一晚上都是这个姿势，此时，秦凡还在熟睡中。 看着棱角分明的脸，她有忍不住想偷吻的冲动。 刚一动，秦凡就醒了。 “梅姐，感觉怎么样？” “没…没事了，谢谢你。” 蓝梅就像做错事的孩子被抓住一样，脸刷地一下就绯红。 “那么客气干什么，你可是我姐。” 蓝梅微微一呆，是无比失落，心中哀叹一声。 随即就调整好心态。 两人的手机都不知掉在什么地方，也无法联系山下的萧雪。 “走，我们下山，小心一点。” 秦凡搀扶着她，可没走出好远。 就再次被一群人拦住，正是去而复返的解志尚他们。 秦凡连忙将蓝梅护在身后。 这解志尚，同样煎熬了一晚上，一大早，匆忙上山，就是想确认一下蓝梅到底死没死。 如果死了，他就准备亡命天涯。 可如今见两人都毫发无损，他也是又惊又喜。 “解志尚，你袭击蓝总，致使蓝总从悬崖上摔下来，你还敢前来？” 秦凡冷冷地说，如没有蓝梅在，他绝对会冲上去狠狠的打断对方的腿。 “你说她坠落悬崖了，她不是好好的吗？！” 解志尚嘿嘿一笑，得意的回头问身边的地痞。 “你看见没有？你看见没有？” “没～我们都不知道，也没有谁看见。” 他身后的地痞都纷纷附和，嚣张气焰十分猖獗。 “解志尚，你最好别打歪主意，如果我拼命，你觉得你们有胜算？” 秦凡顺手掂起路边的一根粗树枝。 见秦凡毫不客气的威胁，解志尚也是眼皮直跳。 那些地痞更是齐齐后退一大步。 秦凡的战斗力，他们昨天领教过，至今都还有几人躺在床上下不来。 “解志尚，你个混蛋，无耻！” 就在这时，蓝梅气愤填膺的怒骂道。 “哈哈，我就是混蛋，我就是无耻，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他还非常自恋的啧啧道：“可惜你奈何不了我，你们没有证据的。” “这么说来，一切都是你所为？”秦凡问。 “是我所为又如何？不怕实话告诉你，电缆设备破坏，鼓动村民闹事，都是我指使。” “昨天袭击你们，没有摔死你们，算你们命大！” “识相的，早点滚出青萍镇，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否则，下一次可没这么好的运气。” 解志尚仗着人多势众，恶狠狠地威胁。 “哈哈哈…”跟着的一群地痞都猖狂的大笑。 “你们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 这时，一个清冷地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谁！…” 解志尚回头一看，顿时傻眼了。 只见萧雪和向镇长，还有几名警察正站在他们身后。 “呵呵，向镇长，我听说蓝总出事，一路寻来…不信，你问他们。” “是…是的…” “别演戏了，你不觉得恶心，我们都恶心！” 萧雪说着，按下手机的录音，里边就传来解志尚最后猖狂的声音。 “实话告诉你，电缆设备破坏，鼓动村民闹事，都是我指使…” 顿时，解志尚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 前一秒他还在说没有证据，后一秒就被人录音。 主要还是他太得意忘形，又被秦凡和蓝梅故意用言语分散他。 “抓起来，都带走！” 原来，萧雪在昨天晚饭时，就开始联系他们，但是，两人的手机都失落。 开始只以为山区信号不好，因为有秦凡陪同，她也没怎么在意。 一大早，有村民去报告，说昨天有人上山一直没下来。 萧雪这才急忙带人前来寻找。 结果刚刚赶上这一出，聪明的萧雪给秦凡、蓝梅做了手势，就一个人摸近录音。 拿到了铁的证据。 青萍镇没有了解志尚这颗毒瘤，以后的工作自然就顺利得多。 可听说蓝梅差点死去，又被秦凡所救。 让萧雪这位大美女都忍不住伸开双臂，做出想犒劳秦凡的姿态。 “别～我可不是圣人，吃不消你的拥抱。” 秦凡连连打趣，可脑海中又立即泛起蓝梅的娇躯。 余光看了一下蓝梅，发现蓝梅的俏脸飞起一抹红霞。 “难道昨天晚上我治疗时，梅姐是醒着的？” 他只有压住这个怀疑，返回了临海市。 但是，蓝梅在青萍镇遇险一事，最终还是被媒体曝光出来。 在医馆中，小文找到秦凡。 他的伤势已经痊愈，一直留在医馆中打杂，大家都开玩笑，他是扁鹊医馆的安保部。 谁都知道，他的言语不多，很少主动找人说话。 顿时，吸引了韩沛容和韩灵的目光。 “小文，有啥事，你说就是，咱们都是一家人。” “先生，你以后去那里请带上小文。” “啊…” 秦凡不知道小文是什么意思。 “小文的命是先生所救，我愿追随先生保护你，先生的命就是小文的命！” 秦凡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代了，正准备说啥。 却见小文手中一道亮光闪过。 “唰！” 韩灵手中的一张处方单，瞬间成为齑粉，如雪花般飘落。 “啊～” 吓了韩灵一大跳，却丝毫没有伤到她。 “有人要伤害先生，就必须先要小文的命。”小文很酷的说。 韩沛容、韩灵都瞠目结舌，他们从没想到小文的功夫如此之高。 这就像电视剧中一样。 连秦凡都无比震惊，他知道，小文的真实实力根本不止如此。 小文绝对是那种从死人堆里走出来的。 从秦凡的判断，小文是那种忠肝义胆的侠士，他自然也愿意留住小文。 他更想知道苍龙纹身代表的是什么？“好吧，只要扁鹊医馆存在一天，我们都在一起。” “不过，你得听我的安排，你总不能随时都跟着我吧。” “韩叔、灵儿、小雯姑娘，有你在医馆，他们都安全很多，是不是。” “好！” 小文言语不多，但字字如金。 “小文，我有事想问你。” 秦凡终于还是忍不住想问一问。 两人来到医馆的休息室。 “小文，这可能涉及到你的秘密，如果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 “先生，你请说。” “在给你疗伤时，我见到你肩膀上的苍龙纹身，那是代表什么？” 小文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怀念和痛楚。 接着，又露出苦涩的味道，“暗影！” “小文可以简单地告诉先生，但请先生不要外传。” 秦凡表示理解，点头同意。 “暗影，是秘密组织，主要暗中保护那些顶尖人才，对付境外势力的谋杀。” 第50章 奇怪的新老板 秦凡沉默了。 他也没有过多的细问，因为那可能会让小文为难。 只是，他经常梦中看到的那个肩膀，同样有苍龙纹身。 他并且肯定，那是一个女人的肩膀。 因为，他每次从梦中惊醒，都在周雨兰身上感受到同样的温暖与气息。 不知道那个女人与他会是什么关系，这是他费解，也记忆不起的事。 不管怎么样，他至少知道了苍龙纹身的寓意。 晚上，他刚回到家中。 丈母娘王雅珍就神秘地拉住他，指了指二楼。 “今天雨兰好像不高兴。” “妈，不要担心。” 他连忙安慰丈母娘，上楼去，果真发现周雨兰闷闷不乐。 “雨兰，谁惹你生气了，告诉我，我用针头修理他。” 周雨兰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秦凡走过去，用额头顶着周雨兰的额头，非常亲昵。 周雨兰脸上飞起一抹红霞，害羞的推开他。 “秦凡，我要失业啦。” 秦凡愣住了，“不是做得好好的吗？” 随即安慰道：“失业也没关系，我养得起。” “才不呢，我想有工作。” 周雨兰是新女性，她一直都主张不做全职太太。 “那你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我们老板要把鼎力公司卖掉，据传言，已经有好家公司意图收购。” “就为这事？新老板来了，也不一定就失业吧。” “有传言，销售部的汤茗雪要上位，我能有好日子过？” 秦凡的眉毛皱了皱，汤茗雪是鼎力公司的一组老销售经理。 周雨兰才到鼎力时，没少被这女人刁难。 后来，周雨兰带团队，成为二组的销售经理，两人的关系更是针尖对麦芒。 “不用担心，实在不行，就去梅姐那里，她要做宏盛的业务，也要看我们雨兰的脸色。” “或则你去苏琴他们公司，反正你们是闺蜜。” 周雨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能不能靠谱一点。” “呵呵，也不能愁眉苦脸吧，走，下去吃饭，妈都准备好了。” 周雨兰的忧愁，秦凡记在心上。 第二天，他通过蓝梅很容易的就拿到鼎力公司老板的电话。 老板叫毕胜，临海市人。 来到鼎力公司楼下，他找到一家咖啡厅。 秦凡才拨通了毕胜的电话。 “喂，请问你是…”毕胜的声音从那边传来，略带几分烦躁。 “毕总，你好，如果你有时间，请来闲时咖啡厅一叙。” “没时间…”对方说完，就准备挂电话。 “你的公司准备转手，我很有兴趣。”秦凡说。 对方迟疑了几秒钟，“好吧，你稍等。” 毕胜最近一直忙于洽谈转让，可收购方都是死死的压价，让他不甚烦恼。 鼎力并不是亏损，而是他遇到棘手的麻烦事，需要大笔的钱，才急于转让。 如今，买卖双方正处于僵持状态。 不一会，正悠闲喝着咖啡的秦凡，手机震动响了。 他一看，是毕胜打来的。 抬头望去，有一个三十好几的男人正走进咖啡厅，还打着电话。 “毕总，这里！” 他估计就是毕胜，打了个招呼。 有服务生过来，秦凡帮对方要了一杯。 “毕总，我是秦凡，不知道鼎力公司你是打算如何转让？” 秦凡不客套，开门见山地问。 毕胜狐疑的看了看秦凡，在这个圈子里，他感觉没有秦凡这么一个人。 “秦先生，你是真有意？” “呵呵，毕总你觉得呢？只要价格合适，我还是有心拿下来。” “鼎力公司虽然不大，但是潜力大，与很多大公司都有合作，350万。” 毕胜拿捏不准秦凡的实力，就报了一个适中的价格。 “300万如何？” 秦凡喝了一口咖啡，漫不经心地还价，对鼎力公司的价值预估，是蓝梅告诉他的。 毕胜没有回答，而是沉默不语。 那些意图收购的，知道他暂时有困难，都使劲地压价，最低的一个竟然还价还不到200万。 他想了一会，才说道：“好吧，就300万！不过，我需要一次性完成付款。” “没问题，毕总爽快，我自然爽快。” 秦凡现在不缺钱，既然周雨兰喜欢，那就买下来，让她自己做老板，也不用与人勾心斗角。 这就是他最简单的逻辑。 随后，毕胜返回公司，带来合同，双方很快就敲定，并完成了一系列的转让手续。 秦凡只告诉毕胜，为了公司员工的稳定，请不要声张，更不要说出他的姓名。 在鼎力公司。 总经理助理霍桐，是一个精明能干的女人，她刚刚在咖啡厅与新老板见面。 这新老板奇怪地很，明明可以到公司办公室，却不上楼，而是约在了咖啡厅。 还说，在最近一个月不会露面。 交代了几件事，就快速离去。 她觉得新老板很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不过，该贯彻落实的，她还是要执行下去。 “啪啪啪！各部门经理都到会议室开会，我有事宣布。” 霍桐回到公司办公区，拍了几下手，大声说道。 不大的会议室，一会就坐满了各部门的负责人。 其中，就有周雨兰。 “霍助理，是不是新老板要来了？”销售部一组的汤茗雪问。 霍桐没有说话，而是等所有人到齐后，才环视了一下众人。 “新老板暂时不会来，不过他交代了一些事，我传达给大家。” “一是，公司换法人不换部门，以前是怎么做的，就继续接着做，工作秩序不要乱。” “二是，在新老板没来之前，希望大家继续努力，新老板来后，会根据业绩加薪升职。” “三是…” 霍桐逐一的落实新老板的指示。 随着她宣布结束，十几个部门经理都如炸锅一样。 “霍助理，新老板不来公司，是遥控指挥？” “新老板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龄？霍助理是不是给我们透露透露。” 都怀着各种好奇心，七嘴八舌的打听。 “各位同事都不要多问，做好自己的事，新老板说了，他下个月选个日子和大家见面。” “工资、奖金不仅不会少，只会更多，大家都努力吧，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霍桐微微一笑。 而秦凡离开了咖啡厅，回到医馆。 此时，前来求医的人还不少。 他却见到了两个熟人，正是方慧与吴健伯，他以为两人是来求医。 “方阿姨，吴先生的伤势还有问题？” “没有，谢谢你的关心，都康复了。”吴健伯笑着说。 “小秦，我们过来看下你，你这时病人挺多，你先忙你的，不用管我们。” “那好，阿姨你和吴先生坐一会，我先忙一下。” 他让小文搬来两根凳子，又端来水。 然后就投入到紧张的诊断和治疗中，每天都会有这么一个短暂的拥挤时候。 他在这边忙碌，而方慧和吴健伯就在那边坐着。 “如何？是不是特别像。” 方慧压低声音悄悄地说。 “嗯～” “从他的神态上，似乎能见到他们两个人的影子。” 吴健伯也微微颔首。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女人的喊声传来。 “秦先生，秦神医，快帮我看看孩子。” “马大姐？萌萌？” 秦凡听出声音正是旁边小区的熟人马大姐，她女儿萌萌是个才3岁的小淘气。 他放下手中的事，连忙下楼。 只见马大姐正抱着孩子准备上来，还跟着萌萌的爷爷、奶奶。 “秦先生，萌萌她贪玩，荡秋千荡了出去，落在花台里。” “哦～你们不要急，我先看看。” 这时，围观过来不少人，有看病拿药的病人，自然也有外边过路的人。 秦凡接过孩子，放在了接待处的沙发上。 第51章 假如有人送车呢 他将功德之力运用在双眼，隐约看见萌萌的身体情况。 没有内伤，也没有颅骨及其他的骨折。 头部有轻度的头皮擦伤。 他切脉，感觉萌萌心率平稳，两肺呼吸的声音清晰。 也就放下心来。 马大姐着急地问：“秦先生，萌萌她有事吗？” “没事，我检查过，没有内伤，也没有骨折现象。” “只是轻微脑震荡，所以昏迷不醒，我给她治疗一下就会醒来。” “秦～秦先生，不需要作个全身检查？” 孩子的爷爷忐忑不安地问。 “是呀，孩子一直都这样，喊都喊不醒，看起来很严重，有没有问题？” 孩子的奶奶也是悬着一颗心，就是周围的病人和路人都同样如此。 他们也不是不相信秦凡的医术，只因为秦凡说得就像下面条一样简单。 “呵呵，你们放心嘛，萌萌是个可爱的小淘气，我怎么会让她有事。” “小文，帮我把针灸包拿来一下。” 小文上楼取来针灸包，秦凡消毒后，用毫针刺入人中。 行针得气，萌萌立即就有反应，随之“哇哇”大哭起来。 “有效，真有效！简直神了！” 路人都不禁连连称奇。 “妈妈…” 萌萌喊了一声，意识也清晰了。 取针后，孩子的爷爷奶奶不放心，又反复确认，萌萌的肢体活动自如，没有任何问题。 “谢谢秦先生，谢谢！” “如果不放心，现在可以去医院做个检查。” 秦凡笑着吩咐，还伸手刮了下萌萌的小鼻梁。 一家人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方慧与吴健伯都亲眼目睹这一切，夫妻俩更是对视一眼，心中的那种猜测更坚定。 “方阿姨、吴先生，让你们久等了。” 终于把这短暂的忙碌期应付过，秦凡才有时间过来与方慧、吴健伯说话。 “没关系，小秦，阿姨很快就要离开临海市。” “我和你吴叔叔，想请你晚上吃个便饭，感谢你的援手，可以吗？” “听说你都成家了，把她一起带来吧？” 方慧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期许。 秦凡不忍拒绝，他从方慧的目光中，能见到长辈一样的关爱。 便欣然同意，约定晚上见上一面。 下班后，他接到周雨兰，一同来到临海大酒店的四楼。 一见到周雨兰，方慧就喜欢上她，拉着她坐在身边，问长问短。 周雨兰本就性格乖巧，逗人喜欢。 席间，方慧拿出一张照片，大概是二十几年前的老照片。 秦凡接过一看，是一个女人的照片。 那个女人与方慧很像，留着长长的马尾辫，非常漂亮。 但是从衣着，眼神中有一股英姿飒爽的味道。 “小秦，这就是我给你提到过的方洁，她是我的亲妹妹。” “二十几年前失踪，至今都快三十几年了。” “与她一起失踪的还有她的孩子。”方慧和吴健伯都仔细地观察着秦凡的变化。 秦凡看了看，他从方洁的面貌上，看到一点熟悉，但只认为是因为方慧。 “方阿姨，吴叔叔，我真没见过这位阿姨。” “哦～不要紧。”方慧与吴健伯对视一眼，继续说道。 “我把照片留给你，那一天你回到兰陵时，顺便帮我们打听一下，有消息了，一定告诉我们。” 秦凡很慎重地收起照片，点头同意。 茫茫人海中，这种可能性实在太少，不过，有机会回兰陵时，也不妨顺便打听。 与吴健伯、方慧告别后。 回到家中，他将照片放在了茶几上，去倒杯水。 丈母娘王雅珍走过来，将照片拿在手中，左右端详。 “这人怎么有一丝面熟，不对，有几分和秦凡像！” 周雨兰一听，也接了过去，来回地打量，还走到秦凡面前比对。 “秦凡，还真有几分相似呢！” “别逗了，我和你还有夫妻像呢，她们是来自京城，我是穷乡僻野的孩子。” “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何况我从小到大，都从没听说过。” 秦凡不以为然地说，他说的本就是事实。 “呵呵，倒也是。”周雨兰嘻嘻一笑。 “哦，告诉你个事，我们那个新老板太神秘了，竟然接手公司不来和我们见面。” “哦～”秦凡一愣，新老板不就是说的自己吗。 “他只是让霍助理给大家带来指示，还说下个月找时间与大家见面。” “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好不好相处，对人严厉不严厉。” 周雨兰吃着水果，叽叽喳喳的给秦凡讲述新老板。 “听说，新老板要根据每个人的表现，加薪升职。” “哦，雨兰，你想晋升什么职位？” “我～能留下来，稳定工作就不错了，不奢望那些。” “没追求，要有信心当上总裁。” “去，你以为公司是你的？” 周雨兰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秦凡无辜的摸了摸下巴，本来就是自己的，只是一时间不能透露。 他要给周雨兰一个惊喜，这次可不能像东山别墅一样，提前曝光。 进入卧室，周雨兰主动提出要秦凡按摩，她现在也放开很多，非常迷恋那双充满魔力的手。 秦凡自然愿意，他巴不得亲近周雨兰，有时还能趁机占点便宜，偷窥一番。 “雨兰，我们明天去看车吧，我说过给你换一辆。” “明天上班，哪有时间外出。” “你看你，都成工作狂了，周末有时还加班。” 秦凡一边给周雨兰按摩穴位，一边输入功德之力。 周雨兰感觉按摩的地方暖意洋洋，十分舒服。 两人正说着，周雨兰的电话就响了，她一看，是公司助理霍桐。 “霍助理，你好。” “雨兰，这段时间，你工作很努力，周末有时都在加班，公司决定明天放你一天假。” 电话那边传来霍桐的声音。 “啊～放假？” “嗯，你放心休息，公司要求劳逸结合。” 周雨兰百思不得其解，只有悻悻的放下电话。 公司从来没有主动给员工放假过，巴不得员工一天时间当两天用。 竟然史无前例的主动给员工休假。 “怎么啦？”秦凡问。 “你说奇怪不奇怪，公司竟然要我明天补休一天。” “这多好，说明新老板人很好。” “难说，也许是那种中年油腻大叔呢，还猥琐的样子。” 周雨兰咯咯一笑，开着玩笑。 秦凡一愣，“我油腻大叔？我猥琐？” 关灯睡觉，本是一人一床被子，可秦凡却伸手将周雨兰抱在怀里。 周雨兰有点挣扎，还害羞，小心脏不争气的跳个不停。 “我怕做梦。” 耳边听到秦凡的声音，她只有放弃，还老老实实的任其抱着。 只是秦凡的一只手不老实的放在她腿上。 倒也没做什么，一会，就听见男人均匀的呼吸声。 天亮醒来时，周雨兰发现，整个睡觉的姿势都变了，变成了她抱着秦凡在睡觉。 还把头都埋在秦凡的怀里，几乎半个身子都压在男人身上。 不过，这种感觉真的很舒服。 早餐后，两人就决定去汽车城。 总不能同时开两台车吧，于是，就开了那辆白色的马自达去。 他也没有问周雨兰喜欢什么品牌，就直接来到宝马的4s店。 因为他见过蓝梅的宝马m8，感觉女孩子开起来还挺不错。 4s店的门口，就是停车位，是停放顾客的车辆。 秦凡将车刚倒车进停车位，就开来一辆宝马x1。 对方很潇洒的倒进停车位。 “秦凡，就是一个代步，不用换太好的吧。” 下车后的周雨兰有些迟疑地说。 “美好生活本来就是享受，走吧，说不定碰到熟人送你一辆呢？” 秦凡开着玩笑逗周雨兰。 周雨兰白了他一眼，这家伙似乎收别人的东西上瘾啦。 她没说话，却听见旁边传来一声轻笑。 就见停下的宝马x1，下来一个年轻的女人，身穿4s店的职业装。 对方摇摇头，好笑的进了4s店。 “就是你，惹别人笑话。”周雨兰没好气地抱怨。 第52章 购车风波 秦凡讪讪一笑，摸了摸鼻子。 他哪知对方的耳朵灵，自己随便说一句玩笑话，就真的听见了。 进去的女人，还真是4s店的销售员闻小珍，她刚刚给客户送了资料回来。 “喂，看到没，那对小情侣刚才下车说了一句话，你们听了都要惊讶。” 她示意旁边的几个销售员注意。 “什么话，小珍姐。”旁边有个短发的女孩子好奇的问。 她也是大厅中的销售员，名叫张虹影。 “他说有可能碰到熟人就送一辆宝马给他。” “嘻嘻，笑话还差不多，小珍姐。”张虹影捂嘴直笑。 其他的几名销售员也都忍不住笑起来。 “开个老式的马自达，还想有人送车，能不能全款支付都成问题。” “那女孩子倒是很漂亮，比男的强很多。” 旁边有个叫施含的女销售员一撇嘴，“试试不就知道了，看我的！” 她迎着刚进来的秦凡和周雨兰走过去。 “先生、美女，今天准备看车吗？” “嗯！”秦凡点点头。 “先生，你们准备买什么价位的车？” 秦凡一愣，这还真没想过，他只是觉得看到那款合适就买那款。 “先看一看吧。” “哦～请给我来，我给两位做个介绍。” 秦凡和周雨兰跟着施含参观，经过闻小珍她们时，施含不着痕迹的眨了眨眼。 几个女孩子看着他们三人的背影，都忍不住偷笑。 这施含直接将秦凡和周雨兰带到了高档次的宝马展区。 “先生、美女，这是宝马m系列的车，有中型车和大型车。” “这是宝马m2，3.0升，双涡轮增压，410马力…” 施含随便介绍了一款车，双门，起步价64万左右。 然而，秦凡的眼睛却瞄见了另一款车，那是与蓝梅的同款车，m8轿跑双门。 他直接朝m8走过去，的确非常气派，内饰各个方面都非常舒服。 这次轮到施含愣住了：“难不成这是一个低调的富二代？” m8可惜是一款大型车，标价是197万起步。 周雨兰比较娇小，如果开一款大型的轿跑，就显得像无人驾驶。 开个中型车的m型也不错。 秦凡的脑袋中，一直在考虑那种车合适。 而周雨兰却着急了，秦凡现在是能挣钱，但也不能如此奢侈浪费吧。 何况医馆的日常开销也很大，并不是日进斗金。 “秦凡，看一看就是，不买这么贵的。” 她低声劝道。 “没关系，看一看，合适就要，不要担心。” 两口子的话落在施含的耳里，明显就是秦凡装逼，装阔绰，而周雨兰说的是真话。 “嘻嘻，还真能装，看你能装多久。”施含心中偷笑。 陪同其他客户一起过来的闻小珍，也听见了，和施含忍不住对视一眼。 这时，秦凡的眼睛再次看到一辆红色的车，m4最新款的双门轿跑。 色彩艳丽，流畅的线条，如果周雨兰来开，绝对回头率超高。 “这是m4最新款，中型车，3.0升，双涡轮增压，510马力，起步价88万。” 施含又作出一番介绍，最后还加上一句。 “这款红色的轿跑，目前只有这一辆，非常受欢迎。” 秦凡也很中意，价格只是其次。 他便点头同意，正准备说就要了。 谁知，旁边一个声音传来：“宝贝，就这辆车，绝对配得上你。” 秦凡眉头一皱，这都什么人。 只见一个穿着讲究，西装革履的老男人，带着一名年轻的女人对直走到红色m4旁。 最关键是这两人的实际年龄相差特别大，一看就是那种老牛吃嫩草的组合。 而施含一见对方说要车，立即放弃了秦凡和周雨兰。 对那老男人与女人喜笑颜开，热情服务。 “美女，你这种方式不对吧？明明是我先看中的车，你都不问问我的意见？” 秦凡有些不悦地问施含。 施含顿时有些尴尬，这好像的确是她疏忽大意，不过她还是狡辩。 “先生，你没说买呀。” “但是，我也没说不买吧？你直接就将我凉拌在这里？” 秦凡再次说道，将施含呛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小子，买得起吗？我说要了就一定要。” 那老男人也不悦的说，还一脸鄙视。 他见秦凡和周雨兰穿着很一般，虽然不是那种穷酸样，但是绝对不像消费百万的主。 “嘻嘻，快到一边凉快去，这里不适合你们。” 年轻的女人，也讥笑一声，还撒娇似的在老男人身上一磨蹭。 “老公，就要这辆啦。” 那嗲声嗲气的声音，听得秦凡直冒鸡皮疙瘩。 “不行，有个先来后到，是我先看中的。” 秦凡的态度也冷了下来，给老婆看中的东西，又怎么放弃。 如果这男人态度好，或许他可以让一让，但是对方如此嘲笑他。 那就绝对没有退让。 周雨兰一见秦凡犟脾气来了，赶紧说道：“秦凡，算了，这么贵，我们选其他的。” “哈哈，没钱显什么摆，一副穷酸样。” 女人捂嘴嘲笑，得意忘形。 周雨兰一听，也大为不悦，她劝秦凡让步，但不代表外人可以践踏她男人。 “我就是再穷酸，钱很干净，不用贴上去。” “你说什么，你敢骂我！”那女人大怒，她最忌讳就是别人对她指指点点。 “你觉得我是骂你吗？” 周雨兰平时性格温顺，真的发脾气时，那也是骂人都很有学问。 骄横跋扈的女人，本就是欢场女子，无意中被周雨兰戳到痛处。 她恼羞成怒，泼辣的扬起巴掌就向周雨兰打来。 可谁知。 “啪！” 一道响亮的耳光声传来。 众人一看，不是周雨兰捂住脸，而是那女人捂住了脸。 出手的不是别人，而是其貌不扬的秦凡。 上一次朱惜文打了周雨兰，他就自责了很久，怎么可能再让人打周雨兰。 秦凡一巴掌的力道不小，让女人的半边脸都红肿起来。 “老公，他打我…” 那女人也没想到秦凡会动手，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我从来不打女人，但是你要打我的女人，那就对不起了。” 秦凡甩了甩手，吓得那女人连连后退。 “你们的保安呢，怎么把这种人放进来？” 那老男人估量自己不是秦凡的对手，只有大声咆哮。 “还不把这穷酸赶出去！我们可是你们的客户。” 那女人也在那里暴跳如雷。 闻小珍几人见状，都走了过来，还有保安也过来了。 “先生，对不起，请你出去吧！” 闻小珍说道，她更是笃定了秦凡就是一个只看不会买的人。 那几名保安也准备上前赶人。 “住手！”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二楼传来，接着，就是“咚咚”的下楼声音。 “宝贝，李总过来啦，一会就把他们赶出去！” 老男人安慰道，似乎他与来人非常熟悉。 很快，一个中年人出现。 “李总，我是…”老男人满脸堆笑的与来人打招呼。 “李总，这里发生…”闻小珍也是迎上去解释。 可那叫李总的人，似乎没有看见他俩一样，而是对直来到秦凡面前。 “恩人～原来是你呀！” 秦凡微微一笑，点点头。 此人正是赌石大会上昏厥的那位老李，全名叫李强。 那天昏厥，得到秦凡救治，当他完全恢复过来时，已经不见秦凡的踪影。 他后悔不已，一直想找到秦凡，不仅要感谢，还想结交。 却不料在自己的4s店里遇见，而且自己的员工还差点赶走秦凡。 他自然很生气，秦凡对于他来说，就是活生生的一尊财神爷！ 见他对秦凡如此热情，还这么尊敬。 闻小珍、施含等销售员都傻眼了，老男人与年轻女人呆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转眼间成了李总的恩人！ 第53章 苏琴的那点事 顿时，全场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怎么回事？你来说。”李强神情一冷，指着张虹影。 张虹影也不敢打胡乱说，因为四处都有监控。 她只有如实地陈述了一番。 闻小珍和施含也都老老实实地点头承认。 “李总，我是…”老男人一见，连忙套起近乎来。 “哼，我是认识你，不过，你得罪了秦先生，就是不给我面子。” 李强手一摆，打断对方的说话。 “保安！把他们两人赶出去，仗着有点钱，不得了。” “我们不服务没素质的人，从此不准进我们4s店，谁放进来，谁给我滚蛋！” 几名保安一听老板吩咐，不由分说地将老男人和那女人赶了出去。 “李总，李强，你这是干什么，我可是买车的顾客！” 大老远都还听见老男人愤愤不平的声音。 可李强说了，从此不愿意服务他，对他的吼叫更是充耳不闻。 “还有你，闻小珍、施含，你们两人扣除这个月的绩效奖，立即给秦先生他们道歉！” 闻小珍和施含两人，委屈不已，可不得不上前，连连鞠躬赔罪。 “对不起，对不起！” 秦凡也没有搭理他们。 而是来到那辆红色的m4面前，拍了拍车顶。 “老李，这车我买了。” “呵呵，秦先生，你是我的恩人，说什么买不买的，这辆车，我送给弟媳了。” 顿时，再次让闻小珍和施含等人瞠目结舌，还真送车啊。 “老李，这不好…”秦凡推辞。 周雨兰也连连摆手，这多贵重的车，又不是玩具车。 “秦先生，不要客气，上一次你救了我，我都没有登门致谢。” “何况，以后再赌石，还请你多多关照。” “你不知道，上一次就是因为你的惊才绝艳表演，我是激动得发病啦。” 李强豪爽的哈哈大笑。 他的话再明白不过，希望秦凡带着他一起赌石。 一块石头赚几百万，上千万，难道还不如一辆车。 秦凡自然明白，也就不推辞。 “雨兰，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谢谢老李啦。” 周雨兰就像做梦一般，云里雾里，还真碰到熟人送车了。 还有什么赌石，她是一点都不明白。 “施含，还不把相关手续拿过来办理。” “秦先生，请！”李强吩咐后，恭敬地请秦凡到二楼办公室。 在他办公室里，还有几块没开的小料，是他旅游时，顺便从东南亚买回来的。 想请秦凡帮着看一下。 秦凡只看了一眼，就指出其中那块有料，那块没料。 李强当即做好标识，准备找人切割。 施含老老实实地拿来各种手续，恭敬地请周雨兰只管签字。 购车手续很快就办完。 秦凡将马自达交给4s店处理，李强还说要给钱，秦凡那还好意思收。 李强便约他晚上聚一聚，说引荐一个朋友。 秦凡也欣然同意，这老李为人豪爽，很值得一交。 从4s店出来，秦凡很是得瑟。 崭新的宝马m4，配周雨兰正合适，所谓宝剑赠英雄，靓车配美女，也不过如此。 在车上，周雨兰自然问起赌石和老李。 秦凡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这些人情，大不了后边帮他们看几块石头，就偿还了。 与李强约的地点就在临海大酒店。 秦凡如时赴约，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时，经过一辆大众时。 他停住脚步，那个车牌太熟悉。 “苏琴？母恐龙也在大酒店？” 他摇摇头，一想起那天晚上错误的亲了一口，虽然脸蛋粉嫩，香气扑鼻。 可心中就是不寒而栗。 “算了，有好远躲好远，惹不起躲得起。” 李强预定的是小雅间，在服务生的引领下。 走过长廊时，正好碰见苏琴从一雅间出来，眼睛的余光，秦凡看见雅间有三个男子。 “秦凡，你怎么在这里？” 苏琴好奇地问。 “哦，和朋友在这里聚聚，你这是？” “我办正事，业务往来，你…”她似乎欲言又止。 秦凡知道苏琴是跑业务，应酬避免不了，他也不便多问，生怕问多了，引起苏琴的反感。 来到李强说的雅间，除了李强，还有一人，与李强的年龄差不多。 那人就是与李强一起去赌石现场的同伴，叫邵行。 相互一交换名片。 邵行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原来是小神医，早有耳闻，我有点事，不知道秦先生能不能治疗。” “这有啥不好意思说的，没蝌蚪就没蝌蚪吧。我留住秦先生，就是特意为你。” 豪爽的李强笑骂。 原来，这邵行三十好几，快接近四十，挣下不少财富，可一直无后。 检查后，是无蝌蚪的男性病，说白了，就是空有弹匣，没有子弹。 秦凡一听，凝目望去，便知道个七七八八。 “呵呵，改日你过来，我帮你调理一个月，定达成你心所愿。” 邵行为这毛病一直东奔西走，钱花了不少，成效却不大。 他一直想拜访扁鹊医馆，可拿捏不准，如今得到秦凡的保证，心中自然大喜。 酒过三旬，秦凡上卫生间，经过苏琴所在的雅间。 他忍不住停了一下脚步，隐约听见里边有人喊苏琴喝酒，声音非常大。 明显还在灌酒。 他摇摇头，不知道母恐龙苏琴怎么样了。 毕竟她是周雨兰的闺蜜，他才多了一点心思关注。 刚出卫生间，就见到苏琴过来，脸色绯红，走路都有些晃晃悠悠。 穿着高跟鞋，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秦凡一把搀扶住，“苏琴，你没事吧，喝这么多干嘛？” 苏琴抬头一看，是秦凡，她秀眉一皱。 突然想到那晚秦凡的偷吻，就一把推开了他。 “不要你管！” 秦凡也是郁闷不已。 “这都什么事，真是好心没好报。” 与李强和邵行的聚会，也没吃多久就散场。 分手后，他们两人都打出租回家，秦凡却没有走。 他自有解酒之法。 可直到现在，苏琴他们都还没完。 他始终感觉有些不正常，哪有如此喝酒的。 在苏琴所在的雅间里。 你一杯，我一杯，早就灌下了两瓶白酒，还有十几瓶啤酒。 “苏琴，来，我们两人再敬肖总一杯。” 其中，有个男人劝道，他是苏琴的上司，叫方金，营销部二组经理。 苏琴两腮绯红，她心中隐隐不安，今天似乎掉进坑里了。 眼前的三人都暗中针对她。 更没想到，上司方金不仅不帮她挡酒，还处处拉着她一起喝酒。 “不行了，方总，我喝多了。”苏琴摆摆手，她努力地保持清醒。 “唉～合作愉快，一会就和肖总签合同，不要扫大家雅兴，这次能顺利地签订合同，你是首功！” 方金也是酒气熏天。 “呵呵，苏小姐，吃饭喝酒就要尽兴，如果不是你的坚持，我早和第三方签了合同。”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人，叫肖勇，他就是苏琴他们准备签合同的一方。 他脱去外套，穿着衬衣，打着领带，一只手有意无意地去摸苏琴的手。 苏琴还算清醒，巧妙地避开， “好吧，我就再喝一杯，剩下的就让方总陪你们。” 一个是上司，两个是合作方，因为要签订这个合同，才有今晚的饭局。 她甚至有些后悔接手这个合同。 开始，见到秦凡时，她本想让秦凡适时地出现，可又开不了口。 如今，估计秦凡早就离开。 特别是肖勇色迷迷的眼睛，时不时瞄向她的敏感部位。 可这时，除了还勉强保持一点清醒外，酒意不断上涌。 一杯过后，方金又倒酒。 “我们还要和薛助理喝一杯，这次，他是劳苦功高，对不对。” “来，最后一杯，喝了我们就散场，开始签合同。” 方金又劝道，薛助理是肖勇的助理。 没办法，这事的确是薛助理从中斡旋。 苏琴一咬牙，又喝了下去，心想，尽快离开。 可这一杯下去，顿时天旋地转，眼皮沉重。 顿时知道，最后一杯酒才是有问题。 迷迷糊糊中，她听见。 “肖总，楼上的房间我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地一亲芳泽。” 然后，是三个男人默契的笑声。 第54章 不要以为两清啦 她如坠冰窟，浑身发冷，没想到职场的龌龊事，落在自己头上。 她还是黄花大闺女，连男朋友都还没有。 “肖总，那我和薛助理先结账走了。” 方金笑嘻嘻地说完，就和薛助理离开了雅间。 肖勇瞪着色迷迷的眼睛，在苏琴的敏感部位看来看去，只觉得小腹的邪火熊熊燃烧。 苏琴迷迷糊糊地听到这些，想挣扎可使不上一点劲，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就在绝望之时，门开了。 “苏琴！” 她似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心中一松，就彻底失去意识。 “你是谁，怎么闯进来了。” 肖勇的好事被撞破，借着酒兴怒斥。 “不要吵，嘘～”来人自然是秦凡，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还不待肖勇反应，秦凡手中的银针就拍在了他的身上。 肖勇立即感觉四肢都不是自己的，动弹不得，似乎连知觉都失去。 他是又惊又惧，酒意清醒大半。 “你…你别乱来。” “我不会乱来，但是你不说清楚，那你这一辈子都只有坐在轮椅上了。” 秦凡旁若无人的倒了一杯酒，小抿一口。 肖勇被吓得面如土灰，不断求饶。 “好好好，我说，我说…” 他如倒豆子一般，把几人串通的事都说了出来。 其中，就包括方金为了拿到合同，同意肖勇的无耻要求，出卖苏琴，还帮助灌醉苏琴。 听完以后，秦凡又扎上一针。 这一下，肖勇连说话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对于熟悉全身经脉，各处穴位的秦凡来说，控制一个肖勇还不是易如反掌。 他来到苏琴面前，见苏琴完全处于一种深度昏迷。 如不是他留心了一下，这母恐龙今晚就真的被人玷污了。 秦凡叹息一声。 摸出银针，“唰唰唰！” 取天柱、百会、关冲等穴位，不到五分钟就收针。 “嗯～”取针后，苏琴当即醒来。 火爆脾气的她，神经紧绷的站起来，摸了摸自己衣服。 检查是不是有异样。 “得了吧，也就这老色鬼对你有意思，幸好我来得及时。” 秦凡自顾自的又倒了一杯酒。 苏琴也没在意秦凡的话，几步走上前去。 对着肖勇就是一连好几个耳光。 “啪啪啪！” “打死你个色狼，敢对本姑娘起歹心！” 肖勇是手不能还，口不能言，只能用眼神不断求饶。 直到苏琴心中的怨气发泄得差不多，才停下来。 对方已经成了彻头彻尾的猪头。 她临走时，还将半瓶白酒给肖勇灌了下去。 出了酒店，夜风一吹。 在前边行走的苏琴猛地转过身来，盯着秦凡。 那眼神看得秦凡心中发毛。 “你刚才说什么呢？” “没…说啥呀…”秦凡也不知道苏琴发什么神经。 “我醒来时，你说的那句。” 秦凡心中一“咯噔”，“靠，好像是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 “呵呵，好像没有说什么吧。” 在这时，自然打死不能承认，不然，苏琴绝对要成暴龙。 “秦凡，我听得清清楚楚的。” 她冷笑一声，“不知道是谁黑夜中做贼，你不要以为雨兰不知道，你就若无其事。” 秦凡顿时傻眼了。 那天晚上，苏琴果然是醒着的。 “嘿～大误会，苏琴，当时我以为你是雨兰。” “你老实一点，看在你今天救了本姑娘，我可以不告诉雨兰。” “不过，你不要以为就两清了。” 苏琴得瑟的笑了笑。 “喂～喂喂，我可是救了你，你不感谢还威胁我。” 苏琴不理他，发动车子走了。 她本就不会告诉周雨兰，那知今天被秦凡见到了她最无助、最脆弱的时刻。 心里很感激秦凡，可又不想让这家伙太得意。 只能用秦凡亲了她一事，来扳回一局。 她在得意，秦凡却摸了摸手机，他手机里还有肖勇坦白地录音。 本想好心给苏琴，却不料她火爆脾气，只顾着如何和秦凡斗嘴。 回到家中，秦凡也没有告诉周雨兰。 隔日，邵行来到扁鹊医馆。 秦凡给他详细的检查一次，又看了他带来的一些检查结论。 “放心，能医治，不过这一个月内你不要同房。” “每三天过来针灸一次，服药要准时服用，一天一次。” “嗯，秦先生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邵行如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有秦凡的保证，那就是后代有望。 无蝌蚪导致的不育症，现在很多，主要还是工作压力、生活压力等多方面因素造成。 最佳的办法，依旧是采取针灸与中药调理同步进行。 扁鹊神针取人体的肾俞穴，又用毫针取精宫、关元、足三里、血海等穴。 行针得气，留针30分钟。 取针后，邵行连称神奇，每一处穴位都是暖意洋洋。 末了，秦凡又给他开了一副中药调理，吩咐回家煎熬。 送走了喜笑颜开的邵行。 秦凡摸到手机，他想起录音，不知道苏琴会不会遭到报复。 在长月集团的一间办公室里。 脸上还有些火辣辣疼痛的肖勇，正怒气冲天的发泄。 “潘总，我需要贵公司给个说法。” “我代表的是乙方，却受到你们员工对我的侮辱。” 他口中的潘总，是长月集团公司营销部总经理潘嘉禾。 同样是一个精明能干的女人。 “苏琴，她借着醉酒对我拳打脚踢，你们看，我现在都还没消肿。” 一个大男人被女人打了，他还说得振振有词。 营销部的几个主要领导都脸色怪异。 “潘总，实在不好意思，当时我是不胜酒力，提前出去下。 “我也没想到，在我们走后，会发生这样的事。” “不过，那时的苏琴的确喝多了。” 方金一脸惭愧，无比诚恳地自我检讨。 可他关键词说了，他走时苏琴是喝多了，无形中就是说苏琴有可能发酒疯。 “潘总，不是他们说的这样，当时，方经理和薛助理根本不是暂时走了。” 苏琴气愤填膺的争辩。 这时，薛助理看了一眼苏琴，“苏小姐，如不是肖总让你，你觉得你打得赢一个成年男子吗？” “还有，你说事情不是这样的，那是怎样的？” 众人都把目光看向苏琴。 的确，正常情况下，一个女人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赢一个男子。 除非这个女人是练家子，或者男女双方实力悬殊太大。 可对比之下，苏琴虽然个性火爆，但身材明显不是肖勇的对手。 “你们…你们串通一气，故意灌醉我，想…” 苏琴涨红了脸，却没法说下去。 不过，意思谁都听得明白。 潘嘉禾皱了皱眉，职场中这样的事不是没有。 长月集团公司历来都要求，和客户在一起，公司必须是一男一女，就是防止发生这样的事。 “哈哈哈，苏琴，你继续编，用这么荒唐的理由来搪塞你的错误。” “当时的你已经烂醉如泥，我要对你有歹心，你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全程都是我在忍让你，因为你是女人，打你胜之不武。” 肖勇冷笑一下，一副受害者的委屈。 “苏琴，话可不能乱说，或许是你借酒主动勾引肖总不成，恼羞成怒就耍泼。” “你说我们串通一气，说肖总对你图谋不轨，可事实结果是肖总受伤，你毫发无损。” 薛助理此时倒打一耙。 “你血口喷人！潘总，在最危急之时，我有个朋友进来救了我。” “太可笑了，你朋友怎么会那么及时的出现，我也可以找一百个人出来作证。” “苏琴，任何事讲究一个理字，拿出证据来说话！”方金此时也说道。 苏琴懵圈了，那个时候，谁会想到什么证据。 她无言以对，气得浑身颤抖，差点被侮辱，结果还成了借酒发疯殴打客户。 还可能落下一个，醉酒勾引客户的污点。 真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第55章 奇怪的疯老人 到底谁错谁对，各说一词，不管怎么样，没有确切的证据，苏琴就是理亏。 殴打客户那就是错误。 潘嘉禾敲了敲桌子，示意都安静下来。 “苏琴，殴打客户，辱骂客户，在集团公司历来就是零容忍。” “你有冤屈，拿出证据来，我们给你做主。” “但是你拿不出来…” 她顿了顿，其实她很欣赏苏琴的雷厉风行，可如今，就是想帮她都没法。 “只有按照公司规章制度，下午去财物结账。” 苏琴的脑袋“嗡嗡”直响，等于说她被开除了。 她不是没有想过让秦凡来作证，可有用吗？ 口说无凭，谁都不会信。 “散会！”潘嘉禾惋惜的宣布。 “慢！” 就在这时，外边有声音传来。 “萧总！您过来啦。”众人都站了起来。 只见萧雪和一个男子走进会议室。 肖勇见到男子，顿时脸色微微一变。 苏琴则是燃烧起一抹希望。 “我作证，肖勇昨夜图谋不轨，与方金、薛助理串通一气。” 秦凡淡淡一笑说道。 “污蔑，诽谤！我不认识你，也没见过你。”肖勇略微镇定了下。 “对…污蔑，你血口喷人！我们根本不认识你。” 方金和薛助理都不约而同地呵斥。 他们都阵脚大乱，没来之前，他们都反复推敲过，认为不可能有证据。 “不认识没有关系，关键是我还真有证据。” 秦凡扬了扬手机，露出招牌式的微笑，手指一按，开启了播放键。 立即，手机里传来清晰无比的声音，正是肖勇坦白陈述三人如何串通一气。 方金为了达到目的，出卖同事。 顿时，肖勇、方金和薛助理都傻眼了，谁都没想到，心思缜密的秦凡竟然有录音。 肖勇更是冲上来想抢夺手机。 哪知秦凡正愁没理由教训他，扬手就是几下。 “啪啪！” 响亮的耳光，再次落在那张油腻的脸上，又红肿起来。 在场的营销部众人都用鄙视的目光看向了方金三人。 而苏琴更是热泪盈眶，秦凡帮她洗刷了屈辱。 这时，楼下的警笛声响起。 肖勇、方金、薛助理都瘫软在地。 开始本想出口恶气，开除苏琴，哪知这下把自己玩进了警局。 “事实已经很清楚，从现在起，方金被开除，营销二组的经理由苏琴来担任。” “潘经理，你说如何？”萧雪回头问。 “当然可以，苏琴的工作能力完全可以胜任！” 潘嘉禾连忙回答，她本来就欣赏苏琴，开始也是秉公办理。 如今事实澄清，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至于肖勇、薛助理，你们集团公司也立即有人重新接替你们的工作。” 萧雪一脸严肃地宣布。 “恭喜你，苏经理！” 潘嘉禾率先就向苏琴伸出了手。 苏琴云里雾里，像过山车一般，在前一秒还是百口莫辩，后一秒就来了大翻盘。 而这一切都是她不待见，处处作对的秦凡。 接着，上来两名警察，带走了肖勇、方金和薛助理。 秦凡将证据都一并移交给警方。 秦凡的到来，很神秘，关键是他还请动了萧雪。 貌似他和萧雪的关系不一般。 在长月集团内部，悄悄议论着，各种八卦的版本都有。 从长月集团出来。 秦凡刚上车，就收到一条微信。 他一看是苏琴发来的，“算你识相，我们两清啦，谢谢！” 他摸了摸脑袋，“这母恐龙还会说谢谢。” 一想到苏琴不追究亲她的事，也如释负重。 刚从停车场出来。 冷不防，一个人影窜到车前。 害得他连忙刹车。 “哈哈，终于逮住你了！” 车窗外一个头发乱糟糟，满脸胡须的老人，又是顿足，又是大笑的指着秦凡。 老人的衣服脏兮兮，浑身散发着一股恶臭。 “逮住我…可…” 秦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记忆中根本搜索不到老人的形象。 老人拦住车，他也没法走，只有下车。 “老人家，你认识我？” “哈哈，终于逮住你了…小睿睿！” 秦凡苦笑不得，眼前的老人还以为是在与人捉迷藏。 “老人家，你住哪里？” “住哪里…”老人神情一呆，似乎绞尽脑汁在想。 半天想不出来，又笑道：“小睿睿，我们来藏猫猫，小蝴蝶一会要来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又是小睿睿，又是小蝴蝶。 他将老大爷引到一边，让开道路，准备回到车里。 却不知，那老人是寸步不离，比他还快，笑呵呵地直接坐在了后排座。 “小睿睿，快走快走，小蝴蝶找来了！” 还煞有其事的趴在后排座，猫着眼睛向外偷看。 “得了，真赖上了。” “好吧，你我有缘，我就救救你。”秦凡无奈的长叹。 “快走…快走…”老人在后边催促。 “老人家，小睿睿是谁？”秦凡边开车，便套话。 “小睿睿是…”又卡壳了。 “小蝴蝶是谁？” “小蝴蝶…小蝴蝶…飞呀，飞呀！” 老人根本记不得，翻来覆去的就是那几句，逻辑完全是混乱。 一路都折腾，好不容易到医馆。 “先生，这是…”小文狐疑地问。 秦凡苦笑着把事情说了一遍。 无奈，只有从韩沛容那里找来一套衣服，奇怪的是，小文带他洗澡都不干。 非要秦凡带着洗澡，他就认定秦凡是小睿睿。 让医馆的几人都偷笑不已。 洗澡后，换一身干净衣服，又买来刮胡刀，剃去胡须。 顿时显得身材伟岸，腰杆挺直。 秦凡这才来诊断他的病因，一望之下，不由得蹙眉不展。 这老人的大脑中，有两处脑瘤，已经有轻微地渗出血液，并且压迫了脑神经。 在头骨中还存在好几块类似弹片的金属。 内脏器官倒没有大毛病，但是存在严重的胃炎。 他不放心，又带着老人来到第一人民医院。 又是dr，又是ct、核磁共振，最终结论与秦凡的判断一致。 说起来也算奇迹，如果是普通人，估计早就支撑不了，一命呜呼。 可他倒好，除了疯癫，神志不清，还活蹦乱跳。 “秦先生，有救吗？” “有救，只是非常麻烦，不过，需要分步来救。” “先治疗胃炎，养好身体，避免手术并发症，再一次性动手术。” 李绍辉一听，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手术，创伤面积虽然不大，但风险太高，这老人的年龄怎么都有八十来岁。 如果一不小心，加大了脑动脉瘤的破裂，老人可能就当场死亡。 “可这种高难度的手术，是在脑动脉上动刀子，恐怕无人胜任。” 李绍辉将医院的外科手术医生都来回想了一遍。 “呵呵，到时我亲自操刀。” “你操刀…”李绍辉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唾沫。 秦凡这种跨度也太大了。 “相信我，你帮我找几个副手，我说能救肯定就能救。” 他说能救就能救，何等的自信与霸气！ 李绍辉从简单的话语中，得到了鼓舞。 “好，那我来召集副手，陪秦先生做这台史无前例的手术。” 第二天。 特聘的中医专家，年仅二十六岁的中医，将亲自操刀来做脑动脉瘤手术。 如一颗石子砸在平静的水中，在市第一人民医院激起了千层浪。 外科手术的办公室。 “开玩笑，给八十来岁的老人做这种手术？还是脑动脉瘤。” “算了，我反正不报名当副手。” 韩志再一次跳出来，阴阳怪气的否定。 “韩志，秦医生更不可能找你的，你放心就是。” 有个叫陆川的年轻医生打趣对方。 “陆川，你什么意思，胳膊肘往外拐。”韩志不满地说道。 “哈哈，开个玩笑，虽然风险很大，但是秦医生从医以来，就是无所不能。” “说不定他真能成功呢，是不是。” 另一个中年的外科医生同样说道：“我也不看好，私下说个不好听的话。” “成功了，那是创举，获得美誉，不成功，那就是自毁声誉。” 第56章 一台不可能完成的手术 “你们都是从大大小小的手术中，锻炼出来的，秦医生呢，你们谁见过他做手术？” 众人都无语。 “呵呵，秦专家是全才专家，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韩志阴阳怪气地说道。 在脑科办公室里，同样是这样的讨论，只不过，显得更加的激烈。 “贝丽，我不同意你报名，这个风险你不是不知道，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 年轻的脑科医生卫宏斌将一女医生拉在半边，压低声音劝道。 女医生叫吴贝丽，大学毕业后，在清水县医院过渡了三年。 今年才从清水县医院调到第一人民医院。 她人很漂亮，是脑科最年轻最漂亮的医生，卫宏斌是她的男朋友。 听到卫宏斌如此强硬、霸道的话。 吴贝丽不禁眉毛一扬，倔强的脾气上来了。 “卫宏斌，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我还没同意嫁给你，你都开始干涉我的自由。” “嫁给你，岂不是一切都要受制于你？” “哪里的话，贝丽，我都是为你好！难道你没看见，整个医院都没几人报名。” “我们不要跟着秦凡疯狂，你才来医院，好多事情不了解。” 卫宏斌连忙陪笑解释。 “我的事，你少管，我看好秦先生。” 吴贝丽丢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留下一肚子憋屈，有些愤怒地卫宏斌。 “秦凡，你逞什么能，明明是中医，非要搅和到这种不可为的手术中！” 他愤怒的一脚踢在垃圾桶上，似乎垃圾桶就是秦凡。 而医院的院长办公室，是同样的话题。 “李院长，我们是不是谨慎一点，秦先生的医术，我们都佩服。” “可那是中医方面，而如今，是脑动脉上动刀子。” “并且脑瘤本就有些破裂，患者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只怕一旦…” 好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专家，都不约而同地找到李绍辉劝说。 “是呀，假如失败了，对医院的声誉那是很严重的打击。” “呵呵，你们怎么不想一下，成功了呢？”李绍辉说。 “李院长，成功的手术是建立在实际经验上，可…” 李绍辉摆摆手，打断对方的话。 “你们想知道秦先生说了什么吗？” 几位专家都望着李绍辉，等待他的下文。 “秦先生的原话是，我说能救就一定能救。” “啊…” 几位老专家都面面相觑，被秦凡的自信、霸气震撼住。 除了这些反对声，还有不少的人希望这台手术能成功。 但同样抱着深深的担忧。 自然，也有少数几人完全是准备看秦凡的笑话。 其中，就有韩志，他是最乐意见到秦凡失败，到时他就能一雪前耻。 他在第一时间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被调离的王副院长。 分享这个消息。 王副院长一听，顿时来劲了，感觉机会再一次降临。 他凭借几十年从医的经验，也得出手术不可能成功。 脑动脉剥离肿瘤，那就是走钢丝绳的表演，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决定到时杀回第一人民医院。 其次就是卫宏斌，他莫名的恨上秦凡。 因为吴贝丽坚定的报名，竟然发气不再理他。 如不是秦凡好大喜功，又怎么可能造成他如今的局面。 而中医科室，却是一片鼓舞人心的斗志。 中医势弱，连在医院享受的待遇都不高。 自然，同事们都把希望寄托在秦凡身上，他们甚至都在策划。 如果手术成功，他们一定给秦先生献上鲜花。 还要在中医科室，找最漂亮的护士妹妹来完成这件事。 据说，手术时间定在五月初。 秦凡不知道医院内部发生的事。 他每间隔一天，就给老人针灸一次，治疗胃炎，并煎制中药对老人的身体进行调养。 相比手术，这是最简单的。 这就像抽丝剥茧一般，病需要一步步地来。 这天，秦凡又一次针灸，老人醒来后，眼神中出现一丝清明。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老人家，这是临海市，扁鹊医馆。” “扁鹊医馆？不是扁鹊堂？” 秦凡一愣，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扁鹊堂这个名称。 他看向小文，小文也是摇摇头。 “老人家，你叫什么名字？住哪里呀？” “我…我是谁？…我住哪里…” 老人抱头不语，又一次陷入迷茫之中。 在医学上，这也是脑瘤的并发症，压迫脑神经，造成记忆丢失。 但是，他提到的扁鹊堂，却令秦凡好奇得很。 五一小长假过后。 有个特殊的日子，那就是周雨兰的生日快到了。 现在秦凡有出息了，表兄表姐们老早就打电话恭贺，叫嚷着办酒。 秦凡听后，王八之气外露，大手一挥。 “办！怎么不办，我们家雨兰满26岁，事业有成，就应该好好地庆祝一下。” “把亲戚们都叫上，定在湘西食府。” 丈母娘王雅珍自然高兴，一听秦凡的话，立即就拿起电话开始联系。 现在的秦凡，就是她炫耀的资本。 以前都是她羡慕亲戚，被亲戚嘲笑。 可如今是剧情反转，人人羡慕她，巴结她。 周雨兰只是吩咐不要太浪费，钱不容易挣，现在家大业大，开销也大。 一个小长假，她回到办公室，感觉半天都不在状态上。 上午十点，是例行的开会。 依旧是公司的总经理助理霍桐主持。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新老板说，这一月大家都非常辛苦，他准备犒劳大家。” “聚餐的地点在湘西食府，时间是五月十一日中午。” 霍桐笑吟吟地看了看各位同事。 “耶！新老板太给力了，人没来，就先犒劳三军。” “湘西食府好，菜品精致，美味可口，新老板真舍得。” “新老板万岁！” 在座的同事们都纷纷拍手鼓掌。 周雨兰一愣，因为这一天正是她的生日，并且也在湘西食府中。 她一向低调，同事们并不知道这一天也是她的生日。 “算了，到时见机行事吧。” “都静一静，还有个更震撼的消息告诉大家。” 众人都安静下来，望着霍桐。 纷纷猜测，难道是长工资，还是发奖金。 霍桐见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才微微一笑。 “新老板说，他的工作繁忙，准备在公司管理层，选出一位精明能干，业务能力强的担任总经理。” “将在那一天宣布人事任免。” 众人一听，你看我，我看你，都惊愕住，这个消息的确够震撼。 谁要是坐上那个位置，不仅大权在握，收入更是说年薪。 他们的目光看过来，看过去，都在衡量身边的同事。 最后，有意无意地落在了销售部一组的汤茗雪身上。 因为，论资历，无人能比，论业绩，与周雨兰并称鼎力公司的挑梁柱。 碍于霍桐还在，虽然很多人没有说什么，但是眼睛中开始透露出一丝热情。 汤茗雪自然明白这一点，眼睛中也流露出骄傲与自豪。 但是，也有少部分人将目光落在周雨兰身上。 鼎力公司的新秀，同样是挑大梁的人物，拿下宏盛业务，是公司最大的客户。 业务能力强，亲和力强，虽然资历差了一点，但不是没有可能。 周雨兰心中苦笑：“没想到事情还真朝这样发展。” 她想到的是，汤茗雪如上位，绝对少不了给她小鞋穿。 说不定第二天就得失业。 汤茗雪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下周雨兰，嘴角上扬，勾起一个弧度。 那是讥讽、嘲笑。 她和周雨兰为业务，在公司明争暗斗好几年，去年，眼看就要赢了二组。 哪知周雨兰福星高照，一举拿下宏盛集团。 可现在呢？她的心里充满快感。 第57章 宴会冲突 回到家中。 “秦凡，要不…我们推迟一天吧。” 周雨兰闷闷不乐的告诉秦凡。 她不想凑在一起，本来是过生日，最后成了添堵。 “哪能推迟，安心过生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也许最后任命的人是你呢？” “去…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公司上下几乎都认定了是汤茗雪上位。” 周雨兰没好气地给了秦凡一个白眼。 “呵呵，我觉得你们新老板肯定是任命周雨兰同学的。” “她年轻漂亮，是公司的形象，有能力有朝气，比汤茗雪有活力。” “你呀～黄婆卖瓜自卖自夸！” 周雨兰莞尔一笑，又不禁摇头，这家伙越来越自大。 时间一天天的翻过去。 离新老板犒劳大家的日子逐渐临近。 汤茗雪坐在自己的小办公室里，满脑子不是业务。 而是在规划上位后，如何改变那间大办公室的风格。 她手中拿着一支笔，在手中玩耍。 “对，那把椅子可以换一换，太老气，还不够舒服。” “办公室的那盆绿萝也要换掉，太没品位。” “如果可以的话，公司的车也可以重新购置一辆，太掉价了。” “最好是周雨兰那种轿跑，才符合一个总裁的身份。” 一想到周雨兰开着宝马m4上班，最后比公司的车还好，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正美滋滋地盘算着，办公室的门敲响。 她连忙收回心绪。 接着，推门进来的是公司计划部主管小龚。 “小龚，进来吧，有事？” “汤经理，这是公司下个月的销售计划，你们一组的。” 小龚笑嘻嘻地将手中的计划书递给汤茗雪。 “汤经理，提前恭喜你，明天我们都得改口称汤总了。” 汤茗雪一边签字确认，一边说道：“嗨，八字没有一撇，千万不要乱说。” “板上钉钉的事，你就不要谦虚了。” 见签字完成，从汤茗雪手中接过文件，小龚临走时还不忘记恭维。 “那我先走了，汤…汤总。” 小龚走了后，汤茗雪的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 就连与销售部没有多大关系的企划部、行政部，都找着借口来汤茗雪办公室。 极大的满足了汤茗雪的虚荣心，就连她自己都有些飘飘欲仙，沉醉在晋升的幻想中。 第二天，是新老板与大家见面的日子。 汤茗雪特意的去找发型师做了头发，换上一身名牌衣服，从上到下都精心地打扮了一番。 目的，就是给职业生涯中留下最精彩的一页。 同时，给新老板留下一个好印象。 可当她开车来到湘西食府时，再次见到那台宝马m4。 她依旧发现，艳丽得刺眼，“小丫头，也不知傍上谁了，突然之间开一辆好车。” “可惜，你只能止步在此。” 她撇撇嘴，骄傲如一只孔雀进入大厅中。 意外的是，她发现，除了公司的不少员工在大厅，还有其他的不少人。 似乎这里还要同时举办谁的生日。 这在大型餐厅中并不奇怪，就是同时举办几个人的生日宴席，也是常有的事。 但是，她奇怪的是周雨兰没有和同事在一起，正和一群人有说有笑。 “是怎么回事，那里是谁过生？” “汤经理，我们也是才知道，是雨兰姐今天过生日。” “那边都是她的亲朋好友。” “哦～这么凑巧？” 汤茗雪一愣，随即在心中说道：“呵呵，周雨兰，你这生日举办地选得实在是太好啦。” 这时，又有同事到来。 当得知今天是周雨兰过生日，便喊了一声。 “雨兰姐！” 见同事喊她，周雨兰便过来了。 “雨兰姐，你都不通知我们一下，如不是凑巧到一起，都还不知道你是今天的生日。” “没关系，是我家秦凡预定的，我也没想到都凑到一天了。” “雨兰姐，祝你生日快乐，一会还是要和同事们喝一点。” “就是，雨兰，生日快乐！” 同事们都友善的祝福。 “好，谢谢大家。” 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 “周雨兰，今天是新老板与大家见面的日子，你是打算用这种方式引得新老板注意？” 说话的自然是汤茗雪。 如果新老板发现有员工今天过生日，不注意都不行。 说不定还要上去恭贺一番，做到关怀下属的样子。 “茗雪，我想你误会了吧，咱们公司又没有包场。” 霍桐眉毛轻轻一皱，也觉得汤茗雪太自以为是。 别人过生与新老板来，完全是两码事，只是地方凑巧而已，也不至于尖酸刻薄。 “算了，不与你一般见识，今天是新老板与大家见面的日子。” “大家都精神一点，给新老板有个好印象。” 汤茗雪摆摆手，完全把自己定位在即将上位的姿态上。 周雨兰也没搭理她。 “雨兰姐，别和她一般见识，你看她得瑟的样子。” “新老板还没宣布，她就开始指手画脚，真上位了，还不飞上天。” 与周雨兰要好的同事不满的发着牢骚。 而另一边，围住汤茗雪的几个同事，也在低声议论。 “汤经理…哦，我们可以改口叫汤总了。” “不要与年轻人一般见识，谁都想坐上去，但是还要看资历的。” “嘻嘻，我们要这样理解，不想当总裁的员工不是好员工。” “今天注定就是汤总的好日子，她周雨兰过生，不是存心给自己添堵吗？！” 几人都七嘴八舌的恭维汤茗雪。 闹心、添堵，周雨兰感觉还真有一点。 秦凡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她发了微信，结果说医馆还有事，处理完就过来。 就在这时，外边来了一辆车。 下来十名美女，每人手中都捧着一大束鲜花，清一色的红玫瑰。 为首的那位美女走进来，“请问，谁是周雨兰小姐。” 周雨兰连忙走了过去。 “周小姐，您先生委托我们送来鲜花，他说要晚一会到来。” “秦先生祝您生日快乐，他说一次性补足以前欠下的玫瑰花。” 众人一听，都炸开了锅，一次性补足所有的花。 十名美女手中的花，差不多近千朵玫瑰。 周雨兰懵圈了，还是表姐周从霜，催促她签收。 十名美女将鲜花摆满了主持台。 “哇～这么多花，雨兰姐好幸福哦！” “她老公现在改行行医了，听说那辆宝马m4就是他老公送的。” “我羡慕死了～” 鼎力公司的同事们也都议论起来，有羡慕，自然就有奚落。 “呵呵，这有啥，一会等新老板一宣布，她就添堵了。” “以她和汤经理的对立关系，铁定后边大有苦头吃。” “哗众取宠罢了。”汤茗雪更是一脸的不屑，暗暗下定决心要给周雨兰一个苦果子。 “雨兰，没想到你们家秦凡还这么懂事，知道给你来一个迟到的爱。” 苏琴悄悄地给周雨兰耳语。 周雨兰脸一红，也满心都是甜蜜，刚才闹心和添堵一扫而空。 这时，一辆豪华奔驰与宝马停在了外边。 从车上下来两名冷艳貌美的女子。 “宏盛集团的蓝梅，长月集团的萧雪，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有鼎力公司的同事认出了来者。 汤茗雪在这一行多年，自然与蓝梅、萧雪有一面之缘。 她站起来，几步走上前去，换上热情的笑意，准备和两位总裁打招呼。 哪知，蓝梅和萧雪似乎没有看见她，而是直接朝周雨兰走过去。 “雨兰妹妹，生日快乐，恭喜哟。” 两人都冰山融化，露出灿烂的笑容，笑嘻嘻地握住周雨兰的手。 还分别送上一件精致的礼物。 汤茗雪呆在当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鼎力公司的同事们都石化一般，周雨兰不但与两大集团公司的美女总裁认识。 好像关系还非同一般，这剧情似乎与他们想象的不太一样。 不过，恭喜归恭喜，谁都认为是恭喜周雨兰生日。 只有霍桐似乎想到了什么，惊讶的捂住嘴巴。 因为她把新老板的面孔与勇救周雨兰的那个人重叠在一起。 很快，就到了开饭时间。 一条短信发到了周雨兰与霍桐的手机上。 第58章 配角才是大王炸 周雨兰接到的是，先开宴，他马上就过来。 霍桐接到的也是先开宴，与一条人事任免的指示。 酒宴如期举行，两边都热闹非凡。 鼎力公司在猜测新老板是什么样，个个敬酒都恭维汤茗雪。 “汤经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汤经理，今天过后，我们都得改口了，是不是该单独请客呀？” 更有拍马屁的同事，开始直接称呼“汤总”。 而汤茗雪都是满面春风的应酬，甚至连谦虚的话都没有了。 她也觉得众望所归，理应如此。 只有那些与周雨兰要好的同事心中不满，为周雨兰鸣不平。 “这叫什么事，新老板还没宣布，就黄袍加身。” “嘘～小声一点，可不要被她听见了。” 全程，只有霍桐默默地看在眼里，她为某些人叹息。 而生日宴这边，因为秦凡如今大有出息，那可是大涨王雅珍的脸面。 再加上蓝梅与萧雪都是以私交身份到来。 让周从霜的老公叶鸿都极尽巴结，希望借机搭上一根线。 蓝梅和萧雪看在周雨兰的面子上，也就互换了名片。 要在平时，叶鸿想见她们，都不知道要预约多久。 周雨兰应酬一会家宴，就来到公司同事这边。 毕竟两边都是熟人，不能厚此薄彼。 同事们都很热情地祝她生日快乐。 有几个巴结汤茗雪的同事，在一边阴阳怪气地挑拨。 “汤总，明明你才是今天的主角，可有些配角老抢你的风头。” “过一个生日，搞得她像总裁一样。” 主角的光环被生日宴比了下去，汤茗雪也是气得不行。 碍于众人都在场，又不得不虚情假意的大度。 就在这时，湘西食府中的灯光暗淡下来。 一束灯光打在周雨兰身上，她就是今天的主角。 接着，又一束灯光打在餐厅的转角。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一个身影出现，推着一个六层的大蛋糕出现。 餐厅中响起了生日之歌。 那个推着蛋糕的人，正是秦凡。 整个餐厅受到渲染，都跟着唱起了生日歌。 鼎力公司这边，霍桐一见是秦凡，应证了她的猜想。 汤茗雪的小宇宙简直快爆炸了，这都什么事，搞得她成了陪衬，可一切不受她的控制。 周雨兰没想到秦凡会以这种方式出现。 虽然老酒换新包装，但是却很浪漫，更温馨。 “雨兰，许个愿吧！” 周雨兰幸福得热泪盈眶，她闭上美目，双手合拢，许愿后吹灭了蜡烛。 秦凡走过去，将她拉到两边宴席的正中，餐厅的灯光再次大亮。 “雨兰，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还有生日礼物送给你。” 还有生日礼物？众人都纷纷猜测是什么生日礼物。 秦凡对着霍桐微微点头。 这时，霍桐站了起来，“各位同事，下边我宣布新老板的任命通知。” 鼎力公司的众人都正了正脸色，竖起耳朵。 “刚才接到新老板的指示，鼎力公司新一任总经理就是…” 说到这里，她不说了，很默契的配合秦凡卖关子。 汤茗雪脸露笑容，心中已经开始在打腹稿，如何发表晋升演说。 可接下来，霍桐吐出了三个字。 “周雨兰！” 顿时，汤茗雪的笑容僵在脸上，那些开始巴结她的同事们个个如同石化。 亲戚这边也是震惊。 周雨兰更是懵逼了，脑袋“嗡嗡”直响。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回事？”汤茗雪气急败坏地说道：“霍助理，是不是搞错了！” “汤经理，没有错，就是周雨兰。” “新老板都还没有来，她缺少资历，根本没有资格坐那个位置！” 霍桐摇摇头，简直为这个女人悲哀，她盯着疯狂的汤茗雪。 “新老板早就来了，他就是秦凡先生。” “周雨兰是新老板的夫人！” 顿时，全场一片死寂，只有极少数知道内幕的人不惊讶。 秦凡竟然将一家资产几百万的公司，送给周雨兰做生日礼物。 开始那上千朵的玫瑰都是大手笔，如今更是大手笔中的大手笔。 让在场的女人们都羡慕不已。 周雨兰彻底明白了，难怪公司会主动让她休假，难怪秦凡让她立志当总裁。 这个身份的曝光，让鼎力公司的同事们个个都张大了嘴巴，几乎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如果连老板夫人都没资格，还有谁有资格呀？！” 有个同事笑道。 顿时，引爆全场，响起了掌声，这些掌声就如无数的耳光打在汤茗雪的脸上。 让她面红耳赤，无地自容，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开始那些费力巴结她的同事，也是一个个埋下头，生怕被新老板看见。 “霍助理，你们从头到尾都耍我！” 汤茗雪有些恼羞成怒，指着秦凡和霍桐。 “汤经理，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耍了自己。” 还不待秦凡和霍桐说话，又有同事在下边补充了一句。 “哈哈哈…” 整个餐厅都是笑声，汤茗雪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极尽表演的小丑一般。 她涨红了脸，一言不发的跑了。 原以为自己是主角的光环，却不料配角才是一个大王炸。 “大家欢迎新老板给我们讲话。”霍桐鼓掌说道。 众人都把目光看向了秦凡。 “雨兰，鼎力公司就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还是你来和同事们说一说。” 周雨兰沉浸在突然降临的幸福中。 直到秦凡提醒她，她才反应过来。 “周总，你的话就是老板的意思，给我们加工资吧！” 有同事在下边连忙提醒，众人都发出善意的笑声。 周雨兰镇定了一下，她笑了笑。 “好，明天对各位的业绩进行评定，人人都加薪。” “对表现特别好的，还会晋升职务。” “好耶～！” “老板万岁！老板娘万岁！” 同事们都欢呼雀跃，纷纷打起v的手势，不断高呼。 这时，又有人在下边喊道：“老板娘，老板对你这么好，你都不对老板表示一下？” 表示？周雨兰又懵圈了，好像她的确没有说一声谢谢。 她正准备说声谢谢。 不料下边有人起哄，“不准说谢谢，只能用行动表示！” “对的，老板娘要用行动好好表示。” 秦凡得瑟地对着起哄的那人竖起个大拇指，似乎在说：“聪明呀，兄弟！” 周雨兰憋了半天，才红着脸蛋，对着秦凡来了个蜻蜓点水式的亲吻。 又让满餐厅都是善意的大笑。 随后，周雨兰切开了大蛋糕，与亲朋好友和同事们一起分享。 两日后，将是给老人手术的时间。 这台手术，秦凡估计会耗时不短，他调整好精力。 就带着老人来到了市第一人民医院。 由于这是一次高难度的手术，李绍辉本想低调行事。 可得到消息的王副院长，哪可能让秦凡低调。 他提前就电话通知了新闻媒体，还鼓动地说：“这是一台高难度的手术，一旦成功，将是国内首创！” 那些新闻媒体，再次闻声而动。 早早就在医院门口杠起长枪短炮，一见秦凡带着老人过来。 对着秦凡和老人就是一阵猛拍。 “咔嚓！”“咔嚓”的相机声音不断。 “秦先生，你觉得手术的把握大不大？” “秦先生，据说你是以中医的身份，亲自来做这台手术？” “秦先生，有人说，手术的风险非常大，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能不能请你谈一谈…” 见蜂拥而至的新闻媒体，李绍辉只有派了医院保安维持秩序。 面对记者们的提问，秦凡对着所有记者露出招牌式的微笑。 “有我秦凡在，一切皆有可能。” “请大家静候佳音，谢谢！” 言语中依旧是无比的自信和霸气！ 第59章 李家老爷子 媒体的报道，很快就扩散出去。 在东海省省会海州，郊区农村有一排别致的庭院，环境优雅，就像普通的疗养院。 看似非常普通，但四处都是岗哨，戒备森严。 一辆黑色的国产红旗停靠下来，有保姆搀扶着一名孕妇下车。 如果秦凡在，一定会认识，这孕妇正是李靖柔。 “三姐，你都满七个月了，还跑过来。” 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略带责备的口吻，心疼的搀扶住李靖柔。 “爷爷不在了，我担心。”李靖柔问道：“小妹，有没有什么消息？” 李靖柔的小妹名叫李采薇，是李靖柔的堂妹。 听到堂姐问，李采薇神色黯然，微微摇头。 “唉！又不能大张旗鼓的寻找，可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 “爷爷到底去了那里，他的身体本就不好。” 而在庭院中的一间屋子里，有四个中年人，三男一女。 个个都面色沉重，焦虑不安。 他们是李靖柔的长辈，大伯、二伯、父亲与姑姑。 都因为前不久，老爷子离奇的失踪。 老爷子是整个李氏家族的精神支柱。 可以说，这片土地上都流淌着他们那代人的热血和青春。 见证了这个国家从积弱走向富强，更是参与了这个国家的立国之战。 老爷子在战争年代，出生入死，头上至今都还残留着弹片。 后来出现脑动脉瘤，因为风险实在太大，就只能做保守治疗。 老爷子疯疯癫癫，语无伦次，只记得年轻时一些片段。 明明上午的事，下午就会忘记。 趁安保人员不注意，竟然溜出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正因为是如此一个显赫的背景，才不便大张旗鼓的登报寻人。 一旦公开，不知道要让整个东海省，乃至华国都闹成什么样。 可暗中派出不少人，寻遍了海州，都杳无音讯。 恰恰在庭院以外，就没有了监控设施。 这座庭院，就是老爷子退休后疗养的地方。 老爷子当年采用“建功立业”四字，来取了儿女们的姓名。 “大哥，我们应该把范围扩大一些，老爸年轻时，趴火车，趴汽车都是家常便饭。” 老二李功对着蹙眉不展的大哥李建说道。 “事不宜迟，二哥的话有道理，老爸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年轻的岁月中。” 老三李立也点头同意。 唯有妹妹李叶没有说话，她是李采薇的妈妈。 她翻看手机，浏览海州的信息，希望能找到一点线索。 “先扩大五百公里范围的城市寻找，如果再找不到，我们就只有寻求更多的帮助了。” “无论什么代价，必须找到他老人家！”李建的目光敏锐，似鹰鹫一般，腰杆笔挺。 四兄妹中，只有他继承了老爷子的传统，弃笔从戎，几十年如一日，成为赫赫有名的将军。 正说着，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首长，找到了，找到了！” 电话那边传来有些兴奋的声音。 四兄妹都激动起来，齐齐围在电话旁。 “太好了！老爷子在那里？” 屋内的声音惊动了外边的两个小辈，李采薇也搀扶着行走不方便的李靖柔进来。 “首长，临海市今天有一则新闻，在第一人民医院对一个老人进行脑瘤手术。” “我对比了一下照片，虽然只是一个侧面，衣服也不一样，但是可以肯定，就是老首长。” 屋子里的人都连忙通过手机查询，果真是上午十点才发布出的一则消息。 临海市第一人民医院，挑战医学难度，为八十高龄的流浪老人做脑动脉瘤手术… 还配有照片，有一个年轻的医生与老人。 李建见到图片，开始是面容一松，那正是老爷子，难怪一直找不到，原来住在医院。 可再看下去，他猛地一拍桌子。 发出雷霆大怒，火爆脾气的他，那能任由别人如此非为。 “拿老爷子的生命来实践！我饶不了他！” “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让一名中医去主刀做手术，太儿戏了！” 老二李功虽然没有从戎，可也是商界驰名大佬，掌控着庞大的跨国贸易集团。 “坏了，坏了，那我们赶紧通知临海市那边阻拦。” 小妹李叶也着急得眼泪汪汪。 “来不及了，手术已经进行一个多小时了，都不要急，这个医生的名字在哪里听过？” “靖柔，帮你治疗的那名中医叫什么名字？” 李立回想了一下，回头问女儿李靖柔。 “爸，他叫秦凡，怎么啦？”李靖柔挺着大肚子，坐在凳子上。 “你看看吧，还真是凑巧，可太莽撞了。” 李靖柔狐疑的接过手机一看，顿时瞪大了美目。 开始，她只认为在临海市找到了，谁知是这么一台手术。 可秦凡明明就是中医。 手机中关于秦凡的各种相关链接都被罗列出来。 什么兽医转行、勇救爱妻、斗医视频、智斗地痞。 还有一些好事者，竟然连秦凡读农科大学的一些事都给挖了出来。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什么兽医、母猪产后护理、与人斗医，乱七八糟的。” 李建气得不停的来回踱步，处于暴走的边缘。 “大伯、二伯、姑姑，都不要着急，事已至此，就让秦凡试一试。” “我相信他不是那种莽撞的人，我能怀上宝宝，不也是他医治的吗。” 李靖柔的话，似乎起了一点作用。 让几位长辈稍微冷静下来。 “可中医与动手术完全两码事，这台手术已经引起广泛关注。” “不少知名专家，都说是一个冒险，手术的成功率不到5%！” 二伯父有些气恼的说。 网络上的确是众说纷纭，不看好秦凡的占了绝大多数。 这中间自然少不了看不惯秦凡的王副院长、韩志、卫宏斌的功劳。 他们纷纷注册小号，充当水军，不断的攻击秦凡。 “不行，我得亲自带人去临海。”李建一拍桌子，果断的说。 “来人！” “首长！”外边有便衣的警卫进来。 “带上你的人，跟我去临海。” 李靖柔还想说什么，却被李采薇制止了。 她也知道，此时说再多也是多余，只希望秦凡的手术不要出岔子。 真出了问题，大伯还真会抓了秦凡。 “爸，我也去！”李靖柔站了起来。 “靖柔，你都七个月，行动不方便，还…”李立还想劝说，可女儿拖着身子已经出了门。 一行人，好几辆小车，都挂着特殊牌照，浩浩荡荡的赶往临海市。 秦凡在一个多小时前，就与助手吴贝丽、李绍辉，还有几名护士进入了手术室。 的确，脑动脉上剥离肿瘤，是一起高难度的手术，比走钢丝绳还艰难。 秦凡还是中医，似乎与这种高难度的手术根本沾不上边。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秦凡不是普通人，他是扁鹊的传人，已经初步练成天眼。 开颅手术、剥离肿瘤，对于他来说，不是难度，只是麻烦一点而已。 他亲自操刀，精准无误的对脑瘤进行清除。 手术室的灯已经亮了四个小时了。 外边的媒体记者都坚持没有离开，喝着矿泉水，啃着干面包。 “王副院长，以前的第一人民医院副院长！”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无聊的记者们都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纷纷围上去。 “王副院长，请问你出现在这里，是凑巧经过，还是专程过来？” “王副院长，你也是临海知名的专家，请你谈一谈对手术的看法。” 面对记者们的发问，王副院长清了清嗓子。 “我只是碰巧路过而已，听闻这里有一台高难度的手术。” “我于心不忍，所以过来看一看。” 他做出怀旧，苦主的神态。 第60章 卷土重来的王副院长 有记者立即配合的问：“王副院长，请问你于心不忍是什么意思？” “八十岁的老人，脑动脉瘤，就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王副院长，那你的意思是不看好这台手术。” “呵呵，我希望秦中医能完成这台手术，保住老人的生命。” 王副院长回答时，特意说出秦中医，保住老人的性命。 可回味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王副院长，听说你调离第一人民医院，也是因为秦凡，是否属实？” 有记者言辞犀利，咄咄逼人。 王副院长打了个哈哈，“干革命工作，哪里都需要人，不存在因为某些人。” “只是秦中医的转行让我们这些老家伙适应不过来。” “秦中医是第一人民医院特聘中医专家，兽医转行到中医，现在又从中医跨度到做脑动脉手术。” “长江后浪推前浪，李院长有眼光，我们落后了，落后了。” 他的语气乍一听是夸奖秦凡，夸奖李绍辉，实则意味深长。 就在这时，从医院大门开进好几辆挂着特殊牌照的车辆。 下来了一大群身穿便衣的精壮汉子。 他们个个神情冷峻，虎背熊腰，行动敏捷，步伐一致。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 有保安人员上去询问，对方出示了什么证件，安保人员立即恭敬地归还。 为首的正是李建和他的两个弟弟与妹妹，还有侄女李靖柔、李采薇。 一群人快步地朝三楼的手术室走去。 有记者看出这是一群不凡的人，想凑上去采访、拍摄。 可立即有精壮汉子前来制止，掏出的证件，让那些记者都连连点头，急忙退走。 见记者退下来。 心思活络的王副院长一打听，知道是那种特殊部门过来的。 大老远的看了一下，见李建等都等候在手术室外。 并且戒备森严，个个都脸色不善。 心中大喜，“秦凡！你终于有大麻烦啦！” 他当即就告诉给韩志，不到五分钟，整个第一人民医院都知道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具体身份。 医院内部再一次激起轩然大波。 卷土重回的王副院长，再次出现在第一人民医院。 毕竟他曾在这里工作二十几年，人缘都还存在。 在一间办公室里。 “王副院长，如果是您还在，定不会独断专行，你看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韩志带着惋惜的口吻，愤愤不平。 “是呀，李院长太相信秦凡，已经到了疯狂的程度，根本听不进其他声音。” 有医生也抱怨道。 “都是秦凡逞能，他迟早会害了我们第一人民医院。” 卫宏斌更是大为不满，将吴贝丽与他的疏远，同样归罪于秦凡。 一些与王副院长关系很铁的老专家、老医生也频频点头。 韩志见时机成熟，又努力地推一把。 “王副院长，现在的第一人民医院需要你回来主持大局，力挽狂澜。” “再如此下去，临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的荣誉迟早都败光啦。” 有专家受到韩志的鼓动，开始提议道。 “对，我们联名写信，检举目前医院的一些不正之风，恳请上级考虑到实际情况，让您回来。” “呵呵，多谢各位同仁的厚爱，我的调离是上级领导的决定…” 王副院长心中也感动韩志的情商高，知道关键时候推一把。 “王副院长，您是众望所归，我们这就写联名信，向上级有关部门申请。” 其中有人提议，众人纷纷赞同。 没一会，就起草了一份联名请愿书。 这时，有个年轻的医生敲门进来，一脸兴奋地说：“告诉大家，袁市长陪同省委廖秘书到了。” 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签名。 “不得了，这老人会是谁？” “惊动了袁市长与省委廖秘书，背景绝对不小。” 老人会是谁？这是他们所有人的疑问。 不过，在短暂的默契中，立即达成共识。 “来得正好，我们这就完成联名请愿，再亲自递交过去。” 王副院长同样是震惊，不过，他依旧认为，这是一台不可能完成的手术。 老人的背景越厉害，秦凡、李绍辉栽跟头的可能性就越大。 在手术室外，李建等三兄妹还在焦急地等待。 时间已经过去四个多小时。 正在忧虑不安的时候，一群人出现在走廊的尽头。 为首的正是临海市的市长袁诚忠及一些直属主管领导。 只不过，袁市长是陪同一位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过来。 “三姐，姐夫也来了。”李采薇对李靖柔轻声说道。 李靖柔回头一看，焦急地脸上露出难得的一点笑意。 “靖柔，你都七个月了，行动不便，还折腾这么远。” 年轻人是疼惜又责备的口吻，他就是李靖柔的丈夫廖兴邦。 “没事，我放心不下爷爷，是秦先生在做手术。” 廖兴邦作为东海省省委第一秘书，闻讯后，也不得不亲自跑一趟临海。 这里不仅有老爷子，还有怀孕的妻子。 他拍了拍妻子李靖柔的手，才过来与几位长辈打招呼。 又将袁市长给长辈介绍了一下。 袁市长面对李家的众人，倍感压力，这一名门个个都身份显赫。 原以为只是一个平常的手术，却不料是哪位战功卓越的老爷子。 众人还没来得及寒暄几句，又是一群人出现在走廊尽头。 这次过来的自然是卷土重来的王副院长以及跟随他的医生、专家。 “王副院长，你不在区医院，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邓如同一拉王副院长，沉声问道。 哪知，王副院长没有理会邓如同，而是直接来到袁市长与廖秘书面前。 “廖秘书、袁市长，我请求调回第一人民医院，承蒙医院同仁的厚爱，我愿意再次回来主持大局。” 邓如同脸色一变，王副院长的调离。 是他根据整风中收集到的反应，同意下发的调令。 没想到，王副院长在这个节骨眼上，上演请愿。 袁市长眉头一皱，王副院长给他的印象实在不太好。 利欲熏心，太看中手中的权力和地位。 这时，韩志恭敬地将签名的联名请愿书递交上来。 连李建几兄妹手中都有一份。 廖兴邦微微看了一眼，上边列举了现院长李绍辉的好几条罪状，比如识人不淑，独断专行等等。 还包括秦凡自不量力、好大喜功。 而李建几兄妹看后，也都蹙眉紧皱，特别是火爆脾气的李建。 受到网络中传言，和这封请愿书的影响，更是小宇宙都快爆炸，来回地不停踱步。 李靖柔想说什么，被丈夫廖兴邦的眼神制止了。 那意思是让她安心，静观其变。 “好，我们都收到了，会根据情况酌情考虑。” 袁市长公事公办的口气，将联名请愿书叠好，放进公文包中。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医院。 犹如一团乌云，盖住了烈日，让那些支持这台手术的医生、护士都忧心忡忡。 “咚！” 手术室的灯终于从红色变为绿色。 门打开了，护士推出刚刚手术结束的老爷子。 众人都围上去，低声呼唤。 接着，走出一脸疲惫的秦凡、李绍辉与吴贝丽。 秦凡一见手术室门前围着这么多人，也是大吃一惊。 袁市长急忙走上前问：“手术如何？” 秦凡点点头，“脑动脉瘤已经清除，不过看他好久醒来。” 刚刚手术完，他给老爷子施针，让他睡上一觉。 一旁的王副院长，先是一惊，接着就是一阵欢喜。 “秦凡，你好大喜功，八十高龄的老人动这种手术，结果只有两条道路。” “你运气好，老人保住了性命，但是却因此成了植物人。” 李建一听，眼神立即冷冽，大吼一声。 “来人，给我抓起来！” 第61章 秦凡被抓了 “大伯，先听秦凡把话说完。” 李靖柔着急地站起来阻止。 秦凡这才看见怀孕的李靖柔，他微微点头。 他不知李靖柔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从阵势已经看出肯定是老人的身份不一般。 但是，李建的话却令他很生气，冒了很大风险，顶着舆论的压力，成功做完手术。 不仅仅是他累，就是李绍辉和吴贝丽都是累得头昏眼花。 这倒好，谢谢没有一句，还摆起抓人的臭架子。 他神情一冷，对着李建问：“你确定要抓我？” 问得李建一愣，还没有谁敢如此质问过他。 但是，李建也瞬间大怒，秦凡无疑就是挑战了他的威严。 “谁给你的权力做这种高风险手术！” “是我的良心！”秦凡也大怒，毫不示弱地盯着李建。 “出了问题你负得起责任吗？” “哼！在我秦凡手里就没有失败！” 两人就像搏斗的雄狮，面红脖子粗，互不相让。 “哼！我看你就是那些报道上说的，沽名钓誉，爱出风头。” “他们三个都带走！” 李建有些恼羞成怒的一挥手，立即有精壮汉子过来，将三人关在了医院一间办公室里。 “大伯，你…”李靖柔气得直跺脚。 这李建是出名的火爆脾气，历来有猛张飞的雅号。 廖兴邦轻轻的拉了她一下。 此时的李建，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只有等老爷子醒来，一切都好办。 只是，何时苏醒，谁都不知道。 在特护病房中，李立劝道：“大哥，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不管怎么样，秦医生他们是在努力救老爷子。” “大哥，我也觉得你有些不对，你刚才太鲁莽。” 此时，李功也觉得这么做不太合适。 可李建却不管，注意力全在老爷子身上，他大手一挥。 “先不管他们，老爷子醒了，确定没有事，我放他们，有事，我绝不轻饶！” 李立和小妹都相视苦笑，“只怕抓人容易，放人难。” 在那间被警卫严密看守的办公室里。 “秦凡，不好意思，我大伯也是挂念爷爷，鲁莽行事。” 李靖柔在丈夫廖兴邦的陪同下，还有李采薇、袁市长一起过来看望秦凡他们。 “靖柔姐，这事与你无关，早知道是你爷爷，我还真不敢做这手术。” 秦凡打趣了一句，缓和气氛。 “只是让李院长和吴医生都跟着受了牵连。” “值得、值得，多这样几次都没关系的。”李绍辉哈哈大笑，没有一点委屈，反而是兴奋。 “是呀，秦先生，这是一台不可思议的手术，我亲眼见证了全过程，是我的骄傲。” “跟着你做一台手术，我学到不少东西。” 吴贝丽也是连连感叹，非常庆幸自己的坚持报名。 因为秦凡做手术非常娴熟，对大脑的构造了如指掌，一边手术还一边给他们讲解传授。 “秦先生，说实话，开始我听闻，也是吓了一跳，才急忙赶到临海。” “不过真正见到你，给我的感觉，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 “只是，让你受委屈啦。” 廖兴邦轻轻地拍了拍秦凡肩膀，有些愧疚地说道。 “呵呵，我是一点不担心秦先生。”袁诚忠见识过秦凡救袁老，深信不疑。 “没事，就是一个普通人，我也会尽力救治。” “秦先生，你能不能帮三姐看一下腹中宝宝。”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李采薇带着狡黠的目光说道。 秦凡没有推辞，伸手给李靖柔切脉。 片刻才说道：“廖秘书，你可要有思想准备。” 李绍辉和吴贝丽都不知秦凡为什么这么说，不禁有一点紧张。 只有李采薇、李靖柔和廖兴邦期待的等待结果。 “廖秘书得做好双份的准备。”秦凡笑道，“不过，你得一男一女的准备。” 廖兴邦和李靖柔都是又惊又喜，医院只是说双胞胎。 而李采薇当即就震惊得小嘴张成o型，都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本来她是借李靖柔怀孕，想试一试秦凡的医术，能不能通过切脉看出是双胞胎。 结果，秦凡不仅看出，还一语说是龙凤胎。 “服气了，小神医秦凡，还真有几把刷子！” 几人都不禁笑了起来。 秦凡被扣留，还连同李绍辉、吴贝丽都受到连累。 这个消息不到一分钟就传遍整个医院。 但是在网络媒体上，还没有报道。 因为袁市长提前召集了各媒体，及时地压制下来。 就在大家都耐心地等待最终结果时。 网络中忽然出现几个小号，捅出一个惊天消息。 “秦凡被抓，因手术可能失败！” “神秘老人，原来是建国功臣。” “名门李氏，驾临医院。” 诸如这类的小道消息，立即被各网站转载，甚至一度成为热搜榜的前三条。 瞬间，医院的热线电话几乎全被外线占据。 医院的官方网站访问量激增，塞满了各种留言，差点造成服务器瘫痪。 “立即以临海市政府的名义辟谣，彻查小号的背后是谁！” 袁诚忠也恼火得很，这几个小号是唯恐天下不乱。 随后，临海市以市政府名义，否定了那些小道消息。 并请关注这个事件的人都耐心等待。 这才没有引起更大的风波。 不过，真相是什么，到底成功与否。 牵动了无数人的心。 特护病房中，几个小时过去。 焦急的等待中，往往令人最煎熬，李建几兄妹都一直坚持着寸步不离。 除了各种监控设备发出嘀嘀的声音。 听不到任何一点杂音。 “嗯～” 一动不动地老爷子终于发出嗯的一声，打破了死寂的空间。 “爸！你醒啦！” “太好啦，终于醒了。” “爷爷，你感觉怎么样？” 一家人都围在病床，手术创伤面积很小，只用巴掌大的纱布包扎着。 “痛…睡得老子一身都痛！” 老爷子似乎意识非常清晰，竟然还能爆粗口。 “爸，你认识我吗？”李建不放心，连忙问道。 “臭小子，信不信我揍你屁股，哪怕你是将军，老子打你屁股都天经地义。” 老爷子有些发怒的再次说道。 “哥，爸真的好啦！太不可思议了。”李叶揉了揉含泪的眼睛。 李建按下床头的呼叫器，通知医生过来检查一下。 可几分钟过去，还没有医生过来，李建又按了一次，才过来一名护士。 “你们的医生呢，怎么还不快来检查一下。” “不好意思，这是秦医生做的手术，只有他最清楚病人的情况。” 顿时，李建傻眼了。 秦凡还被他扣留着，连同那两名助手。 “建儿，我的救命恩人在哪里？” 此时，老爷子也问道。 救命恩人不就是指秦凡吗。 李建语塞，他看了看身边的李立、李功，示意他们去找秦凡过来检查一下老爷子。 可弟弟妹妹都装作没有看见。 无奈，他走出房门，吩咐警卫去放了秦凡他们，让他们过来。 可不到五分钟，警卫回来汇报，一脸的无奈。 李建沉声问道：“人呢？” “首长，秦医生说，他怎么进去的，就必须怎么出来。” “建儿，你是不是又犯浑啦？！”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李建是什么人，什么个性，老爷子哪有不知道。 一听警卫的话，就知道李建肯定犯浑了。 “你…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这个混球！” 老爷子气得怒骂，颤抖着手指着李建。 “爸，你别动怒。”李功、李立、李叶都连忙安慰。 “当时情况不明，大哥是着急了一点。” “爷爷，不要急，大伯会想办法，请来秦先生的。” 李靖柔笑了笑说，李采薇也捂嘴抿笑。 这大伯，一发脾气，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次就让他受一点教训。 可李建身居高位惯了，要想让他低头，实在是比杀了他还难。 第62章 小文的身手 “你没听见我的话，滚出去，好久秦先生过来，你就进来。” 见老爷子再次动怒。 李建如小孩子一样，又委屈，又无奈。 老爷子很有威信，李家能有如今的威望，大半都是基于老爷子的赫赫战功。 “首长，怎么办？” “凉拌！”李建那叫一个郁闷。 却说，第一人民医院发生的事，被好心的中医同事打电话，告诉了扁鹊医馆。 韩沛容放下手中电话，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出事了！出大事了！” 众人闻言，都大惊失色。 “爸…难道是手术失败？”韩灵着急地问。 “不是手术失败，是秦先生被扣留，抓起来了。” 小文一听，噌的一下站起来。 周围的空气顿时冷下来。 他一言不发地就往外走。 “文哥，你等等！”韩灵急忙喊住他，“你不要冲动，不要随意伤人，听见没？” 小文看了看韩灵，眼睛中带着一丝柔和，默默地点头。 “等我，我带先生回来。” 他喊了一辆出租车，朝第一人民医院而去。 很快就到了第一人民医院，外边还聚集着不少媒体记者。 都在等待官方的通知。 小文就犹如从冰窖出来，见到他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退避三舍。 他先来到手术室，恰恰就遇见了医生陆川。 手一伸，拦住了他。 “你说，秦先生现在何处？” “你…”陆川微微皱眉，他感觉这人也太没礼貌。 正准备询问，可看见小文那双如刀锋般锐利，冷峻的目光，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在…在四楼办公室。” 见小文离开，他才拍了拍快窒息的胸膛。 “这人太可怕了！” 在那间办公室外，李建正来回踱步，焦虑不安。 放下架子诚恳道歉，请出秦凡，似乎又太难为情。 不去道歉，可老爷子已经发话。 他镇定一下，最终还是推门走进去。 “呵呵，秦先生，不好意思，你跟我去看一看老爷子吧。” 李建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李大人，你诚信不足，还没给我与同事道歉。” 秦凡冷冷地喊了声李大人。 李建老脸一红，秦凡的讽刺让他发不起火来。 李绍辉和吴贝丽心中也有气，自然一切都听秦凡的。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个声音。 “站住！闲人不得靠近！” 接着，传来一言不发打斗声，李建眼中的精光闪烁。 他带来的，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 但是，不到十秒钟，就传来有人不断跌倒的声音。 “保护首长！”又是一声呼叫。 但瞬间，门推开了。 一道虚幻的人影闪进，站在了秦凡面前。 与此同时，外边也同时涌进来五名警卫，其中，还有人手执枪支。 “先生，你没事吧。” 小文没有回头，他根本无惧，目光警惕地看着对方。 秦凡和李绍辉、吴贝丽、李建这时才反应过来。 只因为发生的一切都太快，快得思维跟不上。 秦凡虽然不知小文怎么会出现，但是心中也是一暖。 “没事，都放下武器，不要冲动。” 李建同样是目光灼灼，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医生，身边还有这种高手保护。 他的警卫竟然没有拦住，似乎还处于绝对的下风。 他心中不由得再次高看秦凡几分，将秦凡的个人实力提升一个层次。 李绍辉和吴贝丽完全就是懵圈，对方携带枪支，很明显不是普通人。 可秦凡身边的人，更是如仙侠剧中，身手了得。 李建也挥手，“你们都出去，没有事。” 双方都收回了武器。 李建清了清嗓子，这一次彻底放下架子，老脸通红，羞愧地一鞠躬。 “秦先生、李院长、吴医生，先前是我鲁莽了。” “我给三位道歉，还请前去看一看老爷子，他醒过来了。” “哦，醒过来啦！” 秦凡见对方已经诚恳道歉，心中还是牵挂老人，也就不再计较。 连忙和李绍辉、吴贝丽前往特护病房。 这时，袁市长已经让秘书以政府名义，临时召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 宣布手术成功，患者已经完全清醒。 并录制了一个侧面的小片段。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到了他手中就成功！” 王副院长几乎是暴跳如雷。 他就想不通，明明是不可能完成的高难度手术，怎么到了秦凡手中，就如同儿戏一般。 “王副院长，我去特护病房的外边看过，的确是苏醒过来。” 韩志沮丧地说。 “完了，全完了！那张联名请愿书！”一名专家后悔得抓头发。 众人一听，都彻底傻眼了。 原来，都只是暗中有往来，可这一次跳得太高，还联名请愿。 人人都签名，无形中，把所有人都暴露出来。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进来几名警察。 “谁是王副院长、韩志、卫宏斌！” “警官，有什么事？” 韩志吞了吞唾沫，心中泛起强烈的不祥感。 “经我们核实，你们三人涉嫌网络造谣，扰乱公众视听，请配合我们调查。” “警官…我们没有啊，是不是搞错了。” 王副院长也矢口否认，额头都冒出细密的汗珠。 “错不了，你们应该都知道ip地址是唯一，你们难道想戴着手铐出去？” 三人顿时脸色煞白。 在特护病房中，秦凡和李绍辉、吴贝丽给老爷子做了一些检查，确认一切正常。 “你就是秦凡，扁鹊医馆的小老板？” 在特护病房中，老爷子盯着秦凡，目不转睛。 “嗯，老爷子，你还记得我带你回医馆吧？” 老爷子的眼神清明，他微微点头。 “多谢小友的救命之恩，看来你是得到了真正的扁鹊传承，才能将老夫从鬼门关拉回来。” “呵呵，老爷子过奖了，你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老爷子点点头，又将目光对着李建他们。 “你们都各办各的事去，不要为了我耽误大事。” “这里医院的设施挺好，还有秦凡小友在。” “靖柔，你也快回去，不要担心爷爷，爷爷还想看到重孙子。” 老爷子一一吩咐道。 “那行，一切都拜托秦先生和李院长了。” “爷爷，我给你打电话，视频。” “爷爷，我留下来陪你。”李采薇自告奋勇地说，见老爷子担忧，又急忙解释。 “我可以远程办公，不要担心。” 老爷子也就点头同意了。 李建等人对秦凡和李绍辉、吴贝丽都是感激万分。 这才从第一人民医院离开了。 见老爷子有些疲惫，秦凡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说第二天再过来。 便带着小文准备返回医馆。 刚走出住院大楼，却呆住了，只见外边都是黑压压的人群。 还有中医科室的同事们。 “秦先生，你为我们中医争光了，同事们都为你骄傲！” “秦先生，你是好样的！” 那些中医同事们都发出崇拜的喊声。 人群中，还真走出来两个漂亮的护士妹妹，抱着鲜花，红着小脸。 她们走上去，将鲜花送给了年轻的秦凡。 顿时，爆发出雷声般的掌声，这是献给秦凡的荣誉。 四周不断响起“咔嚓、咔嚓”的拍照声。 “秦先生，请你谈一谈手术的感想。” “秦先生，都说你是医学界的传奇…” 有记者要挤上前来采访，都被小文阻拦了。 “不要采访我，功劳不是我一人的，你们可以去采访李院长、吴医生。” 秦凡连忙把苦差事摔给了李绍辉和吴贝丽。 “哇！好帅气，都成了我的偶像！”送花的护士妹妹双手握拳，情不自禁地说。 “嗯，我有点喜欢上他了，怎么办？” 另一个护士妹妹有些花痴的自言自语。 第63章 古玩市场 从医馆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秦凡如同以前一样，直接就上了二楼，推门进入。 顿时，眼前的一幕让他目瞪口呆，差点流鼻血。 因为周雨兰正真空换衣服，优美的曲线，峰峦叠起。 周雨兰也没想到秦凡会忽然推门进来。 她听到开门声，回头看过去，见秦凡正目光灼热的盯着她。 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叫。 “啊～” 连忙扯过换下的衣服，搂在胸前遮住，可无论怎么遮，依旧露出光洁的后背与脖颈。 那种惊慌失措的姿态，反而更加诱人。 “还看…”她脸上飞起一抹红霞，嗔怒地说道。 “雨兰，你是我老婆，本就是给我看的。” 秦凡郁闷的摸了摸鼻子。 见秦凡这么一说，周雨兰还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总不能禁止老公看吧，更不可能赶出去。 周雨兰的小心脏不争气的跳个不停，也不吭声，背过身子，悉悉索索穿戴规矩。 秦凡恨不得360度的欣赏，结果只能望背兴叹。 “秦凡，我们班的大胖组织五周年的同学会，地点在海州的大学校区，今天留言问我去参加不。” “还说，必须带上自己的伴侣。”周雨兰岔开了话题。 秦凡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胖乎乎的同学，那是周雨兰班级的一个男同学。 人不出众，但是很有组织能力，学习成绩还特别的好。 “哦～你想去参加吗？” 秦凡一边换衣服，一边问。 “你是一家之主，我不是在问你吗？”周雨兰的心情很好，调侃道。 “不过，这么多年没见到昔日的同学，还是想去。” “呵呵，那就去参加吧，当年我发挥了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精神追求你，你们班不少同学我都认识。” “切～我又不是老虎。” 秦凡当年的脸皮是足够厚，除了一片真诚，那就是无微不至的献殷勤。 想起过往的趣事，周雨兰也抿嘴偷笑。 她打开微信，就在大胖那里报名，还顺便缴纳了小两口的费用。 一夜无话。 第二天，秦凡一大早就开车先去医院，给李家老爷子检查身体。 老爷子今天的精神状态比昨天还好。 可能是胃炎得到一定的控制，胃口也好很多。 秦凡答应老爷子，可以下地走动时，就让他回到扁鹊医馆中修养。 顺便帮他根治胃炎。 回到医馆没多久，邵行过来了，秦凡依旧针灸治疗。 邵行告诉秦凡，两个月后，江东省有一场赌石，问秦凡有没有兴趣。 秦凡一想，最近开销非常大，也想去碰碰运气捞一把，便欣然同意。 如今的功德之力，越发地雄厚。 能看透物体本质也越来越清晰，他觉得再玩赌石，几乎就相当于是没有任何遮掩。 两人正说着，身边的电话响了。 一看是萧雪打进来的。 “秦凡，你忙不忙？” “我可不是日进斗金，大小姐，你有事？”秦凡问。 “梅梅不陪我，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萧雪在电话那边略带撒娇的口吻，对于秦凡，既把他当作弟弟，又莫名的带着几分喜欢。 “大小姐，你总得等我忙完再说吧。” “嘻嘻，就知道小弟你最好啦。” 没一会，萧雪就开车过来接到秦凡。 “萧总，到底什么事？我可是放下了手中的事出来。” “陪我去一趟古玩市场，看能不能淘到好东西，我姥爷的大寿快到了。” “是我爸推荐找你的，他说你是大能人，一点就通，你可不能藏着掖着。” 秦凡心想如果只看石头，倒不难。 但是萧雪接下来的话，就让秦凡满头黑线。 “古玩市场，不仅仅有石头，也有各种收藏品，姥爷是书香门第出生，看能不能淘到字画，砚台这类宝贝。” “字画、砚台？” 赌石都是误打误撞才发现能透视的技能，字画、砚台与赌石完全就是两码事。 这好像有一点赶鸭子上架。 “雪儿，不是我不帮你，字画与砚台我都没接触过，你不怕我搞砸了。” “不怕，你肯定行，男人不能说不行。” 萧雪掩嘴直笑，还顺便调侃起来。 “额…”秦凡噎住了。 “还有，不准喊雪儿，要喊姐！” “啥？～喊你雪儿已经是让步。” 气得萧雪直翻白眼，追求她的那些人，能喊一声雪儿，都是不可能。 这家伙还厚颜无耻地说是让步的结果。 两人一路打闹，很快就到了临海市的古玩市场。 盛世喜收藏。 这句话一点不假，如今的生活水平高了，热衷于收藏的普通民众也多起来。 古玩市场，其实就一条步行街，除了大大小小的古玩店铺。 还有不少的临时摊位，都是出售各种古玩字画。 收藏品的种类繁多，有钱币、邮票、字画、老物件、还有一些精湛的现代工艺品。 熙熙攘攘的人流，川流不息。 萧雪的姥爷，是解放初期过来的人，书香门第出生。 自然就把目标看向那些字画、砚台。 两人都是白菜级别，秦凡倒是想实践一下是否能看出一些什么门道。 “秦先生！” 一个苍老的声音喊住他。 “袁老！唐阿姨！”秦凡没想到在这里会遇见袁老和唐琳。 “秦先生，你喜欢收藏？” “哦～我陪萧总过来，她想看一看。” 秦凡给双方介绍了一下。 “袁老，你来挑选什么？” “哦，我也是看一看，多年的爱好，走吧，我们一起。” 袁老很热情，他边走边随意的给秦凡两人介绍起来。古玩市场良莠不齐，真假都有，鉴定古玩真伪全靠经验和眼力。 又提醒秦凡两人不要随便下手，提防踩坑。 秦凡边听，就边凝聚双目，那些收藏品立即呈现出别样的景象。 有些藏品的气息古朴悠远，或许是时间久远的因素，隐约产生一种灵动。 有些则是气韵滞钝，如一潭死水，根本没有灵动。 而看那些老物件，砚台同样如此。 有些字画、纸币采取了挖、洗、添、改、移等各种作伪手段，都被秦凡的天眼放大在眼前。 其实，这也不奇怪，他连脑动脉瘤那样精准的手术都能做，这些移花接木的伎俩又如何骗得过他的眼睛。 他们走到一个摊位，摆放了大约五六个砚台，还有一些字画，钱币等。 秦凡便停下脚步。 刚好见到一男一女正在询价纸币，那是一刀老纸币50元。 所谓的一刀，就是一百张。 “老板，这刀8050什么价？” “8050软黄金，25万。”老板头都没抬地回答。 “这么贵，能不能看一下。” “当然可以。”那老板是一个中年人。 他似乎很小心，从一个小展示柜中取出来。 钱币用透明的水晶盒子装着，表面还有一层透明的保护膜。 袁老见秦凡和萧雪不懂，就低声介绍起来。 “8050，就是80版50元，退市有两年多了，号称四套纸币中的币王。” “在收藏品中号称软黄金，是目前钱币收藏中的新贵。” 那对男女听到旁边袁老的声音，都扭过头来。 秦凡和对方都同时一愣。 因为那女人竟然是原鼎力公司的汤茗雪。 周雨兰生日宴会后，她便辞职离开了鼎力公司。 这男人，自然是她的老公常炎彬，也是一家企业高管。 “呵呵，原来是秦凡秦老板和萧雪总经理。” 汤茗雪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还拉了一下常炎彬。 似乎告诉常炎彬，眼前这人就是秦凡。 常炎彬微微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眼睛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既然是熟人，秦凡也只是微笑点头。 第64章 真真假假 常炎彬拿在手中，打开一个看珠宝的紫光灯，来回观察。 “老板，没有起斑吧？” “没有，保存绝对完好，一直都是标准湿度的环境中收藏。” “就是太贵了一些，便宜一点我还有意。”常炎彬略带惋惜的口吻说。 “起斑？是什么意思？”秦凡问袁老。 “呵呵，纸币由于比较特殊，如果经过手指接触，沾染了体汗、油污、或者受潮。” “会在一定程度下，表面生长出形如癣状的白色斑点。” “那样，就破坏了品相，还有一个原因是，四套纸币的印刷工艺与油墨不同，在灯光下五彩斑斓，非常漂亮，又叫荧光币。” 袁老对收藏的知识非常广泛，详细地给秦凡介绍了一番。 “呵呵，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纸币中还有这么多门道。” 隔行如隔山，秦凡不禁感叹道。 那老板见袁老说得头头是道，也说道：“老先生是个行家。” “老板，能不能让我看看荧光币的样子。” 萧雪同样非常好奇，哪会想到平时常用的纸币，还有这么多的学问。 老板见几人来了兴趣，便随意的抽了一张80版的5元。 纸币是放在一个透明的保护膜中。 他将纸币放在一个台式的紫光灯下。 顿时，在紫光灯下，5元的纸币呈现出翠绿的松针，层层叠叠，仙鹤也是栩栩如生。 “哇！太漂亮了。” “小姐，这是苍松翠鹤，单张价格120元一张。” 萧雪虽然不缺钱，也不由得咋舌纸币的增值率。 就打算老板的价格比较虚，价值也是在面值上翻了十几倍。 秦凡也拿在手中看了看，的确看不出什么。 “老板，你把那刀50的给我瞧一瞧。” 秦凡拿在手中一看，不禁微微皱眉，他看出了其中端倪。 在纸币的油墨表层有一些暗影，那些暗影成不同的形状，或成点或成团。 只是肉眼观看，或灯下看，还真看不出。 但是秦凡的天眼具有透视的技能，自然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隐约中，他嗅到的不是油墨的香气，而是一股若有若无的药水味。 如果他不是医生，可能还没有这般敏感。 秦凡沉吟不语。 他在心中琢磨，为什么看到不同面值的两种纸币，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景象。 从利润来说，面值回报越大，做手脚的可能性越大。 袁老也接过去查看，他没有天眼，自然看不出问题。 而常炎彬一见秦凡沉思不语，以为秦凡也心动。 “老板，这刀8050能便宜一点吗？”常炎彬再次问。 “先生，50元的刀货存世量不大，又是龙头币，你诚心要，23万不能再少啦。” 常炎彬还是摇头，“就是二尘上，也不至于这么贵。” 常炎彬说的二尘，是一个收藏类门户网站。 他想了想，“老板，15万我就要了。” “15万？不行不行，亏到姥姥家了，诚心要，20万。” 老板连连摇头，“哎！如不是凑钱买房子，我才舍不得出手呢。” 秦凡好几次想打断他们，提醒汤茗雪，可插不上嘴。 一番讨价还价下来，最后说定18万交易。 这个价格相比市场的定价，的确算小捡漏。 眼看交易就要进行。 秦凡实在忍不住，提醒道：“汤茗雪，谨慎一点，不是小数目。” 他本是一片善意，提醒对方别受骗上当，那不是几百几千的小钱。 可谁知，汤茗雪嘻嘻一笑，含沙射影的说道。 “秦老板，这点钱我们还是有的，从鼎力公司出来，还不会饿肚子。” 得了，好心没好报，让秦凡碰了一鼻子灰。 秦凡也知道汤茗雪与周雨兰竞争激烈，不过怎么说，那只是工作上的竞争。 并且，汤茗雪也是从鼎力公司出去。 她心中有些怨气，也很正常，秦凡也不至于真见她的气。 “不是，我觉得真有问题。” “别在这里瞎说，这刀8050，我都收藏了十几年。”老板有些不满地说。 “不懂就别装懂，我玩钱币时，秦老板可能还穿开裆裤吧。” 常炎彬也讥讽嘲笑道。 “你们怎么不知好歹，秦凡就是再不懂，提醒你们总是好意。” 萧雪有些发怒，没见过如此不知好歹的人。 “是呀，多一个心眼总是好事。”袁老也劝道。 “呵呵，不用操心，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常炎彬一副自信满满。 汤茗雪更是发出一声轻笑。 “是不是我们放弃不要，回头你们就买走。” 两口子的话呛得秦凡、萧雪和袁老都说不出话来。 那老板见状，更是一把拿过50元纸币的盒子。 “算啦，你们怀疑，不卖给你们了。” “嗨～老板，我们可是说好价格的，没说不要。”常炎彬急忙表态。 最后，老板才不情不愿，很勉强地给了常炎彬。 当即就完成了微信转账。 秦凡无奈的只有摇头。 忽然，他的目光看向旁边摊位的一堆破瓷烂纸中，有一方砚台静静地躺在地上。 满身的尘土和沧桑感使它变得平淡无奇，毫不起眼地被老板随意放在摊边。 可在秦凡的眼中，是悠远古朴，充满灵动。 他走过去，弯腰捧起，手中是沉甸甸。 “老板，这方砚台多少钱？”秦凡问。 那老板见秦凡不选摊位上的好砚台，而看中废物一样的砚台。 随意地回答：“200元，要就拿走，不要就放那里。” 实际上，200元他都是喊高了。 袁老和萧雪都大为不解，因为那砚台真的就像一个破烂货。 无铭文，无多余的雕刻图案。 “哈哈，秦老板，你不会以为捡漏吧。”汤茗雪讥讽嘲笑道。 “茗雪，幸好你辞职出来了，鼎力公司老板这里有问题。” 常炎彬指了指脑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秦凡懒得搭理他们，直接付了现金，捧在手中像宝贝一样。 四人便离开了摊位。 “秦先生，你这是？”袁老看不懂，他也没有深入研究过砚台。 “我也说不上，只是我的感觉有戏。”秦凡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感觉？我听我爸说过，你和他一起赌石，也是感觉。” 萧雪眼睛一亮，“袁老，有没有可以鉴定的地方？” “有啊，古玩市场都有藏品鉴定处，但是鉴定费用非常贵。” “一次鉴定需要花费大约2000元。” 一听只需要2000元，对于萧雪来说，就是一瓶香水的价格。 当即四人就朝古玩鉴定处走去。 汤茗雪和常炎彬一见四人要鉴定，也是好奇得很。 还有几个收藏爱好者也都跟了过去。 到了鉴定处，萧雪一见常炎彬和汤茗雪也跟着。 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你们也鉴定？” “呵呵，我们看一看秦老板是不是捡漏。” 汤茗雪捂嘴笑道，说白了，就是想看秦凡的笑话。 “你们那刀纸币是真有问题。”秦凡再次提醒。 “切～秦老板，你别逗了，你如果有这种眼力，也不会买不要的砚台。” “汤茗雪，我们要不要打个赌？” 面对汤茗雪不断地挑衅，秦凡觉得应该给对方一个教训。 “哦～打什么赌？”常炎彬眸子中闪过一丝奚落。 “我们就赌谁的藏品没问题，赌注也不要大，谁输谁支付对方的鉴定费。” 秦凡淡淡一笑。 见秦凡如此笃定，常炎彬和汤茗雪心中一“咯噔”。 可那种对自己眼光的自信又占据上风。 常炎彬玩纸币的确多年，也在这方面有不少的经验。 他骄傲地说：“好，就这样一言为定！” 秦凡也没找中间人作证，就是赖账，也大不了2000元。 主要是想教训一下目中无人的汤茗雪两口子。 双方很快就办理了鉴定的手续，这种排队鉴定，大概要等十几分钟。 不一会，出来一位老者。 他同样小心翼翼地捧着那毫不起眼的砚台。 又小心谨慎地放在桌子上。 第65章 真的假不了 “请问谁是秦凡？” “老先生，我就是。” 老者似乎听说过小神医的名字，多看了他几眼。 “不知道你这砚台多少钱买来？” “200元，老板看不起的破烂货，扔在一边没人要。” “破烂货？老板不要的？！” 老者惊奇地问道，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让人不知其意。 “我就说了，200元能有什么好东西？” “那些老板一个比一个精的。” 汤茗雪咯咯直笑，如同花枝乱颤，在她的认知里，哪有老板不识货的。 是宝贝，能乱扔？“捡漏不是随时有，古玩上不怕你钱多，最怕不识货。” 常炎彬嘴里发出啧啧声，讥讽嘲笑道。 萧雪和袁老也是心头一惊，七上八下。 “难道真看走眼啦？” “呵呵，你们都理解错了，俗话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老者笑呵呵地说。 “还请老先生指教。”秦凡拱手虚心请教。 “秦先生，你的医术老夫早有耳闻，没想到鉴宝同样厉害。”老者说道。 听到老者如此一说，常炎彬和汤茗雪心中一“咯噔”。 众人知道他要说出鉴定结论，都竖起耳朵聆听。 “这方砚台，颜色青黑而有金属光泽，上镌如意池头，砚堂因使用年久而深陷，露出道道丝痕，银光闪烁。” 老者一边说，一边指给众人看。 “用手指轻抚，温润细腻，纹理清晰。以手指轻叩，玉德金声，铿锵玲珑，充满古朴沧桑之感。” “这是典型的宋元之物，这样的材质在当时也是歙砚名品。” “老先生，你是说这是宋元时期的歙砚名品？” “秦凡花200元捡漏了？” 萧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连问道。 袁老同样目瞪口呆，常炎彬和汤茗雪更是瞠目结舌。 “岂止是捡漏，简直就是大漏！这方古砚台，如果按照市场价，应该不低于这个数。” 老人伸出三根手指。 “三千？”汤茗雪问。 见老人没有收回手指。 “三万？” 结果老人看了她一眼，眼睛中充满了鄙夷，似乎说她没有眼光。 “难道…难道是三十万？”汤茗雪吞咽了一下口水。 “不错！” “啊～” “怎么可能？！他并不懂收藏！” 常炎彬不敢相信这个结果，刚才明明听见袁老还在给秦凡传授鉴宝知识的。 汤茗雪也是傻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刚才还讥讽嘲笑对方，转眼间秦凡还真的就捡漏。 而那些跟过来的收藏爱好者，两眼放光，都是一片赤热和羡慕。 这时，常炎彬的刀币也鉴定出来。 一个中年人拿着刀货出来。 “请问谁是汤茗雪？” “我就是，我的纸币有问题没有？”汤茗雪心中“扑通、扑通”直跳。 “纸币没问题，真币倒是真币…” “耶～太好了，没问题就好。” 汤茗雪不等中年人说完，就欢呼雀跃起来。 “你听我把话说完。”中年人再次鄙视了汤茗雪一下。 “不过，品相大打折扣，纸币浸泡过特殊药水，人为地去掉了白斑。” “不可能，不可能的！” 常炎彬一听，脑袋“嗡嗡”直响，他几乎是咆哮。 如果是药水币，根本就没有太高的收藏价值。 说白了，拿在手中就相当于残币。 汤茗雪也是呆如木鸡，一张脸被无情的现实打得“啪啪”直响。 秦凡三番五次地提醒她，可就是不听，还盲目的自信。 “糟糕！”常炎彬一拍大腿。 抓起刀币，就往市场的摊位跑过去。 汤茗雪见状，也是撒腿就追，那几个看热闹的收藏爱好者，都哄堂大笑。 “这都什么人，打赌输了都不兑现！” 萧雪气得牙痒痒。 “算了，给他们长点记性。”秦凡笑道。 “秦先生，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袁老佩服得五体投地，忍不住询问。 “中医的望、闻、问、切。” 秦凡总不能说他会天眼，就调侃的含糊回答。 望闻问切，的确可以总结对藏品的鉴定要素。 望，对一件收藏品的观察。 闻，对一件藏品的敏锐嗅觉。 问，对一件藏品作详细的背景了解。 切，对待藏品如对待病人一样，仔细把玩，用心感受。 袁老一愣，随即大笑，“高见，高见，秦先生真是怪才。” 萧雪也是莞尔一笑，怪才口中说出的道理都是奇怪得很。 “萧总，这块砚台，你送你姥爷正合适。” “嗯！姥爷一定会喜欢，谢谢你。” 秦凡从古玩中，又琢磨出天眼的一些门道，兴趣大增。 又来到市场，发现刚才的摊位那里围满了人群。 一问才得知，刚才卖了纸币的摊主，在他们前往鉴定时，就收摊撤走啦。 常炎彬正在报警，而汤茗雪在那里气得嚎啕大哭。 三人都觉得好笑，便又走向另一个摊位。 萧雪见秦凡随便捡一方砚台，都能价值三十万，自然玩兴大起。 那摊主见三人手中有藏品，认定是买家，非常热情。 萧雪在一堆砚台中，看到一方砚台，这方砚台标价15万。 长有20厘米，用楷书雕刻着五字“石菊影庐谭”，落款是丁亥孟冬。 摊主以为袁老夫妻和秦凡、萧雪是一家人。 热情地说道：“少夫人好眼力，这是谭嗣同的铭文砚，菊花石制作。” 萧雪一听，脸色飞起一抹红霞。 她也懒得解释，拿在手中把玩。 “嗯，好漂亮，就不知道是不是真品。” “当然是真品，童叟无欺！”摊主是信誓旦旦。 秦凡也忽略了摊主的口误。 他仔细观看萧雪手中的铭文砚，是毫无古朴悠远的气息，更别说那种灵动。 只是这方砚台外观的制作，几乎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再加上铭文和落款，还真是无瑕可击。 “老板，你确定你这是真品？”秦凡笑着问。 “真品！” “打不打赌？” 又来赌？袁老夫妻和萧雪都相互一对视，这家伙今天打赌上瘾啦。 “打什么赌？”一时间，摊主心中拿捏不准秦凡的意思。 “我说他是赝品，如果我的鉴定正确，你免费送我那幅画。” “如果我输了，我不仅买下那幅画，还买下这砚台。” 摊主一看秦凡所指的画，是一幅装裱好的清代画鸟画，标价500元。 那幅画画风粗糙，犹如涂鸦一般，如不是清代的画作。 估计连500元的标价都没有。 摊主对这幅画风粗糙的涂鸦习作，是非常清楚，那都是经过不少人鉴定。 可眼前竟然有人跟自己赌。 “好，小伙子，我跟你赌。” 在一旁的不少收藏爱好者都纷纷来了兴趣。 “我们作证，听一听这小伙子如何鉴定。” 秦凡微微一笑，“问题就出在这铭文上。” “谭嗣同出生1865年，铭文中的丁亥，就是光绪十三年，1887年，孟冬为冬季的第一个月。” “这一年谭嗣同才22岁，还在浏阳乡下读书。” “而石菊影庐是他的别号，是他接受变法思想后撰文时用的笔名。” “他真正参与变法并走出浏阳是1906年以后的事，那时，还没有“壮飞楼”、“石菊影庐”这一类别号的。” “老板，你觉得铭文正确吗？”秦凡笑眯眯地问道。 其实也是凑巧，秦凡喜欢看历史类的书籍，自然对这些历史事件有一定印象。 刚才，他用手机再一查询，一推敲，就得出结论。 这方砚台，的确是菊花石，但是砚铭的伪造者是粗通而不精通文史。 乍一看，不推敲还真会唬住不少人。 摊主闻言，脸色大变。 他也知道署款者所处的时代可以比砚台制作年代晚，而绝不可能比砚台制作年代早。 第66章 内有乾坤画中画 他不禁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我可是用了五千元收购而来！” 他说完，就立即发觉口误，连忙捂住嘴巴。 “你也太心黑了，五千收来，却标价十五万！” “昧着良心赚钱，活该！” 不少收藏爱好者都发出指责声，一片鄙夷的目光。 “标价多少，是我的自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摊主有些气急败坏地狡辩。 这时，已经有其他的收藏爱好者也通过手机查询到结果。 仔细一推敲，结论与秦凡说的一模一样。 “老板，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秦凡笑呵呵地问。 “是呀，快兑现，我们都作证。”有人起哄道。 这摊主大赚昧心钱，似乎犯了众怒。 “拿去，拿去！算你狠！”摊主懊恼地将那幅涂鸦递给秦凡。 秦凡笑嘻嘻地接过，如宝贝在手一样。 “秦先生，这画？”袁老和唐琳也是费解，画风的确是清代无疑。 可不是名家所作，收藏价值并不高。 “是呀，秦凡，这和小孩的涂鸦没什么两样。”萧雪同样不解。 “天机不可泄露，一会再说。”秦凡神秘兮兮地说道。 袁老和唐琳、萧雪都是好奇心大起。 奈何秦凡这家伙滴水不漏。 四人来到一家字画装裱的店铺，找到店老板。 “老板，能不能把字画揭下来？” “揭画？”老板诧异地问。 见秦凡不是开玩笑，老板说道：“揭画的工序比较麻烦，承担的风险比较大，费用相对要高一些。” “呵呵，费用不是问题，只要能揭画那就行。” “不仅仅揭下来，还要装裱修复。” “秦凡，揭下来，又装裱？” 萧雪搞不懂秦凡反复折腾的用意。 见其他几人都不解，他神秘地一笑。 “因为这不是一幅画，在涂鸦画的下边还有一幅画，揭去上边的涂鸦，装裱修复下边的那幅画。” “啊…” 几人都惊讶失声，还有画中画，内有乾坤。 原来，秦凡在意的是藏在里边的画，而不是外边的涂鸦。 很快，就办理好手续。 由于工序多，相当于重新装裱两幅画作的时间。 时间也需要三个小时后能取。 四人只能耐心等待，一看时间，快到中午，萧雪做东，邀请几人一同吃饭喝茶。 时间一晃就到点。 四人再到装裱店时，店主拿出了重新修复的画。 那是一幅果蔬小画，廖廖数笔，勾勒出紫色的扁豆和蔬菜叶，一只蚂蚱立在果蔬上，栩栩如生。 没有文字落款，只有一个红色的小印章。 经过店老板精心的装裱后，已经清晰地可以辨别出，一个古朴的篆字“鱓”。 “难道是李鱓？”袁老对字画有一定研究，猜测道。 因没有文字落款，又说道：“还是鉴定一下为好。 再次来到鉴定处。 不到二十分钟，依旧是鉴定砚台的老者出来。 “秦先生，你真是捡漏大王，先恭喜你。” 袁老脸上泛起一点激动，听老者的语气，似乎正接近他的猜想。 其他的人都竖起耳朵听老者讲解。 “此画的确是清代画家李鱓晚年画作，准确地说，应该是随意画下，所以只盖了一枚小章。” 见秦凡似懂非懂，老者继续介绍。 “李鱓是明代状元宰相李春芳第六世孙，清代著名画家，“扬州八怪”之一。” “李鱓擅长写意花鸟画，花草树木，日常用具，桑蚕果蔬，都一一摄入画中。” “早年画风工细严谨，颇有法度，中年画风始变，转入粗笔写意，挥洒泼辣，气势充沛。” 接着，老者又指着揭下来的涂鸦画作。 “这一涂鸦，应该是他的亲人或者弟子练习画作的涂鸦。” “虽然只是李鱓的随意所画，但的确是他的真迹。” “不知道秦先生，用了好多钱淘来？” “扑哧”萧雪一下子笑出声来，“他打赌，摊主输了，送给他的。” “呵呵，也只有秦先生慧眼识宝，这画中画，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 袁老也感叹地说道。 听了几人的描述，老者也是目瞪口呆。 “秦先生不仅医术高明，连在鉴宝上都独树一帜，佩服佩服！” 老者拿出自己名片恭敬地递给秦凡。 老者名叫鲍景山，是临海市古玩协会理事。 双方交换了名片，秦凡一行人才告辞。 随后，秦凡将李鱓的这副果蔬图，赠送给袁老。 袁老推脱不了，才感激不尽的收下。 古玩市场一趟，再次让秦凡体会到功德之力的妙用。 觉得这才是上天的馈赠，一边尽心尽力地医治患者，获得功德之力。 可功德之力反哺回来的是各种神奇的能力。 只是扁鹊老祖并没有说明这些，或许就是担心传人利用功德之力四处敛财。 而忘记悬壶济世的根本。 秦凡现在是名声在外，很多人都从外地过来求医。 这天，秦凡一大早到医馆，就被排队的患者惊一跳。 这么早，就排起了长长的队列。 扁鹊医馆的规定就是依次排队，不管你的身份地位。 在那些排队的病人中，有一个身材体胖的男子，时不时地看一下手机，又时不时地用手机与人交谈。 还不停地催促前边排队的能不能快一点。 好不容易轮到他时，都感觉他的情绪快处于要暴走的边缘。 “秦先生，你快帮我瞧一瞧。” “你是不是感觉心烦意乱，焦虑不安？”秦凡边切脉边和对方交谈。 “是的，我找西医，已经吃了半个月的药，可丝毫不见好转。” “你这是因工作压力太大，造成的焦虑症，我见你排队都在不停地打电话。” “姓名，年龄？” “钱宽，37岁。” 秦凡在病历上写下对方的名字，可治疗手段只有四个字“小络放血”。 “秦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你怕针吗？” “当然不怕。”钱宽不解地说。 “到这边来，我帮你检查治疗。” 钱宽依言，来到治疗处。 秦凡在他的中指第一节背侧，发现中冲穴附近，气色凝滞，还有小青筋暴起，蜿蜒怒张。 他拿三菱针，说道：“忍着点。” 随即点刺，瞬间就涌出不少的乌血。 伴随着乌血祛除，直到流出鲜红的血液时，才停止放血。 短短的不到十秒，钱宽只觉得心中一松，神清气爽。 “神了，我感觉轻松许多，好了大半，秦先生的医术果真名不虚传！” “你明天再过来治疗一次，就没事了。” 众人无不称奇。 几日后，医馆住进一位老人，正是李家老爷子，同行的还有李采薇。 秦凡答应过老爷子，同意他到扁鹊医馆修养。 老爷子现在的精神状态改善不少，话也逐渐多起来。 在和秦凡的交谈中，依旧询问了秦凡的家庭成员，当听说都在地震中丧生。 同样露出困惑不解之色。 “老爷子，你有一次清醒时，曾提到扁鹊堂，不知道那是什么？” “扁鹊堂？！”老爷子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种怀念。 “那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医学圣殿。” “啊…”秦凡没想到老爷子会如此一说。 “只可惜，在扁鹊堂中，没有人真正得到扁鹊传承。” “老爷子，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扁鹊的传承是那神奇的一针定阴阳和天眼。” 秦凡有些呆住了，一针定阴阳恰巧就被他所得，天眼也达到初期。 老爷子和秦凡聊这些时，一直都在观察秦凡的表情。 只可惜秦凡的面部表情并没有异样。 “小友，我一直把你当成小睿睿，就是因为你很像他，小睿睿是我老友的儿子。” “我的老友就是扁鹊堂的堂主。” “哦～这很正常，还记得某电视台，有个娱乐节目，叫模仿秀吧。” 第67章 总统套房 “连娱乐界的四大天王，都涌现出声音相同，面貌相近的不少模仿秀。” “或许我有几分神似你口中的小睿睿吧。” 秦凡笑着给老爷子一通解释。 他是医生，深知不同的陌生人有几分神似，也很常见，并没有往深处去想。 老爷子也只有放下心中的疑惑。 因为秦凡的解释也很正确，他更知道在演艺圈里，同样有特型演员。 专门演出某一固定的名人、伟人，那种外貌与神态几乎达到以假乱真。 两人正高兴地交谈时。 李采薇进来了，“爷爷，什么事让您这么高兴。” “呵呵，我和秦小友是一见如故。” “看把您高兴得，秦凡，我也有事请你帮忙。 见秦凡愕然。 李采薇浅浅一笑，捋了一下略微散乱的青丝。 “秦凡，你中医的医术这么高明，对保健品应该也有独到的见解吧。” 对于保健品，秦凡自然明白，就是那些对人体起到调节，提高免疫力的滋补性饮品。 但是，并不划在药物一类。 对于熟悉各种中药材，熟知人体构造，吸收了内经的秦凡来说。 那些保健品的功效，还不如一副中药调理管用。 “我的公司准备开发保健品市场，但是，现在保健品市场不仅良莠不齐，竞争还非常激烈。” “我想研发一款纯天然，有别于传统保健品的保健产品。” “我想请你到时给一些指点，或者你来做我们公司的保健品顾问。” 李采薇这位美女向秦凡抛出了橄榄枝。 秦凡想都没想，便笑着说道：“顾问就免了吧，我的事情够多的，等你定下来后，帮忙看一看还是没问题。” 见秦凡欣然同意，李采薇也高兴。 老爷子在扁鹊医馆修养，有秦凡他们照顾，李采薇有事就先暂时离开。 秦凡每间隔两天给老爷子进行一次针灸。 再加上特殊的药物调理，让老爷子的身体得到充分的恢复。 六月底，廖兴邦过来亲自接走了老爷子。 同月，李靖柔在海州顺利产下双胞胎，一男一女。 让秦凡和蓝梅都非常高兴。 邵行的固定针灸也早就结束，怀着激动的心情开始造人计划。 一晃，周雨兰的同学会时间到来。 小两口各自安排好医馆与公司的事，就开车前往海州。 既然是大学同学会，地点自然也在大学校区附近。 秦凡开着奔驰g600，驾车驶入海州市维也纳国际大酒店，这是一座五星级大酒店。 停好车，从负二楼坐电梯到酒店大厅。 “秦凡，这里离校区近吗？” “最近的一家酒店，你忘记了，我有黑金钻石卡。” 秦凡得瑟地挑了挑眉毛。 见他这般模样，周雨兰很是好笑，亲热地挽住秦凡胳膊。 “周雨兰，秦凡！” 一个女人的声音喊住他们。 小两口闻声看过去，是两对年轻的夫妻。 虽然几年没见，但是，他们同样认出了对方。 那是周雨兰的大学同学徐雅丽、容菲，两人在大学时，就是形影不离，一个鼻孔出气。 她们最喜欢和周雨兰争个高低，无论是学习，还是容貌，穿着。 那时，可没有少奚落周雨兰和秦凡。 如今的徐雅丽，更是贵妇的打扮，一身的穿金戴银，耳环、戒指、项链、手链。 似乎该戴的地方都有，绝对不空闲。 容菲，同样满身的珠光宝气。 而一向喜欢简洁、低调的周雨兰，衣服只是很一般的牌子，除了白皙的脖子上有根秦凡送的项链，就没有更多的首饰。 周雨兰见是老同学，也友善地打了一声招呼。 看来，都是因为维也纳酒店离大学校区近，而选择在这里。 “雨兰，这是我老公关晨，江东省关氏集团的总经理。” “这是菲菲的老公燕云，也在关氏集团工作，营销部总经理。” 徐雅丽略带炫耀的介绍，言语中处处是骄傲。 关氏集团，秦凡和周雨兰都有耳闻，是一家集研发、生产、外贸的大型商业集团。 最出名的是电视广告中的黄金液保健产品，几乎是家喻户晓。 她们介绍完以后，都带着揶揄的笑看周雨兰如何介绍。 周雨兰毕竟在商界好几年，现在又是鼎力公司的女总裁。 自然知道她们的意思，她不亢不卑地介绍。 “这是我老公秦凡，职业医生。” “哦～医生是个好职业。”关晨很配合老婆徐雅丽。 徐雅丽咯咯一笑。 “老公，秦先生是海州农大毕业，从事兽医工作，最擅长就是给母猪产后护理。” “啊～哈哈哈，秦先生这职业好特殊！” 关晨带着奚落的口吻，开着玩笑。 燕云与容菲都相视一笑，容菲打个圆场，“雨兰，大家开个玩笑，职业不分贵贱。” 周雨兰秀眉微皱，没想到多年过去，昔日的同学依旧本性不改。 唱着双簧讥讽嘲笑。 正想反驳，秦凡却轻拍她的手，示意她不用多做解释。 六人来到酒店前台。 热情漂亮的前台小妹妹，带着职业化的微笑。 “先生，你们住宿？” “嗯，请问，你们的总统套房还有没有？”关晨财大气粗地问。 总统套房一晚28888元，极尽奢侈和豪华。 如今不是旅游旺季，就是打折优惠，9999元的价格也不菲。 前台小妹妹查看了一下入住记录，微微一笑。 “先生，不好意思，今天的总统套房都满员了，目前，只有一套备用的暂时是闲置。” “哦，能不能给我们？” “对不起，先生，那是酒店特意预留的，一般不对外。” “我是你们这边的黄金会员，都不行？” 关晨摸出一张金黄色的vip卡。 “先生，的确对不起，我们可以给您安置酒店中最好的豪华标准间。” “无论是通风、采光、俯视城市外景，都是非常优秀的房间。” 前台小妹妹热情耐心地解释。 关晨看了看徐雅丽，徐雅丽有些失望，摆手说道：“哎，就这里算了，离校区近一点。” 就是这种豪华的标准间，打折优惠后也是2888元一晚。 “那就来两间…哦，三个豪华标准间，秦医生，今天我请客。” 关晨很大方。 “呵呵，谢谢，我早有预定，你们先办理。” 秦凡淡然一笑，委婉地谢绝了。 这种情况，周雨兰住起也不开心，又何必添堵。 更重要的是，他的确提前预定了房间。 “呵呵，雨兰，你们预定的是多少钱一晚的房间，这种豪华标准间，是仅次于总统套房。” “是呀，难得碰到我们，老同学一场，也见识一下这种一夜千金的豪华间。” 徐雅丽和容菲都劝说道，在她们的心里，秦凡两口子，能定888元的普通标准间都很不错了。 “谢谢你们了，我们一向习惯节约。” 周雨兰根本不知道秦凡提前预定了房间，即便是预定，肯定也不会太贵。 “关总，我们就不要太强人所难，勤俭节约是美德，比如我，突然睡那种太软的床铺，反而会周身不舒服。” 一旁的燕云笑嘻嘻地夸奖。 只是这种夸奖，还不如直接说秦凡他们是穷鬼，享受不来太豪华的房间。 徐雅丽和容菲都对视一眼，眼睛中看到的都是讥讽嘲笑。 就差点没说，混了这么多年，还是老样。 四人拿出身份证，很快就办理好入住手续，拿到房卡。 但是，四人并没有走，他们都想看一看秦凡预定的是什么房间。 “先生，你也准备住宿？” 前台小妹妹再次热情地问秦凡。 “嗯，我提前预定过。” “先生，请报下你的电话号码。” 第68章 餐厅里的红酒 当秦凡把电话号码报给小妹妹后。 那前台小妹妹一经查询，立即换上恭敬和亲切的微笑。 “秦先生，请出示您的卡号。” 秦凡从单肩包里摸出那张黑金钻石卡，递给了前台小妹妹。 前台小妹妹，双手接过黑金钻石卡，似乎接的不是卡片，而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这一幕，前后的表情、态度，明显不同。 让徐雅丽等四人都齐齐愣住了。 很快，手续都齐全。 前台小妹妹用双手恭敬地送回黑金钻石卡，微微一笑。 “秦先生，9999号总统套房，提前给您留着的，请！” 此言一出，让徐雅丽和容菲他们顿时傻眼了。 那套闲置的总统套房竟然直接给了秦凡。 而且，秦凡出示的还只是一张毫不起眼，黑乎乎的卡片。 “关总、燕总，两位同学，我们上去了，你们有时间的话，可以来我的总统套房参观一下。” 秦凡嘿嘿一笑，发出了邀请。 在前台小妹妹的引路下，走进了电梯。 留下呆若木鸡的四人，特别是秦凡最后的邀请，那简直就是狠狠的回击了一巴掌。 他们的脸上都是火辣辣一片。 关晨被当众扫了面子，心中憋屈得很，不甘心地找前台理论。 “服务员，为什么我用黄金vip卡，要不到酒店备用的总统套房？” “不好意思，先生，秦先生手中的是黑金钻石卡，备用的总统套房只为他服务，你这是黄金vip卡。” “那你们说，这种黑金钻石卡，要多少钱才能办卡。” “呵呵，先生，黑金钻石卡不是钱多钱少的事，那是身份的象征。” “只有我们集团公司的董事长才有权力指定。” “啊～” 四人再次齐齐震惊，张大了嘴巴。 “走吧，走吧，踩了狗屎运，多半是帮人医治好了宠物，别人给的。” 徐雅丽一撇嘴说道。 “一个兽医，能有多大能耐，住这一晚，估计两口子一月的工资都没有啦。” 四人那叫一个郁闷，只有悻悻的进了电梯。 前台服务员，只是默默地摇头，能拥有黑金钻石卡的，又怎么可能没有钱？在前台小妹妹的亲自引领下，秦凡和周雨兰来到9999的总统套房。 “秦先生，您们先休息，有任何事或者需要，请呼叫我们，我们提供全天候的服务。” 秦凡点点头，示意她可以离开。 前台小妹妹微微鞠躬，轻轻地退出去，带上房门。 周雨兰才好奇地开始打量四周，一圈游览下来，只说了四个字“奢侈如梦”。 她倒是知道秦凡手中有黑金钻石卡，但是没想道秦凡想得这么周到。 “谢谢你，秦凡！” 其实，秦凡心细，早就预料到这些，何况黑金钻石卡的优惠，不用白不用。 秦凡来到她身后，轻轻地抱住佳人，贴得很近。 周雨兰娇躯一颤，浑身发软，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结果，秦凡只是在她脸颊亲吻一下，让她耳边一阵发痒，俏脸泛起一抹红霞。 “感动吧，是不是准备以身相许？” “坏蛋，一天就想干坏事。”周雨兰害羞不已，娇嗔道。 说出口，又担心秦凡生气，连忙扭过身子，就变成了面对面的贴着。 “秦凡，我不是那个意思，是…” “嘿嘿，那是什么意思？” 秦凡觉得很有趣，继续逗她，可这样近距离的贴身，让他情不自禁的有一些反应。 周雨兰也是全身发软，娇羞地状态下，感觉到秦凡的某些地方不老实。 连忙推开秦凡，满脸通红。 “我洗澡去了。” 走了几步，又跑回来，在秦凡诧异的目光中，踮脚吻了一下秦凡的脸颊。 秦凡摸了摸脸，一脸的郁闷。 “我是正常男人，有反应也是正常的嘛，不能怪我吧。” 不过，他并没有生气，他很享受这种婚后还恋爱的感觉。 “秦凡，快去洗澡。” 周雨兰从浴室出来，小脸红扑扑的，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上，出水芙蓉一般娇艳。 秦凡发呆似的看着她。 周雨兰心中一甜，满满的都是幸福。 秦凡现在事业有成，身边经常有不少的美女，可依旧对她一往情深。 秦凡三五两下除去外衣，就跑进浴室冲洗。 一番洗浴后，只穿了一条短裤出来，露出了八块腹肌与人鱼线。 秦凡也经常在卧室中换衣服，但是周雨兰从没有这般注意过。 “没想到，这家伙身材还这么棒。” 秦凡见周雨兰看得有些发呆，暗自得瑟，故意做出一个秀肌肉的动作。 “美女，如何？我是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汽车爆胎的大帅哥？” 周雨兰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心脏又不争气地“扑通”直跳，脸颊发烫。 “臭美你的！” “还不认账，你还不是悄悄偷看。” “哪有，我看浴室门…” 小两口好一阵打闹，一看时间，快到点吃饭了，就准备去餐厅。 酒店的餐厅依旧是在四楼。 关晨、徐雅丽、燕云、容菲四人也刚刚进来。 他们找到一个位置坐下，餐厅同样有那种半包围的雅座。 几人坐下后，要上几种精致的菜品，还开了一瓶戎子2009赤霞珠。 不要小看这是国产红酒，却是上流社会的新宠。 一瓶红酒的市场价格就是2669元。 据说，出自黄土高原上的精品酒庄戎子酒庄，口感出众。 四人一阵大快朵颐，兴致都非常高。 这时，秦凡和周雨兰出现在餐厅中。 周雨兰当年是班花，如今重新洗浴打扮，只略施淡妆，却如同从画中走出的仙女一般。 不禁让餐厅的食客纷纷多看几眼，其中就包括关晨和燕云。 气得徐雅丽和容菲都在桌子下踢了自己男人一脚。 关晨和燕云被女人踢了一脚，发出一阵讪讪干笑。 而秦凡，虽然不如那种韩流明星帅气，可也是阳光男孩，很是耐看。 两人的出现，吸引了众多的目光。 秦凡和周雨兰找到个位置坐下，立即有服务生过来。 恭敬地递上菜单。 “先生，请问需要品尝一点什么？” 秦凡接过菜单，很随意的点了几个精致的小炒，花费也不贵。 秦凡也要了一瓶酒，只不过是二十几元钱的啤酒。 并不是他舍不得，而是他一贯不奢侈。 可落在关晨四人眼中，那就是实锤了秦凡和周雨兰没什么品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服务员工的！” 燕云招手，立即过来一位很漂亮的小妹妹。 带着职业化的微笑与甜软的声音，“先生，有什么需要？” “你们这里还有没有更好的红酒？” “有啊？”服务小妹妹微微一笑，“我们这里有朗格斯十周年纪念珍藏版，1500毫升装，价格16800元一瓶。” “还有华东百利酒庄的境界西拉，价格6288元，还有4588元的奢藏西拉。” 燕云听了，觉得有点太贵，又指着自己面前的红酒问道：“有比这一款红酒贵一点的吗？” “有的，国内排名前十的红酒我们都有货，比你们这款红酒略贵的是尼雅2008年赤霞珠。” “市场价格2800元。” 燕云想了想，觉得2800元的红酒又偏低，不够打击对方，至少也要能够压住对方。 他指了指秦凡和周雨兰的位置。 “送一瓶4588元的红酒过去，给那边的先生和小姐，就说请他们品尝。” “好的。”服务生小妹妹甜软的回答。 她从餐厅前台取了4588元的奢藏西拉，来到秦凡这里。 “先生，小姐，打扰一下，有先生给您送来一瓶红酒，价值4588元的奢藏西拉。” “他们请您品尝。” 第69章 同学会 秦凡顺着服务生的手指看过去，正见到燕云向他举杯。 如果是很要好的朋友，倒还算是情谊，可对面四人明显带着挑衅。 秦凡同样是不服输的主，更何况这是他老婆周雨兰的同学会。 虽然说这样做很无聊，但是凑上来的脸不打白不打。 “小妹妹，有比这瓶红酒更好的吗？” “当然有啊！” 服务小妹妹高兴不已，客人消费的酒水越贵，她的提成也越高。 她很快就把排名前几的红酒价格报了一遍。 秦凡也没多做考虑，只是用安慰的目光看了一下微微不爽的周雨兰。 对着服务小妹妹说道：“小妹妹，你看我都不怎么喝红酒，他们的心意我领了。” “请你把他们的红酒退掉，重新拿一瓶6288元的境界西拉，帮我送过去。” “我请他们品尝。” 服务小妹妹也挺好奇，不过，还是依照吩咐重新送了过去。 燕云几人正在谈笑风生时，服务小妹妹再次过来。 “先生，你的朋友说，他只习惯喝啤酒，他让我送过来这瓶价值6288元的境界西拉，请你们品尝。” 燕云等四人顿时像吃了苍蝇，难看极了，几人看过去。 秦凡正举杯示意。 那意思似乎还在说：“干杯！” 燕云勉强挤出一丝干笑，举起酒杯。 他也没有继续这种炫富，既然秦凡能随手送出6288元，肯定也不会在乎送更贵的红酒。 几人都搞不懂，秦凡是哪来的底气。 怎么看都不是那种会生活，会享受的人，难道只是不愿意在老婆面前掉面子？第二天，是同学会时间，地点就在大学城校区的龙跃苑。 龙跃苑是集餐饮、娱乐一体，大学时期是同学们最常去的地方。 同学们都三三两两的到来，开着各种不同品牌的车子。 大部分的同学，并不会在意谁的车好，谁的车差。 可往往有那么一小撮人，喜欢炫耀，似乎不炫耀，就失去了存在感。 徐雅丽、容菲她们就是如此。 关晨和徐雅丽开了一辆玛莎拉蒂，燕云和容菲开了一辆奔驰e，这对于刚刚出来工作几年的同学来说，绝对是非常惹人眼球的事。 “咯咯，还是你们动作快，抓住了高富帅，少奋斗几十年。” 以前的室友陆瑶搂住徐雅丽的肩膀，羡慕的眼中都是小星星。 “瑶瑶，你也努把力，看准了就不放手。”容菲笑着说。 “哎～哪有那么多的好男人。”陆瑶故意苦着脸。 “我们看上的有老公，看不上的都还在打拼，前途更是遥遥无期。” 女同学苗静道出了实情。 “怎么没见到班花周雨兰呢？她还和那个农大的秦凡在一起吗？” 陆瑶四处打望，好奇地问。 徐雅丽正准备说，陆瑶喊住了忙碌的大胖。 “大胖，周雨兰你通知没有？这么多年，我们还是要看一看昔日的班花现在如何了。” “哈哈，几位美女，班花肯定会来的，她还是和秦凡一起过来。” 大胖是这次同学会的发起人，他迎接陆续到来的同学们，跑前跑后，衬衣都被汗水打湿一大片。 “她还和秦凡在一起？真是的。”当年的室友苗静一撇嘴。 她们是最不看好秦凡的一群人，认为农大毕业生没有多大的出息。 “小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容菲忍不住提醒一句，但是不好意思说为什么。 “嗨，只有短短五年时间，能有好大的出息，何况他那个专业。” “也只有周雨兰，神经短路，一毕业就嫁给了秦凡。” 陆瑶和苗静自然都不相信。 其实，就是徐雅丽和容菲都很困惑。 只是在酒店中被无情地打脸，让她们有些看不透周雨兰和秦凡。 “这么久都没有过来，是不是还在路边打出租。”苗静发出奚落地笑声。 “可能还在回味大学时光，十一号永久牌自行车。” 陆瑶也调侃道，所谓的十一号永久牌自行车，是指迈开双腿走路。 几人正说着，从远处飞驰而来一辆绿色的出租车。 从车上下来的正是秦凡和周雨兰。 一大早，准备出发到大学校区，秦凡接到奔驰4s店的售后电话，提醒他应该保养了。 在前往大学校区的附近，刚好有奔驰4s店，秦凡就顺便将车放在哪里保养。 所以，才耽搁了一点时间。 车，虽然只是代步工具，但是在这个时代，同时也是身份、实力的象征。 大胖等人见周雨兰小两口到了，作为组织者，自然热情地招呼。 徐雅丽和容菲，不禁对视一眼，心头似乎有一阵莫名的轻松。 关晨与燕云也都摇头好笑，开始在酒店里连连吃瘪，他俩还觉得秦凡是乌龟有肉在肚子里。 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实力，毕竟还是要自己有才是王道。 “雨兰，秦凡，你们可晚了一点。”大胖说道。 “不好意思，临时将车放在附近的4s店保养，所以耽搁了。”周雨兰歉意地说。 “没事，外边热，快到里边凉快，同学们都到了。” “雨兰，到这里来！”这时，有女同学招呼周雨兰，那是昔日的室友濮小雨。 周雨兰见到室友，也是很高兴，拉着秦凡一起过去。 而徐雅丽他们自然没有听见周雨兰和大胖的对话。 苗静嘻嘻一笑，“还真被我说中了。” “你俩不知道，我和雅静都被他两口子吓得一愣一愣的。” 容菲拍了拍胸膛，深吸一口气。 “哦～怎么回事？”陆瑶好奇地问。 徐雅丽和容菲就把酒店的事叙述了一遍。 “咯咯，雅静、菲菲，几年不见，你们怎么就忘记了，秦凡是什么背景。” 陆瑶笑得是花枝乱颤，激荡起胸前一阵波涛汹涌。 是呀，他们都似乎忘记了，秦凡是一个孤儿，毫无背景可言。 白手起家，哪有那么容易的创业。 除非他是巴菲特似的传奇天才。 同学会不外乎就是畅谈学生时代，联络一下相互的感情。 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聊得十分开心。 不一会，就是中午的聚餐。 总体来说，是在一片和谐的氛围中进行。 大多数同学都还在单身，只有三分之一是成家立业。 好事的苗静就给大胖提议，成家的同学，必须给大家介绍自己的另一半。 与苗静要好的一些男同学也纷纷鼓掌赞同。 他们目的不言而喻。 徐雅丽带着骄傲的笑容，给众人介绍关晨，关晨也配合的给同学们递上自己的名片。 获得众多的羡慕目光，不少的同学都纷纷过去敬酒。 容菲同样如此，毕竟在同学们中，她们的老公算得上真正的成功人士。 让徐雅丽和容菲包围在一片荣耀与赞赏之中。 接下来，也有几对同学的老婆或老公，不是在政府机构，就是国有企业管理人员。 轮到周雨兰时，与苗静一起的男同学在台下起哄。 “周雨兰，让秦凡自我介绍，这小子，把我们的班花拐走了，是我们所有男同学的仇敌。” 顿时，聚餐的同学们都拍掌爆笑起来。 秦凡当年跨校追女生，非常出名，几乎整个班级都认识他。 “好吧，我来自我介绍，因为你没有我的脸皮厚，所以至今还是单身狗。” 他指着起哄的男同学，不亢不卑地开玩笑，再次让全场大笑。 “你们都知道，我是农大毕业，做过一段兽医，如今改行行医了。” “今天没有带来多余的名片，也不够发给大家，不过，你们可以记住我的招牌，扁鹊医馆。” “无论是男科、妇科、儿科，包括你们的难言之隐，疑难杂症，都可以前来找我医治。” “本人绝对会给你们保守秘密。” 他带着几分幽默，还打起了广告。 第70章 汶清珠宝城 台下又是一片鼓掌爆笑。 “秦凡，你从兽医改行到行医，会不会把我们当动物来医治。” 依旧是起哄的那个男同学开玩笑问。 秦凡呵呵一笑，“只要你不把自己当动物，肯定我就不会。” 就在这时，台下有名男同学忽然站起来：“秦凡，你说的扁鹊医馆？就是你开的？” 所有同学都安静下来，不解地望着这名叫薄羽的同学。 秦凡微笑着点头。 “没想到，没想到，扁鹊医馆竟然是你开的。” “那些新闻报道中都提到扁鹊医馆秦先生，但不知道秦先生就是你秦凡。” 薄羽连连说没想到，经他一提醒，台下又有人发出惊呼。 “对呀，我也想起来了，网络上就有报道，号称中医的奇才，临海小神医。” 同学们立即通过手机搜索起来，很快就找出扁鹊医馆的很多报道。 还有秦凡的一些个人小道新闻。 这个社会很现实，当你有好大的能力，就会获得好大的尊重。 那些同学们一听，纷纷舍弃了关晨和燕云，前来给秦凡敬酒。 “秦先生，我有点小毛病，好久请你帮我看一看。” “秦先生，我母亲有多年的肠炎，我又隔得远，能不能请你开副药。” 甚至，还有女同学红着脸，私下找到周雨兰。 “雨兰，能不能让秦凡帮我开副药，调理一下发冷、痛经的问题。” 顿时，将关晨和燕云凉拌起来。 气得徐雅丽和容菲暗自跺脚，没好气地白了苗静一眼。 这主意够馊的，结果成全了秦凡和周雨兰。 就在这时，一辆奔驰g600开进龙跃苑，高大的车身，气派的前脸。 让不少同学都忍不住回头。 “这会是谁的车，我滴娘，最新款的g600，落地价接近300万。” 有熟悉车辆的男同学咋舌地惊叫。 “嗨！反正不可能是我们同学的。”旁边有男同学不以为然。 可瞬间，众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因为那辆奔驰g600竟然在龙跃苑的停车位停下来。 从车上下来一个身穿4s店制服的小伙子。 他快步走进就餐大厅中，四处扫视，然后向秦凡走来。 “秦先生，您的爱车已经保养完成，这是您的钥匙。” “有任何需要，请随时联系我们。” 小伙子非常恭敬地送来车子和钥匙，还很有礼貌地告别。 众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 才知道昔日那个农大的大学生如今真的不能小瞧。 开始讥讽嘲笑秦凡和周雨兰打出租，走路过来的陆瑶、苗静恨不得收回开始的调侃。 而徐雅丽、关晨和容菲、燕云都集体的选择了沉默。 谁敢说秦凡没有实力，只是周雨兰和秦凡低调罢了。 同学会就这样以秦凡带义诊式的方式结束。 回到维也纳国际大酒店已经是晚上。 休息一夜。 第二天，秦凡带周雨兰去了海州出名的步行街。 这么多年，他也没给周雨兰买什么首饰，至今都只有那根定情的项链。 步行街又名泽泰道。 街道并不很宽敞，但是人流量却非常大，两边的门店都是各种类型的品牌服饰店。 还有一些黄金珠宝店。 其中有一座带仿古模样的建筑，非常引人注目。 小两口兴致勃勃地走进去，正面有一个类似屏风的墙上是金灿灿地五个大字，汶清珠宝城。 秦凡一愣，随即就微微一笑。 那些琳琅满目的各种首饰，在展示柜的灯光下，流光溢彩，高贵典雅。 “先生，小姐，请问您们需要买些什么？” 热情好客的导购小妹，堆起职业化的笑容迎了上来。 周雨兰本就貌美年轻，二十六岁，正是女人最黄金的年龄。 略施淡妆都比好多女人的容颜精致。 女人对于漂亮的衣服，衬托气质的首饰，可口的美食，是最没有抵抗力。 周雨兰同样逃脱不了这个范畴。 看到那些做工精致的首饰，同样是美目中闪烁着熠熠光彩。 导购小妹见两人气质不凡，也是尽心地给周雨兰推荐介绍。 忽然，周雨兰眼前一亮，她几步向前。 秦凡也连忙跟过去。 只见在一个精致的展示柜中，半身的模特身上，有一套精致的首饰。 项链的坠子是用冰种翡翠精心打磨，透明的翡翠中是一颗指甲大小的红宝石。 耳环同样是用红宝石点缀透明的翡翠，犹如浑然天成。 一个绿色的翡翠手镯，在灯光下色鲜明媚，翠艳欲滴，那种绿似乎要喷出来一样。 模特的手指套着一枚小而精致的翡翠戒指。 “先生，小姐，这是我们最新打造的一款首饰套件。” “用的都是极品红宝石、极品帝王绿、极品冰种翡翠。” 周雨兰一看标价，总价99.99万。 心中再喜欢却也不禁犹豫起来，她的感觉就是太贵重了。 “雨兰，这首饰套件非常适合你，要不我买下来，送给你。” 秦凡知道周雨兰肯定喜欢。 “小姐，这位先生说得非常正确，这首饰套件很适合你的气质，机会难得。” “并且，这是唯一的一套，永远不会有相同的第二套。” 导购小妹也极力的推销。 秦凡非常满意这套首饰，便点头示意导购小妹，同意买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很嚣张的声音传来。 “这套首饰，我要了。” 紧接着，一个戴着大墨镜的女子疾步走到展示柜前，露出爱不释手的神态。 “哇～太漂亮了，金公子，我喜欢！” 导购小妹闻声看过去，不由得露出为难之色。 秦凡也微微皱眉，他很心仪这款首饰套件，关键是周雨兰也很喜欢。 “金公子，这位先生和小姐先看上的这款首饰套件，你看…能不能让一下。” 叫金公子的男子一听，脸色大变，似乎受到极大的侮辱一般。 “你还知道我是金公子，还要我让，难道不知道我是你们的大客户？” “还有她，难道你不认识？只有她才配得上这款首饰。” 导购小妹和秦凡、周雨兰这才注意到那女子。 女子已经取下那副大墨镜，露出一副浓妆艳抹，还有几分傲气的精致面孔。 影视明星乐真真！在秦凡的记忆中，说不出一部乐真真主演的影视剧，反倒是无数的绯闻如数家珍。 如不是以绯闻来增加曝光率，估计乐真真都成了平常的路人。 就是不知道，这金公子是怎么搭上了乐真真。 “认识…可是…” 导购小妹依旧坚持先来后到的销售规则，更何况秦凡已经明确表示要买下。 金公子有些不耐烦地皱眉，他扭头看了一眼秦凡，当看到周雨兰时，略微有些惊艳。 “小子，你们让一让吧，博阳集团就是我家的，我叫金三顺。” “这种价位对于你们来说，看一看就可以了，没必要当真。” 一听博阳集团，秦凡的脑海中顿时浮现一个身材胖胖的男子，赌石上的那个金博阳。 看来，这金三顺就是金博阳的儿子。 “不好意思，我先看上的，这种价位，对于我来说，还不成问题，关键是我很喜欢。” 秦凡不咸不淡地说道，连金博阳都败于他手中，又何况是他儿子。 “哼，在海州还没有我金三顺办不到的事。” 金三顺眼睛微眯，隐隐带着一丝威胁。 秦凡淡淡一笑，根本无所畏惧。 “去叫你们的店铺经理过来，就说我金三顺到了。” 金三顺摆手示意导购小妹。 周雨兰不想多事，暗中拉了一下秦凡，结果，秦凡只是用眼神示意她放心。 没一会，就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她就是店铺经理郝蕾。 她一看真是金三顺，立即换上无比恭敬又热情的态度。 “呵呵，真是金公子，我做主，这套首饰归你啦。” 第71章 冰清玉洁的首饰套件 金三顺微微颔首，眼睛斜着看了一眼秦凡两人。 “不识抬举，在海州这块地面，是龙都得给我盘着。” “金公子，谢谢你啦，真真会天天都戴着。” 乐真真也是喜笑颜开，几句话说得金三顺骨头都疏松。 “不行！事情有个先来后到，我不管你是金公子，还是什么明星。” “在我这里，同样行不通。” 秦凡眼神一冷，也强硬起来，“你是店里的经理吧？这就是你的销售方式？” 郝蕾被秦凡问得一愣。 实际上，所谓的优先权，汶清珠宝城还真没有，只是郝蕾偏袒金三顺而已。 “呵呵，这位先生，金公子是我们的大客户，自然有优先权。” “哦～优先权，你知不知道，我比谁都有优先权。” “这套首饰的帝王绿、红宝石、冰种翡翠都是我找出来的。” “哈哈哈，臭小子，你很幽默，吹牛不打草稿，你找出的宝贝，自己会不要？” 金三顺不禁捧腹大笑，他越看秦凡，越发现这家伙实在是太能吹牛。 其实，秦凡说的还真是实话。 他刚才进来时，见是汶清珠宝城，再见到这套首饰，就猜到了汶清珠宝城的幕后人是谁。 汶清珠宝城的现任总经理，正是赌石上的周景天。 还真是从秦凡手中买去的冰种翡翠、金屋藏娇、帝王绿。 郝蕾肯定不相信秦凡所言，她脸色一沉，有些不悦。 “先生，你的话一点不幽默，只有金公子这样的大客户才配享有优先权。” “至于你说的那种优先权，纯粹就是无理取闹，本店不再欢迎你们。” 秦凡本不想拨打那个号码，但是看不惯金三顺的嚣张气焰。 更不愿意这种极品的首饰，落入对方手中。 “那我打个电话，叫个人过来，他亲自给你解释。” 秦凡掏出手机，走到一边，拨打了一个电话，有说有笑的聊上几句。 挂断电话后，对郝蕾说道：“有人让你暂缓十分钟。” “小子，没想到你口气倒蛮大，那好，我就等你十分钟。” “我倒要看一看你找的谁过来？是我金三顺面子大，还是你的面子大。” 郝蕾也笑道：“行，我也等着你喊来的人。” 在她的认知里，虽然公司并没有大客户优先这个规定。 站在她的立场，维护大客户，绝对没有错。 不到十分钟，从二楼下来一个白衣的青年，还有一年轻的女子。 郝蕾一见白衣青年与女子对直过来。 不由得脸色一变，因为来人正是汶清珠宝城的总经理周景天与少夫人纪楠。 她心中一“咯噔”，“难道他认识老板？！” 连忙整理一下衣服，准备好如何解释。 而金三顺见周景天到来，依旧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神情。 因为他金三顺是出名的富二代，一掷千金，是纹身珠宝城长期的大客户。 他满以为周景天会先和他打招呼，然后恭维巴结一番。 可谁知，周景天直接选择忽略了他。 而是老远就满脸堆笑，“秦先生，大驾光临，你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还说准备抽时间去临海拜访你，这是我的妻子纪楠。” 周景天特意地介绍了一下身边的纪楠。 秦凡看了一眼纪楠，发现她面色苍白，精神不振，有些阴暗，一团黑气萦绕在印堂。 他微微有些诧异，不知道怎么会看出这种。 暂时也没有深究，笑着说道。 “呵呵，本来不想劳烦周兄，只是遇到一点小麻烦。” “哦…” 周景天见秦凡带着周雨兰，周雨兰如小鸟依人，猜到应该是秦凡的妻子。 金三顺也带着乐真真。 都在这套首饰套件旁，满满地火药味。 又见郝蕾诚惶诚恐，顿时心中明白一些。 “郝经理，这是什么情况？”周景天脸色一沉。 郝蕾支支吾吾的把事情叙述了一遍，额头都憋出了汗珠。 她还特意地指出金三顺是汶清珠宝城的大客户。 似乎在证明她是为公司着想，撇清偏袒的嫌疑。 周景天越听眼神越冷，博阳集团在海州财力雄厚不假，金三顺也是海州出名的纨绔。 但是他并不怕金三顺。 “金公子，不好意思，这首饰套件要说优先权，秦先生远远比你有资格。” “周景天，你搞错没有，我是你这里的大客户。” “你是大客户不假，可这首饰套件的帝王绿、红宝石、冰种翡翠，的确是秦先生优惠让给汶清珠宝城的。” “啊～” 不仅乐真真惊讶，就是郝蕾同样张大嘴巴。 金三顺涨红了脸，开始还讥讽秦凡吹牛不打草稿。 可立即就被证实。 “还有你，郝蕾，身为店铺经理，没有原则性，谁给你的权力擅自做主优先权。” “你不用来上班了，可以去财务结账。” “你的职务，由她来担任。” 周景天指定的人就是那名比较坚持原则的导购小妹妹。 让导购小妹妹呆在当场，如做梦一般。 郝蕾当即就傻了，为这么一点小事，竟然被炒鱿鱼。 她委屈的说道：“周总，我可是为公司着想呀！” “为公司着想？！难道你忘记了，只要进入汶清珠宝城，都是顾客，不分贵贱，只分先后。” 几句话说得郝蕾哑口无言。 的确是秦凡先看中，而是她乱用了手中权力。 “周景天，我可是每年几百万的购买力，你一点面子都不给？！” 金三顺气急败坏地咆哮。 “我对事不对人，本来这首饰套件，我就有意赠送给秦先生。” “只是凑巧秦先生也来到海州。” “疯子，你个疯子，我花钱买你不卖，还要送给这小子！” 金三顺气得直跳脚，他本来打算用首饰套件，获取乐真真的芳心。 可如今这脸被打得“啪啪”直响。 “呵呵，这首饰套件，有个名字你知道吗？叫冰清玉洁，只有秦夫人才配得上。” 这才叫一个绝！ 将金三顺开始的话，全部如数地还回去。 金三顺气得说不出话来，乐真真那张浓妆艳抹的脸蛋都有些扭曲。 似乎暗指她配不上“冰清玉洁”几个字。 “哼！我们走着瞧！” 金三顺一拉乐真真，夺门而出。 周景天这个决定惊呆了店铺中的其他导购妹妹。 一切都是几分钟之内发生的事，让人的大脑跟不上节奏。 “童经理，把首饰套件包装好，送到我办公室里。” 周景天吩咐导购小妹妹。 一句童经理，才唤醒了梦中的她。 至始至终，秦凡没有说话，他和周景天在赌石大会一遇，大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何况，他也猜到几分周景天的用意。 果真，周景天说道：“秦先生，这是用三件宝物加工后的边角料，来精心制作。” “说实话，我是大赢家，你我就不要客套和推辞。” “何况小楠最近身染怪症，还请你援手医治。” 纪楠有些苍白的脸上，也露出笑容。 “你今天来到海州，我就不用再跑一趟了，请到二楼办公室。”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四人来到二楼的办公室。 周景天亲自斟上茶水。 这才面带忧虑地说道：“小楠前不久去了一趟外地，回来后，就每晚噩梦不断。” “必须持续到天亮，才会醒来。” “我们去了海州的医院，结论是没有什么大毛病，只是精神有些衰弱。” 秦凡再次看向纪楠，依旧发现她的印堂萦绕着丝丝黑气。 他心中一动，记得一针定阴阳的八套针法中，曾有叙述。 有三种针法归纳为玄术针法，这玄术针法，太过于精奥。 用到的地方，是现代医学都无法解释的玄学。 天地分阴阳，人更有七魂六魄。 怨念太深，在天地间会形成一种独特的阴魂。 如果不幸沾染到阴魂，就可能出现纪楠这种奇怪的病症。 第72章 金针度人 用现代科技手段，自然检查不出来阴魂，也解释不清楚。 “周夫人，你是不是去过什么墓地？或者接触过什么墓葬之物。” 纪楠和周景天都大吃一惊，因为这件事他们根本来不及告诉秦凡。 可秦凡一语道破。 “秦先生真是神医，这都能看出？” 周雨兰知道秦凡的医术高明，同样被秦凡的话和周景天他们的反应而震惊。 纪楠的眼中出现希翼之色，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是的，半个月前，江东那边有人出售一件宋代首饰。” “是从墓室中挖出，我亲自前去收购。” “回来后，就夜夜噩梦，每天都是相同的梦境，一到天亮，才能醒来。” “那你梦中都梦见什么？”秦凡问。 “在梦中，是一座古老的宅院中，有一对年轻人喜庆成亲，男人在后来不幸早亡。” “女子悲痛欲绝，最后选择了殉情。” “奇怪的是，梦中的女子殉情后，却又一直徘徊在宅院中，找不到出去的路。” “可否让我看一看那件首饰。”秦凡问道。 周景天从保险柜中，取出一个木盒，小心翼翼地打开后，推到秦凡面前。 “呀，好漂亮！”周雨兰都不禁心中赞叹。 这是一根古代女子的发簪，但与平时看到的发簪迥然不同。 取牡丹为图案，发簪簪顶以金银制成花瓣，用珠玉宝石镶嵌成花蕊。 连牡丹花的叶子都以黄金打造，叶子的根茎脉络都清晰可见。 物件不大，但做工精美，完全可以说是一件绝美的艺术品。 “周夫人，你可曾记得梦中的女子是如何殉情？” 纪楠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丝不忍和同情。 “她穿戴一新，头上就是戴着这根发簪，是跳井自杀。” “好，我知道了。” “秦先生，这是什么原因造成？”周景天急忙问。 看得出来，他很疼爱纪楠。 秦凡想了想，只能从医学上的角度去解释。 “在医学上，这是精气神上的阴盛阳衰，放心，我施针后即可痊愈。” 实际上，那古代女子殉情时都不忘记穿戴一新，还佩戴发簪，说明这发簪对于她非常重要。 大概是因为跳井殉情，又没有超度，死后形成的阴魂萦绕在其上。 纪楠本身是女人，又很巧合的情况下接触到这根发簪。 所以在纪楠的梦中，就是找不到出去的道路。 这种现象，已经超越了普遍的认知，如果实事求是的说出来，根本无法接受。 “太好啦！这个怪病折磨得我们两人都痛苦，还请先生及时施针。” “周兄，你去准备一点东西过来。” 秦凡提笔写了几件物品，周景天接过一看，竟然是蜡烛、纸钱。 虽然他不解，还是立即吩咐人去购买。 这时，外边的童经理敲门，用了极为精致的盒子将首饰套件装在一起。 “秦先生，还请你笑纳。” 秦凡笑了笑，大大方方的收下。 周雨兰心中喜欢，可还是有几分不好意思。 她觉得秦凡收别人的东西，一点都不含糊。 不一会，就有人买来蜡烛、纸钱、火盆。 秦凡将发簪放在桌上，让周景天点燃蜡烛、纸钱。 “周夫人，不要怕，你闭上眼睛就是。” 纪楠连忙闭上眼睛，不去看长长的毫针。 在毫无疼痛感之下，扁鹊神针直取百会、八根毫针取人中、太阳、印堂，神庭，上星，水沟等穴位。 秦凡飞快地施针九根，缕缕功德之力顺针而下。 周景天、周雨兰他们看不见，但是秦凡却隐隐看见九根毫针形成一个淡白色的气场。 这套针法依旧是一针定阴阳中的秘术，是一种玄术针法。 名叫金针度人。 行针得气后，纪楠顿时感觉心头一轻，神清气爽，那种浑浑噩噩的感觉立即消失。 她印堂萦绕的黑气，慢慢消退，跟着那个白色的气场消失不见。 忽然，点燃的纸钱发出轻微的炸响。 随即，火焰熄灭。 秦凡取针后，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 他第一次施展这种玄术针法，消耗的功德之力竟然出奇的大。 他略微休息，反哺回的功德之力同样比以往都要大。 他略有所思，是说道士都热衷于做法事超度，应该也是这种因素。 “如何，小楠？” 周景天关切地问。 纪楠的脸色红润起来，精神也大为好转，她点点头。 “神清气爽，头也清晰了。” “太好了，秦先生是针到病除！”周景天也激动不已。 纪楠夜不能寐，他同样恼火。 随后，周景天做东，邀请秦凡和周雨兰。 他也提到江东省有一场赌石，邀请秦凡一起参加，并且依旧愿意收购。 秦凡欣然同意，收了周景天的首饰套件，到时也顺便偿还这个人情。 从海州周景天那里告辞。 小两口就启程返回临海。 而在扁鹊医馆，今天的患者与以前一样，依次排队。 一辆出租停了下来。 从车上下来一位年约五十几的中年男人，这人有些与众不同。 他一直站在医馆外观察、徘徊。 直到临近中午时，排队的患者散尽，他才走进医馆中。 “先生，你看病？”小雯姑娘很早就注意到他。 “小姑娘，我不是患者，我想问…医馆的秦先生在吗？” “秦先生和雨兰姐前几天就去了海州，应该今天会回来。” “哦，那我在这里等他。” “先生，你是秦先生的朋友？”小雯问。 “嗯，是的…” 小雯见是秦凡的朋友，就高声喊道：“韩叔，有人找秦先生。” “先生，你要等秦先生，请到二楼去等吧，下边比较热。” 韩沛容下来，将中年人带到了楼上。 还给他沏上茶水。 他这才打量中年人，却发现有几分眼熟，可又明明没见过。 一交谈，对方自称来自京城，叫姜天睿。 下午，每天都有一个病患相对集中的时间，医馆正忙碌时。 就听见楼下的小雯高兴地打招呼。 “秦先生，雨兰姐，你们回来啦。” 不少病患也纷纷和秦凡打招呼。 姜天睿听到楼下的声音，噌的一下站起来，神情有些激动。 随着上楼的声音，秦凡和周雨兰出现在楼上。 “韩叔，辛苦了，排多少号了。” “下午的12号。” “好！”秦凡回应了一下，他穿上白大褂，准备投入到工作中。 “秦先生，这位姜先生等你很久啦。”韩沛容说道。 “哦～”秦凡这才注意到姜天睿。 “你先忙，我等你，我不是患者，是方慧告诉我，你在这里。” 姜天睿平复了一下心情。 一听是方慧，秦凡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张带着慈爱目光的面容。 “呵呵，姜先生，那你坐一会。” 秦凡点点头，又回头对周雨兰说，“雨兰，你如果不忙，就在医馆等我吧。” 周雨兰点头同意。 因方慧的缘故，周雨兰重新给姜天睿沏了茶水。 “姜先生，你也是京城人吧，方慧阿姨他们还好吧。” “嗯，他们都很好，健伯的腿伤也没事。” 姜天睿笑呵呵地看着周雨兰，同样是慈爱的眼神。 “你就是小秦的妻子周雨兰吧，方慧他们都夸奖你。” “嗯～”周雨兰甜甜一笑。 接下来，两人就有句没句地聊了起来。 不过，姜天睿更多的是旁敲侧击的了解秦凡的生活。 “秦先生，你帮我看一看我这老毛病。” 一名中年妇女面带痛楚的上楼，嘴里直念叨。 “我专程从梅州县坐公交上来，都说你是小神医。” “呵呵，大婶，你是哪里不舒服？” “我这里，慢性胃炎，好几年了，一直隐隐作痛，吃不下东西呀。” 中年妇女用手摁着胃部，坐在秦凡的对面。 秦凡边切脉便问：“没坚持医治吗？” 第73章 身世之谜 “断断续续地医治过，效果不明显，中药、西药都吃过。” “大婶，你是不是经常感觉胃部有些凉？” “是呀，你真看得准！” “大婶，有两种治疗方法，一是坚持服药来医治，一种是针灸。” “我不怎么喜欢吃药，都吃腻啦，要不试一试针灸吧。” 中年妇女选择了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 秦凡便让她来到针灸处，采用了补脾胃、补肝肾、补元气之法。 用毫针取中脘、内关、足三里、气海、关元、三阴交、天枢等穴位。 每十五分钟行针一次，留针45分钟。 整个针灸过程，姜天睿都是目不转睛，眼神中有激动、有赞许、有欣慰，还止不住地点头。 一旁的周雨兰非常奇怪，她不知道姜天睿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 给中年妇女取针后。 她摁了摁胃部，仔细感受一番，惊喜万分。 “真的有效，这里没有那种冰凉的感觉，胃部好舒服。” “秦先生，你是名不虚传，我没有白跑路。” “呵呵，大婶，你如果要根治，还需要坚持针灸两次，平时多注意饮食方面。” “好好，那我就在亲戚家住下，明天再来，省得来回跑路。” 中年女人欢天喜地的结账离开。 没一会，患者都陆续地离开了。 秦凡这才来招呼姜天睿。 “姜先生，让你久等了，到我办公室去说吧。” “好！雨兰姑娘，你也一起来。” 姜天睿有些激动，他提出周雨兰一起过去。 见他似乎有事要说，小两口就一起来到办公室。 秦凡给姜天睿重新沏好茶水。 “姜先生，方慧阿姨他们还好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姜天睿从进到办公室，就神情激动，一双眼睛落在秦凡身上。 眼睛湿润，带着哽咽。 “凡儿，我…我的孩子，我终于找到你啦，好多年了。” 这话一出，秦凡和周雨兰都彻底石化，懵圈了。 特别是周雨兰，回想起姜天睿开始的询问，如今仔细一看两人。 秦凡还真的有几分像姜天睿。 “呵呵，姜先生，你们是不是认错人啦。”秦凡笑道。 因为方慧也曾经有所误会。 “孩子，你本来生活得很平静，也很幸福，我们不该前来打乱你的生活。” “但是，你应该知道事实真相，我更不会认错。” “你先不要拒绝我，请让我把话说完。” 姜天睿擦了擦老泪，平复了一下激动地心情。 秦凡也察觉到其中很多古怪，为什么方慧、姜天睿、包括李老爷子都说自己像某个人。 他静静地等待姜天睿的叙述。 “到我这一代，是老祖扁鹊的一百二十八代传人，按理说，你是第一百二十九代。” “一切的事情，都发生在那年你三岁时，我们回乡省亲。” “我和小蝴蝶一起带着你，回兰陵的鞍中镇…。” 秦凡听到此处，回想起李老爷子当时就喊他小睿睿，也说到小蝴蝶这个人。 而姜天睿，有可能就是李老爷子口中的小睿睿。 他的心莫名的一阵沉重，似乎有一个巨大的漩涡正向他卷来。 姜天睿略带悲伤地继续回忆。 “我们一家人，还不到兰陵县，就遇到劫匪。” “保护我们的暗影勇士奋力拼杀，也没有阻挡住对方的进攻。” “你母亲也是暗影的成员，功夫也不弱，可…” “什么？！她的左肩是不是有一个苍龙纹身！” 秦凡骇然大惊的站起来，打断了姜天睿的叙述。 姜天睿有些激动地点点头。 秦凡脑袋里“嗡嗡”直响，他低喃道：“原来我梦中见到的纹身，是她的。” 周雨兰也猜到几分，连忙安慰有些激动地秦凡。 “秦凡，我们先听姜先生说完。” 姜天睿有些担忧地看了看秦凡，又接着叙述。 “危机时刻，我和小蝴蝶都看出对方的目的是你和医书内经。” “小蝴蝶为了我的安危，抱着你引开敌人，朝兰陵的方向而去。” “我在勇士的拼死相救下，最后也重伤昏迷不醒。” “等我醒来，再回兰陵寻找，你们母子就从此杳无音讯。” “我好恨我自己，没有一身功夫，救不了小蝴蝶和你。” “小蝴蝶嫁给我，受尽了委屈，好不容易因为你，过上好日子，却又遭逢大难。” 姜天睿叙述着，忍不住老泪纵横，哽咽着嚎啕大哭。 良久，他才平复悲痛的心情。 “孩子，那本内经与普通的内经不一样。” “据代代相传，只有姜家的血脉才能开启一针定阴阳，得到扁鹊神针。”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些你都得到了，还练成了天眼。” 秦凡一言不发，只是沉默，突如其来的身世之谜，让他难以接受。 他只记得，从他开始懂事起，母亲就将医书给他，让他好好保存，还说他是扁鹊的后人。 直到那一年高三，兰陵发生有史以来的特大地震。 他就一夜之间，成为孤儿。 “姜先生，你口中说的小蝴蝶，是不是就是方洁？” 周雨兰再次问道。 “嗯，小蝴蝶就是方洁，是因为她个性开朗，一身功夫出众，犹如蝴蝶。” “我的小名叫小睿睿，我们在京城认识。” 周雨兰心中也是惊涛骇浪，因为她知道李老爷子开始错认秦凡的事。 如今看来，似乎姜天睿还真是秦凡的亲生父亲。 “姜…姜叔，我想知道，为什么那些劫匪的目标是…那个孩子和医书。” 秦凡抬起头，眼睛有些红润，他改口叫姜叔，其实有些认可姜天睿的身份。 只是他还需要求证，搞清楚很多问题。 姜天睿也是一喜，这代表他们父子相认越来越近。 “孩子，京城有一个扁鹊堂，少有人知，但那是中医的圣殿。” “姜家能入主扁鹊堂的，只有嫡系子孙，在我这一代，只有我可以入主扁鹊堂。” “连我的姐姐姜诗文，因为外嫁，都没有资格入主扁鹊堂。” “你是唯一具备入主扁鹊堂的后代嫡系，历来，各方势力，包括国外势力，都垂涎中医的精髓。” “而你和医书都是缺一不可。” 这一点，秦凡倒是知道。 邻国大榦，无耻到连华夏的泡菜，筷子都声称是他们发明。 更何况几千年传承的中医。 “孩子，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你需要时间。” “我听方慧描述你后，我就忍不住前来临海，能见到你一面，知道你生活得很好。” “我…我也心满意足了。” “孩子，记住一点，守护中医的传承，是你的使命，更是你的责任。” 姜天睿擦了擦眼泪，站起来打开门，就快步离开。 秦凡依旧沉浸在混乱中，突来的身世，就如同晴天霹雳。 “姜…姜叔，你等一等。” 周雨兰连忙追出医馆。 “雨兰，好好照顾他，见到你们幸福，他妈妈应该很欣慰。” “姜叔，你准备去哪里？要不你就留在医馆中。” “谢谢了，雨兰，扁鹊堂还需要我，凡儿的爷爷年事已高，也离不开人照顾。” “这件事，他老人家暂时不知道，我先去海州，那里有个长辈。” “雨兰，你是好孩子，凡儿交给你了。” 周雨兰看着姜天睿，心中也是莫名的同情。 她伸手很自然的帮姜天睿拿去肩膀上的一片树叶。 “嗯，放心就是，我会照顾好他的。” 姜天睿欣慰不已，留下一张名片，就消失在人海中。 周雨兰摊开手，手指上捏着一根发丝。 她刚才拿开树叶时，其实就是拿走姜天睿肩膀上的落发。 她返回医馆，找到一个玻璃瓶，谨慎地装了起来。 第74章 小文，教我功夫 办公室发生的事，外边的小文他们隐约听到一些，都感到无比震惊。 可他们插不上嘴，更不知道如何安慰秦凡。 秦凡坐在办公室里发呆，眼睛盯着一个方向。 他想不通，为什么养父母没有告诉他？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兰陵秦家？假如方洁真是他母亲，那方洁到底去了哪儿？是生，是死，他都必须找到她！又是谁对他们一家下的黑手。 “秦凡，你别吓我，我们一起求证就是。” 一个温暖的身子从身后抱住发呆的秦凡，周雨兰将他揽入怀中。 “雨兰，你说我该不该信？” “秦凡，不是你信不信的问题，而是你已经不是局外人。” 秦凡闭上眼睛，低喃地说道：“我最深刻的记忆中，竟然是苍龙纹身。” “而且还可能是我亲身母亲身上的。” “如果一切都属实，我母亲又在哪里？这个仇就不得不报！” 他虽然是闭着眼睛说这话，却让周雨兰浑身一颤。 “秦凡，你别吓我，你还有我。” 听到周雨兰略带惊慌的话，秦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平复一下心情。 “雨兰，你是我一辈子都放不下的人，我不会丢下你的。” “身世的事，我有分寸，我必须去追根溯源。” 得到秦凡的保证，周雨兰才放心下来。 夫妻两人回到家中，秦凡也没胃口，早早就进入卧室。 “雨兰，秦凡怎么啦？好像不高兴。” 丈母娘王雅珍关切地问女儿。 周雨兰就把发生的事，略微说了说。 让王雅珍惊讶地张大嘴巴，“当时我就说了，那张照片很像他。” “亲家呢，他没留下来？” “妈，你别在秦凡面前说这些，也别在外边说，知道吗？” “嗯，我明白。”王雅珍压低声音，“亲家一定是了不得的大家族。” “雨兰，你得加把劲，赶紧生个孩子出来。” “妈，你又打胡乱说。”周雨兰脸一红，嗔怒道。 “臭丫头，妈是为你好。” “这种传世大家族，最看中子嗣，你没有子嗣，就没有话语权。” “哎呀，不给你说啦。” 周雨兰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母亲，赶紧上楼。 不过，母亲王雅珍的话倒是给她一个提醒。 她还记得姜天睿说小蝴蝶，也是有了孩子以后，才过上好日子。 秦凡在卧室中，看着方慧给他的照片发呆。 这照片是方洁，有可能就是他的亲生母亲。 周雨兰也不好劝他，毕竟这些事，需要一个接受过程。 这一晚，她主动依偎在秦凡怀里，用妻子的柔情去安抚男人的心。 第二天，秦凡的状态恢复过来。 周雨兰才放心地开车出门，只是，她并没有去公司，而是开车来到第一人民医院。 她将两根发丝交给了医生，做一个亲子鉴定。 而秦凡和平常一样来到医馆中。 他将小文叫到办公室。 “小文，你能教我功夫吗？” 这是秦凡想了一晚上的结果，他觉得周雨兰的话很有道理，他已经不是局外人。 有可能他会面临很多无法预测的事，他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 小文听后，很愕然，不知道秦凡为什么如此一问。 他咧嘴一笑，“先生，你的功夫本来就不弱呀。” 他可记得，与秦凡第一次见面，迷迷糊糊的攻击秦凡，都被秦凡躲过。 “哪会什么功夫，我就一身的蛮力。” 他说着，似乎为了证实，顺手拿起桌子上的小木棍。 还是以前走乡串户的那根木棍，他一直舍不得扔掉，说是怀旧。 功德之力很自然的灌注在小木棍上。 对着办公桌的一角敲去。 “轰隆！”一声。 当即吓了他一跳，再看下去，很是尴尬。 “嘿，力量用大啦。” 那办公桌的一角，竟然齐刷刷地掉落在地上，切口光滑如丝。 小文见状，难得的大笑起来。 “先生，你这就是功夫，只是你不会利用而已，误认为是蛮力。” “啊～” “先生，我帮你看一看。” 小文握住秦凡的脉搏，透力而入。 紧接着，脸上露出无比的惊讶之色。 “先生的内力浑厚，如果仅从功力而言，不亚于暗劲大高手。” “只是好奇，先生竟然对武学毫无所知。” 听小文如此一说，秦凡大概明白了，以前体内囤积的功德之力，竟然与武学中的内力有异曲同工之妙。 以前和拦路的乡霸，与解志尚他们打斗，都只是很简单的粗暴使用。 一直以来，他只认为，体内多了功德之力，还增加了力量。 “这样吧，每天我抽间隙，给先生说一说武学，陪先生锻炼一个小时，教会先生使用。” 秦凡大喜，他虽然医术超群，可隔行如隔山，如果有小文引路，他自然会事半功倍。 办公室的动静惊动了韩灵。 她冲进来一看，也不由得花容失色，不由分说地责备道。 “小文哥，你怎么损坏了先生的桌子，看你毛手毛脚的。” “我～” 小文摸摸头，哑口无言。 “灵儿，不怪小文，桌子不结实，是我弄坏的。” “啊～”韩灵一下子俏脸通红。 秦凡倒是看得透彻，分明是韩灵和小文不知什么时候，两人有了一些情愫。 他高兴地拍了拍小文的肩膀。 一扫身世带来的郁闷心情。 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守在医馆中，小文都抽闲暇时间。 给秦凡讲解了一些国术的境界知识。 比如什么是明劲、暗劲、化劲、化境，偶尔还陪秦凡锻炼一会。 秦凡才真正地触摸到武学，学会如何将功德之力运用到个人武技上。 又过去几天。 周雨兰在办公室里，看着手中的dna亲子鉴定单发呆。 因为从医学的角度讲，姜天睿就是秦凡的亲生父亲。 虽然她早就猜到这种结果，可当证实后，依旧有些震撼。 因为她知道，从此，她和秦凡的平静生活彻底被打破。 “咚咚咚！”传来一阵敲门声。 她收回心思，“请进！” 门推开，是采购部的苟经理，他神色有些惶恐不安。 “周总，公司遇到麻烦事了。” “什么事？” “长期给我们提供原材料的江新、永康、百川都突然回复，说没有库存了。” 周雨兰秀眉一皱，这可不是好预兆。 “怎么会这样，虽然最近原材料有些上涨紧缺，也不至于同时都断掉货源吧。” “是呀，如果我们重新找替代货源，时间上不允许，质量上更得不到保证。” “还会造成我们自己的供货链中断，无法准时交货。” “除了我们自己的固定供应商，外部有没有办法临时解决。”周雨兰问。 “我们查过，目前只有一个叫刘东的手中有囤积。” “我们已经联系过，可这个刘东很难搞定，就像与我们鼎力有仇一样。” “嗯，你把这个刘东的电话发给我，我来联系一下。” 她连忙一连串电话拨出去，在同行中了解，的确都没有多余的原材料可临时支援。 而大批原材料都囤积在安源商贸。 被一个叫刘东的老板卡在手中，囤积居奇。 很快，苟经理将刘东的电话号码发了过来。 周雨兰第一次打过去，只响了几下，对方就接通电话。 “您好，是刘东总经理吗？” “嗯～”对方很傲慢，鼻子中发出的声音。 “您好，刘总，我是鼎力公司的周雨兰…” 刚刚报出姓名，对方就直接挂掉电话。 周雨兰一愣，还真如苟经理所说。 她只有发挥持之以恒的精神，契而不舍的继续拨打过去。 开始是响几声，对方就直接拒绝接通。 第六次时，对方不耐烦地接了电话。 “要原材料是吧，你们鼎力公司想要，在现有的价格上涨20%，接受不了，就不要打电话来。” 对方再次挂掉电话。 第75章 嚣张的汤茗雪 周雨兰连连吃瘪，她向同行一了解，根本没有上涨20%，只有不到5%的涨幅。 很明显，对方就是看鼎力公司不爽，借机卡脖子。 可到底为什么？不得而知。 临近下班时，医馆的秦凡却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 那是李靖柔打过来的。 邀请秦凡在下个月月底，带周雨兰前往海州参加孩子的百日宴。 晚上，回到家中。 秦凡见周雨兰满脸的愁容。 仔细询问后，也觉得事情大有蹊跷，似乎有人故意针对鼎力公司。 便答应第二天陪周雨兰亲自去一趟安源商贸，见一见这个刘东。 毕竟夫妻本一体，鼎力公司的法人还是他。 至少要搞清楚，是因为什么吧。 “秦凡，我是不是很笨，这么一点事都搞不定。” 周雨兰很沮丧，觉得秦凡正苦闷时，自己还添乱。 “呵呵，不要妄自菲薄，我们雨兰最聪明了，这只是一个小困难而已。” “放宽心，车到山前，必有路。”秦凡安慰道。 “哦～还有一件事。”周雨兰忽然想起dna的鉴定单。 她觉得有必要让秦凡知道真相。 她从挎包里拿出那张鉴定单，递给秦凡。 “对不起，我擅自取了你和姜叔的头发，做了一个dna鉴定，结果出来啦。” “你应该有知情权。” 秦凡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拿在手中看了一下，似乎他已经猜到结果。 “雨兰，谢谢你，先解决公司原材料的事，我再回一趟兰陵。” 周雨兰知道，兰陵本就是秦凡心中的痛。 他的养父母一家都在地震中遇难，如今他不得不再次回到伤心之地。 “秦凡，我们不着急，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秦凡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宽心。 第二天，两人开车前往安源商贸。 安源商贸在城郊区，公司并不大，是一个大型仓库。 “小哥，请问你们的办公区在哪里？”秦凡问一个忙碌的小伙子。 小伙子给秦凡两人指了指不远处一座两层的小楼房。 小两口来到办公区，给前台的接待小妹，说明情况，希望能与刘东当面谈一谈。 接待小妹进去通报，不一会就下来了。 “刘总还在开会，要不你们改天再过来吧。” 秦凡和周雨兰对视一眼。 秦凡笑道：“你看我们大老远的过来，要不这样，我们等一等。” “那行，你们到接待处去坐一会吧。” 接待处有几张小茶几和椅子，应该是临时用来接待和洽谈业务的地方。 小两口只有耐心地坐下等待。 安源商贸并不大，生意却出奇的火爆，大概都是因为奇货可居的缘故。 中途，还有一两个同行到来，与周雨兰打过招呼。 他们同样是前来提货，事情都很顺利地办成。 可秦凡和周雨兰一直坐冷板凳，连茶水都没有。 秦凡也几次请接待小妹通报，可每次下来都是让他们耐心等待。 就在他们都快失去耐心时。 接待小妹再次帮忙通报后，这一次终于有人一起过来了。 只是当秦凡和周雨兰见到那人时，都非常的诧异。 因为那人不是别人，而是从鼎力公司辞职出去的汤茗雪。 汤茗雪见到秦凡和周雨兰，并没有流露出惊讶之色，反而一副公事公办，不认识一样。 “这是我们公司销售部的汤经理，有什么事，你们谈吧。” 接待小妹给秦凡和周雨兰介绍了一下，就转身离开。 秦凡和周雨兰一听，顿时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还真是冤家路窄。 果真，等接待小妹离开后，汤茗雪才露出一丝虚情假意的笑容。 那笑容背后，丝毫不掩饰她的得意。 “哎呀，一直在开会，让秦老板和周总久等啦。” 至于到底是开会，还是坐冷板凳，双方都心知肚明。 “汤经理，关于原材料的价格问题…” 周雨兰压住心中的怒气，耐着性子谈判。 “周总你也见到了，现在的原材料是供不应求。” “安源的存货并不多，很快就会被其他公司买空。” “这种紧缺的现状，估计十天半个月都缓解不了。” “刘总说过，在目前的价格上浮20%给你们，周总今天亲自过来，是同意这个价格？” 汤茗雪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杯的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汤经理，你是这一行的前辈，这个价格很离谱，能不能商量一下？” “没得商量，接受这个价格，我们立即签订提货合同。” 汤茗雪根本不作考虑，一口回绝。 她见到周雨兰低声下气的商量，恨不得放声大笑。 周雨兰实在气不过，压低声音说道。 “汤经理，你好歹也是从鼎力公司出去的，你就落井下石！” 哪知汤茗雪并不生气，反而轻笑着一摊手。 “你们不要没关系，要的人很多，对于鼎力公司，就是这个价格。” 接着，她一副小人得志的嚣张。 “这是给鼎力公司最特殊的待遇！” “你…”气得周雨兰说不出话来。 摆明了，就是汤茗雪在其中搞事，摸准了鼎力公司如今的软肋。 “汤茗雪，我发觉你的度量实在太小，所以你成不了大事。” 秦凡的耐心也是有限度，他冷冷地说道。 “哼，我就是度量小，但你们现在是来求我，不是我求你们。” 秦凡不想搭理这个发疯的女人。 他也懒得让接待小妹通报，就准备直接上楼找刘东。 接待小妹，连忙上前拦住他。 就在这时，从楼上下来一男一女。 “刘总，他想找你～” 接待小妹见到那男子，吞吞吐吐地说。 刘东看了一眼秦凡，“你找我有何事？” “刘总，我是鼎力公司的，我们是不是坐下来谈一下。” 那刘东一听是鼎力公司，立即不耐烦地摆手。 “你们鼎力公司，有汤经理与你们详谈就够了，她全权做主。” “刘总，只占用你几分钟时间。” “不好意思，我还有急事，失陪啦。” 刘东说完，就往外走，还一边拨打电话，“爸，你不要急，我马上回家，下午陪你一起去！” 他的步伐很急促，似乎真有急事一般。 刘东身边的女人，也是得意一笑，回头与汤茗雪交换了一下眼神。 秦凡见此，心知这刘东绝对是听了枕边风。 此时，汤茗雪更加肆无忌惮，嘴里发出得意的啧啧声。 “周总，你们就是愿意高价购买，都不一定有货卖给你的。” 周雨兰看着丧心病狂的汤茗雪，不怒反笑。 “汤茗雪，以前我还当你是对手，现在我发现，你连做我对手都不够格。” “好～好，周雨兰，你很有骨气，我倒要看鼎力公司是不是赔个倾家荡产。” 汤茗雪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 这的确是鼎力公司面临的最大危机，如果无法履行承诺交货，面临的将是违反合同的赔偿。 事已至此，秦凡和周雨兰只有离开，另想办法。 回到医馆中，已经快中午，两口子都一筹莫展。 周雨兰也没有回公司，就在医馆中吃饭。 两人分析的结果是，刘东身边的女人应该才是汤茗雪的倚仗。 而刘东本人对鼎力公司应该并不了解，更谈不上仇怨。 所以，突破口依旧是刘东本人。 下午，秦凡和周雨兰还没有出门。 一辆小车开过来，稳稳地停在医馆门外的停车位。 下来一男一女，和一位年过花白的老人。 此时，下午的小高峰时段还没来，他们很容易就拿到就诊的排号。 年轻男子搀扶着那老人，老人的精神状态极差，不断地咳嗽，急促喘息，似乎随时都可能一口气接不上来。 当他们三人上楼时，正碰见秦凡和周雨兰准备出门。 双方都不由自主地一愣。 因为上楼的正是刘东和他女人。 第76章 这个世界很小 不过，刘东以为是凑巧而已，他见医馆中只有韩沛容身穿白大褂。 不再有上午的傲慢，低声询问。 “秦先生是吧？” “呵呵，他才是秦先生。”韩沛容笑着示意。 这一下，刘东彻底懵逼了，他挤出一丝笑意。 “你是秦先生？” 他万万没想到，上午来公司找他的，就是他准备拜访的秦先生。 事情往往就是这般奇妙，世界又如此之小。 周雨兰见到刘东时，开始心中一喜，可秦凡示意她不要说话。 “是的，你找我何事？” 秦凡一改平时的温和口吻，傲慢地问。 刘东一听，发现这态度如此的熟悉，不正是上午他对秦凡的态度。 他立即涨红了脸。 “秦先生，不好意思，我有眼不识金镶玉，我父亲…” “我现在很忙，要去帮我老婆找货源，你先坐一坐吧。” 刘东听秦凡说帮老婆找货源，顿时明白，自己不小心把秦凡得罪惨了。 秦凡又回头对周雨兰说：“雨兰，我们去海州，找那些不涨价的。” 他要去找货源，却把刘东的父亲搁在这里，你愿意等多久都可以。 并且还要去海州。 刘东的脸只感觉火辣辣一片，有些话，都是开始他对周雨兰说过的。 “东儿，你是不是得罪了秦先生，咳咳…咳咳，”老人边咳嗽边询问。 “爸…没有的事…”刘东连忙赔笑。 “秦先生，你身为医生，应该以救死扶伤为第一。” “我爸的病很严重，你不救人，却去找什么货源。” 这时，刘东身边的女人站在道德制高点，不由分说的指责秦凡。 “住嘴，谁让你这样对秦先生无礼的！” 刘东脸色大变，本来就得罪了秦凡，可自己女人还不长眼。 “老公，本来就是嘛，医生就应该给病人看病。” 她话音刚落，“啪！” 众人就听见一个响亮的耳光声。 “你个蠢货，成天就听你那同学的，唠唠叨叨，你把我们害得还不够！” “秦先生的为人口碑，都是市民口口相传，鼎力公司既然是秦先生的，难道会是你同学说的那样！” “你还有没有脑子！” 女人挨了一耳光，捂住脸不敢再吱声。 “不好意思，秦先生，上午都是我的错，我立即纠正。” 刘东连忙掏出手机，拨打一个号码。 没一会，电话那边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正是汤茗雪。 “邵总！” “你亲自将出货合同送到明珠大道的扁鹊医馆来。” “啊～” “啊什么啊，如果没听见，现在就给我滚蛋！” 刘东气得在电话这边大骂。 汤茗雪哪敢狡辩，她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合适的工作。 由于与刘东的老婆是同学关系。 刘东照顾面子，开的薪水也不低。 这一次遇到货源紧缺这个机会。 她知道鼎力公司平时的供货方式，就笃定周雨兰会找上门来。 她便通过同学关系，不断抹黑鼎力公司。 将她自己塑造成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受到鼎力公司周雨兰的排挤，迫于无奈只有辞职。 刘东听了枕边风，对鼎力公司也是极为反感。 默认汤茗雪用提价和刁难方式，来出这口恶气，甚至不知不觉地当了帮凶。 可汤茗雪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秦凡会插一脚进来。 而刘东恰巧要带老父亲上门求医。 此时，刘东的父亲也看出一点端倪。 “秦先生，我东儿如果有得罪的地方，我代他向你赔罪。” 老人一边急促的喘气、咳嗽，还颤悠悠地准备向秦凡鞠躬行礼。 秦凡刚才只不过是做做样子，折腾一下刘东罢了。 他连忙一把扶住老人，“老人家，你快坐下，让我看一看。” 他习惯性地一望，再切脉问道。 “老人家，你这哮喘的毛病有多久啦？” “哎～十多年了，一发作就呼吸困难，接不上气，特别的难受。” 秦凡点点头，老人的脸色差，精神状态不佳，也是因为呼吸困难，供氧不足造成。 “老人家，你是不是还感觉喉咙上的痰粘不易咳出，胸部憋闷，食欲减退，夜间不能安睡。” “咳咳…就是，就是！”老人连连说是。 秦凡检查他的下肢，还有一点浮肿现象，心中就有了最佳的治疗方案。 “老人家，我给你针灸，你不怕针吧。” “咳咳～秦先生，尽管施针，总比我出不了气好吧。” 秦凡让刘东帮老人褪去上衣。 依旧是扁鹊神针配合毫针，取大椎、风门、肺俞、膈俞、脾俞、胃俞、身柱、灵台等穴位。 每次他施针，韩沛容都会观摩学习。 秦凡指着大椎穴旁0.5寸处说道：“这里是定喘穴，是治疗哮喘的经外奇穴。” 他说着，就用毫针刺入，并一边捻针，立即行针得气。 老人只感觉一阵酸胀感后，哮喘立即消失。 他连连说道：“顺了，气顺了！” 每间隔几分钟，秦凡就行针一次，刺激穴位。 大概留针30分钟，秦凡取针。 老人开始因缺氧造成的脸色晦暗，精神不佳，立即得到改观。 哮喘、咳嗽也停止了。 “秦先生，你真是妙手回春，我这毛病，不知道吃了多少药，都没有一次见效这么快。” “老人家，你年龄大，每周过来针灸一次就是，大概七八次，就能够根治。” “但是，你要注意，空调温度不能太低，在空调房，要注意保暖。” 刘东一听，使劲一拍脑门。 “哎呀，可能就是空调惹的祸，由于天气太热，我给我爸安装了一台空调。” “从那开始，哮喘就复发，越来越严重。” 其实，这刘东还算一个孝顺的儿子，只是，不懂医学常识，好心办坏事。 “呵呵，以后在空调房，给你爸准备一床薄毯子，适当的盖一盖就是。” “老年人不像年轻人的气血旺盛。” “是是是，以后一定听秦先生的。”刘东像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 他忽然想起汤茗雪这么久还没到，连忙掏出手机拨打出去。 “你还没到，磨磨蹭蹭的在干什么？” “啥～你早就到了，那你还不快送上来！” 那汤茗雪知道扁鹊医馆就是秦凡开办，其实早就到了医馆外。 可碍于面子，磨磨唧唧的就是不上来。 接到刘东的电话，又不愿意放弃工作的她，只有低着头，不情不愿地上来了。 刘东没好气地看了自己女人一眼，微微摇头。 “快和周总把提货合同完成，按以前的市场价执行。” “啊～” 汤茗雪张大了嘴巴。 现在货源紧张时期，所有来提货的，多多少少都有一点涨幅。 可现在竟然按以前的价格执行。 “啊什么啊，如果不是看到你们是同学一场，就你这次折腾的事，我都炒你鱿鱼。” 汤茗雪一张脸别提多难看，被当众训斥，还不敢反驳。 刘东的女人一个劲地给她使眼色。 赔笑道：“周总，开始是我们不对，还请原谅。” 见自己同学都赔礼道歉，汤茗雪低着头，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可又不得不强颜欢笑。 “雨兰，我们老同事一场，请原谅。” 随后，彻底放下姿态，很快就与周雨兰完成提货、转款等手续。 刘东与秦凡约定了下次针灸的时间，才带着父亲离开。 周雨兰也欢天喜地的回到鼎力公司，安排人员提货。 由于与刘东约定的时间只有一周空闲，秦凡便决定第二天回兰陵。 “小文，你陪我回一趟兰陵县。” “医馆由韩叔照看，医学上的事韩叔作主，其他的事，韩叔可以找雨兰。” “好，你放心去就是，家中有我们。” “秦先生，你和小文哥都要注意安全。”韩灵说道。 “灵儿，你本来是想和小文说的，却把我带进来干什么？” 秦凡笑着点破天机。 “哎呀，先生你太坏了，不理你们啦。” 韩灵的脸顿时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不好意思的双手掩面。 众人都大笑起来。 第77章 追根溯源 兰陵县，是临海市辖区内的一个小县城。 县城地处山区，当年的一场大地震，将整个县城都几乎夷为平地，死伤无数。 后来，政府重新选址，修建了新县城。 秦凡从小就生活在兰陵县，直到初中毕业，才来到临海市上高中。 在高中时期，他和周雨兰都是班干部。 高三那年，发生的大地震，养父母一家遇难后，名义上就只剩下秦凡一人。 亲戚家也是死的死，伤的伤，幸存下的年轻一辈，都陆续离开了兰陵县。 秦凡已经知道姜天睿就是亲生父亲。 他来兰陵县，主要是追查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秦家。 二十几年前的事，只有那些比养父母年龄大的老人可能知道一些。 其次就是与养父母同时代的人。 出发前，他特意和小文去了一趟海天购物中心的超市，买了满满的一车礼品。 多年没回，还真是近乡情更怯。 新县城，还是刚建成时，秦凡回去过。 这天，兰陵新县城，出现一辆豪华奔驰g600。 开车的是小文。 沿着新县城的街道足足转上一大圈，两人游览了一番。 秦凡才让小文把车停在路边的停车位。 他拿着手机，拨打其中一个电话，结果都是手机号码停止使用的提示音。 用微信联系，同样是僵尸粉的模式。 无奈，只有根据记忆，敲响一户人家。 “咚咚咚！” 好半天，才有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抱着孩子开门。 那女人见是两个陌生男子，有些警惕地问：“请问你们找谁？” “翠花姐，你不认识我啦？我是秦凡。” “秦凡？呀～真是小凡，这么多年了，你也没回来过。” 叫翠花的女人终于记起当年的那个少年。 “刚哥呢？” 刚哥原名叫吕刚，是秦凡儿时的伙伴。 “他呀，在城里帮工，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小凡，快进来坐。”翠花连忙让两人进了屋。 小文将手中的牛奶、水果放在桌子上。 “你看你，回来还带东西。”翠花嗔怒道。 她给秦凡和小文倒上纯净水，就连忙给吕刚拨打电话。 “老婆，又打什么电话，我忙得很！” 电话那边的男人不耐烦的抱怨。 “小凡回来啦。” “小凡？～你是说秦凡？！” “是，在家等着你。” “哦～你让小凡等我～” “看吧，听说你回来，跑得比啥都快！”翠花笑道。 不到十分钟，门被推开，进来一个魁梧的汉子，他就是吕刚。 “小凡，你家伙这么多年都不回来！” 吕刚口中在抱怨，人却走上前，给秦凡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 虽然多年不见，丝毫没有陌生感，依旧如同儿时一般。 “媳妇，快去准备饭菜，难得小凡回来。” “刚哥、翠花姐，不要急，我也难得回来一次，中午就一起到外边吃，我请你们，简单又省事。” 秦凡连忙阻止。 “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你这个家伙，听说在临海混得很不错，也不联系我。” 吕刚笑着用手捶了捶秦凡的胸膛。 “是你的手机号码早换了好不好。”秦凡没好气地白了对方一眼。 “啊～好像是吧，前几年手机掉过一次，号码、通讯录都丢失了。” 吕刚摸了摸头，憨厚一笑。 “小凡，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过来办事？” “嗯，只有几天时间，刚哥，我来兰陵，主要是为我的身世而来。” 和吕刚一阵闲扯，秦凡终于说到正题。 当听说秦凡来追查身世时，吕刚和翠花都露出惊讶之色。 他们和秦凡差不多大，自然没听说秦凡是抱回来的孩子。 好一阵唏嘘，都觉得世事变化无常。 秦凡苦笑一下，“所以，要了解真相，就必须找那些街坊的老人和父母同辈的，或许知道一点。” “小凡，不要着急，还有四五个老人在，都在城南的养老院中。” “具体有哪几个在，去了就知道，不过老根叔肯定在。”吕刚说道。 “老根叔？是那个走路有点瘸的，小时经常追我们俩的那个？” 秦凡想了想，印象中浮现一个中年人。 那时，秦凡家、吕刚家都居住在下河街，老根叔住在下河街街尾。 儿时，经常下河洗澡，都会经过老根叔的家门。 小时候顽皮，经常趁老根叔不在时，偷他家的黑桃吃，还恶作剧地把蜂箱出口堵住。 气得老根叔直骂，经常告状到两家。 “呵呵，就是他，还有几个老人离开了兰陵，跟着儿女去了外地。” “行～那就这样安排，这几天还要麻烦刚哥，带我先去找一下当年的老人们。” “最后再走访和我父母同辈的人，事后我支付你向导的费用。” 毕竟耽搁了吕刚打小工的时间，亲兄弟，也要明算账，秦凡才有如此一说。 “臭小凡，我们之间还分这么清楚。” “小凡，你可别客气，他那个打工，本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翠花将孩子放在摇篮里，笑嘻嘻地说道。 秦凡心中一暖，这就是友情，并不会因时间久远而变味。 城南的养老院，是兰陵县政府修建的一座养老院。 在这里，居住着二三十名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 吕刚带着秦凡和小文，找到养老院的负责人宋兴贤。 来之前，秦凡又在附近的大超市，给养老院购买了一批黑芝麻糊、麦片、杂粮粉等食品带去。 几乎是人人都有份。 宋兴贤自然非常高兴，当听说秦凡是前来看望老根叔。 神情却黯然几分，“你们说的老根叔，在前不久摔了一跤，有点中风。” “虽然不至于完全瘫痪，但是语言表达能力有些问题。” 宋兴贤抬手看了一下手表。 “走，我带你们去！他应该在康复保健室。” 见到老根叔时，秦凡不由得大吃一惊。 眼前的老根叔，头发全白了，由于中风，造成说话时吐词不清，行动不利索。 护工推着他，正准备做康复保健治疗。 给老根叔针灸的是一个中年人。 针灸具有疏通经络、调和气血、平衡阴阳、改善人体功能、调节脏腑、补虚泻实的作用。 因此，对于脑中风后遗症的康复治疗，针灸都是首选。 中年人是养老院中唯一的康复保健医生，叫齐新生。 对于秦凡他们的到来，齐新生并不奇怪，因为经常有做善事的人前来探望。 宋兴贤给秦凡他们介绍了一下。 老根叔的眼睛看到秦凡和吕刚时，曾出现一丝迷惘。 齐新生取毫针给老根叔针灸。 他取内关穴和太冲穴，都没有错，可第一针下去时，秦凡不禁眉头一皱。 因为手法不正确，很明显刺入的深浅不对。 随后，他又取水沟穴和百会穴等，穴位都没有错。 这是开窍醒脑的常用穴位。 可行针时，本该回旋，他却旋转，一字之差，最后的治疗效果是失之千里。 行针的四个基本要素，捻、转、提、插，齐新生都不到家，更别说行针得气。 说白了，这种针灸，除了偶尔可能有酸胀感，根本没达到针灸刺激穴位的实际效果。 “齐医生，老根叔做康复保健几次了。” 秦凡忍不住问道。 “差不多一个月吧，老年人不能随时做，一周一次。” 齐新生头也没抬地说道。 “齐医生，老根叔的中风并不太严重，你的针灸好像效果不明显呀。” 秦凡没有说对方有误，而是委婉的说效果不佳。 “小伙子，这还不严重？我都针灸好几次，老年人不像年轻人，康复起来本就缓慢。” 这时，旁边有个老人，插嘴说道：“齐医生很不错了，自学的针灸，已经康复好几个患者。” 其他几个老人也频频赞扬。 听到老人们的夸奖，齐新生的脸上露出一丝骄傲。 第78章 事情的还原 能自学成才，学以致用，本身就很不错，有值得骄傲的地方。 接着，齐新生根据老根叔下肢不遂，分别取环跳、足三里、阳陵泉、太冲等穴位。 依旧是同样错误，并且还出现了偏位，没有找准穴位。 “齐医生，你在环跳穴，我感觉应该左移2毫米，那里才是环跳穴。” “还有这里的阳陵泉应该再深入1毫米。” 秦凡是一个绝对要求完美的人，这是他作为医生，一种严谨的态度。 开始他的提醒，齐新生只是看他一眼，到了后边，齐新生是越来越恼火。 “小伙子，你的意思是说我都是错误？” “别在这里捣乱，不懂装懂！” 他语气冰冷，觉得秦凡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故意找茬。 “是呀，小伙子，你别插嘴，耽搁齐医生治疗。” 有老人也劝说道。 “呵呵，齐医生，因为我也会针灸，要不我们打个赌？” “你会针灸？！”齐新生吸了一口气，怀疑地看着秦凡。 “呵呵，要和我打赌，赌什么？” 宋兴贤也有些惊讶，不过他见秦凡不慌不忙，又见小文和吕刚镇定自若。 他便没有阻止。 “我赌我的针灸方法，能让老根叔一次针灸过后，就能够说话利索，行动得到大幅改善。” “我们就当交流一下如何。”秦凡用激将法笑道。 实际上，是他的时间不允许他耐着性子继续等待。 还有一个原因，实在是忍受不了齐新生的错误手法，有心帮助纠正。 “小伙子，针灸可不是随便就扎的，你可别开玩笑哦。” 旁边的老人插言劝说。 “放心吧，老人家，我有把握。” 齐新生见秦凡如此笃定，也有心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秦凡。 便开口说道：“好吧，我跟你赌。” “不过丑话说到前，你如果达不到你的效果，我只要你为之前的行为道歉！” “好，没问题。” 秦凡几步走到针灸处，就开始调整齐新生的毫针深浅、位置。 还取出几根毫针，重新改变穴位。 众人都觉得新奇，纷纷抱着观望的态度。 齐新生见秦凡真开始针灸，心中暗自想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看你…” 可转眼之间，他立即就被秦凡的手法愣住了。 秦凡熟练地捻、转、提、插，根本不是一个新手。 而且重新选择的穴位，更是让齐新生有茅塞顿开的感觉。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知道，遇见真正的高人了，脸上不由得一阵发烫。 有几分尴尬和难为情。 秦凡眼睛的余光自然见到齐新生的表情，不禁暗自好笑。 他也没吝啬，边行针边自言自语。 “用针治病，是在穴位作各种各样的动作，来调整机体平衡，纠正病理现象。” “提插之深浅，用力之轻重，捻转之幅度，进退之疾徐…。” 齐新生如醍醐灌顶，心知这是秦凡在教他。 他放下心中的尴尬，连忙走到秦凡旁边，一边聆听，一边观摩手法。 他浑然忘记了刚才两人是在打赌。 留针30分钟后，取针时，老根叔竟然在针灸中熟睡起来。 因为秦凡的针灸丝毫没有疼痛，只有舒服的暖意。 “老根叔，老根叔！” 秦凡轻轻地喊了几声。 “谁！谁在喊我？”老根叔口齿清晰地问出这句话。 然后坐了起来，行动明显比刚才麻利许多。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前一个小时，老根叔还是口齿不清，行动不便。 可现在，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神医，真是神医呀！”旁边的老人都不由自主地赞叹。 齐新生听到神医二字，心中一动，他仔细看了看秦凡。 他是医生，自然对医生的圈子，极为关注。 他心中忽然一阵激动：“请问您是不是扁鹊医馆的秦先生？” 秦凡点头默认。 齐新生连忙整理衣服，对秦凡深深一鞠躬。 “给先生赔罪了，是我太自大，多谢先生刚才的教诲。” “呵呵，齐医生不必行此大礼。”秦凡连忙拉起齐新生。 “啊～他就是小神医秦先生！” “秦先生，早闻你大名，能不能给我们就诊一下。” “是呀，临海有一百多公里的路程，我们又都行动不便。” 那几位老人也都欣喜如狂，纷纷带着请求的口吻，希望秦凡能给他们就诊。 养老院里，平时只有齐新生一名医生。 而他还是主攻西医，针灸都是自学。 “小凡，要不你就耽搁一下吧，他们都是孤寡老人。” “养老院里的老人也不多，只有二三十人。” 吕刚也劝说道。 “好吧，那我就在这里义诊一下午，宋院长，可以吗？！” 秦凡问宋兴贤，而后者还在一片震惊之中。 “哈哈，当然好，当然好！” “顺便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秦先生给你们送来了黑芝麻糊和麦片这些营养品。” “下午义诊时，一并领取回去。” 那些老人一听，都直夸奖秦凡，说他善良，有好心必有好报。 “小凡！你是小凡！”这时，老根叔也认出了秦凡。 “老根叔，您还记得我呀。”秦凡看着老根叔。 “臭小子，我核桃树年年被你偷，能不记得，滑溜得很，我都追不上。” 老根叔还有些气鼓鼓的模样。 “还有你，刚子，竟然把我的蜂箱出口用烂鞋子堵住。” “哈哈哈，看来老根叔是记起来了。”吕刚也是大喜。 小文想不到平时很稳重的先生，儿时还有这般淘气，也不禁咧嘴一笑。 “两个坏小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看我们。” “老根叔，是小凡有事找你。”吕刚说道。 “当年的街坊邻居还有那些住这里？” “哦～还有杨疙瘩、张大水…李大姐在去年就生病走啦。” “小凡，我和宋院长帮你找人去，你推老根叔到那边坐一坐。” 秦凡点头同意，将老根叔推到树荫下。 他看出老根叔的颈椎有问题，一边按摩，一边聊了起来。 不一会，宋兴贤和吕刚就推着两位老人过来。 他们自然是老根叔口中的杨疙瘩和张大水。 杨疙瘩，自然是老根叔给他取的绰号，他本名叫杨富贵。 张大水和杨富贵都认出来秦凡，毕竟从小看着长大的。 当秦凡把事情说出来后。 哪知，三位老人都没有惊讶，老根叔长长一叹。 “哎！小凡，没想到你最终还是知道了。” “不是你爸妈不告诉你，而是时候没有到，当年你妈妈从外边带你回来时。” “我们左右邻居都知道，之所以没有说，是因为你还小。” “你爸妈是打算等你上大学时，成人了再告诉你，可还没来得及说，就～” 这一点，秦凡自己也猜到几分，如今老根叔这么一说，就证实了心中的推断。 “老根叔，我妈妈从外边抱我回来，她难道没说过我是谁家的孩子？” 老根叔想了很久，才摇摇头，“你妈妈守口如瓶。” 这时，张大水补充一句，“小凡，我倒是记得你爸有一次喝醉酒。” “我们问起这事时，你爸一个劲的摆手说，说不得，说不得，说了必有大难。” “对对，是有这么一次，当时，我们只认为是你爸说的是酒话。”杨富贵也回忆起来。 “小凡，你知道吗，你爸妈他们本来有个孩子的，小你月份。” “嗯，我知道，我妈说过，弟弟因病早亡。” 对于这件事，秦凡有模糊的印象。 小时候，妈妈经常翻看照片，还告诉他，那是弟弟。 他曾问过妈妈，结果妈妈告诉他，弟弟去了很远的地方。 一直以来，秦凡认为弟弟是生病夭折。 可接下来，杨富贵的话，让秦凡再次震惊。 第79章 杀手来袭 “小凡，那是你妈妈骗你的，在抱回你的同一天，那个孩子莫名的失踪了。” “具体怎么失踪的，你爸秦悦从来不说，你妈妈更是嘴严，反正为这事，你爸妈大病一场。” “气得你爷爷一口气没上来，几天后就走啦。” 秦凡停住手中的按摩，心中如惊涛骇浪。 当时他只有三岁，那记得这些事。 他联想起姜天睿告诉他，劫匪的目标。 他隐隐猜到，弟弟或许是因为这个因素生死不明。 而养父母一家人却因此失去亲生骨肉，爷爷气死。 最后，养父母视他如己出，扶养他成人，上大学。 可一天福没享受，就撒手人寰。 他心如刀割，悲痛不已。 他仰着头，尽量不让眼泪流出来。 “老根叔、杨爷爷、张爷爷，你们可知道我弟弟身上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比如胎记之类的。” 秦凡既然知道弟弟是失踪，生死不明，那就存在一线生机。 他希望某一天，能找到这个弟弟，以还养父母恩情。 那是养父母一家唯一的血脉。 “胎记…好像没有。”张大水摇头说道。 “不过，那个孩子的背上有颗红痣，大小如豌豆，很明显。” 张大水让吕刚蹲下，指着背的右边，“在这个位置。” “是的，那个孩子是奶娃时，我们见过红痣。” 老根叔和杨富贵也都点头。 虽然从老根叔他们口中没得到更多的蛛丝马迹，却无意中让秦凡将有些事都想通了。 并且，还知道弟弟并没有病死的真相。 也算是意外之中的收获。 中午，就在养老院吃的饭。 还不到两点，康复中心就坐满了老人。 他们等待秦凡的义诊。 秦凡的动作很快，这些老人大多数都是一些常见病，如肠炎、胃病、哮喘、风湿等。 严重的，他开出药方，吩咐如何煎熬，如何服用。 轻微的就现场针灸治疗，他还指导齐新生完成。 足足用了一下午时间，才完成义诊。 晚上，在兰陵县的宾馆修整一夜。 第二天，在吕刚的带领下，又走访了一些与父母同辈的老人。 同样是收获不大。 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三天，秦凡准备前往鞍中镇，去看一看当年母亲生活的地方。 告别吕刚，秦凡趁亲热孩子时，在孩子的身下，塞了一个信封。 那是满满地一万元，他知道吕刚不愿意收。 只能用这种方式表示感谢。 鞍中镇，在地震中，遭受的破坏相对低一些。 在狭窄的水泥道上，行车一个小时左右就抵达。 镇子并不是很大，相对紧临县城的小镇，就冷清不少。 在一些老房子的墙壁上，还能见到一些地震后的痕迹。 他没有与姜天睿联系，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太婆，我想问个事，可以吗？” 他见到有户人家的门前，坐着一位老太婆，便试着前去打听。 “啥～” 老太婆露出疑惑的眼神，似乎她耳朵的听力有问题。 秦凡再次重复刚才的话，特意地提高了声音。 “哦～小伙子，你想问什么？” 老太婆这一次听清楚了。 “镇上是不是有户姓方的人家？方圆的方！” “方家？死了，全死啦，一场大火差点烧了半个镇子。” 秦凡心头一惊，连忙问道：“太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老太婆想了一会，“很久了，二十几年前吧。” “那时的镇子不像现在这样，哦～前边有个超市，就是以前方家的地方。” 秦凡谢过老太婆，便和小文沿路寻找，果真见到一家只有二十几平米的便民超市。 超市中，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在守店。 秦凡没有进去，他心情很沉重，不知道这些，倒还罢了。 他知道了，就觉得一切事情都透露着诡异。 随后，又走访好几个镇上的老人，都说方家在大火中夷为平地。 时间的对应恰恰就是二十几年前，她母亲回家省亲的时间段。 找到一位好心人带路，他找到安葬方家的墓地。 四周打扫得很干净，好像还重新修缮过。 据带路人说，前不久方家老大方慧回来时，请人进行修缮过。 “这是怎么回事？” 秦凡指着旁边的一个墓，竟然没有碑文。 “呵呵，这是方洁和她儿子的衣冠冢，据方慧说，侄子没有死，可能小妹也活着。” “只是失踪，暂时没有找到。” 秦凡的眼睛湿润了，不就是前几个月姨娘方慧来临海的事吗。 他烧了纸钱，祭奠一番，还亲手垒了一些土。 这里埋葬着他的外公外婆还有舅舅一家。 真是不了解真相还好，知道了那就是血海深仇。 火，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燃烧，更不可能无一人身还。 唯一的可能就是大火前，都死亡，才不会逃跑，不会喊救命。 不仅仅养父母一家，还有舅舅一家。 他捏了捏拳头，恭敬地鞠躬后，才和小文开车离开。 他还要去一趟兰陵的老县城，祭奠养父母。 老县城已经荒芜，那些地震后的断墙、残壁，四处都是。 只有杂草顽强地生长，逐渐掩盖了昔日的悲壮。 地震造成半边山的坍塌，几乎覆盖了三分之一的县城，形成一个巨大的小山。 养父母一家，还有无数的遇难者都埋在下边。 “妈～当年发生了什么？” 秦凡悲痛不已，跪在满是石子的废墟前，心中默念道。 良久，他才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妈、爸，我一定找到小弟，无论生死。” 他在心中发誓，就准备和小文返回临海。 “先生，小心！” 小文忽然一推秦凡，在秦凡离开原处的一刹那。 “噗、噗！” 竟然两发无声的子弹落在地上。 秦凡的背脊都是冷汗，如不是小文反应及时，他已经中弹。 可是谁要暗杀自己？ 生活二十几年，从无数的影视剧中看见的情景，如今真实的再现。 小文和秦凡都躲在一堵断墙后。 秦凡也从悲痛中清醒过来，眼中是出奇的冷静和怒火。 小文对他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秦凡躲好。 他去击杀对方。 小文刚一动，就是好几发子弹落在运动的轨迹上。 见小文灵活地隐藏起来，秦凡忽然灵机一动。 捡起地上的石子，朝一边使劲扔过去。 立即传来低沉的“噗噗”枪响。 借这个时机，他以最快的速度，窜出五六米远，潜入另一个断壁后。 他感觉杀手应该是两人。 一个猫身，再次窜出，秦凡听得见子弹高速飞行的呼啸声。 感受得到子弹落在脚后的那种威力。 杀手同样是倚仗这些断墙残壁在不断运动，寻找他和小文。 危险随时都可能发生。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着，似乎都要跳出嗓子眼。 他轻手轻脚地从针灸包里取出放血的三菱针。 这种针比毫针要坚硬。 忽然，耳边传来细微的声音，那是一个人踩在泥石上发出的摩擦声。 他想到天眼，透过墙壁看去，隐约看见一个杀手执枪躬身。 正小心翼翼地接近自己。 他屏住呼吸，猫下身子，一步步地接近杀手。 对方也在接近秦凡，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秦凡能隐约地看见他。 就在杀手猛地闪身出现，扣动扳机时。 秦凡猫着的身子也动了，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左手将杀手的枪支往上一抬。 右手的三菱针就狠狠地刺了下去。 杀手的子弹落空，可瞬间，他感觉轻微地一痛，就像被蚂蚁咬了一下。 接着，杀手的下半身就失去知觉，“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秦凡正准备去捡对方的消音手枪。 “噗！” 一发子弹落在了手枪的旁边。 第80章 小魔女许含香 秦凡背脊一阵发凉，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感觉杀手就在身后。 或许是因为不知道地上躺着的杀手是怎么回事。 才让背后的杀手没有直接给他一枪。 “嗨！” 忽然，小文熟悉的声音传来。 杀手一惊，可瞬间，他感觉脖子一凉，所有的力量被抽空。 鲜血喷出老高。 “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彻底不动弹了。 “先生，你没事吧。” 小文纵身落在秦凡身边，一把扶起秦凡。 “我没事，看看这家伙。” 小文将杀手翻过身来，却发现对方已经咬碎口腔的毒牙而亡。 “先生，他已经死啦！” 秦凡不由得皱眉，他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凶残，宁可自杀，都不愿落入他手中。 他搜了搜对方的口袋，什么线索都没有。 连身上的标记都没有。 “先生，你坐一坐，我来处理。” 小文很麻利地将两人拖到一处断墙后边，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子。 滴上一滴液体到对方的伤口。 一阵青烟过后，两具尸体很快就化为乌有，地上只残留一滩黄色的水痕。 秦凡只是好奇的看着一切，也没多问。 他知道，这是小文他们处理尸体的办法。 “小文，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免得他们担心。” “嗯，先生放心，只是从今以后，先生要加倍小心。” 对于小文的提醒，秦凡自然明白。 天终于变了，他已经不是局外人，而是真正的参与其中了。 回到临海，已经是深夜十二点。 他怕吵醒周雨兰，悄悄地进了屋。 发现周雨兰似乎还睡在床上，卧室卫生间的灯却开着。 “雨兰也真是的，睡觉都不关灯。” 他拉开卫生间的门，伸手准备关灯。 可在一刹那，他和一个女人四目相对，卫生间里竟然有人！ 不是周雨兰，而是苏琴。 此时的苏琴，正坐在马桶上小解，还穿着睡衣。 她以为是周雨兰回来了，扭头正准备说啥。 却发现是秦凡，不由得也张大嘴巴。 幸好她还知道，这里是秦凡的家，没有尖叫起来。 只是坐在马桶上，满脸通红，慌忙用睡衣一角去遮不该露的地方。 秦凡当时就傻住了，关键是他这个位置，正好从侧面看见雪白的臀部。 “你…你还不出去！” 苏琴又羞又恼，没想到再次被秦凡撞见，而这一次，还是这么羞人的一面。 “见鬼！又是苏琴！” 上一次的误会好不容易解开，这一次自己还看见了不该看的地方。 秦凡尴尬的连忙关上门，回头仔细看床上，并没有周雨兰，只是被子凌乱，像有人睡着一般。 “不好意思，我以为雨兰没有关灯。” 他不管苏琴听没听见，连忙退出房间。 他不知道周雨兰去了哪里，就只有先到书房去睡觉。 见秦凡退走，尴尬的苏琴也是满脸通红，简直是欲哭无泪。 咬了咬红嘴，又羞又恼的从卫生间出来，再也没有瞌睡。 本来，她和周雨兰是睡在一起，聊得正开心，中途，有客户打来电话。 周雨兰只有临时开车去一趟公司。 苏琴又不能从里边锁死，心想秦凡也不可能这么晚回来。 可谁知，秦凡这家伙就是习惯深夜回家，每次都不定时。 现在又被秦凡有意无意的大饱眼福。 苏琴躺在床上是既羞愤，又气恼，还莫名的有一点小期待，可又深深地自责。 秦凡是闺蜜的老公，自己怎么心中有那种羞耻的想法。 不一会，外边响起开门声，书房的门被推开。 秦凡是故意亮着灯，周雨兰一回家就知道。 “秦凡，好久回来的？” 周雨兰高兴的坐在床头。 “回来有一阵啦。” “你知道苏琴在这儿呀？” “嗯，你说过，要叫苏琴过来陪你。” “是吗？嗯～好像是说过一样。” 周雨兰迷迷糊糊，她记得以前是这么说过，但是这次说过没有，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雨兰，我没查到多余的线索。” 秦凡连忙岔开话题，简单扼要地说了一下。 女人的心思缜密，很快就把前后事情连贯起来。 “秦凡，我们现在基本可以还原事情一部分了。” “先是姜叔带一家人省亲，中途遇到劫匪，劫匪的目标是你和医书。” “你妈抱着你和医书逃亡，最后遇见了罗妈妈和弟弟。” “我们可以设想一下，你妈临危托孤，去引开敌人，罗妈妈将你藏起来。” “有可能对方还有人留下来搜索，最后误将弟弟当成你，给抢走了。” “罗妈妈悲痛中就收养了你。” “至于舅舅家的死亡，估计应该与这事脱不了干系。” “雨兰，你真聪明，一下子就连贯起来。” “你早就想到了，只是没有说。”周雨兰俏皮地捏了一下秦凡鼻子。 “不急，我们慢慢追查真相，寻找你妈和弟弟。” “秦凡，你爸他～在海州，他说有个长辈在那里，我估计应该是李老爷子。” 周雨兰告诉秦凡，毕竟血脉这种关系是改变不了。 “你早点休息。” 她握了握秦凡的手，将姜天睿的名片塞在秦凡手中。 秦凡看着名片，他想到李靖柔的孩子百日宴。 姜天睿应该就是顺便参加这个宴会的。 到时，他再说吧。 第二天，他实在太疲倦，竟然一觉睡到自然醒。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要避开苏琴在的时候，免得尴尬。 丈母娘和周雨兰他们都出门了。 他才洗漱一下，吃过早餐准备上班。 谁知，他的奔驰车刚刚开出东山别墅区。 就被人拦了下来。 大概有十几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留着光头，簇拥着一名性感的女子过来。 那女子戴着一副大墨镜，将精致的小脸遮挡了大半部分。 留着马尾，短袖皮短裤，套着网状的高跟凉鞋，身材凹凸有致。 那女子取下大墨镜，露出极美的容颜，对着驾驶室的秦凡点点头。 一对欺霜赛雪的皓腕，扶在秦凡放下的玻璃窗。 “秦凡，我家老爷子生病，指名点姓要你出诊，请跟我走一趟吧。” “钱少不了你的。” 大清早出门，就遇到拦路的，关键是说话还挺横。 看这群人的架势，倒像那种混社会的人。 秦凡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对不起，我有我的规矩，出诊先预约，没有预约，一概不出诊。” “臭小子，你是怎么对大小姐说的话！” 其中有个叫黑豹的壮汉，大声呵斥，估计是想表现一下自己，拍了拍奔驰g600的车门。 “滚～我这里只有病人没有大小姐。” 秦凡没好气地骂道，一踩油门，就飞快地离开。 让扶住车窗的女子措不及防，那呵斥的黑豹更是连忙躲开。 “秦凡！你…” 女子气恼得跺脚，咬着性感的红唇，紧紧地拽着粉拳。 “大小姐，这…这家伙不识抬举，是不是去砸了他的店。” 黑豹气愤地说。 “啪！” 女子毫不客气地一拍掌拍在对方光头上。 “就知道打打杀杀，老爷子是怎么说的？” “请呀，可这家伙请…请不动嘛。”黑豹憋屈的嘟囔着。 如果虎子在，就一定认得出这群人。 他们是临海市四爷的手下。 四爷，叫许承望，道上赫赫有名，渐渐地都忘记了他真实的姓名。 这女孩子，就是四爷最疼爱的孙女许含香，个性古灵精怪，又叫小魔女。 她如此隆重的出场。 在她的想法中，既可以给秦凡威慑，又显得请秦凡出诊很隆重。 一切只因为，虎子对秦凡的推崇，而爷爷也赞不绝口。 这一次，爷爷从外地回来后，就一蹶不振，精神越来越差。 去医院看过，没有效果，才让她前来请秦凡出诊。 可谁知，秦凡这家伙，本就心烦，她还显摆，自然就闹得不欢而散。 “明天早上，不，今天晚上两点，你们都去医馆排队，争取拿第一名。” “啊～” 一群光头大汉都瞠目结舌，可小魔女有令，如果不听，更悲惨的事就会降落。 “是！”众人连忙回答。 第81章 苗疆蛊虫 秦凡如今的名声在外，有很多人从外地过来求医。 无论是就诊还是预约出诊，都得排队，不管你的身份和地位。 这是扁鹊医馆的规矩。 当然，秦凡的朋友，知己那就例外。 大清早，秦凡一到医馆，就被排队的患者惊一跳。 以前的患者都是男女老少，穿着各不一样。 可今天排队的，是统一的光头男人，个个年轻，组织严明。 一看就不是生病的人，足足排列了二十多米远。 上午8点，医馆开门，开始拿号就诊。 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停了下来。 从车上下来一个魔鬼身材，穿着时尚的女子，她戴着一副大墨镜。 正是小魔女许含香。 她下车后，取下墨镜，抬头看了看医馆的招牌。 那些光头男子见到女子，齐齐口称“大小姐，早上好！” 个个都无比恭敬。 “嗯～” 许含香从鼻子里发出嗯的一声。 那些光头男子齐齐让开道路，却将真正的患者隔离在外。 秦凡是最反感这种排场，同样心中不喜。 “秦凡，这样总可以吧，我从昨晚2点就排队，可是第一名。” “请吧～” 许含香一脸的得意洋洋。 排队，还不是小意思，她一声吩咐，几十上百人都可以拉过来。 “不出诊！”秦凡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许含香感觉自己耳朵听错了。 “你请我出诊，没有丝毫诚意，是你排队的吗？” “秦凡！”听到秦凡冰冷的话，许含香有些恼羞成怒，眼看就要发飙。 “别在这里大吵大闹，我心情不好，医术就不稳定。” “即便是勉强去医治，那也没有效果。” “你…”许含香气得直跺脚。 “大小姐，我们绑他去！” 光头黑豹气愤填膺，走上前，挽起袖子就准备动手。 小文冷冷地看着他，只要光头黑豹敢放肆，他绝对一脚将这家伙踹到对面街道上。 可还不等小文动手。 “啪！”的一声脆响。 许含香又是一巴掌拍在黑豹的光头上。 “你又忘记老爷子的话啦！” “大小姐，我…”黑豹里外不是人，真够委屈的。 许含香气鼓鼓地看着秦凡离开。 她恨不得将这装逼的医生用皮鞭抽一顿。 关键是还不敢发脾气，不敢大吵大闹，因为秦凡说了，心情不好，影响医术。 都他m的什么事！ 她气得咬牙切齿，狠狠地一跺脚，再次离开。 这天晚上，她亲自开车过来。 只带了廖廖几人保护她。 她坐在车里，想等天亮时，拿到第一个号。 熬夜到临晨四点时，再也可架不住瞌睡，迷迷糊糊地就睡着啦。 当她醒来时，彻底傻眼了。 外边早就排起求医的长队。 气得她又是跺脚，又是咒骂，光头黑豹自然又成了出气包。 第三天，她决定坐在医馆门前等。 深夜两点她就过来了，干脆搬根凳子守在医馆门前。 黑豹等人要保护他，都不敢睡觉。 只有全部下车，远远地守着抽烟聊天。 平时是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的大小姐，何时受过这种折磨。 吃不好睡不好，还有蚊子咬。 刚一打盹，就立即强迫自己睁开眼睛。 最终忍受不住困意，再次沉沉地睡过去。 大清早，秦凡和平常的时间一致，很准时地来到医馆。 当看到许含香的时候，简直是哭笑不得。 她歪着头睡瞌睡，由于睡得太死，粉嫩的脸上都被蚊子咬了无数的小红疙瘩。 他是又好气又好笑。 而许含香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叫她：“喂喂！” 她连忙睁开眼睛，一看秦凡正在喊她。 再看左右，依旧是她第一个。 高兴地蹦了起来，却没想到，在凳子上睡到现在，双腿麻木。 一下子就摔倒下去。 秦凡眼疾手快，连忙一把扶住她。 “秦凡，我脚没知觉了。” 从没有受过这么苦的许含香，想到这几天的委屈。 竟然“哇”的一声哭起来。 秦凡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梨花带雨，许含香根本不顾及形象，毫无顾忌地大哭。 让秦凡也着实无奈。 “好啦，好啦，别哭了，今天我跟你出诊。” “你再哭，影响到我心情，治疗起来就没效果哦。” 没有办法，只有拿出这一招吓唬许含香。 他扶着许含香到接待处的沙发，恢复失去知觉的双腿。 上楼一趟，拿来一瓶配制好的药膏。 “小花猫，给你擦一擦，蚊子咬的地方自然就消肿止痒。” “你才是小花猫，我叫许含香。” “脸上留下疤痕，我找你算账，都是你害的！” 许含香瞪着眼睛，噘着性感红润的小嘴。 一楼的小雯和那些排队的患者都忍俊不禁地笑起来。 秦凡感觉，这许含香的个性，倒还有几分像袁梦，甚至比袁梦更小姐脾气。 “走吧，你不带路，我怎么知道在那里？” 许含香站起来，边走边捶有些麻木的大腿。 她见秦凡准备开车，也不客气地坐在副驾上。 车子没要好久，就开进一个很大的山庄里。 远远地就见到一个中年人守候在厅前。 “那是管家黎赞叔叔，很小就跟着我爷爷的。”许含香给秦凡说。 见奔驰车停下，中年人连忙过来给秦凡拉开车门。 “大小姐，秦先生，四爷在厅上等候你们。” 秦凡点点头，就和许含香一起走进大厅。 东山别墅的客厅，那是一种极尽豪华和奢侈的装修。 可走进山庄的大厅。 秦凡才知道，这才叫真正的奢侈。 一百多平米的大厅，就一套会客的沙发，四周都是展示架，上边摆满了收藏的古董。 虽然在秦凡的眼中，真品赝品都存在。 但这些字画、雕塑、老物件，让人感觉历史沉淀特别浓厚。 原本，秦凡心中还认为四爷是江湖中人，但见到这种境况。 不由得高看四爷几分。 大厅中有一位老人，不用说，就是四爷许承望。 他脸上一片晦暗，嘴唇发紫，精神状态不佳。 “秦先生，久闻你大名，今日才得一见，请！” 四爷拱手行礼，又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爷爷，你看我的脸。” 许含香有些委屈的指着自己小脸撒娇。 “呵呵，这是秦先生考验你的耐心和孝心。” “爷爷，你就帮着外人说话。” 秦凡微微一笑，虽然这许含香刁蛮任性，说起来孝心可嘉。 “四爷，你是不是中毒啦。” 四爷和许含香、管家黎赞都同时愣住了。 “哈哈，秦先生果真名不虚传，一眼就看出我的问题。” 可许含香不知道爷爷中毒的事，当即吓得又要哭起来。 “爷…爷爷，你别吓香香。” “好啦，好啦，有秦先生在，爷爷不会有事的。” “秦凡，求求你快救救我爷爷！” 许含香跑过来，一把抓住秦凡，哀求道。 她浑然忘记男女有别。 秦凡老脸有些尴尬，“放心，四爷不会有事。” 他不着痕迹的放开许含香，给四爷切脉。 不过，他越切脉越皱眉，然后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四爷看。 其实，他是运用天眼，在观察四爷的身体。 他现在的天眼，基本达到初期，只要凝聚双目，就可以透视。 四爷的体内有什么情况，几乎就是一目了然。 可四爷、许含香和黎赞并不知道秦凡在干什么，有些面面相觑。 “四爷，你是不是去过苗疆。” 四爷再次震惊，秦凡从来到现在，他根本只字没提。 就是孙女许含香都不知道。 “是！” “这几天，你是不是断断续续地身痛，还发生腹泻呕吐，大便带血，偶尔五脏六腑刺痛。” “是是，就是这样，让我夜不能寐。” “这种症状，一般人会认为是由于饮食不清洁所致，其实，四爷你中了苗疆的蛊虫。” 第82章 柔丝绕指剑 四爷的脸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许含香和黎赞是一脸的惊骇，都是生活在现代社会中，平时只从网络小说，电视中知道苗疆有人下蛊。 可如今，活生生的发生在四爷身上。 “秦凡，我爷爷的蛊虫，能不能解？”许含香几乎带着哭腔问。 “能，只是比较麻烦一点而已。” “黎管家，你让人准备一个火盆，一个密封的盒子。”秦凡吩咐道。 管家黎赞虽然不知道有何用，还是连忙去准备。 不一会，火盆就端了上来，还有一个可以密封的盒子。 “许小姐，你把手伸出来。” 许含香懵懵懂懂的不知道秦凡的用意，闻言就伸出欺霜赛雪的皓腕。 秦凡一把捏住她的纤纤玉指，微微一笑。 “要救你爷爷，你可不能怕痛。” 许含香本还有一丝害羞，正胡思乱想，“医我爷爷的病，你抓我的手干吗。” 可随即，就感觉手指头一痛。 “啊～” 秦凡用取血针扎破了她的手指。 稍加用力，挤出几滴鲜血到盒子中，才递给许含香一块创口贴，让她自己包扎下。 然后，将有血的盒子放在四爷面前。 他让四爷坐着，褪去上衣。 依旧是神针配合毫针，取中脘、天枢、足三里、上巨虚、下巨虚、内关等二十几处穴位。 每隔一会就捻针刺激。 行针得气后，四爷只觉得一阵恶心，发出阵阵干呕。 他喉咙发痒，不由自主地张大嘴巴。 在许含香和管家黎赞惊骇的目光中，一只白色的像蚂蚁一样的虫子，竟然爬了出来。 还发出“唧唧”的叫声。 秦凡用针灸之术，封闭了四爷体内的各处要穴，将它逼了出来。 如今是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 那虫子似乎闻到面前盒子中的血腥味。 直接飞落其中，秦凡眼疾手快，立即扣上盒子。 扔进了火盆，不一会，就传来“唧唧”的乱撞的声音。 接着，发出轻微的炸裂声。 而远在苗疆的一个黑袍老者。 在蛊虫被烧死的瞬间，他心中一痛，嘴角不由自主地溢出一丝血迹。 “我的蛊虫竟然被破？” “这世上还存在如此高手？！” 他的眼睛中，除了惊骇，还有无尽地恨意。 蛊虫非常难找，并不是什么虫子都可以用来做蛊。 蛊虫必须是农历的五月五日正午时，去搜集蜈蚣、壁虎、蝎子、毒蛇、蟾蜍、蜘蛛等各种毒物，将它们盛在一个器皿中。 让毒虫相互取食，一年之后，最后剩下的一个，是什么就是什么蛊。 所以说，培育这么一只蛊虫，要花费他好几年的时间和心血。 他坐了片刻，拨通一个电话。 “师父！”电话那边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元泰，你启程去一趟临海市，查一查我的蛊虫谁解的。” “还有，顺便联系曹升和黄荣，都干什么去了，一直没有回音。” “是！我立即就去。” 最后，黑袍老者又叮嘱：“不要轻举妄动！” 他安排妥当后，才坐下来，口中低喃道：“不管你是谁，废了我的蛊虫，就是我的仇人。” 就是不知道，当他知道破除蛊虫的只是一个中医时，会不会吐血三升。 四爷体内的蛊虫逼出，立即精神好转。 秦凡接着继续施针，为他调理受损的机体，留针三十分钟，才取针结束。 四爷嘴唇的淡紫色退去，晦暗的脸色也恢复正常。 他穿好衣服，对着秦凡拱手致谢。 “多谢秦先生的救命之恩。” 这蛊虫不除，最终就是将四爷的五脏六腑啃食得一干二净。 所以说救命之恩，一点不假。 四爷让管家重新给秦凡沏茶，这才徐徐道来。 原来，四爷到苗疆收购一古董，达成交易后，忽然出现一个黑袍老者想重金收购。 四爷不愿意割爱，对方言语十分不善。 因此，双方发生口角言语之争。 中间人想化解双方仇怨，便做了和事佬，请双方在一起吃了一顿饭。 “看来，定是对方趁吃饭时下的蛊虫，想暗害四爷，等完全发作后，再取走宝物。” 秦凡笑着说道。 “真是防不胜防呀，一只小虫子，都折腾得我差点命归黄泉。” 四爷想起来都觉得背脊发凉，心有余悸。 他站起来，走到旁边的展示架，取出一个雕龙刻凤的桃木盒子。 “就是这件宝贝，也不知是何人所铸造，秦先生，你救我一命，这件宝贝就送给先生防身吧。” 秦凡本想推辞，可眼睛落在了木盒中的宝贝上。 让到口的话，给噎了回去。 那是一把薄薄的短剑，常40厘米左右，宽不过两指。 却散发着古朴悠远的气息。 剑柄上，有一枚指甲大的猫眼石，剑身还有精湛的龙纹。 他从木盒子取出，发现剑身有五个小篆。 “柔情绕指剑！” 他念了出来，心中一动，轻轻用力，短剑柔软如丝。 握在手中，将功德之力灌注。 轻轻一挥，一道白色的匹练瞬间迸出，在空中发出炸响声。 一张白纸落在其上，瞬间就一分为二。 看得许含香目瞪口呆，一是为秦凡展现出的医术和功夫，二是为这短剑的犀利。 “哈哈，秦先生不仅医术非凡，功夫也是高深。” “宝剑赠英雄，实至名归！” 四爷哈哈大笑，他对秦凡佩服得五体投地，能结交秦凡，他感觉一切都值得。 “多谢四爷，那我就收下了。” 秦凡也非常高兴，他正愁没有趁手的防身武器。 这时，四爷又拿出一张银行卡，务必要秦凡收下。 还说，宝物归宝物，诊金不能坏了规矩。 秦凡知道，四爷是表示想认可他做朋友。 如果他拒绝，就等于拒绝四爷的诚意。 秦凡点点头，也一并收入口袋中。 最后，他感觉过意不去，又帮四爷区分了一下他的那些收藏品，将其中的赝品分离出来。 让四爷再一次见到秦凡的不凡能力。 看着秦凡离开，四爷的眼睛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秦先生，是一条隐藏在临海的龙呀！” 他想了想，对黎赞说道：“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打扰秦先生，得罪他就是得罪四爷我！” “是！” 管家黎赞心中非常吃惊，他跟了四爷几十年，头一次见四爷如此看重一个人。 而这人还是一个年轻人。 许含香亲自送的秦凡，她看着略比自己年长一点的大男孩。 “秦凡，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吧？” “额～算是吧。” “什么算是，你和爷爷都是朋友。” “那你还知道我和你爷爷是朋友，你算是晚辈哟。” 秦凡打趣一句，脚踩油门快速地离开了。 留下愤愤不平的小魔女，“这家伙还占我便宜。” 想起秦凡捏着她的手指，扎了她一针，口中骂道：“坏家伙，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时间一晃，就是半个月过去。 秦凡的微信陆续收到好几个留言。 近的是萧老、李强、邵行，远的是周景天、林华。 因为在江东省的赌石大会要开始了。 秦凡是他们的财神爷，自然都摩拳擦掌，准备去找刺激。 他干脆将几人都拉进一个小微信群里，让他们相互认识一下。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妙，为一个共同的爱好，本不相干的人，都可以通过微信进行了解。 据说，这一次江东省的赌石大会，有来自缅甸、东南亚一带的矿石老板。 云集了来自全国各地的珠宝商与爱好者。 三天后，萧长月的专车在医馆门前接到秦凡，就直奔临海机场。 赌石大会是在江东省的东宁市。 东宁是江东第二大城市，距离临海近千公里的距离。 下了飞机，林华早安排酒店的专车迎接。 众人入住的自然是林氏集团的酒店。 直到晚上，周景天是最后一个抵达。 加上秦凡，共六人，在第一次赌石上，其实都有过一面之缘。 年龄最小的也是秦凡，其次是周景天和邵行。 第83章 我笑我的，管你屁事 周景天笑道：“这次开出的翡翠，如果大家愿意出售，我都包揽。” “你们自己收藏也可以，以后想出售时，先想到小弟我就是。” 他是相信秦凡的眼力。 上一次他明面上花费了一千万，可赚来的几乎是三个一千万。 这时，萧老又提议：“这次就劳烦秦先生帮我们把关，我们只管付款。” “不过为了不引起众矢之的，我们还是悠着一点。” 个个都是老江湖，自然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 断人财路，如同挖人祖坟，那是很容易结仇的。 秦凡的眼睛太厉害，几乎可以让一个摊位有价值的全部一扫而空。 这就是大忌，所以不可一下子做得太绝。 他们个个不缺钱，唯独缺少刺激，玩了一辈子石头，从没有心跳过。 这就像钓鱼人，钓一辈子的鱼，从没钓到过大鱼一样。 东宁市的赌石大会，安排在郊区的野外。 由于规模比较大，参会之人太多，云集的摊位多，地点就安排在东宁市郊区的野外。 这次盛会，让东宁市的酒店、宾馆都床位紧缺。 第二天，几人由专车送往赌石大会现场。 这次盛会，让本是荒芜的野外，比集市还拥挤。 其中有商家，有玩家，还有看热闹想捡漏的普通人。 黄金易得，翡翠难求，翡翠的精品更是难上加难。 特别是经常玩赌石的萧老他们，见过太多的“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的赌石之事。 赌石不同于其他爱好，没有一定实力和魄力是玩不起。 对于平常人来说，玩赌石除了经验和技巧，还有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环，那就是运气。 可他们一行人却带了超级牛人，秦凡。 周景天根本不参与赌石，他的目标就是收购，因为这样的风险小，看得到货。 秦凡则是小打小闹，更大的是想还大家的人情，如果能趁机捞一把，又何尝不可。 真正想找刺激的反而只有萧老、林华、李强、邵行四人。 六人结伴同行，刚刚到来，并不急于下手，都只是四处观望。 “志文，你真的让我挑吗？” 忽然，一个很温柔的女子声音吸引住几人。 秦凡跟着声音看过去，却见到是一个身材曼妙，气质不凡的女子，戴着墨镜。 而她旁边还有几名男子和一个女子。 其中一男一女，赫然就是金三顺与乐真真。 金三顺与为首的白衣男子似乎非常熟悉，有说有笑。 那男子风度翩翩，在白衣的衬托下，显得非常干净清爽。 另几个男子，随时都警惕四周，看起来应该是他的保镖或随从。 “挑吧，你高兴就好，不用担心钱。” 叫志文的男子，名叫鲁志文，他大手一挥，非常阔气，又非常体贴。 是男人都喜欢在女人面前摆阔气，尤其是漂亮女人面前。 关键是这女人还是她的未婚妻肖莺莺。 “那我们一起挑选吧，玩一玩。” 听到有人选毛料，几人顿时有了一些兴趣。 这女子很明显就是一窍不通，那鲁志文估计也是半罐水。 两人一起千挑万选，终于选好一块毛料，毛料外皮呈现一些绿癣。 这种料子，不用说就有货，只是不知道里边的好坏。 “老板，多少钱？”鲁志文问摊位老板。 摊位老板是最喜欢这种顾客，花钱舍得，出手大方。 他自然不会放过这种赚钱的机会。 “十七万。” 鲁志文也没有砍价，似乎这点钱对于他就是毛毛雨一般。 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很快就完成了转账。 “莺莺姐，你肯定能大赚的。” 乐真真捏着拳头给肖莺莺加油打气。 金三顺的目光四周一看，不经意中见到了秦凡和周景天。 乐真真自然也看见了，他两人想起上次汶清珠宝城的事。 当即就如同路人，脸色阴沉。 发觉金三顺的情绪变化和不悦，鲁志文似乎问了什么，随后就看了看秦凡他们。 “老板，开不开？”摊位老板问。 “开！”鲁志文回答。 买下这块毛料，只是哄肖莺莺高兴，至于能不能出绿，他并不是很在意。 他带肖莺莺过来玩，完全是因为另有事情到这边。 身旁的保镖接过石头，交给切割师傅。 随着一阵切割机的轰鸣声。 肖莺莺似乎还真的有几分运气，这一刀，切出来两条满绿色带！ 一看出现两条满绿色带，围观的人更有兴趣了。 瞬间，这块翡翠原石的价值突飞猛涨，当场就有珠宝商给出了25万的价格，想将之买下。 就是周景天都有一点心动。 他带着征询的目光看向秦凡。 “不着急，这块料子不好，不适合你要。”秦凡摇头，低声说道。 见秦凡这么说，周景天的出价欲望，瞬间就烟消云散。 像他们这种珠宝生意的老板，是很少直接购买没有切开的原石。 但是，像这种切开，从全赌变为半明料，就可以赌一赌了。 那些珠宝老板都开始争相竞价，报出心目中的价格。 最高的一个老板已经出价到35万。 35万，已经赚大了！几乎翻了二倍的价格。 不过，人总是有贪婪之心，肖莺莺并没有满足。 她看了看鲁志文，结果鲁志文也同意继续开料。 如果从石头底部再切一刀，也出现绿的话，那这块石头的价值就可能涨到百万以上。 秦凡见他们还要继续，就摇头笑了笑。 “姓秦的，你什么意思，又是摇头又是笑的。” 金三顺看秦凡不顺眼，冷笑问道。 “我笑我的，关你屁事！” 秦凡对这家伙也没好感，很直接的怼了回去。 “哟～别在这里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一副很在行的样子。” 乐真真对秦凡也是不爽，自然要帮腔发泄。 鲁志文倒是没说什么，但也饶有兴趣地看了秦凡一眼。 “老板，到底开不开？” “开！让有些人开下眼，随便挑一块都是上等货。” 金三顺似乎笃定了下一刀会惊艳全场。 肖莺莺自然是满心期待。 虽然这些钱对她来说不多，可玩的就是刺激，蚊子再小也是肉。 切割机的声音响起。 这一刀切下去，当烟尘散尽，众人均目瞪口呆。 出现在眼前的并没有期待中的绿，而是因铬元素，形成的黑灰色条纹，也有的地方存不均匀的小团。 “怎么会这样？”肖莺莺虽然不懂赌石，也知道这样不美观。 这种带癣的翡翠，俗称狗屎翡翠，价值极低。 “哈哈哈！”众人都哄堂大笑。 “我靠，幸好我没买下来！”那个出价35万的珠宝商人大声惊呼。 “我也是，如果买下来，绝对是出师不利！” 那些珠宝商个个都是庆幸不已。 这些无心的话落在金三顺、乐真真耳朵里，就变得非常刺耳、难听。 他俩是极力赞成开料的，却没想到愿望落空。 开始还说秦凡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可如今呢？真是讥讽秦凡不成，结果自讨没趣。 周景天捶了秦凡一下，发出洪亮的笑声。 要不是秦凡提醒他，他开始也出价竞拍了。 鲁志文和肖莺莺也没想到结果是这样，脸上也有几分不爽。 原本唾手可得35万，因贪婪之心，瞬间成为狗屎一般。 虽然钱不多，说不后悔那是假的。 “没事，一点小钱而已。” 鲁志文安慰肖莺莺，可一下子就飞了几十万，让肖莺莺选石的热情再也提不上来。 不过，这个小插曲，让原本不打算挑石的邵行跃跃一试。 他也加入挑选原石的行列。 这个摊位的原石很杂，有好几个场口的原石。 邵行挑来挑去，挑了三块。 一块是个很漂亮的红黄盐砂矿，砂粒均匀，石头上还隐约有一条淡绿的色带。 还有一块是灰白颜色的石头，均匀的布满石纹。 最后一块是黑乌沙矿，看外观就是一块黑乎乎的石头，其貌不扬。 第84章 京城鲁志文 邵行一问老板价格。 带色带的要价8.5万，灰白颜色的要价4.5万，黑石头最便宜，因为是新坑出来的石头，只要价2500元。 几人在一起商量，秦凡让他选最便宜的新坑石。 就是那块其貌不扬，黑乎乎的石头。 几人对秦凡的建议自然唯命是从，让鲁志文都有些奇怪。 感觉秦凡才是这群人中的主心骨。 “老板，我要这块便宜的石料。”有了决定的邵行对老板说。 “这位老板，这种石头是新坑出来的，都不用去玩啊，基本上是什么都切不出来的。” 旁边有玩家一眼就看出石料来源问题。 “对的，你看砂很粗，一眼看得到苍蝇翅，感觉皮肉不分。” 更有人肯定道：“这种新场的石头，十切十次输。” 一见所有人都如此说，一旁的肖莺莺发出一声轻笑。 “志文，你说他们能捡漏吗？” “呵呵，或许就是因为便宜吧，即便是赌输了，损失也不大。” 鲁志文也觉得蛮有趣，他感觉这帮人会应了那句老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金三顺和乐真真这次没有发表言论。 但是那种准备报复的味道非常浓。 他们都看出，要便宜的石头，是秦凡的主意，甚至都打起腹稿，一会儿如何来讥讽嘲笑。 很多人都不理解，这种新坑的石头，差不多就是新手玩，绝对没有行家赌。 切割师傅帮着画好线，就开始切了。 随着机器的声音高扬，几乎所有人都带着知道结果的表情。 十几秒后，切割机的声音变平缓。 众人都围上来一看。 “啊～” 顿时，所有人都愣住了，说不出话来。 因为，里面满满的都是豆绿，虽然感觉种粗一点，但是没有什么裂。 如果按照厚度，至少做好几个豆绿色的手镯不成问题。 边角材料还能做一些牌子。 “太爽啦！”邵行因旗开得胜，高兴得跳起来。 像这种皮的石头，能切出那么好的颜色，并且裂还那么少，还是新坑的石料。 简直就是意外！俗话说，神仙难断寸玉，可现场不就出现比神仙还神的人。 “老板，这块翡翠卖给我，我出20万！” “20万太低，30万！”有珠宝商直接加价10万。 “35万！”更干脆的商人，只报数字。 “邵老板，还是我收了吧，40万！”周景天笑道。 邵行自然愿意给周景天，毕竟他们才是一个圈子。 他终于明白秦凡的意思，那就是利益最大化。 “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没有天理！” 肖莺莺眉毛一皱，心中很是不舒服，自己挑一块，最后赌输。 别人随便挑一块，却能够大卖。 金三顺和乐真真只有把讥讽的腹稿再次憋回肚子里。 鲁志文不禁多看了秦凡几眼，他城府很深，没有说话。 这一天，也没有继续挑石，只是看场口，算是小试一把。 晚上，邵行悄悄地来到秦凡房间。 有些神秘兮兮地告诉秦凡，“有啦！有啦！” 搞得秦凡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邵行高兴什么。 “秦先生，我老婆怀上啦！” 原来，他老婆发现月事没有准时到来，就悄悄地去做了检查。 哪知竟然怀上孩子了，刚才用微信告诉的邵行。 邵行自然将这个消息要分享给秦凡，秦凡是他的医生。 秦凡也替朋友高兴，邵行今天可以说是双喜临门。 第二天，几人再次来到赌石现场。 他们直奔昨天看好的一个摊位，这个摊位的原石，很多都来自大马坎场口。 在所有颜色的翡翠中，绿色是价值最高的，颜色越纯越高贵。 但是这几年来，其他颜色的翡翠也逐步受到追捧，比如黄翡、墨翠等。 而大马坎场口的石料，是最容易出黄加绿翡翠，有时甚至能切出黄夹绿，极品的黄翠也偶尔出现。 圈子中有句话说，大马坎场口是最不容易亏本的原石。 一路上，秦凡听几人闲聊，对于这些知识，也非常好奇。 “黄加绿和黄夹绿，听起来似乎都一样，难道有什么不同？” 见秦凡不懂，周景天笑着给他来了一个科普。 “秦先生，肯定不一样，玉石很讲究天然，色纯。” “黄加绿中间是加号的加，是指在翡翠上面，有黄色出现，也有绿色出现，黄色和绿色是相加在一起。” “而黄夹绿则是夹缝的夹，意思是同一块翡翠上，同时拥有原生的绿色和次生的黄色。” “细细品味加和夹，可回味的就多啦。” “在价值上来说，黄夹绿翡翠更为稀少，这是因为，它比单一颜色的翡翠更加难以形成，资源也更加稀少。” 几人一路说着，已经走到摊位前。 不料再次遇见金三顺和鲁志文他们，只不过，还有一个老熟人，金博阳。 金博阳是老狐狸，见到秦凡等人，依旧在胖乎乎的脸色堆起笑容。 “萧总、林董，又碰到你们了。” 萧长月他们才不相信金三顺没告诉他老爸昨天的事。 面子上的事，自然还是要做，双方都虚情假意的打个招呼。 金博阳对鲁志文作了介绍，秦凡才知道对方的名字和身份。 京城回春堂的公子鲁志文。 秦凡对回春堂还是知道，那是一个中医治疗、生产为一体的中药企业。 “呵呵，你们是同行，这是临海扁鹊医馆秦凡。” 萧老自然也把秦凡和周景天等人作了介绍。 一旁的鲁志文当听到介绍秦凡是临海扁鹊医馆，传闻中的小神医时。 脸上不着痕迹的微微一变，眸子闪出前所未有的困惑和冰冷。 他的心中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咆哮。 “他就是秦凡，临海的扁鹊医馆秦凡！” 这个变化，其他人可能没注意，但是却被秦凡捕捉到。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他只认为是这个原因。 “哈哈哈，多交流，没想到在这里还遇见中医同行。” 鲁志文很快就镇定自若，还主动向秦凡伸出手。 秦凡面不改色的客套几句，并没有在意。 只要不有意挑衅他，一般他都表现得人畜无害。 金三顺他们是知道秦凡的名字，可一直不知道秦凡是医生，更不知道还有扁鹊医馆的身份。 如不是萧长月介绍，都还一直不清楚。 至于金博阳，江东省的赌石大会，这么热闹，怎么可能少得了他。 他是临时有事，才晚到一天。 经过上一次赌石，金博阳再不提与萧老他们对赌，各自挑选起来。 或许因为大马坎场口的石料不容易赌输的缘故。 都有心在此先碰碰手气。 那些原石，无论是露没露肉，有没有裂，对于秦凡来说，都是一目了然。 比起上一次赌石，如今医治病人积累的功德之力也越来雄厚。 能看透物体本质也越清晰。 萧老等几人都各自挑选，最后秦凡帮他们把关。 他不知道的是，有一双眼睛，至始至终都默默地观察他。 金博阳也兴致勃勃地带着金三顺挑选。 鲁志文同样带肖莺莺很随意的挑选两块，他还非常虚心的请秦凡帮忙看一下。 “秦先生，能不能请你帮我们把把关，其中那块最保险。” 秦凡一愣，不知道鲁志文是何意，双方并不很熟悉，还掺和着有过节的金三顺。 这时，肖莺莺也期待地说：“秦先生，你就帮我看一看吧。” 秦凡见鲁志文一脸的诚恳。 何况鲁志文与他并没有不愉快的事情，他倒没有拒人千里之外。 将肖莺莺挑选的石料，拿在手中观望一阵，良久才指着其中一块有裂的石料。 这也是他刻意如此，不想做得太惊世骇俗。 “鲁公子，个人感觉，这块可能比那一块要好。” “哦～，谢谢秦先生的指点。”肖莺莺高兴的致谢。 秦凡很奇怪，昨天这女人还一脸不爽，今天这变脸比翻书还快。 难道真是过夜就忘记了？！他摇摇头，没有多想。 第85章 隐藏的秘密 鲁志文与肖莺莺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让保镖拿着有裂的石料去付款。 他给另一个男子递了个眼神，谁都没有察觉到。 鲁志文放弃的那块石料被男子随后买下。 金三顺非常不解，他同样搞不懂鲁志文的用意，怎么忽然之间请教秦凡。 还和秦凡套近乎，连肖莺莺都很配合。 只是他不便插手，也轮不到他过问。 这一切，秦凡并不知道。 因有秦凡的把关，萧长月等人都是千挑万选，开出的料子自然都是非常好。 虽然都是黄加绿，但是同样以最小代价获得丰厚的回报。 赌石是一种运气，帝王绿、冰种翡翠这种极品美玉，并不是随时都存在。 但是，萧长月手中的一块小料还是开出了黄夹绿，通透的黄翠中有月牙般的一缕绿色。 着实令萧长月笑开了花。 众人开出的料子，好的基本都卖给了周景天，汶清珠宝的实力雄厚，价格也很公道。 他们这一行人，几乎就是完美搭档。 有出钱挑选石料，有把关的秦凡，更有负责收购的周景天。 个个都玩得不亦乐乎。 当秦凡和萧长月他们走后，鲁志文这才去开料。 表面上有裂的石料，裂纹只深入几毫米就止住，里边的料子很不错。 虽然只是一般的黄加绿，但是说起来，也是增值不少。 而放弃的那一块，切割出来，却是空空如也，基本就是废料。 鲁志文的心中骇然，眼睛中的阴霾更盛，还伴随着嫉妒、不甘和狠辣。 谁都不知道，他竟然用这种方式在验证，而不是真正的赌石。 “会是他吗？”这时，肖莺莺低声问。 鲁志文默默地点头，“十有八九。” 肖莺莺的神情同样是惊骇，掩住小嘴，没有失声惊呼。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鲁志文摇摇头，“巫栾也在查，这里不宜说话，回去再说。” 在江东省的东宁市区，一座高档的私人会所中。 没有心情玩下去的鲁志文和肖莺莺回到会所的房间。 鲁志文打开手提电脑，进入一个网页。 输入一连串的密码后，很快就连线一个视频。 视频的对面出现一个黑袍的老者，赫然正是给四爷下蛊虫的那老者，就是鲁志文口中的巫栾。 “鲁少，匆忙连线老夫，有何急事？” “巫老，有件事情需要证实一下。” “你上次说，你派出的人跟踪我大伯到临海，大伯是去见扁鹊医馆的一个人，那人是叫秦凡？” “是的，黄荣他们汇报过，据说你大伯从医馆出来后，神情非常激动。” “那黄荣和曹升你联系上没有？” “没有，据新的汇报，估计他两人凶多吉少。” “巫老，最后一次黄荣向你汇报，说了什么没有？” 巫栾回忆了一下，“他们说，你大伯去了海州市，他们想留下来证实一下，秦凡是不是那个孩子。” “随后，就失去联系。” “巫老，我现在可以肯定，秦凡就是当年那个孩子，你们都抢错了。” “鲁少，当年的情况复杂，除了我们，还有一批人穿我们同样的衣服，混杂在中间抢夺。” “在混乱中，对方抢走孩子，我们就去追对方去了。” “谁会想到，真正的孩子还在兰陵县。” “你们简直大错特错，已经造成不可挽回的事实！” 鲁志文气愤地一拳捶在桌子上。 “鲁少，这件事你母亲都没怪我，难道你还怪我的不是？” 巫栾在视频那边有些不高兴地阴沉着脸，被一个晚辈如此抱怨，任谁心中都不爽。 “不好意思，巫老，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请原谅我的冲动。” “呵呵，鲁少不必自责，虽然已经成事实，只要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巫栾也收起心中的不痛快，打了个哈哈。 “巫老，我母亲对这件事是什么打算？” “老夫人的意思是静观其变，特别指出不要轻举妄动。” “好吧～” 鲁志文也没辙，只有断开视频通话。 “静观其变？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志文，不要担心，事实已成，秦凡已经在夹缝中成长起来。” “你不是说过，他如果真获得传承，他就是活着的医书，已经融为一体。” “所以说，医书、神针、天眼都成事实，我们无须去想得不到的事。” “我觉得伯母指示静观其变，是另有打算，不是还有一帮人当年也参与其中吗。” “还有更重要的是，离十年之约，还有不到三年时间。” “只要期限一到，秦凡不回京认祖归宗，你依旧正大光明地入主扁鹊堂。” 肖莺莺睿智地分析出明面的关键点，有更重的隐晦意思没有说出来。 静观其变，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愿意当年截杀的事暴露，此时不宜节外生枝。 那时的秦凡只是一个孩子，可如今不是。 如果那帮人知道扁鹊的传人还在，迟早会跳出来背黑锅。 或许，乱中还有机会。 如果把截杀的事彻底曝光，一旦老太爷知道，大伯知道，即便是不受到严惩。 也将彻底断送鲁志文所有的机会。 “莺莺，你真聪明，幸好你是我未婚妻。” 鲁志文微微一笑，捏住肖莺莺的玉手。 “志文，不要担心，莺莺会不惜一切代价帮助你。” “嗯～” 鲁志文心情大好，走到酒柜旁，打开红酒，给两人各倒了一杯。 他一饮而尽。 “明天，我们继续去赌石现场，看一看我这位堂弟的表演。” “天眼啊，可惜被他得到了。” 这一切，秦凡自然不知道，他万万没想到，鲁志文就是他素未谋面的堂兄。 是姑妈姜诗文的儿子，更不知道背后还隐藏着如此多的秘密。 而这一切都因为赌石。 鲁志文同样是扁鹊老祖的后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天眼能够透视的特征。 他从金博阳口中得知了上一次赌石的神奇，再加上这次的观察和验证。 再综合巫栾他们的信息，很容易就把秦凡的真实身份推断出。 又一天到来。 火辣辣的太阳都没有挡住众人赌石的激情。 因为，昨天萧长月手中的小料开出比较罕见的黄夹绿。 今天，几人去了另一个摊位。 这个摊位的原石，大部分来自缅甸的场口，也有少量原石是国内的场口。 摊位老板是个年轻女人，大约三十几岁，身材很丰满，但绝对不是那种赘肉的丰满。 容貌说不上很漂亮，绝对是那种耐看型的女人。 她气质很好，又能说会道，招揽了不少的顾客挑选石料。 见秦凡一行人过来，她更是眉开眼笑的招呼。 “几位老板，选选料子，发个大财，撞个大运。” “老板，你真会说，说得我们不选都不好意思。”秦凡笑道。 “小老板，一看你就是行家，肯定发大财。” 秦凡心中都好笑，他是一行人中最菜鸟的一个。 “好吧，听老板的吉言，都发个大财。” 众人进入一大堆的原石区，纷纷开始挑选起来。 唯独只有秦凡和周景天作壁上观。 “小老板，你们不去挑选？”女老板很是奇怪。 “等他们先挑，玉遇有缘人，是自己的跑都跑不掉。”秦凡笑着调侃。 “我嘛，只负责售后。”周景天也笑了笑。 女老板对着秦凡竖起大拇指，“玉遇有缘人，中听！” 对于周景天的话，也是很明显地表明了他的身份。 她随手拿出两瓶矿泉水递给秦凡和周景天。 “既然不挑选石料，那就喝瓶水，休息一下。” “秦先生，秦先生！” 这时，林华在那里喊秦凡。 秦凡对着女老板举了举手中的矿泉水，示意谢谢。 他就走了过去，来到原石的堆积处。 第86章 玉遇有缘人 林华的脚边有块石料，呈黑黄色，大概有七八公斤的模样。 整块石料没有一点开窗，擦口打灯来观察是乌黑一片，基本看不见任何表现。 这对于习惯打灯看水头、从光线的反射来判断翡翠的好坏，完全是无处下手。 也正是这个原因，凡是经过那块石料的玩家，几乎都会去看一看。 可就是无人敢下手，并且价格还不低。 28万，几乎就是全赌的石料。 所谓全赌，就是无法判断石料的基本情况，全凭运气来赌。 林华同样是放弃了一两次，可又忍不住回头拿起来。 最终只有喊秦凡过来斟酌。 “老板，这块石料，或许会开出墨翠的。” 跟过来的女老板咯咯一笑。 所谓的墨翠，肉眼看上去是黑色的。 但在光下观察，它可以透出翠绿色，是翡翠家族中的一个十分奇特的品种。 墨翠在缅甸被称为是“情人的影子”，它优雅、稳重，自身拥有一种低调的奢华。 “老板，不会是黑青玉吧？”有玩家笑道。 “我刚才也看过，就是拿捏不准，不敢下手。” “两眼一抹黑，用28万全赌料，风险实在是太大。” 另有一些玩家也都频频点头，发表自己看法。 “赌石，就是赌石料的内部翡翠，那是你们在赌！” “我都具体知道有什么，还卖给你们干啥？我不晓得自己开料？” 女老板嗔怒道，虽然语气带着娇蛮，却说得很有道理。 这黑青玉和墨翠同为墨色，不同的是，墨翠是硬玉，属于翡翠，而黑青玉是和田玉中的一种，属于软玉。 从硬度上说，墨翠的摩氏硬度高于黑青玉。 而眼前的石料根本无法从反光角度来观察，几乎和黑青玉是一模一样。 28万对于很多大玩家来说是不多，可28万买一块不大的石料。 搞不好还是黑青玉，还不知道里边会不会变种，有没有裂。 那就没人愿意赌，毕竟损失的是红票子，不是卫生纸。 秦凡一看，在他眼中是黑油黑油的，色泽非常纯，那种纯度与帝王绿一样。 他对着林华微微点头，示意他拿下。 林华的心中顿时狂跳起来，难不成…？他没有犹豫，与女老板一番讲价后，女老板很大方，优惠了3万元，以25万成交。 石料挑选结束，依旧是秦凡给几人把关。 很多都是现场直接切料，直接出售，毕竟带块石头在身边，不是那么方便。 最后，只有林华25万买来的石料还没开。 他是既兴奋，又非常期待。 “林董，还是开了吧，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这时，有声音传来。 只见金博阳、鲁志文一行人走了过来。 “是呀，老板不妨就在这里开料，让大伙都知道到底是什么？” “这位老板勇气可嘉，有魄力！” 不少玩家也都兴趣浓郁，更多的是想知道结果。 “老板，那就开吧，让他们都后悔一下，这块石料，我免费给你切料。” 女老板也笑吟吟地鼓动林华，她同样很想知道结果。 “那就切吧？！”林华带着征询的口吻问秦凡。 让所有人的心中都大为奇怪。 似乎眼前这个年轻人才是他们中把关的人物。 秦凡微微点头。 帮助画出切线位置，切割师傅启动机器，就开始切下去。 很快，不大的石料沿边缘一刀下去。 随着切割机的嗡鸣声消失，替代的却是一片“嘶嘶”的吸气声。 围观的人群没有人说话。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满满的玉肉，黑黑的一片，没有丝毫裂纹。 “快打灯看看反光，说不定真撞大运啦。” 有人比林华还急不可待。 林华也急忙打灯贴近观察，在灯光下显现出的是迷人的绿色。 典型的墨翠特征，是黑里透着绿颜色的翡翠。 墨翠的资源本就稀少且珍贵，在缅甸翡翠的原石中，墨翠原石仅占2%，这还是一整块的墨翠。 像这样的墨翠种水自然是没得说，用两个字形容，那就是极品。 “靠～真是墨翠，还这么大一块。”立即有人惊呼起来。 林华笑得满脸灿烂，从心底他感激秦凡。 如果不是秦凡把关，他同样没有信心来赌这块石头。 “哎～我怎么就不敢赌呢，不就是30万嘛！” “m的，我真是白痴，犹豫了好几次，脑壳就短路，不敢下手！” 甚至有玩家见真是极品的墨翠，不由得打了自己一耳光。 诸如此类的后悔声比比皆是。 “看吧，我就说过有可能是墨翠，你们还不信，现在后悔了吧。” 女老板是喜笑颜开，春风得意。 她这里开出极品的墨翠，就表示着原石中出翡翠的可能性大，自然会带来不少人气和生意。 “小老板，还是你说得正确，玉遇有缘人。” 女老板也挺佩服秦凡和林华的勇气。 这块墨翠原石，已经随她参加过好几个地方的赌石大会。 可就是一直买不出去，但是秦凡却慧眼识珠。 她递给秦凡一张名片，秦凡一看名字，叫左兰若。 出于礼貌，秦凡也把自己名片给了左兰若。 “秦小弟，没想到你还是一名年轻的中医。” 两人正说着，又来了一个中年人，这中年人戴着太阳帽。 “左老板，你那石料还在吧？” “在～”左兰若的脸色有点不自然。 “看吧，我就说过，我给的价最高，如果你同意，160万我今天就拿走。” “呵呵，不好意思，颜老板，现在200万我也不卖了，维持原价。” 听了左兰若的话，那颜老板哈哈大笑起来。 “左老板，可别赌气，你看你每到一个地方参展，都带上的，可都无人问津呀。” 秦凡听他两人的语气，似乎为一块原石，价格没谈妥，有些分歧。 是什么原石能价值200万，还有原价是好多？萧长月等人都很是好奇。 “左姐，什么原石这么贵？”秦凡问。 左兰若见秦凡对赌石很有眼力，秦凡事先也说过玉遇有缘人。 她心中突然一动，“我带你去看。” 左兰若将几人带到原石区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块大料。 从重量估计，至少有二三十公斤。 可标价高达380万！因为价格实在太高，以至于很多人都望尘莫及。 这块原石整体成灰白色，在凹凸不平的表面，还有很多纵横交错的石纹。 在个别的石纹处，隐约有一丝淡淡的紫色。 “秦小弟，不瞒你说，这是从莫西撒附近的新场口而来。” “不要看他价格有点高，却是货真价实的春色石料。” 所谓的春色，就是紫罗兰颜色。 春色翡翠在以前根本不受重视，随着近年来翡翠产量的走低。 春色原料的剧减，让春色翡翠的价位也迅速上扬。 而春色翡翠的颜色寓意着紫气东来，一下子就让春色翡翠的地位，成为凤毛麟角。 可面对高达380万的价格，谁都会心惊肉跳。 因为不知道里边会不会出现变种，会不会出现裂和癣。 以至于高搁在这里，看的人多，下手的几乎没有，其命运比墨翠原石还要凄惨。 内行的萧长月、林华、李强、邵行都纷纷上前观察。 可一番结论下来，都犹豫不定，毕竟他们都只能从外观来衡量。 “怎么样？我说过这石头的赌性太大，一般人都没法赌。”那颜老板又说道。 这颜老板叫颜嘉胜，是新国人。 他曾出价200万来赌，左兰若开始不同意，因为与她心目中的价格悬殊实在太大。 可石料一直压在手中，有一段时间，左兰若手头资金紧张，她就准备低价转出。 等她通知颜嘉胜时，结果颜嘉胜又不愿意了。 还落井下石的压价，只同意160万才要。 所以，现在左兰若200万都不愿意卖给他了，要维持原价。 第87章 干一票大的 听了左兰若低声地叙述事情经过，秦凡也觉得颜嘉胜很过分。 至少从诚信上说，不是很道德。 秦凡淡淡地看了一眼原石，心中就有了决定。 “左姐，刚才我说过，玉遇有缘人，这块石料搁置你手中也很久了。” “如果你能优惠一点，我们几人可以合伙来赌一把。” 萧长月他们一见秦凡这么说，都心知秦凡是心动了。 那就说明原石没问题，只是赚多赚少的事情。 “左老板，难得大家都投缘，你这压箱的石料，就优惠一点吧。” “输赢算我们的，今天就可以当面交易。”李强说得更绝。 意思是，立即兑现，不会出现后悔的事。 让颜嘉胜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可李强又没有指名点姓，他也只有强忍住。 颜嘉胜也是饶有兴趣地观看，这个价如何来出？ 就是金博阳、鲁志文一行人，也都好奇得很。 “呵呵，我和秦小弟也算有缘。” 她想了想，试探的口吻说道：“这样吧，我给你们优惠十万，370万。” 她不敢直接说出底价，因为她不知道秦凡需要的优惠是好多。 还不待秦凡回答，一旁的颜嘉胜就发出捧腹大笑。 “左老板，你真把这小伙子当新人宰啊，200万我都没有要，你现在还370万！” “哈哈哈，秦先生，你还真要豪赌呀。”金博阳笑道。 他刚才也仔细观察过原石，赌性的确太大，只是他都没有魄力去赌这一把。 100万可以咬牙承受。 一下子用接近400万去赌没把握的原石，他金博阳可不是傻子。 从内心说，他巴不得秦凡他们赌，最好是赌输落面子。 只不过金博阳是老奸巨猾，不会表露出来。 可金三顺和乐真真那就太嫩气，有什么心思直接挂在脸上。 “呵呵，秦先生背后有几位大老板撑着，有的是钱砸！” 这些不同的表情和阴阳怪气，让秦凡很无语。 他干脆选择无视，过滤掉，对左兰若说出一句话。 “左大姐，都是生意人，比较忌讳7的数字，一口价360万！” 他知道，左兰若肯定会答应，就是开价到300万都有可能同意。 只不过一来二去有些熟络，不好意思扬起大刀去砍价。 并且，这左兰若为人很豪爽，也有心帮她打一打某些人的脸面。 “秦小弟，我没听错？” 左兰若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心目中的底价是300万。 本以为秦凡要砍价，谁知秦凡给出一个出乎意料之外的价格。 其他的人一听秦凡的报价，个个都目瞪口呆。 “疯子，简直是疯狂！太不可理喻！”颜嘉胜连连摇头。 “哈哈，秦先生你真行！” 金博阳竖起大拇指，表示佩服秦凡的豪爽。 到底是真佩服，还是假佩服，可能只有他自己明白。 “呵呵，看来真是应了有句话，英雄难过美人关呀。” 金三顺和乐真真更是觉得秦凡是受到左兰若的影响。 一掷千金博取左兰若的高兴。 鲁志文与肖莺莺对视一眼，如果秦凡真是一个好色的人，那他们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 见到左兰若还在发呆，秦凡笑了笑。 “左姐，怎么样啊？” “哦～当然可以，那就依秦小弟的价格360万，成交！” 顿时，这个消息引起巨大轰动。 单块毛料360万的价格，创造了开会以来的新高。 最后，依旧是萧长月、林华、李强、邵行四人共同出钱。 本来秦凡要出一部分钱，来分担风险。 可四人死活不同意，只同意秦凡占五分之一的红利。 出钱的事，不要他插手。 这么高的赌石，能开出什么料，让所有的人神经紧绷。 几人一合计，那就先擦皮看一看。 所谓的擦皮，就是在原石上将某一处的皮壳去掉一点。 以此来大概评估内部翡翠的情况。 对于大件的赌石，一般人都是这样操作。 围观的人很多，个个都瞪大眼睛，等待露出冰山一角。 有经验的切割师傅，也是小心翼翼地剥离皮壳。 很快，就露出了里边春色的玉肉。 切割师傅经验丰富，当看到里边的玉肉后，顿时就傻住了。 那些围观的人，看不见露出的玉肉，有些珠宝商更是急得直抓狂。 “师傅，到底是什么？” “是呀，你快说吧？” 经验老道的林华与萧长月等人，都连忙上去用灯光判断。 当一看后，纷纷相互对视，爆笑起来。 “神秘兮兮的，让我看一看…”颜嘉胜从几人身边挤进去。 他不看还好，看了之后，顿时就有一头撞死的冲动。 金博阳自然也费力地挤进来。 面对那玉肉，同样是说不出话来。 本以为是普通的紫罗兰料子，结果从剥离的部分可以看出，竟然是史上从未见过的玻璃种紫罗兰飘绿花。 当围观的人得知后，无不张大嘴巴，这运气也未免太强了。 “别太得意，还不知里边会不会变种。” 颜嘉胜不甘心的说道。 是呀，没有完全切割出来，一切皆有可能。 “好！那就切开！” 林华大声说道，他是充满信心，豪气冲天。 萧长月、李强、邵行也都神情激动，如果这一次赌赢，绝对是他们赌石生涯中最经典的一笔！切割师傅小心翼翼地开启机器。 很快，沿秦凡画出的地方切了下去，原石露出了一个横断面。 “哇～” 四周顿时响起连绵不断的惊叹声。 不少珠宝商都纷纷上前打量，在强光电筒的照射下，艳丽亮润。 是冰种，是春色，还飘有绿花。 纯净无棉无裂，简直是美轮美奂。 玻璃种的紫罗兰色飘绿花翡翠，绝对堪称史上第一。 那还用得着花大篇幅的宣传，事实就在眼前。 颜嘉胜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个踉跄晕了过去。 本可200万到手，却被贪婪损失一件绝无仅有的宝贝。 金博阳和金三顺等人不再说话了。 鲁志文和肖莺莺更是满眼的惊骇，他们可是一直观察秦凡。 并没见秦凡多仔细观察，就咬定360万的高价。 那么更加证实了，秦凡是练成扁鹊老祖的天眼。 “老板，我出8000万收下！”有一个珠宝商开始报价。 “8000也好意思喊出来，1.2亿！” 有珠宝商大吼一句，直接暴涨到一亿出头。 这年月，稀世之宝本就少，这种天然的极品，如果不拼一拼，他们都不会原谅自己。 “1.4亿，我们是佳禾珠宝，希望老板卖给我们。” “1.5亿！” “1.6亿！”不断有人高声报价。 直到价格攀升到1.8亿元时，才放缓速度。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1.8亿元应该可以止步了。 “2亿！”有人报出一个价格。 不是别人，而是周景天。 他之所以一直没有报价，就是想等最后时刻，这样，才不至于占朋友的便宜。 不得不说，周景天是个很靠谱，很有情商的朋友。 “呵呵，秦小弟，我就说了，你和我有缘，和玉石有缘。” 左兰若也很高兴，做他们这一行，有自己的规矩。 无论客户开出什么价值的翡翠，都不会反悔，一切讲一个缘字。 何况，秦凡他们在这里消费不少，并且她也赚到不少。 “谢谢左姐。” 秦凡说道，这左兰若就像邻家大姐一般，有商人的精明，但是没有商人的狡猾。 很合秦凡的脾气，不然秦凡也不会给出360万的高价。 朋友之间的交易，自然很爽快。 周景天立即调动资金，才勉强凑齐2个亿，按照五人合伙的原则。 分别打给秦凡他们一人四千万的红利。 秦凡也没推辞，几人告别老板左兰若，就回到了酒店。 见好就收，这是原则，可以说今天这一票，已经轰动整个玉石行业。 再继续下去，估计会成为很多人的目标。 秦凡更不愿意过多的暴露。 第88章 暗潮汹涌中 几人在酒店中庆贺一番，第二日就坐航班返回临海市。 因为孩子的百日宴即将来到，秦凡特意请周景天给小孩准备两件礼物。 去海州时，顺便去取。 回到医馆中，就先给周雨兰打了个电话，说他已经回到临海。 他现在有些怕了，如果再闹出碰到苏琴上卫生间的笑话。 估计苏琴都会认为他是有意的。 远在几千公里以外的京城郊区，有一处红墙绿瓦的老建筑。 古朴的建筑风格，门前的两座石狮，无不显示着主人不凡的身份。 一名贵妇，默默地望着这一切，有些发呆。 她虽然年已六十出头，却没有一根白发，由于保养得当，连皮肤都犹如年轻女子一般细嫩。 至从她出嫁到鲁家，她就模仿老宅扁鹊堂，修缮了这座庄园。 可无论怎么模仿，她始终还是觉得只是形似，而没有神韵。 正门的牌匾上，是小篆仿古的三个大字“回春堂”。 一阵风吹过，本还是夏季，她竟然感觉遍体生凉。 “难道真要起风啦？” 她努力奋斗了一生，无论做任何事，都是谋划再三。 眼看就要成定局，一桩二十几年前的事，再次翻了出来。 “夫人，外边太阳大，别晒伤了您的皮肤。” 一个中年女人连忙撑着太阳伞过来。 “权芳，志文是不是今天回来？” “嗯，应该快到家了吧。”叫权芳的女人笑着回答。 这名贵妇就是鲁志文的母亲姜诗文，也是姜天睿的姐姐。 “巫栾那边可有什么消息没有？” “没有，巫老说，少爷找过他，他已将您的意思转达了。” 姜诗文没有说话，而是迈步走进正堂的大厅。 权芳连忙给她端来极品的碧螺春。 “事已至此，只有静观其变，平安过渡，不要节外生枝。” “如不是方慧忽然去见我那弟弟，我们都还蒙在鼓里。” 姜诗文至今都庆幸，平时安插的亲信关键时候起了作用。 前不久，亲信忽然来电话。 说与弟弟从不往来的方慧忽然约见姜天睿。 她就感觉事情大有蹊跷，方洁失踪后，方慧怪姜天睿没有保护好妹妹。 那可是对天发誓不与姜家往来。 果不其然，姜天睿与方慧见面后，弟弟神情激动，没几天就出京去了临海。 据巫栾的反馈，他去临海见扁鹊医馆的年轻医生秦凡。 见姜诗文忧心忡忡，权芳安慰道。 “夫人请宽心，谁会想到，那孩子并没有被抢走，还改名换姓成长起来。” “哎～” 两人正说着，外边就响起刹车声，接着就是急促地脚步声传来。 “妈，我回来啦！” 人没到声音就到了。 进来一男一女，正是鲁志文与肖莺莺。 “伯母好！”肖莺莺俏声声的喊了一声。 “嗯，莺莺，过来坐，还没回家吧？” “没有，给爸妈他们打过电话了。” 肖莺莺亲热地坐在姜诗文的身边。 肖莺莺的母亲与姜诗文从小是闺蜜，如今更是成为了儿女亲家。 鲁志文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权芳重新沏茶，端了上来，“少爷、肖小姐，渴了吧。” “谢谢权姨，还行，就是那一边太热。” 权芳是母亲姜诗文一直带在身边，很多事都是经权芳的手去执行。 所以，鲁志文和肖莺莺并不会真以一般下人对待。 “妈，你猜我这次在江东省碰到谁啦？” “你个孩子，一回来就考你妈的智力。”姜诗文宠溺的骂道。 “秦凡！临海市的那个秦凡。” 姜诗文停住手中的茶杯，也愣住了。 “你大伯去见的那个？” “嗯，妈，我可以肯定，那就是素未谋面的堂弟。” 姜诗文恢复了神态，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碧螺春。 “说一说当时的情况。” 鲁志文一五一十地将赌石大会的情景叙述了一遍。 姜诗文从小就很聪明，更有野心，不然她就不会想以女儿身入主扁鹊堂。 可惜祖训不可为，弟弟姜天睿再温和，再儿女情长，最终都还是成了扁鹊堂的当代主人。 她静静地听儿子叙述，根本不插一言。 甚至连表情变化都没有。 “嗯，从你的描述中，基本可以确定，秦凡就是那个失踪的孩子。” “他不仅传承了医术，获得扁鹊神针，还练成了初期的天眼。” “其实，你查一查他的生活历史，会发现他就像一颗小草，顽强地生存着。” 至从巫奕向她汇报后，她花了心思，查了查秦凡的生活经历。 现在，鲁志文带回来的消息，只是进一步确定而已。 “当年的事，既然做了，我也不后悔，现在就静观其变，平安过渡吧。” “妈，你说他和大伯相认没有？会不会回到京城？” “相认很正常，想回京城？”姜诗文轻轻一笑。 “本来只有三千公里，在他脚下就是万里之遥。” “呵呵，志文，我就说了，不要担心，伯母运筹帷幄，肯定有安排的。” 肖莺莺说道，“我也会帮助你的，你才是扁鹊堂唯一的继承人。” 鲁志文完全不怀疑肖莺莺的话，在智商和谋略上，肖莺莺和她母亲姜诗文一样。 “只可惜医术和神针、天眼都被他继承了，扁鹊堂的针法，永远都缺失不全。” “你个孩子，馒头要一口口的吃，我一生都是想打破不平等的祖训。” “妈老了，只有给你铺垫道路。” “嗯，我知道，我就说说而已。”鲁志文连忙回答。 而在东海省海州市的郊区。 一个身材挺拔，硬朗的老人步行在小树林的小道上。 陪着的是一个中年人。 如果秦凡在，他必然会认得，老人就是李老爷子，而中年人却是他的亲生父亲姜天睿。 “小睿睿，既来之，则安之，一切事情终有缘定。” “我看你在我这里住下，都心神不宁。” “老爷子，我很惭愧，当年只认为他被抢走了，却不知道在临海仔细找一找。” “这不怪你，小蝴蝶也不会怪你的。” “秦凡这孩子善良，有赤子之心，命运安排你们如今才相逢，或许就是让他在逆境中成长。” “你老爹还不知道吧？” “暂时不知道，你知道的，当年我违背他老人家娶了小蝴蝶，他本来心中就不高兴。” “后来好不容易有了凡儿，刚刚改善一下，就出了这档子事。” “如今，他接不接受凡儿，都是未知数。” “这个老东西，越活越回去啦。”李老爷子停住脚步，吹胡子瞪眼的骂了一句。 “当年就是讲门当户对，他非要你迎娶王家那丫头。” 姜天睿只有陪笑，这世上，估计只有李老爷子敢出声骂他的爹。 “王家丫头和你姐诗文是闺蜜，你那姐姐野心可不小的。” “这些年你查过没有？”李老爷子徐徐问道。 “哎～都是一家人，我想大姐还不至于要害自己侄儿吧。” 姜天睿微微苦笑。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没有证据，他更不愿意相信。 “小睿睿，你都几十岁了，怎么还像小时候单纯。” “我这老家伙，人老心没老，二十年前我就说过，这件事诗文是脱不了干系，现在依旧如此说。” “哦～你说的十年之约还有几年了？” “不到三年，我现在也看淡了，只要凡儿平安、幸福，他回不回扁鹊堂都一样。” “你呀，简直笨得要死！” 李老爷子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觉得凡儿如今就平安？我问你，他的医术、传承的针灸之法，不会令人有觊觎之心？” 姜天睿顿时愣住了。 是呀，他从没想过这点。 忽然间，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不该来临海相认秦凡。 无形中将本是平安的秦凡拖进了一个大漩涡中。 第89章 吴贝丽的手术 见姜天睿满脸的悔意，李老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担心，是你的孩子，始终都会相认的，你还不知道吧。” “秦凡可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他身边有人保护着他。” “哦～”姜天睿心中好奇不已。 李老爷子是听大儿子李建说过小文，才有如此一说。 “据靖柔丫头说，百日宴时，你儿子媳妇都会过来的。” “到时，你们父子好好地谈谈，我相信秦凡，他是个懂事的孩子。” 两人边聊边走向小树林。 秦凡，的确不是以前的秦凡，他在这时，正赶往四爷的住处。 停稳车，管家黎赞为他拉开车门。 “秦先生，四爷和小姐都在大厅等着你。” 他一走进大厅，就见到许含香噘着红润的小嘴，有些气呼呼地抱怨。 “秦凡，你去哪儿啦，我到你医馆都没找到？” “呵呵，我去了一趟江东省，前几天才回来。” “四爷，找我有什么事？” 秦凡连忙岔开话，直奔主题。 “秦先生，上次中蛊虫后，我就开始提防从苗疆过来的人，特意安排下边的人随时留意。” “没想到，下边的人很快就查到结果。” “前不久，就有两个苗疆人进入临海，据说，这两人是跟踪从京城过来的一人。” 听到这里，秦凡心中一动，难不成是跟踪姜天睿？可每天来临海的京城航班有好几趟，事情不应该有这么凑巧。 “后来，这两个苗疆人又去了兰陵县，就没有回临海。” “哦～四爷，你说两个苗疆的人去了兰陵县？” 秦凡本没有在意，听四爷这么一说，他心中忽然想起那两名杀手。 “怎么，秦先生见过？” “没有，前几天我也在兰陵县。” 秦凡自然不会真说，他和小文干掉两人，至于那两人是不是苗疆人，他并不知道。 只是直觉感觉就是杀手。 “而最近又从苗疆过来一人，鬼鬼祟祟，不仅打听我的蛊虫是怎么解的，还到你的医馆门前逗留。” “我担心你，所以告诉你一下。” 四爷生病，许含香连续三天排队拿号，只要有心人稍微一查，就能知晓。 “谢谢四爷的提醒。” 对这事，他倒没有放心上，不过，心中还是很感激四爷的提醒。 他反而隐隐觉得，自己遇到袭击与苗疆人有关。 只可惜那两人死得不留一点蛛丝马迹。 他现在反而希望对方跳出来，自己才有机会打开缺口。 或许从对方口中能查到母亲方洁和弟弟的下落。 “四爷，先暗中观察，看对方准备干什么？” “嗯，我已经让人密切监视着，先生放心。” 四爷保证道，他的命都是秦凡所救，能为秦凡做点事，是求之不得。 在四爷这里坐了一会，秦凡就返回。 在路上，他接到一个医院电话，打来电话的是脑科医生吴贝丽。 上一次给李老爷子做手术，吴贝丽坚持报名，最后充当了副手。 电话中，吴贝丽非常着急，请他尽快去一趟医院，在电话中，她大概把情况说了一下。 下午五点，120紧急送来一个受伤患者。 这位患者，在修建自己房屋时，不幸从施工架上跌落。 不偏不倚的有根钢筋斜着贯穿头部。 前去的120，只有用切割机割断钢筋，连人带钢筋一同送到医院。 说起来，这名患者也是小强的命，钢筋贯穿的角度非常幸运。 没有直接伤及他的大脑，但是如果要取出钢筋，那就非常麻烦。 有可能会因力道不对，方式不对，当即毙命。 面对这个棘手的问题，吴贝丽想到了秦凡，向他请求支援。 秦凡对吴贝丽也很佩服。 上一次老爷子的手术，可以说吴贝丽是将她的职业生涯都押在秦凡身上，却义无反顾的一起完成手术。 如今她有事，秦凡当然也是二话不说，在路口直接调头就去第一人民医院。 此时的吴贝丽看着那些ct片，核磁共振的片子默默发呆。 不救是死，救也可能死，危险系数一点不低于当时的李老爷子。 “吴医生，我们的条件有限，我建议尽快转到高一级的医院去。” 同科室的医生建议道。 面对这种情况，转院也是很好的办法。 因为高一级医院的医疗设备，水平会被一般医院高，更有利于病人的康复。 可眼前的患者似乎并不乐观。 “我倒是想转院，可临海到海州有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 “我们暂且不说其他的，患者能不能坚持到海州都成问题。” 同科室的医生都哑口无言，看着患者的生命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他们的心比谁都难过。 作为一名医生，面对患者无从下手，那是对医生这个职业最大的讽刺。 就在这时，门被人从外边踢开，而不是推开。 涌进几名情绪激动的男女老少。 “你们还待在这里干什么，快救人呀！” 患者的父亲急得老泪纵横，身子发抖。 “老伯，你不要着急，我们得拿出最佳的治疗方案来，这不是小手术。” 吴贝丽解释道。 “求求你们啦，不要再研究了，人命关天的事。” 患者的母亲更是直接给满屋的医生跪下。 吴贝丽连忙扶起她，再次劝说，“老人家，你放心，我们在想办法。” “还想什么办法呀，等你们办法想出来，人都没有啦。” 患者的妻子也是号啕大哭，那是声泪俱下，凄惨无比。 “实在不行，我们请求立即转院到海州！”患者的哥哥在一旁建议。 “对对！你们不行就赶紧给我们转院，求求你们啦。” “大家不要吵，这里离海州有一个小时的路程，转院的危险远远大于就地抢救。” “目前伤者的生命体征还算稳定，如果转院…” 还不待吴贝丽解释完。 “啪！” 患者的哥哥急怒攻心，毫无顾忌地打了吴贝丽一巴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还是不是医生。” “你们怎么打人，吴医生她是一片好心。” 同科室的医生们纷纷指责起来。 “让他们转院，没见过这么横的家属，你们是医生，还是我们是医生。” “好心没好报！吴医生是主刀，你打了医生，谁给你们动手术？” 吴贝丽也被突如其来的一耳光打懵了，她委屈得眼睛都红了。 可现在的家属就是认定他们见死不救。 患者的哥哥一听说吴贝丽是主刀的医生，更认定是她从中作梗。 “妈的，庸医！” 说着，他扬手又是一巴掌准备抽过去。 吴贝丽一个年轻女孩子，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眼看又一巴掌落下，吓得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双手抱头。 就在这时，一个呵斥声传来。 “都住手！” “你们想干什么？” 吴贝丽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睁眼一看，来人正是秦凡。 他不知何时，紧紧地握住了患者哥哥的手。 “是你打的人！” 秦凡语气冰冷，他一刻都没停留的来到医院，一到办公室，就看见混乱的场景。 他看了看吴贝丽脸上的五根手指印，心中也是很气愤。 “我先不和你计较，现在救人要紧。” “如果你们想患者活命，都立即到外边等候，否则，患者死亡，就是你们造成的。” 秦凡的话，镇住了冲动的患者家属。 他们只有压住火气，不情不愿地退出办公室。 “吴医生，你没事吧？”秦凡看了看吴贝丽，有些担心她情绪化。 “没事，能理解，秦医生你看这个片子…” 吴贝丽虽然很委屈，但是职业道德让她放下心中的不平。 秦凡看了看那些片子，果断的说道：“立即进行手术！先救人！” “取钢筋的事，交给我，我配合你们。” 他主动将最艰苦地事揽在身上。 众人见到他的到来，也都莫名地有了主心骨。 手术室的灯亮起来。 患者一家人都坐在外边焦急等待。 “你呀！怎么那么冲动，出手打医生，如果她起点歹心…” 患者的母亲指着大儿子抱怨。 是啊，一家人听到这么一说，顿时心都凉了半截。 第90章 下面的尴尬 “不会的，她只要救活了弟弟，我给她磕头赔罪！” 患者的哥哥，此时也深感后悔。 可他说这话时，明显底气不足。 “不对，最后进来的好像是…扁鹊医馆的秦先生！” 这时，患者的父亲似乎想起来了。 “对对，刚才一冲动，没想起来，那就是秦先生。” “谢天谢地，有秦先生在，你弟弟有救了！” 患者的父母都高兴得哭起来。 “可…可秦先生是中医…” 患者的哥哥张大嘴巴，有些不敢置信。 “中医又怎么啦，华佗还给曹操手术呢。” 患者的父亲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秦凡和吴贝丽并不知道外边的一家人还有这么多的心思。 手术室内。 除了各种仪器的嘀嘀声，不断响起吴贝丽沉稳、果断的声音。 “手术刀、止血钳、纱布…” 秦凡的眼睛也随时观察着患者的头部。 偶尔提醒吴贝丽一下，全程他都让吴贝丽独立操作。 或许是因为秦凡在，吴贝丽竟然感觉原本很担心的手术并不艰难。 “可以了，我来取钢筋，吴医生，你和他们负责清理创口，做缝合手术。” 取出头骨的这根钢筋，必须做到不偏不倚，可以说连手都不能抖一下。 这才是手术中最困难的一步。 不过，对于秦凡来说，他的眼睛能清晰见到钢筋的四周情况。 他将功德之力灌注在手中，就如同一台机器一般。 平稳、安全、缓慢地抽离钢筋。 不到一分钟，钢筋就顺利取出，吴贝丽他们连忙对创口进行清洗，准备缝合。 可就在这时，原本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不好！血止不住！” “他的血压在持续下降！” 当副手的医生和护士都发出一声惊呼。 实际上，钢筋在瞬间贯穿，受创的伤口处并不会出现大出血。 可如今取出钢筋后，受损的血管就像忽然失去堵塞的水池一般。 “不要慌，让我来！” 秦凡飞快地掏出针灸包，取出几根毫针。 动作极快地在患者头部、颈部要穴扎上几针。 很快，离奇的事就发生了，开始止不住的血液竟然慢慢不再流淌。 “快找到创口缝合！” “密切观察血压！” 吴贝丽冷静地发出指令。 有护士过来给秦凡擦拭额头的汗珠，秦凡摇摇头。 “给吴医生他们擦拭吧。” 吴贝丽和副手因全神贯注，无菌服套在身上，又在灯下连续操作。 额头早就布满豆大的汗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这台手术不知不觉就进行了五个多小时。 “叮咚！” 手术室的灯熄灭，门被打开。 走出满脸疲惫的吴贝丽和秦凡他们。 “秦先生…”患者的父母期待地问。 “没事了，手术很成功，多亏了吴医生他们。” “啊…谢谢！谢谢你们！” “扑通！” 患者的哥哥激动得当即跪下，要给秦凡磕头。 “你应该感谢吴医生，是她的手术方案，与大家的精诚合作，才挽救了他的生命！” 患者的哥哥跪着移动双腿，磨到吴贝丽面前。 “吴医生，我是混蛋！不该出手打人，我给你磕头赔罪！” 他不由分说地连连磕头，把地板都碰得“咚咚”直响。 慌得吴贝丽不知所措。 秦凡这才搀扶起对方，“以后不要这么冲动，医生有医生的难处，但是他们总是在想办法抢救。” “拳头是不能救活亲人的，对不对？” “是是，我错了。” 患者的哥哥连连称是，似乎生怕吴贝丽不原谅他，又狠狠地打了自己几耳光。 “好了，我不怪你，能够理解你们的心情。” 见吴贝丽真的原谅他，一家人才千恩万谢的去病房。 这时，吴贝丽才发现还没有吃晚饭。 一看时间，都快到晚上十一点了。 “秦医生，今天耽搁你这么久，我请你吃顿饭吧。” 秦凡也感觉肚子咕咕直响，便没有推辞。 可当两人来到医院外，哪还有开业的餐厅，连面馆都关门打烊了。 “这样吧，到我家里去。” “额～还是以后吧，我回去吃一样。” 深更半夜的到女孩子房间，秦凡感觉不太好，连忙要推辞。 “那怎么行，今天如不是你帮忙，这台手术都不知能不能完成。” “我一个女孩子都不怕，你怕什么？” 吴贝丽见秦凡有些犹豫，知道他顾忌男女有别，便使出激将法。 她倒是真心想感谢秦凡，这台手术，秦凡起到定海神针般的作用。 “呵呵，那行，就顺便参观你那里。” 秦凡见盛情难却，更不愿落下不如女人的把柄，就欣然同意。 吴贝丽的家就在医院附近，开车几分钟就到。 这还是她来医院上班后，按揭的一套两居室电梯房。 坐电梯到二十一楼，进入房间，吴贝丽招呼秦凡坐下。 当吴贝丽去拉开冰箱门，才发现冰箱里除了面条，一把青菜，啥都没有。 顿时尴尬起来，这可怎么请人吃饭呀。 秦凡见吴贝丽呆在那里，凑过去一看，顿时笑了。 他没想到，吴贝丽一个女孩子，冰箱里竟然空空如也。 不过好坏还有面条和青菜。 他就指了指面条，意思是说吃这个也一样。 吴贝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行，我给你下面吃。” 这话一出，顿时感觉是语病，当即就闹了个大红脸。 怎么听都觉得意思怪怪的。 她连忙解释，“不…不，我的意思是下面给你吃。”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更变味了。 一张俏脸红得快滴出血来，忍不住双手掩面羞恼不已。 秦凡也挺尴尬，连忙岔开话。 “咳咳，吃面条也挺好，青菜面更解腻。” 吴贝丽红着脸，低声“嗯”了一下，埋着头，赶紧去洗菜下面条。 还别说，吴贝丽不到三十岁就调到临海第一人民医院。 除了过人的能力，也离不开她自身的勤奋。 秦凡在她客厅的茶几上，见到一大摞的各种医书和杂志。 他随意地翻看一下，还发现其中有吴贝丽做的各种笔记。 “秦医生，过来吃面条啦。”吴贝丽喊了他一声。 “吴医生，你我是朋友，就喊我名字吧，不要太客气。” 他这么说，却忘记了自己同样喊的是吴医生。 可立即就意识到错误，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秦凡，我的手艺不好，只有将就一下，改天请你吃大餐。” “没事，手艺挺不错，味道还挺好！” “真的？”吴贝丽都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或许是饿了的缘故，秦凡真的感觉面条也挺美味。 吴贝丽顺便向秦凡请教了医学上的几个问题。 由于时间太晚，吃过面条后，秦凡就匆忙告别。 秦凡走后，吴贝丽一想起刚才的尴尬，又不禁掩面，羞恼得直跺脚。 回到家中，已是深夜。 周雨兰早就睡得很沉，他轻手轻脚的上床。 刚刚睡下，柔软的身子就靠了过来，蜷缩在他怀中。 这已经成了周雨兰的习惯，男人的怀抱总是温暖、安全的。 在一家普通的宾馆中。 一个男子也回到房间，他拨通一个电话。 对面响了几声，就有人接听。 “师父，我是元泰，这么晚还打扰您。” “哦，元泰，是不是有准确的消息了。” “是的，师父，经过我的调查，破除蛊虫的是临海市扁鹊医馆的秦凡！” “秦…秦凡？！”电话那边传来巫奕不敢置信的口气。 “没错，今天他还专程去了四爷的庄园，他们应该非常熟悉。” “据说，就是四爷的孙女去请的秦凡出诊。” 元泰在电话中详细的给巫奕汇报，巫奕也是满脸的震惊。 “曹升和黄荣呢？联系上他们没有？” “没有，据弟子推断，他们是跟踪秦凡去了兰陵县，后来就离奇地失踪。” 第91章 假男朋友穿帮 “还有，和秦凡一起去兰陵县的，有一个年轻人，我看得出这是一个隐藏的高手！” “嗯，我知道了，暂时不要动，等我的指令。” 挂断电话的巫奕再也没有睡意，他依旧是满脸的震惊。 他没想到，破除蛊虫的竟然是秦凡。 这个名字最近两个月里，出现的频率非常高。 并且还是姜诗文他们口中的失踪孩子。 “我不管你是谁，我都要杀了你！” 巫奕气愤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发出“轰”的一声。 那张实木的桌子上，竟然出现一个深深地掌印。 很快，他发出一连串的指令。 秦凡并不知道，危险正一步步地逼近。 一大早，秦凡就接到蓝梅的电话。 “小弟，不好啦，奶奶明天要来临海市！” “啊～” 老奶奶要到临海市的消息，犹如一颗炸弹将他所有瞌睡都炸得烟消云散。 “你抽时间过来，我们合计一下，看怎么应付。” “哦～好…” 秦凡也没办法，如果老太太不来临海，距离远还能骗一骗，可来到临海，就彻底骗不下去。 要是让周雨兰误会，就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开车来到宏盛公司。 还没进蓝梅的办公室，就听见女人的嬉笑声，都是很熟悉的声音。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里边立即响起一阵慌乱。 秦凡推门，竟然推不开。 正在纳闷，萧雪过来开门。 见秦凡苦着脸进来，两女都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两位姐姐，你们还笑得出来。” “我都急死啦，如果被雨兰知道了，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你们要害死小弟我哟。” 见秦凡如此，两人更是好一阵嬉笑，似乎很乐意见到秦凡吃瘪的模样。 “秦凡，要不你把梅梅也收了吧？” 萧雪眼珠一转，还故意调侃起秦凡。 秦凡自然知道她是拿自己开涮，也调侃起来。 “现在不是古代，可以的话，我连你都收了。” “好呀，你野心还不小，以为你老实，原来这么坏。” 萧雪嗔怒，她这是调侃秦凡不成，反被秦凡调戏。 秦凡无辜地摸了摸下巴，一副怀疑的态度。 “我…很坏吗？” “哈哈哈！”蓝梅见两人打趣，更是放开大笑。 秦凡很不解，不知道蓝梅高兴什么，笑得似乎太夸张了一点。 “说正事，梅姐，怎么办？总不能让我继续假扮吧。” 一说到正事，都安静下来。 老太太来临海，就是前来视察的。 她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秦凡是假冒的男朋友，联想起在家中一些怪异举动。 越想越觉得可能，就非得要过来看一看。 “要不，你继续假扮一次。” “别…我都不是演戏的那块料，你不知道，欺骗了奶奶，我都有种负罪感。” “不是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 “我觉得只有让奶奶明白，婚姻只能随缘，不能强求。” “她老人家应该能够理解的。”秦凡说。 “就怕老人家钻牛角尖，谁叫你去一趟潜江表现那么好！” 萧雪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秦凡。 “这不能怪我吧，我本来就很优秀好不好。”秦凡一本正经，还有些沾沾自喜。 “你臭美！” 接着，就是异口同声的讨伐。 只是说出臭美的时候，多了一个声音。 秦凡当即就愣住了，这声音中怎么好像有周雨兰的声音。 接着，蓝梅身后的休息室打开。 一位俏佳人正站在那里，不是周雨兰又是谁。 秦凡张大嘴巴，呆若木鸡。 “完啦，完啦，被她们坑了，怎么雨兰在这里。” 这是他大脑中的第一反应。 一想到开始调侃萧雪的话，还羡慕古代人三妻四妾，顿时遍体生凉。 他欲哭无泪，这坑爹的，不是害自己是害谁！“嘿嘿，雨兰，你好久过来的。” 只有在周雨兰面前，他才会大脑卡壳，因为他太在意周雨兰的感受。 见秦凡吃瘪，蓝梅和萧雪更是拍着桌子捧腹大笑。 丝毫不顾及淑女形象。 周雨兰故意冷着脸，其实她心中还是美滋滋的，因为秦凡只有对她才会紧张。 她走过去时，不动声色的踩了秦凡一脚。 痛得秦凡脸都烂了，还不敢吭声。 “完啦，雨兰都被她们教坏了。”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在心中哀叹。 其实，周雨兰也是小女人心态。 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宣告，秦凡是她的。 当蓝梅得知奶奶要来临海，蓝梅就通知周雨兰和萧雪过来。 当面把事情说清楚，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周雨兰本就聪慧，虽然有点吃醋，但是很快就理解宽容。 听到秦凡的敲门声后，就躲进去了。 想知道秦凡是如何处理。 谁知这家伙口无遮拦，还挺自恋。 “雨兰，你都知道了，还和她们串通一气来坑我。” 秦凡忿忿不平地抱怨。 周雨兰没说话，只是美目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说，回家再算账。 好死不如赖活着。 既然周雨兰都知道了，秦凡的心中反而不再担心。 几人商量后，决定明天都去迎接老太太和蓝梅父母。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明天是五个女人。 一想到这里，秦凡就头大。 晚上回家，秦凡生怕周雨兰有所芥蒂，随时都在察言观色。 周雨兰却故意板起脸，一言不发。 让秦凡心中发毛，唯恐周雨兰来个秋后算账。 关灯睡觉，她也不靠过来。 秦凡只有厚着脸皮去抱她，谁知，周雨兰一翻身。 就用小嘴吻上了秦凡。 第一次，绝对是第一次主动送上香吻。 “这什么情况？难道受到白天的刺激？” 秦凡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可当秦凡的手开始不老实时。 周雨兰却拉住他，安静地蜷缩在他怀里。 只是黑暗中，周雨兰的一张脸红的快滴血。 她一想到母亲王雅珍的话，让她尽快生个孩子。 她第一次感觉似乎有点道理，这男人，就像放飞的风筝，必须手中有根线牵着。 第二日，小两口吃过早餐后，就开车与蓝梅汇合。 从潜江到临海，有城际列车，一个小时就抵达。 三个漂亮时尚的女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绝对是很靓丽的风景线。 惹来不少单身狗吃人的目光。 这年月，本就男多女少，可他一人身边出现三个。 虽然并不是单身狗眼中的关系，可那种嫉妒毫不掩饰。 “出来啦，按照昨天的计划行事。” 蓝梅老远就看见父母与老太太走出来。 四人连忙迎上去，热情地招呼。 “奶奶、爸、妈！” “奶奶、蓝叔、容阿姨！” 对于忽然出现的萧雪与周雨兰，老太太立即就愣住了。 蓝正阳和容曼丽也对视一眼，不知道女儿这是唱的哪出戏。 “奶奶、爸、妈、这是我在临海最好的姐妹，萧雪和周雨兰。” 蓝梅笑嘻嘻的挽住老太太的手，给她们介绍。 她没有介绍秦凡和周雨兰的关系，这是昨天商量好的，让老人家自己去琢磨。 避免直接说出来，冲击太大。 “哦，好好，多谢你们平时对梅梅的照顾。” 老太太回过神来，笑吟吟地说道。 开车时，周雨兰坐上秦凡的车，蓝梅的车是一家人。 萧雪是单独的车。 蓝正阳和容曼丽对视一眼，眉头紧皱，有些担忧地看了下老太太。 开始他们在家中听说后，也都不信，如今看来，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结果老太太是镇定自若。 两人心中不由得暗叹，秦凡这小伙子真不错，看来自家女儿是无缘呀。 “梅丫头，这里离秦凡的医馆不远吧，要不我们去他的医馆，顺便看一看。” 老太太忽然提出到扁鹊医馆，也不知打的是什么主意。 “哦～那我们就去医馆。” 第92章 孩子百日宴 蓝梅将这事，通知了秦凡他们。 虽然都很纳闷，可老太太要去，都只有陪着。 来到医馆，秦凡又为三位老人检查了一下身体。 确定没有什么大碍。 晚上，秦凡请客，来到临海大酒店宴请老太太和蓝梅父母。 席间，秦凡要敬酒。 老太太一压他手中的酒杯，“我有话要说。” 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着老太太。 “你们也不要瞒我了，小秦，谢谢你，在我大寿时，让我那么高兴。”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和雨兰才是真正的一对。” “啊～奶奶！”秦凡连忙站起来。 所有人都望着老太太，不知道说什么好。 “坐下，坐下！”老太太笑了笑，让秦凡坐下。 “我虽然九十岁，可心还年轻，你们那点小心思可瞒不过我。” “医馆中的员工，对你们三人，都是不同的态度。” “对雨兰是敬畏，对梅梅和雪儿只有尊敬。” “就彻底暴露你们的关系。” 众人恍然大悟，是说老太太提出去医馆，原来玄机在这里。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呵呵，奶奶，对不起，上一次为让您高兴，欺骗了您。” 秦凡摸了摸头，连忙赔罪。 “哎～不怪你，不怪你，只怪我们老年人不懂年轻人的生活。” “现在我算明白了，要随缘，总不能随便抓个壮丁回家吧。” “雨兰，秦凡是个好孩子，要相信他。”老太太拉着周雨兰的手说道。 本来都担心老太太接受不了，谁知老太太反过来担心周雨兰误会。 周雨兰拍了拍老太太的手，表示知道。 她狡黠的目光一转，忽然说道：“奶奶，秦凡骗了您，是不是应该受到处罚。” 处罚？这又唱哪门子戏，昨天的计划中似乎没有处罚一事。 秦凡连连给周雨兰递眼色。 谁知，周雨兰装作没看见，蓝梅和萧雪也摸不着头脑。 “可以处罚，丫头，不过…”老太太也很疑惑。 “就让秦凡认您做奶奶，您不就多个孙子啦。” “哦～这是好主意，好主意！” 老太太高兴地合不拢嘴，不当孙女婿，当个好孙子还是可以。 “秦凡，还不磕头认亲！”周雨兰假装嗔怒道。 “哦～” 秦凡回过神来，连忙以茶代酒，当真磕了几个响头。 当众认了老太太为奶奶，也认了蓝正阳和容曼丽为干爹干娘。 其实，周雨兰很贤惠，也很大度，或许，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 这事，总算以认亲圆满解决下来。 随后几天，秦凡放下工作，陪着老太太一家到处游玩。 直到送走三位老人，答应抽空回去看望他们，才轻松下来。 几天后，就是李靖柔的双胞胎孩子满一百天的酒宴。 因为廖兴邦是政府高官的因素，这次酒宴的请柬都是李家以私人名义发出。 并且，请柬上特别注明，不接受任何礼物。 秦凡事先并不知道还有不让送礼一事，当时李靖柔打来电话时还开玩笑，都是一家人，就不给他邮寄请柬了。 直到和蓝梅一起出发时，才知道请柬上有不让送礼一说。 到了海州，因为秦凡给孩子准备的礼物在汶清珠宝城，做都做好了，总还是要去取的。 因此，蓝梅就先去酒宴的地方，约好一会电话联系。 到了汶清珠宝城，周景天和纪楠早就等候着。 这一对玉牌正是用春色翡翠雕刻。 正面是属相，背面分别是平安、健康两字。 翡翠色泽纯净，点点飘绿，看着很舒服，意境非常深远。 大方简洁，又不俗气。 周景天只象征性地收了一点钱，秦凡也领这份情谊。 分别用精致的盒子装上，还配了一个外包装袋。 告别周景天，小两口就向今天酒宴地方导航过去。 宴会地点是一家名叫红橘林的山庄，距离老爷子疗养的四合院不远。 这是老爷子提议的，尽量简单、低调。 这次满百日的酒宴，李家邀请的都是一些有来往的大世家与亲朋好友。 可因为李家特殊的背景，让不少想巴结，搞好关系的人都想方设法的搭上线。 哪怕是远远地观望，打个招呼，认识一下这些大人物，刷下存在感，都是身价倍增。 秦凡停好车，还没走出停车场就遇见一个熟人，海州大少金三顺和乐真真。 按理说金三顺根本与李家搭不上关系，但是他通过鲁志文，认识京城的肖家大少肖战。 这肖战正是肖莺莺的哥哥。 肖家远在京城，大少代表肖家到来。 姜家自然是姜天睿，并且提前一个月就到了海州。 “秦凡？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是金三顺特别奇怪的事，他都是借肖战的情面，才能进入酒宴。 秦凡对这家伙本就没有好感，毫不客气地怼一句。 “你都能来，我就不能来？！” 让金三顺说不出话来。 今天的周雨兰，由于第一次参加这种名流酒宴，佩戴的首饰正是那首饰套件。 让乐真真看在眼里，妒在心里。 肖战早私下听说秦凡的名字，更是自己妹夫的潜在对手。 他又怎么可能不留意。 “难道李家与秦凡搭上关系了？”他心中暗想，但很快又排除这个结论。 秦凡救李老爷子的手术报道，根本没有透露李老爷子的身份。 他们自然不知，秦凡与李老爷子早就是莫逆之交。 由于酒宴特殊，山庄特意安排了服务生，按请柬入场，至少也有请柬方陪同。 还不到山庄门前，肖战和其他宾客都将请柬拿在手中。 金三顺和乐真真，是随同肖战一起。 可秦凡和周雨兰却没有，到了门前，秦凡用手机给李靖柔发了个微信，告诉她已经到了。 便在外边等待。 见到这情况，金三顺顿时就乐了。 “秦医生，要不要我们带你进去？” 他全然忘记，他自己都是贴着肖战，相当于肖战的随从才能进入。 肖战没有介意金三顺这么说，也是很戏谑地看着秦凡。 “秦凡，你说你一个中医，来凑这个热闹？” “你知道今天来的都是什么人吗？” 乐真真的嘴巴更是毒，一点不留情面地讥讽。 两人的声音都很大，让一些进出的宾客顿时投来异样的目光。 秦凡有些无奈地摇头，根本不愿意搭理对方。 见秦凡不语，金三顺笑道：“秦医生，你还是赶紧离开吧，这里真不是你该来地方。” 宾客中，有世家子弟认识肖战。 “肖公子，是你朋友吗，需不需要我带他们进去？” 肖战摇头，“我哪会认识这小地方的人？” 见肖战否定，那世家子弟呵呵一笑。 “这年月，有蹭吃蹭喝，也有蹭热度的，还是头一次见有人蹭小孩人气的。” 说完，也是很鄙视的目光。 “呵呵，站在这里也挺好，可以听听里边的声音。” 乐真真更是咯咯直笑，阴阳怪气。 “我说你们无聊不无聊，像我这种，还用得着请柬？” 秦凡笑了笑，满脸认真、装逼的模样，顿时让几人愣住了。 周雨兰也不禁微微一笑，感觉秦凡实在是太逗。 说得好像他自己是什么大人物，根本无须什么请柬。 “哈哈哈，笑死我啦！” 乐真真捂住嘴巴，笑得花枝乱颤。 门前的服务生见秦凡和周雨兰不像普通人，可职责所在，也好心地提醒。 “先生，今天的酒宴比较特殊，真的是需要。” 就在这时，从里边出来两个貌美的女人，让很多宾客都眼前一亮。 正是李靖柔与蓝梅。 肖战和一些世家公子，自然都清楚李靖柔就是今天的主人。 他们都很惊愕，李靖柔此时应该在里边招待宾客才对，怎么会出现在门前。 难道是来迎接他们其中的某一位？ 第93章 送健康送平安 可接下来，就让他们感觉大脑不够用。 “呵呵，小弟，让你久等啦，这就是弟媳，雨兰吧。” 李靖柔微微一笑，很高兴地走到秦凡和周雨兰面前。 小弟？弟媳？要多好的情谊，才有这种称呼？都这种关系，还要个屁的请柬！顿时，让金三顺和乐真真呆若木鸡。 肖战与其他的世家子弟都是眼皮直跳，论家族背景，他们的背景可远远不如李家。 李家就是一座丰碑，一座山。 “靖柔姐，也没等好久，外边挺好玩的，像动物园。” “还贫嘴，快进来吧。”李靖柔娇嗔道。 四人就一起走进山庄，留下面面相觑的一大堆人。 主要是，秦凡说外边像动物园，岂不是指金三顺等人就是动物园中的大猩猩。 四人走进山庄，秦凡才发现，宾客已经到了不少。 从这些人的穿着，言谈举止，似乎都来自某一个圈子。 他们的神情中，都有着骨子中的骄傲，与李家的人很熟悉。 没有政界的人物，也没有商界精英，这大概也是特意如此。 毕竟李靖柔的丈夫，李建几兄妹的身份比较敏感。 像金三顺这种进来的，大部分是想借此认识一下这个圈中的世家子弟。 甚至还有机会搭上李家这艘大船。 在山庄不远处的一间屋子，姜天睿从打开的窗口，再次见到秦凡。 他依旧神情激动，那可是他寻找了二十几年的儿子。 “小睿睿，不要急，你要装作很平淡，就像普通认识那样，其他的我来安排。” “嗯，谢谢老爷子。” 秦凡从进来后，实际也在留意，他没见到姜天睿，更没有见到李老爷子。 上一次姜天睿初到临海，只作了简单的叙述，秦凡有很多事想了解。 李靖柔将秦凡他们带到大厅的一个包间里。 “你们就在这里坐一会，不要急，爷爷他有安排的！” 她一语双关的说道。 因为，这件事的牵扯面太大，目前根本不适宜声张。 蓝梅也是今天才从李靖柔口中知道一点。 当时就惊愕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她也没想到，秦凡的身世竟然如此曲折。她安慰道：“小弟，你听靖柔的安排。” “秦凡，不要担心，见到姜叔再好好的聊一聊。” “嗯，我没事的。”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其他的人他们也不认识，也不好意思过去凑热闹。 不一会，廖兴邦过来了。 “廖秘书…”几人都站起来。 “呵呵，这是家里，不要太见外，喊我廖哥就是。” “外边酒宴开始了，我们都出去。” 廖兴邦非常客气，没有什么架子，秦凡知道，这只能局限家中。 几人来到大厅，立即吸引众多的目光。 不知道这一男两女是什么身份，能让廖兴邦亲自去请出来。 安排座位时，三人在一桌，但是却紧靠主位一桌。 所谓的主位，一般是主人家或德高望重的李老爷子的位置。 别小看这种安排，实际上非常讲究，从桌位便可以看出身份地位。 因为这一桌，是李家直系第三代子弟的位置，比如李采薇等。 顿时，有宾客开始悄悄耳语起来。 “喂，老弟，你认识那个年轻人吗？” 对方没好气地瞪了问话人一眼，“我能认识的话，还用得着坐这里？” “你们太孤陋寡闻，那是临海小神医秦凡！” 有宾客看过一些新闻，故意打击对方道。 “呵呵，现在谁还去关注那些新闻，快说一说，这人是什么来头？” “服你们了，用手机百度一下，不就出来啦。” …… 诸如这种猜测四处都是。 “秦凡！”这时，有美女大大咧咧地坐下来。 “李采薇，刚才怎么没见到你？”秦凡问。 “我在招呼客人，今天来这么多人，这是我嫂子，雨兰姐吧。” 她笑吟吟地问，她年龄比秦凡小，现在更知道两家关系匪浅，她就以这种来称呼。 “嫂子真漂亮，快说说，当初秦凡是不是费了很大的劲才娶到你？” 李采薇还挺八卦，拉着周雨兰自来熟。 “扑哧”知道内幕的蓝梅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周雨兰也是忍不住浅浅一笑。 这家伙似乎就没费什么力气，完全是拐骗良家妇女的手段。 “梅姐，你快告诉我！” 李采薇见几人这个样子，知道定有大料，她着急地问蓝梅。 秦凡老脸一红，充满了罪恶感。 蓝梅在李采薇耳边轻轻说了几句，李采薇夸张的张大嘴巴。 “雨兰姐，不能便宜他，这家伙就是现实版的灰太狼骗喜羊羊。” “雨兰，你别听他们的，你看灰太狼对红太狼多好。” 这家伙没脸没皮的低声对周雨兰说。 逗得几人都笑起来。 见秦凡和周雨兰与李家的人聊得欢声笑语，让坐在角落的金三顺和乐真真好一阵抱怨。 因为他们只是随同的身份，所以就安排在角落里。 这时，宾客都陆续入座。 主位分别是李老爷子、以及他的几个儿女，不过还有姜天睿在主位。 认识姜天睿的人不多，只有那些京城世家的老一辈估计知道。 姜天睿坐下后，只是有意无意地看了一下秦凡他们，不动声色的微微点头。 秦凡他们这一座，都是和李采薇同辈的直系亲属。 相互认识后，对秦凡都很客气。 “出来啦！”这时，有宾客喊了一声。 只见李靖柔和廖兴邦各抱了一个孩子，孩子都是粉雕玉琢，犹如洋娃娃。 一双眼睛清澈无比，好奇的打量四周。 “好可爱哦！”周雨兰低喃一句。 在这一刻，她忽然很想有个这样的孩子。 秦凡似乎懂得她的心思，竟然悄悄握了一下她的手。 让她的耳根一阵发热。 “各位亲朋好友，谢谢你们今天来参加孩子的一百天酒宴…” 廖兴邦不愧是玩笔杆子出生，几乎是出口成章，简单扼要地进行致辞。 他特别强调，谢绝所有礼物，人到情谊到。 “靖柔姐，孩子都叫什么名字？”台下有女士问道。 “大名还没取，男孩叫康康，女孩叫萍萍。” 秦凡一听，顿时明白周景天为什么要雕刻健康、平安二字。 大概是打听到李家不收礼，特意如此。 送健康，送平安，谁都不会推辞。 秦凡心中暗暗感激，周景天还真是煞费苦心，做足了功课。 这时，按照风俗是先给孩子开荤。 所谓的开荤，只是一个仪式。 是用百岁肉和整条鲮鱼，所谓的百岁肉，是取自猪身上的各个部位，只需要一点来煲汤。 鲮鱼也是清蒸，然后由父母象征性的喂两口汤，再夹一点鱼肉，几粒米饭，放孩子嘴边意思一下。 两个小家伙，在父母的怀抱，都是满脸的新奇。 开荤时，一脸的懵懂，说有好可爱就有好可爱。 让下边的宾客都欢声笑语。 虽然请柬上已经说明拒收任何礼物。 廖兴邦也再三强调，可依旧有不少人的包里都鼓鼓胀胀。 这种礼物，如果放普通人家，倒也好办，长命锁、长命铃或礼金都可以表示。 可李家身份不一样，送重了，他不会收，还有借机行贿之嫌疑。 反而会让主人不高兴，送少了，又感觉不像样。 这次百日宴，就是为了杜绝宾客送礼，才没有那些官员和商界名流。 就在这时。 秦凡和周雨兰站了起来，两人大大方方地走过去。 最主要是秦凡的手中拿着精致的礼盒。 一看价值就不菲。 那些宾客都心中一阵发毛，难不成这家伙要坏规矩？ 会不会引起廖兴邦的不满意？ 金三顺和乐真真更是眼睛瞪得溜圆，因为秦凡这家伙又不按常规出牌。 他们包里同样准备有礼金，就是想借此认识一下。 可谁都不敢贸然上前送礼，唯恐讨好不成，碰一鼻子灰。 那就成了得不偿失。 见秦凡和周雨兰过来，手中还拿着礼物，廖兴邦也是神情一愣。 此时，秦凡笑着说话了。 “靖柔姐、廖哥，祝贺你们喜得一儿一女。” “我和雨兰也没给孩子带来什么，但是给康康、萍萍送来了健康、平安！” 第94章 父子再相见 他很大方的打开盒子，是两枚精致小巧的春色翡翠制作的玉牌。 除了正面的属相，背后分别是平安、健康二字。 廖兴邦开始在心中还有一丝不解，如今见玉牌寓意深远。 他笑了笑，拍了拍秦凡的肩膀。 “好，当哥的就收下，也替康康、萍萍谢谢你！” 大大方方地收下，似乎还非常的高兴。 顿时，令所有人大跌眼镜。 金三顺更是暗骂：“他m的，这秦凡太狡猾，想出送健康，送平安。” 关键是合情合理，寓意深远。 可他鼓鼓胀胀的包里，根本拿不出这种令人无法拒绝的礼物。 秦凡每做一件事，姜天睿都非常关注。 见儿子送出的礼物，既高雅还不落俗套，更让人无话可说。 情不自禁地笑了。 他心中对秦凡的养父母充满感激，把儿子教育得这么出色。 一顿酒宴，差不多两个多小时才结束。 有些宾客陆续告辞，剩余的宾客都在各自交流畅谈。 蓝梅公司有事，提前打招呼返回临海。 不一会，李靖柔才过来，“小弟，跟我去个地方。” 秦凡一愣，立即想到，或许这就是老爷子的安排吧。 周雨兰拉了他一下，秦凡才回过神来。 “雨兰，你也一起去。” 小两口跟着李靖柔出了山庄，坐上车，没一会就来到一套四合院外。 秦凡明显感觉，四合院的戒备森严，四处都隐藏着警卫。 到这里后，李靖柔就返回山庄继续应酬。 出来迎接他俩的是李采薇。 李采薇嘻嘻一笑，将两人带到四合院的一处偏房。 “秦凡，雨兰姐，你们自己进去吧，有人在等你们。” 秦凡和周雨兰对视一眼，伸手去推那扇门。 本是一扇普通的木门，秦凡却感觉好沉重，犹豫了一下，才使劲推开。 偏房内的光线很好，姜天睿正负手而立。 听到推门声，他才转过身来，有些激动地看着儿子儿媳。 “孩子！你们来了。” 姜天睿压制住激动的心情，缓缓说道。 秦凡明知道这就是亲身父亲，可嘴唇动了动，就是喊不出那个“爸”字。 “…姜…姜叔。”他依旧憋出姜叔两个字。 姜天睿略微有些失望，很快就被重逢给冲淡。 “来，都坐下。” 姜天睿要给两人沏茶，周雨兰很懂事的拿过来，“姜叔，你们谈，我来吧。” “凡儿，明天我就返回京城了，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团，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姜天睿看着秦凡说。 “我想知道你和妈妈的事？”秦凡期待的目光望着父亲。 无论是方慧口中粗浅的得知，还是姜天睿第一次的叙述，还是他去调查的结果。 都不详尽，并且是扑朔迷离。 他想知道更详尽的细节，才能理顺这些千头万绪。 “好…你应该知道。” 姜天睿接过周雨兰沏好的茶水，顿了顿，开始一段漫长回忆。 “凡儿，我从小就出生在中医世家，扁鹊是我们的祖宗，家里除了我，还有一个姐姐姜诗文。” “诗文姐从小聪明，如同一个小公主，个性比较强势。” “我从小体弱，待人接物比较温和，你爷爷是国医圣手。” “在我二十五岁那年，第一次遇见了你母亲，就是小蝴蝶。” 姜天睿缓缓叙述，他陷入那过去的回忆中，秦凡和周雨兰都静静地听着。 时间恍惚回到了二十几年前。 “你妈妈个性活泼，敢做敢当，功夫出众，很有侠义情怀。” “可我们两人的交好，由于门不当户不对，并不被我父亲理解，就是你的爷爷。” “因为，家族在很早的时候，就给我定下一门亲事，对方也是京城的大家族，王家的女儿。” “在那个年代，我私自和你妈妈相爱，这是离经叛道的行为。” “父亲很生气，诗文姐同样的不理解，因为王家的女儿和诗文从小就是闺蜜。” “本来可以亲上加亲的联姻，被我们打破，几乎闹得天翻地覆。” “后来，在我的坚持下，才迎娶了你母亲，小蝴蝶嫁给我后，却受到诸多刁难和委屈。” “因为我们强行在一起，让我父亲食言于王家，以扁鹊堂的身份地位，食言是非常耻辱的一件事。” “凡儿，你不要怪你爷爷和姑妈，要怪也是我的离经叛道。” 秦凡没有说话，他自然能够想得到，母亲当时受了多少的委屈。 说不怪，那是假的，心中多少都有些芥蒂。 “既然他不同意，你怎么能顺利和妈妈成婚呢？” 秦凡没有说爷爷，而是用了第三人称“他”。 姜天睿苦笑一下，“扁鹊堂有祖训，只能男孩继承，我是用这个威胁了他老人家。” 周雨兰听后，不禁高看了姜天睿几分。 没想到那个年代的姜天睿为了爱情，还有这般勇气。 普通的家庭倒很正常，可这种世家子弟那就不一样。 姜天睿继续回忆着。 “小蝴蝶嫁过来后，就逐渐脱离了暗影的任务，做一个贤妻良母。” “她孝顺又懂事，慢慢地，你爷爷也接受了这个儿媳。” “你三岁时，我们决定回家省亲，后来，就发生了劫匪截杀的事。” “凡儿，我们都以为你被对方抢走了，不可能还在兰陵，就没有在兰陵仔细查找。” “才让你流落在外这么多年，吃了不少苦。” “你机缘巧合下给你姨丈吴健伯进行针灸麻醉。” “是你大姨娘最先怀疑你的身世，虽然你改姓秦，但是她从相貌上开始怀疑。” “你的姓名中依旧带着凡字，这个名字，当初是你妈妈和她一起取的。” “你的医术、相貌、姓名、医馆名字都巧合得让她怀疑。” “她回到京城，有一天，忽然让人传信约见我。” “这些年，你大姨娘一直都恨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子，发誓不与我往来。” “忽然的约见，让我很奇怪，我去见了她，才从她口中知道你在临海。” 秦凡算是终于清晰的知道了父母的往事。 “姜…姜叔，我去过兰陵，还去了妈妈的老家鞍中镇，我走访了很多人。” “外公、外婆、舅舅一家人在我们出事后，也跟着出事，在一场突来的大火中全部丧生。” “你知道吗？”秦凡问。 “我后来听说了，说大火中无一生还，我向方慧打听具体情况，那时的她见我就像见到仇人一样。” 姜天睿苦笑一下。 听到父亲这么说，秦凡心中忽然莫名的轻松起来。 他真怕姜天睿说不知道。 不过，他觉得有些事要查证，还必须找方慧。 秦凡想了想，开口道：“接下来，我说下我调查的内容。” 接着，他将去兰陵，去鞍中的事说了一遍，包括养父母还有一个孩子的事。 姜天睿沉默不语，或许是被这些蛛丝马迹的线索，被秦凡的推断给惊呆了。 “这会是谁？会是谁？如此狠毒！” 他愤怒极了，牙齿都咬得咯嘣直响。 已经为此憋了几十年，忽然发现对方凶残到没有人性。 还可能残杀了妻子的娘家人，他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 “姜叔…我想问你，王家那个大小姐叫什么名字？” “她叫王萦思，后来嫁给了肖家少爷。” “哦，你还有个堂兄，叫鲁志文，是诗文姐的儿子。” “他现在的未婚妻叫肖莺莺，就是王萦思的女儿。” 听到这里，秦凡“呼”的一下站起来。 他脑海中浮现出赌石大会的鲁志文与肖莺莺。 “凡儿，你怎么啦？” “哦～没什么。” 秦凡肯定有事，只是不愿意说出来，暂时没有依据的事，他也不愿意推断。 他没有说的事还很多，比如遇到袭击的事。 同是，他也感觉鲁志文一定是用赌石试探了自己。 他重新坐下来，平静地说道。 “我去方家的坟地看过，大姨娘给我和妈妈立的是衣冠冢，由此判断，妈妈并没有在大火中丧生。” “所以，我觉得妈妈一定还活着，弟弟也活着。” “我的真实身份，相信已经被那伙人知道，他们也应该要出现了。” “凡儿…”姜天睿担忧的看着秦凡。 此时的秦凡，说不定就是一团超级诱饵，暗中都是鹰视狼顾的目光。 第95章 拨开云雾见明月 周雨兰更是心头一紧，她预感到秦凡将面临很大的危险。 “不要担心，我有自保的能力，还有小文在保护我。” 这时，姜天睿从口袋中掏出一块非常古朴的牌子，有点像古代的那种令符。 然后，写下一个很奇怪的电话号码让秦凡记住。 这个号码只有10位数，而不是11位数。 “凡儿，你遇到紧急的事，需要找人帮助，就拨打这个号码。” “这块令符，可以请求暗影就近支援帮助。” “那你呢？你比我更重要！”秦凡从小文口中知道一些暗影的事。 像姜天睿这种身份，都是受暗影保护。 “放心吧，我没事，但是，你不能有事。”姜天睿摆摆手说道。 这是二十几年来，他唯一能给孩子做的补偿，尽量给予秦凡最大的保护。 在一瞬间，秦凡鼻子一酸，再也压抑不住。 他哽咽着喊了一声，“爸！” “扑通！” 他跪在姜天睿的身边。 姜天睿也是老泪纵横，这一声“爸”，他等了二十几年，找了二十几年。 “凡儿，快起来，天佑我儿，也必佑你母亲，我们一家能团聚的。” 周雨兰在一旁也是陪着直落泪。 “秦凡，别伤心，现在你和爸相认，应该是喜事。” “我们一起来努力。”她温柔地握住秦凡的手。 姜天睿也是连连点头，欣慰不已。 “凡儿，你爷爷年龄已高，还暂时不知道你的事。” 秦凡心中忽然非常气愤，爷爷让母亲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他不知道也罢。” 见秦凡情绪有些冷淡，姜天睿心中苦笑，“只怕凡儿和他爷爷杠上了。” 他也就不提十年之约的事了，打算一切随缘。 更担心秦凡因此反感。 这天，秦凡留在四合院，陪父亲姜天睿。 父子两人聊了很多，姜天睿才知道秦凡的养父母一家也因此受到牵连。 老人家更是气死的事情。 姜天睿也吩咐秦凡，一定尽全力找到弟弟。 秦凡听父亲叙述了他三岁前的许多事情，还答应回去将有些照片邮寄到临海。 第二天，姜天睿坐航班返回京城。 “小秦，陪老头子走一走。”李老爷子喊住心事重重的秦凡。 “好～” 秦凡搀扶着老爷子漫步在小树林的小道上。 “小秦，小睿睿给你说过扁鹊堂吧？” 听到老爷子叫几十岁的父亲小睿睿，秦凡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父亲说过，扁鹊堂是中医圣殿，历代都是姜家传承。” “老爷子，听起来怎么像那种小说门派一样？” “哈哈哈，小秦，你太有趣啦。” 秦凡有些尴尬了，他不知道具体情况倒是真的。 “来，我给你说说。”老爷子在树林的椅子坐下。 “扁鹊堂从古到今就有，传承了无数代，以扁鹊医圣命名，代代相传。” “其实，他是集中医精粹的圣殿。” “你是你们姜家唯一继承了扁鹊内经的人，可以说内经是你，你也是内经。” “同时你得到了扁鹊神针，甚至还具备了天眼。” “你的使命是什么？你想过没有？” “使命？”秦凡从没真正的去想过，“悬壶济世就是我的使命…” 秦凡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的格局太大了。 老爷子慈祥的目光看着秦凡。 “扁鹊堂就是守护中医的传承，你的祖先，代代守护，均以此为荣。” “原来扁鹊堂是这样的。”秦凡心中想道。 “小秦，我估计小睿睿没有告诉你，他觉得亏欠你，不愿意你再卷入危险的漩涡中。” “老爷子，听您的意思，父亲还有更重要的事没有说？” “哎～小秦，你和小蝴蝶出事后，小睿睿自责了一生，再不婚娶。” “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你们，可扁鹊堂的传承必须要后继有人。” “十年前，你姑妈姜诗文与你爷爷、父亲共同订下一个期限。” “如果十年内再找不到你，就让你的堂兄鲁志文过继到小睿睿名下。” “用这种办法，完成扁鹊堂的传承，算起来，时间只有不到三年了。” “扁鹊堂是有传男不传女的祖训，但是你可知道，为什么最后选中了小睿睿？” 老爷子和秦凡的爷爷本就是好友，他知道很多外人不知道的事。 秦凡很是奇怪，明明就是传男不传女，还有什么选不选的。 李老爷子继续说道。 “诗文从小聪明，医术很好，但个性非常强势。” “而小睿睿从小懂得谦让，为人温和，医术同样很好，重情重义。” “有一年，江北出现瘟疫，灾民四处都是，你爷爷派他两人去各尽其责。” “诗文是开门设点，救治患者。” “小睿睿是走乡串户，救治患者。” “后来，你爷爷评价了一句，诗文就像西药，是搁置瓶中的药片。” “小睿睿就是中草药，扎根泥土。” 秦凡听了，沉默不语，他在回味其中的深意。 “从小，小睿睿就很善良，连一只麻雀受伤都要医治一番。” “而诗文，小时倒像男孩子一样，可以将手中的鸟儿用绳子栓住大腿，不断放飞，以此取乐。” “诗文的野心很大，从小就想以女儿身入主扁鹊堂。” “其实，祖训并不是不可改，但她不符合扁鹊堂传承的要求，她没有一颗赤子之心。” “小秦～” “老爷子～” “你说，如果国医圣殿的扁鹊堂让诗文入主，会怎么样？” 秦凡没有回答，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过，从李老爷子的口中，他知道了更多的真相。 所谓旁观者清，父亲是当局者迷，有些事，姜天睿不会去想，只被亲情蒙蔽了眼睛。 可站在李老爷子和秦凡的角度，看问题就不一样。 所以，姜天睿有些描述是有失误和出入。 秦凡综合他走访了解的结果，结合姜天睿的叙述，李老爷子的叙述。 在脑海中勾勒出了整个事情的大概轮廓。 “老爷子，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老头子愿意听，错了也没关系。” “我…我感觉我们家出的事，与姑妈姜诗文脱不了干系。” “为什么这么说？” “一种直觉吧”秦凡说道。 他把赌石大会遇见鲁志文的事说了一下。 “嗯～二十几年前，我就提醒过小睿睿，但他不愿意相信，更重要的是，的确找不到可说服人的证据。” “老爷子，我在兰陵遇到过杀手偷袭。” “有这种事？” 李老爷子眉头紧锁，这是很明显的信息，说明秦凡已经被人盯上了。 秦凡将杀手偷袭的事，告诉李老爷子，因为老爷子是军人出身，思维不同于常人。 他将从四爷那里掌握的苗疆人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只是将杀死对方，改成杀手逃跑了。 李老爷子听后，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道。 “听起来，似乎有一丝联系，但也是一种怀疑而已，证据依旧不充分。” “假如苗疆人跟踪的是小睿睿，那么，是谁第一时间通风报信？” “到底是不是跟踪小睿睿？还有逃跑的杀手是不是苗疆人？” 一连几问，让秦凡回答不上来，杀手都人间蒸发了，根本无法查证。 “小秦，虽然疑点很多，无法查证，但是说明他们已经在着急啦。” “迟早还会跳出来，你要随时警惕，不可大意！” “嗯，放心嘛，我有自保手段。” “我没有告诉父亲，是不想让他担心，我想自己调查。” “如果这事与姑妈有关系，那么，三年内我会回京城！” 秦凡最后说出了想法，意思是告诉李老爷子，只要证明事情与姜诗文有关。 他秦凡就不会容许扁鹊堂易主。 “嗯，我相信你，你比小睿睿多了一些杀伐果断。” 李老爷子非常欣慰的点点头。 只不过，秦凡心中还有一些疑点，似乎大姨娘方慧并不知道很多事。 他还要求证。 第96章 对方来得真快 中午，就在四合院陪老爷子一起吃的饭。 饭后，夫妻俩人就准备返回临海。 李采薇在临走时找到秦凡，又一次说起保健品的事情。 说她已经开始筹备，要秦凡务必帮忙。 秦凡欣然同意，不看僧面看佛面，如今更知道两家的交情。 约定时间后，秦凡便和周雨兰返回临海。 海州到临海的高速大约一个小时的路程。 这是一条非常忙碌的高速，贯穿临海与海州的商贸。 车上，秦凡跟周雨兰还在说，回去后就给方慧通个电话。 求证心中最后的疑点。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进来。 秦凡见是陌生的号码，又没有提示是骚扰电话，他便按了免提。 电话中传来一个急促的男子声音，那声音很陌生，就像故意伪装一般。 “小心前后的大货车！” 对方警告后，就挂掉电话。 秦凡急忙从后视镜看去，一辆超长的大挂车正加大马力向他追来。 再一看前边，一辆货车行驶着，正从右边的大车道，准备并道到小车道。 秦凡心头一紧，周雨兰当即就面无血色。 “雨兰，不要怕，你坐稳了。” 奔驰g600，提速是非常快，他知道只有一搏，如果被两车一夹，绝对死路一条。 他保持着匀速，眼睛盯着后边的大挂车。 按照车速，每小时120公里的速度，100米距离只有不到几秒的时间。 对方找的地方恰巧就是一个下坡，还带着弯度。 眼看后边大车只有百米距离，前方的车刚刚占了小车道一多半。 “闭上眼睛！” 他大吼一声，脚下油门一踩。 方向盘往右边轻轻一带，奔驰车如离弦之箭一般，贴着右侧的应急通道，猛地窜了出去。 当大货车发现时，根本来不及踩刹车和反应。 奔驰车窜出不到50米，就听见身后传来“砰砰砰！”的剧烈碰撞声。 秦凡根本不作停留，猛踩油门加速远离。 两车相撞的惯性，摩擦着地面与护栏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开出200多米远，才停在应急道上。 扭头看去，发生事故的地方，一片狼藉，两车已经完全变形。 周雨兰是后怕不已，如不是有人提醒，今天真是凶多吉少。 秦凡也想起刚才的电话号码，他再次拨打回去，对方已经处于关机状态。 想了想，他将号码发给了四爷。 请四爷帮忙查一查来历。 “雨兰，不要怕，你看暗中有人帮助我们。” 他伸手揽住惊魂未定的周雨兰，故作轻松的说。 他知道今天这件事，对周雨兰的冲击力太大。 “秦凡，我好害怕，你千万不能有事。” 周雨兰的手微微发抖，说话的声音都打颤，她没想到，对方来得如此之快。 “我保证，绝不会有事，我们这就回家去。” 他心中在想，是不是让四爷派几个人暗中保护周雨兰。 一个小时后，顺利地返回临海。 两人先回到医馆中，刚坐下没多久。 秦凡的电话再次响起，他一看来电，竟然是京城的方慧打来的。 他急忙按下了接听。 “凡儿！凡儿！真的是你吗？”方慧在电话那边情绪非常激动。 “大姨娘，是我。” “好，我和你姨丈正在机场，我们正赶来临海。” “好！一会我去接你们。” 挂掉电话，秦凡露出一丝笑容，大姨娘是母亲那边的唯一亲人。 估计是父亲回到京城，给方慧说了相认的事，大姨娘按耐不住，要亲自过来一趟。 既然要来，正好了解最后的一点疑团。 今天的医馆，前来的患者并不多。 秦凡让周雨兰在休息室睡一下，一会去机场接大姨娘方慧。 他就投入到给患者治病的工作中。 幸好扁鹊医馆还有韩沛容在，否则以他目前的繁忙，根本无法分身。 没多久，患者都陆续离开。 “韩叔，这段时间辛苦你和灵儿她们了。” “看你说的，我们是一家人，你安心去办自己的事，这里有我们。” 秦凡很感激，默默地点头，他扫视一遍，没看见小文。 “呃，小文呢？” “他昨天就到虎哥那儿啦。”韩灵儿说道。 “哦～” 秦凡也没在意。 他忽然想到韩灵也喜欢医学，如果能培养出来，不正好给韩叔减轻工作量吗。 “灵儿，你想不想学医术？” 面对突来的问题，韩灵一时转不过弯来。 “想…可我文化程度不高。” “只要想学就好，文化可以自学，不是有夜大吗。” 韩沛容一听，高兴不已，连忙给女儿说道：“傻丫头，秦先生要当你老师，你还愣着干啥？” 韩灵这才恍然大悟，连忙小跑过来。 “先生，你真的愿意教我？” “你说呢？”秦凡笑道。 “啊～谢谢先生！”她连忙要行弟子之礼。 秦凡一把拦住她。 “大礼就免了，你就如同我妹妹一样，好好学，等你和小文成家，当哥哥的送个大礼给你们。” “哎呀～先生又取笑我。” 她害羞的一跺脚，俏脸绯红。 韩灵本就有基础，如果能得到秦凡的悉心教导，将来的成就一定不凡。 连她父亲韩沛容，得到秦凡的指点，现在都完全可以独当一面。 在患者中博得不少好口碑。 一提起扁鹊医馆，就想到秦凡和韩沛容，那就是两块金字招牌。 在临海市机场。 两个小时后，秦凡和周雨兰准时到点前来。 没等多久，机场就响起了通知。 “各位旅客，从京城飞来的su3266航班已经到港…” 秦凡也很激动，用翘首以盼来形容都不为过。 不一会，方慧和吴健伯出现在出口。 当见到秦凡的那刹那，方慧喊了声“凡儿！” 就奔跑过来，一把抱住秦凡，嚎啕大哭。 她的心情最激动，原以为这个世上再没有亲人，如今不仅亲侄儿还在，可能连妹妹都还活着。 害得周雨兰又陪着落泪。 陪姨娘、姨丈一起到来的，还有秦凡的表姐吴雯丽。 吴雯丽也是第一次见到表弟秦凡，她是放下手中的工作，请假一同前来。 “姨娘、姨丈，我们回家。”秦凡哽咽道。 “嗯～” 几人直接回到东山别墅中，只有亲人，才在家中聚餐。 王雅珍早就得到周雨兰的电话，提前做好了晚饭。 她现在简直是乐开了花。 私下不知道夸奖女儿好多次，说周雨兰有眼光，提前就嫁给一支潜力股。 让周雨兰很是无语，当初母亲可是巴不得她和秦凡离婚的。 只是，母亲就那德行，她也很无奈。 饭后，一家人坐在宽大的客厅，连习惯出去散步的王雅珍都安静地坐在一旁。 她最关心秦凡以后的打算。 传承无数代人的大世家，那绝对是顶级家族，顶级豪门。 而她的女婿秦凡，还是唯一的子嗣。 “凡儿，我第一眼就认出你，那种血脉的感觉真的错不了。” “后来，我告诉你姨丈，他也认出来了。” 这时，吴雯丽从随身的箱子中，取出一本泛黄的相册。 “表弟，这是你爸要我亲手交给你的，是小姨和你儿时的照片。” 说完，还嘻嘻直笑。 秦凡慎重地接过来，一翻开，就连忙合上。 因为第一张是一个光腚的婴儿，什么都没有穿。 他打定主意，回到卧室再看。 这表情让吴雯丽哈哈大笑，又凑到周雨兰面前说了一阵。 让周雨兰也笑起来。 秦凡算是领教了表姐的厉害，心想：“幸好不在京城，这表姐也不是省油的灯。” 又想到京城还有个袁梦，顿时觉得没在京城是一种幸运。 言归正传，秦凡终于说到正事上。 但是，他不打算告诉姨娘太多的细节，免得姨娘他们担心。 “大姨娘，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知道的一些事情。” “前不久我去过兰陵和老家鞍中镇，好多事情根本没法调查。” “嗯，凡儿你长大了，应该知道，我来说，你姨丈补充。” 秦凡给方慧重新沏茶。 他知道，从方慧口中知道的，将是从另一个视觉看到的事情。 其实，他不忍心让大姨娘她们回忆。 可不详细了解，他就无法拼凑出完整的事情。 第97章 方慧的回忆 方慧便开始回忆。 “凡儿，我是大学毕业就留在京城，后来与你姨丈结婚后，才把小妹，就是你妈妈接到京城。” “小妹是家中最小的妹妹，我下边还有一个弟弟，就是你舅舅。” “小妹个性跳脱，羡慕那种女侠，她从小就拜师习武，成绩也没落下。” “接她到京城，是让小妹有更好的生活环境。” “结果，小妹在京城也悄悄拜师，学得一身好功夫。” “她的工作具体干什么，我也不知道，问你妈妈，她也只笑不说。” “实在问急了，她就说，你总知道那个什么海的保镖吧。” 方慧说到这里，还模仿妹妹方洁的口吻。 秦凡和周雨兰都一笑，他们知道，那是说暗影组织。 暗影性质特殊，一般都不宜外传，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最可气的是，有一次我发现她的肩膀有个文身，我当时还挺生气，就骂了她。” “我们两个为此还赌气，互不搭理，后来我犟不过她，也就算了。” 秦凡知道，方慧说的文身，肯定就是指苍龙文身。 现在想来，应该是小时候，经常被妈妈抱着，所以就记住了文身。 “不知什么时候，你父亲和小妹好上了，姜天睿很有儒雅风度。” “开始我并不知道，姜家是那种传承的大世家。” “就没有阻止，直到后来，姜家的反对声太激烈，他俩的事情也越闹越大。” “有一天，终于有人找上我，要我管好小妹，不要痴心妄想的攀龙附凤。” “我才发觉问题的严重性，在那时才知道姜家是一个庞然大物，根本不是我们小老百姓能够插手的。” “大姨娘，我打断一下，你还记得告诉你的人是谁吗？” 方慧喝了一口茶水，想了一会，不确定地说道：“是一个女人，叫权…权什么呢？哎，记不得了。” “因为这个姓太稀少，才有一点印象。” 秦凡点点头，示意方慧继续说。 “为此，我劝过小妹，可小妹也是非他不嫁，我最终被他们的真诚感动，就支持了他们。” “但是，我知道，你妈妈肯定会受不少委屈，只是她从来不告诉我。” “后来你出生后，事情有了转机，姜家也接受了她，算是苦尽甘来。” “你三岁时，一家人回乡省亲，本来我们要同路的，后来因事没有成行。” “可没几天，我接到你父亲电话，他住进京城的医院，当时他还瘸着腿，打着绷带。” “他哭着告诉我，你们出事啦，连人都找不到，我当时就懵了。” “问他到底是什么人干的，他只说半路遇到劫匪，混乱中和你们走散了。” “我打你父亲，甚至抓伤他，因为他向我保证过，要好好保护你们母子。” “后来，你父亲几次找到我，要我原谅他，他说一定找到你们。” “我发誓不和他往来，除非你们母子回来。” “没几天，我就接到鞍中镇民政部门打来的电话，才知道家中发生大火的事。” “我匆忙和健伯赶回去，见到的只是一家人的坟墓。” 说到这里，方慧压抑不住情绪，忍不住哭起来。 “凡儿，你姨娘短短时间遭逢大变，先是你和小妹失踪，生死不知，接着一家人又葬生火海。” “她在那年，大病一场，差点没挺过来。” 姨丈吴健伯补充道。 秦凡心知，大姨娘他们都是文人，肯定不知道其中是另有隐情，他也不打算戳穿。 方慧擦了擦眼泪，稳定情绪后又继续回忆。 “后来我恢复过来，也四处找你们，一直找不到，又一个十年，我才给你和小妹建了衣冠冢。” “你父亲这些年，一直没有婚嫁，同样在不遗余力地找你们。” “渐渐的，我对他的恨也消失了，只是没有往来。” “直到我们再次回到临海，一边旅游一边准备回乡祭奠。” “结果你姨丈不幸摔倒，不能使用麻醉剂，医院请你过来进行针灸麻醉。” “我才第一次见到你，虽然你改姓秦，可名字带个凡字，这是我和你妈妈给你取的。” “因为你生在不平凡的家中，结果，你医馆的名字又巧合的叫扁鹊医馆。” “医术又出奇的好，更让我和你姨丈坚信你就是凡儿。” “我们给你妈妈的照片，是希望你能记起一些什么…” 秦凡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当时他根本不相信自己会有这种身世。 更不可能有好深刻的记忆。 “呵呵，当时秦凡拿张照片回来，我就说有几分像的。” 王雅珍也笑呵呵地插嘴，很为自己的判断力自豪。 “嗯，凡儿和他父母很像，走路做事的神态，像极了他父亲，简直是一个模子。” 吴健伯点头笑着说。 “回到京城，我实在忍不住，就约见你父亲，把这件事告诉他。” “至于姜家其他人的反应，我也顾不了那么多，毕竟你们是父子，可以通过医术来佐证。” 周雨兰笑道：“爸第一次来医馆，情绪非常激动，他只简单地说了说事情，结果秦凡也很激动。” “他们两父子，一个是坚信不会认错，一个是半信半疑。” “爸匆忙离开时，我就悄悄取了他的发丝，拿去做过dna，医学上也证实他们是父子关系。” “呵呵，父子血脉相连，所以天睿坚信不会认错。”吴健伯说道。 “谢天谢地，姨娘终于找回你们其中一个了。” 通过方慧地叙述，秦凡终于有了一个更清晰的大致推断。 姨娘和姨丈他们知道的都只是表象，并且那都是父亲刻意隐瞒了的一些事情。 秦凡心中不由得感叹，父亲竟然出奇地和他默契，都没有告诉方慧更多的事。 看来，也是不想姨娘太担心。 “凡儿，你对今后有什么打算没有？”方慧问。 “姨娘，暂时还没有，父亲和我谈了很多事，我还需要查证一些事情再说。” “我要找到妈妈，至于回京城的事，暂时不急。” “我要等爷爷自己来找我。” 当他说出这话时，一屋子的人都惊愕住。 那可是姜家上一代家主，更是上一代扁鹊堂主人。 “你们不要这个表情好不好，爷爷是人又不是神，我只是为妈妈鸣不平。” “我是孤儿时，雨兰还和我结婚了，也没说门当户对。” 秦凡脑袋瓜子转得飞快，顺便捧了捧丈母娘王雅珍和老婆。 王雅珍呵呵一笑，心中连连感叹女婿真懂事。 周雨兰抿嘴一笑，心想：“这家伙，尽挑好话说。” 但是，方慧他们听了，都高看王雅珍几分。 “凡儿，你爷爷是那种受大世家教育，非常顽固的人。”方慧提醒道。 “姨娘，姨丈，你们放心，我相信他会来临海的。” 秦凡很自信，他相信自己比鲁志文更能够胜任传承。 作为爷爷来说，考虑的问题，绝对是如何选一个优秀的接班人。 父亲姜天睿是这一代传人，爷爷是上一代传人，父亲不会勉强刚刚回来的儿子。 那么，爷爷必然会着急，而他秦凡是独一无二的传人。 “好吧，凡儿有自己的打算，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不过，他始终是你爷爷，不要失礼。” “嗯，我知道的。” 这一谈，就到了深夜，东山别墅很大，闲置的卧室也很多。 方慧参观后，也为秦凡的成就高兴。 如果她知道，这些都是别人送的，估计更要惊掉大牙。 回到卧室中。 秦凡才来翻看相册。 第一张是出生照，一件衣服都没穿，连最羞人的部位都露着。 看得周雨兰脸一阵发烫，心中不断埋汰，“那玩意，好丑陋。” 第98章 周雨兰的投资 照片上有一行字，记载着出生年月和父母的寄语。 后边的照片就是百日照，周岁照，和平时的生活照片。 直到三岁，后边就空缺了。 看着这些照片，秦凡心中暖意洋洋，父母的每一个字都是浓浓地爱。 第二天，秦凡、周雨兰陪姨娘一家人再次驱车到鞍中镇一趟。 由于外出，已经连续两次受到袭击。 秦凡不敢大意，找个借口，去医馆接上小文。 小文昨天晚上才回到医馆，秦凡有些奇怪，小文很少外出这么久的。 不过，也没在意，心想可能和虎子聊得开心吧。 方慧是鞍中镇走出去的孩子，不少老人都认识。 攀谈中，镇上的老人们都唏嘘不已，纷纷说到，那一夜是风助火势。 当发现时，方家已经烧得不像样。 在那个年代，小镇没有大型的消防设施，左邻右舍前来救火，都是杯水车薪。 连同旁边的左邻右舍都受到损失，更没人听到呼救和报警。 更坚定了秦凡对事情的推断，这场火，只是对方毁尸灭迹的借口罢了。 周雨兰和吴雯丽是第一次来这里，看到那些坟墓，也都心情沉重。 周雨兰更知道秦凡肩负着血海深仇。 从鞍中镇出来后，方慧提出去兰陵老县城，她想祭奠一下秦凡的养父母。 感谢他们对孩子的抚养、教育。 于是，再一次来到兰陵老县城。 这一圈下来，最紧张不过的就是秦凡和小文，好在并没有事情发生。 方慧一家，在临海只待了短短地两天时间，就坐航班返回了京城。 一切似乎又恢复到平静中。 这天，秦凡还在医馆为病人看病，四爷亲自过来了。 见秦凡在繁忙，四爷找了个地方等待。 秦凡知道，四爷定是有急事，不然不会亲自过来。 果真，两人一到办公室里。 四爷就急忙说道：“秦先生，在这两天，临海又出现三个苗疆人。” “来者不善，不知道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秦凡微微皱眉，他感觉冲四爷去的可能性不大。 他不知道四爷是通过什么方式获得这些信息。 但想到四爷毕竟是道上的人，肯定有独特的信息通道，也就释然。 “四爷，你加派人手，保护自己安全，我想这些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行事。” “多注意一下就是，有什么事，及时给我电话。” “嗯，秦先生，你也要注意，你帮我解蛊虫，对方也可能记恨上你。” “哦～上次你让我查的电话号码，有了眉目，那是一个假身份证办的。”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是对方的临时号码，平时都处于关机。” “既然对方给你提醒，肯定以后还会打过来的。” “嗯～早期过来的那个苗疆人呢？” “还算正常，那家伙很警觉，似乎发现有人监视他，已经换了几个住址了。” “先生放心，我会安排人手留意医馆和你家附近。” 秦凡点点头又说道：“四爷，我想请你帮个忙。” “秦先生，你太见外了，有什么事直说就是。” “最近估计不会太平，我想请四爷派几个好手，暗中保护一下雨兰。” “这没问题，我亲自安排可靠的人。” 秦凡自然不会怀疑四爷的能力。 四爷也很乐意为秦凡做事，谈了一会，就连忙回去安排。 下午，李采薇忽然到访。 她没有去医馆，更没有找秦凡，而是找到周雨兰。 因为上一次她提出要秦凡作新公司的顾问。 被秦凡拒绝，她依旧不死心，她便想到曲线救国。 只要说服周雨兰，一切都好办，耳边风一吹，比什么都管用。 其实，这也是她姐姐李靖柔的主意。 何况现在秦凡知道两家的关系匪浅，更不会推辞。 只不过，她这次改变主意，是打算拉周雨兰入股，来合资开发保健品市场。 只要成为自己的公司，秦凡必定是不遗余力。 “采薇，他行不行啊？”周雨兰有些迟疑。 “嘻嘻，秦凡哥哥行不行，你最知道呀！” 李采薇捂嘴打趣，一语双关的调侃。 “呸呸呸，你都还没男朋友，不害臊，这都好意思说。” 周雨兰耳根子发烫，俏脸一红。 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秦凡的出生照，那丑陋的小东西。 李采薇也挺好奇，按理说周雨兰是过来人，还这么害羞。 她压根都猜不到，周雨兰至今都还完璧之身。 而秦凡这家伙简直就是柳下惠，天天面对娇妻不下手。 “肯定没问题的，保健品虽然不纳入治疗药品中，但同样是调理人体免疫功能，维持体内阴阳平衡。” “雨兰姐，秦凡哥哥迟早要回京认祖，如果他不仅在医术上卓有成就，更在其他投资方面也出类拔萃。” “是不是更会让秦凡与众不同，同时会让姜家那些亲戚哑口无言。” 周雨兰听了，沉默不语。 李采薇的话，说得是一点都没有错。 医馆她是根本插不上手，她只有尽量做好一个贤内助。 凡是有利于秦凡今后的道路，都会让周雨兰特别上心。 见周雨兰心动，李采薇发挥了她的三寸不烂之舌。 给周雨兰分析了一下这几年保健品市场的前景。 “我们国家正步入老年化国家，越来越多的人注重身体的保养。” “这是一个庞大的消费基数，只要产品过硬，质量过硬，营销手段好，那就没问题。” “何况，主要是我来做，你们只负责把关公司的配方研发。” 周雨兰涉入商业也好几年，头脑也很精明。 虽然建筑行业与保健品行业跨度有些大，但是保健品市场的投资前景还是非常看好。 作为只投资参股份，还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采薇，丑话说在前，干不干还是要看秦凡的意思。” “有你同意，秦凡哥哥肯定会同意的，我看得出来，秦凡哥哥是最在乎你的。” 周雨兰甜甜一笑，心中美滋滋地。 “采薇，晚上就去家里住吧，你也不要住宾馆了，家里房间多着呢。” “嗯～我霸占嫂子你，秦凡哥哥没意见？” “他睡书房去…” 秦凡这家伙在医馆直打喷嚏，不知道是因为李采薇的到来。 晚上回家，他才发现家中来了客人。 聪明的他知道，李采薇定是为保健品公司而来。 果真，当李采薇把意图说出来后。 所有人都望着他。 秦凡思考了一会，只问周雨兰。 “雨兰，你的意思呢？” “秦凡，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都支持你。” 秦凡哪有不知周雨兰的心思，便点头欣然同意。 “行，那就以雨兰的名义参股吧，夫妻本一体，我的是雨兰的，雨兰的也是我的。” 这家伙太会煽情了，让周雨兰心中都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难怪你能把雨兰姐拐骗到手，真有一套。” 李采薇“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不过也挺羡慕周雨兰。 秦凡摸了摸鼻子，又是一阵委屈。 “采薇，这个项目大概需要投资好多钱？” “秦凡哥哥，前期各种生产设备，研发设备，厂址建设，我预算了一下。” “前期大概需要投资两个亿。” “啊～”王雅珍惊讶地张大嘴巴。 只前期都2个亿，那后期不是更庞大。 秦凡和周雨兰没说话，他们都想得到，只是周雨兰有点担心自己手中的钱不够。 “仅凭我们两家，肯定是不行，我们可以拉其他的股东进来。” 听到这里，秦凡笑了笑。 “采薇，你等一等，反正也准备拉股东，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叫个朋友过来，她们肯定也感兴趣。” “并且实力雄厚，你们肯定会合作得很默契，对公司的后续发展也有保证。” “是呀，我打电话叫她们来。”周雨兰也想到是谁了。 第99章 帮忙找内内 与其拉一些小股东，还不如几个朋友一起来合资，只要分工合作，并不会出现纠纷。 “那行，你快打电话。” 李采薇自然高兴，这块市场太庞大，所需资金数目太大，没有哪个能独立完成。 周雨兰拨通电话后，在一旁说了几句。 没等好久，别墅就有人按门铃。 “她们到了。”周雨兰迎了出去。 “雨兰，我听你一说，就和梅梅快马加鞭的赶过来了。” 人没到，声音就到了。 接着，从外边走进来萧雪和蓝梅。 “采薇，原来是你在牵头，那太好啦。” 蓝梅在百日宴见过李采薇，因李靖柔的关系，早就认识。 只有萧雪不认识。 当周雨兰把李采薇一介绍，大概意思一说。 萧雪就笑道：“说实话，我早就想投资这一块，就是没有门道。” 接着，李采薇又把一些细节谈了一下。 几人当即就拍板，决定由四方投资。 可当说到具体出资时，李采薇看了下蓝梅和萧雪。 这三人竟然意外地默契起来。 “秦凡哥哥，我是这样想的，你呢，我们就不要你出资。” “但是，你得把控技术配方的研发，那就是股份。” “梅姐，雪儿姐，你们觉得呢？” “当然行，没有技术配方，我们都是空头支票，毫无作为。”萧雪说。 “那怎么行…” 周雨兰开始心中还盘算钱够不够，谁知又是一分钱不出。 “雨兰，听我们的，不是说了吗，没有技术配方，我们的钱只有放银行或投资其他的。” 蓝梅笑了笑，说出实情。 有钱人的钱一般都不愿意放银行，利息太低，那叫守财。 而投资各种渠道，比如股票、房产、合资等，让钱生钱才是理财。 一字之差，产生的效果却不一样。 何况三女都知道，这个项目离不开秦凡的把关。 “行吧，那就这样。” 秦凡大大咧咧，几人的关系匪浅，他也不推辞。 最后，这个保健品新公司就变成了，主投资方是李采薇，占40%股份。 其他两女各占25%，秦凡这边以周雨兰名义参股，白得10%的股份。 新公司自然设在海州市。 秦凡有医馆的事业，具体还是需要研发团队来完成。 他主要把关技术配方的研发。 “剩下的就是你们的事了，先吃饭，饭后你们再商量。” 对于这些细节，秦凡感觉实在太繁琐，比中医还麻烦。 饭后，他直接打个饱嗝，说道：“我想配方去了。” 就赶紧开溜回书房。 惹得几个女人都愤愤不平，明明是偷懒，还冠冕堂皇的有借口。 其实，对于熟悉各种中草药，本身就与扁鹊内经融为一体的他来说。 稍微想一想，就能够弄出一大堆的配方来。 甚至能达到什么保健目的，他都可以了然于胸。 即便是不参股，他也要帮助李采薇，能够参股进来，又是周雨兰的投资想法。 他更要尽心尽力罢了。 剩下的事，只等厂房、设备、研发团队到位。 那时，他再出场。 蓝梅和萧雪好久离开的，他都不知道。 一会儿，周雨兰来到书房，给他端来一杯牛奶。 “雨兰，她们走了？” “嗯，采薇还在洗浴，今晚又得让你睡书房了。” 接着，她又说道：“秦凡，苏琴要搬新房子，你去帮一下她。” “呃～”秦凡没想到周雨兰让他去帮忙。 “你一个大男人不去，难道要我去，那么高，我怎么搬得动。” 周雨兰白了他一眼。 苏琴的新房子，同样是电梯房，也是二十几楼。 “好吧，大男人不出力，难道还要你们娇滴滴的女人干重活。” 秦凡连忙答应下来。 “你呢，不一起去？” “现在两边都有事，我周六哪有时间。” “哦，好吧，你也别太累，今晚就没法给你按摩了。” 秦凡很歉意，想比工作量，周雨兰的确比秦凡心累得多。 “这还差不多，奖励给你。” 周雨兰带着羞涩，飞快地在秦凡的脸上“波”了一下。 起身就准备离开。 “雨兰，就这奖励？你简直就是资本家，压榨我的劳动力。” 秦凡感觉太委屈。 周雨兰停下脚步，忽然想到母亲王雅珍老是催促她要孩子的事。 她又坐下来，一副害羞的模样，连耳根子都是红的。 “秦凡，我们好久要个孩子吧。” “啊～”秦凡只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真的？” 周雨兰见他目光灼灼，更害羞。 “煮的！”说完就小跑出去了。 秦凡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激动不已。 “他大爷的，我终于要苦尽甘来了。” 周六上午，秦凡先去医馆给患者看病。 直到患者减少了，又指导韩灵一会，看看时间差不多九点半了。 这才开车去苏琴的出租房。 至从上一次碰到苏琴在卫生间，他就一直没见到过苏琴。 苏琴似乎也避免尴尬，这段时间没来家中。 苏琴的新房子都买了一年多时间，断断续续地装修花了半年时间，又敞开通风半年。 从她现在的出租房搬过去，也不是很远。 他不知道的是，有一辆出租车远远地吊着他。 秦凡来到出租楼下，就拨通了苏琴的电话。 “我在呢，秦凡，你上来就是。” 苏琴的出租房在五楼，秦凡敲门后，苏琴打开门，发现只有秦凡一人。 “雨兰呢？她没有来。” “她公司有事，有我就行了。” “哦～进来吧，我都收拾好了，我们一人一车估计就差不多全搬走。” 苏琴说道。 秦凡很奇怪，以前的苏琴随时都是精力旺盛的模样。 今天的苏琴有些不一样，脸色不仅有些苍白，并且精神状态不佳。 他一“望”，顿时哭笑不得。 “原来母恐龙来月事了。” “你歇歇，还是我来吧，不然雨兰又要说我了。” 不等苏琴说啥，他不由分说地抱起一个箱子就往下边走。 东西其实都不重，日常的生活用品，各种衣服、鞋子等。 他来回好几趟，才陆续将东西搬上两个车。 两人将东西运进新小区。 秦凡又发扬革命精神，来回好几趟，才陆续将东西搬上楼。 最后一趟上来时，秦凡将苏琴的车子也锁好。 提着最后一点东西上楼。 打开门，客厅里竟然没有苏琴，他以为苏琴在卧室中整理衣服。 “苏琴，东西搬完啦。” “好，秦凡，你也累了，先坐一会。” 隐隐传来苏琴的声音，但不是在卧室中，而是卫生间。 一想起上次的事，他顿时老脸一红。 幸好苏琴也没有责怪他。 他不知道苏琴还有没有事，只有等苏琴出来再问问。 他坐在新沙发上，四处打量，心想：“母恐龙的品位还不错。” 整个房间装修得很温馨，充满现代女性的风格。 他不知道的是，这时的苏琴，在卫生间是左右为难。 因为月事的量太大，刚才搬家一运动，将内内全部染红一片，湿漉漉的。 匆忙进卫生间，又忘记带内内进去。 所有的窗帘都还没有挂上，总不能让秦凡离开，她就真空跑出来吧。 苏琴是左右为难，最终还是只有硬着头皮，红着脸。 “秦凡…秦凡！” “我在，有什么事？” “你…能不能帮个忙？帮我拿个东西？” 秦凡一听，满头的黑线，首先想到的就是，母恐龙忘记拿卫生巾。 周雨兰就经常发生这种神经大条的事。 “哦，你是不是忘记拿…那个…就是卫生巾？” 秦凡只有自己问。 “不是…”苏琴的声音小如蚊虫。 “你在搬上来的箱子里，帮我找…找条内内。” 晕！秦凡几乎晕厥，不要卫生巾，要内内？！“今天的量太大，全部弄脏了，你…听见没有？” 哭笑不得的秦凡，只有无奈的“嗯”了一声。 苏琴在卫生间羞得耳根子都红了，让一个大男人去翻她的内内。 可外边的秦凡更懵逼。 第100章 无妄之灾 因为搬上来的纸箱有好几个，还有拉杆箱。 到底那个箱子中，总不能挨着翻吧。 “咳咳，苏琴，你放哪一个箱子的？”无奈，秦凡只有主动问苏琴。 “好像是纸箱里…” 苏琴也只记得个大概，一想起秦凡这家伙会在自己的衣服里四处找内内。 她都快抓狂，暗暗骂自己。 秦凡只有依次的打开纸箱，里边的衣服都用口袋装着。 他就只有挨着来翻找。 那些衣服都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前几个箱子没有，再打开一个，秦凡顿时愣住了。 那是各种颜色，不同款式的罩罩。 他一摸额头，有种抓狂的感觉，心想，内内大概会和贴身的罩罩放一起。 就只有翻看罩罩下边的口袋。 果真，一大堆的各式各样的内内，同样是颜色各异，估计是和罩罩配套的。 关键是还有一两条内内是镂空的。 秦凡满头的黑线，连忙选了一条。 敲了敲卫生间门。 “秦凡，你不准偷看。”里边传来苏琴羞恼的声音。 接着，门打开一条缝，飞快的抓走秦凡手中的内内。 偷看？秦凡是哭笑不得。 他如果想要偷看，只要一“望”，门后边的无限风光都在眼前。 好一阵苏琴才红着脸从卫生间出来。 可见到那个打开的箱子里，还摆着颜色各异的罩罩。 顿时，她的脸红得都快滴血来。 连忙抱起箱子藏进卧室中。 “秦凡，你帮我挂下窗帘，太高了。” 苏琴从卧室里出来，拿着几幅窗帘布。 搭好简易的铝合金梯子，秦凡又帮助苏琴挂窗帘。 “你别下来了，我递给你。” 见秦凡挂好了半幅，苏琴就将另半幅窗帘递上去。 “好！”秦凡低头，俯身去拿。 这个角度刚好能见到苏琴的风光无限，顿时让秦凡想起那些不同颜色的罩罩。 而苏琴因为顾着递窗帘，并不知道走光的事。 他略微有些尴尬的移开目光，老脸是一阵的发烫。 三五两下的就挂好几幅窗帘，问苏琴还有没有事。 见苏琴说没事了，逃命似的赶紧离开。 本来天气就热，他怕再待下去，今天非流鼻血不可。 “这家伙，都不等我把话说完。” 苏琴本意是想留秦凡吃个饭，可回头想起刚才内内的事，顿时又飞起一抹红霞。 直到秦凡离开，一辆出租车才从街边的停车位慢慢驶出。 开车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 他边开车，边查看手机相册，赫然正是不同角度的秦凡与苏琴的照片。 他拨通一个电话：“元老大，目标找到，这小子今天好像搬家。” “我观察过，没有人监视，可以用他老婆引出那小子办事。” 对方沉默了一会。 “嗯～我安排下，临海的四爷很警惕，在医馆附近都有人监控。” “必须吸引住这些监视的人，才动手。” “记住你的目标只是那小子，管好你的裤裆，不要节外生枝。” “嘿嘿～老大放心，大事面前小弟绝不犯错。” “知道就好，出了差错，我就让你做一辈子太监。” 电话那边的人不放心，叮嘱了一句。 男子不由自主地一激灵，连连保证。 放下电话后，还拿出手机放大苏琴的照片，侧面的苏琴，凹凸有致，十足的白领丽人。 想到他堂堂的蝎子，怎么说也在苗疆一带赫赫有名，这还是第一次要放过到嘴的肥肉。 他准备捕捉的白领丽人，可只能看，不能动嘴吃。 “m的，胀死眼睛饿死球，这难得的极品，白白地放过。” 他不满地打了方向盘一下，脚踩油门加速离开。 接连几天，苏琴都沉浸在刚刚乔迁新居的新鲜感中。 下班后，都会去超市，购置新居的必备品，忙了好几天，才终于将新家安顿好了。 说起来也很有成就感，有一份非常不错的工作，如今又有属于自己的房子。 早上，她匆忙吃过早餐，开车去上班，心中美滋滋的。 “如果再找一个男朋友，最好是像秦凡那种…” “呸呸…呸！怎么老拿这家伙来比较。” “不过，这家伙倒是暖男型，和雨兰现在多幸福。” “当初真没看出来…”她想着，车子就出了小区。 准备右转并入主干道。 她刚刚转弯，一辆小车飞速地从车头经过。 苏琴连忙一脚踩住刹车，可依旧让两车来了个最亲密的接触。 力量似乎还非常大，发出“砰砰！”的声音。 当即，苏琴的大众车前保险杠受损，水箱似乎已破裂。 而对方的车，同样是受损严重，连两个侧门都不同程度的凹陷进去。 对方一下车，当即就郁闷得不行。 “美女，你是怎么开车的，不知道慢一点。” “不好意思，我都看过，确认没有车才并道的，谁知你就过来了。” 苏琴连连赔不是。 对方看了看手腕的表，“完啦，要迟到了。” “美女，你说怎么办？” 从小区出来并道，要先让直行车，这是交通规则。 苏琴也挺无奈，只有自认倒霉。 “帅哥，这不是小擦挂，只有让保险公司来了。” 对方也同意这样办。 苏琴只有报保险，让拖车过来，将车送维修站。 她又连忙给营销部的潘总请了假，说出了交通事故，要迟到一会。 一番折腾下来，都九点过了。 她站在路边招出租车去上班，可这时正是高峰期。 运气似乎还很不错，终于有一辆出租车停下来。 她上车后说道：“师傅，去长月集团。” “好嘞！” 出租车师傅回应了一声，就汇入主道。 苏琴上车后，发现这辆车还挺干净，空气中香喷喷的，非常好闻。 让人不由自主地深呼吸两下。 可坐着坐着，她觉得眼皮沉重，竟然不知不觉地靠在后排座睡过去。 出租车的师傅正是蝎子，突发的事故也是事先安排好的。 都是为了让苏琴坐上出租车。 当苏琴从昏迷中醒来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一个男人，正挨得很近，死死的盯着她，那是盯住猎物的眼神。 她几乎都可以闻到对方喷出的难闻烟味。 刚想大声尖叫，发现嘴巴被胶带封住，连手脚都被困住。 而这里是一栋不知名的建筑，像烂尾楼那种。 这男人身后，还有两名男子，都人高马大，一看就不是善类。 顿时，一颗心冰凉冰凉，大脑“嗡嗡”直响。 这男人就是蝎子，他看着掉进陷阱的小绵羊，眼睛中充满欲望。 “蝎子，元老大是如何安排的？” 蝎子没有回头，只是摆摆手，“你们找地方隐藏起来。” “等姓秦的过来，就直接干掉。” “姓秦？难道是秦凡？”苏琴听闻，暗自揣测。 “难道这些人是来杀秦凡？！” 苏琴骇然，她是周雨兰的闺蜜，自然对秦凡身世有一些了解。 虽然不详尽，可也知道不少。 “她的照片发给元老大没有，你别耽搁正事。”有个壮汉提醒道。 “发了，这娘们昏睡时的模样，真他m的好看。” 蝎子蹲了下来，缓缓地伸出手，抬起苏琴的下巴。 苏琴直摇头，想摆脱对方，她不知道对方准备干什么。 她甚至在心中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可见蝎子毫不掩饰内心的欲望，瞪着血红的眼睛，依旧被吓得瑟瑟发抖。 眼睛里，除了惊悚，就是恐慌，还有哀求。 蝎子的手移到苏琴的肩膀上，她不断地躲闪，泪水不断滴落。 可手脚都捆绑着，喉咙只有发出模糊的哀求声。 她越挣扎，可蝎子越感觉新鲜刺激。 他忍不住一阵燥热，喉干舌燥。 也忘记了元老大的吩咐，就准备辣手摧花。 第101章 是你自己太笨了 就在这时，蝎子的电话响了。 他只有收回欲望，不甘心的拿出手机接听。 “蝎子，我已经通知了秦凡，你们都做好准备，干净利落一点。” “别坏了大事！” “是，元老大。”蝎子只有满口答应。 挂掉电话后，才狠狠地说道：“m的，等把你老公干掉，老子再好好和你玩。” “这么好的极品，放过不是我的作风。” 他想了想，忽然阴笑一下，掏出一颗淡黄色的药丸。 一把扯掉苏琴嘴巴上的胶带，用劲捏开她的嘴，将药丸强行让她吞下去。 “你…你给我吃的什么？”苏琴费力地问。 蝎子一听，发出一阵淫笑。 “老子喂你这颗药，不是毒药。” “一个多小时后才发作，包你飘飘欲仙，主动求着我们睡，直到药性消失。” 顿时，苏琴脸色煞白，她知道是那种污秽不堪的药。 还不等她叫骂，蝎子又封住她的嘴巴。 然后，彻底隐藏起来。 苏琴泪如雨下，如果她被眼前的几人玷污，她宁愿去死。 “秦凡，还有秦凡，他们将我误认为是雨兰，还拍照给秦凡。” “秦凡，你会冒生命危险来救我吗？” “秦凡，你还是别来了，这里危险，他们有准备，你只是普通的医生。” 苏琴也是矛盾重重，既想秦凡来救她，又担心秦凡的安危，各种念头都相互交织。 话分两边说，秦凡和以前一样准时地到医馆上班。 每天的工作除了给患者治病，就是指导韩灵练习针灸之术。 上午十一点，忽然有个电话打进来。 这是一个非常陌生的号码，他现在对于不是骚扰的电话都非常留意。 对方的声音沙哑，应该是故意为之。 “秦先生，不要说话，马上按照短信的地址过来，否则，你就等着给你老婆收尸！” “记住，不要报警，只要我发现多一人，我们立即撕票！” 秦凡心头一惊，脸色瞬间大变，但是没有发出声音。 小文却暗中注意到他的变化。 秦凡打开手机短信，看到的是一个地址，还有若干的照片。 而照片上并不是周雨兰，而是苏琴！ 苏琴昏迷不醒，手脚被捆，嘴巴封住，睡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 短信还有提示，“尽快赶来，否则，我保证不了你老婆会不会被他们睡了。” 秦凡既气愤又哭笑不得。 对方竟然误认为苏琴是他老婆，可又不得不去，不救苏琴，他会内疚一辈子。 苏琴是受到牵连，对方的目标始终是他。 秦凡略微思考，回到办公室，背起单肩挎包，就准备出门。 “先生，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小文闪进办公室问道。 秦凡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小文。 “对方抓住苏琴，他们只要我一个人前往。” “你告诉我地址，我接应你，不会让对方发现。” 见小文很坚定，秦凡点头同意，将地址发在小文手机上。 叮嘱道：“不要声张。” 他离开十几分钟后，小文就拦住一辆出租车，从另一个方向绕道过去。 他是暗影成员，对于敌人的伎俩非常熟悉。 废旧的烂尾楼中。 蝎子隐藏在一根水泥柱后。 手机发出“呜呜”的震动，他打开一看，是元老大发过来的提示。 “秦凡已出发，一人。” 他看了后，两手合拢放在口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 苏琴知道，对方肯定在提示同伴。 她顿时着急了，“肯定是秦凡，这个笨蛋，明明知道有陷进，你还来！” 可她喊不出半点声音，只能蜷缩在地上，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咆哮。 秦凡按照导航，行驶到外边的沙堆就无法前行，只有下车徒步。 他经历过一次生死搏斗，这一次比上一次要沉稳冷静得多。 他除了手机，手中没有任何武器。 他精神高度集中，透过那些厚厚的水泥墙壁，他试图通过天眼来寻找暗中躲藏的敌人。 只可惜，在天眼初期，如果太厚实的墙壁，距离太远，还是非常困难。 来到一幢烂尾楼前，导航提示已到目的地。 他关掉手机，知道对方肯定躲在暗处观察自己。 “你们可以出来啦，把人放了，我跟你们交换，那不是我老婆。” “不要牵连无辜，有事我们当面解决。” “我只有一人，没有武器，你们怕什么？” 他的声音隐隐传到大楼中，苏琴听见了，不断摆头，她知道真是秦凡过来救她。 顿时，眼泪狂涌而出。 这个家伙跟她从来就是冤家，甚至还经常吵架，可不惧生死，毅然来了。 秦凡在大楼外喊了几遍，都无人应答，大概对方是想确定他后边还有没有人。 十几分钟后。 才有一个声音传来，“不错，还是很有胆量。” 声音是从左边传来，那是一个穿着青衣褂子的壮汉。 无论是个头，还是身材都比秦凡要壮实得多。 “你们劫持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看来，苗疆的道上，也不咋样？” “煞费苦心的要我来，我喊了半天，还当缩头乌龟。” 秦凡嘴巴一撇，满是看不起的样子。 他话音刚落，就传来“噗！”的一声。 一发子弹落在他的脚边，飞溅起一团尘埃。 暗中还有人不满他的嘲讽，用此警告他！秦凡丝毫没有动，反而是无比的冷静。 “哈哈哈，难道我说错了，准备直接开枪？” “真是把苗疆道上的脸面都丢尽了！”他连连讥讽。 青衣壮汉闻言，瞳孔一缩，他将手竖起，示意同伴不要开枪。 “你很有种，我蜥蜴来会一会你。” 蜥蜴肯定不是他的真名，只是别名而已。 秦凡见蜥蜴要和他徒手较量，心中也是一阵高兴，他就是要激怒对方。 蜥蜴狞笑着，大步走过来。 边走边活动两手关节，不断发出“咔咔”的声音。 “秦凡，你的医术很高明，嘴巴一样狠毒，我满足你，希望你的身子是铁做的！” 别看蜥蜴人高马大，动作和速度却一点不慢。 一步就是两三米远，抡起沙包大的拳头，就向秦凡头顶砸去。 蜥蜴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他动作快，勇猛，力大无穷。 如果这一拳砸中，秦凡铁定就是一个人桩，被活生生地砸进泥土中。 蜥蜴最喜欢就是虐杀对手，那样才刺激。 可就在这时，秦凡的嘴角出现一抹微笑。 他的手摸向腰间，一道匹练瞬间而出。 蜥蜴只感觉眼前一花，他看见的不是秦凡的脑袋开花。 而是他砸下去的拳头掉在地上。 接着，才是钻心的疼痛传来。 “啊～” 蜥蜴的脸都痛得扭曲，左手死死捏住喷血的断手，那种剧痛，让他冷汗直流。 “秦凡，你使诈！” 秦凡在重创对方后，就迅速地移动到蜥蜴的旁边，用蜥蜴挡住刚才开枪的方向。 “有吗？又没说不允许用兵器。” “只是你自己太笨了。” 蜥蜴气得半死，差点没当场晕死过去。 秦凡可没有心情继续和他废话，还不等蜥蜴回过神来，他开始一阵猛攻。 柔丝绕指剑，灌注功德之力后，坚硬如钢。 每一次出剑，都发出扰人心神的炸响。 秦凡没有多余的套路，只是凭借一种感觉，专攻蜥蜴的上半身。 让蜥蜴腾不出时间止血，反而被秦凡杀得节节败退。 暗处的那人，一直试图对秦凡进行射击，可蜥蜴和秦凡的动作太快。 他根本捕捉不到目标。 中途射击两枪，还差点误伤蜥蜴。 他正在犯愁如何来个一击必中，干脆利落的解决目标。 忽然，有人拍他肩膀，他猛回头，瞬间就感觉胸口一凉。 一把短剑穿胸而过，浑身的力量就像被抽空一样。 软绵绵地倒下。 小文是从小路包抄过来，刚好赶上这家伙正瞄准打冷枪。 而蜥蜴，被秦凡追着打，加上断手不停地流血。 狼狈不堪，喘着粗气作垂死挣扎。 第102章 要了我，我不怪你 可惜只是强弩之末，被秦凡抓住时机，一剑灭了生机。 见到远处的小文，秦凡心中一暖，小文从不让人失望。 小文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楼房，又竖起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意思是，秦凡先去，他包抄过去。 “哒哒哒！”“哒哒哒” 秦凡一步步地走进空荡荡的楼层，脚步声回荡在楼层中。 “出来吧，是好汉我们单挑，别给你们道上丢脸。” 他一边寻找，一边大声地说。 一楼没有，他开始上二楼。 当他刚刚登上二楼，就见到地上的苏琴。 正努力地抬头，满脸的泪水，蓬头垢面，使劲的对他摇头，示意他不要过去。 “苏琴！”秦凡一步踏出。 “噗、噗！” 沉闷的枪声再次响起。 秦凡连忙躲闪。 可瞬间就感觉左臂一麻，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他急忙背靠一根水泥柱作掩体，对方的子弹射击到水泥柱上，飞溅起一些粉尘和火花。 再低头一看，万幸只是擦伤，并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 与此同时，小文从另一边发现对方。 见到秦凡受伤，小文步如蛇形，人没到，手中的短剑裹着内力，已向对方斩去。 躲在暗处射击的就是蝎子，他的注意力都在秦凡身上。 那会料到身后出现小文。 听到耳边传来的剑啸声，他拼了老命的向旁边躲闪。 “咣！” 短剑劈在石柱上，留下深深地凹槽，火花飞溅。 小文动作极快，短剑再次横劈，斜刺，让蝎子不得不疲于应付。 蝎子连连后退，好不容易找到可以再次射击的时机。 不料，秦凡此时冲上去，柔丝绕指剑凌空一斩，发出一声清脆的炸响。 蝎子只感觉手腕一痛，一只手掌随同枪支齐齐斩落在地。 这都是刹那间的事情。 蝎子受到重创，等于废除大半功力。 “呜…呜…” 苏琴被胶带封住嘴巴，她只有拼命的发出低吼。 此时，她感觉犹如在一个火盆旁，热得非常难受，但还是能够保持清醒。 “小文，交给你了，问问背后的人。” 小文点点头，示意秦凡放心，他是暗影出身，有几百种方法令对方开口。 那蝎子见势不妙，左手从怀中一掏，奋力一扬，空中弥漫出一阵烟尘。 作为苗疆的道上人，用蛊用毒那是他们的特长。 这是一种含有毒粉的烟尘。 逼得小文和秦凡连连退后。 蝎子撒出有毒的烟尘，转身就想逃跑。 “噗噗噗！” 瞬间就被小文灌注内力的石子齐刷刷打中。 当即就失去抵抗力，一头栽倒在地。 秦凡一看苏琴，脸颊发红，以为是呼吸不畅，连忙给她扯开胶带。 “秦凡…快…快带我离开…快！” 苏琴心中慌乱。 如今秦凡一靠近，那种男子气息直入心扉。 就像定时炸弹一般，瞬间就激发了。 这时的秦凡对她的吸引力非常大。 她想到的全是秦凡在酒店救她，给她搬家，细心照顾她。 满脑子都是秦凡的优秀，秦凡的好。 见她如此怪异的状态，秦凡一“望”，再一切脉，瞬间就知道苏琴中了毒招。 他勃然大怒，几步来到蝎子身边，一把抓起对方的衣领。 “啪、啪！”狠狠地摔了几耳光。 咬牙切齿地问道：“解药在那里！” “没有解药，中了我的浴火焚身丸，很难解除，只有不断地发泄。” “哈哈哈…”蝎子发出得意的狞笑。 “草泥马！”秦凡气得一拳打在蝎子的鼻梁上。 当即，蝎子的一张脸就像绽放出的花朵。 再一搜身，果真什么都没有。 “小文，我救苏琴去了。” “嗯，快去，交给我就是。” 秦凡连忙割断捆绑的绳子，抱起瘫软的苏琴往下走。 此时的苏琴，只能保持最后一丝清醒，她努力地克制自己。 可秦凡身上的气息让她越来越难以控制。 她死死地抓住秦凡的衣服，嘴唇都咬出丝丝血迹。 秦凡将她放进车里，“苏琴，你坚持住，我们回去解毒。”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 他掏出针灸包，飞快的在苏琴的几处要穴上扎了几针。 暂时让苏琴保持一点清醒。 奔驰车发出一阵轰鸣，飞也似的离开。 苏琴得到暂时的压制，可心中的念头时不时地冒出来。 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闺蜜的老公，不应该有那种可耻的想法，可就是止不住。 让她心中充满了对周雨兰的愧疚。 秦凡也很无奈，让韩灵来针灸是最合适。 可他施展的这种针法驱毒，需要功德之力。 而这世界上，具备功德之力的，就只有他一人。 还算运气不错，一路上都没有塞车，很快就到了苏琴的住所。 来到房间，他将苏琴搀扶到沙发上。 在外边，苏琴还能强迫自己保持一丝清醒与理智。 一回到家中，就立即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再加上秦凡身上的阳刚气息，早就令她神智不清。 不再有清醒时的矜持，而是非常大胆、豪放。 “苏琴，我给你解毒，可…可…” 秦凡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解毒之法，是需要去除衣服。 还不待秦凡说完，苏琴已经完全失控。 “秦凡，我给你，我不会怪你。” 秦凡愣住了，有些哭笑不得，他不是圣人，更不是柳下惠。 只是他忠于家庭，更忠于爱情。 “苏琴，你清醒一点。” 可苏琴此时早就迷迷糊糊，满脑子都是一种渴望。 “苏琴，得罪了。” 秦凡果断的一掌将苏琴打晕。 三五两下的像剥蒜一般，只剩下内内和罩罩，抱进浴缸。 记得上一次给小文解毒也是如此，小文毕竟是男人。 但这次不一样。 秦凡只有强忍住流鼻血的冲动，忽略眼前的风光，连连施针，又调好水温。 不一会，浴缸的水就从清澈转为粉色。 直到第三缸水，才彻底清澈起来，秦凡见没有什么大碍，这才出去处理手臂的擦伤。 “嘤咛”一声，苏琴缓缓醒来。 她骤然清醒过来，再一看，发现自己还泡在浴缸里。 全身上下就剩下罩罩和内内，不禁发出凄厉的尖叫。 “啊～” 接着，门被猛地推开。 秦凡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急忙从外边冲进来。 苏琴再次尖叫，连忙双手环抱，躲进水中，试图遮住那无限风光。 她却忘记了，水都清澈见底。 “不要叫啦，没有人把你怎么样。” 秦凡没好气地撇撇嘴，前一刻还任君采摘，现在又矜持得不行。 他退出浴室，将找好的罩罩、内内、外衣统统抱了进去。 苏琴还缩在水中，只露出红红的脸蛋，所有的事情她都记起来了。 “赶紧换衣服，就你那身材，没人看。” “咔哒”门被带上了。 苏琴这才从浴缸中站起来。 她来到镜子旁，从侧面、背后来回地打量。 “我该大的地方绝对不小，我会身材差？” 一想到没解毒前，她似乎不顾一切地缠上秦凡，还说了不该说的话。 顿时，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她悉悉索索地穿好衣服，因为害羞，半天都不出去， “苏琴，你还不出来？” “哦～”她红着一张脸出来，不敢直视秦凡。 “手伸出来。”秦凡摇头，很是无奈。 见苏琴磨磨蹭蹭，他干脆一把拉住苏琴的手，仔细切脉，然后又望了望。 “嗯～没事啦！” “你在家修养一天，明天再去上班，我已经给萧雪打过电话了。” “嗯～”苏琴乖巧的点头。 她这种反常的表现，反而让秦凡很不习惯。 “秦凡…谢谢你。”苏琴低着头，声音小如蚊虫。 “你为什么不在那时要了我。” 第103章 被毒蛇咬伤的女人 秦凡一听，愣住了。 随即想都没想就调侃道：“那…主要是某些人身材太差了，没兴趣。” “滚！” 气得苏琴眉毛一竖，带着娇羞带着嗔怒。 秦凡哈哈一笑，背上单肩挎包就准备出门。 走到门口又补充一句，“其实，你身材挺好的。” 不等苏琴反应，赶紧开溜。 还不到楼下，他收到微信，是苏琴发来的。 “谢谢你，秦凡，雨兰真幸福。” 秦凡摸了摸鼻子，有些自嘲地苦笑，“或许我就是那种连禽兽都不如的人。” 回到医馆，小文早就回来。 见到秦凡，小文对他不着痕迹的点头。 两人来到办公室。 “先生，都处理妥当，最后那人名叫蝎子。” “据他交代，他们是受一个叫元泰的人指令。” “他们这次来临海刺杀，主要是你解除了四爷身上的蛊虫。” 秦凡静静地听着，小文说的处理妥当自然是人间蒸发。 “就为解除蛊虫？而不是为我的身世？” 秦凡觉得太简单，这个理由有点令人不敢相信，他一直认为这是因身世引来的敌人。 “先生不要急，据蝎子说，他们这次只来了三人，连同元泰四人。” “他们都是一级负责一级，这次的任务的确只为蛊虫一事。” “我觉得，元泰作为他们的上一级，知道的可能更多一些。” 小文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道有道的规矩，这些人都是干的见不得人的事。 组织严谨，逐级下发指令完全可能。 “蝎子交代没有，元泰在那里？” “他们不知道，只知道元泰提前半个月就过来查证。” “不过，我检查过他们用的枪支，和我们在兰陵遇到的杀手是同一类。” “嗯～我知道了，我请四爷查一查，争取抓到元泰。” 秦凡立即给四爷去了电话，请四爷协助查找。 四爷立即答应，让秦凡放心。 临海虽然不是一线大城市，可也有几百万人口。 要找一个人，还必须悄悄地寻找。 难度不是一点点大。 最主要是还不能惊动官方，秦凡可不愿意跟警方去解释。 这元泰至从蝎子他们任务失败后，就销声匿迹。 他并没有离开临海，而是躲在郊区的一户农家里。 他深居简出，这也难怪四爷他们找不到。 他也没想到，原本计划周密的伏击，竟然会失败。 其实，那是所有人都忽略了秦凡有自保的能力和手段。 才造成一种假象，大意轻敌，以为手到擒来。 他躲在农家里，再次连线了巫奕。 巫奕是同样认为成功了，一脸轻松地问元泰。 “元泰，成功啦？” 元泰苦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没有，蝎子三人不知所踪，和曹升他们一样，失去联系。” “是四爷出的手？” “没有，我亲自监视的，只有秦凡一人去的。” “废物！真是废物，一个手无寸铁的医生都搞不定。” “真是饭桶！”巫奕在电话那边咆哮。 元泰在电话这边都能感受到巫奕的怒火，根本不敢吱声，甚至有些噤若寒蝉。 待巫奕不再怒骂，才继续说道。 “师父，我感觉秦凡不是我们表面看到的这么弱。” “我怀疑他隐瞒了会功夫或者是另有高人帮助他。” 巫奕在电话那边满脸的不爽，元泰如不是他最器重的徒弟。 他甚至会怀疑，元泰是不是为了推卸自己的无能，编造出的谎言。 “师父，我建议让青蛇过来？” 青蛇，是组织中的一个人，与元泰同级，一个善于伪装的人。 曾接受任务，刺杀一个被层层保护的大富商，她以下人身份混进富商家中。 隐忍两个多月，取得富商的信任后，轻而易举地击杀。 巫奕想了想，点头同意。 “你们已经打草惊蛇，对方已有防患，你要暂时蛰伏不动。” “好，弟子明白。” 元泰挂掉电话后，睡在农家的床上。 他百思不得其解，原本认为很简单的事，没想到现在越来越棘手。 并且秦凡的运气还非常好，安排高速公路制造车祸，都被他轻易逃脱。 这一次，竟然也能全身而退。 一连好几天都相安无事，中途，四爷来到医馆，与秦凡在办公室谈了一会。 具体谈了些什么，无人得知。 四家合资的保健品新公司，也进展神速。 据周雨兰说，已经在用钢架结构开始修建厂房。 李采薇也在应聘、组建研发团队，购置各种研发设备、生产设备。 还私下催秦凡尽快把配方弄出来。 所以，秦凡就多出一个任务，没事就得研究配方。 可这家伙的心思根本没在这上边，似乎投资进去的钱，真不是他的一样。 医馆的中午，一般都很冷清。 秦凡老神在在的养神，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韩灵在厚厚的草纸上练习针灸手法，努力的找力道感觉。 而小文帮忙将一些草药切碎，他还时不时的看一下韩灵。 韩沛容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经的看医书。 接待处小雯干脆在一楼玩自己的手机。 可这难得的清闲，很快就被打破，一辆电三轮飞驰过来。 刚刚停下，就跳下一个男子，高声喊道：“秦先生，救命！秦先生！救命呀！” 听到楼下的呼救声，秦凡赫然睁开眼睛，疾步下楼。 只见几个农民工模样的人，正从一辆电三轮上抬下一名女子。 女子表情很痛苦，口中不断发出“哼哼”的痛苦声。 “秦医生，快救命，她被毒蛇咬了。” 其中一人着急地说。 秦凡连忙凑近一看，他同时也闻到一股莫名的土腥味，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 再一“望”女子，心中顿时有了几分判断。 那女子的右手掌黑肿起疱，已经蔓延至整个手背。 男子说道：“秦先生，她被咬伤快2个小时了。” “可怜得很，男人又瘫痪在家，我们回村碰到，才急忙帮着送过来。” “快扶她到楼上。”秦凡连忙说。 他刚才看过，这是被血液毒性的毒蛇咬伤。 比如竹叶青、蝰蛇和龟壳花蛇等，一旦被其咬伤，会出现水肿、出血、坏死。 好在这女子似乎知道一点常识，用布条捆扎了肘部，有效的阻断了毒液流经心脏。 秦凡赶紧针刺八邪、八风等穴，并点刺放血。 然后用几味草药调配出膏状，进行外敷。 没一会，开始肿得像馒头的手背，就渐渐消肿。 患者也痛苦减少，如果按照西医，不住上十天半个月是出不了院。 “太神奇了，秦先生不愧是小神医。” “太谢谢秦先生，如不是你，她这条胳膊就废了。” 女子和村民都连连致谢。 秦凡这才知道，女子名叫俞灵秀，是郊区青溪镇人。 攀谈中，俞灵秀问：“秦先生，我老公是严重的风湿病，造成下肢无力，几乎瘫痪，可有办法医治？” “能，针灸加调养，站起来还是不成问题。” “啊～那太好啦！”俞灵秀惊喜的掩住嘴巴。 “秦先生，你有所不知，我为他这个风湿病，找了很多医生，都没有效果。” “一个家的重担都压在我一人身上，如果真的有救，简直就是我们的恩人呀。” “秦先生，我老公行走不便，我们又没有车，交通特不方便。” “不知道，能不能请您上门。” 俞灵秀很难为情，说得可怜巴巴的。 “没问题，一会你把地址留下，约个时间就是。” “好，谢谢，谢谢。” 俞灵秀拿着外敷的药膏，结账后，留下地址和电话就欢天喜地走了。 秦凡笑了笑，露出玩味的神情。 约定出诊时间，是明天上午九点半，地点青溪镇青莲乡。 第104章 假残废变成真残废 一大早，秦凡来到医馆，今天要出诊青莲乡，他安排了一下医馆的事。 就准备出发前往青溪镇青莲乡。 上车前，他发了两个短信息，才启动奔驰g600。 根据导航找过去。 距离差不多有三十几公里，走过弯弯曲曲的乡间水泥道，才找到俞灵秀的家。 单家独户的几间房子。 因为事先有约，俞灵秀也没去那里，正坐在门前切一盆子的猪食。 秦凡还是很容易就找到。 见秦凡来了，俞灵秀高兴地迎上去，还让秦凡将车停在旁边的道路上。 “秦先生，农村条件有限，喝点水，歇一歇。” 俞灵秀准备用碗给秦凡倒上开水。 “俞大姐，别客气，我带了水的。”秦凡拍了拍挎包。 俞灵秀笑了笑，“那就吃一点水果。” 面对俞灵秀的热情，秦凡只有拿起一个苹果，正准备咬一口。 他却放下了，问道：“俞大姐，你老公呢？” “哦，还在屋子里。” “那还是赶紧医治吧，初次花费的时间比较长。” 秦凡放下水果，迈步就准备进屋。 俞灵秀神色微微一变，只有一起跟着进屋。 “老公，秦先生过来了。”她连忙喊道。 “咳咳，秦先生呀…”屋子里传来一个男人比较低沉的声音。 “秦先生，屋子里光线不好，我推他出来。” 俞灵秀满脸歉意，小跑进去，推出她老公。 男子脸色蜡黄，坐在轮椅上，膝盖上搭着一床毯子。 “秦先生，麻烦你跑这么远过来。” “没什么，你叫什么名字，这毛病有几年了。”秦凡很随意地和对方攀谈。 “他呀，叫泰源，风湿病大概六七年了。” 俞灵秀在一旁帮着回答。 秦凡点点头，在泰源旁边坐下，伸手为其把脉。 又掀开毯子，查看了一番泰源的腿部。 泰源说：“我这老毛病，是骨关节疼痛，如不盖上毯子，就会感觉凉风渗进骨头里。” “下肢无力，行走困难，一到多雨季节，就更恼火。” “秦先生，有救吗？” “有，虽然很严重，用针灸配合艾绒温烤穴位，可以治疗。” 见泰源一副怀疑的态度，秦凡解释道。 “用针刺激穴位，具有疏通经络作用。” “可使瘀阻的经络通畅，发挥其正常的生理作用，使体内阴阳归于相对平衡。” “只是你这毛病相对严重，我会以艾绒温烤相关穴位，效果就会最佳。” “放心，我的方法很独特，艾绒的香味，同样会起到清神醒脑的作用。” 泰源与俞秀灵相互对视一眼，半信半疑。 泰源笑道：“哦，原来如此，那请先生针灸吧。” 秦凡从挎包中取出针灸包，又取出几只艾条。 找来一个土碗，点燃两根艾条，直到满屋都是艾绒的香味。 他这才让泰源露出两只腿。 分别在双手双脚的八邪、八风、内外膝眼、申脉、照海等穴位施针。 每隔几秒就捻针，行针得气，让泰源感觉那些穴位都暖意洋洋。 当秦凡取针后，准备用艾绒来温烤时。 泰源忽然沙哑着声音说道：“秦先生，可以停止了。” 秦凡一愣，泰源怎么改变了声音。 并且，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不正是那天苏琴出事时，给他打电话的男子声音。 “你是前几天给我打电话的人？”他惊讶，甚至还有一丝愤怒。 “呵呵，不错，就是我，我也不叫泰源，而叫元泰。” 秦凡惊骇得倒退一步。 他靠近俞秀灵，“俞大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和他…” “咯咯，我也不是本地人，俞秀灵的确是我本名。” “不好意思，秦先生，为了能骗你来这里，我可是花了大钱租下这里。” “还陪着他演戏。” “那你被蛇咬，也是假的。” “哈哈哈。”元泰哈哈大笑起来，“她别名叫青蛇，你说区区蛇毒能让她没命？！” “那你的风湿病是怎么回事？” “不，我是有一定风湿，但是并不严重，只是想体会一下小神医的医术。” “可惜，你我注定就是对立面，还不得不杀了你。” 元泰似乎很惋惜，竟敢流露出一丝同情。 他这话倒真没说错，苗疆多潮湿，风湿是很普遍。 秦凡只简单地医治，他能感觉到明显的好转。 “元先生，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秦凡似乎很害怕。 “我给四爷解蛊虫，只是尽医生的本质工作，你们的仇怨与我何干。” 元泰撇了一眼秦凡，他能感觉到秦凡的恐慌。 “秦先生，你破除了我师父的蛊虫，那就是大仇！” “刺杀你，我也是身不由己，不过，我有一事至今不明。” “如果你能告诉我，我还真愿意结交你这位小神医，或许…。” 元泰故意留个悬念，让秦凡感觉还有转机。 果真，秦凡一听，连忙说道：“元先生，你问吧。” “在前不久，你去兰陵时，曹升、黄荣跟踪你到兰陵，后来就神秘失踪。” 听到元泰如此一说。 秦凡心中想道：“原来偷袭的两人叫曹升、黄荣，果真是苗疆过来，还真是先跟踪的父亲。” 元泰继续问：“蝎子三人设计，让你救你老婆，也神秘失踪。” “连高速公路上，你也能在紧要关头逃脱，是不是你身边的那小子干的？”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秦凡模棱两可的回答。 “此话怎讲？” 元泰没有听懂秦凡的话，说是又不是。 “哎！元先生，一言难尽，你师父在那里，我想当面给他解释清楚。” “我不想为了这么点事，白白丢掉性命。” 秦凡没有回答他，而是问起元泰的师父，似乎事情真的很复杂一样。 “我师父在苗疆，你见不到他。” “总有法子联系吧，因为一直以来都有人给我通风报信。” “报信？”元泰愣住了，“谁给你报信？” “一个来自京城的电话？” “胡扯，京城距离遥远，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准备做什么！” 元泰被秦凡绕来绕去，越来越糊涂，他发觉秦凡就是满嘴跑火车，打胡乱说。 不禁有些勃然大怒。 吓得秦凡连连摆手，不停后退，都退到点燃艾条的桌子前。 “元先生，你不要发怒，当然不可能知道你们要干什么。” “但是有人提前告诉我，你们来到临海，就是针对我。” “我提前有所防备，自然能避开你们的暗算。” “难道你师父没告诉你，他和京城的人有联系？” “对方是谁，只有我知道，我用这个消息总可以换取我的性命吧。” 元泰和俞秀灵相互看了一眼，秦凡的打胡乱说，他俩还真相信了几分。 虽然他们是一级联系一级，不知道巫奕和京城有没有联系。 假如真是秦凡提前知道行动，加以提防，的确有可能躲开危险。 话虽如此，两人依旧是困惑多于相信。 不过，他这种神态，反而让秦凡判定，元泰是真不知道。 “元先生，你还是联系你师父吧，你师父到底是谁？” “这么大的误会，我们当面说清楚最好。” “我师父叫…”元泰忽然止住口，他想到一个问题。 如果秦凡能得到京城的提醒，怎么可能不知道师父的姓名。 “好小子，你竟然套我话，我差点被套进去！” 他有些气急败坏，狞笑一下，准备站起来。 可一使劲，他立即脸色大变，满脸的锥心之痛。 因为他的双腿和双手都用不上半分力量，一用力，就是锥心的疼痛。 “元泰，你还废话那么多，直接拿下他不就得了。” “装了半天的瘫痪，你还真入戏了。”俞秀灵有些不满的说道。 “臭婆娘，快拿下他，我动不了啦！”元泰大声呵斥道。 俞秀灵一听，也是骇然色变。 秦凡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用针灸控制住元泰。 假残废变成真残废！ 第105章 可惜你的演技不如我 俞秀灵的手一扬，一把匕首就朝秦凡刺去。 秦凡很敏捷地移开几步，就轻松地躲过这一刀。 再次让元泰和俞秀灵瞪大眼睛，原来秦凡还真不是他们看到的表象。 “快困住他！”元泰急忙提醒。 俞秀灵从怀中一掏，手中出现一个竹哨。 她冷笑一声，放在唇边吹了起来。 那怪异的哨声，抑扬顿挫，忽高忽低，随着哨声，屋子中出现沙沙的声音。 接着，在秦凡的眼皮下，开始出现各种不知名的蛇虫。 有竹叶青、有烙铁头、有拇指粗的大蜈蚣，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蜘蛛。 这些蛇虫都有毒性，密密麻麻的布满整个屋子，让人头皮发麻。 俞秀灵见秦凡似乎有些惊愕，她嘴边挂起一抹冷笑。 口哨声一变，变得尖锐刺耳起来。 她指挥那些蛇虫向秦凡进攻，可很快她发现，这些蛇虫似乎很慌乱。 停留在两米开外，并不发动攻击。 她加大了音量，蛇虫出现骚乱，可就是不越过两米的范围。 她猛地发现，秦凡手中正拿着还在冒烟的艾条，地上也有不少的艾绒粉。 顿时明白过来，秦凡是早有防备。 这艾条肯定不是真的艾条，而是秦凡加入了驱虫的药物。 “臭小子，够精明的，你从开始就认出我，却一直装疯卖傻。” “呵呵，这不能怪我，只能说你的演技不如我。” 秦凡笑了笑，坐在凳子上，一副无所畏惧。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跟着，就是十几个人不断喷洒雄黄酒。 俞秀灵凑到窗口一看，当即就气得咬牙切齿。 他们竟然被包围了。 外边是四爷和小文他们赶到。 地上的那些蛇虫一闻到浓郁的雄黄味道，纷纷四处逃散。 “砰！”小文破门而入，落在秦凡身边。 接着，四爷他们都涌了进来。 无法动弹的元泰和失去蛇虫的俞秀灵都被团团围住。 “秦凡，我想知道，你是如何识破我的？” 俞秀灵没有害怕，反而是展颜一笑。 “呵呵，你们的演技漏洞百出，你来医馆前，四爷就告诉我，有苗疆女过来。” “然后，你出现在医馆求医，你身上没有女性的香味，而是土腥味。” “那是因为，你的怀中还有一条小青蛇。” 俞秀灵脸色剧变，她最隐秘的杀手锏都被秦凡一语道破。 她自然不知，秦凡有天眼，一望之下，还有什么看不透的。 “还有，你说你是农家女子，哪有农家女干活还留着长指甲？” 俞秀灵忍不住低头看自己的手。 她的小指甲的确比其他指甲长，那是便于用指甲挑毒粉。 “你的眉毛是纹眉，有耳洞，皮肤白皙，那一点像农家女？” 被秦凡连连指出破绽，俞秀灵就像蹩脚的演员，被导演训斥。 气得满脸涨红，说不出话来。 “臭婆娘，原来坏在你身上！”元泰大骂。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是有风湿，却假装四肢无力，几乎瘫痪。” “如果风湿达到行走不便，手脚关节必然是畸形或肿痛。” “你有吗？自作聪明罢了。” 元泰一张老脸通红，这叫画虎不成反类犬。 “老娘给你拼了！” 俞秀灵从怀中一掏，果真出现一条碧绿的小蛇。 那条小蛇盘在她手中，不断吐着蛇信。 她一扬手，小蛇便化作一道绿光向秦凡射去。 小文抢先一步，短剑出鞘，在空中发出沉闷的呼啸声。 他凌空一剑，那条碧绿小蛇当即就断成两节。 尾部掉落在地上不停地蠕动，可头部依旧速度不减的直朝秦凡迎面咬去。 小文惊骇，四爷也大声惊呼：“秦先生，小心！” 说那迟那时快，秦凡的柔丝绕指剑“唰”的一声击出。 不偏不倚的再次斩在蛇头。 碧绿小蛇再也无力，落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 “青儿！” 俞秀灵叫了一声，瘫软在地。 她们终身与毒物打交道，都有一条从小相伴的毒虫。 那是与主人心灵相通，用来救命的杀手锏。 “元先生，这一次你可以告诉我，你师父是谁了吧。” 元泰四周一看，包围重重，大势已去。 他暗叹一下，“秦先生，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希望你能放了我们。” “可以，这个我答应。” “我师父名叫巫奕，喜欢身穿黑袍，在苗疆道上人称巫老。” “你师父给你提过姜家的事没有？” “没有，我们都是一级负责一级，师父下任务给我或青蛇，我们又下指令给下边的人。” 秦凡想了想，又问：“你知不知道在二十几年前，兰陵老县城发生过一桩截杀的事？” “是截杀一家三口。” “没有，我们级别有限，知道的内容也非常有限。” “我是奉命过来调查谁破除的蛊虫，顺便了解曹升、黄荣失踪一事。” “后来只查到他们两人跟踪你去了兰陵。”元泰很配合地回答。 “这些你都汇报给你师父没有？” “说过。” “你师父的电话号码是好多？” “这…”元泰犹豫了。 不过，他看到四周不带善意的众人。 告诉秦凡一个号码，但是隐瞒了最重要的一个事情。 他想给自己留一线生机，那才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因为他是巫奕的徒弟，才知道这个秘密。 如果连这件事都泄露，那就真的保不住性命。 “秦先生，我都告诉你们了，你放过我们吧。” 秦凡笑了笑，摆摆手，四爷带来的人都齐齐退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四爷和小文。 他打开针灸包，缓缓说道：“我说过，饶你们一命，不过，也不希望你们继续为恶。” 元泰和俞秀灵一脸的惊恐，感觉到一丝不妙。 “别怕，做一个白痴，总比死人强。” “秦凡，你不守信！”元泰神态狰狞，可四肢动弹不得。 俞秀灵一听，也连连磕头，“秦先生，你饶了我们吧。” 她只擅长驱使毒虫，根本没有多强大的武力。 可秦凡现在不是以前的秦凡，短短的时间已经让他的心智成熟起来。 他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那必将受其累，说不定还会牵连到家人和朋友。 苏琴的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饶了你们，我不放心，只有如此，才是两全其美。” 他冷酷无情，几步走进，不由分说地给两人在头部扎上几针。 瞬间，元泰和俞秀灵的脸上不再是恐惧，而是痴呆的傻笑。 他释放了元泰的四肢经脉，让其能够行动。 然后，头也不回地大踏步走出房间，小文紧跟其后。 四爷不禁打了个寒战，用近乎崇拜的目光看着秦凡的背影。 既有医者仁心，又有杀伐，他第一次见到。 更坚定他跟着秦凡的决心。 此后，青溪镇一带，忽然之间出现两个痴呆的男女。 最后，也不知所踪。 “巫奕、苗疆、黑袍…” 回到医馆，秦凡将几个重要信息列出来，做了一个关联图。 从那简易的关联图，他发现，巫奕成了追查当年事件的关键人物。 他感觉，只要查到巫奕，必然会解开当年事件的真相。 他将小文叫过来商量。 “小文，我决定前往苗疆一次，追查巫奕。” 小文曾是暗影成员，他知道这其中有多大的危险。 秦凡这是要深入虎穴。 “先生，苗疆的危险非常大，我们要提前准备一下。” “嗯，先准备好各方面资料，我们再出发。” “行，那我去收集。” 秦凡点头同意。 小文出了办公室，他打开微信，联系了一个叫复仇者的人。 “朱雀，秦先生准备去苗疆。” “哦，他去那边干什么？” “他今天追查到巫奕，准备去那边。” 那边的朱雀肯定是个女人，对方似乎在沉思，好一会才跳出一行字。 “你跟着去就是，见机行事，必要时，提醒他动用手中令符。” 第106章 神秘朱雀 小文退出微信，闭目养神，实际上思绪万千。 他和虎子都曾经是暗影中成员，并且是很好的战友。 虎子因伤痛而退役，来到临海。 几年前，小文在一次执行任务中。 因掌握的情报失误，遭遇对方伏击，在与对方交火过程中，己方重要人物被重伤。 任务差点失败，小文受到组织处分，提前安排退役。 不甘心的小文继续追查凶手，眼看就要追踪到。 不幸被对方察觉，小文不敌人多势众的敌人，身受重伤，勉强支撑到临海找虎子。 后被秦凡驱毒疗伤。 伤势恢复后，就盘桓在医馆没有离开。 在秦凡和蓝梅回潜江给老太太祝寿的哪个时间段。 有一天。 一个小孩子忽然跑进医馆，找到他。 “小文哥哥，有人让我送个东西给你。” 小文很好奇，他才到临海，并没有其他的朋友。 当见到小孩手中的东西，他愣住了。 那是一个皮影人，这是暗影的特殊暗号。 小文很迷茫的接过皮影人，他仔细地检查，发现皮影人上边有一行小字。 “东大街朝阳宾馆321房。” 这是对方约定见面的地方，可对方是谁？小文想了想，最终决定去见一见。 因为，这种暗号很少用，知道的人只有暗影成员。 他如约而去。 当推开321房门，小文见到是一个背影，从背影和盘起的长发，他判断应该是一个中年女人。 “文青，你来啦。” 对方还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她转过身来，小文再次愣住。 因为女人是蒙着面，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 “前辈，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和暗影的联络方式。” “不要怀疑什么，你当知道这个令符。” 女人并不为小文的质疑而生气，她手一抛，一枚令符就向小文射去。 小文接过一看，肃然起敬，连忙双脚并拢，那是暗影队伍中极为难见的朱雀令符。 暗影组织上有主帅，下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令符。 这四块令符都非常神秘，没人知道在谁手中，但是令符具有生杀大权，可随意调动一切资源。 小文恭敬地双手奉还。 他苦笑一下：“报告前辈，我已经退役了。” “我知道，就是因为你有退役的身份，是最佳的不二人选，才能更好的保护一个人。” “你若完成这个任务，只要你想回暗影，我会尽力让你重归组织。” 小文一听，眼睛都是一片炙热，被处分提前退役。 那是他的痛，被小文看做是最大的污点。 “不知道前辈要我保护的人是谁？” “秦凡！”女人轻轻地吐出两个字。 “秦先生？”小文很惊讶，随即说道：“不用前辈吩咐，小文也必定全力以赴，秦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不仅要保护他，而是要将他的情况随时汇报给我。” “是！前辈。” “你叫我朱雀就是，后边的情况只会越来越复杂。” “你要见机行事，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要插手。” “最好让他自己想办法去解决。” “是！” 小文很奇怪，既要保护秦凡的安全，可又不要他随意插手。 他还是很乐意地接受了朱雀的指令，暗中执行新的任务，谁都不知道。 因为这个任务是朱雀直接下发给小文。 其实，苗疆一行，他可以叫上虎子。 但是，他知道危险太大，虎子也是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 苗疆大部分地方都还是很平和，民风淳朴。 可苗疆的道上，那就另当别论。 “请问，秦凡秦先生在吗？” 这时，一个男子的声音打断了小文的思绪。 他睁开眼睛，来者赫然是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官，一男一女。 问话的是其中一名男警官。 “秦先生在办公室，请问你们有事吗？” 韩灵回答道，对于突来的警官到访，她莫名的感觉不安。 小文心中也是暗暗惊愕。 他回想了一下，每次处理得都非常干净，应该不会留下任何破绽。 不然，他就真的愧对暗影这个称号。 即便是真被发现，通过暗影也能平安无事，可终究会引出不少事端。 那警官到访是为何事？韩灵敲响办公室门，秦凡正在研究那张关联图。 听到敲门声，他收起关联图。 “先生，有警官找你。” 秦凡微微皱眉，他不喜欢与警方打交道，可偏偏对方找上门来。 他打开门，做出一副刚刚休息的模样。 “秦先生，你好，我们从市局过来，有事需要和你谈一谈。” 为首的男警官很客气地说道：“不知道方不方便。” “哦～请进～灵儿，给两名警官沏茶过来。” 秦凡让对方进了办公室。 两名警官进来后，用职业性的目光四处打量。 这时，韩灵从外边给两人用纸杯端来茶水，出门时还带上了房门。 “秦先生，我叫柳涛，这是我的同事叶黛眉。” “两位警官，突然来医馆，不知道有什么事？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秦凡开起玩笑。 他知道，楼下警车一停，不知道多少人会打听八卦。 “呵呵，秦先生自然是好市民，可我们也职责所在，不得不来打扰。” 柳涛也笑道，对于像秦凡这种名医，一般都没人愿意得罪。 说不定哪一天就真的求到名下。 “秦凡，有几个事，我们想求证一下，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们。” 这时，叫叶黛眉的女警官开口问道，她的语气就没有柳涛那么客气。 “哦，我肯定配合，你想了解些什么？” 秦凡很诧异，不知道这警花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冲。 叶黛眉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递给秦凡。 “你见过这几人吗？” 她问话后，就一直观察秦凡。 她对微表情很有研究，试图从秦凡的细微变化中发现一些什么。 秦凡拿起那些照片，大略地看了一下。 “没见过，我这里每天的病人都很多，没有印象。” 实际上，他认出来了，照片上正是从苗疆过来的那几名杀手，其中，还有元泰和俞秀灵。 “真的？”叶黛眉狐疑的看着秦凡。 “警官，如果你不穿警服，要不到三天我就忘记了。”秦凡笑了笑。 “秦先生，你别误会，这是道上几名作恶多端的匪徒。” “最近我们得知他们曾潜入临海市，从种种迹象看，是冲着你来的。” “所以，我们想了解你是不是和这些人有什么仇怨。”柳涛解释道。 “谢谢警官的关心，这些人我见都没有见过，哪来的仇怨。” 秦凡说得是风轻云淡，一笔带过。 “秦凡，我们是为你好，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 叶黛眉双手撑在桌子上，身子略微前倾。 她从秦凡的微表情判断，这家伙分明在说谎，但是却不配合。 “谢谢你们，有你们警方在，我有啥担心的。” “秦先生，从国际刑警传来的情报，有个东南亚的杀手，已经潜入东海省。” “他的目标就是你，这杀手是名极度危险的人物，被红色通缉令缉拿多年。” “擅长伪装、刺杀、同时还是一名格斗高手。”柳涛说道。 听到这里，秦凡心中微微动容。 他不知道的是，巫奕没有接到元泰的汇报，他也联系不上元泰和俞秀灵。 顿时知道，计划彻底失败，这才通过地下世界，再次雇佣境外杀手。 他似乎为一只蛊虫，彻底和秦凡较上劲了。 现在连器重的徒弟也栽在秦凡手中，那就真是新仇旧恨。 “谢谢两位警官，这些人我的确不认识，更不知哪里得罪了他们。” “我会注意自己安全的，如果两位没其他的事，请自便，我的病人还等着我。” 秦凡站起来，委婉地说道。 “好的，打扰了。”柳涛很客气地与秦凡告别。 两人走下楼，上了警车。 叶黛眉没好气地抱怨：“这家伙肯定认识那几人，却不如实说出来。” “他随时都暴露在对方的枪口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牛皮哄哄的。” 柳涛看着一脸不满的叶黛眉，也是无奈地摇头。 “你忘记了局头是怎么吩咐的？” 第107章 贴身女保镖 “要礼貌，要礼貌！可别人根本不配合。” “我们不了解情况，怎么去防备。” “局头不是说了吗，秦凡很特殊，别冒失的询问一些事。” 柳涛笑了笑，将车并入主道上。 “我们按照局头的意思办就是。” 叶黛眉不以为然的一撇嘴，“这家伙的水很深，我调查过他。” “他有老婆，还和很多的女子都有往来，关系还匪浅。” “比如蓝梅、萧雪、许含香、还有医院的女医生，省城的李家两女。” “典型的花心大萝卜，都不知她老婆怎么想的。” 柳涛一听叶黛眉私自去调查秦凡的隐私，吓得一脚踩住刹车。 “姐，你是我的大姐，你别乱来好不好，这是违反纪律的。” “看把你吓得，不就是查了查他的生活资料。” 叶黛眉不以为然地说道。 柳涛只有苦笑，摊上这个新搭档，他也很无奈。 “好吧，你赢了，你记住，不要太过分。” 两人回到警局，来到局长办公室，汇报了一些情况。 局长思索了一下，看了看叶黛眉和柳涛。 “小叶，安排你个任务。” 一听有任务，叶黛眉立即双腿并拢，一副准备接受任务的严肃模样。 她从警校毕业还没多久，正是需要不断打磨的时候。 “从明天开始，你对秦凡实施全天候的贴身保护。” “啊～局长，不是吧～” 让她对一个大男人进行贴身保护。 “因为你是女性，你跟在他身边，才不会引起杀手的警惕。” 柳涛听到这个理由，想笑又不敢笑。 理由足够充分，也容不得叶黛眉不接受。 “你要记住，你只是贴身保护他，不可干涉秦凡的行动自由。” 局长见她苦着脸，问道：“不明白？” “明白了，是！” 只是回答时，叶黛眉的声音没有平时那么响亮。 她郁闷得不行，刚才还说秦凡牛皮哄哄地，结果转眼间，就接到这么个任务。 心里再有抵触，还是得去执行。 第二天。 她开着自己的车，来到扁鹊医馆，身穿制服的她，是一脸的不情不愿。 “叶警官，昨天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你还有其他事？” “没事就不能来？”她白了一眼秦凡。 她不好意思说，是过来做贴身保护。 额，秦凡处了一鼻子灰，他有些莫名其妙，这女警从初次见面就好像对他有成见一样。 “那好吧，你请坐，如果有事，我们欢迎咨询。” 秦凡以为叶黛眉是另有事情，也就不管她。 可叶黛眉并没有咨询什么，反而一副无所事事的闲坐着。 她穿着一身警服，又一脸严肃地用目光审视每一个进来的患者。 引得不少患者好奇地悄悄询问，“秦先生，为什么有警官在这里？”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让秦凡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不知道的还以为医馆犯了什么违法的事。 秦凡实在忍不住询问。 “叶警官，你到底有什么事，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吧。” 叶黛眉心中气得不行，“这家伙难道看不出我在保护他。” 她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我想来？！” “你被那家伙盯上了，我现在的任务是对你进行全天候保护！” “你保护我？”秦凡哭笑不得。 “别小瞧人，只要他敢现身，我肯定抓住他。” 秦凡摇摇头，无言以对。 “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叶黛眉横眉冷对，警花就是警花，果真是火爆脾气。 “随便你吧，叶警官，你明天要来，最好是换身衣服，好吗？” “我不想让患者误会，以为医馆犯了什么事。” 叶黛眉这才注意到自己还穿着一身警服，犯了最低级的错误。 穿着警服来保护，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对方那敢轻易现身。 她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连忙跑回车里，拿了便装上来。 躲进医馆的卫生间换身衣服出来。 等她出来时，发现医馆多了一位美少女，不是别人，正是许含香。 还别说，叶黛眉脱掉警服穿上便装，个子又高，让女性的柔美中多了一点英姿飒爽的气质。 许含香今天来医馆，是找秦凡帮忙，她和四爷去参加一个大型拍卖会。 四爷有些担心把不准，特意让她前来找秦凡。 一听说前往拍卖会。 叶黛眉眉头不由得一皱，拍卖会人多比较杂，最不容易管控。 一旦发生变故，后果不堪设想。 “秦凡，你现在情况特殊，那些地方不适合你去。” 许含香本就刁蛮任性，才有小魔女的外号。 她不认识叶黛眉，如今又见她阻拦，当即就火冒三丈。 “秦凡，她是谁，好像不是我嫂子吧。” “额～” 秦凡当即就一个头两个大，这两个女人一见面就杠上了。 “她是叶警官…” “警官？秦凡，你又没违法，她凭啥干涉你自由。” 这下，轮到叶黛眉愣住了，局头特意交代过，不干涉秦凡的自由行动。 不过，她还是找到一个理由。 “秦凡现在很危险，有人对他不利，我得对他的生命负责。” “你～保护他？”许含香可是见过秦凡的斩出一剑，不屑地一笑。 “哼，别小瞧人。”叶黛眉鼻子发出冷哼。 “许含香，你别害了秦凡，出了问题，你能负责吗？” “我们也可以保护秦凡～” 见两女似乎没完没了，秦凡连忙作出暂停的手势。 “你们都别争了，我有行动自由，含香，我们走，你爷爷还等着的。” “嗯！秦凡哥哥。”许含香高兴极了。 炫耀式的喊一声秦凡哥哥，一扬下巴，骄傲的拉着秦凡走。 气得叶黛眉一跺脚，只有跟上去。 因为局头交代过，不干涉秦凡的行动自由，她也想不通，为什么局头会这么安排。 秦凡更觉得好奇，“这丫头，从来都是直呼其名，今天哪根筋不对，竟然喊哥哥。” 叶黛眉追下楼，她见秦凡坐在后排，许含香正准备坐上去。 便抢先一步，拉开后门，挨着秦凡坐下。 “叶警官，你跟着干什么？”许含香气呼呼地问。 “保护秦凡是我的职责，他不能离开我的身边。” “哼！”气得许含香暗骂：“真是牛皮糖。” 她不情不愿地坐在了副驾位置。 拍卖会的主场，在市中心的明珠大厦十八楼。 一出停车场，就见到四爷和管家黎赞正等待秦凡。 “秦先生，又得麻烦你帮我把关了。” 四爷非常客气地拱手说道。 秦凡按下他的手，示意不要客气。 四爷帮秦凡保护家人和医馆，帮他也算还个人情。 叶黛眉至始至终都不离开秦凡身边，还真的做到贴身保护。 见四爷投来询问的目光。 秦凡很不自在，介绍道：“这是市局叶警官，她来贴身保护我的。” “哦～” 四爷点点头，只是他和黎管家的目光中更多了不少崇拜。 能让警花贴身保护，秦凡当属第一人。 气得叶黛眉牙痒痒，恨不得封住秦凡的大嘴巴。 “秦凡哥哥，我们走！” 这时，许含香将叶黛眉挤到一边，毫不顾忌地挽住秦凡胳膊往大厅走去。 秦凡感受到许含香的柔软，其实非常尴尬，只有苦笑，“当真是小魔女。” 他也不便驳了许含香的面子，只有任其这般。 四爷和黎管家都视如不见。 再次气得叶黛眉咬唇暗骂：“花心大萝卜，有老婆还和其他女人亲亲我我。” 幸好秦凡听不见，不然非得吐血三升。 几人坐电梯来到十八楼。 四爷在明面上也是正经的商人，道上并没有做伤天害理的勾当。 再加上在临海经营多年，人脉非常广泛。 当管家报出四爷的真实姓名，主办方立即有接待小姐过来，很恭敬地将几人带到贵宾席。 桌子上有个参拍的号牌，是数字6号。 叶黛眉冷峻着一张俏脸，左右环顾，精神高度紧张。 凭职业习惯审视周边的每一个人。 “你紧张啥，来这里的都是身价不菲的人，你没发现刚才过了安检区。” 许含香小嘴一撇，再次打击对方。 “你少管，这是我的任务。” “那秦凡哥哥晚上回家，你还贴身保护？” 第108章 输了打扫卫生间 “这～”叶黛眉愣住了。 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有想过，总不能跟着去秦凡家中吧。 “我守在他家门！反正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叶黛眉赌气似的说道。 “哼～”许含香鼻子冷哼，不满地皱了皱琼鼻。 两女在一旁的斗法，四爷和秦凡都没有管。 桌子上都有拍卖的宣传画册，今天的拍品种类繁杂，大概有二三十件。 瓷器、木雕、字画、玉石、甚至还有一些老书籍。 四爷给秦凡介绍道：“秦先生，这次拍卖会，是临海市收藏协会与佳美得拍卖公司承办。” “部分拍品来自民间收藏者，藏品比较杂，有时也会出现难得的好东西。” 秦凡顿时明白了，四爷是想来看一看有没有心仪的宝贝。 这种拍卖全凭眼力，四爷是担心看走眼。 “四爷你也送拍了？” “嗯，送了一个民国的镂空木雕。” 见秦凡和四爷聊上了收藏，两女也停止了小心思。 “秦先生！”一个声音喊住秦凡。 秦凡回头一看，当即就笑了。 是古玩市场的专业鉴定师，收藏协会理事鲍景山。 “鲍老，你也来了。” “呵呵，过来看看热闹，许老板有秦先生在一起，定能大有收获。” 鲍景山对四爷也是很熟悉，但是只知道四爷的真名。 “那是，那是。”四爷对秦凡几乎就是一种盲目地崇拜。 几人寒暄一阵，鲍景山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叶黛眉瞟一眼秦凡，心想：“还真会装13，好像啥都懂一样。” 不一会，人几乎都到齐，这个大厅容纳了足足百来人。 主办会准时致辞，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篇。 意思就是丰富人民的精神财富，留住历史印迹等等。 然后，拍卖就正式开始。 拍卖师是一位漂亮的旗袍美女，修长的身材，台上一站，露出职业化的微笑。 可能是为了拉动拍卖人气，主办方一开始就选定一件珍品上来。 “各位嘉宾，第一号拍品，是一件晚清时期的青花罐，这件拍品…” 台上的旗袍拍卖师开始进行拍品介绍。 秦凡看了看那青花罐，心想：“应该是以前家庭中用来装食物之类的瓷罐。” “瓶身是简易古朴的青花图案，可惜缺少了盖子。” “算是不完整的瓷器，不然价格会更高。” 果真，台上的旗袍拍卖师报出1.5万元的起拍价，每次加价不低于500元。 她话音一落，就有人举牌，“2万元！” 出价的是17号嘉宾。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拍卖师要善于调动场中气氛。 她甜美的声音立即迎合这个出价。 “2万元，17号嘉宾出价2万元。” “晚清的青花罐，虽然不完整，说不定哪天就遇见了瓶盖。” “错过这一次机会，下一次就更没有机会。” 谁都知道这个道理，收藏界这类的事情时有发生。 一切讲究缘分。 “2.5万元！”立即有21号嘉宾举牌。 “3万元！” 不得不说，专业的拍卖公司，拍卖师都经过专业训练，很快就让气氛热烈起来。 出价者比比皆是，很快就攀升到6.5万元。 连四爷的兴趣都提起来，只是秦凡没有发话。 最终，这件晚清青花罐，以9.55万元成交。 随后，就是玉石挂件、各种字画、瓷碗的拍卖，四爷都没有出手。 终于轮到四爷的民国木雕，基座不大，以梨花木雕刻。 但山水造型非常独特，这是以前大家族中的摆件。 很快就有人出价，最终以2.8万元的价格成交。 周围的嘉宾都热火朝天，只有四爷没举一次牌。 四爷也很安静，既然秦凡没发话，说明前边的他都看不上。 在整个拍卖中，叶黛眉都很留意周边人的反应。 如果谁在这里，稍有不善举动，绝对会被她第一时间撂倒。 只有许含香古灵精怪，不时地找秦凡闲聊，问东问西。 时间慢慢地过去，也进行了两个多小时。 还剩下最后几个拍品没有拍卖。 这时，有礼仪小姐用精致的托盘端上来几本红色的书籍。 “现在我们拍卖第25号拍品，这是五本红宝书，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老书籍～” 旗袍拍卖师开始一番介绍。 所谓的红宝书，是五十年代的特殊产物，开国伟人所著。 以红色的外壳包装，俗称红宝书。 厚厚的五本，成色有七八成新，可惜差了两本成套。 秦凡本没有在意，可随意地一看。 他立即坐直了身子，因为他看出一点名堂。 四爷和黎管家都注意到秦凡的变化。 台上已经开始竞拍。 这种老书籍的收藏，很小众，不像瓷器、字画那么激烈。 价格的攀升就像蜗牛一般缓慢。 秦凡打开手机，略微用百度搜索了一下。 “四爷，你把这个拍下。” 都快接近尾声了，秦凡才出声让四爷举牌。 四爷虽有满腹疑问，但是秦凡的话，他绝对百分百的执行。 此时，红宝书的价格才出价到3.4万元。 四爷点点头，他在等最后的时候。 叶黛眉投来一种怀疑的目光，那个意思似乎说。 “前边的那些不举牌，几本旧书，你才叫举牌。” 她同样看不懂秦凡的目的。 只能凭直觉判断，那些瓷器、字画，绝对要胜于不全的红宝书。 许含香见她一副怀疑的目光，撇嘴说道。 “叶警官，干好你本职工作，看古玩不是你的强项。” 小魔女就是小魔女，嘴巴从来不饶人。 叶黛眉现在也适应了许含香的性格，她干脆说出来。 “这几本老书，还不如前边的那些。” 秦凡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秦凡，难道我说错了？” 还没等秦凡回答她，四爷已经开始举牌。 因为这五本红宝书出价到3.6万元时，已经无人出价。 旗袍拍卖师已经连喊两遍，眼看就要落锤定音。 “3.65万元。” 四爷只在价格上加了500元。 这让上一个出价的9号嘉宾，不由得犹豫起来。 他倒没有发现什么，而是对红宝书有一种怀旧情怀。 “3.65万元，我们的6号嘉宾再次出价，这是最新的价格，9号嘉宾还加价吗？” “3.7万元！”9号嘉宾再次举牌，又加了500元。 “4万元！” 四爷懒得一点点的加，干脆直接暴涨3千元。 “老板，你赢啦。” 9号嘉宾长叹一口气，竖起大拇指，郁闷得不行。 见没有心仪的东西，他只有垂头丧气地提前离开。 旗袍拍卖师见状，开始最后的宣布。 “4万元第一次，4万元第二次，还有没有出价的～4万元第三次！” 她敲下手中的锤子，宣布道：“恭喜6号嘉宾拍到红宝书。” 随后，黎管家就前去交割，完成付款。 不一会，黎赞管家就带来了红宝书。 秦凡再次摸了摸，露出神秘的笑容。 “四爷，让黎管家找到9号嘉宾的电话，红宝书你转给他，按他出价的3.7万元卖给他。” 几人一听，顿时傻眼了。 这是什么逻辑，刚刚拍下来，又卖出去，还倒亏几千元。 四爷很快回过神来，秦凡必然有自己的道理，他示意黎赞散场就去办。 “呵呵，秦凡，你是钱多还是人傻呀，有你这样玩的吗？” 叶黛眉再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但是这么简单的经济帐还是算得清楚。 “叶警官，我说已经赚到大钱了。” “鬼才信你的话。”叶黛眉嗤之以鼻，她又不是傻子。 “不信？那我们来打赌。” “赌就赌，谁怕谁！你说赌什么？”叶黛眉似乎笃定秦凡是虚张声势。 “我输了，我就听你的安排，配合你的工作。” 叶黛眉一听，似乎这个赌注还很不错，立即来了兴趣。 “如果你输了…” 秦凡的话还没说完，许含香就高兴地插嘴。 “秦凡哥哥，叶警官输了，就每天打扫医馆卫生间！” 第109章 隐藏的百万秘密 “啊～”四爷和黎管家都哭笑不得。 秦凡倒觉得这个赌注也挺好，反正叶黛眉在医馆无所事事。 “我看这个赌注好，帮叶警官找点事做，叶警官，你不会不敢赌吧。” 秦凡不忘记激将道。 “谁说的，不就是打扫卫生间吗，秦凡，你若输了，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 “一言为定！” “好呀，好呀，有人帮秦凡哥哥打扫卫生间了。” 许含香拍手叫快。 几人低声打赌时，拍卖会也顺利结束。 黎赞也去找主办方要9号嘉宾的电话号码。 这时，鲍景山再次过来了。 “秦先生，为什么前边的字画、瓷器不举牌，你赞成许老板拍下红宝书？” 他也是很费解，红宝书太小众，出手时很挑买家。 “鲍老来得正好，一会帮忙估个价。” 众人是摸不着头脑，根本不懂秦凡的意思。 “我们先吃午饭，然后一起去四爷那里，这里不方便说话。” 众人见秦凡神神秘秘，都不细问。 饭后，一行人开车来到四爷的山庄。 四爷的藏品让鲍景山大吃一惊，连连欣赏，赞不绝口。 他在这一行很多年，自然眼光毒辣。 一眼就能看出这些藏品的珍惜度。 “秦先生，这下你可以揭开谜底吧，吊了我们胃口大半天。” 四爷有些急不可待的想知道答案。 叶黛眉因为与秦凡有赌约，心中更是七上八下。 秦凡微微一笑，拿起一本红宝书。 他轻轻的将封皮翻开，将书取出来，又在封皮里边摸了一阵，竟然摸出一张紫色的纸币来。 鲍景山见多识广，心中一阵猛跳。 他急忙戴上老花镜，凑近一看，当即就惊呼。 “牧马图！” 四爷一听，也急忙仔细察看起来。 他虽然对纸币不熟悉，但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不是牧马图又是啥？！“一张纸币，能值多钱？难道还几万？”叶黛眉更是一个外行。 只是大家都沉浸在震撼与惊喜中，没人搭理她。 鲍景山从包里拿出一副白手套和放大镜。 他小心翼翼地鉴定起来。 他的职业鉴定是字画、砚台，但是天天和同事在一起，同样有一定的鉴定能力。 几分钟后，他取下老花镜。 “真品，绝对的真品，品相还这么好！” “鲍老，这到底是什么呀，值得你老这么兴奋。” 叶黛眉好奇地问。 许含香同样是外行，也露出需要解惑的神情。 鲍景山笑了笑，解释道：“牧马图指的是这张纸币上，正面左侧的图案。” “这是第一套rmb中的壹万圆牧马券，发行于1951年5月17日，1955年4月1日停止流通。” “在第一套人民币中价格最高，它占了大全套价格的一半左右。” “真的“牧马图”，采用的是由棉花纤维制成的钞纸，钞票表面略有毛绒状。” “纸币上的印章和号码是当时用数百吨冲压力压制成，因此有“过底”现象。” … 鲍景山顺便给众人来了一次纸币科普。 “鲍老，到底能值好多钱嘛？” 叶黛眉感觉有些不妙，生怕输了打扫卫生间，急忙问纸币的价值。 鲍老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 “一千？”叶黛眉问。 结果鲍景山摇摇头。 “一万？” 得到的答案还是摇头。 叶黛眉感觉喉咙有点发干，难道真打赌打输了。 她试着问出一个大胆的数字，“十万？” “不不，太低了，按照这个品相，至少应该在一百万以上。” “啊～” 叶黛眉只觉得头晕目眩，她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那张正面是紫色，背面是茶色的纸币。 她是怎么也想不到，这张不起眼的纸币会是一个天价。 难怪秦凡让四爷拍下来，又低价卖掉红宝书，相当于只花了几千就得来价值百万以上的牧马图。 “嘻嘻，叶警官，你要履行承诺喔。”许含香调侃道。 “履行就履行，不就是打扫卫生间。” 气得叶黛眉一跺脚，欲哭无泪。 心中暗骂：“秦凡，别让我抓住把柄，不然有你好看的。” 一听叶黛眉的身份，还打赌输了要打扫卫生间。 鲍景山同样露出惊讶之色。 “秦先生，我佩服你呀，你简直就是捡漏王。” “嘿嘿，都是蒙的。” 秦凡自然不会说他有天眼，可以透视的特殊功能。 他不说，其他人更不会追着问。 毕竟这是一个人的隐私。 四爷得了宝贝，开心不已，吩咐黎管家去安排晚餐。 晚饭后，鲍景山就告辞。 四爷安排司机送秦凡和叶黛眉回医馆，因为他们的车都在医馆停车位。 到了停车位，秦凡点燃火，给叶黛眉打了声招呼。 “叶警官，晚安。” 他就开车回东山别墅，他开得很快，一溜烟就不见车影。 “坏蛋！花心大萝卜！” 叶黛眉在车里暗骂，还是悄悄地跟了上去。 来到东山别墅，她想进去，保安拦住她。 她掏出警官证，不知道说了什么，保安就直接放行了。 她悄声无息地将车停在6666号别墅门前，还真的贴身保护。 可她刚刚歇一会，又一辆车停在别墅门前，还一次性两台车。 最前的那辆车，与她的车头刚刚对立。 她一看，气不打一处来。 因为来的人是许含香，还带着几个人一起过来。 “许含香，你想干什么？” 叶黛眉气得下车质问。 许含香放下玻璃，嘻嘻一笑，“我也来保护秦凡哥哥。” “你赶紧离开，别捣乱，我是执行任务。” “我又没妨碍你，我们各不相干。” 叶黛眉无言以对，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没有哪条规定，不允许别人停在这里。 在别墅中，周雨兰和秦凡在窗户前观看。 秦凡满头的黑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许含香跑来了，但是见那阵势，多半是听说有人对秦凡不利，向四爷请缨过来保护。 正想着，有双手摸到腰间，狠狠地掐了他一下。 “哎哟～” “你是不是挺美滋滋的，两个大小美女争着给你站岗。” 空气似乎很不对劲，充满了一股酸酸地醋味。 只见周雨兰正瞪着眼睛，带着审视的目光。 “嘿嘿，雨兰，看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吗？” “我赶都赶不走她们，千万别冤枉我。” 其实，是女人都会吃醋，现在秦凡的人际关系越来越广。 可以说美女如云，就让周雨兰感觉到一种威胁感。 前边的蓝梅、萧雪，说起来比秦凡年龄大，秦凡又认她们是姐，倒也罢了。 可许含香的年龄比周雨兰还小，现在又冒出一个警花。 如不是秦凡提前告诉她，是市局派来保护他。 周雨兰都要怀疑，两个女子在下边是不是争风吃醋。 秦凡就知道叶黛眉会跟来，所以回到家中，就给周雨兰全盘托出，提前打了预防针。 其实，周雨兰对秦凡还是很放心，但是，女人嘛，总有那么一点小心思。 该吃醋的时候一样吃。 她要让秦凡知道，她很在意，交往可以，但是不能太逾越。 她板着俏脸出去，打开别墅门，立即换上甜甜的笑容。 见别墅门打来，出来一位俏佳人，叶黛眉和许含香都知道是周雨兰。 两人连忙停止了对嘴。 “叶警官、含香妹妹，都到屋子里去，外边蚊虫多。” “嫂子，我是市局叶黛眉，你们休息，我们就在外边。”叶黛眉连连摆手解释。 “雨兰姐，你怎么知道我名字？”许含香倒是自来熟。 “秦凡告诉我的，走吧，都进屋子里去。” “好嘞！”许含香亲热的挽住周雨兰。 叶黛眉也只有跟着进去，留下黑豹几人在外边。 本来，周雨兰给她俩安排卧室睡觉，可叶黛眉死活不愿意。 当然，许含香不甘示弱。 周雨兰就只有让她们在客厅中，还抱来两床凉被，晚上困了，可以在沙发上睡一睡。 “秦凡，你说古代好还是现代好？” 小两口睡在一起，靠在秦凡怀里的周雨兰问。 第110章 男人的最高境界 秦凡一愣，不知道周雨兰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可立即就回过神来，这就像谁与谁掉进河里，你先救谁一样。 怎么选都是错误。 他脑袋急转弯，伸手一关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强吻住周雨兰。 还别说，这霸道的一招，顿时让周雨兰的小心脏不争气的砰砰直跳。 她笨拙地回应，可一双手紧紧地拽住秦凡，不准逾越。 可怜的秦凡同学，那才叫一个郁闷。 不过，总算让周雨兰不再问了，反而紧紧地抱住他，甜甜入睡。 第二天，王雅珍起来，却没有在客厅中见到叶黛眉和许含香。 原来，两女不好意思，都跑到外边买了早点吃。 秦凡去上班，后边跟了三台车。 那些保安见他们经过，都不约而同地露出敬佩之色，相互调侃起来。 “这才叫霸道，家里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 “是我们的楷模，男人的榜样。” “改天我要讨点经验，怎么才能做到和平相处。” 他们不知道的是，秦凡现在头疼不已，哭笑不得，这两人就像牛皮糖。 而家中，丈母娘王雅珍再一次告诫周雨兰。 “雨兰，你该要个孩子，拴住秦凡的心。” “你看看，他现在身边这么多女孩子，虽然他没那个意思，你能保证别人不对他有意。” “妈，你别说了，我知道～” 听母亲这么一说，周雨兰心烦意乱，都有些后悔为啥昨晚不趁机从了秦凡。 “你知道个啥，男人就像风筝，你放飞得太高，小心收不回来。” 王雅珍嘀嘀咕咕。 她现在开始替女儿担心起来，又不敢直接说秦凡，唯恐女婿真不高兴。 且说秦凡他们来到医馆。 许含香是自来熟，本来就经常过来，自然不拘束。 可叶黛眉却苦着一张脸。 她不愿意落人话柄，只有主动打扫起卫生间。 “叶警官挺爱劳动的，助人为乐，是个好警官。” “这样的好警官太难得了，真是警民一家。” 让韩灵他们都连连夸奖叶黛眉爱劳动，素质好。 羞红了叶黛眉的脸，还要强颜欢笑。 幸好许含香没有戳穿是什么原因，算是给叶黛眉留足了面子。 谁人都不知道这是因赌约打扫的卫生间。 让秦凡暗暗偷笑，却故作没看见。 在扁鹊医馆对面。 一个面目清秀的男子，在咖啡厅细酌慢饮。 他正对医馆，观察着进进出出的人流。 他有个外号，叫变色龙，本名叫尼克，来自印尼国。 在此观察了好几天。 四处高楼的制高点控制得相当严，他凭着敏锐的嗅觉，知道那是警方提前控制了。 他深入虎穴，在警方的眼皮下，观察目标。 在闹市区他不会动手，因为缺少撤退的道路，他是一名优秀的杀手，而不是敢死队成员。 在完成任务的基础上，还要全身而退，才有命拿到丰厚的佣金。 用远程狙击枪击杀目标是最佳方式，可华夏国，是一个对枪支管控极为严格的国度。 手枪就成了是最容易携带的轻便武器。 尼克还发现，目标只要进入医馆，就很少外出。 他是个谨慎的人，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动手。 他现在就像一头猎豹，在耐心地等待时机。 就在他犯愁时，他再次见到一个女人走进医馆。 不一会，目标和那女人出来，后边还跟着两个女人。 又是女人，目标身边的女人似乎太多了一点。 不过他没在意，他认为女人对他构不成威胁。 见秦凡从医馆出来，似乎要离开，他连忙走出咖啡厅，上了一辆车。 今天来找秦凡的，却是吴贝丽。 因为今天是周六，她刚好可以休息，便来约秦凡吃饭。 主要是感谢秦凡上一次的援手，一碗面条实在令她汗颜。 她还想顺便请教几个问题。 叶黛眉本想阻止，可想到昨天的打赌输了。 她只有跟在一起，而许含香同样不会放弃，就这样，变成三女一男的同行。 吴贝丽定的地方不在闹市区，而是一家很有特色的乡村土鸡馆。 大概也就半个小时，就来到临海市翠萍山公园外。 这里环境优雅，空气新鲜，还非常安静。 朱红的大门，仿古建筑，左右的木柱上是乡村土鸡馆的广告词。 “女人的美容院，男人的加油站。” 现在这年月，各种污染严重，一切带土字的东西，似乎都是紧俏货。 四人停好车，有接待生恭敬的请四人进入，将他们带到雅间。 这里的雅间与众不同，雅间都设置在傍水的凉亭上。 在半水之上的凉亭中，一边欣赏湖光山色，一边吃饭饮酒。 无论是心情还是感觉，绝对都是非常惬意。 “先生、小姐，我们这里有招牌菜，也有各种地道的小炒。” 男服务生热情洋溢的介绍。 他见过不少客人，但是，一个男人带三位美女来吃饭的，好像并不多。 主要是这三位美女都非常时尚，颜值也是各有千秋，好像都以秦凡为主。 理所当然的，他以为是秦凡请客。 “哦～是什么招牌菜？”秦凡问。 “一只鸡几种吃法，比如辣子鸡、药膳鸡、爆炒鸡杂、鸡丝等～” 几人还没吃，听起来似乎就很不错。 “吴贝丽，你觉得呢？” “行，你定了就是。” “那好，我们只有四个人，挑只大的鸡，再加个爆炒空心菜，红苕尖。” “好嘞！先生，我们这里的土鸡都是放养的山鸡，需要你亲自动手去抓。” “抓鸡？” 这倒是很新奇，其实，这也是餐厅故意为之，让顾客体会到捕捉猎物的喜悦。 一听说要抓鸡，玩性很大的许含香第一个就同意。 其他两女也都跃跃一试。 对于抓鸡这个环节，十个客人十个都不会拒绝。 男服务生笑着将四人带到后院的土坡，这里的确放养着很多的山鸡。 但是也用围栏围住，只是面积更大。 要抓住一只会跑，甚至还能短距离飞行的山鸡，不用点心思和体力，徒手去抓还真不行。 “这怎么抓呀？”许含香一下子就犯愁了。 “肯定不能徒手去抓，我们都准备有工具。” 男服务生笑着从旁边拿过来两把大网兜。 这种大网兜，就像捕捉蝴蝶的网兜一样，用这种工具，自然就轻松很多。 否则，有些客人半天都抓不到一只鸡，肚子早饿得咕咕叫。 “你们谁进去？” “还是我去吧。”秦凡是男人，自然当仁不让。 “秦凡哥哥，我和你去！” “许含香，还是我去，我身手敏捷些。”叶黛眉说道。 最主要是，她肩负着保护秦凡的重责。 “不行，我要和秦凡哥哥去抓～”许含香瞪着美目不让。 吴贝丽也是兴致勃勃。 秦凡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抓只山鸡，两个女人都大有吵起来的架势。 一旁的男服务生见状，对秦凡的佩服，简直就是滔滔江水连绵不断。 “哎，这才是男人呀！哪像我，还是单身狗一个。” “好啦，你们都别吵，我一人就可以，两个一起反而不好抓。” 秦凡干脆谁都不让进。 “哼！”许含香和叶黛眉都鼻子冷哼。 吴贝丽抿嘴一笑。 那些山鸡三三两两地在一起，见到有人走进，都十分警惕。 秦凡瞄准其中一只大的，眼疾手快的用网兜按下去。 可山鸡的动作远比他要快，竟然扑腾扑腾的飞起来，停在一块大石上。 他只有放弃，又瞄向另一只山鸡。 这一次，他有些经验，看着山鸡逃窜的方向一兜，再一按，就成功捕获。 他掂量了一下，大概有六七斤重。 正准备转身走出围栏，他忽然发现围栏外边的土坡上有个女人。 那女人靠在一棵松树，对着他的正是黑洞洞的枪管。 紧接着，就是“噗噗！”的沉闷声。 对这种声音，秦凡现在是太熟悉了。 “杀手！” 他来不及更多的思考。 围栏内没有多余的掩体，但是存缓坡地形，还有几块大石。 几乎是用上最快的速度，他向大石奔跑。 不知道是真的运气好，还是由于地形缘故，还是对方的枪法差，子弹纷纷落在秦凡的身后。 围栏外的几人，注意力都在秦凡抓鸡上，忽然见到秦凡奔跑。 一时间都有些发愣。 叶黛眉最先反应过来，她反手从腰间摸出手枪。 几步窜进围栏，猫着腰，快速地进行还击。 “砰～砰” 这是没有消音的枪声，顿时划破宁静的空间。 第111章 史上最倒霉的杀手 双方都连续的射击几次。 背靠在大石，叶黛眉有些喘气地问道：“秦凡，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你小心一点。” 就在这时，山坡传来打斗的声音。 “小文到了！” 秦凡几步窜出围栏，吩咐还有些发懵的许含香。 “含香，照顾好吴医生！” 他如猿猴一般，向格斗的方向跑去。 叶黛眉微微发愣，没想到秦凡的身手这般敏捷。 但是，立即跟了上去。 小文，一直没有露面，这是早和秦凡商量好的策略。 一明一暗，引出这个危险的杀手。 秦凡和三女来到乡村土鸡馆，小文随后就赶到。 他并没有进去，而是一直坐在车里观察。 中途，开来几辆车，有男有女，都进了乡村土鸡馆。 其中有个单独的女人，停车后，进去十几分钟，又出来。 然后，就独自开车离开。 她没想到的是，正是她这一进一出，引起小文的注意。 小文发觉一个女人来这里吃饭，进去又很快出来。 他感觉太反常，如果说是前来预订位置，完全可以电话预订。 因此，他不放心，就远远的跟随。 那女人没开出五十米，就将车停在路边，下车后，走进旁边的树林中。 开始，小文还以为对方是找树林方便。 心中还在埋汰，土鸡馆本就有卫生间，又何必多此一举。 他心中疑惑，却不便冒失的跟进树林。 可紧接着，他就听到交火的枪声。 小文顿时明白，那女人就是杀手！当即冲向树林，上了土坡，发现杀手正与叶黛眉发生短暂的交火。 他步如蛇行，人没到攻击已去。 这女人正是尾随过来的尼克，他乔装打扮成女人。 进入土鸡馆找了一圈，发现秦凡他们正准备抓鸡，他感觉机会来了。 可是他也很郁闷，居高临下的射击，竟然连连没有打中。 对于长期使用狙击枪的他而言，手枪的精准度自然不如狙击枪。 当然，秦凡也足够敏捷，足够警觉。 他见刺杀失败，还有警官保护，当即就准备撤离。 可没想到，还来不及撤退，又被小文拦截。 尼克同样是格斗高手，敢接下这个任务，也是有足够的信心。 一见小文的攻击已到。 他连忙躲闪，手中的枪也同时射击，逼得小文不得不躲避。 小文抓住机会欺身而上，短剑在手中，整个人都如同一道匹练。 可尼克每次都开枪，让小文又不得不避开。 尼克知道警方会很快支援，当即就放弃返回车里。 而是向另一个方向逃窜。 这短暂的交火，吓得前来吃饭的客人们胆战心惊。 男服务生发扬了男人的勇气。 赶紧招呼许含香和吴贝丽躲在安全之地。 实际上，柳涛他们都在这里，就是小文看见进去的那群男男女女。 警方也是一明一暗的策略，随时提供支援，听到枪战声，立即合围上去。 对于天不怕，地不怕的许含香来说，这种事，她怎么可能不热血沸腾。 早忘记秦凡的交代，从另一条路赶过去。 吴贝丽喊都喊不住，可又担心她，咬咬嘴唇，也紧跟其后。 尼克的反侦察能力很强，他之所以叫变色龙，就是非常善于伪装。 只要逃到人多的地方，他就有无数的办法脱身。 可小文在他后边紧追不舍，让他难以摆脱。 并且，他发现秦凡和叶黛眉也追了过来。 他立即接连跳下几个土坎，从另一条岔道逃窜。 警方的柳涛等人也赶到，形成了你追我赶的合围局势。 尼克边跑边逃，还时不时地开枪射击，阻止后边众人的速度。 这一带临近公园，反而让叶黛眉他们不敢随意开枪。 唯恐流弹伤及无辜。 尼克的本意也是朝公园而去，那里游客多，才是他脱身的地方。 话说许含香和吴贝丽两人，顺着枪声，鬼使神差的也跑到这条岔道上。 远远地，许含香就听见有跑步声传来。 她四处一看，顺手捡起一根手腕粗的树枝。 拉住吴贝丽躲在小道旁的大树后。 刚刚藏好，那人就跑下来，还是一个长发的女人。 他手中握着枪支，时不时地对身后的秦凡他们开枪射击。 “没想到，真是杀手。” 许含香虽然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可毕竟都只是闹着玩，哪见过这种真枪实弹。 她紧张地握紧树枝，当尼克经过时，猛地朝尼克的小腿打去。 “咔嚓！” 手腕粗的树枝当即就断为两截。 树枝因为太干燥有些脆性，再加上许含香是全力一击。 可即便如此，依旧让尼克感觉小腿疼痛。 当即就是一个狗吃屎，摔倒在地。 他手中的枪也摔出老远，同时，长长的假发也掉了。 许含香一愣，没想到对方是个男人。 尼克遭遇袭击，翻身就爬起来。 这时，许含香手执半截短树枝，劈头盖脸的一阵乱打。 可她那是尼克的对手，尼克轻易地就夺过树枝。 眼见后边的众人逼近，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想抓住许含香，当作人质。 许含香与他奋力撕打，眼看就要被制住。 可就在这时，尼克的后脑再次受到重重一击。 他受痛之下，一摸后脑，满手都是鲜血。 打他的不是别人，而是同样紧张地吴贝丽。 实际上，吴贝丽是非常害怕，可见到许含香有危险，她不顾一切地捡起地上的另半截树枝，给了尼克重重的一击。 尼克后脑被打破皮，头还“嗡嗡”直响，他是又急又怒。 指着吴贝丽和许含香，说不出话来，肺都气炸，那才叫一个郁闷。 原本他认为构不成威胁的女人，接连让他吃瘪，还受伤出血。 他一步步地朝吴贝丽和许含香走来。 吓得吴贝丽和许含香连连后退。 可尼克只走出两三步，就“噗通”一声，扑倒在地，一动不动。 与此同时，秦凡他们也赶到。 见到这一幕，秦凡是既庆幸又好笑。 叶黛眉和柳涛连忙将尼克铐住，去寻找一旁的手枪和假发。 而吴贝丽和许含香经历了刚才的生死刹那，紧张得全身颤抖。 “含香、吴贝丽！你们没受伤吧。” “秦凡哥哥～” 许含香见到秦凡，喊了一声，不顾一切地扑进对方怀里。 她因紧张，全身都在发抖。 秦凡当即就傻了，尴尬得两只手不知道放那里。 “秦凡，我是不是把他打死了。”吴贝丽同样吓得不轻。 “没有，只是晕了过去了，你们很勇敢！” “呵呵，谢谢两位美女勇斗歹徒，可能他到死都想不通，最后会栽在你们手中。” 这时，柳涛过来感谢。 “许含香、吴医生，你们真勇敢，谢谢你们。” “不是你们阻拦，他一旦逃到游客多的公园里，后果不堪设想。” 叶黛眉的声音也响起。 听到他们的声音，许含香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投怀送抱。 连忙松开秦凡，一张俏脸都变得绯红。 不过，谁都当她这是害怕的反应，也没有在意。 就是叶黛眉也是这么认为。 她永远都记得，第一次与对手火拼时，听到子弹“嗖嗖”的声音，连头都不敢抬。 说起来，许含香比她要勇敢得多。 不过，这尼克还真是史上最倒霉的杀手。 国际刑警通缉他多年，但是善于伪装的他总是能躲避。 可他却栽倒在华夏国的两名弱女子手中。 “许含香，吴医生，我的任务已结束，要跟着柳队他们回警局，接下来你们玩开心点。” “有时间我们再好好聚一下。” 她说完，凑到秦凡身边低声道：“秦凡，你很有女人缘，可不能做对不起嫂子的事，否则，我饶不了你！” “额～” 秦凡是满头黑线，前有苏琴，现在又来个带枪的警花。 警方押走了尼克，三人再次回到乡村土鸡馆。 秦凡重新抓住一只山鸡，三人在一起大快朵颐的饱餐一顿。 男服务生更是用膜拜似的目光看秦凡。 “他就是我的榜样，连警花都甘愿贴身保护。” 由于发生短暂的交火，很快就被媒体及时报道。 这个消息传到京城。 权芳帮着姜诗文连线了巫奕的视频。 一身黑袍的巫奕，不知道姜诗文忽然找他为何事。 不过，他从视频中感受到姜诗文的怒火，那是风雨欲来的征兆。 “鲁夫人～” “巫奕，你知不知道临海发生短暂交火，警方成功抓捕国际杀手尼克的事。” 巫奕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背心开始有点湿漉漉的。 姜诗文越心平气和，就表示愤怒达到极点。 “知道，请您听我解释。” 第112章 苗疆追凶 “你还解释，我是怎么告诉你的？” 姜诗文气得一拍桌子，“叫你不要轻举妄动，不要随意去动那孩子。” “你不但不听，还雇佣国际杀手去刺杀。” “你是想让我们都彻底曝光，还是想害死我！” “鲁夫人请息怒，我没想到这杀手太蹩脚了。” “不是杀手蹩脚，是你太愚蠢！你激怒了警方，激怒了秦凡，他们会顺藤摸瓜的查证。” “你是不是花天酒地的日子太安逸，连脑子都生锈了。” “不～请鲁夫人息怒，我立即撤销所有雇佣，不再插手。” 巫奕在视频那边惶恐不安的连连保证。 姜诗文深呼吸一下，平息了情绪，又才说道。 “巫老，这个事你不要插手，我让权芳去安排了。” “你让手下做好苗疆的善后，抹去一切痕迹。” “是！鲁夫人放心，万无一失。” “还有，最近半年，那个面具女人找到没有？” “没有，对方神出鬼没，武功卓越，每次杀了我们的人，就是一把火焚烧得干干净净。” “嗯～继续追查，你专心完成这件事。” “是！” 关闭视频后，姜诗文来回地走了几圈。 “权芳，你去查一查秦凡目前的商业情况，给他制造麻烦，牵绊住他，让他疲于应付。” “只要志文平安过渡，那就尘埃落定。” “是，我随后就去办。”权芳恭敬地回答。 “我父亲那边可有消息？” “也没有，据小武说，老太爷还不知道孩子活着的事。” “好，真希望时间能快一点。” “夫人放宽心，在你运筹帷幄之下，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不，你不知道，我一直怀疑方洁还活着，以前我们是暗，她是明，现在我们是明，她是暗！” “别看她表面人畜无害，真正激怒，那就是要吃人的猛兽。” “可惜呀，有时事与愿违，当初只想抢了孩子和医书，杀了她就是，可没想到～”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权芳却知道姜诗文的意思，也是心中一沉。 让她不禁想到一句经典的话，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几日后，秦凡和小文准备远行苗疆。 周雨兰其实很害怕，可她知道，这是秦凡不得不做的事。 她默默地为男人准备一些出行的衣服，又存入一大笔钱在卡中，交给秦凡。 这一去，少则半月，多则一个多月，这还是秦凡第一次离家这么久。 “雨兰，你叫苏琴过来陪你吧。” “嗯～” “其他的事，我都安排好了，如果有事，你去找梅姐和雪儿。” “嗯～” 周雨兰不说话，只是将小脑袋埋入秦凡怀中。 秦凡知道，周雨兰是担心，他用手轻抚对方的后背。 小两口就这样相拥入眠。 出发前，他去了四爷那里一趟。 跟四爷要来中间人的联系方式，又请四爷照看一下医馆和家中安全。 他分别给萧雪、蓝梅、虎子去过电话。 将这些事情安排妥当，才开着奔驰g600正式上路。 说到苗疆，首先想到的就是苗族。 无论是影视剧，还是小说中，给人的印象就是苗族是玩毒、控“蛊”的高手。 其实，随着现代文明的发展与传播，苗疆也与外界接轨，形成一个独特的旅游胜地。 苗族人民勤劳、纯朴、善良、同时还非常好客。 据资料显示，苗族又分为黑苗、白苗、红苗、青苗、花苗和蛊苗等族群。 而真正懂“蛊”的只有蛊苗。 蛊苗族是一个十分神秘的族群。 他们一般都住在大山深处，很少与外界往来，就是地道的蛊苗人，也不是谁人都玩得来蛊。 会玩蛊的，更不会无缘无故的乱下蛊，他们有着苗族人民的共同优点。 从历史上说，苗族是九黎部落后裔，因此，蚩尤大帝也是苗族的先祖。 秦凡和小文来苗疆主要是追凶，查找巫奕，对外名义那就是自驾游。 为以防万一，秦凡和小文都做了充分准备。 “蛊毒”，毕竟防不胜防。 一天多的时间，车子就进入苗疆，映入眼帘的都是连绵不断地巍峨群山。 奔驰车行驶在蜿蜒盘旋的大山中。 按照地址，前边就是瓦泥寨。 四爷收购柔丝绕指剑的中间人，就住在这里。 进入瓦泥寨，秦凡顿时被独特的建筑所吸引。 苗家人的房子很特别，大部分居住的都是吊脚楼。 这可能与长年居住的环境有关。 山区地形，山高坡陡，天气阴雨多变，潮湿多雾。 这种通风性能好，又干爽的吊脚楼，就是最宜居的住所。 吊脚楼通常建造在斜坡上，分两层或三层。 整体木制建筑，是飞檐翘角，三面有走廊，悬出木质栏杆，栏杆上都是各种雕刻的花纹。 漫步在楼前的青石板上，让人恍然回到一个隔绝的世界中。 来苗疆旅游观光的人还挺多，有自驾的，也有组团的。 两人停好车，就边走边游览，秦凡还一路拍照，发些照片给家中的周雨兰欣赏。 “先生，就是这里。” 小文站在一座吊脚楼前，抬头打量着。 楼上中央有个牌匾，木制雕刻，以绿色油漆勾画的三个草体，“百宝居”。 据四爷说，百宝居老板全名叫白山葵，以经营各种文玩，纪念品为主。 秦凡拨通一个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听。 “白老板，你好，我是临海四爷介绍过来的秦凡。” “哦～我记得，四爷前几天给我说过，你们到了？” “嗯，就在你楼下。” 接着，有个中年人出现在木楼的走廊上，他伸出头来看了看。 “秦凡是吧，你们上来吧。” 秦凡估计这人就是白山葵，回应了一声，便和小文一同上了楼。 “来，请坐，请坐。” 白山葵还是非常热情，用那种很古香古色的杯子给两人斟茶。 坐下后，小文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鼓鼓胀胀的红包，推到白山葵的面前。 “秦先生，你这是？” “呵呵，初次见面小小心意，我还需要向白老板打听一些事，可能会耽搁你的生意。” 这是秦凡事先准备的，虽说有四爷介绍，但是有个见面礼开路，将更顺利一些。 果真，白山葵也不推辞，非常豪爽的收下。 “行，秦先生你问吧，只要我老白知道的，绝对不隐瞒。” “白老板，你还记得四爷上一次过来收购宝贝时，与人发生争执。” “后来你做的中间人调和，那人姓什么？” “那人姓巫，巫山云雨的巫，具体叫什么，住哪里我不知道。” “我与他有过几次碰面，知道一点点，谈不上交情。” “当时，因担心四爷是外来人吃亏，就做了和事佬。” “哦，最近你见过没有？” “没有，这人很奇怪，我前后见过他大概三次。” 白山葵笑了笑，点燃一支烟，开始回忆起来。 “你也知道，做我这一行，有时要到其他寨子去收购。” “第一次见到这人，是十几年前的事，我到凤凰寨收老物件。” “那天遭遇雷阵雨，天也黑了，我就歇脚在朋友家中。” “后来不知为什么，外边传来打架声，双方打得很激烈，不断有人惨叫。” “我那时年轻，好奇心很强，就想出去看热闹，却被好友一把拉住，让我不要多管闲事。” “那个年代，苗疆还非常偏僻落后，朋友吹灭灯后，我们就躲在楼上悄悄偷窥。” “当时见到这人时，他身穿黑袍，骑着马，身后还跟了五六人。” “虽然是晚上，但是我隐约看清了那人的面貌，白净无须。” “正是因为他面貌很特别，又是一身黑袍，所以我记住了他。” “白老板，他在干什么？”秦凡问。 白山葵情不自禁地吞了下口水，心有余悸的回答。 “杀人！” 第113章 国际巨星是吃货 白山葵用手成掌，比划在手臂，“一刀，齐刷刷地将一人胳膊砍断。” “我们两个当时吓得不轻，大气不敢喘，眼睁睁地见他和另外几人，虐杀一家人。” 秦凡好奇的又问：“听见他们说什么没有？” “没有，那天的雨很大，雷也大。” “不过，可以看得出，好像在逼问什么，那家人的大人都被当场杀害。” “后来，又有几个骑马的过来，他们捆绑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 “那女子应该是被杀的那家人孩子，因为，当时那女子哭得很凄惨，一个劲的对地上的尸体磕头。” “再后来，他们将那女子带走，不知所踪，我们当时都吓傻了。” “我问我朋友，他说这人姓巫，是道上的匪徒。” “他让我千万不要说，免得惹来杀身之祸。” 秦凡一听，与小文对视一眼，心想：“白老板的朋友有可能还知道得更多。” 他急忙问道：“白老板，你的那位朋友现在何处？” 白山葵苦笑一下，“死了，前几年得癌症走了。” 可惜了，秦凡和小文都流露出一点失望。 “如不是四爷和我认识，我也不会轻易说出这事。” “嗯，白老板放心，这事在我这里就停止了，不会传入第三人。” 白山葵点点头，又继续说道。 “我第二次见到他，是在前年，但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就在这里。” “我这次见到姓巫的时候，不是他欺负别人，而是他被别人打。” “我当时就在想，他的功夫那么高，又是心狠手辣之人，怎么忽然变了个人。” “后来，我没多想，再一次遇见时，就是四爷这一次。” “他的语气强硬，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霸道。” “像极了那天雨夜杀人的气势，我担心四爷吃亏，才连忙做和事佬。” “但是，没想到四爷还是着了道。” 听了白山葵的叙述，秦凡也大为不解，从医学角度讲，是存在双面性格的人。 但是，把一个人的本能忘记得一干二净，似乎还真没有。 “白老板，你好好回忆一下，你朋友还给你说过什么没有？” 秦凡提醒道。 白山葵努力地回忆了一会，“对了，我记得我朋友告诉我，他们带走的那个女孩子，有个别名叫凤凰女。” “当时，我好生奇怪，怎么有这种别名，凤凰是神鸟。” “他告诉我，这是他们寨子中一个会苗拳的家庭，祖辈相传。” “哎，那家人很惨，估计这女孩也早被杀害。” 说到这里，白山葵笑道：“秦先生，苗疆并没有以讹传讹的那么可怕。” “你们来到这里，只要不惹事生非，都还是很安全。” “现在，也很少有人会用毒会蛊，就是会那玩意，也不是随便就用蛊。” “蛊虫难成，没有几年、甚至十几年光阴根本养不成蛊。” “有些蛊，还是从小就开始养，一旦用了，遇见高深的人破了蛊，那是得不偿失。” 秦凡听到这里，才明白为什么巫奕视自己如仇人，只因为蛊虫难得。 “白老板，我听说，蛊是传女不传男，为什么这姓巫的会用蛊。” “呵呵，传女不传男，这是大多数时候，总还是存在极少数的例外。” “最可怕的是情蛊，号称万蛊之王，像两位这么年轻的小老板，可别随意招惹苗族的美女哦。” “一不小心中了情蛊，你们就只有留下来做苗族的女婿。” 白山葵打了个哈哈，开起玩笑来。 他本是玩笑话，反倒让秦凡两人感觉更添神秘，同时也背脊发凉。 情蛊到底存不存在，秦凡绝对不会轻视。 他是宁可信其有，因为他具备的天眼，就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事。 在白山葵这里坐了大概两个多小时。 线索似乎到了这里就断了，秦凡既然来了，就不打算放弃。 他准备继续走访。 白山葵给他们画了一个路线，提供了每个寨子中他熟悉的人。 秦凡一路走访过去，也可以请教他们，不至于太盲目。 告别白山葵，秦凡打算在这里停留一晚。 从白山葵这里，收获还是很多，至少让秦凡知道巫奕的大概面貌和性格。 一看时间，快到中午。 两人就近找到一家名小吃。 小吃店不大，但是远近闻名，在百度上都有介绍。 食客自然非常多，连位置都很少。 秦凡两人刚到，见有一桌的客人刚离开，就正好坐下。 “阿哥，你们需要吃点什么？” 这时，有身穿苗家服饰的女子过来问。 她笑吟吟地递给两人一人一张菜谱，种类不多，价格也不贵。 但是，那菜谱上的照片立即让两人感觉食欲大开。 苗家女很热情地给秦凡介绍。 “这是苗族的传统小吃血灌肠，有着非常悠久的历史。” “以猪血、猪肠、面粉、香油、五香料为主要原料所制成。” “食用方法有多样，可炒着吃，也可煮着吃。” “还有糯米饭、绵菜粑，酸汤鱼、辣椒骨～” 苗家女很流利的报出一大堆的美食。 “嗯～那就炒一份血灌肠、一份酸汤鱼、一人一碗糯米饭。” “应该足够了吧。”秦凡问道。 苗家女嘻嘻一笑，“两位想必是第一次过来旅游吧。” “是的。” “小吃的份量都不大，阿哥不妨再来一小笼的绵菜粑品尝。” “好吧，就按你说的准备。”秦凡爽快地同意。 不一会，苗家女就端来了小吃，说起来份量还真不大。 只是见到紫色的糯米饭，绿色的绵菜粑，特别的新奇。 两人正准备大快朵颐的品尝。 “先生，我能坐这里吗？”一个很甜美的声音响起。 秦凡抬头一看。 是一个身材苗条，长发披肩，戴着一副大墨镜的美女正跟他说话。 小店不大，桌子也不多，似乎只有秦凡这里还能挤下一个人。 大概也是见秦凡两人是汉人的缘故吧。 “哦～可以。” 秦凡笑道，就往里边移动一下。 “谢谢！”女子甜甜一笑，坐了下来。 一股淡淡的幽香传入秦凡鼻孔，这种香水味，他太熟悉。 是香奈儿限量版典藏栀子花香水，只需要一滴，就可以保持几天时间不散。 周雨兰就是用的这种香水。 女子坐下后，还很警觉地四处打量一番。 她没有取下墨镜，苗家女过来后，她点了一份糯米饭和一碗煮血灌肠。 这才取下墨镜准备来品尝。 秦凡不经意之间一看，顿时愣住了。 小文也很惊讶，因为他们都认出这女子是谁，国际巨星董梓柔。 她怎么会出现在苗疆？ “嘘～不要说话，我悄悄出来的。” 董梓柔见秦凡他们认出她了，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道。 “天天在剧组吃那些东西，都腻了，我悄悄跑出来换下口味。” 秦凡哭笑不得，悄悄跑出来，就为了吃。 俗话说，十个女人，九个吃货，看来还真有道理。 似乎董梓柔为了吃，真是豁出去了，连经纪人和保镖都没带。 秦凡点点头，三人都闷声地大快朵颐。 秦凡和小文是狼吞虎咽，而董梓柔却是细嚼慢咽。 不过从结束时间上，董梓柔倒比秦凡他们快，毕竟女孩子吃得少。 末了，董梓柔戴上墨镜，还特意地打包了一份绵菜粑。 她结账后，又回到桌位，取下墨镜压低声音道：“你们的钱我一起结清了，谢谢你们帮我隐瞒。” 然后，她眨了眨大眼睛，嫣然一笑，又戴上墨镜，快速地离开。 看着神神秘秘的她离开，让还没结束的秦凡和小文面面相觑。 这就白吃一顿饭，还是国际巨星请客。 秦凡摇摇头，再次继续吃起来。 还没吃几口，就听见外边有人喊了一句。 “董梓柔，快看，是董梓柔！” “哎呀，真的是她，她来苗疆啦，我要找她签名。” “董梓柔是我心中的女神，我要拍照合影！” 很快，董梓柔就被粉丝团团围住。 那些狂热的粉丝们围住她，有要求拍照合影，有要求签名的，更有不顾一切地想上前拥抱。 眼看人越来越多，她是寸步难行。 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手拉住她就跑。 第114章 好人秦凡 董梓柔迷迷糊糊地被拉着跑出好几步，才发现是秦凡。 而小文在他们身后，将追赶秦凡的几个粉丝阻拦下来。 秦凡拉着董梓柔接连绕过几条小岔道，才摆脱了狂热的粉丝。 董梓柔还觉得蛮有趣，开始是惊吓，接着就像小孩子一样。 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她从没有这般惊险刺激过，更没有这般被一个男人拉着跑。 她小脸微红，就像邻家小妹，恶作剧后被主人发现一样。 秦凡也不禁想起小时候偷老根叔家的黑桃一幕。 “别跑啦，快累死了。” 董梓柔喘着粗气，胸脯一起一伏，她香汗淋漓，弓着身子，连连摆手。 好一阵才平息下来。 “谢谢你，又帮我解围一次。” “不客气，你不是请我吃过饭吗。” “咯咯，嗯～这叫好心有好报！” 董梓柔展颜一笑，用手指理了理散乱的发丝，很大方地说道。 “正式认识一下，我叫董梓柔，这是我的名片和电话。” “你叫什么名字？” “秦凡，医生。”秦凡笑了笑，从包里递上自己名片。 董梓柔看了看，“中医，扁鹊医馆，我记住了。” 她将名片放进随身小包中。 四处一看，到处都是大同小异的吊脚楼和岔道。 立即愁容满面，一拍红扑扑的小脸，“糟糕，我不知道怎么回剧组了。” 呃～除了是吃货，还是典型的路痴。 “你都路痴，还敢一人出来。”秦凡故意恐吓道：“这里是苗疆，你不怕别人给你下个情蛊，留下你？！” “咯咯，哪有那么可怕，我是好心有好报的。” “不就遇到好人你了，秦凡，你送我吧。” 董梓柔眨巴着大眼睛，无所畏惧，既然都说秦凡是好人，好像不送都不行。 这董梓柔根本没有国际巨星的架子，倒真像那种不经事事的邻家小妹。 还好，董梓柔总算记得剧组是在一个叫半水楼的地方。 秦凡查了查地图，确定下方位，就带着董梓柔往剧组走去。 他给小文打了个电话，让他到半水楼汇合。 一路攀谈，秦凡这才知道，董梓柔是跟随剧组到这边取景拍戏。 是一部古装仙侠剧，因为苗疆这边风景秀丽，很符合剧情要求。 穿过几条小岔道，就看见半水楼。 所谓的半水楼，是吊脚楼紧靠寨子的小河边。 半水楼前有三四个人，他们都是剧组的人员，个个都焦急万分。 因为董梓柔的电话关机，又玩失踪。 “回来了，董小姐回来了。”有人见到远处过来的董梓柔和秦凡。 “梓柔，你跑哪里去了，电话又关机。” 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跑过来，她着急得满头大汗。 “是呀，梓柔，你又顽皮，出去也不开机。” 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子也说道，他语气中带着男人的关怀与宠溺。 秦凡走过来时，就认出了男子，国内的准一线明星童安和。 “辛姐，没事，我出去吃饭去了。” 董梓柔没有接童安和的话，对最先说话的女人说道。 她口中的辛姐，是经纪人辛若花。 这时，一旁的童安和看见秦凡，很警觉地问。 “梓柔，这位是…” 辛姐也见到一路过来的秦凡，同样露出询问的目光。 “一个朋友，他送我回来的。” 董梓柔介绍道，不忘记对秦凡眨了下眼睛，似乎提醒秦凡不要说被围困的事。 秦凡感觉很有趣，咧嘴笑了笑。 他见经纪人都到了，便很及时的告辞。 “董小姐，你安全抵达，就此告别，下次别乱跑啦。” “咯咯，谢谢你秦凡。” 董梓柔想起刚才的奔跑，就热血沸腾。 这只是一个偶遇的小插曲。 秦凡和小文，准备明天到下一个苗寨，继续走访。 因为线索似乎在这里就断了。 既然来到苗疆，秦凡打算走访下去，看有没有可能了解到一些蛛丝马迹。 可似乎巫奕这个名字，还真的很少有人知道。 接连走访了三个寨子，都是一无所获。 不甘心的秦凡，继续走访下一个寨子。 这个苗寨，叫门吉寨，是秦凡来到的第五个苗寨。 根据白山葵提供的联系人，他们找到当地的黑叔。 黑叔是那种四处淘宝的人，收到古玩，就转给白山葵。 黑叔并不黑，而是他的姓。 一个中年壮汉，为人很豪爽，秦凡同样给了一个红包，虽然不多，礼轻人情在。 “秦先生，我虽然走乡串户的淘宝，可接触的人都是普通的苗家。” “我带你们去找一个人，或许她知道一点。” 秦凡欣然同意，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他都不愿意放弃。 黑叔带他们来到一个不大的吊脚楼。 据黑叔介绍，他们这一带都是熟苗，泛指与外界通婚的苗家人。 今天找的这个女人名叫龙珠，早年的时候，他丈夫是道上的人。 后来，丈夫被人砍死，就留下龙珠和一个女儿。 女儿长大后，到城里打工去了。 现在就剩龙珠一个人。 “龙珠！龙珠，在家没有？”黑叔在楼下大声喊。 “哦，在呢，是谁呀？” 楼上出现一个中年女人，年龄不大，但是头发却白得差不多了。 或许是生活压力太大，过于操劳的缘故。 “黑子，你上来就是。”龙珠佝偻着身子招呼。 三人一进屋，迎面而来的是浓浓的草药味。 “龙珠，身体又不好啦！” “嗯，老毛病，风湿性头痛。”龙珠招呼三人坐下。 当听说秦凡他们有事。 龙珠问道：“秦凡，你们想了解些什么？” “阿姨，你这病有很多年了吧？”秦凡没有问正题，而是询问龙珠的风湿性头痛。 他刚才一“望”，就知道她的病因。 这是风寒湿邪侵入机体，顽固不化，造成气血运行不畅所导致。 “嗯，大概二三十年了，难受得很，凉风直往头骨里灌。” 龙珠勉强笑了笑，“找我们苗医看过，不吃药就严重，吃药又稍微轻松一点，反反复复。” “阿姨，你这毛病很顽固，只吃药可不行呀。” “你每天晚上睡觉都难以入眠，头蒙发晕，脑门特别冷痛。” 龙珠一听，秦凡描述得分毫不差。 “就是这样的，害得我有时只有戴着帽子睡觉，暖和一点就会好很多。” “呃～秦凡，你懂医术？” “是的，我是中医。”秦凡笑道：“阿姨，你可以试一试中医的针灸。” “见效快，没有副作用，再结合你这药物治疗，可以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秦凡很聪明，没有说她吃的药效果不好。 “哦～我们这苗寨没有人会针灸，要跑很远的地方。” “呵呵，阿姨，你如果相信我，我可以给你针灸治疗。” 龙珠估计为这毛病也实在痛苦多年，听说秦凡懂针灸。 她刚露出笑容，可又难为情地说道：“秦凡，针灸一次多少钱呀？” “阿姨，我一会还要麻烦你的，我免费给你针灸。” “龙珠，中医的效果你可以试一试，难得秦凡来到苗寨。”黑叔也劝说道。 “好吧，谢谢你。” 这种风湿性头痛，主要和苗疆的环境有关，空气潮湿，阴冷，所以反反复复。 针灸主要祛风化湿、通络止痛。 秦凡当即用扁鹊神针和毫针取风池、印堂、阴陵泉、足三里、三阴交等穴位。 由于龙珠有头痛昏蒙的现象，又取头维、通天、三阳络等穴位。　　每间隔几分钟，他就不断行针捻动，功德之力也顺针而下。 行针得气后，龙珠当即就表示脑门的阴冷感觉消失，疼痛感减轻。 她感觉头部就像太阳照射一般，暖意洋洋。 留针30分钟后，秦凡取针，很快，功德之力就反哺到体内。 秦凡意外的发现，功德之力现在竟然有苹果大小。 带来的好处肯定是增强了天眼和战斗攻击力。 至于能达到什么状态，他还来不及深研。 龙珠经过秦凡的针灸，头痛也消失，连精神都大有好转。 第115章 攀谈中的意外收获 “秦凡，你这针灸太神奇，我老婆子痛苦了几十年，从没有今天这么舒服过。” 她自然想不到，秦凡的针灸是有功德之力辅助，全天下仅此一家。 “阿姨，你这毛病至少还要针灸一次。” “这样吧，我在寨子中多停留两日，给你再针灸一次。” “后期，你需要服用中药来调理，平时注意不要吹冷风，就不会复发。” “好、好，黑子，你今天给我送来了菩萨呀。” “龙珠，一会你就好好回复秦先生的问题就是。” “嗯，秦凡，你想知道一些什么？” 有了治病在先，秦凡问起问题也就容易得多，当问起龙珠认不认识一个叫巫奕的人。 龙珠先是摇头，接着又点头，有些意外的说道。 “我不认识他，但是听我男人说过他。” “没想到都几十年过去，还有人问起他。” “据我死去的男人说，他喜欢穿黑袍，而不是黑衣，白净无须。” “道上的人也称他巫老，他是地道的蛊苗人，武功高深，还懂蛊术。” “我那男人，在二十几年前，不听我的劝，一心想发大财，也混到道上。” “他见过这个巫老，回来与我提起过，说这人心狠手辣，是个真正的江洋大盗。” “只要他看中的，不到手绝不罢休。” 秦凡心中一动，问道：“阿姨，你还能回忆起，叔当年给你提起过哪些事吗？” 龙珠想了想，“我那男人怕我害怕，更担心我拿出去说，一般都不告诉我。” “只有一两次，他回家喝酒时，高兴起来，跟我提了提。” “原本很穷的巫奕，有一年，忽然风光起来，四处招兵买马，准备干一票大的。” “他们拉我男人入伙，我男人问他们干什么大事，对方说具体不知道。” “我男人没有去，听说巫奕干了那一票，得了不少的钱。” 秦凡心中一动，连忙问道。 “阿姨，巫奕干这一票大概是什么时间？” “我怀上我女娃的时候，嗯～我女娃今年才23岁。” 秦凡暗自琢磨了一下，所谓的干一票大的，和自己一家人遭遇袭击，时间上还基本吻合。 正谈着，黑叔起身告辞。 “秦凡，我那边还有事，先过去了，你们今晚住哪里？” “黑叔，你忙你的就是，一会我们找个民宿住下就是。”秦凡说。 “呵呵，秦凡，你反正还要给我针灸，如果不嫌弃，就在阿姨这里住下就是。” “对、对，龙珠这里空闲房间也多，也省得来回跑路。” “那行，谢谢黑叔、阿姨。” 秦凡正方便和龙珠攀谈，他发现从攀谈中，获取的信息还非常多。 龙珠的男人毕竟以前也在道上，只言片语就能够透露出不少有价值的东西。 黑叔走后，秦凡继续和龙珠攀谈。 “阿姨，叔在的时候，给你提过没有，附近的寨子中，当年有哪些人入伙了。” “山漳寨，有个叫瘸子的，就是他想拉我男人入伙。” “我男人和他本是一起做走私，据说瘸子干了那一次，就没和我男人一起了。” “其他的就不知道了，我妇道人家，男人好多事都不让我知道。” 龙珠佝偻着身子抱怨，“他一出事，就把一大家子全抛下。” 秦凡也挺可怜龙珠。 一个女人，不仅要抚养小孩，还要赡养老人，其艰辛可想而知。 他记下了山漳寨这个地名和瘸子，准备顺藤摸瓜。 随后，又和小文在附近游玩一番，与当地的老乡攀谈一阵。 还别说，真没有几人知道巫奕这个人。 龙珠得到秦凡的医治，几十年来第一次安然入睡。 第三天，秦凡再次给她施针一次，才和小文告辞。 临走时，给龙珠这个可怜的女人留下几千元感谢。 寨子与寨子之间，间隔一般也不是很远。 当到达下一个地点民青寨时，他们意外地碰到熟人。 董梓柔的剧组正在此处拍摄。 此时的董梓柔是一身的古装服饰，犹如画中走出的仙女。 这是一段实景拍摄的场景。 有不少的人都在围观，秦凡让小文将车停下，靠在车门远远地观望。 从没有见过这种拍摄，完全出于一种好奇心。 董梓柔与童安和在拍摄某一个场景片段。 她不经意中见到远处的秦凡。 微微一愣，瞬间就忘记了继续说下去的台词。 童安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好见到秦凡朝这边挥手。 他不禁眉头一皱，想到剧组中传言董梓柔的苗疆邂逅。 那丝嫉妒开始在心中燃烧起一朵小火苗。 董梓柔很快就调整好思绪。 她心中是一种他乡与知己的感觉，并没有其他多余的意思。 这一段场景很快拍摄结束。 她过去与导演说了几句，导演就直接宣布暂停二十分钟，集体休息。 董梓柔就向秦凡这边走过来，她的经纪人辛姐紧跟其后。 见董梓柔为了秦凡，导演都宣布临时休息，童安和犹如醋坛子打翻一样。 他主动与董梓柔接近，除了戏中能接近董梓柔，平时里，董梓柔根本就是拒他千里之外。 更别说，主动前去打招呼。 这时，那些围观的人群中忽然出现一阵骚乱。 “老婆，你轻点轻点。” 传来一个男人叫痛的声音。 众人纷纷看去，只见一个苗家女凶悍的拽着一个年轻男人的耳朵。 “你个混球，成天不带娃，不干活，跟着拍戏的跑，你的魂都被勾走了。” “哪有啊，快放手，痛～痛！”男人狡辩道。 “卡西，快跟着老婆回去，否则她打掉你的第三条腿。” 寨子里有熟人起哄道。 周围的人群都哄堂大笑起来。 “卡西，你的偶像好不容易来一次苗疆，看来你只有放弃咯。” 更有人唯恐天下不乱。 就在这时，卡西见一身古装的董梓柔朝他这边过来。 顿时，忘记了老婆的凶悍，更忘记耳朵的疼痛。 他完全被董梓柔的美给迷住。 莫说他，包括周边很多男人，都被这一幕吸引。 因为古典的美，被董梓柔释放得淋漓尽致，彩衣飘飘，甜甜地笑。 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欣赏。 “啪！”苗家女见卡西像丢了魂似的。 气得一巴掌打在男子头顶，又惹得一阵哄堂大笑。 苗家女也是气得不行，恨得牙痒痒，心中暗骂：“真是妖精！” 秦凡不是圣人，同样微微心神荡漾。 他只是没想到，董梓柔会专程过来打招呼。 “秦凡，你们怎么来到民青寨？” “你不是也来到这里了，大明星？”秦凡笑着反问。 小文早就习以为常，秦凡很有女人缘，他已经见怪不怪。 “民青寨这里是最后一个地方，拍摄完，就准备离开苗疆，去另外的景点了。” “你呢？”董梓柔解释了一句。 “我还要继续自驾游，难得出来一趟。” 两人在这里聊起来，让四周男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秦凡身上。 如果目光是剑，估计秦凡早是千疮百孔。 经纪人辛姐更是奇怪，不禁泛起八卦心，“难道梓柔喜欢这个小伙子？” 她作为董梓柔的经纪人，她很清楚董梓柔的个性，一般人都入不了她的眼睛。 追董梓柔的人很多，甚至连世界排名的富翁都有痴心妄想。 更别说圈内的那些大帅哥、大明星。 可对其貌不扬的秦凡，还专程过来打招呼。 远处的童安和见两人有说有笑的，心中别提多嫉妒。 就如同心爱的东西忽然被人抢走一样。 二十分钟时间，很快就到了。 “秦凡，我工作去了，有机会一起玩。” 秦凡微笑点头。 董梓柔再一次穿过人群，那个苗家女忽然一个踉跄，撞在董梓柔身上。 连经纪人辛姐都没来得及阻拦。 第116章 节外生枝 董梓柔回头一看，见是一个苗家女。 对方却陪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关系～”董梓柔自然不会为这点小事怪罪对方。 秦凡他们看了一会，便离开拍摄现场。 去找民青寨的卓谦，这也是白山葵提供的一个人。 卓谦的吊脚楼很偏僻，在一个土坡上。 “卓老板，在家吗？”小文在楼下喊。 半天没有回应，秦凡打去电话，也是无人接听。 好半天，楼上的门打开，出来一个年约三十几岁的男子。 “你们找我爹？” 秦凡和小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丝异样。 “是的，他在吗？”秦凡不动声色地问。 “他到外边去了，一会就回来，如果你们有急事，就上来等他一会吧。” 男子很热情地说道。 “好吧，那打扰啦。”两人都上了楼。 男子自称是卓谦的儿子，这两天打工回来，他亲自给秦凡两人端来茶水。 “两位朋友，你找我爹有啥事，给我说是一样的。” “呵呵，我想问问，听没听说一个叫巫老的人。” “这个人，没有印象…” 男子边回答边笑着指了指茶水，“不要客气，乡下的茶叶没有城里的好。” “茶叶很好，主要是我们不敢喝。”秦凡晃了晃手中的茶杯。 “你什么意思～”男子泛起一丝不悦。 “因为这茶水有毒。” “胡说八道，我看你们是客人，好心招待，你们竟然如此无礼。” 男子的瞳孔微微一缩，勃然大怒。 “要不请你先喝一口试试？”小文端起茶杯，要走过去。 男子忽然冷笑一声，一把抓住茶几，凌空向小文砸去。 小文早有防备，一掌拍在茶几上。 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茶几又倒飞向男子，男子闪身躲过，茶几砸在其它家具上，发出撞击的巨响。 顿时，满屋子一片狼藉。 见事情败露，男子夺门而逃，可还不到门口。 就被一把寒光凌冽的短剑逼回来，自然是秦凡的柔丝绕指剑。 绕指剑发出“刷刷”的炸响。 眼看就要被秦凡、小文生擒。 就在这时，强劲的破空声再次传来，长年与人拼杀的小文，从声音就判断出是何种武器。 弓弩，是那种制式的弓弩。 对方还有人在暗中支援！ 说那迟那时快，小文掀翻一张木桌子，挡在秦凡身前。 “咚咚咚！” 弓弩的小箭强劲有力，竟然穿透厚实的木桌。 “嗨！” 小文大吼一声，几十斤的木桌向对方砸去。 秦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道白色的匹练从手中射出。 “啊！” 只听见一声惨叫。 紧接着，那两人跳下吊脚楼逃之夭夭，地上只遗留下点点血迹。 “小文，快找一找卓谦！” 实际上，白山葵给秦凡提供卓谦时，就说过，卓谦是女儿，根本没有儿子。 对方沏茶时，用指甲弹下毒粉，秦凡都一目了然。 可对方是谁？难道是巫奕发觉了？ 两人在楼上楼下寻找，最终在三楼的粮仓中，找到卓谦。 被绳子捆绑着，嘴里塞着毛巾，惊魂未定。 “卓叔，不要害怕，我是秦凡，你没事吧？” 秦凡一边给卓谦解绑，一边关心地问道。 “哎～你就是秦凡呀，谢谢你救了我。” “卓叔，这两人和你有仇吗？” “我哪里有仇怨，根本不认识，本以为是买东西的，结果一进来就捆住我。” “你走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秦凡，我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你别介意，我们都是小老百姓，惹不起你找的人。” “何况我也不认识你要找的人，老白给我打过电话时，我都说过。” 吓得不轻的卓谦叹息一声，犹如从鬼门关走过一回。 他认定是因为秦凡要找他，才惹祸上身。 更没心情接待秦凡他们。 “卓大叔，让你受到牵连，对不起，对不起。” 秦凡和小文都无奈，只有连连道歉。 临走时，秦凡放下一个大红包在门前，赔偿卓谦损失的家具。 这一下，似乎后边的调查更艰难，秦凡也不敢继续找白山葵提供的人。 他担心真是因自己带来的灾祸。 “会不会是对方发现我们在调查，用这种手段吓唬卓谦他们。” 小文分析道。 “有可能，对方似乎还没来得及表明身份，就被我们撞破。” “如果真是对方派来的，那就说明对方开始着急了。” 秦凡目光灼灼，大踏步向前走去。 天色已晚，两人准备寻找一家民宿入住。 就在这时，秦凡的电话响起。 竟然是一个陌生的电话，他按下接听，对面传来一个女人焦急的声音。 “秦凡，你是秦凡吗？” “我是～你是？” “秦凡，我是辛若花，董梓柔的经纪人，请你赶紧过来一下。” “辛姐，出什么事了？” “秦凡，你快过来一下，三言两语说不清。” “梓柔现在非常不好，昏迷不醒，我还是翻她的口袋，才找到你的名片。” “她告诉过我，你是中医，我想或许你有办法救她。” “好，你们在那里？” 秦凡没想到董梓柔竟然出事，听辛若花的意思还很严重。 “在…我加你微信，给你发个地址。” 辛若花很快加了秦凡微信，发来一个地址。 民青寨一个叫芦楼的位置。 两人连忙回到主街道，根据导航找过去。 原来，当天的拍摄计划圆满结束后，剧组所有人都回到各自的住所。 董梓柔也回到芦楼，她拍摄一天，就准备去洗浴休息。 可刚进去一会，辛若花就听见她的尖叫。 她连忙冲进去，却见董梓柔吓得花容失色，战战兢兢地指着窗户。 “蛇～有蛇！” 辛若花也很害怕，她壮着胆子查看，并没有发现有蛇。 安慰一番后，辛若花就出去了。 董梓柔很快就洗浴出来，说她有些困，想睡觉。 这一睡，直到吃晚饭，都还没有醒来。 辛若花再去看她时，就发现董梓柔昏迷不醒。 将她叫醒后，她昏昏沉沉地想说话，嗓子却疼痛的说不出话来。 接着，又昏睡过去。 她连忙通知剧组，随同剧组的梁医生检查过，认定是细菌感染所导致的急性发烧发炎。 使用了抗菌药物，注射了退烧针，可董梓柔依旧不醒，还出现持续高烧的迹象。 后来，就近找来苗寨的医生，医生看后，建议送上一级医院检查。 可这里远离城市，就是最近的县城都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 又是晚上，山区多雾，行车也不安全。 剧组是乱成一团，辛若花便想到董梓柔口中的秦凡。 她也算急病乱投医，试着向秦凡求救。 “吱！”一辆奔驰车稳稳地停在芦楼前。 见秦凡和小文赶到。 辛若花连忙迎上来，她本来就有些胖，如今一着急，更是满头大汗。 “秦凡，你快救救梓柔！” “辛姐，不要急，说说怎么回事。” 辛若花用了很简洁的语言将事情叙述了一番。 秦凡听后，不禁眉头微微一皱。 任何病，都有初期的症状，可一个好好的人，说倒就倒下。 忽然间出现高烧不退，昏迷不醒，那就说不通道理。 “走，带我去看一看。” 两人刚刚走上二楼，走廊上就迎面过来一人，不是别人，正是童安和。 他一见秦凡过来，不禁妒火再次燃烧起来。 “辛姐，他怎么过来了？” “秦凡是中医，我请他过来给梓柔医治。” “他是中医？哈哈哈…”童安和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辛姐，你别逗了，你在京城这么多年，几时见过这么年轻的中医。” “你和梓柔都太单纯，竟然相信他的鬼话。” “这～”辛若花有些无言以对。 在她印象中，京城的那些中医，无不是中年人或白发苍苍。 她只是听董梓柔说的，可都是看名片才知道。 不过，既然她请来了秦凡，她还是选择相信秦凡。 “我相信秦凡，梓柔也相信秦凡。”她说道。 “你相信？假如梓柔出了问题，你来负责？还是他负责？” 童安和的语气很严厉，甚至是训斥的口吻。 秦凡至始至终没有说话。 他以前还觉得荧屏上的童安和很阳光，可如今他觉得大失所望。 童安和分明是喜欢董梓柔，却将那种莫名的嫉妒化为刁难。 还处处透露着倨傲、敌意。 “童先生，出什么事了？”这时，从里边走出一个中年人。 第117章 来自剧组的紧急求救 “梁医生，你来得正好，辛姐找来一个年轻人，说他是中医，请过来给梓柔看病。” “我注射了退烧针，使用了抗菌素药物都没起到作用，中医的见效更慢。” 梁医生不假思索地否定道。 “听见没有，连西医都无法办到，他一个年轻中医能行？” “让他走吧，别来这里凑热闹。” 童安和似乎笃定了秦凡就是挂羊头卖狗肉，对秦凡下逐客令。 他拦住通道不让秦凡进去，气得辛若花直跳脚。 这时，梁医生却叹息一下。 “不是中医不行，而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有一个中医肯定行，我也是听我同学说过，可惜无缘认识。” “梁医生，我还是建议立即送到最近的县医院急诊，不能再犹豫了。” “梁医生，就让秦凡先试一试！”辛姐也说道。 “辛姐，还试什么试，梓柔金贵，是用来试的吗？”童安和没好气地呵斥。 “等等～你说他叫什么？”梁医生忽然问辛若花。 “他叫秦凡呀。” “你叫秦凡？”梁医生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喜。 秦凡也是满腹困惑，他的记忆里并没有梁医生这个人。 见秦凡点头，他再次问道：“临海的扁鹊医馆秦凡？” 当得到秦凡的肯定答复，梁医生发出喜出望外的大笑。 “哈哈哈，我还说无缘认识，没想到就在我眼前。” “秦先生，请原谅我眼拙，经常听到我的同学说起你。” 他见秦凡困惑，再次补充，“李绍辉，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李绍辉。” “哦～是李院长。”秦凡也笑了，这世界很大，可是往往又很小。 “秦先生，还请你援手！” 梁医生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梁医生，你这是～” 童安和不可理喻的瞪大了眼睛。 梁医生前倨后恭的态度，彻底刷新了他对梁医生的认识。 梁医生本名梁宽，中西医都有一定造诣，为人非常清高。 不少剧组外出拍戏，都会请梁宽同行，所以在娱乐圈中有御用医生的美称。 可如今竟然对一个年轻人如此尊敬，没有半点架子。 辛若花也很惊讶，没想到秦凡还真的来头不小。 梁医生引着秦凡来到董梓柔的房间。 此时的董梓柔小脸通红，迷迷糊糊，秦凡用手指感受了一下她的呼吸。 连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 他喊了几声，董梓柔只是秀眉微皱，就是睁不开眼睛。 他望了望对方，又把脉一阵，心中就有了判断。 “梁医生，董小姐这几天受伤没有？比如小伤口？” “没有，有的话，她应该要过来处理。” “辛姐，那就麻烦你检查一下董小姐的身体，看有没有伤口？” “我们外边等着。”秦凡带头走出房间。 “秦先生，你的意思是外伤所致的感染？”梁宽问。 “有可能，我感觉到她是因此中毒。” 秦凡是通过董梓柔的气色、把脉诊断而得出的结论。 其实，他完全可以一“望”而知，只是那样做，他就等于偷窥了董梓柔的身体。 “中毒？”梁宽大吃一惊。 “秦凡，你别危言耸听，剧组的饮食都是定点的地方，怎么可能中毒。” “我们都好好的，就梓柔中毒？” “童先生，我说过是食物中毒吗？”秦凡冷冷一笑，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哼！”童安和鼻子冷哼，他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秦凡，不好啦！梓柔的肩膀真有伤口！” 这时，辛若花忽然走出来惊慌失措。 “怎么会有伤口？”童安和一听，当即就准备迈步进房间。 谁知，辛若花一把拦住他。 “童先生，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辛姐，我是关心梓柔。”童安和憋屈地问。 “关心也不行，男女有别，秦凡，还是你进来吧。”辛若花态度非常坚定。 “辛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进去就是男女有别，他却可以？” “因为你不是医生！” “你～”童安和再一次被呛得哑口无言。 “呵呵，童先生稍安勿躁，等秦先生看过再说。” 一旁的梁宽连忙笑着打圆场。 秦凡再次进入房间，辛若花掀开董梓柔的肩膀，还特意用凉被挡住对方的某些部位，防止走光。 在董梓柔雪白的肩膀上，果真有一块红肿，中心处隐约能看到两个小孔，像是牙印。 他点点头，示意辛若花一起到外边。 “秦先生，是怎么回事？”梁宽急忙问。 “的确是中毒，被什么咬伤。” “难道是哪条蛇，梓柔在洗浴时，说她发现有蛇，我去看时，又没有了。”辛若花说道。 “不像蛇的齿印，一般来说，蛇咬不到那个位置，倒像是蝙蝠。” “辛姐，董小姐在这几天有没有接触过神秘的陌生人或者最近罪过什么人。” 辛若花想了想，连连摇头。 “秦先生，你的意思是…”梁医生忽然想到什么，他惊骇地问。 秦凡点点头，“你猜得没错，就是被人下了蛊，趁她不备时，不知不觉中咬的！” 当听到董梓柔是被人下蛊，童安和先是一愣，就着又是大笑。 “秦凡，你到底会不会医，你看书看多了吧，真以为苗疆还存在下蛊的人？” 秦凡没好气地看了对方一眼，发觉这童安和实在是太自以为是。 他没有给对方留脸面，缓缓地吐出四个字。 “孤陋寡闻！” “你～”童安和又被呛得哑口无言。 还想继续说什么，但见到辛若花的脸上大为不满，便忍住没有继续。 秦凡能认识，是因为他本身懂得多。 来苗疆后，白山葵与龙珠等人也给他介绍过不少。 其中，就听白山葵说过，蛊有很多种，比如常见的蛇蛊、蜈蚣蛊、虫蛊，甚至还有人用飞禽、石头都可以作蛊。 会蛊的人，常常会对仇人，陌生人或者是自己不喜欢的人偷偷地下蛊，让他人莫名其妙的中毒。 用抗菌药物和退烧针只是一定程度上抑制。 “秦先生，这个如何破解和救治？”梁医生问。 “一般来说，是找到下蛊之人收回蛊…” 秦凡的话还没说完，童安和彻底爆发了，再次出言讥讽道。 “秦凡，说了半天，结果你还是没法救梓柔，这个时候，你让我们去那里找下蛊之人。” “辛姐，我就说过，这分明就是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家伙，你还不信。” “到底是不是下蛊，都还只是他一面之词。” 秦凡看了看童安和，越发的对这人不喜欢，他微微一笑。 “童先生，我几时说过我没法救董小姐？” “要不要我们来打个赌，我不仅要救董小姐，还要她一个小时就恢复如初。” 秦凡开始给对方挖坑。 一个小时，恢复如初！秦凡夸下海口。 不仅让辛若花惊愕，就是梁宽也觉得不太可能。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这又不是拍影视剧，而是真正的治病。 童安和一听，摇头笑道：“秦凡，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一个小时就恢复如初。” “好！我跟你赌，你如果赢了，我给你三鞠躬赔礼道歉。” “如果你输了呢？” “我如果没做到，我给你三鞠躬，承认自己是骗子。” “好，有梁医生和辛姐作证。” 童安和似乎笃定了秦凡要输，他决心要狠狠的落秦凡的面子。 “哼！秦凡，看我如何拆穿你的假面具，到时，梓柔就能看清你的真面目。” 他心中想道，立即在剧组的微信群里公布了这件事。 很快，剧组的其他演员、导演、工作人员都齐聚到芦楼。 “一个小时？开玩笑吧，就是一个平常的拉肚子，没有几个小时都解决不了问题。” “是呀，输液打针，已经是解决生病最快的手段，哪有快过输液的。” “我看童安和要赢。” 有些演员和工作人员抱着质疑的态度。 “中医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说不定有奇迹呢？也不要妄自菲薄。” “我们并没有贬低老祖宗的东西，而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感觉秦先生既然敢夸下海口，那就说明他是真有办法。” 这样的议论在剧组中四处都是。 当然，谁都希望董梓柔赶紧好起来。 她是女一号，如果她倒下，整个拍摄计划都面临停摆。 “梁医生，这秦凡靠谱吗？” 剧组的导演宋宜修拉住梁宽悄悄问。 第118章 与明星的赌约 宋宜修，是国内新生派名导，年龄不大，三十多岁。 但是天马横空的导演风格，在业内有鬼才之称。 “宋导放心，秦凡在临海有小神医的美誉。” “即便是一个小时无法恢复如初，大半天时间应该没问题的。” “只是他们为这事还打起赌来。” 梁宽一脸苦笑和无奈，因为一个小时的赌约，实在是太难以令人信服。 “只要能让董小姐恢复过来，半天时间也是很快的了。” “这对于我们剧组来说，无疑就是大恩，就是及时雨。” “至于赌约的事，也不必那么认真，到时我去给童先生说说，我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嗯，谢谢宋导。”梁宽连连感谢。 他也是一片好心，生怕一个小时无法让董梓柔恢复过来，落了秦凡的面子。 辛若花和秦凡又一次进入卧室中。 秦凡猛地想到一个问题，他要给董梓柔针灸，必须露出对方的肩膀和后背。 他尴尬地说道：“辛姐，我的方法是针灸治疗，可…可是必须露出董小姐的肩膀和后背。” 辛若花一听，也不禁一愣。 开始谁都没有细问秦凡，是采用哪种方法来治疗。 “必须要那样吗？” 辛若花狐疑地问，她还是很担心秦凡趁机占董梓柔的便宜。 “必需的，你放心，我不会触碰董小姐的身体。” 这时，床上的董梓柔似乎很难受，竟然发出痛苦的声音。 辛若花回头看了看，咬咬牙，“好，我相信你。” 秦凡点点头，他给辛若花交代了一下，便背过身去。 辛若花给董梓柔解开衣服，用凉被遮挡住前边，她亲自扶着董梓柔坐在床上。 确定不会走光，她这才说道：“秦凡，可以了。” 秦凡从挎包中取出针灸包，消毒后，来到董梓柔的背后。 用光洁无痕，肤如羊脂来形容都不为过，还夹杂着栀子花淡淡的芳香。 董梓柔属于那种天生丽质的美女。 如果用十分制来打分，董梓柔是可以完美的打上满分。 但是，在秦凡心目中，周雨兰同样是满分。 像蓝梅、萧雪、许含香这些红颜，在董梓柔的容貌面前，那就只有八分以上。 但是，她们都是各有千秋，气质各不相同。 好在秦凡天天面对周雨兰，面对无数的红颜知己，早就心静如水。 眼前，只是病人董梓柔。 虽然同样是蛊，四爷当时是蛊虫，而董梓柔是蛊毒。 相对而言，毒素就容易得多。 排除毒素，就必须针刺放血。 如果毒素不清除，再多的药物，也只是抑制。 说简单点，就像两军对垒，打个平手，谁也奈何不了谁。 蛊毒不同于一般的毒，都是几十种毒物相互在一起，最后形成的。 因此，也是非常难缠。 秦凡的动作很快，一根根毫针准确地扎进肩膀、后背的各个穴位。 他凌空施展，整个手腕悬空，连手指都没有碰触对方身体。 以此封闭董梓柔身体内的经脉，防止毒素回流。 随着功德之力进入董梓柔的身体。 那红肿有齿印的创口，竟然渐渐有乌黑的血液渗出。 他急忙用三菱针，刺破红肿部位。 顿时，一股腥臭的黑色血液涌出来，秦凡连忙用棉球小心翼翼地吸取，放入垃圾袋中。 直到流出的血液正常，方才停止放血。 随后，又进行身体调理，刺激穴位，帮助尽快恢复。 留针三十分钟后，董梓柔还没醒来，但是呼吸平稳，体温恢复正常。 “秦凡，梓柔怎么还没醒来。” “是我没让她醒。” 辛若花看了秦凡一眼，才明白对方是顾及董梓柔醒来会尴尬。 她心想：“还真是一个暖男，人也很正直，不像童安和是心机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离一个小时只剩最后二十分钟，“咔哒”门打开了。 秦凡独自一人走了出来。 “秦先生，如何？”梁宽急忙问道。 “还没醒来，辛姐在…”秦凡忽然止住了嘴。 因为他意识到，不能说辛姐在给董梓柔穿衣服的话。 一旦说出来，会让很多人浮想联翩。 那样会有损董梓柔的清誉。 他的意思没有表达清楚，童安和却错误地理解了意思。 “哈哈哈，秦凡，你还说你能让梓柔醒过来，恢复如初。” “你进去快一个小时，结果还没醒来。” “我就说过，你是十足的骗子，白白浪费救治梓柔的时间。” 秦凡看了对方一眼，简直无语。 这家伙就是小肚鸡肠，被嫉妒心冲昏头脑。 不过，他也懒得搭理这家伙。 一会儿就揭开真相，又何必多费唇舌。 可梁宽是医生，他听出来，秦凡根本还有话没说完，他再次看向秦凡。 秦凡对他微微点头，那是肯定的答复，梁宽的心中一松，如同石头落地。 可其他人听了童安和的话，都是心中一沉。 “哎！这一次糟糕了，我们的拍摄计划可能真要延期了。” “见效最快的西医都没法，中医肯定不行的，这下麻烦大啦。” “早知道，还是应该紧急送县城，虽然是晚上，在山区开车危险，也总比现在好！” 剧组的人员都七嘴八舌的后悔起来。 那些开始对秦凡抱有期望的人，也纷纷大为失望。 还好这些人比较理智，并没有怪罪秦凡。 宋宜修也是长长一叹，他是导演，心情最沉重。 耽搁一天，就浪费一天，这都是要用金钱来衡量。 “谢谢你，秦先生，你也尽力了。”宋宜修安慰道。 这时，有些得意地童安和不依不饶，他的嘴角挂起戏谑的微笑。 “秦凡，梓柔没有醒来，就说明你医治失败，是不是应该履行你的赌约。” 他相信，只要落了秦凡的脸面，这家伙就没脸皮继续留在这里。 董梓柔也迟早会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一个骗子。 导演宋宜修见状，当即就站起来，准备出面调解。 这时，门再次“咔哒”一声响了。 辛若花走了出来，众人只是瞄了一眼，依旧是垂头丧气。 纷纷把目光投向童安和与秦凡，因为他们有赌约。 “不好意思，让大家担心了。”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如天籁之音响起。 这声音太熟悉，众人都一惊，齐齐望去，却见董梓柔出现在门口。 正满脸歉意地对众人说话。 此时的董梓柔脸色红润，带着甜甜的微笑，只是那微笑中，还带着少许淡淡的羞涩。 秦凡拔出最后一根针，就快步离开房间。 他避免董梓柔尴尬，毕竟后背和肩膀都裸露出来。 一分钟后，董梓柔迷迷糊糊地清醒过来。 听完辛若花的叙述，当即就羞红了俏脸。 辛若花也是大力夸赞秦凡，说他很正直，目不斜视。 董梓柔穿好衣服这才开门出来。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是愣住了，前一刻还说没醒过来，转眼间就出来了。 不过，很快就被突来的喜悦替代。 剧组人员都情不自禁欢呼跳跃，鼓起掌来。 童安和却呆若木鸡。 他也希望董梓柔苏醒，可偏偏最不甘心的就是秦凡救醒。 “秦凡，你不是说没醒过来吗？”他感觉自己被戏耍了。 “童先生，秦凡离开时，梓柔是没醒，那只是暂时的。” “实际上秦凡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就治疗好，他让梓柔多睡了一会。” “啊～” 众人再次张大嘴巴，说明打赌一个小时，秦凡都还是说得太保守。 “秦先生，我梁宽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愧小神医的美誉。” “如何？我就说过老祖宗的中医，还是有神奇之处！” “服了、服了，真是神医。”众人都赞不绝口。 “呵呵，秦先生，谢谢你！”宋宜修非常感激秦凡，是秦凡创造了奇迹。 “这是我名片，多多指教。” 他掏出名片，双手奉上，干他们这一行的，个个都是透支生命。 说不定哪一天就需要秦凡。 “宋导客气了，我既是医生，也是观众，很期待你们的影视剧早点问世。” 秦凡微微一笑，不亢不卑。 第119章 你叫我柔柔吧 董梓柔的耳根微微发烫。 她没想到苗疆一次偶遇的医生，最后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好半天，童安和才回过神来，宋宜修刻意地与秦凡打好关系，让他再一次惊愕。 那可是很多人都想巴结的名导宋宜修，不是大街上的路人。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呵呵，梓柔，恭喜你，成功脱险。” “童安和，我听辛姐说，你可是和秦凡打过赌，你是不是应该先给秦先生道歉。” 董梓柔笑着说，可那股强势不容置疑。 以她的能量，如果耍点脾气，绝对会让童安和没好果子吃。 何况众目睽睽之下，童安和再傻也知道不可言而无信。 他只有红着脸，满腹的憋屈给秦凡三鞠躬，赔礼道歉。 秦凡自然不会将这些放在心上。 医者仁心，就是没有赌约，他也会全力以赴地救治。 只是用这种方式小惩对方罢了。 众人见董梓柔醒来，纷纷恭贺一番，然后就陆续离开。 最后只剩下秦凡和董梓柔、辛若花在。 说着说着，又说到这个下蛊之上。 “在苗疆，我没有与任何人接触，更没有仇怨。” “只有那天再次开工时，有个苗家女撞到我身上。” 董梓柔回想来苗疆的时间里，这是唯一的一次近距离接触。 她一提醒，秦凡顿时眼前一亮，当时他也看见的。 “是的，我也想起来了，当时我都来不及阻拦。” “可梓柔与她并不认识，又哪来的仇怨？” 辛若花当时是陪着董梓柔一起的，她也回忆起当时的情况。 想到这防不胜防的手段，她俩都觉得头皮发麻，背脊凉飕飕的。 “你们不要害怕，苗家人都还是和我们一样，很纯朴，很善良。” “会蛊的人只有极个别，就是这极个别的人，也不会乱用蛊。” “董小姐只是受到无妄之灾。”秦凡笑着解释。 “秦凡，以后你不要叫我董小姐，显得好陌生。” 董梓柔微微一笑，“你叫我柔柔吧，你就像大哥哥一样！” 辛若花闻言，再次张大了嘴巴。 她感觉今天的大脑完全不够用，心中的震撼不亚于十级地震。 柔柔这是董梓柔的乳名，一般只有最亲近她的人才能叫。 可秦凡才和她认识不过一周时间。 秦凡笑了笑，想起初次见面时，她的调皮、豁达、开朗，还是吃货，又是路痴。 他觉得董梓柔还真像不懂事的邻家小妹。 便点点头，继续说道：“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当时那个苗家女扯着男人的耳朵。” “那男人好像是你的铁杆粉丝，成天不管家事，追着看你在苗疆拍戏。” “好像是这么回事。”辛若花点头。 “估计那苗家女是将心中的怨气转移到柔柔身上了。” “这也太没道理了，她应该管好自己的男人才对。” 辛若花听了秦凡的分析，有些愤愤不平。 董梓柔也是无奈地摇头，粉丝的狂热，有时候是根本没有理智的。 气愤归气愤，她们可没胆量去找对方理论。 不过，秦凡通过这件事，发现了新的线索。 会玩蛊的苗家女，绝对是蛊苗人，她应该知道玩蛊的同行。 虽然不知对方姓名，但是那天有人喊她老公的名字，男人叫卡西。 本以为查访线索就此中断，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时间太晚，便告别了董梓柔和辛若花，秦凡和小文临时找到一家民宿休息。 他不知道的是，前脚一走。 董梓柔就打开网络，在搜索框中输入“临海小神医”。 她翻出秦凡所有的事迹。 从梁宽口中得知小神医这个美名，最好的了解方式就是网络。 她倒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很想了解秦凡这个新朋友。 秦凡身上没有其他男人的贪婪，只有阳光般的笑意。 眼睛很清澈，很正直，关键是针灸时，都没有丝毫杂念。 “原来，这是他的妻子，从三十六楼救下。” 当看到明珠大厦的老新闻，董梓柔不禁捂住红唇。 “这是斗医视频，原来他就像一根小草，顽强地生活着。” 董梓柔第一次熬夜了，她浏览完所有秦凡的新闻帖子。 想起那天对秦凡说的话，“你就是好人。” 她甜甜一笑，摸了摸肩膀，发现自己看人如此之准。 才带着几许骄傲甜甜入睡。 第二天，秦凡向民宿的老板一打听，很容易就得知卡西的住所。 家住寨子的西边，卡西的老婆，叫金琦巧。 从老板口中还得知，小两口有个孩子，可惜孩子患有癫痫。 秦凡隐隐感觉，或许突破口就在这孩子身上。 两人根据老板提供的路线，沿途问过去。 果真见到一座三层的吊脚楼，那天的苗家女，也就是金琦巧，正在二楼晾晒衣服。 卡西则无所事事的玩自己的手机。 有个两三岁的孩子在他身边，沉沉入睡。 “卡西，卡西！”秦凡喊了几声。 卡西听见有人喊他，探出脑袋，一看是两个陌生的人。 “你们找我？” “是的～” “怪了，我怎么不认识你们。”卡西有些困惑。 “呵呵，我们认识你呀，找你有点事。” 见秦凡和小文的手中还提着礼品，似乎真认识一样。 卡西招手道：“你们上来吧。” 秦凡和小文上到二楼，卡西搬来凳子让两人坐下。 金琦巧一直都在打量秦凡两人，她好像记得哪里见过。 “你们找我什么事？”卡西问。 “呵呵，董梓柔拍戏那天～”秦凡做出一个扯耳朵的提示。 卡西一拍脑袋，想起那天董梓柔就是去见秦凡和小文。 “哦～我想起来了，你们和董梓柔是朋友。” 金琦巧闻言，当即就脸色微微一变。 她也回想起当天的情形，立即想到眼前两人可能是为蛊毒而来。 “嗯，我们过来是找金嫂子，有事需要问一问。”秦凡说道。 “找她？老婆，你认识他们？” 金琦巧可能一向很强势，卡西问话都是小心翼翼。 “你们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过来。” 金琦巧以为秦凡他们是为解毒而来。 “呵呵，我想金嫂子误会了，董梓柔已经醒过来，剧组今天就离开了民青寨。” “什么～全好啦？” “嗯，因为我是一名中医。” 秦凡和金琦巧的对话，就像打哑谜，让卡西迷迷糊糊。 卡西的确是不知道这件事。 金琦巧闻言秦凡是中医，不禁多看了几眼秦凡，她用蛊的手段不高。 虽然去大医院，最终也能够医治，可短时间就清除毒素。 很明显就不是普通人。 而秦凡含蓄的说出来，是告诉金琦巧，不要试图下蛊毒，对我们没用。 金琦巧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晾晒衣服。 “你找我们想了解什么？”卡西再次问道。 “是这样的，我们想了解一个人，这人也是蛊苗族，金嫂子应该知道一些。” 秦凡说着，从小文手中接过一个大红包，鼓鼓胀胀的。 “这里有五千元，就当我们支付的咨询费。” 一见有钱挣，卡西顿时喜笑颜开，伸手就准备接过红包。 这时，金琦巧用手中的衣架敲在卡西手背。 “哎哟！老婆你～” “你没见过钱吗，我们不知道，让他们走。” 显然，金琦巧不愿意多谈，还下了逐客令。 “老婆，你就回答他们几个问题，又不是什么难事，有钱都不挣？” 卡西低声抱怨，“何况我们给娃儿治病，四处都需要钱？” “没啥可谈的，我也不知道。”金琦巧瞪了一眼卡西。 “金嫂子、卡西，你们先不要拒绝，孩子的病我帮你们医治。” “你能医治？”卡西非常惊讶。 金琦巧狐疑的想道：“这人说他是中医，清除了蛊毒，难道是真的？！” 秦凡淡淡地说道：“你们的孩子其实不是癫痫症，而是慢惊风。” “你是如何判断的？” 这一次，小两口几乎就是异口同声的问。 第120章 惊天大秘密 “因为小儿癫痫病发作时会有肢体抽搐、痉挛的现象发生，小儿惊风同样有这个症状。” 卡西两口子情不自禁地对视一眼。 金琦巧说道：“我们四处求医，所有医生都是按照癫痫症来医治。” “不过，我想知道你是如何来判断，我家娃儿是慢惊风？” “中医的望闻问切，与你们苗医也是大同小异。” “我刚才上来时，通过看孩子的肤色，观察出来的。” “慢惊风在发病时，症状是神志不清，牙关紧闭，肢体抽搐，痉挛…” 秦凡将小儿慢惊风的症状说了一遍，还讲述了一下如何区别癫痫症。 听得金琦巧似信非信。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在意孩子的身体健康。 “行，只要你医好我娃儿，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不过，我可保证不了什么都知道。” “好，一言为定，你回答我的问题，这钱依旧是你们的酬劳。” “孩子的病我也免费医治。”秦凡笑道。 这几乎就是一举几得的好事，卡西再次伸手接过红包。 秦凡给孩子切脉，又仔细查看一番，确定心中判断，也就有了治疗方案。 “孩子的慢惊风主要是开始没引起重视，后来又按癫痫来医治，延误了最佳治疗时间。” “如今，一天要发作几次？” “每天好几次的，有时频繁，有时稀少，秦先生，我家娃儿的病能不能痊愈？” 卡西的态度现在很诚恳，连称呼都改了。 “能痊愈的，孩子主要是体质比较弱，又生病，出现一些并发症。” “只要坚持治疗一段时间，孩子是新生命，恢复起来会很快的。” “谢谢，为娃儿的病，我们都折腾很久，花费不少的钱。” “老婆，快去做饭，就让秦先生他们在这里吃饭了。” 卡西吩咐道。 “金嫂子，可以吗？”秦凡笑道。 金琦巧对秦凡还有些戒备，不过她更希望秦凡真能医治好孩子。 “当然没问题，只要秦先生放心就是。” “我相信金嫂子和卡西的。” 两人都是话中有话，暗暗交锋。 秦凡也是艺高人胆大，只是他相信天下父母都心疼孩子。 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留下来，通过攀谈，才能了解更多的信息。 秦凡当即给孩子进行针灸。 取大椎、命门、关元、气海、下关… 随着行针捻转，丝丝功德之力渗入，十几根毫针便直直“站立”在孩子的手臂、脸上、后背等穴位。 说也奇怪，那个孩子平时很怕针。 秦凡施针时，整个过程孩童不但没有哭喊，还对着秦凡发笑。 一次针灸后，当天，这孩子就没有发病。 这是发病以来，最安稳的一天，金琦巧见真有奇效，才彻底放下心中的戒备。 两口子对秦凡的态度也更加恭敬。 第二天，秦凡施针后。 金琦巧端来茶水，真诚地说道：“秦先生，谢谢你救了我娃儿，你想知道一些什么？” 卡西也想过来听，却被金琦巧支开了。 大概金琦巧不想卡西知道太多的事情。 “金嫂子，你是蛊苗人，又擅长用蛊，你认识一个叫巫奕的人吗？” 金琦巧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秦先生，我对蛊毒只是很简单地使用。” “那是我娘传给我自卫防身的，族内的事本不该多嚼舌根。” “可你是我家的恩人，我告诉你也无妨。” 秦凡点点头，对于少数民族的习俗，他并不懂太多。 但是，他知道，这些人民心地都善良，只要你真诚相待，对方同样会掏心掏肺。 “巫奕他本人我不认识，但是听我娘说过，他家没有女儿，只有两弟兄，所以蛊术就传给了他。” “他本人年少习武，又擅长蛊术，不知怎么的，就走上歪门邪道。” “活活气死了他老娘，再没人约束他，就更是变本加厉。” “可以说，杀人放火，抢劫好色，是无恶不作。” “他从没回过寨子，也不露面，只有偶尔去见见他的孪生弟弟。” “金嫂子，你说他还有个孪生弟弟？” 秦凡心中震惊，忍不住插嘴问道。 “嗯～两人一模一样，他这弟弟与他性格完全相反，胆小懦弱。” “原来白山葵第二次见到的是他弟弟。”秦凡心中想到。 “虽然他胆小懦弱，但小日子过得很不错，大家都传言，是巫奕给的钱。” “他弟弟叫什么名字，现在住哪里？” “叫巫洛，早从寨子中搬走了，不知去向。”金琦巧回答。 说到这里，金琦巧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 “秦先生，我不知道你找他们有什么意图。” “其实，你们这样打听，是很难找到他的，并且还很危险。” “一般会用蛊的，大多数是自卫防身，可他们不一样，是亡命之徒。” “谢谢金嫂子，实不相瞒，巫奕涉及到二十几年前一桩命案。” “与我息息相关，我必须查证下去？” “哦～” 金琦巧似乎有话要说，她迟疑了一下，又说道。 “秦先生，你如果要查找巫奕，你去找一个人，说不定她能够帮助你。” “不过…就看你们有没有胆量了。” “金嫂子，此话怎讲？” 金琦巧压低声音说道：“去救凤凰女！” 秦凡心头一颤，凤凰女竟然还活着！ 他面无表情，不动声色地问道：“为什么要找她？” 秦凡没想到，金琦巧接下来的叙述，竟然是一个惊天大秘密。 “这话说来就长了，那时我还没出嫁，有一年我进山采药贴补家用。” “无意中走到白枣长山，见悬崖之上有石斛，不小心脚一滑掉进山崖。” “万幸被一颗松树挂住，本以为自己死定了。” “谁知，我发现松树竟然是从崖壁上的洞穴中长出来。” 秦凡静静地听着，他感觉金琦巧的经历堪称武侠小说中的桥段。 不过，这世上千奇百怪的事都有，所以并不惊讶。 “我采取自救，最后平安的落在洞穴处，一摸手机，才发现手机和背包都掉在悬崖峭壁下。” “四处没有道路，我只有往洞穴中爬，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道路出去。” “那洞穴很矮小，我都是贴着身子爬进去，也不知爬了多久。” “在黑乎乎的通道中，我心中害怕得很，并且感觉越来越冷，那种冷就像大冬天一样。” “终于，我听到有细微的水滴声，洞穴也开始高起来，可以直立行走。” “不一会，我就走出通道，前边赫然开朗起来，还有微弱的一点光线从头顶的夹缝中透进来。” “我适应了一下环境，你猜怎么着，当即就吓得我半死。” 金琦巧说到这里，拍了拍胸膛，她回忆当初的情况，情绪有些激动，至今都心有余悸。 一旁的小文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 “谢谢！”她说了一声，又接着回忆。 “那是一个寒潭，是说那么冷，寒潭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寒潭边上用铁链锁住一个女人。” “两只脚、两只手都是拇指粗的铁链锁住，她只能活动在不到十平方的区域。” “头发都齐腿长，衣服破破烂烂，披头散发，形如恶鬼。” “开始我吓了一跳，瑟瑟发抖不敢吱声，更不敢动弹，生怕对方发现。” “没等好久，从她头顶垂下一个篮子，竟然放下一些食物。” 秦凡和小文听到这里，都对视一眼，他们都猜到，这应该就是某种地牢。 “隔了好一阵，那女人忽然说道，你出来吧。” “当时，吓得我不行，不知她是怎么发现我的，后来，我壮着胆子走过去。” 第121章 谁杀了瘸子？ “她叫我不要害怕，告诉我她叫凤凰女，被巫奕囚禁在那里快六七年了。” “她问了问外边的情况，告诉我从另一个小洞可以爬出去。” “我问她为什么不逃，她苦笑，说她逃过，被抓回来后，就加上四根铁链。” “现在算一算，都过去十来年了，也不知她还活着没有。” 金琦巧唏嘘不已，感叹道：“说起来，她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是她指路，我铁定死在那里。” “那里的小岔道无数，很多都是裂缝中，这件事，我回来告诉我妈妈。” “我妈告诉我，那里曾经是一个土匪山寨，所以还有很隐秘的地牢存在。” “我妈不让我说，是担心惹祸上身。” “金嫂子，你怎么判定凤凰女对我有帮助？”秦凡问道。 “秦先生，我把这事告诉你，存在一定私心，想你们去救她，毕竟她对我有恩。” “有句老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想，既然巫奕没有杀凤凰女，而是囚禁起来。” “就说明凤凰女肯定知道什么，或者有什么秘密，是巫奕非常想知道的。” “否则，以巫奕的狠辣，不早就杀了，那还用得着天天送饭。” 秦凡看了看金琦巧，不禁高看这女人几分。 金琦巧生活在农村，竟然还有这般见识，难怪她镇得住卡西。 如果凤凰女还活着，救她出来，说不定真能知道更重要的信息。 即便是没有重要信息，给巫奕多一个敌人，也是不错的选择。 “金嫂子，囚禁凤凰女的地名叫什么？” “白枣长山的鬼哭岭，那里地势险要，山高坡陡，一刮大风，四处都是鬼哭狼嚎声，因此而得名。” “你们要开车到石上寨，那里就很近了。” 秦凡连忙用地图查看，结果要去石上寨，就要经过山漳寨。 而秦凡本就准备去山漳寨，寻找龙珠口中的瘸子。 但是，地图上标注的鬼哭岭，却是一片没开发的原始森林。 大概离石上寨有十几公里。 这就意味着还要徒步穿越一些森林，不过，想想也就释然。 只有这种地方，人迹罕见，才可能是巫奕等人的藏身之所。 心有打算，秦凡便在手机的行程里，作了记录。 为了金琦巧的孩子，秦凡在民青寨一住就是十天时间。 在秦凡的针灸之下，那孩子的慢惊风得到彻底治疗。 嗜睡的症状也渐渐消失，似乎知道秦凡是他的恩人，成天还围着秦凡蹦蹦跳跳。 比对他爸妈还亲热。 看着孩子恢复正常，金琦巧和卡西也是感恩戴德。 虽然后边的攀谈中，没有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但是，已经令秦凡收获不小。 秦凡临走时，给孩子开了一副中药，叮嘱后期煎药进行调理。 又给小孩子留下五千元现金，才和小文开车直奔山漳寨。 他琢磨了一下，决定直接去找瘸子和凤凰女这两个关键人物。 因为，过了民青寨后，就逐渐深入苗疆腹地，越来越偏僻。 “先生，前边就到山漳寨了。” 驾驶奔驰车的小文，唤醒闭目养神的秦凡。 秦凡睁开眼睛，坐直身子。 奔驰车一路滑行，下坡就到了山漳寨，来这里自驾游的人相对少很多。 由于路程相对远，交通不如其他寨子，旅游团队也少，造成当地的收入不如其他苗寨。 这些迹象很直接就反映到寨子中的吊脚楼上，不少吊脚楼都非常陈旧。 两人将车停在指定的位置后，刚好有一个抱娃的年轻人在停车场附近。 秦凡和小文便过去攀谈。 “小哥，你好，能不能向你打听一个人。” “哦，你们是过来自驾游的吧？” 抱娃的年轻人应该是在城里打工过，一眼就看出秦凡他们的目的。 “是的，我们刚刚到。”秦凡笑道：“小哥，你知道寨子中有个叫瘸子的人吗？” “不认识，我们寨子的人不多，没有一个瘸子。” “啊～” 得到年轻人的肯定答复，让秦凡和小文都有些傻眼了。 “先生，也许我们都搞错了，瘸子只是他们的一种称呼。” “瘸子可能不是真瘸子，也许只是偶尔的迹象。” 小文琢磨了一下，提醒秦凡。 让秦凡眼前一亮，心中有了新的判断。 “哦，小哥，有没有偶尔出现像瘸子一样的人呢？” “呵呵，这个倒不清楚，我带你们去问问。” “好，谢谢小哥。” 年轻人抱着小孩，带秦凡两人来到停车场旁边的一户人家。 找到一个叫奎叔的中年人。 当听了来意，奎叔笑道：“瘸子的确没有，不过以前的庞伟有严重的痛风。” “走路倒是一拐一拐的，有时大家取笑他瘸子。” “这人年龄是不是大概五十多岁。” 秦凡根据龙珠的描述，来推断对方的年龄。 “差不多，不过在半年前就死了。” “啊～” 再一次让秦凡和小文深深失望，没想到这个线索再一次中断。 心中都很失望，甚至有些不抱希望了。 谁知，奎叔继续说道：“早年作孽太多，最终还是遭到报应。” “奎叔，这话什么意思？”秦凡不解地问。 “庞伟本来就有严重的痛风，但是忌不了嘴巴。” “有一次，他喝醉酒，自己说出来的，说他早些年是混道上的。” “现在有了钱，就想金盆洗手，不想打打杀杀。” “他自己还说，如果哪一天死了，那肯定是遭到报应。” “结果，半年前，他的房子忽然发生大火，活活烧死在里边。” “连呼叫声都没有，幸好他是单家独户，否则不堪设想。” 听到这里，秦凡和小文对视一眼，这个场景怎么如此熟悉。 像极了舅舅一家的大火。 难道是有人提前杀人灭口，还是？ 无奈，线索再一次中断，问也问不出多余的事。 出来已经快一个月，眼看就要找到一个最接近真相的人。 谁知是这个结果。 两人都有些郁闷，谢过奎叔，便再次启程，准备赶往石上寨。 到石上寨的距离并不远，只有三十来公里，但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让行车速度非常慢。 花费一个小时左右，才抵达目的地。 找到一户能停车的人家。 “大叔，我们在你这里停下车，请你帮我们照看一下。” 小文笑着和一名中年人沟通。 “行，帮你们照看可以，不过～” 中年人倒没推辞，不过那意思很明显，要收取费用。 小文笑了笑，从包里掏出二百元钱。 中年人见小文给钱，笑呵呵地接过。 “大叔，白枣长山的鬼哭岭往那边去最近？”小文问道。 “鬼哭岭？小伙子，那里晚上闹鬼，我们当地人都没有谁敢靠近？” “我劝你们还是别去，不要为了探险，让自己深陷险境。” 中年大叔好心的劝说。 “放心吧，大叔，我们带了卫星电话，并且我们有经验，就是听说有鬼，才想去一探究竟。” 小文顺着中年大叔的话说。 见秦凡和小文意志坚定，他给小文指了条小道。 “从这条小路最近，你见到有一棵单独的大柏树，还有一些石墙，那里就是鬼哭岭。” 两人顺便在中年大叔这里补给了淡水，背上登山包，才沿着小道进入森林。 这里几乎是人迹罕见。 古树参天，各种藤蔓遍布四处，只有一条不是路的路从杂草丛中穿过。 为了防止毒蛇，小文握着树枝打草惊蛇的开路。 两人的脚力都很不错，一个多小时后，穿过重重森林。 远远地就看见有石墙的轮廓。 想必这是以前土匪修建的山寨，几十年过去，早就物是人非，可残破的建筑依旧存在。 既然凤凰女囚禁在这里，说明当初这里还有人存在。 第122章 地牢中的女人 虽然不知道凤凰女还在不在，两人依旧不敢大意。 小心翼翼地接近，慢慢地靠近石墙。 耳边听到的都是阵阵山风和树叶刷刷响声。 小文用手比划了一下，意思告诉秦凡，两人摸进去，先确定是否安全。 秦凡早熟悉小文的这种肢体语言。 两人就一前一后地进了山寨。 四处都是断墙残壁，杂草丛生，似乎看不出任何有人居住的痕迹。 又前行了几十米，忽然传来一阵嘘嘘声。 秦凡看了一眼小文，两人轻手轻脚的背靠在石墙。 没想到还真有人在，而且这人是出来小便。 这人小便结束，就转身离开。 秦凡两人等了一会，才探头观察，原来前边是几间石屋。 两人再次摸进，背靠在墙外。 从里边隐约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鬼地方实在不想待了，老子嘴巴都淡出鸟啦。” “不知道上边准备让我们好久撤走。”有个男人抱怨道。 秦凡和小文不禁对视一眼。 因为这人的声音有些耳熟，猛地都想起来了。 卓谦家里碰见的那两人，当时，这人冒充是卓谦的儿子。 “你以为我想待，还不是看到钱的份上。”另一人问道：“你那伤口好些没有？” “好多了，幸好及时找苗医看过。” “妈的，真是晦气，本以为顺便去老家伙家中打劫一番。” “谁知忽然来了两个外乡人，谁知外乡人还很扎手，搞得老子还受伤。” 听到这里，秦凡和小文又对视一眼。 原来，他们都理解错误。 这两人并不是去杀卓谦，只是顺道去打劫，还没来得及打劫，就被秦凡他们撞破。 “你也别抱怨啦，坚持到头儿派人过来，我们就解放了。” “还怎么坚持，就我们两个寡男人，每次都还要亲自下山采购粮食。” “搞得像做贼一样，这荒郊野岭的，连个女人都没有。” “底下那疯婆娘像头猛兽，又没法接近。” “你说，要不要用点粉把她迷晕，我们…”受伤的那人发出一阵淫笑。 “就你那点粉，算了吧，你没看见，用了四根铁链才困住她。” “那女人像鬼一样，你不怕吓成阳痿。”旁边那男子打趣了一句。 “说实话，我真想不通，为什么头儿不干脆直接一刀了事。” “还困住那女人这么多年，还不能让她死。” “我们都是跑腿的，上边怎么说，就怎么做吧。” 听到这里，秦凡和小文也大致明白了所有事情。 小文给秦凡比了个手势。 两人就摸到门口，一人一边。 小文捡起一块石头，故意扔出去，发出一连串的滚动声音。 “别说话，外边怎么有声音。” “这荒山野岭的，哪有人来，能出声的就我们俩。”受伤那人不以为然。 “不对，我没有听错，就是獐子也发不出这种声音。” “我出去看一看，别出差错。” 对方说完，似乎就往外走，脚步声接近了门口。 “吱呀！”木门被拉开。 走出一个男子，手中提着一把弓弩。 他还没来得及左右环顾，脑袋就受到猛地一击。 “扑通！”当即就扑倒在地。 小文果断的冲进石屋。 受伤的男子听到外边的声音，发现不对劲，紧接着就是眼前一花。 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踹飞，撞倒在靠墙的床上。 “咳咳～” 这一脚力度不小，直接废了受伤男子一半的战斗力。 他刚想爬起来，一把寒气逼人的短剑已经逼在咽喉。 “别～别杀我！” 受伤男子心中一个寒颤，小文当即用绳子捆了个结实。 这时，秦凡提着晕厥的那男子进来。 “扑通！”扔在地上。 那人也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这一摔，才缓缓醒来。 他就是装卓谦儿子那人，一看面前的秦凡和小文。 顿时像泄气的皮球。 “原来是你们俩，要杀要剐随便！” 小文一听，二话不说的抽出短剑，作势要砍掉受伤男子的脑袋。 男子当即吓得面如土灰。 “别～别，大哥饶命，大哥饶命！” 秦凡假意用手制止小文的动作。 “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明白吗！” “好、好！”受伤男子怂包一个，连连说好。 “看来你不肯配合。”秦凡对着开始昏厥的男子说道。 “强子，你还嘴硬啥，快同意呀！” 被叫做强子的男人看了一眼受伤男子，终于长长一叹。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们想知道什么？” “你们受何人指示在这里？”秦凡问。 “桑哥，他名叫桑木，我们都是他手下。”强子回答。 “我听你们说到还有一个头儿，那是谁？” “巫老，桑哥他们都受巫老直接指令。” 秦凡一听，顿时明白过来，所谓的桑木应该和元泰是一个等级。 这个组织很严密，从强子、桑木他们口中根本得不到巫奕的任何东西。 “你们在这里多久了，关押的女人是谁？在哪里？” “我们来这里已有两个月，那个女人叫凤凰女，具体名字我们也不知道。” “她在地牢中。” “你带我们去！” 这时，强子犹豫起来，他很清楚，如果放跑了凤凰女，绝对死路一条。 “你最好想清楚，我如果现在杀了你们，一样找得到，只是多花点时间罢了。” 秦凡冷冷地说着，小文立即上前一步，杀意外露。 “强子，你别犹豫了。”受伤男子连忙劝说道。 “巫老发现，那是后边的事，至少我们还有一线生机逃命。” “可眼下，如果不合作，我们…。” 这个意思再明白不过，强子哪有不明白其中道理。 “好，希望你们能放过我们。” 见秦凡点头，强子才同意带秦凡和小文去地牢。 本以为地牢在其它地方。 可谁都想不到，强子努嘴说道：“地牢的入口，就在床铺下。” 小文掀开床铺，果真见到一个厚重的盖板。 打开后，是一个隐秘的向下通道，难怪他们会睡在这里。 点燃一只火把，押着两人一步步的下到地牢。 阴暗、潮湿，还真的就是金琦巧所描述，寒气逼人，就像大冬天一样。 越往下，空气越冷。 四人的脚步声在地牢中，传得很远。 不一会，就下到地底，映入眼帘的果真是一个寒潭。 这里的气温至少比外界低十几度。 整个空间高度大概有二十几米高，从裂缝中，有一丝微弱的光线透入。 好半天才能适应里边的环境。 头顶有一个洞口，被什么物体盖住，应该是往下放食物的洞口。 寒潭旁有个鬼魅一般的女人，头发蓬乱，已经和身高差不多长。 手脚都被铁链死死锁住。 铁链虽然松弛，可她只有不到十平米的活动范围。 最远可以走到寒潭边。 她见有来人，奋力挣扎，口中不断发出野兽一般的喘息声。 由于头发太乱，蓬头垢面，根本看不见面貌。 四周都是难闻的怪异气味，就像人间炼狱一般。 很难让人想象，这女人是如何支撑下来。 “钥匙呢？”秦凡问。 “大哥，这疯女人太厉害，放开她实在太危险。” 强子吞了下唾沫，惊惧得不敢向前。 秦凡也懒得问他，在他身上摸索一番，找到了钥匙，就要上前。 “先生，小心点！”小文连忙提醒。 “放心，她还有一点清醒，能支撑这么多年，心智很坚强。” 见秦凡过来，凤凰女对秦凡露出敌意，犹如野兽一般低声咆哮。 秦凡只有停住脚步，其实他也小心翼翼。 “凤凰女，你还记得这里来过一个女孩子吧，就是她告诉我你在这里。” “我和朋友过来救你，你不要冲动，我们不是坏人。” 第123章 解救凤凰女 凤凰女听了，似乎在回忆，口中的咆哮平静下来。 她长发遮住了脸，但是可以感觉到，戒备心依旧很强。 眼睛盯住秦凡，一声不吭。 秦凡再次说道：“你如果听清楚我的话，就点头。” 过了许久，凤凰女才点头。 秦凡心中一松，他真怕凤凰女连最后的清醒都没有了。 秦凡壮着胆子走过去，依旧很谨慎。 一旁的小文紧张得手心都是汗，甚至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而强子两人更是惊骇得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 “咔哒！” 秦凡给凤凰女解开了一只脚的铁链。 “咔哒！”又一只脚解开。 凤凰女似乎很平静，秦凡彻底放心下来。 “咔哒！”他又解开一只手的铁链。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气势从凤凰女身上迸发而出。 秦凡暗叫一声“不好！” 他只觉得眼前一花，那最后一根铁链竟被凤凰女当即挣断。 “小文！” “先生！” 秦凡和小文都又惊又惧，叫出对方名字，提醒对方小心。 紧接着，他们就听见两声惨叫。 他俩见到生平最恐怖的一幕。 就在一刹那间，凤凰女一手捏碎强子的喉咙，而另一只手插入受伤男子的前胸。 缓缓退出后，她的手中还握着一颗跳动的心脏。 强子两人都被捆绑着，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扑通，扑通！”两具尸体倒下。 凤凰女转过身来，如恶鬼一般看着小文和秦凡。 秦凡和小文也是冷汗直冒，只因为凤凰女的功夫实在太高。 小文从心中估摸了一下，他就是使出浑身解数，也顶多坚持百余招。 对方能挣断拇指粗的铁链，已经非常人可比。 就在两人都紧张得手心是汗，不知道如何应对时。 凤凰女突然摇晃几下。 “扑通！”也晕倒在地。 两人面面相觑，背心全是冷汗，真如从鬼门关走过一般。 秦凡连忙走上前，把脉查看，触手犹如冰块，眉头不由紧皱。 “快，抬她上去，她坚持这么多年，心神一松，动用功力，此时已经寒毒攻心！” 两人只有将如同鬼魅，一身恶臭的凤凰女背上石屋。 接下来，秦凡和小文就遇到平生最大的麻烦事。 这是一个女人，如今更是昏迷不醒。 “先生，接下来是你的事，我去烧水。”小文逃跑似的出了石屋。 “这家伙，又想歪了。” 他连忙用针灸封住凤凰女体内的经脉，防止寒毒入侵心脏。 不一会，凤凰女才缓缓醒来。 她衣不遮体，见到秦凡，眸子中闪过一道寒芒。 她盯住秦凡，杀机再起。 “你不要激动，我刚封住你经脉。”秦凡连忙说道。 “你先去洗浴，一会我给你治疗，助你祛除寒毒。” 听了秦凡的解释，凤凰女没有说话。 长年不与人交谈，已经造成语言功能有些障碍。 她似乎也察觉到秦凡的确封住了体内部分经脉，寒毒暂时被压制。 对方是真的在救她。 才慢慢散去杀意，可戒备心依旧存在。 秦凡的额头都是冷汗。 这女人实在太可怕，稍微不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先生，水烧开了。”小文在外边喊。 “好！” 秦凡回答了一声，又在房间中找来强子的衣服。 “你先洗浴，暖和身体，这衣服先凑合着穿一下。” 他搀扶着凤凰女来到旁边的石屋，石屋中是一口大石缸。 还有几桶滚烫的温水。 放下一把剪刀后，两人就退出房门，让凤凰女独自洗浴。 两人刚出去，石屋中便传出撕心裂肺的哭泣声。 好一阵才停止，再次传来洗浴的声音。 一个小时后。 “吱呀”木门终于打开，两人都回头看去。 一个面貌消瘦，披肩长发，脸色苍白如纸的女子出现在哪里。 她就是凤凰女。 她看着秦凡，没有说话，只是冰冷的微微点头。 似乎告诉秦凡，可以了。 “小文，你守在外边，我给凤凰女先清除寒毒。”秦凡说道。 他关上房门。 才发现一个问题，不知道该如何给面前这个女人说针灸驱毒。 凤凰女一旦误会，只怕分分钟就要了自己小命。 正在他左右为难时。 “你…可以开…始。” 背后传来凤凰女的声音，由于很久没说话，语言有些生硬。 秦凡回头一看，差点没吓出声来。 因为，凤凰女主动褪去一身衣服，不着寸缕，背对着他。 由于受尽折磨，身体已经瘦得皮包骨。 并且白得瘆人，已经失去女人应有的曲线与光泽。 她武功卓绝，很清楚自身状况。 这十来年，一身功力都抵御寒毒去了。 虽然抵御寒毒之时，功力也逐渐深厚，可一旦放开，寒毒立即反噬其身。 就像开始，她放开功力，瞬间就击杀强子两人，可同时寒毒攻心。 如果得不到救治，也是死路一条。 她也很聪明，似乎猜到秦凡会施展针灸来救治。 干脆主动褪去衣服。 秦凡老脸一红，虽然凤凰女已经失去女人的骄傲，可毕竟还是女人。 他很同情对方，平复一下心情。 “冒犯了，我悬空施针，不会碰触你的身体。” 凤凰女一声不吭，只有眸子中看得出一丝感激和羞涩。 她坐在床上，闭上双眼，任秦凡随便施针。 最煎熬莫过于秦凡，这是从没有过，也是最艰难的一次针灸。 面对不着寸缕的凤凰女。 每一针都是对心神的极大挑战。 凤凰女的寒毒已经深入骨髓，秦凡只有施展一针定阴阳中的秘术，九阳针法。 他心无旁骛地取命门、百汇、以及背部十二处背俞穴等。 共施针三十六根，功德之力顺针而下，化作阵阵暖流。 流转凤凰女的奇经八脉，不断驱散她体内的寒毒。 很快，秦凡就发现，这九阳针法完全施针出来后。 体内的功德之力也消耗殆尽。 他不由得庆幸，一直以来都十分注重对功德之力的积累。 否则，还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渐渐地，凤凰女的身体表面，竟然出现一层薄薄的寒霜。 遇到外界的空气，瞬间又化为水珠。 她的丹田中，冰冷刺骨的寒意慢慢转暖，身体似乎有了温度。 这次施针的时间很长，几乎花费了一个小时，方才结束。 凤凰女一身是水，那是寒霜化为的水珠，而秦凡同样是如同水中捞出一般。 取针后，他给凤凰女披上衣服，只感觉一阵虚脱，头晕眼花。 不过几秒钟，功德之力就反哺回来。 内视丹田，那团功德之力出奇的大了一圈。 凤凰女的皮肤也不再是如同白纸那样瘆人，还泛起正常的淡淡红晕。 她没有立即起来，而是默默地调息吐纳。 隔了好一会，她才睁开眼睛，悉悉索索地穿好衣服。 感激的泪水在眼眶打转，“谢…谢谢！” 秦凡微微一笑，他再次切脉观察，细细感觉。 “寒毒基本逼出，再针灸一两次就彻底清除，后期补充营养，自然就恢复过来。” 他一边说，一边收拾针灸包。 凤凰女能支撑到现在，全靠意志与不俗的武学修为。 秦凡的话本是指身体健康。 他的无心之话，可女孩子听了，感觉就不一样。 只认为他是指皮包骨，没有女人的骄人曲线。 顿时，让凤凰女耳根发烫，苍白的脸上泛起一点红晕。 她下了床。 “扑通”一声跪在秦凡背后。 秦凡吓了一跳，急忙回头一看。 “先生，救命之恩…小女子愿以身相报！” “姑娘，你误会了，我救你，是同情你的遭遇，还想从你这里了解一些事情。” 秦凡急忙来搀扶对方，可凤凰女根本不起来。 “先生，我曾在地牢发誓，无论谁救我，我都以身相报。” “无论先生要我做什么，我都不拒绝。” “你的生命就是我的生命，我愿保护先生，伺候你左右。” 第124章 怀璧其罪 秦凡闻言，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这又不是古代，还侍候左右，还以身相报，那不是成了小妾。 “咳咳～你是女孩子，我是男人，还有家庭，你跟着我多有不便。” 他很尴尬，如果随时带一个女子在身边，周雨兰的小宇宙迟早会爆发。 他可不想周雨兰产生误会。 一听秦凡拒绝，凤凰女眼圈一红。 俯首道：“先生，我心甘情愿，也无家可归。” “先生不收下我，那请先生收回我的命吧。” 这下难住秦凡了。 看着悲戚的凤凰女，他也是踌躇。 心想：“此女性格刚毅，只怕不同意还真要走极端，算了，慢慢开导就是。” 想到这里，便只有同意。 “那好吧，你跟着我，也不用伺候我，你和小文一样，都是我的朋友。” 凤凰女这才抹干眼泪，消瘦的脸颊挤出一点笑容，只是笑得非常难看。 她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谢先生收留。” 秦凡叫进来小文，介绍了一番。 他和小文一商量，决定休息一夜才下山。 他们都带有便携食物，可凤凰女被囚禁十来年，身体实际很虚弱。 找到强子他们的粮食，熬了一碗稀粥，让凤凰女填饱肚子。 趁这个间隙，秦凡这才来询问具体情况。 凤凰女本名叫扶燕妮，她含泪进行一段回忆。 “苗族的先祖是九黎部落的后裔，祖辈们是从征战中走过来。” “为了战斗，祖辈们根据角力创造了一部拳法，并用牛角制作兵器，可攻可守。” “延续到现代，不少苗族同胞拳法失传，心法失传。” “如今一提起苗疆，极少人知道有蚩尤拳法，只知道苗疆有蛊毒。” “我家的拳法都是祖辈口授相传。” “难道巫奕与你家的恩怨就是从这拳法开始？”秦凡问。 他心中隐隐猜到一些。 “是的，大部分的蚩尤拳都只传下蝎子手，缺乏了实战技巧。” “传下来的阴阳手更是稀少，并且还残缺不全。” 这时，身为暗影成员的小文忍不住插言道：“苗拳中的蝎子手听过，阴阳手的确很少真正见识过。” 他对于武术流派都有了解。 凤凰女感激小文的相救，不厌其烦地进行详细解释。 “这么说吧，沉脉、冠脉、迟脉，在中医里面属于点穴术的一种。” “阴阳手就是运用这个理论，轻轻一扣，可以使对方伤筋动骨。” “功力深厚的，在相扣的刹那，暗劲一吐，对方的血管受不住，当即就破裂。” 她这么一比喻，小文就清楚不少。 他笑道：“苗拳以实战为基础，讲究招招制敌，以杀敌为主。” 凤凰女点点头，表示认可，她继续回忆起来。 “巫奕不仅精通蝎子手，还擅长使用阴阳手。”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九黎部落还传下一套举世无双的剑法。” “这套剑法，是始祖蚩尤根据天灾地祸的强大破坏力，心有所感而创造。” “这套剑法又名吞天灭地，分别以大自然中的天雷、地火、飓风、极冰、山崩、地裂、洪患来命名。” “巫奕不知从哪里得知我们家珍藏了祖传的宝剑，还传下蚩尤剑法，便千方百计的想得到。” 秦凡听到这里，心中一阵唏嘘，“还真应了一句古话，怀璧其罪呀。” “所以，真正导致我家破人亡的是一把剑，而让巫奕囚禁我这么多年的是剑法。” “他杀我全家，囚禁我多年，企图让我屈服，可我宁受寒毒之苦，什么都不说！” 凤凰女咬牙切齿，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这倒符合巫奕的个性，只要看中的，就不择手段。”秦凡心想。 “这旷世剑法独一无二，你们家都会吗？”小文好奇地问。 凤凰女满脸苦涩，摇头道：“不会，凡是学过这剑法的没有一个能善终。” “始祖蚩尤以及他的五大猛将，还有我的先祖无一例外。” “实际上，传到我们这一代，也只有宝剑而无剑法，可巫奕不相信。” 听起来就像天方夜谭一般，不过想想吞天灭地的招术名称，的确有违天和。 这世界无奇不有，很多事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秦凡忽然心中一动，想到当初巫奕与四爷争夺的柔丝绕指剑。 “你说的一把剑，可是这把剑。” 他拿出那把薄如羽翼的柔丝绕指剑。 凤凰女一见柔丝绕指剑，当即就眼泪狂奔，颤抖着双手接过。 轻轻抚摸剑身，柔丝绕指剑似乎很高兴，竟然发出嗡鸣之音。 “它在兴奋，因为它见到主人。”秦凡心中感慨。 “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被先生所得，现在又是先生救了我。” 凤凰女爱不释手的将柔丝绕指剑奉还给秦凡。 秦凡笑道：“这也是缘分，就让它物归原主吧，在你手中发挥的作用远比我大。” “这…先生。”凤凰女再次感激得泪眼婆娑。 “不要客气，何况这把剑的名字本就女性化，有点不适合我。” 秦凡只有胡乱找个借口搪塞。 虽然不知道柔丝绕指剑如何落到白山葵手中，不管怎么样，物归原主，成人之美是最好的。 “先生的长项是医术，你就收下吧，以后有你尽心保护是一样的。” 小文明白秦凡的用意，适时的劝说道。 凤凰女这才收回柔丝绕指剑，也不知用了什么巧劲，那剑就盘成很小一团。 就像面团一般，随心所欲。 秦凡见状，笑道：“俗话说宝剑通灵，一点不假。” 他也能盘成一团，可绝对没有凤凰女这般轻松自如。 “先生，巫奕和你是如何结仇？”凤凰女问道。 “巫奕在二十几年前…”秦凡就将事情大概叙述了一下。 “先生，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屠杀我家的那几人中，有人参与了当年的截杀。” 忽然，凤凰女说道。 “你如何知道？”秦凡又惊又喜。 “我十五岁就被巫奕强行关押，最开始，他是隔三差五要来地牢盘问我。” “甚至对我用刑，但是我抱着必死之心，就是不吐露剑法真相。” “大概几个月前开始，他不再出现，而是看守我的人经常过来盘问我。” “他们说，只要我屈服，立即送我去见巫奕。” “有一天，杀害我一家的毛旺来地牢，盘问我时，他接到一个电话。” 小文一听毛旺这个姓名，情绪忽然有些激动起来。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忍住没有打断。 凤凰女继续说道：“我听他在电话中抱怨，不就是一个医生，看把你们吓得。” “后来，又听见他对着电话问，什么面具女人，又死一个等等。” “他接听后，还自言自语了一句，难道真是报应来了。” “先生来苗疆追查，又是医生，我推断毛旺说不定就参与了当年的截杀。” 秦凡心中很是激动。 瘸子在大火中离奇死亡，本以为线索中断，现在又出现一个关键性人物毛旺。 似乎这个毛旺，也是直接参与截杀的元凶。 “那毛旺知道在那里吗？” 凤凰女摇头，“他们的行踪难定，我又被关押在此…” “我知道！”小文忽然说道。 “小文，你知道？！”秦凡惊讶地问。 凤凰女也满脸惊讶。 “先生可否还记得我初到临海时，身受重伤。” 秦凡自然记得，小文当时又是刀伤又是中毒。 小文将如何从暗影中出来，私自追查凶手，被对方围攻的事说了一遍。 “凤凰女，那毛旺的左边脸颊有一处疤痕，喜欢在武器上喂毒，对吧？” “是的，我死都不会忘记！” “先生，如果他没有搬地方的话，毛旺就在苗疆的马建市。” 秦凡知道马建市，是一个县级市，他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 “我们明天返回附近的县城，先让凤凰女调养身子，恢复后，就直接去马建市。” 第125章 先生，长了肉会变大 他感觉这个线索很重要。 “凤凰女，我有个疑问，你们的功夫都不弱，为什么遭到巫奕杀害时，无还手之力。” 秦凡好奇地问道。 “是毒，巫奕悄悄地给我们一家下了软筋散，只要动用功力，就发作。” “软筋散，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不致人死亡，却能令人无力反抗。” “你是苗家女，难道不会用蛊吗？” “先生，我不是蛊苗人，但是我会这个。” 凤凰女说完，嘴里不知道咕噜着什么，大概是苗语。 接着就从口中发出鸟儿的叫声，犹如表演口技一般。 她运用功力，将这种声音送出去。 不一会，就听见石屋外传来，“扑腾，扑腾”的声音。 秦凡和小文奇怪，推开木门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外边停满了山中的各种鸟儿。 两人顿时明白过来，凤凰女的名字由此而来。 只有神鸟才是它们的王，没想到凤凰女天赋异禀，竟有召唤鸟儿的绝技。 “哎～我还没有复原，无法让它们发动进攻。” 凤凰女叹息一声，脸色都有一点苍白。 还能命令鸟儿发动攻击，秦凡和小文想不到凤凰女如此威猛，都不禁又惊又喜。 “呵呵，不急，有先生在，会很快康复。” 小文为从此多一个战友而高兴。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饭后，三人就沿来路下山。 从中年大叔家取车后，就马不停息地来到附近的宁县。 差不多有十年光阴没见过城市的凤凰女，一切都如同白纸。 按照车上商量的计划。 秦凡先带凤凰女去做发型，买衣服，生活必需品。 小文则去写好宾馆，一会在宾馆汇合。 随便找到一家发型店，花费一个小时左右，就重新给凤凰女做了发型。 依旧是齐肩的长发，只是将头发重新打理。 然后，秦凡又带她来到一家服装店，总不能随时让凤凰女穿一身男人的衣服。 在秦凡的观点里，女人就是女人，该打扮就打扮，该穿漂亮衣服，绝不吝啬。 “先生，你们买衣服？” “嗯～小美女，帮我的朋友推荐几套衣服。” 说实话，秦凡对挑女士衣服还真没研究，干脆找售货员推荐。 售货员见秦凡穿着不凡，而凤凰女却穿着男人的衣服，也是好生奇怪。 不过，一来就是几套，算是一个大买主。 她自然非常热情，根据凤凰女的身材挑选了好几套。 可凤凰女被囚禁十来年，早就瘦骨嶙峋。 穿在身上是空荡荡的感觉，秦凡不禁嘴角露出一丝浅笑来。 凤凰女知道秦凡的想法，不禁脸一红，倒也没说什么。 付款时，几套衣服一起支付了二千多元，秦凡也没讲价。 在他眼中，这都是暂时应付一下。 回到临海，还得让韩灵她们带凤凰女去买。 外衣买了，自然少不了要买内内、罩罩。 秦凡一个大男人，只有再次带着凤凰女来到内衣专卖店。 说不尴尬是假的，可也只有硬着头皮进去。 凤凰女浏览那些五颜六色的罩罩，也是有些不知怎么选择。 她把求助的目光看向秦凡，可怜巴巴。 在她的心里，就认定秦凡是她的恩人，她要以身相报的人。 秦凡对这方面，他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自然知道a杯最小。 何况以凤凰女没复原的身体，这个尺寸都可能稍微大。 正尴尬时，售货员热情地帮凤凰女挑选了一个32a的罩罩。 “美女，你挑选这款非常合适。” 她回头看秦凡，那种神情似乎征询秦凡意见。 秦凡有种要抓狂的感觉，“看我干吗，搞得好像我测量过一样。” 无奈，只有点头，凤凰女就挑选了两种不同颜色的罩罩。 可接着，她看了看手中的罩罩，然后目光瞄了瞄售货员。 似乎作了个对比，又直接挑选两个36a的罩罩。 在秦凡和售货员都不解的目光中，完成了付款。 出了内衣店，凤凰女才低头红脸的解释：“先生不喜欢小的，我长了肉就会变大。” “呃～”瞬间就雷得秦凡满头黑线。 “不是…我…” 凤凰女丢下这句话，就加快脚步，同样很羞涩。 一番采购下来，从头到脚，从外到内的都购置齐全。 每种都是好几套，足够她换洗。 还特意给她买了一个小包，便于装必备的纸巾这些。 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马靠鞍，发型一做，再换上女性服装，立即就变了样。 虽然依旧消瘦，如果真长点肉，也是一个比较耐看型的苗家美女。 随后，秦凡又用自己的身份证配了个手机给凤凰女，方便随时联系。 回到小文找好的宾馆，小文早就写好两间房。 凤凰女单独一间，小文和秦凡一间。 今天还需要继续给凤凰女针灸，秦凡打算在县城停留一周时间来让她恢复。 他敲了敲房门，里边传来凤凰女的声音。 “先生，你进来就是。” 推开房门，房间中没有人，只有卫生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不一会，凤凰女穿着刚买的睡衣出来。 脱离苦海也有两天多时间，如今精神状态恢复不少，再加上热水洗浴，消瘦的脸蛋红扑扑的。 她反手将房门锁上，毫无顾忌的就脱掉睡衣。 只剩下了内内和罩罩，让秦凡针灸。 可怜的秦凡同学，又一次要面对定力的挑战。 针灸一结束，就逃跑似的赶紧离开。 见秦凡如此狼狈，凤凰女竟然在他关上房门后，笑出声来。 这一周的恢复、修整，彻底将凤凰女的寒毒清除。 凤凰女也似乎真的为了多长肉，大快朵颐的品尝各种美食。 逐渐的恢复了苗家女豪爽、开朗的天性。 只是，令秦凡颇为烦恼的事出现了。 有外人在，凤凰女还会收敛，很矜持。 可没有外人在，她的角色就定位在服侍秦凡，无论秦凡怎么开导。 她就认死理，“身子我只给先生看过，我就跟你一辈子。” 让秦凡无语，不知道回到临海会不会地动山摇。 一周后，三人再次上路。 从导航看，马建市离宁县有五百多公里，沿途都是小文和秦凡换着开车。 道路不是高速，全是国道，花了大半天时间才抵达马建市。 小文当时查到毛旺在马建市，是一年前的事。 据小文说，毛旺在马建这边是道上的老大，手下有不少的打手。 平时是深居简出，没有固定住所。 但是，小文知道，毛旺在马建包养一个情妇，很是宠爱。 三人准备从毛旺的情妇哪里入手打听。 他们刚刚落脚一家民宿，还没休息一下，就听见敲门声。 小文打开房门，竟然是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官。 “你们好，请出示你们的身份证？” 秦凡不禁微皱眉毛，这运气似乎不是一般的差。 写房间时，用小文和秦凡的身份证，凤凰女根本就是黑户口一个。 如果真去调查资料，显示的也是失踪人员，说不定早就消了户籍。 他不动声色地给小文使了眼色。 “警官，能不能出示你们的证件？”小文心领神会地笑道。 “呵，还认为我们是假冒。”其中一名警官被逗乐了。 “呵呵，警官查房我们配合，警官出示警官证，也是受人民群众监督。” “好吧。”那名警察从包里掏出证件。 小文接过去一看，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咳咳，两位警官，不好意思，我这位朋友身份证掉了。” 见警官不假，秦凡很无奈，只有给警官解释。 并将自己的身份证交给警官，配合查验。 “丢了？哪里丢的？你们什么关系？” “在苗疆旅游时丢失的，她是…”秦凡也是半真半假的回答。 第126章 狡猾的毛旺 “警官，他是我男人，你说什么关系？” 凤凰女忽然一步上前。 她挽住秦凡的胳膊，大大方方的说道。 秦凡微微一呆，感受到凤凰女毫无顾忌的柔软，说不出的尴尬。 “哦～那他叫什么名字？” “警官，我自家男人还有不知姓名，他叫秦凡，临海市人，现年26岁。” “他大腿上有颗黑痣，他肚子上还有一个疤…” 凤凰女如数家珍的继续说。 秦凡满头的黑线，自己大腿哪来的黑痣，肚子上从没有什么疤。 说得好像凤凰女真看过一样。 小文也一脸的怪异，幸好他是知道秦凡不是那种乱性的人。 不过，凤凰女的胡搅蛮缠，倒是让两名查验身份证的警官笑了。 “呵呵，打搅你们了，来这边旅游的人多，你们要注意财物安全。” “你们一共是两间房，嗯～没事了。” “你要及时将身份证挂失，尽快补办。” “嗯，好的，谢谢。”凤凰女连忙回答。 警官很有礼貌的归还了两人身份证，就去查验其他的客房。 关上房门，秦凡急忙抽出胳膊。 “姐，你是大姐，幸好我大腿没有黑痣，肚子没有疤，不然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看着秦凡一脸苦瓜相，小文忍不住大笑起来。 可凤凰女只是略带害羞的抿嘴浅笑。 她为了尽快恢复，这几天根本不克制自己的饮食。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长肉，脸颊渐渐丰盈起来，就是那个部位都显露出傲娇。 随后，小文出去摸了摸情况，他来过一次，对情况比较熟悉。 一番打听后，值得庆幸的是毛旺还在马建市。 三人商议一番，准备第二天行动。 一夜无话。 上午，三人就在小文的带领下，先去找毛旺的情妇。 而在马建市的一个小庄园内。 有两个中年男子坐在一起，其中一个男人的左边脸颊有一道小伤疤。 他就是毛旺，他刚刚放下电话。 “老大，巫老是什么意思？” 问话的叫阿才，是毛旺的得力助手。 “传达上边金主的话，让我们都暂避风头。” “全力配合金主的计划，不要坏了大事情。” 毛旺没好气地抱怨。 “老大，我觉得巫老的话可以听一听，就是不为金主，也要避一避面具女人。” “我真担心那女人再出现。” 阿才说到面具女人时，脸上带着一丝惊悚。 毛旺的眉头也皱成川字型，那面具女人简直成了一个噩梦。 当年，他们在巫老的召集下，干了那一票大事。 随后，就散伙各奔东西。 当初的小头目大部分都成为一方霸主。 就是没有继续在道上混的兄弟，也纷纷拿到一笔丰厚的佣金，衣锦还乡。 可最近半年时间，先是瘸子死亡，接着就是老枪、阿呆、黄三。 无一例外都是莫名其妙的一把大火，连呼叫声都没有。 据他们的手下叙述，都看见一个武功高强的面具女人在大火时出现。 按照面具女人的行踪，应该要找上毛旺与阿才。 毛旺和阿才也作了应对的部署，可对方却迟迟没有出现。 反而成天提心吊胆，惶惶不得安心。 “好，那我们就出去避一避，你去准备一下。” 毛旺终于下定决心要外出躲避。 阿才是他最得力的手下，那一票后，就与他一起来到马建市，打下这片天下。 这时，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一个慵懒，很诱人的女子声音响起，“旺哥，你在那里？” 毛旺一听是情人的声音，心中止不住地欢喜。 “在家中，秀儿，你有事？” “你看你，一忙就忘记了，我昨天可空等了你一晚上。” 女子幽怨的声音，可以让毛旺的骨头都疏松。 打来电话的是他的情妇莫秀，莫秀这女人，才三十出头。 不仅身材好，脸蛋好，床上功夫更好。 服侍得他舒舒服服。 哪怕他都五十六岁，可莫秀够风情，让毛旺能体会到小伙子的激情。 但是，莫秀的后半句话，让他听出一丝端倪。 因为他并没有说昨天晚上要去，莫秀却说空等他一晚上。 分明是莫秀话中有话，另有所指。 毛旺是个性格多疑的人，并且任何事都足够的谨慎。 “哦，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 “宝贝，对不起，昨天晚上临时有事，我都忘记给你电话说下。” “作为补偿，我一会就到你那边，陪你吃午饭。” 他打着哈哈，不动声色的应付着。 “嗯，我等你喔，早点过来。”电话那边的莫秀轻笑道。 毛旺挂掉电话，来回地踱步。 “老大，小嫂子的电话？”阿才问。 “阿才，秀儿估计遇到麻烦事了…” 毛旺将他的猜测说了出来。 “能是谁呢？不会是面具女人吧？” “不会是她，面具女人是高手，高手有高手的骄傲，不会伤及无辜。” 毛旺很肯定的说道。 他是从面具女人击杀其他人的作风来判断。 “那会是谁？”阿才不解。 “不管是谁，敢动秀儿，就是与我毛旺不共戴天！” 毛旺眼睛一眯，眸子中闪现出嗜血的冷酷。 他在道上这么多年，得罪人不少，偶尔有仇家找上门，都是极为平常。 “阿才，你这样…。” 毛旺低声对阿才吩咐了一番。 阿才连连点头，就出门去了。 毛旺猜得没错，莫秀家中的确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他们就是秦凡和小文，凤凰女不知所踪。 当初，小文查到毛旺在马建市。 结果不但没有抓住毛旺，反而受到毛旺的围攻。 所以，小文很清楚毛旺在马建市的情况。 三人很容易的就找到莫秀。 莫秀这女人，至从让毛旺包养后，就过上天天逛商场，没事打麻将、逗鸟玩。 客厅中，除了装修豪华和名贵家具。 还有毛旺送给她的那只大鹦鹉。 这只鹦鹉很通人性，每次毛旺一到，就会叫旺哥。 秦凡两人敲莫秀的门时，莫秀正在准备早饭。 她以为是毛旺过来，就开了门。 谁知，进来的不是毛旺，而是来找毛旺的。 开始不合作，但是见小文一手捏碎瓷碗，当即就吓得花容失色。 镇定下来，才给毛旺打了那个电话，引毛旺过来。 “大哥，毛旺的事我并不知道，你们不要杀我。” 莫秀有些瑟瑟发抖，战战兢兢的哀求。 “你配合好了，我们不会滥杀无辜，何况我们只是找毛旺。” “你知道毛旺的哪些事，说来听听。” 秦凡安慰了对方，露出招牌式的微笑。 他这种微笑很令人心安。 “毛旺在犹豫是否出国的事，但是一直没有考虑好。” 莫秀得到秦凡的保证，连忙把知道的事，都如实地吐了出来。 秦凡两人都不禁对视一眼。 这来得还真及时，如果晚来几天，又是一场空。 正说着，莫秀的电话响了。 秦凡示意莫秀按下免提。 “秀儿，作为补偿，你开车来水上花园，我们一起吃个午饭。” 电话那边传来毛旺的声音。 “嗯…好” 莫秀心中微喜，她知道毛旺已经明白她的暗示，并做好了准备。 她挂掉电话，无奈地对秦凡两人说：“他不来了，让我去水上花园。” 秦凡面无表情，默不作声。 他在大脑中一遍遍地回想莫秀与毛旺的通话。两人的通话中，表面上逻辑非常吻合。 实际上莫秀给毛旺进行了暗示。 不然不会临时改变地点。 因为毛旺改变地点，无形中就改变了被动的局面。 他可以从容地布置，如果秦凡等人不跟去，莫秀就顺利脱险。 如果秦凡等人去了，那就是请君入瓮。 不得不说，毛旺很聪明，还是非常狡猾的敌人。 秦凡想了想，“莫秀，我们和你一起过去。” 第127章 自投罗网 他对小文不着痕迹的使了下眼色。 莫秀见秦凡他们真要跟去水上花园，心中不由冷笑。 “哼，胆子倒不小，旺哥不扒你们皮才怪。” 路程也不远，没到半小时，就来到马建市汉江口码头。 那里停放着一艘上下三层的大型游轮。 这是马建市非常出名的水上花园。 明面上这是集餐饮娱乐一体化的游轮。 吃饭时，顺江水而下，游览两江风光。 可私下却是毛旺经营的一个大型赌场。 见莫秀的车到来，早有毛旺的手下前来拉开车门。 “小嫂子，老大在上边等你。” 那手下对莫秀带来的两人，似乎早就知道一样，没有露出丝毫惊讶。 让秦凡更笃定了毛旺是得到莫秀的暗示。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当年的元凶，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弃。 只有深入虎穴，一探究竟。 这艘游轮第一层是普通餐厅，第二层是ktv，第三层名义上是住宿。 实际上就是最核心的赌场。 通过第一层时，由于还是上午时间，并没有什么食客。 连工作人员都似乎没有，应该是毛旺提前进行了清场。 莫秀在前边带路，上到第三层。 穿过一个狭窄的通道，推开一间房门，里边赫然开朗。 房间很宽大，是毛旺他们聚会的大厅。 坐在正中的正是毛旺，旁边站着的是阿才和一群打手。 莫秀一进到房间，就忽然加快步伐，跑到毛旺身边坐下。 她拍了拍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旺哥，吓死我了。” “不要怕，秀儿。”毛旺宠爱的拍了拍莫秀的手。 他眼睛微微一眯，看着进来的小文，直接忽略了秦凡。 “你的命还真够大，胆子也不小，明知有诈，还是敢前来。” 阿才和一帮打手，齐齐将两人围住，有刀剑棍棒，还有几只黑洞洞的手枪。 说起来还真是一种巧合，秦凡、小文、凤凰女都与这毛旺有仇怨。 只是毛旺不认识秦凡，更不知道凤凰女已经脱困。 “我既然来了，就不会怕，是我家先生找你。”小文回答。 毛旺这才注意到秦凡，漫不经心地问:“哦～你又是谁？” “临海秦凡，医生。” 秦凡自报家门，毛旺停住手中的茶杯，微微一愣。 他想到巫老与他电话中谈到的事。 就提到临海的医生秦凡，要他们暂避锋芒。 不要让人顺藤摸瓜查到什么，全力配合金主的计划。 没想到巫老是一语成箴，秦凡的速度这么快就找上他了。 他点点头，眼睛中闪过一道寒芒。 “真有胆量，年轻人，我很佩服你。” “我本无意找你麻烦，可你却偏偏找上门来，只不过是蚍蜉撼树而已。” “你自投罗网，那就怪不得我没执行金主的指令。” 在他眼中，如今落入陷阱中的秦凡两人，只是板上鱼肉，任他宰割。 他随时一声令下，眼前两人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面对四周的刀剑棍棒，手枪。 秦凡是面无惧色，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毛老大，我没想到你是一个怂包，你摆下如此阵仗，难道你害怕我？” “我一名医生，千里迢迢过来只想问你几句话，你心虚什么？” “闭嘴，毛都没长齐的愣头青，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阿才恶狠狠地呵斥。 毛旺一听，不由得爆笑起来。 “你大爷的，我会害怕？” 他摸了摸喉结，突然玩味一笑。 “你想知道真相，行，我给你个机会，这里是赌场，赌桌上见分晓。” “你这个同伴，我非常不喜欢，他有双手双脚，你输一局，我就砍掉他一只手或脚。” “你赢一局，我就回答你一个问题，你如果全赢，我不仅回答你的问题，还放你们离开。” 秦凡一看小文，见他的头被黑洞洞的枪口顶着。 他回头又看看毛旺，皱眉说道:“不赌行不行？” “不赌立即死，丢进汉江喂鱼。”毛旺眼露凶光。 秦凡似乎真的很难抉择，他犹豫不决。 “好像不赌都不行了，可我对赌博并不擅长。” 毛旺闻言，双手击掌，嚣张无比。 “很聪明，只可惜知道得太晚，来到这里，你只有这条路可走。” 实际上，他只是喜欢猫玩老鼠的游戏。 就是秦凡全赢，他也不可能真放秦凡他们离开。 他才不信，对方是金刚打造，不怕子弹。 这才是他最大的倚仗。 秦凡两人完全可以发动袭击。 可那样的话，对方人多势众，会发生激烈对抗或逃跑，反而获取不到有价值的信息。 最好的办法，就是示弱，让对方得意忘形之下说出真相。 小文也不知道秦凡会不会玩骰子，他心中暗暗替秦凡捏了一把汗。 不过，他相信秦凡不会无的放矢。 既然先生要这样做，他都无条件地选择配合。 更重要的是，发动袭击的时机没有到。 而毛旺等人的眼中，这不过是取乐，从形势看，无论输赢，都是死局。 一声长长的鸣笛，游轮缓缓离开港口，向下游滑行。 这时，莫秀很配合地拿来三颗骰子和一个骰蛊。 “本人不占你便宜，就玩最简单的猜大小。 秦凡从很多影视剧中见过，就是将三颗骰子放进骰蛊中摇晃。 等全部停止后，看其中点数。 “好吧，那就各凭运气，希望你能守信。” 他一副赶鸭子上架的模样，满脸无奈地坐在毛旺的对面。 中间是一张木制的茶几。 毛旺手一挥，当即有人押着小文过来。 强行地将小文的一只胳膊按在桌子上。 另一人执刀站一旁，只要秦凡一输，就当即砍断胳膊。 小文似乎很害怕，有些战战兢兢。 “先生，我的命都在你手中，你可要把握好呀。” “兄弟，希望我们运气好一点。” 两人的对话，让四周的打手都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这种游戏好久没玩过了，刺激还血腥。 毛旺一摆头，过来一名中年人，他是赌场的经理。 中年人对玩骰子非常熟悉，这种骰子是赌场专用。 都提前动过手脚，不熟悉的人，根本掌握不到其中要领。 “开始吧，这一局比大！”毛旺取出一只雪茄。 莫秀立即给他点燃。 他搂住女人，开始欣赏这场游戏。 中年人微微一笑，很熟练地用骰蛊一兜，就开始摇晃起来。 “咕噜，咕噜…” 骰蛊中发出骰子的声音，时慢时快，几秒钟后，中年人将手中的骰蛊倒立在桌面。 里边的骰子都还在转动。 秦凡连石头都能透视，这小小的骰蛊岂能难住他。 对方的骰子分明就是四点、四点、六点。 果真，待一切停止，中年人取走骰蛊，正是十四点。 四周的打手都露出笑意。 中年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秦凡开始。 秦凡拿过骰子，眼睛随意地一看，顿时明白其中的问题。 骰子中灌有水银，只要掌握水银的重心。 就能控制骰子的朝向。 秦凡的动作很笨拙，才开始摇晃时，都连贯不起来。 更别说做到悬空摇晃。 还不等全部停止，他就急忙取走了骰蛊。 一看就是超级菜鸟，那些骰子还在胡乱转动。 很快有一颗骰子停下来，竟然是个五点。 接着又一颗骰子停下来，出奇的依旧是五点。 毛旺眉头一皱，其他人也都跟着心一沉。 难道还会出现五点或六点？只见那骰子就像耍魔术一般，一会四点，一会六点。 “四点！” “四点！” 四周的打手们都开始吼起来。 眼看就要停止在四点时，骰子却晃悠悠的一翻滚，出现一个六点。 “哎～”四周一片叹息声。 秦凡却很兴奋，情不自禁的一拍茶几。 “耶.”他激动不已，完全就是侥幸。 “承让，承让，我新手手气硬。” 小文很配合的长舒一口气，似乎终于保住了一只胳膊。 毛旺看了一眼秦凡，“不得不说，你运气的确很好。” “你问吧，问题只能一个？” 第128章 摇骰子套真相 这个问题，就非常考验秦凡如何来问。 一个问题可能对方就几句话，也可能说很久。 所获取的信息量肯定不一样。 秦凡想了想，问出第一个问题。 “二十几年前，你们拦截杀害京城的一家三口，是受京城何人指使？” 别看只有一个问题，秦凡可以从中得出毛旺是不是参与了，是不是受京城某人指使，那人又会是谁。 毛旺倒不遮掩，很直接地说道。 “那场截杀，的确受京城的人指使，不过我们都不知道是谁，只知道是个女人，我们叫她金主。” 秦凡面无表情，实际上已经对答案非常满意。 已经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想。 这个组织严密，大概只有巫奕一人才知道金主是谁。 不过秦凡心中有答案，只是缺乏最直接的证据罢了。 “好啦，问题已经回答，这一次赌小。” 他看了一眼赌场的经理，那中年人微微点头。 中年人依旧熟练的开始摇骰子，这一次的速度非常快。 骰子的滚动声变成了“呼呼”的摩擦声。 他倒立骰蛊，待完全停止后，才缓缓取走。 那些静止的骰子，赫然是两个一点，一个两点！这就意味着，要么秦凡也摇出三个一点，要么就是输。 这个局面对秦凡十分不利。 小文垂头丧气，眼露惊恐之色。 “不要担心，我们的运气一向都很好。”秦凡还特意安慰下小文。 小文想笑又不能笑。 秦凡的演技完全可以进军演艺圈，至少拿个小金人没问题。 四周的打手都开始得意忘形。 他这一次摇晃，似乎要好一点。 但是依旧生疏，发出的声音杂乱无章。 没有像第一次急不可待的取走骰蛊，而是等完全停止才取走。 他有些颤抖，似乎不敢揭开真相一般。 “大不了就是一只手，有什么不敢揭开的。” 阿才骂骂咧咧的一下子取走骰蛊。 众人都不禁揉了揉眼睛，目瞪口呆。 “他m的，这家伙运气也太好了！”阿才骂道。 秦凡也揉了揉眼睛，原来，他又摇出三个一点。 他和小文都有些激动，口中发出“耶～”的一声。 似乎欢呼他们的运气。 不得不说，运气实在太眷顾他们。 他和小文的演技，倒真的令所有人都彻底相信，这是运气。 毛旺本还有点怀疑秦凡，可骰子是赌场专用，再加上对方的表情都不像做假。 他也打消了怀疑的念头。 秦凡想了想，再次问道：“当年被截杀时，情况是怎么样的？” 毛旺一听，也没在意这个问题太笼统。 “阿才，你来说，不妨告诉他实情。” 他可能觉得这个问题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干脆让阿才来叙述。 阿才挺了挺胸膛，似乎很骄傲参与了这一场惊天动地的截杀。 “当年我们奉命截杀那一家三口，但是遭遇到对方的拼死抵抗。” “后来，那女人抱着小孩逃走，我们大部分人都去追。” “可不知怎么的，又出现同一批人参与抢夺，那群人和我们穿同样的黑色衣服。” “在混乱中，对方抢到孩子，我们当时兵分两路，一路追杀女人，一路去抢夺小孩。” “那女人回到鞍中镇躲避到家中，我们连日连夜偷袭，见人就杀。” “谁知，清点尸体时，竟然没有那女人，全是她的家人，最后，只有一把火烧了。” “据说，另一帮兄弟，也没追上抢夺小孩的那帮人。” 秦凡忍住心中的怒火。 面前的这个阿才竟然是杀害外婆、外公、舅舅一家的元凶之一。 “大概情况就是如此，总之，女人和小孩都下落不明。” 四周的打手都露出崇拜的神色，在道上混的人，讲究一个资历。 这种惊天大截杀，就是他们炫耀的资本。 “继续，这一次我来与你赌，依旧赌小！” 毛旺不信邪，他准备亲自和秦凡赌一把。 就在这时，外边响起“扑腾、扑腾”的声音。 其中，还有各种鸟儿的叫声。 毛旺对阿才使了个眼色，阿才打开窗户，伸出头看了看。 “不知哪里来的一大群鸟儿。” 秦凡和小文却不动声色的心中一喜。 凤凰女到了。 毛旺同样是玩骰子的行家。 他很熟练地开始摇骰子，和中间人的手法略有不同。 他在摇晃时，还使用了内劲来控制。 十几秒后，猛地停下，往桌上一放，缓缓取开骰蛊。 那些打手一看，纷纷拍手叫好。 “老大就是不一样，这小子的手终于不保了！” “你们说，是慢慢剁下来，还是一刀砍下来。” 四周的打手甚至开始商量起来，如何砍断胳膊更刺激。 因为，毛旺摇出的是三个一点。 这一下，除非秦凡摇到三个一点，才能打成平手。 秦凡苦着脸，再次说道：“兄弟，你这手可能不保了。” “先生你要努力啊，你的运气一贯都非常好。” 小文紧张不已，哭丧着脸，还真有一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可悲模样。 毛旺和一群打手见状，纷纷露出戏谑的笑容。 一次两次是运气，他们可不相信，幸运之神一直眷顾秦凡。 “快摇骰子，别磨磨唧唧。”阿才狞笑着催促。 秦凡再一次摇骰蛊，他摇得很慢，足足摇了几分钟，吊住了胃口。 才缓缓放下，依旧迟疑不敢揭开。 “妈的，婆婆妈妈的，我不信你还能摇出三个一点。” 阿才又骂骂咧咧的过来，他不由分说地伸手揭开骰蛊。 可瞬间，现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揉了揉眼睛，毛旺也是如此，阿才更是不敢置信的埋头去看。 因为三颗骰子全部重叠在一起，而最上一颗骰子只有一点。 那就是说秦凡摇出了史无前例的一个点。 他嘴里低喃道:“怎么可能！怎么” 可就在这时，秦凡猛地抓住阿才的头，使劲往茶几上一磕。 “砰！” 阿才没有丝毫防备，当即就碰得头晕目眩，鼻血狂涌。 一颗银针顺势就插入他体内，彻底将阿才控制住。 而小文在秦凡动手时，也是一个撩腿，将身后执刀的打手踹飞。 反手一抓，再一重拳出击，另一名打手当即就晕死过去。 还夺取了对方的砍刀。 这刹那间的变故，瞬间就让对方倒下三人。 令毛旺他们措手不及。 其他打手回过神来时，已经变成投鼠忌器。 “小子，不得不说，你扮猪吃老虎很有一套，不当演员都是娱乐圈的损失。” “可惜你来错地方了，这是马建，是我毛旺的地盘。” 他凶狠狠地说道，就要下令所有打手围攻。 突然，四周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毛旺大惊失色，东张西望，不知道这发笑的人在何处。 “哗啦！” 他背后的木窗破碎，一道人影飞了进来，手中的剑带着寒芒，直朝后背刺去。 毛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根本不作思考。 一把就拉过身边的莫秀，挡住了要命的一剑。 可怜的莫秀，当即就中剑。 她瞪大了眼睛，盯住毛旺的眼神有不甘、震惊、甚至还有几分自嘲。 她至死都不相信，这个口口声声爱她的男人，关键时刻拿她做了挡箭牌。 与此同时。 “扑腾、扑腾！” 从窗户飞进黑压压的不知名的各种鸟儿。 那些鸟儿大的如鹰，小的是麻雀。 就像着了魔一样，叽叽喳喳的朝那些打手飞去。 打手们纷纷抵抗驱逐，可鸟儿不是一只两只，整个大厅中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中。 几十只的鸟儿围住一个打手使劲啄，那些人顾了头顾不了手。 群鸟就如同与他们有深仇大恨一样。 让来不及防备的打手们惨叫声不断，哀嚎声不断。 有几个打手的眼珠都被啄了出来，现场是一片惨烈。 好几个人慌不择路的逃窜到甲板，被不依不饶的群鸟追着跳进滚滚江水中。 所有的打斗，完全没有秦凡和小文的事。 被凤凰女一人所掌控，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谁都没想到恢复过来的凤凰女如此威猛。 是说巫奕当初要下软劲散这种毒药。 而毛旺是唯一没有被鸟儿围攻的敌人。 第129章 先生，我好看吗？ 他忽然想起地牢中那个形如鬼魅的女人，他瞬间吓得脸色煞白，连连后退。 “你…你是凤凰女！你怎么出来啦！” 他可是知道，早期的凤凰女两根铁链都困不住。 一旦脱困是何等恐怖。 “你知道得太晚了！” 凤凰女呵斥，手中的柔丝绕指剑发出“刷刷”的炸响。 她被囚禁十来年，抵御寒毒的同时，功力也越来越深厚。 被秦凡救治恢复，那绝对是超强战力。 柔丝绕指剑在她手中发挥的威力，绝不是简单的剑法招式。 而是如同她的手臂，甚至可以随心所欲的伤敌。 毛旺是节节败退，不一会就伤痕累累。 可凤凰女就是不干脆利落地杀他。 因为秦凡还有话要问，她现在只是发泄十来年的怨气。 很快，毛旺血染衣襟，犹如血人一般。 极度的惊恐，让他的战力大打折扣。 “砰” 被凤凰女凌空一脚，踹落在秦凡脚边。 半天爬不起来。 阿才被封住经脉，形如废人一个。 那些打手们，被成群的鸟儿围攻，开始还反抗，最后竟然被活生生地啄死。 血肉模糊，大厅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一般。 “秦先生，饶命，请饶命！” 彻底崩溃的阿才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讨饶。 秦凡怎么可能放掉杀害舅舅一家的元凶，他没有回答阿才。 而是看向勉强支撑起身体，鲜血淋漓的毛旺。 “二十几年前，截杀一家三口的人还有那些？” 毛旺没有回答，他阴冷的目光，依旧是桀骜不驯。 秦凡眼神一冷，拾起地上的砍刀，就是毫不留情的斩去。 “啊～” 跟着就是一声惨叫，毛旺的一只胳膊应声斩断。 秦凡并不是真问他，而是杀鸡儆猴，这只猴就是阿才。 毛旺刚才想砍断小文的胳膊，转眼间就来了个反转，他成功地变成那只鸡。 “我说，我说！” 一旁的阿才被秦凡的残酷无情，杀伐果断吓得直哆嗦。 “除了我和毛老大，还有瘸子、阿呆、老枪、黄三，当时每人各带五人参与截杀。” “他们现在何处？”秦凡问。 “都死了，全部死了，被面具女人杀死，还一把火烧了。” 又一次听到同样的死法。 秦凡心中一“咯噔”。 他猛地发觉，这好像是以牙还牙的复仇方式。 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预感。 “难道是妈妈？”他心中不由得一阵激动。 “面具女人，她是谁？多大年龄？” “差不多五十几岁，具体相貌、姓名，谁都不清楚。” “其他的都死了，你们为何没有事？” “不知道，我们为此提心吊胆，加上巫老传达金主的指令，让我们都暂避锋芒，说不要影响金主的计划。” “我们正打算出国避风头，你就…找来了。” “你知道是什么计划吗？”秦凡问。 阿才摇头，“这个我们不清楚，巫老或许知道吧。” “巫奕现在何处？” 阿才有些迟疑，巫奕的狠辣手段他知道，从心底让所有人害怕。 可马上，他就见到秦凡又无情的挥出一刀。 当即斩掉毛旺的另一只胳膊，毛旺血肉模糊的倒下，只剩下出的气。 “百合市！”阿才惊悚的大叫。 “具体一点。” “几年前，我和毛老大去过，在那里见到他，那是他定居的地方…” 阿才此时如倒豆子一般，把知道的事，统统说了出来。 甚至还供出参与灭门事件的好几个小喽啰。 见没有啥可问的了，秦凡心情沉重，站起来大踏步地走出房间。 “秦先生饶命！秦先生饶命，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们！” 身后传来阿才连连磕头求饶的声音，秦凡没有搭理。 随后，阿才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三层发生的事，都是在赌场的大厅中，一楼机舱的工作人员并不知道。 即便是听见，他们也不敢过问。 当停靠一个码头时，秦凡三人便下船，改乘出租返回马建。 一路上，他都一言不发。 他心中一只在猜测，面具女人会不会是妈妈方洁。 假如她还活着，可她为什么不回来？不回来找他和父亲。 见他郁郁寡欢，小文和凤凰女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回到马建市，小文没有征询秦凡的意见，开车便直奔百合市。 阿才提供的信息，巫奕的住所就在这里。 抵达百合时，已经是深夜。 就近找到一家宾馆，结果只有两个标间。 小文便让秦凡和凤凰女各睡一间，他就凑合着在车上休息。 秦凡因为母亲的事，有些郁郁寡欢。 他毕竟是常人，陷入一个死胡同，一时没有打开心结。 他昏昏沉沉的入睡。 他又一次进入梦境，依旧是儿时的苍龙纹身。 迷迷糊糊中，一个柔软带着淡淡香味的身子挤进他怀中。 他潜意识里，以为这是家中，那是周雨兰。 很自然的揽入怀中，感觉心中一阵暖意。 他触手温软，还很爽的捏了几下，怀中的人发出轻轻的嘤咛声。 顿时，让他清醒过来，因为周雨兰和他还没发展到这一步。 连忙开灯，顿时尴尬得老脸通红，满头的黑线。 爬上他的床，挤进他怀中的不是周雨兰，而是凤凰女。 此时的凤凰女不着寸缕，满脸绯红，眼睛紧闭，睫毛抖个不停。 秦凡知道，刚才迷糊中似乎还摸了最不该摸的地方。 他同时知道，凤凰女定是见他沉闷不欢，才爬上他的床。 可他更知道，绝对不能做对不起周雨兰的事。 认死理的凤凰女，完全是一片好心，并不掺杂其他意思。 “咳咳，你快起来，别人看见不好。” “先生，你不喜欢我？”凤凰女幽幽说道。 雷得秦凡里焦外嫩，“燕妮，我们是朋友，你就是我的亲人。” “我有妻子，我很爱她，你明白吗？” “我知道，我又不抢走你，我只想跟着你，服侍你，让你高兴。” 在凤凰女单纯的想法中，秦凡闷闷不乐，那就让他高兴。 “呃～” 秦凡的背脊都是汗珠，不知道如何开导对方。 见秦凡尴尬，她忽然狡黠地一笑：“先生，我好看吗？” 秦凡情不自禁的看过去。 谁知对方掀开被子，寸缕不着的展现出来，那是绝对完美的曲线。 傲娇如山峰，慌得秦凡连忙背过身去，差点没流鼻血。 背后传来凤凰女的轻笑，她悉悉索索地穿好衣服。 来到秦凡身后说道：“先生，我已经长肉了。” 然后，带着笑声离开。 苗族的凤凰女，泼辣大胆、体贴忠诚，但绝不纠缠。 这是很多男人都梦想的女人。 “妖精！绝对的妖精！”秦凡苦笑。 他心中发誓，要尽快拿下周雨兰，毕竟他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而车里的小文，也刚刚结束与朱雀的联系。 他每天都会不定时地给朱雀汇报秦凡的行踪。 当他告诉朱雀，秦凡情绪低落，是因为面具女人。 朱雀隔了很久才打出几个字。 “他很聪明，会想通的。” 小文也不知道啥意思，就结束了连线。 休息一夜，秦凡从那种死胡同中走出来。 他觉得，如果面具女人真是妈妈方洁的话，没来相认他们，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 或许时机到了，她就自然会出现。 上车后，凤凰女就像没发生什么一样，秦凡才稍微安心一点。 据阿才的交代，巫奕住在百合市郊区的一个山庄。 并没有住在城市里。 混道上的人，都不喜欢居住在闹市区。 圈子不同，接触的人就不同。 这个山庄有个非常优雅的名字，叫品阁山庄。 对外的名义是一家休闲会所，可谁都想不到，这里住着道上大枭巫奕。 巫奕的功夫很高，不然压不住手下那么多的人。 这应该是秦凡知道身世以来，面临的最危险一个人。 但他不会犹豫，更不会惧怕，退缩不是他的作风。 如果只是他一人，或许他还会考虑自身安危。 可有小文与凤凰女同行保护，他就有一拼之力。 “品阁山庄” 山庄大门处的一块青石上，有红色的几个字。 秦凡想到他一路查证，历经千辛万苦，马上就可以直面仇人。 他就止不住有一些激动。 既然来到这里，他不打算遮遮掩掩。 第130章 真假巫奕 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而其他两人与他同仇敌忾。 还没走出二十米，就被一道声音喊住。 “站住，这里不接纳客人。” 从转角处，走出两名身穿保安制服的年轻男子。 “小哥，怎么不接待？”小文问道。 “不接待就是不接待，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快走，快走！” 其中的保安不耐烦地呵斥。 可哪知，当两人刚走进，只感觉眼前一花，脖子一痛，当即昏厥过去。 秦凡看向远处的摄像头，微微一笑。 他知道，对方已经通过监控，知道他们来了。 通过一条绿色长廊，竟然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穿过后，前方就赫然开朗起来。 一座小型人工湖映入眼帘，建筑风格是经过专业设计，模仿的古代园林。 一个身穿黑袍的老者正悠闲的品茶，吃着水果，身边还有两个年轻女人服侍着。 他的身后还站着十几名魁梧壮汉。 秦凡微微皱眉，这与道上大枭巫奕的处事风格完全不同。 他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见到我巫奕还想走。”黑袍老者手一挥，厉声吼道：“拿下！” 当即有四名魁梧壮汉围了上来。 这一幕让秦凡想到武侠小说中的裘千仞和裘千尺两兄弟。 他停住脚步，缓缓转过身来。 “你不是巫奕，你是巫洛！” 黑袍老者一脸的惊讶，情不自禁地问：“你是如何看出的？” “巫奕残酷狠辣，天性多疑，绝对不会如此摆排场。” “而你是声色厉荏，不过是狐假虎威而已。” 至从知道有巫奕这个人以来，在所有的查证中，巫奕绝对是一个不轻易暴露自己的人。 可眼前的黑袍老者，不仅大搞排场，还生怕秦凡不知道。 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都不问他去那里了？”巫洛老脸一红，有些尴尬。 “我想，你根本无权知道，问也是白问。” 秦凡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留下面面相觑的巫洛和一帮人，巫洛的确不知道其兄的下落。 这里只是巫奕给他的安身之地。 他生性懦弱，根本不敢阻拦秦凡三人离开。 原本以为又是惊天动地的一场恶战，却不料是个冒牌货。 阿才和毛旺应该也是凑巧在此处见到真巫奕。 “先生，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小文问。 “回临海，我们该回去了，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巫奕已经不在苗疆。” “说不定出国去了，暂时只有这样，他迟早还会出现。” 小文点点头，他和秦凡这一次出来，几乎花费了一个多月。 秦凡从最早的兰陵老县城被袭击，高速遇险，再到苏琴被绑架。 表面上都是因蛊虫而起因。 却不料，最早的两名杀手先是跟踪的姜天睿，再袭击秦凡。 如果巫奕不为蛊虫来杀秦凡，或许真相还蒙在鼓里。 可巫奕万万没想到，两名手下自作主张的偷袭秦凡，就暴露了隐藏的秘密。 更没想到，会因蛊虫，让秦凡顺藤摸瓜。 小文拷问蝎子查到元泰，又从元泰那里确定了两名杀手的来历。 就彻底暴露了他巫奕是这群人的头领身份。 让秦凡产生怀疑，锁定了他是关键人物。 通过苗疆的查证，让秦凡东凑西拼的，将当年的事情逐渐还原。 说起来，还真是百密必有一疏。 三人准备修整一天，再启程返回临海。 说到临海，就不得不说秦凡离开的这段时间里。 有三个人终于从高墙里放了出来。 他们就是因散播谣言，扰乱公众视听的王副院长、韩志、卫宏斌。 三人也算臭味相投，短暂的服刑并没有让他们得到教训。 反而都对秦凡是恨之入骨，可又拿秦凡没办法。 如今，工作没有了，还在人生中记录下可耻的一页。 特别是王副院长，都五十几岁，老婆竟然和他离婚。 颓废的他们如今没有高收入，只能聚在小茶馆中，唉声叹气。 “三位朋友，可以坐一坐吗？” 这时，有一男子身穿西装，很有风度的问。 王副院长几人相互对视一眼，因为他们都不认识这男子。 “呵呵，你们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我知道你们有一肚子的冤屈。” “我可以给你们复出的机会，还能帮助你们对付秦凡。” 王副院长一听，立即有了兴趣。 “请坐！”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肖战，来自京城。”男子自我介绍道。 “肖总，我叫王明亮，他叫卫宏斌、韩志。”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肖战受命于家族，前来临海。 说起肖战，就不得不说肖家。 京城中有四大医学世家，分别是姜家、王家、肖家、鲁家。 但是，其中姜家掌控着中医圣殿扁鹊堂，地位超然。 上一代姜诗文嫁给鲁家，王萦思嫁给肖家，到了这一代，鲁志文与肖莺莺订婚。 为了帮助鲁志文顺利入主扁鹊堂。 肖战的母亲王萦思就派儿子肖战来临海，配合姜诗文，给秦凡制造麻烦。 牵绊住秦凡，让其无法分身，最好是能够打回原形。 肖战一到临海，就对秦凡进行了调查。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任何时候都非常适用。 他查到秦凡从出道以来的所有经历，很快就锁定如今被医院开除的王副院长三人。 这三人与秦凡结怨，还有牢狱之灾，好好利用的话，绝对会令秦凡无比头疼。 还能时不时的给秦凡添堵，何乐而不为。 “不知肖总打算如何帮助我们？” 王明亮目光灼灼地问道，韩志和卫宏斌同样露出期待的目光。 如果真有机会翻盘，他们都不愿意放弃。 肖战微微一笑，“开办中医馆。” 中医馆？王明亮三人都一头雾水，他们是西医专业，对中医根本就是一窍不通。 肖战笑了笑，说出一个计划。 “是这样的，我打算在扁鹊医馆对面，同样开一家中医馆。” “中医为主，西医为辅，你们三人来坐诊西医完全没问题。” “可秦凡那家伙的中医手段非同一般。”卫宏斌担忧地说道。 这也正是王明亮与韩志的忧虑。 “呵呵，不用担心，我这中医馆同样有名家坐诊。” “他们就是闻名全国的脉诊大师诸元正，民间火烙大师瞿文宣。” “是他们～” 王明亮闻言站了起来，神情有些激动。 他在医学杂志上见过这两人的报道。 脉诊大师诸元正，人称诸老，年已七十好几。 可以通过把脉，准确地判断患者的病情，犹如火眼金睛一般厉害，分毫不差。 民间火烙大师瞿文宣，不到六十的中年人。 发明火烙之法，将古中医的精髓运用得炉火纯青。 “王副院长，这两位大师在中医界是什么来头？”韩志问。 这也怪不得韩志不认识，历来中医与西医就是对立。 他们这些年轻一代的西医，更不会去关注中医有哪些风云人物。 王明亮耐心地将诸元正和瞿文宣的事迹介绍了一番。 韩志和卫宏斌一听，都不由自主地笑了。 “既然有诸大师和瞿大师坐诊，我们还担心什么？” “肖总，我们三人愿来医馆效劳。” 王明亮和韩志、卫宏斌对视一眼后，当即就答应下来。 肖战欣慰地点头。 肖家是几百年的传世大家族，积累的财富自然不是白手起家的秦凡可比。 硬生生的用钱砸出一排门面来。 大张旗鼓地进行了一番装修。 这天，对面开始搬运各种医疗器具进场。 “韩叔，韩叔！”楼下的张小雯大声喊韩沛容。 韩沛容连忙下楼。 “韩先生，你看对面。” 两人都远远望去，只见对面不知是谁，财大气粗的租下五个大门面。 前段时间装修，都没有注意。 但是，今天运来几个大件，正是装中药的药柜。 并且，外边的装修工人正在悬挂牌匾。 “对，就是那样，要挂正中，显眼一点。” 卫宏斌在那里大声的指挥。 第131章 对面开了一家中医馆 韩沛容隐隐感到一丝不安，对方将店铺开在扁鹊医馆对面，意味很深长。 那副牌匾，慢慢地悬挂上去，露出庐山真面目，赫然是“济世中医馆”几个大字。 引来不少过路行人纷纷驻足观看。 接着，又在大门两边挂上用楠木雕刻的对联。 “灵药济世乐千家良医有术救危人”。 从里边走出一个中年人，正是王副院长王明亮。 “王副院长，你开的中医馆？”有路人老大爷认出了他。 “老大爷，我哪会中医，中医馆坐诊的是国内知名的脉诊大师诸元正，民间火烙大师瞿文宣。” “没听说过，不知道有没有对面的小神医那么厉害？” 老大爷连连摇头。 王明亮的脸一僵，恨不得骂对方孤陋寡闻。 可又将那点尴尬憋回去，笑道：“大爷，查一查百度就知道了。” “呵呵，我这老头子，那玩得来百度、千度的。” 老大爷的话，让王明亮有种抓狂的冲动。 “打个比喻，你有啥毛病，诸大师只通过把脉就能够给你看出来，和医院的诊断一模一样。” “真的？”老大爷很怀疑的神情。 “肯定的，明天我们开业，你可以过来免费就诊。” “王副院长，那你呢？你不在医院工作啦？” 王明亮脸上再次一僵，他心中暗骂：“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可不好意思说自己被开除了。 只有讪讪地说道：“呵呵，我已经从医院辞职，在这里给大家看西医，本医馆中西医结合。” “是不是更方便你们呀？” “嗯，方便是方便，要试一试。” “明天医馆开业，欢迎大家前来捧场，这是我们医馆的宣传海报，都了解一下。” 王明亮亲自给前来咨询的人发上一张精美的小海报。 对面的行人越来越多，两家中医馆门对门，让不少行人都指指点点。 很多人都感觉，两家中医馆肯定有得一拼。 “韩先生，你说秦先生好久能回来？”张小雯问。 秦凡不在，医馆就缺少主心骨。 “快了，应该就是今明两天。”韩沛容也是忧心忡忡。 虽然他不知道对方中医坐诊是谁，但明显是冲着扁鹊医馆而来。 那王副院长斗医时就在场，韩沛容可认出对方了。 “韩爷爷…” 这时，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喊住韩沛容。 是旁边小区的马大姐，她牵着小淘气萌萌。 萌萌背着一个小书包。 “哦，萌萌，从幼稚园放学啦？” “嗯，我天天都在上学。”萌萌一本正经的回答。 “萌萌乖，上学没淘气吧。”韩沛容笑呵呵的逗小淘气。 眼睛却瞄见萌萌手中的海报。 那正是对面济世中医馆的宣传海报。 “没有，我可听话了。”萌萌奶声奶气的回答。 “乖…” 韩沛容一边逗小家伙，一边瞅那海报，他见到海报上中医专家诸正元、瞿文宣。 心中不禁一沉。 诸正元、瞿文宣两人的名声，韩沛容非常清楚，这是中医界中很有盛名的两人。 待马大姐和萌萌走远，韩沛容一声不吭地回到二楼。 第二日，济世中医馆开业。 不同于扁鹊医馆的是，秦凡是想低调，最后被众人一步步推向高调。 济世中医馆，是一开业就非常高调，无论是海报宣传，专家坐诊，做得都是相当到位。 摆满了各种花篮，一边几个热气球升空，大幅的标语老远都能见到。 王明亮还请来腰鼓队，几乎是敲锣打鼓的开业。 他和韩志、卫宏斌为了造势，不知道向媒体说了什么，让各个媒体都蜂拥而至。 因为国内出名的老中医，脉诊高手，火烙大师要来济世中医馆坐诊。 据说还要现场给老百姓把脉诊断。 上午九点多，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停在济世中医馆门前。 从车上下来一个老者和中年人。 老者一身布衣，下巴是花白的胡须，很有仙风道骨的气派。 中年人是一身唐装，神情倨傲。 两人下了车，环顾一下四周的人群，又回头看了看对面的扁鹊医馆。 眼中都流露出轻视、不屑的神色。 “大家请让一让，诸大师和瞿大师来了。” 王明亮连忙迎了上去。 临海市的各大媒体纷纷围过来，举起手中的长枪短炮，抓住角度一阵猛拍。 “咔嚓～咔嚓～” 相机声不断响起。 “诸大师，你一直居住京城，怎么想到来临海坐诊？” “瞿大师，听闻你一直在江东省，怎么想到来临海？” “诸大师，传闻你是脉诊高手，能不能现场来把脉诊断？” 面对记者们的提问，仙风道骨的诸正元站在高处。 他捋了一下胡须，“中医势弱，更是良莠不齐，我和瞿大师受命来临海。” “一是传播国医精华，二是服务一方。” “至于我和瞿大师的绝活，一会义诊中，大家都能见到。” 他几句话就说完，然后与瞿文宣来到各自的位置上。 由于开业，在济世中医馆门口，摆放了几张桌子，都是济世中医馆开业亮相的医生位置。 开业自然少不了那些前来祝贺的人。 陆陆续续地来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甚至还有一些地方商界名流。 最引人注目的是，从省城开来一辆红色的跑车。 下来一男一女。 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省城大少金三顺，跟在一起的是乐真真。 乐真真取下墨镜，露出还算精致的脸蛋，对于影视明星来说，脸蛋就是招牌。 她一出现，立即引起四周一片议论声。 “那不是明星乐真真吗？她也来了？” “乐真真来了，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快去采访一下。” 有熟悉娱乐圈的记者感觉有报料，连忙围上去。 “真真你好，你怎么现身在临海，还是在济世中医馆开业。” “乐真真，请问你是前来捧场，还是闻讯过来看病？” “真真你好，你今天是单独和金少一起前来？” 对于乐真真来说，她是乐于记者的采访，这样可以增加曝光率。 她早就应付自如。 所以，肖战给她和金三顺一提，两人便欣然同意。 何况后边还有大王炸前来，乐真真巴不得在此蹭点人气。 “呵呵，我来济世中医馆，主要是冲着两位中医名家而来。” “大家都知道，像我们经常拍戏熬夜，身体多少都是亚健康。” “来这里，一是前来祝贺，二是和大家一样，前来看病。” “不妨给大家露一点口风，今天还有大腕前来喔。” 她很神秘的提了一下，而不说完，就是要留下悬念。 这也是与肖战事先计划好的。 娱乐界大腕，至少都是国内一线明星，甚至还可能是那些影帝影后。 可会是谁呢？对面的高调开业，让小雯和韩灵气得不行。 可别人虽有意图，但并没有表现出来，两女也只能心中抱怨一下。 扁鹊医馆依旧有条不紊地工作着，送走一个患者又迎来一个患者。 这时，对面的济世中医馆，再次迎来两男一女。 他们一现身，立即引起不小的轰动。 临海市的交警部门，都不得不前来警察维护秩序。 这两男一女，大有来头，是国内娱乐圈出名的大腕。 而且还是最近正在热播的某部电视剧的导演与男女主角。 国内老牌名导沈翰池，国内一线明星夏曲和甄珠。 他们长期居住京城，但是有人出声。 他们就不得不买这个面子，前来临海捧场。 乐真真一见他们，喜笑颜开的迎了上去。 同一个圈子，多少都熟悉。 “沈导、珠姐、夏哥，你们前来，医馆的这条街道都要造成拥堵。” 她依次招呼对方，又恭维对方的人气足够强大。 第132章 中医脉诊绝技 沈瀚池他们对乐真真的恭维也很受用，向她点头招呼。 乐真真巴不得和他们打好关系，有时顺带推荐一下她。 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提携。 这时，一大帮记者围上来，纷纷要提问。 甄珠衣着华丽，人又很精致漂亮，天生就带着一股强大气场。 她微微一笑，双手向下压了压，动作优雅。 她似乎猜到那些记者们准备问什么，就准备说几句。 “今天是济世中医馆的开业，不是娱乐节目，我们不能喧宾夺主。” “所以，请各位媒体朋友不要采访我们，要把镜头留给两位中医大师。” “这次和沈导、夏曲一同前来，我们都是以个人身份前来，不带任何商业性目的。” “主要是前来祝贺济世中医馆的开业。” 那些媒体记者都纷纷拍照和录像。 至于有没有商业性目的，已经不重要，最主要的是，他们几人都拥有庞大的粉丝群。 有着不小的影响力，这就达到济世中医馆开业的目的。 前来的患者和不少路人都认出他们，纷纷议论起来。 “这些明星的出场费都是几十万起步，却前来一个小医馆祝贺开业，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连他们都前来祝贺，说明医馆中坐诊的中医大师肯定医术高明。” “这家医馆开业如此高调，看样子是冲着对面的扁鹊医馆而来。” 这样的声音比比皆是。 济世中医馆在紧锣密鼓的开业，扁鹊医馆的门前却停下一辆奔驰g600。 从车上下来苗疆返回的秦凡与小文。 凤凰女没有跟着回临海，因为阿才还供出有几个小喽啰。 他们是当年杀人放火的凶手，凤凰女主动请缨，要前去清理。 秦凡本就头痛如何安顿她，见此也就欣然同意。 “韩叔，秦先生回来啦！”小雯高兴地喊道。 “灵儿，你小文哥回来啦。” “咚咚咚”传来下楼的跑步声。 韩灵是第一个跑下楼。 “先生，小文哥！” 她小脸红扑扑的，又惊又喜的看着小文。 秦凡拍了拍小文肩膀，“小文，灵儿迎接你来了。” 平时蛮机灵，冷静的小文，竟然在这时显得笨手笨脚的。 只知道看着韩灵一阵傻笑。 这时，韩沛容也下来了，他对着秦凡微笑点头。 那意思告诉秦凡，一切都很好。 秦凡很感激，他离开扁鹊医馆，主力就是韩沛容。 他们父女都是无怨无悔的为医馆付出。 “秦先生，你出差回来啦。”哪些患者都善意的招呼。 “嗯，小雯，分一些患者的号来我这边。” “秦先生，你都不休息一下。”有患者心疼地说道。 “是呀，舟车劳顿的，秦先生还是先休息一下。” 秦凡只觉得心中暖暖的，他笑着调侃。 “谢谢大家，不能让大家等得太久，现在竞争太激烈呀。” 众患者都笑了，他们知道秦凡后半句是玩笑话。 不过，对面的中医馆开业，不想注意都不可能。 “秦先生，你每次从外边回来，都是第一时间投入到工作中。” “从没有休息过，始终把患者放在第一位。” “我们是有目共睹，并且我们已经习惯你和韩先生看病拿药。” “价格又很便宜，能一次治好的，绝对不会拖延。”一位老大爷夸赞道。 “谢谢大家相信扁鹊医馆，所以我们更不能懈怠。” “小雯，可以开始了。” 秦凡抱拳致谢，立即与韩沛容一同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对面的开业，似乎并没有引起秦凡的多大反应。 韩沛容见到秦凡，他的那种忧虑也烟消云散。 秦凡就是扁鹊医馆的主心骨，有他回来坐镇，再大的事都不叫事。 两人一起，效率高不少，二十几个患者没一会都满意的离去。 这时，韩沛容才把济世中医馆的大概情况说了一下。 秦凡对诸元正、瞿文宣的大名并不陌生。 “没关系，只要是服务周边的患者，对面就对面吧。” “口碑是靠积累的，对方高调也是他们的能力。” 秦凡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话虽如此，谁都感觉对方来者不善。 济世中医馆，有王明亮和韩志、卫宏斌三人，就把开办医馆的意图隐隐暴露出来。 或许对方是有意如此，就是要让秦凡明白。 可以说，对方是带着强大的自信和骄傲而来。 在没摸清对方真正意图前，秦凡只有静观其变。 和气生财，他不惹事，但绝对不怕事。 这时，对面的开业也进行到现场义诊，让扁鹊医馆一下子清闲起来。 由于有现场直播，秦凡他们打开墙上的电视直接观看。 济世中医馆的门前排起五条长长的人流。 诸元正、瞿文宣是中医诊断，冲着他两人的名气，患者的队伍最夸张。 王明亮、韩志、卫宏斌作为西医，主要是进行测量血压等常见毛病的检查。 “诸大师，你是国内出名的脉诊高手，能不能给大家展示一下。” 有媒体记者感觉这种义诊不劲爆，出声提议。 “是呀，诸大师，您老的脉诊，是中医绝技，早有耳闻。” 另有不少媒体记者也附和。 前来准备看病的患者，顿时来了兴趣。 扁鹊医馆开业时，别开生面的斗医，几乎红了整个临海和半个东海省。 同时也让人们都记住了小神医秦凡。 见所有人都兴趣很浓，诸元正哈哈大笑，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我们就现场抽三名患者来试。” “听闻临海有年轻中医一望而知病因，我就通过切脉来诊断。” 他说的年轻中医，很多人都知道指的是谁。 秦凡的“望”，神乎其神。 诸元正似乎有种一较高下的意思。 扁鹊医馆中，秦凡看到这里，淡淡一笑。 这时，有媒体记者从患者中临时抽出三名群众。 他们分别是不同的年龄段，老年人、中年人，还有一年轻女人。 不少媒体的镜头都集中到诸元正这里，还特意地给了个特写。 那名中年人坐在诸元正对面，他伸出左手腕，放在一个软垫上。 按照事先说好的，他不能出声说话。 诸元正的中指先搭在中年人的脉搏上，依次才是食指和无名指。 他微闭双目，细细感觉。 那三根手指的力度忽重忽轻，偶尔又轻轻移动一下。 然后，又换成右手切脉，依旧如此感受。 四周一片寂静，谁都知道，望闻问切是中医的四个诊断技巧。 可诸元正只通过切脉来判断患者的病因，这种高精尖的中医手段，前所未闻。 切脉大概就几分钟。 诸元正睁开眼睛，微微一笑。 “你现在的心率是87，高压137，低压93，你体型微胖，看似身体很好，但是你有低血糖的征兆。” “发病时，一般多在上午，你会感觉没吃饱，有饥饿感。” “症状是手足发冷，直冒虚汗，四肢无力，那时心跳就会加速。” 众人看向中年人，只见他坐在那里，呆若木鸡一般。 “大叔，诸大师的诊断准不准，你说话呀？” 有人推了中年人一下。 他才醒悟过来，连连点头，“诸大师，我该如何来医治？” 中年人如此问，就等于承认诸元正是判断得完全一致。 四周顿时一片惊讶声。 “中医进行调理，平时要注意饮食时间与营养搭配。” 诸元正提笔写下一个药方。 中年人拿了药方，口中还连连称奇。 接着，就是那名年轻女人进行脉诊，这女人应该是那种家庭主妇。 这一次切脉，诸元正是先从右手开始，最后才是左手。 年轻女人同样是什么都没有说。 诸元正一番切脉后，才睁开眼睛，缓缓说道：“总体来说，你的身体非常好，你前后生育有两次。” 这时，有人插言反驳：“诸大师，她明明只有一个小孩，怎么生育会有两次。” 诸元正没有回答，只是微笑。 年轻女人却出声说道：“诸大师诊断得不错，我怀第一个孩子时，没保住，流产过一次。” 流产也相当于小产，诸元正通过切脉竟然说得分毫不差。 众人再次惊愕，集体有些石化。 第133章 抢夺扁鹊医馆的人气 “你生育后，身体没调养到位，有些气血虚亏，腰酸背疼。” “特别是站立太久，会感觉特别累…” 诸元正继续将年轻女人的毛病说了出来，说得对方是连连点头。 这就像通过仪器检查一般，非常准确。 随后，他依旧给对方开出一个中药处方进行调理。 “太神奇了，与对面的秦先生有得一拼。” “秦先生的望，诸大师的脉诊都堪称中医绝技。” “不，我感觉还是秦先生高明一点，秦先生只是望一望，就知病因。” “你不懂，各有千秋，切脉能知患者身体情况，你几时见过？” 诸如此类的小声讨论，四处都是。 诸元正和瞿文宣都听在耳里，不由得面露微笑。 他们受命前来临海，开办济世中医馆，就是抢夺扁鹊医馆的人气。 很明显已经达到效果。 “老先生，该你啦。”这时，有人提醒那位老人。 老人正准备开口说什么。 忽然，一阵哭泣声传来，是一个年轻女人抱着孩子疾步跑来。 母子俩都在哭，女人是心疼孩子，着急地哭。 而孩子却是因莫名的疼痛嗷嗷大哭，那孩子大概只有十个月的样子。 在女人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焦急的年轻男人。 众人纷纷让开道路。 “老先生，请您们救救我的孩子！”女人几步上前，哭泣着恳求诸元正和瞿文宣。 “不要急，孩子是什么情况？”诸元正问。 年轻男人是孩子的父亲，他焦急地说道：“我们是做家电维修的，有时也把孩子带到店铺中。” “我们已经很注意了，可前天，孩子不小心吞吃了一颗螺丝钉。” 众人闻言，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 诸元正和瞿文宣也是眉头皱成川字型，孩子太小，吞吃异物。 “螺丝钉是什么形状的？”诸元正又问。 “一头是六个角，带螺纹的那种，长约一厘米。” “孩子太小，不敢去开刀，希望他能通过大便排出来。” “可现在不仅排不出来，孩子似乎更痛了，还引起发烧。” 孩子父亲连忙描述了一番。 诸元正一边听，一边给孩子仔细地切脉，孩子小，本身就非常考验切脉技巧。 再加上疼痛，嗷嗷大哭。 不过，还难不倒诸元正，随后，他又让瞿文宣前来查看。 跟着，王明亮和韩志、卫宏斌作为西医，也都纷纷检查一番。 几人开始小声的讨论起来。 开业就遇到这么一个突发的急诊事件，不得不让几人非常重视。 如果这个急诊都解决不了，无疑就是砸了济世中医馆的招牌。 商量一会后，诸元正回到座位上。 “通过我们的综合判断，现在的螺丝钉应该是卡在幽门那里。” “胃想把它排出去，就拼命的蠕动，可一动就牵动胃壁。” “螺丝钉又比较尖锐，肯定胃就更痛，越痛胃就越收缩。” “所以造成有些发炎，引起发烧的症状。” “老先生，可有办法医治？”年轻女人抹着泪水，着急地问。 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诸元正。 “可以，你们稍等一下。” 听到诸元正肯定的回复，让所有人紧绷的心，都莫名的一松。 十个月大的宝宝去开刀动手术，的确难为人，并且还有很大风险。 这时，韩志从外边临时买来一大碗稀饭，卫宏斌准备了一杯骨炭粉和一些蓖麻油。 诸元正吩咐道：“用骨炭粉调到稀饭中喂孩子吃下去，半个小时后，再给他喝一汤匙蓖麻油。” “然后，你们就等孩子排便便，小宝贝不会有事的。” 年轻夫妇连忙致谢，就赶紧到一旁喂孩子去了。 这只是开业中的一个急诊小插曲。 在扁鹊医馆中，看到这一幕的韩灵问秦凡。 “先生，他们这方法行不行？” 秦凡点点头，笑着解释：“诸大师这方法是个好办法，” “稀饭灌进胃内，会一定程度让胃膨胀，螺丝钉就碰不到胃壁，疼痛自然就减轻了。” “骨炭粉与金属结合，会像电镀一样，让螺丝钉表面非常光滑。” “蓖麻油同时起到润滑作用，胃一蠕动，螺丝钉就能顺利通过幽门了。” “看来，那个诸大师还真有一点门道。” 韩灵撅着小嘴，对方冲着扁鹊医馆而来，让她心中非常不爽。 秦凡哪有不知韩灵的小心思。 “灵儿，医者仁心，面对患者时，个人得失要永远放在最后。” “是，先生。”韩灵连忙回答。 “你这丫头，好好跟着秦先生学。”韩沛容也笑骂。 韩灵背过头去，对着小文吐了吐舌头。 让小文直摇头，暗自好笑，同时又为济世中医馆感到一阵庆幸。 幸好凤凰女没一起回来。 以凤凰女的个性，凡是与秦凡为敌，那就是与她为敌。 她才不会管什么得失，定会将对方的开业变成鸟儿的天堂。 就在这时，秦凡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周雨兰打过来的。 他回到临海，首先就给周雨兰通过电话，说他回来了，要晚上才回家。 “雨兰，什么事？” “秦凡，你出去这么久才回来，晚上，我给你们接风洗尘。” “你顺便把韩叔他们都叫上。” “好，那晚上见。” 秦凡很感动女人的懂事。 周雨兰是借此感谢医馆的韩叔他们。 秦凡不在医馆，她又不懂医术，全靠韩沛容父女和张小雯。 他又在微信上，把自己回到临海的消息，又告诉给了蓝梅和萧雪她们。 四爷说，改天亲自过来拜见。 对面的开业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这时，开始的那个老人重新上前。 他开口问道：“诸大师，我是腰肌劳损和骶髂关节病。” “本来我是准备去找秦先生进行针灸的，可我又想试一试火烙灸。” “呵呵，你这毛病，可以不用针灸，用火烙灸一样能达到效果。” “瞿先生，这位老先生他想试一试火烙灸。” 诸元正大声喊了一下瞿文宣。 半路就将扁鹊医馆的患者截胡，何乐不为。 瞿文宣心领神会的过来，将老人领到他那边。 立即有媒体扛着摄像机过去，全程跟踪直播。 瞿文宣让老人躺下，掀开背上衣服，他作了一番检查。 才说道：“老先生，你这是腰肌劳损和骶髂关节病，应该有不短的时间了吧。” “嗯，差不多十几年了，年轻时，因长期坐办公室，久坐较多。” “后来就出现腰背部、双臀部、双下肢的疼痛、有僵硬和沉重感。” “严重时翻身都困难，腰的背部、下肢还明显怕冷。” “瞿大师，用火烙灸能治吗？”老人有些担心地问。 “能，试一试你就有感觉。”瞿文宣很自信地说道。 他让老人俯卧在床上。 在患者背部轻轻盖上一层纱布，沿着脊柱放置一副狭长的灸具。 紧接着，将加热后的生姜碎沫均匀地放置在灸具底部，又在生姜沫上方放置一层厚厚的艾绒。 他才点燃艾绒。 最后，将灸具的盖子盖住，用厚毛巾裹住灸具保温。 不到五分钟，老人就连连说道：“有感觉了，一股热气直达颈部，往下直达脚心。” “舒服极了，舒服极了！” 有媒体记者问：“瞿大师，这是什么原理？” 瞿文宣有些自傲的微微一笑，不厌其烦地解释。 “督脉是人体后背的正中线，就是从颈椎到骶椎，我们通过火烙灸法，可以达到通督温阳，濡养筋骨的作用。” “像老先生这种毛病，只要坚持四次火烙灸，都会得到大幅度好转。” “一点不亚于传统的针灸之法。” “通过火烙灸，不仅保健养生，还可调节五脏六腑的功能，运行气血，平衡体内阴阳。” 看到这一幕，扁鹊医馆中的几人再明白不过了。 对方来意就是抢夺人气。 见韩灵他们都有些气愤，秦凡淡然一笑。 “火烙灸独树一帜，与针灸各有千秋，我们看他们，也是学习。” “就先生好脾气。”韩灵气呼呼地说道。 第134章 打压扁鹊医馆 就在这时，开始抱小孩前来急诊的夫妻，疾步向医馆卫生间走去。 估计是那孩子要排大便了。 立即有媒体记者跟踪过去，他们彻底发扬了一不怕苦，二不怕臭的精神。 通过直播镜头，在孩子的便便中，找到一颗六角螺丝钉。 不一会，年轻夫妻就欢天喜地的出来了。 他们对着诸元正和瞿文宣等人连连鞠躬致谢。 四周都是一片赞扬声。 可以说，济世中医馆的开业，通过一个个的病例，迅速地将人气提升到与扁鹊医馆一样的高度。 这时，一直旁观的名导沈翰池和一线明星夏曲、甄珠，还有乐真真和金三顺走了出来。 他们很会把握时机，准备再推一把济世中医馆。 那些媒体记者见到他们，纷纷上前采访。 “沈导，您是娱乐圈的老前辈，今天来到济世中医馆的开业现场，请问您有什么想法？”有媒体记者问。 “诸大师、瞿大师这样的老中医，他们经验丰富，医术高超，才是当之无愧的国医大师。” “今天观摩了他们的高超医术，简直就是神乎其技。” “以前，我也不怎么看中医，但是现在，我会尝试中医，还会将济世中医馆介绍给我的朋友们。” 沈瀚池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回答媒体记者。 他这种回答方式，相当于给济世中医馆做了一次免费的广告。 “甄珠，夏曲，你们第一次来临海，又是中医馆开业，请问有什么感受？” 夏曲笑了笑，很风度的对甄珠做了个请的手势，让甄珠来回答记者的提问。 两人站在那里，男的超帅气，女的又特别漂亮，简直就是金童玉女一般。 “临海是座好城市，有济世中医馆，更会造福一方，我和夏曲都信任济世中医馆。” 甄珠的声音当真就像珍珠落玉盘一般。 明星作为有影响力的公众人物，他们的一言一行自然备受普通人关注。 更受粉丝的追捧，她成功的将济世中医馆推到一个新的高度。 “真真，你是东海省的娱乐新秀，你的想法呢？” “呵呵，我补充一句，有诸大师、瞿大师这样的老前辈坐诊医馆，才会让患者放心。” “远比半路出家的中医要让人安心，是吧？！” 乐真真不忘夹枪带棍，含沙射影地说了一下扁鹊医馆的秦凡。 不得不说，娱乐圈的几人，即便是没有背台词，一样很默契。 你一言我一语，抬高济世中医馆，贬低扁鹊医馆。 各媒体记者也是心知肚明，他们根本不接后话。 小神医的医术是有目共睹，他们这些记者绝对不会得罪任何一方。 但是，沈瀚池他们几人的言语，在网络上迅速发酵。 稍微用心的人，都看出来了，济世中医馆的开业，摆明了是向扁鹊医馆开战。 不少网民发帖持不同观点，特别是支持扁鹊医馆的网民更是通过网络呐喊。 “为什么扁鹊医馆不反击，秦先生应该出来捍卫医馆的荣誉。” “小神医不说话，不代表他会怕谁。” “难道小神医害怕了？” 甚至还有一些网民发帖，“小神医，雄起！你不是痿哥。” 对于这些网络言论，秦凡是置之不理。 扁鹊医馆的沉默，让所有人都觉得心中太憋屈。 秦凡的微信更是收到不少朋友的安慰和问候。 老婆周雨兰给他的是鼓励与宽心。 还有蓝梅、萧雪、吴贝丽等纷纷出声安慰。 而小魔女许含香更夸张，直接问秦凡，需不需要她带人去砸场子。 让秦凡哭笑不得。 可就在这时，对面开业的现场，又匆忙走进一个中年妇女。 那女人的气色非常不好，晦暗中带着焦虑。 她走路似乎都非常困难，不断地用手轻拍胸膛，似乎气都接不上来。 手中掂着一个大口袋，口袋上赫然是国内某权威大医院的名字。 众人见她匆忙到来，又是重病的模样，纷纷让她先就诊。 “诸大师，我在直播中见到你的脉诊，我想请您们帮我看一看。” “不急，你慢慢说。”诸元正安慰道。 中年女人从口袋中取出一大堆的ct片、各种检查单。 “诸大师，我去国内权威大医院检查，都说我是肺癌晚期。” “医院的医生让我准备十万押金，可以立即动手术。” “可我知道，这种病就是做手术也活不了多长时间。” “我已经绝望了，看到电视直播，这才赶来找您们看一看。” “我这病，还从来没看过中医。” 中年女人是绝望中带着最后一丝希望。 诸元正点点头，他认真仔细的查看那些病历本和检查单，又反复看了看ct片。 他才示意对方伸出右手，搭上三根手指开始切脉诊断。 诸元正给患者切脉，都是依照男左女右的顺序而来。 良久，他睁开眼睛，脸上存现出一片凝重。 他又让瞿文宣和西医的王明亮都来查看。 几人诊断后，都是面带同情和无奈。 中年女人情不自禁地有些发抖，“各位大师，难道我真是这病？” 诸元正没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四周的群众也都感觉心情沉重，一个鲜活的生命就此要消失。 任谁都于心不忍。 中年女人只觉得全身发软，面如土灰，差点坐在地上。 诸元正他们的诊断，让她再一次听到死刑的宣判。 虽然她只是抱着一丝希望前来，希望能得到医治或诊断。 可如今，连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 “大姐，你不要灰心，现在科技发达，说不定还有办法的。” 四周的好心人都非常同情，纷纷出声安慰。 “对，虽然癌症很难医治，只要方法得当，还是有概率扭转的。” “医生不是万能，每个医生都有自己的特长，所以你也不要灰心。” “西医和中医，各有千秋，西医解决不了的，中医有时行，民间还有不少偏方。” “你看诸大师精通脉诊，瞿大师精通火烙灸，对面的小神医精通针灸。” … 中年妇女的求生欲望非常强，她听到众人的劝说，看了看对面的扁鹊医馆。 她突然站起来，对着诸元正等人鞠躬致谢。 然后，横跨公路，向扁鹊医馆走去。 那些敏感的媒体记者，感觉这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在不屈不饶的与病魔抗争。 这不正是他们需要的新闻题材吗？他们纷纷扛着长枪短炮追上中年妇女，想看一看小神医如何诊断。 乐真真很想说：“权威大医院都确诊过，诸大师等人也确诊，你还信秦凡。” 可她还是知道，在这种场合中，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说。 说出来，她就彻底变成路人甲，粉丝们不会喜欢一个没有同情心的明星。 既然中年妇女去了对面的扁鹊医馆。 那对面的秦凡，会如何诊断？ 这个悬念，成功地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诸元正他们不方便前去观望，沈瀚池他们同样不会去。 好在跟过去的媒体中，其中就有现场直播的媒体。 中年女人直接上了二楼。 后边跟着一大群的媒体记者们。 楼下的小雯早得到秦凡的吩咐，不要阻拦任何人。 “秦先生，请您帮我看一看。”女人又从口袋中取出那些检查单和ct片。 “大婶，你坐下，放宽心。” 秦凡并没有去看那些拍片和检查单。 他而是暗中凝聚了功德之力，一边切脉查看，一边观望对方。 这一望之下，不禁摇头，就差点拍案而起。 中年女人见秦凡也是摇头，顿时拔凉拔凉的，如坠冰窟。 她已经万念俱灰，准备回去就自我了结。 不动手术是死，动手术依旧是死，何必为了苟延残喘，最后落得个人财两空。 她更不愿意为这病，拖累亲人。 “秦先生，我有心理准备，我真的是肺癌晚期吗？”她再次问道。 第135章 峰回路转的打脸 “肺癌晚期？谁诊断你是肺癌晚期？” 秦凡反问，还带着一丝气愤。 “权威大医院的检查结论，还说要准备押金，尽早动手术。” “胡扯！”秦凡一拍桌子，忽然发怒，“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肺癌晚期！” “秦先生，你没有看错？” 这一次，轮到中年女人怀疑秦凡是不是误诊。 “大婶，你明明只是严重的肺气肿，哪来的肺癌。” “啊…” 中年女人彻底懵了，懵得如同石雕。 那些跟过来的媒体记者们全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秦凡的诊断会推翻前边那么多的结论。 莫说他们发呆，观看直播的无数观众，包括济世中医馆的所有人都集体石化。 “不可能！不可能！我们都诊断过！” “不错，那些数据和ct片假不了！” 王明亮和韩志是第一个叫出来，他们都仔细看过拍片和大医院的诊断数据。 诸元正和瞿文宣也对视一眼，纷纷摇头。 如果秦凡就这般武断，那就不配做他们的对手。 权威医院的诊断书，ct片已经将结论写得清清楚楚。 如果说一个人失误还情有可原。 可那是先进仪器的检测，还集体看过片子和诊断数据。 并且，诸元正还运用脉诊绝技看过。 “秦…秦先生，你说的是真的？！” 中年女人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两眼都是泪水。 “大婶，你这是一个误诊，你现在有喘息、胸部紧闷感症状。” “咳嗽时是短促有浓痰，隐隐作痛，晚上很难入睡…” 秦凡将中年女人的症状描述出来，女人连连点头。 “天啦，我不用去死了，我不是癌症，不是癌症！” 中年女人喜极而泣，她的求生希望再次燃烧起来。 “秦先生，你的意思我能治好？” “当然，我现在就给你针灸，会减轻你的症状一大半。” “明天你再来针灸一次，连续服用我给你的处方调理。” “半个月，定能恢复，恢复后，你再去检查。” “如果我诊断错误，你可以来砸了我扁鹊医馆的招牌。” 秦凡的话带着无比强大的自信。 通过直播出去，让无数人都彻底再次石化，秦凡如此夸口，那就说明他不是无的放矢。 诸元正和瞿文宣也都为秦凡的话暗自心惊。 王明亮、韩志、卫宏斌更是气恼的想跳脚。 可秦凡是如何判定的病因，他并没有看那些诊断数据和ct片子。 唯一能解释的，那就是秦凡的确够厉害。 直播还在进行，成千上万的观众都注视着秦凡的医治。 秦凡根据中年女人的体质和脉象，开始施展第一针。 他从手太阴肺经上入手。 这是人体十二经脉之一，也是手三阴经之一，与手阳明大肠经相表里，上接足厥阴肝经于肺内，下接手阳明大肠经于食指。 他用扁鹊神针采取了补泄之法，先是手上阳明二穴，再泻太阴一穴。 其间，不断行针得气，功德之力也顺针而下。 中年女人当即就感觉那种胸紧发闷的症状减轻，呼吸一下就顺畅起来。 她知道，秦凡的针灸产生了效果，几乎是泪流满面，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留针30分钟后，秦凡方才取针。 中年女人顿时感觉身体好了一大半，无比轻松。 那种喘息、胸部紧闷感的症状几乎消失，随之，她的气色也好转起来。 “扑通” 她泪流满面，跪在秦凡面前，要给秦凡磕头致谢。 慌得秦凡连忙去搀扶。 “大婶，使不得，我是医生，治病是我的职责。” 可中年女人坚持不起来，她重重地磕了三下响头，才起身。 “谢谢秦先生的救命之恩，如果没有你，我都准备回去自杀了事。” 众人才明白过来，秦凡不仅是治病，还无意中挽救了一条生命。 “大婶，放宽心，明天你再过来针灸一次。” “我给你开一副调理的中药，坚持服用半个月，你再去医院检查。” 他边说，边提笔写下一个处方。 补骨脂、莱菔子、熟地、山药炒、桑榆肉…。 又吩咐：“用水煎服，一日三次，忌烟酒辛辣之物。” “不要过度劳累和焦虑，要保持愉悦的心情。” “好，谢谢秦先生。” 韩灵接过处方，便给中年女人按处方抓药。 整副中药配下来，包括针灸的费用，还不到八十元钱。 她千恩万谢的出了扁鹊医馆。 有媒体记者跟出去采访。 “大婶，你经过秦先生的医治，感觉怎么样？” “大婶，你为什么现在才想到来看中医？” 面对媒体记者的提问，中年女人停住脚步。 “我现在好很多，整个人轻松一大半，连走路都不带喘气了。”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是绝症，先进仪器的检查肯定不会错。” “可谁知…先进仪器也一样不可全信。” “秦先生，才是当之无愧的小神医，不像那边，又是中医又是西医，竟然没看出我的病来。” 中年女人的声音通过直播送出去。 犹如“啪啪啪”的耳光，打在济世中医馆的众人脸上。 诸元正、瞿文宣当即就感觉胸口发闷，差点没吐出老血来。 王明亮几人更是如同吃了苍蝇一般，满脸的难堪。 可又怨不了谁。 其实，他们都是太相信太依赖先进仪器的诊断结果。 主观意识上，就觉得权威医院的检查结果，肯定错不了。 有了这种先入为主的思想，连脉诊大师诸元正也只是简单的诊断一下。 可谁知，秦凡身具功德之力，练成天眼。 他不被那些检查数据所左右，一望之下，中年女人的肺部情况便一目了然。 再对症下药，自然手到病除。 更搞笑的是，前一刻大腕明星甄珠还说得振振有词，信任济世中医馆。 名导沈瀚池要推荐给他的朋友们。 可不到一个小时，就同时误诊，那种可信度就打了一个大问号。 可以说，秦凡没有露面，扁鹊医馆一言不发，就用患者的手掌打了一群人的脸面。 直打得啪啪直响，打得心情舒畅。 扁鹊医馆中的韩灵和张小雯更是高兴地蹦起来。 她们视医馆如自己的家，如今就是捍卫了家的名誉。 网络上更是一片哗然，有好事的网民直接发帖，写上大大的两个字。 “打脸！” 看到这些，秦凡也不禁好笑。 他一看时间，快到下午5：30分了。 “今天我们都下个早班，雨兰要宴请大家。” “啊～老板娘要请我们。”韩灵自然是最高兴。 别看就这么一个小医馆，平时都很难有休息时间。 虽然患者是断断续续，可医馆牵绊住大家，根本离不开。 医馆总共只有五人，奔驰车也刚刚坐下。 小文开着车，一起来到湘西食府中。 这里几乎就是秦凡和周雨兰定点招待客人的地方。 “秦先生，您好！” 湘西食府的杜经理见到秦凡到来，满脸堆笑，无比恭敬。 他亲自将秦凡迎进了一个雅间中。 秦凡拿起菜单，点了十道美食，还要了一瓶红酒。 这才递给杜经理。 “秦先生，您们先坐坐，我去给您安排。” 他微笑着退出，随后又吩咐服务员送来茶水。 没多久，周雨兰从家中接到丈母娘王雅珍，也一起到来。 虽然秦凡也经常和她视频，可周雨兰依旧感觉像离开了很久一样。 她亲热地挨着秦凡坐下。 一群人就七嘴八舌地问起苗疆一行，为了不让大家担心。 秦凡和小文都很默契的只叙述了一些有趣的地方。 聪明的周雨兰，自然知道事情不可能如此简单。 简单的话，就不可能花费一个多月。 既然平安返回，她悬着的心也放下了，详细的内容，小两口回去后可以慢慢了解。 “秦凡，爸和姨娘都打过电话，问你干什么去了，他们无法联系上你。” 第136章 韩叔，你带头找个老伴 “你去苗疆，大山里信号不好，你抽时间给他们回个电话。” “免得他们担心。”周雨兰说道。 “好，回去我就给爸和姨娘去电话。” 秦凡到苗疆，他没有告诉姜天睿和方慧，就是怕他们担心，阻拦他。 说着说着，丈母娘王雅珍又开始唠叨起来。 “秦凡、雨兰，你们赶紧给我生两个孙子，你看我都长胖了。” 她的话，把在场所有人都逗乐了。 这个借口找得太有水平了，减肥的希望似乎要寄托在孙子上。 “妈～你说啥呢？我才25岁。” 周雨兰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抱怨。 “25岁也不小了，我们那代人，哪个不是20、21岁就结婚生孩子。” “像灵儿这般大，就开始当妈妈了。” “你还不信，老韩，你说是不是？” 秦凡一听，他猛地发现丈母娘对韩沛容的称呼变了。 记得韩沛容才来时，她是叫韩先生，现在却改称老韩。 “呵呵，是的。”韩沛容也连忙附和。 “没想到，家中变化不少，他们两个，难道…”秦凡心想。 他把询问的目光看向周雨兰。 结果周雨兰也是满脸困惑，还做出不知道的表情。 “阿姨，你说先生和雨兰姐就是，又把我扯到一起。” 韩灵同样很害臊，耳根子都红了。 “呵呵，你和小文是迟早的事，害羞干啥，还有你张小雯。” 王雅珍这么调侃着，秦凡还真发现一个有趣的事。 他脑袋一转，想到一个试探的办法。 “哈哈，妈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一个问题。” “我们扁鹊医馆快成了单身俱乐部，韩叔，你得带头，先找个老伴。” “额～” 秦凡试探的话，顿时让韩沛容难为情起来。 他有意无意的目光看了看故作没事的王雅珍。 秦凡继续添柴火。 “要不这样，我改天问下四爷，给韩叔介绍一个城里的。” 王雅珍一听，也有些不自然起来。 现在女婿秦凡的能量大，说不定还真给韩沛容找到一个。 秦凡一看，心中暗自好笑，更确定心中的判断。 他不知道两老是如何走到一起的，不过两人都早年丧偶，如今又是单身。 韩沛容为人忠厚，人品又非常好。 如果他们能组合成一对，也算相互有个依靠，何况两人的年龄都才五十好几。 周雨兰似乎也看出一点什么。 她倒不会反对，父亲去世多年，母亲一直守寡。 如果有个老伴，也是一件好事。 至少母亲有个说话的人，他们可以相互照顾。 所谓老有所依，不仅是有儿女孝顺，还需要老伴关怀。 至于韩沛容的人品，她也很清楚。 她知道秦凡的用意，那就不妨再添一把柴火。 “我看可以，秦凡，你就好久给韩叔张罗张罗。” “哎呀，不行、不行！” 这下好了，柴火添到位，韩沛容和王雅珍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反对。 韩沛容更是着急地连连摆手。 这是什么情况？竟然同时说不行。 顿时，让小文，韩灵、张小雯都看出一些端倪。 “老韩，你还是给孩子们说了吧！”王雅珍很尴尬，又无奈的说道。 “这…这…哎呀，我不知道如何开口。” 韩沛容一张老脸都红了，尴尬得很。 都几十岁了，他不好意思说，与王雅珍有了感觉，两人好上了。 见此状况，再傻的人也明白过来了，都不禁乐了起来。 “阿姨、韩叔，你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啦。” 张小雯嘻嘻一笑。 让韩沛容和王雅珍都非常不好意思。 秦凡看了下周雨兰，见周雨兰没有反对。 “韩叔，别不好意思，我和雨兰都祝福你和妈。” “灵儿，你不会反对吧？” “肯定不会，我们本就像一家人，这下更亲了。”韩灵也是很高兴。 秦凡点点头，“韩叔，我妈脾气不是太好，又比较娇气，你老可要多让着她一点。” “放心吧，其实，她挺好的。” 韩沛容话不多，但是已经到位。 王雅珍直擦眼泪，她为女婿的话，为韩沛容的话，感动得稀里哗啦。 “妈，你应该高兴，有韩叔照顾你，我也很放心。”周雨兰连连宽慰她。 这时，陆续地端上来精致的美食。 秦凡又给每个人都斟上一点红酒。 “来，我和雨兰敬大家一杯，你们都是我和雨兰的亲人，我们就是最亲的一家人。” 大家都小酌一口，反正就意思意思。 “先生，你应该满杯才是。” “灵儿，你该罚酒。”张小雯突然说道。 “为啥？”韩灵一头雾水。 “你们现在是一家人，韩叔和阿姨是一对，你只能在医馆中称呼先生，私下要叫姐夫。” 众人又一阵欢笑，韩灵只有认罚。 最后，又提到韩沛容与王雅珍好久结婚的事情上。 让韩沛容与王雅珍连连摆手，不同意大办。 “这样吧，我们就小范围的通知就是，自己的家人聚一聚，该喜庆就喜庆。” “至于时间上，还是选个好时间。” “那就元旦吧，反正还有一个多月。”周雨兰提议。 “行，那就这样。”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将两位长辈的好日子给定下来。 韩沛容和王雅珍都没有意见，毕竟两人又不是才交往几天时间。 只是他们的保密工作到位，骗过了所有人。 开始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现在能公开在一起，小辈们都支持，当然更加乐意。 “小文和灵儿也是一对，就剩下你了，张小雯。” “你有没有意中人，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小帅哥。” 周雨兰今天也很高兴，准备做红娘。 鼎力公司中，单身的小伙子还很多。 “雨兰姐，小雯现在是名花有主，他们搞地下工作，有半个月了。” “啊～是谁，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挖走小雯。” 秦凡眼睛一瞪，故作不满地说道。 “先生、雨兰姐，你们别听灵儿乱说。”张小雯红着脸狡辩。 “姐夫，你和小文哥都认识。” 众人再次困惑。 韩灵儿甜甜一笑，她没有说话，而是无声的吐出两个字。 秦凡和小文都从口型知道了，分明就是“虎子”。 “哈哈哈，没想到是他，小雯你有眼光，” “虎子兄弟重情重义，是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小文也笑了，他为虎子高兴。 周雨兰见过虎子几次，虽然印象不深，但是听秦凡说起过。 原来，秦凡和小文去苗疆，虎子担心医馆，每天都会过来小坐一会。 这一来二去，不知怎么的，就和张小雯对上了眼。 情人眼里出西施，何况张小雯本就不差。 当初秦凡挑选员工时，多少还是带着一些男人的审美观去挑选。 只能说，秦凡离开一个多月，临海的变化太大了。 饭后，周雨兰兴致很高，提议一起去唱歌。 众人齐声鼓掌，只有韩沛容和王雅珍不愿意去，年轻人的娱乐，他们也掺和不进去。 最后，他们也不要小辈们送，选择去散步，徒步回家。 周雨兰兴致很高，又叫上闺蜜苏琴。 临海市，有一家大型的歌城，叫皇家歌城。 无论是装修风格，还是音响设备，都堪称临海第一。 周雨兰通过手机，早预定了一个包间。 秦凡是小神医，这一点红酒，他自有解酒之法，就相当于没喝酒一样。 几人来到皇家歌城时，苏琴也到了。 这一个多月，苏琴几乎就是住在秦凡家中，每天晚上过来陪周雨兰。 见到秦凡，她莞尔一笑，“秦凡，这下你回来啦，我把雨兰还给你，完璧归赵。” 说完，她自己又莫名其妙地脸红一下。 “谢谢你，苏琴。”秦凡很诚恳的道谢。 他发现，苏琴对他的态度改变很多，一下子变温柔了。 一行人进入电梯，皇家歌城在三楼。 他们一走出电梯，就有身穿燕尾服的服务生过来。 “先生，请问有没有预定。” 第137章 韩灵套真相 服务生是年轻的小帅哥，他微微躬身，无比恭敬地问。 “365号，周女士预定的。”秦凡直接告诉对方包间号。 “先生，这边请！” 在服务生的引领下，穿过大理石铺成的走廊，来到365号包间。 这个包间大概有三十几平米。 左右两边是靠墙的长沙发，房间附带一个卫生间，正面和左边墙上，是宽大的液晶显示屏。 进门这一方，除了门的位置，靠墙是个小台子，那里有点歌的服务器，还有两个立式的话筒支架。 “先生，您们需要一点什么饮料？” 秦凡想了想，点了五瓶啤酒，给周雨兰她们要的椰汁红茶，外加两份爆米花、水果拼盘。 “好的，请稍等。” 服务生很礼貌的退出房间去准备。 苏琴她们早就按耐不住，参与到点歌中去。 不一会，服务生就将啤酒、椰汁红茶、爆米花、水果拼盘都送了上来。 “秦凡，你唱什么歌？”苏琴好奇地问。 “他呀，最喜欢王琪的，你给他点上就是。”周雨兰再清楚不过秦凡的爱好了。 “大老爷们的，喜欢王琪。”苏琴撇撇嘴，有些困惑。 “你就不懂了吧，如果你结婚了，再唱他的歌，就会淋漓尽致。” 秦凡倒上两杯啤酒，和小文共饮，得瑟了一句。 “信你才怪～” 这时，韩灵点了一首老歌《忘情牛肉面》，她和张小雯一起唱。 女孩子的声线都非常好，加上音响效果，就如同原唱一般。 最后得分是8.8分，众人都齐齐鼓掌。 在这种场合唱歌，其实只要放得开，怎么唱都不会差。 接着，就是苏琴的歌曲《世界这么大还是遇见你》 她唱得声情并茂，不知是不是有所感触，最后得分竟然是9.0分。 众人再次鼓掌，着实让苏琴小小的得瑟了一把。 很快，熟悉的音乐声响起，那是《可可托海牧羊人》的前奏来了。 “姐夫，该你啦！”韩灵大声喊道。 见韩灵喊出姐夫这个称呼，苏琴又是满脸的懵逼。 她把目光看向闺蜜周雨兰，带着询问。 “咳～咳～”秦凡清了清嗓子。 “苏琴，你没听过国际巨星秦凡唱歌，今天就让你一饱耳福。” 他成功地吸引苏琴的注意力，化解了周雨兰的尴尬。 众人为他的搞笑都逗乐了。 一向很稳重的秦凡，也有黄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时候。 不过，她们很快就被秦凡的歌声吸引。 因为这家伙唱得是有模有样的，还拖着立式话筒摆poss。 顿时，逗得几人哈哈大笑。 周雨兰和小文更是快笑出眼泪，秦凡车里的歌曲，有很多是王琪的歌。 这家伙随时都在听，对节奏与尾音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再加上音响效果。 就成功地唬住了苏琴、韩灵与张小雯。 一曲而终，竟然得了8.9分，让苏琴刮目相看。 这时，韩灵的电话响了，她给小文说了一句，就出去接电话。 秦凡他们在这里唱歌娱乐，而皇家歌城的另一个豪华包间中。 也有几个人在唱歌，他们不是别人，而是沈瀚池、夏曲一行人。 其中，还多出了肖战，开业时他没有露面，晚上终于出现在这里。 做东陪同的自然是金三顺与乐真真。 为了乐真真的钱途，金三顺在开业结束后，特意宴请了沈瀚池他们，又来到这里唱歌。 甄珠借故没有前来，而是回了酒店。 金三顺是省城大少，有着一定的人脉。 他们从小门进入了皇家歌城。 除了极少数几人知道，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 没有甄珠在一路，金三顺也很好安排，特意从皇家歌城中挑选了几名佳丽过来。 陪着肖战、沈瀚池和夏曲唱歌。 酒过三巡后，沈瀚池同样外出去接一个电话。 在长长的走廊上，他看见一个清纯少女。 人不算很漂亮，但绝对胜在清纯。 娱乐圈可以说美女如云，但在沈瀚池的眼中，都是人造美女，还很现实。 如果不整容，都是庸脂俗粉，好多还不如这少女。 眼前的少女，就像一块璞玉，浑然天成，不加丝毫修饰。 他从少女身边走过时，少女正在通话。 隐隐听见少女在说什么唱歌，大概也是来这里消费的客人吧。 少女的声音很特殊，略带淡淡的乡音，很甜美。 沈瀚池不认识这少女，可少女却认出了他。 因为这少女正是来外边接电话的韩灵，她今天在直播节目中见到过沈瀚池。 见沈瀚池盯着她看了几眼，要从她身边走过。 挂断电话的韩灵忽然张了张嘴，犹豫片刻，带着腼腆喊住他。 “您…您是沈导？” “小姑娘，你认识我？”沈瀚池也没想到对方叫出他名字。 “今天直播中见过，沈导您可是名导。” “哦～哈哈哈，什么名导不名导，都是要吃饭喝酒的普通人罢了。” 沈瀚池心花怒放，不管是谁，都喜欢听赞美，特别是比较欣赏的那种女子赞赏。 他却不知道，韩灵这丫头，就在刚才的刹那间，小脑袋中就转了几百个圈。 她非常好奇，想知道济世中医馆为什么会来针对扁鹊医馆开业？既然沈瀚池这个名人出现在现场，那么就可能知道一些。 “沈导，我叫韩灵，那边有休息位置，能不能请您喝杯茶，顺便帮我签个名，好吗？” 要在平时，沈瀚池可能理都不会理，可今天不一样，他对眼前的韩灵颇有好感。 他微笑着点头同意。 他却不知道，韩灵同样是小心脏扑通直跳。 她从农村而来，本就比较腼腆，只是来大城市久了，学到一些为人处世。 可骨子里那种腼腆的天性依旧存在。 可她很想帮助秦凡，想帮助扁鹊医馆，壮着胆子套沈瀚池的话。 恰恰就是这种模样，才让沈瀚池觉得清纯可爱。 在前台的旁边，有一排的休息位置。 韩灵找服务生要来一杯绿茶，又从前台要来十几页便签纸。 沈瀚池见韩灵一下拿来十几页便签纸签名。 顿时，满头的黑线，只不过今天他很高兴，调侃道：“呵呵，你心还不小，要这么多签名。” 韩灵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沈导，我的朋友很多，您帮我都签个名，我拿回去送给她们。” 她那种腼腆，小心的模样，让沈瀚池都不忍拒绝。 “好吧，看你这么可爱，我答应你。” 他提笔就开始龙飞凤舞的签名。 “沈导，您今天怎么会出现在中医馆开业？” “呵呵，受人之托罢了。”沈瀚池一边签名一边回答。 韩灵似乎很随意的问道：“您们都是大腕，谁有能力请到您们。” “哈哈，小姑娘说笑了，我在京城，也是需要人脉的。” “肖家拜托的事，请我来临海拉点人气，也是必须前来完成。” 沈瀚池笑着回答。 还别说，这些名人的签名，都进行专业设计过，字迹非常流畅、漂亮。 “肖家很大吗，竟然连您老都喊动了，还请来甄珠他们。” “呵呵，京城是个藏龙卧虎之地，这肖家同样是传承几百年的医药大世家。” “哦，这样啊，那济世中医馆，就是肖家开的？” “你说呢？这种大世家，都是庞然大物，早年他们资助过我拍戏。” 听到这里，韩灵心中就明白了七八分。 她故意装出不可理喻。 “这么大的世家，却来临海这个小地方开医馆，还和扁鹊医馆门对门。” “好像就是针对扁鹊医馆去的。” “呵呵，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这次是肖家公子亲自来临海，就是针对扁鹊医馆。” 沈瀚池喝了酒，见韩灵很投缘，因此说话就多了一些。 短短的时间，他就龙飞凤舞的将十几页便签纸全部签名。 “小姑娘，可以了吧。” “嗯，谢谢沈导。”韩灵乐滋滋的收好。 第138章 该来的迟早都会来 她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连忙站起来，“沈导，谢谢您的签名，我得回去了。” 还不等对方答复，就像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走了。 沈瀚池都觉得好笑，见韩灵走了，不免有些惆怅。 他感觉很投缘，却忘记向对方要电话。 他倒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觉得像这种清纯的小姑娘实在太少。 很多女人见到他，都恨不得贴上去，抓住机会套近乎。 可韩灵就是单纯的只要了签名。 韩灵逃跑似的回到包间中，还不停地拍着胸口，喘着粗气。 苏琴她们本在放声高歌，正如痴如醉。 见她如此慌张，都十分诧异。 “灵儿，你这是怎么啦？”小文关切地问。 “吓死我了。” 韩灵笑着喝了一口椰汁红茶。 秦凡示意关掉吵闹的音乐。 “灵儿，你打个电话去了这么久，再不回来，小文都着急了。” “姐夫，你猜我出去碰到谁啦？” 她笑吟吟地从口袋中拿出那些签名。 大家都困惑的拿起一看，虽然签名是那种经过专业设计，龙飞凤舞般很潦草。 但秦凡却辨认出来，“沈瀚池，哪个导演？” “嗯，就是他，我打电话时，他刚刚经过…” 韩灵就将事情叙述了一番。 几人一听，都哭笑不得。 “灵儿，你以后不要这样，你如果有事，姐夫怎么给韩叔交代。” “不会的，小文哥教了我防身术的。” “呵呵，灵儿很勇敢，竟然从导演口中套出真相。”周雨兰拉着韩灵夸奖。 “沈瀚池作为一个导演，如果知道灵儿才是真的演戏，你们猜，是何种表情。” 众人都不禁大笑起来。 不得不说，韩灵带回来的信息很有用，至少让秦凡知道了背后是来自京城的肖家。 还是医学世家，却无缘无故来到临海对付扁鹊医馆。 会不会就是肖莺莺的肖家？肖莺莺是堂兄鲁志文的未婚妻。 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让肖家千里迢迢的过来对付他。 他觉得有必要问问父亲姜天睿。 一行人唱歌到晚上十点，就结账离开。 在停车场里，有一辆商务车正准备离开。 金三顺猛地抬头，见到秦凡他们从皇家歌城出来。 “秦凡？他怎么也在这里？” 肖战和乐真真都见过秦凡，可沈瀚池、夏曲并不认识。 紧接着，沈瀚池就见到韩灵跟在秦凡身后，一路有说有笑。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脸色难看极了。 他瞬间就明白，韩灵接近他，找他签名不过是为了套他的话。 演技好不好，他不敢说，至少是成功的骗过了他。 他有种智商被侮辱的感觉，心中一阵发紧，呼吸都显得困难。 “沈导，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肖战问道。 “哦，没事，可能是歌城太吵闹，休息一下就好了。” 沈瀚池随便找了个理由。 他总不能说，自己天天导演剧情，却被一个小姑娘骗得团团转。 两台车，就在停车场一前一后离开。 秦凡他们自然不知道金三顺就在那台车上。 回到家中，他先给方慧去电话报个平安。 这才拨通父亲姜天睿的电话。 “凡儿，你到哪里去了，信号那么差。”电话那边传来父亲姜天睿的声音。 秦凡心中一暖，感觉有些愧疚。 “爸，我没事，我去外地了，那里很偏僻，信号不怎么好。” “我今天才回来。” “哦，你平安就好，爸就放心了。” “爸，京城是不是有个医学世家肖家？”秦凡问。 “呵呵，凡儿，你没来过京城，自然不知道京城的世家格局。” 姜天睿就在电话中将京城的四大医学世家介绍了一番。 上一次父子两人详谈，并没有谈到京城的医学世家，只是一笔带过的提到王家、肖家、鲁家。 秦凡听了父亲的介绍，也明白了为什么当初爷爷要给父亲从小定亲。 “是这样啊，那肖家的这一代，除了肖莺莺还有谁？” “她还有一个哥哥叫肖战，哦，上一次靖柔丫头办百日宴时，他也来过。” 听到父亲姜天睿这么一说，秦凡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男人。 当时与金三顺在一起，有人称呼他是肖公子。 今天韩灵套沈瀚池的话，也提到肖公子亲自来临海，就是针对自己。 他顿时明白了，济世中医馆就是对方的一步棋。 “凡儿，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姜天睿问。 “没有，就是想了解一下，这些我都不知道。” “爸，你要多保重，京城住腻了，你就来临海住上一段时间。” “好，凡儿，你要注意安全。” 电话那边的姜天睿叮嘱一句。 秦凡连忙答应，挂断电话后，他久久不语。 肖家一个大世家，千里迢迢过来对付自己，目的是什么？打压自己？值得吗？他前思后想，觉得唯一能解释的理由就是，自己的存在威胁到鲁志文顺利接手扁鹊堂。 肖家是准备以此牵绊自己。 京城的姜家、肖家、王家、鲁家四大传世家族。 似乎在这个事情上，不知不觉围绕鲁志文继承一事上，要对自己进行阻拦和围剿。 他想通这一点，心中冷冷一笑。 “哼，我迟早要踏入京城，谁都挡不住。” 苗疆一行，他心中本就认定当年截杀是姜诗文的主意。 只是缺乏最直接的证据，但是如今看来，更明显了。 回到卧室，周雨兰这才问了问苗疆一行的事。 秦凡省去了血腥的事没说，他不想周雨兰担惊受怕。 其他的都如实地说了一下。 为了防止凤凰女以后出现，引起周雨兰误会，他只描述成收服凤凰女。 果真，周雨兰也没有怀疑。 秦凡有女人缘，她又不是不知道，最主要的是，她相信秦凡。 接下来，周雨兰又说到保健品新公司的事。 因为，新公司厂房，正加班加点装修，即将落成。 她展颜一笑，指了指肩膀。 “秦凡，给我按摩一下。” 秦凡走了一个多月，她有时也让苏琴帮忙按摩，可总感觉还是不如秦凡按摩得舒服。 她盘腿坐在床上，宽松的睡衣，是一些草莓图案。 她比以前大胆多了，也不忌讳走不走光。 让秦凡大饱眼福，暗自吞口水，就差点流出鼻血来。 “秦凡，配方想得怎么样了？” “在这里？你放心，不会让你们失望。”秦凡指了指脑袋。 “哦，雨兰，你们那新公司的名字叫什么？” “姊妹花。”她说道。 秦凡边按摩，边用功德之力给周雨兰消除疲惫，那些穴位暖意洋洋。 秦凡一听这名字，顿时就乐了。 “也太简单了，你看人家都叫黄金液，多霸气的名字，你们也应该叫钻石液之类的。” “钻石有液体吗，贫嘴。” 周雨兰没好气地白了秦凡一眼，还掐了他一下。 秦凡连忙配合着叫痛，趁机抱住周雨兰。 小两口好一阵打闹，让周雨兰小脸红扑扑的。 可瞬间，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秦凡，你还记得同学会时，遇到的关晨和燕云吗？” “记得，他们是你同学徐雅丽、容菲的老公。” “关氏集团就是黄金液保健品的母公司，关晨就是负责保健品这一块。” 周雨兰苦笑一下。 “嘿嘿，你担心这个干啥，各做各的生意，何况你那两同学对你本就不怎么样。” “话虽如此，毕竟还是同学一场，以后见面都难堪。” “雨兰，别想那么多，该来的迟早都会来。” “市场这么大，和气生财就是，如果他们要竞争，咱们也不怕。” “嗯，我知道，好啦，我们睡觉。” 关灯后，秦凡依旧抱着周雨兰入睡，两人已经习惯这种姿势。 第二日，患肺气肿的中年女人再次前来针灸。 依旧有媒体记者跟踪报道，因为一个新闻，要有始有终。 秦凡再次施针，这一针过后，中年女人的病情得到彻底控制。 后续只需要坚持服用汤药就是。 济世中医馆的开业，多少对扁鹊医馆有一定冲击。 以前看病的患者还是少了不少，济世中医馆的收费，调到和扁鹊医馆一模一样。 的确牵绊住秦凡不少精力，让他无法分身。 扁鹊医馆是他的心血，更是他起步的第一个事业。 又过去半个月，这一天，外边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 “秦先生，秦先生！” 楼下的张小雯突然高声喊起来。 第139章 医德仁心 秦凡和韩沛容都连忙下楼去。 只见一只老年队伍，敲锣打鼓地在扁鹊医馆门前。 那名患肺气肿的中年女人，站在最前边，她手中有一份检查报告。 旁边还有两个青壮男子，他们抬着一块木制的长匾。 上边写着，“两袖清风，悬壶济世，医人医心，仁心仁术”十六个楷书字体。 还有一憨厚的男子挑着两箩筐的鸡蛋。 队伍中，还跟着一些媒体记者。 见秦凡出现，中年女人激动不已。 “秦先生，我的检查报告出来了。” “我昨天去第一人民医院检查，诊断我的肺气肿已经消失，各项指标恢复正常。” “我无以为报，只有给你送来这个牌匾。” “大婶，你能好起来，我真为你高兴。”秦凡也非常欣慰。 “秦先生，谢谢你救了我母亲，我们就住在郊区。” “也没什么可送你的，我就带来一些土鸡蛋，表示我的心意，希望你收下。” 那个挑鸡蛋的是中年女人的儿子，他憨厚的说道。 秦凡一看，只感觉头皮发麻，因为那是两箩筐的鸡蛋。 “谢谢你们，匾我收下，鸡蛋嘛，我要一点。” 秦凡知道，不收肯定会让对方觉得看不起他们，会辜负患者的心意。 可收下，他又难为情。 中年女人为了不拖累后人，都打算自杀了事，他就看出对方也只是普通家庭。 “这…” 女人的儿子愣住了，他不知道秦凡说的一点是什么意思。 “你送给我这块匾，这十六个大字，就是对我们扁鹊医馆最大的褒奖。” “你妈妈刚刚复原，身体更需要这些鸡蛋。” 秦凡微微一笑，他在那两箩筐的鸡蛋中，随意的拿了两个鸡蛋。 “谢谢你的心意，我明天早上一定煮着吃，肯定特别的香。” 女人的儿子没想到秦凡说的一点，只是两个鸡蛋。 “秦先生，你真是…活菩萨！”他哽咽道，眼睛都是一片湿润。 他不知道怎么来形容，只能想到活菩萨三个字。 “秦先生的医德无双！” “秦先生治病，从来都是一次能治好，绝不拖延到第二天。” “患者之福呀，现在这年月，太难得！” 四周都是一片赞扬声。 接着，猛地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连过路行人都忍不住鼓掌。 秦凡作为一名医生，他最大的快乐是看到患者康复。 并不是有意作态。 这个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很快，就有媒体，以“医德”报道了这一事，并迅速的转载到各个媒体中。 甚至还被国外的新闻媒体转载。 京城的一个古朴建筑中，是那种旧式的大四合院。 一个身材消瘦，身穿长衫，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修剪一盆月季。 老人脸上的皱纹就像树皮，刻满了岁月的沧桑。 “老爷子，您要的报纸来了。”一个中年人低声说道。 “小陈，又有他的消息了？” “是的，老爷子，您看了就知道了。” 这老爷子，就是国医圣手姜城，能获得国医圣手之美誉，整个华夏仅此一人。 他更是姜天睿的父亲，秦凡的爷爷。 小陈名叫陈途，是姜城的生活秘书，他年已四十好几，可在八十六岁的姜城面前，和小孩没什么区别。 姜城洗了洗手，接过拐杖，走进书房，戴上老花镜。 陈途看了看外边，确定没有人，这才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早日京报》。 报纸上正是转载的《医德》那篇报道。 姜城看后，波澜不惊。 “老爷子，还有视频，你需要看吗？” 姜城微微点头，陈途便通过手机网络，找到肺气肿女人的视频。 一老一少就静静地观看。 从头到尾，姜城都没有任何表情，陈途一直都在默默地观察着老人。 直到秦凡只拿了两个鸡蛋，说出第二天煮着吃，一定会很香。 姜城满是皱纹的脸上，才舒展出一点笑意。 “小陈，把这些收好。” “好的！” 陈途很熟练地将报纸收纳到书桌的一个档案袋中。 那些里边竟然全是秦凡从出道以来的所有报道和资料。 “老爷子，姜先生为什么一直不告诉你？” 陈途口中的姜先生，自然是指现任的扁鹊堂主人姜天睿。 “他怕我这老头子承受不住刺激，一命呜呼吧。” “老爷子，你身体好着呢。” “我都到知天命的年龄，什么没经历过，天睿是觉得亏欠这孩子。” “不过，这孩子的个性倒很像他妈妈，越挫越强。” 姜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睿智，活了八十多年，看问题都一针见血。 “这孩子估计对我心有怨气…” “呵呵，老爷子您要放宽心，血浓于水，秦凡是聪明的孩子，他会想通的。” “小陈，你看问题看得太简单，他是要等我亲自去临海。” 姜城说道，他一张老脸没有气愤，反而是淡淡地欢喜。 陈途脸露惊讶，国医圣手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就是华夏国最顶尖的那几位，见到姜城，都是非常礼貌，还亲自搀扶。 可秦凡是孙子辈，要国医圣手的爷爷亲自去临海。 这爷孙俩人，还真是一个脾气，骨子里傲气得很。 他给姜城端来泡好的极品铁观音，不禁苦笑起来。 “老爷子，这舟车劳顿，您年事已高…” “无妨，我这老骨头还受得住，时间还多，就让这孩子多磨砺一下。” “老祖选择他，说明他有德有才，天睿不愿意强迫他，只有我这当爷爷的出面。” “说起来，当年是我这老头子对不起她妈妈，让方丫头受了委屈。” “最后又遭遇大变，让他流离失所，他有一点怨气，也是正常的。” 这时，姜城还想继续说什么，陈途急忙摆手止住了他的话。 外边有人走近，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年轻人。 “老爷子，您要的报纸。” 年轻人恭敬地递上今天的报纸，赫然又是一份《早日京报》。 “嗯，小伍，辛苦啦，每天都让你去买。” “没关系，老爷子。” 小伍微微躬身退了下去。 陈途走到门口，见没有外人，才放心下来。 “又是没有那个报道吧。”姜城波澜不惊地问。 陈途翻看了一下，果真是没有《医德》那篇报道。 “唉！” 姜城叹息一声，站了起来，走到屋外的那株月季花前，拿起剪刀。 “小陈，花枝坏了，就要修剪，有时我又觉得同一枝上，不忍心剪掉。” “可结果就是，多余的枝丫影响了整棵月季。” 他说完，就一剪刀剪掉最茂盛的那根枝丫。 他几十年如一日，次次都是小伍亲自买来《早日京报》。 直到半年前，儿子姜天睿忽然心情大好。 才引起姜城的关注，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姜城哪有不知姜天睿的心思。 他特意让陈途留意一下，就发现了秦凡这个孙子还活着。 与此同时，姜城也发现一个问题。 临海扁鹊医馆闹出那么大的事情，他看的报纸从没有转载过。 再让陈途一查，连房间中的网络都只是内网，根本无法连接外网。 儿子姜天睿不说秦凡的事，更有人不想让他知道秦凡的事。 临海市的扁鹊医馆。 秦凡刚刚结束对一名患者的医治。 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是海州的李靖柔打来。 “秦凡哥哥，你有时间没有？” “采薇，我是上有老下有小，头发都熬白了，哪来的时间。” “信你才怪，哼～”李采薇在电话那边娇嗔道。 “江东省有个保健品博览会，我准备过去看一看，博览会上有其他厂家的新品发布会。” “你是公司的保健品顾问，又是负责配方研发，所以，你和雨兰得抽时间和我一起去参加。” “梅姐和雪儿呢？” “她们都有事情，只有你最清闲。” “我还清闲？…大小姐，算了，我投降。” 秦凡是欲哭无泪，现在都恨不得有分身之术，却被李采薇调侃成闲人。 那边的李采薇也猜到秦凡的模样，娇笑几声。 “秦凡哥哥，大概要三四天的时间。” 秦凡算了一下，勉强能错开。 调侃归调侃，在保健品公司分了10%的股份，他就得出工出力。 两人约好在江东省省会云阳市汇合。 第140章 彻底撕破脸皮 出发前，秦凡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捣鼓了一两天。 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两天后。 从云阳国际机场的出口走出秦凡和周雨兰，他们安排好医馆与公司的事情，就直接坐航班抵达。 两人还来不及感受云阳的空气，就被人喊住。 “周雨兰、秦凡！你们怎么来了云阳？” 这个世界真的很小，周雨兰再次遇见不希望见到的人。 她的同学徐雅丽与容菲，两人依旧是穿金戴银，富丽华贵。 “徐雅丽、容菲，你们在这里接机？” 周雨兰岔开话题，她不好意思说前来参加博览会。 还顾及同学情谊，生怕对方误会是来抢生意的。 “嗯，从京城有重量级的贵宾过来。” “我和菲菲都是女性，比较容易沟通，自然就只有我们来了。” “哦～” “周雨兰，秦凡，你们来云阳旅游？”容菲再次询问。 “不，我和雨兰过来参加保健品博览会。” 秦凡不等周雨兰出声，先挑明说了出来，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没必要遮遮掩掩。 徐雅丽和容菲微微一愣。 但是她们只以为秦凡两人是以消费者身份而来，顺便旅游。 “哦，可以去看看，关氏的黄金液也有展台和新品发布会。” 这时，有个女人过来，“少夫人，从京城过来的航班已经到了。” 徐雅丽点点头，她很受用这句少夫人。 她骄傲地笑了笑。 “秦凡、雨兰，我们还有重要事，就不陪你们了。” 她和容菲丢下一句话，就去了出港口。 秦凡和周雨兰相视无语，这同学和路人没有什么区别。 入住的酒店是云阳国际大酒店，这是组委会指定的一家酒店。 抵达酒店时，李采薇早就到了，她对这个行业有深入的了解。 一阵寒暄后，就讨论到黄金液系列保健品上。 “黄金液的确是行业老大，可他们也只占了30%的市场份额” “还有70%的份额不属于他们，我们不做这块市场，别人也会做。” “黄金液产品涵盖了老中少三个年龄阶段。” “据我所知，他们新的代言人是国内一线明星甄珠和夏曲。” 听到这里，秦凡和周雨兰对视一眼。 心中都不由自主地浮现一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李采薇虽然在海州，也知道济世中医馆开业的盛况。 她笑着调侃，“就是帮济世中医馆助威的甄珠和夏曲。” “我们还没投产，秦凡哥哥就结下这么多的仇家。” “全部都在我们的对立面。” 周雨兰细细一想，同学会时秦凡就三番五次地打脸关晨和燕云。 虽然没有翻脸，但好不到哪里去。 现在连对方的代言人都隐隐是站在敌对一方。 她扑哧笑了出来，“采薇，你发现没有，他还真的是到处惹事。” 无辜的秦凡同学，那才叫一个郁闷。 李采薇看了看手表时间。 “走吧，我们先去餐厅吃午饭，然后去参加下午的酒会。” “这里入住的很多都是业内佼佼者。” “我们才起步，认识一下他们混个熟脸。” 餐厅是在酒店三楼，三人随便选了个卡座，简单地吃了一顿。 据李采薇介绍，海州的厂房已经开始加班加点的装修。 争取赶在元旦前正式投产，先做出试制品，送检拿到合格证就进行批量生产。 这中间，还需要做一系列的工作。 比如前期的广告投入，营销方式等，听得秦凡是一个头两个大。 倒是周雨兰和李采薇讨论得津津有味。 下午二点，三人就来到酒店背后的绿草坪，这个草坪占地有好几亩。 草坪中间有数张白色的桌椅。 主席台前是一长排的白色餐桌，放置有各种酒水、饮料、糕点、水果。 这里早就来了不少的厂家和经销商，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闲聊各自的生意与未来发展。 酒会，是博览会的一个节目，是组委会专门给商家创造的一个互动机会。 由于是博览会分会场，草坪四周都是升空的气球。 一幅幅广告标语，特别醒目。 “先生，小姐，请出示您们的邀请函。” 在入口，工作人员彬彬有礼地问道。 从他们的胸牌可以看出，是博览会的工作人员。 李采薇从包里取出大会邀请函。 “李总，您们请！” 工作人员见有邀请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进入会场，就有人不断给李采薇打招呼。 “李总，你来啦！” “李总，你最终还是进军到保健品了。” 李采薇做家族生意多年，又是年轻女总裁，在生意场上，也有一些认识的人。 只是李采薇低调，没有人知道她的背景。 这种背景太可怕，能量也太大，外人知道了，只会想尽办法巴结，不顾一切地让利讨好。 那样的话，就不是真正的做生意，而是敛财。 “呵呵，唐总、贾总，我给你们介绍，这是我新公司的周总，这是秦先生。” “秦先生是我们公司的研发顾问。” 叫唐总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体型微胖，她是东北某省的总经销商，贾总是一个中年人，略微有些秃顶，他是华东某省的总经销商。 双方很客气地打招呼，秦凡、周雨兰还和对方交换了名片。 这些名片自然是以新公司的头衔制作。 见有服务生端来酒水，三人便各选了一杯新鲜的橙汁。 还没摆谈到好久，秦凡和周雨兰再次看见几个熟人。 这一次是关晨和徐雅丽、燕云和容菲。 只不过与他们一起的还有两男一女。 那就是大明星甄珠和夏曲，连名导沈瀚池也在一起。 “新年度黄金液的代言人就是甄珠和夏曲，广告拍摄是沈瀚池。” 唐总笑着给李采薇几人介绍。 “关氏集团这次是大手笔，大有拿下半壁江山的气势。” 贾总也说道，他说的半壁江山，是指保健品市场的一半份额。 听到这里，秦凡也大致明白过来。 这三位大腕明星跟来，是前来给关氏的黄金液造势。 “这关氏还真是财大气粗。”李采薇笑了。 “李总，你要尽快做出拳头产品，我们多年交情，我还是看好你的。” 唐总恭维了一句，她不知道李采薇的实际背景，但是知道李家不缺钱。 “呵呵，这要看我们的秦先生了。” 见李采薇如此推崇秦凡，唐总和贾总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秦凡。 心中也同时猜到，秦凡才是李采薇进军保健品行业的最大倚仗。 这时，关晨一行人走过来。 徐雅丽再次见到周雨兰、秦凡，她很是惊讶。 “周雨兰、秦凡，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机场上偶遇，她一直认为秦凡两口子是那种消费者，顺便出来旅游。 可这明明是商家酒会。 而沈瀚池三人也同时愣住了，他们才离开临海没多久。 却又再次遇上。 “李总，这次贵公司前来的团队，难道就是秦先生他们？” 关晨对行业内的动态很了解。 他也认识李采薇，知道李采薇注册了一家姊妹花保健品公司。 “是的，关总，这是我新公司的周总与秦先生。” “秦先生是我们的研发顾问，你们应该也不陌生。” “哈哈哈，当然不陌生，周总是年轻有为，秦先生更是医术高超。” “李总的团队，有他们夫妻帮助，肯定大有所为。” 关晨是皮笑肉不笑地客套。 可徐雅丽和容菲当即就阴沉了一张脸，她们本就兴致勃勃地，大有独霸天下的感觉。 突然发现身边出现一个人，企图染指面前的蛋糕。 并且这人还是老同学，心中的小宇宙顿时爆发。 “周雨兰，你们两口子什么意思？不好好的做建筑生意和医馆，来保健品行业凑热闹。” “就是，周雨兰，我们还是老同学，你的手伸得太长了吧。” 徐雅丽和容菲的语气是骄横霸道，这无端指责让周雨兰的俏脸也冷了下来。 “徐雅丽、容菲，保健品市场是你独家的吗？” “这个市场这么大，你吃得下去吗？” “我本还顾及是同学，结果你们还是像读书那样骄横霸道，简直不可理喻！” 周雨兰的反驳惹来周边不少人的低声议论。 甚至有人为徐雅丽和容菲的无知发出轻笑。 第141章 硝烟弥漫 俗话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这个市场本就是竞争，你做得，难道不允许别人做？ 徐雅丽和容菲被呛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气得胸脯一起一伏，像斗败的公鸡一样。 “哈哈哈，周总说得很正确，我们欢迎姊妹花进军保健品市场。” 关晨再次打着哈哈。 谁都看得出来，空气中弥漫了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呵呵，关总是这个行业的先锋，我们向你学习。” 李采薇微微一笑，不亢不卑，她的气场同样不弱。 双方短暂的交锋，让不少人预见到未来的战争。 只是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李采薇一方明显太弱，弱得都还没有一个产品。 “哼！” 关晨鼻子冷哼，一百二十个不爽的带人离开。 徐雅丽和容菲也是眼神冷漠，还带着几分怨毒。 沈瀚池和甄珠、夏曲三人，看秦凡的目光，是一种可怜的眼神。 这家伙前有肖家围剿、打压，现在又惹上行业老大关氏。 真的是闲钱多，还是闲命不够长。 他们似乎看到将来的秦凡，会沦落为沿街乞讨，或者穷困潦倒。 纷纷摇头，不屑一顾的擦肩而过。 秦凡一言不发，古井无波，只是嘴角挂起一个淡淡的弧度。 四周参加酒会的人，也都纷纷摇头，还没起步，就树立强敌。 甚至有一些经销商，都远离李采薇三人。 生怕被关晨他们误会，那就殃及鱼池了。 “太霸道了，好像真是他们家的样，李总，我看好你们。”唐总气愤的打抱不平。 “关氏打压同行，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李总，加油！”贾总也鼓励李采薇。 “谢谢，冲着唐总和贾总的鼓励，今后我们的经销商有你们的名额。” “我秦凡会让你们赚得盆满钵盈，数钱数到哭。” 秦凡微微一笑，这家伙是语不出不惊，一出就是震天动地。 李采薇和周雨兰被雷得里焦外嫩，虽然她们相信有这么一天。 可在没有打开销路之前，纯粹就是画饼充饥，夸口夸得有些早。 可秦凡这家伙一点都不谦虚，说得好像就是那么一回事。 “呵呵，谢谢秦先生。”唐总和贾总都说道。 他们肯定不相信，但是他们佩服秦凡的勇气和自信。 “哈哈哈，年轻人，自信本是好事，可你这不是自信，而是太自大。” 这时，邻桌的有个中年男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出声讥讽。 “还数钱数到哭，我看是亏得要哭。”另一个男人也摇头挖苦。 他们那一桌，还有两名男子，都不禁笑起来。 见过黄婆卖瓜自卖自夸，可他们没见过吹牛吹上天的秦凡。 “还没起步，就和关氏起战火，不过是蚍蜉撼树罢了。” “唉～鸡蛋碰石头的结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们分别是来自江南省、巴蜀省的总经销商。 秦凡淡然一笑，目光灼灼。 “我记住你们了，以后姊妹花的经销商中不会有你们。” 他非常认真的态度让那几人再次愣住，随即就捧腹大笑。 “哎呀，我们求之不得，谢谢～谢谢！。” 其中，江南省的经销商更是阴阳怪气地抱拳感谢。 秦凡也不生气，他环顾四周。 “姊妹花的系列保健品，将是国内第一家真正的纯天然中草药保健产品。” “不到半年，你们都得求我们，那时哭着、跪着想收回今天的话，都没有用。” 他淡淡地说道，那种傲气顿时令所有人都一阵发懵。 除了邻桌大笑的那四人。 他们不知道秦凡是从哪里来的自信。 如今的保健产品，很多都是合成，有几味名贵中草药，就夸口神效。 其实，这些经销商谁都明白，那和糖水没有什么两样。 吃不死人，但也绝对没有预防和强身的效果。 就是有那么一点效果，也是微乎其微。 就在这时，从外边走进两位老者，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黄向山和张圣杰来了。”有经销商提醒道。 保健品虽然不列入治疗类药品，但是与人体健康息息相关。 黄向山与张圣杰正是这次博览会的中医顾问。 一见黄向山他们进入会场，关晨和一些生产厂家都连忙迎了上去。 这些厂家的研发团队背后都有中医的影子。 可他们根本请不动黄向山、张圣杰这种中医名流来为一个企业坐镇。 他们的保健产品，如果能得到这种中医名流的一句肯定，那绝对是身价倍增。 “黄老、张老…” 一群人都纷纷打招呼，满脸堆笑的迎上去。 可哪知，黄向山只是对他们微微点头，目光却越过他们，落在远处的秦凡身上。 黄向山一拉张圣杰，两人不管迎面过来的关晨他们。 “哈哈哈，原来是秦先生，我是说一大早就听见喜鹊喳喳叫。” “黄老，我可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 “老黄，这就是你经常给我提起的秦先生？”张圣杰连忙问。 “如假包换，他就是临海扁鹊医馆的小神医秦凡。” “秦先生，久仰久仰！”张圣杰也是连忙拱手。 黄向山将张圣杰介绍给秦凡，还说道，刘伟奇就是张圣杰的学生。 秦凡笑了笑，“张老，还请你原谅，我略惩了你的学生。” “哈哈哈，应该的，有秦先生惩罚他，教导他，那是伟奇的福分。” 三人在这里旁若无人的交谈，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彻底石化。 甚至一些经销商送到嘴边的酒杯，都忘记了喝。 关晨等人更是尴尬得挂不住面子。 因为，眼前的一幕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黄向山与张圣杰是何等的傲气。 现在却和一个年轻小伙子谈笑风生，似乎还带着一些尊敬。 连自己学生被秦凡惩罚了，不但不生气，还以耻为荣。 唐总和贾总同样心中震惊，心思活络的他们，立即就想到。 秦凡虽然年轻，可能是与黄向山、张圣杰同级别的中医名流。 姊妹花有秦凡坐镇，说不定还真的是大有前景。 想到这里，他们的目光都变得灼热起来。 商人的思维永远都是利益，开始对李采薇他们避而远之的经销商。 不少人想通这点，又纷纷找借口与李采薇、周雨兰套近乎。 至少现在混个熟脸面，避免今后见不到两人。 江南省、巴蜀省的四个经销商，此时也不说话了，甚至还有几分尴尬。 但是，他们依旧不相信秦凡能搞出比黄金液还好的保健产品。 三人聊了一会，黄向山、张圣杰就回到组委会的位置上。 有组委会的领导，出来讲话，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通。 随后，就是互动的自由时间。 既然来到这里，李采薇也带着秦凡、周雨兰去和各地经销商，同行打个招呼。 所有人都知道秦凡与黄向山、张圣杰关系非同一般。 当李采薇带着团队过来照面，这些人也不再拒绝，大多数都还是很友善。 可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周雨兰的顺利，那就是徐雅丽、容菲。 他们的团队最为庞大，毕竟是行业老大。 上来攀谈的，巴结的人也很多。 沈瀚池和甄珠、夏曲三人，是徐雅丽、容菲陪同，有说有笑。 大概是讨论新年度的广告问题。 见李采薇的小团队经过，徐雅丽不着痕迹的对一名女子使了个眼色。 既然撕破脸皮，李采薇也不会过来与关晨他们套近乎。 经过时，根本就是相互不搭理。 当周雨兰经过时，那名女子端着一杯红酒，似乎是不经意地站起来。 又似乎根本没察觉到周雨兰经过。 眼看就要与周雨兰来个相碰，如果满杯的红酒泼在周雨兰身上。 那铁定会让周雨兰的衣服全是酒水，那将非常难堪。 说那迟那时快，秦凡忽然一下子挡在两人之间。 这措不及防，让女人与秦凡撞在一起。 她不但没有稳住身体，反而一个踉跄，手中的半杯红酒，就朝另一个方向泼撒出去。 不偏不倚，给谈笑风生的沈瀚池、甄珠他们来了个天降红酒。 连徐雅丽、容菲都不能幸免。 他们浅色的衣服上立即出现紫红色的斑点。 “秦凡！周雨兰！” 徐雅丽和容菲都一脸的怒意呵斥。 第142章 勉为其难的高调 秦凡双手一摊，很无辜的模样。 “难不成你们还怪我？” 很多人都看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酒是那女下属杯中的，而女下属是关氏集团的。 周雨兰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对徐雅丽她们的所作所为更是失望透顶。 “你…你有意撞我！”那女下属涨红了脸狡辩。 “我撞你？你端着红酒扑上来，我不阻拦，难道要你投怀送抱。” “一会你又说我非礼你，大家说说，是不是这样。” 周围的人都哄堂大笑。 呛得那女下属说不出话来，不知该怎么回答。 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想整周雨兰，却弄得自己灰头土脸。 可这个哑巴亏，还得自己吞了。 “哼！没出息，还不给沈导他们道歉！”徐雅丽气得直咬牙。 那女下属只得憋屈的给沈瀚池他们道歉。 关晨的眼中也是阴霾很盛。 沈瀚池和甄珠、夏曲，同样是又气又恼，可又发不出来。 几人都只有愤愤离场，重新去换衣服再次前来。 这只是双方明争暗斗的小插曲。 互动也是酒会的一个节目，随后，就是各知名企业的新闻发布机会。 换了一身衣服的沈瀚池和夏曲、甄珠他们，面带微笑走上主席台。 作为行业老大，关氏集团实力雄厚，每年在广告投入上都是非常巨大。 为了新年度市场份额的占有。 关晨更是煞费苦心的请来沈瀚池、夏曲、甄珠造势，准备拿下市场份额的半壁江山。 “各位嘉宾，各位同行，随着我国老龄化社会的到来，保健品市场也越来越受到广泛关注。” “不仅有国内资本进入这块市场，更有国外资本想抢占市场。” “我给各位介绍一下我身后的团队…” 关晨重新换了一身西服，精神抖擞地站在前台致辞，他身后是以燕云为首的团队。 其次，还有三位明星大腕。 他洋洋洒洒的作了一番介绍，不外乎就是展现企业的研发能力，生产能力。 介绍完以后，他话锋一转，嘴角挂起一丝戏谑的微笑。 “大家都知道，行业内将出现新的航母，那就是来自东海省的姊妹花保健品公司。” “巾帼不让须眉呀，我们对新同行了解得实在太少。” “是不是有请李采薇总经理，给我们展望一下。” 台下的众人本就对姊妹花不太了解，如今受到关晨的鼓动，纷纷鼓掌起来。 表面看来，关晨是一番好意，实则是将姊妹花放在火炉上烤。 姊妹花刚刚组建，还没投产，研发能力肯定薄弱。 拿不出具体的东西来引起众人的注意，更没有什么东西让人信服。 总不能凭两张嘴皮，站在台上海阔天空。 李采薇微微蹙眉，她根本就没有申请上台，可关晨却打破组委会的步骤。 还正大光明地发起了挑衅。 秦凡却微微一笑，“李总，大家都想我们亮相，我们就勉为其难吧。” 他给了李采薇、周雨兰一个宽心的眼神。 两女不知道秦凡的意思，但是，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发。 如果拒绝上去，那就等于示弱。 三人来到主席台前，李采薇干脆将话语权交给秦凡。 这个时候，只有秦凡是胸有成竹。 他大大方方地站到立式麦克风前。 “各位同行和嘉宾，今天我们本是以参观学习为主，既然关总盛情相邀，我们就勉为其难吧。” “我代表公司李总和我们团队说几句。” “说实话，整个团队中就我一个男人，没办法，少数服从多数。” “总要女士优先，所以就有了姊妹花这个名字。” 他的开场白，带着少许幽默，让下边的人都不禁笑起来。 现场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我们的公司即将落成，班子都在组建，但是不妨碍我们提前来这里打个小广告。” “大家都知道，有没有能力研发出有益身体健康的保健饮品，离不开实力超群的研发团队。” “我们暂时没有关总那样庞大的研发团队，因为他们是行业中的巨头。” 秦凡顺便捧了捧关晨。 台下的关晨、燕云、徐雅丽他们都露出骄傲的神情。 关晨的嘴角，那一丝戏谑的微笑更加浓郁。 现在的秦凡不就是站在台上海阔天空的大谈空话吗。 可马上，他就隐隐感觉不对，似曾熟悉的一幕再次降临。 “但是，姊妹花的研发能力举世无双，那是因为我是研发顾问，我熟悉每个人体的病因。” 他说着，指着台下一位中年男人。 “比如，这位先生，你年龄在四十好几，由于长期久坐，缺乏锻炼。” “现在稍微大的起伏动作，全身骨骼会发出咔嚓的响声。” “说明他的骨骼密度在老化，怎么办？” “又比如这位女士，体质虚，经常容易感冒，是因为她的自身免疫力不够强。” “稍微受一点风寒或出汗就容易感冒，怎么办？” “又比如这位老先生…” 秦凡一连说了四五个人的症状，提了四五个为什么。 他每说一个人，那人都是满脸的震惊，因为秦凡就像神仙一样，说得分毫不差。 他们都不由自主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现场都一片寂静，只有黄向山在哪里是面带微笑，他早就见识过。 张圣杰虽然早有耳闻，秦凡的“望”举世无双。 可现场见到依旧掩饰不住满脸的惊讶。 秦凡面对台下的众人，继续说道：“因为我是一名中医，我熟悉你们身体的健康情况。” “换句话说，我能研发出适合你们体质的保健饮品，长期服用，可以改善体质，增强自身免疫力。” “姊妹花的保健饮品，绝对是纯天然，不掺杂任何合成，还不可模仿。” 他大放厥词，带着忽悠的味道，就像一个神棍。 让身后的周雨兰和李采薇都满头黑线，还得配合着面露微笑。 可他的忽悠就是管用，让台下众人的热情高涨。 如果真是这样，那其他的保健品岂不是连狗屎都不如。 “秦先生，我们期待姊妹花的保健饮品尽早问世。” “秦先生，我是西北的经销商，如果产品问世，我们想拿到总经销权。” “秦先生…” 甚至一些经销商，开始套起近乎来。 没有产品，一样能忽悠人，还让人不得不信服他的研发能力。 看到这一幕，李采薇和周雨兰心中暗暗爽了一把。 气得关晨他们脸色铁青，这还叫勉为其难，明明就是高调宣告。 本想把对方架到火上烤，可谁知还送给对方一个广告机会。 “哼！海阔天空的空谈罢了。” “你说的问题，任何研发团队都知道，能不能做出来呢？” 这时，台下的燕云非常不服气，泼出一瓢冷水。 顿时，让热烈的现场冷静下来。 他的话的确没有错，能说出来，不代表能研发出来，两者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秦凡微微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说实话，我们这次前来，主要是学习经验，没有做任何准备。” “今天就不过多占用组委会的时间，后天不是有场新品发布会吗。” “我带来一点试验品，可以提前给大家展示。” “丑话说在前，由于是试验品，没有华丽的包装，还非常难看，但是绝对可口美味。” “至少比虚有其表的强，欢迎大家到时前来捧场。” 他留下一个悬念，就示意李采薇和周雨兰一同下了主席台。 这个悬念拋出去，顿时让李采薇和周雨兰懵逼了。 她们可是知道，姊妹花公司根本没有试验品，可这家伙却拋出这么大一个炸弹。 “秦凡哥哥，你好久有试验品？” “是呀，你可别大放厥词，最后让我们下不了台。” 李采薇和周雨兰是既担心又着急，这家伙完全把这里当作玩的地方。 “放心，我说有就有，我像忽悠人的吗？” 秦凡一挺胸脯，一本正经地模样。 “切～” 两女都翻了个白眼，还真拿他没办法，不过，也只有选择相信他。 第143章 是你让我说的，你别后悔 短短一下午，很快就过去。 很多人都在讨论姊妹花的试验品是什么，反而让姊妹花成了这次博览会的热门话题。 完全掩盖了黄金液大手笔的请来大腕一事。 第二天是博览会的正式开始，有来自国内二十几家的生产企业。 其中，以黄金液的展区最为火爆。 由于有三位明星大腕造势，现场购买，提前预订，忙得不亦乐乎。 沈瀚池、夏曲、甄珠甚至还品尝黄金液保健品，赞叹口感非常棒。 算是做足了广告。 作为行业的老二康宁生保健品公司，同样请来了形象代言人。 但是，阵容就远远不如关氏集团的黄金液。 其他一些小厂家，那就更逊色得多。 姊妹花作为一个新的公司，暂时没有申请展区，主要是观摩学习而来。 周雨兰和李采薇倒不担心配方，而是着重在观察同行产品的包装。 包装是营销上的重要一环。 秦凡就显得无所事事，他粗略地看过去，发现那些所谓的保健品。 真不如一碗汤药来得实在，因为对人身体有益的成分实在太少。 他更有信心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如不是明天有一个新品发布会，他都没有耐心继续待下去。 好不容易耐到第三天的新品发布会。 这个新品发布会依旧是在酒店后的绿草坪上举行。 姊妹花保健品公司高调的宣布有试验品，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就是行业的龙头老大，老二都忍不住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所有参加这个新品发布会的厂家，都带来了最新的产品。 不仅仅是一种新品发布会，更是一种交流。 还提供给众人品尝。 可一来二去，秦凡这家伙都老神在在的喝着茶水，根本没有上台的意思。 “秦先生，你的试验品呢？不给大家介绍一二。” 关晨眼睛中带着一丝玩味问秦凡。 “不忙，你们都是行业中的先锋，你们请，我不急。” 秦凡漫不经心地回答。 “哼～只怕有些人要现原形了吧，你以为这个行业是小孩子玩泥巴游戏。” 燕云冷冷一笑，奚落道。 “没关系，要体谅人家，毕竟是行业新人，总得有时间想好说辞。” “有什么好想的，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徐雅丽和容菲也是你一言我一句的冷嘲热讽。 “哎呀，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们难道没听说过，久等必有好菜这句话。” 秦凡依旧是漫不经心地回答。 “哈哈，那我们就等姊妹花的这道好菜。” 关晨哈哈大笑，简直就是得意忘形。 他和燕云走上主席台，身后还跟着他带领的团队。 “各位嘉宾，同行们，新年度即将到来。” “我们邀请到国内一线明星夏曲先生、甄珠小姐，来作为第三代黄金液的代言人。” “国内名导沈瀚池先生将亲自主导黄金液产品的广告拍摄，我们将在华夏电视台黄金时段播出。” “各大卫视、省台的黄金时段也同时投入广告，还有各主流网站，交通要塞投入广告。” “目的，就是打开第三代黄金液的销路。” 他这么一介绍，台下顿时哗然，这真的是大手笔，仅广告投入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看来关氏集团已经上下一心，志在必得。 那些同行不嫉妒是假，个个都是又恨又嫉妒。 可作为行业老大，体量大，吨位大，他们这些小弟，只有口服心不服。 但是对于黄金液的经销商来说，他们就喜欢，广告的投入越大，影响力越大，带来的收益也越多。 这时，有礼仪小姐端上来几个盘子。 盘子里都是包装精美的第三代黄金液产品，依旧是老、中、少三个不同的年龄段。 关晨对新产品的作用、功效都作了一番介绍。 现场的媒体记者们，不断的对产品各个角度进行拍照。 随后，又有礼仪小姐端来不少的小杯子。 燕云他们打开新一代的黄金液，给每个杯子都斟上半杯。 那些礼仪小姐，端到台下，送给前排的经销商和同行品尝口感。 台上的三位大腕也再一次表演式的品尝。 那意思似乎告诉众人。 名人的命值钱吧，名人都可以饮用，普通老百姓更不用说。 “嗯～是有提高，口感更舒服，有淡淡的唇齿留香。” “很舒服，喝下去后，感觉胃很适应。” 台下的那些经销商们不停地夸赞，纷纷竖起大拇指。 就连一些同行都不得不服气，一个产品有没有生命力，还是要看研发团队的能力。 只有不断地推陈出新，才能保持旺盛的长足发展。 可研发，大多数都是投入大见效慢，还可能是赔本的买卖。 “李总、周总、秦先生，你们要不要品尝一下？” 这时，台上的关晨又开始得瑟了。 还对李采薇三人发出邀请，可这种邀请明明就是挑衅和炫耀。 让李采薇、周雨兰的脸面顿时有些难堪。 “哈哈哈，李总和周总身体娇贵，受不了这种东西，还是我来试一试。” 秦凡哈哈大笑，他站了起来。 有礼仪小姐端来三种不同年龄段的黄金液。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秦凡这里，他们想看到秦凡是什么表情。 服气？还是惊叹？还是赞不绝口？ 秦凡一本正经地先品尝老年段的黄金液，他先小酌一口，瞬间就两眼圆睁。 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惊讶。 接着，又饮用一口中年段的黄金液，这次是直接瞪大眼睛，接着闭上眼睛十几秒。 给人的感觉，好像是他被陶醉了。 见此，台上的关晨一行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气恼得周雨兰和李采薇恨不得踹这家伙几脚，有这么陶醉的吗？接着，秦凡又喝了一口少年段的黄金液，这一次他是满满的一大口。 似乎因为太美妙，忍不住要畅饮一般。 可立即，众人就听见秦凡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马上，他就吐了出来，原来，这家伙是在当漱口水。 最后，他不断地拍胸口，还竖起了大拇指。 就是半天不说话。 台上的关晨和燕云他们都是一脸铁青，把黄金液当漱口水，你什么意思？那你开始陶醉什么？惊讶什么？“秦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人问道。 “你们简直是太棒了！我佩服你们的口味。” “秦凡，对我们产品有想法，不妨直说，我们可以加以改进。” 关晨隐隐感觉有些不妙，但在这种场合下，他只能保持谦逊和大度。 “算了，我还是不说，说了你会后悔。” 秦凡眉头一皱，很不情愿。 周雨兰一见他这样，就知道这家伙要开始给关晨挖坑了。 “你说吧，任何产品都不可能完美，我们接受一切监督和良好建议。” “好吧，是你让我说的，那我就直言不讳，希望你们别见怪。” 他正了正脸色，一本正经地说道：“老年段的保健品，你们在其中用到，野山参，年份大概20年的，枸杞、大枣、鹿茸…” 他一口气报出十几味中药名称出来，还特意指出其中哪些地方不对。 众人一听，都以为他打胡乱说，装模作样地在提建议。 可台上的关晨当即就愣住了，秦凡口中说的不正是老年版的配方吗？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心惊肉跳。 这种配方是企业的核心机密，却被秦凡当众说出来。 他恨不得封住秦凡的嘴巴。 哪知接下来，秦凡又接着说道：“中年版使用了熟地黄、牡丹皮、山药、茯苓…。” “这和六味地黄丸有啥区别，只不过多了山菊…。” 他每说一种，关晨的脸就白一分，心脏就猛跳一下。 眼看秦凡就准备说少年版的黄金液产品时。 “停、停！秦凡，你闭嘴！”关晨急怒攻心，连连吼道。 “关总，是你要我说出来，给你们提点建议的，你现在又不高兴了。”秦凡满脸的不悦。 “我没让你评价我们的配方，只是让你说感受。” 关晨这话一出，台下顿时一片死寂，全部彻底石化。 开始众人只以为秦凡是打胡乱说。 可瞬间就有人回过神来，关晨气恼之下，不打自招。 原来秦凡说的还真是黄金液的配方。 台下的众人都是精明的商家，有人连忙开始记录起来。 “那你不早说，费了那么多口水。”秦凡抱怨一句。 “评价只有四个字，狗屎不如！” 第144章 气得吐出老血来 关晨如五雷轰顶一般，满脸涨红，胸口憋闷。 额头都是豆大的汗珠。 燕云等人没接触到配方，可现在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个个面如土灰，配方的泄露，意味着第三代黄金液的新品发布失败。 这个配方的产品只有作废，其损失是不可估量。 好在少年段的被及时制止，老年段、中年段都还有备用的配方。 这么一闹，那些经销商和同行看秦凡的目光都变了。 仅凭品尝，就分辨出其中的成分，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分析仪器。 同时，有些同行开始庆幸，一开始没有得罪秦凡。 他那天不高兴，就来个黄金液这样的漏底，只怕都只有关门大吉。 关氏黄金液的新品发布会，以秦凡很委屈的模样落下帷幕。 接着，就是康宁生保健品公司的新品发布会。 他们不再邀请秦凡品尝，因为有前车之鉴。 秦凡这家伙太厉害了，太狠了，也太神了。 关晨在台下，恢复好一阵，才平复心情。 “燕云，你说这家伙是如何知道的？” “关总，我也不清楚，万幸的是我们还有备用的配方。” “只是这个配方的泄露，我们前期的所有工作和投入都付之东流。” 燕云也是无比沮丧，他甚至有些后悔去招惹秦凡。 “秦凡，我跟你没完！” 关晨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眼睛都快喷出火花来。 而另一边，李采薇和周雨兰都像看怪物一样审视着秦凡。 那种目光，恨不得把他切片研究。 秦凡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讪讪一笑。 “你们别这样看我，我是中医，本身就对药材敏感，能品尝出来也很正常。” 这个理由似乎也说得过去，只是依旧太不可思议。 “灵儿那丫头可以闻香识物，几十种中药放一起，她闭上眼睛就能指出来。” 他连忙用韩灵的特殊能力来作比喻。 才勉强让李采薇和周雨兰相信了。 “好吧，我们相信你，不过，你泄露了别人的配方，这个仇算彻底结下了。” 李采薇终于发现，秦凡还真的是到处惹事。 “没有今天，也是结下的，与其让他们后边打压我们，还不如先给对方重重一击。” “何况，是他求着我说的。” 秦凡一脸的无辜，让周雨兰忍不住好笑的伸手掐了他一下。 正说着，有人出声说话了。 “现在有请李总的团队给我们介绍他们的新产品，大家说好不好？” 四周都是一片鼓掌声。 “轮到我们了，走吧，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 秦凡不以为然地笑道。 李采薇和周雨兰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上台。 她们俩根本不知道秦凡如何拿出产品来，完全是心中没谱。 秦凡大大咧咧地走上去。 嘿嘿一笑，“前天就说了，我们这不是正式的产品，而是试验品。” “没有黄金液那种华丽的包装，但是绝对是纯天然中草药保健品，绝对是吃了还想吃。” 他边说边从挎包中抓出一把东西来。 众人一看，顿时愣住了，甚至是面面相觑。 因为秦凡抓出来的保健品，就像水果糖，是一粒粒的。 外边只用锡箔简单的包裹，从手法上看，的确难看极了。 李采薇和周雨兰顿时尴尬得不行。 好坏找个顺眼的包装也行，可这样土里土气的，还不如那些地摊货。 两人几乎有种冲动，恨不得将丢人现眼的秦凡踹下去。 关晨、燕云等人一看，先是发愣，接着集体大笑起来。 跟着，全场哄堂大笑。 与李采薇比较好的唐总、贾总等人都略带一丝失望。 “秦凡，你这是哄小孩吗？我们这是全国性的博览会，你却当儿戏一般。” 关晨停止大笑，义正言辞地指责。 “拿不出产品，你就随便用劣质水果糖来糊弄我们？”燕云问道。 “保健产品，还有这种做法，秦凡，你是不是太幼稚，想出这种办法来忽悠我们。” “他根本就是骗子，是在侮辱我们所有人的智商！” 徐雅丽和容菲哪有不落井下石的。 台下的众人闻言，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 感觉秦凡真的是把他们当猴耍。 这时，秦凡的声音响起，他竖起一根手指左右摆动。 “no～no，你们都错了，请问你们，谁规定的保健品就一定是液体类的形态？” “法律法规有规定吗？行业有规定吗？” 他的质问让台下所有人顿时哑口无言，因为的确没有这种规定。 “只能说，你们是弱智，没有创新，只知道做成水剂！” 关晨再次气得胸口憋闷，喉咙似乎有些发甜，秦凡竟然骂他们是弱智。 “我请问各位同行、嘉宾，你们是携带液体方便，还是我这样方便？” 他这话一问，台下立即一片哗然，纷纷就这个问题议论起来。 “秦先生，当然是这种方便，难道这是浓缩的？” “嘿嘿，这个就要保密了，后边我们也要开发传统的液体类保健饮品。” “我的配方无人可破，市面上永远不可能出现假冒产品。” “希望大家不要跟风模仿，特别是关总，跟风就是小狗。” 秦凡再一次奚落关晨，让关晨的脸更红，不断喘气。 燕云、徐雅丽和容菲都气得脸色铁青。 他略带调侃，幽默的话让气氛轻松起来。 “秦凡，你说得再好，可否敢让大家品尝？”燕云不服气地说道。 “有何不敢，但是你们关氏除外，你们和姊妹花现在是敌人，即便是琼浆玉液，你们也会说得一塌糊涂。” “那样只会玷污我的产品。” 秦凡干脆利落，毫不客气地拒绝，当真是不气死人才怪。 他才不会笨到送到对方手中。 “噗！” 关晨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当即就晕死过去。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关晨，关晨！”徐雅丽吓得哭了起来，“秦凡，周雨兰！” 她猛地站起来，失去理智地就想冲上主席台。 就在这时，只听见一阵“扑腾扑腾”的声音传来。 黑压压的一群鸟儿出现，这些鸟儿从会场掠过，如轰炸机一般。 待鸟儿飞过，众人又一次惊呆了。 甚至有些人忍不住捂嘴笑起来。 因为，徐雅丽和容菲、燕云的头上，衣服上不偏不倚的落了数堆鸟屎。 真够倒霉的，连鸟儿都要来踩上一脚。 秦凡却微微一笑，他知道是谁来了。 不过心中开始犯嘀咕，“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小祖宗，你可别乱来。” 紧接着，一辆救护车过来，将关晨紧急送往医院。 关氏集团的人都狼狈不堪的全部撤离。 “好啦，我们继续，先说好，我只有这么多，想多吃都不行。” “有没有谁自愿前来？”秦凡笑眯眯地问。 “我来！” “还有我！” “我…”台下涌现出六七名经销商和同行的老总。 其中，就有唐总和贾总。 秦凡让他们到台上品尝新型保健产品。 唐总和贾总他们先是试着拨开一粒，的确够难看，做工还非常粗糙。 他们试着闻了闻，淡淡的香味，非常舒服，让他们情不自禁地闭目陶醉。 接着，他们试着放入口中，没有苦涩味，反而是那种入口即化的感觉。 让人觉得不过瘾，当即又伸手去抓。 到最后，几人都抢着抓上几粒捏在手中，也不吃，也不放手。 就像小孩子一样，让现场无数人都大跌眼镜。 “秦先生，我吃的这种很适合小孩子，应该有健脾胃的效果吧。” 唐总根本不顾女人的矜持，贪婪的抓了一大把在手中。 “是的！”秦凡点点头。 “秦先生，我吃的这种，应该有明目的成分在里边。” “秦先生，我吃的应该具有增强筋骨的功效吧。” 参加试吃的人都七嘴八舌地发问。 还别说，他们常年与保健产品打交道，个个都成了专家。 也能品出其中的功效。 见到这一幕，李采薇和周雨兰彻底懵逼了，难道就这样打开销路啦？ 第145章 最大的赢家 台下的那些人，都感觉脑袋有些不好使了。 有这么神奇吗，他们常年和各种保健品打交道，那样没品尝过。 但是，强烈的好奇心彻底被勾起来了， “喂，贾总，给我一粒品尝。” “唐总，你手中还有那么多，分我一粒。” 他们相互认识的，都开始放下脸面索要。 这个场景就像幼儿园中的一群孩子在眼馋水果糖一样。 让秦凡彻底无语，暗暗好笑。 “你们就给大家分享吧，这只是实验品，根本没做到位。” “秦先生，你还要不要我们活了，这还是试验品，没做到位？” “我吃了你这个试验品，我研发的那些都是狗屎！” 有个同行的老总没好气地抱怨。 “秦先生，我现在就提出申请，我要做你们产品的总经销商。” “我也是！” “秦先生，现在我们就可以先签订合同。” 那些经销商更是发出了请求。 “大家不要急，我们会赶在春节前，投放市场，姊妹花的产品离不开你们的支持。” “这个市场很广阔，没有一家能独大，无论是同行，还是经销商，我们都欢迎加强合作。” “有财一起发，把保健品行业逐渐规范起来。” 这时，李采薇适时地站出来，向同行与经销商伸出了橄榄枝。 现在的情况几乎变成了一边倒。 经销商求着要经销权，同行求着想合作开发。 他们品尝过的都知道，这种保健品一旦投放市场，绝对是颠覆性的革命。 谁占了先机，谁就掌握财富主动权，掌握今后的话语权。 姊妹花保健品还没正式投产，就在行业内一炮而红。 最后，李采薇同意，先草签十几家经销商。 并承诺春节前，召开第一次经销商会，那时再正式授牌和形成正规文书。 开始讥讽嘲笑的江南省、巴蜀省的四个经销商，都满脸的尴尬和悔意。 他们只有悄悄的离场，因为秦凡说过，永远不会给他们经销权。 至于这两个省份，姊妹花完全可以扶持新的经销商。 可以说，这个新品发布会，被姊妹花独占鳌头。 关氏黄金液的打压，反而促成了姊妹花的强势崛起。 终于打发走所有的同行和经销商。 三人才回到酒店中。 “秦凡哥哥，你好久捣鼓的那些糖果？” “那是产品，不是糖果！”秦凡纠正道。 周雨兰都无奈的摇头，这两人一路上都为这个问题吵嘴。 “快说说，你是如何做出来的。” 周雨兰也忍不住问。 “离开时，我在医馆办公司捣鼓了两天，头发都快熬白了。” “雨兰，你看看，我都要两鬓斑白了。”秦凡指着头发，抓住一切时机诉苦。 “切～” 两女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三人都是满怀信心，无比欢喜。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省会医院的一间病房内。 因气急攻心而吐血昏迷的关晨终于醒来，坚持听燕云的叙述。 他不可思议的问道：“试吃人员当真那样说？” 燕云有些沮丧地点头，他开始也不相信，连续问过现场好几人，才确认。 关晨思考了片刻，才说道：“这秦凡才是黄金液最大的敌人。” “不惜一切代价，从试吃的人员中收购几粒，立即让我们的研发团队破解。” “想办法安插或收买姊妹花研发人员，燕云，我们需要提前布局。” 燕云点头，退出了病房。 “老公，你才醒过来，不要想得太多。”徐雅丽将手中的水杯递给关晨。 “唉，你没参与公司事务，好多事情不知道。” “我们的配方已经泄露，虽然有替代的配方，那也只是权宜之计。” “重新研发一款配方，没有一年半载的时间，根本成熟不了。” “秦凡这小子，故意泄露我们的配方，就是给姊妹花争取到一年半载的发展时间。” “这一年半载至关重要，将是关氏与姊妹花争夺行业话语权的时间。” “只是这次损失惨重，不可弥补，我们失去了先机…” 不得不说，关晨考虑问题，远比徐雅丽看得长远。 他一针见血的就指出关键点。 “老公，你看你都病倒了，这是从没有过的事，不要想太多。” 她内心很焦虑，心中对周雨兰的恨意也更深。 正说着，响起敲门声。 徐雅丽打开房门，却是沈瀚池和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 “沈导，怎么劳烦你亲自过来了。” “不客气，关总，这是来自京城的肖公子肖战。” “哦，肖公子，请坐！” …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肖战在京城的授意下，联系上关晨。 一个以医药、商业、娱乐的三方联盟，隐隐形成。 秦凡并不知道背后还有这么多的秘密。 凤凰女驱使鸟儿捣乱会场，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凤凰女一直没有过来找他。 倒是在微信上留下一段话。 “先生，所有事情都办妥，有雨兰姐在，我就不现身了。” 凤凰女说的事情办妥，是指清算杀人放火的小喽啰。 有她出手，自然一切很顺利，可看到后半句，秦凡哭笑不得。 现身不现身与周雨兰有何关系，好像说得她和秦凡真的有什么一样。 博览会结束后，李采薇就匆忙返回海州。 约好后边电话联系，公司落成正式投产时，秦凡还要去海州。 他挂了个研发顾问的头衔，总得去见见研发团队。 还要指导新产品的质量。 小两口倒没急着返回临海，平时繁忙，也很少出来。 既然来到江东云阳市，秦凡决定陪周雨兰游玩一天。 云阳郊区有一座大庙，香火非常旺盛。 据说，无论是求子、求学、求财富、求姻缘、求平安、只要烧香许愿，心诚都会灵验。 大庙因香火旺盛而闻名遐迩，大庙是修建在云雾山中。 说起云雾山，就不得不提漫山遍野的红叶，由于环境特殊，云雾山常年云雾缭绕。 在这个时节，缥缈的云雾中是一抹抹红色，犹如画卷一般。 也因此，云雾红叶同样是远近闻名。 “秦凡，风景太漂亮了，快给我拍照。” 周雨兰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每到一处都必须留下倩影。 秦凡作为御用摄影师，也不厌其烦的照办。 有时需要合影，就拿出自拍杆来个双人合照。 两人选择的是徒步登山，没有坐缆车。 周雨兰在临海就经常参加登山活动，所以脚力也不差。 云雾山的海拔并不太高，但弯弯曲曲的小道，依旧花费了2个多小时才攀登到山顶。 来到大庙，周雨兰还虔诚地烧香。 也不知道许的是什么心愿，反正是小脸红扑扑的，还有几分羞涩。 在寺庙中的一处偏房中，也有一人。 这人正是徐雅丽，关晨被气得吐血，她前来寺庙，找到高僧，求了一块平安符。 “谢谢大师，这是我孝敬寺庙的香火钱。” 她放下装钱的信封，正准备走出偏房。 可就在这时，她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秦凡、周雨兰！” 她没想到，秦凡和周雨兰并没有离开云阳，反而过来游览云雾山。 不见到也就罢了，这一见到，那就是新仇旧恨全部涌上心头。 她走到一边，接连拨出好几个电话，又吩咐一人跟着，才匆忙的坐缆车下山。 而秦凡和周雨兰还玩得不亦乐乎。 在山顶游完寺庙，两人就在景点附近吃了一份小吃，准备从另一条道路下山。 上山是一面风景，下山同样是一面风景。 在山下，半个小时前，就同时来了三辆小车，车上坐满了人。 个个都是虎背熊腰，面带杀气，目光凶狠的精壮男子。 “老大，你说会不会错过了，那两口子从我们眼皮下已经走啦。” “应该不会，跟踪的人没有发来短消息。” “都眼睛瞪大一点，别放过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叫老大的叮嘱了一句。 就在这些人看得眼睛发酸，烟头抽了一地时。 老大的手机短信到了，他低头一看，连忙将手中烟头扔掉，还有脚使劲地蹭了几下。 景点大门的出口。 终于出现一男一女，正是刚下山的秦凡和周雨兰。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出来，招了一辆出租车返城。 “都跟上去，按计划拦停。” 老大一挥手，三辆车轰鸣着尾随上去。 第146章 打断双手双腿，跪下！ 从云雾山到市区，有二十几公里的山区道路。 “大哥，你们得罪什么人没有？” 突然，出租车师傅盯着后视镜，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怎么啦？”秦凡有些不明白。 “有三辆车一直紧跟我们，我放慢速度，对方也放慢，我加速对方也加速。” 秦凡闻言，回头看去。 果真，有三辆小车紧紧地跟着出租车。 周雨兰顿时紧张起来，上一次高速的事，至今都后怕不已。 秦凡握住她有些冰冷的手。 “师傅，你稳住开就是，我们是外地过来旅游的。” “好吧！” 师傅回应了一下，可眼睛随时都瞄着后边。 经过一个村子时，整条道路被一辆抛锚的大卡车堵住。 “师傅，怎么回事？”出租车师傅问道。 “没办法，坏在这里了，要等维修车过来。” “你们可以走下边一条路，只有十来公里，就绕到主道上。” 卡车师傅歉意地说道，还热情地给出租车师傅指了条道路。 无奈，出租车只有绕道。 他们走后不久，抛锚的卡车，立即就点燃火，让开了道路。 其实，这一切都是为了将出租车逼到乡道上。 只有乡道的人少，车也少。 开始尾随的三辆车一见拦停，纷纷上了乡道，早不见踪影。 “呵呵，可能是我看错了。” 出租车师傅笑了笑，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没关系，谨慎一点没坏事。” 秦凡和周雨兰的神经也松弛下来，他们也认为这只是一种巧合。 现在的乡村道路，路况都不差，除了狭窄其实非常平整。 可还没行驶到五公里，就不得不再次停下来。 因为前行的道路被堵住，其中就有刚才尾随的三辆车。 十几个精壮男子手执短胶棒，杀气腾腾的站在道路中间。 个个都是玩味地看着出租车。 “大哥，他们真的是找你们的。”出租车师傅有些战战兢兢。 “道路太窄了，我又没法掉头。” 秦凡不禁蹙眉，一看这阵势，就知道不可能善了。 不知道是谁跟自己过不去。 正在困惑时，有辆车的车门打开，下来两个女人。 其中有一人正是徐雅丽，她满脸含霜，眼中全是报复的疯狂。 “徐雅丽，竟然是她！” 周雨兰看见对方，一下子就恍然大悟。 她心中的怒火立即熊熊燃烧起来。 推开车门，周雨兰几步冲上前去，“徐雅丽，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呵呵～”徐雅丽冷笑。 “你还好意思问我，秦凡泄露了配方，气病了我老公，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秦凡担心周雨兰吃亏，也赶紧下车跟上。 那出租车师傅见状，连车费都不要，飞快地倒车，逃离这是非之地。 “徐雅丽，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所有事端并不是我们愿意，而是你们处处在为难我们。” “周雨兰，别跟我说这么多，从你踏入酒会，我们已经不是同学，而是敌人！” “你真是不可理喻！”周雨兰气得身子发抖。 “还有秦凡，他不是医术很高明吗？那我就断他的双手双脚。” “徐雅丽，你当真不念一点同学情谊？这么狠毒。” “哼～现在你知道心疼了，那你知不知道，关晨现在还躺在病房中。” “既然你这么在意秦凡，那你跪下！给我磕头认错！” 徐雅丽咬牙切齿，眼神中是怨毒，还带着一些疯狂。 这时，秦凡淡淡的声音响起。 “雨兰，她已经疯狂了，不用理会她。” “徐雅丽，希望你冷静下来，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同学一场，你这是触犯法律。” 周雨兰紧紧拉住秦凡的手，她提醒徐雅丽。 可现在的徐雅丽就是一个装睡的人，任谁都唤不醒。 她满脑子都是如何报复，如何羞辱。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也没有你这个同学。” “给我上，将男的手脚打断，我要这女的给我跪下磕头认错！” 她身后的那些精壮男子，闻言齐齐上前，杀气腾腾的准备围过来。 秦凡连忙将周雨兰护在身后。 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从远处飞驰而来。 那些精壮男子都停住了脚步，这么偏僻的道路上，竟然还有车到来。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年轻女子。 女子穿着一身红衣，带着淡淡的笑意，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见到她，秦凡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短短一个月不见，女子已经完全恢复，苗家女的豪爽、大胆、开朗，展现得淋漓尽致。 来人正是凤凰女。 她找到秦凡后，驱使群鸟大闹会场，就一直没有离开。 而是暗中跟随。 她武功卓绝，远比秦凡要高，自然能瞒过秦凡的眼睛。 “先生，我来迟了。” 凤凰女嫣然一笑，“你和雨兰姐离远一点，别污秽了你们眼睛。” 秦凡一听，再次满头黑线。 从实际年龄来说，凤凰女应该和秦凡一样大。 却叫周雨兰姐姐，好像她真的就是小的一样。 还好，周雨兰也没在意，她很疑惑，不知道来的女人又是谁？ “她就是苗疆的凤凰女。”秦凡解释。 “哦～”周雨兰听秦凡说起过。 只是她没想到，会在江东省这边遇见，似乎听意思，一直在暗中保护。 这时，凤凰女转过身子，盯住了徐雅丽。 徐雅丽被那冷冽的目光盯住，只觉得心底发寒，毛骨悚然。 “是你说，要我先生的双手双脚？要雨兰姐给你磕头下跪？” “是…是又怎样，难道你想为他们出头？” 徐雅丽不知道这红衣女子是谁，虽然有些害怕，可仗着自己人多，继续嚣张。 可她的嚣张瞬间就被无情的现实击碎。 凤凰女发出一声冷笑，一步上前。 那些精壮男子感受到她一身的煞气，那是沾染过鲜血而带来的。 纷纷手执胶棒不由分说地围攻上来。 可瞬间，众人只听见耳边传来一道冷笑声。 接着，就是“咔嚓，咔嚓”的骨头断裂声响起。 凤凰女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或出拳或踢腿，蚩尤拳的阴阳手，招招制敌。 不是伤筋就是断骨。 那些精壮男子都是一些混社会的，连道上的人都不算。 又如何受得住凤凰女的一拳一脚。 个个都发出凄厉的惨叫，被凤凰女打得人马仰翻。 徐雅丽惊骇得瞪大眼睛，她不禁连连后退，转身就想驾车逃跑。 可还不等她上车，只觉得眼前一花。 她被一双有力的手卡住脖子，接着，脸上就传来锥心的疼痛。 “啪啪啪啪啪！”一连串的耳光声响起。 “燕妮，教训一下就是。”秦凡连忙提醒。 他真怕凤凰女的个性上来，一掌拍死了徐雅丽，毕竟周雨兰还顾及那点情谊。 听闻秦凡的话，凤凰女才停了下来，单手一扔，将徐雅丽摔了个狗吃屎。 跌落在周雨兰面前。 她被打得头晕目眩，眼冒金花，脸蛋都肿得像馒头，嘴角也溢出丝丝血迹。 当即就吓得魂飞魄散，心中说不出的懊悔。 早知道有人保护秦凡，打死她也不会前来招惹。 她一见周雨兰，连忙拉住周雨兰的裤脚哀求。 “雨兰，雨兰，我们是同学，让她住手，让她住手。” 周雨兰默默地摇头，为有这种同学而悲哀。 前一刻不认同学，现在又苦苦哀求，她感觉一阵恶心，后退一步，摆脱了徐雅丽的手。 “徐雅丽，从今往后，我们没有半点情谊存在。” “秦凡，算了吧，我们走。” 周雨兰心中很难受，甚至有些低落。 秦凡知道周雨兰的心情，也没说什么，只能跟了上去。 “是我家先生和雨兰姐善良，下次再嚣张，我就捏碎你的脑袋！” 凤凰女俯身说道。 临走时，她轻轻地一跺脚，在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徐雅丽捂住脸，披头散发的看着那个脚印发呆。 那可是水泥地呀！ 她眼前一黑，当即人事不省。 第147章 医患纠纷 凤凰女乘坐的这辆出租还在，三人就一起回到市区。 那出租车师傅全程见到凤凰女的威风。 开车都是胆战心惊，小心翼翼。 周雨兰很久才调整好情绪。 秦凡却有些心中发毛，他是担心凤凰女的豪爽劲一来，引起周雨兰误会。 好在凤凰女并没有任何反常举动。 反而和周雨兰交谈起来，才让他放心下来。 第二日，三人就一同坐航班返回临海。 另一边，博览会上发生的事情，很快就有渠道传到京城。 权芳立即将这些信息汇报给了姜诗文。 她听后，微微发笑，就像看小孩子玩过家家一样。 “这孩子还挺能折腾的，权芳，按照计划进行。” “其他的我会找萦思商量，现在的时代，好酒也怕巷子深。” “夫人，那李家丫头会不会动用她的关系？” 姜诗文听后，轻轻摇头。 “李家门风严，身份又特殊，那些关系在他们手中等于没有。” “掌握分寸，制造麻烦，主要以牵绊为主，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太杀戮，毕竟他…。” “是，夫人。” “老爷子那边如何？” “没有异常，依旧是每天养花、锻炼、听书。” “权芳，给老爷子准备一份他最爱吃的小笼包，明天上午陪我去看一看他老人家。” “是，夫人。” “叫上志文一起。” 从云阳到临海的航班，不到两个小时就抵达了。 是小文开着奔驰前来接机。 周雨兰匆忙去了鼎力公司，其余几人就回扁鹊医馆。 秦凡本想安排凤凰女去鼎力公司，可她的文化程度太低。 无奈，还是只有安置在医馆中。 秦凡打算让她跟着韩灵熟悉各种中草药。 车还不到医馆，他们就见到医馆的门前围满了人群。 有一个四十几岁，农民工打扮的男人，精神萎靡，脸色极差，还不断地用手揉着太阳穴。 他被两个年轻男子搀扶着。 “什么扁鹊医馆，我们慕名前来就诊，结果连个小感冒都治不好。” “不但症状不减轻，现在是越来越严重。” “我的头就像要炸开一样，连走路都没有劲。” 他们三人向询问的群众诉苦，情绪非常激动，大有拆了医馆的架势。 韩沛容也在现场，因为几天前就是他亲自诊治的患者。 “大叔，先不要激动，你是不是没有按照韩先生的叮嘱服药？”人群中有年轻女人问。 “不会的，我是按时服药，从没耽搁过。” “年轻人，我们都在这里看病，一直没问题，我看你可能那里搞错了吧。” “韩先生和秦先生医治过不少的疑难杂症，怎么可能连感冒都会误诊？” 有街坊的老大爷更是不相信。 “老人家，我现在都这样了，能说假吗？” 中年男子不停地用手揉太阳穴，他的确很痛苦，用头痛欲裂来形容都不为过。 围观的人群都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纷纷。 韩沛容耐心地解释道：“老弟，你不要急。” “我给你开的药，剂量轻，一般连续服用几次，都会症状大减。” “服用两剂后，就应该痊愈，但绝对不会加重病情。” “你说你比较远，来回坐车闲麻烦，我把处方都给了你，你得按照处方去抓药。” “就是按照处方抓的药，处方都还在这里。” 这边的吵闹，成功的吸引住对面医馆的王明亮、韩志、卫宏斌等人。 这三人是巴不得扁鹊医馆有点什么事。 都纷纷出来看热闹，如果事情闹大了，说不定还能趁机添一把柴火。 就在这时，有人看见秦凡和小文他们回来。 “秦先生回来了，让秦先生看一看。” “不要急，事情会有水落石出的，让小神医看一看。” 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路。 “韩叔，出了什么事？”秦凡问。 韩沛容就把事情叙述了一下。 原来，该男子在几天前过来就诊，他口述生病有一周时间，头痛不已，还畏冷畏寒，有些发热，轻微的咳嗽。 韩沛容诊断为风热头痛，便以夏桑菊等进行治疗。 因男子距离医馆太远，交通不方便，连处方都一并带走。 今日找上门来，大吵大闹，说不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病情加重。 秦凡听后，接过男子手中的处方。 他仔细斟酌，韩沛容开出的处方并没有错误。 他刚才也望了一下。 中年男子的症状，与韩沛容诊断的是完全一致。 “大叔，你不要急，我想了解全部过程，你要如数告诉我。” “你问吧，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你第一次在我们这里拿药回去煎服后，是什么感觉？” 中年男子认真地回想了一下。 “我第一剂中药拿回去，前后煎熬了六次，服用后，胃寒和发热、咳嗽都得到缓解，头痛也有好转，但未痊愈。” “第二次，我又拿这处方去附近抓药，停了一天才继续煎服，可不但医治不了，反而头痛越来越剧烈。” 秦凡心中一动，“大叔，你中途为什么停一天才煎服？” “哦，我有个亲戚告诉我，说用细辛煎服能治头痛，我就试了试。” “不过好像没有效果，我又开始服用你们的处方，就出现气闷欲绝，言语困难，头痛加剧。” 听到这里，秦凡和韩沛容都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细辛形细而味辛，其性善散，最易耗气伤人。 “大叔，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秦凡说道：“韩叔给你开的处方是对症下药，没有问题。” “问题出在你煎服的细辛上。” “不都是治疗头痛的吗？”中年男子困惑不解。 “单味细辛，它的确可以治疗头痛。” “但是只能用于治疗风寒头痛，你是风热头痛，服用了这细辛，不但医治不好，反而会加剧症状。” “所以，你再来服用处方的中药，自然没有效果，如果你中途不服用细辛，现在应该已经痊愈。” “啊，是这样呀～” “大叔，你这是急病乱投医，本来很简单的感冒，最后搞成很复杂的事，你还错怪韩先生了。” “我就说过，小小的感冒怎么可能难倒韩先生。” 周围的群众纷纷说道。 中年人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羞愧不已，他不好意思地对韩沛容鞠躬。 “对不起，韩先生，是我不对，错怪你们了。” “没关系，下次要听医生的，偏方有时很有效果，但是要根据病因来服用，还是让韩叔重新给你开个处方。” “没事了，大家都回去吧。” 围观人群这才纷纷散去。 远处的王明亮等人本以为会有好戏看，却不料秦凡三言两语就解决了纷争。 都只有悻悻地回到医馆中。 他们一直都在寻找机会，如何给扁鹊医馆找麻烦，如何报复。 不得不说，肖战聘用他们，就是给扁鹊医馆安置的一颗定时炸弹。 稍有疏忽，这三人就会跳出来咬人。 京城。 一辆小车停在了姜城修养的大四合院门前。 依旧是书房中。 “爸，志文今天过来看你了。”姜诗文笑吟吟地对姜城说道。 “哦，志文来了。” 姜城停住手中挥洒的毛笔。 “外公，我给您带了您最喜欢吃的小笼包。” 鲁志文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只有在这些长辈面前，他才会收敛不少。 “嗯，放那边就是。”姜城微微一笑，“志文，最近怎么样？” “还行，有大伯指点医术，学到不少东西。” 姜城点点头，表示欣慰。 “外公，您写的什么字？” “来看看，能不能认出来。” 鲁志文凑过去辨认，那是一幅草书，如行云流水般，笔墨苍劲有力。 第148章 被甩锅的患者 整幅书法是横向书写，长约两米。 这是唐朝王维的酌酒与裴迪，鲁志文经常观摩外公的书法，他能认识出来。 “酌酒与君君自宽，人情翻覆似波澜。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 “草色全经细雨湿，花枝欲动春风寒。世事浮云何足问，不如高卧且加餐。 这首诗词带有一种劝诫的意思。 姜诗文的脸色微微一变。 “外公，你选的这诗句太多愁善感了。”鲁志文打趣道。 “哦～哈哈哈。” 姜城哈哈大笑，似乎还非常高兴。 他又蘸墨，留下落款和年月日，还盖上了私人印章。 “来，外公就送给你。” 鲁志文欢喜的接过书法作品，姜城不仅医术高超，连书法同样是京城一绝。 不少人为求得墨宝，费尽心机，都不能如愿。 “谢谢外公。” 一切都显得很自然，并没有什么异样，连这幅书法都是很随手而写。 如果说姜城知道鲁志文会来，写下的这幅书法，送给晚辈，那就有问题。 关键是前来府邸探望，也是临时起意。 姜诗文观察着父亲，姜城的脸上只能用古井无波来形容。 同一天，临海济世中医馆。 一大早，就来了几名患者。 那是一对夫妻带着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他们很早就等在医馆门前。 这一家人从港都而来，少年的父亲，名叫胡杨，他是一名港报记者。 女人叫刘兰，是港都的一名私立教师。 这个少年是他们的孩子，名叫胡星。 去年，上初中的小胡星，因频繁头痛，被港都医院确诊为四脑室弥漫性胶质星形细胞瘤。 确诊后，立即进行了手术治疗，术后为了预防复发还做了放疗。 可各种治疗后，情况并没有好转。 小胡星不仅头痛更加厉害，而且还出现了双手颤抖，嘴角歪斜，双眼斜视的情况。 更严重的是，术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后脑又出现一个肿瘤。 如果再次手术，成功率微乎其微，医院根本没有更好的办法治疗。 只是劝他们做保守治疗，吃点镇痛药，让小胡星度过最后的时光。 面对年幼的孩子，胡杨和刘兰无法像医生那样轻言放弃。 为挽救小胡星的生命，他们双双辞职，变卖了所有家产，一路寻访名医。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见到当时济世中医馆的开业报道，才慕名而来。 胡杨和刘兰，年纪轻轻，两鬓都有了少许白发。 他们的手中提着一摞厚厚的病历和诊断书。 终于，济世中医馆的卷帘门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值班员打开了医馆大门。 胡杨连忙站起来，“小哥，请问诸大师他们好久上班？” 值班员打着哈欠，面无表情地说道：“九点。” 就不再理会他们。 “小哥，能不能要一口开水，我们给孩子喝一点。” “哦，那边有，自己去倒就是。” 可当胡杨走进，哪有开水，只有冰冷的纯净水。 他摸索着通电，又将门外的小胡星搀扶进来，就坐在医馆中等待。 终于，门外陆续有车子开来。 是西医的王明亮、韩志与卫宏斌一前一后的到来。 “咦，这么早就有病人。”韩志嘀咕了一句。 这才上午8点出头。 三人进了医馆，也没有询问这可怜的一家人。 而是先泡茶，再上卫生间，所有事情做完后，王明亮这才问胡杨和刘兰。 “你们是来就诊的？” “是的，我这孩子的问题，想找诸大师。” 王明亮从医多年，他从小胡星的特征就看出不是一般的病症。 “我看下他的病历和片子。” 胡杨见王明亮也是医生，就将手中的病历和拍片给了王明亮。 他仔细地浏览了病历，又看了看那些拍片。 这是一例脑瘤手术后的复发病症。 “医生，你觉得孩子还有希望吗？”胡杨问。 这或许就是每一个父母绝望中的期盼。 “我是西医，从西医的角度讲，几乎是回天无术。” 王明亮很肯定地回答。 虽然这种结果，胡杨和刘兰已经听了很多次，可依旧感觉是钻心的疼痛。 这时，卫宏斌也拿起病历和拍片看了片刻。 他的专业就是脑科，他同样一眼就看出，没有任何医院可以做这种手术。 就在这时，诸元正和瞿文宣走了进来。 “诸大师和瞿大师来了。”卫宏斌介绍。 “诸大师，请您给我们孩子看一下。”胡杨站起来，很焦虑地说。 “哦，先坐一下。” 诸元正和瞿文宣依旧是重复王明亮他们的动作，直到做妥后，这才坐到自己位置。 “是给孩子看病？” “嗯，请诸大师救救这孩子。” 诸元正微微颔首，然后看了看那些病历与拍片。 他又给小胡星把脉，顿时，眉毛皱成川字形。 他又叫来瞿文宣查看，同样是如此表情。 两人对视一眼，诸元正开口说道：“实话实说，这孩子的病情已经很严重。” “我们能理解你们的心情，都想孩子能够健康的生存下去，可这种术后的复发症状。” “我们…” 他没有说下去的勇气。 不是他不想医治，而是根本医治不好，顶多就是延长一点时间罢了。 他的话很无情，但事实就是事实。 对于脑瘤这种世界性难题，西医讲究一刀切，切除坏掉的部分，再杀死可继续生长的肿瘤细胞。 后遗症比较多，一旦复发，那就是宣判死刑到来。 中医是讲究扶正、祛邪两大法门，可中医没有系统的医治方式，成功的案例少之又少。 还要根据每个人的体质，病因来对症下药。 刘兰一听，顿时忍不住哭泣。 几个月的寻访名医，说实话，他们自己处于崩溃的边缘。 就在这时，王明亮活络的心思动了。 他觉得这是一个给扁鹊医馆找麻烦的绝好机会。 “你们也不要灰心，可以去对面的扁鹊医馆试一试。” “对面的秦先生曾经做过脑动脉手术，或许他有办法。” “是的，秦先生有小神医美誉，那名声不是虚的。”卫宏斌也及时的插言。 “走，我带你们过去。”韩志笑道。 这三人一唱一和，默契地将这可怜的一家人推到扁鹊医馆。 胡杨闻言，只觉得眼前一亮。 他看过国内的一些报道，临海最出名的就是秦凡，是扁鹊医馆。 王明亮、卫宏斌、韩志搀扶着小胡星，带着胡杨夫妇向扁鹊医馆而去。 看到这一幕，诸元正和瞿文宣都默默摇头。 不仅为可怜的孩子叹息。 更为王明亮三人的甩锅行为而摇头，医治不了也就罢了，可也用不着将扁鹊医馆架到火上烤。 只是他们授命来此，并不干预王明亮三人的行为。 可他们同样好奇，不知道秦凡如何接招？扁鹊医馆中。 “秦先生，秦先生！”听到楼下张小雯的声音。 秦凡连忙下楼。 “秦先生，这里有慕名前来的患者。” “他们一家人从港都而来，你可不要辜负了他们哦。” 王明亮皮笑肉不笑，那种笑还意味深长。 扁鹊医馆从不将病人拒之门外，他倒要看，面对这样一个棘手的病人，秦凡是不是打破这个常规。 秦凡微微皱眉，心知这家伙又要搞事。 “秦先生，这孩子可怜，你可要救救他，我们也是没办法，才送过来。” “你是临海出名的小神医，总不能拒之门外吧。” 卫宏斌和韩志也挤兑着秦凡。 谁都看出，这三人明是好心，其实包藏祸心。 胡杨和刘兰同样不是笨蛋，他们只是求医心切，不知不觉被对方甩锅，还成了对方的棋子。 “秦先生，对不起…”刘兰歉意地说。 “没关系，不管你们的事，他们治不了的，不代表扁鹊医馆不行。” 秦凡笑道，语气中充满自傲和藐视。 “哦～这么说来，秦先生是有把握治疗好这孩子？” 王明亮高声说道。 他的声音很大，唯恐知道的人不多。 第149章 核桃枝与鸡蛋 秦凡没有搭理他，而是对着胡杨微微一笑。 “大哥，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 胡杨心中一跳，这是他一路过来，唯一的一个中医问他，相不相信。 从秦凡的眼神中，他看到的不是诸元正他们眼中的怜悯。 而是一种强大的自信。 “秦先生，请你帮忙看下孩子。”胡杨说道。 “如果不能救，也没关系，只能怪孩子命该如此。” “嘿嘿，小神医说能治疗，那就一定能治疗，你们不要担心。” “对对，秦先生的医术高明，脑动脉瘤的手术都做过，这个自然不在话下。” 卫宏斌和韩志连忙堵住胡杨的话，再次挤兑秦凡。 这下，让胡杨和刘兰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心中既想秦凡出手医治，可又不想秦凡为此被对方挤兑。 秦凡笑了。 他知道眼前三人就是肖战找来的三条狗，随时找机会给扁鹊医馆添堵、添乱。 他也不妨抓住时机反击。 “王医生、韩医生、卫医生，我们要不要又来打一次赌？” 王明亮一听又打赌，当即就踌躇起来，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上一次他和刘伟奇一人凑了50万，结果100万被秦凡赢走。 “秦凡这家伙不会又挖坑吧？”他心中犯嘀咕。 可韩志、卫宏斌两人倒没有这般警觉，不由得笑道：“怎么个赌法？” 秦凡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王明亮，他知道对方的顾虑。 “我只需要一个月时间，不动手术，不需要中药，只凭一点树枝，一些鸡蛋，就可以让这孩子的脑瘤消失，生活自理能力恢复50%以上。” 王明亮三人一听顿时愣住了。 周边看热闹的患者和过路行人也是好奇不已。 不用手术，不服用中药，只用树枝和鸡蛋来治疗世界性难题的脑瘤。 不是天方夜谭又是什么？“哈哈哈，秦先生，你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高！～高！”韩志大笑，还竖起大拇指。 谁都知道，他这不是夸奖。 “秦先生，这可是你说的，不用手术、不服用中药，一个月时间。” 卫宏斌是脑科专业，更明白小胡星目前的状况。 “不错，是我的目标，就看你们敢不敢接招。” 秦凡看了一眼犹豫不决的王明亮，拋出一个诱饵。 “如果我输了，王医生以前输给我的100万，我双倍奉还。” “我知道你们现在没有这么多的真金白银，你们输了，只需要给我当三天迎宾门童。” 周围的患者和过路的行人一听，顿时都乐了。 “王医生，这多划算，秦先生输了赔真金白银。” “你们三个输了，只是站在扁鹊医馆门前迎来送往。” 见秦凡如此笃定，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顿时，让王明亮三人不敢轻易答应。 三人不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深深的困惑。 他们搞不懂秦凡哪来的信心。 如果仅凭一根树枝和鸡蛋，就解决了世界性难题的脑瘤，还要那些顶级的科学家有个屁用。 他们的学历都不低，最差也是研究生，秦凡说的毫无科学依据，完全就像神棍一般。 王明亮心中也是矛盾重重，既担心这是一个陷阱，可又不愿意失去拿回赌注的机会。 就在他们犹豫不决，百思不得其解之时。 有些看不惯他们的患者，不失时机的添把柴火。 “秦先生，他们就是怂货，哪敢和你赌。” 秦凡心中偷笑，很配合地说道：“那就算了，小文，扶孩子上去。” 似乎他真的要放弃和王明亮他们的赌约。 可还没走到两步，背后的王明亮又不干了。 “谁说我们不敢赌了，不就是三天门童，只是没人监督，谁知道你会不会采用其他手段？” 秦凡停住脚步，转过身来。 “这孩子每天会定时前来医馆就诊，我接受大家的监督，你们也可以随时前来查看。” “好，那我们三个就与秦先生赌一赌。”王明亮担心秦凡事后反悔，还大声说道：“希望大家都做个见证。” “没问题，我们都有目共睹，谁不履行，我们就摘了谁的招牌。” 那些患者和过路行人都纷纷说道。 好奇心谁都有，何况这种用树枝、鸡蛋来治病，更是闻所未闻。 不少患者都信任秦凡，所以根本不考虑秦凡会不会输的问题。 而秦凡，利用王明亮的赌徒心思，不可思议的治疗方法，又一次给对方成功挖坑。 “好，赌约成立，小文，扶孩子上楼去。” “王医生，谢谢三位给扁鹊医馆送来患者，我们就不远送了。” “如果你们想看个具体，也可以一同进去。” “哈哈，我们就不观摩秦先生的秘术，相信秦先生会接受广大群众的监督。” 王明亮讪讪一笑，转身离去。 “妈妈，妈妈，叔叔这是干什么？”这时，有个看病的小孩子很奇怪，他不解地问。 “他们是甩锅侠。” 这声音传到没走远的王明亮他们耳里，让三人差点一个踉跄。 回到二楼。 秦凡望了望小胡星，“他这是术后复发症，脑后又长出新的脑瘤，还在不断增大。” 胡杨和刘兰一听，顿时目瞪口呆。 秦凡连孩子的病历都没有看，只是单单一望，就知病因。 “秦先生，我孩子可有办法医治？” “孩子还小，人生路还很长，我会尽力，只是所花费时间比较长。” “并且小胡星的情况很特殊，不同于其他的术后复发症状。” “再次手术只会雪上加霜，你们就安心先住下，直到小胡星病情好转，稳定后再说。” 秦凡的话，让胡杨、刘兰都落下了眼泪，这是半年多来，唯一的希望。 夫妻两人当即决定在附近租房安定下来。 “小文，麻烦你去一趟农村，找新鲜的核桃枝，只要手指粗的枝条。” 众人闻言齐齐愣住，不知要这核桃枝有何用途。 难道核桃枝还能治疗脑瘤？秦凡笑而不语，待小文将核桃枝找回，他才做了治疗方案。 “核桃枝有毒，需要长时间久煮来化解毒素，方能使用。” “先生，难不成就喝这种汤汁？”韩灵问。 “灵儿，你要记住，每日用鲜核桃枝200克左右，加水煮沸后，用文火煎熬四个小时。” “同时加入鸡蛋四个，蛋煮熟后，取出来只去掉鸡蛋壳，注意蛋白不要破碎。” “然后，在蛋上用竹针刺上数十个小洞，再放入核桃汁中煮，直到核桃汁渗透蛋中。” 众人依旧面露困惑，这种方法很新奇。 “每日饭前空腹食用鸡蛋一个，核桃汁一杯，然后就是坚持做行走、语言的恢复训练。” “秦先生，不吃中药，不针灸，不…”。 胡杨依旧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他的想象中，这种世界性难题，肯定需要进行复杂的检查，复杂的疗程。 可谁知，就是核桃枝、鸡蛋。 “呵呵，难不成你还希望孩子多遭罪？！”秦凡笑道。 “哦…不，不是，我就像做梦一样。” 不管怎么样，总算遇到一个口称能够医治的医生。 胡杨和刘兰都半信半疑，死马当成活马医。 而诸元正和瞿文宣听闻了秦凡提出的治疗目标，当即就目瞪口呆。 秦凡只用一根树枝和鸡蛋来治疗脑瘤，这就像巫术，准确地说就是一个民间偏方。 还笃定了能够医治，只需要一个月时间。 他们都是这一行的老中医，自然明白偏方是没有好多临床试验的。 可秦凡偏偏就能收下患者，还用偏方来医治。 他们授命来临海抢夺扁鹊医馆的人气，可不知怎么的。 他们每次对上扁鹊医馆，内心中都是深深地无力感。 小胡星在扁鹊医馆就诊，每天都会按时早中晚过来服用核桃汁与鸡蛋。 这都是韩灵亲手煎熬。 用核桃汁加鸡蛋来治疗世界性难题的脑瘤，是不是天方夜谭？ 不管怎么说，留给关注的人都是一个迷。 第150章 人才济济的研发部 海州郊区，有一片新建的厂房。 在厂房正门前，是大理石砌成的基座，上边书写着“姊妹花保健饮品有限公司”。 一辆小车缓缓的驶入，停在公司大楼前的停车位。 下来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她有着姣好的面容，身穿职业小西服。 她叫江曼荷，半月前应聘到这里任研发部总经理。 她曾留学米国，一直攻读到博士后，又在国外某知名保健品公司工作五六年。 有着丰富的研发经验，还是海归博士学位。 可以说，无数的光环聚焦一身。 很多大型企业都向她伸出橄榄枝，其中就有关氏黄金液。 但是她最终选择了姊妹花。 并不是姊妹花的薪水有多高，而是她看中这是一家新企业。 她喜欢一切从新的起点开始。 “江总！” “江总！” 她向总经理办公室走去，沿途遇见的员工都很有礼貌地向她招呼。 到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前，她略微整理一下衣服，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里边传来李采薇的声音，才推门而入。 办公室里，除了年轻的李采薇，还有一女孩，那就是总经办助理马羽西。 圆圆的小脸蛋，随时都露出两个小酒窝。 李采薇见江曼荷已到，放下手中的一份文件。 “江总，你那边的情况现在如何？” “李总，这几天我们在对市面上的保健品作分析。” 江曼荷最大的优点就是，她喜欢分析对方，从对方的缺陷中找突破口。 李采薇欣赏地点点头。 “公司的研发顾问，明天会到公司。” “他会带来公司的核心配方，公司研发的主导方向就是以核心配方作基础，衍生新的产品。” “你们可以多加强交流。” 江曼荷闻言，顿时露出笑容来。 为此，她都盼望许久。 因为没有核心配方，就没有研发方向，更无法进行研究分析。 “好的，不知道公司的研发顾问，是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师？” 江曼荷早听说有一个研发顾问，但是研发团队中，谁都没见过庐山真面目。 只听说在前不久的博览会露过面，可那也只是一个文字报道。 关于研发顾问，并没有太多的详细信息。 李采薇听江曼荷这么一问，脸上浮现一丝怪异的表情。 那家伙似乎根本与德高望重四个字搭不上关系。 她也没有解释，只是神秘的说道：“明天来了，你就知道啦。” “有他作公司的研发顾问，我相信，你们的研发会顺利很多。” “好，下去后我就安排。” 李采薇点点头。 江曼荷微微躬身，就退出了总经办。 见她离开，马羽西和李采薇对视一眼，都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 马羽西听李采薇说起过秦凡。 江曼荷回到研发部。 她拍了几下手掌，工作的同事们都纷纷抬起头来。 “告诉大家一个消息，我们研发部的顾问，明天要过来。” “哎呀，终于过来了，那就是说，我们要开工了。” 研发一组的组长华文斌，京大毕业的高材生，他略带兴奋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他年龄只有三十出头，从其他企业跳槽到姊妹花。 “江总，我们的研发顾问到底是谁？一直没有露面。” 二组的组长罗叶彤问道，她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年轻的研究生。 江曼荷一摊手，一副不知道的表情。 “我也不清楚，李总只是说，明天来了就知道了。” “呵呵，能当我们的顾问，怎么也应该是一个学识渊博，经验丰富的大叔。” 有研发人员说道。 “难说，也许是一个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老爷爷。” 另有研发人员调侃了一句。 “大家都别猜了，顾问怎么也是像黄向山、张圣杰那样的名流。” “庐山真面目，明天来了不就揭晓。” 众人猜来猜去，谁都没有往年轻猜。 临海市的扁鹊医馆中。 秦凡与李采薇聊了一阵。 就安排好医馆的事，准备第二天和小文前往。 凤凰女本想跟在一起，却被秦凡以不会驾驶为由，给留了下来。 气得凤凰女直跺脚，不服气的她，回头就报了个驾校。 第二天。 秦凡和小文根据导航，抵达了姊妹花保健品公司。 李采薇工作很仔细，早就吩咐人将秦凡、周雨兰他们的车牌号，录入到公司保安系统中。 所以，小文很容易就把车子开了进去。 将车停在停车场。 秦凡也没有给李采薇去电话，而是直接进了办公大楼。 “销售部、公关部、人力资源部…这配备还真是齐全。” 他以参观者的姿态，挨着走过去，寻找李采薇的办公室。 “哦，研发部～” 透过玻璃墙，他看见研发部的人还挺多。 正准备离开，研发部的门打开，江曼荷从里边出来。 她见秦凡逗留在研发部门前，不禁眉毛轻皱。 研发部是公司的核心区域，没经允许，是不能随便进入。 “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随便看一看，我刚刚过来。” 秦凡笑了笑解释。 江曼荷见秦凡没有工作证，估计他应该是刚刚进入企业的员工。 “赶紧离开，别在研发部这边逗留。” 说完，便不再理会秦凡。 秦凡摸了摸鼻子，发现自己好像被对方误会了。 他找了一大圈，才终于找到总经理办公室。 敲了敲门。 里边传来李采薇的声音，他推门进入。 “秦凡哥哥，你都到了，我还说给你打电话呢？” 李采薇见到秦凡，是惊喜莫名。 “也没到好久，我就自己找过来了。” “好，我让马助理带你去研发部，你要有心理准备哦，研发部都是一群很高傲的人。” “无妨。”秦凡摆了摆手。 连关晨都能被气得吐血三升，他又何惧一个研发部。 李采薇按了下通话器。 “羽西，你过来下，秦先生到了，你带他到研发部去。” 马羽西很快就来到总经办。 当她见到秦凡时，也是有些微微发愣，她没想到秦凡只和她的年龄差不多大。 “秦先生，请！” 马羽西很有礼貌的伸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秦凡对李采薇点点头，就和马羽西去了研发部。 一路走去，马羽西偷偷地瞄了几下秦凡。 “呵呵，马助理是不是觉得我太年轻，与你们想象中的那些顾问，反差太大？” 马羽西被秦凡说破心事，不禁小脸微微一红。 “嗯，的确是这样。” “秦先生，研发部有研发人员…”她沿途给秦凡介绍了一下研发部的大概情况。 秦凡听了，又一次摸了摸鼻子。 姊妹花的研发团队中，学历最高是博士后，最低都是研究生。 而他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大毕业生。 很快，就来到了研发部。 江曼荷正在给研发人员讲述黄金液的营养分析结论。 她见到马羽西身边的秦凡，顿时愣住了。 研发部的人员招聘早就齐全，唯一可能的就是…，她隐隐猜到一点。 “马助理，你有事？” “江总，先打断一下，这位是秦先生，就是公司研发部的顾问。” 他就是顾问？！ 这几个字瞬间就浮现在所有人的大脑中。 不是中年大叔，不是白发苍苍，更不是如黄向山、张圣杰那种名流。 江曼荷更是感觉天塌一般。 秦凡开始在研发部门前鬼鬼祟祟，转眼间就成了研发顾问。 这种小屁孩能拿出什么核心配方？这时，秦凡微微一笑，他不亢不卑。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凡，我的职业是一名中医。” 他这一介绍，台下立即是一片乱哄哄。 “切～小医生来当我们的研发顾问，搞没搞错。” “比我们的平均年龄还小，我的天哪！” “马助理、江总，公司是不是太儿戏，只有国内的中医名流才配给我们作顾问。” 面对台下众多的质疑、不屑的目光。 秦凡几步走上前。 来到江曼荷讲解黄金液营养分析的白板前。 “江总，冒犯了。” 他提笔将黄金液画了红圈，然后，在下边写下粗鲁的四个字“狗屁不是”。 “刷！” 又画了个箭头，将黄金液与几个字连起来。 顿时，整个研发部一片哗然。 第151章 狂得够可以 太狂妄，不是一点点狂！江曼荷的眼皮跳动了一下，碍于公司马助理在，她没有说话。 秦凡看着那些研发人员，冷笑一下。 “我的学历是你们中最低的，但是，要说保健品中的创新能力，我是你们中最高的！” 狂，依旧是不可一世的狂！马羽西听了，当即就瞪大了眼睛，甚至有些心惊肉跳。 秦凡这是将整个研发部推到对立面，置自身为险境。 “啪啪啪！”击掌声传来。 果不其然，秦凡的狂妄激起了江曼荷的不爽。 “秦凡，狂妄要有真本事，在坐的谁都比你学历高，研发能力比你强。” “你来这里大放厥词，是不是班门弄斧。” “呵呵，原以为研发顾问是德高望重的名流，结果来一个不知几斤几两的小年轻。” 一组的组长华文斌推了推眼镜，不服气地讥讽道。 “小帅哥，你还是赶紧回去打游戏吧，这里不是你来玩的。” 二组组长罗叶彤更是嘻嘻一笑。 “哈哈哈，小医生，你用得来实验室的分析仪吗？” 有人取笑，让整个研发部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马羽西可着急了，她生怕秦凡受不了讥讽，一气之下撂挑子。 可恰恰这就是秦凡要的结果。 他并没有生气，而是给马羽西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 “我知道你们个个学富五车，很不服气，那行，我们来场比赛。” “我输了，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你们要是输了，都必须按照我的意思去办。” 那些研发人员一听，顿时又笑起来。 他们感觉，秦凡一人和他们二十几人比，不是脑袋被门板夹了，那就一定是神经病。 “小帅哥，你想怎么和我们比？”罗叶彤咯咯一笑。 “你们都是多年的研发人员，我们就比试三个方面。” 秦凡转身在白板上写下，成分分析，防伪破解，配方能力。 众人一看，顿时愣住了，可以说这正是他们研发人员的强项。 这家伙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又是什么？“这都是你们的强项，难道各位不敢应战？”秦凡笑了笑。 带着挑衅和狂妄。 江曼荷也是有些气恼，秦凡单挑研发人员的强项来比。 这简直就是打脸，士可杀不可辱！“谁说不敢了，我提一点，前两个内容，要有时间限制，谁先完成，谁先赢。” “没问题，那就让马助理来出题做裁判。” 整个研发部顿时再次哗然。 江曼荷、华文斌、罗叶彤与组员们纷纷商量起来。 马羽西也是替秦凡捏了一把汗，只不过事到如今，不比都不行。 “好吧，既然大家要来场比赛，我就来做一次裁判。” 她走到一个样品柜旁，那里摆放着市面上所有的保健产品。 这都是公司四处收集过来，平时作样品分析使用的。 她很随意的拿出一种保健饮品，那是华东某公司的产品。 “第一场成分分析，就这个产品吧？成分分析达到80%就算成功。” 双方各进入一个实验室进行分析。 研发部这边是江曼荷亲自来操作，华文斌与罗叶彤做副手。 而秦凡则一人进了实验室。 他完全可以不要实验室，可那样的话，估计今天出不了研发部，会被这群人活生生地切片研究。 秦凡在实验室里品尝了一下，随即就在纸上刷刷的书写。 又在里边呆上十分钟，才走出实验室。 见他不过十分钟就出来了，有研发人员调侃道：“秦凡，是不是用不来分析仪？” 有个小伙子更是笃定了秦凡这么早出来，肯定没结果。 “秦凡，你能分析出其中50%的成分，我在外边裸奔一圈。” “好，我记住你了，你得兑现裸奔。” 秦凡笑了笑，他将手中的分析结果交给了马羽西。 马羽西也没看，所有人都耐心地等待江曼荷他们出来。 大概三十分钟后，实验室门打开，江曼荷等三人才出来。 这已经是他们史无前例的最快速度。 可出来的刹那，他们见到微笑的秦凡。 “你怎么就出来了？”江曼荷惊愕得快合不上嘴。 “分析结束了，就出来啦。” 秦凡一摊手，似乎本该如此。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华文斌也是一百二十个不相信。 他们是集三人之力，才勉强分析到80%就提前完工，如果全部分析，至少还需要大半天时间。 “是不是真的马上见分晓，还是让马助理来公布结果。” 江曼荷将分析结果交给了马羽西。 马羽西拿在手中，她看了双方一眼，先打开了江曼荷他们的分析结果。 “人参、刺五加根、银杏、叶酸，以及维生素c、维生素e。” 她一口气念了六种成分出来。 研发部众人都齐齐鼓掌，从水剂中分辨出这些成分，实属不易。 虽然时间晚一些，但是分析结果却令人非常满意。 “接下来，我们看一下秦先生的结果。” 她打开秦凡的分析结果。 当即就微微发愣，她不知道秦凡是如何办到的。 但是，很快就开始念了出来。 “人参、刺五加根、银杏、叶酸，以及维生素c、维生素e、维生素b…” 与江曼荷他们分析的成分一模一样，还多出两种成分。 她开始念的时候，那些研发人员只是发呆，随着念的名称越多，研发部都变得鸦雀无声。 个个都张大嘴巴，几乎可以吞下一只鸡蛋。 马羽西像看怪物一般看秦凡，她和其他人同样的震惊。 不知道秦凡是如何得知的成分。 “第一局，秦先生只用了十分钟出来，分析出100%的成分。” “因此，第一局秦先生胜出。” “不服，我们继续！”华文斌不服气地叫嚷道。 “不忙，那位小伙子，你该兑现承诺了。”秦凡忽然笑着说道。 “啊，不会真要裸奔吧～” 开始信誓旦旦要裸奔的小伙子，现在磨磨唧唧，迟迟不愿兑现。 如果真裸奔，铁定会上新闻，还会被同事笑话，抬不起头来。 “你那身材全排骨，真脱光了，我们看着也瘆人。” “这样吧，你来做五十个俯卧撑，就抵消裸奔。” 研发部的人都哄堂大笑。 江曼荷他们知道了什么原因，也都忍不住笑了。 那小伙子听说不裸奔，连忙屁颠屁颠地跑上台，当众做起俯卧撑。 有这个小插曲，就如同润滑剂一般，一下子就拉进了彼此的关系。 “秦先生，我们还是得跟你比一场，三打二胜。” 这时，华文斌连称呼都改变了。 “这一场，我们增加一点难度，由对方指定产品破解。” “以三十分钟为限制，看能破解对方的产品多少。” 江曼荷这时加了筹码。 她是博士后，从事这方面的研究多年，她深知研发出来是一回事，防止不被人破解才是真本事。 “行，没问题。” 见秦凡同意，江曼荷从另一个展示柜中取出一瓶水剂。 “这是我业余配制的，秦先生就破解这个吧。” 秦凡笑了笑，从挎包中掏出一粒他自制的保健品。 和博览会那种一模一样。 “这也是我自制的，江总破解这个就是。” 双方交换产品后，又都进入实验室中。 这一次，秦凡故意在实验室玩了一会手机，直到时间凑满三十分钟才出来。 几乎是与江曼荷他们同时走出的实验室，他们将结果交给了马羽西。 因为同时走出实验室，给人的错觉就是，说明双方的东西都非常难破解。 马羽西依旧是先打开江曼荷他们的结果。 “红参、山菊、红枣～” 她微微发愣，没想到江曼荷他们只破解出三种最常见的中药。 研发部的众人又一次震惊，说明秦凡自制的东西，防伪能力超强。 马羽西缓缓打开秦凡的结果。 在看到那页纸上的内容时，她不禁有些走神，因为所有成分全部一目了然。 “黄芪、芦荟叶、银杏果，维生素b、维生素k…” 马羽西一口气念出十来种成分。 毫无疑问，他的破解最成功，让研发部众人都目瞪口呆。 江曼荷更是惊讶得半天合不上嘴。 同样的时间，他完全破解。 但是，她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是投来感激之情。 第152章 核心配方 她心中全明白了。 秦凡早就破解完成，直到三十分钟才出来，是给她留足了面子。 她带头说道：“秦先生，我服气了，有你做研发顾问，是我的荣幸。” “服气了，服气了。”华文斌也表现出心悦诚服。 “秦先生，这就是你在博览会上展示的那种吧。” “是的，是我手工自制，有些太粗糙，相信你们可以用这个为蓝本，衍生出更多产品，不被模仿。” 全场顿时响起了掌声。 “好啦，你们交流，我得给李总回复去了。” 马羽西见研发部众人接纳了秦凡，她长松一口气，适时的告辞离去。 她绘声绘色地将事情经过告诉了李采薇，让李采薇捂嘴直笑。 “李总，这秦先生果真如你所说，设局让研发部全部折服。” “我开始都为他捏了一把汗，简直太猖狂了。” 李采薇想起博览会上，好几次都想踢秦凡，不禁抿嘴一笑。 “羽西，秦先生是有张有弛，有他出面的事，似乎就没有办不成的。” “哦，你最近收集一下资料，看那些艺人符合我们的代言人要求。” “下一步就是配合新产品，早点洽谈代言的事，我们要力争一炮而红。” “是！” 在研发部的经理办公室里。 “秦先生，你带来的配方呢？”江曼荷亲自给秦凡斟茶。 “都在这里。”秦凡指了指脑袋，“我说你来记。” 江曼荷本以为秦凡带来的就几个主要配方。 可接下来，她彻底懵逼了。 因为秦凡一口气念出了三十几种配方，涵盖了老中少的不同年龄段。 除了液体水剂，还有固体状态。 最后，秦凡还给她讲解了这些配方的作用，可衍生的产品方向。 让江曼荷彻底折服，沦落为像学生一样作笔记。 时间总是很快。 第二天，他又去汶清珠宝城见了老朋友周景天，然后又去拜见了李老爷子。 在李家给老爷子看了一下身体。 李靖柔知道后，也带着孩子过来，双方愉快地聊了一会。 在李家吃过晚饭，就和小文连日连夜回到临海。 小胡星的恢复，几乎是一天一个样。 胡杨和刘兰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每天除了按时服用核桃汁和鸡蛋，就是凤凰女和小文帮助康复训练。 头痛也不再出现，语言表达能力在恢复，连走路也能勉强脱离父母的搀扶。 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 期间，王明亮三人还真的过来查看，当看到小胡星的状况。 一张脸拉得比驴脸还长。 可他们还没法躲避，以他们如今的声名狼藉，除了济世中医馆收留他们。 他们是很难找到更好的工作。 关键是他们舍不得这份薪水，还不甘心就此认输。 还不到一个月时间，胡杨和刘兰就带着小胡星到第一人民医院检查。 得出的结论是脑后肿瘤消失。 李绍辉再次来到扁鹊医馆，他找到秦凡，详细的了解后，要将这个案例收录进笔记中。 秦凡笑道：“李院长，特殊情况要特殊对待，并不是所有的脑瘤都适合这个偏方。” “即便是小胡星的肿瘤消失，但也需坚持服用一年半载。” “嗯，这就是我们中医的神奇，西医办不到的事，有时中医反而非常简单的解决。” “活灵活用吧，不管西医还是中医，那种手段对健康有利，就用那种。” 两人正说着，楼下传来嘈杂的声音。 他们对视一眼，都下到一楼。 原来，胡杨和刘兰两人，集合了一些街坊邻居，逼迫王明亮、韩志、卫宏斌三人过来当门童。 “好啦，好啦，不就是三天门童，我们又不会跑路。” 王明亮三人嘴里嘀咕着，磨磨蹭蹭非常不爽。 可三人的脸红得都像猴子屁股。 他们最难堪的是，竟然还在这里碰到了李绍辉。 这时，有好事的邻居，拿来三件颜色一致的廉价迎宾服。 “门童就要有门童的样子，这三件衣服穿上。” “要着装统一，彬彬有礼。” “秦先生大人有大量，但是我们记住的。” 在众人的哄笑下，三人不情不愿的只有穿上衣服，苦着脸，做了三天门童。 成了这条街的笑料。 事后肖战得知，将三人骂了个狗血淋头，秦凡这么打赌，无形中是将济世中医馆看做了门童。 胡杨和刘兰带着小胡星返回了港都。 在这些日子里，胡杨根据半年多时间的求医，他以亲身体会，写下了一篇纪实文学《神医》。 一时间，风靡港都大街小巷。 正是因为这篇纪实文学，让临海的秦凡进入了更多人的视线中。 佛家说，有因就有果。 在米国的纽约。 老态龙钟的瓦特.拉斐尔，是国际上著名的科学家，曾获得诺贝尔医学奖。 他看着手中分析的数据，露出有些愤怒，不可思议的神情。 “巫术！巫术！这是来自东方的巫术！” 因为从助手的分析数据看，鸡蛋经过长时间的煮后，渗透了核桃汁。 用他们的理解，那就是垃圾食品，没有任何营养可言。 反而还存在一些他们认为的微量毒素。 但是，就是他们口中的巫术，却医治了一例脑瘤病患。 扁鹊医馆中，今天来了一位客人。 他是萧长月。 “萧老，有事给我打个电话就是，还劳烦你亲自跑一趟。” 秦凡将萧长月迎进办公室，给他沏上茶水。 “事情重大，我当面过来最好，这一次，说不定还需要秦先生与我远行一趟。” 萧长月呵呵一笑。 “你先说说什么事？”秦凡问。 他和萧长月等人的关系匪浅，能帮忙的绝对不会推辞。 萧长月就将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原来，萧长月有位世交，在前不久被检查出糖尿病，还出现了手脚末端发麻、发凉、发痛。 每天都必须注射胰岛素，这样的治疗治标不治本，病人又很受罪，没有丝毫的生活质量。 有一次注射，还差点去见了阎罗王。 对方从胡杨的纪实文学中了解到秦凡医治小胡星的事。 他便将求助电话打到萧长月这里。 希望萧长月问问秦凡，可有更好的办法医治。 对于糖尿病，中医定义糖尿病为“消渴”，即消谷善饥，渴而多饮。 既然对方已经出现手脚末端发麻、发凉、发痛，那就说明患者的糖尿病很严重。 并且大多数的糖尿病患者最终都会中风，换句话说，治疗糖尿病就是治疗中风。 “秦先生，可有办法？”萧长月问。 “有，对糖尿病不懂的人会觉得非常难医治，知道的就不难。” “那太好啦！” 萧长月高兴不已，他根本不问秦凡如何医治，有秦凡一句话，那就是加了保险箱。 “秦先生，我那朋友说了，请你前往港都，来回费用他们全部包下。” “我和雪儿也趁机到港都办事。” 既然萧长月亲自前来，说明患者与他关系不一般。 秦凡很爽快地同意了。 晚上，回到家中。 他一边给周雨兰按摩肩上穴位，一边说起这件事。 “秦凡，那不是要去很久？” “不会，大概十来天时间吧，有萧老和雪儿一起。” “那你把凤凰女带在一起，她可以保护你。”周雨兰说。 秦凡微微发愣，他不知道周雨兰是什么意思。 他实际上想带小文，如果将凤凰女带在身边，他有些吃不消，担心再次出现爬床的事。 “你让小文经常跟你到处跑，他都没时间和灵儿好好相处。” 闹了半天，周雨兰是因这个原因。 秦凡也只有答应下来。 “雨兰，我们好久要个孩子吧。”这家伙一边按摩，一边说。 周雨兰身子一僵，这个话上一次她与秦凡说过，可两人都太忙，也没放心上。 难不成这家伙今天想… 她满脸通红，支支吾吾。 “秦凡，今天可能不行，我月事刚来。” 秦凡见周雨兰一副害羞的模样，还理解错了意思。 调侃道：“唉…谁叫我运气总不好。” 周雨兰伸手掐了他一下，红着脸，带着娇嗔。 “谁叫你不找对时间。” 第153章 偶遇日国青年 几日后，秦凡带着凤凰女和萧长月、萧雪一起乘坐航班，前往港都。 凤凰女来到临海，有秦凡各方面的关系，补办户籍、身份证，自然非常轻松容易。 几个小时后，他们入住在港都东方之都大酒店。 同一时间。 马羽西走进李采薇的办公室。 “李总，经过我们筛选，适合我们的有两位当红明星。” 她将候选代言人的照片，放在李采薇面前。 “她们两人从气质和人气上，非常符合我们，一点不亚于黄金液的代言人甄珠与夏曲。” “并且，从出道以来，口碑也挺好。” 那是号称国民女神的丁梓婷、清纯少女姚姗。 李采薇仔细斟酌了一番，这两位的年龄都不大，如果来做姊妹花的代言人，的确很不错。 她要的就是健康形象，人设不崩塌，有良好的人气。 “先联系丁梓婷的经纪人，姚姗作为候选方案。” “要尽快落实，我们的研发产品，正在下线做试验品。” “是！” 马羽西接受任务就退了出去。 她回到办公室，从一堆名片中，翻出一个电话号码。 那人名字叫舒婷，是丁梓婷的经纪人。 她将号码拨了过去。 大概响了六七下，对方才接了电话。 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喂，请问你找谁？” “舒姐，我是马羽西，我们曾经见过，京城的旋转餐厅。” 马羽西提醒对方。 “哦…你是和李董一起的小马。” 对方记起了马羽西，所谓的李董是李采薇的母亲李叶。 “对对，舒姐真是好记性。”马羽西恭维了一句。 其实，对方作为丁梓婷的经纪人，每天接触不少事情，要的就是一个好记性。 “小马，有什么事吗？”舒婷问。 “舒姐，是这样的，我们这边有个新公司寻找代言人。” “我们希望能和丁小姐展开合作。” “哦，没问题的，你们新公司做什么，叫什么名字？” 对方很爽快的回答。 “新公司在海州，叫姊妹花保健饮品有限公司。” 对方听了马羽西的话，沉默了一阵，才又传来声音。 “呵呵，小马呀，可能有些困难，丁小姐今年的档期特别多。” “谢谢你还记得我，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合作。” 竟然档期紧，排不出时间？马羽西郁闷得不行，她只有继续拨打姚姗的经纪人电话。 可一番交谈下来，竟然出奇的是都说档期紧张，没有时间拍广告。 有钱都不挣，谁都知道，明星的主要收入来源，除了拍戏就是广告。 更奇怪的是连理由都一样。 无奈，马羽西只有将情况汇报给李采薇，两人一商议，只有从开始的目标中，重新筛选。 又勉强确定出两人。 当马羽西通过各种关系联系上对方时，再一次被拒绝了。 依旧是档期紧张，无法合作这个理由。 什么时候，这些明星都这么紧张了？ 一人是有因，两人是巧合，三人必有鬼。 李采薇隐隐觉得，这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她立即通知了蓝梅、周雨兰，还将此事告知了在港都的萧雪。 “先了解背后的原因，再作打算，难道你们没法自己做代言？” “雪儿，你也不比那些明星差。”秦凡笑道。 “切～你不懂，如果随便找个人代言，十年都做不进市场。” 萧雪没好气地白了对方一眼。 “明星因为是公众人物，他们有一定的影响力，辐射面积广，能帮助一款产品很快地找到切入点。” 秦凡只有嘿嘿一笑，摸了摸脑袋。 对于广告这些，秦凡当然知道普通人与明星之间是无法相比。 一行人在酒店没多久。 就有电话打进萧长月的手机中，对方知道秦凡等人已到，特意派来小车接萧长月他们。 “走吧，我们一起去，我也有好几年没见过老彭了。” 萧长月的这位世交，名叫彭中华，开放之处，就来到港都。 在这弹丸之地，辛苦打拼几十年，凭精明的头脑，跻身于港都十大富豪之中。 小车接到几人，悄声无息地驶入浅水湾的一处高档别墅中。 稳稳地停在别墅大门前。 “萧老，请！老爷在客厅中等候。”有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过来拉开车门。 这个中年人正是彭中华的管家屈松。 在屈管家的引领下，一行人进入大厅。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很瘦小的中年人，正在客厅会见客人。 他见到萧长月，便笑着站了起来。 “长月，我没有亲自去接你，不要见怪。” “没关系，你这里还有客人的。”萧长月与对方很熟悉，根本不会介意这些。 秦凡他们这时才注意到，彭中华的客人是一个五十几岁的中年女人。 那女人很奇怪，竟然蒙住脸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从秦凡进来，女人就注视着他，不经意中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另有一个很帅气的男子，年龄与秦凡大小差不多。 身穿笔挺的名牌西装，一看就是那种从小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萧长月介绍：“这就是临海秦凡秦先生，小女你认识，这是秦先生的助手扶燕妮。” 当介绍到秦凡时，那男子深深地看了几眼秦凡。 “呵呵，秦先生如此年少就名满天下。”彭中华呵呵笑道。 “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来自日国的小泽家族的小泽织二。” “这位是小泽织二的老师冷霜凝。” “小泽家族也是日国出名的医道世家，最出名的是东瀛药业株式会社。” 对方是日国人，秦凡有一些诧异。 对于小泽家族，他不怎么知道，但是东瀛药业株式会社，他还是知道一点。 这是一个庞大的医药企业，集制造，研发于一体。 是当今世界非常先进的医药制造公司。 “长月，秦先生，你们请坐！”彭中华说道：“小泽织二先生是小女请来给我看病的。” 他是担心萧长月误会，特意解释了一句。 小泽织二很礼貌地站起来，对着萧长月等人微微躬身。 “请多多关照。” 冷霜凝只是微微点头。 秦凡很奇怪，这中年女人的眼睛似曾相识，但他又明明没有丝毫记忆。 这时，有下人给众人端上热茶。 “小泽织二先生，我们接着刚才的话题。”彭中华说。 小泽织二清了清喉咙，“彭先生，干细胞治疗糖尿病是目前来说最为尖端的西医治疗方法。” “可以从根本上逐渐恢复胰岛功能，使糖尿病患者摆脱对胰岛素的强烈依赖。” … 秦凡虽然是中医，但是不妨碍他平时关注医学动向。 小泽织二堪堪而谈，秦凡也很认真地倾听。 不得不说，现代科技下，人类对各种疾病研究已经有了长足进步。 日国的医学，不仅有汉方医学，还有日医与西医。 “除了这种先进的干细胞治疗糖尿病，还有一种方式就是日式针灸…”小泽织二继续说。 秦凡没想到这小泽织二同样会针灸。 他从医学杂志上见识过日式针灸，在华夏的针灸基础上大有改进。 彭中华认真地听了小泽织二的介绍，他没有表态。 而是把目光投向了秦凡。 “秦先生，我想听一听正宗的中医如何诊断？” 秦凡笑了笑。 “糖尿病属中医“消渴”范畴，消渴主要由阴津亏损、燥热偏盛所致，阴虚为本，燥热为标。本病与肺、胃、肾三脏密切相关…” 中医本就晦涩难懂，听得小泽织二一个头两个大。 反倒是那蒙面女人，眼睛中泛起一丝不察觉的柔和。 当秦凡将中医对糖尿病的诊断介绍一番后。 小泽织二问：“秦先生，你就采用中医的草药医治？” “不，糖尿病这种病，最有效的方法依旧是针灸，辅佐中药调理。” “小泽织二先生，你出身医道世家，应该知道一点，现代的任何尖端医学都无法解决糖尿病所致的手脚末端发麻的症状。” “但是针灸可以，这是干细胞疗法都不可能做到的事。” 第154章 阴谋暗暗逼近 “如果用西医手段来治疗彭先生目前的糖尿病，不仅耗时长，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内坚持服药。” “只怕这里刚刚压制住，西药的副作用又将引起其他器官的毛病。” 小泽织二心中自然清楚秦凡所言不假，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接受药物的能力就不一样。 他眼神无波，一直保持着谦逊的微笑倾听。 彭中华也不插言，其实他心中早有论断。 问：“小泽织二先生，如果采取日式针灸，成功率大概有多大？所花费时间多久？” 很明显，彭中华已经决定放弃西医的疗法。 小泽织二想了想，“如果彻底治愈的把握应该有80%，时间大概需要一年左右。” “那你呢？秦先生？”彭中华又扭头询问秦凡。 “时间应该只需要三个月，治愈率在100%。” 秦凡不假思索地说。 这一次，小泽织二不再淡定，他有些惊愕地站起来。 “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 不仅他露出困惑惊讶，就是其他人都同样如此。 “呵呵”秦凡笑着解释：“简单地说，针灸分针治与灸治。” “我们可以通过扎针刺激穴位，来解决糖尿病患者感到干渴的症状。” “人们害怕糖尿病，那是因为人体中的糖无法分解成碳水化合物。” “就会造成人体抵抗力下降，从而无法抵抗其他病毒的侵袭，这才是糖尿病的可怕之处。” “那么，在中医中，还有灸治的手段。” “而灸是增强人体抵抗力的最佳手段，当皮肤受到轻微烧伤后生成的物质，用专业术语叫做异种蛋白质，这是一种非正常的蛋白质。” “少量的异种蛋白质在人体内可以起到抗体作用…” 秦凡不厌其烦的解释似乎在与小泽织二交流一般。 萧长月、萧雪他们都没有出声，全都静静地听着。 最重要的是，最终决定权在于彭中华。 听完秦凡和小泽织二的这番话后。 彭中华略做考虑，站起身来，如枯柴的手抱拳一礼。 “谢谢小泽织二先生，劳烦你跑了一趟，我还是选择秦先生来治疗。” “呵呵，没关系，彭先生不必客气。” 小泽织二连忙躬身回礼，“彭先生既然做出了选择，我和老师就不打扰了。” 彭中华微微颔首，吩咐屈松。 “屈管家，代我送下小泽织二先生和老师。” 小泽织二离开时，还很有礼貌地对众人躬身。 蒙面女人离开时，目光落在秦凡身上有几秒。 谁也没有察觉到她的细微变化，反倒是凤凰女眼睛微微一眯。 只是蒙面女人表现出的是复杂眼神，没有杀意。 凤凰女很警觉，同时也困惑。 小泽织二钻进自己的车里后，才捏了捏拳头，眼睛深处闪过一缕阴霾。 他是小泽家族的骄傲。 没想到来这里听一个小中医长篇大论，还对干细胞疗法评头论足。 最后，彭中华竟然还选择了中医。 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屈辱。 冷霜凝似乎察觉到小泽织二的变化，她不禁眉毛轻轻一皱。 小泽织二是她从小看到大，深知他个性的骄傲。 “织二，中医有中医的优点，谦逊学习不是坏事。” “秦凡只是与你讨论，并没有轻视你，为什么你不留下来观摩？” “老师…我感觉这是对我们小泽家族的侮辱。” 小泽织二很尊敬冷霜凝，连忙微微低头说道。 “呵呵，中医从三国时期就传入东瀛，几千年来，日国民族同样在这基础上努力学习。” “织二，你要学会包容，谦逊为上。” 小泽织二低下头，思考冷霜凝的话，他有些羞愧。 “老师，我错了，我不该冲动，失去了最佳的学习机会。” “没关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知道这个道理就好。” 冷霜凝注视着小泽织二，眼睛中是那种慈爱和疼惜。 她扭头看了看彭中华的别墅，忽然间，她的眼睛中闪过一丝不舍。 “开车吧，我们回去。”她吩咐司机。 小车载着两人回到港都的一处别墅中，冷霜凝来到自己卧室中。 从抽屉中找到一本书，书中夹着一张照片，那是一家三口的照片。 她伸手摸了摸照片的人物，眼中雾气蒙蒙。 又来到穿衣镜旁，她缓缓地取下面纱，一张恐怖丑陋的面容展现出来。 纵横交错的刀疤，让她本该光洁的脸上如数条蚯蚓一般。 她的手有些颤抖，轻轻的抚摸那些疤痕。 小泽织二换了一身衣服，他一人来到楼下的练功房。 那里是锻炼的各种器具。 他戴上拳套，对着人高的沙袋，发泄似的出拳。 老师待他如子，他不愿意违背父亲的话，可又不愿意让老师失望。 他同样矛盾和迷茫。 在他四岁时，老师就进入小泽家族，担任他的华夏语老师，担任他的武术老师。 老师从小就给他讲述华夏的历史，可以说，老师就是他成长的守护神。 他从小没见过母亲，在他的心中，冷霜凝就是如同母亲一样。 一阵宣泄后，他冷静下来。 这才给远在日国的父亲去了个电话，将今天的事叙述一番。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叽哩哇啦的日国语言。 他静静地听着，连连点头，口中不断回应。 挂断电话后，他开始后悔了，因为父亲在那边也是怒斥了他。 给了他一个新的任务，要他想尽办法接近秦凡，学习扁鹊针灸术。 还让他从秦凡那里获取更多的华夏国医道秘方。 因为这些秘方、针灸术，有助于提高整个日国在汉方医学上的研究。 他思考良久，才拨通一个电话，作了一个安排。 彭中华的别墅中。 “彭先生，我在港都的时间不能待得太久，这十天里，我会用针灸控制你的病情。” “使其好转，后期我会传给你如何用灸来自己治疗。” “再配合我开的中药，三个月内你的病情必定会得到根治。” 彭中华点头同意，秦凡能从临海赶来，耽搁十天时间，已经是很卖面子。 秦凡让他脱掉上衣。 用扁鹊神针扎进了肾俞穴，这穴位是治疗糖尿病的第一穴。 肾俞穴是肾脏之气流入的位置，肝异常可导致肾的异常。 秦凡又使用一根毫针扎进肝气流入的肝俞穴，此处可以调节肝功能。 接着，又在肺气流入的肺俞穴和脾气流入的脾俞穴上分别扎针。 最后是在心气汇聚的巨阙穴上扎针…。 功德之力顺针而下，又不断捻针，或补或泄，使之体内平衡。 秦凡如今的功德之力逐渐壮大，有进入中期的迹象。 这种施针根本不觉得疲惫，就如同儿戏一般。 大概也只有一针见阴阳的秘术，才能让他费力。 取针后，他又开始灸治。 秦凡让彭中华叫来管家屈松，让管家临时学习如何灸治。 这个非常简单，普通人都可以操作。 将灸棒点燃，放入一个特殊的灸盒中。 放在相关穴位上，加热到60℃左右即可，用灸的热量温烤穴位，又可以对皮肤形成轻微灼伤。 受灼伤的细胞分解后，就会生成特殊的异种蛋白质。 这种异种蛋白质被血液吸收后循环于体内，可以帮助弱细胞、回生细胞，提高人体抵抗力。 随后，秦凡又提笔刷刷的写下三个处方。 分为三个疗程，一个月服用一剂。 整个过程，除了秦凡的动作，没人说话。 众人已经习以为常，看他治疗，就像观摩一场表演。 一个多小时左右，就完成了第一次针灸。 彭中华自我感觉无比轻松，那种饥渴感顿时消失。 “还是国学中医靠谱，只是如今的年月，像秦先生这种中医名家太少。” “不少人挂了个中医牌子，却根基不扎实，让中医蒙受不少非议。” 他唏嘘不已，不由得庆幸自己一开始就信任秦凡。 这个现状，秦凡自然清楚得很，更深知中医的传承何等重要。 中医没有西医的系统化，只有口口相授，经验全靠摸索。 以至于如今的中医，很多秘术都传不下去。 第155章 袁梦遇险 第二天，萧长月与萧雪去拜访客户。 依旧是屈管家派车到酒店接到秦凡，今天是对彭中华第二次施针。 在彭家，秦凡见到了彭中华的女儿彭玥，和萧雪差不多大的一个商界女子。 港都的女子，接受的西方教育多，穿着上更为大胆。 气质很不错，容貌上可以打个七八分。 “玥儿，这就是临海过来的秦先生。”彭中华给女儿介绍。 彭玥早从父亲和萧雪口中得知一些秦凡的情况。 可见到秦凡本人，依旧微微一呆。 “秦先生，小泽织二先生已经是我见过最年轻的医生，没想到你看起来更年轻。” 她展颜一笑，刚才的发呆，并不是秦凡同学帅气，而是太年轻。 或许这与秦凡身具功德之力有关的缘故。 她请来小泽织二，主要是想多一个就诊机会而已。 既然彭中华坚持正宗的中医，秦凡的针灸效果又明显。 她也无话可说。 “呵呵，没办法，我善于保养吧。” 秦凡干笑一下，只有用这个理由来解释。 他也想成熟一点，可这张脸就是成熟不了，反而是越显年轻。 以至于周雨兰她们都在怀疑，秦凡是不是暗中吃了什么美颜之类的东西。 典型的越长越回去的趋势。 彭玥也没追究，只是嘻嘻一笑。 秦凡的施针很顺利，也就一个小时左右就结束。 彭玥也亲自学习了如何灸治的方式，其实很简单，就是找准穴位。 第一剂中药，已经开始服用。 结束后，彭玥准备安排小车送秦凡与凤凰女回酒店。 却被秦凡推辞了。 他第一次来到港都，怎么也要出去转一转，给周雨兰她们带一点东西回去。 从彭家告辞后，两人发现这里的公交是那种双层的巴士。 临海只是常见的单层公交。 好奇之下，便与凤凰女上了一辆大巴士，还坐在最上层。 一路领略港都繁华的街景。 港都在百年前被强行占有，直到二十几年前才回归华夏。 在一系列扶持的政策中，依旧保持了繁荣昌盛的经济。 港都在开放之处，对国内的影响颇深，老一辈的人，印象深刻的是喇叭裤、大背头、流行音乐。 而秦凡，对于港都的最初了解，是来自港都出名的限级片。 记得大学时，秦凡还经常和室友悄悄躲在一起观摩。 看得个个热血沸腾，见到母猪都快当成西施。 凤凰女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出来，见到什么事都是稀奇，一路上叽叽喳喳。 她性情豪放，没人时，反正就是调戏秦凡。 让秦凡同学哭笑不得，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他们是热恋中的一对。 转过一个街道，大巴士刚刚停下，凤凰女忽然扭头向窗外看去。 “怎么啦？”秦凡问。 “先生，我似乎见到我的仇家，我下车去，一会我来找你。” 她说完，就不管不顾地冲下车，消失不见。 “这人…”秦凡简直无语。 可就在这时，他的眼睛看见一个很久没见到的熟人。 只是一晃眼就不见了，慌慌张张，似乎在躲避什么？“袁梦，这丫头怎么会在港都？” 他本以为看错了，可又实在放心不下。 急忙趁巴士没启动，也下了车。 辨认了一下方向，连忙追上去。 不管是不是，他都要找一找，不然对不起朋友二字。 这丫头，有一个多月没和秦凡联系了。 其实，他没有看错，那道熟悉的身影还真的就是袁梦这丫头。 号称独行侠的她，一人来港旅游。 可今天从出门，她就发现身后尾随了四个鬼鬼祟祟的男子。 她已经接连甩了好几次，似乎都没甩掉。 对方始终不紧不慢地跟着。 就像很正常的逛街一般，有说有笑。 报警吧，凭那一点指责对方，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法律没规定别人不能走。 她终于有些害怕了，慌不择路之下，她从一家超市后门走出。 这是一个小巷子，她朝一个方向猛跑去。 跑了一阵后，才停下来回头，发现后边不再有人跟踪。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终于甩掉了。” 可猛地回头，却撞在一个人的身上。 “啊！” 吓得袁梦尖叫。 “美女，你撞到我了。”这时，被撞的那男子说道。 袁梦定睛一看，正是跟踪她的其中一人。 “不好意思，对不起。”她只有强压心中的恐慌。 “哎哟，你撞疼了我这里。”男子捂住胸口直嚷。 “对不起，对不起。” 故作镇定的袁梦后退两步，她早看出对方是故意的。 “美女，你得给我揉一揉。” 男子调笑，一步上前，就准备抓住袁梦。 谁知，袁梦却灵活地一闪，抬起脚就朝对方的裤裆踢去。 她却没想到，对方是个练家子。 反而趁机抓住了她的大长腿，还顺手摸了几下，占了便宜。 “我靠，这大长腿结实，好柔嫩。” 袁梦羞愧，奋力挣脱，杨手又是一巴掌。 她父亲袁诚国是商界大佬，平时的她，就像小公主一般，何时受过这种调戏。 对方闪身躲过，伸手在她的俏脸上又摸了一下，还无耻的凑近鼻子闻了闻。 “香…好香…” 袁梦见势不妙，转身就跑，可立即就被人拦了下来。 正是其他三人。 “华哥，是不是感觉挺爽！”其中有个纹身青年轻浮的问。 “要试过才知道，这是极品。” 叫华哥地狞笑着，他和其他三人围了上去。 “你们别过来，我报警了！”袁梦掏出手机。 “美女，你知道港都的报警电话吗？”叫华哥的问。 没经验的袁梦一愣。 可就这短短的失神，有个光头男子一步踏出，飞快地出手，一把就将她手机打出老远。 发现上当的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当即被四个大男人围住，就像一只落入狼群的羊羔。 “你们别过来，救命啦…” 她只有绝望地大声呼喊。 “哼！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敢出来，在港都这地方，谁敢插手大圈帮的事！” “港都失踪你一个，就像一滴水掉入汪洋大海中。” 华哥猖狂的说道。 几人的目光中充满了贪婪和占有欲望。 就在这时，一道冷哼适时地响起。 “放开她！” 几人都回头看去。 来人正是秦凡，他见到袁梦一闪进入超市，他追到超市后边，发现没有人。 正准备离开，就隐约听见袁梦的呼救声。 “秦凡…秦凡哥哥！” 袁梦是绝望之中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忽然有了依靠。 她趁四个男子发呆的刹那，跑到秦凡身边。 紧紧的抓住秦凡胳膊不放手，战战兢兢。 “大陆仔，我们是大圈帮的人，你敢插手！”其中，有个光头的男子说。 “本人不知道什么大圈帮、小圈帮，这是我妹子，你说我该不该管。” 秦凡淡然地撇撇嘴，他的确对这些帮派不知道。 大圈帮，实际上是那些在港都的南越人纠集的帮派。 被政府围剿数次，但是依旧残余一些，专干欺负华夏人的事。 一旦像袁梦这种单身的女孩子被他们盯上，几乎都是被强行掳走。 被侮辱后，再卖到东南亚和欧洲的红灯区。 “哼，你找死！” 华哥怒哼，四人齐齐围了上来。 秦凡一推袁梦，迎着华哥就是一拳。 袁梦被秦凡推出几米远，她从没见过秦凡还会功夫。 更见秦凡勇敢的扑了上去，主动进攻。 悬着的心，顿时又惊又惧。 那华哥狞笑，力运双手，就想擒拿住秦凡攻来的一拳。 可他不知，秦凡的招式不待用老，立即改为五指打开，竟然借指力弹出的刹那。 划过华哥的胸膛。 只听见“刷”的一声，那华哥的上衣如纸张一般，被劲风撕裂。 他感觉被手指抚过的肌肉都生生疼痛，还渗出了血迹。 这时，其他几人的攻击已到。 秦凡身边有小文和凤凰女，两人都前后传授给秦凡一些武道。 他身具的功德之力，本身就形如武者的内力。 才能一抚之下，如此凌厉。 第156章 杀手包 他拳脚相向，丝毫不乱。 这时，那光头男恶从胆边生，猛地抽出匕首，从身后狠狠刺来。 “秦凡哥哥，小心！” “哼！”秦凡冷哼，果断地一个侧踹。 踢飞匕首，又一脚踢中对方胸膛。 将160多斤凌空踹飞，重重地落在一个墙角，再也爬不起来。 毕竟这是大白天，他不便于下重手。 谁知对方竟然抽出武器，那他只有将其废掉。 这一下，华哥他们顿时有些傻了。 三人慢慢后退，将光头男扶起。 “大陆仔，你给我等着！” 华哥丢下一句话，就如老鼠一般逃离。 “秦凡…秦凡哥哥，你没事吧。” 袁梦一下子扑了上去，惊慌地拉住秦凡，全身上下来回的看。 “我没事，小丫头，你怎么一个人来到港都。” “京城太冷了，我心想这边要暖和一些。” “你也太不小心了，你说你出事了，怎么办？”秦凡没好气地责备。 袁家对秦凡的帮助很大，秦凡又怎么会忘记，并且这丫头时常和他微信。 秦凡还真的当她是小妹。 “好啦，你别骂我了，我哪知道会遇上这些人。” “秦凡，你怎么来到港都了？” “你喊的我啥，转眼间就忘恩负义。” 秦凡有些宠溺的刮了对方的鼻子，这个举动本无心，却令袁梦的小脸一红。 “秦凡哥哥。” “嗯，这才像话，走吧。”秦凡故意拉长了脸。 既然碰上，他就不会放任袁梦再单独在一起，很明显那大圈帮的几人，早就盯上她。 路上，听闻秦凡是来港都给人治病，袁梦高兴的一把挽住秦凡胳膊。 “秦凡哥哥，我小说写了一年多了，现在卡文，没有思路，这才想到出来走一走。” “没想到又碰见你这个小神医，我似乎又找到灵感了。” 感受到胳膊传来的温软，秦凡老脸一红，可袁梦似乎根本没有在意。 “哎呀，我肚子饿了，秦凡哥哥，我们去吃下午茶吧。” 十个女人九个吃货，一点都不假。 秦凡无奈地摇头，袁梦几乎是拉着他向前。 港都最出名的就是茶餐厅文化。 下午茶一般从下午两点多开始，营业到深夜。 两人根据美食推荐，打了个的士，来到港都中环。 找到推荐的这家茶餐厅。 一个木制的楼梯上去，茶餐厅在二楼，相比他那医馆的宽敞。 这里就非常狭窄，但是简约的装修，布置格调浪漫优雅，处处洋溢着温馨。 让人从视觉上、心情上感觉不到丝毫压抑。 秦凡算是体会到为什么说港都的土地是寸土如金。 见有客人光临，立即有服务生热情的迎上来。 餐厅里都是那种背靠背的卡座。 随便找了空闲的位置坐下。 服务生给两人递上一张类似表格的菜单。 秦凡接过一看，上边有主食、炸物、沙拉、茶点、粥类等。 只需要在上边勾画即可。 既然是过来体验下午茶，两人就各自点了一份茶点，合计还不到八十元。 “好的，请您们稍等。”服务生很有礼貌地拿走菜单。 不一会，就用托盘端了上来。 精致小巧的糕点，包裹着丰富饱满的馅料，采用了独特的制作方式，颜色和造型非常赏心悦目。 搭配的茶水是汉方益甘茶与玫瑰洛神茶。 热气腾腾，夹着一股花茶的清香，再与精美的茶具相搭配。 生活的乐趣，惬意从心底油然升起。 两人低声聊天，就说到给周雨兰买件礼物的事。 “嘻嘻，秦凡哥哥，你问这个，就要请教我啦。” “雨兰姐是总裁，要配prdad的galleria。” 秦凡有些愕然，他二十几岁的时间里，几乎都和医学混在一起，对这些真没研究。 “galleria有个别名叫“杀手包”，算是prada品牌的代表作。” “以冷酷、全是硬线条的外表，让它成为许多女强人的首选通勤包。” “很多名人，女强人都喜欢这种杀手包” 秦凡汗颜，这名字取得太…太酷了。 袁梦抿嘴一笑，“你总知道《碟中谍4》这部电影吧。” “冷血女杀手莎宾·莫罗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一直背着它，杀手包的昵称就是这么来的。” 说起这个电影，他终于有一丝印象。 袁梦从手机中找出这种杀手包的图片，秦凡一看，就觉得非常漂亮。 低调且耐磨的纯色saffino皮革，配上五金装饰和标志性倒三角logo，非常适合成熟且飒爽的成功女性。 并且pradagalleria包体成梯形，内部容量大，挎在手臂上也可以潇洒走路。 “好，那我们一会就去。”秦凡欣然接受。 下午茶喝了两个小时左右，就结账离开。 再次打的士来到prdad专卖店。 可抵达这里时，两人都傻眼了。 因为买这款品牌的奢侈包，竟然还要排队拿号。 见过看病排队拿号，银行排队拿号，可买个包也要排队拿号，还是第一次。 来就来了，那就入乡随俗。 秦凡拿到的号是第64号，才进去的是55号，前边还有9个人。 排队的人都在外边的长椅上休息等待。 从这些人的交谈口音中，还有好几个是来自内地的游客。 终于，听到里边的售货员喊到64号。 “走吧，到我们了，这包身价还挺高，需要依次排队喊号。”秦凡调侃。 两人走进店内，店铺大概就四五十平米。 “先生，小姐，请问你们需要那种款式。”售货员堆起职业化的微笑。 她的语言使用的是港都这一带的方言。 秦凡微微有些发愣，还好他和胡杨相处了一个月。 勉强能听懂对方的意思。 袁梦同样不怎么听得懂，她只有用标准的普通话主动询问。 “服务员，有没有这款包？” 她一边说一边准备从手机中找到图片。 对方一听，顿时翻了个白眼。 港都这边不叫服务员，这么叫的都是来自内地。 她刚刚接待了前边几个内地游客，都是看一看就走了。 “那一款？” 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很是不耐烦。 秦凡微微皱眉。 袁梦倒没注意这些，而是直接翻出了手机上的图片。 因为这款包是今年的流行款，售价高达12999元。 “哦…呵呵，有的，有的。” 那售货员再次换上一副职业化的笑容，用蹩脚的普通话回应。 她从一个展示架上取下同款的包来。 “不好意思，我拿着给你们看，你看我都是戴着手套的。” 秦凡和袁梦这才注意到对方的确戴着白手套。 大概是防止指甲不小心划伤的缘故吧。 既然对方如此小心，秦凡两人也不便多说什么。 对方将手中的包展示给两人看，动作很快。 见她如此小心翼翼，又是那种奢侈品，秦凡便同意包起来买下。 刷卡交易后，两人就出了店铺。 走出几十米远后。 “不对，我们还是再检查一下，哪有这样卖东西的。”袁梦说。 秦凡也觉得售货员的态度变化就像翻书一样。 两人再次拿出来检查。 果真，皮包的底部有一小小划痕，已经将皮革轻微损伤。 “是说她动作飞快，原来这是一个有伤痕有瑕疵的包。” “巴不得我们买走！走～找她换货！” 袁梦气愤不已，秦凡也是心中不爽。 毕竟才花钱买下的新包，就带伤痕，心中觉得特别不舒服。 “等一等，我们先拍照录像，如果对方狡辩，我们投诉时，也要有证据。” 秦凡拿出手机，进行了拍照和录像。 两人再次回到店铺。 那售货员见秦凡和袁梦去而复返，心中一咯噔。 而袁梦在进店铺时，却看见有两名港都的女子正在挑选皮包。 还将那些昂贵的皮包拿在手中来回检查。 前后的顾客，对待方式截然不同。 顿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小宇宙爆发。 第157章 欺客的售货员 “我们要换货！服务员！” 那售货员脸色微变，她翻了个白眼，“有什么问题，刚才不是检查过的吗？” “对不起，整个检查过程都是你在操作，我们没有拿在手中仔细看过。” “这是店铺规矩，只有我们可以接触皮包。” “是吗？那她们怎么可以随意检查。”袁梦心中非常不爽。 售货员顿时被噎住了，支支吾吾。 “这…她们不一样…” 那两名女子见袁梦来自内地，脸上顿时浮现出高人一等的神色。 “奇怪，你这店铺还分三六九等？” “秦凡哥哥，我们打电话到prdad华夏总部问问。” 听说要打电话到总部，那售货员的脸都绿了。 她有些心虚，如果真投诉过去，她也是没好果子吃。 “小姐，你们这包哪里有问题？”她软了语气。 “你卖给我们的包，在底部有个明显的小划痕。” “划痕？怎么可能，拿来看看。”售货员装出一副惊讶之色。 袁梦没好气地递给对方。 那售货员从口袋中取出，来回看了看，并没有去翻看底部。 可就在这时，她众目睽睽之下，飞快地用指甲划过皮包。 还不待袁梦和秦凡说什么。 就再次一翻白眼，“对不起，皮包出店铺后，被你们留下了划痕，不退也不换！” 秦凡无语，见过无耻的人，但是无耻到这种地步的人绝对是第一次见到。 店铺中的那两名女子同样看见。 她们在一旁相视偷笑，颇有玩味的看着。 袁梦被对方的行为惊讶地张大嘴巴，她同样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葩的栽赃嫁祸。 “没听见吗？售出的商品因你们损坏，一律不给予换货退货。” 售货员嚣张无比，嘴角挂起一抹冷笑。 袁梦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真是够奇葩的，众目睽睽的栽赃，不仅我们看见，她们也看见了。” 她这时，也注意到那两名女子的面貌，似乎在哪里见过。 刚才只顾着与售货员理论，没来得及仔细打量。 “对不起，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这时，其中那名微胖的女子嘴巴一撇说道。 袁梦没想到对方明明看见，却颠倒是非黑白，但是，她也认出对方了。 “我想起来了，她是才出道的明星焦婉丽，你是经纪人应冬梅！” 见袁梦认出了她俩，应冬梅是一脸的傲气，满以为袁梦会是那种追星女孩。 可谁知，袁梦是一脸的鄙视。 “真没想到，连你们都会睁眼说瞎话！” 这话一出，焦婉丽当即俏脸一变，袁梦的话就像刀子一样扎过去。 应冬梅更是挂不住面子。 “你怎么说话的，我说没看见，那就是没看见。” “呵呵，真是蛇鼠一窝，秦凡哥哥，我们投诉prdad华夏总部。” “请他们来人处理！” “我要将今天这个事，好好地报道一番！” 秦凡此时才正眼打量对方，两人年龄都不大，在二十七八的模样。 说话的是应冬梅，有些微胖，但是满脸骄横。 没出声的是焦婉丽，模样倒很漂亮，气质显得青春洋溢，可以打个八九分。 那应冬梅见袁梦骂她们是蛇鼠一窝，还要报道出去。 立即气血冲脑，加上最近顺风顺水，就有些飘飘然。 她怒斥：“小丫头片子，这里不是你耍横的地方！” 当即就扬手一巴掌，向袁梦打来。 可就在这时。 巴掌声没有响起，而是有只男人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那是秦凡，他怎么可能眼见袁梦被人欺负。 而袁梦，本就气得不行，还见对方想打她。 一天中竟然两次有人想欺负她，她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抢先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当即就在应冬梅脸色来了个五指开花。 霎那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店铺中的吵闹，早惊动了外边等候的顾客。 他们拥挤在门前看热闹，也被眼前一幕大跌眼镜。 秦凡则是满头黑线，“小丫头还真会找时机。” 不过，既然打了就打了，对于这个睁眼说瞎话，颠倒是非黑白的应冬梅，他同样没好感。 应冬梅当场就差点气得晕死。 可她一只手被秦凡紧紧握住，根本来不及躲闪。 外边不明真相的人纷纷议论起来。 因为这种情形，就像是秦凡和袁梦同时在欺负应冬梅。 “打人就不对了，有什么事好好理论就是。” “是呀，怎么没半点素质。” 秦凡见事情越闹越大，他放开了应冬梅的手，干脆来到店铺门前。 “大家都静一静，听我说一说。” 他便将事情的缘由叙述了一遍。 “别听他的，他是打胡乱说。”售货员狡辩。 “是的，我可以作证，皮包上的划痕拿回来就存在。” 应冬梅也在一旁作假证。 “售货员，你店铺里不是有摄像头吗？看一看不就知道了。”有人建议。 “那都坏了好几天，还没来得及维修。” 售货员找了一个蹩脚理由来搪塞。 至于真坏还是假坏，估计也就她才明白。 “没关系，我有证据！” 突然，秦凡笑了，他扬了扬手机。 那售货员和应冬梅当即就傻了。 她们并没有看见秦凡录像录音，何来的证据？“我想请两位朋友过来做个见证，让大家明白事情的真相。” “我来，这店铺的售货员历来都是态度极差。” 人群中有个港都口音的中年男人站出来。 “我也来看一看。”这时，一名港都口音的女人也出列。 那售货员见到女人，脸色顿时大变，额头都有些冒冷汗，却不敢吱声。 秦凡点点头，当即就将照片和视频播放出来。 中年男人和女人都对比了一下照片与实物。 “真是给我们港都人丢脸！在这个位置，照片上明明是没有划痕，你现在却多出一条。” “说假话，欺客的是你！”中年人气愤地指着售货员。 如今真相大白，那就证明秦凡叙述的不假，围观的顾客都是愤愤不平。 “小帅哥，我支持你们投诉到总部！” “对，投诉她们！” 那港都女人看后，也是狠狠地瞪了售货员一眼。 她回过头来，对着秦凡和袁梦深深一鞠躬。 “这位先生，小姐，我代表prdad华夏总部给你们道歉，是我们的过错，忽略了对员工的管理。” 众人又一次惊愕，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家店铺的经理，刚才从照片和视频，我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你们的皮包，我立即给两位更换。” 原来，prdad专卖店在港有好几家，作为经理的她，只是随机巡查。 可没想到，今天她来到这里，就刚刚碰上这一出闹剧。 女经理重新拿出一个崭新的prdad杀手包，双手递给秦凡。 回头对售货员说：“你不用来上班了，这个损坏的皮包，从你的工资中扣除。” 女经理很聪明，当机立断地作出处理，这是挽回声誉，平息众怒的最佳办法。 “经理，你不要辞退我，我…我以后改正。”售货员一副可怜巴巴。 “不用了，prdad不仅要质量，更要形象，你太不合格。” “先生，小姐，这么处理，你们是否满意？”她问秦凡和袁梦。 其实，她也害怕秦凡和袁梦真的投诉上去，那样损失就太大了。 “好吧，既然你都处理好了，我们自然不会说什么。” 袁梦哪有不知对方的意思。 见事情处理完毕，秦凡和袁梦就准备离开。 聚集在店铺前的人群也准备散去。 可这时，有人不干了。 “站住！打了人就想一走了之？”出声的是应冬梅。 “打人是不对的，至少你们应该给冬梅赔礼道歉。” 明星焦婉丽也是微微一笑。 第158章 困局如何解？ 所有人都再次停了下来。 袁梦正准备想说话，却被秦凡拦住。 他向前一步，“各位朋友，如果有人睁眼说瞎话，颠倒是非黑白。” “大家说，应该怎么办？” “这种人该打！该揍！” “我感觉还打得太轻！”众人纷纷回答。 秦凡对着焦婉丽和应冬梅咧嘴一笑。 “听见没，这是群众的呼声，我小妹只是略作惩罚。” 说完，就带着袁梦扬长而去。 顾客中不断有人对着焦婉丽和应冬梅指指点点，相互议论，连那些过往行人也好奇地上前询问缘由。 让她们面红耳赤，掩面狼狈离开，真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两人作为公众人物，从开始就戴着有色眼镜。 可惜的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袁梦一巴掌打的是应冬梅，落的却是焦婉丽的面子。 秦凡陪着袁梦将宾馆退掉，一起回东方之都入住。 他还打算临走时，再给丈母娘、韩叔他们买一点东西回去。 两人回到酒店，还没休息一会，秦凡的手机就响了。 他一看，竟然是袁诚国的电话。 “秦凡哥哥，你快接呀，不要说其他的。” 袁梦可怜巴巴地双手合拢不断哀求。 原来，袁诚国不放心女儿，在微信上问小丫头，袁梦只有把秦凡拉来做挡箭牌。 秦凡白了对方一眼，按下接听键。 “秦先生，好久没和你通电话了。”那边传来袁诚国洪亮的声音。 “袁先生，你好，我也在港都，正巧碰上了袁梦。”秦凡说。 “好好，我就是不放心，有你看着她，我和她妈妈就放心了。” “不客气，我还要在港都待上一段时间，回去时，我送她上飞机。” “那就麻烦秦先生了，有机会请来京城做客。” 袁诚国在那边哈哈大笑。 秦凡感觉怪怪的，还非常郁闷。 这袁诚国似乎非常乐意将女儿放在他身边一样。 女儿这么大，总应该有她的活动自由，看来这袁诚国定是一个宠女儿的男人。 两人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 袁梦还无奈的拍了组照片发过去，证实的确和秦凡在一起。 让秦凡哭笑不得。 “你不知道，我这老爸把我看得太紧了，生怕我受欺负。” “他说，养女儿就像养花，最后来个中意的小伙子，连花带花盆都捧走啦。”袁梦说。 秦凡闻言，顿时乐了，可仔细一想，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正说着，凤凰女回来，一脸的郁闷。 秦凡看她无精打采的模样，就知道没有追上对方。 凤凰女见秦凡的房间中忽然多出一个美少女。 当即就是嘻嘻一笑。 “先生，我才出去半天时间，你就又带一个小美女回来。” 额～秦凡满头黑线，这都什么话？又带一个？好像他经常这样干一样。 袁梦倒没有在意，同样好奇地打量凤凰女。 秦凡没好气地介绍，“这是袁梦，住在京城，是我很早的朋友。” “哦，雨兰姐知道吗？” 凤凰女凑近秦凡身边低声问。 秦凡简直有种快抓狂的感觉。 他和袁梦就是大哥哥和小妹妹的关系，但在凤凰女的口中，全变味了。 他连忙转移凤凰女的话题。 “你没追上仇家？” 凤凰女摇摇头，很是困惑，“肯定是他，我不会记错，我追了一条街，他就不见了。” “不急，迟早还会遇上的，他们熟悉这里，自然容易躲藏。”秦凡安慰。 他知道，身负血海深仇的凤凰女，如果不报仇，心底始终都有一道坎。 就像他一样，每当夜深人静，总会想到妈妈会在那里？弟弟是否还活着。 晚上，萧长月父女两人回来，满脸的疲惫和愁容。 “萧老、雪儿，事情还没办妥？” “唉～别提了。” 萧长月长叹，大有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味道。 “雪儿，你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萧雪喝了一口水，苦笑着便把这几天的情况叙述了一下。 原来，长月集团有一批货通关时卡在了港口，他们这次前来，就是解决这件事。 说来也简单，就是签字盖章而已。 可对方似乎有意为难，避而不见。 原来，掌握这权力的人，正是彭中华以前的一个下属。 当年因为心术不正，被彭中华辞退。 这人不知道托了什么关系，慢慢地混到了如今的位置。 没来之前，萧长月委托彭中华打点一下。 彭家不出面或许还好，谁知这一出面，反而暴露了萧长月与彭中华的关系。 几个集装箱就因此扣在码头，也不是不放行，反正就是让你等。 人等得，可这批货等不得。 彭中华也委托好几人催办此事，但都被对方以各种理由搪塞。 这里不是临海，萧长月除了认识彭中华，父女俩是没有其他的熟人。 更别说那些官场中的人。 所以，即便是想打点一下关系，都不知道对方的大门朝向。 这就是典型的小鬼难缠，扣下的理由还充分。 秦凡听了也很无奈，他同样是人生地不熟，只有安慰几句。 入夜，秦凡安排袁梦和凤凰女住一个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管家屈松安排车子过来接秦凡。 原本认为很麻烦的糖尿病，却在针灸与中药调理下，越来越好转。 临海小神医来到彭家，以神乎其神的医术，治疗糖尿病的消息。 在港都上流社会中，悄悄流传。 这天，一辆小车驶入彭家别墅中。 车上下来一位中年人，他进入彭家，与彭中华长谈一个多小时才匆忙离开。 又一天到来，当秦凡施针完毕。 彭中华留下秦凡他们共进午餐，又让人接来萧长月和萧雪。 这是彭中华第一次在家中宴请秦凡一行人。 他这次能请来秦凡治病，完全是萧长月父女的面子。 酒过三巡后，终于说到正事上。 “秦先生，有人想请你出诊。”彭中华也不拐弯抹角。 秦凡没有表态，想听对方是什么病。 “有位老人，患了严重的肺部纤维化疾病，如今是生命垂危。” “这老人身份很特殊，他的儿子昨天专程来到我这里。” “想让我问问你。” “对方的病有好久了？”秦凡问。 “四年左右，现在处于重度昏迷、呼吸困难的状态。” 秦凡闻言，不禁有些蹙眉。 严重的肺纤维化疾病是会导致正常的肺组织结构改变，丧失基本功能。 现在患者昏迷不醒，那就说明是因氧气不能进入血液。 导致患者严重缺氧或酸中毒，出现了呼吸衰竭。 何况过去四年多时间，又是老年人，早失去了最佳的救治时间。 更重要的因素，他出来快一周时间，并没有打算继续留在港都。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彭中华也只是帮对方问问而已，他和秦凡的交情还很浅。 这时，秦凡的目光忽然落在了萧长月父女身上。 他心中一动，“彭先生，这人是什么身份？” “是呀，老彭，你得告诉秦先生实情。” 萧长月见彭中华说得很谨慎，也是好奇得很。 彭中华苦笑，缓缓吐出几个字来。 “港都督察的父亲。” 众人齐齐愣住，这身份的确够大，调侃起来，那就是天王的老子。 彭中华又说道：“请你前往的是督察的弟弟，督察并不知道。” “因为督察不相信中医，也最排斥中医。” “老彭，既然督察排斥中医，那还请秦先生干吗，不是闹着玩吗？” 萧长月没好气地埋怨彭中华。 可这时，秦凡似乎做出了决定。 “既然督察不相信中医，那就更要去，让他对中医改观。” “何况，萧老你和雪儿跑了好几天没结果的事，说不定在这里会迎刃而解。” “秦先生，督察不信任中医，我担心他让你难堪。” “小弟，还是别去算了，我们没必要贴着脸给人治病。” 萧长月和萧雪连忙阻拦。 第159章 小中医靠边去！ “无妨，你们来一次港都，总不能事情不办完就回去。” “小弟～” 萧雪的美目有些湿润，她和萧长月这几天没少折腾。 督察不信中医，病人还是奄奄一息。 很多像秦凡这样的名医，都爱惜羽毛，珍惜来之不易的声誉。 治疗好了，自然名利双收，假如没有治疗好，将对秦凡的声誉造成不小的影响。 可秦凡为了萧家偏偏答应下来。 彭中华也敬佩地看了一眼秦凡，他心中很羡慕秦凡与萧家的关系。 他再次说道：“督察虽然排斥中医，但他是港都出名的孝子。” “只要秦先生援手就诊，长月那点事的确就是一句话。” “行，就这样办，只是又要在港都多呆一段时间了。”秦凡说。 “秦先生，你放心，这里事情结束，我就先回去处理，让雪儿在这边和你们一起。” “临海那边，有我和梅丫头在，不会有什么事。” 萧长月知道秦凡心中挂念什么，更知道扁鹊医馆是强敌在旁。 秦凡点点头，也只有暂时这样了。 京城那处红墙绿瓦的老建筑里。 权芳正和姜诗文在一起。 “夫人，据肖公子那边的消息，秦凡去了港都。” 姜诗文没说话，自顾自地喝着杯中的茶水。 “另外，莺莺的舅舅已经放出话，不允许旗下的艺人与姊妹花公司合作，谁合作就封杀谁。” “沈瀚池和数名导演沟通，也放出了封杀令。” “据说姊妹花公司连续找了好几个明星谈代言，但是没人接招。” “嗯，力度还不够，还需要加大”姜诗文吹了吹茶水。 “是，我们准备从周雨兰的公司入手，直接做空她的靠山。” 姜诗文一听，浅浅一笑。 “这孩子一点不像我弟弟，红颜知己倒很多，不过，这也是他的弱点。” “志文的情况呢？” “少爷跟着堂主一起，学习医术，他在为接手做准备。” “好，不要让他分心，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志文接手的那一天。” 在京城里，除了姜诗文关注秦凡的动向。 还有姜城，他闭目养神。 陈途在一旁给他阅读胡杨的纪实文学《神医》。 他听得津津有味。 忽然插言：“这孩子太跳脱，也大胆，核桃汁加鸡蛋，是一个古偏方。” “只提到可以活血化瘀，治疗头痛，清邪毒。” “你说他去了港都？” “是，海州传来信息，有朋友请他去治病。” “小陈，私下联系港都那边，掌握具体情况。” “好的。” 而另一个密切关注秦凡的，就是他父亲姜子睿。 因为有鲁志文在一旁，他更多的是利用手机网络来了解。 有时，也从儿媳周雨兰那里知道一些。 实际上，港都还有两人也时刻关注他，那就是小泽织二与冷霜凝。 秦凡同意前去救治督察的父亲。 彭中华第一时间就通知了督察的弟弟。 说起这港都督察，也是一方封疆大员，他名叫闵浩然，年约五十七。 这闵浩然，从小学业优秀，很顺利地就读港都皇家学院，后留学米国哈弗。 可以说从小接受的都是西方教育。 其弟名叫闵正气，也是五十几岁的年龄，却是港都出名的学者。 接受的教育反而融合了中西方文化。 他们的父亲闵玧其，现年八十三岁，早年从军，后又经商，却不幸在几年前被诊断出肺纤维化晚期。 闵正气得到彭中华的电话后，非常高兴。 第二天，他亲自前来彭家别墅，和秦凡进行了短暂的会晤，然后就静静等候。 当秦凡给彭中华施针结束后，两人便一同前往闵家。 由于那是督察的居住之地，秦凡便没有带凤凰女和袁梦。 而是让她们自行回酒店。 闵正气，很礼貌谦逊，丝毫没有大学者的派头。 更没有因秦凡的年龄小而有半分怠慢。 “秦先生，我那哥哥有些倔强、古怪，如果言语有什么冒犯，还请你多多包涵。” “无妨，我们先去看一看。” 秦凡微微颔首，没有把话说满，他有自己的主见。 小车驶入港都的一处独立别墅。 别墅的四周都是戒备森严，暗中布哨。 车停下，有人拉开车门。 “二少爷，你回来啦。” “嗯，我哥呢？”闵正气问。 “督察在老爷房间，李管家去接高晓松博士和他的医疗小组去了。” “哦～” 闵正气回应了一下，就和秦凡一起踏入宽敞的大客厅。 这套别墅远比秦凡的东山别墅还要大几倍，装修风格偏西式。 顺着正中的木梯上到二楼。 还没走进房间，就听见各种仪器的嘀嘀声，那是监控心脏、血压、输氧等设备的声音。 闵正气介绍过，老人前不久感觉身体不行时，就要求回到家中。 如今的房间就成了一个icu病房。 “大哥！爸怎样了。”闵正气走进房间。 宽大的房间里，除了床上那个不省人事的闵玧其，还有一个焦虑的中年人和一名护士。 中年人和闵正气有几分相似，应该就是港都督察闵浩然。 他不怒自威，散发着一种上位者的气息，那是长期在位养成的气质。 闵浩然抬头看了一眼进来的弟弟。 “越来越严重了，我已经让老李去接高博士，他刚从米国赶回来。” “不要担心，高博士是著名的心肺医学专家。” 听了闵浩然的话，闵正气不由得苦笑。 “大哥，为什么非得看西医，西医都来过那么多的专家，难道中医就不好吗？” “中医？你别开玩笑了。”闵浩然不屑一顾地说：“中医把脉能把出父亲的病？” “看个小感冒都很勉强，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中医？” “大哥，难道你没看过那篇纪实文学？” “小弟，你还真信树枝和鸡蛋的故事？” “大哥，你听我的劝，我已经请来了临海小神医秦先生，可以让他给爸诊断一下。” 这时，闵浩然才注意到闵正气身后的秦凡。 他开始一直以为秦凡是闵正气的学生。 他盯着秦凡看了几眼，忍不住摇头，目光一凝。 “小弟，你觉得中医是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年轻，能靠谱吗？” 听着闵家两弟兄的对话，秦凡算是见识到了闵浩然的偏见与顽固。 他并没有生气，偏见往往来自不懂和以讹传讹的谣言。 “督察，我是一名中医，我可以肯定地说，普天之下，只有我能救你父亲的命。” 狂，依旧是语不出不惊，一出声就惊天动地！“大言不惭！”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 进来五六个身穿白大褂，提着各种箱子的医生。 “大少爷，高博士请来了。”有个中年人对闵浩然说道。 他是闵家的李管家。 “督察，我还在十米远就听见有人大放厥词，狂妄自夸。” “西医都是世界最先进科技的结晶，中医还在延续几千年的树皮草根。” 说话的就是高晓松，五十几岁的年龄，国际上著名的心肺医学专家。 他目视秦凡：“年轻人，你觉得古代的刀剑厉害还是现代的枪支厉害？” 秦凡笑了笑，根本不回答他这个问题。 反问：“你觉得你的西医能拯救床上的闵先生？” “西医讲究科学，讲究实事求是，能不能拯救，需要通过我们的检查才能拿出最佳的治疗方案。” “呵呵，你请检查。” 秦凡也不想跟对方争辩。 他刚才已经一“望”而知，对闵玧其的肺部情况了然于胸。 说个难听的话，床上的闵玧其已经处于假死状态。 和当初的袁老一模一样，只是病症不一样。 他倒要看一看自命不凡的高博士如何来拯救。 见秦凡如此说，高晓松傲气的说道：“小中医靠边去。” 闵浩然也是冷淡地看了一眼秦凡。 如果不是闵正气请来的中医，估计他就叫人直接轰走了。 秦凡面无波澜，看不出任何表情。 第160章 对不起，我不治了！ 高晓松一行人，来到闵玧其的床前。 打开他们从米国带来的各种先进仪器，进行了一番忙碌的检查。 又看了看港都各大医院的ct片，病历档案。 顿时，他的眉毛皱成川字形。 “高博士，我父亲的病还有救吗？”闵浩然很客气地问。 “唉…”高晓松长长的一叹。 “督察，闵老先生已经到了最后时刻，你们要有思想准备。” 他的话隐讳地告诉闵浩然，要尽早准备老人后事。 “啊…” 犹如晴天霹雳，闵浩然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一个踉跄。 高晓松的检查结果，正如秦凡判断一样。 房间中顿时弥漫着浓浓地悲痛。 可就在这时，一道浅笑声很不合时宜地响起。 “可笑，督察请你过来治病救人，你竟然让督察做好思想准备。” 说话的正是胆大的秦凡。 “乳臭未干的小中医，你懂什么？” “我们都是用世界最先进的手段检查，才得出的结论。” 高晓松勃然大怒，秦凡的反击让他感觉受到极大的侮辱。 “小弟，你请的是什么人，如此无礼！” 闵浩然也面带不悦，本就心情悲痛，可这家伙还有心浅笑。 “李管家，请这位小中医出去！”他下了逐客令。 “你们不是不相信中医吗，那好，我来诊断！” 秦凡一步上前，他几步走近床前，直接握住闵玧其的脉搏。 闵浩然前边说过中医把脉诊断不出什么，他就要让对方看一看。 “闵老先生此时的心率大概每分钟40左右，血压在70/40mmhg，处于一个极度危险状态。” 他缓缓说出，连心率与血压都能说出个具体来。 那高晓松立即对照他们的检查结论，竟然分毫不差。 他有些迷糊了。 不过，一想到秦凡是闵正气请来的，提前知道医院的诊断结论，也不是没有可能。 秦凡诊断的声音继续响起。 “闵老先生早年应该接触过大量粉尘和石棉纤维，这是造成肺纤维化的主要因素。” “目前肺部纤维化的组织逐渐增多增厚，整个肺叶丧失了90%的基本功能。” “并且，因肺动脉高压，出现心力衰竭，下肢水肿。” 众人听着他的诊断，都一脸惊讶。 那李管家也忘记了逐客。 闵正气有些激动，目光灼灼，他并没有告诉秦凡这些。 “哼，装神弄鬼，事先知道也不足为奇。”高晓松冷哼。 闵浩然也同样认为是闵正气告诉的秦凡。 秦凡笑了笑，他早知道对方会这么说。 他来到闵浩然身前，不再把脉，而是一“望”知病因。 “督察，你患有严重的十二指肠胃溃疡！” 这一下石破天惊，闵浩然骇然失色。 “你每天早餐后，两小时左右便开始出现上腹胀痛，必须服药和进食方能缓解。” “由于督察公务繁忙，应酬多，每次受到酒精刺激，就会出现大便带血。” “督察还伴有失眠和焦虑性头痛的毛病，经常服用镇痛药，所以对你的胃造成不小压力。” 闵浩然当即就傻了。 他搞不懂秦凡是如何知道的，他的身体健康备受外界关注。 除了私人医生，外人都不能得知。 秦凡又转过身来，一丝讥讽挂在嘴角。 “高博士，你是心肺专家，可你却根治不了你自己的心脏瓣膜病！” 再次如晴天霹雳一般，轰得满屋的人大脑“嗡嗡”直响。 “你…你怎么知道？”高晓松如见鬼魅一般。 众人都惊骇，高晓松不打自招，再次说明秦凡判断准确。 秦凡继续说：“你的心脏瓣膜病来自遗传，应该是你父亲或爷爷有这种疾病。” “你做过一次瓣膜手术，得到控制。” “但是，随着年龄增加，你依旧会感觉心律失常，心发慌，头发晕。” “高博士，你连自己的心脏都无法根治，又如何称心肺专家？！” 这一连串的诊断，从故意把脉，到一“望”而知病因。 就如一颗颗炸弹，炸得满屋的人瞠目结舌。 如果说闵玧其的症状是闵正气告诉的，那闵浩然的健康情况又是如何知道的？高晓松今天第一次见到秦凡。 他更不会将自己的心脏瓣膜病，做过手术都告诉秦凡。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眼前真的就是一个神医。 “唉～督察不信我中医，本人已尽力。” “闵先生，秦凡告辞！”他对着闵正气一抱拳，转身就离去。 任凭闵正气如何劝阻，均不回头。 他不是不救，是时机不到。 他忍了闵浩然的冷眼，忍了高晓松对中医的践踏。 但是，他必须给予反击，狠狠地打脸。 见秦凡扬长而去，闵正气也是气得不行。 “大哥，爸的生命就捏在你手中，秦先生说过，普天之下，只有他能救！” 闵浩然刚才沉浸在极度的震惊中。 这时被闵正气一抱怨，顿时后悔莫及，他意识到，错过了一个天大的机会。 他恨不得扇自己的耳光。 可秦凡早不见人影。 那高博士更是羞愧，带着助手匆忙告辞，灰溜溜的走了。 “小弟，你再辛苦一趟，去请秦先生。” 闵正气苦笑一下。 “大哥，你说得容易，这种世外高人，谁不是心高气傲。” “何况，我们没有交情，这次秦先生来港都，是给彭中华医治糖尿病。” “那请彭中华出面行不行？”闵浩然说。 闵正气没好气地摇头，“哥，彭中华能请来秦先生，还是他的世交好友出面。” “这次也是凑巧，彭中华的好友要来港都办事，就顺便请来了秦先生。” “据说，秦先生只在港都待十天时间，算起来，他就这两天要离开了。” “啊…”闵浩然彻底傻眼了。 他来回踱步，一旦秦凡真的离开港都。 想再次请来港都，可能比上刀山下火海还难。 在港都，凡是有一点真本事的，个个都是尾巴翘上天。 像秦凡这种神医，今天得罪了，更不可能答应出诊。 “小弟，你可知道彭中华的世交好友来港都干什么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对方是临海的商人，我对经商又不懂。”闵正气气恼地说。 闵浩然在位多年，心思缜密。 他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严秘书，你代表我去拜访一下彭中华先生，向他了解下…” 不到一个小时，他的严秘书就来了电话。 听了汇报，闵浩然也知道该如何去办了。 “大哥，可有办法？”闵正气问。 “有，秦先生的好友叫萧长月，他有批货通关时被人为的卡住了。” “我们先帮助他的朋友解决这个问题，我相信他会看到朋友的面子上，同意再次出诊。” “就这…能行吗？”闵正气有些忐忑不安。 “当然不行，这只是我的心意，为表示诚意，我们两人亲自前去请他。” “我得向他承认错误，是我对中医太偏见。” 闵浩然内心惭愧，他打定主意，必须好好地结交秦凡。 多一个神医朋友，那就是多一次生命。 话说秦凡从闵家出来后，就直接回了宾馆。 刚出电梯，就见到萧长月和萧雪准备出门。 “萧老，你又出去？” “嗯，再去试一试，看能不能等到对方。” 秦凡笑道：“你们都回房间歇着吧，不要急，有人会亲自送过来的。” “小弟，你都办妥啦？” 秦凡只笑，摇头不语。 让萧长月和萧雪丈二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秦凡这是什么意思。 让他们不要去，说有人送来，结果又摇头。 “听我的就是。” 父女两人只得又回到房间中。 秦凡知道，他在闵家展示的那一手，闵浩然绝对不会放弃。 所以，他也在等待闵浩然的到来。 经过凤凰女的房间，他敲了敲房门，却没人回应。 “难道这两人还在外边溜达？” 第161章 督察驾临酒店 想到有凤凰女在一起，他也就没有多想。 他不知道的是，凤凰女和袁梦本是一起回酒店。 可中途，凤凰女再次见到一直寻找的仇家。 她吩咐出租车司机送袁梦回酒店，就下车追了上去。 袁梦这丫头，如果老老实实地直接回酒店，也没有什么。 可她是一个闲不住的人。 因为时间还不到中午，她就独自一人去逛街。 可她万万没想到，华哥那几人，再一次盯上了她。 她边逛街边买小吃，丝毫没有察觉危险步步逼近。 走着走着，忽然有个女人从后边走来。 “小妹，小妹，你等等我！” 对方边喊边追上袁梦，拍了拍她的肩膀。 袁梦回头，发现是一个女人，正准备说话，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立即晕了过去。 那女人连忙扶住她，大惊失色。 “小妹，你怎么啦？” 女人的大声呼喊，让过路的行人都以为她们是真的姐妹。 “哎呀，我小妹患病了，怎么办，怎么办？” 女人故意惊慌失措。 “小姐，你快送你妹妹去医院吧。” “看来是急病，要快！”有好心的行人提醒道。 “对对，小妹，你坚持住，姐送你去医院，你不会有事的。” 女人招呼了一辆出租车，便大大方方的带走了袁梦。 话分两边说。 萧长月和萧雪都按耐住内心的焦急，听秦凡的话，各自回了房间中等待。 就在萧长月坐立不安时。 “咚咚咚！” 突然，外边响起了敲门声。 萧长月以为是秦凡过来了，打开门一看。 外边是一个中年人，满身的书卷气，他很困惑，以为对方是找错了房门。 “萧先生，你好，我姓严，可以进去坐坐吗？” 见对方叫出了自己姓名。 “哦，请进。” 萧长月让对方进到房间。 这时，听到动静的萧雪也过来了。 中年人笑道：“是萧小姐吧，你们父女俩在一起是最好了。” 萧长月和萧雪都惊讶得很，对方竟然知道他们是父女。 萧雪给中年人倒了杯水。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严，是港都督察办公司的秘书。” 听到对方这么一介绍，父女两人都不禁对视一眼。 难怪对方能查到他们的身份。 “严秘书，你找我们有何事？”萧长月问。 “是这样的，督察知道你们和秦先生是好友，得知你们在港遇到一点小困难。” “督察为表示歉意，已经将事情给两位办妥。” 他说着，就从随身公文包里取出已经盖章签字的通关手续。 “督察说了，此事给你们造成不小的困惑，他已经严肃处理不作为的人。” “还希望你们原谅，港都作为华夏对外的前沿，是离不开内地商界朋友的支持。” 萧长月一见那手续，心中不由得百感交集。 他和萧雪为这签字盖章，嘴皮都磨起泡，好话说尽。 结果秦凡走一趟回来，督察的秘书就亲自送过来。 还说一大堆道歉的话。 如果是平时，估计这严秘书也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到的。 父女两人也很精明，联想起秦凡开始摇头，猜到一点什么。 萧长月说：“多谢严秘书，还劳烦你亲自送过来，严秘书不会只为这件事吧？” “呵呵，当然不是，督察一会将来到酒店。” “什么？” 萧长月和萧雪都大吃一惊。 “是这样的…”严秘书就将到访的目的说了一下。 原来，督察让严秘书前来，不仅仅是送通关手续。 更重要的是想请萧长月一起帮助美言几句。 让秦凡答应暂时不要离开港都，留下来给闵玧其治病。 萧雪一听，不禁暗自好笑。 “小弟还真会装，打了一帮人的脸，还要对方亲自过来请。” “这样也好，谁让他们轻看了小弟。” 萧长月也彻底明白了秦凡的用意。 “哦，为这事，好说好说，我和小女尽量劝说秦先生。” “那就多谢你们了，我这就告诉督察。”严秘书十分高兴。 他走到阳台，拨通电话，说了几句。 还不到五分钟，东方之都大酒店的周围，忽然出现数个暗哨。 酒店中的各个楼层都被监控，特别是秦凡居住的这一层几乎就是临时清场。 有警卫接管一部电梯，做临时专用。 这一切安保工作都是不惊动外人的情况下进行。 督察驾临酒店，这几乎是史无前例。 只有比督察级别还高的官员到来，督察才会拜见。 可谁会想到，督察今天出行到酒店是为一名小中医。 一刻钟后。 “督察到了。”严秘书说道。 萧长月、萧雪和严秘书都来到走廊，不一会，就见电梯口出来两名中年人。 来人正是闵浩然和闵正气。 严秘书连忙将萧长月、萧雪介绍给闵浩然。 “惭愧呀，萧先生，还请你不要见怪，给秦先生说一说。” “督察不要急，其实，秦先生心地善良，更不会见死不救。” “督察，这边请！” 萧长月做了个请的手势，亲自带几人来到秦凡的房间。 他敲了敲门。 里边传来秦凡的声音。 萧长月推门进去，秦凡这家伙正在收拾行李，一副准备要回临海的模样。 看到这一切，萧长月和萧雪是想笑不敢笑， 这家伙明明胸有成竹，可依旧要装一装。 但是，闵浩然看见，那就是秦凡真打算回内地了。 神医走了，他老爸的命谁来救？当即就着急了。 “秦先生，对不起，我来给你道歉了。” “哦，督察，闵先生，你们请坐。” 秦凡笑道：“督察言重了，你给我道歉，我可承受不起呀。” 闵浩然老脸一红，惭愧不已。 “秦先生，是我以前太偏见，对中医有误会，希望你能原谅我。” “秦先生，还希望你能原谅我哥哥的怠慢，请看在我们的一片孝心上，留下来救一救我们父亲。” 闵正气也连忙说道。 这时，萧雪也配合演戏，她带着几分撒娇。 “小弟，你就帮一帮督察吧，督察帮我们把事情都办妥了。” “这个人情你得帮我们一下。” 秦凡强忍住要笑的冲动，他没想到萧雪演起戏来，更是像模像样。 “秦先生，督察和闵先生的孝心可嘉，你也值得出手一救。” 此时，萧长月也劝说，还顺便褒奖了一下闵浩然两兄弟。 同时，给了秦凡一个台阶。 “好吧，你们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不近人情。” 见秦凡终于同意留下来，闵浩然和闵正气都长松一口气。 对萧长月和萧雪也是感激不尽。 “太好啦，谢谢秦先生！”闵浩然说。 “督察，闵先生，事不宜迟，每晚一分钟，闵老先生的危险就增加一分钟。” “好，秦先生，请！” 这一次，闵浩然亲自请出秦凡。 他离开时对萧长月和萧雪说道：“谢谢萧先生和萧小姐，以后有什么事，可直接来找我。” 他给萧长月留下自己的名片。 等所有人都撤走，父女两人才相顾笑起来。 “爸，还是你的眼光准，小弟刚出道，你就看准了他的前景。” 萧雪真的佩服她老爹。 “秦先生是龙，这条龙已经开始在腾飞了。” “可惜…” 萧长月没有说出后半句，如果是他萧长月的女婿，估计他睡觉都能笑醒。 萧雪似乎察觉到父亲要说什么，小脸微微泛红。 优秀的男人，永远都是女人梦中的王子。 小车一路滑行，很快就再次来到闵家大别墅中。 床上的老人闵玧其依旧一动不动，毫无生机。 “秦先生，你还需要什么吗？” 闵浩然见秦凡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个很不起眼的挎包。 “我只需要这个。” 秦凡打开针灸包。 那是一排排的各种银针，最当头的一根是扁鹊神针。 “督察，闵先生，我要开始施针，你们不适合待在这里。” “相信我，一个小时后，闵老先生就会醒来。” “好～拜托你啦。”闵浩然和闵正气都退了出去。 第162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秦凡要施展一针见阴阳的秘术。 只有用“蝴蝶共振”那套针法，才能修复闵玧其体内的生机。 他神针直取肺俞穴、曲池穴，然后屈指一弹。 针尾立即颤抖起来。 不等针的颤抖停止，就快速地取下闵玧其身上的各种管子。 用极快的速度，接连在足三里、手三里等穴位，共扎入十九根毫针。 每一次弹针，就有一缕功德之力顺针而下。 他神情专注，就如同顶级的钢琴演奏大师，在弹奏生死交响曲。 这时，整个房间里都是轻微的“嗡嗡”声。 如果普通人在这里，这种声音会穿破耳膜。 闵浩然和闵正气隔着一道木门，开始不觉得什么，渐渐的，他们发现木门都有些轻微颤动。 他们心中惊骇，但是强忍住心中的好奇。 这是因为普通的房间，不如特制的icu病房密封。 秦凡如今的功德之力远比第一次施展“蝴蝶共振”时深厚。 施针起来也更得心应手，如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丝毫的费力。 而另一边的袁梦。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想伸手揉自己眼睛，却发现手脚动弹不得。 眼前是一片黑暗，所在的地方有些晃动，隐约还听见波涛的声音。 她顿时知道，再一次深陷险境，是在一条船上。 可她的秦凡哥哥并不知道，她又惊又惧，后悔死了，怎么就那么贪玩。 “吱呀！”头顶有盖板打开。 射进来刺眼的阳光，她不禁眯了眯眼睛。 “咚咚咚！” 有几人从小楼梯下来。 适应了光线的袁梦这才发现，她再一次落入了跟踪她的华哥手中。 后边还有个女人，就是昏迷前拍她肩膀的那女人。 “美女，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再一次见面了。” 华哥咧嘴一笑。 “华哥，还以为她离开了港都，没想到只是搬了个地方。” 光头男舔了舔嘴唇，止不住地贪婪。 华哥伸手捏住袁梦的下巴。 他抬起手来，看着一脸有些惊恐的袁梦，眼睛中同样是欲火燃烧。 “告诉你们，不要乱来，我秦凡哥哥马上会找过来，他饶不了你们。” 袁梦心中很害怕，她现在只有用秦凡来威胁华哥。 果真，那华哥一听，顿时像一盆冷水泼来。 他皱了皱眉毛，想起上一次的狼狈不堪，就气得咬牙切齿。 “哼！既然你们都没走，正好一起算算总账。” “他拳头再硬，难道硬得过子弹？！” 华哥放开袁梦的下巴，忽然狞笑起来，他猥琐的目光打量袁梦。 “如果让他亲眼见到我们轮流和你上床，我想那种情景，必定是终身难忘。” “无耻！”袁梦气得小脸发白。 “无耻？等哥们几个享受够了，你到了欧洲，天天伺候那些欧洲人，你会变得更无耻。” 袁梦真的吓倒了，她平时都看过那些报道。 这些人会强迫女人吃下上瘾的东西，那时，就真的身不如死。 华哥几人不再理会她，再次上去关闭了盖板。 黑暗中，袁梦止不住地落下泪水。 这是在一艘游艇上。 “华哥，你还真打算引那小子过来？”光头男问。 “那小子身手了得，肯定不是普通人，你难道想一辈子被对方追杀？” “这…” “又不是没做过，走，找鬼佬，请帮里来人支援。”华哥扔掉烟头。 “小红，你在这里守着，搜下她身上，看有没有什么可利用的。” “是！” 叫小红的女人回答。 在闵家别墅的二楼房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秦凡连续施展“蝴蝶共振”快一个小时了。 奄奄一息的闵玧其得到功德之力的修复，激发了生命元力。 肺部的纤维化症状就如同积雪融化一般。 竟然奇迹般地恢复基本功能，苍白的脸上开始泛起一些血色。 呼吸也平稳、正常起来。 他收针结束，不到几秒钟，功德之力便反哺回来。 那一瞬间，他莫名的感觉眼前多了一点东西。 凝聚功德之力到眼睛，回头看向床上的闵玧其，他惊讶地发现。 闵玧其的眉心有一团很小的火焰。 再看向屋外，透过门墙，闵浩然和闵正气的眉心火焰明显旺盛不少。 他幡然醒悟，天眼竟然晋级到中期。 这朵火焰就是人体的阳火，也可以说是生命之火。 据脑海中的传承记载，天眼中期时，能见到人体阳火与阴煞之物。 当真是，有因就有果。 如果不施针救人，就不会有今天的晋级。 突然，床上的闵玧其动了一下，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他感觉好久没这样痛快地呼吸过，空气如此新鲜。 秦凡打开了房门，对着闵浩然他们点点头。 两人激动地冲进房间。 “爸！你终于醒来啦。” “爸！你感觉如何？” “浩然、正气，我好多了，感觉这空气都特别新鲜。” “胸口也不憋闷了，呼吸顺畅得很。” “浩然，是谁救了我？”闵玧其问。 “爸，这是小神医秦凡秦先生，是他救了你。” “秦先生，谢谢你。”闵玧其看着秦凡。 “闵老先生，你现在只是恢复了肺部基本功能，还需要施针几次。” “你如果康复了，活过百岁都不成问题。” “呵呵，谢谢你。” “督察，我给闵老先生开两副中药，一个月服用一剂，可反复使用，这是帮助老先生调理身体机能。” “用文火煎熬，每天一小碗即可。” 秦凡提笔刷刷的写下两个处方。 闵浩然小心翼翼地接过去，立即吩咐李管家去最好的中药堂抓药。 “督察，闵老先生现在刚刚恢复过来，这几天先喝一些稀粥温养肠胃。” “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闵浩然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 秦凡将快死的闵玧其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他现在对秦凡不止是感激，还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时，他眉头一皱，脸色苍白起来，伸手就准备去掏止痛药。 “督察，止痛药你不要吃了，那会有依赖性，长期服用，对你的胃有很大影响。” “你先坐下，我给你先治疗十二指肠胃溃疡。” “趁我在港都，把你这毛病给治好。” “也扎针？…”闵浩然不解。 “针灸只是中医中的一种治疗手段，如果针灸配合中药调理，事半功倍。” “西医和中医都有优点，但是，中医相对更温和。” 秦凡一边说，一边让闵浩然脱去上衣。 神针和毫针直取肝俞、胃俞、脾俞、胆俞、粱门等穴位。 闵浩然从没看过中医，更别说针灸，开始略显紧张。 可他随即就发现，秦凡施针没有丝毫疼痛。 那些功德之力顺针而下，行针得气后。 他的疼痛立即消失，反而是特别的舒服，不禁连连称奇。 “秦先生，我真是活回去了，明明守着老祖宗的宝藏，却看着别人家的一大堆草纸。” “这不怪你，中医博大精深，无法形成系统化的治疗手段。” “就是同一种症状，都要根据不同体质去开药，没有丰富的临床经验，很难精进。” 秦凡顺便给闵浩然来了一次中医科普。 针灸结束后，他又开出一副中药进行调理，随后，约定隔一天再过来给闵玧其施针。 闵浩然安排专车送走秦凡，他看着手中的中药处方。 “小弟，秦先生是我们闵家的大恩人，这药方更是价值万金呀！我们一定要好好结交。” 闵正气笑着调侃：“督察，这是你今年最正确的决策。” 从此，闵浩然彻底变成了一个中医迷，在港都大力提倡振兴中医。 很快，秦凡就回到酒店。 他还没走出电梯，凤凰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先生，袁梦被绑架了！” 电话那边传来凤凰女焦急的声音。 第163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被绑架？！”秦凡彻底发懵了。 这才脱离他的视线不到大半天时间。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静地走出电梯口。 就见到凤凰女正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萧长月、萧雪也都在。 “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在一起吗？”秦凡问凤凰女。 “先生，我中途见到仇家，就下了车，我让出租车送她回酒店。” “等我办完事回来，一进屋就见到这个。” 凤凰女将一张纸条和一只手环递给秦凡。 那只翡翠手环的确是袁梦的，小丫头从不离身。 纸条上写着一行字：人在我们手中，不要想着报警，等短信通知！落款是大圈帮。 “对不起，先生，我不该为自己的事，丢下她。”凤凰女自责地说。 秦凡没说什么，这个时候责备凤凰女也无济于事。 何况，袁梦那丫头本就性子好动，根本闲不住。 “已经发生了，我们就暂时等待吧。” “你的事情怎么样？”秦凡问凤凰女。 “这次找到他了，对方隐姓埋名来到港都，我已经处理妥当。” 秦凡点点头，更详细的细节就没必要知道，凤凰女说处理妥当，那就是大仇已报。 “小弟，大圈帮是什么？”萧雪好奇地问。 “这个组织是南越人在港都的帮派，专干见不得光的事。” 秦凡还是上一次救下袁梦，回来用手机查了一下。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袁梦落入那些人手中，会不会遭遇什么事。 他亲口承诺过袁诚国，要好好看住小丫头。 如果因此出了事，那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秦先生，你也不要太着急，既然对方通知我们，至少说明袁小姐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 “我在想，对方是不是想等天黑。”秦凡看着窗外。 “这些王八蛋…”凤凰女气得爆粗口。 夜晚，她召唤群鸟的特殊技能会受到很多限制，可利用的鸟类并不多。 大圈帮可凭借地形很好的埋伏，等秦凡入瓮。 对方既然下战书，那说明是有恃无恐。 一旦陷入对方的包围中，双拳难敌四手，秦凡将非常危险。 假如对方再动用枪支，根本就是被碾压。 港都这地方，不像内地，暗中的势力很多，错综复杂。 他摸了摸父亲给他的暗影令牌。 最终，他没有拨出那个特殊号码。 眼看天色越来越晚。 就在这时，他手机有短信过来，他连忙打开一看。 “出酒店，到鱼仔湾码头，不要想着报警，对你没好处。” 随短信的还有一张照片，那张照片上，袁梦被捆绑，衣裳看起来有点凌乱。 秦凡心中咯噔一下，房间瞬间冷了下来。 萧雪拿过一看，知道秦凡担心什么，“小弟，先冷静，救人要紧。” “雪儿，你和萧老哪里都不要去，我们去救人，不要告诉任何人。” “如果明天早上8点，我们还没回来，就告诉督察。” “嗯，你们俩要小心。” 父女两人也是无奈，他们根本没有战斗力，只有留下来干着急。 秦凡和凤凰女走出房门。 “凤凰女！” “先生！” “我在明，你在暗，佛挡杀佛！”秦凡冷酷无情地说道。 凤凰女娇躯一颤，这是秦凡第一次说出这种话。 她心中充满内疚，虽然秦凡没有责备她，可她自己过不了心中的坎。 怒火早就在燃烧。 “是！先生，这个你拿着。”她将柔丝绕指剑递给秦凡。 秦凡点头接过，至从将宝剑物归原主后，他就一直没有趁手的武器。 出电梯的刹那，凤凰女忽然拥抱了他一下。 “先生，你不能有事！等我！” 出了酒店，两人各向一个方向而去。 秦凡招了一辆出租，向短信中的鱼仔湾码头而去。 鱼仔湾码头，是港都郊区的一个渔民小码头。 此时，天色昏暗下来。 港都的夜景逐渐被飞驰的出租落在身后。 他根本无心欣赏，心急如焚，不知道袁梦有没有事？从酒店到鱼仔湾码头，足足开了一个小时。 就在出租车快到鱼仔湾码头时。 他再次收到一条短信，“开车来沙湾码头！” 秦凡知道，对方是担心他报警，故意改变地址。 他飞快地回了一条短信。 “我警告你们，别给我乱来，否则我追杀你们到天涯海角！” 等了一会，对方才有短信过来。 “废话真多，要救你妹，就乖乖的前来。” “师傅，请到沙湾码头，你放心，我给你双倍的车费。” “好的。”有双倍的车费挣，司机也很爽快地调头。 秦凡连忙将新地址给凤凰女发了过去。 鱼仔湾离沙湾码头并不太远，只是相对更偏僻而已。 三十分钟后。 出租车载着秦凡停在了沙湾码头，付了车费，秦凡让出租车先离开。 沙湾码头，只有单排的老路灯，到处都是闲置的集装箱，这应该是一个周转码头。 四周是一片死寂，除了徐徐吹来的海风，几乎听不到半点声音。 手机短信再次传来，“一直往前走，12区。” 秦凡分辨了一下方位，所谓的12区，是指集装箱堆放区。 他依次找过去，夜风中，突然传出有夜莺的叫声。 他嘴角挂起一抹冷酷，知道那是凤凰女到了的提示。 无所畏惧的大步向前。 他神经紧绷，功德之力凝聚双目。 晋级后的天眼，黑暗中同样能发现对方，那就是人体的阳火。 对方自认为能够隐藏，可在秦凡眼中，根本就是无所遁形。 今夜，他注定要从仁心的中医，变成修罗场中的杀神。 “哒哒哒…” 鞋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传得很远。 大约二十几分钟，就走到12区，他环顾四周，集装箱的黑暗中有一朵朵阳火。 那都是暗中隐藏的打手，他也分辨不出那朵阳火是袁梦。 大概数了一下，有十几人。 “出来吧，我过来了，别他m的当缩头乌龟！” 话音刚落，就传来“啪啪啪！”的巴掌声。 “大陆仔，胆子还不小。” 有个嚣张的声音传出。 从黑暗中走出华哥、光头男、还有手臂纹身的男子。 随着，左右两方，同时围了七八个人上来。 黑暗中，还有一些人隐藏着没动，因为秦凡能见到他们的阳火。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见到其中一朵阳火熄灭。 顿时微微一笑，那是凤凰女悄声无息地干掉对方一人。 黑暗中那些人的阳火如绽放的烟花，很快就熄灭。 可猛地他发现，在不同方向，竟然同时有阳火熄灭。 这时，也来不及思考。 “我小妹呢？她人在那里？”秦凡问。 华哥回头敲了敲集装箱。 最上一个集装箱的门打开，只见袁梦手脚被捆绑在椅子上。 她刚刚可以俯视下边的情景。 叫小红的女人，正持刀架在脖子上。 袁梦这时也看见下边被围困的秦凡，她嘴巴被胶带封住，不断摇头，发出“呜呜”的声音。 泪水湿透了衣裳，她努力想告诉秦凡，不要过来！ “放了她，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秦凡冷冷地说。 “哈哈哈，他要我们放了这小妞。”华哥大笑，还一本正经的问光头男，“没听错吧？” 光头男一摸脑袋，配合着抱怨。 “华哥，那小妞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皮肤嫩得出水，放了她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不错！”华哥神情一凝，他一挥手。 “给我拿下！先断他四肢，让他亲眼看着我们轮流享受那小妞。” 一群打手都露出残忍、淫秽的目光。 挥舞着砍刀齐齐向秦凡杀来。 昏暗的灯光下，刀光是寒光凌冽，特别瘆人。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 秦凡手一挥，柔丝绕指剑发出清脆的炸响。 第164章 妈妈，是你吗？ 没有花哨的招式，使出的都是必杀技。 他迎着当头一人，荡开对方的砍刀，毫不留情的就是一剑斩去。 功德之力灌注在剑身，一道白色的匹练横空。 那人立即停在当场，“哐当”一声砍刀掉落地上。 他紧紧地捂住喉咙，鲜血止不住地泊泊流淌。 一道杀意从身后袭击到来，秦凡侧身让过，抓起还没倒下的那人。 迎向对方的砍刀。 趁对方收刀之时，手中的剑再次刺出。 “唰”的一下。 直接从对方眉心处贯穿。 又一人当场被击杀，可对方都是一些悍匪，常年刀口舔血，根本不管同伴的死亡。 继续悍不畏死的猛攻。 黑暗中的那些阳火，也在不知不觉中熄灭。 袁梦紧张得直摇头，身边的小红更是瞪大了眼睛。 她没想到秦凡如此勇猛。 七八个大圈帮高手，竟然没有杀了对方，反而连续被对方击杀好几人。 华哥有些气急败坏，这些人都是从帮里要过来支援。 每死去一个，最后他都得赔出不小的费用。 他反手就从腰间摸出手枪，悄悄的上膛，准备找准时机，一击必杀。 光头男和纹身男也都纷纷摸出了枪支。 这一幕秦凡根本不知。 集装箱上的小红看得有些傻住了，她见过无数次这种场景，可每次都是对方被虐杀。 然而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从天而降，她只感觉眉心一凉。 惊惧的眼神慢慢暗淡下去，她永远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来人正是凤凰女。 她清理了隐藏的打手，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时，先救下袁梦。 袁梦一见是她，又惊又喜。 凤凰女连忙割断捆绑的绳子和胶带，给袁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突然，下边传来了连续的沉闷枪声。 两女顿时肝胆欲裂，连提醒都来不及。 华哥和光头男、纹身男，终于忍不住使用枪支偷袭。 措不及防的秦凡，眼看就要饮弹当场。 可就在这无法破解的死局时，一道如风的黑影出现。 她一把推开秦凡，“噗”子弹直接贯穿黑影的肩膀。 另两发子弹，擦着她的头顶飞过。 在这一刹那。 秦凡顿时愣住了，因为对方是一名黑色夜行服，戴着金色面具的女人。 面具女人手一扬，数点寒星飞出。 那些企图扑上来的几个打手纷纷倒下。 此时，凤凰女也从天而降，手中的砍刀，奋不顾身的向华哥、光头男、纹身男劈去。 阻止他们再度开枪。 秦凡见面具女人受伤，他心头狂震。 “妈妈，会是她吗？” 此时的面具女人就像一头暴龙，手中的剑带着呼啸，转身就向华哥三人斩去。 那狂暴的冷酷杀气，连凤凰女都感觉阵阵寒意。 华哥见势不妙，手中的扳机扣动，再次开枪。 可转眼间，他只看见一道虚影，射出的子弹全部落空。 而面具女人含怒挥出几剑。 华哥只感觉身体一下失去重心，他清晰地见到四肢与身体分家。 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 他的咽喉出现一个血洞，咕噜咕噜的直冒血泡，一头栽倒，永远地闭上了嘴巴。 他死不瞑目，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报应来得这么快。 开始叫嚷着要断别人手脚，如今全部应验在他自己身上。 另一边的光头男和纹身男，眼见华哥的惨状，早吓得魂飞魄散。 被凤凰女一刀一个，全部割破了喉咙。 面具女人见大局已定，也没有说话，再次纵身一跳，如一头大鹰，消失得无影无踪。 根本没有给秦凡说话的机会。 凤凰女跳上集装箱，连忙将袁梦接了下来。 “秦凡哥哥…” 袁梦不管不顾地扑进秦凡怀里，瑟瑟发抖。 这里就如同修罗战场，四处都是死尸，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秦凡见到袁梦，第一次用天眼偷窥了袁梦的娇躯。 衣裳下是山峦迭起，风光无限。 他忍住脸红心跳，确认小丫头没有受到伤害，才松了一口气。 场面太血腥，凤凰女还得清理现场。 他只有带着袁梦来到海边的沙滩。 找到一块礁石坐下，袁梦紧紧地拽住秦凡胳膊。 她从没经历过这种血腥的场面，又担惊害怕了一整天。 “秦凡哥哥，我好怕。” “不要怕，那都是该死的坏人！” 袁梦的小脑袋靠在秦凡肩膀，还朝他挤了挤，似乎只有秦凡身边才有一丝安全感。 “秦凡哥哥，你又救了我。” “看你还乱跑，爱贪玩！”秦凡没好气地说。 “我再不来港都了。”估计这一次经历，还真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 这时，袁梦忽然抬起秦凡的手，她换了一个姿势，躺在秦凡的腿上。 这就让秦凡有点尴尬了。 “你借我睡一会，秦凡哥哥。”袁梦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见秦凡默许，袁梦勉强的挤出一点笑意。 杀死对方那么多人，不害怕不担心都是假的。 其实，秦凡此时满脑子都是刚出现的面具女人，他根本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 可就在这时，袁梦忽然伸出手，揽住秦凡的脖子。 抬头就吻住秦凡。 如蜻蜓点水般的偷袭过后，就将头埋进秦凡怀中，抱住他。 满脸通红地说：“秦凡哥哥，谢谢你，我喜欢你。” 秦凡一“咯噔”，不由得身体一僵。 抬起手，迟疑一下，最终还是落在小丫头的后背。 “不要胡思乱想，你雨兰姐会生气的。” “我知道，我不会和雨兰姐抢，更不会破坏你们，你知道就是。” 额～秦凡是满头黑线，再次无语。 这袁梦似乎错会了意思，他连忙解释，“你是我小妹，你会遇到爱你的人。” …… 可怀中的袁梦却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竟然睡着了。 摇摇头，只有苦笑。 想想也是，秦凡比一般的同龄人成熟，又非常优秀，体贴人，对感情忠贞，还不畏生死的救她。 本就有一定好感，现在更是在袁梦心中形象高大。 他一动不动，就让袁梦这个姿势睡觉。 苗疆之行，他就猜测面具女人会不会是妈妈，如今面具女人更是不顾安危的挡下子弹。 “妈妈，会是你吗？你为什么不愿意见我？” 他心中忽然有了一些肯定，只有母子情，才会不顾生死。 只有舐犊之情，才会让她暴怒，残忍的击杀对方。 “可她是如何知道我会有危险的？” “难道她一直都在港都？还是一直都暗中关注我？” “先生，都处理干净了。”这时，凤凰女过来，打断了秦凡的思绪。 “好，辛苦你了，这里太偏僻，我们只有等天亮了。” “嗯！” 凤凰女也没问面具女人的事。 而是坐在了他旁边，主动挽住他另一只胳膊，将头靠在肩膀上。 这一下，秦凡同学彻底无语。 他的双腿，肩膀都借给了她们。 他第一次感觉，现代的一夫一妻制，真他m的英明。 如果随时身边都这样，绝对是一种折磨。 他用另一只手给萧长月、萧雪发了一个平安的短信，免得他们担心。 与此同时。 港都的一处别墅中。 “老师，是谁伤了您？” 小泽织二给冷霜凝缝合肩膀上的伤口，他询问。 “遇上过去的仇家，都被解决了。” “万幸这一枪只是贯穿肩膀，没有伤及要害，老师，织二请您以后不要单独行事。” “放心吧，我没事。” 小泽织二不再言语，冷霜凝很神秘，他从小就知道。 很多事，他知道，但是他父亲都不知道。 “老师，父亲要我去接触秦凡，学习他的扁鹊针灸术和中医秘方。” 冷霜凝心头微微一震。 心想：“这小泽正雄真是贼心不死，都几十年了，至今还惦记着。” 第165章 督察的儿女 这小泽正雄就是织二的父亲，小泽家族的当家人。 “老师老师” 冷霜凝微微有些走神，“哦，这是好事.” “嗯，我在寻找合适的时机出现，要让对方不排斥我还是挺难。” “毕竟我是日国人身份，两国历史恩怨太多。” “织二，记住老师的话，任何时候都要做一个顶天立地，光明磊落的大丈夫。” “哦…” 小泽织二剪断最后一根线。 “可以了，老师，这几天您要吃一点消炎的药。” “嗯，谢谢你。” 小泽织二笑了笑，“老师，这是织二应该做的，您好好休息。” 他微微躬身，出门时还带上了房门。 冷霜凝从那堆夜行衣下，翻出一个面具，那面具赫然就是金色的。 打开旁边的柜子，放了进去。 话说沙湾码头的秦凡他们。 直到天蒙蒙亮，陆续有了车辆往来，秦凡才叫醒凤凰女和袁梦。 见凤凰女也在，袁梦当即就俏脸绯红，她睡在秦凡怀里，毫无疑问都被对方看见了。 可凤凰女根本没当一回事。 在她的认知里，先生优秀，多几个女人也是很正常的事。 她不争也不抢，只要能守在秦凡身边就满足。 袁梦一路走过，发现那些尸体都消失不见了，地上只有被灼烧过的痕迹。 她是满腹的疑惑。 但是，聪明的她也知道，这些事不能传第三耳，要永远埋在心底。 三人拦下一辆出租，回了酒店。 见所有人都平安无事，萧长月和萧雪悬着的心才像石头落地。 这边的事情也办妥，萧长月便准备返回临海。 留下了萧雪陪秦凡他们。 秦凡给彭中华去了个电话，说下午再去针灸。 昨天晚上他是一刻都没有合眼。 洗漱后，一觉睡到中午才醒来，下午，屈管家派车过来接到他。 今天是彭中华最后一针，以后只是按时服用中药调理。 针灸结束后，彭中华恭敬地放了一张银行卡在秦凡面前。 “秦先生，请你务必收下。” 这次前来，根本没说诊金的事。 对方给出银行卡，肯定不是小数目，如果不收，反而会让对方心中不安。 彭中华是萧长月的好友，他又与萧家关系匪浅。 多个朋友多条路，秦凡自然不拒绝，他大方的收下。 见秦凡收下银行卡，彭中华才笑了起来。 这表示秦凡认可了这层关系。 如果这都被秦凡拒绝，那就永远只有医患的关系。 两人聊了一会，秦凡告辞，没让司机送他。 因为他想去看一看回港都的小胡星。 那个可怜的孩子，他一直很牵挂。 便打了个电话给胡杨。 胡杨听说秦凡在港都，想去看一下孩子，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开车过来。 他接到秦凡，也是很高兴，边开车边和秦凡交谈。 “秦先生，你来港都好久了？” “快十来天时间了，这才空闲下来，小胡星现在如何了？” “孩子恢复得挺好的，经常念叨着你，我们准备明年就让孩子复学。” “好！”秦凡也为他们高兴。 车子驶入一个老旧的居民区。 胡杨和刘兰为了给小胡星治病，他们变卖了一切。 如今都只有重新来奋斗，暂时租用的房子。 好在两人都是高学历，回港后都找到不错的工作，困难也只是暂时的。 “平时我们都要忙着上班，就只有留下他一个人在家。” 上到五楼，胡杨打开房门。 住房是一套两居室。 小胡星一人在看电视，他见到秦凡，先是一愣，瞬间就记忆起来。 一把抱住秦凡，又笑又跳。 “秦…秦叔叔，你来看…看我吗？” 虽然语言上还有一点迟钝，表达能力已经非常清晰。 面貌也纠正过来，是个很白净的小孩。 “是呀，快过来让秦叔叔看一下。” 秦凡用天眼看了小胡星，又把脉诊断一会。 “不错，恢复得很好，要坚持锻炼口语和行走，不能偷懒。” “嗯我…我想早点.能上学。” “肯定行的，你是聪明的孩子。” 不一会，刘兰也赶回来了。 夫妻俩本想好好地招待孩子的恩人，可秦凡坚持就在家中吃个便饭。 生活都不容易，这个家庭刚刚经历了暴风雨，正百废待兴。 前来看望孩子，秦凡也算了却了一件心事。 临走时，他留下一张二十万的银行卡。 夫妻俩不接，还是秦凡以小胡星要上学为由，才送了出去。 让胡杨和刘兰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秦凡治疗好小胡星，诊金也不到千元。 可现在，秦凡给孩子留下的更多。 回到酒店，秦凡和周雨兰视频了一会，告诉她要推迟几天回家。 从视频中，他看见苏琴陪着周雨兰。 心中总感觉怪怪的。 他每次离开，都是苏琴霸占他的位置。 第二天，闵家的李管家和司机准时抵达酒店。 见秦凡从酒店出来，李管家恭敬的为他拉开车门。 “秦先生，请！” 当秦凡上了车，他才轻轻的关上车门。 他亲眼目睹了闵玧其的从死到生，秦凡就像掌握生死的阎罗，让他心中对秦凡充满了敬畏。 小车很平稳的起步，丝毫不颠簸。 “秦先生，督察今天有公务，他说晚一点回来。” “二爷的大学里也有事，还请您多谅解。” “没关系，就是针灸而已，督察他们都有公务，没必要随时守着。” 其实，他们在与不在都是一样，只不过，李管家这么说一下，表示对秦凡的尊重。 不一会，车子就开进了督察的独立大别墅。 远远地就看见别墅前停靠了一辆黑色的大商务车。 正从车上下来两个年轻人，男子是阳光帅气，女子很妩媚动人。 随行的还有一个金发老外，大概六十几岁，手中提着一个白色的箱子。 见接秦凡的车停下，他们都止住脚步。 李管家下了车。 “小姐，小少爷，你们回来啦。” “李伯，你怎么给我们安排一个商务车？”那女子抱怨道。 原来，这两人是督察的一儿一女，分别叫闵泰、闵紫琼。 都在米国留学，听闻爷爷的病情，匆忙赶回港都。 “今天要接秦先生，委屈你们了。” 李管家嘴上说着，就伸手拉开车门。 “秦先生，请！” 从车上下来年轻的秦凡。 闵泰和闵紫琼顿时瞪大眼睛，就像被阳光闪瞎了眼一样。 接来的贵宾，却是和他们年龄差不多大的秦凡。 “李伯，你说接的贵宾，就是他？” 闵紫琼嘟着红润的小嘴，那个弧度几乎可以挂个酱油瓶。 “小姐，不得无礼，这位是秦先生，你爷爷的病就是秦先生力挽狂澜救回来的。” 李管家连忙阻止，他生怕刁蛮的小姐冲撞了秦凡。 “秦先生，这是督察的公子和小姐。” 秦凡只是笑着微微点头，他不会因对方的背景怎么样，就去刻意奉承。 “哼！”闵紫琼心中依旧不舒服。 “李伯，听我爸说，爷爷的病都恢复过来了？”这时，闵泰问。 “是的，你们上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秦先生，听说你是一名中医，难道我爷爷就靠树皮、草根救过来的？” 闵泰好奇地问。 秦凡一听，就知道他们都是对中医非常偏见。 因为闵浩然开始是排斥中医，才造成小辈同样如此。 “呵呵，一会你们会看见。”秦凡没有作过多解释。 这时，那金发老外，用英语与闵泰交谈起来。 秦凡实际上能听懂英语，还能进行很熟练的口语，只是他不爱搭理这些老外。 “秦先生，这位是米国著名的医学博士特里.贾尔斯，你不介意贾尔斯博士检查一下我爷爷的身体吧？” 闵泰说道，这也是特里.贾尔斯的要求。 秦凡微微一笑。 “没关系，闵老先生身体恢复得很好，随时可以进行检查。” “秦先生，请～”李管家恭敬地做出请的手势。 秦凡点点头，大步向前。 闵紫琼见李管家对秦凡如此恭敬，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和闵泰也请特里.贾尔斯一同进入。 一行人都来到二楼的房间。 走进二楼房间，就是一股浓浓的中药味。 特里.贾尔斯连忙用手捏住鼻子，用蹩脚的华夏话连连说道。 “好臭，好臭，太刺鼻。” 第166章 东方的巫术 闵泰和闵紫琼也是捂住口鼻。 特别是闵紫琼皱着鼻子，一副难以忍受的模样。 “爷爷，您真的醒过来了。” “爷爷，您怎么样？这种怪味太难闻了。” 两兄妹见闵玧其还真的醒来，都是又惊又喜，同时还抱怨。 “小泰，小琼，是秦先生救了我老头子，不然我就见阎罗王去了。” 闵玧其见到孙子，眼睛中满是慈爱。 “秦先生，不要责怪他们，他们都和浩然一样。” “没关系。”秦凡笑道，他伸手给闵玧其把脉。 “嗯～恢复得挺不错。” 特里.贾尔斯在一旁瞪着蓝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他用英语向闵泰询问，“这就是中医的把脉？这就能检查出身体的状况？” 闵泰虽然排斥中医，但是中医的把脉多少还是知道一点。 他用英语给对方介绍：“是的，这是中医的把脉，也叫号脉。” 特里.贾尔斯不可思议的伸手摸了摸自己脉搏。 随即，就是双眉上扬，脸部表情特别丰富。 秦凡只觉得好笑。 特里.贾尔斯拿起茶几的ct片和病历档案，来回看了看。 立即眉头紧皱，他是这方面的医学博士。 从那些拍片和病历诊断看，闵玧其怎么都不应该是现在这样谈笑风生。 他说道：“紫琼小姐，我想给老先生检查一下。” “秦…秦小先生，贾尔斯博士想给我爷爷检查一下。” 她不甘心叫秦凡先生，干脆加个小字，就变成了秦小先生。 她那点小心思，秦凡哪有不明白，倒没介意。 他做出一个请便的手势。 特里.贾尔斯打开随身的箱子，里边是一套小型的检查仪。 他来到闵玧其面前，仔细地检查起来。 越检查，越心惊，越感觉不可思议。 最近的检查记录是两天前的心肺专家高晓松作出的结论。 可如今的闵玧其顶多就像一个重感冒的病人。 “不可思议～”检查结束，他露出费解的神情。 给闵紫琼，闵泰说道：“这是医学上没法解释的事，根本不科学。” 秦凡暗自好笑，不再搭理他们。 他打开针灸包，那是各种针灸的针具。 “闵老先生，我要施针，你放松就是。” 他今天施针的只是普通针法，所以不用避讳其他人在场。 “嗯，多谢秦先生。” 这边的施针再次吸引了用英语讨论的三人。 眼见秦凡要将一根十几厘米长的毫针扎进闵玧其的穴位。 闵紫琼惊呼，“慢！你就是用这个给我爷爷治病？” “闵小姐，治病难道就一定要输液？要开刀？要注射？” 秦凡好笑地调侃。 闵紫琼无言以对，输液开刀能解决的话，早就解决了。 “小琼，别捣乱，让秦先生施针。”闵玧其没好气地说道。 “哦～爷爷。” 秦凡摇摇头，轻松地将一根根毫针扎进闵玧其的各处要穴。 看得闵紫琼头昏眼花。 平时注射都是疼得要命，在她的想象中，这十几根针扎进去，岂不是更疼。 而特里.贾尔斯更是惊讶的看着，甚至走近观察。 米国同样有华人针灸。 但那都是不登大雅之堂的。 “爷爷，您痛吗？”闵紫琼心疼地问。 “傻孩子，一点都不疼，只有满身的暖意，舒服得很。” 特里.贾尔斯也用英语问闵泰。 当听了闵泰转述闵玧其的感觉后，特里.贾尔斯不禁脱口而出。 “巫术，东方的巫术！” 秦凡微微皱眉，他忽然用流畅的英语纠正。 “no，这不是巫术，这是中医的针灸术。” 顿时，满屋的人惊讶，没想到这个内地来的小中医，还能说出一口流畅的英语。 “人体上可以进行针灸的穴位有361处，还有十二经脉，都是对应人体的内部器官。” “针灸术是由里到外的进行调节。” “调节？”特里.贾尔斯很明显不懂华夏的文字含义。 秦凡也懒得给他解释，这种解释，将是永无休止。 特里.贾尔斯只有请教闵泰，结果闵泰更说不出个具体来。 闵玧其的针灸还没结束。 外边就再次响起小车的声音。 “督察，您回来啦。” “老李，秦先生还没走吧？”闵浩然问。 “还没结束，在楼上房间。” “哦～” 闵浩然回应了一句，就快步地走上来。 “爸，您回来啦。”闵紫琼一见父亲，迎上去喜笑颜开。 “爸，不是说您有公务处理吗？”闵泰也问道。 “嗯，刚处理完，就立即赶回来了。”闵浩然点点头。 “嘻嘻，一定是爸知道我们到家了，所以赶着回来。” 闵紫琼亲热地挽住父亲闵浩然的胳膊。 闵浩然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正收针的秦凡。 床边还有一个金发老外在认真观摩，他也没有去关心这个老外是谁。 几步上前问闵玧其，“爸，感觉如何？” “浩然，当然是越来越好，再等几天，我就可以下床到外边运动了。” “好好！”闵浩然连连说好，又很尊敬的问秦凡。 “秦先生，该我针灸了吧。” 前天，秦凡给他治疗十二指肠胃溃疡，让他体会到中医针灸术的神奇。 至今快两天过去，他都没有吃镇痛药。 “嗯，你就坐那边吧。”秦凡点头，他顺便将针头进行消毒。 闵浩然老实的坐下，解开上衣，露出后背。 看到这一幕，彻底让闵紫琼和闵泰一片凌乱，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生怕看错了。 这还是他们熟悉的父亲吗？还是那个督察吗？曾经最排斥中医的闵浩然竟然百忙中赶回来，不是因为他们从米国回来。 而是为了赶回来针灸，还如此听小医生的话。 “爸，我和哥哥回来，给爷爷和您请来了米国的特里.贾尔斯博士。”闵紫琼说。 “请贾尔斯博士来干什么？” “给爷爷和您看病呀。” “哈哈哈，你这孩子，我们现在不看西医，看中医，小神医秦先生在这里。” “爸，您…您没有发烧吧。” 闵紫琼不可置信，她伸手去摸父亲闵浩然的额头。 闵浩然没好气地打开她的手。 “你老爸好得很，这老毛病经秦先生医治，已经有一天没发作过，我终于不再依赖镇痛药了。” “还是老祖宗的中医好！” 闵泰和闵紫琼彻底傻住，闵浩然的这个转变，让他们感觉太快了。 快得连飞机都赶不上。 秦凡见闵家一家人的不同变化，不禁暗自偷笑。 他用消毒过的毫针，再次给闵浩然施针，治疗十二指肠胃溃疡。 特里.贾尔斯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 他又咨询闵泰，听闵泰说，这是治疗十二指肠胃溃疡。 他忍不住用手指捂住嘴巴，蓝眼睛瞪得很大。 他搞不懂一根小小的银针，不但可以医治肺纤维化疾病，还能治疗十二指肠胃溃疡。 秦凡的针灸动作很快，如行云流水一般，时而捻针，时而深入浅出。 三十分钟后，秦凡准备收针。 特里.贾尔斯似乎想起什么，他掏出手机准备录制。 可惜秦凡已经结束。 他连连说道：“regret！regret！” 满脸的懊悔，因为他太专注观摩，忘记留下影像资料。 “督察，后天我再过来给闵老先生针灸，你这十二指肠胃溃疡，再针灸一次，后边就是慢慢调理。” “好！”闵浩然连连点头。 就在这时，秦凡的手机响了，竟然是刘兰打来的。 他很奇怪，担心是小胡星有事，连忙接听。 “秦先生，秦先生，你还在港都吗？”电话那边是刘兰急促的声音。 “刘老师，我在，还没走。” “太好啦，秦先生，能不能请你前来港都华日医院。” “我们学校有名老师，为保护孩子，不幸被重度烧伤，听说针疗也可以治疗。” “求求你了，我知道你很忙，这名老师牺牲自己，换取了孩子的安全。” 秦凡根本不假思索，“那行，你把地址发给我，我一会过去。” 既然答应了，病情就是军情。 秦凡收拾好针灸包，就把事情告诉了闵浩然，希望派车送他。 “老李，立即安排专车送秦先生去华日医院。” 闵浩然当即做了安排。 第167章 你向中医诚恳道歉 特里.贾尔斯连忙询问闵泰。 当得知秦凡要去华日医院临时救治烧伤病人。 他立即来了精神，一扫刚才的懊恼，请求一同前往。 闵浩然这才注意到他，还是很诚挚的感谢他不远千里过来。 于是，好奇地特里.贾尔斯、闵紫琼都跟了过去。 在港都华日医院的一间病房中。 “桂老师，你忍一忍，秦先生答应马上就赶过来。” 刘兰高兴地向病床上的一个女人安慰。 “刘老师，中医能不能医治？我感觉我彻底毁容了。” 叫桂老师的女人痛得口中不断发出“哼哼”声。 这名桂老师与刘兰是同校老师，今天面对危险时，她本能地将自己学生挡在身后。 但是她自己却被烧伤，满脸的水疱，头发也全部烧光，只剩下了后脑的一点儿。 刚刚做了一系列检查，医院诊断为2级烧伤，需要做皮肤移植手术。 她对中医能不能治疗烧伤，根本没谱。 只是见识到小胡星的神奇康复，才在万般气馁下，想通过中医来挽救自己的容貌。 “不要急，等秦先生来了再说，如果秦先生说不行，你再考虑皮肤移植手术也不迟。” “你想想，皮肤移植遭罪不说，肯定后遗症也很大。” 刘兰是对秦凡充满了信心。 她的想法很简单，儿子都能从鬼门关拉回来，对于这种烧伤应该更不在话下。 桂老师只有点头，忍受着钻心的疼痛，耐心等待秦凡。 半个小时后。 房门敲响，有人匆忙地推门进来。 正是秦凡一行人。 “秦先生，不好意思，耽搁你的行程，麻烦你帮桂老师看一看。” 刘兰见到是秦凡，连忙站了起来。 “没关系，我先看一下。” 秦凡从进来，就望了一下病床的桂老师。 现在患者的疼痛，主要来自伤处的火气，被火烧伤的地方，因为血液堆积，白血球聚集而形成水疱。 说起来，这是非常简单的事。 用中医的手段就是消火气，去火毒，消除瘀血，让其自然结疤。 “秦先生，能不能治？”刘兰忐忑不安地问。 “没问题，我还有几天时间在港都，差不多几天就能恢复。” “真的吗？我的脸不会留下疤痕？”桂老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毕竟是一个女人，最关心的就是会不会留下疤痕，影像她的外貌。 秦凡点头，“放心，自然结痂，对容貌没有任何影响。” 得到秦凡的保证，桂老师几乎是喜泣而泪。 一旁的特里.贾尔斯得到闵紫琼的翻译也了解到情况。 他再度用蹩脚的华夏语惊呼：“几天，就几天时间？” 接着又用英文说道：“不…不，太难以令人相信。” 闵紫琼也不相信，再次问道：“秦小先生，你会不会看错，这可是烧伤？” 秦凡对这督察的千金也彻底无语，先生就先生，还非得加个小字。 “闵小姐，其实这对于中医来说，是最为简单的事。” “不要想得太复杂。”秦凡笑道。 可就在这时，房门再度被推开。 “一派胡言，中医几时变得如此厉害，还是你吹牛不打草稿。” 一个老年医生推门而入，他身后还有一名女护士。 “病人烧伤严重，最忌讳的就是感染，你们这么多人在病房，成何体统！” 见到老年医生，刘兰连忙说道，“顾医生，这位是秦凡秦先生，来自内地的中医。” “秦先生医术高明，我们想请他先看一看。” “中医？”顾医生看向秦凡，目光中带着审视，还有藐视。 嘀咕道：“搞没搞错，有这么年轻的中医吗？” 这也怪不得他，像他这种西医，历来都是看不起中医，更不可能去关注胡杨的那篇纪实文学。 听了顾医生的话，闵紫琼再也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她戏谑的目光看向秦凡。 只因为秦凡着实太嫩了一点，就他这外貌，走到哪里都要受到质疑。 秦凡知道她的想法，对于这点，他确实没法扭转。 总不能强行让自己变成白发苍苍的老者吧。 这时，顾医生的目光才落在闵紫琼和特里.贾尔斯身上。 他眼睛忽然一喜，用英语问道：“你是特里.贾尔斯博士？” “嗯哈，是我，我的朋友顾。” 特里.贾尔斯耸耸肩，眉毛扬了扬，他的肢体语言特别丰富。 顾医生哈哈大笑，上前一步，与特里.贾尔斯来了个熊抱。 “贾尔斯博士，你怎么也在这里？”顾医生问。 “我是过来观摩秦先生的针灸术，太不可思议的东方针灸。” “贾尔斯博士，中医的传奇都记载书本中，不可当真。” “no…，我感觉太神奇，秦先生刚才说，只需要几天就能治疗好这位女士的烧伤。” “几天时间？贾尔斯博士，你觉得可能吗？” “是的，我也认为不可能，可秦先生是个创造神迹的医生。”特里.贾尔斯略带兴奋地说。 他在闵家检查过闵玧其的病情，对中医的印象就是创造神迹。 “呵呵，博士，你别被这种神棍骗了。” “这种严重烧伤，如果中医能几天治好，我叫他老师！” 秦凡闻言，顿时乐了，露出一贯的招牌式笑容。 “顾医生，我治疗这个烧伤，只需要三天时间结痂，一周脱落，根本不用皮肤移植手术。” “要不我们打个赌？” 他用流利的英语信心满满地说道。 他连时间都计算出来，到底是真本事，还是狂妄自大？雷得顾医生、特里.贾尔斯、闵紫琼都张大嘴巴。 “秦小先生，你谦虚一点不好吗！” 闵紫琼气得有些跺脚，毕竟秦凡是闵家的恩人，秦凡搞砸了，她闵家也没面子。 可秦凡没有理她，而是目光灼灼的看向顾医生。 “哈哈，小中医，可不要把话说得太满，你如果几天就治疗好，我叫你老师！” 秦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摆摆手，似乎不屑一顾。 “老师就免了，我无心收徒，你只需向中医诚恳道歉。” 这一下，就彻底刺激到顾医生，他立即涨红了老脸。 秦凡那意思，似乎还不愿意当他的老师，换句话说，你顾医生根本不够格。 “行，就让中医试一试，我立即去向医院申请。” 顾医生也是冷笑一下，就准备出门找院方。 “哈哈，秦先生驾临，有失远迎。”这时，一道声音从外边传来。 推门进来一个年轻人，不是小泽织二又是谁。 他一直苦于没机会接近秦凡。 没想到想睡觉时，就有人塞个枕头来。 他从门外经过，听见里边有争辩声，结果一看，竟然是秦凡。 华日医院，正是小泽家族在港都的投资。 “小泽君！”顾医生和护士都微微躬身的问候。 秦凡自然没忘记这个日国青年。 他也没想到就这么凑巧的遇上，似乎小泽织二的地位还很不一般。 “顾医生，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 “只要对患者的恢复有帮助，我们都可以试一试。” “秦先生是华夏小神医，允许桂女士的烧伤先进行中医治疗。” “是！小泽君。”顾医生恭敬地回答。 “秦先生，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小泽织二对秦凡微微一笑，很有礼貌的施礼。 秦凡对小泽点点头，他对这小泽有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这人的心思很重。 此时，他也没去细想。 “桂老师，不要担心也不要怕，你相信我，一切都会好。” “嗯，秦先生，请你快帮我止痛。” 桂老师是个女人，被火灼烧过的钻心疼痛，让她忍无可忍。 “好！”秦凡打开针灸包，将针头消毒。 满屋的人都看着，特里.贾尔斯更是连忙打开手机的录像功能。 “我先给你止痛。” 秦凡说着，就将一根毫针扎进对方手腕的外关穴。 第168章 学好华夏语再来 这个穴位是可以去除病痛的麻醉穴。 这一针下去，桂老师立即停止了痛苦的哼哼声。 接着，他又取毫针扎进对方的阿是穴，这个穴位可以去除火气和痛症，是帮助皮肤组织快速复原的关键穴位。 桂老师随之就是面部表情一松。 那种钻心的疼痛荡然无存，“不痛了，不痛了。”她连连说道。 接着，秦凡又在风门穴、肺俞穴、筑宾穴、血海穴扎针。 共施针六根，通过捻针，使功德之力渗入肌体中修复。 不到三分钟，被烧伤的脸部就开始排出水疱的液体，20分钟后，就基本排尽了。 又过了10分钟，秦凡才收针。 桂老师惊喜地感叹：“疼痛又火辣的感觉消失了，真是太神奇了！” 满屋子静悄悄的，几乎落针可闻，个个如同傻子一般。 只因为，这种治疗手段闻所未闻，还见效奇快。 小泽织二算是一个华夏通。 他对华夏文明了解很透彻，在医术，武道上都很有造诣。 他如果用日式针灸来治疗这烧伤，也能办到，可绝对达不到这般神奇。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秦凡，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要他想尽办法偷学扁鹊针法。 窥探其中奥秘。 为什么老师经常说，中医是博大精深。 而顾医生则是呆如木鸡，仅凭六根银针，短短三十分钟，就达到了难以想像的效果。 而闵紫琼同样是惊叹，她明白了为什么固执的父亲突然间迷上中医。 特里.贾尔斯是全程专注的录像，他要把神奇的东方针灸术带回去。 “秦先生，我真的不会留下疤痕吗？”桂老师忐忑不安地问。 她感觉除了神奇，就是时间太短，过程简单到不踏实。 “你只需要三次针灸，让其自行结痂，脱落后，面貌和你以前一样。” 秦凡笑着反问，“难道桂老师想做皮肤移植手术？” “不，当然不，那太痛苦啦，谢谢秦先生，谢谢刘老师。” “不客气，你勇救孩子，是好心应有好报。” “啪啪啪！”小泽织二率先鼓掌。 “秦先生不仅医术精湛，更是医者仁心，小泽钦佩！” “小泽先生过奖了。”秦凡微微一笑。 “刘老师、桂老师，我在港都还有几天时间，明天我再来。” 他回头对着小泽织二点点头，就转身离开。 闵紫琼和特里.贾尔斯连忙跟上。 “秦先生，我送你！”刘兰追了上去，“谢谢你，秦先生。” “不客气，这是小事。” 小泽织二透过玻璃目送小车离开。 今天他适时地出现，给秦凡留下一个好印象。 他不会急于接近对方，他很明白有些事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只有一步步地来，顺理成章。 在车上，特里.贾尔斯满脸堆笑，犹如绽放的菊花。 他献媚似的对秦凡说：“秦先生，你的东方针灸术太神奇。” “我能不能向你学习，我是一个非常勤奋的学生。” “贾尔斯博士，你…” 闵紫琼再度凌乱，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特里.贾尔斯可是全米都出名的医学博士，如今拜倒在小中医的针灸术下。 说出去简直就是石破天惊。 “贾尔斯博士，你还不合格。”秦凡看了这个金发老外一眼。 “啊～” 特里.贾尔斯眨了眨蓝眼睛，秦凡竟然说他不合格。 “秦小先生，特里.贾尔斯可是全米国的医学大博士，你说他不合格？！” 闵紫琼简直无语，甚至有些愤愤不平。 她感觉秦凡装13也太会装了，特里.贾尔斯读的书可能比秦凡走的路都还多。 秦凡竟然说别人不合格！ 她担心特里.贾尔斯会不高兴，甚至发怒。 谁知特里.贾尔斯很平静，“秦先生，你说我哪里不合格了，请你指出，我要努力上进。” “你连华夏语都不会，你合格吗？先学好华夏语再说。” 闵紫琼不禁抚额，这算什么理由。 “哦…的确是我不合格，闵小姐，一会请你送我去机场，我立即回米国。” “我要抓紧时间报名华夏语班，及格了我再来华夏找秦先生。” 特里.贾尔斯知道了问题所在，当即就作出决定，还兴奋得手舞足蹈。 看到这一幕的闵紫琼，彻底崩溃了。 这哪有半点医学大博士的样子，纯粹就是一个小学生。 秦凡也有些愣住，他是随意给特里.贾尔斯出的个难题。 华夏语远比英语难学，可没想到特里.贾尔斯还当真了。 一想到六十几岁的医学博士学习华夏语，秦凡自我感觉都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暗自摇头，也没当真。 闵家的专车，送秦凡回的酒店。 袁梦这下不再乱跑，她有了新的写作思路，又开始努力耕耘。 三女都呆在酒店中，尽量不给秦凡多事。 远在海州的姊妹花保健品公司。 助理马羽西给李采薇汇报情况，“李总，我已经和国内十几名一二线明星都联系过。” “他们都推辞没有空闲时间，理由不是档期太满，就是以身体不佳来搪塞。” 李采薇没有说话，而是秀眉紧蹙。 她不知道这些明星是怎么回事，就像事先都商量好一般。 “羽西，我感觉他们背后肯定有什么隐情，你想法了解一下。” 马羽西点点头，她想了想，拨通了丁梓婷的经纪人舒婷。 相对来说，舒婷与马羽西更熟悉一些。 果然，电话只响了几声，对方就接了电话。 还不待马羽西说话，舒婷就说道：“小马，不是舒姐不帮助你，我们的确没法接你们的广告。” “舒姐，我知道你很为难，你悄悄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都联系了十几个一二线明星，都是没有结果。” 对方沉默了一会，似乎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中。 压低声音，“圈内是有封杀令的，谁与你们合作就封杀谁。” “啊…舒姐，能不能详细一点。” “小马，也不知道你们得罪了谁，名导沈瀚池和几个大导演都发出封杀令。” “连华夏娱乐公司也参与其中，禁止所有艺人与你们合作广告。” “你想想，除非不想在圈子混了，谁敢破这个封杀令。” 马羽西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抛开沈瀚池这些导演的封杀令。 华夏娱乐，更是国内娱乐圈的泰山北斗，他的封杀令就足够让所有圈内人慎重对待。 “好的，谢谢舒姐。” 马羽西挂断电话，立即将这事告诉了李采薇。 “王八蛋，这是谁的馊主意！”李采薇听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这是有人要将姊妹花保健产品扼杀在摇篮里。 现代社会，酒再好也怕巷子深。 “羽西，我马上去临海，你先继续筛选，我们适当的把范围扩大到港都和宝岛的明星。” “好，你放心吧。” 马羽西说道，她也陷入深深的焦虑中。 在临海的周雨兰，她刚刚放下电话。 李采薇紧急赶来临海，并在电话中说了下关于封杀令的事。 她站了起来，推开纱窗，让外边的空气进来。 她忽然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与此同时，临海的蓝梅。 正和助理一起俯视山下忙碌的工地。 这是半年前，她参拍到的一块土地。 这块地位于临海市的西郊，三面环山，一面向水。 从风水角度讲，这是一块上乘的福地。 山势如太师椅，江如银龙。 为这块土地，她谋划多年，拿出全部家当，还向银行贷款几十亿。 她雄心勃勃，准备将这里打造成临海市，乃至于整个东海省最高档的住宅小区。 如今已初具雏形，一幢幢高楼，拔地而起。 这时，她的手机有电话打进来。 一看是周雨兰。 “梅姐，采薇从海州赶过来，说有要事商量，你有时间吗，我们碰个头。” “行，雨兰，地点在哪里？” “还是老地方吧，一个小时后，我们在哪里见面。” “好！我一会赶到。” 蓝梅召集施工的管理人员，着重强调了安全和质量，才和助理坐车离开。 没好久，就回到市中心。 她在咖啡厅见到了愁容满面的李采薇。 “怎么啦，采薇，打个电话就是，何必跑这一趟。” “梅姐，我们好像遇到大麻烦了。”李采薇有些垂头丧气。 第169章 明星封杀令 “快说说，我们一起想办法。” 蓝梅心中一咯噔，连李采薇都解决不了的事，肯定就非常棘手。 姊妹花公司，她们都是交由李采薇全权处理，平时也很少过问。 “公司的产品都通过了质验，现在准备投入生产，可我们找不到代言人。” “是那些明星要价太高？” 蓝梅微微皱眉，狮子大开口的例子不是没有。 “不是，而是根本没人给我们代言。” “怎么可能，国内这么多的明星。”蓝梅也被这消息吓了一跳。 “我们通过私下渠道了解，她们之所以不给我们代言，是因为圈内有人发出封杀令。” “谁与姊妹花合作代言，就封杀谁。” “还有这事？谁有这么大的能量？” 蓝梅骇然，竟能禁止整个娱乐圈，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李采薇就将两个封杀令的事说了一下。 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沈瀚池这些导演发出封杀令，还能够理解。 那是因为黄金液本是与姊妹花就是竞争关系。 可华夏娱乐呢？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据马助理私下了解，对方问我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们能得罪谁，姊妹花公司成立还不到大半年。” 蓝梅翻了个白眼，“这沈瀚池精力还挺旺盛，帮助济世中医馆打压扁鹊医馆人气，又跑去黄金液…” 她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三女相互对视，都是目光灼灼。 因为她们共同想到一个人。 “难道是因为秦凡？” 对于秦凡的身世，她们都知道，周雨兰更清楚。 “不管是不是因为小弟，困难我们都得迈过去。” “采薇，东边不亮西方亮，扩大范围，港都、宝岛，甚至国际明星都可以。”蓝梅说。 “是的，我不信他们封得住外边的明星。” 李采薇来之前就已经做了安排。 现在和姐妹们一沟通，统一了思路，顿时感觉一阵轻松。 秦凡身在港都，并不知道这些事。 第二天，由于不去闵家针灸，他就直接来到华日医院。 他一走进病房，就见到小泽织二和顾医生一行人。 “哦，秦先生来了。”小泽织二见到秦凡，就笑道：“诸位，秦先生是内地出名的中医，有小神医的美誉。” 其他的医生听小泽这么介绍，纷纷给秦凡打招呼。 那顾医生更是一脸惭愧，老脸还有些泛红。 他上前深深地一鞠躬，“秦先生，我向您道歉，更给中医道歉，是我才学疏浅，带着偏见，对不起！” 秦凡摆摆手，也没过多计较。 他更知道，这些医生一副热情的面孔，绝大部分的缘故是因为小泽织二。 仅凭一次针灸，还不足以让这些人立即折服。 其实，桂老师的烧伤，经过了一夜，已经肉眼可见的好转。 首先不再疼痛，其次，个别地方开始结痂。 这说明针灸术作用到烧伤，效果非常明显。 这时，小泽织二诚恳的对秦凡说。 “秦先生，他们都是对治疗烧伤有丰富经验的医生。” “在你没来之前，大家都在讨论中医的针疗法。” “大家想请你给我们介绍一下，就当临时的一个交流，你看行不行。” 秦凡闻言笑了笑，能改变众人对中医的看法。 适当的交流，他并不排斥。 “好吧，我们就当交流一下，对于西医，其实我从不排斥。” “我主张是无论西医还是中医，谁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更有利于我们健康，都可以拿来使用。” “昨天我使用了六根毫针，分别扎了桂老师的阿是穴、风门穴、肺俞穴、筑宾穴、血海穴、外关穴。” “这六个穴位对于烧伤是相辅相成，中医讲究平衡，有主次之分…” 秦凡毫不吝惜地给他们讲解，听得这些医生很有启发。 小泽织二更是暗自揣摩，也不禁暗叹，“扁鹊针灸术，奥妙无穷，化繁为简。” “如果是日国针灸，使用的毫针至少要多出四到五根。” “秦先生，气海血这一针，是起到什么作用？”顾医生问。 他经过这一次教训，的确不再轻视中医，而是虚心请问。 秦凡本就不是记仇的人，笑了笑。 “对于烧伤，患者最关心的就是会不会留下疤痕。” “被烧伤的部位，因血液堆积，白血球聚集而出水。” “血海穴不仅可以消除淤血，还可以调节血液和白血球，更能够防止病菌感染，愈合后不会在伤处留了疤痕。” “太神奇了，六根毫针，针针都是相辅相成，各有妙用！” “真是下针如神来之笔，正宗的中医，的确不可小觑。” 那些医生纷纷小声议论。 随后，秦凡再次给桂老师施针，他每间隔几分钟就来回捻针，或深入浅出。 边施针又一边解答那些医生的提问。 什么是补什么是泄。 那些西医的医生听得似懂非懂，可小泽织二却领悟颇深。 但是，他虽有领悟，却有一样是他永远学不来的，那就是功德之力。 秦凡身具功德之力，针灸起来，自然事半功倍。 就是同样的针法，疗效也会比其他人施针快上数倍不止。 但是，不得不说，小泽织二在这方面的天赋，的确非同一般。 就这样短短的交流，便让他揣摩出其中精华十之七八。 只是手法和要领不得而知。 针灸的时间一般都不会太长，收针后。 秦凡再次吩咐：“桂老师，明天我晚点过来最后施针，你这烧伤，几天就会结痂，不要强行去揭落。” “千万不要去挠痒，让其自然脱落就是。” “好，谢谢秦先生，你这诊金是怎么算？刘老师也没告诉我。”桂老师问。 秦凡摆摆手，“我免费给你医治，你保护了孩子，我只是顺便尽了一份力量而已。” 他说得很洒脱，就像游戏风尘的世外高人。 满屋的医生都是沉默。 这年月，是个物欲横流的社会，秦凡这样，简直就是奇葩。 可秦凡的奇葩让他们生不出半点轻视。 而是一种深深的敬佩。 以至于秦凡离开，他们都忘记了致谢。 小泽织二与他们一样，可惜他们注定是来自不同的国度。 海州市姊妹花保健品公司。 “李总，好消息！”马羽西兴奋地推门进入办公室。 “羽西，有着落了。” “是的，终于有回音了，港都那边回邮件，她们将于下周抵达海州。” “让我们安排接机，亲自过来洽谈合作的事。” “那太好了。”李采薇也是一扫心头的阴霾。 “羽西，立即摸清各大主流媒体、央视、卫视，各个时段的广告费用。 “是！”马羽西退了下去。 李采薇想了想，拨通了秦凡电话。 “采薇，什么事？” 秦凡刚从医院回到酒店里。 “秦凡哥哥，你还在港都要待多久？”李采薇问。 秦凡想了下，“还有四五天的时间吧。” “秦凡哥哥，你回来时直接飞海州吧，公司这边的新品生产了一批。” “你这个研发顾问，还是要过来监督一下。” “大小姐，我都快一个月没回家了，你就不怕你嫂子抱怨我，不让我进家门了。” 秦凡顿时苦着一张脸。 电话那边的李采薇嘻嘻一笑，“前几天我才去了临海，你别骗我了。” “好呀，你还去刺探我的隐私。” “秦凡哥哥，听见没有，你回来时到海州来一趟。” “好吧。”秦凡也无奈。 “我知道你惦记嫂子，到时让嫂子也来海州，你们是小别胜新婚。” 李采薇在那边调侃着，咯咯直笑。 挂断电话后，秦凡就将这个事告诉了萧雪她们。 便改变行程，直接转道去海州。 袁梦现在有了新的构思，她还要完成她的宏篇巨作，就直接返回京城。 又一天，秦凡给闵玧其和闵浩然分别进行了针灸。 闵浩然这是最后一针，结束后，秦凡吩咐坚持服用调理的中药。 告辞时，闵浩然说：“秦先生，请到我的书房来一下。” 秦凡看时间还早，便同意前往。 第170章 维多利亚港的青衣老者 闵浩然的书房，位于三楼，宽敞向阳，进屋是一排书柜。 摆满了各种书籍，收藏非常丰富。 进入这里，就像进入一个小型的图书馆。 “秦先生，请坐！” 他拉开抽屉，从里边取出一张银行卡。 “说实话，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秦先生是什么都不缺。” “可想来想去，还是只有这个最实在，还请秦先生收下。” 他的目光无比诚恳，甚至还有几分期待。 “你挽救了我父亲的生命，还治疗好我的顽疾，这算不了什么？” 秦凡行医以来，已经摸透了这些上流社会精英们的想法。 他们不缺钱，缺的是一副好身体。 无论是彭中华，还是闵浩然，纷纷结交他，不外乎就是对健康的提前投资。 交好一个神医朋友，比投资保险公司还要强上百倍千倍。 秦凡见此，只是微微一笑，大方地接过银行卡。 他现在收这样的东西都接得手软，从不去关心有好多金额。 回到家都是一股脑儿的扔给周雨兰。 见秦凡接了银行卡，闵浩然才松了一口气，他是真怕秦凡不收。 从闵家告辞，秦凡让司机送他去了华日医院。 今天给桂老师还有最后一针。 小泽织二和那些医生都在，小泽织二向秦凡请教了几个他不清楚的问题。 经过两天的治疗，桂老师脸部的水疱陆续开始结痂。 她说感觉有些痒，那是里边生长新肉的正常反应。 让这些医生无不惊叹。 末了，小泽织二还请秦凡到办公室小坐一会，与秦凡交换了名片。 成功的从陌生过渡到熟悉。 连续两次观摩，加上咨询与交流，天赋惊人的小泽，竟然将治疗烧伤琢磨出个大概。 他随后将这种体会运用到医院的烧伤患者实践，成功地得到模仿，总结出临床经验。 只是时间上没法达到秦凡的那么快速。 他写出了第一份，关于扁鹊针法治疗烧伤病人的简报。 但他没有传回日国，而是存入硬盘，这是他储存收集中医的研究成果。 秦凡并不知道，小泽利用这种交流，窥探到扁鹊针法在治疗烧伤上的部分奥秘。 从医院出来，他再次去了彭中华那里，作个告别，顺便给他检查下身体。 闵玧其只剩下最后一针，他打算针灸结束，当天就返回东海省海州。 回到酒店中。 “啊，这么快就要分开了。”袁梦是恋恋不舍，她感觉时间太快。 “小丫头，是不是舍不得我们了，要不你在临海找个男朋友？反正你爷爷他们都在临海。” 凤凰女这段时间天天和她在一起，两人的关系也非常好。 袁梦是做贼心虚，小脸微微一红，她知道凤凰女是意有所指。 “哎呀，我还是回京城算了。”她娇声说道。 看了看秦凡，忽而狡黠地一笑，“秦凡哥哥，你要随时微信给我提供写作素材。” 一想到这个任务，秦凡就头大。 他苦着脸，哀叹一下，“我就一个人，恨不得有分身术。” 萧雪“扑哧”笑了出来。 “小弟，你这是物以稀为贵，我们这么多美女陪你一人，你够幸福的了。” “是呀，秦凡哥哥，你就再牺牲一天，明天带我们去玩玩。” 闲不住的袁梦，连忙出主意。 秦凡想了想，反正明天也没事，“行，明天我们白天采购，晚上去维多利亚港欣赏夜景。” 一听说到维多利亚港，袁梦和萧雪都兴奋起来。 “秦凡哥哥，晚上的维多利亚港更美，更有活力。” “那些高楼大厦上，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会把海面映得绚烂无比，就像一个七彩的海湾。” “是全世界都出名的夜景之一。” 袁梦立即叽叽喳喳的介绍起来。 第二天，一男三女出现在港都最繁华的购物一条街。 因为难得出来一趟，秦凡给家中的每人都准备了一份礼物。 也不厚此薄彼，三女也得到秦凡赠送的礼物。 纷纷开玩笑，今天要痛宰秦老板。 傍晚，又一起来到维多利亚港。 港都是一座国际化大都市，这里摩天大楼林立，碧蓝的海水与天际相辉映。 海面上是来往的各种游轮、船只，一片忙碌繁华的景象。 漫步在长长的海岸线，踩着柔软的沙滩。 三女就像小孩子一样，玩得不亦乐乎。 秦凡心想，“好久带雨兰过来玩一玩。” 他这样想着，见一排椰子树下，有根长凳，只有一位青衣老者坐在那里观赏夕阳美景。 便想过去歇一歇。 还没走近，就有两名青衣大汉想出声阻拦。 但是青衣老者摆了摆手，那两名青衣大汉便恭敬地让开道路。 秦凡也没在意，达官显贵的身边都有保镖，这是很正常的事。 “小兄弟，来自内地？”青衣老者和蔼地问。 他的手扶住拐杖，面貌清瘦，年龄不过六十来岁。 “是的，老先生，听闻维多利亚港的夜景是全球最美的夜景，就想前来欣赏。” “老先生，你也喜欢这里？” “嗯，没事的时候，就过来坐坐，听听海风，好受一下时代脉搏。” “维多利亚港的繁忙，就是港都的脉搏。” 秦凡感觉这老者很睿智，两人虽然第一次见面，却慢慢交谈起来。 人与人就是这样，有时明明熟悉的人，却没有多余的言语。 偶尔相遇的一个陌生人，却会一见如故的相谈甚欢。 “小兄弟，我得回去了。” 见时间不早了，青衣老者双手搭力在拐杖上，努力地想站起来。 却不料身子晃了几晃，差点摔倒，秦凡急忙一把扶住。 那两名青衣大汉连忙冲过来。 “唉！老了，不中用啦！”他自嘲地说道，一脸苦涩。 “易爷，你还不老。”其中有个青衣大汉安慰。 “呵呵，不用宽慰我，我知道自己的毛病，越来越不行了。”老者摆摆手，带着一丝感伤。 “老先生，你这是少阳经脉受损，导致的气血不畅。” 这时，一旁的秦凡忽然说道。 青衣老者和青衣大汉身体一震，回头都诧异地望着秦凡。 “小兄弟，你如何看出来的？”青衣老者问。 “老先生，我是一名中医，如果相信我，不妨坐下来，我帮你看一看。” “易爷！…”青衣大汉很警觉，连忙出声阻拦。 “无妨，小兄弟不是坏人。” 青衣老者笑道，再次坐下来。 秦凡点点头，他也是和老者投缘，才主动提出帮对方看一下。 他三根手指搭上老者的脉搏。 不禁眉头微皱，因为他感觉老者气息紊乱，似乎体内有条巨龙在奔腾。 他没想到老者竟然是一个武功修为很不错的人。 “老先生，你体内有股强横的力量，无时不刻地折磨你，你理不顺也化不了。”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这是修炼暗劲，导致气息紊乱。” “最后强迫将这股气息压制，可天长日久，这股气息不但没有散去，反而伤了你的少阳经脉。” “导致筋肉萎软，站而无力，用通俗的话说，就是走火入魔。” “现在十成功力不足一成，其余九成都用于压制这股紊乱气息。” “如果再得不到医治，一两个月后，你将永远无法站立。” 老者又惊又骇地看着秦凡。 因为秦凡就是这么一把脉，将他十几年的秘密说得分毫不差。 其实，秦凡的武道知识来自小文和凤凰女，他两人的层次都在暗劲。 如果将暗劲划分为三个小境界的话。 凤凰女在巅峰、小文在中期，而秦凡的功德之力在初期。 只是秦凡是通过治病救人积累功德之力，而不是专注修炼武道。 而青衣老者是明劲向暗劲过度，修炼出了问题。 说通俗一点，就是打通任督二脉时，体内的元气打岔，发生变故，导致伤了其中经脉。 现代社会，武道早就没落。 大多数的武者都停留在明劲，只有极少部分是暗劲，至于化劲高手。 凤凰女说过，面具女人算一个。 可想而知，化劲高手已经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臭小子，你乱说什么？”青衣大汉脸色巨变，出声怒斥。 老者的伤势是高度机密的事，正多事之秋，如果泄露，不堪设想。 “冷崇，不得无礼！”青衣老者呵斥。 “小兄弟，我这毛病可有解救之法？”他目光灼灼地看向秦凡。 第171章 海边针灸 秦凡呵呵一笑，“有，你相信我吗？” “哈哈，我易良哲纵横江湖一生，与小兄弟一见如故，我相信你！” “易爷，不可轻信，我们对他不熟悉。”冷崇再次阻拦。 “请易爷三思！”另一名青衣大汉也拱手劝说。 易良哲脸一沉，怒斥道：“冷崇、灏明，你们退下！” 冷崇、灏明两人深深地看了一眼秦凡。 不甘不愿地退出十米远，两手摸在腰间，大有见势不妙，就击杀秦凡的意思。 秦凡也没在意，他出道以来，见识过不少的奇人异事。 从三人的言语中，他看出易良哲身份定是不俗。 “小兄弟，我代他们给你道歉。”易良哲诚恳地双手抱拳。 “没关系，他们是护你心切，能够理解。” “这外边空气颇为寒冷，附近可有房间？”秦凡问。 “哈哈，我受此暗疾十几年，夜不能寐，这点寒气总没有暗疾痛苦。” 易良哲哈哈大笑，他几下就褪去上衣，裸露出后背。 冷崇、灏明见状，想出声阻拦，可又怕易良哲再次不高兴。 两人在那里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着急得不行。 毕竟易良哲不是年轻小伙子，又有暗疾在身。 见易良哲如此行为，秦凡也很欣赏对方的豪气。 “好，老先生不畏寒冷，我也不会让你受到半点风寒。” “这里海风徐徐，空气新鲜，就这里给你医治。” 他见到易良哲的后背有好几道纵横交错的刀疤，也是暗暗心惊。 从这些刀疤可以看出，对方也是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搏杀。 他取出针灸包。 “老先生，你这股紊乱气息被压制在足少阳络脉，我会以针灸之法，助你归位。” “好，请小兄弟大胆施针。”易良哲点头。 这些年来，他明察暗访的找过不少名医大家，可谁都没有办法。 从内心说，秦凡能一语道破他的问题，让他不得不相信秦凡。 远处的萧雪、袁梦、凤凰女就看见了一个奇怪的画面。 十一月底的冬季，一个青衣老者赤裸后背，不畏寒冷，让秦凡海边针灸的画面。 秦凡手中的扁鹊神针配合毫针，先在任督二脉施针，手起针落，直取百汇、风府、大椎等穴位。 这是他为紊乱气息归位开辟的经脉道路。 “老先生，你放松，不要压制那股紊乱气息。” 易良哲闻言，渐渐放松，他感觉体内那股暴虐的气息，竟然被秦凡控制在一处，温驯如小绵羊。 秦凡又说：“当我这针扎下时，你就引导这股气息归位，冲击任督二脉。” 说完，他手起针落，在足少阳经脉的光明穴扎入毫针。 易良哲立即将背脊椎的重心调整到位，全身筋骨外膜贯通，引导那股紊乱的气息归位。 只听见他体内发出“啪啪”的响声，那股气息瞬间就冲破任督二脉。 上下贯通，达到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 秦凡收针，默默的看着易良哲心无旁骛的调息。 连续运转几个大周天后，直到额头都冒出细微热气，他才收功，直接站了起来。 一拳打出，看似柔弱无力，但是拳停时，劲风迸出。 冷崇和灏明大喜，冲了上来，几乎是喜泣而泪。 “易爷，你终于突破了！” “恭喜易爷！” “哈哈哈，都是小兄弟的神奇针灸术。”易良哲开怀大笑。 那冷崇和灏明都是忠心护主的汉子。 回过身来，“扑通”一声，跪在秦凡面前，连磕三个响头。 “多谢先生，请原谅我们先前冒犯！” “不知者不罪，我只是顺手帮助一下。”秦凡搀扶起两人，淡然地一笑。 “我太高兴了，一直没有询问小兄弟高姓大名。” “老先生，我叫秦凡。” “秦凡？你是临海小神医秦凡！”易良哲是满脸的惊讶。 他看过那篇纪实文学，早就有心思想前往临海。 秦凡也有些愕然，对方竟然似乎知道自己。 “天意，真是天意，早就想前往临海，没想到我能和先生在这里相遇。” 他口中改称先生，带着无比的尊敬。 冷崇和灏明的心中更是惊涛骇浪，能让易良哲如此低头尊敬的，秦凡是第一人。 他两人看向秦凡的目光除了感激，还有一丝敬畏。 易良哲对秦凡深深地一鞠躬，双手给秦凡递上他的名片，还索要了秦凡的电话。 易良哲的名片很简单，只有名字与电话。 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起，他歉意地向秦凡告罪，走到一旁接听电话。 尔后，他提出告辞。 “秦先生，我有事要先离开，先生在港都游玩，如果有处理不了的事，可随时给我电话。” “改天我们再聚。”他抱拳施礼。 “好，易先生请便，我还要和朋友欣赏一下夜景。” 易良哲点点头，便带着冷崇、灏明匆忙离开。 此时，夜幕降临。 维多利亚港像有着万般的柔情，对岸的灯光忽明忽灭，海风微凉地贴在脸上。 那些高楼的七彩霓虹灯，倒映在海水中。 这是一种说不出的美丽和震撼。 几人畅游一番后，便回到酒店。 第二日，闵家李管家再次接到秦凡，他给闵玧其做了最后一次针灸。 闵玧其已经能下地活动了。 由于他下午将直飞海州，闵浩然在家中设宴答谢秦凡，主客均欢。 下午，秦凡几人登机。 先送走袁梦，小丫头泪眼婆娑，依依不舍。 “快进去，我们得监督着你登机。” “秦凡哥哥，你来京城，一定找我。” “嗯，我在京城举目无亲，不找你找谁呀。”秦凡故意调侃道。 “还有，我的事情，你别忘记了。”她再次提醒。 秦凡哭笑不得，小丫头随时都不忘记写作素材。 末了，袁梦与几人拥抱才进入登机口。 见此情景，萧雪嘻嘻一笑，“小弟，你舍不得啦？” “怎么会，我也舍不得你的，你们我都舍不得。” “好呀，你还野心不小，想全部大包大揽。” “雪儿，我这是打包好不好。”秦凡得意地打趣。 两个小时后，一架从港都飞往海州的飞机降落。 秦凡终于回到了东海省的海州。 一出机场，就见到周雨兰、李采薇、蓝梅。 这家伙一见周雨兰，就不由分说的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让周雨兰心中既甜蜜又高兴。 “好啦！好啦！你们俩是洗刷我们都单身是不是，秀恩爱也不要在我们面前。” 李采薇抱怨，“这会让我们嫉妒恨的。” 秦凡看了看这群女人，“要不我们两口子给你们弄个集体相亲会。” “才不呢，我们要单身到永远，一人饱全家饱。” “是的，你和雨兰赶紧多生几个孩子，我们就当孩子干娘。”蓝梅调侃道。 “你们真够毒的，把我们当生育机器。” 这时，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从旁边经过，他可能听到蓝梅的话，不禁发出感叹。 “这都什么事，难怪现在光棍这么多。” “唉…” 众女都相视一下，忍不住哄笑起来。 晚上，一群人共聚晚餐，公司安排所有人入住维也纳大酒店。 “雨兰，想死我了。” 洗浴后的秦凡，深深地拥抱了一下周雨兰。 “才怪呢，我看你是乐不思蜀，有大小美女陪着你。”周雨兰翻了下白眼。 女人嘛，不吃醋就不是女人。 她心中还是非常介意秦凡的女人缘。 “嘿嘿，雨兰，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美的一个，不可替代。” “你老公又不是出去玩，而是出去挣钱养家糊口。” 这家伙连忙甜言蜜语，还说得振振有辞。 他将两张银行卡扔给了周雨兰，又连忙将那款prdad的杀手包拿了出来。 世界上，对女人最管用的武器，就是甜言蜜语。 周雨兰同样会迷失在其中，她也清楚秦凡的品行，发发小抱怨，只是一种情感的宣泄。 “哼，看在礼物的分上，饶过你了。” 她娇嗔的说，洗浴过后，穿了一套棉质的厚实睡衣。 将她本就小巧的身材包裹其中。 秦凡是恨得牙痒痒，你说睡觉了，还穿这么厚实，什么意思吗。 无奈，谁叫他就宠着这女人。 不甘心的秦凡，最后只有大亲芳泽后，才勉强作罢。 抱着柔软的身子，嗅着芬芳的香气，他心中暖意洋洋。 第172章 原来是她 周雨兰红着小脸埋在男人怀里。 给秦凡说了说封杀令的事，秦凡也觉得华夏娱乐可能有什么背景。 他决定第二天再向姜天睿了解。 清晨，小两口几乎是睡到自然醒。 竟然没有人来叫两人一起吃饭。 一问凤凰女，结果蓝梅和萧雪早就去了姊妹花公司。 两人下到餐厅把早餐吃了，一看时间都快九点，这才匆忙去姊妹花公司。 “你们起来，都不叫我们。”周雨兰抱怨。 李采薇嘻嘻一笑，“雨兰姐，你们是小别胜新婚，肯定折腾得够呛，梅姐和雪儿姐给你们留出休息时间。” 蓝梅和萧雪也捂嘴大笑。 当即就让周雨兰闹了个大红脸。 秦凡同学委屈不已，怀抱娇妻，什么都没做，他倒是想肾亏，可没有机会。 他讪讪一笑，干脆去了研发部。 “秦先生，你好。” “秦先生，你来啦。” 研发部的研发人员见到秦凡都热情地打招呼。 对于这个年轻的研发顾问，他们现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次性拿出三十几种配方出来，史无前例。 他们在这些配方中才研究七八种，已经让他们感觉无比深奥。 为什么会那样搭配，为什么其中会添加到那种？这些问题，经常是研发部激烈讨论的话题。 他们曾试图改正其中比例，但是最后的结果就完全变样。 “秦先生，请来下。” 研发部经理江曼荷见秦凡到了，她走出办公室叫住秦凡。 她亲自给秦凡倒了杯水。 再次虚心请教配方中的几个细节，她和研发人员能够对配方进行分解，但遇到药理知识，那就非常糊涂。 到最后，华文斌和罗叶彤也参与到讨论中。 与他们一番讨论后，秦凡又穿上防尘服去了车间。 对产品的生产环节作个详细了解。 还品尝了一下新的产品，感觉能达到自己要求，才满意地离开。 随后，又想到封杀令的事，来到安静的会议室，拨通了父亲姜天睿的电话。 那边的电话响了几声，姜天睿才接听。 “凡儿，你是在港都还是东海省？” “爸，我从港都回来了。”秦凡说：“爸，你对京城的格局了解，你知道华夏娱乐吗？” “当然知道，华夏娱乐是王家的产业，现在华夏娱乐公司的幕后老板，就是肖莺莺的舅舅。” 秦凡一听，什么都明白了，这是肖家配合姜诗文的一步棋。 姜天睿在电话那边继续说：“我们虽然是医药世家，但是同样涉足其他产业。” “比如我们姜家就拥有最大的物流系统，怎么啦，凡儿？” “没什么，今天忽然听到这个华夏娱乐，就想问一问。” 秦凡不想让父亲太担心，就随口找了个理由。 父子两人聊了很久，秦凡也没告诉姜天睿面具女人的事。 现在没有实锤，说多了反而会让父亲不安。 挂断电话后，秦凡的眼中燃烧起熊熊怒火，对方疯狂到肆无忌惮。 前有扁鹊医馆，现在又对姊妹花公司进行围追堵截，甚至有些不择手段。 让他深深地痛恨姜诗文，这个对权势贪婪的女人。 “你如今的打压力度有好大，他日我还击的力度就有好强！” 秦凡平复了心中的怒火，再次回到研发部。 几女还在商量公司后续的事。 他感觉太繁琐，也无心参与其中。 公司助理马羽西接到一个电话后，就匆忙赶往总经理办公室。 她知道公司几个股东在开会。 敲了敲门，里边传来李采薇的声音，她才推门进入。 “李总，焦小姐她们乘坐今天下午的航班抵达海州，现在已经登机。” “还有两个小时，飞机就降落在海州国际机场。” “不是说还有几天才来吗？”李采薇诧异地问。 “我也是才接到经纪人的电话，说这边临时有事，她们行程上有所提前。” “过来就过来吧，趁我们都在这里，把代言人的事落实下来。”蓝梅说。 “这样也行。”李采薇略作思考，“羽西，你马上安排公司的车前去接机。” “注意安保问题。” 她有些不放心，回头征询周雨兰。 “雨兰姐，你给秦凡哥哥说一下，让他和马助理一起去。” “我担心粉丝太多的话，马助理一人没法应付。” “好！” 十分钟后，秦凡和马羽西就匆忙前往海州机场。 因不知道对方几人，为了节省座位，秦凡亲自驾车。在京城的老四合院中。 陈途陪着姜城在修剪花枝。 “老爷子，小少爷已经离开港都，回到东海省了。” “哦，他在港都干了些什么？” “小少爷在港都给彭中华治疗糖尿病，又给督察父亲治疗肺纤维化疾病，还在华日医院中治疗烧伤病人…” 陈途很会揣摩姜城的心思，他不再口称秦凡，而是称呼小少爷。 他将秦凡一系列的行踪说给姜城听。 “这孩子去一趟港都，就闹出这么多的事。” 姜城听闻督察亲自到酒店去请秦凡，不由得露出笑容。 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 这个孙子的性格、作风，越来越让他满意。 但是，他们了解到的都是明面上的大事，一些小事还是不可能知道。 “华日医院，是不是日国那个小泽家族的？” “是的。” 姜城陷入深深的回忆和沉思中。 “小陈，你安排人到临海，我要了解更详细的情况。” “是！” 陈途恭敬地回答，他知道，姜城是准备全面掌握小少爷的事。 从姊妹花公司到国际机场，是一条双向四车道的机场高速。 公司的车是一辆豪华的别克商务车。 当秦凡和马羽西赶到机场时，离飞机降落还有几十分钟。 秦凡走进机场大厅，见有七八个手捧鲜花的小年轻，其中有两人手中举着一个牌子。 上边写着“豌豆！粉丝一家。” “马助理，这是？…”秦凡惊诧地问。 “秦先生，这是焦小姐的粉丝，豌豆是粉丝根据她的名字取的。” 马羽西这么一解释，秦凡就明白了。 只不过，连起来就是豌豆粉丝，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 秦凡忍不住笑了起来。 马羽西也明白秦凡笑的什么，她也觉得有趣，但是强忍住那种笑意，继续保持矜持。 李采薇他们认为的粉丝会很多，人潮涌动的局面并没有，似乎只有这七八人。 马羽西打开印刷好的纸张，上边是姊妹花三个醒目大字。 这是方便对方知道接机的人在哪里。 终于，广播中响起了通知，“各位旅游，从港都飞来的pm7879次航班已经到港…” 那些粉丝纷纷向出站口跑来。 不一会，在她们的尖叫声中，一大群男子簇拥着一名戴墨镜，身穿貂皮大衣的高挑女子，众星拱月般走出。 身边还有一个满脸倨傲，微胖的女人。 见到最前的微胖女人，秦凡顿时有些愣住了。 因为这女子正是在港都买杀手包时，颠倒是非黑白的应冬梅。 不用想，戴墨镜的女子就是焦婉丽。 他一直听马羽西说什么焦小姐，没想到联系的代言人竟然是这个焦婉丽。 应冬梅走在焦婉丽的身边，两边都是精壮魁梧的男子开路。 她目光扫视，见到了马羽西手中的姊妹花醒目大字。 可随即又见到秦凡，不由得也是微微一怔。 不过，机场中接机的人很多，她根本没有将秦凡与姊妹花联系在一起。 应冬梅走了过来，“你是姊妹花公司的马助理吧。” “是的，冬梅姐。”马助理说道：“这边请。” “先不忙，让焦小姐和粉丝互动一下。”应冬梅一摆手。 七八个粉丝向焦婉丽迎了上去。 那些保镖始终把焦婉丽保护在中间，让粉丝与焦婉丽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秦凡忽然发现，焦婉丽带过来的工作人员都比粉丝多，足足有十人。 秦凡不禁再次在嘴角挂起一抹笑意来。 应冬梅心中也是很气恼，原以为粉丝会非常多，可没想到，来的只是零零落落的七八个。 第173章 开除这个司机 焦婉丽早就打好腹稿，想着如何与粉丝互动。 可随行的保镖竟然比粉丝还多。 现场弥漫着几分说不出的尴尬。 她只有勉强地敷衍了事，合影算是打卡，就宣布散场。 “可以走了，马助理。”应冬梅傲气地说。 “嗯，焦小姐、冬梅姐，请！” 马羽西很礼貌的在前边带路。 秦凡见焦婉丽带来人比较多，别克商务车坐不下，就提前出来找了一辆出租。 焦婉丽一行人在马羽西的带领下向别克商务车走来。 应冬梅再次见到秦凡，见秦凡就守在商务车旁，不由得眉毛微微一皱。 “马助理，他是你们公司的？” “是，这是我们公司的…”马羽西正准备介绍。 “哈哈，我知道了，这是你们公司的司机，一个司机，还真够拽的。” 她可不会忘记prdad店铺的一巴掌。 焦婉丽也取下墨镜，用戏谑的目光看了几眼秦凡，她永远记得秦凡那句话。 什么群众的呼声…，那就是活生生的打脸。 “冬梅，这就是应了有句老话，山不转水转，走吧，我们去见他的老板。” 应冬梅脸上也露出玩味的笑容。 “臭小子，一会有你好看，让你们老板开除你。”她心想。 秦凡只是摸了摸鼻子，他感觉这个世界有时真的很小。 马羽西是莫名其妙，不过她现在忙着要接待，没有心思去想太多细节。 先将焦婉丽、应冬梅他们安排在商务车，剩余的几个保镖，就坐上出租。 一路上，倒没有什么。 应冬梅和马羽西时不时地为合作的事交谈几句。 没多久，就顺利抵达姊妹花保健品公司。 焦婉丽、应冬梅在马羽西的带领下，向公司大会议室走去。 哪些带过来的保镖都去了另一个小型会议室休息。 他们一行人的到来，早惊动了公司其他人员。 “排场还真不小啊，一次性带来的保镖都接近十人。” “别人是明星，出门都是前呼后拥，很正常。” “这一次估计可以谈妥，你看公司多重视，还是马助理和秦先生亲自去迎接。” “谢天谢地，我们终于可以开足马力生产了。” 下边的员工见代言人终于落实下来，纷纷议论，他们的愿望始终是希望公司好。 此时的李采薇、周雨兰、蓝梅、萧雪正在大会议室里，与焦婉丽、应冬梅见面。 双方介绍后，都纷纷坐下。 有行政人员给众人端来了热气腾腾的茶水。 一阵寒暄过后，就切入正题。 “焦小姐，我们公司马助理与应小姐进行了初步协商。” “三年的合约，这个没问题，只是每年的三千万代言费，似乎有些太高了。” 李采薇作为公司的总裁，直截了当地说出双方目前的分歧。 “李总，这三千万的代言费，包括了姊妹花旗下产品的各类广告。” “在港都，天后巨星董小姐的代言费，一年前都是五千万。” “焦小姐目前的代言费，还只是董小姐的三分之一。” 应冬梅微微一笑，抢先说道。 其实，双方就这代言费都有心理底线，也都各有应对招式。 谈判，总是谈出来的。 见对方这么比喻，周雨兰很想说：“这能和天后比吗？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 可这是在谈判桌上。 “焦小姐，姊妹花公司，是一家新公司，创业初期，财力都不宽裕。” “但是我们的前景绝对是非常好，能不能这样来执行。” 蓝梅提出一个折中的办法，这也是开始几人商量好的对策。 “第一年的代言费两千万，后边两年，每年递增五百万。” 实际上，这个办法是很多企业采取的方式，这样有利于双方的合作。 同时，也给企业宽裕的发展资金。 焦婉丽和应冬梅对视一眼，焦婉丽点头同意。 这也是她们的代言费底线。 李采薇见状，长舒一口气，这个折中办法，算是各让一步。 姊妹花公司可以节省下一千五百万。 现在家大业大，蚊子再小也是肉，能省就省。 随后，双方就新闻发布会、拍摄广告的形式，下榻酒店，来回机票等作了进一步的协商。 总算是达成了合作共赢的初步方案。 “马助理，立即将双方的协商内容，形成合同文本。” “争取双方尽快签署合同，好进入下一步的计划中。”李采薇吩咐道。 “是！” 马羽西站了起来，就准备出去整理合同。 可就在这时，应冬梅说道：“马助理，能不能把刚才那个司机叫过来。” 周雨兰她们都有些困惑，对方怎么会认识公司的司机。 并且，姊妹花公司有好几个驾驶员，临时派车都是很机动。 “羽西，刚才谁开的车？”李采薇问。 “李总，刚才是秦先生临时开的车。” 周雨兰正喝一口开水，突然闻言是秦凡开车，差点没将口中的开水喷出来。 李采薇和蓝梅她们对视一眼，脸上都是怪异的表情。 “那好吧，你去请秦先生过来一下。” 她也不知道对方忽然找秦凡有什么事，既然客人要见秦凡，也不可能拒绝。 “好！” 没几分钟，秦凡和马羽西就来到大会议室。 “什么事，李总。”秦凡直接问李采薇。 其他人都把目光落在应冬梅身上，因为是她找秦凡。 只见应冬梅傲慢的一笑。 “李总，既然我们达成合作，那么焦小姐和我都是站在姊妹花公司一条线上。” “我想请李总开除这个司机！” 她盛气凌人的指着秦凡，眼中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 开除司机，不就是开除秦凡！这一次，李采薇喝进嘴里的开水直接喷了出来。 蓝梅和萧雪、周雨兰都十分惊愕。 “焦小姐，我没听错吧？应小姐说开除他？” 李采薇看了一眼云淡风轻的秦凡，微微皱眉问。 焦婉丽戏谑的目光看了一眼秦凡，“不错，冬梅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焦小姐，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周雨兰问。 自家男人是什么个性，她最清楚，不惹事，绝对不怕事。 “误会谈不上，只是看不惯这个司机，周总不会连这么一个小要求都不能办到吧。” “开除一个司机，又不是好大的事。” 应冬梅非常不高兴，她隐隐还带着威胁的口吻。 她就想不通，不就是一个小司机，开除了另找就是。 可对方几人似乎根本不愿意。 周雨兰是又好笑又好气，对方竟然要她开除自己老公。 而秦凡一直没说话，只是好笑的看着这一切。 他原本以为，那种小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毕竟双方还要合作。 姊妹花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代言人。 这时，萧雪有一点恍然大悟，她忽然想起袁梦给她说过买prdad杀手包的事。 袁梦就提到一个姓焦的女明星。 她带着征询的目光看秦凡。 秦凡轻微点头。 萧雪也是好笑，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再次碰上。 她便出声打了个圆场。 “焦小姐，应小姐，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我们还要继续合作。” “秦先生也不是公司的司机，而是公司的研发顾问，还是周总的先生。” 此话一出，应冬梅和焦婉丽都有些傻眼了，还无比的尴尬。 竟然荒唐到要求别人开除核心骨干，开除老公。 这不是坑爹又是什么？“你说…他不是司机，是研发顾问，是周总的先生？”应冬梅再次确认。 “是的，不管你们有什么误会，我想，我们要眼光向前看。”蓝梅说。 虽然不明白其中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绝对站在秦凡一边。 她深知，秦凡不会无缘无故的招惹对方。 看来，开除肯定是行不通，很明显姊妹花公司的几位大美女都挺维护秦凡。 焦婉丽同样不是笨蛋，她想到这一点，微微一笑，作出一个让步。 “秦先生，那你给冬梅道个歉总可以吧。” 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秦凡身上，心想，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 可谁知，一言不发的秦凡带着不屑和讥讽的目光，口中吐出两个字。 “休～想！” 他有他的原则，有他的傲骨，怎么可能向自以为是的两人低头。 就是委曲求全都不可以。 “你！…”焦婉丽再也忍不住，猛地站了起来。 第174章 捶背和唱歌跳舞的赌注 秦凡这是丝毫不给面子，她感觉脸蛋火辣辣的，比上一次还痛。 “李总，你们姊妹花现在是根本找不到代言人，我们好不容易才达成协议。” “我只是要他一句道歉，他都不愿意，我感觉我们也没必要继续合作下去。” 她恼羞成怒，拿出姊妹花目前最棘手的代言人问题，来施压秦凡。 李采薇一直没有说话，她同样摸不着头脑。 但是，她绝对不容许任何人用代言人一事来施压。 还用这事来威胁秦凡，她和秦凡不仅仅只是合作伙伴，还有家族情谊在。 她当即脸一沉，露出不悦之色。 “焦小姐，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公司代言一事，不是你用来威胁我的理由。” 见局势越发僵持，秦凡上前一步。 “焦小姐，在港都发生的事，谁对谁错，你我心中很清楚。” “奉劝你一句，你这么纵容经纪人，迟早会毁在她手中。” 他本是一句良言，可听在焦婉丽耳中，那就是说她识人不淑。 “哼！冬梅，我们走！代言的发布会取消！” 焦婉丽鼻子冷哼，不知好歹的气冲冲离开。 眼见谈成的合作泡汤，马羽西着急得要抓狂，可她也没办法。 会议室就留下了她们几人。 没有了外人，周雨兰沉着脸问：“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呵，还不是给你买包惹出的事。” “秦凡哥哥，你不说出理由来，我们定不饶你。” 李采薇也是一肚子的火。 有外人时，不管能不能合作，她会护住自己人，没外人时，她总要问个明白。 其他几女也是希望得到合理的解释。 秦凡只有将发生的事，细细地叙述了一遍。 “竟然是这种人，迟早会人设崩塌。”李采薇听后，愤愤断言。 “也真够奇葩的，这两人倨傲得很，一看就是戴有色眼镜的。” “罢了，我们重新找个。”蓝梅说：“只是要辛苦马助理了。” “几位老总，应该庆幸还没签约，如果在合约期中，焦小姐人设崩塌，对公司的影响更大。” 马羽西的心情反而舒畅起来，因为真到了那一步，她公关的事情更麻烦。 相比之下，提前发现，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这事迫在眉睫，火烧眉毛，已经容不得我们再耽搁了。” 萧雪和周雨兰都是愁眉苦脸。 秦凡也很无奈，怎么就碰到这种事。 看来还真只有他出面了。 他退出会议室，翻出了一个电话号码，那是董梓柔的私人电话。 平时两人也偶尔在微信上聊几句。 他也不知道对方现在忙不忙，有没有空闲时间。 电话很快就接通，从那边传来一个惊喜还有几分抱怨的声音。 “秦凡，你怎么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秦凡从没给她打过电话，董梓柔似乎很不满意。 听到对方的声音，秦凡的脑子里情不自禁的浮现出对方一笑倾城的容颜。 “柔柔，你大忙人一个，给你打电话怕耽搁你工作。” “哼，才怪呢。”电话那边是一声娇哼。 可以想象，董梓柔嘴上绝对可以挂个酱油瓶。 “柔柔，你在哪里？”秦凡摸了摸鼻子，连忙转移话题。 “新国，这边的美食可多啦。” 果真，董梓柔不再追究电话的事，似乎显得很兴奋。 秦凡满头的黑线，真是一个典型的吃货。 他现在都有些佩服这个邻家小妹，品尝了那么多美食，竟然不会长出多余的赘肉来。 “哦，秦凡，找我什么事？” “柔柔，是这样的～” 秦凡就在电话中将代言人的事详细说了说。 “就这事呀，这可是江湖救急，秦凡，事成后，你要如何感谢我？” “这很简单，你帮了哥哥，东海省的美食随便你挑。” 秦凡当然知道投其所好。 董梓柔一听这个承诺，在电话那边嘻嘻笑了起来。 “那行，正好我档期内的影片刚杀青，我也在休假。” “我先让辛姐预订机票…” “秦凡，你等我的航班消息就是，具体的见面再谈。” 董梓柔似乎急着要品尝美食，几句话说完，就挂了电话。 事情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搞定，对方爽快得连代言费这些条件都没问。 简直让人有不真实的感觉。 秦凡摸了摸鼻子，既然董梓柔让他等消息，那就只有等吧。 他心情大好，一扫郁闷。 回到会议室里，几女还在讨论新的人选，其中就有董梓柔。 李采薇说：“董小姐也是最佳人选，只是她长期在海外，又是国际巨星。” “抛开天价的代言费，就是想联系，都很难联系上。” 秦凡心中暗自好笑，自己刚刚放下电话。 蓝梅也是蹙眉不展，“何况我们这是新产品，暂时没有市场影响力。” “许多大腕在代言时，同样会挑选企业的实力。” 周雨兰和萧雪、马羽西都一言不发，个个愁容满面。 “喂，各位美女，你们都别犯愁了，头发白出几根，又是我的过错。” “我已经给你们找到一个，等消息就是。” 这时，秦凡突然说道，他说得风轻云淡，就像很容易一样。 “切～”几女都同时翻了个白眼。 “你们还不信？我就打了一个电话，还是重量级的明星。” “信你才怪，你有认识的不早说。”李采薇没好气地说。 “额～”秦凡无言以对。 “秦凡，你别闹了，大家现在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周雨兰也抱怨。 “好啦，小弟也是一片好心，活跃下气氛。”萧雪忙着打圆场。 秦凡是哭笑不得，这群女人怎么就不相信他。 他的确认识一个，只是这件事一直都是马羽西和李采薇操心，他不便插手。 因为这个事连周雨兰都不知道。 秦凡眼珠一转，“要不我们来打个赌吧。” 一听要打赌，几女都集体再次翻了白眼。 不过，见秦凡似乎很认真的模样，又都嘻嘻哈哈地笑起来，没有一个认真对待。 “说吧，秦凡哥哥，你想怎么赌？”李采薇说。 她心想：“连雨兰姐都不知道，你多半就是吹牛。” “秦小弟，赌钱还是赌房产，还是赌跑车？我们可都是白富美。”萧雪也调侃起来。 “是呀，小弟，你别输了耍赖皮，要雨兰给我们说情。” 蓝梅此时开始打趣秦凡。 要说医术，秦凡的话，她们绝对相信，可这个事上，那绝对是无人相信。 秦凡看了她们一眼，知道她们的想法。 摆了摆手，“不赌钱，不赌房产，那太没意思了。” “至于赌注…” “如果我把这事解决了，雨兰是我老婆，就给我捶背算是犒劳。” “嗯…至于马助理，那就唱歌算了，采薇和梅姐、雪儿，你们三位女总裁轮流给我献上舞蹈。” “还必须是我指定的舞蹈和歌曲才行。” 娇妻捶背，马助理伴歌，还有三位女总裁给他跳舞。 秦凡一想到那情景，嘴角就不知不觉地挂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那简直就是人生巅峰。 可这个想法还没结束，腰间就传来疼痛，周雨兰的手不知何时掐了他一下。 “你想得美，没个正经的。”周雨兰瞪了他一眼。 “哎哟，雨兰，我请来大明星，给公司救急，是大功劳一件，这种奖励又不过分。” 他委屈地辩解。 “小弟，你这赌注够新奇，竟然想我们集体犒劳你。” “雨兰，没关系，他如果输了，就让他穿上女人的衣服，化妆后给我们在办公桌上走猫步。” 蓝梅也恶作剧的想出对应办法。 一想起秦凡被涂脂抹粉，穿上女式服装走猫步。 周雨兰和萧雪、李采薇都“扑哧”笑了起来。 马羽西是助理，自然没有这么放的开，但是也忍不住偷笑。 “成交！你们早点做好心理准备，到时可别耍赖喔。” 秦凡大笑，走出办公室。 见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众女又好气又好笑，难不成这家伙真有办法？ 就在这时，马羽西突然看着手机，震惊的站了起来。 “羽西，怎么啦？”李采薇问。 “李总，特大新闻，国际巨星董梓柔才发布的微博，明天她和经纪人辛若花抵达海州。” “随行的还有鬼才之称的导演宋宜修。” 第175章 高调的董梓柔 众女都是你看我我看你。 “几位老总，难道真的是秦先生请来的？”马羽西弱弱地问。 她一想到要给秦凡唱歌，老总跳舞，就感觉快要崩溃。 “不会的，秦凡从没给我说过认识董梓柔和宋宜修。”周雨兰肯定地说。 “何况，董梓柔常年在国外，除非是在港都认识的。” 众女又把目光看向萧雪，因为萧雪也一直在港都。 “港都也不可能，每次小弟出门，都有凤凰女跟着保护。” 见萧雪如此说，几女都困惑了。 李采薇为代言人一事，受到不小的打击。 她苦笑一下，“不要想多了，董梓柔是非常挑剔企业实力的。” “就是每年八千万的代言费，也远远超出我们的预算，不可能谈得下来。” 众女一听，都不禁长叹，姊妹花的现状的确如此。 现在急需用产品打开市场，只有盘活资金，才能良性发展。 她们是不缺钱，可不能莽撞的一味砸钱。 与此同时，秦凡的手机收到一个短信，那是从新国飞往海州的航班信息。 他笑了，这个邻家小妹还真是古道热肠，办事效率超高。 话说焦婉丽和应冬梅一行人，气冲冲地离开了姊妹花保健品公司。 刚刚落脚到海州大酒店。 应冬梅就接到一个电话，她听后，立即找到焦婉丽。 “婉丽，内地名导沈瀚池他想约见你。” 焦婉丽想了想，点头同意。 “既然来了，那就见见吧，内地的市场很大，如果有机会在内地发展，也是好事。” “好，那我去安排一下。” 半个小时后，在海州大酒店二楼的茶坊包间。 焦婉丽带着应冬梅见到了沈瀚池，不过除了沈瀚池，还有肖战、金三顺和乐真真。 沈瀚池和肖战都有各自的信息渠道。 焦婉丽决定来海州商谈代言人，他们第一时间就得到消息。 封杀令对于内地的艺人来说，是不可逾越的天堑长江。 可对于港都、宝岛的艺人，杀伤力就没有多强。 在国际巨星面前，更是一文不值。 现在听闻焦婉丽的代言人谈判没达成，反而是反目成仇。 沈瀚池简直是心花怒放。 开始他还准备游说对方放弃，没想到现在连游说都省略了。 “焦小姐，不必为一个代言而气馁，内地市场这么大，大有你施展才华的地方。” 他安慰道：“不说别的，华夏娱乐，你总知道吧？” “当然知道，那是内地娱乐圈的泰山北斗。”焦婉丽露出神往之色。 “焦小姐要在内地发展，只需要肖公子美言几句，就能够轻易办成。” 焦婉丽听闻沈瀚池的话，不禁看向一旁的肖战。 肖战是世家公子，从小接受的都是贵族培养，天生就带着一股儒雅、威严的气度。 “焦小姐，肖公子的舅舅就是华夏娱乐的董事长。” 这时，乐真真适时地揭开了面纱。 她背靠这个关系，成功地拿到一部连续剧的女二号，现在又接手一部电影，梦想正在正一步步地实现。 “原来肖公子才是真龙不现身，内地市场我向往已久，那以后还要多仰仗肖公子和沈导的引荐。” 焦婉丽展颜一笑，她没想到这个青年才俊有这么大的背景。 心想：“当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不枉我这次远行。” “呵呵，焦小姐想与华夏娱乐合作，这是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 肖战当即就答应了这事。 影视剧合作本来就非常正常，何况焦婉丽也不是那种烂泥扶不上墙。 她只是没有人牵线搭桥。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在他们这群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很快就因为共同的敌人，统一了战线。 几人说着说着就聊到董梓柔的事情上。 “董梓柔和宋宜修忽然空降海州，会不会因为姊妹花代言的事？”乐真真问。 “不可能的，姊妹花给我三千万的代言费都是婆婆妈妈，很是勉为其难。” “更何况董梓柔的代言费早就达到八千万的天价。” 焦婉丽十分笃定这点。 “没有那么容易的。”一旁的应冬梅插嘴说道：“董小姐对于商业广告历来都非常谨慎，这也是她要出天价代言费的最大因素。” 众人沉默，圈内都知道这点。 “不管姊妹花的事，明天我要去机场，我很想与他们见一见。”沈瀚池说。 “我也会去，董梓柔小姐是港都娱乐圈的前辈，我有幸与她见过一两次。”焦婉丽说。 “好，我们也去凑个热闹，有机会的话，认识一下。” 乐真真和金三顺也表态。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当对方的高度只有仰望时，连名导沈瀚池、明星焦婉丽都只有巴结的份。 而乐真真这种，就只有看看热闹。 本是很平静的一夜。 可谁都不知道，这天晚上，有两个帖子扔在网络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一个帖子透露出秘密，说董梓柔空降到海州，是前去看望她的大哥哥。 谁是她的大哥哥？顿时引起无数人的猜测。 最重要的是，董梓柔如此大张旗鼓的宣布行程。 还说将在海州国际机场举行粉丝见面会，直接引爆了娱乐圈。 而另一个帖子。 不知是谁，将姊妹花公司代言人谈崩一事，公布在网络。 有好事者竟然列出了姊妹花公司联系过的所有明星。 前前后后竟然有二十几名。 最奇怪的是，有人为此大肆炒作。 说姊妹花公司成也秦凡，败也秦凡，就因为秦凡这个祸害，一个新公司将被扼杀在摇篮中。 不知内情的网民，被舆论引导偏离方向，各种指责，叫骂声一片。 研发部的研发人员，实在忍无可忍，纷纷注册小号，展开反击。 一时间，形成了两股力量交锋。 接着，有人开始进行人身攻击，细数秦凡身边美女无数，生活作风不检点。 将秦凡抹黑成一个花花大少。 “混蛋！”周雨兰气得眼泪汪汪。 污蔑自家男人，抹黑秦凡，不外乎就是败坏姊妹花公司的名声。 “羽西，找人查一查，这些帖子从哪里发出的，我要起诉他们！” 李采薇、蓝梅、萧雪个个都是激愤填膺。 “好啦，好啦，都别为这个生气，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那是他们羡慕嫉妒恨，我们最有力的反击，就是做好当下的事。” 秦凡微微一笑，揽住周雨兰的香肩，根本看不出半点生气。 他看了看时间，“走，我们去机场。” 众女愕然。 “去机场干吗？”周雨兰问。 “我们也去接机，董梓柔和宋宜修今天到海州。” “我得兑现承诺，争取赢了你们捶背、唱歌跳舞的赌注。” “切～”又是一阵白眼。 都在为他的名誉着急，结果这家伙根本不当一回事，还想着打赌的美事。 “秦凡，你没发烧吧？”周雨兰伸手摸秦凡额头。 秦凡握住她的手，“雨兰，我正常得很。” “现场那么热闹，你们不去，我就自己去了哦。” 众女见他真的要去机场，不像作假。 “好吧，我们也去看下热闹，说不定回来就有办法了。”李采薇说。 “说得非常正确，就当出去散心，我们去接董梓柔、宋宜修他们。”秦凡笑道。 其他几女都当他是玩笑话，一想到这几日的烦闷，都觉得出去走走也好，纷纷点头同意。 下到停车场，依旧开了公司的别克商务车。 由于董梓柔高调公布行程，又将在机场进行粉丝见面会。 早早的就有媒体记者扛着长枪短炮守候。 为了这个粉丝见面会，经纪人辛若花早联系海州市有关部门，特意将见面会安排在机场的广场空地。 为此，海州市紧急出动了不少警员维持现场秩序。 董梓柔的粉丝团，根据名额只来了三十名粉丝。 他们很有组织的聚集在广场空地，手捧鲜花，举着牌子。 第176章 因为我比你帅 在不远处，还有一大堆的人，他们自然是带着各种想法前来的沈瀚池、焦婉丽、乐真真等人。 除了他们，还有不少东海省娱乐圈的新秀。 女人们个个都是大红大紫，衣着华丽，在冬季中，相互争奇斗艳。 这些新秀如众星拱月一般，围住沈瀚池、焦婉丽，乐真真她们交谈。 “焦小姐，听说你新接的电影马上开机了？” “是的，这边的事情结束，我就准备返回港都，投入到拍戏中。” “沈导，新片子有合适的角色，还是想着我们这些新人哟。” “真真姐，听说你又顺利地接到新的角色，能不能给我们传授一点经验？” 在新秀的眼中，他们是前辈，是能够提携她们的大佬。 个个都万般恭维，羡慕她们。 就在这时，走来一男四女，四个女人气质各不一样，有冷艳、有娇媚、有知性，还有霸气。 而唯一的男子则平凡无奇，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 这种强烈的视线反差，顿时吸引住所有人目光。 “是秦凡和周雨兰她们！”乐真真惊讶得失声叫出来。 “他们怎么也来了？” 焦婉丽和应冬梅更不会忘记，看着秦凡那张带笑的脸，她俩就恨不得抽上几耳光。 作为发出封杀令的沈瀚池，自然不陌生自己的对手。 只不过，他们都认为，秦凡前来也是看热闹。 姊妹花公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请到焦婉丽，怎么可能认识港都娱乐圈天后，还是国际巨星的董梓柔小姐。 如果早认识，就不会有如今的尴尬境地。 想通这点，金三顺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率先迎了上去。 “秦先生，别来无恙，你这是…？”他故意问。 秦凡对金三顺本就没什么好感，见这帮人个个都是玩味的笑容，就知道对方是想干什么。 不过，他不介意继续装13，凑过来的脸就要狠狠地打。 可还不等他说话，乐真真就掩嘴咯咯直笑，“金少，你明知故问，秦先生这是过来给董梓柔小姐接机。” 谁都知道她这话是反着说的。 秦凡看了一眼金三顺和乐真真，明明这两人暗中有一腿，却又故意只当好友，做着掩耳盗铃的事。 就像一对舞台上的小丑。 “恭喜你，你答对了。”秦凡眉毛一挑，淡然地说。 他这么一回答，那些新秀们都哄堂大笑。 焦婉丽和应冬梅更是露出嗤之以鼻的神色。 沈瀚池的眼神中也是充满了怜悯，他微微摇头。 说起来，他与秦凡并没有个人仇怨，但是他在这件事上受人指使，充当了封杀令的急先锋。 “秦先生，你们姊妹花集体出动，也只有远远地看一下。” “快回去吧，跑来这里散心，只会更郁闷，更难受。” “国际巨星董梓柔，很挑剔企业实力，你觉得你们有戏吗？” “呵呵，可能连巨星的身边都近不了。” 那些新秀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夹枪带棒地说起来。 “你看你们说的什么话，秦先生来这里给董梓柔小姐接机，肯定是有原因的。” 金三顺故意责备那些新秀。 不得不说，乐真真和他还真是很般配，她立即就接过话题。 “眼看姊妹花要胎死腹中，秦先生这是急病乱投医哦。” 她嘲笑的口吻说，“秦先生，你是小神医，怎么没给自己把脉。” 一旁的李采薇、周雨兰她们，本来不想与这群人搭话，可对方似乎肆无忌惮。 想反驳可又找不到用什么去反驳。 个个都阴沉着脸，不禁有些暗自后悔，不该跟过来。 秦凡似乎很无奈地摸了摸鼻子。 “你说你们无聊不无聊，我说过来接机，你们又不信。” “哈哈哈，秦先生，你还真会说笑话。”金三顺大笑。 “姊妹花如今的情况，国际巨星会选择与你们合作？谁会信？” “凭那一点，董梓柔小姐会让你来接机？” 是呀，凭什么？姊妹们能给出天价的代言费，还是能赞助一部鸿篇巨作的影视剧。 现在连产品的代言人都找不到，更别说市场占有率。 秦凡微微一笑，调侃道：“因为我比你帅。” 众人一愣，哄堂大笑。 秦凡这家伙怎么看就是一张很普通的脸，他还说因为他帅，所以来接机。 周雨兰也没想到自家男人会这么回答，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心说：“蟋蟀还差不多。” 李采薇和蓝梅、萧雪也顿时被逗乐，这家伙还真是自恋到家了。 从男人帅的角度讲，秦凡的确说不上。 这时，新秀中有人再次发出嘲笑，还赌咒发誓。 “搞笑，要是国际巨星让你来接机？我就是乌龟王八蛋生的。” “哈哈哈…”各种奚落的嘲笑声此起彼伏。 “都别打击别人了，我们来得，他们也来得，只是有些人注定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也只有我们焦小姐同情姊妹花，跑了这一趟。” “至于国际巨星董小姐，他们远远地看一下还差不多。” 说话的是应冬梅，她依旧一副趾高气扬。 “冬梅姐，董小姐的经纪人和你是同行，你应该很熟悉吧？”有新秀问。 “那是，我们有几次见面。”应冬梅骄傲地说。 “焦小姐，冬梅姐，你们和董小姐那么熟悉，应该有机会说上几句。” “到时，别忘记帮我们引荐喔。” 有新秀羡慕不已，连忙恭维。 焦婉丽和应冬梅都是微微点头，那种骄傲就如土鸡中的凤凰。 “沈导，宋宜修这次亲临海州是为何事？”又有新秀问。 “暂时不清楚，肯定不会因为某公司过来。”沈瀚池呵呵一笑。 众人自然知道，他说的某公司就是姊妹花。 他成功的再次将姊妹花几人引到议论的中心点。 “那是痴心妄想，现在连四五线小明星都不愿意给他们代言，更别想宋导亲自来拍摄广告。” 这些冷嘲热讽传入周雨兰、李采薇她们耳中，心中简直是五味杂陈。 只有秦凡是淡然处之，安之若素。 就在这时，机场的广播响起通知，“各位旅客，从新国飞往海州的…” 随着广播的声音，那些记者们都纷纷涌向出口。 由于有警察维护秩序。 三十名粉丝虽然也很激动，但都有序的排列在一起，等候他们的偶像到来。 “秦先生，你怎么不进去接机呀？” 金三顺哈哈大笑，再一次奚落秦凡。 秦凡看了一眼这个无聊的大少，只是摇摇头，深感无趣。 可落在众人眼中，那就是秦凡认怂了。 “金大少，你就别洗刷他们了，粉丝还能和董小姐互动，他们连粉丝都不如。” 有新秀嘲笑，似乎不这样说几句，无法满足他们的优越感。 “秦凡，我们走吧。” 周雨兰拉了一下他的手，她和李采薇她们实在不想继续待下去了。 被这帮人的冷嘲热讽，早气得快暴走。 “不着急，我们还没接到人。”秦凡拍了拍她的小手，“不兑现承诺，我们的赌注怎么实现。” 这家伙，至今都还念念不忘那人生巅峰的赌注。 气得周雨兰、李采薇她们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就在这时，有粉丝激动喊起来，“出来啦！出来啦！” 只见出站口，走出一个美丽的女子，她长发披肩，身着一件烟粉色的中式棉袄。 半开的小立领典雅别致，搭配素雅的半裙，显得文艺又知性，不染纤尘。 高挑的身材透露着古典韵味，与其他人大红大紫的华丽衣裳，完全区分开。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顿时，她就成了真正的凤凰。 乐真真、焦婉丽等人就像一群笼子里的土鸡。 她就是秦凡眼中的邻家小妹董梓柔。 在她的身边，是经纪人辛若花，还有号称鬼才的导演宋宜修。 随行的保镖也不多，只有三人，与焦婉丽的兴师动众，形成强烈的反差。 董梓柔一出机场，就四处打望。 她见到不远处的秦凡，没有过来，而是露出甜甜一笑。 这倾城一笑，顿时让无数的男人目光呆滞。 连蓝梅、萧雪、李采薇和周雨兰都不禁暗叹，“这女子太美，美得是纯净天然，没有一丝瑕疵。” 第177章 大哥哥竟然是他！ 辛若花和宋宜修见到秦凡，都纷纷点头招呼。 谁都不会认为，董梓柔的倾城一笑，辛若花和宋宜修的点头是因为秦凡。 因为秦凡这个方向，还有不少的人。 焦婉丽与董梓柔有一两次见面，她认为董梓柔是在给她打招呼。 应冬梅认为辛若花是因为看见了她。 就是沈瀚池也不禁有些意外，乐真真更是感觉热血沸腾。 这可是国际巨星、名导，对于她来说，遥不可及的距离。 如今近在咫尺，还有可能认识。 周雨兰、李采薇和蓝梅、萧雪，根本不会认为这是给秦凡打招呼。 根据董梓柔的行程安排，要先与热情的粉丝团见面。 那些粉丝第一次见到荧屏中的偶像，一些少女都激动得热泪盈眶。 她们不断尖叫，不约而同地唱起歌来。 董梓柔为了满足粉丝的要求，提前就准备好了签名和小礼物。 然后又和粉丝合影。 随后，就是和粉丝互动，机场外的空地，早已是人山人海。 让周雨兰她们真实地感受到，董梓柔作为国际巨星的巨大影响力。 这时，有记者问：“董小姐，请问你来海州是临时的决定还是计划已久。” “嗯，算是临时决定的，以前从没想过。” “为什么这次没有任何计划，就空降海州？” 董梓柔嘴角挂起一抹浅笑，看了看秦凡这个方向。 “因为有人说，东海省的美食随便我挑，我可是一个美食家。” 众人都不禁满头黑线，发出善意的笑声，前来海州，就因为有人答应让她吃个够。 “哦，请问董小姐，难道这人就是网络中传言的大哥哥？” “是的。” 又有记者问：“董梓柔小姐，请问这位大哥哥是谁，方便告诉我们吗？” 这个问题很敏感，因为谁都知道，董梓柔小姐现在还单身。 一旦董梓柔回答不好，就很容易让人臆想。 董梓柔笑了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朝秦凡这一边走去，辛若花和宋宜修都连忙跟上。 无数人的目光都落在秦凡这一边。 “咦，那不是沈瀚池导演吗？” “还有焦婉丽、乐真真，还有…”不少人都陆续辨认出这些人的身份。 在他们的眼中，董梓柔作为天后，作为国际巨星，其大哥哥必然也是圈内人。 那些新秀中，还有不少阳光帅气的小伙子。 周雨兰、李采薇和蓝梅、萧雪见董梓柔走过来，心中突然剧烈地跳起来。 她们都察觉到董梓柔目光中的友情。 焦婉丽和应冬梅见董梓柔几人过来，还带着久别的笑容。 她俩立即露出满脸的微笑，毕竟同是港都艺人，还曾见过一两次面。 沈瀚池虽然是老牌导演，也精神振奋，毕竟这是难得的机会认识。 乐真真更是两只手拽得紧紧的，紧张得就像初次拍戏一样。 金三顺却是被董梓柔的美丽惊艳得目瞪口呆，差点没流出哈喇子。 那些新秀，都怀着不同的心情，有激动，有羡慕，有狂热，自然少不了嫉妒。 就在他们面带各种各样的表情时。 董梓柔却忽然加快脚步，走到秦凡面前，“大哥哥就是他！” 瞬间，全场鸦雀无声，惊掉了所有人眼珠。 国际巨星董梓柔的大哥哥竟然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 秦凡是一言不发，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沈瀚池、焦婉丽和应冬梅她们全部集体石化，个个呆若木鸡，彻底傻眼了。 原来，秦凡还真的是来接机。 而且只是用东海省的美食，就让董梓柔不远千里而来。 他们心中的优越感被无情的粉碎，从高高的云端跌落凡尘。 “秦凡，这是我嫂子雨兰姐吧？”董梓柔再次问。 “是的，她就是你嫂子周雨兰。” 聪明的董梓柔用这种方式，既回答了记者，又杜绝了别人的臆想。 还不会让周雨兰有什么芥蒂。 她上前一步，挽住周雨兰，亲热得让周雨兰像做梦一样。 她嘻嘻一笑，回头问粉丝。 “你们说，大哥哥帅不帅？我嫂子漂亮不？” “帅！简直就是郎才女貌！” “金童玉女一般！”，那些粉丝根本不作考虑的附和。 他们宏亮的回答声，就像几十个巴掌对着沈瀚池、焦婉丽、乐真真她们狠狠地扇过去。 那种尴尬的表情就像吃下一只死苍蝇。 开始赌咒发誓的那个新秀，更是面红耳赤，躲在后边真的当了缩头乌龟，不敢露面。 秦凡摸了摸鼻子，他暗自好笑。 他说因为帅，那只是一句调侃金三顺的话，却被董梓柔无意中拿来活跃气氛。 “雨兰姐，这几位是姊妹花公司的老总吧？”董梓柔问。 她不问秦凡，而是问周雨兰，再一次突显了她的智慧。 周雨兰从惊愕中醒悟，连忙一一介绍。 李采薇、蓝梅、萧雪她们的心情从开始的低落，到震惊，现在又到突来的惊喜。 见双方在相互认识。 沈瀚池、焦婉丽、乐真真她们心中顿时感觉一丝不妙。 “董小姐，你好！”焦婉丽连忙上前一步说道。 她是想打断姊妹花公司与董梓柔的谈话，尽量劝说董梓柔不要接姊妹花的代言人合同。 董梓柔秀眉微微一皱，露出困惑的表情，“你是？” 这下就尴尬了，焦婉丽当场就闹出个大红脸。 前一刻她还说与董梓柔见过一两次面，比较熟悉，可现在董梓柔根本记不得她。 “董小姐、辛姐，在港都大联欢时，我们见过，这是焦婉丽小姐，我是她经纪人应冬梅。” 应冬梅急忙提醒。 “辛姐，你有记忆吗？”董梓柔问。 “好像没有。”辛若花很配合地回答。 焦婉丽和应冬梅的脸顿时红得像猴子屁股一般，一张脸被打得火辣辣的痛。 董梓柔和辛若花怎么可能会不认识。 只是董梓柔从秦凡那里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当即就将焦婉丽划入黑名单中。 她让秦凡可以直呼乳名，那是从心底认可这个大哥哥关系。 而焦婉丽和应冬梅欺负秦凡，看不起秦凡，那就是欺负她董梓柔，看不起她董梓柔。 “呵呵，董小姐开玩笑的，大家不要当真。”沈瀚池老奸巨猾，站出来打圆场。 “董小姐，宋导，鄙人是沈瀚池，对你们可是神往已久。” “对不起，我也不认识你。”董梓柔再次问宋宜修，“宋导，你听说过吗？” “没有。”宋宜修摇头。 呃～沈瀚池的一张老脸变得又红又黑，论出道，沈瀚池远比宋宜修早。 现在宋宜修却说没听说过。 顿时，让乐真真上前认识的勇气都没有了，她彻底变成只有远远地观望。 见到这一幕，那些新秀们都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一个圈子里的人会不认识？ 就在这时。 有些记者敏锐地感觉到隐藏的惊天大新闻。 “董小姐，难道你前来海州，准备代言姊妹花保健品？” “是的，我将作为姊妹花保健品的唯一代言人，为其代理旗下的所有产品。” 顿时，一片哗然。 “董小姐，请问你的代言费是多少？”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包括周雨兰、李采薇她们都是悬着一颗心。 因为秦凡这家伙根本没有和她们商量这事。 而秦凡也有些发懵了，他的确没和董梓柔谈这件事，当时只是说见面再谈。 董梓柔看了一眼懵逼的秦凡和周雨兰她们。 笑道：“品尝东海省的美食！” 顿时，再一次惊碎无数人眼球，不少人被惊讶得张大嘴巴。 任谁都想不到，从董梓柔口中说出的代言费，竟然只是品尝美食。 这不是免费，不是倒贴又是什么？李采薇和蓝梅、萧雪也傻了，前一秒钟三人还在想，哪怕代言费是八千万，她们也准备豁出去了。 大不了追加投资，可万万没想到，被幸福砸得头晕目眩。 “疯了，你简直是疯了！” 焦婉丽这时彻底失控，她想不通董梓柔这是为了什么。 第178章 周雨兰的小醋劲 沈瀚池从心底泛起一阵无力感。 他们联合发出的封杀令，竟然败给东海省的美食。 准确的说败给了秦凡。 他同样想不通，秦凡何德何能，能让董梓柔如此自降身份。 秦凡笑了，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代言。 “宋导演，你空降到海州，是前来旅游还是有私事？”有记者问。 宋宜修笑着调侃：“我这次前来，是免费给秦先生打工，给姊妹花公司拍摄广告。” “因为只有我才能拍摄出唯美的姊妹花广告。” 他的话不多，却无比霸气。 又一个免费拍摄，沈瀚池闻言，不禁一个踉跄，他心如死灰。 姊妹花的崛起，势不可挡！这一幕实在是太喜剧，刚才还嘲笑别人怎么可能认识国际巨星董梓柔，怎么可能来接机。 偏偏秦凡就认识，还真是来接机。 前一刻还嘲笑秦凡连巨星的身边都近不了，只有远远地看一下。 可如今，她们统统靠边站，彻底沦落到真正的远远观望。 开始嘲笑姊妹花公司承担不起代言费，宋宜修不可能为姊妹花公司拍摄。 可结果呢，国际巨星董梓柔不要钱，只品尝东海省美食。 连鬼才宋宜修都是免费来打工。 这无形的巴掌，打得沈瀚池、焦婉丽和乐真真、金三顺等人啪啪直响。 “柔柔，谢谢你！”秦凡心中暖意洋洋。 “那你让几位姐姐陪我品尝美食，可不能食言喔。” 董梓柔展颜一笑，如沐春风。 柔柔？焦婉丽和应冬梅听到这个称呼，脸色再次一变。 秦凡直呼对方乳名，说明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难怪董梓柔会不认识她俩了。 “好，董小姐，我们都陪你。”李采薇说。 她和蓝梅、萧雪都是欣喜若狂，开始被嘲笑讥讽的低落情绪，一扫而光。 周雨兰也很高兴，只是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秦凡。 她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可心中的危机感大起。 董梓柔是她见过最聪明，最美丽的女子，秦凡只是一个电话，就让对方千里迢迢而来。 这得多大的面子。 秦凡还喊董梓柔的乳名柔柔，让她心中更是酸酸的。 似乎察觉到周雨兰的心情，秦凡很自然地握住她的小手。 周雨兰抗拒了一下，却没挣脱掉。 大局之下，她自然不会耍性子，依旧和董梓柔谈笑风生。 秦凡心中苦笑，他知道，周雨兰在吃醋，今晚少不了要被严刑逼供。 机场的粉丝见面会，就相当于临时的一个新闻发布会。 以董梓柔、宋宜修高调的出场，高调的宣布。 粉碎了姜诗文联合肖家，王家的封杀令。 也因为董梓柔的超高人气，让姊妹花保健品公司一夜之间声名鹊起。 姊妹花公司的员工们，更是欢呼雀跃。 秦凡立即成为了男员工心中的偶像。 八千万一年的代言费，三年就是两个多亿，可秦凡只用美食就哄来了国际巨星。 那简直就是倒贴。 一行人都入住维也纳国际大酒店，秦凡给董梓柔他们安排了总统套房。 晚上，就在酒店中给一行人接风洗尘。 宴席间，董梓柔叙述了与秦凡如何认识，后来不幸身中蛊毒，又得到秦凡的救治。 周雨兰闻言，心中才勉强释怀。 接着，又共同商谈了一下广告拍摄的事。 由马羽西和辛若花去联系拍摄场地。 宋宜修提到平面广告与视频广告的拍摄。 他说：“平面广告都很简单，视频广告相对要复杂一点。” 秦凡对这两种广告形式还是有所了解，平面广告是指印刷类的广告，很容易理解。 视频广告指以时间较短的视频承载的广告，其中又分为传统视频广告和移动视频广告。 宋宜修说：“在飞机上，我和董小姐商量过，现在的广告都千篇一律，缺乏创意。” “很多人见到广告就是直接跳过，因为缺乏吸引人的地方。” “属于强制性地对观众视觉、听觉的灌输，我们可以运行一个简短小故事，来切入广告。” 这个办法，实际上非常通用，众人并不觉得意外。 宋宜修又笑了笑。 “视频的广告时间一般只有三十几秒，可以采用剧情方式推进。” “比如通过小故事，首先要让观众有代入感，迫切地想看下去，通过这个代入感，去体会到产品。” 众人都觉得眼前一亮，感觉这个很有新意。 董梓柔微微一笑，“华夏人民，历来都有尊老爱幼的良好美德。” “我们可以在尊老爱幼这个方面来创作，只要唤起观众的共鸣，不愁记不住姊妹花。” 这时，酒店的服务生端上来一盘糕点，小如核桃，却颜色不一样，有金黄色、有淡紫色，还有粉红色。 秦凡笑道：“柔柔，这是海州的一个名小吃，你品尝一下。” 董梓柔诧异的夹起一块，闻了闻，是一股浓郁的玉米味，混杂着淡淡花香。 她轻启红唇，浅尝一口，咀嚼几下。 “嗯！细而不粗，柔嫩顺滑，甜而不腻。” 突然，夸张的睁大美目，“不对，还有淡淡的菊花味。” 接着，又夹起另一个淡紫色的糕点。 瞬间，她就被舌尖上的美味折服。 原来，每一种不同颜色的糕点，都使用了不同的花朵精心制作。 “这叫什么名字，可惜了，我忘记拍照。”她连连后悔。 众人见此都是好一阵无语。 “梓柔，这叫百花糕，我都提前给你拍照了，一会发给你就是。”周雨兰说。 董梓柔连连感谢，还不忘记一边吃，一边招呼。 “好吃，太美妙了！宋导，辛姐，你们也快尝一尝。” 满满的一盘，早被她风卷残云一般消灭了大半，她才想起让别人尝一尝。 顿时，众人都逗乐了。 “董小姐，我们每天，每顿都给你安排了一道美食，包你吃了终身难忘。”李采薇说。 董梓柔没什么心机，又直爽，不仅是路痴，还是吃货一个，顿时令周雨兰她们喜欢上她。 主客均欢。 宴席后，蓝梅和萧雪纷纷用电话安排了临海的事。 都决定在海州陪董梓柔。 只要抓紧时间，一周就可以搞定这些广告拍摄。 回到酒店的房间。 秦凡是心中发毛，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他想象中的严刑逼供并没有出现，周雨兰先去洗浴，换上睡衣，就躺在床上刷抖音。 她越是表现平静，秦凡越是不安。 见秦凡悻悻地走进浴室洗浴，周雨兰嘴角才露出狡黠的笑意。 当秦凡出来时，却见到周雨兰已经睡下。 他关掉灯，忐忑不安地上床，将柔软的身子搂在怀中。 习惯性地将一只手放在对方腿上。 周雨兰背对着他，今天却大胆地将他的手拉了过去，直接抱在了胸前。 秦凡同学顿时如石雕一般。 其实，黑暗中的周雨兰更是面红耳赤，心如小鹿乱撞。 回过神来的秦凡暗自欢喜，他在周雨兰耳边低声问：“雨兰，你准备好啦？” 也活该秦凡同学要继续当柳下惠。 这个时候，是此地无声胜有声，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还问那么多干啥？ 这一问，周雨兰顿时心慌意乱，说话的气息让她耳朵发痒。 她转过身来，就死死地抱着秦凡，小脑袋埋在秦凡怀中。 秦凡同学想为所欲为都没有办法。 真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黑暗中，秦凡是欲哭无泪，恨不得扇自己耳光，“我真是嘴贱呀。” 在港都的一座半山别墅中。 一个青衣老者站在窗前，身后有一名青衣大汉正恭敬地汇报。 如果秦凡在，他能认出，他们就是易良哲和冷崇、灏明。 “易爷，秦先生已经在一周前离开港都，我去查过航班记录。” “唉！遗憾，匆忙告别，我都还来不及感谢。” “易爷，这也不怪您，毕竟帮中大事要紧。”冷崇安慰道。 第179章 黎明前的暗战 “是的，秦先生以后还有机会来港都的。”灏明说。 “你们想一想，秦先生能解决我多年顽疾，帮助我理顺体内气息，助我突破瓶颈的。” “十万个医生中就一个，只可惜秦先生远在内地，我真是失之交臂啊！” 他忽然眼前一亮，“冷崇，我那套维多利亚港的海景别墅何时竣工？” 冷崇和灏明闻言都心头一震。 那是易良哲为欣赏维多利亚港的夜景，特意置办的一套。 海景别墅面积在400多平米，有6个大卧室。 别墅中拥有私家泳池、按摩池、空中花园。 客厅临海一侧有近20米的豪华落地窗，能令港岛、维多利亚海湾的迷人夜景尽收眼底。 而且还配有200多平米的花园，总价高达2亿以上。 “易爷，还有一个月左右时间就装修完工，爷是准备…”冷崇揣测说。 “相比我这次能突破，有惊无险地击败对手，这又算什么？” 冷崇和灏明顿时释然，如果易良哲这次没突破，现在早被对手吃得骨头不剩。 如今，不仅反败为胜，还收编了对手的地盘，产业，价值都是好几十亿。 “是！可秦先生不知道好久才来港都。”灏明说。 “笨蛋，不知道送去吗？秦先生既然喜欢维多利亚港夜景，他有了居住地，自然也会经常过来。” 灏明一摸脑袋，憨厚地笑了。 “嘿嘿，还是易爷想得周到。” 如果秦凡知道易良哲是这种想法，估计也是哭笑不得。 与此同时，在江东省省会云阳市。 黄金液保健品公司的办公大楼，是一座高二十三层的大厦。 一间装修豪华的大办公室里，依旧灯火通明。 关晨的手指不断轻轻地敲击桌面，暴露出他内心中的焦躁不安。 燕云坐在下首，还有徐雅丽和容菲。 几人刚刚听完沈瀚池对海州机场的叙说。 “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徐雅丽不甘心地抓狂。 她是恨透了秦凡和周雨兰。 上一次报复不成，反被凤凰女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那种仇恨刻骨铭心，都快成了她的魔障。 “雅丽，要冷静，谁会想到杀出一个董梓柔和宋宜修。”容菲说。 “沈导，现在可有办法补救？”关晨问。 沈瀚池苦笑，“封杀令对董梓柔起不到半点作用。” “肖公子说了，请你们从商业角度，与姊妹花竞争，牵制秦凡的精力。” “他会有更好的安排。” 几人正说着，燕云收到一个段信，他看后，顿时大喜。 他递给关晨看，关晨也是一扫烦闷的心情。 当即登录一个账号，下载一份共享文档。 打开一看，赫然是姊妹花保健品公司准备生产的新品配方。 其详尽程度，包括了数据分析，药检评估。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关晨欣喜若狂。 “燕云，这个事你亲自督促，拿去研发部找桑经理，配方来源要严格保密。” “我要杀姊妹花一个措手不及，所有广告换上新品。” “是！”燕云回答。 在座的几人闻言，都知道事先安排的内线起到关键作用了，纷纷额手称庆。 “沈导，又要麻烦你亲自来拍摄了。”关晨说。 “没问题。”沈瀚池是当仁不让。 “关总，如果数据确认没问题的话，是不是兑现承诺。”燕云问。 “肯定要兑现，将二十万打入她账户，我们爽快，她以后也能更爽快。” 第二天，研发部桑经理通过数据分析，确认了配方的真实性。 燕云兑现承诺，给内线打过去二十万的酬劳。 关晨立即安排人手生产出样品，又马不停息地拿到质检等合格书。 “腾出黄金液三条生产线，开足马力生产新品。” “我们是老品牌，营销渠道成熟，市场占有率高。” “姊妹花公司刚刚起步，在同等产品下，如何与我们竞争？” “关总，价格如何定位？”燕云问。 “探听姊妹花的价格定位，我们同价销售。” “不用打价格战，我们将用实力击溃他们！”关晨一拳捶在桌子上，信心满满，意气风发。 他似乎见到姊妹花节节败退，惨不忍睹。 新品的配方泄密，秦凡并不知道。 在接下来的两天，秦凡和周雨兰陪同董梓柔、宋宜修，实地考察了拍摄场地。 为保证董梓柔的出行安全，他打电话，让凤凰女赶往海州。 暂时做了董梓柔的贴身女保镖。 董梓柔亲自撰写了姊妹花的广告脚本，宋宜修已经开始对平面广告进行拍摄。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保密的状态下进行。 作为研发顾问，秦凡自然不能懈怠，这投放市场的第一批产品，是关系到能不能打开市场的关键一步。 他品尝过小批量的产品，是能达到他配方的要求。 但是，他总感觉缺乏亮点，有些对不起董梓柔精心设计的剧情广告。 他看过剧情广告脚本。 大概意思就是，天地初开之时，混沌孕育万物，其中就有各种中草药。 这些药材不仅治病，还强身健体。 后来，少女为挽救体弱多病的父母与弟弟，历经生死磨难，最后获得古医门传承。 调配出中草药保健品。 最后回到现代，是不同年龄段的人作实践… 董梓柔更是利用她的人脉，从国际上请来了重量级人物前来实践保健品效果，现身说法。 要将这个小故事，压缩成三十几秒的广告，让董梓柔和辛若花，宋宜修前后修改无数次。 周雨兰、李采薇和蓝梅、萧雪都参与其中，共同讨论数次。 董梓柔、宋宜修、辛若花更是利用个人微博，工作室名义，发布预热消息。 让这个姊妹花的广告充满了神秘感，所有网民都在猜测，是什么样的广告？还有哪些重量级人物参与？他们会是谁？如何来配合董梓柔精心策划的广告，如何才能出奇制胜，秦凡想了一夜。 “江总、华组长，罗组长，你们来一下。” 秦凡快步走进研发部。 几人来到江曼荷的办公室。 “秦先生，有什么好事？”华文斌问。 秦凡笑了笑，“你们暂时停止手中工作，我们的配方要进行改良。” “来得及吗？秦先生。”江曼荷有些担心。 “有我在，就没有问题。”秦凡说：“不过，为了保持神秘感，在广告没有投放前，要严格保密。” “除了几位老总，任何人问起此事，就说我们在讨论后续产品。” “是，秦先生放心。” “嗯，我们先去实验室，对配方进行数据分析，尽量用最短的时间完成。” “然后上线生产样品，罗组长你再亲自跑一趟相关部门，拿到质检等合格书。” 秦凡逐一的安排下去。 有他的参与，这个改良的新配方，只花费了一个小时就完成数据分析。 然后，几人又亲自上线，完成样品的生产。 改良后的新品成分不变，功效不变，甚至连包装都没变动。 谁都不知道，其内在已经改头换面，实际效果发生了根本性改变。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 一周后，所有广告拍摄都顺利完成。 宋宜修亲自对视频广告进行了剪辑，精心制作了特效、配音等。 随后，所有人都聚集在大会议室中，进行了试影。 不得不佩服董梓柔的演技和鬼才宋宜修的拍摄技巧。 天马横空的思路，让三十几秒的时间，一点不浪费，还非常充盈。 特效的烘托，让人的思绪从天地初开横跨无数时空。 现身说法的三位重量级人物，更是令秦凡他们意想不到。 这些人平时见一个都如同上九天揽月，可董梓柔偏偏让他们来做了免费客串。 当这个视频广告结束，所有人都激动得拍手叫好。 同时，也预示着董梓柔和宋宜修的行程即将结束。 “秦凡，各位姐姐，在这里品尝了这么多的美食，都让我不想离开了。” 董梓柔是依依不舍，短短的时间，不仅仅是因为这里的美食，还因为她和周雨兰她们成为了朋友。 这么短的时间，连海州的美食都没品尝完。 “梓柔，你抽空闲再来东海省，我们依旧陪你慢慢品尝。”周雨兰笑道。 “梓柔，这个账永远给你记着，那可是你的代言费。” 李采薇莞尔一笑。 董梓柔为姊妹花公司节省下来巨额的代言费。 足够让她吃到发吐，几代人都吃不完。 第180章 几女赖赌约 众人都不禁笑起来。 这时，会议室响起敲门声，有员工送来三盒新下线的保健品。 “柔柔、宋导、辛姐，我有独一无二的礼物送给你们。”秦凡神秘地说。 “啊，还有礼物？还是独一无二的。”三人顿时来了兴趣。 秦凡将保健品送到他们面前。 此时，众人才发现，每个盒子上都印刷有他们的名字。 “秦先生，这保健品是给我们个人使用的？”宋宜修惊讶地问。 “嗯，不然就不能叫独一无二的礼物。”秦凡点头说。 “宋导，你时常熬夜，劳力伤神，颇费脑力，还不到四十，已有白发，这盒保健品是我根据你的体质配制。” “你坚持服用，每天只需一粒，就可保证你一天精力充沛，毫无疲惫，白发转黑。” “啊，太好啦，我都恨不得一天当两天用。” 宋宜修抚摸着精致的包装，爱不释手。 秦凡又看着董梓柔，他从内心中非常感激这个邻家小妹。 “柔柔，你每天工作在强光灯下，同样熬夜太多，这盒保健品也是根据你的体质和工作特征来研制。” “同样每天只需一粒，可保你的容颜不受到任何光线辐射。” “同时具有增白效果，会让你越来越漂亮，每天精神百倍。” “哇！这就是现代版的美颜保健品。” 董梓柔惊喜若狂，没有哪个女人不爱美，即便是她已经美得毫无瑕疵，可依旧挡不住爱美的心。 “秦先生，我的呢？”辛若花急迫地问。 “辛姐，你的保健品和柔柔的差不多，但是你的身体不好，有轻微的胃炎，这盒保健品就多出一个功能，可以帮助你调理。” “太好啦！秦先生，你怎么会知道我有胃炎？” 辛若花既高兴又惊讶。 “辛姐，我可是中医，能够从你的气色判断病症。” “太神奇了。” “你们可以打开看一看。”秦凡说。 三人打开包装，发现并不是液体水剂，而是像水果糖那种。 “考虑到你们经常四处拍戏，才特意制成这种包装，方便随身携带。” “秦先生，我们现在可以吃吗？”宋宜修突然有品尝的欲望。 “可以，不过只能吃一粒，不能过量。” 三人闻言，都不约而同地品尝起来。 没有想象中的中药味，反而像爽口的糖果。 不到一分钟，三人的脸上全是震惊，表情几乎一致。 这一周来的疲惫，似乎短短十几秒都烟消云散，整个人就如同满电的汽车，有了充足的动力。 “秦先生，姊妹花保健品公司有你在，定会红遍大江南北。” 宋宜修感叹，他深知秦凡这独一无二的礼物是何等贵重。 “秦凡，你明明知道我贪吃，却让我每天吃一粒，那多难受。”董梓柔有些不满。 “柔柔，忘记告诉你，就是因为你喜欢各种美食，你的保健品中带有瘦身的功效，难道你想瘦成全骨架？”秦凡笑问。 真成了全骨架，那就不叫美，叫吓人。 董梓柔闻言，吐了吐小香舌，“那还是算了，每天吃一粒吧。” 众人都被逗得大笑起来。 秦凡花费心思，制作出独一无二的礼物，算是感谢他们的仗义相助。 下午，秦凡和周雨兰她们，送走了董梓柔、宋宜修和辛若花。 姊妹花的广告代言终于尘埃落定。 接下来，就是联系各媒体准备投放广告，做好线上线下的销售准备。 回到总经理办公室里。 几女见秦凡得意的模样，就知道这家伙要提赌约的事。 她们自顾自的讨论，根本不搭理秦凡。 “喂，你们都耍赖呀，不打算兑现赌约。”秦凡愤愤不平地说。 “啊，还有赌约，好久的事？”李采薇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困惑的样子。 “是呀，小弟，你又没和我们形成文书，谁证明？”蓝梅直接就是耍赖。 “秦小弟，这本就是你份内的事，对不对雨兰。”萧雪更直接，拉出周雨兰做挡箭牌。 “行啦，秦凡，你快去忙研发的事。”周雨兰干脆赶他走。 马羽西则是暗暗长舒一口气，天塌下来有老总顶着，不唱歌是最好。 “哪有你们这样的，都不犒劳我一下。”秦凡是欲哭无泪。 “晚上让雨兰姐犒劳你。”李采薇得意地说。 几女反正就是不愿意兑现赌约，恨得秦凡咬牙切齿。 无奈，只有放弃这人生巅峰的趣事。 其实，他早就知道，几女肯定会耍赖，也就开开玩笑罢了。 当然，如果能兑现，他也不介意。 说实话，他真没见过几位女总裁是如何跳舞。 他只有悻悻地去了研发部。 几女见秦凡吃瘪，关上门后，开心得花枝乱颤。 想要当众捶背，当众给他唱歌，还给他跳舞，想得美，那多丢人。 很快，姊妹花公司就联系了各个主流媒体和央视、卫视的黄金时段。 将节省下的代言费也全部投入到广告中，让姊妹花的首次广告费就高达五个亿。 算起来，姊妹花公司的前期投入是两个多亿，用于初期厂房建设，设备采购。 中期曾融资一次，现在姊妹花公司总投资已经高达十个亿的规模。 成不成功，就在此一举。 几女都坐镇姊妹花公司，期待这个结果，大局没定，她们也无心回到临海。 博览会上草签协议的各省经销商，都陆续接到通知，前来海州完善代理经销合同。 姊妹花公司趁机召开了第一次经销商大会。 各地经销商，参观了新公司的厂房和办公区。 事后。 贾总和唐总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两人将李采薇拉到一边。 “李总，你们的产品介绍怎么与黄金液是一模一样。” “不可能吧。”李采薇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惊讶无比。 “是真的，黄金液新出一款产品，邀请我们经销商前往采购。” “我仔细看过，同样是水剂与固体两种，其功效和成分介绍都一模一样。” “他们现在都换上了新的广告，准备在周六同时投放。”唐总非常肯定地说。 贾总也是连连点头，证明所言不假。 李采薇心中震惊，因为姊妹花公司的广告投放，也是这周周六的黄金时段。 她感觉事有蹊跷，但是很镇定地安慰两人。 “呵呵，不要担心，效果和成分有雷同很正常，内在效果肯定完全不一样。” 她这个解释也算合理，就是不同厂家的感冒药，雷同的也比比皆是。 “哦，有你的保证，那我们就放心了。”唐总和贾总都心中释然。 但此事，让李采薇多了一个心眼。 她紧急找来马羽西。 “羽西，黄金液新推出了一款产品，你想办法从对方手中拿到样品。” “不管付出多少代价。” 如今箭在弦上，生死关头，容不得半点差错。 马羽西得到授意，立即去想办法。 各省的经销商，在离开时，多多少少都下了一批订单。 少则几十万，多则上百万，只有唐总和贾总要了两百多万的订单。 因为有黄金液的新品冲击，让经销商们处于一种观望态度，根本没有拿出实际订货能力。 付完定金，才陆续散会。 不久，马羽西通过关系，以两万元价格，从一名组长手中买到样品。 并以空运方式，紧急邮寄到海州。 对方还将黄金液新产品的照片，发过来几张。 当见到这几张照片，放大对方标签，的确与姊妹花公司的介绍一模一样。 连字数都一字不多，一字不少。 李采薇、马羽西和蓝梅她们当即就有些傻眼了。 秦凡的配方，出现雷同的概率非常低。 现在忽然出现在黄金液的新品上，那问题就严重了。 “先不要急，等产品拿到手，让研发部分析出数据，有了结果再说。”萧雪说。 “是的，这个时候我们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蓝梅很镇定地说：“先不要声张，黄金液是打算与我们开战，企图鱼目混珠，来挤压我们可能存在的市场。” 由于没有确定，几女也没通知秦凡。 煎熬了五六个小时，马羽西亲自前往机场物流，取回了样品包裹。 第181章 看你们还耍赖 周雨兰这才通知了秦凡。 秦凡从研发部过来，看到样品也是不禁眉毛一皱。 这种跟风也太快了，明显就是早有预谋。 他打开产品，亲自品尝一下，顿时心中震惊，明明就是最初的配方。 同时，他清楚地知道，姊妹花公司存在一个内鬼。 他不动声色地叫来江曼荷。 江曼荷见到黄金液的样品，一模一样的功能介绍时，也是又惊骇又怀疑。 能接触配方的只有研发部的人，会不会是研发部的人泄密。 还有，眼前的样品是不是和姊妹花新品同款，这都必须进行数据分析。 她的这个想法也是所有人的想法 秦凡可以肯定就是他的配方，但是他没法解释为什么。 “江总，这事不要声张，你悄悄拿去分析，得出具体结果。” “是！” 江曼荷拿走了样品，悄悄的对黄金液产品进行了数据分析。 一个小时不到，一份详尽的分析数据就摆在了李采薇的办公桌上。 那是与姊妹花的新品一模一样。 “对不起，秦先生，是我研发部管理不善，泄露了配方。” 江曼荷非常自责，她满脸歉意地说。 “这不怪你，被对方惦记上，我们是根本防备不了。” “你留意一下员工的变化，发现什么，及时来汇报。”秦凡说。 “是！”江曼荷退了下去。 这一下，顿时让李采薇她们措手不及。 眼看离周六只有两天时间了，对方的产品却和姊妹花一模一样。 黄金液本就有市场，有成熟的销售渠道，如果在同样的产品下。 姊妹花的广告投放，就等于给对方做嫁衣。 秦凡很淡定，他心中有数，将几人的表情看在眼中，笑在心里。 “嘿嘿，看你们不捶背，不跳舞唱歌。” “看你们还耍赖。”他心想。 “秦凡哥哥，你快想想办法，不然我们的计划就彻底失败了。”李采薇焦急地说。 “那有什么办法，现在时间短促，根本来不及补救。”秦凡说。 “小弟，你肯定有办法的，你那么聪明。”蓝梅说。 萧雪也是盯着秦凡，可怜巴巴地点头。 “秦凡，你快想想办法吧。”周雨兰更是放下面子，拉住他胳膊撒娇。 “我都说了要凉拌，柔柔她前脚一走，你们就出了问题。” “为代言人的事，我累得头昏眼花，还没来得及休息。” 几女听他这么一说，都不禁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已经休息好几天了，竟然说自己累。 明明就是提醒大家，他请来董梓柔是大功劳，现在又出事了，你们看着办。 李采薇她们也没想到，突来的事件这么棘手。 “小弟，你如果让公司渡过难关，我保证给你跳舞。”蓝梅连忙保证。 李采薇和萧雪也点头。 马羽西心中悲凉，她没想到，最终还是要给秦凡唱歌。 “羽西，你说是不是？” 李采薇是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老板发话，马羽西只有讪讪地挤出一点笑容。 “肯定的，我…我唱歌。” “我也给你捶背，你赶紧想办法补救。” 秦凡是摸准了几女的心思，现在不摆谱简直对不起这个机会。 他摆摆手，站了起来，“不相信你们了，到时又耍赖。” “你们只要马儿跑不给马儿吃草，没有奖励，就没动力。” 他伸了个懒腰，得意洋洋，“我只管配方，其他的你们自己想办法。” 说完，就准备扬长而去，似乎真与他没关系一样。 “站住！”周雨兰沉着脸喊住他。 秦凡见周雨兰有些不高兴，心中也有些发毛。 可谁知，周雨兰一把拉住秦凡。 讪讪地对着蓝梅说：“梅姐，我们就给他兑现吧。” “他如果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我们再找他算总账。” 秦凡有些发懵，周雨兰的转变也太快啦。 其实，周雨兰想通了一个问题，她本来就是秦凡的老婆，给他捶捶背再正常不过。 虽然当众捶背有点难为情，总比唱歌跳舞要好很多。 “啊！…”蓝梅、李采薇和萧雪顿时都傻眼了。 “李总…真要唱歌呀？”马羽西更是涨红了脸，就像要哭一样。 她觉得天要坍塌一般，不敢相信三位女总裁跳舞是什么情形。 蓝梅、李采薇、萧雪更难为情。 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土皇帝了，要一边享受捶背，一边听美女唱歌、看总裁跳舞。 可现在只有秦凡能解决问题，又拿这个家伙没办法。 “老娘豁出去了，小弟你说，想怎么给你跳舞？”还是蓝梅大方。 “好吧，便宜你了，不解决问题，看我们不收拾你才怪。” 萧雪更是捏起粉拳做出威胁的样子。 “秦凡哥哥，能不能随便跳个舞就行啦。”李采薇苦着俏脸求饶。 秦凡暗自好笑，故意唬着脸：“不行，我脑子一不灵光，配方也可能少一味。” “你！你就是故意的。”气得李采薇跺脚。 虽然都知道这家伙摆谱，也是逗乐，依旧让几人恨不得踹上几脚。 “谁叫你们开始赖账。”他满脸都是欠揍的表情。 “好吧，羽西快去把门锁上。” 李采薇连忙吩咐，既然豁出去要表演，就绝对不能让下边员工知道。 如果知道她们在这里给秦凡捶背，唱歌，跳舞表演。 不仅会惊掉大牙，连总裁的形象都毁得一塌糊涂。 “秦凡哥哥，你快说跳什么舞。” 秦凡强忍住快笑的冲动，摸了摸脑袋，“都跳钢管舞吧。” “啊…不行不行！”三女都齐齐大叫。 周雨兰这时也“扑哧”笑起来，这家伙明明就是捉弄人。 不过，她现在也来了兴趣，甚至还有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好吧，我退一步，就跳钢管舞、拉丁舞、肚皮舞。” “你们每人挑一种舞蹈，我们这叫劳逸结合。” 三女一听，顿时苦着一张脸，这难度太高了点。 “小弟，你重新说几个，你要马助理给我们伴唱，总得有合适的舞蹈吧。” 蓝梅连忙将马羽西拉进来当理由。 秦凡很果断地拒绝，“不行，马助理是最后独唱。” 没辙了，好像今天不跳舞都不行，大有逼上梁山的味道。 三女咬了咬红唇，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我选拉丁。”蓝梅最先说。 “我选肚皮舞！”萧雪也赶紧跟上。 “我～”李采薇又傻眼了，她慢了一步，最后只剩下钢管舞。 “好，就这样定了！”秦凡拍手大笑，“马助理，用手机给她们伴奏。” 马羽西只得用手机播放一段拉丁舞曲，随着激情欢快的舞曲响起。 豁出去的蓝梅干脆脱掉外套。 她的舞步一起，秦凡和周雨兰都愣住了。 因为蓝梅跳得像模像样，根本不是初学者的样子。 “雨兰，快捶背，你没见到梅姐都跳舞了。” 这家伙有些得意忘形。 周雨兰咬了咬嘴唇，只有捏着粉拳，满背的乱敲。 蓝梅好似进入状态中，时而温柔缠绵，时而又柔媚抒情，还风情万种。 哪知马羽西播放的音乐忽然改变，节奏变得欢快明亮，这明明就是恰恰舞的节奏。 蓝梅也跟着舞姿一变，动作变得紧凑诙谐，花俏中还激情火辣。 看得几女都有些目瞪口呆。 一曲跳罢，蓝梅额头都有些微微汗珠，脸颊泛红。 “好啊，梅姐，你这么会跳舞，结果还耍赖。”秦凡不满地说。 蓝梅给了他一个白眼，又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大学时，她本就是舞蹈社的组长，只是秦凡不知道而已。 有了她的大方开始，萧雪自然不甘落后，也是脱掉外套。 跟着热情、奔放，欢快的音乐跳起肚皮舞。 红着小脸，臀部、胸部和手臂不断即兴旋转，又随时夹杂眼花缭乱的胯部摇摆动作。 举手投足都散发出十足的女人味，时而优雅、时而性感、时而妩媚、时而娇柔，时而野性。 秦凡很惊讶，女人还真是没法理解。 谁会想到，平时高高在上的女总裁，私下里竟然都有妩媚和野性的一面。 周雨兰同样看得发呆，忘记了捶背。 第182章 人生巅峰 “雨兰，快捶背，别只顾着看别人，对，就是那个位置，力量要重一点。” 这时，萧雪一曲肚皮舞跳结束。 秦凡有些抱怨：“上当了，结果你们都能跳舞。” “雪儿，就是你的衣服不太合适。” 话音刚落，就被周雨兰在腰间掐了一下。 这家伙是典型的得意忘形，难不成还真想萧大总裁露个肚皮跳。 萧雪也没在意，同样给了他一个白眼，“小意思！” 这就让秦凡有点郁闷了，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李采薇身上。 “好啦，我要欣赏最激情的舞蹈。”他拍手大笑。 “秦凡哥哥，能不能改一个？跳不来。”李采薇红着脸，十分难为情。 “采薇，那怎么行，我们都跳了的。” 这时，蓝梅和萧雪都不干了。 “看吧，采薇，不是哥哥不同意，她们都不愿意。” 秦凡走到办公室的角落里，将扫帚拿了过来。 “你将就一下，用扫帚当钢管得了。” “啊…”李采薇涨红了小脸。 所有人都笑得泪奔，她也知道这些人都是打趣。 赖是赖不掉的。 她咬咬牙，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红着脸，“羽西，放音乐！” “李总…你真来呀？！”马羽西吞吞吐吐。 “放音乐，本小姐就跳一跳，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马羽西只有从手机中选了一段钢管舞曲，李大总裁就开始有史以来的第一次钢管舞。 本来钢管舞的舞姿是轻灵，身轻似燕，身体柔软，如踩云端。 可这里只有一个扫帚，就被李采薇表演成只有妖娆和妩媚。 她还不忘记拖着扫帚走两步，又回眸一笑百媚生。 笑翻了满屋的人，秦凡更是捧腹大笑，没差点岔气。 他连忙摆手叫停。 “好啦，好啦，你这是自创的扫帚舞，不是钢管舞。” 李采薇红着小脸，得意地扬起小下巴。 “马助理，该你独唱了，唱什么好呢？”秦凡有些为难了。 “雨兰，你又偷懒了，快捶背。” 这家伙又开始指挥周雨兰，气得周雨兰加大力量。 他想了想，笑道：“马助理，你就唱两只老虎。” “啊…”马羽西一头的黑线。 众人都是无语，这家伙不选流行音乐，出乎意外的让马羽西来唱两只老虎这首儿歌。 他还真把这里当幼稚园了。 “快唱，唱了我好想办法，每耽搁一分钟，就少一分钟。” “唱吧，羽西，你把我们都当空气。”李采薇说。 她说得很悲壮，就像慷慨就义一般。 顿时，又让所有人笑起来。 可怜的马羽西，只有红着脸，用手机伴奏，来唱二十几年没唱过的两只老虎。 简直笑翻了秦凡，他觉得，这才是真的爽。 有娇妻捶背，红颜知己轮流献上舞蹈，马助理还要唱歌。 不是人生巅峰又是什么。 可接着，周雨兰和蓝梅她们相互对视。 “揍他！”周雨兰第一个说。 她一把抱住秦凡的头，让秦凡动弹不得，其他几女的粉拳都纷纷落在他的背上。 秦凡还配合的喊痛，实际上都是象征性的惩罚他。 谁叫他太得意忘形了。 一阵打闹后，众人的烦闷心情也得到释放。 总经理办公室的打闹，无人得知，只有江曼荷来了两次。 但是敲门声被里边的音乐声掩盖，她很狐疑，不知道几位老总紧闭房门在干什么。 “咚咚咚”，她再次来到总经理办公室。 几女一听有人敲门，连忙恢复严肃的表情。 马羽西开了门。 “李总，我们最开始生产的一批产品，如何处理？” 秦凡一听，糟糕，这是要漏底的迹象，他连忙溜出办公室逃之夭夭。 几女也没在意。 “什么最开始？”李采薇诧异地问。 “是这样的，秦先生…”江曼荷就将秦凡改良配方一事进行了汇报。 李采薇她们一听，顿时知道上当了。 “好，知道了，继续保密，只能局限我们知道。” “那批产品作报废处理。” “是！” 当江曼荷退出去后，几女气得再次跺脚。 “上当了，小弟早有准备，是说他一点都不着急。” “雨兰姐，秦凡哥哥太狡猾了。” 李采薇一想起跳钢管舞，就感觉脸颊发烫。 几女相互对视，想起刚才跳舞的情形，都忍不住又嘻嘻哈哈起来。 秦凡自然去了研发部，配方泄密，他不得不谨慎。 这个内鬼不查出来，姊妹花始终都存在隐患。 时间一晃就临近周六晚上。 黄金液保健品公司。 关晨、徐雅丽和燕云、容菲，还有名导沈瀚池，他们都聚集在一起。 办公桌上，是一瓶开好的红酒。 燕云给每人都倒上一杯，依次递给他们。 他恭维地笑道：“还是关总运筹帷幄，一群蠢女人，做梦都想不到，最后会给我们做嫁衣。” “这当头一棒，估计周雨兰跳楼的心思都有，就是遗憾我不能亲自看到。” 徐雅丽似乎看见了周雨兰凄惨的样子，她表现得非常亢奋。 “雅丽，只要今晚我们胜利，然后乘胜追击，姊妹花就是不破产，也会伤筋动骨。” “放心，我们的仇，迟早会报。”关晨安慰。 他更不会忘记博览会上被气得吐血的场景。 燕云笑道：“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她们召开了第一次经销商会。” “据说那些经销商下单的总额，还不如我们的一个零头。” “姊妹花蹦跶不了多久，这块市场不是随便哪个都可以插一手的。” “好戏也快上演了。” 他见沈瀚池不说话，问道：“沈导，你觉得呢？” 今天的沈瀚池，不知怎么搞的，反正就是高兴不起来。 心中始终都萦绕着不祥的预感。 可见几人如此兴奋，胜券在握的样子，他也不便泼冷水。 生意场的事，他也懂得不多。 只有笑道：“快了，马上就正式进入决战。” “燕云，你布置下去没有？”关晨这时问。 “放心吧，关总，一切都准备妥当，广告结束，才是线上热销的高峰期。” “公司的员工随时等待通知，如果线上销售好，立即让所有的生产线加速生产新品。” “为明天的线下销售囤积货源。” “好，你督促一下。”关晨说。 这次为了与姊妹花一决胜负，黄金液也投入几个亿的广告费。 如果今晚的销售业绩好，必然会带动线下的销售量。 从市场角度讲，黄金液将再次迎来一个辉煌期。 股价也会节节攀升。 “要开始了，打开电视。”他吩咐徐雅丽。 他同样是非常好奇，想知道姊妹花的新品广告会以什么方式来打动观众的心？ 不仅仅是他，还有亿万网民。 重量级的测试人物又会是谁？谜底就要揭晓。 悠远的古典音乐如天籁之音，特效下的混沌初开，诞生出各种生灵。 其中，有植物、有动物、有人类，但是伴随着的也有各种疾病和灾荒。 随后，董梓柔扮演的角色，从灰蒙蒙的背景中走出，场景跟着一变…。 短短的三十几秒，用了二十秒来阐述保健品的来源。 成功的将所有观众代入故事中，让观众耳目一新，将死板的广告变得生动有趣。 潜移默化的会让人感觉，孝顺老人那就是让老人身体健康。 关爱孩子，那就让孩子健康聪明。 沈瀚池看了，是打心眼里佩服宋宜修天马横空的拍摄手法。 这么短的时间，要阐述这么多的内容，还要让人看懂，已经非常不容易。 这时，视频广告镜头虚化，穿越无数时空，镜头出现第一个神秘人物。 关晨和燕云都猛地站了起来，“球星奎克！” 他俩是球迷，自然知道奎克。 众所周知，奎克是世界著名的球星，他的职业是一个最消耗体力的运动。 奎克在世界范围的影响力非常大，拥有的球迷更是无数。 接着，又出现一个人物。 第183章 作茧自缚 “天才倪天赋！” 有着超级大脑之称的倪天赋，他的大脑可以与计算机运算抗衡，是最耗费脑力。 或许一般人不认识他，但是在学术界可是响当当。 最后一个，自然是董梓柔，她的职业最耗费精力，生活没规律。 其影响力更不用说，就是她打破了封杀令，让姊妹花绝处逢生。 现身说法的三人，用职业，告诉了观众姊妹花保健品的适用范围和功效。 “太绝了，简直可以说是广告中的典范。”沈瀚池有些服气地感叹。 “接下来，就看你们的市场反应了。” “放心吧，很快就会有结果。”燕云是信心满满。 这时，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响起，那是线上销售部的电话。 关晨按下免提键。 “关总，我们的订单量突然激增，从广告开始到现在，半个小时，累计已经接到五万两千个网上订单。” “固体内的保健品已经销售一空，液体水剂还在攀升。” “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执行公司预售方案，先接单，72小时后依次发货。” 关晨下达指示。 一切都按照他的预判方向发展。 大多数的消费者都是冲着保健品的功效而去。 姊妹花的广告拍得实在太好了，的确让观众记住了姊妹花。 但同时，也对保健产品进行了大范围的推广。 黄金液本身就是知名品牌，现在除了商标不同，但是功效和成分都一样。 同等价位下，大多数的消费者第一反应就是，知名品牌肯定更靠谱。 因此，黄金液就打了个擦边球，捡个大便宜。 第一波抢占市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还神不知鬼不觉地使用了同一个配方，当消费者体验后，姊妹花保健新品只会沦落为仿冒、抄袭的名声。 就好像一个优等生和差生同桌，老师永远不会认为优等生会抄袭差生的答案。 这就是鱼目混珠的全盘计策。 目前看，似乎成效非常显著。 关晨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燕云，可以通知所有的生产线，开足马力生产新品。” “是！” 燕云连忙放下手中的酒杯，亲自去了生产部。 关晨和沈瀚池都相视一笑，举起手中的酒杯相碰，发出“当”的一声轻响。 徐雅丽、容菲则不约而同地来到一间小会议室。 她两人都拨通了手中电话。 那边接通后，徐雅丽低声吩咐。 “妈，你明天去股市，直接买进黄金液的股票。” 这是她娘家的母亲。 “啊…雅丽，买好多才合适？”她母亲小心翼翼地问。 “有好多买好多，稳妥妥的赚钱，你顺便给哥说一下。” “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这是内部秘密！”她叮嘱道。 “好，知道了，雅丽。” 容菲是同样的电话，让娘家买进黄金液的股票。 保密往往是针对外人，哪有对兄弟姐妹能保密的。 不管怎样，一个传一个，他们的至亲绝对都知道了。 海州市，姊妹花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内。 李采薇她们都紧张地等待结果，只有秦凡淡然处之，自顾自的品茶。 他很明白，原配方与改良后的保健品，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效果。 姊妹花以巨资买到黄金时段的广告播放权，为的就是万众瞩目。 这时，门被推开，马羽西从销售部过来。 她跑得气喘吁吁，小脸微微泛红。 众人都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各位老总，从广告结束到现在，半个小时内，我们的官网接到各种订单两万四千个。” “不过，还在缓慢上升，公司的热线电话，由于咨询的太多，造成线路堵塞。” 李采薇看了一眼秦凡。 “秦凡哥哥，果真被黄金液抢了风头，你说还有奇招没放，是什么奇招？” “不急，时间还没到。”秦凡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采薇，你们想一想，我们的对手现在应该在干什么？” 李采薇撇撇嘴，鼻子冷哼，很是不爽。 “他们和我们同时投放广告，又是老牌子，订单肯定接到手软。” “估计现在正高兴得喝酒庆祝。” “还有可能加大马力投入生产，线下的销售还没引爆。”蓝梅说。 萧雪和周雨兰也都赞同蓝梅的推测。 想想也是，如今的黄金液占据绝对优势，不趁胜追击都是笨蛋。 “说得都正确，我建议，我们也开足马力生产。” 秦凡的眸子里全是智慧的光芒。 “秦先生，我们第一批库存还有很多，从线上销售看，只能说勉强过得去。” “这还是依托董小姐她们的影响力产生的。” 马羽西感觉秦凡有些太冒进。 “马助理，还来打赌吗？你如果输了就跳钢管舞。” 秦凡哈哈大笑，这家伙似乎打赌上瘾了。 一说起钢管舞，李采薇就脸颊发烫，在心中暗啐一口。 “啊，不…” 马羽西唱了两只老虎，都感觉羞死人啦，再跳钢管舞，估计会直接崩溃。 “不赌就算了，放心，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我们的辉煌应该在明天下午才会姗姗来迟。” 见这家伙很笃定，还有什么奇招没发，又从没有让人失望过。 李采薇也同时下达了生产任务。 可事与愿违，经过两三个小时后，网络订单逐渐变冷。 从统计出的数据看，与预期的销售量差了一大截。 只销售了预期目标的三分之一。 往往从线上销售可以预测线下的销售，由此可见，线下的销售并不乐观。 “李总，还要继续加班加点生产吗？”生产部的经理直接来到总经办询问。 因为再继续生产，就将面临爆库。 “李总，请你三思，线上销售是线下销售的缩影，我建议稳进。” 销售部经理同样建议。 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生产出来就是成品，一旦滞销，将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从稳进的角度讲，的确应该立即终止生产。 可李采薇相信秦凡。 “继续！各司其职，不要质疑公司的决策。” 几人见公司高层坚持，虽然狐疑，也都严格执行下去。 在生产车间的过道，在库房，甚至在办公区的走廊上，都陆续堆积了如山的姊妹花产品。 库房中，有库管员在清点产品作登记。 “想不通，明明有了相同的保健品，公司还生产这么多。” “难倒我们准备与对方打价格战？”有库管说。 “不要发牢骚，秦先生他们肯定在下一盘大棋。”另有库管安慰。 “我知道，可是心中着急，如果滞销，可怎么办？” “那时，公司的损失会更大。” “不会的，相信公司，相信我。” 这时，秦凡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他前来查夜，今夜的姊妹花几乎没有人会睡觉。 “秦先生，你亲自过来了。”库管连忙站起来。 “呵呵，你们都还坚守岗位，我怎么能偷懒。” “放心，等不了好久，你们会感觉这点货都太少。”秦凡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哦…那就好。” 库管只是普通的员工，自然看不懂全局。 但他们还是从心底选择相信公司，相信秦先生。 而黄金液的办公大厦中。 关晨他们喝着庆功酒，因为雪花般的订单源源不断。 同样是加班加点的生产，个个都是胜券在的模样。 完全与姊妹花是不同的景象。 两边的人都几乎彻夜不眠，谁都清楚，这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上午九点，股市开盘。 由于黄金液昨夜的非常表现，一开盘，股价就真的如同坐火箭。 不到两小时，就攀升到一个高点。 徐雅丽和容菲的娘家人，个个都欣喜若狂。 他们听了女儿的话，全部砸了进去，如果见好就收，或许真的就是大赚。 只可惜，一元变成十元，还想变成五十元，甚至更多。 贪婪永远是最致命的弱点。 远在东北的某城市。 几个出租车师傅刚刚完成交接班。 这是一个很辛苦的职业，特别是深夜班，要通宵达旦的跑车。 一夜跑下来，往往是又疲惫又困乏。 其中，有个甲师傅捶了捶僵硬的腰部，又揉了揉颈椎。 “唉！累了一晚上，腰酸背痛，真想躺下好好地睡一觉。” 第184章 不作死就不会死 “可不是，经常这样熬更守夜，简直有点吃不消，刚打盹就有客人来，不跑又没法。” 年轻一点的乙师傅也是满口抱怨。 “哈哈哈，难倒你们不知道，身体也是需要随时补充油电的。” “你看我，直到现在都精力充沛，没有丝毫的睡意。” 这时，留着平头的丙师傅笑了起来。 “是呀，你家伙以前比谁都爱抱怨，爱发牢骚，今天怎么一点事没有。” 甲师傅和年轻的乙师傅都好奇地打量平头丙师傅。 “来吧，给你们一人一粒。” 丙师傅笑道，他从挎包中翻出几颗像糖果一样的东西。 “这玩意，我也有，还是我儿子昨天晚上塞给我的。” 甲师傅也从衣服包里摸出来几粒。 “我这个是我女儿买来的，她说是董梓柔打的广告，还说她相信她的偶像。” 丙师傅顺手递了一粒给乙师傅。 乙师傅也没挑剔，直接就放入口中，像吃水果糖一般。 “什么偶像不偶像的，我儿子说这是大品牌，质量信得过。” “是黄金液的新产品，你那是什么牌子？”甲师傅问。 “姊妹花。”丙师傅回答。 “没听说过，现在的保健产品种类太多，你看我，儿子买给我不少，可效果都那样。”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乙师傅忽然睁大了眼睛。 他急切地问丙师傅：“太神奇了，老哥，这姊妹花的保健品是从哪里买来的？” “对于我们这种经常熬夜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必备之物。” “听我女儿说，在实体店有卖的。” “快，帮我要个具体的地址。” “有那么夸张吗，我吃了虽然也感觉好一点，为啥没有你的反应这么强烈。” 甲师傅很是惊诧，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要了一粒姊妹花。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当他再一次吃下姊妹花的保健品，不到两分钟，瞬间就大叫起来。 “上当了，什么大品牌，简直就是垃圾！” 气得他将手中的黄金液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平头的丙师傅已经将实体店的地址，电话要了过来。 两人拿到地址和电话，二话不说，就连忙根据地址找去。 那种急迫，似乎害怕晚一点就没货似的。 平头的丙师傅笑了笑，很无奈地摇头。 然后，精神抖擞的下班回家。 而在华东某城市的一座写字楼中。 忙碌了一上午的小老板，此时也是精力耗尽，疲惫不堪。 由于到了年底，各种报表、数据，她都必须亲力亲为的审核。 可实在太繁琐，让她的大脑昏昏沉沉，已经完全被各种数据塞满，理不顺也数不清。 办公桌上有经销商送来的两种保健产品的样品。 一种是老品牌黄金液新品，一种是姊妹花公司的新品。 黄金液产品她经常服用，销售也非常好，可姊妹花还是第一次接触。 不过，连董梓柔、奎克、倪天赋都推崇的保健产品，让她决定试一试。 就是这一试，让她彻底抛弃了黄金液。 她连忙拨通了手中电话。 “贾总，姊妹花公司的保健品老中少不同年龄段各来一百盒。” “我马上将钱打入你的账户。” 实际上，两种产品的配方都来自秦凡手中。 如果单把黄金液新品，与其他产品相比，那绝对是翘楚。 可面对改良后的新品时，黄金液新品那就是渣。 这样的小故事，小插曲，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场景上演。 就在这时，网络中不知是谁扔出一个帖子。 毫不客气地指出姊妹花和黄金液两种产品，有极大的区别。 虽然是相同的成分与功效，其效果是迥然不同。 还隐喻这是现代版的真假李逵。 这个帖子就像一颗炸弹，短短时间，让网络上沸沸扬扬。 而此时，通宵未眠的关晨还在休息室睡觉。 手机的铃声终于唤醒了他。 一看时间，才休息一个小时左右，心中说不出的窝火。 “燕云，你不休息，有什么事？” 打来电话的正是燕云，“关总，出事了，你快起来。” 关晨一听，翻身起床，“能出什么事。”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办公室门。 “网络上出现一篇帖子，说我们的新品是仿制的姊妹花。”燕云说。 “放屁，明明就是一个配方，怎么可能存在仿冒。” 关晨大骂，疾步走到电脑前，查找起来。 他果真在网络中见到那篇帖子，已经是热搜榜第一。 评论更是高达十几万。 他心中泛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燕云，联系相关部门，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要封住帖子。” 燕云苦笑，“关总，现在来不及啦，转发量都大得惊人。” “那就雇佣水军，黑的都要说成白的。” “是！”燕云也感觉这是唯一的一条路。 很快，网络中就出现大批水军，纷纷发帖子，加入评论中。 企图运用水军的力量，将黑的说成白的，指鹿为马。 可没想到，事情越演越烈。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这场是白还是黑的争论中。 陆续有消费者开始提供证据，提供照片，还有好事者来进行实践对比。 慢慢地真相被挖了出来。 关晨的电话都被打爆，各种媒体想采访他，都被他拒之门外。 正在他焦头烂额时。 桌上的内部电话响了，他压住心头的焦躁。 “有什么事？” “关总，西北经销商打来电话，要求取消一千万的供货。” “还有西南经销商要求取消八百万的供货。” “还有华东经销商要求取消…” 关晨听着销售部经理的汇报，只感觉胸口又是一阵憋闷。 这时，敲门声响起。 是线上的销售经理，他送来刚刚统计完成的各种数据。 “关总，昨天晚上，我们线上接到订单是八万九千一百个，截止到今天，还有一万二千个待处理。” “这么快就把货发走了？”关晨问。 销售经理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不，是消费者全部取消订单了。” 关晨喉咙一甜，哇的一口老血吐出，再次晕死过去。 不知内情的徐家人和容家人，怀揣着金娃娃的梦想不放手。 离收盘还有三个小时，黄金液股票忽然出现断崖式下跌。 那些手执黄金液的股民顿时像炸锅一般，个个惊慌失措。 “雅丽，怎么办啊，不是说稳赚不亏吗？” 徐雅丽接到母亲的电话，也是好一阵无语。 “妈，见好就收这句话你都不知道？” “知道，可一直在涨，啥时候收手你应该提前告诉我们。” “你哥、你二姨、你舅、你表哥全套进去了！” 徐雅丽闻言，气得都要暴走，明明叫保密的，结果这倒好，全部是自家人。 容菲那边的情况一模一样。 而姊妹花保健品公司里，演绎着相反的剧情。 李采薇一直坚守到上午九点，实在熬不住了，才忐忑不安地睡下。 可没睡好久，就被马羽西的敲门声惊醒。 “李总！…” 李采薇一看时间，只休息了四五个小时。 不由得苦笑，“羽西，有什么事，你处理了就是，还非得叫醒我。” “我处理不了，事情太棘手，你打开窗户看一看。” 李采薇心中有些打鼓，不知道马羽西是什么意思。 她凑到窗口一看，顿时傻住了。 不知何时，大大小小的运输车辆，从出货区依次排列，足足有一公里长。 “这…这全是来拉货的？”她不确定地问。 “是！”马羽西点头。 就在这时，李采薇的手机铃声又响起，她一看是东北经销商唐总。 她按下接听，“唐总，有什么事？” 从电话那边立即传来唐总急迫地声音。 “李总，我要补充货源，请再发一千万的货过来！” “啊…” 经销商大会的总额，都还不到一千万的订单，可唐总现在开口就是一千万。 “李总，我们可是老交情了，你一定要保证我的货源！” “我马上汇款到你们公司账户。”唐总说。 “好！放心就是，我们货源充足。”李采薇顿时睡意全无。 她刚挂断唐总的电话，接着就是贾总、王总、吕总纷纷打来电话。 都是以各种理由要求紧急补充货源，个个开口就是五百万、一千万。 这时，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又响起。 李采薇急忙拿起电话接听，耳边就传来线上销售经理的声音。 那是带着亢奋和激动。 “李总，我们从上午11点开始，网络订单就突然猛增。” “现在固体类的产品告磐，液体类产品出现部分短缺。” “李总，李总，我们还继续接单吗？！” 李采薇被这些突如其来的各种喜讯，砸得头昏眼花。 就睡几个小时瞌睡，一切都变了风向。 “所有订单全部接下，进行预售，开足马力，全力生产！”她沉着冷静地下达指令。 “是！” 她立即将这个消息分享给了酒店中休息的秦凡他们。 这时，那还顾得上睡眠。 秦凡让周雨兰她们继续休息，他一人来到公司。 他的嘴角挂起一抹微笑，事情果真朝他预判方向发展。 第185章 辞职的女研发人员 他改良的配方中，只是修改了药的年份与配伍比重。 五年的药材与十年的药材，效果上都有着极大的悬殊。 更何况配伍比重一改变，产生的效果就截然不同。 可关晨他们并不知道。 关晨他们本想阴姊妹花公司一把，夺取姊妹花的人气，打个擦边球。 却不料阴差阳错的作茧自缚，一败涂地。 下午，周雨兰、蓝梅、萧雪才赶到公司。 见到公司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都纷纷下到基层视察一番。 回到办公室里。 “秦凡哥哥，你说的奇招就是那个帖子？”李采薇问。 “是的，那个帖子是江总匿名写的。”秦凡笑道。 萧雪莞尔一笑。 “小弟安排的这奇招，简直就是神来之笔，将黄金液彻底推向风口浪尖。” “让他们手忙脚乱，无暇顾及，还被消费者揭露出真相。” “可以说是架在火炉上烤，自作自受。” “算不幸中的万幸。”李采薇又说：“但是，研发部的内鬼至今没找到。” “估计大家做起事来都是缩手缩脚，唯恐成为怀疑的对象。” 秦凡微微一笑，一副智珠在握，胸有成竹。 “不要急，我们这奇招也会将内鬼逼出来。” “秦凡哥哥，这是什么意思？”李采薇不解。 “各位老总，你们想一想，现在出现这档事，研发部是人人自危，内鬼更心虚。” “黄金液会认为是内鬼提供了假情报，肯定也想找他问个为什么。” “所以，现在最心慌的恰恰就是内鬼。” “有道理，我们只需等待就是，就看谁先跳出来。” 这时，周雨兰看了一眼秦凡。 “采薇，这里大局已定，我们临海还有公司，一会我们就准备返回临海去了。” “让秦凡在姊妹花公司待一段时间帮助你，早点揪出内鬼。” “雨兰，怎么又是我留下来，我还有医馆的事。” 秦凡满腹委屈，回到东海省，竟然回不到家。 “秦凡，医馆还有韩叔他们，姊妹花才起步，问题层出不穷。” “你要先把内鬼的事解决了，让采薇她们没有后顾之忧，何况就你最清闲。”周雨兰抿嘴一笑。 呃，又是一句清闲。 秦凡无语，他感觉从来就没清闲过，不是医馆，就是其他的事。 “好吧，不是我清闲，而是谁叫我是男人。” 他无比憋屈，也只有认命。 几女见时间差不多了，纷纷启程返回临海。 连凤凰女都被秦凡打发回了临海，她还在学驾驶，正是兴趣最浓的时候。 凤凰女是要立志给秦凡当司机，才能贴身做保镖。 只是她的这个小心思，没有人知道。 江东省省会医院。 关晨再一次因吐血住进病房，他就想不通，秦凡是什么时候改的配方。 “关总，不要太着急，当下要想办法打开销路，减少损失。”燕云提醒。 关晨气得瞪了燕云一眼，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损失极为惨重。 不说堆积如山的产品，就是砸进去的广告费，人工成本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关键是，还落得一个抄袭、仿冒产品的名声。 股价更是动荡，不仅没上涨，反而下跌10个点，市值蒸发几十亿。 “你联系内线没有，竟然给我们提供一个初级配方。”关晨问。 “联系过了，对方说事先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没有经过研发人员的手。” “你觉得对方的可信度高吗？” “我感觉内线应该没有说谎，既然她急需钱，她完全可以再次提供给我们，继续获取报酬。” 关晨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谁会嫌弃钱多。 “关总，事到如今，只有采取办法补救，产品滞销，会影响公司整体运作。” “你看着办吧，折价或用搞活动方式，往偏远地区倾销。” 滞销的产品，往偏远地区打折销售，这是他们一贯的做法。 那些地方信息堵塞，交通不便，生活条件相对一般。 只要便宜，就没有卖不出的东西。 “是！”燕云回答。 这时，门被推开，徐雅丽和容菲都是神色惊慌的进来。 徐雅丽如小鸟依人，又是撒娇又是卖萌的坐在病床边。 “老公，怎么办？怎办么？” “什么怎么办？”关晨惊诧地问。 “我娘家人全部买进黄金液股票，可没想到股价来个大跳水，现在都套牢了。” 关晨一听，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都生病卧床不起，可这没脑子的女人，进门没有关心他。 满脑子想的都是钱，想着她的娘家人。 他气恼地一把抓住徐雅丽，当即就是狠狠的两个耳刮子。 “啪！啪！” “臭婆娘，平时纵容你也就罢了，关键时候，还使劲添乱。” “你那些亲戚都是活该！” 他一发怒，吓得容菲都不敢给燕云诉苦。 燕云自然清楚自己女人和徐雅丽形影不离，肯定也是同样的情况。 他狠狠地瞪了容菲一眼，暗骂：“真是不长脑子的女人。” 徐雅丽捂住脸颊不敢吭声，只有低声哭泣。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想看周雨兰的凄惨样子。 现在可好，是她自己狼狈不堪，还被娘家人抱怨，被老公打了耳刮子。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关晨阴沉的脸，几乎可以拧出水来。 旧恨没散，又添新仇。 “秦凡！我要杀了你！”他心中怨毒地发誓。 他才不会顾及什么肖公子的话，他只有见到秦凡从这个世界消失。 才能抚平受伤的心灵。 又隔了两三天。 秦凡正和李采薇、马羽西在商量公司的事。 江曼荷忽然来到办公室。 “李总、秦先生，研发部的殷红提出辞职。” 李采薇和秦凡都不禁眉毛一皱。 姊妹花现在正是士气如虹，一片欣欣向荣，这个时候竟然提出辞职。 “江总，她的理由呢？”秦凡问。 殷红，是从其他企业跳槽到姊妹花，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有些微胖。 “她说她女儿生病，需要照顾。” “哦…” 秦凡哦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 姊妹花给研发人员的薪水并不低，按理说，女儿有病，正需要钱。 现在突然辞职，似乎不合常理。 “她家里有事，我们也不能强留，上报人力资源部，审批后按规定结算工资就是。” 李采薇吩咐。 一般的员工离职，并不会上报到总经理，只是研发部出现内鬼，才有江曼荷的汇报。 “是！”江曼荷退了出去。 “秦先生，我们需要调查殷红吗？”马羽西问。 “不用，我来处理这件事，你俩不要分心。” 他来到研发部有不短的时间了，殷红这个女人一直都少言寡笑。 为人处世也非常谨慎，是那种唯恐不小心就得罪人的性格。 怎么都无法与内鬼联系起来。 是不是因为心虚辞职，秦凡都必须进行排查确认。 研发部这个部门涉及的内容太重要。 殷红拿到签字的辞职报告，去财务结算了工资。 便带着自己的物品，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开。 在一个老旧小区停下。 先将物品寄存在保安室，又上车前往海州市中医院。 她步伐匆匆，直接上到四楼的儿童病房。 房间里有三张床位，有两个小病人，其中一个男孩子，有家人陪护。 另一张病床上是个小女孩，大约七八岁的模样。 小女孩见了殷红，眼睛泛起一丝喜悦。 “小沫，今天听话没有？” 叫小沫的小女孩，正是殷红的女儿。 见到妈妈，小沫瞪着眼睛，只是点头，她用手使劲地比划，却不能言语。 床头，有一个小本子，歪歪趔趔的写着一些文字。 几个月前，她们全家出游，不幸遭遇车祸。 小沫亲眼目睹了父亲的死亡，她昏迷了五六个小时才醒来，从此以后，便不再言语，失去了说话的功能。 这几个月来，殷红倍受压力，为女儿四处求医，所有办法都用上，依旧不见好转。 各种检查下来，并没有任何的病理性异常。 西医诊断为功能性失语，迫于无奈，今天才转入海州中医院治疗。 这时，门被推开。 走进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他叫颜平，是儿科的主治医师。 第186章 半吊子的中医 “颜医生，我女儿这病能恢复吗？”殷红急迫地问。 “从各种检查看，你女儿没有任何问题，中医可以通过药物调理和针灸来结合治疗。” “只是不能心急，需要时间，你要做好长期治疗的心理准备。” “颜医生，大概需要好久的疗程？” “快则几个月，慢则一年半载，这个很难说，要根据不同的体质来说。” “好，我们医。”殷红咬咬牙，事到如今，女儿的治疗是大事。 颜平点点头，鼻子里发出嗯的一声，出了门，去其他的病房。 他前脚刚走，门再次被人推开。 殷红回头一看，走进的是秦凡。 他打出租远远地跟着殷红，这时才找到病房。 “秦…秦先生。” 殷红有些慌乱，说话结结巴巴。 她不知道秦凡怎么会找过来。 更担心东窗事发，如果追究责任，那是面临牢狱之灾。 秦凡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而是看向病床上的小女孩。 “殷姐，这是你的孩子吧？好乖巧的小姑娘。” 小沫见到陌生人，似乎有些害怕，胆怯地看向妈妈。 “嗯，她叫小沫，现在不能说话了。” 殷红抚摸着小沫的小脑袋，神情低落又感伤。 “小沫，不要怕，叔叔也是医生，让叔叔看一下。”秦凡露出温和的笑容。 小沫看向殷红，见妈妈点头，她才伸出小手。 秦凡进行把脉，“把小沫的情况说一说，是怎么失语的？” 殷红便把事情简单地叙述了一遍。 “殷姐，小沫这病根本就不叫病，也很容易治疗。”秦凡说。 “啊…不叫病？很容易治疗？”殷红有些发懵。 “刚才医生才说过需要很长的治疗期。” “根本不需要，一个小时就可以恢复。”秦凡反问殷红，“难道你忍心让小沫一直无法和正常的孩子一样？” “当然不！只是…” 只是秦凡的话让殷红有些不敢相信，一个医生说一年半载，一个说一个小时。 秦凡说得就像喝开水一样简单。 “殷姐，你只需要相信我就是？”秦凡目光灼灼。 听到相信两字，殷红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她有些愧对这两个字。 “殷大姐，可以试一试，我们这孩子，在这里住院一个多月了。” “虽然已经康复，但费用确实太吓人，我们普通老百姓，真生不起病啊。” 这时，旁边那男孩子的母亲插了一句。 从内心说，殷红自然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治疗的机会。 “秦先生，我相…相信你。”她声音很低。 其实，小沫的失语，用中医的诊断就是心肝气闭。 中医认为，心主神，肝主语。 只要通过调整心肝之气，使其窍开言发，再次开口说话便是水到渠成。 “你相信我，那就没有选择错。” 殷红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什么。 秦凡从随身的挎包中取出针灸包，“小沫，不要怕，一点都不痛，你想不想上学？” 小沫毕竟是小姑娘，见到那些毫针依旧有些胆怯。 不过，懂事的孩子，却点点头，用手比划着想的意思。 “你真乖，恢复好了，就可以去上学了。” 秦凡一边交谈分散小沫的注意力，一边给小沫施针。 扁鹊神针配合毫针，依次扎进百会、神庭、通里、廉泉，哑穴等穴位。 每间隔几分钟就不断捻针，功德之力也顺针而下。 不到二十分钟，小沫的喉咙似乎有一点轻微的声响。 就在这时，颜平去而复返。 他推门进入，见一个不知名的年轻人正给小沫针灸。 当即就雷霆大怒，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咪。 “你是哪来的，怎么能随便就给人针灸治病？” 秦凡没有搭理他的咆哮。 “颜医生，秦先生也是中医，他也是我的领导。” “他说能治疗，不需要太长时间的疗程，一个小时就行。” 殷红连忙给颜平解释。 “一个小时？他以为自己是神医，你听他的还是听我这个主治医师的？” “殷女士，这里是正规医院，知不知道？” “不经医院同意，擅自医治，出了任何问题，我们医院一概不负责任！” 颜平简直是暴跳如雷，他连连质问。 一个长期住院的患者，那是对科室的创收，对医院的创收。 这里本是他的一亩三分地，现在被不知名的秦凡搅和，他不气才怪。 “这…这…”殷红一时没有了主见。 “颜医生，你们都是医生，试一试又何妨，不都是治病吗。” 男孩的母亲劝说。 “你们懂什么，中医不像西医，没有丰富的临床经验，谈何治疗？！” “在这件事上，你们不听我的，我就不再管了。”颜平气恼地说。 秦凡瞥了一眼自以为是的颜平。 “不需要你管，小沫有任何事，由我负全责。” “你负责，你拿什么负责？” 颜平讥讽，“学了点针灸皮毛就给人扎针，你不看看这是那里，全省最大的中医院，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可就在这时，他的话音刚落，忽然传来一道久违的声音。 “妈妈，妈妈。” 声音很小，却出奇的清脆响亮，犹如天籁之音。 “小沫！” 殷红是真切地听见，这是女儿失语以来第一次叫她。 “哎呀，还真说话了，真是神奇，这才是真正的神医！”男孩的母亲脱口而出。 颜平听到这声“妈妈”，当即就如同石雕一般。 这是什么情况，还真的就说话了。 前一刻还要殷红做好长期治疗的准备，不相信一个小时能说话。 可如今针灸还没结束，小沫就喊出了妈妈。 前一刻还说别人是班门弄斧，讥讽别人是神医。 可没想到真是一个王者，还就是神医。 顿时，让他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从没出现过。 秦凡没有搭理瞠目结舌的颜平，他收回毫针，对殷红一笑。 “殷姐，我说过，你相信我就没有选择错。” “秦先生，谢谢你，我…” 殷红百感交集，她很惭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 “颜医生，颜医生，快过来！”有护士在外边喊。 “颜医生，快救救我儿子！”伴随着的还有一个男人急促的声音。 颜平不满地瞪了一眼秦凡，匆忙离开。 秦凡闻言有人喊救命，也跟了出去。 是隔壁的独立病房里，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子。 此时，男孩的心率达到了140次每分钟、呼吸困难，血氧饱和度59%，整个人焦躁不安、大汗淋漓，呼吸机都已经帮不了他。 眼看就处于濒死的边缘，形势岌岌可危。 “怎么会这样？不是稳定了吗？”颜平问。 “不清楚，忽然间就成这样了。”护士也有些手忙脚乱。 这小男孩莫名其妙的发烧，时高时低，呼吸困难。 经拍片确认，诊断为肺炎。 经过药物与针灸配合治疗，看似稳定了，谁知颜平前脚一走，又立即反弹。 并且还更为严重。 这一次，彻底让颜平有些手足无措。 “颜医生，你再给他针灸一次？”护士问。 颜平摇摇头，“针灸起不到作用了，赶紧联系市人民医院，火速转到西医。” “颜医生，求你快救救我儿子呀！不管什么代价！” 这时，孩子的父亲急得跳脚。 她老婆更是在一旁哭泣，六神无主。 “慢！你现在送去西医，从时间上根本来不及了，会增加死亡的概率。” “你难道不知道这根本不是普通的肺炎。” 这时，秦凡忍不住阻拦。 作为一名医生，他不可能眼睁睁地见到一条小生命就此消失。 他刚才已经运用天眼，透视过孩子的心肺。 分明不是普通的肺炎，而是一种细菌性感染的肺炎。 还带有超高的传染性特征。 “你懂什么，病人现在危急，只有采用西医手段进行抢救。” 颜平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是秦凡这家伙。 “那只能说明你是给华夏中医丢脸。” “你…这里没你的事，赶紧出去，不然我叫保安了。” 颜平有些暴跳如雷，从没有人敢如此对他。 在他这一亩三分地，谁不是天天求着他，早养成他目空一切。 “这位先生，你能救我的儿子？”这时，一旁的男子连忙问秦凡。 “是的，中医应对这种危急病人，一样有办法。” “只有那些没用的人，才会推卸责任。” 第187章 以德报怨 秦凡彻底对这个颜平没有好感，完全就是一个半吊子的中医。 都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爬到主治医师的。 “谁…谁推卸责任了，我告诉你们，他不是医院的医生！”颜平有些色厉内荏。 “如果都要你来救命，不知会有多少人遭殃。”秦凡冷冷地说道。 “你们都别进来，这孩子的肺炎具有传染性。” 见秦凡这么说，连护士都不敢太靠近，只有颜平跟了进去。 他倒要看一看秦凡是怎么抢救，敢这样大言不惭。 秦凡一步上前，飞快地拿出针灸包。 他下针如神，依次取男孩的大椎穴、双侧肩井穴、少商穴处点刺。 尔后，又取肺俞穴、太渊穴、肝俞穴等穴位，不断捻针，使其得气。 不到10分钟，小男孩逐渐安静下来，生命体征渐趋稳定。 三十分钟后，呼吸不再急促，心跳也慢下来了，血氧上了90。 呼吸机又开始奏效，小男孩顺利地脱离危险。 秦凡前后两次施针，让颜平又是嫉妒又是恨。 他没想到一个外来的小中医竟然接连两次让他颜面尽失。 秦凡也没有搭理他，收针走出病房。 “你们是孩子的爸爸妈妈？” “是的，谢谢先生。” 秦凡正色地说道：“孩子患的是一种细菌性肺炎。” “具有很强的传染性，你们陪护过程中，要注意防护，戴上口罩。” “好！我们听你的。” 秦凡想了想，又对颜平说道：“颜医生，建议医院采取暂时隔离措施。” “对房间实施消毒，防止进一步扩散。” “哼！别在这里危言耸听。” 颜平鼻子发出冷哼，此时的他正是充满了嫉妒恨，怎么可能听得进去秦凡的话。 “言尽于此，听不听是你的事。” 秦凡摇摇头，大步流星地走了。 “秦先生…等等我！”殷红从身后追了上来。 两人来到医院楼下的一处绿化带。 “秦先生…我…”殷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她很羞愧，眼睛中全是歉意。 秦凡从来到医院，什么都没说，反而还出手救了小沫。 而她却辜负了秦凡和公司的信任。 “不用说了，我过来只是要一个答案而已，现在我已经得到答案了。” 他其实早猜到内鬼就是殷红，当他见到小沫的那一刻，他就不打算追究泄密的事。 霎时，殷红惭愧得痛哭流涕，她连连对秦凡鞠躬致歉。 “秦先生，对不起，我要给小沫治病，她父亲不在了，就我一个女人家…” “殷姐，好好带小沫，公司不会追究你的责任，我会替你保密。”秦凡说。 殷红是百感交集，有惭愧，有感激，还有深深的敬佩。 “秦先生，这是黄金液打给我的20万，请你收下。”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双手递上，她是真的惭悔。 秦凡点点头，露出温和的笑意。 “殷大姐，你留着就是，小沫年龄还小，你们两人还要生活。” “你和小沫赶紧出院，戴上口罩，那个孩子的传染性很强，要勤洗手。” 说完，他就洒脱的离开。 望着远去的背影，殷红再次流下泪水，对着秦凡的背影鞠躬。 “秦先生，谢谢你！” 她听了秦凡的话，连忙办理出院手续，带着小沫离开医院。 秦凡不知道的是，在中医院还有他一位老朋友也在这里。 那就是名医黄向山，陪同他的是中医院院长钱光启。 这钱光启也是一名老中医，五十多岁，同是东海省中医协会副会长。 两人不仅是同行，更是好友。 中医院收治了一例从没见过的细菌性肺炎病人，特请来黄向山协助会诊。 这时，听说儿科的肺炎病人再次发生紧急情况，两人匆忙赶来。 赶到时，小男孩已经脱离了危险。 而秦凡也刚刚离开。 钱光启和黄向山分别对小男孩进行了检查，发现各项指标都趋于正常。 甚至连肺部炎症都有一丝缓解。 几人又来到颜平的办公室，查看了小男孩的相关检查。 “颜医生，你是用什么方法抢救的？”钱光启惊讶地问。 颜平本就是一个好大喜功的人。 心想：“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功劳，这功劳不得白不得。” 他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旁边的护士，面不红心不跳地说：“我使用了针灸，在对方的大椎穴、双侧肩井穴、少商穴处点刺…” 当时，他是亲眼见到秦凡施针，他本身也会一点针灸，一番叙述下来，头头是道。 听得黄向山和钱光启都点头称赞。 “好样的，颜医生的针法很独特，谁说我们中医不能抢救重症患者。” 钱光启毫不吝惜地夸奖。 “钱院长，小男孩的肺炎具有传染性，我建议医院对儿科进行隔离、消毒，防止发生不可控制的局面。” 颜平想起秦凡的话，此时也顺便提了出来。 毫不客气的将别人的功劳贴在自己脸上。 “嗯，颜医生很有大局观。” 钱光启点头同意，他拍了拍颜平的肩膀，带着几分欣赏，还有鼓励。 颜平也是满心的激动，能受到院长的重视，再加上他的后台，不愁没有上升的机会。 可就在这时。 钱光启的电话响起，他一见号码，连忙按下了接听。 电话那边就传来一个男人急促的声音。 “钱院长，我是庞正祥，我儿子突然发烧，呕吐，现在昏迷不醒，你在哪里？” “庞先生，我正在儿科。” “你等我，我们十分钟就赶到。” 放下电话的钱光启和黄向山对视了一眼，都感觉到事情的突发性与严重性。 十分钟后，一辆豪华的玛莎拉蒂开进医院。 从车上下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他沉稳内敛，一看就是成功人士。 跟着他的还有一个穿着富贵，气质冷艳的女人。 男人从后座抱起一个十二三岁的昏迷少年，小跑着向儿科走去。 “冰蝶，不要担心，儿子不会有事的。”男人安慰身边的女人。 这男人正是前一刻通过电话的庞正祥，女人叫单冰蝶，是他的妻子。 他们的儿子突然发烧，呕吐，还伴随着呼吸困难。 在儿科，夫妻两人见到了黄向山和钱光启，还有陪同的主治医师颜平。 庞正祥对黄向山、钱光启都不陌生，而他本人，更是东海省庞氏集团的董事长。 他本人支持国学中医，每年都会给中医院捐赠一部分资金，用于发展中医。 正是这个原因，他才没有将孩子送去西医，是抱着对中医的信任而来。 “黄老、钱院长，快救救我儿子。”庞正祥说。 他就这么一个独子，如果有事，估计天都会塌下来。 “钱院长，只要能救我儿子，我们庞氏集团今年捐赠一个亿给中医院。” 单冰蝶更是直接抛出了巨额的奖励。 她可不是随便说说，因为她有这个实力和背景。 钱光启自然高兴，现在中医没落，也急需这些资金来扩建医院，培养人才。 “庞先生，庞夫人，不要担心，我们颜医生就在这里，前不久他用针灸术刚刚抢救一个小男孩。” “啊…”颜平有些傻眼了。 秦凡抢救重症小男孩，颜平将这个功劳冒领，给自己脸上贴金。 但他却没预料到还有病人送来，并且还是庞氏集团的小公子。 “那太好啦，颜医生，请你出手救救我儿子。”庞正祥大喜。 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个颜平医生。 “哦…好，没问题。” 这时的颜平只有赶鸭子上架，他记得秦凡针灸过的穴位。 他抱着侥幸的心思，心想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很快，拍片出来了，的确与小男孩是一模一样的病症。 进一步证实了这是一种不知名的，还具有传染性的细菌性肺炎疾病。 中医院立即对同一类型的肺炎患者进行了隔离措施，全部安顿到独立病房，并实施了房间消毒处理。 几人回到办公室进行会诊，商议医治办法。 还没商量出结果，紧急的报警器就响起。 接着，庞正祥就疾步冲进了办公室。 “钱院长，黄老，快救救我儿子，他忽然加重了。” 第188章 好大喜功 颜平心中一咯噔，前一例患者，从发现到出现病情加重，时间上用了24小时左右。 可庞正祥儿子的病情发展，竟然快了六七个小时。 黄向山和钱光启都不由得眉毛皱成川字形。 这说明病毒在进一步加速变异！“过去看一看，颜医生，你做好急救准备。” 钱光启吩咐，他戴好口罩，和黄向山一起大步流星地向病房赶去。 颜平只有硬着头皮跟上，他心中默默的回放了一遍秦凡施针的全过程。 那些穴位他都记得。 只要他顺利的将庞正祥的儿子抢救过来，那就是中医院一大功臣。 他的后台稍微借此帮助下，升职都是轻而易举。 一行人鱼贯而入。 个个都戴着口罩，此时庞正祥的儿子出现发热以来第一次危急状况。 症状和先前小男孩一模一样，心率达到了130次每分钟、呼吸困难，血氧饱和度60%。 出现焦躁、大汗淋漓，无法配合呼吸机。 “颜医生！快施针抢救！”钱光启催促。 “啊…好！”颜平连忙答应。 他掏出针灸包，根据记忆中秦凡施针的顺序。 分别在大椎穴、双侧肩井穴、少商穴处点刺，开始病人还没有反应，似乎真的得到一些缓解。 他心中暗自一松，正有些得意之时。 床头的监测仪器嘀嘀直叫，庞正祥的儿子当即就出现剧烈抽搐，口吐白沫。 呼吸越来越急促，表情十分痛苦。 “这是怎么回事？” 庞正祥一见情况不妙，一把拉开颜平，大声问道。 “不…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颜平也是吓傻了，分明是一样的穴位，可结果就是不一样。 “颜医生，你不是才抢救了一个病人吗？” “这…这…”颜平无言以对，此时他也是后悔莫及。 早知道会这样，打死他也不抢这功劳。 见他如此表情，钱光启也知道肯定有问题。 怒斥道：“人命关天，你还不说实话！” “对不起…那个小男孩不是我抢救的！”在压力下，他憋了半天才说出实情。 “你个混蛋！”庞正祥气得给了颜平一拳。 打得颜平几个踉跄，他还没站稳，暴怒的单冰蝶扬起手掌就是几个大耳光。 “啪啪啪！” “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颜平被打得脸颊红肿，委屈得像夹着尾巴的土狗一般。 这时，黄向山见情况紧急，连忙拔掉那些银针。 他只能用他的针灸手法，重新来稳定病人。 一番折腾下来，才勉强让庞正祥儿子稳定下来。 可下一次发作时，又如何办？又是什么时间？庞家可是医院的财神爷，如今因颜平已经惹得庞正祥夫妻两人不高兴。 如果再拿不出办法，估计从今以后甭想得到一分钱赞助。 此时，陆续又有发烧的小孩送到医院。 如何采取急救，如何医治，阴影笼罩在整个中医院。 并不是钱光启、黄向山他们没有办法，缓解是可以做到，紧急情况下抢救也能勉强做到。 但中医院不仅只是要缓解，还要能够尽快遏制蔓延，采取最有效的办法根治。 面对这种非常罕见，又来势凶猛的病症，他们需要强有力的援手。 那么，抢救小男孩的人或许就是一个奇迹。 在医务办公室里。 “快说，是谁抢救的小男孩。”钱光启气得不行，他厉声质问颜平。 “我是真不认识…”颜平说。 他的确不认识秦凡，他那时满心都是嫉妒恨，哪有闲心去认识。 钱光启和黄向山都不禁对他失望透顶。 要不是这颜平有个大靠山，钱光启现在就想罢免此人。 “那人姓秦，当时听见有人叫他秦先生。” 这时，有护士想了起来，她是听见殷红叫秦先生。 “秦先生，难道是他？”黄向山心中一震，脱口而出。 “黄老，你的意思是说临海那位？”钱光启也惊讶地问。 他不认识秦凡，但经常听黄向山提起，那简直是推崇备至。 黄向山说：“有可能是他，只有秦先生才有这种神奇的医术。” “那我们去请他过来，中医院现在需要他的强力支援。” 钱光启目光灼灼，他很明白这次来势汹汹的肺炎绝不会仅限于此。 更明白如果中医在这次病情面前力挽狂澜的意义。 “不要急，秦先生不是一般的人，我先打个电话问问。” 黄向山一向很沉稳，更不敢直接冒失的询问。 他亲眼见过林华、林俊杰下跪求医的场景。 他掏出手机，找到秦凡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黄老，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电话那边传来秦凡的声音。 “呵呵，秦先生，我老黄想你了。” 这话一出，让医务办公室的医生护士都齐齐傻住，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黄向山是谁，东海省中医协会的会长，全省德高望重的老中医，却说想对方了。 听起来，他就像一个小孩子在卖乖耍萌。 那语气对所谓的秦先生无比尊敬。 “我在海州，姊妹花公司正式生产，我需要把关一段时间。” “呵呵，是说树枝上的喜鹊天天叫，秦先生，你今天是不是来过中医院？” “嗯，去过一会，怎么啦？” “哈哈哈，那就太好啦，秦先生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接你。” 黄向山一确认是秦凡，当即就大笑起来，一张老脸笑成了秋天的菊花。 他在电话中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 既然是黄向山打来电话，秦凡也没推辞，就同意对方开车来接他。 黄向山和钱光启连忙开着医院的小车，飞奔似的前往姊妹花公司。 由于形势紧迫，谁都没有注意到，颜平的眼中闪过一抹怨毒。 今天被秦凡用医术羞辱两次，又被庞正祥夫妻打了耳光。 这一切的一切，他不会认为自己有错，怪就怪秦凡不该出现在这里。 现在连钱光启、黄向山都亲自去请，他不服，更不甘心。 他走到一边，拨打了一个电话，添盐加醋的将事情叙述了一番。 他很清楚，以后台护短，刚愎自用的性格，绝对会给秦凡和钱光启一个下马威。 病情就是军情，当接到秦凡的那一刻。 依旧令钱光启有不真实的感觉，这秦先生太年轻了。 不过，他倒不会怠慢，连黄向山都恭恭敬敬的，他又怎么可能以一般眼光看秦凡。 没一会，就回到医院。 此时，中医院接到的发热小病人，经过拍片确诊，均是同一种细菌性肺炎。 “秦先生，这一次病情严峻，还请你援手我们。” 黄向山看出问题的严峻性，当机立断的说出请求。 “没问题，我们都是医生，是我们应该做的。” 秦凡露出温和的笑意。 钱光启也是大喜，这是他和黄向山两人早就商量好的事。 秦凡穿上护士递过来的无菌白大褂。 “钱院长，我建议要立即采取病房隔离措施，一天三次消毒。” “这幢大楼，要严禁无关人员进入，所有出入人员做好登记，戴上口罩。” “从这个形势看，病人还会陆续增多，要准备充足的呼吸机。” “医院统一煎熬预防汤药，让护士医生，所有陪护人员都喝下预防。” 他说着，就从口袋中掏出笔来，刷刷的写下一副处方。 “好！” 钱光启接过处方看过，那分明就是一副扶正气，袪温邪的汤药。 他连忙吩咐护士拿去配药并煎熬成预防汤药。 放置医院各个大楼，提供免费饮用。 与此同时，临海西郊的工地上。 一幢幢住宅高楼林立，这个庞大的高档小区，已经逐渐成型。 其中一幢高楼里，几个民工边工作边有说有笑。 可就在这时。 其中一人，两眼忽然泛红，发疯似的抄起旁边的铁棍就朝身边的朋友打去。 一切都毫无征兆。 而另一幢高楼中，发生同样的事。 当即就造成四人重伤昏迷，而肇事的两个民工被众人拿下后，也昏迷过去，牙关紧闭，全身冰凉。 宏盛集团十六楼的办公室。 蓝梅正在处理文件，突然，外边响了几下敲门声，还不等她回答。 陈经理就推门冲了进来。 “蓝总，不好了，西郊工地出事！” 第189章 节外生枝 作为建筑企业，安全第一，最怕的就是安全事故。 眼看工程就要竣工，却依旧出现事故，顿时让蓝梅心中一沉。 “怎么回事？”她镇定地问。 “工地发生打架，四人重伤昏迷，两个肇事者也昏迷不醒。” “现在都送进第一人民医院抢救。” “走，先去了解情况。”蓝梅很冷静，当即作出决定。 她带领公司保卫部、行政部，还有陈经理一行人。 火速地赶到工地上。 现场的目击者刚刚接受完警方调查。 那是一男一女两名警官，正是市局的柳涛和叶黛眉。 见公司高层到来，工地负责人给双方介绍了一下。 叶黛眉这是第一次正式认识蓝梅。 她不禁多看了几眼蓝梅，心想：“那家伙不知道现在干什么去了。” 在她的调查中，秦凡和蓝梅是姐弟关系。 “当时你们在现场，说说是怎么回事？”蓝梅问。 “蓝总，根本没有任何征兆，前一刻我们还有说有笑，忽然他就发疯了。” 目击者想起那一幕，至今都心有余悸。 “当时，他的眼睛似乎微微泛红，有些呆滞。” “我们好几人都拦不住，见人就打，就像不认识我们一样。” 其他的目击者都七嘴八舌的描述起来。 蓝梅沉吟不语，工地开工时，她请风水师看过。 这地方并没有什么坟地和脏东西。 “现在医院那边的情况如何？” “蓝总，还在抢救中。”总经理助理应岚说。 这时，一旁结束现场勘察的柳涛和叶黛眉过来。 “蓝总，我们的调查暂时只能这样，如果你们掌握了新的情况，请及时与我们联系。” “我们要等肇事者苏醒，再进一步调查取证。”柳涛说。 “还有，蓝总你们建筑工地人员比较复杂，要加强安全教育。”叶黛眉也提醒道。 “好的，谢谢柳警官，叶警官。”蓝梅连忙致谢。 “不客气，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两人告辞后，就开车匆忙回了警局。 蓝梅心情有些沉重，她来到这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为什么。 只有安抚一下工地民工，又强调下安全问题。 一行人才向医院赶去。 蓝梅不知道的是，一场巨大的危机正悄悄向她逼近。 而在海州市中医院。 秦凡加入了这场与死神赛跑的救治中。 他带着黄向山、钱光启和相关的主治医师，依次对患者刚刚结束检查。 还没来得及喝口水，病房的警报再次响起。 是庞正祥儿子危急，第二次发作，这一次比上一次来势还凶猛。 “黄老，钱院长，请你们务必救小儿。” 庞正祥急匆匆地再次跑过来。 几人连忙走进病房，单冰蝶见濒临死亡的儿子呼吸困难，早是眼泪哗哗地流。 “秦先生，请！”黄向山将秦凡让了出来。 “黄老，他是…”庞正祥挡住病床，怀疑地问。 前不久才有颜平的事，他现在根本不敢相信其他的人。 “钱院长，你们是什么意思？难道把我儿子当小白鼠？” 单冰蝶更是小宇宙爆发，在她眼中，如此年轻的一个医生，比颜平还不靠谱。 “不要误会，这是秦先生，开始抢救小男孩的就是他。” “我们特意请秦先生过来援助。”钱光启连忙解释。 “哦…不好意思，请～” 庞正祥拉住情绪激动的单冰蝶，让出了病床。 “放心，有我在，你们的孩子都不会有事。” 有他在，孩子都没事。 这是何等的霸气，让人听了不但没有反驳，反而感觉是莫名的安心。 秦凡再一次施展针灸术。 他同样针灸颜平开始的穴位，每间隔五分钟就捻针，行针得气后，病人就稳定下来。 十分钟后，生命体征逐渐趋于正常。 “秦先生，谢谢你，我们的孩子能痊愈吗？” 单冰蝶急切地问，她现在最关心就是能不能治愈。 “能的，你们放心，医院有治疗的办法。” “秦先生，谢谢你，请原谅我们开始的莽撞。” 庞正祥见识了秦凡的医术，现在也完全被折服。 “没关系，心情能够理解，谁叫我这张脸太年轻了点。” 他带着调侃的言语，让在场的人都不禁笑了起来。 气氛随之也变得轻松起来。 这时，医院停车场开来几辆小车。 从车上下来一群人，为首一人大约五十几岁，挺着啤酒肚，身上的西服都是加大号。 他阔步走在最前，前呼后拥的进入电梯。 这群人出现在住院部儿科医务办公室。 颜平见到来人，眼睛中透露出一丝喜悦，他能爬到主治医师，全倚仗这个后台。 见到来人，钱光启和黄向山心中一沉。 因为来人正是海州市医疗系统的副局长许华，此人就是颜平的亲堂兄。 “许局，你怎么来了。”钱光启迎了上去。 “我再不来，整个海州都被你们搅得天翻地覆。”许华冷冷地说。 他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大步走到办公桌，立即有下属给他搬来椅子。 “许局，你是不是误会我们了。” “不是误会，而是事实，现在整个海州都人心惶惶，说出现了传染性疾病。” “你们还在医院内部搞隔离，提倡喝预防汤药。” “许局，那是经过我们确诊，是阻断传染源的最佳办法。” 钱光启也是耐着性子解释。 “哪来的传染？我们大人都没事，就几个小孩子，发烧，呕吐，就被你们放大成传染性疾病。” 许华是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钱院长，你知不知道这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你们是正规医院，要有清醒的头脑，不要受人误导。” “立即解除所有隔离，恢复正常工作秩序，不要大惊小怪的。” 他这矛头来势汹汹，分明就是说黄向山和秦凡。 黄向山的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 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第一道阻断传染源的防线，被许华三言两语就要取消。 “徐局，万万不可解除，如果出现大面积的感染，那就悔之晚矣。” 只可惜，这许华刚愎自用，哪听得进他的劝导。 许华瞥了一眼黄向山，扬着下巴，“黄老，你好像不是中医院的医生吧？” 他神情倨傲，意思是说黄向山不是体制内的医生，无权插手医院的事。 “这…” 黄向山气结，被噎住说不出话来。 秦凡的脸也沉了下来，他站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现在是阻断传染，防止扩散的时候，不是你来耍威风，说官话的时候。” “你在这里每耽搁一分钟，就可能多感染一个患者。” “一旦出现大面积爆发，你就是海州的罪人！” “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许华见秦凡出声指责他，当即就雷霆大怒，一拍桌子，唾沫横飞。 他早从颜平的电话中知道来了个年轻的小中医，他也估计到就是眼前这位。 现在秦凡挑战他的权威，他正好借此发难。 “钱院长，你们医院怎么混进不三不四的人，你这个院长是怎么干的？” “许局，秦先生也是中医，我们请他前来援助。”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钱光启也是气得不行。 “他是中医？毛都没长齐，翻过几天医书，就来这里撒野。” “滾出去！这里是医院，不是你的小诊所！这里不需要你来援助。” 许华是唾沫横飞，趾高气扬。 秦凡的个性本是挺温和，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傲骨。 更看不惯许华的自以为是，他不怒反笑：“记住你今天的话！” 他和黄向山对视一眼，又与钱光启交换了一下眼神。 脱下白大褂，头也不回的和黄向山一起离开。 “哼！把这里当成自己小诊所了。”许华嗤之以鼻。 “许局，消消火气，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这时，颜平及时地递上茶水。 许华赶走了秦凡，让他心中的怨气一扫而光。 钱光启见此，只有默默摇头，心中暗叹。 好不容易请来了黄向山和秦凡，却被这无知的许华给气跑了。 有正义感的医生护士个个都是敢怒不敢言。 出了中医院，黄向山歉意地说：“秦先生，不好意思，让你受委屈了。” “没什么，我们中医人也要有傲骨。”秦凡笑道。 所谓法不轻传，道不贱卖，师不顺路，医不叩门。 别人不稀罕，他也没必要继续待下去。 “黄老，你私下和钱院长沟通，预防汤药要坚持让大家服用。” “最好是公布出去，那是阻断传染源的第一道防线。”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 第190章 雷厅的怒火 见黄向山和秦凡离开。 那些跟随许华的下属，个个溜须拍马，怒骂秦凡不懂事，不入流。 许华的怒气才渐渐消减下去。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道声音。 “秦先生，秦先生呢？”从门外走进气质冷艳的单冰蝶和庞正祥。 他们过来咨询孩子的病情一事。 许华一见两人，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他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堆笑。 “庞先生，庞夫人，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哦，许局，我儿子也感染肺炎，在这里医治。”庞正祥说。 “哦…现在如何？”许华关切地问。 “还很危急。” 单冰蝶四处顾盼，见只有钱光启一人，又感觉气氛有一丝不对。 “钱院长，秦先生和黄老呢？”她问。 钱光启看了一眼许华，摇头叹息，重重地坐在椅子上不吭声。 单冰蝶立即意识到什么，她神情瞬间就冷冽下来。 庞正祥也是紧皱眉毛。 “许局，黄老和秦先生呢？”单冰蝶问。 许华脸上的肥肉抽搐了一下，他忽然感觉有一丝不妙。 还不等他回答，有个戴眼镜的男子，很是得意地说道：“被我们赶走了，又不是医院的医生…。” 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那种得意只存留了几秒钟。 “啪啪！” 室内传出响亮的耳光声，将他的得意打得粉碎，连眼镜都掉落地上。 打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单冰蝶。 她宝贝儿子刚刚才被秦凡抢救过来，这帮人却赶走了秦凡，后边谁来救？谁来医治？ “你…你怎么打人！”眼镜男捂住脸支支吾吾。 许华也被突如其来的耳光声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单冰蝶的反应这么大。 整个办公室的人眼球碎了一地。 这女人发飙起来，比男人还火爆。 眼镜男本就不认识单冰蝶，更不知道眼前这女人是谁。 此时被打得有些懵逼，委屈地叫道：“许局，这婆娘…” “闭嘴！”许华怒斥，扬起巴掌又是两下。 “啪啪！” 眼镜男那才叫一个憋屈，被单冰蝶打了不说，讨好许局，结果依旧是挨打。 “庞夫人，事情不是…”许华满脸堆笑地想解释。 单冰蝶冷冷地打断：“许大局长，你好大的威风，不在办公室待着，跑到医院来瞎指挥。” 她根本不给许华留一丝面子，语气充满了讥讽。 “若给不出满意的解释，别怪我们庞氏不履行捐赠的合约。” “不错，冰蝶的话就是我的意思。” 庞正祥也很气愤，无条件的支持妻子决定。 听到这话，许华和一群下属顿时都傻眼了。 庞氏集团，乐善好施，每年捐赠给医疗系统的财物，非常庞大。 如果真的取消捐赠，医疗系统内的唾沫都要将他们淹死。 可什么才是满意地解释？ 许华的背脊有层层冷汗冒出来，他感觉今天做了一件最愚蠢的事。 就在这时。 一辆120救护车呼啸着从外边开进医院。 稳稳地停在大楼前，车上跳下几名护士和医生。 他们从救护车上抬下一名小患者。 紧跟着，又一辆小车停下，有个中年男人匆忙下车，紧随其后。 中年男人龙行虎步的向前，一边走一边打电话。 “钱院长，你在吗？” “我在儿科…” “好，我马上到，我儿子刚从市人民医院转院过来，听说你们这里有外援，有急救的先例，我比较放心。” 钱光启结束通话，用悲哀的目光看了一眼许华。 他知道，好戏要上演了。 来人正是东海省医疗系统的一把手，叫雷鸿军，此人正直，早年从部队转业。 其人如其名，雷霆之下，必然惊天动地。 此时，许华还在努力地跟庞正祥、单冰蝶解释。 可他的解释已经是苍白无力。 随着电梯门打开，几名护士和医生推着一名小患者过来。 紧随其后的是雷鸿军，他目光锐利，犹如鹰鹫。 许华一见雷鸿军，精神一振，满脸谄媚的迎了上去。 “雷厅，您怎么也过来了。” 雷鸿军微微皱眉，从他表情似乎很不喜欢这种谄媚的下属。 “我儿子从人民医院转院过来，听说中医院有外援医生，还有一例急救的先例。” 许华顿时傻住了，一张脸瞬间就变得煞白。 他刚刚才赶走了外援的医生。 这都什么事，不是坑自己，又是什么？雷鸿军看见了庞正祥和单冰蝶，露出微笑。 “庞先生，庞夫人，你们也在啊。” “嗯，我儿子也是肺炎，唉…”庞正祥长叹一下。 “不要急，肯定有办法的。”雷鸿军以为庞正祥的叹息是焦虑，安慰道。 他又看向钱院长他们。 “钱院长，听说这次是你请来的外援。” “你们中医院的各项防护措施也做得很正确，及时有效的进行预防和隔离。” “给全市的医院树立了一个好榜样，我已经让厅里号召全市医院都向你们学习经验。” 他略带兴奋地说。 他越说，许华他们这帮人心越凉，不知不觉中内衣都被汗水打湿。 他们把外援赶走，还要解除一切隔离措施，不是和雷鸿军唱对台戏又是什么。 “钱院长，你是怎么了？这应该是高兴的事。” 雷鸿军见钱光启他们情绪低落，诧异地问。 钱光启叹息一下，“雷厅，我请来的外援，被许局赶走了，许局还要我们解除一切隔离措施。” “您还是让许局给您解释吧。” 黄向山和秦凡在这里受到委屈，让他心有歉意。 既然许华夜郎自大，那就让他自圆其说。 一听外援被人赶走，还要解除隔离措施，雷鸿军的脸当即就阴沉下去。 前一刻他还在表扬，树立典型事迹，跟着就有人背后唱反调。 空气顿时有些凝固，阴冷下来。 “许华，你来说，是怎么回事？” 许华此时神情慌张，又悔又恨，杀了颜平的心都有。 “雷厅，我…我误信了别人的话…” 为了保住乌纱帽，他也顾不上亲情，把颜平扔了出去。 试图来个丢卒保帅，他将事情说了一遍。 听闻全部过程，让一旁的单冰蝶气得又是给了颜平几耳光。 颜平在这时，是根本不敢吱声，只有躲闪在角落里。 “雷厅，就是这庸医，将秦先生抢救孩子的功劳贴在自己脸上，差点害死我儿子。” “现在又玩出这种幺蛾子。” 雷鸿军也是气得一拍桌子，指着许华破口大骂。 “许华，你是饭桶还是猪！医疗系统有你这样的蠢货，我都深感羞耻！” 他是军人出身，雷霆之下，一点情面不留。 “雷厅，是我不对，是我的错…” 许华两腿发软，他知道今天闯下天大的祸事。 雷鸿军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如不是碍于身份，他定会上去抽对方几个大嘴巴。 他拨通一个电话，那是海州市医疗系统一把手程鹏的电话。 “雷厅，您好！”电话那边是程鹏恭敬地声音。 “带上你的班子，火速来到中医院儿科。” “是！” 许华一听，当即就瘫软在地，他知道，雷鸿军这是准备现场办公。 不到三十分钟，程鹏带着班子主要成员全部赶到。 他一见这阵势和垂头丧气地许华，就知道不是好事。 “雷厅，是什么事让你雷霆大怒。”他小心翼翼地问。 “钱院长，你来叙述给大家听。”雷鸿军没好气地看了一眼程鹏。 钱光启又将事情简单扼要地说了一遍。 程鹏狠狠地瞪了一眼许华，今天许华说带队出去检查，没想到却是这种检查。 “雷厅，我们一定严肃处理，当务之急是请回黄老和秦先生。” “这次小孩的肺炎疾病，需要他们强有力的支援。” “钱院长，你的意思呢？”他征询钱光启。 “程局，我是没脸再去请他们了。”钱光启说。 第191章 雷厅请帅 “秦先生，医术精湛，在临海就有小神医的美誉。” “他一来到中医院，先是出手救治了失语症的小女孩，让患者一个小时就恢复出院。” “然后又将小男孩从死亡线上抢救回来，刚刚建立了阻断传染源的第一道防线。” “可许局百般质疑，还说出让秦先生滾出去，不稀罕他帮忙的话。” “雷厅、程局，您们觉得还能请来吗？” 钱光启逮住机会，将心中的怨气通通吐了出来，还顺便将了他们一军。 顿时让雷鸿军和程鹏都有些傻眼了。 此时，一直没说话的单冰蝶上前一步，适时的施加压力。 “雷厅、程局，本来我不该插言，不过我以患者家属的身份说几句。” “对于海州市医疗系统，我庞氏集团，年年都是上亿的捐赠。” “但是从今天这事上，我深感失望，所以决定暂停对海州市医疗系统的所有捐赠。” “这么多孩子的生命，都捏在你们手中，有些人罪不可轻饶！” 她说完，头也不回的和丈夫走了，留下一大群面面相觑的官员。 顿时，程鹏他们看向许华的目光都变了样。 如果庞氏集团的捐赠鸡打蛋飞，绝对是一个巨大损失。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雷鸿军身上，等待他的处理。 他目如鹰鹫，来回踱步，略作考虑，便当机立断的宣布。 “许华，身为市医疗系统主要领导，面对群体性疾病时，视生命为儿戏，玩忽职守，就地免职。” “等待形成具体的调查报告，再上报厅里形成文件。” “其余人等均记大过一次，颜平医生，好大喜功，医德败坏，误人误己，开除公职。” 他铿锵有力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楼。 许华和颜平当场就瘫软在地，其他溜须拍马的下属也是噤若寒蝉。 耀武扬威的来显摆，不可一世，结果是自作自受，灰头土脸。 雷鸿军之所以如此严肃处理。 无论是平息庞正祥、单冰蝶的怒火，还是要请秦凡和黄向山再次援手。 必须要对他们有所交代，否则就是助长了许华之流的歪风邪气。 那样只会令人心寒，也显示不出请帅的决心。 “雷厅，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请指示！”程鹏说。 “我们去请帅出山，我相信他们都是心系老百姓的好医生。” “钱院长，你说这秦先生是临海人，叫什么名字？”雷鸿军忽然问道。 “是临海人，叫秦凡，很年轻的小伙子，据黄老说，在临海有个扁鹊医馆，医术名扬四海。”钱光启回答。 “哦，原来是他，那就好办了。” 雷鸿军心中大喜，因为他想到一件事。 一年前，省委第一秘书长廖兴邦的夫人李靖柔曾找他特事特办。 办理了一个人的中医执业医师等证书，正是秦凡。 “病情就是军情，我们兵分两路，程鹏局长带班子亲自去请黄老再次出山援助。” “我亲自去请秦先生这个主帅。” 他军人作风，布置工作井井有条，行事是雷厉风行，一点不拖泥带水。 回到姊妹花公司的秦凡。 正向李采薇告辞，打算第二天去探望李老爷子，然后就返回临海。 正说着，李采薇接了个电话。 “秦凡哥哥，靖柔姐马上要过来，让你等她。” “呵呵，我还说明天去老爷子那里，再给她打电话的。” 没多久，就有小车开进姊妹花公司。 自然是前来请帅的雷鸿军和李靖柔。 雷鸿军拉上李靖柔前来，有了这层关系，秦凡断然不会拒绝。 “小弟！”李靖柔推门进入。 她是全职太太，保养很得体，根本看不出是两个孩子的妈妈。 优雅高贵的气质中多了一些母性的光辉。 “靖柔姐，我还说明天去探望老爷子时，再给你打电话的。”秦凡笑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顿时，雷鸿军的心中如同惊涛骇浪。 他当然知道秦凡口中的老爷子是谁。 就是他想见李老，也不是说想见就能见，还得毕恭毕敬的尊称老首长。 可眼前的秦凡，言语中透露出的是家庭成员的那种随意。 这让雷鸿军更高看秦凡几分。 “小弟，这是东海省医疗系统的雷厅。” 李靖柔将身边的雷鸿军介绍给秦凡。 秦凡心中也猜到突然到访是什么事，很平淡的微微点头。 “雷厅，您好。” “小弟，说起来，你和雷厅也很有渊源。”李靖柔嫣然一笑。 “你的中医执业医师等证书，都是雷厅帮你特事特办的。” “哦，是要谢谢雷厅。”秦凡露出温和的笑容。 “举手之劳的事，秦先生不要客气。” 雷鸿军搓了搓手，“秦先生，我是军人出身，也不会拐弯抹角。” “许华他们阻扰医院抗击肺炎疾病，让你和黄老受到委屈，我已经严肃处理，我代表医疗系统向你诚恳道歉。” “现在形势危急，患病的小孩子越来越多，孩子们需要你，东海省需要你的援手！” “黄老那里，我已经让市局的程局亲自去请他再次出山。” 秦凡闻言，也暂时没有说话。 略作思考后，他说道：“好，我留下来，但是我有个要求。” “秦先生，请说！” “这场来势凶猛的病情，主要集中在海州，又大部分都是小孩。” “我们需要集中省内出名的中医，共同对付。” “这样，能更有效的发挥我们中医的优势。” 他提笔写下了几个人的名字，他们是吕平文、刘伟奇、诸正元、瞿文宣。 “好，我立即安排，前去请他们。” 大局当前，秦凡没有考虑个人恩怨，他也相信他们会前来。 病情就是军情，一秒都耽搁不得。 当即，秦凡就坐上雷鸿军的小车再次回到中医院。 他一到中医院，顿时愣住了。 那些医生护士在钱光启院长的带领下，还有庞正祥、单冰蝶等患者家属。 还有刚刚请过来的黄向山与程鹏他们。 全部集中在住院部楼下，并排两列欢迎他的归来。 这一刻，他内心是激动，同时也深感责任重大。 “秦先生，欢迎你回来，孩子们离不开你。”钱光启说。 秦凡点点头，看了看那些满脸焦虑又期待的患者家属。 “大家放心，我们会很快拿出切实可行的治疗办法，定不负你们所托。” “孩子是我们的未来，他们会平安健康的。” 他的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 这时，有护士匆忙过来。 “钱院长，四号病床危急。” “好，我们去看看。”秦凡一马当先，大踏步地走进住院部。 同一时间，吕平文、刘伟奇、诸正元、瞿文宣都有人紧急拜访。 当听说是秦凡亲自提议请他们前往海州参加会诊，应对这场肺炎疾病。 吕平文二话不说，直接关门前往海州。 刘伟奇更是心情激动，秦凡这是间接的认可他的医术，他又有机会再一次请教。 而诸正元、瞿文宣，却是神色复杂。 他们来临海的目的，秦凡不是不知道，可大局之下，秦凡却没有在意个人得失，让他们既惭愧又佩服。 也没作过多考虑，纷纷启程前往。 当天晚上，所有人都齐聚中医院的会议室。 到场的有雷鸿军、程鹏等医疗系统领导。 组成的中医专家小组有秦凡、钱光启、黄向山、吕平文、刘伟奇、诸正元、瞿文宣。 雷鸿军亲自主持了这次会议。 他依旧一贯的作风，没有长篇大论，而是直接切入主题。 “外边有人经常说，中医只能医治简单的发烧感冒。” “可秦先生用事实证明，国学中医一样可以拯救危急重症患者。” “能不能打好这场攻坚战，阻断传染源，还孩子一个健康的明天，我们拜托各位了。” 他带领市局领导，对在座的秦凡他们深深一鞠躬。 他很简单的开场白，让在座的名医专家都热血沸腾。 他们比谁都明白，这其中的意义深远，振兴中医，不是喊喊口号，而是要这样实打实的战斗。 用事实去证明中医的能力。 秦凡众望所归，他当仁不让地成为扛帅旗的年轻专家。 接下来，钱光启院长说了说中医院的大概情况。 “中医院在短短时间，已经接到三十五名确诊的肺炎小患者。” “其中，危重患者就占了半数，另还有十几名可疑病人待确诊。” “陆续还有病人送到医院，现在压力倍增。” 第192章 绝不容许一人死亡 秦凡想了想，“钱院长，我建议尽量腾出多余病房，划分肺炎患者特护区。” “为减少传染的可能，劝离家属陪护，必须做好人员流向登记。” “勤消毒，勤洗手，要坚持让无病的大人孩子都喝预防汤药，那是我们的第一道防线。” “是，我们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将中药配方公布到官网。” “现在其他的医院也都效仿我们，提倡服用预防汤药，不少市民也可以自己煎药服用。” 钱光启的语气忽然变得沉重起来。 “不过，从我们系统的数据显示，目前除了我们中医院，其他医院都出现了患者死亡。” 秦凡闻言，他几乎不假思索地说：“我们必须做到不出现一例死亡，这就是证明我们中医的最好时机。” “那都是鲜活的小生命，我们绝不容许！” 绝不容许，不出现一例死亡，这相当于是一种宣誓！这时，诸正元皱了皱眉毛，他欲言又止。 秦凡似乎看出他有话说，笑道：“诸老，不必介意其他的事，在这里，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 他的意思是让诸正元暂时放下其他的恩怨。 诸正元清了清嗓子，“秦先生，根据患者发病的时间看，现在是越来越快。” “要做到无一人死亡，会不会太…” 秦凡笑了笑，“诸老的担忧是很有必要，如果同时出现几个患者需要抢救，我也没有分身之术。” 接着，他正色地说：“大家见到我急救病人的针法，肯定很奇怪。” “为什么颜平使用同样的穴位针灸，却无法达到急救目的。” “是呀，我们也听说了，秦先生你说说其中奥秘。”吕平文说。 其他的人都目光灼灼的落在秦凡身上。 “因为这套针法取自于一针定阴阳。” 众人齐齐震惊，书中有记载一针定阴阳，可那都是存在文字的叙述。 谁也没有亲眼目睹过。 “秦先生，你的意思是说，这套针法是来自一针定阴阳中？” 诸正元控制不住心中的震撼，猛地站起来，他仙风道骨般的脸上满是激动。 其他人同样如此，因为这说明秦凡已经融会贯通了一针见阴阳的针法。 那可是失传已久的扁鹊针法。 见到这些白胡子白头发的名医专家，个个张大嘴巴，眼睛瞪得比汤圆还圆。 一旁聆听的雷鸿军、程鹏都暗暗称奇，他们不知道秦凡小小年纪，是如何会这些。 雷鸿军不懂什么是一针定阴阳，但是从这些名医专家的表情，他也判断出，定是非凡的医学。 秦凡也暗自好笑，他淡然一笑。 “不错，这套针法，是我根据一针定阴阳的蝴蝶共振、续命九针而来。” “共施针十七处穴位，要一气呵成，相比一针见阴阳的针法，要简单容易掌握。” “各位前辈，都是名医专家，相信你们学起来会很容易。” 众人再次如同石化一般，黄向山甚至夸张地晃了晃满头白发。 那种神态，似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头晕眼花。 “秦先生，你说让我们学？”瞿文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错，只有大家都学会了，才能尽可能的多抢救病人。” “就我一人全力抢救，你们想把我累死呀。” 他略带调侃的语气让气氛轻松起来。 “那怎么行，要走也是老夫先走，你可是我们中医的未来。” 黄向山年龄最大，他也开玩笑说道。 “秦先生，我老诸是真的佩服你了。”诸正元从心底发出感叹。 所谓法不轻传，秦凡没有敝帚自珍，而是毫无保留的贡献出来。 “这套针法，我取了个名字，叫回魂针法…” 当即，秦凡就用会议室的白板，将针法的穴位名称，手法，技巧作了传授。 一群年龄从五十几岁到八旬的老人，都像小学生一样，仔细聆听秦凡的讲解，认真做笔记。 见他们探讨很认真，雷鸿军轻轻地挥手，带着市局领导们悄悄地离开了会议室。 随后，众人在秦凡的倡导下，确定了治疗防控方案。 采取未病先防、已病防变，危重抢救的上中下三种应对策略。 又集合众人智慧，确定了三剂中药配合针灸治疗，秦凡又从中修改一些地方。 整个过程中，秦凡以最小的年龄，主导了年老的名医专家。 直到深夜，众人才散去，都留在医院内部休息。 又是几天过去。 中医院陆续收治不少送来的小患者，由于防护到位，中医院是至今没有发生死亡的医院。 秦凡和黄向山他们在与死神赛跑。 而临海市第一人民医院。 南郊工地出事的民工，除了肇事的两人依旧还昏迷。 重伤的四人经过抢救都苏醒过来。 警方的柳涛和叶黛眉赶到医院作调查笔录。 一起赶到医院的还有蓝梅的助理应岚，她是受蓝梅的指令前来了解具体情况。 柳涛和叶黛眉分别去询问两人。 “老赵，感觉怎么样？”应岚问其中苏醒的民工。 这名叫老赵的民工是大脑受到重击，造成颅骨有伤，中度脑震荡。 “还行，就是头很晕，恶心想呕吐。”老赵费力地说。 这是脑震荡的正常反应，需要静养。 “老赵，要耽搁你几分钟，这是警方的叶警官，她需要了解一点情况。”应岚说。 “好，叶警官你想了解什么。” “老赵，你平时与他有没有矛盾和过节？”叶黛眉问。 “没有，我们是同一个村的，平时的关系还非常不错。” “他在袭击你们前，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没有，一切都正常，有说有笑的。” “叶警官，应助理，我感觉他是中邪了，当时，他像发疯一样，根本不认识我。” 老赵有些情绪激动起来。 “老赵，你放心，警方会调查清楚，好好养伤。”应岚安慰。 见问不出什么来，她和叶黛眉走出病房。 这时，柳涛的问话也结束。 “柳队，你那边怎么样？”叶黛眉问。 柳涛摇头，“他们平时都是很好的朋友，没有矛盾和仇怨。” “都认为对方一定是中邪所致。”柳涛说。 “怎么可能？” “可从目击者和受害人的调查看来，肇事者没有伤人的动机。”柳涛苦笑一下。 叶黛眉觉得事情太蹊跷，简直不符合犯罪行为学。 至于中邪的说法，打死她也不会相信。 “只有等肇事者苏醒才知道具体情况。”柳涛说。 一切都显得扑朔迷离。 这时，柳涛的电话响起，一看是局里打来的。 “柳队，西郊工地又出事，你和叶警官前去现场。” “啊，又出事了。”柳涛大吃一惊。 “走，西郊工地又出事了。” 三人匆忙向工地赶去。 与此同时，办公室的蓝梅又一次接到这个不好的消息。 她赶到西郊工地时，这里已经全部停工。 几百名民工密密麻麻的四处站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惧在蔓延。 事情起因，与上一次一模一样。 这一次是六人重伤，肇事者三人，其中，竟然还有晚上巡夜的保安。 通过现场了解，目击者的描述与前一次没有任何差别。 只是保安的目击者无意中回忆起一件事情。 “晚上我们小组巡夜，感觉那里特别的阴森，有种说不出的寒冷。” “是的，我们最近也感觉到了，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每次我们巡夜，都不敢过多停留。” 几个保安七嘴八舌的都说道这件事。 “呵呵，你们不要胡思乱想，这世上哪有鬼神之说。”叶黛眉不禁笑起来。 “好啦，大家不要惊慌，我们会调查清楚的。”柳涛说。 蓝梅一直沉默不语，她看着繁忙的工地，内心中泛起一阵无力感。 第193章 再遇小泽织二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工地不干净的谣传，开始蔓延。 谁都担心，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 工地上是人人自危，内心恐惧，不少民工闹着要停工。 公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承诺给所有民工购买高额保险。 才勉强又让人心稳定下来，重新复工。 但因为这件事，造成了楼盘的预售一落千丈，火爆看房的情景十不存一。 “梅姐，要不让秦凡回来，他对昏迷不醒的民工肯定有救治办法。” 周雨兰担忧地说，萧雪也点头表示赞同。 “暂时不要让小弟知道，海州更缺不了他，那么多的孩子需要他救治。” “谣言只是一时的，我还没有那么脆弱。”蓝梅挤出一丝笑意，故作轻松。 “何况你们两个也知道，小弟除了医术，并不懂风水这些。” 蓝梅、萧雪和周雨兰都是生意人，文化程度也很高。 至于鬼怪中邪的说话，她们也是半信半疑。 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些事并不是说你不信就没有事。 “你看你，这段时间休息不好，又接连出事，人都瘦了一圈，我们都心疼你。” 萧雪握住蓝梅的手，传递着关心。 要说不焦虑，那是假话，蓝梅在这个项目上，倾尽了全部心血。 砸进去宏盛集团数十年的积累。 如果发生不可逆转的变故，那真是万劫不复。 秦凡自然不知道蓝梅这边的情况。 他依旧战斗在医院第一线，丝毫不肯懈怠。 中医院制定的上中下三种应对方式。 成功地构筑起抗击肺炎的三道防线，牢不可破。 用中药与针灸结合的方法，也取得攻坚战的突破。 最先发病的小男孩，通过秦凡确诊，再治疗一两天，就可以康复出院。 这是中医院在应对这场肺炎疾病中，零的突破。 其意义非常重大。 海州市医疗系统为了扩大战果，组织各医院代表前来中医院取经学习。 “秦先生，市里组织的代表小组下午会到中医院进行交流。” “你能不能参加一下。”钱院长征询秦凡的意见。 “好，没问题。”秦凡很爽快地答应。 下午，一辆小中巴抵达中医院。 下来十几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他们来自全市十几家医院。 交流的地点设在医院办公楼的会议室。 中医院出席经验交流会的是秦凡、钱光启和诸正元。 当三人出现在会议室时。 响起的只是稀稀拉拉的掌声。 以前都是中医院向他们学习经验，忽然间来了个大反转，不适应很正常。 钱光启不禁与秦凡对视一眼。 看来这经验交流会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秦凡作为最年轻的中医，还是中医院扛帅旗的外援医生，自然备受关注。 他目光扫视，意外地发现一个熟人，那是港都的小泽织二。 “秦先生，我们又相见了。”小泽织二很高兴地说。 “呵呵，小泽先生你是外援？”秦凡诧异地问。 “是的，我是人民医院的外援医生。” “哦…” 秦凡没想到小泽织二会前来抗击肺炎疾病，顿时对这个日国青年大有好感。 会议中，先是钱光启介绍了中医院的未病先防、已病防变，危重抢救的三种应对策略。 然后又介绍了中医院的救治经验。 随后，就是相互提问，互换心得。 “秦先生，听说你们没有使用任何西药，全程都是纯中药治疗？” 一名从事西医的中年医生问，他目光中全是怀疑。 中医给世人的感觉，历来都是治愈缓慢，无法急救重症患者的印象。 而这一次表现实在太突出，让所有人都感觉不真实。 “是的，我们全程采取的是汤药与针灸相结合。” 中年医生笑道，“外界有传言，说你们暗中使用了西医的药物治疗，是不是真的？” 这家伙明明就是他自己这样怀疑，却打着幌子来提问。 秦凡不以为然地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据我们的统计，从西医转到中医院的小患者高达82人。” “有人说，他们就像逃命似的要逃离西医治疗。” 他同样以玩笑的口吻驳斥回去。 对方先是一愣，接着发出一阵干笑，来掩饰内心的尴尬。 在治疗过程中，由于中医没有后遗症，又快速，痛苦少，费用低，造成不少的患者逃命似的想转院，这早就是事实。 “痛快！”诸正元在心中暗暗喝彩。 “钱院长，听说你们第一例小患者即将康复出院，从发病到治愈只用了一周，会不会太快了。” 这时，又有其他医院的专家问。 钱光启很是自豪的一笑，“不是太快，而是太慢了。” 他现在扬眉吐气，治愈率最快，零死亡率，又没有后遗症。 几乎就是完胜本末倒置的西医治疗。 “我们对患者的肺部情况进行了拍片，大家可以看一看前后对比。” 钱光启将带来的ct片传给他们看，那两张拍片上都有日期。 每个人都看得很仔细，可事实胜于雄辩，让其他医院的医生都无力反驳。 “诸老，听说你们针对危重患者的抢救，全程只是针灸术？” “是的，这得益于秦先生大公无私的奉献…” 面对代表小组的各种发问，无论是刁钻的，还是好奇的。 秦凡他们都用事实，数据来证明。 其实，中医和西医是完全不同的理念。 西医对于疾病归根于来自病毒感染，而在中医看来，免疫系统下降才是主因。 中医讲究正气内存，邪不可干，提高人体免疫系统是第一任务。 而西医想到的是杀死病毒，结果病毒杀死的同时，也破坏了病人的免疫系统。 无形中成了一把双刃剑。 不管怎么说，中医院零死亡的骄人成绩，这就是最具有说服力的数据。 最后，有其他医院的医生提出现场观摩。 一群人又换上白大褂，戴好口罩，进入隔离区。 见识了黄向山用回魂针法抢救危重患者。 顿时，令先前抱有怀疑的医生们叹为观止。 “秦先生，我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道能不能答应我？” 小泽织二对秦凡微微鞠躬，诚恳地说。 “小泽先生，请说。” “是这样的，我也很热爱针灸，我能不能学习这套针法，那样，我就可以抢救更多的危重病人。” 秦凡现在对小泽织二的印象也是大有好感，当场就爽快地答应。 “都是为了治病救人，完全可以。” “太好啦，谢谢你！”小泽织二连连鞠躬感谢。 秦凡又用了半个小时，将这套回魂针法传授给了小泽织二。 让小泽织二又一次成功的学习到扁鹊针法的精髓。 秦凡怎么也想不到，小泽织二的援助是带着目的而来。 因为，他知道秦凡在中医院，前来援助，就有机会再见到秦凡。 他知道，日国与华夏恩怨极深，只有让秦凡认可他的善良，好学。 才有机会完成父亲托付的任务。 秦凡在海州抗击肺炎疾病，对他特别关注的还有两个人。 远在京城的回春堂。 风轻云淡的姜诗文依旧是很悠闲的品茶。 她运筹帷幄，算无遗漏。 “夫人，釜底抽薪的计策已经开始启动，即将见到成效。” “好，这孩子真够忙的，一件件的事不断接踵而来。” 姜诗文满意地说道：“多给他找点麻烦事，不要让他闲着。” “还有两年了，时间真慢呀。” “夫人，这次肺炎疾病已经是全国皆知，各种报道都会集中到他身上，怎么办？” 权芳微微躬身汇报。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还是按照以前的方法。” “老爷子深居简出，看报纸几十年都看一种，你又不是不知道。” 姜诗文摆摆手，“失踪这么多年，老爷子就算知道了，至少也要去确认。” “他老人家年事已高，我们担心他受不了刺激，才更换的报纸内容。” 她早想好了如何自圆其说。 第194章 蓝梅的困境 权芳微微躬身，“还是夫人考虑得周全。” “不过，这一次抗击肺炎，秦凡点将，将诸正元和瞿文宣也叫到了海州。” 姜诗文眉毛微微一皱，尔后又舒展开。 轻轻说道：“肖战的医馆被这孩子瓦解了。” 权芳微微一震。 而在京城的老四合院中。 姜城同样收到两份报纸，一份是小伍送来的，一份是陈途买来的。 陈途给姜城叙述了秦凡在海州中医院的表现。 “老爷子，小少爷制定的上中下防控措施，非常管用。” “从目前看，很有成效的阻断了传染源。” 姜城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菊花般的笑容，连连点头。 低喃道：“未病先防、已病防变，危重抢救，嗯…头脑清晰，有方有法。” 陈途又俯身说道：“报纸上还说，小少爷宣誓，绝不容许一个患者死亡。” “哦，这场中西医对决，小陈，你怎么看？” “从目前看，小少爷是完胜。”陈途说。 “西医是本末倒置，太过依赖先进仪器，不管西医还是中医，最终都要自身免疫力产生抗体去抵抗疾病。”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小陈，多留意他的动向，一年又快过去了。” “天睿呢，他没什么反应？”姜城问。 “大少爷和以前一样，现在心情特好。” “哼！他是心情好，就是儿女情长，没有全局观。” 姜城有些不悦。 “算啦，不说他，诗文那边呢？” “大小姐那边和以前一样，似乎也没有什么。”陈途小心翼翼地说。 “哼，他们都认为我老了，不中用了。” “老爷子，你是心如明镜。”陈途连忙安慰。 又是两周过去。 中医院痊愈的小患者越来越多，都陆续地出院回家。 由于防控措施到位，及时地阻断了传染源。 这种经验得到全面推广，局势慢慢地得到控制，送来医院的患者也逐渐减少。 一晃就是元旦快到。 由于秦凡在一线抗击肺炎疾病，周雨兰打来电话。 只告诉他王雅珍和韩叔的喜事推迟，等他回来再说，让他安心。 却没有告诉蓝梅的事。 俗话说祸不单行，福无双至。 南郊工地再一次出事。 当蓝梅听到这个消息时，她震惊得电话从手中失落。 她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不禁有些发呆。 “蓝总，我们怎么办？”应岚焦虑地问。 旁边还有公司陈经理等骨干，公司上下都笼罩在阴云下。 “先去工地。”蓝梅勉强镇定地说。 此时，南郊工地是人声鼎沸，所有施工都全部停止。 “不干了，我们要求结算工资退场。” “这里不干净，接二连三的出事，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太可怕了，我们不做了。” 现场是一片闹哄哄，几百名民工都惊恐万状。 接到报警的柳涛和叶黛眉早和其他警员赶到，维持现场持续。 随着一辆辆小车疾驰而来，是一脸疲惫的蓝梅和助理应岚他们。 见到公司高层来到，民工们立即出现骚动。 “蓝总，我们要求退场，这里没法干了。” “我们要求结算工资！” “公司要给我一个说法，我老公不能白白地受伤。”更有伤者家属哭哭啼啼。 蓝梅站在一个高处，她接过助理递过来的话筒。 “大家静一静，都安静下来，发生这样的事，我同样痛心疾首。” “大家不要担心，公司会对大家负责到底。” “你们一直在宏盛集团打工，公司从没有辜负过你们。” “现在我们遇到前所未有的难关，请你们冷静。” 听她这么一说，闹哄哄的场面才勉强安静下来。 “请大家推选出几名代表，收集一下你们的诉求。” “公司作统一答复。” 跟着，就有代表站出来开始收集民工诉求，随后又和公司高层在工地一旁进行商量。 “蓝总，我们的诉求很简单，结算工人工资，我们要求退场。” “请公司原谅我们，等事情查清，确保安全后，随时可以通知我们进场。”其中有代表发言。 蓝梅让助理应岚都一一记下来。 “还有，公司要全额发放受伤工友住院期间的工资，并适当的给予补偿。” “调查清楚后，希望要严惩凶手，我们工友的血不能白白地流。” … 面对这些诉求，蓝梅只能同意。 她没有任何理由，更没有办法继续说服民工复工。 工地接连出事，如果说没有问题，傻子都不会信。 助理应岚代表公司刚刚宣布处理结果。 市政分管安全的领导就到了。 “蓝总，鉴于南郊工地频繁出事，经市政决定，限期你们停工整改，何时保证了安全，何时复工。” “好…”蓝梅口中苦涩。 所有的肇事者至今都躺在icu，那是七条生命。 就像活死人一样，牙关紧闭，全身冰凉，只能依靠液体维持生命。 警方的调查也陷入困境中，不知道如何下手。 可事情远远不止这些，紧接着，售房部的电话就打来。 交付了购房预定款的住户，集体要求退款。 不一会，公司财务又打来电话，银行根据情况，暂停了先前的分批贷款。 各地供应商纷纷上门要求结算货款。 短短的一个月，辉煌的宏盛集团公司陷入了资金链断裂，分崩离析的困境。 宏盛集团公司的困境，势必波及鼎力公司。 蓝梅和周雨兰都没有告诉秦凡，苦苦支撑。 这个元旦节，秦凡都是在医院度过。 一周后，当最后一名患者出院，也预示着这场抗击肺炎疾病取得全部胜利。 雷鸿军和程鹏等相关领导，钱光启院长与医院的医生护士们给秦凡、黄向山他们开了欢送会。 正热闹时，庞正祥和他夫人单冰蝶赶到。 “庞先生、庞夫人，你们有事？”钱光启有些忐忑不安地问。 他是担心有患者复发。 “呵呵，钱院长，不要担心，是好事。” 听庞正祥这么说，众人又放下悬着的心。 “雷厅，我占用几分钟时间，可以吗？”单冰蝶微微一笑。 “庞夫人，请！” 单冰蝶点点头，“我代表我先生和庞氏集团，恢复今年对海州市医疗系统的捐赠。” “以后的捐赠，我们庞氏集团将直接对口有作为的医院。” “承诺对中医院一个亿的捐赠，用于改善中医院各项基础设施，配药中医人才。” “哗！” 她的话音一落，全场立即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以程鹏为首的市局等领导，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单冰蝶的这个决定，表面上恢复了今年的捐赠。 但从此抛开了医疗系统，择优进行捐赠扶持。 从此，他们手中连支配的权限都没有了，更别说分一杯羹。 可他们也没办法，谁叫许华和颜平创下祸事，得罪了财神爷。 单冰蝶轻轻地压了压手，全场又安静下来。 “这一次拯救了无数的孩子，最大的功臣是中医专家小组。” “庞氏为感谢他们的无私奉献，每人奖励100万，另拨出100万，奖励医院本部的医生护士。” “哗！” 全场欢呼，掌声不断。 庞正祥的助理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提前填好的支票递给黄向山他们。 单冰蝶又压了压手，示意安静。 “秦先生，从你身上让我们看到了国学中医的未来。” “我们夫妻两人想留你在海州。”她笑了笑。 众人惊愕，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庞正祥和单冰蝶都神秘的一笑，他示意了一下身后的助理。 助理很熟练的操作会议室中的投影机。 很快，屏幕上出现的是海州市平安大道。 忽然，镜头拉近，一个大医馆出现，横排六七间大门面，还有二楼一层。 接着古色古香的牌匾显现出来。 不是扁鹊医馆又是什么？ 那字体，装修风格几乎是一模一样，但是内部的设施更为完善。 “庞先生，庞夫人，你们这是？”秦凡诧异地问。 “秦先生，这是我和我先生的心意，希望你能把扁鹊医馆开在海州。” “哗！”下边又是激烈的掌声。 秦凡这一次给难住了，总不能不管临海的医馆。 他有几分尴尬，笑了笑。 “可我没有分身之术，医馆总得有人坐诊。” “哈哈哈，秦先生，你看我合适吗？”这时，有三道声音同时响起。 第195章 收服人心 异口同声的是诸正元、瞿文宣和刘伟奇。 “秦先生，我和老瞿想给你打工，只需包吃住就可以。” “还望先生不计前嫌！”诸正元和瞿文宣都目光灼灼地看着秦凡。 秦凡微微一怔，这两人的改变让他很意外。 其实，诸正元和瞿文宣本就与他没有什么过节，只是因为肖战才成为对立。 这一次会战，两人从秦凡这里学到不少医术，更被秦凡的医德、无私奉献所折服。 “不行不行，秦先生，还有我！”刘伟奇有些着急了。 “我潜江的小诊所关掉就是，我还想跟着先生和各位大师一起学习。” 他激动得老脸通红，生怕被别人抢了先。 让所有人都不禁开怀大笑。 “秦先生，如果没有临海那个烂摊子，我都想给你打工。”吕平文调侃道。 “嗯，我也是。”黄向山捋着花白胡须点头。 看着这奇怪的一幕，众人都觉得既好笑又惊奇。 一群当爷爷的人折服在一个小年轻面前，那种场景，就像幼稚园的小孩争先恐后地围着老师卖乖耍萌。 这时，气质冷艳的单冰蝶上前一步。 “秦先生，有诸老、瞿老、刘老帮你坐诊医馆是最合适不过。” “你们都是名医专家，算是强强联手。” “对，就是这个意思。”刘伟奇举双手赞同。 诸正元和瞿文宣也是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 雷鸿军哈哈大笑起来，他也乐于见到海州的中医蓬勃发展。 “钱院长，我还有个提议，你们中医院可以聘请秦先生作名誉院长，其他大师为名誉专家。” “强强联手之下，还能壮大中医院的实力。” “中医院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也随时可以请各位大师出手。” “好办法，多谢雷厅。”钱光启高兴地一拍大腿。 他早有此想法，可这是体制内，做任何事都还必须上报备案。 现在有雷厅开口，就省去不少繁琐的请示报告。 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秦凡身上，作为主角的他还没点头。 他看着无数期盼的目光，似乎有一点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 “好像不答应都不行，那好吧，我接受下来。” “哗～” 潮水般的掌声此起彼伏。 单冰蝶和庞正祥相视一笑，长舒一口气。 夫妻两人还真担心秦凡不接受。 相比他们每年捐赠出去的财物，这家医馆几乎就是一个小零头。 与其捐赠出去的物资让许华之流掌控，还不如捐赠给秦凡这样有作为的医生。 庞正祥从助理手中接过产权证和钥匙交到秦凡手中。 “秦先生，有你坐镇海州，定能造福一方。” 秦凡双手接过，郑重地点头：“谢谢，扁鹊医馆定不负你们的希望。” 他知道，接过的不仅仅是庞氏集团的心意，更是沉甸甸的重托。 同时，秦凡也接受了海州市中医院名誉院长的聘书。 随后，秦凡等人向雷鸿军、程鹏、钱光启等告辞。 六人一起来到海州市平安大道的扁鹊医馆。 参观这座崭新的医馆。 纷纷惊讶庞氏集团的高效率，短短一个月时间，就竣工一间规模这么大的医馆。 找到附近的一间茶楼，几人坐下来商量。 “诸老，瞿老，你们两位到我这里来，那边如何交代？” 秦凡给两人满上茶水问，这是他和诸正元、瞿文宣第一次交谈到医术以外的问题。 其他人或许不清楚，秦凡却知道济世中医馆的背景。 诸正元看了众人一眼，长叹一声。 “秦先生，说来就话长，也不怕各位笑话我俩。” “我和老瞿都是卖身给肖家。” “啊…” 众人惊愕得张大嘴巴，这都什么年月，还有卖身一说。 诸正元和瞿文宣相视一眼，都摇头苦笑。 他说：“这都是少不更事种下的因，那时小有成就，心高气傲，谁也不放在眼里。” “有一年，肖战的父亲肖杰云游到江南省，与我斗医赌上三局。” “条件是我若失败，就签下一份合同，答应服务肖家三十年。” “我若赢他，他支付现金一千万，利欲熏心下，我就赌了。” “那份合同很苛刻，如果要提前解除合同，按一年两百万赔偿肖家。” “算起来，我还有两年多到期，大不了赔偿一部分违约金。” “虽然肖家给我们的待遇很不错，可没有自由身，我们就像家仆一样。” 瞿文宣也是老脸惭愧，“我和诸大师的情况差不多。” “也是斗医失败，签下不平等条约，这些年没有自由身，也算是对年少轻狂的惩罚。” “这次被肖公子派遣到临海，开办济世中医馆就是针对秦先生。” “我们两人受制于肖家，不得不前来。” 众人听完，都一阵唏嘘。 “真没想到，世上还有你们这种离奇的经历。”吕平文说。 诸正元又说：“肖家是传承几百年的医药大世家，像我们这样为肖家服务的人还不少。” “都被一纸合同约束，只有合同到期才能获得自由身。” “老诸，你口中的肖家是不是京城的名门望族肖家？”黄向山忽然问。 “是的，就是京城的肖家。” “原来如此，京城有姜、王、肖、鲁四大传世医药世家。”黄向山说。 “这四大医药世家，都是传承几百上千年，特别是姜家，那是扁鹊的传承。” 他最年长，阅历相对丰富，所接触的东西比刘伟奇他们要多。 “奇怪，肖家从京城跑到临海开中医馆，就为了对付秦先生？”刘伟奇问。 他无意中问出一个很敏感的问题，众人都把目光看向秦凡。 秦凡没有回答，而是微微一笑。 “以后你们会知道的，我们还是谈医馆的事。” 他转移了话题。 众人见他不愿意继续说这事，都只有把心中的各种疑问藏了起来。 只有诸正元和瞿文宣的眼中闪过一丝惊骇。 他两人至从知道回魂针来自一针定阴阳，私下里就推测出秦凡的真实身份。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姜家早年失踪一个男孩，并不是多隐秘的事。 何况两人效忠肖家，这么多年，也能听到不少秘辛。 这时，秦凡开始说到医馆的事。 “这个新医馆，我是这样安排的，由诸老来负责管理，瞿老和刘老协助。” “我的事情比较多，但是我会尽量经常过来。” “每年的收入，诸老占四成、瞿老、刘老合分五成，我占一成即可。” “秦先生，这怎么行…” 诸正元和瞿文宣、刘伟奇都连连摆手，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 秦凡如此划分，等于将医馆的大部分收入给了他们，他自己只拥有所有权。 他摆摆手，笑了一下。 “都不要跟我争了，我的收入有很多，你们都有自己的家，总不能白干活没收入吧。” “就这样定了，春节后正式开业，这段时间都回去处理手中的事情。” 就在这时，诸正元和瞿文宣的手机都发出叮当的短信提示。 打开一看，两人再次傻住。 他们每人收到500万的转账，而转账人正是秦凡。 “秦先生，你这是？”瞿文宣和诸正元都猛地站起来。 “诸老、瞿老，这钱你们先拿去赔偿违约金，赎回自由身。” “虽然你们也有积蓄，多一点做起事来方便，也有底气。” 秦凡心思缜密，考虑得比较全面。 两人回肖家辞职，绝不会那么顺利。 顿时，让诸正元和瞿文宣感动得老泪纵横。 秦凡如此信任他们，不仅将医馆托付给他们，还将医馆收入给了他们。 现在更是帮助他们赎回自由身。 两人都对秦凡深深一鞠躬。 “秦先生，算我们俩人暂时借你的钱，我老诸以后跟定你了。” “秦先生，我老瞿这条命都是你的。” 秦凡连忙扶住两人，他心中也很高兴，扁鹊医馆能获得他们的相助，也能省下不少心。 这时，瞿文宣一拍额头。 “对了，前段时间，我无意中听到肖公子的电话，隐约提到什么风水，还有宏盛集团。” “秦先生，肖家为了达到牵制你，他们会不择手段，你万不可大意。” 第196章 阴煞入体 “好，我心中有数。” 听到秦凡如此说，诸正元和瞿文宣心中的答案更明显了。 秦凡，就是姜家真正的少主！ 众人相谈甚欢，在一起吃了顿饭，便各自散去。 秦凡想到瞿文宣的提醒，他心中隐隐不安，连忙拨通蓝梅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阵，蓝梅才接通。 “梅姐，你好吗？” 宏盛集团，如今处于分崩离析，蓝梅一直强势支撑。 她没有告诉潜江的父母，更不会告诉高龄的奶奶。 如今听到小弟秦凡关切的声音，顿时哽咽起来。 “小弟…宏盛集团完了。” 秦凡一听，顿时明白是真的发生事情。 可能比想象的还要严峻，竟然逼得宏盛集团快完蛋。 他不禁拽了拽拳头，有种想宰了肖战的冲动。 但是，他很清楚，肖战只是这场博弈中的棋子而已。 “梅姐，你不要急，我马上回临海，不会有事的。” 他只有电话中安慰。 蓝梅和他亲如姐弟，如今却受到牵连，蓝梅是蒙在鼓里，不知内情，但是秦凡不可能装作不知道。 当即，坐上一辆出租就赶往临海。 在车上，他跟周雨兰通了一阵电话。 周雨兰这才把宏盛集团发生的事情给秦凡说了一下。 让秦凡先去看看蓝梅。 宏盛集团，蓝梅的办公室在十六楼。 整个公司笼罩在阴影下，员工失去了昔日的骄傲与朝气。 美女花裳还在前台，她无精打采地埋头趴着，忽然耳边听到有电梯关门的声音。 她抬头，恍惚有个熟悉的身影走进电梯。 “怎么像秦先生，他很久没过来啦。”她低喃一句，又趴在桌子上。 她没有看错，的确是从海州匆忙赶回的秦凡。 蓝梅刚刚送走一个前来索要货款的供应商，她烦躁不安，站在窗前沉吟不语。 南郊工地投资巨大，本是一处洞天福地，现在却成了人人害怕的凶地。 上百亿的投资现在停摆，给宏盛集团带来极为严重的财务危机。 她已经将个人存款都垫支进去，可依旧是杯水车薪，整个公司快到山穷水尽。 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到下个月。 巨大的压力，让她很憔悴、很疲惫、很无助。 这时，响起敲门声，接着门被推开。 她回头看去，顿时，呆立在那里，美目中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秦凡走过去，轻轻地揽住她。 她抱住秦凡，她的小弟，不顾一切地宣泄出她的委屈。 她再强势，本质上依旧是女人，一样有最柔弱的一面。 秦凡很内疚，他只有让蓝梅哭，好一会才推开她。 就在这时，再次传来敲门声。 蓝梅连忙擦了擦泪痕，憔悴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或许是见到秦凡，她心情好转，也可能是大哭一场，宣泄了压抑的情绪。 她很快就转换成女总裁强势的模样。 推门进来的是公司财务经理曹浩。 曹浩三十几岁，留着寸头，显得很精神，很干练。 他认识秦凡，对着秦凡微微点头算是招呼。 这才对蓝梅汇报：“蓝总，我们的账面上只有不到一千万的现金了。” 蓝梅微微蹙眉，揉了揉太阳穴。 “这么快就用完了？” 曹浩将手中的汇总表递给蓝梅。 “主要是结算了部分供应商的货款，退了一部分预售房款，又结清民工工资，还偿还了这个月银行的贷款。” “现在，还有医院的治疗费用等我们结算。” “好，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蓝梅点头说。 曹浩看了一眼秦凡，就微微躬身退了出去。 “梅姐，账面上缺钱，可暂时找雪儿和雨兰借支一些。”秦凡说。 “雪儿和雨兰都给宏盛转过来不少，才勉强将这个月应付过去。” “历年来的银行贷款，都是分批偿还，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小弟，主要是肇事的七人依旧昏迷不醒，不死不活，警方没法展开调查。” “只有南郊恢复正常，银行重新放款，销路一打开，这些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 她的话也没错，目前的重点就是救人，想办法查明原因。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蓝梅似乎不愿意秦凡知道她的窘迫。 秦凡也没有过多追问，但却放在了心上。 “走，我们去医院！”他说。 “好，我通知一下柳警官和叶警官。” 听蓝梅这么说，秦凡的眼前浮现出那个要保护自己的女警花。 坐上蓝梅的宝马，是秦凡开车。 将车停在第一人民医院的停车场，他才给李邵辉院长打去电话。 听说秦凡到了医院，李邵辉放下工作，就赶紧来到住院部。 “哈哈哈，秦先生，你外援中医院，抗击肺炎疾病，大功臣呀！” 李邵辉伸出大拇指，连连夸赞。 “李院长，那都是小事，现在有更紧急的事。”秦凡微微一笑。 “说实话，都在等你回来解决，只是你在抗击肺炎一线，不方便通知你回家。” “放心，那七名肇事者虽然没苏醒，但也绝对死不了。” “谢谢你。”秦凡笑了。 正说着，从大门外走进两名警官，正是柳涛和叶黛眉。 秦凡对着两人点头招呼。 “秦先生，你好！”柳涛说。 叶黛眉没有打招呼，却是对着秦凡翻了个白眼，似乎怪他这么迟才回来。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李邵辉说。 途中，他给秦凡介绍了一下昏迷民工的大概情况。 几人来到icu病房，隔着玻璃窗，里边的民工一动不动。 “我进去诊断一下。”秦凡说。 他接过护士手中的无菌白大褂，穿好后一人进了icu。 搭上三根手指把脉，触手冰凉，脉象微弱。 再以天眼望之，他的脸色赫然一变。 呈现在眼前的是，这人印堂发黑，有丝丝的黑气萦绕，黑气中带着血色。 分明就是中了极厉害的阴煞之气。 他又接连诊断其他几人，均为同一症状。 秦凡走出icu，看向柳涛和叶黛眉。 “柳警官、叶警官，那些目击者和受害人是如何描述的？” “事发前没有征兆，突发性的袭击，两眼有点泛红，忽然发疯，不认识同伴。” “用他们的描述，就像中邪一样。”柳涛说。 秦凡又看向蓝梅，除了疲惫、憔悴，并没有什么。 “秦凡，你到底诊断出结果没有？”叶黛眉眉毛一扬问。 他看了叶黛眉一眼，“说了你也不会信。” 叶黛眉撇撇嘴，“你不会也认为是中邪吧？” “看吧，说了你不会信的。” “啊～” 众人都大吃一惊，鬼怪之说，历来多有争论。 他们都是文化程度很高的人。 忽然听秦凡也这么说，都感觉脑袋转不过弯来。 “秦凡，怎么可能？”叶黛眉打死都不会相信。 秦凡笑了笑，他无法解释他可以通过望，看穿很多东西。 只能从一个粗浅的角度来简单阐述。 “从中医理论讲，这些人会出现那样的情况是邪气入体。” “而从风水角度说，就是受到阴煞之气的侵袭，个人运势健康都受到了伤害。” “最后神志不清，失去自我控制，做一些有违常理的事。” 李邵辉闻言，不禁点头，他有一些赞同秦凡的分析。 “秦先生说得有道理，我们用尽了手段，都无法令几人苏醒。” “这世界无奇不有，并不是说，我不信就没有。” 几人的分析，让柳涛和叶黛眉都有些无语，他俩肯定不怎么接受这种说法。 “小弟，南郊工地在开工前，我特意请过风水师。”蓝梅说。 “梅姐，这阴煞之气是可以改变风水，只是不知道从何而来。” “这样吧，晚上我实地去看一看。”秦凡说。 因为一天中，只有夜晚的阴气最为强盛。 “哼，我也要去，我就不信邪！”叶黛眉发出冷哼。 她心中嘀咕：“装神弄鬼的，搞得不像医生，倒像神棍了。” 第197章 团聚临海 秦凡也没在意叶黛眉的不相信，这种事情不亲眼所见，是无法解释。 他的确不懂术法，更不懂风水学，但他具备天眼，精通医术。 无论是在佛教还是道教，原始的祛病避灾，装藏祈福的方法，往往都会看到中药的影子。 比如白芥子、朱砂、桃枝、雄黄、艾草等等，不仅是驱鬼辟瘟的原材料，但同时也是中草药，可以配伍制成辟瘟杀鬼丸、辟秽丹。 传承中就有这种古秘方的记载，一针定阴阳中更有三套针法是祛除邪气之用。 “秦先生，这几人什么时候医治？”柳涛问。 “等晚上确定后，明天我再救他们，比较费事罢了。” 这就等于把脉，要找到病因，才可对症下药。 柳涛和叶黛眉决定晚上和秦凡一起去南郊工地。 几人离开医院，秦凡送蓝梅回到公司。 “梅姐，你先休息一下，不要强撑。” “小弟，我睡不着。”蓝梅苦笑。 至从事发后，她几乎每天只休息了两三个小时。 “放心，有小弟在，宏盛就不会倒下。”秦凡柔声说：“听话，我帮你睡眠。” 蓝梅感受到秦凡的关切，如乖宝宝一般点点头，进入办公室休息室。 秦凡给她施针，直到蓝梅沉沉入睡，他才轻轻关上房门退了出来。 他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想了好一会。 拿出手机，给父亲姜天睿打去一个电话。 “凡儿，你那边的肺炎疾病结束了？” 姜天睿虽然远在京城，可对于秦凡的一举一动都非常清楚。 “嗯，已经完全得到控制。” “爸，我有点事…”秦凡不知道如何开口。 宏盛集团的资金缺口非常大，只有像姜家这种传世大家族才有雄厚的财力帮助。 不到万不得已，秦凡是不愿意开口向父亲求援。 “你这孩子，对爸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姜天睿在电话那边微微发怒。 “爸，我需要20亿华夏币，能不能暂时借我两个月。” “啊，这么多，很着急吗？” 姜天睿很明显也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 虽然他是扁鹊堂现任当家，姜家有华夏最大的物流系统，生意遍布全世界。 可对于这么庞大的资金支配同样棘手。 秦凡听父亲这么说，忽然间有些后悔起来。 他知道父亲作为一家之主，要支配这么大一笔现金，肯定麻烦事不小。 “爸，你不方便，那就算了，我另想办法。” “凡儿，爸又没说不给你，只是要采用一点手段而已。” “你给爸一个账户，我尽快打给你。” “你是我儿子，你妈妈又不在，不要和爸太见外。” 秦凡心中一暖，他嘴唇抖了抖，差点就告诉父亲，妈妈可能还活着。 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谢谢爸！你多保重自己。” “嗯！” 姜天睿没有问秦凡需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好不容易才找回来，他恨不得把所有的爱都弥补给秦凡。 秦凡第一次向他求助，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办到。 放下电话后，秦凡想了想。 又给凤凰女打去电话，让她从医馆中送来几十克的上等朱砂。 天然朱砂具有极强的阳气，是辟邪的圣品。 他身具功德之力，自然不惧邪物，可叶黛眉他们不行。 没一会，凤凰女就送了过来。 她推门进来，见只有秦凡一人，又很久没见到他。 直接坐在秦凡身边，毫无顾忌地挽住秦凡胳膊。 “先生，我拿过来了，你要朱砂干什么？” 感受到胳膊传来的温软，秦凡很不自在，还有几分尴尬。 他想抽回胳膊，却看见凤凰女的嘴巴都快翘上天了。 很显然她对秦凡的举动不高兴。 无奈，秦凡只有放弃这个念头，任其挽住他。 “先生，你快告诉我。” 凤凰女眸子中闪过一丝狡黠，还带着几分得逞后的喜悦。 “朱砂可以辟邪，晚上我要去西郊工地查一查。” 他又连忙说：“你就别去了，赶紧把驾照拿到手，不然下次出去，你还是去不了。” 秦凡用这个理由搪塞住好奇心很强的凤凰女。 果真，凤凰女不提去工地的话，她嘻嘻一笑。 “我马上就要考试结束了。” “这么快，你才学几天？”秦凡眉头一皱，有些吃惊。 满打满算，凤凰女从港都回来，才一个半月，中途还到海州耽搁一周多时间。 “哼，我自有办法，那个教练必须乖乖地听话，否则…” 她扬了扬拳头，一脸的得意。 接着，她笑嘻嘻地讲述了驾校的事。 秦凡听后，一头黑线，哭笑不得。 原来，教练是个男子，借教学时，摸了几下凤凰女的手。 毫无疑问，被凤凰女揍得鼻青脸肿，吃尽苦头。 现在像个龟孙子一样，随时给凤凰女开小灶。 巴不得凤凰女赶紧毕业，送走这个瘟神。 正说着，周雨兰的电话打进来。 “秦凡，你还在梅姐的公司？” “嗯！”秦凡一看时间，刚好是下班，“雨兰，你过来吧。” “好～” 周雨兰本就打算过去找秦凡。 听说周雨兰要过来，凤凰女这才放开秦凡的胳膊。 “先生，雨兰姐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我还是回医馆去，不当你们中间的电灯泡。” 她说完，就笑嘻嘻地离开。 这凤凰女什么都好，也识大体，可没人时，就是太亲热。 让秦凡很不自在，也很尴尬，那种感觉就像做错事的孩子。 不一会，周雨兰就到了。 见到周雨兰，秦凡也是心疼不已，这段时间太操心，满脸疲惫，美眸中全是忧虑。 “雨兰，你也瘦了。” 听到丈夫关切的声音，周雨兰露出一个笑容。 “牵一发而动全身，宏盛危机，鼎力也不好受。” “嗯，放心就是，我回来了，就交给我来处理。” 他有些怜爱地握住周雨兰的手。 “雨兰，你过来啦？”休息室传来蓝梅的声音。 “舒服多了，睡得真是香。”她揉着眼睛，打开休息室的门。 “梅姐，身体要紧，有秦凡回来，一切都会变好的。”周雨兰拉着蓝梅坐下。 “谢谢你们，我是不会轻易被击垮的。” “小弟回来了，叫上雪儿，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秦凡的归来，似乎一下子让她们有了主心骨，有了依靠。 蓝梅的精神也好上不少。 和萧雪约好地方，几人再次团聚在一起。 三女的笑容也多起来。 饭后，柳涛和叶黛眉的电话打过来，说在扁鹊医馆门前会合。 蓝梅也想看个究竟，秦凡便让周雨兰和萧雪先回家。 在医馆门前会合后，都坐上秦凡的奔驰g600。 车上，秦凡递给每人一包朱砂。 “这是天然朱砂，你们放置口袋里或拿在手中，可以避免阴煞邪气入侵。” “你怎么不使用？”叶黛眉发现秦凡没有。 这女警花，眼睛随时都像鹰一样，观察得很仔细。 “呵呵，我身体特殊，自然不惧怕那些。”秦凡笑了笑。 “信你才怪…”叶黛眉嘴巴一撇。 心想：“你不怕，我也不怕，本姑娘怕过谁？！” 偌大的工地，除了大门处有数十名保安值班。 整个工地都是静悄悄，那些待完工的高楼，就像巨兽一般，矗立在夜色中。 四人都从保安室拿了一把手电。 在保安敬佩的目光中，向工地出事的几幢大楼走去。 一月份的深夜，是一年中最寒冷的季节。 西郊工地上雾气蒙蒙，脚下踩着碎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传得很远。 叶黛眉和柳涛是警官，本就胆大，倒不觉得什么。 可蓝梅就像步步惊心，似乎正走进一个血盆大口中。 让她不由自主地靠近秦凡。 秦凡似乎感觉到她的害怕，黑暗中伸手握住她的手。 让蓝梅微微一僵，她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暖，心中莫名地一暖。 又走进几十米，空气骤然阴冷下来。 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尾椎蔓延，让皮肤都起鸡皮疙瘩。 “好冷！”叶黛眉说，她的牙齿都开始有些打颤。 “这里比外边要阴冷不少，真是怪事。”柳涛也好奇地说。 第198章 叶黛眉也有害怕的时候 其实，环境温度是一样，这种阴冷是来自他们心中。 只有蓝梅没有感觉到，那是因为秦凡握住她的手。 秦凡的天眼在港都时就晋级到中期，可以见到人体的阳火与阴煞邪物。 他将功德之力凝聚眼中，除了见到蓝梅他们眉心处的旺盛阳火。 透过朦胧雾气，还发现前方有一大片区域，不时的有邪物四处乱窜。 心中暗忖：“怎么这么多？” 四人身上旺盛的阳气，在黑暗中就如同大海中的灯塔。 那些邪物见到，就像饥饿的人群忽然闻到香喷喷的饭菜。 闻之疯狂，张牙舞爪，不断咆哮着想冲过来。 似乎它们的能力还不足以走得太远，都固定在一定区域内。 几人继续接近，阴煞邪物越来越多，给人的感觉就越阴冷。 好在蓝梅他们身上都带有朱砂，将这些阴煞邪物杜绝在外。 不至于侵入人体，影响到身体健康。 秦凡也没想到南郊工地的邪物这么多。 他想了想，觉得蓝梅他们继续向前，就太危险了。 他倚仗功德之力不惧阴煞邪物，可蓝梅他们不一样。 “你们不要再向前了，里边的阴煞邪物越来越多。” “秦凡，难倒你能看见？”叶黛眉好奇地问。 秦凡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继续说。 “你们应该感觉到，每向前几步，阴冷的气息越重。” “是的，非常阴冷，这种冷不同于气温，而是来自内心，让人…感觉…就像重感冒的恶寒。”柳涛说。 他原本是不信有阴煞邪物，现在不禁相信几分。 就用了一个感冒的症状来形容。 虽然不是很准确，可意思也差不多。 “梅姐，你们先回保安室，我一人进去。” “小弟，太危险了，要不我们白天再过来。”蓝梅有些担忧。 “放心，我没事的，晚上不进去看个究竟，又怎么破解？” “柳队，你带她俩出去。”秦凡说。 见秦凡意思坚定，柳涛点点头，这个时候不是逞强好胜的时候。 对于未知的事物，带点敬畏总是好事。 秦凡对着蓝梅点点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转身就冲进雾气中。 可就在他刚离开，叶黛眉突然说道：“柳队，你和蓝总先回去，我去帮秦凡！”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追了上去。 柳涛苦笑，这搭档还真是不省心，什么都好强。 “蓝总，我们走吧，到外边等他们，放心就是，他们不会有事。” 两人退回到保安室，那种阴冷气息顿时消失。 让柳涛暗暗称奇。 话说叶黛眉冲进雾气中，才发现自己失算了，这里的雾气远比外边要浓郁。 一团团的白雾，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她只是普通人，根本看不清四周，更不知道，四周都是漂浮的邪物。 若不是她身上带有朱砂，早被邪气入体。 那些邪物从她身边飞过，带起阵阵阴风，让她感觉越发地心寒，竟然有些毛骨悚然。 从心底泛起一丝恐惧。 可一想到秦凡都不怕，她总不能输给一个小医生。 便咬牙倔强的继续往里边走。 秦凡走得很快，他天眼能看穿很远，直接来到阴煞邪物最多的地方。 他发现，这些阴煞邪物是从地底窜出来。 诡异的黑气，出现在外界，很快就凝聚成各种各样的形态。 有断头、有缺胳膊断腿、有半边身子、还有肠子脱落的。 它们围绕着秦凡，呲牙咧嘴，可就是不敢靠近秦凡身边。 秦凡视若无物，根本没在意。 他心中似乎猜到什么，不过也要等天亮来挖掘才知道。 他做好记号，准备查看下一个。 这时，他猛地听到有尖叫的声音。 “叶黛眉？她怎么跟了进来？”秦凡脸色一变，连忙朝出声的地方赶去。 叶黛眉迷失在浓雾中，分不清东南西北。 工地上本就小石子多，夜晚露水重，再加上神经紧张。 她脚下一滑，当即摔倒在地。 手中的电筒随即跌落老远，握在手中的朱砂布袋也脱落。 没有了朱砂护身，那些邪物如同见到可口的美味，纷纷向她扑去。 她是浑然不知，只感觉越发地阴冷。 眼看就要被阴煞邪物入体，一个强壮有力的大手将她拉了起来。 还顺势抱住了她。 当即吓得她大声尖叫，可马上，她就发现是秦凡。 那些阴煞邪物对秦凡十分畏惧，根本不敢靠近。 “混蛋，你还不放开我！”叶黛眉被秦凡抱住，又羞又怒。 秦凡微微皱眉，猛地想起这女人根本看不见四周情况。 “你以为我想抱你，要身材没身材，我这是救你。”秦凡没好气地说。 竟然被这家伙说没身材，气得叶黛眉横眉冷对。 “混蛋，快放开我，不然我铐了你！”她示威似的去摸腰间的手铐。 这下好啦，眼前的女人根本不领情。 “好吧，这是你自己说的放开你。” “哼，老实一点。”叶黛眉恶狠狠地警告。 秦凡摇头不语，抬步就走。 “喂，你等等我！”她连忙跟上去。 没走多远，她立即发现一个问题。 越靠近秦凡，越感觉不到那种阴冷，只要一离开这家伙的身边，阴冷就越重。 她想离这家伙远一点，可那种阴冷渐渐地让她的心中发寒，忍不住打颤。 秦凡这时已经找到最后一处释放阴煞邪物的地方。 工地上总共有三处，他默默记下方位。 思索着明天如何来挖掘。 回头一看，叶黛眉正双手环抱，冷得瑟瑟发抖。 “秦…秦凡，我好冷…”对方打着寒战，全身就像筛米糠一样时不时的哆嗦。 虽然她离秦凡很近，没有邪物，可这里阴寒太重。 “谁让你逞能了，真是的。” “你都不怕，我也不怕。”叶黛眉还是死鸭子嘴硬。 “你真不怕？”秦凡的嘴角挂起一抹坏笑。 这警花随时都跟他不对付，他不介意帮助她见识一下。 “不怕，本姑娘怕过谁？” 秦凡暗自一笑，他猛地并指点在叶黛眉的眉心处。 将功德之力灌输到叶黛眉双眼。 “混蛋，你干什么…”叶黛眉为秦凡的突然袭击大为恼火。 正呵斥，突然发现眼前一变。 四周都是恐怖的邪物，有断头、有缺胳膊断腿、还有肠子都流了一地的。 在她不远处对着她张牙舞爪，呲牙咧嘴，不断咆哮。 “妈呀！这是什么！” 吓得她花容失色，尖叫一声，扑进秦凡怀里不敢抬头。 “喂喂，你快放开我，我都出不了气。” “不放，快让那些东西走开！” “你不是说不怕吗？现在知道怕了。”秦凡又好气又好笑。 “我不管！你快带我离开这里。” 叶黛眉抱住不放手，早忘记了害羞，两眼紧闭就是不愿意睁开。 “你死死抱住我，怎么走路。” “我不管，快带我走…” 她不断跺脚，唯恐一睁开眼睛，就看见那些恐怖的东西。 秦凡好一阵无语，这警花不怕恐怖分子的子弹，竟然怕这些。 他只有无奈地摇头。 一弯腰将对方背起，大踏步地离开。 叶黛眉再矜持，这时也顾不上，只知道紧紧搂住秦凡。 还别说，她感觉秦凡的后背很温暖。 没多久，叶黛眉就不再寒战，身子也暖和起来。 可她霎时又满脸涨红，因为这家伙的一双手正托住她的大腿。 “快放我下来。”她红着脸挣扎下来。 试着睁开眼睛，四周宁静，什么也没有。 其实，功德之力在她的双目只能维持极短的时间。 “秦凡，怎么真有这些邪物？” “这东西不好解释，实际上是一种怨念产生，久而久之形成。” “你信也不对，不信也不对，孔子说，鬼神者，吾敬而远之。” “对于未知的事物，我们多存敬畏之心不是坏事。” 说着说着，就回到了保安室。 见两人都平安返回，蓝梅这才放下心来。 几人又一同返回市区。 “秦先生，你感觉是什么？”柳涛问。 秦凡想了想，也没有说得太满。 “目前，我只是猜测，有人在工地埋下很阴邪的东西。” “民工天天在这里施工，时刻受到侵蚀，最终爆发，失去理智。” “那怎么办？”蓝梅问。 “埋在工地的邪物要先挖起来处理，再想办法恢复。” 第199章 三清观杭曲道长 “这样呀…可小弟你不懂风水，更不懂术法。”蓝梅有些蹙眉。 “呵呵，这些还真不懂，如果都懂了，我就成了真正的全才。”秦凡很随意地调侃。 隔行如隔山的道理他还是明白，不过医生自有医生的手段。 只是秦凡没有明说。 到了医馆，柳涛跟秦凡告辞。 “秦先生，那就这样吧，我送叶警官回家，明天再约时间。” “好！”秦凡点头答应。 叶黛眉从工地出来，沿途是一声不吭。 今天晚上给她的印象太深，完全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 最要命的是，当时还狼狈不堪的让秦凡这家伙背着出工地。 秦凡开车送蓝梅回家。 到了家中，蓝梅先去洗浴，秦凡也暂时没有离开。 蓝梅最近压力大，造成经常性的失眠。 他准备一会给蓝梅针灸，帮她治疗，让她好好地睡上一觉。 可蓝梅实在太忙，随时都在与人联系。 秦凡只有很耐心地等待，他打开手机，发现父亲姜天睿已经把钱打到账户。 他给姜天睿发去一个短信，和父亲聊了几句。 没多久，蓝梅洗浴出来。 她套了一件红色的棉质睡衣，微微有些湿润的长发披在肩上。 或许是洗浴过后的缘故，显得气色很好。 “小弟，我联系了三清观的杭曲道长，请他明天过来做法事。” “道长？做法事？”秦凡有些懵逼。 “对呀，小弟你既不是道士，又不是和尚，怎么懂得驱鬼辟邪。” 蓝梅坐下，一边用毛巾擦拭长发，一边调侃。 秦凡恍然，原来蓝梅是为这个事在联系。 “哦…那也行，道长道行深厚，说不定很容易就搞定了。” “既然约好了，能做法事解决当然是最好。” 他从包里掏出银行卡，推到蓝梅面前。 “小弟，你…”蓝梅有些莫名其妙。 “梅姐，这个你拿着，卡里有20亿华夏币，先让公司正常运行。” “我们想办法尽快复工就是。” 蓝梅怔怔地望着秦凡说不出话来。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她不知道秦凡怎么借到这么大一笔资金。 “不要担心，我找我爸借的。”秦凡微微一笑。 顿时，蓝梅的眼眶红了起来，噙着泪水。 她知道，秦凡是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向家里开这个口的。 因为，他还没有回京认祖，可现在为了她，却向父亲求援。 “梅姐，我给你施针，你好好地睡一觉。” “嗯！”蓝梅点头，她把这份感激埋在心中。 蓝梅的失眠，属于心肾不交造成，只要心火下温于肾，肾水上济于心，使心肾交通，失眠自然就得以解除。 秦凡专注地取神门、太溪、心腧和肾腧，配合百会、四神聪、三阴交和失眠穴等。 看着秦凡针灸，蓝梅的心中泛起一种强烈的渴望，如果这男人是爱自己多好。 可她又知道，他们注定就只能是姐弟关系。 一阵睡意袭来，蓝梅迷糊地看了一眼秦凡。 “小弟，谢谢你…”她呢喃一句，就沉沉睡去。 秦凡微微一愣，随即又笑了，“你是我姐，我不管你，谁管你。” 他关好窗户和别墅大门，这才开车回家。 洗浴后，回到卧室。 周雨兰还没睡觉，正躺在床上看书，应该是特意在等他。 “雨兰，对不起，又回来晚了。”他有些歉意，和衣躺在床上。 周雨兰温柔一笑，投去理解的目光。 她紧紧地靠在秦凡怀里，听着男人的心跳。 “秦凡，你说梅姐能不能度过这一次难关？” “能的，有我们帮她，一定没事。” “嗯！” 周雨兰听到秦凡这么说，忽然间多了一份安心。 “傻丫头，不要太担心，你看你都瘦这么多。” 秦凡怜惜地抚摸着她的香肩。 “嗯，有你回来，我就不担心了，我真怕梅姐受不了打击…” 原来，善良的周雨兰是担心蓝梅受不了打击，最后崩溃。 这种例子并不是没有，而且还非常多。 “傻丫头，梅姐很坚强的。”秦凡摸了摸对方的秀发，“其实，梅姐这是受到我的牵连。” “啊，怎么会这样？” 秦凡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说了一遍。 “太可恨了，也太…太无耻！”周雨兰气得坐起来。 她性格很温柔，骂不出来太粗俗的言语。 “好啦，我告诉你，可不是让你生气。”秦凡笑着安慰。 “只怕他们还有更阴险的伎俩，是我们不知道的。” 周雨兰又趴下，紧紧地抱住秦凡。 “秦凡，我们一起面对。” “嗯！” 秦凡紧了紧怀里的周雨兰，在对方的秀发上亲吻了一下。 一大早，他还没起床，就接到蓝梅的电话。 告诉他三清观的杭曲道长上午要到工地做法事，让他直接去工地上。 秦凡应了一下，就连忙起床。 胡乱地吃过早餐，和丈母娘王雅珍打过招呼，就匆忙回医馆。 虽然蓝梅说，她请了杭曲道长过来做法事。 他总感觉事情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他不是法力通天的道士，更不是修行多年的高僧，可他是获得扁鹊传承的医生。 医生有驱邪避煞的药方，这些古秘方对于别人来说，或许就只是传说。 可对于秦凡，古秘方就是信手拈来。 “韩叔，辛苦你啦！”秦凡见到韩沛容，有些歉意。 “秦先生，可别见外，给你守好医馆，是我应该做的。”韩沛容是笑容满面。 “姐夫，我现在可以独立针灸了。”韩灵笑嘻嘻地汇报成绩。 “秦先生，我现在也跟着灵儿学习抓药了。”张小雯说。 “好，都有进步。” “先生，你放心就是，医馆一切都好。”小文说。 秦凡看着自己的伙伴们，心中暖意洋洋。 他不在医馆时，韩沛容将医馆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拿过笔，刷刷地写下两个古秘方。 “小雯，灵儿，将这两副中药配齐，第一副中药研碎，用蜂蜜调成药丸。” “第二副中药配齐，分装成三剂，全部研碎成粉末。” “好！”两女各拿一副去抓药。 也就一个小时，药丸和粉末都做出来了，一看时间，也快到上午9点。 他才开车去南郊工地。 柳涛和叶黛眉都已经到场，蓝梅和公司助理应岚在一起。 在重赏之下，应岚找来了挖掘机，还有十几个胆大的民工。 见秦凡的车到了，蓝梅招手让他过去。 “梅姐，你说的道长呢？”秦凡问，他在人群中没见到道士。 “正在沐浴更衣，他的弟子在布置法坛。”蓝梅说。 “哦…” 秦凡对于开坛做法事，勉强知道一点。 做法事有净身、持咒、升坛、开坛等一系列很繁琐的程序。 是一种很庄重仪式。 大概也就半小时左右，从里边出来一个小道长。 他走到蓝梅面前，作揖道：“蓝施主，大家可以进去了。” “好，辛苦道长。” 一群人都鱼贯而入，挖掘机轰鸣着开进场地，震动得土地都在微微颤抖。 在出事的大楼中间，已经布置好一个简易的法坛。 中间正站立着一个道士。 一身青衣长袍，头发挽成道髻，手拿佛尘，背上背着桃木剑。 他表情很温和，目光有神，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这可能就是梅姐说的杭曲道长吧。”秦凡暗忖。 他感觉挺有趣，特别是杭曲道长的装扮，让他想起一部武侠小说中的全真教。 “蓝施主，我准备开坛做法了。”杭曲对着蓝梅作揖道。 “好，辛苦道长了。”蓝梅说。 杭曲道长看了看周围的人群，一脸严肃地说：“一会我做法事，你们不要大呼小叫的。” “做法事要讲究心神合一，那样会扰乱法事的。” 秦凡注意到法坛的桌子上有一个铃铛，那是法器三清铃。 还有一碗清水，杭曲道长将桃木剑也放在旁边。 这时，小道士递给他九只香，他点燃后，对着太上老君的画像，毕恭毕敬地拜了三下。 然后将焚烧的香插在香炉里。 尔后，按照一种奇怪的步伐走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 也不知道他念的是什么，估计是那种驱鬼辟邪的咒语。 道家以慈悲为怀，不赶尽杀绝，对鬼怪邪物，是先警告，再劝化、度化或驱逐，实在不行再灭杀。 他们的理念中，鬼怪同样是五界中一员，直接让其魂飞魄散是件很残忍的事。 杭曲一阵咒语念过，手执桌上的三清铃一摇。 发出清脆的声音，响彻在宁静的工地。 据传说铃声响起，鬼魅惧怕。 第200章 杀鬼辟邪药方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铃声还是咒语。 空旷的工地，竟然刮起了一阵风，吹得法坛上的那碗清水波澜起伏。 甚至都溢出一小部分。 杭曲道长煞有其事的脸一沉，呵斥道：“冥顽不灵，难倒真要我斩杀于你？” 他说完，手中出现两张画好的符箓，猛然间无风自燃，爆发出一大团火焰。 奇怪的是，那阵风越来越大，逐渐形成一股旋风。 慢慢地朝法坛席卷过来，大有将法坛摧毁的意思。 众人都是大惊失色，感觉阴气森森，蓝梅更是紧张到极点。 好在这是青天白日，阴煞邪物并不敢肆意妄为。 杭曲道长见状，脸色微微一变。 他大吼一声，手执桃木剑，脚踏奇怪的步伐。 口中不断念着，“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 秦凡再也忍不住，发出轻轻一笑。 那杭曲道长耳朵很灵敏，当即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蓝梅也是给了他一个白眼。 杭曲道长口中的咒语不停，继续脚踩步伐，手舞桃木剑。 “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手中的桃木剑向旋风斩去，那旋风丝毫不变，反而是骤然变大，空气中阴冷异常。 “哐当！” 旋风将桌布掀起，那碗清水顿时倾倒，泼洒一地。 香炉的香灰四起，法场的摆设顿时一片凌乱。 让杭曲道长和弟子连忙扶住画像，不断念叨：“罪过！罪过！” “哈哈哈！”秦凡此时再也忍不住，几乎是大笑起来。 他倒不是讥笑对方，而是对方的狼狈不堪让人忍俊不禁。 蓝梅她们同样觉得好笑，可都使劲憋着。 “放肆！谁叫你发笑的！”杭曲道长几乎是忍无可忍。 法事是庄重的事，可这家伙毫无顾忌的发笑。 “道长，不好意思，他不懂法事。” 蓝梅白了一眼秦凡，连忙给杭曲道长道歉。 “哼，刚才就说了，不要扰乱法事，我要精神合一。” “道长，可否重新再来一次？”蓝梅征求对方意见。 “今天到此为止！”杭曲道长有些恼羞成怒。 “梅姐，他根本降服不了。”秦凡挂着淡淡的笑意，一语点破。 实际上，他刚才用天眼看过，那旋风的确是阴煞聚成。 “你说什么？我降服不了？那是你扰乱了法事。” 被秦凡说破，杭曲道长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恼羞之下，把责任推到秦凡头上。 秦凡摇摇头，感觉这杭曲道长也不过如此，还摆出一副道行深厚的模样。 杭曲见秦凡摇头，自认为秦凡是在藐视他。 “你什么意思？难道说你还能驱鬼镇邪？” 秦凡瞥了对方一眼，淡淡地说道：“我还真的行。” “小弟，别捣乱，你治病救人还差不多。”蓝梅没好气地说。 她可不会认为秦凡一个医生，还能驱鬼辟邪。 杭曲道长微微一呆，冷笑道，“施主学过术法？” “没有，我只是一名中医？” “中医？哈哈哈，医生也能驱鬼辟邪之术？” “道长难道不知道，术法中很多时候都要运用到中药？” 呃，这一问，倒让杭曲道长哑然。 “小弟，不要逞强。”蓝梅再次说。 秦凡笑了笑，“梅姐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他一步上前，“应助理，请把挖掘机师傅和民工都叫过来。” 应岚不知道秦凡是什么意思，但依旧照办。 所有人都聚集过来，秦凡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中午。 “各位师傅，我们抓紧时间，我来布置一下。” 他将那些师傅和民工领到他做好标记的地方。 “这里有我做好的标记，下边埋有东西。” “我们12点准时开挖，一旦挖出来，就用对讲机通知我，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秦先生，这行不行啊。”有挖掘机师傅忐忑不安地问。 “放心，我是医生，你们绝对不会有事的。” 秦凡从挎包里掏出一个袋子，里边正是早上做好的药丸。 “你们一人一粒，现在就可以吞服，这是朱砂，一人一小包，放在口袋中辟邪。” …… 他一番安排后，这些人都半信半疑的各就各位，等待时间的到来。 一天中，阳气最旺盛的时间就是午时。 而午时中，12点到13点钟之间是最佳的时间段，这个期间也是阴气最为虚弱的时候。 见秦凡如此安排，还真要动手。 杭曲道长再次讥讽：“小医生，你还真要蛮干开挖呀。” “我可好心提醒你，别为了逞能，坏了身家性命。” 秦凡看了他一眼，笑而不答。 这让杭曲道长十分憋火，他干脆停下来看秦凡如何收场。 这时，蓝梅也没有阻拦秦凡，相处这么久，她心中很明白。 秦凡绝对不会无的放矢，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做。 但是她很好奇，这个小弟怎么又会驱鬼辟邪之术。 明明就是一个医生。 柳涛和叶黛眉由于身份较特殊，只有远远观望不插言，但同样好奇。 当时间定时在12点时。 秦凡用对讲机发出指令，“开挖！” 三台挖掘机立即轰鸣起来。 有挖掘机的力量，很快，就下挖两米左右。 不一会，对讲机都前后传来声音。 “秦先生，果真有东西。” “秦先生，找到了！” “好，你们不要动，我一个个地来处理。”秦凡说。 昨晚，他见过那些邪物，煞气非常厉害。 从它们的形态看，有的断头、有的缺胳膊断腿、还有肠子流了一地的。 就像从修罗战场走出来。 这种阴煞邪物比寻常的邪物要厉害很多。 而处理这些邪物，他只有一个小时。 他是不会术法，更不懂风水学，但是他知道简单粗暴直接。 这时，第一个深坑里的东西显露出来，那是一口大瓦缸，有盖子密封着。 有两个胆大的民工下去，合力抬了上来。 触手冰凉，阴森可怕，还散发着熏人的恶臭。 “秦先生，打开吗？” “打开！” 立即有胆大的民工用撬棍将盖子撬开，顿时，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瓦缸中竟然是无数腐烂发黑的人骨，还有头盖骨。 那股恶心的臭味就是从里边溢出。 秦凡拿出研碎的药粉，不由分说地撒了一包在上边。 顿时，那些腐烂的骨头竟然在阳光下冒出丝丝黑气。 不到五分钟，就像冰雪遇到骄阳般，化为一缸黑水。 秦凡也是一愣，他第一次使用，并不知道这药粉竟能化得如此彻底。 这一幕，惊愕得所有人都张大嘴巴。 而一旁的杭曲道长更是目瞪口呆。 虽然他驱鬼很少杀鬼，可从没见过一包中药粉，就能化掉这些腐骨。 化掉腐骨，就相当于是杀鬼，灭杀了鬼的怨念。 众人又来到第二个深坑中，没有人骨，却是各种破烂的衣服。 这些衣服各式各样，有不同的年代。 从质地和破烂程度看，应该就是那些腐骨身前所穿。 秦凡猛然间有些恍然大悟。 亡魂最惦记旧物，这是他们的衣服，即便是没有腐骨存在，但是依旧会召唤到此。 他依旧是撒上研碎的药粉。 果真，那些腐败的衣服，遇到中药粉纷纷溶解，冒出丝丝黑烟。 这时，杭曲道长似乎想到什么，眼睛中闪过一丝惊骇。 还剩下最后一个深坑。 显露出的是一口不大的石棺。 即便是午时，那石棺依旧有丝丝黑气溢出。 虽然很淡，但逃不脱秦凡的天眼，这是最厉害的一股煞气。 “秦先生，怎么办？” 抬棺的小伙子有些迟疑，所有人都感觉到这石棺的诡异。 “打开！” 几个小伙子齐齐用力才推开棺盖。 里边竟然是一颗头骨，只是这颗头骨，还戴着一顶古代头盔。 分明就是一位将军头！ 午时的阳气压制了阴煞，头骨黑洞洞的眼眶有丝丝黑气溢出。 就在这时，外围阴风莎莎。 杭曲道长随之脸色大变。 秦凡二话不说，直接将最后一包药粉撒在头颅上。 瞬间，那头骨同先前的一样，逐渐化为黑水，阴风停止。 “杀鬼辟邪药！上古秘方！” 这时，憋了半天的杭曲道长失声叫出一个名字来。 秦凡扭头看了一眼这杭曲道长。 因为对方还真说对了。 第201章 给工地治病 这杀鬼辟邪药，是古医术中的秘方，运用檀香，藏红花，白芥子，朱砂，雄黄，雌黄等三十几味中药研磨成粉。 民工吞服的同样是一副驱邪避鬼的药丸。 “道长，我这方法怎么样？”秦凡打趣。 呃…杭曲道长老脸通红，不再有仙风道骨的稳重。 秦凡是没有学过术法，更不是修道中人，却用医生的办法解决。 既简单又粗暴还直接。 他羞愧不已，作揖道：“原来先生才是高人，这古秘方早就失传。” 秦凡淡然一笑，也没说什么。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各有各的办法。 而扁鹊医馆中，韩沛容同样在研究秦凡留下的处方。 “这…这是上古秘方？！”韩沛容是一脸的惊讶。 他没事时，把医馆中的医书都看过。 这种利用中药驱鬼避邪的法门，早就只有传说，没有配方。 可一大早，他连续见到两个处方。 不得不说，韩沛容跟着秦凡行医，眼界高出不少。 他现在的医术早就非同往日，完全能够独当一面。 也难怪诸正元等人都纷纷愿意跟着秦凡。 南郊工地的事情一结束。 秦凡便和蓝梅等人返回市区。 几人一起吃过午饭，又匆忙赶去第一人民医院，那里还有七名民工需要救治。 秦凡和李邵辉换上无菌白大褂进入icu病房。 蓝梅和柳涛、叶黛眉均隔着玻璃观望。 秦凡施针，神针直取人中、少商、隐白、大陵等穴位。 李邵辉目不转睛地看着，恨不得用手机拍下每个细节。 这是他有幸第二次见到失传千年的针法。 一针定阴阳中的回魂十五针。 传说这是一套驱鬼避邪的针法，在医学界一直都很有争议。 可谁也想不到，这种针法竟然真的存在。 秦凡现在的功德之力逐渐深厚，下针如神来之笔。 随着行针得气，不到二十分钟，那民工喉结动了几下。 随即就发出了声音，就像做了一个长长的噩梦即将苏醒一般。 李邵辉连忙拿起药丸，放入对方口中，药丸入口即化。 不一会，民工就睁开了眼睛，变得清澈起来。 “我…我这在哪儿？” 他如梦初醒，长时间依靠药物维持生命，显得比较虚弱。 “你没事啦，这是在医院，你先好好休息。” 见对方苏醒，开口说话，李邵辉高兴得连忙安慰对方。 如法炮制，秦凡连续救治剩余的六人，也累得够呛。 好在他现在不同往日，稍加休息，很快就恢复过来。 “柳警官，你们迟一点问话，先让他们休息一下。” “好！” 柳涛和叶黛眉亲眼目睹了南郊工地的挖掘，现在也确信这真是一件中邪的事件。 但是笔录依旧要做，可如何汇报结案。 还真把两人给难住了。 “秦凡，你说我们这结案报告如何写？”叶黛眉问。 “哈哈，我不是警官，写报告又不是我的事。” 秦凡转身，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蓝梅对叶黛眉和柳涛点点头，也紧跟其后。 “混蛋！”叶黛眉气得跺脚。 柳涛只有苦笑，这个案子如果说出去，谁会信？ 只怕会被局头骂得狗血淋头。 回到宏盛集团的总经理办公室。 蓝梅像看外星人一般看着秦凡，久久不语。 “梅姐，你看我干吗？” 秦凡摸了摸自己的脸，他以为是脸上有污渍。 “小弟，你真的就是全才，连道士的活都会做。”蓝梅说。 秦凡顿时满头的黑线。 “呵呵，梅姐，你可是误解了。” 秦凡解释道：“其实，无论是在佛教还是道教，驱鬼辟邪的材料中，都有中草药的影子。” “比如画符的朱砂，在他们手中是辟邪圣品。” “可中医里边，朱砂具有清心镇惊、安神、明目、解毒的功效。” “还有白芥子，在佛教和道教中认为，白芥子具有驱魔的力量，可以阻止魔鬼的侵入。” “可运用在中药里，白芥子则是活血化瘀、消肿止疼、利气散结、温肺化痰。” “像这样的还有很多，所以说，并不是我会术法，而是凑巧我知道一些原理。” “不管怎样，谢谢你，小弟。”蓝梅抿嘴一笑。 “这次如果没有你，姐能不能撑下去都不知道。” “梅姐，你知道我最近听到最多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就是你跟我说谢谢。”秦凡笑眯眯地说。 蓝梅莞尔一笑，“好吧，我不说了，小弟，接下来我们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给南郊工地治病。” 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让蓝梅再次懵逼起来，可以给人治病，也可以给动物治病。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给南郊工地治病。 “梅姐，你想一想，南郊工地现在是什么情况？” “很荒凉，冷清清的，虽然清除了邪物，可依旧感觉阴气瘆人。” “嗯，还不错，诊断出大部分病情。” 听到秦凡的夸奖，蓝梅翻了一个白眼。 “现在的工地就像人一样，是阴阳失调，阴气太盛，要想恢复它的风水。” “就必须想办法，让其阴阳平衡。”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那得需要好多的中药倒在工地上。”蓝梅有些咋舌。 “哈哈哈，梅姐，你可真逗。”秦凡有些忍俊不禁。 蓝梅脸一红，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最白痴的话。 “那快说，到底要怎么做？”她嗔怒道。 “中医的办法就是阴阳平衡，阴煞是极阴之气，只有找到极阳的火玉来平衡调和。”秦凡正色道。 其实，这也是他传承中的记载。 蓝梅感觉大脑有一点不够用，玉石都是触手冰凉。 她第一次听说有火玉。 秦凡继续解释：“火玉，是一种能发热的红色宝玉。” “古人早有记载，火玉色赤，长半寸，上尖下圆，光照数十步，积之可以燃鼎，置之室内，则不复挟纩。” “而玉石同样是中药中的一种，它味甘，性平，无毒。” “在名医别录中也记载，它能除胃中热、治喘息烦满，止渴，做屑如麻豆服食，久服能延年益寿。” …… 听着秦凡娓娓道来，让蓝梅再一次走神。 她感觉眼前的秦凡不仅是全才，还非常博学。 她感觉自己完全被沦陷。 爱上了眼前的小弟，可不是一件美妙的事。 “只是这火玉，不知道产地，好在还有这方面的朋友，先打听一下。” 秦凡见蓝梅看着自己发呆，他用手在对方的眼前晃了晃。 “梅姐，你又走神啦。” “哦，没事…” 蓝梅的脸颊微微一红，连忙移开视线，有些心慌意乱。 “梅姐，我先打听一下再说，我们争取早一点恢复工地施工。” “好，都听你的。”蓝梅点头柔声说。 见没有其他的事，秦凡才告辞离开。 从宏盛集团出来。 秦凡想到了周景天，他是做玉石生意，经常四处收购玉石。 他坐在车上，拨通了电话。 “秦先生，你好，好久不见了。”电话那边传来周景天客气的声音。 “周总，有件事想咨询你一下。”秦凡问。 “哦，你请说。” 周景天巴不得有机会帮助秦凡，现在秦凡问上门来，他自然非常高兴。 “你知道火玉吗？” 电话那边的周景天微微一愣，有些不确定地问：“先生是说那种会发热的红色玉石？” “是的，你知道？” “听说过，但是我手中没有，那种能发热的玉石，只有传说，可实际上很少有人见过实物。” 他似乎怕秦凡不清楚，又解释。 “很多人误认为那是红色的玛瑙，其实，这是错误的。” “从我家的笔记中记载，先祖是真的见过发热的玉石。” “不过很稀少，非常珍惜难得。” “是这样啊。”秦凡沉吟。 “秦先生，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帮你查阅一下，晚点我给你回话。” “嗯，好的，谢谢你。” 秦凡挂掉电话，有些迷茫了，如果连周景天都没见过实物。 那火玉还真的就是稀少珍贵。 第202章 两老的喜事 秦凡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方向盘。 忽然又想到一个人。 那个身材很丰满，能说会道的原石老板左兰若。 他从手机中翻出对方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意外的是对面竟然没人接听，秦凡又打过去，响了好一阵，正要放弃时，那边有人接了电话。 “秦小弟，是你吗？”那边传来有些不确定地声音。 至从赌石大会过后，两人从没联系过。 “是的，左姐，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 “呵呵，怎么会，秦小弟的看石能力，我可记忆犹新。” “秦小弟，找大姐有事？”左兰若问。 “左姐，你在原石这行业多年，你知道火玉吗？” “知道，那是一种会发热的玉石，红如焰火。” “只是太稀少，曾在五六年前，有个新国人开出过，只有核桃大小。” “我做原石生意十几年，就见过这么一次。” 秦凡心中不禁有些微微失望。 从周景天、左兰若的电话中，他感觉火玉真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秦小弟，你要火玉，是用来改风水？” 这倒是令秦凡很意外，左兰若竟然知道火玉是用来改风水。 “左姐，你怎么知道是用来改风水的？” “哦，当时那新国人开出火玉，立即有富商以二千万买走，富商当时说过，他是买去平衡风水使用。” “原来这样，哦，左姐，你知道那些场口可能存在火玉吗？” “秦小弟，这个问题太抽象，火玉本就稀少，根本无法确定哪个场口的原石会出产。” “我见到的哪一次，原石是来自缅甸密支那地区的瓦城。” “如果你实在需要，就要到原石的发源地去碰碰运气。” 秦凡听了，感觉可能还真要出远门一次。 “那行，我先安排一下，左姐，到时能不能请你给我当个向导。” 就在这时，秦凡隐约听到电话那边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随即，左兰若很慌张地说道：“没问题的，秦小弟，到时再联系，一会我把地址发给你。” 她就匆忙挂了电话。 晚上，周景天打来电话，也说到乌尤河河底的翡翠石料，而这个乌尤河就在瓦城。 他还说这段时间没什么事，愿意陪秦凡走一趟。 秦凡想了想，暗忖周景天对这一行熟悉，便同意一起去。 具体时间需要他和周雨兰商量一下。 回到家中，他见到丈母娘王雅珍从外边回来，手中提着保温桶。 “妈，你这是？”他指了指保温桶。 “哦，中午我给老韩送了点吃的过去，改下口味。”王雅珍有点不好意思。 秦凡闻言，当即一拍额头，暗忖：“我真是忙糊涂了，都差点把这事忘记了。” 他连忙说：“妈，你给韩叔打个电话，让他下班后来家中吃晚饭。” “晚上我来做饭就是。” “那行，不要做得太多，随便吃吃就是。” “好，你去给韩叔打电话。” 秦凡脱下外衣，就进厨房做饭，他还给周雨兰说了下，让她早点下班。 下班后，韩沛容和周雨兰一前一后的回到家中。 韩沛容很少来秦凡的东山别墅，显得有些拘谨。 吃饭时，秦凡给每人都倒上一杯红酒。 “妈、韩叔，对不起，由于我在海州，将你们的事给耽搁下来了。”秦凡很是歉意。 “秦凡，我和你韩叔都一大把年纪了，没…没那么多的讲究。” 王雅珍当着小辈的面，总感觉不好意思，扭扭咧咧。 “是的，秦先生，你在抗击肺炎一线，那就是战场。”韩沛容连忙说。 “呵呵，韩叔，在家里就不要太拘束，你叫我名字就是。” “对，老韩，你听秦凡的，这是在家中。” 现在的丈母娘，事事都以秦凡为主，秦凡的话比女儿周雨兰还管用。 周雨兰在一旁抿嘴偷笑。 “好，秦先生…秦凡，我们都听你的。” “妈，韩叔，我和雨兰商量过，就这几天找个时间，把你们的事办了。” 周雨兰微微一愣。 这家伙根本没和她商量，现在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商量过。 不过，这是好事，秦凡的话也是她的话。 王雅珍和韩沛容对视一眼，都有些老脸一红。 “其实，请不请客都没事，我和雅珍已经去登记过了。”韩沛容有点尴尬地说。 “啊…” 这一下，让周雨兰都有些吃惊，两老这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呵呵，恭喜妈！恭喜韩叔！”秦凡笑道。 其实，他很想说，不愧是扁鹊医馆的人，连领证都和他一样，干脆利落。 只是他不好开这个玩笑。 随后，秦凡看了下日子，就定在这周的周六。 王雅珍和韩沛容只同意和亲戚们见一面，其他的形式就免了。 亲戚也就是王雅珍这边的兄弟姐妹，韩沛容那边没有什么亲戚。 晚上睡觉时，秦凡才和周雨兰说起要出远门的事。 周雨兰很通情达理，并不反对。 算一算，离春节还有一个月时间，如果快的话，也就十天半月的事。 第二天，秦凡又给蓝梅说起火玉的事，准备出次远门。 蓝梅坚持要同行，说本来就是她的事。 考虑到一路的平安，秦凡决定带上凤凰女，反正她这两天就考试结束。 时间一晃就是周末。 宴席定在临海市的湘西食府中。 遵照两位长辈的意愿，简单的只有五桌客人。 王雅珍和韩沛容都五十好几的人，再一次重组家庭。 让他们心情很复杂，特别是王雅珍，一直没有吭声。 将兄弟姐妹们召集过来，可以说忐忑不安，唯恐兄弟姐妹们反对，说三道四。 “三妹，这是好事，你都不提前告诉我们。” 舅舅笑呵呵地说：“你现在女儿女婿都有出息，如今又有韩先生陪你，我也放心了。” 舅舅是王家的长兄，他自然乐于见到小妹老有所依。 俗话说年轻夫妻老来伴，他是深有体会，独身一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韩先生，我把小妹交给你了，你可要和她好好过日子。”大姨娘也说道。 二姨娘也频频点头称是。 “大哥、大姐、二姐，你们都放心，我会照顾好雅珍的。”韩沛容连忙保证。 王雅珍见兄弟姐妹们都不反对，一片其乐融融，悬在心上的石头才落地。 而小辈的一桌。 “表妹夫，听说宏盛要倒闭了？”表姐夫叶鸿问秦凡。 秦凡眉毛轻微一皱，“表姐夫，你听谁说的？” 见秦凡似乎有点不高兴。 叶鸿心中有些发怵，他讪讪一笑，“外界都这么说。” “别听外边的，你的货款没有去提前结算吧？” 秦凡瞥了一眼叶鸿，淡淡地问。 因为叶鸿通过他和周雨兰的关系，搭上了宏盛集团，有一部分业余往来。 如果叶鸿真的提前去结算货款，那就是背后捅刀子的行为。 秦凡以后就不会再帮助叶鸿了。 “没有，没有，我们家叶鸿说，这个时候不能给蓝总添乱。” 表姐周从霜连忙陪笑：“何况雨兰那么多货款在宏盛都不怕。” 秦凡点点头，“嗯，做得很对，宏盛会走出困境的。” “南郊工地的小区，不要看现在冷清停工，几个月后，将是一房难求！” 其他小辈都齐齐对视一眼，不知道秦凡是哪来的信心。 特别是王冬灵、叶鸿和周从霜。 他们眼中都是狐疑，现在的南郊工地一片荒凉，外界都说那是大凶之地。 “你们不信？我给你们预测下，房价至少会比市区贵。” “到时别求我…”他淡淡地说道，十足的神棍模样。 正说着，从外边走进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中年人。 他身材不高，戴着眼镜，西装革履，皮鞋擦拭得一尘不染。 后边跟着一个中年女人，满身的珠光宝气。 还有一年轻人，和周雨兰差不多大，富家公子的模样。 王雅珍见到进来的三人，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 第203章 无耻的小叔 “嫂子，我们不请自来，你不会不欢迎我们吧？” 中年男人对着王雅珍呵呵一笑。 嫂子？亲戚们都很懵逼，秦凡的眉毛再次皱了起来。 “小叔、婶婶！”周雨兰失声叫了出来。 来人正是周雨兰的小叔一家人，小叔周志、婶婶莫巧凤和他们的儿子周沫。 至从周雨兰父亲十几年前撒手人寰后，和小叔就少有往来。 这次请客，并没有通知他们。 若不是周雨兰叫出来，秦凡都想不起对方的面貌。 “嫂子，你的好事，我们过来了，你不打算请我们坐？”莫巧凤嘻嘻一笑。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调笑，把好事两个字咬得很重。 王雅珍的兄弟姐妹这时也想起对方是谁。 本着来者是客，又多年未见，便主动让出了三个位置。 “原来是周志兄弟，快请坐！”舅舅连忙招呼着。 周志一家人毫不客气，大大咧咧地坐下。 “沫儿，你成哑巴了。”周志训斥道。 “大伯母！”周沫是鼻孔朝天，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王雅珍。 周雨兰叫服务员重新换上三副碗筷。 “小叔、婶婶。”周雨兰喊道。 “嗯，雨兰，一晃又有好几年没见了。”周志瞟了一眼周雨兰。 “你这孩子，父亲走得早，还那么早就成家了。” “要是现在，小叔随便给你介绍一户人家，也比你那兽医出生的同学好。” 这长辈当得，真是这壶不提提哪壶。 所有亲戚都一脸的怪异表情，这一家人还真是井底之蛙，不知道秦凡早非吴下阿蒙。 秦凡倒没什么表情，这个小叔与他没什么交集，他也不便于插嘴。 “呵呵，小叔，秦凡挺好的。”周雨兰没想到小叔会这么说。 “好什么好，一个兽医能挣多少钱，你还指望他来养活你。” “听说你开了家公司，这些年大概都是你挣的钱吧。” 周志推了推眼镜，自作聪明地说。 这一下，彻底让周雨兰无语了。 周从霜和王冬灵他们更是想笑又不敢笑，纷纷埋下头，肩膀抖个不停，都快憋出内伤来。 鼎力公司都是秦凡送的生日礼物，在周志口中秦凡好像就是小白脸。 “哦，雨兰，有机会的话，小叔给你介绍庞氏集团的业务经理认识。” “他们在建筑这一块，有很大的业务，这些年，小叔的天虹公司就是与他们合作。” 他洋洋得意的显摆，自吹自擂的一阵猛夸。 说得他好像人脉很不错。 秦凡微微一愣，暗忖：“小叔还搭上了庞正祥他们？” 周雨兰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连忙岔开话题。 “堂弟小沫都这么大啦。” 周沫瞥了一眼堂姐周雨兰，鼻子轻轻哼了一下，算是回答。 “小志、巧凤，你们在海州也算彻底过上好日子了。”王雅珍说。 自从丈夫和公公去世后，这周志就很少与她往来。 当年的周志，撇下年迈的父亲，带着老婆孩子去了海州。 直到王雅珍送走公公，他才匆忙回来看一下。 “还行吧，勉强过得去。” 他口中说的是勉强，脸上却神态倨傲，带着无比的优越感。 这时，一旁的周沫有些不耐烦地催促。 “爸，你还啰嗦什么，快办正事，我们还要回海州。” 周志看了他一眼，这才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张纸条，推到王雅珍面前。 “嫂子，今天是你的喜事，本不该上门说这事。” “不过，你现在再婚，就和周家没什么关系了。” “这事就不得不提。” 王雅珍是一头雾水，甚至有些懵圈。 她接过纸条，狐疑地打开一看，竟然是丈夫的笔迹。 再细看内容，那是多年前的一张借条。 她顿时回忆起来，这张借条，是当年购买小区老房子时，公公主动帮助的8万元。 当时，丈夫不想落下啃老的名声，就写下这张借据。 算是借的老人家的钱。 可谁也没想到，不到一年，丈夫就意外事故撒手人寰，留下年幼的周雨兰和王雅珍。 王雅珍这人是刀子嘴，豆腐心，一边抚养周雨兰，一边为丈夫敬孝。 后来，公公也说过，这钱不用还，周志是知道的。 可不知怎么回事，这张借条落在了周志手中。 “小志，当初爸说过，这钱不用还了，你当时也在场的。” “现在你拿着你哥的借条，这是什么意思？”王雅珍不解地问。 “嫂子，一码归一码，当初你带着我哥的孩子，你是周家的媳妇。” “我们可以不要这点小钱，让你抚养孩子。” “可现在你又再婚，还是周家的媳妇吗？”周志冷笑一声。 “你…”王雅珍气结，有些回答不上。 其他人都不便插嘴，但从他们对话中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见母亲受到小叔为难，周雨兰秀眉一皱。 “小叔，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妈伺候爷爷，一直到过世，没功劳也有苦劳。” “何况爷爷亲口说过，不用还这钱，你又不是不知道。” 当年的事，她最清楚，此时也感觉这小叔的突然造访，目的不纯。 “雨兰，刚才不是说过吗，如果你妈继续单身，你小叔绝对不提还钱这事。”这时，莫巧凤插嘴说道。 “你这是什么理由，现在婚姻自由，哪一条法律规定必须守寡一辈子。” 舅舅见自家小妹受欺负，立即有些不悦。 “王家大哥，这是我们周家的家事。” “婚姻是自由，如果不是周家的媳妇，自然就应该还钱。” “白纸黑字的借条，难道还有假的不成？”周志说。 呃，舅舅当即就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韩沛容倒是很想帮王雅珍，可他现在的身份在这件事上很尴尬，也只能闭嘴。 一群长辈都只有看着。 “算了，你们都别争了，雨兰，帮你爸还了这8万元，以后两清。” 王雅珍叹息一下，抱着息事宁人的想法。 今天是她和韩沛容的喜事，她不想为这件事搞得大家都不愉快。 见母亲这么说，周雨兰虽然感觉很憋屈。 不过，也打算退让一步，就此了事。 “8万？大伯母，你们是打发叫花子吗？”这时，一旁的周沫漫不经心地说。 “堂弟，你什么意思？”周雨兰秀眉一挑。 “堂姐，十几年前，8万元可以勉强给个首付，现在还行吗？” “你是公司老板，不会连这么粗浅的道理都不懂吧？”周沫冷笑。 “你想要多少？”周雨兰压抑住内心的愤怒。 “80万！” 所有人都齐齐惊愕，倒吸一口凉气，真是狮子大开口。 原来小叔一家人到这里，翻出陈年旧事。 什么周家的媳妇，那都是托词，真正的目的是以此来讹诈。 “哈哈哈，你还真说得出来，你怎么不去抢。” 就在这时，有个声音传出，说话的是秦凡。 他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周雨兰身边。 “放肆！你又是谁？”莫巧凤有些发怒。 “哦，我想起来了，不就是嫂子家当兽医的女婿。”她讥讽道。 “哼，滾一边去，这是周家家事，没你插嘴的地方！”周志鼻子冷哼。 秦凡没有理睬他们，温和的对王雅珍说：“妈，把借条给我。” 王雅珍很委屈的将借条递给秦凡，那只是一个复印件。 秦凡拿在手中，“撕拉”一声，将那张借条撕得粉碎。 不屑地摇头，“莫说80万，就是8元、8分都不会给你们。” “真是笑话，你撕的只是复印件，以为撕掉就完事啦？我手中还有原件。” 周志也不发怒，而是一副我早有准备的意思。 “有没有原件都一样。”秦凡依旧是淡然一笑。 “说好听一点，那就是请你扪心自问，爷爷在世时，你在哪儿？” “你管过爷爷？还是照顾过雨兰她们母女？” 面对秦凡的质问，顿时，周志的脸上越发阴沉起来。 接着，秦凡的脸一沉。 “难听一点就是，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们，滾！” 这种亲戚认不认都无所谓，十个五十万他都有，但是他不会施舍给这种人。 “啪！” 一声巨响，周沫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 “你他m的叫谁滚！” “龟孙子，你信不信我叫人弄死你！” 他唾沫横飞，下巴高高扬起，用手指着秦凡。 可他的话音刚落，只感觉眼前一花。 “啪啪！” 耳边传来响亮的耳光声，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脑袋有些嗡嗡作响。 谁都没想到，秦凡说动手就动手，一点不含糊。 顿时，全场震撼。 第204章 我妈原谅了你们再说 对小叔他不好出手，可周沫这个平辈，他不介意出手教训。 “小畜生，你敢打人！”周志怒斥。 莫巧凤更是破口大骂：“你个没教养的，你算那根葱，竟敢打我儿子。” 周沫被秦凡两巴掌抽得眼冒金花，好半天才清醒过来。 “爸！绝不能饶了他！” “哼，目无尊长，给你一巴掌，算是教训，换作别人，一巴掌拍死你，你都不知道为什么。” “龟…臭小子，你算老几，若是在海州，我捏死你像踩只蚂蚁！” 周沫本想骂龟孙子，可怕再挨打，立即改成臭小子。 这无耻的一家人，现在几乎是气急败坏。 秦凡听到海州二字，又想到对方吹嘘与庞氏集团的业务往来。 他心中一动，掏出手机。 拨通一个电话，没几声，对面就传来庞正祥的声音，“秦先生，你好。” “庞先生，有件事我想问一问。” “秦先生，请说。” “你们是不是和一个叫天虹公司的有业务往来？” 听到秦凡的电话提到天虹公司，周志一家人顿时就愣住了。 周志暗忖：“难道这兽医口中的庞先生是庞正祥？不可能！” 虽然他自吹与庞氏有业务往来，可他的那点业务量，根本上不了庞正祥的桌面。 更没有机会见到庞氏集团的董事长庞正祥。 电话那边的庞正祥不知道秦凡是什么意思。 他试探着问：“秦先生，天虹公司是你的亲戚？” “不是我亲戚，这个天虹的老板叫周志，我感觉这人的人品有问题，如果你们之间有业务往来，我建议不要合作了。” “好，谢谢秦先生提醒，我马上查一查。” 庞正祥挂掉电话，略微思考，他拨通了业务部经理的电话。 “庞董，您好，有什么指示？”业余部经理恭敬地问。 “公司是不是和天虹公司有业务往来，他们老板叫周志。” “是的，庞董，天虹是一家很小的公司，每年与我们的业务合作也就几百万到千万的规模。” “哦…”庞正祥琢磨着秦凡打这个电话的意思。 他想到秦凡说对方的人品不好，建议不要合作，顿时就明白了。 这天虹公司可能是惹怒了秦凡。 他在医院和秦凡接触不少，对秦凡很是敬佩，送医馆的目的也是为了交好秦凡。 他深知秦凡这人虽有傲骨，但为人不傲气，其实是很容易相处。 如今，连秦凡都发火，那这周志一定不是什么好鸟。 “庞董，您对天虹有什么指示？” “切断与天虹的所有业务，后续等通知。” “好！” 那周志见秦凡与一个叫庞先生的人通话，还说到天虹公司。 还让对方不要和天虹做业务。 周志的脸上是变幻不断。 这个庞先生是不是庞正祥？他无法肯定。 不过想到秦凡就一个兽医，身在临海，怎么可能认识庞正祥那种大人物。 他立即就笃定秦凡是装腔作势，吓唬人罢了。 不禁冷笑，“装，我看你装，一个小兽医，你会认识庞董事长。” “不要以为打个电话，装腔作势地说几句，我就怕了…” “爸！现在80万都太少，打了我两巴掌，要160万！” 周沫更是漫天要价。 “不错，一会带儿子去医院详细检查，看打出问题没有，有问题及时治疗。” 听到这一家人的对话，所有人都无语，见过无耻的，没见过无耻到如此彻底的人。 就在这时，周志手中的电话响起。 他一看电话号码，推了推眼镜，得意地晃了晃手机。 “看见没，这才是庞氏集团的业务部经理电话。” “你以为你胡乱拨个号码我就相信。” 他得意洋洋地按下免提键，那边立即传来一个声音。 “周总，正式通知你一下，你们不要送货过来了。” “庞氏集团的业务不适合你们做。” “啊…不…”周志还想说什么，对方直接就挂断电话。 顿时，全场哑然，周志更是惊骇得手机掉在地上。 莫巧凤和周沫再笨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瞬间，两人像被鱼刺卡住喉咙，说不出话来。 这时，闻声赶来的杜经理带着保安过来。 “秦先生，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用餐。” 秦凡点点头，“赶他们出去。” 杜经理一挥手，立即上来几个保安，不由分说地将周志一家人赶了出去。 反应过来的周志连忙挣扎。 “嫂子，嫂子，你让秦凡饶过我，我错了！” “雨兰，好侄女，我是你小叔…”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他们再一次体会到秦凡的能量。 一个电话，就断送了周志的业务往来。 叶鸿的心底泛起一阵冷汗，不由得庆幸，当初是盯着周雨兰的举动。 没有冒失的去提前结算宏盛集团的货款。 一想到秦凡说，南郊工地的房价会暴涨，还会是一房难求。 他打定主意，春节后，就动手抢先购房。 不仅他有这个想法，王冬灵以及其他的表兄妹都是如此。 “好啦，苍蝇赶出去了，不要坏了大家心情。” 秦凡淡然笑道：“来，我敬大家一杯。” 气氛再次活跃起来，亲戚们又相互敬酒祝福。 王雅珍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花，这个女婿让她太满意，她的腰板比任何时候都挺直。 湘西食府外。 周志一家人被赶了出来，那几名保安像盯小偷一样戒备着他们。 “爸，那龟孙子…”周沫不服气地想说什么。 “住嘴！啪啪！”周志立即就是两耳光扇了过去。 他几乎是咆哮，“那是你姐夫，你再胡言乱语，不用别人打，我首先打断你的腿！” “一会给我好好地赔礼道歉。” 吓得周沫不敢吭声。 “老公，我们回去找找关系就是。”莫巧凤安慰道。 “滾！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公司垮了，你就等着喝西北风！” 他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骂得莫巧凤也不敢吱声。 一家人可怜巴巴地守在食府外边。 好不容易等到王家的宴席结束，王家的亲戚从他们身边经过，都是鄙夷的眼神。 让一家三口无地自容，恨不得躲藏起来。 不过为了得到秦凡的原谅，只能忍受着所有人的白眼。 终于，王雅珍、韩沛容和秦凡、周雨兰、韩灵从里边走出来。 周志几步上前，哀求道：“秦凡，小叔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秦凡，我错了，你原谅婶婶，好吗？” “姐夫，我…我错了。” 秦凡根本不理睬他们，拉着周雨兰的手向车子走去。 “嫂子，你给秦凡说一说，好不好。”周志连忙对王雅珍哀求道。 王雅珍本来就一肚子的怨气，当即就一个侧身让开，加快了脚步。 “雨兰，我是你小叔，你不能不认小叔。”他又哀求周雨兰。 可周雨兰一想到他们的所作所为，也是没有好脸色。 周志着急了，他几步跑到前边，伸手虚拦。 “秦凡，雨兰，你们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小叔，难道要小叔给你们下跪。” 这下倒让秦凡、周雨兰停下了脚步。 毕竟周志是周雨兰的小叔，下跪的事做出来，秦凡和周雨兰也受不起。 反而会让不明真相的人背后非议。 秦凡淡淡地说：“你们根本没有认识到错误，不要找我，我妈原谅了你们再说。” 说完，他带着一家人开车离开。 留下悔恨交加的周志。 早知如今，又何必当初。 王雅珍心情复杂，看着前边开车的秦凡。 她想到以前对秦凡的百般挑剔，现在是既内疚又感动。 秦凡刚才撂下一句话，她原谅了再说。 那就是说，原不原谅周志，全在她的一念之间。 “秦凡，你真让妈决定？”她小心翼翼地问。 秦凡微微一笑，“嗯，不过，妈你不要太心软。” “他这样的人要好好地教训一下。” “好，谢谢你。”王雅珍哽咽。 “雅珍，今天是好事，不能流泪。”韩沛容安慰。 “好，好，我是高兴得流泪。” “韩叔，你和灵儿都搬到别墅来住吧，一家人在一起热闹一点。” “这…”韩沛容感觉太突然。 “韩叔，你听秦凡的就是，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周雨兰说。 “雨兰姐，你以后生了小宝宝，那我们这个家就更热闹了。”韩灵笑嘻嘻地逗趣。 周雨兰的身子轻微一顿，韩灵的话无意中又说到一个尴尬的事情。 第205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她偷偷地打量了一下秦凡。 发现秦凡并没有什么表情，才略微放松下来。 “要不我给了他吧，好像第一次很疼…可一旦有了孩子…” 她胡思乱想，小脸泛红，耳根发烫。 “雨兰，你没喝多吧？” 秦凡不知道周雨兰是在浮想联翩，关心地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臊得周雨兰给了他一阵白眼。 一天后，从南黔省的凤阳市机场，走出两男两女。 他们正是秦凡、周景天和蓝梅、凤凰女。 临海没有直达凤阳市的飞机，四人便在海州会合，坐了同一个航班。 凤阳市，是左兰若所在的城市。 那天匆忙挂断电话后，左兰若就给秦凡发来一个地址。 并歉意地告诉秦凡，她家中有事，到时会安排她闺蜜叶小萱过来接机。 从港口出来，秦凡找到叶小萱的电话，便拨打过去。 很快，对方就接了电话。 “喂，是叶姐吗？我是左姐的朋友秦凡。” “是的，我在出港口，哦，我见到你们了。”有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秦凡循声看去，当即就笑了。 接电话的叶小萱就在身后十几米远，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相貌姣好，留着长发。 “你就是秦凡吧，我是兰若的闺蜜，她家中有事，就让我过来接你们。” 叶小萱很大方地自我介绍。 “谢谢叶姐，这是我的朋友周景天、蓝梅、扶燕妮。” “你们好！”叶小萱依次和蓝梅她们握手问好。 “走吧，车子就在停车场。” 几人坐上车，大概行车半个小时，叶小萱将车开进一家连锁民宿。 “秦凡，你们就住这里吧，兰若要晚一点过来。” “好，谢谢叶姐。”秦凡说。 “不客气，我给兰若说一下。” 她一边说一边给左兰若打电话。 可那边一直没人接电话。 好不容易接通，电话那边传来是一个男人的大声咆哮。 秦凡听得不是很清楚，不过他感觉得到那个男人似乎在发怒。 “吴风，你别乱来，兰若这么多年对得起你了。” “…” “你敢打兰若，我饶不了你。”叶小萱也是对着电话大吼。 然后，她狠狠地挂断电话，气得身子有些微微颤抖。 秦凡和蓝梅都对视一眼，暗忖：“这是什么情况？” “叶姐，出什么事啦？谁要打左姐？”秦凡问。 叶小萱深呼吸一下，平复情绪，回头苦笑。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突然问：“秦凡，你觉得兰若的印象怎么样？” 秦凡思忖，他和左兰若也就赌石上那次接触。 “很豪爽，重情义，讲原则，具有侠义情怀。” “还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大姐。”他凭感觉说道。 “扑哧”，叶小萱笑了起来，“难怪兰若说你嘴甜。” 蓝梅看了看秦凡，在心中回放和秦凡一起的时光里，发现自己最初也这么说过。 叶小萱微微叹息，眸子中带着忧虑。 “在你们眼中，兰若是很有侠义情怀的女人，甚至是一个原石老板。” “这只是大家见到的最光鲜亮丽的一面。” “实际上她依旧是一个女人，一个脱离不了世俗的家庭女人。” 对于这一点，秦凡是感同身受。 每个人都有内外两面，看到的不一定就是最真实的。 “说起来，这是兰若的家事，本不该背后来说，可实在是太气人。” “叶姐，我们都是左姐的朋友，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蓝梅说。 秦凡和周景天都点头。 心直口快的叶小萱坐了下来。 “外人看来，她是幸福的，是很能干的女人，实际上比黄连还苦…” 原来，左兰若的丈夫叫吴风。 一次偶然的机会，吴风遇见了学生时代的左兰若，他顿时惊为天人，便苦苦追求。 按理说，身带残疾的吴风，怎么也配不上左兰若。 可吴风很有手段，他的痴情感动了左兰若，在21岁那年，为了爱情就嫁给了吴风。 这桩婚姻，吴风的母亲从一开始就百般阻挠，但是，吴风骗左兰若生米煮成熟饭。 见木已成舟，吴风的母亲才勉强同意。 左兰若原以为只要婚后孝顺懂事，是一定可以感化婆婆。 可谁知，吴风是典型的宝妈男。 婚后十几年，一直怀不上孩子，不仅没缓和家庭矛盾，反而越来越糟糕。 不仅婆婆嫌弃，连吴风都时不时地对她打骂。 为了这个家，左兰若一边要做生意，走南闯北，还要努力维持家的表面和谐。 几人听完，都不禁无语。 秦凡和周景天是见过左兰若，怎么也想不到，外表坚强的左兰若，在家中却是可怜的小媳妇。 “难道左姐他们没去医院检查？”秦凡问。 “检查过，双方都没毛病，反正就是怀不上。”叶小萱回答。 “怀不上也不能怪女人呀，男人真不是好东西。” 一旁的凤凰女有些愤愤不平。 呃，这是什么话，秦凡和周景天哭笑不得，躺着都中枪。 “嘿嘿，先生除外，周老板除外。” 她猛地想起秦凡和周景天也是男人，连忙尴尬地陪笑。 “扑哧！”，让蓝梅和叶小萱都捂嘴笑起来。 “咳咳，先生，你去给左姐他们诊断下，说不定就解决了。” 凤凰女很尴尬，连忙岔开话题。 “秦凡，你还懂医术？”叶小萱惊讶地问。 “叶姐，秦凡本来就是中医，医术超牛。”蓝梅说。 “哦…” 叶小萱的眸子中闪过一道惊喜，很快就失落起来。 她可不会认为，秦凡的手段比先进仪器厉害。 “可是可以，还是要看左姐的意思。”秦凡说。 从没有医生主动找人看病，病人有病人的隐私。 “嗯！”叶小萱点头，“秦凡，你们先休息，我去看看兰若，我担心她受欺负。” “好！” 秦凡几人就暂时在民宿中安顿下来。 南黔省的凤阳市，这里是距离边境最近的一个城市。 如果开车过境的话，也就两个多小时。 晚上，左兰若和叶小萱过来。 “秦小弟，周老板，不好意思，有些怠慢了你们，现在才有时间过来。” 她笑容满面，依旧是赌石场那个落落大方地女老板，丝毫看不出受委屈的痕迹。 “没关系的，左姐。” 秦凡给她介绍了一下蓝梅和凤凰女。 寒暄一阵，就说到火玉的事。 “嗯，我们必须到乌尤河的矿区，那里属于缅甸密支那地区的瓦城。” “全世界95%的翡翠都出自缅甸，而乌尤河附近，是最集中的地方，其存在火玉的可能要大一点。” “说实话，秦小弟，你要有思想准备，机会很渺茫。” “那是可遇不可求的宝玉。”左兰若提醒。 “我知道，尽力而为吧，还要麻烦左姐做我们的向导。” “没关系，反正我要去那边看货。” 秦凡在事先也对乌尤河查过相关的资料。 乌尤河也叫雾露河，是在缅甸境内。 这是一条非常特殊的河流，这条河流受到地域的影响，生产的翡翠都是宝石级。 河流的南北总长度为240公里，东西的流域宽度也达到了170公里。 在明清时代，都是华夏国的领土范围，据说最早发现这里的翡翠就是一位古代远征将军。 “左姐，那我们要如何去？”蓝梅问。 左兰若笑了笑，用手捋了下耳边的散发。 “由于长期对乌尤河的无节制开采，如今乌尤河的翡翠矿石已面临枯竭的局面。” “有军队24小时的巡逻看管，所以，进入乌尤河周边是要和当地的军队进行协商的。” “只有翡翠开采商才能够进入里面开采翡翠，正常人是很难进去的。” “所以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还要准备一下。” “那行，左姐你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我们。”秦凡点头。 “嗯，秦小弟、周老板、蓝总，那我就先离开，只需要一两天，我准备好了，就通知你们。” 她起身告辞，站立时，却眉毛微微一皱，差点一个踉跄。 蓝梅一把扶住她，却让左兰若发出呲牙咧嘴的疼痛。 秦凡当即就脸色一变。 第206章 被家暴的左兰若 “左姐，你是怎么啦？”蓝梅问。 她翻开左兰若的衣袖，顿时大吃一惊，白皙的手臂全是触目心惊的瘀痕。 横七竖八的，明显是用什么树条抽打的。 “呵呵，没什么？没事的，几天就好啦。”左兰若有些惊慌。 她连忙遮挡住。 “兰若，你说你为了这个家操劳，还忍气吞声，得到的是什么？” “那家伙不但不感恩你，还对你家暴。”叶小萱气得不行。 “小萱，你再说，我不理你啦！” 左兰若脸色微微一变，这毕竟是家丑，是她最隐秘的事。 “左姐，我们是朋友吗？”秦凡问。 “当然是朋友，秦小弟，这件事上，你们很难帮助我。”左兰若的脸上堆满了苦涩。 “左姐，你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秦凡是名中医，医术非常高明。” “你相信他，让他帮你诊断一下。”蓝梅说。 “是的，左姐你要相信秦先生。”周景天也是劝说。 蓝梅和凤凰女都点头。 左兰若有些半信半疑地看着秦凡。 在来的路上，叶小萱跟她提过秦凡是医生，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秦凡莞尔一笑，他知道不露一手，左兰若是不会相信。 既然要请左兰若当向导，又是朋友，秦凡自然也乐意帮助她。 他望了望左兰若，就开口诊断。 “左姐，你眼睛周边比较暗淡，最近是不是经常睡不着或睡着后容易醒来。” “即便是入睡，也是多梦、早醒，第二天会出现头晕、烦燥、易怒、不适等症状。” “每天你梳理头发时，感觉头发掉得比以前都多。” “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左兰若惊讶地嘴巴张成o型。 震撼得无法言表，如同石雕。 秦凡暂时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叶小萱。 “叶姐，你的毛病比较特殊，每月行经前，经期中腹痛较明显。” “血行不畅，有血块，腰酸，腹部喜暖恶寒，月经量比较少，四肢冰凉，在冬天更为明显。” “啊…”叶小萱当即就羞红了脸，又惊讶又尴尬。 这家伙竟然把女人的隐私当着这么多人来说。 让蓝梅和凤凰女都暗啐一口，被雷得外焦里嫩，感觉很不好意思。 周景天是啼笑皆非，回避也不是，不回避也不是。 “秦小弟，你…这都能看出来？”左兰若的眸子中全是不可置信。 “我是中医，最拿手的就是望闻问切四诊，刚才只是通过望，根据你俩的气色来诊断。” 左兰若见到秦凡这一手，不再怀疑，她甚至有一点激动。 “秦小弟，你帮姐看一下。” 秦凡颔首，他的三根手指搭上左兰若的脉搏，先是左手，再是右手。 他为了不遗漏诊断，特意多诊断了几分钟。 “怎么样？”左兰若有些期待。 “左姐，我可以肯定地说，你的身体很健康，不存在受孕方面的问题。” 左兰若闻言，委屈的泪水顿时奔涌而出。 “十几年了，他们都认为是我的责任，从来没有给我好脸色。” “就为这，他打你？”秦凡皱眉问。 左兰若神色很复杂，有尴尬、有委屈，有痛苦，还有失望和伤心。 “嗨，一言难尽，你见到的左姐，表面上很光鲜亮丽，其实，我真的好累。” 她打开了话匣子倾诉，因为秦凡是医生，这些都是好友。 “我和吴风结婚十几年，本来中间就掺和着一个不好相处婆婆。” “可我一直怀不上孩子，几乎是雪上加霜。” “我们都检查过，他也没问题，婆婆就认定是我的肚子出了毛病。” “他…他本来就带有残疾，很敏感，对他妈几乎是言听计从。” “婆婆一挑唆，现在更是容易暴躁，喜怒无常。” “可他也不应该打你，来发泄他的怨气。”叶小萱愤怒地说：“每次打了你，又祈求你的原谅，你不是他的出气筒。” 左兰若看了看秦凡，尴尬地苦笑。 “不是我不想离婚，更不是舍不得那个家，可没有搞清真相前，我不甘心。” “有一次，我不想继续再纠缠，就提出离婚。” “他就跑到铁轨上坐了几个小时，作出要自杀的意思。” “我那婆婆，不仅护短，还非常好面子…” 秦凡听到这里，啼笑皆非，简直无语。 吴风这是典型的患得患失，心理上存在严重缺陷，难听一点还有一点变态。 只是，不知道左兰若想过没有。 既然要自杀，坐几个小时有意思吗？吹风还是看火车，要自杀早就自杀了。 “这种男人还要他干啥，是我的话，揍得他服服帖帖。” 凤凰女一挽袖子，暴力倾向很严重。 让秦凡和周景天都心中恶寒，不断埋汰：“谁敢娶你。” 蓝梅白了她一眼，安慰左兰若。 “左姐，咱们女人要自强，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怀不上。” “可责任不在你，有病可以医，家暴的事坚决不能容忍，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看吧，蓝总也这么说，我早就提醒过你，肚子是咱们的，何况怀不上也不是你的问题。”叶小萱说。 “左姐，要不要我帮你出气，揍得他给你道歉下跪。”凤凰女更是一副打抱不平的架势。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一下，可热闹了。 彻底将秦凡和周景天凉拌起来，纷纷讨伐左兰若的家暴丈夫。 “咳咳，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们想干什么？” 秦凡是满头黑线。 蓝梅立即给了他一个白眼，“小弟，难道你赞成家暴问题？” 呃… “肯定不是，我们对老婆都是疼爱有加，周总，你说是吧？” “那肯定的…”周景天也是哭笑不得。 “秦小弟，既然你医术这么高明，我想请你给他诊断一下。” “你放心，不会耽搁我们的行程，我这么多年忍耐，四处求医，就是想有个明明白白的结果。” “希望你能理解…”她忍不住抽泣起来。 “左姐，你不要难过，我答应帮你去看一下。” “好！谢谢你。” 坐了一会，左兰若和叶小萱才告辞。 凤凰女给了她一瓶疗伤的软膏，让她回去擦拭一下瘀痕。 见两人离开，几人还一阵唏嘘。 “小弟，你就帮帮左姐吧，女人活到这份上，实在是太苦。”蓝梅说。 秦凡苦笑：“梅姐，我只是医生，感情上的事，还是要左姐自己拿主意。” “据我的推算，问题是出在她老公身上，不过要具体诊断。” “只是这种诊断下来，可能就是一个家庭的分崩离析。” 蓝梅没好气地一翻白眼，“你还有没有立场。” “呃…” “还是先让秦先生诊断后再说，左姐这么执着的想要个真相，那肯定是有心理准备的。”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会在沉默中爆发。” 周景天很形象地做了个比喻。 第二天上午，左兰若就打来电话，说她安排好了，让叶小萱下午过来接秦凡。 秦凡考虑到不宜去太多的人，只带上蓝梅同去。 左兰若的家，居住在一个高档小区。 叶小萱告诉秦凡和蓝梅，左兰若的丈夫一家，最早是城市中的拆迁户。 在那个年代，城市的扩张，四处拆迁，造就出一大批暴发户。 这些年，如果不是左兰若在外打拼，早就坐吃山空。 到了小区楼下，叶小萱给左兰若打去电话。 听说秦凡到了，左兰若下楼来迎接。 “小萱，谢谢你。”左兰若说。 “不客气，你婆婆没在吧？”叶小萱问。 “没有，她才出门，就吴风在家。” 原来，她婆婆最不满意的就是让医生过来诊断他儿子的问题。 她是一口咬定问题出在左兰若。 几人正准备向电梯口走去。 忽然，有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左兰若，你干什么？” 左兰若身子一顿，叶小萱也是露出奇怪的表情。 说曹操，曹操到，还真应了这句话。 几人回过头去，只见有个中年女人走过来，她就是左兰若的婆婆康绮云。 第207章 病的就是你 “妈，我…我给吴风找来一名医生。”左兰若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我不是说过吗？风儿没有问题！”康绮云脸一沉，不悦的压低声音说。 “可是我也没问题，我和吴风之间肯定有一人有问题！” 康绮云微微一怔，她有些意外。 今天的左兰若一反常态，根本没有让步的意思。 顿时，她的眼神冷冽下来，眼看就要发飙。 这时，有邻居经过，向她打招呼。 “康大姐好。” “哦，好！” 她又连忙换上笑容点头回应对方。 康绮云似乎很维持表面的和谐，也不想更多的人知道。 待邻居走远，才阴沉着脸，冷声说：“既然你要坚持，随你的便！” 她说完，就快步走向电梯。 左兰若也没想到婆婆会让步，反应过来时，却见康绮云正关闭电梯门。 “妈，你等等我们。”她急忙喊道。 “已经满了，你们坐下一趟。” 电梯门关闭的刹那传来康绮云的声音。 明明就她一人，却说满了，她分明是以这种方式告诉秦凡，这里不欢迎他。 “你看看，这都什么人”叶小惠气得说不出话来。 “秦小弟，对不起，不要和我婆婆一般见识。” 左兰若很歉意地说。 “没关系，你是我朋友，不是你婆婆。” 秦凡淡然一笑，根本没在意。 左兰若的家住在四楼。 开门进去，秦凡就见到有一男子坐在沙发上。 三十多岁，眉目间带着浓浓的忧郁，正和康绮云说着什么。 他见到秦凡和蓝梅，目光中充满了审视。 “吴风，这是我给你请来的医生秦凡，他是一名中医，让他给你诊断一下吧。” 昨天晚上，左兰若就给吴风说过，今天有医生过来。 但是，吴风没想到，医生是个很年轻的中医。 也幸好有蓝梅跟在一起，不然吴风又会小肚鸡肠的胡思乱想。 “中医？你搞没搞错，左兰若，你开什么玩笑。” 康绮云从沙发上站起来，声音很尖锐。 秦凡就知道是这种开端，他现在都习以为常。 只要一提到中医，任何人想到的就是年龄和经验。 像秦凡这种只有二十几岁的中医，谁也不会相信他具有丰富的临床经验。 “妈，秦先生真的是中医，在东海省很出名的。” “虽然我和吴风都去大医院检查过，看不出任何问题。” “但是一直怀不上，有可能存在医院没检查到的遗漏。” “哼，哪来的遗漏，分明就是你肚子有问题。” “一只公鸡能下蛋吗？”康绮云讥讽道。 “妈，我说过我没问题！” 左兰若气得身子有些微微发抖，她极力地控制自己情绪。 “难道是风儿有问题，你怀不上孩子，本就是丑事，还搞得人人皆知。” “你安的什么心思，存心要别人笑话我们。” 这康绮云当真是那种很尖酸刻薄的婆婆。 蓝梅不禁无语，真不知道左兰若这么多年是如何忍受下来的。 “妈，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请医生过来检查，是为了这个家好。” “好呀，你还指责我不讲道理。” “我不讲道理，能让你进我们吴家的门，我不讲道理，还能让你继续待在家里。” “风儿，你不管管她，你就看着老妈受欺负。” 康绮云数落着，还真的掉下几滴眼泪。 其实，无论左兰若怎么做，都不会令她满意，因为康绮云就是看儿媳不顺眼。 “兰若，你是怎么和我妈说话的！” 吴风当即就是脸色一沉，有些不悦地责备。 “我什么都没有说，我就是请妈讲一点道理。”左兰若委屈地申辩。 “你还说，你就不能让着妈一点。” 吴风站了起来，来到康绮云面前，柔声安慰，全然不顾一旁受委屈的妻子。 他走路时一瘸一拐的。 秦凡见状，心中顿时明了，对方是因小儿麻痹症落下的残疾。 蓝梅见到这一幕，和叶小萱都默默摇头。 “太没家教了，当初我就不同意你们，你死活要娶她，要是你听妈的话，我早抱上孙子了。” “你个不孝子，你是安心让吴家断后吗？” 康绮云见儿子安慰她，更是口不择言的唠叨。 实际上左兰若心中的愤怒早达到一个临界点，只是她执拗地想知道到底是谁的问题。 她的嘴唇动了动，却没吭声。 叶小萱本想插嘴，但她同样是外人，这种场合掺和进去，反而会让左兰若更难做。 不料，秦凡笑道：“既然没有毛病，又何必怕再次诊断。” “找出你们两人之间的问题，不是更好？” 叶小萱一听，适时地用上激将法，添上一把火。 “是呀，吴风，你在怕什么？” “我…我能有什么怕的，大医院检查过好几次，没有问题。” 他看了看康绮云，见母亲没什么表情。 “好，那就让你给我诊断下。” 康绮云也被叶小萱的激将法封住了嘴巴。 只是一个中医诊断，又不是上断头台，有什么可怕的。 现在有外人在场，她知道继续无理取闹，反而会显得吴风是真有问题。 秦凡淡淡一笑，搭上了吴风的脉搏，先右后左，仔细确诊了一番。 他多看了几眼吴风，天眼扫视吴风全身。 微微一怔，吴风曾做过腰骶手术，腰骶神经损伤。 这种神经损伤会导致某些功能障碍，说简单一点，就是输送道路出问题。 就像一个水渠，本该汹涌排向a点，结果是逆向排向了b处。 “秦先生，怎么样？”左兰若问。 他没叫秦小弟，就是怕吴风小肚鸡肠的胡思乱想。 “从表面上看，似乎没有什么毛病…” “哼，我就说过我儿子没毛病，你个小贱货还非要检查。” 康绮云只听完半句话，就立即尖酸刻薄地骂起来。 “左兰若，这下你满意了？！”吴风也是冷言冷语。 秦凡眉头一皱，对这母子没有半分好感。 “我几时说过你没问题。” 康绮云和吴风一愣，不知道秦凡是什么意思。 “你…你刚才不是说没问题吗？”吴风问。 “那只是表面上，真正有病的就是你！” “不可能，我经过不少大医院检查，没有任何问题！”吴风脸色涨红的争辩。 “左兰若！你个小贱人，是不是你和这个医生沆瀣一气。” 康绮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立即自作聪明地联想起来。 秦凡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哼，我问你，你是不是做过腰骶手术？” “是做过？”吴风回答。 “那你去医院检查，查过房事后的尿常规没有？” “这…”吴风惊愕住，他的确由于爱面子没有查。 “愚昧！看清楚了！” 他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倒上一些茶水。 那些水开始往一个方向流淌，中途，秦凡用手指一划，那些水就跟着倒流。 “你的毛病就是这样，误入歧途，逆行进入自己的膀胱。” “逆向你懂不懂，你的种子无法播种，又如何怀得上！” 吴风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秦凡的演示，他再笨也看得懂，自然明白其中的问题出在哪里。 只是他从来没注意过，因为他的感觉很正常。 康绮云也是又惊又骇，她不是笨蛋，自然也看懂了桌子上的演示。 蓝梅、叶小萱则为秦凡的演示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发烫。 不过见到康绮云和吴风这般模样，心中也是很痛快。 左兰若看了秦凡的演示，顿时全部明白过来，她压抑了十几年的怨气彻底爆发。 几乎是气急而笑，声音带着悲愤。 “哈哈，吴风呀吴风，原来罪魁祸首是这个原因。” “我21岁被你感动嫁给你，努力赚钱，四处求医，忍受了你妈的冷嘲热讽倒也罢了。” “可你对我也是横加指责，动不动就打我骂我，发泄你心中的怨气、不满。” “兰若，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吴风似乎感觉左兰若的变化，连忙道歉。 “晚了！这个家对我早不是温暖的床，而是冰冷的监狱。” 左兰若泪流满面，她困惑了十几年，忍受了十几年的冷嘲热讽和折磨。 一颗心早是千疮百孔。 第208章 姜城心中的天平 “你们母子的心，我捂不热，也不想再捂了！” “吴风，我们离婚吧，你可以另找一个，早一点怀上。” “兰若，你别这样，我以后会改，会对你好！” “吴风，你这样的话就像狼来了的故事，我也听腻了。” “你每次毫不留情地打我骂我，都是增加我对你的失望和恨。” “小萱，秦先生，我们走。”左兰若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秦凡早猜到会是这种结局。 没和吴风母子接触前，还感觉离婚对一个家庭是场灾难，有不忍之心。 可现在，他感觉左兰若做出的这个选择是绝对的正确。 他更不会出手去医治对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吴风发出狼嚎一样的嘶吼，不断拍打自己的头，重重地坐在沙发上。 康绮云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连忙追出去。 “兰若，你不要走，是妈的错，你走了，风儿怎么办。” “康阿姨，我如你的愿，让你儿子多找几个老婆。” 左兰若此时连称呼都改变了。 几人走进电梯，康绮云还想追进来，结果左兰若伸手拦住。 “对不上，电梯满了。” 康绮云张了张嘴，老脸通红，只有眼巴巴的看着电梯关上。 左兰若回头抱住叶小萱嚎啕大哭，宣泄着心中的痛苦和委屈。 秦凡和蓝梅对视一眼，也是暗叹。 任谁都想不到，光鲜亮丽的外表下，竟有如此悲悯的家事。 左兰若大哭一场后，擦拭了泪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秦小弟、蓝总，让你们笑话了。” “没有，这才是赌石场中我认识的左姐。”秦凡说。 几人回到民宿，左兰若离开了那个家什么都没带。 “兰若，你就这样走啦？”叶小萱问。 “没什么，我这样反而很轻松，全留给他们，只要不浪费，足够他们母子安稳一辈子。” “你呀，还是那么善良。”叶小萱有些责备。 “呵呵，左姐在原石这一行多年，这次让秦先生再把关一下，要重新起家是很容易的。”周景天笑着说。 左兰若眼前一亮，她自然知道周景天指的是什么。 秦凡看石的能力她是亲眼目睹。 秦凡也没有推辞，当即点头同意。 第二天，左兰若就准备好了出境的手续。 但由于她与吴风离婚的事，又耽搁了一天。 左兰若很果断，既然决定分手，她就不拖泥带水。 当她将一堆照片扔在康绮云面前时。 康绮云几乎是方寸大乱，不断的说好话求饶。 因为那都是每次吴风家暴后，左兰若自拍下的照片。 有些伤痕触目心惊，真上了法院，吴风更没好果子吃。 康绮云急忙劝说吴风好说好散，还主动将原石店铺留给了左兰若。 当天，左兰若和吴风就和平分手，从此再无瓜葛。 第三天，几人就再次上路。 在京城的老四合院内。 姜城和以前一样，亲自动手给院内的花树修枝浇水，这是他几十年都不落下的习惯。 他听完陈途的低声汇报。 停下手中的动作，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多了几条沟壑。 “你说小凡和那个丫头去了缅甸？” “是的，老爷子，小少爷好像要寻找什么。” “小陈，天睿突然调动20亿华夏币，会不会是帮助小凡去了？” 姜城的眼睛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他人老心不老，很快就把模糊的事情连贯起来。 “呵呵，老爷子，这个我怎么清楚，大少爷是堂主，他有他的打算。” “听你的调查，那丫头的公司也是这个时间段出现问题。” 姜城一边修剪花枝一边淡淡地问。 “是的，小少爷回到临海，连医馆都没去，就着手解决宏盛集团的事。” “老爷子，我们的调查能力有限，只能知道个大概。” “嗯，我明白了，可能这丫头对他很重要。” 姜城忽然又问道：“那周家丫头没意见？” “好像没有，她们关系还挺不错。”陈途笑了笑，“小少爷好像很有女人缘。” 姜城微微一愣，旋即意会过来，没有吱声。 这时，小伍过来。 他恭敬地对姜城微微躬身，“老爷子，大小姐回来了。” “哦…” 姜城点头，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 接着，就见到贵气逼人的姜诗文带着权芳从外边走进来。 “爸，您都一把年纪了，要适可而止，这些可以让小伍他们去做。” 姜诗文顺手拿起水壶帮着浇水。 “呵呵，你爸还没老得走不动。” “有点事情做一做，既运动了还养身。” “丫头，今天过来有什么事？” 姜城喊六十出头的姜诗文为丫头，可谁也不觉得好笑。 那是一种父亲对女儿的溺爱。 “没什么，就来看看您，哦，听说小弟最近有投资举动。” “诗文，你怎么知道的？” “爸，虽然我嫁出去了，可弟弟动用那么大一笔资金，不想知道都很难的。” “您又不是不知道，其他的三大世家，对咱们姜家的一举一动可是很关注。” 姜诗文笑呵呵地解释。 “呵呵，这件事我知道，天睿给我谈起过，具体要干什么，他是一家之主，他有决策。” “诗文，你是代表鲁家过来问？真是女生外向。”姜城笑骂。 陈途在一旁看着，他面无表情，心中却对姜城竖起了大拇指。 不管那笔资金是不是帮助秦凡去了，有老爷子这么一句话，就坐实了动用20亿华夏币的合理性。 “爸，看你说的，虽然我出嫁到鲁家，可我还是姜家的女儿。” “好啦，我不问了，不然我真成了鲁家派过来的奸细。” “哈哈，你可别让鲁家那老东西知道了。” 姜诗文也是捂嘴大笑。 陈途看着这父女两人斗着心思。 其实，只有他最清楚，姜城心中的天平越来越倾向于临海的小少爷。 姜诗文和权芳没停留多久，便告辞返回。 小车静悄悄的行驶着。 “夫人，那说明大少爷的资金是真的投资去了。” “嗯，没想到秦凡羽翼丰满起来，通过人脉竟然短时间稳住宏盛集团。” “夫人，秦凡去了缅甸，巫老在那边，我建议…” 她的意思姜诗文很明白，如果在国内，有太多的制约，但是出了国门，那就另当别论。 “缅甸那边很复杂，你联系巫奕，见机行事。” “只要是国外，可以不计较那么多，最好是借别人的手。”姜诗文徐徐说道。 “是！”权芳心领神会。 秦凡并不知道他的行踪分别被爷爷姜城和姑妈姜诗文掌握。 一行五人，通过边境，往目的地瓦城而去。 从凤阳到瓦城也就三百多公里，但是道路却不敢恭维。 连华夏国的县道、乡道都不如，全是坑洼不平的土路。 他们临时租用一辆车，行驶在崇山峻岭之中，旁边就是悬崖峭壁，连简易的护栏都没有。 让秦凡他们坐在车上都提心吊胆，左兰若倒是显得稀松平常。 瓦城是缅甸的第二大城市，这里有繁华的翡翠市场。 这些翡翠成品交易市场，鱼龙混杂，一不小心就上当。 瓦城里的华夏买家最多，几乎成了主流人群，全世界90%的翡翠都是华夏人消费。 这边的人长年累月与华夏人打交道，所以语言上不存在沟通问题。 瓦城离翡翠矿区仅几百公里，水陆交通都很方便。 所以，绝大部分的翡翠矿主和商家都居住在瓦城。 左兰若带着秦凡他们找到瓦城的好朋友瑶姐。 这是一个四十左右的女人，祖辈也是华夏人，瑶姐是当地人，人脉相对广，要进入矿区需要请她帮忙。 相互认识后，左兰若说明了来意。 瑶姐说：“在瓦城内的矿主、商家，兰若也认识不少。” “他们在城里都有仓库，反正兰若要看货，你们跟着一起去就是。” “如果要进入矿区的原料仓库，就相对麻烦一点，需要对矿区熟悉的人带路，办理通行证。” 第209章 巫奕现身 “这边的办事效率是出名的慢性子，要想尽快办下来，只要有这个” 她的大拇指和食指搓了几下，那就是钱的意思。 “呵呵，这个没问题，瑶姐，就请你帮我们联系一下。”秦凡说。 瑶姐点头，她继续说道：“乌尤河沿岸的矿区，抹谷小镇，那都是哈驰将军管辖的区域。” “秦凡，你要找的火玉，实在太特殊，我还从没见过。” “不过凭直觉，红色的宝玉出自抹谷小镇的可能性比较大。” “为什么？”秦凡问。 “抹谷小镇盛产红、蓝宝石，全球最顶级的红宝石都出自这里。” “这里曾开采出全球最重的2万多克拉的红宝石。” “红宝石中血统最为纯正的鸽血红亦出自抹谷小镇。” “因为这里的宝石矿比较特殊，是由火山喷发出的高温岩石冷却后遇到地下变质岩相互作用而形成。” 秦凡闻言，感觉瑶姐说得也有一些道理。 本来这火玉就很独特，或许只有苛刻的环境条件下才能产生。 “所以，这一带几乎都是重兵把守。” “你们进入矿区，切记不要和士兵发生冲突。” “这两天，你们先陪兰若在瓦城选货，也顺便找一找。” “手续办理下来也是需要时间的。” “好，我们明白，谢谢瑶姐。” 随后，秦凡给了瑶姐五万华夏币，让她去联系带路人和办理矿区的通行证，上下打点关系。 左兰若便带着秦凡他们先在瓦城内选料。 她离婚后，绝大多数的财产都没带走，只有原石店铺留了下来。 手中的资金一下子就没有以前的充裕。 好在这种原石毛料一般是20公斤开始起批，买得越多自然价格越优惠。 普通劣质的原石毛料价格其实很便宜，差不多就100-150元每公斤。 如果要挑选稀缺和珍贵的翡翠原石毛料，价格就很贵，有时一个毛料可以几万几十万，甚至几百上千万。 这些原石毛料又分为原生无皮石、山石、半山半水石、水石、水翻砂石等。 听左兰若这么介绍，秦凡感觉真是隔行如隔山。 其中的门道还挺多。 左兰若是精打细算，将手中的资金最大利用化，目标自然是以中档次的上好原石毛料为主。 相对来说，资金利用率高，周转快。 “哐当！”仓库的大铁锁打开。 老板农高明和手下推开厚重的大铁门。 这个仓库差不多有一千平米，堆满了各种大小不一的原石毛料。 大的有几米高，小的如拳头，形状各不相同，颜色各异。 蓝梅和凤凰女都是第一次见到翡翠原石毛料。 她俩很是好奇，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四处打望。 她们很难把这些不起眼的石头和漂亮的玉石首饰联系起来。 “左老板，年底了，有批小料要清仓，有没有兴趣。” 老板农高明是矿主的小舅子，专门负责原石毛料的销售。 “哦，不会是劣质毛料吧？”左兰若莞尔一笑。 “肯定不会，是上等的水石和半山半水石。” “你也知道的，如果我们都知道其中的水种好坏，那就不用做这个了。” “年底了，我姐夫嚷着清仓一部分，我们都是老朋友，你先来，我就推荐给你，肯定让你赚钱。” “哦，你带我去看一看。”左兰若有一丝兴趣。 几人来到仓库的一个角落。 那里的确有一堆大小不一的原石毛料。 有的呈半菱形半浑圆状，还有一些是表面光滑，颜色有黄褐色、青色、淡黄色。 这种原石一般都是从河底或岸边挖掘出来。 秦凡跟在一起，在他的天眼下，整个仓库中的各种原石毛料都一览无遗。 自然没有他希望的火玉。 而这一堆小料，秦凡也顺便查看过，其中至少有一半是废料。 另一半的原石毛料，虽然能够出绿，但水种各不相同。 这一半中，又有三分之一的水种上档次。 他装模作样地审视一下，还依次摸了摸。 思忖：“能不能拿下，主要还是看价格。” 秦凡是天眼透视的作弊，而左兰若却是凭经验和质地来判断。 她同样感觉有戏，主要是价格。 “农总，这一堆大概多少公斤？什么价？” “340公斤，1300元每公斤。”农高明说。 这时，有条短信发到左兰若的手中，她打开看了一下。 心中就有谱了，因为那是秦凡编辑的短信。 有赌石大会上的经历，左兰若自然不会怀疑秦凡的判断能力。 “农老板，我倒是想全部拿下，可你这价格…” 左兰若做出不太满意的模样。 “呵呵，价格好商量，如果左老板真能全部要下，我给你优惠100元。” “还是太贵，咱们的往来不是一两天，这中间搞不好一大堆的废料。” “既然你是清仓，就要清仓价，1000元每公斤。” “这…”农高明露出很为难的神情，“这样吧，你稍等，我给我姐夫打个电话。” 他说完，就走到一旁用电话沟通。 几分钟后，就走了过来，笑眯眯地说：“左老板，你真会做生意。” “我姐夫说左老板够意思，1000就1000，你是刷卡还是转账？” “转账给你，秦小弟，请你帮我做个编号。” 左兰若不动声色地说。 秦凡自然明白，这是左兰若请他给有料的做上标记。 按照阿拉伯数字，有料的就全部标上偶数，没料的就是奇数。 这也是两人开始商量好的。 编号结束，双方就是对采购合同签字，然后封货，由农高明安排送货。 这一笔订单才花去34万，秦凡估摸着左兰若能盈利百万左右。 随后，几人又去了下一家。 依旧是上千平米的大仓库。 左兰若通过一番讨价还价，又采购了160公斤的中等原石毛料。 秦凡跟在后边，左顾右盼，运用天眼透视将所有的原石都审视了一番。 左兰若采购的原石毛料依旧是秦凡编号。 刚结束，门外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凤凰女的身子猛地一顿，她脸色大变，当即就冲出仓库。 因为这声音太耳熟，还刻骨铭心。 秦凡和蓝梅都有些莫名其妙。 几分钟后，一脸困惑地凤凰女才回来。 “怎么啦，燕妮？”秦凡问。 “先生，我听到一个声音，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声音。” 凤凰女看了一下秦凡。 秦凡微微蹙眉，顿时明白她的意思。 凤凰女的仇家还有巫奕没找到。 那也是他想寻找的仇家。 “你确定？”秦凡问。 “确定，绝对错不了。” 既然凤凰女这么肯定，秦凡也选择相信，因为他从没见过巫奕。 只见过巫奕的孪生弟弟。 “巫奕怎么会在瓦城？难道他一直躲在这边？”秦凡心中暗忖。 两人的对话，让蓝梅云里雾里。 “秦小弟，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左兰若完成了转账。 “好！” 带着疑惑几人又去另一处仓库。 整整一天下来。 左兰若采购了两百多万的原石毛料，全部封货，交由那些老板按地址发货。 凤凰女很特意地留意，也没有找到巫奕的身影。 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第210章 千古名剑承影 第二天，瑶姐的通行证还没办下来，几人闲着没事，周景天就提议去交易市场。 顺便看一看赌石，蓝梅和凤凰女从没有见识过，也是兴趣很浓。 瓦城最大的翡翠交易市场叫皎湾，看上去就像华夏国的菜市场。 里边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整个市场的成品也是鱼龙混杂，假货充斥，完全靠眼力区分。 几人走进一家赌石店铺。 几乎没有什么装修，只是将各种规格的原石毛料分别堆放在木架上，供买家挑选。 每一块原石毛料都有标价，便宜的百元、几千，贵的有几万、几十万。 谁也不知道这些毛料的皮壳下会是什么。 赌石玩的就是心跳，有可能以小搏大，短短时间成为百万富翁。 也可能短短时间，从百万富翁成为穷光蛋。 左兰若正给蓝梅、凤凰女介绍时，外边传来一阵喧哗声。 “咦，他们还真赌上了？” 旁边有买家撂下一句话，就朝喧哗的地方走去。 看样子，是有人正在赌石。 好奇心很强的凤凰女拉着蓝梅和左兰若跑过去。 秦凡和周景天相视一笑也跟上。 旁边的店铺，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群。 原来，这里准备开一块大料，秦凡判断至少有一吨左右。 毛料外观大裂纹很多，买主是一个中年人，他打灯观看，表面还是挺绿的。 就是不知道里边会是什么。 “秦先生，你感觉怎么样？”周景天低声问。 秦凡摇头，周景天立即就明白了。 “小弟，你看一下就知道啦？”蓝梅好奇地问。 “嘿嘿，感觉吧。”秦凡微微一笑。 “切，信你才怪。”蓝梅以为秦凡是敷衍，翻了个白眼。 “呵呵，可别小看秦小弟，当初他赌那块紫罗兰，也是这般神奇。”左兰若说。 这时，有几个青壮男子合力将这块大料搬到切割台上。 机器发出嗡鸣刺耳的声音，开始切割起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似乎是切自己的一样，比中年人还兴奋。 “切涨！切涨！”有些人大喊。 似乎是通过这种方式祈求神灵保佑。 所谓的切涨，是指切出来的翡翠水种好，价值高于购买价的意思。 这时，有人叫道：“出绿了！” 原来，机器切割的地方，隐约真见到一抹淡绿。 这么大的原石毛料，一边冲水降温，一边高速的运转切割。 围观的人群都情绪高涨，全是满满的期待。 中年人外表看起来云淡风轻，风平浪静，其实内心中同样是破涛汹涌。 伴随着围观人群“切涨，切涨”的期待声。 足足花了几十分钟，机器的轰鸣声才停下来。 “不好！”旁边有人再次惊呼。 因为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没打开的缝隙。 “难道切垮了？”有人问。 所有人都心中一沉。 切割师傅停止了机器，一瓢清水淋在了横切面。 顿时，四周都是一片惋惜声。 切出的一面已经完全显露出来，色是有色，还带彩，但是布满了小裂。 只有一处，勉强可以开出一只手镯。 其他有裂纹的地方，只够做一点牌子和珠子。 “秦先生，又被你说中了。”周景天笑道。 “左姐，像这样就是赌输了？”蓝梅问。 “肯定的，这块原石毛料，从质地来说，怎么也要二十几万。” “但开出的情况看，只有一个手镯，其他的只能是小件，成本都卖不出来。” “通常来说，切开后的价值低于成本价的都是赌输了，也叫切垮了。” “这还算好的，总有心理安慰，有的买下来切开，里边什么都没有。” 左兰若给蓝梅和凤凰女科普了一下赌石上的知识。 “嗯…是够心跳刺激的。”蓝梅莞尔一笑。 “赌石的魅力就是这样，只有切开，才知道是天堂还是地狱。” “难道不会用科技仪器来探测？”凤凰女问。 “呵呵，目前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仪器，能通过这层外壳，判断出其内是宝玉还是败絮。” “嘻嘻，当真是疯子买，疯子卖，还有一群疯子在等待！” 凤凰女笑嘻嘻地看着人群说。 她这般肆无忌惮的说话，惹来不少白眼。 “走吧，还是去看一看那家店铺，蓝总，乐在参与，不妨赌一赌。”周景天说。 “对啦，你怎么不赌石，你是做玉石生意的？”蓝梅忽然问。 “呵呵，行有行规，我只收购，做后续加工。” “就像左姐，她只做原石毛料的赌石，哪怕顾客开出上千万的翡翠，也不会后悔。” “哦，我明白了，要懂得知足常乐，从一而精，算是各行其道。” “算是吧。”周景天笑了笑。 几人又再次回到开始的店铺中。 “先生，我挑一块，怎么样？”凤凰女是饶有兴趣。 “你们不要指点，我运气肯定比那人好！” 见她如此信心满满，几人都笑了。 秦凡也不破坏她的高兴，反正就是玩而已。 “行，我们不说话，你自己挑。”秦凡又对蓝梅说：“梅姐，你要不要试一试。” “算啦，我可挑不好。”蓝梅摆手拒绝。 这时，凤凰女已经挑选好一块原石毛料。 几人一看都忍俊不禁，女人就是感性动物，连挑选原石毛料，也是盯着顺眼的来挑选。 有小气球大小，外形挺美观，淡黄色，表皮很细腻。 秦凡挂起一抹笑意，“燕妮，你确定？” “嗯！就它最漂亮！” 她的话让众人都不禁笑起来。 这块原石毛料的标价是1.8万，经过左兰若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5千元成交。 秦凡用微信扫二维码支付，然后就交由切割师傅切割。 这种小料，一会时间就一分为二。 一瓢清水冲洗后。 凤凰女的眼睛睁得像汤圆，她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里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点乳白色的痕迹。 “啊…先生，怎么啥都没有。” 她开始是信心满满，现在就像被扎破的气球。 “哎呀，5千元就没啦。” 接着，她开始肉疼起来。 “怎么样，好看的不一定就是好东西。”秦凡打趣。 蓝梅和左兰若都是捂嘴偷笑。 就在这时，秦凡的眼睛忽然见到角落中有一个架子。 上边放置一把古朴的长剑，剑鞘上镶嵌着拇指大的祖母绿。 他微微一怔，旋即压制住内心的激动。 “老板，你这是？” 店铺老板瞥了一眼，“收购的，那块祖母绿是佳品，不敢撬下来，剑身可能生锈拔不出来。” “老板，打算怎么卖？” “5万，小老板要的话，我给你个优惠价4.8万。” “太贵了点，祖母绿也不大，这样吧，我给你4万。” “你愿意的话，我就收下，不愿意那就算啦。”秦凡淡淡地说。 那店铺老板略作考虑，便同意了。 秦凡依旧扫微信支付，又开了个出货发票，便提在手中。 几人都以为秦凡是看中那祖母绿。 只有凤凰女不会这么认为，至从秦凡归还了柔丝绕指剑，他一直没有趁手的武器。 秦凡没说她也不好问，闲逛了好一会，几人才回到酒店。 他关上房门，止不住地激动。 外人的眼中，这似乎就是一把很普通的铁剑。 其实不然，秦凡的天眼下，长剑带着一种古朴悠远的气息，那种气息比任何一件文玩都要浓郁，灵动十足。 他拿在手中，试了试，的确拔不出剑身。 心中一动，将功德之力凝聚于手心，使劲一拔。 “锵！”发出金戈之音。 明明感觉拔出的是一把剑，见到的只是一个剑柄。 握在手中飞舞几下，能见到飘忽的剑影。 再看墙壁，有光的投影，隐约见到一个模糊的剑身。 他扬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挥向屋子中的椅子。 耳朵里只听见“嚓”的一声。 如刀切黄油一般，从中划开，那椅子当即就轰然倒塌。 “承影剑！” 秦凡很意外，他没想到这把千古名剑竟然真的存在。 还流落在海外，摆在毫不起眼的角落中出售剑鞘的祖母绿。 第211章 步步惊心 椅子倒塌的声音惊动了凤凰女。 她冲了进来，“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再一看秦凡手中，握住一个怪异的剑柄，没有剑身。 秦凡连忙将剑移开。 唯恐这女人对着剑尖冲来。 凤凰女看了看椅子，切口光滑如丝。 她又惊又骇，“先生，这是…” “哈哈，燕妮，没想到吧，玄机是这把剑。” “剑？” 她怎么看都看不出这是剑。 秦凡在空中挽出一个剑花，旋即，他的手一挥，一个飘忽的剑影一闪而过，那半边椅子再次从中划开。 瞬间，凤凰女惊讶得嘴巴可以塞个鸡蛋。 “这是什么剑？有影无形。” 秦凡颇为得意，“它应该是传说中的承影剑，又名优雅之剑，曾是商天子的佩剑，记载《列子.汤问》中。” “相传是秦世炎融合日月精华的天山水，还有蛟龙、大雁的魂魄淬炼而成。” “出炉时，蛟分承影，雁落忘归，故名承影。” “这是一把有影无形的长剑，后来被春秋时期卫国人孔周所藏。” 凤凰女大喜，喜笑颜开地挽住秦凡胳膊，“恭喜先生，当真是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秦凡愕然，“此话怎讲？” 凤凰女嫣然一笑，放开秦凡。 “先生，你如果不为蓝总寻找火玉，就不会来瓦城，如果你不去市场，我就不会赌石。” “你也发现不了这把名剑。” “呃…算是吧。”秦凡勉强同意凤凰女的看法。 不管怎么说，凤凰女是真的替秦凡高兴。 说来也怪，这剑入鞘后，除了秦凡能拔出，凤凰女都拔不出来。 秦凡思忖：“这可能是因为功德之力的缘故。” 下午，瑶姐过来，委托她办理的通行证都全部办好。 还带来一个当地人，三十多岁，名叫利兵。 利兵对各个场口的人比较熟悉，将作为秦凡他们的向导，费用是一万华夏币。 “利先生，这一路要麻烦你，如果做得好，我会给你增加佣金的。”秦凡说。 “谢谢老板，你们放心，我常年带人进去，从没出事过。”利兵拍着胸脯保证。 瑶姐也点头说：“利兵是这一带比较出名的向导，对矿区场口的人都熟悉。” “沿途跟着他，配合士兵的检查即可。” 随后，又给每人一张通行证，以贵黔省玉石商人的名义进入矿区考察。 他们这一行，有对翡翠原石精通的左兰若，还有熟悉玉石加工的周景天。 从专业角度讲，这个名义再合适不过。 几人修整一夜。 第二天，乘坐一辆去矿区的小中巴。 这种小中巴长期跑这条线路，往返接送两地的商人和矿工。 为了不惹人注意，秦凡找来一块青布将承影剑包裹起来。 去矿区的道路要好一点，是简易的柏油路。 小中巴一路飞驰，在身后扬起漫天的灰尘。 大概行车三个小时才抵达。 矿区的河水早被人为抽干，河床上使用了大型机械设备挖掘。 在两岸的山上也能见到大规模的开采。 当地人把这些矿场叫做玉石厂，也叫场口。 小中巴抵达的矿区，就是最老的场口麻蒙，据说，这是翡翠最早的发源地。 到了目的地，几人下车。 矿区的四处都是坑洼，零零散散的见到有一些工人在作业。 几台大型挖掘机轰鸣着将一些河沙挖掘起来，立即有工人抽水进行冲刷。 捡出砂石中的石头，最后由专业的人来初步鉴定。 利兵下车后，用电话联系了一下这里的负责人。 他微微躬身说：“各位老板，你们跟着我，前边有士兵检查，你们只管配合就是。” 众人点头，便跟在身后。 没走几百米，翻过一个小土坡，前边的公路旁搭建有一排简易的白色板房。 “站住！” 果真，有荷枪实弹的士兵举手示意停下。 他身后，还有七八名士兵，个个都身穿丛林迷彩服，全副武装。 秦凡和凤凰女倒无所畏惧，两人连敌人都杀过，早不畏惧这一点架势。 但是，蓝梅、左兰若、周景天很明显有一点紧张。 特别是蓝梅，不由自主地向秦凡靠了靠。 利兵上前与领头的士兵交涉，叽哩哇啦的用缅甸语交谈，又扔给了对方几包香烟。 那士兵点点头，走过来换成了华夏语。 “各位老板，请出示你们的通行证。” 有利兵的打点，士兵的语气缓和不少，他看过几人的证件，就举手放行。 过了检查点，才进入矿区的办公地方和仓库。 利兵刚走近，就大声喊起来：“乌响，乌响你在吗？” 听到有人回应了一声。 从板房里走出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 “哦，是利兵，今天又带哪里的人过来。”对方可能就是乌响。 “乌响，是华夏人，他们要沿途考察矿区，是贵黔省那边过来的玉石商人。” “哦…” 利兵扔出一条香烟给对方，“就知道你守在这里，嘴巴都淡出水来了。” “呵呵，还是你小子懂事。” “矿区都看了吧？” “看了，就那么回事，他们想看一看仓库的成色。” “哦，没问题，跟我来吧。” 乌响将香烟放回屋子里，拿了一串钥匙过来。 几人对视一眼，默不吭声地跟在利兵身后。 仓库也是简易的板房，有六七间。 乌响打开房门后，左兰若、周景天就和他攀谈起来。 他们对翡翠的专业度要高很多，交谈起来也很容易。 秦凡和蓝梅进入仓库观看。 昏暗有些潮湿，秦凡一眼扫过去，所有的原石毛料都一览无遗。 很快六七个仓库都看完。 除了正常的翡翠，偶尔有黄带绿，并没有见到秦凡心中的火玉。 出了仓库，秦凡不着痕迹的轻微点头。 示意全部看完。 “谢谢乌总，后边我们还需要评估，暂时就这样。” 周景天与对方客套，握手告别。 从麻蒙出来，几人拦下一辆矿区的车，来到附近的小镇找饭吃。 “下午我们赶到帕敢市，如果时间早，就去矿场考察，时间太晚的话，就在帕敢市住一晚。” 利兵给秦凡他们建议。 “行，颠簸了一天，又参观麻蒙，大家都很累。” 秦凡看了看一脸疲惫的蓝梅。 相比下，她在一群人中身体耐力是最弱，但一直没吭声。 帕敢场口，就在帕敢市东面，距乌尤河不远。 这个场口的玉料产于砾岩之中，非常坚硬。 帕敢市，就相当于华夏国的县级市。 几人抵达时，已经是下午4点。 干脆找到一家酒店休息，准备第二天再前往帕敢场口。 刚刚住进酒店，就来了士兵查房。 原来，现在的帕敢和抹谷一带都是禁区，原则上是禁止外国人入内。 但是都带有通行证，倒也没有什么麻烦。 而在酒店的另一间屋子里，有一个身穿黑袍，白净无须的老者。 正用手机与人通话，这人赫然就是巫奕，“哈驰将军，我们是多年的朋友，我会从华夏请来最好的医生。” “你儿子的病，不用太担心，西医没办法，博大精深的中医肯定有办法。” 电话那边叫哈驰的人中气很雄浑，“巫先生，那这事就拜托你了。” “不用客气，哦，哈驰将军，今天我在帕敢见到几人鬼鬼祟祟，好像是冲着抹谷而去。” “哦，有这回事？”哈驰问。 “是的，你也知道，去年抹谷矿区曾发生过盗窃，我见到了就提醒一下将军。” “嗯，谢谢你，我知道了。”对方挂断了电话。 巫奕面无表情，眼睛中闪烁着寒光。 这时，响起敲门声。 巫奕凑到猫眼看了一下，打开房门，进来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他是巫奕的另一个徒弟唐濉，是巫奕躲避海外时，带在身边的。 “师父，他们住进酒店了。” 第212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嗯…你的人召集到没有？” “都安排好了。”唐濉说。 “好！你下去吧，严密监视，有情况及时汇报。” “是！”唐濉点头，躬身退了出去。 与巫奕通话的哈驰将军，是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人，满脸的络腮胡，身材很魁梧。 冬季纯毛料的笔挺军服，肩上扛着将星，左胸是一排五颜六色的胸条。 他放下电话，沉思不语，他可不会认为巫奕只是单纯的好意提醒。 巫奕从华夏国而来，行事怪异，做事狠辣。 那他的用意是什么？他拨通电话，作了一个安排。 秦凡还在房间里与周雨兰视频，大概说了下这边的情况。 小两口聊了好一阵，才挂断电话。 一夜无话。 第二天，吃过早餐，几人又精神焕发。 在酒店外拦下一辆面包车，利兵谈好价钱，就前往帕敢场口。 冬季的早晨，还雾气沉沉。 几人也无心欣赏外边的风景。 “左姐，昨天看了麻蒙矿场，在市区也看了不少仓库，我感觉这样看下去不是办法。” 秦凡趁这个时间和左兰若她们交换一下意见。 “秦小弟，那你的打算是…？”左兰若问。 “我的想法是，看过帕敢场口，我们就直接去抹谷。” “或许真如瑶姐所说，只有出红宝石的地方，机会更大一点。” “也行，先去最有把握的地方。” “梅姐，你的意思呢。”秦凡问。 “小弟，你安排就是。” 蓝梅莞尔一笑，她把所有权都交给秦凡。 周景天也点头，同意这种安排。 就在这时，坐在副驾驶的利兵忽然问：“师傅，你走的这条路好像不对呀？” “呵呵，我走的是一条捷径。” “我从没走过，是多久有这么条路了。” “才开通两三个月，现在很多人去麻蒙，都会跑这条新路了。” “哦…” 利兵狐疑地点头，这条路他的确没有走过。 公路旁是一片树林。 谁也没有发现，开车师傅的嘴角挂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阴笑。 他突然一个加速，一打方向盘，面包车就冲下路基。 路基下是坑洼不平，让满车的人措不及防，颠簸得头晕眼花。 秦凡连忙护住身边的蓝梅，防止她的头磕碰到前边座位。 凤凰女也护住左兰若。 面包车摇摇晃晃地冲出二十几米远，终于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撞在一颗腰粗的大树上。 顿时，车头凹陷下去，利兵坐在副驾驶首当其冲，他的头狠狠地撞在了前挡玻璃，当即就晕了过去。 而开车师傅在相撞的一刹那，如灵蛇一般，跳了出去。 众人对突来的交通变故，是又惊又吓，还头晕目眩。 秦凡和凤凰女很快就恢复清醒。 再看周景天、左兰若和蓝梅、凤凰女，都没有什么问题。 而开车师傅早不知去向，车门打开。 此时，面包车的车头冒起了浓浓的白烟，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汽油味。 秦凡心中一“咯噔”。 “快！快下车！” 好在车门没变形，几人纷纷下车，可利兵还卡在副驾驶位置。 “让我来！” 凤凰女抓住车门，使劲一拉，将变形的车门拉开。 她和秦凡才将利兵拖了出来。 刚刚一离开，一股火苗就蹿了起来，面包车“轰”的一下燃烧起来。 秦凡一检查，利兵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脑部受到撞击，暂时晕厥。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有五六名精壮男子围了上来。 他们的手中都握着短刀，为首的正是面包车师傅。 “是你？” 秦凡看见开车师傅，顿时有些明白，这分明就是对方做的局。 “不错，就是我，这是一条黄泉路。” 开车师傅其实就是唐濉假扮，他舞了舞手中的短刀。 他的华语很流畅，还带着一丝熟悉的口音。 “你是苗疆人！” 凤凰女很是惊讶，这种口音就是乡音，她再熟悉不过。 “小女娃，你竟然逃出了寒潭。” 这时，又有一道声音传来，声音飘忽不定，就如同是在树林上空响起。 唐濉微微躬身：“师父！” 一道人影落在场中，他一身黑袍，白净无须，眼如鹰鹫。 “巫奕！” 秦凡和凤凰女都失声叫出来。 两人顿时明白，那天在仓库听到的声音还真是对方。 “巫奕，拣日不如撞日，今天我为家人报仇，你拿命来！” 以凤凰女的血海深仇，此刻见到巫奕，那就犹如火山爆发。 “燕妮，你小心。”秦凡提醒。 现场还有周景天、蓝梅、左兰若，让他不敢轻易地离开。 “小女娃，寒潭十几年，倒让你功力大增，来吧，让我试一试你们扶家的剑法。” 巫奕阴笑，他的声音在林中飘忽不定。 “装神弄鬼！” 凤凰女的柔丝绕指剑早就迸发出剑芒，人与剑化作一道虚影向巫奕斩去。 周景天、蓝梅、左兰若都很紧张。 更惊讶凤凰女忽然摇身一变，成为那种武功盖世的侠女。 “哼，小女娃，你还需要再练习十年。” 巫奕面对凤凰女的杀招，动作也不慢，微微侧身就让过。 出现在凤凰女的左侧，手掌如鹰爪，向凤凰女的香肩抓去。 凤凰女一撤招，柔丝绕指剑再次发出炸响，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巫奕的颈部斩去。 两人俱是武功高强的人，从功力修为来说，巫奕早入化境，而凤凰女才暗劲后期。 两人之间还存在不可逾越的差距。 可凤凰女是携复仇的怒火，一时间竟然和巫奕打了个半斤八两。 而巫奕好像是试探凤凰女一般，并没有使出全力。 “秦凡，我来会会你！”唐濉冷笑。 “哦…”秦凡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很怪异的表情。 他早将包裹承影剑的青布去掉。 “周总，你带梅姐和左姐退远一点。” “哦，好，你小心点。” “小弟，你小心。” “秦小弟…” 三人都是很关切地叮嘱，心都悬在了嗓子眼。 “放心，你们即将知道我的另一个秘密。”秦凡没有回头，而是带着调侃的语气。 “喂，遗言交代完没有？”唐濉说。 “你赶着送死？”秦凡反问，他煞有其事地抽出承影剑。 唐濉一看，先是一愣，接着就是哈哈大笑起来。 他身后的几人同样是笑得前俯后仰。 周景天和蓝梅、左兰若则满头黑线。 这都什么时候，你还装逼，拿个破剑柄抵挡，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他们也看出，这剑柄正是秦凡那天花几万买来的。 “杀！拿把破剑柄还装逼！”唐濉一挥手。 他脚尖一点，身子高高跃起，手中的短刀，带着呼啸声，一招力劈华山。 从功力来说，他和秦凡相当，是巫奕的徒弟中最得力的一个。 可他万万没想到，秦凡不是装逼。 秦凡打斗从没有招式，都是杀敌伤人的必杀技。 他手中的承影剑横空一档。 在众人眼中他就像傻子一样，举着空空的剑柄阻拦。 而唐濉的短刀直直地朝他脑门劈去，又凶又狠。 此时，虽然是早晨，不仔细看，根本见不到承影剑的剑身虚影。 “小弟…”身后的蓝梅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周景天和左兰若也是面色苍白，心想着这一刀下去，那还得了。 唐濉的脸上更是挂起得意的笑容。 可就在一瞬间，他的刀没有如期地落在秦凡头顶。 而是犹如黄油一般忽然断为两截，他心一沉，还来不及思索。 更来不及收招。 秦凡已经一掌拍在他的胸膛，发出肉体沉闷的声音，他倒飞出去。 此时，另几人也恶狠狠地杀到。 秦凡手中的剑柄一挥，无形的剑气划过，犹如刀切豆腐般利落。 “扑通、扑通！” 那几人跌落草丛后，才发出痛苦的哀嚎。 四处都是飞溅的鲜血和残肢断臂。 秦凡一剑伤敌，彻底摧毁对方有生力量，就是担心对方杀急了眼，围攻蓝梅他们。 这一幕，顿时让不远处的蓝梅和周景天、左兰若又惊又喜。 惊讶的是没想到光秃秃的剑柄如此厉害，喜的是秦凡还活着。 大意的唐濉被秦凡一掌击飞，当场打断几根肋骨，也是口吐鲜血。 此时，他一脸惊悚，搞不懂对方是什么武器，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而另一边的巫奕见状，同样是又惊又怒。 第213章 面具女人的身份 他发出喋喋怪笑，不再试探，而是一变招式，如鬼魅般出现在凤凰女背后。 掌心一吐，重重地打在凤凰女的背心。 凤凰女一下子就飞扑出去，口中吐出大口的鲜血。 “燕妮！”秦凡怒目圆睁。 他一扬手中的承影剑，如一头大鹰扑了上去。 巫奕见秦凡袭击过来，他从唐濉的落败也猜到什么。 “哈哈哈，你个小娃，手中还有千古名剑承影！” 巫奕喋喋怪笑，眸子中散发出炙热的贪婪。 为谋求功法，他可以不择手段地杀害凤凰女一家，现在见到传说中的名剑，更是欣喜若狂。 只不过，秦凡的承影剑有影无形，倒也让他很是忌惮。 可毕竟功力悬殊太大。 秦凡的强项在医术而不在武功上。 凤凰女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强压伤势，再次杀过来。 看得不远处的蓝梅他们既揪心又惊骇。 不得不说巫奕这个江洋大盗，在武功造诣上很不一般。 将苗家的蝎子手、阴阳手用得炉火纯青，变化莫测。 凤凰女身受重伤，功力大打折扣，此时也是拼命缠住巫奕。 巫奕的身形很快，就如同鬼魅，神出鬼没。 几招过后，就摸准了秦凡的套路。 狞笑一下，趁秦凡的招式用老，他的拳头猛地一握。 爆发出闷响，向秦凡的心窝打去。 眼看就要中招，凤凰女的柔丝绕指剑直指他的背心。 这完全是围魏救赵、两败俱伤的打法，巫奕如果伤秦凡，那么他背心就会中剑。 可凤凰女这么做，却露出自己的破绽。 她不这样做，就救不了秦凡，救不了她心中的男人。 果真，巫奕鼻子冷哼，收招后一个横击。 凤凰女当即再次凌空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 她只能支撑着身体，眼睁睁的看着秦凡苦战巫奕。 周景天和蓝梅、左兰若都连忙过来搀扶着她。 “燕妮，快带梅姐他们离开，不要管我！”秦凡缠住巫奕，连忙喊道。 “不！”凤凰女和蓝梅都异口同声地说。 “哈哈，一个也跑不掉的。” 巫奕几招过后，抓住一个破绽，拳头再次发出闷响。 向秦凡的胸膛砸去。 眼看就是不死也是重伤的局面。 就在这时，一道惊鸿般的身影出现。 她托住了巫奕的手，另一只手同样发出闷响向巫奕的腹部拍去。 巫奕大惊失色。 因为来人同样是化境高手，他惊慌的连忙变招。 两人的拳头碰击在一起，发出一阵如海啸的巨响。 他们的衣服无风自起，震动得树叶纷飞。 秦凡被两人的气势逼得连连后退。 这时，他才看清楚来人，正是带着金色面具的女人。 巫奕仓促中对拳，后退十几步才停止。 “方…方洁！真的是你！”他终于失声惊叫，如见鬼魅。 秦凡的大脑嗡嗡作响，在港都码头那一夜，他就怀疑面具女人是妈妈。 如今巫奕更是直接认了出来。 巫奕叫了一声，似乎不想纠缠，转身就跑，他化作虚影，身形很快。 方洁身子一动，就要追赶。 就在这时，秦凡再也忍不住，颤抖着大叫一声。 “妈！” 方洁身子一顿，迟疑了一下，脚下一点就追赶巫奕而去。 空中飘过来一句话。 “凡儿，妈还不到见你的时候，妈妈爱你。” “妈妈！”秦凡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 这一声“妈妈”，震惊了蓝梅、左兰若和凤凰女、周景天。 特别是清楚秦凡身世的蓝梅和凤凰女，更是惊碎了下巴。 过了好一会，几人才回过神来。 可这时，无数的跑步声传来。 “举起手来！” “不要动，举起手来！” 四周全是荷枪实弹的迷彩服士兵和黑洞洞的枪口。 要是只有秦凡一人，早溜之大吉，可这里还有蓝梅他们，还有重伤的凤凰女。 秦凡见为首是一个军官模样的人。 “长官，我们是华夏商人，在这里遇到暴徒袭击。” “暴徒袭击？”军官模样的人狐疑的四下打量。 这时，众人才发现，地上除了有血迹，打斗痕迹，一个人都没有。 “你们的通行证呢？” 秦凡他们都递上自己的通行证。 “你们还准备去抹谷？”军官一边翻看，一边问。 “是！有这个打算。” “你们是贵黔省过来的玉石商人？” “是！”秦凡如实回答。 “抓起来！”军官眼睛微微一眯，厉声呵道。 “长官！你们是不会搞错了！” “对，我们是正经商人…” 左兰若、蓝梅、周景天也连忙申辩。 “没有错！找的就是你们。”那军官大手一挥。 “王八蛋！”凤凰女一个闪身贴近军官，一手卡住他的脖子。 她即便是身受重伤，要杀一个普通人，还是很容易。 见长官被威胁，四周全是子弹上膛的声音，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几人。 不用怀疑，只要开枪，所有人都会被打成筛子。 “怎么，还想反抗？有本事你杀我，看你们能不能跑掉。”军官冷笑，一点不惧。 “燕妮，放开他！”秦凡说。 他对着凤凰女摇头，示意她敌众我寡下，不要冲动。 “先生…”凤凰女不甘的放开军官。 见军官没有威胁，立即有士兵抡起枪托向凤凰女后背砸去。 她本来就身受重伤，如果再挨上这一下，只怕会雪上加霜。 就在刹那间。 秦凡手一伸，反手握住枪托，手中的承影对准了军官。 那军官虽然看不到剑身，但刺骨的寒气逼得浑身毛孔炸开。 一身起了鸡皮疙瘩。 “长官，我的朋友身上有伤，请不要太过分，如果我们拼死一搏，我相信你和你的士兵也会死去好几人。” “我们是华夏商人，来贵国考察，是有登记，你难道不怕引起外交纠纷？” 秦凡眼神冷冽，忽悠了对方一下。 这一下，倒让军官真不敢肆意妄为。 “都别动！抓回去向将军请示。”军官摆了摆手，向士兵下令。 随后，有士兵没收了几人的行李和随身物品，又给几人戴上手铐。 押上了一辆军用卡车。 很快就开进一处军营停了下来。 虽然看不见外边情况，但隐约听见有士兵训练的声音。 “你们看好车子，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军车！” “是！” 外边再次沉寂下来。 “秦先生，他们会把我们带到哪里去？”周景天低声问。 “不知道，我们看情况再说。”秦凡说。 “小弟，不好意思，为了我的事，让你们都深处险境。” 蓝梅很内疚，毕竟这一次出行，目的就是找到火玉。 “梅姐，别这么说，是祸躲不过，何况我们是华夏人，他们还不敢真的乱来。” “是的，蓝总不要担心。”左兰若也安慰。 “燕妮，你伤势怎么样？”秦凡问。 从被抓到现在，根本没时间给凤凰女治疗伤势，现在连挎包也被没收。 “先生，还死不了，我吃了疗伤药，可以自我调息慢慢恢复。” “嗯，不要妄动功力，你的内伤很严重。” “先生，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凤凰女眼睛一红，哽咽起来。 “你尽力了，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这时，外边传来声音。 “怎么样？”依旧是那军官的声音。 “报告长官，一切安全。”外边有士兵汇报。 “嗯，带上你的人，和我押送他们到将军那里。” “是！” 外边响起一些士兵集合的声音。 很快，军车再次启动。 “将军？难道他们要送我们去抹谷小镇？”左兰若说。 见秦凡他们不解，她又解释。 “整个乌尤河和抹谷小镇，都是哈驰将军的管辖范围，哈驰将军据说就住在抹谷小镇。” “因为抹谷矿区有全世界顶级的红宝石矿场，将军就把大本营设在抹谷小镇。” “哦…” 秦凡他们有些明白过来。 第214章 被俘 车子一路颠簸，几人的手都被铐住，晃得晕头转向时才停了下来。 有士兵跳上车，打开他们的手铐。 “下去！都依次排好队！” 秦凡打量四周，发现这里也是一处军营，戒备的程度很高，四处都有站岗的士兵。 “老实点，快走！” 士兵呵斥，将几人关押进一处偏僻的平房。 四壁都是厚厚的水泥墙，只有一扇大铁门，门上有一个很小的铁窗户。 勉强可以见到外边的情况。 靠墙有一个大通铺，上边是散发着霉味的被褥。 监狱？禁闭室？这两个词语涌上几人的大脑。 纷纷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真是始料未及的事，为寻找火玉，一不小心成为阶下囚。 “看来，这里真是哈驰将军的驻地。”左兰若的眉毛轻轻皱起。 “我想接下来，他们可能会审问我们。” 几人一听审问，脑子中立即浮现出满是刑具的场面。 “不用担心，我们是华夏人，不是本地人，对方同样会顾忌，一旦处理不好会引发外交纷争。”秦凡说。 接着，他顿了顿又说，“我相信我妈会回来找我，不见我们的话，她会想办法的。” 他说这话，实际上是安慰其他人。 不过，他感觉还是存在很大的可能性，似乎妈妈一直都在暗中保护他。 “小弟，她真是你妈妈？”蓝梅问。 秦凡苦笑着点头，“我在苗疆时，就已经隐隐猜到，港都时她也现身救过我，当时我就很确定。” “这一次又是她保护我，既然巫奕也认出她，那就错不了。” “只是这么多年，为什么她不现身找父亲，不找我？为什么会带着面具？” “小弟，别难过，没有妈妈不爱孩子的，其实她一直都守护你。” “她不是说过吗，没到你们相见的时候，她可能有无法说出的苦衷。”蓝梅宽慰道。 “嗯！或许是吧。” 听着两人的对话，其他人都不便插嘴。 周景天和左兰若是感觉秦凡越来越神秘。 不仅医术天下无双，现在暴露出的功夫也不错，还冒出似乎很离奇的身世。 秦凡看着铁窗户，心中暗忖着，“被抓到这里，会不会是巫奕搞的鬼？” “如果是这样的话，危险就大了。” 他这样思考，却不能告诉其他人。 “哐当！”铁门被人打开。 “谁是秦凡？”有士兵大声问。 “我就是！” “出来！”那士兵板着脸，就像真的对待犯人。 “秦先生！” “小弟！” … 几人担心地喊住他，现在不了解情况，根本不知道对方想怎么做。 秦凡向蓝梅他们投去安心的眼神。 他大踏步地走出，铁门就再次关闭。 只能机械式的跟在士兵身后，被带进旁边的一间屋子中。 里边只有一张小木桌，几把椅子。 审讯室？秦凡的大脑浮现三个字，感觉又好气又好笑。 从没想过某一天自己会坐在这里。 墙的一角各有一个摄像头。 他扫视过去，又猛地一怔，因为他用天眼看透墙壁。 对面站立了五个人，正指着监控屏幕在议论自己。 其中，有一个满脸的络腮胡，身形魁梧，肩上扛着将星，左胸前有不少胸条。 其他几人的军衔不同，神情对他极为恭敬。 秦凡思忖：“这人不知道是不是哈驰将军？” 那将军挥了挥手，有一男一女走出那间房子。 “吱呀！” 审讯室的门推开，一男一女坐在秦凡的对面，女的手中拿着笔和纸。 他们的耳朵上都戴着小型耳麦。 而秦凡刚好可以看见对面那将军的一举一动。 秦凡心中一动，他决定试一试对方的身份。 “华夏人，你叫秦凡？” “是！” “从你们的通行证显示，你们是前来考察？” “是的！”秦凡说。 “你们考察什么？” “长官，通行证上不是写得很明白吗？” “问你话，不是你问我们！”那女军官一拍桌子怒斥。 秦凡也不示弱，眼睛盯着女军官，眸子中闪烁着逼人的寒芒。 “请告诉你们的哈驰将军，我们不是犯人，我是华夏的商人。” 那墙壁后的将军微微愣了一下。 从这微表情，秦凡立即肯定了这人就是哈驰。 “哈哈，不要生气，我们只是例行的询问，我们是很友好的。” “你看这屋子，并没有什么刑具。” 男军官哈哈一笑打着圆场。 这两人分明就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 “友好？我怎么没看出来，你们的友好就是手铐？就是像审讯犯人？” “现在连杯水都没有，你们还说友好。”秦凡不客气地讥讽。 顿时，坐在对面的一男一女脸上有些尴尬，甚至是啼笑皆非。 连墙壁后的哈驰将军也是有几分尴尬。 他拿着一个小型的对讲机说了一句什么。 那女军官立即按住耳麦，认真倾听。 尔后，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秦凡，走出去拿了一瓶矿泉水进来。 秦凡大大咧咧地接过来，喝了一口水，继续试探。 “我们一行五人到缅甸，主要是和朋友考察玉石行业，同时，还顺便找一件东西。” 秦凡一边说一边观察墙壁后哈驰将军的表情。 因为他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找什么东西？”男军官追问。 “我们想找到火玉”秦凡淡淡地说。 “火玉？”男军官和女军官都露出疑惑的神色。 但是，墙壁后的哈驰将军却猛地站起来。 秦凡将对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问话的两人很明显不知道火玉是什么，但是哈驰将军肯定知道。 因为他听到火玉，是满脸的震惊。 “去年的夏季你来过抹谷小镇没有？” “没有，请你们查一查过境的记录，我是第一次到缅甸。” “嗯，好吧。” 见问不出什么，秦凡又被带回了关押室。 接着，周景天、蓝梅、左兰若、凤凰女都被同一时间带出去问话。 很显然这是哈驰将军安排的，提防秦凡串供。 不过，秦凡也没打算串供，他已得到最可信的信息。 没多久，几人都纷纷回到关押室。 询问的内容都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个寻找火玉干什么。 几人就被关押在这里，也不说放不放的事。 逃，肯定是逃不掉，秦凡的挎包都被收缴，更别说无坚不摧的承影剑。 现在只能见机行事。 秦凡猜得不错，那满脸络腮胡的男人的确就是哈驰将军。 他看着手中汇总过来的询问记录。 “将军，通过我们的询问，又查询了过境记录。” “最近两年内，除了那名左兰若来过瓦城进货，其余几人都是第一次过境。” “他们都没有来过抹谷，我们好像…真的是搞错了。”问话的那名男军官向哈驰汇报。 “嗯，你下去吧。”哈驰微微颔首。 男军官双脚并立，敬礼后转身离开。 哈驰将军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大脑中在思考巫奕为什么要刻意说出这几人。 就在这时，有个女仆神色慌张地跑进来，打断了哈驰的思绪。 “将军，不好啦，少爷又昏厥过去！” 顿时，哈驰的眉毛皱成川字形，他放下手中的资料。 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转过一个走廊，他推开一间房门，里边是宽敞的客厅。 他推开客厅旁的一间屋子，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正坐在床前抽泣。 “将军，安儿他… 女人见到哈驰，喊了一下，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哈驰将军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这是他的夫人乔碧萝。 床上躺着的小男孩，今年六岁，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凯安。 “刚发作是吧？”他很冷静。 军人的职业让他保持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嗯，刚才喊头痛，不一会就晕厥，将军，安儿发病是越来越频繁。” “不要担心，我委托人从华夏国找他们最好的中医过来。”哈驰连忙安慰。 他目光微微一凝，“放心，我不会让安儿离开我们。” 便快步走出房间。 第215章 哈驰与巫奕的交易 他回到办公室，来回踱步，似乎在做一个很艰难的抉择。 良久，才拨通手中的电话。 响了几声，那边就有人接听，传来一个打着哈哈的笑声。 “哈驰将军，你好，有什么好事？” 那边说话的正是巫奕，他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方洁手中逃脱。 隐匿起来不再露面。 “巫先生，你说的那几人被我抓住，但经过我们询问调查，排除了盗窃的嫌疑。” “哦…是这样啊，将军打算怎么处理？”巫奕旁敲侧击地问。 哈驰心中暗骂：“老狐狸，你问我，我还问你呢！” 微微思量，他直接问：“巫先生，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几人是和你有过节？” “啊…哈哈哈，哈驰将军真会说话。” 巫奕一怔，打着哈哈掩饰。 “巫先生，你特意告诉我，不会只是提醒我那么简单吧。” “好吧，哈驰将军是快人快语，敢问哈驰将军打算如何处理。”巫奕问。 “这要看先生你了，我希望尽快见到医生，我儿子的病等不了。” “嗯，这没问题，不过我的老板要先见到哈驰将军的诚意。” “老板说了，只要哈驰将军有诚意，明天就可以安排名医过来。” “好，明天他们就见不到太阳。”哈驰轻描淡写地说。 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希望巫先生遵守承诺。” “呵呵，哈驰将军，你手下雄兵好几万，我巫奕再大胆，也不会失信于你。” “嗯…” 哈驰挂断电话，沉吟不语。 为了救儿子，他决定和巫奕来交换。 秦凡他们五人，并不知道巨大的危险席卷而来。 “开饭啦！”外边有脚步声走近。 “哐当”，铁门被打开。 进来五六个士兵，搬来一张桌子，端上来满满一桌的大鱼大肉。 竟然还准备了一瓶华夏国的白酒。 “还不错，有酒有肉。”周景天笑道。 那些士兵默不作声，放下酒菜就纷纷离开，为首的却暗自摇头。 暗忖着，“死到临头还不知道？” 秦凡将他们的表情观察得一清二楚。 不禁蹙眉紧皱，他隐隐觉得这顿酒菜太蹊跷。 他站起来，叫住为首的士兵。 “我要见你们的哈驰将军！” “将军没时间，他吩咐过，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秦凡心中一沉，不动声色地说。 “能不能将我的包拿过来，那是我私人物品。” “这…”为首的士兵顿了顿，“好吧，我要请示一下。” “哐当！”铁门再次关上。 “秦先生，有什么问题吗？”周景天问。 秦凡苦笑，“我们只有拼死一搏啦。”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酒菜，“这些是给我们准备上路的酒菜。” “啊…” 蓝梅、左兰若顿时脸色煞白，惊吓得说不出话来。 周景天则是微微一愣，立即疯狂的捶着铁门怒吼。 “我们是华夏人，你们没权力草菅人命！” “让你们的将军过来…” 可无论怎么叫，都没人过来，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傻傻的发呆。 其实，这很正常，普通人忽然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任谁都冷静不下来。 “先生，跟他们拼了！”凤凰女强撑身体站起来。 秦凡重重地点头。 就在这时，铁窗打开，有士兵塞进来一个包。 那正是秦凡长年累月不离身的单肩挎包。 他连忙拿过来翻看，包里的东西凌乱，可能被士兵检查过。 从包里他摸到针灸包，心中才一松。 “燕妮，我帮你疗伤，明天就靠你我了。” “好，能为先生死，和先生做伴，燕妮无悔！”凤凰女洒脱地笑了笑。 从她被秦凡救出的哪一天，她心中就认定秦凡是她追随的男人。 秦凡心中很感动，“我们必须都活下去！” 这时，周景天也平静下来，他走过来。 “秦先生，需要我做什么吗？” 左兰若和蓝梅都把目光落在秦凡身上，他们都明白，事到如今，只有拼死自救，还有一点生机。 “大家不要自乱阵脚，我先给燕妮疗伤。”秦凡说。 “好，你安排就是，我们听你的。”周景天捏了一下拳头。 秦凡微微点头，“燕妮，我们开始。” “嗯！” 秦凡利用针灸，开始帮助凤凰女恢复伤势。 凤凰女受到巫奕的重击，造成肺部挫伤，气滞血瘀。 秦凡取肺俞、玉堂、玉英、太渊、鱼际等穴位。 用自身的功德之力不断帮助凤凰女恢复。 再加上凤凰女已经服用了随身携带的疗伤药。 一个多小时后，她自我运功几个大周天，才缓缓睁开眼睛，眸子中闪过一点寒星。 “先生，恢复了八九成。” “嗯…”秦凡看了看手中的银针。 没有承影剑，银针就是他的武器，凤凰女的柔丝绕指剑也没有被搜走。 “来，我们边吃边商量。” 几人围了过来，身处绝境中，蓝梅他们反而将畏惧抛之脑后。 “周总、左姐，这次因为我和梅姐的事拖累到你俩。” “你们放心，我没死之前，定护你们周全。”秦凡说。 “秦先生，这不怪你，只恨我不会功夫，帮不了太大的忙。”周景天很是懊恼。 “秦小弟，能和你们一起共生死，左姐是一点不怕。” “谢谢！”秦凡心中一暖。 他感觉这些朋友真的没有白交，所谓患难见真情，生死关头最考验情谊。 “梅姐，你怕吗？”秦凡问。 “不怕，有小弟陪我就不怕，只是愧对雨兰了。” 听到蓝梅提到周雨兰，秦凡心中黯然，他不知道能不能逃生。 旋即又恢复过来。 “周总，你和左姐、梅姐就是保护好你们自己，一切有我和燕妮。” “那怎么行，我虽然没什么功夫，还是可以帮忙。” “是呀，秦小弟，不要看不起我们女人。” “听我的，我知道你们很想帮忙，但是我们深陷绝境，人多反而不好。” “周总，左姐和梅姐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如果发生冲突，你带她俩找地方躲起来就是任务。” “这…好吧，你们要多加小心，对方手中都有枪。” “放心就是，燕妮，明天我们要这样…” 秦凡根据目前的情况做了一些安排。 其实，这是他做出的最坏打算，他不知道母亲方洁知不知道他深陷绝境。 这一夜很长，几乎无眠，相互聊了很多事。 凌晨五点多，外边传来很嘈杂的脚步声。 秦凡用天眼看过去，是七八个士兵排列在门外。 这时，有军官模样的中年人过来。 他面无表情，命令道：“打开！押他们上路。 “是！” “哐当！”铁门再次打开。 荷枪实弹的士兵依次进来，个个都是满脸杀气。 “起来！” “干什么？你们还要不要人睡觉？”秦凡故意揉了揉眼睛。 “磨叽，该送你们上路了。”中年军官不耐烦地说。 “上路？放我们走吗？” 这些士兵闻言，都有些忍俊不禁。 他们似乎感觉这家伙就是一个蠢蛋，死到临头还不知道。 可就在这神经松弛的瞬间，秦凡和凤凰女化作两道虚影。 “扑通、扑通” 一个呼吸不到，那些士兵全部晕倒在地，他们是受到凤凰女的重击。 中年军官没有晕倒，但是他被扎上一根银针。 他发现四肢麻木，动弹不得，连说话都发不出声音。 眼睛里全是惊悚，这就像神话中的定身术一样。 “现在我来问你，你回答我，听见没有？”秦凡冷声说。 中年军官点头，秦凡重新扎了一处银针。 “你带我们去哈驰将军哪儿。” “哈…”军官忽然发现又能说话了，顿时一惊。 “你们是走不出去的，这里戒备森严。”他连忙说。 “哼，我想你会有办法的，怎么样？” “我做不到，四处都有监控。” 秦凡当然知道，一出这个铁门，几乎每个角落都处于监控之中。 第216章 劫持将军 他冷酷无情地一笑。 “实话告诉你，你现在见到的这根银针还没进入你体内，你只需要老实配合，我也不会伤害你。” “否则，这根银针一旦进入你体内，会沿着你的血液循环。” “需要经过十五天，才会抵达心脏，你每时每刻都要饱受锥心疼痛。” 秦凡轻描淡写地叙说，中年军官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眼珠子左顾右盼地乱转，显得很慌乱，听到如此诡异的手段，也是半信半疑。 其实，这只是秦凡的忽悠罢了。 不过假戏也要做真，对于熟知人体经络的秦凡来说，做做戏一点不难。 他伸手在中年军官的经脉上一拍。 那中年军官顿时感觉心脏一阵刺痛，似乎真有银针顺着血液往上走。 他想大叫，却发出半点声音，疼痛得蜷缩成一团，额头上都渗出豆大的汗珠。 见差不多了，秦凡伸手又是一拍。 中年军官立即一身轻松，疼痛感全部消失。 “怎么样，愿意带路吗？” “这…”他还在犹豫。 秦凡眼神一凝，鼻子发出冷哼，又要伸手。 “别…别！我给你们带路！”中年军官终于畏惧的妥协。 与此同时，哈驰正在房间睡觉。 他被阵阵凉风惊醒，打开灯一看，心中很困惑。 睡觉前，他分明是关闭了窗户，可现在是窗户大开。 他和衣起床去关闭窗户。 回到床边时，眼睛瞥到床头柜，顿时吓得一个倒退。 霎时，一股寒意从尾椎处蔓延全身。 床头柜上插着一把精巧的柳叶刀，下压着一张纸条。 竟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了房间，如果来人要杀他，简直是易如反掌。 他吞咽了一下唾沫，才拿起那张纸条，字迹娟秀，很明显是一个女人的笔迹。 “看在你儿子的面子上，暂且饶你一命，关押室的秦凡是中医，是救你儿子的唯一希望。” 秦凡又是谁？他感觉这名字好熟悉。 再看到关押室的字样，他赫然想到，昨天问话的那个年轻人。 一看时间，离他下发处决命令的六点，只剩下二十分钟。 他连忙站起来，换上军服，拉开房门。 就在这刹那，他眼前一花，一把精巧的短剑抵住他的咽喉。 只见白天询问的几个年轻人正站在门前，用剑抵住他咽喉的是凤凰女。 众人鱼贯而入，包括那带路的中年军官。 哈驰将军被逼得慢慢后退。 周景天顺势关闭了房门，一想到他和秦凡几人劫持了哈驰将军。 他的心脏就“砰砰”直跳，这绝对算是一个惊爆国际的大新闻。 “哈驰将军，我们又见面了。”秦凡淡淡一笑。 哈驰一头雾水，他根本不知道秦凡何时见过他。 “你们不要冲动，我正准备去放你们。”哈驰被冷冽的剑尖抵住咽喉，他艰难地说。 “你个老混蛋，你会放我们，你是去看我们被枪毙没有吧。” 凤凰女气得爆粗口，她的剑尖一送，哈驰的皮肤开始渗出了血珠。 他一个倒退，坐在沙发上。 秦凡走过去，往哈驰将军身上一拍，一根银针扎在他身上。 哈驰顿时感觉浑身无力，四肢动弹不得。 他从军多年，见过太多的生死，虽然脸上波澜不惊，可心中如同惊涛骇浪。 “秦先生，别误会，我是真的准备去放你们。” 他想到什么，急忙说：“你要相信我，是有人给我留下字条，就在我衣服的口袋里。” 凤凰女冷哼一声，伸手掏出那张字条和柳叶刀。 秦凡接过一看，顿时就明白了。 是妈妈方洁留下的，在港都那一晚，方洁就曾用柳叶刀击杀过大圈帮的人。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妈妈的笔迹。 他很慎重地将字条和柳叶刀收了起来，淡然一笑。 “如果没有这字条，你大概是不会放过我们吧。” 哈驰满脸的尴尬，事实也是如此，他早与巫奕达成了交易。 “对不上，秦先生，我不知道你就是医生。” “我儿子他…” 就在这时，旁边卧室的门被打开，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小男孩冲了出来。 小男孩挡在秦凡面前，伸开柔弱纤细的手臂，做阻拦的动作。 “叔叔，不要伤害我爸爸！” 小男孩正是哈驰的儿子，六岁的凯安。 他从晕厥中醒来，听到客厅中传来的声音，就推醒了陪护的母亲。 秦凡的目光向凯安看去，眉毛再次轻轻一皱。 心中暗忖：“植物性癫痫症。” 他从凯安的气色上判断出病症，这种植物性癫痫症很怪异，产生的概率也非常低。 “小朋友，你叫什么？” “我叫凯安。” “凯安，叔叔只是和你爸爸商量事，不会伤害他的。” “真的？”凯安的眼睛纯净如蓝天，一尘不染。 秦凡笑眯眯地点头。 凯安又回头看沙发上的哈驰将军。 哈驰也柔声笑道：“凯安，你和妈妈回房间睡觉，爸爸是真和叔叔他们谈事情。” “好吧！” 乔碧萝拉着凯安的小手，她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哈驰。 “秦先生，我对我的过失再次向你们道歉！” “他是我儿子，今年才六岁，可患上一种很奇怪的病症。” “在缅甸国内，已经使用西医的各种手段，都没有太大的疗效。” “正委托人从你们华夏请最好的中医过来。”哈驰说。 秦凡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就为这病，你准备枪毙我？” 呃，哈驰满是胡子的脸上挤出一丝陪笑，那表情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你儿子是植物性癫痫症，属于癫痫症中比较罕见的一种，会呕吐，肢体麻木，头痛，时不时地还会昏厥。” 哈驰听到秦凡的诊断，眼珠子都快惊爆。 “秦…秦先生，你怎么知道？” “我根据凯安的气色判断出来，他今天下午还发生过晕厥，现在出现晕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是的！”哈驰的脸上浮现出激动。 秦凡连检查都没有，只是见一面，就知道凯安的病症，这完全就是神一样的手段。 事情往往就是这么戏剧化。 他求着巫奕帮忙找华夏名医，甚至不惜做出交易。 哪知名医却被他抓来差点枪毙。 要不是秦凡和凤凰女会功夫，只怕现在真的踏上黄泉路。 哈驰现在已经确信，眼前的秦凡就是神医，是真的能救他儿子的医生。 “秦先生，请你救一救我儿子。” 秦凡看了蓝梅、凤凰女她们一眼，冷漠地摇头。 “我的朋友们差点被你枪毙，你觉得我该救吗？” “这…”哈驰感觉满嘴都是苦涩。 “还有，我也没时间留在这里，我们还需要寻找火玉。” 哈驰是苦笑不得，恨不得说，现在救人最要紧，你找什么火玉。 秦凡上前拔掉哈驰身上的银针，他立即就恢复了行动自由。 就在这时，外边的警报声响起。 门外传来士兵们的跑步和吆喝声。 “保护将军住所！” “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 原来，被打晕的士兵终于醒过来，拉响了警报。 哈驰的眉毛一皱，“秦先生，对不起，我去处理下。” 他站了起来，疾步走到门前，伸手拉开房门。 “啊，是将军，报告将军！” “是谁拉响警报！”哈驰怒声呵斥。 “报告将军，是我，犯人集体反抗，打晕我们，挟持了长官，不知去向…” 那士兵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的眼睛看见秦凡他们全在将军的客厅中。 “混蛋！这里没有犯人，他们是我尊敬的客人。” “一群蠢货，都给我退下去！” “是！” 士兵很委屈，他搞不懂是为什么，昨天下命令准备枪毙，今天早上又变成了贵宾。 就一个晚上，这世界的风向全变了。 “你也滚出去！”哈驰没好气地命令带路的中年军官。 “是！” 中年军官敬礼后，对着秦凡他们微微躬身，连忙退下去。 他走得很狼狈，一想到那种锥心的痛苦，他的背脊就是凉飕飕的。 待所有人都退下，哈驰将军干咳了两下。 “秦先生，这位先生，几位女士，对不起，请原谅我的鲁莽。” “万幸没有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秦先生，实不相瞒，我收藏有一块火玉，我愿意赠送给先生作为赔罪。” “请先生留下来给我儿子治病，救一救凯安。” 哈驰下这个决定，也是肉疼得很。 这火玉是稀世珍宝，可眼下为了凯安的病，他不得不忍痛割爱，心甘情愿地赔罪。 第217章 得来全不费工夫 秦凡面无表情，其实心中早乐开了花。 他当时被询问时，故意提到火玉，哈驰就露出很震惊的表情。 但是秦凡只认为哈驰知道火玉的下落。 可万万没想到，哈驰将军手中就收藏有火玉。 蓝梅的美目中闪过一丝异彩，其他几人也是心中大喜。 哈驰将军一看，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走进卧室，几分钟后再出来时，手中捧着一个巴掌大的盒子。 “秦先生，请你收下。”他恭敬地双手递上。 秦凡微微一笑，伸手接过盒子，是触手冰凉，晶莹剔透，这盒子竟然是用上等的玉石打造。 打开上边的盖子，里边赫然有一颗红色宝玉，有鸡蛋大小，形如红枣。 旋即，一股炙热的气浪冲了出来，红色的玉肉，犹如燃烧的火焰。 可以肯定，这就是极阳的火玉。 “小弟，哈驰将军很有诚意，我们也找到火玉，那你就帮凯安医治一下吧。” 这时，蓝梅适时地站出来劝说。 “是的，秦小弟，哈驰将军也说过，这是一场误会，我们也没有受到伤害。”左兰若说。 周景天和凤凰女也都频频点头。 哈驰见众人都帮他劝说，他心中充满了感激，一双眼睛期待地看着秦凡。 秦凡心中也是暗自好笑，自然知道适可而止，借坡下驴。 “好吧，那我就治一治。” 他说得很勉强，好像就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 蓝梅和左兰若她们是想笑又不能笑，还要一本正经地配合。 哈驰将军见秦凡点头同意，立即大喜。 “谢谢秦先生，你治好了我儿子，那就是哈驰的大恩人。” “来人！”他欣喜地大喊。 “将军！” 有人走进来，躬身回应。 “给几位客人准备房间，让人准备早餐。” “是，将军！” “秦先生，各位朋友，请坐！”哈驰连忙招呼众人坐下。 他亲自给众人斟上茶水。 “哈驰将军，你从华夏请中医过来，是有人答应你吧。” “啊…秦先生，你怎么知道？”哈驰有些惊讶。 秦凡微微一笑，没想到他试探一下，还真有其事。 “那人名叫巫奕，在我们被你的士兵抓之前，巫奕正袭击我们，我的同伴就是因此受伤。” 听到秦凡再次提到被抓，哈驰老脸一红。 旋即，他也明白是巫奕在借刀杀人，因凯安的病，无意中让他成了巫奕手中的刀。 对于他这种位高权重的人，心甘情愿是一回事，但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当枪使。 他从心底算是恨上了巫奕。 “将军，可以开饭了。”有下人过来通知。 “好，秦先生，各位朋友，请！” 饭后，休息一会。 乔碧萝带来了凯安，这孩子天真无邪，惹人怜爱。 “秦叔叔，你能治好我吗？”他仰头问。 “肯定的，你这么乖巧。” “那太好了，我又可以上学了。”凯安高兴地说。 “叔叔给你治病，你不要怕。” “嗯！” 秦凡搭上凯安纤细的手腕，仔细地把脉诊断。 植物性癫痫按中医的说法，那就是脾虚生痰，痰浊内结，蒙蔽清阳。 只需要醒脑熄风，豁痰开窍即可。 于是进行了针灸的第一针，取百会、中脘、内关、丰隆、太冲、申脉。 留针三十分钟，当天，凯安的头痛毛病就没有发作。 只是下肢关节微微有些酸痛，不过，这是正常现象。 每天一次针灸，三次针灸后，酸痛感消失。 为巩固疗效，秦凡决定再继续针灸两三次。 在这一周的时间里，秦凡也从哈驰将军口中了解到，这火玉算是近年来，唯一的一块。 哈驰知道后，就自己收藏起来。 哪知，似乎有双无形的手，将秦凡一行人引到了缅甸。 而这火玉最后也成为救他儿子的关键。 当真是冥冥中一切皆有定数。 几天后，哈驰将军亲自带队，送秦凡一行人过边境回到华夏国。 送走了秦凡，他回到抹谷，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就是抓捕巫奕。 最后，逼得巫奕只有远离缅甸。 秦凡几人回到凤阳市，盘桓一天后，才向左兰若告辞，返回海州。 这时，离春节只剩下十几天左右时间。 匆忙地去了一趟姊妹花公司。 现在销路大开，每天提货发货忙得不可开交，秦凡也没多逗留，就回到临海。 改变风水一事，是不能被外人知道。 火玉珍惜宝贵，如果被有心人盗取，那就得不偿失。 火玉到手，除了知情的几人，秦凡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在蓝梅的办公室。 秦凡看着南郊工地的施工鸟瞰图，判断了一下当初埋有邪物的地方。 “梅姐，公司有钻井的设备吗？” “这个可以租赁，有专业的施工队伍。”蓝梅说。 秦凡指着图纸上一个地方，微微一笑。 “就这里，找工人往下打十五米深，直径20公分的洞穴。” “洞穴打好后，就让工人撤离现场。” “好，我马上安排。”蓝梅也猜到是用来做什么。 她打电话叫来应岚，吩咐应助理去负责这件事。 “梅姐，现在火玉到手，南郊的风水肯定能恢复，你是怎么打算的？”秦凡问。 “只有慢慢来恢复人气，工地出事，外边人的心中，这里就是凶地。” “一时半会，这种影响是很难消除。”蓝梅微微蹙眉。 这种事说起容易做起难。 “也不一定，主要看怎么去聚集人气。”秦凡淡淡一笑。 “小弟，你有办法？” “呵呵，归根结底还是火玉，利用好了，那就是奇招。”秦凡说。 他想了想，“梅姐，你召集公司的设计部和负责施工的负责人，我们去一趟工地。” “咱们去现场商议，会比较直观。” “行！” 一行人又来到南郊工地上。 如今没有邪物，对人体也构不成危害，但是因风水被破坏，遗留的那种阴冷还是存在。 宏盛集团的这些骨干，都知道秦凡是蓝总的小弟，更知道是秦凡拯救了宏盛。 对于秦凡插手公司的南郊工地，他们并没有意见。 “秦先生，听蓝总说，你想出了办法？” “是呀，请你给我们说一说，到底要怎么来做。” 有些骨干七嘴八舌地询问最关心的事。 秦凡看了一眼蓝梅，他压了压手，示意安静下来。 “那我就越俎代庖，大家一起商量。” “以前对这里的绿化是怎么规划的？”秦凡问。 “秦先生，以前的规划是每幢楼房之间都有草坪、树木，健身场地。” “整个小区内部，要人工修建一条小溪流，营造一种自然环境…” 设计部的负责人言简意赅的描述了一番。 秦凡点点头，“那我们就在原基础上重新改动。” 他让人打开鸟瞰图。 “我们站的这个位置，将修建一座凉亭，以此为中心点。” “这儿，除了住户行走的通道，必需的健身场地，其他的绿草坪，全部种上桃树。” “这儿，种上梨树，还有这儿，除了草坪，种上…” 秦凡娓娓道来，他的意思就是将部分绿化改为桃树、梨树、行人的过道穿梭其中。 整个小区有人工修建的小溪流，蜿蜒流淌，穿过这些果树，小桥，最后汇入一个小型的人工湖。 “秦先生，这种改动实在太大了。” “但是可以想象，如果打造出来，肯定是别具一格。”设计部的负责人点头说。 “不过有一点想不通，秦先生，为什么要种植桃树、梨树？” 秦凡莞尔一笑，“大家想一想，每年到了春天，你们会做什么？” “秦先生，春天自然是赏花。”有负责人说：“到野外看看油菜花、桃花、梨花、辛夷花。” “这就对啦，如果说打开窗户就是成片的桃花、梨花，你们每天住在这里，会是什么感觉？” 众人齐齐沉默，都不由自主地去想象，那自然是心旷神怡。 “哦，我明白了，秦先生是准备利用赏花这个噱头，来聚集人气。” “并且还提升了新小区的居住环境。” 终于有负责人想清楚了其中的关键点，其他人一经提醒，都感觉眼前一亮。 “还有，我们要尽快将这些布局完成，尽快对果树进行移栽。” “争取在春节后，赶上第一波赏花。”秦凡淡淡地说。 两个尽快，还要赶上第一波赏花？众人都愣住了，简直有点傻乎乎的感觉。 第218章 南郊工地的炒作 移栽果树，可不是说起来那么简单。 首先要讲存活，再说能不能开花，现在已经是一月底，马上进入二月初。 其中还有春节十来天时间，实际上留下的时间不足一个月。 “秦先生，这…这好像不太现实吧。” “施工改造肯定能完成，可要保证果树存活还要开花，实在是…” 设计部的负责人有些怀疑，就差点没说天荒夜谭。 秦凡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对于他们的想法，他能够理解。 正常的话，的确是天荒夜谭，可他手中有火玉。 火玉是极阳的属性，在一定程度上能改变工地土壤的温度，这对于植物生长有促进作用。他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你们只需要保证用最短的时间完工，其他的交给我就是。” “别忘记了，我是一名医生。” 众人听了都满头黑线，几乎都在腹黑，医生又不是万能的。 蓝梅见手下对秦凡有质疑，不禁恼怒，“你们没听见？” 她没有说话，是因为她完全信任秦凡，知道为什么这么做。 可这些因素是无法告诉下边的人。 说白了，那是没法解释的。 见蓝梅这么坚持，甚至有些发火，公司的骨干们只有压住心中的好奇和怀疑。 “没问题，蓝总。” “保证如期完成！” “那行，下去后尽快拿出可行性方案，立即联系施工单位。” “今明两天，我就去市政府，申请复工。” 当天下午，秦凡和蓝梅找到袁诚忠。 南郊工地的频繁事故，警方的结案报告早汇报上来。 秦凡也不知道叶黛眉和柳涛是用的什么借口结案。 不管怎么说，市政府也趁机大开绿灯，同意宏盛集团的复工申请。 随后，银行的分批贷款也跟着恢复。 宏盛集团对外宣布，春节后南郊工地正式全面复工。 第二天，十五米深的洞穴已经打好，工人也撤走。 秦凡和蓝梅、凤凰女一起驱车来到南郊工地。 应岚早组织民工在外边等候着。 “我们先进去，一会等我电话。”蓝梅吩咐。 “是，蓝总。” 三人来到那几幢楼房前，很明显就感觉一阵阴冷。 空荡荡的工地，早没有工人。 地上有一个碗口大小的小洞穴。 秦凡对凤凰女点头示意，凤凰女掏出玉盒。 她手一翻，用极快的速度，将火玉从洞穴投了进去。 然后一掌拍去，封闭了洞穴。 顷刻间，南郊工地的上空忽然出现几团红色的云彩，衬托在蓝天下，特别艳丽。 这种异象让不少有心人都看见了。 “快看！那片天空出现祥云。”市中心有人拿出手机拍下。 “是宏盛集团的南郊工地！”有人同时辨认出方位。 “祥云！那是祥云再现，说明那是一块福地！” 远处的市民议论纷纷，甚至不少人驱车过来想看个究竟。 工地外的那些民工也见到了祥云。 “哇！太漂亮，天空出现祥云了。” “我感觉这里就像春天一样暖和。” 民工们仰望着天空，不断啧啧称奇。 秦凡和蓝梅并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 他们只感觉四周的阴冷逐渐消退，连空气都变得很温暖，很舒适。 “先生，梅姐，你们快看！”凤凰女惊讶地指着地上。 蓝梅惊讶地张大嘴巴，几乎惊碎下巴。 在投放火玉的那个范围，开始的野草还是枯萎，这时竟然有了不少的绿意。 有一些甚至还发出新芽。 绿芽代表了生命，说明这里的风水格局再次改变，甚至比以前还好。 她激动地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应岚，可以带施工队伍进场了。” 不一会，这一批民工进场，按照蓝梅的指示，在投放火玉的地方，开始建造一个地基。 这里将会出现一个凉亭。 设计部加班加点，很快重新设计出鸟瞰图。 一周后，大批的不同果树、花树开始移栽。 为此，引起不少人的非议，担心这个季节移栽会出现问题。 可谁知，移栽过去的果树竟然生机勃勃，没几天就枝繁叶茂。 似乎这南郊工地有魔力，连植物的生长都特别的旺盛。 外边还是一片萧条，可南郊工地里边已经是春意盎然。 让开始还心存怀疑的负责人个个惊爆了眼球。 还不用宏盛公司宣传。 “花的海洋”“四季如春”这些美妙的词语都开始用来形容南郊的楼盘。 由于工地禁止闲杂人进入，每天都吸引不少市民前来登山观望。 在秦凡的建议下。 宏盛集团公司推出三月初的赏花节，将停止工地作业一周，供市民免费参观。 随后，又与媒体合作面向社会征集对楼盘的命名，将南郊工地的楼盘炒作得热火朝天。 在蓝梅的办公室。 秦凡看着手中的文案，不禁哭笑不得。 “梅姐，你都不改动一下。” 这一系列围绕南郊工地的活动，秦凡是提出的建议。 可蓝梅倒挺省心，直接来了个照本宣科。 “不用改啦，有小弟的奇招，现在是越来越好。” 这时，有人前来敲门。 推门进来的是公司业务部经理和售房部经理。 见秦凡也在，两人微微躬身点头。 “蓝总，有的供应商现在打来电话，问什么时间开始供货。”业务部经理小心翼翼地汇报。 蓝梅眉毛一挑，冷笑说：“这还需要请示？” “在我们最困难时，背后捅刀的公司，信誉全部降两级。” “减少或者不采购，那些支持过我们公司的，要列入a级合作对象。” “是！明白了。” 其实，业务部经理就是等蓝梅这句话。 “蓝总，以前退过房款的客户，现在要求重新购房，想按老价钱。” “他们找到不少关系说情，想拿回原购房的楼层。” “告诉他们，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一切按新的价格，新的规则来购买。” “是！”购房部经理也高兴地退出去。 宏盛集团最艰难的时候，这些人像大爷一般，他们没少受气，如今见宏盛转危为安，又前来跪舔。 对不起，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见大局已定，秦凡便起身告辞。 “梅姐，那我回医馆去了，再不坐诊，都会认为我消失了。” 刚准备拉门。 “小弟！”蓝梅叫住他。 接着，蓝梅走过来，拥抱着他。 “小弟，谢谢你！” 秦凡微微一愣，旋即，他拍了拍蓝梅的后背。 “呵呵，我们是姐弟，还经历过生死，帮你是应该的。” 蓝梅一怔，有些失神，还有几分失落。 “嗯！那快回医馆吧。”她松开秦凡，重重地点头。 扁鹊医馆中。 今天一大早，忽然来了两个人，一个是蒙面的女人，一个是风度优雅，很谦逊的年轻男子。 他们正是小泽织二和冷霜凝老师。 小文从里边走出来，当他见到蒙面的冷霜凝时，神情微微一愣。 很快，他就和平常一样。 “你们好！” 小泽织二对着韩沛容和小文他们微微鞠躬。 “请问秦先生他在吗？” 他的华夏语说得很流畅，如果不是礼节上暴露，几乎看不出他是日国人。 怎么会有日国人来拜访？大家也是好奇。 “秦先生办事出去了，你们是？”韩沛容问。 “哦，我是秦先生的朋友。”小泽织二连忙说。 “不知道秦先生多久回来，要不你们改时间过来吧？” “没关系，我能不能就在这里等一等？” “呵呵，当然可以，小文，你给客人上点茶水过来。”韩沛容吩咐。 “好的，韩叔，我来招待客人就是。” 他给两人端上茶水，波澜不惊。 小泽织二很有耐心，他一直默默等待，观摩韩沛容对来往的患者诊断医治。 冷霜凝面纱蒙面，只露出眼睛，她四处顾盼，打量着整个医馆。 没有谁知道面纱后是什么容颜。 他们都少言寡语，医馆这时的患者也挺多，韩沛容要对患者进行诊断开处方。 韩灵负责抓药，偶尔还帮患者进行简单的针灸。 就是小文有时也帮着患者进行推拿按摩。 对面的济世中医馆由于诸正元和瞿文宣的离职。 造成中医这一块没有名家坐诊。 一下子，前来扁鹊医馆的患者又猛地增多。 “先生，你回来啦？”楼下传来张小雯的声音。 第219章 小泽织二到访 接着，响起一阵上楼的脚步声。 正是从宏盛集团回医馆的秦凡。 见到秦凡的刹那，冷霜凝的眸子中闪过少有的柔和。 “秦先生，你好！”小泽织二和冷霜凝都站起来。 对于小泽织二和冷霜凝的到访，秦凡同样是很意外。 他对冷霜凝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微微点头。 这才问：“小泽先生，你还没回港都？” “呵呵，中医院有秦先生主导，是最早清零肺炎患者，而第一人民医院晚了半个多月。” “我在这边还有一点事情需要处理，现在有时间，就顺便过来拜访你。” “哦，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啦。” 他看了看忙碌的韩沛容，有点不好意思。 小泽织二笑着指了指排队的患者，很通情达理。 “秦先生，你先给患者诊断，不用管我们。” 这一下，顿时让医馆的人对他的好感大增。 秦凡点点头，穿上白大褂，就投入到紧张的诊断中。 又是一个小时，医馆的患者才逐渐减少。 秦凡站起来，“小泽先生，冷老师，请到我办公室坐吧。” “谢谢！”小泽织二微微鞠躬。 冷霜凝只是点头，默不吭声。 秦凡一直很奇怪，不知道这冷霜凝老师，为什么要蒙面。 不过，他也不会无聊到用天眼去随意窥探。 他认为那是别人的秘密，尊重别人，也是尊重他自己。 “秦先生，谢谢你教我回魂针，这一次，在危急时可救了不少小患者。”小泽织二说。 秦凡摆摆手，笑呵呵地说：“不用太客气，它就是用来治病救人的，不是我们手中的装饰品。” “中医传承几千年，就是因为谁都留一手，造成很多宝贵经验和秘方失传。” “秦先生，你的胸襟真的让我很佩服！” 小泽织二说这话，并不是恭维，而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感叹。 秦凡这话指出了中医传承的普遍问题。 西医能够快速普及，是因为西医对于任何一种病症，都有系统化，标准化的检查治疗手段。 可中医依靠的是临床经验，要根据不同人的体质去诊断开药。 哪怕是同一种感冒，不同的人群，其用药也会不同。 所以，中医就根本无法形成系统化、标准化的治疗手段。 临床经验就显得特别宝贵，而在传承中，很多中医名家在传授时，总喜欢留一手。 就造成很多宝贵的临床经验、秘方，在时间长河中渐渐失传。 小泽织二和秦凡在一旁交谈。 冷霜凝没有坐下，而是走近靠墙的书柜，她的目光落在那两个相框上。 其中一个相框里，是一家三口的老照片。 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 另一个相框，是秦凡和周雨兰的照片，小两口甜蜜的合影。 见冷霜凝很有兴趣地看书柜上的照片。 小泽织二笑道：“秦先生，那是你妻子吧。” “是的。”秦凡微微一笑。 “很甜蜜，很幸福，那这张合影应该是你小时的照片？” “是的，那是我父亲和母亲。”秦凡说。 谁也没有察觉，背对着他们的冷霜凝轻轻闭合眼睛。 似乎她极力的在控制情绪。 “真羡慕你，还有妈妈，我从小就没见过妈妈。” “不过，我的老师就像母亲一样待我。” 小泽织二说起冷霜凝，语气中情不自禁地带着一丝骄傲，还有尊敬。 秦凡闻言，不禁多看了几眼冷霜凝的背影。 他忽然想到戴金色面具的母亲，同样是这般很瘦弱的背影。 不知不觉中他将两个背影重叠在一起，不过，又瞬间在心中哑然失笑。 一个喜欢戴面具，一个喜欢蒙面，好像都挺神秘的。 如果不是姓名不一样，身份不一样，还真会想到一块。 “秦先生，我想请教医学方面的一点问题，可以吗？” 这时，小泽织二的请求打断了秦凡的胡思乱想。 “请教不敢当，日国的汉方医学和中医都有相同之处，咱们可以探讨一下。”秦凡笑了笑。 小泽织二大喜。 他虽然很年轻，但精通汉方医学，也熟悉西医。 日国的汉方医学本身就脱胎于中医，算是中医的一个分支。 两者有很大的共同点，秦凡也颇有兴趣，两人就在办公室探讨起来。 让一旁的冷霜凝看得有些发呆，目光中充满了慈爱和柔和。 这时，外边传来韩灵的声音。 “雨兰姐，你今天下班这么早？” “灵儿，秦凡呢？”周雨兰问。 “姐夫有客人，好像是日国人，在办公室里。”韩灵压低了声音。 “哦…” “雨兰，你过来啦。”秦凡听到声音，打开了办公室。 “嗯，你有客人，我外边等你。”周雨兰说。 “秦夫人，你好。”小泽织二主动打招呼。 “你好！”周雨兰很礼貌点头问好。 “秦先生，和你探讨简直让我茅塞顿开，获益匪浅。” “我和老师难得来临海，晚上我备了薄酒。” “请你和你夫人以及家人一起赏光，请不要推辞。” 小泽织二很谦逊地微微躬身。 周雨兰对日国人的礼节似乎很不习惯。 秦凡也没推辞，欣然同意。 小泽织二很聪明，也是一个真正的华夏通。 他听见韩灵叫姐夫，立即知道这其中的关系很不一般，就连带上家人一起邀请。 他自知以日国人的身份，是很难融进华夏人的圈子中。 但是，不妨碍给所有人留下不一样的感觉。 人就是这样，第一印象很重要。 从开始到现在，他留下的印象就非常不错，不过，他也没有刻意去装扮自己。 这主要得益于老师冷霜凝的从小教诲。 冷霜凝见到周雨兰，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高兴。 她性子很冷淡，却难得的对周雨兰点点头，眼睛笑成月牙状，传递着善意。 经秦凡介绍，她也知道这冷霜凝是小泽织二的老师。 地地道道的华夏人。 宴席的地点，就在临海大酒店。 韩沛容和韩灵都婉拒了小泽的邀请，他们回了东山别墅。 就只有小泽织二、冷霜凝和秦凡小两口。 酒桌上，小泽织二和秦凡接着探讨医学上的一些趣事。 从没说话的冷霜凝，在周雨兰过来后，似乎显得很高兴。 她的眼睛从没离开过谈话的秦凡和小泽，有时也看看比较文静的周雨兰。 “冷老师，你是华夏人，家乡在哪儿呀？”周雨兰问。 冷霜凝从眼睛中带着笑意，“京城。” “很早我就去了日国，一直给织二担任中文老师。” 秦凡听到冷霜凝的声音，情不自禁地又将她和母亲的声音作对比。 在帕敢树林中，方洁留下的一句话，很空灵，似乎从空中飘过来。 而现在冷霜凝的声音却是很真实。 “我这是怎么了，分明是两个人，却用来作对比。”他心中思忖。 又不禁对这种荒诞的对比感到好笑。 “难怪小泽先生的华夏语说得这么好。”周雨兰说。 听到周雨兰这句话，小泽织二笑了笑。 “秦夫人，你有所不知，老师从小对我的教育就是华夏的教育。” “在那时，几乎将我分成两半，学校里要接受日国的文化教育，回到家中，还要接受华夏文化的教育。” 几人都笑了，可以想象得到，一个孩子从小要填鸭式的教育是多悲惨的事。 小泽织二接着说：“以前觉得好辛苦，现在想一想，老师对我的教育是最好。” “华夏文化真的是博大精深，后来，我就要求去港都，在那边学习生活。” 听到小泽织二叙说，冷霜凝的眼眸多了一些回忆。 “雨兰，我这样叫你可以吗？”冷霜凝问周雨兰。 “当然可以，你是长辈。”周雨兰莞尔一笑。 冷霜凝的眼睛中带着笑意，她忽然想到什么。 从手腕上取下一只手镯，那手镯通体翠绿，只带着一点飘黄。 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那种。 第220章 神秘的冷霜凝 她蒙着面，但是眼睛中充满了慈爱，“既然我是长辈，这个见面礼，可不能拒绝。” “啊…冷老师，不可以，不可以。”周雨兰惊慌得连忙摆手。 “你看你，刚才还说我是长辈，现在就拒绝。”冷霜凝是眼睛带笑，故意嗔怒。 “不是的，冷老师，这太贵重啦。” 秦凡也挺意外，不知道冷霜凝为什么要送周雨兰东西。 他前后见过冷霜凝两次，总感觉她很神秘，少言寡语，让人看不透。 这时，小泽织二却笑了起来。 “秦夫人，你也不要拒绝老师的一片心意。” “华夏的古代，有文人许慎在《说文解字》中提到玉有五德。” “润泽以温，仁之方也；?理自外，可以知中，义之方也；其声舒扬，专以远闻，智之方也；木桡而折，勇之方也；锐廉而不技，絜之方也。” “他的大概意思是说，玉，它润泽温和，有仁爱之心；它纹理清晰，有忠义之心；它声音舒扬，有智慧之心；它质地坚硬，有勇气之心；它锋利内敛，有自省之心。 “秦夫人，这手镯只是物品，但是代表了老师的祝福。” 还别说，这小泽织二的华夏文化学得真是精通。 一只手镯，他竟能说得头头是道，引古论今，让人无法拒绝。 秦凡都不禁心中有些好笑。 无奈，周雨兰只好双手接过去，戴在白皙的手腕上。 “这就对啦，雨兰你很适合它。”冷霜凝说。 “谢谢冷老师。” “雨兰，我们很有缘，你叫我阿姨吧。” “嗯，谢谢冷阿姨。” 冷霜凝才满意地点头，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状。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小泽织二和冷霜凝亲自送走秦凡和周雨兰。 见小两口离开。 冷霜凝似乎还意犹未尽的模样。 “老师，你今天特别高兴。” “嗯，和雨兰很投缘。” 冷霜凝丢下一句话，就向电梯走去。 小泽织二微微一愣，随即又笑了，在他的印象中，冷霜凝是非常难得的一次高兴。 更高兴的是，秦凡答应和他继续探讨医学。 他如同一只海绵，可以不断的学习华夏中医的精粹。 “小泽，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好，老师你安排就是。” 冷霜凝在他心中有不可替代的位置，有时，父亲小泽正雄的话都不如冷霜凝的管用。 老师教育他是真诚，守信，做人之道。 而父亲教育他是为家族荣誉而战，效忠日国，效忠家族，可以不择手段。 所以，很多时候，他很迷茫。 秦凡和周雨兰在回家的路上。 “秦凡，你说这冷阿姨是不是很奇怪，怎么会蒙面？”周雨兰好奇地问。 “我怎么会知道。”秦凡撇撇嘴。 “她的眼睛很漂亮，我猜她一定是个大美人，不然怎么会蒙面。” “要不就是脸部受过伤，如果是这样，那冷阿姨一定有很多故事。” “呵呵…那是冷老师的隐私。” “秦凡，说实话，我不喜欢日国人，冷阿姨怎么会给日国人当老师呢？” “还从小到大陪伴，真想不通。” “傻丫头，想不通就别想了。”秦凡忍不住拍了拍对方的脑袋。 第二天，有两人出现在兰陵老县城的地震遗址。 他们是小泽织二和冷霜凝。 现在四处荒芜，地震后的断墙、残壁，随处可见。 半边山的坍塌，几乎覆盖了三分之一的老县城，形成一个巨大的小山。 远看就如同一个天然的坟墓。 “老师，来这里做什么？”小泽织二问。 “这里有老师的故人在，可他们一家人都在地震中遇难。” “哦…织二从没听老师说过。” 冷霜凝拿出香火蜡烛，还有纸钱。 “织二，你过来和老师一起祭奠，死者为大。” “是，老师。”小泽很听从冷霜凝的话。 冷霜凝和小泽织二一起焚烧了纸钱，还对着遗址深深三鞠躬。 “织二，你肯定很好奇，这里到底有谁？” “老师没有说，肯定是没到说的时候。” 小泽织二被老师看穿心思，有些不好意思。 冷霜凝向旁边走了几步，山风习习，吹得她的发丝飘扬。 她找到一块石头，拍了拍上边的灰尘，坐下来。 “织二，老师给你讲个故事，就发生在这里。”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跟小泽织二聊起故事。 小泽织二安静地倾听。 “在二十几年前，这里曾经是老县城的最边缘，四处都是庄稼。” “那一年，一家三口从城里回乡省亲，在路途中遇到一群土匪的劫杀。” “那些土匪疯狂地围杀他们，寡不敌众之下。” “城市女人倚仗会点功夫，抱着三岁的孩子逃到这里，土匪是紧追不舍。” “在这不远处，有一名农家女人在地里种庄稼。” “她的孩子也差不多三岁，就在旁边玩。” 冷霜凝缓缓地叙说，回忆撕开了她尘封的记忆。 … “大姐，我现在被人追杀，我死了不要紧，请你暂时帮我照看一下孩子。” 城市女人忽然出现在农村女人的身边。 农村女人被吓得连连后退，差点一屁股坐在地里。 因为突然出现的这城市女人，头发散乱，身上有刀伤，衣服还有血迹。 “大姐，我求求你了，我们都是做母亲的，孩子是无辜的。” 这时，土匪追赶的声音越来越近。 城市女人着急地“扑通”一下给农村女人跪下。 “你…你不要这样，我答应你。” 农村女人看了看自己的孩子，生出恻隐之心。 她伸手接过城市女人手中的孩子，那孩子也不知怎么回事，一直昏沉沉睡觉。 “谢谢大姐，你放心，我会尽快来接走他。” 她问了下农村女人的姓名，就匆忙朝另一个方向逃去。 远处传来打斗声，不一会，声音逐渐远去。 农村女人心中很害怕，她将那孩子藏在了土地里的玉米秆中。 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劳作。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农村女人紧张的心也松弛下来。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恶狠狠的声音。 “喂！你见到一个女人抱小孩经过吗？” 农村女人回头一看，是几个凶神恶煞地壮汉，手中有短棍，砍刀。 “没…没有。”她连连摇头，吓得语无伦次。 “那是你的小孩？”其中有壮汉指了指玩泥土的孩子。 “嗯，是…是的。” 那几名壮汉倒也没说什么，转身就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又跑来两三个壮汉，他们在一起叽哩哇啦地说了一通。 然后，立即回过头来。 “臭女人，你敢欺骗我们，这小孩到底是谁的！” “是我的孩子，我…我没有骗你们，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农村女人吓得不行，连忙上前搂住自己的孩子。 “哼！肯定就是这小家伙，那女人从这里经过，抱着的孩子就不见了。” “个头也差不多大。” 这时，远处有人追了上来，还不停地大声喊：“站住！” “快走！他们追上来了。”其中有个壮汉催促。 立即，有两个壮汉上来抢孩子，他们一拳打倒农村女人，抱起小孩撒腿就跑。 农村女人忍痛爬起来，她一边追一边撕心裂肺的哭喊。 “快放下！那真是我的孩子！快放下！” 她奋力地追赶，可她的脚力怎么比得上那些土匪。 不一会，那些土匪就不见踪影。 最后连孩子的哇哇哭喊声也听不见了。 她又急又吓，忽然又想到藏起来的孩子。 又急忙跑回去，见那孩子并没有大碍，又略松一口气。 可自己的孩子呢？她痛苦的坐在地里嚎啕大哭。 无奈，她只有抱起城市女人的孩子回家。 那天晚上，农村女人的房门被人敲响，原来是城市女人找上门来。 “大姐，谢谢你，我的孩子呢？” “还在，你进来吧。”农村女人神情悲伤地说。 屋子中，还有一年轻男子，是农村女人的丈夫。 那男子气得一拍桌子，没好气地瞪了农村女人一眼。 “大姐，发生什么事了？”城市女人感觉气氛不对。 被她这么一问，农村女人立即嚎啕大哭起来，男子也是不断地唉声叹气。 第221章 连锁反应 最终，城市女人才断断续续地了解到事情真相。 农村女人本可以说出那藏着的孩子，但是她没有说，守住最简单的一个承诺。 如果没有城市女人的托孤，土匪也不会误抢她的孩子。 这时，城市女人忽然做出一个决定。 她深深地对农村女人鞠躬，“大姐，大哥，对不起，对不起。” “我去帮你们找孩子，我的孩子就放在你们这里。” “如果我没带回你们的孩子，他就是你们的儿子。” 她随后给农村女人交代了一些事情，就从此消失。 … 山风习习，四周一片死寂。 “老师，那农村女人的孩子最后找到吗？”小泽织二问。 “找到了。” “那城市女人肯定也和自己的孩子团聚了。” “嗯…算是吧。” “织二，你听了这个故事，有什么启发？”冷霜凝问。 “守信、重承诺。” “是的，诚信是为人之根本。” “是，老师教诲，织二不敢忘记。”小泽织二微微躬身回答。 冷霜凝点点头，看了一眼飘飘扬扬的纸灰。 心中说道：“罗丽大姐，你们的孩子我找到了，很遗憾他回来得太晚。” “你们不在了，他就是我的孩子，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让他认祖归宗。” 从地震遗址出来，两人上了一辆酒店的车。 “织二，老师明天还有一点事，你去秦凡那里探讨医学吧。” “是，老师。” 对于能和秦凡探讨医学，小泽织二自然很高兴。 第二天，冷霜凝出现在兰陵县的鞍中镇。 小车在一处地方停下来。 她轻车熟路地绕过小道。 来到一片坟地，赫然那是安葬方家众人的墓地。 她点燃香蜡，又烧了不少纸钱。 在坟前磕头。 坐了许久，才起身离开。 回到临海市已经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冷霜凝来到酒店的三楼茶坊，要了一个小包间。 她在这里等候一个人。 “咚咚咚！” 响起轻轻地敲门声，接着，有人推门进入。 那人对着冷霜凝微微躬身，很是恭敬，“朱雀前辈！” “嗯，小文，你坐下。” 冷霜凝微微点头，眸子中带着欣赏和赞许。 小文？不错，来人正是扁鹊医馆的小文，暗影成员。 “小文，你说一说秦凡的近况。” 虽然小文会通过微信向她汇报，既然再次来到临海，她还是想详细的了解。 小文心中有一万个不解，不知道朱雀为什么对秦凡这么感兴趣。 不过，一想到秦凡的医术，他也就释然。 他将秦凡的情况和冷霜凝聊了聊。 冷霜凝静静地听着，眼睛是平静无波。 她站起来，在房间中走了几步。 “有你和凤凰女保护他，目前来说，安全基本不成问题。” “只担心有人狗急跳墙，就开始不择手段。” “朱雀前辈放心，我和凤凰女会护先生周全。” 冷霜凝点点头。 “凡事不可掉以轻心，他的困难只会更强不会更弱。” “现在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是！” 突然，她又说：“这凤凰女倒是可造之材，背景也很单纯。” “前辈，你的意思是？” 小文听出冷霜凝的意思，暗影也是需要发展的，遇到凤凰女，冷霜凝起了爱才之心。 “嗯，你认为呢？”冷霜凝反问。 小文露出很怪异的神色，“朱雀前辈，这话怎么说呢，凤凰女是为先生而生，为先生而死。” “她只听从先生的安排，要发展到暗影中，可能…” “哦…” 冷霜凝细细地品味小文的话，旋即就笑了笑。 “我知道了，暂时就这样吧。” 她又掏出一个黑色的小证件，放在了小文面前。 小文接过一看，那是暗影组织的证件。 他赫然站起来，拿着证件的手都暗暗颤抖。 “小文，从此你重回暗影，归朱雀一支，我向主帅请示过，你的任务就是全力保护秦凡。” “是！朱雀！”小文眼眶湿润起来。 当年因情报失误被迫提前退役，那是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事。 没停留多久，小文就起身告辞。 冷霜凝独自品茶，她从头到尾将小文汇报的情况捋了一遍。 自言自语地说：“姜、王、肖、鲁，四大家族应该要着急了。” “你们也太小看我了，这一次被巫奕认出来，不知道你们会是什么表情。” “我方洁又回来啦，这一次我在暗，可你们谁会认识我？” 不错，她就是方洁，是暗影的朱雀，公开的化名叫冷霜凝。 … 第二天，小泽织二和冷霜凝才飞回港都。 在京城，有一处别院，坐落在一片老巷子中，毫不起眼。 可这处别院，在京城的上流社会中，无人敢轻视。 京城中，医学有四大传世家族，他们分别是姜、王、肖、鲁四大姓氏。 这里就是肖家的老宅。 别院外观看不出什么，可从大门进入，华夏传统的布局，立即让人感受到厚重的历史沉淀。 中规中矩的大厅是大理石地面，古色古香的家具，无不衬托着主人的身份地位。 而这一切，却被忽然摔在地上的茶杯破坏。 坐在一旁的肖战和肖莺莺也被吓了一跳。 “蠢货！为什么要放他们走！”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怒声呵斥，她身穿貂皮大衣，搭配着花白的长毛领。 发丝如青，如不是岁月留下的鱼尾纹，根本看不出实际年龄。 这女人就是肖战、肖莺莺的母亲王萦思，也是姜诗文的闺蜜。 坐在她旁边的中年人眼皮也不禁跳了几下。 “咳咳，萦思你不要发这么大的火，容易伤身体。” 王萦思没好气地看了丈夫肖杰一眼。 肖杰，正是肖家当代家主，五十多岁，国字脸，眉如剑。 “妈，你别生气了，诸正元和瞿文宣他们按合同支付了违约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肖战连忙解释。 “是的，家主、夫人，他们是按合同来解除，我们也没办法。” 被怒斥的负责人战战兢兢地说。 肖战摆了摆手，“老刘，你下去吧，这事不怪你。” 叫老刘的负责人微微躬身退了出去。 “你呀，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一年又过去了。”王萦思有些责备地说肖战。 “妈，不要怪哥哥，那秦凡我见过，很会笼络人心的。”肖莺莺说。 “他借中医院外援，调走诸正元和瞿文宣，说不定是早有预谋，借此瓦解医馆的压力。” 肖战被母亲王萦思责备，脸上有点尴尬，见妹妹为他开脱，连忙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妈，不要担心，秦凡虽然会笼络人心，但是他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得罪的人也不少。” “黄金液的关晨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据说秦凡春节后会在海州开分店，海州那边是一个新地方，可不是他的临海。” 肖战给母亲王萦思分析。 这一点他看得还是比较准，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临海是秦凡的根基。 可以说要在临海动秦凡，比登天还难。 可在海州，那就不一样，各种关系是错根盘结，远比临海要复杂。 王萦思闻言，心中的火气才消减一些。 “是呀，海州那边还有表弟的关系在。”肖莺莺说。 表弟是舅舅家的儿子，名叫王强。 几人正说着，有下人匆忙进来禀报。 “家主，夫人，鲁夫人到了。” “啊，诗文过来啦。”王萦思接着又吩咐：“快把这里收拾一下。” 立即有下人将地上的碎茶杯清扫干净。 这时，外边匆忙走进来贵气逼人的姜诗文和权芳。 “诗文，你怎么过来啦。”王萦思笑着挽住姜诗文的胳膊。 两人从小就是闺蜜，几十年如一日。 “阿姨，你好。”肖战和肖莺莺都躬身施礼。 “嗯，莺莺你和战儿都先下去吧。”肖战挥挥手说。 “是！” 两兄妹都老老实实地退了下去。 长辈有长辈的秘密，不是他们这些晚辈可以掺和进去。 “诗文，你没打招呼就过来，发生什么事啦？” “萦思，方洁现身了！” 姜诗文徐徐地吐出几个字。 第222章 密谋 “你说什么？”王萦思惊恐地瞪大眼睛。 她手一抖，刚换上的茶杯再一次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肖战也是微微皱眉，眼睛中闪过一丝惊讶。 “萦思，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要冷静！”姜诗文嗔怒。 “诗文，你怎么知道的？”王萦思问。 “巫奕从缅甸发过来的消息。”姜诗文坐了下来，“权芳，你给萦思说说。” 权芳对着三人微微躬身，“肖家主，肖夫人。”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叙述起来。 “我们针对和秦凡要好的宏盛集团，采取了釜底抽薪。” “在宏盛集团的南郊工地刚刚开建之初，我就让新国的风水大师悄悄进行布局。” “只要击溃宏盛集团，那么秦凡的鼎力公司自然也元气大伤。” “还达到牵制他的可能，可谁知，这小子利用人脉，为宏盛集团筹资，帮助宏盛渡过难关。” “秦凡前往缅甸，我们安排巫奕在那边借刀杀人，打算趁机干掉他，以绝后患。” “可谁知，关键时候，有面具女人现身，救下秦凡。” “巫奕从对方的武功招式上认出，那就是当年的方洁。” “据说方洁的功夫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巫奕都只有暂避锋芒。” “后来，巫奕和哈驰达成协议，只要哈驰杀了秦凡他们，就帮哈驰请华夏中医医治他儿子的病。” 说到这里，权芳顿了顿。 “据准确消息透露，本来就要被枪毙了，也不知那小子用了什么手段。” “让哈驰将军相信了秦凡，反而成了贵宾，让哈驰四处抓捕巫奕。” “这这也就是说苗疆出现的面具女人就是她！”王萦思有些方寸大乱。 当年的劫杀，她也是积极地出谋划策。 “诗文，方洁现身的事，天睿兄知道吗？”肖杰问。 “应该不知道，秦凡好像没有把这事告诉他。” 姜诗文远比王萦思要冷静。 她笑了笑，“这两父子，分明暗通曲款，却装作若无其事。” “萦思，现在的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肖家主，萦思，我感觉我们要提升力度，最后两年很关键。” 肖杰蹙眉不展，他看了一眼王萦思，“诗文，我和萦思肯定没问题。” “就看你们鲁家，还有王家。” 姜诗文微微一笑，“鲁家也没问题，志文毕竟是鲁家子嗣。” “王家，就需要萦思出面。” “行，我去找我哥。”王萦思说。 说来也奇怪，鲁志文接手扁鹊堂一事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一个焦点。 其中有亲戚关系，也有利益关系。 鲁志文的母亲是姜家女儿，父亲是鲁家的现任家主，未来的岳父是肖家的掌舵人，而岳母又是王家的女儿。 无论是鲁家还是王家、肖家，不遗余力地扶持鲁志文。 只要顺利接手扁鹊堂，以这件事上的扶持功劳。 扁鹊堂完全可以多分出一部分利益给其他家族。 说不定还能分享扁鹊堂几千年的传承。 四人在一起聊了许久，谁也不知道具体商量了什么。 而在另一处大四合院中。 姜城坐在一把老式的藤椅上，双手放在拐杖上，仔细听陈途低声汇报。 “你说海州那边开分店？”姜城问。 “是的，在海州的平安大道上，据说春节后择日开业。” 接着，陈途呵呵一笑，有点神神秘秘地说。 “老爷子，你知道新医馆坐诊的是谁吗？” 姜城瞥了他一眼，“我能猜还问你？” 呃，陈途尴尬地连忙赔笑，“老爷子，想都想不到，小少爷将肖家的诸正元和瞿文宣挖走了。” “哦，那两个小子。” 姜城略微有些意外，四大家族中有哪些中医名家，他都听说过。 诸正元和瞿文宣在八十六岁的姜城面前，的确就是后生晚辈。 毕竟整个华夏国，国医圣手就姜城一人。 诸正元、瞿文宣只能仰望。 如果他俩知道姜城叫他们小子，估计就不是尴尬，而是欣喜。 “哈哈哈，越来越有趣了！”姜城忽然笑了起来。 四大传世医学世家，表面祥和，暗地里依旧是明争暗斗。 这个世界，只有利益捆绑，特别是他们这种传世家族。 “肖家老儿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姜城满是皱纹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小陈，我要去海州！” “老爷子，路途太远，您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呀。” 陈途急忙劝说，不仅仅是姜城身体缘故，更重要的是，还有四大家族的眼睛。 “无妨，我们借道港都，再飞临海，不是还有老不死的在那边吗？” 呃，陈途啼笑皆非，姜城口中的老不死是李家那位功勋人物。 “他开业时，我们再去，你安排一下。” “是！” 春节一晃就到。 扁鹊医馆根据情况，决定放假一周。 放假的前一天，秦凡请医馆的所有人在湘西食府中团年。 还让张小雯将虎子也叫了过来。 随后，难得地过上一个祥和的春节。 期间，就是打电话给亲朋好友拜年，谢绝了所有的饭局。 萧长月、林华、四爷他们都挺知趣。 蓝梅、萧雪、许含香等都只在微信中和他聊一聊。 谁也没去打扰他。 快临近收假时。 忽然有人按响别墅的门铃。 周雨兰通过监控大门的可视屏一看，原来是小叔周志。 “妈，小叔又来啦。” 顿时，王雅珍的脸上浮现出很无奈的神色。 “妈，他还在找你。”秦凡诧异地问。 时间过去这么久，他都快忘记了这件事。 “秦凡，你一直不在家，你妈她不敢打扰你。”韩沛容笑呵呵地解释。 “妈，不是说了吗，一切你做主。” “秦凡，你不在家，我原谅也不顶用，你是一家之主。”王雅珍说。 秦凡有点啼笑皆非，“妈，你有什么事情，直接给我打个电话。” “你不要这样，不然我很不习惯的。” 王雅珍看了下秦凡，讪讪地点头。 “哦，雨兰，让他进来吧，不管怎么样，他还是你小叔。” 周雨兰去打开别墅门。 周志小心翼翼地跟在后边，手中还掂着一大堆的东西。 他已经来过好几次，可每次秦凡都不在家。 春节期间，他不敢过来打扰，便选在收假时前来。 “嫂子、韩先生，你们都在呀！” 周志放低了姿态，进来先给王雅珍和韩沛容打招呼。 他这一个月，没有庞氏集团的订单，其他业务又不足以支撑整个运作，天虹公司的日子一下子就跌入低谷。 找了不少人去庞氏集团说情，希望能重新运作起来。 可庞氏那边不是避重就轻，就是避而不见。 “雨兰、秦凡，你们原谅小叔吧，小叔知道错了。”周志可怜巴巴地说。 “妈，你原谅小叔吗？”秦凡问王雅珍。 第223章 海州扁鹊医馆 王雅珍看了一眼祈求模样的周志，终究还是不忍心。 “秦凡，就原谅你小叔他们吧，不然他那个公司就要垮了。” 秦凡点点头，“我岳父写的借条呢？” “哦，在这里，都是小叔不好，鬼迷心窍的。” 周志连忙从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借条。 周雨兰接过来，递给了王雅珍。 “小志呀，你们现在的生活也算比较好的了，做人要知足常乐。” 王雅珍说：“不管怎么说，你还是雨兰的小叔，明白吗？” “是，是，嫂子教育得正确。”周志把头点得如小鸡啄米一样。 “秦凡，你就帮你小叔说说吧，他那公司如果真垮掉了，也不是好事。” 秦凡想了想，他拿起手机，再一次拨通庞正祥的电话。 他特意地打开了免提。 没响几声，电话那边就传来庞正祥的声音。 “哈哈，秦先生，你好，我正和冰蝶说起你，结果你的电话就打过来啦。” “哦，是说我的耳朵发烧。”秦凡打趣。 “秦先生，大年三十给你拜年时，电话中我不方便说，也不好意思那时打扰你。” 听到这里，一直竖起耳朵的周志，顿时满心的苦涩。 这都什么事，庞正祥还给秦凡拜年，还不敢打扰秦凡。 他在心中一万个骂自己是蠢蛋。 原本可以握着一手好牌，现在却硬生生地被自己打成一手烂牌。 庞正祥继续说：“是这样的，我有一个生意上的好朋友，她患了一种怪病，我想请你帮忙看一下。” “好，没问题的，等几天我就到海州了，医馆那边也要准备开业。” “好的，那提前谢谢你了。” “不客气的，哦，庞先生，上次我说的那个天虹公司你还记得吗？” “记得，我们公司现在没和他们做业务了，他那点业务量，谁来做都是一样。” 秦凡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周志。 听到这里，周志推了推眼镜，满脸的尴尬，天虹公司根本没放在庞正祥眼中。 “庞先生，天虹公司的老板周志，开始是有点错误。” “不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知错能改，我们也不能一棍子打死。” “哈哈哈，我明白了，这是小事，我会尽快安排人与天虹公司接触。” 庞正祥在电话那边笑呵呵地说，他是很聪明的人，有些事不需要说得太直白。 “好的，那谢谢庞先生了。” 挂断电话后，秦凡说：“可以了，你还有事吗？” “哦，没事，没事了，谢谢你！” 周志醒悟过来，这是秦凡下的逐客令，他连连鞠躬退了出去。 秦凡摇摇头，对于周志这种人，如果不是看在丈母娘和周雨兰的面子上，他才懒得管。 春节后，扁鹊医馆开门营业。 秦凡召集医馆的几人做工作安排。 “明天我就去海州，那边的医馆要做前期准备。” “这里就由韩叔负责管理，灵儿现在可以做一些简单针灸，协助韩叔的同时管理好库房。” “韩叔，可以重新招聘一个前台，让张小雯来负责抓药。” “嗯，好的。”韩沛容说。 “这次去海州，我就带小文去吧。”秦凡看了看凤凰女说。 “不行，我要去，小文留下来陪灵儿。”凤凰女立即反对。 “先生，我必须去。”小文急忙说。 朱雀交代的任务他可不敢马虎，暗中的对手一刻没停止。 “不用陪我，先生这是去新的地方，你们都跟去。”韩灵说。 就为这么一点小事，几人还争起来了。 “不要争，又不是去旅游，医馆本来人手就少。”秦凡没好气地说。 这时，楼下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秦先生，不是还有我吗？” 接着，是上楼的脚步声，从声音都知道是虎子过来了。 “呵呵，秦先生，我是不请自来。” 虎子笑呵呵地说：“小文他们都跟着你去海州，我过来给医馆打工。” “还望先生不要拒绝我呀。” 秦凡怔了怔，旋即就笑了。 虎子来到临海，蓝梅好几次要给他安排工作，都被虎子婉拒。 可现在却自告奋勇的来打工。 “这是个好办法，虎子不仅可以顶替小文，又方便和张小雯在一起。” 凤凰女拍手叫好。 秦凡白了她一眼，不过，虎子真愿意过来，他自然不会拒绝。 “虎子，你没开玩笑吧。”韩灵问。 “韩灵，你看我像开玩笑的吗？”虎子反问。 “你们忘记了，秦先生请大家团年时就说过，男人要脸皮厚，不然要变单身狗。”他调侃道。 “呸！没脸没皮的。”张小雯红着脸啐了一口。 几人都大笑起来。 “好吧，那就这样定下来。”秦凡说。 虎子的为人很忠义，重感情，是条汉子。 第二天，秦凡给周雨兰打过招呼，就带着小文和凤凰女前往海州。 小文要开车，结果被凤凰女赶到副驾驶。 “燕妮，你还是让小文来开吧。”秦凡很担心。 小文也认真地点头，他和秦凡都第一次见凤凰女开车，那心中实在是不踏实。 “哼，有那么严重吗，你们坐好了。” “不要以为我不会开车，每次出去都落下我。” 得了，和女人是没法讲道理的。 两人只有闭嘴，小文就坐在副驾驶盯着点。 开始都是提心吊胆，直到跑出几十公里，见凤凰女操作上没问题，也算娴熟，才把一颗心安稳下来。 “怎么样，我就说过没问题的。” “那教练不给我练车，我就揍他！” 顿时，秦凡和小文都满头黑线，心中为教练一阵默哀。 一个多小时，就抵达了海州。 诸正元和瞿文宣、刘伟奇昨天就抵达了海州。 几人见面后，闲着也没什么事情，就准备动手清扫一下医馆。 明天再去药材公司采购。 海州的医馆规模比较大，一楼主要是接待、抓药、库房，还有推拿按摩室、针灸室、医生办公室、小型会议室。 二楼是医生护士的住宿休息区，全是那种30平米的公寓式小套间。 秦凡根据岗位需求，准备招聘六人，抓药一人、护士三人，财务两人。 他起草了一份简单的招聘广告。 让小文放在旁边的文印店打印，一会去取。 然后，就开始和大家一起动手打扫卫生。 医馆的面积很大，要挨着打扫，还是非常费事。 几人分工下来，各司其责，秦凡就在外边开始擦拭玻璃。 一运动，就有些发热，几人是干得热火朝天。 “秦…你是秦凡？” 突然，有个女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第224章 偶遇女同学 秦凡回头一看，也感觉有些面熟，对方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瓜子脸，柳叶眉，乌黑的长发。 背着一个精致的女式小包，穿着很得体。 “真是你呀，秦凡！”那女子很高兴地说。 “我是凌小蕊，你的前排！” 秦凡经对方一提醒，顿时记了起来，凌小蕊他的大学同学。 “凌小蕊，你怎么会在海州？” “毕业后，我就一直在海州，没有回江南省。”凌小蕊说。 “咦，秦凡，你这是？”她指了指秦凡脚边的水桶。 “呵呵，打扫卫生。”秦凡扬了扬手中的抹布。 凌小蕊看了看玻璃后边的诸正元和瞿文宣、刘伟奇。 三人都是花白头发，一看就是老中医。 她压根都不会认为秦凡是转行行医，只认为秦凡是在中医馆打工。 暗忖：“怎么混得这么差呀。” 便安慰道：“呵呵，职业不分贵贱，在中医馆找份工作也是一样的。” “我虽然跳槽改行了，依旧要为业务发愁，劳累奔波。” 秦凡闻言，就知道凌小蕊想多了，不过，他也没说破。 敷衍着调侃一句，“没关系，是金子放哪儿都会发光。” “嘻嘻，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乐观。”凌小蕊捂嘴一笑。 “秦凡，蒋正谊也在海州，还有蒲成双。” “是吗？”秦凡有点惊喜，接着又挺尴尬。 “我的老手机不小心掉进水里坏掉，当时很多号码没存储在卡上。” “原来是这样，嘻嘻，蒋正谊还在抱怨，说你不和大家联系。” “我们在海州的同学有好几个，现在只有蒲成双混得比较好，在一家企业中当销售经理。” “哦…” 秦凡自然记得，当时大学的室友就是颜勇、蒋正谊、浦成双、宋波。 这时，凌小蕊看了看手腕的表。 “秦凡，不好意思，后边我们联系，好久我约上他们，大家见一见。” “好！” 她从小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秦凡。 “这是我的电话，你用手机给我打一下。” 秦凡照做，将自己的电话留给了凌小蕊。 “好啦，老同学，我还要去见客户，后边多联系。” 她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就转身离开。 秦凡看了看名片，凌小蕊在一家名叫龙马公司中当业务经理。 他也没想到，会在医馆门前碰见老同学凌小蕊。 更没想到室友蒋正谊他们也在海州。 “也不知道这几个家伙变成什么样了。”他心中思忖着。 足足花费了大半天时间，才将医馆的卫生打扫干净。 秦凡又让诸正元、瞿文宣、刘伟奇在二楼去挑选了房间。 小文取回招聘广告贴在了大门。 下午，又去购置一些生活日用品，被褥，台灯等。 忙碌了一天，几人在医馆中清洗一番，才去吃晚饭。 秦凡听了听诸正元和瞿文宣离职的事。 “诸老，瞿老，你们的家人呢？” “秦先生，我们的孩子都各有各的工作，就让老伴先回老家去住一段时间。” “嗯，等这边安顿好了，再去接他们过来吧。”秦凡说。 “刘老，你呢？” 刘伟奇笑了笑，“秦先生，我的更简单，我把店铺盘出去了，一身轻松。” “老家就在临海，又不是太远。” 秦凡点头，也没说什么。 “诸老、瞿老、刘老，接下来我是这样安排，明天呢，你们三位就去药材公司采购。” “刘老对东海省的药材公司比较熟悉，他带路，你们主要是把关药材的年份和质量。” 说着，他又掏出一张卡递给诸正元。 “诸老，这里有一百万，除了采购药材，必需的设备，剩余的作为医馆启动资金。” “医馆还需要招聘几人，我来负责这件事。” “行，明天我们就去办。” 接下来的几天，陆续有人前来应聘。 海州城市大，人口流动量大，找工作的人也很多。 在临海的扁鹊医馆，秦凡是兼职了财务，做个流水账就可以。 海州的医馆规模大，一切必须按正规化。 从这些应聘的人中，招聘到负责抓药的印媛馨、男护士赵苍、会计韦泽洋和出纳兼库管的卓颖。 现在还差两名女护士。 “帅哥，负责招聘的是在那个地方？”从外边走进两个女孩。 她们问小文。 “那边第一间办公室。”小文给她们指了指。 因为办公室还没有挂牌，所以也没有标记。 女孩找到第一间，秦凡正坐在里边修改医馆的规章制度。 “咚咚咚！”女孩敲了敲打开的门。 “你好，我们前来应聘护士。”其中有个大眼睛的女孩说。 “哦，请进来。”秦凡放下手中的事。 “你们看了招聘的条件吗？” “看过，我们是卫校毕业，有护士资格证。” 女孩显得落落大方，一点不胆怯，她的个子小巧，身材很苗条，忽闪着一双大眼睛。 “我叫安小星，这是我同学马芳菲，老师你叫什么。”安小星自我介绍。 老师？听到安小星这么叫自己，秦凡感觉怪怪的。 “嗯，我叫秦凡。” “安小星、马芳菲，你们俩有从业经验没有？”秦凡问。 “有，本来在一家私人医院做护士，干得不顺心。”安小星撇撇嘴说。 “除了护士，在医院还干过其他工作吗？” “我一直做护士，马芳菲做过护士和医导。” “哦…” 秦凡打量了一下马芳菲，同样是很苗条的女孩子。 马芳菲比安小星略高一点，人很漂亮，很有气质。 秦凡莞尔一笑，“马芳菲，我们这边也需要一个前台，工作和医导差不多。” “只是我们这里不是固定的前台，还需要兼职一下护士。” “当然，工资会比护士略高一点，工作量可能稍微大一些。” “你愿意做吗？”秦凡问。 “可以的，芳菲做这个正合适。”还不等马芳菲开口，安小星就连忙帮着回答。 旋即，她又感觉不太合适，吐了一下小舌头。 “可以的，我不怕累。”马芳菲说。 “行，我们这里是中医馆，护士的内容和西医有一点区别，只要多看多问很快就会熟悉。” “工资水平在招聘广告上写得很详细，每个节假日都有福利，年底有奖金。” “你们的条件很符合我们，如果你们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填一下入职表。” “好的！”安小星高兴地说。 秦凡从抽屉里拿出两张表格。 安小星和马芳菲就坐在办公桌的对面开始填写。 不一会，两人就将入职表填写好了。 秦凡接过一看，微微一怔，因为马芳菲的一手钢笔字写得蛮漂亮。 “马芳菲，你的字写得不错。”他顺口夸奖道。 “嘻嘻，秦凡，她是我们学校的才女…”安小星说。 马芳菲推了她一下，打断了安小星的继续八卦。 “秦凡，扁鹊医馆谁是老板呀？”安小星忽然问。 第225章 谁是老板？ 她一路找过来，见到其他办公室里的诸正元、瞿文宣、刘伟奇。 从她的经验上，判断诸正元最有可能就是老板。 她才试探的一问。 看来这安小星是个很喜欢八卦的小女人。 还问老板，老板就坐在她们面前。 秦凡微微一笑，也没点破，更不会说自己就是老板。 “明天你们过来正式上班，上午8点半，医馆要开个短会。” “好的，谢谢你秦凡，那明天见。” 安小星和马芳菲都对秦凡摇手告别，转身离开。 这时，秦凡的手机响了，是庞正祥打进来的。 “你好，庞先生。” “秦先生，我那个生意上的朋友她要晚到几天，我给你说一下。” “没关系的，随时可以叫我。” “医馆怎么样了，开业的时间定下没有？” “就这两天。”秦凡看了下日历，“应该是后天，就是9号。” “那行，到时我和冰蝶过来给先生祝贺。”庞正祥笑呵呵地说。 “嗯，谢谢你。” 挂断电话后，秦凡继续做手中的工作。 不过，他又想到一件事，安保的问题。 他不禁有些苦笑，家大业大，事情就明显很繁琐。 只能暂时让小文和凤凰女先看着点。 走上正规后再招聘。 第二天，医馆所有的人都准时到齐。 坐诊专家三人，抓药一人、护士三人，财务两人。 加上他自己，海州扁鹊医馆的班子差不多就是十人满编制。 所有人都来到小会议室。 新来的同事，都把目光落在诸正元和瞿文宣、刘伟奇身上。 他们都在猜测，谁会是医馆的老板。 秦凡笑眯眯地说：“大家都到齐了，我来给新同事介绍一下。” 他用手指了指诸正元。 “这位是诸正元老师，大家可以叫他诸老，15岁开始行医，精通脉诊。” 诸正元乐呵呵地对着新同事点头。 他头发胡须都是花白，一身布衣，很有一点仙风道骨的模样。 “这位是瞿文宣老师，大家可以叫他瞿老，20岁开始行医，精通火烙疗法。” 瞿文宣也对着新同事微笑点头。 “这位是刘伟奇老师，大家可以叫他刘老，师承国内著名中医专家张圣杰，在伤寒方面很有研究。” 刘伟奇正了正身子，他心中有些激动。 秦凡和他的认识是从不愉快的斗医开始。 但是，他很快从羞愧中走出来，逐渐摆正了心态。 后来在潜江与秦凡相遇在蓝梅家中。 随后，又被秦凡亲自点名到海州中医院援助。 他是经历了人生最大的波澜起伏，才心甘情愿地追随秦凡。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秦凡是他的贵人。 没有秦凡，他就没有今天的机会跟诸正元、瞿文宣一起共事。 秦凡每介绍一位，那些新同事都在暗自揣测谁最有可能是老板。 如果这不是会议的话，估计早就交头接耳。 即便如此，安小星和马芳菲她们的目光也是相互碰撞。 “好了，下边让新同事来做自我介绍。”秦凡笑说。 从始至终，秦凡好像就是一个企业的行政人员。 主持会议流程，负责员工招聘。 安小星、马芳菲、卓颖、赵苍、印媛馨、韦泽洋都依次进行了自我介绍。 她们是声音洪亮，虽然不知道谁是老板，可不妨碍她们留下一个很好的印象。 大家相互认识以后。 诸正元清了清嗓子，他面带微笑地站起来。 安小星用脚踢了一下马芳菲，大眼睛忽闪了几下。 那意思是说：“怎么样，我猜中了吧。” 马芳菲也是不动声色地点头。 可接着，她们就彻底看不懂了。 诸正元首先对秦凡微微躬身，才面向所有同事。 “今天是海州扁鹊医馆的第一次会议，还是请医馆老板秦先生来安排工作。” 霎时，所有的新同事都惊碎了下巴。 原来他才是老板。 特别是安小星和马芳菲更感觉不真实。 搞了半天，负责招聘她们的就是老板，来充当行政主持的也是老板。 安小星感觉小脸火辣辣地，因为她直呼过老板的名字。 还向老板打听过医馆老板是谁。 马芳菲似乎也想到这点，看了一眼安小星，抿嘴一笑。 “呵呵，大家叫我秦凡或秦先生都可以。” 秦凡摆摆手，笑呵呵地说：“新来的同事不知道中医馆的工作流程。” “我做了一个简单的流程示意图，大家下去后尽快熟悉，工作中要各司其职，紧密配合。” “因为临海还有扁鹊医馆，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是两边要兼顾。” “所以，海州的扁鹊医馆，主要由诸老负责管理，瞿老和刘老协助。” “其他同事做好自己职责范围内的事，遇到事情不要慌，要多问多学多了解。” “海州这里是藏龙卧虎，我们要开拓出新天地，就需要各位的精诚合作。” 他顿了顿，看了下认真聆听的安小星、马芳菲她们。 “临海和海州的医馆，两边的福利待遇都一样。” “每年会组织交流学习，对于优秀的员工，除了奖金，我还会奖励他外出旅游。” 他话音一落，安小星第一个就拍起手来。 其他的同事顿时欢呼雀跃。 秦凡压了压手，示意安静下来。 “我们正式开业时间，定在明天上午9点。” 他只花了几分钟时间，简单的介绍情况又顺便鼓励了一番。 接着，诸正元又对医馆的运作，流程做了一些安排。 这个会议时间不长，只用了半个小时。 “秦凡，哦，秦老板，听说医馆还可以提供员工住宿？” 安小星调皮地吐了下小舌头。 她脱口而出直呼名字，似乎感觉不太好，又连忙改口。 “你还是叫我秦凡吧，叫我老板，我听着起鸡皮疙瘩。” 秦凡很随和，没什么架子。 众人都不禁笑起来。 “嗯，那我们叫你秦先生吧。”安小星忽闪着大眼睛说。 秦凡说：“楼上有公寓式的住宿，一室一厅一卫，30平米的小套间。” “你们如果没有住宿的，可以在医馆申请一间住房。” “前提是，水电气费、物业费你们得自费。” 众人被逗得再次笑起来。 “太好了，芳菲，秦老板想得太周到，不，秦先生想得太周到！” “你们还有谁要申请？”秦凡笑眯眯地问。 “秦先生，我想申请一间，我是外地的，一直在外边租房。” 说话的是负责抓药的印媛馨。 “秦先生，我和芳菲都要申请。”安小星连忙说。 第226章 凑巧的酒精中毒患者 秦凡点点头，他环顾四周，见没人再申请。 “可以，给你们解决必要的问题，也能安心工作。” “诸老、瞿老、刘老已经各选了一套，你们三人每人占一套，还剩下四套。” “这四套留作备用，总不能我过来，随时去住大酒店。” “诸老，瞿老、刘老，等医馆安稳后，你们可以接老伴过来。” “不能为了医馆，老了还让你们两地牵挂。” “谢谢秦先生。” 诸正元和瞿文宣、刘伟奇都微微躬身感激地说。 秦凡把医馆的大部分利润给了他们，又帮他们解决后顾之忧。 “行，那就这样吧，一会你们跟扶燕妮去挑选住房。”秦凡说。 随后，凤凰女带安小星、马芳菲、印媛馨去二楼挑选房间。 当看到整洁的小套间，三女立即喜欢上。 工资不低，福利不错，还有免费的公寓住房，哪个地方打工有这种待遇？在这里上班，每个月能给她们节省小一千的房租。 三女乐滋滋地拿到小套间钥匙。 安小星开始打听凤凰女和小文的身份，因为她见凤凰女和小文既不在医馆工作，秦凡也没介绍身份。 “燕妮姐，你和小文是干什么？” “嗯…算是保镖吧。” 保镖？再次让安小星、马芳菲、印媛馨感觉大脑不够用。 凤凰女笑了笑，其实，她也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语来具体说。 几人挑选好房间，刚刚下楼，就听见门外有人大喊起来。 “有医生没有，有医生没有！” 只见有辆出租车停在车位上，打着双闪，驾驶员很紧张地在门口大喊。 秦凡和诸正元他们都走出去。 “师傅，有什么事？”秦凡问。 “是这样的，我刚拉了一个客人，估计是喝了一个通宵的酒。” “现昏迷在我车上，我怎么都叫不醒，我担心会出事。” 这时，过往行人也聚集过来。 “师傅，你这是病急乱投医，如果是酒精中毒，就要送医院去洗胃。”有行人说。 “是的，这是中医馆，中医应对慢性病可以，你这个急诊可不行。”又有人劝说。 “这医馆还没开业吧？”还有人看出医馆是崭新的设施。 “来不及了，客人已经意识不清，再不想办法，我送到医院都出大事啦。” 出租车师傅很有责任心，着急得满头大汗。 “大家不要慌，师傅，客人在哪里？”秦凡问。 “哦，在我后排座。” 出租车师傅连忙去拉开后排座。 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俯卧在后座上，满车的酒气。 他脸色煞白泛青，很明显是酒精中毒。 “小文，你和赵苍把担架拿过来。” “安小星、马芳菲你们准备吸氧机，测血压，他有哮喘病。” “哦～好！” 安小星和马芳菲也没考虑秦凡是如何知道对方有哮喘。 “印媛馨，你去准备葛根，研碎待用。” 秦凡一句句的吩咐下去。 中医抢救酒精中毒，围观的人群都是第一次。 小文和赵苍很快找来担架，几人合力将中年男人平稳地放在担架上。 抬进了中医馆内。 “大家不要进医馆，就在外边等候，不要影响医生的抢救。” 凤凰女站在门口拦住了想看热闹的人群。 这时，有人反应过来。 “怎么会是那小伙子在抢救？” “行不行啊，本来救人是好事，别把好事变坏事。” 更有人担忧地说，他们都隔着玻璃观望。 “遇到这种酒精中毒，第一时间要将他头部偏向一侧，防止呕吐。” “要清除口腔的呕吐物，防止堵塞呼吸道。” 秦凡一边做一边给几个护士讲解。 他查看了一下，中年男人口腔内没有呕吐物，便让安小星给对方戴上吸氧罩。 马芳菲对血压测量了一下，血压和心率都比较低。 “小文，你把我针灸包拿过来。” 小文跑过去，翻出针灸包，递给了秦凡。 “针灸解酒精中毒？” 隔着玻璃观望的人群，有人再次惊呼起来。 “真是奇怪，一般发生这种事，都是第一时间送西医。” “中医也能急救？”不少人都很怀疑。 “不要吵，安心看。” 医馆内，诸正元、瞿文宣、刘伟奇都目不转睛地看着秦凡。 那种神态就像小学生认真看老师的演示。 安小星她们都是第一见到中医抢救，还是年轻的老板用针灸。 说实话，她们是心中没底，全是忐忑不安。 秦凡取对方的关冲穴，不断地捻转和提插。 他的功德之力现在进入中期，雄浑得如一团白云，盘踞在丹田中。 对于这种小病，几乎不存在丝毫的浪费。 不到一分钟中年人就苏醒过来，有了一些意识，迷迷糊糊。 “印媛馨，把葛根粉喂他服下。” 就在这时，中年男子的手机响了，他迷糊中想伸手去接听。 却头痛欲裂，面露痛苦之色。 “不要紧，你先吃药，我帮你接。”秦凡说。 原来，是对方家属打过来的，中年人叫葛才，昨天晚上有重要客户来海州。 一夜没归，家属现在才打电话询问。 “葛先生有些酒精中毒，现在已经抢救过来，你来平安大道的扁鹊医馆吧。” “好，谢谢你们！” 挂掉电话后，葛才服用了葛根，意识越来越清醒。 不一会，她的家属匆忙赶到，是一个中年女人，有些发体，很富态。 “老葛，你知不知道你有哮喘病！”葛才的女人一进来就大声责备。 酒精中毒本就抑制呼吸，如果哮喘发作，那真是雪上加霜。 “不要紧，我没事啦，昨天晚上的客户太重要。” “以前喝酒我会宿醉头痛，今天吃了这中药一点感觉都没有。” “老婆，要不是他们，今天差点就交代了。”葛才说。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他就是这样，为了生意连命都不要。” 葛才的女人连连给秦凡鞠躬感谢。 外边的人群隔着玻璃观看，此时见葛才真的苏醒过来，还开口说话。 都开始议论纷纷。 “哇！太神了，就一根针，一点中药粉，半个小时不到，就把人抢救过来。” “这家医馆叫什么名字？” “叫扁鹊医馆，你看热闹，都不记名字？”同伴鄙视了对方一眼。 “呵呵，中医历来都是慢郎中，我怎么会想到还有这样神奇。” 而安小星、马芳菲她们听到葛才女人的话，心中顿时一惊。 她们记得秦凡吩咐她们时，也说过葛才有哮喘。 可秦凡是怎么知道的？她们都是从西医那边过来，自然明白西医抢救这种患者该做些什么。 可秦凡就是一根针，一点葛根粉。 越想越惊讶，看秦凡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秦先生，为什么只针刺关冲穴？还要喝葛根。”刘伟奇虚心地问。 诸正元和瞿文宣也把目光落在秦凡身上。 第227章 打工是一种荣耀 因为大多数的解酒时，必然会针灸中脘、内关、胃俞、合谷、风池等穴位。 还会有相应的配穴。 可秦凡只针灸了一处穴位。 秦凡莞尔一笑，“中医讲究一人一方，我们运用针灸同样如此。” “关冲穴是手少阳三焦经的井穴，对饮酒或醉酒患者有解酒作用。” “葛先生还只是酒精中毒初期，他本身有哮喘，我们不能因为解酒而引发哮喘。” “至于葛根，能生津止渴，解肌退热，提高肝细胞的再生能力，恢复肝脏功能。” “临床中，葛根是解酒精中毒的最佳良药，无论是饮酒前、过程中以及饮酒后都可缓解出现的头痛、晕眩、呕吐等症状。” “真是高明！”诸正元捋着花白胡须说。 瞿文宣和刘伟奇也是频频点头。 一名中医的医术高低，从用针用药就能一窥全豹。 有人一副药，需要搭配十几味草药才能达到治病救人，可高明的医生，往往就是简单的几味药。 用针同样如此，并不是说你用针越多，效果越好。 难就难在用最简单的方法，完成最复杂的治疗。 所谓的化繁为简，也就是这个意思。 “谢谢你，秦先生！”葛才翻身下了床。 他看了看护士印媛馨手中没用完的葛根粉。 “小护士，能不能把这点卖给我。” 众人都忍俊不禁。 “你还准备喝酒，不要命啦。”他的女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咳咳，不是的，我感觉这葛根粉对解酒太有效了。”葛才讪讪地说。 “秦先生，诊费多少？”葛才问。 秦凡和诸正元他们对视一眼，笑眯眯地说：“我们还没开业，今天就免费吧，以后还需要大家多支持。” “啊…好的，没问题，有你们这样的医术，不来那都是傻子。” 葛才也没矫情，他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秦凡。 “秦先生，这是我的电话，有机会我再好好谢你。” 他对秦凡、诸正元他们深深一鞠躬。 老两口高高兴兴地离开。 隔着玻璃观望的人群都是赞不绝口，久久不愿散去。 很多时候，发生酒精中毒，人们一般都会急着找西医治疗。 因为酒精对人体中枢神经系统会产生抑制作用，一旦严重，就会导致酒精中毒，而中毒的患者常常会因呼吸、心跳抑制而死亡。 中医在大多数人的眼中，那就是慢郎中，很容易被人忽略。 而秦凡则利用葛才的酒精中毒，着实的宣传了一把扁鹊医馆。 给在场的围观群众留下一个中医同样很牛叉的印象。 下午，办公室的吊牌和医馆定制的指示牌都送过来。 大伙又指挥安装工人全部依次挂上。 “卓颖，你去买2个大花篮和电子鞭炮，明天摆在门口。”秦凡吩咐。 卓颖，是海州医馆这边的出纳，三十几岁。 “秦先生，会不会太少啦？”卓颖有些不解。 别人开业都是敲锣打鼓，摆的花篮越多越喜庆。 “是呀，秦先生，好像有点太少，显得有些…”安小星也说。 她就差点没说显得太寒酸。 别说她，不明情况的其他同事也是这种看法。 “秦先生，明明不是抠门的人，怎么开业这么抠门？”马芳菲心中暗忖。 哪知，秦凡摆摆手，大大咧咧地说：“呵呵，不用担心，我怕明天摆花篮的位置都没有。”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 留下满脸懵逼的众人。 “你们听秦先生的安排就是。”诸正元也不说破，打了个哈哈。 秦凡又和诸正元他们检查了一下，感觉没什么遗漏，就放安小星她们回去休息。 一切就绪，就等明天正式开业。 第二天上午九点。 在一阵电子鞭炮声中，医馆大门正式拉开，也标志着扁鹊医馆落户在海州这座大城市中。 过往的行人络绎不绝，都非常好奇地打量医馆内部。 敞亮明净的玻璃，从外可以清晰地看见里边。 在医馆的大门，竖立了四个不锈钢制作的医生介绍。 分别是秦凡、诸正元、瞿文宣、刘伟奇。 大门两边是两个大花篮。 不少过往行人都纷纷驻足观看医生的简历介绍。 这是最直观的一种宣传方式。 “这三名老中医，肯定还行，这小伙子太年轻了。”有位老人说。 “老人家，也不一定，年轻人就怎么不行了。”旁边有个年轻人很是不服气。 “呵呵，小伙子，有句话说得好，姜是老的辣。” 老人说：“中医讲究一人一方，需要无数的临床经验积累。” “这个秦医生，难道说从娘胎里就开始给人看病？” 围观的其他人都大笑起来。 “呃，好像说得有道理。”年轻人摸了摸脑袋，无言反驳。 站在门口的凤凰女气得瞪了人群一眼。 秦凡是她心中的男人，竟然被一群老百姓来调侃。 就在这时，有两位老者健步走过来。 一个是白发白须，身穿唐装，一个是两鬓有些白发。 他们是人没到声音就到。 “秦先生，医馆开业怎么少得了我们。” “是呀！早说好的。” 他们洪亮的声音吸引了医馆内外的人。 “咦，那不是黄向山老中医吗？他怎么也过来啦？” 刚才评头论足的老人认出了黄向山。 “老人家，黄向山又是什么来头？”还是年轻人问。 “黄向山是海州市乃至东海省都出名的老中医，找他看病的人，是络绎不绝，还要提前预约。” “哇，这么牛叉！”年轻人说。 “不是说同行是冤家吗？他来这里干什么？” 旁边有人提出一个问题，这也是很多人费解的地方。 不错，来人正是黄向山和吕平文两位老中医。 秦凡带着诸正元、瞿文宣、刘伟奇都站在门前。 那些扁鹊医馆中的新同事，他们可能对外地过来的诸老、瞿老、刘老不熟悉。 但是对于海州市的名医黄向山绝对是耳朵都听起老茧。 他们个个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黄向山和吕平文见秦凡出来，几步上去，就主动拱手祝福。 “秦先生，恭喜恭喜！” “黄老，吕老，还劳驾你们亲自过来。”秦凡拱手笑道。 “嗨，是应该的，如不是我有一个摊子，我都愿意过来给你打工。” “是呀，着实让我和黄老羡慕，他们三个可以追随先生。” 见到这一幕，开始评头论足的老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那些围观的人群个个惊碎了一地下巴。 黄向山并不是向年老的诸正元、瞿文宣、刘伟奇祝贺，而是向最年轻的小中医。 还想过来打工？很多时候，打工是一种调侃。 可白发白须的黄向山似乎因为没有打工是一种遗憾。 似乎他觉得能给小中医打工是一种荣耀。 而吕平文更是说出羡慕、追随的话。 第228章 一波散去一波又来 安小星她们更是集体石化，呆若木鸡。 “这年轻人到底是谁？” “中医不是越老越吃香吗，难道这世界的风向变了？” 围观看热闹的人群都胡乱猜测起来。 “抬上来！”黄向山一招手，立即有人送过来六个花篮，依次摆放。 那是他和吕平文送的。 这里还在寒暄，又是一辆商务车停下来，从车上下来几个人。 走在前边的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大步流星地向医馆走来。 “哈哈哈，秦先生，不请自来，恭喜恭喜呀。” 是海州市中医院院长钱光启，身后跟着中医院的几名专家。 钱光启在距离秦凡两米时，就主动热情地伸出双手。 按理说，黄向山的年龄最老，他应该是首先向黄向山问好。 可钱光启是先握住秦凡的手，轻轻地摇了摇，才和黄向山、吕平文他们握手。 看到这一幕的围观群众和安小星她们再次集体傻住，犹如石雕。 安小星更是夸张地揉了揉眼睛。 或许平头百姓不知道，但她们是从大医院过来。 中医院那是体制内的正规医院，什么时候轮到体制内的医院巴结体制外的医馆？！ 可钱光启不但亲自过来祝贺开业，还主动热情地握手，姿态放得很低。 “呵呵，钱院长，你不上班吗？”秦凡打趣。 “诶～你可是中医院的名誉院长，诸老、瞿老、刘老都是医院的名誉专家。” “海州的扁鹊医馆开业，我过来祝贺也是工作。” 顿时，围观的群众和安小星她们彻底惊掉了眼珠子。 一般来说，有名誉院长这个头衔的，无不是鸡皮鹤发的老人。 可现在的对象却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 “抬上来！” 钱光启向外围的人群挥挥手，立即有人抬上八个大花篮。 钱光启和众人寒暄几句后，就匆忙告别。 他前脚刚走，又是一辆玛莎拉蒂停下，跟在后边的是一辆大皮卡。 尾箱全是大花篮，足足有八个。 玛莎拉蒂的车门打开，下来一名沉稳内敛的中年男人和一名冷艳女人。 “那是庞氏集团的董事长庞正祥，那是他夫人单冰蝶！”人群中有人认出了他们。 “他们也是来祝贺医馆开业？！” 作为东海省的大型企业，庞氏集团经常出现在媒体。 庞正祥和单冰蝶是商界名流，曝光率也很高，很多人对他们并不陌生。 “秦先生，恭喜恭喜呀！” 庞正祥几步走到秦凡身前，同样是热情地伸出了双手。 秦凡和他轻轻握手，微微一笑。 “谢谢庞先生，庞夫人！” “秦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叫我单姐吧，这样更合适。” 秦凡微微一怔，旋即就爽快地叫了一声，“单姐！” 单冰蝶高兴地答应了一下，“我们各交各的，你叫我一声姐，那就是我的小弟。” “嗯～”秦凡笑着点头。 他自然明白，单冰蝶这么做，是拉近他与庞氏的关系。 这个社会，人脉远比金钱难得，可关键时候能救命的神医更难得。 这一幕，让围观人群和安小星她们个个张大嘴巴，不知道怎么合拢。 单冰蝶是什么身份，庞氏集团的女主人。 庞氏集团拥有子公司几十家，资产可是近千亿。 这样的人物，不是谁都能攀上。 可主动提出来的竟然是单冰蝶。 “秦先生，你今天这里够忙的，我和冰蝶就不打扰你，等几天我过来接你。” “好！”秦凡说。 “秦小弟，姐也走了，有事给我们打电话。” 秦凡点头同意。 如今的花篮已经整整齐齐地摆放了两排，放满了扁鹊医馆的位置。 “芳菲，难怪秦先生会说，担心放花篮的地方不够用。”安小星看了看两边的花篮，啧啧地说。 “嗯！”马芳菲重重地点头。 她们不知道的是，秦凡拒绝了临海的所有朋友，不让他们过来。 连李靖柔、李采薇都被他推辞，说没时间招待她们姐妹俩。 不然，这人行道早都占满了。 可秦凡依旧低估了。 李采薇和李靖柔是没有过来，却让姊妹花公司的马羽西代表公司前来祝贺。 林华也没过来，却让维也纳酒店的总经理代表他过来祝贺。 汶清珠宝城的周景天更是代表了萧长月、李强、邵行、四爷等前来祝贺。 门前放置的大花篮密密麻麻，很是壮观，不少人驻足观看那些落款。 他们发现，很多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 就在这时，有人叫出声来，“有大人物过来啦！” 众人都齐齐看过去。 只见一个中年人龙行虎步地走过来，他目光锐利，从行走的姿态可以看出早年从戎。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人，那人有意无意地落后半步。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医疗系统的程鹏局长，他怎么也来了。” “他前边的是谁？”有人问。 “那是东海省医疗系统的雷鸿军厅长。” “我靠…”那人顿时如同傻子一般。 他的心中犹如惊涛骇浪一般，因为来的人一个比一个来头大。 不明情况的人，纷纷开始猜测秦凡是什么背景。 安小星、马芳菲她们只能用呆滞来形容。 因为从早上到现在，一波又一波的震撼，早就造成神经麻木。 “秦先生，恭喜恭喜。”雷鸿军边说边主动伸出了双手。 他握住秦凡的手轻轻摇了摇，才和黄向山、诸正元他们依次握手。 程鹏这时才开口说出恭喜，也是主动先和秦凡握手。 “雷厅、程局，谢谢你们，我这小庙还惊动了你们大驾。” 雷鸿军摆摆手，笑呵呵地说：“秦先生，留你在海州，是海州老百姓的福气。” “上次肺炎疾病，你外援中医院，打出了中医的威名。” “现在扁鹊医馆开业，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缺席。” “是的，秦先生，我和雷厅都是以私人身份过来的。”程鹏也是笑眯眯地说。 “抬上来！”他向人群外围招手。 立即又有人抬来八个大花篮，依次摆放。 听了雷鸿军的话，人群顿时一片哗然，恍然大悟。 “原来是肺炎疾病中的小神医！” “难怪连雷鸿军厅长也要前来祝贺。” 在真相揭开以后，那些围观的群众和医馆的新同事们看向秦凡的目光都变了。 每个时代都崇拜英雄。 那场肺炎疾病中，秦凡和黄向山、诸正元他们都是英雄。 可秦凡是英雄中的领军人物。 雷鸿军和程鹏寒暄几句就离开，他们都有自己的公务需要处理。 当真是一波散去一波又来。 “哈哈哈，哈哈哈！”这时，一阵怪异的大笑声传来。 一个小伙子搀扶着一个中年人走过来，那中年人每间隔几分钟就发出阵阵大笑。 就如同神经错乱的人。 “大家让一让，有病人过来了。”陪同的还有两个中年人。 一胖一瘦，一高一矮，活脱脱的就像舞台上的相声演员。 与此同时，一辆小车悄悄地停在了停车位，车窗是高级的镜面膜，看不清里边坐的是谁。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中年人。 第229章 砸场子的来了 中年人没有进去，只是在外围观望。 所有人见到这时而大笑不止的人都是好生奇怪。 在扁鹊医馆的对面三楼，有一间茶坊。 正对扁鹊医馆的一个大包间，有四男一女。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他们分别是海州大少金三顺和乐真真，黄金液公司的总经理关晨。 还有百日宴上见过一面的肖战。 而另一个年轻人，同样是来头不小，他是肖战的表弟，舅舅家的儿子王强。 这王强来自京城四大医学传世家族的王家。 他们全程观看了开业的一幕。 “这秦凡就是打不死的小强，走到哪里都混得顺风顺水。” “没想到来到海州也是如此，不知不觉中竟然有如此背景了。” 关晨的目光中闪烁着狠辣。 要说这群人中，他是最恨秦凡，也是被伤得最惨的人。 肖战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其实，内心中泛起一丝鄙夷。 思忖着：“真是一个土包子，目光短浅。” 不错，关晨、金三顺之流的家世背景在肖战、王强的眼中，那就真是土包子。 “不急，不急，慢慢看戏。”他优雅地伸出手，端起茶杯慢饮了一口。 “金少，第一局是你找来的病人。” “是的，肖公子，这人患的是狂笑病，已经大半年，无论是西医，中医，连精神病医院都看过，没有任何效果。” 金三顺略微得意地说：“第一局就是一个疑难杂症，我们拭目以待。” “那个年轻人是患者的儿子？”王强问。 “是的！”金三顺回答，他又对乐真真吩咐道：“真真，可以打开了。” 乐真真站起来，打开墙壁上的电视开关。 她调试了几下，很快就显现出画面，正是扁鹊医馆。 “不错，金少考虑得很周全。”肖战说。 金三顺有点谄媚地邀功，“为了让肖公子和王公子更清晰地看到。” “我安排了人在人群中，身上有微型摄像头，然后通过无线网络，连接到这里。” “那高的瘦个子叫胡道林，矮胖的叫农子瑜。” 肖战和王强都点头表示赞赏。 “好！那我们就隔岸观火，看一处好戏上演。”王强拍手叫好。 他们几人找来不同的疑难杂症，就是准备医馆开业时，前来捣乱。 难听一点，就是落扁鹊医馆的面子。 一旁的关晨看着这几人，心中暗骂：“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心中很明白，肖战和王强看不起他们这些省城的家族。 认为他们是暴发富，土包子。 可他更看不惯这群公子哥，明明比谁都希望秦凡死，可还要玩故作斯文的事情。 而扁鹊医馆的门前。 因忽然来的病人，顿时勾起所有人的关注，喜欢看热闹总是人的秉性。 “哈哈哈，哈哈哈！”患者不时地大笑。 秦凡和黄向山、诸正元等都走了出来。 “医生，医生，请救救我父亲！”年轻人见到秦凡他们便哀求起来。 “小伙子，他这是什么情况？”诸正元问。 “医生，西医那边得出的结论是狂笑病。 “可我们去过西医，中医，甚至精神病医院，都毫无效果。” 围观人群一听，顿时哭笑不得，一片哗然。 世上真是无奇不有，狂笑病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听说。 可这患者来得好像不是时候，别人开业，你就送上门来。 关键是你西医，中医，精神病都看过了，明知没有效果，你还送过来。 不是来砸场子又是什么？“几位大师，你们都是名医，求求你们了。”年轻人哀求道。 诸正元看了看秦凡他们，秦凡微微点头。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诸正元问。 “我叫孙大元，这是我父亲孙虎。”孙大元说。 “好吧，你扶你父亲进来吧。” 就在这时，一路过来的胡道林忽然出声了。 “各位都是名医，不妨就现场诊断，让我们老百姓也看看名医手段。” 矮个子的农子瑜附和着鼓动：“大家想不想看。” “想看，这很新鲜。”有人立即说。 “对，让我们也见识一下呗。” 金三顺安排在人群中的那几人马上赞同，不明情况的群众都自然嚷着要求现场诊断。 诸正元、瞿文宣和刘伟奇顿时微微皱起眉毛，他们感觉到一丝不寻常。 “小文、赵苍，搬张桌子和凳子出来。”秦凡微微一笑。 见秦凡这么说，诸正元、瞿文宣和刘伟奇的眉头又舒展开。 他们似乎一下子有了主心骨。 很快，搬来了桌子和凳子，放在医馆门前。 “孙大元，扶你父亲坐下。”诸正元说。 现场除了孙虎偶尔发出的狂笑，全部安静下来。 诸正元先给孙虎诊断，他是脉诊高手。 他的中指先搭在孙虎的脉搏上，依次才是食指和无名指。 他闭上眼睛，细细感觉。 四周的人都屏住呼吸，生怕惊扰到他的诊断。 他三根手指的力度忽重忽轻，偶尔又轻轻移动一下。 然后，又换成右手切脉，依旧如此感受。 看到这一幕，茶坊中的肖战浅笑一下。 “呵呵，这个诸正元在使用他的脉诊绝技，可惜，他只有一个结论。” 诸正元还没得出结论，肖战就自己猜到。 “什么结论？”金三顺问。 “七情内伤所致。” “那不就诊断出来了？！”关晨微微皱眉，心中暗骂：“他m的，几个蠢货。” 肖战笑了笑，没有回答。 他和王强都有家传医术在身，在没来之前，两人都诊断过。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能诊断出来和治疗是两码事，治病是看结果。”王强说。 他像看白痴一样瞟了一眼关晨。 果真，医馆这边的诊断出来了。 诸正元睁开眼睛，对着秦凡说：“七情内伤导致。” 但是他接着又缓缓摇头。 他自然能想到，他能诊断出这个结果，其他的医院也能。 接着，瞿文宣和刘伟奇都依次诊断一番。 他们的诊断结果完全一致。 外围观看的中年人，不动声色地上车。 车上赫然还有位白发苍苍，满脸都是皱纹的老人。 “老爷子，小少爷好像遇到麻烦事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陈途。 老爷子自然是姜城，他们从港都悄悄转道来海州。 陈途将患者的症状说了一遍。 姜城微微点头，“这是七情内伤，人体气机紊乱所致。” 他没下车，仅凭陈途描述，就能判断出。 “嗯，你继续去观望，不动声色。”姜城说。 “是！” 陈途回应了一下，又下车去观望。 诸正元、瞿文宣、刘伟奇都蹙眉沉思，他们在心中推敲这种病该如何着手医治。 这种奇怪的病诊断容易，治疗难。 第230章 巧治狂笑病 这时，黄向山一捋胡须，“秦先生，我来诊断一下。” 他是见到疑难杂症，一时心痒。 这就像那些武林大师，总喜欢相互切磋，并且，这也是难得的一次学习机会。 秦凡点头，其实他已经“望”过，对方的确是七情内伤。 诸正元他们的诊断都没有错。 黄向山和吕平文都依次诊断，自然结论全部一样。 因为从孙虎时不时的狂笑中，他们排除了常见的病理性笑容。 如傻笑、假笑、强笑、阵发性大笑、怪笑，更不是癫痫性的发笑。 那就只有一种，是七情内伤。 所谓的七情内伤，指喜、怒、忧、思、悲、恐、惊等七种引发和诱发疾病的情志活动。 引发或诱发疾病时，七情成为病因，因病由内而发，所以称之为“七情内伤”。 “各位大师，能治吗？”孙大元忐忑地问。 一直观望的胡道林和农子瑜见诸正元他们蹙眉不展。 两人对视一眼，挑了挑眉毛。 “几位名医，难道这个病真没法治？连你们也都束手无策？” 胡道林满脸的戏谑。 他这么一说，看热闹的人群顿时议论起来。 “西医、中医、精神病医院都看过，医馆治不了也很正常。” “是呀，这世上各种疑难杂症，也不是谁都可以全部医治。” “别人开业，故意来捣乱。” 人群中开始有人帮医馆说话，甚至有人责备孙大元。 “嗨，看你们说的，孙兄弟也是听说这里有小神医，有诸位大师在，他心急求医。” 农子瑜假惺惺地说着，还特意指出这里有小神医，有大师在。 孙大元就是一个忠厚老实的农村青年，此时一听，心中顿时感觉很内疚。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今天过来打扰，我们这就离开。” 他说着，就准备带孙虎离开。 那孙虎依旧是时不时地发出几声大笑，场面显得特别怪异。 别看这里没有人出言讽刺，更有群众帮着医馆说话，连孙大元都是连连道歉。 其实，这比冷嘲热讽还阴狠。 因为这样会让人感觉扁鹊医馆也就那么回事。 和大多数医馆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 这个时代，酒好也怕巷子深，最怕就是被淹没在“差不多”这三个字中。 就像你问起某家餐厅的菜品味道怎么样，旁边有人说，和其他地方差不多。 那你的食欲立即就没有了。 现在情况就是如此，会让扁鹊医馆落下差不多的名声，这就是诛心。 就在这时。 一直没参与诊断的秦凡站了出来，“孙兄弟，你不要急，你父亲的病能治。” 众人齐齐呆住。 胡道林和农子瑜也是一阵懵逼。 “前边各位大师的诊断都没有错，我可以告诉你一句，你父亲根本就没有病！” 什么？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秦凡的话雷得里焦外嫩。 开始说病能治，接着肯定各位大师诊断没有错，现在又说没有病。 到底是有病还是没病？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迷迷糊糊。 “孙兄弟，你父亲是什么时候患的病？”秦凡问。 孙大元看了一眼大笑的孙虎，“是我弟弟获得保送康奈尔大学时，就开始患病。” 听到这里，秦凡心中一动。 他笑了笑，“你弟弟一定是你父亲的骄傲。” “是的，我们俩弟兄，我读书不行，可弟弟不一样，高中毕业，就被保送到燕京大学。” “不到一年，就拿到助学金、奖学金，第三年，就被一家大型企业选中，提前签订了工作合同。” “去年大学还没毕业，又获得保送康奈尔大学留学。” “可以说，弟弟就是父亲的骄傲，他逢人就夸奖弟弟，有时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你有你弟弟的电话没有？” “有，医生，我父亲的病能治好吗？”孙大元忐忑地追问。 他连忙从手机中翻出弟弟孙尚德的电话号码。 秦凡记下号码，点头说：“能，不过，可能会有所得罪。” “只要能救父亲，没什么事的。” “那你等一等，我去拿杯水过来。” 秦凡就转身进了医馆。 黄向山和诸正元他们似乎想到什么，都眉头舒展开。 “哈哈，难不成小神医会用范进中举的耳光来医治。” 胡道林这时大笑起来。 秦凡刚才的询问，被不少人听见。 围观的群众经他一提醒，都想起《儒林外史》中的故事。 范进中举因情绪激动，差点疯狂，最后被老丈人一耳光打醒。 黄向山瞥了对方一眼，冷冷地说：“无知！” 他和诸正元已经隐隐猜到秦凡将采取什么办法医治。 这时，秦凡从医馆出来，他眉头紧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孙兄弟，我联系了你弟弟，有个不好的消息告诉你。” 见秦凡这副模样，孙大元的心脏顿时就七上八下。 “秦医生，是什么消息？” “你…你弟弟他不幸身患疾病，已经去世。” “什么？”孙大元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满脸的震惊。 一旁大笑的孙虎也是略微停顿下来，好像他也听见了秦凡的话。 可没有维持几秒，依旧时不时的大笑。 “不信？你打电话问一问。”秦凡摇摇头，一脸的怜悯。 孙大元急忙给弟弟孙尚德拨打过去。 响了几声，那边终于有人接听。 “喂，是弟弟尚德吗？”他着急地问。 “你好，我不是，我是孙尚德的室友小钟，请问你是？” “我是他哥哥孙大元，我弟弟在哪儿！” “孙大哥，你不要着急，尚德在一天前，身患重疾，今天上午不幸去世。” “我们正准备联系你们。” “啊！” 孙大元犹如晴天霹雳，只感觉天旋地转，手机一下子就掉在地上。 看着父亲大笑的模样，他的眼泪奔涌而出。 “爸，弟弟死啦，今天上午就走了。” 孙虎的大笑戛然而止，他傻乎乎地看向悲痛的孙大元。 突然，从笑声转为大哭起来。 当真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人生最悲痛的事，莫不过白发人送黑发人。 “唉！真是可怜，怎么什么事都遇上了。”人群中有人同情地说。 “是的，还不如不让他知道，笑总比哭好。” 茶坊的包厢里。 “这个混蛋，唱的是哪门子戏？”关晨现在是根本看不懂。 别说他，就是肖战和王强同样是一头雾水。 他俩出生医学世家，说到临床经验积累，那远远不如黄向山和诸正元他们。 黄向山和诸正元他们是一点就醒，可以隐隐猜到秦凡准备做什么。 可他们那就是雾里看花。 第231章 柿子专拣软的捏 孙虎哭得死去活来，天昏地暗，一点不逊色女人的嚎啕大哭。 孙大元也是落泪，劝都劝不住。 陈途又悄悄地回到车上，将事情叙述了一番。 姜城先是一怔，旋即就点头笑了，“反向疗法，好！” “老爷子，现在那患者是哭声止不住，很是凄惨。” “呵呵，小陈，马上他就没事了。” “哦…” 陈途半信半疑地又回到外围观望。 这时，孙大元的电话再次响起，他擦了擦眼泪接听。 号码显示是弟弟孙尚德的手机打过来的。 他按下了接听键。 那边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哥，是我，尚德！” “啊，尚德，你…你不是…你还活着！”孙大元惊愕得语无伦次。 “是的，医院里有个和我同名同姓的人死了，是他们搞错了。” “我活得好好的，担心你们误会，连忙给你打电话。” “啊…是搞错了！” 孙大元彻底愣住了，狂喜之下他一把抱住孙虎。 大声喊道：“爸，爸！是医院搞错了，弟弟没有死，他还活着，还活着！” 那孙虎的哭声戛然而止，他盯着孙大元。 “臭小子，你没骗我。” “没有，你听电话。” 他把电话给了孙虎，那边就传来孙尚德的声音。 “爸，我是尚德，我没事的。” “哦，好，好，好！” 孙虎连连说好，他神志清晰，不再发笑和大哭。 和正常人一样，哪还有狂笑病的症状。 “爸，你竟然好了，不再大笑啦。” 发现孙虎变化的孙大元是又惊又喜，孙虎这才愕然，一脸的不可置信。 “秦医生，这是怎么回事？”孙大元问。 那些围观的群众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前一刻还狂笑不止，痛哭流涕，现在竟然不药自愈。 秦凡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这时，诸正元和黄向山他们已经全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诸正元捋了捋花白胡须，站出来。 “哈哈哈，孙大元，这就是秦先生给你父亲治病的全过程。” “啊，这就是治病…”孙大元听得迷迷糊糊。 “你父亲的狂笑病，属于连连大喜，一直沉浸在兴奋中造成。” “他本身是没有病，自然西医、中医、精神病医院都束手无策。” “你父亲长期沉迷于兴奋中无法自拔，所以，秦先生就和你弟弟演了这场戏。” “让人谎报你弟弟的噩耗，让他大悲，悲痛之下他必然大哭一场。” “狂笑就得到抑制，大哭也趁机调节他体内的气机。” “随后，再来报喜，使你父亲完全正常化。” “这场戏，为了真实，连你也不能知道，只有你哭得真实，你父亲才会相信。” 孙大元一听，摸了摸脑袋，“嘿嘿，原来是这样。” 围观的人群听到诸正元的解释，都如梦初醒，顿时，议论纷纷。 “原来，这竟然是在治病，太不可思议！” “两个电话就解决一个疑难杂症，小神医名不虚传。” “让我们都以为是真的，原来是用这种方式治病，真是牛叉！” 人群中的陈途看到这里，也是微微一笑。 暗忖：“没想到老爷子还说中了。” 茶坊包厢中。 “这…这就解决了？”金三顺不可思议的指着屏幕。 关晨和乐真真同样是目瞪口呆。 他们认为的无解之局，竟然被两个电话轻松解决。 这种治疗手段闻所未闻。 肖战微微皱眉，慢条斯理地说：“不得不说，这家伙的医术的确非比寻常。” “以前只是听说，现在亲眼目睹，让我都有些佩服起来。” 王强抿了一口茶水，傲娇地一笑。 “表哥，这样的人才配能做我们的对手，太弱了就没什么意思。” “嗯！”肖战点头。 两人的神情很淡然，相比金三顺和关晨要冷静得多，更沉得住气。 这就是世家子弟与一般家族子弟的区别。 现场的孙大元见父亲的病已经治好，他面向秦凡。 “秦医生，谢谢，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他说着就要下跪磕头。 被秦凡一把扶住，“孙兄弟，可不能这样，快回去吧。” “哦，秦医生，诊费多少？”孙大元问。 他从口袋中掏出几张皱巴巴的华夏币。 秦凡笑了笑，“今天医馆开业，你过来求医，是免费给我们做了广告。” “我们就两相抵消，快带你父亲回去吧。” “啊…谢谢，谢谢你！” 孙大元和孙虎连连道谢，有说有笑地离开。 赵苍正准备撤了桌子。 就在这时，又有一对夫妻过来，年龄差不多三十五六岁。 “医生，请帮我们也治治吧？”那男人搀扶着女人，人没到声音就到。 女人的面部表情很痛苦，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 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诸正元、瞿文宣、刘伟奇都不禁皱眉，这些病人是不是来得太巧了。 “呵呵，看来有人不太满意扁鹊医馆的开业。”秦凡若有所思地说：“既然如此，我们就高调一点。” “秦先生，这些疑难杂症一年都遇不到几个，那我们就放开应战吧。” 诸正元捋着花白胡须豪气干云，瞿文宣和刘伟奇也是斗志昂扬。 既然有人要捣乱，还送来这些稀奇古怪的病人，从某种角度讲，坏事也能成好事。 “是的，秦先生，不妨利用这个机会打个大广告。”黄向山笑呵呵地说。 “我们不妨再来一次会诊。”吕平文说。 秦凡点点头，目光锐利起来。 那些看热闹的群众，也纷纷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 “嘿，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有人问。 “肯定是得罪了某些人呗，看吧，又来一个砸场子的。” 这世上是有疑难杂症，但并不是遍地开花。 这时，那对夫妻来到了秦凡他们面前。 男子说：“各位大师，我叫谢果，这是我老婆，有人告诉我你们这里全是名医。” “心中一着急，所以冒昧前来。” “好，不着急，你们先坐下。”秦凡说。 “谢谢，听他们说，这里有个刘伟奇老医生，对我老婆这种失语症很有方法。” 谢果又接着说：“我想请他帮忙治一治。” 顿时，所有人都满头黑线。 你求医倒也罢了，还指名道姓，你以为这是餐厅点菜？ 而黄向山等资历深的老牌名医纷纷悬起了一颗心。 在扁鹊医馆的名医中，资历最浅的就是刘伟奇。 刘伟奇擅长的是伤寒方面。 对方似乎进行了一番调查，还误导患者指名道姓的求医。 分明就是柿子专拣软的捏。 如果刘伟奇推辞或者秦凡他们出手，后果就是落了刘伟奇的面子。 对方这一招不得不说阴毒得很。 第232章 谢谢肖公子 这时，人群中的胡道林添上一把火。 “刘老先生，他们要请你医治，可不能辜负患者的期望。” “刘老先生也是扁鹊堂的坐诊名医，肯定不会的。”农子瑜立即附和。 秦凡瞥了两人一眼，这胡道林和农子瑜时不时的煽阴风点鬼火。 他心知，这是对方找来充当搅屎棍的。 俗话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在这个时候，等于说是将刘伟奇架到火炉上烤，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退缩。 “哈哈哈，好，我就是刘伟奇，我帮你诊断。” 刘伟奇大笑几声，站了出来，坐在了患者对面。 秦凡没说话，只是对着刘伟奇微微点头。 刘伟奇心中一暖，他知道那是秦凡告诉他，大胆诊断，相信他。 他沉下心，伸出手搭上了女人左手的脉搏，中指定关，其余两指轻轻并排。 “谢先生，她是什么时候失语的？”刘伟奇一边把脉一边询问。 “去年十月，忽然之间就不能说话了，中医，西医都看过很多。” “各种药吃了不少，钱花了不少，可效果并不见好。” “哦，在没失语之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谢果看了一眼无法说话的妻子。 “嗯，去年的八月，我岳父岳母相继去世。” “岳父岳母就我老婆一个女儿，从那以后，她就郁郁寡欢，发展到十月份，就忽然不能说话了。” “嗯！我明白了。” 刘伟奇基本可以判断，对方是因情志久郁、悲恐过甚而导致。 这种病症也叫癔症。 癔症主要由患者的精神因素引起，比如患者的情绪过于激动、悲痛、或自我逃避、自我暗示等。 一般来说，发病人群以年轻人为主，并且以女性居多。 刘伟奇略微思考，他吩咐，“安小星，去拿盒针灸过来。” “好！” 安小星小跑进去，从医馆中拿来了一盒银针。 “谢先生，请你脱掉她的鞋子。” “啊…好！”谢果先是一惊，又连忙照办。 刘伟奇用毫针刺入患者的两足涌泉穴，徐徐捻转。 秦凡微微点头，他看出刘伟奇是采用了平补的手法。 患者的病，用中医来说，就是“气厥”，元气不足，肺肾亏损，气机逆阻，津液不能上承咽喉。 而肾为气之根，所以针刺足少阴肾经之井穴，开窍救逆，便能达到治愈的目的。 黄向山等也看出刘伟奇的治疗目的，心中顿时安稳下来。 果真，留针不到二十分钟。 女人喉咙发出咕噜咕噜地声音，突然，她断断续续的喊出了一个名字。 “谢…谢…果！” 这是她丈夫的名字。 虽然很不连贯，但是已经立竿见影。 谢果不禁激动起来，这是半年以来，妻子的第一次说话。 人群中更有人拍了拍胸脯，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哎呀，这医生治疗病人同样是惊心动魄。” “好精彩，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中医，一样不逊色西医。” “那还用说，咱们中医有几千年历史！” 不少人都小声议论起来。 那胡道林和农子瑜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惊讶。 他们的确调查过，扁鹊医馆中，资历最浅的就是刘伟奇。 原以为会让刘伟奇退缩，可没想到，刘伟奇不仅没有退缩，反而通过针灸，让女患者说话了。 留针三十分钟。 女人脸上的痛苦表情消失，她说话也连贯许多。 刘伟奇取针，笑了笑，“可以了，只要保持心情愉快，很快就恢复如常。” “谢…谢谢你，刘医生。”女人说。 “太感谢了，刘医生，他们说的真不错，你对这种怪病很有办法。”谢果说。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人当了枪使，还心存感谢。 刘伟奇摆摆手，很诚恳很谦逊地说：“呵呵，不客气，我是扁鹊医馆中医术最弱的一个。” “刘医生，你太谦虚了！” 这还叫弱，那什么叫强？围观群众都发出善意的笑声，纷纷夸奖起来。 他们自然不知，刘伟奇并没有说谎。 如果在半年以前，他肯定会犹豫出不出手，可最近半年，特别是肺炎疾病中，他和各位大师在一起探讨，医术简直是一日千里。 这才有了刚才的镇定与自信，这也是对方始料未及的事。 刘伟奇微微一笑，离开了座位。 “伟奇，你跟在秦先生身边，简直是便宜你老师了。” 黄向山捋着白胡须夸奖，他和刘伟奇的老师张圣杰是好友。 刘伟奇在他面前，就是晚辈。 他这话也没说错，秦凡从不藏私，经常与他们探讨医术。 从某种意义上说，算是半个老师。 秦凡淡淡一笑，他笑眯眯地环视了一周，莫名其妙地拱手。 朗声说：“谢谢肖公子！” 呃，很多人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秦凡怎么会谢谢肖公子。 谁又是肖公子？ 只有胡道林、农子瑜微微惊愕，甚至有些尴尬起来。 可诸正元和瞿文宣顿时脸色一变。 茶坊包间中的肖战，先是大吃一惊，瞬间，脸都绿了。 秦凡简单的几个字，似乎隐隐地说，我知道是你来了。 “这…这家伙是怎么知道我们的！”金三顺失声惊叫。 “冷静点！” 王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就差点骂对方是蠢货。 在扁鹊医馆外的那辆车里。 陈途将这个治病过程叙述了一番。 “嗯，这个刘伟奇以前没听说过，能沉着冷静地诊断，又成功治愈患者。” “也算是后起之秀了。”姜城微微点头说。 可惜，刘伟奇不知道国医圣手姜城对他有这个点评。 “老爷子，小少爷怎么会谢肖公子？” 他很好奇秦凡最后的话。 “利益关系呗，你这点都想不到。”姜城说。 “呵呵，老爷子，难道是…”陈途醒悟过来。 “嗯，志文是几大家族的焦点，他们是不想小凡回到姜家的。” “这么说，肖公子就在附近。” “有可能吧，小凡可能看出一些什么。” “哼！我姜家的事，还轮不到他们插手！”姜城说。 他老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陈途知道，姜城说出这句话开始，心中的天平彻底倾向了秦凡。 传世大家族，最忌讳的就是用家族利益换取上位。 “你下去继续看。”姜城挥挥手。 “是！” 待陈途下车后，姜城靠在后座上，目光深邃如海。 谢果夫妻俩离开。 可秦凡并没有让人搬走桌子。 因为胡道林和农子瑜这两个狗腿子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果不其然。 一辆面包车挨着姜城的车停了下来。 从车上下来一个中年人，搀扶着一位六十几岁的老妇。 第233章 肖公子，还有没有 老妇的视力似乎有问题，需要中年人引导着行走。 “请大家让一让！”中年人说。 他两人来到秦凡他们面前。 “医生，求你们帮帮我母亲！” “你们叫什么名字，是怎么回事？”秦凡很温和地问。 “我叫李成刚，这是我母亲，她的眼睛有问题。”李成刚着急地说。 “哦，这是医院的检查和病历。”他连忙从口袋中取出。 诸正元接了过去，是市中心医院眼科的拍片与病历。 诊断为充血性青光眼，曾用缩瞳剂及降眼压的西药治疗，但是未能控制住病情。 西医建议施行双眼虹膜嵌顿手术。 他看过医院的拍片和病历，又转给了瞿文宣他们看。 最后连吕平文也详细地看过。 秦凡笑眯眯地说：“要不大家再来个会诊，从中选择最优的治疗方案？” “哈哈，我正有此意。”黄向山说。 诸正元、瞿文宣他们都相视而笑，点头赞同。 当初肺炎疾病时，遇到棘手病症，他们就是如此，先进行会诊，最后由秦凡来修正。 这样可以从中相互学习。 “那我先来。”诸正元微微一笑。 他坐了下来，从老妇的右手开始把脉，口中开始询问。 “大妹子，你这病有多久啦。” “差不多有两年了，最开始是眼球胀痛，头痛，视线模糊。” “但是那时发作时间很短，一会儿自己就好了。” “这中间没去医治吗？”诸正元又问。 “没有，因为发作一会就自然恢复过来，我也没放心上。” “哦，那这一次发作又是什么时候？” “一月前，那段时间比较忙，忽然眼睛剧痛，头也痛，还恶心呕吐。” “从那以后，我的视力就严重减退，现在越来越困难。” “医生，我是听说你们这里名医多，治疗疑难杂症挺在行。” “说实话，我都六十多岁，不想西医做手术，就想过来试一试中医。” 老妇的这种心态，是目前大多数人的心态，往往是西医无效，才想到中医。 那些围观群众看见这些名医要进行会诊，最后选择最优的治疗方案。 这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是第一次见到专家会诊的场景。 他们都感觉很好奇，后边的人甚至都掂起脚尖观看。 老妇这个病难就难在不手术的前提下治疗好，还要立竿见影。 诸正元大概花了十分钟进行了中医的四诊，他是脉诊高手，从切脉便了解到很多。 他拿过一支笔，开始写下自己的诊断结果。 舌质红绛，脉细弦，头、目疼痛呈阵发性，面部时常上火，耳鸣… 此症与中医所谓的“五风变内障”相类同。 他又写下治疗的思路，即针刺放血与药方结合治疗。 随后，瞿文宣再次诊断。 他在诸正元的基础上再次询问了老妇。 最后同样写下诊断结果。 最后又是刘伟奇、黄向山、吕平文依次诊断。 集合几人的会诊，病情就详细清晰起来。 发现老妇的两眼角膜水肿呈雾状混浊，瞳孔放大，指压眼球坚硬如石，测试视力仅有光感。 “秦先生，你看一看。”黄向山将几人的诊断交到秦凡手中。 于是，所有人都见到了奇怪的一幕。 一群鸡皮鹤发的老中医诊断后，请年轻的秦凡来定夺治疗方案。 这一幕，对于今天在场的人来说，跌碎的下巴是碎了又碎。 现在他们完全麻木了。 秦凡仔细看了看诊断结果，他也一望而知病情。 “各位大师的诊断都没有错，综合大家的会诊。” “这病显然是肾阳不足，水不涵木，肝阳上亢，本虚而标实。” “是患者情志不舒，肝郁化火，风火相煽，灼津伤阴，阴虚阳亢，气逆络阻，蒙蔽清窍所致。” “大家的治疗思路和方向都是正确，我们不妨…。” 秦凡在他们的思路上，提出他个人的见解。 最后定下针刺放血结合药方给予治疗。 总共三个疗程，时间三周。 见秦凡他们会诊完毕，李成刚忐忑不安地走过来。 “秦医生，怎么样？能治好吗？” “能，刚才我们对你母亲的病情进行了会诊，中医采取的方法就是针刺放血和药方结合。” “大概要三个疗程，也就是三周可以恢复。”秦凡说。 “行，我妈不愿意手术，中医能治疗好，我们就满足啦。” 秦凡知道对方也是迫于老人家不愿意手术，才无奈地找到中医。 他笑了笑，也没继续说什么。 最后由诸正元进行施针，取太阳、风池、太冲放血。 挤出暗紫色的血液几滴。 “妈，你感觉怎么样？”李成刚关切地问。 老妇眨了眨混浊的眼睛，她细细感受了一番。 “儿子，我现在看你，不是重影了，头也不怎么痛了，但是还不能持久。” 李成刚闻言，顿时心中大喜。 “太好啦，妈，有这种立竿见影的效果已经超出我的想象。” 他自己很清楚，吃的西药有一箩筐，却没有半点好转。 而现在只是第一个疗程的开始。 他心中对秦凡刚才说的三个疗程充满信心。 随后，秦凡又将中药处方交给印媛馨抓药。 这副中药以镇肝熄风，滋阴潜阳为主。 再搭配杞菊地黄丸长期服用巩固疗效。 “嗯，很不错，这个扁鹊医馆有实力，这个小中医更不简单。” 人群中有位老人终于服气地感叹。 他就是一大早评头论足的那位老人。 “呵呵，老人家，你现在不会说年轻人不行了吧。”他旁边的年轻人打趣道。 老人脸一红，讪讪地说：“这是个例，这是个例。” 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在停车位的车里，陈途又回到车上，给姜城叙述了一番整个过程。 “小陈，你怎么看？”姜城问。 陈途一脸懵逼，不知道姜城什么意思。 “老爷子，我对医学是一窍不通…”他讪讪地说。 “没问你医学，我问你小凡为什么要用会诊的方式。”姜城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呵呵，老爷子，真要我说？” 他见姜城有些不高兴，连忙说道：“小少爷其实很聪明。” “他完全可以治疗，却让大家一起会诊，是很有深意。” “如果一个人的光芒太亮，就会让旁边的人黯然失色。” 姜城的脸上挂满了笑容，像个孩子一样。 “嗯，有张有弛，有度有量，比他老爹强。” “老爷子，你出来太久，要不我们回去了。”陈途试探着问。 “嗯，我们走吧…”姜城点头。 小车悄声无息地开走，秦凡是丝毫不知。 扁鹊医馆外，送走了李成刚母子两人。 秦凡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胡道林和农子瑜，揶揄地拱手。 “肖公子，还有没有患者！” 第234章 坐飞机过来吃饭 呃，现场的很多人都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他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道肖公子是谁。 可秦凡的话音一落，茶坊中的肖战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秦凡的隔岸叫战，让他第一次体会到对手的锋芒毕露。 不错，肖战先从济世中医馆开始，再到海州扁鹊医馆。 不择手段地打击姊妹花，暗中做空宏盛集团，这一桩桩的事，背后都离不开肖战的影子。 秦凡更知道肖战就在附近，他才如此一说。 “肖公子，我们还要不要继续？”金三顺忐忑地问。 肖战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好不容易才静下心来。 他看了一眼关晨，终于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气得吐血。 暗忖：“秦凡这家伙还真是软刀子杀人不见血。” “不用啦，难道还送去帮他广告。” 但旋即又说：“有这么一个对手，我想四大家族的年轻一代，都会很高兴。” “表弟，你说呢？”他反问王强。 “是该热闹热闹了。”王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傲娇。 关晨在心中鄙视了两人一下，暗骂：“一群伪君子，搞这种不痛不痒的文斗。”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肖战站起来，带头走出去。 几人都纷纷站起来，准备撤离。 就在这时，王强忽然停住脚步，他的眼睛看着没关闭的电视。 有一个俏丽的女护士出现在屏幕上，那是马芳菲。 他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露出很玩味的神色，转身离开。 扁鹊医馆外，人群也逐渐散去。 黄向山和吕平文在秦凡这里坐了一会，就告辞离开。 没一会，有一辆车匆忙停在车位。 下来一个中年人，他手中拿着一面锦旗，匆忙进入医馆。 “秦先生，秦先生！” 小文他们都认出对方，原来是前天酒精中毒的葛才。 见秦凡从办公室走出来。 葛才笑道：“秦先生，我来得还不算太晚。” “前天若不是你们，我都差点交代了。” “知道医馆今天开业，特意制作了这面锦旗过来感谢，顺便祝贺开业大喜！” 其实，葛才最早是打算送花篮过来，可谁知连摆放的地方都没有。 他便临时去赶制了这面锦旗，所以才晚到。 秦凡微微一笑，“葛先生，客气了。” 安小星接过锦旗，打开一看，上边书写着，高尚医德为患者，精湛医术保健康。 “秦先生，今天过来，还有一点事情要麻烦你。”葛才说。 “哦，那我们到里边说。” 两人回到办公室。 凤凰女给葛才端来一杯茶水，便退了出去。 “葛先生，有什么事？”秦凡问。 葛才有些着急地说：“秦先生，我有个很重要的客人，他老婆得了一种怪病。” 他说着，用手做了一个很怪异的手势，“就是我们说的鸡爪风。” “哦…有多久啦？” “据说有大半年时间，找不少医院治疗过，但是没什么效果。” “能…能治吗？”葛才问。 秦凡笑了笑，“任何病都有治疗的方法，我要实地看过病人，才能确定。” 他没有把话说满，这是对患者的健康负责。 葛才听秦凡这么一说，也是很高兴。 因为秦凡说任何病都有治疗方法，潜台词也就是说要根据人来治疗。 “秦先生，我先预约你一下，到时请你和我走一趟。” “嗯～”秦凡没有推辞。 “我呢，有个哮喘病，还想请你帮我调理一下。” 秦凡看了看葛才，微微一笑。 “葛先生，你这哮喘有十几年了吧。” “本来是不严重，但是因你工作性质，最近五六年才加重的。” “时常心神不定，有时心情烦躁，干痰少咳，呼吸困难。” 葛才很惊诧，满脸的不可思议，“秦先生，你怎么知道的？” 秦凡淡然一笑，旋即解释：“上一次你酒精中毒，我就把脉瞧过。” “哦…”葛才有些恍然大悟。 “我给你开两味中药，你只要坚持服用，就会断根。” “嗯，谢谢！” 秦凡根据葛才的哮喘特征，开出百合枸杞丸来治疗。 将百合枸杞共同研碎，加入蜂蜜炼成药丸，每次服用九克。 葛才连连道谢，拿着药方去结算抓药。 医馆正式营业，陆续就有一些患者上门，患者都是根据自己的病情特征，找坐诊名医诊断。 “咚咚咚！” 有人敲了敲打开的办公室门。 秦凡抬头一看，一个青衣老者正站在门口，满脸的微笑。 他身后跟着两名青衣大汉。 秦凡感觉很面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秦先生，我是易良哲，维多利亚港。”青衣老者微笑着提醒。 秦凡立即想起来，那个海边针灸的老人，当时帮他调理修炼气息，助他进入暗劲的易良哲。 “哦，是易先生，快请坐，你怎么来到海州？” “先生的医馆开到海州，我自然就追到海州啦。”易良哲笑呵呵地说。 他现在摆脱了拐杖，暗疾去除，身体得到恢复，显得很精神。 身后的冷崇、灏明对着秦凡微微躬身，就站在门口守着。 秦凡微微一笑，也没问对方是如何知道他在海州。 现代武道没落，华夏十几亿人口，能修炼到暗劲的并不多。 对方有保镖，气度非凡，行事作风很明显就是一方大枭，如果要想打听自己并不难。 “秦先生，上次匆忙一别，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 “这次前来海州，就是想和先生叙旧，晚上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易良哲笑呵呵地说明来意。 秦凡顿时有些苦笑不得，搞没搞错，坐飞机到海州，就为了和自己吃个饭。 来回的费用都比一顿饭钱贵了不知多少倍。 不过，有钱人只为目的，不会考虑成本。 港都的海边，易良哲给秦凡留下的印象也很不错。 他也没有推辞，约好晚上见面。 在海州，有一个叫清心小筑的私人会所。 这清心小筑，名字很优雅。 暗地里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名流小筑。 因为，这清心小筑只服务金字塔最顶尖的那一拨人。 是带有连锁性质的会所。 这清心小筑的会员卡，分为银卡、金卡、钻石卡三种。 据说每年的会费最低都是百万起步，最高级别的会费高达五百万起步。 如果你说，我有钱，我办张卡充值入会。 对不起，那你就想错了，如果充值就能办卡入会，那清心小筑就不会受到名流追捧。 清心小筑，在海州这个地方，他的固定会员只有不到百人。 从不会增加也不会减少，这就造成物以稀为贵。 消费的只是金钱，可来这里彰显的是身份。 秦凡对海州不是很熟悉，易良哲邀请到清心小筑，他才具体作了一番了解。 快到应邀的时间，他才让凤凰女开车送他过去。 “燕妮，你先回去吧，一会我给你电话，再来接我。” “嗯，我就附近转一转。”凤凰女说。 “那也行。” 秦凡挥挥手，让凤凰女将车开走，他就转身向清心小筑走去。 第235章 清心小筑 清心小筑的布局很优雅，如果从空中鸟瞰，其整体格局就是一个心形。 一条大理石铺成的小道笔直的正对大门。 两边是两个半弧形的人工湖，就像心脏的各半边。 湖面并不大，但是里边养了不少睡莲，再加上灯光的衬托，显得夜景很是迷人。 远远地就见到冷崇、灏明在门口等候。 见到秦凡过来，他两人立即身体一震，几步上前，微微躬身。 “秦先生，易爷让我们在这里等您。” “秦先生，请！” 秦凡点点头，被两人迎进了清心小筑。 “金少，那是秦凡？” 一个女人不可置信地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叫金少的是乐真真。 她有些夸张地揉了揉眼睛。 金三顺也见到秦凡的背影，他两人今天也是到这里消费。 “这个秦凡，怎么会到清心小筑？”金三顺说。 他可是很清楚，这里的会员不到百人。 只服务特定的客人，没有会员卡根本是进不去。 金三顺的会员卡，那是他老爹金博阳的。 “可能是有人出来接他的呗。”乐真真说。 两人来到清心小筑的门口。 “金少，请出示您的会员卡！”服务生微笑着例行公事。 没办法，这是清心小筑的规矩，只认卡不认人。 金三顺掏出金色的卡片，服务生对卡号进行了登记。 “小吕，刚才进去的那人是谁的客人？” “金少，不清楚。” “哦…” 服务生将卡片递给了金三顺，“金少，请！” 他给金三顺推开了玻璃旋转门。 金三顺满意地点头，和乐真真一起走进清心小筑。 他只认为这是一种凑巧罢了。 秦凡在冷崇、灏明的引领下，穿过装修奢华的大厅。 上了一层楼，来到一个叫天王厅的大雅间。 冷崇推开雅间的门，易良哲早在房间中等待。 “易爷，秦先生到了。”冷崇躬身说。 易良哲站起来，哈哈大笑迎上来，“秦先生，请！” 冷崇和灏明都退了出去，拉上雅间的大门。 这个雅间是那种容纳十几人就餐的大桌子，装修极度奢侈，脚下是厚实的地毯。 雅间中还有临时休息的沙发。 “易先生，就我们两人？”秦凡问。 他是感觉两个人占用这么大的房间，着实有些太浪费。 “嗯，今天就我和先生把酒言欢。”易良哲高兴地说。 他似乎看出秦凡的意思，又笑了笑。 “这是私人会所，只服务固定的客人，你想找小一点的桌子都没有，就是一个人来这里也是如此。” “哦！”秦凡算是有些明白过来。 这时，旁边的小门打开，有漂亮的女服务生端上来一盘盘精致的菜品。 各种佳肴的份量都恰到好处，刚刚够品尝，不多不少。 大概也是根据客人的多少来制定，很有特色。 易良哲挥手让一旁的女服务生退下。 他打开一瓶1982拉菲，亲自给秦凡倒上一点。 “秦先生，来，我敬你一下，港都匆忙告别，一直牵挂着和你坐在一起吃顿饭。” “好不容易等到今天，首先祝你生意兴隆。” “谢谢，易先生，我们就随便一点。”秦凡微微一笑。 两人轻轻地碰杯，一饮而尽。 “好，不过我敬你三杯是必需的。”易良哲笑着说。 他又给秦凡倒上一点，红酒是用来品，不是豪饮，所以每次倒上的红酒并不多。 “秦先生，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但又感觉很冒昧。”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秦凡。 “易先生，你问吧。” 见秦凡很干脆，易良哲小心翼翼地试探。 “先生在港都时，是不是和大圈帮有点过节？” 大圈帮？秦凡的脑海中浮现出港都码头的那一夜，那个华哥就是大圈帮的人。 “嗯，是有那一回事。”秦凡点头，坦然承认。 “哈哈，果真如此。”易良哲大笑，举起手中的红酒。 “秦先生，这一杯更应该敬你！” 两人轻轻碰杯，一饮而尽。 “易先生，你怎么会知道？”秦凡有些奇怪地问。 按理说，凤凰女处理得很干净，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易良哲笑了笑，“是大圈帮的人自己说的，鬼佬借给手下阿华二十几人。” “据说是伏击一个从内地过去的年轻人，我从他们的描述中，猜到是先生。” 秦凡淡淡一笑，瞥了一眼易良哲。 “易先生和大圈帮认识？” “不，先生不要误会，我想你从我背上的伤疤应该猜到一些。” “如果没有先生理顺我体内紊乱的气息，助我突破，我可能早去阎罗殿报道了。” “说起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易良哲急忙说。 “我知道。” “哦，你知道？”易良哲一愣，有些诧异。 “你忘记了，我是医生，那些疤痕是不同于普通的伤口。” “冷崇和灏明那么效忠你，你匆忙离开，带着杀意。” “哦…哈哈哈，原来如此。” 易良哲一拍脑袋，大笑起来。 “来，我敬你第三杯，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秦凡也没说什么，举杯和对方碰了一下。 海边针灸，本是一个无心之举，不过也算是救了易良哲。 这时，易良哲站了起来。 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过来一个文件袋，放在秦凡面前。 “易先生，你这是？” “打开看看？”易良哲笑着说。 秦凡狐疑地打开，里边是一份产权证，还有过户手续。 维多利亚港国色天香海景别墅.牡丹。 产权人赫然是他的名字。 原来，易良哲要送他维多利亚港的海景别墅。 “易先生，你这…” 还不等秦凡推辞，易良哲就打断他的话。 “秦先生，千万不要推辞，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死在大圈帮。” “正是有你的帮助，让我度过了最大的难关，反败为胜。” “我见你带着女友，很喜欢维多利亚港的夜景，就帮你购置了这里。” “没事时，你可以带着女友去维多利亚港住一住。” 女友？秦凡满头黑线，看来易良哲是误会了。 说实话，维多利亚港的夜景真的是很漂亮，秦凡还真有心带周雨兰出去。 “呵呵，那不是我女友，我早结婚了。” “哦，哈哈哈，先生是人中龙凤，我理解我理解。” 易良哲开始一愣，接着就是一副我懂了的意思。 秦凡暗自苦笑，这种事还真没法解释。 他想了想，爽快地收下，“易先生，那谢谢你了。” 他很清楚在港都寸土寸金的地方，这海景别墅的价值。 “呵呵，秦先生，不要太见外，我得到的远超这个价值。” “易先生，那大圈帮的鬼佬呢？”秦凡问。 易良哲用手做了个手势，表示已经上了西天。 第236章 你们尊称秦爷 秦凡点点头，想到大圈帮横行港都数十年，无恶不作。 最终被易良哲给清除掉，顿时，也就心安理得。 这时，易良哲又说：“呵呵，秦先生，你也不要叫我易先生，我痴长你一点，如果你不嫌弃，可以叫我易老哥。” 江湖中人多豪爽，易良哲虽然六十几岁，几杯酒下去，就是豪气干云。 秦凡笑了，他很爽快地叫了一声。 “易老哥！” “好，好，我易良哲今天高攀先生了。” “你看你，还叫我先生？”秦凡笑着调侃。 “诶，那不一样，在老哥心中你就是老弟，但是我依旧要叫你一声先生。” 秦凡也没多说什么，不就是一个称呼。 易良哲高兴地拍了几下手。 门被推开，冷崇和灏明进来，两人恭敬地说：“易爷！” “冷崇、灏明，以后你们见了秦先生，要尊称秦爷！” 呃，秦凡再次满头黑线，哭笑不得。 冷崇和灏明立即堆满笑容，对着秦凡毕恭毕敬地躬身，“见过秦爷！” “咳咳，你们这一叫，我感觉都老了不少，你们还是叫我先生吧。” 对于这个秦爷的称呼，着实让他感觉不舒服。 “哈哈哈，你们就听秦先生的吧。”易良哲说。 “是，秦先生。” “去叫红姐过来。”易良哲吩咐。 不一会，有人敲了几下门，接着就推门进来。 来的是一名女子，明眸皓齿，身材高挑，身穿淡紫色的旗袍，乌黑的长发盘成一团。 “易爷！”女子对易良哲很恭敬地行礼。 “红姐，这是秦凡秦先生。” 夏红瑶的美目忽闪了几下，连忙脆声声地叫道：“秦先生，你好！” 易良哲又说：“秦先生，这是清心小筑的总经理夏红瑶，外边的人都叫她红姐。” “哦，红姐。” 夏红瑶是冰雪聪明的女子，见易良哲如此隆重的引荐。 她立即笑吟吟地走过来，取过杯子，倒上一点红酒，又给秦凡补上。 轻启朱唇，“秦先生，初次见面，红瑶敬你。” 秦凡和她碰了下杯子，喝干杯中的红酒。 易良哲满意地点头，“以后秦先生到清心小筑，就如同我本人过来。” “他住在海州，你去把天王卡送过来。” “是！” 夏红瑶躬身回答，又对着秦凡微微躬身退了出去。 她拍了拍砰砰直跳的胸膛，压不住心中的惊涛骇浪。 “易爷要送出天王卡，这秦先生是谁？”她思忖着。 整个清心小筑，天王卡就一张。 那是清心小筑创立时，专程留给易良哲的卡，天王厅属于易良哲的专用。 只是易良哲一般不到内地，天王卡一直空闲。 夏红瑶取了那张唯一的天王卡，不是金灿灿，也不是银色，整个卡片上是青色的龙纹，没有编号，只有天王两个小篆。 她小跑着回到雅间。 “易爷，这是天王卡。”夏红瑶恭敬地双手递上。 易良哲接过天王卡，“秦先生，这张卡你拿着，想到清心小筑，就过来坐一坐。” “清心小筑是老哥名下的产业，有这张卡，你会方便很多。” “红姐，你下去吧。”易良哲挥挥手。 “是！”夏红瑶躬身回答，又盈盈一笑，“秦先生，欢迎你随时过来。” 秦凡点点头。 他听到易良哲说清心小筑是他名下产业，心中暗忖：“易老哥的生意做得真远。” 不过，转念一想，以易良哲的能力。 正道的生意要做到内地，也是很简单的事。 两人觥筹交错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易良哲亲自送秦凡上了车，第二天，他从海州飞回港都。 海州的扁鹊医馆又迎来崭新的一天。 城市大，人口流动量大，居住的人也很多。 医馆一打开大门，就陆续有患者上门，有买药的，有前来看病的。 秦凡开始琢磨是不是招聘两个保安。 他和诸正元他们商量了一下，准备起草一个简易的招聘广告，让小文贴在大门。 正琢磨需要哪些要求时，电话响了。 原来是葛才打进来的。 “秦先生，你好，下午两点，我过来接你。” “嗯，好的。” 秦凡既然答应过，他就不会爽约。 下午，葛才开车过来，他接到秦凡，小车就直奔市中心的海州大酒店。 车上，葛才给秦凡介绍，他这个很重要的客人是来自大韩。 这大韩，在华夏又称棒子国。 葛才的这个客人，从大韩来到海州，一边和葛才接触谈合作，还想顺道求医。 平安大道离海州大酒店并不是太远，没一会就抵达。 这是一座五星级大酒店。 葛才事先就打电话联系过，直接带着秦凡坐电梯到了八楼。 对方住的是总统套房。 葛才敲了敲门，有一个年轻男子打开门，他对着葛才微微点头，让两人进入。 映入眼帘的是宽大的会客厅，此时有好几个人在，看来，应该都是大韩的人。 沙发正中央坐着一名三十六七岁的男子，男子旁边还有一名女人。 两人都是装扮很精致，穿着很得体，但神态却很倨傲。 在沙发后站着四名年轻男子，其中就有开门的那一个。 秦凡心中思忖：“大概这些人，就是带来的保镖吧。” 还有一个中年人站着，似乎刚才在说什么。 见到葛才，坐在沙发上的男子才站起来，他和葛才轻轻地握手。 “葛先生，这位是？” “李先生，这位是秦凡秦先生，是我给朴女士请来的医生。” “哦…”男子打量了几下秦凡。 葛才又转身给秦凡介绍。 “秦先生，这位是大韩电子总经理李昊英先生，这位是朴智旻女士。” 秦凡对着两人微微点头。 李昊英忽略了与秦凡握手，就直接坐下。 葛才微微皱眉，有点歉意地看了看秦凡。 见秦凡并没有流露出不悦，才略微放下心来。 “葛先生，这位秦先生可是西医？”李昊英问。 “呵呵，李先生误会了，秦先生可是地道的中医。”葛才笑着解释。 中医？李昊英再次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秦凡。 坐着的女人同样是狐疑的目光。 “葛先生，现在华夏的中医都这么年轻吗？” 这时，站着的中年人忽然问。 葛才并不认识对方，他把目光看向李昊英。 “哦，葛先生，这是我的私人医生崔高弟。”李昊英说。 葛才脸上一僵，很是不舒服。 在心中把李昊英狠狠地骂了一通，“你他m的有私人医生，还让我帮你找医生。” 他再一次向秦凡投去抱歉的目光。 “秦先生的确是中医，前几天，我酒精中毒，就是秦先生妙手回春抢救我的。” “笑话，中医只是我们韩医的分支，出名的慢郎中。” “我们韩医都没法进行急救，只有送西医，中医更别说啦。” 崔高荣弟站直了身体，满脸的傲娇。 第237章 无耻的大韩人 听到崔高弟大放厥词，中医是韩医的分支。 秦凡是又好气又好笑，他没有吱声，像看白痴一样看对方。 “你怎么不说地球也是你们的？”葛才气得不行，忍不住说道。 崔高弟挺了挺胸膛，一副就是那样的神态。 “你有什么不服气的，我们大韩祖先哺育了黄河文明！” “有历史记载是古朝鲜建立了夏商朝代。” “你看端午祭、儒学书院、东医宝鉴、暖炕、泡菜、宫廷礼乐、活字印刷术等等，全部起源于我们大韩。” “传入你们华夏国，才造就你们现在的灿烂文化。” “就是针灸术，国际通用标准也是大韩标准。” 秦凡对于崔高弟说的这些事也知道一点，近十几年来，弹丸之国的大韩，当小偷上瘾了。 陆续将华夏的一些文化，改名换姓申请世界遗产。 可笑又可悲的是，竟然有些还申遗成功。 如篡改华夏西南省的泡菜起源于韩国，篡改孔子学院为儒学书院。 将华夏的端午节，篡改为端午祭，将东北的大炕篡改为暖炕等等。 就是中医方面，大韩申遗的《东医宝鉴》，是朝鲜王朝时期根据华夏的医书典籍，摘抄拼凑而成的医书，竟然也申遗成功。 与华夏的医书典籍相似度高达90%，甚至连其中的华夏汉字都没有改变。 崔高弟说的是唾沫横飞，手舞足蹈，就差点没说宇宙都是大韩的。 最后连李昊英都微微皱眉，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他老婆朴智旻更是低头不语。 “住嘴！”李昊英忍不住呵斥。 崔高弟身体一震，回头对李昊英一鞠躬，一本正经。 “李总，本来就是事实嘛。” 秦凡见到如小丑表演的崔高弟，不禁想到网络中形容大韩的那个段子。 领土是弹丸，历史是杜撰，外交是无奈，战争是失败，地位是属国，心理是狭隘。 科教是输血，体育是耍赖，相貌是整容，性格是作态，文化是抄袭，吃饭是泡菜。 他再也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就连葛才都笑起来。 “笑什么笑，无知的华夏人！”崔高弟眉毛一挑。 “我们大韩有历史学家研究，孔子和李时珍都属于我们大韩。” “你们华夏人的祖先都可能是从大韩迁移过去的。” 李昊英见崔高弟越说越来劲，他的一张脸就像被人打了耳光一般是火辣辣的。 再次呵斥：“够了！闭上你的嘴巴，再多言多语，就滚出去！” “哦…是！”崔高弟很委屈地撇撇嘴。 秦凡摇摇头，也懒得去做口舌之争。 对方就像一只宠物狗，你越逗他，他叫得越兴奋。 看了看坐在沙发的朴智旻，她一直将双手遮挡住。 秦凡问：“不知崔医生是如何判断朴女士的病症。” “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知道了，又说是你诊断的。” 崔高弟不屑地瞥了一眼秦凡。 秦凡也没跟他计较，只是淡淡一笑。 “崔医生是根据朴女士气怯神倦，腰困如折，面色萎黄晦暗，脉细舌淡，诊断为体质血虚，肝失所养…。” 他一字一句地将崔高弟的诊断说出来。 “你…你怎么知道的？”崔高弟面露惊讶，旋即就厉声叫嚷：“无耻的华夏人，将我的诊断占为己有。” 他当然不知道，秦凡是一望而知病情。 朴智旻目前精神健旺，面色红润，很明显用药物调养过肝肾。 葛才对这崔高弟的无耻，简直是无语。 他脸一沉，冷冷地说：“崔医生，你别忘记了，秦先生今天才和你见第一面。” “这…这…”崔高弟语塞，说不出话来。 秦凡淡淡地瞥了对方一眼，“崔医生，我再说说你给朴女士开出的药方。” “你是以生芪、当归、白芍、桂枝、红参、黑木耳…为配药治疗。” 秦凡每说一种，崔高弟的眼珠子就突出一点。 数十味草药，秦凡说得分毫不差，几乎让崔高弟的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这崔高弟的药方，其实在中医典籍中本就有记载。 此方虽然曾治愈多例鸡爪风，但朴智旻的病症稍有不同，因此只能起到很微弱的效果。 如果继续服用药方，就必须加入虫类熄风之品进行调整。 如川乌、防风、蝎子、蜈蚣等。 只可惜这崔高弟医术上是半罐水，吹牛炫耀倒是世界第一。 见到崔高弟这副模样，李昊英和朴智旻也知道秦凡肯定没有说错。 他们都是暗自心惊，不知秦凡是如何看出来的。 葛才见崔高弟吃瘪的模样，心中也是大感舒畅。 “你…你怎么会知道！”崔高弟如见鬼魅一样。 “我猜的。”秦凡笑着打趣。 “放屁，猜都能猜出。”崔高弟爆出粗口，他都快崩溃了。 “你不是说，中医是韩医的分支，你治疗起来怎么没效果？”秦凡问。 “谁说没效果，只是速度慢而已。”崔高弟哼了一声。 “那你的意思比慢郎中还慢啰。”秦凡继续调侃。 崔高弟顿时像一只捏住脖子的公鸡，涨红了脸，叫不出声来。 接着，秦凡脸色一沉。 “你开的药方只是补益气血，滋养肝肾，疗效很微弱，根本没有驱寒的效果，只对体质改善有帮助。” “病根未拔，所以朴女士遇寒便会反复发作。” “你…你胡说！”崔高弟暴跳如雷。 李昊英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搞了半天，自己的私人医生竟然是个庸医。 而朴智旻见秦凡医术如此了得，有些惶惶不安起来，眼神中甚至带有一点慌乱。 李昊英看了一眼崔高弟，扭头对秦凡说：“秦医生，你是怎么看待我妻子的病症？” 秦凡慢条斯理地说：“朴女士，请伸出你的手，我要查看一下。” 朴智旻咬了咬嘴唇，似乎很不情愿。 对于一个爱美的女人来说，暴露最丑的一面，的确是很难堪的事。 其实，这还是次要问题，最主要的是，她是担心秦凡看出什么。 “智旻，你是怎么啦？”李昊英柔声问。 “哦…没事。” 她有一点无奈，闭上眼睛，缓缓地伸出如鸡爪的双手。 秦凡仔细看了看，只见五指没有红肿，但用手感觉，皮肤温度很低。 “朴女士，你先握拳再舒展开。” 朴智旻微微一怔，眸子中闪过怒意，她甚至在怀疑秦凡是不是有意让她出丑。 “你还有完没完？” “我不详细了解，怎么治病？！”秦凡反问。 呃，朴智旻脸一僵，恨恨地不再言语。 她只有缓缓握紧双手，再舒展开，很明显是屈伸困难。 秦凡又问：“指尖是不是又麻又痛？” 朴智旻只有点头回应。 “好，我清楚了，朴女士，你这是产后受到寒湿导致的鸡爪风。” 产后寒湿？ 李昊英的脸当即就阴沉下去，甚至都快滴出水来。 第238章 这位老人家是谁？ 而朴智旻的脸瞬间就一阵青一阵白，可很快就恢复过来。 崔高弟却露出困惑的表情。 秦凡把三人的表情全看在眼中，他暗忖：“难不成这李昊英被绿了？” 因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朴智旻小产，李昊英不知道，而朴智旻还要装作若无其事，才有可能不小心被寒湿侵体。 可朴智旻的表现着实让人看不透，先是担心，后来被揭开真相，反而不怕了。 而崔高弟本身就是半罐水，只知道套用药方，不知道变通。 可能还存在朴智旻的隐瞒误导，就彻底偏离了正确诊断的方向。 “可以医治吗？”李昊英很快就平静下来，脸色如常。 “可以！”秦凡点头。 他忍不住心想：“这棒子国的男人，心真是够大，都被绿成鸡爪风，还要掏钱治疗。” “好，请秦医生治疗，钱不是问题。”李昊英淡淡地说。 秦凡掏出针灸包，不忘记再次问崔高弟。 “崔医生，你刚才说韩医的针灸是国际标准，能不能说一下该施针什么穴位？” “哼！我又不是万能的。”崔高弟恨得牙痒痒。 秦凡瞥了一眼李昊英，不咸不淡地说：“崔医生，你医术那么好，怎么会误诊呢？” 是呀，怎么会误诊？！ 李昊英深深地看了一眼崔高弟，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怒火。 崔高弟身体一震，背脊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 秦凡明白他是误诊，朴智旻也知道他是误诊，甚至连葛才都知道他是误诊。 可李昊英是绝对不会相信，甚至会认为是他和朴智旻串通一气来隐瞒。 对于朴智旻，李昊英是没办法，但是不妨碍把怒火发泄到他身上。 想到这里，崔高弟顿时身体发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扶崔医生下去，他太累了。”李昊英挥手吩咐。 顿时，有两个保镖将崔高弟架了出去。 秦凡摇摇头，暗忖：“咎由自取，井底之蛙。” 作为当事人的朴智旻，虽然是坦然面对，冷眼旁观，可眸子深处竟然生出莫名的忌惮。 秦凡利用李昊英的愤怒，兵不血刃地就将崔高弟推入深渊。 秦凡取出毫针，分别取朴智旻两手的液门、外关两处穴位，均采用泻法，每10分钟行针一次。 液门穴属手少阳三焦经，更是八邪穴之一，有除寒湿、益阳气之功。 与外关搭配，可有效的疏通气血，补气益阳。 加上秦凡的功德之力治疗，留针30分钟后，朴智旻的双手便得以恢复。 秦凡又开出一个中药处方，用来配合治疗，吩咐坚持服用五剂。 治疗完毕。 秦凡起身向葛才告别。“葛先生，我先走了。” “好，我送你。” 秦凡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你们谈事。” “那行，回头我到医馆结算诊费，我们在一起坐坐。” “嗯！”秦凡点头同意。 “谢谢你，秦医生！”李昊英站起来，主动伸出手。 “不用谢我，我是葛先生请来的。”说完，他转身就离开。 李昊英伸出的手僵在空中，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他眼睛微眯，悻悻地收回手。 秦凡可没客气，意思告诉他，你还没面子请到我。 走出海州大酒店。 他拦下一辆出租，就准备返回医馆。 这时，手机又响了，结果是李靖柔打过来的。 “小弟，你在干吗？” “靖柔姐，我刚出诊，准备回医馆。” “现在时间还早，你到爷爷这边来一下。”李靖柔说。 “哦，老爷子哪儿不舒服？”秦凡首先想到的是不是李老身体欠佳。 “嘻嘻，难道叫你来，就是看病？” “好吧，我回去取车。” 他看了下时间，的确还早，才下午的三点多。 回到医馆，给诸正元他们打了个招呼，他就驱车前往李家。 郊区李家的别院中。 有两个老人在一起，他们享受着初春的太阳。 “老东西，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这孩子外柔内刚。” “你说话不要那么冲。”李老看了姜城一眼，好心地提醒。 姜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当年那么做，还不是为了整个家族。” “老不死的，我发现你是不是被洗脑了。” “你不帮我说，却给一个孙子辈找借口责备我。” 陈途站在一旁是满头黑线，两个老人就像小孩，一边叫老东西，一边叫老不死。 他是什么都不敢说。 李靖柔和保姆分别抱着平平和安安，她同样是插不上嘴。 “哈哈，你个老东西，小凡如果不回你扁鹊堂，我就让他回到李家。” “反正他也叫我爷爷，像我的孙子一样。” 李老大笑起来，他以前叫秦凡小秦，随着接触多了，现在也是叫小凡。 “你想得美！”姜城瞥了李老一眼。 就在这时，外边响起了刹车声。 “小凡来啦，说话别太冲。”李老不放心地叮嘱。 “哼！”姜城鼻子冷哼。 来人正是秦凡，他停好车，迈步走进别院中。 首先见到李老和姜城在一起。 微微一愣，从姜城的面貌他见到有父亲的影子。 旋即就明白几分，爷爷终于还是来了。 李靖柔见到秦凡，连忙抱着孩子走过去。 “平平，小凡叔叔过来啦。”她嘴上说着，却给秦凡眨了眨眼睛。 “好好说话。”她吩咐道。 秦凡微微点头，捏了捏平平的小脸蛋。 就朝李老和姜城走过去。 “李爷爷，您怎么忽然想我啦。”因为是李老让他过来，他故意这么问。 李老神情一怔，“这小子今天的称呼变了。” 以前大多数时候都叫他李老爷子，很少叫他李爷爷。 今天却开口就是李爷爷，这分明就是刺激姜城。 顿时，李老有些啼笑皆非。 “李爷爷，这位老人家是？” 他又问李老，似乎真的不知道一样。 姜城的表情别提有多丰富，陈途的嘴角都抽搐了几下。 他们曾在脑海中想过很多种相见的场景，比如秦凡很兴奋，或则是发怒，甚至秦凡会拂袖而去。 但就是没想到是这种。 李靖柔是想笑又不敢发笑，只有故意装作没看见，去逗小孩。 “咳咳，小凡，这是你爷爷姜城。”李老清了清嗓子。 “哦，我知道。”秦凡不咸不淡地说。 他面无表情，显得很平淡，似乎就那么一回事。 “你知道？” 李老哭笑不得，既然知道，还故意装作不认识。 “李爷爷，我看您身体很好，也没什么事。” “那我先回医馆去啦，医馆还挺忙的，改天我过来陪您。” 说完，秦凡就准备转身离开。 他医馆忙，却要扔下认亲的事，从始到终，秦凡没有叫一声姜城。 实际上，秦凡是表明一种态度，他和这个爷爷很生疏，就像路人。 看得陈途心惊肉跳，担忧地暗中观察姜城的表情。 “站住！” 姜城用力地跺了跺手中的拐杖，在青石板上发出咚咚的声音。 第239章 和爷爷的约定 秦凡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子，很平静地看着姜城。 “你翅膀长硬了！”姜城怒道。 “呵呵，老人家，我没吃姜家的一颗米，没喝姜家一口水，您这话从何说起？” “从小我就是秦家养育了我，直到去年我才知道还有姜家。” 呃，姜城噎住了。 秦凡其实也暗暗用天眼观察姜城，生怕太过刺激姜城。 谁知，姜城并没有事。 可一旁的陈途不知道，李靖柔不知道，都着急得不行。 反倒是李老坐下来看这爷孙俩斗法。 因为他知道，秦凡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他只是要公道。 “小凡，我们不知道你还活着，就在临海。”姜城语气放缓下来。 他站了起来，走到秦凡身边，陈途连忙紧跟着。 “你们不知道，我不怪你们，可您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 “是谁的幕后主使？让我和我爸、我妈分离了二十几年，还差点命丧黄泉。” “至今都不知道我妈妈是生是死。” “他们还残忍地杀害了我外公外婆，舅舅一家人，还间接地害死我秦家爷爷。” 这一连串的发问，秦凡说得很平静，姜城却听得句句如重锤敲心。 他身体不禁晃了晃，满脸的皱纹，如今更多了无数沟壑。 “小少爷，你别说了…” 陈途连忙搀扶住，他吓得额头都是汗珠。 秦凡收回准备搀扶的手，他心中有些愧疚，可这件事，他必须给父母讨回公道。 姜城沉默不语，这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事。 他不是没有这么想过，只是在亲情面前，他不愿意去联系起来。 一直以来，他认为姜诗文让人替换报纸，更改网络，是为了鲁志文顺利接任扁鹊堂，才不愿意秦凡回到姜家。 就是当年的劫杀，也一直都认为是土匪干的。 可从来没想过这中间还有如此复杂的背景。 手心手背都是肉，姜城不是古代的深宫皇家，可以做到无情。 他在一瞬间就恍惚苍老许多。 其实，这两天，李老也隐隐约约地提到一些，只是在这件事上，李老不方便直说。 姜城把目光投向李老，只见李老也默默地点头。 顿时，他明白了，秦凡的控诉是真实，儿子姜天睿或许也知道一些，但都瞒着他。 别院中气氛很凝重，姜城来回走了几步。 他又说：“你知不知道，四大家族都视你为敌人，你前边是困难重重。” “这有什么可怕的，他们对我的打压有多大，报复给他们的就有多大！” “难道你不想接手扁鹊堂？”姜城皱眉问。 “没有扁鹊堂，我就杀回京城，建立扁鹊医馆，取而代之。” 秦凡淡然一笑，他不正面回答。 但意思很明白，如果没有扁鹊堂，他就用扁鹊医馆取而代之。 语气充满霸道和自信。 顿时，陈途、李靖柔都大吃一惊，就是李老也开始蹙眉。 秦凡的话对于传世家族来说，这是一个大忌讳，是大逆不道。 谁都以为姜城必然会雷霆大怒，或则要臭骂秦凡。 可谁知，姜城一反常态的点头。 “嗯，有胆识，有决心，有魄力。”他连说三个有。 “好，我在京城姜家老宅等你。”他顿了顿，似乎做很大的决心。 “只要你能拿出铁证，我就还你一个公道。” 秦凡看着姜城，重重地点头。 “您保重！” 他转身离开，走出别院，至始至终没有叫一声爷爷。 姜城心中很失落，可他知道，姜家欠秦凡母子太多。 “小少爷，你等下。”陈途追了出去。 “不好意思，你是？”秦凡问。 “小少爷，我叫陈途，长期跟在老爷子身边的秘书。” “哦，陈叔，你还有事？” 陈途笑了笑，“小少爷，其实从去年你爸来临海后，老爷子就知道你还活着。” “你每次在报纸上的新闻，老爷子都要收一份。” “他其实很关心你的，只是各大家族眼线很多。” “小少爷，你应该想得到，你的身份必然会触动很多人的蛋糕。” 秦凡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陈途又说：“老爷子怕你有危险，所以一直没过来，这次你开业，我们都是从港都转道来海州。” “那天你开业，老爷子坐在车里，看了你开业的全过程。” “其实，老爷子比谁都清楚，你要理解他。” 他顿了顿，“就像上一次你爸调动大笔资金，老爷子都知道是你帮助宏盛，最后还是老爷子扛下来的，才没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秦凡心中不由得一暖，毕竟血浓于水。 “陈叔，我知道了，谢谢你照顾我爷爷，请他老人家多保重。” 陈途听秦凡如此说，立即就笑了，“小少爷，你也保重。” 秦凡点点头，发动车子就离开。 陈途几乎是欢天喜地回到别院中。 “老爷子，小少爷叫你啦。” “哦～”姜城本来很失落的心又活跃起来。 “小少爷的原话是，谢谢你照顾我爷爷，请他老人家多保重。” 陈途将秦凡的原话转述了一遍。 “哦…” 姜城满是皱纹的脸上终于绽放出笑容。 “看吧，老东西，我就说过小凡这孩子很明事理的。” “你不看看是谁的后代。”姜城说。 李靖柔看到这一幕，不禁抿嘴偷笑。 “靖柔丫头，你知道小凡的很多事，过来给姜爷爷说一说。” 李靖柔又过去，给姜城聊了聊秦凡和周雨兰的事。 还说起是怎么认识秦凡的，秦凡如何从兽医转行到行医等等。 姜城听得津津有味，就像一个小孩子，问了很多细节。 第二天，姜城和陈途又悄悄坐飞机返回港都。 而秦凡从李家别院回到医馆。 见到一直等他的葛才。 “秦先生，你回来啦？”葛才见到秦凡，连忙站起来。 “嗯，葛先生，你那边还顺利吗？” “非常顺利，已经谈妥，这次多谢你的帮助，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 秦凡也觉得心情有点烦闷，就点头同意。 两人就在附近找到一家餐厅，葛才要了一个包间。 聊着聊着，又聊到李昊英和朴智旻身上。 “秦先生，你是有所不知，大韩电子的会长就是朴智旻的父亲朴灿烈。” “李昊英再气愤，再被绿，也只能打掉牙齿往肚里吞。” 秦凡回想当时几人的表情，感觉葛才分析得很正确。 “豪门多是非，龌蹉事更多，不过，葛先生，今天你知道了他们的秘密可不是好事。” 第240章 安防保障公司 葛才不解地问：“秦先生，什么意思？” 秦凡笑了笑，夹了一筷子菜吃。 “我问你，最开始的时候，你们之间的合作谈得怎么样？” 葛才想了想说：“很艰难，我的九阳电子在海州勉强排得上号，但是比我强的企业还有好几家。” “秦先生，你这么一提醒，我就感觉是太顺利了。” 他有点担忧起来，甚至有些坐立不安。 秦凡摆摆手，“也不要太担心，你今天能和他们谈妥，也是因为你知道了这个秘密。” “他们是想暂时封住你的嘴巴，当然什么条件都能达成，等时间一久，就很难说了。” “你想一想，毕竟这是耻辱，无论是李昊英还是朴智旻，他们恨不得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他们一看见你，或者你的产品，首先就会想到这个耻辱。” “对于他们来说，他们不需要你随时提醒。”秦凡说。 “嗯，有道理，我会抓住这个机会挣钱，谢谢秦先生提醒。” 葛才恍然大悟，对秦凡竖起大拇指，心中佩服得五体投地。 “秦先生，你不做生意简直是一种损失。” 对于葛才的恭维，秦凡不以为然，他只是比葛才看得透一点。 两人喝了一点小酒，聊得很开心，直到很晚才各自回家。 由于离医馆并不远，开始也没开车，秦凡便徒步回医馆。 俗话说，借酒消愁愁更愁。 他满脑子都是如何找到姜诗文的铁证。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 第二天医馆开门，迎来早上的晨曦。 上午，他刚刚结束几个患者的诊断，门外停下一辆商务车。 从车上下来五六个年轻男子。 为首的一个染黄了头发，发型就像鸡冠子一样，留着一小撮红毛。 后边的几人也都是吊儿郎当，染发、手臂有纹身。 为首男子走到招聘广告前，看了两分钟，就昂首走进医馆。 “先生，你们是看病还是买药？”马芳菲很礼貌地征询。 红毛男子一见漂亮的马芳菲，眼前顿时亮了起来。 他斜靠在前台，眉毛挑了挑，“护士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马芳菲见他不像患者，举止很轻浮，秀眉微微一皱。 没好气地说：“要看病找专家，要买药请走这边。” “我不看病，也不买药，护士妹妹，我们加个微信吧。”为首男子继续搭讪。 “没有微信，现在是工作时间，不办事就请离开。” “哟…还是小辣椒。”为首男子怪声怪气地说。 “你们干什么？”这时，秦凡走过来。 随后，凤凰女也过来了。 为首男子见有人过来，他悻悻地放弃搭讪，干咳两声。 一本正经地问：“你们这里老板是谁？” “我就是，有事吗？”秦凡问。 红毛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打量一番，点点头。 “是你们招聘保安吧？” “是的。”秦凡点头。 “我们是海州安防保障公司，我叫阎彪，平安大道这一段是我分管。” 阎彪趾高气扬的自我介绍。 “没听说过，我们招聘保安，和你们有关系吗？” 秦凡摇摇头，他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公司，还分管这一段。 阎彪笑了笑，负手走了几步，“你们是新开业的，不知道很正常。” “你们招聘保安，必须通过我们，由我们给你们指定安保人员上班。” “哦…还有这回事？”秦凡眉毛一挑。 他算是有点明白了，这所谓的安防保障公司，就是一些混混纠集在一起的组织。 不像以前明目张胆的收保护费，而是变了法子安插人员来上班。 “那工资怎么算？”秦凡淡然一笑。 “保安要全天24小时盯着，兄弟们是很辛苦的” “工资要求不高，每人每月一万，包吃包住，你招聘两名就是每月两万。” 阎彪瞥了一眼秦凡，摆摆手，轻描淡写地说。 马芳菲一听，顿时，美目都瞪直了。 一万的保安工资，还要包吃包住，他还说不高，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嗯，好像是不高？”秦凡点点头。 马芳菲简直都快崩溃了，秦凡竟然也说不高。 阎彪一见秦凡说不高，反而有点懵圈，这是始料未及的事。 因为每次找人谈，没有一个像秦凡这么识大体，懂事的老板。 “我就说嘛，小老板与众不同，很大方，哈哈哈。” 可他似乎高兴得太早，话音没落。 就见到秦凡淡淡地摇头，“你怎么不要个两万、三万。” 阎彪的笑声顿时戛然而止，强行刹车，他听出一丝讥讽的味道。 “你什么意思？”他眼睛微眯。 “这个你还不懂，你这里想多了。”秦凡指了指自己脑袋。 阎彪这才反应过来，秦凡是根本不买账。 马芳菲见阎彪一副气急败坏地模样，不禁抿嘴偷笑。 “小老板，要和气生财，没有我们保证，难免你这里不会出事。”阎彪冷冷地说。 “哦，燕妮，把他们赶出去。” “快滚蛋，这里不欢迎你们！”凤凰女说。 如果不是顾忌医馆有患者，她早就一巴掌抽过去。 “哼，你会后悔的！”阎彪狠狠地撂下一句话。 “走！” 他一挥手，带着几人气冲冲地离开。 这些混混，对大型企业，是没有办法，有钱就有人脉。 就把目标盯上小一点的公司或企业，公司小，资金不宽裕，肯定人脉少。 大部分人受到威胁都是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求和气生财。 可秦凡不是这样的人，他根本不吃这一套。 他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医馆的工作，只要走上正轨，基本上就是各就各位，各司其职。 常见的一些患者病症，在诸正元、瞿文宣、刘伟奇手下，根本不存在难题。 他们临床经验丰富，又各有所长。 扁鹊医馆的看病费用本就不高，主要是赚口碑。 下午，患者逐渐减少。 秦凡闲得没事，就给桌子上的那盆绿萝浇水。 这时，放在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秦凡拿过来一看，竟然是同学凌小蕊打过来的。 “秦凡，是你吗？”对方似乎有些不确定。 “呵呵，凌小蕊，是我。” “哦，秦凡，我联系上蒋正谊和蒲成双他们啦，还有我们班上的窦怀。” “就是那个富二代。”凌小蕊提醒。 “哦，是他呀。”秦凡的眼前浮现出一个男子的面貌。 这窦怀家境很殷实，父母都是公务员，个人很讲究，有一点嫌贫爱富，同学们都背后叫他富二代。 “嗯，我们这个周六晚上聚一聚，下午四点到1986特色餐厅。” “到时我过来接你。” “哦，那行。”秦凡回答。 放下电话，他接着浇水。 这时，刘伟奇、诸正元、瞿文宣过来。 第241章 生意太大，你做不了主 “秦先生，有个病症我们想请教一下。”刘伟奇笑了笑，他很谦逊。 “刘老，说什么请教，我们一起探讨。” 诸正元和瞿文宣都是笑呵呵的，能和秦凡一起探讨医术，是他们最大的乐趣。 今天白天接到一例肝腹水患者，是因肝肾阴虚引起的肝硬化腹水。 如果不进行及时控制，最终就是向肝癌病变。 中医讲究辩证施治，不同的症状需要不同的治疗方法。 这一番讨论下来，就是下班时间。 诸正元他们离开，秦凡正收拾桌子上的东西准备下班。 “秦医生，我要看病？” 冷不防，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他抬头一看，却是李采薇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办公室。 “采薇，你悄声无息地进来，干什么？” “嘻嘻，我看你在干什么，我帮雨兰姐查岗查哨。”李采薇说。 秦凡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雨兰才不会这么无聊，你找我什么事？” “哼，没事就不能过来啦？”李采薇娇哼。 “无事不登三宝殿，李大小姐你是大忙人，来我这里不是有事还是什么？” 秦凡很快整理好桌子上的东西。 “走吧，我们一起去吃饭，把小文和燕妮一起叫上。” “嗯！”李采薇点头。 医馆员工都陆续下班，安小星、马芳菲她们都换了衣服出来。 见到有大美女找秦凡，安小星的八卦心顿时泛起。 经过秦凡这里时，还特意地打招呼。 “秦先生，下班啦？” “好，你们先走。” 安小星的大眼睛使劲地眨，那个意思似乎说，美女有约，你加把劲哦。 看得秦凡好笑，也不作解释。 将医馆的门关好，都没有开车。 来到上次和葛才吃饭的餐厅，几人要了一个雅间。 不一会，服务生就端上点好的菜品，几人开始大快朵颐。 “采薇，你说吧，找我什么事？”秦凡问。 “我们姊妹花产品，准备拓展海外市场。” “哦，行啊，发展挺快的。”秦凡毫不吝惜地夸奖。 “你这个研发顾问，一点都不关心企业发展。” 李采薇撅着小嘴抱怨。 “哪有啊，我还是很关心公司的。”秦凡说。 “那你说，你每个月去了公司几次？”李采薇翻了下白眼。 呃，好像是没几次，最近几乎就没去，秦凡有些尴尬。 凤凰女和小文都不禁埋头偷笑。 “公司准备先拓展港都，再是大韩、日国这些发达国家。” “港都作为桥头堡，可以检验公司产品的欢迎度。” “好，采薇你安排了就是。”秦凡说。 这家伙一听准没好事，赶紧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李采薇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过来就是给你汇报的？” “扑哧”，凤凰女再也忍不住笑起来，简直是前俯后仰。 小文干脆找借口出去了。 秦凡只有干笑几声。 “咳咳，采薇，你看我医馆刚开业，哪有时间走得开。” “又不是现在，还有一两个月呢。”李采薇也是笑起来。 因为秦凡这家伙太能装了。 “哦，你不早说，到时再说吧。” “嗯，提前给你通气，让你有心理准备。” “好吧，算你赢了。” 秦凡和李采薇、李靖柔因为有上代人的交情，相当于兄弟姐妹一样。 凤凰女和小文又是秦凡最贴身的人。 所以几人在一起，自然就很随便，聊得也开心。 饭后，一起回到医馆，李采薇才开车回家。 上到二楼公寓，洗澡后就和周雨兰视频了一会。 又问了问韩灵医馆的事。 没什么事，就躺下睡觉，迷迷糊糊地睡到半夜。 他被一声巨响惊醒，那声音很明显来自一楼的医馆，就像是什么被砸碎一般。 翻身起床，拉开房门，发现安小星她们都被惊醒。 一个个从房门中伸出小脑袋一脸懵逼。 小文和凤凰女最先冲下楼。 “你们休息，明天还要上班。”秦凡交代了一句，就追下楼去。 秦凡赶到时，顿时愣住了。 有一面玻璃墙被人用重物砸碎，满地都是残渣。 海州扁鹊医馆占了七间大门面，中间是贯通，但是外部全是玻璃墙。 小文打开医馆，开灯进去找了一圈，什么人都没有。 “先生，这种玻璃墙必须用玻璃锤才能敲碎，看来是有人故意的。”小文说。 顿时，秦凡和凤凰女都想到一件事。 那就是白天的海州安防保障公司，当时那阎彪曾说过，没有他们的保证难免不会出事，还说会后悔的。 “呵，看来对方是想给我们一点教训。”秦凡说。 “先生，要不要我…”凤凰女问。 “先把这里清扫一下，等他们过来再说。” “秦先生，怎么回事？”诸正元、瞿文宣和刘伟奇都下来了。 看到这个场景也是很惊讶。 秦凡将白天的事说了一下。 “简直是无法无天，秦先生，我们要不要报警。”诸正元说。 “报警不管用的，大不了就是赔偿，后边还是会骚扰我们。” “这件事要一劳永逸的解决。”秦凡笑了笑说：“诸老，你们别担心，有我们就可以了。” 秦凡让诸正元他们回去睡觉。 他和小文，凤凰女一起将玻璃残渣打扫干净。 在不远处，有一辆商务车。 阎彪远远地看着秦凡三人打扫残渣。 “m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瘦猴模样的混混扬了扬手中的玻璃锤。 邀功似的问：“彪哥，一会还砸吗？” “先给个教训，如果还是不服气，晚上再砸他两面墙。” “哦～” 商务车很快就会入主道，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直到下午两点，阎彪才带着几人过来。 他晃悠悠地看了看空洞洞的那面墙。 口中发出啧啧声，“怎么样，我就说过，没我们的保护，会出事的。” 他昂首挺胸地走进医馆。 正想和马芳菲搭讪，秦凡就和小文，凤凰女过来。 诸正元和医护人员都围了过来。 “小老板，被我说中了吧，早请我们做安保，一点事都没有。” 秦凡挑了挑眉毛，“你说得很准，比算卦的还准。” “怎么样，小老板，和我们合作吗？” “可以合作，不过，我要见你们安防保障公司老总。” 阎彪眉毛皱了皱，“为什么，我一样可以作主。” “不，你做不了主，我还有一家公司，需要安保十几人。” 秦凡微微一笑，反问：“这么大一笔生意，你能作主？” “哦，是这样。”阎彪狐疑地看了看秦凡。 “好吧，你等下。” 阎彪走出医馆，掏出手机打了一会，估计是请示上边。 他再次走进医馆。 “行，我们老板让你过去，我告诉你，我们老板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阎彪提醒了一句。 第242章 要赔偿 “小文，你留在医馆，我和燕妮去一去。” “是，先生。” “诸老，我去去，你们照常工作。” “好，秦先生，你小心点。” 见秦凡、凤凰女和阎彪他们一同离开。 马芳菲和安小星她们都露出担忧之色。 她们都是普通的女孩子，认为像阎彪这种混混，是惹不起的，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小文，秦先生会不会有事，太危险啦。”马芳菲说。 危险？小文笑了。 整个华夏，能达到暗劲后期的都是屈指可数，能有什么危险。 只要不动用枪支，凤凰女就是可以横着走的那一小撮人。 何况真动起手来，秦凡也相当于暗劲初期。 “是呀，要不你赶过去，别让秦先生他们吃亏。”安小星也说。 小文简直无语，“放心吧，只有别人吃亏的，先生不会。” “小文，秦先生势单力薄，应该带你去才对，扶燕妮毕竟是个女孩。”男护士赵苍说。 小文很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拍了拍赵苍的肩膀。 “你这话给我说可以，切记不要让她听见。” “啊…” “走吧，都工作去，不要担心。” 阎彪在前边带路，凤凰女开了秦凡的奔驰g600。 车子一前一后的驶入市体育中心。 这里有保龄球馆、桌球馆、乒乓球馆、羽毛球馆、搏击馆等。 将车停好，几人都下了车。 “跟我来吧！”阎彪头一歪，对着秦凡示意。 绕过一个长长的小道，走进一座楼房，楼房是那种老旧的五层楼。 沿着狭窄的楼梯上去。 一直上到三楼，正对楼梯有个指示牌，上边写着英武搏击馆。 隐约听到有阵阵喧哗声和鼓掌声传出。 “彪哥！” “彪哥！你过来啦。” 有小年轻迎面过来，点头哈腰地给阎彪打招呼。 阎彪轻轻点头，“嗯”了一下。 他带着秦凡和凤凰女来到搏击馆，推开大门。 映入眼帘的是很宽敞的空间，靠墙是各种锻炼器材。 正中央有一个搏击场地。 现在正有两人在软垫上对打，四周大约有二十几个混混，正呐喊助威。 场中对打的两个男子，都身穿宽松的练功服，戴着搏击手套。 两人你来我往的交手，很明显，年少的被年龄大的逼得不断后退。 终于，年少男子抓住一个机会，侧身踹向对方的颌部。 在一刹那，年龄大的男子下蹲闪避，却顺势一脚踢在对方膝关节。 年少男子顿时就失去重心，摔了出去。 场外响起阵阵巴掌和叫好声。 阎彪也跟着鼓掌，他得意地介绍，“小老板，那就是我们公司的老板粱春。” 粱春见阎彪带人过来，他压了压手。 顿时，场中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阎彪。 “春哥，我把小老板带过来啦。”阎彪带着谄媚的笑容，微微弯腰。 “嗯，小老板贵姓？”粱春一脚踩在旁边的栏杆上，居高临下地说。 “秦凡！” 秦凡笑了笑，一步踏在软垫上，走进搏击场地。 粱春微微蹙眉，他感觉很奇怪，从没有人敢如此大胆。 眼前的秦凡没有丝毫的害怕。 粱春点点头，“我听小阎说，你还需要十几个安保人员？” 秦凡看了看阎彪，露出很玩味的笑容。 “我不需要，那是骗他的。” 阎彪一听，脸色瞬间大变，怒声骂道：“他m的…” 接着，他感觉眼前一花，人就飞了出去，骂人的话也被咽进肚子里。 安静的搏击馆回荡着一个响亮的耳光声。 “吃了大便，这么臭！”凤凰女拍了拍手。 全场死寂，落针可闻，谁也没看清凤凰女是如何出手。 最主要是一耳光将阎彪搧飞，这需要多大的力量。 阎彪砰的一声落在几米开外。 “咳咳！”他莫名其妙地飞出去，脸上火辣辣地疼痛。 伴随着咳嗽，两颗牙齿吐了出来。 这还是凤凰女留了手，只是教训一下，否则以她的实力出手，阎彪的脑袋这会就变成了烂西瓜。 粱春眼睛微微一眯，一缕寒光闪过。 这时，四周的混混们反应过来，群情激愤，纷纷站起来。 “姓秦的，那你过来是想干什么？” “要赔偿？”秦凡笑眯眯地说。 粱春很是不解，“赔偿什么？” “昨天，你这手下到我那里，要安插安保人员，我没同意，结果晚上砸烂了我一堵玻璃墙。” 秦凡一本正经地叙述。 粱春和其他的混混都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秦凡，最终，忍不住集体大笑起来。 太他m的搞笑，第一次有人上门来要赔偿。 关键是还如此高调张扬。 “假如我不呢？”粱春问，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戏谑地笑。 “不，你会赔，并且是连日连夜的装好。”秦凡依旧是笑眯眯。 “哈哈哈，有胆量，只怕你没那个胃口。” 他话音一落，就猛地一脚向秦凡的腰部踢去。 见老大动手，四周的混混们都嗷嗷地叫着，齐齐向凤凰女打去。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粱春最擅长的就是现代搏击，他这凶猛地一脚踢出，力量非常大。 如果一旦踢中，那也是会将人当场踢成重伤。 在他的预判中，秦凡必然会躲闪。 因为，应对腿部的攻击，大多数人都会下意识地后退或者侧身让过。 可他不知道的是，秦凡从没有招数。 有的就是伤敌和杀敌。 秦凡依旧是笑眯眯的，他迎着梁春的小腿就是一掌拍去。 梁春见秦凡不躲闪，心想：“是不是吓傻了？” 可瞬间，他就感觉如同踢在棉花上。 接着，就是踢出的这条腿失去了控制，最后连身体都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一样。 人的小腿有经络六条，经络与经络都有交叉。 秦凡的那一掌不偏不倚的就是拍在经络交叉点上。 “扑通”，梁春就如同木桩一样栽倒在软垫上。 侧着的脸正好看见外边的场景。 “啪、啪、啪…” 搏击馆中回荡的全是耳光声，凤凰女就如同戏耍一般。 不到两分钟，二十几个混混每人挨了一耳光，打掉一颗牙齿。 顿时，整个搏击馆中，除了喘气声，就是痛得呲牙咧嘴地吸气声。 “怎么样？赔不赔？”秦凡走到梁春面前，笑眯眯地俯身问。 “你…你是谁！”粱春扑倒在地，四肢动弹不得。 他眼睛深处的那股桀骜不驯依旧存在。 “哦，你好像很不服气。”秦凡淡淡地说。 “阎彪，你知道吗，我是一名医生。” “有一点区别就是，对患者我是往好处医，对你们来说，我可以往坏处医。” 他轻描淡写地说，赫然出手，一根银针扎在粱春脖颈上。 再轻轻一掌拍在对方的身上。 顿时，梁春的五脏六腑就如同翻江倒海，肠子打结一般。 疼痛得不断抽搐，身体蜷缩成如同虾米，却发不出半点叫声。 一张脸变得煞白，甚至扭曲。 第243章 秦先生，您老人家 见到这一幕，那些躺着、坐着的小混混们个个噤若寒蝉。 阎彪更是吓得哆嗦起来，如同筛糠。 见时间差不多，秦凡伸手又是一拍，粱春体内的疼痛立即消失。 可满头的汗珠告诉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还不等秦凡问，他就连连告饶。 “秦…秦先生，饶了我，我赔，马上叫人给您装好！” 这一次，他是真正的低头。 眼前的秦凡，在他看来，简直就是非人类。 只想赶紧给秦凡装好玻璃墙，然后有多远离他多远。 秦凡满意地点头。 这才出手在梁春身上拍了两下，银针一取，梁春对身体又有了掌控权。 对于这种闻所未闻，从没体验过的手段，粱春再笨也知道今天踢到铁板上。 秦凡和凤凰女不是他能招惹的。 “一个小时，我要见到你亲自带人督工，连日连夜给我装好。” “是、是，秦先生！”粱春恭敬地弯腰，不断擦拭额头的汗珠。 “我在医馆等你。”秦凡瞥了他一眼。 “是、是！秦先生您放心。”他连忙答应，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燕妮，我们走吧。” 两人大踏步地走出搏击馆，扬长而去。 “春哥，我们真要去吗？” 这时，阎彪捂着嘴，有些漏风地说。 “啪、啪！” 梁春气得几个耳光搧过去。 “你他m的招惹谁不好，招惹这两个。” “春哥，我…我怎么知道呀？”阎彪简直是欲哭无泪。 他心中几乎在狂吼：“我要是知道，我还惹对方，那不是打着灯笼上厕所，自己找死！” 梁春其实更窝火，他眼睛一眯，扫视了一下跟阎彪一起过来的那几人。 “你们谁砸的玻璃墙？” “春哥，是…是我。”其中有个瘦猴一般的混混说。 梁春抡起拳头就劈头盖脸地打去，口中不断叫骂。 “我叫你砸，我叫你砸！” 他心中憋屈，自然就拿惹事的两人发泄。 好一阵拳打脚踢，十分钟不到，瘦猴就躺在地上，脸都胖了一大圈。 这时，有小混混战战兢兢地提醒。 “春哥，只有不到50分钟了。” “啊～” 梁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一想到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背脊都是凉飕飕。 “一群废物，快给老子去找工人。” “把他搀扶到医馆，给秦先生请罪！” 另一边，秦凡和凤凰女回到医馆中，众人见他俩毫发无损，才纷纷放下心来。 “秦先生，你…不会真同意了？”马芳菲很关切，用手比划了一下。 “怎么可能，主要和他们谈赔偿，一会就过来安装。”秦凡淡淡一笑，就走进办公室。 “啊～” 马芳菲使劲地摇了摇头，她怀疑是不是耳朵听错了。 那阎彪明显就不是什么好鸟，上边的老板肯定更不好惹。 凤凰女对她笑了笑。 “芳菲，秦先生说什么？”八卦心的安小星跑过来问。 马芳菲将秦凡的原话说了下。 “搞没搞错，这些混混什么时候这么讲道理了？”安小星同样是感觉不真实。 两人只能压住心中的狐疑。 没一会，门外响起紧急地刹车声。 从车上跳下来十几个混混，个个都是满脸的桀骜不驯。 带头的正是梁春。 他一下车，就大声叫嚷着，“下车、下车！都给老子搞快点！” 马芳菲一见，思忖：“完了，闹事的来啦。” 她连忙小跑冲到秦凡的办公室，连门都忘记敲。 “秦先生，他们又来了，这次好多人。”她拍着一起一伏的胸脯，有些害怕。 秦凡看了一眼着急的马芳菲，心中好笑。 “你害怕他们？” 马芳菲挤出一丝苦笑，有点不好意思，“我们都是老百姓，惹不起躲得起。” “不要怕他们，你越害怕，他们越得寸进尺。” “走，我们出去看看。” 见到外边的混混来了一大群，医馆的医护人员都开始担忧起来。 秦凡走了出去，凤凰女和小文都跟着。 医馆这时的患者比较少，连诸正元、安小星他们都跟了出来。 见到秦凡和凤凰女出现。 梁春的身体一震，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他连忙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秦凡面前，谄媚的弯腰赔笑。 后边的那些小混混们，也都是低着头弯着腰，目光看着脚尖。 “秦先生，工人马上就到，我保证安装好。” 见到这一幕，马芳菲和安小星她们眼珠子都瞪直了，惊讶得嘴巴合不拢。 “还不给我滚过来！”梁春一招手。 有两个混混从车上搀扶下来瘦猴。 “秦先生，就是这个不长眼的东西，砸碎了您的东西，我已经教训他了。” “还不快给秦先生赔罪！” 只见走路都困难，脸部浮肿的瘦猴，还有阎彪，战战兢兢地来到秦凡面前。 “扑通”一声就跪下，连连磕头。 “秦先生，我们错了，请您老人家原谅！” 顿时，马芳菲、安小星她们的下巴全部惊碎。 老人家？靠，秦凡满头黑线，有些无语。 看了看瘦猴的惨状，他眉毛轻轻皱起。 梁春见他似乎不太高兴，心中又开始七上八下，不安起来。 “这是你打的？” “是，他们得罪了先生，应该受到惩罚。” 梁春弯着腰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就像小屁孩做错事一样。 秦凡瞥了一眼梁春，后者立即一哆嗦。 “让他们起来，不要动不动就打人，你能打几个？” 呃，梁春脸一红。 “是！先生教诲得正确。” “还不快起来，谢过秦先生。” 瘦猴和阎彪这才爬起来，对着秦凡连连道谢。 “行了，行了，把玻璃墙装好，都赶紧滚蛋。” “是，是，秦先生，您放心，以后这里不会有任何人过来。” 梁春连忙保证。 他思忖：“秦先生并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他和那女人都是高手。” “唉，可惜这事闹得有些太…” 这时，有辆四轮车拉着大玻璃过来，还有四五个工人。 “好啦，大家都回去工作吧。”秦凡说。 众人都回到各自岗位上，只留下梁春亲自带人督工。 梁春倒是很想进医馆和秦凡说几句，可他不敢进去。 唯恐惹得秦凡不高兴。 直到下午六点，玻璃墙才重新装好。 梁春让人把玻璃擦拭得干干净净，连带着其他的玻璃都擦拭了一片。 这才小心翼翼地来到秦凡办公室。 “都完工了？”秦凡问。 “是的，请先生检查。”梁春偷偷地观察秦凡的表情。 “不用了，你工钱给别人没有？” 梁春微微一怔，顿时有点尴尬，知道秦凡是什么意思。 他连忙回答：“给了，肯定要给的。” “行了，你可以走了。”秦凡淡淡地说，头也没抬。 “哦，好～” 他走到门口，又鼓起勇气走回来，“秦…秦先生。” “怎么，还有事？”秦凡微微皱眉。 “这次事情实在不好意思，为表示歉意，这个您收下。”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叠华夏币，大概有一万左右。 秦凡苦笑不得，摆摆手。 “不需要，你重新安装好就可以了，以后不要再过来。” “这…” “没听见？” 秦凡有点不耐烦起来，他实在是不愿意和这些混混有所交集。 “哦，秦先生不要生气，我收起来，谢谢您宽宏大量，谢谢。” 梁春见秦凡有点不高兴，吓得一哆嗦，连忙收起钱，退出办公室。 秦凡摇摇头，这才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时间一晃就是周六。 秦凡记着今天和同学有个约定。 好几年没见大学室友，也不知道蒋正谊和蒲成双如今怎么样了。 快到点时，凌小蕊就提前打来电话，说她马上到医馆，叫他在路边等她。 秦凡给诸正元他们打了个招呼，就站在路边等候。 正打望时，一辆大众停在他身边。 车窗放下，果真是凌小蕊。 “秦凡，上车！” 第244章 海州工作的同学 秦凡坐在副驾驶，笑呵呵地说：“凌小蕊，谢谢你还专程过来接我。” “不用太客气，我过来接你很顺路。” “怎么样，秦凡？”凌小蕊问。 “啊，什么怎么样？”秦凡一头雾水。 “你工作呀。” “哦，还行吧，马马虎虎。”秦凡笑了笑，顺口就回答个马马虎虎。 听秦凡这么说，凌小蕊思忖：“肯定是马马虎虎，医馆打杂能有什么好的。” “秦凡，你的情况我给蒋正谊他们说过，让大家给你想想办法，换个好一点的工作。” “收入高一点，生活质量也高。”凌小蕊边开车边说。 换工作？秦凡一听，顿时就明白凌小蕊是误会了。 那天见到自己是在打扫卫生。 不过心中还是挺感慨，“还是同学好呀。” “谢谢你，凌小蕊，我挺好的，不用换工作。” “嘻嘻，别不好意思，咱们都是同学，相互帮助一下也是应该的。” 秦凡咧嘴笑了笑，也没继续说什么。 几乎是横穿半个城市，走走停停，才抵达1986特色餐厅。 这家餐厅据说是1986年创建，也算是老字号。 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两人坐电梯上到1986特色餐厅的二楼。 还没走出电梯，凌小蕊的电话就响了。 她笑着说：“你看看，蒋正谊都等不及，打电话过来了。” 她按下接听，笑嘻嘻地说：“已经到了。” 两人走进餐厅，立即有满脸笑容，热情的服务生迎上来。 “小姐，先生，你们有预订吗？” “有，是蒋先生预订，在玫瑰厅。” “好，这边请。” 服务生做了个请的手势，引领着两人向玫瑰厅走去。 推开玫瑰厅，早到了两人，他们正是蒋正谊和蒲成双。 “啊，秦凡！” “真是你小子！” 蒋正谊和蒲成双都从椅子上站起来。 两人冲过来，一把抱住秦凡，高兴得又蹦又跳。 秦凡也是很激动，可被两个大男人抱住，总感觉很别扭。 “咳咳，你们松开好不好，我可没有断袖之癖。” “去你的！”蒋正谊捶了捶秦凡胸膛。 笑呵呵地说：“你小子，都以为你失踪了，没想到会在海州。” 蒋正谊个子和秦凡差不多，现在也脱去学生时代的稚嫩。 “是呀，凌小蕊说碰见你，我还以为她是开玩笑的。” 蒲成双亲热地搂住秦凡的肩膀。 他是室友中个子最高的，差不多有1.82米。 “呵呵，不管怎么说，我们又相遇了。”秦凡也是笑眯眯地感慨。 “你们都坐下吧，别老站着了。”凌小蕊说：“窦怀呢？他还没到？” “他可能事情比较多，不过也应该要到了。”蒋正谊说。 几人刚坐下。 雅间门就被推开，走进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西装革履，穿着非常讲究。 “说曹操曹操到，秦凡，你还能认出他吗？”蒲成双笑问。 秦凡看了来人几眼，在记忆中，窦怀是不戴眼镜的。 “呵呵，他戴上眼镜，就有点不好辨认了。” “你好，窦怀。”秦凡主动伸出手。 “嗯，你好。”窦怀轻轻点头，象征性地和秦凡碰了碰手。 相比之下，谈不上热情反而是一种陌生和倨傲。 秦凡也没在意，以前两人读书时，也没多大交情。 “窦怀，你可真够忙的，连周六都忙工作。”凌小蕊调侃道。 她依旧是学生时代的个性，很开朗很直爽。 “呵呵，没办法，刚去新公司，事情比较多。”窦怀倒没有生气，笑呵呵地解释。 他拉开凳子，脱去外边的西服，挨着凌小蕊坐下。 见人到齐，蒋正谊就招呼服务生可以上菜了。 不一会，陆续就端上来各种很有特色的菜肴，几人边吃边聊。 “窦怀，你到什么新公司，又跳槽了？”凌小蕊诧异地问。 蒋正谊和蒲成双都露出询问地模样。 窦怀笑了笑，淡淡地说：“没有，从公司内部调整，调到子公司负责管理。” “行啊，那就是高升了吧。”蒲成双笑道。 “什么高升不高升，反正就那么一回事。”窦怀笑呵呵地摆手。 他从随身的包里掏出名片给一人发了一张。 秦凡接过一看，是一个叫比莉克公司的副总经理。 “不错、不错，窦怀，今天应该多喝几杯，要好好地祝贺一下。”蒋正谊说。 说起来，不到三十岁的副总裁，的确算是年轻有为。 窦怀也是满脸的春风得意。 这时，蒋正谊话锋一转，问秦凡。 “秦凡，听凌小蕊说，你在一家中医馆上班？” “嗯，那边刚刚开业没多久。”秦凡点点头。 “哦，对啦，蒲成双，你那里有没有合适的工作给秦凡找一个。” 凌小蕊热心地帮秦凡张罗。 蒲成双笑了笑，“你那天给我提起，我就想了想。” “一线的工人肯定就别去了，三班倒很辛苦的。” “销售岗位上倒是要招聘一个，工资水平也不低，还有提成，就是不知道秦凡有没有转到销售的打算？” 秦凡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打心底还是挺感动。 “呵呵，谢谢你们，我现在工作挺好的，也不用转行。”他连忙说。 “你那个工作有什么好的？简直是埋没你。”凌小蕊白了他一眼。 “是的，秦凡，你当年在学校里那么优秀。”蒋正谊说。 凌小蕊忽然又问：“窦怀，你在比莉克公司做副总，安排一个人应该没问题吧？” “只要工资过得去，轻松一点的工作。” 窦怀看了看秦凡，不着痕迹的微微皱眉，“呵呵，不是我不帮，我也才到那边一个月。” “你啰嗦什么，就说行不行。”凌小蕊有些不爽地说。 “你误会我了，我们那边有财务人员离职，其他的岗位真没有。”窦怀笑了笑说。 “是这样…”凌小蕊有些狐疑。 “是真的，都是老同学，有必要骗你吗？” 蒋正谊和蒲成双都对视一眼，他们俩人自然不会信。 堂堂一个公司副总，没法安置一个岗位，那简直就笑话。 说缺一个财务人员，分明更像一种借口，不是他不帮，秦凡自己做不下来，那就怪不了他。 秦凡听到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要为自己找工作，简直是啼笑皆非。 “咳咳，谢谢大家的好意，我真不需要换工作。” “那家中医馆本就是我开的。” 秦凡不想继续纠缠在换工作的这件事上，就直接挑明了说。 几人顿时一愣，眼睛中都是一百二十个不相信。 “秦凡，你别开玩笑啦，你这转行的跨度也太大了点。”凌小蕊笑嘻嘻地打趣，“别人是中医馆，你又不是老中医。” “是呀，好啦好啦，咱们是兄弟，别不好意思。”蒋正谊和蒲成双也这么劝说。 得了，竟然没人相信秦凡的话。 窦怀没吭声，眼中浮现出一丝不屑，他心中思忖：“混得不好也就罢了，又何必往自己脸上贴金。” 见几人不信，秦凡也没多说什么，他就岔开话题。 “你们怎么样？现在都好吧？” “蒲成双在九阳电子公司任销售部经理。”蒋正谊说。 听到九阳电子，秦凡微微一怔，他思忖：“葛才的公司不就是九阳电子吗。” “而我呢，最近刚刚投过简历，想应聘庞氏集团总部的一个岗位。” 窦怀闻言，目光转移到蒋正谊身上，“是那个行政助理的岗位？” “嗯，你知道？”蒋正谊问。 “呵呵，你有所不知，我所在的比莉克也是庞氏集团的子公司。” “哦，窦怀，这么说，你也算在庞氏集团好几年。” “能不能帮蒋正谊一下。”凌小蕊问。 窦怀呵呵一笑，“我都在子公司，怎么插手得了总部的事。” 说白了，这家伙就是油滑得很，全是打太极。 凌小蕊翻了个白眼，不再多说什么。 “我听说好多人盯着那个岗位，唉，估计我也是凉了。”蒋正谊又说。 “呵呵，要不我给你说说。”这时，一旁的秦凡说。 第245章 这脸打得太猛太快 几人先是一怔，接着都笑了起来。 “秦凡，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蒋正谊拍了拍秦凡的肩膀。 “秦凡，别开玩笑啦。”凌小蕊白了秦凡一眼说。 “哈哈哈，笑死我了。”窦怀简直就是前俯后仰的大笑。 他感觉这是今年听到的最大一个笑话。 “呵呵，秦凡，就你帮着说一说，你怎么不说和庞董事长称兄道弟呢？” “几年不见，变化真大，现在你的这个本事挺大。” 窦怀伸出大拇指夸奖，意思是说秦凡吹牛的本事最大。 谁都听出，他这是讽刺挖苦。 蒲成双微微皱眉，“窦怀，不要太过了，秦凡就是开下玩笑，心地是好的。” “哦，对不起，哈哈哈。”窦怀捧着肚子忍不住大笑。 秦凡瞥了他一眼，暗自摇头。 思忖：“蒋正谊和蒲成双、凌小蕊都没有变，真正变得很势利的其实是你吧。” 他没在意窦怀的讽刺挖苦，又问凌小蕊：“凌小蕊，你呢？” 不问还好，这一问，凌小蕊的脸上顿时挂起一抹淡淡的忧愁。 “你们听说过姊妹花保健品公司吗？” “听说过，据说现在比黄金液还火爆。”蒲成双点头。 秦凡问：“姊妹花公司怎么呢？” 其他几人也都是边吃菜边喝酒，做出一副准备聆听下文。 凌小蕊说：“姊妹花公司发展很迅猛，他们准备建立新的生产线。” “我做的业务就是生产设备，去了她们公司好几次，都没有谈下来。” “为什么，报价不合理？”秦凡继续追问。 凌小蕊苦笑，“同类生产设备中，可以说我的报价最低，如果再低，我们就没利润了。” “那你可以找她们总经理呀？”秦凡微微皱眉说。 凌小蕊白了他一眼，“一级管理一级，我怎么可能见得到她们总经理。” 呃，秦凡倒是忘记了普通人要见李采薇，的确不容易，哪像他如履平地。 “秦凡，这肯定是卡在物资采购的环节。”蒲成说。 “凌小蕊，你答应的好处费太少，别人看不上，你自然很难达成协议。”窦怀说。 这种好处费，几乎是销售和采购环节中不成文的风气。 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最后还是要企业来买单，或则就是产品以次充好。 秦凡蹙眉，没想到今天吃顿饭，还知道这么一个内幕。 他可是知道，姊妹花公司给管理层的工资都不低，待遇也很高。 就是想高薪养廉，让管理层安心为企业工作。 看来，依旧还是有蛀虫不满足，贪欲心在作怪。 没听见倒也罢了，可姊妹花公司，也是秦凡的公司，他占有不小的股份。 想到这里，他又对凌小蕊说：“不要担心，只要你们公司提供的设备质量没问题，这件事包我身上。” 顿时，房间中一片哑然。 又是包在他身上，几人都停下吃菜喝酒，感觉大脑完全不够用。 蒋正谊、蒲成双对视一眼，他们不知道几年不见的秦凡，这是怎么了。 “哈哈哈，秦凡，做人要有自知自明，一会你要帮蒋正谊说一说，现在连姊妹花公司的事也包在你身上。” “唉…”他长长叹气，连连摇头。 秦凡眉毛一挑，很认真地说：“我没开玩笑，姊妹花公司本来就有我的股份在。” 顿时，几人的下巴都惊碎一地。 蒋正谊、蒲成双和凌小蕊都苦笑，不知道该相信还是不相信。 当然，后者肯定偏多。 “够了，秦凡，念我们是同学，你说一说我们只当笑话，别到外边去丢人现眼的！” 窦怀大声呵斥，就像对待自己下属一样。 “你干什么？窦怀！”凌小蕊没好气地白了窦怀一眼。 她扭头对秦凡说：“嘻嘻，秦凡，虽然你是逗我开心，我还是要谢谢你。” 秦凡好无奈，哭笑不得，这年月怎么说真话这么难。 他站起来，“我去下卫生间。” 待秦凡一离开雅间，窦怀很不爽的发出冷哼。 “你们看看，几年不见，才混成这个样子，就知道吹牛，往自己脸上贴金。” “难怪只能在医馆打杂，打扫卫生。” 蒋正谊和秦凡关系很铁，又是室友，见窦怀如此说昔日兄弟，心中也是很不舒服。 他干咳两声，“窦怀，都是老同学，没必要说得这么难听。” “是呀，秦凡的本质是很好的。”蒲成双也说。 “算了，以后的聚会，有他在，你们别叫我了，我丢不起这张脸。” 窦怀摆摆手，很干脆的要和秦凡划清界限。 蒲成双、蒋正谊和凌小蕊都对视一眼，没有作声。 这时，秦凡再次推门进入。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雅间里。 “正祥，我刚才出去，似乎见到秦小弟也在这里。” “哦，你没认错吧？”庞正祥说。 “应该不会，他在那里打电话，我正准备过去，他就回雅间去了。” 今天，庞正祥在这里接待从外地过来的客人。 这个客人是庞正祥的一个生意伙伴，前来海州求医。 1986特色餐厅，是海州老字号的特色餐饮。 庞正祥和单冰蝶带助理一同宴请对方。 “冰蝶，既然秦先生在这里，那我们就过去打个招呼。”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当面说比电话里更方便。” 庞正祥点头同意。 他跟客人说了一下，又交代助理几句，就和单冰蝶出了雅间。 玫瑰厅这边的同学聚餐。 见秦凡进来，窦怀是满脸的不屑，他在心中认定秦凡就是吹牛，没本事还喜欢脸上贴金。 蒋正谊见气氛尴尬，连忙招呼。 “秦凡，过来喝酒，咱俩好好喝一杯。”他给秦凡满上啤酒。 秦凡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 两人碰了下杯子，一饮而尽。 “兄弟，咱俩也喝一个，还是大学时我们一同喝过。”蒲成双笑道。 气氛再次活跃起来，几人又是觥筹交错。 蒋正谊、蒲成双、凌小蕊都很高兴地与秦凡畅饮。 而窦怀一副瞧不起人的姿态，频繁地与其他三个同学碰杯。 根本不和秦凡喝酒说话，隐隐地将秦凡排斥在外。 秦凡自然也懒得理对方，乐得少喝酒。 就在这时，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 秦凡离门口最近，站起来拉开房门。 来人正是庞正祥和单冰蝶。 秦凡见到两人，也有点意外，他笑了笑，“庞先生、单姐！” 坐着喝酒的窦怀却身体一震，条件反射地站起来。 “庞董事长！” 他脱口而出，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庞正祥和单冰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啊～” 蒋正谊、蒲成双和凌小蕊顿时都惊呆了，他们不认识庞正祥和单冰蝶，但是窦怀不会认错。 毕竟窦怀现在是高管，经常开会见过两人。 “呵呵，秦先生，冰蝶给我说你在这里，我们就不请自来了。”庞正祥笑呵呵地说。 “哦，庞先生、单姐，请进。” 听到秦凡叫庞正祥夫人为单姐，顿时，蒋正谊、蒲成双和凌小蕊震惊得呆若木鸡。 全都本能地站起来，惊愕地看着这一幕。 而窦怀更是连眼珠子都直了，这是什么情况，还真的称兄道弟。 秦凡竟然称呼单冰蝶为姐，窦怀几乎不敢往下想。 瞬间，他感觉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这打脸来得太猛太快了。 “呵呵，小弟，我们和你喝杯酒就走。” “你和朋友聚会，我们就不多打扰，那边还有客人。”单冰蝶盈盈一笑。 秦凡微笑，拿过自己杯子。 庞正祥说：“秦先生，我那个朋友从外地过来啦，他这次专程过来求医。” “我还说晚上给你打电话的，结果在这里遇见你，那我先预约，明天请你出诊一下。” “嗯，没问题的。” 三人碰了碰酒杯，秦凡和庞正祥都一饮而尽。 听到三人的对话，蒋正谊、蒲成双、凌小蕊才知道秦凡说医馆是他的，真没说假话。 好像秦凡的医术还很不错，连庞正祥夫妻都要提前预约。 窦怀见到庞正祥和单冰蝶对秦凡如此客气，还很尊敬。 他一想到刚才背后说秦凡的话，恨不得时光倒流，收回说出去的话。 “他m的，这小子隐藏得太深。”他心中暗忖。 第246章 这就是李总 这时，秦凡笑眯眯地说：“庞先生、单姐，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这是我大学中最好的室友蒋正谊，说来也凑巧，他向你们人力资源部递交了一份简历。” “想应聘到贵公司做行政助理，如果方便的话，还请抽时间看一下他的简历。” 秦凡没有直说，而是说有时间看一下简历。 作为一个集团董事长，怎么可能留意这种小事。 但是，从秦凡口中说出，又如此慎重地引荐，那意义就不同。 蒋正谊也是福至心灵的连忙端起酒杯。 “庞董事长、庞夫人，您们好，我非常希望能到贵公司工作。” “我敬你和庞夫人，祝您们身体健康。” 庞正祥和单冰蝶见秦凡如此郑重地介绍，自然对蒋正谊就高看几眼。 夫妻两人很平易近人的和蒋正谊碰杯。 “呵呵，秦先生看人一向很准。”庞正祥笑呵呵地说。 “小蒋，明天你到公司人力资源部去入职，我给他们打个招呼。” “嗯，小弟推荐的人绝对没错，小蒋，要好好干。” 蒋正谊就像做梦一般，还好，他没有忘记说谢谢。 能让董事长亲自过问的人，还有什么办不下来的。 这对于庞正祥来说，招聘谁都是招聘，更重要的是，他相信秦凡的眼光。 接着，秦凡又把蒲成双和凌小蕊介绍一下。 当轮到窦怀时，秦凡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窦怀很主动地站起来，有点激动地微微弯腰，“庞董事长、庞夫人！” 庞正祥点点头，“嗯，我记得你，比莉克新上任的副总。” “好好陪秦先生和他的同学们，陪不好我拿你是问。” 呃，窦怀心中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他很想说：“我也是秦凡的同学。” 可这时，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前一刻，他还背后说不认秦凡这个同学，有秦凡的聚会他不会来。 可转眼间，董事长要他陪好秦凡。 “是，请董事长放心。”他涨红了脸连忙回应。 “小弟，那我们走了，明天见。”单冰蝶说。 “好！” 庞正祥和单冰蝶就离开了这里。 “秦凡，我是不是做梦？”蒋正谊还沉浸在云里梦里。 “蒲成双，你打我一下，看我痛不痛。” 蒲成双笑着使劲地拧了一下他的胳膊。 “哎呀，疼，真疼！这是真的。” 秦凡简直无语，这对于他来说，的确就是一句话而已。 可蒋正谊不同，要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并不是那么容易。 他本来就认为是凉凉的事，可谁知现在峰回路转。 蒋正谊倒上满满的啤酒，“秦凡，谢谢你！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秦凡捶了他一下，“我们是兄弟，不帮你帮谁？” “嗯！”蒋正谊眼眶有些湿润起来。 “咳咳，秦凡，呵呵，我们是老同学，还是要喝一杯。” 这时，窦怀神情复杂，尴尬地端起酒杯，连耳根子都是红的。 “不好意思，刚才言语多有得罪。” 秦凡暗自摇头，这种太势利，太自以为是的同学，他不喜欢。 从心底就将窦怀放弃，只当作一个路人而已。 不过，面子上的事还是要做，他只是简单地碰杯小喝一口。 蒋正谊、蒲成双和凌小蕊都看在眼中。 他们很清楚，如果窦怀开始没有那么倨傲，以秦凡和庞正祥夫妻的关系，窦怀可能会走得更顺利，更远。 可窦怀从来到这里，就是很摆谱，倨傲，看不起秦凡，还讽刺挖苦。 给秦凡留下的印象太差，只怕窦怀想背靠秦凡这个靠山，根本不可能。 窦怀又何尝不知道，他满嘴都是苦涩。 他如果早知道秦凡有这么深的背景，肯定比谁都巴结秦凡。 可现在，明明一手好牌，被他自己打成烂牌。 他只有尽力补救，否则，要不了几年，蒋正谊就会出现在集团高管名额中。 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来了。”秦凡笑眯眯地说。 他站起来拉开房门。 出现在门口的是一位很年轻的美女，正是姊妹花公司的李采薇。 “秦凡哥哥，你有什么急事，不知道来公司说。” 李采薇是在下班的路上，被秦凡打电话叫过来的。 “采薇，哥知道你没吃饭，给你单独叫了两个菜。” “这还差不多。”李采薇白了他一眼，看了看蒋正谊他们。 “都是你同学？” “嗯，采薇，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同学蒋正谊、蒲成双、凌小蕊、窦怀。” “你们好！”李采薇微微一笑，很大方地打招呼。 “你好，快请坐！” 其他几人虽然不知道李采薇的身份，但是经过了刚才庞正祥夫妻的到来。 他们现在也不敢小觑秦凡，都暗自揣测来人是谁。 “凌小蕊，傻乎乎地干什么，这就是姊妹花公司的总经理李采薇。”秦凡说。 “啊…” 凌小蕊刚刚拾起的下巴又一次掉在地上，这个震撼太突然。 其他三人齐齐石化。 原来秦凡说的都是真的，只是他们开始没有谁相信。 “李总，您好！” 凌小蕊回过神来，连忙伸手和李采薇握手。 这时，服务生重新端上来两盘菜，添上新的碗筷。 “不好意思，那我先吃了。”李采薇有点不好意思地指了指。 她本就下班很晚，这来回一折腾，肚子早饿得咕咕叫。 “采薇，你先吃吧，边吃我边给你说，你吃了再和凌小蕊单独去谈。” 秦凡笑着对凌小蕊递了个眼色。 后者感激地对秦凡点点头。 “采薇，公司是不是要扩建新的生产线？” “是啊，怎么啦？你一般都很少关心公司的事。” 呃，秦凡有点哭笑不得。 “凌小蕊是龙马公司的业务经理，她向公司进行了报价。” “哦…”李采薇微微一怔。 旋即又说：“龙马公司，我怎么没见到报价的详细资料。” “呵呵，这就是我今天找你过来的原因，其中有些事，你应该想得到。” “如果我不来和同学吃饭，我也不知道。” “凌小蕊是我同学，据说龙马公司的报价是行业内最低。” 李采薇是很聪明的人，立即就明白其中有很多内幕。 她严肃地点头，“嗯，我明白了。” “凌小蕊，一会你和采薇单独找个地方谈一谈，把你们的价报给采薇。” “好，谢谢你。” 凌小蕊感激不尽，如果没有遇见秦凡，她根本没机会面见李采薇。 但现在同样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李采薇很快就吃了，她笑了笑，“凌小姐，我们到车上去谈一谈。” “只占用你们半个小时，秦凡哥哥，一会我就不上来了。” “嗯！” 凌小蕊就和李采薇一起出去了，至于能不能谈成，就不管秦凡的事。 机会他创造了，还是要凌小蕊自己努力去争取。 几人再次继续喝酒。 “喂，兄弟，李总怎么叫你哥哥？”蒲成双挤眉弄眼地问。 蒋正谊也挺好奇，他们的八卦心一点不低于女人。 “你们别胡乱猜测，怎么说呢，采薇他们家和我家的关系匪浅。” “算是世交吧。”秦凡解释了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秦凡，你毕业时就领证结婚，弟媳还是以前那个？”蒲成双问。 “是的，雨兰在临海。” “秦凡，你是如何从兽医转行到行医的？”蒋正谊非常好奇。 “呵呵，一时间很难说清楚，总之，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 “我最擅长的就是帮助你提高男人战斗力。” “去，哥的战斗力很强！” “还记得吗，我们躲在宿舍里悄悄看岛国小电影。”蒲成双笑着说：“结果蒋正谊还画地图了，哈哈哈。” … 看见蒋正谊、蒲成双和秦凡毫无顾忌地聊天，窦怀是又羡慕又嫉妒。 他想离开，却又不敢走，因为庞正祥交代过要陪好秦凡。 聊得正开心，门被推开，凌小蕊满脸激动地走进来。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她好奇地问。 第247章 再简单不过的怪病 呃，这哪能说，几人都讪讪地笑了笑。 凌小蕊从几人表情就看得出，准是聊那些羞人的东西。 她啐了一口，“你们男人在一起，就没有正经的。” “秦凡，你现在也变坏了。” 呃，秦凡满头黑线，这不是冤枉好人吗。 “谈得怎么样？”他连忙岔开话题。 “谢谢你，李总收了我的报价单，她很满意，让我等通知。” “嗯，不用客气，咱们是同学，能帮衬就帮衬一下。”秦凡笑眯眯地说。 “蒲成双，你们现在和大韩电子的合作怎么样了。” “你怎么知道的？”蒲成双惊讶地问。 旋即，他想到什么，有些恍然大悟。 “难道我们老板酒精中毒是你救的，请你去给大韩电子李昊英老婆治病的也是你！” 秦凡笑着点头。 “我靠！葛总一口一个秦先生，小神医，我哪知道就是你。” “你这家伙，给我们太多的惊讶！”蒲成双由衷地说。 的确，秦凡的人脉和交往，让几人接应不暇，更是让他们望尘莫及。 蒲成双继续说：“已经开始给大韩电子供货，葛总说，要抓紧时间不浪费，所以我们现在特忙。” “据说大韩电子的朴灿烈会长月底要来海州，葛总在准备接待。” “哦…小的走了，来老的。”秦凡心想。 这顿同学聚餐吃了两个小时，才相互告别陆续回家。 凌小蕊没喝酒，依旧顺道送秦凡回医馆。 第二天上午九点。 一辆宾利轿车停在医馆门前，这是庞正祥让司机小马过来接秦凡。 秦凡给诸正元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出门。 司机小马很恭敬地拉开车门，请秦凡上车。 在上车的刹那，秦凡忽然发现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那是英武搏击馆的梁春，对方见秦凡发现他，连忙躲进一辆商务车里。 他思忖：“这家伙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不过，一想到凤凰女和小文都在医馆中，他也没在意。 就是给梁春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再骚扰医馆。 说来也怪，最近前来应聘保安的倒有几个，但是秦凡感觉年龄都太大，也一直空缺。 “我们去哪儿？”秦凡问司机小马。 这种专职司机，一般都不会主动与客人闲聊。 “秦先生，庞董事长在郊区的别墅等您，他说那里适合客人修养。” “大概要开半个小时，您先休息一会。” “嗯，辛苦你了。” 秦凡也没什么可聊的，就闭目养神。 小车很快上到绕城高速，没多久，车子就驶入一座别墅。 这里比邻乡村，空气质量相对市中心肯定要好不少，环境很幽雅。 别墅前是一百多平米的花园，庞正祥和单冰蝶正陪着一个三十几岁的金发女子。 小马将车停好，很礼貌地给秦凡拉开车门。 庞正祥和单冰蝶见接秦凡的小车抵达，就迎了上来。 “秦先生，辛苦你专程跑一趟。”庞正祥笑呵呵地伸出双手。 秦凡和庞正祥轻轻握手。 “庞先生、单姐，我们是朋友，不用太客气。” “小弟，这位是姐的好朋友梅.艾迪，米籍华人，中文名叫舒玫。”单冰蝶笑盈盈地介绍。 “你好！”秦凡对着舒玫微微点头。 舒玫的皮肤很白皙，有华夏人的面容，可头发却是金黄色，还微微卷曲，鼻梁略比华夏人要高一点。 “混血儿？”这是秦凡脑海中冒出的一个词语。 舒玫同样在打量秦凡，她露出笑容，说着不是很流畅的华夏语。 “秦先生，你好。” 心中思忖着：“真是好年轻的小中医。” 事先，她听庞正祥夫妻说起过秦凡，可真正见到，依旧感觉太年轻。 “舒玫身体不是很好，我们不要在外边待太久，还是进里边去谈。”庞正祥说。 “秦先生，请！” 几人一同走进别墅中的大客厅。 坐下后，有下人给秦凡端上新鲜的茶水。 “秦先生，年初就听冰蝶说起你，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完全与印象中的老中医不一样。” 舒玫久居米国，那里同样有华人的中医，但从没有年轻的中医。 “呵呵，没办法，我想变老一点，时间不允许。”秦凡笑着调侃。 “小弟，我们倒是想年轻，可岁月就是一把杀猪刀。” 单冰蝶嘻嘻一笑，同是女人的舒玫也是连连点头。 秦凡仔细地看了几眼舒玫。 “舒女士，你是不是晚上睡眠特别不好？” “啊，你这就看出来？”舒玫很惊讶。 “你眼圈微微泛黑，眼睛中有细微血丝，这都是长期睡眠不足，质量欠佳的表现。” “是的，我有严重的失眠，每天晚上睡不着，只能勉强入睡两三个小时。” “还非常容易惊醒，就是浅睡的那种。”舒玫说。 “嗯，请伸出你的左手，我把下脉。” 舒玫依言照做，她从没看过中医，对中医充满了神秘感。 庞正祥和单冰蝶都没有吭声，静静地看着。 秦凡边把脉边和舒玫聊了起来。 “舒女士，你这毛病是多久开始的？” 舒玫回忆了一下，“我在半年前生的宝宝，没多久就出现了。” “也不知为什么，每天晚上睡不着，体力严重下降，稍微做一点事，或走远一点，就感觉特别的累。” “回来就要休息大半天时间，我感觉都成废人了。” 秦凡点点头，示意对方伸出右手，他又接着问。 “你生宝宝时，是不是没坐月子？” “是的，西方的女人生宝宝是不坐月子的，难道和这有关？”舒玫好奇地问。 秦凡笑着点头，“肯定有关系，西方人和亚裔人体质不一样。” “但我在米国进行过全面检查，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医生说我没有大病，诊断我这是抑郁症，可我觉得我不是，我是真的全身没力气，严重失眠。” “好，我明白了。” 他对舒玫的病情有了清晰的判断。 “这…你就清楚了？” 舒玫感觉太不可思议，就把下脉，问几句。 她其实不知道，秦凡把脉和询问都只是为了进一步确定病因。 秦凡笑眯眯地说：“是的，完全清楚了，你的问题不大。” 问题还不大？顿时，舒玫有一种快抓狂的感觉。 她在米国医治了不短的时间，心理辅导、西药治疗，什么都试过。 简直被折磨得快要崩溃，才来到华夏国寻求地道的中医医治。 她带着不可思议，甚至是忐忑不安地问：“秦先生，能不能给我说说这是什么病？” 秦凡想了想，用了最通俗易懂的语言来解释。 “用我们中医的诊断，你这是肝气不疏，肝出现了问题，所以导致身体出现问题。” “可为什么我肝脏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舒玫问。 秦凡笑了笑，“中医里的肝和西医里的肝不是一回事。” “西医中，认为肝是一个解毒、帮助消化的器官。” “而中医里的肝，主疏泄，是指肝气具有疏通畅达全身气机，进而促进精血津液的运行输布，以及脾胃之气的升降和胆汁分泌排泄以及情志的舒畅等作用。” 秦凡见对方听得有些似懂非懂，又补充说道。 “肝气的疏泄功能正常，那么人的心情就会舒畅。” “换句话说，如果情绪不好的话，那么就会影响这个疏泄的作用，所以会导致郁闷。” “所以，舒女士，你的病用中医来说就是肝气不疏。” “其实，西医诊断你是抑郁症，是有一定道理的。” “啊，那为什么我没有效果？”舒玫又问。 “西医没有治疗好，那是因为和中医的治疗思路不同。” “就好像一个下水管道下边堵塞，没有找到堵塞的原因。” “用到治疗上，那就是没有找到主因，没有去除病根，才导致你久病不愈，你明白了吗？” “嗯，我大概听懂了，秦先生，应该怎么治疗？” 第248章 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混血儿倒像一个好奇宝宝，问得挺详细，不过也能够理解。 西方人对中医有很多误解，就像港都遇见的那个特里.贾尔斯博士。 秦凡淡淡一笑，提笔写下一个药方。 药方其实很简单，就八味中药，由柴胡、当归、白芍、白术、茯苓、生姜等组合。 这个中药处方其实还有一个很出名的名字，叫逍遥散，出自宋代的医书中，距今有千年历史。 但是，这药方虽然很简单，恰恰就对症舒玫的病。 拿着只有简单几味中药的处方，舒玫还感觉不太真实。 米国的医学，世界顶尖，可拿她这病丝毫没有办法。 秦凡看出她的疑虑。 “舒女士，你先在海州住半个月，每天早中晚各喝一小碗中药，不用太多。” “其他时间，你就四处欣赏华夏的美景，怎么样？” “如果你坚持服药，按照我的方法，今天晚上你的睡眠就会得到改善。” “半个月你就可以回米国，回去后再自我调养稳固。” “哦…好！”舒玫这才点头。 “舒玫，你放心，药方虽然很简单，但很精准。”单冰蝶笑嘻嘻地调侃。 “你以为中医像西医，要全身检查，如临大敌。” “呵呵，当然不是，只是我感觉太神奇。”舒玫不好意思地说。 “像秦先生这样，问几句，把脉一下，就清楚怎么治疗，怎么说呢，像神，像上帝一样。” 舒玫边说边比划，她的肢体语言很丰富。 秦凡都忍俊不禁，暗自好笑， 这种病，西医束手无策，中医只要找准方向，那就是很简单。 “庞先生，单姐，舒女士，那我就回医馆了，让小马顺便去抓药。” “有什么事，随时给我电话就是。” “嗯，谢谢你。”舒玫说。 “好吧，医馆那边事情也多，姐不留你。”单冰蝶亲自送秦凡上车。 海州扁鹊医馆。 此时，一辆现代悄悄滑行，停在医馆的停车位上。 后排有两名男子，其中一人正是曾在医馆开业时露过面的王强。 “郑先生，你的马小姐就在这里边工作。”王强指了指扁鹊医馆。 他旁边的男人名叫郑民智，三十岁左右，是海州仁爱医院的一名外籍医生。 他还有一个身份，是大韩电子朴灿烈的侄子。 说起这仁爱医院，他是一家私有医院，正是京城王家的产业。 “王先生，若不是你告诉我，都不知马小姐来到这里。”郑民智感激地说。 前段时间，他回大韩办事，当再次回到华夏时，却发现马芳菲早就一声不吭地离职。 本以为就此失去了对方的音讯，却不料马芳菲在这家中医馆。 “诶，不客气，成人之美是好事。”王强拍了拍对方的手。 郑民智从车窗见到马芳菲在医馆中忙碌。 这女人，简直就是东方的小美人。 他非常喜欢，可对方不像其他那些女人，主动投怀送抱。 一点不领情，似乎什么都不喜欢。 “那我下去了，谢谢你送我过来。” “好的，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王强笑呵呵地说。 郑民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就下了车。 现代车又悄声无息地离开。 车里的王强瞧了一眼郑民智，收起笑容，脸上浮现出一抹嘲笑。 忽然出现的郑民智，让不远处的梁春看见。 “他怎么过来啦？”梁春暗忖。 他认识郑民智，擅长跆拳道，有黑带五段的实力，经常到英武搏击馆中锻炼。 两人还曾经交过手，各有胜负。 以前梁春对自己的功夫还非常自满，至从遇见秦凡后，他才知道什么是功夫。 郑民智镇定了一下，就大踏步走进医馆。 “先生，你是…”马芳菲刚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 因为她最不想见的人还是找来了。 “马小姐，你好，我找你找得好辛苦。”郑民智满脸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马芳菲只感觉心中一阵恶心。 女人就是这样，如果她对一个人没有好感，那就真是从心底厌恶。 “郑先生，你过来看病？”马芳菲强作镇定。 “马小姐，我专程过来看你，你知道的，我喜欢你。” 郑民智个子很高，差不多有1.8米，此时，见到日思夜想的佳人，他情绪有些激动，手舞足蹈。 马芳菲秀眉紧蹙，强忍住恶心的冲动。 “对不起，郑先生，我早说过我们不合适，请你离开。” 这时，安小星见到情况，也跑过来。 “郑民智，你真是阴魂不散，我们芳菲不喜欢你，你懂不懂。” “安小姐，你好。”郑民智也不生气，反正就像牛皮糖一样。 “芳菲，什么事？”这时，凤凰女过来。 “哦，没事的，燕妮姐。”马芳菲说：“小星，你帮我看着点，我和他说几句。” 见有患者和同事都向这边看来，马芳菲决定再和对方说清楚。 “郑民智，这是工作场地，我们到外边说。” 她沉着脸朝外边走去，郑民智对着安小星和凤凰女笑了笑，跟着出去。 安小星也是无奈地摇头。 “这人好像不是华夏人？”凤凰女很奇怪地问。 “嗯，是大韩人。” “芳菲的男朋友？” “不是，以前我们在仁爱医院上班，就是这家伙死打烂缠的追求芳菲，我们迫于无奈才离职来到中医馆。” 安小星撇撇嘴说：“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死打烂缠。” “扑哧”，凤凰女听到安小星这个形容，顿时笑起来。 “嗯，很形象。”见没什么事，她就离开。 医馆外，过路上下的行人都好奇地打量郑民智和马芳菲。 “郑民智，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你，我们是没有可能的。” 马芳菲强忍住心中的羞怒，再一次沉声告诉对方。 “马小姐，我就喜欢你，爱你。” “只要你做我的女朋友，我带你回我们大韩，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不需要，请你不要纠缠我。”马芳菲冷着俏脸。 “马小姐，你给我一次机会，我比你们华夏国的男人都优秀，我们家有的是钱，那都是你的。” 这家伙脸皮还真够厚，说自己优秀一点不脸红。 他的话引得过往行人投来看白痴一样的目光。 马芳菲是又羞又怒，她不想和对方继续纠缠下去。 俏脸含霜，沉声说：“你走吧，别来烦我，我对你的优秀不感兴趣。” 说完，就转身要离开。 郑民智心中大急，他上前一步，一把拉住马芳菲的手，吓得马芳菲使劲挣扎。 “你放开我！快放手！” “马小姐，你不同意，我每天都过来，直到你感动为止。” “你…无耻！” 马芳菲是又气又急，又羞又怒，她使劲挣扎却被对方死死拽住。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郑民智身后传来。 “放开她！” “秦先生！”马芳菲听到熟悉的声音，秦凡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他刚到医馆，就听见郑民智和马芳菲最后的对话。 虽然不清楚什么原因，但是从最后的对话中，他也猜到几分。 秦凡伸手拍向郑民智的手腕，逼得对方只有松手。 这时，凤凰女和小文也出来了。 “你还真是恬不知耻，自己夸自己优秀，我看你是脸皮厚才对。”秦凡说。 “你是什么人？”郑民智眼睛微微一眯。 他从秦凡出手的那一拍，感觉到一股凌厉。 “我是马芳菲现在的老板，她是我的员工，请你现在离开！” “这是我和马小姐之间的事，你少管闲事！” “呵呵，我还真管了，只要马芳菲在我这里工作一天，我就管一天。” 秦凡笑眯眯地说。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敢管我的事！”郑民智带着威胁的口吻。 “哦，你不就是棒子国的人吗，又不是三头六臂。” “走，我们进去。”秦凡说。 “找死！”郑民智恼羞成怒，一个跨步上前，对着秦凡的背心就是猛地一拳。 第249章 郑民智死亡 旁边有人惊叫：“秦先生，你小心！” 凤凰女和小文根本没动，反而露出笑容，就像看一场即将上演的好戏。 经验不是凭空得来，而是从瞬息万变的战斗中获取。 何况以秦凡细致入微的性格，不可能没有防备。 而商务车上的梁春在这边发生争执时，就小跑过来。 他混在人群中，掏出手机悄悄录像。 上一次，他被秦凡狠狠地教训，彻底让他知道了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自认为不错的功夫，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梁春这人文化程度不高，但是却很聪明。 他看出秦凡不是普通人，想仿效古人的投诚，希望能得到武学上的指点，可又怕惹秦凡生气，便每天来医馆附近溜达。 如今见秦凡会再次出手，他就想着录制下来，回去研究。 果真，郑民智的这一拳攻击得很突然，是跆拳道中最常用的弓步冲拳。 他认为在全力偷袭之下，至少也要将秦凡打得扑倒出去。 可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秦凡一个回身，扬手就是一耳光。 “啪！” 郑民智根本来不及反应，当场就被一耳光抽得懵逼，原地转了几个圈。 他耳朵里嗡嗡直响，满脑子都是，“他怎么打我啦？” “好！”有驻足观望的行人喝彩起来。 郑民智摸了摸有点疼痛的脸颊，眼睛微眯，心中燃烧起熊熊怒火。 思忖：“我太不小心了，这一次我要注意点。” 他后退几步，摆出一个跆拳道的搏击姿势。 两只脚一前一后，间隔一步的距离，前腿脚尖向前，腿稍弯曲，后脚膝盖弯曲，脚尖向外打开呈90度角。 两手成手刀，重心略微向前。 他摆出这个如临大敌的应对姿势，精气神全部提升到最高点。 秦凡笑眯眯地看着对方摆姿势，心中暗自好笑。 传统的搏击术，连暗劲的门槛都没摸着，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 这就像成年人面对小孩一样，无论小孩怎么攻击，都难逃被虐的下场。 “呀…” 郑民智口中发出一声大吼，一步跨前，手刀凌厉地向着秦凡的脖颈砍去。 “我靠，这家伙来真的！”梁春心想。 而场中的秦凡气定神闲，待手刀攻近，才出其不意地不躲反进。 一下子拉近与郑民智的距离。 这种突如其来，不按常规的出牌，立即打乱郑民智的攻击节奏。 “啪！啪！”又是两个响亮的耳光声。 这一次，比上一次的耳光还要响，郑民智再次转了几个圈。 他感觉口中有一股咸味，温热的液体从嘴角溢出。 脑袋有些发晕，耳朵不断发出嗡嗡声。 他用大拇指擦了一下嘴角，竟然是口腔的血液。 心中有一万个怒吼：“他又打我了！我怎么躲不开？” 他只感觉一股热血冲上大脑，口中发出呀的一声，原地高高跃起，空中360度来了个旋风踢。 秦凡懒得和这种人继续纠缠，微微侧身，抓住对方的脚踝，一个四两拨千斤。 “滚！” 郑民智像垃圾袋一般飞出好几米，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秦凡冷哼一声，身上散发着肃杀的气息，大踏步走过去。 郑民智彻底崩溃了，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久远的传说。 “这才是真正的华夏功夫！” 见秦凡走过来，他是又惊又悚，坐在地上，手脚并用的向后退缩。 “你…你想干什么，我…我是外宾，是外国友人。” “你…你不能对外宾不友好！”他连忙说。 顿时，周围的人哄堂大笑。 秦凡也是无语，处于劣势时，他就成了外宾，外国友人。 他偷袭秦凡时，没考虑自己是外国友人，这是在别人的家门口。 “你算哪门子的外宾，外国友人，来华夏还耀武扬威！” 秦凡负手俯视对方，锐利的目光逼得郑民智不敢直视。 他色厉内荏的叫嚷：“你们华夏是友善之邦，你不能打外国友人。” “呵呵，你错了，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你只是豺狼，滚！” 听到秦凡的话，郑民智如蒙大赦，连忙爬起来就跑。 “站住！”秦凡突然又说。 郑民智脚下一顿，立即像踩了刹车，他心中一沉，不知道秦凡是什么意思。 “如果再见到你纠缠马芳菲，我绝不轻饶！滚吧！” 四周顿时响起一阵巴掌声。 “打得好！倚仗自己是外国人，无法无天。” “外国人又怎么啦，像这种外国人，就该打！” 在一片谴责声音中，郑民智灰溜溜地走了。 “好啦，好啦，都散了，回去工作。”秦凡说。 “嗯，谢谢你，秦先生。”马芳菲美目中闪动着异彩。 在那么一瞬间，秦凡的形象变得很高大，很帅气。 梁春全程录像，见郑民智被打跑。 他深知，这家伙可不是善茬，肯定会想办法报复。 他一心想投靠秦凡，正苦恼没有机会取得秦凡的信任。 现在，他福至心灵，感觉机会来了。 他想都没想，便让阎彪开着商务车向郑民智追去。 如果知道郑民智住在哪儿，他就能随时让人监视。 一旦对方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能及时地给秦凡报警。 话说郑民智被秦凡教训了一顿，气得漫无目的地乱走。 满脑子都是为什么会输，为什么看不清对方的出拳。 浑浑噩噩中，他走进一条步行街。 “春哥，怎么办？”阎彪问。 “把车靠边，我跟上去，你找个位置去停车。” 梁春下车后，就跟在郑民智身后。 步行街的人流量很大，摩肩接踵，人来人往。 这时，有一群人迎面过来。 其中，有个女人边走边拍照，不小心和郑民智撞在一起。 猝不及防之下，郑民智当即就摔倒在地。 女人的同伴连忙搀扶起郑民智，不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她很礼貌地帮对方拍打背上的灰尘。 郑民智好像也没说什么。 那群人很快就消失在人流中。 可郑民智就如同木桩，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离他不到十米远的梁春很奇怪，心中暗忖：“这家伙在干什么？” 这个念头还没消失。 只见郑民智步伐踉跄地向前走了两步，就“扑通”一下栽倒在地。 他无缘无故地倒下，立即吸引了周围的行人。 “先生，你怎么啦？”有好心人大声喊。 “哎呀，他吐血了，快打120和110报警。”另有人提醒。 这时，还有人发现情况不对，试着用手感觉郑民智的呼吸，当即就吓了一跳。 “不好，他死了！” 顿时，所有的人全都离郑民智远远的，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一会，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就变得水泄不通。 好不容易挤进来的梁春，见到这个情况。 他前后一想，顿时脸色大变。 “糟糕！”他连忙退出水泄不通的人群。 “春哥！”这时，阎彪停好车过来。 “把你的兄弟们都叫来，寻找两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是！”阎彪立即用电话通知。 梁春回忆了一下那两个女人的特征，派出的小混混们几乎是全城搜寻。 紧跟着，有110和120一前一后赶到。 120的医生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对着一名中年警官摇头。 “向队长，他已经死亡。” “能确定什么原因吗？” “暂时不知道，从这人脸上的痕迹看，事发前应该与人有争执。” 叫向队长的是市刑侦大队队长，叫向宾，一个四十来岁的老警官。 他戴上手套，仔细地观察郑民智的脸颊。 果真是手指印。 这时，有个女警官蹲下对向宾低声汇报。 “队长，这人的身份已经查明，是仁爱医院的外籍医生，大韩人。” 女警叫东方雪，现年二十五岁，从警校毕业没两年。 “队长，这好像是打耳光造成的。”东方雪说。 向宾忽然想到什么？ 第250章 调查询问 他将郑民智胸前的衣服掀开，看了看，有些困惑，接着又将后背的衣服掀起来。 顿时，他目光一凝，郑民智后背有一个淡紫色，模模糊糊的掌印。 向宾眉头紧蹙，这和他的猜测有些不谋而合。 “立即对死者进行解剖，确定死因。” “调查死者生前的活动轨迹，密切接触过那些人。” “是！”东方雪回答。 向宾看了看四周，他发现这里有两个监控。 “张民！” “到！”张民是个年轻警官，他跑过来。 向宾指了指那两处监控，“立即调出2个小时以内的监控视频。” “是！” 秦凡并不知道邻近的步行街发生了这件事，更不知道郑民智死亡。 中午，秦凡正在休息。 马芳菲和安小星突然敲了敲秦凡的办公室门。 闭目养神的秦凡睁开眼睛，见是她俩。 “有事吗？” 马芳菲和安小星对视一眼，走进办公室。 “秦先生，他死啦！”马芳菲说。 “谁死啦？”秦凡微微皱眉，因为他不知道马芳菲是什么意思。 “就是和你打架的那个郑民智。” 死了？秦凡也糊涂了。 “你看看海州头条。”安小星提醒。 秦凡打开电脑，点开海州头条，果真见到这条关于步行街的新闻。 顿时，他心中升腾起一种预感，可能被人嫁祸了。 就在这时，医馆外响起一阵警笛声，两辆警车停下来。 下来五六个警官，为首的正是刑侦队长向宾、带着东方雪、张民等向医馆走来。 经过对尸体的解剖，死因是肝脾破裂，造成内出血死亡。 从大数据的活动轨迹和调查，死者生前在海州扁鹊医馆与人发生争执打架。 很自然的，向宾他们就锁定在打架这一事件上。 见到警方过来，马芳菲的脸瞬间就变得灰白，甚至是很惊恐。 “你怕什么，难道不相信我？”秦凡笑着说。 “不是，不是，秦先生，这事终究是我引起，可…可现在…” 马芳菲的眼眶里都是泪花，她很内疚。 一旦秦凡牵扯进这种死亡案子中，会给医馆带来很大的影响。 “没事的，身正不怕影子歪，现在事情还没弄清楚。” 秦凡站起来，向走进医馆的警官迎了上去。 小文和凤凰女也连忙跟着。 诸正元、瞿文宣、刘伟奇等医护人员都过来了。 “谁是秦凡？”向宾的目光看向众人。 “我就是。”秦凡说。 向宾看了几眼秦凡，他掏出证件亮了一下，语气还是很客气。 “我是市刑侦大队向宾，经我们调查，你牵扯进一桩死亡案件中，我们需要向你询问。” “好，那请到会议室去吧。” 向宾点点头，一行人来到会议室。 “小文，给各位警官拿几瓶水过来。” “好的。”小文转身拿来几瓶水。 坐下后，向宾笑了笑，“请医护人员都出去，我们要和秦先生单独谈一谈。” 秦凡对医馆的诸正元他们点点头，众人都退出会议室。 “秦先生，我们接下来询问的内容，希望你能如实不隐瞒的回答我们。” 秦凡点头同意，“我知道的必然会告诉你们。” “今天上午十一点半到十二点，这个时间段你在干什么？”向宾问。 秦凡想了想，这个时间段正是发生摩擦的时间。 “我从外边出诊回来，遇见有个大韩人前来我医馆骚扰马护士。” “我前去阻止，后来发生一点摩擦。” “你们打架了？”向宾盯着秦凡的眼睛。 秦凡同样看着向宾不躲闪，表情很平静，更坦然。 “打了。” “什么起因？” “对方先向我出手，我出于自卫，打了对方几个耳光。” “你没有攻击对方前胸？” “没有。”秦凡如实说。 向宾突然话锋一转，“后背呢？” “也没有。” “你在撒谎！”这时，一旁的张民厉声说：“刻意隐瞒对你没有好处！” 这是他们询问中，对嫌疑人实施的一种心理压力。 秦凡对这种询问方式很是不喜，脸上有些阴沉下来。 冷冷地说：“你是谁？我可以配合你们调查，但不是你来审问我。” 向宾没有阻止张民的行为，他一直在观察秦凡的表情。 如果秦凡有说谎，必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会出现躲闪，甚至慌乱。 可至始至终，秦凡都镇定自若。 往往出现这种，不是心理素质过硬，那就是没有说谎。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嫌疑最大，郑民智是大韩人，他死亡前只和你有直接的接触！” “外国人又怎么了，是不是外国人就可以在华夏高人一等？我就不能教训对方？”秦凡瞥了对方一眼反问。 “自卫是可以，但是现在人死了，问题很严重，你应该说实话。” 张民见队长向宾没有阻拦，继续咄咄逼人。 秦凡看了张民一眼，忽然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张民没反对也没拒绝。 “你中午吃的是西餐？对不对？”秦凡问。 向宾、东方雪、张民等警官都很是不解，不知道秦凡怎么会问这个不着调的问题。 “没有。” 张民如实回答，他中午分明是吃的工作餐。 哪知，秦凡学着他的口吻厉声说：“你在撒谎！你吃的就是西餐！” “你…胡搅蛮缠！”张民气得脸色铁青。 “哈哈哈，我这就是胡搅蛮缠，难道你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顿时，会议室的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因为秦凡如实地叙述，没攻击前胸后背，结果张民不认同，认为秦凡是说假话。 现在，张民说中午没吃西餐，秦凡也说他撒谎。 这个意思就是告诉他们，子虚乌有的事，没有就没有，并不是你说有就有。 一旁的向宾不禁高看几眼秦凡，他清了清嗓子。 “咳咳，秦先生，小张办案心切，有点鲁莽，还请原谅。” 他想到向局头请示时，局头交代他要谨慎处理。 秦凡也没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四处都有监控，难道你们不知道看一看？” “哼，我们自然会提取监控。”张民说。 他被秦凡用西餐反将一军，心中很是不爽。 向宾对东方雪他们使了个眼色，几人点头出去了。 她们分别对马芳菲、安小星她们进行了询问。 又前去提取医馆附近的监控视频。 这是他们早布置好的，分别进行询问，提防串供。 “呵呵，秦先生，很不幸你卷入这个案子中。” 向宾笑呵呵的缓和气氛，现在会议室只有他和张民在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配合你们调查是应该的。” “当时有目击者没有？” “有，但是我不认识。”秦凡如实回答。 随后，向宾又了解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一会，东方雪进来，俯首给向宾汇报情况。 顿时，向宾的眉毛皱成川字形。 秦凡的耳朵灵，分明听见东方雪说，医馆附近的监控线路全是坏的。 那就是说，没有监控视频还原当时的打斗场景。 这时，又有警官进来，拿过来马芳菲、安小星她们的询问笔录。 向宾仔细地看了一遍。 这一次，在医护人员的询问中，大家都清晰记得是打了对方耳光，但是没有攻击前胸后背。 马芳菲她们并不知道询问这些内容有什么目的，俱是如实回答。 所谓人证、物证俱全，现在依旧缺乏最直接的证明。 从某种程度上说，秦凡依旧是目前最大的嫌疑。 第251章 梁春的机会 就在这时，小文敲门进来。 “先生，那个梁春过来，他说有这个案件的线索要汇报。” 秦凡微微皱眉，思忖着：“这梁春一大早就在附近，到底是想干什么？” “嗯，带他进来吧。” 小文出去带梁春进医馆。 “梁春是谁？”向宾好奇地问。 “市体育中心英武搏击馆的人。”秦凡说。 梁春忐忑不安地跟在小文身后，他今天又累又饿的忙碌几个小时，就等着这一刻。 当时，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两个女人有问题。 阎彪按照他的吩咐，让小混混们四处寻找。 他俩就待在商务车里等消息。 梁春是很清楚地知道，郑民智离开扁鹊医馆时，一切正常。 上一次，他自己那么挑衅秦凡，都只是受到教训，并没有伤到哪儿。 打了瘦猴，还受到秦凡责备，由此可见秦凡是很善良的人。 今天只是一点小摩擦，秦凡更不可能下死手。 唯一可能的就是那两个女人，郑民智摔倒时还很正常，口中还说了什么。 他亲眼见到对方为郑民智拍打后背的灰尘，她们一离开，郑民智就突然死亡。 因为他听说过，真正的武者，练到暗劲时，是可以做到毫不察觉的情况下杀人。 虽然他从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他的直觉相信。 可一两个小时过去，虽然不断有电话和照片传过来，但都不是寻找的目标。 那两个女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不知所踪。 “怎吗办？春哥。”阎彪问。 “唉，还能怎么办，我们去医馆那边瞧一瞧，刚才有兄弟说，警方已经去医馆了。” 梁春很不甘心，大好的机会就从身边溜走。 就在这时。 一对中年夫妻带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从商务车旁经过。 中年女人喋喋不休的教育孩子。 “你看你，明明是个大姑娘，却要打扮得很中性，就像一个男孩子。” “你说你这样，怎么去耍男朋友。” 孩子的父亲只是一脸的苦笑。 “妈，你别说我了，我感觉挺好的，我很喜欢这样。” 那小伙子笑嘻嘻地说。 这声音吸引住梁春和阎彪，他俩很诧异地看去。 如果不仔细观察，那真是一个小伙子。 只比寸头长一点的头发，衬衣、休闲裤、板鞋。 可他的母亲却说是大姑娘。 瞬间，两人福至心灵，不约而同地想到一个词语，乔装打扮。 “快叫人集中搜索步行街的偏僻角落。”梁春似乎捕捉到一点什么。 “特别是厕所、垃圾桶、楼道口。” 阎彪也连忙用电话吩咐起来。 “猴子，带人搜索步行街的厕所、垃圾桶…” “对，发现任何东西都及时汇报。” 两人都有些激动起来，不由自主地想到电影中的桥段。 如果对方男扮女装，杀人后，再换上男人的面孔。 的确可以大摇大摆地离开。 就在两人有些焦躁不安时。 阎彪的电话响了，是瘦猴打过来的。 他按下免提键。 “彪哥，你给春哥说一下，我们在步行街公厕里的垃圾桶中发现有女人的假发、衣服。” 梁春一听，当即就从座位上激动地站起来。 他的头撞在车顶上，发出咚的一声，丝毫顾不上疼痛。 “让他们等着，我马上过去！” “你们等着，我们马上过来。”阎彪吩咐瘦猴，匆忙关上车门。 这个公厕是步行街很偏僻的地方。 洗手池的旁边有一个蓝色的大垃圾桶，瘦猴和两个小混混守候着。 见到梁春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春哥，就是这里，你看一看。”瘦猴点头哈腰的将梁春带到垃圾桶旁。 他捏着鼻子打开垃圾桶的盖子。 果真见到有完好的假发和衣服。 “春哥，是不是这个？”阎彪问。 梁春盯着假发想了想，又伸手翻看了衣服，已经确定就是这衣服。 他点点头，“就是这个。” 阎彪一听，伸手就想将假发和衣服拿出来。 “别动！你小子懂不懂保护现场。”梁春没好气地骂道。 “哦…我忘记了，还是春哥聪明，嘿嘿。”阎彪摸了摸脑袋。 “嗯，你和猴子他们守在这里，不允许任何人进厕所。”梁春吩咐：“我去找秦先生和警官。” “行，春哥你快去，我保证没有人进去撒尿。” 阎彪拍着胸膛保证。 梁春这才匆忙开车来到扁鹊医馆中。 他跟在小文身后进入会议室，见到五六名警官还有秦凡。 忐忑不安地先微微躬身，“秦先生，你好。” “梁春，听说你有线索？”秦凡露出温和的笑容。 “是的，先生出诊回到医馆，打抱不平发生争执，到郑民智突然倒地死亡，我是全程目击者。” 向宾、东方雪、张民等都全部来了兴致，这是第一个声称目击者的人。 秦凡有些意外，他微微皱眉，“哦，你跟踪了郑民智，为什么？” 见到秦凡皱眉，梁春心中不禁漏跳一拍，连忙说：“先生不要误会。” “那郑民智经常到搏击馆锻炼，我和他交过手，我们是各有胜负。” “但是，我知道这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不会善罢甘休…” 说到这里，他意识到有警官在场，迟疑了一下。 “我想知道他住哪儿，就帮先生盯着点，提防那小子使坏心。” 梁春一个劲地赔笑。 秦凡简直啼笑皆非，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赔笑的梁春。 “那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是这样的，我跟在他后边，一直到步行街，我见到有两个女人将他撞倒在地。” “其中，有个女人还给郑民智拍打后背的灰尘。” 秦凡听到这里，询问的目光看向向宾。 “是的，从我们调出的监控视频中是这样的。” “秦先生，警官，那两个女人是假女人，男扮女装的。” 向宾略微惊讶，他是老警官，曾遇到过各种各样的案子。 他不是没有这么想过，只是反复研究过视频，并没有发现疑点。 看监控视频时，他当时只是闪过一个念头，一个男人怎么会被偶尔的相碰，摔倒在地上。 可随着调查，发现郑民智受到失败打击，心不在焉的情况下，这种突如其来的相碰，也是有可能摔倒。 “你怎么知道？又是如何判断那女人有问题？”向宾好奇地问。 梁春摸了摸脑袋，嘿嘿一笑。 “开始我也没有发现，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肯定不是秦先生造成的。” 他顿了顿，伸手接过小文递来的矿泉水，喝了一大口。 “除秦先生和郑民智有肢体接触，就是那两个女人。” “我让兄弟们四处寻找这两个女人，一直没找到，我才想到是不是男扮女装。” “结果，还真被我找到了扔掉的衣服和假发。” 这时，东方雪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点开步行街的监控视频。 她将笔记本翻转过来，“你看看，是不是她们的头发、衣服。” 梁春再一次看了看，很肯定地说：“没错，就是这一身装扮。” “我的记忆力是非常好。”他还直接夸奖了自己一句。 “衣服和假发在哪儿发现的？”向宾问。 “在步行街公厕里的垃圾桶，你们放心，我让人守在那里，不允许任何人上厕所。” 梁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这叫保护现场。” 秦凡又好气又好笑，他知道那条步行街，人流量很大，一群小混混守着不让人上厕所，只怕早是怨声载道。 “梁春，你做得很好！”向宾笑着夸奖。 秦凡也点头，表示认可。 梁春的脸上很谦卑，心中却是得意洋洋，从来没有今天这么长脸过。 向宾立即掏出手机，拨打一个电话：“赵勇吗？我是向宾。” “嗯，你带人去步行街公厕，立即封锁那里，保护现场。” “是的，那里有人守着。” “嗯，我一会就到。” 向宾立即安排了警员接管现场。 “梁春，你说你凭直觉判断两个女人就是凶手，那么依据是什么？” 这时，一旁的张民提出疑问。 第252章 大韩来人 “我有视频，因为秦先生只是打了对方几个耳光。”梁春嘿嘿一笑。 “当时，那郑民智从医馆离开时，是很正常的。” “你有视频？”向宾问。 梁春看了看秦凡，小心翼翼地说：“我很羡慕秦先生的功夫，所以就悄悄用手机录下来，准备带回去研究。” 他说这话时，一直观察秦凡的表情。 秦凡听到梁春这么说，满头黑线，暗忖：“还真是误打误撞，歪打正着。” 梁春见秦凡没有生气，嘴边似乎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才放下心来。 “哦，视频在这里。”梁春连忙将手机递给向宾。 向宾看了看，从视频中还原了当时的场景，证实了秦凡和医护人员的回答都是真实。 他又交给东方雪，让她把视频拷贝下来。 一旁的张民摇头，很是不解，“怎么可能，就是那样轻轻地拍几下，就让人肝脾破裂。” “你不相信？”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小文瞥了张民一眼。 他四处看了看，见桌子上有一个水晶烟灰缸。 又从旁边的书架上，拿过一本杂志书，交给一脸懵逼的张民。 “请你用手托住，放在桌子下。” 他示意了一下，张民依言照做。 秦凡自然知道小文准备干什么，他微微一笑。 “你的意思是隔着桌子击碎烟灰缸？”张民问。 “你说呢？”小文笑着反问，“如果你害怕，我让别人来。” “笑话，我怎么会害怕。” 小文不满张民开始的咄咄逼人，还对秦凡无礼，便有心让张民来做这个实践。 梁春则是心跳加速，他是习武之人，早听说过，可从没见识过。 向宾对于这个案子，早期是认为打架所致内伤死亡。 但是随着调查的推进，逐渐推翻了开始的认定。 他同样需要解惑。 “你拿好了，不要抖动，不然会伤着你。”小文说。 张民暗忖：“难道你还真的会武侠剧中的隔山打牛。” 众人也没见小文做什么准备，只是轻轻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连桌子的抖动都没有，更别说留下手掌印。 “可以了，你拿出来。”小文说。 张民一边站起来一边笑道：“就这样，能击碎…” 可瞬间，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喉咙就像被鱼刺卡住，眼珠子都快突出来。 会议室中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向宾、东方雪他们个个目瞪口呆，下巴跌落一地。 因为张民手中的水晶烟灰缸看起来是完整，可上边全是裂纹。 “如果不是击碎烟灰缸，那我的手…。” 张民越想越后怕，不禁手一抖，看似完整的烟灰缸立即就散成无数小块。 梁春也是惊碎了下巴，他没想到小文也是高手。 会议室足足沉默了几秒钟。 向宾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小文，也没说什么。 他站起来，主动向秦凡伸出双手。 “秦先生，今天多有得罪，现在案情已经有了新的方向。” “我们先告辞，改日我再登门拜访。” 秦凡自然不会计较那么多，和他们分别握手。 待所有警官都离开。 凤凰女、诸正元他们都鱼贯而入。 “秦先生，没事了吧？”马芳菲关心地问。 “嗯，我说过没事的，是梁春提供了有力证据，帮我洗脱了嫌疑。” “啊！谢谢你，谢谢！” 马芳菲感激得流下眼泪，她转身给梁春鞠躬道谢。 “诶，不客气，不客气。” 梁春手足无措，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郑重地道谢，并且还是一个美女。 其他的医护人员也都纷纷向他道谢，连凤凰女都拍了拍他的肩膀。 让梁春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秦凡把一切都看在眼中，思忖：“梁春这么做是为什么？” “好啦，大家都回去工作吧。” 这时，阎彪也过来了。 他同样是很谦卑，对秦凡毕恭毕敬。 小文给每人拿来一瓶水，便和凤凰女一同坐下。 “梁春，你煞费苦心的做这些，想要什么报酬？”秦凡问。 “秦先生，不要误会，我们不要什么报酬。”梁春急忙站起来，微微躬身做解释。 他一站起来，阎彪也跟着诚惶诚恐地站起来。 “都坐下好好说话。”秦凡没好气地白了梁春一眼。 “是，秦先生。”梁春重新坐下，他吞吞吐吐，鼓起勇气说：“秦先生，我们想投靠你。” “投靠我？”，秦凡顿时满头黑线，自己又不是山大王，更不是道上的。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不收小弟。”秦凡啼笑皆非地说。 “不是，不是，秦先生，我们想改邪归正。”阎彪急忙说。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梁春连连点头，像小鸡啄米一般。 “扑哧”，凤凰女忍不住笑了起来，小文也是面露笑容。 梁春和阎彪都是满脸尴尬。 “为什么有这个想法？”秦凡笑眯眯地问。 梁春苦笑，“秦先生，我们也不想当混混，我们都是从农村过来的。” “文化程度不高，又没有一技之长，要找一份好工作，何其难。” “最早的时候，我们当服务员、建筑工，清洁工，可我们打工挣钱，依旧很难在这个城市立足。” “以前的地痞流氓还敲诈勒索我们，打我们。” “最后，我们醒悟一点，要想生存，只有比他们更狠，比他们更凶。” “直到遇见你，打醒了我们，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我打了瘦猴，你都责备我下手狠，这说明先生很善良。” “阎彪那么对医馆，你只是让我们重新赔偿，并没有倚仗实力对我们怎么样。” 梁春掏心掏肺地叙说，阎彪在一旁擦拭湿润的眼眶。 秦凡同样是从农村过来，他自然知道梁春说的都是事实。 现代社会中，没有文化，没有一技之长，只能做最底层的工作。 他站了起来，没有说话，思考了一会。 “你的那些小弟，他们的想法呢？” “秦先生，真正跟我们的也就十几个，我问过他们，都感觉老大不小了，想找到一份正当职业。” 秦凡点点头，严格地说，梁春和阎彪只是误入歧途，如果能拉一把，走上正途，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好吧，我帮你们一次，不过，丑话说到前，要服从管理，绝对不能把混社会那一套带到工作岗位上。” “是，秦先生，你放心，谁不听话，我就揍他…哦，我只骂他。” 梁春连忙保证，接着，他一脸的不好意思。 “秦先生，我看你…你这里还没有保安，我们俩给医馆当个保安，行不？” 原来，这家伙早就看好了岗位。 “还要工资一人一万？包吃包住？”凤凰女眉毛一挑，戏谑地说。 呃，梁春、阎彪、瘦猴都满脸通红。 “姑奶奶，你别洗刷我们了，随便秦先生怎么给。”梁春讪讪地说。 “可是可以，不过，就阎彪你那鸡冠发型，可能病人都不敢上门。” 众人都笑了起来。 “嘿嘿，先生，我立即去剪掉。”阎彪摸了摸头发。 “嗯，新工作，新面貌，去把头型都剪成平头，要着装整洁。” 秦凡想了想，“你们施行两班倒，每班12个小时。” “至于你那些小弟，去姊妹花公司吧，那也算我的公司，我打个招呼，特殊招聘入职。” “好，谢谢秦先生！谢谢！” “你放心，他们都吃得苦，如果他们不把握机会，那也怪不得谁。”梁春说。 他很讲义气，自己投奔秦凡，也想把带在身边的人安顿好。 “嗯，你们去吧，明天过来入职。” “哦，你们有地方住没有。”秦凡又问。 梁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有，这些年积攒了点钱，我买了房子，我们是住在一起。” “嗯，那也行，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 两人都站起来对秦凡千恩万谢，就差点没跪下磕头。 几个小时后，在海州的国际机场。 一架从大韩首尔飞过来的航班抵达。 从出口走出六七人，其中有一老者，神色严峻，不怒自威。 身边还跟着大韩电子的总经理李昊英，他今天显得小心翼翼。 其他几个壮汉将两人保护在中间，寸步不离。 领头的是个中年人，紧绷着脸。 他看了看这神秘的国度，眼中是不屑，还有几分兴奋。 第253章 王强的阴招 这老者就是大韩电子的会长朴灿烈。 下午，他就接到从华夏转过来的消息，说侄子郑民智在华夏死亡。 这郑民智是他姐姐的孩子，在一起意外事故中，姐姐一家人遇难，留下只有几岁的孤儿郑民智。 他从小抚养，视同己出。 本来要月底才跟随大韩总统出访华夏，现在也不得不提前抵达。 其余五人中，保镖模样的中年人是大韩第一高手之称的金奎泰。 此人有黑带九段实力，是大韩武术界目前第一人。 从跆拳道创始以来，历史上只出现不到五位黑带九段。 纷纷敌不过岁月，已经老死，而这金奎泰是硕果仅存的一位。 曾传闻金奎泰被宣判重刑坐牢，却被朴灿烈用手段捞了出来。 侄子被杀，痛彻心扉，朴灿烈带上保镖和金奎泰，要前来处理后事。 当然，他不会放过杀人凶手。 “朴会长，请节哀顺变！” 机场出口，王强带着仁爱医院的几个领导接到朴灿烈和李昊英。 李昊英对华夏语很精通，这一次不仅陪朴灿烈一起过来，还临时充当老丈人的翻译。 因郑民智是仁爱医院的外籍医生，朴灿烈这次又是以家属身份前来。 所以，仁爱医院是这次朴灿烈到华夏的主要接待方。 王强亲热地伸出双手，朴灿烈只是象征性的和他轻轻握了一下。 “嗯，民智的遗体在医院还是殡仪馆？” 王强心中微微不爽，不动声色地说：“郑先生的遗体放在医院妥善保管，您没到，我们也不会火化。” “嗯，带我去看一看。” 朴灿烈丢下一句话，也不等王强同意不同意，就坐上前来接他的小车。 王强面无表情，心中却将朴灿烈骂了个狗血淋头。 “老棒子，在本少面前摆谱，活该死绝！” 他是京城王家公子，朴灿烈对他却如同对待下属，让本就心高气傲的王强气得半死。 三辆车一前一后驶出机场。 很快就到了仁爱医院，一行人戴上口罩下到医院太平间。 阴森寒冷的房间中，只有一盏昏暗的日光灯，靠墙是一排抽屉式的冰冻柜子。 有男护士按照编号，拉出一个抽屉，裹尸袋中，躺着的尸体正是郑民智。 他面无血色，在暗淡的灯光下，多了几分狰狞。 “民智，你怎么就走了。”朴灿烈有点眼眶湿润。 这个侄子，和他感情非常好，就像亲生的一样。 一个月前，郑民智还回到大韩的家中，可转眼间就阴阳两隔，成了一具尸体。 想起过往种种，他不禁老泪纵横。 “你放心，舅舅给你报仇。”朴灿烈心中念叨。 他擦拭了一下老泪，“王先生，我想去民智的房间看一看。” “嗯，朴会长，请跟我来。”王强欣然同意。 仁爱医院有专家楼，是专门提供外籍医生居住。 有保安打开郑民智的房间，那是四十平米的小套间。 “你们都在外边，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朴灿烈举手示意，李昊英、金奎泰等都停住脚步，老老实实地守在门外。 王强和李昊英则去了一旁交谈。 朴灿烈关上房门，他抚摸着被褥，似乎感受侄子的气息。 书桌上有两个相框，一张照片是郑民智小时候与父母的，一张照片是郑民智与朴灿烈的合影。 虽然他地位尊崇，是大韩电子的会长，富可敌国，可私下里依旧是一个老人。 “姐姐，对不起，我没照顾好民智。” 他拿起那张一家三口的照片，擦拭了一下灰尘，照片的女子，那是他姐姐朴惠英。 书桌上有一个笔记本，他拿起来，那是郑民智的日常记录。 他随意地翻看一下，竟然发现那些流水账一样的记录中，反复出现一个名字。 “马芳菲？这难道是民智在华夏的女朋友？” “怎么没听民智说过？” 再往后翻看，赫然有一张照片夹在笔记本中。 那是马芳菲的照片，这还是医院组织郊游时，郑民智用相机偷拍的。 朴灿烈想了想，将照片放进了口袋中。 他四处看了看，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见他出来，王强连忙迎上去。 “朴会长，现在时间已晚，我们先去吃饭，今天晚上您好好休息，明天再去警局吧。” 李昊英在一旁快速地帮朴灿烈翻译。 “嗯～”，朴灿烈没有推辞，“王先生，我正想了解民智在这边的事。” “没问题，我们一会边吃边聊。” 王强宴请朴灿烈的地方正是清心小筑。 王强来自京城，以王家的雄厚财力，自然能拥有清心小筑的黄金会员卡。 他早预订好雅间。 在漂亮的女服务生引领下，王强、朴灿烈、李昊英、金奎泰四人进入到雅间。 那几个保镖则留在大厅中吃饭。 很快，服务生就端上各种精美的菜肴。 几杯酒后，就说到正事上。 “朴会长，你也不要过于悲伤，要相信我们警方，会很快破案的。” 王强这话并不是安慰朴灿烈，而是他从内部获取的消息。 因郑民智的身份比较特殊，又是闹市区死亡，早列入重大案件中。 现在是不惜一切代价要全力侦破。 朴灿烈一口饮尽杯中酒，心中依旧很悲痛。 “王先生，民智在华夏是不是有女朋友？” 王强微微一愣，旋即就明白朴灿烈指什么。 “唉，怎么说呢，郑先生是有一个特别喜欢的姑娘。” “也一直追求她，可这姑娘心高气傲，根本不懂郑先生的美意。” 他用惋惜的口吻继续说：“实不相瞒，郑先生出事前，还是我顺道送他过去的。” “哦，还有这事？” 王强苦笑着将郑民智从大韩回来，马芳菲辞职到中医馆一事叙述了一遍。 他知道，他不说，明天朴灿烈去警方一样能了解到。 朴灿烈眉毛紧皱，他从口袋中掏出那张照片。 “是这女人吗？” 王强接过去看了一下，点头说：“是的，就是她，她叫马芳菲。” 朴灿烈猛地喝了一口酒。 “给脸不要脸！不识抬举的东西，我朴家那一点配不上你！” 他叽哩哇啦的用韩语说，李昊英自然就没翻译这一句。 他们却不知，王强其实能听懂韩语。 他眸子深处闪过一道精芒，甚至心中都有想笑的冲动。 “这老棒子，倒是真的疼爱郑民智。”王强思忖。 他很清楚，只要挑起朴灿烈的怒火，朴灿烈又怎么可能放得下郑民智被秦凡当街羞辱的恨。 朴灿烈位居高位多年，就是大韩总统也要礼让三分。 早养成他目空无人，刚愎自用的性格。 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报复秦凡。 只是在这个计划中，原本是没有设计郑民智死亡，只是想给秦凡拉一个很麻烦的大仇人。 却不料有人出面，直接干掉了郑民智。 这一下，王强就只能改变策略，顺水推舟。 “我听这边的警方说，民智是先和别人发生争执打架，你知道具体情况吗？”朴灿烈问。 “朴会长，这个就不清楚了，当时我把郑先生送到医馆，有事就先走了。” “唉，早知道，我就应该陪着郑先生。”王强满脸的自责。 “嗯，这事不怪你，说起来，还要多谢你这些年对民智的照顾。” “朴会长，您太客气了，我和郑先生也是朋友。” 从头到尾，王强只字不提扁鹊医馆，不提秦凡的名字。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 王强又将几人送到海州大酒店下榻，才告辞离开。 回到酒店房间中。 朴灿烈坐在沙发上，他将马芳菲的照片扔在桌子上。 “南柱赫，你负责调查一下这个马芳菲，我要她的一切资料。” 南柱赫是他带来的保镖之一，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曾在中东雇佣兵团服役过。 “是！会长。” 朴灿烈摆摆手，李昊英、金奎泰和保镖们都退了出去。 他闭上老眼，压抑住心中的悲痛和怒火。 “民智，你既然喜欢她，舅舅就满足你，让她下去陪你。” 第254章 常副市长 对于这些，秦凡自然不知道。 第二天，他刚刚给一个患者诊断完，就接到单冰蝶的电话。 “小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单冰蝶在电话那边笑盈盈地说。 “哦，什么好事？”秦凡问。 其实，她不说，秦凡也知道，一定是说舒玫的病。 果真，单冰蝶说：“舒玫昨天晚上安然入睡，一直到今天早上八点才醒。” “这是她半年以来第一次睡这么长时间。” “嗯，多让她出去走一走，保持心情愉快。” “嗯，我知道的，谢谢你，小弟。” “单姐，你和我还客气。”秦凡笑了笑。 “好吧，等舒玫好了，我和正祥请你吃饭。” “嗯～” 挂断电话，手机上弹出微信消息，他打开一看，原来是蒋正谊发过来的信息。 说他昨天入职，今天正式上班，一切很顺利。 秦凡莞尔一笑，给对方回了个消息。 另一边，朴灿烈一行人坐上仁爱医院的专车。 他们将前往市警局了解情况。 李昊英在车上接到一个电话，他捂住电话回头问朴灿烈。 “爸，常副市长说，他在警局那边等您。” “好，我们已经出发，一会就到。”朴灿烈说。 李昊英将朴灿烈的原话告诉了电话那边的常副市长。 常副市长叫常青，是海州官方负责这次接待的负责人。 朴灿烈作为大韩电子的掌舵人，经常随大韩总统出访各国。 随便到哪儿，都是当地官员最欢迎的人。 不仅仅是大韩电子是世界出名的企业，更重要的是谁都希望朴灿烈能投资。 车子很快就开进市警局。 常副市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身体微胖，留着小平头。 见到朴灿烈的车过来。 他迎了上去，主动伸出双手，“朴会长，请节哀顺变！” 这个场景，他自然不能说欢迎。 李昊英连忙将常副市长的问候翻译给朴灿烈。 “嗯～”朴灿烈和他握手，轻轻地哦了一声。 随后，常副市长又将身后的市局领导介绍了一下。 他每介绍一个，常副市长身边的翻译就用韩语叙述一遍。 紧接着，朴灿烈也官方式的介绍一下李昊英、金奎泰，其他的就没有说。 “朴会长，请！”常副市长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行人来到市局会议室中。 朴灿烈的几个保镖都负手站在门外，昂首挺胸，目不斜视。 只有李昊英和金奎泰跟着进了会议室。 这时，向宾和东方雪从走廊那边过来，他们是过来介绍案情。 作为死者的亲属，身份又特殊，适当的了解案情也是必要的。 见到会议室左右两边各站立了两名保镖，一脸的肃杀。 向宾和东方雪对视一眼。 “这朴灿烈还挺摆谱的。”两人思忖。 要知道，全世界治安最好的国家就是华夏，如果在警局都受到袭击，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报告！”两人到了门口。 “进来！”市局局头叫米健，同样是五十多岁。 他目光锐利，身板挺直，眉黑浓密，很是威严。 向宾和东方雪进了会议室。 “朴会长，常副市长，这是刑侦大队向宾队长和东方雪警官。” “由他俩介绍一下目前案件情况。” 米健对朴灿烈、常副市长作了一下介绍。 “你们也坐下。” “是！” 两人这才坐下，东方雪打开手提电脑。 向宾组织了一下语言，他向在座的领导点点头，就开始介绍案情。 “在本月二十六日上午十一点半，死者郑民智先生找到在扁鹊医馆当护士的马芳菲。” “向马芳菲护士当面表白，表达意愿，想成为男女朋友，被马芳菲当场拒绝。” 旁边的李昊英也急忙充当翻译给朴灿烈叙述。 朴灿烈听到马芳菲拒绝，不由得脸色阴沉下来，鼻子发出冷哼。 向宾为了照顾翻译的李昊英，特意顿了顿，又接着叙述。 “郑民智拉住马芳菲护士，两人纠缠起来，发生肢体接触和争吵。” “后来被医生秦凡急忙制止。” 李昊英听到秦凡这个名字，不禁一怔，停止了翻译。 他可没忘记葛才带来的医生好像也叫秦凡。 “昊英，怎么啦？”朴灿烈问。 “爸…给智旻治病的也叫秦凡。”李昊英很尴尬地说。 朴灿烈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昊英。 他女儿绿了李昊英的事，他已经知道，还为此和李昊英长谈过。 暗示李昊英原谅朴智旻，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何况是朴灿烈的家丑。 现在李昊英再次提起，朴灿烈心中顿时有些不喜。 李昊英连忙低下头，他再憋屈，也只有忍了，要说对婚姻的背叛，他和朴智旻有得一比。 他连忙将向宾的叙述继续翻译。 他两人叽哩哇啦地说着鸟语，华夏这边的翻译也连忙翻译过来。 听得常副市长和市局一群领导满头雾水。 他们根本不知道这其中还牵扯有豪门的狗血剧。 向宾又接着叙述案情。 “随后，双方发生争执，郑民智先生首先向秦凡攻击，秦凡在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进行了必要的自卫。” “通过我们调查取证，虽然双方发生打架，但是秦凡并没有对郑民智先生造成伤害。” 听到这里，朴灿烈作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现在这秦凡在哪儿？难道没有拘留，没有受到处罚？” 华夏的翻译迅速地翻译过来。 向宾解释道：“经我们调查，秦凡不是过失方，是自卫行为，所以免除治安处罚。” 还不待朴灿烈说什么。 常副市长就脸色一沉，“乱弹琴，怎么能放纵这种不友好的行为。” “郑先生是外宾，来华夏工作就是和平的使者，我们有义务保护他们的安全和自由。” 他不由分说的责备，让一群市局领导有几分尴尬。 米健没有说什么，这个场合并不是表态反驳的时机。 向宾和东方雪也是无奈，谁叫常副市长职位在那里摆着。 他要说，那就听着吧，执不执行是另一回事。 朴灿烈听了李昊英的翻译，只是脸色很阴沉，没有说什么。 不过，他心中认定警方是有意偏袒秦凡。 不错，如果是在大韩，谁敢欺负李昊英，最终的结局肯定都是很凄惨。 可他忘记了，这是在华夏。 “接着说。”米健这时提醒道。 向宾点点头，继续陈述。 “郑民智先生离开医馆后，来到步行街，与迎面过来的两个女人相撞，女人使用了华夏比较罕见的武功，击杀了郑民智先生。” 听到这里，金奎泰眼眸中泛起一点兴趣。 “随后，她们开始逃离现场，经我们调查取证，从所有的证据中显示，这两个女人其实是男人乔装打扮。” “通过技术分析，两名男子年龄在三十岁左右，身高1.7米，1.75米。” “根据目击者的描述，我们还原了两名凶徒的画像，从犯罪的资料库中，暂时没找到。” “现在案件还在进一步取证追踪，大概情况就是如此。” 李昊英叽哩哇啦地快速翻译。 朴灿烈听完，眉毛紧皱，“什么是罕见的武功？” 向宾耐着性子解释一番，还将小文作出的暗劲示范陈述了一下。 当然，他答应过小文，没有说出小文姓名。 “会长，我能说几句吗？”金奎泰向朴灿烈微微低头恭敬地问。 朴灿烈点头同意。 “各位先生，据我所知，你们华夏的武术流派，到现在早就日薄西山。” “已经没有实战技能，只是表演的项目，这种罕见的武功，实在是太荒谬的借口！” 金奎泰眼睛一眯，盛气凌人。 他是大韩第一人，他自然知道华夏曾有这种功夫，可发展到现在，华夏的武术是什么状况，他比谁都清楚。 打死他也不会相信，华夏还有这种武功。 跆拳道讲究外在力量，他一脚踢出，爆发力可达到两吨，这已经是极限。 现在竟然有人说隔着桌子击碎烟灰缸，而桌子毫发无损。 他看来，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纯粹就是向宾他们无能，将郑民智的死亡归根在毫无依据的罕见武功上。 不仅他这么想，就是朴灿烈、李昊英同样如此。 “向队长，你要给一个更合理的解释。”这时，副市长常春也皱眉说。 第255章 还要不要再播放一次 向宾的脸色也难看起来，简直快要气得爆发，心中将常青这个副市长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他m的还是不是华夏人，长着华夏人的面貌，生长在华夏，却处处维护大韩。” “我凭什么要给大韩人解释？还要合理，合理你m个头。” 米健局头也微微皱眉，按理说，朴灿烈要了解案情，现在已经差不多。 可常副市长不懂装懂，毫无原则。 再深层次地解释，那就涉及到有些秘密问题，比如案情侦破方向、目前进展。 常副市长脸色一沉，很不高兴。 “怎么？你说不出来？” “还是你故意用子虚乌有的罕见武功来搪塞？” 他这话说得很隐晦，却给向宾他们施加压力，出了个大难题。 似乎向宾拿不出合理的解释，那就是说向宾他们无能，甚至有意包庇真正的凶手。 向宾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就窜起来。 他看了一眼米健，见米健对他微微点头，他旋即又压制住怒火。 “常副市长，这是您要求我们公布本不该公布的内容。” “您真想知道？”向宾问。 见常副市长出面，朴灿烈一方反而什么都不说，静静地等待结果。 “这能有什么秘密，朴会长作为死者家属，应该有知情权。” “好吧，那我们给在座的解释一下。” 向宾笑了笑，他示意东方雪先播放梁春用手机拍摄的视频。 众人都把目光看向了会议室的大屏幕。 由于梁春是拿在手中拍摄，画面有些稍微晃动，还有一些嘈杂声，但能够听清楚秦凡和郑民智的对话。 短短几分钟播放下来，会议室中每个人表情都各不相同，简直是丰富多彩。 米健和市局一些领导见到郑民智开始的嚣张跋扈，随后又色厉内荏时，都是想笑又不好笑。 特别是秦凡说，“你算哪门子的外宾，外国友人，来华夏还耀武扬威！” “呵呵，你错了，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你只是豺狼，滚！” 如果不是介意有朴灿烈一行人在，他们都想拍手叫好。 而朴灿烈、李昊英、金奎泰则是脸色铁青，阴沉着脸。 对于秦凡当街抽打郑民智的耳光，朴灿烈是目光闪烁，眼眸深处泛起无情的杀意。 “羞辱！天大的羞辱！对民智的羞辱就是对我朴灿烈的羞辱。” “小畜生，我要活剥了你！” 而李昊英看见视频中的秦凡，他是目瞪口呆，心中同样在呐喊。 “怎么又是他，又是秦凡！” 可以说，他是最不想见到秦凡，因为就是这个医生揭开了他最难堪最羞辱的面纱。 金奎泰却是面露惊讶，“这华夏还真是藏龙卧虎，一个医生也有不俗的功夫。” 他是大韩第一人，见识经验肯定远远高于郑民智。 一旁看完视频的常副市长则是满脸的尴尬。 秦凡的那几句话就像狠狠地抽了他几个耳光，让他有些无地自容。 因为前一刻他还不由分说地责备向宾，口口声声说要善待外国友人。 可郑民智嚣张跋扈的丑态，让他大跌眼镜。 “咳咳，这能说明什么？”他故作镇定地岔开话题。 向宾见他这副尴尬模样，心中也是痛快。 只是在常副市长的施压下，暴露了视频细节，让向宾深感不安。 “常副市长，不知道您注意到没有，整个打架过程中，秦凡都只是打了对方三个耳光。” “至始至终都没有攻击死者郑先生的前胸后背等要害部位。” “如果您没看清楚，我再播放一次？”向宾问。 顿时，常副市长的一张脸都绿了，就差点没背过气去。 向宾还想再播放一次，没见朴灿烈的脸都快拧出水来。 东方雪在一旁暗笑，暗忖：“队长就是队长，这军将的副市长哑口无言。” “可以了，都看清楚了？”常副市长悻悻地摆手。 “好，东方雪，请播放下一段。” 东方雪又开始播放下一个视频，这个视频是步行街的视频。 是两个监控从不同角度的拍摄。 向宾继续说：“这两个女人有一个帮助郑先生拍打后背的灰尘。” “大家仔细看一看拍打的位置。” 东方雪将画面拉大，还特意播放成慢镜头。 接着，就是现场检查尸体的画面，郑民智被拍打灰尘的后背出现一个淡紫色的掌印。 向宾点点头，示意东方雪更换成幻灯片。 画面上出现两个女人的特写镜头。 “请大家注意观察女人的头发和衣服。”向宾又说。 接着，幻灯片出现了步行街公厕的垃圾桶。 “当天下午，我们在垃圾桶中发现被遗弃的假发和衣服。” “与两个女人的穿着是一模一样。” 接着，东方雪又播放了公共厕所旁的监控，的确见到那两个女人进了厕所，可一直没有出来。 倒是不断有其他人进去，又出来。 随后，就没有继续再播放更详细的内容。 向宾看了看会议室的所有人，他作最后的陈述。 “通过以上的监控视频，和目击者的口述，我们可以从头到尾捋一遍。” “秦凡至始至终没有攻击死者郑先生的后背，事发后，只有这个女人拍打了郑先生背后的灰尘。” “从所有证据显示，这两个女人又是男扮女装，所谓事出反常必为妖，所以，这两人才是击杀郑先生的凶手。” 他话锋一转，“经过法医对郑先生的遗体解剖，从医学上确定，郑先生是死于肝脾破裂，内出血死亡。” “这是法医与医院的联合检查报告。” 向宾从案情介绍到分析，有理有据，逻辑很强。 常副市长不再多说什么，案件已经很清楚，总不能明目张胆的指鹿为马。 朴灿烈同样不是傻子，他看了整个过程，心中虽然认同警方的证据链。 但同时他恨上两个人。 打了郑民智耳光的秦凡，不识抬举的马芳菲，在他心中，这两人都是必死之人。 这时，金奎泰再次出声：“会长，我想再问一个问题。” 朴灿烈点头同意。 金奎泰笑了笑，“能不能说一下，示范这种罕见武功的人是谁？” 常副市长身边的翻译立即用华夏语说了一遍。 “这个与案件无关，我们答应过对方，不透露其姓名，身份。” 向宾当即就一口回绝。 “为什么，我对华夏有没有这种武功一直深表怀疑？” 金奎泰眼睛一眯，寒光迸发，对向宾的不配合很是不满。 “请原话告诉他，我们华夏人杰地灵，藏龙卧虎，大韩没有，不代表华夏没有。” 向宾对常副市长可以忍一口气，可对于跟班的金奎泰那就无需容忍。 当华夏翻译转述给金奎泰后。 金奎泰立即脸色铁青，向宾的话带着一丝讥讽，说他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 朴灿烈也是气得不行，但的确无话可说，这与案件无关，是可以不说。 见案件汇报完毕，米健点点头。 “向队长，你们下去吧，抓紧时间侦破，争取尽快将凶手缉拿归案。” “是！” 向宾和东方雪都站起来，行礼后转身离开。 出了会议室，向宾想了想。 “东方雪，我们去一趟扁鹊医馆。” “是，我去开车。” 两人坐上警车，就朝海州扁鹊医馆而去。 会议室中，接下来也没聊什么，不一会，朴灿烈就起身告辞离开。 常副市长又对案件作了一些指示，不外乎就是强调要抓紧时间，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等等。 在警车上，向宾一直沉默不语。 “向队，你在想什么？” “现在情况变得复杂了，按理说，这些视频细节是不能公开给朴灿烈看的。” “这也不能怪我们，你没见常副市长在那里一直帮朴灿烈说话。”东方雪说。 “别人是大领导，要政绩，我们算什么？” 旋即，她又嘻嘻一笑。 “向队，你反将一军干得太漂亮了！” 向宾苦笑，思忖着：“气是出了，可也得罪了常副市长。” 警车很快就到了扁鹊医馆大门外，停好车，向宾和东方雪走进医馆中。 “两位警官，有什么事吗？” 换了一身保安服的梁春微微躬身，很有礼貌地问。 第256章 交朋友，也要对方有资格 “是你？你这是？”向宾和东方雪认出对方。 “呵呵，我现在是医馆的保安，怎么说呢，算是重新改过，走上正途。”梁春笑呵呵地说。 向宾将梁春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打量。 着装整洁，精神面貌大不一样，不由得点点头。 “嗯，好好干，不要给医馆丢脸。” “那肯定的。” “我找秦先生，他现在有空吗？”向宾问。 “秦先生现在有患者，进去有一阵子了，你稍等一下吧。” “嗯～” 向宾和东方雪就在外边等了一会，也就十分钟左右，患者出来了。 “东方雪，你就在外边，我去一下。”向宾打了个招呼，就大踏步过去。 他敲了敲秦凡办公室的门。 秦凡抬头一看，是昨天离开的向宾。 “哦，是向队长，快请进，你还有事需要了解？”秦凡很诧异。 向宾笑了笑，直接在秦凡对面坐下。 “秦先生，今天没有其他的事，不过，先向你说声对不起。” 秦凡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向宾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小文也过来了，见他们在谈事，他就准备离开。 “文兄弟，你过来，这和你也有点关系。”向宾叫住他。 秦凡点头同意，小文也坐下来。 向宾就将朴灿烈了解案情的事简短地说了一下。 “秦先生，我们迫于无奈，只有公开相关视频的细节，暴露了你的面貌。” “但是文兄弟我没有说，因为与案件无关。” “向队长，你过来就是提醒我，担心大韩人报复？”秦凡问。 “是的，毕竟我们的重点不在你这里，你要多提防一下。” “跟在朴灿烈身边有个中年人，一直试图打听文兄弟在那儿。” 向宾之所以提醒，那是他凭借多年的经验和敏锐的观察力。 朴灿烈老奸巨猾，能坐到跨国的大韩电子会长，又岂是心慈手软的人。 那金奎泰很明显不是善茬。 秦凡和小文对视一眼，后者笑道：“向队长，谢谢你的提醒，有我在，秦先生的安全不用担心。” “嗯，你们要多个心眼。”向宾说。 “呵呵，谢谢你。” 对于向宾的提醒，秦凡还是很感激，虽然他并不怕事。 海州大酒店中。 朴灿烈进了房间，在沙发上坐着想了想。 “昊英，你半个小时后，约一下常副市长，我晚上要见他，请他到酒店来。” “好的，爸。”李昊英回答。 “奎泰，这个秦凡，你先安排人调查他的底细，暂时不要动他。” “是，会长。” 时间一晃就到晚上。 几人在酒店吃过饭后，刚回到房间。 李昊英就接到一个电话，那是葛才打过来的，他连忙走到一旁接听。 几分钟后，他走过来。 “爸，九阳电子的总经理葛才他想请您吃饭。” 朴灿烈想都没想，“这种事情，你去应付就行了，我没有时间。” “好～”李昊英躬身点头。 他走到一边回拨了葛才的电话。 “葛总，朴会长这几天忙着处理事情，可能没时间前来。” “嗯，你说个时间，我和你见一面。” 无奈，电话那边的葛才只有退而求其次，约见李昊英。 他已经多次邀请，可朴灿烈根本不见他。 说白了，朴灿烈根本没把九阳电子放在眼中，若不是因为那个秘密，估计连合作的机会都没有。 朴灿烈洗澡后，换上一件白色的睡衣，打开电视，他耐心地等一个人。 直到晚上十点，才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 李昊英去打开房门，果真是常副市长如约而至。 “常副市长，请坐！” 朴灿烈站起来，和对方轻轻握手，做出请的手势。 李昊英给两人重新沏茶，他很知趣地说：“爸，常副市长，你们慢慢聊，我到外边去走走。” 朴灿烈微微点头。 待李昊英出去，房间中只剩下常副市长和朴灿烈。 常副市长见李昊英出去，他心中犯愁：“没有翻译怎么交流。” 谁知，这个念头还没消失，耳边就传来一个声音。 “常副市长，谢谢你。” 常副市长一愣，说话的竟然是朴灿烈。 “朴会长，你…你会华夏语。” “是的。”朴灿烈不再隐瞒这个秘密。 “我不说华夏语，就表示我们的会见是必须有第三者在场。”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朴灿烈老奸巨猾地笑了笑。 常副市长在位多年，哪有不明白，他是从心底佩服朴灿烈的老谋深算。 因为朴灿烈的身份太特殊，又太有钱，政府官员和他私下会面是一件很敏感的事。 如果说他有翻译在场，这种敏感度就会大大降低。 “常副市长，今天谢谢你仗义执言，才让我知道很多细节。” “呵呵，朴会长客气了，你远道而来，是客人。” “诶，我可不想只做客人，我想和常副市长做个朋友？”朴灿烈微微一笑。 常春神情一怔，不明白朴灿烈的意思。 “常副市长，我朴灿烈不说是大韩第一人，但是排名前三是没问题。” 朴灿烈自傲地说：“我交朋友，也是要看对方有没有资格的。” 常副市长听得有些热血沸腾。 不错，朴灿烈地位尊崇，富可敌国，经常随大韩总统出访世界各地。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常副市长一点都不觉得是夸大。 “谢谢朴会长如此看得起我。”常副市长谦逊地笑了笑。 “我知道你是分管对外招商这一块，我看海州的投资环境很不错。” 朴灿烈抛出一个诱饵，让常副市长心跳加速。 在他这个岗位，谁不想有骄人的政绩，如果干出成绩，说不定还有上升的可能。 就是没有上升的可能，能名流千古也是好事。 朴灿烈自然知道常副市长心中所想，他站起来，去了一趟卧室，回到座位上。 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常副市长面前，慢慢松开。 常副市长当即就吓了一跳，如坐针毡，噌地一下站起来。 原来，朴灿烈拿开手后，那是一张瑞士银行的银行卡。 旋即，常副市长就明白朴灿烈要见他是什么意思，吓得他连连摆手。 “使不得，使不得。” “你看你，刚才还说和我做朋友，转眼间就使不得。” 朴灿烈有些不悦，“何况现在就你我两人，我可是不会华夏语的。” “咱俩是朋友，这一点见面礼，也不算什么，对不对。” 常副市长脸上阴晴不定，沉默不语。 任何一个人面对财富的诱惑，都是如此。 虽然朴灿烈没说多少钱，但是常副市长知道，绝对是他辛苦一辈子都存不下来的。 他的脑海中也在激烈斗争。 一个声音说：“不行，别晚节不保，眼看就没几年要退下来啦。” 又一个声音说：“可以拿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有人知道。” “不行，这是犯罪！” “没关系，反正就一次，以后的生活质量会更好。” 这时，朴灿烈走到常副市长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常副市长，我们只是交个朋友，下一步，我准备看一看位置，可能的话，在这边投资打造一个百亿工业园。” “难道你要把朋友拒之门外？” “这…是真的？” “肯定不会有假，在海州大韩电子本就有供应商。” 常副市长想了想，终于再次坐下来。 看到常副市长坐下来，朴灿烈笑了。 他知道，最后的话，终于冲破常副市长的防线。 两人在一起会谈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是李昊英亲自送出酒店。 第二天，葛才带上蒲成双前来酒店。 因为昨天和李昊英约好，这个时间点来接他。 见到李昊英从电梯口走出，葛才和蒲成双连忙迎上去。 “李总，你真是大忙人，来了好几天，今天才见到你。” 两人握手后，葛才笑呵呵地介绍。 “李总，这是我们公司的销售经理蒲成双，就是他对接与贵公司的业务。” “李总，你好！”蒲成双对着李昊英很热情地伸出双手。 第257章 阴谋诡计 “嗯，葛总太客气了。” 李昊英看了一眼蒲成双，一边和葛才说话，一边和蒲成双轻轻握手。 别看就是握手这么小的动作，是很有讲究。 如果对方很重视，握手会上下晃几下，表示是老朋友的感情深厚。 如果对方轻轻握手，表示还看得起你。 但是像对待蒲成双，李昊英只是象征性地握一下。 完全就是出于合作关系，礼节上的一种应酬。 蒲成双倒也没介意，他知道如果不是业务关系，根本是不可能参与这个饭局。 三人来到市中心的1986特色餐厅。 刚走进大厅，就见到正有一群人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向一个雅间走去。 “秦先生！”葛才叫了一声。 “呵呵，原来是葛总，还有你小子！” 秦凡见是葛才和蒲成双，就走过来打招呼。 “秦先生，你和小蒲认识？”葛才惊讶地问。 “呵呵，我们是大学同学，还是室友。” “哦，好小子，都不告诉我。”葛才笑骂蒲成双。 蒲成双摸了摸脑袋，这种关系，他不会笨到自己宣扬。 “今天医馆同事聚餐，你们也有客人，改天我们再聊。”秦凡说。 “好～” 从头到尾，秦凡没跟李昊英打招呼，似乎他早忘记治病一事。 李昊英自然认识秦凡，他同时也见到医馆的那群人中，还有马芳菲。 “果真是红颜祸水，难怪郑民智会迷得神魂颠倒。”他暗忖。 接着，又微微皱眉，“这蒲成双竟然还是秦凡的同学。” 三人入座。 李昊英和葛才几杯酒后，寒暄一阵，蒲成双先给李昊英斟上一点，才给自己倒上一杯。 他站起来，右手端杯，左手托住杯底，面带微笑，很有礼貌。 “李总，我敬你一杯，还请多多关照。” 李昊英坐着没有动，但是脸上露出很赞赏的目光，他和蒲成双碰杯，一饮而尽。 “葛总，你手下有小蒲这种助手，真是难得。” 葛才哈哈大笑，他同样是老江湖。 李昊英满嘴跑火车，前倨后恭，肯定不会是喝酒喝多了。 “小蒲，你和秦医生是同学，连你们葛总都不知道。” “你知道吗，你们葛总和秦医生的关系挺好的，你却不张扬，真是很难得。” 不错，换作是其他人，会因此与老板套近乎，巴不得搭上关系。 可蒲成双一直很低调，连葛才都是今天才知道。 “呵呵，这没有什么可炫耀的，以前我们一个寝室，关系特好。” “只是分开好几年，不知道秦凡也在海州。” “还是上个月，我们才联系上的，当时有同学见他在医馆打扫卫生，都误以为他在医馆打工。” “可谁知道，这家伙现在可不得了。”蒲成双笑着回答。 李昊英笑了笑，举起手中杯子。 “来，葛总，小蒲，我们一起喝一杯，以后还要加强合作。” “我听朴会长的意思，打算在海州这边打造一个百亿工业园。” “我们一起共事的机会将会越来越多。” 他很自然地岔开话题，让葛才根本不会警惕，更别说蒲成双。 看似不经意的赞赏，却很顺利地套出蒲成双与秦凡的关系到什么程度。 “百亿工业园，那真是太好了。”葛才也是精神振奋。 “嗯，大韩电子在海州这边，你是目前唯一的供应商。” “首先合作的肯定是九阳电子，葛总你可要抓住这个机会呀。” “那是，还请李总帮我们多美言几句，小蒲，再和李总喝几个。” “是呀，小蒲，我们以后的业务会越来越紧密。”李昊英微微一笑。 “谢谢李总。”蒲成双很感激地说。 几人在这里觥筹交错。 而另一个雅间中，扁鹊医馆的众人也在一起。 诸正元、瞿文宣、刘伟奇他们都将自己老伴接了过来。 才有今天的接风洗尘。 医馆也逐渐走上正轨，口碑慢慢地宣扬出去，总体来说，一片大好形势。 一群人边吃边聊着各种趣事。 这时，安小星忽然激动起来，“哇！好消息，芳菲，蔡秀媛月底要到海州来。” 原来，她无意中刷到一条头条信息。 “你说什么？蔡秀媛？是不是真的。”马芳菲有点不相信耳朵听见的。 一听蔡秀媛要到海州，印媛馨、赵苍、卓颖都点开手机看消息。 “蔡秀媛是谁？好像挺有名的，连你们都知道。”秦凡很是奇怪地问。 “扑哧”，安小星捂嘴笑起来。 “秦先生，你不看韩剧？” 安小星看秦凡的目光就像看外星人一般。 秦凡摇头，一本正经地说：“没有，全是一些肥皂剧，没什么意思。” “难怪你连蔡秀媛都不知道。”安小星简直有些无语。 这年月，韩剧风靡内地市场，每天都有热播，可秦凡竟然不看。 这时，诸正元的老伴乔阿姨说：“我想起来了，是不是最近热播的那部电视剧中的恩珠。” “对对对，就是那里边的恩珠。”安小星点头，调侃道：“秦先生，你看乔阿姨都知道，你却不知道。” 呃，好像是有点落伍。 这一下，众人都笑起来。 “据说蔡秀媛还会举行影迷见面会，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去。”安小星接着说。 马芳菲、印媛馨、赵苍、卓颖等都把目光看向秦凡。 “看我干什么？”秦凡问。 “秦先生，你是老板，肯定要问你呀？”安小星嘻嘻一笑。 秦凡算是明白了，她们一群人想追星。 “我是老板不假，但是你们要问诸老，他是具体的管理。”秦凡笑眯眯地说：“诸老没意见，我就没意见。” “啊…”几人都有些傻眼了，又可怜巴巴地看向诸正元。 “我…哈哈哈，秦先生你呀。”诸正元无奈地摇头。 他捋了下花白胡须。 “嗯，看你们平时都表现好，也很辛苦，到时不忙的话，就放你们。” “耶！诸老万岁，老板万岁！”安小星双手拽拳，很高兴地跳起来。 “咳咳，还万岁，我不成了老妖怪。” 大家又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秦凡微微一笑，一个集体就是应该有朝气、有活力，一潭死水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葛才宴请李昊英也就一个多小时。 蒲成双开车，两人又将李昊英送回酒店。 见时间还早，李昊英就敲响朴灿烈的房门，保镖见到是他，就直接让他进去。 “爸，我回来啦。” “嗯～”朴灿烈头也没抬地嗯了一声。 他用手揉着眉心，似乎很焦虑一般。 旋即，又发现李昊英没离开的意思，他睁开眼睛。 “昊英，你有事？” “爸，晚上我去吃饭时，碰见了那个医生秦凡。” “哦～” “最巧合的是，与我们业务对接的有个经理，恰巧就是秦凡的同学，两人的关系还非常好。” 李昊英一边低声说，一边观察朴灿烈的表情。 朴灿烈看了一眼李昊英，微微皱眉，“你有话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 后者一个激灵，连忙说：“我们可以从他同学身上入手。” “哦，为什么？”朴灿烈继续揉着眉心。 实际上，这也是朴灿烈最头疼的事，这毕竟是在华夏，不是大韩。 他可不想为了一两只蚂蚁，最后让自己脱不了身。 “爸，我们都看过视频，秦凡为了医馆护士都敢于出头。” “这说明他是一个容易被感情左右的人，这种人最大的弱点就是他身边的朋友。” 朴灿烈没睁眼，但是点点头，表示认可李昊英的分析。 “这里是华夏，不是我们大韩，我们操作起来没有那么方便。” “如果想办法激怒他，就会给我们创造很多机会。” “我们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华夏不是讲自卫吗。” “如果我们利用好防伪过当，一切皆有可能发生。” 李昊英小心翼翼地叙述，一直观察朴灿烈的表情。 “嗯～目前来说，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朴灿烈睁开眼睛。 他赞赏地点点头，“昊英，你现在越来越学会用头脑办事了。” 李昊英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不失时机地拍下马屁。 “主要是跟在您的身边，随时可以得到教诲。” 第258章 比窦娥还冤的蒲成双 口中是这么说，连表情都是很谦卑。 可事实，李昊英心中的恨意只有他知道，是男人都忍不下女人的背叛。 可势弱的李昊英，如果不是朴智旻的老公，根本不可能坐到总经理这个位置。 这也是朴智旻绿了李昊英，后者怒不敢言，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原因。 失去了朴智旻，李昊英就失去一切。 又过去两三天。 这几天里，大韩电子终于决定要在海州投资百亿工业园。 由于九阳电子是目前的合作供应商，大韩电子与九阳电子达成一个后续合作的协议。 这一天，蒲成双还在办公室，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 那是总经理葛才打过来的。 “喂，葛总，什么事？” “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嗯，我马上过来。” 蒲成双放下电话，就快步朝葛才办公室走去。 他敲敲门，听到里边传来葛才的声音，他才推门进去。 “葛总！”蒲成双微微躬身。 “小蒲，你把这份协议送到海州大酒店，亲自交给李昊英总经理。” “你对韩语比较熟悉，如果他们对供货方面有不懂，你可以给他们解释一下。” “他对你印象不错，今天指名道姓要你送去。” 蒲成双很爽快地同意，能借机多和李昊英接触，对以后的工作是大有好处。 他从葛才手中接过文件袋，就转身离开。 “嗯，好小子。” 葛才看着蒲成双的背影，满意地点头。 蒲成双开着他那辆东本极速向酒店赶去，这辆车，还是他花掉几年积蓄才买来。 不一会就到了市中心的海州大酒店。 停好车，他坐电梯到李昊英下榻的八楼。 他看了看房号，这才敲了敲，等了好一阵都没有人开门。 略作思考，他只有给李昊英打去电话，响了几声，李昊英才接听。 “哦，小蒲，你到了？” 那边传来李昊英的声音，似乎在外边，有嘈杂的声音。 “是的，李总，我在你房间门口。”蒲成双说。 “不好意思，我临时有事刚出门，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过来了。” 蒲成双也是无语，快马加鞭地送过来，竟然不在酒店中。 “这样吧，你把协议交给朴会长，他住在我旁边，8022房。” “我给他们说一下。” “嗯，好吧。” “谢谢你，小蒲。”李昊英很客气。 “没关系。” 蒲成双挂断电话，看了看房号，就敲响8022的房门。 “咚咚咚！” 等待几秒钟，房门被打开，是一个保镖模样的男人。 “你找谁？”保镖问。 “哦，我是九阳电子的蒲成双，给李总送份协议过来，李总不在，让我交给朴会长。” “嗯，刚才李总打过电话的，那进来吧。”保镖让蒲成双进了房门。 朴灿烈住的是总统套房，宽敞明亮的大客厅，极尽奢华的装修。 厚厚的羊毛地毯，踩在上边松软舒服。 “蒲先生，你请坐，会长在浴室里。” “嗯，好的。” 蒲成双坐在真皮沙发上等待，他好奇地打量四周。 “蒲先生，请喝茶。” 保镖给蒲成双端来一杯茶水，放在茶几上。 “谢谢！” 蒲成双这才注意到茶几上除了手机，证件，还有一块红蓝圈gmt陨石盘的白金腕表。 “我靠，有钱人真是奢侈。” 蒲成双认出那块腕表，是劳力士格林尼治型，腕表采用白金材质，40毫米，蚝式表带，搭载新一代3285型机芯。 这款表的价格在国内公价接近30万华夏币。 “人比人气死人，看来，我还要努力再努力。”蒲成双自我调侃着。 这时，又有人从外边进来，是金奎泰和其他几个保镖。 “他是干什么的？”金奎泰问。 “李总打过电话，是九阳电子来找会长的。”保镖说。 “哦…”金奎泰对着蒲成双点头，表示打招呼。 他心中却发出不屑地冷笑。 “可怜的替罪羊，谁叫你认识那医生，还是好朋友。” 这时，从里边走出朴灿烈，他套了一件白色的浴袍。 “会长！”金奎泰等人都连忙恭敬地喊。 蒲成双也连忙站起来，很有礼貌地说：“朴会长，我送协议过来。” “哦，你是小蒲吧，昊英给我打过电话。” “让你久等啦，刚从外边回来，就去清洗了一下。” 蒲成双也是第一次见到朴灿烈，怎么看都不像拒人千里之外，至少说目前还是挺随和。 暗忖：“葛总说朴灿烈傲慢得很，目空无人，我怎么感觉不到。” “呵呵，朴会长，没关系，这是我们双方的协议文本，请您过目。” 朴灿烈接过协议认真地看起来。 这时，有个保镖过来给两人的杯子添加茶水。 他先给朴灿烈斟上，转身时一不小心，将蒲成双面前的茶杯撞翻，茶水立即就倾倒出来，泼洒了蒲成双一裤脚。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保镖拉开蒲成双连连道歉。 “哲昌，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朴灿烈微微皱眉，很不高兴。 “没关系，没关系。”蒲成双笑了笑。 叫哲昌的保镖，全名叫崔哲昌，他很快重新换上新的茶水，伺候在一旁。 朴灿烈看完协议，询问了几个关键性问题。 蒲成双用韩语流畅地解答，朴灿烈也是连连点头，似乎对这个协议很是满意。 “朴会长，如果你没什么事了，那我就回去了。” “嗯，谢谢你，小蒲。” “不客气，朴会长。”蒲成双很礼貌地与他告别，转身离开。 他从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还没来得及上车。 身后有声音叫住他，接着就是急促的脚步声。 “蒲先生，请留步！” 蒲成双回头一看，正是朴灿烈房间中的那几个保镖。 朴灿烈在金奎泰的陪同下，也是满脸怒容的出现。 “朴会长，还有事？”蒲成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蒲先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金奎泰冷冷地说。 “怎么啦，朴会长？”蒲成双满头雾水。 “你还挺镇定，要不是我们追得快，就让你跑掉了。”崔哲昌说。 “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难道是协议有问题。” 蒲成双更是稀里糊涂，云里雾里。 “小蒲，我以礼相待，没想到你竟然…”朴灿烈一副识人不淑的模样。 见对方这么说，蒲成双隐隐感觉一丝不妙，心中不禁一沉。 “会长，你还在心软，蒲先生，我问你，你是不是把会长的劳力士腕表偷走了？”崔哲昌厉声问。 劳力士腕表，偷？这几个词语瞬间就让蒲成双的大脑一片空白。 那可不是一般的腕表，是价值几十万，也就眼睛看了看，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成偷了？ 吓得蒲成双连连摆手。 “朴会长，千万别误会，我进房间时，的确见腕表放在茶几上。” “我可以保证，绝对没有动一下，不信你可以搜我的身。” 蒲成双为了自证清白，他将手伸进西服口袋中。 可瞬间，他像触电一般，傻在当场，因为他的手碰到一块表。 “这是怎么回事，我衣服口袋中怎么会有表？”他懵逼了。 旋即，他想到刚才茶水打翻，叫崔哲昌的保镖拉住他。 “怎么？不说话了？”崔哲昌冷笑。 “是你，栽赃我，是你放在我口袋中的。”蒲成双指着崔哲昌怒吼。 崔哲昌一把抓住他的手，从口袋中拿出劳力士腕表。 扬手就是一耳光抽过去，沉寂的空间立即响起“啪”的一声脆响。 “他m的，偷了会长的腕表，你还诬陷我。” 他双手托着，将劳力士手表还给朴灿烈。 蒲成双就一个读书人，一点功夫没有，猝不及防下，当即就被一巴掌抽的耳朵嗡嗡直响。 “朴会长，你相信我，我真的是冤枉的！”蒲成双捂住脸颊，对朴灿烈说。 “小蒲，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亲眼见到表在茶几上，你说你没有拿，可现在却在你的口袋里。” “你要知道，偷盗30万的贵重物品，会是什么结果吗？” “不！朴会长，我真的没有，是他栽赃我的！” 蒲成双现在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洗不清。 第259章 设计好的圈套 “他m的，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崔哲昌猛地出脚，踹在蒲成双的小腹上。 蒲成双发出哎哟一声，倒飞几米远，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捂住疼痛难忍的肚子，艰难地爬起来。 “朴会长，你相信我，我没偷，是他诬陷我。” “够了！都从你身上搜出来，你还不承认！”朴灿烈怒声呵斥，“你说他诬陷你，你们有怨还是有仇，你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这…”蒲成双一时语塞。 突然，他想起葛才的话，说朴灿烈很傲慢，根本看不起九阳电子，连续宴请很多次都没见到本人。 可今天，自己一个微不足道的公司销售经理，却和朴灿烈面谈很久。 瞬间，他完全明白了，这彻头彻尾就是一个陷阱。 “我知道了，这是你们设计好的圈套。”蒲成双愤怒得两眼赤红。 “你好大的狗胆，还诬陷朴会长。” 崔哲昌一声怒吼，和另一个保镖恶狠狠地大打出手。 蒲成双开始还能胡乱地还击，可没几下就被打倒在地。 两个保镖围住他，一顿拳打脚踢。 直到蒲成双奄奄一息，脸部浮肿，口鼻来血时才停下。 崔哲昌一把抓住他的脚踝，拖到朴灿烈的身边，身后留下一道触目心惊的血迹。 “跪下磕头，给朴会长道歉！” “不…你休想，我没有偷，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蒲成双神智有些模糊，但是依旧不求饶。 “哼！” 崔哲昌冷哼一声，残酷无情地抓住蒲成双的一只胳膊使劲一扭。 顿时，安静的空间想起令人牙酸的“咔嚓”声。 “啊…”伴随着蒲成双的惨叫。 他的那只胳膊顿时折断，形成一个令人心惊的怪异角度。 “不…我…没偷！”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冒出。 “哼！”崔哲昌又抓住他另一只胳膊，同样使劲。 “咔嚓！” 这只胳膊再次折断。 蒲成双发出一声惨叫，当场就晕死过去，身体疼痛得无意识地抽搐。 就在这时，似乎有人坐电梯下来。 朴灿烈看了几人一眼，转身离开，其他几人连忙跟上。 “会长，您放心，只是重伤死不了。”崔哲昌邀功似的说。 “嗯～” 安静的地下停车场，只有蒲成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这时，响起“叮当”一声，下到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停下来，缓缓打开。 从里边走出一个男子，他掏出遥控钥匙，按了按。 远处的车灯闪了几下，他径直走过去。 猛地又停住脚步，他发现地上的蒲成双，还有满地的血迹。 他微微皱眉，很警惕地打量四周，聆听一阵，感觉并没有人。 “先生，你怎么啦？醒一醒。” 他蹲下，用手轻轻推了推昏迷的蒲成双，试图喊醒。 蒲成双一动不动，犹如断气的死人。 他伸手摸了摸蒲成双的颈动脉，还能感觉到跳动，又看了看那怪异角度的两只胳膊。 自言自语地说：“这是谁干的，也太狠了，算了，我帮你报警吧。” 他站起来，正准备用手机报警。 蒲成双迷迷糊糊地发出声音，他又连忙蹲下。 “先生！你醒醒！” 潜意识中，蒲成双断断续续地说：“我…冤枉，我…没偷…” “凌…小蕊、秦凡…” 迷糊中，蒲成双可能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就把异乡中最好的几个朋友念叨了一遍。 “秦凡？”男子顿时一愣，“先生，你说你认识秦凡？” 蒲成双再也说不出话来，彻底陷入昏迷中。 男子想了想，将自己的车开过来，很费力地将蒲成双塞进车里。 蒲成双口鼻的鲜血让他的西服上到处都是。 他也不管不顾，一踩油门，火速地离开。 他单手掏出手机，调出一个名字，正是秦凡的号码。 “小泽先生，你好！”电话那边传来秦凡的声音。 这男子正是再次来到海州的小泽织二。 “秦先生，我刚从海州大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出来。” “我刚救了一个重伤的男子，他已经昏迷，我听他迷迷糊糊叫你的名字。” “我估摸着是你的朋友，我大概十五分钟赶到你那里。” “估计他有内伤，口鼻来血，两只胳膊骨折，你准备一下。” “好！” 秦凡放下电话，噌的一下站起来。 “会是谁？”他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想到这几天和蒲成双微信聊天，蒲成双曾说过大韩电子的一行人就下榻在海州大酒店。 他蹙眉不展，心中有些焦急。 “赵苍、小文、快准备担架！” “安小星准备酒精，纱布，绷带，夹板等！” “马芳菲，准备急救室。” 秦凡快步走出，大声地吩咐。 “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凤凰女问。 诸正元他们也都看着秦凡。 “暂时不知道，是小泽先生打来的，我们先抢救。”秦凡很冷静。 小文和赵苍将担架准备好，来到停车位旁。 没多久，一辆白色的丰田车紧急停在车位上。 下来满身是血迹的小泽织二。 他一个人要将蒲成双弄进车里，可费了不少力气。 好在他有不俗的功夫，否则还真没办法。 “秦先生，先救人。” 小泽织二也没和秦凡客套其他的，他连忙打开后座。 秦凡一看，顿时又惊又怒，因为车里的人正是蒲成双。 他目光扫视，很清晰地知道蒲成双目前的状况。 只能用凄惨来形容，而对方的行为却是非常残忍和粗暴。 “是谁干的？！”他心中的怒火燃烧起来。 “不知道，我在地下停车场见到他时，已经是昏迷，只听见他迷糊中说什么，没有偷，不是我。” “秦先生，先抢救！”小泽织二提醒。 “嗯，小文，赵苍将他抬出来，阎彪你也过来搭把手，注意他的胳膊，还有他右边的肋骨。” “是！”阎彪连忙跑过来。 合众人之力，才将蒲成双平稳地放在担架上，连忙送进急救室。 或许是颠簸的缘故，蒲成双再次有一丝意识，他脸色煞白，口中还有血丝溢出。 迷迷糊糊中依旧在说：“我…冤枉，我…没偷！” 秦凡微微一怔，他不知道蒲成双经历了什么，竟然生死关头都念念不忘。 “好兄弟，有我在，你不会有事。”他心中念叨。 伸手拿过几根毫针，飞快地往蒲成双身上的合谷、太冲、三阴交、三间等穴位施针。 那正是针灸麻醉的位置。 “秦先生，要我帮忙吗？”小泽织二主动问。 秦凡看了一眼小泽织二，后者的目光清澈，很诚恳。 他欣然同意，“好！谢谢你救了他，他是我最好的兄弟。” “不客气。” 小泽织二连忙脱掉外衣，换上无菌白大褂。 “安小星、马芳菲，你们俩人留下，其他的都出去工作。” “好，需要帮忙，就叫我们。”诸正元说。 秦凡点点头，安小星关闭了房门。 他再次蒋功德之力凝聚双目，施展天眼透视。 蒲成双右边的肋骨断了三根，万幸没有大幅度的直接折断，造成器官的二次伤害。 全身多处软组织损伤，有轻微脑震荡，耳膜轻微破裂。 最惨的是两只胳膊，被外力强行折断，导致交叉韧带出现断裂，还有部分神经的损伤。 “小泽先生，你负责他肋骨的复位，佩戴胸围保护。” “我来做胳膊的关节复位…” 秦凡忍住心中的怒火和困惑，沉着冷静地对蒲成双进行救治。 而另一边，葛才在办公室里处理事情。 忽然，他接到李昊英打来的电话。 他顺手拿起手机，笑呵呵地说：“李总，你好，协议怎么样？还满意吗？” 葛才还以为对方是因为协议的事打过来。 李昊英在那边清咳了两下。 “葛总，我正式通知你，我们之间所有的合作全面停止。” 顿时，葛才大脑中一片混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第260章 朴灿烈的一石二鸟 “为什么？李总，总应该有个理由吧？” 李昊英顿了顿，用惋惜的口吻说：“你手下的蒲成双得罪了朴会长。” “他利用商谈的机会，盗取朴会长价值30万的劳力士腕表。” “从他西服口袋中搜出，人赃俱获，你这批货到韩后，我们就结清所有货款两清。” 这个震惊的消息，更犹如一颗重磅炸弹，雷得葛才脑袋发晕。 “怎么可能？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喂，喂！李总。” 对方还不等葛才说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不死心的又连忙回拨过去，李昊英一见是葛才的电话，就直接掐断。 完全是一副不可商量的态度。 蒲成双跟了葛才好几年，小伙子是什么人品，葛才再清楚不过。 可对方却咬定蒲成双盗窃，还以这莫须有的罪名，撕毁所有合作。 原以为至少也要一年半载的时间，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那小蒲又在哪儿？他怎么样？”葛才也着急了。 他连忙拨打蒲成双的电话。 医馆中，秦凡还在做复位手术，蒲成双的手机响了。 “安小星，你帮他接一下，看是谁打过来的。”他想了想：“如果是一个叫葛才的打过来，你就告诉他实情。” “如果是其他人打来，直接挂断。” 安小星取了蒲成双的手机，到外边接听。 没一会，她再次进来。 “秦先生，是葛总的电话，我已经告诉他实情，他正赶过来。” 秦凡点点头，没有吭声，继续给蒲成双做复位关节。 一切真相，只有等蒲成双醒过来才知道。 朴灿烈一行人回到酒店房间。 李昊英也出现了，他根本就没离开酒店，只是去了保镖住的房间。 他也没问事情怎么样。 “会长，这是马芳菲的有关资料。” 这时，保镖南柱赫将几张纸交到朴灿烈手中。 朴灿烈坐了下来，立即有保镖端上茶水。 他仔细地看了看。 “嗯，你专心办这件事，不要分心，逼她老老实实地跟我们去大韩。” “这里是华夏，对我们有太多的制约。” 朴灿烈老奸巨猾，不可能在华夏要了马芳菲的小命。 那样做，只会让他自己陷入警方的怀疑中。 不过，他有他的办法，只要到了大韩，那就是他的天下。 “是！” 南柱赫毕恭毕敬地回答，然后，转身离开。 “你们都做好准备，等狼进圈套。”朴灿烈对金奎泰几人吩咐。 “会长放心，我们都安排妥当。”金奎泰都齐齐躬身回答。 葛才挂断和安小星的电话，一路小跑到车位。 当他开车赶到医馆时，对蒲成双的急救也刚刚结束。 秦凡和小泽织二从急救室走出。 “秦先生，小蒲怎么样了？”葛才连忙迎上去，着急地询问。 “刚刚做完肋骨和胳膊的关节复位手术，可能要休养一段时间。” “葛总，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秦凡微微皱眉。 葛才苦笑一下，“秦先生，还真被你说中了。” “什么说中了？”秦凡眉毛一挑。 “是这样的，大韩电子要在海州打造一个百亿工业园，我们双方就后续合作，草签一份协议。” “今天上午，李昊英打电话给我，让小蒲送协议过去，说小蒲懂韩语，方便交流。” “我就让小蒲送去，可一个多小时前，李昊英打来电话。” “明确告诉我，停止九阳电子和大韩电子的所有合作。” “这和蒲成双有关？”秦凡问。 葛才点点头，“他们说，小蒲得罪了朴灿烈，借商谈协议时，盗取了朴会长价值30万的劳力士腕表，最后人赃俱获。” “葛总，你相信吗？”秦凡反问。 葛才苦笑，“当然不会相信，小蒲跟了我好几年，人品我比谁都清楚。” “他们不过是要找借口甩掉我们而已。” “不，事情不会是你想象的这么简单。”一旁的小泽织二突然说。 “秦先生，这位是？”葛才这才注意到还有一名不认识的医生。 “哦，葛总，这是小泽先生。” 秦凡这才给葛才和小泽织二相互介绍了一下。 “小泽先生，你为什么说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 因是秦凡介绍，葛才倒没有因小泽织二是日国人而心生芥蒂。 “葛总，秦先生，对方完全可以采取报警的方式处理。” “可他们没有，反而使用了很粗野，残忍的方式来解恨。” “目的是什么？难道就为撕毁合作？”小泽织二说。 葛才想了想，感觉小泽织二的分析也有道理。 要撕毁合作，对方有很多种方式，为什么会采用这种激烈的手段。 “不要急，我们等蒲成双醒来再说。” 就在这时，安小星过来，“秦先生，蒲先生醒了。” “哦～” 几人鱼贯而入。 “蒲成双，你能听到我说话吗？”秦凡关心地问。 “小蒲！”葛才也轻轻地喊。 “秦凡，葛总，见到你真好，我没有偷表，我没有。” “我是被冤枉，他们栽赃我！” 蒲成双睁开眼睛，见到秦凡和葛才，立即情绪激动，哽咽起来。 “我们相信你，你先别激动，要卧床休养。”秦凡说。 情绪上的波动，牵动蒲成双的内伤，顿时疼得他微微皱眉。 他试图用手支撑身体，却发现动弹不得。 瞬间就记起崔哲昌折磨他的场景。 “我的手，我的手怎么啦？” “没事的，上了夹板，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秦凡安慰着。 “我问你，你现在头还疼不疼，晕不晕？” “有一点，昏昏沉沉的。” 秦凡点头，这是轻度脑震荡的后遗症。 “你能不能说话，可以的话，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秦凡问。 “能，今天上午…” 蒲成双就躺在床上，断断续续地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讲到朴灿烈他们冤枉他，折磨他的场景，他简直快要崩溃。 一个大男人，落下屈辱的泪水。 听得安小星、马芳菲、葛才他们肺都气炸了，这都什么时代了，还发生比窦娥还冤的事。 并且这种栽赃手段很低劣，关键是还很管用，让人百口莫辩。 秦凡听完，没有说什么，而是叫来刘伟奇。 “刘老，他有轻微脑震荡，你帮忙给他针灸梳理一下。” “好的，秦先生。” 秦凡拍了拍蒲成双的肩膀，走出病房。 葛才、小泽、小文，凤凰女都依次跟在后边。 熟悉秦凡性格的小文和凤凰女知道，不说话那就是秦凡很愤怒。 所谓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他们是冲着我来的。”良久，秦凡才说。 “因为我当街抽打了郑民智，朴灿烈不报复又怎么甘心。” “他没法直接找我，就必然生出事端，从我身边的好友下手，想激怒我。” “只有激怒我，他们才有机会报复。” “秦先生，那你要提防一点。”葛才说：“我大不了不做大韩电子的生意，可你很危险。” 他说：“小蒲的分析是对的，我曾经约过朴灿烈好多次，对方根本不理睬我。” “却为了一个协议，接见了小蒲，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符合对方的行为习惯。” “那只能说明对方是早有预谋。” “嗯，葛总说得很正确，朴灿烈这是一石二鸟的计策。”小泽织二也说。 “不仅可以激怒秦先生，还趁机发难葛总。” “秦先生，我感觉对方做好了圈套，等着你上钩。” “怕什么？依我的意思，直接杀过去！”凤凰女冷哼，满身都是肃杀的气息。 葛才被凤凰女的话吓了一大跳，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凤凰女。 暗忖：“你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没见到秦先生已经很愤怒。” 他根本不知道面前的凤凰女、小文都是传说中的那种武林高手。 连忙劝说：“不要冲动，现在是法制社会，不是比谁的拳头大。” “秦先生，多提防一下，发现不对劲，就立即报警。” 秦凡自然知道对方的好意，淡然一笑。 “放心吧，葛总，我有分寸的，蒲成双要暂时住在医馆静养。” “没关系，这也是公司的事，让他好好养伤，不要想其他的。” 聊了一会，葛才就告辞离开。 “小泽先生，谢谢你今天援手。”秦凡说。 “呵呵，秦先生，今天你跟我说了好几次了。” 秦凡笑了笑，好奇地问：“哦，你怎么又回到海州了。” 第261章 秦凡的底线 “失业啦，过来找工作呀。”小泽织二笑了笑，半真半假地说。 秦凡听得一头雾水，他自然不会相信失业的说法。 何况小泽织二对西医和汉方医都深有研究。 “你不是在港都华日医院吗？” “一个地方待久了，就想换个新环境，海州这边有秦先生你在，本来是想过来投奔你的。” 小泽织二笑着调侃。 小文目光灼灼，他很清楚朱雀就是冷霜凝。 但是他不知道朱雀为什么要隐身在小泽织二身边。 心中思忖着：“小泽先生来了海州，那朱雀前辈是不是也到了海州。” 对于小泽织二的话，秦凡微微一怔，旋即就笑了。 “呵呵，我这庙小，可养不起你呀。” “哈哈哈，秦先生说笑了，不要工资我都愿意跟着你。” 小泽织二打着哈哈，边说边脱下无菌白大褂。 “实话说，我这次过来，是应聘到市人民医院做外籍医生的。” 在上一次肺炎疾病中，小泽织二就在人民医院做外援。 那一次他的表现非常好，现在应聘到人民医院做外籍医生，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秦凡笑呵呵地说：“嗯，这还差不多。” “现在离你更近了，又有机会向你请教，秦先生，你可不能拒绝我哦。”小泽织二说。 “呵呵，看你说的，我们是朋友，随时都可以过来。”秦凡也很高兴。 对方给他留下的印象一直很不错，这一次更是救了蒲成双。 小泽织二听秦凡这么说，心中也很感慨。 这是和秦凡交往以来，秦凡第一次说他们是朋友。 以前的两人，虽然有沟通和交流，但始终都保持一种很客气的距离。 可今天的两人对话，明显很随便，很自然。 只有真正成为朋友，才不会有距离感。 小泽织二知道，从此后，秦凡对他日国人的身份不会再有芥蒂。 他真想对蒲成双说声谢谢，是蒲成双的受伤成全了他，清除了秦凡内心中最后的那道屏障。 小泽织二没待多久，就告辞离开。 等人走后，秦凡的目光冷冽下来。 朴灿烈的手段已经触犯到秦凡的底线，他是不可能坐视不管。 蒲成双是无辜的，却间接地受秦凡拖累。 “燕妮，蒲成双说他们住在海州大酒店8022房，你先摸清他们底细，不要轻举妄动。” “是，先生。” 蒲成双就在医馆中住下，这里有护士随时照顾，对伤势休养有好处。 秦凡也没告诉蒋正谊和凌小蕊，只要人还活着，一切都能恢复如初。 晚上，秦凡到病房陪蒲成双。 他摇着升降器，将床抬高一点，这样聊天，蒲成双会舒服一点。 “秦凡，谢谢你，我还以为再见不到你们了。”蒲成双感激地说。 “别说丧气的话，放心吧，这个事，我会帮你找回来。” 秦凡轻描淡写地说。 “秦凡，还是算了吧，他们只手遮天，有权有势，我们玩不起躲得起。” “别为了我的事去犯险，我这点伤也不叫伤。” 蒲成双苦笑着连忙劝说，他是打算自认倒霉，息事宁人。 秦凡有些啼笑皆非，没好气地白了对方一眼，“你这还不叫伤，就差点没死了。” “秦凡，一定要听我的，我已经很感激你了。” “你不知道，大韩电子太庞大，就是庞氏集团与之相比。” “那也是小渔船与航空母舰的对比，硬碰硬，最后只会是粉身碎骨。” 蒲成双现在知道秦凡医术好，可他并不知道秦凡除了医术好，人脉广，同样还有很不凡的功夫，更有凤凰女、小文这种高手在身边。 秦凡也知道蒲成双的担心是好意，他只是笑了笑，没过多解释。 暗忖：“这些事，哪用得着单姐他们。” 两人在病房中聊了很久，聊大学生活，后来工作。 直到很晚，秦凡才上楼休息，吩咐值班的梁春盯着点。 梁春的变化很大，这段时间，央求着小文和凤凰女指点。 小文他们也没有推辞，偶尔指点一下，算是满足了梁春的愿望。 第二天，刚刚一上班。 马芳菲就匆忙到医馆找秦凡。 她眼眶有点微微泛红暗淡，精神显得很憔悴，眉眼间全是散不去的焦虑。 “咚咚咚！”她敲了敲打开的办公室门。 秦凡抬头一看，见马芳菲气色不好，微微皱眉。 “马芳菲，你这是怎么了？” “秦先生，我家里出了点事，我想请半天假。”马芳菲说。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就是我妈妈身体有些不好。”马芳菲的眼神一下子就显得有些慌乱。 秦凡沉吟了一下。 “那你去吧，我帮你给诸老说一声，有事就告诉我们。” “嗯，谢谢你。”马芳菲连连道谢，匆忙地离开。 秦凡很奇怪，可马芳菲不愿意说，他也没办法。 这时，安小星却急忙走过来。 冒失的她连敲门都没有，“秦先生，我感觉芳菲很不对劲。” “她是不是请假了？” “是呀，你们是最好的朋友，她没告诉你出什么事了？”秦凡问。 “没有，我看得出，她昨晚肯定没睡觉，还哭过的样子。” “我问过，马芳菲好像有难言之隐，不愿意说。”秦凡顿了顿，“放心吧，她没事的，说不定真是家有事。” “哦，那我上班去了。” 安小星眨了眨大眼睛，用手比划了一下。 “嗯～” 当安小星走后，秦凡的眉毛皱了起来。 思忖着：“连安小星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朴灿烈连她也恨上了？” 话说马芳菲出门后，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美女，你去哪儿？”出租车师傅问。 “海州大酒店。” 她脑海中一片混乱，全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晚上十一点，这是她每天睡觉的时间，可刚刚睡下，就被一个电话吵醒。 她拿过手机一看，是母亲打过来的。 “这么晚还给我打电话？”她嘀咕着，按下接听键。 “妈，都这么晚，你还打电话过来。” 她的家就在市郊区，离城里并没有多远。 结果，电话那边传来的不是母亲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男人的问话。 “你是马芳菲护士吗？” 这声音的华夏语很怪异，就像舌头是直的一样。 “你是谁？你怎么会有我妈妈的手机？”马芳菲心中一沉，着急地问。 “不要问我是谁，更不要试图报警，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好好地配合，按照我说的去做，这样才能保证你父母的安全。”对方毫不客气地威胁。 “啊…” 顿时，马芳菲大脑一片混乱。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父母被绑架了，这都是影视剧中才见到的场景，现在竟然落在自己身上。 她的家境并不是太好，不仅没巨额财富，又没得罪谁，绑架父母能起什么作用。 “你…你撒谎，我是不会相信你的，你是不是偷了我妈的手机来诈骗？” “呵呵，还鬼机灵，我让你父母给你说话。”对方似乎很不屑。 接着，电话那边就传来母亲的声音。 “芳菲，不要答应他们，不要…”接着，就传来“呜呜”的声音。 可能又将嘴堵上。 “喂喂，你们别乱来，你们想干什么，要多少钱？” 面对突如其来的绑架，马芳菲方寸大乱。 “钱？哈哈哈，我不要钱？”对方根本不要钱，似乎还很不屑。 “那你们…” “听好了，明天你到海州大酒店8022房间，带上你的身份证，去签个协议。” “你老老实实地去做，你父母就平安无事，否则，你知道的。” “漫漫长夜，不要想着报警，我可以在警察到来之前先解决你的父母。” 对方再一次提醒，威胁的意味很浓，似乎猜到马芳菲准备干什么。 的确，马芳菲刚才想到的就是报警，可听对方这么一说。 顿时，报警的念头彻底打消。 对方不要钱，只是让自己去签个协议，用得着绑架吗？ 第262章 马芳菲的遭遇 她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可父母的安全拽在对方手中，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好，我按照你说的去做，不过，你们得保证我父母的安全，否则我们就鱼死网破！” “呵呵，马护士，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按照我的意思去办！明白吗？” 对方不由分说地挂断电话。 这一夜，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满脑子都是父母被绑架劫持。 “美女，到海州大酒店了。” 这时，出租车师傅的声音打断她混乱的思绪。 她支付了车费，就下了车。 匆忙走进酒店大厅，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电梯口走去。 酒店大厅的一个角落里。 略微改变装扮的有个女子，刚好看见她。 “咦，马芳菲来这里干什么？”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被秦凡安排过来摸底的凤凰女。 她想了想，见马芳菲进入电梯，几步走过来，看着电梯的楼层变化。 “八楼，这不是朴灿烈他们住的楼层吗？” 这时，另一部电梯刚刚下来，她连忙进去，也上到八楼。 她出了电梯，连忙寻找过去，就见到马芳菲还在走廊犹豫徘徊。 话说马芳菲上到八楼。 她一路寻去，找到8022的房间，她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想了一夜，也没想通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可父母的安危让她顾不了那么多，她站在门前徘徊好一阵，才深深呼吸，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没几秒钟，就有人打开房门，那是朴灿烈的保镖崔哲昌。 “你是马芳菲？”对方问。 “是的，有人告诉我来这里。” 马芳菲的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因为，她眼睛的余光见到宽敞的客厅中，还有好几个男人，都是凶神恶煞的模样。 有那么一刻，她很想转身就逃跑。 “进来吧。”崔哲昌让开了道路。 马芳菲迟疑一下，硬着头皮进去。 崔哲昌还伸头左右打量了一番，才关上房门。 “她进去干什么？” 凤凰女见马芳菲进了8022房间，很是困惑不解，因为蒲成双曾说过，这是朴灿烈住的房间。 看了一下时间，她又坐电梯下到酒店大厅中。 总统套房中，坐在沙发上的朴灿烈看了一眼紧张的马芳菲。 漫不经心地问：“你就是马芳菲护士？” 他思忖着：“难怪民智会不可自拔，真是红颜祸水。” 依旧是李昊英充当的华夏语翻译。 见是大韩人，马芳菲更是不安起来，一颗心七上八下。 她强作镇定，“是的。” 旋即，她哀求道：“求求你们放了我父母，他们是无辜的。” 朴灿烈没有回答她，而是对金奎泰点头示意。 金奎泰拿出几页纸，放在茶几上，“马护士，你只要签了这个协议，你的父母就安全了。” 马芳菲狐疑地拿起来一看。 竟然是一份自愿前往大韩深造学习的协议，还有一些委托证明等。 大概意思是大韩电子帮助马芳菲赴韩深造学习，提前帮马芳菲支付了150万的费用。 “老先生，能不能说清楚一点，这是什么意思？”马芳菲问。 她看出客厅中只有朴灿烈一人坐着，似乎其他人都以这老人为首。 这种深造学习的好事，如果一般的女孩子遇上，可能做梦都会笑醒。 可马芳菲是农村长大的女孩子，她头脑很清醒。 这个世上是没有免费的午餐。 如果是好事，又怎么会绑架父母来强迫她签订出行协议。 朴灿烈似乎知道马芳菲的困惑，他瞥了马芳菲一眼。 无所谓地淡淡说：“我是民智的亲舅舅。” “啊…”马芳菲心中一沉，旋即就有些明白了。 “老先生，郑先生不幸遇难，我非常同情，可与我没有丝毫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民智那么喜欢你，生前你们没在一起，现在他已经走了，我这当舅舅的要帮他完成心愿。” 朴灿烈缓缓地说，似乎理应如此。 “老先生，我不喜欢郑先生，他在的时候我就很多次给他说了。” “强扭的瓜不甜，难道老先生这点都不明白。” 马芳菲的心怦怦直跳，她尽力解释，试图说服朴灿烈。 “废话怎么这么多！我们朴会长做事，还需要你质疑？”金奎泰不满地呵斥。 朴灿烈摆摆手，制止了金奎泰的话。 “给你明说吧，民智的死亡，起因就是因为你，如果你早答应他，又怎么会有死亡。” “对不起，马护士，既然民智那么喜欢你，还因此英年早逝，那么，你就跟我们去大韩永远陪民智。” 马芳菲闻言，顿时一阵懵逼，这一切太荒谬。 朴灿烈为了郑民智，竟然要她去陪一个死人。 这才是对方威胁父母，强迫她过来签订协议的目的。 有这份自愿协议，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带走她。 “不，老先生，我办不到。”马芳菲又惊又怒。 “难道你不想一想父母的安全？”金奎泰冷哼一声。 “这…”马芳菲心中一片慌乱。 “你不要有报警这种很愚蠢的想法，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们有很多种方法让你一家人灰飞烟灭，而无法查证。” “朴会长在大韩富可敌国，就是到你们华夏出访，都是重量级的官员接待。” “何况，朴会长只是让你去大韩给郑先生守陵，又不是让你真正地去死。” “你顺利地跟我们离开华夏后，我们会支付一笔可观的钱给你父母，让他们老有所养。” 金奎泰趁机半真半假的开导，软硬兼施，威逼利诱。 马芳菲对于金奎泰的说法，自然不信，可眼下父母的安危就拽在对方手中。 至于去了大韩，到底会遭遇什么，她也根本不敢去多想。 她想了想，深深呼吸一下，平静下心情。 “好，我签字同意，我跟你们走，但是请你们信守承诺，不要伤害我的父母。” “嗯，你放心，我朴灿烈是大韩电子董事长，也不屑失信于你。”朴灿烈淡淡地说。 马芳菲深深地看了一眼朴灿烈，提笔签下自己名字。 她感觉那只笔重若千斤，从此就彻底失去自由。 “离开华夏是什么时间？”她平静地问。 马芳菲心中打定主意，只要离开华夏，她就想办法自杀。 “我们帮你把护照办下来，等我们的通知，不要告诉任何人，明白吗？” “好，请你们现在就释放我父母。” 朴灿烈点点头，金奎泰这才掏出手机，叽哩哇啦的用韩语说了一阵。 不到十分钟，马芳菲的手机响了。 她一看是母亲打过来，连忙按下接听。 “芳菲，芳菲，我是妈妈，你现在在哪儿？”母亲在电话那边焦急地问。 “妈，我…我在医馆中上班，你们现在怎么样？” “芳菲，他们走了，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们，他们让你做什么？我们要不要报警？” “妈，我没事的，你们放心吧，没有出事就不要报警了，爸没事吧？” “没有，我们都很好，就是吓得不行。” “嗯，明天我回家陪你们，不要担心。”马芳菲说。 “好，芳菲，你不要答应他们什么。”母亲在那边还不放心。 “没有的事，你和爸放心就是。” “好～” 马芳菲结束了与父母的通话，心中也安稳下来，同时也万念俱灰。 她准备抽最后的时间，好好陪一陪父母。 “老先生，如果没什么事，我可以走了吗？” “嗯～”朴灿烈轻嗯了一声。 马芳菲走出8022房，就如同从黑夜到天明，她站在走廊，感觉背心都是冷汗淋漓。 她如行尸走肉一般从电梯下到酒店大厅。 凤凰女见她面色苍白，情绪低落，看了看时间，从进到房间，到现在差不多一个多小时。 她不知道，马芳菲经历过什么。 但是，从马芳菲的情绪变化，她判断肯定出了大事。 凤凰女想了想，立即将这个情况告诉了秦凡。 听了电话的秦凡，眉毛皱成川字形。 “这个朴灿烈，果真恨上了马芳菲。” “你还真是找死，打伤蒲成双的账还没清算，现在又准备伤害无辜的人。” 第263章 送上门去 “燕妮，你守在那里，我和小文马上过来。” 他想了想，又给诸正元他们说了一下。 “诸老，如果马芳菲回来，你留住她，不要让她去任何地方。” “好，秦先生，你放心吧。” 诸正元、瞿文宣和刘伟奇虽然不知道秦凡是什么意思。 但也想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 接班的阎彪很知趣，见秦凡和小文要出去。 他微微躬身，帮着推开医馆的玻璃门，“秦先生，文哥，你们放心去，我保证医馆不会出事。” 秦凡见他这副讨好的模样，有点啼笑皆非，不过也微微点头。 小文开车，两人不一会就到了海州大酒店。 见到秦凡和小文赶到，凤凰女连忙走了过来。 “先生，他们一直在8022房，中途有人进出过。” “和蒲先生说的差不多，连朴灿烈一共七人，其中保镖有五人。” 凤凰女压低声音汇报。 “嗯，反正迟早要面对，我们也不能让别人等得太久，那就主动送上门去。” 凤凰女嘻嘻一笑，她在前边带路，小文紧跟秦凡身后。 他来之前已经通过微信，第一时间将这个行动告诉了朱雀。 朱雀没在海州，说在追捕什么人。 小文心中隐隐猜到，那肯定是杀害郑民智的凶手。 海州这边的事，他都详细地向朱雀汇报过。 这种武道中的人，来无影去无踪。 如果真是向宾他们对上，除非乱枪击毙，要想活捉，胜算实在太小。 所谓圈子不同，接触的层面就不同。 向宾他们虽然通过证据锁定了目标，却没有办法找到凶手。 可暗影不一样，本身就是同一个圈子里，要找人抓人就比向宾容易。 朱雀只简单的给小文留言，随机应变，见机行事，必要时可使用特殊权限。 三人沿走廊找到8022的门牌号。 “咚咚咚！”凤凰女敲了敲房门。 没几秒钟，门被打开。 开门的是南柱赫，他不认识秦凡，微微一怔。 “你找谁？” “我是秦凡，找你们朴会长。” 李昊英见状，走了过来，“秦医生，朴会长一直在等你。” “哦～”秦凡淡然一笑。 他大步流星地走进去，小文和凤凰女紧跟其后。 朴灿烈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只是看着这个当街羞辱郑民智的年轻医生。 秦凡也没搭理室内的其他人。 一屁股坐在朴灿烈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小文和凤凰女站在他身后，朴灿烈和秦凡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几秒钟后，朴灿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有点意思，面对我还能如此淡定，年轻人很有胆魄。” 他老气横秋，那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表露无遗。 李昊英连忙翻译过来。 秦凡像看白痴一样瞥了对方一眼。 “朴会长，我很好奇，你是哪来的这些自信，踩在华夏的土地上，不安分守己，还如此猖狂。” “呵呵，我有绝对的实力，我有狂妄的资本。” “你有吗？”朴灿烈挑衅地说。 不错，就是绝对的实力，狂妄的资本。 朴灿烈他有这个实力，富可敌国，连大韩总统都礼让三分。 身边还有大韩历史上最后一位，大韩武术第一人的黑带九段高手。 人脉更是广泛，遍布世界各地，有权有势。 他不相信，这些地方政府会为了一个医生而得罪他这位财神爷。 秦凡摇摇头，露出一丝玩味、讥讽的笑意。 “大韩的地域太小，造成你的格局小，眼光只局限于头顶那么一点。” “你认为你的财富，还有你的地位，这些人就是你猖狂的资本？” 秦凡毫不客气的讥讽大韩不过弹丸之地，他朴灿烈是坐井观天。 顿时，朴灿烈的脸都阴沉下去。 “大胆！对我们朴会长如此无礼，还对大韩国无礼！”金奎泰呵斥。 “这鸟人是谁？说的鸟语我听不懂。”秦凡问李昊英。 李昊英瞪了一眼秦凡，他不知道秦凡是哪来的勇气。 他很骄傲地介绍：“这是大韩武术第一人，黑带九段的金奎泰金大师。” 在他的想象中，秦凡必然会大惊失色，至少也要惊讶。 毕竟金奎泰在大韩武术界中，是地位尊崇。 “呵呵，只是比一般的蚂蚁强壮点罢了。” 李昊英一愣，旋即就像看白痴一样看秦凡。 暗忖：“真是不知死活！” 他连忙翻译给金奎泰听，还做了一点比划动作。 金奎泰深深地看了一眼秦凡，不怒反笑，“很好，我记住你了。” “希望你的骨头和你嘴巴一样的硬。” 他两只拳头相互交叉捏了捏，立即发出“噼里啪啦”的炒豆子般的声音。 虽然双方唇枪舌战，但都没有动手。 朴灿烈很冷静，金奎泰也没动，甚至连那些保镖都没有动，似乎一副准备打嘴仗的架势。 不，准确地说，他们在等什么？ 秦凡笑了笑，他忽然话锋一转。 “谁是崔哲昌？” “小爷就是！”崔哲昌说着不是很流畅的华夏语。 “哦，你还能说几句华夏语。” 他话音一落，身子一动，就听见房间中传来两个响亮的耳光声。 “啪啪！” 崔哲昌当即就在原地转了几个圈，踉跄着撞倒一株室内盆景。 发出“砰”一声，摔得粉碎。 事发太突然，简直是防不胜防。 谁也没想到，秦凡说动手就动手，一点征兆都没有。 崔哲昌又惊又怒，他感觉口腔中有异物，吐在手心，竟然是打断的两颗牙齿。 再看秦凡，依旧坐在沙发上，还笑眯眯地从抽纸中扯出一张纸，擦拭手掌。 朴灿烈只见到眼前一花，然后秦凡又回到座位上。 金奎泰倒是捕捉到秦凡的动作，可给他的时间太短。 那就更别说其他的保镖。 从起身打人，又回到座位，来得太突兀。 朴灿烈他们不动手，那秦凡就主动出击，彻底打破对方的节奏。 果真，秦凡这一下，彻底激怒崔哲昌。 “你个狗日的，我杀了你！”他涨红了脸，说话都有些跑风漏气。 朴灿烈和金奎泰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前者对后者微微点头示意。 金奎泰眼睛一凝，暗中将精气神提升到巅峰。 只要秦凡出手，他将雷霆一击。 可哪知，秦凡纹丝不动，依旧是面带微笑。 “这人吃过大便，小文，赏他十个耳光。” 小文一个跨步，就听见室内传来“啪啪啪”的耳光声。 崔哲昌是雇佣兵出身，他的所谓格斗术，必杀技，丝毫没有施展的可能。 金奎泰的主要目标是击杀秦凡，谁知秦凡偏偏不如他所愿。 他想阻止小文，可秦凡还盯着，那将会造成腹背受敌。 虚虚实实，顿时让室内的金奎泰等保镖有点投鼠忌器。 因为秦凡刚才出手，实在太诡异，这种时间差，根本让金奎泰摸不透秦凡的真实实力。 他们便先入为主地将秦凡列入最忌惮的一个。 殊不知，秦凡的强项是医术无双，功夫恰恰是三人中最弱。 朴灿烈对场中的变化也是很吃惊。 原本的计划，只要秦凡动手，金奎泰便以防卫过当击杀秦凡。 而现在，秦凡却让小文出手。 完全不按照他设想的剧情发展，本该朴灿烈是占主导权，可现在竟然发生微妙的变化。 似乎被秦凡占据了主导权。 小文的出手也就一刹那的时间。 既然秦凡说了，赏他十个耳光，那小文绝对不会少一巴掌。 小文出手不留情，十个耳光下来，崔哲昌立即变成了猪头，耳朵嗡嗡直响，头晕目眩。 这一下，彻底变成了秦凡给朴灿烈来了个下马威。 剧情不按剧本发展，气得朴灿烈脸色铁青，眼睛都快喷出火来。 金奎泰瞳孔一缩，寒光迸发，“放肆！秦凡，你唆使下属行凶打人，立即跪下磕头认错！” “你是不是还没睡醒？”秦凡瞥了对方一眼。 “好好，我倒要看一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金奎泰在一刹那，全身的精气神就提升到巅峰状态。 一个大跨步跃起，在空中就完成一个连环踢。 秦凡摇摇头，连屁股都没挪一下。 “难道被吓傻了？”金奎泰的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很怪异的念头。 眼看这一脚就要踢中秦凡。 金奎泰的脸上甚至都有了一抹胜利的笑意。 就在这时，一只纤纤玉手突然一拳击出，不偏不倚的打中金奎泰的脚心。 第264章 抓起来，全部带走 金奎泰只感觉有一股巨大的力量透体而入，当即就倒飞出去。 撞倒室内的家具，发出砰砰的巨响，然后又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半边身子都是酸麻无力，他是又惊又悚。 他知道自己这一脚的力量有多大，虽然没尽全力，可也不是一般人能轻松抗衡。 武林中有句话：“手是两扇门，全凭腿打人”。 跆拳道最注重就是腿上功夫，需要力量与速度的配合。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一直被忽略掉的凤凰女竟然也是大王炸。 只是一拳，就将他横空打飞，还造成半边身子酸麻无力。 其实，凤凰女这一拳也没有用全力，而是带着戏耍。 华夏武道博大精深，远不是从华夏分支出去的外族武术可比。 人的脚心有一处很重要的穴位，那是涌泉穴。 足底部含有丰富的末梢神经网，以及毛细血管、毛细淋巴管等器官，它与人体各个系统、组织、器官有着密切的联系。 而凤凰女这一拳，打中的就是这处要穴。 可以说，这一拳就打掉了金奎泰的嚣张气焰。 金奎泰的大脑中立即产生一个错误的判断。 连随身的小文和凤凰女都这么厉害，那秦凡岂不是更深不可测。 只可惜秦凡并不会读心术，不然非笑掉大牙不可。 凤凰女的强势一击，也试探出所谓的黑带九段的实力，硬性比较的话，差不多就是明劲巅峰的实力。 这一下，彻底打乱朴灿烈的如意算盘，他开始变得有些慌乱起来。 金奎泰爬了起来，活动了一下酸麻的身体，再次调整好精气神。 他一使眼色，几个保镖和他一起分别恶狠狠地扑了上来。 凤凰女嘻嘻一笑，迎着金奎泰的拳脚而上。 而小文则对战了南柱赫等三个保镖。 这客厅虽然足够大，但家具也不少，几乎就是贴身肉搏。 一见恶战在即，李昊英连忙过来想拉起朴灿烈躲在一边。 “诶，朴会长，坐下坐下，看热闹，几分钟而已。”秦凡不咸不淡地说。 呃，李昊英和朴灿烈都身子一顿，竟然不敢动弹。 特别是朴灿烈，只坐了半个屁股。 他带来的保镖，除金奎泰外，其他几人都曾经是雇佣兵出身，全是心狠手辣之辈。 可面对小文，那种擒拿格斗就完全不管用。 还没几下，就全部被打翻在地，特别是崔哲昌，受到重点照顾，连爬不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金奎泰对战凤凰女。 他出招狠辣，将跆拳道的腿功发挥到极致，速度快，出腿诡异多变。 但面对凤凰女这种武道高手，真是小孩子面对成年人。 “嘻嘻，差不多了。”凤凰女笑道。 她见小文摆平了对手，也不想继续玩下去。 这时，金奎泰一记直拳打来，凤凰女微微侧身，一巴掌就扇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 金奎泰当即就栽倒在地，耳朵嗡嗡直响，还头晕目眩。 堂堂大韩第一人，黑带九段高手，竟然躲不过巴掌。 他气得脸色铁青，发出呀的声音，一个鞭腿踢出。 凤凰女左手一捞，捏住他的小腿，不退反进。 一个右肘出击，重重地打在金奎泰的腮帮上，当即又栽倒在地。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还带着好几颗牙齿，半边脸迅速地肿了起来。 金奎泰气得哇哇乱叫，颜面尽失。 他腾空跃起，这是他最拿手的旋风踢，力量可达两吨。 “哼，还真是自找。” 凤凰女冷冷一说，伸出纤纤玉手，迎着踢过来的腿一捋。 金奎泰只感觉腿上的力量如同石沉大海，踢中棉花一样。 他心头惊悚，可随即，只听到咔嚓一声，接着就是腿上一阵剧痛传来。 凤凰女一捋一送，金奎泰再次横飞出去，撞倒不少家具。 发出砰砰的巨响，再也爬不起来，脸色变得煞白，汗如雨下。 那咔嚓声，自然是凤凰女用蝎子手卸掉对方的关节。 跆拳道的主要功夫在腿上，废掉金奎泰的小腿，就等于废除他一大半的功夫。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强行打开。 冲进来一大群荷枪实弹的警官，将室内众人齐齐围住。 “站住！举起手来！” “别动！”有警官大声呵斥。 为首走进几个人，领头的正是常副市长、米健、还有向宾和东方雪他们。 见到室内竟然是秦凡，向宾微微皱眉，他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米健。 两人目光交汇，都见到对方眼中的困惑。 常副市长今天来到警局，督查工作，忽然就接到有人在海州大酒店骚扰大韩客人的报警。 他立即指示米健和向宾一起前来。 见到常副市长到来，朴灿烈老脸露出莫名的轻松。 瞬间，就变得惊恐万状。 “救我！常副市长。”他害怕的跑到常副市长身边，叽哩哇啦的大叫。 李昊英连忙用华夏语翻译。 “这几个暴徒，想劫持我，我向贵国申请人身安全保护。” 听到李昊英翻译过来，秦凡简直是无语，这真是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 “是的，我们也要报案，这几人闯进房间，殴打我们。” 金奎泰抱着腿，崔哲昌捂住脸，跑风漏气地说。 常副市长微微一怔，扫视了一眼狼狈不堪的金奎泰他们。 旋即就明白朴灿烈的想法。 其实，他是前来收拾残局，应该是秦凡被正当防卫击杀。 可没想到，剧情临时改变，变成了朴灿烈一方被殴打。 不管怎么说，闯进外宾室内行凶，也足够秦凡喝一壶。 现在证据确凿，只要朴灿烈一口咬定秦凡是入室行凶。 判个几年不成问题。 “抓起来，带回去审讯！”常副市长大手一挥，下了命令。 向宾微微皱眉，暗忖：“秦先生应该不是莽撞之人，今天怎么这么糊涂。” “明知道朴灿烈怀恨在心，还往枪口撞。” 米健也无话可说，这种情况下，他想帮忙也不行。 那些警官都准备前来铐住几人。 “慢！你们想干什么？”这时，小文的声音响起。 “干什么？你们闯入外宾房间，入室行凶，殴打外宾，知不知道，每一条都足够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常副市长冷笑，直接就给几人的行为定性。 “呵呵，你这高帽子给我们戴得还挺及时，我劝你别惹火烧身。”小文笑了笑。 秦凡没有吭声，他只是很好奇小文为什么这么说。 很多时候，小文并不站出来说话。 就是凤凰女也同样如此，他们朝夕相处，很清楚对方是什么性格。 不过既然小文站出来，那么小文也不会无的放矢。 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这就是绝对信任。 “哈哈哈，我惹火烧身，你太狂妄了，入室行凶还强词夺理，威胁我。” “还不动手！”常副市长再次下令。 “不要动！”这时，一旁的米健突然喊道。 “米局，你这是干什么？”常副市长脸色一沉，他扭头看向米健。 却见米健并没有看他，而是看向小文。 他顺着米健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小文手中有一个黑色的证件。 “米局，你应该有权限查询。”小文说。 他将证件向米健扔过去，使用了一种巧劲，就如同有什么力量托住，让米健很轻松地接住。 在米健的印象中，这种证件的确很少出现，每次出现，身后必然是很重大的事情。 保密的级别太高，的确不是一般人能接触。 他之所以知道，是二十几年前，有手执同样证件的人前来海州。 曾调动军警联合出动，权力非常大。 当时他就是刑侦队长，所以有一点印象。 见米局叫不要动，那些警官自然都听从命令。 向宾和东方雪本就对大韩人的傲慢没有好印象，更不会在此时胳膊肘往外拐。 而一旁的朴灿烈本身就能听懂华夏语，此时也感觉到一丝不妙。 他把目光看向常副市长，询问的味道很浓。 “米局，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拿个小本本，你就不遵守组织原则。” “我们是执法机构，有义务保护外商的人身安全。”常副市长脸色阴沉，不悦地说。 “常副市长，你不懂。”米健神色凝重，莫名其妙的丢下一句话。 他走到半边，掏出手机开始查询。 “你…”常副市长被米健的话气得脸色铁青。 其实，米健并没有不敬之意，而是说的实话。 只可惜常副市长根本不知道还有这种证件的存在。 米健回避所有人，用手机登录一个网站，将小文的证件号码输入进去。 小文微微一笑，他知道这个编号不只是他的档案。 还涉及到他目前执行的任务是什么。 米健查询了不到五分钟，就关闭手机。 他带着敬畏走过来，神色复杂地看了一下秦凡。 “文青同志，需要我们帮助吗？” 第265章 李昊英，你过来翻译 顿时，所有人都惊碎了下巴，嘴巴张成o型。 常副市长、朴灿烈和李昊英他们简直快抓狂。 搞没搞错，秦凡、小文他们明显是施暴者，没见到地上躺着的全是大韩人。 米健现在却主动询问要不要帮助，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还很有礼貌。 秦凡却淡淡一笑，他好像隐隐猜到什么。 凤凰女充满了好奇，“难道小文还有不为人知的身份？” 只是，这个时候不是刨根问底的场合。 常副市长先是惊讶、抓狂，旋即就几乎是咆哮。 “米健，你想干什么，不抓捕行凶的暴徒，还问要不要帮助。” “你代表的是正义一方，是执法，你知不知道！” “常副市长，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件事我们都不要插手。” 米健很平静地对常副市长说，他又将目光看向小文。 可小文却看向秦凡，这个意思再明白不过，一切依照秦凡的意思办。 “米局，请你们都退出去等候，我们还有事要查证。”秦凡淡淡一笑。 “好的，秦先生。”米局一挥手，“全都退出去！” 向宾和东方雪他们虽然满心狐疑和无比好奇，可见米健下了命令，也都齐齐听令撤出房间。 常副市长有些不情不愿，只是能让米健都如此小心翼翼，还非常配合。 他又不是笨蛋，自然知道小文的来头不小，他开始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出门时，米健还特意将房门轻轻带过来，半掩半开。 “米健，这人是什么身份？”常副市长压抑住心中的不悦和震撼。 “常副市长，我从警几十年，这是第二次见到这种证件。” “事关秘密，我不能告诉你，我们只需配合他。”米健很严肃地说。 只出现两次，只需配合他，常副市长很容易就捕捉到其中的关键词。 那就是无条件的配合，不要问为什么。 他越发地不安起来，心中问候了朴灿烈的祖宗十八代。 待所有人都撤出房间。 “先生，我…”小文有些不安，毕竟隐瞒秦凡，不是他的本意。 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愿意暴露身份。 “小文，没关系的，不要有什么想法，你重新回到哪里了。”秦凡笑了笑。 “嗯！” “有多久时间了？” “快一年了。”小文说。 他是从接手朱雀的任务算起。 霎时，秦凡什么都明白了，和周雨兰高速上遇险，好几次有人示警，都是小文在暗中保护。 秦凡心中一暖，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谢你，好兄弟！” 短短的几句话，两人就知道对方要表达什么意思。 凤凰女虽然猜不透两人哑迷般的对话，只要秦凡安好，那她的世界就是安好。 秦凡看了看有些发呆的朴灿烈，戏谑地说：“朴会长，你是主人，快请坐呀。” 朴灿烈冷哼一下，不情不愿地重重坐下。 原以为秦凡就是一个软柿子，只要金奎泰出手，必然轻松搞定。 可谁知，柿子没有吃到嘴，反而磕掉了满嘴的牙齿。 原以为有常副市长带队出现，现场是证据确凿，坐实行凶。 可哪知横空杀出小文神秘的身份。 让他的如意算盘全部落空，不过，他还有最后一张牌没出。 那就是他的身份和地位，他是大韩电子的会长。 大韩电子不仅是一个企业，更是一个大财团。 他是会长，通俗一点也是董事长，还是即将随大韩总统出访华夏的人选。 秦凡敢动他吗？他心中笃定秦凡不敢。 至于李昊英、金奎泰、崔哲昌等早被这一幕吓得六神无主。 因为剧情的发展已经不受他们控制。 心知这一次踢到铁板上，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秦凡看了一眼顶着猪头的崔哲昌，他眼神一冷。 他负手走过去，“崔哲昌，我问你，要老实回答。” 旋即，他又想到对方的华夏语不是很好。 指了指李昊英，“李昊英，你过来翻译。” 瞬间，李昊英的脸色难看极了，秦凡对他呼来喝去，让他极度不舒服。 可现在面对强势的秦凡，他心中除了害怕还是害怕，不得不听话的过来充当翻译。 他连忙将秦凡的话翻译给崔哲昌。 “劳力士表，是不是你放进蒲成双的口袋中？”秦凡问。 “我…我没有，那是蒲成双偷的！”崔哲昌跑风漏气地狡辩。 “啪啪啪！” 秦凡扬手就是几个耳光。 米健和常副市长都站在门口，房门是虚掩着，他们自然能听见屋子中传出的耳光声。 常副市长的脸都忍不住抽动几下。 米健没有表情，只是一直在想，暗影让人保护秦凡，那证明秦凡的身份远不是表面看到的。 “说人话，你没听见？”秦凡说。 “事实就是那样，从他身上搜出来的。” 崔哲昌的目光与朴灿烈交汇一下，依旧强硬得很。 “哦，自己不把自己当人看，那就不要怪我了。” 秦凡忽然出手，一根毫针扎进崔哲昌的身体，对方立即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 “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秦凡一脚踢在对方的经络上。 顿时，崔哲昌满地打滚，他肚子里犹如翻江倒海，肠子打结，五脏六腑都似乎在移位。 那种痛来自肉体，来自灵魂，豆大的汗珠不断渗出，却发不出丝毫声音，剧烈的疼痛让他的面部发生扭曲。 再加上脸色有血迹和浮肿，显得特别狰狞可怕。 朴灿烈看得有些毛骨悚然，心中一寒，竟然生出深深的忌惮。 李昊英挨得最近，看到的也最清楚，现在见到崔哲昌的狰狞可怕，吓得两腿有些瑟瑟发抖。 金奎泰却是心中一沉，一股凉气从尾椎蔓延。 崔哲昌强忍着疼痛，伸手拉住秦凡的裤管，嘴巴发出祈求的声音，眼睛里全是恐惧。 秦凡见时间差不多，又轻轻踢了对方一脚。 崔哲昌马上又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 “秦…秦先生，不要杀我…我全说。”他说话的声音再次正常起来。 “说吧，不要有遗漏。” 秦凡对小文点点头，小文很默契的拿出录音笔，按下了录音功能。 崔哲昌老老实实地将如何诬陷蒲成双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朴灿烈的老脸情不自禁地抽动几下，还勉强沉得住气。 可听墙根的常副市长，眼皮直跳，开始变得坐立不安起来。 他根本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么多的内幕。 秦凡听完，也是面无表情的点头，“嗯，你承认就好。” 话音一落，猛地抓住崔哲昌的胳膊。 “咔嚓，咔嚓！”，室内响起清脆的骨折声。 伴随着崔哲昌凄惨的叫声，传到室外很远。 “我对于恶人，历来就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秦凡郑地有声的说。 常副市长、米健等都心头震撼，面面相觑。 “他想干什么？这是严重的伤害罪！”常副市长有些急了。 米健看了对方一眼，“常副市长，不要激动，交给秦先生他们处理。” “难道你就任由他胡来？”常副市长低声咆哮。 表面看，他很讲原则，其实，这是心虚的表现。 不错，就是心虚，常副市长现在比谁都担忧。 米健没有回答他。 他只是很奇怪常副市长在大韩电子一事上的态度，始终带有偏袒和维护。 向宾、东方雪他们稍微离得远一些，但是屋子中发生的惨叫声还是能听见。 两人对视一眼，心头都冒出一句话。 “这秦先生，当真是胆大！” 朴灿烈看得心惊肉跳，他再也坐不住，站起来呵斥。 “大胆，你们华夏是法制社会，怎么能如此野蛮。” “我们是外国友人，受你们的法律保护，我要控告你们！” 他说的是振振有词，一副受害者的嘴脸。 秦凡摇摇头，对于大韩人这种自以为是的嘴脸也不生气，只是扬了扬拳头。 第266章 动了你又如何！ “朴会长，你让他诬陷蒲成双，打断肋骨，打断双手时，你想过法制，想过野蛮？” “我说过，豺狼来了有猎枪，朋友来了有好酒，可是很遗憾，你们不是朋友。” “对不起，我招待你们就是猎枪和拳头！” 米健将室内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禁暗爽，悄悄竖起一个大拇指。 常副市长则是越发不安，还带着几分尴尬和懊悔。 华夏最痛恨的就是汉奸，按他的行为来说，还真有点符合标准。 秦凡环视了一周，每看一个人，那人就不由自主地后退，躲闪他的目光。 他终于将目光落在了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金奎泰身上。 秦凡淡淡一笑，一步步地向金奎泰走去。 既然朴灿烈很骄傲，那就将他的骄傲一点点剥离下来，狠狠地踩在脚下。 秦凡每走近一步，都带给金奎泰莫大的心理压力。 金奎泰心中不禁有些发寒，色厉内荏地说：“你…你想干什么？” “我问你，马芳菲护士到这里来，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我…我不知道！” “哦，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条道走到黑。” 金奎泰冷哼着思忖：“当年的大韩监狱里什么没见识过，我不信…。” 不料，秦凡赫然出手，同样一根毫针扎进他身体。 瞬间，他失去对身体的控制，但是没有失去对身体的感觉。 秦凡笑眯眯地说：“你觉得你是硬汉，是钢铁铸造？” 他伸手拍了一下金奎泰。 顿时，金奎泰感觉犹如有无数蚂蚁爬行在五脏六腑，不停地撕咬着。 甚至连肠子都在打结，疼痛得蜷缩成如同虾米。 他想求饶，可只是发出呀呀的声音，听不到一句正常的发音。 秦凡就是笑眯眯地看着他，那完全就是恶魔的微笑。 见时间差不多，秦凡踢了他一脚。 金奎泰缓和过来，再一次掌控身体权。 他大汗淋漓，意志彻底被摧毁，那种折磨，他连想都不敢想。 “秦…秦先生，我坦白！” “早说不就得了，非逼我出手，你说你这是不是没事找事。”秦凡说。 “金奎泰！”朴灿烈再一次怒吼。 因为金奎泰知道的事远比一般保镖多，秦凡这顺藤摸瓜的方式，搞不好就让金奎泰漏底。 “朴会长，对不起。”金奎泰躲避朴灿烈的目光。 “干什么，赶着去投胎吗？” 秦凡瞥了一眼朴灿烈，没好气地说：“坐下！还轮不到你说话的时候。” “你…”朴灿烈气得都快吐血。 他本身就懂华夏语，也算一个华夏通，哪有不知道赶着去投胎是什么意思。 门外的米健偷听得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 暗忖：“受暗影保护的人，的确与众不同！” 他的好奇表现，让向宾、东方雪都忍不住慢慢移动脚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常副市长现在是焦急万分，可他根本插不上手，唯一祈求的就是千万别将他牵扯出来。 金奎泰惊悚不已，如倒豆子一般，将南柱赫绑架马芳菲父母，强迫马芳菲签订协议，准备带出华夏再杀害的事全部供述出来。 一旁的南柱赫当场就吓尿了，很配合地承认了绑架威胁一事。 顿时，常副市长的脸色一片苍白。 他不知道朴灿烈胆子竟然这么大，背后还做了这些人神共愤的事。 他现在开始后悔了，为什么当初没有拒绝朴灿烈的所谓好意。 可世上哪有什么后悔药。 “那份协议在哪儿？”秦凡问。 “在朴会长哪儿。” “哦…”秦凡站起来，向朴灿烈走去。 他神情冷漠，此时不是救死扶伤的医生，倒像主宰生命的阎罗。 “你…你想干什么？”朴灿烈色厉内荏的说。 “你说呢？”秦凡又露出笑眯眯地笑容。 见到他这种笑，金奎泰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你别动我，我是即将随大韩总统出访华夏的要员。” “我认识你们华夏不少高层…” 这朴灿烈死到临头还嘴硬，还仗着有背景可以保护他。 可他似乎忘记了，秦凡从进到这屋子，就一直没有怕过什么。 秦凡也懒得听他的废话，这朴灿烈完全触犯了他的底线。 “你认为动不得，我就动了你又如何？” “啪啪！” 两个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室内。 顿时，李昊英、金奎泰他们个个惊爆了眼球。 纵横大韩商界的大佬，不可一世的朴会长，竟然被人打了耳光。 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别说打耳光，连说话粗野一点都不敢。 可今天，秦凡不仅骂了，现在还打了。 门外的常副市长、米健等人也是个个瞠目结舌，谁会想到秦凡真的敢动手。 毕竟，朴灿烈的身份地位不是金奎泰等人可比。 “你…放肆！” 朴灿烈气得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 可谁也没想到，气急败坏的朴灿烈忽然间说出了华夏语。 顿时，所有人拾起来的下巴再一次掉落在地上。 他似乎也发觉自己漏底，连忙捂住嘴巴。 “真是有意思，本来是华夏通，还故意要翻译。”秦凡说。 “秦先生，朴会长有高血压，不能受太多刺激。” 这时，李昊英连忙岔开话题。 “李昊英，你忘记了，我是医生，朴会长就是想死都死不了。”秦凡摆摆手。 呃，门外的常副市长脸色一僵。 朴灿烈盛怒之下暴露了会说华夏语，本就令人震惊，更让常副市长心惊肉跳。 如果朴灿烈真的气死，倒也一了百了，什么人都不知道。 可秦凡竟然说，朴灿烈想死都死不了。 气得朴灿烈脸色涨红，不断咳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吭声。 李昊英是个聪明人，他长期在这种夹缝中成长，早就养成衡量得失的习惯。 他连忙走进卧室，拿出马芳菲签订的那份协议和其他代理证明。 “秦先生，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 他毕恭毕敬地双手递上，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好，你很聪明，也很识时务。”秦凡毫不吝惜地赞赏一句。 他话锋突然一转，“朴会长，你还有很多秘密没说？” “哼，我没什么秘密可说，你也无权审问我。” 朴灿烈鼻子冷哼，他干脆直接用流畅的华夏语对话。 “你是不是现在特恨我？恨不得杀了我，或则是打算回到大韩后找人报复我？” 秦凡依旧是笑着不咸不淡地问。 “哼！”朴灿烈看着秦凡，丝毫不掩饰内心的仇恨。 不错，他还真是这么想的，打算回到大韩，悬赏高额奖金也要追杀秦凡泄恨。 “那行，我这人是医生，喜欢将病症消灭在萌芽中。” “朴会长，你病得可不轻呀。” 他说着，慢悠悠地取出一根毫针。 崔哲昌和金奎泰都情不自禁地打个寒战，那种滋味他们终身难忘。 如果说一刀杀死，大不了就是短短十几秒的痛苦，可银针之下，那真是想死都不能。 经历过才知道，那是对身体失去掌控，来自灵魂上的疼痛。 见秦凡拿起毫针，朴灿烈心中有些惊悚。 可这个念头还没消失，他霎那间就感觉除了眼珠子可动，一切都不是自己的。 这种感觉很荒诞，明明可以看见所有人，但就是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 一瞬间，他特别恐惧，张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接着，秦凡在他百汇、太阳、风池等要穴施针，形成一个很对称的菱形。 功德之力顺针而下，形成一个以百会穴为中心的磁场。 朴灿烈慢慢地意识模糊，彻底陷入一片黑暗中。 他没有金奎泰他们的痛苦，没有哀嚎，就像昏沉沉睡去。 不错，就是睡过去，因为他的胸膛还在起伏。 “小文，你请常副市长和米局他们进来。” “是，先生。”小文走出去。 “常副市长、米局、向队长，秦先生请你们进来。” 常副市长现在是忐忑不安，悔恨交加，根本没在意秦凡只是让小文过来请他。 第267章 玄术针法阴阳颠倒 他讪讪地赔笑，“秦先生，我们在门外都听见了。” “这些人在我们华夏胡作非为，实在太不像话。” 秦凡瞥了他一眼，这常副市长前倨后恭，反常得很。 眼睛时不时地观察朴灿烈，眸子中有着深深的焦虑。 秦凡也没多想，只是莞尔一笑。 “朴会长太累了，我让他休息一会，我还有事和他聊天。” “小文，把录音给米局。” 小文将录音笔递给米健，那里边有崔哲昌陷害蒲成双，南柱赫绑架马芳菲父母的供述。 “米局，重伤的蒲成双在我医馆中休养，马芳菲护士也在。” “这三个人我交给你们了，朴会长是主谋，我还有事和他谈一谈。”秦凡说。 常副市长和米健一听，就知道秦凡是让他们回避。 接下来和朴灿烈谈的内容，可能不方便他们知道。 米健倒没什么，可常副市长瞬间就慌乱起来，脸色变得煞白。 以至于米健叫他，常副市长还有些发呆。 见所有人都退走，秦凡瞥了一眼剩下的金奎泰和另一个保镖。 两人立即一个哆嗦，不敢直视秦凡的目光。 “李昊英，你想不想做大韩电子的会长。”秦凡的目光落在李昊英身上，淡淡地说。 李昊英一惊，有些愕然地看着秦凡，他不知道秦凡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会不想，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不就是期盼有一天能坐上会长的宝座。 可眼下，强势的老丈人还在。 “看来你是不想？”秦凡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 李昊英脑袋中灵光一闪，福至心灵。 “秦先生，我想做。”他毕恭毕敬地说，身体弯成九十度。 “嗯～”秦凡满意地点头。 这一幕看得金奎泰胆战心惊，明明朴灿烈还活着，可似乎秦凡就可以决定所有。 秦凡也没有回避他们。 他伸手一取朴灿烈身上的毫针，拍了一下对方的脑门。 朴灿烈从昏睡中醒过来。 他显得有些迷茫，四处打量，忽然见到坐在沙发上的秦凡。 噌地一下站起来。 毕恭毕敬地对秦凡躬身道：“秦先生！” 秦先生？“哐当”一下，让李昊英、金奎泰跌落眼镜，呆若木鸡。 朴灿烈竟然对秦凡鞠躬尊称秦先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嗯，这才是正常的朴会长，去给我倒杯水过来。” “是，秦先生。” 朴灿烈像温驯的小绵羊，去倒杯水，双手捧着恭敬地递给秦凡。 似乎他全然忘记了对秦凡的仇恨，记忆中只记得秦凡是主人，是无所不能的神。 秦凡思忖着：“没想到这阴阳颠倒，对付这种恶人，还真是管用。” 朴灿烈老奸巨猾，城府很深，秦凡可不想随时还提防他的威胁。 秦凡自然不怕，可他有家人有朋友。 杀了朴灿烈是最好的办法，可那样动静也太大，显然不合适。 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改变对方，使其向善。 在一针定阴阳的八套针法中，其中有三套针法归纳为玄术针法。 比如曾给周景天妻子纪楠施针的金针度人，给煞气入体的民工施针的回魂十五针，都属于玄术针法。 玄术针法中，还有更高深的一种，那就是阴阳颠倒。 这套针法就是运用针灸时形成的磁场来改变对象的记忆和思维。 就像有些催眠大师，对病人进行催眠后，病人会不由自主地袒露心声，不受控制，但缺点是，病人苏醒后会慢慢恢复心智。 可阴阳颠倒不同，将是永久性的改变对方的记忆和思维。 说起这玄术针法就不得不提华夏的道教。 道教是古老的宗派，道教演化出道学，道学又被称之为玄学。 玄学中有五术，分别为山、医、命、相、卜。其中的医，就是指的道医。 而如今的中医就是从道医中发展而来。 中医基础就是五行和阴阳，与道教的阴阳五行是同根同源的理论。 比如脉象里的浮沉，药材里的寒凉，针灸讲的温补和泄耗，等等都是以阴阳为基础。 连中药材都分阴阳，以五行为基础去区别药效，内含金木水火土五种性质的药材来对应身体的五脏属性，取阴阳来进行调和。 所以，医生不仅是依靠药物、银针去治病救人。 改变一个恶人，使其向善，也是治病，也是救人。 只是在历史的长河中，道医流传下的医术，慢慢失传，逐渐成为一种传说。 秦凡正思忖着，他猛地发现，这一次反哺到丹田中的功德之力竟然越发的浓郁，竟然有液态的迹象。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变化？” 秦凡百思不得其解，因为在他的传承记忆中，并没有功德之力这方面的详细记载。 这也是老祖扁鹊的用心良苦，担心后人不注重医术，反而去追求功德之力带来的修为和天眼神奇。 我们经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可那只是救一个人，而使一个人弃恶从善，却能够挽救无数人的生命。 反哺回的功德之力自然就特别多。 秦凡自然不知道这些，不过，他也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人。 很快就从困惑中清醒过来 金奎泰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直了，他是越想越害怕，秦凡竟然运用银针完全控制了朴灿烈。 不，准确地说，是改变了朴灿烈。 他的额头开始汗如雨下，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秦凡瞥了一眼低眉顺眼的朴灿烈。 “朴会长，你把大韩电子的会长一职交给李昊英吧。” “是，秦先生。”朴灿烈想都没想就答应。 李昊英在一旁，本来被朴灿烈的反常举动吓得有些腿脚发软。 可一听秦凡的话，瞬间就感觉肾上腺激素一阵狂涌。 他期盼了好多年，都没有坐上这个位置。 如今却是秦凡轻飘飘的一句话完成。 他福至心灵，感动得双腿一软，跪倒在秦凡面前。 “秦先生，我一定管理好大韩电子，不辜负您的重托。” 秦凡没好气地白了对方一眼，微微皱眉。 “站起来说话，大韩电子是你的，又不是我的，我感觉你是一个识时务的人，明白吗？” “是，我明白。” 李昊英毕恭毕敬地鞠躬行礼。 秦凡笑眯眯地看了一眼朴灿烈，“朴会长，你在海州有哪些权钱交易？接触过那些大人物？” “秦先生，有常副市长、封局长…” 朴灿烈低眉顺眼的汇报，他对这些人送出了瑞士银行卡、名人字画、古董、首饰等等。 更可怕的是，他为了控制这些人，还暗中进行了录像录音。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金奎泰不怎么懂华夏语，但是他从朴灿烈的反常举动感受到恐惧，从李昊英的谦卑上看出端倪。 他连忙像狗一样爬过来，苦苦哀求。 “秦先生，您饶了我吧，我愿意为您效劳，不…我愿意给您做牛做马！” 他想到跟随秦凡的小文和凤凰女深不可测。 感觉效劳不够资格，就主动降格为做牛做马。 李昊英也连忙点头哈腰地翻译给秦凡听。 秦凡是满头黑线，这金奎泰真是拿得起放得下，把无耻都演绎得淋漓尽致。 他微微皱眉，“你还是跟着李昊英吧，我也不需要你，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是是，秦先生放心，您老人家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如果有违誓言，叫我断子绝孙，天打雷劈。” 金奎泰赌咒发誓，恨不得挖出心脏来一表心迹。 秦凡简直无语，也没说什么，对凤凰女使了个眼色。 凤凰女走上前，伸手一拉一拽。 “咯嘣”一声。 金奎泰的小腿关节又重新复位，疼得金奎泰不敢吭声，可立即他就察觉到又能活动了。 他心中除了敬畏就是深深的恐惧，连忙站起来躬身道谢。 随后，朴灿烈和李昊英完成一系列的权力交接。 秦凡也很有耐心地等待。 与此同时，在海州扁鹊医馆中。 下午一上班，马芳菲就回来了，她想找秦凡辞职。 她觉得留在华夏没多少时间了，想安心地陪一陪父母。 尽一个做女儿的孝心。 可秦凡并不在，诸老也不签字，要她留下来等秦凡。 她换上护士服，准备安心地工作一下午，从此将告别这个工作岗位。 第268章 这个世界太疯狂 病房中，葛才抽空过来看望蒲成双。 以前，蒲成双是他的左膀右臂，可现在还是秦凡的同学加好友。 所以，这个分量就变得特别重要。 “葛总，你说秦先生是不是去找朴灿烈他们了。”蒲成双着急地问。 他听见秦凡和诸正元他们的对话。 虽然没有明说，但他隐隐猜到，因为秦凡说过，要帮他找回来。 他现在伤势没好，只有干着急。 “唉，我问过诸老，诸老让我们不要担心。” “昨天我还劝过秦先生的，不要冲动，大不了我们忍下这口气。” 葛才有些心急如焚，在病房中走来走去。 “葛总，我们也去酒店。”蒲成双说：“秦凡是我的好兄弟，我不能让他涉险。” “好，我们一起去。”葛才也下定决心。 他扶着蒲成双，坐上轮椅，刚刚推出病房。 就见到门外停下两台警车。 车上走下来向宾、东方雪还有张民等几名警官。 “葛总，有警官过来，我们报警也可以。”蒲成双说。 “嗯～”葛才推着蒲成双向医馆大门走去。 “向队好，各位警官好！请问你们找谁？”阎彪很礼貌地微微弯腰。 “阎彪，马芳菲和蒲成双在吗？”向宾问。 “在的，我帮你喊一下，哦，蒲先生过来啦。” 阎彪见葛才推着蒲成双过来。 “警官，我要报警！”蒲成双焦急地说。 他的胳膊上还有夹板，动弹不得，脸上也是瘀青和伤痕。 “哦，你报什么警？”向宾一头雾水。 “请你们去海州大酒店8022房，秦凡在那里有危险！”蒲成双说。 “是的，警官，我们不是乱报警，可能真的会出事。”葛才也焦急地说。 向宾和东方雪都啼笑皆非。 这还报警，秦凡都把8022总统套房快拆掉了。 向宾摆摆手，“不用管秦先生，他没事。” “警官，怎么会没事呢？”蒲成双有些糊涂了。 这时，马芳菲也过来了。 “警官，你们找我？”她见到有警官突然到访，心中一惊。 因为金奎泰曾说过，不要报警，报警就要对她父母下手。 “是的，我们这次过来，主要是调查蒲先生在海州大酒店遭遇诬陷殴打，还有马护士你的父母被绑架，你被胁迫一案。” “因两件案子都有关联，所以并案一起调查。” “不，我没有报案，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马芳菲脸色一变，她连连摆手，矢口否认。 向宾微微一怔，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旋即就想到是朴灿烈他们事先恐吓过。 他笑了笑，“马护士，你不要着急。” 他从公文包中，拿出马芳菲签订的那些协议和代理人证明等。 “马护士，这些都是他们强迫你签订的，我们已经拍照取证，现在物归原主。” “你不用怕他们，我们已经掌握充分证据。” “并且嫌犯都已经承认犯罪事实，我们也对他们按照法律程序实施羁押。” 马芳菲颤抖着手接过那些协议，连忙翻看。 “是真的…都是真的。”她确认了笔迹，激动得直掉眼泪。 “警官，你说的是真的？”蒲成双问。 “是的，这都是秦先生安排的，你们总应该相信秦先生吧。”向宾说。 啥？葛才、蒲成双和马芳菲都呆住了，又是秦凡！ 向宾拍了拍手，“好了，大家抓紧时间干活。” “东方雪，你向马护士了解情况，张民你向蒲先生了解，顺便提取蒲先生的病历档案，其他人配合。” “是！”东方雪等警官齐齐回答。 秦先生是什么人？小文又是什么人？ 其实，向宾至今都没搞懂，他同样非常困惑。 当时他和米健等一群人撤出了海州大酒店，只留下两个警员戒备。 一路上，常副市长的表情很怪异，甚至是慌乱，还不到警局就匆忙下车。 东方雪和张民他们将三名大韩人分别带去进行审讯。 “向宾，你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米健说。 向宾以为米健会跟他说小文和秦凡的事，连忙跟在米健身后来到办公室。 他轻轻关上房门，笑呵呵地说：“米局，现在没有人，你说吧。” “说什么？”米健看了他一眼，其实知道向宾想知道什么。 “就是秦凡和小文的身份，那个证件的事呀？” “好奇心害死猫，你知不知道。”米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呃，向宾有点尴尬，讪讪地干笑。 “你很好奇，我能够理解，我让你进来，就是告诉你，今天在海州大酒店发生的事，必须封口！” “任何人不得泄露出去，更不要讨论此事，明白吗？” “啊…”向宾顿时就傻眼了。 米健眼睛一瞪，“没听见？” “是！”向宾连忙挺直腰杆回答。 “如果我听到有传言，拿你是问。”米健说。 “不是吧，米局。”向宾顿时哭丧着脸。 “向宾，你如果好奇，坐到我这把椅子上，你就有权限知道了。” 米健笑着拍了拍椅子。 呃，向宾连忙说：“米局，我先去录口供，你好好休息。” 他一步步地退出去。 “向队，我们都询问完了。”这时，东方雪的声音打断向宾的思绪。 他站在医馆外不知不觉都抽了好几只烟。 “哦，那行，我们回去。” 他进去与诸老打声招呼，就带着东方雪他们离开。 “小蒲，你和秦先生是室友，你说他是农村的？” “是呀，还是孤儿。” “想不通，秦先生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能对抗大韩电子的朴灿烈。”葛才抓了抓脑袋。 “呵呵，现在连我都感觉好陌生，那些警官三缄其口，让我们问秦凡。”蒲成双苦笑。 两人正胡乱猜测时，外边传来安小星的声音。 “秦先生回来啦！” 她透过玻璃见到秦凡正从一辆黑色的轿车下来。 葛才连忙推着蒲成双出去。 “啊！他怎么也来了！” 蒲成双见到秦凡身后还跟着朴灿烈和李昊英等。 当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他想到自己的冤屈和受到的侮辱，眼睛都可以喷出怒火。 身体不断发出轻微的颤抖。 马芳菲见到朴灿烈和金奎泰，则是身子一震，充满了难以置信。 因为此时的朴灿烈、李昊英、金奎泰就像宠物一般，低眉顺眼。 连秦凡下车，都是李昊英抢着拉开车门。 朴灿烈还帮秦凡推开医馆的玻璃门。 金奎泰想献殷勤还没有机会。 这一幕，惊碎了葛才的下巴，连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别人不知道朴灿烈的身份倒也罢了，可葛才知道，简直是颠覆他的认知。 秦凡进了医馆，微微一笑。 朴灿烈见到轮椅上的蒲成双，还有一脸复杂的马芳菲，他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 “扑通”一声，给蒲成双和马芳菲跪下。 扬起手来就是给自己几个耳光，“啪啪啪！” 瞬间，整个医馆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蒲成双和马芳菲更是吓了一大跳，葛才刚刚拾起来的下巴再一次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不可一世，傲慢的朴会长竟然下跪，还自打耳光。 “蒲先生，是我对不起你，我给你道歉…不，向你请罪！” “是我诬陷你，让你蒙受冤屈，我…我罪该万死。” “马护士，对不起，绑架你父母也是我的指使，我给你赔罪。” “我请求你们原谅我！”朴灿烈无比诚恳地说。 他现在只感觉羞愧，对不起眼前的蒲成双和马芳菲。 “蒲先生、马护士，对不起，我也有错，我向你们赔罪，请你们原谅。” 李昊英对着蒲成双和马芳菲也是深深一鞠躬，弯腰成九十度。 “是的，还有我，我也赔罪。”金奎泰也连忙鞠躬。 这个世界简直疯狂了，什么时候，大韩电子的人这么懂礼貌了。 还争先恐后地抢着道歉，抢着赔罪。 葛才的大脑一片混乱。 第269章 远程视频会议系统 见蒲成双和马芳菲一直不说话，朴灿烈的额头都开始渗出汗水。 他心中的负罪感很重，祈求得到原谅，如果对方不原谅，那么他只能以死谢罪。 李昊英连忙说：“葛总，不好意思，解除合同是朴会长的错误决定。” “在这里，我给你道歉，现在我是大韩电子的新会长，所以，我们之间的合作继续有效。” “海州百亿工业园，依旧会如期建设，我们之间将进一步达成战略性的合作伙伴。” 葛才是又惊又喜。 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相比下，大韩电子就是这棵参天大树。 他和蒲成双都把目光投向秦凡，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大韩电子的这种变化。 “呵呵，葛总，我今天就去跟朴会长谈了下心，朴会长现在是大彻大悟。” “他感觉对不起蒲成双，对不起马芳菲，已经引咎辞职，所以现在大韩电子的掌舵人是李会长。” 秦凡不咸不淡地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凤凰女和小文抿嘴一笑。 蒲成双翻了个白眼，暗忖：“谈个心就大彻大悟，信你个大头鬼！” 不过，既然秦凡安全没事，他也放心了。 “你起来吧。”蒲成双说。 朴灿烈可怜巴巴地看了看马芳菲，满脸的愧疚和哀求。 马芳菲是女孩子，本就心软，也点点头。 “谢谢，谢谢！”朴灿烈连连道谢，站起来时都差点一个踉跄。 这时，朴灿烈从李昊英手中接过两张支票。 “蒲先生、马护士，我对你们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希望我能及时补偿你们。” 他双手递上支票，那支票各有五十万的补偿金。 蒲成双和马芳菲都微微皱眉，虽然让朴灿烈起来，但是从心底来说，并不是原谅对方。 “拿着吧，你们不要的话，朴会长会睡不着觉的。”秦凡笑了笑。 “是是是！”朴灿烈连连点头，像小鸡啄米一般。 有秦凡出声，蒲成双和马芳菲才接下支票。 见事情办完。 秦凡挥了挥手，像驱逐苍蝇一般。 “好啦，你们可以走了。” “是，秦先生，我现在就去投案自首。”朴灿烈低眉顺眼的对秦凡躬身。 “秦先生，我亲自送朴会长过去。”李昊英自告奋勇地说。 “嗯，去吧。”秦凡点头同意。 “是！” 李昊英和金奎泰都恭敬地回答。 “哐当！”葛才和蒲成双是下巴连着眼珠子全部齐齐掉落。 马芳菲也是小嘴张成o型。 去投案自首，还亲自送过去，这也太不符合朴灿烈的行为特征。 只有诸正元、瞿文宣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有发自内心的喜悦。 他们是医馆中唯一猜到秦凡身份的人。 “秦凡，你到底是谁？”这时，蒲成双终于问出心中的话。 “废话！我是你的室友，大学同学。”秦凡没好气地白了对方一眼。 “呵呵，主要是感觉不太真实。”蒲成双说。 “来吧，到我办公室坐一坐。”秦凡笑了笑。 葛才将蒲成双推进了秦凡办公室。 “马护士，明天放你一天假，回去陪陪你父母吧。”这时，诸正元笑呵呵地说。 “谢谢！谢谢你们！”马芳菲的眼眶有些湿润。 秦凡回到办公室，待葛才坐下。 “葛总，你放心就是，李昊英后边会跟你补签协议。” “嗯，谢谢你，秦先生。”葛才感激地说。 “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三人正说着，秦凡的手机响了，那是韩灵打过来的。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秦凡说。 他按下接听，耳边就传来韩灵的声音。 “姐夫，你都跑哪儿去了，我用qq呼叫你好半天。” 不用说，韩灵肯定是撅嘴很不高兴。 “呵呵，灵儿，刚才忙去了，怎么啦？” “医馆这边接到一个病人，我爸有一点把不准，要问一问你。” “哦，那你让韩叔接下电话。” “好勒。”韩灵在电话那边答应了一下。 “韩叔，是什么病人？”秦凡问。 “秦凡，这边有一个病人，是面部一侧出汗。” “多大年龄，症状是怎么表现？” “是李院长哪儿转过来的，女性，45岁。” “右侧面部时常盗汗，随着气温回升，逐渐加重，有时仅微汗，有时汗如雨下。” “只右侧吗？”秦凡又问。 “是的，其他地方不出汗，经很多医院检査未能准确确诊。” “西药、中医都治疗过，没什么效果，李院长才推荐到我们这里来试试。” 秦凡想了想，“韩叔，这种疑难杂症，我没有见到患者，也不好直接下判断。 “这样吧，晚一点我赶回临海，明天见到患者再具体诊断。” 他忙着海州医馆这边的事，出来也快两个月了，是该回家去看一看。 “好，我让你妈把饭给你煮上，你和小文他们都回家吃饭。”韩沛容很高兴地说。 “嗯～” 挂断电话，秦凡发现蒲成双和葛才都一脸的怪异表情。 “怎么啦，我脸上有脏东西吗？”秦凡用手摸了摸。 “哥们，你还真够落伍的，临海你还有医馆？”蒲成双问。 “是呀，那边医馆接到一个怪病，晚一点我赶回去，反正出来两个月了，也该回家看一看。” “行啊，你都开分店了。”蒲成双夸奖了一句。 接着，他话锋一转，“既然你两边都要兼顾，为什么不配置一套远程视频会议系统。” “是呀，秦先生，那样你就可以不用跑来跑去。”葛才说。 “呵呵，海州这边刚刚走上正轨，我还来不及想这些。” “小蒲，那你给秦先生介绍一下。”葛才笑了笑。 “行，给我说一说。”既然说到这里，秦凡也想作个了解。 “秦凡，简单地说，完整的视频会议系统包含三个系统设备。” “即音响系统、视频会议系统、投影系统组成。” “有这个视频会议系统，你就可以实现远程管理，远程会诊。” … 蒲成双将远程视频会议系统中的一些软件，设备进行了介绍。 “嗯，这挺好的，的确很方便。” 秦凡忽然想到一点，“你这么熟悉，九阳电子不会就是生产这个吧？” 葛才和蒲成双相视而笑。 “秦先生，你还真说对了。”葛才说：“这全套设备中九阳电子生产了其中小部分。” “我和小蒲商量过，由九阳电子赞助给扁鹊医馆全套设备，感谢你的帮助。” 葛才把蒲成双拉在一起，他好像知道秦凡要说什么，摆了摆手。 “秦先生，我们之间就不要太客套，否则就显得太生疏了。” “秦凡，咱们是好兄弟，自然不用说，这是葛总的一点心意。” 蒲成双劝说：“今天九阳电子能背靠大韩电子，才是真正的开始腾飞。” 其实，葛才刚才一直在想，要如何感谢秦凡。 他很聪明，看出朴灿烈、李昊英的变化。 心中明白，只要抱紧秦凡这个如来佛，李昊英怎么跳都跳出秦凡的手心。 秦凡哑然失笑，“好吧，那谢谢葛总。” “不要客气，就这样定了，明天我安排人分别去两边医馆铺设线路，安装设备。” “也就半天工夫就完成，最后进行调试，直到你满意为止。”葛才高兴地说。 随后，秦凡又叫来诸正元，把安装视频会议的事说了一下。 “小蒲，这个视频系统，能不能接中医院的会议系统？” “当然可以，只要登录同一个视频号就可以，打个比喻，共同使用一个房间，每人一把钥匙。” “哦，我懂了。”他捋着花白胡须，很是兴奋。 “秦先生，以后再多几个扁鹊医馆也不用担心。” 呃，秦凡汗颜，现在两个医馆都感觉分不开身。 可后边的事，谁说得清楚。 下午五点，患者减少一些，小文开车和秦凡返回临海。 凤凰女留在海州医馆。 海州到临海也就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由于时间太晚，就直接回到东山别墅。 听到门外的停车声。 韩灵第一个冲出别墅，见到小文正倒车进车库。 “雨兰姐，姐夫回来了。” 第270章 一只蟑螂引发的故事 “灵儿，你是看小文回来了吧。”周雨兰的声音从屋子中传来。 “才不呢。”韩灵娇嗔地说。 可她的眼睛出卖了她，从小文到来，眼睛就没有挪开过。 这时，周雨兰笑盈盈地走出来，腰间还系着小围巾。 “秦凡！” “嗯，雨兰，我回来了。” 小两口分开这么久，彼此都牵挂对方，可两人又都特别忙。 “嘻嘻，雨兰姐，你们这是小别胜新婚。”韩灵打趣。 “灵儿，我们要早一点把你嫁出去。”周雨兰嗔怒，她小脸一红。 “嗯，雨兰这话很对，小文，你赶紧正式提亲。” 秦凡拍了拍小文肩膀，十足的妇唱夫随。 小文只是嘿嘿傻笑，摸了摸脑袋不吭声。 这时，丈母娘王雅珍在屋里喊：“吃饭啦，秦凡、小文！” “来了！～阿姨叫吃饭了。” 韩灵连忙拉着小文跑进去，周雨兰和秦凡相视而笑。 “妈，韩叔！”秦凡脱下外衣。 “嗯，快来坐，你妈和雨兰听说你要回来，忙了几个小时。” 韩沛容笑了笑，他手中拿了一瓶红酒。 “韩叔，还是我来吧。” 小文站起来，伸手拿过红酒依次给每人倒上一点。 家庭聚餐，也没什么讲究，都很随意。 聊了聊海州那边的情况。 周雨兰又说了下鼎力公司的现状，蓝梅哪儿复工，自然就带动鼎力。 宏盛集团是鼎力最大的客户，几乎占了鼎力60%的业务量。 随后，又聊到姊妹花要到港都考察的事。 结果，李采薇安排周雨兰这次跟着去。 秦凡想到那套维多利亚的海景别墅。 心中思忖：“正好，可以带雨兰去那里住一段时间。” 饭后，小文坐了一会，就开车回医馆去。 秦凡在客厅和韩沛容聊了一阵子，才上到二楼，先去洗漱一番，才进自己卧室。 周雨兰趴在床上玩手机，刷新闻。 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味，很舒服很温馨。 “还是要有女主人才好，不会住狗窝。” 这家伙躺在松软的大床上，感慨万千。 其实，秦凡也是夸大其词，海州那边，他的房间并不乱。 他这么说，只是逗周雨兰开心。 周雨兰也明知这家伙是有意这么说，心中甜丝丝的。 她有一丝羞涩，还有莫名的期待，就像一个小女生。 秦凡见她不吭声，自顾自地玩手机，其实都是漫无目的地乱翻看。 以此掩饰内心的那点小慌乱。 他凑过头去，故意问：“雨兰，你在玩什么？” 两人挨得很近，秦凡说话的气息让周雨兰耳朵发痒。 瞬间，就面红耳赤，脸如红霞。 忽然，秦凡大惊：“呀！哪来的蟑螂！” 一听有蟑螂，周雨兰当即就尖叫起来。 翻身扑入秦凡怀中。 秦凡苦笑不得，这女人也是很奇怪的生物，天生就怕老鼠和蟑螂。 他趁机搂住女人的纤腰。 心中的好笑忍不住让肩膀抖动。 周雨兰才发现再一次被骗了，旋即，她就发现，两人的姿势很怪异。 她刚变白的脸再一次变成红苹果。 呼吸急促起来。 秦凡这一次没有愚蠢到说废话，直接关灯。 管它蟑螂不蟑螂，一切水到渠成。 他终于站在男人的巅峰，完成了很特殊的婚后单身生活。 小两口浓情蜜意，当真是小别胜新婚。 第二天早上。 闹钟吵醒了两人。 “雨兰，起床了。”秦凡捋了捋她的秀发。 周雨兰还不好意思，紧闭眼睛，睫毛抖个不停。 “蟑螂又来啦！” “哎呀，你坏死了。”周雨兰把头藏进了被窝里。 “好啦，好啦，快起来，不然要迟到了。” “嗯，你先出去。” “啊…”秦凡摸了摸脑袋，无奈地先下楼。 见秦凡出去，周雨兰这才红着脸翻身起床。 悄悄地将床单拆下，探头探脑的，就像做贼似的扔进洗衣机。 拍了拍胸脯，长长舒了一口气。 小两口一起吃了饭，周雨兰开车去了鼎力公司。 她今天是容光焕发，面色红润地走进公司。 沿途不少的员工跟她打招呼。 “周总好！” “嗯，小王你好！。” “周总早上好！” “嗯，蕫经理好！” 在平时，她也要和员工打招呼，没有什么架子。 但是今天的周雨兰，更具有亲和力，表现得就像一个大姐姐。 “诶，周总今天不一样，很和蔼可亲。” “你没发现，周总今天心情特别好，你去请假肯定没问题。” “嗯，一会我去。”下边的员工都悄悄议论。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 周雨兰她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这些微妙变化。 她进了办公室，坐在沙发上，泡上一杯茶。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又悄悄摸了摸小腹，思忖：“哎呀，会不会就这么怀上了？” 她一个人胡思乱想，脑海中全是小孩子可爱的模样。 秦凡自然不知道周雨兰为此患得患失。 一大早，小文就过来接他到医馆。 现在张小雯被安排到二楼抓药，韩沛容新招了一个女孩子做接待。 听韩沛容说过，是个农村女孩子，高中文化，叫阮蓉。 小姑娘一大早还在打扫卫生，就见到有辆豪华奔驰停下，车牌是1818。 她顿时想起一大早韩灵就告诉她，这是老板的车。 见小文和秦凡一起走过来，小文要落后秦凡半步。 她虽然不知道谁是秦凡，谁是小文，但从走路上判断出。 就聪明地连忙叫道：“秦先生好，小文哥好！” “嗯，你就是阮蓉吧。”秦凡问。 “是的！” “还习惯吗？” “还可以。”阮蓉连忙说。 秦凡笑着点点头，就上楼去了。 “秦先生，你回来了。”虎子和张小雯都跟他打招呼。 “虎子，辛苦你了。” “嗨，应该的。”虎子笑了笑。 秦凡换上白大褂就和韩沛容讨论昨天女患者的病症。 韩沛容说：“患者除月经不调外，没有其他的身体毛病。” “舌胖嫩稍暗无瘀斑、苔薄白，脉细弦。” “据患者自述，曾用玉屏风散、牡蛎散、补中益气汤、桂枝汤等治疗。” “但是没有什么效果，依旧出汗。” “韩叔，你是怎么判断的？”秦凡问。 韩沛容很谦逊地说：“我初步判断是瘀血症所致。” “俗话说怪病多瘀，准备以血府逐瘀汤治疗。” 他将自己的诊断和治疗思路详细地说了一下。 在中医里，睡眠时出汗，醒来即收汗，称之自汉、盗汗。 常见的原因主要是由于阴虚内热，虚火上炎，迫汗外出引起。 大多时候的治疗都是考虑滋阴降火止汗的方法。 却不知中医学的瘀血症范畴甚广，临床表现也不同，瘀血同样会令人自汗、盗汗。 这在清·王清任《医林改错》中曾有记载和解释。 两人正讨论时，上来一个女人。 她气色很不好，一上来就问：“韩先生，怎么样？” “哦，大妹子，不要急，秦先生专程从海州赶回来，让他再给你看一看。” “哦，谢谢秦先生。”女患者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大概长期受这个病困扰，特别烦躁。 “阿姨，你请坐下，我给你再诊断一下。”秦凡说：“有我和韩叔一起会诊，你很快就会好的。” 女患者坐下，伸出左手，秦凡仔细地进行了望闻问切四诊。 对女患者的怪病也就有了判断。 韩沛容的诊断没有错，治疗思路也正确，只是因病太奇怪，有一点把不准而已。 “韩叔，这位阿姨的病虽然没有瘀血症常见症状。” “但根据她生病时间长，病症怪异，常规治疗无效，考虑瘀血所致的思路是正确的。” 韩沛容听秦凡这么说，心中大定。 “阿姨，让韩叔给你开个处方治疗，你很快就会没事的。” “好，谢谢你，秦先生。”女患者说。 “韩先生，大概要服用多久能痊愈，这毛病太折磨我了。” 第271章 见老婆还要预约？ 韩沛容想了想，“大妹子，你坚持服用，一剂后，就会明显好转。” “后边再服用两剂巩固，应该就可以痊愈。” “哦，太好啦。”女患者感激地说：“秦先生去了海州，幸好还有韩先生你在。” 听到女患者这么说，秦凡更感觉建立视频会议的必要性。 韩沛容给女患者开出一个处方，对方抓药后就离开。 随后，又有患者陆续上门，医馆顿时忙碌起来。 这时，秦凡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来自海州的电话，“秦先生，我是九阳电子工程部的郭祥，您在医馆吗？” “哦，我在，你们到啦？” “是的。” “你稍等下，我这里有看病的患者，我让人下来接你们。” 秦凡便让小文和虎子下去接应，帮着搬下东西。 远程视频会议系统就安装在秦凡以前的办公室。 临海扁鹊医馆远没有海州的宽敞，房间也不多。 从整体文化程度来说，临海扁鹊医馆的医护人员也要低很多。 就是医疗设施上也不如海州扁鹊医馆。 但这里是秦凡的根，有着很特殊的情感。 一个小时后，医馆的患者才逐渐减少。 中午时，秦凡没有回家，和小文、虎子一起请郭祥他们吃饭。 郭祥是九阳电子工程部的业务经理，他知道秦凡和葛才的关系。 所以，对秦凡也是毕恭毕敬。 秦凡本来就很随和，只要不触犯底线，几乎就没有什么架子。 直到下午三点多，郭祥和他的同事才将所有设备安装完毕。 同一时间，海州扁鹊医馆也安装好。 郭祥连线海州扁鹊医馆，进行了一些调试，确认无误后。 秦凡又让韩灵跟着学习一下操作。 见一切妥当，郭祥才有礼貌地告别。 秦凡看了看时间，差不多是下午五点过，这时的患者一般都是零星几个。 他让韩灵叫过来韩沛容。 秦凡掏出手机，给诸正元拔了过去。 “诸老，你那边准备好了吗？” “秦先生，我们都到齐了。” “嗯，好的，那我们就连线一次。” 韩灵按照郭祥指导的方式，输入密码登录。 挂在墙上的大屏幕顿时亮了起来，那是海州扁鹊医馆的诸正元、瞿文宣、刘伟奇。 屏幕的右下角是秦凡、韩沛容、韩灵。 自然，在海州那边的场景，同样如此。 “诸老、瞿老、刘老，这是韩先生和韩灵，你们都认识的。”秦凡笑眯眯地说。 “认识，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刘伟奇在视频那边哈哈大笑。 “韩先生，你是得天独厚，最早跟着秦先生，一晃眼都成了扁鹊医馆的主力。”瞿文宣有些羡慕地说。 他们都亲眼目睹，韩沛容最先跟着秦凡，从一个赤脚医生到现在是响当当的扁鹊医馆韩先生。 在患者中的口碑也是非常好，早成为扁鹊医馆中二号人物，这个变化实在太大。 “诸老、瞿老，刘老，我是泥腿子出身，现在帮秦先生守江山，那才叫亚历山大呀。” 韩沛容笑呵呵地忍不住调侃，其实，他心中还是很自豪。 可以说，没有秦凡的指点，就没有现在的韩沛容。 “咦，秦先生，韩灵是不是以前负责抓药，能闻香识药的那个女娃。”诸正元问。 还不等秦凡回答。 韩灵有些腼腆的主动站起来，很自信地说：“诸老，就是我，现在我也开始行医了。” 秦凡很赞许韩灵的变化，不禁暗中点头。 “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韩先生，你都找到接班人了。” 诸正元露出羡慕的神色，包括瞿文宣和刘伟奇同样如此。 他们医术各有千秋，都是一方名医，可后人竟然无人学医。 要找到一个热爱中医，有天赋的学生更不容易。 这也是中医难以传承的最大因素。 在西医中，是将人体肢解得很详细，每个科室主攻人体的某一个部位。 还有各种仪器辅助，那种病怎么治，都是可以直接套用。 可中医不一样，学中医就是一个整体，方方面面都要涉及。 中医讲究一人一方，根据不同体质开不同的药。 相对来说，中医就很深奥，还很枯燥，没有科学仪器的辅助，全凭长期的经验积累。 往往经验积累出来时，年轻人也变成了老头老太婆。 所以，一说中医，首先想到的就是经验，老中医就成了一个特殊的标签。 秦凡见到这一幕，心中思忖：“难怪父亲和爷爷都说，振兴中医，任重道远。” “秦先生，临海那边的出汗怪病诊断是什么结果？”这时，瞿文宣又问。 “嗯，这个患者很特殊，就让韩叔给你们介绍一下，可以作为一个医案来借鉴。” 接着，韩沛容就将女患者的大概情况，诊断结果，治疗思路介绍了一下。 有这种远程视频，相互探讨起来的确很方便。 不知不觉就到了医馆关门，两边才结束这种探讨。 回到家中。 只有丈母娘、韩叔和周雨兰在，原来，小文带韩灵出去看电影去了。 几人吃过晚饭。 秦凡又陪周雨兰在外边散步，直到晚上八点多，才回别墅。 一阵洗漱后，刚刚进卧室，就接到蓝梅的电话。 对方在电话中一阵抱怨，说他回到临海都不与她们联系。 最后，约好明天中午几女一起吃饭。 因为秦凡打算明天下午就返回海州。 听到秦凡明天就要走，周雨兰很是不舍。 “明天就走？” “嗯，那边事情还很多，海州比临海医护人员多，患者也要复杂点。” “怎么，舍不得我？”秦凡刮了下对方的鼻梁。 “才不是呢？”周雨兰小脸一红，支支吾吾地问：“秦凡，你说…会不会怀上。” 秦凡哑然失笑，旋即就明白周雨兰的意思。 他将女人搂在怀里，“难道你不想要个宝宝？” “想，可又怕…。” 其实，这是大多数女人的正常心理，对新生命有憧憬又担心。 “呵呵，傻丫头，顺其自然，不要担心。”秦凡笑眯眯地说：“海州离临海又不远，有时间我就回家。” “嗯！”周雨兰低声嗯着。 她小脸红扑扑的，就像诱人的红苹果，看得秦凡心猿意马。 “哈哈哈，革命未成功，还需多努力！”他大笑，一把抱起对方。 自然又是琴瑟和鸣，春风一晚。 第二天，在医馆继续坐诊，临近中午时。 秦凡就开车去接周雨兰。 他是鼎力公司的实际老板，却很少到公司去，想了想，就轻车熟路的上楼。 出了电梯，他大摇大摆地往里边走。 “喂，你找谁？”突然，有个小伙子叫住他。 “呃，我找周总。”秦凡微微一怔，旋即就笑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个真正的老板被员工拦住。 不过，这也怪不得小伙子。 现代社会中，企业员工的流动性很大，他几乎从不露面，新员工不认识他也很正常。 “你有预约吗？周总很繁忙，你先去前台预约时间吧。”小伙子好意地提醒。 秦凡有点小尴尬，摸了摸鼻子，思忖着：“我找自己老婆还要预约？” 这时，霍桐从旁边的办公室出来。 她见到是秦凡，连忙走过来，微微躬身：“老板，你怎么过来啦。” “快中午了，我过来叫周总吃饭。”秦凡笑眯眯地说。 老板？小伙子顿时傻眼了。 他第一天上班，就有同事告诉他，周总是老板娘。 现在霍助理叫对方老板，那肯定不会错的。 “啊，对不起，老板。”小伙子尴尬得连忙道歉。 “呵呵，不怪你，我这是假老板，真正的坐在那屋子里。” 秦凡笑着指了指办公室。 “老板，请！”霍桐莞尔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引着秦凡向里边走，小伙子在身后抓了抓头发。 他自己都觉得好笑，老板前来找老板娘竟然被他拦下。 第272章 许含香的孝顺 穿过大办公区时。 有不少老员工认识秦凡。 纷纷站起来打招呼，“老板好！” 秦凡对着众人微笑点头，来到办公室门前，他没有直接推门，而是轻轻敲了敲门。 霍桐在他身边抿嘴一笑，“秦老板对周总还真是宠爱得很。” 因为，在这个很小的举动上，秦凡并没有自恃是老板，是老公，而去忽略最起码的尊重。 听到里边传来周雨兰的声音，霍桐才帮秦凡推开办公室的门。 见秦凡进去了，哪些员工才悄悄议论起来。 “哇，原来是老板回来了。” “是说昨天周总那么高兴，批假条都几乎不问原因。” 秦凡自然不知道这些议论。 周雨兰抬头一看，立即就笑起来，“秦老板，是不是过来视察工作。” “雨兰，我这老板不管用，都差点进不来，还要预约你。” “啊，怎么回事。”周雨兰好奇地问。 秦凡笑着说了下，把周雨兰笑得花枝乱颤。 旋即，又娇嗔道：“活该！你等我一会，处理完这点事，我们就过去。” “嗯～” 秦凡就耐心的等待周雨兰，他坐在一旁，时不时地看下对方。 周雨兰发现秦凡老是盯着她看，心中甜丝丝地。 没多久，周雨兰就处理完事情。 两人联袂走出办公室，留下一堆羡慕的目光。 和蓝梅约好的地方就在公司附近。 两人赶到时，萧雪也早到了。 “雨兰，你的气色怎么这么好？”萧雪很诧异地问。 “有吗？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周雨兰摸了摸自己的脸。 “嗯，是有点不一样，人逢喜事精神爽，可能是小弟回来的缘故。” 蓝梅自作聪明地点头说。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周雨兰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几人嘻嘻哈哈的就餐，都是老朋友，也没什么客套。 就相互聊了聊近况。 由于时间太短，秦凡也没有和萧长月他们叙旧，反正有微信可以联络感情。 吃过午饭，几人告别，秦凡又回到医馆，准备安排下事情，就返回海州。 谁知，还没到医馆，就接到一个电话。 许含香打来的，不错，就是四爷许承望的孙女，外号小魔女。 有好一阵子许含香没和秦凡聊天了。 电话一接通，耳边就传来许含香的哭泣声。 “秦凡哥哥，你快来救救我爷爷。” 顿时，秦凡眉头皱了起来，四爷前几天还和他在微信中聊天。 “含香，你不要哭，到底发生什么事啦，慢慢说。” “爷爷…我爷爷疼得不行，都是血。” “什么意思？”秦凡听得是一头雾水，又是疼痛又是血的。 “爷爷说他上卫生间小便疼痛，黎管家去看了下，整个马桶里都是血。” 秦凡哭笑不得，许含香吓了他一跳，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 “好啦，你不要哭，我马上过来。” 他又找地方掉头往四爷的山庄开去。 没一会，就到了四爷山庄，黎管家早等候着。 见秦凡车到了，他拉开车门。 “秦先生，辛苦你了，还跑一趟。” “没关系，四爷呢，是很严重吗？”秦凡问。 “应该没多大事，今天上午出现的，把大小姐吓哭了。” “秦先生你多担当点，她小孩子脾气，又娇气，第一时间就给你打电话。” 秦凡笑了笑，“没关系，含香就是小妹妹。” 在黎赞的引领下，走过客厅，来到一处偏房。 见到秦凡，许含香连忙站起来，一把拉住秦凡。 焦急地说：“秦凡哥哥，你快看一看我爷爷，他是怎么啦。” 四爷睁开眼睛，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脸色蜡黄。 秦凡第一时间就用“望”看了看四爷，并没有大问题，只是有点小恙。 四爷站起来，萎靡不振地拱手：“秦先生，辛苦你了。” “本来我说去医院，结果含香要给你打电话。” “没关系，反正我也在临海，正准备一会回海州的。” “四爷，你先坐下，我帮诊断一下，什么时间开始的？” 四爷伸出右手让秦凡把脉。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还好好的，一大早起来上卫生间。” “排尿时剧烈疼痛，滴滴答答的，还是血尿。” 其实，秦凡一进屋子就看过，早明白是什么病症。 如今听了四爷的叙述，更是确定。 “四爷，你这是湿热蕴结下焦，煎熬津液成石。” “也就是我们说的尿结石，还好，你这结石不是大问题。”秦凡笑了笑。 “哦～” 四爷一听，也放下心来。 “秦凡哥哥，黎管家看过，那马桶都是血，还不厉害？” 许含香担心四爷的健康，顾不了那么多，连忙问。 “含香，你见过水垢没有？就是以前暖水瓶中的那种很薄的水垢。”秦凡问。 “见过，很小块，很锋利还挺硬。”许含香点点头。 “嗯，四爷体内的结石很大程度就是那种。”秦凡耐心地解释。 “那种像水垢一样的结石，堵塞在尿管。” “水垢很锋利，在尿液的冲击下，就会产生剧烈疼痛，划破人体的毛细血管，就形成很吓人的血尿。” “哦，吓死我啦。”她拍了拍胸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秦凡微微一笑，许含香虽然刁蛮任性，可心底非常好，还很孝顺。 从第一次认识秦凡，就是给四爷请医生。 “四爷，我给你开两种药，其中有一种你要长期泡水喝。” “每天要多喝水，多运动，结石没有排出来之前，每天坚持原地跳一跳。” “好！”四爷也没想到这么简单。 “原地跳一跳？不用手术？”许含香问。 秦凡啼笑皆非，不是四爷在场，他都想敲对方的小脑袋。 “哪需要手术，我们上下跳动，是利用身体的抖动，外力加速结石的排出。” 秦凡解释了一下，用笔写了两味中药，对黎赞说。 “黎管家，先去药房买一点金钱草和鸡内金回来，煎成药汤让四爷喝。” “连续服用两剂就可以，后边去野外采摘一点新鲜的金钱草回来。” “晾晒干燥后，让四爷泡水长期喝，以后就不会再有这种尿结石。” “是，谢谢秦先生。” 黎赞拿起纸连忙安排人去办理。 别看这尿结石，是常见的病，可折磨起人来，再生龙活虎的人，也会萎靡不振。 排尿不畅，滴滴答答，再疼痛难忍，想一想都是头大。 秦凡陪四爷聊了一会，就告辞离开。 在他的估计中，要不了两三天，就会排出小结石。 许含香送秦凡出门。 “秦凡哥哥，谢谢你。” “嗯，不要动不动就哭鼻子，怪吓人的。” “我怎么知道这么简单，我就一个爷爷。”许含香撅着朱唇说。 “好吧，那我走了。” “嗯，有时间我去海州找你玩。” 秦凡哪有时间陪她玩，也没法拒绝，只好点点头。 回到医馆中，简单安排下，才和小文又返回海州。 抵达海州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车辆沿着河堤行驶，也是时停时走，十分拥挤。 就在这时，河堤上出现一阵骚乱。 秦凡看过去，只见五六个黑人，正追赶一个乞丐。 近些年，华夏的经济腾飞，日新月异。 非洲一些贫穷落后的黑人不远万里前来华夏工作、学习，想改变自己的命运。 据说紧靠港都的广市，最高峰时黑人高达几十万人。 在海州，同样有少量的黑人在工作生活。 对于他们，华夏整体上是持欢迎态度，称呼他们是黑人兄弟。 可事实上，这个群体中同样有害群之马。 有个矮一点的黑人，不断用蹩脚的华夏语叫骂：“站住，老不死的！fuck、fuck！ 眼看越追越近，秦凡这才看清楚，乞丐是个老人。 他的衣服在逃跑中被黑人撕烂，耷拉在腰间，现在光着半个上身，显得很慌张，很狼狈。 第273章 被黑人殴打的老乞丐 这群人中有两个牛高马大的黑人，右耳都打着耳钉。 两人各搂住一名面貌姣好，身材可人的华夏女子，双方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显得特别刺眼。 他们不紧不慢地跟在后边看热闹。 两名华夏女不仅不阻止，还使劲地叫喊：“老乞丐！叫你站住！” 老乞丐虽然很瘦弱，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但是却很灵活，不断借助树木，人群躲闪。 他大口喘着粗气，眼看就要被追上。 突然，他往川流不息的公路上躲闪，正好窜到秦凡的奔驰车前。 让靠右行驶的小文不得不紧急踩住刹车。 老乞丐绕着奔驰车躲闪，不断喊着救命。 过往的行人，似乎很畏惧，都是敢怒不敢言。 眼看就要被追上，秦凡忍不住推开车门。 “住手！” “滚！没你的事！” 其中有个矮的黑人粗野地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秦凡微微皱眉，“你们追打他想干什么？” 这时，其他几个黑人也都追上来。 “小伙子，赶紧走吧，不要多管闲事。” 其中，个子比较高挑的华夏女嗲声嗲气地对秦凡摆摆手说。 她依靠在牛高马大的黑人身上，几乎半个身子都贴上去。 “这死老头，哪儿不睡，要睡在路中间，差点让我的米鲁摔一跤。” 她边说边向身边的米鲁靠了靠，对方咧嘴一笑，像个大猩猩一样，伸手将女人使劲搂了搂。 他扬了扬下巴，眉毛挑了挑，环视四周，一副得意忘形。 傲慢地说：“这种乞丐，是城市的臭虫，我们就是杀虫剂。” 秦凡就差点没笑喷，还麋鹿，还杀虫剂。 他瞥了一眼米鲁怀中的女子，那女子没有羞愧，反而一副沉迷，享受爱情的小女人模样。 他暗自摇头，思忖：“这黑不溜秋的人有那么香吗。” 只是，这是别人的自由，他也不好说什么。 秦凡笑了笑，“就让你的麋鹿差点摔一跤，你们就要打他，你没见他是老人。” “你好歹也是华夏人，不劝阻不说，还推波助澜。” 老乞丐似乎见到救星，瑟瑟发抖地躲在秦凡身后喘着粗气。 女人傲娇的咯咯直笑，似乎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她抚摸了一下米鲁的胸膛。 “做华夏人有什么好，我马上就要出国了。” “没多久我就会成为米鲁王子的王妃。” 另外那个华夏女也是小鸟依人一样靠在另一个黑人身上。 那黑人旁若无人地低头在女人的小嘴上波了一口。 那情形就像大猩猩吃猕猴桃一样。 女人娇嗔地捶了捶对方的黑胸膛，“桑巴，你坏死啦。” 她发嗲后，也对着秦凡摆摆手。 “小伙子，快走吧，这里没你的事，他们都是外国友人。” “是尊贵的王室成员，如果不小心打伤你，那你就只有自认倒霉。” 秦凡顿时无语，见过脑残的，没见过这般脑残的女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还王室成员，如果是王室成员会来海州的大街上闲逛。 曾见过一个报道，国外非洲王室，一人娶七十几个老婆。 偏偏华夏还真有没脑子的女人相信所谓的王子爱情。 想到这里，秦凡都觉得一阵恶心。 这时，见有人出面管这事，围观了一些过往行人。 纷纷对两个华夏女投去鄙夷的目光，不少人议论起来，口诛笔伐。 “真是不要脸，要是我的女儿，我非打断她的腿不可。” “连祖宗十八代的脸都丢尽了，不知道她们父母怎么想的。” “看不起自己华夏身份，趁早滚出去。” … 人群中有不少人气愤填膺，议论起来，对她们指指点点。 “管你们屁事，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黑人就是比华夏人强。” “你看看你们弱不禁风，哪有我的米鲁强壮。” 依靠在米鲁身上的女人柳眉一竖，不但没有羞耻感，反而奚落旁边的人群。 “小雅，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是吃不了葡萄说葡萄酸。” 她这意思，似乎说自己就是那葡萄。 “嗯，听你的，美美。”叫小雅的不屑地摆了摆手。 秦凡瞥了一眼小雅和美美这两个脑残女人，摇摇头，也懒得跟对方废话。 回头对老乞丐说：“老人家，你上我的车，我送你离开这里。” 秦凡拉开车门，要让老乞丐上车。 米鲁、桑巴和小雅、美美的脸顿时阴沉下来。 他们感觉秦凡就是油盐不进，出门不看日子，连个乞丐都要管。 “喂，你想干什么，一个乞丐，也不怕脏了你的车。”小雅撇撇嘴说。 秦凡笑眯眯地说：“老人家身上再脏，但心是干净的。” “你什么意思！”美美听出秦凡的讥讽，脸色一沉。 “听不懂？哦～我忘记了，你们两个不是华夏人，没脑子的人怎么听得懂。” 四周的围观群众都忍不住大笑起来，有些年轻人甚至都大声叫好。 “竟然敢骂我们！给脸不要脸。”小雅勃然大怒，趾高气扬地叫嚷，“巴布，揍他！” 美美也气愤地喊：“不识抬举的华夏人。” 叫巴布的正是矮个子的黑人，紧身的衣服下肌肉高高隆起。 他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伸手向秦凡的肩膀抓来。 从身材来说，秦凡要高一些，从健壮来说，巴布就像一尊铁塔。 秦凡将老乞丐推进车里，巴布的一双黑手眼看要抓到。 他才转身，一掌拍开对方的黑手。 “滚！”秦凡冷冷地说。 巴布微微一怔，他没想到秦凡能及时地打开他的手。 “呸！华夏人。” 他吐了一口唾沫，抡起沙包大的拳头砸来。 秦凡眼睛一冷，猛地一巴掌抽过去。 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巴布如铁塔般的身体原地转了几个圈。 他耳朵“嗡嗡”直响，眼前一片小金星。 “妈的，fuck、fuck！” 他嘴里叽哩哇啦地叫骂着，双脚迈着格斗的左滑步，右滑步。 突然，一个冲刺步，抡起沙包大拳头就是一个前摆拳。 他这架势，明显经过专业的训练，不少人心中一沉。 开始的一巴掌，多少有些出其不意，很多人并不会认为有多厉害。 这就像女人和男人在一起，明明男人可以轻松打赢女人，可往往开始，女人总能一巴掌打在男人脸上。 “揍他！揍他！巴布！” 小雅和美美更是兴奋得又蹦又跳，像打了鸡血一样。 米鲁和桑巴都双手环抱，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其他两个黑人也是相视一笑，露出不屑的神情。 “小伙子，小心。”人群中更有人提醒。 眼看巴布的拳头要打中秦凡。 “啪啪啪！” 众人耳边再次传来响亮的耳光声。 小雅和美美的叫嚷声戛然而止，就像被卡住脖子的公鸡。 米鲁和桑巴都放下手来，脸上的笑僵滞住。 其他两个黑人更是一脸的惊愕。 巴布是经过专业的拳击训练，是大学城拳击馆的主力之一。 什么时候这么弱了？！ 巴布更是被接连的耳光打得晕头转向，连续转了好几个圈，才一个踉跄坐在地上。 他感觉口中有异物，一张嘴，吐出两颗断裂的牙齿。 “是真正的华夏功夫！” 巴布眼睛中有了一丝畏惧，说话都有些跑风漏气。 他两次出拳，第一次还可以说是大意失荆州。 可第二次，明明眼看要打中秦凡，可结果依旧是莫名其妙地挨了耳光。 他能想到的就是传说中的华夏功夫。 “好！打得好！”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发出一声欢呼，顿时四周都是巴掌声。 “叫什么叫，你打了米鲁王子的随从，吃不完兜着走！”美美气愤地说。 “哼！米鲁，我们走！”小雅一拉米鲁。 米鲁没有说话，只是眼睛微微一眯，对着秦凡点点头，似乎在说：“好小子，等着瞧！” 那两个黑人扶起巴布，都狠狠地瞪了一眼秦凡。 几人有些狼狈不堪的离开。 秦凡摇摇头，暗忖：“都是一些什么名字，抹布、伤疤、麋鹿。” 上了车，小文也是哑然失笑。 “老人家，你的家在哪儿？”秦凡回头问。 “没有家，没有家啰！” 老乞丐坐在后排座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混浊的眼睛暗淡无光。 第274章 背后的隐情 “老人家，你是从哪儿过来的？” “从江南省过来，在之前又在江北，在江北之前又在贵南…” 呃，秦凡苦笑，看来是个流浪汉。 “你多大年龄了？总记得吧？” 老乞丐想了想，像小孩子一样扳着手指，“华夏建国七十年，我大概快六十五岁。” 秦凡点点头，心想：“还好，总算记得年龄。” 又问道：“老人家，你叫什么名字？” 老乞丐挠挠头，费力地想了半天，“华…华什么呢，我不记得了。” 秦凡也是满头黑线，认定老乞丐就是一个流浪汉，问不出什么也不再多问。 不一会，就到了医馆。 “秦先生，文哥，你们回来啦！”梁春帮着拉开医馆的玻璃门，恭敬地问候。 老乞丐跟着进入医馆，好奇地四处打望。 梁春将他上下打量，暗忖着：“秦先生怎么带回来一个乞丐。” 不过，有秦凡带着，他也不会阻拦。 秦凡给老乞丐找来一套衣服，又给了对方几百元钱。 想了想，吩咐道：“梁春，你带这位老人家去旁边的餐厅，让他吃顿饱饭再走。” “好的，秦先生。” 这个时候，离正常下班还有一个小时左右。 见秦凡回来，马芳菲就推着蒲成双过来。 “恢复得怎么样啦？”秦凡问。 “还可以，感觉好多了，恨不得早点拆了夹板。” “伤筋动骨一百天，知道吗？”秦凡白了对方一眼。 “秦凡，你看海州新闻没有？”蒲成双问。 “没有，又出什么事了？” “肯定的，两件事都与你多少有关系。”蒲成双笑了笑。 接着说：“杀郑民智的凶手已经归案。” “哦，这么快？！”这让秦凡很意外。 “据说是有人报警，发现凶手在一家小旅馆中，等向队他们赶到时，两个凶手都被绑着。” “还有这种事？” “嗯，新闻上也说过，但是查不到是谁干的。”蒲成双点头说。 “另外一件事，那简直就是大地震，朴灿烈自首，交出了录像录音。” “常副市长、封局长等四名高官落马。” “据朴灿烈交代，他手中还有其他地方的录音录像。” 这个地震，是秦凡预料之中的事，拨出萝卜带出泥，将挖出一大批隐藏的蛀虫。 这时，梁春快步走过来，他微微躬身，很是难为情。 “秦先生，他不走啦。” “什么不走啦？” “就是你带回来的那个…老人家。”梁春比划着。 “啊…” 秦凡满头黑线，医馆又不是收容所，总不能收下老乞丐吧。 “他在哪儿？” “大门口坐着。” 几人快步走过去，果真见到老乞丐坐在医馆大门口。 “老人家，你怎么啦？你看我这里是医馆，没法收容你呀。”秦凡苦笑。 “小伙子，你心肠好，是活菩萨，我给你打工，我不想走了。” 老乞丐可怜巴巴地说，他竟然还知道打工。 “啊…”秦凡顿时有些无语。 老乞丐忽然四处看了看，见到大街上的环卫工人，他眼珠子转了转。 “小伙子，我帮你打扫卫生，我不要工资，赏碗饭吃就可以啦。” “你就可怜可怜老头子我吧。”他双手连连作揖，“我一个人，会被那些人欺负的。” 秦凡啼笑皆非，这倒好，一不小心，带回一个赖着不走的老人。 “秦先生，你就让他留在医馆打扫卫生吧，反正医馆也缺这么一个。” 不知什么时候，诸正元也过来了。 秦凡想了想，既然带回来，那就好人做到底。 “好吧，老人家你就留下吧，你姓华，我们都叫你老华。” “嗯，谢谢你们。” “小文，你带老华去购置几身衣服，买一点生活用品。” “是，先生。” 这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秦凡连忙回到办公室接听。 结果，是海州的一个座机打过来的。 “秦先生，我是向宾，你在医馆吗？”电话那边传来向宾的声音。 “哦，向队，我才从临海回来，找我有事？” “算是吧，因为有点新情况，需要向你了解，你现在方便吗？” “方便，配合你们工作是公民的义务。”秦凡笑着说。 “呵呵，老是打扰你，我都很不好意思，这样吧，你等我，我一会过来找你。” “嗯，好的。” 秦凡也不知道向宾具体想了解什么。 临近下班时，向宾坐了同事的顺风车过来，他在办公室找到秦凡。 “向队，现在了解吗？” “呵呵，我们先找个地方填肚子，边吃边聊，人是铁饭是钢呀。” 秦凡莞尔一笑，点头同意。 两人又来到附近的中餐厅，最早是和葛才在这里就餐。 餐厅不是很大，但小炒的味道还很有特色。 “秦先生，我们喝一点，怎么样？”向宾笑着问。 秦凡这才明白为什么向宾没开车过来。 他笑了笑，“嗯，可以。” 两人要了一瓶白酒，点了四五个小炒。 “向队，你想了解什么？”秦凡抿了一口酒。 “哈哈，喝酒吃饭是主要的，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事。” 旋即，向宾的神色凝重起来。 “秦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仇家？” 秦凡微微一怔，暗忖：“我的仇人可多了。” “向队，为什么这么问。” “你看过海州新闻吧？”向宾和秦凡碰了一下杯子。 “看过，是谁报警的？” “我们也不知道，对方用的一次性号码，提取的监控视频很模糊，人来人往的，不知道是谁。” 向宾苦笑，“主要是我们在审讯中，出现新的线索。” “哦～和我有关？”秦凡问。 向宾点点头，“杀死郑民智是他们干的，但是他们最开始的目标并不是郑民智。” “哦～是谁？”秦凡停下筷子。 “是你！” “目标是我？！”秦凡有些愕然。 旋即就明白为什么向宾会问他有没有仇家，可他的仇家那么多，是谁雇凶想杀他。 向宾猛地喝下一杯酒，秦凡拿过酒瓶给对方斟满。 “好在你身边有人保护你，平时又深居简出，他们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下手。” “结果，郑民智出事的前一天，他们接到雇主传来的照片，改变目标。” “你好好想一想，得罪过谁，有什么仇家没有？” 秦凡苦笑，“向队，你这个范围太广了，我得罪的人可不少。” “你能不能说细一点，总不能华夏的，外国的你都去调查吧。” 他这话还真没说错，前一个多小时，才把黑人给打了。 向宾想了想，“秦先生，这中间倒是有个细节，凶手不知道雇主是谁。” “雇主每次联系都会更换不同的号码，但是，经过我们对雇主使用过的号码追踪地理位置。” “其中，有七次是在江东省，最近两次是东海省。” 秦凡微微皱眉，听到向宾说到江东省，他心中浮现出一个人。 向宾是多年老刑警，见秦凡不动筷子，沉吟不语。 他忍不住问：“秦先生，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我是听到你说有七次是江东省，让我想到一个人，不过，我无法肯定。” “和对方是有一点不愉快，但也不至于要杀我吧。” 向宾举杯和秦凡碰了一下，“说来听听，不管是不是，我们都要排查。” 秦凡点点头，就将姊妹花和黄金液的恩怨叙述了一遍。 “秦先生，没想到你还是姊妹花公司的股东。” 向宾笑着说：“现在我太太都经常喝姊妹花保健品。” “原来你还是消费者。”秦凡也莞尔一笑。 两人碰碰杯，各喝下一杯酒，又继续说正事。 “秦先生，从雇主联系凶手的时间看，最早联系上凶手是去年年底，你想一想，哪个时间段你做了什么？” “这有关系吗？”秦凡问。 “肯定有的，任何事情都是有起因，只有当矛盾积累到一定程度，对方才会走极端。” 听他这么说，秦凡就明白几分。 “去年年底…十一月份时，我在港都为朋友治病，后来返回海州。” “十二月份，姊妹花公司要正式投产，不过，说起来，的确发生过一件大事情。” “什么大事？” “算是没有硝烟的商战。”秦凡笑了笑。 他将当时姊妹花、黄金液两家公司广告投产，相互之间囤积货源。 阴差阳错的改动配方，击溃黄金液产品等说了一下。 向宾凭着职业的敏感度，心中当即就将黄金液列入了重点怀疑。 但是，没有事实依据，他也不会说出来。 “再后来，就是春节后我医馆开业，医馆开业时，总体说还算顺利。” 两人就这样边吃边聊，足足将一瓶白酒全部喝下，才各自回家。 第二天，向宾还在琢磨案情时。 东方雪拿着几页资料，敲了敲他办公室的门。 他抬起头笑了笑，“有进展了？” 东方雪点点头，她快步走进办公室，将手中资料交到向宾手中。 “是的，两笔资金的来龙去脉已经查询到，是一个网名叫大男孩的人用手机软件转账。” “哦～”向宾顿时精神振奋。 “这大男孩现在哪儿，真实姓名叫什么。” 第275章 自作孽不可活 “他叫关晨，是黄金液保健品公司总经理。” 向宾一拍桌子，哈哈大笑起来，“那就错不了，对上号了。” “我去找米局，申请江东省警方配合，立即羁押关晨。” “你做好准备，我们可能要去一趟江东。” “是！” 向宾戴上帽子，匆忙去找米健。 同一时间，云阳市黄金液保健品公司的办公大楼。 关晨站在落地式玻璃窗前，眺望下边黄金液公司的厂房。 关氏集团下的黄金液，是他一手创建，承载了他无数的荣誉。 正是黄金液的辉煌，才让他声名鹊起，成为家族中最有希望接手关氏集团的商业天才。 可如今，成也黄金液，败也黄金液。 当从头条新闻中，知道两个杀手意外落网，他就预感到警方会很快找上门来。 他忽然想到肖战曾说过一句话：“在华夏境内，我们无法要秦凡的命，只能是全力阻扰。” “一旦出现命案，是件很麻烦的事，搞不好就会惹火烧身。” 当时，关晨还嗤之以鼻，觉得肖战这帮世家公子故作姿态，只知道玩不痛不痒的文斗。 现在事实证明，是他自己把问题想得太简单。 如果要雇凶杀人，凭借肖战他们世家的实力，怎么可能没有手段？ 想到这里，关晨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 “我还真是你们眼中不入流的笨蛋，可能你们现在都避之不及。” 他回到座位，打开电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子。 然后，飞快地敲击键盘。 一个小时后，几辆警车紧急停在黄金液办公大楼前。 数名警官快速地走进大厅，对安保人员出示了证件，然后留下几人守住大厅。 其余警官进入电梯。 从电梯口走出来，他们径直向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公司职员私下纷纷议论起来，可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咚咚咚！” 警官敲了敲房门，可半天都没有动静。 办公室是从里边反锁住。 有警官找来行政办的人员，连忙用钥匙打开。 关晨斜靠在椅子上，就像熟睡一样，但是面无血色。 “关总，关总，有警官找您。”行政人员很奇怪。 关晨依旧是一声不吭。 行政人员用手轻轻推了一下关晨，哪知关晨的身体无力支撑，斜着倒下去。 行政人员当即就吓得失声尖叫起来，钥匙掉在地上。 人死了，不错，关晨的确死亡。 他服用氰化钾自杀，临死前在电脑中留下长达万字左右的遗言。 惭悔了雇凶杀人的经过。 这条爆炸性新闻迅速地占据头条，成为各主流媒体的热搜。 “这关晨心胸太狭隘，喜欢钻牛角尖，自以为是，终究最后害了自己。” 秦凡也没想到，真正的幕后人竟然真是关晨。 两方实际上只是商业竞争，远没有达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在海州的一幢别墅中。 正有几男几女在一起，他们聊着相同的话题。 可惜关晨已经死去，不然他也是其中一员。 “早说过不要冲动，现在好啦，把自己搭进去，秦凡依旧是生龙活虎。” “真是一个蠢货！破坏了我们的所有计划！” 俗话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王强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在他的设想中，是挑唆郑民智纠缠马芳菲，肯定会惹出不少事情。 如果郑民智挨揍，或受到屈辱般的打击，月底朴灿烈到海州，必然会因此大怒。 朴灿烈在官场有很大的背景，这样会不知不觉中给秦凡招惹一个强敌。 哪知关晨中途横插一脚，直接要了郑民智的小命。 嫁祸秦凡不成，反而漏洞百出。 “算了，关晨算是自作自受，刚愎自用。”肖战也是很气恼。 “最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朴灿烈会突然自首。” “肖公子，内部消息是怎么说？”金三顺问。 “据说秦凡带人大闹酒店，与朴灿烈谈了几个小时，他就投案自首。” “这怎么可能？”金三叔很惊愕。 肖战看了金三顺一眼，“肯定不可能的，其中有更深的内幕，但是探听不出来。” 接着，他自嘲地笑了笑。 “我们精心布局，秦凡就去谈几个小时就瓦解。” “是他太厉害，还是我们太差？” “算了，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王强摆了摆手，“大哥下周要飞海州。” “哦，你说大表哥要过来？”肖战问。 大表哥是王强的哥哥王毅，京圈赫赫有名的四少之一，王家的长子。 “嗯，大韩的ko演艺公司，由蔡秀媛领队下周抵达海州。” “大哥是代表华夏娱乐前来和ko演艺公司的实际掌控人谈合作问题。” 华夏娱乐是王家的最大产业，这次让未来的接班人前来洽谈，可见非常重视。 王强晃了晃手中的茶杯，显得有一丝无奈。 “ko演艺公司背后的财阀就是大韩电子，现在大韩电子的会长是李昊英。” “以前郑民智深得朴灿烈宠爱，大韩电子多少要买一点面子。” “现在不一样，李昊英和郑民智八竿子打不到一块。” 有些话他没有说出来，李昊英根本就和郑民智不往来。 从利益关系讲，郑民智才是李昊英最大的阻力。 他说了说具体的情况，又顿了一下。 “大哥说了，郑民智的死亡已经引起警方的注意，叫我们做事要多想一想。” 肖战没有吭声，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虽然他们没有过激的行为，如果真被警方盯上，也是一件很烦恼的事。 一晃又是几天过去。 “咚咚咚！”有人敲响秦凡的办公室门。 他抬头一看，立即就笑起来，“单姐、舒女士，你们怎么过来了。” 原来，是单冰蝶和舒玫一起到医馆。 “呵呵，我说请你到家里去，舒玫她坚持要过来，还想顺便看一看你的医馆。” “哦，舒女士，现在恢复得怎么样？”秦凡笑眯眯地问。 “好了，基本都好啦，现在睡眠也特别好。” 舒玫笑盈盈地说：“你是这个。” 她伸出大拇指给秦凡点赞。 秦凡也挺高兴，每次见到患者康复，都非常有成就感。 “嗯，舒女士，我再给你复诊一下。” 他接着给舒玫复诊，确认没有事，才满意地点头。 “要继续巩固，再服用一个月，你这毛病就会彻底断根，不会再有。” “好！听你的，秦先生。” 她拿出手机，“秦先生，我有个小请求，你不介意吧？” “舒女士，你说吧。” “我想和你合个影，做个纪念，我要把你的医术介绍给我的朋友们。” 秦凡莞尔一笑，点头同意。 就在办公室里和医馆大门外，单冰蝶给秦凡和舒玫拍了好几张照片。 舒玫才满意地与秦凡告别。 谁也没想到，就是这几张照片，后边引出不少故事。 刚刚送走单冰蝶和舒玫。 秦凡刚刚走到大门口，身后就传来小车喇叭声。 秦凡回头一看，竟然是小泽织二到来。 最主要是，冷霜凝再次出现，还一起来到扁鹊医馆。 他转身走过去，“冷老师，小泽先生。” 冷霜凝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波澜。 “秦先生，老师刚到海州，听说你在这边，就急着过来看你。”小泽织二笑了笑。 秦凡微微一笑，也不知怎么回事，他每次见到冷霜凝总是有种熟悉感。 准确地说，是心中泛起一种亲切感。 “冷老师，欢迎您，请！” 阎彪恭敬地拉开玻璃门，三人一起走进医馆中。 这时，小文和凤凰女走过来。 小文只是微微一愣，就很快恢复平静。 老华身穿一件蓝色的工作服，手中拿着扫帚和撮箕。 冷霜凝的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在老华的背影上，显得有几分困惑。 “秦先生！”老华给秦凡打了个招呼。 秦凡笑着说：“老华，你不用打扫这么勤，地板脏了再打扫，不要太累了。” “好，这是我的工作，一定要做好。”老华说。 他还挺认真，每天把地板打扫得一尘不染。 冷霜凝默默摇头，眼中的困惑散去。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一男一女，两人都差不多四十岁左右。 那男人一进医馆就大声叫嚷着，“医生，医生！” 第276章 挑羊毛疔的教学 他声音很洪亮，顿时，让医馆的患者和诸正元他们都听见了。 秦凡也停下脚步，“老哥，你是看病的吧？” “嗯，我现在坐凳子都很不舒服，十分难受。” 旁边的女人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自家男人。 “老刘啊，我让你去看西医，去大医院，你总是不听。” “给你说过无数次，中医就是慢郎中，你不信。” “你说你看了多少中医，有啥效果，还自己遭罪。” “不要小毛病拖成大问题才去做手术。”女人不断埋怨老刘。 “你懂什么？西医动不动就要开刀，一开刀又要休养好几天。”老刘不耐烦地说。 秦凡一听两人的对话，就知道这是一对意见不合的夫妻。 “你们不要急，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一头雾水的诸正元问。 “你们谁是秦先生？”老刘看了看诸正元他们。 “这位就是秦先生。”诸正元指了智秦凡。 女人一看秦凡，年龄不过二十几岁，顿时就撇撇嘴。 “老刘呀老刘，要我怎么说你！” “还别人介绍过来，这明明就是实习医生！” 秦凡苦笑不得，看来又因为年龄被人误会。 诸正元他们个个都是怪异的表情，想笑又不好笑。 因为年轻的秦凡，身穿白大褂，和诸正元他们站在一起，那实习医生的标签稳妥妥地写在脸上。 冷霜凝忍俊不禁，不由自主地多打量了秦凡几下，眼睛弯得像月牙。 “你懂什么，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老刘有些不高兴起来。 女人翻了个白眼，悻悻地不再吭声。 “秦先生，这是我的检查化验单。”老刘从女人手中拿过几张检查化验单。 “不用看这些，你应该是痔疮吧。”秦凡微微一笑。 顿时，老刘和女人惊讶得眼珠子都直了。 还没诊断，没看检查化验单，秦凡就说对方是痔疮。 “秦先生，你怎么知道的？”老刘问。 “观察出来的。”秦凡笑眯眯地说。 医馆中的诸正元、安小星他们，早是见怪不怪。 只有老华，微微一怔，旋即，就露出理所当然地微笑。 秦凡扭头见诸正元、瞿文宣、刘伟奇都在。 “诸老，在咱们中医里，有一种方法对治疗痔疮很快速，你们听说过没有？” “秦先生，你说挑羊毛疔？”诸正元问。 秦凡点点头，“正是。” “秦先生，羊毛疔是什么东西？”老刘很是不解，他是第一次听说。 秦凡笑着解释，“羊毛疔是人体在新陈代谢的过程中，遇到特殊情况，如风，热，湿，燥，寒等因素的刺激。” “部分代谢物凝聚在一起便滞留在真皮的下方，不断地凝聚，不断地滞留，逐渐形成羊毛疔的初型。” “这和痔疮有关系？”老刘又问。 “有，挑羊毛疔对治疗痔疮很明显，费用低，更不用做手术，可以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吹呗，中医还能立竿见影，哼哼。”女人忍不住插言。 老刘回头瞪了她一眼。 秦凡和诸正元他们也没生气，中医是慢郎中这个说法，早就根深蒂固，一时半会根本不可扭转。 中医的传承艰难，很多中医医术不精，收费还特贵。 医不好也治不死，抱着不求无功，但求无过的思想。 一遇到棘手的病症，往往就是一句话，慢慢调养，可病人不愿意慢。 这类医生思想僵化，只局限于书本上的知识。 逐渐地就形成一种主流，这也是所谓的太平医。 “小泽，你听说过没有？”秦凡又问。 “见过记载，没亲眼目睹过。”小泽织二老实地回答。 诸正元、瞿文宣、刘伟奇同样是如此。 “嗯，那就在大厅里治疗吧。”秦凡笑眯眯地说。 “先生，这边请！” 安小星引导老刘来到医馆大厅中。 小泽织二的心中泛起一丝激动，秦凡叫他小泽，还特意在大厅中治疗。 这不仅是给诸正元他们演示，同样也是给他演示。 秦凡坐下后，三根手指搭在对方脉搏上。 “老哥，我看下你舌苔。” 老刘伸出舌头，秦凡看了看，点点头。 “老哥，可以啦。” “呵呵，秦先生，你这样就知道老刘的痔疮到什么程度了？”女人问。 她毫不掩饰脸色的不相信。 来的时候她还特意带上各种检查化验单，以前的老中医多少要看一看，可秦凡根本不看。 秦凡淡淡一笑。 “不错，我全部知道了，老哥是因湿热下注，气滞血瘀造成的痔疮。” “当然，这是主因，俗话说十人九痔，平常是看不出来。” “这段时间应该是生活没规律，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太多，肠道火毒炽盛，从而引发。” 老刘一听，顿时连连点头。 “秦先生，你太神了，我刚刚从泰国旅游回来，走之前就好好地，回来就不舒服了。” “泰国的气候比较湿热，很多食物都偏辛辣。” 说起这气候湿热之地，一般都比较喜欢吃辛辣之物，比如华夏国的巴蜀、湘南等地。 泰国由于地理环境因素，同样喜欢吃辛辣的食物。 那是因为在这种湿热的环境中，让人觉得没有什么胃口，并且还适合细菌滋生。 而辛辣、酸辣口味不仅可以促进食欲，还可以帮助人类去除体内湿气。 “哼，痔疮都是辛辣刺激造成，随便那个医生都说得出。”女人不服气地嘀咕一句。 她的想法也没错，的确，痔疮大部分诱发都是辛辣刺激引起。 就是普通的一个中医都能说出来。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一旁的小泽织二这是第一次亲眼目睹秦凡诊断病情。 不禁呆立在那里，严格地说，就是震惊！ 最先是两人一进来，秦凡就说对方是痔疮。 其次，大部分人认为痔疮就是痔疮，可实际上，在中医辨证中，分为大肠实热证，风伤肠络证、脾虚气陷证、湿热下注证。 秦凡只是简单地把脉、看舌苔，就把病因都说出来。 内行的眼中那就不是简单的医术，更不是瞎蒙。 “耳闻百遍不如一见，中医真是神奇，真实的见到，才知道震撼。”小泽织二思忖着。 冷霜凝的眼睛都笑成弯月，见到秦凡不慌不忙地诊断。 “这就是我儿子，我的凡儿！” 她心中大喊着，恨不得上前相认，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慈爱。 她今天从米国飞到海州，第一时间就让小泽陪着过来。 当初，小泽织二跟她商量到海州做外籍医生，她也是极力同意。 她也知道小泽正雄一直逼迫织二尽早从秦凡手中窃取中医精髓。 她更知道，小泽织二根据和秦凡的各种探讨，撰写了不少心得笔迹。 并且还知道，小泽织二一直拖延着没交给小泽正雄。 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有她冷霜凝在。 她要把小泽织二一步步带回他的祖国，这是她的承诺。 这时，秦凡说：“老哥，你俯卧在沙发上，把后背露出来。” 老刘依言照办。 秦凡笑了笑，继续给众人演示，“挑羊毛疔，主要是找准痔疮的挑治点。” “痔点一般散布在背部第七颈椎至第五腰椎、两侧腋后线的范围内，多见于中、下部，靠近脊椎。” “形状呈丘疹样，针帽大小，稍突起，略带色素，多为灰白、暗红、棕褐、浅红色，压之不褪色，有的点上可长一根毛，但是要与痣、毛囊炎、色素斑等区别开。” “你们看，这位老哥出现两颗痔点，我们就选其中最明显的一颗，痔点越靠近脊柱、越靠下，效果越好。” 秦凡不厌其烦地做教学。 众人都惊讶地发现，果真如此，老刘的女人更是不知不觉中凑过来观看。 秦凡选择最大的痔点进行局部消毒，选用一根三棱针挑破表皮。 一拽一拉，竟然真的挑出纤维组织，如羊毛一般细密。 他微微用力挑断，老刘丝毫不觉疼痛，就像一只蚊子叮咬一般。 “安小星，拿张创可贴过来。”秦凡说。 第277章 千面人主帅 “好！”安小星连忙拿过来一张创可贴。 秦凡在破皮的地方用碘酊消毒，再贴上创可贴。 “老哥，可以了，你感受一下。”秦凡笑眯眯地说。 老刘爬了起来，仔细地体会感受。 “真是神了，没有开始那种压迫感，那个地方也舒服多了。” “嗯，有这种感觉就是对的，到明天，你的症状就可以全部消失。”秦凡说。 “秦先生，还需要吃药吗？会不会复发？”老刘问。 “不用吃药，也不会复发，当然，你以后要注意饮食和生活规律。” “注意今天不要沾水，明白吗？” “知道了，谢谢秦先生。” 随后，老刘欢天喜地地去结账。 “怎么样，我就说中医行的，你始终有偏见，还逼着我去挨一刀。” “中医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所谓的慢郎中，那也是相对而言，明白吗？” 老刘边走边数落自己女人。 听到他的话，众人都忍俊不禁地笑起来。 听到众人的笑声，女人是涨红着脸，低着头不吭声。 “好啦，大家都各干各的吧。”秦凡笑了笑。 “冷老师、小泽，请到我办公室坐一坐。” 三人来到秦凡办公室。 小文给冷霜凝、小泽织二端来茶水，神色平静地退出去。 “秦先生，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一眼就看出对方是痔疮？” 不错，这是小泽织二心中的不解。 秦凡微笑着看了一眼冷霜凝，后者也是一副聆听的眼神。 中医的望闻问切四诊本就是老祖扁鹊发明。 秦凡来自传承，自然有不一样的理解。 “中医有望闻问切四诊，望诊排第一，并不是随意的举动。” “所谓望，就是看，具体来说，就是医生通过对病人的察言观色。” “其中包括病人的外貌、面容、身体状况、神色举止、不经意的动作等等。” “患者刚进医馆时，就和女人在争吵是否手术的问题，还特意提到是小毛病。” “其次，患者走路有一点别扭，他说不能坐，很难受等等。” “这些都是给我们初步的信息，综合分析自然能得出对方大概是什么病症。” 听到秦凡如此说，小泽织二在大脑中回放了一遍过程，发现还真是如此。 从这个侧面看出，秦凡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很敏锐地观察到细节，可见心思之缜密。 小泽织二有些感叹地说：“在中医典故中，有很多故事，一般人都以为悬丝诊脉才是最高境界。” “听秦先生这么一说，我感觉最高境界当属望诊。” 秦凡笑了笑，他每次和小泽在一起，都会对中医进行讨论。 “其实，悬丝诊脉也是建立在前三诊的基础上来完成。” 秦凡说：“望闻问切四诊中的闻诊，有两层意思，即耳朵听，鼻子闻。” “听患者说话的声音、呼吸声、脚步声等，其次就是在一定距离，用鼻子的嗅觉去感知患者散发的体味。” “问诊，就好理解了，是从患者的自述中，交谈中获知大概病因。” “所以说，悬丝诊脉只是切脉的一种方法而已，只是使用的道具显得玄乎。” “特别是在古代，男女授受不亲，皇宫中更是十分忌讳，一般都有贴身的丫鬟和太监口述病情。” “那些御医们都是事先通过前三诊详细了解，才能做到给皇帝的妃子看病。” “如果没有前三诊奠定基础，哪能悬丝诊脉，百个脑袋也不够皇帝老儿砍。” 小泽织二和冷霜凝都笑起来，小泽喝了一点水，继续说。 “中医有很多传说故事，如隔山闻诊、望相神断、银针拔眼翳、柳木接骨等，看来都不是空穴来风。” “当然不是，很多故事是依据的，并不全是杜撰…。” 正说着，就有患者上门，秦凡终止了这个话题的讨论。 见秦凡有事，冷霜凝便提出告辞，小泽织二只能意犹未尽的作罢。 晚饭后，小文找了个借口，向河堤方向走去。 海州的河堤，素有海州外滩的说法。 两岸灯火倒影在江水中，五彩斑斓，贯通两岸的大桥，在霓虹灯的衬托下犹如一座横跨时空的金桥。 远远地，小文就见到冷霜凝坐在一张椅子上。 他很自然的走过去坐下。 “朱雀前辈，我来了。”小文低声说。 “嗯～” “给我说说医馆老华是怎么回事？”冷霜凝没有看小文。 老华？小文一个咯噔，不知道朱雀是什么意思。 他心中浮现出一万个问号，但还是把老华如何进入医馆的事详细地说了下。 “这秦先生，心地倒是很好，看来是我太紧张了。”冷霜凝莞尔一笑。 她能不紧张吗，曾经失去过儿子一次，现在不容许秦凡身边出现任何的不可靠因素。 只是没有人知道罢了。 “朱雀前辈，老华是个很普通的人，来医馆后，我多次观察过。”小文说。 “嗯～不是他最好，可能是我多疑了。” 小文听得一头雾水，根本不知朱雀在说什么。 两人在一起聊了半个小时，小文就离开了。 冷霜凝欣赏着两岸江景，思绪却飘得很远。 暗影是华夏很神秘的组织，上有主帅，下有四方神兽命名的四大干将。 主帅是谁，从没有人见过真实面目。 曾有人说，主帅是千面人，所谓的千面人，就是你每次见到的都不是他真实的面貌。 或老人、或女人、或中年人、或年轻人。 这种改变并不是世俗中那种易容，而是突破化境后，利用修为可以任意改变相貌的一种能力。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都是化境中高手。 能担当化境的领头人，又岂是化境。 十五年前，还在日国小泽家族担任小泽织二老师的冷霜凝。 蛰伏在小泽家族已经七八年。 或许是不为世俗之事打扰，竟然慢慢的将修为提升到暗劲后期。 有一天，她带着少年的小泽织二迎着晨曦在海滩上练功。 海风习习，吹得身上的衣裳猎猎作响。 她盘腿坐在礁石上，忽地睁开眼睛。 面纱后的眸子是无比震惊，视线里有个小黑点正由远而近。 那黑点很快就放大，是一个人踏浪而来。 她惊骇的站起来，下意识地看了看小泽织二。 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小泽织二竟然倒在沙滩上人事不省。 来人的气机锁定她，让她感觉如陷泥潭。 那是一个中年人，身穿白色长袍，俊朗潇洒，踏着浪尖，如履平地。 没几下，就到了冷霜凝面前。 这人的修为已经到达难以想象的境地，说是陆地神仙也不为过。 “是该叫你方洁？还是叫你冷霜凝？”中年人冷漠地问。 他气场非常大，很随意地一言一瞥，就带给冷霜凝很大的压力。 让暗劲后期的冷霜凝提不起半分抵抗的心思。 最主要是，来人一口道破冷霜凝最大的秘密，让她又惊又骇。 “你…请问前辈是谁？”冷霜凝小心翼翼地问。 对方没有回答冷霜凝，负手而立，眸子是冰冷，是无情，深邃得如同夜空的星辰。 “不要以为潜伏日国，毁容改姓就能瞒天过海。” “从你擅自脱离组织开始，就应该想到这是一种背叛！” 中年人面无表情，那股气机带着冰冷的杀意。 冷霜凝相信，只要一反抗，对方可以做到刹那间杀掉自己。 对方一挥手，一块令牌如闪电般射向冷霜凝，就像有人托住一样，悬浮在她眼前。 冷霜凝一看令牌，顿时脸色大变，“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主帅的令牌。 可主帅怎么会追到日国？难道就是前来抓捕她。 以她的级别，那时归属朱雀一支，远不够资格面见主帅。 不管她有多少理由，多少苦衷，擅自脱离组织多年，还潜伏在日国中，那就是对信仰对国家的背叛。 刹那间，冷霜凝万念俱灰，她心知难逃一死。 暗叹一下，她躬身说道：“主帅，方洁愿意接受处罚。” “还请主帅念在这个孩子是华夏人，将他带回华夏。” “说出你的理由！”主帅眉毛一挑，冷酷地说。 第278章 马芳菲请客 “因为一个承诺！” 方洁看了一眼昏睡的小泽织二，七八年的朝夕相处，织二早成为她的第二个孩子。 主帅没有吭声，锁定方洁的气机没有散去。 方洁将发生在临海的劫杀叙述了一遍。 “主帅，当我追查到日国时，才发现他已经进入小泽家族，并被小泽正雄收为儿子。” “以我单薄的力量，根本无法将其从日国带走。” “主帅，这孩子是无辜的，是受到我的牵连，他本该在父母的温暖下成长，但因此失去父母，反而认贼作父，成为日国人。” “这一切的错误都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不幸成为一颗棋子。” “如果按照小泽家族的教育培养，这孩子将会变得不认祖国，不识父母，更可能仇视华夏。” “我答应过他的母亲，让他回到父母的身边。”方洁低着头如实禀报。 “所以你就毁容改姓，潜伏在小泽家族中？”中年人问。 “是的，我必须这么做，我知道我这么做很自私。” “愚昧！愚蠢！组织是用来干什么的？你难道不知道！” 中年人勃然大怒，他的力量外泄，身边的礁石瞬间就化为齑粉。 “主帅息怒，这是我个人的私事，组织不能为我个人的事涉险日国。” “日国，日国算个屁！”主帅爆了粗口，“宫田那个老乌龟敢出头吗？！” 主帅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温和一点。 方洁感觉那种束缚感消失，锁定的气机和杀意散去。 “你是想从小陪伴他一起成长，给他华夏教育，最后让他回归？” 方洁知道，小命算是保住了，她含泪点点头，躬身请求。 “请主帅成全我！” “你难道不考虑，有可能最终计划失败，反噬其身。” “我相信他，人之初，性本善，这孩子心地很善良。” 就在这时，方洁身后传来一声叹息。 她心中再度震惊，有人走近都不知道。 回头一看，顿时愣在当场，面纱后的眼睛，泪水止不住地滴落。 不知什么时候，身后十米远出现一个中年女人，她一身红衣如火。 眼眸中是无数的疼惜和复杂感情。 “师父！” 方洁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在礁石上，哽咽不止。 不错，来人正是她的师父，暗影朱雀。 “洁儿，快起来。” 朱雀上前扶起方洁，方洁回头再看主帅，却发现早没有主帅的身影。 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 “师父，主帅去了哪儿？” “主帅有事，已经走了。”朱雀说：“为师几年前就知道你在日国，暗中观察你很久。” “师父，那你们是…” “主帅是亲自前来考察你。”朱雀说。 “什么意思？”方洁很困惑。 “暂时你不用知道，以后你会明白的。”朱雀笑了笑。 她伸出手，掀开方洁的面纱，那是一条条纵横交错的暗紫色伤疤。 本是一张美丽的脸庞，现在是面目全非，显得狰狞可怕。 “唉！真是痴儿，你又是何苦？” 她顿了顿，语气严肃起来。 “方洁，你继续化名冷霜凝，希望你早日突破到化境。”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长期蛰伏！” “是！师父，可…” “不要问为什么，还不到你知道的时候。”朱雀摆了摆手。 “这一次错误，情有可原，组织不再追究，但以后不要再犯。” “是！”方洁擦拭了泪花，连忙躬身回答。 “洁儿，你要好自为之！”朱雀留下一句话，也飘散而去。 从此她就没见过主帅。 五年前，冷霜凝突破到化境，师父朱雀再一次出现，带来了朱雀令牌。 传达了主帅的指令，她顺利地接手朱雀位置。 是朱雀告诉他，主帅的修为深不可测，无人知道他的真实面貌，只认牌不认人。 后来，冷霜凝随小泽织二来到港都。 前不久，小文的汇报中，说到郑民智死亡，被具有暗劲修为的人击杀。 她立即将情况通过渠道汇报给主帅。 主帅安排她前往米国，暗中保护华夏领导人出访。 要她不要分心，没多久，凶手就被神秘人报案，移交警方。 对于突然出现的老华，冷霜凝才多了一点心思。 “唉！” 冷霜凝长长叹息，收拾起纷乱的心绪，离开了夜幕中的外滩。 又是几日过去。 这一天快到下班时间，马芳菲来到秦凡的办公室。 秦凡还在写当天的医疗日志，这是他的习惯。 每天诊断过哪些病症，用的什么药，患者有什么临床表现等，他都会详细地记录下来。 “咚咚咚！”她敲了敲秦凡打开的办公室门。 “马芳菲，你有事？”秦凡笑问。 “秦先生，晚上你有时间没有？” 马芳菲似乎有点害羞，很不好意思，小心翼翼地问。 “应该没有什么事，怎么啦？” “我想请你吃个饭。”马芳菲有些扭扭捏捏，似乎害怕秦凡误会，又连忙说：“还有安小星，我们一起。” “上一次你帮了我那么多，一直想找个机会感谢你。” 秦凡笑了笑，“你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是同事，相互帮助是应该的。” “既然是同事，你就不要推辞了，好不好。” 马芳菲有些涨红了脸，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请男人吃饭。 秦凡见她这副模样，也是暗自好笑。 “好吧，好像不同意都不行。” 见秦凡同意，马芳菲如释负重地露出笑容。 “那下班时，就一起去。” “好！”秦凡点点头。 马芳菲早预订好地方，又是1986特色餐厅。 他也没带凤凰女和小文，如果喝酒了临时找个代驾是一样的。 下班后，秦凡开车，载着马芳菲和安小星一起来到1986。 三人在服务生的引领下进入一个小雅间。 “先生，女士，你们需要点些什么菜？”女服务生恭敬地问。 “秦先生，还是你来点吧。”安小星笑嘻嘻地说。 “嗯，我只管付钱。”马芳菲点头同意。 女服务生露出职业化的微笑，就将手中的菜谱交给秦凡。 秦凡只点了五菜一汤，简单很实惠。 “先生，你们喝一点什么？”女服务生又问。 “他们都是女孩子，那就不喝酒了。” “不行，没有酒怎么叫请客！”安小星第一个反对。 “你们还要喝酒？”秦凡看了看两女。 “嘻嘻，秦先生，女人自带三分酒量，喝一瓶啤酒没什么问题。” 安小星忽闪着大眼睛，做出真能喝的模样。 马芳菲也重重地点头同意。 “那行，我们就一人一瓶，总量控制。”秦凡哑然失笑。 没一会，酒菜都陆续上来。 马芳菲给秦凡斟上啤酒，她站起来，“秦先生，我敬你一下，谢谢你的帮助。” 她很慎重，美目中流光溢彩。 “马芳菲，你先坐下，不要老说谢谢，不是说过吗，我们是同事。” “还有，除了工作时间内，其他时间不要太拘谨，明白吗？” 马芳菲的小心谨慎，让秦凡很别扭，他本就没什么架子。 “哦，好吧，以后不再提。”马芳菲微微一笑。 对于秦凡来说，只是顺手的事，可对于马芳菲来说，就是天大的恩情。 两人碰杯，秦凡也是很爽快地喝了一杯。 两女的个性完全不一样，安小星是大大咧咧，个性直爽。 马芳菲是比较矜持内敛，处事小心谨慎，这可能和从小的生活环境有关。 几杯啤酒后，马芳菲也逐渐放开，三人聊得很开心。 一顿饭，也没吃多久。 结账时，只花费了两百多元，马芳菲是用现金支付。 三人正准备走出1986特色餐厅。 忽然，“哐当哐当”的声音响起，让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 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女服务生坐在地上，满地都是打碎的盘子和散落的菜肴。 她的面前还站着四个女人，有两个戴着口罩，遮住了大半边脸。 “你没长眼睛吗？” 有个没戴口罩的女人厉声训斥。 第279章 餐厅风波 女服务生从地上爬起来，满身都是油渍，显得很狼狈。 这时，听到破碎声音的大堂经理走过来，她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 见到满地的狼藉，她微微皱眉。 “发生什么事了？小燕。” 还不等叫小燕的女服务生说话，没戴口罩的女人就抢先出声。 “你们这服务生上菜时，撞在我们身上了。” “经理，不是这样的，我刚走到这里，他们忽然从雅间出来，我就连忙站住避让，谁知她伸手推了我一把。” 小燕涨红了脸，很是委屈的连忙解释，她指了指其中一个戴口罩的女人。 对方简直就是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 那女人身材特别好，该凸的地方绝对不会少，长发披肩，踩着一双精致的高跟鞋。 “请注意你的用词，我那叫阻止，不是推你，难道让你撞在我身上？” 带口罩的女人语气冰冷，很是倨傲，说的华夏语也不是很流畅。 其实，仔细想一想就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 小燕及时停止，已经避免了相撞，只是戴口罩的女人过于紧张，在那一瞬间条件反射的伸手推了一把。 反而造成小燕跌倒，打碎了盘子。 严格意义上讲，戴口罩女人是有错，可她明显不会主动认错。 这时，她低头一看，发现鞋子和裤子上竟然沾了一点油渍。 顿时，就让她找到正当的理由，她指了指裤子和鞋子上的油渍， “你说我推了你，你睁开眼睛看一看，这是什么？！” 那明显就是盘子落在地上时，溅上的一点。 “瞎了你的狗眼，你知道这条裤子和鞋子值多少钱吗？” 没戴口罩的女人更是借题发挥，破口大骂。 “你们讲点道理好不好，你不推我，怎么会这样。” 小燕只是进城打工的农村女孩子，那见过如此蛮横无理的人。 她气得小脸通红，努力争辩着。 “啪啪！”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那戴口罩的女人不由分说的上前就是两个耳光。 “你…你怎么打人？” 小燕捂住半边脸，眼眶里都是泪水。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讲道理，现在弄脏了我的裤子、鞋子。” “那你赔我吗？你一年的工资也就买这双鞋。” “这是christianlouboutin，傻逼，你知不知道！”戴口罩的女人勃然大怒。 对于服务生小燕，可能真没听说过什么christianlouboutin，可大堂经理却知道。 christianlouboutin是创立于1992年的奢侈品牌，高跟鞋色彩艳丽、充满异国情调。 “红鞋底”为品牌特别的标志，受到许多社会名流，王室成员，影视明星的追捧与喜爱。 大堂经理微微皱眉，虽然她很不满意对方一言不合就出手打人。 当听到对方如此趾高气扬的说是christianlouboutin品牌。 她特别的注意看了看，瞬间，脸上就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不错，小燕的一年工资还真的只够买一双高跟鞋。 这种鞋子，看起来不起眼，但是每双鞋都是好几万。 能穿这种奢侈品的人，裤子还能差吗？ “小燕，赶紧给客人道歉！”大堂经理说。 其实，她是一番好意，如果对方执意要索赔，小燕的麻烦更大。 还不如忍一忍，先息事宁人。 “经理…”小燕很委屈，可见到大堂经理不断给她使眼色。 她也很无奈，只有自认倒霉。 “对…对不起！” “把鞋子给我擦干净。” 戴口罩的女人扬了扬下巴，颐指气使地说。 小燕微微一怔，她感觉对方实在太过分，本来错不在她。 “我叫你擦干净，你为难什么，要不你给我舔干净！” 戴口罩的女人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 这是典型的得寸进尺。 “你！” 小燕被对方带有侮辱性的话气得全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还不赶紧擦干净！”一旁没戴口罩的女人也是满脸的戏谑。 秦凡微微皱眉，他感觉对方实在太过分。 安小星盯着戴口罩的女人，努力地在回忆，她感觉这女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时，大厅中有客人看不下去，站出来打抱不平。 “小姑娘，别给她擦，你道歉了就可以，到底是谁的错，他们很清楚。”有个中年人不满地说。 “欺负一个小女孩，太不像话。”又有人说。 “恶人先告状，我亲眼看见是她推倒服务生的。”更有人站出来指证。 戴口罩的女人微微皱眉，她本就是借题发挥，欺负小燕。 如今见似乎犯了众怒，顿时尴尬起来，不好收场。 就在这时，一直观察对方的安小星突然叫起来。 她指着戴口罩的女人，“你…你是大韩明星蔡秀媛吗？”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 因为最近热播的韩剧中，蔡秀媛有着超高人气。 戴口罩的女人连忙提了提大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没戴口罩的女人不满地瞪了一眼安小星。 训斥道：“什么蔡秀媛，张秀媛，你认错人了。” 她连忙对戴口罩的女人说：“算了，我们自认倒霉，不要和这傻逼计较，我们走吧。” “算你走运，不长眼的东西。” 戴口罩的女人低着头，率先走出餐厅。 可打碎的盘子和浪费的菜肴，只能是倒霉的小燕赔偿。 “小星，你认错人了吧，蔡秀媛怎么会来这里吃饭？”马芳菲说。 “我感觉是她，眼睛特别像。”安小星也是有些拿捏不准。 旋即，又嘻嘻一笑。 “倒也对，蔡秀媛不至于这么低的素质，一副盛气凌人，不可一世。” 屏幕上的角色和现实中的演员，在容貌上还是存在很大的区别。 往往迎面见到，也不一定认识。 “呵呵，就一个大韩明星，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秦凡简直无语，很是不理解她们追星的狂热。 “秦先生，那你最熟悉的明星有哪些？”马芳菲问。 秦凡想了想，他还真说不出几个，因为他不追星。 “真没有，不过我也认识一个，关系还很不错。” 他笑了笑，心中暗忖：“不知道柔柔现在怎么样了。” “是谁？”安小星奇怪地问。 “蕫梓柔，算不算。”秦凡边走边说。 两女先是一呆，接着就“扑哧”一下，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秦先生，你别逗我们了，你连蔡秀媛都不知道，怎么会认识蕫梓柔。” 安小星翻了个白眼，马芳菲更是捂嘴偷笑。 的确，蕫梓柔是国际巨星，是国民女神级的人物。 秦凡只是一个医生，怎么可能认识国际巨星，国民女神。 “你看你们，我说的是真话，结果你们不相信。”秦凡无奈地摇头。 几人只喝了一点啤酒，根本就不算什么，也没找代驾，就直接开车回了医馆。 第二天，和往常一样上班。 蒲成双受伤的事，最终还是让蒋正谊和凌小蕊知道了。 两人一起来医馆探望蒲成双。 “秦凡，你不够意思，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们。”凌小蕊不满的抱怨。 “是呀，秦凡，咱们是哥们，要一起分担的。”蒋正谊说。 “好啦，你们别怪秦凡了，是我不让他说的，你们都有自己的事。” 蒲成双连忙解释，还调侃道：“何况有秦神医在，你们担心什么。” 秦凡笑了笑，他自然知道，凌小蕊他们也不是真责怪。 “蒋正谊，你现在工作怎么样？”秦凡问。 “当然可以，肯定不会给你掉链子的。”蒋正谊说。 “凌小蕊，那你呢？你竞标成功没有？”秦凡又问。 “有你引荐，肯定成功了，哦，对啦，这次我们老板高兴得很，还奖励了我。” “我请大家吃个饭，蒲成双，你还有多久能好？”凌小蕊很高兴地宴请。 蒲成双眼巴巴地看向秦凡。 “你想都别想，你这不是小伤，至少还要养一个月。”秦凡白了对方一眼。 凌小蕊捂嘴直笑，“蒲成双，你就安心养伤吧，等你的伤好彻底了，我们再给你庆祝。” 第280章 便宜那家伙了 “是的，蒲成双，你就忍着吧！”蒋正谊更是打趣着。 趁蒲成双现在行动不方便，他还揉了揉对方的头发。 这个举动，是几人在大学时最爱作弄蒲成双的动作。 蒲成双苦着脸，不过也没办法。 他双手骨骼没有断，只是脱臼，但是交叉韧带的断裂和神经损伤需要后期慢慢恢复。 肋骨断裂，虽然愈合得也很快，可时间太短。 骨头损伤不比一般的病症。 “那就这样定了，周六我们去大学城那边的龙跃苑，怎么样？”凌小蕊提议。 秦凡自然没意见，上一次周雨兰的同学会就是在那里。 “行，那就这样定了。”蒋正谊说。 三人聊了一会，蒋正谊和凌小蕊就告辞离开。 刚刚送走两人，有辆警车停下。 秦凡见到来人，微微一怔。 因为下来的两个女警官，除了东方雪，还有临海的叶黛眉。 思忖：“她们怎么会认识？” “秦老板，你不欢迎我？”叶黛眉眉毛一挑，笑嘻嘻地说。 “咳咳，叶警官，哪有的事，只是你们怎么会认识？”秦凡有些好奇。 “哼，不要以为来到海州，我就监视不到你了。”叶黛眉故意脸一沉。 呃，秦凡满头黑线，暗忖：“我有什么好监视的。” 接着，叶黛眉又笑起来，“不逗你了，我和东方雪是警校的同学。” “这次到海州学习，我不知道你的地方，就让东方雪带我过来。” “哦，是这样呀，走吧，到里边坐。” 三人来到办公室。 凤凰女端上茶水，便退了出去。 忽然，秦凡盯着东方雪看，目不转睛，他这般举动，顿时让东方雪有点不好意思。 叶黛眉也不知道秦凡是什么意思。 她嗔怒，“秦凡，你干什么？哪有你这样看美女的。” “叶警官，你别误会，东方警官的身体出问题了。” 叶黛眉眉毛一皱，对于秦凡的医术，她自然不会怀疑。 既然秦凡这么说，肯定有原因。 东方雪本来有点羞涩，听秦凡这么一说，心中顿时一个激灵。 “秦先生，你怎么看出来的？” 秦凡干咳了两声，“东方警官，我问你一点事，你好好回忆一下。” “你最近是不是经常情绪压抑，或许说郁闷。” “嗯，是有一点，压力太大。”东方雪点头。 “还有你这段时间经常感觉胸闷肋胀？” “是，你怎么会知道？”东方雪睁大眼睛，她感觉这秦凡也太神奇。 秦凡没有回答她，而是欲言又止。 其实，他刚才是发现东方雪的气色不好，然后再仔细端详了一番，才发现的。 “快说呀，你别吞吞吐吐的。”叶黛眉是个急性子，不断催促道。 “还有就是…你月事前，胸前的那个部位是不是有些胀痛。”秦凡问。 “啊…” 顿时，东方雪的一张脸红得快滴出血来。 秦凡说得再含蓄，毕竟他和东方雪不是很熟悉。 现在这家伙却说女孩子最私密的地方。 “秦凡，你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一次性表达清楚。” 叶黛眉也是脸色微微泛红，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她的性格很直爽，大大咧咧，什么事都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东方警官，如果你不介意，我帮你再诊断一下。” 东方雪心中七上八下，因为秦凡刚才说的症状，正是她最近常出现的毛病。 一直以来，她认为是压力太大，没休息好的缘故。 “好！”东方雪很大方地伸出右手。 秦凡给她把脉，又看了看舌苔，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因为东方雪是苔薄，脉弦，完全符合他的判定。 他沉吟不语，东方雪和叶黛眉也没惊动他。 良久，秦凡才看了两人一眼。 “东方警官，你父母他们那一代有没有人患过乳腺癌？” 东方雪一怔，脑袋嗡的一下，就变得无比混乱，脸色苍白起来。 秦凡的话中有话，意思再明白不过。 她压制住心中的惊惧，“有，我姨娘就是患乳腺癌去世。” “秦凡，你是说…说东方雪哪里出问题了？” 叶黛眉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同时又不解地追问。 “东方雪还没有结婚，怎么会得乳腺…那种病？” 她特意把癌字省略去，似乎怕刺激到东方雪。 秦凡看了一眼叶黛眉，“谁说一定要结婚才得乳腺癌？” “乳腺癌具有肿瘤遗传性，遗传性乳腺癌的比例约为5%-10%。” “并且这病与生育、哺乳有关，未婚或结婚较晚的女性乳腺癌的发病率一般比较高。” 顿时，叶黛眉和东方雪都一片凌乱，未婚和晚婚还成了原罪。 其实，这在医学上早有研究，晚婚晚育的女性患上乳腺癌的概率是已婚已育的女性的两倍。 主要的原因是因为生育和哺乳对女性有一定的保护作用。 “会不会搞错了？秦凡。”叶黛眉说。 她并不是不相信秦凡，这恰恰是正常的反应。 往往患上癌症的病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会不会误诊。 秦凡自然能够理解她们。 他郑重地说：“东方警官，我建议你尽快去医院检查。” “不过，你不要担心，更不要有思想负担，现在发现得早。” “嗯，好的，那我马上去检查一下。”东方雪站起来。 她脸上很平静，心中却是惊涛骇浪。 最近的身体反常，那就是患病的信号，不管怎么样，秦凡的话提醒了她。 “秦凡，我先陪她去检查，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叶黛眉丢下一句话，就连忙追出去。 秦凡摇摇头，苦笑一下。 任何女人遇到这个病，都是很难过，只有经过检查，接受了事实，才能配合治疗。 叶黛眉和东方雪一起来到市中心医院。 进行了乳腺触诊检查，超声检查，ct等。 看着检查结果，东方雪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她才二十七岁，就真的患上右乳腺癌。 一想到医生的话，她感觉快要崩溃，满脑子都是一马平川的那种缺陷。 她是刑侦警员，不是没见过生死，可不愿意自己有缺陷。 “东方，不要怕，秦凡那家伙，虽然是年轻了点，可从不掉链子。” “既然他能看出你的问题，那肯定就能治疗。” 叶黛眉身为女人，自然明白东方雪的想法。 “是呀！我怎么没想到？”东方雪眼前一亮，可接着又扭扭捏捏起来。 “他会不会像那个女医生用触诊检查。” 所谓的触诊，就是要医生用手去按压感觉，如果秦凡是女医生，还好说一点。 可偏偏他是男性，还是和东方雪一样大的年龄。 “我怎么知道，可能不会吧。”叶黛眉也不清楚，“不过，你不让他检查，怎么治疗？” 是呀，顿时将两人为难住了。 “算了，我豁出去啦，他是医生！”东方雪咬了咬嘴唇，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嗯，便宜那家伙了。”叶黛眉说。 听到她的话，东方雪默不吭声，连耳根子都是红的。 两人急忙返回扁鹊医馆，这一番折腾下来，都是下午四点多。 见到两人再次返回，秦凡一点也不意外。 “怎么样？确诊了？” “嗯，秦先生，请你帮帮我，我不想做手术。”东方雪可怜巴巴地说。 “谁说一定要做手术啦，不要给自己增加思想负担，你这个发现得早。” “真的？”叶黛眉在一旁问：“能治疗好吗？” “不是真的，难道是煮的。”秦凡简直无语，白了对方一眼。 看着两女担忧的眼神，他微微一笑。 “这么说吧，每个人身体都有癌细胞，只有当癌细胞活跃时，才会出现癌的病变。” “要想彻底清除体内的癌细胞，任何科学手段都不可能，诱发体内癌变，也是需要一定前提条件。” “所以，对于癌，不要过于害怕，保持心情愉快，改变生活规律很重要。” “打个比喻，人体内出现癌症时，就是天平向一边倾斜。” “如果我们通过中医治疗，让两边平衡，控制住癌细胞的活跃，恢复体内天平的平衡。” “是不是就等于控制住癌细胞，也就等于康复，明白了吗？” 这一次，叶黛眉和东方雪算是明白了。 第281章 再遇脑残女 “我看下片子和检查单。”秦凡笑呵呵地说。 “哦…”东方雪连忙递给他。 秦凡之所以让她去检查，就是要看片子和检查结果。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总不能真的就用手去触诊检查，更不会用天眼去透视别人的私密部位。 秦凡仔细地看片子，从医院的检查看，患处皮色不变，肿块质地坚硬，边缘不清。 叶黛眉和东方雪都对视一眼。 前一刻她们都做好了思想准备，准备豁出去，让秦凡占便宜。 结果，秦凡只看检查结果和片子，并没有提亲自检查的事。 顿时，那荒唐的想法，让两人都面红耳赤，一片火辣辣的。 “咦，你们怎么啦？” 秦凡抬头见两人神情有些异样，他好奇地问。 “呃…没什么，怎么样？”东方雪的眼神有点慌乱。 “嗯，问题不大，东方警官，我给你开副药方，你要坚持服用。” “直到肿块消失，再巩固治疗。” “好！谢谢你。” 其实，乳腺癌属中医“乳岩”的范畴。 在中医辩证里，东方雪是属于肝郁痰凝证，治疗时要以疏肝解郁、化痰散结为主。 秦凡提笔，刷刷地写下一个处方。 他交给东方雪去抓药。 “秦凡，你还真神奇，是怎么看出来的？”叶黛眉好奇地问。 “我是医生，肯定也是依靠观察，所谓的察言观色，是望诊的基本功。” 叶黛眉对医学不懂，自然听不懂什么是望诊。 “太深奥了，不管怎么说，今天谢谢你了。” “如果不是你及时地看出来，就酿成大问题了。”叶黛眉感激地说。 “不要客气，我们是朋友。”秦凡摆摆手，淡然一笑。 不一会，东方雪回来，手中提了三剂中药。 秦凡叮嘱道：“不要熬夜，要多休息，东方警官，你要学会在压力中释放自己。” “我建议你暂时调动岗位，对你的恢复有好处。” 秦凡知道干刑侦工作的警官，生活没规律，压力大，才有如此一说。 东方雪微微一怔，旋即，又点点头。 “嗯，我明白了，谢谢你。” 三人聊了片刻，叶黛眉和东方雪告辞。 一晃眼，就到了周六。 凌小蕊开车过来接到秦凡，两人来到大学城的龙跃苑。 在大学期间，同学们都经常过来。 “秦凡，蒋正谊反正还没到，要不我们四处参观一下，好多年没过来了。” “行，反正方向盘在你手中。”秦凡笑了笑。 海州大学城，占地面积非常大，这里集中了海州市各大高校，形成了一个特殊的教育园区。 “秦凡，你看那是民族学院！” “右边是财经大学。” 凌小蕊边开车边给秦凡说。 透过车窗，秦凡见到一排排很有特色的建筑，多年前，曾经常徒步到这些地方。 拐过一条街道，映入眼帘的是理工大学。 秦凡笑了，这是周雨兰读书的学校，以前还经常溜过来。 理工大学背后那条街，就是秦凡的母校。 过了红绿灯右拐，就绕到农大的这条街，凌小蕊放慢车速，慢慢滑行。 这条街道依旧是很熟悉，除了各种小店，还有来来往往的不少学子。 “咦，哪里在干什么？”凌小蕊将车慢慢靠边。 秦凡看过去，只见前边聚集了不少人，大部分是学生，似乎在争吵什么。 两人将车停在路边的停车位，便走过去。 人群中不断传出各种指责声。 “不能走，快给老人家赔礼道歉！”有同学愤愤不平地说。 “你叫我赔礼道歉？你知道吗，他是碰瓷在先！”有个女人的声音又传来。 “别狡辩，我们都亲眼见到，是你的黑人朋友故意撞的老人家。” “若不是我们及时扶住，老人家今天就摔倒了。” “他买的菜被摔烂了，找你理论，你又伸手打了老人一巴掌。” 有正义感很强的男同学站出来指证。 “喂！小同学，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我再说一次，他就是碰瓷，见到我们走过来，故意来撞，想讹诈米鲁。” 女人倨傲的指着老人，“老东西，不要以为我家米鲁的钱是那么好讹诈。” “要碰瓷也要找个好地方碰，老不死的。” 这女人张口一个老东西，闭口一个老不死的，气得那老人直跺拐杖。 因情绪波动，引起呼吸急促，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全身微微颤抖。 女人身边的黑人，长得牛高马大，打着耳钉，很是健硕，高出周围的同学大半个脑袋。 他不屑的眼光扫过周围打抱不平的同学，环抱双手，根本无视周围的口诛笔伐。 他也不说话，因为有两个华夏女帮他们反击。 “像这种碰瓷的，不好好教训一下，你们以后也会遭殃。” 又有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你们应该感谢米鲁和桑巴。” 刚走近的秦凡微微皱眉，他感觉说话的女子声音和名字怎么有点熟悉。 他和凌小蕊挤了进去，当看清几人时，立即就想起来。 正是河堤上见到的脑残女小雅和美美，还有黑人米鲁和桑巴。 这时，有个女同学忍不住反驳。 “是不是碰瓷我们有眼睛，老人天天都从这里经过，就专挑你们碰瓷。” “呵呵，你还真说对了！”美美嘴巴一撇，不屑地说：“碰你们的瓷，能有几个钱？” “这死老头见米鲁和桑巴是外国人，才不顾一切地碰瓷。” 小雅有些不耐烦起来，眉毛一竖，训斥拦路的同学。 “快让开，你们没见米鲁和桑巴是外国友人，一点教养都没有。” “外国人又怎么了，搞清楚一点，这是我们华夏的地方。” 有同学说：“不能走！打人撞人就必须道歉！” “你们要搞清楚，米鲁是王子，给一个试图碰瓷的人道歉？” 小雅像看白痴一样的看那个同学，“你脑袋被门缝夹了。” 这时，有几个男同学大胆地拦住米鲁和小雅他们。 “不能走，不管你是王子还是总统，都必须道歉！” “这四个人是哪个学校的，怎么素质这么低。”人群中有同学小声问。 “那两个黑人是旁边体育学院的外籍留学生，他们经常聚集在大学城的拳击馆。” “根本不是来留学的，泡妹子还差不多，你没见那两个女人，一副舔狗的样子。” 知道内情的同学，小声地说出秘密。 就在这时，老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呼吸的频率也不对，进气的少，出气的多。 秦凡微微皱眉，连忙上前一步，“小同学，老人家患病了，快让我看看。” 他连忙在老人家的鱼际穴，列缺穴不停地按摩。 “老人家，不要激动，放缓心情。”秦凡说。 这时，一旁的凌小蕊忽然叫起来，“殷老师，您是殷志源老师！” 秦凡这才注意到眼前的老人。 满头的白发，佝偻着身子，拄着拐杖颤悠悠地。 他简直有点不敢相信，当年那个三尺讲台上才华横溢，昂首挺胸，满头黑发的老师。 几年不见，怎么变得如此苍老，难怪一时间竟然没有认出来。 从实际年龄来说，殷老师那时六十岁，现在也不过六十五六岁而已。 “你是…”殷志源颤悠悠地问。 “殷老师，还记得怕猪崽的那个女学生吗？” “哦…记起来了，你叫凌…。” “对，殷老师，我就是凌小蕊。” “殷老师，你看他是谁？”凌小蕊指了指秦凡。 殷志源仔细地端详了几秒钟，有些不肯定地问：“秦…你是秦凡？” “殷老师，是我！” 秦凡还在给殷志源按摩穴位，殷志源的脸色明显好转，呼吸变得平稳起来。 接着，秦凡的目光落在殷志源的脚边。 那是一个小口袋，里边是一点蔬菜，散落在地上。 “殷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唉！”殷志源轻轻摇头，颤悠悠地叹息。 搀扶殷志源的两个男同学急忙将大概情况说了一下。 原来，殷志源每天都会来临近的菜市，买一点蔬菜回去。 两年前出过事故，现在他腿脚也不方便，走得比较慢。 米鲁迎面过来，差点将殷志源撞得人仰马翻，万幸有同学见到连忙搀扶住。 殷志源找米鲁理论，还没说几句话，反被小雅打了一巴掌，反咬一口说殷志源是碰瓷。 听到两个男同学的叙述。 顿时，秦凡的眉毛紧皱起来，再看殷志源的脸颊，果真有淡红色的手指印。 第282章 只打耳光是犯规 他的心中燃烧起一团熊熊火焰，老师本就是他最尊重的人。 晚年生活过得不好倒也罢了，现在出门买个菜，竟然还被人欺负。 他感觉，哪个耳光就如同打在他的脸上。 此时，那黑人米鲁和桑巴，还有小雅、美美，正准备强行要走。 “站住！我让你们走了吗？”秦凡回头说。 他声音不大，却让每个人都听见了，顿时，四周的同学们都安静下来。 “你算什么东西，别多管闲事…咦！是你！” 小雅和秦凡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她认出了秦凡。 停下脚步的米鲁和桑巴、美美也都认出来了。 他们可没有忘记，河堤上打了巴布几耳光的那个华夏年轻人。 “不错，就是我。”秦凡淡淡地说：“我就喜欢多管闲事。” 米鲁和桑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见到一丝忌惮。 “小伙子，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要得寸进尺。” 小雅见是秦凡，心中有些发怵，语气明显软了一些。 “对于你们，我从来不想见，一个忘掉祖宗的人，已经不是人。” 秦凡冷冷地说：“滚过来给殷老师磕头认错！” 顿时，米鲁、桑巴和小雅、美美都惊呆了，连眼珠子都突出来。 磕头认错？一点都没有听错，秦凡不是说的赔礼道歉，而是磕头认错。 “算了，秦凡，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殷志源拄着拐杖，见气氛有些紧张，连忙劝说。 “殷老师，你放心，没事的。”秦凡对着殷志源笑了笑。 周围的同学都鸦雀无声，但依旧将米鲁他们围住。 赔礼道歉和磕头认错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扑哧！”小雅忽然笑起来，似乎听到一个超级笑话一样。 “你搞没搞错，让我们给他磕头认错！” 她口中发出啧啧声，用手指了指自己和殷志源。 “不错，是你动手打了殷老师，还有你的什么米鲁。”秦凡一本正经地说。 “小伙子，米鲁他们是王室成员，外国友人，你竟然要外国友人跪下磕头。” 美美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她同样感觉太荒谬，用看白痴的目光看向秦凡。 米鲁和桑巴都是王室成员，那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据说富可敌国，可秦凡竟然要米鲁下跪磕头。 “我呸！还王室成员，外国友人！” 有男同学被美美、小雅的姿态恶心得倒胃口，忍不住低声骂道。 “两个舔狗的女人，保佑她们惹上艾滋病！”更有同学气得诅咒。 “你们有没有一点素质，难怪外国人看不起你们，对待外国友人就是这样的？” 小雅气急败坏地叫嚷，就像一只猴子上窜下跳。 “给你们一次机会，主动滚过来！”秦凡瞥了对方一眼。 “休想！给一个老不死的…”小雅的下巴高高扬起，傲慢地骂道。 只可惜，她口中的下跪两个字还没说出来。 所有人只感觉眼前一花。 “啪、啪！”，接着就听见响亮的耳光声。 那小雅只感觉耳朵发出阵阵嗡鸣声，脸蛋也是火辣辣的疼痛。 接着，一股沛然大力传来，她踉跄着膝盖一软，不偏不倚的跪在殷志源面前。 人行道是大理石铺成，四周的同学们再次听到“咚！”的一声闷响，那是膝盖与石头的相碰声。 疼得小雅呲牙咧嘴，揉着膝盖，爬不起来。 听着这啪啪的耳光声，咚的闷响，顿时，让所有的同学们心中都畅快起来。 “大哥哥，打得好！”有个小女生两手拽拳，兴奋地叫起来。 “你！过去，跪下磕头认错！”秦凡面无表情地指了指米鲁。 米鲁眼睛一眯，瞳孔微缩。 “混蛋！fuck！” 他和桑巴对视一眼，两人心有灵犀地上前一步。 他们脱去外衣，露出健硕的身材，肌肉高高隆起。 还很潇洒地将外衣往身后一扔，脑残女美美连忙将两人衣服拾起来。 其他的同学一看要打架，纷纷让开一些地方。 “大哥哥行不行啊，这两个黑人是拳击馆的。”有女同学担心起来。 “不会的，既然这大哥哥敢叫他们跪下，肯定也不怕他们。” 还有女同学给同伴打气，其实，也是给她自己安慰。 “秦凡！”凌小蕊有些担心起来。 她也不知道秦凡会不会打架，只知道秦凡现在很厉害。 有人脉和会打架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凌小蕊，你快让秦凡住手。”殷志源也是急得六神无主。 “殷老师，不要担心，秦凡做事有分寸的。” 凌小蕊也安慰起殷志源，其实她心中同样没谱，只是更多的是信任。 “老东西，有你们好看的，等霍遵王子回来，你们就惨啦！” 小雅坐在地上，一边揉着膝盖，还咬牙切齿地威胁。 她根本没去想，为什么会挨耳光。 不错，美美已经悄悄溜到人群外围，在一旁打电话叫人。 她挂断电话，又挤进人群中，对着小雅眨了眨眼睛。 小雅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脸上再次浮现出倨傲和不屑。 心中思忖：“臭小子，一会你得给我磕头认错。” 场中的米鲁和桑巴，两人是一左一右，将秦凡夹在中间。 两人就像跳绳一样，踩着漂浮不定的交叉步伐。 身体微躬，双拳挡在头部前边。 忽地，米鲁一个直拳，向秦凡的面部打来。 而一旁的桑巴也是身子微微下蹲，一拳向秦凡的腰部打去。 两人应该经常这样配合练习，出拳很默契，又狠又快又准。 俗话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两人再快，又哪能快得过秦凡，这种不入流的拳击，在秦凡眼中简直就是小孩玩过家家。 米鲁的一拳刚刚出击。 秦凡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 米鲁当即就一个踉跄，捂住脸不知怎么回事，耳朵嗡嗡作响。 秦凡身子微微一侧，躲过桑巴的一拳，连挥两下手掌。 “啪啪！” 桑巴挨上两巴掌，原地打了几个圈，才停住脚步，耳朵同样是嗡嗡作响。 “呸！妈的，fuck、fuck！” 米鲁吐了一口唾沫，气得叽哩哇啦的叫骂起来。 他和桑巴两人很默契地再次围攻。 相比下，两人高大健硕，身体犹如一座黑塔。 而秦凡偏偏要矮一点，还很瘦弱。 两人抡起沙包大的拳头，一左一右地出拳。 四周的同学都是提心吊胆，不少女同学都紧拽小手，暗中替秦凡捏了一把汗。 眼看两人的拳头就要砸在秦凡身上。 胆小的女同学甚至都闭上眼睛，不敢直视。 “啪啪啪！” 场中再次响起一连串的耳光声。 接着，米鲁就偏偏倒倒的捂住脸，一个踉跄膝盖一软，咚的一声，跪在殷志源的面前。 他捂住的嘴一张，吐出几颗牙齿，洁白的牙齿上沾满了鲜血，显得特别狰狞。 这一下，不仅脸颊疼，膝盖也痛。 而桑巴虽然没有跪下，同样是挨了一连串的耳光，眼前全是小星星。 “你…你别过来，我不和你打了。” 桑巴色厉内荏地摆手，连连后退，撞倒在美美身上，两人差点摔倒，狼狈不堪。 “为什么？”秦凡问。 “你只打耳光，不…不出拳！这是犯规！” 全场一片死寂，接着，就是哄堂大笑起来。 “还要不要脸，两个打一个，还说犯规。”有同学奚落说。 “这位大哥哥只会打耳光，打得痛快！”更有女同学说。 秦凡也是哑然失笑，摇摇头，不再搭理他。 他一步步走过去，来到米鲁和小雅身边，负手俯视，眼神冰冷。 “磕头认错！” “哼！休想，你完蛋了，打了我和米鲁，等霍遵王子回来，有你受的！” 小雅依旧是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秦凡。 “啪、啪！” 秦凡扬手又是两耳光。 “哼，不长脑子的女人，我从不打女人，今天先替你父母管教你！” “啪、啪！”秦凡扬手又是两耳光。 “这是替殷老师打的你，目无尊长！” 几个耳光下来，小雅的脸蛋顿时红肿起来，没有打掉她的牙齿已经是秦凡手下留情。 对于这种脑残女，秦凡一点面子都不会给。 第283章 是我不长眼睛 “你～” 小雅捂住火辣辣的脸，疼得眼泪花花转。 她从没见过像秦凡这样不留情面的人，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跪好！”秦凡冷哼。 小雅咬着嘴唇，眼睛里除了恨还有惊悚，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跪得端端正正。 “还有你！什么狗屁的王子，给我跪好！” 秦凡指了指米鲁，后者一个哆嗦，连忙跪得笔挺。 “给殷老师磕头认错！” “秦凡，还是算了，他们已经受到教训了。”殷志源连忙说。 秦凡微微一笑，“殷老师，还记得当年你教育我们的话吗？” 不等殷志源回答，他就自问自答。 “他们既然要犯错，就要承担犯错的代价。” 殷志源当即就愣住，老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米鲁和小雅跪在那里，心中恨得咬牙切齿，正犹豫是不是真要磕头，暂时先服软。 就在这时，有两辆宝马开过来，从车上下来五六人。 为首是一个富家公子哥，迈着王八步。 秦凡的目光落在来人身上，微微一怔，旋即就笑了笑。 “干什么！干什么！”富家公子哥大声叫嚷着。 美美一见到来人，几步迎了上去，“周哥，你终于来了，快帮我们一下。” “霍遵回国去了，他不在华夏这边，只有劳驾你了。” “嗯，他临走时，给我说过。”富家公子哥摆了摆手。 “谁他m的不长眼！敢欺负我的朋友！”他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 “是我，周大公子。”秦凡不紧不慢地说。 富家公子哥一听声音，身子猛地一震。 旋即，他脸上的倨傲僵持住，神情有些复杂，转眼间就换上谦卑的笑容。 “表姐夫！怎么是你在这里。” 这一声表姐夫，那谦卑的表情。 顿时，让小雅、米鲁和美美、桑巴都惊碎了下巴，嘴巴张成o型。 明明搬来的是救兵，结果双方是亲戚。 四周的学子也都个个呆若木鸡，不知道这是上演的什么剧情。 “我哪敢当你的姐夫，你现在牛气冲天，我还没长眼睛，周大公子。” 秦凡淡淡地说，语气带着戏谑。 他每说一句，周沫的心脏就漏跳一拍，往下一沉，渐渐地沉到谷底。 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春节那一次，整个天虹公司差点崩溃。 秦凡翻手是云覆手为雨的本事，至今让他心有余悸。 当时还赏了他两个耳光，也是记忆犹新。 “表姐夫，你不要开玩笑了，是我口误，我口误。”周沫讪讪地说。 他额头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如果再惹秦凡不高兴，估计天虹公司就真的玩完，他老爹会第一个揍死他。 一旦破产，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谁还会再理他。 “你们是眼瞎了，惹我表姐夫！” 他转过身去，指着美美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有一句话他没说，你找死，也不要拖我呀。 他心中将美美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了一遍。 “周哥，这～” “这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副暴跳如雷的样子。 美美、桑巴和小雅、米鲁都被周沫的反应吓了一跳，大脑是一阵懵逼。 “是他要米鲁和小雅给老…老人家磕头认错。” 周沫将目光看向桑巴，后者也是连连点头。 他的目光又落在地上的蔬菜上，再看看秦凡身边的殷志源，顿时明白了几分。 他狠狠地瞪了米鲁和小雅一眼，在心中将两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秦凡也不吭声，他倒要看周沫如何处理。 “还不赶紧磕头认错！我表姐夫都说过了。” 周沫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米鲁和小雅。 米鲁和小雅都微微一怔，不是来帮忙的吗？现在也让他们磕头认错。 “你俩没听见吗？”周沫眼睛一眯，警告的味道很浓。 米鲁和小雅这才反应过来。 他俩一咬牙，只有连连磕头，额头碰得地上咚咚响。 “对不起，是我们错了，请您原谅！” “好！” 四周围观的学子，不知是谁带头叫好，纷纷鼓起掌来。 这种场景，让自持骄傲的小雅满脸通红，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米鲁的一张黑脸，充血后变得更黑。 “表姐夫，他们已经磕头认错了，你看是不是放过他们。”周沫小心翼翼地问。 “周沫，你爸送你来读书，你就是这么在学校里读书的？”秦凡耐人寻味地说。 “不不不，表姐夫，你别误会，我只是和米鲁的哥哥认识而已。” 周沫脸色微微一变，连忙解释。 “让他们滚吧，别让我再见到他们。”秦凡摆了摆手。 他也懒得管周沫，自己的路自己走，总有一天会跌倒。 “好的！谢谢表姐夫” 周沫赔着笑，连忙使了个眼色，米鲁和小雅他们都狼狈不堪的连忙离开。 身后是一片的欢笑声。 “妈的，怎么又碰见他！”车里的周沫气得一拍坐垫。 “周哥，他真是你表姐夫？”美美好奇地问。 “那是给他面子！” 他瞥了一眼美美和小雅，心中暗骂：“真他m的脑残！” “哼，等霍遵回来再说！”米鲁回头看了一眼人群中的秦凡。 见事情已经处理，四周的学子们都纷纷散去。 凌小蕊的手机响了，是蒋正谊打过来的。 “嗯，我们在农大这边，你先等着，有个人你肯定想见。” “哦，是谁？”蒋正谊有些好奇。 “一会你就知道了。” 她挂掉电话，热情地邀请，“殷老师，您中午和我们一起吃顿饭吧，把师娘也叫上。” 殷志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她在几年前得肝症就走了。” “啊…” 听到这个话，秦凡和凌小蕊都惊呆了。 大学时，殷志源的妻子看起来很健康的，还经常跳广场舞锻炼。 真是世事无常。 “对不起，殷老师。”凌小蕊连忙歉意地说。 “没关系，是人都免不了的。” “走吧，殷老师，我们难得见一次，今天还有一个您的学生。”秦凡岔开话题。 “哦…” 殷志源坐上车，三人一起来到龙跃苑。 “秦凡，凌小蕊，你们还去故地重游，咦…这是殷老师？” 蒋正谊见到秦凡和凌小蕊就叫嚷起来。 当他见到殷志源时，同样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只因为印象中的老师变化实在太大了。 一经提醒，殷志源也记起蒋正谊。 “真好呀，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们。”殷志源说。 “殷老师，您快请坐！”蒋正谊连忙搀扶着殷志源坐到上首位置。 这时，服务生过来。 “先生，你们需要点些什么菜？” “让秦凡点吧。”凌小蕊嫣然一笑，“我今天作东，只管付钱。” 蒋正谊也点头，他们现在都隐隐以秦凡为首。 秦凡也没客气，拿过菜谱。 “今天难得和殷老师在一起，老师有哮喘病，我们就以清淡松软为主。”秦凡说。 “嗯，我就是这个毛病，每年的5到9月发作最频繁。” “咦，秦凡，你是怎么知道的？”殷志源也好奇地问。 凌小蕊和蒋正谊也是很惊讶。 “自然是观察出来的。”秦凡露出温和的笑容。 “殷老师，你面目黧黑，身体消瘦，两眼大而有点外突。” “和我们一起行走时，你两肩上抬，前胸明显高隆，走快一点就气不接续，说话时气短无力，这都是哮喘的特征。” 他笑了笑，又接着说：“殷老师，你刚才哮喘发作时，我给你按摩了一下，你的哮喘就稳定下来。” “对对，刚才我有点喘不过气来，就是你拿住我的手，没一会就平稳起来。” “原来是你在给我按摩，秦凡，你…” 殷志源不禁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学生，他教的知识可没有针对人体。 “殷老师，秦凡现在可厉害了，他现在早改行成中医了。”凌小蕊抿嘴一笑。 “哦，原来你成中医了。”殷志源一抚额头。 “记起来了，秦凡那会读书时，就经常抱着中医医书自学，没想到真成中医了。” “秦凡，一会你给老师诊断下。”蒋正谊说。 秦凡点点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殷志源，“殷老师，相信我吗？” 殷志源虽然多年没见秦凡，但见到那双充满自信，清澈的眼眸。 他重重地点头，“你是我的学生，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 第284章 师生情谊 “呵呵，殷老师，你相信秦凡肯定不会错，他的中医馆都从临海开到海州了。” “哦…有出息了。”殷志源颤悠悠地说。 几人边吃边聊，就以白开水代酒敬了殷志源。 饭后，秦凡请殷志源坐上凌小蕊的车，几人回到扁鹊医馆中。 蒲成双没想到他们出去一趟，带来了殷志源。 寒暄后，秦凡才仔细地给殷志源诊断。 哮喘这病，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都非常棘手，若要彻底治愈，的确很不容易。 主要是患者不坚持治疗，常常是发作时就治疗，缓解后就停药，这样反反复复就造成终生难愈。 秦凡经过四诊后，心中也就有了判断。 “怎么样？秦凡。”凌小蕊问。 “没问题的，殷老师这个哮喘拖得比较久而已。” “主要是没得到及时的治疗。”秦凡说。 他看了一眼凌小蕊和蒋正谊、蒲成双。 几人都没做声，心中也猜到是什么原因没有及时治疗。 殷志源和妻子的感情非常好，是农大出名的模范夫妻。 妻子患上癌症，殷志源肯定是不惜一切代价的医治，最终就是耗尽家底。 根本顾不上自己的病，失去妻子后，感情和身体的双重折磨下，才会一下子苍老起来。 “殷老师，您这是热喘，所以炎热季节，气急喘息就特别明显。” “您要坚持服药，相信我，一个疗程后，您会得到明显好转。”秦凡说。 “好！我听你的。” 秦凡根据殷志源的病症，以补中益气汤加味治疗。 由于是遇热哮喘，特意加清热化痰之品，如北沙参、麦冬、百合等。 然后又特别叮嘱，用水煎熬，早晚饭后1个小时再服药。 同时每日用淮山药粉40克，分2次，用开水冲熟成稀粥，加白蜜一匙服下。 秦凡担心殷志源忘记这些，又特意用笔详细写下步骤。 “秦凡，多少钱？能刷医保卡吗？”殷志源问。 “秦凡，不要收殷老师的诊费，算我们几个的。”凌小蕊提议。 “对！”蒋正谊和蒲成双也都点头。 “使不得，使不得，那怎么行。”殷志源连连摆手。 秦凡笑了笑，拍了拍殷志源的手。 “殷老师，不要提诊费，那样会让我感到无地自容。” “我们都是您的学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给您治病是我们的心意。” “放心吧，每周我让人去接您来医馆复诊。” 他看了看凌小蕊、蒋正谊和蒲成双。 “你们也不要太担心，都不要说什么诊费，有时间就去陪陪殷老师，怎么样？” “呵呵，好吧，我们听你的安排。”蒲成双说。 殷志源用手擦拭了湿润的眼眶，他感动得老泪纵横。 “秦凡、凌小蕊、蒋正谊、蒲成双，老师谢谢你们，你们还能记得老师我。” “呵呵，殷老师，我相信其他同学见到，都会和我们一样。”秦凡安慰道。 其实，殷志源心中很清楚，老师育人，桃李满天下。 可大学里，只有四年光阴，毕业后各奔东西，真正记得老师的并不多。 随后，秦凡又让小文开车送殷志源回家。 海州国际机场。 一架从京城飞往海州的客机安全降落。 从出港口走出三人，为首是一名三十几岁的男子。 他一头短发，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深色西服外套随意的搭在手臂上。 身后的两名壮汉，虎背熊腰，目如鹰鹫，锐如刀锋，一看就是男子的保镖。 “大哥！”王强对着男子挥了挥手。 与王强一起前来的还有肖战，金三顺。 不错，王强亲自前来接机的人就是王家大公子，京圈四少之一的王毅。 见到弟弟王强和表弟肖战。 王毅点点头，大步向几人走去。 “大表哥。”肖战笑了笑。 “嗯，走吧，海州这边气候还不错。”王毅率先向前走。 他走出几步，又忽然回头问：“小弟，这位是？” “大哥，这是博阳集团的金三顺。”王强说。 “哦，你好，金公子。”王毅停下脚步。 金三顺一个激灵，连忙伸出双手握住王毅的手，“欢迎王少来海州。” 他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王毅带头向前走，根本没注意他，让他心中有一丝被轻视的不爽。 可谁知王毅竟然停住脚步，还专门询问跟他握手。 “王少，请！”金三顺殷勤地做出请的手势。 心中暗忖：“谁说京圈四少的王少傲气，很平易近人呀。” 其实，这就是京圈四少王毅驭人的能力，只是这么一凉一热，就彻底将金三顺折服。 一群人走向停车场，金三顺亲自给王毅拉开车门。 他充当了司机，一路向郊区的别墅而去。 同一时间，秦凡正在医馆中，却接到许含香的电话。 见到这个电话，秦凡才想起四爷的尿结石。 连忙接听起来。 “秦凡哥哥，你医馆在哪儿啦？”许含香在电话里问。 “含香，在平安大道，怎么啦？” “我怎么没见到，从头找到尾了。” 呃，秦凡顿时满头黑线，明明这么响亮的地方，竟有人找不到。 “咦，你来海州了？”秦凡问。 “嗯～” “在中段，有一排玻璃墙，很显眼的。” “好，那你等我。” 没一会，一辆红色的宝马轿跑停在车位。 许含香从车上下来，她扎着马尾辫，一副大墨镜将精致的小脸遮挡了一大半。 短袖皮短裤，套着网状的高跟凉鞋，身材凹凸有致。 她取下大墨镜，露出极美的容颜，看了看医馆招牌。 “原来是这里。”她自言自语。 阎彪早注意到她，顿时有点惊为天人，直到许含香推开玻璃门，他才反应过来。 连忙拉开门，有些不敢直视，很有礼貌地说：“欢迎你！” 许含香点点头，径直向里边走。 海州扁鹊医馆远比临海的大，马芳菲见到有人进来。 连忙迎上去，“小姐，你看病？” 许含香微微一怔，甜甜一笑，“不，我找秦凡哥哥。” 呃，阎彪和马芳菲都有些愣住。 什么时候秦先生有个妹妹？ “哦，是许小姐，秦先生在那边第一间办公室。”这时，小文过来。 “小文哥，谢谢你。”许含香对着小文打个招呼。 在临海时，许含香算是扁鹊医馆的常客，曾有段时间，和叶黛眉天天去医馆。 一来二去，对临海医馆的人都是很熟悉。 “文哥，这是秦先生的…？”阎彪有些八卦地问。 “先生的好友的孙女。”小文说。 顿时，马芳菲和阎彪的大脑不够用，好友的孙女，可又叫秦凡哥哥。 什么乱七八糟的辈分。 见两人这般模样，小文知道他们的想法。 摊了摊手，那意思是我也不清楚。 “含香，你爷爷的尿结石，排出来没有？”秦凡问。 “嘻嘻，你走后的第三天就排出来两颗。”许含香笑着说。 “爷爷现在又没事了，生龙活虎的。” “嗯，我都差点把这事忘记了。”秦凡说：“咦，你到海州来干什么？” “你猜？”许含香像个小孩子，在办公室东看看，西瞅瞅。 “我又不会读心术。”秦凡白了对方一眼。 “那个蔡秀媛不是来海州了吗？明天有影迷见面会。”许含香笑嘻嘻地说。 呃，秦凡无语，又一个追星的，竟然还从临海追过来。 “秦凡哥哥，你陪我去，好不好？” 许含香走到秦凡的座位，趴在桌子上，期待地望着秦凡。 她这个姿势对着秦凡，露出一抹雪白，她丝毫没察觉到有些走光。 秦凡连忙移开目光。 “行不行吗？我一个人去，被人欺负了怎么办？”她撒娇地说。 秦凡满头黑线，又好笑又好气，“你还会被人欺负，你不欺负人还差不多。” “不嘛，你答应我，好不好。”许含香继续说：“我给爷爷说过，上来就和你一起。” 这丫头倒还聪明，把四爷搬出来。 “咳咳，含香，你先坐好再说。” “行，反正我当你答应了。”许含香高兴地说。 第285章 明星见面会 忽然，秦凡想到曾经答应过马芳菲她们，到时会放她们的假。 “什么时间？” “明天下午三点，在海州新体育中心。” 秦凡想了想，他站起来，走出门叫来诸正元、马芳菲和安小星。 “什么事？秦先生。”诸正元问。 “诸老，我们还是给马芳菲她们兑现，放她们半天假吧。” “秦先生，明天才周五，还不到周六呀。”诸正元一头雾水。 “你忘记了，你可是答应过她们的。”秦凡揶揄着笑起来。 诸正元先是一愣，接着就一拍额头，全部记起来了。 “哦，对对对，是不是她们要追什么星？” 又接着说：“秦先生，你不提，我都把这事忘记了。” “呵呵，我和你一样，还是含香告诉我的。” “行，明天你们都去吧，我留下来值班。”诸正元笑呵呵地说。 “谢谢秦先生，谢谢诸老！” 安小星和马芳菲都喜出望外，连忙感谢。 她们知道明天有影迷见面会，可不好直接提这事，毕竟她们只是打工的。 只是没想到秦凡和诸正元还真给她们放半天假。 “含香，你晚上住哪儿？”秦凡问。 “还没定，一会再说。” “秦先生，要不让许小姐和我住一起吧。”马芳菲说。 秦凡想了想，这也挺好，他还真不放心许含香一个人去外边。 “含香，那你就和马护士挤一挤，你们女孩子在一起，也有话说。” “嗯，谢谢马护士。” “不客气，你叫我马芳菲就是，这是我的好友安小星，我们挨着住的。” “你好，你们也叫我含香吧。”许含香点点头。 三女年龄差不多，没几下就熟悉起来。 这时，有患者过来看病。 许含香和马芳菲、安小星就退出去办公室。 郊区别墅中。 王毅搅动了一下手中的咖啡，喝了一口。 几人聊着聊着就聊到关心的话题。 “我这次过来，待不了几天时间，主要是和大韩电子的李会长接触。” “如果郑民智没有死亡，我们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 “表弟，你临海那边的医馆打算怎么办？”王毅问肖战。 “准备找时间撤了吧，秦凡这家伙来到海州，那地方就没存在的意义。”肖战回答。 “其实，你在他对面开医馆，就是昏招。”王毅瞥了肖战一眼。 呃，肖战没有吭声，但是脸上明显有些挂不住。 虽然是亲戚，可都是成年人，俗话说，没功劳还有苦劳。 现在被王毅挑明说，肖战自然是窝火得很。 的确，肖战的医馆一点麻烦没有给秦凡制造，反而白白的送去诸正元和瞿文宣。 “不过，你在南郊工地的事上布局很好。” 王毅淡淡一笑，又夸奖了一下肖战。 “虽然最后功亏一篑，但是给秦凡制造的麻烦不小，甚至还给我们制造了一些机会。” “让我们摸到他的一些具体实力，只差一点就解决他的。” 肖战的脸上再次舒展开，明知道这是王毅在点评，可人性就是这样，喜欢听赞美，被认可。 更何况王毅是四大传世家族中少壮派的代表性人物。 “有消息说，姊妹花公司准备进军海外市场，他们将前往港都，那里是进军海外的桥头堡。” “我觉得这个时候，你应该去帮助黄金液。”王毅说。 “哦，大表哥的意思是…”肖战有些不确定。 “黄金液败于姊妹花，关晨还为此自杀，可以说双方是死仇。” “难道这不是你利用的机会？”王毅指点说。 “嗯，我明白了。”肖战点头赞同，“行，我明天就飞江东省。” 王毅点点头，很欣赏肖战的一点就透。 接着说：“至于海州这边，要小弟和金公子多上心一点。” “总之，利用一切外部力量阻扰，制造麻烦，切记，你们不要过多暴露。” “大哥，我一直想不通，只是阻扰有用吗？”王强忍不住问出心中的困惑。 其实，这也是肖战、金三顺不理解的地方。 关晨就是因为不懂，才讥讽他们玩文斗，走上雇凶杀人的路。 “小弟，格局要大一些，他的麻烦越多，才越容易出现错误和破绽。” “你们现在的付出，都是给京城布局赢取时间。” “如果你不动，他不动，那就只能相安无事地到两年后。” 王毅笑了笑，不厌其烦地解释，他也没有回避金三顺。 “哦，我明白了。”王强算是彻底明白大的战略布局。 金三顺不吭声，至从他加入阵营中，他比关晨表现得要圆滑很多。 暗忖着：“秦凡真够倒霉的，就是有机会回到京城，等待他的也是各种阻力。”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提供帮助我可以，面对面的还是算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道理他心中比谁都清楚。 打定主意的他也连忙表态，“王少放心，我肯定会尽力帮助王公子。” 王毅微微点头，似乎很满意金三顺。 京圈的复杂性远不是一般人想象得到，各种利益关系错根盘结。 除了四大传世医药世家，还有躺在父辈功劳簿上享受的那些公子少爷们。 如果秦凡回归，依旧是姜、王、鲁、肖四家，利益不但没有扩大，可能还会收缩。 但鲁志文接手就大不一样，那等于是姜家被削弱，四家成为三家半，姜家将名存实亡，其利益也将瓜分出去一大半。 这也是为什么肖、王两家不遗余力地要扶鲁志文上位。 表面上是亲戚关系，实际上是背后的利益捆绑。 而在这辆利益战车上，除了四大家族，更有京圈其他的大佬。 时间很快，转眼就是周五的下午。 “秦凡哥哥，我们走吧。”许含香笑嘻嘻地说。 秦凡点头默许。 昨天晚上，四爷还专程打电话过来，询问许含香是不是找到他了。 无论是站在朋友角度还是看待小妹妹的角度，秦凡都要陪着一起去。 见秦凡要去，凤凰女抿嘴一笑，拿起钥匙就去开车。 “文哥，你不去？”许含香问。 “算了，我不感兴趣。”小文摇摇头。 “行吧，那燕妮和我们一起。” 几人就全部坐上奔驰g600，许含香的宝马轿跑就停在了医馆。 新体育中心坐落在海州新区。 这里的建筑，气势恢宏，造型独特，分东南西北四个入口。 除了有体育赛事，还有各种展览，如每年的车展、电子博览会等。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停车位，将车停好，这才向a4馆走去。 今天，明显是年轻人很多。 “秦先生！”这时，有个熟悉的声音叫住秦凡。 “哦，东方警官，你怎么会在这里？”秦凡见来人是东方雪，有点好奇地问。 “局里安排我到这边的派出所上班。” 东方雪微微一笑，她边说边用手捋了捋耳旁的散发。 “嗯，这样就比较好。” 派出所相对刑侦队，就比较轻松一些，还很有规律。 这种环境对东方雪的身体恢复有好处。 “你们这是干什么，去看蔡秀媛？”东方雪不确定地问。 “呵呵，她们要去，就拉我一起。”秦凡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有票吗？” “啊…” 顿时，许含香、马芳菲、安小星都傻眼了。 “东方警官，没听说要买票呀？”马芳菲困惑地说。 “这种票是蔡秀媛的粉丝群通过qq，微信出售，只限定了两百人参加。” “哎呀，白跑一趟了。”许含香撅着小嘴说。 “太可恨了，还搞什么内定。”安小星也是很不爽。 “要不我们去其他地方玩，怎么样？” 秦凡是巴不得不去看这个所谓的影迷见面会。 “不行，你想想办法，秦凡哥哥。” “呃，我又不是孙悟空，把你们变进去。”秦凡没好气地白了对方一眼。 几人又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你们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个地方。”东方雪笑了笑。 “虽然没法近距离互动，至少鼻子眼睛可以看清楚。” 第286章 几个穷鬼要进清心小筑 许含香和安小星她们一听，顿时又如同打了鸡血。 “东方警官，在哪儿？” “跟着我就是，那里是体育中心的休息间，只是隔了一层玻璃。” 几女连忙跟在后边，穿过一两幢楼，就隐隐听到阵阵尖叫声。 上了楼梯，来到一个走廊，果真见到场馆中的情形，有几个小年轻早在这里观看。 a4馆是个中型馆，馆的一边搭建了一个大舞台，背景正是蔡秀媛热播的电视剧剧照。 四周都是各种灯光，聚焦在舞台中央。 “马护士，你们就这里看吧。”东方雪说。 “嗯，谢谢你，东方警官。” 许含香连忙感谢，虽然进不了馆中，这里看一看也算了却心愿。 “不客气。” 东方雪和秦凡对这些不感兴趣，就走到一边聊天。 秦凡端详了东方雪一下，感觉对方的气色好了不少。 东方雪问了很多关于如何养身的问题。 秦凡也不厌其烦地给她讲了讲。 人就是这样，没病之前，一般都不会注重养身，一旦有病时，才会引起注意。 也没看多久，几女就兴趣大减，这和隔着屏幕看电视没什么两样，还听得不清楚。 整个过程，蔡秀媛只露了一次面，唱了两首歌，就再没有出场。 “秦凡哥哥，我们不看了，没什么意思，又听不清楚。” “行，那我们就出去吧。” 几人又在东方雪的带领下，出了场馆。 “东方警官，那我们就走了，谢谢你。”秦凡说，接着又交代一句，“你记住定时来医馆复诊。” “嗯，我知道的，谢谢你。” 一群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出了体育中心，就商量着到哪儿找饭吃。 就在这时，秦凡的手机响了，他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秦先生，好久不见，我是夏红瑶。”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子柔美的声音。 秦凡想了一下，才记起对方是谁，清心小筑的总经理红姐。 “哦，红姐，有事吗？” “秦先生，你这么久都不来清心小筑，红瑶可是天天都在盼你过来。” 夏红瑶在那边娇笑不止，让秦凡满头黑线，还有几分尴尬。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有多熟悉，其实，就见过一次面而已。 “呵呵，主要是工作太忙。”秦凡含含糊糊地说。 夏红瑶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说什么，话锋一转。 “秦先生，易爷让人给你带了一点东西，你在哪儿，我给你送去。” 秦凡想了想，反正要吃饭，他也没考虑那么多。 说道：“那这样吧，我一会和几个朋友过来吃饭，就不用红姐专程跑一趟了。” “嘻嘻，那最好了。”夏红瑶高兴地说。 易良哲对秦凡另眼相看，不惜屈身相交，夏红瑶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怎么可能忘记秦凡。 在清心小筑外。 有两辆豪车停下，下来四个年轻人。 “王少，我们到了，请！”金三顺做出请的手势。 几人大步向正门走去，王强和肖战紧跟其后。 王毅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的布局和建筑风格，有些感叹。 “这清心小筑，全国有八家连锁，京城是最大的一家。” “据说每个地方的建筑风格和布局都不一样。” 他这话并不是随意乱说，清心小筑的建筑都是经港都的建筑大师精心设计。 融合了华夏与西方建筑的风格为一体。 “可恼火的就是认卡不认人这个规矩。”王强有点不爽地说。 的确，在很多地方，脸才是一个人的身份，可清心小筑不同，只认卡不认人。 哪怕你是乞丐，只要有会员卡，一样会受到帝王般的服务。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以为清心小筑就是你眼睛见到的。” 王毅瞥了一眼弟弟，他在家族中地位比较高，接触的秘密相对就多很多。 自然知道很多王强都不知道的隐匿之事。 清心小筑只服务特定会员，没有强大的实力，谁会买账。 “金少您好，请出示您的贵宾卡。”服务生小吕很有礼貌地说。 金三顺掏出金卡做了登记。 几人暂时都没有进去，而是站在台阶上等候谁。 “王少，那京城的清心小筑会员是多少个？”金三顺好奇地问。 “不多，只有不到三百个，还包括不少外国富商。” 金三顺顿时有点咋舌，偌大的京城才不到三百个名额。 那可是华夏的经济文化政治中心。 几人正说着，有两辆现代车没有进停车场，而是缓缓驶过来。 “他们到了！”王强说。 王毅带着几人连忙迎了上去。 从第一辆车下来两个女人，其中有一位戴着墨镜。 第二辆车下来两个男人。 那个戴墨镜的女人，连忙几步走上前，她取下墨镜，热情地给王毅介绍。 “王少，这就是大韩电子李昊英会长。” 王毅伸出手和李昊英轻轻握手。 “欢迎你，李会长。”他笑呵呵地说。 李昊英微微一笑，点点头。 “这位是大韩第一人金奎泰先生。” “欢迎你，金先生。”王毅也和对方握手。 服务生小吕见到这女人，顿时目瞪口呆，心跳加快。 并不是因为女人美得令他失态，而是这女人不是别人，而是大韩明星蔡秀媛。 不错，就是从影迷见面会过来的蔡秀媛。 她匆忙和影迷见面，唱了一两首歌，就将舞台交给其他人了。 她还要负责华夏娱乐和ko演艺公司的高层引荐。 王毅随后将弟弟他们介绍了一番，李昊英只是和其他人象征性地握手。 “李会长，请！”王毅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吕连忙推开玻璃旋转门，一群人鱼贯而入。 几人进入大厅，立即有漂亮的服务生过来，将几人带进金卡的秋月厅。 这是华夏娱乐和ko演艺公司的第一次正式接触。 蔡秀媛来到清心小筑的消息，不一会，所有的服务生都知道了。 可他们也就私下谈一谈，并没有谁敢去随意打扰。 话说秦凡挂断电话后。 几人再次上车，秦凡吩咐凤凰女，“燕妮，去清心小筑那里。” 凤凰女开启导航朝清心小筑而去。 后排的安小星和马芳菲也没在意，只以为秦凡是说到清心小筑那边去吃饭。 因为清心小筑的旁边，的确是有好几家大众餐饮。 几人还在车上抱怨蔡秀媛只露面一次，简直对不起影迷。 不一会，车子就到了停车场。 几人下了车，安小星和马芳菲很自觉地就向清心小筑旁的几家餐饮走去。 “安小星，你们去哪儿？”凤凰女叫住她俩。 “不是吃饭吗？”安小星很诧异。 “这儿！”凤凰女指了指清心小筑。 “啥？你说去这里？”顿时，安小星和马芳菲瞪大眼睛，有点凌乱。 “秦先生，你说去这里边？”安小星不确定地指了指。 “是呀，怎么啦？” “小星，不就是一个吃饭的地方吗。”许含香也好奇地问。 安小星和马芳菲对视一眼，两人都是一脸的苦笑。 “秦先生，我们可没有能力成为清心小筑的会员。”安小星说：“还有，这里的餐饮可不是一般的贵。” 秦凡哑然失笑，才想起清心小筑只招待固定的那些权贵。 他笑了笑，“不就是一个吃饭的地方，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 “走吧，今天我请大家。” “快说说，小星，这清心小筑是什么？”许含香问。 她来自临海，对清心小筑不知道，自然八卦心很强。 “含香，清心小筑只服务海州市最顶尖的那些权贵。” “据说最低的会费都是百万起步，最高级别的会费高达每年五百万。” “最主要是，他只服务特定的会员，在海州这个地方，他的固定会员只有不到百人。” 听到安小星如数家珍的叙说，许含香一阵咋舌。 “哇！这么酷！” 这一下，连许含香也不确定秦凡能不能进去。 “秦凡哥哥，真要去？” “你说呢？”秦凡反问，他带头朝大门走去。 这时，有一对年轻男女从他们旁边经过，可能听见了几人的对话。 那男子摇摇头，鼻子发出轻哼，女子看了安小星她们一眼，毫不掩饰眼睛中的鄙夷。 男子外套白衬衣，一条休闲的米色裤子，脚穿休闲皮鞋。 女人是夏季的半袖短裙，大长腿，身段窈窕。 “智贤，这几个穷鬼还准备进清心小筑。”女人低声说。 第287章 你算什么东西 如果金三顺在这里的话，他一眼就能认出，这罗公子就是海州有名的罗智贤。 他本人并不可怕，整天吃喝玩乐，游手好闲。 可怕的是罗家，那是海州地下王者一般的存在。 罗智贤瞥了一眼秦凡。 见秦凡穿着挺一般，其貌不扬，普通得再不能普通。 他大脑就像高速运转的电脑cpu，确定记忆中没有见过秦凡这号人物。 心中思忖：“这穷屌丝，一人泡四个妹子。” 因为秦凡是这群人中唯一的男性，他先入为主地认为秦凡是那种穷屌丝装逼。 “姗姗，可能是来这里拍照的吧，外边游玩还是允许的。” “嗯～你说得也对。”姗姗捂嘴发出咯咯笑声。 “就凭他们怎么会是会员，那里边的空气都会让他们陶醉。” 她挽住罗智贤的胳膊，骄傲得像孔雀般朝清心小筑走去。 听到两人的对话，秦凡瞥了对方一眼，没有吭声。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有钱人践踏穷人，有权的又踩着有钱的。 钱再多，不如权力实惠。 两人的对话传到安小星和马芳菲的耳朵里，顿时让她们越发地自惭形秽。 犹豫着不想跟上去。 “走呀，别磨磨唧唧的。”凤凰女又好气又好笑。 安小星和马芳菲对视一眼，两人眼眸中都是深深地担忧和无奈。 安小星思忖着：“秦先生想干什么，都说了要会员卡才能进去的！” 马芳菲心里同样是七上八下，“一会被人赶走，那多尴尬。” 两人见许含香跟在秦凡身后，现在凤凰女更催促，也只有硬着头皮跟上去。 许含香倒无所谓，秦凡要去哪儿，她都跟着。 罗智贤和姗姗走上台阶，在小吕那儿做了登记。 两人正准备进去，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不禁当场就愣住。 因为秦凡真带着几女走过来，并不是拍照参观。 可安小星和马芳菲小心翼翼，不好意思的表情。 落在姗姗和罗智贤的眼中，那就是一种心虚，打肿脸充胖子的表情。 罗智贤看了一眼姗姗，两人也没进去，反而停下脚步。 他们很想看一看秦凡这个屌丝是如何出丑，姗姗的俏脸上更是浮现出戏谑和讥讽。 “先生，您好，请出示您的会员卡。”服务生小吕伸手虚拦，微微弯腰躬身说。 他们都经过专业的培训，只认卡不认人，这是清心小筑的规矩。 “哦，稍等下。” 秦凡想起易良哲是给了一张天王卡。 他摸了摸单肩包里，半天没找到，才想起那张天王卡放在车上了。 他一拍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地对许含香她们笑了笑。 “对不起，那张卡我放在车上了，我去拿一下。” “先生，我去拿吧。”凤凰女说。 “你不知道是那张，还是我去吧，你们等一下。” 不错，那张天王卡的确与银卡，金卡，钻石卡不一样。 见秦凡转身去拿卡，留下许含香她们几个女孩。 一旁的姗姗“扑哧”一下笑得花枝乱颤，罗智贤也是摇头直笑。 “喂，你们还不走吗？他都找借口走了。”姗姗扬起下巴讥讽道。 顿时，让安小星和马芳菲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她们知道秦凡不是那种人，可被人如此找事讥讽，着实很尴尬。 “走什么走，我们也有卡。” 许含香秀眉微皱，她从不怕事，瞥了姗姗和罗智贤一眼。 凤凰女根本不理睬对方。 “嘻嘻，你还真以为他去拿卡？行，我看你们又找什么理由离开。” 姗姗双手环抱胸前，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许含香美目一瞪，又想说什么，被凤凰女打断。 “含香，别理她，你越搭理她越来劲。” “嗯，我倒忘记了。”许含香点点头，不满地瞥了一眼姗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让姗姗很是不爽，她心中认定，明明就是装，还如此嚣张。 “小吕，你还不赶她们走，清心小筑何时轮到服务这种人啦？” “把这地方都显得没档次，看着碍眼。”姗姗鼻子冷哼，颐气指使地对小吕说。 “罗太太，来者是客，那位先生去拿卡去了。” 小吕微微一笑，他也不是笨蛋。 虽然不认识秦凡，但是他隐约记得秦凡似乎来过一次。 如果冒失的赶人，假如真有卡，客人投诉他，那倒霉的就是他自己。 这时，凤凰女问：“含香，你知道有一种宠物叫吉娃娃吗？” “知道，体型很小的那种。” “嗯，那种狗有一个特性，不管是陌生的还是熟悉的，只要见到就喜欢使劲地叫。” 许含香一愣，接着就“扑哧”笑了起来。 连有些尴尬地安小星和马芳菲都忍不住微微一怔。 暗笑着思忖：“燕妮姐真会骂人，都不带脏字。” 服务生小吕同样听懂了，他低头不语，更不敢发出笑声。 “你什么意思？竟敢骂我。”姗姗气愤地指着凤凰女。 她也不是笨蛋，自然听得出话中有话。 “喂，你这人很奇怪，我说的是狗，你难道也要对号入座？”凤凰女不咸不淡地说。 顿时，姗姗被怼得哑口无言，俏脸涨红。 正如凤凰女说的，难道去对号入座，承认自己就是狗。 罗智贤看了凤凰女一眼，没有吭声。 这时，秦凡走了回来。 他拿出一张卡，不是银色，不是金色，更没有镶嵌钻石。 而是青色的龙纹，整个卡片连编号都没有，只有天王两个小篆。 姗姗一见秦凡拿出的卡片，先是一愣，接着就掩嘴再次嬉笑起来。 “哈哈哈，你就拿这个破卡片来糊弄。” 的确，这张卡太奇怪，连编号都没有，更别说像银卡、金卡、钻石卡。 罗智贤也是当场乐了。 你说你没有会员卡也就算了，可如今拿出一张莫名其妙的卡来就想蒙混过关。 安小星和马芳菲见两人的表情，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心中念叨：“完啦完啦，这下出丑了。” 可瞬间，她们就听见姗姗的笑声戛然而止。 因为，小吕见到这张卡时，像换了一个人样。 两手恭敬地接过卡片，查验后，恭敬地微微弯腰，将天王卡递给秦凡。 “先生，您收好，清心小筑欢迎您！” “慢！小吕，你是不是搞错了，清心小筑好久出现的这种卡！” 姗姗不服气地叫嚷：“小吕，给我看下。” 秦凡伸手接过卡片，傲然地说：“你看下？你算什么东西！” 呃！姗姗再次气得满脸涨红，不知道怎么回话。 别人手中的卡，那是别人的，她没有任何权力去查看。 小吕推开旋转玻璃门，“先生，女士们，请！” 凤凰女瞥了姗姗一眼，许含香则是下巴一扬跟着进去。 安小星和马芳菲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如同做梦一般。 这个平常只能远远观望的清心小筑，今天竟然真的走进来。 罗智贤从头到尾没有说话，目光阴沉，他城府极深，大脑中一直在想。 这人是谁，怎么从没有听说过。 小吕低声给女服务生交代了几句。 就有漂亮的女服务生过来，面带微笑，领着秦凡他们向二楼走去。 “小吕，这人是谁？”罗智贤好奇地打听。 “罗公子，我真不认识，只记得这是第二次来。” “怎么会有那种卡，你确定没有搞错？”姗姗不死心。 “罗太太，那卡很特殊，整个清心小筑只有一张。” “啊…” 姗姗和罗智贤都倒吸一口凉气。 罗智贤心中的好奇心大起，“这会是谁？一定要查一查。” 许含香、安小星她们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好奇不已，不断询问女服务生。 女服务生很热情，并没有不耐烦，有礼貌地给几女介绍。 “下边的大厅中是司机和保镖用餐休息的地方。” “大厅的那一侧就是银卡会员消费的对应房间。” “我们现在上到的二楼，左边是金卡会员、右边是钻石卡会员的地方。” 女服务生笑容可掬的指了指走廊尽头。 “在走廊尽头还有一个小型的休息区，可以临时会谈。” “三楼是临时住所与棋牌娱乐等…。” 几女听着介绍，才发现每个厅的名字都很有诗情画意。 这些厅，实际上也是大雅间，只是具备的功能更齐全，不同的厅对应不同的会员。 地上全是厚厚的羊毛地毯，就是走廊的墙上都是各种名人字画。 每间隔十米远，就站立一名女服务生，见到一群人过来，都是恭敬地问好。 “秦先生，吓死我了，没想到你真是这里的贵宾。” 安小星忽闪着大眼睛，还拍了拍胸脯。 “有什么可怕的，就是吃一顿饭而已。”秦凡哑然失笑。 女服务生打开天王厅，恭敬地做出请的手势。 众人鱼贯而入，就在秦凡刚要进去时，秋月厅的门打开，金奎泰从里边出来。 他正好见到秦凡要进天王厅，虽然只有一个侧面，可秦凡熟悉的身影让他永远不敢忘记。 “咦，秦先生也在这里？”他暗忖。 他在外边打了一通电话，就回到秋月厅，低声将这事告诉了李昊英。 “等一会，我们再过去见见秦先生，时间还早。” 第288章 偶像破灭 李昊英很明白，他能坐到这个位置，完全是秦凡授意。 他和金奎泰都清楚知道朴灿烈是怎么被改变的。 在他俩人心中，秦凡根本不是人而是神一般的存在。 对秦凡只能巴结，只能听话，万万不能得罪。 “李会长，各位公子，你们慢慢聊，祝你们用餐愉快！” 夏红瑶很优雅很客气地和王毅、李昊英等人告辞。 作为清心小筑的总经理，她每天周旋其中也是必需的。 当然，这也要分人对待。 今天因为有京圈四少的王毅和李昊英、蔡秀媛到来，她才特意来到秋月厅打个招呼。 “秦凡哥哥！这里好奢侈！”许含香惊讶地说。 一行人进入天王厅，立即被内部的豪华装修给惊讶住。 这个天王厅，除了中间有一张提供15人用餐的标准大圆桌。 还有一个会客休息的地方，摆放着沙发、茶几。 墙上除了大液晶屏，还有名人字画和不少浮雕。 室内有一些绿色的植物盆景，在灯光的衬托下，显得整个天王厅既奢侈又有艺术感。 “咚咚咚！”响起敲门声。 接着，夏红瑶就推门进入。 她见满屋子的女孩子，就秦凡一人是男士，微微有点愕然。 同时，心中有点好笑，那是万花丛中一点绿的感觉。 夏红瑶本就很漂亮，一身晚礼服的装扮，显得既得体又成熟。 “秦先生，你好！”她对着秦凡很有礼貌地问候。 “你好，红姐。”秦凡点点头，“她们都是我的同事和朋友。” “嗯，欢迎你们。”夏红瑶对着许含香她们点头招呼。 “秦先生，这是易爷托我转交给你的。” 夏红瑶一边说一边递给秦凡一个精致的包装盒。 “他说你喜欢品茶，特意找来的极品熊猫茶。” “呵呵，易老哥真是有心了。”秦凡笑了笑。 其实，秦凡说不上品茶，只是喜欢喝茶叶罢了。 “秦凡哥哥，什么是熊猫茶？我怎么没听说过。”许含香问。 别说她没听过，在座的人都是一头雾水。 铁观音、西湖龙井、黄山毛峰等，谁都多少知道几种，可对于熊猫茶绝对是第一次听闻。 秦凡微微一笑，看了看许含香解释。 “熊猫茶只产于巴蜀省熊猫生态茶山，茶山上的茶树与国宝熊猫共生共存。” “几乎是无人工干预的自然状态，而且熊猫茶树只能用熊猫的粪便做肥料，才能结出极品好茶。” 其实，这也是秦凡从网络中得知的知识。 当时和易良哲喝酒闲聊时，顺口说了一下，没想到易良哲却记住了。 “难怪这么稀奇，用国宝的粪便做肥料。”许含香恍然大悟。 “秦先生，你果真博学。”夏红瑶笑盈盈地恭维。 “哈哈哈，红姐，你这就夸奖我了，我都是从网络中知道的。” “你问她们，我连蔡秀媛是谁都不知道。” 秦凡的打趣，让许含香和安小星她们都抿嘴笑起来。 夏红瑶也是嫣然一笑，“秦先生，蔡秀媛就在清心小筑里。” “红姐，真在这里？”许含香问。 夏红瑶点点头，“她们在谈什么事情。” 听说蔡秀媛也在清心小筑，安小星、马芳菲她们顿时眼前一亮。 不过夏红瑶也就提一提，没有具体说。 清心小筑有一定规矩，不会随意地泄露那些客人在那个厅。 安小星、马芳菲她们和红姐不熟悉，也不好多问。 “哦…”秦凡莞尔一笑，“我对她不感兴趣，也就她们这些女孩子喜欢追星。” “我今天就是被她们追星拉了壮丁。” 夏红瑶又是抿嘴一笑，暗忖：“原来秦先生是临时做了护花使者。” 她话锋一转，娇声地说：“秦先生，你还是要经常到清心小筑来坐一坐。” “我每天都盼望你过来，就是见不到你。” “易爷每次问起你，我都瘆得慌，生怕是我哪儿做得不好。” 呃，秦凡有些啼笑皆非，这女人简直就是妖精，一笑一颦都散发成熟女人的魅力。 现在还说这么大胆直白的话。 顿时，安小星和马芳菲有些瞠目结舌，自我感觉小脸都有些发烫。 只有凤凰女，许含香知道秦凡被夏红瑶挤兑，不由得偷笑。 “好，有时间我带朋友过来。”秦凡说。 “嗯，那我叫人给你们上菜。”夏红瑶的美目是异彩涟漪。 见她离开，秦凡才松了一口气，连连摇头。 本来什么事没有，可不知道的人很容易浮想联翩，感觉有什么内幕。 其实，几女也是很好奇，什么易爷，似乎是大有来头的人，还特意给秦凡找来熊猫茶。 没一会，从旁边的侧门就进来好几个女服务生，她们陆续端上各种美食。 每个盘子的分量不多，但足够每个人品尝。 因为大多数是女孩子，秦凡特意点了一些小糕点。 一群人大快朵颐地品尝，许含香更是说，今天是宰富豪，要吃好吃饱。 “叮铃铃…”忽然，一阵铃声响起。 安小星一看号码，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她站起来，走出天王厅去接电话。 “接个电话还跑外边去。”许含香很奇怪。 马芳菲抿嘴一笑，“可能是她男朋友打过来的吧。” 众人都恍然大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二楼的尽头有个休息区，这里是提供客人临时休息的地方。 安小星边接电话便来到这里。 休息区人不多，只有五六人，有茶几椅子。 她忽然见到一个很熟悉的人，蔡秀媛。 不错，正是蔡秀媛和另一个女人，而蔡秀媛正对着安小星。 王毅和李昊英他们边吃边谈事，双方正闹得欢。 蔡秀媛就和经纪人来到休息区休息一下。 见到偶像，让安小星忘记了和电话里的男朋友说话。 “小姐，需要喝点什么吗？”有女服务生过来问。 “谢谢，不用。”安小星这才从呆滞中反应过来。 她连忙几句话说完，挂断电话。 压抑住小心脏的怦怦直跳，向蔡秀媛走过去。 “你好！蔡小姐。” 安小星尽量露出一个很放松的笑容。 蔡秀媛见有人过来，抬头看去，顿时就愣住。 暗忖：“这不是餐厅中的那个女孩吗？” 安小星没有认出蔡秀媛，那是因为她当时是戴了口罩，可蔡秀媛却记住了安小星。 而另一个女人也抬头，她的目光和安小星的目光交汇。 两人顿时都惊愕住，安小星认出，这女人正是前几天在1986特色餐厅中见到的不戴口罩的女人。 女人也认出安小星来，“她怎么会在这里？” 安小星自然想不到，这女人就是蔡秀媛的经纪人张雪妍。 “这位小姐，有事吗？”蔡秀媛微微一笑。 “哦，蔡小姐，我是你的粉丝，能在这里见到你真高兴。”安小星也没过多细想，她很兴奋地说。 “嗯，我也挺高兴。” “蔡小姐，我能和你合个影吗？”安小星试探着问。 如果她能和蔡秀媛合影，绝对会让小伙伴们羡慕不已。 蔡秀媛和张雪妍对视一眼，蔡秀媛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安小星。 发现安小星全身衣服加起来都不到千元。 很明显就是那种家境很一般，没有什么大背景的女孩子。 那天在特色餐厅中，差点让安小星认出来，当时还挺难堪。 她站起来，笑容从脸上骤然消失，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就冲着安小星的脸上泼去。 “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 放下杯子，就和张雪妍转身离开。 顿时，安小星的笑容僵持住，兴奋的心情被淋了个落汤鸡。 休息区的零散客人都把目光投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安小星的大脑一片混乱，怔怔发呆，她不知道蔡秀媛为什么翻脸。 她满头满脸都是纯净水，万幸杯子里只是温水。 但瞬间，蔡秀媛辱骂的这句话，让她想起戴口罩女人骂小燕的语气，如出一辙。 心中一万个嘶吼，原来真是她！ 接着，就是一种深深的屈辱感从心头爬起来，喜爱的明星竟然是这样对待自己。 第289章 你好大的狗胆 这时，好心的女服务生走过来，递给安小星纸巾。 “小姐，你没事吧？”对方关切地问。 “谢谢，我没事。” 安小星挤出一点笑容，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天王厅。 众人见安小星头发和前胸的衣服都湿漉漉的，有些狼狈不堪。 “你怎么啦，小星？”马芳菲诧异地问。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安小星忍不住趴在马芳菲肩膀哭泣。 完美的偶像从心头破裂，还当众羞辱自己，就如同打碎一个精心编织的美梦。 见她这般情形，秦凡心中暗忖：“难道失恋了？” 旋即，他又察觉不对，失恋不至于弄得一身都是水。 “怎么了，安小星？”秦凡问。 “再也不喜欢蔡秀媛了！”安小星擦拭了一下泪水说。 众人都有点啼笑皆非，不喜欢就不喜欢吧，也不至于这么伤心落泪。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和蔡秀媛扯上关系了。”许含香问。 安小星委屈地将发生的事说了一下。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不同意合影就算了，也不能羞辱人吧！” 许含香一拍桌子，肺都气炸了。 “小星，别伤心了，这种明星我们都不喜欢，发个帖子揭露她！” “发帖没有用，这帖子一出，会立即被她的粉丝围攻。”马芳菲说：“根本没人信，还会被人恶意攻击。” 秦凡回想起蔡秀媛在1986的无理取闹，今天又对安小星泼水，羞辱粉丝。 心中暗忖：“这女人真是嚣张跋扈。” “没事，小星不要伤心了，一会碰见她，姐帮你出气。”凤凰女安慰道。 天王厅里众人都口诛笔伐，一片声讨。 话说蔡秀媛和张雪妍回到秋月厅，喝酒还在继续。 李昊英看了看腕表时间，大概进餐差不多有四十分钟了。 他对着金奎泰点点头，又对着王毅微微一笑。 “王少，我有个朋友也在清心小筑，我们要先去拜见一下。” “好的，李会长不用客气，我们等你。”王毅也没在意。 李昊英站起来，他对蔡秀媛和张雪妍说：“你们两人也一起去吧。” 他觉得蔡秀媛在华夏有一定的人气，秦凡应该听说过。 两女跟着过去可以陪秦凡喝一两杯，混个熟脸。 蔡秀媛和张雪妍听了李昊英的话，也是很震惊。 一想到能让李昊英亲自去拜见的人，肯定是个大人物，两人是既好奇又兴奋。 像哈趴狗一样，听话的跟在身后。 “李会长，就是这里边。”金奎泰带着几人来到天王厅门口。 李昊英深呼吸一口气，他镇定一下心情，才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 凤凰女离门口最近，她去打开了门。 见到门前站着惶惶不安的李昊英和金奎泰，她微微一怔。 金奎泰是满脸堆笑，忐忑不安地躬身解释。 “扶女士，李会长知道秦先生在这里，特意带我们过来拜见。” 李昊英也是谦卑的连连点头。 凤凰女回头看了一下秦凡，见秦凡点头，就让开道路。 李昊英、金奎泰一前一后进入天王厅，蔡秀媛和张雪妍是低眉顺眼的跟着。 他们见到天王厅比秋月厅还要大，还要奢侈，都心头震惊。 再见到秦凡安然地坐在上首，身边全是一群美女。 李昊英和金奎泰心中暗想：“秦先生就是秦先生，只有这样的地方才配得上神一样的他。” 而蔡秀媛和张雪妍见到秦凡，除了震惊，就是感觉有一丝熟悉。 “难道李会长是拜见这年轻人，似乎哪儿见过？” 她们自然想不到是在1986特色餐厅中，当时匆忙一瞥。 两人看了一下天王厅的所有人，当目光落在安小星身上时，当场就石化住。 安小星和蔡秀媛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心中受到的屈辱感再次奔涌。 她噌地一下站起来，指着蔡秀媛，满眼都是怒火。 “蔡秀媛！” 顿时，秦凡、马芳菲、许含香、凤凰女都微微一怔，把目光落在蔡秀媛身上。 前一刻还在声讨对方，没想到转眼间凑到一个屋子。 这个世界往往就是如此小。 见蔡秀媛和张雪妍如同哈趴狗一样低眉顺眼的跟在一起。 凤凰女笑了笑，她知道有好戏上演。 果真，有一抹淡淡的笑浮现在秦凡脸上。 安小星这激愤的叫声，让蔡秀媛和张雪妍脸色大变。 蔡秀媛心中一万个为什么涌上来。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穿得那么简陋，怎么配得上这种奢侈的房间！” “糟糕，她是李会长拜见的…” 她感觉这个世界快要崩塌，甚至不敢深想。 李昊英和金奎泰听到安小星的这一声。 本以为是蔡秀媛明星的身份被认出，可马上就察觉到不对劲。 因为安小星的脸上不是惊喜，而是惊怒！ 突然，秦凡脸色一沉，他一拍桌子，眼睛一眯，看着蔡秀媛。 “你好大的狗胆！” 顿时，让李昊英和金奎泰身子一震，脸色大变，一颗心沉到谷底。 他两人不知道秦凡是什么意思，不知道秦凡怎么会突然发火。 两人有点战战兢兢，腿脚发软，本来微微弯腰，现在更是弯成九十度。 “秦…秦先生，是不是我哪儿做得不对，我愿意改正。”李昊英吓得说话都是结结巴巴。 金奎泰根本不敢吱声，同样被秦凡的发怒吓得大脑一片空白。 他和李昊英亲眼见证过朴灿烈的改变，可不想变成那种行尸走肉的人。 什么钱权，都是浮云，自由才是最大的财富。 见到这一幕，蔡秀媛和张雪妍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连李昊英会长都恭恭敬敬，弯腰成九十度，她俩算什么。 说个不好听的话，她是死是活，都是李昊英一句话的事。 可偏偏在前一刻羞辱的小姑娘就在这里。 想到这点，两人的一张脸变得煞白，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扑通！” 蔡秀媛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对不起，对不起！” 张雪妍也吓得跪下，两人像小鸡啄米一般连连道歉。 见到平时高高在上的偶像，如今跪在地上磕头。 一瞬间，安小星和马芳菲、许含香都惊碎了下巴，嘴巴张成了o型。 更令他们震惊的是，秦凡只是一句话，就让蔡秀媛吓成这般模样。 也难怪秦凡说，不喜欢追星。 “是你们？！” 李昊英回头看向蔡秀媛和张雪妍，他脸上冰冷，眼睛里几乎快要喷出火来。 他千方百计地讨好秦凡，可谁知竟然有人惹到秦凡。 “李会长，我处罚她俩，你不会有意见吧？”秦凡说。 “不会不会，秦先生，您处罚她们是她们的荣幸。”李昊英连忙挤出一丝笑容，毕恭毕敬地说。 他心中将蔡秀媛和张雪妍骂了个狗血淋头。 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他自己惹怒秦凡，两个女人而已，随便秦凡怎么处理。 秦凡点点头。 “安小星，她怎么对你的，你就怎么反击回去。” “这…”安小星有些犹豫。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把她当偶像，编织出美丽的形象，可她怎么对你的？” 是呀！安小星想到蔡秀媛说的话，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 那时的蔡秀媛是何等的飞扬跋扈和嚣张。 她心中的怒火顿时再次涌上来，端起茶水，走过去。 “蔡秀媛，你也有今天。” 蔡秀媛不敢看安小星，低着头瑟瑟发抖。 “把头抬起来！”金奎泰在一旁低声怒斥。 蔡秀媛和张雪妍心头一震，可怜巴巴地抬起头来。 安小星一杯茶水泼在蔡秀媛的脸上，后者根本不敢躲闪，更别说擦拭。 这一杯茶水泼出，安小星的心中一阵痛快。 她正准备回到座位。 秦凡却一摆手，“安小星，你替餐厅的小燕赏她们一人几个耳光。” “啊…”安小星顿时有点懵逼。 秦凡之所以这么做，不只是让安小星彻底消除心中的屈辱。 更重要的是惩罚地上的蔡秀媛和张雪妍。 你高傲，你嚣张，那就将你的高傲和嚣张彻底碾碎。 第290章 布局 见到秦凡清澈鼓励的目光，安小星又转过身去。 “好，我替餐厅的小燕讨回公道！” 说完，她扬起手掌就狠狠地打下去。 “啪啪！”“啪啪！” 跪在地上的蔡秀媛和张雪妍只有迎着巴掌不敢躲闪，硬生生的一人挨上几个耳光。 对于她两人来说，现在只想让安小星消气。 安小星也没留手，几个耳光下来，心中痛快极了，那种屈辱不再有。 就是许含香和马芳菲都感到一阵暗爽。 蔡秀媛和张雪妍白皙的脸蛋上立即泛起红色的手指印。 秦凡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蔡秀媛，你要记住，这里是华夏。” “不要把你的自以为拿来耀武扬威，明白吗？” “是，秦先生。” “滚出去，我不想见你两人！” 蔡秀媛和张雪妍连忙道谢，狼狈不堪地要退出去。 两人刚走到门口时。 秦凡又说：“等一下。” 两人脚下一顿，差点一个踉跄，小心脏是七上八下，不知道又要处罚什么。 “去把那个服务生打碎的盘子赔偿了。” “是，秦先生。” 蔡秀媛和张雪妍都连忙躬身回答，乖乖地退出天王厅。 连看都不敢看秦凡一眼。 “李昊英，金奎泰，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秦凡问。 “秦先生，蔡秀媛是大韩电子旗下ko演艺公司的艺人。”李昊英连忙躬身回答。 “华夏娱乐想和ko演艺公司合作，投资打造华夏最大的影视城。” “哦，华夏娱乐？是不是京城的王家？”秦凡问。 “是的，这次前来的是华夏娱乐的王毅，还有王强、肖战。” “哦…” 秦凡只是哦了一下，便沉吟不语。 李昊英和金奎泰见秦凡在想什么，也不敢打扰他，就老老实实地站着。 良久，秦凡才微微一笑，“你们俩也坐吧。” “哦…好！” 李昊英和金奎泰都长舒一口气，还有点受宠若惊。 “秦先生，如果您不同意，我们就不和华夏娱乐合作。”李昊英小心翼翼地试探问。 “不，你错会我的意思了，你要和他们合作，还要控股。” 李昊英一愣，原本他是没有什么心思做大股东的。 现在听秦凡如此安排，连忙回答，“是，您怎么说，就怎么做。” “嗯，回去不要提我的名字，明白吗？” “是，您放心。” “那蔡秀媛和张雪妍她们呢？”李昊英又征询秦凡意见。 “好好管教下。” “是！”李昊英乖巧地回答，“秦先生，我明天就准备返回大韩。” “我想和您喝一杯，表达我们的心意。” “是的，秦先生。”金奎泰也露出期盼的目光。 秦凡哑然失笑，“行，你们不用怕我，我又不吃人。” 李昊英讪讪一笑，心中却丝毫不敢大意。 连忙站起来毕恭毕敬地给秦凡敬酒。 他和金奎泰都没有厚此薄彼，分别走了一圈，才很有礼貌地退出去。 轻轻关上天王厅的房门，见蔡秀媛和张雪妍还傻立在门前。 李昊英咳了一下，目光冰凉。 “李会长，我…”蔡秀媛吓得一哆嗦。 “哼！不长眼的东西，再惹到秦先生，只怕谁都救不了你。”李昊英训斥。 “不会了，不会了，请会长原谅。” “记住，不要说来这里见过谁，秦先生低调，不想别人知道，明白吗？” “是！”蔡秀媛和张雪妍都连忙躬身答应。 她俩心中是既喜又惊，还带着深深的懊悔。 喜的是这件事总算过去，惊的是还要保守秘密。 懊悔的是，错失了认识秦凡的机会，还留下一个很差的印象。 “下去后，不要忘记秦先生的交代。” “是！” 蔡秀媛在外边整理了一下装扮，才回到秋月厅。 王毅几人见蔡秀媛和张雪妍有些狼狈，脸蛋有点红肿。 都自作聪明地以为是李昊英打的，不禁心想：“这李昊英还真是驭人苛刻。” 可谁也想不到是一个很普通的女护士打的。 接下来的谈判就顺利得多，让王毅大喜过望。 第二天，一架从海州飞往江东云阳市的飞机落地。 燕云作为黄金液公司新的总经理，前到机场接机。 “肖公子，欢迎再次来到云阳！”燕云向肖战伸出双手。 两人的手再次握在一起，肖战笑呵呵地祝贺。 “恭喜恭喜，燕总！” 在关晨的时代，两人都见过好几次，所以并不陌生。 “谢谢肖公子，请！” 两人一起走出机场，上了一辆小车，直奔黄金液的办公大楼。 “呵呵，肖公子有所不知，我这时临危受命，不好当啊！” 燕云便开车边说，他没有露出多少轻松，反而是无比忧虑。 黄金液现在面临的境况一点不乐观，市场萎缩，股价大跌，人心惶惶。 可以说面对的是一大堆烂摊子，关晨倒好，一粒药片，一了百了。 “不要急，黄金液有基础，并不是刚入市场的新手。” “它的体量还在这里摆着，只要实现重组，调整营销结构，还是很有竞争力的。” 肖战坐在副驾驶，安慰着摆摆手。 “哦，在下愿听肖公子高见。”燕云笑了笑。 “嗨！说不上高见，燕总是商业精英，肖某及时地提供一点帮助，锦上添花罢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车子很快就抵达黄金液保健品公司。 肖战从衣服的口袋中摸出一张纸递给燕云。 后者很是疑惑，“这是什么？” “打开看一看。”肖战笑呵呵地说。 燕云有些迟疑地打开，上边写着好几种配方。 他本就不陌生，从那些使用的药材中，他就知道这是保健品的配方。 “肖公子，你这是？”燕云心中惊愕。 “我说过要锦上添花，你也知道，我们肖家要找几个保健品的配方，并不是难事。” 燕云大喜，这哪是什么锦上添花，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黄金液现在急需新的支柱点，他连忙叫来研发负责人。 吩咐将配方拿下去分析研究。 “黄金液想没想过抢占海外市场？”肖战问。 “有，计划早就做好了，还没来得及执行，关总就出事了。”燕云苦笑。 他从文件夹中找到一份计划书，“就是这个。” 肖战也没客气，接过计划书看了起来。 “很好，将led广告投放到港都第一楼，的确很惊艳。” “不过，我感觉燕总要动作快一点，据说姊妹花公司即将前往港都，也是想打开海外市场。” “哦，有这回事？”燕云皱起眉头。 所谓的港都第一楼，又叫环球贸易中心，是一座118层高的综合式大楼。 大厦外型由世界著名建筑事务所kohnpedersenfoxassociates设计。 楼层的实际高度则为484米，大楼顶层设有一间六星级酒店。 大楼在100楼设有公众观景层，让游客可在高处欣赏维多利亚港景色。 因此，这座第一楼，其本身就是一个旅游焦点。 当初黄金液公司想去第一楼投放led广告，也是考虑到其深远的影响力。 燕云和肖战都对视一眼，在一瞬间两人都想到一个问题。 既然黄金液公司能看中第一楼的深远影响，那姊妹花公司同样可以。 而另一边，蔡秀媛和张雪妍坐上一辆出租车来到1986特色餐厅。 蔡秀媛依旧是戴着口罩，她是公众人物，不敢随意的抛头露面。 两人不敢违背秦凡的交代，老老实实地过来找到小燕。 对着小燕又是鞠躬又是道歉。 最后不由分说地留下五千元作为赔偿金才离开。 留下一脸惊愕甚至不可思议的小燕。 大学城的拳击馆。 这里占地面积大概有七八百平方米，是租用一幢三层商业用房改建。 内部主色调为黑白，分为训练区、私教区、休息区、对战区以及男女浴室等。 精心设计的uv灯、紫光灯等照明结合科技元素，营造出夜店般的动感节奏和光线。 训练场悬挂着一排排的拳击水袋，靠边还有一排沙袋，配合灯光创造出热血沸腾的训练气氛。 现代社会，越来越多人为了健康美丽，审美也不再局限于瘦和白。 有“马甲线”“蝴蝶骨”“腰窝”“比基尼桥”的才是真正的健康。 拳击馆也应运而生，并且这项运动也不只是男人的专用项目，反而受到越来越多女生的欢迎。 拳击不仅能减脂，还是防身的必备技能，对于压力大的人来说，更是绝佳的减压方式！ 霍遵是拳击馆的外籍总教练，米鲁、桑巴、巴布不仅是体育学院的外籍留学生，更是拳击馆中的助教。 米鲁和桑巴就是在拳击馆俘虏了小雅和美美。 霍遵戴着一双黑白相间的拳击手套，不断地出拳，击打得沉重的沙袋发出砰砰直响，晃动不停。 米鲁和桑巴、巴布都在他身后。 “fuck！他叫你们跪下磕头！” “是！那家伙会华夏功夫。”米鲁说。 霍遵大吼一声，加快了出拳速度，他不断摆拳，直拳。 忽然，一记直拳，沙袋停止晃动，他的拳头插入了沙袋中。 “马上找到他！” 第291章 上门挑衅的代价 海州市扁鹊医馆。 一辆出租车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个牛高马大的黑人，右耳打着耳钉， 他下车后，整理了一下衬衣下摆，抬头看了看扁鹊医馆的招牌。 他的到来，不想让人注意都不可能。 黝黑的皮肤，牙齿白森森的，还搭配花格的浅色衬衣。 今天医馆是梁春值班，他见到来人，微微皱眉。 暗忖：“霍遵这家伙怎么来了。” 他以前在搏击馆任教，对于海州地面的一些所谓高手，多少都能记住一些。 他认得霍遵，可霍遵却不认识梁春。 “先生，你好！” 见对方走近医馆，梁春拉开玻璃门，很礼貌的问候。 对方大摇大摆地走进医馆中。 “先生，你看病吗？”马芳菲见有患者到来，也迎了上来。 “嗯，我找你们的秦医生。” 他的声音很大，又说着别扭的华夏语，让不少看病的患者都投来异样的目光。 “先生，这边请，秦先生还有一个病人，下一个就是你。” 马芳菲将霍遵带到秦凡办公室外的休息区等待。 “先生，你需要喝点水吗？”马芳菲好心地问。 医馆中随时备有纯净水，都是提供患者饮用。 “滚开！”霍遵一瞪眼睛，毫不领情地训斥。 马芳菲一怔，没想到好心当成驴肝肺，碰了一鼻子灰。 她也不再搭理霍遵，无论是医院还是医馆上班。 这种不领情，自认为是上帝的病人都偶尔遇见。 这些病人心情烦躁，控制力差，吹毛求疵，很随意地撒气发火到护士身上。 一旁的凤凰女瞥了一眼霍遵，没有说话。 十几分钟后，前一个病人从办公室出来。 霍遵站起来快步走进秦凡的办公室。 他从周沫哪儿得知了秦凡的医馆具体位置，便找上门来。 他要向秦凡约战，顺便闹一闹医馆，说白了就是过来找茬。 秦凡见进来的患者是个黑人，感觉有点奇怪，黑人看中医这还是开业以来的第一个。 “请坐，先生贵姓？”秦凡依旧按照常规方法开始诊断。 “霍遵！”对方大大咧咧地坐下说。 秦凡微微一怔，旋即就想到那天遇见殷志源时，脑残女小雅曾好几次提到这个名字。 好像当时这家伙是回国去了。 其实，霍遵他自己也没想到，小雅早提过他的名字。 这还没开始表演，就被秦凡识破。 秦凡多看了几眼霍遵，发现对方气血旺盛，根本不像有病。 不禁眉毛挑了挑，“你是哪儿不舒服？” “我这儿疼。”霍遵指了指心窝。 “请伸出你的右手。”秦凡笑了笑。 霍遵眼睛中一抹精光闪过，他还是知道中医要把脉，伸出右手放在脉枕上。 秦凡搭上对方的脉搏，仔细感受起来。 “有多久时间了？”秦凡不紧不慢地问。 “一个月，不，十几天时间。” “哦…”秦凡轻哦了一下。 思忖：“这家伙脉相很正常，壮实得像头牛。” 霍遵见秦凡煞有其事的诊断，心想：“你就这样能看出什么？” 他却不知道华夏的中医，是可以通过脉的节律、跳动的有力无力以及脉管的粗细、脉位的深浅等多方面来诊断疾病。 几分钟后，秦凡抬头看了一眼霍遵，用望诊法打量一下对方。 旋即，就说道：“你可以走了。” “你什么意思，这就让我走？”霍遵眼睛一瞪。 “不错，你可以走了。”秦凡淡声说。 “你算什么医生，我说我这儿疼。”霍遵再次指了指心窝。 “不，你不是心窝疼，你是这儿有毛病。”秦凡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他用手指了指脑袋。 “啪！” 忽然，霍遵勃然大怒，狠狠地一拍桌子。 站起来，“我是说心窝疼，结果你说我脑子有病。” “我看你才有病，你是不是医生，会不会看病？” “你不信？”秦凡依旧是笑眯眯。 “那你说说，我是怎么会脑子有病。” 霍遵眼睛中精光爆射，怒气冲天。 “那你坐下。” 霍遵满脸是愤愤不平，心中思忖：“看你怎么说。” 秦凡站起来，指了指他的心窝，“你说这里疼。” “是，就是这儿！” 霍遵得意地敞开衣服，露出满是马甲线的肌肉。 “这儿吗？”秦凡笑眯眯地问。 “就是…” 话音还没落，秦凡的手指轻轻地在对方心窝一按。 顿时，霍遵脸色大变，接着一张脸浮现出很难受的表情。 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捶脑袋，可脑袋里就是阵阵的刺痛，还伴随着头昏、心慌气短。 “怎么样，我说过你是脑子有问题。”秦凡笑眯眯地说。 “你对我做了什么？” 霍遵有点大惊失色，他想到巴布和米鲁都说过，对方会华夏功夫。 他也自然认为是秦凡对他施展了所谓的点穴一类功夫。 “我能做什么，不是在给你做检查诊断吗？” 秦凡似笑非笑地看着霍遵。 霍遵揉着脑袋，低声怒吼，“华夏人，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快给我解开！” “诶，还没确诊，怎么就完事。”秦凡淡声说：“现在你感觉是哪儿有病？” 门外的凤凰女闻言，不禁抿嘴偷笑。 思忖着：“真是没事找罪受，装病装到先生手中，没病也成病。” 霍遵简直有点气急败坏，可现在好像真的是有病一样。 “好，算你说对啦，我心窝不疼，是头痛！”他恨声说。 “不对，我是问你，你是哪儿有病？” “我脑子有病！”霍遵气得脱口而出。 “嗯，这就对啦，你都说你脑子有病。”秦凡强忍住想笑的冲动。 “扑哧！” 门外的凤凰女直接就笑喷，马芳菲也是笑得香肩抖个不停。 霍遵气得七窍冒烟，他妈的，这不是变相的自己骂自己吗。 秦凡不咸不淡地接着说：“霍遵，你要知道，挑衅是要付出代价的，明白吗？” “滚出去，别没事找事！” 他伸手在对方背心轻轻一拍，霍遵的头疼立即消失。 有点惊恐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秦凡熟知全身经络，那一指点上，就暂时截断正常的供血供氧功能。 大脑短暂出现缺氧缺血，后果就是头疼欲裂，头昏呕吐，心慌气短。 所谓的高原反应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哼！有本事来大学城拳击馆，我要和你决斗！” 霍遵挥舞着沙包大拳头怒吼。 “没兴趣，滚出去！”秦凡根本不想搭理对方。 霍遵还想继续纠缠，凤凰女走进来，她在霍遵肩上一拍。 “滚吧，这里不欢迎你！” 像抓小鸡一般就拽着出去。 霍遵再次发现半边身子都是麻木，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他惊悚到极点，这是什么鬼地方！ “你走好！”梁春笑嘻嘻地说。 凤凰女将霍遵推出玻璃门的刹那，他的半边身子又恢复知觉。 他看了看医馆，呆滞了半响，脸上是阴晴不定，不知道想些什么。 “混蛋！fuck！” 他咒骂了一声，吐了一口唾沫，才转身离开。 时间很快，一晃眼就是一周。 周六，秦凡和小文开车再次来到殷志源的家中。 他给殷志源复诊，陪老师聊会天才离开。 蒲成双康复得也很好，再等一周，就基本可以回去了。 星期一，他刚刚结束一个患者的诊治。 马芳菲就急匆匆地找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顾不上敲门。 “秦先生，我有急事，请个假。” “怎么啦？”秦凡见她神色慌张。 “我爸他们出车祸了。” “严重吗？”秦凡问。 “不知道，是我妈打过来的，说现在在市人民医院抢救。” “那你快去吧。”秦凡说：“如果需要帮助就给我打电话。” “嗯～” 马芳菲急匆匆地换下衣服，出门拦下一辆出租向市人民医院赶去。 海州市人民医院。 在二楼的ct区，一个中年女人正焦急地走来走去。 她脸上、胳膊都有擦伤，她就是马芳菲的妈妈田美如。 前一刻，丈夫马德水已经被推进ct室。 在休息区的椅子上，还有两个黑人，两个华夏女，他们不是别人，正是米鲁、桑巴、小雅和美美。 桑巴也是头部进行了包扎，他的脸上、手上都有擦伤。 原来，他们开车四处转悠。 可谁知，在城边的岔路口，没看见红灯，与一辆满载蔬菜的三轮车相撞。 开三轮车的正是马德水，三轮车侧翻，压在马德水的小腿上，当场就昏死过去。 同时，慌乱中的小车失控，撞向一辆大卡车，霍遵的双腿也被挤压。 桑巴坐在副驾驶，反而只是受了轻伤。 120、110接到报警，紧急将两人送往人民医院抢救。 “妈，是怎么回事？”匆忙赶到的马芳菲问。 “芳菲，我和你爸送蔬菜到集市，被他们的车迎面撞上。” “你爸的腿被三轮车压住，可能…”田美如见到女儿，眼泪刷地就流出来。 “妈，不要急，检查报告出来没有？” 第292章 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试一试 “还没有，刚才有个医生进去了。”田美如说。 “警察看现场没有，做了笔录没有。” “都来过了，是他们闯红灯造成的。”田美如说。 这时，ct一室打开，从里边推出昏迷的马德水。 田美如连忙走上前去，有个年轻医生从里边走出来。 “医生，我丈夫的情况怎么样？”田美如着急地问。 年轻医生抬头，忽然见到马芳菲。 “马护士，怎么是你？” 马芳菲这才注意到，医生是小泽织二，秦凡的朋友。 “小泽先生，他是我爸，他的伤怎么样？” 小泽织二想了想，如实地回答。 “马护士，从拍片看，不是很乐观，由于外力重压，造成小腿粉碎性骨折。” “啊…” 马芳菲当即就大脑一片空白，她是专业的护士，自然明白粉碎性骨折是代表什么。 所谓的粉碎性骨折，是指骨折发生的时候，受到的暴力较大，导致了骨折的断端呈粉碎性。 并且，骨折端的骨折块数超过三块以上。 她强忍住心中悲痛，不甘心地问：“有机会愈合吗？” 小泽织二看了一眼马芳菲，将手中的拍片和检查报告递给她。 马芳菲接过一看，顿时就捂住嘴巴。 右小腿下段开放性粉碎性骨折合并血管神经以及肌肉断裂。 “马护士，即便是勉强愈合，可能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或功能性障碍。” “小泽先生，你的意思是…可能截肢？”马芳菲强作镇定问。 小泽织二很同情地点点头。 “不，芳菲，一定要想办法保住你爸的腿，他才五十多岁。”田美如哭泣起来。 就在这时，ct二室推出来霍遵。 也跟着出来一名医生，米鲁他们连忙迎上去。 “马丁医生，怎么样？” 马丁是英国籍的外籍医生，医院的外科手术医生。 他耸耸肩，眉毛一挑，很惋惜的模样。 “严重的粉碎性骨折，神经血管受损，肌肉断裂，只有截肢。” 米鲁一听，狠狠地跺脚，“马丁医生，能不能想办法保住他的双腿。” “no、不是想办法，而是根本不可能的。”马丁直截了当地说。 “fuck！就是你们，害了霍遵！”米鲁眼睛血红，指着田美如骂。 “你想干什么，你闯红灯引发交通事故，还怪我们！” 马芳菲正在悲痛中，见对方还如此无礼，也是气不打一出来。 “谁叫你们的三轮车那时过去，你们不过去，不就没事了。”小雅蛮横不讲道理地说。 “就是，见到我们车过来，也不让一让。”美美也是帮腔。 马芳菲简直快被气疯了，这么理直气壮的不讲道理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们搞没搞错，那时是绿灯，是你们闯红灯。” 小泽织二微微皱眉，有点不耐烦地看了小雅和美美一眼。 “不要吵了，交警会对事故责任进行划分，现在你们都考虑一下，尽快做出决定。” “每耽搁一分钟，患者的痛苦都在增加。” 马芳菲不再吭声了，她坐在那里，沉吟不语，父亲是家里的挑梁柱。 如果就此截肢，那就彻底完了。 “怎么办？怎么办？”她大脑中一片混乱。 她忽然想到上一次蒲成双的伤势，想到秦凡说的话。 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给秦凡打去电话咨询。 “秦先生…” “马芳菲，我到人民医院二楼了，哦，我看见你了。” 马芳菲挂断电话，抬头看去，就见到从电梯口那边，走过来秦凡和小文。 她走后，秦凡想到小泽织二在人民医院，他特意过来看看情况。 有可能的话，让小泽织二帮帮马芳菲。 米鲁和桑巴他们一见秦凡出现，心中有些发怵，也不敢叽叽歪歪。 秦凡的目光扫视过去，也见到米鲁和桑巴一行人。 “秦先生，你怎么过来啦？”小泽织二见到秦凡很高兴地问。 “我过来看一看，怎么样？是不是很严重？” “嗯，很糟糕。” 秦凡掀开马德水的裤管，只见小腿已经严重充血，肿得就像充气的气球。 他扫视一下，顿时知道那条腿是什么状况。 秦凡看了看米鲁他们和躺在床上的黑人霍遵，眉头不由得皱起来。 暗忖：“不会这么巧合吧。” 这时，米鲁俯身用他们国家的语言给霍遵说什么。 霍遵强忍痛苦，抬头看了看秦凡，目光中全是桀骜不驯。 秦凡虽然听不懂非洲语言，从对方的目光中，他也大概猜到两人在说什么。 这时，马芳菲将车祸事故给秦凡说了下。 秦凡冷冷地看了霍遵一眼，当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对于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他没有丝毫同情心。 他瞟了一眼ct片，安慰哭泣的田美如和焦虑的马芳菲。 “不要担心，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 还不严重，这几乎就是成定局的截肢，可现在有人说没有想象中的严重。 “小泽，这位是？”一旁的马丁好奇地问。 “马丁医生，这是扁鹊医馆的秦先生。”小泽织二介绍。 随后，他又给秦凡介绍了马丁医生。 马丁眉毛一挑，“中医？” “是的，秦先生是地道的中医。” 马丁一听是中医，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摇摇头。 “呵呵，秦先生既然是医生，难道看不出伤势的严重，根本不可能保住小腿。” “那也不一定。”秦凡淡声说。 他看了一眼满头金发的马丁，自然明白对方心中在想什么。 “哈哈哈，秦先生是说根本不用截肢？”马丁又反问。 “截肢？谁说一定要截肢？”秦凡说。 “秦先生，对于这种开放型粉碎性骨折，不截肢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马丁再次问。 “当然有，中医在几千年以前，就掌握了接骨术。” 马丁先是一怔，旋即，他脸上浮现出一抹嘲笑。 “我了解过你们中医，有柳木接骨，祝由接骨等故事。” 他讥讽道：“你不会真以为那是真的吧？” “不错，都是真的。”秦凡淡然地说。 瞬间，马丁的笑容凝固住，几秒钟后嘴边挂起一缕讥讽。 “真是可笑，如果真有柳木接骨，中医早就成为世界医学的巅峰。” “还要我们西医的骨科来干什么？” “就打算是真的，你用木头去接骨，是不是太落后！” 不错，马丁医生的话一点没错，手术是西医的强项，有全套的治疗方法和设备。 如果中医能运用简单的柳木接骨，治愈粉碎性骨折，只怕西医的骨科，生产义肢的厂家都要上街乞讨去。 秦凡没有搭理这家伙，中医和西医走到一块，往往是说不上三句话就要吵起来。 西医自诩无所不能，划分很精细，可中医不同，是很宏观，中医就是全科大夫。 小泽织二却有些期盼，从他对秦凡的了解，他感觉秦凡不是那种随便说说。 那就说明真有这种古老的中医绝技存在，不错，就是绝技。 小泽织二的心脏开始跳起来，那可是中医最古老最精深的手术。 “秦先生，你真有办法？”马芳菲不确定地问。 秦凡肯定地点头，“只有这个办法或许能够保住你爸的腿。” 他沉吟了一下，又说：“但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试一试。” 第293章 我愿意试一试 “瞎胡闹，那都是传说中的故事！难道你还真想试一试？” 这时，一个声音打断秦凡的话。 从ct室走出一个中年人，他体型魁梧，有些发胖，正是医院院长薛茂才。 由于这起交通事故中涉及到有外国人，他才特意关注一下。 “薛院长，这是肺炎疾病中中医院的外援医生秦凡秦先生。” 小泽织二连忙给薛茂才介绍。 “嗯，我听说过，医学是严谨的，不是试一试，难道秦先生这点都不懂？” “何况中医什么时候有过这种高难度的外科手术？” 薛茂才很是不爽地看了一眼秦凡。 心中暗忖：“一个小中医，跑到西医医院来说截肢手术，真是班门弄斧，也不怕贻笑大方。” 秦凡不认识薛茂才，但从小泽织二的称呼中猜到对方是谁。 他笑呵呵地说：“薛院长，你是华夏人，总应该知道东汉至三国时期的名医华佗。” “早在公元三世纪就发明让患者以酒服用麻沸散作为麻醉。” “再施行刮骨疗伤、剖肚清肠等多种外科手术…” 薛茂才冷笑一声，摆了摆手，打断秦凡的话。 “秦先生，你说的都是流传下来的故事，到底有没有麻沸散，谁能证明？” “现在已经是科技时代，要相信科学，既然是故事，那就是没有事实依据！” 秦凡瞥了对方一眼，依旧是不咸不淡，也不生气。 “好吧，那我说近一点，中医的金针拔障术，早于西医的白内障手术一千多年，难道薛院长也觉得是假的？” 呃，顿时，薛茂才被怼得有些无语。 连华夏的开国伟人七十多岁时，就选择中医的金针拔障术做过眼科高难度手术。 秦凡继续说：“薛院长，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只要有利于患者的康复，那都可以用来治疗。” “我们得尊重患者的意愿，既然你没有办法保住患者的小腿，试一试中医又何妨？” “我承认，中医的确有很多医术没有传承下来，现在只有书本上…” 还不等秦凡说完，薛茂才再一次打断秦凡的话。 冷声道：“你都知道只有书本上见到，还拿患者的生命开玩笑？” “在我这里是绝对不允许用试一试来做不靠谱的手术！” 马丁医生更是不屑地摇头，他从事外科手术以来，做过几百台手术。 从小就是接受西医的知识，从心底是排斥中医的草根、树皮。 就差一点没说中医就是巫医。 米鲁和桑巴等人对于华夏的典故不清楚，小雅在一旁给他们如实翻译。 “no，太荒谬，太可怕了，树木怎么能放入人体中！” 霍遵自作多情地大声叫嚷起来，“我才不要，我不要那种可怕的治疗！” 秦凡也不打算继续和薛茂才说什么。 听到霍遵的叫嚷，不由得笑起来。 “你放心，你求我给你做，我都不会动手的。” 霍遵强忍疼痛，勉强支撑着身体对马丁医生说：“马丁医生，如果保不住，我想尽快手术。” 这时，昏迷中的马德水苏醒过来，强烈的剧痛让他额头都是汗水。 “老马！你坚持住，你会没事的。”田美如哭泣着说。 “芳菲，快想想办法救你爸！” 她现在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该相信谁。 “这…”马芳菲同样是不知该如何选择。 薛茂才说：“小姑娘，你可要三思，故事就是故事。” “那只是一种心理寄托，可别为了保住腿，耽搁最佳的治疗时间。” 他瞥了一眼秦凡，心中认定秦凡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一个略懂医术的小中医，还装着什么都懂。 现在连骨科手术都异想天开用柳木接骨。 这种事他见得太多，很多患者为了保住腿，相信所谓的祖传秘方。 最后搞得感染，痛不欲生，差点危机生命。 不仅钱花了，还痛苦得很。 秦凡只是淡然一笑，也不吭声。 如果马芳菲不是医馆的工作人员，他根本不会主动前来。 从没有医生主动给人看病。 他已经告诉马芳菲有办法，决定权在马芳菲身上。 马芳菲心中很踌躇。 她自身就是专业护士，更明白手术中的各种风险。 不错，从现代科学的角度看，西医是最靠谱，但是保不住父亲的腿。 秦凡说有办法保住父亲的腿，可说的柳木接骨，却如同是天方夜谭，异想天开一般。 但是，凭马芳菲对秦凡的了解，她内心中又特别信任秦凡。 薛茂才见马芳菲似乎犹豫不决，他再次把话挑明。 “小姑娘，有一点我要说清楚，手术是很复杂的，这中间会面临无数的风险。” “你如果要试什么柳木接骨，请先办理出院手续。” “出了任何事，都与我们医院没有任何责任，我们这里是正规医院，可不是什么实验室！” 他特意把实验室三个字咬得很重，提醒马芳菲。 马丁医生的脸上也是浮现出一丝得意。 暗忖：“真是可笑，我不信患者会选择毫无根据可言的柳木接骨。” 马芳菲想了几分钟，她看着秦凡清澈平静的目光。 轻启朱唇说：“秦先生，我愿意试一试。” 顿时，马丁医生的笑容僵持住，薛茂才更是被马芳菲的决定而出现短暂的呆滞。 就是一旁的米鲁和霍遵他们同样被马芳菲的决定而石化。 小泽织二似乎早预料到结果一般，很平静。 秦凡当即就笑了，点点头，“好！你会为你的决定感到自豪。” “哼！不知所为，愚蠢！”薛茂才一甩袖子，气得转身就走。 “愚昧，愚昧！” 马丁医生也是摇头叹息，似乎他已经见到马德水的结果。 既然患者家属选择了秦凡的方法，他们也无话可说。 “那行，我们回医馆。”秦凡点头。 “秦先生，我能不能给你当副手。”小泽织二连忙说。 “可以，还真需要你的帮助。” “好，我们现在去医馆进行手术。” 小泽织二带着马芳菲先办理出院手续，一家人回到医馆。 中途，秦凡和小文沿河堤行驶，他记得河堤上有不少的柳树。 一路寻找过去，没有见到合适的柳枝。 “先生，你看河堤下边。”小文说。 秦凡看过去，河堤下有几棵大柳树，由于生长在水边，显得绿郁葱葱。 两人停好车，来到河堤下。 找到一节和人体骨骼大小一样粗细的柳木，秦凡才满意地笑了。 扁鹊医馆中，诸正元、瞿文宣、刘伟奇早就从小泽织二口中知道秦凡要干什么。 他们的脸上同样是惊讶和不可思议。 柳木接骨的典故，他们都知道，可并没有临床实践经验。 不过，既然秦凡要给马德水做柳木接骨。 那就一定不会是假，他们怀着期待准备见证现代史上最古老的中医手术。 自然个个都心情激动。 关于柳木接骨的记载，还是在傅青主的《金针度世》中记载过案例。 到了近代，早就失传。 见秦凡手中拿着一节新鲜的柳木，他们都围了上来。 包括打扫卫生的老华，也是微微动容，停止手中的劳动。 秦凡知道他们的心思，也没有回避。 他提笔写下石青散的配方和一个处方，交给安小星。 “安小星，将石青散碾碎成粉备用，处方上的药煎熬成水，要加自然铜在里边，每次一小碗。” “好！”安小星接过处方去抓药。 秦凡开始用小文的匕首制作柳骨。 先将柳木剥去表皮，削成骨头的形状，然后将柳木中间钻通成骨腔状。 反复修饰了一番，感觉大小差不多了。 “小泽，患者的神经血管受损部分需要你来完成。” “其他的交给我。”秦凡说。 “嗯，放心吧。”小泽织二巴不得有这个机会。 这是近距离观摩中医接骨的秘传。 第294章 医和巫，巫和道的解释 秦凡同意小泽织二当副手，是因为小泽织二对西医对汉医学都很有研究。 人年轻，精力充沛，才能坚持做完神经血管的复杂手术。 何况，做这种手术，还必须对人体经络，血管，神经很熟悉。 此时，马德水的小腿由于严重瘀血，肿胀成气球一样，变成一片暗紫色。 病房中只留下了医生，其他人都全部撤出。 秦凡主刀，他拿过一包银针，先施展针灸麻醉。 小泽用剪刀剪开马德水的裤管。 尔后，秦凡又在马德水的大腿经络上补针，控制血液的流淌。 他调动体内功德之力到双目，犹如一台高精度的透视机。 拿起手术刀，镇定自若的在小腿上划过。 乌黑的瘀血喷涌而出，小泽织二和秦凡连忙开始清除肌肉中的碎骨。 那些骨头有些只有指甲盖大小，清除起来很费事。 接着，秦凡将成型的柳骨安放在两段碎骨的切面中间，以代替被切除的骨头。 再把石青散撒在肌肉组织上，以催促骨肌生长。 小泽织二则帮助完成骨骼周围的神经和血管的修复手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两人的默契配合下，花费了四五个小时。 诸正元、瞿文宣、刘伟奇全程充当了护士职责。 最后，实施肌肉缝合手术，并在结合的部位敷上接血膏，然后夹上木板加以固定。 整个手术没有人说话，只有呼吸声和手术器具的声音。 打开病房，马芳菲立即就站起来。 “怎么样，秦先生。”她有些着急地问。 “很顺利！”秦凡点点头，“让你父亲多睡一会。” “嗯～” 马芳菲和母亲田美如连忙推着马德水到另一间病房。 安小星她们则清扫手术后的东西。 秦凡和小泽织二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不禁相视一笑。 这是两人第二次一起手术，配合得很默契。 “秦先生，能不能给我们讲解一下，为什么可以用柳木来接骨。”诸正元问。 他全程几乎是目不转睛地观摩，甚至连秦凡每一个动作，他都强制性记在脑海中。 虽然不是那么容易学会，可下去后，他要记载研究。 如今手术完成，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解疑释惑。 秦凡看了看诸正元、瞿文宣、刘伟奇、小泽织二。 接过赵苍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 “因柳木的组织纤维和骨小梁构造很像，可以引导骨小梁再次生长。” “柳木骨可以起到现代医用钢板的作用，又会逐渐钙化最终成为人体骨骼的一部分。” “其实，柳木接骨并不深奥，关键是在于后期的处方汤药。”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卖了个关子。 “哦，为什么？”瞿文宣问。 “难道是因为人体排异性反应？”小泽织二说。 秦凡赞赏地点点头，“不错，无论是移植任何器官，都有排异反应。” “用柳木接骨，同样会遇到这个问题，所以我们最后的处方才是关键。” “不仅要让其不排异，还要加速柳木钙化成型。”秦凡说。 “秦先生，那一般多久能愈合？”刘伟奇问。 “三周内就可以使骨骼愈合，所以在处方中加入自然铜。” “铜元素有助于骨骼的复原和生长连接，还能起到散瘀止痛，接骨续筋的功效。”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都是医学名家，稍微一琢磨，就明白其中的重点。 不过，要想只观摩一下，就掌握这门医术，显然是不可能。 秦凡也没有实际操作，但是他来自传承，更有天眼透视的辅助。 小泽织二心中一动，他笑了笑，很有感触。 “不错，现代医学早有研究，自然铜能够促进骨髓本身以及血液中的网状细胞和血色素的增生，有助于加速骨干的愈合。” “柳木接骨，以前只见传说故事中，现在听秦先生这么一说，其实研究探索起来，还是很有科学性。” “只是在西医的眼中，就完全不可理解，不科学，甚至带有一种巫术在里边。” 听到这里，秦凡拿过一张纸写下一个繁体的毉和醫字。 推到小泽织二面前，笑着问：“小泽，你认识这两个字吗？” “知道，都是读医，是医的繁体字。”小泽说。 他有些不解，不知道秦凡写这两个繁体字是什么意思。 “第一个繁体毉字的下边有个巫字，知道为什么吗？”秦凡问。 “不知道。” 小泽织二很干脆地摇头，端起手中杯子喝了一口水。 秦凡笑着继续解释：“这要从华夏的巫文化说起。” “巫是一个象形字，在甲骨文里就像古代女巫所用的道具一样。” 他再次提笔写下巫字的象形字，在场的人都凑过来头来观看，都觉得很有趣。 连清扫卫生结束的安小星、赵苍、小文等都听得津津有味。 秦凡说：“在《说文解字》中对此的解释是：“巫，祝也。女能事无形，以舞降神者也。”” “用简单的白话文说，巫就是通过舞蹈来祈福，形成一个气场使疾病消失。” “在古代医巫不分的情况下这中间有很多迷信成分。” “客观地说，当时很多的医疗行为本身便是巫术。” “古语云巫医同源，远古时代巫就是医。” “巫用符咒来降神驱邪除灾，也用药草等为人治病。” “以前的医，就是从巫的繁体毉字，周朝以后，人们渐渐摒弃巫医，以至于后来保留了更多的从酉的繁体醫字。” “在古代的欧洲同样存在巫和神庙，他们会通过祈祷的方式来治疗疾病。” “在物质有限的环境当中，人们统一把巫术作为重要的治疗手段。” “欧洲曾经有过集体性的传染病，对于这种疾病，救助活动多由教士们来完成。” “他们会把生病的人放到空地中央，身披教服，戴着面具的人手中拿着火把。” “围绕着躺在地上的病人跳舞，口中念着咒语，以此来希望消除疾病灾难。” 他顿了顿，又喝了一口水。 “所以，巫就是过去医学的另一种形式，东西方都共同存在，不可抹杀。” 小泽织二听了，拍了拍脑门，“没想到繁体医字还有这么深奥的意思在。” “秦先生，既然医和巫有这种密切关系，可中医是从道医发展而来，那道和巫又有什么关系？” 小泽织二又继续发问。 秦凡哈哈大笑起来，他清了清嗓子。 “这就说得有点远了，几天几夜都说不完，不过我可以简单说一下。” “关于巫的记载最早是在《山海经》中。” “那时候巫没有统一的组织，是散落的小团体，各自收徒，他们主要做的是祭祀敬神。” “后来发展到立庙，古代称巫也叫做庙祝，并一直被道教延用，后来流传的祝由术就是巫文化的一种。” “它是古代最早的宗教模式，为后来的道教产生奠定了重要的社会文化基础。” “甚至将许多仪式、文化内容、神话传说都传承遗留给了道教。” “比如我们熟悉的一些神明，如女娲、祝融、共工、伏羲等都被道教纳入，而他们还有一个重要的身份都是大巫。” “哦～原来是这样，不深入了解华夏文化，还真不能理解。” 小泽织二这才理顺其中的关系。 众人也像听课一样，一点不觉得枯燥，反而是生动有趣。 秦凡顿了顿，再次把话题引到正题上。 “所以说，华夏的文字，每一个字都有特殊的存在意义。”秦凡说。 “中医博大精深，严格意义上说，中医不仅仅是治病救人，而是无形的能量科学。” “中医更注重疗效，可本来很有分量的两个字，往往显得苍白而无力。” “因为中医不能像西医那样量化，更无法数据化。” “就比如这柳木接骨术，事实上，早在几千年以前的中医先辈们就成熟掌握。” “但是没有几个能说出为什么要这么做，其目的是什么。” “正如小泽开始说，现代医学才发现，自然铜能够促进骨髓本身以及血液中的网状细胞和血色素的增生，有助于加速骨干的愈合。” “但是，千年以前的中医是如何认识到的呢？” “那时可没有现代科学来做支撑，更没有显微镜，没有科学仪器来分析。” 是呀，秦凡这个问题，就问到关键点上。 几人都各有所思，消化秦凡的话。 小泽织二思忖：“既然柳木接骨都是真实，是不是也意味着其他秘传同样存在？” 这时，从病房中出来的马芳菲问了一个很关心的问题。 “秦先生，我爸愈合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第295章 柳木接骨的后续 “没有后遗症，行走跑步和正常人一样，只是不能干重活。” “毕竟不是原生的骨骼，明白吗？”秦凡说。 “嗯，谢谢你。” 相比下，如果真如秦凡所言，从外观上看不出，不影响生活。 这比截肢安装义肢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见时间差不多了，小泽织二提出告辞。 “秦先生，那我就回医院了。” “嗯，好的，谢谢你小泽。” “嗨，我们之间就不要太客气。”小泽织二摆摆手，露出阳光般的灿烂笑容。 看着小泽织二离开的背影。 诸正元捋着胡须说：“小泽先生还是很不错，我感觉日国普通民众中还是有好人。” 众人都不禁哑然失笑，纷纷点头。 其实，日国人身份在华夏是很敏感。 要想和秦凡、诸正元他们真正的成为朋友，所付出的努力远超其他外国人。 但是，小泽织二从港都第一次认识秦凡，一步步，一次次，有意无意地走进了秦凡的视野中。 还意外地得到所有人认可。 这中间既有他有心的接触，也有其真诚的一面，更有冷霜凝和小泽正雄的不同影响。 冥冥中如同有一只无形的手，无时不刻地影响着他。 可他依旧是个矛盾体，只是这种激烈的交锋还没到来。 马芳菲的父母就安顿在医馆中治疗。 第二天，小泽织二抽时间过来给马德水做检查。 他密切观察马德水的身体变化，从实际数据分析看，并没有产生排异性。 精神面貌反而比昨天还要好。 他和秦凡聊了一会，就从医馆回到医院办公室。 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水，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 原来是薛茂才院长和马丁医生。 见两人到来，小泽织二立即就明白他们是想干什么。 马德水出院时，小泽织二给薛茂才打过招呼。 果真，薛茂才开门见山就问：“小泽先生，那秦凡真的是用柳木接骨？” 小泽织二点点头，表示默认。 “胡闹！简直是荒谬！”薛茂才气得来回走动。 他是资深的西医专家，至从秦凡提出柳木接骨后，他自己也查证不少资料。 根本没有任何的临床经验，从科学依据上更是说不通。 “上帝，这怎么可能实现。”马丁惊讶得在胸口划着十字。 “小泽先生，你就不阻止他，这是人不是动物，如果造成大面积感染，会危机生命。” “薛院长，马丁医生，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 “但事实上，患者目前一切稳定。”小泽说。 “怎么可能！打死我也不信！”薛茂才几乎有点崩溃。 小泽织二也不解释，他拿出今天检查的数据递给薛茂才和马丁医生。 两人狐疑地接过检查数据一看，眼睛中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惊涛骇浪。 虽然这个初步的检查数据，仅仅是血压、心率、温度以及患者的口述。 但是手术过去三十几个小时，马德水没有出现任何异常反应，已经证明是个奇迹。 “不可思议，我要亲自去看一看。”薛茂才说。 他全然忘记了当初是他要求患者先办理出院再做柳木接骨。 见薛茂才急匆匆地走出办公室，马丁医生放下手中的检查数据连忙跟上去。 小泽织二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他坐下来，开始记录马德水的检查数据以及参与手术后的心得体会。 他很清楚，这柳木接骨一旦成功，将给医学界带来的冲击有多大。 今天，蒲成双终于痊愈，秦凡同意他可以回去上班了。 前脚送走蒲成双，秦凡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响了。 他打开一看，原来是李采薇打过来。 “采薇，有什么事？” “秦凡哥哥，你安排一下医馆的事，五一长假后我们就去港都。” “这么快？”秦凡感觉时间简直不够用。 竟然不知不觉就是五月份，秦凡同时也记起来，周雨兰的生日快到了。 “什么时间走？” “还没确定，提前给你说一下，雨兰到时来海州与我们会合。” “好吧，确定了来个电话。”秦凡说。 他原计划是这周回临海，现在看来，就不用回去了。 在微信上和周雨兰说了一下，后者也没说什么。 正聊着，外边传来安小星的声音。 “秦先生，有人找你！” 秦凡走出办公室，却见到薛茂才院长和马丁医生。 两人行色匆忙，一进医馆就四处张望。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秦凡立即就猜到两人前来是想干什么。 暗忖：“可能听小泽说过，要眼见为实吧。” “薛院长，马丁医生，什么风把你们吹到我这小医馆。”秦凡笑眯眯地问。 他故意不提马德水。 薛茂才眼睛四处看，也没见到马德水。 他主要是没想到扁鹊医馆比他想象中的大很多，几乎相当于一家小型的卫生所。 “秦先生，那个患者呢？就是从医院到你这里的患者。”薛茂才说。 秦凡一听，心中顿时就乐了，故意干咳了两声。 “薛院长，患者是办理了出院手续，现在是我扁鹊医馆的患者。” “你这是想干什么？探视还是检查？” 呃，薛茂才顿时有点脸红耳赤，尴尬得无地自容。 他只想着前来一看究竟，根本没去细想以什么借口前来。 按理说，患者办理了出院手续，医院就和马德水不存在任何的医患关系。 如果说探视，似乎沾不上边，说是检查，更没有权利。 马丁医生的鼻子还不断轻微抽动，因为中医馆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草药味。 “秦先生，我只是想过来亲自看一下。”薛茂才讪讪地说。 “哦，是这样呀，薛院长，马丁医生，那这边请！” 秦凡只觉得心中好笑，这是典型的患得患失。 手术是西医的强项，可忽然间中医冒出一个柳木接骨。 作为资深的西医专家，心中的那股滋味肯定是五味俱全。 将薛茂才和马丁带到病房中。 “我可以检查下吗？”马丁医生征询秦凡意见。 “可以，请便！” 马丁掀开马德水的裤管，见到还用夹板固定的小腿。 已经基本消肿，由于时间短，暂时看不出什么。 两人又询问了马德水的感觉。 还对其测量了体温，观察了心率、血压。 从手术到现在快30多个小时，如果有排异性感染，患者会出现低烧。 可事实上正如小泽所言，一切再正常不过。 可那是新鲜的柳木，是植物！ 两人检查询问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对视一眼。 摇摇头，带着一万个想不通的表情和秦凡告别。 “薛院长，马丁医生，欢迎你们经常过来检查。”秦凡说。 薛茂才和马丁差点一个踉跄，秦凡这是要将两人当成免费的检查。 不过，他两人还真的打算跟踪检查。 现代西医这么发达，一切有数据有系统的治疗手段，结果保不住患者的腿。 霍遵的小腿截肢，永久性的只有安装义肢，坐上轮椅。 反而是秦凡使用中医的落后技术，实现了患者的要求。 不得不说，这用事实打脸打得真是疼！ 柳木接骨术，虽然没有大张旗鼓地宣扬出去。 可依旧让不少有心人知道。 京城的老四合院中。 姜城双手拄着拐杖，坐在藤椅上，聚精会神地听陈途地叙说。 “柳木接骨？”姜城微微动容。 “是的，据说患者现在情况稳定，没有出现排异性反应。” “柳木接骨术再现华夏。”姜城微微有点激动。 他说完，又深深叹息。 “老爷子，您不高兴？”陈途发觉姜城的情绪波动。 “不是不高兴，而是担忧，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呀！” 姜城目光深邃，他想到的问题必然就长远。 不错，虽然中医无法像西医那样系统化的推广。 可谁都明白，就是柳木接骨术，就已经足以动摇西医在某些领域的话语权。 “老爷子，你不必担忧，小少爷聪慧过人，吉人自有天相。” “嗯，你继续关注，要知道患者最终的愈合结果。” 姜城有句话没说出来，不知道暗中还有多少眼睛看着。 第296章 我想到你医馆上班 时间很快就到了五一小长假，医馆施行轮休上班。 这天，医馆门前停下一辆红色的宝马m4。 凤凰女听到声音看去，她微微一阵，当见到从车上下来的女人时。 顿时，就喜笑颜开，连忙走出去。 “雨兰姐，你怎么过来了。” 不错，来人正是周雨兰，秦凡没时间回临海，她就来海州。 这是她第一次到海州医馆。 “燕妮，秦凡呢？”周雨兰微微一笑，捋了捋耳边的散发问。 “先生在办公室忙呢。” “哦，不要喊，我们去瞧一瞧。”周雨兰说。 凤凰女会意地点头。 今天是梁春值班，他也不认识周雨兰，只感觉眼前的女人好漂亮。 他帮着拉开玻璃门，恭敬地问好。 周雨兰对着他微微点头，马芳菲过来正想问，却被凤凰女用噤声的手势制止了。 “雨兰姐，先生就在那边第一间办公室。” 周雨兰点点头，就自己找过去。 她见到好几间办公室，迎面碰到小文。 周雨兰连忙做个噤声的手势，小文也明白，还给她指了指房间。 “燕妮姐，这是谁呀？” 马芳菲见周雨兰神神秘秘，容貌极美，好奇地打听。 “呵呵，老板娘呀。” “啊～她就是我们老板娘！”马芳菲连忙捂住嘴巴。 “嗯，老板娘肯定是过来查岗查哨。”安小星自作聪明地说。 几人都打趣着偷笑。 连打扫卫生的老华也是露出一抹笑容。 “咚咚咚！” 周雨兰煞有其事的敲了敲打开的办公室门。 “请进…咦，雨兰，怎么是你！”秦凡抬头一看，旋即就笑起来。 “秦老板，不欢迎？”周雨兰故意撅着小嘴说。 “怎么会，天天想死我了。” 秦凡笑眯眯地几步走上前，给女人来了个拥抱。 “快放开，外边还有人。”周雨兰连忙推开秦凡。 “都老夫老妻的怕什么。” 从上一次回临海，又是一个月过去，周雨兰现在已为人妇，身上更多了成熟女人的韵味。 周雨兰白了他一眼，接过秦凡递给她的温水。 “五一我就不回去啦，收假后我们就和采薇一起去港都。” “行，你安排了就是。” 正说着，周雨兰的手机就响了，她拿起来一看，立即就笑了。 “冷阿姨的，她比我还着急。” 秦凡一怔，他是知道冷霜凝老师和周雨兰时有联系。 “冷阿姨，我刚刚到海州。” “嗯，在医馆这边。” “哦，那行，晚上见。” 挂断电话，周雨兰见秦凡很诧异的模样。 “昨天冷阿姨问我怎么过节，我说今天要来海州。” “哦，你现在和冷老师走得很近，很亲热。”秦凡说。 “嘻嘻，我怎么感觉有一点醋味。”周雨兰说。 “秦凡，冷阿姨说晚上一起吃饭。” “嗯，那去吧，你都答应冷老师了。”秦凡无奈地笑了。 冷霜凝和小泽织二安排吃饭的地方是一家中餐厅。 这家餐厅以汤锅为主，主料是黄牛肉。 下班后，小两口如约而至。 冷霜凝见到周雨兰，眼睛都笑成月牙，乐滋滋地伸手抱住周雨兰。 两人那股亲热劲，看得秦凡和小泽织二都羡慕。 四人来到雅间坐下。 “老师，你太偏心了。”小泽织二似乎有点委屈。 他这表情就像宝贝被人抢走一样。 冷霜凝笑着拍了他一下，小泽织二还配合着叫疼。 秦凡也不禁笑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家四口。 “雨兰，你们要去港都？”冷霜凝问。 “嗯，节后就出发，大概要去一周时间吧。” “哦，织二，那我和雨兰他们一起，到时再一起回来。” “行，老师你安排就是。” “秦凡，阿姨和你们一起，你不反对吧？”冷霜凝问。 “怎么会，欢迎啊，你久居港都，我们可是人生地不熟的。” 四人边吃边聊，又聊到了柳木接骨上。 “秦先生，薛院长和马丁医生去医馆看过吧？” “嗯，我估计他们这段时间都会经常过来。” 小泽织二端起杯子和秦凡碰了一下。 “呵呵，对于他们来说，中医是上不了台面的。” “如今忽然间出现柳木接骨，已经颠覆了他们的认知，不好奇才怪。” 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锋一转。 “秦先生，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同意吗？” “你说说看。” “我想去你医馆上班。”小泽织二目光灼灼，满满的都是期待。 顿时，秦凡有些愣住了。 就是冷霜凝也有点意外，因为小泽织二的这个想法从没有跟她说起过。 “小泽，你可是人民医院的外籍医生。”秦凡笑呵呵地说。 “秦先生，我是认真的，我想研究学习中医。” “你那天从医说到巫，又讲述了巫和道的关系，让我感悟到华夏文化的灿烂辉煌，中医的博大精深，太令我着迷。” “你放心，我可以不要薪水的。”小泽织二真诚地说。 “这…”秦凡有点犹豫起来。 不是他保守，从内心说，小泽是他唯一感觉有良知有正义感的日国人。 两人的相处一直很好，手术中也很默契。 有人说，医学无国界，秦凡从来都是持保留意见。 既然没有国界为什么还区分中医和西医，中医在西方人眼中，是落后，愚昧，原始的代名词。 从进入现代医学后，西医一直打压中医，其例子数不胜数。 这时，一直聆听的冷霜凝插言。 “秦凡，你就同意吧，要相信织二，他是一颗真正向往中医的心。” “这孩子我从小陪伴，是个有主见的人。” 她一语双关，眼睛看着小泽织二。 小泽织二很坦然地迎着冷霜凝的眼眸，清澈如水。 虽然他记录了许多和秦凡谈论的心得体会，并没有送回日国。 更没有去帮助东瀛药业株式会社去提高研究。 “嗯，既然冷老师都这么说，小泽你就过来吧。” 秦凡想了想，在这一刻，他忽然很相信冷霜凝，是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 “太好了，谢谢秦先生，谢谢老师！” 小泽织二站起来，对着两人微微鞠躬道谢。 他心中很激动，无数次他想提出这个事，还试探过秦凡，可就是开不了口。 今天秦凡同意，他终于如愿以偿。 小泽正雄的确也一直让他接近秦凡，可他不愿意做对不起朋友，对不起老师的事。 他进扁鹊医馆，从内心说，的确是抱着热爱中医的一颗心。 冷霜凝见秦凡同意，也是微微点头。 她心中暗忖，“只怕风雨快来了，对于织二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秦先生，难得嫂子过来，要不明天我们一起到野外去烧烤。”小泽织二提议。 他现在和秦凡走得很近，再加上冷霜凝和周雨兰的关系，就直接改口叫嫂子。 秦凡听了，感觉这个主意很不错。 “雨兰，你说呢？” “我可以的，反正有冷阿姨陪我的。”周雨兰说。 “那行，明天我们去郊游烧烤。”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左右，秦凡和周雨兰回到公寓住所。 秦凡将诸正元、瞿文宣、刘伟奇都叫到一起。 说了下小泽织二准备来医馆的事，几人自然没有异议。 诸正元笑呵呵地说：“秦先生，你是高瞻远瞩。” “什么意思？”秦凡笑问。 “我在想，秦先生肯定不会只局限于临海、海州两个医馆吧。” 秦凡没有否认，他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 正如当初给姜城说的，实在不行，他就取而代之。 母亲现在没有找到，养父母的孩子也没找到，证据更没有，可仇不可能不报。 他需要时间，慢慢壮大自己的力量。 他做事要谋定而后动，即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第二天，秦凡、周雨兰还有冷霜凝和小泽织二。 几人会合后，就坐上秦凡的车朝海州植物园去。 哪儿有野外烧烤的地方，自然风景也很美丽。 五月初的天气正好，气温也合适。 到植物园要上绕城高速，从绕城过去，要走一段省道，就到达植物园。 刚刚上省道，就发现前方的路边停了不少车。 “咦，出什么事啦？”周雨兰问。 “小哥，出什么事啦？”秦凡放下车窗问路边的行人。 “交通事故，有辆满载乘客的中巴翻滚到土坡下。” “现在怎么样？”小泽问。 “已经报警了，还没过来，有几个学生下去救人去了。”行人说。 秦凡一听，连忙将车靠边。 四人下车一看，果真有辆中巴车，翻滚在土坡下，这个坡大概有十几米高。 陆续有乘客从车里艰难爬出来，有一些乘客还头破血流。 秦凡和小泽织二对视一眼，“冷老师，我和小泽先去救人。” 第297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好，你们注意安全！”冷霜凝说。 秦凡和小泽织二顺土坡跑了下去。 现场有个女孩在展开急救，还有一些人正帮助那些伤者从破碎的车窗爬出来。 中巴车翻滚时，是先撞到旁边的大树，再侧翻在这块凹地中。 “两位大哥哥，车上还有乘客，请帮一下那里。” 见到秦凡和小泽织二下来。 那个在进行急救的女孩，回头对秦凡和小泽织二请求援手。 女孩个子很小巧，牛仔短裤，扎着马尾辫，肤色是很健康的小麦色。 秦凡点点头，他扫视了一下。 不少伤者是由于惯性，碰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有不同程度的扭伤。 万幸并没有太严重的伤亡，只是显得惊魂未定。 “快来人帮忙下，有个大叔被卡住了。” 这时，有人叫喊起来。 秦凡和小泽织二连忙跑过去。 从破碎的窗口看，有个中年人被前后的座椅牢牢卡住，动弹不得。 他脸色煞白，有些痛苦，使劲地想推开身前的座椅。 车上的两个小伙子想将他救出来，显得有些太吃力。 “你们不要慌！”秦凡大声喊。 他和小泽织二也从玻璃窗钻进车里。 “大叔，你感觉怎么样？”小泽织二连忙问。 “我的腿被卡住了，没有知觉。” 秦凡查看了一下，发现是因为座椅相互交错变形，造成小腿以下被卡住。 “小泽，我们一人拉一边，小伙子，一会我们拉开时，你俩帮助大叔脱困。” “嗯！” 秦凡和小泽对视一眼，两人一起发力，很轻松地将变形的座椅拉开。 两个小伙子趁机使劲，将中年人从困境中拖了出来。 中年人的小腿有伤，几人合力，才将他从车里抬了出去。 “小霖，快过来看一看。”有个小伙子叫了一声。 “好的。” 叫小霖的正是那女孩，她应了一声，连忙跑过来。 小霖检查了一下说：“大叔，你的脚踝可能脱臼了。” 秦凡开始就发现对方的脚踝肿胀，向内侧弯曲，形成一个很怪异的角度。 根本无法行走使力，稍微一动，就疼得汗如雨下。 他没有吱声，也是想看一看女孩如何救治。 中年人因为脚踝脱臼，精神很紧张，两手抱住脚，口中不断叫疼。 小霖也没有告诉中年人具体要怎么做，而是交谈起来。 “大叔，你这伤没多大问题，只要复位就可以了。” “咦，你是不是还有同伴？” “没有…” “那他怎么在叫你呀？” 小霖抬头看向中年人的左边，中年人也下意识地扭头看去。 就在这刹那，小霖用手一托一拉。 只听见“咯嘣”一声闷响，脱臼的脚踝就复位成功。 “啊，我的脚…”中年人大喊。 “大叔，已经好啦，你不要太用劲，试着一点行走。”小霖笑吟吟地说。 秦凡看得暗自点头，小泽织二也有些动容。 因为小霖的正骨手法很熟练。 其实，小霖和中年人交谈，用言语分散了对方的注意力，才找准机会进行正骨。 “啊，真的好啦，可以动了。”中年人扭动了几下脚踝，一脸的惊讶。 “小姑娘，谢谢你，没想到你还会正骨？” “不客气，我学的就是中医。”小霖和气地说。 东海省是有一家中医学院，当初高考时，秦凡填了志愿，遗憾没有录取上。 这时，120和110都赶到，众人齐心协力才陆续的将伤员送到公路上。 几辆救护车拉着警笛，将伤员全部送进医院检查治疗。 这一番折腾下来，参与救护的人个个都是一身汗水和血迹，可谁也没有在意。 “冷老师，雨兰，我们也走吧。”秦凡说。 四人上车，准备继续向植物园赶去。 小霖见秦凡的车经过，还冲着秦凡和小泽织二挥手。 秦凡和小泽织二都笑着点头回应。 植物园占地两座山，有成片的樱花林、桃树林、杏树林、竹林等。 还有很多以大棚种植的名贵花草，如牡丹、玫瑰、月季、兰花等。 根据指示牌，车子开到一片空旷的草地。 这里已经有好几家人在烧烤，空气中都弥漫着浓郁的烧烤味。 “我们就在这儿吧。”小泽织二说。 秦凡和小泽一起将烧烤架、木炭、食材搬出来。 这是小泽一大早去购买的。 周雨兰想过来帮忙，却被冷霜凝叫住。 “雨兰，让织二他们去忙吧，他做的味道很地道，很好吃的。” “嫂子，你就陪老师聊天，有我和秦先生就可以了。” 秦凡也是点头，从操作手法看，小泽织二的确是行家。 他将一串串牛肉片放在烧烤架上，每间隔一会就翻动一次，还撒一些香料。 一些小瓶子装有孜然粉、辣椒粉、椒盐粉、胡椒粉等。 没一会，就烤好了牛肉片。 秦凡拿了几串走过去，递给冷霜凝和周雨兰。 “冷老师，雨兰，快来尝尝小泽的手艺。” 冷霜凝笑盈盈地接过，她掀开面纱的一角，咀嚼起来。 一瞬间，秦凡见到了一道暗红色的狰狞疤痕。 他心中十分震惊，因为那不是普通的疤痕，而是利刃划破形成。 思忖：“雨兰果真猜得不错，冷老师是有故事的人，是因面部毁容。” “这很残忍，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难道冷老师就没想过恢复容貌？” 秦凡心中浮现出无数个问号，要想恢复冷霜凝的容貌，以他的医术并不是不可能。 可这是冷霜凝的隐私，对方不提，秦凡也不会主动提起。 贸然揭开别人的痛处，那是很残忍很不礼貌的事。 “小泽先生，味道很不错。” 周雨兰扬了扬手中的肉串，夸奖起来。 “嗯，我过去再给你们拿。”秦凡笑了笑。 冷霜凝看着这一切，心中也是很满足，很欣慰。 她的目光看向北方，那儿有她爱的人，但是他却不知道她还活着。 “天睿，还认得你的小蝴蝶吗？”她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脸。 一次烧烤，其乐融融，同时也拉近了四人的关系。 第二天，小泽织二就找到薛茂才提出辞职，准备跳槽到扁鹊医馆做一名外籍医生。 马德水进行了柳木接骨后，只需要按时服药休养，等待愈合。 所有人都还在度假中。 姊妹花公司同样是大部分放假，小部分上班。 一大早，李采薇像往常一样来到公司，准备处理一下节日期间的事情。 打开电脑，有一封来自港都环球贸易中心商务部的邮件。 她打来一看，顿时皱起了秀眉，眼眸中有一丝不解，甚至是怒火。 这时，马羽西匆忙敲门进来。 “李总，收到邮件没有？”马羽西问。 李采薇点点头，“对方出尔反尔，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一直都在努力沟通吗？” “李总，我私下打听过，是我们的老对手横插一杠。”马羽西苦笑一下。 “黄金液，燕云去了港都？” 马羽西点头，“嗯，我是从他们内部知道的。” “真是可恶，不是说要进行公平投标才决定的吗？” “现在竟然提前有主了？还有没有一点商业信誉！” 李采薇气得站起来。 原来，姊妹花公司准备依托环球贸易中心高楼，投放全港最大的led广告。 李采薇和马羽西一直都与对方的商务部在沟通联系。 商务部的回函，包括商务部的宋经理也承诺。 五月八号将举行公平投标后，再决定花落谁家。 可谁知，这还没到五月八号，对方的邮件却告知已经名花有主。 通知姊妹花公司不必前往港都了。 这不是耍人又是什么，关键是还打乱了姊妹花公司的计划。 “不行，我要立即去港都，哪怕是最后一点机会也不放过。” “李总，港都也在放五一小长假。”马羽西提醒。 “先不管那么多，我提前去，你把机票改签一下。” 李采薇揉了揉太阳穴，又吩咐，“将我们和商务部的所有邮件往来都下载制作成文件。” “我可能会有用，嗯…还有，做好我们的备用计划书。” “是！那我立即去办。” 李采薇想了想，又拿起电话，拨通了周雨兰的手机。 将这件事告诉了她。 还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第298章 飞机上的偶遇 秦凡这才知道事情有变，要提前出发。 他安排小文给殷志源按时送药过去，又给殷志源打电话说准备出差一两周。 一切安排妥当后，下午两点钟，小文开车送秦凡、周雨兰、李采薇、凤凰女到机场。 在机场与冷霜凝会合，李采薇是第一次见到冷霜凝。 从海州机场飞港都，有两个多小时的航程。 在广播声中，大部分人都陆续登机。 冷霜凝和周雨兰坐在一排，李采薇和凤凰女在一起。 秦凡就单独坐在后排，他旁边的位置一直是空着，乘客没有赶到。 起飞时间也到了，可飞机迟迟没有动静。 “大叔，你系好安全带，对，就这样系。” 这时，有空姐过来依次检查，还顺便检查行李箱是否关闭好。 “空姐，怎么延机了？”有个年轻的瘦女人皱眉问。 女人的锁骨深深地凹陷，瘦得几乎像骨架，她身边貌似还有一个女人。 她们的位置和秦凡是并排，秦凡靠右边，她们在中间。 “不好意思，是有乘客换了登机牌，还有行李托运，现在广播正四处找人。” 一个高个子空姐微笑着耐心解释。 “什么人嘛，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女人很是不爽。 “我说你们就应该改一改规矩，就不应该等他，浪费我们大家的时间。” 女人身边的同伴也说。 听到这个声音，秦凡忍不住扭头去看，差点没有笑出来。 因为那貌似女人的人，声音却是年轻男子的声音。 可从男子的外观看，就像女人一样，有耳环，染发，还留着长指甲。 顿时，秦凡心头冒出两个字“娘炮”。 对！就是那种性别是男人，却打扮得像女性化。 “都耐心一点，出门在外谁没有一点事，可能有事耽搁了，相互理解一下。” 这时，有个好心的中年男人出言劝说。 “你等得起，我们等不起，我们时间可宝贵了。” 瘦女人像吃了火药一般，毫不客气地怼了一句。 顿时，呛得中年男人不好说什么了。 就在这时，有个声音传来，“你好，不好意思，请让一让。” 一个中年人气喘吁吁地终于到了。 他一进机舱就露出歉意的笑容，口中不断道歉，“不好意思，耽搁大家了。” “有没有时间观念，坐个飞机也要迟到！”瘦女人不悦地瞥了一眼中年人。 “不好意思！”中年人尴尬地陪笑。 他找到自己座位，对着秦凡歉意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请让一让。” 秦凡站起来，让开位置，对方才坐在了靠窗的一边。 “各位旅客，本次航班从海州飞往港都…” 随着广播中的通知，飞机开始滑行进入跑道，逐渐加速。 短暂的失重后，地面的城市逐渐越来越小。 机舱内比较安静，都低声交谈或闭目养神。 中年人闲着没事，从前排座位的背面网兜里拿出一本杂志，随意地翻看起来。 “咦，这篇纪实文学还有转载？”中年人低声说。 秦凡很随意地瞟了一眼中年人手中的杂志。 原来，那是胡杨写的那篇纪实文学《神医》，讲述的正是秦凡给小胡星治疗脑瘤的医案。 “呵呵，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根本不可能的事，还四处转载。” “不是给人误导又是什么？”中年人自来熟地对秦凡说。 “为什么说误导？”秦凡有些好奇。 “不瞒你说，我的职业就是医生。”中年人说。 “这篇报道，米国的瓦特.拉斐尔曾亲自做实验来研究。” “其结论是鸡蛋经过核桃汁长时间高温的煮熟，其营养成分几乎丧失。” “甚至还带有微量的毒素，经过在小白鼠身上实验，根本不能抑制癌细胞。” 秦凡笑了笑，“中医和西医不一样，中医有千人千方的说法。” “是根据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运用不同的药方治疗。” “核桃汁与鸡蛋，只适合特殊的病症，肯定不能套用。” “咦，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中年人有些好奇。 “我也看过这篇文章呀。”秦凡笑呵呵地说。 中年人也没怀疑什么，《神医》的纪实文学，四处有转载，看过的人并不少。 并且书中也说到千人千方，只适合特殊体质的治疗。 “这个纪实文学夸大的成分太多，你知道瓦特.拉斐尔吗？” “不知道。”秦凡如实回答。 这些老外的名字太长，秦凡还真很少关心。 “瓦特.拉斐尔曾获得诺贝尔医学奖，是米国著名的科学家。” “他以实际数据和实验结果否定了这个文学的真实性。” “哦～” 秦凡眉毛一挑，淡然地笑了笑。 以西医的手段来分析中医偏方，秦凡想象得到对方最后是什么模样。 “你猜瓦特.拉斐尔最后怎么评价的？”中年人问。 “猜不到。” “巫术！巫术！这是来自东方的巫术！”中年人压低声音学着瓦特.拉斐尔的话。 秦凡微微一愣，旋即就笑了。 西方人看中医本就如此，认为太落后、愚昧。 一旦中医解决掉西医无法攻克的疑难杂症，私下里都说是巫术。 “那你呢，你怎么看？”秦凡饶有兴趣地问。 “我？呵呵，自然不信的，只有脑子被门缝夹了才相信。” “中医是出名的慢郎中，太平医，用中医手段治疗癌，不是等死又是什么？” “在我看来，还是小孩本身的癌细胞发生转变。” 这种癌细胞发生改变的例子也是存在。 记得曾有癌症患者，医院判断活不过半年时间。 患者最后放弃治疗，变卖家产四处游玩。 结果一大圈游玩下来，早过了半年时间，人依旧还活着。 再去检查，身体内的癌细胞消失。 这就是最典型的钱花光了人还活着。 从这个侧面反映出，心情和自身的调节是抗癌的关键。 只不过，这种癌细胞逆转的几率非常少。 两人正低声交谈着，忽然，广播响起。 “各位先生，女士们，头等舱有位老人突发疾病。” “我们离目的地还有一个小时，如果您是医生，我们需要您的帮助。” 顿时，机舱里的气氛紧张起来，众人都左顾右盼，相互询问起来。 广播一遍遍地播放，有空姐也在大声询问。 “真是倒霉透顶，坐这趟飞机一点不顺，一会延时，一会有病人，搞得心情都没有了。” 这时，瘦女人又开始抱怨起来。 “算啦，遇都遇上了，宝贝，闭上眼睛睡一睡。”男子说。 “要死也不早点去死，还带到飞机上。”瘦女人嘀咕道。 四周不少乘客都忍不住朝她的地方看了一眼。 这年月，人心冷漠，你不帮助没有人怪你，可骂别人不早点去死，那就太过分太缺德。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投过来，瘦女人似乎也察觉说了不该说的话，悻悻地不再吭声。 中年人和秦凡仔细听了广播，都微微一怔。 他低声对秦凡说：“可能是有人突发疾病吧？” “空姐，我是医生！”秦凡站起来。 可他站起来时，中年人也站起来，两人的声音都是一前一后。 有乘客连忙告诉空姐，“那里有医生，还是两个！” “咦，小兄弟，我们是同行？”中年人诧异地问。 秦凡点点头，他觉得眼前的中年人虽然对中医有偏见。 但遇到这种突发事情没有退缩，还是很有医生的职业道德。 这时，高个子空姐疾步走过来，还不忘记微微躬身。 “先生，您们贵姓？” “我姓熊，我是西医。”中年人说。 “我姓秦，是中医。”秦凡说。 “小兄弟，你是中医？”熊医生再次诧异的打量了一番秦凡。 “太不可思议，你才从学校出来没几年吧？” 不错，在熊医生的眼中，秦凡就是刚从学校中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 第299章 临危救急 不过事实也的确如此 “是的，毕业没几年。”秦凡如实回答。 这时，有乘客建议：“西医在急救方面比中医强，还是让西医去吧。” “对，中医是慢郎中。” 听到乘客们的建议，熊医生也是不知不觉露出几分得意。 自告奋勇地说：“那还是我去吧，秦医生，还觉得呢？” 秦凡也没在意，微微点头。 空姐打量了一下秦凡，最后将目光落在熊医生身上。 对于空姐来说，这个时候肯定是选择老持稳重的西医熊医生。 何况，四周乘客的建议也是对的。 在大多数眼中，中医是出名的慢郎中，并且这么年轻的中医，的确让人心中没有多少信任感。 “那好！熊医生，请您跟我来。”空姐说。 她又对秦凡微微鞠躬道谢，“谢谢您，秦医生，有熊医生就可以了。” 秦凡点点头，也没说什么，医生的职责是救死扶伤，谁去都一样。 “哼！脑子进水啦，多管闲事。”依旧是瘦女人的声音。 “宝贝，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两人的交谈声虽然很低，但离秦凡很近，所以依旧传入耳中。 “这世上真是什么人都有。”秦凡在心中略有感叹。 熊医生跟着空姐向头等舱走去。 只见一名穿着很讲究的男性乘客，两鬓斑白，大约六十岁左右，瘫倒在座位上。 一名不知所措的老妇人正不断呼喊着老人，可老人似乎意识全无。 四周的乘客慌乱中带着莫名的恐慌。 熊医生接过专业的急救箱，找到血压测量仪，听诊器等，很熟练地给老人检查。 这一检查，他立即就傻眼了。 连血压都测不出，他又连忙听心音，同样听不见，他翻看老人瞳孔，已经散大，面色苍白泛紫。 再一模脉搏，根本摸不着。 心中顿时冒出几个字，“心脏骤停！” 在西医中一旦发生心脏骤停，就是临床死亡的标志。 “不好，他心脏骤停，我要对他进行心肺复苏。”熊医生紧皱眉头果断地说。 周围的人都连忙让开，将老人抬到平坦的地方。 熊医生对老人采取胸外心脏按压的紧急抢救。 老妇在旁边六神无主的直落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老人的情况逐步恶化，并没有好转。 熊医生的额头渐渐布满汗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那高个子空姐见状，也是着急得双手拽得紧紧的。 忽然，她想到还有个年轻中医。 不管行不行，总得试一试，毕竟这是人命关天。 她转身疾步向经济舱走去。 座位上的秦凡还在闭目养神。 四周的乘客都在低声议论这个话题，是什么情况，救过来没有。 就在这时，高个子空姐再次疾步走过来，不少乘客见她面色匆忙，心头都不禁沉甸甸的。 “秦医生，秦医生？” “怎么啦？”秦凡睁开眼睛问。 “快去帮帮忙，患者心脏骤停，熊医生在进行胸外心脏按压，但好像没有什么效果。” 顿时，机舱里一片沉寂。 “秦凡，你快去看一看。”周雨兰也说。 秦凡点点头，他急忙站起来，朝头等舱走去。 高个子空姐连忙跟上去。 刚走到头等舱，就碰见满头大汗，垂头丧气地熊医生。 “熊医生，怎么啦？”秦凡问。 高个子空姐心中一沉，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熊医生默默地摇头，叹息一声。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老人确定死亡。 见他这般情形，机舱内一片死寂，不少人都发出同情的叹息。 秦凡微微皱眉，想了想，快步走进头等舱。 熊医生一怔，和空姐对视一眼，也连忙跟上去。 那老妇正趴在老人身上哭泣，显得很无助。 “阿姨，让我看一看。”秦凡说。 他不由分说地号脉检查，的确，脉相全无。 再一望，便发现老人人中已平，阴阳隔离，他再仔细按颈动脉，发现还有极其微弱的一丝跳动。 可以说只有一丝气还吊着。 “还有救，飞机上有针灸没有？”秦凡连忙给老人继续做心脏按压，一边问。 他的包里有针灸，可惜不能带上飞机，只能临时和行李箱办了托运。 “没有？”高个子空姐说。 “缝衣服的针呢？” “也没有？”高个子空姐摇头。 秦凡也是无语，没有针怎么急救？！ “秦医生，你说还有救？可他的生命迹象已经全部停止。”熊医生不可思议地说。 “是的，表面上的确没有了生命特征，不过还来得及。” 熊医生苦笑着摇头，也没说什么。 秦凡要抢救，他总不能说没有救，你不能救。 这时，高个子空姐忽然想到一次性注射器。 “急救箱里有注射器，用针头行不行？” 秦凡眼前一亮，点点头。 高个子空姐手忙脚乱地翻出一次性注射器。 秦凡取下针头，毫不犹豫地针刺老人的人中、劳宫、涌泉穴等穴位。 功德之力也顺针直透老人体内。 他熟练的针灸手法，让一旁的熊医生目瞪口呆，怎么看都不像才从学校毕业的实习生。 更何况用针灸抢救心脏骤停的危急患者，还是第一次见到。 一分钟，五分钟，众人见老人依旧没有起色。 谁也没有出声，都将一丝渺茫的希望寄托在秦凡身上。 短短十分钟，众人就像经过了一个漫长世纪，不少人都感觉没有什么希望了。 可秦凡没有停下来，只有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老人的那一丝生机被他带了回来。 “秦医生，没用的…”熊医生忍不住再次劝说。 四周的乘客也都是惋惜不已，眼睁睁地见到一条鲜活的生命消失，谁也不好受。 就在这时，老人忽然深深地吸气，似乎要把新鲜空气全部吸进肺里一样。 那声音很轻，却足够打破了时空，让熊医生后半句噎了回去。 他惊讶得眼珠子都瞪直了，嘴巴张成o型。 这怎么可能，明明他检查过，生命体征全无。 四周的乘客在短暂的惊讶后，顿时全部激动起来，不由得站起来。 “太好啦，真的救回来啦！” “这医生用的是中医的针灸，太神奇了！” 宣布死亡的人，在他们眼前竟然真的被人用针灸抢救回来。 高个子空姐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简直不敢想象。 她激动得转身抱住旁边的空姐，高兴得哭起来。 接着，老人自主呼吸慢慢出现，面色也从开始的苍白泛青慢慢变得有些红润起来。 渐渐地，老人的心跳越来越规则，心率、血压终于恢复正常。 秦凡微微一笑，这才松了一口气。 “熊医生，快帮他检查一下。”秦凡示意说。 “哦～好！” 熊医生如梦方醒，连忙给老人测起血压。 “老头子，老头子！”老妇人连忙轻声呼喊。 “嗯～”老人轻哼一声，慢慢睁开眼睛。 “老头子，你刚才是怎么啦？”老妇哭着说。 “哦，我忽然呼吸困难，心悸难受，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都差点死了，是这位小医生救了你。”老妇擦拭着眼泪指着秦凡说。 “小伙子，谢谢你。”老人说。 “呵呵，老人家，不要只谢我一人。” “如果熊医生开始不坚持做心脏按压，你也坚持不到现在。” “全体机组人员还四处给你找医生，所以，是大家一起救了你。”秦凡笑眯眯地说。 “对对，谢谢你们！” 老妇这才想起来，连忙给熊医生和空姐道谢。 机舱里，不知道是谁带头拍起手掌，顿时，掌声一片。 熊医生虽然面露微笑，可脸上却火辣辣地。 他是坚持做了心脏按压，可没有坚持到最后，如果不是秦凡坚持，老人就真的死了。 他想到开始还说中医是慢郎中，自告奋勇地要先来，顿时，连耳根子都红了。 秦凡给老人交代几句，就和熊医生准备回经济舱。 第300章 我们很熟吗？ 这时，机舱里响起了广播声。 “各位先生，女士们，我们已经到达港都国际机场，飞机正在下降，请系好您的安全带。” “危重病人经过秦医生和熊医生的奋力抢救，已经暂时脱离危险，谢谢大家的关心。” 当秦凡和熊医生出现在经济舱，所有人都报以热烈的掌声。 冷霜凝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状。 周雨兰、李采薇、凤凰女也是无比自豪。 飞机一停稳，立即有急救车拉着警笛赶到，火速的将老人送往医院检查治疗。 “熊医生，再见！”秦凡给熊医生打了个招呼。 “好，秦医生。”熊医生的眼神有些复杂。 “秦凡，我们去哪儿住酒店？”周雨兰问。 “跟我走就是。”秦凡笑呵呵地说。 几人联袂走出机场大厅，冷霜凝和周雨兰她们暂时告别。 她回港都还有其他的事要处理。 说实话，她是很想和秦凡他们一起，可她又怕长时间在一起，会不经意中露出破绽。 所谓的百密必有一疏，现在还不到母子相认的时候。 双方各拦下一辆出租离开。 熊医生在后边拖着一个大行李箱，他听到周雨兰喊秦凡的名字。 不禁一怔，感觉似乎在哪儿见过。 思忖：“秦医生？秦凡？怎么这个名字这么熟悉？” 见到秦凡上了出租车，一丝灵光从心头涌上。 他一拍脑门，拖着行李箱就朝外边追赶。 “秦医生！秦医生等等！” 可惜，秦凡听不见他的叫喊，出租车一溜烟的飞驰走远。 “唉！我真是笨！原来是他！他就是小神医秦凡！” 在飞机上，他就一直没问秦凡的具体名字，难怪对方那么熟悉小胡星的治疗。 他懊悔地将行李箱一扔，气得直跺脚，明明就在眼前，却擦肩而过。 那辆从机场出来，一路狂奔的救护车上。 “老伴，那小伙子叫什么名字？”老人还念念不忘。 “糟糕，我忘记问了。”老妇也是一脸懊悔。 “你看你，这点事都办不好，别人可救了我的命。” 老人气得不行，呼吸又急促起来。 “你不要急，不要担心，机场有进入港登记，叫正齐去查一查就是。” “是的，爸，您放心吧。”老妇身边的一个中年人也安慰说：“您安心检查静养，公司那边有我。” 秦凡自然不知道这些，临危救急只是顺手而已。 “师傅，送我们去维多利亚港国色天香。”秦凡对出租车师傅说。 “秦凡，去哪儿干什么？”周雨兰有些不解地问。 “嘻嘻，雨兰姐，秦凡哥哥要带你去看维多利亚港夜景。”李采薇说。 凤凰女微微一笑，她同样是这么认为。 “是吗？秦凡。”周雨兰有些幸福地问。 “嗯，到了你就知道了。”秦凡微微点头。 出租车停在了维多利亚港国色天香外，几人下了车。 这里地处维多利亚核心地段，距离海边仅200米距离。 四周有不少游客，但是都无法进入别墅区范围，只能远远地拍照，观赏。 秦凡四处看了看，这里是十几栋联排别墅，临海一面全是蓝色玻璃的落地窗。 别墅周围是园林设计，种植有各种色彩缤纷、鲜艳华丽的花卉。 这些别墅分别以寓意吉祥的花卉命名，分别为牡丹、郁金香、百合、紫荆花、玫瑰、杜鹃及蝴蝶兰等。 “好漂亮！好美呀！”李采薇和周雨兰都忍不住叫起来。 的确，别墅是一座一名，营造出花团锦簇、美不胜收的景象，与维多利亚港的景色互相呼应。 三女忍不住拿出手机先拍照，秦凡也不催促她们。 “秦凡，我们还没订酒店的，晚了可能不好订。”周雨兰提醒。 “哈哈哈，雨兰，不要担心，我们今天就住这里，是那座牡丹楼。” 秦凡指了指前边的海景别墅。 “住这里？这是别人的私人别墅。”周雨兰没好气地白了对方一眼。 “秦凡哥哥，这是港都最出名的海景别墅，据说一套两个亿，你好久置办的？”李采薇也调侃起来。 “嘻嘻，肯定是先生看别墅漂亮，逗我们开心。” 秦凡简直无语，不过这海景别墅，他的确没有告诉任何人，就是打算给她们一个惊喜。 只是到了这里，很明显，真没人相信他的话。 “你看你们又不相信我，叫我说什么好。” “我为什么直接带你们来这里，难道只是看夜景？” 秦凡挑了挑眉毛，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要不，你们跟着我进去看一看？” 他说着，就要拉周雨兰，似乎要以此证明给三女看。 “你疯了，没见到每栋别墅都是专人管理，还没走近，就被人赶出来。” 周雨兰又好气又好笑地甩开秦凡的手。 如果是海州或临海，秦凡说有栋房子，周雨兰或许会半信半疑。 可这是港都，跑这么远买房子，吃饱了撑的没事做，还是钱花不完。 何况，秦凡现在的事业并没有达到随手就购置上亿的房产。 李采薇和凤凰女都是嘻嘻一笑，谁也不会当真。 “先生，我们才不会上当的。”凤凰女说。 “快打住，说一说就行了，牛皮吹上天。”周雨兰更是笑着准备要掐他。 三女都是嘻嘻哈哈，没当一回事。 “你们不信就算啦，我先进去了。”秦凡打算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就在他准备向别墅走去时。 有个男子的声音传来，“呵呵，真是有趣。” 李采薇回头看去，双方的目光交汇，都不禁一愣。 原来是飞机上的瘦女人和那娘炮男子，两人拖着一个沉重的行李箱。 想必也是刚刚取了行李过来。 “咦，是你们？”瘦女人也认出秦凡他们。 “嗯～”李采薇点点头。 对于这个自私自利还缺德的女人，李采薇也不想认识，只是微笑着轻轻的嗯了一下。 瘦女人和娘炮男子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见到一丝不屑和嘲笑。 娘炮男子淡淡一笑，“好有缘分，我们同一趟飞机，好像现在还是邻居。” “我叫滕飞，这是我老婆殴文丽，我们家就住哪儿。” 他指了指海景别墅旁的高层公寓，眼睛中毫不掩饰自我满足和骄傲。 为了买这套小公寓，他可是使出九牛二虎之力。 双方父母赞助，还贷款三十年，才拥有了这屁股大的一块小地方。 你一个小医生，海景别墅，想都别想，做梦吧！ 想到这里，滕飞的嘴角挂起一抹讥讽，他故意问：“秦医生，你住海景别墅？” 飞机上，他们听到秦凡的自我介绍。 顿时，周雨兰和李采薇有点尴尬起来，显然是刚才几人开玩笑的话被对方听见。 “哦，我们来这里游玩，开开玩笑。”周雨兰连忙澄清。 “哦，我还以秦医生是真人不露相，和我们是邻居，那就真是太可惜了。” 滕飞露出恍然大悟，又一副惋惜的神情。 可谁都听得出他不是恭维话，而是故意调侃秦凡。 秦凡瞥了一眼娘炮的滕飞，淡声说：“我是住这里。” 顿时，腾飞脸上的表情僵持住，欧文丽也是一阵呆滞。 周雨兰和李采薇、凤凰女则对秦凡的再次认真而惊讶。 “难道秦凡说的是真的？”周雨兰皱眉暗忖。 因为秦凡这家伙经常做一些看起来很离谱的事，东山别墅当初也是这样。 想到这点，她立即就选择相信秦凡不会说假。 至于什么时候有的海景别墅，那来的钱，暂时不是关心的事。 凤凰女也只是微微一愣，旋即就看出秦凡不是说假。 可李采薇就不太相信，半信半疑中，大脑中浮现出一万个问号。 “扑哧！”欧文丽捂嘴直笑，简直就是花枝乱颤。 “老公，秦医生还真是我们的邻居。” “哦～，秦医生，你们到了家门口不打算回家？”滕飞说。 他眼眸中闪过一丝讥讽，脸上挂满了戏谑。 心中暗忖：“都什么人，装得还真像，我住了一年左右，也没见过你这号人。” “秦医生，我们虽然住在旁边，可从来没机会去别墅参观过。” “能不能带我们去参观一下？” 欧文丽也是挤兑嘲笑着秦凡，两口子一唱一和，很是带劲。 “嗯，不太好吧，我也是第一次回家，没来得及收拾。” 秦凡微微皱眉，他说的是实话，同时也是拒绝。 可落在滕飞和欧文丽口中，那就是谎言被拆穿的托词。 哪有买了别墅不回家，放在这儿闲置的，打死他们也不相信。 “呵呵，秦医生，参观一下又不是大事，我们不在意的，不要太小气嘛。”欧文丽继续讥讽。 “对对，我们是邻居，就不要太生疏了。”滕飞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秦凡看了两人一眼，淡声说：“我们很熟吗？” 顿时，滕飞和欧文丽的笑声戛然而止，那表情就像中了定身法术一般。 “雨兰，我们走！”秦凡拉着周雨兰理都不理他们。 第301章 有这样欺负人的吗？ 李采薇和凤凰女此时完全相信了秦凡的话。 都笑嘻嘻地从腾飞、欧文丽身边经过。 凤凰女还不忘记丢下一句话：“好像我们一点都不熟！” 顿时，滕飞和欧文丽的一张脸如同被狠狠地抽了一耳光。 涨红了脸，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妈的，我住了一年左右，从没有见过…” 他一放手中的行李箱，打算看秦凡如何进国色天香，如何被赶出来。 “秦凡，你是什么时候有的？”周雨兰问。 她被秦凡牵着手，可走近这奢侈豪华的别墅，依旧感觉有些忐忑不安。 “傻丫头，回头再说，我几时骗过你。” 三女都有些好奇地四处张望，很快，就来到国色天香外的安保处。 “先生，这里是私人住所，不接待参观。” 有个站岗的安保人员着装整洁，他很礼貌地微微躬身提醒。 他显然没见过秦凡几人。 “我住牡丹楼。”秦凡说。 “哦，请用您的出入卡刷卡识别进入。”安保人员礼貌地提醒。 他们都很专业，更不会怠慢声称是住户的秦凡。 秦凡从包里找到出入卡，那是一张如银行卡大小的金色卡片。 当时是随产权证一起的，易良哲还特意吩咐过。 他拿了出来，问了问安保人员怎么使用。 安保人员很耐心地告诉了他。 秦凡便在刷卡的地方轻轻一扫，那不锈钢的护栏就立即打开。 “先生，女士们，您们请！” 站岗的安保人员毕恭毕敬地对几人做出请的手势。 滕飞见秦凡被安保人员拦住，两人一直说着什么。 他咧嘴笑起来，“傻逼，一个小医生，晚上睡觉枕头太高。” “这下好啦，被拦住了，有好戏看了。” 欧文丽更是拿出手机准备拍下秦凡被赶走的场景。 可接着，他们就见到安保人员那恭敬地请的手势。 秦凡、周雨兰和李采薇、凤凰女很顺利地大摇大摆地进了别墅区。 “这…这…这怎么可能！这傻逼真的是…” 见到这一幕，滕飞是语与伦次。 眼珠子从开始的不屑、讥讽，慢慢变直，到最后都快突出来。 欧文丽更是惊碎了一地下巴，呆滞着手机掉在地上。 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两人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奔涌而过，欺负人也不是你这样的吧！ 一个小医生，住在港都最奢侈的海景别墅中。 价值上亿的房产，不坐头等舱，和他们一起坐经济舱。 周雨兰、李采薇、凤凰女就如同做梦一般来到牡丹楼。 再次刷卡开启别墅大门。 进去后，映入眼帘的就是200多平米的私家大花园。 秦凡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带着三女是既兴奋又惊奇地参观。 海景别墅大约有400多平米，上下四层，有6个大卧室，配有大小书房、浴室、卫生间、阳台。 别墅中拥有私家泳池、健身房、空中花园。 客厅临海一侧有近20米的豪华落地窗，能令港岛、维多利亚海湾的迷人夜景尽收眼底。 “哇！真漂亮！”李采薇站在落地窗前赞叹。 这时，秦凡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一看，立即就怔住，竟然是易良哲打过来的。 不禁眉头一皱，暗忖：“易老哥打来的，他知道我到港都了？” “呵呵，秦先生，你到港都了。”耳边传来易良哲中气十足的声音。 接着，易良哲似乎怕引起秦凡的误会，又解释。 “是国色天香的安保人员告诉冷崇的。” 秦凡旋即就笑了，以易良哲的身份，有人通风报信也是常理。 “哦，易老哥，我刚刚到，还说明天再给你打电话的。” “没想到你先打过来了。” “秦先生，这次到港都准备待几天时间？”易良哲很直截了当地问。 “看事情顺利与否，至少要一周吧，怎么啦？易老哥。” “我现在在澳洲，你能不能等我一下，两三天我就回港都了。” “易老哥，我要待上一周时间的。” “哦，你看我这记性，人老不中用。”易良哲自嘲一句，接着就大笑起来。 “那行，我回港都后找你。” 两人聊了几句就挂断电话，从易良哲的口气中，秦凡猜测可能有什么事情。 港都的五一节和内地一样，是与周末一起放假。 后天才是各公司的上班时间。 几人放下行李后，在附近找到一家中餐馆吃了晚饭。 又去海边玩了一会才回到别墅中。 这时，夜幕降临，维多利亚的海水很安静，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远处的大海在夜幕的笼罩下漆黑一片，但维多利亚湾两岸的高楼大厦却灯火辉煌。 各种霓虹灯的点缀下，比白天更加绚丽多姿。 金灿灿的建筑物倒映在水中，轻微晃动着，仿佛使维多利亚湾穿上了五彩的外衣。 几人都欣赏着这美丽的夜景。 “秦凡哥哥，你看见那座高楼没有，本来我们是打算将广告做到那里。” 李采薇指着一栋摩天大楼说，那就是港都出名的环球贸易中心。 大楼顶端的警示灯在高空一闪一闪的，就像夜空的星辰。 “可惜现在要功亏一篑。”李采薇很是不甘心，甚至有点沮丧。 她踌躇满志，一门心思想打开海外市场，没想到港都的第一个地方就受阻。 “采薇，不要想太多，放轻松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秦凡安慰。 “采薇，你这几天太焦虑，要放松放松自己。” 周雨兰走过去，亲热地抱了抱对方。 “唉，不想不可能，你们想一想。” “如果在这栋大楼做成led广告，随时随刻都向全世界游客宣传我们姊妹们。” “会是什么效果？”她的眼睛中闪过智慧的光芒，那是对未来的憧憬。 只可惜如今事与愿违，现在触景生情，难免不惆怅。 秦凡不是很清楚姊妹花的业务，倒也能理解对方的心情。 李采薇笑了笑，恢复正常。 她指了指环球贸易中心旁的两栋稍微矮的楼房。 “现在只有尽力而为，努力争取。” “实在不行，就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那两栋比较矮的高楼。” “采薇，你现在是财大气粗，要大手笔呀，这个广告得多大。”秦凡说。 的确，贸易中心高484多米，就是半幅广告，也是一个不得了的尺寸。 十几公里外都能看见的巨幅广告。 “我要的就是这个震撼效果！”李采薇说。 秦凡赞同地点点头，这种广告投放，带来的效果绝对是史无前例的震撼。 “我们支持你！可也不能总为这个焦虑。”秦凡说。 “嗯～” 几人在大客厅欣赏夜景，还一边聊天喝茶。 直到晚上十一点，才各自找房间休息。 偌大的别墅，就她们几人居住，显得空荡荡的。 “秦凡，这下你告诉我，是怎么有这别墅的？” 周雨兰从浴室里出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李采薇虽然好奇但没有问，毕竟这是秦凡的私事，关系再好，也不能什么都打听。 “是易老哥的房子。” “易老哥？港都的人？” “嗯～” 秦凡就将如何认识易良哲，对方又到海州的事叙述给周雨兰听。 “秦凡，这太昂贵了，那个易老哥会不会有其他的意思？” 秦凡见周雨兰一脸的担忧，哑然失笑。 “傻丫头，不要胡思乱想，你不接他们的，他们反而会不安心。” “从双方利益来说，那也是各有所需。” “雨兰，我必须为今后的事做打算，爷爷已经来过海州了。” “啊，多久的事！”周雨兰停止手中的动作，惊讶地看着秦凡。 “就是开业的那几天，据说开业时他就在现场。”秦凡苦笑。 小两口聚少离多，秦凡一般不愿意把这些事告诉女人。 也是怕周雨兰胡思乱想。 “快说说，他老人家说了什么？”周雨兰急忙拽住秦凡坐下来。 秦凡大概叙述了一下。 听完后，周雨兰足足看了秦凡十几秒，用手摸了摸秦凡的脸。 一脸的疼惜和关切。 “雨兰，你放心，我就是一根不屈的草，越打压越强大。” “扑哧！”周雨兰笑起来。 “笑什么？” “你还草根，如果毕业那会，我知道你是姜家大少爷，还是唯一的子嗣，估计我都不敢跟你结婚。” 的确，秦凡这个身份远不是普通家族的接班人可比。 接着，周雨兰又笑起来，还带着几分骄傲。 “不过，我也没想到，随便找了个男人就押对了宝。” 第302章 希望能面见宋总 她笑得花枝乱颤，眼睛中是异彩涟漪，柔情似水。 秦凡见女人得意忘形，伸手揽住对方，不由分说地就开始攻城掠地。 两人一阵抵死缠绵，才各自挂起免战牌。 “秦凡，我想要个宝宝？”周雨兰仰头说。 “呵呵，怀宝宝也是要看时机的，这都不懂？” 秦凡忍不住拍了下对方小脑袋。 “这个月你才满27岁，不要太在意这个事，顺其自然。” “好吧，不过我还是想～” 对方撒娇地向他身边挤了挤。 秦凡满头黑线，现代女性，因为各种压力，好多选择不要孩子，甚至晚生孩子。 像周雨兰这种急迫地想要孩子的，着实令秦凡有点啼笑皆非。 好不容易，哄小孩一样才让女人安睡下来。 秦凡闭目思忖：“雨兰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易老哥可以帮助我。” “不过，我想了解一下易老哥的背后实力。” 时间越来越近，离三年之期只剩下一半，他现在有了紧迫感。 他能够预料到，回京城绝对不是口中说的那么容易。 真正的决战还没到来，京城将是步步惊心。 现在就像下棋，对方还在布局，可秦凡又何尝不是。 第二天上午。 几人吃过早饭，闲着没什么事，就来到环球贸易中心。 在大厦的管理处咨询，果真都还在休假，要明天才正式上班。 李采薇用手机联系商务部经理宋威，想约见对方，可对方似乎一直占线，根本联系不上。 “这宋威肯定是有意躲避我们。”李采薇放下手机，显得很无奈。 “采薇，假如不找商务部，而是直接面见天宇广告公司的老板呢？”周雨兰劝说。 她的意思是曲线救国，绕过商务部。 “更不好见，现在是我们求他们，不是他们求我们。” “难道宋威最后的决定不经过他们老板？”周雨兰问。 “这种事情，上边一般不会管，谁拿到最后广告权都一样。” “作为公司老板，他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 两人在交谈，秦凡是听得有些迷迷糊糊，什么商务部，什么天宇广告。 “停！采薇，我都有些稀里糊涂的，不是说找商务部，怎么又成了天宇广告公司？” 秦凡连忙叫停，至今他只知道说好的要投标，现在不举行了。 可其中的关系根本没有搞清楚。 他一直认为，商务部只是环球贸易中心下的一个部门。 李采薇和周雨兰对视一眼，都啼笑皆非。 “秦凡哥哥，你还是公司的研发顾问，一点都不合格。” “可想而知，你根本没把公司的事放在心上。” 李采薇翻了个白眼，她撅着小嘴，故意做出一副不满的表情。 呃！秦凡满头黑线，甚至有几分尴尬。 好像他的确是这样，只把配方写出来以后，就甩手不再管了。 “嘿嘿，不是说好了，我只管配方的。”秦凡摸了摸脑袋讪讪地笑。 “扑哧！” 周雨兰见自家男人的窘迫样，忍不住笑起来。 逗得李采薇和凤凰女都忍俊不禁。 “是这样的，环球贸易中心是港都投资建设，外墙广告是港都天宇广告公司承包。”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环球贸易中心，是一个超大型的写字楼。” “里边有酒店、有商场、有娱乐，还有很多大型公司。” “而商务部是天宇广告公司的下边分支，很多时候也叫业务部。” “是因为这大厦，他们才独立叫商务部。” 李采薇将这中间的关系说了一下，秦凡才明白过来。 这就像内地有些大型的基础建设，首先有个总的承包商，然后总承包商又分段承包出去。 今天还在休假，看来是没有办法联系上，几人决定明天再来。 第二天，估摸着上班的时间。 李采薇、秦凡和周雨兰、凤凰女再次来到环球贸易中心。 先到一楼的大厦管理处，做了身份登记。 天宇广告公司商务部就在大厦的二十六楼。 上班的员工很多，大厦前后各有二十几部电梯运行，分单楼层和双楼层。 走走停停，花费了十几分钟才到达二十六楼。 走出电梯，就有不少的指示牌，一层楼就有好几家公司。 找到天宇广告公司的商务部，有一个宽敞的接待前厅。 “先生，小姐，你们有预约吗？” 见秦凡四人走进来，前台的小姐很有礼貌地问。 “你好，我们是从东海省海州过来，因为时间紧迫，没有预约。” “我们想见见宋经理，能不能帮我们通报一下。” 前台小姐听说没有预约，露出很为难的神情。 李采薇笑吟吟地说：“你看我们这么远过来，帮帮我们，做做好事。” 前台小姐犹豫了一下，挺友善地说：“那行吧，你们先填下这个表。” 她从抽屉中拿出一页纸递给李采薇。 所谓的表其实就是一种信息登记，不外乎就是来访公司名称，拜访事宜，要见什么人等等。 这种方式主要是了解上门客户的意愿，可以提高洽谈效率。 李采薇提笔很快就填好了，交给前台小姐。 对方接过后，用座机拨通一个内部电话。 “你好，黄助理，有四个外地客人要见宋经理，他们是东海省姊妹花公司的李采薇。” “对，她们说时间紧迫，没来得及预约。” “行，谢谢你。” 她放下电话，对李采薇微微一笑。 “请稍等一下，黄助理去请示宋经理，他说宋经理在接待客人。” “好的，谢谢你！” 十几分钟后，就出来一个年轻的女人，大约三十几岁。 “你们好，是姊妹花公司的？” “是的。”李采薇回答。 “你好，我姓黄，是宋经理的助理，你就是李采薇李总吧？”对方笑着问。 “是的，黄助理，你好！”李采薇也是笑容可掬，“我们虽然没见过面，但也算老朋友了。” 姊妹花公司与商务部联系沟通中，和这个黄助理没少接触。 “嗯，最后那封邮件就是宋经理叫我发的。” “黄助理，我们来得很匆忙，还希望能见到宋经理。” “宋经理在和客户谈事情，不知道要多久才结束。”黄助理说。 她顿了顿，又说：“要不你们改时间过来吧？” 这种委婉地推辞话，李采薇早就预料到，她也没少这么做。 不管是真是假，既然到了门口，肯定不想就这么回去。 她还想再努力争取一下，至少要了解目前到底是什么情况。 李采薇拉着黄助理走到一边。 “黄助理，我们说起来也算朋友，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助理看了一眼李采薇，露出一丝为难。 “李总，你也知道，我就是打工的，没什么话语权。” 她顿了顿，想了想才低声说：“虽然定了归属，但是还没签合同。” “哦…谢谢你！”李采薇心中一喜。 对方能透露这点，已经很难得，更多的东西也不会再说。 “黄助理，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就在这儿等一等，行吗？” “好吧，那你们在这边休息区等一下吧。”黄助理说：“如果宋经理谈完了，我再通知你们。” “好的，谢谢！” 所谓的休息区，就在接待大厅的一角，有沙发和茶几。 几人坐下，接待小姐还很礼貌地给几人端来茶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可迟迟不见黄助理过来通知。 李采薇在中途给宋威打去电话，可对方的电话依旧是占线音。 上门求人就是这样，几人只有耐着性子慢慢等待。 在商务部的一间大办公室里，宽大的办公桌分别对坐有三个人。 老板椅上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戴着眼镜，有些发福，他就是商务部宋威宋经理。 而他的对面坐着的却是秦凡熟悉的燕云。 还有一个人，是秦凡很熟悉却没有见过面的肖战。 “宋总，你放心，我从京城那边的家族给你叫来最好的老中医。” “今天下午就能抵达港都。”肖战笑眯眯地说。 “嗯，谢谢，希望能找到我女儿的病因。”宋威很诚恳地道谢。 第303章 冷板凳 “不客气，举手之劳的事，燕总是我的朋友。” 肖战特意强调和燕云的关系，提醒对方。 原来，宋威四十几岁才有一女儿，但不知道为什么。 女儿才七岁半，身高就有1.42米，最近竟然出现月事初潮的迹象。 这比正常的孩子提前了好几年。 开始认为是饮食中有激素引起，可查来查去，什么都是正常。 去大医院做了全面的检查，确定是功能性的，没有器质病变。 检查骨龄已经11岁了，医生说，孩子最多只能长到一米五几的个子。 这是因为发育过早，骨骼生长加速，骨骺提前闭合。 虽然暂时较其他同龄儿童高，但成年后往往身材比正常人矮小。 而西医的治疗手段就是激素抑制，每月都需要应用激素。 宋威自然不想给孩子使用激素，除了害怕孩子长胖，还担心对孩子存在其他副作用。 并且，如果个子太矮小，对孩子今后的就业，婚姻会存在很大的影响。 这可吓坏了宋威夫妻两人，四处寻求中医。 可暗中找了不少医生，都没有找到引起孩子早熟的原因。 没有病因，就等于是稀里糊涂地在治病。 肖战和燕云从其他渠道打听到，便以医治宋威女儿，达成买断广告的优先权。 听到肖战提醒，宋威微微一笑。 “肖公子放心，既然我是商务部经理，这点决定权还是有。” “何况，你们的最终价格也符合公司期望值，并没有从中损害公司利益。” 不错，对于公司老板来说，只看最终的结果，谁也不会在意其中的过程。 “那姊妹花呢？宋总打算怎么处理？”燕云问。 他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虽然双方达成口头协议，也撤销计划的投标，可至今还没有正式签订合同。 偏偏姊妹花公司不甘心，还亲自找过来。 从黄助理的汇报中得知，姊妹花公司来了四个人。 假如秦凡也在，那变数就不得而知。 这家伙的医术同样了得。 只不过，他也知道，宋威女儿早熟的事，比较隐秘，他本人也不愿意四处张扬。 他这么问一问，也是想知道宋威的态度。 “先让她们坐一坐吧，一天可以，两天、三天呢？”宋威哑然失笑。 的确，只要冷一冷，拒不相见，就会让李采薇知难而退。 燕云和肖战相互对视一眼。 只要下午的肖家老中医一到，给宋威女儿检查过。 事情基本就敲定，正如宋威说的，只要不损害公司利益，谁广告还不是一样。 顶天也就是说宋威在这件事上有点私心罢了。 “那行，宋经理，我们就告辞了。”肖战站起来要告辞。 “嗯，哦～两位从这边下去。” 宋威将两人带到另一侧，从旁边的电梯走了，根本不经过前台大厅。 时间很快就到中午。 黄助理才现身，她满脸的歉意。 “李总，不好意思，宋总的事情还没结束。” “中午还要和客户一起去吃饭，李总，要不你们改天再过来吧。” 李采薇挤出一丝笑容，“没关系，我们可以等一下。” “那好吧。”黄助理也不好说什么，就转身离开。 中午时，李采薇她们几人先下楼去吃饭，然后又回来继续等待。 直到下午要下班，也不见黄助理出现。 眼看不少人都陆续下班，李采薇忍不住询问一个下班的员工。 “你好，请问黄助理她还在吗？” “黄助理？一下午都没有来，中午时就和宋经理一起出去了？” “啊～” 李采薇顿时傻眼了，她心中旋即就明白过来。 宋威根本没打算见自己，是让自己坐了一天冷板凳。 对方以这种方式告诉自己要知难而退！ “走，我们也回去。”李采薇蹙眉说。 几人有些倦意的下到底楼，拦下一辆出租回到别墅。 “采薇，我感觉只是等不是办法？”秦凡说。 “秦凡哥哥，那你可有好办法？” 呃，秦凡还真没有办法，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可着实令人很无奈。 “明天我们再去，中午时，秦凡哥哥给我送饭上来。” 周雨兰和秦凡都相视苦笑，看来，李采薇铁心要和对方耗上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李采薇等四人特意提前来到商务部。 今天的前台小姐换了一个人，见到李采薇她们，微微一怔。 “您好，请问你们有预约吗？”前台小姐问。 “哦，我们昨天登记过…。”李采薇将情况说了一下。 “哦，那好吧，你们就在这儿等吧。” 前台小姐丢下一句话，就自顾自地干自己的事情。 连一口茶水都没有送上来。 “小姐，你看我们这么远过来，昨天也等了一天，能不能帮我们再通报一下。”周雨兰耐心地问。 前台小姐眉毛一扬，显得有些不耐烦。 不过，她还是拨通内部电话。 半响，放下电话，“不好意思，黄助理不在办公室，没有接听。” “好吧，宋经理今天过来没有？” “还没有。”对方头也不抬地回答。 “采薇，这样不是办法，我感觉对方是拉黑了你的电话。”秦凡低声建议。 “你用我们的手机给宋经理联系，先试探他在不在公司里。” 李采薇点头，她用周雨兰的手机拨打过去。 第一次是占线音，接着她再次拨打过去，响了几下，可对方直接就挂断。 她再一次拨打过去，这一次对方竟然意外地接了电话。 “喂！请问你是谁？”耳边传来一个有点不耐烦的声音。 李采薇从声音听出正是宋威。 “宋总，我是姊妹花公司的李采薇。” 李采薇单刀直入，尽量压住心中的不满。 对方沉默几秒钟，可能没想到李采薇竟然使用了其他电话。 “哦，是李总，你好，有事吗？”宋威问。 他开始发现是个显示海州的陌生电话，以为是骚扰电话，就直接挂断。 没想到又一次打进来，他才接听起来。 “宋总，不管我们之间能不能合作，我只想和你见一见，不会耽搁你太多的时间。” “昨天你很繁忙，我们也等了一天，希望今天你能抽出一点时间，行不行？” 李采薇很干脆，直说希望见一面，不给对方拒绝的理由。 宋威似乎有点为难，“现在我没在公司里。” 的确，他还真没有说谎，李采薇从通话中，隐约听见有哄小孩的声音。 “宋总，那我在商务部等你，你处理完事情再过来，哪怕只是几分钟。”李采薇很真诚地说。 宋威在电话中沉默了几秒钟。 “好吧，你们可能要等一会，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才回商务部。” “嗯，谢谢！” 几人只有继续耐心地等待。 在港都的一个高层公寓房，宋威从阳台接了电话回到客厅中。 客厅中有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带着一个小女孩，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 那小女孩瘦瘦的，很可爱，个子却显得比同龄人高很多，满头的黑发是乌黑发亮。 她就是宋威的女儿宋晴儿，女人是宋威的妻子习香柳。 夫妻俩人今天都在家，是因为从酒店中接到从京城过来的老中医任良工。 如果是诸正元在，就一定认识这任良工，他是北方一民间游医，早年被肖杰收入肖家。 对各种疑难杂症，民间偏方都很有深研。 他仔细地看过习香柳提供的各种医院检查报告。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任良工和宋晴儿交谈，想让小女孩放下拘谨。 小女孩明显对陌生人很有戒备心，她回头看了看她妈妈。 习香柳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晴儿，不要怕，老爷爷问你呀。” “我叫宋晴儿。” “哦，爷爷看下你的小手，怎么样？” 宋晴儿在父母鼓励的目光中，伸出右手。 “真乖！”任良工夸奖了一句。 他搭上宋晴儿的脉搏，开始仔细品味小女孩的脉象。 小孩早熟，在中医中认为，因为各种原因，导致患儿肾气过早充盈，气旺化火。 在患儿肾阴又相对不足的情况下，无力制约相火，相火偏旺。 过早就启动肾阳，违背正常的生理状态，而致使小孩提前发育。 任良工又看了看宋晴儿的舌苔，沉吟起来。 这小女孩明显是肾气充盈，相火偏旺，提前发育，可什么原因造成？ 单纯从治疗的角度讲，开个处方治疗并不困难。 可治病要找病因，特别是小女孩目前只是初潮迹象。 只有找准病因，方能结合治疗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宋威给妻子习香柳使了个眼色，习香柳就带着宋晴儿去了书房。 “任医生，怎么样？”他迫不及待地问。 第304章 恩人，你怎么在这里！ “宋总，你的孩子是肾气充盈，相火偏旺，从医院的检查报告看，饮食方面没有什么激素。” “又没有服用其他补药之类的营养品。” “我想问一问，小孩平时会不会用她妈妈的化妆品？”任良工问。 这是他刚才沉吟思忖后，提出一个新的疑点。 “没有，孩子还小，我们给她使用的都是专用的小孩护肤品。” “这有影响吗？”宋威诧异地问。 “有，不少成人化妆品中都含有一定激素，如果长期让孩子接触，也会造成孩子提前发育，早熟现象。” 宋威一听，立即蹙眉不展，他们从小就给孩子使用保护皮肤的护肤品。 因为是孩子专用产品，又是知名大品牌，谁都没有往这方面想。 如今听任良工这么一说，不禁心中一沉。 “宋总，不要着急，我的建议是先去化验一下。” “单从病症上，开药是很简单，但是我们要找到病因才能有效杜绝。” “你大可放心，肖公子也交代过，我暂时不回京城，一直帮你找到你女儿的病因。”任良工说。 他还算很有良知，没有直接开药进行治疗。 宋威更明白这个粗浅的道理。 “行，我立即送去化验，结果出来后，我们再联系。” 任良工点头同意，他不是庸医，更不是那种太平医。 “嗯，我回去也查证一下相关资料。” 送走任良工，宋威开车将小孩的护肤品送进相关机构化验。 这个等待需要大半天时间。 他想到还在商务部等待的李采薇一行人，不禁心烦意乱。 “真是倔强，都发邮件通知取消，还是过来了。” “一天的冷板凳竟然没有走，反而是锲而不舍。” 他开始有点后悔接了那个电话。 不接电话，他可以继续将姊妹花一行人冷落，理由随便说。 可接了那个电话，如果再置之不理就显得理亏。 他想了想，发动小车朝环球贸易中心驶去。 李采薇几人也是等得很无奈很辛苦。 这个广告策划，是姊妹花公司打开海外市场的关键一环。 她不愿意放弃，抱着试一试的渺茫希望。 这两天的等待中，她也旁敲侧击的向前台小姐了解。 的确是黄金液公司的燕云和肖战拜访的宋威。 这时，从外边走进一脸焦虑，甚至脸色阴沉地宋威。 见到宋威，前台小姐连忙站起来问候。 “宋经理好！” 李采薇和周雨兰对视一眼，暗忖：“终于出现了。” 两人连忙迎上去。 “宋总，你好，我是李采薇！”她微笑着向对方伸出手。 宋威心情很不爽，鼻子轻“嗯”一声。 “跟我来吧！” 他连握手都没有，径直朝里边走去。 李采薇微微一怔，和周雨兰相视苦笑一下。 这宋威不但架子大，脾气还很大。 几人跟着来到一个会议室，宋威将手中的包往桌子上一扔。 这时，有文员送来茶水。 “李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让人发过邮件，通知你们不用过来了。” “宋总，邮件我收到，不好意思，这个广告对于我们太重要。” “我们双方在事先沟通一直很顺利，我们对此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来做这件事。” “你们忽然取消投标，我们是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能不能给我们一次机会…” 宋威摆了摆手打断李采薇的话，他眉毛皱起。 “李总，我们有新的决定，也是第一时间发邮件给你们了。” “如果因此给你们带来困扰，还请多多谅解。” 他是直截了当地将李采薇的路子堵死，根本不用商量。 “李总，我插句话。”周雨兰说：“据说现在还没有敲定合同，对方是以多少价租赁或买断，我们也可以的。” “事情总有个先来后到的顺序，你说呢？” “这位是？”宋威问李采薇。 他心中暗忖：“什么狗屁先来后到，难道我连这点权利都没有？” “哦，这是我们公司的周总。”李采薇介绍。 “周总，你应当知道，我们双方只是沟通联系，还没有形成合同文书。” “现在我们有新的决定，好像并不存在什么违规吧。” 的确，这一点还真说不上。 宋威的潜台词是，商务部要怎么做，是商务部的事。 没有合同的事，他想怎么做都行。 “宋总，你看能不能给个机会，既然还没敲定合同，我们可以来投标决定。” “优先选择，对于贵公司也是好事，你说呢？”李采薇建议。 “李总，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优先考虑你们。” “这件事情，我们已经做出决定，不方便再更改。” 不得不说，宋威虽然见了李采薇她们，但是对方的态度很强硬，还有几分傲慢。 秦凡微微皱眉，其实对方已经把路子堵死，继续谈下去也没什么必要。 宋威心中暗忖：“真是麻烦，我跟你们又没有合同文书。” 他清咳一下，放缓语气。 “李总，对于这件事，我非常抱歉。” “我想这次没有合作，以后我们还是有机会的，你说呢？” 忽然，秦凡站起来，他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 “合作？继续被你玩？！” 他俯视着宋威，眼睛一眯。 顿时，李采薇和周雨兰都愣住了，不知道秦凡这是想干什么。 现在连缓和的余地都没有。 早忍耐不住的凤凰女却露出一抹笑容，以她的脾气，早就想狠狠地踹上几脚。 秦凡继续说：“你这种没有一点诚信的人，还跟你合作？” “放肆！你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宋威被秦凡的话刺激得有些恼羞成怒，他一拍桌子训斥。 他一直以为秦凡可能是同行的保镖或者销售人员。 哪知，就这样的人物也敢对他指手画脚，还训斥他。 与此同时。 有一老一少走进电梯，他们按下26楼的按键。 “听宋威说，是一家保健品公司一次性买断三年的广告合同。” “爸，你刚好就来这里，身体要不要紧？” 那个年轻人在电梯里对老人说，他满脸都是担忧。 “没关系，贸易中心的外墙广告是我们公司最大的一个平面广告。” “我必须亲自过来听一听宋威的汇报才放心。”老人说。 “哦，对啦，你查到小伙子电话没有？” “查到了，他叫秦凡，这是他的电话号码。” 年轻男子从包里拿出一张小纸条递给老人。 老人点点头看了看，就拿出手机按照号码拨打过去。 在会议室中，秦凡看了一眼有些气急败坏地宋威。 “哼，难道我说错了，不分先来后到，朝令夕改，没有诚信，将天宇广告公司的信誉当儿戏。” “对待客户冷漠，如果我是老板，你早就滚蛋！” “你…你给我出去！李总，我还有事，恕不接待你们！” 宋威气得下了逐客令。 “你这地方，我早不想待了。”秦凡冷笑说：“采薇，雨兰，我们走！” 李采薇和周雨兰对视一眼，两人实际上早知道谈下去没什么结果。 只是不甘心而已，想试一试。 现在秦凡发火，更没有缓和的可能，都不禁心中暗叹。 这时，秦凡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也没考虑那么多，直接就挂断了。 “哦，对啦，还有一句话，你敢说你没有私心在里边？” 秦凡走到会议室门口，又转身对宋威说。 他是不气死对方不罢休。 果真，宋威被秦凡击中要害，气得脸色铁青，一句话说不出来。 怎么可能没有私心。 就是因为女儿的事，才让他利用职权取消了投标，私下里定下人选。 电梯门缓缓打开，一老一少走出来。 两人拐几道弯，竟然走进天宇广告公司的商务部。 前台小姐见到两人，连忙恭敬地弯腰问候。 “董事长、总经理好！” 两人点点头，就直接向里边走。 “咦，电话给挂断了。”老人看了看手机说。 一路上碰见好几个员工，都对着两人毕恭毕敬地问候。 老人又再次拨通电话，这一次电话依旧是通了。 可明显不对的是，一阵铃声从前方隐约传来。 有几人从会议室走出来。 秦凡低头看手机号码，眉毛不由一皱，这会是谁？ 他接听起来，“喂，请问你…” 老人顿时就愣住了，怎么接电话的声音就在这里。 他抬头一看，顿时喜出望外，三步并作两步。 “小伙子，恩人，你怎么在这里！” 第305章 峰回路转 恩人？这是什么情况？ 顿时，李采薇、周雨兰和凤凰女都一阵懵逼，不知道眼前的老人是谁。 秦凡抬头看去，他微微一怔，这不是飞机上心脏骤停的老人吗？ 那年轻人也是一阵呆滞，他怎么也想不到父亲要联系的秦凡出现在商务部。 会议室的宋威，跟着走出来，见到老人和年轻人，开始是一惊。 暗忖：“董事长和总经理怎么来了。” 接着，他就见到老人惊喜万状，三步并作两步地向秦凡走去。 还口称恩人，只感觉大脑发出“嗡”的一声闷响，出现一片空白。 果真，他就见到老人向秦凡远远地伸出双手，主动地握住秦凡的手，神情很激动。 随着两人的握手，宋威似乎感觉心脏都被紧紧握住，呼吸有些困难。 他早知道董事长在飞机上遇险，被一个小医生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可万万没想到，就是被他赶走的秦凡。 此刻，他的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奔涌而过，大脑就像高速运转的cpu，想着怎么应对。 “老人家，是你呀？”秦凡笑眯眯地问。 “是呀，我正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你就在这里？”老人也是笑呵呵地说。 “哦，我还以为是骚扰电话。” 秦凡很奇怪地问：“咦，老人家，你怎么会在这儿？” “呵呵，我给你介绍一下。”老人说。 他对着还有点发懵的年轻人招手。 “正齐，你快过来，这就是飞机上救了我一命的医生秦先生。” “这是我儿子甘正齐，我名叫甘建明，这里是我公司的商务部。” 听到甘建明这么一说，秦凡当即就笑了。 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惊愕中的李采薇和周雨兰、凤凰女。 这时，李采薇她们也明白过来眼前的老人是谁。 更没想到无意中救的人，就是天宇广告公司的老板。 说是巧那也真是太巧，可偏偏还是真的。 “秦先生，你好，谢谢你及时地救了我父亲。” 甘正齐急忙上前与秦凡握手，真诚地道谢。 宋威这时也反应过来，连忙几步走上来，微微躬身。 “董事长，总经理，你们怎么也来了。” 甘建明微微点头，甘正齐笑着拍了拍宋威的肩膀。 “董事长和我过来了解下外墙广告的事，听说已经落实了。” “呃…” 宋威一时语塞，简直快要崩溃，额头开始冒出密密麻麻地细密汗珠。 忽然，甘建明很奇怪地问：“秦先生，你来这里是找宋威？” 因为他见到几人都是从会议室中出来。 “嗯，老人家，我过来办点事？” “哦，办妥没有？” 秦凡瞥了一眼惶恐不安，满头大汗的宋威， 似笑非笑地说：“这要问宋经理了。” 他将皮球踢给宋威，后者心头一颤，一张脸尴尬得无地自容。 甘建明见宋威的表情，不禁眉头一皱。 他六十几岁，都快活成精了，秦凡一语双关，他哪有听不出来。 只能说秦凡在这里遇到了什么，还非常不满意。 他冷着目光看向宋威，没有吭声，只等待宋威的解释。 就在这时，黄助理从旁边的转角走过来，手中拿着一些资料。 她见到李采薇，很是惊讶，想也没想就开口说：“李总，你今天又来了？” 糟糕！宋威心中暗叫，他恨不得上前堵住她的嘴。 什么今天又来了，那不是告诉董事长秦凡跑了好几次，至今没办成。 果真，甘建明和甘正齐都紧皱眉头，连一贯对他倚重的甘正齐脸色都凝重起来。 宋威有点私心无可厚非，如果放在其他人身上，可能不为过。 甘建明父子念在宋威的功劳上，会买一个面子，不会过问。 但是，现在秦凡是甘建明的救命恩人，那就不一样。 暂且不提事关公司信誉方面的大道理。 只说你宋威让董事长的救命恩人坐了一天冷板凳，现在谈崩还要赶走。 会让甘建明、甘正齐心中怎么想。 “咳咳！”宋威连忙清咳两下，打断黄助理的话。 “黄助理，董事长和总经理都在这里，不得无礼。” 那黄助理也意识到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连忙向甘建明父子俩问好。 可是，李采薇不干了，她坐了一天冷板凳，低声下气的求人。 现在不趁机敲打宋威，那就不是她的个性。 “秦凡哥哥，这里不欢迎我们，我们该走了。” 李采薇提醒秦凡，她心中好一阵暗爽。 “嗯，我们该离开了，抓紧时间去找下一家。”周雨兰忍住想笑的冲动，也配合着说。 顿时，宋威的一张脸都绿了，这报应来得还真快。 他现在开始相信一句话，女人是最记仇的生物。 甘建明狠狠地瞪了一眼宋威，那眼神似乎问，商务部什么时候不欢迎客户了。 “秦先生，这几位是？”甘建明问。 “老人家，这是我妻子周雨兰，这是我的小妹李采薇。” “老人家，不好意思，我们还要去联系其他公司，后边有时间我们再联系。”秦凡淡声说。 宋威见状，心中暗忖：“糟糕！” 都这个时候了，如果让秦凡一行人离开，他也就到头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亡羊补牢。 他连忙上前拦住李采薇，陪笑道：“李总请留步，我们还可以继续谈一谈。” “宋总，你不是说已经决定了吗？” “这…李总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同等条件下，我们还是会优先考虑。” 宋威脸色涨红，满头大汗。 他能感觉到甘建明那冷冽的目光，还有甘正齐有些不悦的眼神。 黄助理惊愕地看着这一幕，这时也明白过来。 连忙拉住李采薇劝说：“李总，我们里边坐。” “对对，李总，周总，请里边坐！”宋威连忙做出请的手势。 李采薇和周雨兰心中暗爽，这峰回路转来得太快，转眼间就变成座上宾。 她们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懂得借坡下驴，见好就收。 “好吧，秦凡哥哥，那我们再去谈一谈，你就陪一陪董事长他们？” 李采薇眨了眨笑成月牙状的眼睛。 “对对，秦先生，我们董事长好不容易找到你的。”宋威连忙说。 “秦先生，给我老头子一个面子，这边请！” 甘建明做了个请的手势，很诚恳还有几分惭愧。 他不用问宋威，也大概知道其中的缘由。 “好吧，你们去和宋总接着谈。” 甘建明和秦凡走进一间接待室。 甘正齐这才回头对宋威皱眉说：“宋经理，好好接待李总他们，知道吗？” 宋威是公司的得力骨干，他也不好明说，点到为止，他相信长袖善舞的宋威能明白。 “是，总经理放心！” 他擦拭了额头的汗水，小心翼翼地将李采薇三人再次请进会议室。 俗话说，救命之恩，恩重如山。 甘建明请秦凡坐下，甘正齐也过来陪同。 会议室中，宋威前倨后恭，不断给李采薇道歉。 “李总，对不起，对不起，在这件事上是我做得不对。” “唉，我也是有苦衷的。”他苦笑一下。 为了取得李采薇的原谅，他只有拿出今天的化验单。 “这是什么？”李采薇问。 “就是因为我女儿的事，我才求医心切，做了不得已的事。”宋威一脸惭愧。 他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 李采薇和周雨兰是啼笑皆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宋威就是急病乱投医。 不过，知道了事出有因，李采薇和周雨兰心中的那点不愉快也烟消云散。 “宋总，你不早给我们说，秦凡哥哥就是医生。” “甘董事长在飞机上是宣布死亡的，最后都是秦凡哥哥抢救过来的。” 宋威迫于形势，重新和李采薇坐下来谈判。 说出宋晴儿早熟的病，也是为了取得李采薇的谅解。 可这样势必得罪肖战和燕云，但如今李采薇的话再次燃起他的希望。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宋威心中思忖。 第306章 给我一个赔罪的机会 他一拍脑门，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对对，我都忘记了这点，谢谢你们，可是…秦先生会不会…。” 他想到刚才要赶走秦凡，担心秦凡不愿意给女儿治病。 “呵呵，宋总，我先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周雨兰说。 宋威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李总，周总，我们来谈广告的事，这个平面…” 接下来，双方在原有沟通的基础上很快就谈妥，达成一个合作协议。 姊妹花公司依托环球贸易中心的外墙广告，投放led广告，一次性买断三年使用权。 最后，报批甘正齐那里，还拿到一个最大的优惠价。 接待室中。 甘建明请秦凡再给他把脉诊断恢复情况。 “秦先生，我平时感觉没什么大问题，为什么会引发心脏骤停呢？” 秦凡笑了笑，“老人家，你在发生这事之前，是不是感觉肠道特别的不舒服？” “你怎么知道的？”甘建明惊讶得脱口说道。 甘正齐也很好奇，虽然秦凡答非所答，但是他从父亲的惊讶中知道秦凡判断准确。 “自然是从你的脉象和气色看出来。” “这和肠道不舒服有什么关系？”甘正齐问。 秦凡见他们都一脸担忧，便耐心地解释了一下。 “自然有，引发心脏骤停有很多因素，比如缺氧，体内内环境紊乱，电解质失调，体温过高或过低，低血糖或高血糖等等。” “还包括药物因素，气胸、哮喘等肺部疾病。” “在中医里，心脏骤停属于心悸、胸痹范畴，大部分都是由于正气不足，风、湿、热、毒侵犯于心而发病。” 甘建明虽然听得不是太懂，但是结合自身情况，也算明白过来。 “我知道啦，那几天我是肠道不舒服。” “后来吃了西药，就控制住，才决定回的港都。” “但是一直感觉浑身乏力，出虚汗，心跳很急促。” 秦凡微笑着点头，表示默认。 不错，甘建明出现心脏骤停就是因为体内内环境紊乱，电解质失调造成。 当时抢救过来，秦凡就从甘建明的脉象中判断出。 “秦先生，现在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大碍，有没有什么后遗症？”甘正齐问。 “不要过于担心，这种后遗症因人而异，并且有后遗症的其实并不多见。” 他顿了顿，又说：“老人家的恢复情况很好。” “以后要保持良好的情绪，不要有太大压力，避免情绪大波动。” “平时多吃一些富含维生素和蛋白质的食物，有助于他的身体健康。” 几人正说着，敲门声响起。 宋威推门进来，还有李采薇和周雨兰。 “小宋，办得怎么样呢？”甘建明问。 “回董事长，都办妥了，李总和我们一次性买断三年的广告权。” “嗯，你这次做得可不是很好！太令我失望了。”甘建明说。 宋威也算天宇广告公司的元老，才委任到商务部这个重要的位置。 更是甘建明一手提拔到商务部。 呃，宋威满脸惭愧，有些惶惶不安起来。 “董事长，这也是事出有因，就不要怪宋总了。” “他孩子生病了，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李采薇说：“秦凡哥哥，还需要你出诊帮宋总一下。” 宋威见李采薇不仅在董事长面前给他开脱，还帮助请秦凡出诊。 他向李采薇投去感激的目光。 “胡闹，有事情要告诉公司。”甘建明瞪了一眼宋威，摆摆手，“算啦，下不为例！” “是，董事长。”宋威连忙回答。 “秦凡，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就去宋总家，顺便给他女儿看病。”周雨兰说。 秦凡点头同意，就准备起身告辞。 “秦先生，那就拜托你给小宋的女儿看一看。” 甘建明握住秦凡的手，轻轻的拍了拍。 “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你给我老头子一个面子。” “董事长，晚上还是我来做东，你就给我一个赔罪的机会，好不好。”宋威连忙说。 甘建明白了他一眼，又爱又恨，“好吧，本就该处罚你。” 秦凡也是一阵无语，他都没有答应，这两人竟然争先恐后。 “好吧，那先去解决宋总的疑难杂症。” 秦凡这边四人，宋威开车，刚好车子坐满，又来到宋威的家中。 宋威顺道还去拿了检验报告，肤护品同样没问题。 “晴儿，快出来，爸爸回来了。”宋威一进门，就喊女儿。 “爸爸！爸爸！” 宋晴儿从卧室里跑出来，瘦瘦的，很可爱，单从个子来说，谁也不会认为是七岁半的孩子。 秦凡第一眼就感觉，这小女孩的头发太好了，乌黑发亮。 “秦先生，快请进！” 宋威招呼着，连忙将秦凡几人让进屋子中。 习香柳早接到宋威的电话，准备了水果茶水之类。 “你叫宋晴儿？” 秦凡对着宋晴儿微微一笑。 “嗯！”宋晴儿有点陌生的点头。 “晴儿，你读书没有？” “在，一年级。” “哦，晴儿，叔叔看下你的手，好不好？” 宋晴儿看了看她爸爸，宋威点点头。 她才伸出手，接着说：“为什么都喜欢看我的手？” 她那副情形就像小大人。 秦凡笑眯眯地说：“因为读书写字的孩子从手上能看出来。” “哦，那我还喜欢跳舞，喜欢看电视。” “真乖！”秦凡一边把脉一边和宋晴儿交谈。 谁也不吭声，都知道秦凡这是在诊断。 “那你最不喜欢什么？”秦凡问。 “最不喜欢晚上。” “哦…为什么？晴儿。” “太黑了，我怕。” “不要怕，你要勇敢一点，白天是我们工作学习的时间，晚上是睡觉的时间。” “晚上我要看动画片，可是太晚了爸爸妈妈就不陪我了。” 还别说，秦凡慢慢地引导，宋晴儿竟然不拘谨，两人聊得很开心。 “嗯，好了，叔叔两只手都看了，果真是写字了的。” 秦凡点点头。 习香柳就对着宋晴儿说：“晴儿，我们去书房写字。” “给叔叔，阿姨再见。” “叔叔，阿姨再见。”宋晴儿脆声声地道别。 见母女两人走进书房。 秦凡问：“宋总，晴儿的房间能不能进去看一下？” “可以，这边请！” 打开宋晴儿的小卧室，秦凡扫视了一眼，心中就隐隐猜到几分。 “可以啦。” 回到客厅，习香柳也出来了。 “秦先生，是什么原因？” 秦凡看了他们夫妻一眼，笑了笑，吐了一个字。 “光！” “什么？”宋威和习香柳都一片呆滞。 就是李采薇和周雨兰、凤凰女同样感觉是不是听错了。 “秦先生，为什么说是光？” 宋威苦笑，和妻子对视一眼，从内心说，他有点不相信秦凡说的。 秦凡淡淡一笑。 “宋总，根据我的判断，晴儿不喜欢晚上，你们家里的灯光一定很亮。” 李采薇和周雨兰、凤凰女听秦凡这么说，都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宋威家里的吊灯，除了大吊灯还有壁灯。 秦凡顿了顿，接着说：“并且，因为孩子怕黑夜，她就是睡觉，卧室中也是亮如白昼。” 宋威和习香柳都连连点头。 宋威说：“是的，小女胆子小，我们为了让她安心睡觉，几乎是灯火通明。” “怕她惊醒后会害怕，她的卧室中也是常亮着灯光。” “秦先生，这灯光对孩子有影响？”习香柳忍不住问出心中的困扰。 这同样是宋威、李采薇她们心中的疑惑。 秦凡笑了笑，“肯定有，不是有句话说，人是高等动物。” “既然摆脱不了动物两个字，那就要遵循自然规律。” “白天黑夜同样是一种自然规律。” 说到这里，秦凡话锋一转，“宋总，你知道养鸡场为什么要通宵达旦的点灯吗？” 第307章 罪魁祸首竟然是光 “方便晚上管理。”宋威回答。 习香柳还补充说：“点灯是为了照明，那么多鸡，可以防止鸡跑掉，还可以防贼。” 秦凡笑了笑，“呵呵，你们说的只是其中一个方面。” “你们想一想，在过去，一只鸡要养一年才长大，而现在几个月就长大，是为什么？” “这个我知道，以前喂的是粮食，现在喂的是饲料。”李采薇笑着说。 其他的人都纷纷点头，认可李采薇的说法。 “嗯，饲料对生长是有一定作用，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来自光。” “为什么？”宋威问。 他听到秦凡说依旧是光造成，心中很不解。 秦凡扫视了几人一眼，才继续解释起来。 “养鸡场晚上也开灯，打乱了自然规律，让鸡认为晚上也是白天。” “带来的后果就是，鸡会一直进食，加上饲料的因素，它的生长会处于不停止状态。” “一天当两天，甚至当三天，自然就缩短了生长周期，所以你们经常说鸡肉没以前的好吃。”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回到正题上。 “同样，如果我们人不遵守自然规律，违背常理，人体生物钟就会发出错误信息。” “中医学认为，早熟的病变主要在肾、肝两脏。” “其发病原因主要是由于小孩肾的阴阳不平衡，也就是肾阴不足,相火亢盛所致。” “也可因疾病或精神因素导致肝失疏泄，肝郁化火，肝火上炎，导致天癸早至，第二性征提前出现。” “宋总女儿的头发乌黑发亮，这是肾气太过充盈的表现，那么肾阳充盈，必然肾阴不足…” 秦凡娓娓道来，耐心详细地给几人解释。 宋威和习香柳虽然听得似懂非懂，但大致意思还是明白了。 想到任良工也说到是肾气充盈，相火偏旺的话。 顿时，对秦凡的病因解释也完全相信了。 “原来罪魁祸首竟然是光！”宋威叹息说。 “秦先生，可有办法医治？”习香柳是忐忑不安。 既然找到病因，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如何医治。 秦凡想了想，收敛起笑容。 “宋总，宋太太，你们要明白一点，孩子提前发育，那就像一颗种子，已经发芽，要想逆转肯定不可能。” “啊…，这可怎么办！”习香柳忍不住脱口惊呼。 宋威也是惊呆了，脸上浮现出一片苦涩。 秦凡摆摆手说：“你们也不要着急，我并没有说一点办法没有。” “虽然不可逆转，但是可以采取合理的医治。” 他担心宋威夫妻两人听不懂，顿了顿又说。 “打个比喻，现在种子开始发芽，要想恢复到不发芽状态肯定不可能。” “但是，可以用合理的方法使生长速度放缓，明白吗？” “哦，听懂了，秦先生你的意思是可以延缓我女儿的提前发育？”习香柳问。 秦凡点点头，表示对方的理解正确。 习香柳和宋威都眼前一亮，相互对视一眼，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希望。 秦凡提笔刷刷写下一个方子。 他递给宋威，“每天坚持熬煮三个小时以上，长期服用可以缓解性早熟情况。” “其次，是将孩子房间里的大灯改为那种睡眠灯，极其微弱的光线那种。” “慢慢调整过来，要遵循自然规律。” “好的，谢谢秦先生。” 宋威和习香柳都感激不尽，连连道谢。 坐了一会，一看时间也差不多，几人就回到环球贸易中心。 来到五楼的一家中式餐厅。 “小宋，怎么样？”甘建明问。 宋威是他一手提拔的骨干，他还是很关心。 “多谢董事长关心，秦先生真是神医，只是简单地和小女交谈一下。” “四处看了看，就准确地找出问题。” 宋威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找了那么多医生，没有一个人能像秦凡这样分析出原因。 所有人就座，觥筹交错，你来我往。 宋威暗中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 “他妈的，这秦凡又横插一脚！”在港都的一家大酒店中。 得到消息的肖战气得七窍冒烟。 眼看煮熟的鸭子又飞了，燕云更是郁闷不已，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宋威也将大概情况说了一下。 他还特别提到秦凡与大老板认识，还是救命恩人的事。 这样就显得不是他不守信，而是发生了不可抗拒的事情。 “光，秦凡说是光！” 任良工回味着宋威的短信内容，他最开始的反应是怎么可能。 当他认真地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再仔细琢磨，立即就恍然大悟。 暗忖：“唉，这个秦凡不简单，难怪诸正元，瞿文宣要跟随他。” 他的心中不禁有些羡慕起来。 “肖公子，只有实施第二种方案，退而求其次了。” “总不能就此罢休吧。”燕云说。 “也只能如此了，广告虽然很重要，但是各大商城的口岸也重要。” 肖战对此也没辙，他渐渐地有种感觉，对付秦凡越来越力不从心。 广告的事情敲定，李采薇就和周雨兰去联系口岸比较好的大商城。 秦凡又带着她们见了彭中华。 顺便跟踪回访彭中华的糖尿病恢复情况。 在彭中华的帮助下，姊妹花产品很顺利地打入港都市场。 第二天，秦凡没有陪同李采薇和周雨兰，他准备去拜见督察闵浩然。 来到港都，不去见一见这些有过交集的老熟人，从礼节上说不过去。 所谓的关系，那是需要经常维持。 何况，闵玧其还是他的患者，既然来了，就有必要跟踪回访一下。 他一身医术，虽然傲视天下，可秦凡从不以此倨傲，他认为这才是为人之道。 他拨通了闵浩然的手机。 “秦先生，你是在港都吧。”闵浩然显得有些兴奋。 “督察，不在港都难道不能联系你？”秦凡开着玩笑。 “哈哈哈，只有你来到港都才会给我打电话。” 秦凡不由得腹黑起来。 暗忖：“督察果真是老狐狸的性格，琢磨人的能力与众不同。” “呵呵，督察还真猜对啦。”秦凡说：“我想去看一下闵老先生。” “好好，你现在住哪儿？我让人过去接你。” 秦凡将地址告诉了闵浩然，就在别墅中等待。 一个小时后，闵家的李管家和司机就开车来到国色天香。 李管家给秦凡打了电话，秦凡才走出来。 “秦先生，你好，老爷知道你到了港都，高兴的不得了。” “请！”李管家恭敬地给秦凡拉开车门。 待秦凡坐上去，他才轻轻关上车门，坐到副驾驶。 “现在闵老先生怎么样了？”秦凡问。 “好得很，每天锻炼，听报纸，看新闻，种花浇水。”李管家说。 “嗯～”秦凡点点头。 几十分钟后，小车就到了督察的独立大别墅。 闵玧其早就等候着，陪伴他的还有闵浩然和闵正气。 一见到秦凡到来，三人就连忙迎上来。 “闵老先生，督察，闵先生，你们好！”秦凡下了车就打着招呼。 “秦先生，谢谢你还记着我这个老头子。” 闵玧其的老脸笑得像秋天的菊花，他双手握住秦凡的手，不断摇晃。 “闵老先生，你是我的病人，既然来到港都，我跟踪回访是应该的。” “嗯，谢谢你！” 秦凡又依次和闵浩然两兄弟握手。 几人步入大客厅中，早有下人准备好茶水。 “闵老先生，我帮你复诊下。”秦凡说。 闵玧其伸出手，秦凡仔细品味脉象，不由得点头，恢复得很全面。 还特意用天眼观看了对方的肺部情况，这才放心下来。 “没问题，身体恢复得很彻底，平时多注意不要太劳累就是。” “好，有秦先生这句话，我要努力活到一百岁。”闵玧其开着玩笑。 他是秦凡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人，更珍惜这难得的光阴。 “港都的中医都像秦先生这样，那就好啦。”闵先生感叹。 第308章 督察的邀请 秦凡摆摆手，“呵呵，我也是顺道罢了，本该如此。” 他说的也是实话，医生回访病人，是理所当然。 这种轻描淡写，理所当然，却让闵浩然，闵正气更多了敬佩。 “秦先生你有所不知，现在我哥在港都大力推崇国学中医。” “表面上显得很繁荣，可惜不少中医医术不怎么样，收费还特别贵。”闵正气说。 “连个普通感冒病，都要吃上两三副药才能彻底好。” 秦凡也是无语，其实感冒这种小病，就是不吃药，一般七八天也能自愈。 如果还开出几副中药来治疗，那就真是秦凡经常说的太平医。 这种医生，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只知道循规蹈矩的开药，根本不敢调整治疗思路，更别说根据病情来调整药方。 “要是秦先生能在港都那就好啦。”闵正气继续说。 “闵先生，为什么这么说。”秦凡笑了。 “不为别的，至少你可以给中医竖起一块招牌。”闵正气说：“让那些黑中医的人知道，真正的中医是什么样的。” 一旁的闵浩然也是频频点头。 “嗯，正气说得很正确，中医虽然历史悠远，可如今存在的问题太多。” “慢郎中、落后、愚昧、原始、太平医，几乎就是中医的代名词。” “秦先生，要不你来港都开家医馆吧！” 闵浩然竟然提出这个问题，还向秦凡发起邀请。 还不等秦凡出声，闵正气就笑着建议。 “哥，医馆太小了，我建议港都投资建一所中医院，由秦先生过来当院长。” “一方面给中医竖起招牌，还可以培养优秀的中医人才。” 在港都这个地方，由于是接触西方的桥头堡，再加上历史原因。 正规的医院都是西医，中医只存在几十个诊所，的确还没有一家真正意义上的中医院。 闵浩然只感觉眼前一亮，他觉得要从根本解决这个问题。 开办中医院似乎还真是一条路子。 见闵家两弟兄谈论得很带劲，眉飞色舞的，似乎已经见到美好的前景。 秦凡是满头黑线，简直有些无语，他可是一言没发。 并且，他的事情很多，不想为此分心。 从秦凡的个性来说，他也不喜欢太张扬。 而且中医进入现代社会，改变不少。 在过去，中医就是全科大夫，可现在中医也逐渐学到西医的细分。 就是内地的中医院，也挂上各种牌子，分内科，外科，儿科等等。 所以说，建一所中医院，根本不是说一说这么简单。 有能力的医生都不知道从哪儿来。 秦凡摆摆手，连忙打断闵浩然他们。 “督察，你们是不是说得太远啦。” 他没有用太简单这个词语，而是用了太远。 毕竟他们的想法和热情是好事，让秦凡不忍心泼冷水。 “诶，不远不远，我只想问秦先生。”闵浩然目光灼灼地看着秦凡。 “假如港都兴办中医院，秦先生可否愿意前来援手？” 呃，秦凡被雷得不轻，看来闵浩然是认真了。 无奈，他只有说：“督察，事情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有句老话说，西医看学历，中医看岁数。” “中医里有句老话，五年学徒，十年药方。” “意思是说，一个中医学徒至少要跟在老师身旁，学习五年的时间，才算是勉强入门。” “但如果想要独自坐诊给病人开方治病，那至少得十年以上的临床经验才算是有了资格！” “西医发展到今天，对于所有症状，都有对应的治疗办法。” “只要各种数据出来，诊断没有错误，按照教科书上的治疗方案，进行操作即可。” “但中医不一样，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同一种病症，十个中医诊断过后，会出现十种不同的结果。” “因为不同的医生会根据个人经验，自己的想法，对病症判断的不同，开出不同的药方来。” “所以，中医难就难在这点，无法形成教科书的治疗手段。” “一所中医院需要的合格医生，不是一个两个，就是招聘这些医生都不是简单的事。” 闵浩然听了秦凡的话，知道秦凡说的是事实。 但他也同时看出，秦凡是不想太多的麻烦事。 可他不愿意就此放弃，他更知道有良师引路的重要性。 他笑了笑，“秦先生，我也明白这个道理。” “港都可以从国内选拔优秀的人才过来当医生，主要是需要你带一带他们。” “有你的指点，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中医就能在港都竖起来。” “改变不少人的观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对国学中医的发展大有裨益。” “秦先生不会有所顾虑，对医术藏私吧？” 闵浩然开着玩笑，还用上了激将法。 秦凡当即就笑起来，同时对闵浩然的执着有几分佩服。 “督察，藏私肯定不存在，中医之所以现在有些没落，除了传承难，旧思想的传男不传女，老师藏私，还与学生的天赋有关系。” 都说到这个份上，秦凡也不能持反对态度。 发扬国学中医，弘扬中医文化，本身也是他的宏愿。 他想了想，“督察弘扬国学中医的做法令秦凡钦佩。” “当然，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义不容辞。” “好好好，有秦先生这句话，港都中医院建起来就指日可待。” 闵浩然哈哈大笑，非常激动。 顿时，让秦凡有种掉进坑的感觉，只是话说出去了，也是很无奈。 几人相谈甚欢，闵浩然留秦凡吃饭，被秦凡婉言拒绝。 新的一天开始，秦凡依旧没有陪周雨兰她们去联系业务。 有凤凰女保护两女，就是世界上最强的保镖。 这时，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打开一看，原来是易良哲打来的。 “秦先生，你现在在家吗？”易良哲问。 “在的，易老哥，你回来了？” “嗯，昨天晚上就从澳洲回到港都了。”易良哲说：“我在国色天香外边。” “哦，那你等一下。” 秦凡在窗前一看，安保处外边停了一辆迷彩的悍马。 冷崇和灏明站在车头，估计易良哲是在车里。 他挂断电话，给周雨兰发了条短信，告诉她们出门去了。 见秦凡走出来，冷崇连忙拉开车门。 易良哲从车上下来，几步迎上去，笑容可掬地伸出双手，紧紧握住秦凡的手。 “秦先生，可把你盼来了，请！” 秦凡从易良哲的语气中，听出对方遇到棘手的事情。 不然不会叫等他上两三天，现在还用上期盼的词语。 “秦先生！”冷崇和灏明都对秦凡微微躬身行礼。 两人坐在后排座，冷崇开车，灏明坐副驾驶。 “秦先生，匆忙接你走，弟媳没意见吧？” “雨兰她们有自己的事，对啦，易老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嗯，到了你就知道了。” 易良哲的眉目间有一团散不去的阴云。 秦凡也没多问，两人闲聊起来。 一个小时左右，悍马驶入一个半山别墅中。 远远地，冷崇就按响喇叭，有青衣汉子连忙拉开仿古的大铁门。 悍马稳稳地停在别墅前。 冷崇和灏明连忙给两人拉开车门。 有个中年人走过来，对易良哲微微躬身。 “老爷，按照你的吩咐都做好了。” 他又回头对秦凡微微鞠躬，“秦先生，您好！” 秦凡从没见过这中年人，心中猜测可能是听易良哲说起的吧。 “秦先生，这是申管家。”易良哲说。 “你好，申管家。” “秦先生，请！”申管家做了个请的手势。 步入别墅中，才发现这个别墅很宽大，一楼是接人待物的会客大厅，靠左边是一排上楼的木梯。 二楼、三楼都是仿古的装修，环形走廊。 但是，一进入大厅，秦凡的耳边就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是从二楼某个房间传出。 秦凡看了下易良哲，对方是满脸的忧虑，他对秦凡示意继续跟着走。 “秦先生，这边请！”申管家继续引路。 一行人上到二楼，那声音夹着呜呜声越来越近。 沿走廊向前走，拐过一道弯，已经接近有声音的房间。 秦凡忍不住用天眼瞧上一眼。 顿时，他就愣住，里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却被牢牢地绑在椅子上。 第309章 解救瘾君子易恒 口中塞着毛巾，本来很端正的五官，此时却变得有些扭曲和狰狞。 整个人显得烦躁不安，脖子上一根根青筋突起。 他一直努力地想摆脱身上的束缚，所以不停地挣扎。 秦凡的眉毛皱了起来。 申管家看了一眼易良哲，后者点头。 管家才推开房门，那捆绑的年轻人听到声音，立即扭头过来。 见到申管家和易良哲，努力地想说什么，不断点头，发出呜呜的哀求声，流着眼泪鼻涕。 秦凡见到此人的模样，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词语，瘾君子。 不错，就是那种吸食上瘾的人。 易良哲的老脸不由自主地抽搐几下，叹息一声，对申管家点头。 申管家也是叹息摇头，然后走进另一个房间，拿来一个用锡箔纸做成的小袋。 “秦先生，我们去楼下吧。”易良哲说。 他带头走了下去，秦凡没有吭声跟着下楼。 没一会，楼上就渐渐安静下来。 “秦先生，看出什么没有？” “我大概明白了，你想要我帮他戒毒？” “嗯～” 秦凡沉吟思考，脸色很凝重。 “易老哥，我想问你一句，你在接触这东西没有？” 他盯着易良哲的眼睛，没有说贩卖，而是用了接触这个隐晦的词语。 秦凡有自己的底线，如果易良哲本身就贩卖这种伤天害理的东西。 他可能会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也绝对不会出手帮助他。 易良哲坦然面对秦凡的目光，显得很平静，也很真诚。 “秦先生，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要相信我。” “青帮有自己的规矩，简单点说，是绝对不贩毒，不染黄，不走私军火，更不做对不起祖先的事。” 听到青帮两个字，秦凡微微有些吃惊。 青帮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帮会，是清雍正四年潘清、钱坚及翁岩三人所创。 早期徒众均以漕运为业，大江南北，入帮者颇多。 青帮的影响力很大，曾与洪门齐名。 进入现代社会，青帮早淡出历史，已经落寞得不为人知。 没想到易良哲竟然说自己是青帮。 不过，秦凡听到易良哲如此保证，他感觉易良哲不是说谎。 顿时，心中突感轻松。 他不希望易良哲是那种没有底线的人。 “那他是怎么回事？”秦凡问。 “唉！那是我儿子易恒。”易良哲叹息一声。 儿子？秦凡微微一怔，他是第一次听到易良哲说有个儿子。 关键还是一个吸食上瘾的废人。 “我才从澳洲将他带回来。”易良哲说：“他是被人陷害，强制性上瘾的。” “为什么？”秦凡很是震惊。 “说来话长了。”易良哲给秦凡斟上茶水，接着说：“秦先生，你知道港都以前有个大圈帮吧。” 秦凡当然知道，他为救袁梦就和大圈帮直接交手过。 “还记得我曾经给你说过，在海边得到你的帮助，我一举进入暗劲。” “随后，我将计就计，迷惑鬼佬，杀了大圈帮一个措手不及。” “一举清除了港都的大圈帮残余势力。” 秦凡点点头，这件事情易良哲来海州时就告诉过他。 “易恒为了生意，前往澳洲与人谈判，随身只带了四个人。” “在澳洲不小心被当地的大圈帮擒拿，四个随从全部战死。” “易恒也失踪，我一直在找他。” “可不久，易恒就出现在澳洲的地下世界中，变成一个人人唾弃的瘾君子。”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一旦成为瘾君子，那比杀了恒儿还要狠！” “大圈帮想以这种方式羞辱青帮，羞辱我。” 秦凡想到大圈帮当初绑架袁梦的情形，知道这帮人的确毫无底线，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易良哲一点也不奇怪。 “前几天你在澳洲就是为了易恒？”秦凡问。 “嗯，我们费了很大的劲找到易恒，又遭遇大圈帮的围攻，好不容易才将易恒带回港都。” “他每五个小时要发作一次，刚才就是上瘾发作。” “我是一个父亲，实在不忍心他自残的行为，才绑住他。” “他实在受不了，就只能给他一点，让他缓解一下。” 秦凡算是明白过来，刚才申管家多半就是拿了那种东西给易恒。 不过，他也能够理解一个做父亲的心。 “噔噔噔！”响起一阵下楼梯的声音。 秦凡看过去，原来是易恒，他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由于得到暂时的缓解，现在的他和正常人一样，只是人很消瘦，眼睛中能见到那丝疲惫和不安。 “爸！” 易恒叫了一声易良哲，他眼神很复杂，更多的是羞愧。 “这是秦先生。”易良哲疼惜地看着儿子。 “见过秦先生。” 易恒对着秦凡微微躬身施礼，却自惭形秽地不敢直视秦凡的眼睛。 因为秦凡见到他最不堪的一面。 “恒儿，秦先生是我的好友，也是一名医术通神的中医。” “让秦先生想办法帮助你戒掉它！” “咳咳！只是略微精通罢了。” 秦凡摆摆手，他有些无语，易良哲连通神都用到自己头上了。 既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易兄弟，我帮你诊断一下。” “谢谢秦先生！” 申管家找来一把椅子，易恒这才坐下。 秦凡伸手给他把脉，又用望诊法看了易恒，然后就陷入沉吟思考中。 易良哲和易恒、申管家都不敢惊扰他。 中医辨证中，吸食成瘾后，会导致精神崩溃，阴阳失调，七情衰伤，痰蒙心窍，心神失养，神志混乱，狂躁不安等。 最难戒的其实是心瘾，很多复吸者都是心瘾难去。 主要原因是成瘾者的大脑神经产生病变兰斑核增大，对那玩意产生一种难以抑制的精神需求。 很多戒毒所都是采取祛邪扶正的法子。 往往出来后，禁不住引诱，复吸的概率很大。 大概十几分钟后，秦凡才从沉思中回到现实。 “秦先生，可有办法？”易良哲小心翼翼地问。 “易老哥，易兄弟，我没来之前，你们肯定咨询过不少戒毒方法。” “肯定也采用过不少办法想戒毒。” 易良哲点头，他在澳洲找到易恒，就开始着手安排这些事，尽力挽救易恒。 也想到找秦凡，可秦凡那时远在海州。 所以，当知道秦凡来到港都，就迫不及待地赶回来。 秦凡想了想，瞥了一眼神情复杂地易恒。 “易兄弟目前状况是毒侵五脏六腑，如果只是单纯地固本培元，调和阴阳，祛邪扶正。” “要想使受损害的肝、肾、胃、肺、大脑等器官功能短时间恢复正常。” “怎么说呢，几乎根本不可能。” “啊…” 易良哲闻言，顿时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绝望到极点。 易恒也是一脸土灰，他苦笑一下。 “爸，我就说过，我已经废了，你就让我死了算了。” “我这样活着，不仅让你蒙羞，更对不起我们青帮。” 秦凡又好气又好笑，这父子俩只听了半句话。 不过，他从易恒的言语中也听出这是个汉子。 “喂，想干什么，你们没理解我的话，我是说短时间无法恢复正常。”秦凡说。 “哦～”易良哲又连忙打起精神来。 “我倒是有个方法可以试一试，戒毒来得很快，不过风险很大。” “什么方法？”易良哲眼睛一亮。 “秦先生，我不怕风险，我愿意试一试！”易恒说。 “先听我把话说完。”秦凡微微一笑。 “我们人脑中本来就有一种类吗啡肽的物质来维持着人体的正常生理活动。” “而你吸食的东西中，都含有这种外源性的类吗啡肽物质，进入人体后，可以抑制自身吗啡肽的分泌。” “一旦外界停止了供应类吗啡肽的物质，人的生理活动就会出现了紊乱。” “这个时候，只有不断靠吸食这种东西才能够解除戒断的症状，其实这就是所谓的上瘾。” “而我的治疗思路就是从这里下手。” 说到这里，秦凡指了指脑袋，“去中断大脑中的这根对吸食依赖的神经。” “秦先生，我愿意一试。”易恒迫切地表态。 他是受够了这种折磨，上瘾时，那种东西就是上帝恩赐的佳肴，可结束后，他又陷入深深地自责。 “易兄弟，你知道一旦失败的后果吗？”秦凡反问。 “什么后果？”易良哲问。 “轻者成傻子，重者成植物人！”秦凡淡声说。 第310章 中断脑神经的戒毒 “啊！”易良哲再次傻眼了。 人的大脑就是一台超级精密的机器，其中脑神经更是成千上万的繁杂。 要在那些细小的脑神经中找到那根对吸食上瘾的神经，其中难度可想而知。 “我这个方法，没有任何的先例，更没有人实践过。”秦凡继续说。 其实，理论上是可行，但没有临床实践过，易恒就相当于是实验中的小白鼠。 易恒想都没想，他站起来，情绪有些激动。 “爸！我想试一试，哪怕只有1%的可能性。” “如果我成傻子或者植物人，请不要手软，给我一个痛快。” “我想保留最后的尊严离开。” 易良哲看了看易恒，没有回答，他其实很矛盾。 “秦先生，如果一旦成功，能不能彻底戒掉，会不会复吸？” 秦凡淡淡一笑，耐心解释。 “打个比喻，我们吃饭是因为有饥饿感，如果你连饥饿感都没有了，你还会感觉饿吗？” “同样道理，中断这根神经后，对那种东西就不存在依赖，没有感觉，这才是真正的永久性解决问题。” “只是风险很大，毕竟这是大脑组织。” “嗯，我明白了。” 易良哲思考了片刻，终于下了很大的决心。 “好，那请先生采取你的方式吧。” “好，我尽量努力。”秦凡笑了。 其实，他既然能说出来，那肯定就有一定把握。 但是身为医生，他有义务将这些后果告知易良哲父子。 “行，易老哥，给我找个安静的房间。”秦凡说。 “好，就去易恒的房间吧。” 几人再次回到二楼的房间中。 “秦先生，不需要准备什么吗？”易良哲问。 在他的想象中，秦凡要在精密的大脑里中断脑神经，肯定需要很复杂的前期准备。 这样才符合做脑部手术。 “呵呵，易老哥，你想得太多了。” 秦凡哑然失笑，“我只需要他。” 他扬了扬手中的扁鹊神针。 “就它？” 易良哲和易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种荒诞的感觉。 就这么一根银针，来完成脑部神经的中断。 如果不是信任秦凡，估计会当秦凡是骗子，是江湖神棍。 “对，就是它！”秦凡说。 “易老哥，我给易兄弟治疗时，任何人不要打扰我。” “好！”易良哲苦笑着回答。 他和申管家都走出房间，还关上房门。 “秦先生，我想拜托一件事，行不行？”易恒见父亲走了，这才对秦凡说。 “什么事？” “如果一旦失败，请你立即结束我的生命。”易恒诚恳地说：“我爸肯定不忍心，那样只会让我一点尊严都没有。” “秦先生，我求你了！” 秦凡微微一怔，没想到易恒竟然是拜托这件事。 他哑然失笑，点头同意，“你放心吧！” “谢谢！”易恒就坐在开始捆绑他的椅子上。 “秦先生，可以开始吧！” 秦凡走到他面前，一根银针扎在他的脖子上。 易恒连反应都没有，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秦凡将功德之力运转到双目。 易恒的大脑构造，脑血管，脑神经就全部呈现在眼前，他慢慢的找去。 将那些成千上万的神经依次排开。 如果没有天眼的帮助，这种方式永远只能停留在理论上。 “嗯，就是它！” 他终于找到需要中断的那根细小脑神经。 扁鹊神针从头顶刺入，小心翼翼地将那根细小的神经挑断。 然后收针，前后不过十分钟时间。 易恒这才从昏迷中醒来，他摸了摸脑袋，没有任何的感觉。 秦凡打开房门。 易良哲听到开门声，连忙问：“秦先生，还需要什么？” 他认为秦凡还没有开始治疗，开门是想要什么东西。 “已经结束了。”秦凡笑眯眯地说。 “啊…结束了？” 这才进去多久，易良哲一脸的不可思议。 申管家更是惊愕得张大嘴巴，都成了o型，怎么可能，前后只有十分钟时间！ 易良哲连忙几步走进卧室中，见易恒有些迷糊。 “恒儿，你感觉怎么样？” “没感觉，就是眼前一黑，什么都不清楚，接着又醒过来了。” 易恒更是昏昏噩噩，丝毫不记得发生什么。 易良哲是满心狐疑，心中止不住地苦笑。 他不放心地问：“秦先生，你确定成功了？” “嗯，放心吧，试一试不就知道了。”秦凡微微一笑。 “那好吧，请到下边坐。” 说实话，短短十分钟时间，秦凡就说结束了。 换句话说，就是让易恒彻底戒毒成功。 任谁都感觉不靠谱，犹如天方夜谭一般。 只不过，从秦凡的表情看，似乎很有把握。 易良哲看了看时间，离易恒下一次发作还有三个小时。 他可是亲眼见过易恒发作时的情形。 见桌掀桌，见凳砸凳，看什么都不顺眼，坐卧不宁，烦躁易怒，就像一头困兽，疯狂地想要撕咬一切。 随着上瘾的发作，会出现忽冷忽热、发抖、出汗、打哈欠、流泪流涕的症状。 根本没有丝毫人的尊严。 几人再次来到客厅中，秦凡也没过多解释。 “易老哥，易兄弟的身体受到侵蚀，五脏六腑都受损。” “我开个处方，要坚持服用几个月调理。” 他提笔刷刷地写下一个处方，交给了易良哲。 “申管家，一会去中医馆抓药。” 申管家接过处方，很认真地收捡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易良哲觉得今天的时间好慢。 随着时间的迫近，易恒的脸上有些紧张起来，他看着客厅中的那个座钟。 心神也随着秒针滴嗒滴嗒地跳动。 易恒紧皱眉头，脸上除了紧张，没有其他的变化。 “申管家，你去给他拿点过来。”秦凡笑了笑。 易良哲心头震惊，这不是开玩笑吗，本来就在戒毒，还要去拿来引诱。 “这…”申管家也是犹豫起来。 “相信我！没关系的。”秦凡说。 易良哲重重的点头同意，心中狐疑不已。 申管家很快找到一个用锡箔纸折成的小纸袋。 易恒见到申管家手中的小纸袋，眼睛中多了几分犹豫。 今天的表现没有那种渴望，明知道就是那种东西。 “易兄弟，不试一试你怎么知道。” 易恒犹豫片刻，一把抢过去，很熟练地打开，用打火机点燃。 一股青烟寥寥，他狠狠地吸入。 易良哲暗叹，不忍心地别过头去，心中失落到极点。 可接着，易恒的声音就传入耳中。 “申管家，你给我的是假的？怎么没感觉！” 易良哲惊讶地转过头来，惊碎了下巴。 “少爷，一直都是这个，不会有假。”申管家也是满头雾水。 他就差点说，怎么可能，几个小时前你才吸食过。 易恒依旧不相信，以为是量太少，又吸入一次，可依旧什么感觉都没有。 他彻底相信了，将手中的东西一扔。 “没有感觉，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咦，我怎么没有身体反应？” 对呀，按理说，他现在应该是出现忽冷忽热、发抖、出汗、打哈欠、流泪流涕的症状。 可现在什么症状都没有出现。 易良哲从惊愕中醒悟过来，接着就是开怀大笑。 “恒儿，秦先生不愧是医术通神，真的帮你彻底戒掉了！” 易恒看了看脚边的那些白色粉末。 要是以前，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趴下去，像条狗一样。 可现在是视如无睹。 他知道，从此他摆脱了这种粉末的控制，重获新生。 泪水在他眼眶中翻滚，他转身就要给秦凡跪下磕头。 秦凡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 “易兄弟，你这是干什么？我可不喜欢你这样。” 易恒没办法，只有毕恭毕敬地给秦凡鞠躬道谢。 “秦先生，谢谢你！”易良哲说。 “不客气，易老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秦凡说。 他话锋一转。 “我有件事也要请你帮助我的。” 第311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嗨，你才说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易良哲笑着摆摆手，他巴不得秦凡有事情要他做。 两父子都深受秦凡大恩，等同再造。 “易老哥，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你们只需要寻找，千万不要对他出手。” “这个人很狡猾，心狠手辣，功夫很高，不是你们对付得了。” “你先答应我，千万不要贸然行动，不可造成无辜的伤亡。” 秦凡是担心易良哲不顾一切地想帮他，如果巫奕大开杀戒，那就不是秦凡所愿。 “好，我答应你！”易良哲很慎重地保证。 见他作出保证，秦凡点点头。 “嗯，这人名叫巫奕，喜欢身穿黑袍，很清瘦，面白无须，五十多岁。” “上一次我是缅甸见到他，我估计他还在东南亚一带。” “这人是苗疆人，与我有仇，功夫已入化境。” “化境？！” 易良哲再一次震惊得张大嘴巴，心中如惊涛骇浪。 他进入暗劲都是机缘巧合下得到秦凡的帮助。 化境一直都是传说中人物，偶尔听说过，从没有真正地见识。 “对的，是化境！所以我不让你们出手。” “你们找到他，通知我就行。” 易良哲重重的点头，心中牢记巫奕的外貌特征。 暗忖：“秦先生怎么会招惹这种对手？只不过，青帮也有青帮的办法。” 他嘴上依旧说：“好的，你放心吧。” “青帮虽然不像以前那么庞大，但是也遍布东南亚和亚洲各地。” “只要这巫奕没有死，我们就能找到他。” 秦凡对这点不怀疑，青帮人员分散，三教九流都有，最适合用来打探消息。 巫奕，才是坐实姜诗文罪证最至关重要的人物。 让易良哲帮忙寻找，这是他经过深思熟虑的。 晚上，易良哲又设宴款待秦凡、周雨兰她们。 周雨兰第一次见到易良哲，一个六十几岁的人叫她弟媳，让她感觉很不自在。 甚至还有点荒唐的感觉，不过她也没办法。 港都的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转眼间，就是周雨兰生日。 秦凡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就在港都海景别墅中，秦凡、李采薇和凤凰女、冷霜凝一起陪同周雨兰度过一个简单又清净的生日。 微信上，倒是不少临海的朋友给周雨兰祝贺。 在别墅的大阳台上。 “冷老师，你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秦凡问。 “早结束了，也没什么大事。”冷霜凝笑了笑，“听织二说，他已经去医馆上班了。” “哦，他倒挺快的。”秦凡笑了。 “这孩子很好学，跟在你身边，你可以慢慢引导他。” 这时，周雨兰和李采薇也来到阳台上，她俩给秦凡、冷霜凝分别端来一杯红酒。 “你们说什么呀，冷老师。”周雨兰问。 “哦，没说什么，就是闲聊。” “冷阿姨，你有孩子没有？”李采薇忽然问出一个问题。 秦凡和周雨兰也有点好奇，特别是周雨兰，从没听冷霜凝提过。 冷霜凝身子微微一怔，立即就笑了笑。 “有，和你们差不多大。” “哦，冷阿姨，你回去看过他没有？” “看过，他很好很能干，但是他自己不知道。” 冷霜凝喝下红酒，她感觉红酒特别的苦涩。 “冷阿姨，为什么呀？”周雨兰问。 冷霜凝不敢去看秦凡，她幽幽地说：“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原谅我。” 秦凡悄悄拉了一下周雨兰的衣服，制止了继续发问。 “冷老师，母子没有隔夜仇，有误会解释清楚就是。” “我想他能够理解你的。”秦凡劝说。 冷霜凝看了一眼秦凡，她很想说：“凡儿，真的不怪妈妈狠心抛下你吗？” 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冷阿姨，不要担心，有机会我们帮你开导他。” 周雨兰也搂住冷霜凝的肩膀宽慰。 李采薇感觉很过意不去，她连忙上前岔开话题。 秦凡看着这一切，心有感触，思忖着：“冷老师的故事一定不平凡。” 他万万想不到，一直苦心寻找的妈妈其实就是冷霜凝。 第二天，几人乘坐航班返回海州。 小文到机场接到几人。 回到医馆中，周雨兰和李采薇也没进去，就匆忙前往姊妹花公司。 虽然和天宇广告公司商务部签订了合同，但是还有很多销售终端的事情要处理。 周雨兰要晚上才回医馆。 梁春见秦凡回来，连忙拉开医馆玻璃门，微微躬身问候。 “秦先生，你回来啦！” “嗯，今天你值班呀。”秦凡点点头。 “是的。” “秦先生！”马芳菲见秦凡回到医馆，也迎了上来。 “你爸爸恢复得怎么样啦？” “挺好的，有小泽先生随时照看着。”马芳菲顿了顿又说：“薛院长和马丁医生每隔一天也过来。” “哦～” 秦凡立即就笑起来，没想到薛茂才和马丁还真的在跟踪柳木接骨。 他和诸正元他们打了个招呼，几人的办公室都有患者在诊断看病。 放下东西，就先来到病房看马德水的恢复情况。 “秦先生！”见秦凡进来，田美如连忙站起来。 “阿姨，怎么样？” “好得很，他们都来检查过，说很正常。” “我这条腿算保住了，谢谢你！秦先生。”马德水也是感激不尽。 “马叔，你不要太客气，你还要静养一段时间。” 秦凡检查了一下，才回到自己办公室。 开始记录在港都回访病人的情况，还有采用中断神经的方法来戒毒的实践经验。 没几天，周雨兰就返回临海市，小两口再一次分开。 时间很快，一晃就是五月底。 马德水终于拆除掉夹板，拄着一根拐杖。 虽然走得稍微有点慢，但不影响正常的行走。 如果再锻炼一些时日，丢掉拐杖不成问题。 上午，小泽织二带马德水去人民医院作拍片检查。 昨天他就联系过薛茂才院长。 薛茂才和马丁医生对柳木接骨几乎是全程跟踪，从开始的不可思议到半信半疑。 今天的拍片就是进一步确定柳木接骨的可靠性。 从二楼电梯口同时走出几个人。 黑人霍遵坐在轮椅上，小腿以下是空荡荡的。 推他的是米鲁和小雅，还跟着桑巴和美美。 他们是送霍遵前来做拍片检查，下一步将进行义肢的安装。 可来到ct室外，发现拥挤着不少的医生。 “美美，今天这么多医生是干什么？”小雅问。 “谁知道呢，可能有什么事吧。” 几人推着霍遵走近，才隐约听见不少医生在交头接耳。 “一会检查结果出来，不就什么都清楚啦。” 有个中年医生对旁边的年轻医生说。 “太不可思议，本来以为是个笑话，现在看来该被笑话的是我们。” “章医生，你说柳木怎么会钙化成骨头？”年轻医生又问。 “我哪知道，我们只是西医。”中年医生摇头。 听到他们的闲聊，小雅很是奇怪，忍不住上前打听。 “医生，发生什么事啦？” 年轻医生瞥了一眼被截肢的霍遵，见小雅又是女性。 “哦，有个患者进去拍片了。” “和你这朋友一样，本该截肢的，结果他们选择的中医治疗，用的是柳木接骨。” 听到柳木接骨几个字，小雅顿时想起被他们撞伤的马德水。 “是个中年人？右小腿？”她连忙问。 “嗯～”年轻医生点头。 霍遵当然也记得马德水，他有些不敢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的！那是巫医，人体中怎么能放入树枝！” “不相信，绝对是骗人的。”米鲁同样有些激动。 年轻医生见两个黑人如此激烈地反应，有些诧异。 他想到马丁医生曾说过马德水是车祸中被黑人所撞，顿时猜到几分。 不禁带着一丝嘲笑和同情的目光。 “开始我和你们一样是不相信，但事实上别人没有截肢，现在好好的。” “喏，那是他的家属。” 年轻医生指了指坐在椅子上的马芳菲母女俩。 米鲁和霍遵还有小雅他们都看过去。 见到旁边的椅子上，果真就是马芳菲和田美如。 顿时，霍遵大脑中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他选择了先进的西医，却被无情地截肢，成了残疾。 可对方用的很古老，很落后的柳木接骨，反而保住了小腿。 这鲜明的对比任谁都感觉荒诞又滑稽。 “难道是真的，难道是真的！”霍遵不断低喃着。 这时，ct一室的门打开， “哦，出来啦！”年轻医生说。 第312章 京城有事 霍遵和米鲁，小雅和美美、桑巴在见到走出ct室的人时，全部集体石化。 那不是马德水又会是谁？！ 虽然拄着拐杖，显得略微慢一点，但是很自然很正常地行走。 他们的眼睛全部齐刷刷地看向马德水的右小腿。 霍遵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空荡荡地小腿。 “怎么样？薛院长！” “是呀，薛院长，马丁医生。”有不少想知道结果的医生同时询问。 可薛茂才院长和马丁医生如同霜打的茄子。 薛茂才将手中的拍片和检查结论交给小泽织二。 小泽织二一看，立即就露出淡淡的笑容。 他见到检查结论上面只有一行很短的话，他念了出来。 “小腿骨质密性较差，组织间隙不均匀，骨密度值低于正常范围，有较为明显的骨质疏松。” 原来，薛茂才院长和马丁医生是因为这个结论垂头丧气。 在场的不少医生也被检查结论震惊得目瞪口呆。 这个意思就是说柳木在马德水体内已经完全钙化，成为人体骨骼的一部分。 至于骨质疏松，作为马德水这个年龄，本身就存在。 有几个医生不相信，还亲自掀开马德水的裤管用手触摸。 “简直太完美，比截肢强太多！” “那肯定的，安装义肢始终是假的，那是残疾，终身都要依靠轮椅。” 四周全是啧啧惊叹，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可这些话，就像一把刀刺向霍遵，更像一个个巴掌抽打在霍遵，米鲁的脸上。 这一刻，霍遵是崩溃的。 他当时毫不迟疑地选择了截肢，还求着马丁医生尽快截肢。 一想到从此要与义肢陪伴，坐上轮椅，霍遵只感觉心头憋闷，喉咙发甜，全身颤抖。 他发出凄惨的大叫，“怎么会这样！” 接着，就两眼发黑，瘫倒在轮椅上再次晕死。 现代社会中，用柳木接骨的临床实践首例成功。 很快就以医案形式发布在国内各大媒体。 薛茂才在文中以西医的角度和眼光阐述了跟踪以及检查结果。 一石激起千层浪。 日国的东瀛药业株式会社中。 有个中年人站在窗前，眺望远处的富士山，虽然是夏季，但山巅还依旧白雪皑皑。 宽大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一份简报。 赫然有个标题，华夏古老的柳木接骨再现人间。 “社长，这柳木接骨是华夏最古老的接骨手术。”中年人身后的年轻人躬身说：“没想到这传说是真的。” 这中年人就是小泽家族的掌控人，东瀛药业株式会社的社长小泽正雄。 同时，他也是小泽织二的父亲。 “嗯，华夏国五千年文明史，四大文明古国，只有华夏得以延续下来。” “你们眼中见到的华夏文化那只是冰山一角。” 小泽正雄转过身来，几步走到座位上。 他继续说：“他们的历史悠久，影响深远，只可惜华夏人是守着金山不知道。” “小柳卓，你预订明天的航班，我要去华夏。” “社长，通知织二吗？”叫小柳卓的年轻人问。 “暂时不要让他知道，我陪伊藤君先到京城谈个合作，再转道去海州。” 大洋彼岸的米国纽约。 老态龙钟的瓦特.拉斐尔再一次见到从英国皇家转过来的报告。 那是马丁医生整理出的柳木接骨相关资料。 他眉头紧缩，几乎要皱成一团。 他隐隐地觉得秦凡这个名字很熟悉，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是用核桃汁和鸡蛋治愈脑瘤的人。 “又是这个巫医，秦凡！”他心中思忖起来。 这一次不得不让他相信，马丁收集得很全面，不仅有车祸后的检查记录，还有治愈后的拍片。 他按响了桌上的按钮。 一个金发女郎走进来，这是瓦特.拉斐尔的助理 琼.乔伊斯。 “导师，什么事？” “去附属医院找几个要截肢的病人，做一做这个实验。” “分析一下是什么原因导致柳木钙化成型。” “是！”琼.乔伊斯转身就离开。 柳木钙化成型后变成人体骨骼，就像神话一般。 完全颠覆西方在接骨医学上的一贯认知。 患者不仅不会截肢，还不影响生活自理。 远比打入钢钉，安装义肢要好上一百倍。 并且价格很低廉，这种冲击可想而知，让主导医学的西方资本市场情以何堪。 这其中，就包括那些幕后大鳄，要瓦特.拉斐尔研究出其中奥妙及应对之策。 京城的老四合院。 姜城提着水壶依次的给花盆浇水。 “老爷子，结果出来了，柳木完全钙化成型，变为人体骨骼的一部分。” “检查后结论，显示患者只是骨质疏松而已。” “嗯～”姜城似乎早预料结果一样，只是轻嗯了一声。 “老爷子…”陈途支支吾吾地似乎想说什么。 “小陈，有什么话就直说。” “老爷子，为什么要绕个弯让李老给张家推荐小少爷？” 姜城瞥了一眼陈途，继续浇花。 “你糊涂啦，我根本不认识小凡！也没见过小凡！” 呃，陈途赫然醒悟过来。 的确，明面上姜城是从没见过秦凡。 他讪讪笑道：“嘿嘿，是我忘记了，只是这么做妥不妥？” “有什么妥不妥的，又不是我推荐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姜城丢下一句话，就不再说什么。 陈途有些无语，这老人一旦不认账起来，还真没办法。 但是，陈途却担忧起来，这张家可不是一般的张家。 作为国医圣手的姜城都感觉很棘手，小少爷行吗？ 何况，张家这次是请了国内顶尖的中医会诊。 其中就有中医协会的会长房学林，肖家的肖杰 ，鲁家的鲁郸和姜诗文夫妻俩，王家的王希蓉。 陈途有点想不通，老爷子姜城为什么要这么安排，无疑是将秦凡推到了风头浪尖。 四大家族明明视秦凡为绊脚石。 秦凡现身京城，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还会危机重重。 同一时间，秦凡接到李老的电话，让他去一趟家里。 他放下手中的工作，就开车前往李老的住所。 初夏的气温慢慢上升。 四周很安静，只有那些知了在树林间不知疲倦的叫着。 “平平，安安，快看谁来了。” 一晃眼，两个小孩都能走路了，正玩得很开心。 听到妈妈李靖柔的话，平平和安安都停止了手中动作。 两人认出是秦凡，脆声声地叫了声，“小凡叔叔。” 然后又继续玩自己的。 秦凡经常过来，几乎是看着小孩长大，所以孩子对他一点不陌生。 他蹲下，逗了逗两个自顾自玩耍的孩子。 “靖柔姐，李爷爷呢？” “在房间里等你，快去吧！”李靖柔笑吟吟地说。 “嗯，那我去会。” 秦凡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里边传来李老的声音。 他推门进去，见李老在书桌上练习书法。 见到是秦凡，李老放下毛笔，“小凡，快进来。” “呵呵，李爷爷，您在写什么字？” “诶，乱写一通，你知道我没什么文化，写字就是鬼画桃符。” 秦凡暗暗好笑，在李老那个年代，能识字都是从军以后才学了一点。 退休下来后，闲着没事，才开始练习书法来修身养性。 说是鬼画桃符也不为过。 “没关系，学习书法可以让您凝神聚气，守心不移，使心神安定自如，意念平息。” “对您老的身体大有好处。”秦凡笑着说。 “对对，我又不是书法家。”李老哈哈大笑。 “小凡，你快坐，喝凉的还是热的？” 他拿起杯子，要给秦凡倒水。 秦凡连忙接过去，“李爷爷，还是我自己来吧，我又不是客人。” “您老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李老给自己也倒上热水，这才坐下来。 “小凡，你知道京城的张家吗？”李老开始说到正题。 “李爷爷，京城那么多姓张的，我怎么知道是哪个张家。” “能让我记住的张家你认为还有谁？”李老瞥了一眼秦凡。 的确，以李老的身份，能让他记住的肯定不是一般的张家。 第313章 华夏中医协会会长 “哦，您说的是天字号那个张家。”秦凡恍然大悟，还开着玩笑。 小时候，都是听着这些老一辈的故事长大。 说起这张家老爷子，只能用功勋卓著几个字来形容。 他们这种家族不同于传世大家族。 而是战争年代中一刀一枪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 李老就曾经是张家老爷子的部下，只是张家老爷子在93岁时就驾鹤西去。 老爷子倒下，可张家的威名并没有倒。 虎父无犬子，张家二代同样英勇善战，有勇有谋。 建国后的好几次对外战争，张家二代都亲自指挥参战。 将张家老爷子军中战神的美誉继承下来。 按实际年龄来说，也应该是六十几岁的老人了。 李老收敛起笑容，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小凡，我安排你去一趟京城。” “去京城？干什么？” 以前听到京城两个字没什么感觉，但是至从知道身世后，秦凡对京城就显得有些敏感。 老李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让你去，肯定是治病！难道还叫你去打仗。” “李爷爷，您是说他生病了？” 秦凡心中一惊，他赫然明白过来。 “嗯，具体情况我也不怎么清楚。”李老说。 他顿了顿，接着说：“你知道的，他身份很特殊，健康是国家机密。” 秦凡自然明白这点，可他同样有些想不通。 笑着说：“李爷爷，京城是藏龙卧虎，那么多名医，还有国医圣手在。” “这么远让我一个不入流的小医生去，好像不太合适吧。” 李老给了他一个白眼。 “不要妄自菲薄，柳木接骨的事，连我这不出门的老头都知道。” “你去京城这事是我推荐你去的。” 说到这里，李老变得严肃起来，显得很郑重。 “小凡，你这次去京城，一定要小心应付，千万不可大意。” 秦凡点头，既然是李老推荐他去，这个事情就必须当任务来完成。 不过，秦凡从李老的话中听出别样的味道。 心中思忖：“李爷爷这话中有话，难道是另有所指？” 旋即，他就明白了李老的意思。 他忽然现身京城，肯定是很多人不愿意见到的事。 因为这其中牵扯的事太敏感。 其实，谁都清楚，只是大家心照不宣，还没到掀开遮羞布的时候。 秦凡这一现身，有可能会打乱对方的步骤。 不过，对于秦凡来说，表面看不是最佳现身的时机，但又何尝不是对敌人的一个试探。 想通这点，秦凡反而释然，他微微一笑。 “放心吧，李爷爷，说不定去一趟京城，我会收获很多。” “嗯，小凡，要记住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还有，拿出你的真本事，好好地抽他们的脸。” 秦凡见老李不由分说地给自己打气，简直有些无语。 张家目前是什么情况，一点都不知道。 “李爷爷，我都不知道那位是什么病，还有我也不是万能的呀。” “有没有办法，要我亲眼见到病人才知道具体情况。”秦凡说。 “我知道的，尽力吧，他对于我们国家目前来说，太重要了。” 李老接着又说：“你先回去安排下，明天上午就启程前往京城。” “到了京城，入住建国门大酒店，报你的电话和名字就可以。” “自然有人联系你，这事很特殊，不要泄露前往京城的真正目的。” “好的。”秦凡回答。 与李老闲聊了一会，秦凡便起身告辞。 看着秦凡离开的背影，李老忽然感觉心中沉甸甸的。 他很清楚明白，医生并不是万能，如果一个人大限已至，那是谁也救不了。 京城那么多名医都束手无策，让秦凡去，只是寄托一点渺茫希望。 其实，就是幕后的姜城也是心中没谱，只是他对于有传承的孙子多了一些信心。 还有更深层次的是，姜城想通过秦凡忽然到京城，看一看有哪些会跳出来。 从内心说，李老是很矛盾的。 他不想秦凡提前去刺激京城那些人。 可张家那位重疾在身，时间不多，又不得不安排秦凡去。 为这事，李老和姜城还在电话中争吵过。 最终，在大是大非面前，两人才统一了思想。 秦凡回到医馆中，安排好一些事情。 由于这次是去京城，对方身份很特殊，秦凡只说要去京城办事。 原打算一个人前往，哪知，凤凰女和小文都要前往。 秦凡想了想，也就同意下来。 他不知道的是，小文暗中将这件事情汇报给朱雀冷霜凝。 是朱雀授意小文找到凤凰女，鼓动一起前往。 张家的身份很特殊，秦凡的身份同样很特殊。 现在处于一个很微妙的时期，无论是冷霜凝还是暗影都不敢过于马虎。 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在利益关系面前，那些人只会是狼。 第二天，三人登上前往京城的航班。 以前秦凡也去过一次京城，但那时没有感觉，可如今不同，他心情很复杂。 一阵失重感后，飞机逐渐爬高，然后一直平稳地飞行。 京城还有大姨娘和表妹她们在，更有小丫头袁梦。 他准备先办正事，再和她们联系。 从海州到京城飞行了两个多小时，才降落在京城国际机场。 拦下一辆出租朝建国门大酒店而去。 报上秦凡的名字和电话，很容易就住进酒店。 没一会，秦凡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小秦，你入住建国门大酒店了。” 从声音判断，是一个老人的声音，很和蔼。 “是的，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华夏中医协会房学林，我估摸着你应该到了。” “你是入住哪个房间？”叫房学林的老人问。 “526房。” “哦，我一会过来。” 挂断电话，秦凡暗忖：“中医协会，难道李爷爷说的联系人是他？” 半个小时后，就响起敲门声。 小文打开门，是一位大约六十岁左右的老人，面色红润，身材清瘦。 “你好，我是中医协会的房学林，你是秦凡？”房学林问。 他见屋子中是三个人。 “呵呵，我不是，先生在里边。”小文让房学林进入房间。 秦凡站起来笑道：“老人家，我就是秦凡，是你给我打电话的吧。” 房学林见到秦凡那年轻的面貌，不禁微微一怔。 “这是我的名片。” 他掏出名片递给秦凡，秦凡一看，原来还是华夏中医协会会长。 “你好，原来是房会长，快请坐！”秦凡招呼着对方入座。 小文给房学林端上一杯茶水。 房学林坐下后再次审视秦凡，他这种奇怪的表现，让秦凡有些啼笑皆非。 “房会长，是不是觉得我太年轻，不像中医。” “呃～”房学林被秦凡点破，顿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是有点，小秦你不要见怪。” “我听海州黄向山说起过你，只是说你很年轻，却没说你多少岁。” “你还不到三十岁吧？” “二十七岁。”秦凡笑了笑。 “二十七？很好，好好！这么年轻的中医竟然创造了近代史上第一个柳木接骨的真实案例。” 房学林先是惊讶，连说两个很好，接着是毫不吝惜地夸奖起来。 他一副老前辈对晚辈的欣赏，秦凡也没介意。 其实，房学林心中更是狐疑。 暗忖：“这也太年轻了，难道从娘胎里就开始学习中医？” “李老不是开玩笑吧，靠不靠谱？” 俗话说西医看学历，中医看岁数，秦凡的确太年轻。 如果不是李老推荐，他又专程电话问过黄向山，估计他现在就不只是怀疑。 “唉，那些不值得一提。”秦凡微微一笑，岔开话题，“房会长，你认识李老？” “嗯，你的电话就是李老给我的。” 秦凡心想：“大概李爷爷是不想太张扬，所以让中医协会过来吧。” 房学林微微一笑，主动和秦凡攀谈起来。 但是，并没有提起张家那位的病情，秦凡也不好问。 只认为因为保密的缘故，不方便交谈。 第314章 她就是姑妈姜诗文 两人交谈了一会。 房学林起身告辞，“小秦呀，你就住在这里，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明天上午我过来接你，我们一起过去。” “还有，你的同伴不能跟着过去，你是知道的。” “嗯，好的。” 房学林走出门，心中还念着秦凡的年龄。 通过短暂交谈，他感觉秦凡这小伙子对中医理论还是非常熟悉。 只是，怎么看秦凡，都不像经验丰富的中医。 暗忖：“或许小秦在某一方面有天赋，李老这么安排是让他出来长长见识吧。” 将房学林送走，凤凰女学着对方的口吻。 “嗯，小秦呀…什么人，倚老卖老！”她是很不爽房学林以前辈自居。 逗得小文在一旁直偷笑。 “你呀，不就是一个称呼而已，从年龄说，房会长本来就是前辈。” 秦凡有些啼笑皆非。 “哼～” 凤凰女撅着小嘴，很是不满意。 其实，都是因为房学林最后的叮嘱，不让她和小文前往。 第二天上午九点。 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在酒店接到秦凡，房学林也在车上。 轿车驶入主道，汇入滚滚车流中。 “小秦，今天还有几个京城的医学名家在场。” “我们呢，就多看多学就是。”房学林很慎重地说。 他先入为主地认为秦凡是前来长见识的，唯恐秦凡多言多语。 又碍于秦凡的面子，特意说我们，而没有说你。 秦凡微微一怔，旋即，就明白对方的意思。 笑呵呵地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房会长，有哪些医学名家过来。”秦凡问。 房学林收敛起笑容，正色道：“你应该知道京城有四大传世医学世家吧？” 秦凡点头，表示知道。 “据说今天来的是肖家的肖杰，鲁家的鲁郸和姜诗文夫妻俩，王家的王希蓉。” “哦，是他们。”秦凡略微一愣。 房学林很好奇地看了一眼秦凡。 因为秦凡并没有表现出他想象中的激动和兴奋，反而很淡定。 “爷爷和父亲没有来，姜家只是让出嫁的女儿过来？为什么？” 秦凡思忖着，他的心中浮现出一万个为什么。 按理说，这种情况更应该是父亲或爷爷前来。 “不要小看姜家和王家的女儿，谁也没有将他们当女流之辈。” “小秦，一会见到她们，最好是称她们先生。”房学林又叮嘱道。 “为什么？”秦凡眉毛一挑。 “怎么说呢，两家的女儿不让须眉，医术都很有造诣，她们更喜欢外人尊称她们先生，而不是某某夫人。” 房学林倒很有耐心，给秦凡讲述起来。 秦凡闻言，有些哑然失笑。 暗忖：“看来我这姑妈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其实，先生一词主要是用来称呼男性。 称女性为先生，是指对方很有才华，在某个领域有一定的杰出贡献。 “好的，谢谢你房会长。” 在红墙碧瓦的一排建筑中，有很多大院。 这些大院，可不是普通的大院，京城年轻一代，谁要是从小生长在大院中。 那绝对是非富即贵的身份。 这些大院，每一处都戒备森严，每间隔百米就有站岗的士兵。 有一处大院，门前停了几辆轿车。 院落的客厅中，此时已经有两人。 他们分别是肖家的肖杰，王家的王希蓉。 肖家的这一代，除了肖杰，没有其他兄弟姊妹，是肖家独苗。 肖家的产业比较单一，主要经营百年老店宝仁堂，旗下有家族的制药公司。 而王希蓉，是王家最小的女儿，也是王萦思的小妹。 王萦思这一代，有三兄妹，说起来也是两极分化。 王家唯一的儿子不喜从医，在医学方面是马马虎虎。 反而喜欢经商，因此掌控着王家最大的产业华夏娱乐。 反倒是两个女儿从医，同样经营着百年老店杏林堂。 特别是王希蓉，年不过四十几。 医学方面的天赋与姜诗文齐头并进，更是在京城医学界被称作女先生之一。 至于下一代，比如肖战、王毅、王强、鲁志文等，算是各有天赋。 “肖家主，鲁家主和诗文姐怎么还没到？”王希蓉低声问。 她很优雅地用手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房会长不是也没到吗？”肖杰微微一笑。 “中医协会的房学林？呵呵～”王希蓉低声轻笑。 作为传世医学世家，从不加入什么中医协会。 那只是官方的一个组织，打心眼里就入不了四大家族的法眼。 “听李秘术说，房会长是去接人去了。” “哦，看来我们两家是来早了点。” 的确，他们算是来早了一点，只不过这种事，能早一点就早一点，张家可不是其他家族。 虽然传世家族根基深厚，可这个世道，权力才是至高无上。 不管怎么样，张家那位还存在，态度上首先要摆正。 他们一前一后的到来，被李秘术接进客厅休息。 正说着，门外响起刹车声。 一个身穿制服的中年人领着一对夫妻走进来。 进来的正是鲁郸和姜诗文夫妻俩。 鲁郸也是六十几岁，身材有些微微发胖，国字脸，眼神很犀利。 “鲁家主，姜先生，你们暂时在客厅休息会。”中年人说。 “嗯，李秘术，谢谢！”鲁郸对李秘术很客气。 夫妻两人步入客厅中，见到肖杰和王希蓉。 “呵呵，希蓉，你们来得还挺早的。”姜诗文笑了。 “诗文姐，我们只是早到了十几分钟而已。”王希蓉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快过来坐！” 另一边，鲁郸和肖杰也寒暄起来。 “咦，房学林会长呢？”姜诗文问。 “还没到，听李秘术说，房会长去接一个人。” “哦，希蓉，大费周章的叫我们过来，是什么意思？”姜诗文低声问。 王希蓉摇摇头，“不清楚，大概和那位有关吧。” 的确，他们只知道和张家那位有关，具体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 这和秦凡知道的是一模一样。 这时，外边再次传来停车的声音。 “应该是房学林他们到了。”鲁郸说。 随后，就见到李秘术再次进来，身后跟着房学林和秦凡这一老一少。 “房会长，你们在客厅中休息一会，等张老处理完事情就过来。” 这李秘术见房学林称呼秦凡为小秦，便以为秦凡是和房学林一起的。 又如此年轻，就像是房学林的学生，自然而然就忽略掉秦凡。 “好的，谢谢。” 房学林带着秦凡踏入客厅中，秦凡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视一遍。 发现有两个女人，他敏锐地感觉到其中年老的就是姜诗文。 “原来，她就是姑妈姜诗文。” 姜诗文在见到房学林时，只是微微点头，她的目光移到秦凡身上。 顿时，露出惊愕之色，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只不过，不让须眉的姜诗文心机深沉，随即就显得若无其事。 她从照片中见过秦凡。 并且秦凡的模样里，有几分熟悉，俗话说，儿随母相，那是方洁的影子。 房学林和几位分别打着招呼，寒暄问候。 “房会长，这是你的学生？”王希蓉问。 她心中充满鄙夷，暗忖：“也不看是什么地方，还把学生带上。” 在座的除了姜诗文认出秦凡，肖杰、鲁郸、王希蓉根本不知道，眼前的年轻人就是秦凡。 是姜家那个失踪多年的孩子！ 听到王希蓉问，鲁郸和肖杰也将目光投到秦凡和房学林身上。 “呵呵，你们误会了，这是来自东海省的秦凡。” 东海省？秦凡？ 顿时，鲁郸和肖杰都震惊得有点目瞪口呆，这个名字没少听过。 “你就是秦凡！” 王希蓉更是惊愕得失声叫起来，恍惚见到最不可思议的事。 “王先生，你也知道小秦？”房学林问。 他自然不清楚几大家族的花花肠子。 “哦…呵呵，小秦的柳木接骨术，谁不知道。” 王希蓉连忙挤出一丝笑容解释。 “哦，小秦，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京城姜家的姜诗文姜先生。” 房学林拉着秦凡，准备依次给秦凡介绍。 第315章 暗暗交锋 秦凡笑着点头，表示打招呼。 “姜先生，你好！” 他无风无浪，波澜不惊，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姜诗文恢复了那种雍容华贵的气质，将心中的惊涛骇浪强压下去。 带着淡淡微笑，“嗯，你好。” 眼眸深处却闪过一丝厌恶，她不喜方洁，自然也不喜欢眼前的侄儿。 秦凡的出现，加剧了她心中的厌恶。 暗忖：“他怎么会出现在京城？这是谁的主意？” 不知情的房学林见秦凡只是不咸不淡的点头，眉头微微皱起来。 他觉得秦凡面对这些医学名家，有些不礼貌。 作为年轻人，姿态应该放低一些，更要谦虚一点。 不过，房学林也有几分佩服。 一般的年轻中医，见识到这些医学名家，多少都有些拘谨，不知所措。 可偏偏秦凡是不卑不亢，毫无波澜。 他心中这么想，嘴上依旧介绍。 “这是王家的王希蓉先生。” “王先生。”秦凡依旧只是点头，连你好都直接省略掉。 随后，又与鲁郸和肖杰见礼，同样连你好都没有。 在场的可能除了房学林是莫名其妙，其他几人都心知肚明。 因为姜诗文是秦凡的姑妈，是家族长辈，第一次见面，所以秦凡有你好这个问候。 至于你王家、肖家，早就与秦凡是对立面，那就免了吧。 秦凡也是以这种方式在向对方传递他的态度。 顿时，肖杰、鲁郸、王希蓉都微微变色。 很有深意地看了看秦凡。 “此子不卑不亢，从容自若的气度，就力压一群小辈，难怪战儿拿他没办法！” “怎么偏偏会是姜老头的儿子！”肖战心中思忖着。 他暗地里将肖战与秦凡作对比，都有点嫉妒姜天睿起来。 鲁郸和姜诗文暗中对视一眼，心中冒出前所未有的念头。 “此子万万不可回归，志文根本压不住，迟早会是心头大患！” 姜诗文的心中浮现出无数个问号。 她不知道从小没受到家族教育的秦凡是怎么成长起来的。 王希蓉暗中审视秦凡，打量着这个没有回归的姜家子弟。 心中是不屑，更是嘲笑，“可惜你时运不济，不该是姜家的人。” 秦凡很淡定，至从对方跳出来对他打压开始。 那已经表明立场，他也没必要去迎合对方。 他也知道，对方表面看起来波澜不惊，其实心中是各种想法都有。 待房学林和秦凡坐下。 鲁郸和肖杰与房学林寒暄起来，姜诗文和王希蓉嗑着女人的话题。 将年轻的秦凡冷落起来。 一瞬间，四大家族的人不知不觉中统一战线。 秦凡心中好笑，也不插言，反而老神在在地闭目养神。 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表情。 没多久，李秘书陪同一个清瘦的老人走进来。 老人六十几岁，枯瘦如柴，小腹有些鼓胀，虽然走路依旧是疾如风。 可明显感觉他很疲惫，只是强力支撑。 见到老人到来，所有人都站起来，纷纷微微躬身施礼。 “张老！” 这老人就是张家第二代，目前张家的不倒旗帜。 张老对着众人微微点头，他目光依次扫过，有种不怒自威。 扫过秦凡时，略微多停顿几秒。 “辛苦你们了，都请坐！”他单手往下压了压。 待张老坐下，一群人才依次坐下来。 秦凡审视眼前的张老，不看不知道，这一看顿时蹙眉起来。 张老的巩膜异常发黄，面部发黑晦暗。 暗忖：“肝硬化？” 他用天眼配合望诊法，还发现张老可能存在肠道出血，食欲减退，体重下降，疲倦乏力等并发症出现。 其实，肝硬化在中医里是属于积聚、鼓胀的范畴。 无论是积聚也好鼓胀也好，都是由于长期的脏腑功能失调所致。 大部分是因痰浊、血瘀、阻滞、水湿、停聚在体内，最后形成。 张老目前的情况是很严重的鼓胀。 也就是西医所说的肝硬化晚期，进入到失代偿期。 用现代医学手段，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进行肝移植。 否则，张老剩余的时间也就一年左右。 这时，一旁的李秘书开始进入正题。 “今天来的都是京城的中医名家，张老每天日理万机，时间很宝贵。” “先请各位依次来诊断，随后再拿出一个具体的治疗方案。” 他为了节省时间，很干脆地点名从肖杰开始。 肖杰点点头，几步走到张老面前。 搭上三根手指，开始仔细品脉，并询问了张老的一些日常情况。 结束后，脸色就变得凝重起来。 随后就是鲁郸、姜诗文、王希蓉、房学林逐一上去诊断。 几乎每人都是运用了望闻问切四诊法。 归纳起来就是目黄、面色晦暗、尿黄、口干唇燥、黑便、腹胀，舌质暗紫，舌苔黄腻。 还伴随着胁肋胀痛，少食纳呆，神疲乏力，少寐多梦，脉弦细数。 张老是什么病症，目前是什么情况，几人再清楚不过。 一时间，都沉默不语，气氛变得异常凝重。 李秘书先入为主的认为秦凡是房学林的学生，见几人诊断完。 就忽略掉年轻的秦凡，准备劝说张老去休息。 因为张老显得很疲倦，精神状态很差。 “咦，还有一名小医生没有给我诊断。”张老忽然提醒道。 还不待李秘书说话，一旁的鲁郸眉毛一挑，主动介绍起来。 “李秘书，这位是小秦医生，他就是国内中医界首例实践柳木接骨的杰出青年。” 这老狐狸甚至用上杰出青年几个字来抬高秦凡。 “呵呵，不要看小秦医生很年轻，他的成就远远高于我们。” “现在柳木接骨已经引起世界医学界的轰动。” 肖杰很及时地配合鲁郸，目的就是向张老，向李秘书表示秦凡的医术很高。 姜诗文和王希蓉对视一眼，也都频频点头。 “你说呢？房会长。”姜诗文特意问房学林。 “嗯，可以让小秦医生给张老诊断一下。”房学林点头赞同。 他自然不清楚姜诗文她们的猫腻，他的心思很单纯。 感觉有机会让年轻医生得到锻炼，本身就是好事。 所以，顺着姜诗文的话，投了赞同票。 张老没有说什么，而是扫视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秦凡身上。 “哦，不好意思，小秦医生，那请你帮张老诊断一下。” 李秘书这才知道，眼前的年轻人不是学生，而是货真价实的医生。 不过，他心中很是费解，“不是说中医看年龄吗，哪来的这么年轻的中医？” “似乎听起来很不一般，超级牛一样。” 这就是鲁郸和肖杰几人为什么要抬高秦凡的目的。 还特意赞扬小秦医生在医学上的成就。 他们要的就是李秘书这种错觉。 俗话说，爬得有多高，摔得就有多疼。 秦凡淡然一笑，他哪有听不出几人的话中有话。 不外乎就是想制造机会，看有没有机会发难。 如果秦凡一旦有失误，对方绝对会毫不留情地口诛笔伐。 他站起来，走到张老面前。 “张老，您老现在一定很疲倦，需要进行休息。” “我能看一看你的皮肤吗？” 张老点头，秦凡上前掀开他的袖子，找到好几颗蜘蛛丝样的血痣。 “可以了，张老。” 李秘书见秦凡的诊断与其他人不同。 暗忖：“这是什么意思？不望闻问切四诊，却检查皮肤上的红痣。” 张老看起来很疲倦，可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 他出声问道：“小秦医生，这与我的病有关？” “是的，张老！”秦凡点头说：“这些红色的痣，其实就是蜘蛛痣。” “仔细观察的话，痣的外观很像蜘蛛，特别是痣周围的血管网，所以医学上称这种痣为蜘蛛痣。” “哦～” 张老忍不住再次仔细看了看手臂上的红痣。 见张老有些好奇，还很迷糊，秦凡继续解释。 “蜘蛛痣是肝功能减退的一种重要标志。” “是肝脏对雌激素的灭活作用减弱，大量的雌激素堆积，引起的毛细血管扩张。” “小秦医生，听起来好像这是西医的检查方式。”李秘书忍不住问。 第316章 那我就大胆说啦 秦凡笑眯眯地说：“是的，不管是西医还是中医，可以结合起来诊断，相互映证。” “前边姜先生，鲁先生他们都进行了中医的四诊法诊断，再重复起来，很浪费张老的休息时间。” 呃，姜诗文、鲁郸、肖杰、王希蓉都面色微寒，哑口无言。 秦凡的话其实并没有恶意，但是几人听起来就特别刺耳。 的确，他们先前进行诊断，全是重复望闻问切四诊法。 问了很多相互重复的话题。 秦凡如此说，似乎就是说他们在浪费张老的时间。 可李秘书听到耳里，又是不同的感受，他觉得这是秦凡有意在张老面前表现。 他暗忖：“这小秦医生，好像很喜欢卖弄自己懂得多，怎么一点都不谦虚。” 就是房学林也同样感觉是这样，眉毛跟着就皱起来。 “唉，这小秦还是太年轻，忘记了我的叮嘱。” 张老倒没有说什么，对秦凡和众人微笑示意。 “我去休息一会，先失陪下。” 众人都纷纷站起来躬送张老离开，有生活秘书陪张老去大院的偏房休息。 李秘书再次走进来，他显得心事重重，心情沉重。 “张老现在身患重疾，在西医那边已经反复检查过。”他顿了顿，又接着说：“结论很不好。” “不知道各位先生是如何看待？” 肖杰分别和鲁郸、姜诗文、王希蓉对视一眼。 目光从房学林身上扫过，最终落在秦凡身上，嘴角挂起一抹浅笑。 眉毛一挑，“小秦医生，你来说说？” 都以为秦凡会站出来，毫不谦逊地说出他的诊断。 哪知，秦凡摆摆手，“在各位先生面前，我怎么可以逾越。” “你们经验丰富，一言九鼎，李秘书你说是不是？” 他心中是有治疗思路，但不是现在揭开谜底的时候。 何况，这四大家族的人都虎视眈眈。 房学林微微一笑，暗自点头，似乎很赞赏秦凡的懂事。 “好吧，那还是肖先生你们来说说，一会小秦医生最后说。” 李秘书不知道四大家族的猫腻，只认为秦凡这是谦让。 从经验来说，中医看岁数，他也愿意选择肖杰这种老中医。 气得肖战心中暗骂，“真是小狐狸，滴水不漏。”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开始正色起来。 “好吧，我先来抛砖引玉，相信大家都诊断出结果。” “从中医的四诊法判断，张老目前的病来自肝脏，已到鼓胀阶段。” “肖先生，鼓胀是什么？”李秘书问。 “简单地说，在中医里属于鼓胀，如果是西医，就是肝硬化晚期，进入到失代偿期。” “是的，从张老目前的情况看。”姜诗文皱眉顿了顿，“大概一年时间左右。” 鲁郸和王希蓉，房学林都频频点头。 李秘书也是点头，西医早作出这个结论。 让中医名家再次会诊，就是看能不能准确诊断。 他起身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摞医学检查报告。 “各位先生都诊断得没有错，张老目前的病很棘手。” “这是西医的各种检查和不同时期的拍片。” “今天召集大家过来，就是想听一听大家的意见，寻找一个最佳可行的治疗方案出来。” 原来，这才是叫来众人的真正目的。 几人都是医学名家，虽然精通中医，对西医多少有点了解。 听了李秘书的话，都不禁沉吟思忖起来。 这时，四大家族的人也没有心思与秦凡耍手段，玩心眼。 他们都知道，如果提出一个方案，得到张老的同意，还对目前病情有利。 绝对是对家族大有好处。 更会让张老另眼相看，这个人情是无数人都求之不得。 姜诗文抿了一口茶水。 “我先从中医角度来说，《黄帝内经·灵枢》本神篇记载肝藏血，血舍魂。” “古人很早就认识到肝具有储藏血液、调节血量的生理功能，从而决定了肝病必然会存在血瘀证之病机。” “所以中医治疗思路主要体现健脾理气，活血化瘀，清热利湿四个方面。” “但是，治疗周期长，可以提高患者生活质量，适当延长患者一定的生命周期，不过要根据个人体质来说。” “可张老目前已经出现肠胃出血、腹水等严重并发症。” 她没有继续说，只是微微摇头。 这个意思就表明了中医对张老目前的情况疗效欠佳。 “嗯，诗文和我的想法一样。”鲁郸接过话题。 他们是夫妻，这时不仅代表的是姜家，也代表鲁家。 “从西医的角度讲，肝移植治疗无疑是最直接，也最有效。” “据统计肝移植患者术后一年生存率为85%左右，十年生存率已经可以达到60%-70%。” “只是老年患者的肝移植手术具有高感染率、高耐药率的特点，因此术后生存期会小于年轻人。” 他们夫妻俩人将中医，西医的不同治疗都简单阐述了一下。 分析也通俗易懂，连李秘书也听懂他们的意思。 相比下，西医的肝移植手术比较成熟，存活率要高于中医。 王希蓉也附和点头说：“中医治疗肝硬化，影响因素较多，早期及时中医治疗效果较好，可长期控制。” “中期效果稍差，晚期肝硬化导致出血腹水等严重并发症，中医治疗是很难逆转，疗效相对来说比较差。” 肖杰和姜诗文、鲁郸都纷纷点头。 “房会长，你的看法呢？”李秘书又问。 中医协会作为是官方组织，他特意征询房学林的意见。 其实，四大家族的人都阐述得很清楚。 房学林看了看在座的几人，才很谦虚地说。 “各位先生其实说得很详细，我也不做累赘。” “中医学强调整体论，天人合一，辨证施治。” “根据张老目前的情况，我们要考虑患者病情的反复波动，湿热邪气未尽的因素。” “也要顾及患者久病，体虚肝肾不足的一面，建议中西医结合，标本兼治，可以有比较好的疗效。” 他的意思是采取西医手术，中医调理身体机能。 李秘书也听懂了，连连点头，似乎只有这种方法可行。 这时，肖杰和鲁郸对视一眼，两人都露出会意的笑容。 鲁郸眉毛上扬，“小秦医生，你有什么高见？” 心中暗忖：“难道你还能提出新的治疗思路？” 姜诗文和王希蓉同样露出一抹浅笑。 的确，在座的几人都是医学名家，已经将病情分析得很透彻。 连治疗思路都提出来，秦凡难道会有新的思路？ 顶多就是将前边众人说的话重复一遍而已。 李秘书听到鲁郸这么一说，这才想起还有一个小医生的存在。 不过，张老的身份特殊，现在情况不乐观。 哪怕秦凡只是重复前边几位的话，他也要听一听，不敢丝毫马虎。 他再次把目光落在秦凡身上，想听听秦凡会怎么说。 秦凡笑了笑，站起来。 “肖先生、鲁先生、姜先生、王先生，你们都说完没有？” 他逐一念到四大家族的人，众人都不禁微微一怔。 看秦凡的表情，似乎他还真有新的思路。 “呵呵，小秦医生，我们就是开始的结论和建议。”肖杰笑起来。 “是的，小秦医生，不必在意我们的年龄比你大，有话就大胆直说。”鲁郸说。 姜诗文和王希蓉也纷纷点头。 可房学林却感觉到一丝莫名的火药味，秦凡没有提到他的名字，只是针对了四大家族。 心中思忖：“这小秦到底是怎么了？” “小秦医生，你就大胆地说出来。”李秘书鼓励秦凡。 “好吧，那我就大胆地说啦，有不对的地方还请见谅。”他笑眯眯地说。 忽然，话锋一转。 “肖先生、鲁先生、姜先生、王先生，你们提出的办法，是不是思路太陈旧，太墨守陈规？” 顿时，满屋子的人都出现片刻的呆滞。 第317章 奇思妙想的李代桃僵 一个小医生站在这里指责四个医学名家思想太陈旧，墨守陈规。 可以说一点面子不给，毫不客气。 房学林惊愕得眼珠子都快突出来。 这秦凡胆子也太大了，姜诗文她们的年龄加起来二百多岁。 秦凡的年龄还不如四人的零头。 可这番话毫不留情，比抽打几个耳光还要狠。 肖杰、鲁郸和姜诗文、王希蓉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他们很明白，秦凡这是借势敲打四大家族。 可这个势，借的是张家的势。 无论是姜诗文、鲁郸，还是肖杰、王希蓉都只能捏着鼻子不敢拍桌子骂人。 心中那种憋闷与愤怒可想而知。 “这小畜生太狂妄！”姜诗文暗骂，她都气得有点微微发抖。 “哼！不知道小秦医生的新思路是什么？”鲁郸冷哼一下。 “你看你们，我大胆说了，你们就不高兴。” 秦凡不忘记还揶揄下对方，也不管几人会不会气得晕厥过去。 才笑眯眯地对李秘书吐出四个字。 “李代桃僵！” 众人齐刷刷地茫然，不知道秦凡是什么意思，中医里从没有李代桃僵的治疗方式。 “小秦医生，这是什么意思？”李秘书问。 他见秦凡提出一个新的思路，自然就来了兴趣。 “李秘书，这很好理解。”秦凡淡淡一笑，“这是成语，李代桃僵是指相互代替或者是代人受过。” “逆转？”房学林惊愕地看着秦凡。 秦凡点点头，毫不吝惜地夸奖，“房会长的思路很敏捷，比有些人强太多。” 呃，房学林顿时老脸一红。 秦凡还特意将目光扫视了一下肖杰、鲁郸和姜诗文、王希蓉。 那淡淡的微笑，像一根针扎在几人心头。 那隐隐地讽刺，是说几大家族的名医还不如房学林。 “哼！逆转病情？简直是异想天开！”一向自诩波澜不惊地肖杰冷哼着反驳。 “呵呵，不知道小秦医生是真有本事，还是故弄玄虚。” 王希蓉收敛起脸上的不快，像川剧变脸一般。 顿了顿继续说：“还是无知者无畏？” “少年可畏，我算是洗耳恭听，第一次听说李代桃僵的治疗思路。” 鲁郸摆摆手，显得很大度。 姜诗文更是优雅的重新换了个坐的姿势，配合丈夫说的洗耳恭听。 秦凡不咸不淡地瞥了几人一眼。 再次说道：“开始我说你们是思路陈旧，墨守成规，现在看来更是孤陋寡闻！” 顿时，再一次让几人收敛起的心中不快，重新写在脸上。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说四大医学名家是孤陋寡闻。 传出去不笑掉大牙才怪。 就连李秘书都眉头皱起，心中感觉秦凡过于轻狂。 房学林也意识到双方的火药味，变得蹙眉不展。 他想到李老的交代，叫他不要管秦凡。 此时如醍醐灌顶般领悟到李老的话中意思，很聪明地不再吭声。 只是他想不通，秦凡是哪来的勇气敢公开挑衅四大家族的名医。 秦凡转过身来对李秘书说：“李秘书，你知道人体中的胆在哪儿吗？” “知道，胆是依附在肝上。” 李秘书见秦凡问出这个很粗浅的问题，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 秦凡点点头，不再看姜诗文他们。 “有个成语叫肝胆相照，在人体中，肝和胆同居于右胁下，胆附于肝。” “现在张老的肝硬化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如果采取肝移植手术，先不说移植的肝源有没有。” “六十几岁的人，长期操劳过度，身体底子早就风雨飘摇。” “移植成功还面临排异性反应，不仅影响他的生活，还需要长期吃药控制。” “记得刚才肖先生也说过，即便是移植，正常人的十年生存率只有60%-70%。” “又提到老年患者的肝移植手术具有高感染率、高耐药率的特点，术后生存期小于年轻人。” “你们觉得以张老目前的身体状况能有多大的概率撑下去？” 的确，就连会诊一会，张老都显得疲惫，需要休息，并且还出现肠胃出血、腹水等并发症。 可以说早就是如风中蜡烛，油尽灯枯。 搞不好上得了手术台，却下不了手术台。 张老能坚持到现在，全靠一种精神力量在支撑着。 “小秦医生，我不是很懂医学，但大概明白你的意思。” “你是说，张老现在的情况不是太适合做手术？” 李秘书听得有些似懂非懂。 秦凡点点头，“李秘书，我想如果要做肝移植手术，张老自己早就做出决定了。” “又何必叫我们过来！” 他很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李秘书。 不错，这才是关键，秦凡是第一个猜透张老的心思。 李秘书点点头，他第一次正眼审视眼前的秦凡。 一旁的房学林恍然大悟，姜诗文和鲁郸他们均是尴尬得无地自容。 以张老的地位、身份，早有西医作出建议，为什么会叫来中医。 不就是想从中医里找到一个最佳的治疗方法。 可几人还一个劲的分析，建议。 “小…秦先生，你说的李代桃僵的治疗思路，能不能详细一点？” 李秘书开口想叫小秦医生，他似乎感觉不好，连忙改口叫秦先生。 别看就是一个称呼，却显示出秦凡在李秘书心中的地位发生了巨大变化。 姜诗文、鲁郸和肖杰，王希蓉都悄悄对视一眼，眼睛中均泛起一丝忌惮。 这秦凡表现得不亢不卑，滴水不漏。 时而绵里藏针，时而锋芒毕露，虽然只是暗斗，却连连让他们吃瘪说不出来。 并且，很懂得借势，拿捏得非常准确。 秦凡说：“这个治疗思路就是，将引起肝脏病变的毒素转移到胆囊上，让胆囊代替肝脏受过。” “只是，最后会形成胆囊炎，要做个小手术将胆囊摘除掉，身体会受到小损伤。” “肝脏的毒素全部转移走了，是不是就保住了肝脏，恢复了肝功能。” “换句话说，也就是治愈了张老。” 李秘书听了，暂时没有表态，他还在消化秦凡的话。 房学林听完秦凡的整个新思路，先是惊讶，接着就是有几分佩服。 这种治疗方式闻所未闻，但是听起来似乎又有几分道理。 “秦先生，如果真能李代桃僵，的确是最佳的办法。” 房学林也不好意思继续倚老卖老称呼小秦，跟着改口叫起秦先生。 这时，刺耳的声音再次传来。 “哼！说得好听，请问小秦医生，可有临床实践？”王希蓉冷哼。 对呀，奇思妙想的思路，谁都可以天马横空的想象。 第318章 张老要和你聊一聊 假如没有临床实践，谁也不愿意当小白鼠。 李秘书看着秦凡，同样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没有临床实践。”秦凡摇摇头淡声说。 李秘书和房学林顿时皱起眉毛。 谁都清楚，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对临床实践都非常重视。 “哈哈哈，小秦医生，没有临床实践经验的治疗方式，你拿到这里来说？”鲁郸开始发难。 “小秦先生，这里是张老的大院，你要搞清楚！” 肖杰脸色一寒，显得有几分气愤填膺。 “你把这里当实验室？还是将今天的会诊当儿戏？” 好不容易找到秦凡的一个破绽，不趁机打压都不是四大家族的人。 肖杰其实是说给李秘书听的，意思是说秦凡将张老当成小白鼠来做实践。 果真，李秘书的眉毛都快皱成一团。 王希蓉冷冷地看了一眼秦凡，开始落井下石。 “李秘书，这种哗众取宠的治疗思路，断然不可信！” 她缓缓地说：“我现在开始怀疑小秦医生的动机！” 她是直接将秦凡提出的治疗思路上升到动机不纯，这可就严重了。 张老身份特殊，如果真被张家这么认为，那问题就不是治疗思路的问题，而是带有谋杀的味道。 李秘书的眼神开始变得有点凌厉起来。 房学林闻言，背脊都开始冒出层层冷汗。 他正想为秦凡辩解一两句，不料秦凡却忽然大笑起来。 “真是可笑！” 他扫视一眼坐着的肖杰、鲁郸和姜诗文，王希蓉。 “你们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别人做不到。” 是呀，柳木接骨术早有记载，可现代社会中没有人能做到。 但是秦凡却创造了首例临床实践。 想到这里，房学林立即感觉秦凡的治疗思路或许真的可以。 李秘书也想到这一点，神情缓和下来。 “李秘书，方案我已经提出来，至于采纳与否，我想最好是让张老自己决定。”秦凡转身又对李秘书说。 “呵呵，让张老来决定，小秦医生，你的方案有多大的把握？” 鲁郸再次轻笑，“你敢说有百分百的保证？” “哦，要医生作百分百的保证，请问鲁先生，你多大岁数了。” “怎么说出这么幼稚的话来，可有病人找你这样保证过？”秦凡反问。 呃，鲁郸无言以对。 秦凡淡声说：“如果所有病人都事先找医生百分百的保证，我估计鲁先生第一个就要将病人赶出去。” 李秘书深深地看了一眼秦凡。 “秦先生，虽然不说百分百，但是张老情况特殊，容不得我们有疏忽。” “但是我依旧想问，你真的有把握？” “有没有把握，试一试不就知道了。”秦凡依旧是笑眯眯地。 他根本不会按照他们的意思给出任何承诺。 开什么国际玩笑，哪有医生给你百分百的保证。 只能是尽力而为。 何况，张老本就病入膏肓，随时都可能面临全面崩溃。 秦凡的这个思路，本就是无奈之举，也算是最佳的办法。 “好吧，请各位先生稍等。”李秘书扫视众人一眼。 他再次离开，估计是征求张老的意见。 正如秦凡所言，采取那种方式，决定权在于张老，他只提出治疗思路。 治病的前提是要患者自己选择，那样患者才能配合治疗。 大约半个小时，面无表情地李秘书再次走进来。 他扫视了众人，来到秦凡面前。 “秦先生，张老要和你单独聊一聊。” 顿时，姜诗文、鲁郸和肖杰、王希蓉都惊愕得张大嘴巴。 谁也没想到张老选择了貌似最不靠谱的秦凡。 四人对视一眼，都清晰可见那种深深忌惮。 他们很清楚，一旦秦凡真的治好张老，得到张家的支持。 他们所面临的压力就无形中增加很多。 “好！” 秦凡站起来，他对房学林点点头，后者神情很复杂。 “各位先生请稍等，我去去就来。” 李秘书丢下一句话，带着秦凡来到一间偏房。 他敲了敲房门才推开。 “秦先生，请！” 张老经过短暂的休息，看起来精神好上一些。 屋子中，还有一个身穿便装，虎背熊腰的三十几岁的男子。 “张老，秦先生过来了。” “小秦，你坐。”张老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谢谢！” 秦凡笑了笑，很自然地坐在张老的下首。 李秘书给秦凡斟上茶水。 张老摆摆手，“小李，你下去吧。” 李秘书恭敬地退出房间，那年轻人迟疑了一下没有动。 “丰儿，你也出去吧。” “爸！” 原来这年轻人竟然是张老的儿子张丰，也是张家第三代。 张丰看了看秦凡，很有戒备心。 张老微微皱眉，“叫你出去！有小秦在就可以了，他是你李爷爷推荐的，你难道还不放心？！” 秦凡闻言，心中暗忖：“原来，李爷爷早给张老通气过。” 不过，想一想也理所当然。 张老身份特殊，如果只凭房学林带着，显然不可能近得了张老的身边。 只是让房学林带着，掩人耳目罢了。 “是，秦先生，拜托了。”张丰对秦凡说。 他眼神很复杂，有真诚，有担忧、还有一丝警告。 前一刻听到李秘书汇报李代桃僵的治疗思路，张丰是感觉太不可思议，闻所未闻。 可张老沉吟片刻，就决定要和秦凡再聊一聊。 秦凡对张丰点点头，“放心吧。” 张丰转身走出房间，还轻轻关上房门，却没有走太远。 待张丰离开，秦凡对张老微微一笑。 “张老，您休息了片刻，是不是感觉好上不少？” “嗯，有时感觉很疲惫，就要睡上一会，但是很快就会醒来。”张老说。 “主要是您心怀国家大事，不能完全入睡，就像紧绷的弦，一直没有得到松弛。” “张老，您老肯定一直都是熬夜，凌晨三四点还没有睡觉。” “嗯，事情太多，往往那时少有人打扰。”张老很坦然地承认。 “这和我的病有关？”他反问秦凡。 “是的，您应该知道丑时是哪个时间段吧？” “嗯，这个当然知道，就是凌晨一点整到凌晨三点整。” “张老，那您知道一天中有阴阳消长吧。” “知道，简单的划分，从早上太阳升起就是阳气逐渐上升，中午后就是阳气逐渐下降，阴气渐旺。”张老说。 第319章 张老的病因 秦凡微微点头。 “是的，这就是大自然阴阳消长的秘密，我们生存在这个世界，必须顺应大自然的阴阳消长。” “一天之中，从早上太阳升起，到太阳当空照，这个时间段就是阳长阴消，是阳气逐渐增多的时候。” “从养生角度讲，那我们就要以动养为主，多运动，动则生阳。” “同样，下午到傍晚这个时间段，太阳慢慢下降，此时自然界的阴气是逐渐增加，阳气逐渐减少。” “那么我们就应该利用天时，进行静养，静则生阴。” “那丑时呢？”张老问。 因为涉及到自身的病因，他显得特别关心。 “而丑时是肝经当令，此时的阳气虽然渐长但阴气仍然重。” “在十二经中，肝经主升发，引导身体里的阳气逐渐回升。” “但由于阳气依然微弱，所以在丑时就需要通过睡眠来护卫人体的阳气。” 他尽量用了通俗易懂的语言，让张老也能听明白透彻。 顿了顿，秦凡继续说：“换句话说，丑时就是肝经值班，熟睡是对肝最大的关爱。” “当我们完全处于熟睡时，身体需要的血液会不断减少，大量血液会储藏在肝脏里面。” “等到身体处于运动或者工作时，肝脏就会排出它原来储存的血液，重新分配到身体的各个地方，以满足人体活动的需要。” “正所谓人动则血运于诸经，人静则血归于肝，也就是《黄帝内经》中所言卧则血归于肝。” “半夜肝要造血、要解毒，如果不给它喘息的机会，自然就会容易发病。” “当然您老的病，除了长期熬夜引起，还可能与您没发病之前，喜欢喝酒、年轻时生活没规律有一定关系。” “正所谓没有无缘无故的病，只有长期积累，最终才爆发出来。” 张老老脸一红，讪讪地笑了笑。 从军多年，年轻时就喜欢喝酒，暴饮暴食，毫无规律。 现在听了秦凡对病因的分析，张老也大致明白过来。 “小秦，李代桃僵的治疗思路，我听李秘书说过。” “思路很新颖，很大胆，我也琢磨过，这种方法，算是丢车保帅。” “但是给我的希望也是最大，如果能治愈，我还能多为国家工作很多年。” 说到这里，张老的眼睛似乎亮了起来，充满希望。 秦凡莞尔一笑，又正色道：“张老，您如果要想多为国家工作，养好身体才是前提。” “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您的身体如果健康，是不是有更多的时间去工作？” “不争一朝一夕，只争长久时间，你觉得呢？” 的确，身体如果健康，时间有很多，如果身体垮掉，那只能是短短时间。 张老通过这一次重疾，也深刻知道身体的重要性。 每当一想到只有短短的一年时间，他就心急如焚，恨不得一天当两三天使用。 有很多事他没有完成，没有交代，唯恐那一天忽然倒下。 “小秦，那你给我治疗吧，按照你的治疗思路来！”张老说。 秦凡微微一怔，不禁哑然失笑。 “张老，您不担心这个治疗思路从没有人实践过？” 他有点意外，张老没有问把握有多大，有没有危险。 “哈哈哈，我是从枪林弹雨中过来，连死都不怕，现在有机会试一试你的李代桃僵，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不管能不能治疗好，都等于是我帮无数的患者趟开一条道路。” 在这一瞬间，张老的身上焕发出一股强大的信念。 秦凡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敬佩，这才是真正的华夏脊梁。 “小秦，在你的预料中，大概需要多久时间？” 秦凡沉吟一下，才郑重说：“张老，我给您治疗，但是您得按照我的方法配合。” “我会采用中药汤剂配合针灸来完成，快者一个多月就能够将肝脏病变毒素转移到胆囊。” “如果您老不配合，时间就会很久，我也不能长久待在京城里的。” 张老一听，顿时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 因为秦凡给出的时间，远远超出他的预料。 至从李老向他推荐秦凡，他就私下里对秦凡调查过。 无论是李老的脑动脉手术，还是最近的柳木接骨，每一件事都足以惊天动地。 “好吧，我听你的。” “张老，那我叫李秘书和张丰他俩进来。” 张老微微一怔，不知道秦凡是什么意思，不过也点头同意。 秦凡走出去，叫来了李秘书和张丰。 他提笔写下几行字，又刷刷写下一个处方，签上自己大名，才交给张丰。 “张先生，这是我给张老安排的治疗时间与方案。” “需要我们一起来完成。”他笑眯眯地说。 张丰开始很费解，但接过仔细一看。 顿时，嘴角忍不住抽动几下，脸上露出一丝很怪异的表情。 他又将那几行字交给李秘书。 后者一看，同样是如此表情，只是还连连点头，似乎说本该如此。 “到底写的是什么，给我看一看。” 张老微微皱眉，很是不解。 李秘书忍住笑，恭敬地双手递了上去。 好奇不已的张老瞟了一眼。 紧跟着，他的脸就抽搐几下，接着，就苦笑起来。 “小秦，你这个作息时间太苛刻。” “每天晚上要10点钟入睡，每天中午还要求午休一个小时。” “我事情那么多，能不能适当改一改。” “张老，您可是答应我配合治疗。”秦凡挑了挑眉毛，“我们不争一朝一夕，只争长久。” 呃，张老顿时无语。 秦凡笑了笑，“在前期，每三天我会过来给您针灸，每天服用中药汤剂两次。” “您老只要配合治疗，会很快就好转。” “爸，您早该如此，身体好了，有大把的时间等着您。”张丰也劝说。 “是的，张老，您要听秦先生的。”李秘书配合着说。 “唉，真的是老了，那就听小秦的吧。”张老只有无奈地同意。 秦凡点头，又接着说：“张先生，李秘书，注意一定要用砂锅文火煎熬，每次一小碗。” “张老的作息时间，就需要你们监督，到点了一定提醒张老。” “好！”两人都点头同意。 现在是为张老治病，对于秦凡安排的作息时间，两人是求之不得。 “行，今天我就给张老施针第一次，李秘书，还需要你去抓药，尽快熬制出来。” “好的，我立即去办。” 接着，秦凡就在卧室中，对张老进行第一次施针。 肝硬化往往伴有全身气血痰瘀的阻滞，可以选择相应的穴位进行针灸。 达到疏肝理气、健脾利水，提高机体免疫功能，改善肝脏功能的目的。 根据张老有腹胀、腹水、肝区胀疼等现象。 秦凡分别取肝俞、脾俞、气海、大肠俞、阴陵泉、水分、水道、肾俞、肝俞等穴位。 功德之力也不断渗入张老体内。 这种以针灸为辅，汤剂为主的治疗，可以说是双管齐下。 第320章 姜诗文的烦恼 四十分钟后，针灸才结束，张老的疲惫顿时消散，精神好上不少。 秦凡便一直陪着张老，聊了聊如何养生。 两个小时后，李秘书才将中药端过来，几人监督着让张老服下。 见没有什么事，秦凡才提出告辞。 “张老，那我先离开了，明天我再过来复诊今天的效果。” “好，谢谢你，小秦。”张老回头又吩咐：“丰儿，你送小秦回酒店去。” “是！秦先生，请！” 秦凡走出房间，还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客厅，房学林他们早就离开了。 张丰开着一辆挂着军牌的吉普车，他熟练的打着方向盘还一边问秦凡。 “秦先生，我爸的病用你的李代桃僵方法能不能治好？” 作为病人家属，肯定是最关心这个问题。 秦凡看了对方一眼，淡淡一笑。 “张先生，你应该知道丢车保帅这个成语吧。” “当然知道，你的意思是舍弃胆囊，保住肝脏？” “不错，胆囊摘除不会要人性命，只是以后饮食方面要注意。” “可肝脏坏了，那会要人性命，明白吗？” “哦～”张丰有些恍然大悟。 他也权衡过利弊，貌似只有秦凡提出的李代桃僵是最佳方案。 即便是肝移植，存在的后遗症也很多。 现在亲口问一问秦凡，心中更安稳一点。 “不过，你和李秘书一定要按时提醒张老休息。”秦凡说。 “我爸很倔强，就怕他躺下又悄悄爬起来。” 秦凡笑了笑没有吭声。 他开出的药方中，本就有安神的功效，只怕躺下就舍不得起来。 只是他不会说而已。 话说李秘书叫走秦凡，还是张老要和秦凡单独聊一聊。 姜诗文她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这种待遇。 可事到如今，他们也无话可说。 李秘书再次回到客厅，对姜诗文她们表示感谢，然后送走了他们。 鲁郸是和姜诗文一起坐车返回，在中途下车去了回春堂医馆。 如今是张老选择了秦凡那天荒夜谭般的李代桃僵。 虽然几人嘴上不说，可心中多少都不是滋味。 甚至很恶毒的希望治疗失败，最好是张老能出点什么事。 那样的话，秦凡就有得好看。 小车悄悄地滑行，停在一处红墙绿瓦的老建筑前。 权芳上前连忙拉开车门。 姜诗文阴沉着脸从车上下来。 她看了看眼前的这座庄园，虽然极度模仿姜家老宅。 始终还是觉得只是形似，而没有神韵。 郊外的风有些大，本该是夏季凉爽透体，她却感觉心头烦躁。 她一言不发地走进庄园中。 “什么东西，这张老是病得太久还是病得糊涂，竟然相信可以逆转！” “这个小畜生竟然想出这么个思路来。” 姜诗文越想越有气，心中止不住地暗骂。 今天明里暗里的和一个小辈交锋，不但没有打压到秦凡，反而衬托出秦凡的不一样。 想到自己的儿子鲁志文，这么多人帮助他，却如同一只雏鹰，始终飞不起来。 “夫人，遇到什么事啦？”不知情的权芳问。 不说还好，一提起姜诗文更来气。 “那小畜生到了京城！”她连秦凡的名字都不想提。 “夫人，你是说…海州的秦凡？”权芳有点不确定。 “除了他还有谁！”姜诗文抿了一口茶水，感觉索然无味。 重重地放下茶杯，“这么多人，竟然牵绊不住他！” “还有，权芳你工作做得不细，他来京城，都没有提前察觉。” 权芳不禁心中苦笑，这又不是24小时监控。 何况，海州那边有王强在，她才松懈了一点。 “夫人，要不要找人在京城给他一点教训？” “愚蠢，你现在对付他，不就是表明对付张家！”姜诗文训斥。 她一着急，脱口而出。 又想起张老重疾的秘密事关重大，语气稍微缓和下来。 “张家的事不要随意泄露，让小辈们去争斗，与我们无关。” “另外，想办法让他尽快离开京城，不要影响布局。” “你通知小伍过来，我要问问他。” “是！” 权芳转身退出去通知小伍。 这时，响起一阵脚步声和低语声，一男一女联袂走进来。 迎面碰见匆忙出去的权芳。 “少爷，肖小姐。” “嗯，权姨，我妈呢？”鲁志文问。 “在里边，今天夫人的心情不怎么好。” “出什么事啦？”肖莺莺问。 “少爷，肖小姐，那秦凡忽然出现在京城。” “啊！” 鲁志文和肖莺莺都出现短暂的呆滞，丢下权芳，就连忙快步走向客厅。 “妈，秦凡是真的到了京城？”鲁志文几乎是冲进客厅中。 他全然忘记了平时的家族礼节。 姜诗文微微皱眉，见到儿子这般沉不住气。 相比秦凡那种从容淡定，她心中不禁叹息。 “伯母好！”肖莺莺倒是很礼貌的问候。 “嗯，莺莺你坐。” “志文，说了你很多次，遇事要冷静，不要毛躁。” “是，我知道了。”鲁志文不情不愿地回答。 “今天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姜诗文皱眉问。 “妈，今天是周末，舅舅让我回家休息。” 姜诗文揉了揉眉心，这才想到今天是医馆轮休日。 “你舅舅没什么异常吧？” “没有，舅舅应该不知道他到了京城。” 姜诗文点头，秦凡到了京城，很多事情反而成了不可控制。 张老身患重疾的事，她也不敢随意泄露。 母子俩聊了一会其他的事，她就让鲁志文和肖莺莺退下去。 没多久，权芳从外边带着小伍进来。 “见过大小姐！”小伍恭敬地微微弯腰。 因为姜诗文是姜家出嫁的女儿，所以姜家的下人都依旧按照没出嫁前称呼。 “老爷子那边最近有什么异常没有？” “好像没有吧，生活很有规律，也没有见外人。” 小伍回忆说：“只是接了好几个外线电话。” “哦，曾经有一次，还电话中和人争吵起来。” 争吵？姜诗文瞥了一眼小伍。 “知道是谁吗？” 小伍苦笑，“大小姐，这个就不知道了，只知道老爷子在电话中骂对方是老不死的。” 老不死的？ 姜诗文感觉这个称呼很熟悉，以前听父亲偶尔说起过。 她沉吟不语，心中努力地回忆。 可半天也没回忆起来。 “嗯，你回去吧，有什么事要及时汇报。” “好的。” 姜诗文对权芳点头，权芳会意，从口袋中摸出一沓钞票，大概有千元。 “喏，小伍，好好干，夫人是担心老爷子身体。” “嗯，我知道的，谢谢大小姐！” 而另一边，张丰开车送秦凡回到建国门大酒店。 “秦先生，明天我过来接你。” 秦凡点头同意，两人约好时间。 他刚走进酒店大厅，就有人在身后叫他。 “秦先生！秦先生！” 第321章 秦先生，能不能带上我 秦凡停住脚步，回头才发现是房学林。 “房会长，你怎么在这儿？”秦凡问。 “秦先生，我在这里等你。”对方老脸一红，讪讪地说。 秦凡以为对方是想了解张老的事，也没在意。 来到京城，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房学林，对方给他的印象还是很不错。 “哦，那去我的房间坐一坐？”秦凡笑了笑，邀请房学林。 “好～” 两人一起坐电梯上到五楼。 秦凡路过时，还敲了敲小文和凤凰女的房间门，却不见两人出来。 他只当两人闲得没事，出去闲逛了。 用卡打开房间，秦凡给房学林倒上一杯茶水。 房学林连忙站起来接过去。 甚至还有一点受宠若惊的模样。 人就是这样，开始他处处以前辈自居。 可当秦凡逐步展示非凡的医术，挫败四大家族的名医。 到李秘书的态度发生根本改变，再到张老要单独和秦凡聊一聊。 酒店外更是见到张丰亲自开车送回秦凡。 房学林心中的震撼已经是无以复加。 张丰什么时候轮到给别人当司机，还对秦凡那么客气。 那可是张家第三代，大院中成长起来的孩子。 私下里，京圈中的人都叫他丰哥，张少。 如不是房学林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秦先生，不好意思，先前是我逾越了，言语上多有冒犯。”房学林连忙道歉。 秦凡微微一怔。 旋即，他就明白房学林的意思。 他也是有些无语，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如此在意这些。 “房会长，从年龄说，你是长辈，从医比我时间长。” “我还是我，又没有多长出鼻子眼睛，对不对。” “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我不太喜欢你这样，这样就显得我们之间太陌生了。” “哦～”房学林眼神有些复杂，“好的，谢谢！” 他岔开话题，“秦先生，张老现在是真的同意进行李代桃僵的治疗？” “嗯！”秦凡点头。 房学林有点不好意思，他很诚恳地请教。 “秦先生，这种逆转病情，丢车保帅，听起来很有道理，理论上也似乎是可行。” “我思考了半天，也没琢磨出这其中玄奥。” “哦，你千万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心中好奇。” 他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接着又急忙解释。 因为很多医生特别忌讳这一点，所以在开处方时，字体往往都是很潦草的自创体。 除了熟悉的人，外人是很难辨认的。 秦凡摆摆手，莞尔一笑。 “这没什么，学术上不探讨，不争议，那就没有进步。” 说实话，秦凡还有点佩服房学林，作为中医协会会长，并没有太大的架子。 还拿得起放得下，不像其他人顾忌自己的颜面，不懂就装懂。 “李代桃僵的思路，是基于…。” 接下来，秦凡也没有藏私。 他将张老的病因分析，具体的治疗思路，打算怎么来做都讲述了一遍。 房学林是竖起耳朵认真听，心中牢记秦凡说的每一个字。 这在房学林看来，秦凡所讲述的内容，无疑是李代桃僵最核心的内容。 可秦凡似乎根本不介意。 对于他所有困惑，都认真详细地给予解答。 “秦先生，你这治疗思路不少人可能感觉犹如天方夜谭。” “但是如果成功，无疑是给这类患者多了一种选择。” “还一定程度上改变中医在世人眼中的看法！” 房学林打心眼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呵呵，房会长，中医是千人千方，李代桃僵也不能适应所有人。” “张老的病症比较特殊，才想出这个方法，不过，借鉴还是可以。” 房学林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他满脸堆笑，甚至是带着请求的口吻。 “秦先生，你给张老治病时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这简直就是逆转，上午还是他带着秦凡，现在却反过来恳请秦凡带他。 秦凡笑着点头，“可以。” “真的吗？”房学林没想到秦凡回答得如此痛快。 “当然是真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那太感谢了，秦先生！”房学林感激涕零。 秦凡在治疗张老的过程中，肯定会根据张老恢复情况调整药方。 如果能全程跟踪观摩，对于房学林来说，无疑是一次近距离的学习。 送走房学林，小文和凤凰女也回到酒店。 秦凡也没问他们具体去哪儿了。 “先生，怎么样？”小文问。 “可能我们要在京城待上一个月的时间。” “啊，这么久的时间，那可以把京城逛完啦。”凤凰女嘻嘻一笑。 其实，秦凡前脚一走，两人就尾随在后边。 秦凡想到要待这么久，还没跟周雨兰说。 便拨打了周雨兰的电话，将这件事告诉了她。 当听说秦凡已经在京城，让周雨兰惊愕了好半天。 挂断电话后，秦凡想了想，又拨通大姨娘方慧的电话。 “凡儿，你最近还好吗？” 电话中传来方慧关切的声音。 “我很好，大姨娘，我现在就在京城。”秦凡说。 “啊，你在京城，多久到的？” “我昨天就到了，姨丈和表姐都好吗？”秦凡问。 “他们都很好，你这孩子，来京城都不告诉姨娘。” “你住哪儿？”方慧有点责备秦凡，她急忙问。 “大姨娘，我是临时有事过来的，我和小文他们都住在建国门大酒店。” “那行，晚上你没事吧，回家里来吃饭吧，我们都在家里。” “哦，你把小文他们都叫上吧。”方慧见侄儿秦凡来到京城，心情非常高兴。 “呵呵，那行，反正我是不客气的。” “你这孩子，和姨娘还说客气，我让雯丽开车去接你们。” “好的。” 秦凡想到第一次去大姨娘家，又下楼到附近商场买了一点礼品。 一个小时左右，表姐吴雯丽就开着一辆奥迪q5过来接到秦凡三人。 与表姐吴雯丽还是在临海见过一次面。 “表弟，你还带东西，会被我妈唠叨的。”吴雯丽说。 她是见秦凡和小文手中都提着东西。 秦凡掂了掂手中的礼品，露出温和的笑容。 “我知道姨娘什么都不缺，可我是晚辈，第一次去你们家，可不能失礼呀。” “你呀～，不管你啦！”吴雯丽感觉有一点无奈。 “表弟，你这次是什么事，来得这么匆忙？” “有个病人在这边，我过来帮忙一下。” “哦，表姐，这是扶燕妮。”秦凡给吴雯丽介绍凤凰女。 小文她是见过，还陪同一起去过鞍中镇。 两女年龄差不多，相互认识了一下，几人就上车。 沿途车流量都很大，往往一个红绿灯都要等上一两分钟。 走走停停，花费一个小时左右才开进京城五环的燕京大学里。 秦凡是第一次来到华夏这高等学府中。 相比下，基础设施比海州的农大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 大姨娘是燕京大学的教授，姨丈吴健伯更是国内搞科研的科学家。 他们的住房是学校的专家楼，大约有两百多平米。 车子停在一栋楼前。 秦凡发现专家楼是那种一栋八户人家的小高层。 这种小高层都配有电梯，大姨娘家就住在二楼。 出了电梯就是大姨娘的家门。 “妈，爸，我接到表弟啦！” 吴雯丽打开门，将高跟鞋一蹬，就叫嚷起来。 秦凡三人套上鞋套，这才走进去。 “凡儿，快进来！你们都不要客气。” 方慧听到声音从厨房走出来，两手拿着一根毛巾擦拭着。 看样子正在准备丰盛的晚餐。 她见到秦凡他们手中的礼物，果真，就开始唠叨起来。 “你看你，回自己家还带什么东西，多浪费。” “姨娘也是你娘…” 秦凡只感觉心中一股暖流涌过。 吴雯丽在一旁笑个不停，“我刚才就说过啦。” “大姨娘，我是过来认家门，以后我就只带嘴巴过来。” 秦凡笑呵呵地说。 第322章 这也是凡儿的娘家 他笑眯眯地搂了搂大姨娘肩膀，这个亲热的动作，让方慧的脸上笑开了花。 “好吧，下不为例，你能来姨娘家，比什么都好。” “嗯，下不为例。”秦凡笑着连连保证。 “阿姨，你好！”小文和凤凰女也趁机打招呼。 “好，都快进来坐，雯丽，你招呼下你表弟他们。” 随后，方慧又进厨房去忙去了。 秦凡到厨房跟姨丈吴健伯打了个招呼，想去帮忙，却被方慧给赶了出来。 听说秦凡在京城，晚上要过来吃饭。 吴健伯就连忙去附近超市添加了一些食材，忙碌着准备晚饭。 秦凡心中是暖洋洋的，妈妈这边的亲人只有大姨娘一家。 他暗忖：“要是妈妈再回来，这样一起该多好！” 可至今大姨娘都不知道妈妈还活着的事，秦凡犹豫着是不是该告诉大姨娘。 “凡儿，快和你的朋友过来吃饭吧。” 这时，吴健伯的声音打断了秦凡的思绪。 “好！我们过去吧。” 秦凡招呼着小文和凤凰女、吴雯丽。 他对着厨房喊了一声，“大姨娘，别忙了，过来坐吧。” “好，马上就过来。” 所有人都坐下，吴雯丽还拿来一瓶红酒打开。 给所有人都倒上一点，众人举杯共饮。 “小文，扶姑娘，你们不要客气，当自己的家就是。”吴健伯和蔼地说。 “嗯，谢谢叔叔。”小文和凤凰女说。 “凡儿，你姨娘经常念叨你，你更不要客气。” “姨丈，我可没有客气，姨娘一说，我就立即过来蹭饭吃。”秦凡笑着打趣。 众人都抿嘴一笑。 “凡儿，你想吃什么，给姨娘和姨丈说，我天天都给你做。”方慧高兴地说。 “妈，你太偏心了吧，表弟一来，就把我的位置抢了。” 吴雯丽故意不满的抱怨，还撅着小嘴。 众人又是一笑。 方慧笑着用筷子敲了敲女儿的碗。 “这里也是凡儿的娘家，你快吃饭。”接着又忍不住笑起来。 秦凡眼眶都有些湿润起来，娘家，好遥远的事。 可在姨娘家，他感受到久违的温馨。 “凡儿，你来京城，你爸他们知道吗？”方慧问。 “不清楚。” “你不打算见一见他们？”吴健伯问。 “现在可能不方便，我的忽然出现，可能对很多人来说是敏感的事。”秦凡淡淡地说。 方慧和吴健伯都点头，姜家是传世大家族，牵扯的事情太多。 他们都几十岁的人，怎么会想不到。 只是，他们想到的是表面上家产继承，还有身份问题。 “并且，今天我已经和姑妈姜诗文碰头了。” “啊～凡儿，你…”方慧震惊得有些不知所措。 “是给病人诊断病情时，恰巧她也在。” “她认出你来啦？” 吴健伯和吴雯丽也是惊讶得目瞪口呆。 他们都知道，秦凡的身份还没有公开。 “可能没有吧。”秦凡说。 其实，他知道姜诗文和肖杰他们肯定认出他了。 只是，方慧不知道背后的大隐情，姜天睿也没有将实情告诉她。 “大姨娘，认不认出来都无所谓，我现在暂时没心思想那些。” “凡儿，姨娘是担心她对付你。”方慧说：“当初她就是不喜欢你妈妈，百般阻扰，给小妹找过不少麻烦事。” “你失踪多年，现在突然回到京城，她能舒坦？” “姨娘，姨丈你们不要担心，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 “毕竟我来京城只是办事，因为，这次的病人是…” 秦凡说着，用手指了指天。 顿时，方慧和吴健伯，吴雯丽都缓和下来。 他们也明白了秦凡是为什么忽然来京城，虽然不知道秦凡说的病人是谁。 既然指了指天，那肯定是身份很特殊的人。 如果这时针对秦凡，那就是跟天过意不去。 “凡儿，不过你也要小心，她不对付你，难保没有其他的人。”方慧依旧很担心。 “你姑妈很强势，我听方洁说过，那是个野心很大的女人。” “阿姨，叔叔你们放心吧，有我和小文保护先生的。”凤凰女大大咧咧地说。 “哦～”方慧莞尔一笑。 她自然不知道凤凰女的本事，以为对方是一句安慰话。 “没事的，大姨娘你就放心吧。”秦凡安慰道。 “凡儿，你要在京城待多久呀？” “可能要一个多月吧。”秦凡说。 方慧和吴健伯对视一眼，吴健伯微微皱起眉毛。 “凡儿，你和小文他们短时间住宾馆倒无所谓。” “姨丈在四环有套房子，是单位分给我的，要不你们三人去那里住。” “这样也方便，不至于成天住在宾馆里。” “这…”秦凡不知说什么好。 “嘻嘻，表弟，你就去我爸那房子住吧，那里住的都是一些学者，科学家。” “我爸妈让你住那里，是因为那儿就像部队，一般人进不去。” 吴雯丽给秦凡解释了一下。 秦凡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姨娘和姨丈是担心自己安危。 他也不想两老担心，便很痛快地答应下来。 “好吧，谢谢姨娘和姨丈！” “凡儿，和姨娘、姨丈不要太客气，要是你妈妈在就好啦。”方慧说。 她见到侄儿秦凡，心中多少有点多愁善感，举杯喝了一口红酒。 听到大姨娘的话，秦凡端着红酒的手抖了一下。 他想了想，打算告诉方慧。 正色道：“姨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你不要激动，更不要告诉我父亲。” 见他表情很严肃，方慧的心开始扑通扑通地跳起来。 不要告诉姜天睿，难道是找到妹妹方洁的下落，是遭遇到不测？ 她笑得很勉强，“凡儿，你是说你妈妈？” 秦凡点点头。 “你说吧，你妈妈失联这么多年，姨娘早就做好心理准备。” 秦凡有些无语，不禁笑起来。 “大姨娘，你想得太悲观了。” “什么？凡儿，难道，难道是…”方慧瞬间就捕捉到秦凡的意思。 她情绪显得有些激动起来。 “大姨娘，你不要激动，我妈妈的确还活着。” “凡儿，快告诉姨娘，你见到她了。” “嗯，我最近一次是在缅甸遇到妈妈的，第一次是港都。” 他将原事情改动了一下，给方慧讲了一下。 “她说还不到你们相见的时候？”方慧有些生气地问。 秦凡点头苦笑。 “这丫头，我…气死我了。” 对于方洁的话，方慧是感觉不可思议，哪有见到失踪多年的孩子，还能如此狠心。 “姨娘，你不要误会我妈妈，我想妈妈可能有什么苦衷吧，她每次都戴着面具。” “两次都是我遇到很困难时，妈妈就出现了。” 听到秦凡如此说，方慧才缓和下来。 “这丫头，这么多年不联系，也不回家。”方慧哽咽着落下泪水。 “妈，你哭什么，小姨还活着就是大喜事。”吴雯丽连忙拍了拍母亲的后背。 “对的，方慧，这是大喜事，你们两姐妹迟早会再见的。” “既然方洁都告诉凡儿了，那说明离重逢的时间也快了。” “谁没有什么秘密，是不是？” 吴健伯很冷静地开导妻子，他是男人，看问题自然不像方慧情绪化。 “嗯，我是太激动了，以前是想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可现在这消息太突然啦。” 秦凡心中有一丝愧疚，因为情况特殊，迟迟没有告诉大姨娘，让她一直牵挂着这件事。 可父亲那边，更是一直如此。 方慧擦了擦眼泪，她端起酒杯。 “来，我们都庆祝一下，今天真是好日子。” “还要感谢小文和扶姑娘对凡儿的保护！” 她听了秦凡改编的叙述，才知道小文和凤凰女是真的在保护秦凡。 一顿饭也没吃多久，秦凡陪姨娘，姨丈闲聊了一会，才起身告辞。 这时已经是晚上。 表姐吴雯丽开车送回秦凡。 先去退了酒店住宿，又送三人来到四环的住处。 吴健伯和方慧早在哪儿等着。 第323章 可以叫我名字 这也是跃层式的套房，有两层楼。 他们帮着将房间打扫干净，又铺上干净的床单。 秦凡他们每人选了一间卧室暂时住下。 因为这是特殊小区，没有通行证是无法进出。 吴健伯出面，去给秦凡他们办理了临时的通行证。 安排好一切，方慧一家人才放心离开。 第二天。 秦凡将新地址分别发给了张丰和房学林。 没多久，房学林就匆忙赶到，他很奇怪秦凡怎么会临时换地方。 他可是知道这里一直都很神秘，是禁止陌生人进入。 不过，房学林也很知趣的没有多问。 不一会，张丰就开着军牌的吉普停在小区门口。 今天的张丰显得心情特别的好，甚至有点小激动。 秦凡说要带房学林一起前往，他也没有异议，对着房学林只是微微颔首，表示打过招呼。 “秦先生，请！”张丰做了个请的手势。 还亲自给秦凡拉开车门，这殷勤的一幕，让房学林再次惊碎了下巴。 张丰对秦凡如此尊敬。 那只有一点，就是张老经过初步治疗，在短短一天时间里有了明显的好转。 张丰边开车边说：“秦先生，你简直太神了！” 他还伸出大拇指比划着。 秦凡哑然失笑，“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知道，我爸昨天的睡眠特别好！” “至少说，是我第一次见到从十点钟睡到今天早上六点钟。” “精神状态明显比昨天好上不少！” “哦，那是你们监督得比较好。”秦凡笑着说。 “哈哈哈，你知道我爸怎么说？” 房学林连忙竖起耳朵听，他知道，能坐上张丰的车，都是秦凡的面子。 这些话题，他是根本插不上嘴。 “我爸说，他一躺在床上，就直接梦周公去啦。” “炸雷都惊不醒，哪还用我们监督！” 秦凡莞尔一笑，这早是他预料中的事。 “秦先生，为什么今天不连续针灸？”张丰又问。 “张老的身体太差，不适合太过频繁地刺激穴位，如果恢复得好，一周后还要调整药方。” “既然效果好，怎么还要调整？” 张丰很不解，如同好奇宝宝一样。 在他的认知里，药方有效果，就说明是对症下药，应该坚持服用。 “房会长，你来给张先生解释下吧。”秦凡扭头笑着对房学林说。 他见对方很拘谨，一直插不上嘴。 所谓与人交往，要有沟通，张丰根本不可能主动与房学林说什么。 房学林感激地看了一眼秦凡。 “张先生，中医治病的处方讲究整体观念，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这么简单。” “肝硬化是一个全身性的大病，身体里的各个脏腑是互相影响，在病理上也同样如此。” “所以，在治疗过程中，病情往往是不断变化，治疗疾病的具体方药也是动态的。” “就需要从整体的角度去诊断、分析疾病，再依据张老当下的症状和体征，去辨证论治。” 他是尽量用了通俗易懂的语言来解释。 说完后，又惴惴不安地看了看张丰，唯恐对方不懂。 张丰微微点头，“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见张丰是真的听懂了，房学林才放松下来。 “我们华夏的中医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张丰笑了笑，“就是太深奥，还涉及到道家不少理论。” “哦，张先生，你还看过中医书籍？” 秦凡一愣，心中有些好奇。 “嘿嘿，我爸这病出现以后，我查过不少资料，就看了一点。” “只是很多东西根本不懂。” “张先生能静下心来看中医理论书，孝心可嘉！” 秦凡夸奖道，他感觉张丰的确是难得。 不少富家公子，根本不会如此费心，只知道赶紧送医院找大夫。 不一会，车子就到了张老的大院。 张老不在，秦凡等了一会，李秘书才陪同张老来到客厅中。 两人连忙站起来问好。 张老今天的气色明显好上不少。 “哦，房会长也过来了。”张老笑呵呵地说。 “张老，我想跟着秦先生见识一下，所以就不请自来，还请您不要怪罪。” 房学林是忐忑不安，唯恐张老不高兴。 “没关系，没关系，中医是华夏的瑰宝，有你们才能传承下去。” “小秦，我们开始吧！” 张老时间宝贵，也不废话。 秦凡点点头，他今天过来，主要是复诊，跟踪查看经过一天时间，有没有什么变化。 他三根手指搭上张老脉搏，没几分钟就松开。 “房会长，你昨天给张老把脉过，你来检查一下。” “好！” 房学林静下心来，仔细地把脉。 顿时，他就惊愕住。 “秦先生，才二十四小时，竟然有这么大的变化！” 他昨天亲自把脉过，触及到的脉搏比较细弱，并且跳动的次数偏快。 而今天明显是向好的方向发展。 正是因为时间间隔不长，他才能很清晰地感觉到其中的细微变化。 秦凡点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 他笑道：“张老，您老可要坚持下去，这是一个好的迹象。” 张老点点头，打趣着说：“嗯，现在你是我的医生，要坚决执行小秦同志的命令。” 他体会到健康的好处，对秦凡的治疗多出不少信心。 日理万机，不苟言笑的张老竟然跟秦凡开起玩笑来。 这一幕令房学林是既惊愕又羡慕。 “李秘书，中午的休息一定不要忘记，不需要太久，只要张老能睡上一个小时即可。” 秦凡又对李秘书叮嘱了一次。 “好的，你放心就是。” “嗯，张老，那我们就告辞了，不耽搁您的时间，后天针灸的时候，我再过来。” 他站起来提出告辞。 “行，小秦，房会长，我就不留你们。”张老也很干脆。 依旧是张丰开车送的两人，直接送到小区门口。 张丰告辞时，他忽然想到这是秦凡新的住址。 “秦先生，为什么不住酒店了？是不是住得不习惯？要不要我重新给你安排个酒店。” 他有些不解，以为秦凡是嫌弃酒店不好，临时找的住所。 “呵呵，张先生不要误会，这里是我姨丈的房子。” “我不来住，还会挨骂的。”秦凡笑着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 张丰转身准备上车，可没走几步，又停下来。 他接着说：“秦先生，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说实话，我很少佩服谁，你是第一个！” 他很真诚，这种语气似乎还有一丝恳请的意味在其中。 秦凡没想到张丰会说这话。 他莞尔一笑，“好吧，我认你这个朋友，就不会客气的，快回去吧。” 张丰重重地点头，高兴得咧嘴直笑。 其实，张丰有他的想法，秦凡的医术如此高明，迟早会得到不少大人物的重视。 可张老最终会老去，今日交好秦凡，就是明天的保障。 更重要的是，多一个秦凡这样的朋友，无形中就多出一个生命保障。 “嗯，秦先生，你在京城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的！” 见到这一幕，再一次让房学林像石雕一般，眼珠子都快突出来。 京圈中，无论谁见到张丰，不是叫丰哥，就是叫张少，或者是张先生。 谁敢直呼张丰的姓名。 并且，张丰的年龄比秦凡要大上至少十岁！ 但是，今天张丰以恳请的口吻要秦凡直呼其名。 简直颠覆房学林的三观，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秦凡。 对眼前的秦凡，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敬畏。 不错，就是敬畏，秦凡才如此年轻，那以后的高度会在哪儿？ 秦凡见房学林有些发呆，心中有点好笑。 “房会长，要不要去我哪儿坐一坐。” “行，我还有不少地方想请教你。”房学林很诚恳地说。 两人通过安检口，就回到住所，小文和凤凰女都不在。 秦凡给房学林倒了杯水，才坐下来。 他提笔刷刷地写下一个处方，递给对方。 “房会长，这是给张老治疗的第一个处方。” “什么？这…秦先生，你真的给我？”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第324章 袁梦的烦恼 秦凡见他这般神情，哑然失笑起来。 “你不要，那我就收起来啦。” “嘿嘿，别…我肯定需要！” 房学林连忙伸手接过去，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地收捡起来。 他心中明白，这可是李代桃僵的第一个处方， 很多医生，是比较忌讳将处方交给别人。 可秦凡很大度，并没有藏私，仅凭这份气度都令房学林钦佩和感激。 秦凡也知道房学林收集这个处方，主要是想深入研究李代桃僵的治疗。 既然房学林有好学的心思，他也乐于顺手帮助。 不一会，小文和凤凰女回来，他们手中提了一些蔬菜水果。 既然要在这里待上一个月时间。 两人就商量着购置一点日常生活物品，总不能随时都去外边吃饭。 “秦先生，中午我请你们吃个饭吧？”房学林邀请道。 秦凡微微一笑，摆摆手。 “吃饭就免了，我天天在外边吃，都快上火了。” “房会长，有的是机会。” “那好吧，以后我们找机会坐一坐。”房学林说。 通过几天的接触，他知道秦凡是一个不喜欢废话的人。 见时间差不多了，他识趣的告辞离开。 凤凰女自然临时充当大厨，三人就自己做饭吃。 第二天，秦凡想到没什么事情，要明天才去给张老针灸。 他掏出手机，在微信中找到袁梦。 想了想，露出一丝笑容，干脆发了一个地址过去。 可好半天也没见对方的回复。 暗忖：“难道经常玩狼来了的游戏，袁梦这丫头不信了。” 因为秦凡经常开玩笑，就是胡乱发个京城的地址给袁梦。 无奈，他只有在微信中给袁梦留言，说自己真在京城。 手机一扔，就没有太留意这件事。 直到午饭后，电话才响起来。 拿起来一看，果真是袁梦打过来的。 他摇头笑着对凤凰女说：“你看，这么久才见到我的留言。” 不错，从留言到现在差不多半天的时间。 凤凰女抿嘴直笑，“嘻嘻，谁叫你经常骗她。” 在港都时，她和袁梦一个房间，两人相处也特别好。 秦凡按下免提，就传来袁梦怀疑的声音。 “秦凡哥哥，你是不是又骗我？” 呃，秦凡有点哭笑不得，好像真是狼来了的故事说得太多。 “不骗你，我到京城好几天了。”他看了一眼凤凰女，“你不信可以问燕妮。” “燕妮姐也来了？” “嗯，小丫头，我们真在京城里，嘻嘻。”凤凰女凑到手机旁说。 “啊！太好啦，我爸终于有救了！” 袁梦在那边显得很兴奋。 “喂，什么有救了，发生什么事啦？”秦凡连忙问。 “哦，我爸生病了，他好难受的，一直不见好转。” “袁叔是什么病？”秦凡微微皱眉。 在他的印象中，袁诚国的身体很健康，做事也是雷厉风行。 “医院检查是胆囊炎和胆结石，胃口一直不好，最近又上火啦。” “吃了不少药一直不见好，医院建议住院打点滴。” 秦凡一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简直有些无语。 袁梦这丫头一惊一乍的，让他以为袁诚国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秦凡哥哥，你能不能来我家里一下。”袁梦焦急地说。 “好吧，你把地址发过来。” 挂断电话后，没一分钟，微信就收到袁梦发过来的地址。 是六环上的一处高档别墅区。 “那我们都过去吧。”秦凡笑了笑。 三人都是袁梦的朋友，交情都不浅。 与此同时，有一辆黑色奔驰开进别墅区，缓缓行驶在内部道路上。 然后停靠在一栋别墅前。 “房先生，我们到了。”开车的是个年轻人。 他打开车门下来，年龄和袁梦差不多大。 身穿白色体桖，套着米色休闲裤，给人感觉很干净很清爽。 “嗯～” 后排的老人点点头，从车上下来，赫然是中医协会的房学林。 年轻人和房学林走到别墅前，前者很熟悉地按下门铃。 在别墅中，袁诚国倚靠在沙发上，一脸的痛楚，脸色有些苍白。 他旁边还有一个中年女人，那是他妻子那娆，也是袁梦的母亲。 “爸，你忍着点，秦凡哥哥在京城，他一会就过来。”袁梦带着希望说。 “哦，秦先生来京城啦？好…” 袁诚国打起精神，接过妻子递过来的热开水。 “哪个秦凡哥哥？”那娆皱眉问。 “就是救了爷爷的临海秦凡。” “哦，他来京城了。” 那娆心中暗忖：“不会这么巧吧，小晏也找来了医生。” 虽然她听丈夫和女儿说过，秦凡已经结婚。 可女儿和一个男人走得太近，还是很容易让人误会。 可女儿大了，很多事由不得父母。 这时，响起叮咚叮咚的门铃声。 “咦，没这么快吧，明明在四环上？”袁梦自言自语。 京城的四环到六环，就是很顺利，也需要几十分钟的车程。 她狐疑地打开可视屏，立即就扶额，满脸的无可奈何。 “梦儿，是谁呀？”那娆问。 “你说能是谁？真是讨厌鬼！”袁梦不爽地抱怨。 “哦，你看你，还不去开门，是小晏过来了吧。”那娆站起来向外边走去。 “爸！” 袁梦撅着小嘴，一脸的不高兴。 叫小晏的年轻人全名叫晏文翰，父母都是京城进出口管理局比较掌权的官员。 袁诚国经营高端汽车连锁，时常要和进出口管理局打交道。 一来二往，双方都比较熟悉。 晏文翰喜欢上袁诚国的掌上明珠袁梦，使出了浑身解数，穷追不舍大半年。 可袁梦并不喜欢他，没有丝毫松动。 袁诚国宠爱女儿，既不反对也不赞同，一切以袁梦的意思为主。 但母亲那娆却是极力撮合，不为别的，因为晏家在京圈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听到女儿的抱怨，袁诚国忍受着胃里的不舒服，对女儿勉强笑了笑。 妻子的心思，他怎么会不懂。 没几分钟，那娆就带着晏文翰和房学林进来。 “老袁，小晏给你请来了房先生。”那娆笑呵呵地说。 “哦～”袁诚国睁开眼睛，坐直身子。 “谢谢你，小晏！” “不客气，应该的。”晏文翰连忙说。 他把应该的三个字说得很顺畅，完全以准女婿自居。 一旁的袁梦听得直翻白眼。 可晏文翰并不以为然，反而对这个白眼感到心跳加速。 幸福得都要窒息。 “袁叔叔，这是京城名医房先生，我专程请他过来，给你看一看。” “好，房先生快请坐！” “小晏，你也坐，到家里了就别客气！”那娆更是喜笑颜开。 让一旁的袁梦简直无语。 不满地嘀咕：“什么时候自己的家也成讨厌鬼的家了。” 她暗忖：“肯定又是老妈多事，告诉的晏文翰！” 她不喜欢晏文翰，也告诉过对方，可对方就是牛皮糖，死打烂缠。 又不能将对方得罪死，那样只会给袁诚国的事业带来一些麻烦。 “袁先生，我给你把脉。” 房学林微微一笑，他从背包中拿出一个小脉枕。 第325章 原来是同一个人 “好的。” 袁诚国的身子向前挪了挪，伸出右手放在脉枕上。 房学林是京城老人，又是中医协会会长，一般人是根本请不到他。 但是，像晏文翰这种京圈的少爷公子哥，家世背景都不得不让房学林顾忌。 并且，晏文翰还是京城四少之一晏万的堂弟。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晏万是大院中长大的孩子。 这个面子就足够大，还必须给。 “袁先生，你这毛病有多久了？”房学林问。 “有几个月了，开始检查出来有胆囊炎和胆结石，胃口也不怎么好。” “就找医生开了西药，其中也吃了不少消炎药，不但没有好，反而胃口更差。” “没办法，才去找中医，医生说我体质虚，开了十全大补汤，结果气血没有补起来，反而上火了，现在胃疼得更难受。” 袁诚国将自己的病情叙述了一遍。 房学林微微点头，松开把脉的手，又看了看袁诚国的舌苔。 “袁先生，你是肝郁气滞，郁而化火，所以胆囊有炎症。” “气滞则木不疏泄，所以脾土不松，壅滞在那里，便消化不良，胃口不开，胃肠容易不通则痛。” “还伴随有胆涨。”房学林说。 “什么是胆涨？”袁诚国问。 前两句话他能够从文字中听懂七八分，但对胆涨却完全不知。 “爸，这是中医的叫法，西医就是胆结石。”袁梦在一旁说。 “哦，袁小姐还懂点中医？”房学林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袁梦。 “嘻嘻，房先生，我哪里懂中医。”袁梦说：“是一个朋友告诉我的，他经常给我讲中医的一些故事。” “哦～” 房学林也没继续问下去。 一旁的晏文翰却不着痕迹地皱下眉毛。 他倒是知道袁梦有个中医朋友叫秦凡，经常和袁梦有联系。 并且，袁梦的连载小说中不少故事原型都来自于秦凡。 “房先生，这是我们在医院的检查拍片。” 那娆拿过来一摞医院的各种拍片和检查报告。 房学林接过去认真仔细地看起来。 中医和西医的治疗方式虽然各不一样，但是西医的拍片检查更直观。 “阿姨，不要太担心，房先生是京城名医，叔叔的病会药到病除的。”晏文翰安慰那娆。 “嗯，房先生大名谁人不知。”那娆也笑着恭维。 听到他们的话，房学林感觉有几分不好意思，他换了一张拍片查看。 “呵呵，袁夫人、晏少你们太抬举我了，比我医术高明的大有人在。” 晏文翰知道房学林是谦虚，如果对方医术不好，就不会是中医协会会长。 “房先生你太谦虚了，俗话说中医看年龄，比你医术高的肯定年龄比你还大。” “至少也应该是国医圣手那种人物。” 他大脑像高速运转的cpu，搜索年龄比房学林大的老中医。 可似乎并没有印象很深的人，他只能想到传说中的姜家那个人物。 “呵呵，不是那位，我遇到的是一个医术高明的年轻人，年龄只有不到三十岁。” 房学林放下手中的拍片和检查报告，很感慨地摇头说了一句。 其实，他所说的就是秦凡。 他拿出笔和纸，准备给袁诚国开处方。 “怎么可能！不到三十岁，娘胎里就开始学中医？” 晏文翰感觉很不可思议，在他的印象中，京城中从没有这号人物。 “哼，怎么会没有，给我讲中医故事的人就医术很高明，只比我大几岁。” 袁梦翻了个白眼，不满地插嘴说。 晏文翰见袁梦一提到秦凡，就眉飞色舞，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爱极了袁梦，可对方老是将临海的秦凡挂在嘴边。 虽然听那娆说，对方已经结婚。 可谁也不愿意心爱的人成天念叨另一个男人。 忍不住说：“小梦，他医术高明，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 袁梦对他翻了个白眼，“谁说的，他马上就过来啦！” “哦，袁小姐，他叫什么名字？”房学林很有兴趣地问。 “他叫…” 袁梦正准备说出名字，手中的电话响了。 她一看来电提示，立即就笑道：“他到了！” 然后，乐滋滋地小跑着出去开门。 晏文翰微微一怔，他有些莫名其妙。 思忖：“什么他到了？难道小梦口中的那个秦凡来到京城？” 那娆眉毛紧皱起来，她眼睛的余光看了看晏文翰。 心中叹息，“梦儿也真是的，也不顾及一下小晏的感受。” “虽然秦凡结婚了，但也要注意一点才对。” 袁诚国听说秦凡到了，他再次坐直身子。 房学林停下手中的动作，他也想看一看被袁家小姐说的年轻人是谁。 “哎呀！秦凡哥哥，小文哥哥，燕妮姐，真是你们呀。” 屋外隐约传来袁梦惊喜的声音。 “快进来，我爸妈都在，你还带什么东西过来。” 房学林微微一怔，心想：“秦凡？难道是秦先生？” 晏文翰不动声色地眼睛微眯，他来袁家，袁梦从没这般兴奋和高兴。 一股浓浓的嫉妒浮上心头，那是醋坛子打翻的感觉。 接着，袁梦带进来三个年轻人。 “爸，你看是谁来啦！”袁梦笑嘻嘻地说。 “秦先生！” 同一时间，袁诚国和房学林都站起来，但是，他们口中都同时喊出秦先生。 袁诚国的语气是那种久别重逢的味道。 而房学林喊出的语气中是带着惊讶。 “袁叔叔，你好！” “咦，房会长，你怎么也在这里？” 秦凡先喊了一声袁诚国，可见到房学林时同样是有些意外。 “晏少请我过来给袁先生看病的。”房学林解释。 “你们认识？”袁诚国略微惊讶地问。 “哈哈哈，袁先生，我刚才说遇到一个医术高明的年轻人，说的就是秦先生。” “咦，难道袁小姐你说的那个年轻人也是…”房学林问袁梦。 “是的，就是秦凡哥哥。”袁梦点头承认。 她没想到，房学林口中的年轻人就是她念叨的秦凡哥哥。 “呵呵，还真是巧得很！原来你们说的是同一个人。”这时，晏文翰微微一笑。 秦凡突然出现，他已经很不舒服，可必须要刷一刷存在感。 “这位是？”秦凡问。 “哦，这是梦儿的男朋友小晏，我是梦儿的妈妈。” 还不等袁梦介绍，那娆就抢先说。 “妈，你说什么呢，我都没有同意做他的女朋友！”袁梦不满地说。 那娆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女儿。 秦凡看了一眼袁梦，温和地笑了笑。 “阿姨你好！”秦凡首先向那娆问好。 他听那娆说眼前的男子是袁梦的男朋友，便善意地伸出手。 “你好！” 可哪知，晏文翰装作没看见，反而是转身去倒水。 顿时，袁诚国、房学林都皱起了眉毛。 袁梦更是气得狠狠瞪了一眼晏文翰的背影。 晏文翰这一手，让一旁的那娆也有些尴尬起来。 不管怎么说，秦凡救过公公的命，在港都还照顾过袁梦。 只是她不知道那是秦凡救了袁梦的命。 凤凰女和小文都深深地看了一眼晏文翰背影。 两人连忙向袁诚国和那娆问好。 “来，秦兄弟，请喝水。”晏文翰倒了三杯水过来。 似乎他真的是无辜，一切不知道。 秦凡淡淡一笑，没有在意。 “秦先生，快请坐！” 袁诚国连忙招呼秦凡坐下。 忽然来了几人，袁梦又搬来两把椅子让小文和凤凰女坐。 “秦先生，正好你过来啦，顺便可以帮袁先生看一看。”房学林谦虚地说。 “房先生，你不是已经诊断了吗？还有必要让秦兄弟再诊断？” 晏文翰眉毛一挑，心中很不爽房学林的谦虚。 暗忖：“我是叫你过来看病，不是要你装大度！” 房学林摆摆手，脸色浮现的是心悦诚服。 第326章 治病讲故事 “不，晏少有所不知，秦先生的医术远远高于老夫。” 袁梦听到房学林如此推崇秦凡，不禁小脸泛起异彩。 鼻子对着晏文翰发出轻哼，带着几分炫耀。 那意思似乎说：“如何？怎么样！” 晏文翰心中冒着酸水，可也没办法，只有装作无视袁梦的小动作。 “呵呵，房会长你太谦虚了，我是听袁梦说叔叔生病了，这才赶过来的。” “你都诊断过，那说说你的诊断结果？”秦凡笑吟吟地说。 他完全是以同辈的口吻和房学林探讨。 可在晏文翰看来，一个年轻医生和房学林老中医说这种话，那根本就是托大。 暗骂：“装腔作势的家伙！” 房学林并没有在意秦凡要直接听他的诊断结果。 他心中反而很高兴，把袁诚国的病情，诊断都详细地说了一下。 听完后，秦凡点点头，这才对袁诚国笑了笑。 “嗯，袁叔，我再给你看下。” 袁诚国再次让秦凡把脉，一分钟后，秦凡放开袁诚国的手。 “房会长的诊断都没有错。” 话锋一转，又说：“袁叔，你是生活条件太好的缘故。” 众人都不禁看向袁诚国，有些莫名其妙。 袁诚国有些摸不准头脑，他苦笑一下。 “我就生病两个月，瘦了二十几斤，比减肥药还来得快。” 的确，以前的袁诚国虽然说不上胖，但是很结实，身材魁梧。 可现在瘦了一大圈。 “秦凡哥哥，这和生活条件有什么关系？”袁梦问。 “是呀，秦先生，能不能详细说一说。”房学林说。 秦凡笑了笑，“反正没事，我们讲个故事。” 晏文翰见秦凡不开药治病，反而要讲故事，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讲故事？你开什么玩笑，没见到袁叔一直很不舒服。” 那娆也是皱眉，对秦凡答非所答感到不可理喻。 “你懂什么，秦凡哥哥一定是分析病因。”袁梦白了一眼晏文翰。 “嗯，没关系的，秦先生肯定是有深意。”袁诚国也摆摆手。 晏文翰见袁诚国都同意，也不好继续吭声。 秦凡没有搭理晏文翰，完全忽略掉对方的话。 他对着袁诚国和房学林微微一笑。 “记得以前我们兰陵县城，盛产很多水果粮食，是临海的农业大县。” “那时的人们可以自给自足，还有剩余的水果粮食，可就是富裕不起来，知道为什么吗？” 袁梦想了想，“既然能够自给自足，还有剩余的，可以拿出去买呀，不就可以富裕起来。” 的确，多余的水果粮食，变现换成钱，不就富裕起来。 貌似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秦凡说：“话虽如此，可那时的兰陵县城地处偏远，道路不通。” “记得只有一条土路通往临海市，来回一趟就要花费一天的时间。” “就是再好的农作物也难以搬运到附近的市区去卖个好价钱。” “那肯定是不行的，后来呢？”袁梦又问。 “后来改革开放，县城也富裕了，知道什么原因吗？”秦凡笑眯眯地问。 “这么粗浅的道理，还用得着问！”晏文翰忍不住插嘴。 “不是有句话，要致富，先修路！” “你真聪明！这也知道。”秦凡对晏文翰竖起大拇指夸奖。 “扑哧！”袁梦忍不住笑出来。 她感觉秦凡太搞笑，夸奖晏文翰就像幼儿园老师夸奖小朋友。 小文和凤凰女都被秦凡的动作逗得咧嘴一笑。 呃，晏文翰立即就感觉脸一热。 思忖：“他妈的，被这小子耍啦！” 秦凡又接着说：“国家的政策好，实行村村通公路，水泥路修到家家户户。” “交通一顺畅，那些水果粮食都能够运出去，兴办乡村旅游，农家乐，开始做生意。” “慢慢地经济开始腾飞，县城的人们开始富裕起来。” 袁诚国和那娆都笑起来，他们这个年龄是见证了国家从贫穷走向富裕。 房学林似乎领悟到什么，暗中点头。 秦凡看了看众人，这才正色地说：“小小的县城，只要道路畅通，就能够富裕，经济能够腾飞。” “我们人体大方向说像个国家，小的说像个县城，必须要上下内外气脉通畅，经络不能有阻滞。” “脉络就好比是道路，只要粗壮畅通，即使你以前是有病的也可以变得强壮。” “而如果脉络堵塞壅滞，即便你是强壮的，也会变得有病。” 顿时，所有人都明白秦凡的意思。 袁诚国他自然也听懂秦凡的故事含义。 他再次问：“我前段时间看中医，有医生说我体虚，要我补一补，可为何吃了补药反而上火呢？” 秦凡微微一笑，再次打了个比喻。 “一个城市，如果它的道路整体规划不够科学，狭窄又不合理，会发生什么后果？” 晏文翰嘴唇动了动没有出声，心中思忖：“问一些废话，我才不上当了。” 但是他不回答，袁梦却笑嘻嘻地回答。 “秦凡哥哥，肯定会经常堵车，那样就会造成物流的不通畅，无法及时的送达。” “带来的后果就是…城市的发展进度会受到制约。” “嗯，对的。”秦凡点头。 他接着说：“政府注意到这点，就开始大刀阔斧地重新规划，再次修路。” “把狭窄的小路扩成大路，很快，就扭转了拥堵的局面。” 袁诚国听到这里，如醍醐灌顶，他本就是有文化的人。 “原来我是补不进去，经脉郁滞，气血送达不到需要的地方去。” 房学林点头补充道：“所以，不管袁先生你怎么吃药，去消炎清热，也不能把炎症消去。” “同样也因为经脉郁滞堵塞，浊阴之物排不下来。” 袁诚国略有所思，他再次问：“咦，秦先生，那该如何畅通经脉呢？” “保持经脉畅通，有两个方法，一个是用药，一个是要平时注重养生。” 他话锋一转，“房会长，你准备给袁叔开什么药？” “我打算用四逆散…” 房学林将治疗思路给秦凡叙述起来。 这四逆散是汉代张仲景《伤寒杂病论》中治疗“四逆”的方剂。 由四味药组成，即柴胡、枳壳、芍药、甘草组成。 方中柴胡入肝经以疏肝理气解郁，调畅人体的气机。 枳壳可以通利关节，散留滞在胸膈的郁结，可以辅助柴胡以疏肝理气。 芍药与甘草相配合可以缓急止痛。 “秦先生，这方剂既能疏肝解郁，又能降胃行气。”房学林说。 秦凡点点头，表示赞同。 “方剂是没有错，可以达到你需要的效果，如果再有一味药，可以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 房学林皱起眉毛思考起来。 秦凡笑着又再次提示，“如果想办法把胆、胃、肠这六腑的道路打通，让浊阴能够很快地排出去。” 房学林眼前赫然一亮。 “啊，我知道了，是路路通！” 秦凡笑吟吟地说：“不错，就是它。” “它善于通达气机，令消化道路畅通无阻。” “秦凡哥哥，什么是路路通？”袁梦不解地问。 秦凡说：“路路通，是枫香树干燥成熟的果实，因此也称之为枫香果。” “路路通外面带些刺，善于开破道路，而里面又是圆的，像蜂窝，能够相互交通，故名路路通。” “我们人体的消化道，就是食物运行的通道，以路路通一味来通达六腑整条消化道。” “如果身体里的经脉管道都畅通无阻，周身气通血活，何愁袁叔的疾病不愈。” “哦，原来是这样，真有点以形补形的意思。”袁梦笑嘻嘻地说。 第327章 真想知道？ 秦凡笑了笑，继续解释。 “除了用药医治是一个方法，其次就是加强身体锻炼也很重要。” “每天要适当的运动，出出汗，让周身血脉膨胀，气道宽阔，肺活量增大，自然身体强悍。” “袁叔你的身体不是缺乏吃药，也不是缺乏营养，而是每天缺乏出汗锻炼。” 的确，现代人的生活大多数都是这样。 生活条件好，可缺乏必要的锻炼，不管冷热都有空调。 人体得不到必要的出汗和抗寒锻炼，所以现在的病也是五花八门。 房学林佩服地拱手道：“秦先生，与你一谈简直胜过十年书。” 秦凡笑着摆摆手。 “其实，我就是不来，你也会想得到。” 房学林没有吭声，心存感激。 他知道这是秦凡有意说给袁诚国听。 不错，他是能想到这味药，但至少也是一副药下去，才会想到添加路路通。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 房学林是京城老名医，所接触的患者都是一些有权有势的富贵人家。 他讲究循序渐进，力图一个稳字。 可秦凡不一样，他在用药方面，就比较直接大胆，该进攻绝不犹豫。 随后，房学林再次综合秦凡的建议开了处方。 全程见到这一幕，晏文翰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秦凡表现得博学多才，甚至是一个良师的风范。 暗忖：“难怪小梦对我不冷不热，原来是你这家伙横在中间。” 人的就是这样，特别是很有优越感的人。 见到家世背景很平常的人，却比自己优秀。 往往是不会反省自身的问题，更不会去承认别人的优秀。 现在的晏文翰就是如此。 他打翻的醋坛子更浓了，心中是强烈的嫉妒。 他才不管秦凡是不是已经结婚，两人的关系是什么情况。 很自然地将一切过错怪责到秦凡头上，谁叫你比我还耀眼？ 给袁诚国诊断结束，袁梦要去抓药，秦凡便起身告辞。 “秦先生，谢谢你，今天都没法陪你。”袁诚国很是歉意。 “袁叔，没关系的，你好好养病。”秦凡笑了笑。 “嗯，那我们后边再联系。”袁诚国点头。 秦凡要在京城待上一段时间，机会有很多，当下他是急于要解决身体问题。 出了别墅，晏文翰眼珠子转了转，笑着对房学林说。 “房先生，难得你和秦先生碰头。” “要不你和秦兄弟一起回吧，我陪小梦去给袁叔叔抓药。” 他递出点子，暗示房学林。 他以为房学林和秦凡是久别重逢，却不知这几天两人都在一起。 秦凡心中不禁有些好笑。 他自然听懂晏文翰的言外之意，对方是不想他去当电灯泡。 房学林也听出对方意思，他也看出袁梦是根本不喜欢晏文翰。 思忖：“只怕晏少费尽心思，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果真，袁梦当即就不乐意了。 她秀眉竖起，美目一瞪，“晏文翰，我不需要你陪。” “秦凡哥哥，要不我送你们下。” “不了，你赶紧去给袁叔抓药，我和房会长一起走。” 秦凡也不想晏文翰产生误会，毕竟袁梦的妈妈都承认对方是袁梦的男朋友。 “那行，后边我们联系。” 秦凡笑着点头同意。 袁梦气鼓鼓地上了自己的车，晏文翰刚想上车，袁梦一踩油门，飞驰出去。 “小梦，等等我！”晏文翰急忙喊道。 他也连忙上自己的车，追了上去。 秦凡和房学林对视一眼，都摇头无语。 “呵呵，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凤凰女撇撇嘴说。 房学林很诧异，原本他以为小文和凤凰女只是随从、助手这种身份。 现在发现秦凡并没有制止，只是淡淡一笑。 这一下，让他更搞不懂三人是什么关系。 几人走出别墅区拦下一辆出租，先顺道送回秦凡他们。 房学林和秦凡约好明天见面时间，才独自回家。 而另一边，袁梦气鼓鼓地开着车去附近的中药房抓药。 她停好车，就疾步朝中药房走去。 晏文翰却在后边紧紧追赶。 “小梦，小梦，你等等我！你又生什么气？” “晏文翰，你到底想怎么样？”袁梦是气得不行。 “我没做什么呀。”晏文翰一脸的无辜。 “晏文翰，我告诉你，秦凡哥哥救过我，我不允许任何人对他无礼。” “我哪有？”晏文翰急忙解释，“小梦，我是对你好，你是女孩子，容易招来是非。” “龌龊，可能是你心里想的吧！” 袁梦翻了个白眼，丢下一句话，就要转身走。 “小梦，你别这样，我喜欢你，爱你才会这样。” “晏文翰，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别老是纠缠不清。”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不喜欢你！” 袁梦有些气结，她瞪着美目，几乎是一字一句的将“我不喜欢你”几个字吐出来。 “为什么？小梦，我对你不好吗！” 晏文翰又一次听到袁梦如此说，几乎快要崩溃。 他做出无数的努力，始终打动不了袁梦的心。 袁梦皱了皱眉毛，不想搭理晏文翰，转身就走进中药房。 晏文翰也没继续跟上去，他心中五味俱全。 想到一直以来对袁梦的殷勤示好，可付出的没有丝毫回报。 想到袁梦对自己和对秦凡，完全是不同的态度。 他的醋坛子如同陈年老酸菜。 走进中药房，袁梦将处方交给抓药的护士，很简单的处方，只有五味中药。 很快就配置齐全，护士熟练的打包。 结账后，袁梦走出中药房，才发现晏文翰还在那儿发呆。 她微微皱眉，于心不忍。 “晏文翰，你还在这干什么？” “哦，小梦，那我们赶紧回去煎药。”晏文翰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 袁梦有些无语，她心中叹息一下，放缓语气。 “晏文翰，你回去吧，我自己能行的，我们两人不合适。”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子。” “就这样，我先走了。” “小梦！是不是因为秦凡？”晏文翰忽然问。 “你胡说八道什么，秦凡哥哥早就结婚了，有自己爱的人！” 袁梦被晏文翰的话气得七窍冒烟。 也不想和对方说什么，转身就离开，留下晏文翰一个人。 见到袁梦开车离开。 晏文翰心中在怒吼，“肯定是因为秦凡！肯定是！” “正是因为结婚，你心中有他，忘不了他，才不接受我。” 要是袁梦知道晏文翰是这般曲解，估计都会气得晕厥过去。 开车的袁梦，并没有心思去想晏文翰的感受。 秦凡是她小说中的原型，她每天都会和主人公交流。 在港都时，秦凡更是不顾一切地救过她。 她至今也经常回想海边时，蜻蜓点水般吻了对方。 她是很喜欢秦凡，可对方已经有家庭，有妻子。 她更多的是那种小女生喜欢英雄，崇拜英雄的情愫。 将晏文翰和秦凡两人在心中对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晏文翰根本不符合袁梦心中的标准，所以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注定无法成功追到女神。 秦凡自然不知道这些。 第二天，张丰如约来接到他和房学林。 通过几天治疗，张老的身体又有些好转，这主要得益于针灸和药物的调理。 再加上保持了充足的睡眠，让疲惫的身体得到静养。 秦凡边给张老针灸边说：“张老，您做得很好，这周继续服用同样的药。” “下周我就开始调整药方，来转移病变毒素。” “那时会造成胆囊炎症，时不时的会感觉疼痛，您老可要坚持一下。”秦凡说。 “嗯，没关系的，这点小痛还难不倒我，总没有子弹打进身体里痛。”张老微微一笑。 秦凡熟练地扎针，每间隔几分钟就捻转银针，功德之力也顺针而下辅助治疗。 这种平常针灸，反哺回来的功德之力实在太少。 虽然也经常给病人施针，可增长的速度却越来越慢。 只不过，秦凡也没在意这些，毕竟医术才是重点。 房学林在一旁认真观摩，心中默记秦凡施针的每一处穴位。 张老问：“小秦，我听李老说你在海州是独自开医馆？” “是的。” “你医术这么好，没想过去大医院？”张老好奇地问。 一旁的张丰和房学林也不知道秦凡的过去，自然很感兴趣。 “呵呵，我不想被约束，体制内的事情太麻烦。” 他在临海人民医院，海州的中医院先后都遇到过各种阻挠，是深有体会。 “并且，我是中途转行从医的，在体制内，我的文凭是不入流的。”秦凡实话实说。 “哦，秦先生，你是中途转行，以前是干什么？”张丰好奇地问。 对呀，张老和房学林都露出需要解惑的表情。 秦凡看了一眼张老和张丰，露出一丝坦然笑容。 “真想知道？” 几人都点头，好奇心是谁都有，就是张老同样如此。 第328章 张老的人 “嗯～”张丰重重地点头。 “我大学时，就读海州农大，学的是兽医专业。” “啊～” 张老、张丰和房学林都齐齐愣住。 的确，这种中途转行的文凭在体制内估计连个主治医师都评不上。 只是他们没想到秦凡最早的职业是兽医。 张丰的脸上浮现出很怪异的表情。 房学林见秦凡很坦然地说自己是学兽医专业出生。 只感觉心跳一阵加速，唯恐张老不高兴。 可哪知，张老微微一愣后，竟然爆笑起来。 “哈哈哈，小秦，你还真不错，中途改行都能把中医深研到如此地步。” “比那些从名校出来的研究生，博士生不知要强上多少倍。” 他并没有在意秦凡这个兽医专业。 房学林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了下去。 其实，在战争年代中，危难之时，也有不少兽医临时参与救护。 所以，在张老看来并不奇怪。 何况，秦凡已经用事实证明了他非凡的医术。 接着，张老叹息一下，似乎有点惋惜。 “现在中医势弱，你一身医术，完全可以解救更多的患者。” “还可以传授出来，为中医培养不少人才。” 房学林一言不发，他知道，这是张老在表扬秦凡。 同时是传递一个信息，他很欣赏秦凡。 “小秦呀，国家的发展离不开每个人的努力。” “这些年国家加大对中医的扶持，同样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还有房会长的努力。” 张老有些语重心长地说，他看了看秦凡，很有深意。 作为他这种大领导，自然不会把话说得太明。 秦凡重重地点头，而房学林却从张老的眼中捕捉到一丝意思。 心头泛起惊涛骇浪。 与张老告辞，依旧是张丰亲自开车送的两人。 约好下次过来接两人的时间，张丰便开车离开。 房学林笑道：“恭喜秦先生。” 秦凡微微一怔，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房会长，你这从何说起？” “秦先生，你还没懂张老的意思？” 秦凡回味了一下，摇头道：“真不懂。” “呵呵，主要是你没在体制内待过，这么说吧，只要你想进京城的任何一家医院。” “你都可以告诉张老，绝对会很轻松地。” “实际上，张老的意思很明白了，他很看重你。” “从此，你就是张老这边的人啦。” 房学林的眼神中是羡慕和敬佩。 秦凡能得到张老的赏识，背靠这么大一个靠山，京城都可以横着走。 经过房学林点拨，秦凡再回想张老的话，还有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恍然大悟，有点哭笑不得。 “我不属于任何人，京城我也暂时不想来，不过迟早会来的。” 他拍了拍房学林的肩膀，转身走进小区。 留下一脸惊愕的房学林。 如果是其他人有这么好的机会，早就欣喜若狂，可秦凡表现出的是根本不在乎。 秦凡还没走到家，包里的电话响了。 打开一看，竟然是港都的易恒。 暗忖：“难道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秦先生，是我易恒。”耳边传来易恒尊敬的声音。 “呵呵，易兄弟，你现在可好？”秦凡关切地问。 “好了很多，每天都服用你的中药调理，一天胜过一天。” “那就好，易兄弟，有事吗？” “秦先生，我们查到一些事情，所以我追踪到京城了。” “哦，你在京城？” “是的，京城这边也有清心小筑。”易恒说：“秦先生，据我们追踪调查…” 易恒认为秦凡是在海州，就准备给秦凡说说情况。 秦凡见易恒真有重要事情要说，就连忙打断他的话。 “易兄弟，咱们见面再说。” “秦先生，你也在京城？”易恒惊愕地问。 “是的，我在京城有事情，过来好几天了。” “哈哈哈，那太好啦！”易恒高兴地说：“秦先生，你住哪儿，我让人过去接你吧。” “不用那么麻烦，我住四环上，你发个地址过来就是。” “哦，那不是太远，我马上发到你微信上。” 易恒也没有过多客套。 挂断电话没一分钟，京城的清心小筑地址就发到秦凡手机上。 竟然也在四环上，只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秦凡想了想，回家又叫上小文和凤凰女。 拦下一辆出租车，就前往京城的清心小筑。 清心小筑的每个分店建筑风格都各不一样，这是它的特征之一。 京城由于是历代帝都，所以建筑风格更多的是偏向于皇家园林式风格。 菜肴也以宫廷菜和官府菜为主。 最出名的就是红烧鹿筋、妃子笑、宫廷叉烧、浓汁四宝、御膳宫廷黄鸡汤等。 易恒看了看时间，就起身走出清心小筑。 有一个身穿旗袍的女子连忙跟在一起。 这女子只有不到三十岁的年龄，精致的五官很秀气，身穿旗袍，踩着高跟鞋。 “易公子，您说来客是拥有天王卡的秦先生？” “嗯，兰姐。” 这女子就是京城清心小筑的总经理兰妙婧。 她早就知道，天王卡被易爷赠送给秦先生。 私下里，她曾和海州的夏红瑶聊天过。 从夏红瑶口中得知对方是一个很随和的年轻人。 易恒作为青帮少主现在都亲自迎接，她自然不敢怠慢，连忙跟了出来。 可小老板和总经理都亲自迎接的一幕。 让门前的两个迎宾小伙子惊讶的有些目瞪口呆。 这简直就是前所未有的事！ 就是京城的那些名流，富商，也没有谁能让易恒和兰妙婧同时迎接。 这时，一辆出租缓缓驶入清心小筑。 “到了！”易恒说。 还不等迎宾的小伙子和兰妙婧上前，他就主动地帮秦凡拉开车门。 见到这一幕，让兰妙婧和迎宾的小伙子都惊碎了下巴，眼珠子都快突出来。 兰妙婧是个八面玲珑的女子，她从易恒的举动立即判断出秦凡在易恒心中的位置。 “秦先生，你好！” “你好，易兄弟！” 秦凡下车后和易恒轻轻握手。 他上下打量着易恒，现在易恒气色很好，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那你的药怎么解决？”秦凡问。 易恒的五脏六腑受到毒的侵蚀，是必须长时间进行调理。 “放心吧，我带上处方的。”易恒笑了笑。 他心中一暖，秦凡见面只是关心他的身体，而没有问其他的事。 “秦先生，这是京城清心小筑的兰妙婧，也是这边的总经理。” “你好，秦先生，我听红姐说过你。” 兰妙婧微微一笑，她主动伸出柔若无骨的手和秦凡握了握。 “你好，兰姐。” 秦凡又将小文、凤凰女给易恒、兰妙婧介绍认识。 “秦先生，请！”易恒说。 迎宾小伙子大气不敢喘的连忙推开玻璃门，几人才进去。 经过奢侈豪华的大厅，上到三楼的天王厅。 秦凡才发现，京城的清心小筑与海州的不一样。 这里的天王厅是三楼唯一的用餐大雅间。 几人刚坐下，清心小筑的门口又驶入两辆黑色的宾利。 迎宾的小伙子连忙上前帮忙拉开车门。 有几人从车上下来。 其中有一人是和秦凡有一面之缘的肖杰。 还有从日国来到华夏京城的小泽正雄与伊藤良品。 还有一人，却是鲁郸的亲弟弟鲁宁，五十几岁，有儒商的风度。 “伊藤先生，小泽先生，这里是京城著名的清心小筑。” “他这里最出名的就是宫廷菜系。”肖杰笑着介绍。 “伊藤君，我每次过来，肖先生都会和我来这里。” 小泽正雄说：“绝对会让你领略到华夏的舌尖上美味。” “那我真要品尝一下啦！” 伊藤良品同样很高兴，他来华夏，是小泽正雄牵线认识鲁家的鲁宁。 双方准备达成一个新能源合资计划。 那边，鲁宁的随从早做好会员登记。 “小泽先生，伊藤先生，请！”鲁宁做出请的手势。 小泽正雄和伊藤良品也都谦让地做出同样手势。 几人鱼贯而入。 有服务生过来，热情地引领着几人上到二楼的钻石会员专用大厅。 天王厅中。 兰妙婧亲自给秦凡他们泡上极品的茶叶。 随后，她就去安排中午的菜肴。 “秦先生，通过我们追踪调查，巫奕经常和京城的一个女人密切联系。”易恒说。 第329章 京城的清心小筑 “哦～” 秦凡没有发问，而是继续听易恒的叙说。 小文和凤凰女都竖起耳朵听。 “虽然他们之间很多时候是通过境外网络联系，但依旧被我们调查追踪到。” “哦～”秦凡又哦了一声。 他没有说什么，心中却暗暗吃惊青帮的能力。 短短时间就能查得如此清楚。 “那个女人是谁？” “一个叫权芳的女人。”易恒说。 秦凡微微一怔，竟然不是姜诗文，而是叫权芳。 不过这个女人姓权，秦凡感觉这姓氏在哪儿听说过，但一时又记不起来。 “不过，据我们调查，这权芳是京城一个大家族的人。” “大家族？是哪家？”秦凡问。 他心中隐约捕捉到什么，但是依旧问出来。 易恒看了看秦凡，“鲁家，一个医学传世大家族，这权芳是当代家主鲁郸的夫人姜诗文的随从。” “原来真是她的人。”秦凡心中暗忖。 他在这一刻也回想起来，大姨娘讲述父母认识时，就提到有一个姓权的女人警告过姨娘。 而权芳作为姜诗文贴身的随从，与巫奕有密切联系，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从某种角度讲，权芳就是姜诗文的代言人，或许很多事情都是权芳亲自布置下去的。 秦凡心思活络，很快就想到其中的重点。 这时，天王厅的侧门打开。 兰妙婧安排女服务生端上来各种菜肴。 易恒很自觉地停止话题。 这涉及到秦凡的隐私，小文和凤凰女是秦凡身边的人，肯定知道内幕。 但是，这些事情却不宜让兰妙婧知道。 兰妙婧也是很聪明的女人，她见易恒和秦凡有要事商谈。 就以要招呼客人为理由，她和所有服务生都退了出去。 见兰妙婧离开，易恒这才接着叙述。 “秦先生，这姜诗文是姜家的大小姐，出嫁到鲁家。” “所以，这其中还牵扯到比鲁家还要庞大的传世家族姜家。” 在港都时，秦凡只说了巫奕是仇人，并没有告诉易良哲父子太多的内幕。 所以，易良哲父子并不知道秦凡的真实身份。 而青帮无意中查到这些秘密，易良哲才临时让易恒深入京城调查，找机会汇报给秦凡。 “嗯，我知道了。”秦凡很平静地点点头。 易恒心中有些愕然。 这种传世家族不仅财力资源雄厚，而且人脉广泛。 俗话说拨出萝卜带出泥，如果继续深挖，还可能挖出更令人震惊的内幕。 将事情汇报给秦凡，也是要他定夺是否继续。 可秦凡听了这些，似乎并没有惊讶，表情反而很淡然。 这就让易恒有些拿捏不准秦凡的态度。 “只可惜，巫奕行踪比较飘忽不定，时常换地方，我们暂时没有追踪到。”易恒说。 “不要急，慢慢来，你们要注意安全。” “嗯，我们知道的。” “易兄弟，辛苦你了！”秦凡端起酒杯感激地说。 “呵呵，秦先生，能为你做事，是我的荣幸。” 易恒以茶代酒和秦凡碰杯。 秦凡想了想。 “易兄弟，京城这边就交给我，还请你们继续追踪巫奕。” “嗯，好的，听你的安排。” 易恒也没有多嘴，他只认为秦凡是有所顾忌。 这时，敲门声响起，进来的是兰妙婧。 她拿捏的时间恰恰好。 兰妙婧嫣然一笑，对着易恒说：“易公子，我过来和秦先生喝几杯。” “那你也坐下，好好陪一陪秦先生，不要东跑西跑的。” “嘻嘻，没办法，中午客人不多，但是也来了几个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她给自己倒上红酒，又给秦凡倒一点，这才举杯。 “秦先生，我敬你，现在知道我们小筑的地址，可要经常过来坐一坐。” “嗯～” 秦凡颔首，笑着同饮。 放下杯子，兰妙婧拿过酒瓶继续倒酒。 她接着说：“今天是鲁宁和肖杰在，我不得不去应酬一下。” “哦，是肖家的家主？”秦凡问。 他和肖杰有一面之缘，自然有印象。 “是的。” “那鲁宁是鲁家的人？” “嗯，这鲁宁是鲁家家主鲁郸的亲弟弟。”兰妙婧回答。 秦凡拥有天王卡，是易良哲父子的贵宾，身份等同易良哲亲临。 所以兰妙婧也没有隐瞒。 “他们今天邀请的是两个日国人，似乎在谈什么新能源合作。” “一个叫小泽正雄，一个叫伊藤良品。” “这小泽正雄以前就和肖杰来过小筑，和肖家合资有制药公司。” “我和那个伊藤喝酒，听对方的意思，似乎是肖家主从中牵线联系上鲁宁的。”兰妙婧说。 她知道秦凡在易良哲父子心中的重量，也是极力表现。 “哈哈哈，兰姐，你真厉害，简直可以去当侦探了。” 秦凡毫不吝惜地夸奖兰妙婧。 “嘻嘻，我们接触的都是一些商界名流，偶尔能听到一点。” 秦凡点点头，这可不是简单地听一点。 他心中不禁有些佩服易良哲，清心小筑只服务于上层名流。 这些商界名流的消息灵通，间接地也会让易良哲获取各种信息资源。 “秦先生、扶小姐、文先生，我再敬你们一杯。” 兰妙婧笑盈盈地再次举杯。 这边是觥筹交错，相谈甚欢。 而另一边的钻石如意厅同样如此。 鲁宁笑着和伊藤良品、小泽正雄、肖杰分别碰杯。 他侃侃而谈：“目前处在风口的新能源汽车，受到华夏各商业巨头的青睐。” “今年以来，国内不少知名企业先后入场，加入造车盛宴，都期待能在新能源汽车市场上分一杯羹。” “今年一季度，华夏新能源汽车销量达51.5万辆，同比增长2.8倍。” “这才是我打算进军这个市场的动力。” 实话实说，他对这个新型市场的把握度很精准。 从投资方向来说，这是未来的一个大市场。 “鲁先生，华夏的家用汽车拥有量现在突破2亿辆。” “据我们估计，未来五年全球新能源汽车的增长率不会低于30%。”伊藤良品说。 他起身拿过酒瓶，给几人分别倒上红酒。 “这是大环境下的趋势，燃油车市场萎缩，逐渐被新能源汽车所代替。” 的确，这是大环境下的必然趋势。 现在越来越多的纯电，绿色车牌行驶在道路上。 再加上国家扶持，购车补贴，都刺激着新能源汽车的消费。 “优点是不少，但是目前存在的缺陷也是共有。” “比如充电难、续航里程短、充电慢、售后服务等。” 鲁宁头脑还是很清晰，把这块市场的优势劣势看得很清楚。 其他几人也是纷纷点头赞同。 现在的鲁宁就是徘徊在十字路口。 因为这不是投入几个亿的问题，而是几十亿，甚至高达百亿。 一旦投资失误，将造成鲁家伤筋动骨。 “鲁老弟，任何事情都只能逐步完善，想当初我和小泽先生合作的制药公司。” “同样遭遇各种困难，但是经过这些年发展，现在我们的药品远销欧洲、非洲。” 肖杰曾有过鲁宁同样的踌躇，他带着几分自豪地感叹。 还别说，鲁宁对肖杰的这一决策很是佩服。 当初听说肖家与日国的东瀛药业株式会社合资，他可是捏了一把汗。 哪知，竟然真被肖家杀出一条血路来。 小泽正雄只是点头，没有说话，脸上堆满了微笑。 其实，只有他明白，通过与肖家合资药业公司。 虽然利益共分，但更多的是东瀛药业株式会社从中套取了华夏的许多中医秘方。 当年曾享誉日国的小柴胡汤，就是来自于华夏的古方。 只是很多事情，肖家并不知道罢了。 只是很可惜，最大的中医圣殿扁鹊堂，只经营了华夏最大的物流。 让他无计可施，不然，当初也不会想出抢医书，抢孩子的烂招数。 “没关系，鲁先生可以多考虑一下。” “我们伊藤家族在研发这一块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旗下拥有的科研人员就有千名之多。” “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突破目前的瓶颈。” “而鲁家拥有雄厚的财力，还有丰富的人脉，如果我们双方联手，绝对可以抢到新能源市场的一块蛋糕。” 伊藤良品很坦诚地说。 的确，日国的汽车工业在全球都是数一数二。 但是，他们在华夏缺少的恰恰就是人脉和市场。 而华夏是最讲究人脉关系的国家，如果背靠鲁家，只会令伊藤家族再一次腾飞。 “呵呵，伊藤先生，这件事我是考察了很久。” “但我还得与家主去商议，你放心，我会极力促成这个合作。”鲁宁点头说。 他不是笨蛋，很清楚双方的优势和劣势。 “好！那我们也不要继续谈工作了。”肖杰说：“晚上我请客，请大家去泡澡解乏。” 几人都笑着点头同意，喝下杯中的红酒，就准备离开。 这时，三楼天王厅也结束吃饭，秦凡等人走了出来。 “秦先生，我让人送你。” “嗯，易兄弟，你早点回港都，这里的事不要分心，不要断了中药。” “好的。” 易恒很爽快地同意。 几人刚下到一楼，鲁宁和肖杰等人也走到楼道口，刚好见到秦凡他们的背影。 肖杰当即就认出秦凡这个小辈。 他停住脚步，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他怎么会在这里！” 第330章 意外的暴露 “肖家主，是谁呀？”鲁宁问。 “秦凡！” 秦凡？鲁宁也是大吃一惊。 只因为这名字太响亮，最近一年来，很频繁地出现在几家人的口中。 “是哪一个？”鲁宁连忙问。 “就是身后有一男一女的那个。” 小泽正雄听到秦凡这个名字，心中同样是一惊。 他眼眸深处泛起一丝精光，这个曾经与他擦肩而过的孩子。 现在不仅成长起来，更是医术超凡。 大厅的服务生见秦凡他们要离开，连忙推开玻璃门，微微躬身相送。 “易兄弟，那后边我们再联系。” “嗯，好的。” “秦先生，可别忘记我这里啦。”兰妙婧还不忘记提醒。 秦凡微微一笑，“兰姐，有的是机会。” 兰妙婧给秦凡拉开车门，让清心小筑的专职司机送走秦凡三人。 这一幕，让鲁宁几人将秦凡看得真真切切。 只是，鲁宁和肖杰都不认识易恒，只以为那是宴请秦凡的主人。 见秦凡离开，肖杰他们这才举步向外走。 “哼！一个小辈，想出什么李代桃僵的治疗思路，简直是异想天开！” 肖杰鼻子发出冷哼，他眼中满是不屑。 “李代桃僵？肖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小泽正雄追问。 “哦，小泽先生，你说搞笑不搞笑，这个小辈异想天开地想逆转绝症患者的病情。” 他见小泽正雄有些迷糊，就解释起来。 “简单地说，就是转移人体某个病变器官的毒素到不重要的器官上。” “从而挽救患者的生命，简直就是哗众取宠，荒谬之极！” 肖杰一想到那天被小辈洗刷的事，就一肚子的火气。 不过，他还算有底线。 知道有些话是不能乱说，只是将李代桃僵的治疗思路简单地说了说。 小泽正雄闻言，顿时感觉眼前一亮。 他精通西医和日国的汉方医。 暗忖：“核桃汁加鸡蛋同样是荒谬，可就是治好了脑瘤。” “柳木接骨都认为是传说，结果呢？” “看来，我这一趟华夏，来得是太及时。” “织二现在进入扁鹊医馆中，是时候我去见他了。” 他对华夏中医的精髓早是垂涎三尺，更肯定秦凡是获取了真正的扁鹊传承。 不过，表面上依旧附和肖杰的话。 “呵呵，这种事怎么可能？” 伊藤良品不懂中医，更感觉就是天方夜谭一般。 “黄毛小子罢了。”鲁宁也是摇头。 他在医术方面的天赋很平凡，不然也不会去主导经商这一块。 几人走出清心小筑，坐上自己的车，便扬长而去。 一路上，秦凡都一言不发。 他脑海中始终都在想权芳这个女人，小文和凤凰女也没打扰他。 心知此时的秦凡肯定是在思考什么。 回到家中。 凤凰女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 “先生，是不是因为那个叫权芳的女人？” 秦凡点头默认。 凤凰女和小文都知道秦凡要找到姜诗文罪证的事情。 “燕妮，这权芳有可能知道更多的内幕。”小文说：“相比下，比巫奕容易一点。” 的确，巫奕的功夫已是化境，就是三人联手硬拼，也将是凶多吉少。 一个化境如果想逃走，根本不是秦凡他们能阻拦。 除非凤凰女能短时间突破到化境中。 “可是，她既然是随从，肯定很少离开姜…先生的姑妈身边。”凤凰女说。 “很少离开，就说明还是有离开的时候。” 是呀！秦凡点头赞同。 对方一直在布局，他也在应局。 秦凡站起来，负手走出几步，转过身子。 “小文，你找下关系，摸清权芳的行踪规律。” “是，先生！” 小文明白秦凡说的关系，是指求助暗影的帮助。 “既然这颗棋子很重要，就要彻底利用好她，只是看有没有机会。”秦凡说。 他一旦下定决心，便不再纠缠得失。 暗忖：“权芳，既然你参与了当年袭杀，那就怪不得我了。” 时间很快，一晃就是两天过去。 今天又是给张老针灸的日子，张丰接到秦凡和房学林，就一起来到大院中。 等张老过来后。 秦凡先是天眼配合望诊法，接着又脉诊检查。 才满意地点头，“张老，明天就开始服用新的药方。” “好！”张老很痛快地同意。 秦凡提笔刷刷地写下新的药方，然后递给房学林。 后者连忙抄写下来，才交给李秘书。 “李秘书，这副药要早晚饭前服用，一天两次，每次一小碗。” “切记，一定要用砂锅熬药。”秦凡很慎重地叮嘱。 “好的。”李秘书点头。 这时，张丰干笑一下，摸了摸脑袋，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 “秦先生，能不能问个小问题？” “哦，什么问题？” “为什么你每次都要叮嘱熬中药用砂锅？” 秦凡和房学林都哑然失笑起来。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问题很小，应该是人人都知道的常识。”秦凡问。 张丰讪讪地点头。 “其实，很多人在如何熬中药上都是稀里糊涂的。” “熬中药是很讲究的，所以你问的问题并不小。” 秦凡耐心地给张丰解释起来，他手上动作并没有停止下来。 从针灸包中取出扁鹊神针和相应的银针，准确无误的开始针灸。 “砂锅的主要成分是硅酸盐，它的化学性质很稳定。” “砂锅的传热效果比较慢，受热均匀，不会出现过多的蒸发。” “在熬药过程中，中药也不至于粘附在锅底而形成不容易被消化和溶解的东西，所以熬中药最好是用砂锅。” “那如果用铁锅和铝锅呢？难道会有反作用？”张丰又好奇地问。 “那是自然的，铝锅和铁锅都有一定的化学成分。” “很容易和中药中的药物相互反应而降低药效，甚至还容易产生毒副作用。” “本来我们就在转移病变毒素，如果因小失大，那就得不偿失，会出现新的问题。” 张丰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如此，简单的熬药也有这么多学问。” “秦先生，你这么一说，我们都懂了。”李秘书也是笑着说。 秦凡淡淡一笑，他转移了话题。 “张老，今天针灸后，就不会再给您针灸，每天只服用中药。” “小秦，每次你针灸后，我都感觉特别的舒服。” 张老那神情似乎很愿意继续针灸。 秦凡莞尔一笑，“张老，针灸只是辅助第一个药方，尽快给您扶正阳气。” “后边我们才进入最艰难的环节。” “这个过程有点长，明天我会过来看着您老服药。” “嗯。” 这个李代桃僵，属于从没有过的逆转，秦凡才不得不每个疗程要亲自观察。 同一时间，京城最盛名的扁鹊堂。 姜天睿显得有些神志恍惚。 如果不是李老告诉他，他都不知道儿子来到京城。 一周过去了，他没有联系，秦凡也没给他打电话。 他认为秦凡是担心他在家族中难处，所以不主动来联系。 可怎么说秦凡也是他的儿子，这种骨肉无法相见的煎熬让他忍无可忍。 他站起来，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关上房门，他拨打了方慧的电话。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进办公室，一直关注他的鲁志文就几步走进旁边的针灸室。 同样悄悄关上房门，用一个玻璃杯子扣在墙上，耳朵紧贴杯底。 隔壁姜天睿的声音就断断续续地传来。 虽然听起来有点模糊，但是也听到了诸如“方慧，秦凡，见一面”这种很关键的词语。 鲁志文紧皱眉毛，他将这些关键词连贯起来，也大概明白其中的意思。 顿时，心中燃起一团无法扑灭的火焰。 “舅舅果真要私下见秦凡！他回归我又去哪儿！” “这一切本就该是我的！秦凡，你就不应该再出现！” 鲁志文心中在呐喊，甚至是愤怒。 他悄悄放下玻璃杯，若无其事地走出去。 没一会，姜天睿才从办公室出来。 “舅舅，你怎么啦？”鲁志文问。 “哦，没什么，志文。” “舅舅，我看你脸色很不对，要不休息下。” “是吗？” 姜天睿不知道鲁志文是故意如此问他。 “呵呵，没事的，我休息会就好啦，唉，人老不中用了。” 鲁志文暗忖：“几年了，我视舅舅如亲生父亲，最终还是不如他失踪多年的秦凡。” 这时，有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志文！” 鲁志文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肖莺莺来到医馆。 “姜叔叔您好！” “嗯，莺莺，你过来啦。”姜天睿笑了笑。 “志文，今天是周六，你就提前下班去陪莺莺吧。” “哦，好的，舅舅你要休息下，注意身体。”鲁志文很听话的说。 “嗯，去吧，去吧！” 鲁志文点点头，他回到办公室换上衣服，又和肖莺莺都躬身行礼才联袂离开扁鹊堂。 一走出扁鹊堂，他的脸就阴沉下来，显得郁郁寡欢。 两人上了车，鲁志文一言不发。 “怎么啦？志文？” “莺莺，舅舅他要和秦凡见面。” “啊，你怎么知道的？”肖莺莺也是皱眉，有些吃惊。 鲁志文苦笑着将事情说了一下。 肖莺莺听完后，心疼地看着鲁志文。 他俩从小就是青梅竹马，可以说鲁志文的喜怒哀乐早就成了肖莺莺的全部。 “志文，我会帮你的！” 肖莺莺本是柔和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阴霾。 第331章 父子要相见 在张老的大院中。 几十分钟后，张老的针灸治疗才结束。 秦凡和房学林也没过多停留，都知道张老每天是日理万机，时间宝贵。 张丰送回秦凡和房学林。 “秦先生，对于新的药方，有没有把握？” 说实话，房学林的心中有点惴惴不安。 秦凡哑然失笑，他挑了挑眉毛。 “房会长，怎么说呢，这就像神农尝药，不试一试我们怎么知道。” “呃，还真是摸着石头过河。”房学林苦笑。 “对，就是你说的这样。” 秦凡笑着拍了拍房学林的肩膀，又转身走进小区。 打开房门，却发现满屋子的人。 除了小文和凤凰女。 还有大姨娘方慧和姨丈吴健伯，表姐吴雯丽。 “大姨娘、姨丈、表姐，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嘻嘻，阿姨和叔叔他们早就到了。”凤凰女说。 “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秦凡有些歉意。 “表弟，你忙的也是国家大事，我爸说打电话怕影响到你。” 吴雯丽笑嘻嘻地调侃一句。 方慧和吴健伯都是高级知识分子，知书达礼。 既然知道秦凡的病人是很重要的人，就不会轻易打扰他。 “呵呵，没关系的。” “凡儿，我给你说个事。”方慧的表情严肃起来。 “什么事，姨娘。” “你爸给我打电话，他想见你！” 秦凡闻言，顿时微微蹙眉。 他是儿子，同样很想见到父亲姜天睿。 可现在是比较敏感的时候。 他表现得越平静，越无所谓，对方就只会警惕，只会阻挠。 如果提前摆在明面上，搞不好就刺激到对方，走上极端。 秦凡他自己是无所谓，也不怕，但是他担心爷爷和父亲。 实际上，无论是姜天睿还是姜城都处于虎狼之间。 这也是秦凡一直隐忍着不见父亲姜天睿的缘故。 他早就想到，父亲姜天睿肯定知道他来到京城，更能猜到他会住在姨娘这里。 “大姨娘，我爸说没说什么时候？” “你爸让你定。”方慧说。 秦凡闻言，开始沉吟思考起来。 吴健伯建议，“凡儿，为了不引人注意，就在这里见面吧。” “虽然我和你姨娘不知道你们姜家的事，但是我也是做父亲的人。” “你都来到京城，却无法回姜家，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凡儿，你虽然有顾忌，可也要考虑到你爸的感受。”方慧也说。 秦凡自然知道父亲的心思，从临海一别，又是一年半过去。 他为了不让父亲难做，平时都很少给父亲打电话。 更多的是在微信上留言问候。 “嗯，那就今天晚上八点吧。”秦凡笑了。 姨娘和姨丈的话也很正确，既然父亲要过来，那就过来吧。 秦凡作为儿子，同样是很高兴。 “嗯，健伯，你快给天睿打个电话，告诉他。”方慧说。 “好的，天睿肯定很高兴的。” 吴健伯走到一边去给姜天睿打电话。 话说鲁志文和肖莺莺在外边找了个地方吃饭。 今天的鲁志文情绪很低落，让肖莺莺也没什么兴致。 饭后，鲁志文送回肖莺莺，也没有进肖家。 他与肖莺莺道别后，才开车回家。 见鲁志文走远，肖莺莺脸上的温柔消失，她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大表哥，我要见你！” “小妹，又有什么事？”电话那边是王毅的声音。 “你见不见嘛，不见我找舅舅去。”肖莺莺撒娇地说。 “呵呵，真拿你没办法，你过来吧，我和晏万在一起。” “嗯～”肖莺莺笑了笑。 她回到家里，开着她那辆黄色的宝马跑车，轰鸣着消失。 鲁志文开车回到家中，如同霜打的茄子。 他大脑中是一片混乱，不停的胡思乱想。 以至于迎面过来的母亲姜诗文和权芳，他都没有看见。 “志文，志文！” 姜诗文见有些失魂落魄的儿子，不禁皱起眉毛。 “哦，妈。”鲁志文听到姜诗文的喊声，才回过神来。 “我刚下班。” “你是怎么了？神不守舍的。” 鲁志文张了张嘴，又没有说出来。 “少爷，到底发生什么事啦？”权芳笑着柔声问。 “肖小姐不是找你去了吗？你们没一起？” “莺莺回去啦。”鲁志文说。 他顿了顿，“妈，权姨，我舅舅要和秦凡见面了。” 见面？姜诗文和权芳对视一眼。 其实，这对于她俩来说，并不意外，反而是预料之中的事。 早在一年前，姜天睿就前往临海见过秦凡。 现在两父子都在京城，更不可能阻止。 “志文，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到舅舅在给方慧打电话说这个事。” “他们要见就见吧，你神不守舍有用吗？”姜诗文疼惜地看了一眼鲁志文。 “做好你自己的事，不要管其他的。” “可是…好吧，那我下去休息了。” 鲁志文有些无奈，他微微躬身施礼，转身向后院走去。 其实，他很困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这么淡定。 “唉，这孩子，心性太不稳。”姜诗文微微摇头叹息。 “夫人，少爷还年轻，没经历过大风大浪。”权芳宽慰着。 “权芳，既然他们父子要相见那就见吧，你去看着点莺莺。” “那孩子太死心眼，我怕她惹火烧身。” “是，夫人放心，我会帮她处理干净。” 权芳微微一笑，躬身离开。 “天睿，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一点不让人省心，安分一点不好吗？” “非要打破这种沉默。”姜诗文自言自语地说。 另一边，姜天睿接到吴健伯打过来的电话。 听说晚上可以和儿子见面，他心情好激动。 现在离晚上八点还有几个小时，他第一次感觉时间是如此漫长。 他想了想，转身来到中药柜前。 抓了一点黄耆、人参、党参、茯苓、生姜、枸杞。 仔细包好后，和医馆的护士打了声招呼，就来到后院的厨房。 又找到小米、核桃、黑芝麻等。 然后开始煲粥起来。 这种药膳粥，他已经有十几年没这么做过。 可今天，他要做一次，一会给儿子带过去。 闻着那熟悉的粥味，他是思绪万千，他的小蝴蝶不在，可儿子找回来了。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又放入适当的冰糖，才将这药膳粥用保温桶装起来。 一看时间，离约好的八点还有一个多小时。 他实在是按耐不住，便提着保温桶出门。 还真应了有句话，骨肉亲情，血脉相连。 这边的秦凡也担心父亲会提前来，到时会进不了小区。 他就在小区门口提前等着。 之所以选择在晚上，也是尽量减少被有心人关注。 方慧和吴健伯他们早就离开，要把时间留给两父子。 凤凰女和小文一直陪在身边，他们都很警惕。 在不明敌人动向的情况下，此刻的他俩不敢有半点疏忽。 夜幕下，一辆出租稳稳地停下。 姜天睿早摇下车窗，他远远地就看见一年多没见的儿子。 依旧是那样沉稳，面貌有几分像他的小蝴蝶。 见到车子停下，秦凡连忙上前给父亲拉开车门。 “凡儿。”姜天睿低声喊了一下。 “爸，我们进去再说。” 秦凡上前握住姜天睿有些激动的手。 “姜叔叔，您好！”小文和凤凰女连忙过来见礼。 “嗯，我们进去吧！” 几人一起通过安检口，进入小区。 来到楼下，凤凰女才笑吟吟地说：“小文，你陪我去买个东西。” 小文很会意的点头，“好！” “姜叔叔，先生，你们上去聊天，我们出去一会。” “好！” 秦凡知道，这是凤凰女和小文将时间单独留给他们。 姜天睿也对小文和凤凰女点点头，露出温和的笑容。 秦凡带着父亲姜天睿走进电梯。 “爸，是李家爷爷告诉你的我来到京城了吧？”秦凡问。 “嗯，凡儿，那位的病情怎么样了？” 秦凡微微一怔，“爸，这个你也知道？” 他很奇怪，张老的病应该是很保密的，父亲没有参与会诊，却似乎很清楚。 “呵呵，你爷爷可是国医圣手。” 第332章 太巧合的酒驾 顿时，秦凡就明白过来。 国医圣手这种荣誉，如果是古代，和御医差不多。 还有什么事是不能知道的。 搞不好连李代桃僵的治疗思路，都征询过爷爷的意见。 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想到这里，秦凡的心头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难道推荐我来京城的不是李家爷爷，而是爷爷？” “如果是爷爷，那他的用意又是什么？” 他心中思忖着，嘴上依旧回答父亲的话。 “还行，比我预期的效果要好。” “嗯，那就好！” 秦凡打开房门，两父子走进房间。 “爸，您快坐。”他转身给姜天睿倒水。 当端着杯子过来，才发现放在茶几上的保温桶。 “爸，这是什么？”秦凡问。 姜天睿搓了搓手，有点不好意思。 “呵呵，我给你熬的药膳粥，以前是你妈妈最擅长做的。” “晚一点你可以当宵夜吃，爸有十几年没做过了，没有你妈妈做得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在这一瞬间，秦凡的眼眶湿润起来。 他强忍着打转的泪花，笑了笑。 “爸，您不说还好，一说我的肚子就饿了。” “哦，那你快尝尝，怎么这么晚还不吃饭。” 秦凡几步走进厨房中，眨了眨眼睛里滚动的泪花。 又装出乐滋滋地模样拿着一个小碗。 在父亲的眼中，吃了两小碗。 实际上，他和小文，凤凰女早就吃过，这两碗药膳粥下去，肚子早撑得不行。 姜天睿静静地看着儿子吃粥，眼中满满的都是慈爱。 这一刻，房间中是无比温馨。 “爸，真的好吃。”秦凡说。 “那多吃点。”姜天睿也是心情很高兴。 呃，秦凡是满头黑线，好像有点给自己挖坑的感觉。 他只有无奈地笑了笑。 “呵呵，我撑不了啦，放这儿我晚点吃。” 姜天睿点点头。 “凡儿，快给爸说说你这一年多都做了什么。” “你海州的医馆怎么样？” “还有肺炎疾病，柳木接骨术…” 姜天睿一年多没见儿子，只是从一些新闻中得知情况。 偶尔打个电话，也是很短的时间。 现在有机会，恨不得让时光倒流，亲眼见到儿子的成长。 秦凡心中暖洋洋的，也只有在这时，他才像个孩子。 父子俩你问我答。 秦凡对姜天睿关心的每一件事，都会详细地叙述。 听得姜天睿时而大笑，时而点头。 “凡儿，你和雨兰都成家这么多年，该要个孩子了。” 呃，秦凡满头黑线。 在临海有丈母娘催促，现在父亲姜天睿也催促着想抱孙子了。 “爸，顺其自然吧，我和雨兰是聚少离多，她年龄也还小。” “嗯，好吧，俗话说早栽秧早打谷，早生娃早享福，你们其实不小啦。” 秦凡从父亲的眼中明显见到一点失落。 想一想也是，偌大的姜家，人丁实在太稀少。 只不过，这种事还真急不来。 主要是目前没有安稳下来，一件件的事情接踵而来。 根本没有时间去造人。 他连忙安慰，“爸，不急的，您肯定会带孙子的。” 姜天睿这才笑起来。 姜家如果不是找到秦凡，几乎都快后继无人了。 秦凡想了想，“爸，爷爷来海州找过我了。” “啊，他知道了，真去找过你？” 他一直没有主动告诉姜城关于秦凡的事，就是担心老人受不了刺激。 “嗯，在李爷爷家中。” “他怎么说？”姜天睿问。 秦凡不打算告诉父亲更多的事，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我答应爷爷，明年我如期返家。” “凡儿，你是说…为什么不早点回家？” 姜天睿恨不得立即向世人宣布，这就是他的儿子。 “爸，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完成，放心吧，我会回家的。” 秦凡只有含含糊糊地安慰父亲。 姜天睿也没多说什么，露出一丝笑容。 见父亲这般高兴，秦凡心中叹息。 暗忖：“爸，只怕我回到姜家那一天，你会更伤心。” 因为他知道，一旦他踏入姜家，必然就是姜诗文伏法的日子。 那时，父亲姜天睿将面对亲姐姐杀害自己一家人的真相。 想到这里，秦凡不禁心中有点发紧。 他有些担心父亲，到时能不能承受这个打击。 两父子在房间中聊天叙旧，一直到晚上十点，姜天睿才准备回家。 秦凡陪父亲走下楼。 “先生，姜叔叔。”小文和凤凰女一直在楼下。 “谢谢你们！”姜天睿对小文和凤凰女说。 “不客气的，姜叔叔。” 几人一起走出小区，小文站在路边招呼出租车。 可这时的出租还特别的稀少。 “爸，你自己多保重，不要担心我。” 秦凡还在和姜天睿话别，凤凰女没有影响他们，稍微离得远一点。 “嗯…” 就在这时，远处一辆车疾驰过来，打着雪亮的远光灯，照射得眼睛都睁不开。 快接近小区时，突然加速，发出轰鸣声，像失控一般冲上人行道。 对着秦凡和姜天睿冲去。 零星的路人见状，都不由得惊呼起来。 “先生！”小文最先警觉。 秦凡和姜天睿在雪亮的远光灯下，只感觉眼前是一片雪白。 突然，那雪白的强光离两人越来越近。 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窜上秦凡心头。 在这刹那间，他本能的将父亲姜天睿推向凤凰女的方向。 与此同时，凤凰女也发现危险。 一个箭步上前，将脱离危险的姜天睿搀扶住。 可小车已经冲到面前。 “凡儿！” “先生！小心！” 姜天睿脱离强光下，眼睁睁地见到小车发疯一般冲向秦凡。 小文和凤凰女都来不及救援。 “轰隆！”一声巨响。 小车先是撞在旁边的大树树干，接着，又一个摆尾，撞向小区的围墙。 顿时，四处都是散落的车头残骸，满地狼藉。 那腰粗的大树树皮都被带走一大块，露出白森森的树干。 在这一刻，姜天睿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呼吸都快停止。 他摇晃几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有双有力的手及时扶住他，紧跟着，就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爸，我没事的！” 姜天睿仔细一看，秦凡正好端端地扶住他。 “凡儿，你…你没事吧。” 他简直不敢相信，又连忙上下左右的检查，唯恐秦凡身上掉了一个零件。 “爸，我的真没事，放心吧。”秦凡说。 他在那一瞬间，跳起来一拍车顶，借着惯性躲开了撞击。 “先生，是一个酒驾，对方已经晕死过去。”凤凰女过来说。 秦凡不着痕迹地摇摇头，示意凤凰女不要多说。 “小文，你送下我爸，我留在这儿等警察。” “是，先生。” “爸，你先回去吧，一会警察过来要了解情况。” “嗯，凡儿，你要小心啊。” 姜天睿心中只感觉一阵后怕，这酒驾的也太巧合了。 不错，的确太巧合，巧合得说不过去。 见小文和姜天睿上车，秦凡的脸冷了下来。 听到这巨大的响声，小区的安保人员和一些过往行人早围上来。 秦凡走到晕死的驾驶员面前，这是一个年龄四十几岁的男人。 车内满是酒气，还有一个打翻的空瓶子。 他拿起男子的手腕，摸了摸脉搏，又借助安保人员的手电看了看对方的眼睛和皮肤。 “他没事，还死不了。”秦凡说。 有个老人对秦凡说：“小伙子，你运气太好啦，差一点就撞上你！” “嗯，我是亲眼见到车子对着他冲过去，连刹车都没有踩。”又有老人插言。 “这人是酒驾，现在昏迷过去。” 这时，一阵警笛声过来，是110和120赶到。 交警对昏迷的驾驶员进行了检查，又对现场进行了封锁和拍照。 随后，120的医生和护士将酒驾的男子送往医院洗胃。 由于秦凡和凤凰女是第一目击者，交警还对两人进行了询问。 秦凡和凤凰女也很配合地说了说情况。 没一会，有清障车拖走损坏的小车，交警和路人才逐渐散去。 “先生，他们是准备动手了？” 凤凰女的眸子中闪过一道寒芒。 第333章 那娆的反应 她感觉事情有些太蹊跷，也太巧合。 那可是对着秦凡撞去，连一点刹车的迹象都没有。 除了对付秦凡的那些人，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 “说是也不是。”秦凡说：“或许是想警告我吧。” “这是什么意思？”凤凰女问。 是又不是，还警告？就如同拗口令一样，让她彻底犯迷糊。 “我刚才检查过对方，可以负责任地说，对方在十几分钟前才喝下的白酒。” “先生，那就证明是有预谋的！” 凤凰女捏了捏粉拳，她丝毫不怀疑秦凡的判断。 酒精进入人体，并不会立即就出现醉酒状态。 需要肝脏进行分解和代谢，这中间有个短暂的过程。 对方临时喝下一瓶白酒，再制造事故。 等到警察过来时，在这个时间段里，就已经形成事实上的醉驾。 可秦凡是谁，他拥有如同透视的天眼，还有超凡的医术。 所以，他第一时间就进行了检查，也确认了事故的性质。 “呵呵，这些都不是重点，对方的目的已经达到。” “难道就这样算了？”凤凰女气得不行。 她是最讨厌这种背后使坏，宁可真刀实枪的与对方拼杀一场。 见她愤愤不平的样子，秦凡莞尔一笑。 “燕妮，那你想怎么办？打他一顿出气？” “你要明白一点，在警察的眼中，他就是一个被酒精麻痹得神志不清的人。”秦凡说。 不错，事实上还真是这样。 现在去抽血化验，酒精早进入人体血液和各个器官。 处罚也只能是吊销驾驶证，罚款和拘留。 就是处罚重一点，也就是拘役1到6个月时间。 假如真将秦凡撞倒，那也是醉驾的原因。 可以说对方是很聪明的人，也早分析过这种结果。 “太可恨了！”凤凰女问：“先生，会不会是姜…你姑妈让人干的？” 她本想直呼姜诗文的名字，可想到那是秦凡的长辈，所以又临时改口。 秦凡想了想，摇头说：“应该不是她。” “为什么？” “直觉吧，如果她要害我父亲，有的是机会，不会用这种烂招数。” “何况，她没必要多此一举。” 的确，现在离鲁志文接手扁鹊堂只有一年半的时间。 从姜诗文的角度讲，她是力求稳定，平安过渡。 只要秦凡不公开和鲁志文抢地位，她是不愿铤而走险。 想通这点，凤凰女也是很无奈。 两人回到住所，没一会，小文也回来了。 秦凡也没多问，两人就像亲兄弟一样，小文办事他最放心。 第二天，秦凡很早就起床。 今天是张老服用新的中药时间，还必须是早晚饭前服用。 所以，他连早饭都来不及吃，就赶紧走出小区。 房学林要跟踪李代桃僵的治疗过程，自然更不会缺席。 张丰同样如此，也是如约来到小区门前等候。 见到秦凡走出来，他连忙拉开车门，很是歉意。 “辛苦你了，秦先生。” “没关系，我们走吧。” 三人上车，就向张老的大院赶去。 在客厅中没坐多久，李秘书就陪同张老一起过来。 随后，有生活秘书端来一小碗熬好的中药。 张丰和李秘书都知道这是转移肝脏病变毒素的中药。 现在见秦凡亲自过来观察服药情况，他们都情不自禁地有一丝紧张。 房学林更是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 他担心张老的身体受不了。 这就像千疮百孔的堤坝，只进行了简单修补。 现在要重新注入水源，如果受不了那种水压，就会造成全面溃堤。 他看了一眼秦凡，后者是一脸的平静，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张老更是没有犹豫，端起小碗就大口大口的喝下去。 “爸，你感觉怎么样？”张丰有点担心。 张老白了他一眼，“哪有这么快，总要有点时间的。” 然而，他自己却忍不住问秦凡。 “小秦，要观察多久？” “很快。”秦凡说。 几分钟过去，张老他揉了揉自己的腹部，又看了看时间。 “奇怪，以前这个时候都要吃早餐，很准时地就有饥饿感。” “今天怎么一点食欲都没有，反而是饱胀。” “爸，可能是你喝了中药的缘故。” 张老摆了摆手，“不会的，我有起床喝白开水的习惯，今天因为要喝中药，还特意没有多喝水。” “秦先生，难道我爸有点消化不良？”张丰问。 秦凡莞尔一笑，“不要担心，这是正常的反应。” “秦先生，你是说…”房学林惊愕得张大嘴巴。 这才多久的时间，连贯起来也不过十几分钟。 同时，他想到一个关键性问题。 秦凡对着他点头，表示默认。 房学林提到嗓子眼的心再次落了下来，不禁感叹。 “秦先生，我真是佩服！” 张老、张丰和李秘书都听得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迷。 “房先生，什么意思？”李秘书忍不住问。 房学林组织了一下语言，做了个简单的解释。 “胆囊炎在早期时，往往会出现上腹饱胀不适，反酸嗳气、恶心、呕吐等消化不良的表现。” “打个比喻，转移肝脏病变毒素到胆囊，就是钥匙打开锁的原理，而秦先生的中药，就是那把开锁的钥匙。” “啊，你是说，现在我爸的反应，就是钥匙打开了那把锁？” 张丰是既高兴又不敢置信。 他眼睛看向秦凡，似乎想证实他的理解对不对。 秦凡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点头。 他亲自前来观察，就是想知道这把钥匙能不能起到作用。 现在看来，比预期的还要好。 得到秦凡的肯定，张丰和李秘书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呵呵，小秦，你们也没吃早餐吧，那就留在这里陪我一起吃吧。”张老说。 “行！人多吃抢饭，这样您有胃口一点。” 秦凡笑了笑，他也没有推辞。 “张老，接下来的时间里，胆囊的炎症会慢慢加重，您老一定要坚持按时进餐。” “说俗话人是铁，饭是钢，如果不吃东西，您就没有体力坚持下去。” “好，我明白的。” 张老又揉了揉不舒服的腹部。 几人一起来到大院的偏房，陪张老吃了一顿早餐。 秦凡和房学林才告辞离开。 时间很快，一晃就是一周过去。 每三天，秦凡便会去大院一趟，观察张老的身体变化。 从最初的饱胀不适，到恶心，渐渐地出现阵痛，一切都按照秦凡的预想在发展。 这天下午，他的电话忽然响了。 竟然是袁梦打进来的。 他才想到袁诚国也一直在生病，事情一多，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秦凡哥哥，你在家没有？” “在的，你爸怎么样啦？”秦凡问。 “好了不少，你现在有时间没有？” “有啊，怎么啦？” “那你快出来吧，我在你小区门口。”袁梦说。 她接着又补充道：“你把燕妮姐，小文哥也叫上吧。” “好！” 挂断电话，秦凡又叫上凤凰女和小文。 在小区的大门外。 有一辆奔驰轿车停在那里，袁梦站在车前，不停地向小区张望。 她穿着夏季的短裙，套着一双高跟凉鞋，露出笔直的大长腿。 见到秦凡三人出来，才露出一丝笑容。 “秦凡哥哥，先去我家，瞧一瞧我爸的病，晚上我们再聚一聚。” “好，那我们走吧。”秦凡笑着点头同意。 袁诚国虽然是房学林的病人，但是袁梦找到他，他也不能推托。 几人上车，奔驰车一溜烟的汇入滚滚车流中。 “袁梦，你的跟班呢？” 坐在副驾驶的凤凰女打趣地问了一句。 “他？别提了，我又不喜欢他。”袁梦有点气鼓鼓的模样。 接着，她又解释，“像牛皮糖一样，死打烂缠的。” “现在又…” 她没有说下去，只是眉目间多了不少烦恼。 秦凡和小文都是男人，自然不方便问女孩子的私事。 “嘻嘻，好像你妈妈挺中意他做女婿的。”凤凰女说。 “我自己的事，不要我妈管。”袁梦皱眉说：“我又不是商品。” “嗯，这倒是，换作我不喜欢的，我宁可一辈子都这样单身。” 凤凰女有意无意地扭头看了一眼秦凡。 小文早知道凤凰女的心思，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假装扭过头去看窗外风景。 秦凡有点尴尬，他是有家室的人，更不会做对不起周雨兰的事。 可凤凰女就是死心眼。 第334章 这个误会就大了 几人随便聊着，几十分钟后，车子就到了袁梦家。 停好车，袁梦用指纹打开别墅的大门。 “梦儿，你跑出去干什么了？”那娆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 接着，她走出来，正好见到袁梦和秦凡三人。 她微微一怔，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还不等袁梦说话，更不等秦凡和她打招呼，那娆就阴沉着脸，转身走进屋子。 留下一个后脑勺给几人，她似乎根本没看见秦凡一样。 小文和凤凰女心中一咯噔，因为那娆的表情明显是不欢迎他们。 袁梦一时也有点尴尬起来，她没想到母亲竟然会这样。 只有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晏文翰。 上一次分手后，虽然晏文翰没有再来纠缠袁梦，可晏文翰的父母却不断施压那娆。 而那娆也认为袁梦和晏文翰闹矛盾，是因为秦凡的出现。 在那娆的眼中，秦凡救了公公袁庆的命，照顾过袁梦，可袁诚国同样送了一辆豪车给秦凡，人情也算还了。 可女儿和秦凡走得太近，就不是她所喜欢的。 “袁梦，你爸还在服药吗？” 秦凡的眉毛挑了挑，并没有在意，而是笑着问袁梦。 “哦，在的。” “秦凡哥哥，快请进！”袁梦连忙请秦凡三人进屋。 “梦儿，是谁来啦？”袁诚国从客厅旁的屋子里走出来。 “袁叔，你好！” “哎呀，是秦先生，快请进！” 袁诚国见到秦凡，几步走上前笑呵呵地说。 “爸，我接来秦凡哥哥，让他过来给你检查一下。” “哦，好的，都快请坐。”袁诚国招呼着秦凡几人。 他顺便喊道：“那娆，你把西瓜切一下，端出来。” “切切切，你那病吃得了吗？”那娆很不耐烦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顿时，袁诚国满脸的尴尬，他听出妻子的不满。 袁梦也是紧咬红唇，尴尬到极点。 秦凡是她接过来的，可母亲这样对待自己的朋友，就显得很过分。 “呵呵，袁叔，阿姨说得很正确，你的毛病不适宜寒性的食物。” 秦凡笑眯眯地说：“袁叔，你现在气色好上不少，我帮你看一看。” 他打破袁诚国父女俩的尴尬。 “哦，梦儿，你给秦先生他们倒水。” 袁梦不满地看了下厨房，起身给秦凡他们倒水。 袁诚国伸出右手，让秦凡把脉。 几分钟后，秦凡点点头。 “袁叔，你恢复得很好，通过服药后，肝部胸肋的胀满感应该消失了吧。” “是的，现在感觉不到了，以前我有便秘，至从吃了这中药，现在也是通畅无比。” “似乎连胃口都打开啦，再等一周，我就准备去拍片做个检查。”袁诚国说。 “可以，不过你要坚持服药，直到胆结石全部消失为止。” “嗯，我知道的。” 见袁诚国没什么大事，秦凡只坐了一会，就起身告辞。 袁诚国送出秦凡，袁梦打算和秦凡三人一起走。 这时，那娆走出来。 她挤出一丝笑容，对秦凡说道：“秦先生，我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可以吗？” “妈，有什么话不能这里说？”袁梦不满地抱怨。 袁诚国皱起了眉毛。 秦凡微微一怔，旋即就笑起来。 “可以。” “那我们去那边说吧。” 她向别墅前的小花园走去，那里有两把休闲椅子。 秦凡对着袁诚国和袁梦点点头。 他也来到小花园中。 “秦先生，请坐。”那娆示意秦凡坐下。 “阿姨，有什么事吗？” 那娆组织了下语言，讪讪一笑。 “秦先生，可能我有些话不太中听，你不要见怪。” “我是当母亲的，我家梦儿从小就娇生惯养，又很单纯，还胆子很大。” “我知道你对他很照顾，可…可你都成家了。” 呃，秦凡有点啼笑皆非，满头黑线，好像这那娆有些误会。 “阿姨，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袁梦就是我的小妹一样。” “咳咳，阿姨知道，可你和我家梦儿走得太近，很容易让人误会。” “唉，我明说吧，小晏的意见很大，都一周没理梦儿了。” 秦凡微微皱眉，虽然那娆有点大包大揽的意思。 不过，他也能够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 “好的，我知道阿姨的意思了。”秦凡淡声说。 他顿了顿：“阿姨，我觉得袁梦很有主见，还有理想。” “她应该是放飞的鸟儿，不是关在笼子中。” 那娆眉毛一挑，想继续说什么，可秦凡已经站起来离开。 “袁叔，袁梦，那我们走了。”秦凡微微一笑。 “秦凡哥哥，我们晚上聚一聚。” “后边再说吧，我和小文，燕妮临时要去办点事。” 秦凡撒了个谎，他不想那娆继续误会。 “可…”袁梦有些着急了。 本来说好的聚一聚，现在秦凡推托，肯定是母亲说了不该说的话。 她能感觉到秦凡和她的距离拉远了。 “没关系的，袁梦，后边我们联系。”凤凰女抱了抱对方的肩膀。 “好吧，秦先生慢走。” 袁诚国有点歉意，他知道妻子那娆肯定对秦凡说了什么。 秦凡对袁梦笑了笑，点点头就转身离开。 在这一刻，袁梦的心变得冰凉冰凉的。 她感觉心中空荡荡的，似乎要失去很宝贵的东西。 “妈，你给秦凡哥哥说了什么？”她竖起秀眉，生气地问。 那娆眉毛一挑，有些不悦。 “你怎么对妈妈说话的，我是为你好，你们走得太近，小晏有意见。” “小晏，又是小晏，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的商品！”袁梦气得跺脚。 “你这孩子，小晏有什么不好，家世背景都配得上你。” “你说你和秦凡经常联系，走得太近，成何体统！” “我的事不要你管！我死也不会嫁给晏文翰！” “你…”那娆也有些生气。 袁诚国听到母女俩的对话，不禁皱起眉毛。 虽然感觉妻子的话有些刺耳，可事实的确如此。 如果秦凡没有成家，他倒是乐见其成，甚至还要给女儿加油。 只可惜，太遗憾！ 所以，那娆这时训斥袁梦，他也无话可说。 “爸！”袁梦喊了一声。 袁诚国眨了眨眼睛，“咳咳，梦儿，我觉得你妈妈说得有点道理。” “爸知道秦先生照顾过你一段时间，你对他有好感，可…” “爸、妈！我想你们想得太多啦！”袁梦气得娇躯有些发抖。 美目眨了眨，泪水止不住地滴落。 她哭泣着说：“秦凡哥哥有自己爱的妻子，我是喜欢他，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还有，在港都时，如果不是秦凡哥哥从坏人手中救我，你们早没有我这个女儿了！” 说完，她大哭着冲进屋子，跑回自己卧室，狠狠地关上房门。 扑倒在床上，“呜呜”地号啕大哭起来。 “呵呵，你看你这宝贝女儿，为了找理由，都说秦凡救过她！” “一个医生，除了医术，还变身成了侠客，真是小说情节！” 那娆冷笑，打死她也不会相信袁梦的话。 袁诚国倒是蹙眉不展，她从没见女儿这么伤心过。 暗忖：“难道港都时，发生过什么事？” 话说秦凡和小文，凤凰女走出别墅区。 反正闲着没事，就干脆走一段路。 “呵呵，袁梦的妈妈太小心眼。”凤凰女说。 “别那么说，她的心能够理解，护犊之情嘛。”秦凡淡然一笑。 “也是先生大度，换其他的人试一试。”凤凰女撇了撇嘴。 “哈哈哈，这和大度说不上，毕竟袁梦是我们的朋友，他爸和我的交情也不浅。” 不错，秦凡还真是看在袁梦和袁诚国的面子上。 只不过那娆的话，让秦凡决定和袁梦保持一些距离。 如果说心中一点不惆怅那是假的。 走了一会路，三人也索然无味，没有什么兴致，就拦下一辆出租回家。 袁诚国的别墅中。 那娆在厨房忙碌着做晚餐。 她今天训斥了女儿，袁梦哭得很伤心，让她很是心疼。 就特意做了几道菜，那是袁梦平时最爱吃的。 袁诚国悄悄上楼观察了几次，开始还能听到一些哭声。 最后就没有了，他只认为是女儿哭累了。 “诚国，可以叫梦儿下来吃饭啦。”那娆喊道。 “好！” 袁诚国笑了笑，妻子总是刀子嘴豆腐心。 他上楼来到袁梦的房间，用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 “梦儿，快起来了，你妈妈把饭都做好啦。” “别生气了，快起来啦。” 袁诚国宠爱女儿，从小连重话都舍不得说几句。 袁梦大学毕业，不想接手他的事业，只想写作，他也随她的意思。 这时喊袁梦出来吃饭，就像哄小孩子一样。 “梦儿，听到没有！”袁诚国耐心地说。 “怎么啦，还没起来？”这时，那娆也上来。 袁诚国摇摇头，无奈地摊手。 “梦儿，是妈妈，你快起来。”那娆柔声说：“妈妈做了你最爱吃的，你猜是什么？” 可房间中没有一点声音传出。 她忍不住想打开门，但是从里边反锁住。 袁诚国见状，突然感到心中不安，他拍了拍房门，加大力度。 “梦儿，梦儿！” 一切都是静悄悄地。 那娆此时也不安起来，哪有睡觉睡得这么死的。 袁诚国抬腿一脚，又使劲撞开房门。 “梦儿！” 顿时，那娆就傻眼了。 第335章 逃离家中的袁梦买醉 房间里空无一人，被褥是凌乱的。 哪还有袁梦的身影。 她是怎么离开的？袁诚国可是一直都在客厅中。 袁梦大摇大摆地离开，他不可能看不见。 袁诚国见到打开的阳台门，只感觉眼皮突突直跳。 他几步走到阳台，果真见到一根绳子垂直落在地上。 这女儿胆子也太大，竟然从这里逃离了。 难道就不怕跌落受伤？ 他检查了一下，袁梦只带走了笔记本和简单的衣服。 “你看你，又把女儿逼走了！”袁诚国又急又怒，“这一次竟然连正门都不走！” “我…还不是你惯的！” 那娆也是急怒攻心，她就想不通，怎么生出这么一个叛逆的女儿。 袁诚国没好气地说：“我早说过，让你不要干涉梦儿的生活。” “她大了，有辨别是非的能力，不是你怀中的小孩子！” 受到丈夫指责，那娆感觉很委屈，抹着眼泪说。 “我…我还不是为她好！” “行了，还不快找人！” 袁诚国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气呼呼地丢下一句话。 他慌忙掏出手机开始拨打女儿袁梦的电话。 可电话中是提示关机的声音。 连微信和qq都关闭。 无奈，他又打电话到侄儿高峰那里。 高峰是小妹袁芳的儿子，袁芳现在外派出国，京城就这个侄儿在。 只可惜，袁梦也没去表哥高峰那里。 高峰一听，也着急起来，连忙开车四处寻找。 所有亲戚、熟人，还有袁梦的同学，袁诚国能想到的都询问过，全部没有。 这一下，彻底慌乱起来，眼看时间越来越晚。 袁梦会去哪儿？ 袁诚国开着车满世界地找宝贝女儿，他不是没有想过秦凡。 可他感觉袁梦不会去找秦凡。 今天妻子那娆的话说得很难听，秦凡更不可能主动找袁梦。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心头烦躁。 那娆同样开着一辆车，依次去袁梦的好友家中。 这种事，那娆自然不会忘记一个人，那就是晏文翰。 她心中视晏文翰为准女婿。 晏文翰见是那娆的电话，便接听起来。 “阿姨，有事吗？” “小晏，你见到梦儿没有？” “没有。”晏文翰在电话那边苦笑，“阿姨，你知道的小梦不会主动来找我的。” “小晏，感情是需要培养的，阿姨可是一直看好你的，你不会就此放手了吧。” “当然不会，哦，阿姨，小梦怎么啦？” “唉，小晏，梦儿离家出走了，我们正四处找她呢。” “什么？小梦离家出走了！”晏文翰很是震惊。 从内心说，晏文翰的确很喜欢袁梦。 此时听到心爱的人离家出走，他再也坐不住。 “阿姨，你不要着急，我去帮你找，小梦是什么时候走的？” 那娆在电话中大概说了一下。 晏文翰安慰了几句那娆，便急忙开车出门，他倒是知道袁梦喜欢去一些地方。 那娆挂断电话后，心中才稍稍安定下来。 暗忖：“还是小晏好，可梦儿怎么就不喜欢他呢？” 她始终没想明白，明明这么优秀的男子，这么好的家世背景，怎么就入不了女儿的眼中。 其实，这就是一个缘分。 所谓远者为缘，近者为因。 两人相爱的缘分是由很多巧合、很多阴差阳错、很多突然、一些偶然、一些必然来组成。 并不是你觉得好，配得上，就理所当然的应该在一起。 而那娆恰恰就是把理所当然强加在女儿袁梦头上。 在京城的一栋高层公寓里。 “小梦，你这么出走，会急坏你爸妈的。”有个年轻女子说。 袁梦失魂落魄的趴在桌子上。 “我不想待在家里，太压抑，只想出来透透气。” 这女子是袁梦交好的一个笔友，叫丁安娴，年龄比袁梦大几岁。 从江南来到京城，有着南方人特有的肤色和身材。 丁安娴北漂好几年，从事专职写作。 在网文圈内小有名气。 袁梦从家里出来后，就来到她这里。 这也难怪袁诚国和那娆满世界地找，都不到她。 “那你不打算告诉你的秦凡哥哥？”丁安娴问。 “不了，秦凡哥哥现在可能都不想理我，我妈说了那些难听的话，可能都把他得罪死了。” “嘻嘻，我看未必，从你给我聊的他，我感觉他应该是很大度的人。” “唉，丁姐，我能感觉到秦凡哥哥和我把距离拉开了。” 袁梦的小脑袋放在手腕上，说话时都没精打采的。 丁安娴感觉好笑，在她的眼中，袁梦就像涉世不深的小女孩。 “小梦，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他？” “丁姐，我是喜欢秦凡哥哥，但不是他们眼中的男女之间的喜欢。” “你看过我的小说，秦凡哥哥就是那种很有责任感，很英雄的人。” 责任感，很英雄？ 丁安娴对这两个词语感觉好熟悉。 她微微一怔，她同样是从这个年龄过来，不禁有点感同身受。 突然间，她似乎有一点明白袁梦的喜欢。 不错，每个女孩子心中都有一个幻想，会崇拜英雄，喜欢英雄。 这个光环她是不愿意被人破坏。 换个角度讲，这种喜欢并不是爱，更不是爱情。 秦凡就是袁梦心中的那个光环，她喜欢在光环下享受小妹妹般的宠爱。 而母亲那娆，却毫不留情地打碎这个光环。 再加上秦凡有意避嫌，开始疏远她。 才让袁梦感觉光环的破灭，她很压抑，很悲伤，才不顾一切地悄悄逃离家中。 “丁姐，我真想大醉一场，忘记这一切。”袁梦说。 见好朋友这般低落，丁安娴也受到情绪感染。 她想都没想就说：“好，丁姐陪你一起醉！” “真的？”袁梦眨了眨眼睛。 “嗯，这不远处就有一个酒吧，我们去哪儿，离家也不远。” 袁梦点点头，她从来没有醉过，今天真的想大醉一场。 “走！我请客！”她站起来。 两人换了衣服，坐电梯下到一楼。 只徒步十分钟，就来到一家酒吧。 酒吧的名字叫单行道，用霓虹灯做成的招牌，在夜幕下很醒目。 两人走进去，耳边就传来舒缓的音乐。 但这种音乐让人不烦躁，反而显得很宁静，酒吧的灯光很柔和不耀眼。 有不少人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 “两位小姐，这边请！” 温和的服务生对两人微微躬身，做出请的手势。 “我们就坐这里吧！”丁安娴说。 袁梦点头，两人就坐一个角落的卡座。 “两位小姐，喝点什么？”服务生礼貌地问。 “丁姐，我们喝什么？”袁梦问丁安娴。 “还是来大都会吧，比较柔和一点。” 来到酒吧喝酒，只是图一个气氛，让心灵得到放松。 虽然嘴上说要买醉，但还是要有分寸，丁安娴很清楚这点。 大都会鸡尾酒口感酸甜，是女士们最喜欢喝的酒。 以伏特加、君度橙酒、柠檬汁、蔓越莓汁调成。 这种鸡尾酒看起来加了蔓越莓汁，颜色粉粉的很讨人喜欢，其实浓度并不低。 “好，请两位稍等。” 服务生微微躬身退了下去。 他将需要的鸡尾酒告诉帅气的调酒师。 酒吧中，调酒师往往是最美的点缀，每一个调酒动作都是如同音乐的节奏。 不一会，服务生就托着大都会鸡尾酒送过来。 两人坐在角落里，听着音乐共饮起来。 袁梦浑然不知袁诚国和那娆、高峰，晏文翰都在满城的找她。 时间很快就是晚上十点钟。 袁诚国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别墅中，京城是一座国际大都市。 要找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般困难。 那娆早就回到家中。 她见到丈夫从外边回来，急忙问：“怎么样？” 袁诚国愁容满面的摇头，他揉了揉眉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诚国，你说梦儿会不会在秦凡哪儿？” 袁诚国白了妻子一眼，“你今天都把秦先生得罪死了，他能主动找梦儿？” “你把秦先生想成什么人了！” 第336章 大海捞针 那娆心中也是无名的火气，只是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她压住心中的情绪，“我的意思是说，梦儿会不会去找秦凡？” “我怎么知道，应该不会吧，今天秦先生明显是疏远梦儿，她才会那么伤心的。” “诚国，你打个电话问一问？” “我不打，你让我一张老脸怎么放，我好意思打电话？” “打电话只会让秦先生感觉我们是怀疑他的人品！” 的确，秦凡今天已经做出疏远袁梦的举动，此时打电话询问。 会是什么意思？让别人心里怎么想？ “只是问一问，又不是干什么，你发什么火！” “你想过没有，假如梦儿说的是真的，秦先生曾救过她的命，你老脸往哪儿搁！” “哼，就你这个榆木脑袋会相信梦儿的话。” “电话给我，我来打！”那娆不依不饶地说。 对于袁诚国家中的混乱，秦凡自然不知道。 他在家中和周雨兰视频，小两口两地分居，每隔几天都要这么联系。 相互间说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再顺便沟通一下感情。 正聊着，突然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进来。 “雨兰，有个电话打进来，就这样了。” “好，你要注意身体。”周雨兰笑着叮嘱。 “嗯，拜拜！” 秦凡关闭视频，这才接听电话。 “喂～” 还不等秦凡问对方，那边就传来那娆的自我介绍。 “秦先生，我是袁梦的妈妈。” “哦，阿姨你好，有事吗？”秦凡问。 那娆见秦凡这么问，暗忖：“难道梦儿真没在他那里？” 旋即，她又想：“也许他是故意这么问。” 因为她听见袁梦说晚上想聚一聚。 她干咳了一下，“秦先生，你走了以后见过我家梦儿没有？” 秦凡微微皱眉，心中对那娆的这种质问很不舒服。 不过，他还是很温和地回答。 “阿姨，我没有见过袁梦？” 顿了顿，他又追问：“袁梦没在家里吗？” 对于秦凡的反问，反而让那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哦…她是在家里，打扰了。”那娆匆忙地挂断电话。 秦凡拿着手机有些发怔，耳边传来一阵“嘟嘟嘟”的断线音。 什么意思？ 那娆的语气，分明是慌乱。 暗忖：“阿姨不喜欢我和袁梦走得太近，明知道我都拒绝了晚上的聚会，怎么突然打来电话。” “难道袁梦出什么事了？” 他想了想，连忙翻出袁梦的手机号拨打过去，果真，系统是提示对方关机。 打开微信和qq，展示的也是没有上线。 秦凡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 想到那娆的不高兴，他将手机一扔，打算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闭上眼睛躺下睡觉。 可袁梦的影子始终挥之不去。 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是朋友，袁梦没理由关机不上线。 他不知道袁梦到底在没在家，听那娆的语气明显是发生了什么事。 秦凡开始担心起来，他翻来覆去的无法安然入睡。 暗忖：“我这是怎么了，我在怕什么？袁梦就是我眼中的小妹。” “人正不怕影子歪，我是无愧于心。” 他想了想，再次起来，拨通袁诚国的电话。 没响几声，那边就接通了。 “袁叔，是我！” 秦凡也没有废话，开门见山的直说：“袁梦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袁诚国也没想到秦凡会这么晚主动打电话过来询问。 他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既感动又有尴尬。 因为妻子的作为，让他和秦凡之间变得有几分生疏。 既然秦凡猜到，他也没有隐瞒。 “哦，没什么大事，就是她离家出走，我们一直联系不上她。” “秦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没关系的，袁叔。” “袁梦就是我的小妹，她有事，我怎么会不管。” “她是什么时候出走的？”秦凡问。 他的话很坦然，很诚恳。 让电话那边的袁诚国老脸一热，羞愧到极点。 相比下，那娆的做法，真有点以小人之心，在度君子之腹。 “秦先生，谢谢你还牵挂小女，她下午…” 袁诚国在电话里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大概说了下。 自然隐瞒了事情的起因。 “袁叔，你和阿姨不要担心，我会尽快帮你找到她。” “她可能只是生气，躲在那个地方了。” “嗯，谢谢你。” 挂断电话，秦凡想了想，他敲响了小文和凤凰女的房门。 “先生，有什么事？”凤凰女揉着眼睛开门，她平时睡觉都比较早。 小文没有睡觉，刚刚结束和韩灵的微信联系。 秦凡苦笑，“袁梦不见啦！” 不见啦？什么情况？凤凰女揉眼睛的动作顿时定格住。 半响，她忽然笑起来。 “这丫头，肯定是我们走了，和她妈妈大吵一架。” “气不过就离家出走。” 呃，好像还真被她说中了。 秦凡的表情变得有几分古怪，他调侃道：“燕妮，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掐指一算。” “哼，我们女人自然懂女人的。” 秦凡又笑起来，“还好，袁梦的妈妈没在这里，否则会认为是你教唆的袁梦。” 他对着凤凰女竖起大拇指。 “全被你猜中了，我们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什么线索。” “更不能盲目地寻找，小文，只有你出面了。” 小文明白秦凡的意思，他笑了笑。 “行，那我出去一会，先买点东西犒劳兄弟们。” 而另一边，在袁诚国的别墅中。 客厅中有四个人，他们是袁诚国和那娆，晏文翰。 还有个年轻男子，这男子比袁梦的年龄大，就是袁芳的儿子高峰。 他们都是在外边找了一大圈，没有找到袁梦，才回到袁家。 陪着袁诚国，那娆在等消息。 见袁诚国挂断电话，高峰问：“舅舅，是临海的秦先生吗？” “是的，他说帮我们尽快找到梦儿。” “哦～” 高峰倒是知道秦凡的一些事情，那都是袁梦告诉他的。 晏文翰一听，眉毛挑了挑。 “秦兄弟帮忙找人？他人生地不熟的，怎么找？” 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暗忖：“连我都没有找到，你能找到才是大笑话。” 那娆同样撇撇嘴，不屑一顾。 “小晏的人脉广，高峰也是从小京城长大，委托了那么多人到现在也没找到梦儿。” “你就别指望他了，估计找个几天几夜也没有消息。” 她是根本不指望秦凡，暗忖：”他找人，就是一句顺口话而已，这你也相信！” 袁诚国微微皱眉，心中对妻子有些不满。 不管秦凡能不能找到，别人有这份心意，已经足够。 何况，秦凡又不欠袁家的。 只是有两个晚辈在场，他不好责备那娆。 “袁叔叔，阿姨，你们不要担心，我委托了我堂哥，很快就有消息的。” 晏文翰安慰着袁诚国和那娆。 这时，高峰问道：“舅舅，小梦平时很懂事的，怎么好端端的就离家出走？” 袁诚国有几分尴尬，他看了看妻子那娆。 含含糊糊地回答：“你妹妹和你舅娘争吵了几句。” 高峰看了看那娆，又见晏文翰在这里，顿时就明白几分。 心中思忖着：“可能又是因为小晏吧，舅娘估计又插手小梦的事。” 袁梦不止一次对着他这个哥哥吐槽，抱怨母亲那娆管得太宽，非要她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现在好了，终于把袁梦逼走了。 高峰是晚辈，心中翻来覆去的猜测。 他只认为是因这个事，却不知道起因是因为秦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就要接近晚上十一点。 另一边，秦凡和凤凰女一直在家中等消息。 突然，电话响了，秦凡笑起来，那是小文打进来的。 “先生，不辱使命，找到人了。”小文在那边调侃。 “哦，在哪儿？”秦凡问。 “东城区的一个小区，那里有袁梦的一个朋友。” “先生，你过去吗？” “要！”秦凡没有犹豫。 “行，我把地址发给你，我让兄弟们先送我过去。” “好的。” 挂断电话，秦凡和凤凰女连忙出门。 暗影拥有想不到的权限，在大数据下，所有人的轨迹都无所遁形。 现在用暗影找袁梦，简直就是大材小用。 第337章 猎艳高手伊藤元 在单行道酒吧中。 丁安娴陪着袁梦喝酒，她从头到尾只要了一杯酒，慢饮慢酌。 她知道，袁梦心情烦闷，想放松自己，可以大醉一场。 但是她不能，两个人总得有一个是清醒的。 这不是在家中，而是酒吧里。 假如都喝醉了，被有心人捡尸，那就太糟糕。 大都会口感好，的确适合女士喝。 可如果你当白开水喝，那不醉也要醉。 袁梦是心中苦闷，存心想借酒消愁，一杯酒很快就喝完。 又找服务生要来一杯大都会。 虽然这种鸡尾酒是经过调制，酒精含量相对减少，可也慢慢的上了一点酒兴。 她双颊微红，眼神开始变得有点迷离。 她打开话匣子和丁安娴不停诉说，时而抹泪时而浅笑。 真是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在酒吧的另一个角落中，有个独自饮酒的男子。 这人是单行道酒吧的常客，名叫伊藤元，年龄只有三十几岁。 如果单说他的名字是很普通，但是说到日国的伊藤家族，某某汽车品牌，那几乎就是家喻户晓。 其实，他还有个很隐晦的身份，是当代伊藤家族伊藤良品的儿子。 日国是一个完全融合了东西方文化的国家。 年轻一代没接班之前，都只是家族中的高级打工仔。 不像华夏的富二代，官二代，往往对于身份这种光环，恨不得天下人尽知。 伊藤元来到京城好几年，负责伊藤家族在华企业的联络。 日国人工作之余都喜欢到酒吧，到夜店消遣。 伊藤元将这个爱好带到了华夏，他每天都会来这里坐一坐。 只不过，他除了喝酒，就是猎艳。 他很年轻，受过高等教育，同时出手阔绰，完全就是女生眼中的成功人士。 猎艳也几乎是每次不落空。 他不喜欢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 他认为猎艳的乐趣在于猎。 是一个从陌生到熟悉再到上床的全过程。 这其中自然有主动跟他上床的，也有一些是他采用了不光彩手段。 他目光扫视酒吧，前几天他盯上的目标，今天竟然没有再出现。 让他感觉有点失落，不免索然无味。 可紧跟着，他的眼睛就亮起来。 他见到不远的角落中，有两个女孩子。 其中一个女孩和同伴喝酒都非常情绪化。 直觉告诉他，这种女孩子不是那种经常出入酒吧、夜店的女子。 并且，还是一只雏鸟。 酒吧的营业，大多数都要凌晨三四点钟才打烊，现在的这个时间才是夜生活的开始。 这时，驻唱的男歌手登上舞台，他对着台下的客人们躬身行礼。 “各位先生，女士们，晚上好！接下来我给大家唱一首安和桥。” 他站在麦克风前，熟练地弹奏起吉他，跟着泉水般的音乐，浅吟低唱起来。 “服务生！”伊藤元打了个响指。 “您好，先生有什么需要的？”服务生连忙走过来躬身问。 “一杯龙舌兰日出，一杯金汤力，送给那边的两位小姐。” 他指了指不远处卡座的丁安娴和袁梦。 还特意强调将金汤力送给袁梦。 “好的，您放心，马上送过去。” 服务生转身去告诉调酒师。 没一会，两杯不同颜色的鸡尾酒就调制好。 龙舌兰日出加了红石榴糖浆，因为比重关系出现很漂亮的渐层，就像早上日出的一幕。 而金汤力，加了晶莹剔透的冰块，让透明的高脚杯蒙上一层水雾，杯中有一片青柠檬显得格外清新亮眼。 服务生用托盘端着鸡尾酒送了过去。 “两位小姐，有位先生请您们的。” 他将龙舌兰日出、金汤力分别放在丁安娴和袁梦面前。 “哦，是谁？”丁安娴奇怪地问。 袁梦这时，正喝到兴头，虽说眼神有点迷离，但并没有喝醉。 她同样好奇不已。 最主要是对方送来不同的鸡尾酒，成功地引起她们的好奇心。 “是那位先生。” 服务生弯着腰很礼貌地指了指不远处的伊藤元。 两女都齐刷刷地看过去。 伊藤元举起自己的杯子，做出一个很绅士的动作。 有人示好，两女也和善的笑了笑。 有了初步的成功，伊藤元站起来，拿着自己杯子走过来。 “两位小姐，我可以坐下和你们聊天吗？” 丁安娴略有迟疑，一直以来，她对陌生人都保持一定的戒备心。 何况这还是酒吧里。 但袁梦喝酒后胆子就明显大很多，她性格本来就比较豪爽。 “可以，请坐！”她大咧咧地说：“我很好奇，你怎么会送两种不同的鸡尾酒？” 对呀，丁安娴也很费解，心中充满好奇。 伊藤元微微一笑，只不过那种笑带着几分小神秘。 “因为我略懂相术。” 这是他猎艳的经典开场白，有了好奇心，百分百的女性都愿意继续听下文。 实际上，他根本不会相术，只是借口罢了。 都是他敏锐的观察力，再加以推敲来说一说。 果真，袁梦更好奇了，她秀眉挑了挑。 “哦，那你能看出我什么？” 丁安娴没有吭声，既然都坐在一桌，那就不妨听一听。 “你试一试金汤力的口感？”伊藤元说。 他伸出手，很绅士的做出请的手势。 因为是服务生送过来的酒，袁梦自然不会怀疑什么。 她端起高脚杯，小小的喝了一口。 这金汤力是用金酒、汤力水、柠檬调制而作。 汤力水有些微苦，青柠檬酸却很清香，再和冰块混合在一起。 那就是微苦中带着一丝甘冽，还混合有柠檬酸的味道。 恰恰就是袁梦现在的心境。 她顿时就明白伊藤元指的是什么。 “很不错！多谢你的酒。” 她脸颊微红，眼神迷离，配合着低落的情绪。 看在伊藤元的眼中，那就是楚楚可怜的神态。 顿时，他为袁梦此时的美丽动容，心脏都不禁漏跳一拍。 他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 “不客气，都是天涯沦落人。” 袁梦和丁安娴都微微一怔，对视一眼，忍不住又笑起来。 这撩妹的话也太老套了吧！ 不过，伊藤元没有尴尬，更没有不高兴。 而是继续露出迷人的微笑。 “到酒吧来喝酒解闷的，或多或少是因为心理压力大，难道不是天涯沦落人？” 的确，丁安娴和袁梦来这里就是想体验喝醉的感觉。 这么一想，似乎还真有点道理。 丁安娴收敛起笑容，问道：“那我的这杯酒又说明什么？” 伊藤元耸耸肩，再次礼貌地做出请的手势。 丁安娴也是品了一小口。 由于这龙舌兰日出，分为上下三层。 她这一小口，只能品尝到最上层的龙舌兰。 伊藤元开始解释起来，卖弄他不凡的口才。 “上层的龙舌兰，会带给你一种荒凉的味道，仿佛置身在寸草不生的沙漠中。” “接下来就是酸酸甜甜的橙汁，那是生活的味道。” “喝到最后才是日出的曙光，甜美的石榴糖浆。” 丁安娴点点头，她北漂到京城，不正是如同这酒一样。 开始是独自一人打拼，经历过酸甜苦辣，如今才有了一点成功的喜悦。 经过一番交谈，双方也逐渐熟络起来。 都没有问对方的姓名，因为在这里都只是匆忙地过客。 又是半杯酒下去，袁梦的粉腮更红，就是丁安娴也感觉上了酒兴。 但都比较清醒，没有到喝醉的状态。 伊藤元将两女的状态尽收眼底。 他感觉得到，眼前的两女虽然不是酒吧常客，可戒备心很重。 特别是丁安娴，根本没有多喝。 他忍不住摸了摸裤兜的那个小瓶子。 他要等待时机，给对方加点助力，只要倒入一片，对方很快就会烂醉如泥。 那今晚就彻底属于他了，任其摆布，事后对方还不知道。 即便是发觉什么，也只会认为是酒后乱性。 这时，丁安娴感觉有点不舒服，她将手包递给袁梦。 “小梦，我去下洗手间，不要乱跑。” “嗯，快去吧。”袁梦接过丁安娴的手包说。 第338章 怎么就成了渣渣 这时，台上的驻唱歌手正弹唱一首摇滚。 劲爆的音乐如瀑布般顺畅，给人的感觉没有丝毫的烦躁。 “服务生！”临桌的客人大声喊道。 “先生，有什么需要的？” “来四杯b-52!”临桌的客人说，他们刚好一人一杯。 “好的，请稍等！” 服务生连忙跑过去告诉调酒师。 伊藤元也耐心地给袁梦解说起来。 “这b-52，很容易让人想到世界上最著名的轰炸机。” “这款鸡尾酒最吸睛的地方就在于分层和点火。” “它由下而上依次是咖啡利口酒、奶酒、橙酒所组成。” “哦～”袁梦微微点头。 她听着伊藤元的免费解说，眼睛却看向调酒师的动作。 那配合着劲爆的音乐调酒，简直让人目不暇接。 没一会，调酒师停止下来，他将四杯b-52放在一起。 随着打火机的轻响，四个杯子上“轰”的一声燃烧起蓝色的火焰。 给人的感觉很壮观，有些客人甚至站起来观看。 好奇心很强的袁梦放下手中的高脚杯，她也站起来。 “就是这个时候！”伊藤元心中暗忖。 他站起来的一刹那，在两女杯子中投入了不明药片。 他止不住的狂喜，这简直是天赐机缘。 一夜两次郎，简直是从没有过的享受。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上洗手间的丁安娴由于忘记带女人用的东西。 去而复还，刚好见到这一幕。 顿时，她脑袋一下子就清醒过来，背脊都是层层冷汗。 怎么就忘记了这是酒吧，怎么就轻易放下了戒备心。 假如不是凑巧回来见到，假如今晚…。 她简直不敢想象。 深呼吸一下，她才脸色平静地坐回去。 “真是太漂亮了！”袁梦重新坐下，不禁赞叹着。 她的注意力被调酒师所吸引，根本不知道伊藤元使了坏心。 “呵呵，虽然好看，可从酒的名字上可以想象到喝完这酒的感受。” 伊藤元笑了笑，“那真是世界上最强悍的轰炸机。” “丁姐，你可惜没有见到b-52。” 丁安娴没有回答袁梦的话，她看了一眼伊藤元。 暗忖：“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点离开这地方。” 她扭头对袁梦说：“小梦，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袁梦看了看时间，也感觉差不多，并且也喝得有点上头了。 “行，那我们回去吧。” 伊藤元一听两女准备离开，微微一笑。 很绅士地说：“两位小姐，还有小半杯酒没有喝，浪费那就太可惜了。” “相逢就是缘，我敬两位一下，一会我送你们。” 他利用华夏人好面子，讲究礼尚往来，经常最后使用这一招，还屡屡得手。 “呵呵，送我们就免了。” 袁梦摆了摆手，嫣然一笑，“谢谢你的酒了，喝最后一点吧。” 她端起杯子，毫无心机的就准备喝下。 “小梦，不要喝了！” 丁安娴一把按住杯子，使劲地对袁梦眨眼睛，使眼色。 袁梦虽然喝得有些上头，可并没有大醉，心里还是很清醒。 但是她也迷糊，不知道丁安娴是什么意思。 她只认为丁安娴要她少喝一点。 她迟疑着放下杯子，“不好意思，好像是不能再喝了。” 伊藤元见袁梦再次放下杯子，心中不禁一沉。 一旁的丁安娴更没有喝的意思。 眼看都临门一脚的事，就这样放走两女，他岂能甘心。 他呵呵一笑，用上激将法。 “呵呵，两位小姐，你们太不给我面子了。” “怎么说也算认识一场，这点酒根本醉不了，对不对？” “算了，我也不强人所难。” 他退守为攻，做出很无辜，很遗憾，很委屈的模样。 这么一说，往往十个人有九个都会再次举杯。 果真，性格本就豪爽的袁梦反而感觉不好意思了。 是呀，别人请她们喝酒，聊得也挺开心。 临走时，连最后的敬酒都不喝，屁股一拍就走人，似乎真的很没礼貌。 “丁姐，我们就喝最后一下？”袁梦很歉意地征询丁安娴的意思。 丁安娴心中气得暗骂：“小梦啊小梦，你是真傻呀，怎么看不懂我的意思。” 其实，如果她不是凑巧见到伊藤元下药，她同样会与袁梦一样。 只因为伊藤元太懂华夏人的风俗人情。 伊藤元很有风度的看着两女，默不作声。 他很自信，倒在他最后激将法下的女人同样不少。 丁安娴没办法，她灵机一动。 “小梦，我刚才看见一篇文章，所以要急着回去整理，你看看。” 她用手机登录网页，搜索一篇关于酒中下药的报道。 然后递给袁梦。 伊藤元根本没想到自己下药的事会被丁安娴发现，因此他也不怀疑。 反而很绅士地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袁梦是狐疑地接过丁安娴的手机。 粗略一看，她目光看向丁安娴，后者重重地点头。 “丁姐，你怎么知道这个的？”袁梦问。 “我刚才看见的。” 两女打哑迷般的对话，让伊藤元只认为是谈论手机上的内容。 袁梦听丁安娴这么说，脸色微微一变，上头的酒兴顿时散去不少。 她心中也是一阵后怕。 丁安娴以为，袁梦知道事情真相后，会如同她一样，当作不知道，转身就离开。 可哪知，袁梦反而是对着伊藤元展颜一笑。 “先生，你贵姓？” “哦，我叫伊藤元。” “你是日国人？” 在袁梦的记忆中，华夏是没有伊藤这个姓氏。 “是的。”伊藤元带着一丝优越感回答。 “哦～”袁梦点头，心中暗忖：“难怪这么坏，这么渣渣！” “小梦，我们走吧，太晚啦。”丁安娴着急地再次提醒。 她搞不懂袁梦是什么意思。 按理说知道对方不怀好意，就应该早点脱身。 可现在袁梦竟然还问起对方的姓名。 从丁安娴的本意来说，她不愿意惹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没吃亏就是阿弥陀佛。 她的这种心态，也是普遍存在的。 “丁姐，不急的，伊藤先生不是还要喝酒吗？” 袁梦勾起嘴唇，浮现出一丝淡笑。 丁安娴简直快要崩溃了，这袁梦明知道是陷阱，还使劲往里边跳。 “呵呵，多谢赏脸，我敬两位一下，一会我送你们。” “你送我们？” 袁梦的美目冷冽下来。 她心中明白，对方是狼子野心，从开始就不怀好意，临走时又不断劝说。 只怕这点酒喝下去，就送到床上去了。 迷离的眼神陡然一变，“你算什么东西！人渣！” 她端起剩余的金汤力就使劲泼过去。 顿时，没有防备的伊藤元被泼了个正着，满脸都是酒。 酒吧里的一些客人听到这边动静。 都惊愕的扭头看了看，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应。 在这里撩妹失败，出现这种情况也是常有。 所谓见怪不怪，早已习惯。 “丁姐，我们走！”袁梦重重地放下杯子。 丁安娴被袁梦的举动惊得眼珠子都快突出来。 她没想到袁梦会来这一手，以她的性子是万万不会主动惹事。 可袁梦就做了，还泼了对方一脸的酒。 伊藤元同样是没想到袁梦会突然袭击，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他用手抹了抹脸上的酒。 看着不少客人似笑非笑的眼神，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耻辱。 他是谁，伊藤家族的人，是自诩猎艳高手的伊藤元。 可今天栽倒在一个女人手中，还被当众骂成人渣！ 让他内心深处的那点优越感荡然无存。 他渣到哪里啦，好坏他也是伊藤家族的接班人，怎么在华夏女口中就成了渣渣。 再看袁梦和丁安娴，两女刚刚走出酒吧。 夜风一吹，酒意顿时上涌。 袁梦立即发觉有些头重脚轻，连走路都有些踉跄。 丁安娴喝得比较少，还比较正常。 她搀扶着袁梦，准备朝所在的小区走去。 “袁梦！”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袁梦身子一僵，她摇摇头，似乎耳边听到的只是幻觉。 第339章 送上门的伊藤元 可她眼前明明站着三个人。 不是秦凡又是谁？还有她熟悉的小文、凤凰女。 “秦凡哥哥！” 袁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使劲地揉了揉，才确信没有看错。 丁安娴听到袁梦喊出秦凡哥哥，微微一怔。 她打量着秦凡，暗忖：“这就是小梦念念不忘的秦凡！”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么晚了。”袁梦又问。 她被夜风一吹，酒兴上头，连说话都似乎有点大舌头。 秦凡见她这般模样，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还有一丝疼惜。 “你还知道这么晚了！你爸妈都快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 “我…我不想回去！” 袁梦想到母亲的施压，想到秦凡的有意疏远，想到没人理解的苦闷。 一股莫大的委屈忽然涌上心头。 她眨了眨眼睛，泪水就像断线的珠子不断滾落。 “哇”的一声，身子蹲了下去，小脑袋埋在手腕上伤心地哭起来。 “呜呜…秦凡哥哥，你是不是不理我了，呜呜…呜呜…” 顿时，秦凡是满脸的尴尬，还有几分内疚。 丁安娴感觉怪怪的，前一刻袁梦还胆大到泼酒骂人。 可见到秦凡后，立即像没长大的小女孩。 完全与她印象中的袁梦不一样。 秦凡有些无奈地摸了摸脑袋，他今天的有意疏远，好像的确疏忽了袁梦的感受。 见她哭得梨花带雨，香肩不断抖动。 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就像被触碰一般，心生疼惜。 没办法，只有跟着蹲下去柔声哄她。 谁叫袁梦在他的心中真的就是小妹。 “谁说不理你啦，如果不理你，我们能半夜出来找你。” “好啦，快别哭啦，今天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 袁梦“呜呜”的抽泣着。 一直以来，秦凡在她心中就是英雄光环。 在临海初识，她是以秦凡为小说原型，创作素材。 港都相遇，秦凡奋不顾身的救她，那时，让她产生了一丝莫名情愫。 那是对英雄的崇拜、爱慕，她改口叫秦凡哥哥，海边还蜻蜓点水般吻了下秦凡。 但秦凡有家室，有自己爱的人。 后来又受到袁诚国之托，秦凡悉心照顾她，让她体会到哥哥对妹妹的呵护。 她从小是独女，就是表哥高峰也没有像秦凡这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这种情愫就彻底化作一种妹妹对哥哥般的依恋。 所以说，这是一种由量转变为质的过程，更是情感上的升华。 不然她不会这么伤心，这么在意。 现在见秦凡出来找她，还给她道歉，虽然依旧在哭泣，可心中却是美滋滋的。 “你再哭，变成了大花猫，我就真不理你了。”秦凡打趣。 “你敢！呜呜呜…”袁梦埋着头说。 她这举动像足了妹妹在撒娇一样，让丁安娴、小文和凤凰女都忍俊不禁。 凤凰女走过去，怜惜地扶起她，拍了拍她的后背。 “别哭了，丫头，你看先生都给你道歉了。” “谁叫他说不理我就不理我！”袁梦擦拭着眼泪，还有些气鼓鼓地。 众人又都抿嘴一笑。 她这一番大哭发泄，反而让那点酒精挥发不少。 丁安娴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她是真的懂了袁梦所谓的喜欢。 哪个女孩不喜欢有这么一个哥哥呵护。 如果她有这么一个哥哥，同样会撒娇，同样会闹情绪。 在这一刻，她甚至是羡慕袁梦！ 就在这时，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再次传来。 “臭女人，给我站住！” 那是伊藤元的声音，他愤怒到极点，从酒吧里追了出来。 今晚可真是亏大了，不仅送酒，还陪聊、陪喝，结果像小丑一样在表演。 最可恨的是还被对方泼酒羞辱，还被骂成渣渣。 可当他喊出这一声后，才发现情况不对劲。 怎么突然间多出几人？ 他立即就有点怂了，恨不得没有喊出这一声。 一时间，让伊藤元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秦凡的目光落在伊藤元身上，见对方的衬衣是湿漉漉的，头发上也有一些酒水，很是狼狈。 而外边并没有其他的女人。 他皱眉道：“袁梦，是怎么回事？” 袁梦开始泼了伊藤元的酒，本来没打算继续深究。 可对方现在还追上来，那不是找死又是干什么？ 她可是亲眼见过秦凡在港都时大杀四方。 怎么可能放过惩罚伊藤元的机会。 她几下抹干泪水，像个戏精一般，上前拉住秦凡的胳膊摇了摇。 “秦凡哥哥，这人坏死啦，还想给我和丁姐下药。” “被丁姐发现了，他不知道害了多少女孩子！” 下药？简直是胆大包天。 秦凡本就有点内疚，此时一听伊藤元把主意打到袁梦身上，那就真的是找死。 果真，他的目光冷冽下来。 连凤凰女和小文的眼睛都闪现出寒芒。 “你…你乱说，谁会干那种事！”伊藤元连忙矢口否认。 “哼！我从洗手间出来，亲眼见到的！” 丁安娴见秦凡他们都在，胆子也大起来，她指证伊藤元。 “胡说八道！进去拿你们的酒我来喝！”伊藤元气急败坏的想自证清白。 他心中很清楚，这时的酒杯早被服务生收拾清理了，那还有什么证据。 秦凡眼睛微眯，看了看伊藤元，摆摆手淡声说：“不用那么麻烦。” “小文，搜他裤兜里。” 霎时，伊藤元脸色大变，一片惨白。 因为那个小药瓶就在他的裤兜里，可对方是如何知道的？ 小文眼光冰冷，向伊藤元走过去。 “你…你想干什么，我是日国人，非法搜身是侵犯人权！” 伊藤元有些色厉内荏，步步后退。 “你怕什么，要证清白，就不要怕搜身！”小文说。 “哼！我是伊藤家族的人，你们敢对外国公民强制搜身，我要通过大使馆控诉你们！” “哦，伊藤？” 秦凡对这个姓氏有点印象。 他想到清心小筑的兰妙婧说，伊藤良品与鲁家合资的事。 顿时多了几分兴趣。 试探着问：“伊藤良品是你什么人？” 伊藤元见秦凡问起他老子，以为秦凡知道伊藤良品。 “那是我父亲！” 伊藤元说到这里，下巴微微扬起。 那是骨子里的一种优越感。 秦凡微微一怔，他没想到，眼前的渣渣竟然真是伊藤家族的人。 还是伊藤良品的儿子。 他看了看伊藤元，开始沉吟思考起来。 丁安娴听到伊藤良品这个名字，立即想到某汽车品牌的掌舵人。 她脸色微微一变，甚至感觉有些棘手。 伊藤元见秦凡不说话，他心中的那点优越感越来越强。 暗忖：“你敢搜我身，不吓死你才怪！” 的确，如果是其他人，知道他这个隐晦的身份或许还真会犹豫。 可明显，伊藤元是打错了算盘。 他不知道秦凡是考虑的其它事情。 十几秒后，秦凡微微一笑，瞥了伊藤元一眼。 淡声说：“目前，你只是一个高级打工仔而已，没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 “你在伊藤家族还没有话语权。” “你的兄弟肯定也不少，对于伊藤家族来说，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出了你这种人渣，伊藤良品也就是气几天罢了，你的位置立即就有人顶上来。” “在家族利益和你之间，你觉得伊藤良品会选择谁？” 表面看这是一道选择题。 可对于伊藤良品来说，根本不用考虑怎样选。 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儿子嘛，还有好几个。 这几句话，一句重过一句，像千斤铁锤般砸得伊藤元头昏眼花。 心中的那点优越感荡然无存。 他又后退几步，做贼心虚地转身就跑。 小文轻笑，他脚尖一点，人就窜了出去。 在丁安娴的眼中就如同鬼魅一般，她惊愕得张大嘴巴，更是揉了揉眼睛。 天天看武侠剧，天天写剧情，今天竟然见到真的侠客。 “哎哟！” 随着一声惨叫，伊藤元像只丧家犬又被小文踹了回来。 这种沉迷于酒色之中的人，在小文面前弱得就像一只苍蝇。 小文一脚踩在伊藤元的胸膛上，伸手在对方的裤兜里摸了摸。 就麻利的掏出一个小瓶子，里边还有数十颗药片。 秦凡倒出一颗，用鼻子闻了闻。 点点头说：“小文，打电话报警！” 伊藤元面如土灰，如果这事被公布于众，对伊藤家族的冲击那无疑是富士山的火山爆发。 那他的这一生就彻底完蛋。 不仅无法继承伊藤家族，还将彻底沦落为家族罪人。 他努力爬起来，跪在地上，“别，别报警，你要多少钱都可以。” 秦凡摇摇头，俯视伊藤元的眼睛。 “我不需要钱！我要你的配合。” 第340章 坦坦荡荡真君子 伊藤元虽然不知道秦凡的配合是什么意思，不过事到如今，只要不报警，他什么都愿意答应。 “好，我答应你。” 秦凡没有说什么，而是扭头对看傻眼的袁梦笑了笑。 “袁梦，相信我吗？” “嗯！”袁梦毫不怀疑地重重点头。 秦凡又问丁安娴。 “我听袁梦叫你丁姐，丁小姐，这个人交给我处理行吗？” 丁安娴早被眼前的一幕幕震惊得目瞪口呆，堂堂伊藤家族的人在秦凡面前像条狗一样。 简直颠覆了她心中的认知。 见秦凡问她，连忙回答：“好…秦先生随便。” 秦凡点头笑道：“你们放心，他以后再也不会用这东西害人了。” “小文，你带他回去录口供。”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伊藤元，“如果他逃跑，就打断他的手和脚。” 断手断脚？伊藤元跪着的身子不由得一抖。 前一刻他还真有这个念头，准备找机会逃走。 可现在听了秦凡的话，他立即将这个念头掐灭。 他完全相信小文会贯彻落实秦凡的这句话。 “是，先生！” 小文拽起伊藤元，拦下一辆出租就离开。 丁安娴彻底被眼前的一幕震住。 她心中一万个不解，可她不敢问。 只是不断地胡乱猜想。 “他不是一个医生吗？怎么一点都不惧怕？难道会有什么大身份？” 她心中很清楚，这种事搞不好就会造成外事纠纷。 因为伊藤元的身份不一样，他背后是日国的伊藤家族。 想到小文刚才追出去的一幕，她眼睛看了看凤凰女。 福至心灵地猜到凤凰女也是保护秦凡的。 她心中更笃定秦凡绝对有了不起的身份背景。 不得不说，丁安娴这个女人，心很细，仅凭这点就推断出一些蛛丝马迹。 她肯定了心中的推测，就打定主意要交好秦凡。 京城这地方，能抱住一个大腿，那是一种福气。 可那些大腿，不是随便哪个人就能抱。 可眼前不一样，有袁梦在中间。 “秦先生，我和小梦就住在前边不远，到我那里去坐一坐吧。”丁安娴说。 她语气中明显带有几分期待和尊敬。 “谢谢，今天时间太晚啦，我还要送袁梦回家。” “嘻嘻，小梦还有东西在我那里的。” “哦，看来还是要去打扰你一下。” “秦先生，请吧。” 丁安娴微微一笑，她在前边带路。 “秦凡哥哥，我…我不想回去。” 袁梦拉着秦凡，低着小脑袋，慢腾腾地走着。 “为什么不想回去？” “我妈又要逼我，还不允许我来找你。” 在这一瞬间，秦凡忽然心中一软，不忍心送她回家。 如果换作他，同样会为那娆的施压而心累。 可那样也不行，他想了想劝说。 “你都这么大了，做事情要多考虑，总不能让你爸妈担心吧。” “虽然你妈妈有些大包大揽，但她出发点是好的。” “实在不行，你可以给袁叔说说，你单独出来住一段时间，换个环境，你说呢？” “我爸会同意吗？” 秦凡眉毛一挑，莞尔一笑，“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说完这些话，他有一种教唆袁梦的感觉。 可他实在不忍心见到袁梦目前的困境。 或许这样分开住一段时间，会让那娆明白一个道理。 沙子握得太紧漏得越快，风筝的线绷得越紧越容易断。 女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好吧。”袁梦说。 “这就对啦，我先给你爸打个电话，让他放心。” “秦凡哥哥，我要我爸先答应我。”袁梦嘟着小嘴说：“不然我就不回去了。” 秦凡看了袁梦一眼，只有点头同意。 袁诚国的别墅中。 晏文翰的手机一直不断，他委托了不少关系寻找，但所有回复都是查无此人。 他简直快要疯掉，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他还委托了堂哥晏万帮忙寻找。 只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晏万早把这件事忘到了后脑勺。 因为晏万在宴请客人，而客人不是谁而是秦凡的朋友董梓柔她们。 “袁叔叔，你说小梦会不会去临海了？”晏文翰问。 他这么推断，也是有理由的。 临海有袁梦的爷爷奶奶在，还有二伯父袁诚忠一家。 “对呀，诚国，你打电话问一问。” 袁诚国摆了摆手，“今天是单号，没有飞临海的航班。” “被爸妈知道，还不骂死我，何况这么晚了。” 那娆脸上一僵，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晏文翰又去旁边接一个电话。 “你看看，小晏多贴心，忙前忙后的。”那娆对袁诚国说。 其实，从内心说，袁诚国还是挺感激晏文翰的。 只可惜，女儿看不上对方。 “唉，梦儿也真是的，太不懂事。” 那娆摇摇头，她想到秦凡的电话，想到女儿的叛逆，心中就有莫名的火气。 “什么秦凡哥哥，关键时候根本靠得住，就一张嘴皮子说得好听。” “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还闹离家出走。” 面对妻子的喋喋不休，袁诚国实在是忍受不了。 气得一拍茶几，训斥。 “你能不能不把秦先生扯进来说，你还闲事情不够多！” “你…” 那娆就不明白，一个外人，怎么父女俩都那么维护。 “呵呵，阿姨、叔叔，你们都消消火，不要担心，一定能找到小梦的。” 晏文翰连忙过来劝说。 高峰没有吭声，他思忖着：“舅娘到现在也没明白，表妹就是受不了你的长臂管辖才离家出走的。” 就在这时，袁诚国的手机响了。 他一看，是秦凡打进来的，连忙坐直身子，接听起来。 “秦先生，你好！” 听到秦先生几个字，晏文翰微微发怔，他连忙竖起耳朵听。 暗忖：“这么晚还打来电话，什么意思？难道他…” 他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还非常矛盾。 既想秦凡帮忙找到袁梦，又不想对方找到。 “哦，那太好啦！” “好，谢谢你！” “行，你让她接电话。” “啊…” 对面的人似乎在跟袁诚国说什么。 他一直都静静地听着，蹙眉不展，偶尔才会嗯一下。 大概说了几分钟，袁诚国才舒展开眉头。 “好吧，我同意！” 他挂断电话，很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那娆，兴奋地站起来。 “谢天谢地，秦先生找到梦儿了！” 什么？找到了！ 这几个字盘旋在那娆和晏文翰的耳朵里，半响无法回到现实中。 那娆在前一刻还说秦凡耍嘴皮子，靠不住，估计找几天几夜也没消息。 可现在，竟然说找到了。 前后只花费了两个小时左右。 而她寄予厚望的准女婿晏文翰，忙得焦头烂额却没有半点音讯。 晏文翰同样是处于一片呆滞中，他的猜想被袁诚国证实，心中陡然很失落。 他大脑中不断浮现出大大的问号。 秦凡一个外乡人，人生地不熟的，他是怎么找到的？ 凭什么？ 他的心中有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 今天晚上忙前忙后，还不如对方短短两个小时。 这脸打得好疼！ “舅舅，真找到表妹了？”高峰也是有点不敢置信。 “嗯，秦先生说先陪梦儿去取东西，一会送梦儿回来。” “太好啦，表妹没有事，都放心啦。”高峰说。 的确，袁诚国和他都放心了。 可晏文翰不放心，秦凡凭什么这么容易找到，他就找不到，除非…。 那娆同样是这般怀疑。 几十分钟后，一辆出租停在了别墅门前。 听到动静的袁诚国、那娆和高峰、晏文翰都全部出来。 从出租车下来的正是秦凡、袁梦和凤凰女。 见到女儿真的平安归来，袁诚国连忙上前。 “秦先生，谢谢你，里边请！” 秦凡摆了摆手，笑道：“袁叔，时间太晚就不打扰了。” “袁梦住在朋友家里，没什么事的，也不要责备她了。” “好，谢谢你，这么晚还让你费心。”袁诚国疼惜地看了女儿一眼。 说实话，他心中非常感激秦凡，对白天的事还很愧疚。 “不客气，袁梦是我的小妹，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秦凡微微一笑，他坦坦荡荡，丝毫不作为。 晏文翰在一旁撇撇嘴。 暗骂：“虚伪！就只有袁叔叔才会相信你的鬼话！” 第341章 秦凡，你居心何在？ 那娆也没说什么，见到女儿回来，她心疼不已，准备上前帮忙拿东西。 “梦儿，你让妈妈好担心！” “爸，妈！”袁梦叫了一声，从凤凰女手中接过东西。 就在这时，那娆的脸色陡然大变。 “梦儿，你喝酒了？” 她在接近袁梦时，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 她可是知道，女儿袁梦在家里是从不喝酒，更不会去夜场、酒吧。 那她一身的酒气从哪里来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心中开始的猜想。 她越想越感觉这种推断是正确的，越想越感觉这彻头彻尾就是一种欺骗，越想心中越愤怒。 小宇宙也彻底爆发出来。 她转身对着秦凡冷笑，“呵，秦先生，你对我们撒谎值得吗？” 这一下，问得秦凡都有点发懵。 他不知道那娆会在一刹想到这么多，更不知道那娆说的撒谎是什么谎。 “阿姨，撒什么慌了？”秦凡微微皱眉。 “你说没见梦儿，那她怎么会喝酒了？” “妈，不关秦凡哥哥的事，是我和丁姐在酒吧喝的。”袁梦连忙解释。 “酒吧？你从来不会单独去那种地方的，更不会轻易喝酒的。” “梦儿，你现在竟然和外人联合起来骗妈妈！” 她是一脸愤怒，更对女儿的“欺骗”感到伤心。 袁梦对自己妈妈也着实好无奈，“妈，我们哪里骗你了。” 袁诚国也是莫名其妙，秦凡在电话中只说找到袁梦，并没有详说具体情况。 “那娆，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他眉毛紧皱都成了川字形，对于妻子的无端发火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我没有误会！”那娆对着袁诚国，情绪激动地说。 “他们白天还说要聚一聚的。” 顿时，秦凡和袁梦都明白了那娆是怀疑什么。 秦凡更是啼笑皆非，这那娆的联想力还真是够丰富。 “阿姨，我想你是误会了吧。”凤凰女强压心中的不满解释。 “是我和小文陪先生一起在东城区的酒吧找到袁梦的。” 如果不是看在袁梦的面子上，她肯定会毫不客气地破口大骂。 都什么人，感谢的话没有一句，反而怀疑秦凡。 “你们是一起的，自然帮着打掩护！” “梦儿明明就和你们在一起搞什么聚会，结果却故意让我们担惊受怕一晚上。” 那娆将心中的猜想全部说了出来。 秦凡和凤凰女简直有些无语，那娆钻牛角尖的本事还真是无人能比。 袁梦更是被母亲的臆想气得快要发疯。 “妈，你怎么就不相信我的话呢，我真的是和丁姐…” 还不等袁梦把话说完，那娆就直接打断她的话。 很伤心，很悲愤，很失望地摇头。 “梦儿，你现在和他们同流合污，我还能相信你吗？” 这时，晏文翰的嫉妒心也彻底爆发。 他见到袁梦一次又一次的维护秦凡，心中冒起的酸水就像陈年的老醋打翻。 恨不得将这个外乡人痛打一顿，然后逐出京城。 并且，他心中是认同那娆的推断。 “秦凡，你也太无耻了，你怎么不去当演员。” 气愤之下，他直呼秦凡的名字。 “我和高大哥从小在京城长大，还委托那么多朋友都找不到小梦。” “你人生地不熟的，竟能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你骗谁呀？” “阿姨说得很对，你从头到尾都和小梦在一起！最后还自导自演寻人的好戏。” “秦凡，你居心何在？” 袁诚国瞥了一眼晏文翰，没有吭声。 对于晏文翰现在的表现，实在让袁诚国有些失望。 暗忖：“果真不适合梦儿，看问题，想问题和女人一样。” 只可惜，晏文翰不知道袁诚国的这个评价。 对于那娆和晏文翰的无端指责。 秦凡淡淡一笑，没有吭声。 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又何必因此和失心疯的人争吵。 可他这般君子风度，落在晏文翰的眼中，那就是心虚，被揭穿了真面目的表现。 晏文翰的心中感受到一种畅快，那种烦闷感一扫而空。 “怎么？不敢回答了？”他有些得意忘形。 “够了！” 这时，袁梦忽然大喊一声，她的小宇宙彻底爆发。 “晏文翰，你办不到的事不代表秦凡哥哥办不到。” “我的事，不要你操心！” “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你，你死了这个心！” 她是面带寒霜，内心中厌恶到极点。 晏文翰被袁梦当众指责，更决然地说出不喜欢他，让他死了那个心。 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了，变得一片铁青。 袁梦的话比打他一耳光还要狠！ 他想到一晚上的辛苦还不如对方的谎言。 “你～好好好！” 他咬牙切齿地连说三个好字，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那娆见晏文翰被袁梦气走，又想说什么。 袁梦又说道：“还有妈，别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要离家出走，就是因为你干涉我的生活！” “我是成年人，不是你眼中的小孩子，更不是你的商品。” 那娆怎么也想不到女儿会说出这些话，还说她是小人之心。 “你…你说什么，妈妈为了你操碎了心…” “够了，你还不嫌不够丢脸！”一旁的袁诚国怒斥。 他对于妻子的胡乱猜测早就忍无可忍。 “用脑子想一想，梦儿要出去聚会，有必要带笔记本还带上换洗的衣服？” “如果只是为了聚会，她不知道随便找个借口从正门出去？” “从阳台上离开，难道她不知道那样很危险？这一切都是为了骗你？” 的确，如果只是为了聚会。 大可不必悄悄离家出走，更不用置身险境的从阳台离开。 那娆被丈夫一顿训斥，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神情呆滞着不知所措。 袁诚国转身对秦凡深深一鞠躬。 “秦先生，让你看笑话了，今日之事，谢谢你！” “不客气，袁叔，那我先走了。” 他回头对着袁梦点头，就随出租车一起离开。 高峰看着这一切，目光灼灼。 他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什么晏文翰入不了袁梦的眼。 为什么不管晏文翰如何献殷勤，都得不到袁梦的半分好感。 因为秦凡的君子品行，就像皓月一般纯净明亮。 反观晏文翰，那就是萤火虫一般，越发显得渺小暗淡。 “舅舅，舅娘，表妹已经平安回来，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回去吧，路上小心点。”袁诚国点头同意。 高峰对着袁梦眨了眨眼睛，那意思只有兄妹两人才明白。 随后，他也开车离开。 “梦儿，你回卧室整理一下，明天就搬过去吧。”袁诚国说。 一开始，袁梦在电话中说想搬出去住，他心中多少还有些不乐意。 可如今，他觉得女儿是对的。 连他都有些无法忍受那娆的做法。 “嗯，谢谢爸！” “你说什么，你要让梦儿搬出去住。”那娆惊愕地问。 “不是我要她搬出去，是女儿自己要搬出去。” 袁诚国丢下一句话，径直上楼去了。 他不愿意和妻子那娆争吵，有些事是必须自己反省。 出租车直接送秦凡和凤凰女回了四环的小区。 这时都临晨一点左右。 打开房门，见到小文和伊藤元。 小文是暗影成员，由他来处理这件事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见到秦凡和凤凰女回来。 伊藤元有些胆战心惊，他如实地交代了利用药片达到目的事实。 甚至连以前干的事都如实交代出来。 只不过，很多事根本无法找到当事人。 何况，就是找到当事人，她们也不会承认。 但是，伊藤元利用药片mj的事实存在，小文还让其按上鲜红的指纹。 “秦先生，我都坦白交代了，你放过我吧！” 伊藤元可怜兮兮地求饶。 第342章 我要见伊藤良品 秦凡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先生，这是详细的口供。”小文将笔录的口供交给秦凡。 秦凡接过去详细地看起来，眉毛不禁皱起来。 这家伙还真是坏到骨子里。 长期在酒吧，夜店里寻找目标。 他一般先进行搭讪聊天，如果对方主动跟他上床，自然皆大欢喜。 如果不主动上钩的，只要是他看上的，他就想办法偷偷下药。 他用这种方式，还屡屡得手。 完事后，对方还不会报警。 不得不说，袁梦和丁安娴是有神在保护。 秦凡瞥了对方一眼，打定主意，将口供往桌子上一扔。 “我问你一些问题，要如实回答。” “好，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家伙对华夏语说得还很利索。 “日国的重工企业，是不是你们伊藤家族的？” “是的！”伊藤元实话实说。 “伊藤家族的企业除了生产民用的汽车、机械、电子，还为日国生产武器装备？” “是的。” 伊藤元一边回答一边观察着秦凡的脸色，不知道秦凡为什么要问这些。 “那你具体说一说。” 伊藤元微微一怔，暗忖：“到底想听什么？” 不过，他还是很配合，开始叙述起伊藤家族的光辉历程。 “日国最出名的家用小汽车…” 他作为伊藤家族的后人，从出生就受到家族教育。 对家族的历史更是牢记于心。 他如数家珍的从民用产品讲述到武器装备。 那种骨子中的骄傲与自信慢慢透露出来。 挺了挺胸膛，犹如在台上演讲一般。 此刻，伊藤元的眼中没有其他人，只有他在尽情演说。 “伊藤家族有日国最先进的武器生产线，最骄傲的就是重工企业。” “二战期间，生产各类飞机接近20000架、坦克装甲车5000辆。” “从当时世界上最大的战列舰，到最先进的战斗机。” “以及各种重型、微型坦克、步兵战车，可谓军火产品涵盖了日国的海陆空。” “即便是现在，我伊藤家族名下的重工企业，在世界武器销售额上，也是排名前一百名的企业。” “我们为自慰队建造了一半的潜艇，三分之一的驱逐舰。” 他激动时唾沫星子乱飞，还配合着丰富的肢体语言，让演讲有精有彩。 他全然忘记这是被审讯，而不是台上演讲。 他更忘记了，二战期间，华夏是主战场。 重工企业生产的大部分武器装备都投入到华夏使用。 在华夏土地上制造的累累血债，伊藤家族就是最直接的帮凶。 他竟然将这历史作为很骄傲的资本，一时间沉浸在这种骄傲中不可自拔。 “啪！狗人渣！” 忽然，屋子里传来凤凰女拍桌子怒骂。 伊藤元吓得一哆嗦，差点没尿裤子。 他心中的那点骄傲被凤凰女骂得烟消云散，一阵胆战心惊后，才回到现实中。 原来，凤凰女是看了伊藤元的口供，气得一拍桌子。 同为女人，她恨不得阉割了面前的伊藤元。 秦凡和小文都不禁暗自好笑。 他们听伊藤元的讲述，也被凤凰女的暴怒而打断。 两人的文化程度高，对于历史现状很清楚。 历史暂且不说，进入新世纪后，伊藤家族中更有人不断参拜日国的鬼社。 做着一边从华夏获取经济利益，又一边不断伤害华夏的事。 可以说，罪大恶极！ “秦先生，还要继续说吗？”伊藤元战战兢兢地问。 他看了看怒气冲天的凤凰女，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善。 秦凡大致也清楚了，摆了摆手。 淡声说：“不用啦。” 他瞥了一眼惶惶不安的伊藤元。 “我要见伊藤良品。” “啊…” 伊藤元有些傻眼了，如果伊藤良品知道这份口供，不扒掉他的皮才怪。 “秦先生，你们饶了我吧。”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你怕什么，我只是想和伊藤良品聊一聊。” 伊藤元一听，心中更是七上八下，什么聊一聊，有什么好聊的。 “只要你好好配合，这事就我们知道。”秦凡用手指磕了磕那份口供。 “否则，那就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秦凡说得是轻描淡写，可伊藤元听得如同重击。 这话他能听懂，换句话说，秦凡所要的配合就是要他老实老实地听话。 “好好，秦先生，我怎么安排？” “那就看你的了。” 秦凡提笔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 走到伊藤元身边，一掌拍在对方的脖颈，对方连反应都没有就晕死过去。 “先生，这种人渣，活该被阉割！” 凤凰女早有心意，她转身从厨房里拿来刀子，动作比小文还麻利。 顿时，秦凡和小文都满头黑线，哭笑不得。 你也太暴力了，这刀子阉割了那玩意，还能切菜吗？ 秦凡接过小文手中的针灸包，在凤凰女怀疑的目光中扎下几根银针。 前后也不过十几分钟的事。 伊藤元才从迷糊中醒过来。 他摸了摸脑袋，不知道发生什么。 “你惊吓过度，晕了过去。”秦凡淡声说。 “这是我的电话，安排妥当就通知我，我要你一周内完成，明白吗？” “是，明白了。” 伊藤元并没有怀疑什么，他今天的确吓坏了。 “小文，你带他出去吧。” 小文应了一声，将伊藤元带出小区。 秦凡坐在那里沉吟思考起来。 没一会，小文开门进来，“先生，让他滚蛋了。” “嗯…” “先生，你的意思是准备…”小文说。 秦凡点头笑道：“如果对一般的人，我是万万不会这么做，甚至还有负罪感。” “可对伊藤家族，这个心理障碍已经不存在了。” 小文点头赞同。 “好啦，该睡觉了。”秦凡站起来。 这时，凤凰女忽然问：“先生，你那方法靠谱不靠谱？” “以我的脾气，不如咔嚓一下来得干脆！” 她做出一个手起刀落的姿势。 呃，秦凡和小文对视一眼，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感觉两腿之间凉飕飕的。 “嘿嘿，早点休息，熬夜太多对皮肤不好。”小文干笑几声。 两人头也不回的连忙进屋。 “切，我不就是问问嘛。”凤凰女不满地说。 第二天，几乎都睡到自然醒。 白天没什么事情，三人四处游玩了一下，在外边品尝了正宗的京城烤鸭。 然后又去附近的超市添置生活必需品。 提着大包小包悠闲的回家。 刚刚坐下，董梓柔的电话就打进来。 “柔柔的！”秦凡指了指手机笑道。 “哦～”凤凰女顿时来了精神。 在海州时，她曾经贴身保护过董梓柔，两人都认识。 小文更是与董梓柔同桌吃过苗疆小吃，最后还是董梓柔请的客。 秦凡笑了笑，按下免提键。 “秦凡，你是不是在京城？”那边传来董梓柔的声音。 “柔柔，你怎么知道的？”秦凡有点诧异。 他来京城办事，并没有告诉董梓柔，更没有发朋友圈动态。 “嘻嘻，我问的雨兰姐，说你和燕妮，小文一起。” “哦，难怪。”秦凡笑了笑，“柔柔，你现在又在那个国家呀？” “你猜？”董梓柔俏皮地说。 “猜不到，你满世界地跑。” 的确，董梓柔几乎是居无定所，很少固定一个地方。 “嘻嘻，我也在京城。” “哦，你什么时候回的京城？”秦凡问。 “昨天下午到的，因为有事，就没跟你联系。” “还说京城的事办完，我就飞去海州，现在连机票钱都给我省了。” 她在电话那边嘻嘻直笑，秦凡三人也都一乐。 “秦凡，你今天有事没有？” “没有。” 他今天的确没有事，张老那里要明天才去复诊。 “嘻嘻，那正好，京城有个慈善晚会，你们过来玩吧。” “慈善晚会？” 在秦凡的感觉里，应该是那种募捐活动。 “嘻嘻，这种慈善晚会，不是募捐，而是一种自助拍卖形式。” “拍卖款将作为慈善款定向捐赠给山区孩子，所以很多名门望族都会来这里。” “我们好久都没在一起了，也顺便见一见。” 秦凡想了想，感觉这种慈善晚会挺有意思，去见识见识也可以。 “行，那你给我地址吧。” “嗯，你到了我让辛姐出来接你们。”董梓柔笑盈盈地说。 第343章 钓鱼台国宾馆 没一会，董梓柔就将慈善晚会的地址发到秦凡手机上。 竟然是钓鱼台国宾馆。 钓鱼台国宾馆素有"东方第一馆"的美称，东方文化氛围浓厚，没有外事活动时，也对外开放。 凤凰女听说是钓鱼台国宾馆，差点没跳起来。 “呀，先生，太好了，我们可以去国宾馆看一看了。” 她兴奋的小脸微微泛红，满脸都是向往。 就是小文也有些动容。 钓鱼台国宾馆是华夏的古代皇家园林之一。 由于这里是华夏国接待外宾的重要场地，几乎见证了华夏的整个外交，从起步到现在，其间产生过不少耳熟能详的轶事。 因为它的特殊性，普通人不能随便进入参观。 即便是普通人想入住宾馆，也要满足一定条件，住一晚至少几千元。 这就让尽显皇家气派、典雅华贵的国宾馆，充满了一种神秘色彩。 “燕妮，既然是慈善晚会，肯定就是晚上，你只能欣赏夜景下的国宾馆。”小文笑了笑。 他的打趣就如同给凤凰女当头浇下一盆冰水。 “不会吧…” 秦凡心中暗自好笑，便不再瞒她。 “晚会时间是七点至晚上十点钟，柔柔叫我们提前一个小时过去。” “现在是夏季，那时过去，天都还没黑的。” “哦，是这样啊，那行，我们早点出发，我现在就去做饭了。” 她兴奋地跑进厨房去。 三人的晚饭的确吃得早，差不多六点就来到了国宾馆门前。 这里的安保很严格，几乎是全天候的24小时巡逻。 秦凡掏出手机给董梓柔打了个电话，告诉对方自己到了国宾馆。 三人便在外边等候辛若花出来。 凤凰女四处眺望，只能见到树丛间隐约的亭台楼榭。 “先生，你给我们讲一讲国宾馆的历史吧。”凤凰女说。 她知道秦凡博览群书，懂得又多，讲述起来往往很生动。 “燕妮，你又要先生免费给你上课。”小文笑着打趣。 “没关系，反正闲着也没事。”秦凡说。 “对，我这是求知若渴！嘻嘻。” 凤凰女十几岁就被巫奕囚禁，文化程度低，跟着秦凡后，才慢慢地重新学习。 这会还用上了求知若渴的成语。 秦凡微微一笑。 “国宾馆的历史最早可追溯到八百年前，当时名为鱼藻池。” “因金朝皇帝金章宗喜欢在这里垂钓，所以又改称为钓鱼台。” “因钓鱼台风景秀丽，亭台楼榭，明朝时的皇亲国戚也都在此营建别墅，供闲时游玩。” “到了康乾盛世的时候，钓鱼台才被征辟为皇帝行宫，成为皇家园林。” “乾隆皇帝在钓鱼台的基础上大兴土木，养源斋、望海楼、同乐宫等古建筑就是那时修建的。” “如今在钓鱼台西侧瓮门上壁仍有乾隆帝书写的"钓鱼台"三字。” 他看了看凤凰女。 笑着问：“有句话是用来形容国宾馆的风景，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凤凰女摇头。 “如置仙境！”小文说。 “嗯，意思差不多。”秦凡说：“完整的形容是，你是画中景，我是梦中人！” 凤凰女反复念了好几遍，眼神中是奇光异彩。 秦凡又接着说：“整座国宾馆除了两个古建筑群外，还有一座大酒店。” “国宾馆的接待楼共有16栋，每栋楼都用1～18的编号来标识。” “先生，你说接待楼只有16栋，为什么会多出2个编号？”凤凰女问。 “这个我知道。”小文笑呵呵地说：“我们华夏对外交往是一视同仁，所以不设置1号楼。” “因为西方人忌讳13这个数字，他们认为13是个不祥的数字，所以没有13号楼。” “奇怪，这些老外和我们不一样。”凤凰女说。 “燕妮，这就涉及到西方人的一些迷信。”秦凡笑道。 “西方最早的说法是，每月的13号这一天，12个巫婆都要举行狂欢夜会，第13个魔鬼撒旦就会在夜会高潮时出现，给人们带来灾难。 “所以，西方人最忌讳13这个数字的，凡是碰到这数字就躲开。” 小文点头道：“最出名的还有黑色星期五，也是13号。” “所以，外国的门牌号只有12、14，旅馆里也没有13号房间。” “嘻嘻，要是同桌吃饭，多一个人刚好是13，那这个人怎么办？”凤凰女又问。 她的思维很跳跃，立即就联想到生活中的事。 “他自然会主动退场的。”小文说。 秦凡莞尔一笑，“其实，数字这东西，并没有什么依据的，就像华夏人，都忌讳4和7。” “因为它的谐音是死和乞，一个代表死亡，一个代表乞讨贫穷。” 他话锋一转，又问凤凰女：“高层的电梯楼都有18层，你会怎么看？ “18就是要发呀。” “哈哈哈，那可不一定，还可以说是十八层地狱。” 正说到这里，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巴掌声。 “啪啪啪，好精彩的解说！” 秦凡回头一看，不禁微微一怔。 因为来人是姑妈的儿子鲁志文和肖莺莺。 他们旁边还有一个男子，同样是英俊潇洒，模样和肖莺莺有几分接近。 这是秦凡来到京城，首次与鲁志文相遇。 暗忖：“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这人难道就是肖战？” 他心中这么想，脸上却淡然一笑。 “哦，原来是鲁公子和肖小姐。” 其实，当鲁志文、肖莺莺和肖战忽然见秦凡出现在钓鱼台国宾馆，同样十分震惊。 他们也是代表家族前来参加慈善晚会。 但秦凡来干什么，他们不知道。 进入国宾馆这是必经之路，他们听到秦凡对数字的解说。 鲁志文才有了拍手叫好。 他对舅舅的这个儿子很好奇，同时又忌惮，更多的是厌恶。 他勾唇道：“呵呵，秦先生，我刚才听到你精彩绝伦地解说。” “比那些正规的导游解说还要精彩。” “嘻嘻，如果秦先生那一天不从医，还可以入职到导游行业。”肖莺莺笑道。 “诶，以秦先生博览群书，口才出众，至少也是金牌导游。” 鲁志文和肖莺莺一唱一和，明是夸奖秦先生，实在有意贬低秦凡。 小文和凤凰女一听，脸上顿时有几分不高兴。 秦凡只是淡淡地瞥了对方一眼，没有接话。 “秦先生，游玩到钓鱼台国宾馆，怎么不进去？”肖莺莺问。 接着，她轻呼一声，轻轻一拍脑门。 “你看我，我都忘记了。” “国宾馆号称华夏第一馆，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可以进去的。” “如果你想参观这里边，可以让志文顺便带你进去。” 不得不说，这女人伶牙俐齿，还真是夹枪带棒。 顺便让鲁志文带秦凡进去，似乎是一种恩赐。 “不用，我等个人。”秦凡淡声说。 本来他是实话实说，可看在肖莺莺和鲁志文，肖战眼中。 只认为秦凡是一种托词。 “哦～”鲁志文点点头，“秦先生，你这里有朋友？” 秦凡点头，没有回答他。 对于这个有亲戚关系的鲁志文，他的确没心思继续搭理。 正说着，辛若花匆忙走出来。 她见到秦凡三人，连忙跑过来，本就有点胖，就显得气喘吁吁。 “秦先生，燕妮，文先生，让你们久等啦！” “辛姐，没关系的，正好有人免费陪聊。” 凤凰女终于逮住一个机会调侃下肖莺莺三人。 陪聊？还是免费的，你当传世家族的人是干什么了。 肖莺莺和鲁志文、肖战都脸上微微一僵。 辛姐看了看肖莺莺他们，似乎有点印象，但并不认识。 “秦先生，慈善晚会还有一会，我们先进去吧。” “请！”她做出请的手势。 秦凡点点头，就准备跟辛若花一起进去。 慈善晚会？秦凡也来参加这个晚会？ 肖莺莺和鲁志文、肖战都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和不解。 “等等！你说秦先生也参加慈善晚会？”鲁志文问。 他很复杂地看了下秦凡，舅舅的这个儿子实在是给人太多的意外。 “是的，有问题吗？”辛若花眉毛轻轻皱起。 第344章 咸吃萝卜淡操心 别看她只是经纪人身份，见识到的大人物远远比肖莺莺、鲁志文多得多。 董梓柔国际声誉很高，到东南亚一些小国家，很多时候还是总统亲自接见。 “嘻嘻，不是不行，这个慈善晚会是京城的名门望族参加。” “秦先生来自偏远的东海省，也能有幸参加，太令人意外。”肖莺莺说。 她把偏远的东海省说得很重，话里话外都是说秦凡是一个外乡人。 潜台词谁都能听懂，是说秦凡不是京城的名门望族，没有资格参加。 “呵呵，肖小姐，你听过华夏的一句话没有？”秦凡笑眯眯地问。 “什么话？” 肖莺莺不知道秦凡想说什么。 “咸吃萝卜淡操心！想得太多，容易苍老。” 秦凡丢下一句话，和辛若花就走进钓鱼台国宾馆。 凤凰女和小文都瞥了他们一眼，轻笑一声。 “你…”肖莺莺气结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哪有不知道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意思。 这分明是秦凡在讥讽她多管闲事，管得太多。 肖战和鲁志文再次对视一眼，眸子中的冷意又浓郁几分。 国宾馆里边很大，并不能随意地参观。 慈善晚会设立在酒店的宴会大厅。 眼看要走进大厅时。 肖莺莺忽然加快脚步，和秦凡齐步并进。 “秦先生，听说你前几天遭遇了醉驾的事故？” 秦凡停住脚步，微微皱眉。 “你怎么知道？” 在这瞬间，他有些怀疑事情就是肖莺莺安排出来的。 “呵，新闻早就出来。”肖莺莺灿烂一笑，“不想知道都不行呀。” “唉，京城这地方，是很复杂的，你可要注意安全啊。” 她说完，举步走进宴会大厅。 威胁？还是忠告？秦凡怎么听，肖莺莺都是话中有话。 旋即，他哑然失笑。 暗忖：“看来，是向我宣战了。” 他和小文，凤凰女跟在辛若花身后进入大厅中。 这宴会大厅超级大，很宽敞。 一个很大的主席台，背景图是用一个小女孩头像布置的背景。 小女孩的脸上脏兮兮的，一双清澈的大眼中是对生活对知识的渴望。 这也是慈善晚会的应景布置。 慈善晚会虽然还没开始，但是已经前来不少人。 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低声谈论着什么。 这种场合，一般都有各自的小圈子。 当秦凡三人经过，不少人都侧目关注，有些人还相互打着眼色。 秦凡也没介意。 董梓柔同样和几个男女在一起交谈。 “梓柔，这次回国，准备待几天呀。”有个女子问。 “待不了几天，新国那边的剧组还等着开机呢。” “真羡慕你，你现在都打进好莱坞，成了巨星般人物。” “冯姐，没什么好羡慕的，累死我了。”董梓柔笑道：“你看我，都没有休息时间，连京城都很少回。” “简直就是居无定所，像个流浪女。” 叫冯姐的女子全名叫冯宛，年龄三十左右，身穿旗袍。 她的旗袍很合身，灯光下有许多折射的光芒，可见材质很特殊。 “我倒愿意做流浪女，可惜没有机会。”又有一个女子打趣说。 “得了吧，静竹，你也不错，现在是国际超模。”冯宛翻了个白眼。 “超模算什么，我一点不觉得哪里好。” 叫静竹的女子个子很高挑，差不多快1.8米，穿着一身晚礼服。 她全名叫许静竹，年龄看起来比冯宛要年轻一点。 “哈哈哈，你们都是女神！”这时，旁边的男人插言道。 只是，他的目光在董梓柔倾国倾城的容颜上多停留了几秒钟。 “晏少，你这话就太博爱了。”许静竹挑了挑眉毛。 “是啊，晏少，男人可以多情但不能博爱。”冯宛也开着玩笑。 这晏少，就是晏文翰的堂兄晏万，也是京城四少之一，大院中长大的孩子。 “哈哈哈，看你们说的，一个个都是嘴巴不饶人。” 对于同伴之间的开玩笑，董梓柔微微一笑。 她昨天刚回到京城，晏万就知道了。 他邀请董梓柔吃饭，怕她不来，还特意宴请了许静竹和冯宛，就是连辛若花都一起请了。 对于晏万这种大院出生的贵族，董梓柔更多的时候只能是应付，而不好得罪。 她是有巨星的光环，可她的根在国内，说白了，她就是草根出生。 在晏万这种大院孩子眼中，那脆弱得就如同小草。 不过，晏万有晏万的骄傲，他并不喜欢死打烂缠。 他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董梓柔，但是绝对不会舔狗般去追求。 更不会为了得到一个人，而不择手段。 这是他和晏文翰唯一的不同之处。 所以，董梓柔接到邀请，见他请了冯宛、许静竹和辛若花，便同意赴约。 对于晏万那点小心思，董梓柔很明白。 但是，晏万不是她的标准，因为她看不透晏万。 董梓柔一边和他们闲聊着，一边把目光频频投向大门口。 终于，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每次见到他，都让她有莫名的心安。 秦凡和辛若花向她这边越走越近，晏万、许静竹和冯宛也发现董梓柔的不寻常状态。 他们更是见到辛若花带进来三个人。 晏万心中思忖：“辛若花原来是去接客人，这人会是谁？” 许静竹和冯宛同样在想这个问题。 最主要是，辛若花带进来的三个人穿着实在太随便。 秦凡也看见了董梓柔，他露出温和的笑容。 在他交往的女孩子中，如果说袁梦是最惹人怜爱，那许含香就是最刁蛮任性，而董梓柔就是其中最善解人意的一个。 “秦凡！”董梓柔眨了眨大眼睛。 “柔柔！”秦凡笑着喊了一声。 柔柔？顿时，许静竹、冯宛都一脸怪异，这称呼明显太亲昵。 晏万也不禁眉毛微微一皱。 秦凡这个名字他觉得好熟悉，哪儿听过，还是最近这几天。 “哦，原来是他，他就是去袁家的那个秦凡！” 他终于想起来。 是晏文翰向他诉苦时说起过。 “这家伙手还挺长，把袁家的小姑娘骗得离家出走，还认识梓柔，还叫柔柔。”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有一种想暴打眼前的秦凡。 人长得不怎么样，又没有什么家世背景，竟然敢叫柔柔，还叫得挺顺口，挺亲热。 男人就是这样的动物，在心仪的女人面前，那种争强好胜的心思会自然而然的被点燃。 他是谁？从大院中走出的孩子。 “燕妮，文先生，你们好。”董梓柔又跟小文和凤凰女打招呼。 “董小姐。” 凤凰女和小文对着她笑了笑，就默默地退后一步，站到秦凡身后。 这个将主位让给秦凡的动作。 任何人都明白，他两人是以秦凡为首，为秦凡马首是瞻，是保护秦凡的人。 晏万不禁眼睛微微一眯。 “秦凡，来，给你介绍一下。”董梓柔嫣然一笑。 “这位是冯宛，国际著名的服装设计师，人称御用设计师。” “她只给私人设计，所以她设计的服装从没有雷同。” “冯姐，这是秦凡，我最好的朋友，是名医生。” “冯姐，你好！”秦凡露出招牌式温和的笑容。 “秦先生好！”冯宛含笑点点头。 她很奇怪，以董梓柔如今的光环怎么还会有普通的医生朋友。 “这位是许静竹，国际超模。” “许姐，你好！” “秦先生好。”许静竹淡淡地问候。 “这位是晏万晏先生，有京城四少之一的美誉。” “你好，晏先生。” “嗯，你好。” 晏万和秦凡轻轻握手，“秦先生，你这是匆忙过来的？” 秦凡微微一怔，他没有明白晏万是什么意思。 董梓柔也不清楚。 晏万捋了捋衣服的轻微皱褶，微微一笑。 “这是正式场合，秦先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晚会吧。” 他这个动作，顿时让秦凡明白过来。 他四处看了看，前来参加晚会的男男女女，所有男士都身着正装。 就是最简单的，也是衬衣加领带。 反观自己三人，的确太随便。 难怪他一路走过来，不少人都侧目关注，还窃窃私语。 第345章 终于要面对面 虽然不至于不伦不类，但是在这大厅中也算是独树一帜。 “呵呵，出来匆忙，没考虑那么多讲究。”秦凡有点歉意地对董梓柔笑了。 其实，他就是考虑到，行李箱也没有这种正装。 他匆忙来京城，根本不可能什么都带上。 更不会想到会临时参加这种慈善晚会。 晏万勾唇浅笑，开着玩笑。 “秦先生别介意，这样也算是别具风格，独领风骚。” 暗忖：“真是土包子一个，梓柔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许静竹和冯宛都为他的话逗得抿嘴一笑。 两人都不是笨蛋，哪有听不出晏万的话中有话。 什么别具风格，什么独领风骚，不就是挖苦秦凡标新立异。 董梓柔听出晏万这是挖苦秦凡，心中很是不舒服。 她脸色微微一变，连忙说：“秦凡，没关系的，穿什么都可以。” 冯宛见董梓柔有点不高兴，也帮忙打着圆场。 “只是一个晚会而已，没必要那么较真。” 而许静竹就表现得很冷漠，她冷眼旁观，脸上甚至还浮现出若有若无的轻视。 见董梓柔和冯宛都这么说，晏万也不好再继续纠缠。 但他的心中就像扎上一根刺，很是不爽。 秦凡将晏万、许静竹、冯宛的不同表情尽收眼底。 他也没有介意，目光再次扫视四周。 才发现主席台前还有一排排小沙发。 而前来参加晚会的这些人，都自恃身份和素质，没有谁去提前就坐。 人群中更没有他认识的人。 他和董梓柔开始闲聊起来。 在大厅的另一边，肖莺莺、鲁志文、肖战也找到他们的小圈子。 那自然是以王毅为首的四大家族后辈。 “表哥，秦凡也来了。”肖莺莺对王毅说。 “哦，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他微微皱眉，目光转向鲁志文，带着询问。 鲁志文摊摊手，“具体我也不清楚，好像他有朋友在这里边吧。” “哦，谁是秦凡？” “喏，在那边，有单肩挎包的那个。”肖战指了指远处的秦凡。 王毅顺着方向看去。 “噗～” 他刚喝下去的矿泉水都忍不住喷了出来。 因为在一群穿着很正式的人群中，秦凡三人的装束的确太格格不入，特别是秦凡还带着他那单肩挎包。 “就那土包子！是秦凡？” “是的，没有错。” “哦～”王毅颔首。 接着又很奇怪，“咦，晏万和他在一起。” 他见秦凡在晏万的小圈子里，第一反应就是秦凡和晏万熟悉。 紧跟着，他又想到那天和晏万在一起时，肖莺莺哭着找他。 当时的晏万听到秦凡的名字，并没有多大反应。 “表哥，是那个有点胖的女人去接的他们。”肖战说。 他是说经纪人辛若花。 王毅凝目看了看，想起辛若花的身份。 “哦，那是董梓柔的经纪人。” “什么？”肖莺莺有些惊讶。 旋即，嘴边就勾起一抹讥笑。 思忖：“闹了半天，他的朋友是董梓柔，不过就是一个戏子罢了。” 不错，在她眼中，根本是瞧不起董梓柔这种京城新贵。 何况还是以演艺为主。 王毅瞥了她一眼，似乎看出肖莺莺的心中所想。 “表妹，有些话对表哥说说也就算了，切记不要当着晏万的面说。” “你可以针对秦凡，晏万不会管，如果你对付那个女人，就是落了晏万的脸面，明白吗？” “嗯，知道的。”肖莺莺撅嘴道。 王毅见她真的明白，才露出温和的笑容。 意味深长地对肖莺莺和鲁志文，肖战笑了笑。 “我们也过去凑个热闹。” “呵呵，大表哥，你准备面对面了？”肖战笑道。 “迟早要面对面的，就当提前热身吧。”王毅摸了摸下巴。 “并且，这家伙似乎有点太张扬。” 肖战、肖莺莺、鲁志文和其它几人都点头。 在他们看来，虽然你是姜家的失踪孩子，一天没有认祖归宗，那都当不了真。 从偏远的东海省来到京城，不夹着尾巴做人，反而很高调，很肆无忌惮。 几人都跟在王毅身后，举步向晏万那边走去。 晏万和许静竹、冯宛聊得很起劲。 他心中对秦凡没有什么好感，反而有那么一丝不舒服。 便有意无意地将秦凡冷落一边，根本不搭理秦凡。 许静竹，冯宛自然也不会随便搭理秦凡这个土包子。 秦凡对于他们的话题也插不上嘴，他也懒得去知道。 只有董梓柔和他聊着两人近况。 “万哥！”有个声音喊晏万。 几人都齐齐回头看去。 接着，秦凡就是一怔，因为这人不是别人，而是晏文翰。 旋即，他就从两人的姓氏想到一些关联。 晏文翰见到秦凡的刹那，眼珠子都瞪圆了。 他心中很震惊，对方怎么会出现在这种晚会上？ 只不过他心中对秦凡可没有半分好感。 在他的想法中，秦凡就是破坏他和袁梦美满姻缘的罪魁祸首。 “哼，秦凡，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凡看了他一眼，知道对方心中的那点不满。 只是他坦坦荡荡，不和对方计较罢了。 淡笑道：“晏先生你不是也来了吗？” 晏文翰心中冷笑一声，暗骂：“你算什么东西，能和我比。” 嘴上却虚情假意地打着哈哈，“这慈善晚会，我晏家自然来得。” 他挺直胸膛，那种优越感挂满脸上。 董梓柔很聪明，从两人对话中，她也察觉到晏文翰的不爽。 思忖：“怎么晏家两人对秦凡都不友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根本猜不到，晏万是因为她的缘故，更是因为秦凡叫了一声柔柔。 晏文翰和许静竹，冯宛，董梓柔打了个招呼。 然后，他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万哥，你和秦凡是朋友？” 晏万知道堂弟晏文翰与秦凡之间的纠葛。 他耸耸肩，“秦先生才到十几分钟，是董小姐邀请的朋友。”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董梓柔邀请。 实际上，就是告诉晏文翰，此事与他没有关系。 晏文翰心中就有底了。 他在心中问候了秦凡祖宗十八代一遍。 暗忖：“昨天还和袁梦搅和在一起，今天又攀上董小姐，你还真有本事。” 晏文翰的加入，并没有打断几人开始的闲聊。 “秦凡，你还要在京城待多久？”董梓柔问。 “要快了，估计还有十天半月吧。” “柔柔，你呢？” 董梓柔捋了捋耳边的散发，“两三天就离开，有个剧组还等着开工呢。” 两人闲聊着，晏文翰却是竖起耳朵听。 当听到秦凡对董梓柔的称呼时，他心中很惊讶。 “柔柔？这家伙和董梓柔是什么关系？叫得这么亲热。” 他偷偷看了晏万一眼，发现晏万同样是分心在偷听董梓柔的聊天。 并且，他还发现晏万听到秦凡叫柔柔时，眉毛都微微皱起。 “看来万哥也讨厌这家伙！” 他自作聪明地认为秦凡叫董梓柔叫得这么亲热，两人的关系肯定不简单。 换句话说，董梓柔肯定对秦凡是有好感的。 可董梓柔不知道秦凡的底细，搞不好又是被秦凡所欺骗。 他同时知道，就是晏万也没有那么叫过董梓柔，不然晏万不会表露出不悦。 他认为在这里揭穿秦凡虚伪的真面目。 一定会让董梓柔恼羞成怒，甚至将秦凡逐出去。 同时，还帮了堂哥晏万。 想到这里，晏文翰心中有了一个主意。 他笑了笑说道：“呵呵，秦凡，袁梦怎么没跟你一块来？” 俗话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他现在伤心失望透顶，连小梦都不叫了，直呼袁梦的名字。 “她跟来干什么？”秦凡有点奇怪。 “你看你，这就不对了，她可是为了你不顾一切的和她妈妈闹翻。” “你今天就将她甩到一边。” 顿时，许静竹和冯宛都竖起耳朵听。 要说八卦心，女人绝对是胜于任何男人。 果真，董梓柔的好奇心也起来。 “秦凡，谁是袁梦？” 见话题成功地吸引了董梓柔，晏文翰的心中开始欢呼雀跃，就像有个小人在击鼓。 “来了来了，好戏来了！” “秦凡你说呀，看你怎么说，说呀！说呀！” 秦凡自然不知道晏文翰的小心眼，如果知道，估计是无语。 第346章 斗而不破 他坦坦荡荡，淡笑道：“柔柔，是一个小妹妹。” 听到秦凡如此说，晏文翰心中的击鼓更加欢畅。 “小妹妹？哈哈哈…” 他猜想下一步董梓柔肯定会立即发脾气。 可哪知，董梓柔只是轻轻一笑。 “好久介绍我认识？” “嗯，你们一定会成为朋友。”秦凡点点头，“最早是临海认识的，是个小作家。” “哦，那嫂子也见过。” “没见过，但是知道袁梦，她比你的年龄还小一点。” 两人谈论这件事，就像拉家常一般。 简直出乎晏文翰的预料之外。 场面并没有出现他想象中的火药味，更没有董梓柔的恼羞成怒。 似乎连秦凡有老婆董梓柔也都知道。 晏文翰只感觉一阵懵逼，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啦？ 他彻底糊涂起来。 不知道董梓柔和秦凡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难道又是什么狗屁的纯洁友情，打死他晏文翰也理解不了。 这时，一群人走过来。 “晏兄，你好兴致。”说话的是王毅。 秦凡不认识王毅，但是认识肖莺莺、鲁志文，肖战是他猜到的。 但他推断，这人应该是四大家族的某一人。 果真，他就听到晏万打起招呼。 “哈哈哈，王兄，你也在呀。” “嗯，见你这边热闹，我带小弟小妹过来凑个热闹。” 秦凡思忖：“王家？肖莺莺母亲是王家女儿，这姓王的说起来就是肖莺莺的表哥。” 他想通这点关系，也就不奇怪了。 王毅很有风度地和许静竹、冯宛、董梓柔点头打招呼。 都是京圈的人，他多少都见过。 “晏兄，这位是？”王毅故意问。 “哦，这位是董小姐的朋友秦凡。”晏万不知道内情，轻描淡写地给王毅介绍。 “秦凡，这位是京城王家的王毅王先生。” 听到对方介绍，秦凡不禁笑起来。 当初朴灿烈去海州，就是王毅前去和李昊英谈判的影视城合资。 只是李昊英最后成了秦凡的狗。 只怕打死王毅也想不到。 “哦，你就是临海的秦凡，我早知道。”王毅盯着秦凡的眼睛。 秦凡淡淡一笑，同样迎着对方目光。 “对京城四大家族的王家，我同样耳熟能详。” “哦，很好！”王毅点点头，移开目光。 董梓柔见素不相识的两人语气都不善，隐隐带着一丝火药味。 她开始担忧起来。 暗忖：“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人对秦凡都不友善？” 她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心中甚至有点后悔。 感觉不该邀请秦凡前来参加这个慈善晚会。 一旁的许静竹听到两人的对话，心中顿时就乐了。 她眼睛瞥了一下神情淡然的秦凡。 暗忖：“呵呵，你还真有本事，京城四少都两个看你不顺眼了。” 冯宛则为王毅的话感到吃惊，她同样没想到京圈的人似乎都不喜欢眼前的秦凡。 可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看不顺眼？ 她不由得在心中重新审视眼前的秦凡。 她忽然发现，从秦凡到来，对方一直都是淡然自若，荣辱不惊。 而晏万和晏文翰同样是不同的心态。 晏万虽然不太喜欢秦凡，但自恃身份。 现在有人帮着教训这个讨厌的家伙，他也挺乐意。 晏文翰那就是满心期待，恨不得王毅马上教训秦凡。 最好是能将秦凡赶出去。 就在这时，有位女主持人走上主席台。 她对着所有人先深深一鞠躬。 “各位先生，女士们，晚上好！今天的慈善晚会即将开始，现在请大家入座。” 前来的嘉宾这时才动起来，纷纷寻找位置坐下来。 所有人都是从第二排开始陆续入座。 第一排只坐了几个人。 座位是那种带靠背的小沙发，分左右两边，每排有十个位置，中间是过道。 秦凡三人和董梓柔，辛若花走到一起。 可入座时。 才发现这一排的座位被王毅和肖战、鲁志文等占据后，只剩下两个空位置。 似乎他们早就算计好一样。 而这两个位置明显就是留给董梓柔和辛若花。 除此之外，只有最后边还有几排空位置。 “董小姐、辛助理，你们快过来坐呀！”晏文翰说：“秦凡只是看热闹的，他不会介意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诚恳。 这时，鲁志文也装腔作势地点点头，“对不起呀，秦先生，这里位置不够了，还好，后边的位置还很多。” “嘻嘻，秦先生不会计较的。”肖莺莺又说。 几人挤兑秦凡的声音很大，让四周的人都把焦点集中过来。 董梓柔微微皱眉，她哪有看不出这是四大家族的人故意如此。 如果她和辛若花坐下去，将置秦凡三人更难堪的境地。 秦凡瞥了这群人，心中暗自好笑。 哪一个不是二三十岁的人，做起事来，还和幼稚园的小孩没什么两样。 晏万笑道：“董小姐，那你就过来坐吧。” “是呀，董小姐，你不坐，倒显得是我们占了位置。” 王毅更是挑明了说。 秦凡笑了笑，“柔柔，没关系的，你和辛姐坐这里就是，我到后边去。” “这不行！”董梓柔有些着急了。 她怎么可能坐下，即便是得罪了晏万，得罪了王毅，她也不会扔下秦凡不管。 她捋了捋耳边散发，嫣然一笑。 “多谢你们，我和秦凡有事情谈，正好去后边。” 说完，就打算向后边走去。 “秦先生！” 这时，有个女子的声音从前边传过来。 秦凡抬头一看，当即就笑起来，竟然是清心小筑的兰妙婧。 她竟然是坐在第一排位置。 兰妙婧恰恰是这次慈善晚会的发起方之一，她理所当然地在第一排。 她刚才听到后边的声音，才扭头看一下。 没想到竟然发现是秦凡。 她连忙站起来，俯身和身边的一个女子说了几句。 就快步走过来，主动向秦凡伸出双手。 “秦先生，你怎么会来参加慈善晚会。” “呵呵，兰姐，我是柔柔邀请过来的。” “你这是？”秦凡问。 “嘻嘻，这个慈善晚会是我们和伊姐发起的。” “哦～”秦凡点点头。 “秦先生，董小姐，那请到一排去吧！” 兰妙婧笑盈盈地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凡眉毛挑了挑，“柔柔，那我们就到最前边去吧。” “嗯！” 看着这突来的一幕，晏万顿时有些傻眼了。 他没有阻止四大家族，就是想让秦凡滾得远远的。 不料杀出一个兰妙婧。 说实话，兰妙婧本人是没有什么背景，可这女人的背后是清心小筑。 清心小筑虽然只是商业运作，可人脉极其广泛。 动一个兰妙婧，就等于是捅了京城的马蜂窝。 并且，兰妙婧还有一个伊清作后盾。 伊清和他同样是大院中出来，从小他们这些大院中的男孩子就没有几个不怕伊清的。 他开始有点恼怒四大家族的后辈，他妈的，一个位置，有什么好抢的。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而王毅和肖战、肖莺莺、鲁志文更是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可有气敢发吗？不敢，或许他们可以对兰妙婧抱怨几句，敢对伊清吗？绝对不敢。 连晏万都只有忍受着。 秦凡不知道四大家族和晏万都捏着鼻子不吭声是有原因的。 他不紧不慢地跟着兰妙婧来到前排。 “伊姐，这就是秦凡秦先生，董梓柔董小姐。”兰妙婧给坐着的女子介绍。 “秦先生、董小姐，这是伊清伊姐。” “伊姐。”秦凡和董梓柔都叫了一声。 “嗯，秦先生、董小姐请随便坐。”伊清微微一笑，她坐着没有动。 董梓柔悄悄打量了下伊清，三十几岁左右，肤色很好，精致的五官中有几分英气。 这时，主持人见所有嘉宾都坐下，才笑吟吟地继续主持。 “各位先生，女士们，今天的慈善晚会正式开始。” “这次慈善晚会由伊清小姐和清心小筑的兰妙婧小姐发起。” “邀请了来自京城的名门望族，我们生活在和平的年代，可依旧还有不少孩子…” 主持人在台上开始煽情的开场白。 董梓柔也低声给秦凡介绍起这种别具一格的慈善拍卖。 由受邀嘉宾自己拿出闲置的东西现场拍卖。 其物件也是各种各样。 有各种古董、字画、玉器，甚至是自己的首饰都可以。 这样的目的是提倡不浪费，物尽所用。 你看不上的，或许其他人正需要。 “现在我们有请本次慈善晚会的发起人伊清小姐致辞！” 台下立即响起一片鼓掌声。 接着，有女助理推过来一个轮椅，搀扶着伊清坐上去。 秦凡一怔，暗忖：“原来伊姐的腿不方便！” 第347章 我是瞎蒙的 可他从伊清的气色看，并没有什么反常。 兰妙婧从女助理手中接过轮椅，推着伊清从主席台的一侧上去。 两人来到麦克风前。 伊清清了清嗓子，她微微一笑。 “很抱歉，我的腿不方便，大家都是熟人，我也不客套。” “这次慈善晚会，邀请了来自京城的各大家族。” “我们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年代，可依旧还有不少孩子…” 她说得不多，也很简明扼要，更没有草稿，完全就是即兴发挥。 “秦凡，伊姐不简单啊。”董梓柔低声说。 “嗯～”秦凡点点头。 这种大院中出来的孩子，每一个都受过高等教育。 从小以父辈为楷模，耳熏目染下，天生就具有领导才能。 俗话说，环境决定一个人的成长。 “柔柔，你送的是什么？”秦凡问。 董梓柔笑了笑，低声说：“我接到邀请函，就送来一对玉碗。” “那是一个小国的王室送给我的。” “哦～” “这么多嘉宾不会人人都有东西送拍吧？” “嘻嘻，当然不会，以家族为单位，比如晏万和晏文翰，他们只送一件，当然也多多益善。” “哦，原来是这样。”秦凡说。 现场这么多人，如果谁都送拍，拍到明天也拍不完。 后边的晏万见董梓柔和秦凡说着悄悄话，心中的那根刺更不舒服。 他就想不通，董梓柔明知道秦凡是有家室的。 可她依旧和秦凡很亲近，那种亲近让他感觉受到一种轻视。 一个有家有室的男人，毫无身份背景，凭什么比他堂堂的京城四少，大院的孩子还要吃香。 这时，伊清的致辞结束。 兰妙婧和女助理一起搀扶她重新坐下。 秦凡又再次用望诊法看了几眼伊清。 他没有说话。 所谓“法不轻传，道不贱卖，师不顺路，医不叩门”。 初次见面，他还不会主动给别人说病疾。 何况，假如别人不信，反倒落个没趣。 台上的主持人继续主持。 “各位先生，女士们，现在我们开始进入拍卖环节。” “所有拍品的收入全部定向捐赠给山区孩子，用于修建希望小学。” 随后，有女助理用托盘托着一个卷轴上来，应该属于字画之类的藏品。 “秦先生，你懂古玩吗？”兰妙婧低声问。 她坐在秦凡的右边，秦凡的左边是董梓柔。 “呵呵，对这个不是很懂。” “不是很懂那就是懂一点啰。” 秦凡微微一怔，旋即就笑起来，这兰妙婧反应很快，竟然抓他的字样。 “只能瞎蒙一点。”秦凡打趣。 “秦先生，你就蒙一下，说说这拍品。”兰妙婧也开起玩笑。 “秦凡，你就说一说吧。”董梓柔也鼓动起来。 “真蒙呀，说错了你俩可不能笑话。” “没事，反正不当真的。”兰妙婧点头。 “那好吧。” 秦凡看了卷轴一眼，那种悠远古朴和灵动的气息，只是若有若无。 笑道：“这件卷轴，年代应该不超过百年，可能是近代的卷轴。” “是真迹不是赝品。” “秦先生，你是怎么来判断的？”兰妙婧好奇地问。 她见秦凡只是看一眼，都没有等台上的女助理打开展示。 坐在兰妙婧旁边的伊清也来了一点兴趣，竖起耳朵听。 “望诊法的望呀。” “扑哧”，兰妙婧和董梓柔都低声笑起来。 “秦凡，你太逗了，这是职业习惯呀。”董梓柔说。 伊清也被逗得微微一笑。 她当然知道望诊法是中医四诊的第一诊，可从来没听说过鉴定古玩用到望诊法。 她刚才听兰妙婧说过，秦凡是一名中医。 这时，有两个助理将卷轴打开，那是一幅书法。 主持人拿着手中的小本子开始介绍起来。 “这是民国时期著名学者谭松韵的墨宝，落款日期是1932年，为近代的书法作品，至今有近百年历史…” 听到这里，兰妙婧、董梓柔都齐刷刷地愣住了。 正打算准备喝水的伊清，也猛地停下喝水的动作。 所谓的近代，是指1840年至1949年这个历史时间段。 最主要是，秦凡说出结论时，卷轴还没有打开展示。 你这蒙得也太准了吧！ 董梓柔足足发怔了好几秒，“秦凡，你是真懂还是假不懂？” “董小姐，秦先生哪是不懂，根本就是深藏不露的行家。”兰妙婧说。 秦凡笑了笑，摆摆手。 “当不得真的，我真的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嘘～”秦凡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两女这才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伊清没有说话，她眼睛的余光看了看秦凡，她心中同样惊讶。 不过，她觉得更多的是一种巧合。 台上的主持人继续介绍。 “这幅书法是聂先生送拍，由于我们是无底价拍卖，所以每次出价不低于5000元，有喜欢的请出价！” 嘉宾们都不约而同地顺着主持人的手看过去，那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年轻人。 秦凡估摸着这人就是这幅书法的主人。 “2万元！” 这时，聂先生旁边有个青年举着手高声出价。 他一下就将这幅书法抬高到2万元。 紧跟着，和他一起的又有人出价。 “5万元！” “6万元！” “7万元！” 几乎没见停留就把价格抬高到7万元。 秦凡忍不住扭头去看，发现都是聂先生旁边的人在出价。 并且，他们出价后，都对着聂先生挑了挑眉目，似乎在暗示什么。 秦凡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搞什么鬼，这书法也不见得有这么抢手吧。 董梓柔低声解释：“那是他们那个小圈子的，先将价格抬起来，避免冷场流拍。” “流拍不是很正常的吗？”秦凡不解。 董梓柔掩嘴低笑，“你不想想来的都是什么人，如果拍品没人出价，是很掉面子的。” “何况，这是以拍卖形式募捐，反正是要捐款的。” “哪怕是到最后，是朋友拍走了自己的物品，也比冷场流拍的要好吧。” 听董梓柔这么解释，秦凡总算明白过来。 那几人出价后就对聂先生挤眉弄眼，是告诉聂先生任务完成的意思。 的确，谁也不愿意送拍的东西流拍，有人出价，那自然更好。 没人出价，就相互捧场，还会创造出火热的情景。 况且，这点小钱对于名门望族的他们来说，几乎就是毛毛雨。 少吃一顿饭，少买一件衣服的事。 但是却获得一个好人缘、好名声。 几轮后，终于有另外的男子举手喊出一个价格。 “8万元！” 但是，聂先生这边似乎对8万元价格不满意。 他那圈子的人继续帮忙喊价，“9万元！” 主持人感觉也差不多了，开始鼓动起来。 “还有没有出价的，凑个整数，这一万元对于山村的孩子，可能就是改变命运的大钱。” 不得不说，这种方式还真有效，她话音一落。 开始出价8万的男子就笑道：“10万元，我来凑个整数。” “好！现在价格是10万元，还有没有那位嘉宾看中谭松韵的书法？”主持人继续问。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问也是白问。 这种拍卖，只是一种乐趣，一般是不会出现相互间的竞价。 “看来是没有嘉宾出价了，那这幅书法就以10万元成交，一会有助理找你们完成交割。” 这种拍卖显然不同正规的那种拍卖。 秦凡看出，只怕也只有伊清才能号召起来。 随后，就陆续拍出不同时代的字画，还有文房四宝，玉器和现代首饰。 拍卖也进行了一个小时，根本不存在流拍。 现场的气氛也十分火热。 这时，有女助理托着一个多彩的瓷器上来，形如长颈瓶子。 主持人笑了笑。 “这件瓷器，是古代女子出嫁时陪嫁的瓶子，应该是用来插花使用。” “它有个很美丽的名称，叫爱情瓶，是见证两情相悦的瓷瓶。” “瓷瓶上除了传统的并蒂莲、鸳鸯，还有一个奇怪的字。” “大家可认识这个字？” 这时，主席台的背景图一变，投射出瓷器上的字体来。 第348章 谁说我秦凡就一定要拍卖衣服 那是一个奇奇怪怪的字，有点像甲骨文的模样。 他琢磨一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顿时微微一笑。 兰妙婧见秦凡含笑，便出声问道：“秦先生，你认识这个字？” 一旁正琢磨这是什么字的伊清听到兰妙婧问，她也好奇地扭头看向秦凡。 台下的嘉宾都还在胡乱猜测，甚至激烈谈论起来。 秦凡也没隐瞒，“这是婚姻的婚字。” “婚姻的婚字？” 兰妙婧歪着头反复审视屏幕上的那个字体。 “这个字体好奇怪，这里像个耳朵，那里还像手持器械一样。”董梓柔也是不解。 秦凡低声笑道：“柔柔，你猜对了一点。”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那你们知道远古时期女子是怎么出嫁的吗？” “不知道。”兰妙婧和董梓柔都摇头。 伊清同样不清楚。 “那时的婚姻都是抢婚。”秦凡说。 抢婚？三女都露出需要解惑的表情。 “秦凡，这和字有关系吗？”董梓柔问。 “肯定是有的，原始社会时是群婚制，没有固定的配偶。” “随着生产力及文明的进步，才产生了对偶婚。” “那时的男子为了获取交配权，往往会采取抢婚的方式。” “而抢婚一般是在黄昏后进行，既然是抢，肯定要带器械，准备厮杀。” “因黄昏后光线不明，就需要靠耳朵去听动静。” “瓷瓶上的这个婚字有点像甲骨文中的婚字，估计是做瓶子时，故意使用这种字体来装饰。” 兰妙婧根据秦凡的解释，又反复看了几下屏幕上的字体。 “秦先生，经你这么一解释，好像真是这样。” 秦凡笑了笑，又接着说：“久而久之黄昏时出嫁，就形成了一种固定时刻。” “这有什么特殊意义吗？”董梓柔又问。 “古人常以阴阳解释天地万物，而黄昏时刻正是阴阳交替之际。” “这和中医理论是一样的，男子属阳，女子属阴，男女结合正暗合了阴阳交替之义。” 兰妙婧和董梓柔都听得连连点头。 伊清同样是眸子中闪着异彩，她没想到一个简单的婚字。 从秦凡口中能听出不一样的故事。 “秦凡，那现在的简体婚字，是不是也保留了女子出嫁是在黄昏的意思？”董梓柔问。 “可以这么理解，字体是经过无数次演变，才有了现在的简体字。” “由一个女字偏旁和黄昏的昏字组成。” 他又笑了笑，“但是，你不要理解为女子一昏头就结婚。” “嘻嘻～”兰妙婧和董梓柔都笑起来。 伊清也是抿嘴一笑。 这时，台下也有人猜到是婚姻的婚字。 主持人说：“对，就是婚姻的婚字，因为远古时期有抢婚的遗风…” 接着，她对字体进行了一番解释，和秦凡说的是一模一样。 随后，就是开始拍卖。 几轮出价后，这个古代的陪嫁瓷瓶以近20万价格成交。 随后，就是剩余的几件玉器拍卖。 就是董梓柔的玉碗也拍出二十几万的价格。 这中间，自然少不了晏万、许静竹和冯宛的捧场。 通过这次拍卖，筹集到大约近六百多万的资金。 伊清很满意，六百万对于名门望族来说，那是九牛一毛，但是对于山区的孩子却是一笔巨款。 可以修建好几所希望小学。 主持人见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准备宣布慈善晚会结束。 这时，晏文翰站起来。 “伊姐，今天到场的都是具有爱心的人士，为孩子们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但是，好像还有人没有奉献爱心呀。” 顿时，所有嘉宾都把目光集中到晏文翰身上，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伊清侧身而坐，她微微皱眉，献爱心也是自愿，并不能强求。 她想了想邀请的嘉宾，记忆中并没有遗漏。 晏文翰微微一笑，“秦凡秦先生，你觉得是不是也应该奉献爱心？” 霎时，所有嘉宾又把目光聚集到秦凡身上。 原来，晏文翰指的是这个穿着很随便的家伙。 董梓柔也是秀眉紧皱，心中有些恼怒起来。 这是存心要把秦凡架到火炉上烤的架势。 兰妙婧也是脸上难看起来，哪有逼着人捐款捐物的。 伊清扭头看了下晏文翰，她自然认出是谁家的人。 她很困惑，秦凡并不在她邀请的募捐之内，对方这么质问，是什么意思？ 鲁志文又站起来。 “对呀，秦先生，既然来参加慈善晚会，还是应该有所表示。” 肖战跟着站起来，他打了个哈哈。 “各位可能还不知道，秦先生是名医生，拥有两家独立医馆。” “在东海省也是很有名望的，应该不是那么小气。” 几人你一言我一句，就是要挤兑秦凡。 你不是很吊吗，你不是很狂吗，那就让你下不了台。 “不错，秦先生从东海省千里迢迢过来，不会只是看热闹吧。” 肖莺莺笑吟吟地站起来，和几人并肩作战。 她说得更绝，本来秦凡是在京城办事，是董梓柔邀请过来的朋友。 她却说成是千里迢迢过来参加慈善晚会。 顿时，不明情况的嘉宾都开始议论起来。 “卧槽，也是不缺钱的主。”嘉宾中有人怪叫一声。 “是呀，开始还以为是个穷屌丝，哪知乌龟有肉在肚子里。”又有人接过话题。 “他们说得也对，既然参加慈善晚会，总得有所表现。”还有人赞同晏文翰的话。 “你们也不对，献爱心都是自愿，伊姐又没有邀请她，是董小姐邀请过来的。” 更有少部分人阴阳怪气地发表各种意见。 董梓柔和兰妙婧气得七窍冒烟，正想说什么。 秦凡笑了笑，“晏先生说得很对，只是我来得匆忙，没有带可拍卖的物品。” “这样吧，我现场捐赠50万元作为慈善款。” 他出口就捐赠50万元，比很多拍品的拍款都要多。 不少嘉宾都频频点头，感觉事情就到此为止。 就是伊清也感觉秦凡很大方，还顾全大局。 可哪知，晏文翰再次说话了。 “秦先生，我们还是要按照规矩来办事，谁说你没带东西？” “对对对，我怎么没想起来。”鲁志文一拍后脑勺，“秦先生还穿了一身衣服的。” “哈哈哈，秦先生，我们绝对不会让你的衣服裤子流拍。”肖战更是大笑着说。 拍卖衣服？所有嘉宾都是一愣。 当真是奇思异想。 紧跟着，他们都明白了鲁志文、肖战的意思。 “哈哈哈…” 整个宴会大厅全是哄堂大笑声。 这存心是要羞辱秦凡，拍光你的衣服裤子luo奔。 看你还怎么做人！ 凤凰女和小文“噌”地一下站起来，怒视肖战和鲁志文、晏文翰他们。 董梓柔更是气得俏脸含霜，眼眶中都有泪花打转。 她内心充满自责，为什么要邀请秦凡来这里，为什么发觉不对时没有及时离开。 兰妙婧同样阴沉着脸，很生气，秦凡的身份如同易爷，侮辱秦凡，就是侮辱了易爷。 现场气氛有点紧张起来，眼看就要爆发。 “够了！你们想干什么？成何体统！”伊清生气地一拍扶手。 她怒视晏文翰、肖战和鲁志文、肖莺莺。 她终于明白这群人根本不是要秦凡献爱心，分明是存心羞辱秦凡。 从私下说，她和兰妙婧是好朋友，不愿意看到兰妙婧难堪。 从公说，也不会允许这种侮辱人格的事发生。 王毅没有说话，脸上挂满了微笑。 其实，这都是他事先安排的，就是要给秦凡致命的一击。 他很清楚，有伊清在，肯定不会拍卖秦凡的衣服。 但差点拍卖秦凡衣服的事很快就会传遍京城，将成为京城中的笑柄。 他暗忖：“你狂，我让你狂，那就让你彻底疯狂！” 他要好好的教训秦凡，教他怎么夹着尾巴做人。 京城，不是你秦凡该来的地方！ 晏万默不作声，他是满脸的戏谑。 有人跳出来帮他出点恶气，又何乐而不为。 所有嘉宾都是吃瓜群众，不少人静观局势发展，同时也看出其中的端倪。 “这年轻人到底干了什么？得罪这么多京城少爷公子。” “完啦，只怕他以后再也没脸面在京城混了。” “也不看看自己是谁，有几斤几两，你得罪四大家族，能有好日子过！” 这种议论不绝于耳，一时间，连伊清都有点镇不住场子。 “哈哈哈，谁说我秦凡就一定要拍卖衣服？” 这时，本该怒发冲冠的秦凡却突然大笑起来。 第349章 秦凡，滚回东海省 他的声音压住了台下乱哄哄的场面。 一瞬间，宴会大厅是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伊清看着秦凡，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因为秦凡最开始就表明，来得太匆忙，没带什么东西。 “秦先生，还是我来解决吧。”伊清低声说。 秦凡对伊清摆了摆手，淡淡一笑，“他们冲我来的，伊姐你放心吧。” 他对着董梓柔和兰妙婧，小文、凤凰女投去安慰的眼神。 然后大踏步地走上主席台。 王毅和晏万他们顿时有点发懵，不知道秦凡忽然间反守为攻是什么意思。 难道看走眼，他还真有东西可拍卖？ 秦凡接过麦克风，脸上浮现出一丝激愤。 “我想问问对面的王毅先生，今天的慈善晚会是以拍卖形式募捐？” “不错。” 王毅抬头看了一眼秦凡，右手指把玩着左手指的翡翠扳指。 秦凡的情绪似乎激动起来，眼睛中隐隐有怒火燃烧。 “每次遇到天灾时，华夏娱乐都会做慈善节目，麾下不少明星纷纷登台演出筹集善款。” “那时为什么不采取拍卖形式募捐？” 他问这个问题时，语气是非常不满，甚至是愤愤不平。 表现得还有几分孩子气。 台下的所有嘉宾先是微微一怔，接着又是哄堂大笑起来。 不少人对着秦凡指指点点。 有男嘉宾大笑起来。 “哈哈哈，这家伙看样子是气疯了，竟然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 更有女嘉宾对此嗤之以鼻。 “真是傻瓜，不想想怎么脱身，还有心追究别人是用什么方法募捐。” 还有男嘉宾幸灾乐祸的看热闹。 “呵呵，不被王少拔掉一身皮，估计是走不出京城了。” 的确，在他们的眼中，秦凡这个乡巴佬、土鳖，现在就像被人逼到墙角在做垂死挣扎。 可那有用吗？谁叫你惹上不该惹的人。 就是有同情心的人，这时也只能心中哀叹。 并不会站出来为素不相识的秦凡得罪几大家族的后辈。 晏文翰、肖战和鲁志文、肖莺莺见秦凡这般恼羞成怒的样子。 他们的心中泛起前所未有的舒畅，几人联手终于把这讨厌的家伙逼到死角。 他们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挂起一抹讥笑。 晏万同样默默地欣赏着这一切。 他倒是希望秦凡用最简单的方法来化解窘迫，一气之下甩袖子走人。 可秦凡会那些做吗？ 显然不会。 而董梓柔、兰妙婧和小文、凤凰女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秦凡问这种话有什么用。 反倒是伊清很平静，甚至还有几分欣赏，她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戏精的人。 前一刻秦凡要她放心，那时是心有成竹。 转眼间就换了个人。 她似乎察觉到秦凡的用意，可又具体说不出来。 王毅感受到秦凡的气急败坏。 他站起来，以胜利者姿态发出轻微的嗤笑，口中啧啧声不断。 “你真的很笨呢，连这个问题也问，演艺圈的人自然是用他们的才艺来募捐。” “按照你的意思，歌星是用唱歌来募捐？”秦凡气愤地问。 “肯定！”王毅回答。 对于秦凡的气愤，他心中很是舒服。 犹如炎热的夏季喝下一杯冰水，他简直想开怀大笑。 “那舞蹈演员台上跳舞也算募捐？” “自然是！” “那相声表演的说段相声也算募捐？” “是！” “那钢琴家弹奏曲子也可以募捐？” “是！” “那医生用治病方式也可以募捐？” “是是是！” 王毅被秦凡的这些白痴问题问得有些不耐烦起来。 他想都没想，一连说了三个是。 训斥道：“秦凡，你还有完没完！” “已经问完了，谢谢你的精彩回答！”秦凡的脸上绽放出笑容。 顿时，王毅就愣在当场。 心中浮现出大大的问号，“他刚才问什么了？好像是医生的问题？” 他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被秦凡带进坑里了。 秦凡在问出这些问题时，语速也是由快到慢。 再配合他气急败坏地表情，让王毅麻痹在胜利之中。 面对那些白痴问题时，在惯性思维下，几乎是不加思考地回答。 一旁的肖战、鲁志文、肖莺莺纷纷意识到上当，可话从王毅口中说出，堵也堵不回去。 这时，秦凡走下主席台，对着伊清笑了笑。 “伊姐，我想请你帮忙作证，刚才王毅先生说的是什么？” 伊清很欣赏地看了秦凡一眼，她终于明白秦凡准备干什么。 王毅闹出这一档子事，她本就心中不满。 如今秦凡请她作证，她自然责无旁贷。 伊清接过麦克风，扭过身子。 “秦凡问医生用治病方式也可以募捐吗，王毅一连回答了三个是！” 麦克风将伊清的声音扩出去，响彻整个宴会大厅。 “好，谢谢伊姐。”秦凡对伊清含笑点头。 “秦凡，你…” 王毅这才知道这个坑有多大，他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刚刚还沉浸在胜利者的喜悦中，转眼间被秦凡下套，打开一道缺口。 而这个缺口还是他自己亲口说出。 “你什么你，堂堂的王家大少，京城四少之一，脑子还不如街边的小商小贩？” “只能说，你自己太笨！难怪你无法继承王家的家传医术。”秦凡冷冷地说。 王毅刚才说秦凡很笨，问出那种白痴的话。 秦凡现在几乎是如数奉还。 让王毅脸色铁青，嘴唇颤抖。 他和他父亲一样，学医的天赋差，才去执掌华夏娱乐。 从小到大，这是他最大的心理弱点。 如今被秦凡公然指出，更是气得心中一阵憋闷。 他重重地坐在位置上，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肖战见状，连忙给他按摩穴位缓解。 鲁志文、肖莺莺也都手忙脚乱，心中的恨意如波涛汹涌般。 晏万眼睛一眯，思忖：“看来，我们都小瞧这家伙了。” 事已至此，他也不会主动跳出来和伊清唱反调。 众多的嘉宾都不是笨蛋，他们很清楚目前的事态。 既然伊清都证明，那就安心当个吃瓜群众看热闹好了。 秦凡又走上主席台，依旧是笑容可掬。 “各位嘉宾，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凡，是一名中医。” 他顿了顿，“在座的都是锦衣玉食，身体多多少少都有不少毛病。” “今天，因时间关系，我只针对疑难杂症的诊治，但是只有三次机会。” “秦凡，你是打算用三次看病的机会来募捐？” 这时，不服气地晏文翰再次打断秦凡的话。 “嗯，晏先生，你不但很聪明，还挺乖，又猜到了。”秦凡睨了他一眼。 顿时，不少人被这句你真聪明，还挺乖给逗乐了。 开始的紧张气氛消散不少。 晏文翰突然间想到，这是秦凡第二次夸奖他很聪明。 再次气得语塞，心中憋闷。 他妈的，怎么忘记这家伙很损人。 秦凡在主席台上继续说：“对于疑难杂症，如果我现场诊断正确，还有治疗方法，或者是治疗好了。” “由你们自己说该值多少钱，钱多钱少无所谓，这个钱就当本人为山区孩子尽点心意。” 他话音一落，就听见“啪”一声。 嘉宾们再次把目光投过去，又是晏文翰。 只见他重重地一拍扶手。 训斥道：“秦凡，你是中医不假，你以为你是国医圣手？” “这里有四大医学世家的后辈。” “虽说比不上老一辈，但家学渊源，经验丰富，也不是你草根可比。” “你没资没历的，谁敢让你看病！谁稀奇你的这个机会？” 他是句句直击要害。 不错，西医看学历，中医看年龄。 并且，中医还是一个最讲口碑的行业。 嘉宾们都熟悉四大传世医学家族的人，知根知底，可秦凡呢？是今天才见到的陌生人。 药可救人，同时也可杀人。 敢让他治吗？ 况且，在这宴会大厅中，四大传世医学家族都有人在。 最年轻的也比秦凡大几岁。 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又是什么？ 果真，有嘉宾立即响应，站起来训斥秦凡。 “秦凡！你是狂妄，还是无知，别来这里丢人现眼的。” “让你诊治？我不知道找鲁公子，找肖公子。” 更有嘉宾是义愤填膺。 “难怪这么多人看你不顺眼，是很猖狂，可京城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转眼间，秦凡又成了所有人口诛笔伐的对象。 第三排有个男子更是站起来，大约三十几岁，留着小平头。 一副舔狗巴结王家、鲁家、肖家的模样，指着秦凡大声怒斥。 “狂妄自大的家伙，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秦凡！滾回你的东海省！京城不欢迎你！” 不少静观事态发展的嘉宾都暗自摇头起来。 这一次，连鲁志文、肖莺莺、肖战都没有吭声。 晏文翰成功地激起群愤，不正是他们所期望的！ 第350章 伊清没有病 反观秦凡，始终淡然自若，荣辱不惊， 他微微一笑，拿起手中的麦克风。 指着平头男子，“你现在就是典型的内病外发的症状。” 麦克风传出的声音很大，立即压住对方的声音。 什么是内病外放？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秦凡继续说：“你的嘴唇干红，眼外角肯定有红血丝，说明你平时肝胆火旺，易暴怒，嗯，还有便秘，小便赤黄。” 那平头男子微微一怔，他的确有便秘，小便赤黄。 吃药不管用，每天都要吃一两根香蕉辅助排泄。 可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他顿时陷入一阵呆滞中。 秦凡不再管他，又指着另一个女士。 “这位女士，你眼睑下有眼袋，颈部后面有富贵包，这是痰湿困脾导致。” 那女士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颈部后的富贵包。 她情不自禁地问：“这是什么原因造成？” “因为脾主脊中，脾湿困阻经络后，阳气生发不出来，背部脊中为痰湿阴邪所困，久而久之就出现富贵包。” “啊…”女士同样陷入呆滞中。 秦凡又继续表演这种神诊断。 “你旁边的那位女士，因肝脾不和，脾气郁结而不舒张，情绪易焦躁，胃口不好…” 他一连说出三个人的症状。 每个都惊愕得目瞪口呆，一片呆滞。 秦凡又跳下主席台。 来到第三排的另一边，目光扫视开始训斥他的两人。 “你是心脾两虚，脸色苍白、四肢倦怠、多梦易醒、心悸、胃口差，长期失眠。” 那人震惊地站起来，满脸的惊愕。 “你…你怎么知道的？” 秦凡没有理他，对着另一人看了看。 “你是肝气不足，平时有头昏眼花、视物模糊、思维不清、面色萎黄、烦躁易怒、浑身乏力、时有耳鸣。” 顿时，这人惊骇得张大嘴巴，眼珠子都快突出来。 全场的嘉宾看得是目瞪口呆。 凡是被诊断的人，个个都是无言反驳，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惊愕的表情。 这足以说明秦凡是全部诊断准确，这简直就是神一般的诊断！ 一刹那，宴会大厅变得鸦雀无声。 “来了，来了，终于还是来了！” 鲁志文最清楚秦凡为什么会如此神诊断，因为那是配合天眼的望诊法。 他的双手拽成了拳头，指甲都深深陷入掌心。 王毅、肖战和肖莺莺同样是瞠目结舌。 他妈的，这还是人吗？简直就像神棍。 晏万再次把目光一凝，秦凡的表现太超出他的想象。 此时的伊清也被神一般的诊断而震惊，她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医术精湛的人。 只是看一眼，就说出对方的病因。 兰妙婧则是眸子生辉，虽然早从易恒口中知道秦凡的医术不凡。 可现场见到这种诊断，心中的感觉远比耳朵听到的还要震撼。 现场最轻松的就是董梓柔和小文、凤凰女。 见主动权再次回到秦凡手中，三人也是跟着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秦凡释释然走回第一排位置。 “我诊治的机会值不值，相信已经有所判断，那行，我诊治一例疑难杂症。” 他对着有些发呆的伊清笑了笑。 “伊姐，你这腿的问题，我估计你找过西医，中医，几乎能想到的办法都试过。” 刚才伊清帮他作证，说起来也算欠下了人情。 秦凡才有心借此还伊清一个人情。 “是的。”伊清回答。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四大医学家族的中药堂，你也都去就诊过。” “没错。” “伊姐，你至今还在服用中药吧。” “是的。”伊清说到这里，她扭头看了看肖战。 “是肖家宝仁堂开出的药方。” “秦凡，这有问题吗？”伊清奇怪地问。 她见识到秦凡那神奇的诊断，心中竟然升起一丝希望。 “伊姐，你根本无需吃药！” 无需吃药？什么意思？ 还不等伊清发问，秦凡就面向发懵的肖战、鲁志文他们。 “肖公子，肖家作为传世医学家族，难道不知道是药三分毒的简单道理。” “伊姐根本没有病，为什么天天要吃药？” 顿时，宴会大厅发出“轰”的一声，全场哗然。 伊清的腿忽然不能站立，已经有一年有余。 京城的上流社会，名门望族谁人不知！ 可现在秦凡说，伊清没有病，还指责肖家误诊，其实也顺便说了其它三家也是误诊。 这无疑是丢下一颗重磅炸弹。 “秦凡！伊姐明明站不起来，你凭什么说伊姐的腿不是病？”肖战气得大声质问。 “秦凡！你是睁眼说瞎话，没见到伊姐需要轮椅。”鲁志文说。 全场嘉宾在这时都只能充当吃瓜群众，谁也无权插言，也不敢插嘴。 现在的局势竟然演变成家族荣誉之争！ 不过，伊清倒是急于想知道。 秦凡也没回答肖战和鲁志文的话，而是对伊清微微一笑。 “伊姐，你站不起来有多久时间了？” “一年有余。” 秦凡想了想，又问：“站不起来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他已经反反复复用望诊法看过，无论是从哪个方面看，伊清都应该很正常。 伊清苦笑一下，她简单地叙述起来。 全场也变得落针可闻，个个都是竖起耳朵听。 伊清无法站立的怪病，已经算是非常棘手的疑难杂症。 秦凡，一个外乡来的小中医，他行吗？ 所有人都在看秦凡如何来诊断医治。 宴会大厅中，只有伊清的回忆声。 “如果问发生过什么事没有，还真有。” “一年前，我到山区去视察希望小学的建设情况。” “因为那里是山区，草丛也特别多，我无意中踩到一条蛇。” “当时就吓得瘫坐在地上，好半天才胆战心惊地站起来。” “那时恢复过来后，也没有什么事，行走都很正常。” 秦凡继续问：“伊姐，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这种症状？” “第三天就出现了双腿无力，后来就逐渐加重，直到无法站立。”伊清说。 秦凡听完伊清的叙述，心中就有了大概判断。 就是胆子大的成年男性忽然踩到蛇，也会吓得失魂落魄。 更何况是伊清。 女人，天生就怕蛇、老鼠、蟑螂等。 “秦凡，你觉得我不是病？” “嗯，小问题，只需要一根针。”秦凡笑道。 “针？”伊清不解。 “不错，要针灸一下，几分钟而已。” 听说是针灸治疗，肖战和鲁志文都露出讥讽的嘲笑。 用针灸刺激穴位，经络，早对伊清使用过。 根本是无效。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同一句话。 “那就等着看笑话！针灸能治疗好，伊清早就行走自如。” 伊清听说要针灸，也是微微皱眉。 她都针灸过无数次，并没有实际效果，只不过，她还是抱着一丝小希望。 “行，那我们去小屋针灸一下。”伊清点头同意。 在主席台旁，有一间控制宴会大厅音响、灯光的小房间。 秦凡点头同意。 他让女助理先推伊清进屋。 又叫上凤凰女、兰妙婧、董梓柔。 他低声对三女吩咐着什么，台下的众人也听不见，反正就是神神秘秘。 除了凤凰女神情自如，董梓柔和兰妙婧都有点犹豫不决。 但最后，秦凡似乎说服了她们。 几人走进小房间，秦凡让女助理出去。 他关上房门，对着伊清就是抱拳礼。 “伊姐，我这治疗方法有些特殊，你可别生气。” “行，你想怎么针灸。” 伊清微微一笑，她知道针灸是刺激人体穴位。 秦凡露出神秘的笑容，暂时没有回答。 而是果断地一挥手。 吩咐道：“燕妮、兰姐，按住伊姐，柔柔，你脱掉她的裤子。” 第351章 怒气冲天的疗法 伊清有些猝不及防，更被脱裤子给吓倒了。 她前几次做针灸，只是脱掉鞋子，露出小腿，哪有脱裤子做针灸的。 最荒唐的是，秦凡还要兰妙婧和凤凰女按住她，让董梓柔来脱，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要脱光光？这怎么行！ 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 凤凰女和兰妙婧就上前按住她的肩膀。 伊清本就坐在轮椅上，现在更是动弹不得。 她极力挣扎起来。 “妙婧，董小姐，你们想干什么？” “秦凡，我不针灸了！” 兰妙婧有些不忍心，连忙说：“伊姐，秦先生是给你治病。” 其实，当秦凡说出要她们帮忙，去脱伊清的裤子时。 两女也是感觉很荒唐，很奇怪。 最后，听完秦凡的解释，主要是要伊清羞怒，并不是真的要脱。 两女才同意下来。 “伊姐，不这样做，怎么能治好你的病？”秦凡也笑道。 “还不动手，柔柔。” 董梓柔咬了咬红唇，只有走上前，装作要强行脱掉伊清裤子。 伊清只感觉心中十分羞愤，她厉声道：“放开我！我不针灸了！” “你们简直无法无天，想干什么！” 她拼命挣扎，可凤凰女和兰妙婧死死地按住她。 当然，凤凰女只用了普通人的力量。 眼看董梓柔的手就要触碰到她的腰间，伊清的羞怒更胜。 如果全是女人倒也罢了，可眼前有秦凡这么一个大男人在。 如果裤子脱掉，还叫她怎么做人。 她可是大院中出来的孩子，她可是京城中的伊清。 从小就高高在上，何时受过如此屈辱。 “混账东西！”伊清大声怒骂。 她猛地从轮椅上站起来，挣脱了凤凰女和兰妙婧的手。 几步走到秦凡面前，扬起手就是一巴掌扇去。 她要狠狠地教训眼前这个无耻的小医生，简直是胆大包天。 “我不拔掉你的皮就不是伊清！” 眼看耳光就要落下，她的手腕却被凤凰女握住。 “你想干什么？” 伊清盯着凤凰女，冰冷的眼眸里全是森森寒意。 凤凰女并没有生气，依旧笑嘻嘻地看着她。 “伊姐，恭喜你已经康复！”这时，秦凡笑眯眯对着她抱拳恭贺。 恭喜什么？康复什么？ 这时的伊清是满腔怒火，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可接着，她就发现不对劲，自己怎么离开了轮椅，还走到秦凡面前。 “伊姐，你真的站起来了！” 兰妙婧更是欢呼一声，她一把抱住还在发怔的伊清。 “伊姐，恭喜你呀。”董梓柔也是笑吟吟地恭喜。 “我…我…这是怎么回事？”伊清支支吾吾。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就站起来了，还走路了。 “伊姐，你本来就没有病。”秦凡笑道：“你是由于惊吓造成。” “惊吓？”伊清摸了摸腿，她是一脸茫然。 她去过很多大医院，国内国外都去医治过，可就是束手无策。 她几乎已经放弃继续治疗，几乎已经认命。 秦凡看了下伊清，莞尔一笑。 “问个简单的问题，伊姐你被惊吓时，最开始的反应是什么？” 伊清不加思考就说：“会出现双腿发软，浑身无力，心跳加速，冷汗淋漓。” “嗯，这是恐惧后的身体反应。” “再想一想，最开始的第一反应。”秦凡又提醒。 伊清再次回想了下，“先是要大声尖叫。” 秦凡含笑点头。 “对，你会第一时间发出尖叫声，这是人的本能反应。” “随后才是心脏猛地收缩，身体会处于紧张状态，肌肉紧绷，心跳加快、血流加速。” “最后才是你说的浑身乏力、出汗等症状。” 他顿了顿，又接着问伊清。 “你试一试尖叫，感觉体内同时会有什么反应？” 伊清尝试着感觉，她反复好几次。 才说道：“在尖叫时，胸腹肌肉会绷紧，就像有气流从胸腔冲出。” “对的，我们在尖叫时，体内好像憋着有股气从胸腔要猛地发出。” “通常说，我们发出这种尖叫时，气流从胸腔喷出，恐惧也会随着尖叫减弱。” “但是，如果尖叫到一半，出现戛然而止的情况，这股气就会滞留在体内不得散发而形成淤积。” 伊清又仔细回想了下当时的细节。 她点头说：“是的，那天我一边尖叫，还一个劲地乱跺脚，不小心就摔倒，瘫坐在地上，尖叫声就戛然而止。” “秦凡，这也有关系吗？”伊清很是不解。 秦凡点头笑道：“在我们中医认为，恐伤肾、思胜恐。” “这是什么意思？”伊清问。 “恐惧过度的时候，肾气不固而气泄于下，肾精不能上奉，出现心肾不交的情况。” “这时就会出现各种复杂的病理现象，比如心悸、惶惶不安、失眠、腿软无力等等。” “严重的是大小便失禁，甚至被当场被吓死。” 他看了看伊清，话锋一转，又接着继续解释起来。 “从五行相生相克来说，人体的心、肝、肺、脾、肾，对应五行的火、木、金、土、水。” “而我们的喜、怒、悲、思、恐五种情志，又对应人体的心、肝、肺、脾、肾。” “当受到惊吓，肾就有伤，肾又属水，就需要以土克水，土对应情志的思。” “所以，被惊吓后，就需要静下来思考，或周围有人为其开导、分析，及时地消除恐惧感。” “伊姐你被惊吓后，没有及时地进行思和旁人的开导。” “再加上尖叫时的戛然而止导致气的滞留，你心中始终有恐惧，感觉双腿发软。” “潜意识中你认为是不是得了什么疾病，经过长期治疗，又不见效果。” “慢慢地你就会认为是真的在生病，真的无法站立行走。” “我们经常听到有人说，气死我了，气得胃疼，气得头疼，其实那真不是玩笑话。” 听了秦凡的解释，几人都各有所悟。 “原来是这样。”伊清红着脸又问：“那你要…针灸又是什么意思？” 她本想说脱裤子是什么意思，可又感觉难为情。 秦凡笑道：“并不是真的要针灸，只是借针灸当幌子。” “我让兰姐和燕妮按住你，让柔柔假装要动手。” “你肯定会很羞愤，最后是怒气冲天地想教训我。” 这时，兰妙婧福至心灵地领悟到秦凡的意思。 她笑嘻嘻地抢着说：“我明白了，秦先生就是要你怒气冲天，冲破体内淤积的气，发泄出来。” 秦凡点头，莞尔一笑，“嗯，兰姐说得很对。” “补充一点，只有当你羞愤到极点，发怒时，才可能克服不能站立的心理障碍。” 听完秦凡的整个解释，伊清算是完全明白过来。 她发怒时，的确是忘记了双腿的问题，当时只想到如何惩治秦凡。 她有些不好意思，点点头，“秦凡，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吧？” “为什么我去国内外都检查过，但是检查不出来？” 的确，这才是伊清最困扰的事。 秦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伊姐，在这个自然界中，有哪些是存在的，但是你又看不见，摸不着的？” “风、空气…”伊清说。 “对，气体是无形的，医学的仪器再先进，也检查不出空气来。” “我们平时判断气体，是通过外在物体的变化来判断。” “比如，气球吹胀了，轮胎鼓起来等等。” “可用手抓一抓空气，能抓到吗？” 四女都是一笑，这个问题根本不用回答。 “同样的，人的情绪变化，只能通过面部表情，心理变化来观察和感知，而是无法抓到的。”秦凡说。 伊清笑了笑，没有再继续发问。 她对眼前的秦凡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不仅博学多才，会讲故事，还医术很精湛。 “秦凡，对不起！刚才是我误会你了。”她诚恳地向秦凡道歉。 秦凡笑着摆了摆手。 “伊姐，没关系的，你和兰姐是朋友，我顺手帮一下。” “我们该出去了，再不出去，外边不知道要怎么闹了。” “嗯～”伊清点头同意。 其实，从进到小房间治疗到一番解释下来，也不过十几分钟的事。 外边的嘉宾倒没有怎么闹。 伊清是大院中出来的孩子，在年轻一代中很有威信。 所有人都静观事态发展，到底能不能治好？那个秦凡是不是在吹牛？ 谁也不知道小房间中发生了什么事。 只有肖战、鲁志文他们显得是老神在在。 “志文，这秦凡会不会玩什么新花样？”肖莺莺有些惴惴不安地问。 第352章 强势的伊清 肖战撇撇嘴，有些不屑，甚至还有几分嘲笑。 “莺莺，伊姐去过国内外许多大医院，西医中医全治疗过。” “各种仪器也都检查过，你觉得秦凡比先进仪器，比所有的专家都行吗？” 的确，如果说一台仪器出现问题，一个医生误诊，那还说得过去。 总不能所有的仪器，所有的医生专家都同时出现失误。 这种事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鲁志文也是点头，他在心中前后分析过，也赞同肖战的看法。 暗忖：“任凭你有扁鹊神针，有老祖天眼，可能也是无济于事。” 一旁的王毅这会缓过气来，他目光深沉。 “这小子表现得太意外，今后将是我们的劲敌。” “以前总认为他出身卑微，成长不起来，现在看来，是我们的失误！” 而晏万和晏文翰，许静竹和冯宛聊着同样的话题。 特别是晏万，他很清楚，伊清对自己的病几乎是认命了。 他觉得伊姐同意秦凡针灸，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许静竹的八卦心更多的是想知道。 秦凡是怎么得罪了四大医学家族的人。 在她看来，简直就是找死，找抽。 他们中，估计就冯宛带有不同的看法。 她听着众人的低声谈论。 心中暗忖：“秦凡似乎并不怕他们，反而是越斗越勇。” “如果真有奇迹出现，这秦凡绝对是不简单的人。” “不然，四大家族的人为什么要忌惮，为什么要使劲羞辱秦凡，恨不得将其逐出京城。” “在怕什么？这背后肯定有想不到的秘密！” 就在嘉宾们小声议论，各有心思时。 小屋的门打开。 所有人就像听到口令般，停止了谈论，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小房间。 先是走出兰妙婧、董梓柔和凤凰女。 接着才是秦凡。 可伊清没有出现，女助理反而进了小屋。 所有嘉宾都心中一沉，难道失败了，女助理是进去推伊清出来。 这个想法绝对是第一时间浮现在所有人的心头。 这时，有人发出爆笑声。 “哈哈哈，秦凡，你果真是个说大话的家伙！” “伊姐的腿是治不好的，你还敢夸下海口，什么一根针就解决！” 大笑的是晏文翰，他最喜欢跳出来当急先锋。 他又俯身对王毅低声说：“王少，这秦凡开始污蔑几大家族，应该借此好好地惩治这家伙。” 他是积极地献计献策。 可话音刚落，他就被王毅一把推开，还猛地站起来。 接着，他就看见肖战、鲁志文、肖莺莺等人都是满脸惊骇地站起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秦凡…” 他不解地问，下意识地回头看去。 只见小房间走出两个人，女助理推着轮椅，但轮椅上空荡荡的。 不对，伊清，是伊姐她怎么站起来走路了。 晏文翰只感觉一阵懵逼，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地揉了揉。 没看错，走路的还真是伊清。 “晏文翰，你是不是希望我一辈子坐在轮椅上？”伊清看着晏文翰说。 她听到了晏文翰的大笑和质问秦凡的话。 她的语气很平静，却有一股莫名的威压。 “我…我…不是的，当然希望伊姐好。”晏文翰连忙挤出一丝笑容。 他咽了一口唾沫，背脊上全是层层冷汗。 他老爸老妈只是晏家旁支，那份量自然远远不如晏万。 “哼，都快三十岁的人，怎么还像小屁孩一样，要学乖一点。” “是，伊姐。”晏文翰连屁都不放，连忙点头回答。 他内心简直快要崩溃。 伊清比秦凡更过分，直接说他像小屁孩，还警告他要学乖。 秦凡强忍住心中的笑点。 他明白，这是伊清在帮他出气。 伊清见满场的惊骇目光，不禁嫣然一笑。 “怎么都不认识我了，是不是我坐轮椅上你们才认识？” 她有点俏皮的话才惊醒呆滞的众多嘉宾。 “伊姐，恭喜你，终于康复！” “伊姐，恭喜你！” 不少嘉宾都纷纷抱拳祝贺。 “不可能！怎么可能？”这时，有个不和谐的声音再次响起。 众嘉宾纷纷把目光看过去。 说话的却是肖战，他满脸是不可思议和惊骇。 “怎么不可能？”伊清问。 她脸上明显带着几分不悦。 她就想不通，难道自己坐在轮椅上，这些人就觉得很正常。 见伊清有些不高兴，肖战打了寒战。 他连忙挤出笑容，“伊姐，我没有对你半分不敬，只是想不通。” “哦，那你说说。” “如果针灸对你的腿有疗效，早应该有，为什么秦凡能针灸好？” 这才是肖战最想不通，最不可理解的事。 不仅是他，鲁志文同样如此。 虽说他们在医学上的造诣还不深，可家学渊源，比一般医院的医生还是要强上不少。 伊清一想到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竟然稀里糊涂地吃了那么多的中药。 每天都喝得快要发吐。 她心中就有一股子火气。 “针灸？我可以告诉你，秦先生根本没有给我针灸！” 什么？没有针灸？ 肖战和鲁志文他们，包括所有嘉宾又都是齐齐震惊。 没有针灸，总不会自己就好了吧。 “啊，没有针灸？那伊姐你是怎么好的？”鲁志文忍不住询问。 “秦凡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伊清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她的确是实话实说，秦凡连把脉都没有进行。 “说了什么话？” 鲁志文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他是怀着一颗好奇心询问，可他不知道这其中涉及到伊清无法言表的事。 秦凡只感觉心中好笑。 他和兰妙婧、董梓柔、凤凰女都知道，这涉及到伊清的脸面，只会三咸其口。 可这鲁志文在不明情况下，竟然想打探伊清的隐私。 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难堪吗？ 果真，伊清沉声道：“鲁志文，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汇报！” 呃，顿时，鲁志文满脸尴尬。 这碰到南墙的感觉可真不好受。 他只能讪讪地陪笑，“伊姐，别生气，我只是好奇。” “好奇心会害死猫，虽然医生治病不是万能，但要有承认不如别人的勇气。” 伊清完全是大姐大的风范，毫不客气地当众教训鲁志文。 “是，伊姐。”鲁志文像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这一下，再没有人敢询问用了什么方法治疗。 虽然是个不解的谜。 可事实胜于雄辩，轮椅上的伊清现在奇迹般地康复了。 “秦凡，你三诊的机会，我算一诊。”伊清回头对秦凡说。 “不好吧，伊姐，我是顺便给你诊治的。” 的确，秦凡是还伊清一个人情，根本没想过诊金的事。 伊清笑着摆了摆手，“时间有限，我就强占一个机会。” “你们没意见吧？”她扭头对众嘉宾说。 众多嘉宾中，见到秦凡真治疗好了伊清，有些人早是蠢蠢欲动。 可如今伊清要强行占去一个机会。 心中再有怨言，也只能捏着鼻子不吭声。 “呵呵，没意见的，伊姐你康复了，我们大伙都为你高兴。” 众嘉宾连忙附和着表态。 秦凡笑了笑，就不再多说，强占就强占吧，他反而更轻松。 伊清看了一眼秦凡。 “说实话，对我的病我本来就认命了，以为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所以，我觉得你的诊金应该价值二十万！” 秦凡没有说话，只是含笑点头。 伊清根本不缺这点钱，他也不会拒绝，更不会假惺惺地劝说一番。 伊清顿了顿，再次说道：“好啦，还剩下两个机会，有哪些想要这两个名额。” “普通的感冒，拉肚子，肠胃不好的就别过来了。” “是那种中医西医都搞不定的，可以到前边来。” 她做事雷厉风行，一点不拖泥带水，发挥了她的领导才能。 “伊姐，我要个机会！” “伊姐，我是老毛病，我要个名额！” “伊姐！…” 众嘉宾中，大概有十几人举手。 伊清感觉一阵头大，还有点啼笑皆非。 第353章 肥胖导致脚气 “你看看你们，一个个平时都是锦衣玉食的，缺乏锻炼，才得了这些稀奇古怪的病。” 她想了想，“你们抓阄吧，谁抓到机会谁上来。” 说完后，又笑着征询秦凡的意见。 “秦凡，我越俎代庖，你没意见吧？” “伊姐，你安排了就是。” 有伊清雷厉风行地安排，秦凡只会更省心省事。 很快，那十几人就现场抓阄。 有一男一女抽到这个机会，高兴得就像中了福彩大奖。 其他人倒也不敢抱怨什么，只是有些垂头丧气。 主持人和女助理早搬来一张小桌子，两根凳子。 为了让所有人都听清楚，主持人还将麦克风架在桌子旁。 好好的慈善晚会，现在竟然成了现场治病。 “好吧，你们谁先来？”秦凡笑着问。 “我来！”那男子抢着说。 他一点没有谦让的意思，就急于想治疗，看来也是受够了疾病的折磨。 众嘉宾都轻笑起来。 秦凡点头同意，“你请坐。” 这男子年龄三十几岁，但是身体很肥胖，面部皮肤泛红，挺着很大的啤酒肚。 “先生你贵姓？是哪儿有毛病。” “秦先生，我叫姬鹏飞，我的脚疼，一碰就很疼的那种。” “是那只脚疼？给我看一看。”秦凡说。 姬鹏飞连忙伸出右脚，捞起裤管，指着足胫部位说。 “就是这儿疼，特别是早晚，一挨就疼得要命。” “可每天都有工作，还得强忍着。” 秦凡看了看对方的足胫部位，的确是又红又肿，其它关节处也是泛红。 “嗯，请伸出左手，我把下脉。” 姬鹏飞伸出左手，秦凡的三根手指很熟练地搭上对方脉搏。 见秦凡开始诊断，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大厅变得十分安静。 “有多久时间了？”秦凡问。 “有两年多了，这个毛病我西医，中医都看过，效果不是很好。” “都说我是神经肌肉痛。”姬鹏飞叙述道。 “好，换只手。” 姬鹏飞又换上右手让秦凡把脉。 一分钟后，秦凡松开，又观察了对方舌苔。 他点点头，笑道：“我知道了。” 姬鹏飞问：“秦先生，我这是什么病？” “脚气。”秦凡说。 脚气？怎么会是脚气。 所有嘉宾都低声议论起来，虽然没有大声说话，但也如同几只蜜蜂在嗡嗡叫。 “秦凡，你是不是看走眼了，脚气应该是在脚底，而不是这个部位。”晏文翰大声讥讽道。 他不懂中医，可也知道平常说的脚气是指什么。 通常说，脚气是发生在足部的皮肤癣菌感染性疾病，是一种十分常见的皮肤病。 晏文翰的发问，也问出了大部分人的怀疑。 鲁志文和肖战没有吭声，对于医学他们懂，自然明白秦凡是另有所指。 只是他们没遇到姬鹏飞这种奇怪的症状。 秦凡淡淡一笑，睨了一眼晏文翰。 “我说的脚气，可不是晏先生你认为的脚气。” “中医里的脚气，是一种足胫部麻木、酸痛、软弱无力为主要表现的病症，古中医里又称脚弱。” 鲁志文和肖战都微皱眉毛。 两人的大脑就像高速运转的cpu，不断回忆所读过的中医典籍。 “秦先生，这种病是怎么得来的？”姬鹏飞问。 秦凡微微一笑，“姬先生，你知道膏粱之疾的意思吗？” 姬鹏飞摇头，众嘉宾都竖起耳朵听。 伊清和兰妙婧、董梓柔都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秦凡诊断。 “膏是指肥肉，粱是指细粮，两个字结合起来，就是指肥美的食物。” “那么，膏粱之疾就是指长期饮食肥甘厚味的食物所引起的疾病。” “也可以说是因为营养过剩所引起的疾病。” 姬鹏飞听到这里，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啤酒肚。 “秦先生，能不能详细说一说，我是比较贪口腹，很喜欢各种美食，不吃就馋得慌。” 他的声音从麦克风传出去，众嘉宾都忍不住轻笑起来。 秦凡也笑了笑，不厌其烦地继续解释。 “我们要想活着，就必须要吃喝。” “但饮食要卫生、要适量、要合理搭配，科学用餐。” “如果饮食不卫生，饮食不节制，只顾着满足口福的胡吃海造、过食膏粱厚味，便可导致肥胖。” “这身体一肥胖，就必定百病丛生，比如现代社会中常见的糖尿病及脑血管等疾病都是由此而来。” “当然，姬先生你的脚气也不例外。” 肥胖还能引起这种怪病？ 许多人都是第一次听说，姬鹏飞的心中也充满了困惑。 “秦先生，既然我这毛病也是吃出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足胫部位？” 秦凡笑眯眯地问：“姬先生，你是不是每天都喜欢喝几杯？” 姬鹏飞摸了摸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呵呵，是有这个爱好，每天都会喝上几杯。” “秦先生，难道与喝酒还有关系？” 秦凡摆了摆手，“少量的养生酒当然不会直接造成，这其中的因素很多。” “你身体肥胖，平时肯定喜欢大鱼大肉，生猛海鲜等美食。” “你是不是觉得品尝美食就要美酒相伴？” “嘿嘿，是这样的。”姬鹏飞讪讪一笑。 他是无肉无酒不欢的人，这个习惯保持了很多年。 秦凡又接着说：“中医说胖人多湿，因为长期喜欢大鱼大肉，生猛海鲜，又经常喝酒，日久天长会导致脾胃气机阻滞、湿郁化热。” “脾主运化，当脾的运化功能失调，则会导致湿邪内生，从而形成湿热郁阻，最后流注足胫。” “原来是这样，我全懂了。”姬鹏飞点头说。 他去看过很多医生，根本没有谁如此耐心地全面解释。 往往都是直接检查、开药，药到手就是他自己的事。 对于如何得的病，如何形成，完全就是云里雾里。 众嘉宾同样如此，他们感觉秦凡对病症的分析很有说服力。 不少人都低声议论起来。 “这才是在诊断看病，连我都能听懂，知道问题出在哪儿。”有人说。 还有人点头夸赞，“这个秦医生不简单，对病因分析得很透彻。” “这种方式看病，我也想去试一试。”更有人说。 姬鹏飞是同样如此，他从内心中已经完全接受秦凡对病因的解释。 “秦先生，好治吗？” 这是大多数患者最喜欢问的一句，同时也是他们的心声。 “好治，你放心就是。”秦凡说：“我给你开几副药。” 他提笔刷刷写下一个处方。 “羌活、防风、升麻、葛根、白术、苍术…。” 他在处方的一角签上自己名字，才交给姬鹏飞。 又再次叮嘱姬鹏飞一定要用砂锅煎药等细节。 “谢谢秦先生！” 姬鹏飞心中感激不尽，他站起来对着秦凡深深一鞠躬。 “该我了。” 那女子还不等秦凡说什么，她就坐了下来。 很主动地介绍起来，“秦先生，我叫程雁，现年35岁。” “嗯，程姐，你是什么问题？”秦凡问。 “我是长期腹泻，断断续续地，但不是那种拉个不停的腹泻。” “每天都会出现一两次，吃了不少药都不见好，胃口还特差。” “哦，那我把下脉，先右手。”秦凡说。 程雁伸出右手，秦凡又开始把脉诊断。 随后又换成左手。 一分钟后，秦凡松开手，再次查看对方的舌苔。 他点头道：“我明白了。” 提笔写下一个处方，然后签上他自己的名字。 处方上只有简单的三味药，大黄、厚朴、枳实。 程雁看了看，有点不可思议地问：“秦先生，就这么简单？只有三味药？” 在她的记忆里，很多医生开药，都是一大把。 中医处方也是密密麻麻地各种草药。 可秦凡只开出简单的三味药。 秦凡微微一笑，“嗯，药不在多，而是对症。” “可我有个疑问？”程雁说。 秦凡温和地笑了笑，“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要用到大黄？” 程雁点头，“是的，大黄不是泄药吗？” 她的疑问通过麦克风传出去，让所有人都听见。 怎么会用大黄？ 虽然在场的人都不懂中医，可对于大黄并不陌生。 因为这是一种常见的中草药，具有泻下攻积、清热泻火、止血解毒、活血祛瘀、清泄湿热等多种功效，其中泄下功能更是大家所熟知。 可程雁明明就在腹泻，按理说应该以止泻为主。 现在反而要用大黄，就显得十分不合理。 第354章 书读到牛屁股上去了 鲁志文和肖战也是一阵懵逼，两人对视一眼。 鲁志文站了起来，他微微一笑。 “秦凡，你这是胡闹，程雁既然是腹泻，就应该止泻。” “可你继续用大黄助泻是不对的。” 肖战和鲁志文的看法是一样的，他也站起来。 “我赞同志文的意思，如果继续帮助下泻，那就像一个堤坝，本没有决堤，但是人为的打开缺口。” “轰”的一声，众嘉宾顿时议论起来。 宴会大厅就像捅了个马蜂窝，四处都是嗡嗡声。 腹泻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人人几乎都遇见过，也体会过那种拉得天昏地暗地滋味。 现在是带有一种学术上的谈论。 所以对鲁志文和肖战提出的质疑，伊清并没有阻止。 秦凡看了鲁志文和肖战一眼。 “你们是不是觉得腹泻用泻药很奇怪，对吗？” 肖战和鲁志文都撇了撇嘴。 那意思似乎说，还用得着说吗？ 现场又安静下来，都竖起耳朵听秦凡解释。 “你们都是家学渊源，难道只学习家族前辈的经方，而不读其它医书？” “哼，我们怎么没看过！” 鲁志文很不服气，他从小除了正规的课本，就是看各种医书。 “那你的书读到牛屁股上去了。”秦凡讥讽道。 顿时，众嘉宾都感觉怪怪的。 看样子四大医学家族和秦凡是死磕上了。 伊清和兰妙婧、董梓柔见秦凡骂出经典的方言，都不禁抿嘴一笑。 “你…你不能好好地说话，简直没有教养！”鲁志文有些气结。 “秦凡，这是和你在谈论！”肖战也是很气愤。 “哼，如果我是你们的老师，早用板子打你们的屁股！”秦凡说。 “《黄帝内经》早在千年前就提出了通因通用的冶法。” “这种治疗方法叫什么？难道你们两个不知道？” 秦凡这训斥当真是毫不留情，还真像老师训斥小学生。 霎时，肖战和鲁志文满脸通红，哑口无言。 不是他们不想反驳，而是秦凡提到通因通用时，他们已经想到那个治疗方法。 就是反治法。 与通因通用相对的反治法是塞因塞用。 众嘉宾见两人如此表情，也知道秦凡说对了。 相比下，医术孰高孰低，也就一目了然。 整个宴会大厅静悄悄地，似乎这里成了课堂。 只有鲁志文和肖战像两个被批评的小孩，面红耳赤地站着。 秦凡继续说：“程雁大姐有泻下症状，而仍然用通下方法治疗，是因为她体内有郁热食积。” “如果用平常的止泻方法反而将郁热食积留于体内，会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但是用泻下药将体内的郁热食积排出体外，泄泻自然会逐渐停止。” 他摇摇头，“真不知道你们长辈是如何教的你们！” 这话一出，又一次令所有人大跌眼镜，满头黑线。 秦凡等于是教训了四大医学家族。 鲁志文和肖战无言以对，简直是羞怒到极点。 看着众嘉宾的怪异目光，两人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他们自己凑脸过去让秦凡打，这打得可真疼！ 秦凡微微一笑，对程雁说：“中医治病，讲究用药如用兵。” “就像军事家指挥作战，都是根据敌情调兵遣将，灵活部署作战方针。” “所以你无须担心什么，对症下药、随症加减，哪怕只有三味药同样可以治好。” 听了秦凡的全部解释，程雁也是全明白了。 高兴地接过手中的药方。 “秦先生，对于你的医术，我真的服气了。”姬鹏飞这时说。 “我愿意给诊金15万，反正是给孩子们的。” “我以后不喝酒，不大鱼大肉了，节省的钱都不止这点。” 众嘉宾听得哈哈大笑起来。 “老姬，你没有大鱼大肉受得了吗？”有人取笑。 “告诉你们啊，吃香喝辣的不要来引诱我！”姬鹏飞也笑着说。 “行！那我也出15万，帮秦先生凑齐50万！”程雁说。 “好！” 众嘉宾中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还带头拍起了巴掌。 接着，整个宴会大厅就响起了此起彼伏地掌声。 三诊50万，历史上最贵的中医三诊。 秦凡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反正这些都是给了山区的孩子们。 “好啦，今天的慈善晚会就到此为止！谢谢各位先生，女士们！” 主持人及时地宣布结束。 众嘉宾都站起来陆续退场。 这时，有个抽签没抽到的男子赶紧跑到秦凡面前。 “秦先生，能不能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见有人找到秦凡，其他几个也不甘示弱。 “秦先生，我们留个电话吧，后边方便联系。” 他们说的联系，自然是找秦凡解决病疾问题。 “秦先生，这是我的名片，请你笑纳。” 更有人掏出名片，不由分说地塞给秦凡。 这种场景一点不亚于那些追星族，只是这群名门望族不是追星，而是追的一个小中医。 他们见识了秦凡的神诊断，更见识了秦凡不一样的医术。 都纷纷想结交这个朋友。 许静竹的目光显得很复杂，说实话，她从一开始就没正眼看过秦凡。 哪怕是握手打招呼都是敷衍了事。 可现在，她竟然有一点后悔。 开始是多好的机会，可竟然看走眼。 谁能担保自己一辈子都平安无事？ 冯宛倒没有她那么多的想法，她心中更认定秦凡绝对不是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 她有自己的想法。 晏万看着这一切，同样是神情很复杂。 他没想到秦凡竟然跳出王毅的圈套，还反手一击。 而晏文翰、王毅、肖战、鲁志文、肖莺莺却是恨得牙痒痒。 原本是想逼着秦凡出丑，现在看来，反倒是给对方做了嫁衣。 “我们走！外边等他！”王毅站起来说。 一群小弟都跟在他身后退场。 见场面很拥挤，伊清只有站出来。 “都讲点规矩好不好，让秦凡给你们解答。” 那些嘉宾这才停止下来。 秦凡看着这些平时眼高于顶的公子哥，也着实有些无语。 “这样吧，你们把我的电话记下来。” “我还要在京城待上十天半月，你们找我预约一下。” “我尽量在这个时间里帮大家解决问题，行不行？”秦凡说。 “好的！谢谢秦先生。” 这些有疑难杂症的嘉宾纷纷点头同意，那么长的时间都熬过来，他们也不在意多等几天。 纷纷索要了秦凡的电话，就告辞离开。 “秦凡，我先预约一下。”伊清说。 “你预约什么？伊姐你的腿都好了。”秦凡有些不解。 “扑哧！”兰妙婧笑出声来。 “秦先生，伊姐约你明天晚上吃饭。” “哦，伊姐，不太好吧，今天你都破费了。”秦凡笑了笑。 “那算什么破费，只是借个幌子多捐一点罢了。” “你不知道，如果我捐得多，会让这帮人很尴尬的。” 秦凡闻言，当即就明白过来。 的确，如果伊清捐得多，后边的人自然要水涨船高。 “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在妙婧的清心小筑。” “董小姐，你们也都过来吧。” 伊清对董梓柔发起邀请，还顺带了凤凰女和小文。 她看出小文、凤凰女和秦凡的关系远不止是保护的关系。 “好吧。”秦凡点头同意。 “秦凡，我送你们一程。”董梓柔说。 “行，伊姐，那我们先走一步。” “嗯，明天见。”伊清也非常高兴。 这次慈善晚会不仅超额筹集到善款，还意外的治疗好腿病。 辛若花带着几人向停车场走去。 还不到停车场，就见到王毅、肖战、鲁志文和肖莺莺，还有几个家族子弟的人。 秦凡不禁微微皱眉。 暗忖：“这群人还真是无休无止了。” 王毅带着小弟小妹拦住秦凡，肖战和鲁志文都是眼神冰冷。 “你们想干什么？”秦凡淡笑道。 只要对方敢动手，他不介意出手教训一下对方。 第355章 做我对手，你还不配！ 凤凰女和小文早就想教训对方。 巴不得王毅他们大脑发热的冲上来，正好有理由将这几个家伙揍一顿。 “哈哈哈，别紧张，我们不是粗人，不会干那种打打杀杀的事。” “呵呵，是吗？好像有人早已经干过。”秦凡睨了一眼肖莺莺。 王毅根本就是忽略秦凡的讥讽。 对于这种事，即便是做过，只要没抓到现场，谁也不会蠢到承认。 “秦凡，我想和你单独聊几句。”王毅说。 秦凡微微一笑，点头同意，他想听听对方能说什么。 两人来到十米开外。 “说吧，想聊什么？”秦凡说。 “秦凡，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想的是什么，我们想干什么，咱们都心知肚明。” “对外人可以藏着掖着，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已经没有必要。” 王毅盯着秦凡的眼睛，阴沉而冰冷。 “以前我没有重视你，一时疏忽你就成长起来。”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志文和莺莺，我倒非常愿意和你交朋友。” “只可惜，我们似乎注定要成为对手。” 秦凡瞥了对方一眼，挂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王毅接着说：“如果你愿意放弃姜家身份，我答应尽量补偿你。” “只要你能提出条件，我都可以满足你。” “哦，你能给什么补偿？”秦凡饶有兴趣地问。 王毅看了秦凡一眼，负手而立。 “如果你要钱，我们一次性给你十个亿，让你成为一方富翁，吃喝不愁。” “如果要地要房产，只要不是太过分，我想我们还是能够办成。” 他顿了顿，继续用一种诱惑的商量口吻。 “你和四大家族斗，无论是从哪个方面说，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上。” “与其做无谓的争斗，还不如过着舒服的小日子。” 秦凡的笑意更浓了，眉毛挑了挑。 “假如我说不呢？” 王毅瞥了一眼秦凡，“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京城以外我懒得管，只要你踏入京城试一试？” 他负手而立，目不转睛地看着秦凡，眸子中是寒意森森。 秦凡只感觉心中好笑，这王毅都用上威逼利诱的手段。 不过，从王毅的态度上，他能感觉到对方的虚弱。 王毅见秦凡一直不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秦凡，我给你一点时间考虑，想通了再告诉我。” 他转身准备离开。 “不用那么麻烦，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秦凡淡笑。 “哦，你说吧。”王毅停止下来。 他以为秦凡被十个亿打动，对于普通人来说，一个亿都足够砸死。 何况他开口就是十个亿。 只要秦凡主动放弃，以几家的财力，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他不禁为自己的谋划有点得意起来。 暗忖：“早如此不就完啦。” 秦凡也似乎猜到他的心声。 “首先，姜家的身份我不会放弃，那是我的家。” 顿时，王毅脸上的那点得意消失。 秦凡邪笑起来，“除非…除非你们给出这个数。” 他伸出五根手指比划着。 王毅眼睛一凝。 冷笑道：“五十亿？你是不是狮子大开口，怎么不要五百亿！” 秦凡拍了两下手掌，再次笑起来。 “王先生，你猜得可真准。” 接着，他话锋一转，“给不出五百亿就别来跟我谈什么条件！” 秦凡不再理他，转身就走。 王毅这时才明白，秦凡哪是谈条件，根本就是拒绝。 他瞳孔微缩，看着秦凡的背影，眸子中的寒意更浓。 秦凡走出几步后，又停下来，背对着王毅。 “哦，王先生，忘记告诉你，做我的对手，你还不配！” 他几步走到董梓柔面前。 “柔柔，我们走！” 几人向车子走去。 王毅被秦凡戏耍，气得紧拽拳头，他感受到前所未有地被藐视。 特别是秦凡最后说，做我的对手，你还不配。 “他妈的，我哪里不配做你的对手，那一点输给你！” 他是谁？华夏娱乐的接班人，王家大少，京城四少之一。 竟然被秦凡当众如此藐视。 他眸子冰冷得如北极冰川。 王毅深呼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平复心情。 阴沉着脸对肖战等人说：“我们走！” 几人上了一辆豪华的商务车。 肖莺莺很气愤地说：“表哥，我就说过，只警告不起作用的。” “这家伙越来越猖狂，迟早要坏我们的事！” 王毅看了她一眼，“你想怎么做？用脑袋好好想一想。” “他现在不是一年前默默无闻的秦凡，京城关注他的人很多。” “其中还有不少大佬，甚至包括志文的舅舅和外公。” “你难道想让志文提前出局？”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气死我了。”肖莺莺说。 “莺莺，不要急，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只要我们撑过那一天，就大局已定。” 鲁志文心疼地安慰肖莺莺。 王毅也缓和了语气，“表妹，志文说得很对，不要太担心。” “他那时踏入京城，绝对没有现在轻松的。” 秦凡自然不知道这些。 董梓柔送秦凡三人来到小区门口。 她很担心秦凡这个朋友。 她听到秦凡最后告诉王毅的那句话，你不配做我的对手。 那是给她无比震撼。 今晚她有太多的不解和困惑，秦凡有太多的神秘。 她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可又不便开口询问。 看着她困惑不解的目光，秦凡心一软。 “柔柔，你是不是有很多问题，想问我？” 董梓柔眨巴眨巴着大眼睛，很乖巧地点头。 秦凡心中好笑。 暗忖：“女人的八卦心果真谁都有。” “你问吧，只能问三个问题。” 见秦凡同意，董梓柔拉着秦凡走开几步，避开了司机和辛若花。 “秦凡，你快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们都要对付你？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以前就认识？” 她急迫地想知道一切。 秦凡有点啼笑皆非，“柔柔，你这是好几个问题呢。” “快告诉我，我会守口如瓶的。” 她充满了好奇心，知道秦凡说出来的必定是大事。 “我是姜家二十几年前失踪的孩子。” “什么？姜家？” 董梓柔的美目瞪得大大的，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个信息让她大脑出现短路。 姜家，那可是最大的传世大家族！力压鲁家、王家、肖家的庞然大物。 旋即，她又想到秦凡超凡的医术。 又再次确认，“你是说四大医学家族的那个姜家？” 秦凡默默点头，眼睛变得深沉起来，如夜空一般深邃和孤独。 一瞬间，董梓柔全都明白了。 她出演过那么多的影视剧，这种剧情经常出现。 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发生在秦凡身上。 她能感受到秦凡的孤独和无奈。 “好啦，我什么都明白了，问题也问完啦。” 她忽然伸出玉手，握住秦凡的手，传递着温暖。 这很纯洁，没有丝毫的暧昧和杂念，完全是朋友间的安慰。 秦凡拍了拍她的手，恢复了状态。 莞尔一笑，“行了，那就快回去吧，别担心什么。” “嗯！明天晚上我过来接你们。” “好～” 她很听话的和辛若花一起离开。 俗话说，纸是包不住火的。 第二天。 发生在钓鱼台国宾馆的事，很快就传遍整个京城的上流社会。 老四合院中。 姜城的面前是洁白的宣纸，他手中的毛笔已经浸满墨汁。 可迟迟没有落笔书写。 听完陈途对慈善晚会的如实叙述。 他神情有几分失望，轻轻地说了一句。 “终于还是跳出来了。” 他落笔有神，很快地写下一幅草书。 陈途认得那是千古名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姜城将毛笔一放，大步走到沙发前坐下。 “老爷子，您别着急。”陈途快步跟上，连忙宽慰道。 “小陈，我还没有那么脆弱。”姜城摆了摆手。 “都到入土的年龄，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 “这样也好，让我老头子斩断了最后的一点期望。” 他顿了顿，又问道：“你说晏家也出现了？” “是的。”陈途顿了顿，接着说：“不过，据我推断，晏家两个小子应该是和小少爷争风吃醋，老一辈的似乎并不知道。” 第356章 张丰的谢谢 “哦～争风吃醋？”姜城不解。 “呵呵，您知道的，小少爷有女人缘，她们只是朋友，并没有风月之事。” 陈途又说：“小少爷聪慧，治疗好了伊家那位大小姐，算是收获一大助力。” “嗯～”姜城点头。 他沉吟思考一会，喝了一口热茶。 “小陈，你适当地放一点风声出去，暗示那些小辈，我在关注这件事。” 陈途笑了笑，“老爷子您放心，我已经提前做了。” “嗯，我姜家是一脉单传，小凡在这种环境中磨砺也是好事。” “但要保证他在京城的安全，谁要是乱来，我就砸了谁家的饭碗。” 姜城重重地放下杯子。 其实，当秦凡在海州控诉姜诗文时，姜城同样是半信半疑。 即便是姜诗文做了那些事，他心中还是很疼惜外孙鲁志文。 可没想到，鲁志文和肖莺莺按耐不住，提前就跳出来。 斩断了老人心中最后一点念想。 不然，他不会写下相煎何太急的书法。 只是，鲁志文没想到，外公姜城表面上是不问不顾，实际上他才是站在云端里俯视众生的人。 陈途很想对姜城说一句，姜还是老的辣！ 与此同时，在京城回春堂的大院中。 姜诗文正大发雷霆，她对自己儿子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四大家族的后辈集体对付从东海省过来的小中医秦凡。 已经传遍京城名门望族。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儿子，我以前是怎么告诫你的？” “妈，你不要生气，我可以说不知道他的身份。” 鲁志文有些委屈。 “是，你可以这么说，可你舅舅不会这么想，他明知道那是他儿子。” “我早说过，你不要乱掺和这些事，安心干自己的，平安过度。” “还有莺莺，你都不阻止志文。” 姜诗文也是无语。 她精心布局，可鲁志文却明目张胆地跳出来直面对付秦凡，干着减分的事。 “阿姨，是我们不好，主要是秦凡太狂妄，一气之下，我们就…就忘记了。” 肖莺莺连忙解释。 其实，从头到尾都不是秦凡惹事，反而是他们在挑衅。 准确地说，是肖莺莺，鲁志文的叛逆心作祟。 很多时候，不管老人怎么说，年轻人总是不会放在心上。 还有鲁志文，肖莺莺从小就是蜜罐中长大，是占有欲很强的人。 眼高于顶，根本学不会隐忍。 姜诗文揉了揉眉心，她想到秦凡和她初次见面的场景，的确是很狂妄。 她们几个老一辈的都被气得七窍冒烟。 想到这里，她火气也散去不少。 “算啦，你们记住以后不要与他直面相对，其他人都可以，唯独你们俩。” “是！”两人连忙点头答应。 “志文，如果你舅舅不问，你也不要主动说。” “嗯，我知道的。”鲁志文连忙回答。 其实，他现在也开始后悔起来，知道干了件蠢事。 即便是舅舅姜天睿表面不说，心中肯定会有看法的。 不过，他可以用不认识敷衍过去。 今天这个日子，是该去给张老复诊的时候。 秦凡在上午九点准时出了小区。 房学林早就到了，他见秦凡从小区出来，连忙迎上去。 “秦先生，你可真行啊！” “怎么啦？房会长。” 秦凡被房学林见面的第一句话就问得懵逼了。 “你治疗好了伊家大小姐的腿病。” “哦，是这事。”秦凡笑了笑。 他心中一动，“房会长，这伊清是谁家的孩子？” 呃，房学林满头黑线，眼神怪怪的。 暗忖：“你都把病治好了，还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 还别说，的确没有人告诉秦凡。 秦凡翻了个白眼，“我真不清楚，我只是治病，又不是调查户口的。” 房学林见真不知道。 提醒道：“秦先生，你说华夏有几个姓伊的？” “你说的是伊…？”秦凡赫然醒悟。 “嗯～”房学林点头。 秦凡笑道：“呵呵，还真是巧啊。” 暗忖：“如果是放在古代，伊清就是丞相之女，难怪会压住京城这么多名门望族的公子哥。” 两人正说着，张丰的军用吉普就到了。 张丰跳下车，心情显得很高兴。 “秦先生，房会长，请！” 他给秦凡拉开车门，三人上车后就向张老大院开去。 “谢谢你，秦先生！”张丰说。 “张丰，你今天怎么也奇奇怪怪地，谢什么？” “你治好了伊清的腿呀。”张丰笑了。 他也没忌讳房学林在这儿，看样子是把房学林当成自己这边的人了。 秦凡看了他几眼，猛地有些恍然大悟。 “你不会和伊姐…” 张丰点头，“伊清一直以为自己残废了，她不愿意拖累我，迟迟不同意和我结婚。” “现在她恢复正常，这些障碍就不存在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要赶紧努力。”秦凡笑道。 他也没说晚上要和伊清吃饭，毕竟那是伊清请客。 并且，秦凡也不知道两人的真实情况。 “嗯！”张丰重重地点头。 接着他又说：“早知道你能够医治，你一到京城我就应该找你去。” “结果白白地浪费这么多时间。” 他显得很懊恼。 秦凡来到京城这么久，他从没想过让秦凡去看一看。 等于说张丰和伊清都煎熬了这么长时间。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连伊清自己都认命了。 国内国外那么多专家医生都治疗过，谁会想到秦凡身上。 “张先生，这中医治病也要讲一个缘分。”房学林说。 “哦，房会长，这是什么意思？”张丰有些不解。 房学林笑了笑，便闲聊起来。 “我们经常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其实不仅人与人之间讲究缘分，世间万事万物的来与去、好与坏，都是讲究一定的缘分。” “就比如伊小姐的怪病，能不能治好也是要讲究机缘的。” “你看伊小姐为这个病国内国外没少去，药没少吃，可就是好不了。” “秦先生来到京城时，谁也没去想过秦先生能不能治，这就是机缘没有到。” “而秦先生阴差阳错地去参加这个晚会，顺手治好了伊小姐的怪病，这就是机缘到了。” “反之，如果不是因为张老的病，秦先生也不会来到京城。” “所以，很多事都是有因，才有果。” 听了房学林这番话，张丰也笑起来。 “还别说，听你这么一讲，似乎还真有点道理。” 秦凡哈哈大笑，他摆了摆手。 “机缘是要讲究一点，但也没有那么玄。” 几人一路谈笑，很快就来到张老的大院中。 等了一会，张老就在李秘书的陪同下过来。 由于肝脏病毒转移到胆囊，很明显的就是阵痛。 所以张老时不时地用手按住右胁，但没有发出疼痛声。 他笑了笑，“小秦，房会长，你们快坐。” 秦凡配合天眼望了望，肝脏的颜色明显大转变。 “张老，我给您把下脉。” 张老将左手伸出，秦凡三根手指搭上，开始感受他的脉象。 随后又换手把脉，看了看舌苔。 “进展很顺利，张老您还要坚持一点时间。” “嗯，没关系的，就是胃部灼烧感很强烈。” “这是胆囊炎的反应。”秦凡点点头。 他回头又对李秘书说：“李秘书，张老的饮食一定要少油腻，清淡稀软为主。” “好的。”李秘书连忙记下。 李秘书想了想，“秦先生，最近张老的便秘很严重，小便赤少。” “嗯～” 秦凡提笔重新写下一个处方，他根据张老的实际情况作了药材调整。 房学林连忙抄录一份保存。 这才交给李秘书去抓药。 秦凡叮嘱道：“张老，您这段时间要多注意休息，保持睡眠，储存体力。” “好的。”张老点头同意。 他从秦凡的话中听懂了意思，那是胜利的曙光快到来。 在大院中陪张老聊了几句，就告辞离开。 张丰送两人回到秦凡居住的小区，随后就乐滋滋地告辞离开。 这时，秦凡的电话这时响了。 是一个陌生电话，他估摸着是昨天晚上的某个嘉宾打过来的。 心想既然答应别人，就不能失言，便接听起来。 电话那边是个女子的声音。 “秦先生，你好，我是潘雪芹，昨天晚上我要了你的电话。” 第357章 不走正门走偏门 “哦，潘小姐，你好。” “秦先生，你现在有时间吗？” “嗯，刚刚回家。” 潘雪芹一听秦凡有时间，连忙说：“秦先生，我现在就过来，好不好？” “可以。” “那行，我加个你微信，请你发个地址过来。” “好。” 秦凡从微信上将地址发过去，结果潘雪芹说她也在四环上。 “秦先生，你有事？”房学林问。 “几个患者，昨天晚上没来得及给他们诊断。” “哦～” 房学林一听是患者，他就来了兴趣，也不提告辞离开。 干脆就拉着秦凡闲聊起来。 秦凡心想回到家里，一会还得让小文他们出来接人。 进出小区也挺麻烦。 他干脆和房学林就在小区外的长椅上坐下等待。 没一会，一辆黑色的奥迪停下。 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很讲究的女子，年龄不到三十岁。 她下车后正要拨打电话。 就看见长椅子坐着的秦凡和房学林。 她眼睛一亮，连忙收起电话，快步走过去，对着秦凡微微躬身很有礼貌。 “秦先生，你好，我是潘雪芹。” “哦，潘小姐，你好。”秦凡站起来。 潘雪芹见有个房学林在，显得有几分踌躇。 她提议，“秦先生，要不要我们换个地方坐下说。” 秦凡以为对方是客套话，他也没想那么多。 摆摆手笑道：“你就看个病，不用那么破费，半个小时的问题。” “你去把车停好，别抄牌挨了罚单，我在这里等你。” “那…那好吧。” 潘雪芹迟疑了一下，也答应下来。 她把车停在了公共停车位，这才走过来。 见房学林还没走。 她微微皱眉，很难为情地说：“秦先生，我想单独和你说。” 秦凡和房学林这才明白过来，对方可能是那种比较难堪的病。 是说潘雪芹想换个地方。 房学林本想观摩一下，如今听潘雪芹这么说，现在也不便继续留在这里。 他识趣地站起来对秦凡告辞。 “秦先生，那我先回去了。” “好的。”秦凡点头。 等房学林离开，潘雪芹这才坐下来。 她红着脸有些歉意，“秦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谈事情。” “没关系的，潘小姐，你是哪里不舒服？” 他直接切入正题。 病人有隐私，提出单独诊断，本身就是很正常的事。 潘雪芹涨红脸，似乎难以启齿一般。 “我月事有问题。” 顿了顿，又接着说：“每次来月事，它不从下边来，每月准时从鼻子出血。” 她叙述时神情很尴尬，面红耳赤，低着头，语速还非常快。 原来是这种事，是说她不愿意旁人知道。 的确是有点难以启齿，如果只是月事延迟，量少或量多都能够理解。 可偏偏月事不走正门走偏门。 好在秦凡耳力不错，将她的话全部听清楚了。 秦凡将对方的表情尽收眼底。 “不用害羞，你这种情况不是你一个人出现，在中医里这种现象叫倒经。” “嗯，我都有一两年了，非常苦恼。” “我给你把下脉。” 潘雪芹伸手让秦凡把脉，由于没有桌子，只能放在椅子上。 可并没有难倒秦凡。 他两手把脉后，又看了看对方舌苔。 点头说：“潘小姐，你这是血中有热，迫血逆行。” “秦先生，为什么会从鼻子出来？” 这才是潘雪芹最困惑，最难为情的地方。 秦凡笑了笑，“你肯定去医院检查过，没有子宫内膜炎吧。” “嗯，没有。”潘雪芹点头。 “这是因为我们的鼻粘膜某些特定区域对卵巢雌激素的反应较为敏感。” “所以你每次月事时，就出现经血逆行的现象。” “还有你平时喜欢吃辛辣食品吧？”秦凡问。 “嗯，是的。” “在生活中，你的性情应该比较急躁，偶尔还会生点小闷气。” 潘雪芹红着脸点头。 秦凡笑着说：“这样就会导致肝气不舒，肝火内盛。” “这些不良习惯要注意改一改，对你的恢复有帮助。” “好。” “你这病好治疗，我开两副药，你回去用砂锅煎药，坚持服用一个月，每天一小碗即可，就能转为正常。” 他提笔刷刷写了两个处方，特意标注了先服用那一个处方的药。 最后又教了一个食疗的方法给潘雪芹。 对方收起处方，对着秦凡感激地一鞠躬。 “谢谢你，秦先生。” “不客气。” 秦凡看了一眼潘雪芹，“潘小姐，有病就要医，不要有害羞思想。” “在医生眼里，只有病人，是没有性别的。” “好，我知道了。”潘雪芹红着脸回答。 看着对方高兴地离开，秦凡暗自摇头好笑。 其实，这倒经并不难治，在许多经验丰富的老中医那里都可以医治。 但是潘雪芹害羞心理作祟，认为这是一个很怪异的病症。 再加上她是京城上流社会的人，害怕别人知道这个隐私。 估计也是见秦凡是外来医生，才找到秦凡医治。 回到房间，小文和凤凰女都在。 “先生，权芳的行踪查到了。”小文说。 “哦～” “据汇总她的情况，发现她每月的二十三号都会回乡下一趟。” 秦凡微微皱眉，“她回乡下干什么，是看家人？” 这倒令秦凡有点为难起来，如果权芳上有老下有小，他还真不好下手。 毕竟他是有底线的人。 “权芳一生没有婚嫁，唯一的母亲在七年前就去世。” “也没有什么兄弟姊妹，她从小就跟在你姑妈身边。” “哦～”秦凡的眉毛舒展来。 他看了下时间，二十三号就是后天。 “好，先让我想一想。” 时间一晃就是下午六点。 董梓柔过来接到秦凡，小文和凤凰女以有事为由没有去。 包括辛若花也没有同行。 他们都把自己位置摆得很正。 虽然伊清是有邀请，但是身份不一样。 如果不懂事，反而会坏了大家兴致。 两人驱车前往，兰妙婧早在门前等候。 见到秦凡和董梓柔到来，她亲自上前拉开车门。 笑吟吟地说：“秦先生，董小姐，伊姐早就过来啦。” “两位请！” 门前的服务生帮着推开门，两人跟着兰妙婧穿过豪华奢侈的大厅。 伊清是这里的钻石会员，有专属的大雅间。 秦凡还是第一次进入钻石雅间。 名字叫吉祥厅，相比天王厅就略显小上一点，装修风格上也不一样。 和伊清在一起的，还有个女孩子，比伊清年龄小。 见到兰妙婧推门进入。 伊清放下手中的电话，她站起来笑道：“欢迎两位。” “咦，就你们两位？” “伊姐，他们都有自己的事，让我和柔柔表示感谢，和你多喝几杯。”秦凡解释。 伊清也没说什么，她自然知道有事只是借口。 不过，她心中并没有不高兴，反而很欣赏小文和凤凰女的懂事。 这就像一桌子的老板聚会，中间坐个司机，即便是老板不介意，可对于司机来说，那就很尴尬。 因为身份不一样，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伊清给双方介绍认识了一下。 原来，和她一起的女子叫伊静，是她的小妹。 “秦凡，董小姐，请坐！”伊清笑吟吟地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伊姐，你叫我梓柔就是。”董梓柔说。 “好，都是朋友，也无需那么生疏。” 伊清很豪爽，她身上有股不输于男子的英气。 伊静相对来说，就略显文静一点。 几人坐下，兰妙婧就叫人送上来红烧鹿筋，妃子笑等宫廷菜。 兰妙婧开了一瓶红酒，给每人都倒上一点。 “来，我敬秦凡和梓柔一下。”伊清举杯。 几人碰杯小酌一口。 “秦凡，你的医术这么好，想不想来京城发展？”伊清说。 秦凡微微一怔，旋即就笑起来。 这伊清的话中有话，就像张老当时问秦凡为什么不去大医院一样。 “伊姐，我在海州都一大堆的事，根本就是分身乏术。”秦凡说。 董梓柔也听出伊清的话。 她知道秦凡的身份，笑吟吟的不着痕迹地帮秦凡解释。 “伊姐，你还不清楚他。” “他有两个独立中医馆，嫂子还经营一家公司，秦凡还是姊妹花保健品的研发顾问。” “哦，没想到你还顶了一大堆的头衔，是够忙的。”伊清开了个玩笑。 她也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心中有点小遗憾。 人才谁都想招揽，张老如此，伊清背后的家族同样如此。 只是她从董梓柔的话中获取了另一个信息。 那就是秦凡已经成家。 她原以为秦凡和董梓柔是一对，现在看来应该是那种所谓的红颜知己。 几人一边喝酒吃菜，一边闲聊起来。 一辆军用吉普停在了清心小筑的门口。 从车上跳下来一个男子，他特意去打扮了一番，手中捧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 他用会员卡作了登记。 就径直向钻石吉祥厅走去。 他站在门前，深呼吸一下，才轻轻敲了敲门。 “有人来啦！”伊静微微一笑，站起来开门。 她还狡黠地对兰妙婧在眨眼睛，似乎有点小神秘。 伊清倒没注意她的小动作。 她走过去拉开房门。 伊清、秦凡，顿时就怔住。 敲门的人竟然是他们都认识熟人，张丰！ 第358章 张丰求婚 伊清惊讶地站起来捂着嘴，情绪显得很激动。 昨天晚上她才康复，根本还没有告诉张丰，可这个执着的男人竟然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秦凡更没想到张丰会突然出现，上午他还鼓励了对方。 现在见张丰手中有玫瑰花，也猜到对方前来的目的。 张丰发现秦凡也在，不禁有点意外。 脱口就说道：“秦先生！你也在这里。” 旋即，他想到伊清的腿就是秦凡治好，今天请的客人自然是秦凡。 他顿时发觉自己问的话，简直就是废话。 站在那里傻笑起来。 原来是伊静悄悄告诉他伊清晚上要请客人吃饭，让他赶过来。 “张丰，还傻着干什么？”秦凡微微一笑，还递了个眼色。 “快去呀，丰哥加油！”伊静更是低声鼓励。 张丰这才大踏步地来到伊清面前。 来了个标准的求婚下跪。 左腿在前，右腿在后呈屈膝状的跪下去，手中捧着玫瑰。 他炙热的目光看着情绪激动的伊清。 “伊清，我们青梅竹马，从小我就喜欢保护你。” “三十几年我不曾动摇，现在你恢复健康。” “请你答应我，嫁给我，让我保护你一辈子。” 他的话不多，但是却足以表达自己的深情。 伊清看着眼前的男人，脑海中浮现出从小到大的无数片段。 小时背着她上学，两人一起放学。 从初中到大学，从没有分开过。 即便是她坐在轮椅上最黑暗的时光，张丰再繁忙也会过来陪她。 她不愿意耽搁他，对他发脾气，骂他，但他都默默承受着。 不爱，那是假的，不感动，那也是假的。 这一瞬间，伊清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她再强势，也是女人，也有柔情。 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奔涌而出。 这一刻，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似乎这个世界就只有他们俩人。 “姐，你还傻着干什么？”伊静碰了碰伊清。 伊清才从回忆中醒来。 “嗯！”她抹了抹眼角的泪花，接过玫瑰花。 张丰从包里掏出一枚钻戒，戴到她的左手中指上。 这才站起来，将伊清深情地拥抱在怀里。 “啪啪啪！” 秦凡、董梓柔、兰妙婧、伊静都为这对历经磨难的情侣鼓掌。 “恭喜你张丰，恭喜伊姐！”秦凡笑着说。 “谢谢你们！” 其他几人也都纷纷向他们道喜。 “丰哥…哦，我应该可以叫你姐夫了。”伊静笑嘻嘻地说：“早点让张伯伯给我爸说，尽早完婚。” “嗯，要快了。”张丰笑了笑。 见到张丰和伊清幸福的场面。 在这一刻，秦凡很思念周雨兰，出来都二十几天了。 他真想早一点回到自己温暖的家。 几人又重新坐下。 “咦，张丰，原来你和秦凡认识。”伊清问。 “嗯，秦先生是我爸的保健医生。”张丰说。 张老的病是高度机密的事，张丰只能用这个来搪塞。 不过，聪明的伊清很快就察觉到不对。 如果要保健医生，怎么会从遥远的东海省请来秦凡。 她心中大概猜到几分，也不会说出来。 他们都是从大院中出来，知道哪些该问，哪些不该问。 “要不要紧？”她淡淡地说。 “没关系了，有秦先生在。” “哦，谢谢你秦凡！”伊清再次说。 “是的，秦先生，没有你，就没有我和伊清。” 张丰很真诚，他心知欠下秦凡的这个人情太大。 不仅救了父亲，还救了伊清，更成全了他的幸福。 “张丰，你和伊姐都说过很多次谢谢了。” 秦凡笑了笑，“我们是朋友，就不要太生疏。” 张丰给秦凡倒上酒。 “好，那就不说了，秦先生，我张丰是你一辈子的朋友，不，是兄弟那种！” 他斩金截铁，掷地有声，“来，我和伊清敬你！” 几人觥筹交错，主客均欢。 董梓柔和兰妙婧反而有些插不上嘴。 无论是伊清还是张丰，或则是秦凡，都是真正的人中龙凤。 饭后，董梓柔送秦凡回家。 “秦凡，明天我就回新国了，那边还有拍摄任务。” “嗯，你多保重。”秦凡笑道。 “秦凡，你也是。”她迟疑一下又说：“你要注意安全。” 秦凡一怔，哑然失笑起来，他明白对方担心什么。 “放心吧，我没事的。” “行了，快回去吧。” 董梓柔点点头，这才上车离开。 秦凡看了一眼灯火辉煌的大街，目光陡然深沉起来。 快步回到屋子里。 小文和凤凰女都没有休息。 “小文，你明天考察一下权芳要经过的路线…” “燕妮，我们这么做…” 他依次布置下去。 第二天，小文和凤凰女按照秦凡的吩咐去考察。 秦凡在小区外的长椅上再次诊治一例患者。 这名患者名叫钱永，接近四十岁左右，是痛风性关节炎。 下肢趾关节肿痛，蔓延到双膝、双踝关节逐渐红肿热痛。 通过四诊，脉弦数，舌淡红，苔黄腻，中间有裂纹。 秦凡给对方开了几副中药，吩咐了如何煎熬，如何服用，平时应注意些什么。 钱永才满意地离开。 他便坐在长椅上思考权芳的事，小文和凤凰女还没有回来。 说实话，他的确有那么一点顾虑，利用传承的医术去控制一个人，有伤天合。 可昨天晚上，他见到张丰和伊清幸福的场面。 让他感悟到，他不狠心就保护不了他的幸福。 表面上看，现在双方只是文斗，谁也无法保证到最后时，对方会不会来个鱼死网破。 他有爱人，有朋友，更有亲人。 他不得不狠心，不得不出手！ 就这样想着，思绪飘得很远。 人来人往，他根本没去注意。 冷不防有个人挨着他坐下，带起一阵香风，他抬头去看。 只见袁梦撅着嘴满脸的不高兴。 “袁梦，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袁梦翻了个白眼很不高兴，“秦凡哥哥，我都叫了你几声，都不理我！” 她的确是来找秦凡有事，袁诚国的病虽然好了不少，她想让秦凡去做复诊。 可又担心因母亲那娆的不友好，秦凡不愿意再去袁家。 她开车过来，见到秦凡在长椅子上休息。 走过来喊了好几声，可秦凡就像老僧入定一般。 “嘿嘿，对不起，我在想事情，没有听见。” “想什么啦，是不是想嫂子了？”袁梦嘻嘻一笑。 “你个丫头，就知道取笑我！” 秦凡敲了敲对方的小脑袋。 “找我有事吗？” 袁梦有点小尴尬，看着秦凡有些吞吞吐吐。 “秦凡哥哥，我妈妈对你不好，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我想请你去我家，给我爸再复诊一下。” 秦凡微微一笑。 这种事如果放在其他人身上，估计秦凡真不会去。 他没必要去看别人的脸色。 但是有袁梦、袁诚国的面子在。 况且，他还真没有将那娆的不友好放在心上。 他摆了摆手，“呵呵，你是我小妹，我不会和你妈妈较真的。” “嗯，谢谢你。” 袁梦心中流过一阵暖流，她自然听懂秦凡这句话的意思。 秦凡看了看时间，还挺早的。 “那走吧，现在就过去。” “好～” 两人开车又去袁家别墅，从四环到六环并没有多远，只是沿途红绿灯比较多。 一路上都是走走停停。 “你搬出去住了？”秦凡问。 “嗯，我爸以前的老房子，一个人住真舒服，没有我妈的唠叨。” 袁梦边开车边说，“我想多久起床就多久起床，还很清净。” 她现在就像跳出如来佛手掌心的孙大圣，正快乐着。 秦凡无奈地笑了。 “秦凡哥哥，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吧，你来京城这么久，我都还没有请你。” “行，那也要先去完成你的孝心再说吧。” 秦凡又想到晏文翰的事。 问道：“那个晏文翰没再纠缠你吧？” “没有…” 这不问还好，一问起袁梦的情绪明显就有几分低落。 秦凡微微皱眉，“是不是他为难你了？” “没有。” “那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不高兴起来。” 袁梦迟疑了下，“我爸那里遇到麻烦了。” “哦～” “我爸的生意有很多要经过进出口管理局，以前一两天办妥的事，现在都要十天半月。” “甚至有些手续齐全的也迟迟不能通关。” “他有这么大本事？”秦凡问。 “是他父母，他父亲就是管理局的领导。” 听了袁梦的话，秦凡也明白过来。 以前晏文翰要追求袁梦，那娆全力支持，晏文翰父母自然会大开绿灯。 现在心仪的儿媳没有指望，反而因秦凡得罪了晏文翰。 这亲家做不成，肯定会影响袁诚国的生意。 虽说不至于找茬，但是也不会那么痛快，他等得起，但袁诚国等不起。 几十分钟后，车子就到了别墅。 这是秦凡第四次来袁家。 “梦儿，你…” 听到停车声，那娆推门出来，她又见到秦凡和女儿一起。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哦，秦先生你过来啦。” “阿姨你好。”秦凡微微一笑。 那娆的心中说不介意那是假的，她对秦凡的意见可大了。 只是她有所收敛，不敢做得太过分，她担心女儿和她的关系会越来越疏远。 “妈，我爸呢？”袁梦问。 “在书房里，我去叫他。”她转身进屋，反正是不冷不热。 第359章 好好招待你家女婿 秦凡暗自摇头，没有在意。 “秦凡哥哥，快请进。”袁梦推开房门。 这时，袁诚国从二楼的书房下来。 “爸，我让秦凡哥哥过来给你复诊下，放心一点。” “哦，你看你，还麻烦秦先生跑一趟。”袁诚国笑着责备女儿。 “袁叔，没关系的，反正我在京城。”秦凡说。 从气色看，袁诚国的确大有转变。 “秦先生，请坐！”袁诚国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凡坐了下来，袁梦去端来茶水。 “袁叔，我给你瞧瞧。” “好！”袁诚国伸出左手让秦凡把脉诊断。 说道：“前天我去拍片检查，医生说我胆囊的炎症消失，连胆结石都变小了。” “嗯，这是好现象。”秦凡说。 他把脉结束后，又查看袁诚国的舌苔，这才点点头。 “袁叔，没什么大问题了，再坚持服用一段时间的药，尽量彻底一点。” “好的。” 正说着，袁诚国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下来电显示，对秦凡歉意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然后走到客厅的一边接听起来。 袁诚国一直都静静地听电话，眉毛却皱成了川字形。 半响，他才说：“难道没有办法吗？我们手续都是齐全的。” 那娆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看了一眼女儿袁梦，不禁暗自叹气。 “行了，我都知道了。”袁诚国又交代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诚国，是不是又卡住了。”那娆问。 袁诚国看了那娆一眼，默默点头。 “爸，还是我去找晏文翰说清楚！”袁梦有些气恼。 袁诚国摆了摆手，“算啦，你就不要再掺和进来。” “大不了就是晚几天的时间。” 既然袁梦已经表明不喜欢晏文翰，他也没必要让女儿去求对方，还看对方脸色。 “唉，现在可怎么办？”那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秦凡想了想，他估计张丰能帮这个忙。 便安慰道：“袁叔，刚才袁梦给我说过这个事，你也不要着急。” “等几天我和朋友见面时，我帮你说一说。” 秦凡说得是轻描淡写，似乎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可袁诚国和那娆听了都是一怔。 当即，袁诚国就苦笑起来。 不管怎么样，秦凡的安慰还是让他很高兴。 从心底说，他可不会认为秦凡在京城有什么人脉。 “谢谢你秦先生，没关系的。” 那娆眉毛一挑，嘴巴勾起一抹弧度。 暗忖：“拜托！这不是找普通人，是京官！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接着，她换上微笑。 “那谢谢你啰，秦先生，要赶紧帮我们说一说。” “我们可等着你的好消息呢。” 她有些阴阳怪气，明显是不相信秦凡，还故意用话挤兑秦凡。 袁诚国微微皱眉，瞪了那娆一眼，也是有些无语。 袁梦更是直接翻了个白眼。 不过，她对秦凡有着莫名的信任。 “秦凡哥哥，你真有办法？” “应该没问题吧。”秦凡淡笑道。 他没有见到张丰，所以无法给袁梦一个准确的答复。 “哦，不管怎么样，先谢谢你。”袁梦说。 那娆见女儿对秦凡完全是无条件的信赖，她也是一阵头疼。 这时，袁诚国呵呵一笑。 “秦先生，今天就留下来吃个饭吧？你来京城这么多天，我们都还没有好好坐一坐。” “爸，我约了秦凡哥哥去外边吃饭。”袁梦急忙说。 “哦，那我也去！” “诚国，你不能吃太油腻的。”那娆皱着眉毛，不高兴地阻止。 “没关系，我要几道清淡的菜就是。”袁诚国也很坚持。 “走吧，丫头，让爸也参加你们的聚会。” “行不行啊，秦凡哥哥？”袁梦只有问秦凡。 秦凡见袁诚国坚持想去，估计也是因为心情不好，想散散心而已。 点头笑道：“没关系的，既然袁叔想去，那就一起吧。” “唉！真是犟不过你们父女俩。”那娆摇头说。 她就搞不懂，这秦凡到底有什么魔力，让父女两人都是这般重视。 袁梦通过手机，找了找附近的美食。 发现有一家新开的山珍宝，各种评价都不错。 袁诚国目前不能吃太油腻的食物，这山珍宝是以清淡的滋补类汤锅为主。 还真的很合适，几人便驱车前往。 这家山珍宝餐厅没开多久，内部装修还很新。 但餐厅的生意却很火爆，人来人往的食客也很多。 袁诚国他们是临时前来，也没预订位置，便在大厅的位置坐下来。 这里的菜的确很清淡。 但是可以单独打个小碟，配合个人口味来吃。 几人也没有喝酒，都只是要了一些饮料。 “秦先生，你还要在京城待上多久？”袁诚国说。 那娆竖起耳朵听，她巴不得秦凡早一点离开。 她是最担心秦凡骗了单纯的袁梦。 “还有十几天吧。”秦凡边吃边说。 “哦，你回的时候，能不能帮我带点东西给我爸妈。” “东西也不重，一个小玩意。” 秦凡笑道：“袁叔，这没问题的，反正我要回临海的。” “行，那谢谢你了，我用饮料代酒敬你。”袁诚国笑呵呵地说。 两人碰了碰手中饮料。 正说着，袁诚国的目光忽然看向门口。 “咦，他们怎么也来了？” 秦凡顺着袁诚国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对中年男女。 “是谁呀？”那娆也看去。 当她看清那两人时，脸上顿时露出笑容，“诚国，你不过去打个招呼？” “也顺便说一说通关的事，缓和一下。” 袁诚国摇摇头，摆了摆手。 “今天是请秦先生吃饭，差不多的时候，我们两个过去敬酒。” 那娆瞥了一眼女儿和秦凡，没有吭声。 袁梦看见那两人，顿时就显得有几分不高兴。 秦凡带着征询的目光问她。 袁梦才低声说：“那是晏文翰父母。” 不错，来的正是晏文翰的父亲晏维和母亲粱红。 两人今天来这里，也是应儿子的安排。 说这里新开业一家山珍宝，味道很不错，还很养身。 接着，从门外走进晏文翰。 他走到父母身边，问了问服务生，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向大厅走过来。 大概也是没有预定，只能在大厅就坐。 大厅的食客有很多，三三两两的。 其实，晏维一家人走过来时并没有看见袁诚国他们。 那娆却主动站起来，有些兴奋地打起招呼。 “粱姐、晏局！” 听到那娆的叫喊，晏维和粱红、晏文翰才发现是袁诚国一家人。 袁诚国见妻子那娆打了招呼，他也只能站起来。 “晏局，你们好。” “哦，是袁总，你们一家人都在。” 晏维的目光扫视一下，见到袁梦时，他露出一丝笑容。 袁梦连忙站起来，“晏叔叔，粱阿姨，你们好！” 晏维点点头，粱红没有吭声。 接着，他们就见到袁梦和一个陌生男子在一起。 并且，这年轻人并没有随袁诚国他们站起来。 反而是一直坐在那里。 晏维是面无表情，他在官场多年，早练成喜怒不形于色。 可粱红是女人，那脸上就明显不怎么自然。 特别是晏文翰，他见到是秦凡，气都不打一处来。 他一直认为，造成他和袁梦的决裂，全是因为秦凡的关系。 现在秦凡和袁诚国一家人在一起进餐。 那不是打他脸又是什么？ 秦凡之所以没有动，是因为他根本无心认识这些人。 可是晏文翰却像川剧变脸一般，从惊愕到嫉妒，现在更是堆起一脸笑容。 “秦凡，你还没离开京城？” 其实，他并不是想问秦凡，而是告诉父母，这人就是秦凡。 果真，晏维淡淡地瞥了一眼秦凡，面无表情。 粱红则是淡淡一笑。 “老晏，我们走吧，不耽搁袁总一家人吃饭。” 她故作不知，“袁夫人，我们过去了，你好好招待你家女婿。” 第360章 袁诚国吃瘪 顿时，袁诚国和那娆很尴尬。 这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 特别是粱红一句袁夫人，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以前她都是直接称呼那娆的名字。 袁梦见父母被对方挤兑，忍不住说：“粱阿姨，我和秦凡哥哥只是好朋友。” “对对，粱姐，你误会了。”那娆赶紧陪笑道。 “哦，原来是我误会了。” 粱红摇摇头，不再理会那娆，径直向自己的餐桌走去。 晏维淡淡一笑，和袁诚国点点头就离开。 秦凡将晏维、粱红、晏文翰的表情都尽收眼底。 其实，晏文翰和袁梦之间的事，秦凡从没插言，也没有给袁梦丝毫的建议。 他只是凑巧地出现在京城。 现在见袁诚国为生意犯愁，又被对方挤兑。 秦凡淡笑着安慰袁诚国。 “放心吧，袁叔，这件事我会帮你解决。” “呵呵，秦先生，没关系的，你不用太在意。” “婚姻讲缘份，我女儿不喜欢，我不会强迫她，别人也威胁不了我。” 袁梦听得眼眶有点发热。 她伸手抓住袁诚国的手，“爸，你别担心。” 这时，那娆忍不住抱怨起来。 “怎么会不担心，你爸的生意你又不是不知道。” “客户交了预订款，就要在规定时间里见到车。” “交不出车，那是有违约金的。” “你就知道成天写小说，从不关心你爸的公司。” 袁诚国见那娆唠叨的性子又上来了。 不禁皱起眉毛，“好啦，不要说这些了，梦儿有她的自由。” 那娆见袁诚国有点不高兴，这才连忙闭上嘴巴。 几人又继续吃饭。 袁诚国、袁梦和秦凡闲聊了一会。 见时间差不多了。 他才说：“梦儿，你陪秦先生好好吃，我和你妈妈过去和晏局他们喝几杯。” “既然都遇见了，我们不过去那也不太好。” “秦先生，那我们先暂时失陪下。” “没关系的，袁叔你们去吧。”秦凡微微一笑。 他自然理解袁诚国的心情，即便是没有做生意。 也是必须过去打个招呼。 只不过，鉴于袁梦和晏文翰不可能在一起的事实。 秦凡感觉袁诚国这时凑上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但是，他不会阻拦，因为相互走动是人之常情。 话说，袁诚国和那娆端着杯子过去。 如果是以前，晏维和粱红很远就会笑脸相迎。 可如今，见袁诚国和那娆过来，一家人装作没看见。 袁诚国为了缓和双方的关系。 明知道对方是故意的，也只有笑脸凑上去。 “晏局，今天难得凑巧，我们过来敬你一杯。” “哦，袁总，你太客气了。” 晏维微微一笑，没有像以前一样招呼袁诚国、那娆坐下。 他更没有站起来。 连晏文翰都没有最起码的礼貌，他心中可记恨着呢。 粱红更是理都不想理。 “晏局，我身体有些不好，就用饮料代酒，你可不要见怪。”袁诚国笑呵呵地说。 “呵呵，没关系，我们也没有喝酒。”晏维说。 “袁总啊，咱们都是老朋友，不要显得太生疏。” “现在国家有政策，有新规定，很多事我也很难办。”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能够理解。” “现在我们当领导的也很为难呀，下边有那么多眼睛盯着的，对不对？” “所以，袁总你得体谅我呀！” 他一副语重心长，很有感叹地表述。 根本不让袁诚国表明来意，就打着官腔将对方的话全部堵回肚子里。 憋死你，看你还怎么说！ 袁诚国活了几十岁，哪有不知道对方是打官腔。 暗骂：“他妈的，以前没见你有规定，有政策，翻脸就不认人。” 可他没法骂出来，只有干笑着碰杯。 难道他能说没法体谅，肯定说不出。 那娆见丈夫的话被堵住，就想来个曲线救国。 “粱姐，我敬你一杯，咱们还是好姐妹，是不是？” “哎呀，袁夫人你这话就严重了。”粱红笑吟吟地说。 “刚才老晏已经说过了，你们要多多体谅他。” 接着，她话锋一转。 “说实话，我真羡慕你们，有个好女儿呀。” “不用操心个人问题，有的是人送上门来。” “那像我们是儿子，还得操心他的个人问题。” 她说着，还故意责备晏文翰。 “你看你，都不努力，所以别人看不上你。” 顿时，再一次让那娆和袁诚国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 这粱红的一张嘴和那娆有得一拼。 话里话外，都是含沙射影，夹枪带棒。 那娆也只能听着，心中的怨气无处发泄。 她陪笑和粱红碰杯喝了一下，正打算和晏文翰这个小辈说几句。 可哪知，晏文翰站起来转身去了卫生间。 连招呼都没有打。 袁诚国和那娆都微微一怔。 在这一瞬间，那娆忽然发觉女儿袁梦为什么看不上晏文翰。 不仅度量太小，连最起码的家教都缺乏。 怎么说自己也是长辈，可晏文翰直接就是甩脸。 相比下，她对秦凡那么不友好，可秦凡并没有失去应有的礼貌。 “呵呵，袁夫人不要见怪，翰儿今天肠胃有点不舒服。” 那娆挤出一丝笑容，“没关系的，没关系。” 袁诚国见状，只有陪笑着告辞。 “晏局，粱姐，你们用餐，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晏维点点头。 粱红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撇着嘴摇头。 袁诚国和那娆无功而返，不但没有说上话，反被对方奚落一顿。 见两人满脸的沮丧，秦凡不用问，也猜到几分。 袁梦也很无奈，父母这般做简直就是自己找难堪。 这时，有个雅间的门打开，从里边走出几个人。 “丰哥，你今天没有喝好呀。”有个年轻人调笑道。 不错，这丰哥还就是张丰！ 今天晚上，是京城的几个同学约到这里吃饭。 “诶，到位了，明天还有工作。”张丰摆摆手，笑着说：“不能为了高兴而误了工作。” “我们走吧！” 他正要迈步，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的目光落在一个很熟悉的背影上。 他凝目仔细看了看，才确认那就是秦凡。 “你们先走吧，我有个朋友在这里，过去和他打个招呼。” 他挥挥手，让那几人先离开。 “行，丰哥，那后边联系！” 那几人知道他的脾气，都拱手告别纷纷离开。 话说晏维、粱红、晏文翰正美美地品尝山珍宝时。 晏维抬起头，正好见到从雅间中出来一个人。 那人正和身后的人有说有笑。 顿时，他就愣住。 那不是张家的那位少爷吗？ 他见过张丰，更知道张丰是张家的孩子，据说还会成为伊家女婿。 “老晏，你在看什么？”粱红奇怪地问。 “是那位！”晏维低声对粱红说。 粱红回头一看，惊讶地捂住嘴巴。 晏文翰这时也看见了张丰，惊讶得眼珠子都快突出来。 他虽然不像父亲有一官半职。 但是，他喜欢混在年轻一代中。 张丰平时比较低调，以至于都不是京城四少。 晏文翰虽然不如晏万这种大院中的孩子身份高贵。 可也算是晏家同族。 他怎么可能不认识张丰，只是他根本没资格和张丰对上话。 连晏维、粱红也是去大院拜见晏家长辈时，有幸见过张丰。 晏维站起来说：“我去请张先生过来坐一坐。” 可接着，他们就见到张丰向袁诚国那边走去。 他会去找谁？还有谁值得张丰亲自去找？ 在这一刻，晏维、粱红、晏文翰的心中都是大大的问号。 晏维的脚下更是犹如被万能胶水凝固一般。 第361章 该干嘛就干嘛去 张丰中途没有停留，而是直接走到秦凡身边。 “秦先生！”他喊了一声。 秦凡抬头一看，顿时就笑起来，他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凑巧。 “哦，张丰，你怎么会在这儿？”他站起来说。 “呵呵，和几个同学在这儿喝酒。”张丰笑着说：“正准备离开，就看见你了。” 见到这一幕的晏维、粱红、晏文翰是面面相觑。 脸上写满震惊！ 他们万万没想到张丰主动找的人竟然是秦凡。 是那个破坏了晏文翰美满姻缘的人。 这一刻，他们的心都是崩溃的。 接着，他们就见到秦凡准备给张丰引荐袁诚国一家人。 忽然间，晏维想到一个问题。 既然秦凡和张丰是朋友，一会少不了会谈到袁诚国的生意上。 他不怕袁诚国，更不担心袁诚国会怎么样。 但是他现在有些忌惮不知底细的秦凡。 他更担心秦凡和袁诚国会在张丰面前说什么。 如果有些不好听的话传到张老、伊老的任何一个耳朵里。 那他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脏随之一紧，额头开始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最好的办法，就是趁双方还没有谈到具体的事情上，横插进去，让袁诚国和秦凡没法说。 晏维连忙站起来向袁诚国那边走去。 粱红和晏文翰见状，也连忙跟上。 他们刚刚走进，就见到秦凡很正式的给双方介绍。 “张丰，这是袁叔，那阿姨。”秦凡说。 他又对袁诚国和那娆介绍。 “袁叔，阿姨，这是我在京城的朋友张丰。” 张丰见秦凡很正式地介绍，他自然不会摆架子。 很有礼貌地对袁诚国点头，并主动伸出手。 “袁叔，那阿姨，你们好。” 袁诚国见秦凡如此郑重，又见张丰气度不凡。 他不敢怠慢，连忙站起来和张丰热情握手。 “张先生，你好。” 那娆明显就眼力差，不过，张丰跟她打招呼，她也没有失礼。 只是在心中腹黑，“难道秦凡说的朋友就是这个年轻人，搞没搞错？” 其实，她看不出来也很正常。 身份这东西可从来不会写在脸上。 秦凡这边是很郑重地介绍。 让刚走近的晏维脚步一顿，差点没有一个踉跄。 秦凡叫的是什么，张丰！ 晏维、粱红、晏文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谁不知道，京圈都是尊称张丰为张先生，丰哥，最起码也是叫张少。 可秦凡是直呼其名！ 而张丰并没有不高兴，反而是理所当然一样。 粱红见到这一幕，那保养有加，很红润的脸上都开始慢慢褪色。 晏文翰的眼珠子都直接掉落在地上，下巴碎了一地。 这事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袁诚国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晏维一家人走近。 这时，秦凡才给张丰介绍起袁梦。 他笑着说：“张丰，这是我的小妹袁梦。” 张丰是大院中出来的孩子，从小就懂得察言观色，分清孰轻孰重。 秦凡既然是单独介绍袁梦，并且特别强调这是小妹。 张丰的心中自然会另眼相看袁梦。 他点点头，笑呵呵地说：“嗯，既然是你的小妹，那也是我的小妹。” “张先生，你好！”袁梦笑道。 张丰摆了摆手，故作严肃。 “诶，不是才说了吗，你也是我的小妹，要叫我丰哥。” 袁梦看向秦凡，秦凡笑着对她点头。 “丰哥！”她乐滋滋地叫了一声。 “好！”张丰哈哈大笑，心情很高兴。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首先递给袁梦。 “这是哥的电话，有什么事，就给丰哥打电话。” “好嘞，谢谢丰哥。”袁梦高兴地收起名片。 她并没有意识到张丰这句话的意思，只以为是张丰的礼节。 可晏维在这一刻，心脏都碎成几瓣。 袁梦和袁诚国不知道张丰的身份，可他心中很清楚。 他更知道张丰说“有什么事，就给丰哥打电话”的含义。 这不是简单地说说，而是一种承诺。 并且，张丰直接就认了袁梦为小妹，这不是一时的兴趣，而是张丰很看重秦凡这个人。 那么，秦凡又是谁？ 他越想越心惊，额头的汗水也越来越多，层层冷汗都将衬衣打湿。 粱红同样想到其中的利害关系。 想到前一刻还含沙射影，夹枪带棒的讥讽那娆。 她真想收回那些话。 可泼出去的水，怎么收得回来？ 晏文翰见张丰直接认了袁梦为小妹，他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他刚刚拾起来的眼珠子和下巴，再次“哐当”一下掉落在地上。 心中有一万个草泥马奔涌而过。 都什么事，他才刚刚有一点报复袁家的快感。 这时，张丰将自己的名片又递给了袁诚国，两人相互交换名片。 “张先生，快请坐！”袁诚国说。 还没等张丰说什么，晏维连忙几步走过来。 “张先生，你好！” 他远远地主动伸出双手。 张丰回头一看，他感觉对晏维不是很熟悉，微微皱眉。 “你是…” 并不是张丰傲慢，而是他的确不记得晏维。 京城有那么多大大小小的京官，他也不可能都记得。 况且，像晏维这种官员如过江之鲫。 呃，晏维顿时尴尬起来。 他连忙自我介绍，“张先生，我叫晏维，进出口管理局的。” 经晏维这么一说，张丰才勉强有了一点印象。 “哦，我记起来了，是晏家的。” 张丰没有和晏维握手，反问道：“你有事吗？” “哦，没有没有，见您在这里，我过来打个招呼。”晏维连忙说。 “行，我知道了，我和朋友还有事说。”张丰摆了摆手。 他一般都不和这种官员打交道，因为这些人看重的是他背后的身份。 可正是有这种身份，才给了晏维无形的压力。 “哦，好…好吧，那我们不打扰您了。”晏维悻悻地说。 他哪有不知道张丰这话的意思，是要他该干嘛就干嘛去，别来烦他。 见到这一幕。 袁诚国和那娆、袁梦都是无比震惊。 秦凡开始给他们介绍时，他们并没有察觉什么。 只感觉秦凡如此郑重地介绍，那张丰肯定不凡。 可当晏维出现时，张丰身上的那股霸气就表露无遗。 再见到张丰像赶苍蝇一般让对方离开。 晏维和粱红、晏文翰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一家人是胆战心惊，小心翼翼。 顿时，让他们心中都浮现出一个大大地问号。 张丰会是谁？ 袁诚国再笨也知道，张丰必定是能够力压晏维的大人物。 那娆更没想到前一刻还不可一世的粱红，这时竟然连话都不敢说。 那一张脸分明变得有些惨白。 忽然间，她心中有一种舒畅，想到晏文翰对她的无礼，再比较秦凡的大度。 再回想以前对秦凡的不友好，想到自己的小心眼。 她有种羞愧，甚至是无地自容。 袁梦除了有些震惊，并没有想太多，因为她的世界比较单纯。 但是她也知道这个新认识的丰哥，绝对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同时也明白了张丰那句话的分量有多重。 “张先生，快请坐！”袁诚国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谢谢袁叔，我就坐坐，和秦先生喝几杯。” 那娆连忙叫服务员送来一瓶红酒。 袁诚国是生意人，虽然身处京城，并没有机会接触到张丰这种大院中的孩子。 偌大的京城，连晏维这种京官都是过江之鲫，像袁诚国这种生意人，那更是数不胜数。 但是，因秦凡的存在，他就有了别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话说晏维、粱红、晏文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们面对一桌子的山珍，简直是食之无味，哪还有什么胃口。 晏文翰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翰儿，我告诉你，从今往后，你不许再去纠缠袁梦！”晏维严肃地警告。 “本来我就没有去了。”晏文翰撇撇嘴说。 “还有，你对袁家要客气一点，明白吗？” “为什么？我不计较就是，还要我客客气气地。” 晏文翰只感觉不可理喻。 第362章 小孩子嘛，不懂事 晏维气得眼睛一瞪，抓起筷子敲在晏文翰的头上。 他压低声音，“你没听见张先生给袁梦的承诺吗？” “爸，你说就说，打我干什么？”晏文翰有些委屈地叫嚷。 “翰儿，这一次妈妈赞同你爸说的，不要惹火烧身。”粱红语重心长地说。 她顿了顿，“还有那个秦凡，你离他远一点。” “别去掺和四大家族的事，你惹不起但是躲得起！” “明白吗？” “好～，我知道了。” 其实，晏文翰的心中是很憋屈，很不甘的。 以前只认为秦凡来自外乡，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可现在不同了，他不得不重新审视。 他很清楚，母亲的话是对的，趁秦凡没有记恨他，赶紧消失是明哲保身。 他父亲不是大院中的那位晏家长辈，他更不是从大院中出来的晏万。 无论是他晏文翰，还是晏维，如果胡乱掺和进去，搞不好最终就是粉身碎骨。 “等一会，你跟爸妈一起去赔礼道歉。”晏维看着远处的袁诚国说。 张丰坐下来，和秦凡喝了几杯酒，还特意和袁梦单独喝了两下。 最后才和袁诚国，那娆分别碰杯。 此时的那娆，也看出张丰是因为秦凡的缘故而高看女儿。 虽然她不知道张丰的身份，但从晏家小心翼翼的态度上，也知道眼前的张丰绝对可以帮到他们。 她悄悄地扯了扯袁诚国的衣服，暗示袁诚国抓住机会。 结果，袁诚国理都没有理她。 让那娆急得不行，她想开口，可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她暗示袁梦，结果女儿也装作没看见。 几杯酒后，张丰才起身告辞。 还特意索要了袁梦的电话号码。 在离开时，他的目光与晏维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晏维惶恐地站起来，对着张丰讨好地笑。 可哪知，张丰只是对他轻微点头，连笑容都没有。 这就叫晏维琢磨不透张丰是什么意思。 他思前想后，觉得张丰肯定知道了什么，特别是以那娆的个性，不可能不说。 那么张丰不带表情的点头，似乎是要他好之为之的意思。 想到这里，晏维就感觉一阵后怕。 “走！我们过去。”晏维说。 官场的事往往就是这样。 官越大疑心越重，越会胡乱猜测，晏维就是如此。 而那娆见张丰要离开，她好几次要提，可话到嘴边都被袁诚国给堵了回去。 并且，袁诚国和秦凡至始至终都没有提通关被卡的事。 看着张丰离开的背影。 她气得快捶胸顿足。 “诚国，你为什么不给张先生说一说。” “这多好的机会，张先生一定能帮助我们的。” “你呀，真是榆木脑袋。”袁诚国对那娆极其无语。 那娆撇撇嘴，没有听出袁诚国的弦外之音。 她又说：“秦凡，你不是要帮我们吗？你怎么不说？” 秦凡也有些啼笑皆非，他微微一笑。 “阿姨，袁叔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怎么会解决，我都没听见你们提一句，哎呀！这可怎么办！” 袁梦对自己妈妈也是好无奈。 “妈，你别担心，他们会自己过来的。” “什么？谁会过来？”那娆依旧不解。 就在这时，她见到晏维、粱红是满脸堆笑地正向他们走来。 就是晏文翰也像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不吭声。 她赫然明白过来，惊讶地捂住嘴巴。 她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根本不用说什么。 只要张丰在这里一坐，晏维自然就明白其中的关系。 晏维这种京官，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见风使舵。 果真，晏维的人还没走近，大笑声就传来。 “哈哈哈，袁总，我们一家过来敬你们。” “对对对，这叫礼常往来！”粱红也符合着说。 袁诚国和那娆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站起来迎接。 就是袁梦也只有站起来，依旧只有秦凡是纹丝不动。 俗话说，抬头不见低头见，袁诚国还有生意要通过晏维的手。 只要对方不继续卡脖子，不搞小动作就ok。 没必要为这件事搞得太僵，况且，这种关系是秦凡的。 “晏局、粱姐，你们太客气了。”袁诚国说。 “诶，应该的，咱们都是老朋友。” 晏维笑呵呵地拍了拍袁诚国的肩膀，一副相交很深的态度。 “那娆，你别介意，刚才我是和你开玩笑，我们还是好姐妹的，对不对。”粱红也是笑吟吟地说。 “哦，对对对，哈哈哈。”那娆也是敷衍的堆满笑容。 心中止不住地暗骂：“老娘现在也想和你开开玩笑。” 她算是体会到什么是爽，开始放下脸面过去，被粱红含沙射影地奚落，搞得很没面子。 可转眼间，对方却放下姿态反过来求和。 “袁总，你的事我会放在心上的。”晏维打着官腔说。 “在不违反相关规定的情况下，我让他们给你加紧速度办理！” 袁诚国一听，心中大喜，连忙和对方干杯。 “哦，那谢谢晏局了。” 晏维和袁诚国碰杯后，这才目光灼灼地看向秦凡。 “秦先生，你好！” 他对袁诚国做出的保证，粱红放低姿态，实际上都是做给秦凡看。 晏维很清楚，关键是眼前的年轻人。 他见秦凡没有动，心中一沉。 忽然见到一旁的晏文翰，狠狠地瞪了一眼儿子。 举杯道：“秦先生，我家翰儿以前多有得罪，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呵呵，是呀，翰儿不怎么懂事。”粱红也在一旁帮腔。 秦凡这才笑眯眯地站起来。 摆了摆手，“得罪算不上，小孩子嘛，不懂事。” “我怎么能和小孩子一般见识，是不是？” 顿时，晏文翰有种抓狂的感觉。 我哪里小了，都二十六七，竟然被秦凡说成是小屁孩。 可他不敢表露出来。 秦凡只是顺着晏维和粱红的话说。 “哈哈哈，对对对，秦先生是有度量的人，怎么会和翰儿一般见识。”晏维大笑起来。 他见秦凡这么表态，一颗心终于落下，高兴都来不及，哪会顾忌晏文翰受伤的心。 这时，粱红碰了碰晏文翰。 “翰儿，你还愣着干什么？” 晏文翰耷拉着脑袋，心中憋屈到极点。 他只有斟满红酒，满脸涨红，不甘不愿地举杯道歉。 “秦先生，对不起。” “袁叔叔，那阿姨，小梦，对不起。” 袁诚国打了个圆场，“好啦好啦，解释清楚就对了，没关系的。” 晏维和粱红对视一眼，再次举杯，“秦先生，我们敬你一杯。” 秦凡点点头和他们喝了一杯。 晏维这才留下自己的名片，很识趣地告辞离开。 不得不说，晏维是个头脑很清晰，还老奸巨猾的人。 他很清楚自己一家三口的位置。 见不可一世的晏维、粱红、晏文翰离开。 袁梦再也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 “秦凡哥哥，你看晏文翰那憋屈的样子，你又说他是小孩子。” 秦凡微微一笑。 “袁梦，你上过幼儿园，应该记得在幼儿园有种小孩。” “一旦受到半点委屈，往往不会想为什么，更不会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 “那种小孩只知道找靠山，找老师告状。” “嘻嘻～”袁梦又笑起来。 那娆听了秦凡的话，也很有感触。 相比下，晏文翰就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小孩，心性不成熟，缺乏独立自主的能力。 她举杯诚恳地说：“秦凡，阿姨敬你一杯，我先给你道歉，对不起。” “阿姨，其实…”秦凡说。 那娆摆了摆手，“你让阿姨把话说完。” “以前阿姨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你，对你有偏见。” “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梦儿不喜欢晏文翰。” 她叹了叹气，“简直没法比。” 她又接着说：“谢谢你把梦儿当妹妹看，有你这个哥哥帮助她，梦儿会走得更好。” 秦凡笑了笑，“阿姨，一家人不说两句话。” “妈！”袁梦没想到那娆会幡然醒悟。 她伸手抓住妈妈那娆的手。 “梦儿，原谅妈妈，是妈妈昏头了，看不清人。” “好啦，都是一家人，梦儿过段时间会搬回来住的。” 袁诚国知道那娆的心思，他宽慰了一句。 “梦儿，是真的吗？”那娆擦拭了下眼角的泪花。 说实话，袁梦是不想搬回去住，可她同样是个懂事的女孩。 见那娆也大彻大悟，便点头同意。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才结束。 秦凡也没有让袁诚国他们送，拦下一辆出租就回到小区。 小文和凤凰女早回到家中。 见到秦凡到家，小文笑了笑。 “先生，地方都看好了。” 秦凡点头，“好，那明天我们就去等她！” 第二天一早。 京城的回春堂大院中。 权芳很恭敬地给姜诗文说：“夫人，今天是取新茶的时候。” 第363章 隐藏很深的权芳 “嗯，去吧，顺便叮嘱他们不要惹事生非。” 权芳微微一笑，“夫人你放心，有黑子看着的。” 姜诗文点点头。 权芳微微躬身行礼，就转身离开。 她坐上鲁家的保姆车，一路向郊区而去。 严格地说，这是密县方向。 从绕城高速下来后，直到没有水泥路时，在一座山下，保姆车才停下来。 “小陶，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取新茶。” “好的。”叫小陶的是送她的司机。 见权芳徒步上山，小陶摇摇头自言自语。 “真是不懂有钱人的生活，专门搞一座山种植茶树，每月还定时来取新茶。” “唉，也不嫌麻烦，算了，我还是舒舒服服地睡上一会。” 不错，这里真是一座茶山。 鲁家喜欢喝茶，还特别喜欢喝新茶，很多年前就有了这片茶山。 这茶山的水泥路只修到山脚。 据说，是避免汽车尾气污染，所以权芳每次取新茶都必须徒步走上去。 林间的小道很幽深，杂草丛生，还特别的安静。 权芳一个女流之辈竟然丝毫不惧，不见半点喘息。 只是她的到来，惊扰了林中的鸟儿四处飞散。 她有些奇怪，平时不见这么多鸟，可今天这些鸟儿都集中在林子中。 她警觉起来，停下脚步，四处看了看。 竖起耳朵也没听见什么。 她猛地提气，如箭一般向前蹿了出去。 权芳，竟然真的是有功夫在身！ 让暗中隐藏的秦凡和凤凰女、小文都有些意外。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匹练拦住了她的去路。 “唰唰”的声音是利剑破空的呼啸。 那是凤凰女的柔丝绕指剑。 措不及防的权芳，灵活地一扭腰，脚尖一点，竟然又再度倒飞出去 可接着，她又发现身后有身影出现。 她再度提气，想从旁边的树林逃跑。 但是，小文出现，及时地轰出一拳。 逼得权芳不得不硬生生停下。 这时，凤凰女的身影再度出现，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一掌拍在她的左肩。 顿时，权芳几个踉跄，差点摔倒，半边身子麻木，动弹不得。 这一连串的动作和拦截，都是在一个呼吸之间完成。 权芳根本来不及看清袭击的人是谁，依靠的都是一种本能反应。 “呵呵，没想到你隐藏得这么深。” 接着，她耳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只见凤凰女释释然地走过来。 “先生，果真如你所料，她真的会功夫，还不弱，差不多和你一样。” 权芳这才定睛一看。 顿时，她惊骇得瞪大眼睛，如见鬼魅一般。 “是你？秦凡！” 不错，刚才出现在她背后的正是秦凡。 对于秦凡，权芳从照片上看过无数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她万万没想到秦凡的胆子这么大，竟然主动找上她。 更没想到，秦凡是早有预谋的等她。 其实，秦凡和凤凰女、小文开始都没有想过权芳会不会功夫的事。 只是来到这茶山时，秦凡见这里地处偏僻，还杂草丛生。 如果是普通女人来这里，绝对会心生胆怯。 可权芳每月都会前来。 这就让心思缜密的秦凡多了个心眼。 再仔细一想，能长期跟在姜诗文身边，几十年如一日。 那绝对不是简单的人。 为确保不出意外，三人临时重新调整计划，凤凰女还招来群鸟警戒。 只是秦凡没有想到，他的猜测竟然是真的。 权芳隐藏得足够深，连暗影都没有掌握这个信息。 可能姜家的人更不知道。 权芳镇定了心情，呵斥道：“秦凡，你想干什么？” “哼！你说呢？” 凤凰女上前一步，一掌拍在权芳的脖颈上，架起昏迷的权芳就向密林中走去。 与此同时。 京城的一座公寓里。 伊藤元满脸的不可思议。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一直努力，可小伊藤就是站不起来。 以前的雄风不再，始终都耷拉着小脑袋，垂头丧气。 房间中，有个年轻女子毫不掩饰眼睛中的可怜和鄙夷。 只差没有出声讥讽伊藤元。 即便你是伊藤七分钟，或者是伊藤七秒钟也好。 谁知眼前的伊藤元根本就是一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女子穿好衣服，将房门狠狠地关上。 “砰”的一声，才让伊藤元回到现实中。 他开始回想最近发生的事。 猛地身子一颤，暗忖：“难道是我昏迷的那一会？” 他想到在秦凡的屋子中。 曾莫名其妙地昏迷片刻，难道就是那一会，发生过什么？ 他越想越有可能。 再想到秦凡让他安排和伊藤良品见面的事。 现在时间过去一半，还没有任何头绪，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连忙翻身爬起来，穿好衣服出门。 另一边。 一个小时后。 权芳倚靠在大树下，才慢慢地苏醒过来。 她有些懵逼，摸了摸自己脖子，又摸了摸身上，并没有异样。 “你醒了？”一个男性的声音传入耳中。 她陡然一惊，连忙回头看去。 顿时，吓得连连后退。 那是秦凡和小文，凤凰女。 不知怎么搞的，她看见秦凡的眼睛时，竟然心生惧怕。 对秦凡有一种发自灵魂的敬畏。 那是秦凡对她施展了阴阳颠倒的针法。 想比对付朴灿烈的不费吹灰之力，权芳的意志要强不少，所耗时间也长。 “秦…秦先生。”她连忙低头，不敢直视。 严格来说，现在的权芳已经不是姜诗文身边的权芳。 对姜诗文她还是存在敬畏，但是那种忠心转嫁到秦凡身上。 秦凡就是她的主人，是她发自灵魂深处的认可。 不可违背，不可抗拒。 这就是阴阳颠倒的可怕之处。 不到万不得已，秦凡是不会使用，这几乎就是从大脑中去篡改人的思想。 医可救人，也可杀人！ 这是违背自然规律的，有伤天合。 “权芳。” “我在！秦先生。” “你来这茶山干什么？”秦凡淡声问。 “秦先生，我过来取每月的新茶，顺便给他们送些钱过来。” “他们是工人吗？” “不是，是夫人这些年收罗的死士。” 权芳没有丝毫犹豫，就将茶山的秘密吐了出来。 死士？ 秦凡和凤凰女，小文都是齐齐震惊。 这个信息简直超乎他们的想象力。 幸好没有跟权芳直接上山，不然就真掉进狼窝中。 “哦，有多少人？”秦凡继续问。 “有二十三人。” “详细一点。” 权芳低着头，躬身道：“夫人在十几年前就未雨绸缪，从各地收罗武林高手。” “这些人都是有前科，犯下命案，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夫人才收留。” “为什么？”秦凡微微皱眉问。 “因为这种人本来就没有命，只要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就不会有太多的要求。” “夫人供养他们，只要求他们忠于夫人，适当时，以生命来偿还恩情。” 秦凡和小文，凤凰女都对视一眼。 无意中从权芳口中知道的这个信息，简直太令人震撼。 姜诗文竟然敢豢养死士，收留逃犯。 她将这些人安置在茶山，的确是神不知，鬼不觉。 这里是鲁家的产业，这些人混在工人中，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 秦凡心中不由得有些庆幸，今天来这一趟还真是及时。 随后，他又问了问死士的功夫深浅，还了解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就开始沉吟不语。 权芳站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 良久，秦凡才淡淡地笑了笑。 “权芳，你该干嘛依旧干嘛，我要用你的时候，只会告诉你！” “听明白了吗？” “是！秦先生，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你去吧！” 权芳如蒙大赦，连忙躬身告退。 她走出老远，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神情显得很茫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那么怕秦凡。 见权芳走远。 凤凰女问：“先生，要不要我们现在就去一锅端了？” 第364章 中医西医对话 秦凡有些啼笑皆非。 只要说打架，凤凰女绝对是比谁都积极。 小文笑了笑，没吭声。 他知道秦凡有全盘计划，现在根本不是动手的时机。 “燕妮，现在动手只会打草惊蛇，我们先离开。” 秦凡丢下一句话，就举步下山。 凤凰女显得很无奈，她刚才从权芳的口中得知，那一群人中，只有少数几个是暗劲初期。 与她想比，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 不过，既然秦凡说不到时候，她也很听话，悻悻地跟着下山。 “先生，权芳会不会在你姑妈面前露出破绽？”小文问。 其实，这才是小文担心的事。 毕竟，鲁家和姜诗文都具有很高明的医术。 如果权芳的改变被对方发现，那就会暴露秦凡的真实用意。 秦凡想了想，摇头道：“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 “但从朴灿烈的反应看，应该是不会。” 在海州时，大韩的朴灿烈被施针后，除了见到秦凡时，表现得恭恭敬敬。 对秦凡的话言听计从，其他时间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秦凡之所以连联系方式都没有给权芳，就是要尽量减少暴露的可能。 他很清楚，如果权芳要找他，自然会有办法。 这根本就不是该考虑的事。 三人走了一段小路，才回到正道上。 再次拦下一辆出租返回市中心小区。 权芳也果真如秦凡所推测的。 她远离了秦凡，心中的那种惧怕和敬畏就彻底消失。 她又成了以前的那个权芳。 只是她的心中已经认定，她就是秦凡安插的一颗钉子。 要到最关键的时刻才会启用。 至于秦凡什么时候会启用她这颗钉子，她并不清楚。 而秦凡刚回到小区，他就接到中医协会会长房学林的电话。 说找秦凡有要紧事，他马上就过来。 见房学林真有事，还要当面说，秦凡就在小区外的长椅上等待。 他现在已经很习惯坐这里，可以观察大千世界中的过往行人。 他们的喜怒哀乐都表现在不同的脸上。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也没等多久，房学林的黑色红旗h9就到了小区。 司机停好车，房学林才从车上下来。 他直接向秦凡走过来。 “秦先生！”房学林笑呵呵地叫了一声。 “房会长，快过来坐。”秦凡拍了拍长椅子。 房学林依言坐下。 “找我有什么急事，还要见面说？”秦凡问。 “是这样的，下午有个中西医会诊，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参加。” 房学林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 “中西医会诊？我一个外来的医生，去参加可能不太合适吧。”秦凡笑道。 的确，他来自外乡，在京城的中医界没资没历，又是默默无闻。 现在去参加这种会诊，的确显得不太合适。 房学林摆了摆手，收敛起笑容。 “哪有合适不合适的，只有能不能治好。” “这些年中医势弱，西医几乎是一枝独秀。” “四大医学家族又独善其身，根本不屑参与，秦先生，我相信你的。” 见房学林如此说，秦凡莞尔一笑。 “是谁的会诊？什么病？” “英国驻华大使陆真如，顽固性耳鸣。” “是外国人？怎么会是华夏人名字？”秦凡有些奇怪。 “呵呵，有些驻华大使，都喜欢给自己取一个中文名字，陆真如的原名叫珍妮芙.杰拉德。” “原来是这样，还是我们华夏人的名字简单又好记。” 秦凡又问：“西方人不是一直都相信西医吗？找中医干什么？” “谁知道，可能是想听听华夏中医的意见吧，看能不能治疗。” “陆真如的耳鸣，西医治疗了大半年，根本不见效果。” “大概也是有点着急了吧。”房学林说。 秦凡点点头，他自然清楚耳鸣是什么病。 这耳鸣，在现代社会中的发病率很高。 不同的患者有不同的感受，他们对耳鸣的声音描述有嗡嗡声、口哨声、瀑布声、砂轮声、铃声等等。 耳鸣不仅影响患者的睡眠、注意力、社会交往和工作，还容易使患者产生心烦意乱、神经衰弱、焦虑、忧郁的现象。 虽然看上去是一个小问题，却因为发病机制的不明确，因此耳鸣的治疗是一个世界性难题。 房学林见秦凡沉吟不语，他又继续说。 “秦先生，你就和我走一趟吧，陆真如大使在世界政坛很有影响力。” “假如我们中医有办法，这可是对外宣传中医的一个大好时机。” 秦凡看了看房学林。 说实话，他还真有点佩服房学林，一生都致力于中医传承和宣传。 可在京城这地方，又有四大医学家族的存在。 这些人自恃身份和传承，根本不会将房学林放在眼中。 房学林的日子并不是那么好过。 “好吧，我陪你走一走。”秦凡点头说：“至于能不能治，要具体看情况。” “这自然是，医生也不是万能。”房学林很高兴地说。 有秦凡前往，他多了不少信心。 因为他是唯一全程跟踪李代桃僵的治疗方法的人。 房学林看了看手腕的表。 “那我们先去找地方吃饭，今天我请客。” 两人随意找到一家小餐厅，要了几个简单的小炒。 填饱肚子后，就和秦凡一起驱车前往英国驻华大使馆。 大使馆位于京城的清华路，在房学林的带领下，两人经过岗哨的严格检查。 便等候使馆的工作人员出来接他们。 倒也没等多久，就有个年轻的外国男子出来。 “你好，是中医协会的房先生吗？”对方说着一口流利的华夏语。 “嗯，是的。”房学林回答。 “我是使馆一等秘书史密斯，这位是？”史密斯看向秦凡。 “史密斯先生，这位是秦凡秦先生，也是很出色的中医。” “哦～”史密斯点点头。 他开始以为秦凡是房学林的学生，没想到也是一名年轻中医。 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 他对中医的概念不深，没有那种中医看年龄的固有思维。 “欢迎两位！” 史密斯很绅士地伸手和房学林、秦凡轻轻握手。 “请跟我来。” 两人这才踏入平日里戒备森严的大门。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远处的那座灰色的两层楼房。 那就是使馆的官邸。 楼房前是一大块的草坪和花园，穿过草坪、花园，才进入使馆官邸。 里边的装修和布置更是充满了浓郁的英伦味道。 在官邸的入口、走廊、房间、钢琴等各个地方，都悬挂有女王伊丽莎白二世的画像。 “房先生，这边请。”史密斯在前边带路。 穿过官邸的大厅，走进一间会客厅。 里边已经有好几个人，坐在沙发的正面是一个年约五十几岁的外国女人。 满头的金发，神情略显疲惫，但眼睛充满了睿智。 秦凡的目光扫视了一眼。 心中暗忖：“这女人大概就是陆真如大使吧。” 侧面的沙发还有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年老的是个外国人，大概有六十几岁。 年轻的是华夏人面孔，也差不多快五十岁左右。 见到房学林和秦凡走进来，几人都停止了对话。 史密斯走上前，俯身对沙发的陆真如低声说了几句。 陆真如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点点头。 “房先生，秦先生，两位请坐！”史密斯做了个请的手势。 待房学林和秦凡都坐下。 他才开始介绍两边的人。 “这位是英国皇家医学院的威廉姆斯教授，这位是京城康复医院的倪宏深教授。” “这位是华夏中医协会会长房学林房先生，这位是华夏中医秦凡秦先生。” 双方都是相对而坐，中医这边就是房学林和秦凡。 对面就是西医的威廉姆斯教授与倪宏深教授。 秦凡也不知道史密斯这种安排是有意还是巧合。 心中不禁有些暗自好笑。 暗忖：“难道这是要中医西医对话？” 第365章 什么和神经没有关系 陆真如听到史密斯的介绍时，神情微微一怔。 刚才史密斯只告诉她中医协会的人到了，她同样认为秦凡是房学林的学生。 没想到竟然也是医生，还超级年轻。 陆真如不禁有些微微皱眉，心中有一丝不舒服。 她是个华夏通，对华夏文化很有研究。 所谓西医看学历，中医看年龄。 这年龄自然是越老越好。 老中医，不只是说医生的年龄，还代表长时间的行医经验。 这几乎是中医不可更改的衡量标准。 可现在房学林带着一个年轻中医过来，就显得对她的病情不够重视，甚至有点敷衍了事。 只不过她碍于身份，不会表露出来。 对面的倪宏深听到介绍秦凡时。 不由自主地在大脑中搜索了一遍京城有名气的医生名字。 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秦凡这号人物。 他嘴角有些微微上扬，忍不住问：“秦先生是在哪个医院工作？” 在他的想象中，怎么也应该是某中医院的医生吧。 威廉姆斯教授和陆真如都将目光看向秦凡。 同样是类似的想法。 既然能来到这里，怎么说也应该是正规医院的医生才对。 “哦，算民间中医吧。”秦凡不咸不淡地说。 民间中医？ 顿时，倪宏深教授和威廉姆斯教授的脸上都浮现出怪异的表情。 他们两人都是教授级别的专家。 如果是房学林这样的名医，倒还说得过去，可秦凡默默无闻，还只是民间中医。 现在和他们坐在一起来会诊英国大使的病情。 是不是显得很搞笑。 “呵呵，中医是博大精深，高手都在民间。” 倪宏深教授阴阳怪气地夸赞一下，摇摇头就不再问。 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和藐视。 都什么事，连民间游医也找过来。 他不说，但不代表威廉姆斯教授不说。 果真，威廉姆斯教授满脸的不悦，微微皱眉。 “房先生，京城这么多中医，难道找不出人来了？” “你们经常说中医看岁数，这么年轻的医生都找来？” 他转身对陆真如说：“大使，华夏中医看样子是没有什么人了。” 房学林一听，心中顿时有几分不悦。 这中医和西医走到一起，往往说不上三句话，就会针尖对麦芒的互掐。 可也没有这么露骨吧。 房学林瞥了一眼对面的倪宏深教授和威廉姆斯教授。 对着陆真如微微一笑。 “大使，秦先生虽然是民间中医，可医术并不亚于某些专家教授。” 房学林说的某些专家教授，自然也包括倪宏深教授和威廉姆斯教授。 威廉姆斯教授和倪宏深教授自然能听出房学林的话中有话。 只不过他们根本没在意，反而都笑起来。 他们感觉房学林说的话就如同放屁一样。 民间中医连个主治医生都算不上，怎么能和他们这种教授专家相比。 这就好比一个博士面对一个初中生，根本没有可比性。 两人的脸上都挂满了优越感。 秦凡没有说话，冷眼旁观。 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中。 陆真如见房学林如此肯定地说，她反而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秦凡。 对于华夏中医，她还是有粗浅的了解。 不少民间中医，是真的有本事，有祖传秘方，并不全是庸医。 想到这里，她摆了摆手，制止了威廉姆斯教授。 “既然秦先生来了，那就一起参与会诊吧。” “我这毛病时不时地发作，折磨得我很难受，希望能找到办法解决。” “史密斯，还是你来介绍吧。” 史密斯点点头，他看了一眼众人。 继续说：“现在中西医都到齐，由于中医的房先生他们不是很清楚大使的病情，我先做个简单的介绍。” “大使的身体一向很健康，在半年前出现无明显诱因的双耳鸣响。” “发作时就是沙沙作响，有时两耳发闷，听力下降，夜里更为明显，白日嘈杂处稍缓解，整日搅扰不宁。” “经过耳鼻喉科等反复检查，未见器质性疾患。” “这是相关的检查报告，请大家看一看。” 史密斯将陆真如的基本病情进行了详细的叙述。 他将一大摞检查报告首先递给了西医的威廉姆斯教授和倪宏深教授。 两人都仔细地看起来。 看了几分钟，又转到房学林和秦凡手中。 房学林简单地瞟了一下就放下，而秦凡根本是连看都没有看。 并不是不屑一看。 因为中医和西医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学科，从理论到实践都有完全不同的特点。 西医重视微观，重视病原的致病性。 西医认为所有动物都是由细胞组成，人体也是一样。 人体有病，必定受到病毒感染或细菌感染而致病。 而中医重视宏观，重视机体的反应性。 中医认为人体是一个整体，同时认为人和宇宙也形成一个整体。 仍以风寒暑湿燥火为六淫外因，喜怒忧思悲恐惊为七情内因，内外阴阳失衡，必然会产生各种急病。 所以，面对这种检查报告，中医更多的时候，只作一种参考。 最终还是要经过望闻问切四诊来做最终判断。 “我先来说几句。”威廉姆斯教授站起来。 他早对陆真如的耳鸣进行过反复诊断，对病情是相当了解。 “大使的耳鸣，一直没得到解决。” “现在引起注意力障碍、睡眠障碍，出现烦躁、抑郁、焦虑等症状。” 他顿了顿，“我个人还是赞同西医的诊断，是感音神经性耳鸣。” 他所说的感音神经性耳鸣，就是常见的神经性耳鸣。 常伴有听力损失，耳鸣的严重程度及发生率与听力损失有明显关系。 感音性听力损失越重，越易产生耳鸣，且耳鸣的响度也随听力损失加重而增加。 倪宏深教授点点头，他两人开始就交流过，意见很统一。 他和威廉姆斯教授对视一眼。 “所以，我们的建议就是采取药物治疗和心理疗法与习服治疗配合。”倪宏深教授说。 药物治疗，心理疗法都好理解。 习服治疗是让患者慢慢适应耳鸣的声音，和耳鸣一块共存，而不是彻底消灭耳鸣的声音。 听了对面西医教授的判断和建议。 秦凡差点没笑出来，眉毛不由得挑了挑。 倪宏深教授与威廉姆斯教授在说陆真如的病情时，自然也在观察对面的房学林和秦凡。 房学林是一副沉吟思考的模样。 反倒是秦凡的表情落入两人眼中。 倪宏深教授瞥了一眼秦凡，“秦先生，你好像另有高见？” “高见说不上，低见倒是有一句。” “哦，还请秦先生详细说说？”倪宏深教授说。 “倪教授，请问什么和神经没有关系？” 顿时，倪宏深教授与威廉姆斯教授脸上一僵，没法回答秦凡这个问题。 陆真如和史密斯都是一怔。 不错，人体每个地方都和神经有关系！ 以神经性来论断本身就是一种没有结论的结论。 这就像有人问，我为什么穷，旁人说，因为你没钱。 简直就是冷笑话。 所以说，倪宏深教授与威廉姆斯教授的治疗方案，说白了就是一种“广撒网”式的办法。 是否能治疗有效，他们并不确定。 这是西医应对耳鸣时，无法确认病原的致病性时，普遍的做法。 陆真如对自己的病很了解，听到两边的对话，她再次看了一眼秦凡。 她没想到这个年轻中医只问出一句话，就让倪宏深教授与威廉姆斯教授哑口无言。 这时，一只白色的波斯猫“喵喵”地跑进来。 波斯猫来到陆真如的脚边，用身子蹭了蹭主人的小腿。 陆真如伸手将波斯猫抱在怀里。 秦凡看了看波斯猫，没有吭声。 陆真如又接着说：“两位教授的诊断和医院的诊断都是大同小异。” “吃了不少西药，没有丝毫减弱和停止迹象。” “我们还是听一听中医如何说。” 她扭头对着房学林说：“房先生，但是我不喜欢中药的气味，更不想吃草药。” 第366章 波斯猫引起的耳鸣 她这么一说，顿时让房学林有点啼笑皆非。 中医离开草药依旧是中医，草药汤剂，那只是治疗的一种方式而已。 秦凡也是笑了笑，他感觉这女大使挺有趣的。 陆真如先问的房学林，至于秦凡，有没有祖传秘方，最后再说。 房学林点点头站起来。 “大使，我给你把下脉。” 陆真如点头同意，她知道中医需要望闻问切四诊。 见她伸出左手，房学林笑道：“大使，先左手后右手。” “房先生，为什么中医把脉要分男左女右？”陆真如很是好奇。 房学林三根手指很熟练地搭在对方脉搏上。 这才解释道：“我国古代哲学家认为，宇宙中通贯事物和人事的两个对立面是阴阳。” “自然界的事物有大小、长短、上下、左右等等。” “古人将其归类分为大、长、上、左为阳，小、短、下、右为阴。” “阳者刚强，阴者柔弱。” “人的性格，男子性烈、刚强属于阳于左，女子性柔、温和属于阴于右。” “男左女右在医学上是表示男女生理上的差异。” “中医诊脉，男子取气分脉于左手，女子取血分脉于右手。” 倪宏深教授听到房学林的解释，脸上浮现出一抹嘲笑。 西医是从来不信中医的那套理论。 暗忖：“什么男左女右，阴阳对立，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威廉姆斯教授来自英国，更是听得一头雾水，眉毛皱成一团。 什么大小，长短，上下，左右，简直就是乱七八糟。 陆真如同样听得似懂非懂。 “哦，还有这么多讲究。” “大使，请换只手。”房学林说。 他通过把脉，并没有感觉陆真如的脉象有什么问题。 “大使，我看下你的舌苔。” 陆真如依言照办，结果舌苔也很正常。 这一下，连房学林都皱起眉毛，因为凭他的经验判断，陆真如根本没有病。 见房学林紧皱眉头，很怪异的表情。 陆真如忍不住问：“房先生，你的判断是什么原因？” 房学林看了看陆真如。 “大使，从我的经验判断，你根本没有病。” 没有病？陆真如、史密斯、倪宏深教授与威廉姆斯教授都齐齐愣住。 出现几秒的呆滞后，一阵大笑声响起。 “哈哈哈，房先生，你太搞笑了，你竟然诊断大使没有病。” 倪宏深教授讥讽道：“你可是中医协会的会长哦。” 威廉姆斯教授淡淡一笑，脸上浮现出不屑。 “房先生，那大使的耳鸣又如何解释？” 他想到开始房学林解释男左女右的那套理论，更感觉中医就是故弄玄虚。 暗忖：“大使让中医过来，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陆真如的眼眸中也闪过一丝失望。 她有耳鸣，不堪忍受，可中医诊断竟然说没有病。 房学林对倪宏深教授与威廉姆斯教授的讥讽并没有生气。 “大使，你的身体的确没有任何问题，从中医学角度讲，说明耳鸣不是来自你的身体病变。” “胡说八道！身体没有问题，又怎么会出现耳鸣！”倪宏深教授毫不客气地训斥。 的确，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耳鸣吧。 不是来自身体病变，那会是什么原因？ 既然房学林都经过四诊，秦凡完全相信房学林的诊断。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陆真如怀中的波斯猫身上。 秦凡站起来，微微一笑。 “大使，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见最年轻的中医站出来，倪宏深教授与威廉姆斯教授也停止了口诛笔伐。 他们的脸上都是写满嘲讽。 都想看一看年轻的秦凡能发表什么高见。 “嗯，可以，你请说。” 陆真如虽然对中医有些失望，但依旧很有风度。 “这只波斯猫是你的宠物吧？” 见秦凡不诊断，而是来问大使的波斯猫，倪宏深教授与威廉姆斯教授都是满脸怪异。 这家伙想干什么？ 房学林却似乎想到什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是的，它是个很乖巧的小家伙。” 陆真如边说还边用手抚摸着波斯猫柔顺的毛发。 秦凡继续问：“你睡觉时，波斯猫也上床？” “会的，它喜欢挨着我睡觉。”陆真如回答。 “谢谢大使，我明白了？” 见秦凡简单地问几句，就说明白了。 倪宏深教授止不住的好笑，暗忖，“你问几下关于波斯猫的问题，就明白了？还要我们这些教授干什么。” 他露出讥讽的淡笑，“秦先生，你明白什么了？” “难道大使的耳鸣还与波斯猫有关系？” 秦凡睨了对方一眼，这家伙从头到尾一直都在挑衅。 “倪教授，你不愧是教授，这也能猜到。” 什么？倪宏深教授与威廉姆斯教授对视一眼。 接着，两人就止不住又笑起来。 就是陆真如也感觉有些荒唐，波斯猫会引起耳鸣，从来没有一个医生这么说。 这是她医治耳鸣以来，听到的最新奇的一个观点。 这时，威廉姆斯教授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他感觉秦凡完全就是在戏耍堂堂的英国大使。 “简直荒谬至极！大使，我建议可以终止中医诊断。” “你是英国大使，这中医的诊断完全就是对你的不尊重！” 倪宏深教授也训斥起来，“秦凡！你当这里是小诊所，随便你胡说八道！” 陆真如微微皱眉，感觉两位西医没有应有的风度。 不过，她对秦凡的话倒有了几分兴趣。 她摆了摆手，“秦先生，为什么你说和波斯猫有关系？” 秦凡莞尔一笑，“我相信房会长给你的诊断，大使的身体是很健康，根本没有任何毛病。”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波斯猫。” 倪宏深教授和威廉姆斯教授连连摇头，根本不相信秦凡的这个说法。 秦凡继续说：“大使，你说你耳鸣时，发出的声音是沙沙声，对吧？” “是的。” “不是持续性的耳鸣，而是间断性的，两耳发闷，听力下降，对吧？” “是这样的。”陆真如回答。 秦凡淡淡一笑。 “那就对啦，是大使太宠爱波斯猫，导致猫咪身上的虫子进入耳朵里。” 什么？虫子？ 陆真如的手都停止了抚摸波斯猫。 房学林连连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倪宏深说：“西医早对大使的耳道进行过检查。” “不错，简直太荒诞，如果耳朵里有虫子，西医的耳内镜也能见到。” 威廉姆斯教授也不断摇头，这是他们听到的最荒诞的诊断。 “有什么不可能？万事皆有可能！” 秦凡淡淡地睨了对方一眼。 “既然你们西医对神经性耳鸣的治疗不见效果，为什么不愿意承认我们中医的诊断？” 呃，倪宏深教授与威廉姆斯教授无言以对。 的确，你不行不等于别人不行。 反正以神经性耳鸣来治疗是广撒网，又何必在意中医的诊断。 顿了顿，秦凡又接着说：“波斯猫身上有多种寄生虫，大使喜欢波斯猫，连晚上睡觉都是挨着睡。” “这种寄生虫，通过动物的毛发与人的接触，完全会进入耳朵里。” “有些微小寄生虫，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但是在我们耳朵里，它们即便是轻微爬行，给人的感觉就是沙沙声，如雷鸣般响动。” “它堵塞了耳朵，自然会造成听力下降。” “哼！”倪宏深教授与威廉姆斯教授都鼻子发出冷哼。 陆真如听了秦凡的一番解释，似乎感觉有些道理。 她有些为难，“秦先生，那要怎么办？我不想吃你们中草药。” “呵呵，不用吃药，只需要对耳道进行冲洗。”秦凡笑道。 “大使，万万使不得，如果真有虫子，要进正规医院，采取科学的方法。” 威廉姆斯教授劝道：“我们耳膜是很脆弱，一不小心会造成严重后果。” 陆真如摆了摆手，对威廉姆斯教授的一再阻挠有点不悦。 “你别说了，难道你还要我继续服用那些神经性治疗的西药？” “这…这…” 威廉姆斯教授碰了个大钉子，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倪宏深教授见状，也连忙闭嘴。 陆真如此时对秦凡多了不少信心。 她眼睛看向秦凡，“秦先生，耳道冲洗要怎么做？” “大使，有没有生理盐水和注射器？”秦凡问。 陆真如对史密斯点点头。 第367章 坑爹的伊藤元 “这些都有，秦先生你稍等。”史密斯说。 他转身走出去找生理盐水和注射器。 倪宏深教授与威廉姆斯教授见陆真如真要进行耳道冲洗，不禁面面相觑。 可大使已经对他们的劝阻表示不悦，他们也不好继续再说什么。 没一会，史密斯就找来生理盐水和注射器。 “大使，你要忍着一点。” “嗯，没关系的。” 秦凡让陆真如侧身躺下，将生理盐水灌满耳道。 几分钟后，再翻转向下，让生理盐水从耳朵里流出来。 每次都用透明的玻璃杯接住。 如此好几次的冲洗，然后又换另一只耳朵进行冲洗。 反复几次后才结束。 秦凡对着灯光看了看杯子，随后就递给房学林。 后者也在灯光下看了看。 顿时，房学林就笑起来，“果真如此！” 倪宏深教授与威廉姆斯教授连忙接过去仔细观察，他们果真见到有几只很细小的白色虫子。 两人不禁对视一眼，心中的那种荒诞感觉依旧在，可事实摆在眼前。 这时，陆真如用手纸擦拭了耳朵。 她感受了一下听力。 欣喜若狂起来，“恢复了，真的是恢复了。” 困扰了半年之久的耳鸣，只是用生理盐水就轻松解决。 “秦先生，谢谢你！”陆真如说：“不过，我还有个小疑问。” “大使请说。” “我知道中医有望闻问切四诊，你没有任何动作，是如何来判断的？” 的确，从秦凡来到这里，到治疗结束，他都没有走进陆真如身边。 秦凡笑了笑，“大使，我依旧使用了四诊中的望诊和问诊呀。” 陆真如微微一怔，旋即就恍然大悟，不由得伸出大拇指赞叹。 “秦先生，你是中医的这个！中医真是了不起。” “房先生，谢谢你带秦先生过来，秦先生的医术的确比很多教授专家强！” 呃，这句话由大使亲口说出。 顿时，倪宏深教授与威廉姆斯教授羞愧得满脸涨红，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房学林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秦凡简直是给中医长脸。 其实，这就是中医和西医的不同诊断方式结果。 西医很依赖各种先进仪器的检查数据，很直观的同时，忽略了内外影响。 而中医往往通过四诊，重视以外度内，重视人体的自身感受。 但由于体系不一样，各有优势，所以这种纷争永远都会存在。 见事情圆满解决，房学林和秦凡便不作停留，准备离开。 陆真如还索要了秦凡的电话号码。 在京城的汇丰大酒店。 伊藤元坐在沙发一侧，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老老实实地垂听模样。 “爸，凡哥这人很低调，他是那种出生。” 伊藤良品看了一眼这个儿子。 只见伊藤元用手指了指天，似乎很神秘一般。 其实，这也是伊藤元迫于无奈，才想到的办法。 不找这种借口，伊藤良品根本没有兴趣。 果真，见伊藤元指天，很隐晦地说那人背景很大，有通天本事。 伊藤良品泛起一丝兴趣。 “你是怎么知道的？” 伊藤元早就想好说词，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游说。 “曾经有一次我和他在酒吧喝酒，连京城的晏家那位少爷见到他都很尊敬。” “主动过来给凡哥敬酒，他们聊的一些事情，似乎晏家大少都不知道。” 伊藤元口中说的自然是晏万。 如果晏万知道伊藤元为了撒谎，将他刻意贬低，估计都会气得吐出老血来。 “哦，有这种事？”伊藤良品有些半信半疑。 既然是晏万都要巴结的人，还问一些不知道的内幕，那这人的身份背景就肯定不一样。 “爸，我还会骗你吗。” 伊藤元又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华夏的京城是一个藏龙卧虎之地。” “大街上随便抓一个，搞不好都是有来历的人。” “晏家大少会认错吗？他又不是傻子。” “嗯，这倒也是。”伊藤良品开始相信儿子的话了。 “爸，我感觉可以和对方接触一下，这种家族子弟，背后的人脉正是我们需要的。” 伊藤元故意叹气道：“我虽然是伊藤家族的人，但分量不够。” “交个普通朋友都还勉强，谈不到核心问题。” 伊藤良品沉吟思考了一会。 “行，你去安排个时间，我见见他。” “是！我们和鲁家的合作谈得怎么样了。” “别说了，鲁家是老奸巨猾的。” 一提起这个合作，伊藤良品就头大。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因素的存在，伊藤良品才有兴趣见一见伊藤元口中的凡哥。 这样可以刺激一下鲁家，突破谈判僵局。 只是伊藤良品万万没想到，他这儿子完全就是一个坑爹的主。 事分两边说。 在海州的维也纳国际大酒店。 小泽织二和冷霜凝正步入酒店电梯。 他们同时接到小泽正雄的电话，说他抵达海州。 “老师，我爸忽然空降海州，是什么意思？” 小泽织二问冷霜凝，他对这个父亲从来就是琢磨不透。 不知道父亲心中在想什么。 “织二，你已经长大了，很多事要有自己的主见。” “哪些对哪些是错，你自己能分清楚。” “对于你父亲，老师也不好多说，只能说守住初心。” 冷霜凝看着小泽织二，她很想将所有真相都告诉他。 可她也知道，这对于从小就在日国长大，从小就视为小泽家族一份子的小泽织二来说。 无疑就是颠覆所有记忆。 能不能接受事实，会不会适得其反，谁也不知。 她一直苦等合适的机会，可这个契机遥遥无期。 “守住初心？” 小泽织二在心中默默念了好几次。 才露出笑容，“我知道了，老师。” 电梯到了楼层，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 找到小泽正雄入住的房间。 小泽织二有点惴惴不安地敲了敲房门。 几秒钟后，有人打开房门。 原来是小柳卓，对方见到小泽织二和冷霜凝，微微躬身行礼。 小泽织二和冷霜凝走进去，见小泽正雄正坐在沙发上泡茶。 “社长好！”冷霜凝说。 “爸，你怎么来海州了。”小泽正雄微微躬身问候。 小泽正雄看了一眼小泽织二，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 “你是我的儿子，你说我该不该来海州。” “冷老师、织二，快过来坐。” 他对冷霜凝做了个请的手势。 “哦，呵呵。”小泽织二摸了摸脑袋，有些傻乎乎地。 他心中流过一阵暖流，这种话很少从父亲口中说出。 一直以来，父亲都是很严厉，这说明父亲还是很牵挂他。 “嗯，长得很结实，变化挺大的。” 小泽正雄打量了一下小泽织二。 他给冷霜凝和小泽织二都斟上刚泡好的茶水。 “多谢冷老师对织二的照顾。” “社长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冷霜凝笑道。 “织二，现在工作怎么样了？”小泽正雄貌似不经意地问。 “还可以，中医博大精深，有很多地方值得我学习。”小泽织二谦逊地说。 “嗯，虽然我们汉方医记载的古方，比华夏还要全面。” “但华夏的中医有很多长处，要好好学习。” 小泽正雄以父亲的口吻谆谆教导。 “是，我知道。” 冷霜凝的面纱后，是止不住的冷笑。 暗忖：“汉方医还不是脱胎于中医，真是强盗本性。” “哦，你看我都忘记了。”忽然，小泽正雄一拍脑门。 “小柳卓！” “社长！” “你带冷老师去拿礼物，我一高兴都忘记了这件事。” “冷老师，来华夏匆忙，给你顺便带了点东京的特产。” “哦，太谢谢社长了。”冷霜凝做出很高兴的样子，“织二，那你陪陪社长，我去看我的礼物。” “好的。” 冷霜凝站起来，对小泽正雄微微行礼。 小柳卓就陪着她一起出去。 冷霜凝哪有不知道，老奸巨猾的小泽正雄这是要单独和小泽织二聊。 第368章 步步紧逼 见冷霜凝离开。 小泽正雄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和小泽织二开始闲聊起来。 “织二，华夏的中医博大精深，特别是从古中医一脉相传的医术。” “我送你来华夏，就是要让你学习他们的中医精髓。” “特别是他们的一些古方，能对我们的日医，汉方医进行拾遗补缺。” “哦～” 小泽织二低头喝茶。 他感觉心中很不舒服，他是真心和秦凡交朋友。 可父亲小泽正雄的话让他感觉一丝反感。 不过，他的脸上倒没有表露出来。 “你现在和秦凡的关系怎么样？” “还可以，比较谈得来，还没到无话不说的地步。” 小泽织二在这里撒了个小小的谎。 “你要和他加深感情。”小泽正雄看了看小泽织二。 “是，我知道。” “他的传承来自扁鹊，是华夏最古老，最完整的传承。” “如果你能学到一半，就足够让我们日国的汉方医突飞猛进。” “更可以让我们东瀛株式会社上一个大台阶。” 小泽正雄顿了顿，有些语重心长。 “织二，爸的希望全在你身上，明白吗？” “是，爸。” 小泽织二违心地回答。 他的心中一阵冰凉，对父亲前来海州看他的那点激动瞬间就消失殆尽。 他内心不断呐喊，“我不是工具！我要我自己的朋友！” 小泽正雄继续说：“爸的年龄已经大了，迟早你会接手小泽家族，连东瀛株式会社都是你的。” “你要明白，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你的今后。” “是，我明白。”小泽织二很违心地回答。 或许在港都以前，他还真会相信小泽正雄，欣喜若狂。 可现在不知怎么回事，他听到小泽正雄的这些话，不仅没有高兴，反而是悲哀。 这个父亲为了窥探华夏中医精髓。 真是煞费苦心，连这么大的承诺都随口许下。 小泽织正雄满意地点头。 “嗯，我也难得出来一趟，你尽快将这段时间获取的经验，汇总给我。” “啊…好的。” 小泽织二很无奈。 小泽正雄先是以亲情感动，接着是父亲的谆谆教导，然后又是许下承诺，现在又步步紧逼。 只是，他没想到华夏有句古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小泽织二天天生活在正能量的扁鹊医馆中。 就是一块顽石，也会洗尽铅华。 这时，门被推开。 冷霜凝和小柳卓走进来。 “社长，我非常喜欢，谢谢你。”冷霜凝表现得很高兴。 “哈哈哈，不客气。” 小泽正雄摆摆手，“织二的安全还需要老师多费心。” 冷霜凝看了一眼小泽织二，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这孩子的情绪变化。 心知小泽织二又承受了压力。 “应该的，社长太见外了。” “哦，冷老师，还有一事，我给你联系了大韩国最好的整容医院。” “如果你愿意的话。”小泽正雄说。 “谢谢社长，我都几十岁的人，早不在乎这些表面，也习惯了。” “何况，你也知道，我如果真恢复，反而没有现在方便。”冷霜凝苦笑。 她的一语双关，只怕只有她才明白。 “唉，你为我们小泽家族付出这么多，我一直想为你做点什么。” 小泽正雄这句话倒是很真诚。 “呵呵，社长你可是支付了我工资的。” 冷霜凝笑着开了个玩笑。 “哈哈哈，你呀，快请坐！”小泽正雄无奈地笑了笑。 他亲自给冷霜凝换上茶水。 其实，还真的难为冷霜凝。 说起来，她和儿子骨肉分离的罪魁祸首就是小泽正雄。 可她还要虚以委蛇，在小泽家族一待就是二十几年。 京城的早晨。 秦凡被手机的闹钟惊醒。 他翻身起床，打开房门，就见到小文和凤凰女正在客厅中切磋招式。 两人是你来我往，正打斗激烈。 见到秦凡起床，两人收了招式。 “屋子都快被你们拆了。”秦凡笑着打趣。 凤凰女翻了个白眼，“先生，我们是需要苦练修行。” “呵呵，先生是睡觉都会自然增长功力。” 小文一边擦拭额头汗水一边开着玩笑。 他和凤凰女都不知道秦凡是从救治中来获取功德之力。 秦凡也从没有解释过。 因为这个问题，秦凡根本没法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就是连他自己也搞不懂最后还会发展到哪一步。 说实话，他真的很少去关注体内的功德之力。 至从开发出天眼后，那种增长速度就如同蜗牛。 他就更不会去刻意关注。 此时经小文一提醒，他才凝神内视，竟然发现体内的功德之力黏稠得如同酸奶。 他摇摇头，只认为这是一种由量转化质的过程。 便抛之脑后不再管它。 饭后，还没休息一会。 有个陌生电话打进来，显示是京城的。 秦凡接听起来，没说几句，就结束了通话。 他情不自禁地就笑起来，“又有事情做了。” “先生，是谁？”凤凰女问。 “伊藤元。” “哦，那个渣男。” “他怎么说的，先生。”小文急忙问。 “下午去汇丰大酒店七楼7023号房间。” 小文顿时就笑起来，他是最清楚秦凡的布局。 这场博弈中，秦凡从弱小起步，处处被动，再步步为营。 逐渐地反制，都是有计划有目的。 汇丰大酒店，位于京城五环上。 一辆出租停下，从车上下来两男一女，他们正是秦凡，小文和凤凰女。 既然是以京城家族子弟的身份出现，带上保镖也是合情合理。 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 京城的晏文翰、晏万、王毅等，秦凡没有少接触。 要模仿出那种不可一世的公子哥神态，几乎是手到擒来。 他特意戴上一副大墨镜，还给自己装扮了一番。 三人走进电梯里，直接来到七楼。 “咚咚咚！”小文去敲响房门。 没等几秒钟，就有人打开房门，正是伊藤元。 “凡哥，你来了！”伊藤元说。 这家伙还挺配合，这句凡哥叫得挺顺口。 秦凡忍住笑点，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走进房间。 伊藤良品没有自恃身份，他站起来迎接。 他忽然感觉眼前的男子身形有点熟悉。 可一时想不起来。 “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和伊藤先生单独聊一会。” 秦凡摆了摆手，十足的公子哥。 “是！凡哥。” 小文和凤凰女也躬身行礼。 虽然伊藤良品感觉对方的身形很熟悉，不过没有深究，毕竟身形相同的人很多。 他也挥手，让保镖等人都出去。 “凡哥，那你们单独聊，我们在外边等你们。” 伊藤元打了个招呼，也退了下去。 当伊藤良品见小文和凤凰女转身时，那背影同样似曾见过。 他微微一怔，陷入茫然中，为什么这么熟悉？ 说实话，他一时真想不起来。 房门“啪”的一声关闭。 秦凡这才取下墨镜，笑吟吟地看着伊藤良品。 “伊藤先生，你不请我坐？” 伊藤良品一直在大脑中努力回忆，苦苦思索。 此时见到取下墨镜的秦凡。 顿时，惊讶地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的指着秦凡。 哆嗦着说：“你…你不是…” 不错，他的确记起来。 是清心小筑里，偶尔见到秦凡和易恒、兰妙婧的告别。 那时秦凡是转过身来，而小文和凤凰女是背对着他们。 当时是肖杰指出他是秦凡，是一个小辈，一个医生，根本不是什么身世显赫的家族子弟。 此时的秦凡却以家族子弟身份前来，令他震撼得失声叫起来。 秦凡微微皱眉，他感觉伊藤良品的神情不对。 眼睛中寒光迸射，连忙上前一步。 第369章 张老的手术 一掌拍在伊藤良品的脖颈上。 对方的声音戛然而止，当即就晕死过去。 秦凡思忖：“难道他认识我，怎么可能？” 他看着手中的墨镜，止不住地庆幸。 如果没有装扮一番，可能刚进屋子就被认出来。 那样就比较费事了。 看了看倒在沙发上昏迷不醒的伊藤良品。 “你就帮你祖上赎罪吧，为我所用。” 他取出针灸包，开始对伊藤良品施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小文、凤凰女、伊藤元，还有两个保镖都站在门外。 谁也不知道房间内发生过什么事，谈了什么事。 一个小时后，房门终于打开。 秦凡笑容满面地走出来。 “伊藤先生，请留步，那我告辞了。” “秦…秦先生慢走。” 伊藤良品弯腰恭送秦凡，显得有些诚惶诚恐。 秦凡笑着点点头，拍了拍伊藤元的肩膀。 就带着小文和凤凰女离开。 直到秦凡进入电梯，伊藤良品才直起身子，还不断擦拭额头的冷汗 这一幕，让伊藤元和保镖直接看傻了眼。 什么时候，伊藤良品对华夏人如此谦卑，在他们的印象中是绝对没有。 秦凡从伊藤良品的口中知道了为什么会认识自己。 竟然是在清心小筑偶尔被肖杰认出。 小文和凤凰女也没有问具体情况，他们从伊藤良品的神态上，就知道一切很顺利。 不到两天，京城就传出消息。 鲁家将与日国的伊藤家族成为战略性合作伙伴。 由伊藤家族控股，打造华夏最大的新能源家用汽车。 一晃两三天过去。 在这个时间里，秦凡又给慈善晚会的嘉宾患者进行了诊断，才彻底将预约清零。 张老复诊的时间又到了。 秦凡再一次和房学林来到大院。 他给张老把脉，又用天眼配合望诊法。 发现张老的肝脏颜色已经彻底转为正常，所有病变毒素全部转移到胆囊。 “怎么样？秦先生。”张丰问。 秦凡点点头，对着张老微微一笑。 “恭喜您，张老，成功进入最后的阶段。” “呀！太好啦！” 张丰激动地挥舞着拳头。 因为秦凡说的最后阶段，就是进行胆囊摘除手术。 房学林和李秘书也是热泪盈眶。 这标志着张老成功摆脱了死神的威胁，完全可以恢复到正常人的健康水平。 “谢谢你，小秦。”张老也有点小激动。 他是深有体会，本来是双脚踏入鬼门关，时日不多。 哪知被秦凡妙手回春，硬生生地拽回来。 “张老，不用谢，您为华夏付出了那么多，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 秦凡转身又对李秘书说：“李秘书，可以联系医院，尽快给张老实施胆囊摘除手术。” “好，我立即安排！” 不到半天时间，就确定了医院，在京城康复医院进行手术。 随后，官方也及时地发布了消息。 张老的手术牵动了亿万华夏人的心，网民们都通过各种方式留言祝福。 而事实的真相被悄悄掩盖。 谁也不知道幕后的英雄就是来自海州的秦凡。 鲁家、王家、肖家，曾参与会诊的鲁郸、姜诗文、王希蓉、肖杰。 当得知这个消息时，齐刷刷地震惊，几乎同时出现呆滞。 他们认为不可能逆转的事，荒诞的李代桃僵治疗思路。 竟然真被秦凡做到了。 可秦凡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他们无法得知。 对于都是医学传世家族的他们，不好奇那是假的。 可他们哪放得下脸面去了解。 姜诗文的心情最复杂，秦凡的成就越高，她越难以对付。 现在连她都感觉到有点力不从心。 第二天，张老在护送下进入手术室。 因为他身份特殊，手术室的这层楼都实施了临时管控。 只有秦凡、房学林、张丰、伊清、李秘书等人在手术室外等候。 张丰在原地不停地来回走动。 伊清又好气又好笑，“张丰，你别坐立不安的，张伯伯吉人自有天相，会平安无事的。” “哦，好吧。”张丰再次坐下来。 “要相信医生，这种小手术创伤很小，一会就结束。”秦凡笑着安慰。 他能够理解张丰的心情，张老操劳太多，身体底子不如常人。 “哦，对啦，秦先生，我爸出院后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张丰问。 “胆囊摘除后，前期会有消化不良的症状…” 趁这个时间，秦凡又给张丰和李秘书交代了以后需要注意的事项。 还特别叮嘱了房学林定期去检查。 终于，手术室的门打开。 一个中年医生从里边走出来。 他额头都是汗水，原本只是一个极小的手术，却因为做手术的是张老。 让他备受心理压力，显得一点不轻松。 他摘下口罩，对着李秘书等人点点头。 “张老的手术很成功。” “这是张老的胆囊，你们可以看下。” 他从身后的医生手中接过一个塑料袋，交给了张丰。 整个胆囊变成了黑黝黝的一团。 接着，有护士推出张老，转移到特殊病房中护理。 接着，有医生送来了各种术前拍片。 拍片上的肝脏颜色恢复到健康的红棕色。 如果不是他们亲眼见证，谁也想不到这曾经是肝硬化晚期的器官。 房学林是唯一全程跟踪的医生，他最有感触。 更是对秦凡的医术佩服得五体投地。 暗忖：“只可惜这个医案无法公诸于世。” “如果能公布，将在医学界造成不亚于九级的大地震。” “甚至可以将中医推到一个新高度。” 遗憾归遗憾。 但是他内心很骄傲，只有他记录了最详细的李代桃僵。 一行人走进病房，张老是苏醒的。 秦凡笑眯眯地问：“张老，感觉怎么样？” “嗯，没问题，比枪伤轻太多。”张老还乐呵呵地开玩笑。 “只是要待好几天，会耽搁好多事情。” 他念念不忘那些没有处理的大事情。 “张老，身体好了，有的是时间工作。” “胆囊摘除手术创伤比较小，身体好的患者在术后当日或第二天就可以出院。” “以您的身体，只需要3-5天也能够出院。” “回去后就是要静养，注意多休息。” “我已经把后边需要注意的事告诉了张丰和李秘书。” “房会长会定期来给你做检查，直到您完全康复。”秦凡说。 “嗯，小秦，你是不是准备回海州了。”张老问。 他从秦凡的言语中听出一丝告别的意思。 “嗯，我准备明天就回去，您老现在已经平安，我也放心了。” 张老很欣赏地看着秦凡。 说实话，他很喜欢眼前的小伙子，不骄不躁，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 “好吧，我也不强留你。”张老点点头。 他扭头吩咐张丰，“张丰，明天你替我送下小秦。” 第370章 姜城尘封的记忆 “爸，您放心吧，明天我去送秦先生，伊清来照顾你。” “不用送我，你们都留下来。”秦凡连忙说。 “诶，小秦，这边到机场还有不短的距离，让他开车送你们，比较方便。” 张老摆摆手，他的目光又落在伊清身上。 这是他未过门的儿媳。 “伊清，等我身体好了，就去找你爸，把你俩的事给定下来。” 伊清笑了笑，难得地露出一丝羞涩。 “张伯，不着急的，您先安心养病。” “你是不急，可这个臭小子急呀。”张老说。 顿时，病房中传出一片欢笑声。 “好啦，张老需要安静休养，我就不打扰了。” “张老，那我就走了。”秦凡提出告辞。 “好～”张老点头。 张丰和伊清留下照顾张老。 房学林和秦凡并肩走出医院。 “秦先生，就此一别，你还会来京城吗？”房学林问。 “会的，等不了多久？” “嗯，来的时候一定告诉我。”房学林笑着说。 秦凡来到京城，是李老委托他接待的秦凡。 通过一个多月的交往，两人早成了医学上的忘年交。 秦凡莞尔一笑，“呵呵，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房会长，有机会来海州，那里有不少朋友。” “嗯～” 两人握手告别。 秦凡见时间还早，就给袁梦打了个电话，准备先去一趟她家里。 因为袁诚国有东西要带回临海去。 他和袁诚国、那娆、袁梦闲聊了一会。 最后是袁梦开车送秦凡回的小区。 晚饭后。 秦凡估计姜天睿已经下班，这才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只响了几下，电话就接通。 “凡儿，你要准备回去啦？”姜天睿问。 其实，他也在等秦凡的电话。 张老的手术成功实施，也预示着儿子即将离开。 他舍不得孩子走，可秦凡的心在临海。 “嗯，爸，明天我就回去了，您和爷爷要保重！” “我们知道的。”姜天睿顿了顿，“凡儿，你不见你爷爷？” 秦凡苦笑一下，“暂时不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爸，您不要太操劳，我们一家会团聚的。” “好！放心吧，爸的身子骨还好得很。”姜天睿说。 他自然不知道秦凡说一家会团聚的深刻含义。 秦凡在电话中和父亲姜天睿告别。 而京城的老四合院中。 默默关注他的爷爷姜城，正聆听陈途的汇报。 “张老的手术很顺利，肝脏已经恢复正常。” 陈途笑着夸赞，“老爷子，您国医圣手的荣誉是后继有人呀！” 姜城毫不掩饰心中的喜悦和自豪，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嗯，小凡的思路很大胆，敢想敢做，换作是我，是敢想不敢做。” 他现在一颗心都放在了秦凡身上，姜家后继有人，他能不高兴吗？ “老爷子，小少爷明天就可能返回海州去，你不见见他？” 姜城哪有不想的，可最终还是摆摆手。 “算了，现在不是时候。” “他也该回去了，海州医馆的事情也多，就三个医生坐诊，还有临海那边也离不开他。” “哦，老爷子，我还没给你说，小少爷医馆里有个日国医生。” 日国医生？姜城微微皱起眉毛。 “哦，多久的事？” “据传来的消息，是小少爷来京城前才去的。” “叫什么名字？”姜城问。 “叫小泽织二。”陈途俯身说：“最早是在港都与小少爷认识。” “小泽？小泽家族，小泽家族。”姜城接连念了几次。 “老爷子…” 姜城摆了摆手，陈途知道老爷子想到什么，便停止了说话。 “难道是他的后人？” 姜城的思绪一下子拉回到几十年前。 那是七十年代初期，华夏与日国恢复建交，华夏正处于百废待兴之时。 那时的日国的确对华夏做出不少帮助。 善良的华夏人，本着一衣带水，暂时忘记历史的恩怨。 从各个方面展开全面交往，其中就包括中医学。 那时的姜城才三十几岁，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 这天，扁鹊堂来了一位客人，和姜城的年龄差不多大，人很清瘦。 “请问，你是姜城姜先生？” “是的，你是？”姜城问。 “你好，姜先生，我叫小泽太郎，是华日友好联合会推荐我过来的。” 叫小泽太郎的日国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介绍信。 姜城早在几天前就接到相关部门的通知，说有外国医生前来交流学习。 四大医学家族都分别有所接待。 姜城接过介绍信一看，见真是华日友好联合会的，上边还有相关部门的批示。 他连忙热情地接待。 “哦，原来是小泽先生，快请坐！” “前几天就接到通知，说你会前来交流学习。” “谢谢，我们昨天才到的华夏。” 小泽太郎很有礼貌的躬身行礼，这才坐下。 姜城给对方倒上开水。 “小泽先生，你是研究汉方医？” “是的，姜先生，汉方医有很多都是来自华夏，算是一脉相承。” “还请你多多指教！” “呵呵，各有所长，大家相互交流学习。” 那时的小泽太郎是非常诚恳和谦逊，便在扁鹊堂住下。 这一住就是一个月。 他白天参与中医诊断，闲时与姜城探讨医学。 因汉方医和中医除了名字不同，实际上很多古方都来自华夏。 那时的姜城还比较单纯，再加上大环境的影响下，根本没考虑太多。 竭尽全力地帮助小泽太郎查证古典医书，补全小泽太郎手中的好几个古药方。 毫无保留地和对方探讨在治病方面的诀窍。 而小泽太郎也从姜城的口中得知姜家正是扁鹊一脉。 更有中医圣殿的医学藏书。 他眼馋得不行，多次试探，可姜城守住底线，只探讨，不对外开放。 交流结束后，小泽太郎再次回到日国。 没多久，日国方面就发来邀请函，邀请华夏中医到日国访问交流。 其中，就有姜城。 在日国，姜城受到小泽太郎的热情款待。 如此来回地交往几次，两人也成为医学上的朋友。 无意中一次喝酒，小泽太郎从姜城口中得知扁鹊老祖的传承中，有天眼一说。 但是姜家数代传人都不知如何开启。 小泽太郎知道后，悄悄查证了无数华夏古籍，在很多典故中，书籍中都提到扁鹊的天眼。 他坚信古人不会无缘无故留下文字。 后来，他又从道教的书中，发现有血脉传承的说法。 便一直隐忍下来，守着这个秘密，等待时机。 直到有一年。 东瀛株式会社开发出多种汉方新药，投入到市场，还申请各种专利。 宣扬汉方医是日本国医，根本不承认来自中医。 姜城这才发现那些配方都是他帮助小泽太郎补全的。 并且，有很多思路都来自于当时的交流。 他也意识到小泽太郎是狼子野心，暗中窥探中医精髓。 便从此断了联系。 第371章 来自一本书的提醒 后来，华夏越来越强大，日国与华夏的矛盾再次从各个层面暴露出来。 姜城的年龄也逐渐大起来，扁鹊堂也传承到姜天睿手中。 可这件事姜城从没有告诉任何人。 如今秦凡的医馆中再次出现小泽织二，才掀开他尘封的记忆。 可姜城并不知道，他当年无意中泄露了扁鹊传承的秘密。 小泽太郎狼子野心，窥探扁鹊天眼和血脉传承已久。 最后又将这个秘密告诉给儿子小泽正雄。 小泽正雄才计划实施了浑水摸鱼，差点掳走孙子秦凡，更差点丟掉扁鹊医书。 “老爷子、老爷子！” 陈途轻轻地喊了几声，才把姜城从回忆中唤醒。 姜城摆摆手，微微一笑。 “哦～没事，我想到一些过去的往事。” 他站起来，在书桌上的一大摞书籍中翻找起来，最后找到一本书。 他象征性地拍了拍上边的灰尘，实际上并没有。 “小陈，你把这本书交给小凡。” 陈途疑惑地接过来，书名是《华夏失去的先进工艺》。 他不清楚姜城为什么想起送本书，也没有询问。 “行，我下班回家时就送去。” 姜城点点头，没有说话。 暗忖：“但愿小凡能看懂书中的内容。” 他隐隐感觉到小泽织二有可能就是小泽家族的人。 但是他不便干涉，只能用书的内容去提醒孙子。 话说秦凡结束了与父亲的通话，就开始整理行装。 闲着没事，又和小文、凤凰女将房间进行了清扫。 然后才给大姨娘方慧打去电话。 说准备返回海州，明天上午去归还房间钥匙。 他正要去浴室洗漱，结果有个电话打进来，是个京城的陌生电话。 “小少爷，我是陈途。” 秦凡微微一怔，旋即就想起是谁了。 “哦，陈叔，有事吗？” “小少爷，老爷子让我给你送东西过来。”陈途说。 “行，陈叔你稍等下，我马上出来。” 秦凡挂断电话，就连忙走出小区。 见到陈途坐在小区外的长椅上，他走了过去。 “陈叔，你好！” “小少爷。”陈途连忙站起来。 “陈叔，这么晚还辛苦你跑一趟。” “呵呵，没关系的，我顺路就给你带过来。” 陈途笑了笑，“老爷子让我给你送本书过来。” 送书？秦凡很诧异。 陈途笑呵呵地从公文包中取出那本书，递给秦凡。 秦凡困惑地接过去一看，顿时啼笑皆非。 这是一本报道类的书籍，书名叫《华夏失去的先进工艺》。 “陈叔，爷爷送我这本书，是什么意思？他没有说什么？” 因为手中的书既不是医书，又不是医疗笔记。 “不知道，老爷子什么也没说，只让我将书送给你看。” 陈途笑道：“小少爷，你爷爷肯定是大有深意的。” “好吧，我爷爷身体还好吗？”秦凡关心地问。 毕竟血浓于水，这是秦凡的至亲，他还是非常关心。 “好得很，老爷子生活习惯很好，没什么大问题。” “不要看老爷子没怎么出门，他可关心你呢。” 陈途拉着秦凡坐在长椅上交谈起来。 他也顺便了解一些情况，便于明天给姜城汇报。 两人交谈一会，陈途才告辞离开。 从京城飞往海州的航班是中午后的时间。 第二天上午。 秦凡和小文、凤凰女去了京城的燕京大学。 中午就在大姨娘方慧家吃饭。 饭后，张丰就打来电话，他代表张老要前来送行。 秦凡只有让对方来燕京大学接他们。 张丰依旧开着军用牌照的吉普，非常显眼。 “张丰，你也太认真了。” “秦先生，这可是政治任务。”张丰打趣着说。 “我是代表我爸，伊清，还有我，你说任务不完成怎么行？” 秦凡心中一暖。 “秦先生，请！”他给秦凡拉开车门，做出请的手势。 几人上车后，就向机场而去。 “张丰，你和伊姐大喜时别忘记通知我。”秦凡说。 “肯定不会，少了谁都不能少了你！” “说实话，你这一走，让我怪想念你的。” 张丰这倒是真心话，因为在京城，不管是谁，都在意他身上的光环。 只有从外乡来的秦凡没有在意他的身份。 从开始就和他毫无顾忌地平辈交往， 他虽然称呼秦凡为先生，可内心是真把秦凡当一辈子的好兄弟。 “呵呵，有机会来海州玩。” “嗯，有机会肯定去，到时我和伊清一起过来。” 一个小时后。 一架从京城飞往海州的航班准时起飞。 闲得无聊，秦凡想到爷爷送的那本书。 他从包里取出这本并不厚的书，翻开了第一页，依次看下去。 书中讲述了华夏曾在世界占据绝对优势的三大产业。 即丝绸、瓷器、茶叶。 这三种看起来很平常的东西，在古代时，曾是华夏傲视全球的高技术产业。 无论哪一种都是令西方世界为之疯狂。 曾经是华夏国主要的对外贸易产品。 传教士在华夏了解学习丝绸制作工艺，悄悄地将蚕种和桑树种子藏在中空的拐杖里。 成功盗窃了华夏的丝绸技术，让华夏当时的经济受到重创。 同样是传教士佩里·昂特雷科莱，中国名字叫殷弘绪。 分两次将瓷器制作技术写成报告，还附上相关样本，寄回欧洲。 成功盗窃了华夏的瓷器生产技术。 还从华夏窃取了非常重要的天花预防医术。 还有经济间谍罗伯特·福琼以华夏人的身份游历浙江，安徽，福建这些茶叶产区。 一边了解学习华夏的茶叶制作工艺。 一边暗中收集了2.4万棵小茶树和1.7万颗茶树种子。 成功盗窃了属于华夏的茶叶制作工艺。 当今的阿萨姆红茶畅销全世界，而作为茶叶的发源地，华夏却没有一个茶叶世界名牌。 秦凡花费了一个多小时浏览完，心情一点不轻松。 他闭上眼睛，想到中医传承。 大韩一直叫嚷着针灸是他们发明，连人体穴位也想制定国际标准。 日国人把华夏传统的六神丸开发成了救心丸，大韩人把华夏的牛黄清心丸开发成了牛黄清心液，还在全球多个国家都申请专利。 他们不断盗窃中医药成果，令无数华夏中医人扼腕叹息。 而华夏这个最大的受害者，却被反咬一口，被一次又一次抹黑。 秦凡赫然睁开眼睛。 他似乎明白了爷爷的提醒。 可他又紧皱眉头，他实在不愿意把朋友联系到这上边。 暗忖：“难道爷爷知道一些什么？” 不过，他依旧相信没有看错朋友。 “先生，我们到家了。” 凤凰女的声音响起，将秦凡的思绪打断。 “嗯，我们走吧。” 三人刚走出港口，就见到小泽织二在挥手。 秦凡收敛起心情，露出温和的笑容。 第372章 归心似箭 “秦先生！文先生、扶小姐！”小泽织二很高兴地迎上来。 “小泽先生！”小文和凤凰女微笑着打招呼。 “小泽，还麻烦你亲自过来。”秦凡说。 “嗨，没关系的，诸老他们又不会开车。” “我过来再合适不过。”小泽织二笑了笑，“走吧，车在停车场里。” 几人坐上小泽的车，一路向市中心医馆开去。 今天的扁鹊医馆，患者特别多，显得十分忙碌。 每个专家的办公室门口都有好几个人等候。 安小星、马芳菲、赵苍都忙碌着，大厅里也有十几个患者等待拿药。 粱春穿着整洁的安保制服，精神抖擞地站在门口。 老华依旧是一丝不苟地打扫卫生。 他们都知道，今天秦凡要回来。 终于，小泽织二的车稳稳地停在车位上。 粱春激动地喊了声，“秦先生回来啦！” 顿时，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工作，齐齐跑了出来。 秦凡就是他们的主心骨。 现在他回到海州，众人的心中似乎一下就安定下来。 “秦先生，你回来啦！” 诸正元、瞿文宣、刘伟奇三位老中医都上前和秦凡握手。 这种阵势就像欢迎凯旋归来的英雄。 他们都知道秦凡去了京城。 虽然不知具体情况，想一想也知道肯定和患者有关系。 打个比喻来说，秦凡就像长年在外征战的主帅，用实力打拼出扁鹊医馆的名声。 而他们就是坚守城池的士兵，守护着医馆的成果。 “秦先生！” “秦先生，辛苦了！” 马芳菲和安小星、赵苍等纷纷问候。 “嗯，大家好，回到家真好！”秦凡看了众人一眼，有些感叹。 “大家都先去工作吧，忙完了我再给大家礼物。” 秦凡在京城时，特意去给每人买了一份小礼物。 “呀，还有礼物，太好啦！”安小星笑嘻嘻地说。 秦凡带头步入医馆。 粱春乐呵呵地为他拉开玻璃门，“秦先生！” “嗯，辛苦了。”秦凡笑着拍了拍粱春肩膀。 见到老华，秦凡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 “老华，你好！” “嗯，秦先生好。”老华也是微笑着点头。 有那么一刹那，老华的眼中有道精芒一闪即逝。 可谁也没有发现，连凤凰女都没有察觉。 秦凡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依旧是很干净，每天都有老华在打扫。 他坐下来，打开电脑，开始记录在京城的各种医案。 这样便于以后可以查询。 足足花费了一个多小时才将这些医案记录完成。 “咚咚咚！”诸正元敲响他办公室的门。 “哦，是诸老，快进来。”秦凡笑道。 “秦先生，没有打断你吧？” 诸正元他们都知道秦凡有这个习惯。 “没有，刚刚结束，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呀。”秦凡说：“这样记录下来，时间再久也不会忘记。” “呵呵，我估计你也快完成了，我过来给你汇报下最近的工作。”诸正元说。 “哦，快请坐！” 随后，诸正元将医馆的工作进行了简单的汇报。 “秦先生，现在来我们医馆看病的患者越来越多。” “甚至不少还是从外地赶过来。”诸正元笑着说：“有时都忙不过来。” 秦凡刚才也察觉到这点。 其实，中医馆就是这样，只要口碑出去，往往就是一传十，十传百。 患者会源源不断地慕名而来。 这患者一多，就显得很繁忙，可医生也是人，不是机器。 只要是人，那精力就是有限的。 “诸老，患者增多，说明我们的口碑好，患者认可我们。” “对于每天前来看病的患者，我们不一定非要全部及时清零。” “这个要由马芳菲那里来调控，合理安排患者就诊。” “我们要保证每个患者都能够得到最满意的治疗。” “诊断的速度慢一点没关系，但要一个个的病症落到实处。” “现在患者增多，我们还要做好患者的档案建立。” “嗯，我明白了，下去我会告诉老瞿和老刘。” 诸正元点点头，他自然明白秦凡的意思。 那就是不急不躁，诊断准确，慢一点没关系，力求每个患者得到满意治疗。 秦凡顿了顿，又接着说：“我的建议还有一点。” “咱们医生、护士也是人，不用去加班加点，该下班就下班，该工作时就工作。” “总不能患者没有治疗完，反倒是我们自己先倒下。” 听到秦凡这点建议，诸正元顿时就笑起来。 很多老板是巴不得员工日以继夜的工作，可秦凡不是这样。 他考虑的是医生、护士要健康，才有精力去治病救人。 “行，这点我也传达下去。”诸正元笑呵呵地说。 “这一个月中，只有老华中途请了十天假。” “哦，老华还有亲戚朋友？”秦凡有点诧异。 “不清楚，老华说他有急事，我就允许了。” 秦凡也没在意，点点头。 “没关系，谁都会有个急事，员工有急事该放就放。” “诸老，这两天还要辛苦你们一下。” “晚上我准备赶回临海去，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我还要兼顾着。” “哈哈哈，你去吧，这边有我们。”诸正元笑着说：“临海只有韩医生，压力可能比我们还要大。” “还好，现在韩灵能帮上一些。”秦凡说。 随后，秦凡又和诸正元聊了聊京城的一些事情。 见时间快到下班了。 秦凡这才站起来，“走，给大家拿礼物去。” 小文和凤凰女早把行李箱里的小礼物拿了出来。 都是一些好吃的小食品，每人分到几袋，纷纷道谢，皆大欢喜。 在医馆中吃了晚饭，秦凡又和众人聊了会。 这才开上奔驰g600，三人又往临海去。 秦凡也没给周雨兰说今天就回家，他准备给老婆一个惊喜。 一个小时后，就抵达临海的扁鹊医馆。 医馆早已经下班，只有值班的虎子在。 张小雯和阮蓉住在王雅诊的老房子里，韩沛容和韩灵每天都回东山别墅。 小文先开车送凤凰女去了老房子。 最后才送秦凡回到东山别墅，这一来一去，时间都快晚上十点多。 “小文，你不进去和灵儿说一说？” “不去了，时间太晚啦，一会我在手机上告诉她。” 小文笑了笑，“明天早上我过来接你们。” 秦凡点点头，也没留小文。 他知道小文和虎子是战友，现在又是同事，两人相见肯定会聊到很晚。 秦凡打开门。 发现客厅中没有人，看样子都回卧室休息去了。 他也没有惊扰一楼的丈母娘他们。 径直就朝二楼的卧室走去。 他以为周雨兰睡觉了，结果卧室内灯光明亮，空无一人。 倒是卫生间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思忖：“雨兰这么晚还在洗澡？又加班回来晚了。” 一想到那美丽的风景，他忽然感觉一阵燥热，心生恶作剧的念头。 第373章 其乐融融 他笑了笑，三五两下就脱掉外衣。 来到卫生间推了推门，结果里边反锁住。 无奈，他只有敲了敲门。 顿时，里边的水声戛然而止。 “谁？！” 里边传来周雨兰有点心惊的声音。 “雨兰，是我！你老公！” “啊，秦凡，你多久回来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周雨兰是又惊又喜。 接着，浴室门就打开，伸出周雨兰的小脑袋。 秦凡不由分说地挤进浴室中，还顺便关上门。 “哎呀，你进来干什么？”里边传出周雨兰娇羞地声音。 跟着就是大灰狼秦凡的声音。 “反正我也要洗澡，一个人是洗，两个人一起也是洗。” … 两个小时后，在宽敞舒适的大床上。 周雨兰比划着手，她来回地看，手指上有枚新的戒指。 那是秦凡在京城时，顺便给她买的。 秦凡又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直男，他依旧懂得如何哄老婆开心。 礼物再小，也是一种心意。 周雨兰侧身躺在秦凡的怀里，小脸红扑扑地。 “回来都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她娇嗔道。 一想起两人洗澡，还有那种羞羞的事，她就害臊。 秦凡用手紧了紧怀中女人。 “嘿嘿，我想给你个惊喜嘛，你今天又加班了？” “嗯，公司里事情多。” “你呀，自己当老板还那么辛苦。”秦凡宠溺地拍了下对方小脑袋。 “等我们回到京城的家，你就不会这么辛苦了。”秦凡说。 “哦，你这次去见到爸没有？” “见到了，爸还亲自煲粥给我吃过。” 回想起父亲的煲粥，秦凡心中就感觉特别温暖。 不过，也正因为去了这一趟京城，才让秦凡看到了姜家的现状。 相比其他家族的不可一世，姜家简直是势单力薄，只有两个老人守着门庭。 再加上从权芳口中知道了不少秘密。 让秦凡更坚定了必须回到姜家的决心，他绝不容许扁鹊堂落入姑妈姜诗文手中。 “爷爷呢，你见到没有？” “算是见到了吧？” “怎么算是，见到就是见到，没见到就是没见到。”周雨兰抬头白了秦凡一眼。 “爷爷没有来，是让陈叔过来的。” “哦～可能他老人家不方便吧。”周雨兰很是善解人意。 “快给我说说，去京城还有哪些事？” 秦凡自然是避重就轻的找了些有趣的事说说。 当听说去京城的第二天就和姜诗文、鲁郸、肖杰、王希蓉来了个面对面。 她惊愕得坐起来，瞪大了美目。 更为慈善晚会中四大家族后辈围攻秦凡而愤愤不平。 她能够想象到现场的那种惊心动魄。 善解人意地握住秦凡的手，再次躺下。 “不要担心，到时我陪你一起，我们生死都一起。” 秦凡笑了笑，紧紧地搂住怀中女人。 “傻丫头，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那时，你就安心地给我生一屋子的孩子。” “呸呸呸，你当我是猪啊。”周雨兰伸手掐了他一下。 “哎哟～疼。”秦凡笑道。 他接着又说：“雨兰，我们总不能一直就这样聚少离多，两地分居吧。” 周雨兰一怔，这个事情她还真没有认真想过。 如果真回到姜家，她的身份地位也随着变化。 姜家也不可能同意儿媳继续当个小公司老板，更不会同意小两口长期分居。 “哎呀，那怎么办？”周雨兰顿时苦恼起来。 她不想过那种成天没事，打牌逛街的少奶奶日子。 “傻丫头，到时再说吧。” 小两口有说不完的话，一直到很晚才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 王雅诊和韩灵起床来做一家人的早餐。 “阿姨，我姐夫回来啦？” 王雅诊一愣，“灵儿，你说秦凡回来啦？” 韩灵看着王雅诊像小鸡啄米般点头。 王雅诊狐疑地走出厨房，望了望楼上紧闭的房门。 随后就笑起来。 她接着多拿了几个鸡蛋出来，准备调面酪饼。 女婿又回到家中，她心中可高兴了。 小两口聚少离多，她想抱孙子的愿望一直没有实现。 没一会，秦凡和周雨兰也都起床下楼来。 “妈，你做什么好吃的？”秦凡走进厨房笑眯眯地问。 见到女婿，王雅诊的眼睛都笑成月牙状。 “哦，烙饼和牛奶，还有豆浆。” 又接着说：“秦凡，你快出去，这里油腻腻的。” “哪有啊，咱们家这么干净。” 秦凡摸了摸脑袋，一脸懵逼。 韩灵也将秦凡推出去，“给你说吧，姐夫，你现在可金贵呢，阿姨都不让你进厨房的。” 呃，秦凡这才明白王雅诊什么意思。 他有些啼笑皆非，以前这些都是他经常做的事。 这时，韩沛容从外边晨练回来，他见到秦凡也是很惊讶。 “秦凡，你什么时候到的家？” “韩叔，昨天晚上，太晚就没吵醒你们。” “爸，我昨天晚上就知道了。” “肯定是小文说的呗。”韩沛容笑道。 “哦，我给你们都带了小礼物回来。” 秦凡又连忙上楼，拿下包来。 他走进厨房，首先将礼物递给王雅诊，那是一只玉镯。 “妈，这个送给你。” “这多浪费，又得花钱。”王雅诊笑呵呵地说。 “妈，现在我们日子越来越好，你该享受享受了。” 厨房外边的周雨兰抿嘴一笑。 她现在发现，秦凡是越来越会哄人开心。 秦凡接着又将礼物递给韩沛容和韩灵。 “这个是灵儿的，这个是韩叔的。” “谢谢姐夫。”韩灵乐滋滋地道谢。 这时，王雅诊将烙饼、牛奶、豆浆端上来。 “来来来，我们吃早餐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充满了家的温情。 秦凡的心中满满的都是幸福感。 没一会，小文就开车过来。 接到几人，一起去扁鹊医馆。 韩沛容这才有时间给秦凡说医馆的事。 “秦凡，医馆一切都很正常，我们的视频会议系统，解决了不少问题。” “每次遇到疑难杂症时，我们就通过视频会议系统进行两地会诊。” “怎么说呢，算是集思广益，共同解决。” 秦凡点点头，当初安装这个视频会议系统，就是要起到这个作用。 临海扁鹊医馆只有韩沛容一人坐诊，有时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但是有了这个视频会议系统。 无论是临海还是海州，都可以发起视频会诊，就相当于集中四个医生的行医经验来解决问题。 “还有，对面的济世中医馆撤走了。”韩沛容笑道。 秦凡淡淡一笑，这早在他的预料中。 “哦，对啦，人民医院的李邵辉院长，前两天还问过你。” “我说你在京城，叫他打电话给你，他说远水救不了近火。” “我感觉他应该有什么事。”韩沛容说。 “行，我一会给他打个电话问一问。”秦凡说。 他心中还惦记着要去袁诚忠那里。 见到秦凡回来，医馆的员工都很高兴，秦凡也不厚此薄彼，每人都有一份小礼物。 回到办公室，他先给袁诚忠打了个电话。 约好晚上去拜访他们。 这才拨打李邵辉院长的电话。 “秦先生，你回来啦？”李邵辉是不确定的声音。 “嗯，昨天晚上我回的临海。” “啊，那太好了。” 接着，秦凡就听到电话中传来李邵辉的叫嚷声。 “有救了，有救了！秦先生从京城回到临海了！” 第374章 填鸭式教育的后果 什么有救了？难不成还真有事？ 接着，耳边再次传来李邵辉的声音。 “秦先生，你真是及时雨呀！” “出什么事了？李院长。” “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个小病人，是一种类似于假死的现象。” 秦凡一听，脑袋里立即想到中医里的尸蹶。 可接着又听李邵辉说：“患者处于昏睡状态，脉搏、心跳、血压什么都有，就是不醒。” “哦，这倒是奇怪了。”秦凡说。 “是的，其间无论用什么药物，用什么办法，患者都不苏醒。” “据患者父母说，有时两三天自然苏醒，这次是最长的一次。” “那现在什么情况？”秦凡问。 “已经是昏睡的第四天了。”李邵辉说。 “行，我知道了，一会我过来看一看，不一定有把握。” 秦凡没有把话说满，医生也不是万能，总会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 他走出办公室，给韩沛容说了下。 “竟然还有这种怪病？”韩沛容也是大为好奇。 作为一个老中医，他自然也是喜欢研究各种疑难杂症。 特别是这种既不是假死，又没有任何特征的病因。 秦凡看出韩沛容的好奇心。 笑了笑，“韩叔，要不要一起去看一看？” “可这里怎么办？” “没事，还有灵儿在的。”秦凡笑道。 “行，那我们就去一下。”韩沛容很高兴，他不放心，又吩咐韩灵。 “灵儿，你只应付简单的，不要逞能。” “好，我知道了。” 两人走出扁鹊医馆，开着车就一起前往市人民医院。 在住院大楼的一间病房里。 病床上躺着一个花季少女，就如同熟睡一般，各种仪器监测都很正常。 因为连续几天不醒，现在只能依靠点滴输送营养。 李邵辉安慰着一对四十来岁的夫妻。 “你们放心好了，秦先生马上就过来，或许他有办法。” “好，谢谢你，李院长。”男人感激地说。 “这可怎么办？她这次竟然一睡这么久。” 女人在一旁不断地抹着眼泪，“这会耽搁多少功课。” “都这样了，你还念念不忘功课！功课！”男人气得翻了个白眼。 李邵辉也很无奈，不禁暗自摇头。 现在的孩子读书实在太辛苦，这又是一对望子成龙的夫妻。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来了。”他对着男人说，然后接听起来。 “嗯，秦先生，我们在住院部八楼56号。” “好的。” 十几分钟后，秦凡和韩沛容就匆忙来到病房。 “秦先生，韩先生，你们两位都来了。” “真不好意思，耽搁了你们医馆的事情。”李邵辉说。 “没关系，我可记得还有聘书的。” 秦凡打趣了一句，他的确是人民医院中医科室的特聘专家。 “李院长，我是好奇心，想过来看一看。”韩沛容笑道。 “谢谢！”李邵辉很是感激。 不管怎么说，两人一起来医院，等于是放下扁鹊医馆的事过来。 “哦，这位是孩子的父母，患者是他们的女儿。” 李邵辉转身给患者家属介绍秦凡和韩沛容。 “这就是秦先生、韩先生。” “秦先生、韩先生，请救救我女儿。”孩子的妈妈哭泣着说。 “不要着急，先让我看看。” 秦凡走到床前，伸手搭在患者的脉搏上。 果真，除了有点肝气不疏、虚弱，其它和正常人是一模一样。 接着，韩沛容也进行了把脉，同样点头。 这就很奇怪了，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病。 如果是尸蹶，也就是西医的假死，患者应该是各种特征都类似于死亡。 比如四肢冰凉，没有脉搏，没有心跳等。 李邵辉低声说：“我们检查过，孩子除了有点贫血，没有任何的内在病因。” 秦凡点点头，这种现象他同样第一次遇见。 他转过身来问患者的父母。 “你们好，小姑娘是怎么得的这个病？” 那男人这才给秦凡介绍起来。 “秦先生，我叫祝宇，她是我妻子封兰，这是我们的女儿祝无欢。” “女儿今年上高二，在市七中读书。” “最近这半年，不知道什么原因，无欢忽然得了这种怪病。” “有时好好地，说昏迷就昏迷，一睡就是两三天。” “我们已经去过好几家医院，都没有办法。” “这一次发病是什么时间？”秦凡问。 “晚上十点半，我从辅导班接她回家，她给我说她好累。” “第二天早上就一直没有醒。”祝宇的脸上泛起一抹苦涩。 听到这里，秦凡不禁微微皱起眉毛。 “晚上十点半还在上辅导班？” “嗯，封兰怕孩子跟不上学习进度，就给无欢报的辅导班。” 秦凡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孩。 他知道临海市七中是什么学校，那是全市的重点高中。 想了想又接着问：“能说说孩子每天的作息时间吗？” 祝宇看了看妻子。 “本来无欢是可以住校的，但是她妈妈不放心，就是我每天负责接送。” “早上六点起床，要赶到学校晨读，在学校待一天。” “下午六点放学后，吃过晚饭就进辅导班，直到晚上十点半。” “那周六和周末呢？”秦凡又问。 “周六是学校要上课，周末时孩子要进英语辅导班，奥数班。” 听到这里，就是一旁的李邵辉院长，韩沛容都紧皱眉头。 秦凡也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走到床前，看着昏睡的小姑娘祝无欢。 心中不禁很悲哀。 填鸭式地教育方式，剥脱了孩子的快乐时光。 “秦先生，我女儿能不能醒过来？”封兰小心翼翼地问。 秦凡瞥了她一眼。 “让她醒过来，你们又逼着她去进各种辅导班？” “秦先生，你是说，孩子是压力太大导致。”李邵辉院长连忙问。 韩沛容也是若有所思起来。 秦凡点点头表示默认。 顿时，封兰和祝宇都捂住嘴巴，满脸的惊愕。 秦凡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这对夫妻。 “不要感觉很奇怪，现在把她的学习任务放在你们两个身上。” “你们扪心自问，能不能承受？” “秦先生，我知道孩子很辛苦，可这…这都是为了她好呀！” “现在竞争这么强，不读书哪来的出路。” 封兰感觉很是委屈。 “你别说了，我早就不赞成，你不听！”祝宇埋怨起自己妻子。 秦凡叹息一下，“你们望子成龙的心可以理解，但要有个度。” “打个简单的比喻，我们小时候都玩过气球。” “气球是非常有韧性，似乎可大可小，但它同样有自己的极限。” “一旦超出那个极限，那会发生什么？” 其实，不用回答，谁都知道最后就是爆炸。 接着，秦凡指了指一动不动地小姑娘祝无欢。 “你们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第375章 死机的症状 祝宇和封兰对视一眼，摇摇头。 “秦先生，请你救救我女儿，我们以后会改正。”祝宇诚恳地说。 他从秦凡的话中听出一丝希望。 秦凡没有直接回答祝宇的话，而是问出另一个问题。 “你们家里、工作上都要用到电脑，见过电脑死机吧。” 祝宇和封兰情不自禁地点头。 现代社会中，无论是手机还是电脑，都会经常遇见死机的现象。 李邵辉和韩沛容都是老医生，他们自然明白秦凡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起死机。 秦凡顿了顿，又接着说：“打个比喻，小姑娘现在就是强迫自己进入死机状态。” “秦先生，怎么会这样呢？”封兰说：“这可怎么办？” 她一着急，又开始掉眼泪。 秦凡睨了她一眼，在心中默默摇头，真是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他缓缓说道：“俗话说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适度的压力是有助于孩子成长。” “但长期处于高压之下，又找不到缓解的途径。” “就容易在心理与生理上遭受巨大打击，导致各种疾病发生。” “身心疲惫时，人就会丧失竞争的勇气和信心，会不由自主地选择逃避。” “从而产生莫名的烦恼和愤怒、抱怨和忧愁，不少人甚至产生自杀的念头。” “处于较大压力中的人，往往都有折磨自己的倾向。” 秦凡看了看床上的小姑娘祝无欢。 “你们应该感到庆幸，她这种昏睡只是潜意识的以睡眠来逃避长期高压。” “还没引起生理上的其它疾病。” 祝宇和封兰一听，顿时又感觉轻松起来。 “秦先生，我女儿要多久才能醒？”封兰问。 “刚才我和韩叔都把脉过，由于长期高压，精神紧张，她有些肝气不疏。” “百病生于气，而肝为百病之源。” “她到点了自然会苏醒，如果预料不差的话，今天下午会醒过来。” 秦凡看了祝宇和封兰一眼。 “刚才我说过，电脑死机，只需要重新启动。” “问题是要如何避免以后再死机，或经常死机，你们明白吗？” “明白了，秦先生请说。”祝宇连忙说。 “身体上的病好医，心理上的病不好医。” “每个孩子的天赋不一样，有的孩子不用家长老师督促，成绩一样会很好。” “可有的孩子，随便怎么督促，就是学不好。” “难道你们敢断言，这些成绩不怎么好的孩子，以后就会没出息？就没有成就？” 这话问得有些尖锐，让祝宇和封兰顿时哑口无言。 “作为家长，应该培养孩子的学习习惯，而不是一股脑儿地塞给孩子。” “我们要换位思考，她还是孩子，就应该有快乐的学习生活。” “说个不怎么好听的话，假如成绩不好，难道她就不是你们的女儿？” 顿时，封兰是满脸的尴尬。 的确，成绩再好再坏，祝无欢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是十月怀胎的孩子，是她看着一天天长大的心肝宝贝。 “所以说，你们是想要孩子健康成长，还是要孩子继续死机？” 话虽然不好听，但是路子就两条。 封兰现在也是满脸羞愧，肠子都悔青了。 “秦先生，我知道错了，那些辅导班我们都不去上了。” “我只要无欢她身体健康，快乐成长。” 她说到这里，已经哽咽起来。 秦凡有些啼笑皆非，他摆了摆手。 “要劳逸结合，既要学习，又要给孩子快乐的生活。” “现在国家正大力取缔各种校外辅导，就是意识到填鸭式教育带来的后果。” “成绩再优异，没有一个健强的体魄同样是不行的，对不对？” 祝宇和封兰连连点头。 他们也认识到这样做带来的严重后果。 秦凡随即开了一副调理肝气郁结的处方。 “好啦，没什么大问题，以后多注意就是。” “小孩子的恢复能力强，负担减下去，没有了高压，只要情志愉快，这种死机现象自然会消失。” “谢谢你秦先生，韩先生！” 祝宇和封兰对两人连连鞠躬道谢。 李邵辉院长送秦凡和韩沛容到停车场。 “秦先生，只要你出马，就能很轻松地解决问题。” “不过，我有个疑问，为什么你那么肯定今天下午就会苏醒？” 秦凡笑了笑，“其实，小姑娘那时已经快醒了。” “啊～”李邵辉惊讶地张大嘴巴。 “是的，我把脉时，明显感觉小姑娘的潜意识里有些紧张。” 韩沛容笑道：“我见秦凡没有说话，我也闭嘴不说了。” 秦凡点点头，只有当人恢复意识，才会出现那种紧张表现。 “哈哈哈，原来如此！”李邵辉也终于明白过来。 “你看这些父母，都把孩子逼成什么样啦。” “秦先生，这次回来准备待几天？”李邵辉问。 “两三天吧，海州的事情比较多。”秦凡说：“那就这样，李院长，我们就走啦。” “行，谢谢你们了，有事常联系！” 从人民医院回到扁鹊医馆。 已经有患者在等待着，两人又连忙投入到就诊中。 晚上七点，秦凡又去袁诚忠家里。 他只带上一点水果，避免给对方带去不好的影响。 顺便将袁诚国的东西送过去。 在那里他与袁诚忠，袁庆，唐琳闲聊了一会。 袁尧刚刚高考结束，填报的志愿也是京城。 一个小时后，秦凡才告辞离开。 他刚发动小车，就接到蓝梅的电话。 “梅姐！” “小弟，你现在回临海都不来看姐了。” 蓝梅在电话中似乎很不满意，秦凡能想象到定是撅着嘴气呼呼的模样。 他连忙诉苦，“哪有啊，我就像一台机器，一直没有停止过。” “还说明天才给你们联系的。” “哼，还要明天才联系，现在就过来吧。”蓝梅娇嗔地说。 “现在？” 秦凡很为难，他还要去鼎力公司接周雨兰。 “嘻嘻，不逗你了。”蓝梅笑起来。 “快过来吧，我和雨兰、雪儿都在一起。” “哦，哪个地方？” “闲时咖啡厅。” 秦凡顿时就笑起来。 不用说，也是蓝梅和萧雪从办公室里将周雨兰拽出去的。 闲时咖啡厅就在鼎力公司的旁边。 他调转车头又去咖啡厅。 三女果真在一起，正喝着咖啡聊得开心。 “小弟，在这边！”蓝梅招招手。 秦凡微微一笑，几步走过去，见周雨兰也喝着咖啡，他便叫来一杯奶茶。 “你一个大男人喝什么奶茶？”萧雪笑着调侃。 “你这就不懂了。” 接着，服务生端上来一杯奶茶。 “这奶茶是给我家雨兰的。” 秦凡不由分说地将周雨兰的咖啡换成了奶茶。 他自己却喝起咖啡。 “你这是干什么？”周雨兰问。 蓝梅和萧雪也为这个举动迷惑不解，你秀恩爱也秀得太显眼了吧。 秦凡看了一眼两女。 “嘿嘿，我们家雨兰是在备孕的，不能喝咖啡。” 顿时，周雨兰的一张俏脸羞成了红苹果。 第376章 深情厚谊 “啊，雨兰，你有身孕了？” “哪里有，别听他胡说。”周雨兰翻了个白眼，她伸手拿回咖啡。 “嘿嘿，说不定哪天就有了。” “我给你们说吧，咖啡当中含有一种因子叫做咖啡因。” “如果大量的摄入咖啡因，会对胎儿的生长发育造成严重影响。” 正准备喝咖啡的周雨兰一听，顿时停住手中动作。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怀上，可她已经做好各种准备。 听秦凡这么一说，她连忙又将奶茶换了回来。 秦凡是医生，肯定懂得比她多，她可不想因小失大。 蓝梅和萧雪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起来。 “你们看看，我家雨兰多听话。”秦凡得意地笑了笑。 气得周雨兰用脚踹了他一下。 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喝奶茶，不敢喝咖啡。 “诶，两位美女姐姐，你们就打算这么单身过一辈子？” “还是要为国家发展作点贡献呀。”秦凡转移了话题。 蓝梅和萧雪齐齐翻了个白眼。 “小弟，我们单身，你还上纲上线了。” “可不，谁说就一定要结婚？我们可快乐了。” 秦凡笑道：“现在人口出生率这么低，就有你们的一部分责任。” “你们单身，就会让男人中多出两个光棍汉。” “呸呸呸！” 三女又都忍不住笑起来。 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光始终都是很快乐。 第二天，他还在医馆中忙碌，许含香就跑过来。 说是替四爷来请秦凡吃饭。 其实，打个电话就可以，完全没必要跑来通知。 许含香这是找借口过来玩。 秦凡也任由她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在秦凡眼中，许含香和袁梦一样都是小妹。 晚上吃饭时，来的都是微信小群的朋友。 萧长月、李强、邵行，连江都市的林华都开车过来。 现在秦凡去外地发展，难得有机会凑到一块。 众人自然在酒桌上你来我往，来了个不醉不归。 秦凡自有解酒之法，除了身上有酒气，其实肚子里并没有什么酒。 回到家中，周雨兰还坐在床上玩电脑。 洗漱一番，凑过去一看。 才发现周雨兰正和闺蜜苏琴在聊天。 “咦，苏琴有男朋友了？”秦凡瞧了一眼两人的聊天内容。 “嗯，别人介绍的。”周雨兰边打字边给秦凡说：“但是苏琴不怎么喜欢对方。” “为什么？”秦凡问。 “怎么说呢，对方是那种比较喜欢炫耀，很崇拜西方文化。” “国内什么都不好，似乎外国的月亮都比华夏要圆。” 秦凡微微一怔，旋即就笑起来。 “那他们肯定没戏，明显就是三观不合。” “嗯，有一点。”周雨兰也点头。 “这种男人显得太浮躁，给人不踏实的感觉。” “唉，还是你老公好，脚踏实地为人民服务。”秦凡重重地躺下。 “嘻嘻，臭美。” “雨兰，我给你按摩吧。” 秦凡起身，给周雨兰按摩起肩部，颈椎来。 周雨兰许久都没有这般享受过按摩，秦凡的那双手依旧很有魔力。 令她感觉非常温暖，还心跳加速，耳根发烫。 她连忙结束聊天。 接着，就被一只大灰狼包裹住。 第二天上午，秦凡又告别娇妻和家人。 再次返回海州扁鹊医馆。 回到医馆时，诸正元、瞿文宣、刘伟奇都在繁忙。 就是小泽织二的办公室，也有好几个患者。 小泽精通汉医学和西医，对一般病症治疗也很有特色。 秦凡分别给几人打了个招呼，就走进自己办公室。 他心中还惦记着老师殷志源的哮喘病。 他先去港都，接着又是京城。 虽说每周的中药不会断，这边还有凌小蕊，蒲成双，蒋正宜他们照顾。 可他依旧放心不下，他打算去看一看老师。 他给蒲成双打了个电话。 “秦凡，你回来啦？”蒲成双问。 “嗯，回了趟临海，今天才回到海州。”秦凡问：“殷老师那里有问题没有？” “放心吧，我和凌小蕊、蒋正宜一人一周的照顾老师，中药也是我们在你医馆取的。” “殷老师已经恢复不少，他老是念叨你的。” “既然你回来了，周六我们一起到老师那儿去。”蒲成双说。 “行，周六就是后天，你通知下凌小蕊和正宜。”秦凡点头同意。 “哦，秦凡，殷老师家中的电器都老旧了，师母离开后，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就很少回家。” “我们打算给老师换一下。” “行，那你们不要管了，我叫人去买，你把要买的电器告诉我。” “好吧，你先垫着，到时我们分摊。” 秦凡微微一笑，没有吭声。 他现在根本不缺钱，倒是几个好友还处于创业阶段。 他既然承担下来，就不会谈什么分摊。 没一会，蒲成双就把需要的电器发过来。 有电视、冰箱、洗衣机、电饭煲、热水器等等。 “小文！你过来下。” “先生，有什么事？”小文跑过来。 “我转两万元给你，你去国美电器买下这些东西，让他们周六送到殷老师家。” “好的，没问题。” 小文拿着清单离开。 “咚咚咚！” 秦凡刚坐下，又有人敲门，他抬头一看，原来是东方雪警官。 “哦，东方警官，快请进！” “秦先生，我过来复诊一下。”东方雪说。 她当初被秦凡诊断出患有初期乳腺癌。 听了秦凡的建议，才调出刑侦队，去了体育馆附近的派出所上班。 “嗯，快请坐！” 秦凡看了看对方气色，比两个多月前好上不少。 他仔细地给东方雪把脉，又问了问现在的情况。 点点头，“挺好的，应该快消失了。” “嘻嘻，秦先生，你可真神了。”东方雪笑道。 “我才去医院拍片检查过，医生也说肿块快消散了。” 秦凡微微一笑，“中药还在坚持吃吧？” “在的，我每天都坚持在跑步，锻炼身体。” “嗯，这是好习惯，只要没有压力，精神愉快，其实这并不可怕。” “还是要谢谢你的，是你及时发现我的问题。”东方雪说。 “凑巧而已，如果你不和叶警官过来，我也发现不了呀。” “所以，有时候真的是要有医缘。”东方雪笑嘻嘻地说。 “哦，对啦，你平时都自己煮饭吃吗？”秦凡问。 “是的，至从检查出这个病，我就一直自己动手做饭。” 秦凡笑起来，估计没有这病之前，东方雪都是顿顿吃食堂。 他提笔写下几行字，递给东方雪。 “这是什么？秦先生。” “既然你自己做饭吃，我给你一个食疗的方法。” “这叫土茯苓鳝鱼汤，对调理乳腺癌很有帮助，并且味道还不错。” 接着，秦凡又给东方雪说了说具体怎么做。 东方雪感激地收了起来。 “秦先生，今天病人很多，我就不打扰了，改天再过来。” “好，多注意休息。” 送走东方雪没一会，忽然传来“砰”的一声。 那是有人拍桌子的声音。 跟着，他就听见隔壁小泽织二的办公室传来怒斥声。 秦凡微微皱眉，连忙站起来。 第377章 小泽织二的日国疗法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情绪有些激动。 “你还是日国来的医生，一点水平都没有。” “我好好的，哪来的肝胆有问题，还什么胆被惊吓了。” “我看你才是有问题，连个头痛都治不了！” 小泽织二倒也没有生气，任对方发泄。 很多患者心情烦躁，都会对医生抱怨，甚至发火。 如果这时与患者去争吵，只会加剧医患关系的紧张。 “怎么回事？”秦凡走进来。 “秦先生。”小泽织二站起来。 “秦先生，明明我是来看头痛的，结果这个医生说我是肝胆有问题。” “简直是胡说八道！”中年男人气愤地说。 秦凡用望诊法看了对方一眼，笑了笑。 “老哥，你不要急，请先坐下。” 小泽织二给对方端来一杯茶水。 “老哥，你知道有个成语叫大动肝火吗？”秦凡笑眯眯地问。 “当然知道。”中年男人有些诧异。 “肝火太旺，是会表现在我们的外部和情绪上。” “比如头胀且痛，昏沉闷热，心烦易怒，头热面红，夜寐不安，胁痛口苦等等。” 中年男人一怔。 秦凡说的症状，他似乎都存在，不正是头胀且痛，心烦易怒。 一点不如意，就大动肝火。 中年男人立即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倒是个直性子，转身就给小泽织二道歉。 “小泽先生，对不起，我没控制好情绪。” “呵呵，没关系的，我没有解释清楚。”小泽织二摆摆手。 “小泽，这位老哥是什么问题？”秦凡问。 “这位唐先生说，他患了一种怪疾，对什么事都不放心，担惊受怕跟了他十几年了。” “也因为这个怪疾，常常令他头昏且痛。” “我诊断出，唐先生是肝胆不好，受到惊吓，胆气受伤。” “哦，是这样的。”秦凡顿时有了几分兴趣。 这又是一个因情志出现的急病。 “老哥，能不能说一下这个怪疾是因为什么引起的？” 唐先生喝了一口茶水，开始叙述起来。 “我是搞文字工作的，很多时候，白天没做完的事，我就带回家去加班。” “十几年前，有天晚上我赶出稿子，第二天我匆忙去开会，都快到会场时，忽然发现稿子没有带。” “我当时是又惊又急，还很害怕，因为这个会议很重要，就急忙回家去取。” “可到家时，才发现钥匙又放家里了。” “从那以后，我就有个怪疾，只要听到门一关，就心惊胆战。” “唯恐钥匙没有带，有什么东西被遗漏。” “经常疑神疑鬼的，后来就出现头疼，心神不宁。” 秦凡听了对方叙述，点头笑道：“唐先生，首先你要相信我们医生。” 唐先生点点头，对小泽织二歉意地笑了笑。 “从你的叙述中，我判断小泽先生没有诊断错。”秦凡说。 “秦先生，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情况呢？” 秦凡笑了笑，给对方耐心解释。 “人体的肝与胆在精神情志方面有很大的联系。” “肝主疏泄、调畅情志，主谋虑，胆主决断，与人的勇怯相关。” “肝与胆相互配合，使人在遇到事情时能够作出决断。” “假如肝胆病变，则可引起精神情志的异常，出现多疑善虑、情志抑郁、胆小易惊恐等病证。” “原来真是这样。”唐先生恍然大悟。 “对不起，是我错怪小泽先生了。”他再次给小泽织二道歉。 “嗯，小泽先生既然诊断正确，还是由他给你治疗。” “好的。” 秦凡对小泽织二点点头。 他也没有离开，想看一看小泽织二如何医治。 小泽织二说：“唐先生，我们继续刚才我的诊断。” “惊属阳，从外入里，恐属阴，从内而生。” “惊吓往往是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突发事件而产生，心生恐惧是惊吓后才产生，但是我们自己知道。” “胆主勇敢，惊吓惧怕是因为胆气受伤。” 小泽织二同样很耐心地给对方解释诊断结果。 因为有秦凡的解释，唐先生再次听起来，就感觉合情合理了。 “小泽先生，那我要怎么才能消除因惊恐害怕引起的头痛。” 小泽织二说：“有一种方法叫安定神志，我会配合针灸来治疗。” “好。”唐先生点头同意。 小泽织二摸了摸对方左侧的日月穴，“是不是这里疼得很厉害？” “对，就是那里，总感觉一跳一跳地阵痛。” “唐先生，我治疗时，你要闭目安神，在大脑中不断回想当时又惊又急，还挺害怕的场景。” “记住中途不要睁开眼睛，一直这样冥想。” “好！”唐先生点头同意。 随后，坐在椅子上开始闭上眼睛。 小泽织二不慌不忙地取出银针。 先针灸日月穴、太溪穴等几处阻塞的穴位。 这时，他对秦凡使了个眼色。 秦凡以前和小泽织二交流过，他会意地走到门口，等了十几秒，猛地一关门。 发出“砰”的一声。 顿时，唐先生的身子不禁一颤，面部表情紧张起来。 手心开始出汗，身体开始渐渐发热。 每间隔一会，秦凡就猛地关闭房门发出声音。 同时，小泽织二不断进行捻转银针，使之行针得气。 数次之后，唐先生的表情慢慢缓和下来。 “可以了。”小泽结束治疗，“感觉怎么样？” 唐先生睁开眼睛，有点惊喜地描述。 “刚才我听到那声音，正在心惊胆战时。” “感觉从头部穴位有股气往下走，脚踝穴位有股气，顺着腿部内侧往上走，人还特别舒服，身体微微出汗。” “现在感觉轻松不少。”他默默感受下，“似乎没有那种心烦浮躁了。” 小泽织二笑了笑。 “这是因为你惊惧后胆气受伤，神气会向上上越，现在通过针灸，让精神内收。” “猛关房门的声音，会让你收回上越的神气。” “随后再继续模仿同样的声音，让你适应这种声音，体内气息自然就平定了。” “平息就是和平常一样了，所以你就没有心烦浮躁的感觉，也就不会再有担惊害怕了。” 听起来似乎很玄乎，不过，唐先生也听懂了七八分。 “哦，我懂了，简单地说，刚才就是在进行纠正。” “嗯，也可以这么理解。” 随后，小泽织二又给对方开了一个处方，配合治疗。 还特意叮嘱对方，每天坚持半个小时的闭目安定神志，巩固治疗。 唐先生经过治疗，出了一身的汗，感觉身心很轻松。 连连道谢才离开。 “秦先生，让你见笑了。” “呵呵，治疗很独特，以声音配合针灸治疗，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由此可见，小泽织二在这方面还是很有深研。 一晃就是周六。 这天，凌小蕊、蒲成双、蒋正宜都开车来到扁鹊医馆。 几人商量后，都坐上秦凡的奔驰车前往。 去大学城，他们都是轻车熟路。 “秦凡，给殷老师的家电，花了多少钱？”蒲成双问。 “对的，我们都要分摊一点。”凌小蕊说。 秦凡笑着摆了摆手。 “不用分摊，都算我的，你们几个都还没有成家，都省着一点吧。” “这不太好吧，秦凡，咱们可是说好了的。” 凌小蕊感觉忽然变卦，特不好意思。 “是的，我们都有份子。”蒋正宜也说。 秦凡笑道：“没什么好不好的，咱们几个就别说那些了。” “你们成家立业花钱的地方多，不像我，现在什么都有。” 这句话倒是实话。 “哈哈哈，这倒也是，行，那我们都不说了。” 几人也没有继续纠缠，点头同意。 “前边有个大超市，我们三个去给老师买一点生活用品吧。” 凌小蕊扭头对蒲成双、蒋正宜建议。 “行，反正殷老师行动不方便。”蒋正宜说。 “这个小钱，秦凡你就不要和我们抢了。”蒲成双笑道。 秦凡知道，他们也是想给殷志源老师一点心意。 他将车停在路边的停车位。 几人下车就向大超市走去。 “大哥哥，大哥哥！”忽然，有人在后边叫。 秦凡回头，见是一个女孩，个子很小巧，扎着马尾辫，健康的小麦肤色。 他感觉有点面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大哥哥，你不认识我啦？”女孩微微一笑。 第378章 没有靠山的小霖 “哦，是你，你叫小霖！” 秦凡陡然回忆起来，对方是车祸现场进行正骨的那个女大学生。 那次是和小泽织二外出烧烤时遇上的。 “对呀对呀，就是我，大哥哥，我叫轩辕霖。” 对方见秦凡记起来，很高兴地自我介绍。 “秦凡，那你们先聊着，我们进去买东西了。” 蒋正宜见秦凡遇到熟人，就准备进超市去。 “行，你们去吧。” 秦凡又对轩辕霖笑着说：“小霖，我叫秦凡。” “咦，学校不是放假了吗？你没回家？” 轩辕霖甜甜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 “秦凡哥哥，我今年刚毕业，我家是在北方。” “我已经习惯这边的生活，打算在这边医院找份工作。” “嗯，可以的。”秦凡点头说。 他记得轩辕霖是中医学院的大学生。 “秦凡哥哥，我刚毕业，又没有什么行医经验，不知道行不行。” “呵呵，经验都是积累出来的，也没有谁天生就有丰富的经验。” 秦凡安慰了一下对方，又接着问：“想好那个地方没有？” “嘻嘻，最好是能进大医院，可是今年招聘的名额太少。” 秦凡正准备问什么名额。 就在这时，有个挑衅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呵呵，就你还想进大医院？” “轩辕霖，别做梦了，你去乡村的卫生所还差不多。” 秦凡和轩辕霖都回头看去。 只见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从超市里出来。 见到这两人，轩辕霖的脸上顿时有几分尴尬。 “左书瑶，我说我的管你什么事？”轩辕霖白了对方一眼。 “呵呵，是不管我什么事，我只是提醒某些人而已。” 左书瑶嘴巴一撇，下巴高高扬起，骄傲得像只孔雀。 “轩辕霖，我是你的话，就赶紧买张火车票回家去。” 另一个女子也讥讽起来。 “书瑶的小叔是海州市医疗卫生系统的领导，你能比吗？” “趁早打消那个念头，全市只有五个名额，你觉得你可能吗？” 的确，海州这么大，有关系的比比皆是。 你有科长关系，我有处长关系，他还有局长关系。 可外乡过来的轩辕霖，无亲无故，又没有什么靠山。 要想顺利地进大医院，真是渺茫得不能再渺茫。 “罗冰，名额再少我也要试一试，总比有些人靠关系强。”轩辕霖不服气地反讥道。 左书瑶摇摇头，睨了一眼轩辕霖。 “关系也是实力的一部分，难道你不懂吗？真是傻得可爱。” 罗冰轻笑说：“轩辕霖，你是脑子有问题吗？”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还清高？” 她们说话的神态和口吻，完全就是高高在上，似乎胜券在握一般。 秦凡微微皱眉，他对轩辕霖很有好感。 这女孩有爱心，有正义感。 熟练的正骨手法，都给秦凡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骄傲的左书瑶和罗冰。 安慰轩辕霖，“小霖，打铁还需自身硬。” “有时候关系也不一定靠得住，实力才是最重要。” “好医院是注重真才实干，如果大医院只讲关系，那你也不用去了。” “呵，这是谁呀，口气倒是挺大的。”左书瑶讥笑起来。 “你管得着吗？” 秦凡才不会客气，直接怼了对方一句。 “你～” 左书瑶有些无语。 “我们走，自以为是，又一个白痴。”她鼻子发出冷哼。 “真是白痴！” 罗冰也是瞥了一眼秦凡，临走时还丢下一句话。 秦凡暗自摇头，没有在意对方骂他白痴。 他扭头问轩辕霖，“她们是你同学？” 轩辕霖苦笑一下，情绪明显低落起来。 她心中知道，左书瑶和罗冰的话并没有说错。 “是的，她俩都有靠山有关系，我肯定是竞争不赢的。” “呵呵，别灰心，事在人为。” “小霖，你们刚才说有五个名额，是怎么回事？”秦凡又问。 “哦，那是中医院发布的应届毕业生招聘信息。” “秦凡哥哥，现在中医毕业生就业比西医难，呵呵，我只是想试一试。” “没有应聘上，我就回家乡去。” 听到轩辕霖的话，秦凡微微一怔。 没想到竟然是中医院的招聘。 他微微一笑，鼓励轩辕霖，“不要怕，拿出你的真本事。” “嗯，我是要去试一试，不然我不甘心。” 轩辕霖倒是挺乐观，立即就将左书瑶和罗冰的讥讽抛之脑后。 这时，蒋正宜和蒲成双、凌小蕊提着大包小包的出来。 轩辕霖笑了笑，“秦凡哥哥，你们要忙，那我先走了。” 秦凡点点头，“小霖，加油哦！” “嗯！” 轩辕霖甜甜一笑，就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看着这个很阳光的北方女孩。 秦凡在心中琢磨着，改天是不是给钱光启院长提一提。 “秦凡，这是哪家小妹妹？”蒲成双问。 “刚毕业的中医学院大学生，一次车祸现场认识的。” 秦凡将刚才的事简单地说了下。 “现在应届毕业生要就业是很难的。” 蒲成双笑着说：“我那时就像无头苍蝇，四处碰壁。” “几乎是头破血流才慢慢摸到一点门道。” 凌小蕊白了蒲成双一眼。 “你有我惨吗，我在身无分文时，还去餐厅当洗碗工。” 秦凡不禁回头看了看自己这个女同学。 发现秦凡有点诧异的目光。 凌小蕊继续说：“真的，我那时山穷水尽，只想尽快找份工作填饱肚子。” “凌小蕊，我还真佩服你，一个大美女去洗碗。”蒲成双说。 “那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为了钱，就答应别人包养吧。” “一个老得都起皱的男人，还想包养本姑娘。” “哈哈哈…” 几人都笑起来，谁也没想到刚毕业的凌小蕊竟然还遇到这种倒霉事。 将大包小包的东西装上尾箱，几人刚上车。 秦凡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 “呜呜呜～” 他接听起来，“哦，你们到了。” “对，就是302房，叫殷志源，你们先搬运吧。” “嗯，那些旧家电你们都带走，一起折价处理。” “好的，我们一会就到。” 几句话说完就挂断电话，秦凡对凌小蕊他们笑了笑。 “我们快过去，送家电的车到了。” 他一脚油门，奔驰车就蹿了出去。 没一会，车子就开进一个老小区，这里离农大只有不到一公里。 殷志源老师就住在e栋的三楼。 有一辆喷涂着国美电器的小卡车停在楼下，满车都是新家电。 装卸师傅正一件件地往楼上搬运。 秦凡停好车，几人就提着大包小包上楼。 还没走到三楼，就听见楼上传出争吵声。 “爸，你还说你没有钱，一次性换这么多的新家电。” 有个男子的声音传来。 第379章 殷志源老师的家事 接着，就是殷志源的声音。 “咳咳，小涛，我真的没有钱。” “听搬运师傅说，是我的学生秦凡买的。” 秦凡几人都对视一眼，原来是殷志源老师的儿子殷涛回来了。 据说这殷涛不学无术，是个不折不扣的啃老族。 “爸，哪有这么大方的学生，你连我都见死不救！”殷涛说。 “咳咳，你个逆子，你要气死我吗？” “你败了这个家多少钱，你妈妈一场病，早掏空了家底。” “我每月的工资大部分都给了你，你还想怎么样？” 殷志源似乎气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爸，我欠了那么多钱，我也没办法呀。” “我们把这房子卖了，先救救我吧。”殷涛又说。 这家伙还真是不孝，竟然打起房子的主意。 那不是要体弱多病的老父亲露宿街头吗？ “滚！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个不孝子！咳咳咳。” 秦凡微微皱眉，连忙几步走进房间里。 见到忽然走进来的三男一女，手中还提着大包小包的日用品。 殷涛很是惊愕。 因为秦凡、蒋正宜、蒲成双、凌小蕊都衣着光鲜，很明显不是搬运师傅。 他微微有点皱眉。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随便闯进来？” 秦凡没有理他，而是赶紧来到殷志源身边搀扶住。 “咳咳咳！” 殷志源被儿子一急，哮喘有些复发。 秦凡连忙握住他的手。 “殷老师，不要急，快放缓呼吸。” 殷志源有点佝偻的身子直起来，见是秦凡。 一把抓住他的手。 “秦凡，老师惭愧呀！惭愧呀！” “教了一辈子学生，唯独教不好自己的儿子。” 殷涛听见父亲叫秦凡的名字。 他上下左右的来回打量秦凡。 因为殷志源刚才说，这些家电全是秦凡送过来的。 “殷老师，您不要着急，身体要紧。” 凌小蕊、蒋正宜和蒲成双也劝道。 这时，有搬运师傅搬上来大型的家电。 “先生，这些家电放哪儿？” “放原位置就可以，麻烦你们把旧家电也搬下去。”秦凡说。 “好嘞！”搬运师傅很爽快地回答。 秦凡搀扶着殷志源来到旧沙发坐下。 也没有谁去搭理殷涛。 “秦凡，花了多少钱，老师以后还你们。”殷志源颤悠悠地说。 “殷老师，不要说还的话，这是我们孝敬您的。”秦凡笑道。 “殷老师，他不孝敬您，我们都是您的孩子。” 凌小蕊瞥了一眼殷涛。 对于这种不学无术，啃老的人，她可没有好脸色。 如果不是碍于这是殷志源的家，估计她第一个就要赶人走。 “好好好！” 殷志源抬头看了一眼殷涛，满脸都是失望。 他是一点都不想见到这个儿子。 “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他颤悠悠地指着门口。 “爸！我真的是走投无路才来找你的。”殷涛连忙狡辩说。 “你滚出去，我就是死了也不要你来收尸，滚！” 看样子殷志源是真的为儿子伤心透顶。 “爸！爸…” 殷涛还想继续说什么，蒲成双和蒋正宜站起来，将他推了出去。 “殷涛，你先出去吧，你爸现在不想见到你。”蒋正宜说。 殷涛在门口还不死心地叫喊。 “爸，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我还不出钱，他们要砍掉我的胳膊抵债。” “爸，我求你了…” “你活该！咳咳咳！”殷志源气得浑身颤抖。 蒲成双说：“你看你，都把你爸气成什么样了，你快走吧。” 殷涛见搬运师傅都投来诧异的目光，他自己也感觉没面子，只有悻悻地离开。 他来到楼下，见到秦凡的奔驰g600。 “哇噻！这是豪华版的奔驰，真是有钱人呀。” 他围着车子来回走了好几圈，又看了看三楼。 想了想，干脆不走了。 凌小蕊将超市购买的日用品拿进来，就开始在厨房中忙碌起来。 淘米、洗菜，准备中午陪殷志源老师一起吃顿饭。 秦凡、蒲成双、蒋正宜则指挥安装师傅，对热水器、空调进行重新安装。 足足花费了一个多小时，才将所有老旧家电换下来。 秦凡又教了教殷志源如何使用。 随后，秦凡、蒲成双、蒋正宜就开始清扫房间卫生。 殷志源给每人倒上一杯纯净水。 “秦凡、蒋正宜、蒲成双，你们喝点水吧。” “好的，殷老师，你放在那儿就是。” 看着他们大汗淋漓，殷志源的心中很感动。 他万万没想到，几个很平常的学生，如今竟然比亲生儿子还要好。 儿子可是一把屎一把尿的带大，可那么多的学生，他并没有单独对谁优待。 这简直就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讽刺。 人多力量大，没一会，就将房间清扫干净。 几人洗了脸，这才有时间来陪殷志源聊会天。 “谢谢你们，你们都是好孩子。” “唉，要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有你们的一半，我也不至于这样。” 秦凡微微一笑，他自然能够理解殷志源的心情。 哪有说放下就放下的，毕竟那是他的儿子。 “殷老师，殷涛为什么没有上班？”秦凡问。 如果有正当职业，就不会啃老，至少可以自保。 “唉，一言难尽。”殷志源叹气。 “你们师母还在的时候，他本来是有工作的。” “那时为了他结婚，我们把省吃俭用的积蓄都给了他，帮助他买房子，建立小家庭。” “可哪知，结婚没两年，他就和老婆离婚，他悄悄将房子卖掉，离开了单位。” “他告诉我们说，老婆嫌他穷，跟人跑了，他发誓要做生意赚大钱。” 殷志源说起这些伤心事，就是唉声叹气。 凌小蕊一边做事一边竖起耳朵听。 蒋正宜给殷志源重新添上茶水，递到老师面前。 殷志源喝了一口水，又继续叙说。 “我们心想，房子既然卖了就让他做生意吧。” “或许能闯出一条路子来。” “可哪知，他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和别人一起合伙开公司，他又不管事。” “最后一年下来，公司倒闭，血本无归。” “你师娘也在那时生病，我们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他合伙做的什么生意？”秦凡问。 “好像是什么网络平台。”殷志源也不确定。 几人都静静地听着。 其实，这种合伙做生意，最后血本无归的很多都是被人骗了。 有可能钱到了合伙人的腰包去。 “他把钱亏空完，又没有工作，就成天颓废在家里。” “我心想钱没有了，还可以挣，他受到教训后会脚踏实地做人。” “可这个不争气的逆子，又被别人骗去赌博，欠下高额赌债。” “我帮他找了好几个工作，他也做不了几天。” “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就将退休金分一半给他。” “真是气死我了，唉，不管他了，被人砍死也是活该！” 殷志源连连摆手，他心中是一片冰凉。 秦凡、蒋正宜、蒲成双、凌小蕊都对视一眼。 不用说，殷涛肯定是被人利用了。 不过，殷志源摊上这种儿子，的确够倒霉的。 “殷老师，殷涛没做生意以前，对您和师母好吗？”蒲成双问。 他问这句话，也是秦凡想问的。 第380章 殷涛的悲催 如果以前都不好，那说明本性就是好吃懒做的人，根本无药可救。 殷志源似乎陷入回忆中，脸上竟然露出一点笑容。 “那时的小涛，虽然挣不到什么钱，工资收入不高，但是还很听话，也孝顺我们。” “离婚后就开始变了，他一心想挣大钱，洗刷耻辱。” 顿时，秦凡和蒋正宜他们又对视一眼。 这殷涛就是典型的受到刺激，想以此来证明自己。 结果运气不好，识人不清，最后导致破罐子破摔。 “殷老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想这些不开心的事了。” “开开心心地吃饭。”凌小蕊笑着说。 “是的，老师您要放宽心，也许哪一天他就回头了。”蒲成双也安慰。 接着，凌小蕊就端出五菜一汤。 “凌小蕊，谁娶了你可真有福气。”蒲成双笑道。 “呵呵，本姑娘要单身一辈子！”凌小蕊翻了个白眼。 “凌小蕊，反正你和蒲成双都没有对象。” “你们干脆凑成一对算啦。”蒋正宜笑道。 “还是别，凌小蕊太熟悉，我下不了手！”蒲成双连忙摆手说。 “去你的，我还觉得对你太熟悉了，没有一点神秘感。” 凌小蕊很大方，根本不在意这种玩笑话。 顿时，几人都笑起来。 其实，一个未嫁一个未娶，并且又是同学，如果真能在一起，也是不错的选择。 只是双方都感觉太熟悉，有点小别扭。 几人正说着，响起了敲门声。 这个时候会有谁过来？ 蒋正宜站起来去打开门，结果是一直没有离开的殷涛。 他在楼下等了半天都不见秦凡他们下楼，肚子又饿得咕咕叫。 只有厚着脸皮再次上来。 “是你？”蒋正宜微微皱眉。 殷涛是满脸赔笑，他对着屋子里喊了声。 “爸！” “哼！”殷志源气得哼了一下。 “让他进来吧，正宜。”秦凡说。 毕竟这是殷志源老师的儿子，总不能拒之门外。 刚才听了殷志源老师的叙述。 秦凡感觉殷涛并不是无药可救。 如果能将殷涛拉回正途，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对于殷志源来说，外人再好也不如亲人好。 “凌小蕊，给他盛碗饭过来。”秦凡笑了笑。 对于这种不争气，又不孝顺的人。 说实话，凌小蕊和蒋正宜、蒲成双都是很有意见。 只不过，也要顾忌到殷志源的面子。 凌小蕊去给殷涛盛了一碗饭过来。 “快坐下来吃吧，吃饱了我还有话问你。”秦凡说。 “好，谢谢。”这家伙还知道说声谢谢。 接着，殷涛就毫不客气地狼吞虎咽起来。 看样子也是饱一顿的饥一顿。 有了殷涛的加入，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死沉起来。 殷志源见儿子像饿死鬼一样。 既心疼又生气，也没吃多少，就不想吃了。 饭后，几人再次坐下。 “凡哥，你要问什么？”殷涛满脸的堆笑。 这句凡哥，让秦凡啼笑皆非，明明殷涛的年龄比他大。 这家伙在外混久了，都沾染上一些社会气息。 “我们都是你爸的学生，这是蒋正宜、蒲成双、凌小蕊。” 殷涛赔笑着依次打招呼。 “蒋哥、蒲哥、凌姐！” 他这种很另类的打招呼，叫得三人都是一阵发愣。 秦凡没好气地看了殷涛一眼。 “你年龄比我们都大，可以叫我们名字，不要动不动就哥呀姐呀。” “哦…”殷涛摸了摸脑袋。 秦凡扭头对殷志源微微一笑。 “殷老师，您不介意我问问他吧。” “唉，秦凡，你想问就问吧。” 殷志源说完就倚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他对这个儿子很失望，已经到了心灰意冷的地步。 “殷涛，为什么你不好好地上班？” 殷涛看了看闭着眼睛假寐的父亲，他其实知道是父亲不想看见他。 “凡哥…哦，秦…秦先生，我没法上班呀！” 他感觉叫名字也不好，干脆叫起秦先生。 “为什么？”凌小蕊诧异地问。 众人都看着他，其实殷志源也是竖起耳朵听。 对于这个儿子，至从他心灰意冷后，就不想管他，知之甚少。 “那些人会来单位找我追债，让我没有脸面。”殷涛低着头说。 秦凡和蒋正宜他们对视了一眼。 这倒说得过去，年轻人谁不好面子，如果追债追到单位上，的确影响不是太好。 “那你还想不想工作？”秦凡问。 殷涛又看了看父亲，“可我…我欠下的钱太多了。” 他忽然哽咽起来，泪流满面。 “爸，我知道我不孝，我是败家子，可我没有办法。” “如果能重来，我肯定不会上他们的当，都怪我。” “爸，对不起，对不起！” 他说完，就给殷志源磕了几个响头。 然后站起来，就朝外边走。 秦凡微微皱眉，呵斥道：“站住！” “你觉得你磕了几个响头就了事啦，就报答你父亲了？” “你想过没有，你和你父亲才是这世上最亲的人！” “你现在对得起他吗？对得起你母亲吗？” 秦凡一连几问，让殷涛捂住脸痛哭起来。 殷志源也是情绪激动，不断擦拭着老泪。 “过来坐下！一个男人就要有担当，不怕做错事，就怕错了还不知悔改！” 殷涛抹着泪乖乖地坐下来。 “你欠了谁的钱？”秦凡问。 “豹子，哦～他全名叫江健。” 殷涛说起这豹子，脸上浮现出惊恐之色。 “这人是道上的，心狠手辣，我害怕他们，只有躲得远远地。” “欠了他多少钱？” “八…八十万。” 殷涛看了殷志源一下，吞吞吐吐地说出个数字。 “逆子，你不是说只有二十万吗？咳咳咳！” 殷志源气得再次跺脚怒斥。 “爸，本来只有二十万，几个月过去，利滚利就到了这么多。” 殷志源气得直抹胸口，他感觉有气出不来。 “殷老师，您不要着急，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秦凡安慰。 “是的，殷老师，您要保重自己身体。”蒲成双他们都劝道。 “你看你，把殷老师气成什么样了！”凌小蕊瞪了一眼殷涛。 这和秦凡开始猜测的是一模一样。 殷涛翻本心切，可能被人利用了，暗中下了套子。 秦凡沉吟思考起来，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子。 半响，才说道：“殷涛，我给你个机会，你想不想要？” “秦先生，什么机会？” “你明天来我医馆上班，你什么都不懂，可以做安保。” “这…这，那些人会找来的。”殷涛犹豫起来。 “那些事你不用管，也不用怕他们。” “我只问你愿不愿意要这个机会？”秦凡盯着殷涛的眼睛。 “秦凡，那会给你带去麻烦的。”殷志源连忙阻止道。 “唉，算了，我把房子卖了，给他还债吧。” “殷老师，您安心养老就是，殷涛的事，您就交给我，好吗？” 秦凡微微一笑，他既然敢担下来，自然不会怕什么豹子。 蒲成双见秦凡这么说，他若有所思。 当初的朴灿烈是何等嚣张，最后还不是对秦凡百依百顺，像条狗一样。 “对的，殷老师，您要相信秦凡。”蒲成双连忙说。 凌小蕊和蒋正宜也都明白过来。 这个时候，或许只有秦凡能拉一把殷涛。 “好吧，秦凡，老师都不知道该怎么来报答你。” 秦凡拍了拍殷志源的手。 “殷老师，不要说那些见外的话。” 他又把目光落在殷涛身上。 “怎么样，你还没有回答我。” “那好吧，秦先生，如果他们找来怎么办？”殷涛依旧是忐忑不安。 秦凡淡笑道：“来了正好。” 顿时，殷涛张大了嘴巴，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秦凡说的话。 人人都怕豹子，可秦凡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甚至还希望对方找过来。 第381章 雷厅点名参加开会 “秦凡，会不会有事？”殷志源很担心。 他对自己这个学生越来越看不透。 只不过，秦凡答应帮助殷涛，那自然是好。 他内心中还是希望儿子能走回正途。 赌债的钱嘛，只有慢慢还。 “放心吧，殷老师。”秦凡笑着拍了拍殷志源的手。 “小涛，这一次是秦凡帮助你，你要争气啊！” “再不争气，你就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殷志源看着儿子，心情很复杂，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我知道啦，爸。”殷涛低着脑袋。 他不知道秦凡是哪来的信心不怕豹子。 不过，他想得倒是很简单，秦凡既然能开那么好的豪车，肯定也有关系。 这是他目前能依靠的。 他自己也知道，再不抱紧大腿，估计真没有人管他了。 秦凡、凌小蕊和蒋正宜、蒲成双也没有待多久。 就向殷志源老师告辞。 几人开着车回扁鹊医馆。 谈起殷志源，几人都一阵唏嘘。 其实，大学老师的工资不低，但是家有这么一个殷涛。 再殷实的家底也承受不住。 “诶，殷老师也是可怜。”凌小蕊说：“好好的家，被儿子败了。” “没办法，那是殷老师的骨肉，他不管怎么办。”蒲成双叹息，“还好，有秦凡拉一把。” 蒋正宜忽然想到赌债的事，“秦凡，那殷涛的赌债怎么办？” “那可不是小数字，你不会打算…” 他以为秦凡是要帮殷涛垫上。 秦凡莞尔一笑，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蒋正宜。 “你想哪儿去了，我就是再有钱，也不能当冤大头。” “我更不会当老好人，那样对殷涛回到正途，是没有好处。” “说实话，我就没想过要还。” 蒋正宜、蒲成双、凌小蕊都大吃一惊，也很无语。 秦凡似乎准备要赖掉这笔钱，这可能吗？ “秦凡，那些人可不是善茬。”蒋正宜有些担忧。 “呵呵，你们不要担心，等我见到豹子再说。” “好吧，需要兄弟们帮忙时，就说一声。” 回到医馆，凌小蕊和蒲成双、蒋正宜都纷纷开车离开。 秦凡找来诸正元，将殷涛来上班的事说了说。 “现在安保只有梁春和阎彪，两个人连个休息时间都没有。” “如果增加一个，可以让他们有时间轮休。” 对于秦凡的安排，诸正元自然没有意见。 “行，现在来医馆的患者每天都很多，安保这块的确不能马虎。” “有三个人的话，即便是有人请假，还有两人在岗。” 两人只是简单地沟通了一下，便各自忙碌起来。 突然，有个座机电话打进来。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秦凡对刚坐下的患者说。 他就接听起电话。 “呵呵，是秦凡秦先生吗？” “嗯，是的，你是？”秦凡感觉对方的声音有点熟悉。 “秦先生，我是医疗卫生系统的程鹏。” 秦凡这才恍然，呵呵一笑。 “原来是程局，你换成座机我都没有听出来。” 程鹏在那边打了个哈哈。 “程局，有事吗？” 程鹏说：“秦先生，现在是七月初，下个月就是医师节。” “明天上午在三医院有个会议，雷厅很重视，亲自点名要你前来参加。” 程鹏似乎担心秦凡不愿意参加，特意将雷鸿军厅长搬出来。 不过，他倒真没有说假话，还真是雷鸿军交代程鹏打的电话。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这个会议，除了各大医院的院长，就是相对大的诊所、医馆负责人参加。” 其实，秦凡还真不喜欢参加这种官方的会议。 但是程鹏局长亲自打来电话，还说是雷鸿军厅长点名。 他就不得不去了。 “好吧，我到时过去就是。”秦凡说。 “好的，时间是上午九点。” “行，谢谢程局。” 挂断电话，秦凡才继续给患者进行诊断。 第二天。 殷涛在八点就准时来到医馆报到。 诸正元又通知梁春、阎彪一起到会议室。 对安保工作重新进行调整，还指定梁春做安保小队的队长。 殷涛穿上崭新的安保服，走上新的工作岗位。 秦凡又对小文和凤凰女交代了一下。 让他俩最近看着点。 有小文的暗影身份在，豹子如果敢捣乱，那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开车去三医院。 这三医院全称是海州市第三人民医院，是一所三甲大医院。 医疗条件和实力在全省都是排前几的大医院。 秦凡除了一个单肩挎包，什么也没带。 反观其他前来开会的，个个都是夹着公文包，煞有其事的。 “秦先生！”这时，有人叫住他。 回头看去，竟然是中医院的钱光启院长。 “钱院长，你好！”秦凡露出温和的笑容。 “我早听说雷厅亲自点名要你来参加。”钱光启笑呵呵地说。 “呵呵，这个会议是什么意思？”秦凡问。 “每年的医师节，卫生系统内都会号召各大医院开展各种活动。” “三天义诊肯定是免不了的。” 两人举步正准备踏入医院办公大楼。 又有熟人叫住两人，是东海省中医协会黄向山到了。 “呵呵，秦先生，你这次在京城简直是大长我们中医的脸面。” 黄向山一见面就连连夸赞秦凡。 秦凡也不知道黄向山从房学林那里听到了些什么。 只能微微一笑。 钱光启的消息就没有这么灵通，他的好奇心陡然升起。 “哦，快说说，是什么好事？” 三人齐齐进入三医院的办公大楼。 黄向山就给钱光启讲了讲秦凡给英国大使的治疗一事。 估计他也是从房学林那里听来的。 只不过，他如同就在现场一般，给钱光启描述得绘声绘色。 简直让秦凡有些无语。 会场设在办公楼的大会议室里。 差不多已经有三四十人到了，都是来自海州市的各大医院。 秦凡走进来，立即吸引无数人的目光。 因为到现场开会的，最年轻的负责人也是四十来岁。 他年轻的面貌，立即就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对于这些医院的负责人，秦凡只认识薛茂才院长。 其他的人，是一个也不认识。 “喂，这小年轻是谁？”有人好奇地打听起来。 “不认识，既然和钱光启院长在一起，肯定也是中…中医？” 回答的那人，话到最后就拐了个弯，变了调。 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哪有这么年轻的中医？ “呵呵，估计是中医找不出什么人来了，临时抓了个凑数。”还有人打趣。 的确，到会的医院负责人。 西医占了70%的人，中医只有很小的一部分。 “别说了，还是要给中医留点面子。”有人附和。 这时，有个比较气盛的中年人接过话题。 “面子都是自己挣来的，现在的中医学着我们西医，划分各种科室，同样要依靠各种仪器来检查。” 你说你悄悄说还好一点。 可他的声音还挺大，似乎故意要钱光启听见。 第382章 非常巧合的安排 顿时，钱光启的脸上有几分尴尬。 以前的中医是号称全科大夫，根本不分儿科、妇科、外科、内科，更别说什么检查仪器。 全靠望闻问切四诊法。 可现在，中医的确模仿了西医的很多做法。 “这人是三医院的院长谢兴，他和钱院长有些小矛盾。” 黄向山低声对秦凡介绍。 “哦～” 秦凡看了一眼谢兴，是说对方这么骄傲，原来这是别人的地盘。 钱光启也没有理会谢兴。 “钱院长，这边来坐！”有人热情地招呼。 “行，我们就去那边。”钱光启循声看了看。 几人坐下，经钱光启介绍，这里几个人都是来自各区的中医院。 一个小小的会场，不知不觉地就分成两个阵营。 其实，这也怪不了谁，中医和西医之间的斗争延续了百年。 进入现代社会中，医院更是以盈利为目的。 相比下，中医院就是那种饿不死也撑不死的单位。 可以西医为主的医院，哪个不是赚得盆盈钵满。 就是医院的基础设施，西医也是好上中医好几倍。 这就像富翁永远会鄙视穷人一样。 “哈哈哈，谢院长，时代是在进步，中医也要与时俱进。”有人说。 “呵呵，中医现在是年轻化了，真是与时俱进。”谢兴讥笑道。 众人都捂嘴笑起来。 中医看年龄，这几乎就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这谢兴讽刺了钱光启不说，又将矛头隐隐对着秦凡的年龄。 秦凡微微一笑，表现得风轻云淡。 “谢院长，今年会不会像去年，将中医和西医安排在一起。” 谢兴露出傲娇的笑容。 “继续安排在一起是最好啦，也许中医是知耻而后勇呢。” 众人又是笑起来。 钱光启等一群老中医都是满脸尴尬。 原来，去年义诊三天，三医院和中医院安排在一起。 结果三天下来，西医义诊近两千人。 可中医，还不到西医的三分之一人数。 原因很简单，中医是慢郎中，治疗慢性病很有方法。 可应对急诊就存在很大问题。 就是常见的感冒发烧、头痛、肚子疼等。 快节奏的上班族也没有时间去慢慢煎药，那样太费时费事。 正说着，雷鸿军厅长和程鹏局长等一起走进会场。 这些领导都坐在了主席台上。 “我们现在开会了，这次将全市的各医院负责人召集到一起…” 讲话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领导。 “这是医疗卫生系统的晁承志副局长。”钱光启低声给秦凡说。 秦凡抬目看了下。 以前的副局长是许华，被雷鸿军厅长现场办公给撤职。 估计这晁承志是新提拔上来的。 大概是因为有雷鸿军厅长在的缘故，这些领导的发言都很简短，没有什么废话。 晁承志只讲了十几分钟，接着就是程鹏来发言。 程鹏的话也不多，很快就切入正题。 大概意思就是8月19日医师节的义诊活动内容。 “现在我来对每个医院义诊的区域进行划分。” “在保证医院正常的工作情况下进行，和以前一样，大医院抽出十名医生，十名护士参与义诊。” “第一人民医院和第二人民医院在东华街，靠华艺广场。” “第三人民医院和中医院在新华干道的海燕广场。” … 顿时，会场出现很怪异的气氛。 不少西医的负责人悄悄地对谢兴挤眉弄眼。 那个意思似乎说果真如你所愿。 谢兴瞥了一眼钱光启，眉毛挑了挑，露出一副有好戏看的神态。 钱光启倒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估计心中也是很无奈。 不过，他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 很快，程鹏就将大医院的区域划分。 他又接着说：“今天到场的还有一些大诊所，大医馆的负责人。” “我们综合了下，将他们编入各医院中。” 接着，他就逐一开始念名字。 “王丁、杨帆，你们和第三人民医院一起。” “黄向山、秦凡，你们和中医院一起。” … 见黄向山和秦凡都编入中医院。 钱光启的心中又稍微安定下来。 只不过，当谢兴听到最年轻的中医编入中医院。 他不禁低头笑起来，他感觉真是搞笑。 俗话说，中医看年龄，西医看学历。 他已经可以预见到义诊的场景。 这个年轻的中医面前将是门可罗雀，那中医院今年又多出一个大笑话。 程鹏将这些事安排完，才是雷鸿军厅长讲话。 “今年是第一次将大诊所，大医馆的负责人编入进来。” “虽然诊所，医馆都是私营性质，但是在医疗上和我们是个整体。” “有句话常说，高手在民间，通过义诊，大家可以相互学习和交流。” … 他洋洋洒洒根本不要稿子，只简单地说了十分钟就结束。 最后，晁承志副局长又作了一些指示，就宣布散会。 雷鸿军离开时，目光不着痕迹地在秦凡身上停顿几秒。 对着秦凡微微点头，笑了笑。 谁都以为他是跟钱光启打招呼，因为雷鸿军是很推崇中医事业。 见所有大领导都退场，众人也站起来准备退场。 “哈哈哈，谢院长，你们运气真好呀！”有人笑起来。 “唉！中医院也真够倒霉，怎么每次都和三医院在一起。” 还有人阴阳怪气地打趣。 中医院虽然有秦凡和黄向山的加入，钱光启并没有太乐观。 中医应付急诊方面，的确要弱于西医，这是不争的事实。 钱光启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一群人走出会议室，想坐电梯下楼。 却发现人满为患，全是等电梯的人。 无奈，不少人都干脆走门诊大楼离开。 办公大楼和门诊大楼是连贯起来的，只是要步行几分钟。 刚走进门诊大楼，就听见有孩子的痛苦哀嚎声传来。 走廊上有两个医生和一男一女正说着什么。 “叶医生，孩子这么小，求求你另外想想办法吧！” 说话的是个三十几岁的男子，穿着很朴素，一看就是那种家境不是太好。 叶医生的表情非常为难。 “我们什么都检查过，现在也化验过了，并没有发现虫子的迹象。” “可这孩子依旧疼得死去活来的。” “经过外科的张医生和我们会诊，唯一的办法就是打开腹腔查明原因。” “孩子如今这么痛苦，我们同样是不忍心的。” 那不堪忍受的哀嚎声吸引住一部分人的脚步。 是什么病要做剖腹手术？ 谢兴微微皱眉，他走上前去。 “出什么事了？” “谢院长！”叶医生和张医生连忙喊了一声。 叶医生见谢兴询问，赶紧解释起来。 第383章 我负全部责任 “谢院长，他们的小孩，只有五岁，无缘无故地腹疼。” “我们各种检查下来，查不出任何原因。” “就怀疑孩子的肚子里是不是有蛔虫，但是化验大便，居然没有虫卵。” “吃了打虫子的药，也没有打下来。” 叶医生露出无奈地苦笑，“能采用的检查手段，我们都使用了。” “最后，我们只有找来外科的张医生会诊，准备做剖腹手术，打开腹腔查原因。” “可他们不同意给孩子做手术。” 那男子是孩子的父亲，见来人是谢兴院长。 他连忙说：“谢院长，我小孩这么小，我们不想做这种大手术，请帮我们想想其他的办法吧。” “求求你们了，不要让小孩子做这种大手术。” 一旁的女人，是孩子的妈妈，更是泪眼婆娑地哀求起来。 本来就家境不好，做这种大手术，不仅小孩子遭罪，经济负担也重。 谢兴一听，眉毛都皱成了川字形。 他肯定相信叶医生和张医生的检查判断。 可患者家属却不愿意做手术，“不要着急，我先看看孩子。” 他带头向病房走去。 其他医院的负责人见是这种事，纷纷摇头各自离开。 这对于他们而言早就司空见惯。 秦凡和黄向山、钱光启对视一眼，循着哀嚎声找去。 这一看不打紧，顿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只见一个小男孩在病床上缩成一团，紧紧地捂着肚子。 小身子在床上翻滚扭曲，汗如雨下，连衣服都被冷汗打湿了。 脸色苍白如纸，面部表情十分痛苦。 谢兴见状，当即就回头对孩子父母说：“你们这么等着不是办法，要听我们医生的建议。” “孩子现在…” 他再回头时，硬生生地将到嘴的话给噎了回去。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秦凡正三根手指搭在小孩的脉搏上把脉。 顿时，谢兴的无名火气就上窜。 “你想干什么？这是三医院不是中医馆！” 孩子的父母一听是中医，虽然他们很奇怪怎么会忽然出现中医，不过他们更希望不要做手术。 孩子的妈妈连忙说：“谢院长，先让他们看看吧，如果能不做手术更好呀！” “是的，求求你们了。”孩子的爸爸也是连连哀求。 “你们真是愚昧，连我们都解决不了，更检查不出来，中医能解决吗？” “你们再耽搁下去，会出大问题的！” 见孩子父母都想让中医瞧一瞧，谢兴的肺都快气炸了。 可孩子父母比较坚持，他也没办法。 暗忖：“一个小中医也跑到这里逞能，真是笑话！” 秦凡专注把脉，不禁眉头深深皱起来。 他站起来说：“这孩子的状态目前很不好，已经脉细欲绝。” 他担心孩子父母听不懂，特意解释了一下。 “孩子之所以满头大汗，是体内阴寒过盛，隔阳于外，加上剧烈疼痛，才造成冷汗直流。” “不能再拖了，必须赶紧用药回阳救逆，不然会变为病危。” 顿时，孩子的父母脸色大变。 黄向山和钱光启也上前分别给孩子把脉。 “那还等什么，赶紧做手术！”谢兴说。 秦凡微微皱眉，睨了一眼谢兴。 “这种情况不能做手术！孩子的内寒很严重，要先稳住病情。” “贸然进行手术，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可能造成更大的伤害！” “哼！不做手术，你用什么来解决。”谢兴冷笑着说：“只怕你的中药还没起作用，这小孩就疼得没命了。” 他眼睛中全是讥讽和不屑。 外科的张医生瞥了一眼年轻的秦凡，不带任何感情地问孩子父母。 “我说你们能不能拿主意出来。” “再这么下去，出了大问题，就是你们自己的责任！” 叶医生也劝道：“现在孩子都这么危急，你们还在犹豫，相信什么中医。” “中医只能治疗慢性病，懂不懂！” 这一下，孩子的父母也拿不定主意了，着急得手足无措。 这时，黄向山和钱光启也结束了把脉。 两人对视了一眼。 钱光启说：“谢院长，这孩子如果按照外科的方法，剖腹进行探查。” “如果有蛔虫，再取出虫子，那样对孩子的伤害是非常大。” “而且这孩子体内的阴寒，手术是不能祛除的，手术后的恢复也是一个大麻烦事。” “你是一院之长，人命关天的情况下，还纠缠中医和西医！” 钱光启的义正言辞，让谢兴很是没有面子。 他冷哼一下，“哼，由孩子的父母来决定！” 接着，他转身对孩子的父母说：“我先申明，如果你们选择中医，对不起，出了任何问题，我们一概不负责任！” 那外科的张医生也冷笑道：“不错，谁医治谁负责！” 秦凡淡淡地睨了对方一眼。 “不用你们负责，我负全部责任。” 他刚才早用天眼透视过，孩子体内的确是蛔虫。 由于孩子体内太过阴寒，蛔虫相互纠缠在一起，形成一个死结。 所以药物打不下来，造成剧烈疼痛。 孩子的父母相互看了一眼，感觉钱光启的话很有道理。 而他们更不希望做手术。 “谢院长，我们想试一试中医。”孩子的爸爸说。 “哼！” 谢兴气得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那外科张医生和叶医生则是摇摇头，带着怜悯的目光看了看孩子。 他们也淡漠地转身离开。 “医生，请你们快救救我的孩子！”孩子妈妈对黄向山说。 在她的想法中，越老的中医肯定越好。 黄向山笑呵呵地说：“你们好，这是中医院的钱院长，这是秦先生。” “你们孩子的目前情况，只有秦先生能药到病除。” 他很直接，因为他见识过秦凡用中医急诊的手段。 秦凡也没有推辞，安慰孩子父母。 “你们不要着急。” 他拨通扁鹊医馆印媛馨的电话。 “印媛馨，我用手机发个处方到你微信上，你马上将中药配好，煎熬成汤剂。” “一会有人来取药，我这边要急用。” 挂断电话后，他先用微信将药方发过去。 因为这里是以西医为主的医院，根本没有煎药的地方。 而扁鹊医馆既可以抓药，又可以煎药。 秦凡提笔将处方写下来，交给孩子的父亲。 指着处方下的地址，“你按照这个地址，快去取药。” 钱光启和黄向山都看了一眼处方，是一个四逆汤加吴茱萸的药方。 孩子父亲接过药方，转身就跑步出去。 “秦先生，这药方大辛大热，是用来破阴凝的？”黄向山问。 “是的，我们中医讲究临症治之，有什么症状用什么药。”秦凡说。 “这药方很简单，但是它还有一个妙用。” 钱光启和黄向山微微一怔，旋即就明白过来。 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第384章 拍个蛔虫照片给谢院长看 他们都有着丰富的行医经验，只需要一点拨，立即就知晓其中的关系。 用药如用兵，只要对症，往往能起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秦凡就做到这一点。 因为吴茱萸的功效是散寒止痛，助阳止泻，还可以杀虫。 用四逆汤配合吴茱萸，可以快速地补充孩子体内阳气，让蛔虫退避三舍。 脏腑阴寒散去，蠕动加强，蛔虫自然就待不下去了。 黄向山捋了捋下巴的胡须。 点头说：“蛔虫在人体内必须要环境适宜才能生存。” “这孩子脏腑过寒，蛔虫则收引不动，甚至团成一大团，从而引起蛔厥腹痛，如果阳火足够，蛔虫就会被赶走。” 钱光启拍手笑道：“真是妙方呀！即便是没有虫，也可以及时止痛，给后边的治疗争取到充足时间。” 孩子的妈妈听到三人探讨，顿时感觉大有希望。 不到一个小时，孩子的爸爸就满头大汗地跑回来。 “秦先生，药来了，药来了！” “嗯，赶紧让孩子喝下去。” “秦先生，多久能见到效果？”孩子的妈妈关心地问。 秦凡想了想，“大概要半个小时就可起到作用。” 话音刚落，有个声音就讥笑起来。 “哈哈哈，你吹吧，中医什么时候能半个小时起作用？” 众人一看，原来是去而复还的谢兴院长和外科张医生、儿科叶医生。 “你快喂药，不要管其他的。”孩子的妈妈催促起来。 孩子的爸爸连忙给孩子喂下汤剂。 “谢院长，你们都将孩子的事交给我们了，还过来干什么？” 钱光启看了一眼谢兴院长和两个医生。 “呵呵，毕竟这是三医院，我们来看一看具体情况。” “如果有意外，我们好帮忙实施急救。”谢兴院长皮笑肉不笑地说。 他嘴上说的是好听，可谁都能听出意思。 这家伙根本就没有这般好心，只是过来看笑话的。 “谢院长，那你们可以把心放肚子里。”秦凡微微一笑。 “哼！” 谢兴院长最不爽，最看不顺眼的就是这个小中医。 随时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暗忖：“装得倒很淡定，我看你半个小时后又怎么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爸爸、妈妈，我肚子又开始痛起来！”孩子忽然叫嚷起来。 “啊～这可怎么办？” 孩子的爸爸、妈妈都大吃一惊，又开始着急起来。 不是说这中药可以止痛，可以稳住病情吗？ “哈哈哈，怎么样，我就说过是没有用的，你们还不相信。”儿科的叶医生笑起来。 “对于这种不明原因的病症，只有你们才会相信中医，唉～”外科的张医生摇头叹息。 “呵呵，不要说了，钱院长他们也是一番好意的。” 谢兴院长摆摆手，假心假意地制止叶医生和张医生。 他回头对孩子的父母微微一笑。 “你们现在见识到中医的手段，该作出正确的选择了吧。” 秦凡和钱光启、黄向山似乎充耳不闻，神情很淡定。 他们只是关注着孩子的表现。 这时，孩子忽然说：“爸爸，我想上卫生间，要便便！” “哦～。” 孩子的爸爸有些发懵，他正考虑着谢兴院长刚才问的话。 “爸爸！我要便便！”孩子捂着肚子着急地叫嚷。 “你发什么呆，快带儿子去呀！”孩子的妈妈提醒道。 秦凡笑着吩咐，“嗯，是时候了，快带孩子去吧。” “你也跟进去，看孩子是不是拉出来了。” “哦～好！” 孩子的爸爸这才慌忙地带着小孩进了病房内的卫生间。 见孩子忽然嚷着要上卫生间方便，秦凡还说时间差不多了。 谢兴院长和张医生、叶医生都狐疑不止。 难不成还真见效啦？ 众人只听见卫生间中传出孩子在“嗯啦嗯啦”地使劲。 接着，就传来孩子的爸爸激动的声音。 “哎呀！拉出来了，拉出来了！” 儿科的叶医生忍不住大声问：“什么拉出来啦？” “虫子，是蛔虫！有好多根！”孩子爸爸的声音清晰传出。 什么？真有蛔虫？ 顿时，谢兴院长和张医生、叶医生都齐齐震惊，呆如木鸡。 那个神情就像遇见鬼一样。 西医用尽了各种手段都没有检查到虫子的迹象。 甚至还要剖腹来查明原因。 可现在只喝了一次中药，就打出蛔虫来。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秦凡看了一眼呆如木鸡地谢兴院长他们，莞尔一笑。 “麻烦你拍个照片，要清晰一点，谢院长和两位医生都等着看呢。” “好的！”孩子的爸爸大声回答。 呃，谢兴院长和张医生、叶医生都面红耳赤。 还有几分尴尬。 这个脸打得可真疼呀，明明交给了中医接手，非要跑过来看笑话。 结果笑话没看到，反倒成了自己把脸凑过来让秦凡打。 “哼！”谢兴院长再次一甩袖子，转身就离开。 “咳咳，能见效就好，能见效就好！”儿科的叶医生讪讪地笑了笑。 他和张医生都像脚下抹油一般，跑得一个比一个快。 这时还不走，难道真要看孩子的大便美照，那不恶心死了。 这时，卫生间的门打开。 “咦，谢院长他们呢，我拍了好几张照片的，他们都不看看？” 孩子的爸爸倒是很老实。 “你真是榆木脑袋，别人早走啦！”孩子的妈妈白了丈夫一眼。 秦凡、钱光启和黄向山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西医往往认为很复杂的问题，可中医却能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最棘手的问题。 归根结底就是不同的思维方式和治疗方法。 “爸爸、妈妈，我现在很舒服，肚子一点都不痛了。”孩子摸着肚子说。 真是应了有句话，孩子是最不装病的。 他肚子里的蛔虫顺利地排出，没有了疼痛，小脸也变得红润起来。 人立即就有了精神，开始活跃起来。 “好好，好儿子！” 孩子的妈妈哽咽着抱紧小孩。 “谢谢你，秦先生，谢谢你们，钱院长，黄先生！” 孩子的爸爸给秦凡三人深深一鞠躬。 “嗯，那个中药，你们带回去继续让孩子服用三天，进一步巩固疗效。”秦凡说。 “好的，谢谢！” 见孩子脱离危险，秦凡和钱光启、黄向山这才离开。 到了停车场，钱光启忽然一拍脑门。 “秦先生，有件事我差点忘记给你说了。” “什么事？钱院长。”秦凡问。 “我们中医院准备在今年的应届毕业生中招收五名大学生。” “补充到我们中医队伍里，这都是中医的新鲜血液啊。” 秦凡也记起来这件事，他还打算给钱光启说一说轩辕霖的事。 可还没等他开口。 钱光启就接着说：“这次招聘，我想请你来把关，当主考官。” “啊！” 顿时，秦凡就有点发懵。 第385章 还是找上门来了 钱光启笑起来，甚至还挤眉弄眼。 “秦先生，你可是我们中医院的名誉院长哦。” “秦先生，这个任务艰巨，你要把好关。”黄向山也是捧腹大笑。 旋即，秦凡就明白钱光启的真正用意。 简直有点哭笑不得。 “钱院长，你这是把烫手山芋丟给我呀！” 钱光启收敛起笑容，吐槽起来。 “唉，我坐在这个位置不好处啊，如果我来把关，或者是医院某些人来把关。” “可能最终就选不到好苗子，只有你是最合适的。” “还希望秦先生帮帮咱们中医院。” 的确，钱光启是院长，肯定有不少领导会施压，走后门。 钱光启拒绝的话，秉公招聘，那中医院后边会遇到不少刁难。 不拒绝，他又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如果让秦凡来把关，那就不一样，从公的角度讲，秦凡是中医院的名誉院长，可以参与。 至于最后招聘了谁，就不管钱光启的事了。 秦凡的背后有雷鸿军，谢鹏的支持，甚至还有李老护着，谁也不敢说什么。 秦凡倒也能理解钱光启的难处，钱光启要为整体着想。 他看了看满脸期待的钱光启和笑容可掬的黄向山。 眼珠子一转，“哈哈哈，行，那我就来唱黑脸吧。” “不过，我来当主考官没问题，让黄老也参与进来。” 呃，这下轮到黄向山苦笑不得。 一个人唱黑脸倒也罢了，秦凡还要拉个垫背的。 “你呀你，还要拉着我老头子一起来唱黑脸。”黄向山笑着说。 “哈哈哈，两位都是中医院的特聘专家，有你们出面，可保证中医后继有人。” 钱光启也是心中大喜。 最后商定由秦凡当主考官，黄向山协助，中医院派出一个主任参与。 秦凡也没有对钱光启说轩辕霖的事了。 他自会公平公正的出题考试，只要轩辕霖有真本事，那就会顺利过关。 把那丝渺茫化作人生最大的曙光。 “嗯，谢谢你，时间还有一周多。”钱光启说。 他看了看手机的日历，“也就是七月二十号。” “我暂时不会对外公布主考官是你，就是要避免走后门。” “嗯，没问题的。”秦凡和黄向山都相视而笑。 随后，三人就各自离开。 一晃又是几天过去。 在海州市，有个地下美式台球馆，一个三十多岁的大汉正俯身开球。 “砰”的一声。 d区内的15个不同颜色的彩球顿时撞开，咕噜咕噜地向四处滚去。 其中3号球、6号球、15号球先后滚入袋中。 看球的两个美女都鼓掌吆喝起来。 这时，有个光膀子的年轻人走过来，低声对大汉汇报。 “豹哥，找到了。” “嗯，在哪儿？”大汉正瞄准其中一球。 这大汉就是海州地下世界的一霸，真名叫江健，道上称豹子。 光膀子年轻人是他的手下小弟，全名叫陆潼，人称小鹰。 “在一家医馆中当安保。”小鹰说。 豹子停下手中的动作，诧异了几秒钟。 淡淡地笑起来，“还真会躲藏，竟然去医馆当安保。” 他俯下身子，再次瞄准了其中10号球。 “豹哥，那医馆中还有个人是我们认识的。” “谁？”豹子又停了下来。 “是以前搏击馆的梁春。” 豹子微微皱眉，“梁春那怂蛋？” “传言他被人教训一顿，就解散了队伍，他怎么会在医馆？” 小鹰摇头说：“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 “哦，梁春在那里干什么？”豹子问。 “也是做安保。” 豹子微微一怔，接着就笑起来。 “我操，亲自做安保？” “不过倒也对，他以前就是以安保公司的名义起家。” “难道那殷涛还想梁春护住他？” 豹子想了想，继续问：“殷涛又拖欠了快一个月，应该累计多少了。” “按照我们的规矩，现在应该累计到一百万。”小鹰轻笑。 “带几个兄弟，将殷涛抓过来，看样子不卸掉他一直胳膊，他不会想办法还债的。” “我想梁春也不敢跟我直接翻脸。” 他摆摆手，“嗯，你去吧！带殷涛来见我。” 小鹰转身就离开。 豹子一想到梁春现在当安保，就感觉心中好笑。 他扔掉台球杆，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仰头喝了一大口水。 前几年，豹子曾经想拉拢梁春。 结果，梁春根本不买账，只是双方各不相干，所以也没有什么冲突。 严格讲，梁春以前只是打着安保的幌子，狐假虎威而已。 总体来说，没有太出格的事情。 可豹子就不一样，纯粹的一条道走到黑，有地下赌场，对外放高利贷。 最恶心的就是那种校园贷，名字很好听，其实就是裸贷。 特别是女孩子，一旦落入圈套，还出来倒好说。 假如还不出来，那就非常凄惨。 豹子往往会利用公开裸照来要挟女孩子，一般的女孩子为了名节，都只有老老实实地听从豹子安排。 豹子就会暗中安排这些女孩买身还贷。 梁春正是因为知道这点，才没有一头扎进去。 而秦凡根本不知道梁春认识这豹子，殷涛更顾全面子不会对梁春说。 殷涛战战兢兢地在医馆上班，一连好几天都没有事。 可始终是如履薄冰。 今天是下午的班，他走进安保室，准备换上衣服。 “涛子，晚上是阎彪过来接你的班。”梁春吩咐道。 “今天的患者比较多，要留神一点。” “好的，你走吧。”殷涛说。 梁春将岗位交给殷涛，正准备离开。 忽然玻璃门被人推开，小鹰带着三个手下从外边走进来。 梁春抬头一看，不禁眉毛轻扬。 他以前也见过小鹰，知道这人叫陆潼，是豹子的手下。 “哈哈哈，原来春哥也在这里当安保。” 小鹰哈哈大笑起来，他故意装作不知。 奚落道：“春哥，你这是干的老本行呀！” 梁春眉毛挑了挑，没有发火。 他来医馆的时间已久，学得最到位的就是心静如水。 他经常给小文说，闻到中草药味，就感觉心神安宁。 “小鹰，你来这里看病吗？” “哦，也算是吧，我们豹哥有个解决不了的心病。” 这时，马芳菲走过来。 “先生，看病请拿号。” 小鹰见到马芳菲，顿时眼前一亮。 暗忖：“这医馆中竟然还有如此俏丽的美女。” 殷涛换好衣服，刚从安保室走出来。 见到光膀子的小鹰，顿时身子一颤，脸色陡然大变。 看来是祸躲不过，最终还是找上门来了。 第386章 梁春的强势 小鹰眨了下眼睛，表情很轻佻。 “美女，我拿你的号可以吗？” 马芳菲立即就知道对方是那种没事找事的无聊人。 “小鹰，放尊重点，这不是你的地盘！”梁春脸一沉。 “哈哈哈，开个玩笑，春哥你不要当真。” 小鹰瞥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殷涛。 “涛子，豹哥要见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梁春狐疑地看了一眼殷涛，见对方脸色很难看。 “不行！涛子在上班，没有时间去。” 他给马芳菲递了个眼色，马芳菲转身就向秦凡办公室走去。 小文和凤凰女都在那边。 老华依旧打扫卫生，他对这些是漠不关心。 “怎么会没时间？涛子，你请个假吧，豹哥还等着呢。” 殷涛哪可能跟他走，只怕这一去，少不了挨顿打，搞不好真会掉胳膊。 上一次，豹子就差点切掉他的一只手。 “鹰…鹰哥，你行行好，钱我会还的，宽限一下。”殷涛被吓得战战兢兢。 “呵，你小子胆肥了，豹哥都请不动你？” “不…不是。”殷涛说话都有点结巴。 见殷涛提起还钱的事，梁春也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事。 他是知道豹子放高利贷的，现在更不可能让殷涛跟着去。 “小鹰，这是工作场地，你快离开。”梁春下了逐客令。 “春哥，这是豹哥的事，你不给面子？” 小鹰冷冷地对梁春说，他以为搬出豹子，梁春会买账。 可哪知，梁春一听，反而笑起来。 “小鹰，我早已经脱离过去，不认识什么豹子。” “我只知道，现在的安保工作是我和涛子的任务。” “别逼着我将你们扔出去，到时候难堪的就是你。” 殷涛见梁春如此袒护他，感激地看了梁春一眼。 “哼！”小鹰才不会相信梁春真敢动手。 他对身后的三人一歪头。 “带涛子走，我看谁敢拦豹哥的事！” 身后那三个小年轻听到指令，齐齐向殷涛抓去。 “呵，你还真把我的好言相劝当耳边风。” 梁春摇头笑了笑，他一个箭步上前。 那三个小年轻眼看就要抓住殷涛。 忽然，梁春拦在他们面前，将殷涛护在身后的同时，扬手就是几下。 “啪啪啪！” 响亮的耳光声传出。 三个小年轻只感觉脸一疼，耳朵嗡嗡作响。 “梁春，你想干什么？真打算和豹哥死磕！” 小鹰见梁春真的不买账，还直接动手，气得火冒三丈。 梁春曾经是搏击教练，又在医馆中得到小文和凤凰女的偶尔指点。 对付这种小地痞，那是轻而易举。 “死磕？你们也配？”这时又有声音传来。 只见小文和凤凰女走过来。 说话的是小文，他对梁春微微点头，表示赞赏。 其实，他们早到了，就是看梁春怎么处理。 事实证明，梁春没有令他们失望。 “他妈的，你算老几，信不信老子砸了你这里！” 其中有个挨了一耳光的小年轻，听到小文的话，气不打一处来，立即骂起来。 他心想打不过梁春，那是因为对方本来就是搏击教练。 现在随便跑出来一个人也敢说大话。 顿时，梁春差点笑喷出来。 你这不是找死又是干什么？ 见梁春似笑非笑的表情，小文就猜到这家伙想的是什么。 他也懒得去揍对方，故意作弄一下梁春。 “梁春，你帮我赏他三个耳光！” 呃，梁春一愣，小文这是彻底帮他拉仇恨的架势。 不过，他也没有拒绝。 一把抓住小年轻的衣襟，接着就是狠狠地几巴掌下去。 是很干脆，也很利索。 “啪啪啪！” 那小年轻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肿起来，两只耳朵都是嗡鸣声。 昏头昏脑，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 既然小文发话，梁春就不会手下留情。 打完后才拍了拍手，“文哥，教训完了。” 小鹰简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得有些目瞪口呆。 梁春竟然叫对方文哥。 他陡然打了个激灵。 暗忖：“难道击败梁春的是这个文哥？” 说实话，小鹰自己都没有和梁春动手的打算。 他这种人混道上，依靠的都是人多势众，心狠手辣。 可真打起来，他自知打不过梁春。 来扁鹊医馆找殷涛，不过是倚仗豹子的那点威名而已。 现在这么一想，他更确定肯定是小文击败的梁春。 “好，你们等着瞧！走！” 小鹰见讨不到好处，点点头，扫视了一眼众人。 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举步离开。 “站住！”小文说。 小鹰脚下一顿，他转身看着小文。 “回去告诉你们豹子，别来这里捣乱！殷涛是先生的员工，明白吗？” “另外，让豹子约好地方，我们先生要见他。” “好，我会把话带到！” 小鹰深深地看了小文一眼，转身就走。 见小鹰离开，殷涛这才放松下来，他没想到梁春和小文这么强势。 “梁春，你认识豹子？”小文问。 “嗯，以前打过交道。” “那行，你等一会再走，给我说一说。” 梁春点头同意。 小文来到殷涛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怕，好好工作。” “是，文哥！”殷涛连忙说。 他心存感激，第一次对扁鹊医馆有种归属感。 这边的事并没有引起医馆的动静，只有几个患者过来看了看。 只不过，他们都认识医馆的安保，认识小文他们。 更何况，对于这种上门挑衅的地痞，谁都深恶痛绝。 随后，梁春跟小文，凤凰女来到秦凡办公室。 当听完梁春对豹子的叙述。 秦凡不禁皱起眉头，他没想到这豹子不仅放高利贷，还祸害清白姑娘。 “我知道了，梁春你赶紧下班吧。”秦凡说。 “好的，秦先生，有什么事，随时叫我。”梁春点头。 他对几人微微行礼就退了出去。 但是，他心中很清楚，豹子离灭亡的时间不远了。 仅凭裸贷祸害女学生，凤凰女就不会放过他。 果不其然。 见梁春离开，凤凰女噌地一下就站起来。 “先生，这个毒瘤，我去清除掉！”她是杀气腾腾。 同为女人，她最痛恨的就是这种逼良为娼的行为。 伊藤元只是对袁梦起了坏心，都差点被她阉割，更何况豹子的行径。 秦凡和小文每次见她这样，都忍不住想笑。 用嫉恶如仇来形容凤凰女是最恰当不过的。 秦凡笑着摆摆手。 “燕妮，不要冲动，豹子能暗中生存这么多年。” “早是根深蒂固，其中还牵扯到许多女孩子的照片。” “如果不找到，最终还会被有心人利用。” 的确，这是很关键的事，既然豹子以此来威胁女孩子。 那这些照片，他绝对会保存得很好，很秘密。 第387章 比窦娥还冤的秦凡 凤凰女又再次坐下来。 “先生，那只有等豹子主动来找我们了？” 秦凡笑着点头，“不错，就是耐心等待。” “今天小鹰来医馆没有讨到好处。” “我们又提出见面，还让豹子约好地方，燕妮，你认为他会怎么做？” 凤凰女若有所思地想了想。 “豹子摸不清虚实，肯定会心生忌惮，暗中会布置一番，才请君入瓮。” “哈哈哈，现在燕妮也学会开动脑筋了。”秦凡笑着调侃。 凤凰女难得地露出不好意思。 “我又不笨，只是和先生在一起，事事有先生去考虑，哪用得着我去想问题。” 她说的是一本正经，还理所当然。 顿时，秦凡和小文都满头黑线，甚至有些无语。 这好像还真是女人的一大通病。 只要身边有可依靠的男人在，她们一般是不会去细想好多事。 周雨兰是如此，韩灵也是如此，会明显变得智商降低。 甚至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连路标都懒得去记住。 依旧是台球馆中的一间屋子中。 豹子倚靠在沙发上。 一个美女站在豹子身后，给他按摩肩膀。 而另一个美女蹲在豹子面前，将头埋在豹子的两腿间。 那按摩的女子还时不时地偷笑，似乎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咚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 “他妈的，不知道等一会！”豹子正舒服着，睁开眼睛呵斥。 外边的小鹰和三个小弟都不敢吭声了，老老实实地退到台球桌旁。 大概过去十几分钟，豹子才和两个美女走出来。 “人呢？咦，谁打的？” 他没有见到殷涛，反而见到一脸沮丧的小鹰。 还有满脸浮肿的小弟。 小鹰说：“豹哥，是梁春打的。” 豹子眼睛微微一眯，凶光毕露。 俗话说打狗还看主人，梁春打了他的手下，那不就是打了他豹子的脸吗？ “他妈的，梁春敢不给我面子？！” 豹子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起来。 “豹哥，梁春是听从一个叫文哥的吩咐。” “哦，文哥？这又是谁？” 豹子压抑住火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他掏出一根雪茄，身后的美女立即凑上打火机。 小鹰这才将医馆中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豹子顿时沉吟不语。 这文哥会是谁？先生又会是谁？ 既然文哥有可能是击败梁春的人，那这人功夫就一定比梁春还利害。 他可是知道，梁春是很干脆地拒绝他的拉拢。 可现在，梁春却心甘情愿的去当个普通的安保。 这就说明这个文哥绝对不简单。 既然文哥不简单，那他口中的先生岂不是更不简单。 还传话要他来定约见地点，丝毫没有将他豹子放在眼里。 什么意思？ 豹子左思右想，越想越感觉小文和先生是有恃无恐。 正如凤凰女所说，他为这虚虚实实的表象所困惑住。 根本摸不透对方的意思和实力。 半响，他站起来，将手中的雪茄狠狠摔在地上。 “小鹰，你去回话，约他们在拜月山庄见面，至于时间嘛…明天下午两点。” 顿了顿，他又加一句。 “让他们带上涛子，这个狗杂碎，我要卸他两只胳膊。” 他挥挥手，示意小鹰去办事。 小鹰重重地点头，转身离开。 两个小时后，小文走进秦凡办公室。 “先生，小鹰回话了，约我们明天下午两点到拜月山庄。” “嗯，你和燕妮去摸下底，顺便做好与米局的衔接。” 小文笑了笑，“明白！” 老华在办公室外打扫卫生，低着头微微笑了笑。 就在这时，从医馆外匆忙走进一个女人，大夏天还戴着口罩。 她几乎是小跑着跑进秦凡办公室。 见对方取下口罩，还嗝声连连。 秦凡惊讶地问：“红姐，你怎么啦？” 不错，来人正是海州市清心小筑的夏红瑶。 她连连摆手，不断打嗝，似乎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呃呃呃，秦…呃呃，秦先生，快帮…呃呃。” 听到对方这断断续续，奇奇怪怪地话。 秦凡就感觉特别好笑。 见秦凡似笑非笑，夏红瑶更是闹了个大红脸。 堂堂一个大美女，不断打嗝，像什么话？ “呃呃呃，快！呃呃～” “你不要急，我先帮你缓解。”秦凡笑道。 夏红瑶赶紧坐在椅子上，她不断打嗝，无法完整表达一句话。 这种连续性打嗝，在中医里也叫呃逆。 秦凡打开针灸包，取出毫针。 “红姐，我用针灸先给你缓解，再了解具体原因。” “呃呃呃…好。”夏红瑶连忙点头。 秦凡将毫针消毒，走到夏红瑶面前，选择攒竹穴。 这攒竹穴，位于眉头的终点。 夏红瑶没有丝毫感觉，秦凡就轻松地将一根毫针扎进穴位。 他专注的捻转毫针。 忽然，夏红瑶俏脸一片绯红。 秦凡微微有些发怔，旋即，他也有几分尴尬起来。 原来，前来求医的夏红瑶里边穿的是吊带裙子。 她这么坐着，秦凡是微微俯身针灸，那无限风光自然就泄露无遗。 只不过，夏红瑶在尴尬过后。 反而挪动身子，挺直了小腰，脸上挂起一抹得意的微笑，还对着秦凡眨眨眼睛。 那意思似乎说，怎么样，好看吗？ 其实，秦凡一心针灸，根本没有注意这些。 可夏红瑶如今的反应，好像他似乎真看见一样。 关键是对方还一直不断打嗝，却有心思卖弄傲娇的资本。 着实令秦凡满头黑线，有些啼笑皆非。 他只有装作不知，又取出两根毫针，扎进呃逆点。 这呃逆点，位于中指手背侧，第二指间关节的中点。 针灸攒竹穴和呃逆点，对持续性打嗝有奇特效果。 行针得气后，打嗝声就缓解下来。 “哎呀，我难受死了。”夏红瑶拍了拍胸。 她终于可以完整地说出一句话来。 “红姐，你这个症状有多久了？” “有两天多时间了，开始没怎么重视，认为过一会就会好。” “谁知越来越严重，今天胃口也不好，吃下东西就想吐。” “我都没法见人，只有跑到你这里来。” 想一想也是，清心小筑每天都有那么多客人。 夏红瑶老是不断打嗝，肯定没法出去。 秦凡收针，这才坐下来给对方把脉诊断。 夏红瑶的舌苔有些黄而厚腻，脉细而滑数。 通过舌苔和脉象，秦凡判断是痰热阻滞、胃气上逆引起的呃逆和不适。 他提笔写下一个处方，交给对方。 “不要紧，这副中药喝几天就没事了。” “谢谢你，秦先生。” 夏红瑶接过处方就准备去抓药，刚走到门口，又返回来。 低声浅笑着打趣，“秦先生，好不好看？” 还不等秦凡反应过来，就嘻嘻笑着小跑出去。 秦凡再次满头黑线，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 明明什么都没有看见好不好，早知道，就让夏红瑶一直打嗝下去。 摇摇头笑起来。 夏红瑶的开玩笑，他也不会放心上。 不过，他倒是有点佩服易良哲起来。 清心小筑的总经理都是百里挑一的美女，既要落落大方，有女人资本，还要有管理才能，交际能力。 在许多男人的眼中，这就是活脱脱的小妖精。 也不知易良哲当初是如何选拔出来的。 第二天下午。 等殷涛来上班，秦凡才叫他过来。 “秦先生，什么事？” “下午你和我一起去见豹子。”秦凡说。 第388章 你这钱不还也罢 “啊…我一定要去吗？”殷涛满脸都是惊恐之色。 秦凡看了他一眼，耐心地开导。 “你怕什么？有我们在，豹子不会把你怎么样。” “你是个男人，要有面对这些问题的勇气。” 殷涛有些忐忑不安，“可是我欠了那么多钱，他们要钱怎么办？” “你只需要跟着我就是，其他的不要管。” “你这次要吸取教训，殷老师就你这个儿子，我们都希望你能走回正途，明白吗？” “嗯，我明白的，以后我会老老实实地做人，孝敬我爸，不沾这些赌。”殷涛说。 他又重重地点头，“行，下午我和秦先生走一走。” 秦凡有些欣慰地拍了拍殷涛肩膀。 他相信只要帮殷涛解决掉后顾之忧，对于他重新树立信心是很有帮助。 拜月山庄。 是海州市郊区的一个大型农家乐。 因背后的山叫拜月山，因此而取名拜月山庄。 这里表面看是一个很普通的农家乐，其实，大有乾坤。 据小文和凤凰女摸底，竟然有一个地下赌场。 不仅有海州本地的客人前来，更有从外地慕名而来的富商。 换句话说，这里就是豹子的老巢之一。 小文开着秦凡的奔驰车，秦凡坐在副驾驶，殷涛坐后排。 快到拜月山庄时，奔驰车就停在一个小道附近。 没一会，凤凰女从一处密林中钻出来，她上车后奔驰车又继续前行。 “先生，为以防万一，都布置好啦。” 秦凡笑了笑，没有吭声。 今天的拜月山庄戒备森严。 豹子摸不清小鹰口中的文哥底细，更不清楚所谓的先生深浅。 他是个多疑的人，既然秦凡要见面。 那他就会做好充分准备。 可不知怎么回事，拜月山庄今天的鸟儿特别多。 到处都在叽叽喳喳，房顶、树枝，都停满了林中的各种鸟儿。 “队长，今天真是怪事，怎么这么多鸟儿。” 有个山庄的安保人员抬头看了看。 “鸟儿多象征吉祥，你没听说过百鸟朝凤吗？”队长鄙视了对方一下。 这时，对讲机传来一个声音。 “队长，队长，有辆奔驰车向山庄过来了。” “好，收到，继续警戒。” 好家伙，还有人望风，一有风吹草动，能够第一时间通知山庄。 来车自然是秦凡他们。 顺着一条柏油路慢慢接近山庄大门。 奔驰车在前门就被拦住。 “你们是前来吃饭的？可有预约？”安保队长问。 “算有预约吧，是豹子约我们过来的。” 小文是开门见山的直说。 因为一般的客人来这里，是不会提豹子这个道上的称呼。 果真，安保队长狐疑地打量了下小文。 “你姓什么？” “你告诉豹子，我叫文青，他要的人我们带来了。” 队长轻轻点头，“等一下。” 他走进安保室打起电话来。 没一会就从里边出来，栏杆也竖起来。 “你们进去吧，将车停好，我马上过来。” 这里的停车位还挺多，可以看出平常的生意很火爆。 几人下了车。 四处都是叽叽喳喳地鸟儿叫声，就像在聚会一般。 殷涛也下了车，他寸步不离秦凡身后。 他很奇怪，秦凡的手中始终握着一个像木棍一样的奇怪东西。 这时，安保队长走过来。 “你们跟着我来吧。” 他瞥了一眼几人，面无表情。 跟着对方穿过弯弯曲曲地绿茵小道。 这里的岔道还挺多，四处都是人工打造的景点。 如果没有安保队长带路，还真不好寻找。 很快就到了一排依山而建的大平房，上边写着小卖部几个字。 秦凡和小文对视一眼，小文不着痕迹地点头。 昨天晚上，凤凰女和他前来摸底，跟踪到这里就进不去了。 秦凡扭头看了看四周，见到有不少园丁模样的人在。 这些人很警惕四周，一看就不是真正的园丁。 秦凡淡淡地笑了下。 几人走进小卖部，里边的货架摆满了各种小商品，就如同平常的小商店。 安保队长对小卖部的一个女人低声说了几句。 那女人看了看秦凡几人。 “你们跟我来吧。” 她转身向一个房间走去，安保队长没有继续跟上。 秦凡等几人都默不作声的跟着。 进入这个房间，表面看就像是一个休息的地方。 四周的墙壁都是白色，靠墙还有几排空货架。 几人正诧异时。 那女人走到一面墙壁，摸索了一阵，然后在墙壁上敲了好几下。 只听见“咔哒”一声。 那墙壁竟然一分为二，显出一个幽深的走廊。 当真是设计得如同天成，外观是根本看不出半点痕迹。 “请！豹哥就在里边。”女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凡和小文、凤凰女对视一眼。 举步就沿走廊走去。 接着，身后就是轰隆隆地关门声。 殷涛回过头看了看，感觉这里就像与世隔绝一样。 他战战兢兢地跟在秦凡身后。 沿途都是声控灯，没走出二十米，就是一个梯子向下。 秦凡从里边的温度判断，这应该已经深入到拜月山山腹。 真没想到，豹子这家伙敢如此大胆，还心思缜密。 在这里无论怎么喧闹，外边都不可能知道。 再加上外围有人望风，小卖部的巧妙伪装，谁也想不到这里边有个赌场。 简直是个绝妙的场所。 这个梯子没有多高，也就大概两三米的高度。 接着，下边就是赫然开朗起来。 昏暗的灯光下，可以看出这里是一个大厅，摆放着至少十几张赌桌。 旁边还有不少的小房间。 就在这时，一个拍掌声响起。 “啪啪啪！” 接着，大厅顶部、四周的灯光都亮起来。 整个空间也显露出来。 拱形的顶部是几盏巨大的豪华吊灯，整体装修得富丽堂皇。 这里虽然是山腹，却没有丝毫潮湿的感觉。 空气也很流通，看来是安装有换气的装置。 豹子坐在大厅的一角，身后是小鹰和十来个小弟。 那两名美女依旧跟在豹子身边。 秦凡扫视了一眼坐着的大汉，估计他就是殷涛口中的豹子。 这时，小鹰俯身给豹子说了几句。 大概是指谁是文哥吧。 豹子淡淡地瞥了一眼秦凡身后的殷涛。 后者立即一个哆嗦，不由自主地往秦凡身后躲了躲。 “文哥是吧，看来你身边这位就是先生？” 秦凡带着小文几人走近，他淡笑道：“我姓秦，就是小文口中的先生。” “哦，秦先生。”豹子瞥了一眼秦凡，“不知道你想见我什么事？” 秦凡拖过一把椅子坐下，他的手中始终握着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 那玩意就像一个不足十几公分的木头，还用青布裹了几层。 豹子看了几眼秦凡的手中，也没有在意。 秦凡笑了笑。 “豹子，我们先说赌债的事，这是殷涛，你并不陌生，我也带来了。” “嗯，小鹰，殷涛欠我们多少钱了？” 小鹰立即朗声说：“涛子从欠债到现在，累计有一百万了。” 豹子点点头，尔后，漫不经心地问：“殷涛，你是打算不还钱了？” 殷涛一个激灵，感觉全身冰冷。 如果不是有秦凡他们在，肯定早吓得瘫软在地。 殷涛还没回答。 秦凡就笑起来，“你这钱不还也罢。” 什么，不想还钱？ 豹子的脸阴沉下来，小鹰等一群小弟都齐齐愣住。 他们只见过求爹爹告奶奶地哀求少还一点，或者是苦苦哀求宽限几天。 可从来没有人敢上门说不还钱！ 这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在做白日梦。 第389章 再见承影剑 殷涛也是大吃一惊，他原本以为秦凡过来是商谈宽限时间。 可没想到秦凡竟然说不还钱。 不还钱，那就是赖账，这可能吗？ 他简直快要崩溃，豹子是什么人，谁能从他这里赖账。 现场出现几秒的死寂，几乎落针可闻。 “哈哈哈！”豹子发出一阵大笑声。 “果真有几分胆量，我很佩服。” 豹子深深地看了一眼淡定地秦凡和小文、凤凰女。 他实在摸不清对方的底细，但见对方如此镇定，反而让他感觉秦凡是大有背景之人。 他瞥了一眼殷涛。 “涛子，你运气好，有秦先生护着你。” “好吧，涛子的钱我可以不要，就当我和秦先生交个朋友。” “但是，我希望秦先生能开诚布公地告诉我一件事？” “哦，什么事？” 豹子的身体微微向前倾斜。 “你背后是谁？” 秦凡微微一怔，旋即就笑起来。 原来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豹子投鼠忌器，以为秦凡背后有什么大人物。 “你想多了，我就是我。” “秦先生，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我说和你交个朋友，结果你用这话搪塞我？” 豹子的脸上浮现出不悦，他认为秦凡是在逗他玩。 秦凡睨了一眼豹子。 “难道你要我随便说个张三李四，你就相信？” 豹子的瞳孔微微一缩。 似乎秦凡说的也在理，他点点头。 站起来，慢悠悠地走到秦凡身边。 “真的是这样？”他再次确认。 秦凡微微一笑，“是真的。” “嗯，你这话我相信了，既然这样～” “你凭什么和我谈条件！” 他赫然抽出一把手枪，抵住了秦凡的脑袋。 这一下，完全超出秦凡和小文、凤凰女的预料。 没想到这家伙还有枪。 同一时间，小鹰和十几个小弟也抽出尺长的西瓜刀，一副杀气腾腾。 殷涛吓了一跳。 他战战兢兢，肝胆俱裂。 不过，他想到扁鹊医馆中众人对他的照顾，想到秦凡为他身入险境。 更想到秦凡对父亲的好，没有鄙视他不遗余力地帮助他。 他忽然壮起胆子哀求豹子。 “豹哥，你不要生气，都是我的错，不管秦先生的事，你放了他们吧。” 凤凰女看了殷涛一眼。 暗忖：“没想到这个怂蛋竟然这时候还能想到先生的安危。” “虽然是哀求对方，至少说还算有良心。” 秦凡和小文也在心中默默点头，看来殷涛还不算太操蛋。 “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小鹰毫不客气地给了殷涛一脚。 当场将殷涛踹倒在地上。 “豹哥一会再处理你！” 豹子没有理会殷涛，而是盯着秦凡，眼睛中闪现着疯狂和狠辣。 “你还不想还钱，你算什么东西！” “老子今天杀了你，谁能知道？” “哦，看来这杀人越货的事，你没有少干。”秦凡淡声说。 “是又怎么样？你管得着吗？” 豹子说：“他妈的，装得倒挺像那么一回事，我还以为有好大的来头。” “原来是个不懂道上规矩的愣头青！” “豹哥，宰了这家伙，简直是无法无天！”其中有小弟说。 更有个小弟猖狂地说：“豹哥，男的杀了做花园中的肥料，女的留下大家享受。” 凤凰女瞥了一眼说话的那人，她记下对方猥琐的相貌。 等一会，她绝对会毫不留情地打爆对方的小鸟。 这时，殷涛再次爬起来，他双膝在地上磨着走，来到豹子面前。 一把抓住对方的裤管，又是磕头又是声泪俱下的哀求。 “豹哥，求你放了秦先生他们，求你了。” 豹子被殷涛这举动激怒，他抬腿就是一脚。 “你个龟孙子，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蹦了你！” “啊～” 他的话音刚落，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这声音响彻了整个大厅。 不知什么时候。 豹子那握枪的右手，竟然被什么东西砍断。 断腕处的鲜血如泉水般喷涌，飞溅到殷涛的脸上。 那只断手更是直接掉落在殷涛的面前。 顿时，小鹰和十几个小弟齐齐被眼前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甚至如见鬼魅一般。 殷涛何时见过这种血腥场景，他眼前一片赤红，鼻腔里全是血腥味。 当即眼睛一翻，晕死过去。 跟在豹子身边的两个美女，也是吓得惊叫起来。 连连后退，躲在赌桌下瑟瑟发抖。 凤凰女和小文都没有动，可豹子的手腕是如何被砍断的？ 谁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这时，秦凡站起来，“我是最不喜欢有人用枪指着我的头。” “没办法，只有断了你拿枪的手。” “小鹰，快弄死他们！” 豹子紧紧捏住鲜血淋漓的手腕，步伐踉跄着大吼起来。 小鹰和十几个小弟，这才反应过来。 均大吼起来，如同打了鸡血般，手执西瓜刀向小文、凤凰女扑去。 秦凡淡笑，“你都自身难保，还想翻盘？” 其中，有个小弟扬刀向秦凡砍来。 秦凡用手中的短木棍一挥，只听见“哐当”一声。 那西瓜刀就齐刷刷断成两截。 那小弟目瞪口呆，大脑发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明明对方手中没有刀。 为什么却削铁如泥！ 接着，他就被秦凡一脚踢飞，重重地撞在赌桌上。 其实，秦凡的手中就是他从缅甸无意中得来的千古名剑承影剑。 平时他都很少使用，主要是携带不方便。 今天为了不太显眼，还特意将剑柄包裹了一下。 而豹子万万也想得到，承影剑是根本见不到剑身，所以他只认为秦凡手中是根短木棍。 殷涛的哀求令他分心，秦凡就趁机以承影剑重创了豹子，得以脱困。 这时，秦凡几步走到豹子面前，几根银针一扎。 控制住对方的活动，同时也不让对方因流血过多而亡。 至于小鹰他们，还不到几分钟，纷纷都被小文，凤凰女打得七零八落。 躺在地上哀嚎起来。 特别是那个猥琐的小弟，更是受到凤凰女的特别关照。 捂住小腹，痛得满头大汗，呲牙咧嘴。 估计蛋黄都被踢破了。 秦凡再次拖过一把椅子坐下。 “豹子，我问你，你放裸贷祸害的那些女孩子照片在哪里？” 豹子因剧烈疼痛，现在是满头大汗，脸如纸灰。 他桀骜不驯地看着秦凡，如困兽一般。 “哈哈哈，老子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老子要是死在这里，你们都得陪葬，这里是单向门。” “我告诉你，这里连个手机信号都没有。” “哈哈哈…” 豹子简直是丧心病狂。 第390章 你以为这样能走出拜月山庄？ 秦凡不禁微微皱眉。 掏出手机一看，果真没有一点信号。 看样子的确是被屏蔽了。 没有信号，小文就无法给外围等待的米局发出信号。 豹子的断腕处虽然不再流血，但创伤的疼痛让他额头全是冷汗。 如今的疯狂更让他的面部多出几分扭曲和狰狞。 他注意到秦凡的表情，心中升起一丝快感。 “姓秦的，实话告诉你，那是用钢板做成的机关门。” “无论是从外边还是里边强行破墙，机关就会自动锁死。” “所以，你想都别想！哈哈哈…” 豹子口中的单向门，就是说想出去只有外边人打开，想进来只有里边人打开。 不得不说，豹子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都够狠。 在建立这个赌场时，就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底牌。 见他这般模样，秦凡不禁哑然失笑。 “呵呵，你认为这就是你的底牌？” 他忽然伸手在豹子身上一拍。 豹子立即就感觉五脏六腑都开始翻腾起来，肚子里的肠子似乎都在打结。 身体蜷缩成如同虾米，想痛苦地嘶喊，张张嘴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一张脸因剧烈的疼痛，完全扭曲，脖颈上青筋高高隆起犹如蚯蚓。 想当初，金奎泰是大韩武道第一人，黑带九段，无伤无痛的情况下，都受不了这个酷刑。 更何况如今受到重创的豹子。 这种痛让豹子想自杀，可就是没有力气去自杀。 好不容易才停止下来。 秦凡俯身盯着豹子的眼睛，冷酷无情。 “怎么样？我会每天每个小时都让你体验一下这种滋味。” 豹子喘着粗气，一言不发。 秦凡继续说：“你可能忘记了，我是一名医生。” “在我面前，你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就是死了我也会让你再活过来。” “活过来又继续享受这种快感。” 说完，他又是在豹子身上一拍，新一轮的剧痛开始。 豹子就像一条案板上的鱼儿，根本没有反抗的可能。 这种惨状让小鹰和十几个小弟都别过头去不敢直视。 背脊全是层层冷汗，好几个都开始哆嗦起来，犹如筛糠。 眼前的秦凡比豹子还要狠辣。 连断腕处的血都能控制，医术的确很高明，或许真是想死都做不到。 好半天，豹子才喘着粗气缓和过来，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你…你…你才是真正的魔鬼！” 他咬牙切齿，彻底崩溃。 他自认为足够狠，可秦凡比他还要狠，还要毒！ 每天每小时这般折磨，那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他现在也终于明白秦凡为什么不需要背景。 那是他有不可匹敌的实力。 “怎么样，愿意说了吧。”秦凡不咸不淡地问。 “在…在屋子里的硬盘上。” “呵呵，不见棺材不落泪，早点配合不就得了。” “你，过来给他包扎！”秦凡指了指赌桌下的一个美女。 那美女吓得花容失色，腿脚发软，战战兢兢地走过来。 找到一件衬衣，撕下布来给豹子做简单包扎。 秦凡这才恢复豹子的行动。 豹子踉跄着站起来。 秦凡跟着他走进一间屋子，这是赌场的办公室。 办公桌旁有个保险柜。 豹子哆嗦着用左手打开保险柜，里边果真有一个硬盘。 秦凡打开电脑，核实了一下。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简直吓一跳。 这豹子竟然利用这裸贷，在全国范围控制了几百名女孩子。 其中还有不少卖身交易信息。 是雏的第一次多少钱等等，年龄最小的还不成年，其恶行简直是罄竹难书。 足够枪毙一百回。 确认无误，秦凡才将硬盘放入挎包中。 又翻看了保险柜中的其他资料，这才押着豹子出来。 外边的小文和凤凰女早用绳子将小鹰和十几个小弟全部反手捆住，一个连一个。 殷涛这时也醒过来，他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得张大嘴巴。 就晕过去一会，怎么一切都反转过来。 豹子和小鹰他们全部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几人押着豹子、小鹰他们回到走廊上。 “快开门！”小文说。 豹子看了小鹰一眼，小鹰同样在墙上摸索了一会，敲了好几下。 十几秒后，就听见轰隆隆的声音。 那面墙壁再次缓缓打开。 所有人都走出小卖部，向停车场走去。 意外的是，四处空无一人，连小卖部的女人，那些园丁尽数消失。 小文用手机发出一个指令。 就在众人诧异时。 “噔噔噔！” “噔噔噔！” 四面八方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只见从不同方向涌来身穿各种衣服的人。 他们手执铁棍、西瓜刀、胶棒，甚至还有一两支猎枪。 其中还有少部分的女人。 个个面带杀气，视死如归的样子，将秦凡、小文、凤凰女、殷涛和豹子等人团团围住。 至少有四五十人的样子。 “放了豹哥！放了豹哥！” “宰了他们！竟然敢来这里捣乱！” “救出豹哥…” “不要怕他们，我们的援兵正陆续赶过来！” 四周都是激愤地声音。 秦凡扫视一眼，发现这些人都是山庄的人，有园丁、有安保，甚至还有身穿工作服、厨师服的。 看来，这拜月山庄完全成了豹子的私有王国。 豹子见来人将秦凡他们团团围住，苍白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一抹微笑。 想走出拜月山庄，可能吗？ 你能打赢三五个人，难道你能打几十人。 他更知道，外围的援兵正源源不断地赶到，不一会，拜月山庄就会彻底被围住。 秦凡和小文，凤凰女对视一眼。 凤凰女一把拽过豹子，柔丝绕指剑架在豹子脖颈上。 “都让开，不然我先宰了他！”她呵斥道。 一群人押着豹子，小鹰他们缓缓后退。 准备先退守到山庄的正厅中。 那些人见豹子在凤凰女手中，有些投鼠忌器，只有让开一条道路，但步步紧逼。 这时，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 “救出豹哥，他们不敢杀豹哥！” 立即有人受到鼓舞，开始疯狂扑上来。 小文抽出豹子的那把手枪，当机立断地对着空中扣动扳机。 “砰、砰！”两声枪响。 震慑住想暴力冲上来的人群。 沉默几秒钟后。 又有人大喊起来。 “他不敢对我们开枪，我们这么多人，快救豹哥！” 还别说，这时的秦凡、小文、凤凰女还真没办法。 对方的人太多，难道真要大开杀戒，显然不可能。 “哈哈哈，姓秦的，你以为就这样能走出拜月山庄！” “我的手下还在源源不断地赶来。” 这时，豹子竟然丝毫不怕架在脖子上的剑，他也看出秦凡他们并不会真的大开杀戒。 所以，他嚣张气焰再度燃烧起来。 “兄弟们，帮我宰了这几人！”豹子大声鼓动。 “如果我死了，你们另推选当家人！” 小鹰和十几个捆绑的小弟，也开始使劲地想挣脱绳子。 那些虎视眈眈地人群中，开始有人扑上来。 眼看局势就要失控。 第391章 一个姓正，一个姓义 忽然，凤凰女的口中发出一种如鸟儿的鸣叫。 这声音似乎带有一种穿透力，传得很远很远。 开始那些集聚在房顶，树枝上的各种鸟儿，似乎听到王的召唤。 就像入魔一般，纷纷不要命的开始对人群发起攻击。 鸟儿的速度很快，见人就啄。 林中的鸟儿还不断飞来，黑压压地铺天盖地。 顿时，围攻的人群阵脚大乱，个个自顾不暇。 “哎哟！我操！” “这是什么，怎么鸟儿攻击我们，哎哟！” “哎哟！” 不断有人因大意被啄伤，但同时，也有鸟儿被人打死。 这就像科幻片一样，上演一场罕见的人鸟大战。 鸟儿不断从远处增援，大的鸟儿如山鸡，小的如麻雀。 密密麻麻地，叽叽喳喳，发疯似的向人群围攻。 它们不要命的保护它们的王。 秦凡和小文押着豹子等人连忙撤离到山庄大厅。 见到这一幕，豹子、小鹰和那十几个捆绑的小弟齐齐张大嘴巴。 眼珠子碎了一地，这还是人吗？ 殷涛更是呆若木鸡，这简直颠覆他的认知。 这世上竟然真有人可以指挥群鸟。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车子的马达声。 接着，“哐当”一声巨响。 山庄的大门被撞开，开进来好几辆装甲警车。 外边也是一辆辆军车停下。 那些装甲车，军车上跳下来的全是荷枪实弹的士兵和警察。 凤凰女见援兵已到，她再次发出另一种声音。 那些鸟儿犹如听到指挥，立即纷纷各自散去。 鸟儿不分轻重，见人就啄，不少人的脸上、手上都带着伤，鲜血淋漓。 可地上的鸟儿尸体也有一些。 这时，卫兵已经冲进来将那些慌乱的人群团团围住。 到处都是卫兵的呵斥声。 “蹲下！都举起手来！蹲下！” 遇到有反抗的人，想拒捕逃跑的，跟着就是一连串的枪声。 豹子的脸色惨白，身子一软再次瘫坐在地上。 他的垂死挣扎彻底化为泡影，这个地下王国最终也飞灰湮灭。 “放下枪！举起手来！” 这时，有荷枪实弹的士兵冲进大厅，他们见小文手中有枪。 “不要冲动，是自己人！”有个声音及时制止。 向宾从外边带着几名警官走进来。 “秦先生、文先生、扶小姐，辛苦你们了！” “这是豹子的枪。”小文笑了笑，手中的手枪翻转递给了向宾。 “向队，这里交给你了。”秦凡微微一笑。 “米局在哪儿？” “在那边。”向宾指了指外边。 “好，我去找找他。”秦凡点点头，就准备离开。 这时，豹子忽然不甘心地叫嚷起来。 “姓秦的，你到底是谁？你背后的人是谁？” 他想到秦凡说过，背后没有人，可如今是打死他也不信。 秦凡睨了豹子一眼。 淡声说：“不错，我背后是有两个人，你想知道吗？” “是谁？” “他们是两兄弟，一个姓正，一个姓义！” 秦凡丢下一句话，就迈步向前走去。 豹子瘫坐地上，脑子里还琢磨着，道上什么时候出现过一对兄弟。 还姓正，还姓义。 秦凡和小文、凤凰女、殷涛还没走出十米远。 “秦先生！”这时，有个声音叫住秦凡。 他回头，原来是米健局长。 “米局，你好。”秦凡笑道：“我正说去找你。” “哦，什么事？”米健问。 秦凡将硬盘递到米健手中，表情有几分严肃。 “米局，这硬盘很重要，是豹子用裸贷的方式控制住全国几百名女孩子。” “我亲手交给你，因为这是豹子的一部分罪证。” “但是，这个硬盘中有不少女孩子的隐私，我希望米局一定要慎重处理。” 说实话，秦凡很想就此销毁。 可那样就让豹子的罪名少一条，所以，他才要亲手交给米健。 还如此郑重地交代。 米健自然能听出秦凡的意思，他抚摸了一下硬盘。 这的确关系到几百个家庭，几百个女孩子的一生。 “秦先生，我以自己人格担保，提取证据后，我亲自销毁，不会传多余的人。” “嗯，那我就放心了，这里交给你们了。”秦凡微微一笑。 “好，谢谢你。” 秦凡点点头，带着小文、凤凰女和殷涛返回医馆。 米健望着远去的奔驰车，那种敬佩油然而生。 他脑海中只想到一句话，侠之大义者，为国为民，心怀天下。 暗忖：“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侠吧。” 如果秦凡知道米健的想法，估计会是很无语。 在奔驰车上，殷涛感激得痛哭流涕。 并不是因为欠债不用还而欢喜得落泪，他是为重获新生而感激。 从此他不再躲藏豹子，不再担惊害怕。 “谢谢你，秦先生，谢谢你们，文先生，扶小姐。” “嗯，要好好工作，多孝顺殷老师。”秦凡笑道。 “嗯，秦先生，你放心吧，我不会辜负你们的。” “我再不好好改正，就真不是人了。”殷涛抹着眼泪。 秦凡很高兴地笑起来。 他知道，殷志源老师如果见到殷涛走上正途。 那一定是非常欣慰和高兴。 时间很快，一晃又是两三天。 这天，扁鹊医馆外停下一辆警车。 从车上下来两名警官。 值班的阎彪只认识其中的向宾，但另一人更威严。 “向队，你好！”他有礼貌地问候。 “嗯，你们秦先生呢？”向宾问。 “秦先生在办公室里。” “好，我们过去就是。”向宾微微点头。 两人举步向秦凡办公室走去，见里边有患者在找秦凡诊断。 向宾两人就坐在外边的椅子上。 “米局、向队！” 这时，小文走过来，他自然认出来人。 两人站起来和小文握手。 “文先生，我们过来找秦先生说点事。”米健说。 “哦，那也不用坐这里，我们到会议室去，等这个患者结束，我叫先生过来。” 米健点头同意。 小文就将两人带到医馆会议室中，又给两人拿来矿泉水。 “米局、向队，你们稍等下，我去通知先生。” “好的，谢谢文先生。” 没等几分钟，秦凡就推门进来。 “米局、向队，让你们久等啦。”秦凡笑呵呵地说。 米健和向宾都站起来，主动伸出双手。 “呵呵，没有没有，是我们不请自来，耽搁你的事。”米健说。 三人握手后，分别坐下。 “米局、向队，有什么事吗？”秦凡问。 米健和向宾对视一眼。 米健说：“秦先生，我们过来，就是和你说一说拜月山庄的事。” “看你还能不能回忆一些细节。” “哦，米局你请说。” “其实，我们对豹子早有关注，但一直没有切实的证据。” “结果秦先生深入虎穴，彻底摧毁了盘踞在海州的地下赌场。” “本来是应该值得高兴的事，可是，经我们对豹子的几次审讯。” “现在出现一个很重要的线索。”米健说。 第392章 应该叫，我到此一游 听到这里，秦凡笑了笑。 “是不是他幕后还有人。” “秦先生，你怎么知道？”米健很是奇怪。 这个线索还是警方通过审讯，逐步掌握的一个方向。 向宾也是露出好奇的目光。 “我猜的，或者说是直觉告诉我的。”秦凡莞尔一笑。 顿时，米健和向宾有些面面相觑。 秦凡又接着说：“你们肯定去见过那个地下赌场吧。” 米健和向宾都点头。 “以豹子的格局和财力，你们觉得他能办到吗？” 的确，从修建拜月山庄到地下赌场，这对于一般的投资者来说，绝对是一个庞大的天文数字。 没有财力和实力是根本不可能完成。 米健和向宾他们只是想到从豹子、小鹰身上找突破口。 却没有像秦凡这样从豹子本身去感觉。 毕竟，直觉这东西是不能作为依据，警方要求的是实打实的证据。 秦凡又接着说：“其实，我也是这两天才隐隐发现的。” “当时也没有什么感觉，我回想和豹子的全部交谈，此人一身的匪气。” “明显没有这种高智商和文化，他扮演的角色，应该就是一个傀儡。” “至于真正的幕后人，那就不清楚了。” 米健点点头，“秦先生，你分析得很有道理。” “嗯，通过我们的审讯，也是这样。”向宾说：“据豹子交代，连他也没见过这个人。” “哦，那他们以什么方式联系的？”秦凡问。 “一个国外的网络平台，我们追踪查了下，这个ip地址是在澳洲。” “所以，线索到这里就中断了。”向宾说。 他显得很无奈，作为一个老警官，明明知道有幕后黑手，却无法继续。 这是一件很难受的事。 秦凡笑了笑，安慰对方。 “不管怎么样，我们拔掉了海州地下的这颗毒瘤。” “狐狸尾巴迟早会藏不住的。” 米健也点头赞同，“只能这样了，秦先生，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好的。” 送走了米健和向宾，秦凡又继续工作。 时间很快就到了七月二十日。 今天是中医院对应届毕业生的招聘面试会。 轩辕霖很早就坐公交车赶到中医院。 她在医院附近吃过早餐，才来到医院办公大楼前等候。 对于这个渺茫的希望，她终究还是要来试一试。 陆陆续续地就到了不少前来的应聘者。 他们有的是坐公交车前来，有的是打出租，更有的是骑着共享单车前来。 从穿着看，都是普通家庭的学生。 “小霖！”有个男孩子过来叫住轩辕霖。 “哦，齐乡，你也到了。” “嗯，你都来了，我肯定要来。”齐乡毫不掩饰眼中的喜欢。 他和轩辕霖是同班同学，来自华夏西南省，一个很阳光的男孩。 轩辕霖心中有些感动，可又很无奈。 齐乡的心意她早知道。 只是两人在不同的地域，天南地北的，前途又不稳定。 如果在海州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她还要回到北方的家乡去。 所以她根本没法答应齐乡什么。 轩辕霖避开对方灼热的目光，“嗯，那我们就试一试。” “哦，小霖你是答应我了。”齐乡笑道。 “啊…” 轩辕霖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她前一句话的确有点容易让齐乡误会。 她娇嗔地白了齐乡一眼。 狡辩道：“我是说今天的应聘。” 齐乡当然知道，只不过他抓住不放。 “反正我当你是答应了，不试一下，那点渺茫都抓不住。” 轩辕霖顿时有些无语。 思忖：“如果我们都能应聘上，那也不是不可以。” 齐乡数了数现场的人群，“小霖，这里都有九个人啦。” “我估计至少有二十个人前来竞争。” “那没办法，现在找个好工作不容易，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这时，有两辆轿车开进医院，停在了停车场。 从车上分别下来两名女子，她们衣着光鲜，打扮得花枝招展。 正是轩辕霖的同学左书瑶和罗冰。 随着她们的到来，又陆续到了好几个人。 前来应聘的人一下子就变得多起来。 “书瑶、冰儿！”有个女子的声音叫住她俩。 “康雅，你也过来了。”罗冰笑嘻嘻地和对方打招呼。 这康雅是另一个班级的同学，她们都是海州本地人，相互之间就很熟悉。 “嗯，我过来试一试，不知道行不行。”康雅说。 “你舅舅没找关系？”左书瑶问。 “我舅舅给院长说了说，我可没法和书瑶你相比，你小叔是医院的直接领导。” “嘻嘻，也不能那样说，谁家没有读书的，你舅舅还是重点高中的校长。” 左书瑶笑嘻嘻地拉着康雅的手。 康雅的亲舅舅正是海州市五中的校长。 说起这五中，那可是不少家长挖空心思都想送孩子去的重点高中。 康雅扭头又问罗冰，“冰儿，是你爸出面的吧。” 罗冰点头表示默认。 “那你也没问题，你爸可是商贸局的局长。” 左书瑶揽住康雅的肩膀。 “嘻嘻，我想我们三个都没什么问题，现在这年月，关系比什么都重要，何况，这就是一个招聘名额。” 她扫视了一下前来应聘的人群，眉毛轻轻皱起。 “怎么这么多人？咦，她还真的来啦。” 她发现站在不远处正和齐乡闲聊的轩辕霖。 “谁呀？”康雅问。 罗冰顺着左书瑶的目光看过去，也见到同班的轩辕霖。 她眉毛挑了挑，嘴巴一撇。 “呵呵，一个不自量力的外乡人。” 左书瑶想了想，举步向轩辕霖走去。 罗冰和康雅对视一眼，摇摇头笑嘻嘻地跟了上去。 “轩辕霖，你还真的来啦？”左书瑶走近，笑嘻嘻地说。 轩辕霖见到左书瑶，秀眉微微一皱。 她很是讨厌对方的那种趾高气扬，但这是公众场所，她也没法不让左书瑶过来。 “左书瑶，你能过来，我怎么就不能过来？” 轩辕霖白了对方一眼。 “嘻嘻，我们过来走一走形式。”左书瑶笑道：“你呢？不会也是过来走一走吧！” “书瑶，别笑话人家了。”罗冰故意制止左书瑶。 接着又说：“今天有大才女过来陪你还不好，只要我们班的大才女不哭鼻子就可以。” “啧啧，轩辕霖，祝你今天好运哦。”罗冰是眉飞色舞地说。 “冰儿，你这就不懂了，大才女过来走一走，那叫什么呢？” 左书瑶摇头晃脑地自问自答。 “哦，想起来了，应该叫…我到此一游！” “啊…嘻嘻嘻！” 两女夸张地对视一眼，都花枝乱颤地笑起来。 她们是冷嘲热讽，那种高人一等的姿态，充满了优越感。 第393章 连医生都算不上，还考官？ 康雅也是微微一笑，她倒是没有插嘴，那是因为她和轩辕霖并不熟悉。 左书瑶和罗冰简直就是信心满满，似乎她们前来就是囊中取物一般。 你有关系，走后门也不用这么嚣张吧。 齐乡不认识康雅，但他认识左书瑶和罗冰。 “呵呵，那有什么，我不信考官都是猪油蒙了心。” “个个都识人不清。”他淡笑道。 “齐乡，谁不知道你喜欢轩辕霖，你这护花使者可真是够可以的。” “都陪到中医院来了。”左书瑶瞥了一眼齐乡。 轩辕霖小脸一红。 “是又怎么样？我就陪着小霖到此一游。” 齐乡是男孩子，自然不怕对方的冷嘲热讽。 就在这时，停好车的秦凡徒步从旁边经过。 他扫视了一眼人群，目光落在了轩辕霖身上。 “咦，秦凡哥哥。” “嗯，小霖，这么早。”秦凡露出温和的微笑。 “你是…”齐乡感觉秦凡有几分熟悉。 他旋即就记起来，是在车祸现场遇见的。 秦凡也认出对方，就是一起在中巴车里救人的那个男同学。 “嗯，你好！你和小霖是一起的。”秦凡问。 齐乡摸了摸脑袋，有点不好意思。 “我叫齐乡，陪小霖一起前来应聘。” “秦凡哥哥，你怎么会来这里？”轩辕霖诧异地问。 “哦，我过来…。” 秦凡本想说是过来办事，可话没有说完，就被一旁的左书瑶打断。 “真是可笑，闹了半天，你也是前来应聘的！” 她把秦凡当成是另一个班级的同学，在大学城超市外相遇，现在又是医院。 秦凡微微一怔，没想到对方还自作聪明。 他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对齐乡和轩辕霖鼓励。 “小霖，小齐，要加油！” “嗯！”齐乡和轩辕霖都重重地点头。 秦凡微微一笑，转身向大楼走去。 “咦，他不是前来应聘的吗？”左书瑶奇怪地问。 “别人什么时候说过是来应聘的，真是自作聪明。” 轩辕霖白了左书瑶一眼。 呃，好像秦凡是没有这么说过，的确是她自己的主观认为。 左书瑶被轩辕霖怼了一句，不满地瞪了一眼对方。 “哈哈哈，如果凡哥是今天的面试官就好啦。” 齐乡见左书瑶被呛得无言以对，也是一阵暗爽。 他也跟着轩辕霖叫起凡哥。 “就他？你们别做梦了，那是不可能的。” “连医生都算不上，还考官。”左书瑶撇嘴说。 她可是很清楚，是医院领导亲自主持这次招聘的面试。 “呵呵，等会梦醒了，那就很悲哀。”罗冰讥笑道。 这时，办公大楼走出一个年轻医生。 “你们都是前来应聘的？”他问众人。 “是的。” 众人都点头称是。 他点点头，“根据你们网上的报名，我念一下名字，叫到的请回答。” “康雅！” “到！” “左书瑶！” “到！” …… 年轻医生依次念名字，最后才说：“按照网上报名，有26人，实际到现场有22人。” “行，你们跟着我去会议室。” 众人都紧跟其后，从电梯来到五楼的会议室。 会议室中早布置好场所，就像一个小型的考场。 众人进入，都各自找好位置坐下。 一人一个小桌子，什么都没有。 在医院的办公室里。 副院长陈君坐在钱光启的对面。 “钱院长，医疗卫生系统左处长的亲侄女、商贸局的罗局长女儿，市五中康校长的侄女都在这次应聘中。” “你说怎么办，这些关系我们不得不兼顾啊。” 的确，医疗卫生系统左处长是雷鸿军的手下。 更是各医院的直属领导。 商贸局罗局长同样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市五中更是重点高中，中医院不少医生的孩子都在那里读书。 钱光启面对这种关系户，同样是一个头两个大。 “陈院长，关系固然很重要，但是中医人才更重要。” “我们都不好办，总不能为了关系，我们杜绝优秀人才的选拔呀。”钱光启语重心长地说。 “这个我自然明白，可这个事情怎么来处理？” 陈君是忧心忡忡，如果不兼顾，搞不好就会得罪这些人。 “放心吧！” 钱光启站起来，拍了拍陈君的肩膀。 “老伙计，我们一起共事十几年，总不能见到中医院后继无人。” “这是培养接班人，如果他们的女儿，侄女有真本事，中医院的大门随时对她们敞开。” “所以说，是骡子是马，有没有真本事，各凭才能上岗。” “这样谁也无话可说，对不对。” 陈君苦笑，他当然明白钱光启的做法是对的。 可关系摆在那里。 就在这时，秦凡敲了敲门。 “哦，秦先生，你到了。”钱光启笑呵呵地站起来。 “嗯，钱院长，陈副院长，你们好！” 三人握手后，秦凡问：“黄老呢？” “他到林医生那里去了。”钱光启说：“来，快请坐！” 正说着，黄向山和林医生一起走进来。 见到秦凡和黄向山同时出现，一旁的陈君副院长有些恍然大悟。 “钱院长，你这是打算…” 钱光启含笑点头。 “是的，老伙计，这个任务只能交给秦先生去把关。” “由黄老和我们的林医生协助。” 陈君一拍脑门，大笑着竖起了大拇指。 这唱黑脸的还真要秦凡最合适。 只要他和钱光启不参与，其他的事情就一概装作不知。 “那行，我们就一起去会议室吧。” 几人就联袂走出办公室。 临走时，秦凡拿了一摞打印的白纸。 这时的会议室中，参加应聘的众人都还在各做各的。 轩辕霖和齐乡是在默默回忆学到的内容。 琢磨着医院会从哪些方面来面试。 像他俩这样的占了一大半的同学。 可左书瑶、罗冰、康雅她们，根本没有当一回事。 反而是商量着晚上准备去哪儿吃饭，哪儿的衣服好看。 左书瑶瞥了一眼轩辕霖、齐乡，撇撇嘴摇头好笑。 就在这时，从外边走进五个人。 他们分别就是钱光启院长、陈君副院长、林医生、黄向山和秦凡。 见到钱光启和陈君副院长走进来。 左书瑶和罗冰、康雅都对视一眼，眉毛挑了挑。 她们早就有长辈打好关系，只要稍微过关就可以。 可接着，她们就见到不可思议的一幕，惊讶的齐齐愣住。 秦凡，他怎么也跟在后边？ 第394章 这么年轻，能不能胜任？ 他来干什么？ 轩辕霖和齐乡同样是满脸惊愕。 特别是齐乡更是震惊，难道被一语说中，秦凡真是中医院的？ 他和轩辕霖情不自禁地对视一眼。 彼此都读懂对方心中的那点小期待。 而左书瑶和罗冰对视一眼，眼睛里除了震惊还有困惑。 钱光启扫视了一眼众人。 “各位同学，欢迎你们前来参加中医院今年的招聘会。” “对于这次招聘会，我们医院非常重视。” “现在我给大家介绍一下主持面试的三位医生。” 他说完，就指着林医生。 “这是中医院内科的主治医师林医生，今天他来当面试考官。” 林医生对着众人笑了笑，走到前台上最右边的位置坐下。 “这位是东海省有名的老中医黄向山老先生，同时，他是我们中医院的特聘专家。” 黄向山对着众人微微点头，走到最左边的位置坐下。 三个位置还剩下最中间的面试主考官。 轩辕霖和齐乡的小心脏都开始“怦怦”地跳起来。 他们竟然有些紧张起来。 说实话，他俩是很期待那个位置由秦凡来坐下。 至少说，他们还有公平公正的机会。 可现场还有两位院长在，怎么看都不会是年轻的秦凡。 左书瑶和罗冰、康雅同样是心中打鼓。 这搞什么鬼，不是说中医院领导亲自主持面试吗？ 为什么面试考官中会出现黄向山？ 不过，她们心中还是比较镇定，因为还有钱院长和陈副院长在。 无论是从资历、年龄，似乎秦凡都不可能坐中间。 或许秦凡就是过来打酱油的。 可接着，钱光启就笑容可掬地隆重介绍起来。 “今天面试的主考官，就是海州市扁鹊医馆的秦凡秦先生！” “同时，他是我们中医院的特聘名誉院长。” 顿时，前来参加应聘的众人，齐刷刷地张大嘴巴，大脑出现短暂的呆滞。 这个面试主考官也太年轻了，几乎和他们是同龄。 还是什么特聘名誉院长！ 轩辕霖和齐乡在惊愕后，心中一松，止不住地窃喜。 如果这不是招聘会，肯定会高兴得跳起来。 可左书瑶和罗冰、康雅听到钱光启的宣布，只感觉“哐当”一声，下巴都跌落在地上。 脸上顿时难看起来。 大楼前还嘲笑秦凡可能连医生都不是，更别想当什么面试考官。 结果，不仅是面试的主考官，还是名誉院长！ 那他们长辈给院方的交待，有没有作用？ 秦凡对着众人微微一笑，他坐到正中间的面试主考官位置。 “好啦，今天的招聘会就由秦先生来主持。”钱光启说。 他和陈君转身就准备离开。 “钱院长、陈副院长，我有个问题想问一问。” 这时，忐忑不安地左书瑶站起来，她喊住了钱光启和陈君。 接着，罗冰和康雅也都站起来。 “是的，我们同样有疑问。” “哦，这几位同学有什么问题吗？”陈君笑呵呵地问。 “陈副院长，我叫左书瑶，这么重要的招聘面试，两位领导不亲自参与？” 左书瑶很直接地报出自己姓名，那意思就是提醒两位院长，她是谁，来自何方。 “不错，我们是同样的疑问，陈副院长，我是罗冰。” 罗冰同样自报家门，她顿了顿接着说。 “我还有一个疑问，秦凡这么年轻，和我们的年龄差不多大，能胜任这么重要的招聘面试吗？” 钱光启和陈君对视一眼，都看懂对方眼中的意思。 原来她就是左处长的侄女，罗局长的女儿，而剩余的一个可能就是康校长的侄女。 果真，康雅也不服气地说：“钱院长，陈副院长，我是康雅。” “有句老话说中医看年龄，我们都是从学校刚毕业，没有什么从医经验。” “现在让同龄人来面试我们的医学知识，是不是显得太马虎？” 当真是伶牙俐齿，仗着有靠山，有关系。 左书瑶和罗冰、康雅还敢当众质疑院方领导的决策。 看来平常在家中也是娇生惯养，刁蛮任性。 钱光启心中再不舒服，但不会表露出来，更不会为小辈生气。 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 他笑容可掬地说：“三位同学请坐下。” “大家可能有所不知，秦先生是我们中医院的名誉院长，这是货真价实的。” “你们还记得去年那场席卷海州的疾病吧。” “无数的小孩子紧急送往中医院，就是秦先生主导的针灸加中药预防。” “成功地构筑三道防线，创造了中医治疗无一例死亡的奇迹！” “你们说秦先生有没有资格坐在这里？有没有资历来当你们的面试主考官？” 顿时，这个谜底揭晓，让台下众人一片哗然。 不少人甚至有些小激动。 “原来他就是中医院的外援医生！创造奇迹的秦先生！” “秦先生都不够资格，还有谁能坐在主考官位置！” … 轩辕霖和齐乡再次满脸震惊，看向秦凡都是崇拜的目光。 秦先生带领中医创造零死亡的奇迹，成功地阻止了疾病蔓延。 早就是中医学院的大学生崇拜对象。 只是谁都认为秦先生会是七老八十的老中医，可谁知竟然就是眼前的秦凡。 左书瑶和罗冰、康雅她们同样知道去年的事。 顿时就哑口无言，她们更没想到秦凡还有这种资历。 左书瑶更知道，特聘秦先生为名誉院长时，雷鸿军厅长就在现场。 只是谁都尊称秦凡为秦先生，就是没有人说秦凡这个名字。 钱光启见目的达到，他的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安静。 “看来大家都清楚了，再没有什么异议。” “接下来，今天的招聘面试就由秦先生来主持。” 随后，他就和陈君两人离开。 秦凡待两位院长都离开，这才笑了笑。 “其实，我和你们一样很怀疑自己，有时恨不得像黄老这般，就少去你们的疑问。” “哈哈哈～”众人几乎都笑起来。 他幽默风趣地开场白，顿时让现场气氛活跃起来。 他一收笑容，又显得十分郑重。 “我将公平公正的来进行这次招聘面试，只要你们有真才实学。” “那么，你就会成为中医院的后备人才。” 他的话不多，直接点出重点。 “黄老、林医生，你们还需要说什么吗？”秦凡低声问。 “没有，直接进入正题吧。”黄向山说。 第395章 特殊的招聘面试 林医生自然没有异议。 秦凡接着说：“那好，我来说说对大家的面试办法。” “因为你们刚从学校毕业，没有多少从医经验。” “所以，我给大家的出题就是过五关！” “其中理论两关，共二十分，现场操作两关，共四十分，最后是临场应变能力四十分。” “所有的项目结束后，我们才公布得分情况，以总成绩从高到低录取。” 顿时，现场再次一片哗然，有欢呼雀跃，有愁眉苦脸。 秦凡压了压手。 “我看大家似乎都很紧张，有的同学都快成了苦瓜脸。” “我不会找来病人直接让你们诊断开药。” “但是我会从最基础的知识来测试你们，看你们对基础知识的掌握程度。” 不少人一听，又都松了一口气。 接着，秦凡又回头询问黄向山和林医生。 “两位还有没有补充的。” “我补充一点。”林医生看了看台下的众人。 “现在请同学们都关闭手机，你们都是大人，我希望同学之间相互监督。” 这一下，直接就令左书瑶和罗冰傻眼了。 不是说只简单的面试吗？走个形式而已。 可现在显然不是。 她俩平时关心的都是哪儿有好吃的，哪儿有美食。 真正花费到学习上的心思那是很少很少。 如果不是今天才宣布秦凡是面试主考官。 都几乎会让她俩认为这一切是不是医院有意针对她们。 对于林医生的提议，秦凡和黄向山都点头赞同。 “同学们，大家都觉得怎么样？”秦凡笑着问。 “好！我们赞成！这样才公平。” “举双手赞同，即便是我没有录取上，也服气。” 不少同学都大声说。 “好吧，那我们就进行第一场的理论测试。” “这里有白纸，同学们都上来拿两张下去。” 众人都依言上台拿到两张白纸，纷纷坐下。 “大家都准备好没有？”秦凡问。 这时，左书瑶和罗冰举起手来，脸上带着几分尴尬。 “秦…秦先生，我没有笔！” “我也没带。” 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过去。 秦凡和黄向山、林医生也是一阵无语。 还真是来走一走的，连最起码的笔都没有准备。 “我们这里有，上来拿去用吧。”秦凡说。 见所有人都准备好，秦凡就开始随意出题。 “我们是中医人，必须熟背各种汤头歌，你们在大学时都学过。” “所以第一关就是默写最简单的四君子汤。” “第二关是对四君子汤进行解释，默写其标准配方。” “四君子汤是补气的祖方和基本方，所有补气健脾的方子都和四君子汤有关。” “有一些补气养血的方子也和四君子汤有关。” “所以，你时间足够的话，还可以延伸这个话题。” “给大家二十五分钟时间答题，现在可以开始了。” 众人都安静下来，纷纷开始提笔默写。 会议室只有二十几个人，坐在台上几乎是一目了然。 轩辕霖和齐乡，还有好几个女孩子都是奋笔疾书。 这说明基础很扎实。 还有少部分学生，是写一会又停下来想一想。 这说明是有基础，但是记得不牢固。 而左书瑶和罗冰却是写写停停，东张西望，两人还相互递眼色。 很明显平时就根本没用心读书。 反倒是康雅有点让秦凡意外，一直埋头在默写。 显然比左书瑶、罗冰要用功得多。 二十五分钟很快就过去。 “好啦，大家都停止，写上自己名字交上来。”林医生说。 众人都将默写的内容交上来，轩辕霖和齐乡等都是胸有成竹。 而左书瑶和罗冰则是不情不愿，还有点无所谓。 秦凡再次扫视众人。 “好啦，现在大家休息十五分钟，可以喝点水，上个卫生间。” “我们也抽这个时间给大家看一看理论答卷。” “可以提示一下大家，后边将进行第三关和第四关。” “其中将运用到四诊法和药材知识，你们不妨利用这个时间温习回味一下。” 随后，秦凡和黄向山、林医生就对交上来的答卷进行现场打分。 有些答卷让三人很满意，不仅默写完整，还有延伸话题。 自然也有答卷让三人彻底无语，连四君子汤都默写不完整。 左书瑶和罗冰对视一眼，两人联袂走出会议室。 分别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开始拨打电话。 “小叔，怎么办啊？”左书瑶一接通电话就开始撒娇。 “怎么啦，书瑶？” “中医院的面试要进行五项基础考试。” “考就考呗，就是走走过场，我打过招呼的。” 电话那边的小叔笑呵呵地安慰她。 “小叔，是来真的，晚点要公布成绩的，是从高到低的录取。” “啊…怎么会真的考试？” 很显然，中医院的这个招聘方式让对面的小叔也感到意外。 左书瑶着急地撒娇道：“你快过来呀，小叔。” “那好吧，我一会过来看一看，你要沉住气，好好考就是。” 那边的罗冰同样是一阵撒娇，搬出了父亲罗局长。 她俩心中很清楚，就是对四君子汤的默写，两人都没有完整的默写下来。 后边又怎么办？ 她们的长辈只是说走走形式就可以，可哪知医院是动真格的。 两人再次回到会议室中。 会议室的前台一角竟然用围布拉起一个隔断。 还有护士送来了一个大纸箱，不知道装了什么。 秦凡见众人都到齐。 “各位同学，你们可能很奇怪，这有什么作用。” “我问下大家，中医最基本的是那四诊？” “望、闻、问、切四诊法。”众人齐齐回答。 秦凡笑着点头，“对，是望闻问切四诊法，切就切脉，也是脉诊法，排在四诊的最后。” “它是四诊法中最常用，最简单的诊法。” “所以，接下来的第三关，就是通过脉象分辩男女。” 众人一听，才明白这个围布的作用，是用来阻挡他们的视线。 这个测试算是脉诊中很基础的知识。 通过脉象来区分对面的男女性别，比通过脉象来判断病因要简单得多。 黄向山捋着胡须接过话题。 “你们中间女同学占多数，每次就上来两女一男。” “那我去幕后安排。”林医生自告奋勇地笑道。 秦凡也笑着打趣。 “你们可要专心把脉，不要雌雄不分，男女混淆。” “不同的两个人先后让你们把脉，错一次减十分，明白吗？” “好，都明白啦。”众人齐齐笑着回答。 “秦先生，我有个疑问。”有个女同学站起来。 “这位同学请说。”秦凡点点头。 “秦先生，我们都知道，男人和女人的脉搏是有很大区别。” “但是，比如一个人久病后身体虚弱，此时的脉搏就会相对微弱。” “会造成我们不见到本人而产生错觉。” 不错，这个女同学提出的问题，的确存在这个可能。 第396章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秦凡莞尔一笑。 “放心吧，我亲自挑选健康的模拟者。” “秦先生，你怎么保证都是健康的模拟者？” 这时，康雅提出疑问。 是呀，如何来保证？ 左书瑶和罗冰都嘴角微微上扬，这也是她们想问的。 秦凡笑了笑，他站起来，走到一个男同学身边。 “这位男同学显然不能上去做模拟者，他应该是感冒流鼻涕的症状刚刚停止。” “啊，秦先生，你怎么知道的。”男同学摸了摸鼻子，很是惊讶。 “你的鼻子微红，那是流鼻涕自己折腾出来的。”秦凡笑道。 众人都失声笑起来。 的确，长时间流鼻涕使劲用手纸去擦拭，最明显的就是鼻子发红。 “不要担心，抹一点红霉素软膏就解决。” 秦凡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他又走到一个女同学面前。 “你也不能做模拟者，你脸色暗淡无光泽，眼睛轻微红肿，鼻翼发红，是不是脾胃不是太好？” “嗯！”那女同学情不自禁地点头。 秦凡笑道：“有句话说胃不好脸先知，脾胃的经脉和鼻子相连接。” “你也不要担心，日常做到“两戒”、“三养成”，自然就会恢复。” 这一下，所有的同学都齐齐震惊。 康雅和左书瑶、罗冰更是瞪大眼睛，哑口无言。 这秦凡简直不像人，怎么可能这么神！ 秦凡回到前台，“同学们，这就是中医的望诊法。” “好啦，我们抓紧时间开始，我念到哪个同学的名字，他就上来诊断。” 他随便选中一男两女来临时充当模拟者，他们的个子、体型、肤色都差不多，手上还不能有明显的印记。 三人和林医生一起来到围布后边。 接着，他就开始念名字。 “黄芳！” “到！” 叫黄芳的女同学来到围布前坐下，围布那边就伸出一只手。 全场都瞬间安静下来，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结果。 黄芳切脉也很仔细，左右手区分，似乎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两次切脉后。 她才报出自己的诊断结果。 “我的诊断是先女后男。” 接着，围布拉开。 林医生笑着宣布，“这位同学诊断正确。” 黄芳立即就惊喜得跳起来。 秦凡点点头，就在黄芳的名字旁进行打分。 众人见黄芳顺利通过，立即信心大增。 很快，就轮到轩辕霖。 她对着秦凡甜甜一笑，坐在了位置上，搭在那只手的脉搏上。 轩辕霖的动作很快，几乎就是搭上几秒钟就放开。 不像其他的同学，很仔细。 “轩辕霖，你别雌雄不分哦。”罗冰见状，开始调笑起来。 “嘻嘻，如果大才女连这个都搞错了，那就真是大笑话。”左书瑶附和着说。 两人是毫无顾忌的大声说话，打破开始的安静。 对于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来说，本来就有点紧张，如果这时有人干扰，还真是增加不少难度。 众人都不满地看了两人一眼。 都知道左书瑶和罗冰是存心捣乱。 秦凡和黄向山也没阻止，正常的中医诊脉中，本来就不可能是绝对安静。 医生还要时不时地进行问诊。 这时，轩辕霖收回自己的手，瞥了左书瑶和罗冰一眼。 “你们可能会失望的。” “林医生，我的诊断是两次都是女的。” 围布再次拉开，林医生笑着宣布。 “完全正确。” 秦凡也赞许地点头，这说明轩辕霖对脉象的基础很了解。 男性的脉搏通常更宽更强，而女性的脉搏相对较弱。 三根手指搭上去的第一感觉很重要。 对于没有多少实际经验的她们来说，时间越久越容易迷糊。 脑子里的那点清醒反而会被脉搏的跳动混淆。 随后，又是几人陆续前来诊断，中间就开始出现了判断错误。 会议室的模拟诊断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中医院的停车场，一前一后开进两辆小车。 分别下来两个行色匆忙的中年人。 “咦，左处长，你也过来啦。” 其中有个中年人叫住另一个中年人。 “哈哈哈，罗局长，你不是也过来了吗？” 来的这两人正是东海省医疗卫生系统的左才良处长和商贸局罗云局长。 “没办法，我家的小丫头一定要我来一趟。”罗云摇头苦笑。 “彼此彼此呀，走，我们上去看一看。” 两人联袂走进办公大楼。 他两人也不知道医院的招聘面试在哪儿。 想给钱光启和陈君打电话，可又想到会在招聘现场。 见有个护士经过，罗云上前询问。 “护士同志，请问今天的招聘面试在几楼？” 护士很热心地告诉他，“在五楼的会议室中。” “哦，谢谢！” 两人坐电梯来到五楼，还没走进会议室，就听见里边传来声音。 左才良摆摆手，示意不要太明显。 两人就站在会议室外听起墙根来。 罗云悄悄地看了下会议室，不禁眉头皱起来。 “左处长，钱院长和陈副院长都不在里边，是怎么回事？” 左才良也赶紧悄悄地看了下。 他果真没见到医院的院长，他不禁微微皱眉。 可接着，他看见了黄向山和秦凡。 连忙做了个噤声手势，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左处长，那两人是谁？他们怎么会来主持招聘面试？”罗云问。 “那年轻的是中医院的名誉院长秦凡，老的是老中医黄向山，也是特聘专家。” “那个秦凡很受雷厅赏识，你还记得去年…” 左才良将去年发生的小孩疾病一事给罗云讲了讲。 “原来是他呀！”罗云恍然大悟。 就在这时，从里边传来秦凡的声音。 “现在是左书瑶同学前来诊断。” 左才良对罗云递了个眼色，两人就继续听起墙根。 偶尔还悄悄地看一下会议室里边情况。 左书瑶听见叫自己名字，她走到围布前坐下。 开始有模有样的诊断。 她脑袋中不断回忆学到的诊脉知识，用心体会。 后边有同学悄悄小声议论。 “嗨，花了这么长时间，估计真的就是雌雄不分。” “呵呵，刚才还嘲笑别人。”更有男同学打抱不平。 罗冰气得站起来，不满地对低声议论的同学指责。 “保持安静，难道你们不知道安静吗？” 谁知，那个男同学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他早就看两人不顺眼，倚仗自己有关系，走后门，还非常地张扬跋扈。 “你现在知道安静了，你俩刚才还故意干扰别人呢。” 顿时，罗冰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她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这报应似乎来得也太快了。 黄向山和秦凡都对视一眼，暗自摇头。 这一幕全被外边的左才良和罗云看见。 两人都是几十岁的人，从双方的言语中也猜到开始发生过什么事。 第397章 雌雄不分，混为一谈 接着，左书瑶停止下来，结束了诊断。 “好啦，我有结果了，是先女后男。” 围布刷的一下拉开，林医生看了她一眼。 “有一次错误，两次都是女的！” 顿时，全场哄堂大笑。 左书瑶闹了个大红脸，前一刻她讥讽轩辕霖不要雌雄不分。 结果，她才真正地雌雄不分，男性变成女性。 “笑什么笑，又不是书瑶一个人错！”罗冰气得柳眉倒立。 “有这么好笑吗，都是才从学校毕业的！”康雅也帮腔。 的确，前边也有人错误。 只不过，不比好的只比差的，好像是大多数小孩子的习惯。 并且花费的时间太久，相比下，这基础扎不扎实就一目了然。 左才良当即就眉毛皱成川字形。 他虽然不懂中医，可最简单的从脉象分辨男女都有错。 这也太什么了，简直令人脸红。 “左处长，不要紧的，第一次这样诊断，有错误可以原谅。” 罗云见左才良皱眉，便安慰起来。 “下一个，康雅。”秦凡说。 康雅来到围布前坐下，开始脉诊判断。 很令人意外的是，康雅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还很轻松的就判断准确。 秦凡不禁高看了几分康雅。 在汤头歌的默写中，康雅也是满分，虽然没有多余的延伸。 至少说在基础知识方面与左书瑶和罗冰完全是不同的。 “下一个同学，罗冰。”秦凡接着说。 罗冰快步走上前，她开始脉诊起来。 见到是自己的女儿，罗云侧着身子悄悄偷看。 他见罗冰所花费的时间比康雅要长，心中顿时咯噔一下，眉毛皱起来。 罗冰和左书瑶花费的时间差不多，更没有任何人低声议论，十分安静。 几分钟后，她才放开诊脉的手。 以不确定地口吻说道：“我诊断结果是…先男后女，哦，是先女后男。” “这位同学，你到底是哪个答案？” 围布后传来林医生的声音。 “那就先女后男吧…”罗冰说。 围布拉开，林医生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诊断正确。” 众人又再次小声议论起来，不少人发出轻笑声。 很明显，罗冰自己都不敢确定，带有几分猜的味道。 秦凡和黄向山对视一眼。 这罗冰和左书瑶简直就是半斤八两。 罗云将自家女儿的表现看得是一清二楚，他怎么可能听不出罗冰是猜的。 左才良和他也对视一眼。 彼此看到对方眼睛里的那点无奈和尴尬。 很快，这模拟的脉诊就结束，这一轮中几乎有三分之一诊断错误。 秦凡拍了拍手，微微一笑。 “大家再接再厉，诊脉错误只要及时纠正，还来得及。” 他收敛起笑容，变得严肃起来。 “可接下来，我们测试的内容就绝对不能有错。” “如果有错，那就不是治病救人，而是杀人。” “作为一个合格的医生，不仅要给病人开处方，还要熟知每一种药材的功效。” “所以，下边就是对药材的分辨。” 林医生和黄向山转身打开身后的纸箱，原来那是护士送过来的各种中药材。 秦凡将这些药材用纸碗一一分类摆放在桌子上。 他说道：“可能有部分同学心中在想，分辨药材都是抓药师的事，我只管开处方。” “那你们就大错特错，如果你连药材都不认识，又怎么区分它们的作用。” “并且，你们在几年的学习生涯中，老师也带你们进行过类似的分辨。” “所以，这一关就是正确分辨药材，并说出其中功效。” “我们选择了30种常见中草药，他们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外形相似，或者名字很接近。” “我每叫一个人，那个同学就上来，任意选择其中一种来分辨。” 他话音刚落，罗冰和左书瑶、康雅都站起来。 “秦先生，先上去辨认的岂不是选择的余地大。”左书瑶说。 “是呀，这很不公平。”罗冰也附和。 康雅没有吭声，很明显也是同样的意思。 原来，她们是担心最后上去，比较好辨认的药材都被人挑选了。 还别说，这个可能还真存在。 就是外边听墙根的左才良和罗云都是这么想的。 就在这时。 轩辕霖站起来，她微微一笑。 “秦…秦先生，我自愿最后一个测试。” 齐乡自然鼎力支持轩辕霖，“我算一个。” 有他俩的带头，立即又有不少人站起来纷纷表示自愿最后测试。 众人的目光对左书瑶和罗冰、康雅充满了鄙视。 这一幕，简直让听墙根的左才良和罗云都感觉老脸发烫。 相比下，他们的侄女、女儿那就是小心眼。 换句话说，就是根本没有别人的胸有成竹。 不过，这个时候，谁会傻到谦让。 黄向山捋了捋胡须，“秦先生，我看就让她们三个先上来分辨吧。” 秦凡点头同意。 “行，那就先让左书瑶同学来吧。” 左书瑶见自己是第一个，兴奋地站起来。 她快步走到前台。 只不过，她那股高兴劲瞬间就消失。 因为那些纸碗中的药材并没有对比，一只碗里一种药材。 与她印象中的有些药材完全一模一样。 可现在是她自己争取上来的，她也只有硬着头皮辨认。 她眼睛扫视过去，忽然发现一种常见的药材。 那是她在家里，妈妈经常用来烹饪时使用。 她毫不犹豫地指着纸碗，信心满满地说：“这是八角。” “也叫茴香，性温味辛，有理气止痛的功效，可以治疗肾虚腰痛、干湿脚气等症状。” 说完后，她才抬起头看三位面试官。 只见秦凡、黄向山、林医生都是满脸的怪异。 黄向山是几十年的老中医，都快被第一个上来的左书瑶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胡闹！你怎么连八角都不认识！”黄向山皱着眉毛说。 “怎么会错误？明明就是八角嘛。”左书瑶还不服气。 黄向山气得不行，他拿起药材走到轩辕霖身边。 “你来给她说一说。” 轩辕霖看了看黄向山手中的药材。 站起来微微一笑，“这是和八角形似的植物，名叫莽草，也叫红毒茴、窄叶红茴香。” “根部入药有驱风散结、活血祛瘀和杀虫的功效，主治头风久痛、小儿风阐、乳肿不消。” “不过其根部和果实均有剧毒，俗称见血封喉。” “误食莽草会导致呼吸系统和血管运动功能失常，麻痹运动神经末梢，对大脑也会造成损害。” “临床表现主要是抽搐、呕吐、腹泻眩晕、幻视、呼吸急促等，严重者会呼吸衰竭而亡。” “黄老先生，回答完毕。”轩辕霖简直是倒背如流。 顿时，左书瑶目瞪口呆，满脸涨红。 听墙根的左才良简直要崩溃。 这还是所有人让给左书瑶的第一个上台机会。 可面对这么多的选择，连八角都分辨错误。 第398章 不是美味，而是自杀 黄向山没好气地看了一眼无地自容的左书瑶。 从身后的纸箱里拿出真正的八角。 语重心长地说：“八角和莽草虽然外形相似，但是仔细看一下还是很容易区分的。” “八角果实一般有八瓣，如同八角星一般，尖端直而且钝，而莽草多为10到13个角，尖端成钩状。” “小女娃，你如果用这种药来烹饪，就不是美味，而是在自杀！” 顿时，不少同学都低下头，但是肩膀却抖个不停。 看样子是在努力憋住不笑出声来。 左书瑶羞愧得掩面回到座位上。 将头埋在桌子下，犹如一只鸵鸟，好半天不敢抬头。 左才良的一张老脸都绿了，这就是他疼爱的侄女。 读了五年大学，竟然分不清八角和莽草。 如果是放在医生的位置上，一旦处方开错，那就不是治病救人，而是变相的杀人。 这时，秦凡的声音再次响起。 “下一个，康雅。” 康雅并没有受到左书瑶的影响，很镇定地走上去。 不得不说，这康雅的基础知识很扎实。 她很轻松地指着其中一个纸碗。 “这是红豆，性味辛，入心、肺经，具有清热解毒、祛痰杀虫、燥湿止痒、缓解疲劳等作用，经常食用可以提高抵抗力。” 黄向山满意地点头，“和她形似的是什么？” “那叫赤小豆，具有健脾益气、利水除湿，帮助身体化湿补脾、益气养血。” “对于体内湿气重，脾胃虚弱的人来说，是一款不可多得的滋补品。” “如何来区分？”黄向山又问。 “红豆的外形又圆又大，质地比较软，煮开之后容易黏稠，吃起来有种出沙的感觉。” “赤小豆体型比较小，呈扁长形状，质地坚硬，很难煮烂。” “嗯，这还差不多。” 黄向山对康雅的表现还是很满意。 就是秦凡也感觉康雅的回答无可挑剔，和轩辕霖、齐乡有得一拼。 秦凡又说：“那接下来，就是罗冰同学。” 罗冰见小伙伴一个败北，一个胜出，很明显碗中的药材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辨认。 她心中有些打鼓，七上八下。 只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在里边忐忑不安，罗云在外边同样是忐忑不安。 孩子一旦进入大学，也没有谁去真正关心过成绩会怎么样。 似乎只要能顺利毕业，那就是最低标准。 可现在罗云感觉到这中医不像其他的专业，如果不懂装懂，真是要害人害己。 罗冰走到台前，将那些碗中的药材仔细看了一遍。 最终选择了一个像茯苓的药材。 “这和我们平常的中药茯苓是一模一样。” 她是一边说一边观察秦凡和黄向山、林医生的表情。 希望能从他们的表情上看出什么。 只可惜，她这点小聪明不管用。 三人根本就是面无表情。 她放下心来，继续说：“土茯苓味苦，入肝、胃二经，有…有解毒除湿、通利关节、杀虫止痒的作用。” “在临床上一般用于治疗脚气、痔疮、梅毒、关节屈伸不利等疾病，偏向于解毒之功。” “但由于具有一定的肝毒性，很容易使人过敏，所以平时要慎用。” 罗冰的解答很完整，连她自己都感觉犹如神助一般，竟然记得这么全。 她满怀期待地看向秦凡、黄向山、林医生，等待结果。 谁知，秦凡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你还知道要慎用！那你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吗？” 罗冰只感觉大脑轰的一下，一片空白。 “这…这难道不是土茯苓？” 黄向山简直是无语，他忍不住插话。 “唉，小女娃，它本来就是茯苓，不是土茯苓，一字之差。” “你们在学校里学的是什么呀？” “我…我…” 罗冰满脸涨红，尴尬得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行了，下去吧。”林医生说。 罗冰同样是掩面回到座位上，和左书瑶一起当了鸵鸟。 她老爹罗云也是老脸一阵发烫。 情不自禁地和左才良对视一眼，双双苦笑起来，还真有点难兄难弟的感觉。 这时，从电梯口走出钱光启和陈君两位院长。 他们是前来查看招聘会进行得怎么样。 不料，却瞧见听墙根听得入神的左才良和罗云。 钱光启连忙拉住陈君退回电梯。 “我们等一会再去见他们。”钱光启笑着说。 “咦，他们怎么过来了？还在那儿听墙根。” “嘿嘿，肯定是前来看结果的。”钱光启说：“正好让他们看一看。” 陈君会意地点头。 “但愿他们能理解，省得我们去解释，这些大神可不好得罪呀。” 全神贯注地左才良和罗云根本没注意到电梯这边。 更不知道已经被钱光启和陈君发现。 随后，又陆陆续续地上来一些同学分辨。 各有对错，出现的问题也是各种各样。 甚至还出现分辨是正确，但是功效上却张冠李戴。 齐乡是倒数第二个上台进行分辨。 他上去时，面前只剩下十个纸碗。 可以说，最容易分辨的药材都被前边的人挑选了。 难度可想而知。 他扫视一眼那些纸碗，最后选择其中一种药材。 那是中医里常见的贝母。 可实际上，贝母分川贝母和浙贝母。 川贝母具有清热化痰，润肺止咳的作用，主要用于风寒暴咳，喘息等病症。 浙贝母具有清热解毒、化痰、散结消肿的功效。 可就是这一字之差，眼前的贝母如同真假美猴王，难以区分。 齐乡仔细观察片刻，通过扁球外形，鳞片大小，顶端有闭口，基部较平的外形特征。 他判断为川贝母。 其完整的解答令秦凡、黄向山、林医生都非常满意。 齐乡的顺利过关，让面前的纸碗又少一个。 现在只剩下九种药材，分辨的难度再次提升一分。 众人都看着轩辕霖，她是最后一个上台分辨。 秦凡和黄向山、林医生他们都知道剩余的碗中是什么。 那是很多老中医稍微不注意都会搞错的药材。 比如独活与羌活相似，桔梗与西洋参相似，白前与白薇相似，天葵子与香附相似，而青半夏更是用生半夏制作。 轩辕霖能不能准确分辨出？ 连外边听墙根的左才良和罗云都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小霖，不要慌！”齐乡低声给轩辕霖加油。 众人都善意地笑起来。 罗冰和左书瑶则是不爽地撇撇嘴，心中一个劲地祈祷轩辕霖也出现错误。 轩辕霖看了看剩余的药材。 她用手端起其中一个纸碗，仔细看了看，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秦先生，这是清半夏。” “哦，你怎么看出来的？”秦凡问。 轩辕霖微微一笑。 “清半夏类似圆形或肾形厚片，这个是圆形。” “它表面乳白色，周边黄棕色，中间隐显黄白色筋脉点，闻起来气味有轻微辣涩。” “清半夏是生半夏经矾制后之品，消除了辛辣刺激的副作用，降低了毒性，临床用以燥湿化痰。” “不错、不错！”黄向山捋着胡须连说两个不错。 秦凡也是含笑点头。 众人心中一松，这表示轩辕霖判断完全正确。 会议室中似乎沉寂了几秒钟后，随即就响起一片鼓掌声。 齐乡更是高兴得手舞足蹈。 “轩辕同学，你能将剩余的药材都分辨出来吗？”林医生笑着问。 第399章 差距太大，主动放弃 秦凡也笑着鼓励轩辕霖。 “你试一试，最后辨认的八味药材，即便是错误，也不会扣你的分。” “行，那我就试一试。”轩辕霖也没推辞。 会议室外。 钱光启和陈君两位院长再次来到会议室外。 他们正好看见这一幕。 只不过，左才良和罗云竟然没有发现他们，还看得入神。 钱光启轻咳了一声。 故作惊讶地低声问：“左处长、罗局长，你们多久到的？来了也不给我说一声。” 左才良和罗云这才发现有人来到身后。 左才良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才到一会，里边快要结束了，先看一看再说。” “两位院长，已经是最后一关了。”罗云也说。 他们说完又扭头偷看会议室中的情况，似乎唯恐看漏一点。 就一个分辨药材，有这么好看吗？ 这简直让钱光启和陈君有些啼笑皆非。 其实，现在的左才良和罗云都很好奇。 他们想知道轩辕霖能不能将最后的药材分辨出来。 钱光启和陈君的到来，没有隐藏身影。 才让左书瑶和罗冰看见了自己小叔和父亲。 她俩见自己长辈和两位院长在一起，心中顿时安定下来。 满以为肯定又谈了工作的事。 这时，轩辕霖逐一拿起剩余的纸碗，观察了几秒钟，又闻了闻。 “这是独活不是羌活。” “这是西洋参不是桔梗。” “这是…天葵子不是香附。” … 她将剩余的药材全部说出来，最长也没超过半分钟的辨认。 这对于一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大学生来说，已经非常难得。 “不错，不错！”黄向山又一次连说两个不错。 他捋着胡须说：“小女娃，你如果不愿意到中医院，可以随时来找我。” 黄向山竟然在这里起了爱才之心。 顿时，一旁的林医生满头黑线，哭笑不得。 明明这是给中医院招聘，现在见到好苗子就想抢。 他连忙干咳两下。 “咳咳，黄老，这是医院招聘面试，你可不能抢走我们的人。” “哈哈哈，我就说说而已，你不要太紧张。” 黄向山捋着胡须大笑。 秦凡也是很欣慰，真应了那句话，是金子在哪儿都会发光。 台下的众人又再次给轩辕霖拍掌欢呼。 见到这一幕，左才良和罗云都不禁对轩辕霖另眼相看。 虽然他们的侄女、女儿表现得太差，甚至是大失颜面。 但从心底来说，公平之下的竞争又让他们不得不服气。 秦凡笑呵呵地压了压手，示意全场安静下来。 他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快到中午十二点。 “上午我们分别测试了理论知识，模拟诊断，药材识别。” “现在快到中午了，还剩下最后一关，我们下午再进行。” “请大家在中午1点的时候，去林医生办公室领取见习衣服。” “然后就去门诊大厅等候我们，我提示一下大家，最后一关占了40%的分，你们可千万不要轻视。” 他又扭头询问黄向山和林医生有没有要补充的。 见没有说的，秦凡就宣布散会。 “钱院长，我们到你办公室去吧。”左才良说。 他带头向钱光启办公室走去。 钱光启和陈君对视一眼，也连忙跟上。 跟着，秦凡、黄向山、林医生就离开会议室。 “黄老，林医生，中午我请客，我们到旁边的小餐厅吃一下。”秦凡说。 “行，我们就随便一点。”黄老笑道。 几人就去了医院附近的小餐厅。 而钱光启的办公室里。 当左才良和罗云坐下，陈君副院长给两人斟上茶水。 “左处长、罗局长，情况是这样的…” 还不等钱光启把话说完，左才良就苦笑着摆摆手。 “钱院长，你别说了。” “简直是丢脸，我不用看前边的理论分数，就知道怎么回事。” “我是医疗卫生系统的领导，我们天天开会都在说医疗安全。” “现在我知道了，小丫头真的很欠缺。” “如果放在这个位置上，不仅会害了别人还会害了她自己。” 罗云也是一脸尴尬。 “嗯，我赞同左处长的话，如果孩子各方面优异，我们找点关系倒没什么。” “可她们这个样子，连我的老脸都没地方搁。” 钱光启和陈君不禁微微一怔，同时又感到一阵暗喜。 这左才良和罗云是表明要主动放弃。 不过，左书瑶和罗冰的测试不理想也着实让两位院长感到有些意外。 想一想也是，只有差距太大，才会让左才良和罗云主动放弃。 钱光启不禁为自己的明智之举在心中点了个赞。 连忙安慰道：“孩子还年轻，不足的地方可以弥补。” “只要达到要求，中药院大门随时为她们敞开。” “嗨，谢谢两位院长，惭愧呀惭愧。” 左才良连说惭愧。 的确，不亲眼见到，他们还不知道差距，这一看，什么都清楚明白了。 同样是领导，他们也不想手下是滥竽充数的人。 何况，医生这个职业是与生命有关。 “行，那就这样，钱院长、陈副院长，我们就不打扰了。”左才良说。 “左处长、罗局长，现在都到中午了，吃点饭再走吧。”陈君挽留道。 左才良和罗云都摆了摆手。 “没关系，后边有的是机会。” 他们哪还有吃饭的心情和胃口，简直是糟糕透顶。 两人与钱光启和陈君告别，就直接去了停车场。 只是分别发了短信给左书瑶和罗冰，吩咐她们完成最后的考试。 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这也是给左书瑶和罗冰一个思想缓冲，全部考完，才知道自己的差距在哪儿。 左书瑶和罗冰自然不清楚长辈的那点苦心。 还以为长辈过来是给两位院长施加了压力。 送走了左才良和罗云两尊大神，钱光启和陈君不禁相视而笑。 可接着，他们就想到黄向山最后的玩笑话。 连黄向山都起了爱才之心。 两人知道，这次是真的选拔到好苗子了。 可好苗子得有好医生带，谁来带？ “先不说这个，我们去安排下午的测试工作。” 钱光启笑着走出办公室，陈君也连忙跟上。 小餐厅中。 “秦先生，你说下午这一关多少人能过？”林医生问。 “呵呵，这要看她们平时的素养了。”秦凡笑着夹了一筷子菜吃。 “哈哈哈，下午有好戏看啰。”黄向山大笑起来。 “引进这种标准化病人测试，主要是测试他们面对病人时的第一反应。” “并不是测试他们的医术。”秦凡说。 说起这标准化病人，在许多西医为主的大医院中经常出现。 主要用来对医生职业进行考核。 这种标准化病人又称为模拟病人，简称sp病人。 扮演者都是经过标准化、系统化培训后，能准确表现病人的实际临床症状的健康人。 在中医院出现，这还是第一次。 “呵呵，打分都是模拟病人给他们打分，我们只需要看戏就是。”林医生笑道。 “哈哈哈，这帮小娃娃，估计都要头脑发懵。”黄向山说。 很快就到了下午一点。 前来应聘的同学都来到林医生办公室。 每人领到一件白大褂穿上，挂了个见习的胸牌。 三三两两来到门诊大厅。 林医生告诉他们，让他们耐心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也不觉得什么。 忽然，从医院外陆续进来不少患者。 有老太太、有大叔、有大妈、还有年轻姑娘、小伙子等等。 “快让一让，医生！医生快来一下！” 有个急促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接着，从外边抬进来一个伤者，似乎大腿受到创伤，只是简单地进行了包扎。 抬伤者进来的是两个打工的年轻人，还戴着工地上的头盔。 第400章 标准化“病人” 实际上，现在离上班还有二十几分钟。 开始的门诊大厅患者并不多，稀稀拉拉，还很安静。 但是这群患者涌进来，立即就显得喧闹起来。 这些患者见到身穿白大褂的轩辕霖、齐乡他们，就如同见到救星。 他们也不管这群所谓的医生胸前还挂着“见习”的胸牌。 陪同的家属、患者本人纷纷开始询问起来。 对于这群刚从医学院毕业的大学生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突发事件。 许多人当即就有点懵圈了，显得手足无措。 更多的是直接表明身份，提示对方稍微等一下，尽快找医院的医生治疗。 那个抬进来的伤者更是脸色苍白，牙关紧闭，昏迷不醒。 大腿的包扎处还在不停地渗漏鲜血，“嘀嗒、嘀嗒”地滴落在干净的地面。 空气中都充斥着一股血腥味，显得伤势非常严重。 轩辕霖和齐乡曾参与中巴车祸的急救，是所有人中最镇定的两人。 他们从对方的穿着上判断，应该是来自附近的工地。 两人连忙主动走上前，查看伤者的情况。 “快放下他，慢一点，他还在不停流血。”轩辕霖赶紧说。 “医生，我们是附近工地的民工，他大腿被钢筋穿刺，现在怎么办？” 旁边的那个年轻人着急地问。 “你们不要急，现在就是用最快的速度进行手术，医生也需要短暂的准备。” “我先帮助他控制住流血，你们赶紧去找急救医生。” “好，那我去！” 其中有个抬担架的年轻人转身就朝急诊室跑去。 轩辕霖连忙用手压住对方的股动脉，这是急救中控制大腿流血的最好办法。 还一边大声喊，“谁有绳子或者布带没有？” “小霖，我帮你去找！”齐乡说。 他正准备去找绳子，有个老太太一把抓住他。 叫嚷道：“哎呀，小医生，我头晕心慌，不行…不行了。” 那老太太身子一软就要往地上躺。 齐乡是眼疾手快，一把搀扶住。 “齐乡，你不要管我这里，快去帮这位婆婆。”轩辕霖说。 齐乡点头同意，他搀扶着老太太，还不忘记吩咐抬担架的年轻人。 “大哥，你快将担架上的布条拆下来给她。” “好的。” 年轻人连忙去拆担架上的布条。 齐乡这才搀扶着老太太来到大厅的椅子上坐下。 “婆婆，你是哪儿不舒服？” “唉，我心里难受，发慌，四肢没有什么力气，头晕目眩的。” 齐乡发现老太太手心微凉，还轻微发抖，冷汗直流。 “婆婆，你是不是有低血糖呀？” “嗯…”老太太闭着眼睛点头，似乎很难受。 齐乡见对方真是低血糖发作。 暗忖：“要是有糖就好啦。” 这低血糖发作时，如果及时地吃一两颗糖果，的确是可以缓解。 他灵机一动，想到学校里学过的穴位按摩。 “婆婆，我给你按摩合谷穴，可以缓解低血糖，你不要太担心。” “好，谢谢你。” 齐乡就连忙开始按摩合谷穴。 他一边帮助老太太，还一边关注轩辕霖那边。 在这些患者中，有个不断咳嗽的中年大叔，找到左书瑶和罗冰。 他不停地剧烈咳嗽，简直就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 “医生，行行好，我找…哪个大夫，我简直喘不过气来了。” 左书瑶和罗冰见患者面色晦暗，就像那种肺上有问题的老病人，连个口罩都不带，还不停地面向她们咳嗽。 两人是条件反射的连忙退后几步。 她们平时都是娇生惯养，很爱干净，连忙用袖子捂住鼻子。 “我们又不是正规医生，你快找医生去吧。” 中年大叔使劲地咳嗽，咳得脸都涨红，不断地摆手，不断地拍着胸。 一屁股坐在地上，似乎难受极了。 左书瑶对罗冰低声说：“冰儿，真是倒霉，我们走远一点，这人可能有传染病。”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远离了中年大叔，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这时，有个声音问中年大叔。 “大叔，你怎么了？是不是咳嗽得喘不过气来。” 出声的不是别人，而是黄芳。 “我…咳咳咳…咳咳…难受。”中年大叔艰难地说。 “来，你先到凳子上坐一坐，地上太凉，会让你更咳嗽的。” 黄芳连忙搀扶起老人，来到座位上，还不断按摩对方穴位进行缓解。 康雅面对这个突发情况，同样是不知所措。 有个孕妇向她走过来。 孕妇走得很艰难，挺着大肚子，看起来就像要临盆一样。 这里的人流太多太拥挤，如果谁撞倒孕妇，那真是会出大问题。 这时，远处的左书瑶和罗冰在叫她。 “康雅，来这边！” 康雅循声看了下，转身就向左书瑶和罗冰走去。 可走了几步，她又倒了回来，因为她心中始终放心不下那孕妇。 她上前搀扶住孕妇。 “大姐，你要小心点，这里比较乱，我扶你去那边坐一坐。” 康雅搀扶着对方来到大厅的椅子上坐下，就没有再询问对方，而是去了左书瑶和罗冰那里。 “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来这么多的病人。”罗冰说。 左书瑶四处看了看，“奇怪了，真的是连一个医生和护士都没有。” 的确，大厅中除了她们，还真没有医生和护士。 忽然，康雅的大脑中想到一件事，她暗叫一声。 “不好！这是考试。” 她连忙几步回到孕妇身边。 管都不管背后的左书瑶和罗冰。 “大姐，你好些没有，有没有人陪着你？”康雅又接着问。 “没有，就我一个人的。”孕妇苦笑起来。 “不要担心，一会我陪你去检查。” 就在这时，大厅中响起秦凡的声音。 “可以了，都停止下来！” 只见钱光启院长、陈君副院长、林医生、秦凡和黄向山都走进门诊大厅。 众人一片困惑，不知道秦凡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接着，担架上那昏迷不醒的受伤男子睁开眼睛爬起来，三五两下就拆除了包扎。 哪来的伤口，分明是个小血袋在里边。 那剧烈咳嗽的中年大叔也笑着站起来，丝毫没有气喘咳嗽的迹象。 同时间，头晕心慌的老太太也站起来。 就连那孕妇也是动作麻利地站起来。 … 这是什么情况？ 轩辕霖见昏迷不醒的人翻身爬起来，简直是吓了一跳。 齐乡、黄芳都惊讶地张大嘴巴，前一刻还病怏怏的人转眼间就活蹦乱跳。 但是，几秒的呆滞后，所有人都醒悟过来。 原来，这就是最后一关的面试！ “好啦，谢谢标准病人的集体演出，请大家给你们的见习医生打分。”秦凡笑容可掬地说。 顿时，左书瑶和罗冰就傻眼了，这怎么会是最后一关的考试？ 还有不少人都齐刷刷地呆若木鸡。 他们面临病人寻求帮助时。 虽然没有推辞，但也没有像轩辕霖、齐乡、黄芳那样去热心帮助。 都只是简单地表明身份，告诉对方要找正规医生。 很明显拿不了多高的分。 关键是这些“假病人”演得太真实，让她们根本没有丝毫怀疑。 她们都知道现在有这种专业的“假病人”。 可谁也想不到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没一会，这些“假病人”就将手中的表格填好，交到了秦凡手中。 根据前边的测试，很容易就排出高低。 “不公平！简直不公平！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如果告诉我们，我们也会做得很好！” 这时，醒悟过来的左书瑶感觉是好委屈，好冤。 “是的，你叫我们来这里等待，谁知道会是这种测试！”罗冰也附和着说。 “何况，我们只是学生，还没有正式从事这种职业。” 两人在心中恨死了秦凡，明明是测试，却不告诉她们。 第401章 钱光启的请求 秦凡摇头笑起来，淡淡地瞥了她俩一眼。 “左书瑶同学、罗冰同学，疾病突发时会提前告诉你们吗？” “医生的职业是什么？学校没有告诉你们？” “老师是教你们远远地躲避病人？嫌弃病人？” “不错，你们的身份是刚毕业的学生。” “但是，从你们穿上白大褂，胸前挂起见习的胸牌开始，你们就是医生！” 他一连几问，让左书瑶和罗冰无言以对，彻底哑口无言。 不少同学都后悔莫及。 就是康雅也后悔起来，怎么就非要和左书瑶、罗冰走到一起。 虽然她中途及时地醒悟过来，回到孕妇身边继续帮助，但是她知道那是得不到满分的。 本来以她的成绩完全可以排在前几，可现在那就悬了。 真是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她完全是被猪队友拖了后腿。 可这能怪谁呢？ 这时，秦凡露出温和的笑意。 “同学们，由于名额有限，今天只能录取前五名。” “其实，你们中还有不少同学都是很优秀的。” “虽然落榜，但我相信，这个面试是你们职业生涯中最难忘的一堂课。” “好啦，我现在宣布前五名的成绩！念到的同学就站出来。” 他看了看众人。 “第五名康雅，前四关得分60分，最后一关得分23分，总成绩83分。” “啊！”康雅捂住嘴。 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以为最后一关失分太多，应该没有什么希望。 可她还在第五名。 她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可接着，心情就变得复杂起来，真是好险啊！ 忽然间，她一点也不高兴，原本她是可以更好地。 她连忙站出来。 秦凡看了她一眼，“康雅同学，你知道哪儿丢分吗？” 康雅低声说：“知道。” “第一次见到孕妇，有犹豫徘徊，中途又抛下孕妇去做自己的事。” “希望你在今后工作中要改正这点，我们是医生，治病中是不能随便分心，明白吗？” “明白了。” 康雅低着头回答，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 她实际上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孩子。 “第四名申小多，前四关得分55分，最后一关得分30分，总成绩85分。” 申小多是个大男孩，差不多有1.8米高。 听到秦凡念他的名字，他情不自禁地握拳大喊一声。 然后，兴奋地站到康雅身边。 秦凡笑了笑，又接着继续宣布。 “第三名齐乡，前四关得分60分，最后一关得分30分，总成绩90分。” 说到这里，秦凡停下来再次点评。 “小齐，感情的事不能带到工作中，本来你是可以满分的。” “但是你帮助老太太时，心思却在某些人身上。” “因为有点心不在焉，所以被扣减10分，知道吗？” 顿时，全场都笑起来。 轩辕霖的一张小脸都成了红苹果，她怎么会不知道秦凡说的某些人就是她。 齐乡嘿嘿傻笑起来。 他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轩辕霖，摸了摸自己脑袋。 秦凡莞尔一笑，又接着宣布。 “第二名黄芳，前四关得分60分，最后一关得分37分，总成绩97分。” 黄芳激动的小跑出列。 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还排在了第二名。 “最后一名，就是轩辕霖同学，是我们这次过五关的大满贯。” “她是主动接触患者，查看伤者情况，从言语交谈到展开急救，患者给出了唯一的满分。” “恭喜这五名同学！” 顿时，“啪啪啪！”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至于其他的成绩，秦凡也没有继续宣布，他们自己心中明白。 “好啦，钱院长，陈副院长，我和黄老、林医生的任务就到此圆满结束。”秦凡笑着说。 “好，辛苦你们了。” 钱光启和陈君都点头道谢。 接着，钱光启带着满意的目光看了看出列的五人。 笑着点头，“欢迎你们加入海州市中医院！” “你们很年轻，今后要努力提高自己的文化程度和医术。” “你们要明白，我们中医院的这次招聘，算是破格招聘。” “因为我们医院最低的学历都是研究生。” “是，钱院长！”轩辕霖、齐乡、黄芳他们都信心满满地回答。 他们中间大部分都是一般家庭的孩子，只想着尽快出来找到一份好工作。 现在有了稳定的收入和工作，自然就能继续攻读高学历。 接着，钱光启和陈君分别和轩辕霖、齐乡等五人握手。 那些没有选拔上的同学，个个都是羡慕的目光。 能在省一级医院找到工作，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馅饼，一步登天。 左书瑶和罗冰气得小脸通红，一言不发地离开。 她们万万没想到，关系在有的时候真的是不管用。 随后，陈君副院长又交代轩辕霖、齐乡等五人。 有十天的时间去处理个人事情。 要求月底最后一天来医院报到。 众人见尘埃落定，这才陆续散去。 “秦…秦先生，黄老先生，谢谢你们！”轩辕霖跑过来对秦凡说。 秦凡摸了摸鼻子。 “小霖，没工作时，你还是叫哥哥吧。” “真的？”她惊喜地问，接着又连忙改口。 “秦凡哥哥，谢谢你。” 黄向山捋着胡须哈哈大笑，“小女娃，要努力向秦先生学习哦。” “嗯！”轩辕霖重重地点头。 齐乡对秦凡很是崇拜，现在更是带着一种尊敬。 “秦先生，黄老先生，谢谢你们！” 秦凡赞许地点头，“小齐，你可要对小霖好，知道吗？” “嗯，我知道的。”齐乡笑道：“小霖答应过我，试一试。” “你想得美，谁跟你试一试。”轩辕霖娇嗔地翻了个白眼。 还举着小拳头耀武扬威。 齐乡才不管那么多，直接将对方的小拳头拽在手中。 又逗得黄向山开怀大笑。 说实话，黄向山真的是喜欢上这几个苗子。 这时，黄芳、申小多、康雅也过来谢谢秦凡和黄向山。 康雅的心情最复杂。 不过，她还真的是感激秦凡。 因为秦凡并没有因她的一再质疑而不高兴，更没有偏心。 反而是很公平公正的主持了这个招聘面试。 别看秦凡年龄不大，但他的思想远成熟于同龄人。 他自然不会与康雅一般计较。 反而觉得，虽然康雅有点任性，娇生惯养，但还是有可取之处。 人嘛，不可能有完人。 “秦先生、黄老！”这时，钱光启院长和陈君副院长走过来。 “钱院长，陈副院长。” “咳咳，秦先生、黄老，有个事想和你们商量商量。”钱光启是满脸堆笑。 见钱光启一副讨好的模样。 秦凡和黄向山对视一眼，就知道准没好事。 “钱院长、陈副院长，我们医馆还有事，先走一步啦。” 两人转身就要开溜。 “秦先生、黄老，先别走呀！这是关系到后继有人的大事。” 陈君笑呵呵地连忙上前拦住两人。 这一幕，让轩辕霖和齐乡、康雅他们直接看傻眼。 这是想干什么？ 钱光启也是上前拉住两人，就像小孩子一样。 “秦先生、黄老，你们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其实，秦凡和黄向山也是开玩笑。 秦凡微微一笑，“你说吧，钱院长。” 轩辕霖和齐乡、康雅他们见领导有事要谈，就准备回避。 “轩辕霖，你们不用回避，这和你们有关。”陈君说。 几人又停下脚步。 钱光启也没有回避他们。 “秦先生、黄老，我们好不容易选出苗子，俗话说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难道你们就忍心不管了。” “说个掏心掏肺的话，中医院校里有那么多的研究生、博士生，为什么我不从他们中挑选？” 是呀，明明有研究生，有博士生，却放弃不挑选，而从大学生中来选拔。 经钱光启一提，轩辕霖、齐乡、康雅和黄芳、申小多都是一怔。 满脸的困惑和不解。 第402章 准备带见习生 钱光启看了看轩辕霖、齐乡他们五人。 “因为研究生、博士生的可塑性不大，接受能力不如他们五个。” 顿时，秦凡和黄向山就明白过来。 的确，研究生、博士生的学历是很高，他们的理论知识很丰富。 可大多数时间去应付了考试，纸上谈兵终究不利于中医的真正传承。 并且，让研究生、博士生跟一个医生去学习经验，估计十句话他听不进一句。 因为他自恃学历，自恃有满腹理论。 往往会跟带他的医生形成南辕北辙。 而中医这个行业，最讲究的就是经验。 经验必须是从实践中，从前辈的医案中，老师的教导中获取。 在古代，跟着老师学医，那是五年学徒十年药方。 想要给病人开药方，最少也得有十年的经验才行。 可现在，几乎就是速成班。 高学历就意味着高收入，哪来的什么经验。 只知道照本宣科，套用经方，根本不知道变通。 从某种程度上讲，中医如今的没落，除了失传的因素。 与这种讲学历、讲收入有很大的直接关系。 而轩辕霖、齐乡他们，正是人生最灿烂的时光。 接受能力最强、思想也是最容易改造。 见秦凡和黄向山都沉吟不语。 钱光启和陈君都有些着急了，唯恐两人拒绝。 这时，轩辕霖说：“秦凡哥哥、黄老先生，你们就带带我们吧。” 她是满脸期待，齐乡、康雅、黄芳、申小多都是目光灼灼。 黄向山捋了捋胡须，收敛起笑容。 他和钱光启是好友，他自己更是东海省中医协会的会长。 哪有不知道如今中医的状况。 “嗯，我倒是有个提议，首先申明我老头子不是推卸责任。” 顿时，秦凡就知道黄向山想说什么。 他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黄向山对着秦凡摆了摆手，“秦先生，达者为师。” “既然是苗子，就得有好老师带，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无论是治疗思路和用药，你往往比我们都胆大心细，敢于突破桎梏。” “在这方面我就不行，人老后反而显得太过于谨慎。” “在这点上，就是钱院长、陈副院长都不行。” 钱光启和陈君也都频频点头。 的确，老中医虽然经验丰富，但往往在治疗思路上，用药上就比较谨慎。 这就是为什么面对张老的肝硬化，无论是四大医学家族，还是房学林这种名医，都显得束手无策。 归根结底就是不敢去实践，不敢去开拓进取。 就像国医圣手姜城评价李代桃僵的思路时，说秦凡是敢想敢做，他是敢想不敢做。 黄向山捋着胡须笑道：“秦先生，就让他们五个去扁鹊医馆见习一年吧。” “这不仅是培养他们，同时也是真正的传承。” 接着，他又话锋一转。 “不过，钱院长你得帮小娃娃们解决后顾之忧啊。” 钱光启自然明白黄向山的意思。 “放心吧，他们五人的工资照常发放，医院有以前的老住宿，可以暂时住一下。” “我和老陈早商量过，这就相当于是外出培训一年。” “这一年中，足够打磨他们，终身受益。” 轩辕霖、齐乡和康雅、黄芳、申小多一听，都差点被突来的幸福快窒息。 感觉眼前全是幸福的小星星。 不仅以大学生身份进入省级中医院，如今还能以培训的身份去扁鹊医馆见习。 从某种意义上说，从今往后他们也是有师承。 而这个师承就是扁鹊医馆。 康雅那复杂的心情上，再添一笔。 读书时，就听说中医院的外援医生是如何的医术高明，简直就是如雷贯耳。 现在见黄向山和两位院长都如此推崇扁鹊医馆，推崇秦凡。 如果说不想去，那是假的。 只不过，她多了几分担忧和后悔。 毕竟一开始，就是她和左书瑶、罗冰不断质疑秦凡。 早知是这样，她肯定不会站出来作对。 秦凡自然不知道康雅的小心思。 他听到黄向山的话。 思绪却飞得老远，他想到在京城时，张老曾语重心长地告诉他。 一身医术大有作为，可以造福更多的人，还可以传授更多的人。 “秦凡哥哥，你怎么啦？”轩辕霖问。 秦凡这才收回思绪，他见众人都是满脸期待。 不禁莞尔一笑。 “好吧，那就来医馆见习吧。” “医馆平时都有诸老、刘老、瞿老在，他们都是中医院的特聘专家，国内的名医。” “还有日国的小泽先生，精通日国的汉医学和中医，我大多数时间也在医馆中。” “你们每人每天可以跟着不同的医生，交替着带你们。” “希望你们不要辜负了钱院长和陈副院长的苦心。” “更别忘记了钱院长、陈副院长这两个伯乐。” 他这话说得很直白。 就是告诉几人，学成后要回到中医院，不要有了一点本事就忘本。 轩辕霖和齐乡、康雅、黄芳、申小多见秦凡点头同意。 当真是又惊又喜。 扁鹊医馆竟然聚集了那么多名医。 他们还有机会轮流学习。 这种机遇，可不是一般人能有！ “钱院长、陈副院长，你们放心，我不会忘记医院对我的培养。” 轩辕霖是第一个表态。 接着，齐乡和康雅、黄芳、申小多都纷纷表态。 中医院是省级大医院，就冲着这块牌子，几人也不愿意随意跳槽。 “好好好！我们相信你们。”钱光启说。 陈君也点头笑道：“都要好好的学，你们可是扁鹊医馆有史以来的第一批学员。” “只是我们太老了，秦先生不会收留我们这些老家伙。” 说到这里，他大脑中闪过一个想法。 最终忍了忍没有说出口。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不错，这是扁鹊医馆第一次出现见习生。 秦凡自然想不到，有了这个先例。 才有了后边的扁鹊学院，还是华夏最高等的中医学府。 回到医馆中。 秦凡将诸正元、刘伟奇、瞿文宣、小泽织二都叫到一起。 对安排轩辕霖五人过来实习的事说了说。 众人自然没有异议。 对中医事业有帮助，几人也是很热衷。 在钱光启的办公室里。 “钱院长，我忽然有个想法！”陈君坐在钱光启的对面。 “哦，说来听一听？” 陈君笑道：“我们可以和扁鹊医馆展开全面合作。” “怎么个合作法？”钱光启也来了几分兴趣。 “钱院长，我们可以依托扁鹊医馆，送我们的医生轮流去培训呀！” “时间不用太久，十天半个月或者一个月。” 钱光启只感觉眼前一亮。 这个想法非常好，就相当于是一种临时充电。 可对提高中医院医生的整体技能，那绝对是大有好处。 他想了想，“这个事暂时不要说，我抽时间找雷厅商量一下。” “如果能得到上边支持，由雷厅出面，成功性更大一点。” “嗯，钱院长，还是你想得周到。” “老伙计，可不能谦虚，如果这事能办成，简直就是金点子。” 钱光启笑了笑，接着又是很感叹。 “唉，海州还是太小，我感觉海州也不是秦先生最终的停留地。” “趁他如今在海州，抓紧时间办成这件事。” “哦…”陈君有些不解。 他没有钱光启的消息灵通，而钱光启是从黄向山那里知道的一些事情。 “这都是题外话，暂时不说这些，我们还得和庞先生联系一下。” 钱光启摆了摆手。 两人接着又商量了一些细节。 秦凡自然不知道，钱光启和陈君在背后打着他的主意。 今天的小泽织二是心事重重。 晚上他洗浴后，把电脑打开，写好一封电子邮件。 可坐在那里一直发呆，迟迟没有发送出去。 他内心很彷徨，还有深深地内疚感。 父亲小泽正雄来海州好几天，催促着他整理心得和药方。 他一直找各种借口拖延着。 直到小泽正雄很不高兴地离开海州。 今天，小泽正雄再一次打来电话，言语中带着诸多的不满和怀疑。 如果有选择，小泽织二不愿意这么做，因为这些成果来自秦凡。 没有取得秦凡的同意，那就是偷窃的行为。 但是他很清楚，再也没法拖延下去。 第403章 小泽织二的悲哀 小泽正雄的话其实也是对的，他是日国人，永远都不属于华夏人。 可他更不想违背自己的初心。 但是继续不作为，只会让父亲更伤心，毕竟父亲才是亲人。 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下，他从工作笔记中。 挑选出秦凡在港都时用针灸治疗桂老师烫伤的医案。 还将秦凡对儿童疾病采用的针灸配合中药预防、治疗处方进行了一个很完整的复写。 并对此进行了诠释、分析和心得总结。 看着电子邮件，小泽织二的心情其实是很糟糕。 他心中默默叹息，最终还是按下了发送键。 半个小时后，他就收到小泽正雄发来的短信。 只有短短几个字。 “好儿子，再接再厉！” 小泽织二心中是一片苦涩，他感觉自己就是小偷，那种偷窃的负罪感好强烈。 这时才晚上八点左右，他干脆走出公寓。 漫步在人流并不多的树荫下。 满脑子都是小泽正雄的勉励，冷霜凝老师对他的教导，扁鹊医馆中同事们对他的信任。 可现在，他辜负了老师的教导，更辜负了同事们的信任。 他有些昏昏沉沉，根本没有注意到来来往往的各种行人。 忽然，背后传来一个女孩的尖叫声。 “啊…啊啊…哎哟！” 接着，就是“扑通”一声将小泽织二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 他连忙回头。 只见一辆共享单车倒在地上，一个女孩正疼得呲牙咧嘴。 原来，那女孩也没注意到行走的小泽织二。 当发现时，昏沉沉的小泽织二还偏偏向道路中间靠来。 避让来不及，刹车也来不及，才有了女孩的惊呼和摔倒。 “哦，对不起，对不起！” 小泽织二连忙想去搀扶对方。 可又立即停下来，不敢伸手去搀扶，他担心被对方更加误会。 他只能站在原地不断地鞠躬道歉。 “你这人是怎么走路的，好好的边上不走，还要往中间来。” 女孩也是气得不行，揉着腿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小姐，对不起，对不起！”小泽织二又是连连道歉。 “我想着事情，没有注意到，你摔伤没有？” 见小泽织二像小鸡啄米一般道歉，女孩也不好说什么。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小包。 小泽织二连忙帮对方扶起共享单车。 “算了，我没有事，幸好我不是七老八十的。” 女孩没好气地摆了摆手，她很想说，你屁股着地，试一试疼不疼。 小泽织二微微一怔。 旋即，他就明白对方说的七老八十是指年龄。 女孩白了他一眼，再次骑车离开。 小泽织二苦笑，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发现地上还有一窜钥匙。 应该是女孩摔倒时，从口袋中掉了出来。 “喂喂！你的钥匙！” 他一把抓起钥匙连忙跑步追去，可两只腿哪追得上骑车的女孩。 无奈，他只有作罢。 思忖着女孩找不到钥匙，还可能回到摔倒的地方寻找。 他就干脆等在那儿。 夏季的夜晚总是很凉爽，外出散步的人也很多。 可等了一个小时还不见女孩回来。 百般无聊中，他只有一个人发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小泽正雄没有其他的儿女。 从小父亲对他并不关心，都是按部就班的读书。 有一次和小泽家族的同龄人一起玩。 那个小孩骂他是野种，当时小孩的父亲就脸色大变，劈头盖脸的揍了那孩子一顿。 还一个劲地给小泽织二道歉。 随着年龄逐渐长大，小泽织二也不再询问母亲的事。 他只认为或许是母亲的身份很卑微，小泽家族才刻意的隐瞒。 对于小泽这个家族，他是真的一刻也不想待。 就像一个大棺材，经常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咦，你还在这里，你见到我的钥匙没有？” 一个女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泽织二抬头，见对方正是骑单车的女孩，他连忙拿出钥匙递给对方。 “哦，小姐你回来啦，这是你的钥匙。” 女孩接过钥匙，心中有一丝感动。 “你…你在这里专门等我？” 现在这年月，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何况只是一串钥匙。 “嗯，你骑车太快，我没有追上你。”小泽织二说。 “估计你要回来寻找，我就等了一会。” “扑哧”，女孩灿烂地笑起来，“你还真是个好人，谢谢你。” 好人？ 小泽织二有点哑然失笑。 “不用谢，是我让你摔倒的。” “好啦，我们现在扯平了。”女孩笑道：“那我走了，谢谢你！” 小泽织二很有礼貌地微微鞠躬。 女孩正准备上车，又停了下来，“好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泽织二。” “小泽…织二，你是日国人？” 女孩有些发怔，她上下打量着小泽织二。 “嗯！”小泽织二点头。 “原来日国也是有好青年的。”女孩莞尔一笑，熟练地上车。 她没有骑多远，一句话飘过来。 “日国的好人，我叫黄芳！” 不错，女孩正是今天中医院面试的黄芳。 听到黄芳留下的一句话，小泽织二不禁摇头苦笑起来。 难道日国就没有好人吗？ 可他是好人吗？ 第二天，扁鹊医馆和往常一样上班。 秦凡、诸正元他们都有条不紊地给患者看病诊断。 忽然，外面传来阵阵喧哗声。 不知从哪儿过来五六个人，年龄大的也就四十来岁，年轻的二十几岁。 他们站在扁鹊医馆外散发手中的传单。 值班的殷涛开始并没有注意，可到后来，他就发觉一丝不对劲。 因为不少人接过传单后，都对着扁鹊医馆指指点点。 他忍不住走出去瞧一瞧。 这一看，当即就气得火冒三丈。 殷涛早将医馆视同他的第二个家，是赋予他新生的地方。 他怎么能容忍公开玷污中医，还在扁鹊医馆门前散发黑中医的传单。 不错，这五人就是那种黑中医的人。 传单上公开宣扬，中医不仅是诈骗钱财、损害民众健康，还消磨国人思维、摧残民族科学素养等等。 落款竟然是什么反中医联合会。 “我呸！给我滚远一点！” 殷涛气得一把抓过对方手中的传单。 三五两下就撕得粉碎。 “你想干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言论自由，中医本来就是欺骗民众。” “你还不让我们说了。”对方也不服气，立即就争吵起来。 “谁让你来这里发传单的，你不信中医没有人劝你信，滾！” 殷涛是毫不客气地怒斥。 “大家看一看，中医就是这样的！” 那人一见殷涛发怒，反而是更来劲了，几乎是振臂高呼。 “我们传单上的例子都是千真万确，中医就是一种伪科学，那是毫无根据的。” 这一下，立即引起更多的人围观。 他上前询问一位路人，“先生，你相信中医的天人合一，阴阳五行论吗？” 路人连连摇头，“我听不懂。” 他又询问另一位路人，“大哥，你相信阴阳失衡吗？” 这路人也是摇头。 “看到了吧，这就是中医理论，我们听起来都是很迷糊，治起病来更是迷迷糊糊。” “我们要相信现代科学，中医治病，那都是骗人的。” 另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也是情绪激动的振臂一挥。 “中医看病都是猜的，你运气好，就治疗好，运气不好，就是见阎罗王！” 他们的激情演说，让看热闹的人是越来越多。 “我呸，中医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你连自己祖宗都忘记了！” 殷涛气得又一把抢过传单。 对方的有个小伙子也来气了，对着殷涛就是劈头盖脸地打去。 可哪知，他的拳头并没有落下，反而是被人紧紧握住。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秦凡和诸正元他们都走出了医馆。 握住他拳头的正是小文。 “滾远一点！”小文一挥手。 顿时，那小伙子就感觉一股大力从拳头传过来，踉跄着退出好几步。 第404章 反中医联合会 他忌惮地看了看小文，不敢继续撒野。 秦凡拍了拍殷涛的肩膀，从地上捡起一张传单看了下。 淡淡地笑起来，眉毛挑了挑。 这个反中医联合会他早听说过，是一群所谓的海归人员自发组织。 他们打着科学的旗号，对外标榜拯救大众，传播先进现代医学。 将自己树立成光明正大，崇尚科学的伟岸形象。 然后使劲地摸黑中医，反对中医，恨不得彻底消灭中医。 原以为这个反中医联合会只是网络平台上叫嚣。 没想到竟然来到扁鹊医馆门前闹事。 其实，中医和西医的争斗，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谁好谁差的问题。 深层次的说，是利益资本问题。 从传入华夏到现代，西方资本市场主导的西医就梦想着一统天下。 近些年，华夏大力扶持中医，中医在各个方面的成就非常显著。 这就动了某些利益集团的蛋糕。 比如去年海州的儿童疾病，中医院的治疗费用只是西医的三分之一费用，还无一例死亡。 比如秦凡对马芳菲父亲进行的柳木接骨术。 如果大面积普及，西方资本市场又如何收割韭菜。 你让西医背后的大鳄将情以何堪。 这才有了如此疯狂，如此嚣张的上门挑衅。 诸正元、刘伟奇、瞿文宣这些从事中医几十年的老中医。 看了对方的传单，都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渐渐地变得水泄不通起来。 就是医馆的患者也都走出来。 反观那五人，见到这种情况，不但没有退意，反而是喜上眉梢。 他们要的就是这种轰动效果。 并且，他们今天就是要来打击扁鹊医馆，因为现在的扁鹊医馆是海州市民间中医的代表。 他们趁机散发手中的传单，还时不时地宣讲。 因为传单上就有某某人经中医治疗，不仅没有效果，反而拖延了最佳治疗时间等等。 至于是真是假，可能也只有他们才知道。 “小伙子，你这上边的例子都是真的？”有人问散发传单的小伙子。 “肯定是真的，不信你打电话询问。”发传单的小伙子信誓旦旦地说。 其实，一般人都不会无聊到去求证。 虽然对方说得如此肯定，大多数人也是半信半疑。 接着，那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就开始激情演说起来。 “这都是我们收集的真实例子，还有很多是没法一一写下来。” “我们的生命只有一次，不要像他们耽搁了治疗，最后抱憾终身。” “能不能问一下，你们是干什么的？”又有人问。 那戴眼镜的中年人从口袋中掏出一个证件。 “你们放心，我是西医大学的教授，是有文化的人，不会为这种事出来欺骗大家。” “我们是痛心广大人民群众至今还蒙在鼓里。”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中医还在延续最原始的治疗手段。” “用草根树皮、用虫子来做药，那是落后、愚昧的代表。” “你们要相信现代科学，只有西医才是代表人类的进步，是目前最先进的医疗。” 他们唾沫横飞地给围观群众解说，一副救世主的模样。 毫无顾忌地对中医进行口诛笔伐。 只不过，群众的议论也是各种各样。 “中医怎么就不行了，没有治疗好只能是医生的水平问题。” “西医同样有很多病是没法治疗，况且，医生也不是万能。” 有个围观的中年人很客观地评价。 接着，就有人谈起自身感受。 “不错，西医的费用太高，普通感冒病没有百八十元都很难见效，现在生不起大病，动辄就是几万几十万。” “如果都像扁鹊医馆这样，中医就是非常好的，不仅费用低，还副作用小。” 一些相信中医的群众都纷纷点头。 但是，立即有人站出来反对，“现在的中医根本不行，我有个老风湿，吃了中药没什么效果。” “对！中医太慢，哪来的时间去调理。”有年轻人说。 “中医的确太玄，让我们感觉很迷糊，给人不靠谱的感觉。”还有人说。 这时，有个老者站出来现身说法。 “我给你们说吧，我有个亲戚曾经患了肿瘤，西医那边准备动手术。” “一开口就是让我亲戚先准备十五万的手术费。” “没办法，转到中医治疗，吃了半年的中药，你们猜结果怎么样？” “最后怎么了？”旁边的人好奇地问。 “最后去检查，肿瘤消失了。”老者说。 “你不会是中医的托吧？故意给中医脸上贴金！”有人插嘴道。 老人也没有生气，反而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做托，你相信则信，不信没人求你信！” 这种议论是各种各样，众说纷纭，有夸奖中医，有贬低中医，更有黑中医的。 这就像一潭水，本来就不清澈，现在反中医联合会更是故意要搅混。 秦凡站到医馆的那个小台阶上。 “大家都安静下来，不要拥挤，防止踩踏。” 他的声音似乎很有穿透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现场一下子停止了乱哄哄的场面。 都把目光看向秦凡，想看一看这个小中医准备说什么。 散发传单的那几人也都停下来。 秦凡指着反中医联合会中最年长的那位中年人。 “请问你怎么称呼？” “本人姓王，你就是扁鹊医馆中最年轻的小中医？” 那个姓王的中年人瞥了一眼秦凡，嘴角勾起。 “哦，是王先生，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秦凡。” 王先生冷笑道：“难道你还要封住我们嘴巴，不让我们说了。” “哈哈哈，这倒不至于。”秦凡笑呵呵地说。 “我看你也差不多快五十多岁了，一定读过不少书吧。” 王先生没有回答，而是嘴角轻轻上扬。 要说他读的书，用学富五车来形容都不为过。 刚才想动手打殷涛的年轻人更是竖起了大拇指，带着一种炫耀的口吻。 “呵呵，那还用说，这是从米国留学归来的王保国先生。” “毕业于米国的纽约医学院，他的老师就是瓦特.拉斐尔，国际著名的科学家，曾获得诺贝尔医学奖。” 顿时，围观群众响起一阵议论声，虽然不知道这瓦特.拉斐尔长得怎么样。 但是科学家，诺贝尔奖大多数人都听说过。 似乎真的是很牛叉。 秦凡笑眯眯地说：“原来是这样，果真是饱读诗书。” 王保国也是满脸的骄傲。 他留学归来，定居在海州，致力于推广西医和研究生命学。 深受西方教育的他，对中医更是百般抵触。 发誓以消灭中医为己任，似乎他就是现代生命学的代表。 “王先生，你饱读诗书，可以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吗？” 王保国瞥了一眼秦凡。 神情很是倨傲，“你问吧？我希望我的解答，能让你迷途知返。” “扑哧！”一旁的安小星忍不住笑出来。 医馆的护士们都是面露怪异的神情。 竟然有人要让秦凡迷途知返。 只不过熟悉秦凡性格的医馆众人都知道，秦凡要给对方挖坑了。 果真，秦凡是一脸的困惑。 “王先生，西医是什么时候传入我们华夏的？我还真有点不知道？” “哼，这点常识都不知道，难怪你年纪轻轻去学什么中医。” 王保国鼻子发出轻哼，开始讥讽起来。 他可不会认为秦凡连这点都不知道。 “说说呗，我们还真不清楚。”有围观群众好奇地问。 他们纷纷猜测，什么一百年，二百年等等。 王保国微微皱眉，对着身边的小伙子说：“你来告诉他们。” 第405章 我过来给秦先生当学生的 那小伙子笑了笑，开始对周围的人群来了个简单的科普。 “西医最早进入华夏是大明万历三十七年，公元1609年。” “由一个西方传教士龙华民来到京城与罗雅谷和邓玉涵一同翻译了一本丁方的外科学《人体图说》。” “这是西医进入华夏传播先进医学的最早记录，至今大概有四百多年。” “我们一般所说的西医，实际上是指近代和现代医学。” “文艺复兴后，西方医学开始由经验医学向实验医学转变。” “1543年，维萨里发表《人体构造论》，建立了人体解剖学，这标志着医学新征途的开始。” “可反观中医，发展了几千年，还要讲经验，讲玄乎的阴阳五行论。” 围观的群众听到小伙子的介绍，不少人心中都有了一个很粗浅的认识。 秦凡也不打断对方的叙述。 待对方倒背如流地说完，他才笑了笑。 “哦，原来是这样，的确是够悠久，有几百年的历史。”秦凡说。 王保国和那年轻人都对视一眼。 他们心中很清楚，秦凡不可能不知道。 只不过，既然秦凡要装，他们也不妨配合。 那小伙子趁机挖苦，“连这么粗浅的知识都不知道，真是够落后的。” 秦凡没有搭理他。 而是继续发问：“王先生，你的祖籍是哪儿？” 秦凡忽然问出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王保国一怔，他不知道秦凡是什么意思，不过依旧很倨傲地回答。 “江南省。” “那你呢？”秦凡问小伙子。 “我是东海省。” “哦，那你们的祖祖辈辈都是江南省和东海省的？” “不错！那还用说。”小伙子说。 王保国没有出声，但也默认。 秦凡莞尔一笑。 “在西医没有传入华夏时，你们的祖先是如何防治疾病的？” 呃，王保国和那年轻人脸上一僵。 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秦凡的问题。 说是西医，那时的西医还没传入华夏，说是中医，可他们明明反对中医。 这真是说的很痛快，回答起来很纠结。 “咦，这么粗浅的常识你们都不知道，你们不会没有祖先吧，从石头蹦出来的？” 顿时，四周爆笑起来。 “你…”王保国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这才醒悟过来，不知不觉中被秦凡带进坑里。 秦凡是拐着弯在讽刺他们。 “哼，强词夺理！”对方戴眼镜的中年人怒哼。 “这位先生又怎么称呼？”秦凡看了对方一眼。 “他是海州西医大学的柯南达教授。”旁边的年轻人说。 “真是失敬，原来是教授，还是高级知识分子。”秦凡拱手笑道。 “柯教授，说个实话，我文化程度真不高，只是普通大学毕业。”秦凡是很谦虚。 他回头又问诸正元他们，“诸老、刘老、瞿老，你们的文化程度呢？” 诸正元、刘伟奇、瞿文宣都是老成精的人。 立即配合秦凡的提问。 诸正元是一本正经，“我小学文化，曾经是赤脚医生。” “我是高中文化，也是赤脚医生。”刘伟奇也非常老实。 瞿文宣更干脆，还似乎很不好意思一般。 “我就没有读过书，是个文盲，连小学毕业证都没有，还是跟师傅学医时学的文字。” 秦凡只感觉满头黑线，这瞿文宣也太损了。 不过，他还是问瞿文宣。 “瞿老，你看你文化太差了，竟然还是文盲。” “好吧，你来告诉对面的柯教授，还有留学归来的王先生。” “中医的黄帝内经是什么时候的。” 瞿文宣心中也是一乐，他就知道秦凡会问他。 “华夏的中医圣典《黄帝内经》成编于战国时期，距今两千多年历史。” “是华夏现存最早的中医理论专著，总结了春秋至战国时期的医疗经验和学术理论…。” 秦凡摆摆手，笑着打断瞿文宣的话。 “你看你，一个文盲竟然还记得这么清楚，如数家珍。” “你让柯教授，留学的王先生怎么想啊。” 顿时，四周再次爆发出大笑声。 这秦凡分明是讽刺王保国和柯南达的无知。 堂堂的教授，海归留学生竟然记不住华夏中医文化，还不如医馆中的文盲。 柯南达气得是脸色铁青。 他妈的，又被秦凡带进坑里。 “你…你…简直是愚不可教也！”柯南达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 秦凡淡淡地瞥了对面有些尴尬的五人。 “中医是失传很多，也不是你们想黑就能黑。” “就拿亚洲说来，日国将学到的中医叫做汉方医。” “大韩将学到的中医叫韩医学，还有什么高丽医学、东医学等。” “不管他们叫什么名字，承不承认，那都是以中医为基础发展而来。” “你认为你们站起来振臂一呼就能推倒几千年传承的中医？” “啪啪啪！” 围观的人群中有不少人都情不自禁地拍掌欢呼。 王保国和柯南达等反中医联合会的人都开始有点挂不住脸面。 似乎好好的局面，就被秦凡挖坑给破局了。 这时，刚才现身说法的老者站出来。 “秦先生的话很有道理，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选择哪种治病是我们的自由。” “从副作用来说，中医对身体的危害最小，有利于养身。” “从检查技术上说，西医要优于中医，但总体来讲，他们是各有优势，应该是互补才能造福全人类！” 围观人群都纷纷点头。 就在这时，忽然从外边传来一个蹩脚的华夏语。 “秦先生、秦先生！” 只见一个六十几岁的金发老外，正费力地想挤进来。 众人听到声音，都让开一条道来。 金发老外几步走到秦凡面前。 “秦先生，我可找到你了，我从港都找到临海又找到海州。” “你是？” 秦凡一头雾水，他实在记不起对方是谁。 “你忘记了，我是特里.贾尔斯，港都华日医院，我们一起在闵家，闵家！” 特里.贾尔斯连忙提醒秦凡，帮助他回忆。 顿时，秦凡就记起来了，是督察闵浩然的儿子、女儿带回家的那个老外。 这时，正满脸尴尬的王保国看见了特里.贾尔斯。 他上下左右地打量特里.贾尔斯。 “请问您是米国的特里.贾尔斯先生？” 特里.贾尔斯看了看王保国，感觉很陌生。 “是的。” “您好，贾尔斯先生，我叫王保国，是瓦特.拉斐尔的学生。” 王保国热情地伸出双手。 他可是知道特里.贾尔斯以前最反对中医，说中医就是巫医。 此时见特里.贾尔斯的出现，他犹如见到祖宗，似乎一下子就有了靠山。 谁知，特里.贾尔斯看了他一眼，耸耸肩。 “对不起，拉斐尔那么多学生，我对你没有印象。” 呃，王保国满脸的笑容立即僵住。 热情的双手就那么伸着，缩回去也不是，不缩回去也不是。 特里.贾尔斯是著名的医学博士，本就很骄傲，哪会将毫不认识的王保国看在眼里。 人群中再次发出阵阵轻笑。 还不得不说，王保国的脸皮真是足够厚。 特里.贾尔斯不给他面子，那是因为对方的身份摆在那里。 他讪讪地再次挤出笑容。 “嘿嘿，贾尔斯先生，你来了正好，你是国际著名的医学博士，代表了西方…。” 他满以为特里.贾尔斯还是曾经的贾尔斯，先是一番吹捧起来。 可他没想到，特里.贾尔斯早不耐烦他的唠叨。 摆摆手打断他的话。 “你别说了，这里没有什么医学博士。” “呃，贾尔斯先生，那你过来是…”王保国很是困惑。 特里.贾尔斯瞥了王保国一眼。 “我…哈哈哈，我过来给秦先生当学生的！” “啊…” 顿时，王保国和柯南达等几人都目瞪口呆，只感觉“哐当”一声，下巴都齐齐掉落地上。 第406章 顽固的贾尔斯 搞没搞错，特里.贾尔斯过来给小中医当学生。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打死王保国也不会相信。 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医馆的诸正元、瞿文宣和刘伟奇、小泽织二都是惊讶地张大嘴巴。 四周的围观群众更是如同炸开了锅。 可接着，不少人就大笑起来。 “真是搞笑，王先生、柯教授，好像你们没有统一口径啊。” “不是说中医不行吗？怎么西医的医学博士还上门学中医呀？” 人群中有人调侃起来。 的确，前一刻王保国和柯南达还在宣扬西医的先进和科学。 使劲地贬低中医的愚昧和落后。 可转眼间，米国的医学博士特里.贾尔斯反而上门向中医学习。 “谁说中医不行了，中医是这个。” 特里.贾尔斯转身向人群竖起大拇指。 他说道：“中医西医是各有优势，只是中医很深奥。” 这一下，让王保国和柯南达彻底涨红了老脸。 这简直就是当众打脸，并且还是他们最崇拜的西方博士打的。 就在这时，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姓王的，你还叫王保国，我看你可以改名叫王卖国！” “对，王卖国！” 顿时，所有人都笑得前俯后仰。 王保国、柯南达等几人羞愧得无地自容，简直快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连忙低着头，黑着脸一声不吭地走了。 几人是气势汹汹地前来大闹中医，结果是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这时，秦凡也想起来。 当初在港都时，特里.贾尔斯是说过想跟着他学习针灸。 当时秦凡以对方的华夏语不好给推辞了。 可他没想到，特里.贾尔斯竟然还当真了。 千里迢迢从港都找到海州来。 “秦先生，我回到米国用了近一年的时间来学习华夏语，现在已经完全合格。” “我还通过了华夏语口语的各项测试。”特里.贾尔斯转身对秦凡说。 他六十几岁的人，现在是满脸堆笑，一副讨好的模样，就像幼稚园中小孩子对老师在卖萌。 秦凡只感觉满头的黑线，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 “好啦好啦，大家都散去吧，继续工作。” 他转身走进医馆中，医馆中的其他人也连忙跟进去。 “喂，秦先生，秦先生，你别走啊。”特里.贾尔斯连忙追进医馆中。 围观的人群也纷纷散去。 特里.贾尔斯追进秦凡办公室。 “嘿嘿，秦先生，你看我不远千里过来，你就收下我吧。” “你放心，我住宾馆中，有吃有住，只想跟着你学习针灸。” 这一幕，让门外听墙根的诸正元、刘伟奇他们都一脸的怪异。 这金发老外还来真的。 秦凡面对特里.贾尔斯也是有点头疼起来。 他眼珠子一转，想到一个办法，准备让对方知难而退。 他可没有精力和金发老外腻在一起。 “哈哈哈，贾尔斯先生，只会流利地说华夏语可不行。” “你还要能读懂华夏的医书，能够理解其中的意思。” 特里.贾尔斯微微一怔，瞪着蓝眼睛，充满了怀疑。 “秦先生，这还需要理解？” 秦凡一本正经地点头。 “肯定的，华夏文字中往往一个字就有很多种意思。” “你不去理解经络与人体关系，怎么来学习？” “虽然针灸只是中医里的一部分，但是人体有409个穴位，包括14条经络上361个穴位和48个经外奇穴。” “此外，临床上还有一种穴位叫做阿是穴，就是以痛点为穴位，这种穴位是无法用数字来计算的。” 秦凡故意将这些穴位，经络说出来，试图给特里.贾尔斯增加压力。 果真，特里.贾尔斯抓了抓金色的头发。 “啊，有这么多呀。” 秦凡莞尔一笑，循循善诱。 “就是，你能全部记住吗？” “你学习针灸，肯定是不能记错穴位位置，对不对？” “每个穴位都对应哪条经络，对应我们人体哪些器官，都是非常重要的。” 听墙根的诸正元、瞿文宣他们都忍不住偷笑起来。 很明显这是秦凡给对方出的一个难题。 可哪知，特里.贾尔斯略作思忖。 “秦先生，是不是我全部记下来，你就正式教我？” 呃，秦凡又一次被对方打倒。 他简直有些无语了。 一声不吭地走到书架前，取下几本医书。 那是《岐黄医道》、《华夏针灸学术史》、《穴位断面解剖》，有厚厚的六本书。 秦凡将书堆放在特里.贾尔斯的面前，眉毛挑了挑。 笑眯眯地说：“贾尔斯先生，你需要先熟读这书中内容，要记下人体所有经络位置和穴位。” 特里.贾尔斯的蓝眼睛眨了眨，他的确被厚厚的理论书籍吓了一跳。 秦凡将对方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暗自好笑。 估摸着特里.贾尔斯会不会知难而退。 “秦先生，你不会骗我吧？”特里.贾尔斯满心的狐疑。 秦凡微微一笑，“我怎么会骗你，这是学习针灸的第一步。” “哦，那行，我每天来医馆找个位置学习。” 特里.贾尔斯很认真地收起那几本书。 他还不磨叽，直接夹起书走出了办公室。 就在大厅的角落里找到一个位置，开始认真仔细地阅读起来。 秦凡一愣，简直哭笑不得。 他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诸正元、刘伟奇和瞿文宣、小泽织二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从此，扁鹊医馆就出现一道风景线。 每天都有一个六十几岁的金发老外，准时准点来到医馆中。 固定在角落里苦读医书，还很认真地做笔记。 不懂时，又虚心向医馆的各位大师请教。 最后，他还给自己取了个华夏名字，叫夏天。 意思是他来华夏学习中医的时间。 这天，一辆玛莎拉蒂停在医馆外的停车位。 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 梁春在医馆中就认出来人，他们是庞氏集团的庞正详和单冰蝶。 见两人走近，他连忙热情地帮着拉开玻璃门。 “庞先生、庞夫人，你们好！” “嗯～。”庞正详微微点头。 这时，马芳菲走了过来。 “庞先生、庞夫人，你们是找秦先生吧？” “是的，我先生有点不舒服，想找秦小弟看一看，他还在忙吧？” “嗯，现在有个患者在里边。” 马芳菲随手取了号递给单冰蝶，“那个患者刚进去，请你们稍等一会。” “没关系的，正详，我们去那边坐一坐吧。” 两人就来到秦凡办公室外等待。 “庞先生、庞夫人，你们需要喝点水吗？”马芳菲热情地问。 “谢谢，暂时不用。”单冰蝶温和地摆摆手。 她的目光扫视医馆大厅，除了一些患者，她还发现了金发的特里.贾尔斯。 “咦，怎么有个外国人？” 庞正详也好奇地循声看去。 只见特里.贾尔斯很专注的在看医书。 时而皱眉，时而默默念叨什么，又时而做笔记。 “哦，那是米国来的贾尔斯博士，想跟着秦先生学习针灸。” 马芳菲就低声将事情简单地说了说。 单冰蝶和庞正详都相视而笑。 “嘻嘻，秦小弟是声名远播，连外国博士都找上门来。” “马护士，医馆高峰时，现在的场地会不会显得很拥挤。” “高峰时，稍微有一点，平时还是可以的。” “主要是我们医馆的口碑比较好，不少人都慕名而来。” 单冰蝶若有所思地点头。 这时，里边的患者满意地走出来。 “该你们了，庞先生、庞夫人。”马芳菲提醒。 “好的。” 两人就走进秦凡办公室。 “庞先生、单姐，怎么是你们？来来来，快请坐！” 秦凡笑呵呵地站起来，从旁边拖了把椅子过来。 “庞先生，你哪儿不舒服？” “啊…嗨！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庞正详笑说。 第407章 好一个力所能及 “呵呵，你的气色告诉我的。”秦凡笑道。 “嘻嘻，秦小弟，难怪连米国的博士都会追到海州来。”单冰蝶夸赞起来。 “单姐，我正一个头两个大呢。”秦凡说。 庞正详微微一笑，他伸出左手让秦凡把脉。 “秦先生，我最近总感觉身体似乎很重，头也是这样，偶尔还出现腹胀。” “有些嗜睡，一坐下来就感觉眼皮打架，精力没有以前充足，似乎连反应也迟钝了。” “嗯，你这是体内湿气太重的现象。”秦凡说。 接着，他示意对方换只手把脉。 十几秒后才放开，又看了看对方的舌苔。 舌质比较淡，舌苔比较厚而腻。 庞正详有些不安地问：“有没有什么大问题？” “不用担心，你这是外感湿邪所引起，吃两副药调理下。” 秦凡笑了笑，“现在是夏季，不要怕出汗。” “如果经常吹空调，不让人体排汗也是不对的。” 见秦凡说问题不大，庞正详才放心下来。 “正详，怎么样？”单冰蝶笑嘻嘻地说。 “我早就说过，不要随时都待在空调房中，还是要出去运动的。” “结果他不听，嫌外边太热，受不了。” 庞正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其实，这是现代人的普遍现象。 一到了夏季，总是不喜欢出去运动，受不了那种火辣辣的空气。 总喜欢待在房间里享受空调的凉爽。 秦凡笑着点头，“单姐说得很对，我们要遵循自然规律。” “夏天，在五行中属火，是一年四季中阳气最旺盛的季节。” “适当地让身体经常出汗才有助于阳气向外生发。” “空调的诞生是改变了我们的生活，让夏季更舒适。” “但是随时都居住在空调房间里，那就违背了自然规律，不利于气血向外走，久而久之就容易生病。” “并且，我们适当的运动，出出汗水，是能够有效地把身体里面的湿气排出来。” “运动的时候，身体里面的血液会循环加速，可以起到通经活络和调理脏腑的作用。” “哦，还有这么多讲究。”庞正详说。 “那肯定的，每个季节都对人体有不同的影响。” 庞正详对养生还是很有兴趣，正想继续聊。 单冰蝶就笑着打断他的话，“好啦，等你有时间了再和秦小弟慢慢探讨。” 秦凡莞尔一笑，“没关系，随时都可以找我的。” 他提笔给庞正详写下一个处方。 “秦小弟，那个老外来了好几天吧？”单冰蝶问。 她又把话引到这个话题上。 “嘿嘿，先让他看看理论书籍，我都被他打败了，没见过这么固执的老外。” 秦凡对特里.贾尔斯着实有些很无奈。 单冰蝶捂嘴笑起来，“秦小弟，其实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西方国家对咱们中医有诸多的偏见，这些偏见其实来自于不了解。” “像贾尔斯这种有一定知名度的老外，不正是以正视听的机会吗？” “往大方向说，这也是对外宣传中医的一个途径。” 秦凡看了看单冰蝶，他没想到单冰蝶会想这么深层次的问题。 “嗯，单姐，这个我当然知道，既然他来到华夏，如果真的读懂那几本书，肯定还是要教他的。” “医术嘛，终究是要用来治病救人。” “嗯，秦小弟，我还听说中医院有见习生要来你这里实习。”单冰蝶说。 “嗯，是有这回事。” 秦凡倒没有奇怪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庞氏集团对中医院有定点捐助，钱光启和他们碰头，什么都会说。 “秦先生，我觉得培训这个方法非常好。”庞正详笑着说。 “现在的中医水平是良莠不齐，太平医居多。” “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没有学到家。” “如果都能得到你们的指点，那才是有益于中医的整体发展。” 秦凡笑着摆了摆手。 “呵呵，庞先生、单姐，你们太抬举我了。” “说实话，我的思想可没有你们想的那么高尚。” “有时候，只是觉得可以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的确，从生活上看，秦凡绝对是一个不喜欢麻烦事的人。 他喜欢营造自己的小空间，美满幸福的过小日子。 可时势造英雄，是各种因素一步步的推着他走到如今。 很多事，他都是本着初心，履行力所能及四个字。 “嘻嘻，秦小弟，好一个力所能及。”单冰蝶露出灿烂的笑容。 “正详，我们该去拿药了，不耽搁其他患者了。” “哦，秦先生，那我们就告辞了。”庞正详笑呵呵地站起来告辞。 “嗯…”秦凡送走庞正详和单冰蝶。 暗忖：“奇怪了，单姐今天有些奇奇怪怪的。” 他摇摇头，也没有放心上。 庞正详和单冰蝶再出来时，手中提着两个药包。 两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在扁鹊医馆这一片走了走。 最后才开车离开。 没几天就到了月底。 轩辕霖、齐乡、申小多都利用这十天时间匆忙回了一趟老家。 他们中间，只有康雅是海州市人，黄芳是周边城市的人。 他们五人还没报到，可他们的事情，就在中医院引起轩然大波。 五个新人，是所有编制内文凭最低的，资历最浅的。 凭什么又有房子住，还要享受外出培训。 并且，每月的工资还照常发放。 “钱院长、陈副院长，这种安排是不是不符合我们医院的规定。” “下边的科室都有不同意见，咱们可不能开这个先例呀。” 说话的是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人，他的名字叫赵小平。 是中医院消化内科的主任。 他说完后，看了一眼对面的儿科主任叶伟。 对方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水，才老持稳重地接过话题。 “是呀，我建议两位院长慎重考虑，以大学生身份破格招聘倒也罢了。” “可还要外出培训一年，工资照发，这…这似乎太优待了吧。” 其他的科室主任都纷纷点头。 可能唯一没有点头的只有后勤处的白书凡。 因为这些事与他无关。 钱光启看了看会议室中十几个科室主任，大部分都是五十几岁的年龄。 最年轻的几个也是四十岁左右。 今天开会，就是通报见习生报到培训的事。 可这个方案说出后，跳得最厉害的就是消化科的赵小平，还有妇产科的刘曦。 叶伟的话音刚落，刘曦就立即接过去。 “两位院长，想当初我们来中医院时，什么都没有提供，同样兢兢业业地工作了这么多年。” “更别说以普通大学生的身份进来，还享受外出培训。” “我们都是医院的老职工，可从来没有享受到医院这种待遇。” 她是阴阳怪气，一副劳苦功高的神情。 其实，钱光启和陈君都知道，中医院这么多的医生，不满的人肯定大有人在。 只不过，这两人在会议上代表所有科室医生发言。 实际上，更多的是他们借此发泄心中的不舒服。 前几年，两人的直系亲属想进中医院上班，都是被无情的竞争给淘汰下去。 中医院没有讲一点情面。 可这次招聘，简直是打破了传统，他们的心中自然是很不舒坦，很不服气。 有他们两人出头，其他科室主任都是用眼神暗自交流。 很显然，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小算盘。 钱光启和陈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可悲。 这就是中医院的现状，不是去想如何提高技能，不是想如何改善医院、科室状况。 满脑子想的就是个人得失。 见到这种状况，更坚定了钱光启必须改革的决心。 他敲了敲会议桌，“你们说完没有？” 下边的科室主任相互看一眼，纷纷低头不语。 或装作喝开水，或假装认真聆听，或故意打开小本子。 第408章 中医院的大地震 钱光启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 “好，既然没有什么补充的，我就来说一说。” “不管是你们不满，还是下边的医生不满，都先咽回肚子里。” “中医院是省级医院，不是私人医院，更不是谁的后花园，谁也没有这个权利。” 他强势的态度震慑住全场，锐利的目光扫视过去。 那些科室主任都连忙低头不语。 赵小平、刘曦的目光与钱光启相遇，也是慌乱的移到半边。 顿了顿，钱光启接着说：“我不妨给你们漏个底，中医院是必须改革！” “我们将分批次送医生外出培训，还将定期对每个科室，医生进行考核。” “这个考核不是由医院本部来执行，而是让培训单位，患者来考核你们。” “凡是培训不合格的，患者投诉多的，那就是工资、职称都降一级。” “有人可能会骂我钱光启专横霸道，我不怕，不服气可以到市里，厅里去反应。” “只要我钱光启在这个位置一天，这个改革就必须进行！” “其中，就包括在座的各位主任，明白吗？” 顿时，这些平时养尊处优的科室主任齐齐震惊。 他们的目光在空中无声交流。 都感觉到一场暴风雨将席卷而来。 似乎这一次，医院要来真的了。 “咳咳，钱院长，能不能具体说一说。”神经科的马主任问。 钱光启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陈君副院长倒是笑呵呵地接过话题。 他和钱光启历来都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现在各方还需要协调，这个方案你们下去可以吹吹风。” “具体执行时间不会太晚，各位要谨慎对待。” “一句话，中医院以后是以口碑，以技能上岗。” “能者居之，不行就提前让出位置，到时真有不幸被淘汰的，可别说我们没事先提醒哦。” 顿时，全场一片哗然。 他们有的在科室主任位置上坐了十几年，早就习惯这个位置是谁家的。 可如今，他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紧迫感，危机感。 这意味着，屁股下的板凳也不是绝对的稳固。 “好啦，大家安静下来，都听清楚明白没有？”陈君笑着问。 “明白了。”下边的回答声是参差不齐。 面对这些老油条，陈君也没在意，他扭头问后勤处的白书凡。 “白主任，医院的老住宿你让人清理没有？” 白书凡见院长问他，连忙提起精神。 “陈副院长，已经全部清理出来，还打扫干净了。” “嗯，明天新人来找你，你负责安排他们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 陈君点点头，回头又征询钱光启还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钱光启想了想，“哦，范主任，明天新人来报道时。” “给他们先办理入职手续，然后你让人带他们去找下白主任。” “好的。”范主任连忙点头。 范主任是医院行政办公室主任，叫范志平。 台下众人又相互对视起来，这可真是宝贝疙瘩，安排得多仔细，几乎是无微不至。 就是博士生过来报到，也从没有过！ 钱光启和陈君对视一眼，见没有什么事情了。 陈君就宣布，“行了，今天就到这里，散会！” 两人站起来，联袂走出会议室。 身后立即就乱哄哄起来，犹如沸腾的开水。 钱光启和陈君也懒得理睬他们。 两人知道，这将是中医院的一个大地震。 不过，他钱光启倒无所畏惧。 这个改革，他事先就向程鹏局长反应过。 并且，他相信雷厅也会全力支持他。 只不过，为长期培训的事，他还没有机会见到雷鸿军厅长。 毕竟，他只是一级医院的院长。 要见雷鸿军厅长并不是那么容易。 轩辕霖、齐乡和黄芳、康雅、申小多他们自然不知道背后发生了这么多事。 更不知道钱光启和陈君两位院长顶住了多大的压力。 目的就是想改变中医院的现状。 第二天，几人几乎是一前一后来到中医院。 先要去行政办公室报到，顺便办理入职手续。 “你好，请问行政办公室在几楼？”康雅拉住一个护士问。 “在三楼上。”护士很热情地告诉了他们。 “好，谢谢！” 五人坐电梯来到三楼的行政办公室。 他们第一天来报到，显得很兴奋，还有一点小激动。 康雅敲了敲门，等了好半天才传来声音。 推门进入，才发现这是一间大办公室。 有六张办公桌，两男四女在办公。 “你们找谁？”其中有个中年女人问。 “你好，我们是前来报到的。”康雅很有礼貌地说。 前来报到？还是五人！ 顿时，办公室的所有人都抬起头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康雅、轩辕霖她们。 五人是满脸的稚气未脱，还喜形于色。 几秒钟后，那中年女人呵呵一笑。 “范主任，咱们中医院的宝贝疙瘩们报到来啦。” 接着，有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也撇撇嘴。 “范主任，这可是院长钦点的人才哦。” 她两人的语调怎么听都是酸酸的味道，还阴阳怪气地。 顿时，轩辕霖和康雅她们心中一个“咯噔”。 好像她们的到来，并不受欢迎。 这时，范志平看了看五人，笑着点头，“哦，你们来了。” “姬小芬，你给新同事们办理一下入职手续。” 姬小芬是坐在靠门这边，三十几岁的模样。 她倒是没有什么说什么，很友善地笑了笑。 “你们都带身份证和银行卡没有？” “都带着的。”几人连忙回答。 “行，先将这个入职表填写一下，以后会跟随你们的档案。” 她从一个文件袋中取出几张表格。 几人就一人取了一张表格，开始填写履历表等等。 这时，那中年女人端着杯子从饮水机放水，顺便走过来看了看。 “呵呵，中医学院应届毕业生。”她摇摇头，叹息一声。 “唉，咱们中医院现在都降格了。” “想当初，进中医院做文员都要本科毕业，现在医生才这个水平，啧啧。” 轩辕霖、齐乡和康雅、申小多、黄芳只感觉耳根都有些发烫。 的确，在这种大医院中他们的文凭是很低了，钱光启院长也早说过。 只不过，你不满医院的决定，也没必要在这里说风凉话吧。 可面对这些老职员，轩辕霖他们还没法吭声，只有充耳不闻。 “陈姐，这是咱们中医院的特招，关系可深了。” 那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挑了挑眉毛说。 的确，这么好的待遇，这么低的文凭，不让人怀疑都难。 两人是你一句我一言，大有越说越来劲的味道。 范志平实在看不下去，才抬头瞪了两人一眼。 “喂，你们有完没完，不干工作了？” 叫陈姐的中年女人撇撇嘴，才悻悻地回到座位上。 另一个女人也是淡淡地笑了笑，摇头不语。 “姬小芬，手续办完后，你就带新同事去找后勤处的白主任。”范志平吩咐。 “好的。” 没一会，几人就将手续办完。 “范主任，谢谢你，那我们走了。” 临走时，五人都很有礼貌地给范志平道谢。 “嗯，好好工作，你们跟姬小芬去吧。” 当轩辕霖她们刚走出办公室，就听见身后有人重重地一放杯子。 发出“砰”的一声。 “老娘真不想干了，都什么事呀，你说说你说说，我们哪一个不是千辛万苦才进到医院的。” 发牢骚的自然是那个陈姐。 “你少说两句，这是院方的决定，马上面临大改革。” “你不想干有的是人想干！不改变观念迟早会吃亏的。” “到那时，谁也拉不了你！” 范志平倒是没有客气地训斥对方。 康雅、轩辕霖和齐乡、申小多、黄芳都对视一眼。 心中那种兴奋不免减少几分。 “走吧，别理她们说什么。”姬小芬很温和地笑了笑。 第409章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几人跟着姬小芬向后勤处走去。 姬小芬倒是一个很热心的女人。 她见五人情绪有些低落，就一路开导起来。 “你们要知道，面临的这种风凉话以后会很多。” “你们打破了中医院的惯例，如果你们天天都在意这种目光，只会越来越难以相处。” “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用你们的才能打倒他们。” 几人都被姬小芬说笑了。 “嗯，谢谢你。”轩辕霖说。 其实，这种老同事鄙视新同事，甚至欺负新同事，在很多单位里并不少见。 转过几栋楼，就来到后勤处。 找到白书凡主任，姬小芬才离开。 “呵呵，我带你们去宿舍。”白书凡明显要热情得多。 几人又一起来到宿舍。 所谓的老宿舍，的确是够老，还是那种用砂砖修建的四层楼房。 有个大围墙与医院的办公区隔离开。 据白书凡介绍，这里以前是医院的职工宿舍，大部分房子都在房改中卖给员工了。 都是两居室，虽然陈旧一点，但对于才出来参加工作的他们来说。 倒也不挑剔，可以先暂时住下。 有条件了再换更好的环境。 最后，黄芳和轩辕霖选择三楼上的套房，申小多和齐乡住在了二楼。 康雅因为家在本地，所以不需要。 将几人安顿好后，白书凡才离开。 “看来，我们的日子并不是那么好过啊。”黄芳有些苦笑。 顿时，五人心中都感觉有些沉甸甸地。 “慢慢来，我们既然选择了，就不要辜负钱院长和陈副院长。” “我们是大学生不假，谁说我们就比不过他们！” 轩辕霖握了握小拳头，给小伙伴们打气。 “嗯，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个小集体，我们要让她们刮目相看！” “面子都是自己争取来的。”齐乡笑着说。 申小多也很客观，“不错，我们现在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在三人的带动下，似乎又有了斗志。 彼此都看到对方眼睛中的坚定。 康雅在这一刻，竟然没有排斥同学。 她心中很赞同黄芳的话，她们现在是一个小集体。 第二天，扁鹊医馆像平常一样开门上班。 轩辕霖和齐乡、康雅他们一早就来到扁鹊医馆。 这时的扁鹊医馆还没有开门。 正式上班总是很兴奋。 八点半，值班的阎彪才准时拉开大门。 见到门前站着五人，手上还有医生的白大褂，挂着见习的胸牌。 他先是微微一怔，可接着就想起诸正元的吩咐。 说今天会有中医院的见习生过来。 “你们可真早啊，是中医院过来的吧？”阎彪问。 “是的。”五人都点头。 “那快进来吧，在大厅等一会，我们这边是八点半准时上班。” “好的，谢谢大哥。” 几人进到大厅，好奇地四处打量。 才发现这比一般的中医店铺大很多，几乎相当于一个小型的社区医院。 从某种程度上讲，比社区医院还要完善。 有五个医生的办公室，他们逐一看过去。 挂牌上分别是秦凡、诸正元、瞿文宣、刘伟奇和小泽织二。 黄芳猛地愣住，她似乎感觉小泽织二这名字很熟悉。 脑海中浮现出那晚捡到钥匙的日国青年。 不禁暗忖：“不会这么巧吧？会不会是谐音？” 没一会，医馆的员工就陆续到了。 安小星和马芳菲她们都换上了护士服，开始做各项准备。 这时，小泽织二从外边走进来。 他见大厅中坐着几个人，目光很自然地扫视过去，却与黄芳的目光在空中相碰。 “咦，你是黄…芳！”小泽织二是满脸惊讶。 他至今都还记得黄芳说他是好人。 黄芳同样是很惊讶地站起来。 她没想到还真遇见了那晚的日国青年。 “啊，你怎么也在这里？” 接着，她就很惊愕地指了指小泽织二的办公室。 “你是这里的…” 小泽织二微笑着点头，“嗯，我在医馆上班。” “哦…不好意思，小泽先生，你好！”黄芳连忙微微鞠躬。 这一下，让小泽织二也慌忙鞠躬回礼。 “呵呵，你们这样相互鞠躬要到什么时候呀？” 这时，秦凡走过来。 小泽织二和黄芳都对视一眼，彼此有点小尴尬。 “咦，小泽，你们还认识？”秦凡问。 “嗯，偶尔认识的，我是好人嘛。”小泽织二笑了笑。 黄芳也抿嘴笑起来。 想到那天晚上的偶遇，她感觉这个世界还真是太小了。 轩辕霖和齐乡、康雅、申小多同样是很奇怪，可这时也不好打听。 见到秦凡已到，他们都连忙站起来。 “秦先生，你好！”几人连忙问好。 秦凡对着几人露出温和的笑容。 “不要太拘束，你们会天天来这里工作的。” 接着，诸正元、刘伟奇、瞿文宣他们都到了。 “诸老，见习生都到了，我们一起开个早会吧。” “行！”诸正元点头同意，“小马，你通知大家都过来一下。” 马芳菲就赶紧去通知医馆的每个人。 几分钟，医馆的所有人都齐聚在大厅中。 就连打扫卫生的老华也站在最边上。 “今天我们开个早会，我先说几句。” “大家可能已经知道，医馆会帮助中医院带五名见习生。” “他们就是轩辕霖、齐乡、康雅、黄芳、申小多。” 秦凡逐一念他们的名字，算是给医馆众人介绍。 “从今天开始，他们也是医馆的同事。” “按照医馆的规章制度实施，新同事过来，很多地方不熟悉，大家要多帮助。” 接着，他又勉励轩辕霖、齐乡她们。 “希望你们五人要珍惜这个机会，一边充实自己，还要自学文化。” “是！”轩辕霖和齐乡他们都连连点头。 诸正元和刘伟奇、瞿文宣笑呵呵地对视一眼。 他们三人都是没有弟子和学生。 现在能带见习生，也是很高兴。 “这样吧，我们医馆也是五名医生，就一人带一个。” “一周以后又轮换，这样会让她们尽快进入情况。” 诸正元提议。 秦凡点头同意，“行，那就按诸老的建议来吧。” 这样的确是最好，如果每天都轮换，也有弊端。 不得不说，钱光启和陈君的眼光的确很长远。 轩辕霖和齐乡他们在扁鹊医馆中见习，会像海绵一样，尽最大可能地吸取每个前辈的优点。 学成之后，再磨炼几年，将成为中医院的骨干。 接着，诸正元就选了轩辕霖，刘伟奇选了申小多，瞿文宣选了黄芳。 小泽织二本想让黄芳跟着他，因为他们有一面之缘，算是熟人。 可瞿文宣提前一步，他就只有选了齐乡。 剩下的康雅自然就只有跟着秦凡了。 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秦凡办公室。 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来。 她心中一直有个没散去的小疙瘩。 担心秦凡内心中对她有看法，在中医院是没有什么，还很公平公正。 可现在来到秦凡的私人诊所。 秦凡如果要收拾她，给她小鞋穿，那还不是小意思。 秦凡自然不知道康雅还在耿耿于怀。 进入办公室，他很随意地说：“康雅，你就坐在办公桌旁边。” “主要是多看、多琢磨、多记，不懂的地方要多问。” “哦，书架上有各种医书，没事时可以多看一看。” “好！” 康雅老老实实地拖过来椅子，在办公桌旁边坐下。 又来到书架前，随意地选了一本医书。 秦凡就没有和康雅继续说话，自顾自地在电脑上整理医案资料。 这时，也没有什么患者前来。 两人谁也不说话，房间中只有秦凡敲打键盘的声音。 康雅是心不在焉，心中却胡思乱想。 “他怎么不给我讲一讲，是不是还在计较我质疑他的事？” “会不会故意刁难我？我怎么办？” 她心里是乱糟糟的，更是患得患失。 第410章 中医要接地气 这时，特里.贾尔斯也抵达医馆。 他每天都是这个时间准时到，很有时间观念。 “秦先生，我到了。” “怎么样？贾尔斯先生。”秦凡笑呵呵地问。 “很深奥，但是能看懂。” 特里.贾尔斯抓了抓满头金发。 “秦先生，你叫我的华夏名吧，我现在越来越爱上华夏了。” “你叫我的英文名，我感觉我们之间就存在距离。” 特里.贾尔斯瞪着蓝眼睛，很认真地用手比划着距离。 康雅不知道这金发老外是谁，心中很好奇。 秦凡见特里.贾尔斯是一本正经，也是有点啼笑皆非。 不过，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也知道这个老外不仅很固执还很认真。 “好吧，那我以后就叫你夏天先生。” “嗯，谢谢你，秦先生。”特里.贾尔斯很高兴。 “我要学习去了，争取早点学习针灸。” 他转身从书架的角落里拿出那六本医书。 回到医馆的大厅中，就心无旁骛地看起来。 康雅见到这一幕，就差点没揉眼睛。 六十几岁的老外，前来扁鹊医馆学针灸，还那么认真。 她悄悄地看了一眼秦凡。 见对方依旧是很专心地继续整理资料。 两人就这么坐着，谁也不说话。 就在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打破了沉寂。 进来的是一对年轻夫妻。 秦凡抬起头，停止手中的事情。 他微微一笑，很客气地说：“哦，你们好，请坐！” “秦先生，你好！”年轻夫妻也很客气。 康雅还是很懂事，连忙站起来给对方拉开椅子。 待女人坐下后，那男子才坐下。 “请问你们是什么问题？”秦凡问。 “秦先生，我妻子刚刚生产，奶水出不来，但是又很胀痛。” “孩子也吸不出来，饿得哇哇大哭，这可怎么办？” 男子很着急地给秦凡介绍妻子的病情。 那女人只是略有一点不好意思，但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抗拒。 可康雅一听，顿时感觉小脸一阵发红，耳根发烫。 她不禁微微低头，感觉好害羞！ 这种事怎么来找秦凡，毕竟他是一个男人。 怎么第一天上班，第一个患者就是这种尴尬的病。 这可是女人的隐私问题。 她忍不住又偷偷地看了秦凡一眼。 才发现秦凡是神情淡然，依旧在很专心地听对方口述。 “嗯，我把下脉。” 女人伸出左手，秦凡很熟练地进行把脉。 秦凡问：“这几天胃口怎么样？” 女人说：“我感觉口发苦咽喉干，胸闷不舒服。” “心情很烦躁，饮食不佳，吃什么都吃不下去。” “嗯，我看下你舌苔。” 秦凡仔细地看了下对方舌苔。 随后，又换成右手把脉，没几秒就停止了脉诊。 点头说道：“嗯，放心吧，不是大问题。” 接着，他扭头对康雅说：“你来把脉试一下。” “哦，好！”康雅一个激灵。 她连忙收起乱七八糟地思绪。 女人见康雅是个见习医生，但是有秦凡在，也配合地让康雅完成把脉。 康雅是第一次面对真正的患者，她很用心地品味脉象。 结束后，秦凡也没有问她。 而是对年轻夫妻笑了笑。 “不要担心，我给你开副药调理下，就会通畅下奶。” 他提笔写下一个处方，签上自己名字后，这才交给男子。 “快去抓药吧，注意用砂锅熬药，宝宝晚上就能吃到母乳了。” “好的，谢谢你，秦先生！” 男人和女人连忙站起来道谢，欢天喜地的离开。 送走了患者，秦凡这才问康雅。 “你听了对方的口述，还观察了对方气色，又经过把脉、看舌苔。” “说说你的诊断结果？” 康雅连忙在大脑中回忆刚才的情况，组织了下语言。 “患者是舌红苔薄黄，脉弦数，通过他们的口述和观察。” “我估计…我估计是有些肝气郁结，如果治疗要进行消肿通乳。” 听到这里，秦凡微微皱眉，他看了一眼康雅。 “我们作为医生，给病人诊断，切记不要用估计这类模棱两可的词语。” “估计就是不确定，既然你诊断有了结果，再用估计，那就是不相信自己的诊断。” “如果你相信自己的诊断，就要用最直接，最肯定的词语，那样会让患者对治疗有信心。”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估计两个字，明白吗？” “哦，我明白了。”康雅低着头说。 她第一次给患者诊断，就被秦凡抓住批评，心中难受极了。 她感觉好委屈，甚至有点认为秦凡是鸡蛋里挑骨头。 可接着，秦凡又说：“其实你的诊断是准确的。” “但是缺乏自信心。” 顿时，康雅那颗有些失落的心又再次活跃起来，因为秦凡又表扬了她。 虽然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病，但表扬就是一种认可。 “你根据你的诊断，现在开个处方。” 康雅点点头，想了想。 提笔写下一个处方。 这个药方并不复杂，是一个方剂，叫橘叶散，具有疏肝清胃，消肿散结的功效。 这是一个最基础的方剂。 大学时就学过，并且还能背出来。 她是写写停停，然后又修改。 秦凡也不催促她，很耐心地等她将处方写完。 “可以了，秦先生。” 秦凡接过处方，虽然中间有修改，但是对于新人这是难免的。 他看完后，提笔将其中的穿山甲这味药划掉，又在旁边写上路路通这味药。 康雅很奇怪，“秦先生，为什么要改成路路通？” “谚语说王不留行穿山甲，穿山甲用来通乳不是很正确的吗？” 秦凡笑了笑，“你觉得现在还有穿山甲吗？” 呃，康雅顿时有些语塞。 最新版的《华夏药典》中，穿山甲未被继续收载。 那就表明，从此以后，穿山甲不再入药。 现在很多药房中，根本就买不到穿山甲。 不过，康雅还是有些不服气。 “穿山甲是无处不到，无处不可穿，从古到今都是通乳的圣品。” 秦凡莞尔一笑。 “从配伍和疗效上讲，用穿山甲是没有错。” “但是你应该知道，世界自然保护联盟将中华穿山甲的等级从濒危提升到极危。” “知道极危是什么意思吗？” “就是说面临灭绝的意思。”康雅回答。 秦凡点点头，“是的，极危再往上一级，就是野外灭绝。” “那就代表着这个物种从此将消失，而造成穿山甲极危的主要因素就是食用和药用。”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 “我们作为一个医者，首先要有仁慈之心，能不用动物药就尽量不用。” “现在的药材公司里，穿山甲都是非常少，有那么一点也是以前的存货。” “正因为用一点就会少一点，变得越来越珍贵，所以价格也是非常贵。” “我们中医要从病人自身着想，接地气一点。” “能开出既便宜又能有实效的中药，就绝不开贵药给患者。” “那样只会让普通人感觉中药也是高高在上的阳春白雪。” “中医就是贴近老百姓，服务老百姓。” “这路路通有同样的效果，又很实在，价格很便宜。” “加到药里就像道路开通，气血水道畅开，奶水自然会如泉涌般下来。” “明白了吗？”秦凡问。 “嗯，我明白了。” 听了秦凡语重心长的一席话。 突然间，康雅的眼睛有些湿润起来。 秦凡利用一个简单的病症，告诉了她用药的心得，做医生的医德，甚至是做人的准则。 她终于打开心结。 秦凡果真没有和她计较，果真没有怪她。 从这一刻，康雅算是真正的服气了。 她站起来深深一鞠躬，“谢谢你，秦先生。” 秦凡微笑着点头。 接着，他又说：“我们坐在这里，就是医生，眼中没有男女性别，只有患者。” 康雅的小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好，我知道了。” 这时，又有患者前来敲门，进来的是一个老者。 第411章 周雨兰有喜了 秦凡同样是自己先诊断，才让康雅上手，最后再听康雅的诊断结果。 不足之处就给予纠正和提示。 对于康雅提出的问题，也是耐心解释。 中药的配伍很讲究，有七情之说，即单行、相须、相使、相畏、相杀、相恶、相反。 相互搭配，用量的多少都会直接关系到病情的遏制和效果。 往往会由于胆大，或者胆小，或者用错，都免不了会挨批评。 时间总是很快，一晃眼就到了下班。 这样实打实的上手练习，让康雅、轩辕霖他们学到了书本上，教室里永远也学不到的东西。 几人虽然都挨了不少批评，但是收获也是满满的。 向医馆的老师、同事们告别。 分手时，康雅说：“你们先回去吧，我要去买个笔记本做记录。” “正好，我们也要去。”轩辕霖笑道。 原来，几人都是同样心思。 他们发现医馆中的每个老师都有记录医案的习惯。 民间有句老话说，什么样的师傅带出什么样的徒弟。 意思就是说，师傅的良好习惯及人品会影响到弟子的成长。 其实，这就是言传身教。 “康雅，你跟着秦凡哥哥见习，今天怎么样？”轩辕霖问。 康雅瞥了一眼齐乡和申小多两个男生。 一把拉住轩辕霖和黄芳，三人低声咬起耳朵来。 见三女神秘兮兮的，申小多打趣起来。 “喂喂，有什么秘密是不能让我们知道的，我们可是小集体，有事还是要分享。” 三女对视一眼，接着就嘻嘻哈哈笑起来。 这种事怎么好意思说给男人听。 只不过，她们算是见识到医馆的医生与医院不同。 医院往往会根据每个医生的侧重点来分不同科室。 可医馆不一样，医生少，患者多。 医生就是真正的全科大夫。 “哦，对啦，黄芳你怎么会认识小泽先生。”轩辕霖问。 她忽然想到早上的问题。 几人都把目光投过了。 黄芳抿嘴一笑，就将那天晚上被撞倒的事说了下。 “哈哈哈，黄芳，你这是提前制造了偶遇。” 齐乡开起玩笑来，“我悄悄帮你打听下，看小泽先生有没有对象。” “是呀，小泽先生还是很帅的，温文尔雅。”康雅也笑着打趣。 “你们要是发展成异国恋，好浪漫的。” 黄芳小脸一红，“哪有这种事，我们才认识。” “哈哈哈，你的意思是，认识的次数多了，就可能来电？” 申小多立即借题发挥。 “哎呀，不和你们说啦，我可不想嫁给日国人。” 黄芳一扬小下巴，加快了脚步。 玩笑归玩笑，好像的确不怎么现实。 晚饭后，秦凡刚刚洗浴结束，就听见桌子上的电话响了。 他一看是周雨兰打过来的，连忙接听起来。 “老婆，是不是想我了？” “谁想你了。”周雨兰娇嗔的说。 可接着，周雨兰的声音就变得有几分认真起来。 “秦凡，我告诉你一件事，是很重要的事。” 听到周雨兰很郑重其事的声音，秦凡心中一“咯噔”。 难道出什么事啦？ “我好像有了。” “什么有了？”秦凡是一头雾水。 周雨兰也是一阵无语，“你还是医生，真是笨死了。” “你要当爸爸了。” 啊，要当爸爸了？秦凡只感觉这个消息来得好突然。 “是真的？”他连忙追问。 “嗯，韩叔给我把脉过，已经确认是喜脉，后来我又去医院检查，的确是怀上了。” 秦凡在原地来回地走了好几步。 接着，就大笑起来，“哈哈哈，我要当爸爸了！” 别看他平时很淡定，可真正降临时，依旧止不住地心中狂喜。 这代表着，一个新生命的诞生，从某种意义讲，孩子就是他生命的延续。 “雨兰，周末等我回家，你可要小心点啊。” “嗯，看你高兴的，这才一个月左右，你担心什么。” “姐夫，你今天晚上肯定睡不着觉了。” 对面传来韩灵笑嘻嘻的声音。 “嘿嘿，灵儿，你现在要把你姐照顾好，知道吗？” “嗯，那肯定的。” 没说几句，就放下电话，他听见有人敲门。 打开一看，是隔壁的小文。 他听见秦凡房间里的动静，不放心就过来问问。 “先生，出什么事了？” “哦，没有什么，小文，我要当爸爸了。” “啊，恭喜先生！”小文反应过来，连忙笑着恭喜。 他轻轻地给秦凡带上房门，就敲响隔壁凤凰女的门。 有好事肯定要一起分享。 几人就如同兄弟姐妹一般。 房间中，秦凡想到京城的父亲姜天睿。 他给父亲姜天睿发了个短信，让老人家高兴一下。 姜天睿接到这个短信，竟然发怔起来。 他给秦凡回复短信后，就一直来回踱步，前后思量。 最终他作出决定，迈步向姜城的房间走去。 他决定要把这件事告诉父亲姜城。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挑明给姜城提过，两父子更没有谈起过秦凡。 虽然他从儿子口中知道姜城去海州见过秦凡。 那就说明父亲姜城已经知道秦凡的身份。 以前不说，那是因为秦凡是一个人。 可现在不一样了，秦凡有了下一代，姜家有了新的传人。 刚走到门口，陈途就从里边出来，他每天都是这个时候才回家。 “咦，大少爷，你找老爷子？” “嗯，陈途，我爸还没休息吧。” “没有，你快进去吧，可以陪他说会话。”陈途笑着说。 “嗯～” 姜天睿点点头，推门进入。 见姜天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陈途不放心，他也跟着进去。 姜城的确还没有休息。 正看着电视娱乐节目。 “爸！”姜天睿站立着喊了一声。 “嗯，天睿。”姜城点点头，“快坐吧。” 姜天睿这才坐下。 陈途给姜天睿泡了一杯茶水。 姜天睿接过茶水，猛地喝了几口，话到嘴边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天睿，你是不是有话说？” 姜城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主动问起来。 姜天睿看了看父亲姜城。 这才小心翼翼地说：“爸，你是不是早知道凡儿的身份？” 姜城情不自禁地和陈途对视一眼。 他心中顿时明白几分，看来姜天睿过来是要和他挑明了说。 “你都知道，我为什么不能知道，他也是我的孙子。”姜城瞥了一眼姜天睿。 “爸，我是担心你的身体，才没有告诉你。” “哼，还好我没有糊涂，不然，我到死都不知道！” 呃，姜天睿有些无言以对。 “好啦，既然你专门来说小凡的事，你就给我从头到尾说一说。” 姜天睿看了看姜城，他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问这些。 不过，他还是将方慧找他，说秦凡出现在临海，他前往临海认亲。 李老家里办百日宴父子才相认。 秦凡对遇到袭击的怀疑等等，他都详细地说了一下。 直到全部说完，姜城也没有任何反应。 其实，姜城问这些，就是想知道姜天睿对整个事情了解了多少。 显然是失望了。 姜天睿了解的内容还不如他掌握的。 至少说，秦凡在他面前，指出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姜诗文。 而姜天睿明显是不知道这点。 说实话，姜城的心中还残存着一点希望，希望秦凡最终的指证是另有他人。 现在秦凡还没有拿出任何铁证。 更何况无论是秦凡，还是姜诗文，都是他姜城的后人。 所以，姜城也不会在没有铁证的情况下拿出来说什么。 “爸，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 “哦，什么事？” “凡儿有后代了。” “什么？你说什么？” 一向波澜不惊的姜城，终于止不住动容，从椅子上站起来。 姜家人丁稀少，这几代人都是一脉单传，现在秦凡有了孩子，那就意味着姜家有了新的一代。 对于这种传世大家族，有后代就是天大的事。 “凡儿刚刚发来短信，说周雨兰已经有一个月身孕了。” 姜城拄着拐杖来回走了走。 陈途没有插言，他知道现在的姜城是很高兴的。 “爸，我们能不能提前让凡儿回家？”姜天睿问。 姜城停下来，回头看了看姜天睿。 第412章 棋子和弃子的区别 他又再次坐下来，“唉！你以为我不想？” “小凡这孩子很独立，有自己的打算。” “是的，大少爷。”陈途连忙劝说：“小少爷的个性你应该比我们还了解，我们就静静等待吧。” 姜天睿搓了搓手，显得有几分焦虑。 “可是…可是凡儿一直不回家，那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 他最终还是心疼儿子，不愿意扁鹊堂易主。 鲁志文和四大家族在慈善晚会上围攻秦凡，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只是他不说罢了。 既然秦凡是姜家的后人，早回来认祖归宗，才能名正言顺的接替扁鹊堂。 现在算什么身份？什么都不是。 “你别说了，小凡好像并不在意扁鹊堂这个位置。” “该他回来时，他自然会回来，你也无需太担忧。” 姜城摆了摆手，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他可是记得，秦凡说过，没有扁鹊堂，他就建立扁鹊医馆取而代之。 虽然没有说什么时间回姜家。 姜城还是隐隐猜到，秦凡会在约定的时间到来时出现。 满打满算还有一年两个月！ “好吧。”姜天睿也是很无奈。 有些事欲速则不达，这个儿子从小离开他，实在是太独立。 聊了一会，姜天睿就回房间休息去了。 “恭喜老爷子，这是姜家的大喜事。”陈途笑着道喜。 “嗯，我要去趟临海。”姜城说：“我们依旧从港都转机。” 陈途苦笑，这八十几岁的老爷子怎么就像小孩子一样。 不过，他也能理解。 姜天睿至从遭遇变故后，就没有再婚娶。 姜家几乎绝后，好不容易才找到小少爷秦凡，现在又有了小小少爷。 在华夏的家庭中，都是隔代亲，爷爷、奶奶喜欢孙子。 现在更是隔代加隔代亲。 姜城还坐得住那才叫奇怪。 秦凡自然不知道因为他的报喜，让爷爷姜城决定要前往临海。 这天晚上，他还真的有些失眠。 想一想就兴奋，那可是一个小生命。 他实在睡不着，就翻身爬起来，琢磨着怎么给孩子取名字。 或许这是大多数男人最常见的心情。 第二天，他和往常一样上班。 一走进医馆，每个人都向他道喜。 原来，凤凰女早将这件事传遍了整个医馆。 就连轩辕霖、齐乡他们这些见习生都知道了。 只是他们有些惊讶，看起来年龄并不大的秦凡竟然早就结婚。 九点左右，就陆续有患者前来。 见康雅准备了一个笔记本做记录，秦凡赞许地默默点头。 京城的回春堂大四合院。 权芳匆匆忙忙地走进大厅，脸上还挂着一丝慌乱。 姜诗文微微皱眉，很少见到权芳如此惊慌失措。 “出什么事啦？这般慌张。” 还没等权芳开口，姜诗文就率先问。 “夫人，巫奕发来求救。”权芳压低声音说。 “他出什么事了？” 姜诗文也是一惊，停止喝茶的动作。 “他在缅甸暴露后，就转到新国，可不知道怎么回事。” “现在青帮盯上了他，对他四处围追堵截。” “真是废物，他功夫比你还高，难道还对付不了？”姜诗文骂道。 “夫人，事情可能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据巫奕说，青帮几乎是不计代价地要抓住他，不少人携带枪支。” “他功夫再好，也挡不住子弹呀。” “并且，青帮好像是要活捉他，不敢下狠手，才让他有机会一再逃脱。” 姜诗文听到这里，微微发怔。 不计代价地抓巫奕，还不要巫奕死，这是什么意思。 她站起来，走到大厅的门口。 当年的事，最清楚的就只有三个人，她和权芳、巫奕。 思忖：“难道是那小子，借青帮的势力，想要活口？” “难道他在寻找突破口，找证据？” 权芳见姜诗文在沉吟思忖，犹豫了下。 又接着说：“夫人，巫奕现在离开了新国，准备转道去大韩。” “他希望夫人能给他安排个安定一点的去处。” “他还说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哦～” 姜诗文蓦然转身，阴沉着脸。 “他真是说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权芳躬身道：“是的，夫人，我觉得巫奕长期在外，不是很好的办法。” “他功夫是高，可也有打盹的时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姜诗文沉默不语，她缓缓坐下，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权芳，青帮突然插手，会不会是受到秦凡所托。” 不得不说，姜诗文的聪明远超一般人。 只是分析一阵，就敏感地想到核心问题。 权芳听到秦凡两个字，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寒意。 微微出现呆滞。 其实，权芳是非常迷茫。 至从茶山以后，秦凡就从没联系过她。 她也不知道秦凡会什么时候要启用她，更不知道要干什么。 她微微躬身，面无表情的回答。 “不排除这个可能，秦凡他经常出入港都。” 姜诗文揉了揉眉心，她现在也很头疼。 秦凡的羽翼越来越丰满，让她感觉稍微不注意，就会中了对方圈套。 茶山倒是个隐秘的地方，可她不想过早暴露。 并且巫奕这人很不老实，贪婪成性。 现在竟然说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话来。 很显然是在提醒姜诗文。 他巫奕手中有太多的秘密。 “权芳，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姜诗文问。 “夫人，我全听你的安排。”权芳低下头很恭敬。 “嗯，你从小跟着我，你就相当于我的手臂，是我的亲人。” “但是巫奕不一样，他太不老实也不安分，这么多年我供养着他，竟然还威胁我。” “这世上，只有死人才保守秘密。”姜诗文淡淡地说。 她对权芳的感情的确不假，也绝对信任权芳，那是因为权芳很小就跟着她。 但巫奕，那就是棋子，如果棋子不听话，老惹事，就可能变成弃子。 “是，我明白啦。”权芳说。 姜诗文走进一间屋子，再出来时，手中有个小瓶子。 “你亲自走一趟，他不会有怀疑，我不放心别人去。” “是，夫人，等巫奕明确地方后我就启程。” “嗯，要干净利落一点。”姜诗文说。 “这是我亲自调制的，三个小时后才发作，和脑溢血的症状一模一样，你有足够的时间脱身。” “好的。” 权芳接过小瓶子，小心地收捡起来。 远在异国他乡的巫奕并不知道他已经沦落为弃子。 被姜诗文彻底抛弃。 他很奇怪，和青帮没有任何纠葛仇怨，可对方偏偏围追堵截。 如果不是他警觉，早成了瓮中之鳖。 青帮的消息很灵通，他每到一个地方落脚没多久。 青帮就闻讯而来。 来的人每次都很多，甚至还协同当地警方。 让他投鼠忌器，不敢大开杀戒。 无奈，他只有向姜诗文发出求救，希望能安顿一个可以养老的地方。 他坐的航班是飞往大韩的首尔。 其实，这都是易良哲和易恒安排的。 秦凡不让他们主动抓捕巫奕，是担心造成太大的伤亡。 可青帮有青帮的方法。 青帮的人脉在这些小国中，更是遍布各个层次。 这才有了青帮和当地警方一起围捕巫奕。 让巫奕投鼠忌器，逼得如同丧家犬一般。 一晃眼就是两三天过去。 今天是周六，明天医馆中只留守值班医生，大部分员工都有一天的休息时间。 下午五点。 秦凡的办公室来了一位客人，那是冷霜凝老师。 “冷老师，你怎么过来了，是来看小泽的？” “快请坐！” 秦凡笑呵呵地给冷霜凝拉开椅子。 “呵呵，阿姨是来找你的。” “哦，阿姨有什么事？” “我想和你一起去临海，我听说雨兰有身孕了。”冷霜凝说。 “冷老师，你是长辈，那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好不好的，你们都像阿姨的孩子一样。” “那行，我们就一起吧。”秦凡笑道。 第413章 老华！你是谁？ 其实，当冷霜凝从小泽织二的口中知道这个消息后，她也是好高兴。 冷霜凝怎么可能不去看看儿媳妇。 那肚子里怀着的同样是她的孙子。 只是所有人不知道而已。 一旁的康雅目不转睛地看着冷霜凝。 她很好奇，这么热的夏天，冷老师还蒙着面纱。 只不过，她发觉冷霜凝的眼睛看秦凡时，那种目光是很慈祥，很疼爱。 这是母亲看孩子的目光。 她在家里时，她的妈妈就是这般看她。 或许这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缘故。 康雅虽然有些好奇，但是并没有太多在意。 下班后，小文开车，三人就向临海赶去。 凤凰女留在了海州扁鹊医馆。 一个小时后，就抵达东山别墅。 听到门外的停车声，韩灵几步就冲了出来。 “爸、阿姨，姐夫他们回来啦。” 紧跟着，韩沛容和王雅珍就走出来。 车上下来的不止秦凡和小文，还有同行的冷霜凝老师。 “冷老师，你好！欢迎欢迎。”王雅珍热情地说。 她见过冷霜凝，只是没想到对方会前来探望女儿。 韩灵见到小文，亲热的上前挽住对方。 两人也是聚少离多。 “咦，雨兰呢？”秦凡问。 王雅珍苦笑，一脸的无可奈何。 “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她有些恶心、发吐。” “也不知她是怎么回事，害喜这么厉害，我那时也不像她这样。” 秦凡莞尔一笑。 “妈，别太担心，等一段时间就不会有了。” “呵呵，我都说过了，这是正常的反应。”韩沛容说：“都别站外边了，冷老师你快请进。” “小文，你自己随便点，要吃点什么？”王雅珍问。 “阿姨，随便吧。” 一家人都进了别墅。 秦凡放下手中的东西，招呼冷霜凝坐下，他就上楼去看周雨兰。 推开门，果真见周雨兰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 他走近床前。 周雨兰的脸色没有平时的红润，显得有些憔悴。 这是因恶心、呕吐，没有吃什么东西有关。 秦凡的心中有点微微作痛。 他忍不住伸手将女人散乱的发丝理好。 周雨兰无精打采地睁开眼睛。 “秦凡，你多久回来的。” “刚到，是不是很难受？” “嗯，对什么都没有胃口，有时闻到那味道都恶心。” “这是早期正常现象，不要太紧张，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的。” “我知道，我怕我不吃，会影响到宝宝。” 顿时，秦凡就逗乐了。 “那你就少吃多餐，想吃什么就让妈给你做。” “一定要保持心情愉快，注意多休息，不吃太刺激的食物，要清淡可口，营养丰富。” “嗯，秦凡，怀宝宝太难受了。”周雨兰皱眉撒娇道。 秦凡是医生，自然明白孕妇在早期是最难熬的。 他将手放在周雨兰的腹部。 低声说：“小家伙，你折腾你妈妈，等你出来，我打烂你的小屁股。” “扑哧！”周雨兰立即就笑起来。 “好啦，他告诉我，不折腾你了。”秦凡笑了笑，“起来吧，冷老师也过来了。” “哦，那我赶紧起来。” 稍微整理下头发，两人这才下楼。 见到周雨兰下来。 冷霜凝亲热地拉着她坐下，嘘寒问暖地。 “嘻嘻，冷老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姐的婆婆。”韩灵说。 冷霜凝微微一笑。 心中有个声音说：“我还真是她婆婆。” 王雅珍给秦凡三人煮的鸡蛋阳春面。 或许是见到秦凡回家，周雨兰的心情好上不少。 也吃了一小碗的阳春面。 海州的夜晚显得要比小城市热一些。 饭后，凤凰女洗浴后，就准备看会电视节目。 她没有打开空调，想透一点夜风进来。 可刚刚推开窗户。 “嗖”的一声。 一个小白点带着凌厉的杀气迎面扑来。 她连忙闪身躲避。 落在地上的竟然只是一个指甲大的小纸团。 这可是二楼，窗户离地面怎么也有三米多高。 风刮进来？明明没有大风。 况且，这小指团袭击过来时，分明带着杀气和破空声。 还要准确无误的抛上来，平常人是根本做不到。 她狐疑地捡起来，里边什么也没有写，连忙探头去看。 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空无一人的楼下，只有老华晃悠悠地在散步。 难道是老华？怎么可能，他就是一个流浪汉。 她想了想，关山门就追下楼去，准备想问一问老华，刚才还有谁经过这里。 当她追下楼，发现老华已经走到前方一百多米远。 她提气向前跑去。 老华始终都和她保持一定距离。 喊了好几声，老华都是充耳不闻。 她使出全力追赶，可始终都追不上。 老华的步伐不紧不慢，有时似乎还故意等她。 她可是有着暗劲后期的修为，竟然全力追不上医馆的清洁工。 霎时，她全部明白过来，那小纸团就是老华打进来的。 这简直让凤凰女惊骇得有些花容失色。 这老华是干什么的？修为明显比她高，隐藏在医馆想干什么？ 她不禁停了下来，犹豫着还追不追。 这时，耳边传来老华的声音。 “哼，胆小鬼，难道怕死了。” 凤凰女再一次震惊得张大嘴巴，心中犹如惊涛骇浪。 老华明明就在百米外，却能将声音压成声线传过来。 这太可怕了！ 她咬了咬嘴唇，又再次全力追赶。 一老一少，就像两个陌生的人，很快就追出七八公里。 这里已经远离了闹市区，是海州的白龙江。 凤凰女追到这里，竟然失去了老华的踪影。 她跳上堤坝，四处打量。 终于在堤坝下的树林前，见到老华模糊的身影。 对方正负手而立。 她全身戒备，提气走过去。 呵斥道：“老华，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华没有回答，而是一股凌厉的杀气向凤凰女袭击。 早有防备的凤凰女脚尖一点，身子倒飞出去。 身后就是那片树林。 她一脚蹬在旁边的树干上，身子不退反攻。 手中的柔丝绕指剑刷地一下展开。 与那股杀气相碰，发出“呛呛”的金属摩擦声。 接着，就从柔丝绕指剑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 将凤凰女震飞，在空中连翻几个筋斗，差点没握住手中的剑。 还没站稳，老华再次袭来。 凤凰女这才看清楚老华手中的“武器”。 顿时，心中的惊骇无以复加。 那只是一根细细的小树枝，还有几片青翠的树叶。 看来是老华随手折下来的。 根本来不及想多少，那树枝就像长剑一般杀来。 毫不怀疑，那树枝同样会要人命的。 凤凰女只有慌忙抵挡。 原以为这次依旧是很强的力道。 可哪知，那小树枝就如同绵软的丝线，让凤凰女有力发不出。 她想撤招，可四周都是小树枝的袭杀，如同陷入一个巨大的漩涡中。 不得不奋力抵抗，几乎是发挥出所有潜能，也是手忙脚乱。 老华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更别说问话。 这就像猫耍老鼠一样。 凤凰女也是打得火气上涌，心中很是憋屈。 心一横，展开以命搏命的打法。 树枝往脖子上来，她不再躲闪，而是提剑刺向对方胸膛。 你杀我的同时，我也必然重伤你。 “愚蠢！”耳边传来一声呵斥。 接着，一股大力传来。 发出“砰”的一声，凤凰女娇小的身子就像一颗石子弹飞出去。 “扑通！”一声。 掉落在江水中，变成了落汤鸡。 落入水中的那一刻，她全身功力竟然被老华禁锢。 接连呛了好几口江水。 接着，她就见到老华踏着江水如履平地般走过来。 像拎小鸡一般将她从水中提起来，扔到了岸边。 全身湿漉漉的，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如此搏命？”老华冷哼。 “你是谁？隐藏在医馆想干什么！”凤凰女盯着老华。 第414章 我就一同守护他吧 老华没有回答，他走到凤凰女身边，一掌贴在对方的右肩。 立即，蒸腾起团团白雾，没几分钟，湿漉漉的衣服就蒸发干净，连禁锢也同时解开。 老华散去凌厉的杀气。 淡笑道：“小娃娃，我要杀你们，你觉得有人能反抗吗？” 的确，凤凰女算是医馆中功夫最好的一个，都是毫无反抗之力。 更别说秦凡和小文。 这老华的修为早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千里传音之术，纤细的树枝可以化作精钢，踏浪如履平地。 这种惊世骇俗的修为，早超越了武者的极限，几乎就是传说中的陆地神仙。 真要对医馆众人不利，早不知死了多少回。 凤凰女想通这点，从地上爬起来。 连忙躬身行礼，苦笑道：“老前辈，可是您引我过来做什么？” “小娃娃，为了你呀。”老华负手而立。 “为我？老前辈，我在您面前弱得就像一只蚂蚁。” 凤凰女对老华叫她小娃娃是一点脾气也没有。 以老华的修为，实际年龄根本没法从表面判断。 只不过经此短暂的交手，凤凰女的自信心严重受到打击。 她原以为纵横天下，鲜有敌手，就是遭遇巫奕，也能勉强对上几招。 如果她不硬拼，要从巫奕手中逃跑，对方想要抓住她，也是有一定的困难。 可在老华面前，根本就是渣到了极点。 估计巫奕在老华面前也是同样的结局。 这么一个神仙级别的人，找她有什么用。 老华转过身来，目光深邃得如同夜空。 其实，他刚才就是试一试凤凰女的潜力能发挥到什么程度。 他微微一笑。 “虽然最后以命搏命有些愚蠢，但是大无畏勇气可嘉。” “让你喝几口凉水清醒清醒。” 凤凰女苦笑，能有这样让人清醒的吗？ 老华说：“被困寒潭十几年，没有冻死，反而成就了一身修为。” “只可惜没有好好雕琢。” 的确，凤凰女的一生很传奇，如果是寻常人早死在寒潭下。 可她以不屈不饶地意志撑过来。 时时刻刻与寒潭抗争，才有了如今的修为。 只可惜是空有一身暗劲后期修为，发挥出的战斗力不到一半。 凤凰女有些发怔的听着。 她没想到老华了解得这么清楚。 不过，聪明的她，福至心灵般听懂了老华最后一句话的潜台词。 连忙跪拜，“请老前辈垂怜！” 老华点点头，他还是很喜欢面前的小娃娃。 他化身流浪老人，隐身扁鹊医馆中，观察凤凰女长达半年之久。 “你先起来，听老夫说完，你再做决定。” 他轻轻抬手，凤凰女也没见老华弯腰，就感觉有股柔和的力量将她扶起。 “我是守护人，还有一个名字叫主帅。”老华淡淡地说。 “守护人？主帅？”凤凰女在口中念了好几遍。 对于守护人的意思她还能听懂，可主帅又是什么？ 她躬身问：“老前辈，守护人是守护什么？主帅又是什么？” 老华回首看了看霓虹灯下波光粼粼的江面。 他消瘦的身影融入夜色中似乎很孤单，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他指了指对面的城市，“就是守护他们！” “啊…”凤凰女心头震惊。 “主帅是我在组织中的称呼，不过，那些洋鬼子也这么叫我。” 凤凰女听得似懂非懂。 老华叹息，“守护人的日子很清苦，你可能一生都是孤独。” “没有你想要的家庭，没有正常人的生活。” “你受得了吗？” 凤凰女想到父母血仇未报，想到寒潭孤独寂寞，再想到心中的男人。 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再次哽咽着跪拜。 “他有了所爱的人，现在更有了可爱的宝宝，那我就一同守护他的平安吧。” 老华在医馆大半年，怎么可能不知道凤凰女口中的他是谁？ 凤凰女如此说，是打算了一身清苦，孤独终老。 他摇头叹息，“真是痴儿！” 接着，他正色起来，“扶燕妮，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我愿意！” “你成为我的弟子，要恪守誓言和门规。” “是，我愿意！” 老华点点头，“我是华夏第11代守护人，今天收你为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如有违背，定不轻饶！” “是！弟子拜见师父！” 凤凰女眼泪婆娑地恭恭敬敬完成三叩九拜。 “嗯，起来吧。”老华轻轻挥手，托起凤凰女。 “等秦凡从临海回来，我就向他辞职离开。” “啊，师父，这么快就要走了？”凤凰女问。 老华似乎看穿凤凰女的小心思。 “我只是离开医馆，还会留在海州一段时间，先传授你武道。” “你有基础，可没有系统的功法，每天晚上你来这里见我。” “是，师父。”凤凰女高兴地说。 “你拜师的事，切记不可对任何说，包括秦凡。” “明天为师离开扁鹊医馆后，从此老华就不存在了。” “啊，为什么？” 老华笑了笑，“你看清楚，以后师父见你就是这副面孔。” 接着，在凤凰女惊骇的目光中，老华的面部肌肉开始蠕动起来。 很快，那些皱纹抚平，苍白的头发开始变黑。 变成了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 “师父，这…这是什么功夫？” “修为突破化劲后，你就具备这种能力，到那时，你能控制躯体的血肉精气神。” 凤凰女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有些小心翼翼地问。 “师父，到了您这个修为，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陆地神仙？” 老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小燕妮，哪来的神仙，到了为师这个修为，能很好地控制自身的精气神，只是比普通人多些寿元罢了。” “并且，传承至今，不过十之其一，以武入道的辉煌年代早不存在。” “小燕妮，你要明白，自古以来，侠以武犯禁，所以我们只是暗中的一小部分人。” “是，弟子明白了。”凤凰女躬身回答。 接着，她又好奇地问：“那这是师父的真面目？” 老华微微一笑。 “师父早忘记了本来面貌，我还有个雅号叫千面人。” “外形外貌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心才是一成不变的。” “嗯，我明白了。” “师父，您怎么知道我在医馆中？怎么知道寒潭？” 老华看了下凤凰女，负手而立。 “现在还不是你知道的时候，专心提高修为。” “你本身修为就不低，只差临门一脚，力争明年突破到化境。” “明年？”凤凰女简直不敢相信。 “哼，已经是很慢的速度了。”老华有些傲然地说。 其实，凤凰女有奇遇，底子好。 只是没有系统的功法，没有名师的指点，精进起来自然非常困难。 可现在有主帅当师父，那情况就大不一样。 “过来给师父说一说你平时的情况。” 随后，凤凰女就将自己苦练的家传功法一一说来。 老华根据她的情况，进行了一些更改和精简。 随后又传授了凤凰女新的功法。 这些自然是秦凡始料未及的事。 就是暗影的朱雀，冷霜凝也没想到主帅会化身为老华隐藏在医馆。 她更没有想到，主帅亲自考察凤凰女后。 反而让主帅动了收徒之心。 或许这就是天意，因为凤凰女的条件都符合守护人的要求。 并且，师徒缘分，也不是随便哪个人都有。 第415章 小医生，你还没有学到家呢 这天晚上，冷霜凝住在东山别墅的客房。 第二天，秦凡在家陪了周雨兰一天。 直到傍晚，三人才返回海州。 新的一周又开始。 见习生轮换，这一周是轩辕霖跟着秦凡见习。 一大早，秦凡还在整理资料。 老华就敲响办公室门，他过来向秦凡辞职。 “秦先生！” “哦，老华，你有事吗？”秦凡笑呵呵地问。 “秦先生，我准备走了。”老华有些不好意思，“我想回老家去。” “哦，老华，你都记起来了？” 秦凡可是记得收留老华时，老华是迷迷糊糊的什么也记不清。 “嗯，医馆对我这么好，我休养的好，早记起来了。” “呵呵，能记起就好，和家里人联系上没有？” “联系上了，他们都在找我，我的家在宁安那边。” “谢谢你当初收留我。”老华说。 秦凡笑了笑，他心中也为老华高兴。 “行，那你去财务上把工资结算下。” 他想了想，见到凤凰女在门口逗留。 “燕妮，你带老华去财务上结算工资，让财务多给老华支付一个季度的工资。” “一会开我的车送老华去下火车站，给他买张动车票。” “啊，谢谢秦先生，你真是大好人！”老华不断地鞠躬道谢。 他感激的眼泪都快流出来，还使劲地用手抹了抹。 凤凰女见老华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心中暗自好笑，“师父装得可真像，简直可以去演戏了。” 她嘴上却连忙回答，“好的。” “老华，你要好好保重身体，以后不要乱跑了。” 不知情的秦凡还叮嘱着老华。 “好的，菩萨会保佑你的。” 随后，他老实巴交地给医馆每个人告别，才和凤凰女真的离开。 正如老华自己所说，从此老华就不存在了。 老华只是主帅游戏人间的一个化身而已。 这时，响起患者的敲门声。 来人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满脸的愁容，没精打采的。 秦凡很客气地笑了笑。 “老人家，你好，快请坐！” 轩辕霖站起来帮对方拉开椅子。 老人坐下，他看了看秦凡，显得很迟疑。 “秦先生，我第一次来看中医，他们都推荐我过来找你。” “你帮我瞧一瞧，看我能不能治。” 秦凡和轩辕霖一听，就知道眼前的老人对中医不是那么信任。 只是百般无奈的情况下，才过来找中医。 这种情况是很普遍的现象。 并且，大部分看中医的都是中年人以上。 秦凡望了对方一下，发现对方脸带晦暗，缺少光泽。 安慰道：“不要急，老人家你慢慢说。” 轩辕霖给对方端了一杯水过来。 这时，特里.贾尔斯捧着医书进来，估计是想请教秦凡。 见有患者，他也站在一旁聆听起来。 老人接过水杯，却是满脸的难为情。 “我现在连饭都不能正常地吃，更别说喝水了。” “哦，怎么个不正常法？”秦凡问。 “我没法在家里吃饭，一吃就发吐，咽不下去。” “时不时地会感觉从喉咙泛上来一些白色黏液，不苦也不酸。” 老人迟疑了一下，又接着说：“我都不敢去检查。” 秦凡问：“为什么呀？” “不检查我还能活得久一点，假如检查出什么绝症，估计我还活不过三个月。” 很显然，这老人是担心患上绝症，心情非常焦虑，情绪有些紧张。 轩辕霖对这种奇怪的病症是第一次遇见。 特里.贾尔斯虽然是医学博士，但同样如此，他饶有兴趣地看下去。 “嗯，老人家，我给你把把脉，对，先左手。” 秦凡搭上对方的脉搏，仔细地品味起来。 “老人家，你不能在家吃饭，一吃就吐的这个问题，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秦凡问。 “有两个月了？” “出现这个症状时，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咦，秦先生，你还真神呢。”老人很是惊讶。 “呵呵，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同样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病，对不对。” “这倒也是，不过，说起来就一言难尽。”老人叹息一声。 秦凡示意对方换成右手把脉。 又笑着安慰，“你慢慢说，我帮你找问题。” 老人说：“我和我老伴都是民族大学的退休教师，我们有个儿子，从小都很听话。” “我们两口子供他读书上学，去年才读完博士生。” “那不是很好的事吗？”秦凡说。 “好什么好，现在翅膀长硬了，就不听我们的话了。”老人气呼呼地说。 “他一直在读书，也没有交过女朋友，现在年龄都三十几岁了，我们就张罗着给他找对象。” “以他的条件还是有很多女孩子愿意的，可哪知，唉！说起他我就生气！” 老人说到这里，又是不停的唉声叹气。 “老人家，不要着急，慢慢说。”秦凡又安慰对方。 “让我们见习医生也给你把把脉。” 老人因为在讲述，也没有拒绝，轩辕霖趁机上手把脉诊断。 老人接着说：“我们给他找了不少条件好的姑娘，他不喜欢。” “两个月前，他忽然带回一个女孩，竟然说他们已经住在一起了。” 秦凡笑道：“这不是更好吗，还不要你们操心了。” “唉，你们不知道，那女孩没有正式工作，户口还是乡下的，文化程度只是个高中生。” “我们并不是嫌弃女孩子，而是担心两人之间悬殊太大，以后可能会存在很大问题。” 其实，老人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 婚姻中两人的差距如果太大，以后的沟通和思想会出现不同步。 假如一方不理解，又喜欢钻牛角尖，那就会演变成夫妻间不可调和的矛盾。 老人顿了顿，又接着叙述。 “我就悄悄地问了他几句，他就跟我大吵大闹，还为了那女孩，从家里搬出去住。” “当时气得我不行，我感觉心头烦闷，口渴难忍，就从冰箱里找出冰水喝了一大口。” “居然喝下去就吐出来，随后，我就没有什么胃口了，气得晚饭也没有吃。” “第二天起来，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心情也不好，还头晕目眩。” “老伴煮的是稀粥，我吃了一口，还没咽下去又吐出来。” “我有个爱好，就是没事喜欢去钓鱼，心中感觉闷得慌，我就提起钓鱼竿去白龙江钓鱼散心。” “但是肚子又饿得不行，就顺便买了点面包和牛奶。” “你说怪不怪，我钓鱼时，竟能不知不觉地吃下东西，还没有发吐。” “哦，那后来呢？”秦凡又问。 轩辕霖越听越感觉这个病症实在是太奇怪。 一旁的特里.贾尔斯更是瞪着蓝眼睛，脸部的表情很丰富。 如果是西医，这种问题肯定是要进行一系列的拍片检查。 老人接着说：“我以为自己可能好了，中午就回家吃饭。” “一端起饭碗就吃不下去，强制性咽下一口饭，立即又吐出来。” “我感觉自己可能不对劲了，想到钓鱼能吃下东西，便又去钓鱼，依旧是买了面包。” “结果，还真是那样，我边钓鱼边吃东西，就会没有事，也不会吐。” “没办法，这两个月我都是用这个方法，带上饭菜去河边钓鱼。” 老人说到这里，满脸苦笑和无奈。 “可我也不能天天都去钓鱼吧，都快成野人了。” 听完老人的自述，秦凡也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嗯，老人家，我看看你的舌苔。”秦凡说。 老人张开嘴，舌苔是薄又白。 “秦先生，你看出问题没有？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老人紧张地问。 “他们都说你对疑难杂症是很在行的，我可是慕名而来。” 秦凡不禁笑起来，这老人没有看过中医，对中医不是很信任。 现在却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老人家，你不要紧张，你不是什么癌。” 他扭头问轩辕霖，“小霖，你的诊断是什么？” 轩辕霖早就将诊断出的结果想好了。 “老人家的舌苔薄又白，是弦脉，通过四诊，属于肝气郁结，肝气犯胃。” 秦凡点点头，表示认可。 “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吗？” “秦先生，通过老人家的口述，我判断是因为生气而导致。”轩辕霖说。 “怎么会是生气引起？”老人立即就不相信， “我平时又不是没有生气过，如果生气会出现这种情况，那早该出现了。” 他瞥了一眼轩辕霖。 “小医生，你还没有学到家呢。” 的确，老人说的话也有一定道理。 如果生气会引起这种怪病，那就会出现在很多人的身上。 轩辕霖想到这里，小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她本来还有十足的把握，现在面对老人的质疑一下子就有些没底了。 第416章 特殊的药引 秦凡笑了笑，“老人家，她还真说对了一半。” “啊！”老人直勾勾地看着秦凡。 如果不是身边的钓友向他推荐，他可能也会对秦凡的医术产生怀疑。 特里.贾尔斯是西医博士，反而没有什么惊讶。 虽然西医和中医有很大的区别，但是因情志不佳引起身体的各种疾病，这在西医和中医都是共识。 无论是西医还是中医，治疗时，都会反复强调要求病人心情保持愉快。 秦凡莞尔一笑。 “老人家，气大伤身，气大伤肝这样的话你肯定听说过吧。” 老人点头默认。 “我们还经常说，气得胃疼，气得肚子疼，这些话可不是空谈。” “哦，那你说说。”老人依旧是半信半疑。 秦凡笑道：“气大伤身，而生气往往最直接的影响就是肝，大部分脾气不好的人，肝脾都有失调。” “我们在特别生气和情绪激动的情况下，就会导致肝气郁结，肝气犯胃。” “再加上人一生气，火气就特别大，你感觉口干舌燥，又喝下冰水，就伤了胃阳，引起了自我调节功能的失调。” “造成食道下括约肌的收缩痉挛，这样就咽不下去任何东西。” “秦先生，食道括约肌是什么？”老人听得很迷糊。 这种很专业的词语一般人都不清楚。 秦凡倒也不嫌麻烦，他行医的风格就是尽量满足患者的知情权。 他提笔画了一个简单的胃和食道图，指着胃上方的狭窄食道。 “这里就是食道，当我们吃下东西，首先是进入食道管，会同时刺激管壁上的感受器。” “这个感受器接到信号，就会反射性地引起括约肌舒张，允许食物进入胃里。” “当食物进入胃里后，食管下的括约肌会再次收缩，恢复其静止时的张力，防止胃里的胃酸、食物等反流入食管。” “括约肌一旦不能松弛，导致吞咽的食物受阻，从而就会出现吞咽困难、食物反流等症状。” 老人是很认真地听秦凡的解释。 他点点头，“哦，我有些听懂了，这就像一个开口很小的口袋，现在口子那里出了问题。” 秦凡笑着说，“也可以这么理解。” 接着，他话锋一转，又回到主题上。 “前边我们已经说过了，你咽不下去食物是由于括约肌痉挛造成。” “当你发现咽不下去食物时，精神就很紧张还很焦虑。” “你就会更加关注这个问题，结果你越关注，越焦虑，括约肌就会越痉挛。” 老人仔细想了想，点头道：“好像还真是这样。” 他顿了顿，又接着问：“为什么我钓鱼时又能咽下食物？” 秦凡说：“那是因为你的注意力转移到浮漂信号上去了。” “简单地说，在你钓鱼时，你的注意力转移，情绪上不再给食道施加精神压力，食道的自调机能得到了解放。” “所以，不知不觉中你就可以咽下食物。” 特里.贾尔斯在一旁连连点头，他是很认同秦凡的这个解释。 “嗯，秦先生，我完全听懂了，很有道理。” 老人有点感叹，“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中医的诊断了，简单易懂。” 他因此增加了不少信心，“那我要怎么治疗？” “不要紧，我开副药你调理下。” 秦凡提笔写下一个处方，主要是舒肝、温胃、化浊、降逆。 交给老人后，老人又问，“秦先生，这个药需要喝多久？” “一天三次，每次一小碗，只不过还缺少一个药引。” 老人微微皱眉，“怎么会缺药引，难道你这里没有？” “嗯，我这里还真没有，不过你的儿子那里呀。”秦凡笑了笑。 “秦先生，你别和我开玩笑了，那小子我两个月没有理他。” 老人有点气呼呼，很明显还在生儿子的气。 “那你还不打个电话问一问？” “这和药引有关系？”老人有些懵逼了。 就是特里.贾尔斯和轩辕霖都开始糊涂起来，打个电话能有什么药引。 秦凡笑着示意老人打电话。 老人将信将疑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响了几声，那边就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喂，爸，你在哪儿？” 老人迟疑了一下，“我在外边。” 他没有告诉对方是在医馆中。 “哦，爸，我给你说一下，圆圆她有身孕了，你要当爷爷了。” “我们现在和妈在一起。” 老人一听，顿时就站起来。 “你怎么不早说，你还没有办喜事！你和圆圆都在家吗？” “是啊。” “那你们等着！” 老人放下电话，当场就笑起来。 “秦先生，你看我这个儿子，喜事还没有办，我都要当爷爷了。” 秦凡站起来哈哈大笑。 “老人家，高兴吧！” “嗯，高兴高兴。”老人连说两个高兴，显得很兴奋。 “我竟然不知不觉当爷爷了，我得回去了。” 他走到门口又停下来。 “咦，秦先生，我的药引呢？” 对呀，药引是什么？ 秦凡再次哈哈大笑起来，“老人家，药引你已经拿到手了，快去抓药吧。” “哦，我明白啦！” 老人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谢谢你秦先生，你真是名不虚传！还有小医生，假以时日，你会和秦先生一样。” 他连连道谢，临走时还夸赞了轩辕霖。 这时，轩辕霖和特里.贾尔斯也都明白所谓的药引是什么。 那就是愉快的心情。 秦凡扭头问轩辕霖，“小霖，你知道为什么要用高兴来做药引吗？” 轩辕霖甜甜一笑。 “秦先生，我的理解是，人老了以后都是隔代亲，听说要做爷爷了。” “老人心情肯定会很高兴，从心理层面就接受了现实，会同意这桩婚事。” “他的情绪也会由生气转为喜悦，再加上药物的调理，就会很容易痊愈。” 秦凡赞许地点头。 “对，其实这是情志方面引起的疾病，我们常说，打开心结，老人的心结只有孙子才能打开。” 特里.贾尔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佩服地竖起大拇指。 “秦先生，中医真的是很有趣，每个治病都几乎是一个故事。” 秦凡笑了笑，“夏天先生，是不是又有不懂的地方？” “哦，是这里…” 特里.贾尔斯连忙向秦凡请教。 接着，秦凡又给对方辅导了一下。 刚刚给特里.贾尔斯解释完。 小文就走进办公室，“先生，有客人来了。” “哦，是谁？” “是雷鸿军厅长、程鹏局长和钱院长他们。” “哦～” 秦凡连忙站起来，向会议室走去。 他有点奇怪，不知道这群人过来是为何事。 推开门，果真见到雷鸿军厅长、程鹏局长和钱光启、陈君两位院长。 “雷厅、程局、两位院长，有失远迎呀！” “秦先生，我们是不请自来。”雷鸿军笑呵呵地说。 几人都站起来和秦凡握手。 “快快请坐！” 秦凡对几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几人坐下后。 雷鸿军率先问：“秦先生，五名见习生表现得怎么样？” “可以，都很聪明，接受能力强，上手比较快。” “假以时日，磨炼磨炼会成为骨干。” 雷鸿军点了点头，“可惜这样的苗子太少了。” “这次破格招聘，可是有不少人写匿名信告状到程鹏局长那里，告状到我这里啊。” “哦～” 秦凡看了一眼钱光启和陈君，两人都是有些小尴尬。 不过想一想也能想到，这的确会让很多人不满。 “呵呵，两位院长肯定有不少压力的。”秦凡说。 雷鸿军笑起来。 “天塌下来，还有个子高的顶着，他们的压力再大，还有我和程鹏局长。” “可这个中医院，因为是公办医院，是一所老资历的医院，里边的关系很复杂。” “不少医生思想陈旧，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只在意个人得失。” “甚至有那么小部分人，医术不怎么样，脾气倒不小，口碑也差。” 秦凡听到这里，很认同的点头。 这种风气不仅中医院存在，就是西医院同样存在，其中的水很深。 雷鸿军厅长话锋一转。 “国家这几年对中医事业非常重视，我们也加大不少力度，可还是欠缺一把火。” “这把火，现在需要秦先生你的鼎力相助。” 秦凡一头雾水，不知道雷鸿军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417章 大宏愿，大功德 不过，在不明白真正意图前，他也不会贸然答应什么。 他生性就喜欢自由自在，更不喜欢麻烦事。 “雷厅，你知道我不是体制内的人，有什么大事还需要我一个体制外的人来帮助？” 雷鸿军厅长和程鹏局长、两位院长都对视一眼，大笑起来。 程鹏笑容满面地说：“秦先生，如果你想进体制内，那是很简单的事。” “我们的钱院长和陈副院长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事。” 秦凡感觉有群乌鸦从头上飞过。 摆摆手，“还是别，我喜欢自己的医馆。” 雷鸿军又接过话题。 “呵呵，我就知道秦先生不喜欢那种氛围，言归正传。” “秦先生，是我们医疗卫生系统准备和你的扁鹊医馆展开全面合作。” 合作？秦凡抓了抓脑袋。 果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他不禁微微皱起眉毛，并不是他不愿意，而是他感觉太麻烦。 “雷厅，你先说说是什么事，看我能不能办到。” “如果是力所能及的事，自然责无旁贷。” “哈哈哈，好一个力所能及。”这时，有个很熟悉的声音传来。 接着，有人从外边走进来。 竟然是庞正详和单冰蝶夫妻两人。 他们刚刚走进，推开门就听见秦凡这句话。 “庞先生、单姐，你们怎么也来了？” “呵呵，秦小弟，我们都是为了你的力所能及而过来。” “庞先生、庞夫人，快请坐！”陈君副院长很热情地招呼两人。 庞正详和单冰蝶分别和雷鸿军厅长、程鹏局长、钱光启打了个招呼。 几人又再次坐下。 秦凡见到这阵势，忽然有点后知后觉，是说那天单冰蝶有点怪怪的。 原来就是试探他的口气。 “小弟，今天雷厅和程局亲自过来，就是想和你说合作。” “希望能借扁鹊医馆的各位名家，办成一个中医短期培训班。” “就是带一带那些医生，对他们进行指导。”单冰蝶说。 秦凡一听，感觉头都大了一圈。 这才是今天这么多人前来的真正原因。 “雷厅、程局、两位院长，这个忙可能帮不了啊。” “见习生好带，因为有可塑性，什么都不懂，容易接受。” “可医院的那些医生，个个都是老油条，高学历，还眼高于顶的。” 秦凡想都不想就直接推辞。 他可不想自己给自己找气受，最后还把医馆弄得乌烟瘴气。 雷鸿军厅长和程鹏局长对视一眼，轻微点头，似乎这一切都在预料中。 “秦先生，你的担心我们都帮你想到了。”程鹏笑道。 “前来参加短期培训的医生，将由扁鹊医馆指导老师发放培训结业证。” “这个结业证，将和他们的工资、职称挂钩。” “中医院也趁机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让那些真正有能力，有医德的医生走上重要岗位。” 雷鸿军点点头，“嗯，这就是我刚才说的需要你这把火。” 接着，他变得有些语重心长。 “秦先生，这种公有的大医院，你是清楚的。” “我们要提高医生的整体素质，不仅是从个人素养提高，还要提高他们的医术。” “这对于东海省的中医整体发展具有很大的意义。” 秦凡简直是啼笑皆非，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这个口子看来果真开不得。 “哦，还有一件事，为了加强扁鹊医馆的整体实力，我已经打电话征询过黄向山和吕平文两位名家。” “他们都愿意出一份力，加盟到扁鹊医馆中。”雷鸿军厅长笑着说。 秦凡再次满头黑线，看来他们都是提前做好功课的。 只不过，心中多少还是有点不舒服。 他本来就喜欢自由自在，可如今有点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的感觉。 这时，单冰蝶笑盈盈地说：“秦小弟，我和正详早看过这地方，医馆扩建的事就交给我们。” “我和正详不会医术，但是我们可以尽一点绵薄之力。” “如果我们都不努力，老祖宗留下的中医会越来越没落。” 秦凡微微一怔。 不禁有点佩服单冰蝶，一个女流之辈都热衷于中医拯救，可以尽绵薄之力。 他还有什么理由继续推辞。 想到这点，他心中对那点强人所难的不舒服也烟消云散。 众人见秦凡一直沉吟不语，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单冰蝶催促道：“小弟，你表个态呀，不然我们心中都没有底。” 秦凡这才收回思绪，看了一眼众人，见他们个个都是目光灼灼。 莞尔一笑，“好吧，雷厅和程局都亲自来扁鹊医馆了，又给了医馆一把上方宝剑。” “庞先生和单姐都可以为中医出力，我也不能落后是不是。” “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吧。” 就在这时，他体内的功德之力忽然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情不自禁地内视起来。 原本粘稠的功德之力竟然慢慢压缩起来，不断旋转，最后形成一个拳头大小的白色球体。 悬浮在丹田那里，晶莹剔透，纯净得如同白玉。 他大脑中一阵发懵，很是惊诧，这也能引起功德之力的变化？ 实际上，他同意了雷鸿军他们提出的培训班，就相当于他会将医术传播出去。 受益的将是无数患者，这是一个大宏愿，一种大功德！ 天眼自然会产生质的变化，顺利进入后期。 天眼进入到后期，那么功力上也肯定进一步。 他心中不由得苦笑。 毫无疑问，打架的能力是增强了，可对于医术又有什么辅助，他是一点不清楚。 “好，谢谢你，秦先生！”雷鸿军厅长高兴地说。 他最开始是比较担心秦凡不愿意，还特意去找过省委第一秘书廖兴邦。 结果廖兴邦告诉他，无需担心什么，说秦凡有大义，会知道怎么做。 现在，雷鸿军厅长还发现，秦凡很会做人。 本来可以一口答应，却将他和程鹏的面子抬得高高的。 随后，一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 各自回去做方案，扁鹊医馆这栋大楼，本就是庞氏集团所有。 只需要收回部分门面和房屋，进行适当改造，重新装修就是。 一个小时后，才送走了雷鸿军厅长他们。 再次回到办公室，忙碌了一阵，才送走所有患者。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他一看号码，连忙接听起来，因为那个号码是易恒打过来。 易恒一般不会轻易打来电话。 “秦先生，我是易恒。” “嗯，易兄弟，是不是找到了。”秦凡问。 “秦先生，有些对不起，巫奕找是找到了，不过，人死了？” 易恒很内疚，当青帮再次找到巫奕时，围捕很顺利，不过已经是死人。 “什么？”秦凡震惊得站起来。 巫奕的修为他很清楚，在缅甸时，他和凤凰女两人联手都不是巫奕的对手。 是谁杀了他？ 还有谁能杀了他？ “巫奕的尸体目前存放在医院太平间，警方还在确定死因。” “你还需要过来吗？” 秦凡想了想，“易兄弟，你稍微等一下。” 他翻看了一下航班号，晚上九点才有航班。 “行，我今天晚上赶到，请将他的随身物品保存好，我要看一看。” “好的，没问题。” 巫奕竟然死了。 简直让秦凡有点猝不及防，因为他的布局中巫奕是很关键的一环。 所谓的铁证，就是不容姜诗文狡辩。 巫奕是当年袭杀的凶手，现在少了这一环，就会让证据显得不是那么严谨。 如何死的，还能不能找到补救的证据。 一切只有到了大韩才知道。 他歉意地对轩辕霖笑了笑。 “小霖，我可能要耽搁一两天，这两天你跟着小泽先生一下。” “嗯，没关系。”轩辕霖关切地问：“秦凡哥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因为这时没在工作中，轩辕霖就喊秦凡哥哥。 “没有什么大事，放心吧，好好跟着各位老师学习。” “嗯，我知道的。” 秦凡又给小泽织二说了下，小泽织二带的见习生恰恰就是黄芳。 至于签证，好在大韩是落地签。 晚上，小文开车送秦凡和凤凰女到机场，两人乘坐九点的航班紧急飞往大韩。 第418章 李采薇被困 从华夏到大韩，并没有多远。 满打满算三个多小时。 走出机场，就被易恒接到，几人上了一辆现代。 “易兄弟，辛苦你们了。”秦凡说。 他非常感激易良哲和易恒，为这件事动用了不少青帮人脉。 易恒更是不顾安危亲自参与。 “没关系，只是有些遗憾。”易恒很歉意。 “我们在新国围捕过好几次巫奕，这家伙太狡猾，我们又不敢逼得太紧。” “每次都被他逃脱了，他不停地换地方，我们也没法通知你。” “这一次他又从新国跑到大韩，当我们找到时，他人已经死了。” 秦凡点点头，拍了拍易恒肩膀。 他能感觉到无数次围捕，肯定很凶险。 “辛苦你了，有没有兄弟伤亡？”秦凡问。 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事。 易恒笑了笑，也没有隐瞒。 “呵呵，死的倒没有，肯定有受伤的，我们每次围捕，都让当地警方一起参与。” “让巫奕投鼠忌器，不敢大开杀戒。” “哦，兄弟们伤得严重吗？” “没什么大问题，兄弟们听说是帮你做事，都争着要参与。” “你放心吧。” “嗯，代我谢谢他们，等改日我到港都，再谢谢他们。” “好的。” “哦，秦先生，今晚先休息，明天一早我过来接你们。” 秦凡点头同意。 巫奕已经死了，明天去主要是让凤凰女辨认。 那是她血海深仇的人。 其次，秦凡也想找一找原因，看有没有新发现。 以巫奕的老奸巨猾，功夫之高，只要不是密集型的子弹，寻常人根本奈何不了他。 可他就偏偏死了。 在首尔的郊区，有一栋别墅，灯火熄灭。 四处显得特别安静，除了草丛间传出的各种虫子鸣叫，几乎听不见其他的任何声音。 别墅的二楼窗户打开，垂直下一根用床单裹成的绳子。 “李总，你先下去，小心一点。”有个女人压低了声音。 “嗯，一会你也小心点。” 黑暗中的李总回答了一声，就蹑手蹑脚地悄悄滑落到地面。 她四处看了看，好像没有什么动静。 才对着上边招招手，二楼的女人也悄悄滑落下来。 “走！我们避开前边的人，悄悄溜走！”李总压低声音说。 后边的女人点点头。 两女猫着身子，还没走出多远。 忽然，几束强光射来。 两人情不自禁地用手挡住刺眼的灯光。 好一阵才适应，放下手再仔细一看。 “啊！” 两人当即就吓得发出一声惊呼，踉跄着坐在地上，满脸的惊惧，花容失色。 只见前边的道路上，正蹲着八条半人高的德国大狼犬。 吐着猩红的长舌头，狗眼冰冷地看着她俩，跃跃欲试。 似乎会立即扑上来撕咬一般。 “李总、江经理，这么晚了，你们准备去哪儿？”有个戏谑的声音响起。 地上的李总、江经理赫然正是姊妹花公司的李采薇与江曼荷！ 说话的是个男子，长得人模人样，但是眼角处的伤痕，让男子多了几分戾气。 他身后还跟着好几人。 见到有人，李采薇从地上爬起来，还顺便拉起江曼荷。 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我走一走难道还不行？” “哦，走一走，希望下次别从窗户走。” 男子摸了摸一只大狼狗的脑袋。 “我认识你们，它们可不认识你们哦。” “这别墅曾经进来一个小偷，你知道后来怎么样呢？” “被它们五马分尸的吃掉，只剩下撕烂的一点衣服。” 他轻描淡写地自问自答，显然是威胁两女。 李采薇和江曼荷都是女孩子，面对这八条大狼狗，心中不害怕才怪，早是战战兢兢。 两女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有悻悻地再次走进别墅。 回到二楼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都不由自主地拍了拍胸口。 实在太可怕，那些大狼狗就像小牛犊一般。 “李总，现在怎么办，我们好像是被软禁了。”江曼荷心有余悸地说。 “不是好像，而是已经。”李采薇苦笑，“我们的手机连信号都没有，根本就是和外界失去了任何联系。” “这个崔英才想干什么？” 江曼荷双手敲着脑袋，有种快疯掉的感觉。 崔英才，大韩最大的连锁企业倚天百货的老总。 姊妹花公司凭借港都的广告声名远播，业务越来越大。 签合同也是签到手软。 但是大韩这块市场，销售业绩一直上不去。 更别说做进倚天百货中。 李采薇怀疑是不是产品的定位不够，便和江曼荷一起过来考察。 并顺道前来倚天百货与崔英才接触，谈一谈合作的事。 黄金液产品多年前就做进倚天百货中。 按理说倚天百货是不应该拒绝姊妹花产品入场。 可不知为什么，姊妹花公司的产品就是进不了倚天百货。 所以，李采薇也想一探究竟。 可哪知，崔英才倒是很顺利地见到。 一顿饭后，对方借着送两人，邀请两人来坐一坐，继续商谈合作。 如果是李采薇一人，根本不用考虑就会拒绝。 可她们是两个人，又是大白天的。 几乎是毫无防备之心，就被带进这别墅中，强行软禁起来。 并且，这里连手机信号都没有，诡异得很。 至今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想干什么？ 劫财好像说不通，如果说要劫色，可两人来到这里后，崔英才转身就离开。 一日三餐，什么都不缺。 一天都过去了，她们彻底与姊妹花公司失去了联系。 “我也不知道呀，江经理，我们先要冷静，摸清楚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再找机会脱身，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人不能分开。” 李采薇皱眉沉吟了一下。 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两个女人一起总比单独要安全得多。 江曼荷自然也清楚这点。 她给李采薇倒了杯水，递给对方。 坐下说：“希望羽西联系不上我们，赶紧报警。” “嗯，那我们轮流休息。”李采薇苦笑，“你先休息，一会我叫你。” “李总，还是你先休息吧，你比我要累一些。” “那行，三个小时你就叫我。”李采薇也没推辞。 两人将卧室内的小沙发抬过来堵住房门，这才担惊受怕地睡下。 见李采薇睡下，江曼荷走到窗前向下看了看。 隐约可见四处都有人巡夜。 她感觉这次的事情不是那么好脱身。 秦凡根本不知道李采薇和江曼荷来到大韩，还被人软禁。 第二天。 他和凤凰女在酒店吃过早饭，易恒就开着车前来接到两人。 车子开进首尔的一家医院。 立即有个中年人迎上来。 “易公子，你们到了。”那中年人对易恒很是客气。 对方没有说大韩的语言，而是用英文，这就让秦凡省去了找易恒来翻译。 可对于凤凰女来说，那就完全听不懂了。 只不过，她的核心任务是保护秦凡，听不听得懂也无关紧要。 “嗯！”易恒轻轻点头，“我给你介绍下，这是华夏过来的秦先生和扶小姐。” “秦先生，这是负责案子的安警官。” “秦先生、扶小姐，你们好！”安警官热情地主动伸出双手。 “你好！” 双方都轻轻握手。 “安警官，秦先生要向你了解一些事情。”易恒说。 “好的，没问题。” “安警官，死因的结论出来没有？”秦凡问。 “昨天晚上就出来了，因时间太晚，没来得及给易公子说。” “经我们医学上判断，对方是死于脑溢血，解剖后，肠胃中没有发现任何有毒物质。” 对方对易恒很尊敬，同样地不敢怠慢秦凡两人。 脑溢血？秦凡不禁有些皱眉。 “请你带我们去辨认一下。” “好，这边请！”安警官做了个请的手势。 在安警官的带领下，几人绕过医院大楼，走进另一栋大楼，才坐电梯下到负一楼。 来到太平间，推开厚重的木门。 里边的温度比外边要低上不少，再加上是停尸房，更显得十分阴森。 靠墙全是一排排铁柜子。 安警官找到一个编号，拉了出来。 那是一个黑色的裹尸袋。 “刺啦”，安警官拉开拉链，露出了里边的人。 第419章 巫奕之死 那人面净无须，一身做工很讲究的黑袍，外貌和苗疆见到的巫洛几乎是一模一样。 除了苍白无色，没有想象中的狰狞，甚至还有一点安详。 只是巫洛显得要胖一些，眼前的巫奕反而比较廋。 “燕妮，你看一看是不是他。”秦凡说。 凤凰女发怔地看着死去的巫奕，竟然高兴不起来。 没有手刃仇人，仇人却是如此安详地死去。 她心中是悲痛欲绝，一家人全部死在巫奕手中。 她还被巫奕困在寒潭下折磨十几年。 “巫奕！我要你碎尸万段！” 凤凰女咬牙切齿，扬手就是一掌拍下去！ 秦凡没有吭声，更没有阻止，只有他最理解凤凰女的悲痛。 这种仇恨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得下。 安警官有些大惊失色，他嘴唇动了动，但没有说出口。 因为易恒、秦凡都没有阻止。 那一掌眼看就要接近巫奕的脑袋时，却生生停住。 凤凰女终究做不到去毁坏一具尸体。 她止不住地大哭起来，跪在地上，“爸、妈、仇人已经死了！” “可恨的不是我亲手杀的！”她哭得肝肠寸断，凄惨无比。 秦凡默默叹息，上前扶起她。 “燕妮，不要太伤心，他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凤凰女忍不住扑进秦凡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他嚎啕大哭。 秦凡身体一僵，只有任其抱着。 接着，还是用手拍着凤凰女的背心安慰。 “好啦，人死如灯灭，仇恨也随之散去。” “我们还要查一查他是怎么死的。” 凤凰女这才放开秦凡，这个怀抱是很温暖，可惜永远都不属于她。 她发誓要守护他一生！ “安警官，我能不能对他检查一下。”秦凡说。 “当然可以，哦，他还有一些遗物，我去拿过来。”安警官很配合。 秦凡点头同意。 他来到裹尸袋，将拉链全部拉开。 巫奕的眉心暗淡，代表生命的阳火早已熄灭。 彻底的魂飞魄散，现在的巫奕只不过就是一具躯壳。 天眼扫视巫奕，一身的筋骨，内脏看得清清楚楚。 只不过，他立即发现一丝不对劲。 天眼的晋级让他看得比以前更清晰，甚至能看出巫奕的脾曾经有过损伤。 他忽然有点明白过来，这或许就是天眼晋级的好处之一。 能见到雁过留痕。 这些器官无论是后期如何恢复、休养，总会有损伤的痕迹。 他又看向巫奕的大脑。 的确，巫奕是因为脑血管破裂而死亡。 死亡时间太久，血液早就凝固，尸体僵硬。 不可一世，罪大恶极的巫奕竟然就这么死去。 他缓缓地拉上拉链。 就在这时，他发现对方的两只手有不同的区别。 左手是很自然的微微张开，可右手的五根手指张开的间隙很大，还微微弯曲，成抓的动作。 从医学角度讲，人死亡一个小时后就会逐渐僵硬。 警方收尸时会强行将双臂合拢，但没有合拢巫奕的手掌。 是临死前想抓什么？还是向前爬行？ 秦凡觉得有必要去现场看一看，他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细节。 “易兄弟，你们到的时候，巫奕死去多久了？”秦凡问。 “秦先生，据警方推测，应该死去五六个小时。” 秦凡点点头，“巫奕死亡的现场你在吗？” “在的，我们冲进去，就见到巫奕扑在地上。” 这时，安警官提着一个袋子进来。 “秦先生，这是死者的遗物，全部都在这里。” “好的，谢谢。”秦凡问：“安警官，巫奕死亡的地方现在解封没有？” “没有，因为没有结案，还暂时封存着。” “能不能带我们去看一看。” “可以的。”安警官非常配合。 随后，几人回到一楼。 又坐上车，前往巫奕死亡时入住的酒店。 在郊区的别墅中。 李采薇和江曼荷食不知味地吃了一顿早餐。 正准备问下人，就听见外边响起刹车声。 “崔总，你好！”是昨天晚上那男子的声音。 这个崔总，就是倚天百货的崔英才总经理。 他个子挺高，长得有几分英俊。 “嗯，小金，贵宾现在怎么样了？”崔英才问。 “没事，可能是大狼狗吓住她们，贵宾没法出去散步。” 男子笑了笑，他是一语双关。 “哦～哈哈哈” 崔英才笑出声来，大踏步地走上台阶，推开了别墅的门。 “崔总，上午好！”客厅中的下人都纷纷鞠躬问好。 “嗯，你们都出去吧。” “是！” 客厅中几个下人齐齐回答后，都撤出客厅，还带上了房门。 “崔英才，你这是干什么？打算软禁我们吗？” 见到崔英才出现，李采薇沉着脸质问对方。 “呵呵，李总，千万不要误会，我怎么会软禁你。” “那是犯罪，我只是给两位安排一个更好的住所。” 崔英才微微一笑，他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还很有风度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位请坐！” 李采薇和江曼荷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坐下。 两人是急于脱身，哪有心情坐下来。 “崔英才，我告诉你，至从你以邀请的方式带我们来到这里。” “现在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我们无法与外界联系，你已经构成犯罪！”李采薇冷冷地说。 “呵呵，你看你，对我的误会太深了。”崔英才是一脸的无辜。 “说实话，我完全是一番好心，这里环境幽雅，空气清新。”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里没有手机信号，只要走出别墅50米就有了。” 这家伙虚情假意，满嘴的胡说八道。 李采薇自然不会相信对方，她也懒得继续听对方说什么。 “对不起，我们现在要离开这里。” “哦，那好吧，我说过并没人限制你们。”崔英才微微一笑，还做了个请的动作。 “李总、江经理，你们请随便！” 江曼荷和李采薇对视一眼，两人二话不说，转身就朝外边走。 推开客厅大门，两人却吓得不敢迈步。 昨天晚上见到的八条大狼狗正趴在门外。 它们听到开门声，全部竖起脖子，齐刷刷地盯着李采薇和江曼荷。 口中不断发出“哈哈”的喘息声，吐着猩红的长舌头。 毫不怀疑，只要李采薇和江曼荷敢迈步一步，都会毫不留情地扑上来。 叫小金的男子倚靠在别墅的大门，冷笑不已。 这怎么走，根本就是走不了！ 气得李采薇重重地关上大门，“崔英才，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总、江经理，不要生气，快坐下坐下。” “事实证明，我还是很乐意你们离开的，是你们自己走不了的，对不对。” 崔英才将厚颜无耻这几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他顿了顿。 “不要害怕，没有人会对你们怎么样的，只需要你们在这里住上一个月。” “这里什么都有，不会让你们饿着、热着。” 他说得轻描淡写，就像请人度假一般。 可李采薇和江曼荷哪坐得住。 如果与姊妹花公司失联一个月，只怕公司会乱成一团。 前期许多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李采薇心急如焚，却不得不坐下来，放缓语气。 “崔总，我过来是很有诚意和你谈合作，但是你现在这么做，很不道义。” “即便是我们之间没有合作，你也不应该采取这种方式限制我们自由。” 她顿了顿，警告道：“你可要明白，如果我的助理48个小时联系不上我，就会报警。” “到时，你也不好交代，你放我们走，我可以既往不咎。” 崔英才瞥了两女一眼，淡淡一笑，眼神中全是不屑。 他根本就没有打算放两人走。 过来只是顺便瞧一瞧。 李采薇的话更吓不住他，倚天百货的背后是大韩电子。 就是大韩的总统对会长也是礼让三分，客客气气的。 何况这些警方。 他站起来摆摆手，以不容商量的口吻说：“李总，你们就安心地住下，可千万不要乱跑。” “我还有其他的事，不再多陪。” 崔英才转身就向大门走去。 他不劫财劫色，姊妹花公司与倚天百货更没有利益纠葛和仇怨。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崔英才是受人指使。 李采薇很聪明的就分析出这点。 她问道：“崔英才，你是不是受人指使？” 崔英才脚下一顿。 “这个问题，李总你就没有必要知道，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下人。” “他们会尽量满足你们生活上的一切。” 说完，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李采薇和江曼荷对视一眼，两人的焦虑不减反增。 崔英才的话相当于是默认了李采薇的猜测。 可是谁能指使崔英才？ 第420章 幕后人是他？ 不管怎么样，两人暂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走肯定是走不了的，就是那些大狼狗都让两女举步维艰，寸步难行。 可如何与姊妹花公司联系上，两人是根本没有办法。 崔英才对门外的小金交待了几句，就上了一辆黑色的现代车。 他这才拨通一个号码。 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的是姊妹花公司的老对手，黄金液公司的燕云！ “喂，英才，怎么样？” 那边的燕云似乎和崔英才关系很不一般。 “燕兄，我只能帮你帮到这一步了。” 崔英才淡笑道，“一个月时间，足够你大展拳脚。” “嗯，谢谢你了，有时间我到大韩亲自感谢你。”燕云很高兴。 “哈哈哈，咱们是好朋友，这点小事不用太客气，随时欢迎你来大韩。” 崔英才说：“咱们一起留过学，还是上下铺的关系。” “嗯，还是好兄弟！”燕云笑着补充。 两人很亲热地闲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崔英才回头看了下别墅，才示意司机开车离开。 不错，他和黄金液公司的现任总经理燕云还真是留学时的宿友。 两人的关系还特别的好。 这也是为什么姊妹花公司被倚天百货拒之门外的主要原因。 燕云至从港都败北后，姊妹花和黄金液的争斗似乎大局已定。 连肖战都放弃了黄金液公司。 可私下里，不甘心的燕云一边整顿内部，一边从海外引进研发人才。 近期还准备推出新的产品。 他从内部渠道知道了李采薇和江曼荷将去大韩考察。 他敏锐的猜到李采薇前往的目的。 便找到了崔英才，希望对方能滞留李采薇和江曼荷。 只要姊妹花公司缺少了主持大局的李采薇，缺少了负责研发的江曼荷。 就等于是让姊妹花公司来了个釜底抽薪。 哪怕是短短一个月，也足够黄金液趁机推出新品，抢夺失去的半壁江山。 那时的姊妹花公司必定是顾此失彼，乱成一团。 计划的确是很完美，因为是在国外失联，许多事情就鞭长莫及。 就是寻找起来，也不是短时间就能找到。 可往往很多事，是人算不如天算。 在姊妹花公司里。 马羽西从昨天开始就一直联系不上李采薇和江曼荷。 两人似乎消失一般。 直到今天还没有联系上，时间都整整一天半了。 她有些着急了，公司许多事情是需要李采薇来最后定调。 找不到总经理，很多事情都没法执行下去。 没有办法，马羽西只有打电话给临海的蓝梅和萧雪。 当得知李采薇她们失联，蓝梅和萧雪也是大吃一惊。 两人连忙赶到姊妹花公司临时主持大局。 周雨兰怀有身孕，两人就没有通知她。 “马助理，你给秦凡打过电话没有？”蓝梅问。 “蓝总，扁鹊医馆的事本就多，我没有联系秦先生。”马羽西说。 “雪儿，你说叫不叫小弟过来商量一下？”蓝梅征询萧雪的意见。 萧雪略作思忖。 “这种大事，还是要让他知道。” 蓝梅点头赞同，“行，那我叫小弟过来。” 她又对马羽西吩咐，“如果再联系不上采薇，马助理你就赶紧报警，因为这是跨国失联，立案找人都比较麻烦。” “好的。”马羽西焦虑地点头。 忽然之间失去联系，让蓝梅和萧雪都多了一些愁容。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而另一边。 在安警官的带领下，秦凡、易恒和凤凰女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小酒店。 见到安警官到来，有个女人急忙跑过来。 “安警官，你们好久撤封呀，现在对我们的影响太大了。” “入住的客人都很忌讳呀。”女人抱怨道。 “快了，就这两天，先忍耐一下。”安警官宽慰着对方。 “请你尽快给我们解封吧，唉，真是倒霉。” 无论是哪个国家，对于死人都认为是很不太吉利的事。 特别是做酒店生意的，影响会更大。 只不过，巫奕蹊跷的死在这里，酒店也只有自认倒霉。 几人上到三楼的一间屋子。 现在还有警方没撤离的警戒线，门上贴着封条。 从黄色的警戒线钻过去，安警官揭开封条。 秦凡几人才进了房间。 地上还有画出的人影轮廓，是朝着床的方向。 果真是死者的右手努力向前。 秦凡看了看房间的布局。 他推测，巫奕应该是坐在靠窗的椅子上。 发现不对劲时，便向床走去。 刚站起来，就扑倒在地，努力爬了几下就死亡。 似乎真的是合情合理。 警方的搜索也很仔细，大多数怀疑的物品都已经搜走。 秦凡用天眼四处扫视，同样什么也没有遗漏。 暗忖：“难道是我猜错了，不是抓什么东西，而是挣扎着向前爬？” 无论怎么想，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 竟然是临海的蓝梅打过来。 他连忙走出房间，来到走廊上接听起来。 “小弟，现在你在哪儿？”蓝梅很着急地问。 她的语气中带着焦虑和不安，远没有平常的淡定。 “梅姐，我在大韩这边，你有急事？” “你在大韩？”蓝梅很惊讶。 “嗯，这边有急事，昨天晚上到的大韩，今天下午晚一点就回海州。” “小弟，你先别回来了。”蓝梅急忙说：“采薇也在大韩，估计是出什么事了。” 顿时，秦凡的眉毛就皱起来。 “发生什么事啦？” “马助理已经有一天半没有联系上采薇和江经理。” “我们担心可能出什么事了。”蓝梅说。 秦凡也感觉太反常了，哪有下属联系不上总经理的。 他想了想。 “梅姐，你把电话给马助理，我具体问一下她。” “好的，你等下。” 接着，就传来马羽西的声音。 “秦先生，我在了。” “嗯，马助理，采薇来大韩有没有具体的行程安排？” “秦先生，这次李总去大韩，是因为那边的销售一直不好。” “准备和江经理一起考察那边的市场定位，并打算拜访大韩有影响的倚天百货，谈下双方合作的事。” “哦，采薇要去倚天百货，具体说没说要见谁？”秦凡又问。 “没有，倚天百货一直拒绝姊妹花公司产品入场。” “所以我们和对方并没有什么实际联系。” “李总最后一次和我联系时，也没有提到这件事，不知道去没去。” 她顿了顿，“不过，以我对李总的了解，她肯定会去倚天百货的。” “好，我知道了，你把电话给梅姐吧。” “小弟，你一定要找到采薇她们，公司这边我和雪儿暂时主持着。”蓝梅说。 “好的，你们都不要着急，这件事不要太声张，先稳住公司内部。” “该报警就报警，我这边尽快寻找。” “嗯，我们知道的。” “哦，让马助理把采薇和江经理的照片发一张到我手机上。” “好的，你要小心一点。”蓝梅叮嘱道。 “嗯，放心吧。” 挂断电话，秦凡忧心忡忡地回到房间。 “秦先生，还需要检查吗？”易恒问。 “不用了，易兄弟，我们走吧。” 几人再次坐上车，因为没有其他的事，易恒就让安警官提前回去了。 易恒准备送秦凡回酒店。 这时，马羽西也将照片同时发过来。 秦凡觉得这件事还是只有找易恒帮忙，毕竟他们对大韩远比自己熟悉。 “易兄弟，你们在大韩的关系怎么样？” 易恒笑了笑，“有些人脉，主要是我们的生意做到这边。” “和当地有一些联系，秦先生，有什么事吗？” 秦凡很歉意地说：“易兄弟，还真有事需要你帮忙。” “这件事如果通过大韩警方来寻找，中间会耽搁不少时间。” 易恒笑着摆了摆手。 “秦先生，一事不劳二主，我们就不要说客套话。” “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他把姿态放得很低，完全是以秦凡马首是瞻。 秦凡感激地点点头，也没有矫情。 他打开手机中的照片递给易恒。 “这是我的两个朋友，已经失联三十几个小时。” “她叫李采薇，是我世交的小妹。” “另一个叫江曼荷，他们是前来考察大韩这边的市场，顺便去拜访倚天百货…” 秦凡就将事情详细地说了说。 后排坐的凤凰女听说李采薇和江曼荷失踪，也是心中一惊。 只不过，有秦凡做主，她已经习惯不去想太多。 只是多了不少焦虑。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421章 奇怪的魔方 易恒听完秦凡的叙说。 他笑了笑，“秦先生，一会把照片发给我，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 “我先送你回酒店，只要人还在首尔，会很快找到。” “如果出了首尔，时间就会长一点。” “好的，辛苦兄弟们了。”秦凡点头同意。 易恒送回秦凡和凤凰女，他也没有下车，立即调转车头，回去安排找人的事了。 既然回不了华夏，那就只有暂时滞留大韩。 怎么也要把李采薇和江曼荷找到并顺利带回去。 李采薇不仅是姊妹花公司的首脑，更是李家小妹。 回到房间中，秦凡给医馆的诸正元打了个电话，交代了几句。 他便查看起巫奕的那些东西。 一股脑儿地倒在小茶几上，乱七八糟的。 凤凰女也凑过来一起查看。 秦凡先是查看巫奕的手机，没有什么短信，联系人倒是有几个。 手机中也没有什么重要信息。 那些物品中还有一个小药瓶，叫卡托普利，从内容介绍看，竟然真是降血压的药。 “难道他还真有高血压？”秦凡说。 “嘻嘻，如果血压不高，他就不会脑溢血了。” 凤凰女的话让秦凡微微一怔。 假如巫奕没有高血压呢？他不禁反向思考起来。 如果巫奕没有高血压，那就是存在某种诱发。 他本身就是医生，知道很多药物是可以诱发人体产生这种病变。 假如是诱发脑溢血，事成后再放一瓶降压药，的确可以混淆视线。 这样就会让人感觉突发脑溢血是合情合理。 但是秦凡和凤凰女都见过巫奕，还与对方交过手。 那可是生龙活虎的巫奕，动作、速度比一般的年轻人还要敏捷。 “咦，先生，你看这个坏蛋还玩魔方。” 凤凰女的声音打断了秦凡的思忖。 果真是一个拳头大的魔方。 “魔方可以开发人的智力，老年人玩魔方，可以预防老年痴呆。” 他说完，再次有点发怔。 说巫奕有高血压，身边随时带着降血压的药，秦凡本就不怎么相信。 如今巫奕还玩起魔方，是防止老年痴呆？ 那就更是一个大笑话。 秦凡越来越感觉巫奕的死不是表面看到的。 肯定是另有真相。 青帮联合警方都围捕好多次不成功，说明巫奕是非常狡猾，警觉性很强。 谁能不动手的情况下杀得了巫奕？ 只有他认识的人。 他从凤凰女手中拿过魔方，仔细观察起来。 魔方上并不光滑，还有乱七八糟的一些白色痕迹。 就像有意写上去的。 有的是直的，有的是弯的，歪歪扭扭，全部错开，没有规律。 他试着组合，玩了好一阵，才将其中两个点连在一起。 来回观察，竟然非常吻合。 心中似乎有种感觉，这魔方有可能就是一种提示。 巫奕是绝对不会闲得无聊来鬼画桃符。 要想全部将上边的白色痕迹组合连贯起来。 也不是短时间能完成，他从小就没玩过魔方。 秦凡想了想，就将魔方放入自己包里慢慢研究。 再查看其他的东西。 有文玩手链，还有换洗的衣服，可惜都没有什么价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秦凡和凤凰女只有耐着性子等待。 午饭就在酒店中吃的。 闲着没事，他又拿出魔方研究。 别看这小小的玩意，他拼凑了好半天才拼凑上一点。 他忽然发现，拼凑好的三个小方块上。 那似乎是一笔不完整的一横，反面同时出现有两个奇怪的符号。 顿时，他有些兴奋起来。 看来这魔方果真是有问题，是一种提示。 这时，手机响了，是易恒打进来的。 他连忙接听起来。 “秦先生，找到了。”易恒说。 这么快就找到了？ 青帮的效率果真高，仅仅只用了几个小时。 秦凡急忙问：“哦，那太好了，她们在哪儿？” “郊区的一处别墅中，据兄弟们说，那里看管非常严密。” “秦先生，我马上就到酒店了，我们见面再具体说。” “好的。” 秦凡和凤凰女连忙下楼。 没一会，易恒的车就停下来。 秦凡和凤凰女都上了车。 易恒根据手下发过来的定位，向郊区赶去。 他边开车边给秦凡详细介绍起来。 “秦先生，是一个兄弟找到倚天百货的办公室人员打听。” “说的确有两名华夏女子找过崔英才，后来还一起出去吃午饭。” “随后，我们又跟着线索查找，发现午饭后，他们一起去了郊区的别墅。” “有兄弟私下询问别墅里的下人，的确是住进去两名华夏女子。” “因为怕对方怀疑，所以不敢拿出照片给对方确认。” “不过，从描述中很像你说的李小姐和江小姐。” “哦，辛苦你们了。”秦凡感激地说。 易恒笑着说，“不客气，兄弟们还打听到，那别墅中有十几人看守。” “还养了八条大狼狗，寻常人根本进不去。” 凤凰女在一旁淡淡地笑了笑。 她手中是盘成一团的柔丝绕指剑，搞不好今天要用来杀狼狗。 “还有，那下人说在别墅中手机是没有信号的。” “哦，没手机信号？” 秦凡想到豹子的地下赌场，同样是没手机信号，那是被某种仪器屏蔽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她们没法和外界联系。” 他不由得夸奖，“易兄弟，你这办事效率比警方还高。” “呵呵，这些人都是打工的，是人就会有弱点，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对不对。” 秦凡点头赞同。 他之所以没有向大韩警方报警，就是想到青帮的人脉广。 寻找李采薇她们比警方来得更直接。 “哦，那别墅是谁的？”秦凡又问。 “是倚天百货老总的，他叫崔英才。”易恒边开车边说：“秦先生，说起这姓崔的，可不简单。” “哦，说来听一听。” “这人竟然是大韩电子现任会长李昊英的亲弟弟。” 秦凡微微一怔。 怎么又是大韩电子，又是李昊英的弟弟？ 他来大韩，就没想过要联系李昊英。 结果还是扯上了对方。 “他们不同姓，怎么会是亲弟弟？”秦凡很好奇。 “呵呵，这也是大韩电子内部的传闻，说崔英才是李昊英父亲在外风流的私生子。” “虽然没有公开相认，但说得是有鼻子有眼睛的。” “这倚天百货本就是大韩电子下的公司。” “李昊英接手大韩电子后，崔英才从一个部门经理青云直上，一步登天。” “哦，看来无风不起浪嘛。”秦凡微微一笑。 他感觉这个传言或许就是真的，不然，这崔英才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 明明知道有外国人失联后，会引起警方调查追踪，却一点不担心。 只不过，秦凡更没想到倚天百货就是大韩电子下的公司。 既然是这样，事情就显得不复杂了。 大概半个小时后，车子驶入一条小型柏油路，没一会就停下来。 从旁边的树林钻出来几个人。 易恒、秦凡和凤凰女都下了车。 “少爷！” 为首的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他们对着易恒都微微躬身行礼。 易恒点点头，“石民，这就是秦先生和扶小姐。” 石民和他身后的几人都连忙拱手施礼：“见过秦先生、扶小姐！” “辛苦你们了。”秦凡回了个拱手礼。 石民摸了摸脑袋，憨笑道：“嘿嘿，秦先生，一点不辛苦，是我们应该做的。” “有什么动静没有？”秦凡问。 “刚才有辆现代车开进去，留了个兄弟在望风，我们不敢靠得太近，担心对方会发现。” “秦先生，我们是直接杀过去吗？”石民问。 他和身后的兄弟都摩拳擦掌，大有一声令下，就冲过去抢人。 有一个兄弟，更是利索的放下背包，刷地一下拉开。 露出里边的砍刀和枪支，“那就赶紧操家伙吧！” 第422章 开成波音飞机 秦凡有些啼笑皆非，不过心中还是很感动。 连忙阻止，“兄弟们，不要冲动，现在用不上这些。” “秦先生，对方有十几个人，都不是善茬。”石民说。 易恒笑着摆摆手，“大家都听秦先生的安排。” 众人都安静下。 “石兄弟，这里是什么位置？”秦凡问。 “这里是首尔的大浦区。”石民连忙回答。 秦凡点点头，用手机导航对别墅进行了定位。 导航上显示这条小柏油路竟然是通往别墅的专用道路。 他又让石民确认了一下。 “好，大家稍等下，我先打个电话。” 秦凡走到一旁，从手机上翻出大韩电子李昊英的号码，就拨打过去。 离首尔几十公里外的一个度假村。 宽阔的大型游泳池，在阳光下是碧波荡漾。 年轻貌美的女人穿着粉色的比基尼泳装游来游去，姿态轻盈，犹如水中精灵。 女人一边游泳，还不停地叫喊。 “李总，你快下来呀，水中多凉快。” 泳池旁是一排遮阳棚，大韩电子的现任会长李昊英正斜躺在沙滩椅上。 有个娇小貌美的年轻女人正给他按摩着肩膀。 他很享受如今的生活，眼前的这些女人远比给他戴绿帽子的朴智旻要年轻，更漂亮。 最主要是，这些女人很听话，还懂风情，从不违背他的话。 在这里，他能找到男人的尊严，王的感觉。 感受到肩膀传来的舒服，他拍了拍按摩的那双小手。 “等会和我一起游，晚上就住这里。” “啊，李总，晚上住这里呀，可我不敢一个人住。” 女人俯身在李昊英的耳边低语撒娇。 她垂下的青丝有股很舒服的清香，吹气若兰的气息让李昊英心头一荡。 “你真是一个小妖精！” 他反手在女人的手上抓了一下。 正想说什么，一旁的电话忽然响了。 女人停下来，走到前边拿起手机看了看，柳叶眉微微皱起。 “李总，我挂了哦，是个叫秦先生的人打过来的。” 李昊英正要点头同意，忽然听到“秦先生”三个字。 他脸色巨变，一把抓过手机，噌地一下站起来。 由于用力过猛，又太突然，让女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开什么国际玩笑，敢挂掉秦先生的电话。 现在的好日子都是拜秦先生所赐，是不想要了，还是不要命了。 女人惊愕地看着李昊英，不知道刚才还柔情蜜意的李总，怎么忽然间就变了个样。 李昊英理都没理坐在地上的女人。 连忙按下接听，身子是不由自主地微微弯曲。 连声音都是无比恭敬。 “秦先生，您好！” 接着，那边就传来秦凡的声音，“李会长，你在首尔吗？” “没有，但是离得不远，有五十几公里。” 李昊英小心翼翼地回答，又连忙问：“秦先生，您在首尔？” “嗯，我在首尔大浦区，这边有点事，你多久能赶过来？” 李昊英不知道秦凡找他干什么，他想了想。 “大概一个半小时左右。” “这么久？”秦凡说。 李昊英心头一惊，他感觉到秦凡似乎嫌时间太长。 连忙说：“秦先生，我…我争取四五十分钟赶到。” “嗯，我发个定位地址给你，你看一下就知道了。”秦凡说。 “我希望你尽快赶到，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李昊英一听，身子又弯曲了几度。 “是，秦先生。” 等秦凡挂断电话，他拿起浴巾就往外跑。 根本不管身后的两个女人。 他边跑边拨打电话给司机，“快把车开过来。” 见他走进更衣室。 金奎泰帮他拉开玻璃门。 “出什么事了，李会长。” “秦先生来首尔了，要见我们。” “秦…秦先生，他怎么来了？”金奎泰同样是震惊。 “我怎么知道，上车再说。” 李昊英几乎用了最快的速度，穿上裤子连拉链都来不及拉上，就匆忙往外走。 他一边走一边整理衣裤。 上车后，就吩咐司机，“先往大浦区方向。” 他这才来看定位地址。 这一看，眉毛顿时皱成了川字形。 定位竟然是崔英才的别墅！ 他忽然想到秦凡说，如果去晚了，你知道后果的。 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这个崔英才是不是招惹到秦凡？ 他隐隐地感觉到一丝不妙。 假如崔英才也如同朴灿烈一般，假如秦凡将崔英才杀掉，他连哭都来不及。 怎么向死去的父亲交待。 想到这点，他对着司机大吼起来。 “开快一点，要四十分钟赶到崔英才的别墅！” “会长，沿途有不少红灯。”司机很是难为情。 “蠢货，给我闯过去！” “你就是飞也要想办法飞到那里去！” 司机连忙加大油门，将豪华的现代轿车开成了波音飞机。 “会长，你是说秦先生在崔经理的别墅？”金奎泰问。 李昊英没有回答金奎泰的话，只是点点头。 他急忙拨打崔英才的手机。 哪知得到的提示竟然是不在服务区！ “崔英才，你个蠢货，你这是找死呀！”气得他将手机一扔。 金奎泰也连忙用自己手机拨打，同样如此。 他提醒道：“会长，我记得崔经理的别墅安装了手机信号屏蔽器。” “这个蠢货，闯大祸了，能不能救他，只有尽力了！” “啊！” 金奎泰瞪大了眼睛，他很清楚这个崔英才。 虽说不是纨绔，可这几年也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 如果不是有李昊英这个后台，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现在竟然招惹到秦凡。 他的后背情不自禁地有些发寒。 他和李昊英亲眼见过朴灿烈的改变，他还亲自品尝过那生不如死的折磨。 心理阴影比李昊英只多不少。 李昊英和金奎泰还真没有猜错，崔英才恰恰就是在别墅。 因为李采薇和江曼荷一直嚷着要见他。 他便来到了别墅中。 可他没想到的是，他作茧自缚，将自己的手机信号一同屏蔽了。 以至于李昊英想提前警告他都联系不上。 同一时间，秦凡挂断电话。 他从包里掏出一叠现金，大概有万元左右。 这还是因为出国到大韩，临时取的现金。 “石兄弟，你和兄弟们都撤走吧，这点钱拿着和兄弟们去吃个饭、泡个澡。” 石民一听，连忙摇头推辞。 “秦先生，使不得使不得，这都是我们分内的事。” “对方有不少人，我们还要保护您和少爷。” “是呀，秦先生、少爷，就让我们去吧。” 他身后的兄弟们都叫嚷着不愿意离开。 易恒笑了笑，对秦凡说：“秦先生，我看这样吧，就让石民他们在外边等我们吧。” “你让他们回去，他们也不安心。” “是呀，秦先生，我们在外边等你们。”石民说。 秦凡想了想，他拍了拍石民肩膀。 “好吧，石兄弟，你们都去望风的兄弟哪儿隐藏起来。” “这个钱先拿着，这么热的天，大家都很辛苦的。” “这…”石民看了看易恒，感觉很为难。 易恒笑道：“秦先生给你的，你就拿着吧。” 石民这才接过钱，和一帮兄弟连连鞠躬道谢。 秦凡和凤凰女、易恒再次上车。 简单地安排了下，易恒这才开车继续往前。 不到十分钟就见到一栋占地很大的灰白色独立别墅。 秦凡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都不得不有些感叹。 李昊英对他这个弟弟还真是够好的。 这里远离市区，环境幽雅，依山傍水，周边没有其他的建筑，视野很开阔。 别墅外是面积很大的草坪，专用的小柏油路从草坪中间通过。 易恒开着车，离别墅还有二十米时，就被两个壮硕的男子走过来拦下。 “你们是干什么的？这里是私人别墅！”其中，个子较高的男子说。 “快点离开，这里不是度假村！”另一个矮个子的男子也叫嚷着。 秦凡三人都下了车。 “喂喂喂！耳朵没听见吗？这里不是游玩的地方。” 矮个子的男子见三人不仅不倒车离开，反而下了车。 他有点生气地用手中胶棍敲打着车子的引擎盖。 发出“砰砰”的金属响声。 秦凡和凤凰女根本听不懂大韩的鸟语。 但从对方的举动也大致可以猜到对方是什么意思。 第423章 你的胆子不小 易恒倒是听懂了，他也不生气。 “你好，我们是来自华夏，找这里的崔英才总经理。”易恒笑呵呵地说。 “华夏过来的？你们想见崔总？”高个子的男子狐疑地上下打量易恒。 矮个子男子见对方是前来找崔英才，也收敛起粗暴。 秦凡和易恒对视了一眼。 没想到诈一诈，石民他们见到的现代还真是崔英才的车。 既然崔英才在这里，那就更好办了。 易恒微微一笑。 “不错，你去告诉崔英才总经理，就说华夏的秦先生、扶小姐到了。” 他的口气很大，似乎秦先生、扶小姐是崔英才的老朋友一般。 一时间，让两名男子也摸不准虚实。 其实，这正是秦凡的安排。 如果崔英才是和李采薇、江曼荷在一起。 崔英才不知道秦先生、扶小姐是谁，可李采薇、江曼荷知道。 并且她们还会想办法让崔英才放几人进去。 况且，进入别墅中，秦凡才能确认里边是不是李采薇和江曼荷，两人是否安全？ 两名男子见秦凡三人淡定自若，似乎来头很大的样子。 他们也不敢擅自做主。 “那好吧，你们等下，我去通报崔总。” “见不见你们我就不知道了。”个子高的男子说。 “嗯，谢谢，崔总会见我们的。”易恒笑了笑。 话说别墅中。 李采薇和江曼荷迫于无奈，只能晓之以理地劝说崔英才放她们走。 两人几乎是低声下气，苦苦哀求。 说实话，李采薇和江曼荷想过不少办法。 两人甚至商量过反劫持崔英才，可明显更不现实。 一旦惹怒对方，两人说不定会面临更可怕的情况。 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好言好语。 可崔英才根本就是油盐不进，甚至心中还有一丝快感。 让漂亮女人低声下气地求他，这个感觉说实话，真的是很爽。 他一言不发，如同看戏一般。 “好啦，两位不要再浪费口舌，我说过只需要一个月。” “到时就放你们走。” 崔英才站起来，他看了看腕表，也不想继续听下去。 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 微微一笑，“还有，两位不要有事没事就找我，尽管安心住下。” “你们太过频繁地找我，会让我有种错觉，你们可都是大美女。” “我既然远离你们，你们就应该知趣一点。” “千万不要太得寸进尺，我如果受不了你们诱惑，最后吃亏的就是你们，明白吗？” 他威胁的口气很浓，让李采薇和江曼荷心惊肉跳。 这时，门被人推开。 小金从外边走进来，“崔总，有三个自称是来自华夏的人要见你。” “哦，他们怎么找来的？” “不知道，是两男一女，自称是什么秦先生和扶小姐。” “秦先生、扶小姐？” 崔英才开始在大脑中回想有没有认识的这两人。 可一旁的李采薇和江曼荷一听，顿时欣喜若狂。 秦先生不就是秦凡，扶小姐不就是凤凰女扶燕妮。 “啊，是秦凡哥哥找来了！”李采薇激动地对江曼荷说。 后者也是连连点头。 她们心中有种绝处逢生的喜悦。 崔英才转过身来，他眼睛微微一眯。 “是你哥哥，他怎么知道这里？” 李采薇的反应也不迟，但还是要先稳住对方。 “崔英才，我来之前，给秦凡哥哥说过，我要去倚天百货找你。” “我们失去了联系，他找过来也是很正常呀。” “是吗？”崔英才显然不怎么相信。 江曼荷冷笑着讥讽崔英才。 “难道你不知道手机是可以进行卫星定位？” “我们的手机虽然没有信号打出去，但一直滞留在这里，根据手机中的定位是很容易找到我们的。” 其实，江曼荷完全是忽悠崔英才。 她们的手机中根本没有安装这种系统和软件。 可崔英才听起来，那就是真的。 华夏的科技，如今都快赶超米国，通过手机定位找人，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这种定位找人的系统，无论是关机还是没有信号，都能够准确地确定位置。 崔英才也没管江曼荷是在挖苦讥讽他。 反而是接受了这个理由，他略作思忖。 低声对小金吩咐了几句，小金会意地点头离开。 没一会，别墅们再次被人推开。 走进来秦凡、凤凰女和易恒三人。 “秦凡哥哥！” “秦先生！” 李采薇和江曼荷都是惊喜地喊了一声。 忽然间，两女就像有了依靠，有了坚强的后盾。 三十几个小时的担惊受怕、紧张情绪这才轻松下来。 “采薇、江经理。”秦凡笑着点点头。 李采薇更是激动得眼圈都红起来，还有一丝委屈。 她的压力可想而知，不仅担心两人的安危，还牵挂公司的情况。 秦凡微微皱眉。 “采薇，没事吧。” 李采薇抹了抹泪花，摇摇头。 秦凡这才放心下来，如果李采薇她们受到欺负，估计崔英才也别想活了。 “你就是秦先生？李总的哥哥？”崔英才用英文问。 秦凡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对方。 “你是倚天百货的崔英才？” 崔英才傲然一笑，“不错！” “崔英才，你的胆子不小！” 秦凡目光冰冷，这崔英才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虽然没有伤害李采薇和江曼荷，可也让两女吓得不轻。 那崔英才就得承受他秦凡的怒火。 客厅中的下人都被秦凡的话吓得呆住，我操，这是什么情况？ 崔英才也是一愣，随即就笑起来。 “呵呵，我还没有说什么，你倒先发制人。” 的确，这似乎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他。 客厅中的下人也都如同看笑话一般，目光中充满了怜悯。 他们可是见多了，每个对崔英才不礼貌的，结果都是自讨苦吃。 “哼，我还要揍你！” 话音一落，秦凡就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崔英才的衣襟。 “啪啪啪！” 来回好几个耳光。 顿时，整个客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这也太暴力了。 那些下人震惊得张大嘴巴，几乎可以塞进一个鸭蛋。 崔英才总经理竟然被人揍了！ 李采薇和江曼荷同样是既痛快又惊讶。 崔英才油盐不进，让两女说尽好话，甚至是低声下气地哀求。 如今被秦凡狠狠地抽了几耳光，心中肯定爽。 惊讶的是，秦凡进来没有说到两句话，就动手给了崔英才一个下马威。 秦凡出手也是毫不留情。 崔英才的脸颊立即就红肿起来。 嘴里还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不用说，那是牙齿有些松动。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崔英才捂住脸气急败坏。 一张英俊的脸变得有些扭曲。 这时，听到里边有动静的小金和护卫们冲了进来。 其中一人还牵着两条大狼狗。 他们一见崔英才的狼狈，同样是大吃一惊。 “崔总，你这是怎么了，谁打的你！”小金问。 “给我揍他！放狗咬死他！” 崔英才指着秦凡，咬牙切齿地怒吼。 小金和那几人一听，顿时恶狠狠地看向秦凡。 “上！” 牵狗的那人发出指令，两条大狼狗顿时向秦凡扑去。 客厅中的下人纷纷躲避得远远的，不敢直视场景。 李采薇和江曼荷也是吓得花容失色。 秦凡将两女护在身后。 小金勾起嘴唇，双手环抱胸前。 他似乎已经看到秦凡被大狼狗狠狠地撕咬。 崔英才更是不停地怒吼。 “给我咬死他！华夏人，我要把你剁成一块块的喂狗！” 眼看大狼狗就要扑近秦凡。 一道人影闪出。 “砰砰！”两记闷响。 接着，就是“嗷嗷”的狗叫声。 小牛犊般的大狼狗竟然倒飞出去，重重地跌落在崔英才脚边。 四肢弹了几下，狗嘴里淌出血液，不再动弹。 死了？怎么可能？ 崔英才的咆哮戛然而止，小金也放下了环抱的双手。 下人们再次惊讶地捂住嘴巴，眼珠子都快突出来。 令他们意外的是，出手的不是秦凡，而是凤凰女，还是一个女人。 “小金，杀了她！杀了她！” 崔英才气得快发疯，几乎是咆哮如雷。 他感觉大失颜面，不仅挨了耳光，现在连两只狼狗都被杀掉。 第424章 打得好，我还要打死你 小金眼睛一眯，从身后抽出匕首。 其他几人也纷纷抽出胶棍、砍刀，目光凶狠，杀气腾腾。 “采薇，你和江经理都退后一点。”秦凡淡淡地说。 他可是知道，凤凰女心中其实憋着一股气。 正愁找不到人出气，这帮家伙自己凑上来，那就勉强当一下出气筒。 只不过，这几人明显不够打。 小金他们这些人，自然不清楚凤凰女的利害，一个个“嗷嗷”地叫着扬起手中武器冲上来。 他们可不管对面是不是女人，反正就是挥刀乱砍，乱棒砸来。 五六个大男人围攻一个女人。 老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现在不止四手。 似乎不用想也知道结局，下人们都别过脸去，不敢目睹这种惨况。 李采薇、江曼荷虽然知道凤凰女曾当过董梓柔的贴身保镖。 可谁也没真正见识过凤凰女的功夫。 现在见那些人杀气腾腾地挥刀砍来，两女既担心又害怕。 眼看就要被砍中，凤凰女还没有躲避，就像吓傻了一样。 “燕妮，快躲开！”两女不禁发出惊呼。 小金的脸上露出一抹凶残的笑容。 崔英才更是捂住脸、跺着脚，还不停地嘶吼。 他不发泄心中的气愤，又怎么舒服得了。 不砍死也要让对方重伤！ 可哪知，他们没听到预期的惨叫声，更没有刀入肉体的钝感。 反而是眼前一花，只感觉脸颊一疼，耳边是“啪”的一声脆响。 接着，不是挨上一拳，就是被踹上一脚。 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脸颊、身上全是火辣辣的疼痛。 “砰砰砰”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个个都是呲牙咧嘴。 小金忍不住用手一摸脸颊，疼！真的是疼！ 竟然是两指宽的深深血痕。 那是凤凰女用柔丝绕指剑抽打的，比耳光还要疼。 如果不是抽，而是削，估计几人脑袋都分了家。 顿时，崔英才像一只被捏住脖子的公鸡，嘴巴张了几下，没有声音发出。 更像一盆冰水当头浇下，打了个寒战。 他忽然有种感觉，今天踢到了铁板上，就不该招惹这姓秦的。 凤凰女冷笑一声，准备向崔英才走去。 崔英才见凤凰女走过来，只感觉背脊阵阵发寒，他犹豫着是跑还是求饶。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大门忽然被人踢开。 “不要动！放下武器！放下武器！” 冲进来的人大声呵斥。 竟然是四个全副武装的大韩警官。 他们躬着身子，手中的枪口瞄准了秦凡和凤凰女。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两人都不禁微微皱眉。 这么近的距离，凤凰女也没有把握能躲开对方的射击。 “崔总，接到金兄弟的报警，我们就紧急赶过来，你没事吧？” 为首的一个胖警官对着崔英才点头哈腰地说。 这还真是崔英才吩咐小金报的警。 他让秦凡三人进入别墅，就是打算以私闯民宅为由，让大韩警官过来抓人。 只是剧情没有朝他的想象中去发展，稍有跑题。 不过，没有关系，现在更是证据确凿。 “嗯，柳警官你来得刚刚合适。”崔英才点头说。 红肿的脸颊，疼得他有些呲牙咧嘴，说起话来显得很怪异。 他拉了拉衬衣下摆，指着秦凡、凤凰女和易恒。 “柳警官，这三个暴徒冲击别墅中，打伤我和我的保镖，还杀了我的狼狗。” “我要控告他们非法闯入民宅、非法行凶！” 他这时又恢复了开始的趾高气扬。 还别说，真不是他先动手，并且受伤的一方也是他们。 无论怎么看，崔英才都是受害者。 小金等人从地上爬起来，配合着崔英才开始指证。 “柳警官，我们可以作证，他们闯入别墅中准备挟持崔总，我们进行自卫，但不是几人对手。” “你看我们脸上的伤，我们现在要控告他们。” 真是嘴巴两张皮，说话不费力。 气得李采薇和江曼荷浑身发抖，见过无耻的但没见过这般无耻！ 黑的也能说成白的，还将剧情编得合情合理。 对于突然出现的警官，还带着枪支。 的确让秦凡有些始料未及。 如果对方开枪，他和凤凰女、易恒，甚至李采薇、江曼荷都将面临很大的危险。 子弹可没有长眼睛！ 说实话，被人用枪指着的感觉真的是很不爽！ 柳警官挺着大肚子，一本正经地听完几人叙述。 这才点点头，大手一挥。 “铐起来，全部带回去审讯！” “慢着！你们想干什么？”李采薇气得忍不住问。 “抓回去审讯，他们私闯民宅非法行凶！”柳警官瞥了她一眼。 “你就不问问为什么？”李采薇问。 “这还用得着问，现在证据确凿，崔总说他是暴徒，他就是暴徒！” “这里是我们大韩国，不是你们华夏，都放聪明点。” 一旁的崔英才很满意柳警官的话，不禁有些得意忘形的笑起来。 “哈哈哈…哎哟！” 他发出大笑的同时，却忘记了脸上还火辣辣地疼。 他气恼地说：“柳警官，先将他们铐起来，我要好好地出气！” 柳警官笑着点头同意。 平时崔英才没少给他们好处费，现在正是表现的时候。 他将手中的枪插入皮套，就准备向秦凡走过来。 “等一等，柳警官！”崔英才提醒道：“这两个华夏人会功夫，让他们自己铐上。” 那柳警官身子一顿。 他条件反射的再次拔枪对准了秦凡。 单手从腰间取下手铐，扔在了秦凡的脚边，又有警官扔来一副手铐。 “自己铐上，快点！”柳警官呵斥。 “铐呀，别他妈的不识抬举！”崔英才也怒斥道。 秦凡和凤凰女、易恒对视了一眼。 想他们束手就擒，根本不可能，三人正准备动手， 突然，外边响起紧急刹车声。 接着，“砰”的一声，客厅大门又一次被人撞开！ 走进来风尘仆仆地李昊英和金奎泰。 “会长！你怎么过来啦？” 崔英才心中一惊，连忙恭敬地喊了一声。 小金等人连忙退到崔英才身后。 李昊英没有搭理他，而是先用目光四处扫视。 见到秦凡和凤凰女没有受伤，他心中松了一口气。 接着，不由分说地抓住崔英才就是几巴掌。 “啪啪啪！” 可怜的崔英才根本没有防备，更想不到李昊英会打他。 顿时，旧伤没愈再添新伤。 他踉跄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全场震惊，小金和那些下人们个个都是目瞪口呆。 几个警官也是瞠目结舌。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秦凡淡淡一笑，“易兄弟、采薇、江经理，我们都坐一会。” 他来到沙发前坐下，凤凰女跟着他，寸步不离。 易恒微微一怔，也跟着坐下。 他对秦凡佩服得五体投地，面对这种情况，还能如此淡定从容。 李采薇和江曼荷看了秦凡一眼，只感觉满头黑线，简直有些无语。 情况如此危机，被人用枪指着，秦凡还有闲心坐下来。 “哥，你打我干什么？”崔英才的一张脸都肿成了馒头。 “你个不争气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哥，是他们动手打得我！”崔英才委屈地申辩。 “打得好，我还要打死你！” 李昊英像发疯一般，从旁边拾起一根胶棍，劈头盖脸地就打去。 崔英才只有双手抱住头，发出凄惨的叫声。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雷得里焦外嫩，满头雾水。 那柳警官见秦凡、易恒他们反而坐下了。 大有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呵斥道：“王八蛋，谁让你们坐了，信不信我蹦了你！” “你想干什么？想蹦了谁？还不把枪给我放下！” 这时，有道严厉地声音响起。 柳警官回头一看，见是个陌生的老头，他正准备呵斥。 忽然想到某个人，常年跟在李昊英会长身边的大韩第一人。 他顿时吓得脚下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金…金前辈，您好！” 他指着秦凡说：“这是暴徒，私闯民宅，我接到报警过来抓捕。” 第425章 自己铐上，滚出去！ 金奎泰一听，气得一把夺过对方的手枪，扬手就是几个耳光。 “啪啪啪！” 接着，毫无形象地开始爆粗口。 “暴你大爷的！你全家才是暴徒！” “抓你个头！抓你祖宗十八代！我让你抓！” 打了不解气，骂了不解气，还狠狠地踹上几脚。 这一下，不仅是小金他们、还有下人都看懵逼了。 李采薇和江曼荷、易恒更是迷糊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 似乎这两人都发疯一般。 李昊英是狠狠地教训崔英才，惨叫声响彻整个客厅。 金奎泰更是不由分说地打了警官。 反倒是秦凡一脸的淡定从容。 打就打呗，反正与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说实话，秦凡不喊停下，李昊英也只有继续下狠手。 他打得越狠，越能保住崔英才的小命，他最怕的就是秦凡不喊停。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劝说。 直到李昊英都累得要死，才有个声音轻飘飘地响起了。 “好啦，李会长，你再打下去，就打死他了。” 众人循声看去，再次齐刷刷地出现呆滞。 怎么会是秦凡？ 搞没搞错，他竟然命令大韩电子的会长。 听到这句话，李昊英就像突然断电的机器，立即停了下来。 他丢掉胶棒，拉了拉身上的衬衣，也不管满身是伤，哀嚎不断的崔英才。 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秦凡面前。 弯腰成九十度，“秦先生，谢谢您！” 金奎泰也老老实实地过来，毕恭毕敬地弯腰躬身。 “秦先生！” 顿时，“哐当、哐当”，客厅中全是下巴掉落地上的声音。 大韩电子的会长李昊英，大韩第一人金奎泰竟然同时对秦凡躬身行礼。 那柳警官挨了几耳光，耳朵本就嗡嗡直响，见到这一幕，更是犹如晴天霹雳。 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珠子都突出来。 李采薇和江曼荷、易恒也都惊讶地张大嘴巴。 原来不是李昊英和金奎泰发疯，而是因为秦凡。 “李会长，你谢我做什么？”秦凡笑道。 李昊英小心翼翼地说：“秦先生，小弟崔英才有眼不识泰山，他得罪了您。” “我教训了他，请您原谅他，饶他一命。” “嗯，你很聪明，不过，死罪可饶，活罪难逃。” 李昊英一听，心中又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只要崔英才不死，不成行尸走肉，他就满足了。 “还不滚过来，谢秦先生的不杀之恩。”李昊英呵斥。 崔英才现在是头破血流，鼻青脸肿，一身都是伤。 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他终于知道踢到铁板上的滋味。 早知道秦凡是会长都怕的人，他有多远就躲多远，哪敢放肆。 他心中很清楚，这个哥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对他。 这时的他再笨也知道，揍他也是在救他。 他艰难地爬过来，吓得连连磕头。 “秦先生，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你没有得罪我，而是得罪了我的朋友，知道吗？”秦凡说。 “哦，李总、江经理，对不起，对不起！” 他又连连给李采薇和江曼荷磕头。 见他这般狼狈，李采薇和江曼荷止不住的厌恶。 “燕妮，他刚才出言不逊，断他一只手，长个教训。”秦凡轻描淡写地说。 “是！” 凤凰女一步上前，踩在崔英才的手腕。 只听见牙齿发酸的骨骼声，“咔嚓！”腕骨齐齐折断。 崔英才差一点痛得晕死过去，还要咬牙不敢喊疼。 看得小金他们、几个警官背脊都是层层冷汗。 李采薇和江曼荷终究是女孩子，不忍直视。 江曼荷的心中更是惊涛骇浪，表面看起来和善的秦凡，竟是如此冷酷无情的一面。 倒是易恒不察觉地笑了笑，他是觉得理所当然。 并且，秦凡做到了恩威并施。 即便是他来处理，还没有秦凡处理得这么完美。 李昊英和金奎泰都是战战兢兢。 “崔英才，服不服？”秦凡问。 “服，我服。”崔英才捧着断腕，身子犹如筛糠。 现在他是怕得要死。 “我问你，为什么要软禁李总她们？”秦凡问。 “秦…秦先生，是黄金液公司。”崔英才这时一点不敢隐瞒。 “我和燕云是留学时的好友，是受他的委托。” 崔英才在心中将燕云的祖宗十八代都依次问候了一遍。 是好友不假，你也要搞清楚对方的来历背景呀。 这不是害他又是干什么？ 他如倒豆子般将燕云要做的事都说了出来。 “哦～”秦凡若有所思，挥了挥手，“好啦，滚一边去！” 崔英才如蒙大赦，战战兢兢地捧着断腕退到一边，就如同夹着尾巴的狗。 那柳警察早吓得肝胆俱裂，就差点没尿裤子。 他也连忙爬起来，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弯腰。 “秦先生，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 秦凡瞥了他一眼。 “我最讨厌谁用枪指着我，自己铐上，滚出去！” “啊…”柳警官当即就傻眼了。 自己戴上手铐，这不正是他刚才说的话吗？ “你没听见秦先生的话？”金奎泰冷冷地说。 “哦，好好好。” 柳警官老老实实地从地上捡起手铐，很利索地给自己铐上。 身子往地上一躺，真如皮球一般，滚着出去。 小金几人躲得远远地，唯恐秦凡找上他们。 “哦，李会长，老金，你们坐吧。”秦凡微微一笑。 “啊…好，谢谢！” 两人这才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上，还只坐了半边屁股。 身体面向秦凡，完全是一副随时聆听的样子。 秦凡说：“李会长，这是姊妹花公司的李总，是我的小妹。” “哦，李总，你好！”李昊英和金奎泰马上满脸堆笑的问好。 “李总有些业务要和崔英才谈，好像没有谈成功，现在就你们直接谈吧。” “好！我一定处理好。”李昊英连忙点头。 李采薇和江曼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直接跨过倚天百货与大韩电子的会长对话。 这是她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李采薇很快就回过神来。 她看了一眼含笑的秦凡，“李会长，我们姊妹花的产品想进入倚天百货。” “是，没有问题，我保证给最好的销售位置。” 李昊英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 李采薇又悄悄看了一眼秦凡，既然黄金液不仁，她也可以不义。 “我不想见到黄金液产品在倚天百货里。” “好的，没有问题，下去后我让人立即清场，倚天百货只保留姊妹花公司产品。” “我还要倚天百货最大的电子广告。” “是，没问题的。” “我还要…” 李采薇见秦凡没有反对，就将条件依次提出来。 李昊英几乎是全部答应下来。 一旁的崔英才听得心惊肉跳，李采薇的条件近乎苛刻。 这哪是什么谈合作，几乎就是命令。 在保健品这一块，倚天百货成了给姊妹花公司独家经营，还要提供在大韩的各种连锁渠道。 这没办法，谁叫中间有个秦凡在。 只怕燕云也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不但没有给姊妹花造成麻烦事。 反而因此丢掉了大韩市场。 见事情谈完，秦凡这才满意地点头。 “秦先生，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好不好？”李昊英满脸期待地说。 金奎泰也赶紧附和，“是的，秦先生，明天上午才有航班返回华夏。” “就给我们一次机会，让我们给李总、江经理压惊赔罪。” 秦凡看了看时间，点头同意下来。 随后，秦凡和他们一起吃了个晚饭。 秦凡也顺便问了问大韩电子在华夏的合作情况。 还不忘记勉励了一番对方。 打一巴掌再给颗糖吃，秦凡还是知道。 第426章 魔方的秘密 第二天，易恒告别了秦凡，带着石民等人返回港都。 李采薇和江曼荷高高兴兴地与倚天百货签订了合作协议。 全程几乎是秒办，崔英才缠着绷带迎来送去。 上午十一点，李昊英和金奎泰亲自送秦凡、李采薇等人去了机场。 直到几人通过安检口，进入候机厅，李昊英和金奎泰才彻底放松下来。 三个小时后，小文在海州机场接到几人。 先送李采薇和江曼荷去姊妹花公司。 在公司里秦凡与蓝梅、萧雪聊了一会，这才回扁鹊医馆。 时间已到下班时间。 这一趟出去，也耽搁了三天时间。 “秦凡哥哥！” “秦先生！” 下班时，轩辕霖、康雅、黄芳、齐乡、申小多都来到秦凡办公室。 秦凡放下手中的事情。 笑眯眯地问：“嗯，都来医馆两周了，感觉怎么样？” “很好，现在全部适应了。”齐乡笑道：“就是挨的批评也减少了。” 秦凡不禁笑起来。 他的年龄只比轩辕霖他们大几岁，所以轩辕霖他们都喜欢和秦凡无拘无束的交流。 “很正常的，新人刚入行，肯定免不了出错。” “现在对你们严格，以后你们就少犯错。”秦凡说。 “嗯，医馆的氛围好，我们都很喜欢。”齐乡很感叹。 这倒不假，扁鹊医馆把工作，休息分得很清楚。 上班就一丝不苟，下班该休息就休息。 空闲时，老师们也不摆架子。 “小霖，这几天跟着小泽怎么样？”秦凡又问。 “还可以，在小泽先生那里可以学到不一样的东西。” “嗯，虽说汉方医出自于华夏中医，但是在治疗手法上还是有区别。” “黄芳，你这周是跟着小泽的，有没有不适应？” “嘻嘻，她肯定…” 轩辕霖当即就打趣起来。 还不等她说完，黄芳赶紧去捂住轩辕霖的嘴巴。 “咦，你笑什么？”秦凡有些奇怪。 “好啦好啦，我不说了。”轩辕霖笑着连忙对黄芳摆手。 “没什么，秦凡哥哥。” 秦凡也没问，只当是女孩子之间的玩笑话。 一旁的申小多似乎很有感触。 “我发现医馆中的老师，不仅很全面，每个人都还有最擅长的一面。” “像瞿老的火龙疗法，今天我是第一次见到。” 其他几人也纷纷点头。 秦凡莞尔一笑。 “医馆不像大医院分得很细，这对于你们全面发展，积累各种经验很有帮助。” 的确，如果是在中医院内部见习，几乎是一开始就固定了每个人的方向。 比如学的专业是儿科，带他们的老师自然也是儿科，那几乎全程接触下来就是儿科患者。 根本不可能中途还去外科、神经科、妇科依次见习。 看到的东西越多，走的路越多，眼界就越开阔，经验自然就很丰富。 所谓的见多识广，就是这个道理。 秦凡又说：“其实，每个医生都有最擅长的一面，那是要经过时间积累和沉淀。” “你们以后也会有的，现在的任务就是学习和总结，然后到工作岗位上去打磨。” “嗯，我们知道的。”几人都连连点头。 这时，康雅忽然见到秦凡放在桌子上的魔方。 “咦，秦先生，你还玩魔方？” “呵呵，我从来没玩过，这是一个熟人的，我玩了好半天不得要领。” 他心中一动，“康雅，你会玩这个？” 康雅抿嘴一笑，“从小就玩。” 秦凡心中大喜，他将魔方递给康雅。 “哦，那我就找到人啦，这个魔方上好像写了字，我想连接起来。” 康雅接过去看了看。 “秦先生，我拿回去帮你研究，明天早上再给你，好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不能为了这个魔方耽搁了睡眠。” “放心吧，魔方也是有一定规律的，掌握了规律，很快就会组合完成。”康雅说。 秦凡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所谓难者不会，会者不难。 几人在办公室里和秦凡闲聊了一会，就各自下班。 “秦先生，我也下班了！” 这时，特里.贾尔斯走进办公室，他将医书放回书架。 “好的，夏天先生，你能记住多少穴位了。”秦凡问。 特里.贾尔斯很高兴地说：“差不多记住了一半的常用针灸穴位。” “这么快？”秦凡很诧异。 “嘿嘿，我每天在医馆学习理论，回到宾馆我就根据自己身上的穴位来依次辨别。” “不怎么记得住的，我就在身上做个标记，第二天再加强记忆。” 他认真地捋起袖子，秦凡果真见到有钢笔画出的小圆圈。 那都是一个个穴位点。 秦凡有点啼笑皆非起来。 不过，他倒是很欣赏特里.贾尔斯对学习的认真态度。 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外，都有这种精神。 他安慰道：“好，不要急，慢慢记住常用针灸穴位。” “记住了就告诉我，我安排你学习具体操作。” “嗯，谢谢你，我先走了。”特里.贾尔斯高兴地跟秦凡告别。 没做一会事，诸正元、刘伟奇、瞿文宣还有小泽织二又过来了。 他们过来，自然是和秦凡来商谈中医院以后培训班的事。 随着医馆规模的越来越大，秦凡也感觉肩膀上的担子越来越重。 早上。 秦凡去楼下吃了一碗稀粥和包子，这才来上班。 走进医馆中，就见到康雅比谁都早到。 她很高兴，从包里取出魔方。 “秦先生，我拼起了。” “哦，这么快。” 秦凡倒是很意外，他从康雅手中接过那魔方。 仔细一看，不禁皱起眉毛来。 因为魔方的六面都有一个字，分别是“巫、魔、裹、包、洛、方” 两人走进办公室。 “谢谢你，康雅。”秦凡笑着说：“如果不是你帮忙，我不知要拼到什么时候。” “不客气。”康雅说：“秦先生，你那个熟人一定是个老玩魔方的人。” “哦，为什么这么说？” 康雅嘻嘻一笑，“秦先生，魔方分二阶、三阶、四阶、五阶等。” “你手中的魔方是四阶魔方，属于相当困难的一种魔方。” 秦凡有点明白过来，这大概和游戏中升级差不多。 二阶属于最简单的，阶数越高，难度也越大。 巫奕肯定不是玩魔方的高手，他只是要用魔方来隐藏想说的话。 康雅接着说：“这四阶魔方还有个有趣的名字，叫魔方的复仇。” “哦，这名字倒挺怪的。”秦凡微微一怔，旋即又笑起来。 这时，医馆中的员工都陆续到了。 “好啦，秦先生，我去老师那边去了。”康雅笑着说。 秦凡点点头，再次感谢了康雅。 他将六个字写在纸上，很轻易地就组成了词语。 巫洛、包裹、魔方！ 无论怎么看，都与巫洛脱不了关系。 暗忖：“难道是巫奕预感到有危险，邮寄了东西给巫洛？” 似乎这么解释是最合情合理，可魔方是什么意思？ 他想到康雅还说四阶魔方有一个名字叫复仇的魔方。 “难道指包裹中有复仇的东西？还是有其他意思？” 正想着，轩辕霖走进办公室。 “秦凡哥哥，早上好！” “小霖，你也好。” 轩辕霖帮秦凡倒上一杯水，放在桌子上，又将椅子拖过来坐下。 秦凡这才收起纸张和魔方，准备投入到工作中。 上午九点，迎来了今天第一个患者。 那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他很礼貌地先敲敲门。 他一只手捂住右边腮帮，脸色很不好，甚至有几分痛苦。 “你好，请坐！”秦凡很客气地笑了笑。 患者点点头，坐了下来。 “秦先生，快帮我看一看牙齿，太疼了，让我睡觉、工作都不安稳。” “呵呵，我们经常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秦凡笑呵呵地说。 “不要担心，是哪边疼？” “右边，没法吃热的食物，还好这是在夏季。” 秦凡取出一根医用棉签，“张开嘴我看一看。” 第427章 不一样的教学 他从抽屉中拿出一把小电筒。 患者张开嘴，秦凡用棉签压住对方的舌头。 灯光下，患者右边的牙龈红肿，舌质是红中带紫，舌苔白而厚。 秦凡观察时，轩辕霖也一起瞧了瞧。 这是典型的胃火引起的牙龈发炎，牙齿疼痛。 “我给你把下脉。”秦凡说：“先左手后右手。” 患者将手腕放在脉枕上，秦凡很熟练地搭上手指。 对方的脉搏很急速，一呼一吸之间至少六次以上。 秦凡问：“最近几天大便怎么样？” “干燥，就像羊屎一样。” “好，我明白了。”秦凡点点头。 他回头又对轩辕霖说：“小霖，你给这位先生把脉试一下，想一想怎么来开药方。” 接着，他就提笔来记录对方的姓名和年龄等。 “先生，你贵姓？”秦凡问。 “我叫汤勇，现年42岁，汉族。” 秦凡很快就将这些填好。 “秦先生，有没有简便易行的方法，可以让我止痛？” 汤勇又补充道：“因为我经常出差在外，免不了辛辣上火的食物。” “久而久之，这似乎成了一个经常性的小毛病。” 秦凡当即就笑起来。 看来汤勇也是被这小毛病折腾得够呛。 其实，这种胃火型牙痛，主要是胃火炽盛，引起了胃经上炎。 常伴有牙龈肿痛、口臭、便秘等症状。 “肯定是有的，不过你还是要配合药物来进行治疗。”秦凡说。 “你这种情况大多数是饮食习惯造成，只要调节好肠胃的功能，多吃清淡的食物，就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嗯，那肯定的，我经常在外地，买的一些药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秦先生，你教我几个小方法吧。” 这时，轩辕霖已经完成脉诊，思考着如何开这个药方。 她在一张白纸上先写下汤勇的四诊情况，比如脉象急速、舌苔厚白、牙龈红肿等等。 然后又根据这些症状默写一个药方，反复斟酌并修改其中的药材份量。 秦凡也任其轩辕霖自我发挥。 他笑着对汤勇说：“行，我教你几个穴位按压，对牙疼很有奇效。” “牙疼与手阳明经、足阳明经和肾经密切相关，所以止痛就在我们自己身上。” 他走到汤勇身边，给对方示范起来。 “你先将手掌合拢。” 汤勇依言照做，秦凡指着拇指和食指合拢后隆起肌肉的最高处。 “这里就是合谷穴，用你的大拇指指肚向第二掌骨骨膜缓缓用力。” 汤勇根据秦凡的描述来体验。 “嗯，就是这样，感觉到酸胀感没有？” “嗯，有感觉。”汤勇点头说。 等汤勇熟悉后，秦凡又接着说：“其次就是揉捏下关穴。” “这个穴位位于头部的侧面，耳前约一横指处。” “对，就是这个位置。”秦凡给汤勇纠正地方。 “当你牙痛难忍时，可以用大拇指对准牙痛一侧的下关穴，用力按压，以产生酸麻感为止。” 汤勇试了试，直到掌握要领，秦凡才又接着示范。 “最后还有颊车穴，这个穴位是针对牙疼的要穴。” “颊车穴位于面颊部、下颌角前上方，耳下大约一横指处。” “咀嚼东西时肌肉隆起部分的凹陷处即是。” 顿了多，秦凡又说：“按压这个穴位，需要用中指指腹来按揉。” “以顺时针或逆时针按揉，带动皮下的组织，以产生酸胀感为宜，使酸胀感传至牙根部。” 汤勇反复体验，直到对穴位完全熟悉，才停止。 有些惊喜地说：“秦先生，的确有感觉，好像真没有开始的疼了。” 秦凡莞尔一笑。 “你出差在外或者来不及吃药治疗，就可以用这三个穴位来止痛缓解。” “这只是一种临时办法，但是有三种牙疼不可强忍，必须及时地找医生。” “哦，是哪三种？” “遇冷就疼、牙龈肿痛、吃东西就疼。” “这三种情况就说明牙齿出了问题，或过敏，或炎症，或存在牙齿病变等。” 汤勇满意地点头，还竖起大拇指夸奖。 “秦先生，他们都说找你看病会学到不少常识，果真如此。” 秦凡笑着摆摆手。 “帮你们解决小痛小病，也是我们医生的责任。” “小霖，开好没有？” “我开好了，秦先生。” 轩辕霖将一个药方递给秦凡看。 那是轩辕霖趁秦凡教对方按压穴位时琢磨出来的，她很认真，还反复修改过。 当然不能算正式处方，秦凡只是看轩辕霖能不能根据病症正确开方。 其实，这种胃火型的牙痛，属于最常见病症。 轩辕霖根据学到的知识和诊断结果，开出的是白虎汤化裁。 药方以石膏、知母、甘草、粳米组成，因考虑到大便干燥，特意加了当归、川芎、连翘。 秦凡从头到尾审视了一遍，这才点头。 “小霖，从整体说，药方中规中矩，没有什么大问题。” “但是如果将当归、川穹、连翘换成大黄、黄连、黄芩会更好。” “哦，为什么，秦先生？” 秦凡笑道：“汤先生自述大便是羊屎状，说明肠胃积热，便秘症状很严重。” “对对对，我上厕所很困难，每次都要花上半个小时。” 一旁的汤勇连忙补充。 秦凡又接着说：“如果大便能正常排泄，只是干燥，用你那三味药就没有错。” “哦，我懂了。”轩辕霖点头道。 秦凡将就轩辕霖开出的药方，工整的填写在处方上，将大黄、黄连、黄芩调整为各15克。 然后签上他的名字，交给了汤勇去抓药。 轩辕霖很认真地在笔记本上记录下这个病症的感受。 经验就是如此一步步得来，一个好的中医也是如此慢慢成长起来。 时间很快，一晃就到中午。 休息期间。 秦凡叫来小文和凤凰女，将魔方交给两人看。 听了秦凡的分析。 小文说：“先生，我赞同你的分析，巫奕可能邮寄了什么东西给巫洛。” “而这个东西可能涉及到一个秘密，我们试想一下巫奕的心态。” 凤凰女撇撇嘴，“那个坏蛋肯定是这样想的，你让我死了，我也不让你安心。” 秦凡和小文都不禁哑然失笑，对凤凰女竖起大拇指。 “至于这个魔方是不是信物，最好是一并带上。”小文又说。 “有可能，这个坏蛋老奸巨猾的。”凤凰女说：“先生，还是我跑一趟吧，我对苗疆熟悉。” 秦凡思忖了片刻。 “好吧，那就燕妮辛苦一趟，路上要注意安全。” “嗯，放心吧，我拿到手就赶回来。” 午饭后，凤凰女就带上魔方，前往苗疆。 只是谁也不知道，并不是她一人前往。 主帅也一同前往，顺便沿途教导凤凰女的武道。 临海的鼎力公司。 “周总，你回家去休息吧。”总经理助理霍桐劝周雨兰。 周雨兰刚去卫生间干呕了。 她脸色很不好看，只是一直坚持着。 “没事，这小家伙很折腾人。”周雨兰也很无奈。 吃不下多少东西，还时不时地干呕。 “想不想吃苹果，我给你削一个。”霍桐问。 “嗯，选个小一点的，吃又吃不了多少，可又想吃。” 霍桐笑了笑，前期怀孕每个女人的反应是不一样。 她从旁边拿了一个苹果，去洗了洗，然后很仔细的削皮。 最后递给周雨兰，“周总，你害喜害得这么厉害的，肯定是个男孩。” “嘻嘻，你怎么知道？” “我怀我女儿时，就没有这么大反应，好像几天就结束了。” “哎呀，男孩子太调皮，女孩子最好。”周雨兰说。 “周总，这可由不得你说了算。” 两人正说着，周雨兰办公桌上的外线电话响了。 霍桐帮忙按下免提键。 “小刘，有什么事？” “哦，霍助理，有两个人要见周总，他们没有预约。” “他们是哪儿的？” “说是从京城过来的。” 京城？周雨兰停止住咀嚼苹果，她示意霍桐问仔细点。 “他们是男是女？”霍桐问。 “两个男的，一个中年人，一个老爷子。”前台的小刘说。 “啊！” 周雨兰一惊，心中暗忖：“难道是爸和爷爷过来啦？” 她连忙站起来向外边走去。 第428章 神秘的传家玉镯 前台真有一个中年人和一个鸡皮鹤发的老人。 他们正是从港都悄悄转道来临海的姜城和陈途。 “周总！” 前台的小刘见到周雨兰出来，连忙站起来。 “嗯～”周雨兰微微点头。 听到小刘的声音，坐着的姜城目光落在了周雨兰身上。 这就是他从没见过的孙媳妇，身上怀有姜家的下一代。 周雨兰见来人并不是姜天睿，她不禁微微一怔。 但在姜城鸡皮鹤发的面容上，依稀有姜天睿和秦凡的影子。 她心中隐隐猜到是谁到了。 陈途是很聪明的人，他连忙站起来，几步上前。 “小少夫人，我是陈途，姜家老爷子过来啦。” 周雨兰听秦凡说起过陈途，心中更肯定了猜测。 暗忖：“果真是姜家爷爷过来了。” 她连忙几步上前，担心老爷子姜城的听力不够好，很有礼貌地俯身。 脆生生地说：“爷爷，您过来也不打个电话。” “让我去接您啊，走，我们去里边坐。” 这一声爷爷，顿时就拉近了姜城和她的距离。 这一声爷爷，也惊呆了霍桐和小刘。 “嗯，小雨兰，你比小凡懂事多了。” 姜城笑着点点头，他对这个孙媳妇的第一印象很满意。 不像那个臭孙子，第一次见面喊都不喊他。 周雨兰心中有些好笑，她知道姜城说的是什么。 “爷爷，您也不要怪秦凡，他心中还是很挂念您的。” “哼，才怪呢。”姜城气哼哼地说。 “陈叔，我们进去坐一坐。” “好，小少夫人我来搀扶老爷子，你要注意身子。” “你们都放开，我还没有老到走不动呢！”姜城摆了摆手。 “小雨兰，你带路。” 周雨兰抿嘴笑起来，这老爷子还如此有趣，就像个小孩子一般。 她回头对着呆滞的霍桐眨了眨眼睛，就一起走进办公室。 “爷爷，陈叔，你们请坐！” 她又给两人端来茶水，这才陪着姜城坐下。 “小少夫人，老爷子专程过来看你们的。”陈途说。 周雨兰一听，又连忙征询姜城的意思。 “爷爷，要不要我打电话让秦凡赶回来？” “不用了，他那边还有事，不要让他太分心。” “小凡周末要回家吧？”姜城问。 老人来临海，终究还是想见到孙子的。 “嗯，周末要回临海。”周雨兰笑着说。 “行，那就等小凡自己回家吧。”姜城和蔼地问：“小雨兰，你现在怎么样了？” “啊，什么怎么样了？” 周雨兰一头雾水，不知道姜城说的是什么。 “你现在怀有身孕，还来操心公司的事。” “哦，爷爷，没有什么的，就是时常恶心，干呕。” “那是正常的现象。”姜城微微皱起眉毛，“小凡就没有关照你要注意什么？” 周雨兰立即就明白老爷子姜城担心的是什么。 秦凡也吩咐过，刚怀孕的前三个月，因为胎宝宝发育还不稳定。 要特别注意不能太劳累，不能做体力活，就是弯腰也要放缓，提防因剧烈震动不小心造成小产。 她连忙说：“爷爷，秦凡交代过，您放心吧，家里还有我妈和韩叔他们，我会很注意地。” 姜城点点头，“能不做就尽量不要做，实在不行就交给其他人去管理吧。” “你要记住，现在你不是一个人。” 在老人的眼中，现在的周雨兰可金贵了。 如果是在京城，早让周雨兰待在家中安心养胎。 庞大的姜家根本不缺一个鼎力公司。 “嘻嘻，爷爷，我还没有那么脆弱的，有点事情做，我反而很充实。” “小雨兰，你现在要把工作放到第二个位置。” “嗯。” 周雨兰乖巧地点头答应，嘴上这么回答，心中却止不住地好笑。 这隔代亲还真没话说，现在只是怀上，就惊动老爷子姜城从京城赶过来。 正说着，就有人敲门。 “爷爷、陈叔，你们稍等下。” “进来！”她喊了一声。 接着，就有人推门进来。 是公司部门经理过来找周雨兰签字，请示一些问题。 周雨兰有条不紊的一一安排下去。 她又打了个电话给王雅珍，说家里来贵客了，特意吩咐做松软、清淡的食物。 她不放心，又专程给王雅珍发了个短信，告诉她谁来了。 姜城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孙媳妇。 周雨兰很聪明，又很能干，还很有教养，他心中简直是满意极了。 姜家偌大的产业。 不仅有老字号的医馆，更有华夏最庞大的物流公司。 迟早要交给下一代的。 毫无疑问，周雨兰将来就是秦凡的贤内助。 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 周雨兰安排了一下公司的事情，既然姜城来到临海。 她就要尽秦凡未尽的义务。 “爷爷，我们回家去！”周雨兰笑盈盈地说。 “好，小陈，我们去看看小凡的家。” 陈途笑了笑，他知道姜城的心情是很愉快，他搀扶起老爷子。 几人来到停车场。 周雨兰给姜城拉开车门，让老人家先坐好，陈途上车。 她这才发动车子往东山别墅的家开去。 她一边开车一边给姜城介绍临海市。 久久不见姜城说话，从后视镜看去，发现姜城正盯着自己手腕看。 她的手腕上戴着的是一个玉镯，那是冷霜凝老师送给她的。 其实，姜城开始也没注意到。 在办公区因为有空调，周雨兰就套了一件很薄的外衣。 来遮挡一下寒气，避免不小心着凉。 可出了办公区，天气就很热，她就没有再穿。 这时在开车，两手搭在方向盘上，姜城坐在后边，就很清晰地见到手腕的玉镯。 玉镯是通体翠绿，中间隐约可见一缕飘黄。 他有些发呆，不错，就是发呆。 因为这玉镯很像姜家的那个传家玉镯！ 可想而知，姜城的心中是多么的震惊和好奇。 “爷爷！爷爷！” 周雨兰叫了两声都没有叫醒姜城。 “老爷子！” 陈途喊了一声，这才让姜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哦，没事，爷爷想到一些事，好好开车。” 姜城露出一个笑容。 没一会，车子就到了东山别墅的楼王号。 听到外边的车子声音。 王雅珍和韩沛容、韩灵连忙迎了出来。 就见到陈途搀扶着一个鸡皮鹤发的老人下车。 王雅珍赶紧走上前，“老爷子，欢迎您！” 姜城没来之前，就将周雨兰家庭情况调查得一清二楚。 他猜到这就是周雨兰的妈妈。 他温和地笑了笑，“嗯，雅珍，你好！” 韩沛容是民间中医，他从没想过能见到当代的国医圣手姜城。 连忙上前拉着姜城的手。 “老爷子，欢迎您啊，快请进！” 姜城微微一笑，“我听说过你，叫韩沛容。” “啊，老爷子知道我。” 韩沛容简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那肯定的，你们都是小凡的亲人嘛。”姜城说。 “呵呵，这是小女韩灵。”韩沛容说：“灵儿，你还不叫人。” 韩灵连忙喊了声，“姜爷爷！” “嗯，小灵儿。”姜城和蔼地笑道：“临海扁鹊医馆中的女大夫。” 韩灵小脸一红，“姜爷爷，我还早呢。” “不要急，我在你这个年龄时，还没有独立给病人诊断呢。” 姜城打趣着说。 随后，几人又和陈途握手。 “爷爷，我们进去吧，外边挺热的。”周雨兰说。 “好！” 众人这才进了别墅。 待坐下，韩灵给每人端来茶水。 姜城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小雨兰，你把你的玉镯给爷爷看一下。” 周雨兰也是很好奇，不知道姜城为什么会注意到这玉镯。 “好的。”她就取下玉镯。 王雅珍在一旁担忧地说：“老爷子，我就一直担心，雨兰现在怀有身孕还戴手镯有没有影响。” 姜城笑了笑。 “雅珍，不要担心，金银首饰不要带，但是玉器还是可以。” “玉器首饰性温凉，夏季可消暑，平时可镇定情绪，辟邪护身，还有调节气虚的作用。” “当然，如果是来历不明，假的玉器自然不能戴。” “哦，有老爷子的话，我就放心啦。” “这是冷老师送给雨兰的手镯，肯定没问题的。”王雅珍说。 姜城微微一怔。 暗忖：“冷老师是谁？怎么不是她？” 他接过周雨兰手中的玉镯，特意在灯光下来回仔细地看。 玉镯是通体翠绿，只带着一点像月牙般的飘黄。 顿时，姜城心中是惊涛骇浪。 他确定无误，这正是姜家的传家玉镯，是当年方洁生下秦凡。 姜城亲手交给方洁的，这是象征姜家女主人的身份。 更是每代公公或婆婆交给儿媳的礼物！ 第429章 疑点重重 见姜城拿着玉镯久久不语，甚至是发呆。 “老爷子，玉镯没有问题吧。”王雅珍忐忑不安地问。 “哦，没有，这是玉中极品，非常珍贵。” 姜城压制住内心的疑惑，回头笑了笑。 他交给周雨兰，“小雨兰，这个很珍贵，要好好保存。” “嗯，我知道的，冷老师也说过。” 姜城不着痕迹地问：“呵呵，这个冷老师很大方呀。” “这种极品玉镯也送给小雨兰。” “姜爷爷，冷老师对我姐可好啦，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婆婆。” “前段时间还专程过来探望雨兰姐。”韩灵说。 “哦，听小灵儿口气，冷老师难道有五十多岁了？” “就是，就是，姜爷爷，您猜得可真准！” 其实，并不是姜城猜得准，而是方洁就是这个年龄。 “这个冷老师是哪里的人？”姜城问。 “是京城的。”周雨兰笑着说。 她又将玉镯套在手腕上。 “只可惜冷老师不管什么时候都戴着面纱，蒙着面，我们都没见过真正面貌。” “哦，为什么？”姜城再次震惊。 “爷爷，我感觉冷老师肯定是有故事的人，或许蒙着面有她的隐私吧。” “哦，这个冷老师挺有趣的。” “是的，我们都见过，她还是小泽先生的中文老师。”韩灵说。 日国人？小泽先生？姜城不由得眉毛皱起来。 他想到京城时，曾让陈途送书给秦凡。 陈途也情不自禁地和姜城对视了一眼。 这时，王雅珍和韩沛容将晚饭都做好了。 “老爷子，我们先吃饭吧，雨兰说您过来了，我们就做得清淡一点。” “如果口味不合适，您就告诉我。”王雅珍客气地说。 “嗯，雅珍，要打扰你们几天，都随便一点，我们是一家人。” 几人都站起来向餐厅走去。 “老爷子，要不要喝一点养身酒？”韩沛容笑呵呵地问。 “可以，小陈他要喝一点。” “好的。” “姜爷爷，陈叔，到了家里就随便点，不要太客气。” 韩灵很礼貌地给姜城把椅子拉开，让老爷子坐下。 “不客气，不客气，见到你们我是真的很高兴。” “唉，好多年没有这么多人一起吃过饭了。”姜城有些感叹。 这倒不假，姜家人丁稀少，大院中太清净。 女儿嫁出去，姜天睿又要忙于家族的事。 平常就生活秘书陈途和小伍几个下人。 “为什么呀？”王雅珍问。 在她的想象中，这种顶级豪门应该是人丁很多，非常热闹才对。 陈途笑着给她解释。 “平时大少爷要管理医馆、公司，都很少在家，几乎就我每天陪老爷子吃饭。” “老爷子总是说，家里太安静了。” “姜爷爷，不要担心，用不了多久，您那儿就会热闹的。” “以后有个小家伙天天抱您的腿。”韩灵打趣道。 “哦，哈哈哈，这倒是。” 姜城高兴地大笑起来，他最乐意听这样的话。 “老爷子，我真佩服你，都八十几岁了，还耳聪目明的。” 韩沛容给姜城和陈途倒上一点红酒。 的确，姜城很善于养身，都这个年龄，听力没有丝毫损失。 “老了，现在只能算苟延残喘。”姜城笑道：“我这个年龄，活一天算一天。” “只是苦了小凡，从小就离开了家。” “虽然艰苦了一点，雅珍和小雨兰你们都对他很好。” “在亲情上，他还是不缺什么。” 王雅珍笑了笑，她以前对秦凡算不上太好，也不是最差的。 现在经常想起来，就感觉很惭愧。 早知道秦凡有这么好的家世，她肯定开始就捧在手心上。 不过，她也很欣慰，秦凡这孩子真的很懂事，从没有计较过什么。 “爷爷，您身体这么好，活过一百岁都没问题的。”周雨兰说。 “嗯，那都成老妖精了，到时你和小凡的负担多重，要照顾我们这么多老人。” “姜爷爷，还有我呢。”韩灵说。 “哦，对对对，我都忘记了还有小灵儿，哈哈哈。” 姜城乐得又是大笑。 其实，到了姜城这个年龄，他什么都不缺。 最缺的就是儿孙满堂的那种感觉，今天满桌子的人吃饭。 虽然说不是至亲，却是秦凡的亲人，他能不高兴吗。 他心中很喜欢秦凡这个孙子，自然就会喜欢秦凡身边的人。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爱屋及乌。 再加上韩灵和周雨兰真的是很懂事，嘴巴又甜，哄得老人家心花怒放。 陈途在姜城手下工作了二十几年，他感觉今天是老爷子笑得最多的一天。 他笑着说：“老爷子，您今天高兴吧。” “高兴高兴！太高兴了。”姜城连说几个高兴。 饭后，一家人又陪着姜城在东山别墅区散步。 四处走了走，参观了一下。 晚上。 姜城年龄比较大，就安排在一楼的客房住下。 陈途很了解姜城的生活习惯，洗浴后，就过来陪老人说说话。 他敲了敲门，才推门进入。 然后，他习惯性的用手推了下门，只以为关上了。 却不料门只是轻轻合拢，并没有关得太严实。 今天的姜城没有丝毫睡意，反而显得心事重重。 因为周雨兰的玉镯带给他太大的震撼。 原以为方洁的失踪，这个玉镯也失去踪影。 可哪知竟然出现在孙媳妇的手腕上，还是一个叫冷霜凝的人送的。 这冷霜凝蒙着面，却有着姜家的传家玉镯。 从这些疑点上，姜城几乎可以肯定，冷霜凝就是当年的方洁。 但他又听说冷霜凝是小泽织二的中文老师。 这就让姜城的肯定变得不敢肯定，怎么会去日国，怎么会成为小泽织二的中文老师。 陈途听了姜城的怀疑，也是不禁呆住，久久不语。 因为这个信息来得实在太突兀，太令人震惊！ 而周雨兰出去走了一趟，有些微微出汗，便上楼先去洗浴。 一切收拾完后，她也准备下楼来陪姜城说说话。 走到门口，正准备敲门，却发现房门没有关严实。 接着，她就听到里边传来陈途震惊的声音。 “老爷子，你怀疑那个冷老师是大少爷的夫人方洁？” 周雨兰当即就呆滞住，满脸惊讶。 大少爷就是姜天睿，现在她的公公，那方洁不就是她的婆婆吗。 她感觉简直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冷霜凝老师会是秦凡的妈妈。 屋子中继续传来姜城的声音，虽然混杂着电视声音，但还是让周雨兰听得很清楚。 “几乎可以肯定，只是有点想不通，唉！”姜城叹息一声。 “如果是她，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回家？为什么会忍心小凡流离失所？为什么会去小泽家族？为什么会蒙面？” 这一连串的为什么，让陈途也困惑起来。 门外的周雨兰同样是困惑，有太多的谜团没法解释。 “老爷子，也许冷霜凝根本就不是大少爷的夫人。”陈途说。 大概沉默了几秒钟，姜城才继续接着说。 “小陈呀，你跟着我有二十几年了，但是你没见过方洁她本人。” “她年轻时有个别名叫小蝴蝶，是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 “她的行事风格也是随心所欲，往往是出乎预料之外。” “这冷霜凝的行事风格与方洁完全相似。” 陈途还真没有见过方洁，他安慰道：“老爷子，您就放宽心。” “既然姜家的传家玉镯回到了小少夫人手上，不管是有意还是巧合，说明冷霜凝没有坏心。” “您不妨静观其变，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嗯，好像只能这样了。”姜城点头同意。 竟然是姜家的传家玉镯！ 周雨兰情不自禁地摸了摸手腕的镯子。 原来冷霜凝老师送给自己的是这么珍贵的东西。 难怪在车上姜城是那么反常。 后来又特意要看玉镯，还有意无意地问了冷老师不少事。 她想了想，没有进屋子，而是悄悄地回到二楼房间。 她心中是好震撼！ 坐在床上开始回忆每次冷霜凝来见她，冷霜凝每次见到秦凡的眼神。 她连忙起床，翻找了一阵。 翻出了秦凡小时候的相册，拿起年轻时方洁的照片来仔细看。 慢慢地，她脑海中将照片和冷霜凝的眼睛重叠。 她发现，竟然是那么的相同。 她记得曾经和秦凡开过这样的玩笑，当时谁也没有当真。 可如今看来，似乎真的就是爷爷姜城的判断。 “冷老师！你难道真是我的婆婆，是秦凡苦苦寻找的妈妈？” 第430章 重阳节的时间 同样的，她和姜城是一样的困惑。 她决定暂时不告诉秦凡，先观察观察。 秦凡并不知道爷爷姜城悄悄来到临海做客。 临海的扁鹊医馆中。 这两天谁都知道，忽然来了个八十几岁的老中医。 对各种病症了如指掌，经验很丰富。 会偶尔出手指点韩沛容和韩灵一下，大部分时间都只是乐呵呵地看着。 医馆中除了韩沛容父女两人知道他的身份，再无人可知。 周雨兰本想陪姜城四处转一转。 可姜城却不愿意，还让她去做自己的事。 他倒是很乐意没事时来医馆瞧一瞧，在医馆中他能找到快乐。 直到周六下班，秦凡才和小文开车返回临海。 以前是半个月回家一次，至从周雨兰有了身孕，他就每周必回。 听到门外的停车声。 周雨兰和韩灵走出来，韩灵亲热地挽住小文胳膊。 “姐夫，你猜家里谁来了？”韩灵笑嘻嘻地说。 “家里来客人啦？” 秦凡把目光看向周雨兰，后者轻轻点头，但是没有说话。 “走吧，你进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周雨兰也是喜笑颜开。 “呵，你们还挺神秘的。”秦凡是满腹地好奇。 拉着周雨兰的手推开别墅们。 他把目光投向沙发，顿时见到那个鸡皮鹤颜的老人。 还有见过两次面的陈途。 他是又惊又喜，“爷爷！陈叔！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姜城开始还担心秦凡和上次一样。 没想到秦凡见到他，是很自然地喊了他，不禁高兴得有些眼眶湿润。 都快要入土的人，终于听到亲孙子叫他一声爷爷。 “小少爷，我们来了好几天了，专程过来看下小少夫人。” 旋即，秦凡就明白过来。 肯定是给父亲报喜，姜城知道了，才特意悄悄过来的。 “小凡，乖孩子，快过来坐！”姜城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呃，秦凡满头黑线。 都快当父亲的人了，爷爷竟然说乖孩子。 逗得周雨兰和韩灵、小文都嘻嘻直笑，王雅珍和韩沛容也是开心不已。 秦凡只有像乖宝宝一样坐在旁边。 他拉着老人满是皱皮的手，“爷爷，你到临海，我爸知道吗？” “不让他知道，我从港都转道过来的。”姜城笑眯眯地说。 秦凡再次有些无语。 “爷爷，你这么大年龄，舟车劳顿的绕一个大圈，出什么事怎么办。” “别担心，别担心，我也是医生，有小陈陪着的。” “小少爷，老爷子知道了喜事，哪还坐得住。” 秦凡顿时有点啼笑皆非。 无奈地说：“好吧，您还是国医圣手，华夏唯一的一个。” “哈哈哈…” 满屋都是笑声，一片其乐融融。 晚饭后，秦凡、周雨兰陪着姜城散步。 小两口搀扶着老人，让姜城的嘴都合不拢。 姜城的心中默默对比，相比下秦凡这个孙子比外孙鲁志文要懂事得多。 这中间并没有常说的远香近臭。 而是一种本性。 三人来到别墅区的健身场地，那里有椅子。 坐下后，姜城左右看了看两个小辈。 “小凡，爷爷这次过来，两个心愿都完成了，明天下午我就准备回港都了。” “爷爷，您这么快就离开？” 周雨兰也急忙劝道：“爷爷，您就多住几天吧，让我们好好的陪您呀！” 姜城微微一笑，眼睛中有欣慰，有落寞，还有孤独。 “爷爷也舍不得你们，一天两天可以不出现，十天半月呢？” “放心吧，我会努力活着，我还没见到我的重孙子呢。” 秦凡立即就笑起来，时间虽然很短，他倒是知道一点老人的脾气。 安慰道：“爷爷，您放心吧，到时我带着雨兰和您的重孙一起回家。” 周雨兰拉着老人的另一只手，“只是您要答应我们，好好保重您自己，不要太多担心。” “好！能见到你们这么和睦相处，爷爷是真的高兴。” “小雨兰，你要看好小凡，他不听话就告诉爷爷和天睿，知道吗？” “嗯…” 周雨兰秀眉挑了挑，得意地看向秦凡。 “爷爷，您好偏心，这才来临海几天，就被雨兰俘虏了。” 秦凡故作不满地说。 “哈哈哈，小凡，平时要多让着一点小雨兰。”姜城和蔼地说。 “嗯，我知道的，她都有您护着，谁还敢惹她。” 小两口一边陪着爷爷姜城说话，另一只手还在姜城背后相互打来打去。 老成精的姜城自然知道两人的小动作，他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感叹道：“可惜你奶奶没福气，看不见喽。” “爷爷，我从没有听说过奶奶的事，您能不能给我说一说。”秦凡问。 “你奶奶身体弱，底子不好，都离开我三十几年了，她曾是京城望族…” 姜城就给小两口回忆了下。 周雨兰听得一阵唏嘘，她忽然发现姜家的男人都很重情重义。 姜城五十几岁丧偶，孤独终老。 姜天睿年轻时遭遇变故，方洁失踪这么多年，也一直不婚娶。 她的男人同样是个很重情重义的人。 想着想着，小两口打闹的手就握在了一起，紧紧的十指相扣。 三人闲聊好一阵，才回到别墅休息。 卧室中。 周雨兰倚靠在秦凡身边，有意无意地看着玉镯。 她故意问：“秦凡，你说这玉镯会不会是冷老师的传家玉镯？” 秦凡笑着刮了下对方的鼻子，“你想得美，传家玉镯会送给你。” “哼，那可不一定哦。” 周雨兰抬头看了下秦凡，“你说冷老师要是我婆婆多好，我和她很合得来。” 秦凡有些无语，白了她一眼。 “你又胡思乱想了，冷老师只是和你谈得来。” 周雨兰嘟着小嘴拍了秦凡一下，表示心中的不满。 她真想把偷听的内容告诉秦凡。 忍了忍又没有说出口。 假如后来不是方洁，岂不是要让秦凡空欢喜一场。 “冷老师对你好，我也感觉有种亲切感，我想应该是因为你的缘故吧。” “这叫爱屋及乌，懂不懂。”秦凡说。 周雨兰彻底有些无语了。 暗忖：“唉，算了，还是别说了，这家伙就是木头脑袋。” “等冷老师过来，我亲自试探试探。” 第二天下午，秦凡提前结束了周末探亲，和小文一起送爷爷姜城、陈途到海州机场。 临进安检口时。 姜城才说：“小凡，你记住这个时间，明年的农历九月初九日重阳节，我们姜家要进行祭祖。” 秦凡一听，顿时知道姜城说的是什么。 他安慰道：“放心吧，爷爷，我会那个时候回去的。” 姜城点点头，“好，小凡、小雨兰，爷爷等你们回家。” 这是秦凡第一次亲口给他承诺什么时间回家。 “陈叔，我爷爷就拜托你了。”秦凡对陈途说。 “小少爷你放心吧，老爷子身子骨挺好的，你们多保重。” 随后，陈途和姜城才进入安检口。 农历九月初九日，正是华夏的传统节日重阳节。 在《吕氏春秋》之中《季秋纪》就有记载：“（九月）命家宰，农事备收，举五种之要。藏帝籍之收于神仓，祗敬必饬。” “是日也，大飨帝，尝牺牲，告备于天子。” 在古代就有秋九月农作物丰收之时祭飨天帝、祭祖，以谢天帝、祖先恩德的活动。 姜家选择这个时间祭祖，还同时是鲁志文过继到姜天睿名下。 开始接手扁鹊堂和姜家大权。 姜城是希望秦凡在这个时候务必赶回家去认祖归宗，或许这是老人最大的心愿。 时间眼看越来越近，秦凡想办成的事情毫无进展。 凤凰女已经去苗疆好几天，至今没有电话打回来。 也不知道那包裹中有没有可利用的东西。 失踪的妈妈、弟弟是根本不知道从哪儿入手寻找。 秦凡的心中不禁有些郁闷和沉重起来。 新的一天开始。 秦凡和往常一样上班。 来到医馆中，发现办公室门都打开着。 走进一看，原来是轩辕霖她们几个早来一步，各自帮着打扫办公室卫生。 老华离开后，就没有雇佣清洁工。 医馆将卫生区进行了划分，比如医生办公室就是各自打扫，大厅由马芳菲她们几个护士负责。 前台接待那一块就是安保组梁春他们负责等。 他走进自己办公室，齐乡正在忙碌。 这一周是齐乡跟着他见习。 “小齐，来这么早。” “秦先生早。”齐乡很礼貌的问候，咧嘴笑起来，“今天是周一，我们就早点过来。” 秦凡放下挎包，拿着拖布准备一起打扫。 “秦先生，你休息吧，还是我来做。”齐乡客气地说。 “呵呵，我又没七老八十的，咱们一起动手来得快。” “咦，小齐，你现在和小霖发展得还顺利吧？”秦凡问。 “还可以，小霖说我们现在要把重点放在事业上，争取在海州这里早点站稳脚跟。” “嗯，你们年龄不是很大，先交往着，等时机成熟了，再谈婚论嫁也不迟。” “嗯，我们知道的。” 接着，齐乡很神秘地说：“秦先生，你知不知道，小泽先生和黄芳好像对上眼了。” 秦凡先是一怔，旋即就明白过来齐乡的意思。 对上眼就是两人有好感的意思。 第431章 茄子把和蒂 “哦，你怎么知道？”秦凡笑着问。 “嘿嘿，看出来的呗，小霖也是这么说的。” 秦凡有点恍然大悟。 是说那天轩辕霖要说什么，黄芳不让对方说。 看来果真不是空穴来风。 “发展到什么程度了？”秦凡也八卦地问。 “具体不知道，好像加了微信，有电话联系，还约会过。” 秦凡哑然失笑起来。 小泽织二人品不错，只小秦凡的月份，如果真能走到一起，也不是什么坏事。 两人一起很快就打扫干净。 各自坐下，开始整理手上的医案。 特里.贾尔斯也是准时到来，他跟秦凡和齐乡打了个招呼，就找出针灸的那几本医书独自研究去了。 这时，响起敲门声。 秦凡抬头一看，竟然是很久没有联系的葛才和他老婆。 他们身边还有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抱着一个小孩子。 “葛总，好久不见你了。” “呵呵，经常从你这边路过，每次都见你这里有不少的人，都不好过来打扰你。” 葛才笑呵呵地伸手和秦凡握手。 “嗯，我听蒲成双说过，现在你们忙得不得了。”秦凡笑了笑。 现在九阳电子和大韩电子的合作是一帆风顺。 投资的百亿工业园也在紧锣密鼓地施工。 连蒲成双都说忙得没时间和朋友聚会，身为老板的葛才肯定也清闲不到哪里去。 “呵呵，秦先生，我们家老葛现在恨不得有分身术。”葛才的老婆笑道。 “那说明是大好前景，哦，你们快请坐！” 几人坐下后。 葛才说：“秦先生，今天过来两个事，一是帮我复诊下，再就是帮我的小孙子看一下。” “这是我女儿葛莉，小孩有一岁零两个月。” 葛莉听到父亲的介绍，她笑着对秦凡点点头。 “孩子是什么症状？”秦凡问。 “一个月前，孩子感冒咳嗽，治疗好后，但咳嗽一直没有断根。” “他又不是连续咳，只是偶尔咳几下。” “刚才在路上还咳嗽，这时又不咳嗽了，每次都是只咳几下。”葛莉说。 小孩子听到自己妈妈和叔叔说话，瞪着大眼睛四处看，似乎很好奇这个陌生的环境。 “嗯，我把下脉。” 葛莉将小孩的手伸出来。 秦凡用左手拉住小孩的手指，小孩还使劲地用力捏。 “呵，小家伙的力气倒不小。” 他笑着用右手拇指同时按压寸关尺三部。 齐乡连忙观察秦凡的动作。 这是一指定三关的脉诊方法，因为小儿寸口部位较短。 这样可根据指力轻重的不同，取浮中沉来体会小儿脉象的变化。 通常来说，小儿脉象较成人软而稍数，年龄越小脉搏越快。 很快，秦凡就脉诊结束。 “咳嗽有痰没有？”秦凡问。 “有时有一点，很黏稠，颜色微微带黄。” “嗯，没什么大问题的，你们放心吧。”秦凡说。 “这种情况大部分是感冒后，邪气入里化热导致了肺部有热所产生的。” “小孩经过治疗，没有彻底断根，只需要调理下即可。” “孩子吃药怎么样？”秦凡又问。 葛才笑呵呵地说：“难得很，每次喂西药就像杀猪一般，哇哇大哭。” “他吞不下药丸，我们就只有碾碎了来喂，可西药又太苦。” 秦凡和齐乡都笑起来。 小孩子怕苦，肯定都是这样，很多时候父母都是用糖果来诱惑小孩子吃药。 “齐乡，你给小朋友把下脉，试一下。” “好的。” 齐乡虽然知道如何给小孩把脉，但从没有具体实践过。 他根据学到的知识开始来体验。 葛莉怀中的小孩倒也不认生，反而觉得这些叔叔很有趣一样。 秦凡说：“这样吧，我给你们说个最简单的方法。” “哦，什么方法？”葛莉问。 “你们家里都有茄子吧，没有的话可以去市场买菜时买一点。” “这个好办。”葛莉点头。 “茄子我们要那种新鲜紫色的，每次三个茄子就可以了。” “只需要茄子的把和蒂，从根部连把和蒂切断，先放入冰箱冷冻半天。” “再取出来放入锅中煮水，水开后继续煮5分钟关火。” 他顿了顿，让葛莉他们消化一下内容。 才又接着说：“给小孩只喝水，每日3次，喝几天就会彻底痊愈。” “这么简单？我们吃茄子一般都不要蒂和把的。”葛才的老婆说。 葛莉也是露出需要解惑的表情。 秦凡莞尔一笑。 “其实，茄子的把和蒂有清热的药用价值，冻过以后又增加了它的寒性，对于因内热引起的肺热咳嗽，可以说是对症下药。” “并且茄子水没有什么异味，小孩子一般容易接受。” “那可不可以加糖呢。”葛莉问。 “不要加糖，无论是大人和小孩在咳嗽期间尽量不要吃糖。” “啊，为什么？”葛才的老婆问。 这时，齐乡也结束了脉诊，他也仔细聆听起来。 秦凡说：“吃糖后，容易影响水液代谢，易生痰，可能会加重咳嗽，糖吃多了还容易产酸，对胃粘膜和呼吸道都不利。” “哦，我明白了。”葛才的老婆说：“是说断不了根，可能和这方面还真有些影响。” “每次我们给他喂药，都必须一口糖一口药。” 秦凡点头道：“肯定会降低药性的。” 葛莉唯恐忘记了，连忙找张纸将秦凡说的方法记载下来。 “秦先生，是不是小孩有点轻微咳嗽都可以用这个方法？”葛莉问。 “如果是肺热咳嗽的症状都可以用，能起到缓解、治疗，特别适合初期和收尾不利落的间断性咳嗽。” “其他的症状肯定效果要差很多，因为不对症。” “嗯，我明白了。”葛莉点头。 见小孩子诊断结束，葛才笑道：“秦先生，你帮我复诊下。” 他还是三个月前来医馆中找秦凡医治哮喘。 他的哮喘并不是很严重，但是由于时间拖得太久，应酬又多，戒不了嘴，就拖成了老毛病。 “现在还在吃药没有？” “我一直在吃你开的百合枸杞丸。” “现在怎么样了？” “好多了，已经很少发作哮喘了。” “嗯，我把下脉。”秦凡说。 他边把脉，边点头，“恢复得很不错，所谓的效不更方，那继续吃百合枸杞丸。” “再吃一段时间就可以不用了，只是你要尽量少吃辛辣食物，少喝酒，少吃海产品。” “嗯。”葛才点头。 “那行，谢谢你秦先生。”葛才一家人站起来。 “不客气。” 临走时，葛才还做了个打电话联系的手势。 秦凡和齐乡再次坐下。 因为葛才和小孩的病症只属于复诊，所以也没有什么药方。 “小齐，你能摸到小孩的脉象吗？” “能，但是不如成年人清晰。” “你摸出是什么脉象？” “轻按就能感觉到，重按反弱，是浮脉。” “嗯，小孩的脉象和成年人不一样，要多体会，掌握其中要领。” “嗯。” 虽然没有诊断、开药，齐乡依旧在笔记本上根据刚才听到的内容记录下小孩情况。 留下一行字，断断续续地咳嗽，痰少黏稠，风热感冒后引起肺热久咳，茄子把和蒂…。 这时，有个电话打进来。 秦凡一看，竟然是凤凰女打进来的。 第432章 再见巫洛 他连忙按下接听键。 “燕妮，怎么样？” “先生，包裹我拿到手了，正准备返回。”凤凰女说：“怕你担心，先给你说一下。” “好，路上注意安全。”秦凡叮嘱道。 “嗯，我知道的。” 双方挂断电话后，秦凡心中有种石头落地的感觉。 而远在苗疆的百合市。 凤凰女收起电话，回头看了看师父主帅。 主帅现在是四十几岁的模样，灰白的衬衣和裤子，显得儒雅很有风度。 她的思绪回到几天前。 当她将此事告诉师父主帅，结果主帅也要走一走。 师徒两人便买了动车票，先去苗疆方向最近的城市。 利用这个时间，主帅细心地传授凤凰女武道。 一路上，凤凰女得到全天候的指点，进展是一日千里。 昨天下午才抵达苗疆的百合市。 先找了个酒店，让主帅住下暂时休息。 她这才根据记忆去找巫洛。 这家伙是住在郊区的品阁山庄。 取到包裹是最重要的事，早办晚办都是办，早拿到手早安心。 她出了酒店，拦下一辆出租前往。 半个小时后，就停在了品阁山庄前。 青石上那“品阁山庄”的几个红色大字依旧非常显眼。 她举步朝里边走去，这次竟然没有人阻止。 穿过那个绿色长廊，在小型人工湖也没有见到任何人。 倒是耳边隐隐地听到阵阵音乐声。 循声找去，前边是一排很有特色的小平房。 整个山庄显得比上一次冷清，沿途更没有魁梧壮汉出来阻止。 这还真有点出乎凤凰女的预料之外。 暗忖：“出什么事了，怎么四处没有人？” 正好奇时，有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小姐，你找谁？”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穿着苗家的服饰。 凤凰女微微一笑，“你好，我找这里的巫洛。” “哦，巫老板在听曲，就在那个房间。”女人指了指。 “谢谢！” 凤凰女点头感谢，就朝有音乐的房间走去。 走近房间，透过玻璃窗看里边。 只见有个老者躺在椅子上正闭目听着小曲。 正是凤凰女见过一面的巫洛。 但令她惊诧的是，这巫洛的头发竟然白去一大半。 这才多久，也就一年时间，巫洛的变化如此之大。 房间中除了巫洛，没有其他任何人。 记忆中的巫洛是很显摆，喜欢冒充哥哥巫奕，随身带有保镖。 可如今，只像一个居家过日子的老人。 凤凰女推门进入，听到脚步声的巫洛吓得身子一抖。 他微微睁开眼睛，从躺椅上坐直身子。 接着又躺下了，闭上眼睛。 一只手摸索着关掉音乐。 “该来的还是要来，要杀要刮请随便，你动手吧。” 凤凰女微微一怔，皱起了眉毛。 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和上一次的巫洛一点不像。 巫洛的性格应该是很懦弱，贪生怕死。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巫奕已经死去。 估计连凤凰女也会迷糊起来。 “巫洛，你看清楚了，我不是来杀你的。” 巫洛再次睁开眼睛，他坐起身子，仔细打量凤凰女。 “你…你是…” “一年前我来过你这里，是三个人一起，在人工湖那里。”凤凰女提醒。 巫洛回想了好一阵，才记起来。 “哦，是你，你不是来杀我的？” 凤凰女瞥了他一眼，“杀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反问道：“你在怕谁？是谁要杀你？” “不知道，有种预感吧。”巫洛说。 凤凰女简直是无语。 巫洛见凤凰女不是来杀他的，精神明显放松下来。 “哦，你又来我这里干什么，还是想找巫奕？” 巫洛叹息道：“他可能已经死了。” “我知道。”凤凰女淡淡地说。 巫洛一听，当即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满脸的惊骇。 “你知道？难道他真的被人杀死了？你见到了？” 凤凰女紧皱眉毛。 “巫奕的确死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巫奕会被人杀死？而不是其他方式死亡。” “我猜的。”巫洛再次坐下。 很明显这家伙是在敷衍凤凰女，不想说实话。 凤凰女想到手中的魔方，拿出来抛到巫洛身上。 巫洛迷惑地拿起来看了看。 这才点头道：“我明白了，你是前来取包裹的。” “嗯，是的。” 巫洛站起来，来到一个小柜子旁，从里边取出一个小盒子。 盒子上连包装、邮寄的封条都完好无损。 “就是这个，你拿去吧。” 他很干脆地递给凤凰女，又坐在椅子上。 “巫洛，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有人要杀巫奕的？” 巫洛看了看凤凰女。 这才缓缓开口，或许是因为魔方的缘故，他没有再隐瞒。 “巫奕两个月前打电话给我，说他可能遇到了麻烦事。” “正被人四处追杀，还和我说好了每周通一次电话。” “如果一周以上没和我联系，就证明他已经被人杀了。” “还说有个小包裹寄回来，叫我收取后不要打开。” “如果有人拿着上边有我名字的魔方前来，就将包裹交给对方。” “他吩咐我解散山庄护卫，要低调行事，小心谨慎。” 凤凰女这才明白过来，是说沿途都没有人阻止。 原来这家伙听了巫奕的话，全部解散了。 凤凰女想了想，还是决定将事情真相告诉巫洛。 “巫奕死在大韩国，是因脑溢血死亡的。” 巫洛当即就傻住了，哽咽着喃喃自语。 “果真还是出事了，你果真出事了！” “哥！为什么呀…” 还别说，这巫奕心狠手辣，穷凶极恶，可对自己的亲弟弟巫洛还是比较好。 巫洛哭了好一阵，才抹了抹眼泪。 “他肯定是被人杀死的，你说我的血压高还差不多，他壮实得像头牛，怎么会有高血压！” 凤凰女点点头，由此看来，巫奕的死大有蹊跷。 不过也根本没法查证。 只是不知道包裹中会是什么。 凤凰女站起来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却又停下来。 “巫洛，你不用担心有人要来杀你。” “为什么？” “你连棋子都算不上，杀你干什么？” 说完，她就大步离开。 留下一脸茫然又惊喜的巫洛。 的确，他连棋子都算不上，渺小得就像路边的蚂蚁，谁也不会注意到他。 只要自己不作死，根本就没有事。 巫奕吩咐他低调，要小心谨慎。 是指从今以后他不能再提供保护伞。 结果这家伙担心有人会连同他一起杀，惊恐之下，惶惶不安，焦虑过度，以至于头发都愁白了大半。 “小燕妮，我们该走了。” 主帅的声音打断了凤凰女的回忆。 “嗯，师父，谢谢您陪我跑这么远。”凤凰女有点歉意。 “没什么，就当游历一番。”主帅笑了笑。 “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游历也是增长见识。” “师父，我也知道这句话，先生说了好几句，是很长的一段。” “哦，说来听听。”主帅说。 师徒两人边走边聊。 凤凰女的记性还真不差，回想了下。 “先生曾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阅人无数不如高人指路，高人指路不如贵人相助，贵人相助不如自己去悟。” 主帅旋即就笑起来，“那你懂其中的意思吗？” “嘻嘻，先生当时的解释是，读书、行路、阅人、高人、贵人在一个人的成长过程中都很重要。” “但归根结底还是在于自身，要自身开窍。” “如果把读书、行路、阅人、高人、贵人作为一种条件，在这些条件下，发挥出自己的悟性和潜能优势，获得成功的概率就会很大。” “嗯，说得很不错。”主帅点头道：“学习这个过程，是一种被动接受和主动接受。” “但无论哪种，都是要用心去学，再加入自己的理解与体会，才能进步。” 主帅这意思是指武道一途，凤凰女自然明白。 她重重地点头，“嗯，我明白的。” 两人来到长途汽车站，买了大巴票，赶往附近有动车的城市。 第433章 包裹中的秘密 时间很快，一晃就是几天过去。 这天下午秦凡正在给患者诊断，就听见外边的安小星在打招呼。 “燕妮姐，你回来啦？” “嗯～” 凤凰女悄声走进办公室，手中是从巫洛那里取回的包裹。 她对着秦凡笑了笑。 秦凡微微点头，继续给患者诊断。 送走患者后，又问了问齐乡，这才结束。 “先生，这是取回来的包裹。” 秦凡从凤凰女手中接过小包裹，“辛苦你了，燕妮，快去休息吧。” “嗯～”凤凰女点点头，就出了办公室。 秦凡也没有急于打开包裹。 这里是办公室，他也不便来仔细查看。 这时，诸正元走过来。 “秦先生，庞先生他们过来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扁鹊医馆的改造今天要正式开工，庞正祥和单冰蝶也来到现场。 “好～”秦凡放下手中的事。 “小齐，如果有患者前来，请他们稍等下。” “嗯，好的。”齐乡回答。 秦凡和诸正元一起走出医馆。 就见到庞正祥、单冰蝶和一男一女在一起。 按理说庞正祥身为庞氏集团的董事长，根本可以不来现场。 这医馆的改造工程对于集团公司的项目来说，简直就是不值得一提。 但这是雷鸿军厅长亲自点头的事，又是扁鹊医馆的改造。 他和单冰蝶就不得不放在第一位，还特意前来看一看。 “庞先生、单姐，还劳驾你们亲自前来。”秦凡客气地说。 “哦，秦先生、诸老！”庞正祥笑呵呵地和两人握手。 “这个项目虽然小，但是我们也不能马虎呀。” 单冰蝶也是笑了笑。 “秦小弟，一会你看看图纸，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更改。” 她接着就给秦凡、诸正元介绍那个女人。 原来，女人是庞氏集团公司的行政办助理任丹，专门前来负责监督医馆改造工程的进度与质量。 双方认识后，任丹取出名片，很礼貌地双手递上。 “秦先生、诸老，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把姿态放得很低。 这么小的改造工程，让她亲自来监督，本就有点大材小用。 但董事长夫妻还亲自前来视察，又与秦凡的关系匪浅。 她自然不敢怠慢，只会小心谨慎。 “嗯，辛苦你了，任助理。”秦凡也是很客气。 任丹微微一笑，她又介绍身边的男子。 “秦先生，诸老，这是医馆改造的施工方邱总。” “秦先生、诸老，你们好！欢迎随时监督。” 邱总也是很热情地和秦凡、诸正元握手。 接着，他打开手中的图纸给几人介绍起来。 “根据现有房子的结构，我们做了个比较合理的设计。” “一楼扩展的四个大门面，将和现有的医馆形成整体，重新铺设新线路。” “二楼扩展后，将有个电子化教室、大会议室、办公室，还有…” 听到这里，秦凡就差点抚额，只感觉一阵头大。 这哪里是什么小培训班，简直就是一个小型医院的规模。 “秦小弟、诸老，你们有没有需要重新改进的地方？”单冰蝶问。 秦凡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还改进什么，就差点没挂医院的招牌。 “庞先生、单姐，你们考虑得太周详了。”秦凡有点不好意思。 “呵呵，秦先生，你今后是家大业大责任大，我和你单姐只是出了点小力。” 庞正祥摆摆手，又吩咐任丹。 “任助理，改造中要多听医馆的意见，毕竟最后的使用人是医馆。” “这是造福一方的大事，要做就做到最好。” “好的，董事长。” 邱总又说：“秦先生、诸老，今天进场后，工人就会开工，可能会产生一点噪音。” “嗯，没事的，让工人们多注意清洁卫生。”秦凡说。 “好的，秦先生。”邱总连忙回答。 几人在一起又交谈了一阵，才各自散去。 回到办公室，已经等了两三个患者。 秦凡连忙投入到工作中，帮患者诊断，这都是常见的一些老毛病。 比如感冒咳嗽，肠炎等等。 齐乡对每一个病症都做了记录，包括自己的体会和感悟。 晚饭后，秦凡回到寝室。 没一会，小文和凤凰女都过来了。 秦凡这才来打开巫奕的包裹，那是用小纸盒包装。 里边裹了一层又一层，似乎这家伙怕受潮，包裹得非常严实。 最后露出来的竟然是一只录音笔。 三人当即就愣住。 “这个坏蛋想干什么？难道是留下的遗言？”凤凰女问。 小文说：“应该是他的录音，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秦凡点点头，既然是录音笔，肯定会有录音。 他心中甚至还有点小期待。 按下录音笔的播放键。 没有几秒钟，就传来巫奕有点沙哑的声音。 “我不知道这个录音笔最后谁能拿到手，但我希望是你秦凡。” 秦凡微微一怔，“这巫奕怎么能猜到我？” 小文和凤凰女都情不自禁地看了看秦凡。 巫奕的声音继续从录音笔中传出。 “青帮对我的跨国追杀，想活捉我，大概也是你的所为。” “你想报仇，想找出当年的真相，想找到证据，对不对？” “说实话，这种日子我也过腻了，居无定所，有家回不了，四处都是围捕我的人，我只有向她求救。” “但是，我知道我这么做，将面临两个结局。” “要么就如我所愿，重新有个安稳的地方，再就是我可能被人灭口，只有死人最省事，最保守秘密。” “所以，当你听到这个录音时，我肯定已经灰飞烟灭。” 听到这里，秦凡和小文、凤凰女都对视一眼。 这巫奕果真是老谋深算，算无遗漏，早做好了安排。 三人继续听下去，录音笔的质量非常好，巫奕的声音几乎没有失真。 “秦凡，我希望听到录音的人是你，你深入苗疆查找事实真相，我现在就告诉你。” 巫奕在录音中将当年的惨剧原原本本地叙述出来。 其中，包括姜诗文让权芳如何联系上他。 从中交易是多少金额，有哪些人参与。 房间中很安静，只有巫奕的声音。 “当年的方洁并没有死亡，我们只是重伤了她，被她成功逃脱。” “那一年，同时参与劫杀的并不只是我们！” “我们当时都黑衣蒙面，对方也是，可对方抢到孩子就跑了。” “我们喊对方停下来，对方不但不停，还重伤了我们几人。” “那时我们才知道上当了，被人浑水摸鱼，抢了便宜。” “我们奋力追赶，对方也反击，但是我们没有追上。” “所有人都以为那孩子就是你，便渐渐淡忘了这件事。” “阴差阳错的是，二十几年后，我给临海那人下的蛊毒竟然被你破了。” “我才派了人前往临海调查，一个个的都离奇消失。” “后来，我又让杀手暗杀你，同样没成功。” “哈哈哈，或许是我这一生作孽太多，老天都惩罚我，不再眷顾我了。” 巫奕说的这些和秦凡前往苗疆调查出来的结果是基本吻合。 三人继续听录音的声音。 “在那时，苗疆出现一个面具女人，所杀之人全部是当年参与袭杀的兄弟，还放火焚烧。” “那时，我就知道事情要翻船了，方洁已经开始复仇。” “后来，姜诗文和权芳要求我撤离苗疆，配合她的大计划。” “狗屁的大计划，害得我从此有家回不了，四处流浪。” “至从姜诗文雇佣我，我就知道这女人心狠手辣。” “她连自己亲弟弟、弟媳、亲侄儿都下得了手，我怎么不防备她。” “很多事我同样没有告诉她，这是秘密，也是姜诗文的软肋。” 听到这里，秦凡和小文、凤凰女都感觉有些紧张起来。 “在激战中，我发现对方的冷兵器和我们华夏不一样。” “后来我查了查，那是日国人用的短胁差，这是一种刀刃短而直，只有一尺出头的短刀。” “打斗中，我还重伤对方一人，他的同伴来救他，说的话也是日国语言。” “你知道吗？是日国人参与了这场惊天谋杀！是日国人抢走了那个孩子！” 秦凡不由得身体一震，什么？是日国人！ 他噌地一下站起来。 弟弟竟然被日国人抢走了！这个信息实在太震撼！ 就是小文和凤凰女也很震惊。 第434章 冷霜凝的一丝破绽 接着，录音笔中的巫奕继续说：“秦凡，我敢肯定，你妈妈方洁当年也是去了日国，是寻找那个孩子去了。” “她把你寄存在秦家，中间可能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信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秦凡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明确的信息。 “这些我都没有告诉权芳和姜诗文，就是要防备哪一天我莫名其妙地死了。” “我要给她们留下复仇者方洁，让她们惶惶不得安心。” “虽然我和你秦凡有仇，但主谋是姜诗文和权芳。” “如果我莫名其妙地忽然死去，那肯定我是被她灭口。” “秦凡，假如是你听到这录音，你会去寻找证据，这录音也是证据，你报了大仇，同样我也报仇了。” “相信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哈哈哈…” 还别说，这巫奕真是算无遗漏，连死去还算计了秦凡。 的确，秦凡报仇，也是他报仇。 随后，巫奕又断断续续的讲述了他怎么和权芳、姜诗文联系，还提供了一个登陆密码。 秦凡是久久不语，对姜诗文的恨上升到一个新高点。 拳头捏得咯咯直响。 他有悲哀，还有几分庆幸和喜悦。 悲哀的是豪门中上演手足相残，都是一己私欲造成。 庆幸的是巫奕知道是日国人浑水摸鱼，却没有说出来，相当于给妈妈和弟弟二十几年平安生活。 以姜诗文谨慎的态度，一旦知道，肯定会千方百计地找到，再斩草除根。 喜悦的是，终于有了妈妈和弟弟的去向。 可茫茫人海中该如何去寻找？ “先生，在苗疆、在港都、在缅甸，你妈妈都曾出现，说明你妈妈已经不在日国了。”凤凰女提醒。 的确，可她会在哪儿？ “不过，可以找冷霜凝老师问问，她一直待在日国，肯定会接触到不少华夏人。” 凤凰女再次建议，她的这个想法，秦凡其实早想到。 生活在国外的华夏人都会有各种老乡群，或多或少有这方面的信息。 小文也点点头，表示这个方法可行。 “好吧，明天我约下冷老师，问问有没有这方面的信息。” 秦凡深呼吸一口气，缓解了自己情绪。 笑了笑，“巫奕虽然死了，总算留下一点可以利用的东西。” “这坏蛋死得太便宜，临死还算计着先生去复仇。”凤凰女愤愤地说。 对此，秦凡也无可奈何。 “没办法，从他录音中判断，他的死多半是姜诗文所为。” 秦凡心中对姜诗文没有丝毫的亲情在了，很自然的就直呼其名。 小文想了想，“可巫奕功夫那么高，既然早有防备，但还是中招被杀。” “那下手的这人会是谁？” 秦凡摆摆手，“其实，巫奕的死，并不需要太高的功夫，反而是越没有功夫，或者功夫越低的人才能成功。” 小文微微一怔，旋即就明白过来。 “不错，巫奕有防备，姜诗文也能想到，如果让功夫太高的人去，反而不会成功。” “如果派个功夫不高，又是熟人，或者是小孩子。” “巫奕就会放下戒备心，成功的概率就会很大。” 凤凰女听了两人分析，她一拍手。 “不错，应该就是这样的，连巫洛也说巫奕是被谋杀。” 接着，她将苗疆之行说了说。 秦凡听完凤凰女的叙说，点点头。 “我们综合以前的苗疆调查，巫奕的录音，当年的事轮廓越来越清晰。” “只要找到我妈妈，就知道最后的一点谜团。” 小文和凤凰女都点点头。 的确，事情基本都清晰了，只是不太明白秦凡为什么会在秦家，方洁为什么没有来接走他。 既然巫奕说方洁去日国找弟弟去了。 那么，只要找到妈妈，也就知道弟弟的下落。 忽然间，秦凡感觉心中又有了目标，再次充满了希望。 第二天，他忙碌了一天。 临近下班时，他才给冷霜凝打去电话。 没响几下，那边就传来冷霜凝和蔼的声音。 “秦凡，你找阿姨有什么事？” “冷老师，你晚上有时间没有？”秦凡问。 “呵呵，当然有啊，怎么了，你有事？”冷霜凝问。 “嗯，有一点，晚上我请阿姨喝茶。” “行，你说个地方？” 冷霜凝见秦凡约她，心中自然很高兴，想都不用想就答应下来。 “那就去海州大酒店的茶楼，那里的茶很不错，我知道冷老师对茶很有研究的。” “老师也只是习惯罢了，说不上研究。”冷霜凝笑道：“行，那一会见。” “好的，晚上七点我等你。” 晚饭后，小文送秦凡去的海州大酒店。 秦凡独自一人上了茶楼，要了个雅座。 泡上特有的黄山毛峰，就静静地等待冷霜凝过来。 没一会，冷霜凝就独自一人前来。 她依旧是戴着面纱，很独立特行。 虽然让服务员投来诧异的目光，可也没有谁过问。 现在这年月，怎么穿，如何穿，都是一种个性化。 “冷老师，快请坐！” 秦凡见冷霜凝到了，他站起来很礼貌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都给你泡好了，这里的黄山毛峰很不错的。” “秦凡，你也喜欢喝茶？” “嗯，就单纯是爱好，茶叶有很多种，对人体功效也是各有不同。” 秦凡给冷霜凝的杯子斟满开水。 杯子中的茶叶已经泡开，嫩绿色的小叶子，视觉上非常舒服。 冷霜凝喝上一口，又闻了闻，情不自禁地点头。 “真不错，淡淡的清香，只有华夏的茶叶才是最正宗。” “说实话，我喝过绿茶、白茶、黄茶、青茶、黑茶、红茶，最终还是喜欢绿茶。” 秦凡微微一笑。 “绿茶是没有发酵的茶，从口感上，视觉上，大部分人都喜欢喝绿茶。” “从作用上，绿茶具有防癌、降血脂、降血压、减肥等功效。” “经常吸烟的人喝绿茶，可以减少尼古丁的伤害。” “哦，那白茶呢？”冷霜凝问。 “白茶是轻微发酵的茶，可以明目、保肝、护肝，白茶有很好的保健功能。” “白茶除了含有其他茶叶固有的营养成分外，还含有人体所必需的活性酶。” 冷霜凝一边饮茶一边听秦凡解释。 她不禁有些发怔，目光变得柔和慈祥起来。 多年前，曾经有个男人也是这般告诉他各种茶叶的功效。 她用这种目光看着秦凡，让秦凡好奇怪。 “冷老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秦凡连忙用抽纸擦拭了下。 “没有，你让老师想到一个朋友，他多年前也是像你这样说。” “哦，那肯定也是喜欢喝茶的。” “嗯，秦凡，你找老师有什么事？” “哦，冷老师，你在日国的时间比较久，我想请你帮我找个人。” 冷霜凝笑道：“你想找谁，阿姨在日国还是认识一些人。” “可以帮你打听一下，但无法保证绝对找到。” 她一边说，一边拿起茶壶给两人倒满。 “谢谢冷老师，这个人对我很重要。”秦凡说：“她的名字叫方洁，是我的妈妈。” 顿时，冷霜凝正倒水的茶壶止不住地一抖，连茶水都溅出一些。 她只认为秦凡是找其他人，可秦凡却是找方洁，找妈妈。 秦凡见冷霜凝听到方洁的名字，明显顿了顿，只认为冷霜凝听说过。 连忙问：“冷老师，你认识方洁？” 第435章 怀疑和封口令 “哦，不认识，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冷霜凝说。 她接着继续倒水，掩饰刚才的失态。 但是，从这一刻起，她内心不再平静，就像投入一块大石头，被彻底打破。 她心情很复杂，“凡儿，你找的方洁就坐在你面前，我就是妈妈。” 可这话她只能闷在心中。 “哦～”秦凡苦笑，“我还以为冷老师认识呢。” 他眼睛中的那抹失望被冷霜凝看得真真切切。 她心如刀割，面对亲生儿子暂时不能相认，她其实比秦凡更慌乱。 虽然她已经掩饰得很好，但远没有平时的淡定。 “对不起，我帮你打听打听，好吗？”冷霜凝安慰道。 “行，谢谢冷老师，我妈妈是很多年前…” 接着，秦凡就将方洁可能去日国，方洁有什么特征，给冷霜凝说了下。 他越描述，冷霜凝越来越难受。 “对不起，秦凡，我去下卫生间。”冷霜凝连忙说。 她一走进卫生间，再也止不住眼泪，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种悲伤，无人能够想象，为了一个承诺，牺牲得太多太多。 只因为那个孩子还没有回到故土，她无脸面对地震中死去的罗丽。 “阿姨，你没事吧？”这时，有个服务员进卫生间发现了冷霜凝。 “哦，没事，有蚊子飞进眼睛里了。” “哦，那你用清水擦拭一下吧。”服务员狐疑地说。 “嗯，谢谢你。” 冷霜凝擦拭了眼泪，平复下心情，这才回到卡座。 她不知道秦凡是怎么想到要去日国找她，因为她来到海州后，就没有让小文随时汇报。 难道最近又发生了什么事？ 她是朱雀，却也无法做到事事都了如指掌。 她现在很想找到小文问一问。 “秦凡，你放宽心，天下没有不爱孩子的妈妈，她肯定有难言之隐，暂时没法和你团聚。” “或许你妈妈也想念你，随时都关注着你。” “嗯，我知道。”秦凡点头说。 冷霜凝又是一怔，“你知道？” “我每次遇到最危险时，妈妈都会出现。”秦凡笑了笑。 或许这是他对母亲最深的记忆。 冷霜凝忍不住又想哭了。 连忙装着低头饮茶，强忍着泪水。 “阿姨会帮你尽量打听，好孩子，你不要急。” “嗯，谢谢你，冷老师。”秦凡说。 接着，他莞尔一笑。 “我妈妈可能现在回到华夏了，也许没有在日国，只是希望能找到她的一些信息。” “好，你这么懂事，她会很欣慰的。” “秦凡，阿姨要先走一步，我忽然有点事情。” 冷霜凝连忙提出告辞，她唯恐再坐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情绪。 见事情已经说完，秦凡也没有挽留冷霜凝。 “那行，我的车就在停车场，小文也在。”秦凡说。 冷霜凝正想找小文。 便同意道：“哦，既然小文在，那让小文送我吧，你可以继续坐一坐。” “好，我让小文把车开过来。”秦凡笑道。 他给小文打去电话，让小文先送下冷霜凝老师。 一会再回来接他。 送走冷霜凝，秦凡继续一人喝茶，他脑海中也是乱七八糟。 不知怎么回事，他总感觉今天的冷霜凝奇奇怪怪地。 “先生，我给你换壶新水。”这时，有服务员过来。 “嗯，谢谢！” “咦，这个阿姨呢？”服务员问。 “她刚刚离开了，你认识冷老师？” “不认识，我刚才进卫生间时，听到里边有人哭，发现是这位阿姨。” 秦凡很是惊愕，“你会不会听错了？” “没有听错，卫生间只有她一人，她告诉我是蚊子进了眼睛。” 顿了顿，服务员又说：“蚊子进眼睛不会哭出声来吧？” “嗯，我倒是没有注意，谢谢你提醒。”秦凡说。 “不客气，这阿姨好奇怪的。” 服务员摇摇头，提着空茶壶离开了。 秦凡的眉毛顿时皱成一团，冷霜凝老师会哭？ 她哭什么？ 还有她听到方洁的名字时，明显顿了顿，是为什么？ 而另一边，小文接到冷霜凝，一路上，冷霜凝都没有说话。 到了住宅小区时，小文才停下来。 两人下了车。 “小文，告诉我，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冷霜凝问。 “朱雀前辈，你是说先生找你问她妈妈的事？” 冷霜凝点头默认。 “哦，是这样的，巫奕死在大韩，留下了一个魔方…” 小文就将最近几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冷霜凝低喃道。 小文有些发怔地看着朱雀冷霜凝，他心中很惊讶。 今天的朱雀前辈远没有以往的沉着冷静。 反而显得很慌乱，他猛地想到一个问题。 朱雀下发给他的任务就是保护秦凡，还要汇报秦凡的每件事。 只是冷霜凝来到海州以后，才停止了汇报。 开始他认为这是一种任务，可如今见冷霜凝这么慌乱。 小文的大脑中忽然升起一个很荒诞的想法。 她会不会是… 想到这里，小文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是最了解秦凡的身世，也同时是执行朱雀的命令。 他越想越发现自己的猜测可能是真。 其实，冷霜凝是被秦凡的举动打乱了平静心。 她就坐在儿子面前，可儿子却委托她寻找自己。 在面对儿子的苦苦寻找，她再坚强的心也露出一丝破绽。 就如同平静的湖面投入一块石头，荡起了阵阵波澜。 如果时间稍久，波澜就会停止，这种破绽也就不会再存在。 能当朱雀的冷霜凝，心性绝对不是普通人可比。 果真，冷霜凝没有十分钟，就彻底冷静下来。 她看了看有些呆滞的小文，知道今天的失态让小文也看见。 暗忖：“真是大意，小文可能都怀疑了。” 她心中默默叹息。 “小文，不管你心中有什么想法，都不得泄露半句。” “全部咽进肚子里，明白吗？” “哦，是的，朱雀前辈！” 被朱雀一眼看破，小文尴尬的连忙躬身答应。 “嗯，你回去接他吧，有什么事跟我联系。” “是！” 小文连忙开车离开。 虽然冷霜凝什么也没说，但打消不了小文心中的怀疑。 可如今冷霜凝直接下了封口令，他连这个怀疑都没法对秦凡说出来。 更别说去提示秦凡。 小文也是郁闷不已，又困惑难解。 回到海州大酒店，他才给秦凡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秦凡就从酒店出来。 “小文，冷老师没什么事吧？”秦凡问。 “没有什么，只是一路上没有说话。” “哦…”秦凡若有所思地点头。 小文自然不会说两人还谈了一会。 只是一句话没说，同样是代表心情不佳。 秦凡也费解，闷闷不乐地回到医馆小公寓。 听到秦凡和小文回来，凤凰女就赶紧过来。 “先生，怎么样？冷老师说什么没有？” “冷老师答应帮我去问问。” “咦，先生，你怎么不高兴，到底是怎么了？”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不是一般的强，凤凰女立即就发现秦凡情绪上的不对劲。 “先生，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秦凡看了凤凰女和小文一眼。 两人都是他最好的伙伴，也不存在什么秘密。 “怎么说呢，我感觉冷老师今天好奇怪，似乎心情很不好。” “茶楼服务员告诉我，冷老师中途到卫生间还哭过。” “啊…这是怎么回事？”凤凰女大吃一惊。 小文在一旁听了，心中的怀疑上升到一个新高度。 秦凡就将晚上的情况详细说了说。 凤凰女在房间中走来走去，思忖不语。 “燕妮，你别走来走去的，晃得我眼睛都花了。”小文苦笑。 “我在想问题，一个很大的问题。” 她忽然停下来，对着秦凡笑了笑。 “先生，你想过没有，冷老师会不会就是方洁，就是你妈妈！” 第436章 各方创造条件 顿时，小文震惊地站起来。 他没想到凤凰女也会想到这点上，简直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秦凡同样是有些惊讶，这种念头他不是没有想过。 而是感觉太荒谬，如果是妈妈，怎么会不认自己。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秦凡问。 “因为冷老师太反常，反常得不得不让人这么想。” 秦凡没有说话，思忖起来。 脑海中不断地回放和冷霜凝认识以来的各种细节。 还有周雨兰说过的话。 他是第一次来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以前一直当玩笑话，可今天冷霜凝听到方洁的名字后，就失去了平静。 为什么会特别的和周雨兰好，难道仅仅只是投缘。 “先生，让我去试一试冷老师。” “你想怎么试？”秦凡问。 “在缅甸时，你妈妈的功夫很明显就是化境中，连巫奕也只有逃窜。”凤凰女说。 秦凡和小文不禁对视一眼，两人都明白了凤凰女是什么打算。 “燕妮，你有把握没有？假如冷老师不会功夫，你可别误伤了她。” 秦凡有几分担忧。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凤凰女说：“小文，你的意思呢？” “我…嘿嘿，可以试一试。” 小文是口不对心的回答。 “嗯，那好吧。”秦凡感觉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点头同意。 可秦凡和凤凰女万万想不到的是。 小文回到房间里，就将这件事汇报给朱雀，泄露了凤凰女的计划。 他感觉很对不起秦凡和凤凰女。 这相当于是阻止了秦凡的深入调查。 可没有办法，这是他的任务，同时是责任。 不管朱雀是不是方洁，朱雀不想过多暴露，他就有义务去保护。 接到小文报警的冷霜凝，不禁微微笑起来。 她知道最终还是被秦凡怀疑了，要中断这个怀疑，就必须让凤凰女来完成试一试。 但是，她不知的是，姜城来到临海，已经认出传家玉镯。 还被周雨兰无意中偷听到这个秘密。 时间很快，一晃就是几天过去。 白天，秦凡正在给患者诊断。 就接到了钱光启的电话。 “秦先生，你都准备好没有？”钱光启是笑呵呵地问。 “什么准备？”秦凡一头雾水。 “呵呵，你看你贵人多忘事，大后天就是医师节。” “哦，我都差点忘记了。”秦凡笑起来，“需要准备什么？” “是这样的，因为是医院这边的活动，我们要对每个医生所擅长的进行一个统计，方便前来义诊的群众选择。” “比如，有的医生擅长儿科，有的医生擅长内科。” 钱光启这么解释，秦凡就明白了。 每个医生都有各自的介绍，这样做，可以尽量减少患者的询问。 前来的群众也会根据医生介绍，结合自身情况选择合适的医生。 “秦先生，你一般最擅长那一类？” 秦凡想了想，才发现自己真没有去注意这个问题。 他好像就真的是全科大夫。 “说不上，好像都会一点。”秦凡隔着电话都摸了摸脑袋。 “哦…”钱光启也没有想到秦凡会这样回答。 他沉吟了片刻。 “秦先生，那这样吧，你就是中医全科。” 秦凡当即就笑起来。 “行，反正就是一个介绍，无所谓的，本来医馆就不像医院，是什么都要会一点的。” “嗯，这倒也是。” 钱光启又再次提醒。 “秦先生，大后天的早上八点到新华大道的海燕广场。” “嗯，好的。” 挂断电话，秦凡还特意在手机上设置了一个日程提醒。 他翻看了一下日历，结果大后天就是星期五。 医师节的活动是三天时间，看来这周是回不去临海了。 另一边，凤凰女每天晚上都要去见师父主帅。 她的借口是夜跑锻炼。 所以，小文也不知道凤凰女会什么时间去试探冷霜凝。 其实，凤凰女也很郁闷，因为一直没有试探的机会。 周四下午，冷霜凝竟然出现在医馆中。 恢复过来的冷霜凝完全和以前一样，变得无懈可击。 “哦，冷老师，你怎么过来啦？”秦凡说。 他一边说，还一边暗中观察冷霜凝的眼神。 因为对方蒙面，让他只能从眼神中去判断。 很显然，他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秦凡，这周你回临海吗？”冷霜凝笑着问。 “这周回不了，医师节就是明天，医疗卫生系统有个活动要我参加。” “哦，那我只有自己去了。”冷霜凝说：“雨兰给我打电话，说想我了。” 秦凡莞尔一笑。 “那我让小文送你去吧。” “先生，我去送冷老师吧，我好久都没有回去了。” 这时，凤凰女自告奋勇地说。 她正愁没有合适的试探机会，这不，机会就来了。 小文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冷霜凝。 后者心中知道，凤凰女是想趁这个机会试探她。 可冷霜凝不知道的是，不只是凤凰女要试探她。 临海的周雨兰更想试探她，几方都在创造条件。 并且，周雨兰偷听到姜城和陈途的谈话，几乎是百分百的确认冷霜凝就是方洁。 只是一些困惑不清楚罢了。 “也可以，就麻烦燕妮送我吧，我们还能说点悄悄话。”冷霜凝点头同意。 “行，那就燕妮去吧，注意开车慢一点。”秦凡说。 “放心吧。”凤凰女对着秦凡眨了眨眼睛。 “冷老师，明天下午我去接你。” “好，先谢谢你了。” 小文没有吭声，他知道凤凰女的试探是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第二天，也就是周五。 由于今天是医师节，秦凡要参加中医院的义诊活动。 一大早，是凤凰女开车送的秦凡去海燕广场。 到了目的地，她又将奔驰车开走，下午她再去接冷霜凝。 医师节的活动现场就在海燕广场临主干道的一边。 远远地就见到悬挂的大型横幅。 上边写着，海州中医院、海州市第三人民第七个医师节活动现场。 然后，左右各有一排桌子和椅子。 每张桌子旁都有医生的介绍，秦凡和黄向山的位置就在中医院这边。 四周也没有围栏，用竖立的医院宣传广告做了隔断。 现场已经来了不少医生、护士和维护秩序的警察。 甚至还有海州市的新闻媒体，架起了长枪短炮。 “秦先生！” 钱光启和陈君两位院长见秦凡出现，热情地过来打着招呼。 “钱院长、陈副院长，这是什么意思？” 秦凡指了指四周的媒体。 钱光启也是困惑不解。 摇头说：“不知道，以往的医师节活动，是没有这么多的新闻媒体。” “媒体要来采访，我们也没法禁止。” 陈君瞥了一眼对面，“我看这和谢兴有关系，那家伙是一肚子的坏水。” 秦凡若有所思地扫视一眼，果真见到对面的谢兴正接受一个美女记者的拜访。 他对着媒体侃侃而谈，随后又指了指中医院这边。 那家媒体就将镜头转到了中医院这边。 “不要管他，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钱光启说。 秦凡点点头。 这时，黄向山也到了，他一进入现场就叫嚷起来。 “秦先生，你来得可真早啊。” “黄老，我的距离比你近嘛。”秦凡微微一笑。 黄向山分别和钱光启、陈君打招呼。 几人来到中医院这边，中医院抽调了十名医生和护士前来。 有一两个医生认识秦凡和黄向山，很主动地热情打招呼。 这时，那边的采访也结束了。 那美女记者和摄像师来到中间，美女记者对着镜头。 “刚才我们采访了第三人民医院的谢兴副院长。” “现在中医院那边的医生也陆续到场，只不过，我们今天见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有句俗话说，中医看年龄，那边好像来了个非常年轻的中医。” “我们去采访一下，大家跟着镜头来看一看。” 她几句话介绍完，就快步追上钱光启和陈君他们。 “你好，钱院长，能采访你们一下吗？” 听到声音的钱光启、陈君、黄向山、秦凡都转过身来。 “哦，是花记者，你好！”钱光启说。 他是中医院的老领导，对于海州市的新闻媒体还是比较熟悉。 这美女记者全名叫花香彤，是市电视台的台柱子。 身材高挑，踩着高跟鞋，穿着夏季职业装，挂着职业化的微笑。 她说话时，身后的摄像师也一直在拍摄取景。 第437章 天赋型中医 花香彤作为职业记者，很善于掌握观众的好奇心。 她对摄像师递了个眼色，摄像师就知道配合她的抓拍。 她微微一笑，“钱院长、陈君副院长，你们都是中医院的老牌中医。” “年年医师节都有你们，据说今年是第一次将外边的医生纳入系统内的活动中。” “能不能请你给观众朋友们介绍一下？” 见市电视台采访中医院，第三人民医院的医生们都齐刷刷地看过来。 双方本就离得不远，安静下来，也能听到。 钱光启和蔼地笑了笑。 “好吧，我给观众朋友介绍一下身边的两位医生。” 他先是介绍黄向山。 “这位是海州市黄向山老中医，也是东海省中医协会的会长。” “哦，黄老先生，你好。”花香彤热情地伸出右手。 “嗯，你好！”黄向山和对方轻轻握手。 “黄老先生，你这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吧？” 黄向山捋着下巴的胡子笑起来。 “这种义诊还是经常参加，不过，参加医疗卫生系统的活动这是第一次。” “黄老先生，你今年有七十几岁了吧？” “是的。” “黄老先生，你至少也从医几十年了，在中医里，黄老先生最擅长的是什么？” “呵呵，如果强行来说，大概是中医内科吧。” “好的，谢谢！” 她接着看向秦凡，摄像师的镜头自然就转到秦凡身上。 花香彤又笑吟吟地问钱光启。 “钱院长，这位也是今天参加活动的医生？” “是的，这位是扁鹊医馆的秦凡秦先生。” “秦先生，你好！”花香彤向秦凡伸出了手。 “嗯，你好！” 两人轻轻碰了下手。 “秦先生，有几个问题，我能问你吗？” 秦凡淡淡一笑，“请问吧。” 花香彤转过身子，对着镜头说：“接下来我们采访下最年轻的中医。” “秦先生，你今年多大年龄了？” “27岁。”秦凡如实说。 花香彤一听年龄，立即转过身对着摄像师的镜头渲染起来。 “各位观众朋友，你们听到没有，27岁，多么年轻的中医。” “电视机前不少朋友和秦先生是一样大。” 她转过身来，又继续问。 “秦先生，你从医有几年了？” “满打满算有两年吧。”秦凡同样是如实说。 顿时，现场出现短暂的安静。 熟悉秦凡的钱光启、陈君、黄向山肯定没什么感觉。 可中医院那些医生、护士齐刷刷地全部呆滞住。 开始谁都认为秦凡应该是家传医学，从小就接触中医。 可哪知，只有两年，还满打满算。 第三人民医院的医生也是集体石化，开什么玩笑，才两年的临床经验！ 谢兴不禁暗自摇头，勾起了嘴唇。 他感觉上一次秦凡医治蛔虫男孩，那简直就是撞了狗屎运。 花香彤也出现微微的惊讶，旋即，她就立即热情洋溢地惊呼起来。 “各位观众朋友，听到没有，只从医两年，就跻身于专家行业。” “这大概就是我们常说的天赋型！我想秦先生就是这类型。” 呃，秦凡有些啼笑皆非起来。 所谓的天赋型，就是对某一领域有得天独厚的条件。 比如有些人天生就是学霸，感觉对方没有怎么认真读书，可考试时偏偏就是前几名。 这花香彤的一张小嘴还真能说。 “秦先生，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也是大家都非常好奇地。” “今天我过来时就发现，每个医生都有擅长的一类，比如中医儿科、中医妇科、中医内科等等。” “可是你这里是中医全科，是不是说你每种都有涉猎，都可以治疗？” 秦凡莞尔一笑，如实说：“嗯，是这个意思。” “哦，我大致明白了，谢谢你，秦先生。”花香彤说。 她虽然是很有礼貌地和秦凡告辞，从内心说，她感觉眼前的秦医生有点不谦逊。 不仅年龄小，行医时间短，连口气都是如此大。 不过，从整个现场来看，新闻的价值都不大。 唯一能吸引观众眼球的素材，似乎也只有这位年轻的中医。 她还是希望秦凡是真有本事，让这次的拍摄任务爆个题材。 “嗯，不客气的。”秦凡客气地说。 花香彤转身又对着摄像师镜头。 “好啦，我们对现场的专家都进行了短暂采访。” “现在我们去采访下外围的群众。” 她带着摄像师就向外边的人群走去。 两边的医生开始议论起来。 说实话，正规编制中的医生一般都看不起这种小诊所医生。 这是根深蒂固的一种思维模式。 就好像正规军看不起土八路。 “喂，你知不知道，据说我们将来去培训，就是由扁鹊医馆来培训我们。” 有个半秃顶的中年医生用右肘碰了碰旁边的同事。 他面前的桌子上有他的姓名，叫莫华。 旁边的同事大概也是四十多岁，名叫常彬， “早听说了，简直不像话，好歹也送我们去正规地方培训吧。” “哪有像我们这样的，让医馆的医生来培训我们。” “他们最高的学历才一个大学生，最低的还有小学生，真是笑掉大牙！” 说起这事，常彬就是一肚子的不服气，就像受到莫大的屈辱一般。 莫华又低声说：“你没听见吗，别人擅长的是全科。” “你信吗？俗话说贪多嚼不烂。” “唉，看样子，中医院今年要多出一个大笑话。”常彬叹气道。 其实，不服气地大有人在。 “哈哈哈，今年更好玩了，那边出来一个中医全科。” 三医院的儿科叶医生今天也参与了。 他和谢兴是同样感觉，虽然秦凡治疗好蛔虫小男孩，他可不会凭一次就认可对方。 “中医看年龄，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不信我们走着瞧。” 另有医生不屑地说：“两年的临床经验，就号称中医全科。” “这和江湖骗子有什么区别。” 这时，谢兴笑着拍了拍手。 “好啦，都各就各位，打起精神来，一会有你们忙的。” “谢院长，如果我们忙不过来时，可不可以让患者去看中医？”有医生故意问。 “只要患者同意，有什么不可以的。” 谢兴又扭头对钱光启说：“钱院长，到时你们多担待一点。” 钱光启脸上一僵。 这家伙好得意，明知道看西医的多，还如此调侃。 没办法，只有虚情假意地打个哈哈，“好说，好说。” 秦凡在心中忍不住摇头好笑。 中医和西医就像有仇，可偏偏还安排在一起搞活动。 九点时，维护秩序的警察就放开了口子。 陆续有患者进场。 果不其然，十个人中至少六个都是去看西医。 唯一的四个人来到中医，都是从医生的简介看过去。 每个人看到秦凡的介绍都是微微一怔。 狐疑地看几眼秦凡，然后就越过秦凡的桌子，选择年老的黄向山、钱光启他们。 整整一上午过去，中医这边除了秦凡，所有人都有患者问诊。 唯独只有秦凡坐了一上午的冷板凳。 花香彤和摄像师来回地拍摄，总感觉没有吸睛的素材。 唯一一个年轻的中医，一上午竟然无人问津。 让他们也没法抓拍。 如果换作其他人，可能早就如坐针毡。 可秦凡这家伙，倒乐得清闲，干脆自顾自地拿出一本医学杂志看起来。 大有你不找我看病那是你的损失的味道。 不禁令花香彤大跌眼镜，还多了几分好奇，是真有本事还是故作镇定。 中午时，有一个小时的午餐，是附近的中餐厅送来的外卖。 “哈哈哈，秦先生，今天是怎么呢？”谢兴端着饭碗走过来。 秦凡知道这家伙没安什么好心。 淡淡地笑了笑，继续吃饭。 见秦凡不想搭理他，谢兴也不生气，转身对钱光启说。 “钱院长，你看你们，也不照顾一下秦先生的面子。” “怎么说也是你们中医院的队员，是不是？” 呃，钱光启的脸都阴沉下去，陈君和黄向山都有些不悦。 患者不找秦凡看病，那是患者的自愿，更是患者自己的损失。 可谢兴这么说，有一丝挑拨离间的味道。 似乎钱光启、陈君、黄向山他们自顾自地诊断看病，有意凉拌了秦凡。 第438章 你的水平也不到家 秦凡见几人有些尴尬，才笑眯眯地说了一句。 “饭菜很不错，谢副院长你这么快就吃饱了。” “呵呵，我才端起碗…” 可接着，谢兴就说不下去了。 他感觉秦凡这是话中有话，越听越不是滋味，似乎潜台词是说他吃饱了撑的。 他瞪了秦凡一眼，悻悻地回到自己座位上。 “算了，没心思吃啦！”这时，莫华将碗重重一放。 “老莫，还有一下午时间的。”常彬说。 “唉，累得要死，没什么胃口。” “这倒也是，累的累死，闲的闲死。” 常彬瞥了一眼自顾自吃饭的秦凡，他也是一放手中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声音还挺大。 顿时，第三人民医院的西医们都把目光看过来。 “你们想干什么？” 钱光启气得一拍桌子站起来。 不一致对外，还后院起火，他简直是火冒三丈。 中医之所以没落，也是因为内耗太多，从这么一个小小的活动中就可以看出。 见钱光启发火，常彬和莫华也不敢继续说什么。 心中对“游手好闲”的秦凡更是不满。 凭什么？ 秦凡就是一个摆设。 要学历没学历，要经验才两年，今后还要去培训。 连患者都没人挑选他。 见到中医院这边起了内讧，谢兴吃的一口饭都差点喷出来。 不少医生都发出阵阵轻笑声。 秦凡和黄向山对视一眼，他俩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钱光启和陈君要对医院进行改革。 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陆续又有患者前来寻医问诊。 秦凡这里依旧上演同样的情况。 主要是他太年轻，又号称中医全科，着实让患者缺乏信任感。 如果说谈点养生吧，估计七老八十的人会想，我的年龄是你几倍，你来和我谈养生？那不是笑话吗。 对于这一点，秦凡也无奈。 他只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这时，有一辆出租停在了海燕广场，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 男人四十来岁，有着大肚腩，嘴里还咀嚼着什么东西。 他下车后，先是掏出一张纸巾，从口中吐出咀嚼物，包裹起来放进旁边的垃圾桶中。 这才和女人一起走进活动现场。 两人扫视一下，径直向第三人民医院的西医走去。 男人依次看了看各医生的介绍，最终排在了谢兴的那一队人中。 大部分前来寻医问诊的都是常见小毛病。 谢兴的动作也很快，没一会就轮到男人问诊。 男人坐下，“谢医生，帮我看看病吧。” 谢兴点点头，“嗯，你是什么问题？” “无缘无故地发烧，有些心烦意乱，感觉汗水特别多。” “还有胃口不好，便秘很严重。” “嗯，测量下体温。”谢兴从盒子中取出一只水银温度计。 他使劲摔了摔，让男人放入腋下。 然后又询问对方发烧的情况，还用听诊器听了听。 几分钟后，男人从腋下取出温度计，交给谢兴。 后者接过后，对着光线看了看，“38度是低烧。” “对，一直都这样，偶尔会超过38度，感觉很不舒服。” “也不是一直发烧，就是断断续续地。” 谢兴听完对方的叙述，又通过检查。 点头道：“你这个问题，先要进行退烧。” “再针对肠胃不好，便秘的问题去逐步解决。” 男人噌地一下就站起来，扭头就走。 谢兴是一脸的懵逼，“这位先生，我还没有说完呢？” “不用说了，我去看过无数个医生，都是和你同样的说法。” “先退烧，再治疗肠胃、便秘，结果是没有一次见效！” 见到这里有异常，花香彤和摄像师眼前一亮，连忙拍摄起来。 “这位先生，有可能是药不对症。”谢兴耐心地解释。 “人体发烧大多数是细菌性感染，或某个地方有炎症引起。” “所以，先要退烧降温，再做进一步的检查。” 从西医的角度讲，的确是这样。 先控制体温，避免发烧太久，引起其他器官病变。 其次是做各种检查，查明什么原因，再做进一步的治疗。 这就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方向很明确。 哪知，男人根本不听，摆了摆手，很是不耐烦。 “不用说了，你的诊断对我没有用，都是千篇一律。” “还大医院的专家，我看和小药店的医生差不多。” 男人丢下一句话，扭头就走。 “你…” 气得谢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臊得满脸通红。 好心给对方看病，结果好话没有半句，反被对方奚落。 “老公，我们看看其他的医生吧。”女人拉住男人说。 这时，花香彤走过来，叫住他们。 劝道：“这位先生，现场这么多医生，有西医还有中医。” “你不妨多试试，总有一个医生对你的病有办法的。” 她敏锐的感觉到这男人的病应该是一个比较棘手的病症。 “对的，老公，既然西医没办法，我们不妨去看一看中医。” 男人的眉毛轻轻皱起，他似乎有点犹豫。 “先生，你是不是从没有看过中医？”花香彤问。 “嗯，从来没有。”男人点头。 “那就不妨看一看，中医或许有办法。”花香彤给对方建议。 她和摄像师，都决定跟踪拍摄这个患者。 男人四处看了看，见钱光启、黄向山、陈君面前的人最多。 很自然地就看见空无一人的秦凡。 可秦凡的年龄又让他没有信任感，正犹豫去不去时。 常彬诊断的最后一个患者也离开。 相比下，常彬四十几岁，给人更有信任感。 男人就来到常彬面前坐下。 由于现场的患者挺多，常彬并不知道此人已经找过谢兴。 “先生，你哪里不舒服？”常彬公式化的问。 “发烧、心烦意乱、出汗、胃口不好，还便秘。” “哦，我把下脉，先左手。” 男人将左手放在脉枕上，常彬仔细体会起来。 脉象是速脉，跳动很有力，这是发烧病人的典型特征。 他拿出体温计准备给对方测量体温。 女人说：“刚才在谢医生那边已经测量过是38度，低烧。” “哦～”常彬把目光看向谢兴。 他大概猜到眼前的男人可能是不满意谢兴的诊断结果。 他不禁微微一笑。 如果他能治疗好这个男人，岂不是为中医院扳回一些面子。 他连忙打起精神，认真诊断。 “那我看看你的舌苔。” 男人张开嘴巴，伸出舌头，舌苔是黄而厚腻。 “小腹胀不胀？”常彬问。 “有一点，按着不是舒服。”男人说。 “胃口怎么样？” “有些厌食，吃什么都不香。” 常彬点点头，胸有成竹地说：“你这是胃肠型感冒引起的发烧，肠道积热，大便不通畅。” 他满以为男人会点头，露出惊喜的目光。 可结果是男人很失望的摇头。 常彬满脸的不解，“先生，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你的水平也不到家，我有没有感冒我比谁都清楚。” “你和那个西医是一样的，没法治疗我的病。” 顿时，常彬的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你明明就是胃肠型感冒引起的发烧，肠胃着凉了，食欲不振，再加上肠胃积热，上火造成便秘。” 常彬有点生气起来，他感觉对方有些不识好歹。 不过，从病症看，似乎常彬说的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错了，肠胃有问题，体内有火，你说得可能是对的，但是我发烧你没有诊断正确。” “所以，你依旧解决不了我的问题。” 他直接给常彬的诊断下了结论。 “你试都没有试，怎么知道我的治疗没有效果？”常彬生气地说。 “还用试什么？如果是感冒发烧，我早就吃药吃好了。” “老婆，我们走，看来这里的专家都差不多，没有什么真本事！” 男人站起来就走。 呃，气得常彬满脸通红，有火没法出，如果是在医院，他早将病人怒骂一通。 可现在还有记者拍摄，他是忍了又忍。 男人的确很失望，连个发烧都解决不了，算什么专家。 他经过秦凡时，见医生的简介上竟然是中医全科，不由得脚下顿了顿。 这么年轻，就是中医全科？口气可真大。 第439章 排毒引起的发烧 花香彤上前一步。 “先生，不妨让秦先生帮你看一看，他是中医全科。” “或许你这种情况他有办法。” “老公，这位记者说得很对，既然是中医全科，那就说明全部精通。”女人说。 男人似乎也被中医全科这几个字给打动了。 秦凡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书。 见男人有坐下来的意思，他才客气地说。 “你请坐！” 男人点点头，“好吧，我再试一试。” 他完全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不远处的谢兴见男人来到秦凡这里，眼睛的余光就一直关注着。 离秦凡比较近的常彬和莫华更是竖起耳朵听。 他俩倒想看看，这个号称中医全科的秦凡，能诊断出什么新花样。 是真有本事，还是徒有虚名。 花香彤见秦凡这里终于开张，先不管结果，赶紧示意摄像师开始抓拍。 秦凡等对方坐下，这才笑眯眯地问：“你是什么情况？” 男人又将病情统统说了下。 “嗯，我把下脉。” 男人伸出左手，秦凡边把脉边询问对方。 最后还看了看对方舌苔。 前后不到十分钟，就四诊结束。 秦凡忽然问：“你是不是吃过口香糖？” 男人微微一怔，旋即就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没想到你观察得挺仔细，我一直都有点口臭，异味太浓。” “工作时又要见客户，只能时不时地用口香糖来压一压。” 秦凡笑道：“嗯，那我就明白了。” 不远处的常彬听到秦凡问对方是不是吃过口香糖。 他这时也想到，刚才的确是若有若无的闻到一股薄荷香。 可谁也不会往口臭方面去想。 他不禁有点汗颜。 从这个细节上，就可以看出他对于诊断过于马虎。 四诊中所谓的闻，就是指通过嗅觉去感知患者的各种体味。 常彬恰恰就忽略了口香糖背后的原因。 在中医诊断过程中，很多细节是能够相互应证病因。 比如常见的感冒，不仅会发烧，还可能咳嗽，流鼻涕，打喷嚏等。 但是在不同体质上，出现的情况和症状就可能不一样。 “秦先生，我这是什么问题？”男人问。 他见秦凡很仔细，好像真有几把刷子，不知不觉就对秦凡产生了一点信任。 现在连称呼都改口喊秦先生了。 秦凡笑道：“你的确不是感冒发烧，是因为体内要排毒而引起的发烧。” 体内排毒引起发烧？ 男人和女人听得是一阵懵逼。 花香彤不懂医学，但秦凡提出了新的诊断结果，她示意摄像师赶紧抓拍每一个细节。 常彬和莫华情不自禁地对视一眼。 大脑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搞没搞错”四个字。 特别是常彬，他亲自上手进行过四诊。 很明显是感冒的速脉，舌苔黄而厚腻，体内寒湿重，肠胃消化不良，有积热造成便秘等。 暗忖：“他妈的，你还中医全科，对方又不是小孩，还需要通过发烧来增强免疫力！” 他勾起了嘴唇，准备看男人拂袖而去。 可哪知，他没有见到预想的场景。 男人反而笑起来。 “秦先生，你这个诊断还有那么一点意思。” “我就说过我没有感冒，他们个个都说我是感冒引起。” 他一边说，眼睛还看向常彬。 目光与常彬交会，后者只有尴尬和不自在。 远处的谢兴见这男人竟然笑起来，不禁眉毛紧皱。 因为距离太远，现场又太吵，他不知道秦凡的诊断结果。 心中就像有只猫在抓一样。 花香彤开始还担心男人会拂袖而去，不料却见到对方先是笑起来。 她心中一松，猜到秦凡的结论让对方有了信心。 聪明的摄像师连忙给秦凡和男人来了个特写。 男人诚恳地请教，“秦先生，你说的体内排毒，能不能具体说一下？” 秦凡露出温和的笑容。 “从症状上的确很像普通的感冒发烧，实际上根源在于肠毒没有及时排出。” 他看出男人听不懂肠毒的意思，又追加解释起来。 “当人体粪便产生，如果在24小时内没有排出，就称之为宿便，就会产生肠毒。” “哦～”男人点头，有点似懂非懂。 “如果宿便长时间停留不排出，就会在肠道内腐烂变质。” “然后滋生大量的细菌，使肠道内的坏菌体增加。” “长期停留在身体里，会被身体重复吸收，这样就会造成人体的新陈代谢变差。” “最直接的影响就是破坏肠胃消化系统，所以你会感觉没什么胃口，感觉不饿等。” 听到这里，花香彤忍不住插了一句。 “秦先生，影响消化系统好理解，可间断性的发烧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句话也是男人最想问的问题，他最纠结的就是阵阵发烧。 秦凡笑着摆摆手。 “不要急，我一步步来解释，这位先生的工作肯定是久坐不动吧？” 男人点点头，“是的，我上班八个小时，大多数时间都是坐着。” 秦凡说：“长期久坐不动，再加上体内宿便排不出，这些肠毒造成体内的新陈代谢降低，滋生了不少有害细菌。” “当达到一个峰值时，人体就会激发自我免疫系统，需要靠体温上升去加速新陈代谢的速度。” “这时，就会出现莫名其妙的发烧。” “并且，这种毒素渗透到身体的各个组织，除了引起发烧，还会出现肠胃不适、胃口差，口臭、心烦意乱，出汗等各种不同症状。” “哦，原来是这样。”男人这次全部明白了。 他回头对自己女人说：“你看看，这才是真正的医生，解释得多清楚。” “我就说过我没有感冒，有些医生个个都误诊为感冒发烧。” 男子又重复这一句，说者无意，但听者有意。 偷听的常彬老脸是刷地一下就红了，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莫华同样是对于秦凡的解释无懈可击。 他两人听到秦凡从头到尾地分析，彻底刷新了认知。 其实，他们仔细分析也能找到病的根源。 只是长期在大医院，患者求着他们，养成了高高在上的心态。 早失去了医之仁以洁为本。 这时，男人又问：“秦先生，你的意思是一切根源都是因为我便秘，体内宿便堆积太多造成。” “是的，包括你用口香糖去压制的口臭，还有你的大肚腩。” “我估计你是长期喜欢辛辣、烧烤、油炸类食物、甚至是卤肉卤菜等。” “对对，他就是喜欢这些。”男人的老婆说。 男人也是傻笑着连连点头。 他现在完全从心中认可了秦凡的诊断和解释。 “如果你想彻底改变身体状况，这些切记要少吃，或尽量不吃，多吃有营养清淡的食物。” “嗯，我以后要改掉这些饮食习惯。”男人点头，“秦先生，那我要怎么来医治？” 秦凡莞尔一笑，他提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交给男人。 对方接过一看，顿时就和女人目瞪口呆。 花香彤也好奇地凑上前，只见纸上竟然是花椒七颗和生姜三片。 这时的常彬和莫华心中都是好奇得很，可又放不下面子来看。 只有两只耳朵竖起偷听。 距离有点远的谢兴见秦凡竟然给对方开了药。 他心中一沉，紧皱眉毛。 对于秦凡是什么诊断结果？怎么治疗的，他恨不得马上抓住男人问一问。 终于，那男人从呆滞中回过神来。 “秦先生，怎么是花椒七颗，生姜三片？这就是药方？” 竖起耳朵偷听的常彬和莫华只感觉“哐当”一声，下巴都掉了下来。 秦凡开出的药方竟然只是花椒和生姜！ 第440章 根源 “是的，这就是药方。”秦凡点头说。 他顿了顿，又问：“你们家里都有生姜和花椒吧？” “有是有啊，可是…可是生姜和花椒就能治我老公的病？” 女人简直不敢相信，生姜和花椒那不是厨房中的调味品吗？ 花香彤同样好奇得很，不过，职业敏感让她立即察觉到这是难得的素材。 她连忙问：“秦先生，花椒和生姜会有这种功效？” 那男人和女人同样是用期待的目光望着秦凡。 急迫地需要答疑解惑。 偷听的常彬和莫华却是若有所思的表情，毕竟他们有丰富的医学常识。 摄影师立即给秦凡来了个特写。 “是的，用药如用兵，不在名贵，更不在于多少。” 就在这时，花香彤急忙低声说：“秦先生，对不起，请稍等一下。” 秦凡微微一怔，不知道花香彤什么意思。 接着，他就看见花香彤站起来对着摄像师的镜头。 “各位观众朋友们，你们听见了吗？” “秦先生开出的药方只需要最常见的花椒和生姜，你们相信吗？” “说实话，我也是非常好奇，需要秦先生来答疑解惑。” “那接下来，我们继续听秦先生是怎么说的。” 原来，花香彤是需要补个镜头。 对于花香彤的敬业，秦凡也是很无语。 他只有接着继续解释。 “花椒和生姜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虽然只是调味品。” “但同时，它们也是一种非常好的中药材。” “在中医里花椒味辛性热，归脾、胃、肾经，有芳香健胃、温中散寒、除湿止痛、杀虫解毒等功效。” “而生姜性微温，味辛，归肺、脾、胃经，具有止呕、保护肝脏、保护胃黏膜、抑菌、抗炎、降血脂等作用。” “将花椒和生姜放在一起泡水喝，那就是一副很好的保健药，也可称作是天然的泻药。” “哦，这么神奇。”男人和女人很惊讶。 秦凡笑了笑。 “生姜含有姜辣素，不但可以促进人体血液循环，还可以抑制幽门螺杆菌的活性，同时具有养护肠胃健康的效果。” “花椒含有挥发性的芳香油，可以起到润肠通便，促进毒素垃圾的排出，减少人体有害物质的残留。” “所以，对于便秘造成的宿便者，这两味加在一起就是对症下药。” “长期服用，不仅会改善你的便秘，还会让你的大肚腩减下去，肠胃也能恢复过来。” 男人听得连连点头。 “原来是这样，不听不知道，听了才知道有这么多好处。” 他再次确认，“秦先生，是不是我喝了花椒加生姜的水，比如发烧、肠胃不适、口臭都可以消失。” “是的，只要你的宿便排干净，体内新陈代谢的功能恢复，其他病症自然就迎刃而解。” 其实，这就是西医和中医最大的区别之处。 西医讲究治疗明确，哪儿有问题治疗哪儿。 可中医不一样，是找到根源，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那太好啦！没想到这么简单。”男人说。 他现在对秦凡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这个毛病找了不少医生，收效甚微，还折腾得够呛。 偷听的常彬和莫华都不禁相视苦笑。 心中同样是“原来如此简单”的感叹。 他们偷听完秦凡的解释，就如同上了一堂中药基础理论课。 无论是发烧、食欲不佳、口臭等等，其根源都是便秘造成的宿便。 结果，他们落入一个怪圈。 本身很简单的事，偏偏要往复杂的方面想。 秦凡看似简单的疗法，却起到四两拨千斤的作用。 医术的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想到吃饭时的抱怨，想到还嫌弃秦凡不配来培训他们。 两人都是老脸发烫，暗自羞愧。 随后，秦凡又叮嘱了男人如何服用。 夫妻俩这才向秦凡道谢，就准备离开。 “这位先生，义诊活动还有两天时间，你们还会过来吗？”花香彤问。 男人先是一怔，旋即他就明白花香彤的意思。 笑了笑，“我相信秦先生的诊断，最迟后天我会抽时间过来汇报情况。” “好的，谢谢你！” 花香彤很高兴，如果有这男人现身说法，那这个节目绝对是非常圆满。 待对方离开后。 花香彤感觉话题还可以延伸，她微微一笑。 又问道：“秦先生，是不是花椒可以作为一种日常保健品来使用？” 秦凡也没有嫌花香彤啰嗦，而是大方地说了说。 “当然可以，比如像你们，长期是久坐不动，时间一长，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疾病。” “可以试着坚持喝些花椒泡水，不仅有助于促进体内湿寒之气的排泄。” “同时还可以增强机体免疫和抵抗力，预防各种疾病的发生。” “但是，花椒泡水喝每次不超过七粒，多了就不是顺气而是痹气。” “另外，有炎症的人，婴幼儿人群，咽喉肿痛的人，支气管炎的人以及孕妇都不建议用花椒泡水喝。” “哦，我明白了，就是说可以作日常保健品，但是要分自身情况。” “对的。”秦凡说。 “谢谢，太精彩了！” 花香彤又转过身去，对着摄像师的镜头说：“由于时间限制，我们就不耽搁秦先生的时间。” “等以后有机会，我们在养生节目中可以具体来谈谈。” “至于秦先生治疗的这位患者，他答应会来现场，具体情况会怎么样，我们将持续跟踪，拭目以待。” 结束了录制，花香彤回头对着秦凡微微一笑表示感谢。 这才和摄像师离开。 秦凡这里又恢复了开始的冷清。 直到一天结束，也没有接到一个患者前来寻医问诊。 谢兴终于有了空闲时间，可他放不下身段去打听。 只有一声不吭地打算从花香彤的节目中去了解。 下午，凤凰女去接到冷霜凝，两人就向临海而去。 一老一少都各有心思。 凤凰女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想从言语中试探。 可老成精的冷霜凝哪会给凤凰女机会。 几乎是滴水不漏，根本没有给凤凰女任何的破绽。 一个小时后就抵达了东山别墅，刚刚赶上晚饭。 随着时间推移，周雨兰害喜的现象也逐渐减少，似乎适应了那种感觉。 虽然没吃多少，但也勉强吃了一些饭。 饭后，凤凰女和韩灵一起收拾碗筷，两人以前在医馆中就相交甚好。 现在十天半月才见一次，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雨兰，我陪你出去走一走吧。”冷霜凝笑吟吟地提议，“怀孕的人，要适当的多走动。” “嗯，我们就附近走走吧。”周雨兰也很乐意。 “妈，你们去吗？” “呵呵，有冷老师陪你，我和你韩叔去逛逛夜市。”王雅珍说。 “那行，燕妮、灵儿，你们去不去？”周雨兰又问。 “雨兰姐，你们先去吧，我们收拾完再过来找你们。”韩灵在厨房中回应了一声。 “好吧，那我们先出去了，你们一会过来。” 随后，她就和冷霜凝出了门。 东山别墅区是一个大型高档住宅小区，内部的各种绿化也非常漂亮。 两人沿着别墅中的绿荫小道散步。 冷霜凝一路上都很细心地告诉周雨兰怀孕期间要注意什么，忌讳什么。 关心周雨兰最近吃了什么，还要注意不要感冒生病等等。 没有偷听到姜城的对话前，周雨兰只会认为是长辈的关心。 可如今，周雨兰就真的察觉到那种关切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只有婆媳间才有，只有婆婆对孙子才有的特殊关心。 她更加确认了冷霜凝的身份。 “冷阿姨，你的家在京城，现在还回去吗？”周雨兰挽住冷霜凝的胳膊问。 冷霜凝是万万没想到这是周雨兰在试探她。 她淡淡地一笑，“回去过，只不过是悄悄地回。” “为什么呀？” “物是人非吧，好多年没回去过了，有种近乡者怯。” 周雨兰心中暗忖：“绝不是近乡者怯，可能是悄悄地看望亲人。” “只怕是远远地看一看姜家老宅，看一看爸，看一看大姨娘他们。” 第441章 几方试探 对于冷霜凝说物是人非，周雨兰只认为是指面纱后的真面目。 在植物园，她曾偶尔见到冰山一角。 她决定今天晚上一定要知道冷霜凝的真面目，她要帮秦凡找到妈妈。 “冷阿姨，你离开京城有很多年了吧？” “嗯，大概有二十几年了。” 周雨兰点点头，暗忖：“这时间倒是吻合得上。” 两人走到别墅区的一块草坪，有几个小孩子在踢着足球。 旁边还有一排可以休息的椅子。 “阿姨，我们去哪儿坐一坐。”周雨兰指了指。 “行，雨兰，听说你和秦凡还是高中同学？” “是的，秦凡是从县城的初中考入临海高中的。” “当时我们是一个班，他成绩历来都很好。” “哦～” 两人坐在了椅子上休息。 “秦凡家庭不是很富裕，不过他很懂事。” 周雨兰一边闲聊，一边默默地观察冷霜凝。 “嗯，秦凡本来就很懂事的。”冷霜凝点头说。 “嘻嘻，冷阿姨，有些事你是不知道。” “他有一次感冒了，又是咳嗽又是发烧，他为了节省看病的钱，竟然硬抗了一周时间。” “结果自己都廋了一大圈。”周雨兰说。 她发现冷霜凝听到这里，有那么一瞬间出现短暂的失神。 “呵呵，这孩子，可真傻！”冷霜凝笑道。 实际上，她心疼得不得了。 周雨兰又继续说：“特别是那一年地震，他得知父母的噩耗，足足一个月没有说话。” “前几天不吃不喝，都把老师和同学们吓坏了。” “那一个月下来，他从一百斤直接减少到八十几斤，对他的打击是最大的一次。” 冷霜凝再一次出现神情恍惚。 她能想象到秦凡当时的悲痛，忽然间从有父母变成了孤儿。 她深深地自责，这种情绪化是从眼睛中无法掩盖。 只是冷霜凝不知道，周雨兰是故意述说这些往事来观察她。 可怜的朱雀冷霜凝只防备着凤凰女的试探，却忽略了弱不禁风的周雨兰。 就在这时，忽然有个小孩的足球踢偏。 凌空向两人飞来。 这一幕刚刚被走进的韩灵和凤凰女看见。 韩灵不由得惊叫起来。 虽然说这足球的力道对平常人不会造成什么。 但眼前有个孕妇周雨兰，那情况就变得不一样了。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有朱雀冷霜凝在，哪会让小小的足球碰着周雨兰。 她本想伸手将球挡开。 却听到韩灵的惊呼，她眼珠子一转，放弃了这个想法。 故作惊慌地将周雨兰护住，结果那足球结结实实地砸在她的脑袋上。 顿时，凤凰女就愣住了。 这哪是会功夫的方洁，分明就像普通人的反应。 周雨兰先是吓得有点傻了，接着，就连忙关心起冷霜凝。 “冷阿姨，你没事吧？” “呵呵，没事，一个小孩能有多大力气。”冷霜凝揉着额头说。 这时，有个小孩子跑过来捡足球。 胆怯地道歉：“婆婆，对不起。” “嗯，没关系，以后别乱踢了，知道吗？”冷霜凝笑道。 “知道了，婆婆。” 小孩子抱着足球跑远了。 这时，韩灵和凤凰女走过来。 “冷老师、雨兰姐，你们没事吧？”韩灵问。 “我没事，冷阿姨被足球砸中了。” “没事，不用担心，只是有点头晕而已，一会就没事了。” 冷霜凝揉着头部，“小孩子的力气也没多大。” 凤凰女狐疑地看着冷霜凝。 暗忖：“难道我们都看错了，怎么会连个小孩的足球都让不过。” 被重物砸中脑袋，轻微的会出现头晕，重者会出现头晕、呕吐，这都是正常的反应。 想到这里，凤凰女决定再亲自试一试。 “冷老师，我帮你恢复一下，一会就没事了。” “哦，那谢谢你了，燕妮。”冷霜凝说。 几人都知道凤凰女功夫很不错。 凤凰女微微一笑，来到冷霜凝背后。 她运功到手掌，猛地向冷霜凝的左右太阳穴按压过去。 周雨兰、韩灵只是普通人，根本感受不到凤凰女两掌之间带着的杀气。 可冷霜凝心知肚明，她心中好笑。 如果没有小文的提前告知，冷霜凝作为一个武者，第一反应就会全身紧绷，甚至会做出防御。 因为太阳穴本就是武者最重要的穴位。 可冷霜凝还闭上眼睛，一副要享受按摩的姿态。 这一下，就彻底让凤凰女没办法了。 她的手掌在接触到冷霜凝穴位时，就立即散去功力，变为轻揉。 闭着眼睛的冷霜凝实际上心中很是震惊。 她并不是为凤凰女的举动震惊，而是她能感觉到凤凰女的功夫是一日千里。 离晋级到化境的日子不远了。 可她万万也想不到，凤凰女现在是主帅的徒弟。 凤凰女这一试，彻底打消了继续试的念头。 虽然依旧怀疑，但事实已经告诉她，这种办法行不通。 几人继续坐了一会。 冷霜凝才说：“燕妮，可以了，现在不发晕了，我们继续走一走。” 四人沿别墅区的绿荫小道继续散步。 回到别墅，凤凰女才告辞离开。 韩沛容回到家中，听说事情以后，还特意给冷霜凝把脉检查了下。 确诊没有问题，周雨兰才放下心来。 她是最清楚冷霜凝的身份，如果真出个什么事，那就没法交待了。 “冷阿姨，晚上你陪我好不好？”周雨兰说。 “阿姨怕不小心压着你了。” “不会的，你就陪我吧，我想和你说说话。”周雨兰像个孩子一样撒娇。 冷霜凝想了想，心一软就点头同意下来。 “呵呵，这丫头，老大不小了还要人陪。”王雅珍笑着说。 “没关系，雨兰就像我女儿一样。”冷霜凝笑了笑。 二楼的大卧室本就有浴室，周雨兰先去洗浴，接着才是冷霜凝。 只不过，等冷霜凝出来时，她依旧戴着面纱。 “阿姨，你怎么还戴着面纱？”周雨兰问。 她邀请冷霜凝一起住的目的，就是想看一看冷霜凝的真面目。 这么戴着面纱，还怎么看。 “阿姨长得丑，怕吓着你了。” “不嘛，你就像我妈妈一样。”周雨兰撒娇道：“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就别戴了好不好。” 她看着冷霜凝，做出一副好奇的样子。 短短几秒钟的对视，冷霜凝竟然败下阵来，她只认为这是周雨兰好奇。 她叹息一下，“好吧，可别吓着你了，你还有身孕。” “嗯，不会的，宝宝肯定也高兴。” 宝宝会高兴？ 冷霜凝微微一怔，心中莫名的有种暖流淌过，旋即就笑起来。 周雨兰伸手去帮冷霜凝摘下面纱。 她的手甚至有些颤抖，心中很激动。 当面纱缓缓解开后。 顿时，周雨兰忍不住地捂住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因为冷霜凝的脸上全是纵横交错的刀疤，根本不是原来的容貌。 “看呗，吓着你了吧。”冷霜凝叹息着责备。 她连忙拿过面纱就要戴上。 周雨兰一把拦住她，“冷阿姨，你不要戴，我不是怕，而是在想，阿姨你都经历过什么？” 是呀，经历过什么？ 冷霜凝一时语塞，她没法说。 “阿姨，这个玉镯好漂亮，我非常喜欢。”周雨兰话锋一转。 她摸了摸手腕的传家玉镯。 “喜欢它就好，你戴上它，更漂亮了。”冷霜凝笑道。 “阿姨，可是这个玉镯太珍贵，它是姜家的传家玉镯。” “嗯～” 冷霜凝随口嗯了一下，接着就彻底呆滞住。 第442章 婆媳相认，统一战线 她意识到上当了，原来最大的试探者是周雨兰。 竟然不知不觉中走进了儿媳妇的情感圈套。 “雨兰，你说什么？”她勉强笑了笑。 “妈！你别骗我了。” 周雨兰激动地一把抱住冷霜凝。 她现在确认无误，眼前的冷霜凝就是苦苦寻找的方洁，是她的婆婆。 这一下，直接让朱雀冷霜凝彻底融化。 她心情复杂到极点。 没有让儿子秦凡认出来，更没有让凤凰女试探出，反而被周雨兰套出真相。 或许这就是冥冥中天注定。 她默默叹息，终于将手落在周雨兰后背，也不再否认。 “好孩子，你怎么认出我的。” 见冷霜凝不再否认，周雨兰高兴地抹了抹泪花。 “是爷爷认出的玉镯。” “啊，老爷子来过临海？”冷霜凝惊讶地问。 “是的，爷爷认出这是姜家的传世玉镯，被我不小心偷听到爷爷和陈叔的谈话。” “那时，我才知道你就是妈妈。” “哦，原来是这样。”冷霜凝苦笑。 真是百密一疏，谁会想到老爷子会跑到临海来。 “雨兰，这件事小凡知道吗？”冷霜凝有些紧张起来。 “暂时不知道，我还没有确认，不敢告诉他，也没给任何人说。” 冷霜凝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好孩子，你要暂时帮妈保守这个秘密。” “为什么呀？妈。” 周雨兰很不解，既然找到了，一家人团聚应该是天大的喜事。 “秦凡在四处找你，我终于帮他找到你了。” 她高兴地拉起冷霜凝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 “宝宝也需要他的奶奶和我们在一起。” 冷霜凝有些狰狞的脸抽动了几下，哽咽起来。 “雨兰，妈妈也想和你们在一起，做梦都想我们一家人团聚。” “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过早暴露，有可能妈的所有付出都前功尽弃了。” “妈，你不要哭，到底出了什么事？”周雨兰慌忙安慰。 “我帮你保守这个秘密就是，你能告诉我吗？” 冷霜凝嘴唇动了动，终于长叹一声。 “雨兰，这一切都是因为秦家的孩子。” “那真是太好了，秦凡一直在找你们两个，现在都有下落了。” 周雨兰知道这是秦凡另一件很重要的心事，一直念念不忘找到弟弟。 忽然，她联想到一个特别敏感的问题。 惊愕得站起来，“妈，你现在和秦家的孩子在一起？” 冷霜凝点点头。 周雨兰又问：“他就是小泽…小泽织二？” 她满脸的震惊，这个消息实在太匪夷所思，太令人震撼。 “雨兰，你有身孕，不要太激动，妈妈告诉你。” “好，我没事的，我不激动。” 周雨兰平复一下剧烈跳动的心，起身给冷霜凝端了杯水过来。 她知道，接下来听到的将是最惊心动魄的一个故事。 冷霜凝也不再隐瞒她，缓缓地给周雨兰叙说。 为什么要留下秦凡在秦家，怎么去的日国等等。 让周雨兰听得目瞪口呆。 她没想到其中还有如此大的隐情。 她为冷霜凝大无畏的牺牲精神而感动，更为冷霜凝的遭遇而同情。 “妈，你就是为了小泽织二，才毁容去了日国，又当了他的中文老师？” 冷霜凝苦笑着点头。 “嗯，小泽家族参与了这场劫杀，为了不让他们认出来，我只有毁容才能混进小泽家族。” “进入小泽家族，我才慢慢知道，小泽正雄的父亲小泽太郎。” “就曾经和老爷子是好友，不仅骗取了老爷子一些秘方，还无意中从老爷子那里听到姜家有扁鹊传承。” “他暗中推算出需要姜家的血脉来开启，临死前将秘密告诉了小泽正雄。” “所以小泽正雄就趁机浑水摸鱼抢夺孩子和医书。” “他们误认为秦家孩子就是小凡，结果阴差阳错的抢错了。” “所有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必须亲自将秦家孩子带回故土。” 周雨兰万万没想到，这中间还牵扯出爷爷辈的恩怨。 她消化了一下信息。 又问：“妈，为什么不直接把事情真相告诉小泽织二？” 冷霜凝苦笑着摇头。 “雨兰，小泽家族本就对扁鹊传承觊觎很久，一直是虎视眈眈。” “织二从小接受的是日国教育，日国医学。” “小泽正雄就是想让他成年后回到华夏，来窃取华夏中医精髓。” “这种家族式的灌输教育，早已经根深蒂固。” 周雨兰一听，心中明白过来，这就是所谓的间谍。 她不禁有些着急起来。 “这可怎么办，他现在就在海州扁鹊医馆中，秦凡是一点不知道。” “不要急，雨兰。”冷霜凝反过来安慰。 “我从小就陪着织二成长，是他的中文老师，同时我不断向他输送善良美德的教育。” “小泽正雄对他步步紧逼，要他尽早窃取，可织二一直以各种借口拖延着。” “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其实，织二跟在小凡身边，潜移默化中改变不少。” “他对小泽正雄的安排是越来越反感，现在正是非常矛盾的时候。” “待时机成熟时，再说出事实真相才能彻底拉回他。” 只是冷霜凝不知道的是，小泽织二已经违心的传递了第一份医学资料回日国。 虽然小泽织二是迫于无奈，但事实上已经迈出错误的一步。 “哦，原来是这样。” 周雨兰有些明白冷霜凝的良苦用心了。 的确，什么环境造就什么人。 如果现在将事情告诉小泽织二，不但拉不回小泽织二。 反而会让小泽织二认为是挑拨离间父子关系，产生逆反心。 只有跟着秦凡，将他那颗蒙尘的心慢慢净化。 时机成熟，自然水到渠成。 并且，这件事还真不能让秦凡知道。 以秦凡对养父母的感情，一旦知道这个事实，他哪能坐得住。 在这一刻，周雨兰是体谅了冷霜凝，真心敬佩冷霜凝的付出。 冷霜凝是用她的牺牲与小泽家族在较量。 努力将小泽织二拉回正途，带回故土。 如果放任不管，小泽织二早被改造成仇视华夏的间谍，更别说回归故土。 周雨兰拉着冷霜凝的手，再一次放在自己小腹上。 “妈，宝宝都会为你骄傲的，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嗯，雨兰，只要织二回归，我们一家人就团聚了。” 周雨兰乖巧地点头。 笑道：“妈，我们一家人团聚后，就让秦凡帮你恢复面貌。” 冷霜凝笑了笑，“不过是皮囊罢了。” “唉，只是不知道你爸还有小凡会不会原谅我。” “肯定会的，别担心，他们都会为你骄傲。” 周雨兰幸福地笑起来，亲热地抱住冷霜凝。 “妈，我明天就叫你冷妈妈，对他们说是我认的妈妈。” 冷霜凝一怔，立即就笑起来。 婆媳终于相认，还第一次聊了很多知心话。 冷霜凝也是第一次从周雨兰那里听到秦凡不少事。 以前她是不可能直接问。 秦凡自然不知道家中发生了这些事，更不知道婆媳间达成了统一战线。 在电视上，正播放着今天医师节的新闻专题节目。 花香彤将录制内容进行了部分剪辑，自然就省去了谢兴和常彬的诊断部分。 只保留了男人找秦凡诊断的全部过程。 但是，这个专题，也足够轰动海州市。 谢兴从吃饭后，就守在电视前等候，他心中其实是很担心。 如果专题中有他诊断的那个场景，那就真的是太丢人。 与他同样心思的还有常彬。 当节目正式播放后，见没有他们的片段，都是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 “生姜和花椒？会有这种功效？” 谢兴看完电视专题节目，就一头扎进书房中，开始查阅书籍，上网搜索资料。 第443章 飓风将起 他是西医，对于中医的许多理论是一知半解。 与他类似的还有不少市民。 好奇心谁都有，特别是遇到一个新知识，求知欲是人人都有。 但同时，中医看疗效的话题同时掀起。 这个专题很快就上传到网络，受到国内外医学界广泛关注。 远在米国的纽约。 瓦特.拉斐尔和他的金发助理琼.乔伊斯走进帝国大厦。 两人乘坐电梯，一直到三十二楼才停下。 来到一间办公室。 金发助理琼.乔伊斯敲了敲门，听到里边的声音，她才推门躬身先让瓦特.拉斐尔进入。 见到两人到来，里边的人很高兴地大笑。 “哈哈哈，你好，我的大博士，拉斐尔先生。” “还有美丽的琼.乔伊斯小姐。” “你好，希尔主席。”瓦特.拉斐尔、琼.乔伊斯向对方问好。 双方热情地拥抱。 “两位请坐，我可是将今天的时间特意给两位留下的。”叫希尔主席的男人说。 他的全名叫理查兹.希尔，是米国医药联席会主席。 年龄大约五十来岁，有着欧洲人典型的特征。 白里透红的肤色，微微泛黄的头发，身材很高，啤酒肚也是超级大。 有助理过来给瓦特.拉斐尔和琼.乔伊斯分别泡上咖啡。 “希尔主席，华夏的巫医又有了新消息了。”瓦特.拉斐尔说。 “哦～”理查兹.希尔放下手中的咖啡。 “拉斐尔先生，华夏的柳木接骨实验分析有结果吗？” 瓦特.拉斐尔摇摇头，重重地叹气。 “有一点结果，但是要想完全破解是不可能的，据我的研究证明，这应该是华夏人使用了特殊草药的功效。” 理查兹.希尔没有说话，五根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 “希尔主席，我们要引起重视，假如这种医术大面积使用，将会是我们的灾难！” 理查兹.希尔也是微微点头。 他掏出一根雪茄点燃，吧唧吧唧地抽了几口。 才缓缓说：“的确不能放任下去，不管是核桃枝鸡蛋还是柳木，都简直不可思议。” “如果大面积推广，我们的财团也不会同意。” 瓦特.拉斐尔对金发助理琼.乔伊斯使了个眼色。 琼.乔伊斯打开手中的笔记本。 放到了理查兹.希尔面前，“希尔主席，你看一看这个视频。” “是来自华夏医师节的专题节目。” 她站在理查兹.希尔的身后，给对方翻译起来。 虽然翻译得不是那么准确，但也八九不离十。 理查兹.希尔全程看完后，将雪茄在烟灰缸中使劲揉了揉。 “好的，我都清楚了，我会和华夏那边沟通，必须进行遏止。” 三人又聊了一会才散去。 理查兹.希尔想了好半天，才拨打了一个国际长途电话。 那个号码赫然是华夏的京城。 在电话中欢畅地聊了很久，他才挂断。 京城这座几朝古都，不仅有深厚的文化底蕴，更不缺乏现代元素。 城市是非常美丽，可谁也想不到，美丽繁华的背后，同样有藏污纳垢的一面。 西方资本市场布局百年，怎么可能轻易让中医占领市场。 海州的医师节像压垮骆驼背的最后一根稻草。 西方资本市场终于不再容忍以秦凡为首的中医发展。 一辆小车从鲁家的回春堂驶出。 姜诗文一路上都沉默寡言，她今天竟然接到一个神秘电话。 对方自称姓白，约她见一见，地点在京城建国门酒店。 她并不知道对方是谁。 但是对方却对她了如指掌，甚至连她的电话号码都有。 还知道她精心布局是为了什么。 这会是谁？ 姜诗文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对方，可对方有句话打动了她。 说姜诗文可能阻止不了的事，他能够帮助办成，还说他是有背景的人。 的确，姜诗文现在很焦虑，对于秦凡的崛起，她越来越被动，甚至是心有力而力不足。 这就不得不让姜诗文想抓住一切机会。 她同意见面，只带上权芳。 来到建国门大酒店五楼的茶坊，找到约定的雅间。 “权芳，你就在外边等我。”姜诗文说。 “夫人…”权芳有些担忧。 姜诗文微微一笑，示意权芳安心。 她推门进去。 才发现这种包间里除了有一个自动麻将机，还有茶几、沙发、电视、卫生间等。 这种雅间是提供客人打麻将娱乐的大包间。 对方特意选择在这里，也是为了避人耳目。 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一次密谈。 沙发上早有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目如鹰鹫，身穿黑绸有暗红色福字的夏季唐装。 “你好，姜先生女中豪杰，我是早有耳闻。”男人站起来迎接。 姜诗文从不失去高贵的教养，她微微点头。 “你就是白先生？” “是的，正是我给你打的电话。”白先生笑着说：“我知道姜先生喜欢茶，已经帮你泡好了。” 他伸手作出请的手势。 姜诗文坐下，同样在审视着对方。 她开门见山地说：“白先生，既然我来应约，我想知道是谁让你来的。” 白先生笑了笑，他很清楚，这是取信姜诗文的第一步。 他用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一个名字。 姜诗文顿时露出惊骇之色。 “如果姜先生不信，可以打这个电话询问。” 白先生再次写下一个号码。 姜诗文拿出手机按照号码拨通过去，那边很快就接通。 是一个很威严的男人声音。 对方似乎猜到姜诗文会打电话，说了几句，姜诗文就彻底没有怀疑了。 白先生笑了笑，他用手轻轻一抹，将茶几上的痕迹擦拭得干干净净。 “没想到是他让你过来的。”姜诗文说。 “是的，姜先生现在一定为扁鹊医馆的崛起而困惑，甚至有点无能为力，对不对？” 白先生也很直接，同样是直击姜诗文的软肋。 “说吧，你们想要什么条件？” “哈哈哈，姜先生多虑了，上边说了不要任何条件。”白先生笑起来。 “这么简单？你是开玩笑吧？” 姜诗文不禁眉毛皱起来，她活了几十年，从来不相信天上会掉下来馅饼。 白先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秦凡太过于耀眼，还太年轻，很多人不喜欢他。” “一个掌控了姜家的秦凡比现在更可怕！” 听到这里，姜诗文忽然有点明白过来。 似乎这个理由也站得住脚。 如果秦凡入主扁鹊堂，以姜家的财力和影响力，的确足以让那些大鳄颤抖。 还可能影响到资本市场在华夏的利益。 “那白先生约我过来，不会只是闲聊吧？” “当然不是，既然我们要成为盟友，自然要精诚合作。” “上边的意思是，接下来我们帮助你阻止秦凡，让你的布局更完美。” “就这么简单？”姜诗文好奇地问。 “不错，就是这么简单，只不过我们希望姜先生能保证百无一失。” “哦，白先生可有高见？” 白先生看了看姜诗文，淡淡一笑。 “姜先生还不知道姜老爷子去过海州和临海吧。” “什么？”姜诗文惊骇得脱口而出。 她很快就镇定下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姜先生，我自有信息渠道。”白先生也没有打算将老底透露出来。 “我只能告诉你，老爷子两次都是先到港都再过去的。” “至于他去干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姜诗文忽然想到父亲姜城有一次送了鲁志文一副书法。 那是曹植的七步诗。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她赫然有些明白过来，这是姜城在提示鲁志文。 顿时，她心中防线大乱，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 白先生接着说：“所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否则你的布局再好，也存在大漏洞。” “即便四大家族齐齐到场监督你们的约定，最后也可能被人翻盘，功亏一篑。” 姜诗文心情很复杂。 她是心狠手辣，任意妄为，可姜城毕竟还是她的父亲。 第444章 姜诗文的选择 见姜诗文举棋不定，白先生又不紧不慢地说：“姜先生是女中豪杰，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为了姜家传承，你必须掌控全局，有个选择。” 他顿了顿，喝了一口茶。 轻笑道：“话又说回来，又不是要老爷子的命。” “他可是国医圣手，捅破天的事我们绝对不能做。” “只是你要想办法控制住局面，不要让老爷子打乱我们双方的计划。” 的确，作为姜家最权威的人。 如果姜城在鲁志文过继接位一事上，推三阻四，设置障碍。 姜天睿又是十足的闷头大孝子，肯定会百依百顺。 那时的姜诗文还真没有办法。 既然姜城两次前往东海省，那么私下的态度已经很明确。 姜诗文心情复杂，左思右想。 最终还是下了决定。 心中暗忖：“老爷子，对不起了，等事情结束后，我再向您请罪！” 她看着白先生，微微点头，表示认可白先生的提议。 白先生赞许地点头。 “好，既然我们达成一致，咱们就有了共同目标。” 姜诗文问：“白先生打算怎么对付那小子？” “上边说了，我主要是配合你的布局，让你的计划完美实现。” “杀他本来是最简单的事，可现在不太现实，上边有张老和伊家都护着他。” “那样反而会造成大地震，得不偿失。” “不过，他的手伸得实在太长，是时候该给他血的教训了！” 姜诗文看了对方一眼。 她听出白先生的话中有话，似乎秦凡还因其他的事招惹到对方。 白先生话锋一转，又回到主题上。 “姜先生，你交给我们大可放心，他绝对无法如期参加祭祖。” “他想回到京城的姜家，也要有那个命闯进来才行。” “京城可是有八环！”白先生淡淡一笑。 姜诗文点点头，表示认可。 如果有对方的全力配合，的确可以将布局做得更完美。 西方资本市场最不缺的就是钱，最贪婪的也是钱。 她一直在暗中审视对方。 可是以她几十年识人的眼力，竟然看不透白先生。 但是，她选择了合作，走到目前这一步，已经没有回头路。 合作才是上上之策，不成功便成仁！ 两人继续密谈了一会，姜诗文才起身告辞。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问对方具体叫什么。 姜诗文有她自己的骄傲，合作只是短期，她不会与其长期捆绑。 见姜诗文离开，白先生这才拨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 他站起来，在耳朵后摸索了一阵，然后轻轻揭下一张人皮面具。 秦凡并不知道，阴谋和危险正向着他席卷过来。 医师节的活动现场上。 由于昨天晚上的新闻播出，让秦凡这里多了几个患者寻医问诊。 总体来说，西医那边是水泄不通，中医这边是相对稀稀拉拉。 “秦先生，谁是秦先生？”这时，有个急促的声音大声喊。 只见两个年轻男子气喘吁吁地抬着一个中年女人。 四周的群众纷纷让开一条道路。 花香彤和摄像师一见，连忙扛着摄像器材跑过来。 “是怎么回事？”秦凡几步走上前。 还有几位医生也都围过来。 “咦，你好像就是专题节目中的秦先生？”抬担架的有个年轻男子不是很确定地问。 “是的，他就是你们要找的秦先生。”花香彤说。 年轻男子倒是一眼就认出花香彤。 “哦，你是花记者，我们就是看了你的专题节目，特意将我母亲抬过来找秦先生。” “你母亲是什么情况？”秦凡问。 他见担架上的中年女人表情非常痛苦。 男子说：“我妈患了蛇缠腰，疼得很厉害，我们只有抬着过来。” 周围的人群一听，都情不自禁地齐齐退后好几步。 蛇缠腰是民间的一个说法，医学上叫带状疱疹。 西医认为带状疱疹是一种病毒感染性的疾病，对于抵抗力差、体质弱的人群是存在一定传染。 中医称为蛇串疮，或者叫缠腰火丹。 从中医角度来讲，带状疱疹的原因一般是正虚邪恋，多为身体抵抗力下降的时候又外感热毒之邪所致。 主要发病部位在腰部和颈部，主要症状会出现灼痛或者轻度发热。 由于是出现带状疱疹，行走活动时会疼痛难忍。 “发病多久了？”秦凡问。 花香彤示意摄像师连忙拍摄起来。 “有好一阵子了，最开始只有一点点，我们就赶紧去医院治疗。” 男子开始口述事情经过。 “在医院通过检查，诊断是带状疱疹，也就是蛇缠腰。” “持续治疗了一周，24小时输液，虽然有些疱疹皮损已经痊愈，但仍然疼痛难忍。” “因为疼得实在太厉害，就必须吃止痛药。” “药一停就疼，没办法又做了局部神经阻滞封闭，可依然疼痛不止。” “本来是打算再去医院治疗，昨天晚上见到花记者的新闻专题。” “我们就想试一试中医疗法。” “让我看一看。”秦凡说。 男子轻轻掀开中年女人的衣服。 果真，腰部是很多的红斑和水泡，密密麻麻地长在一起，连起来看就像一串珠子，环绕在腰部又像一条蛇。 民间有种说法，如果蛇缠腰首尾连在一起，人就会致命。 当然，这只是民间的谣传，虽然不至于丧命，但是会留下很强的后遗症。 中年女人没精打采地看着秦凡，“秦先生，我太疼了，请你帮帮我。” “不要担心，我先检查下。”秦凡安慰对方。 他戴上手套，前后看了看。 “我先给你止痛，但是要进行针刺放血。” 放血还能止痛？不懂医学的普通老百姓都是一阵懵逼。 现场也有中医院的医生在，其中就包括莫华和常彬。 他们都很清楚，中医在应对蛇缠腰的确是很有方法。 可每个医生对于相同病症，治疗手法都是各不一样。 有的会采取以药物主攻，有的会采取针灸手法。 即便是针灸，有可能针刺的穴位都有所不同。 两人通过昨天的偷听，对秦凡已经不存在轻视。 针灸对于他们两人并不擅长。 早期学习过，来到大医院，许多时候又用不上，早就还给书本了。 即便是记住一点，也没有下针的经验。 “秦先生，你是打算怎么来止痛？”常彬忍不住蹲下来问。 秦凡抬头一看，发现竟然是常彬。 后者挤出一个笑脸，怎么看都有几分尴尬。 秦凡微微一笑，“在中医中，蛇缠腰具有走窜性，可以用阻断法。” “用针刺放血，祛淤泻热，驱邪外出，决血调气，畅通经络，使湿热邪毒随淤血外出。” “自然就可以让疼痛得到缓解，再用药方进行调理即可。” “哦，这也算是一种急诊止痛方法。”常彬说。 “嗯，麻烦你帮我把桌子上的针灸包和酒精拿过来。” “好的。” 常彬很痛快地答应，丝毫没有察觉，秦凡这种吩咐有什么不对。 反而像个学生般，快步走到秦凡位置上，将针灸包、酒精等拿过来。 莫华也蹲下帮忙，他手中拿着消毒酒精，常彬将针灸包放在手心。 谁都想不到，在昨天，这两人还对秦凡是很不服气，怨气冲天。 其他的几个医生都伸长脖子仔细看。 秦凡说：“对于这种带状疱疹，首先要在龙眼穴放血。” 他让中年女人握拳，龙眼穴位于小指近端。 “秦先生，给你。”莫华像助手一样递上酒精棉签。 秦凡接过来，先进行局部消毒。 才取出三棱针消毒后，在龙眼穴点刺，然后使劲挤压，就见到有黑血溢出。 “秦先生，为什么要在这龙眼穴先放血？”莫华问。 秦凡笑了笑，没有抬头，而是一边操作一边问莫华。 “你想一想龙眼穴是在什么地方？有什么作用？” 莫华想了下，“是在小肠经经脉线上，属于经外奇穴…” 接着，他就醒悟过来，毕竟又不是刚入行的医生。 第445章 明明白白地治病 他和常彬对于这种理论知识还是勉强记得。 龙眼穴位于手太阳小肠经经脉线上，具有清热、利湿、镇痛、活血、化瘀、通络的作用。 小肠经又与心经相表里，心经属火，主血脉，龙眼穴放血可以泻心火而清热。 秦凡在刺破的地方挤出两三滴黑血，消毒后，再贴上创口贴。 “对于蛇缠腰很严重的患者，先针刺这个穴位放血，镇痛效果最为显著。” “哦，有这么好的效果？”常彬是半信半疑。 莫华的心中也是同样的怀疑。 蛇缠腰主要是引起患者的神经痛，要说立竿见影，似乎真有点玄乎。 就在这时，担架上的女人声音响起。 “谢谢你秦先生，果真没有那么痛了。” 顿时，莫华和常彬如同石化一般，目瞪口呆。 身后的医生和围观的群众都是大脑一阵眩晕。 如果没有亲眼所见，可能还会认为是串通一气在演戏。 可这是患者自己的感受！ 秦凡笑起来，“先等一等，还有两处没针刺。” 接着，他找到蛇头蛇尾进行点刺放血。 所谓的蛇头蛇尾，是指最先出现疱疹的地方称为蛇尾，疱疹延伸的方向末端，称之为蛇头。 其放血的部位就在蛇头之前，蛇尾之后。 同样是局部常规消毒后，以三棱针点刺出血，在针刺部位再进行拔罐，以求恶血尽祛。 拔罐后，中年女人的疼痛立即大减。 她叫嚷道：“儿子，别傻站着，快拉我起来，我可以动了。” “哦，好！” 那男子一直是懵逼状态中，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可谁会想到就只是放几滴黑血，再拔罐，疼痛就大减。 他赶紧将自己母亲搀扶起来。 “秦先生，你真是手到病除，已经没有那么疼痛了。”中年女人是惊喜连连。 “嗯，过来我给你仔细诊断一下。” 见到这一幕，常彬和莫华以及看热闹的群众再一次集体石化。 不少人的眼珠子都快突出来。 前一刻是抬着女人过来，她一动就疼痛难忍。 秦凡只是在三处进行针刺放血、拔罐，前后不到半个小时，女人就可以行动自如。 这简直不可思议，只能用神奇来形容。 中年女人又来到椅子上坐下。 秦凡给她进行把脉、问了问具体情况，又看了看舌胎。 尽量做到不遗漏任何问题。 随后，秦凡又给对方开了几剂健脾祛湿、活血止痛的汤药。 又吩咐半个月后来扁鹊医馆复诊。 对方这才鞠躬道谢，高兴地去找中药铺抓药。 “太厉害了，以前还说中医是慢郎中，你看看，几针放血后，别人就不疼了。” 人群中有人相互感叹起来。 “嗯，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说明我们对中医还是了解得太少。” 更有人可爱的将中医上升到另一个高度。 “真正的中医就是这样，副作用小，是我们的国医，更符合华夏人体质，我打算看中医算了。” 这一下，人群中悄悄发生了变化，不少患者争着排队。 秦凡的桌子前立即就排起了长长队伍。 就是常彬、莫华他们面前也是人满为患。 一直忙于诊断的谢兴和西医们并没有发觉这个变化。 不知不觉中，谢兴面前的患者诊断完。 他这才如释负重地向中医这边看来。 顿时，神情就如同定身术一般，让他彻底呆滞住。 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中医那边排起了长长队伍，秦凡那里竟然如同一条长龙。 反观西医这边，虽然也有不少人。 但相比下，就完全是来了个颠倒。 这时，花香彤正对一个患者进行采访。 “你好，这位大哥，能不能谈下你看过中医的感受？”花香彤问。 “好的，我只是一个肠炎小毛病，说实话以前没有看过中医。” “因为西医来得快，今天是第一次体会中医。” “哦，看样子你非常满意这次诊断。” 男子笑着说：“非常满意！”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说实话，秦先生不分病的大小，都会给我解释得很清晰。” “让我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以后需要注意什么。” “用一句话来总结，明明白白地生病，不稀里糊涂地治病。” “谢谢你，你说得太好了。”花香彤对男子握手感谢。 接下来，她又陆续采访了好几个患者。 谢兴听在耳朵里，不爽在心里。 他妈的，都明明白白地治病，医院从哪儿赚钱。 一台设备几百万，何年何月才回本。 高工资高奖金从哪里来？ 还别说，这种稀里糊涂地治病并不夸张。 一个感冒病，检查过来检查过去，轻轻松松搞掉几百元。 一个无创小手术，为了查明情况通常要进行各种指标检查，在住院时还要进行检查，手术前又要检查一次。 等于说，同一个部位的无创小手术，短短两三天要经过至少三次重复检查。 每次检查都是一次收费，轻轻松松就搞掉几千元。 医生还会很认真的告诉你，这是对病人负责，对你身体负责。 所以说，现在的老百姓根本是生不起病，吃不起药，住不起院。 只要走进医院，就意味着口袋中的钱会大幅度缩水。 搞不好会影响整个家庭的生活质量。 一天的活动很快就过去。 下午，凤凰女和冷霜凝从临海回到海州。 凤凰女先送回冷霜凝，便开车和小文一起前来接秦凡。 秦凡上了车。 还没等秦凡问，凤凰女便主动开口。 “先生，试不出来，越来越看不透冷老师了。” 小文心中暗自好笑。 凤凰女就将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秦凡沉吟不语，想了想。 “可能我们是多疑了，喝茶那天或许冷老师是真的有事。” 凤凰女却不会这么认为。 “不会，我感觉还是不对劲儿，具体哪儿又说不上来。” 小文见她还要继续说这件事，连忙岔开话题。 “算了，别去多想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 “我们怀疑归怀疑，不妨静观其变。” “嗯，这倒是，多观察观察吧。”秦凡点头同意。 “咦，你们看，那是不是小泽先生的车？”这时，凤凰女忽然说。 秦凡和小文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果真见到小泽织二的车停在路边，他正从一家冷饮店跑出来。 手中拿了两只冰淇淋。 先是递给车里的人，隐约见到似乎是个女孩。 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一辆行驶的公交车挡住。 匆忙交错，距离已经太远。 “小泽先生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凤凰女问。 秦凡虽然没有看清楚。 但是想到齐乡告诉他的八卦，他估摸着车里的女孩子有可能是黄芳。 “呵呵，小泽年龄也不小了，找女朋友也是正常事。” 几人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径直回了医馆公寓。 秦凡猜得的确不错，车里还真的就是见习生黄芳。 小泽织二给她的印象其实很不错。 并且，小泽织二的医学知识很丰富，心地善良，还很有责任感。 所以，小泽织二约她出去走一走，她并不排斥。 而小泽织二却在工作中慢慢地喜欢上了这个见习生。 小泽织二将车开到白龙江的外滩。 两人踩着沙子散步，小泽织二谈吐很幽默，给黄芳聊了不少小时候的事。 时不时地逗得黄芳发出咯咯的欢笑声。 见黄芳如此可爱。 小泽织二忍不住伸手去拉对方的小手。 黄芳小脸一红，咯咯笑着挣脱，向前边跑去。 小泽织二傻笑几下，紧追在后边。 两人来到外滩的椅子上坐下。 “小泽，你还回日国吗？”黄芳问。 其实，她自己都知道这么问等于没问。 日国是小泽织二的家，他怎么可能不回去。 “如果有我留恋的，我就不想回去，将来定居在华夏。” “你骗人，你怎么可能不回日国。” “你们华夏有句成语叫乐不思蜀，你忘记啦？” 小泽织二笑起来反问，接着，他又正色地补充。 “如果有你在，我就不想回去。” “关我什么事，快打住，别把我扯进去。”黄芳看着江面，小脸微红。 她两只手支撑着身体，小脚丫踢着沙子。 从内心说，她对小泽织二是有了好感，甚至还喜欢。 可她很纠结，只因为对方是外国人。 她可没有心思远嫁日国。 并且，她的父母也不会答应。 听到对方这么说，小泽织二也是很无奈。 每次到关键时候，黄芳就会叫打住，反正就是不明确。 小泽织二想了想。 忽然笑起来，低声在黄芳耳边说：“那我去你家吧。” 第446章 初恋的感觉 黄芳的小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如同熟透的红苹果。 “什么呀，谁要你去我家了，我们又不是…” “不是什么呀？”小泽笑着问。 黄芳毕竟是刚从学校里出来的女孩子。 还没有真正地谈过恋爱，她羞涩地低着小脑袋。 “不理你了。” “好啦，我不逗你了。”小泽织二哈哈大笑。 他顿了顿，才幽幽地说：“其实，我真不想回日国，在那个家我从来没有快乐过。” 黄芳微微一怔，她偏头看着小泽织二。 “为什么？那可是你的家呀？” 她能感觉到，小泽织二这不是随便说，更不是胡乱编造。 因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睛是不会说谎。 她从小泽织二的眼睛中看见了一抹孤独和悲哀。 不过，她是真的很难理解。 小泽织二苦笑，“我从小就没见过我妈妈，连妈妈的照片都没有见过，你相信吗？” 黄芳瞪大了眼睛，有点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没见过妈妈，就是单亲家庭也是有妈妈的。 “我从小衣食无忧，可我感觉我就像一个外人。” “所有人表面是尊敬我，可我能感觉到，他们是疏远我、排斥我。” 怎么会这样呢？ 黄芳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觉得眼前的小泽织二好可怜。 “那你父亲呢？”黄芳问。 小泽织二沉默了几秒钟。 “怎么说呢，他给我不是父亲的感觉，倒很像教官。” 黄芳再一次看着小泽织二，她感觉这种形容太荒诞。 “说出来你可能不太相信，似乎我从小就是为了一个目标活着。” “哦，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强行灌输各种知识和技能。” “西医、汉方医、日国教育、中文、英文，还有拳术等等。” 黄芳又一次目瞪口呆。 小泽织二从小要学习这么多内容，对于一个孩子来说，那就不是填鸭式灌输，而是一种残酷。 “我的天啦，是说你这么年轻就精通西医和汉方医，还会几国语言。” “你是怎么熬过来的？”黄芳抚额说。 “呵呵，其他的孩子在游乐场玩耍时，我在读书写字，别人家的孩子在父母面前撒娇时，我依旧是在读书。” “父亲对我就像对待一台机器，然后按照他的意思什么时候启动。” 黄芳摇摇头，她完全没想到小泽织二竟然有这种童年。 “你还真是可怜。” 她同情心泛滥，想都没想就握住小泽织二的手。 传递着女性的温柔，抚慰着对方的心。 两人的手就这样不知不觉中拉在一起。 “从小就只有冷老师对我最好，每次我受伤，我被体罚，都是她帮我说情，还不断鼓励我。” “如果没有冷老师的爱，我估计早就疯掉了。” “所以我对华夏有特殊的情感，我喜欢这块土地，喜欢这里的人。” 黄芳身子一僵，她听到小泽织二说的最后一句。 陡然发现两人的手还紧紧拉着，小脸又刷地一下就红了。 悄悄地想挣脱出来，可手被小泽织二紧紧握住。 她心如小鹿乱撞一般，耳根子都是阵阵发烫。 心中却又感觉像蜜糖一般。 这是初恋的感觉，可他是日国人？ 黄芳真的是很迷茫。 她望着江对面的城市，才发现夜色慢慢降临。 那些高楼的霓虹灯，倒映在水中，是五颜六色。 就像爱情一样，总是五彩缤纷。 周末，是医师节活动的最后一天。 昨天晚上的专题节目继续播出。 在海州市掀起了一股中医热，海燕广场一大早就人满为患。 警方不得不增派警员前来维持秩序。 有不少市民，天没有亮就前来排队。 不为别的，只因为今天是最后一天义诊活动。 谁都想排在前边，你八点过来，那我就七点过来。 你七点过来，我干脆五六点过来。 谁也没有想到，最后一天会是如此火爆场景。 秦凡依旧是准时来到现场。 只不过，他见到义诊现场的人群时，立即就发觉不对劲儿了。 那长长的队伍几乎排到了场外。 “秦先生，你好！” “你好，秦先生！” 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纷纷和他打招呼。 “哦，你们好！”秦凡只有连连点头。 这种情景就如同演唱会上追星的激动场景。 可秦凡只是一个医生，并不是流量明星。 “秦先生，你现在可出名了。”有个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秦凡回头看去。 竟然是一身警服的东方雪。 “东方警官，你怎么在这里？” “都是因为你啊，临时过来执勤。”东方雪指了指长长的队伍。 秦凡一怔，旋即就明白过来，定是专题节目的效果。 不禁苦笑起来，这果真是人怕出名，猪怕肥。 “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秦凡关心地问了问。 “前几天我去查了查，现在全部消失了。”东方雪说。 “嗯，以后要坚持这个生活规律，不要再轻视。” “知道的，大恩人。”东方雪开起玩笑来。 她乳腺肿瘤得到医治，现在心情也彻底放松下来。 “呵呵，那我先去忙了。” “嗯～” 秦凡也为东方雪高兴。 作为医生这个职业，最有成就感就是见到病人康复。 他走进活动场地。 钱光启、陈君两位院长都到了。 三人对视一眼，彼此都见到眼睛中的苦笑。 真是没有人也愁，如今人太多依旧愁。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黄向山匆忙从外边走进来。 他同样被这情景吓了一跳。 “黄老，都是秦先生的影响力啊！”陈君笑着说。 “哦。”黄向山恍然大悟，随即又大笑着开玩笑。 “哈哈哈，一个秦先生要顶一家医院。” 这时，轩辕霖、黄芳、齐乡、申小多、康雅他们几个见习生也过来了。 “秦先生、黄老、钱院长、陈副院长。” “咦，你们怎么都过来了。”秦凡问。 “秦先生，我们今天休息，就过来给大家帮帮忙。”轩辕霖笑嘻嘻地说。 齐乡几人也是频频点头。 “行，那就给我们临时当当助理吧。”秦凡笑起来。 对于这种主动好学的学生，往往是最受老师喜欢。 因为学生是从内心愿意接受知识，老师教起来也事半功倍。 钱光启和陈君对视一眼，都开怀大笑起来。 这些可都是中医院未来的希望。 没有磨炼又哪来的成长。 轩辕霖、康雅、黄芳、申小多、齐乡就分别跟一个，主要还是观摩，多看多听。 遇到一些稍微复杂的病症，秦凡、黄向山、钱光启和陈君又会出声解释。 这一幕，让常彬和莫华的心中是五味俱全。 他们以前不服气，还心存侥幸，认为中医院的改革是雷声大，雨点小。 可今天他们发觉，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无论是秦凡、黄向山，还是钱光启和陈君，明显就是对几个见习生在精心培养。 他们心中泛起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紧迫感！ 不上进，不努力，不改观，那就意味着将会被淘汰。 时间很快，一上午就过去。 花香彤和摄像师几乎全部在中医这边抓拍和采访。 都快临近中午时，从外围挤进来一男一女。 “秦先生！花记者！”那男人使劲地喊。 秦凡抬头一看，竟然是第一天因宿便发烧的男人。 “咦，这位先生，你真的来了。”花香彤有点惊喜。 她一直没有等到对方，还以为男人是不是忘记了。 “我肯定要来的，绝不会失言。” 从男人来到现场，聪明的摄像师早就开始抓拍。 “这位先生，你现在怎么样了？”花香彤问。 “嘿嘿，有点不好意思说。” 男人摸了摸脑袋，一副很尴尬的样子。 “到底是怎么啦，没效果还是效果一般，还是…” “他不好意思说，我来说。”女人笑着站出来。 第447章 多个人爱宝宝 众人都竖起耳朵听，俗话说中医看疗效，最有发言权的往往就是患者。 “当天回家就按照秦先生的叮嘱，开始喝花椒和生姜水。” “当天没什么明显效果，时间太短，他接着继续服用。” “第二天，他说他肚子就像唱歌一样，时不时地腹鸣。” “昨天晚上到今天上午，他自己说足足拉出来五六公斤的黑便！” 男人老脸一红，更加尴尬起来。 “老婆，你就说效果非常好就行了，不要说得这么仔细嘛。” “你没见到花记者他们在录制，播放出去多丢人呀！” 众人一听，都忍俊不禁地大笑起来。 花香彤也是掩嘴轻笑。 “没有什么的，这才是好素材，恭喜你了！我还想问一问，现在还发烧没有？” “没有了，两次厕所后，感觉皮带都松了一大圈。”男人笑着说。 “谢谢你，秦先生，我是真的服中医了。” 秦凡点点头，莞尔一笑。 “不客气，你的身体寒湿重，可以长期这么服用。” “你会发现许多老毛病不知不觉中就消失了。” “嗯，谢谢你。” 男人和女人对着秦凡深深一鞠躬才离开。 花香彤整理了一下衣服，再次对着摄像师镜头。 “各位观众朋友们，我们终于等到第一天的患者前来。” “大家也目睹了全过程，医师节的活动还有几个小时就落下帷幕。” “这一次活动，我是很有感触…。” 她开始谈起感受来，做节目录制的尾声。 秦凡微微一笑，接着继续诊断。 第三人民医院的谢兴，整个脸都是绿的。 以前的风头都是他们独占鳌头，中医只是陪衬。 今年的医师节，他特意召集了这么多新闻媒体。 结果成了西医作陪衬，还悄悄给中医院做了嫁衣，打响了中医的名声。 外围的人群中，有个中年人一直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一双冷酷如鹰鹫般的眼睛盯上了秦凡。 秦凡并不知道巨大的危险悄悄临近。 又是一周过去，秦凡和小文才有机会回到临海。 两人特意早走了半天。 到了临海，小文直接送秦凡去的鼎力公司。 他准备一会和周雨兰一起回家，就让小文先离开。 前台的小刘见到公司的幕后老板。 连忙站起来躬身问候，“秦先生好，周总在办公室里。” “嗯，你继续忙。” 秦凡点点头，露出和善的笑容。 他径直向总经理办公室走去，沿途的不少职员都认识他。 纷纷起身打着招呼，“秦先生，你好！” “秦先生！” 他们没有再闹出不认识老板的大乌龙。 “嗯，你们继续！” 秦凡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职员不要太大动静。 他这才轻轻地敲门。 听到周雨兰的声音，他才推门进入。 “咦，秦凡，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周雨兰见到竟然是丈夫，立即露出灿烂的微笑，开心极了。 “上周有事情耽搁了，这周得早点回家看孩子他妈。” “贫嘴。” 周雨兰亲热地挽住秦凡胳膊，小两口坐在沙发上。 一想到冷霜凝就是方洁。 周雨兰心中就非常激动，这是她亲自帮秦凡完成的最大心愿，可惜没法告诉丈夫。 秦凡打量了下妻子。 “雨兰，你今天心情很不错，我感觉你特别高兴。” “肯定的，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认冷阿姨为妈妈了。” 周雨兰是眉开眼笑。 “啊～” 秦凡微微发怔，“你说你认冷老师…” “是呀，我特别和冷妈妈谈得来，她又很疼我，我多个疼我的妈妈不好吗？” 呃，秦凡有些无语。 只有宠溺地说：“好吧，只要你喜欢就好。” “秦凡，我见到冷妈妈真面目了？” “你真见到了？什么样？” 秦凡很是惊讶，几乎是脱口就问怎么样。 “冷妈妈满脸都是刀疤，像大蚯蚓一样，秦凡，你帮帮我好不好？” 满脸的刀疤？怎么会这样？ 秦凡听到周雨兰的描述，不禁有点发呆。 暗忖：“原来冷老师是毁容，那她经历过什么？” 不知为什么，他心中竟然有些失望。 他感觉有可能真的是太敏感，错把冷霜凝怀疑成妈妈方洁了。 “问你呢，好不好？”周雨兰娇嗔道。 “哦，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秦凡恍然过来，有点歉意。 “哼，你怎么走神了。”周雨兰翻了个白眼。 “我说你想想办法给冷妈妈祛除疤痕，恢复她的面貌。” “啊，雨兰，这个挺困难的。” “如果是新的伤疤最容易恢复，像冷老师这种老疤痕，肌肉组织已经定型，是有点难度。” “不嘛，你想想办法，这是我和宝宝的心愿，你帮我好不好？” 周雨兰抱住秦凡胳膊撒娇。 “这和宝宝有什么关系？”秦凡有些啼笑皆非起来。 “笨蛋，多个人爱宝宝还不好吗？” 顿时，秦凡哑然失笑起来。 无奈地摇头，“你呀，先让我想一想，毕竟这是老疤痕。” “嗯，我就知道你最好啦。”周雨兰很高兴。 秦凡并不知道，周雨兰是在为方洁找药。 正说着，秦凡的手机响了，原来是小文打进来的。 “先生，虎子邀请我们晚上聚一聚，出去喝点啤酒。” “哦～那你等一下。” 他回头问周雨兰，“虎子叫我晚上出去吃饭，你去不去？” “我就不去啦，冷妈妈叫我不要乱吃东西。” 秦凡点点头，外边的食物太过辛辣，添加物多，对孕妇也不是很好。 “小文，雨兰她不去，下班后你和虎子过来接我吧。” “好的，反正灵儿也不去的。”小文笑着说。 “嗯，一会见。” 挂断电话，小两口继续聊。 “冷老师没告诉你是怎么毁容的？”秦凡问。 “没有说，我也不方便问。” 周雨兰只有撒谎，“这可能是冷妈妈的往事吧。” “嗯，别去揭人的伤疤，那很不礼貌。” “我知道的。” “现在呕吐，干呕还严重吗？”秦凡问。 “少了很多，但是越来越馋嘴了，你说我把宝宝怀足月，会不会变成大胖子。” “不要担心，就是变成一头猪，我都喜欢。” “去你的。” 周雨兰笑着捶了对方几下。 “还有，公司的事，你要尽量交给霍助理去处理。” “随着孕期增加，你会感觉很累，明白吗？” “嗯，我知道。” 他陪着周雨兰处理公务，聊天。 下班时，小文的电话再次打进来，估计是和虎子到了楼下。 秦凡看了看腕表。 “雨兰，小文他们过来了，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 “没事的，你们去聊吧，我一会自己回去，晚上早点回家。” 周雨兰笑着摆摆手，催促着秦凡离开。 “嗯，那好吧，你注意安全。” 秦凡在妻子的脸颊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下，这才笑呵呵的离开。 下了楼，就见到虎子的那辆黑色越野车停靠在路边。 待秦凡上了车，虎子才启动车子，很快就汇入主道。 “虎子，张小雯呢？”秦凡问。 “呵呵，她有事，说这是男人的聚会，她不来。”虎子笑道。 “哦，你去见她父母没有。” 小文笑着说：“他早去见过岳父岳母了，只是差一个本本而已。” “嗯，你们俩都不小了，可以考虑下什么时候成家。” “我还要再等一等，虎子是准备今年春节结婚。”小文又说。 “哦，是吗，那我要给你准备一份大礼。” “哈哈哈，那先谢谢先生了。”虎子笑道。 “房子看好没有？”秦凡又问。 “前几天去看过，就是梅姐他们新开发的楼盘。” 秦凡点点头，虎子说的是南郊楼盘。 那里至从火玉埋下后，风水格局已经完全改变。 三人一路闲聊着。 谁也没有注意到，有辆出租有意无意地一直跟着。 第448章 肝胆相照，生死与共 走走停停的几十分钟后，小车来到城边上。 开进一家大院中停下，很传统的建筑，横匾上写着“王家大院”几个大字。 “虎子，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小文问。 “呵呵，是朋友带我过来吃过几次，感觉挺不错。” 虎子笑道：“农家私房菜，无污染。” “今天我们好好聚一聚，喝多了就叫个代驾，或者将车放这里明天再来取。” “嗯，环境挺不错的。”秦凡也夸奖。 三人找了个小房间，虎子作东叫上五六个菜。 就开始觥筹交错。 小文和虎子本就是战友，秦凡和他们的年龄也差不多。 相互推杯换盏，谈起往事也是兴致很高。 一箱12瓶的啤酒，很快就喝进肚子里。 三人兴致很浓，中途又叫上两个菜，消灭了一箱啤酒。 两箱啤酒下去，三人竟然没有谁上厕所。 依旧是头脑很清晰，就如同喝凉开水一样。 直到地上摆了三箱啤酒，才开始陆续上厕所，通常说，这才是“喝通”的标志。 算起来每人喝了一箱，才算尽兴。 不知不觉中时间一晃就到了夜里十点多钟。 虎子这才结账，价格并不贵，还非常实惠。 三人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人，除了肚子有点发胀，根本没有醉意。 对于三人来说，喝酒只是一种乐趣，也没必要酩酊大醉。 “虎子，还是叫个代驾吧，毕竟我们都喝了酒。”小文说。 秦凡也点头同意。 “行，那就叫一个吧。” 虎子打开手机查找代驾，很快就下单联系一个。 对方确认了方位，说几分钟就赶到。 果真，没一会就有个中年人身穿代驾服，骑着便携式电动单车过来。 “先生，是你们需要代驾？”中年人问。 “是的，请师傅帮我们开下车。”虎子说。 “好的。” 三人都有点奇怪，很多代驾师傅都是年轻人，中年人出来做代驾的一般都不多见。 只不过在这年月，出来做代驾的都是挣钱补贴家用，谁也没有去在意。 中年人很熟练地将车子折叠好，似乎为了避免弄脏尾箱，还特意铺垫了一张专用的垫子。 他将折叠车放好。 几人这才上车，小文坐在副驾驶，秦凡和虎子坐在后排座。 中年人是很熟练地打火启动。 将越野车驶出大院，跟着代驾系统中的导航行驶。 这时的城边上，除了有行驶的车辆，几乎很少有行人。 大概只行驶两三公里，仪表台就发出“滴滴”的胎压报警音。 “先生，车胎好像有问题，是不是扎了什么钉子？”中年人问。 “嗯，那就靠边检查一下吧。”虎子说。 “好的。”中年人答应。 他将车慢慢行驶到辅道上刹住。 几人都下车来检查。 小文和虎子在右边，中年人和秦凡在左边。 昏暗的路灯下，不怎么看得清楚，秦凡便打开手机上的电筒。 抬头对中年人说：“师傅，你检查下前边的轮胎。” 借着路灯，他忽然见到中年人露出一个很怪异的狞笑。 陡然间，秦凡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全身毛孔炸开。 根本来不及给小文和虎子示警。 中年人已经形如鬼魅般，一掌向他拍来。 慌忙中，他连忙起身，挥拳阻挡。 可紧接着，从手臂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 那股力量直冲体内，内脏犹如受到重击。 “轰”的一声，没有任何悬念，秦凡就像炮弹一样飞出好几米远。 又重重地落在地上。 “噗”的一声，吐出大口鲜血。 中年人的功夫竟然高到不可思议，比缅甸时遭遇的巫奕还要强！ 对方也是微微一怔。 怪笑道：“没想到你的功夫还不弱。” 在中年人的预料中，秦凡应该是一招就爬不起来。 可事实上只是吐了一口鲜血。 他狞笑一下，脚尖一点，几乎是一步十米，贴近了秦凡。 对着正想爬起来的秦凡就是一脚。 如果这一脚踢中，估计就真的是爬不起来了。 就在这时，听到动静的小文和虎子发出了怒吼。 “住手！” 小文凌空一脚向对方的头部踢去，虎子也是赤手空拳对准了中年人的背心。 这一下，就逼得中年人不得不回身接招。 他微微皱眉，眼中寒光迸发，转身就是对着小文的脚心一拳。 “轰”的一声。 小文同样像炮弹一般飞出老远，跌落在地上。 半边身子麻木，一条腿似乎断了一般，受损的经络发出钻心疼痛。 他又惊又骇，对方是化境高手！ 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可对方只是一拳就击飞了140多斤的他。 功夫高得吓人，远不是他们三人能阻挡。 中年人一拳轰飞了小文，反手又握住虎子袭击过来的拳头。 他狰狞地一笑。 挥手一掌拍去，“砰”的一声，如击中沙袋。 虎子当即就受到重击，弹飞出去。 他喉咙发甜，忍不住“噗”的一下喷出大口鲜血。 这一掌一拳几乎就是呼吸间完成，不到一分钟时间，三人全部重伤。 对方表现得游刃有余，似乎根本没尽全力。 秦凡刚好爬起来，他眼见小文和虎子都是瞬间相继重伤。 唯恐对方下杀手，不顾身死地冲上去。 这一边，小文和虎子是同样的心情，根本顾不上重伤。 齐齐再度强攻过来。 “哼！”中年人鼻子发出冷哼。 他的身形犹如鬼魅，拳掌间竟然发出像虎啸一般的声音。 不到两三招，只听见如击败革的闷响。 秦凡、小文、虎子又再度相继飞出去，砸落在地上。 大口大口地鲜血不要命似的吐出来。 三人已经是强弩之末。 中年人一步步向秦凡走去，发出喋喋怪笑。 “你是谁？”秦凡支撑着身体问。 这是他出道以来，最为凶险的一次。 对方根本不可敌！ “不要管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问我。”中年人说：“你太不安分，手伸得太长，早就该教训你！” 他带着杀意步步走进。 秦凡、虎子和小文踉跄着站起来，虎子和小文将秦凡护在身后。 “先生，你快走！”小文喘息着说。 他受伤的腿还在轻微颤抖，强力支撑着。 “先生，你快走！我们挡一下。” 虎子的嘴里有鲜血不断溢出，他受到的内伤是最严重。 “不行，要走一起走！” 秦凡很坚定地摇头，他怎么可能丢下兄弟独自逃命。 “哈哈哈，你觉得你们俩能挡住我吗？”中年人非常狂妄。 “挡不住也要挡，除非你从我们的尸体上趟过去！”小文眼睛一眯。 “不识好歹！” 中年人再度出掌。 小文和虎子都是抱着必死的心，拼尽残余的功力保护秦凡。 可秦凡又怎么可能独自活着。 一个错身的时间。 再度发出如击中沙袋的闷响，三人再次飞出。 这一次，小文和虎子跌落在地上不再动弹，生死未卜。 秦凡虽然没有直接人事不省，但也彻底失去动弹之力。 中年人缓步朝他走来。 可就在这时，一个尖叫声打破了宁静。 “杀人啦！杀人啦！” 原来，一个骑电瓶车的中年女人经过，突然见到这一幕，吓得大喊起来。 “聒噪！” 中年人勃然大怒，他手一挥，一点寒光蹦出。 那中年女人的尖叫戛然而止。 眉心处竟然出现一个小洞，泊泊流淌着鲜血，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你！” 秦凡是肝胆欲裂，前有小文和虎子生死未卜，现在还眼睁睁地看着又一条生命消失。 “告诉你，秦凡！今天只是略施惩戒。”中年人冷笑，“再多管闲事，她就是你的下场！” “还有，安心待在海州和临海，别逼我大开杀戒！” 他说完，转身几个跳跃，就消失在夜幕中。 “小文、虎子！” 秦凡艰难地爬行，想看看两位好兄弟。 “你们不能死！不能…” 他眼前一黑，隐约听到有警笛声，就彻底晕死过去。 他医术再高明，这时连他自己都重伤昏迷，又怎么救得了小文和虎子。 第449章 不可思议的自我修复 直到晚上11点，周雨兰也不见秦凡回家。 她只认为三人还在喝酒。 她从来没有催男人回家的习惯，现在怀有身孕，更容易犯困。 实在等不及，就迷迷糊糊地先睡着了。 韩灵睡觉相对比较晚。 她正准备睡觉，手机忽然响起来，打开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显示的是临海本地号码。 她便接听起来，“喂，请问你找谁？” “韩灵，我是叶黛眉。”对面传来的竟然是叶黛眉警官的声音。 叶黛眉曾来医馆中贴身保护过秦凡，韩灵自然认识。 只不过这么晚打来电话，到底是什么事？ 韩灵一个激灵，心中陡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叶警官，有什么事吗？” “你出来下，我在你们家门口。”叶黛眉低声说。 “好，请稍等下。” 韩灵连忙走出别墅，果真见到警车就停在门口。 除了叶黛眉，还有柳涛警官。 “叶警官、柳警官，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 柳涛和叶黛眉对视一眼。 叶黛眉上前拉着韩灵，“韩灵，前一个小时，秦凡、小文和虎子遭遇到凶徒袭击。” “现在都还在紧急抢救中，情况不是很乐观。” 韩灵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应证了她的预感。 她只感觉大脑“轰”的一下，身子一晃差点坐下去。 叶黛眉眼疾手快一把搀扶住她。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韩灵有点六神无主。 叶黛眉连忙说：“韩灵，你要冷静！” “听说雨兰姐现在有了身孕，我不敢给她打电话，只能叫你出来。” 韩灵一听，勉强镇定下来。 “是是是，先别告诉雨兰姐。”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要给王雅珍和父亲说，毕竟这个事情太大了。 “你们稍等一下，我去叫上我爸。” 她回到别墅中，轻轻敲响了王雅珍的房间。 王雅珍点亮台灯，起床开了门。 “灵儿，这么晚你还没睡觉，有什么事？” “阿姨，他们出事了，呜呜。” 韩灵一进屋子就连忙将门关上，哭了起来。 一夜之间，家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同时出事，她的确吓坏了。 “灵儿，到底出什么事了，快别哭了。”韩沛容也发觉事情的不对劲。 “对呀，你快给阿姨说。” 韩灵抹了抹眼泪，“姐夫和小文、虎子被人袭击，都在医院里抢救。” “啊！” 王雅珍一个踉跄，就差点没昏厥过去。 韩沛容和韩灵连忙扶她坐下。 “雅珍，你不要急，事情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灵儿，你怎么知道的？”韩沛容皱眉问。 “是叶警官告诉我的，她和柳警官就在门外。” “雨兰现在知不知道？” “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太突然了，我只能来和你们商量。”韩灵说。 韩沛容点点头。 “雅珍，我和灵儿先去医院，现在只是抢救，就说明还没有绝望。” “你千万不要告诉雨兰，一定要稳住她，她有身孕受不得大刺激。” “一有消息我就会告诉你，明白吗？” “好，你们快去。”王雅珍勉强冷静下来。 韩沛容和韩灵连忙出门，随警车去了第一人民医院。 见父女两人出去，王雅珍一屁股坐在床上。 两手合十，连连向菩萨许愿。 警车上，柳涛给韩沛容简单地介绍情况。 “韩先生，我们接到报警就赶过去，才发现是秦先生他们。” “当时的秦先生、小文、虎子都已经昏迷不醒，现场还有个下夜班的女工人被杀死。” “我们将秦先生他们紧急送往医院中抢救，这才第一时间来通知你们。” “我们先送你们先到医院，出事现场还有警员在，我们还要赶过去。” “好，谢谢你们。”韩沛容相对来说要冷静得多。 “爸，我怕雨兰姐会有事，你说要不要告诉冷老师、蓝总她们。” “有她们过来，可能会稳住雨兰姐的情绪。” 还别说，韩灵的话一点没有错。 以王雅珍藏不住心事的个性还真稳不住周雨兰。 稍不注意，真会造成更可怕的后果。 “嗯，你说得对，可以给冷老师打个电话，请她过来一趟吧。” “唉！希望他们都没有事。” 韩灵这才连忙给冷霜凝打了个电话。 “什么？” 当冷霜凝接到电话，是又惊又怒。 是什么人这么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竟然敢公开袭击。 她原以为以秦凡目前的声望，想对他不利的人都会掂量掂量。 可如今看来，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发怒的是，她是朱雀，二十几年前没有保护好孩子，造成一生的遗憾。 二十年后，又再次重演。 “是谁？到底是谁！如果小凡有三长两短，我抓住你，非要扒皮抽筋！” 放下电话的冷霜凝怒不可遏。 她快速出门，拦下一辆出租，连日连夜赶往临海。 同一时间，韩灵又告诉了凤凰女。 凤凰女一听心中的男人出事，同样是心急如焚地赶往临海。 随后，韩灵又给蓝梅打电话，请她先去别墅稳住王雅珍。 蓝梅听说秦凡出事，翻身就爬起来。 她又通知了萧雪，萧长月又从女儿萧雪那里知道了事情。 这一下，秦凡的所有好友全部知道。 整个临海震动，犹如捅了马蜂窝。 袁诚忠更是亲自打电话到第一人民医院，告诉李邵辉院长要不惜一切代价抢救。 这一夜，临海的商界，政界有不少人都失眠，每个人都感觉将要发生大地震。 第一人民医院中。 韩沛容向李邵辉了解具体情况。 李邵辉将秦凡的私人物品交给了韩沛容，然后拉着对方来到走廊的一边。 “韩先生，我现在都开始迷糊起来，感觉我不会医术，更看不懂医学了。” “这是什么意思？”韩沛容很是费解。 不会医术，看不懂医学？竟然是从李邵辉院长的口中说出。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们三人送过来时，我们进行了紧急检查，发现都是因重击造成肝脾破裂，内伤很重，已经内出血。” “我是负责对秦先生的抢救，可秦先生的情况很特殊。” 说道这里，李邵辉顿了顿，似乎在想怎么来形容。 接着，苦笑一下，“他似乎在进行自我修复。” “什么？自我修复？” 韩沛容只感觉听到了天方夜谭的故事。 这怎么可能？人体是具备自我修复，但那是小伤小口，并且还是肉眼不可见的。 可肝脾破裂，有内出血的自我修复，那简直就是玩笑话。 “你没搞错吧？”韩沛容是满脸的怀疑。 “你觉得我像说假吗？这是关系到秦先生的安危。” “正是因为我见秦先生有点像自我修复，反而不敢下手了。” 的确，任何医生面对这种情况都没法下手。 比如开始检查是肝脾破裂，有内出血。 如果打开腹腔却发现是完好无损的，反而会因此没有伤变成有伤。 只不过，这种反自然的现象，简直是闻所未闻。 这也造成了李邵辉对医学产生了严重怀疑。 “你确定秦凡是在自我修复？”韩沛容再次确认。 “嗯，是的，从目前监控的数据看，已经比才进医院时好上一半。” “所以，我没敢声张。”李邵辉低声说。 韩沛容也是为自我修复震惊得三观尽毁，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 不过，他选择了相信李邵辉。 “李院长，那就不要动手术，静观其变。” “这事可千万不要声张，等秦凡醒了，以后我们再了解。” 韩沛容叮嘱道。 李邵辉点头同意，这种违背自然的现象，如果捅出去，秦凡只怕会被切片来研究。 其实，李邵辉说得还真没有错，那就是自我修复。 秦凡自从得到扁鹊传承，心怀赤子之心，救人无数，积累了无数功德。 危难之时，体内的功德之力在帮助秦凡进行自我疗伤。 这也是天眼晋级后期的特殊功能。 佛家常说，有因就有果，心怀善念，自有善报。 第450章 破茧成蝶 市长袁诚忠对于这个事件高度重视。 他可是知道秦凡和李家的关系，并且袁诚国也给他说过秦凡在京城的人脉，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况且，这个案子的性质太恶劣，明天的头条绝对会出现。 只怕已经捅破了天。 他连夜给廖兴邦作了单独汇报。 顿时，秦凡在临海被人袭击，造成一人死亡三人重伤的事，层层上报。 东海省震动，华夏震动。 真是应了那句话，蝴蝶轻轻扇动翅膀，就让地球的另一端发生飓风。 这可能是白先生也始料未及的事。 韩灵和张小雯在手术室外心神不定，眼看都要修成正果。 可心爱的男人如今生死未卜。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手术还在进行。 突然，3号手术室的门打开。 一个护士匆忙跑出来。 “李院长，伤员出现肝动脉大出血！需要你的支援！” 3号手术室不是别人，正是虎子。 张小雯一听，只感觉眼前一黑，当即就晕过去。 李邵辉连忙停止和韩沛容的交谈。 “韩先生，秦先生这里只需要观察，虎子那里出现情况，我去抢救。” “嗯，拜托了！”韩沛容说。 他心情是无比沉重，肝动脉大出血，就意味着情形是非常危急。 如果不能及时止血，会危及虎子的生命。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1号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一个人踉跄着走出来。 “秦先生！” “秦凡！” “姐夫！” 众人都发出惊喜的声音，秦凡竟然真的苏醒过来。 他脸色苍白如纸，从出道以来，遭遇了最严重的一次重伤。 他凭着坚强的毅力，不忘记要救两位好兄弟，刚刚苏醒过来。 也如同一只蝴蝶破茧而出。 秦凡冷静地对众人点点头，伸手从韩沛容手中取过针灸包。 “李院长，快带我去见小文和虎子！” “秦先生，你的身体…”李邵辉有些担忧。 他和韩沛容是又惊又骇。 这已经完全应证了李邵辉的判断，秦凡果真具有自我修复能力。 但此时不是闲聊的时候。 李邵辉更担心秦凡的身体能不能坚持。 “我没事，他们也不能死！快带我去。” 接着，他又说：“韩叔，你也一起来，我需要你帮忙。” “好！”韩沛容点头同意。 李邵辉开始介绍情况，“目前最危险的是虎子，肝动脉大出血…” 三人从护士手中接过无菌白大褂穿上，又进行消毒才进入手术室。 韩沛容心中很清楚，只要有秦凡在，小文和虎子就一定会没有事。 “灵儿，你快给家里打个电话。” 韩沛容在进手术室时，回头提醒呆滞中的韩灵。 东山别墅中，周雨兰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她一摸身边，竟然没有秦凡在。 她上了个卫生间，一看时间才早上的六点左右。 以为秦凡起得早。 她打开房门，却发现楼下的客厅坐满了人。 有冷霜凝、王雅珍、蓝梅、萧雪，简直是一个不缺。 “冷妈妈、梅姐、雪儿，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周雨兰好奇怪。 她连忙下楼来。 “呵呵，今天没什么事，我们都过来陪陪你呀。”冷霜凝说。 “雨兰，你现在可是国宝级的人物。”蓝梅也笑了笑。 “不会吧，这才几点钟，稍等一会，我先去洗漱。” 她歉意地笑了下，就进卫生间去洗漱。 端着水杯，她越想越不对劲。 秦凡怎么不在家？难道是没有回家？怎么没有韩灵和韩沛容？ 冷妈妈怎么会这么早就赶过来？ 蓝梅和萧雪怎么会一大早就过来？ 还有王雅珍似乎心事重重的模样。 无数个为什么汇集在一起，她就想到秦凡可能出大事了。 手中的杯子一滑就掉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雨兰！” 冷霜凝听到声音，冲进卫生间。 “雨兰，小心点，有玻璃渣子！”冷霜凝说。 周雨兰望着冷霜凝，想从对方的眼睛中找到答案，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般。 “冷妈妈，你告诉我，是不是他出事了？” 冷霜凝忍住眼泪，上前抱住周雨兰，拍着她的后背。 “好孩子，你不要急，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她心急如焚，秦凡到底怎么样了，至今没有一点音讯传回来。 可她还必须守在儿媳身边。 “妈、梅姐、雪儿，你们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冷妈妈，我求你告诉我。”周雨兰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冷霜凝唯恐周雨兰腹中的孩子有事，连忙安慰。 “雨兰，你现在有身孕，千万不要激动，好不好？” “好，我不激动，冷妈妈你快告诉我。” 冷霜凝搀扶住她往外走，“我们到外边说，这里有玻璃渣，地上有水。” 王雅珍沉默不语，满脸的担忧。 既担心女婿，又担忧女儿，还牵挂着小文。 人都是有感情的，相处久了，韩灵就像她女儿一样。 她真不敢想象，假如秦凡和小文都出事了，两个孩子会怎么办！ 几人来到沙发，冷霜凝让周雨兰坐下。 她和蓝梅、萧雪对视了一眼。 “昨天晚上，秦凡、小文、虎子都遭遇凶徒袭击，重伤在医院。” 冷霜凝特意没有说抢救。 可聪明的周雨兰哪会不清楚，至今没有音讯，那一定是凶多吉少。 她感觉心头一阵刺痛。 她爱秦凡，早将自己融入到对方的生命中，没有他在，整个心都似乎是空荡荡地。 她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小腹，却出奇的平静下来。 “冷妈妈、妈、梅姐、雪儿，我要去医院守着他！” “他不能有事，他的孩子不希望他有事！” “雨兰，我们都陪着你。”萧雪拉着她的手。 “好吧，那我们都一起去。”冷霜凝说。 几人正要出门，王雅珍的手机响了。 她一看是韩灵的，连忙接听起来。 “阿姨，我姐夫醒过来啦！”韩灵在那边说。 王雅珍只感觉心中一松。 她连忙对着周雨兰说：“秦凡苏醒过来了。” “啊！” 顿时，周雨兰捂住嘴巴，醒过来就意味着没有什么大事。 她的眼泪刷地一下又流出来，抱住冷霜凝激动得呜呜哭起来。 冷霜凝、蓝梅和萧雪的心也如同石头落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王雅珍又问：“小文和虎子呢？” “都没有脱离危险，虎子现在的情况好像很危急，呜呜。” “灵儿，你不要哭，小文他们都不会有事的。”王雅珍连忙安慰道。 她刚刚放下的心又再次提起来。 “我们马上就过来！” “阿姨，是不是小文和虎子…”蓝梅关心地问。 王雅珍点头说：“还在抢救，听灵儿的语气，虎子现在很危急。” 霎时，几人的心再次变得沉重起来。 手术室中。 虎子因受到中年人三掌，体内肝脾的受损程度最为严重。 而肝脾上的血管很多，现在就像一根水管，这边刚用栓塞止血，那边又冲破。 血压、心率都已经降到临界点。 如果再下去，根本没有生还的希望。 主刀的医生几乎是用尽全力，额头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秦凡用天眼看去。 他能见到每个破损的地方，还有曾经受过伤的痕迹。 这和蓝梅从山崖上跌落稍有不同。 蓝梅是因为高处跌落，受到树杆的外力撞击，可虎子是受到化境高手的掌力破坏。 相比下，虎子的情况就严重得多。 “你们让开，我来止血！”秦凡说。 手术台的医生和护士都有些惊愕地看着这个陌生人。 秦凡一边说一边打开针灸包。 对毫针进行消毒。 “这位医生，你是想用针灸来止血？”主刀医生没有认出秦凡，他忍不住问。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荒谬，现在可是人命关天。 几根毫针来止血，这似乎也太儿戏了吧。 做手术的副手怀疑地看向李邵辉，“李院长，这…这行吗？” 他们都有着手术方面的丰富经验。 第451章 睡了七天 李邵辉心知秦凡不会无的放矢，发生在秦凡身上的事已经有太多的神奇。 他摆了摆手，“都听秦先生的。” 既然李院长都如此说，几个医生也都不再吭声。 可那种怀疑写满了脸上。 秦凡动作很快，接连几根毫针，扎在相应的经脉上。 没几秒钟，离奇的事情就发生了。 开始还不断涌出的鲜血竟然慢慢减弱，有止住的迹象。 这一幕，让主刀医生和副手都看得眼珠子快要突出来。 那主刀医生正准备说什么。 秦凡却打断了他的话。 “李院长，请其他医生护士都暂时出去。” “啊…” 主刀医生和护士再次目瞪口呆。 这手术正是最关键的时候，却让医生护士都出去。 “相信我，有李院长在就可以了。” “谢谢你们，都先去休息一会，等会还需要你们。”秦凡继续说。 他没法给他们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只不过秦凡经过大难，已经破茧成蝶，彻底掌握了功德之力。 李邵辉心中隐隐猜到什么。 他对主刀的医生点点头，示意他们都离开。 秦凡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他可以用功德之力对虎子肝脾进行修复这是天眼和功德之力的配合。 可他毕竟是中医，要说对创口的缝合、清理，那就不如本是西医出身的李邵辉。 所谓术业有专攻。 最关键的是韩沛容和李邵辉都是他信得过的人。 待所有人撤出。 秦凡说：“李院长，你对内部积血进行清除、缝合，我们各做各的，互不影响。” “啊，好！”李邵辉先是一惊。 可想到难以置信的自我修复能力，他又满怀期待。 “韩叔，你当李院长的助手。” “好，李院长你需要什么就吩咐。”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新媳妇上轿第一回。 秦凡边吩咐，他已经开始施针。 扁鹊神针带着一缕乳白色的光芒落了下去，准确地扎在关键穴位上。 又快如闪电，接连使用了八根毫针。 扎在脾俞、中脘、气海、关元、足三里、阴交…。 他全神贯注地不断行针得气，一缕缕功德之力疯狂地灌入虎子体内。 那八根毫针与扁鹊神针遥相呼应，形成一个不断循环的气场。 对破裂的肝脾、血管进行修复。 李邵辉见到这一幕，眼睛中全是惊骇！ 这是续命九针，同样是一针定阴阳的针法。 在救袁庆时，他见过“蝴蝶共振”，事隔一年后，他再次见到“续命九针”。 他心情澎湃，可这时不是询问的时候。 连忙开始清理虎子体内的积血。 他可能没有感觉，但那些仪器的指标数都开始稳定下来。 半个小时后，秦凡的脸色变得更苍白。 又过去半个小时，额头都是层层汗珠。 他没有停留，不断地捻转毫针，功德之力透过毫针进行不断修复。 直到李邵辉完成创口缝合手术。 监控仪器上的各种指标数据，都回归正常，三人才松了一口气。 “他没事了，可以叫医生护士进来。” “李院长，你再坚持下，我们去看小文。”秦凡有气无力地说。 他刚转身，就一个踉跄。 韩沛容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 “我没事。” 他带头走出手术室。 “秦凡！” 赶到医院的周雨兰终于见到丈夫从里边出来。 只不过秦凡的脸色白得吓人，还透着淡淡的青色。 秦凡对着周雨兰、冷霜凝、蓝梅他们点点头，没有说话。 就再次走进小文的手术室。 小文相对虎子，内脏受损要轻上不少，可多出大腿的伤势。 所以手术上要显得复杂和繁琐。 只不过，已经接近收尾了，秦凡不放心，依旧让所有医生出去。 他再次施展了续命九针，避免留下后遗症。 又一个小时过去。 秦凡的脸色只能用纸灰来形容，连嘴唇都是没有一点血色。 他见小文的情况稳定下来，这才收针。 “韩叔，交给你们了。” 他一说完，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谁也不知道，秦凡为了救小文和虎子，耗尽了体内所有功德之力。 如今的丹田就像干枯的水井。 韩沛容连忙一摸脉搏，确认是因虚脱所致，这才安心一点。 李邵辉连忙叫进来医生、护士，将小文、秦凡都转入重症病房中观察。 天终于大亮。 远在京城的张老大院。 日理万机的张老竟然没有办公，而是和一个老者在大院中绕圈圈。 这老者身穿藏青色中山装，精神饱满，花白的头发，睿智的眼神。 他就是伊清的父亲伊老。 两位老人沿着大院至少走了十几个来回，边走边交谈。 这也算是一种锻炼。 李秘书和一些工作人员都只能远远地守候。 开始是张老说，伊老一直听，后来伊老又说，张老听。 李秘书知道，两位老人谈的都是事关民生福祉的大问题。 只是谁也想不到，这种大事没有在办公室，而是以散步的方式沟通。 一个小时后，伊老才哈哈大笑。 “张老，我都走出汗水了，你的身体和体力现在很不错。” “嗯，秦凡应该有这个殊荣，这也是向外界传达我们的意思。” 张老也擦了擦额头的微汗。 伊老问：“你准备让谁去，可有人选？” “让房学林代表官方去吧，他是中医协会会长，最能代表我们的意思。”张老说。 伊老想了片刻，点头赞同。 又说道：“对于打击猖獗的黑恶势力，我赞同你的意思，要以雷霆之势！” 两老又交换了一下其他意见，伊老这才从张老大院离开。 没几天，整个华夏就震动，各地警方开始行动，对黑恶势力进行清剿。 一大批黑势力，保护伞纷纷落网。 老百姓拍手叫好。 秦凡并不知道因为他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他就像做了一个超级长的梦，时而在冰天雪地里，时而在夏日炎炎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遇到一股清凉。 耳边听到有人轻轻喊他。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看见一张熟悉的小脸。 “雨兰，你怎么来了。” 周雨兰是喜泣而泪，眼角还带着泪花。 “秦凡，你终于醒了。” 她将丈夫的手紧紧贴在脸上，久久不愿意松开。 “雨兰，我没事的，就是一身酸疼，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嗯，你已经睡了七天了。”周雨兰说。 “啊，这么久，小文和虎子呢？”秦凡问。 “先生，他们都醒过来啦，脱离危险了。”还有个熟悉的声音说。 秦凡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凤凰女。 他挤出一个笑容，点点头，“燕妮，你也过来了。” “嗯！” 凤凰女只是嗯了一声，眼睛中同样泛起层层水雾。 “这几天都是燕妮和灵儿日夜守着你。”周雨兰说。 秦凡点点头。 “雨兰，燕妮，你们都廋了，不要担心，我死不了。” “你还说，都鬼门关走了一趟。”周雨兰责备道。 秦凡抬手摸了摸女人脑袋。 “别告诉爸和大姨娘他们。”秦凡说。 “爸和大姨娘早就知道了，本来是想亲自过来，是我说你没有什么大问题，让他们别过来了。” 其实，这是冷霜凝的意思。 她担心见到姜天睿和方慧，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会再次露出破绽。 “嗯，等两天我给他们打电话。” 正说着，李邵辉院长和一个医生进来。 “秦先生，你终于醒过来了。” “嗯，谢谢你李院长。”秦凡说。 李邵辉笑呵呵地说：“是我要谢谢你才对，如果不是你，虎子和小文都很难脱离危险。” “你要安心休养几天，你是医生，比我更清楚身体状况的。” “嗯，要蹭你几天的。” 秦凡自然清楚自己身体情况，耗尽了功德之力。 迷迷糊糊中又发烧，所以忽冷忽热。 最后那股清凉是功德之力的反哺，就像一口干枯的水井，正源源不断有清泉渗出。 只要随着功德之力的补充，他会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康复。 “好，你们先聊，我去看看小文和虎子。” “嗯～”秦凡点头。 李邵辉刚走一会，韩灵、张小雯和冷霜凝就进来了。 第452章 疑点推测 她们是听到李邵辉说秦凡醒过来了。 “秦凡，你感觉怎么样？”冷霜凝关心地问。 “冷老师，没什么大问题，谢谢你，还专程过来。” 冷霜凝微微一笑，“你别忘记了，我是雨兰的妈妈，怎么会不过来。” “这次要多谢灵儿，是她通知我们的。” 韩灵小脸一红，“姐夫，当时我吓坏了，就所有人都通知了。” 秦凡笑了笑，他能够想象到家中乱成一团糟的情况。 “灵儿，谢谢你。” “姐夫，是我要谢谢你，你都那个样子还救了小文和虎子。” “秦先生，如果没有你，虎子这次就真的回不来了。”张小雯也是感激不尽。 “呵呵，不要说客气话，他们都是为我才受那么重的伤。” “我不仅要把活蹦乱跳的小文还给灵儿，还要把虎子还给你。” “你都快要当新娘了，我还没有吃上你们的喜酒。” 不错，秦凡那时还真是这么想的。 如果小文和虎子因他不幸身亡，他会内疚一辈子。 特别是虎子即将做新郎，那将是张小雯一生的痛苦。 “秦先生，我和虎子结婚时，肯定不能缺了你的。”张小雯有点害羞地说。 “嗯～” “雨兰，快回去休息吧。”秦凡又对周雨兰说：“我现在没事了，休养几天我就回家。” “秦凡说得对，雨兰，我陪你回去吧。”冷霜凝也赞同。 现在周雨兰有身孕，是所有人保护的重点对象。 “雨兰姐，你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就是。”凤凰女说。 周雨兰见秦凡醒过来，她也彻底放心下来。 “好吧，那我和冷妈妈回去了，燕妮，辛苦你了。” “没关系的。” 待周雨兰和冷霜凝离开，秦凡感觉有点累，又睡了一会。 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 精神状态明显比下午还要好。 李邵辉和韩沛容终于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 决定前来问一问秦凡。 人就是这样，这好奇心一起，越压制越难受，憋得慌。 如果不问问，每天都是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秦凡见两人齐齐到来，就猜到是为了什么。 “你们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好？” 韩沛容和李邵辉对视一眼，又都齐齐点头。 秦凡莞尔一笑。 “你们总见过影视剧中的片段，有人受伤后，可以借用内力进行疗伤吧。” 他早就想好说词，并且这也是最合理的解释。 韩沛容和李邵辉对于影视剧中的这些片段并不陌生。 只是他们没想到秦凡是这种解释。 “你是内家高手？是在借助内力疗伤？” 李邵辉是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是根本想不到影视剧中的桥段会是真的。 “秦凡，你说的是真的？”韩沛容同样是半信半疑。 “肯定是真的，不会骗你们。”秦凡笑着说。 为了打消两人的好奇心，秦凡接着给两人表演了一手隔着物体击碎杯子。 当即就让李邵辉和韩沛容目瞪口呆。 不过，也彻底相信了内力疗伤的说法，没有将秦凡看作是外星来客。 第二天，秦凡恢复得越来越好，已经能下床行走。 这才去看望小文和虎子。 两人还处于恢复中，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下午，柳涛和叶黛眉再次来到医院。 两人听说秦凡精神好转，这才前来了解具体情况。 柳涛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 “秦先生，有点事情我们需要向你了解一下。” “可以，两位请坐。”秦凡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柳涛和叶黛眉坐下后，后者从公文包中抽出一张画像。 “秦凡，这是我们根据小文、虎子的描述对凶徒的一个画像。” “你看一看对方是不是这个模样。” 秦凡从叶黛眉手中接过画像，画得还真的很像。 他还给叶黛眉，“就是他，这人有藐视一切的眼神，狂妄自大的口气。” “我很深刻，永远不忘记。” 他又补充道：“这人的功夫太高，你们不要和他单独抗衡，用密集型火力可以击毙。” 柳涛和叶黛眉对视一眼。 柳涛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个袋子，里边有张淡黄色的皮囊。 “这是我们通过监控，根据对方逃逸的路线搜索出的物品。” “我们怀疑这是对方遗弃下的面具。” 秦凡接过来看了看，还真是一张薄如羽翼的人皮面具。 假如是对方遗弃，即便是有画像也不是真实面貌。 这对于破案无疑是很大的困难。 “秦先生，我听小文和虎子回忆，对方曾说你太不安分，手伸得太长。” “是的。”秦凡点头。 “他后来还说过什么？”柳涛问。 “小文和虎子昏迷后，他曾说我多管闲事，警告我安心待在海州等等。” 柳涛点点头，他感觉手伸得太长，多管闲事是重点。 “秦先生，我们从对方的警告语气上分析，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秦凡哑然失笑起来。 “我得罪的人可多啦，不过，你这么一提，倒是让我想到了一件事。”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柳涛说。 秦凡就将殷涛欠下百万高利贷，几人深入虎穴，帮海州警方一举端掉地下赌场的事说了说。 “豹子落网后，他自己交待还有个神秘的幕后人。” “但是他们之间联系很隐蔽，豹子也没有见过对方，所以案件无法继续追查。” “具体什么情况，你们可以向海州的向宾队长进行了解。” “对方说我的手伸得太长，多管闲事，早该教训，我个人感觉或许是指这件事吧。” 秦凡这么推断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苏醒过来的这两天也反复回想过，对方是心狠手辣，杀人没有丝毫顾忌。 这都不像姜诗文的行事风格。 在巫奕的录音中曾透露，姜诗文只想平安过渡，还让巫奕出国躲避，配合她的大计划。 由此看来，姜诗文的顾虑是非常多，不到万不得已，应该是不会采取这种过激的手段。 所以，秦凡最怀疑的反而是地下赌场的神秘幕后人。 “嗯，秦先生你这个线索很重要，回去我们再并案调查。” “可要你安心待在海州、临海又是什么意思？” 秦凡摇摇头，“不清楚，可能是对方恐吓我的吧。” 其实，他不是没有想法，只是没有说。 要他安心待在海州、临海，不外乎就是警告他不要妄想回到京城去。 记得王毅也曾说过，京城以外他管不着，踏入京城试一试。 这种威胁的口气是何等的相似！ 只不过，这种猜测都是建立在秦凡这个当事人的感觉上。 在侦破上是站不住脚的。 三人没交谈多久，秦凡就送走了柳涛和叶黛眉两位警官。 第三天，秦凡更是好转，他就出院回家休养。 临海的好友蓝梅、萧雪、许含香、萧长月等相继前来探视。 林华更是带着儿子林俊杰从江都市赶过来。 袁诚忠市长陪同袁庆老两口是晚上登门拜访。 见到这个情况，秦凡才赶紧通过微信朋友圈发布平安的信息。 婉拒了海州和省外的朋友们。 不过，李靖柔、周景天、庞正详和单冰蝶等依旧是打来电话慰问。 这天，秦凡还在家中休息。 响起门铃声。 他走出去开门，才发现竟然是京城的房学林和海州的黄向山。 除了他两人，还有一个中年人。 “咦，房会长，黄老，你们怎么过来了？” 他是又惊又喜，惊讶的是对方竟然能找到家里来，喜的是朋友前来。 “哈哈哈，我们先去的医院，扑了个空，是小文告诉我们的。”黄向山说。 “哦。”秦凡有些恍然。 “这位是？”他看向随行的中年人。 “哦，这位是东海省中医学院的俞华荣校长。” “俞校长，你好。”秦凡笑着点头。 俞华荣热情地伸出双手，握着秦凡的手摇了摇。 “你好，我是久闻秦先生大名呀。” “唉，不值得一提，被人揍的时候一样挨揍。”秦凡笑着打趣。 房学林、黄向山和俞华荣都不禁大笑起来。 “外边热，三位里边请！” 几人齐齐走进屋子，在客厅中坐下。 家里也没有其他人。 周雨兰去了鼎力公司，韩沛容在医馆中，韩灵还在医院里，连丈母娘王雅珍都出门去了。 第453章 国医圣手奖 秦凡给三人端来茶水。 “房会长，你来海州办事？” “算是吧，不过这件事和你有关，京城很多人牵挂你，我是很荣幸的做了代表。” “和我有关？” “是的！”房学林点头说。 他笑着从包里取出一个烫金的荣誉证书。 还有一个精致的盒子，他打开盒子，取出一尊水晶雕像。 那是扁鹊、张仲景、华佗、孙思邈、李时珍等十位医学名家的雕像。 各有姿态，栩栩如生。 底座上的烫金小字赫然是国医圣手奖。 一见这尊水晶雕像，黄向山和俞华荣都有些激动起来。 “秦先生，恭喜你呀！” “恭喜恭喜！” 两人的眼中是毫不掩饰敬佩与羡慕。 “这…” 秦凡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打开看一看。”房学林笑着示意。 秦凡接过烫金的荣誉证书，打开一看。 里边赫然写着“授予扁鹊医馆秦凡先生为华夏国医圣手荣誉称号…”。 “房会长，我何等何能？”秦凡有点苦笑。 这国医圣手的称号，建国以来只有姜城获得过，代表了中医至高无上的荣誉。 并且，要获得这国医圣手，必须通过华夏最高部门层层把关和审批。 要医德、医术都符合标准，是华夏中医最难获得的医学荣誉奖。 房学林笑着摆了摆手。 “实至名归，无论是柳木接骨的传统医术、还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李代桃僵。” “还有预防疾病方面，无一人死亡的例子。” “都代表了你在中医方面的卓越成就。” 他顿了顿，“况且，你肩膀上的担子更重了。” “秦先生，你不会认为这次遇到袭击就是单纯的一次偶然事件吧。” “哦，房会长知道一些什么？”秦凡奇怪地问。 房学林又摆了摆手，笑着说：“我还没有那么聪明。” “秦先生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 “什么问题？” “无论是柳木接骨、还是李代桃僵、核桃枝和鸡蛋，对什么威胁最大。” “那肯定是西医？”俞华荣说。 房学林正色道：“表面看是西医，实际上是西医背后的人。” “秦先生的存在，已经让他们的利益受到威胁。” 听房学林这么说，秦凡很有深意地看了看房学林。 对方和他在京城相处过一段时间，他知道这不是房学林自己的话。 更有可能是房学林得到某个大人物的授意，转告而已。 由此看来，这个时候颁发国医圣手不仅是对秦凡的褒奖，还有另一层保护的意思。 是高层对秦凡的支持，是代表了国家的意志。 同时，还有一层警告对方的意思。 秦凡想通这点，心中也就释然。 这就是所站的高度不同，看的问题就不同，警方是侦破角度，而高层是战略眼光。 不管怎么说，秦凡还是很感动。 只是这么年轻的国医圣手，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好吧，我是有些受之有愧。”秦凡说。 “还请房会长转告，不要大势宣扬这件事，你知道的，我脸皮薄。” “哈哈哈。”几人都笑起来。 房学林知道这不是秦凡脸皮薄，而是他喜欢低调。 “行，我们只会说授予某医生，而不会说出具体名字，也没有你的照片。” “嗯，这样最好。”秦凡笑了笑。 “另外，十月中旬有个亚洲传统医学论坛，我想邀请你一起参加。” “传统医学论坛？是干什么的？” 秦凡有点不懂，他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个论坛。 房学林笑着解释，“传统医学是指中医、汉方医、韩医等。” “每两年举办一次，上一次是在日国举行，今年轮到华夏。” “主要是探讨传统医学的发展，经典方剂，相互沟通和交流。” “哦，是学术类交流。”秦凡顿时就感觉没有什么兴趣。 对于这种纯学术类，他还真提不起劲。 纸上谈兵，他不擅长。 房学林笑了笑，“秦先生，也不全是学术类。” “因为这是高规格论坛，每次都有代表带来世界性难题的病人。” “对于这种世界性难题的病例，每次探讨也是最激烈。” 秦凡闻言，感觉这还有点兴趣。 所谓的世界性难题，那就是比疑难杂症都还要难以攻克。 “哦，如果是这样，那到时你提醒我。” “嗯，黄老这次也会参与，华夏有五个参与名额。”房学林说。 “还有一件事，是俞校长的。”房学林扭头对俞华荣说：“俞校长，你亲自给秦先生说吧。” “哦，俞校长，你还有什么事？”秦凡问。 俞华荣笑着搓了搓手，“秦先生，是这样的，再等十来天，大学新生就要到校。” “我们中医学院想请你给新生讲一堂关于中医的课。” 讲课？秦凡顿时就有点发懵了。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站在讲台上。 “俞校长，我可没有那种能力，上台都不知道讲什么。” “哈哈哈，秦先生，你就随便讲就是，主要是现在的孩子都感觉中医太深奥，又枯燥。” “在就业方面又不如西医，中医的收入比不上西医，造成人心浮躁。” “甚至还有考入中医学院的并不是真正为了中医而读中医。” 的确，俞华荣说的真是实情。 许多孩子填写志愿时，中医专业往往是填在最后边，前边没有录取，才被中医学院录取。 而中医比西医难有出头之日，从学院出去，都还是毛头小伙子。 至少要十几年打磨，进入中年才慢慢出头。 “秦先生，俞校长是想通过你向学子们传递一个信息。” “中医看年龄，也是可以打破的。” “如果都要熬到我这样，一大把胡子才出头，更没有人学中医了。”黄向山说。 几人又都笑起来。 人生短暂，谁不想事业早有成，很少有人愿意用毕生的时间来慢慢煎熬。 特别是中医这个行业。 秦凡想了想，“好吧，那我就新媳妇上轿试一试。” 见秦凡答应下来，俞华荣也是非常高兴。 因为从中医角度讲，俞华荣属于学院派，理论知识往往多于实践经验。 可秦凡、黄向山是实打实地实践派。 同一时间，冷霜凝也陷入迷茫中。 她和凤凰女见秦凡越来越好转，昨天就一起回到海州。 秦凡没有什么大事，但不代表冷霜凝会放弃追查这件事。 她向小文详细了解过。 又旁敲侧击地问过秦凡和虎子。 她捕捉到三个信息，化境高手，比巫奕还要高。 拳掌间隐隐带有虎啸声，还有遗弃的人皮面具。 据暗影掌握的信息，华夏的化境高手也不过两只手掌的数。 暗影中就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他们各统领了下边的不少明劲高手。 四大神兽命名的统领，并没有见过面，互不认识。 除非对方出示代表身份的令符。 她思忖了半响，将这件事通过内网传递给了主帅。 然后买了一张动车票，前往了华夏巴蜀省。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将情况上报给主帅，其实主帅早从凤凰女口中得知。 五个小时后，冷霜凝从动车上下来。 她是第一次来到巴蜀省这座历史文化名城蓉城。 出了火车站，她立即体会到巴蜀省不一样的气候。 那就是湿热，全身黏糊糊的，这也难怪巴蜀之地喜欢麻辣之味。 打了个出租，来到郊区的一个小镇子，在一条小街道下了车。 她才缓步找过去。 终于找到一家有三层的小民房。 她敲了敲门，半响才有人走出来开门。 “请问你找谁？” 开门的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用警惕的目光看着冷霜凝。 因为冷霜凝带着面纱，让人有一种很神秘的感觉。 “小姑娘，你好，这里是吕月华的家吗？”冷霜凝问。 “不是，这里没有这个人。”小姑娘说。 “啊～” 冷霜凝有些傻眼了，辛苦找过来竟然没有这么个人。 这时，屋子里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 “巧儿，你又调皮了。” 接着，走出来一个七十几岁的老妇人，满头黑发，只有几根银丝参杂其间。 第454章 冥冥中母子情 冷霜凝听到声音，身体微微一颤，眼睛笑成了月牙。 那老妇人一见蒙面的冷霜凝，同样是有几分惊讶。 接着就笑起来。 “是洁儿，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叫巧儿的小姑娘调皮地伸了伸舌头。 “巧儿，你快去做作业。”老人宠溺地说。 “好，奶奶。” 巧儿姑娘答应了一声，又抬头看了看冷霜凝，她心中很好奇对方为什么要戴面纱。 冷霜凝跟着老妇人进了屋。 当老妇人关上门，冷霜凝这才毕恭毕敬地跪拜。 “师父！原谅徒儿前来打扰您的生活。” 原来，这竟然是冷霜凝的师父吕月华。 谁会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地方竟然归隐着上一代朱雀。 自从冷霜凝接位朱雀，吕月华就归隐乡间。 不到万不得已，冷霜凝也不会前来打搅吕月华平静的生活。 “洁儿，一别有六年多了，你还好吧？”吕月华搀扶起冷霜凝。 “师父，我一切都好，倒是您又增添了一些白发。” “呵呵，是该老了，自然规律不可抗衡呀。” 其实，吕月华一点也不出老，都七十几岁了，头发还大部分是黑色的。 “洁儿，我们出去走一走，看一看我回到乡下的收获。”吕月华笑道。 “是，师父。” 吕月华给巧儿说了声，就带着冷霜凝来到不远处的山坡。 她兴致勃勃地告诉冷霜凝，这儿是她开垦的，那儿是她亲手种的，一点不像曾叱咤风云的朱雀。 倒真的像一个居家过日子的农村老太太。 冷霜凝老老实实地跟着。 吕月华笑着指了指爬满支架的豆角。 “看一看，这豆角也是我亲自种的，长势多好，怎么样？” “呵呵，师父种的肯定好。”冷霜凝笑着说：“没污染，还是您亲自播种，亲自收成。” “嗯，有句老话说得好，种豆得豆，种瓜得瓜。”吕月华说。 冷霜凝身子一顿。 这就像佛家说的有因就有果。 她不禁苦笑，“师父，我是什么都瞒不过您。” 吕月华微微一笑。 “你从十七岁拜我为师，如今为师已是老太婆，你都中年。” “洁儿，是不是遇到什么困惑不解的事？” “师父，弟子的确遇到难题，想请教您。” “哦，说来听听？” “师父，您老可知道拳掌间有虎啸声，还会人皮易容术的化境高手？” “为什么想起问这个事？” “是这样的…” 冷霜凝就将秦凡遇到袭击的事叙述了一遍。 “哦，你找到亲生孩子了？” “嗯，但是因为秦家孩子还不知道当年真相，暂时还没有相认。” 她又将回到华夏的事说了说。 吕月华点点头，才缓缓说：“洁儿，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当初种下的因，必然会有果，你也无需太过心急。” “就像这庄稼，什么时候要播种，能不能丰收，都要有好的天气，肥沃的土壤，精心护理。” “嗯，我知道的。”冷霜凝说。 “走，我们去那林子坐一坐，凉快一点。” 冷霜凝陪着吕月华走到一片竹林，两人坐在一块青石上。 吕月华又回到主题上。 “华夏的化境高手也不过就是那些人，我熟悉的岭南万家、终南山的归一道长他们都没有这种特征。” “而我们暗影中，无论是青龙、白虎、玄武，都没有见过面，更不可而知。” “不过，你说的人皮易容术，我倒是有一点印象，建国后只有屠家还会那手艺。” “只不过，屠家早已经没落，传人应该非常少了，更不会有化境高手。” “师父，那屠家是在哪儿？”冷霜凝问。 “在泰山泸村。” 冷霜凝将这个地名记在心中，不管屠家还有没有，她都想去问一问。 “洁儿，这件事你上报主帅没有？” “早报告了。” “嗯，对华夏武道了如指掌的只有主帅。” 冷霜凝心中苦笑，主帅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谁知道他在哪儿。 “不急不急，这件事既然主帅知道了，主帅自有定夺。”吕月华笑着安慰。 “是，我只是不想再有这种危险出现。”冷霜凝说。 吕月华点头，她知道冷霜凝的性子。 “嗯，凡事顺其自然，对方既然刻意隐瞒，留下的线索肯定不会太多。” “是！”冷霜凝回答。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一个化境高手经过乔装打扮，想要找出来，机会是非常渺茫。 “师父，您这是大隐隐于市，您的身份巧儿他们知道吗？” “呵呵，在他们面前，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奶奶，乡村老太婆。” “没必要让他们知道太多，不知道多少人羡慕这种平静的生活。” 的确，包括冷霜凝也是羡慕。 师徒两人聊了很久，冷霜凝在蓉城住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才告别吕月华，她前往了泰山泸村。 秦凡并不知道冷霜凝为了保证他的安全，远去巴蜀省找上一代朱雀。 又休养了几天，他身体逐渐康复。 他去医院看望小文和虎子，两人的恢复情况也非常好。 秦凡交待两人要安心养伤，完全康复后才回去工作。 随后，他告别家人，再次回到海州扁鹊医馆。 “秦先生回来了！”殷涛见到秦凡，高兴地大喊了一句。 众人都放下手中工作齐齐迎了出来。 听说秦凡出事，可把医馆中的众人担心死了。 秦凡就是他们的主心骨，没有秦凡的扁鹊医馆那就等于没有灵魂。 直到从临海传来消息，说秦凡安全度过，只是需要休养几天。 众人才放下心来。 “秦先生，你可回来了！”褚正元说。 一句话就包含了所有人的心声。 秦凡看着一双双热情洋溢的目光，他心中暖意洋洋。 “谢谢大家的关心，我们都回去工作吧。” 众人这才回到工作岗位上。 忽然回到医馆中，也暂时没有患者前来找他看病。 他想到周雨兰要帮助冷霜凝祛除疤痕的事。 这种疤痕，中医认为主要是气血不和、气滞血瘀，风热毒气残留所致。 那就必须选用一些能有效促进细胞再生，激活细胞活性的药材。 他查阅一些古代典籍，又在纸上写写画画，最后慢慢地出现一个药方。 最后挑选了丹参、川芎、五倍子、冰片等活血化瘀的中药。 准备制成膏剂外涂和汤剂外洗来进行。 首先要软化疤痕疙瘩，缓解、消除瘙痒、疼痛，使疤痕结缔组织崩解，从而再生皮肤来达到恢复。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 正沉吟思考，响起了敲门声。 他抬头一看，是小泽织二过来了。 “秦先生，你回来就废寝忘食呀。”小泽织二笑道。 “呵呵，没病人我就查点资料，小泽，快进来坐。” 小泽织二坐下，见秦凡画的草图。 “你这是干什么？” 秦凡莞尔一笑，“雨兰要我帮冷老师配制一点去疤痕的药。” “也不知行不行，先试一试吧。” “呵呵，冷老师个性比较好强，我父亲给她联系过世界上最好的美容医院。” “想让冷老师去做整容手术，冷老师一直不愿意去。” “哦，为什么？”秦凡问。 “冷老师说，就一副皮囊罢了，没有关系。” 他停顿了一下，“我感觉老师是不想失去原有的面貌。” “怎么会这样？”秦凡好奇怪。 小泽织二笑了笑，压低声音。 “我还是很小的时候，无意中偷听到老师自言自语，说整容会彻底改变一切，从此再没有人能认出她了。” 秦凡微微一怔，旋即，又笑起来。 “冷老师是个怀旧的人，可能真的就是你说的，她不想失去原有的面貌。” “是的，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寻找方法，希望能让老师恢复相貌。” 说到这里，小泽织二很真诚地向秦凡微微鞠躬道谢。 “秦先生，你帮老师想得这么周到，谢谢你。” “嗨，不要太见外，冷老师也是我敬重的人。”秦凡问：“冷老师这几天还好吗？” “哦，她出远门去了，说有要事去办。”小泽织二说。 “哦～” 接下来，秦凡和小泽织二讨论起祛除疤痕的配方。 小泽织二将日国民间的一些方法也提供出来。 希望秦凡能借鉴一下。 如果冷霜凝知道她的两个孩子在一起讨论的药方。 是为了让她摘下面纱。 肯定会百感交集，她之所以不去整容，的确是不想失去原有的相貌。 因为她就是方洁，如果整容后，姜天睿还认识她吗？ 泰山，素来有天下第一名山的美誉，五岳中的东岳，海拔1545米。 泸村只是泰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 这天来了个蒙面的女人，她就是冷霜凝。 第455章 无头线索 村庄并不大，大概只有二十几户人家。 一条小水泥路从中间穿过，两边的民房都关门闭户，显得格外冷清。 冷霜凝四处看了看，她向一个劳作的中年女人询问。 “大姐，你好，请问这泸村的屠家是那户人家？” 大姐微微发怔，看了看冷霜凝。 因为冷霜凝大夏天戴着面纱，走到哪儿都是很奇怪的眼神。 “找屠家？我们这里有好多家都姓屠，你要找哪个屠家？” 这一下还真难倒冷霜凝了，看样子这里应该是以屠姓为主。 师父吕月华也说不出具体名字。 “大姐，这里有没有一家姓屠的，会点拳脚功夫，会做面具的？” 冷霜凝尽量用简单易懂的话来询问，可对方依旧是听得迷迷糊糊。 冷霜凝再次解释，“就是那种戴在脸上，可以改变相貌的。” 那中年女人又多看了几眼冷霜凝。 她猜到冷霜凝面貌有缺陷的问题。 自作聪明地说：“哦，我明白了，你这样戴着面纱的确是很不方便。” 冷霜凝有点哭笑不得，只能将错就错。 “呵呵，对的，大姐你知道是哪家吗？” 中年女人说：“我只知道有家以唱戏为生的屠家，男人叫屠狗娃。” “祖祖辈辈都是戏班子出身，能变魔术，有时换个人，简直让你认不出来。” 冷霜凝一听，就差点没笑出声来。 取个名字也太随便了点，叫屠龙屠虎都可以，偏偏叫屠狗娃。 不过，这中年女人的后一句话倒很像是人皮易容术。 她连忙问：“这唱戏的屠狗娃在哪儿？” “你这么走过去，他家门口有棵大洋槐树。”中年女人指了指路。 “好的，谢谢你了！” 冷霜凝沿着那条小水泥路找去。 果真见到一棵腰粗的洋槐树，旁边还有个水泥坝子。 她估计这就是中年女人说的地方。 这里是个三层的小楼房，也没有进行外墙粉刷。 一扇铁门锈迹斑斑。 如果这是吕月华口中的屠家，看来的确是没有传承下来。 处处都透露着凋零和没落。 “哐哐哐！”冷霜凝用手拍了拍铁门。 铁门后立即响起土狗的汪汪叫声。 “谁呀！”有个男人的声音。 “老乡，我找屠狗娃。”冷霜凝说。 “啷当！” 铁门打开，说话的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 “我就是屠狗娃。”男人说。 他上下打量着冷霜凝，他同样奇怪冷霜凝会蒙面。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的。” “你好，屠先生，我是朋友介绍过来找你的。”冷霜凝说。 屠狗娃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忽然有人称呼他先生，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还很不习惯。 但是受到别人的尊重，他心中还是很高兴。 “嗨，我就是一个农民，先生都是称呼有文化的人，快进来坐。” 他打开铁门，让冷霜凝进屋。 那土狗见到陌生人，样子非常凶，不停地叫着。 屠狗娃用脚踢了土狗一下，土狗就夹着尾巴躲到一边去了。 他搬来一根长条凳让冷霜凝坐下，又用一个土碗倒来开水。 “嘿嘿，我们这里不像城里，条件有限。” “没关系。” 冷霜凝看得出，泸村这里的确很落后。 没有正式的公交，坐车都是先到小镇，再走路过来。 “屠先生，我听说你们家以前是戏班子，会做易容的道具。” 冷霜凝笑道：“我想买一点，自己使用。” 她是打算用这种方式打开话匣子。 屠狗娃见对方戴着面纱，似乎猜到冷霜凝是想买来遮盖脸上的缺陷。 他叹息道：“说实话，这门手艺我们屠家早失传了。” “以前老一辈还会做，到了我们这一代，基本上都不会做了。” “哦，为什么？”冷霜凝问。 “现在都外出打工挣钱，谁还稀罕那玩意，卖又卖不了几个钱。” 冷霜凝又问：“那屠家老一辈的人还有哪些在？” “呵呵，就是有存在的，也好多年没有回来过了。” “谁想一辈子呆在农村。”屠狗娃憨厚地笑了笑。 他的话一点也没错，现在是物质社会，挣钱远比守着老手艺来钱快。 农村的各种条件都不如城里，现在留守农村的大部分都是中老年人。 “唉，这么说来，你们家的这个手艺就真的失传了。” “没办法，以前还能走乡唱戏挣点钱，现在都有电视、手机，谁还稀罕看戏？” “我们这一代基本上都放弃没有学。” 世代在变化，人类在进步，这一点是谁也阻挡不了。 “太可惜了。”冷霜凝叹息。 她又接着问：“听说你们以前都还会功夫？可能现在也都放弃了吧？” “呵呵，那都是戏班子的花拳绣腿，哪比得上真正功夫。” 屠狗娃说：“别人一只手都能打赢我们七八个壮汉。” 冷霜凝心中一动，又问：“哦，你见过？” “见过，是小时见过，有一年家里三叔带回来一个朋友。” “那人才是真正的高手，一人可以对付我们七八个。” “关键是还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就全部趴下了。” “你三叔呢？”冷霜凝连忙问。 “死了，早就死了。” “哦，你三叔的那个朋友来你们这里干什么？” 屠狗娃笑起来，他似乎想到很有趣的事。 “你说好笑不好笑，那人是城里人，却来学咱们乡下人的手艺活。” “学你们家的人皮易容术？”冷霜凝追问。 她没想到竟然聊出一个新的线索出来。 “是呀，肯定不会学戏的，如果要说我们家的手艺活，估计只有那人还懂一点。” “不过，他也老了，算起来应该有六十来岁了吧。” “他没有再来过？” “没有。” “知道他叫什么吗？” “不知道，那时成天和三叔在一起很神秘。” “哦，你三叔家还有子女没有？”冷霜凝又问。 “哪来的子女，三叔死的时候才三十几岁，农村娶媳妇是很艰难的。”屠狗娃说。 冷霜凝点点头，这泸村地处大山深处，又非常贫瘠。 三十几岁没有老婆，实在是太普遍。 见问不出什么，冷霜凝也只有作罢。 又是一个无头线索，看样子唯一值得怀疑的就是屠狗娃口中的城里人。 至少说会功夫，还很不错，学会了屠家的手艺活。 既然查找不到，冷霜凝也不会钻牛角尖继续查。 只有好好守护两个孩子。 如果对方真想干什么，迟早还会出现。 她给屠狗娃留下几百元钱，感谢问了那么多话。 便告辞返回小镇回到县城，决定明天就返回海州。 医馆又恢复到正常工作。 第二天，秦凡继续一边给病人治病一边带见习生。 临时就让申小多跟过来。 现在申小多他们已经完全溶于医馆氛围中。 秦凡大多数时间依旧是先诊断，再让申小多诊断。 有时遇到常见的小毛病，直接让申小多先诊断，他最后复诊。 这样对于新人锻炼，是最快的方式。 刚送走一个女患者，大厅中就传来两种声音。 “爸！你听我的，去大医院做手术，一劳永逸，以后就不会再复发。” “你看唐叔叔和你年龄一样大，也是胆结石，去年做的胆摘除手术，现在一年多了，一点事都没有。” 说话的是个中年人的声音，他似乎在劝说一个老人。 接着，就是老态龙钟的声音传来。 “我不听你的，我不喜欢西医，动不动就做手术。” “你别管我，我来找医馆的秦先生看病。” 这样的事，医馆中经常会发生。 秦凡没有吭声，要怎么选择，是病人的权利。 他的风格就是，作为医生，一般是不会主动给病人建议。 那样会扰乱病人的判断。 只有病人信任医生，才会积极配合治疗。 “哎呀，我真是服了你，行行行，那我们就看中医吧。”中年男人很无奈的口气。 接着，就响起敲门声。 走进来一个中年人和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 老人走路很缓慢，步伐小，还躬着身子。 第456章 一两鸡内金一两黄金 见患者进来，秦凡很客气地笑着说：“老人家，快请坐！” 申小多早给老人拉开椅子，老人慢悠悠地坐下来。 在老人进来时，秦凡就用望诊法看过。 对老人的病知道了七七八八。 “秦先生，我有胆结石，痛得很。”老人说。 正因为胆结石会时不时地胀痛，所以他走路很缓慢，步伐也小，还微微躬着身子。 秦凡正准备问话，老人的儿子先出声询问。 “秦先生，中医能不能治疗好？我爸的年龄这么大，他不想手术。” 老人微微皱眉，似乎很嫌弃自家儿子多事。 “我说过叫你不要管！” 秦凡笑着摆了摆手。 “老人家，你不要动怒，也不要生气。”他抬头对中年人说：“中医能治好，但是需要你的配合。” “啊，要我配合做什么？”中年人是一头雾水。 他很奇怪，明明是他父亲生病，秦凡却要他配合，他又不吃药。 申小多来到医馆的时间久了，他倒是隐隐猜到几分。 “不要让老人家生气，他的病治疗起来就事半功倍。” 中年人闻言，立即就是一脸的苦笑。 “我可没有让他生气，我只是劝他去做手术，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秦凡看了中年人一眼。 “你认为把胆摘除了，就一劳永逸？” 中年人说：“是呀，没有胆囊，不就没有胆结石了？” “谁告诉你的？” “医院的医生这么说的。” 秦凡简直有些啼笑皆非。 由此也可以看出中年人对人体胆囊的构造并不了解。 所谓的一劳永逸，还不如说是一厢情愿。 秦凡提笔画出一个胆囊的简易构造图。 指着图案说：“这里就好比是胆囊，连接胆囊的还有胆囊管，胆囊管上边还连着胆囊总管。” “出现在胆囊中的结石一般叫胆结石，出现在胆囊管的结石叫胆囊管结石，还有胆囊总管结石。” “啊，怎么会这样？” 中年人没想到这个胆囊构造是一环连一环。 他忽然一拍自己脑门。 “妈呀，那些医生的解释太可怕，说胆囊摘除就不会复发，胆囊这个器官都没有了，肯定是没有胆结石了。” “假如在胆囊管出现结石，胆囊总管出现结石呢，还不是等于复发，只是叫法不一样。” “岂不是要一次次的割下去！” 秦凡哑然失笑起来，他摆了摆手，“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我这么告诉你，是要你明白，要想一劳永逸的解决，就必须从根本来解决问题。” 中年人点点头，他也坐下来，话题回到主题上。 诚恳地问：“秦先生，难倒胆结石和心情有关系？” “肯定有一定关系，如果我们长期不愉快，会造成肝胆疏泄失常，导致胆气郁结久而久之就凝聚成石。” “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还和饮食习惯有关系。” 中年人讪讪地笑了笑。 “我们并没有惹他生气，只是希望他生活得更好一些，可是我爸不让我管。” “谁要你管啦，你把自己管好就是！”老人说。 “好好好，我不管，你也不要发火，我们先看病总行吧。”中年人连忙陪笑。 其实，所谓的老还小就是如此。 不少老人年龄一大，有时个性反而就如同小孩一样。 最好的办法就是顺着老人的意思去。 秦凡笑了笑，开始询问。 “老人家，你叫什么名字？年龄多大了？” 中年人连忙帮着回答：“我爸叫柴茂，现年78岁，哦，我叫柴伟。” 一旁的申小多充当了助手，将老人的信息填写在处方上。 “嗯，老人家，我给你把个脉。”秦凡对老人说。 “好！” 柴茂伸出左手，秦凡熟练地搭上手指开始品脉象。 “你这毛病有多久了？” “啊…哦，有几个月了。”柴茂说。 柴伟在一旁补充，“开始不是怎么痛，最近才痛起来。” “去西医那边拍片确认，就是胆结石。” “还有哪些地方痛？”秦凡又问。 柴茂反手摸了摸后背，“每次绞痛时，牵扯到我后背痛。” “还有，口发苦，心情烦躁，总感觉是这里胀满，胃口不怎么好。” 秦凡点点头，他又换只手把脉，从脉象看是弦脉。 这是典型的肝郁气滞证。 老人因有病，心情很烦躁，柴伟劝几句，就大动肝火，是易怒的表现。 由于脘腹胀满，所以胃口就差。 秦凡一边进行四诊，申小多就连忙将情况记下来。 “我看看你的舌苔。” 柴茂伸出舌头，舌质暗红舌苔薄而白。 “小多，你上手给老人家把脉试一试。”秦凡说。 “好的。” 申小多就开始帮柴茂把脉。 “老人家，你这个病治疗起来时间稍微长，但是你要注意几点。” “好的，你说。”柴茂回答。 秦凡点点头，又对柴伟说：“柴先生，你一定要记住。” “对于你爸的这种胆结石，除了进行止痛排石，最主要的是要改善生活饮食习惯。” “好！我记下来。”柴伟说。 他掏出手机，准备记录到手机备忘录上。 “在平时要多吃食一些富含维生素c和维生素a的新鲜水果和蔬菜。” “比如鲜橙、胡萝卜、番茄、白菜，同时还可以多吃瘦肉、鸡、鱼、海带、紫菜、核桃、黑木耳等。” “炒菜要多用植物油炒菜，主要以炖、烩、蒸为主。” “这样就可以预防和减少胆结石的再生成。” “还有就是我刚才说的，保持良好的心情，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嗯，我明白了。”柴伟说。 这时，申小多也结束了诊断，他结合秦凡的四诊。 在纸上总结出柴茂的临床表现。 绞痛时牵扯背部疼痛，口苦咽干，心烦易怒，脘腹胀满，不欲饮食，舌暗红苔薄白，脉弦。 “小多，你觉得应该怎么来治疗？”秦凡问。 “秦先生，这位老人家是肝郁气滞证，治疗方法应该以疏肝理气，排石止痛为主。” “嗯～”秦凡赞许地点头。 申小多的诊断是正确的，因为老人体质特殊，秦凡就直接开了处方。 只用了两种药，一是消石散，以郁金粉、白矾末、火硝粉、滑石粉等组成方子。 二是鸡内金，分别打成粉末服用。 秦凡将处方交给柴伟。 叮嘱道：“柴先生，这是一天的量，每天分两次吞服，半个月后再过来复诊。” “好的。”柴伟接过处方，他看了看，“秦先生，这鸡内金，是不是鸡的砂囊。” “对的，就是鸡的脾胃，也就是鸡胗里面那一层黄色的膜。” “哦，这还是中药呀。”柴伟很奇怪。 秦凡看了看申小多，笑着说：“小多，你知道古人怎么评价鸡内金的吗？” “一两鸡内金一两黄金！”申小多笑着说。 “啊…这么贵？”柴伟当即就张大嘴巴。 秦凡哈哈大笑起来。 “这只是一种比喻，不是价钱，我这里可不是黑店。” “你呀，一点常识都不懂。”柴茂又责备柴伟。 “爸，我又不是医生，不懂很正常的嘛。”柴伟不好意思地辩解。 “听秦先生的，肯定没有错。” “好好，都依你。” “嗯，这还差不多。”柴茂站起来，向秦凡道谢，“秦先生，谢谢你。” “不客气，记住一定要心情愉快。” “嗯，好的。” 柴伟搀扶着柴茂走出办公室去抓药。 “秦先生，为什么只开了消石散和鸡内金？”申小多说。 秦凡说：“我们治病要有轻重缓急。” “单说柴茂的症状，他胃口不好，脘腹胀满，时不时地阵痛。” “当务之急就是先进行止痛排石。” 他顿了顿，反问：“你应该知道鸡内金的主要功效吧？” “知道啊，鸡内金具有健胃消食、涩精止遗、通淋化石的功效。” “主要用于治疗饮食积滞、小儿疳积、呕吐泻痢、石淋、胆结石、胆胀胁痛、小便涩痛、遗精、遗尿等。” “嗯，你说得完全对。” “鸡内金就是鸡的脾胃，脾主运化，脾胃本身就有运化消磨的作用，所以鸡内金能消食化积。” 秦凡笑着继续问：“你平常吃过鸡的，你发现鸡有牙齿吗？” 申小多回想了下，“没有牙齿，鸡都是直接吞下食物的。” 第457章 这个新生真牛逼 秦凡点头笑道：“是的，鸡是没有牙齿的，不管是干玉米，还是干麦子，甚至石子、铁块，它都能吃下去。” “这一切都靠它的胃来消化，既然连石子、铁块都可以消化，对于人体的一些结石那就更不在话下。” “同时，化积消食也是它其中的一个功效。” “我们在治疗这个病症上，鸡内金为主，消石散为辅。” “只要化开结石，疼痛自然消失，脾胃打开，胃口就变好，他心情一愉快，肝气就得到疏泄，是不是就自然痊愈。” “复诊时，还可以根据具体情况来进行药方调整。” 申小多听得连连点头，赶紧在笔记本上记下来。 “呵呵，秦先生，跟你学比学校里上课还有趣。” “哦～” 秦凡心中一动，他想到昨天晚上俞华荣校长和他约定后天要去中医学院上课的事。 他问道：“小多，你刚到中医学院时是什么感觉。” 申小多当即就笑起来，挠了挠头。 “嘿嘿，当时面对那些厚厚的专业书是头皮发麻。” “只感觉人生完蛋了，要没日没夜地过这种枯燥无味的生活。” 秦凡不禁哑然失笑。 心中有了人生第一次讲课的主题思想和内容。 对于上课，他也没做什么准备，就是打算去和新生们聊一聊。 一晃眼就到了约定的这一天。 秦凡开着自己的车按时来到东海省中医学院。 对于这所中医院校，多年前他曾报考过，只可惜没有录取上。 可转眼间，他现在要进入这所院校来给新生讲课。 他停好车，四处打量，却不知道俞华荣校长说的大礼堂该怎么去。 见对面走来两个行色匆忙的男同学。 他只有上前询问对方。 “你好，请问学校的大礼堂怎么去？” 对方见秦凡和他们的年龄相仿，都自作聪明地以为秦凡也是新生。 “哦，你也是去大礼堂听课的？”其中有个戴眼镜的男生问。 “嗯，算是吧。” “什么算不算，你这年龄难道还会是老师，跟我们一起走吧。” “我们也是去听课的。”眼镜男生笑着说。 秦凡微微一笑，“行，谢谢。” “哥们，你是那个省的？” 另一个男生自来熟地拍了拍秦凡肩膀。 “我就是本地的。” “我操，那多爽，你每周都能回家去。”这个同学说：“认识一下，我叫周波，他叫牛天，我们都是今年的新生。” “嗯，你们好，我叫秦凡。” “秦凡，你是什么理由来读中医的？”周波问。 “喜欢中医吧，那一年还没考上。”秦凡如实地说。 “哦，原来你是复读一年又来报考的。”牛天说。 他是自作聪明地理解了秦凡的意思。 秦凡先是一怔，接着他就明白过来，他在对方眼中现在是新生。 “哥们，我真服你了，我都没有耐心去复读。”周波说：“说实话，读中医都是我爸的意思。” “哦，为什么？”秦凡问。 “我爸说国家现在开始重视中医，以后中医会很吃香的。” “哦～” 秦凡淡淡一笑，他能感觉到对方的父亲是个眼光很长远的人。 中医虽然看起来是要弱于西医，但中医是华夏文化中很重要的组成部分。 这一点是西医永远不可替代的。 并且，随着国家重视，这几年的发展也是越来越好。 三人是边走边聊。 在中医学院的大礼堂。 今天来的都是本届新生，以及各课的老师，其中有助教、有讲师、副教授、教授。 更有院方的主要领导、系主任。 这是中医学院破天荒的第一次请一个校外的医生来讲课。 除了校方的主要领导，其他的人都不知道今天来授课的会是谁。 “杨教授，这里来坐！”有人大声喊道。 听到喊声，有个中年人循声看了看，他举手示意了下，就朝那人走去。 “李教授，这么大张旗鼓，是谁要来授课？” 杨教授坐下来就问喊他的同事。 “我哪知道，你没见俞校长都在外边亲自迎接？” 杨教授扭头望了望，一脸的惊讶。 他们这位置正对着前大门。 只见俞华荣校长带着校方的几个主要领导都在外边。 “这么隆重？不会是哪来的大专家吧？” “呵，你出去坐诊，一样是专家。”李教授打趣道。 的确，大医院里坐诊的专家，严格地说，职称也不过就是教授、副教授级别。 “两位教授，我听说是来自扁鹊医馆的医生。” 这时，后排座有个老师插言。 “扁鹊医馆？就是最近一年声名鹊起的那家？” “王老师，你怎么知道的？”杨教授问。 “嘿嘿，没有不透风的墙，对不对。”王老师笑了笑。 这王老师是学校里的讲师。 “据说这扁鹊医馆的口碑非常好。”王老师又说。 李教授和杨教授对视了一眼，都挑了挑眉毛。 说实话，他俩心中是嗤之以鼻。 临床经验丰富但不代表你就会是一个好老师，一个简单的问题，医生可以很容易处理好。 但是如果要形象的转化为课堂知识内容传授，那又是另一回事。 特别是教这种什么都不懂的新生，更是不容易。 他们原以为前来授课的人，怎么也应该是中医院来的专家、科室主任。 可如今似乎打破常规，来的竟然是个体私营的医馆医生。 两人都是暗自摇头。 对这授课顿时感觉没有什么兴趣了。 话说秦凡和周波、牛天一起走过来。 秦凡远远地就看见俞华荣校长站在大礼堂外边等候。 他停下来，本想对周波、牛天道声谢。 可哪知，周波和牛天见有校方领导在，就加快了脚步。 那个样子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秦凡不禁有些好笑，就转身向俞华荣走去。 还没走两步，身后又传来周波的喊声，“秦凡，你干什么？走这边！” “快点，走这边，那边有校长在！” 原来，他俩走了几步，见秦凡没有跟上来，反而朝几个领导走过去。 两人这一下就着急了，躲都来不及，这家伙竟然还朝领导那边去。 这不是撞枪口又是撞什么！ 秦凡回头对他俩笑了笑，“谢谢你们，快进去吧，我去打个招呼。” 说完，他就向俞华荣校长走去。 周波和牛天有些目瞪口呆，更有些无语。 你还打招呼，你以为你是谁？ 可接着，他们就见到俞华荣校长向秦凡走去。 还在几米远就热情地伸出双手。 这一瞬间，周波只感觉是幻觉，还特意地揉了揉眼睛。 牛天以为是眼镜出了问题，还用衣服擦了擦镜片。 当两人再次确认没有看错。 大脑中立即有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 狂闪出一句话，我操，这个新生真牛逼，真和校长在握手，还谈笑风生。 而正对着前门的杨教授、李教授也刚刚见到几人握手的这一幕。 两人也都是困惑不解，不知道秦凡是谁。 “两位教授，这人你们认识吗？”王老师问。 李教授和杨教授都连连摇头。 “难道是他来给新生上课？”王老师提出心中的怀疑。 “你没见他两手空空，上什么课！”杨教授观察得倒很仔细。 “怎么可能？毛都没有…”李教授也是不屑地说。 只可惜，他最后两个字再也说不出，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只见俞华荣校长带着校方领导，还有秦凡走进来。 其他领导陆续回到台下座位上，只有俞华荣校长和秦凡走上了主席台。 顿时，李教授、杨教授和王老师都惊讶地张大嘴巴。 那几乎可以塞进一个鸭蛋。 新生中的周波和牛天就更别说了，连下巴都掉到不知道哪儿去了。 见校方领导都到齐，现场也顿时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望着主席台上的秦凡，只有一个心声，难道是他来讲课？这人会是谁？ 第458章 中医很有趣 这时，俞华荣校长走到正中央。 “同学们，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海州扁鹊医馆的秦凡秦先生。” “今天是新生开校的第一堂课，就交由秦先生来给大家开讲。” “秦先生，请！” 俞华荣很有礼貌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只是简单地作了个介绍，就把主场交给了秦凡。 这也是秦凡私下里特意交代的，不要透露他有什么荣誉。 可那些助教、讲师、教授并不知道，他们纷纷都把目光投向秦凡。 不少人面对这种场景或多或少都会有点紧张。 可他们竟然发现这个年轻人没有丝毫的胆怯，反而是从容淡定。 当秦凡走上演讲台时，所有人都发现一个问题。 秦凡不仅两手空空，甚至连一张纸片都没有掏出来。 俞华荣校长更是连眉毛都微微皱起，有点担忧起来。 按理说事先要做好各种准备，最起码要有个简易的稿子。 可秦凡这家伙只带了个人过来。 假如没有控制好授课节奏，逻辑思维不清晰，新生一提问，就很容易出错。 难道他就打算这么开讲？ 演讲台上有讲话的话筒，还有投影笔。 秦凡先是目光扫视台下，足足来了中医专业两百多新生。 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刚才我一路找过来，不知道大礼堂在哪儿，还好有同学带着我一起过来。” “说实话，我真的是曾经报考过中医学院，只可惜那时没有录取上。” “在这里我要告诉带路的同学，我当时没有复读，而是去读了旁边的农科大，我最后还成了一名兽医。” 顿时，台下一片惊讶和哗然。 李教授和扬教授都对视一眼，有一种怀疑人生的感觉。 兽医出身，搞没搞错！ 不过，对于秦凡有这种经历，反而成功地引起所有人的好奇。 更赢得了不少新生的心中共鸣。 连兽医都能够中途转行做中医，他们也行！ 不过，在那些老师眼中，他们现在更想知道，这个是兽医出身的中医，水平有多少？ 众人都望着秦凡，现场鸦雀无声。 秦凡笑了笑，“我想问一问在座的同学们，你们对中医的印象是什么？” 大概是秦凡的经历赢得了新生们的共鸣，立即就有不少人举手。 “那就第四排穿白衣服的女同学来说吧。”秦凡指了指。 白衣服女生站起来，落落大方地笑了笑。 “秦先生，在我的印象中，只要一说起中医，马上想到的就是白发苍苍或老态龙钟。” 秦凡顿时笑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那样，对不对？” 女生大方地点点头，现场都发出笑声。 “好，请坐下！” “第三排的那个男同学来说说。”秦凡又指了个同学。 “秦先生，中医给我的印象，除了年龄外，其次就是要面对厚厚的各种医书。” “嗯，你是想说这个学习过程很枯燥很乏味，对不对？” 男同学点头，台下大多数人都点头称是。 “好，请坐下！” “请那个女同学再来说说。”秦凡又指了一个女生。 “秦先生，我的印象就是一身白大褂，表情严肃地进行望闻问切。” “嗯，很形象，不过现实中是不会那么严肃的。” “至少我就不是，嗯，我感觉我每天都是在无数的小故事中度过。” “为什么会是故事？”女生大胆地发问。 是啊，每天都是面对各种病人，病人难不成还来讲故事？ “一会回答你，好不好？”秦凡说。 女生点点头坐下了。 现场的气氛很明显已经被秦凡带动起来，连不少老师的情绪都调动起来。 俞华荣校长这时才放下心来。 他不禁心中暗暗佩服，能获得国医圣手奖的人当真是不凡。 虽然从没有上台过，可这种方式一点不生疏，反而显得十分老练。 秦凡的表现，让台下的李教授、杨教授、王老师他们都有点刮目相看。 相比下，他们最开始上台时，远远不如秦凡。 这时，秦凡又开始发问。 “同学们，有谁知道七情六欲是指那七情那六欲？” 有个男生立即站起来。 “秦先生，七情是指喜、怒、忧、思、悲、恐、惊，而六欲是指生、死、耳、目、口、鼻。” “回答正确，请坐下！”秦凡竖起大拇指夸奖道。 “《黄帝内经》养生经中也曾说，怒伤肝、喜伤心、忧伤肺、思伤脾、恐伤肾。” “换句话，几乎所有的疾病都是由七情六欲所引发。” “一年前，我遇到一个患者，因为他的儿子太过于优秀，年年拿奖学金，一路保送直到出国留学。” “患者太过于高兴，逢人便夸奖自家儿子，久而久之，他就成了只会笑，半疯半癫的病态。” “大家知道这种情况用一个成语来说，叫什么吗？” “乐极生悲！”台下的新生都七嘴八舌地喊。 “对，就是乐极生悲。” 台下的俞华荣、杨教授、李教授他们都陷入一片沉思中。 都在心中思忖，如果自己遇到这种病人，该如何着手治疗。 “那后来呢？”有个男生好奇地问。 “这个患者去过不少西医治疗，没有什么疗效。” “后来，我通过望闻问切四诊后，和他国外的儿子商量了下。” “让他儿子的同学打电话前来报信，慌报他的儿子在医院不幸去世。” “啊…”台下新生们齐齐发出惊讶声。 有新生站起来问：“秦先生，这岂不是雪上加霜，大喜又大悲，更要疯。” 是呀，在常人眼中看来，本就变得疯癫了，这时再谎报死亡消息，无疑就是火上浇油。 秦凡笑了笑，示意安静下来。 “真实的场景是，患者得知噩耗，立即从笑转为悲痛，大哭不止。” “没一会，他儿子又亲自打来电话，告诉患者是医院误会，搞错了姓名。” “患者随之就停止大哭，从此恢复正常。” “啊，怎么会这样？”不少新生发出疑问。 还有不少新生们小声议论起来。 其实，秦凡讲述的就是海州医馆开业时的真实案例。 “秦先生，难道没有吃什么药？”有个男生问。 秦凡笑着说：“中医治病并不是一定要用药，这种治疗也叫反向疗法。” “大喜疯癫是过于兴奋导致，则以大悲去治疗，平衡患者体内失衡的气机，再告诉只是一个误会，让其恢复正常。” 俞华荣、杨教授和李教授、还有王老师他们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态。 不由而同地在心中蹦出了一个字，妙！ “秦先生，这太有趣了，中医还能这么治病！”不少新生感叹起来。 秦凡这才笑着对刚才的那个女生说：“这位女同学，现在你知道答案了吧？” “知道了，这就是一个医案故事。”女生说。 “不错，所以我说，每个患者的病，都是一个小故事。” “作为我们，换个角度去看中医，你就会发现中医其实很有趣！” 接着，他就在面前的玻板上写下“中医其实很有趣”几个字，立即就投影到身后的大屏幕上。 “我今天和同学们聊的就是这个话题。” 顿时，台下的扬教授、李教授都一脸的怪异。 就是那些讲师、助教个个都是一脸懵逼。 他们在这个岗位上教书育人几十年，短的也是十几年。 只感觉了枯燥乏味，从没有听说过中医很有趣。 他们心中有这种想法是正常的。 只不过，他们都没有意识到，他们在不知不觉中被秦凡带到了课堂的氛围中。 激发起心中的那点好奇，怎么个有趣法？ 很自然，有了前边的铺垫，现场的新生们都是兴趣大增。 这时，最开始提问的白衣女生再次举手，可以看出她是一个求知欲极强的学生。 秦凡指了指她，“这位同学请说。” “秦先生，中医怎么会有趣？” 女生笑着说：“中医有五年学徒，十年药方的说法，这是一个很漫长的煎熬过程。” 秦凡笑了笑，“我听你的口音，应该是从北方过来的吧？” “是的。”女生说。 “刚刚来到海州，有什么感觉？” “非常热，蚊子还特别多，咬人后特别的痒。”女生说。 她说着捞起袖子，手腕有很多小红点。 其他不少同学都纷纷点头。 秦凡笑道：“如果你把中医学好，就能避免这种蚊虫叮咬。” 他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布袋。 “这是我来之前临时做的，因为我不是女生，做得不是太好看。” 秦凡将小布袋扔给了女生。 女生接过后，她闻到很浓的药香味。 第459章 引经据典，生动有趣 “秦先生，这是什么？”女生很奇怪。 “呵呵，可以叫驱蚊香包，也可以叫驱蚊香囊。” “哦，里边都是中药？” “那肯定的，它是由艾叶、白芷、石菖蒲、薄荷、金银花、广藿香、紫苏叶、丁香、八味药组成，混合打成粉末，装进袋子里。” “秦先生，这些中药都具有驱蚊效果吗？” “是的，主要是醒神开窍、驱虫驱蚊、抑菌除湿、疏肝解郁等功效。” “如果带在身边，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减少被蚊虫叮咬的困扰。” “不过，有效期只有10到15天，过期无效不包赔的。” “哈哈哈！” 台下新生们都被秦凡有点幽默的谈话逗得大笑。 秦凡又用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安静。 “所以，我们由此可以看出，中草药并不只是用来治病，他在我们生活中还得到广泛运用。” “学好了中医，每个人都是美容师、美食家，女生会更漂亮，男生更帅气。” 顿时，台下的新生又是大笑起来，情绪高涨。 秦凡从自我介绍，到每天都是小故事，再到中医很有趣。 他没有照本宣科，而是采取最亲和的互动。 恰恰就是这种不拘一格地互动，让许多新生第一次对中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时，有个女生大胆地举手示意有话要说。 “这位同学请说。” “秦先生，中医美容大多数都是商家的噱头，中医还能真美容。” 女生都爱漂亮，这自然也是她们的关心话题。 况且，中医美容本身就是中医体系中的一个分支。 秦凡笑了笑。 “民间有句俗话‘一白遮全丑’，大家都听说过吧？” 台下的新生们都齐齐点头。 “中医认为如果人体的脏腑有了病变，气血不和，最直接的反应就是面部皮肤粗糙，无光泽，甚至会出现各种斑。” “而中医讲究是由里到外的调理，从调和气血、调理五脏的功能去入手，从而达到美白祛斑。” “在古代的经方中，明代《医学入门》里曾记载有个三白汤的方剂，是多年来最经典的美容药方。” “它是由白芍、白术、白茯、甘草组成。” “仅从美容角度讲它们的功效，其中白芍有养血的功效，可以治疗面色萎黄、面部色斑、无光泽，有清除自由基、抗氧化的作用。” “白术有延缓衰老的功效，白茯苓能祛斑增白，它们还具有增强免疫功能，扩张血管的功效。” “配伍甘草，有润肤除臭的功效，可用于皮肤皲裂等。” “这个简单的三白汤不仅是治疗伤寒虚烦的药方，还可以达到补气益血、美白润肤。” “适用于因气血虚寒导致的皮肤粗糙、萎黄、黄褐斑、色素沉着等。” “所以说，你如果懂了中医，在美容、美食方面，你就是一个大行家！” 那个女生嘻嘻笑起来，“还可以剩下一大笔钱。” 顿时，现场又大笑起来。 秦凡伸出大拇指夸奖，“不错，你自己都知道如何调理，如何养生，又怎么会去花冤枉钱。” 新生们的目光都亮起来，特别是那些女生个个听得津津有味。 教书几十年的李教授和杨教授不禁对视一眼。 说实话，现在授课进行到一半，新生们不仅没有厌烦，反而情绪越来越高。 这就不得不让他们从心中开始反思。 在课堂上，他们很少见到有这么好的学习氛围。 这时，又有个男生站起来。 “秦先生，我是从北方过来，对这边的饮食，气候很不习惯。” “睡眠不好，胃口不好，还有点腹泻。” “我出门时，奶奶让我带了一点家长的泥土，说泡水喝能治疗水土不服。” “不知道这个土方法行不行？” 顿时，不少新生都笑起来。 可以看出，这位同学是来自比较落后的偏远山区。 秦凡笑着用手压了压，示意会场安静下来。 “不少省外同学可能都存在这种水土不服，只是症状轻重不同，好吧，我来给大家解释一下。” “首先，我们来了解什么是水土不服，有同学知道吗？” 前排有个男同学站起来。 “秦先生，水土不服是指忽然从一个地方转到另一个地方，由于气候、水质、饮食习惯不适宜造成。” “嗯，说得很正确，请坐下。” “同学们都看过《三国演义》，知道其中有个火烧赤壁的战役。” “曹操的兵士全部来自北方，因不习惯南方的水域，出现晕船、呕吐、腹泻，曹操才将所有战舰连在一起。” “其实，晕船、呕吐、腹泻那都是水土不服，为赤壁之败埋下了最大的伏笔。” “古人就将这种因区域变化出现的不适症状叫做水土不服。 “在没有科学研究的那个年代，用故乡的土泡水成了唯一的治疗方法。” “这种老办法是很不科学的，泥土里面，有各种寄生虫、细菌等。” “完全有可能还未治好水土不服，倒先吃出毛病来。” 台下新生们都不禁大笑起来，现场非常热烈。 秦凡接着继续解释。 “进入现代文明后，通过研究，才发现水质分为软水和硬水。” “忽然改变的水质，打破了人体机体平衡，发生暂时性的胃肠功能紊乱。” “再加上气候环境、饮食习惯，还有心理因素造成水土不服。” “这位同学，你明白吗？”秦凡说。 男生站起来挠了挠头发，憨厚地笑起来。 “嗯，我就是感觉太不科学，不敢吃，秦先生，要怎么来避免？” 秦凡示意他坐下。 “问得好，我们要如何来避免水土不服呢？” “首先不要紧张，要从心理上认识到身体不适是由于环境突变而引起的。” “有的人休息几天，只要生理功能慢慢适应，这种不适症状就会渐渐消失。” “如果想进行调理，我们可以在睡前饮用蜂蜜。” “中医认为水土不服与脾胃虚弱有关，而蜂蜜可以健脾胃，还有镇静安神的作用。” “其次就是多喝酸奶，酸奶中的乳酸菌，有助于保持肠道菌群的平衡，能最大限度地避免肠道紊乱，诱发腹泻腹痛。” “还有常喝茶，茶叶能加速血液循环，有利于过敏物质排出体外。” “如果水土不服的症状严重，长期不消退，那就需要及时到医院就诊。” “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台下新生们都异口同声地回答。 这一幕，简直让李教授、杨教授、王老师他们都看呆了。 这可是几百个学生，竟然被秦凡全部带到中医学中。 最主要是一个个都听得如痴如醉，发言积极。 俞华荣校长更是连连点头赞许，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因为秦凡成功地给新生们播下了热爱中医的种子。 “秦先生，我还有个问题。” 这时，有个女生大胆地站起来问。 “这位同学请说。” “我家乡盛产西瓜，我最喜欢吃西瓜子，来到这边后，吃了葵花籽反而嗓子干，还容易上火。” “葵花籽就是向日葵的果实。”秦凡笑着说：“你想一想向日葵的特征。” “向日葵是随时向着太阳。” 秦凡又问：“太阳在五行中属什么？” “属火。”女生回答。 “对，葵花籽的火性就特别大，你吃多了就嗓子干。” “而西瓜子因为水气重，所以你不会出现嗓子干，这就是中医中的同气相求。” “嘻嘻，中医学起来真有趣！”女生说。 随后，不少新生提出千奇百怪的问题。 比如哪个穴位可以治疗牙疼，哪几个穴位是美容穴位，哪个穴位可以治疗颈椎病等等。 秦凡讲起来是通俗易懂，又生动有趣，其间还有着不少中医理论。 让新生们从畏惧学中医变为中医很有趣。 “俞校长，这位秦先生现在是什么学历？”李教授悄悄问了下。 “大学本科。”俞华荣说。 “什么？”李教授和杨教授都惊讶得瞠目结舌。 第460章 原来是他 他们这些老师中，最低的学历也是研究生。 可秦凡的授课水平哪像一个大学本科的学历。 引经据典，娓娓道来，只怕连许多硕士生、博士生都比不上。 就在这时，下课的铃声响起。 许多新生都齐齐发出惋惜声。 因为他们还有很多问题没有提，这忽然中断让他们感觉意犹未尽。 此时，秦凡也开始进行结束语。 “好啦，今天和同学们的交流就到此为止，有机会我们再一起探讨这个话题。” “谢谢学院的各位领导和老师，谢谢同学们！” “哗～哗～” 现场所有人都站起来，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短短的一个小时，秦凡的大局观很强，表现得游刃有余。 不仅向新生们传递了中医是可以突破年龄的固有模式。 并且学起来还很有趣。 他用别具一格的授课征服了所有人。 就连开始嗤之以鼻的李教授、杨教授都站起来鼓掌。 同学们陆续退场，可依旧还有不少同学围上来索要秦凡的微信号。 其中，就有带路的周波和牛天。 “秦先生，不好意思，没想到你真是老师。”周波摸了摸脑袋。 “呵呵，只是临时客串一下。” “秦先生，你如果来当老师，那可真是太好啦！”牛天说。 “呵呵，术业有专攻，大学的老师们远比我要强，临时客串我都已经黔驴技穷。” “秦先生，你太谦虚了。” 众新生都哈哈大笑起来。 见俞华荣校长和一些老师走过来，这些新生才纷纷散去。 “秦先生，讲得太好了。”俞华荣说：“连我们都听得入神。” 秦凡笑呵呵地摆了摆手。 “俞校长过奖了，我也没做什么准备，就是过来和同学们随便聊聊天而已。” 顿时，让李教授和扬教授、王老师他们备受打击。 个个是满脸的苦笑，你这还要不要人活啦。 “秦先生，你也太谦虚了，随便聊聊天的水平都顶得上我们这些教授。” 李教授心悦诚服地自嘲起来。 他和杨教授更是主动向秦凡伸出了热情的双手。 “秦先生，说实话，你不来当老师真是中医教育事业的一大损失。”俞华荣笑呵呵地说。 “要不要来我们中医学院做一名客串教授？” 这话从俞华荣口中说出，就带着明显的试探味道。 秦凡顿时满头黑线。 他连忙摆摆手，“俞校长，教书育人我可是外行，现在我的扁鹊医馆还承担着帮助中医院带见习生的责任。” “哦，是不是上一届毕业的新生，据说考入中医院有五人。”杨教授问。 “正是他们，当初还是我亲自挑选出的。” “好好好，他们有你带，算是遇到了大机缘。”李教授说。 秦凡接着说：“俞校长，几位教授，你们向社会培养输送了人才，我接力带见习生，实际上我们是在做接力赛的工作。” “嗯，秦先生说得也对。”俞华荣点头表示赞同。 他只有打消心中那不切实际的想法，不过，依旧很遗憾。 他和李教授、扬教授他们亲自送秦凡到停车场，直到秦凡开车离开。 “俞校长，这秦先生的临床经验好丰富，又这么年轻，真不可思议。”李教授摇头感叹。 这时，杨教授忽然一拍脑门，“哎呀！我想起一件事来。” “最新的国医圣手奖，不就是一个姓秦的医生获得吗？！” “啊！难道他就是…” 李教授震惊得失声惊呼。 几人再看俞华荣校长，却见俞华荣既不反对，也不明说，只是淡淡一笑，转身离开。 留下瞠目结舌的李教授和杨教授他们。 半响，众人才回过神来，均苦笑不已。 秦凡回到医馆中，又接着继续工作。 远在日国的东瀛药业株式会社。 在一间会议室中，小泽正雄正聆听研发负责人的汇报。 “社长，我们通过对织二传回的配方进行了研究试制，发现这一配方对抑制肺部细菌感染效果非常好。” “用于小白鼠实验，与欧洲同类西药相比，这中药可以达到无副作用，不留后遗症，零死亡率。” 小泽正雄合拢文件夹，他为这个结果很满意。 “嗯，很好，尽快进入试制阶段，做出成品，投入到临床中使用。” “社长，织二传回的关于针灸治疗烫伤，经过我们研究，效果胜于我们传统的烫伤针法。” “经过我们融合改良，正投入临床实验中。” “好！”小泽正雄点头说：“我们下个月要前往港都参加亚洲传统医学论坛。” “正好带上这一新的研究成果，向整个亚洲的传统医学界展示。” “社长，这次参加医学论坛的人选确定没有？” 小泽正雄沉吟了几秒钟。 他才缓缓说：“本来织二是最佳人选，但是为了避嫌，他就不要参与了。” “这种事他最好少知道，日国有三个名额，就由川田高志亲自带队，再挑选两名专家前往。” “嗯，社长高见！” 这川田高志是东瀛药业下的附属医院专家，临床经验丰富，是日国汉医学方面的权威。 可小泽正雄万万没想到，华夏这边会有秦凡参加。 而他更是自作聪明地要让小泽织二少知道，口口声声要避嫌。 真是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小泽织二并不知道这些，他更想不到小泽正雄要将这药带到亚洲传统医学论坛上。 又过去两周时间。 这天，特里.贾尔斯走进秦凡办公室。 “秦先生，我可以进行实际操作学习了。” “哦，是不是呀，那我可要考一考你哟。”秦凡笑道。 “没问题，秦先生，请出题。”特里.贾尔斯耸了耸肩膀，信心满满。 轩辕霖在一旁抿嘴直笑。 “夏天先生，我们针灸有不少穴位歌。”秦凡随便出题，“你先背诵手太阴肺经歌诀。” 特里.贾尔斯瞪蓝眼睛回想了片刻，就背诵起来。 “手太阴肺十一穴，中府云门天府诀，侠白尺泽孔最存，列缺经渠太渊涉，鱼际少商如韭叶。” 秦凡点点头，又说道：“手厥阴心包经歌诀。” 特里.贾尔斯依旧是心中默记一会，才朗朗背诵。 “九穴心包手厥阴，天池天泉曲泽深，郄门间使内关对，大陵劳宫中冲寻。” 秦凡点头赞许。 这对于一个外国人来说，背诵很拗口的歌诀本身就有不少难度。 可特里.贾尔斯做到了。 随后，秦凡又抽取了身体的几个穴位，比如迎香穴、合谷穴等在什么位置。 这些穴位理论上有什么用途，特里.贾尔斯都能够很好地叙述出来。 “嗯，挺好的。”秦凡扭头问轩辕霖，“小霖，你觉得夏天先生可以吗？” 特里.贾尔斯立即将目光落在轩辕霖身上，眼巴巴地希望轩辕霖能给出合格的肯定。 轩辕霖自然知道这是秦凡在开玩笑。 她很配合地故意思考起来。 让特里.贾尔斯的老心脏顿时悬了起来，七上八下。 吊足了对方的胃口，轩辕霖终于忍不住“扑哧”笑起来。 “夏天先生，恭喜你过关了。” 短暂的几秒钟后，特里.贾尔斯高兴地又蹦又跳。 “呀！我过关了，我可以学习针灸了。” 他兴奋得跑出办公室，要去每个科室告诉一声。 看得秦凡直摇头。 不过，特里.贾尔斯的好学态度，真的是感动了扁鹊医馆中每个员工。 众人早把特里.贾尔斯当作了医馆中一员。 见他如此高兴，也都是纷纷向他祝贺。 特里.贾尔斯来了一圈公告后，才兴奋地方回到秦凡办公室。 幸好这老外的身体素质好，不然秦凡真担心他太过于激动，会闹出什么毛病来。 “行，接下来，你跟着刘老学习针灸，后边有时间我也带你。” “嗯，谢谢你，秦先生。” “谢谢你，轩辕小姐！” 特里.贾尔斯激动地握住两人的手不断摇晃。 “啊，这么热闹。”这时，有个敲门声传来。 秦凡抬头看去。 竟然是柴伟带着父亲柴茂前来医馆复诊。 第461章 华夏苦咖啡 特里.贾尔斯见有患者前来，他才放下手。 “秦先生、轩辕小姐，你们先忙。” 他礼貌地笑了笑，眨了眨蓝眼睛，就退出办公室。 “秦先生，我来复诊下。”柴茂说。 从他走路看，不再躬着身子，心情似乎也好上不少。 “嗯，老人家，快请坐！” 轩辕霖帮对方拉开椅子坐下。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秦凡问。 “好上不少了，现在没有频繁的阵痛。”柴茂帮着父亲说：“要很久才有一次刺痛的感觉，时间非常短。” 秦凡点点头，这是一个好现象，说明胆囊结石在减少。 他重新把脉，再次看了看对方舌苔。 “现在胃口怎么样了？” 柴茂说：“胃口也变好了，这里不再胀满。” “嗯，要继续服药，既然有效果，就不改变药方。” “只要保持心情愉快，配合治疗，很快就会没事的。” 秦凡重新填写了一个处方，叮嘱道：“柴先生，一个月后再过来复诊。” “嗯，好的。”柴伟说。 接着，他又感叹起来，“秦先生，幸好我爸坚持过来看中医。” “哦，为什么？”秦凡很奇怪。 “我们一个小区的唐叔叔，去年做的胆囊摘除手术。” “原以为时隔一年多了，应该没什么事了，前几天忽然又痛起来。” “送医院去检查，结果真的出现胆囊总管结石。” “唐叔都八十来岁了，心脏有问题，又不敢继续手术。” “现在都转到更高一级的医院去了，唉，不知道挺不挺得过来。” 他现在很庆幸父亲的坚持，没有去做手术。 秦凡笑了笑，“那没办法，不良习惯是最大的健康杀手。” “嗯，你是正确的。”柴伟说：“那我们抓药去了，谢谢你！” 随后，他才搀扶着柴茂出去。 这就是两种不同的选择，最后出现截然不同的结果。 并不是说西医就不行，而是生活习惯不改善，始终都还会继续复发。 “秦先生，为什么对方一开始不选择中医治疗？”轩辕霖问。 “没办法，选择权在患者的手中，所谓法不轻传，道不贱卖，医不叩门，师不顺路。” “小霖，你明白其中意思吗？”秦凡问。 “明白。” “嗯，作为我们医生，虽然救死扶伤是天职，要心怀仁心。” “可有时我们主动去告诉别人你有什么病，你应该怎么医，别人如果不信任我们，反而是我们的错。” “医生和患者必须是一个相互信任的关系。” “嗯，我记下了。” 两人正聊着，这时有个座机电话打进来。 秦凡就接听起来。 “喂，秦先生吗？”声音竟然是中医院的陈君副院长。 “呵呵，陈副院长，有什么事？” 那边的陈君笑着说，“秦先生，能不能请你过来一下。” “现在吗？”秦凡问。 “嗯，是这样的，有个外国组团来到东海省，他们中有一人出现严重便秘。” “市办公室特意安排过来试一试中医，现在就住在医院中。” “西医、中医都试过，药一停就打回原形。” 接着，那边的陈君有点不好意思地干笑几下。 “嘿嘿，只有劳驾你出手了。” 秦凡从对话的言语中听出，中医院已经治疗过，可能是没什么效果，才不得不找外援。 “好吧，我安排下就过来。” 他也没有推辞，怎么说还挂着中医院的名誉院长头衔。 “小霖，那你就跟着我一起出诊。” “好勒！”轩辕霖很高兴地答应。 秦凡给褚正元打了个招呼，这才和轩辕霖一起出门去中医院。 “小霖，现在黄芳和小泽先生发展得怎么样了？” 秦凡边开车边问。 他同样有八卦心，这时就顺便打听一下。 轩辕霖抿嘴一笑，“正聊得欢，每天晚上都聊到很久。” “小泽先生有时又邀请她出去看电影、爬山、喝茶。” “哈哈哈，那就是进入情况了嘛。”秦凡笑道。 “嗯，不过黄芳好像还是挺矛盾，很纠结。” “哦，为什么？” “我听黄芳的意思，她还是很喜欢小泽先生，可介意小泽先生的国籍。” 秦凡顿时就哑然失笑。 打趣道：“年龄都不是界限，何况什么国籍。” 轩辕霖也咯咯笑起来。 “还有，我听黄芳说，小泽先生好像和他的家族关系并不好。” “哦～”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好问。” 秦凡点点头，就是他同样没法询问，这是别人的私事。 两人闲聊一会，就开进了中医院的停车场。 停好车，秦凡带上挎包，就朝医院办公楼走去。 中医院是省级大医院，医生护士都有好几百人。 能认识秦凡的也是极个别的医生，更别说轩辕霖。 进入电梯，秦凡才给陈君打了个电话。 “陈副院长，我到办公楼了。” “哦，我在办公室。” “嗯，我马上到。” 出了电梯，两人拐了几个弯，就来到陈君办公室。 陈君副院长正和谁通电话。 秦凡轻轻地敲了敲门，陈君抬头见是秦凡和轩辕霖。 他招手示意两人进来。 “嗯，阮秘书，我们已经找了医院最好的医生。” “哦，好吧，爱德华先生住在1512病房。” 陈君匆忙挂断电话，对秦凡、轩辕霖露出一个苦笑。 摇摇头，很无奈的模样。 “看吧，市里办公室阮秘书又打电话询问，一会还要亲自过来。” “秦先生、轩辕霖，你们快请坐。” 两人坐下。 秦凡问：“阮秘书打电话是因为外国人的病？” “可不是！幸好不是什么元首总统。”陈君打趣着抱怨。 “我就搞不懂，不就是一个外国人，有必要搞得那么紧张吗？” 秦凡不禁笑起来。 “这些外国人来东海省是干什么的？” “据说是来考察东海省这边的自然环境。” “哦，这个老外是个白人，男性，叫爱德华，年龄五十五岁。” “顽固性便秘，据翻译说西医早治疗过，吃了不少药，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药不能停，一停就便秘。” “前几天过来试一试中医，经过治疗效果甚微。” “哦，那先去看看吧。”秦凡提议。 “好！”几人都站起来，陈君在前边带路。 “咦，怎么没见到钱院长？” “市里开会去了，我是最不喜欢去开会，一坐就是大半天。”陈君笑着说。 从办公大楼穿过去，就来到住院大楼。 又坐电梯上到十五楼。 患者爱德华就住在医院的特护病房中。 所谓的特护病房，就是独立的单间，各种设施齐全，有固定的护士、护工。 找到1512病房，陈君先敲了敲才推门进去。 病床上躺着一个外国白人，高高的鼻梁，微微泛黄的头发。 他就是患者爱德华。 里边还有个小护士，刚刚结束对爱德华测量血压。 “怎么样？小唐。”陈君问。 叫小唐的女护士摇摇头。 “和昨天一样，上卫生间很费力，又有一天半没有排出大便了。” 她是医院中难得的几个能进行英语对话的护士。 这次特意从其他科室临时抽调到特护病房。 从秦凡和轩辕霖进到病房，爱德华就一直在默默看几人。 他的中文还算勉强，也能听懂几人的对话。 “陈副院长，为什么我喝了你们华夏的苦咖啡，依旧没有变化？”爱德华着急地问。 秦凡和轩辕霖一听，顿时有点发懵。 什么苦咖啡？ “哦，爱德华先生说中药是华夏的苦咖啡。”护士小唐笑着给两人解释。 “哦～” 秦凡和轩辕霖都不禁哑然失笑。 “爱德华先生，你不要急，你也知道你这是顽固性便秘。” “我们找来了最好的中医帮你解决问题。” 爱德华为排不出大便早就痛不堪言。 他指了指秦凡，“就是这位医生吗？” “对，这是秦凡秦先生，让他帮你诊断一下。” 这时，轩辕霖给秦凡搬过来一把椅子，便于进行脉诊。 秦凡坐下来。 露出温和的笑容，“你好，爱德华先生，我给你把下脉。” 爱德华来中医院有几天了，也大概清楚中医诊断的流程。 他很配合地伸出左手。 “爱德华先生，你有多久没排大便了？”秦凡开始问诊。 “有三十几个小时了，太费力，根本排不出，就像赛车一样。” 爱德华把便秘比喻成赛车。 秦凡笑了笑，“差不多就是赛车，以前排出的大便是什么形状？” “玻璃珠，玻璃珠。” 秦凡微微一怔，差点没笑出来。 轩辕霖是想笑不好笑，爱德华的比喻实在是令人没有去想象。 第462章 小伙子，你让下座 小唐连忙帮着解释，“爱德华先生的意思是大便很硬，形状就像算盘珠一样。” 秦凡不禁哑然失笑。 爱德华对华夏的形容词掌握不准确。 就把中药比喻成苦咖啡，把便秘比喻成塞车，把大便形状比喻成玻璃珠。 乍一听，还真是无法理解。 “爱德华先生，你这便秘有多久时间了？” “好几年了，不能停药，一停就塞车。”爱德华说。 秦凡点点头，又换了只手把脉。 他发现对方的脉象沉细，“张开嘴巴，我看下你的舌苔。” 爱德华伸出舌头，舌质暗淡苔少。 “可以啦。” 秦凡放来爱德华的手腕，他完成了四诊，从诊断上看，是气阴两虚，津液不足。 他开始沉吟思考起来，琢磨着开什么药。 这时，从外边推门进来一男一女。 其中那女人是个外国人。 她几步走到病床前，用外国语和爱德华交谈起来。 从肢体语言可以看出，大概是关心的问候。 和她一起进来的男人，大约四十来岁，身穿白色短袖衬衣。 表情很严肃，处处透露着官威。 陈君副院长见到这个男人，连忙热情地打招呼。 “阮秘书，你过来啦。” “嗯。” 阮秘书只是微微颔首，鼻子发出嗯的一声。 “现在怎么样啊，陈副院长。” “刚刚结束诊断。”陈君说。 阮秘书见秦凡一直坐在爱德华的病床前，不起身也不说话。 他不由得眉毛皱了起来。 “小伙子，你还不起来，让塞西尔夫人坐一坐。” 秦凡忽然听到旁边有人说话，他抬头看了看。 “你说我吗？” 阮秘书眉毛挑了挑，一副命令的口吻。 “不是说你还说谁呀，一点礼貌都没有！见到外国朋友也不让座！” 顿时，秦凡就无语了。 明明塞西尔那边就有一把椅子，伸手就可以挪动。 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还要自己让座。 更何况，两人各在病床的一边。 秦凡只是看了两眼阮秘书，没有搭理对方。 “喂，你没听见吗？”阮秘书不悦地说。 “咳咳，阮秘书，这是秦先生，是来给爱德华看病的医生。” “医生？陈君副院长，医生更要讲美德。” 顿时，陈君也是有些无语。 他没想到阮秘书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你崇洋媚外，你舔狗，没有人去管你。 但你不能强制要求别人跟着你一起舔狗，一起当软骨头。 见陈君不说话，阮秘书更加理直气壮。 “我们华夏是礼仪之邦，对远到而来的外国朋友要体现我们的传统美德。” 秦凡听到对方喋喋不休，一副义正言辞，他不气反笑。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见了外国人矮三分的人。 “阮秘书，如果这位外国朋友是七老八十的人，不用你操心，我都会让座。” “只可惜她不是，明白吗？” 霎时，阮秘书的一张脸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他平时走到哪儿都是迎来送去，听惯了奉承话，习惯了命令的口吻。 似乎他就是比市长，比省长还大的领导。 可今天，他的话不管用了，竟然连个医生都喊不动。 他冷声道：“他们是外国人，是贵宾，明白吗？” 他特意把贵宾两个字咬得很重。 轩辕霖也是气得不行。 忍不住说：“外国人又怎么了，外国人也是人。” “那边又不是没有椅子。” 阮秘书没想到又蹦出一个反对他的人，并且还是一个小丫头。 他沉声问：“你又是谁？” 轩辕霖笑吟吟地说：“我是直得起腰杆的华夏人。” 阮秘书哪有听不出轩辕霖的话中意思，分明是讽刺他卑躬屈膝，奴才样。 他不禁勃然大怒。 “放肆，陈君院长，这也是你们医院的医生吗？” 陈君早在心中将这个阮秘书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他也看不起这阮秘书，不过，他也不会将轩辕霖的身份说出来。 毕竟世事难料，他得提防阮秘书后边使坏心眼。 “阮秘书，消消气，那边还有椅子的。”陈君岔开了话题。 就在这时，塞西尔有些不满地阻止。 “阮秘书，请保持安静，我也不需要椅子。” “医生是病人的守护天使，我们要尊重。” 呃，阮秘书脸上一僵，连忙赔笑。 “哦，是是是。” 这真是拍马屁拍到马蹄上了，别人根本不领情。 秦凡暗自摇头，真想不通阮秘书这种人怎么混到市办公室的。 “秦先生，我的病能治吗？”爱德华问。 “能治，不过你要坚持每天喝药。” “行，只是华夏的苦咖啡太难喝了。”爱德华说。 “咳咳，秦医生，你有多大的把握，几天能好？”阮秘书干咳了两下问。 秦凡瞥了他一眼。 “你见过那位医生给你打包票几天能好的？” “又见过那位医生给你说过有百分百的把握？” “你…”阮秘书被秦凡怼得哑口无言。 一张老脸都变成了猪肝色，眸子中闪过一丝恨意。 暗忖：“哼，你最好别碰到我手上，一个小医生，我弄不死你才怪。” 秦凡并不知道自己被阮秘书惦记上。 即便是知道，他也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就在这时，有个护士走进来，她参加过今年的医师节，一眼就认出秦凡。 “秦先生，今天怎么有空来医院啦？” “过来帮着看下病。”秦凡笑了笑。 那阮秘书一听，当即就沉声问陈君。 “陈副院长，这秦医生不是你们中医院的医生？” “是扁鹊医馆的医生，不过，也是…”陈君连忙解释。 他后半句还没说完，就被阮秘书挥手打断。 “既然不是中医院的医生，怎么能随便给贵宾看病！” “难道你们中医院没有医生了？” “出了问题你来负责？” 顿时，陈君也有点生气起来。 这阮秘书就是典型的缺钙，用过去的说法，那就是汉奸之流。 “出了问题我负责！总可以了吧，阮秘书！” “你！” 气得阮秘书只有狠狠地瞪了瞪眼睛。 爱德华和塞西尔对视一眼，都摇头不懂。 他们不清楚华夏还分体制内的医院医生与体制外的个体医生。 秦凡睨了阮秘书一眼。 这种人在单位上应该是那种墙头草，善于见风使舵，溜须拍马，但同时也是睚眦必报的小人。 “小霖，我念药方，你来写。”秦凡说。 “好的。” 没有让轩辕霖上手诊断，秦凡就让轩辕霖来写药方，这是加强轩辕霖对药方的记忆。 “玄参、麦冬、生地、黄芪、当归。” 一味味药从秦凡的口中念出，包括每种药的份量。 但是药方总共只有五味药。 陈君也琢磨起来，他发现其中竟然没有一味泄下药。 轩辕霖也发觉这一点。 因为大部分治疗便秘，都是以润肠通便，以泄下药为主。 “秦先生，为什么没有一味泄下药？”轩辕霖问。 秦凡笑道：“治疗便秘并非一定要用到泻下药。” “从诊断上爱德华先生是气阴两虚，津液不足。” “并且，他舌质暗淡、脉沉细，多年治疗便秘，长期服用泄下药物，已经伤了正气，气血不足。” “这个药方增液润燥，再加黄芪补气，当归养血兼润肠。” 经秦凡一提示，陈君恍然大悟。 他只是去注意有没有泄下药，却忘记了以泄为主是常规的治疗模式。 清代医学家吴鞠通曾说过“水不足以行舟，而结粪不下者。” 意思是把大便比作一艘船，要让船顺畅行走，那得江河水足。 当河流干涸的时候，船自然要搁浅，就是所谓的“无水舟停”。 秦凡的药方看起来是没有泄下药，他是以补药之体做泻药之用，既可攻实，又可防虚。 他不佩服都不行，这也难怪按照常规方法来治疗，始终效果不好，药一停就打回原形。 他高兴地说：“妙方呀，妙方！小唐，赶紧去给爱德华先生抓药。” “好的，陈副院长。”小唐接过处方就离开。 “陈副院长，先让爱德华先生服药几天，到时我再过来复诊。”秦凡说。 “嗯，谢谢了。” “不客气，那我先走了。”秦凡笑了笑，就和轩辕霖离开。 全程看都没看阮秘书。 完全无视了这位市里办公室秘书。 阮秘书的目光闪烁不定，跳跃着一股怒火。 第463章 以不变应万变 京城的老四合院中。 姜城依旧是闲云野鹤般的生活，趁着早上的空气凉爽，开始浇花、灌水、修枝。 陈途一直紧跟在身边，只要不是太沉重的东西，大多数都是姜城自己做。 这也是姜城要求的，他把这种简单体力活当做是运动。 “老爷子，小少爷继承了您的衣钵，成为下一代国医圣手。” “比您当年足足提前了二十几年。” 陈途跟了姜城很多年，早把老爷子当亲人一般。 他知道老人喜欢听什么，就专门找姜城爱听的话来说。 果真，姜城虽然没有说话，但心中还是挺高兴。 他获得这个荣誉时，都是五十多岁。 可秦凡才27岁，已经获得华夏中医最高的荣誉。 他只是没想到，这个荣誉这么早就颁发给秦凡了。 秦凡在临海遇到袭击的事传到京城。 李秘书就得到张老的指示，拜访了姜城。 征求他的意见。 以姜城几十年的风风雨雨，马上就清楚这是国家对秦凡的一种肯定，但同时也是支持和保护。 他很清楚，秦凡面对的已经不是个人恩怨。 而是西医背后的资本市场大鳄。 这种时候，有国家层面出手，相当于是警告对方，秦凡的安全会更有保障。 只不过，这也打破了他继续在秦凡这件事上装糊涂的可能。 陈途虽然是姜城身边最亲近的人，但并不能完全洞察老爷子的思想。 “老爷子，您准备怎么做？” 姜城看了一眼陈途。 “小陈呀，该来的迟早要来，瞒一时瞒不过一世，我自己的女儿哪有不清楚的。” “她不问我也不说，她要问我就坦然承认。” 陈途微微一怔，旋即就明白过来。 姜城处于这种微妙之中，的确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这就像双方斗法，斗而不破。 姜城停下手中动作。 叹息道：“唉，我姜城一身，从不失信于人，当年为天睿的婚事就失信于王家。” “这一次，只希望小凡能自己破局，实在不行…到时再说吧。” 姜城虽然没有说完整，陈途也知道老爷子是什么打算了。 真到了祭祖时，秦凡还没赶回家。 可能姜城就不得不为秦凡再失信于人。 “放心吧，老爷子，您去临海和小少爷达成了默契。” “虽然您的诸多苦衷没有告诉任何人，但我相信小少爷会回来的。” “只是您那时…”陈途一句话没有说完。 那时如果秦凡拿到铁证，姜城就要面对断指的痛楚。 “唉，算不了什么，我以前还有手心手背的顾虑。” “可想来想去，假如手心长了瘤子，总得要医治。” “我又能活多久，只希望活着时，给天睿和小凡一个公道。” “她自己做错事，总得自己去承担。” 其实，姜城现在放下了顾虑，陈途心中更担忧。 只是姜城不知道的是，有白先生的插手，姜诗文早下了决心在必要时要控制他。 同一时间，回春堂的大花园中。 权芳陪着姜诗文散步，谈论的是同一个话题。 “夫人，你打算怎么做？” 姜诗文顿了一下，又继续散步。 “还能怎么做，事实上老爷子早就知道秦凡的身份。” “颁发这个国医圣手奖，上边肯定征求过他的意见。” “这说明上次秦凡来京城给张老治病，就是老爷子推荐的。” 权芳依旧不是很明白。 “夫人，那老爷子为什么还要藏着掖着。” 姜诗文微微一笑。 “权芳，你还记得巫奕无缘无故被人围困的事吧。” “夫人，当然记得，你是猜测背后有秦凡的指使。”权芳说。 “嗯，现在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秦凡之所以迟迟没有回家认祖归宗。” “他是在查找当年的证据，我估计他应该是从苗疆开始，就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毕竟当年参与的人还有巫奕的同伴，应该是那时候，他就将目标锁定巫奕。” “他想抓住巫奕，找到证据，再回家给我雷霆一击，彻底解决所有问题。” “只可惜，巫奕被你杀掉，这世上已经没有了证据。” 权芳微微一颤，她心中有点害怕起来。 如果真是姜诗文所说，是秦凡再找巫奕，无形中就是她毁灭了证据。 姜诗文并没有发现权芳的微妙变化。 继续说：“老爷子一生信守承诺。” “当年为天睿的婚事失信于王家，已经是最难堪的一次。” “这一次同意志文过继给天睿，是当着四大家族许下的承诺，他更不可能中途来改口。” “只不过，老爷子虽然不好公开直接失言，但又前后两次去见秦凡。” “他是什么意思？” 说到这里，她忽然停顿下来，沉吟不语。 权芳也不敢打扰她，只是默默地等候。 半响，姜诗文才点头说道：“我全部明白了。” “老爷子定是和秦凡达成了某种默契，是在以不变应万变！” 权芳不知道姜诗文是什么意思。 她小心翼翼地问：“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姜诗文倒也没有隐瞒跟了她几十年的权芳。 “根据当初的协议，如果三年内没有找到天睿的孩子，祭祖那天就是志文过继到天睿名下，接管扁鹊堂。” “老爷子是在等祭祖那天，秦凡能自己赶回姜家认祖归宗。” “到那时，刚刚卡在时间节点上，谁也无法说他失言。” “老爷子这是以不变应万变，不过我估计他心中还有预备的方案。” “如果秦凡赶不回，老爷子定会毫不犹豫地撕毁这个承诺。” “啊，夫人，岂不是我们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姜诗文轻笑，“我努力了一生，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既然都走到这一步，我也有应对的办法。” “至于目前嘛，既然老爷子不摊牌，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去捅破这层纸。” “夫人，还有一点很费解。”权芳小心翼翼地说。 “你说来听听。”姜诗文说。 “既然老爷子去见过秦凡两次，秦凡又在查找证据，你说老爷子会不会知道一些。” “不会！绝对不会的。”姜诗文很肯定地说。 “如果秦凡将心中怀疑告诉了老爷子，我不可能一点看不出。” “老爷子对我的疼爱从来没有改变过。” “嗯，这倒也是。”权芳想了想，似乎还真是这样。 “我们就这样静观其变吧。”姜诗文说。 在这一瞬间，似乎焦点又回到秦凡身上。 姜城是做好了两手准备，最希望秦凡能自己破局。 而姜诗文也识破了父亲姜城的心思，只是她不知道，秦凡早将心中的怀疑告诉了姜城。 只是姜城作为一个父亲，手心手背都是肉。 秦凡没有拿出铁证前，他不会去责备谁。 再加上心中的天平完全倾斜在秦凡这边，还会刻意伪装一点。 所以说，整个姜家，俯视众人的是姜城，真正最难做，最矛盾，最痛心的恰恰也是姜城。 而最糊涂过日子的是姜天睿，他是一点都不知道。 时间很快，一晃又是一周过去。 秦凡再一次来到中医院给爱德华进行复诊。 通过几天服药，爱德华的便秘得到缓解。 他中途还特意停药了一天，没有再发生打回原形的事。 秦凡只是叮嘱还要继续服药。 出了爱德华的病房，正准备离开。 就迎面就碰见钱光启和陈君两位院长，两人是气喘吁吁。 一见到秦凡，他们都是一脸笑容。 “哈哈哈，秦先生，我们听护士说你过来了，就连忙赶过来。”陈君说。 “就是复诊一下，又不是好大的事，就没给你们打电话。” 钱光启和陈君对视了一眼。 干笑道：“嘿嘿，爱德华的问题解决了，还有一个重要的人需要你帮忙看一下。” “哦，又是谁？你这里怎么全是很重要的人。” “市委关书记的夫人。”钱光启低声在秦凡耳边说。 秦凡没好气地白了两人一眼。 第464章 奇怪的食道癌 两人似乎唯恐秦凡跑掉，一人拽住一只胳膊。 钱光启笑着说：“你今天就是不来，我们也会给你打电话的，走吧走吧。” 虽然他们的年龄比秦凡大很多，不过在交往上完全是以平辈论交。 “她是什么情况？”秦凡问。 “她叫沈冬梅，现年五十六岁，市重点高中的退休教师。” “食道癌晚期，刚从第一人民医院转过来。” 癌症晚期？秦凡顿时就停住脚步。 没好气地说：“都已经确认是晚期了，还找我去诊断有什么作用？” 的确，如果确认是食道癌晚期，再好的医生也只能是尽力而为。 面对无情的事实，大不了就是安慰病人几句，说些苍白无力的话。 陈君连忙说：“秦先生，你是有所不知。” “从带过来的检查报告和拍片看，的确有很大的肿瘤存在。” “可我和钱院长发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哦，什么问题？”秦凡诧异地问。 “沈老师她人虽然很瘦，但精气神还非常好，完全不像食道癌晚期的病人。” “并且，她自己也不相信是癌，坚决不同意做手术。” “关书记没办法，这才转到我们中医院来做保守治疗。” “还有这种奇怪现象？”秦凡思忖起来。 一般的食道癌晚期病人，因吞咽食物困难，受病痛折磨，最明显的特征就是人很消瘦，精神状态极差。 可陈君却说对方的精气神还挺好的。 秦凡不禁有了几分兴趣。 对于这种医学上的反常现象，每个医生都喜欢研究一下。 钱光启也趁热打铁地劝道：“正因为是这种情况，才需要你去看一看。” “假如你也确定是食道癌晚期，那就用中医的方式来进行调理。” “在用药上，我和老陈是自愧不如你，你就别谦虚了。” 秦凡翻了个白眼，“那去看一看吧。” “哈哈哈，就知道你会有兴趣的。” 三人拐了几个弯，就来到另一间特护病房。 陈君先是敲了敲，才推开门。 只见房间中有两个人，病床上的女人正昏昏入睡，大概那就是沈冬梅老师。 还有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默默地守候着。 这人就是钱光启说的市委关书记。 他紧皱眉头，满脸的悲伤，看着沉睡的妻子目不转睛。 任何人面对这种生离死别，都无法淡然处之。 更何况是携手相伴走了半生的妻子。 见到钱光启、陈君和秦凡进来，关书记站了起来，做了个小声的手势。 他示意几人去外边说话。 来到门外，钱光启这才说：“关书记，我们请来秦先生再给沈老师诊断一下。” “秦先生，这是市委关书记。” “关书记，你好！” 关书记打量了下秦凡，他为秦凡的年龄有些意外。 并且，他还感觉似乎有些眼熟。 只不过，他现在处于一种焦虑中，情绪很低落。 对妻子的病认为是回天乏力，心中充满了绝望。 所以根本无暇去细想。 秦凡既然是医生，前来诊断，他也没抱多大的希望。 更不会去计较年龄小有没有经验的问题。 关书记微微颔首，不安地看了看病房。 “嗯，那就麻烦秦医生了，等她醒过来再诊断吧，让她好好睡一睡。” 秦凡点头同意。 既然沈冬梅在休息，也不便叫醒，他就只能向关书记来了解情况。 “关书记，沈老师的病发现多久了？”秦凡问。 “有两个月了，最开始是吞咽食物有阻碍，只认为是咽炎。” “简单地拿了点药吃，断断续续地一直不见好。” “后来发现不对劲，才去拍片，就确诊是食道肿瘤。” “哦，你稍等下。” 关书记悄声地返回病房，拿出来一大摞各种检查报告和拍片。 秦凡大致看了看，显示食道的那张拍片上，果真是个硕大的肿瘤图像。 如果单从检查报告和拍片看，基本上就是确认。 “关书记，不要急，一会我诊断下。”秦凡安慰。 关书记叹息了一声，坐在门外的椅子上。 就在这时，从楼道的转角处，走来一个人。 不是别人，而是秦凡前几天见过的阮秘书。 他手中提着一袋水果，见到钱光启、陈君、秦凡都在，不禁微微一怔。 没有打招呼，而是快步走到关书记身前。 躬着身子，关切地问：“关书记，沈老师的病情好些没有？” “还是老样子。”关书记抬起头，才发现是阮秘书。 “咦，阮秘书，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是爱德华先生在这里治疗顽固性便秘。” “我听说沈老师也转到中医院来了，特意前来看一看。” 这家伙，真是人精，打着看爱德华的幌子，还顺便来探视了书记夫人。 关书记这才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 他点头问：“爱德华先生如今怎么样了？” “已经大有好转，爱德华先生很感激您对他的关心。” 关书记摆了摆手。 “感谢我干什么，那是医院医生们的功劳。” “是是是，他对中医疗效也是赞不绝口。” 秦凡听得简直无语。 爱德华只是很惊讶中医的疗效，远远没有赞不绝口。 这阮秘书的每句话都有夸大的成分在。 说白了，无非就是让领导听了高兴。 钱光启和陈君都是体制内的人，更是心知肚明。 这时，病房内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老关，你在吗？” 是关书记的夫人沈冬梅醒了，她不见丈夫，却听见门外的声音，便大声喊起来。 秦凡微微一愣，这声音的确是中气十足。 “哦，我在！”关书记连忙回应。 他就像川剧变脸般换上笑脸，推门进入。 阮秘书冷冷地瞥了一眼秦凡，率先走进病房中。 “沈老师，您好些没有？” 阮秘书一边说一边将水果放在床头柜上。 “哦，是阮秘书呀，谢谢你来看我，你过来就是，还带什么东西。”沈冬梅有点责备。 关书记给她的后背垫了个靠垫，让她舒服一点。 他这时才发现阮秘书还带来水果。 有点微微皱眉，“阮秘书，怎么还带着东西？” “嗨，关书记，这是我爱人亲自给沈老师挑选的。” “她晚上才过来陪沈老师聊聊天，就一点水果，下不为例。” 毕竟探望病人是一番好意，水果也值不了多少钱。 沈冬梅连忙打了圆场。 “好啦，好啦，你别吓着阮秘书了，下不为例就是。” “嗯，阮秘书，代我谢谢她啦。” 不得不说，这阮秘书很会溜须拍马，水果说成是老婆买的，搞的是夫人外交。 关书记也不好过多计较。 “冬梅，医院请来了秦医生，让他帮你诊断一下。”关书记说。 “你呀，总是不信我，我就说过我不是癌，你不相信。” “好好好，不是癌，我知道，我知道的。” 关书记很心疼老婆，连忙顺着沈冬梅的话去说。 从进到病房，秦凡就一直在用望诊法看沈冬梅。 对方的确很瘦，但是精气神很好。 正如陈君和钱光启所说，沈冬梅的言行举止根本不像一个食道癌晚期病人。 只不过，他和钱光启、陈君都没有说出来。 具体什么情况还没有找到。 沈冬梅认识钱光启和陈君，自然就将目光落在秦凡身上。 很和善地笑了笑，“这位就是秦医生吧，你可真年轻。” “那就帮我看看吧，我感觉我不是癌，结果他们都不信。” 秦凡点点头，没有说话。 开始对沈冬梅进行脉诊，这不诊断还好，一把脉，秦凡就大吃一惊。 虽然说中医脉象是无法判断食道癌，但是一个晚期食道癌患者，脉象的细微处总是有区别的。 通常说，食道癌分壅阻型、血瘀型、痰湿型，脉象上也各不相同，或脉象沉细，或脉象滑细，或脉沉涩而紧等等。 可沈冬梅完全不是，反倒像另一种病。 秦凡又换了只手把脉，“沈老师，我看下你的舌苔。” 这一看，秦凡的眉毛就微微皱起来。 第465章 关书记让我来送送你 因为舌苔也不像。 “怎么啦？秦先生。”沈冬梅问。 “没什么，我再看看拍片。” 秦凡感觉太古怪，必须再谨慎一点，毕竟这关系到一个人的生命。 钱光启将拍片递给秦凡，他又一次仔细看了看。 总感觉这拍片太古怪。 他只能动用天眼再次查看。 这一下，秦凡就完全明白过来，露出一抹笑容来。 关书记见秦凡一会皱眉，一会微笑，心中也是七上八下，不知道秦凡到底看出了什么。 而在阮秘书的眼中，秦凡这家伙就是在故作高深，装模作样。 他是绝对不相信只凭把脉，问诊就能看出什么。 “怎么样？秦医生。” 关书记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虽然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可心中总是存在那么一线希望。 秦凡看了看沈冬梅和关书记。 “关书记，沈老师患的不是食道癌！” “啊！” 这个结论一出，让关书记、钱光启、陈君、阮秘书都大吃一惊，目瞪口呆。 沈冬梅先是一愣，接着就高兴地笑起来。 “我就说过我不是癌，终于有个医生看出来啦！” 关书记听到结论后，不但没有为突来的绝处逢生大喜，反而是更不放心了。 “秦医生，你会不会诊断错了？” 毕竟在拍片上明显是有肿瘤存在，那是最直观的诊断。 而秦凡只是用了中医的望闻问切四诊法。 说起来，的确是很难令人信服。 这时，阮秘书见关书记都怀疑秦凡的诊断。 他终于抓住机会了，立即出声责备。 “秦医生，这事关沈老师的身体健康，你到底诊断正确没有？” “可别胡乱判断，让沈老师耽搁了治疗时间！” 乍一听，他是为沈冬梅的身体着想。 可实际上，这话怎么听都不对劲，似乎就是说秦凡在胡乱诊断。 钱光启和陈君对视一眼，都为阮秘书的话皱起眉毛。 关书记只是看了一眼阮秘书。 对于阮秘书，他心中其实并不太喜欢，心思没有用在工作上，更多的是左右逢源，拉拢关系。 秦凡睨了阮秘书一眼，他怎么可能听不出这家伙的话。 只是他懒得和这种人计较。 “老关，你说什么呢？”沈冬梅有些不高兴起来，“难道你还希望我是食道癌！” 顿时，阮秘书脸上一僵，额头都感觉冒出了冷汗。 他只想到去迎合关书记的话，却忘记了真正的患者是沈冬梅。 还好，沈冬梅似乎只是责备丈夫。 “呃，怎么会，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难道这些检查都是错的？” 沈冬梅白了丈夫一眼，没好气地说：“完全有可能，机器也有出问题的时候！”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我们先听听秦医生的解释。” 关书记现在比谁都想知道真相，想知道秦凡凭什么来判断不是食道癌。 “对呀，秦医生，如果我不是食道癌，那又是什么病？”沈冬梅问。 秦凡微微一笑。 “关书记，沈老师，准确地说，患的是贲门炎。” 他见沈冬梅和关书记听得似懂非懂， 笑着说：“我画个草图来解释。” 他找出纸和笔，又画了一个胃与食道的简易草图。 耐心地给两人解释起来。 “这里就是食道的贲门，本来就有炎症，吞咽食物很困难。” “沈老师在接受食道检查时，医生会叫你吞服食钡剂。” “贲门受到刺激，引发贲门与食道的严重神经痉挛。” “食道会发生抽搐、扭曲、变形，那时就可以拍出这样一张貌似食道肿瘤的片子。” 听起来虽然感觉很怪异，但又似乎合情合理。 倒是钱光启和陈君都点头赞同秦凡的这种推断。 因为这种可能是完全存在的。 他们两人同样有着丰富的经验，接触的食道癌患者也很多。 所以才能发现沈冬梅的精气神不像食道癌晚期。 只是转院过来，因为有大量的检查报告和拍片。 就让沈冬梅的真实病情被掩盖，毕竟这是一个相信科学的时代。 沈冬梅又一次笑起来。 “老关呀，老关，你把我当食道癌，闹出个大乌龙。” 她情绪振奋，中气十足。 关书记也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依旧不放心地问。 “秦医生，你能确定？” “能！实际上钱院长和陈副院长早看出沈老师的精气神不像食道癌。” “哦～” 关书记将目光落在钱光启和陈君身上。 两人都是重重地点头。 得到三位医生的确认，关书记不禁眼眶湿润起来。 这个汉子，为妻子的病承受着莫大的压力。 如今就像一块大石头卸下。 “秦医生，该怎么治疗？”关书记问。 “我开个处方，连续服用一周，只要解决贲门炎症。” “病情自然就缓解，没多大的事。”秦凡说。 “哈哈哈，冬梅，我太高兴了！” 秦凡提笔刷刷写下一个处方，签上自己名字交给了关书记。 接过处方的关书记埋头一看，当看到签名，不禁微微一怔。 有些记忆自然而然就跳了出来。 “你是扁鹊医馆的秦凡？”关书记问。 “是的！” “哎呀，我是说眼熟得很，原来是秦先生。” 关书记哈哈大笑，他热情地握住秦凡的手上下摇晃，连称呼都改了。 身居高位的关书记，叫一声秦医生，那是因为秦凡本身是医生这个职业。 可现在改口叫秦先生，就明显是一种尊称。 这一幕，让阮秘书的心脏都跟着七上八下。 他彻底懵逼了。 为什么关书记忽然对秦凡这般热情？似乎还非常重视。 至于吗？不就是一个医馆的医生。 当然不会因扁鹊医馆这么简单。 作为市委书记，关书记如果连秦凡是什么背景都不知道，那就是白活了。 只是，他见到的依旧是冰山一角。 “冬梅，你知道他是谁吗？”关书记笑呵呵地问。 还不等沈冬梅说，他就自问自答。 “医师节上的那个秦先生，扁鹊医馆中的秦凡！” “啊，原来就是你啊。”沈冬梅当即就笑起来。 “嗯，是我。”秦凡点头笑道。 他可不会认为关书记只是因为医师节这么简单。 对方肯定了解一些什么，只是都非常含蓄而已。 善于见风使舵的阮秘书，最在行的就是察言观色。 他回过神来，立即就从关书记的态度上发现了一些端倪。 细思极恐，背脊都开始冒出层层冷汗。 他还想报复秦凡，那不是自己找死又是什么。 他的大脑就如同一台高速运转的cpu，开始思考如何去和秦凡缓和关系。 说起来也好笑，开始是他惦记着秦凡，想找机会报复。 可如今，他更不想被秦凡惦记着。 这时，钱光启叫来护士，拿了处方去抓药。 见没有什么事情，秦凡就起身准备告辞。 “关书记，既然沈老师没有什么事，我就准备回医馆了。” “一周后，我再过来给沈老师复诊。” “嗯，谢谢你，秦先生。”关书记再一次道谢。 “不客气。” 钱光启和陈君两人因有其他事，暂时没有离开。 秦凡分别给两人打了个招呼就推门离开。 “关书记，我去送送秦先生。”阮秘书说。 “好。”关书记点头同意。 阮秘书连忙追了出去，“秦先生，秦先生！” 秦凡听到阮秘书叫他，停下脚步。 “哦，阮秘书，什么事？” “哦，关书记让我来送送你。”阮秘书满脸堆笑。 秦凡瞥了对方一眼，他猜到准是这家伙自告奋勇而来。 告辞时，关书记并没有说。 快到电梯口了，阮秘书抢着按下下行键。 独立病房的电梯是单独的，很少会出现拥挤，不一会电梯门就打开。 “秦先生，请！”阮秘书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凡进了电梯，转身拦住对方，“阮秘书，请留步吧。” 第466章 阮秘书，你想多了 阮秘书脸一僵，旋即又满脸堆笑。 “秦先生，我有点事想和你说一说。” “哦，什么事？” “秦先生，那天的事是我不对，对不起。” 秦凡眉毛微微一挑。 “阮秘书，我们之间有事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是爱德华先生那里，我…我有眼无珠，不知道是先生你，多有得罪，还请你原谅。” 秦凡摇摇头，说实话，他还真没有放心上。 不过，对于阮秘书这种人，他也没有什么好感。 “阮秘书，你想多了，我早不记得了。”秦凡淡淡地说。 他放开手，电梯门徐徐关上。 阮秘书的脸是一阵青一阵白，他捏了捏拳头，然后又缓缓松开。 秦凡竟然不记得了，那就说明从头到尾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这能不叫阮秘书气吗？ 可阮秘书又感到庆幸，没有记住更好，大不了有多远躲多远。 秦凡开车回到医馆。 却意外地看见医馆中有个熟悉的身影。 是小文！ 对，那是小文的身影，正在医馆中和凤凰女、梁春在一起。 见到秦凡回来，梁春连忙拉开玻璃门。 秦凡几步走进医馆中。 “先生！”小文笑了笑。 “小文！” 两人都笑起来，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不是兄弟胜似兄弟，这是经过生与死的考验。 秦凡上下打量着小文，“嗯，恢复得很不错。” “虎子呢？” “也回到医馆中了，他让我带话给你，他很好，不要挂念。” “好！”秦凡重重地点头。 这时，特里.贾尔斯在大厅的角落使劲招手。 “秦先生，请过来下。” “呵呵，夏天先生找我，我过去看一下，你们接着聊。” 他就向特里.贾尔斯走去。 前一周，安排特里.贾尔斯正式学习针灸。 刘伟奇就找来一些牛皮纸折成12层厚，让特里.贾尔斯练习指力。 要求把毫针使劲捻进去，还不能弯针。 主要是锻炼手指间的配合和灵活度。 可外国人从小习惯用刀叉吃饭，不像华夏人从小就是用筷子，五根手指的灵活度早就锻炼出来。 所以，特里.贾尔斯学习起来就要费时得多。 “怎么啦？夏天先生。” “秦先生，你看看我这样做对不对，我感觉很到位了。” “哦，你做给我看一看。” 特里.贾尔斯用最基本的夹持进针法，对着厚厚地牛皮纸扎下去。 动作虽然像模像样，可力道还是不行，并且速度还非常缓慢。 秦凡笑了笑。 “夏天先生，你这样可不行，还没达到标准。” “不会吧。”特里.贾尔斯眨了眨眼睛。 说实话，他已经非常用功了。 为锻炼这个指力，手指都磨破皮，还贴着创口贴。 “你这样还不熟练，速度也比较慢，准确地说，就是勉强进针。” “如果扎在人体上，会让患者感觉非常疼痛，从而造成畏惧感。” “哦，是这样吗？” “嗯，你看我的。” 秦凡取出一根毫针，特里.贾尔斯还没反应过来。 那根毫针已经穿透牛皮纸。 惊讶得特里.贾尔斯将牛皮纸翻来覆去地看。 他感觉秦凡没有怎么用力，就轻易穿透了12层纸张。 可他只能勉强穿透七八张。 “怎么做到的？” “这有个巧劲，我们不能将力量全部用到针上，要用到针尖。” 特里.贾尔斯点点头，似懂非懂。 “夏天先生，要达到这种进针速度，患者才没有痛感。” “我们都被刀子划破过皮肤，是不是在划破的那瞬间没有感觉？” “是的！” “你想一想，如果用刀子慢慢划破皮肤，是什么感觉？” 特里.贾尔斯耸耸肩膀，“肯定会很疼的。” “这就对了，同样的道理，你慢慢进针，是不是就会很疼？” “哦，我明白了，谢谢你。” 特里.贾尔斯点点头，又接着练习。 别看就这锻炼指力，也是需要持之以恒的毅力与领悟能力。 指点完特里.贾尔斯，他就回到办公室。 打开电脑，将爱德华的复诊结果，沈冬梅的食道癌误诊作为医案记录下来。 这一周是黄芳跟着秦凡见习。 刚才秦凡到医院去复诊，她就临时去了褚正元那里。 见秦凡现在回来，黄芳又回到秦凡办公室。 她将椅子拖过来，坐在了办公桌的旁边。 “怎么样了？黄芳。” 秦凡一边记录一边和她聊天。 “还行，来医馆都有一个多月了，现在越来越上手了。” 秦凡笑起来，“我不是说见习，我是说你和小泽织二的事。” “啊～” 顿时，黄芳一张小脸都羞成了红苹果。 “哎呀，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黄芳有点惊愕，她没想到一言一行早暴露给所有人。 “秦先生，你说小泽这人怎么样？你可不能帮着他说，我想听真话。” 秦凡莞尔一笑。 “很好学，有能力，还挺有担当，对于日国人，本来我是没有什么好感。” “不过，小泽算是日国中的另类，难得的好人。” 他的评价还是很客观，至少说从接触以来，的确如此。 “嘻嘻，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他这身份实在恼火。” 看样子还真如轩辕霖说的，黄芳其实很纠结。 秦凡正准备说什么，就有患者敲了敲打开的门。 抬头看去，竟然是大学同学凌小蕊。 “咦，凌小蕊，你怎么过来了。”秦凡有些惊喜。 “秦凡，快帮我看下，咽喉难受得很。”凌小蕊说。 她坐了下来，还偶尔咳嗽几声。 “怎么搞得，变得这么脆弱了。” “都是蒲成双害的！”凌小蕊又咳嗽两下。 “你生病怎么怪关蒲成？”秦凡很好奇。 “他去爬山，本想约你，你平时繁忙，周末又要回临海，蒋正宜更没时间。” “他就拉我当了俘虏，这汗水一出吹了凉风，人就不舒服了。” “随便吃了几天西药，也不管用。” 秦凡当即就无语了，甚至有点啼笑皆非。 “大小姐，你还随便吃了点西药，你要知道感冒分好几种，不对症自然没效果。” “有些药吃了对肾、对肝会有影响的。” 凌小蕊讪讪地笑了笑，“这不就过来找你了吗？” “蒲成双知道吗？”秦凡问。 “知道，肯定要找他算账，他一会就会过来的。”凌小蕊大大咧咧地说。 “哦～” 秦凡也没有细问，想着一会蒲成双会过来。 “黄芳，你给这个姐姐看一下，她是我的同学。”秦凡说。 “好的。”黄芳高兴地答应。 对于这种熟人，是最好用来练手的，有时对陌生人上手诊断，对方还会有点意见。 “这是你带的学生呀。”凌小蕊问秦凡。 “算是吧。” 黄芳嘴巴也很甜，听到秦凡叫凌小蕊的名字。 “凌姐，我先帮你诊断，一会秦先生再复诊。” “嗯！咳咳！” 凌小蕊伸出右手放在脉枕上。 黄芳很熟练地用三根手指搭上凌小蕊的脉搏。 略微体会了片刻，才开始问诊。 这是因为她还无法做到脉诊和问诊同步。 实际上，这是一个熟能生巧的过程。 “凌姐，有发热的症状没有？” “有一点，不是很明显，主要是口干，咽喉痛，咳嗽也不是很严重。” “咳出痰没有？” “有，是淡黄色的。” 黄芳虽然只是见习生，可进入角色非常快，完全就是全神贯注地进行诊断。 她每询问一个症状，都会在面前的笔记本上记下来。 因为她怕忘记了。 “还有没有其他什么症状？” “哦，我感觉好像上火了，眼睛不舒服，眼屎特别多。” “嗯！”黄芳又记下目赤的症状。 “凌姐，我看下你的舌苔。” 第467章 女人懂女人 凌小蕊伸出舌头，舌苔是微微泛黄，舌尖与边缘泛红。 “请换只手我把下脉。”黄芳说。 她又体会片刻，这才放开手。 “可以啦。” 她开始将各种病症罗列出来，琢磨着如何开药。 这时，有个人悄悄地出现在门口，正是蒲成双。 秦凡也没管他，眨了眨眼睛，故意问凌小蕊。 “蒲成双好久过来？” “我哪知道，病好了，非要他请本姑娘不可，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蒲成双张了张嘴巴，可又忍住了。 秦凡暗自好笑，他又老话重提。 “凌小蕊，你们两人的关系这么好，干脆就在一起算了。” “那样你就可以天天欺负他了。” 其实，蒋正宜和秦凡一直都有心撮合两人，还经常这么开玩笑。 可每次两人都是以太熟悉不好下手为借口。 门口的蒲成双一听，顿时就愣住了。 不过，他似乎也想听一听凌小蕊在私下里会怎么说。 凌小蕊看了看黄芳，见小姑娘还在琢磨药方。 她一向有点大大咧咧，压低声音问：“秦凡，你觉得那家伙靠谱不靠谱？” 顿时，秦凡差一点就要笑喷出来。 秦凡挑了挑眉毛，“你也是他的同学，还问我靠谱不靠谱！” “我就是有点迷茫嘛，这家伙最近对我挺好的。”凌小蕊说。 接着，她又话锋一转。 “我感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哈哈哈…” 秦凡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 “好呀，凌小蕊，你生个病就惦记我请客！关心你，你还说我非奸即盗。” 蒲成双再也忍不住，抱怨起来。 “啊，你多久到的。”凌小蕊惊愕地回头。 接着，她就明白过来，蒲成双肯定是早到了。 不禁有些耳根发烫，因为刚才吐露了一点心声。 她白了一眼秦凡。 “好呀，秦凡，你早知道蒲成双来了，还故意问我。” “咳咳～” 不管怎么说，这证明她内心中，对蒲成双还是有好感的。 不然，她也不会问靠谱不靠谱。 “这不能怪我呀，是你太专注去考虑非奸即盗的人。”秦凡都笑得肚子疼。 “你还说！咳咳～”凌小蕊翻了个白眼。 秦凡对着蒲成双挑了下眉毛，很是意味深长。 “秦先生，我开好了。”这时，黄芳说。 “嗯，凌小蕊，我再把下脉。” 秦凡又上手复诊了下。 见秦凡进入诊断环节，蒲成双就站在一旁看。 几秒钟后，秦凡问：“黄芳，说说你的诊断结果和理由。” 黄芳并没有因多出两个人而拘谨，她看了看笔记本上的症状与分析。 “凌姐这是风热感冒，是风热之邪犯表，肺气失和所致。” “症状体现在轻微发热，咳嗽、口渴、目赤、咽痛。” “舌边尖红、舌苔微黄、脉浮数，要以疏风清热为主。” “嗯～” 秦凡点点头，这风热感冒是最常见的小病。 “怎么用药？”秦凡又问。 “嗯，以银翘散来医治，很对症。” 她将写下的药方递给秦凡。 是以金银花、连翘、淡豆豉、牛蒡子、薄荷、鲜芦根、荆芥、桔梗等组成。 “嗯，可以填在处方上。” 黄芳接过去，又重新填写一遍，秦凡这才签上自己的名字。 “凌姐，你们和秦先生聊会天，我帮你去抓药。”黄芳很客气地说。 她见三人是同学，特意将时间留给他们。 “好的，谢谢你。” “秦凡，你这学生很懂事嘛。”凌小蕊夸奖道。 “都是中医院的见习生，我这边帮他们带一带。” “嗯，老同学，你现在是越做越大了。”蒲成双说。 “什么大不大的，只是尽点力罢了，哦，你们九阳电子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嘿嘿，有你这个关系在，肯定好！” “你看我溜出来看凌小蕊，我们葛总马上就放我出来。” “你吹吧，多半是找的借口。”凌小蕊又翻了个白眼。 “你怎么这样，也不知道装一装。”蒲成双抱怨道。 秦凡又是哈哈大笑。 没一会，黄芳就把药包拿过来了。 “凌姐，你的药。” “嗯，谢谢你。” “不客气的，是你给我的机会上手试一试。” 凌小蕊点点头，她又咳嗽了几下。 秦凡笑着打趣，“好啦好啦，我不留你们两个了，罚非奸即盗的蒲成双给你熬药去。” “谁要他熬药了。”凌小蕊也是笑着狡辩。 “行了吧，自己咽喉肿痛，还嘴巴硬。” “那我们走了，秦凡。” 看着两人的背影，秦凡忍不住笑起来。 “秦先生，你这两位同学真有趣。” 黄芳笑着说：“凌姐应该对这个男同学有好感，可又不想承认，我感觉他们最终会成。” “哦，为什么？” “嘻嘻，我是女人嘛，肯定懂女人的心思。” 秦凡也点点头，他有种预感，蒲成双和凌小蕊可能真会走到一起。 这时，手机忽然响起。 屏幕上显示的是房学林打过来的。 “哦，房会长，你好！” 那边的房学林笑呵呵地说：“秦先生，我具体给你说下时间。” “马上就是国庆节了，过节后，也就是十号，我们在港都汇合。” “参加亚洲传统医药论坛，前后要四天时间，你提前安排一下。” “到时你和黄老一起过来，具体的酒店，我一会发给你。” “嗯，好的。” 没一会，秦凡就接到短信，他看了看，是港都希尔顿大酒店。 他又在手机上设置了一个备忘提醒。 时间很快，一晃就到了国庆节。 放假前，秦凡还去中医院给沈冬梅进行了复诊。 每次说起这个贲门炎误认为食道癌，沈冬梅就会取笑关书记。 这一来二去，关书记、沈冬梅和秦凡也非常熟悉起来。 国庆节期间，医馆的医生都是轮流值班。 从排班表上看，秦凡可以休假前四天，他自然要回临海陪周雨兰。 凤凰女因有师父主帅在海州，她就提出留守医馆。 只有秦凡和小文一起回临海。 在临海的鼎力公司中。 周雨兰刚刚处理完一份文件。 她看了看时间，忽然想到让秦凡配药的事。 心中思忖起来，“难不成这家伙忘记了，怎么这么久没有说。” 的确，从上次说了配药的事，秦凡一直没有再提。 她有点不放心，就拨通了秦凡电话。 “雨兰，有什么事，我和小文正准备出发了。” “哦，你帮冷妈妈的药配好没有？” “要这么急？” “嗯，你配好没有？是不是忘记了？” “嘿嘿，老婆交代的事怎么会忘记。”秦凡说。 “那就一起带回来吧，等冷妈妈过来，我就给她。” “药方是想好了，还没有做，我回到临海再做吧，你放心嘛。” “嗯，路上注意安全，一会你来公司接我。” “好的，一会见。” 挂断电话的周雨兰笑了笑，对着无声的手机说：“大傻瓜！那是你妈妈！” 只可惜，秦凡听不见，他挂断电话后，也是一脸无奈。 只有返回办公室，将那张配方带上。 “这个雨兰，还真和冷老师做成母女了。” “呵呵，这叫投缘。”小文说。 他心中有怀疑，甚至还有一点肯定，可就是没法说出口。 小文发动小车，两人就离开了医馆。 一个多小时后，秦凡就到了鼎力公司的楼下。 他让小文先离开，一会开周雨兰的车直接回家。 这才进入电梯，直接来到鼎力公司。 沿途的职员见到他，都纷纷向他问好。 秦凡本身对人就比较和善，又没有什么架子。 周雨兰也是如此，所以鼎力公司的工作氛围还是非常好。 他敲了敲总经理办公室门，听到声音才推门进去。 周雨兰和助理霍桐正说着什么。 见到秦凡到来，霍桐连忙站起来。 “秦先生，你好！” “嗯，你们忙，我坐一会。” 周雨兰笑了笑，就继续和霍桐商量事情。 第468章 亚洲传统医学论坛 鼎力公司并不大，可再小的公司也是五脏六腑俱全。 周雨兰怀孕快两个多月了，她要慢慢地将工作交给霍桐代理。 孩子到了六七个月大，再天天来公司，就没有那么方便。 没一会，两人就说完。 “秦先生，我下去了。”霍桐说。 秦凡点点头，“嗯，要辛苦你一下。” “没关系的。” 霍桐出去时，轻轻带上办公室的房门。 周雨兰来到秦凡身边坐下，挽住他的胳膊。 “帮冷妈妈恢复面貌的药，你真的想出来啦？” “嗯，你不看看我是谁。”秦凡挑了挑眉毛。 “嘻嘻，看你好得瑟。” “医馆中有药，我明天再去做，一份擦一份洗。” “估计要两三个疗程，才能恢复。” “嗯，谢谢你。” “谢什么，你都认她是妈妈，我当然要尽力了。” “雨兰，过节后我会去港都开个会，可能那一周不能回来陪你了。” “嗯，你去吧，有冷妈妈过来陪我。” 秦凡有点无语，似乎老婆的世界都是冷妈妈。 “好吧，你也不能经常麻烦冷老师，知道吗？” “嘻嘻，知道啦！” 周雨兰是嘴上答应，心中却说：“傻瓜，我不说，妈妈也会过来的。” “咦，你的玉镯怎么没有戴了？” 秦凡忽然发现周雨兰的手腕是空荡荡地。 周雨兰微微一笑，“冷妈妈送的玉镯那么好，我怕不小心弄坏了。” 其实，自从她知道那是传家玉镯后。 她就妥善保管起来，除非很重要的时候才会戴上。 “哦，那就戴我送你的那套吧。” “嗯～” 秦凡哪里知道，那玉镯就是他姜家的传家玉镯。 周雨兰看了看腕表，“那我们干脆回去吧，今天也没有什么事了。” “行！” 小两口就一起回了家。 第二天，秦凡一头扎进医馆中。 挑选了丹参、川芎、五倍子、冰片等活血化瘀的中药。 在韩灵的帮助下，打磨成粉，又用蜂蜜调和成膏状。 做了整整一个疗程的，又配了几包汤剂的药，可以让冷霜凝熬成药水来外洗。 他不放心，又特意将如何使用，要如何保存用笔写下来。 足足花费了一天时间才完成。 带回家，又给周雨兰叮嘱了一番。 随后，就在家中安心陪了老婆几天，还和好友都聚了聚。 国庆还没收假，轮到他值班时才回到海州扁鹊医馆。 他想到青帮帮忙四处抓巫奕，到港都去应该当面道谢。 就给易良哲打了个电话。 离前往港都，还有五天时间。 他就抽这几天时间，带了下见习生。 十号那天下午，是凤凰女开车送秦凡和黄向山、小文前往机场。 飞机在呼啸中冲入云端，然后平稳地飞行。 闲着没事，秦凡就和黄向山闲聊起来。 “黄老，你以前参加过这种论坛没有？” “参加过一次，还是华夏作为主办方参加的。” 黄向山无奈地笑了笑。 “你有所不知，中医是传统医学的主流，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但是其他国家抵制我们呀，所以只有我们作主办方时，才有五个名额。” “其他时候参加都是三人。” 秦凡问：“那其他国家呢？” “只要是主办方都是五人，不是主办方就三人。” “还是很不公平的，华夏人口众多，体量大，结果只参加三人。”秦凡笑着说。 “那也没办法，全世界都知道汉方医、韩医、东医出自咱们中医，可他们并不承认。” “我们不少经典药方，都被他们抄袭过去在很多国家申请专利。” “摇身一变成了他们的专利发明。” 其实，中医就是这种情况。 药方用于民是利于民，可你好歹也在原基础上创新一下，至少还说得过去。 不创新也行，你得承认原著作权吧。 可事实上是，原封不动地拿去用，最后还成为别人的专利。 那就是典型的偷盗行为。 只不过，这样的事太多，谁叫华夏文明太璀璨。 黄向山说：“整个亚洲传统医学论坛上，基本上就是三强分天下。” 秦凡感觉这很新鲜，“怎么还分三强。” “中医、汉方医、韩医是三强，其他的就比较一般般。” 这么一说，秦凡就明白过来。 大韩、日国都是与华夏很近，并且是发达国家，从古到今就深受华夏文明影响。 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如果从整体来说，只有中医和汉方医是最全面，韩医只是在针灸方面比较突出。” “所以韩医勉强算三强之一。”黄向山给秦凡娓娓道来。 “想一想就有气，本来都是中医，改个名字就想反客为主。” 秦凡笑了笑，“中医这个名字也只是近代才这么叫的。” “不管他们怎么改名，怎么狡辩，依旧是中医的分支，有中医的影子在。” 的确，在西医没进入华夏时，中医先后有四个名字。 分别叫岐黄、青囊、杏林、悬壶。 只是后来为了区分，才分了西医与中医。 两人一路闲聊，两个多小时后，就降落在港都机场。 刚走出大厅，就有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他。 “秦先生！” 回头看去，原来是易恒和石民。 “易兄弟、石兄弟，你们怎么在这里？” “秦先生，你来到港都，我自然要前来迎接。”易恒笑着说。 石民也是微微躬身，“秦先生，老爷不放心您的安全，特意要我和少爷前来。” 秦凡有点啼笑皆非，这定然是易良哲安排的。 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把黄老和小文给易恒介绍了一下。 双方握手后，这才一起走出机场大厅，早有一辆别克大商务车停在那里。 易恒亲自帮秦凡拉开车门。 “秦先生、黄老、小文兄弟，请！” 几人上了车，易恒问：“秦先生，是回你的住所还是去酒店？” 秦凡笑道：“去希尔顿酒店，我总不能脱离组织吧。” 易恒也是笑起来，石民一踩油门，大商务车就往希尔顿驶去。 “回去给易老哥说一下，我另抽时间和他见面。” “好的。” 这一幕，对于小文来说，是见怪不怪。 可对于黄向山，那就是很惊讶。 从易恒的穿着气度，老成精的他立即就判断出非平常之人。 可竟然是前来保护秦凡。 那易恒背后会是谁？现在的秦凡难道仅仅只是表面看到的？ 这无数个为什么，让黄向山好困惑。 几十分钟后，车子就到了希尔顿大酒店。 几人下了车。 “易兄弟，谢谢你，先回去吧，我这里有小文在的。” “好吧，那后边我们再联系。”易恒点头同意。 “嗯。” 秦凡、黄向山和小文这才向酒店大厅走去。 “少爷，怎么办？”石民问。 “这样吧，你安排一些兄弟，在酒店周围暗中保护，随时关注秦先生的去向。” “这是在港都，更为复杂，绝对不能出任何事。” “好的，我立即安排。” 易恒回头看了下酒店，别克商务车才缓缓离开。 来到酒店的前台。 黄向山和秦凡出示了身份证，前台小姐很快就查到信息。 房学林早就给前来参会的人员预订了房间，刚刚三个房间。 每个房间两张床，多出小文正好是六人。 “房先生现在是一个人，他住在1109，你们可以过去一人和他一起住。”前台小姐说。 “秦先生，那我去吧，小文和你住一起。”黄向山说。 “嗯，好的。” 服务小姐分别作了登记，又拿了房卡给秦凡。 “这是1108号房，你们和1109是门对门。” “好的，谢谢！” 办完入住手续，三人就坐电梯上到十一楼。 黄向山敲了敲房学林的1109号房，却没有人在。 “到我这边坐一坐吧，房会长可能有事出去了。” 打开房门，房间倒是很宽敞，有两张床。 第469章 使命所在 “黄老，你随便坐，我去给你们烧点开水。”小文说。 “好的。” 酒店的房间都有简易烧水壶，秦凡和黄向山都是医生，很懂得养生之道。 一般都不会喝凉茶和矿泉水。 因为长期喝矿泉水会导致身体内的营养不均衡，并且凉水的寒气比较重。 一冷一热，长久下去对脾胃损伤比较大。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秦凡打开房门，却是房学林和张圣杰。 张圣杰是刘伟奇的老师，曾和秦凡在江东省见过一面。 “房会长、张老！” “呵呵，下边的服务生说有人到了，我估计就是你们两个。” 房学林喜笑颜开，他紧紧地握住秦凡的手使劲摇了摇。 “秦先生，你好！”张圣杰也热情地伸出双手。 “两位快进来坐！”秦凡笑道。 黄向山本就与他们熟悉，更和张圣杰是好友。 打过招呼后，几人就坐在床边。 “咦，房会长，还有谁没到？”黄向山问。 房学林看了看腕表。 “应该快到了，是巴蜀省的詹承允，他比我们都要远。” “不认识，圣杰，你认识吗？” 张圣杰也是摇头。 对于这个詹承允的同行，秦凡那就更不认识。 房学林说：“呵呵，是来自巴蜀蓉城，五十几岁。” “精通中医正骨手法，家传医学，是西华医院的骨科专家。” 这时，小文将水烧好，找到一次性纸杯，给每人倒上一杯。 “小文，谢谢你，不用管我们的。”房学林说。 他可是很清楚，小文只是负责秦凡安全的人。 所以，他才特意预订了双人间。 “没关系的。”小文笑了笑。 接着，房学林就给秦凡、黄向山介绍这个论坛的会议日程安排。 “秦先生、黄老，大致是这样一个流程。” “前一天是经方、学术探讨，中间两天是针对世界性难题的病症讨论。” “从历届论坛来看，每次都会出现具体的病例。” “最后一天是去参观，港都这边没有一所中医院。” “所以，日国就邀请我们所有人参观汉医学在港都的医院。” “哦，什么医院？”黄向山问。 “华日医院。” 听到华日医院几个字，秦凡就记起来了。 小泽织二以前就是在华日医院上班。 他是去那里给桂老师治疗烧伤才正式认识的小泽织二，也是从那里两人开始的交往。 张圣杰喝了一口开水。 “最近这一年，港都的闵督察对中医进行了扶持。” “中医馆诞生了很多，不过依旧是良莠不齐，水平有限。” 黄向山摆了摆手。 “那没办法，中医本就很散乱，也是建国后才出现的正规中医院的。” “就是现在的中医院，大部分也不是纯中医，只是中医所占的比重大而已。” 秦凡暗自点头。 许多以西医为主的医院，同时也开设有中医科室，比如临海的第一人民医院。 港都目前对中医的扶持，那是闵督察的功劳。 “房会长，这次日国和大韩来的是谁？”黄向山又问。 “我这里只知道带队的人，日国是川田高志，大韩是金才艺。” “又是川田高志这老不死的。” 黄向山捋着胡须，心情似乎一下子就不爽了。 “哈哈哈，老黄，你都没有去见马克思，他怎么会死。”张圣杰笑着打趣。 “嘿嘿，我是好人，那家伙就是一个小人。” 秦凡也插不上什么话，不过他听出黄向山的心中不平。 估摸着两人应该有什么冲突。 “秦先生，你来评评理，上一次我们在京城参加亚洲传统医学论坛。” “川田高志拿出一个病例，现场大家都在谈论，我提出我的观点，当时很多人是持反对意见。” “川田高志当时不说反对，但绝对是怀疑。” “结果那天晚上，这家伙向我请教，我将我的治疗思路，怎么用药都告诉他。” “心想这是为了治病救人，双方讨论并没有什么。” “可哪知，第二天，这家伙给那个印尼华人按照我的方式来诊断治疗，竟然恬不知耻地说这是他花费了一晚上想出来的。” 黄向山气呼呼地给秦凡吐槽起来。 秦凡也感觉对方很无耻。 这就是公然的剽窃，摊在谁身上都会很气愤。 只不过连老成精的黄向山都上当，着实令人想不到。 “哈哈哈，黄老，你这是把家底都露给别人了。”秦凡笑道。 “老黄，谁叫你没有防备心，光腚都让人看了。” 众人又是大笑起来。 房学林接着说：“大韩的金才艺在针灸上独树一帜，在大韩有金针第一人的说法。” “想将韩国针灸申请为世界遗产，也是这人叫嚣得最凶。” 秦凡自然记得这件事，那时他还没有转行中医。 当时媒体报道后，引起华夏的中医界一片哗然。 人体可针灸的361个穴位，其中359个穴位都是依照华夏标准制定。 可大韩是恬不知耻地说其中357个穴位是大韩标准。 还说韩医的针灸术已经成为了国际标准。 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强盗作为。 “其实不管他们打什么小心思，凡是知道一点历史的都清楚，中医才是他们的祖宗。” “只是他们口头上不愿意承认罢了。”张圣杰摆了摆手说。 “对于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的脸踩在地上使劲蹭。” 小文在一旁笑着插言。 “嗯，小文说得对！”房学林点头赞同。 “不过，这次要看有没有机会，如果有，那就不要客气。” 几人又不禁大笑起来。 “每一届都会出现各种新鲜事，什么上古残方，祖传秘方等等。” “哦，什么残方？”秦凡问。 “就是那种由于年代久远，药方不怎么全，或者不敢确定的药方。”张圣杰说。 “哦～”秦凡就明白了。 这就像象棋中的残局，古医书的残本。 正说着，房学林的手机响了。 他一看号码，笑着对几人说：“是巴蜀省的詹承允到了。” 他按下接听键。 “喂，詹医生，你在哪儿？ “我就在你门口。” “哦，我马上出来。”房学林站起来。 他打开房门，喊了声，“詹医生，在这边。” 接着，就走进来一个中年人，身材说不上胖，但绝对是很魁梧。 “呵呵，房会长，好像就我最后一个报到。” “你比较远嘛，古时候还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说法。” 房学林笑着说：“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这位就是詹承允医生，是来自巴蜀省的西华医院，还是巴蜀省中医协会会长。” 接着，他又给詹承允介绍黄向山、张圣杰，双方都很热情地握手。 当介绍秦凡时，詹承允笑了笑。 “房会长，让我猜猜，如此年轻的中医，只有一人。” “就是中医界声名鹊起的秦凡秦先生，对吧？” 房学林含笑点头。 詹承允哈哈大笑，他上前握住秦凡的手摇了摇。 “秦先生，虽然我在巴蜀，却久闻大名。” 秦凡微微一笑。 “詹医生，你好，快请坐！” 房学林看了众人一眼，“好啦，我们的团队都到齐了。” “每次参加这个论坛都非常伤脑筋，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想来。” “但没办法，扩大中医在世界范围的影响力，这也是国家软实力的体现。” “就像部里找我谈话说，如果不参加更突显不出中医的发展和重要性。” “这是使命所在，这一次我们是老、中、少三个年龄段都来了。” “为国争光的豪情壮语我们先不说，但是尽量不要出错就是。” 众人都纷纷点头，这是一个国际交流的底线。 他们五人中，除了秦凡不是中医协会的，其他几人都是。 在选择这些人时，房学林和相关领导也考虑到实际情况。 如果叫四大医学家族来参加，房学林根本无法来充当领头人。 这就无法形成一致对外。 而秦凡虽然没有加入中医协会中，但是秦凡有大局观。 在大是大非面前，会看得很清楚。 第470章 不想出名都很难 “房会长，其他国家的人住在哪儿？”黄向山问。 “大部分都住在希尔顿，还有一些是自己找的酒店。” “论坛主会场就在希尔顿大酒店的五楼会议大厅。” “明天上午九点正式开幕。” 他看了看手腕的表，站起来。 “走吧，我们先去吃晚饭，东西先放在秦先生这边吧。” 几人都点头同意，纷纷站起来向外走。 餐厅在酒店的三楼，由组委会进行的统一安排。 几人有说有笑地刚刚走出电梯，另一部电梯也同时走出三个人。 双方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对面有个老者穿着很讲究，头发全部银白色，向后梳理得整整齐齐。 黄向山见到这人，立即就沉下脸去。 老者瞥了一眼华夏的几人，嘴角泛起一抹淡笑。 “呵，原来是房先生，还有黄先生、张先生。” 房学林作为主办方的代表，是不痛不痒地打了个招呼。 “哦，是川田先生，你好！” 秦凡打量着对方，暗忖：“原来这人就是川田高志。” 川田高志的身后还有两人，都是四五十岁的样子。 分别叫长野树和小森雄大。 两人打量着华夏的几人，目光中有倨傲，还带着几分好奇。 “房先生，这三位不会都是同行吧？”川田高志问。 他的目光落在詹承允、秦凡和小文身上。 房学林说：“哦，参加论坛的是詹医生和秦先生。” 川田高志微微颔首，眼睛从詹承允身上迈过，停留在秦凡身上。 眉毛微微挑了下，勾起嘴唇。 “咦，今年来了个年轻的中医，可真好啊，英雄出少年。” 长野树笑道：“川田先生，您应该将您的学生也带过来长长见识。” 川田高志看了一眼秦凡，煞有其事地连连点头。 “嗯，这种国际性交流，的确是很难得。” 接着，一旁的小森雄大就笑起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名额有限，川田老师是不想浪费了仅有的三个名额。” 三人是一唱一和，表面上是讨论川田高志的学生。 实际上在讥讽华夏的年轻中医是过来长见识，开眼界。 房学林笑了笑，没有接话。 秦凡自然更不会放在心上。 这时，电梯门再次打开，又走出三个人。 同样是穿着很正式。 为首的是一个六十几岁的老者，表情颇为严肃，似乎不苟言笑。 他身后的两人连走路都是下巴高高扬起。 老者见到房学林和川田高志等人，微微一怔。 “哦，是房先生、川田先生，真是巧啊。” “呵，的确是很巧，金先生。”川田高志淡淡一笑。 房学林依旧是不咸不淡地打了个招呼。 “金先生，你好！” “嗯～”金才艺鼻子嗯了一声。 也不作停留，迈着王八步向餐厅走去。 不管是华夏还是日国，都没有放在他的眼中。 就这么一个小场合，将不同国度的人的性格展现得淋漓尽致。 川田高志很明显是那种城府很深，阴险狡诈，有发自骨子里的骄傲。 金才艺完全就是目空无人，老子天下第一。 相比下，华夏众人就比较内敛，喜欢中庸之道。 其实，日国和大韩之所以针尖对麦芒，这中间就牵扯了许多历史恩怨。 房学林只是淡淡一笑，带着华夏的人走进餐厅。 秦凡也不禁暗自摇头。 随后，又来了不少其他小国家的医生和专家。 比如新国的易舟，印尼的农向文等等，这些人不少是久居海外的华人。 酒店给参会人员准备的是自助餐。 菜品很丰富，可以随便选着吃。 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都是选择和自己熟悉的人在一桌。 消息传播得很快，不一会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华夏今年来了一个超级年轻的中医。 讨论的焦点自然而然地就集中到了秦凡身上。 因为这些进餐的医生中，最年轻的也是四十来岁。 其实，这也很正常。 这就好像一群少年中忽然出现一个老人，吸人眼球的往往都是那老人。 现在的秦凡就是一群年老的人中忽然出现的少年。 真是不想出名都很难！ “川田先生，您说华夏那姓秦的，是不是传闻中的那个年轻中医？”小森雄大问。 川田高志淡淡地瞥了一眼秦凡的背影。 “是又怎么样？我觉得有些夸大其词罢了。” “你在他这个年龄时，在干什么？”川田高志反问。 “哦，我那时还是医院的实习生。”小森雄大说。 “那就对啦，就打算他比你聪明一倍吧，又能到什么高度。” 小森雄大和长野树都微微一怔。 旋即就摇头笑起来。 他们是用日语交谈，这里没有同步翻译，能听懂的并不多。 川田高志猜到是声名鹊起的秦凡，只不过，他骨子里的骄傲让他不屑一顾。 在大韩的金才艺一桌。 讨论是同样话题，用着大韩的鸟语。 “金老师，好像那人就是华夏目前最年轻的中医。” 问话的是大韩的一个医生，有着发胖的身材，名叫河正宇。 “嗯，不过是乳臭未干罢了。”金才艺连看都没看一眼。 “传闻往往有夸大成分，媒体嘛，不渲染烘托又怎么吸人眼球。” “嗯，这倒也是。” 这种谈论声四处皆是，有怀疑、有困惑、更多的是不屑。 整个餐厅除了咀嚼声，还有各种各样的表情。 “秦先生，好像你成了众人的焦点。”詹承允笑着说。 “哈哈哈，谁叫秦先生如此惊艳。” 张圣杰竟然用出惊艳的一个词语。 几人都不禁低笑起来。 其实，秦凡也是很无奈，他没有招谁惹谁，一下子就出名了。 显得特别的无辜。 一夜无话。 第二天，在希尔顿五楼的会议大厅中，亚洲传统医学论坛正式开幕。 这个会议大厅足够容纳一百多人，正面是巨大的电子屏幕做成的背景图。 左边有个提供嘉宾的演讲台，麦克风、投影笔、同步翻译器一一俱全。 台下是一排排的软沙发，非常舒适。 中间有个一米多宽的过道，地上全铺着厚厚的地毯。 整个亚洲有四十几个国家，差不多来了三十几个。 每人胸前都挂着表示身份的胸牌。 从参会的国家和人员看，实力强的大部分是三人，实力弱的就是一到两人比较多。 作为主办方，房学林走上演讲台，进行了短暂的致词。 无非就是以主办方身份欢迎亚洲同行的到来，反正就是客套话。 随后就进入论坛的第一个日程。 学术讨论和经方探讨。 华夏这边发言的是京城的张圣杰。 只是以纯学术交流为主，从中医肝病的角度来分享了他的经验。 大致观点就是，中医治疗本身是一个整体观念。 所以，中医的肝病就不是简单的肝部疾病。 人体很多神经系统、消化系统的疾病，都是可以从肝脏入手来进行调理。 张圣杰在国内声誉很高，带出的学生也有不少名家。 随后，就是日国的川田高志、大韩等发达国家进行的学术上发言。 对于这种纯学术交流，说实话，秦凡是最没有耐性。 这就像一个单位，不怕开会的往往是年龄大的。 最烦最讨厌开会的恰恰就是年轻人。 正当他有些头昏脑胀、思绪都跑到爪哇国时，响起了一片掌声。 抬头一看，原来纯学术交流的发言已经结束。 一上午就这么无聊地度过。 可以说秦凡是一句话没有听进去。 如果全是这种会议，打死他也不会前来。 接着，房学林就宣布散会，中午到三楼的餐厅吃饭。 依旧是很丰富的自助餐，端着大盘子，自己想吃什么就选什么。 正用夹子夹菜时，忽然有个小东西抱住了秦凡的腿。 他低头一看，顿时就乐了。 不知道是从哪儿跑出来的一个小女孩，大概只有不到两岁的模样。 第471章 浪费时间 小女孩正抱着他的腿，萌萌的仰头望着他。 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眸，是无比纯净，打扮得就像洋娃娃。 或许正因为他年轻的缘故，小女孩才一把抱住他。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秦凡蹲下去，将小女孩抱起来。 餐厅中人多，她这么小，不小心会被踩到。 小女孩只是天真地看着他，一点不怕生。 “媛媛，媛媛！”这时，有个女人喊了几声。 接着，从旁边的餐厅走进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 “妈妈！”小女孩叫了一声。 那女人疾步走过来，故作不高兴。 “媛媛，妈妈一转身你就乱跑！” 叫媛媛的小女孩根本不怕自己妈妈，反而咯咯笑起来。 她向自己妈妈伸手要抱，秦凡就递了过去。 “谢谢你，小孩子调皮，我一转身就跑了。”女人连连道谢。 “没关系的。”秦凡笑了笑。 “快给叔叔再见。” “叔叔再见。”媛媛挥了挥小手。 秦凡感觉有这么个女儿真好，不禁想到家中的周雨兰。 吃过饭后，短暂休息了一个小时，会议继续进行。 下午是经方探讨。 从古到今，有不少经方流传下来。 在临床实践中，不少经方通过治疗，会得到后辈的不断改进。 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这种探讨，依旧脱离不了学术上的经验交流。 秦凡再次昏昏沉沉，人在会场中，思绪早跑到九霄云外。 这时，日国的长野树走上演讲台。 长野树五十来岁，人很瘦，个子不高，短腿短胳膊。 他微微一笑。 “前不久，我无意中得到一个古代经方，只可惜残缺不全。” “今天拿出来与各位同行分享，并一起探讨。” 这种经方探讨是最吸引人，所以掌声也显得格外的激烈。 因为历次都出现过残方，这种药方都有独到之处，曾让不少人获益匪浅。 只不过，长野树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从口袋中取出一张照片，投影到大屏幕上。 照片上是一张拓片。 也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现场不少人都伸长了脖子看。 拓片上只有不到100字，中间有很多模糊不清的字迹。 大致内容是，妇三十，气血…脐腹…疼痛，手不可近者，黄…秤2钱，当归，秤1钱，白…秤1钱，甘草，炙，秤1钱，水煎服…。 从文字描述看，的确是一个古代药方。 现场不少人都小声议论起来。 从廖廖不到百字上，可以看出大概意思。 前边是指某女人三十岁，然后就是病症叙述。 可偏偏病症有点不清楚，只有气血、脐腹、疼痛，手不可近者来表达。 算是模棱两可，含糊不清。 而最后的药方同样如此。 药方只有四味中药，分别是黄什么，当归、白什么、甘草来组成。 可带黄的药材就有好多种，如黄芩、黄连、黄柏、黄狗肾、黄精、黄芪、黄药子等等。 带白字的药材同样有白术、白芷、白芨、白茯苓、白芍、白附子、白蔹、白僵蚕等等。 这就让人很为难，既对病症不清楚，对药方也是如此。 这时，长野树微微一笑，敲了敲面前的麦克风。 “各位同行都静一静，我来说说我的看法。” 见长野树发言，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毕竟残缺药方是日国拿出来的，那么日国肯定早有研究。 “这个古方，我们仅能从当归、甘草来分析。” “当归具有活血补血、调经止痛、润肠通便的功效。” “一般用来治疗血虚萎黄、心悸眩晕、痛经经闭、月经不调、心胸疼痛、虚寒腹痛、风湿痹痛、疮疡痈疽、肠燥便秘等。” “甘草则具有补脾益气、清热解毒、祛痰止咳、缓急止痛、调和诸药的功效。” “所以，甘草在药方中只是起到调和作用。” “我们结合前边模糊不清的病情分析，我个人感觉这应该是一个补脾养血的药方。” “只是在药材上，黄字和白字后边应该是什么？” “大家不妨都谈论一下。” 其实，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 以日国人的狭隘心态，如果真能自己想出来，早就作为秘方严禁外传。 现在摆上桌面的，那都是迫于无奈的做法。 因为这样做，可以集群体智慧来补全药方。 只不过，这样做也让其他的人间接地记住了药方。 所以，每次出现残缺经方，都是讨论很激烈。 有个中年人站起来准备发言，一旁的工作人员连忙将手中的麦克风递上去。 从他佩戴的胸卡上看出，他是来自菲国。 “各位同行，我感觉应该是白术。” “白术具有燥湿利水、健脾益气、安胎、止汗的功效。” “剩余的那味药应该是黄精，黄精具有补气养阴、健脾、润肺、益肾的功效。” 接着，他阐述了一番理由，似乎也能说得过去。 “不是，我反对！”又有人站起来。 那是来自越南的一个中年医生。 “我感觉应该是白芨，大家可以从十几个古文中模糊判断，患者是个年轻女人，因气血原因，引起疼痛，连手都不能摸。” “白芨具有抑菌、镇痛、抗炎、止血、造血、促进神经生长等作用。” “嗯，好像这也有道理。”台下有人点头道。 “也不对，白术、白芨都不像。”又有个中年女人站起来。 她是来自印尼。 “我觉得应该是白茯苓，白茯苓最大的功效就是健脾益气和利湿等。” “不对，从照片上看，应该是两个字的药。”有人提出质疑。 女人瞥了质疑的人一眼。 “古人往往用一个字代表意思，你能知道后边是一个字还是两个字？” 呃，那人立即就哑口无言。 的确，甘草后边还有一个炙字，而当归后边反而是没有。 现场是一片激烈的讨论，甚至还为此争论不休。 秦凡只看了一眼，就没有什么兴趣了。 摇摇头，耳边听着这些人的讨论，他都不禁有些好笑。 这个古方上的病症描述都不清楚，全是在胡乱猜测。 气血后边可能是“盛”字，也可能是“虚”字。 仅一字之差，那意义就完全不同，体现的症状也不同。 可这帮自命不凡的人，反而讨论得津津有味。 台上的长野树听着众人的争论。 他的目光看向以房学林为首的华夏中医，却发现华夏几人只是相互小声议论，并不发言。 他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在秦凡身上，不禁微微一怔。 原来，华夏这个年轻中医不仅没有参与讨论，反而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他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又再次敲了敲麦克风。 现场再次安静下来。 “听了大家的发言，都很有道理，我见华夏的同行似乎有所感悟。” “这次华夏来了一位后起之秀，我想问一问华夏的秦医生，有什么高见？”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秦凡。 可哪知，秦凡正头昏脑涨，思绪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根本没听长野树的提问。 坐在一旁的房学林和黄向山、张圣杰、詹承允都有点哭笑不得。 这种场景下，秦凡竟然还有心思开小差。 黄向山轻轻地碰了碰秦凡，“秦先生，小鬼子问你呢。” 秦凡这才醒悟过来。 见台上的长野树正看向自己，“你问我吗？” 霎时，现场气氛就变得怪异起来。 这好歹也是国际论坛，你竟然跑到这里开小差。 长野树笑了笑，“秦医生，你对这个古方可有什么高见？” 秦凡笑了笑，淡淡地说：“高见没有，低见倒是有一个。” “哦，什么低见？”长野树问。 “浪费时间！” 顿时，所有人都有些目瞪口呆，现场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第472章 一问三不知的秦凡 这家伙竟然说经方探讨是在浪费时间，那怎么才不是浪费时间？ 房学林和黄向山、张圣杰、詹承允都是相视苦笑。 秦凡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长野树微微皱眉，旋即又舒展开。 “秦医生可真会开玩笑，我想你可能有独到见解。” “你能给同行们说说这白是什么药吗？” “不知道。” “黄是什么药吗？” “不知道。” 长野树脸色一沉，有些不悦地冷哼。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说我们是在浪费时间？” “正是因为所有同行都不知道，才要进行探讨，促进交流沟通。” 他语气明显带着指责，大有引发众怒的感觉。 果真，参会人员就乱哄哄地议论起来。 有人开始发泄心中的不满。 “华夏到底想干什么，来了个一问三不知的医生！” 立即有人接过话题。 “经方探讨，就是想办法拾遗补缺，补全一个药方可以造福无数患者。” “太不像话了，难怪华夏的中医如今越来越不行了。” “我们要向华夏提出抗议！怎么让这种医生来参加高规格的论坛！” 矛盾似乎一下子就集中到秦凡身上。 他立即成为众矢之的。 说小一点是秦凡个人问题，说大一点那就是整个华夏中医协会的问题。 房学林和黄向山、张圣杰、詹承允都只有听着不吭声。 这种场合，主办方还真没法去反驳。 秦凡睨了发飙的那几人一眼，挑了挑眉毛。 他慢悠悠地站起来，“请问台上的医生，你学的是什么？” “最正宗的汉方医！” 长野树扬了扬下巴，颇为骄傲。 秦凡笑道：“你知道这个古文上的女患者是什么病症吗？” “不是很清楚。”长野树摇头。 他心中暗骂：“我要是知道，还放这里来讨论！” 秦凡冷笑，“你连病症都不清楚，你就判断是补脾养血的药方？” “你是没有听说过千人千方，还是根本不知道千人千方？” “到底是你没有学，还是汉方医本身就没有这种说法？” “你…” 秦凡一连几问，让长野树说不出话来，一张老脸都有些涨红起来。 承认自己没有学吧，他放不下这个脸面。 承认汉方医没有这种说法，那就代表着他引以为傲的医学有瑕疵。 秦凡才不管他气不气，继续发问。 “患者有可能气血盛，有可能气血虚，还有可能存在无数种疼痛。” “你知道是那一种吗？” 秦凡就像连珠炮一般，抛出一个又一个为什么。 “这…这不是在讨论吗？”长野树狡辩道。 “哼，讨论有个屁用，华夏的中医离开了药方，还是叫中医。” “难道你的汉方医就只能依靠药方？” “你…你…” 长野树脸色铁青，变得语无伦次。 顿时，台下一片哗然，开始发飙的那几人也不说话了。 川田高志和小森雄大冷冷地看着秦凡。 金才艺不苟言笑地脸上微微有些动容。 房学林和黄向山、张圣杰、詹承允都暗叫一声好！ 秦凡狠狠地打压了对方的嚣张气焰。 只是谁也没想到，不说话的秦凡，一旦发飙起来，那就是连珠炮。 会将对手轰得粉身碎骨。 但无形中，秦凡也得罪了不少人。 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狂，狂到了极点。 这边的论坛在按部就班地举行。 谁也不知道，在希尔顿大酒店周围，悄悄地出现不少新面孔。 那是青帮派出来的兄弟。 秦凡在临海九死一生，易良哲是通过新闻媒体才知道。 现在秦凡来到港都，他更不敢掉以轻心。 不管有没有对秦凡不利的人和事，他要做到事无遗漏。 小方面说，秦凡是易家父子俩的恩人，大方向说，秦凡就是青帮的恩人。 易恒更是亲自坐在一辆车上，监视着进出酒店的一切人。 秦凡在会议大厅开会，小文则是守在大厅外。 他透过玻璃窗俯视外边街道，察觉到一些异常。 或许是职业的敏感，他发现多出的新面孔。 并且，那些人逗留在四处，很明显是监视酒店。 他不禁皱起眉毛，决定下去看一看。 从电梯出来，酒店的前台大厅还有几个人在。 只不过，当小文从电梯一出来，对方就有意无意地用眼睛余光关注着他。 小文再走出酒店，更察觉到有警惕的目光看过来。 正思忖着是不是抓住一个人来问一问。 “小文兄弟！” 这时，有人在叫他。 小文循声看过去，是停在不远处的商务车上。 车窗摇下来，那人竟然是易恒。 他猛地恍然大悟，几步走了过去。 石民连忙打开车门让小文上车。 “易兄弟、石兄弟，原来是你们。”小文笑起来。 易恒点头笑道：“嗯，我见到你出来，就知道被你发现了。” “我替先生谢谢你们。” “不说这些客气话，这是港都，比内地还要复杂。” “我爸考虑到你是一个人，让我们都盯着点，这事你不要告诉秦先生。” “好的！”小文点头同意。 至从临海事件后，小文现在也很警惕。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青帮出手相助，会更加稳妥。 “行，那我还是去会议大厅，外围就麻烦你们了。” “好的！” 小文下了车，再次回到会议大厅外。 秦凡并不知道这些。 经过他这么一闹，长野树的经方探讨只有无疾而终。 随后，只是进行了一两个经方的功效讨论，便结束了第一天的会议。 一群人先去餐厅就餐。 吃饭时，焦点依旧是在秦凡身上，不用说都在议论秦凡的狂。 不过，他也无所谓。 日国人的那一桌，长野树还为此气得不行，情绪激动地说着什么。 詹承允瞥了一眼，示意了一下秦凡。 “呵呵，秦先生，你今天发飙实在是令人太爽了！” “呵呵，川田高志的脸都气得有些变形。”黄向山边吃边笑道：“气死那小鬼子！” 秦凡是满脸的无辜，“谁叫他先向我发难，我又没有招惹谁。” “房会长、张老，你们说是不是？” 房学林和张圣杰对视一眼，都是无奈地笑起来。 “房会长，晚上没什么事了吧？”秦凡问。 “没有，你有事？” “嗯，我打算去见个朋友。” “好吧，要注意安全。”房学林点头同意。 “放心吧。”秦凡笑了笑，“我会准时归队。” 毕竟这是一个临时团队，他去哪儿，还是要给房学林说一下。 几人都笑起来。 他和小文吃过饭后，就没有上楼去，而是坐电梯下到一楼。 没一会，就开过来一辆悍马，从车上下来的是冷崇和灏明。 两人恭敬地接走了秦凡和小文。 酒店的房间中。 房学林显得有点坐立不安。 黄向山估摸着房学林是担忧什么。 “房会长，你放心吧，秦先生在港都会有人保护的。” “哦，你知道？”房学林很惊讶。 黄向山将机场遇到易恒和石民的事说了说。 房学林这才稍微安心下来。 苦笑道：“黄老，咱们都是朽木不可雕也，对某些人形不成威胁，可秦先生不一样。” “临海那一次，国家层面才及时地出手了。” 黄向山点头赞同，他捋了捋胡须安慰房学林。 “放心吧，有小文和易恒他们，不会有事的。” “我感觉我见到的只是冰山一角，你可能比我要知道得多。” 听到黄向山的话，房学林不禁有点发呆。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在京城的事。 先是小看秦凡，后来随着深入了解，慢慢地他发现四大家族都对付秦凡。 但是秦凡又深得张丰、伊清的尊重，就是连张老都对秦凡是另眼相看。 可秦凡背后还有什么，他同样是雾里看花的感觉。 “黄老，我同样是迷糊的，在京城接触了那么久，我现在都没有看透。” 他俩在卧室中谈论着秦凡。 那辆悍马载着秦凡和小文，驶入易良哲的半山别墅中。 第473章 侠肝义胆的易良哲 别墅的台阶上，一身青衣的易良哲站立在那里。 悍马车稳稳地停下。 易恒连忙上前拉开车门，秦凡从车上下来。 “易老哥！” “秦先生，想死老哥哥了！” 易良哲上前紧紧地握住秦凡的手，使劲地摇了摇。 “易帮主！”小文按江湖规矩行了个抱拳礼。 “嗯，小文兄弟。” 易良哲自然不会怠慢小文，他和小文握了握手。 拉着秦凡的手一起走进大厅中。 两人坐下，易恒和小文都分别站到易良哲和秦凡身后。 这种场合，只适合两个主要人交谈。 申管家吩咐下人端上来早泡好的熊猫茶。 “秦先生，老爷听说你要过来，提前就将茶泡好了。”申管家说。 “这熊猫茶是老爷特意给你留着的。” 秦凡笑着点头，心中很是温暖。 “易老哥，小弟先谢谢你了。” 易良哲乐呵呵地摆摆手，“兄弟之间就不要太客套。” “我知道你挂念着什么，放心吧，下边的人都是小伤，也没有缺胳膊断腿的。” “秦先生，我爸都奖励过他们了。”易恒说。 秦凡很感激地点头。 “秦先生，最后你找到证据没有？”易良哲问。 “有，虽然说不上很严谨，但对我也非常重要。” “哦～”易良哲点点头。 他看了看大厅中的申管家，“老申，你和他们都下去吧，我一会叫你们。” 申管家立即就明白这是易良哲让他带无关的人回避。 “好的，老爷。” 他挥挥手，客厅中几个下人就和他一起出去了。 见没有了其他人。 易良哲这才说：“秦先生，不是老哥心中好奇，我有些话一直是骨鲠在喉。” 秦凡莞尔一笑，“易老哥，你想知道什么？” “你先是找巫奕，接着没多久就在临海遇到袭击，到底是谁和你有仇，你告诉老哥，我帮你清理掉。” 秦凡心中淌过一阵暖流。 他知道易良哲是关心他，江湖中人都是义薄云天，侠肝义胆。 如果不告诉易良哲，可能对方真是骨鲠在喉。 “好吧，我告诉你，找巫奕和遇到袭击两者间有关联也可能没关联。” “哦，这怎么说？”易良哲问。 “说来就话长了…” 秦凡就将自己的身世和遭遇依次聊了聊。 这种离奇的身世让易良哲、易恒父子俩听得目瞪口呆。 好半天，易良哲才回过神来，他也终于明白了很多事。 “秦先生，没想到你竟然是四大家族之首的姜家少主。” “虽然你从小没有在姜家长大，却依旧学到通神的医术。” “这叫有什么呢？” 他敲了敲脑袋，一时想不起怎么来形容。 “爸，有遗传细胞！”易恒连忙提醒。 “对对对！就是遗传细胞。” 顿时，秦凡就差点笑出来，不过，他也没有去解释。 “这么说来，离你回京城只有一年了。”易良哲又问。 “嗯，姜家我是必须回。” “好，老哥支持你，既然他们要合力对付你。” “我易良哲也不会袖手旁观！” “易老哥…” 易良哲摆了摆手，有点严肃起来。 “你听我把话说完，我虽然叫你秦先生，实际上你就是我的小老弟。” 他几乎是语重心长地说：“你心怀仁慈，不愿意把人性想得太丑恶。” “可纵观从古到今，无论是朝代更替，还是古代皇家夺位，哪一个不是从血海中杀出来。” “老弟你想一想，他们已经走到今天这一步，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如果我预料不错的话，之所以他们警告你不要回京城，并不是说着玩的。” “这也是现代社会，各种管控比较严格，如果放在过去，只怕你天天都会面临暗杀、袭击。” “所以，只要你不回去，不认祖归宗，他们就不会动手，还会相安无事。” “因为他们不愿意为你去招惹警方的关注。” “但是，如果你踏入京城，那情形就不一样，你是威胁到他们。” “那你就要面对更凶残的一面，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他们不是兔子。” “老弟，你要明白这一点。” 易良哲活了几十年，本身就是从帮派争斗中爬出来的人。 对这种事想得自然要比秦凡多，考虑得也更残酷。 听了易良哲的话，秦凡沉吟不语起来。 不错，他虽然知道要回到姜家是困难重重，也或许是危机四伏。 虽然前有王毅的警告，后有戴人皮面具的中年人袭击。 可秦凡一直认为那是京城。 在古代，那就是天子脚下，对方怎么敢明目张胆。 可现在经易良哲分析，他发现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得有点简单了。 “放心吧，老哥哥会帮你！”易良哲说。 “明面上，只要他们不动手，我就不参与，如果他们要来阴的，老哥就陪他们玩。” “好，小弟先谢谢你！”秦凡点头同意。 他也想通了，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目前来说，他只有小文和凤凰女，看起来真是有点势单力薄。 从明面上来斗争，他秦凡自然不怕。 可对方来阴的，那就明显处于弱势。 但是有易良哲来帮忙，那情形立即就变得不一样了。 这一交谈，秦凡无疑中收获了最大的助力。 直到晚上十一点，易恒和冷崇、灏明才送回秦凡。 见到秦凡和小文安全返回，房学林这才放下心来。 第二天。 亚洲传统医学论坛继续进行。 论坛进入第二个日程中，是对世界性难题的病例进行探讨。 会议一开始，房学林上台进行了简单的讲话和布置。 接着，新国的易舟就走上演讲台。 “各位同行，我带来一位患者，是严重的眩晕症。” “严重到不能睁开眼睛，一开眼就天旋地转，更别说直立行走。” “目前她丧失了自理能力，经过很多检查和治疗毫无结果。” “会不会是其他的疾病引发眩晕？”台下有人问。 易舟摆了摆手，“所有可能引发眩晕的疾病都排查过，没有任何发现。” 又有人提出质疑。 “那就奇怪了，除非是大脑中有肿瘤，压迫到脑神经。” “嗯，这种推断是有道理，但是通过拍片，同样没有发现肿瘤。” 易舟又接着说：“除非进行开颅手术来排查，但是那种风险也太大了。” “是啊，有可能上了手术台就下不来。”那人点头说。 “易医生，还是让患者直接到现场来吧。”房学林提议。 “对对，来现场诊断，总有办法的。”很多人都齐齐附和。 “好吧！” 没一会，就有三个女人搀扶着一个女人进来。 被搀扶的女人大约三十几岁，面色很苍白，十分憔悴，还双目紧闭，果真不敢睁开眼睛。 如果没有人搀扶，根本没法行走。 现场有工作人员搬来桌子、椅子、同步翻译器，让患者坐下，搭成一个临时的诊断桌。 台下的各国医生都来了兴趣。 他们个个都是在一方小有名气的人，对各种疑难杂症也是各有所长。 这种现场诊断，既是交流观摩，暗地里也是一种无声的较量。 易舟也没有介绍女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他笑着询问：“有没有那个同行愿意前来试一试？” 很多人都有点跃跃一试。 日国的小森雄大站起来，几步走上主席台。 “我来试一试。” 女患者坐在那里，不敢睁开眼睛，搀扶她的三人更是形影不离。 “我给她把下脉。”小森雄大说。 女患者将手放在脉枕上。 小森雄大边把脉边询问对方，很仔细地进行了四诊。 他足足思忖了几分钟。 又看了看对方带来的各种检查报告和拍片。 最终摇摇头，黯然退下来。 因为从他的诊断上，就像是普通的颈椎病。 不过前边已经说了，早经过多方治疗和检查无果。 那就说明对于颈椎病的诊断和常规治疗，早不知道试过多少次了。 第474章 世界性难题的眩晕症 接着，大韩的河正宇也煞有其事地上台对女患者进行了一番诊断。 印尼的农向文，还有五六名医生都上台试了试。 他们都是老医生，诊断后再结合那些检查报告与拍片来进行分析。 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会以常规颈椎病的方法来治疗，那样只能是贻笑大方。 最终，谁都没有拿出更好的办法。 “看来，这又是一个世界性难题的疾病。”易舟说：“现场还有不少名家没有出手。” “大家都试一试吧，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台上的女患者紧闭双眼，也是双手合拢，胡乱地作揖。 谁都明白，她是向在场的医生们求救。 才三十几岁，就得了这种怪病，人生就从此毁掉，真的是好可怜。 这时，川田高志终于忍不住好奇心站起来。 瞥了一眼众人，依旧是风轻云淡。 “还是我来吧。” 还是他来，似乎胸有成竹一般。 不过，川田高志在亚洲传统医学中很有名望，谁也不会觉得他是骄傲。 易舟很高兴地点头。 “我们有请日国的川田老师帮患者诊断一下。” 他的话音一落，长野树和小森雄大就带头鼓掌。 顿时，现场是一片激烈的掌声。 川田高志在掌声中走上台，来到桌子前坐下。 他依旧是按照望闻问切这个流程进行。 还问了很多细节，思忖了好一会。 才缓缓地说：“这位女士，你睁开眼睛，不要害怕。” “只集中看我的手掌，行不行？” 女患者闻言，慢慢地点头。 现场是鸦雀无声，不知道川田高志想干什么。 女患者慢慢地睁开眼睛，她不敢看其他的地方，只集中精力看川田高志的手掌。 “对，就是这样，集中精神力，大脑中不要想任何的事。” 女人照办，在这一刻，竟然没有出现眩晕。 搀扶女人的三个人都不禁有些惊喜起来。 台下的不少医生都为川田高志的治疗方法而惊讶。 “看看，川田老师出手就是不一样，好像有点效果了。” “嗯，汉医学比较全面，又经过自主创新，是很有特色。” “这是一种特殊的情志疗法。”同时，也有人认出了这种治疗方法。 不错，就是情志疗法。 因为一个人的情志过亢会导致肝的疏泄太过，肝气有余，肝火上逆，表现为气血逆乱。 就会出现眩晕、耳鸣、胁痛等等。 “好，非常好，不要放松注意力。”川田高志说：“你现在慢慢站起来。” 女患者依言照办，缓慢地站起来。 别看就这么一会，患者的额头竟然出现细微的汗珠。 这主要是精神紧张引起。 “有效果，有效果，果真是名不虚传！”易舟也是连连赞叹。 台下的医生们都是小声议论，各种各样的赞美不绝于耳。 川田高志的心中很是得意。 他没有放松治疗，而是继续引导女患者走路，那三个搀扶的人紧跟在身边。 房学林、黄向山和张圣杰、詹承允都是目不转睛。 对于情志疗法，华夏也有，但是方法上与日国是大有区别。 秦凡倒是见过小泽织二用情志疗法来治疗担惊受怕的病。 不过，他感觉女患者不像是情志方面引起。 只不过，这是停留在感觉上。 三十分钟后，川田高志也感觉有些精神疲惫。 他收回手掌，微微一笑。 “好了，你情绪要放松，一直保持这样，看一看四周。” 女患者缓缓地将目光看向更远处。 台下众人都发出一片赞叹声，这种情志疗法果真是立竿见影。 长野树和小森雄大更是如同获得世界勋章一样。 只可惜，好景不长。 大概只维持了几秒钟，女患者便一个踉跄，情不自禁地就要往地上睡。 她身后的三人眼疾手快地一把搀扶住。 “不行不行，离开你的手掌我就天旋地转。” 川田高志的笑容立即就僵在脸上。 现场的赞叹声戛然而止，长野树和小森雄大都呆滞住。 竟然没有效果？ 可女患者总不能一直保持着看手掌的动作吧。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发出“呵呵”的轻笑声。 在川田高志失败时发出笑声，这也太不礼貌了。 所有人都循声看去。 顿时就一阵无语，又是华夏的年轻中医秦凡！ 房学林、黄向山和张圣杰、詹承允都只有苦笑，不知道秦凡笑什么。 其实，秦凡是笑川田高志本末倒置。 虽说情志疾病会引起眩晕，但女患者分明是没有情志问题。 川田高志微微皱眉，阴沉着脸。 治疗失败很正常，前边那么多你不笑，唯独川田高志失败你就发笑。 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鼻子发出冷哼，径直下了台。 女患者的病情很诡异，难道真是大脑有不知名的肿瘤？ 这让不少跃跃一试的医生都直接选择放弃。 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金才艺慢慢站起来。 “川田先生已经试过了，没有什么效果，那就我来吧！” 他的口气比川田高志还要大，还特意强调一下川田高志已经试过，没有效果。 那个意思似乎是说，川田高志的医术也就那样，看我的。 当然，他还有另一层意思，如果有效，就说明他的医术远超川田高志。 气得台下的川田高志脸色铁青。 立即有亲大韩的医生开始附和起来。 “金老师是大韩金针第一人，针灸对于疑难杂症往往有奇特效果。” “嗯，如果连金老师都没办法，可能真只有做开颅手术了。” “还有华夏的医生没出手呢。”旁边有人不服气地提醒。 “如果大韩的金老师都没有办法，你觉得华夏还有办法？” “呵呵，这个病可不是那么好治。” 金才艺耳边听着这些话，神情骄傲的像一只老公鸡，挺着胸膛，迈着王八步。 他来到临时的诊断桌前坐下。 依旧是对患者进行了望闻问切，又详细地询问了患者的病因。 略作思忖后，“我对你进行针灸，你不怕针吧？” “不怕，只要老师能治好我。”女患者闭着眼睛说。 金才艺点点头，他取出针灸盒。 开始对患者的印堂、攒竹、鱼腰、睛明、四白、百会开始施针。 唯一不同的，这家伙手法不一样，还选择了两处隐穴针灸。 秦凡也是针灸大家，他远远地观望，就发现这金才艺还是有真材实料。 因为中医学认为，眩晕的病因病机是外邪、情志、饮食、体质、年龄、作息习惯、外伤等引起。 导致痰浊壅滞化火上蒙或伤及阴液，血虚精亏，不能濡养脑窍，而发眩晕。 金才艺的针灸就是以调整阴阳为主要治疗原则。 不过，具体有没有效果，还有待验证。 第475章 颈椎病？ 这种以真实患者来现场诊断，就相当于是一种观摩。 不少医生都站起来，伸长了脖子观望。 大韩的针灸虽然来自于华夏，但经过历史长河，已经形成独立的手法。 “你不要怕，可以睁开眼睛试一试。”金才艺说。 患者试着睁开眼睛，她四处看了看。 眼睛中露出惊喜之色，“我好像真的不眩晕了。” 现场再次响起一片掌声，那是奖励给金才艺的。 金才艺微微颔首，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川田高志和华夏的房学林他们。 眼神中的那丝骄傲越发的明显。 大约三十分钟后，金才艺才开始收针。 “这位女士，现在你可以站起来走一走。”金才艺说。 他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女患者试着站起来走了几步，好像的确不再眩晕。 就像真的恢复了一样。 不禁脸色露出激动的神色，搀扶的三人也是惊喜地捂住嘴巴。 “谢谢你，金老师！金老师是当之无愧的大韩第一针！” 易舟都开始兴奋起来。 随即，台下再次爆发出热烈掌声。 金才艺点点头，他也不笑，只是挺着胸膛转身要下台。 可还没走出两步，就听见身后是“扑通”一声。 顿时，所有掌声就像断电的喇叭，立即停止。 金才艺回头一看，当即就傻眼了。 刚才还好好的女患者，竟然因再次眩晕一屁股坐在地上。 又一个以失败告终。 就在这时，竟然有人再次发出“呵呵”的笑声。 众人循声看去，这一次不是秦凡，而是川田高志。 他心中舒畅了，终于有人和他一样。 “哼！” 金才艺脸色一沉，一甩手回到座位上。 现场一片叹息，难道真没办法呢？ 不过，很多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华夏的房学林他们。 因为三强中还有华夏是唯一没有上台的。 “华夏的同行们，可否愿意上来试一试？”易舟问。 台下立即有不少医生都七嘴八舌地发声，希望华夏的同行上台一试。 长野树本就对秦凡有气，刚才秦凡还对川田高志发出了笑声。 面对这种超级难的病，他可不会相信秦凡会治疗。 这是多好的报复机会。 他当即就指名点姓地叫嚷起来。 “秦医生，你不是说离开药方中医还是中医，现在请你露一手。” 小森雄大也是淡淡一笑，附和着挤兑秦凡。 “现在就剩下华夏的同行了，我们鼓掌欢迎！” 在他俩的带动下，现场立即就是一片掌声。 好像不上去都不行！ 房学林征询秦凡的意见，“秦先生，如果没有把握可以不去。” “呵呵，没关系，上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的确，任何病症不上手都是没有办法判断。 更何况这种情况下，秦凡也不会退缩。 几人都点头赞同。 秦凡大步走上主席台。 他来到女患者的面前坐下，“你好，我帮你把下脉。” 女患者很配合地伸出右手。 虽然前边很多医生都询问过，秦凡依旧再次问诊了一次。 总结下来就是眩晕、头昏、视物模糊、身软乏力、纳差、颈部酸痛。 舌淡红，边有齿痕，舌苔薄白而润，脉沉细无力。 从症状看，是气血两虚夹瘀的颈椎病。 可为什么这么多医生却治疗不好？检查不出问题来。 “你好，你能告诉我你曾经做过什么职业吗？” “当过文员、做过助教老师、生病后就一直没法上班了。” 秦凡点点头，不管是文员还是老师，都是久坐的职业。 “你发病前有没有颈椎病？” “有，但是并不严重。”女患者说。 秦凡的问诊通过同步翻译器传出去。 顿时，下边一片哗然。 这家伙难道想用普通颈椎病来医治？ 谁都知道，女患者从表面的诊断看，是存在颈椎病。 如果是简单的颈椎病还用得着来这里？ 长野树摇头笑道：“这家伙自以为是，我看他怎么收场！” “呵呵，我们都上去试过，早发现这个问题，能治好早就治好了。”小森雄大说。 川田高志根本不会参与到这种口舌之争中，但是眼睛中的嘲讽非常浓。 他是巴不得秦凡闹出大笑话。 那时，他会毫不犹豫地进行打压，让这个敢于笑他的年轻中医无地自容。 大韩的河正宇见秦凡是按颈椎病来询问，就差点没有捧腹大笑。 “估计他就这水平，只能按常规手法来诊断。” “果真是媒体不可信，这水分太重了！”另一个大韩医生调侃起来。 金才艺同样不会参与其中，他不苟言笑，可眼睛中闪烁的依旧是讥讽。 他和川田高志一上手就发现对方有颈椎病。 经过再三考虑后，才没有浪费时间按照颈椎病医治。 正如所有人的看法，如果是颈椎病引起，哪用得着来这里。 不管怎么样，川田高志的情志疗法，金才艺的针灸都有短暂效果。 但是，房学林和黄向山不这么认为。 两人与秦凡都有深交，知道秦凡不会无的放矢。 更明白一点，往往最忽视的恰恰可能就是重点。 台上的秦凡还在继续和女患者沟通。 “发病前有过剧烈运动没有？” 女患者闭着眼睛回想。 “发病前的半个月，有一次我和孩子玩游戏，动作用力过猛。” “脖子曾发出轻微的脆响，有短暂的如电流感觉。” “当时有点不舒服，可后来就没有事了，直到半个月后，才出现的眩晕症。” 其实，这种忽然性的脖子被扭到，平常人都会偶尔出现。 但绝大多数人是不会出现异常病症。 “哦～”秦凡点点头。 他心中忽然有点明白了。 如果是因颈部神经及软组织发炎而引发眩晕，那就不会反映在血液检查或影像检查中。 所以，不管怎么检查和排查都找不到病因。 “我需要用手检查一下你的颈肩部，你不介意吧？” “可以。”女患者点头同意。 秦凡来到女患者背后，用双手在患者的颈肩部仔细按压来检查。 这种检查主要依靠医生的丰富经验。 几乎是一寸寸地按压，当按压到女患者颈部的一个特定点时。 他发觉指下有异常感觉，当即就笑起来。 猛地用力按下。 “啊～” 女患者只感觉大脑中发出“咯”一声脆响。 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惊叫。 她挣脱秦凡的手，捂住颈部，因为又是一股电流般的麻木，让她缓不过气来。 这种声音外人是听不到的，只能看见患者的不舒服表情。 “喂，你会不会治病！以为按两下就能治好！” 小森雄大再也忍不住秦凡的胡闹，他站起来厉声指责。 “简直是神经病，浪费我们的时间，没本事就快下来！”长野树也附和起来。 他终于将“浪费时间”四个字如数还给了秦凡。 不少亲日国的医生都纷纷喝倒彩，唯恐天下不乱。 第476章 吞钉子的媛媛 大韩的河正宇更是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秦医生，你别把这位女士的脖子按骨折了。” 川田高志没有说话，也不禁摇头淡笑起来。 连不苟言笑，板着脸的金才艺也难得地露出一点讥笑。 真是不知所谓！ 这下好啦，华夏中医丢脸丢到国外了。 见到这一幕，那些亲华夏的医生们都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他们悄悄看向以房学林为首的华夏中医。 只见房学林他们很平静，对于那些嘲笑并不反驳，反而是静静地等待。 就在这时，女患者似乎缓过气来。 她慢慢睁开眼睛，缓缓地转动脖子，开始向四周张望。 低喃道：“我不发晕了，也不天旋地转了，我好像正常了。” 她的声音很小，却通过同步翻译器清晰地传了出去。 顿时，叫嚣得最厉害的长野树、小森雄大，还有捧腹大笑的河正宇就如同被捏住脖子的公鸡。 全场所有的嘲笑声都戛然而止，变得异常安静。 一个个如同见鬼一般，眼珠子都快突出来。 川田高志和金才艺更是难以置信的从座位上站起来。 这怎么可能？ 竟然真的只是按压几下，真是颈椎出的问题！ 就这样简单的被秦凡治好了。 女患者慢慢地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有些不敢迈步。 她唯恐走出去，还是会如同前边一样继续眩晕。 “不要害怕，你试着走几步。”秦凡笑着鼓励对方。 女患者点点头。 终于松开了双手，迈出第一步，她又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出现眩晕。 这一下，胆子就大起来。 她迈开步子来回走了好几圈，兴奋得还转了几个圈。 不停地喃喃自语，“我好了，我真的是好了！” 看得台下的医生们个个瞠目结舌，嘴巴都成了o型。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估计都会认为秦凡和女患者是串通一气。 易舟也是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回到现实，依旧是情不自禁地揉了揉眼睛。 确定不是眼睛看花，女患者真的不再眩晕，恢复了正常。 他才兴奋地说：“谢谢，谢谢秦医生，你能说说你的治疗经验吗？” 秦凡淡笑道：“没有什么经验，要说的话那就是以平常心对待病症。” 不错，就是平常心。 他没有受世界性难题这几个字的影响，按照本心去诊断。 相信自己的诊断，再逐步检查。 反观其他的医生，包括川田高志和金才艺都受到影响。 把本是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不过话又说回来，女患者经过了那么多的治疗。 从侧面也说明这个病的棘手，如果没有丰富的经验，同样是找不到治疗的关键点。 这时，旁边传来“扑通”一声。 女患者激动得泪流满面，她跪下连连磕头道谢。 “谢谢你，秦医生，你是我的大恩人！” 秦凡连忙上前扶起对方。 “万万使不得，我只是华夏的中医，你回家要休养一段时间再去上班。” “好的。”女患者抹了抹感激的泪花，“秦医生，请稍等一下。” 她从旁边的人手中接过一张名片，双手递上。 “秦医生，这是我的名片，请你收下。” 秦凡点点头，他看了一下，对方来自新国，叫潘柳。 易舟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羡慕，却没有吭声。 这一幕，无论是日国的川田高志他们，还是大韩的金才艺等人。 又或者是跟风起哄的那些人，全都是哑口无言，个个如同霜打的茄子。 反观华夏的房学林他们和亲华夏的医生们，个个都是喜笑颜开。 这种无声的较量，就是一种软实力的体现。 女患者对现场的所有医生都深深一鞠躬，这才高高兴兴地离开。 现场还没有彻底安静下来。 这时，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忽然有几个人冲进会议大厅中。 是执勤的保安和一对年轻夫妻，那男子手中抱着一个小女孩。 “各位医生，请救救我的孩子！”女人着急地大喊。 秦凡抬头一看，不禁一怔。 竟然是餐厅中遇见的媛媛和她的妈妈，那男子估计应该是媛媛的爸爸。 房学林作为主办方负责人，连忙站起来。 “不要着急，孩子是怎么了？” 因为媛媛好像并没有什么症状。 她在爸爸的怀中东张西望，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四处打量，十分调皮。 她猛地看见秦凡，好像认出他来，还发出咯咯笑声。 媛媛使劲想挣扎起来，可她爸爸却不让她动弹。 “她不知从哪儿捡到一枚平底地钉，等我们发现时，她就吞进肚子里了。” 媛媛的爸爸简明扼要地把情况说了下。 什么？平底地钉！ 现场的医生们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种钉子不是很长，类似于过去的图钉，蘑菇状。 一般是用在各类家具、橱柜、或者凳子的脚跟上。 上部是塑料，中间是钉子，很尖锐。 “听说你们全是来自各国的医生，我们就第一时间过来求救。” “钉子有多大？”房学林皱眉问。 媛媛的妈妈比划着。 “上部有我的食指指甲盖这么大，下边的钉子有一厘米多长。” “这可怎么办，请你们想想办法，救救孩子。” 一旁的川田高志皱着眉毛，摇摇头。 “这位女士，我们这里全是传统医学的医生。” “你应该打急救电话，要找西医那边进行检查拍片，先要确认地钉位置，再进行手术取出来。” 大韩的金才艺也点头说：“嗯，不要让孩子乱动，避免钉子刺破胃壁和肠道。” 他两人分别代表了日国和大韩的医学权威。 连他俩都如此说，现场不少医生都是纷纷点头赞同。 的确，从理论上讲只要不是尖锐的东西都可以排出来。 可平底地钉带有尖锐的一面，从上往下进入肠道很简单。 但是肠道弯曲且有狭窄地段，如果一旦刺穿肠道，反而会引起严重后果。 常规的办法就是通过拍片检查，来确定钉子的具体位置。 再根据情况，进行手术取出来。 “你们快打急救电话呀，赶紧送医院进行拍片检查。”长野树催促道。 “相信我们，传统医学在这方面的确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小森雄大说。 媛媛的爸爸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你们全是来自各国的专家医生，竟然对付不了一颗钉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句话没有任何的责备意思。 却让川田高志、金才艺以及现场所有人都感觉面红耳赤。 前一刻还自我感觉良好，老子天下最牛逼，可转眼间就被一颗钉子逼到了墙角。 “唉，如果是其他的病还好办，这种钉子真是没有办法。” 现场不少人医生都沮丧地低下头。 房学林不禁皱起眉毛。 传统医学论坛在这里开会，云集了亚洲各国的医生专家，竟然解决不了一颗钉子。 如果这事传出去，绝对会笑掉大牙。 第477章 中医无处不在 媛媛的妈妈一见这种情况，更是着急得眼圈都红了。 她第一时间就想到这里有众多医生，肯定会有办法。 不料，现实却令她如此失望。 “算啦，我还是叫120急救吧，一时情急，我都忘记你们是传统医学了。” 就在这时，有个声音再次传来。 “大姐，你不用打电话，他们没办法，不代表华夏的中医没有办法！” 众人都循声看过去，再度有些无语。 因为说话的不是别人，又是华夏的秦凡。 房学林、黄向山和张圣杰、詹承允都点头赞同。 在华夏的典籍中，400多年前就有这种应对措施。 他们都是几十年的老中医，对于各种典籍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放屁！你有什么办法，孩子这么小，胃肠还很稚嫩。” “如果一旦出现失误，问题更严重。”小森雄大大声怒斥。 长野树也是冷哼，“在人命关天的情况下，要承认传统医学不足的一面。” “是传统医学的面子重要，还是孩子的生命重要！” 这两人好像说得也有道理，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秦凡横加指责。 秦凡冷冷地看了对方一眼。 还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川田高志和金才艺。 “孩子这么小，你认为手术对她就没有伤害？” “如果有不动手术的方法，难道不是更好！” 不错，能不手术自然是最好！ 谁也不希望这么小的孩子就遭罪。 “叔叔，叔叔。”这时，媛媛竟然叫秦凡。 她只见过秦凡一次，倒是记得很清楚。 秦凡走过去，摸了摸媛媛的小脑袋，笑了笑。 “我们中医有个办法，会让孩子不用动手术，还平安无事。” 媛媛的妈妈也认出秦凡，她自然不希望孩子去动什么手术。 连忙问：“你真有办法？” “真的没有危险？”媛媛的爸爸也问。 “是的，真有办法，也没有什么危险。”秦凡说。 房学林、黄向山和张圣杰、詹承允都点头称是。 见华夏的中医们都点头称是。 不少亲华夏的医生们都纷纷赞同一试。 日国的长野树和小森雄大都气得发出冷哼。 “简直是不自量力！” 两人就不再多言，只是冷眼旁观。 媛媛的妈妈着急地说：“好，那请你快救救媛媛。” 秦凡点头安慰，“放心吧！” 他扭头问：“房会长、黄老、张老、詹医生，你们可能都知道那个办法的，对吧？” “嗯，都知道的。” 秦凡又回头问保安。 “保安大哥，请问附近有中药铺没有？” “有，离酒店不远处就有一家，旁边的街上也有。”保安急忙说。 秦凡点点头。 “房会长，麻烦你去联系酒店准备一点熟猪油和蜂蜜。” “詹医生，麻烦你叫上小文和这位保安大哥到附近的中药店去找磁石、朴硝，打磨成粉末，不要太多，只需要3-5克即可。” “嗯，好的。” 几人都匆忙出去置办。 众人听到秦凡的安排，不少人开始琢磨起来。 就是川田高志和金才艺也陷入沉思中。 这难道还有什么窍门？ 其实，这个方法是一代宗师张景岳所创，所著的《景岳全书》，四百多年过去，至今还是中医药大学的教科书。 可笑的是，无论是日国还是大韩。 只注重抄袭中医的理论、经方，可华夏中医博大精深，浩瀚如宇宙。 那么多的典籍，他们只学了个形似而神不似。 秦凡时不时地和媛媛说话，尽量让媛媛不要乱动。 没一会，房学林就找来了蜂蜜、熟猪油和碗、勺子。 紧跟着，电梯门打开，保安和小文还有气喘吁吁地詹承允就跑进来。 救人如救火，几人都是跑步去买的磁石与朴硝，好在中药店里都有现成的。 “来了，来了！” 见东西全部买回来，所有人都伸长脖子想观摩。 无论是川田高志、长野树他们，还是金才艺、河正宇他们。 全是目不转睛，唯恐看遗漏一个环节。 秦凡都不禁暗自好笑，这在中医中算是最简单的办法。 房学林将磁石粉、朴硝粉与蜂蜜、熟猪油调在一起，就像一碗黏稠的浆糊。 “大姐，你快喂媛媛吃下去。”秦凡说。 “好的。” 由于混合了蜂蜜，显得十分香甜，媛媛一口气吃了一小碗。 吃完后，还看了看见底的小碗。 “就这样吗？”媛媛的爸爸担心地问。 “嗯，放心吧，接下来就是等待，媛媛没有事的。”秦凡笑着安慰。 这时，新国的易舟问：“房先生，能不能给我们讲一讲这是什么原理？” “是呀，看似很简单，感觉大有用途。” 其他国家的医生们都露出需要答疑解惑的表情。 就是媛媛的爸爸、妈妈也是很希望能得到解释。 这种时候正是扩大中医影响力的机会，房学林怎么可能放过。 他淡淡地笑了笑。 “好吧，既然是交流，我就来说说这个简单原理。” “磁石，大家都应该知道是什么吧，就是常见的磁铁。” “在中医药中，它味咸寒，无毒，具有镇静安神、平肝潜阳、聪耳明目、纳气定喘的功效。” “我们在这里急救，并不需要它的功效，而是要它的特性。” 易舟问：“你是说磁石粉进入胃里会吸附到铁钉上？” “不错！”房学林点头道。 他顿了顿，接着说：“中药朴硝咸、苦，寒，具有泻热通便，润燥软坚，清火消肿的功效。” “朴硝中主要成份是结晶硫酸钠，为盐类泻药，可增加肠容积、刺激肠壁尽快排便。” “熟猪油和蜂蜜都具有润肠通便，适合口感的特点。” “将磁石、朴硝与蜂蜜、熟猪油混合后，让小孩吞服。” “由于钉子是铁，这种混合物就会均匀地吸附在铁钉上面。” “将尖锐的铁钉包裹起来，形成一个柔软的缓冲隔离层。” “从而就避免了尖锐的铁钉刺伤孩子胃壁和肠道。” “熟猪油和蜂蜜润滑肠道，朴硝会增加肠胃蠕动，会让铁钉尽快的排出。” 听了房学林的讲解，现场的人都恍然大悟。 川田高志和金才艺他们都不禁老脸一红，这么简单的原理，竟然想不到。 “妙！真是妙啊！”易舟拍手道：“房先生，你们是怎么想到这种好办法的。” 房学林笑呵呵地摆摆手。 “这是华夏中医的先辈们早在400多年前就创造出的办法。” 他的目光瞥了一眼日国和大韩的医生。 “我们中医是无处不在！” 前有秦凡说没有药方，中医还是中医。 现在房学林又说中医无处不在。 顿时，下边的医生们都小声议论起来。 第478章 强者为尊的法则 此时，媛媛的爸爸、妈妈也明白过来。 “哦，原来是这个原理。” 他们都是有文化的人，对于这种简单常理还是懂得。 “嗯，你们放心带媛媛回房间去吧，她排便时要注意检查下。”秦凡说。 “好的，谢谢你。” 夫妻俩再次道谢才离开。 房学林看了看腕表，快到午饭时间。 他几步走上主席台，宣布上午的探讨结束，下午再继续进行。 午饭时。 秦凡依旧端着盘子独自夹菜。 不少人见到他，都开始热情地打着招呼。 “秦医生！” “秦医生，你先来。” 这种改观不只是发生在秦凡身上，就是房学林他们都感觉很多人变得热情起来。 这些人以前并不是亲华夏的医生。 房学林他们知道，这种变化全是来自软实力的体现。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强者永远会让人尊重。 午饭后，经过短暂休息，论坛继续进行。 每次病例探讨总是座无虚席，因为在这里可以学到很实用的东西。 就比如用中医解决小孩误吞钉子之类的治疗方式，是简单又实用。 看一次就能明白了，还终身受用。 尼国的医生班达里走上台。 他很有礼貌地对全场医生深深一鞠躬。 班达里是个中年人，有些黝黑的皮肤，个子很瘦弱。 “各位同行，感谢大家给了我这个机会。” “我带来了一名患者，这位患者同样是颈椎出问题。” “可他的情况比上午的女士还要糟糕…” 还不等他介绍完，小森雄大就不耐烦地大声喊起来。 “班医生，你真是啰嗦，我们不想听你介绍，让患者直接来现场吧。” “对，我们上手看一看什么都清楚了。”长野树也大声叫嚷。 有这两个搅屎棍带头，不少亲日的医生都纷纷附和赞同。 班达里也只好闭嘴不说了。 尼国国小经济不发达，连说话都有人嫌啰嗦。 现场不少小国的医生们都很气愤。 长野树和小森雄大明摆着欺负人，这只是交流，你好歹也让人把话说完吧。 可不少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班达里把目光投向了房学林。 华夏是主办方，历来都秉承不论国大国小，一律平等。 “房先生，可不可以让患者直接来现场？”他礼貌地征询房学林的意见。 房学林点点头。 “可以，让患者先进来，你再作详细介绍吧。” “好的。”班达里感激地点头。 他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就有两个壮汉抬进来一个担架。 担架上躺着一个中年人，大约五十来岁。 因为有主办方房学林的话，日国的长野树、小森雄大等人也不好再起哄。 班达里这才有了机会来作详细介绍。 “各位同行、老师，这名患者的颈椎是全脱位，整个脖子已经无法支撑脑袋。” “他只能平躺在担架上，否则就无法顺畅呼吸。” “班医生，他去检查治疗过没有？”有个小国的医生问。 “在我们尼国进行了各种检查治疗。” 班达里苦笑道：“现在已经没有医院收治他，因为治不好就是高位截瘫。” “哦，这倒很棘手。”台下不少人都说。 “是的，来到港都时，又去检查过，医院的建议是进行手术。” “可做手术、打钢板，治疗下来的费用至少要20几万。” “患者不但承受不了，还可能直接就是终身瘫痪。” “因为这里都是传统医学的各国名家，我代表患者请求大家施以援手。” 班达里说完，又对现场的医生深深鞠躬。 尼国经济不发达，20万元对于普通家庭来说，无疑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好啦，好啦，我们都帮忙看一下。”有人叫嚷道。 随后，不少医生都纷纷上台，对患者进行了检查。 就是金才艺和川田高志也不再托大。 他们经过亲自检查，又反复来琢磨患者的检查报告与x片。 只可惜，这种病对于他们来说，还真是无从下手。 这不同于内脏疾病，更不同于精神疾病。 而是颈椎全脱位，病源来自骨头。 没有特定手法，就是灵丹妙药也是无济于事。 从医学角度讲，颈椎脱位是指头颈部在意外事故中遭到外力重击或受力，颈部椎体韧带结构遭到破坏，导致颈椎间发生错位。 一般只有做颅骨牵引或颈托，使颈椎稳定或复位，手术治疗是最常用的方法。 但这位患者明显不同于一般的脱位，而是全脱位。 并且，已经做过很多治疗，现在连医院都不敢收治。 “詹医生，这好像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秦凡低声说。 “嗯，在古中医正骨术中有案例。”詹承允也笑了笑。 接着，他又摆摆手。 “不急，先让他们试一试再说。” 几人都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几人没有商量就很有默契。 一个小时后，再没有人上台。 众人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华夏。 “房先生，华夏可是主办方，今年是怎么回事，一点不积极。” 川田高志有点不满，甚至是带有挑拨离间的味道。 的确，好像每一次华夏都不主动。 房学林挑了挑眉毛，不咸不淡地笑了笑。 “呵呵，正因为我们是主办方，你们都是客人，哪有主人在先的道理。” 金才艺瞥了一眼房学林和川田高志。 “这种颈椎全脱位，在场的估计都没有办法，除非是古中医正骨术。” “不过，据我所知，华夏的这门正骨术早就失传。” 好家伙，金才艺竟然还知道古中医正骨术。 秦凡都不禁看了金才艺几眼。 古中医正骨术有正骨八法。 八法为摸法、接法、端法、提法、按法、摩法、推法、拿法。 是骨折、脱臼及软组织损伤的八种整复治疗手法。 到了现代，由于西医的扩张，科技手段的采用，让这种正骨术几乎绝迹。 即便是有医生会有一点，也不过皮毛而已。 见对方似乎笃定华夏早失传这门正骨术。 房学林笑了笑，很是意味深长。 “还真是巧了，我们詹医生刚好对正骨术略有研究。” “哦…”金才艺看了一眼詹承允。 詹承允笑呵呵地站起来，“嗯，那我来试一试。” 顿时，全场再次安静下来。 詹承允的个子本就魁梧，他龙行虎步地走上台。 “哗！”的一声，不少人都情不自禁地站起来。 都想看一看这华夏的詹医生如何来正骨。 詹承允来到患者前，他微微一笑。 “你不要害怕，可能会有点痛，我需要依次摸骨检查。” “嗯，请帮帮我！”患者很感激地回答。 同步翻译器将詹承允的声音传入每个人耳朵里。 金才艺一怔，摸骨不正是正骨八法中的摸法吗？ 他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难道还真是古中医正骨术？华夏还没有失传？” 第479章 闵督察亲临现场 詹承允开始对患者进行摸骨检查。 这种摸骨，其实就是根据经验来判断是不是颈椎全脱位。 颈椎脱位到达什么程度，每块骨头错位在什么位置。 一般来说，椎体间发生错位，可以发生在颈1至胸1之间的任何节段，但以颈4以下节段最多见。 可眼前的患者，的确是非常罕见的全脱位。 很多时候，西医没有办法，中医恰恰就有办法。 詹承允摸骨结束，心中也有了定论。 “忍着点！”他提醒了一句。 患者微微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詹承允的一双手就捏住患者的脖子，使劲一抖。 患者的口中立即发出一声闷哼，安静地现场响起“咔嚓”一声脆响。 詹承允将患者一把拉起来。 “扶住他！” 抬担架的两人在一片慌乱中搀扶住患者。 詹承允又继续出手，“咔嚓咔嚓”声不断。 期间使用了提、按、推、拿等各种手法。 十几分钟后，他才停住了手。 患者的眼珠子都是直的，完全处于一种懵逼状态中。 由于正骨的速度快，根本不让他反应。 他的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那是正骨时神经疼痛所引起。 大概几秒钟后，患者的眼珠子才动起来。 接着，就来回扭动脖子，脑袋再次找到了支撑点。 “好啦，我真的好啦！”他泪流满面。 顿时，所有人的眼珠子都突出来，惊碎了一地下巴。 这简直不可思议？ 只有华夏的房学林、张圣杰和黄向山、秦凡是相视而笑。 “这…这是古中医正骨术！”金才艺有些不敢置信。 詹承允笑道：“金医生，不错，就是华夏的古中医正骨术，很遗憾，还没有失传。” 霎时，金才艺一张老脸变得涨红。 这时，只听见“扑通！”一声。 那患者感激地给詹承允跪下，连连磕头，口中还祷告着什么。 詹承允连忙一把扶起对方，却听不懂对方到底在咕噜什么。 班达里在一旁笑着解释。 “詹医生，他说的是我们尼国土语，用华夏语来解释的话。” “意思是说你是活菩萨，他会把你像菩萨一样供起来，天天为你祈福。” 詹承允一怔，旋即就大笑起来。 “不用，不用，记住我是华夏中医就是！” 他笑着大步回到座位上。 就在这时，从门外再次走进来几人。 众人都回头看去，原来是误吞钉子的小女孩媛媛，还有她的爸爸妈妈。 不用说，肯定是过来告诉结果的。 果真，一家三口来到秦凡身边。 “叔叔！” 媛媛仰着小脑袋叫了声秦凡。 她还主动伸手要秦凡抱，秦凡笑着抱起小家伙。 “怎么样？” 虽然明知道肯定是好事，他依旧问了一句。 “谢谢你，秦医生，媛媛刚才排便时，已经排出来了。” “和这位老医生说的是一模一样，钉子被紧紧包裹住。”媛媛的妈妈说。 秦凡点点头，捏了捏媛媛的小鼻子。 “以后要听话，不要乱吃东西，知道吗？” “咯咯～” 媛媛正是淘气的时候，只知道咯咯直笑。 “秦医生，这是我的名片。”媛媛的爸爸将名片双手递给秦凡。 秦凡看了下名片，收了起来，媛媛的爸爸叫康平。 “嗯，孩子没事就好，媛媛很乖巧，也不要责备她。” 说实话，他从餐厅第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小家伙。 甚至在想，要是周雨兰也生个女儿有多好！ “嗯，我们知道的。”媛媛的妈妈说。 “媛媛，快下来了，我们不要耽搁叔叔的时间。” “妈妈，我想亲亲叔叔。” 媛媛忽闪着纯净的眼睛，征询妈妈的意见。 她的爸爸、妈妈都笑着点点头。 接着，媛媛在秦凡的脸颊上用力地亲了下。 这一瞬间，简直让秦凡的心都融化了。 媛媛下到地上，还举着小手摇了摇。 “叔叔再见，爷爷再见！” “嗯！” 看着一家三口的背影。 不少人的心中都不知不觉有种暖流淌过。 这才是世上最珍贵的感谢。 这一幕，让金才艺、川田高志他们简直是又嫉又妒。 传统医学论坛简直成了华夏中医的专场！ 让一度风光的川田高志和金才艺大失颜色。 接下来，陆续有其他国家提供的世界性难题，黄向山和张圣杰他们都大显身手。 有力地反击了外部势力对华夏中医的诽谤和剽窃。 时间很快，两天的病例探讨眼看就要结束。 忽然，从远处驶过来五六辆黑色小车，前有警车开道。 这些小车停在了希尔顿大酒店外，很快就有警员对酒店四周进行了布控。 从车上下来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他不怒自威，一举一动散发着上位者气息。 竟然是港都督察闵浩然亲临。 “督察，医学论坛在五楼的会议大厅举行。”严秘书低声说。 “好，我们直接上去。”闵浩然点点头。 几人快步走进电梯里。 在会议大厅中，刚刚结束最后一个病例的探讨。 按照日程，明天将参观港都的华日医院。 参观结束后，各国的医生就可以自行离开。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次论坛的主会场到现在已经算是全部结束。 房学林正准备宣布最后的合影留念。 忽然，组委会的工作人员匆忙走到他面前。 “房会长，港都闵督察马上到了。” “啊，督察他来做什么？”房学林有些惊讶。 因为论坛的议程中并没有这项安排。 亚洲传统医学论坛，虽说背后有官方的影子，但大部分时间都是以中医协会的名义来进行交流。 在京城举办时，只是医疗卫生系统来了一两个领导。 可以说，是很少有政府要员亲临现场。 闵浩然的到来，几乎是打破了惯例。 工作人员说：“具体不知道，我是刚刚接到通知。” “督察要前来看望传统医学论坛的各位医生，已经进了电梯。” “好…”房学林点头表示知道了。 秦凡也没想到闵浩然会亲自前来。 不过，他倒觉得闵浩然的前来，更多的是一个表态。 “房会长，既然闵督察到了，那就先迎接吧。” “嗯，先不要散会，督察可能会有话说。” 黄向山、张圣杰他们都提醒。 房学林想了想，几步走到台上。 “各位同行，都不要散场，港都闵督察亲自前来看望大家了。” “啊，港都督察来了！” “是闵督察吗？” 顿时，台下是一片惊讶声、议论声。 川田高志先是一怔，接着就笑起来。 因为闵浩然与他在港都华日医院有好几次见面，说起来算是熟人。 第480章 你行，你牛逼 这时，从外边走进来一群人。 闵浩然被众人簇拥在中间，陪同的还有秦凡认识的严秘书。 房学林虽然没亲眼见过闵浩然，但是在新闻媒体上也没少见。 他站起来拍手欢迎，现场立即响应起雷鸣般的掌声。 房学林作为华夏中医协会的会长，又是本次论坛的重要组织人，正要迎上去。 不料川田高志却先一步站起来，满脸堆笑地迎向了闵浩然。 他热情地伸出双手，“闵督察！欢迎您的来到！” “哦，是川田先生。” 闵浩然微微点头，只是礼节性地和川田高志轻轻握了握手。 他的目光在四处寻找，最终在不远处找到了含笑的秦凡。 他的脸色立即绽放出笑容。 丢下满脸热情的川田高志，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便大步走过去。 川田高志微微一怔，他本来是打算和闵浩然说上几句。 可闵浩然显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有随行的工作人员给闵浩然介绍华夏的医生。 “这是华夏中医协会会长房学林先生。” “哦，房先生，你好！”闵浩然很亲热地与房学林握手。 接着，他依次与张圣杰、黄向山、詹承允握手。 轮到秦凡时，还不等工作人员介绍。 闵浩然就笑起来，“秦先生，再次见到你真高兴！” 顿时，现场出现一片呆滞。 再次见到你真高兴！这是从闵督察的嘴里说出。 这个信息含量就非常大。 可接着，闵浩然又笑着打趣一句。 “听说你在这里，我只有来现场看你了。” 霎时，所有人只感觉“哐当”一声，下巴碎了一地。 不少人连呼吸都有些急促，眼珠子都快突出来。 川田高志的老脸一热，原来闵督察亲临竟然是因为秦凡在。 “你好！闵督察。”秦凡微微一笑。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闵浩然还使劲地上下摇了摇没有松开。 “秦先生，中医院快建设完成了！” 这是闵浩然对秦凡说的第三句话。 什么？中医院快建设完成！ 川田高志、金才艺只感觉大脑一阵眩晕。 全场所有人都震惊得张大嘴巴，刚刚拾起的下巴又一次摔碎。 这是什么意思？ 港都会出现第一所中医院，为什么会单单对秦凡说。 就是房学林、黄向山和张圣杰、詹承允都被这庞大的信息砸得头昏眼花。 突然间，他们有点明白过来。 港都之所以对中医大力扶持，还建设中医院，包括闵浩然督察亲临现场。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有秦凡在。 房学林和黄向山不禁对视一眼，彼此见到对方眼中的无奈和苦笑。 秦凡也没想到闵浩然真的做到了。 他想到当初闵浩然和闵正气的对话，要请他前来主持中医院的工作。 当初他也同意过，不禁有点哭笑不得。 似乎有一种作茧自缚的感觉。 他看了看闵浩然，只有点头道：“好！”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字，简直是惜字如金。 顿时，所有人都感觉头顶飞过一群乌鸦，恨不得爆粗口。 你行，你牛逼，督察说了三句话，你前后不到十个字。 可闵浩然似乎很满足，笑着点点头。 他放开秦凡的手，大踏步走上主席台，进行了不到十分钟的简短讲话。 对传统医学进行了一番勉励和肯定。 并鼓励各国的传统医学医生前来港都发展。 他的即兴演讲一结束，现场就爆发出雷鸣般掌声。 房学林笑呵呵地上前邀请闵浩然和大家一起合影。 闵浩然也没有推辞。 合影时，各国医生都整整齐齐地站成一排排。 闵浩然特意让房学林和秦凡站在他的左右，留下了一张具有历史意义的照片。 随后，才和严秘书等人离开。 房学林这才宣布论坛的第二个日程全部结束，并安排了明天的华日医院参观。 在酒店卧室中。 长野树气得走来走去，“川田老师，简直太窝囊了！” “你知道外界是如何说吗，说这一届论坛是华夏中医的专场！” “还说三强现在是一枝独秀。” “你急什么？”小森雄大微微皱眉，“明天还要去参观我们的医院。” 其实，川田高志同样窝火得很。 这一次论坛，风头全被华夏占去，还被一个年轻中医落了面子。 所谓的三强好像真成了一个笑话，变成了华夏一枝独秀。 不过，作为领队人，他还是要给长野树、小森雄大打气，鼓舞士气。 川田高志笑着摆摆手。 “长野君，没关系的，我们还有科研成果没有向他们展示。” “社长对此早有安排，明天会让他们参观，也算是对产品提前的一个广告。” 长野树和小森雄大都连连点头。 “川田老师，我觉得明天我们要这样来安排…” 三人在一起，对明天的参观又作了一次规划和调整。 他们并不知道，这所谓的科研成果恰恰就是小泽织二传回日国的。 更不知道这其中牵扯到秦凡。 而小泽正雄更不可能对下边的人说，这是来自华夏，盗取的华夏。 佛家云，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命运的轨迹总是有意无意地在这里重合。 第二天。 组委会安排了两辆大巴车前往华日医院。 秦凡并不想去，因为这所医院他早去过，可房学林和黄向山却极力邀请他同路。 主要是黄向山、张圣杰、詹承允都不懂英文，房学林对英文也是半罐水。 无奈，秦凡只有充当他们的临时翻译。 小文无法同行，只有让易恒沿途多注意。 华日医院，是一所西医与汉方医共存的综合性医院。 就相当于是华夏的中医与西医并存。 上午九点，两辆大中巴驶入华日医院的办公大楼前。 作为邀请方的川田高志和华日医院的院方领导早在那里恭迎。 主办方的房学林站在台阶上进行了简短的讲话。 随后就将具体的参观流程交给了川田高志来组织。 因为现场的医生都是来自不同的国家。 华日医院还特意安排了好几个翻译。 “各位同行，欢迎来到华日医院，感谢本届论坛给了我们这个机会。” “今天有两个流程，先参观了解华日医院的整体概况。 “其次，就是观摩汉方医最新的研究成果。” “下边分成三个组，分别由我、长野树、小森雄大带队，由我们给各位同行介绍。” “不足之处，还请各位同行多多指正。” 川田高志嘴上是很谦虚，心中却再次找到了骄傲的自信。 随后，参观的人员就分成三个小组，依次走进医院办公大楼。 办公大楼的一楼大厅早就布置妥当，竖立着各种易拉宝和展板。 可以看出，为迎接这次参观，华日医院也是做了充分准备。 因为参观的人员比较多，就充分利用了办公大楼的空旷位置来布置。 这样既保证了活动进行，又不影响医院的正常工作秩序。 华夏和大韩的医生都是由川田高志亲自带队参观。 每走到一个展板，川田高志就进行一番讲解。 同时有翻译进行英文翻译。 依次看过去，那是华日医院的软硬设施介绍，医生资质及科室介绍等等。 华夏同行的几人中，秦凡就临时做了中文翻译。 第481章 友情的背叛 不得不说，华日医院在同行业中的确是佼佼者。 不仅各种设备达到国际先进水平。 配备的医生中，博士生高达60%的比例，许多都是从米国、英国留学归来。 就是专攻汉方医的，不少都是博士生，根本见不到普通的研究生。 相比下，海州和临海的这些医院，研究生都是一大把，博士生只占了极少的比例。 从文化程度上就高出其他国家一大节。 这种高学历带来的自然是高水平，让参观的同行都赞不绝口。 川田高志毫不掩饰心中的得意。 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金才艺，后者只是板着脸不吭声。 “好啦，请各位同行随我去二楼会议室，到那里去参观我们汉方医最新的研究成果。” 川田高志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众人从楼梯上去。 早有一个护士守在会议室外。 见到众人到来，很礼貌地弯腰鞠躬。 她说的是日语，但是众人也听出是欢迎光临的意思。 会议室中是展板和大屏幕。 川田高志待一群人进来后，这才打开视频。 众人都目不转睛地观看。 这是一段治疗视频，从视频的录制时间看，是前不久的事。 虽然全程是日语解说，但是从画面上也能看懂。 播放的是医院收治了一名患者，满脸的烧伤水疱，患者表情非常痛苦。 接着，就是由日国医生进行针灸治疗。 分别在阿是穴、风门穴、肺俞穴、筑宾穴、血海穴、外关穴施针。 看到这里，秦凡不禁瞳孔微缩。 这正是他来华日医院治疗桂老师时所取的六处穴位。 后来，小泽织二还为此带医院的烧伤专家与他交流过。 怎么转眼间就成了日国的研究成果？ 当这个视频出现时，金才艺同样是微微动容。 只见那日国医生先是取外关穴止痛，然后又清除烧伤的火气。 不到五分钟，那些透明的水疱就开始排出液体，半个小时，就基本排尽。 金才艺本就有大韩金针第一人的美誉，他震惊得嘴巴都张成了o型。 相比下，他这个所谓的金针第一人简直弱爆了。 这个视频，同样让房学林、黄向山和张圣杰、詹承允目瞪口呆。 可秦凡却看出。 针灸治疗烧伤的手法与顺序，几乎没有任何改变。 只是行针的手法上稍有区别。 同样是只用六根毫针，就解决了西医要十天半月才能做到的事。 秦凡的眉毛不禁紧皱起来。 很快，视频出现快镜头，接着是烧伤病人第二天恢复情况。 随着时间推移，烧伤逐渐结痂。 最后脱落，竟然没有留下一丝疤痕！ “啪啪啪！” 视频一结束，现场就爆发出阵阵激烈掌声。 “太神奇了！没想到日国的针灸术创新到这种地步！” “是呀，比大韩还要强！” 不少参观的医生发出感叹和赞扬。 金才艺是一声不吭，依旧板着脸，只是多了一些铁青。 他心中认为，这是川田高志故意要他看。 其实，这是川田高志得到授意，提前广告而已。 当然也不排除有炫耀的成分在里边。 川田高志得意地看了一眼震惊的金才艺和房学林他们。 “各位同行，这是我们东瀛药业株式会社最新的研究成果之一。” 接着，他还满脸堆笑的开玩笑。 “只可惜，这种针灸方法没法申请专利，哈哈哈。” 不少人都跟着笑起来。 其实，就算知道针灸穴位，不懂其中手法，依旧是一知半解。 秦凡的眸子中泛起深深地困惑。 更多的是不解，这针灸虽然是和小泽织二交流出去的。 可他搞不懂，怎么到了川田高志这里，就成了光明堂皇的研究成果。 他猛地想到爷爷姜城送给他的那本书，想到华夏被外国人盗窃的丝绸、陶瓷、茶叶。 赫然间，他明白过来。 那是爷爷提醒他，当时他没怎么放在心上。 “不会，小泽不会是那种人！”秦凡心中挣扎着。 他依旧不相信。 因为针灸是他交流出去的，原则上是秦凡同意了的。 但是日国的东瀛药业将这个交流内容霸占为研究成果来展示，这显然就有些令秦凡心中很不舒服。 就好像本是我家的苹果树，我同意你摘几个苹果吃。 结果你吃上瘾，现在想霸占苹果树。 “好啦，各位同行，我们去另一个会议室，那里才是我们最大的研究成果。” “如今已经在世界五十几个国家申请了专利！” 众人都怀着好奇心出了会议室。 秦凡心中很不安，有了针灸这个所谓的研究成果。 他开始怀疑接下来的研究成果，是不是都与他有关。 在川田高志的带领下，一群人再次走进一间会议室。 依旧是先播放视频，是一种名叫东瀛药业肺康宁的药。 药品为冲剂，呈咖啡色。 翻译对视频进行解释起来。 “各位来宾，很高兴为你们解说。”他对所有人先是一鞠躬。 “这是我们东瀛药业株式会社新研发的肺康宁冲剂。” “主要用于病毒性、细菌性引起呼吸道系统疾病治疗，特别对流行性感冒引起的肺炎有显著疗效。” “症状是患者持续发热、精神不振、咳嗽、舌苔白腻而厚…。” 顿时，秦凡的大脑如同雷击。 他脸色变得冰冷起来，虽然没有看见药方，他依旧隐隐猜到几分。 黄向山曾参与过海州儿童疾病的救治。 他同样是皱起眉毛，因为这个症状与药品功效如出一辙。 他情不自禁地与房学林对视一眼，心中泛起滔天巨浪。 可秦凡、黄向山、房学林的表情落在川田高志眼中，那就是震惊的神情。 他心中好舒畅。 针灸那里给了金才艺一个闷棍，这里再一次敲打了秦凡和黄向山他们。 “我大日国的科研水平不是你们可比！”川田高志在心中呐喊着。 这几天的郁闷也随之消散。 很快，翻译就将视频解说完。 然后就是投入临床实践的效果视频。 毫无疑问是肯定好，可秦凡根本没有心思看。 随后，就有护士拿了一些成品过来。 秦凡只看了一眼，就全部明白，这就是他当时开出的药方。 因为这个药方并没有经方参考，可以说药方就是秦凡根据当时的情况创造的。 虽然当时不少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药方。 可如今出现在东瀛药业株式会社的手中，还如此详尽，唯有小泽织二的嫌疑是最大。 况且，东瀛药业株式会社就是小泽家族的！ 黄向山看了看包装盒上的药材配伍与说明。 他惊骇的张大嘴巴。 他有几十年的行医经验，又亲自参与了那场儿童流行疾病的救治。 怎么可能辨认不出来！ 可东瀛药业现在却占为己有，还申请了五十几个国家的专利。 这么说来，日国是又一次以偷窃的形式，盗取了秦凡的药方。 黄向山想着想着，就想到一个关键性人物。 小泽织二！ 不错，当时小泽织二曾以外援身份参与那场疾病中。 他是完全知道药方的配伍比例和用途。 他越想越怀疑，也越来越惊骇，不由自主地看向秦凡。 却发现秦凡脸色不对，甚至是很难看。 房学林、张圣杰、詹承允都察觉到了。 秦凡只感觉心中好失望，他很想立即问问小泽织二。 同时，他真希望这不是小泽织二做的。 ～作者话：终于写到两兄弟、母子相认的这个环节，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点！～ 第482章 骨鲠在喉 可事实又摆在眼前。 面对可能是友情的背叛，秦凡心如乱麻，更有点痛心疾首。 黄向山关心地碰了碰他。 秦凡才发觉有些失态，他深深呼吸一下，尽量让情绪平稳下来。 这一番参观，着实让川田高志在各国医生面前攒足了面子。 就连有些受挫的长野树、小森雄大也再次抬起骄傲地脑袋。 整个参观只用了一上午就彻底结束。 各国医生也纷纷各自散去。 回到酒店中。 小文很敏锐地察觉到秦凡情绪上的变化。 “先生，出什么事了？”小文忍不住问。 秦凡叹息一下，露出深深地忧虑。 “小文，你感觉小泽先生是怎样的一个人？” 小文有几分奇怪，他不知道秦凡为什么会这么问。 笑着说：“先生，你和小泽先生是好友，你还问我？” 顿了顿，他依旧说出自己的评价。 “嗯，小泽先生很诚实，很善良，有责任心，算日国中比较好的一个人。” 秦凡苦笑，“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 “为什么？”小文很惊讶。 秦凡也没有隐瞒小文，就将发现的事情聊了聊。 “怎么会这样！”小文震惊地站起来。 真有点天天防贼，结果贼就在身边的感觉。 “先生，如果真是这样，那小泽织二也太会伪装了。” 秦凡点点头，目光变得有几分悲伤。 “真希望不是他，我要当面问一问。” “先生，你打算怎么问？” 的确，怎么问？ 知道这个药方的大有人在，只是相对而言，小泽织二的嫌疑是最大。 还不等秦凡回答，就响起敲门声。 小文去打开房门，原来是黄向山和房学林过来了。 两人察觉到秦凡的变化，有些不放心。 黄向山开门见山地问：“秦先生，你也怀疑了？” 秦凡点点头。 “你打算怎么做？” 黄向山可是知道小泽织二如今就在扁鹊医馆中。 这无形中就是安插了一个商业间谍在身边。 随时可能剽窃华夏的中医。 “我要先核实，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处理。” 黄向山叹息了一下，拍了拍秦凡肩膀，没有说话。 房学林想了想。 最终也没有说话，这件事还真只有秦凡自己去处理。 目前只是怀疑，还没有盖棺定论。 所以，除了房学林和黄向山知道，连张圣杰和詹承允都不清楚其中详情。 “房会长、黄老，我准备晚上就回海州。”秦凡说。 出了这档子事，他哪有心思继续待下去。 “那我还是和你一起回去。”黄向山说。 秦凡点头同意。 “嗯，那行，你们要注意安全。” 房学林和张圣杰要回京城，詹承允要回巴蜀省。 几人算是各奔东西。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秦凡与张圣杰、詹承允作了告别。 他本来还打算去彭中华那里的，现在也只有作罢。 便分别打电话与易良哲、易恒、彭中华等话别。 这才和黄向山，小文赶往机场。 在机场候车厅中，小文也是思绪万千，他是知道朱雀冷霜凝就是小泽织二的老师。 可朱雀冷霜凝为什么会蛰伏在小泽织二身边。 这令小文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小时后，从港都飞往海州的飞机呼啸着冲入夜色中。 一路上，秦凡都是心事重重，甚至是闷闷不乐。 人生中最苦恼的就是爱情背叛，友情背叛。 可这种事，对于秦凡来说，还是平生第一次。 二个多小时，凤凰女就在海州机场接到秦凡三人。 先送回黄向山，这才回到医馆公寓。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秦凡首先给周雨兰报了个平安。 得知周雨兰果真有冷霜凝陪她，不由得苦笑。 第二天。 秦凡比平时提前了一点时间来到医馆。 经过一晚上的思考，他还是决定要亲自问一问小泽织二。 不了解清楚，就如骨鲠在喉，让他无法对小泽织二继续信任。 见到秦凡从港都出差回来。 医馆的见习生和工作人员都纷纷向他问候。 秦凡笑着点头回应。 没一会，马芳菲也到了医馆。 “马芳菲，上午你不要安排我和小泽先生的号。” “我们有点事要外出一趟。”秦凡吩咐。 “好的。” 医馆中人多眼杂，秦凡是打算和小泽织二单独聊一聊。 凤凰女从小文那里得知了具体情况。 同样是很震惊。 不过，碍于冷霜凝老师的面子，她也没法来下结论。 “秦先生，你回来啦！” 秦凡办公室的门被人敲了敲，是小泽织二到了医馆。 “嗯，小泽先生，一会我们出去走一走。” “上午吗？”小泽织二很奇怪。 秦凡点头笑道：“嗯，有些事我们聊一聊，沟通一下。” “那行，我先安排下。” 小泽织二回到办公室，他竟然感觉有些心神不宁。 暗忖：“难道这次医学论坛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秦先生要和我聊一聊。” “医馆没法聊？没法沟通吗？为什么还要出去？” 想着想着，他的瞳孔就慢慢放大。 他想到传回日国的药方，心中开始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简单地整理了一下。 他这才来到秦凡办公室。 “走吧，秦先生，准备去哪儿？” 秦凡想了想，“我们去外滩坐一坐吧。” “好的。” 两人联袂走出医馆，凤凰女开车，三人前往了白龙江外滩。 “咦，他们去哪儿？”轩辕霖好奇地低声问黄芳。 “我哪里知道，你没发现吗，秦先生今天好像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嘻嘻，我怎么没看出来。”轩辕霖说：“放心吧，小泽先生一会就会回来。” 黄芳啐了一口。 她能看出，不仅秦凡有心事，连小泽织二似乎也有心事。 在车上，秦凡和小泽织二都是各有心思。 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其他问题。 似乎都不主动谈港都的事。 不一会，凤凰女就将车开到白龙江的河堤边。 “燕妮，你就在这里，我和小泽去走一走。” “好的。”凤凰女点头。 秦凡和小泽织二分别下车。 “我都很久没有来过了，小泽，你来过这里吗？” “嗯，来过，这里空气好，还很安静。”小泽织二说。 两人顺着石梯走下河堤，踩着松软的沙子前行。 “小泽，还记得我们最早是哪儿认识的吗？” “当然记得，是港都彭中华家，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由于你的治疗方式优于我们日国的汉方医，所以彭先生选择了你的方式。” 小泽织二笑起来，“说实话，那时我还挺不服气的。” “哦～” 秦凡看了一眼小泽织二，也不禁笑起来。 “后来，你又来到华日医院，我亲眼目睹了你给桂老师治疗烧伤。” “只用了六根毫针，就完成西医十天半月的效果。” “那一次，我是真的服气了。”小泽织二笑道。 “嗯，当时你邀请我，还进行了交流。”秦凡也点头说。 “是的，那一次短暂交流，对华日医院的烧伤专家震撼是非常大。” “后来他们在你交流的基础上进行了研究、创新，据说解救了不少患者。” “说起来，这些都是秦先生你的成就。” 不得不说，小泽织二非常聪明，他心中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就想到了对策，主动说经过了创新，解救了不少患者。 第483章 兄弟决裂 秦凡淡淡地笑了笑，他感觉小泽织二是在刻意想表达什么。 好像并不知道有科研成果一样。 “小泽，我们是好朋友，我给你讲个故事。” “哦，你说，我洗耳恭听。” 小泽织二捡起一块小鹅卵石，扬手抛出去，在平静的水面打出一连串的水漂。 “以前有两个邻居，甲邻居种了一棵苹果树，每年的收成都非常好，苹果是又香又甜。” “可乙邻居没有，甲邻居就好心请乙邻居品尝。” “可乙邻居越吃越感觉甲邻居的苹果好。” “终于有一天，他竟然想将甲邻居的苹果树挖过去彻底占为己有。” 其实，秦凡讲的这个故事是他自己编的。 小泽织二哪有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可人就是这样，在没有撕下表面的那层伪装，往往都是极力狡辩。 他同样如此，故意装作不懂。 “秦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凡深深地看了小泽织二一眼，有说不出的痛心。 从小泽织二的反应，他已经可以确定一切都是小泽织二所为。 如果对方有苦衷，坦然承认下来。 其实，秦凡也不会追究。 可小泽织二越装糊涂，他就越难过。 既然如此，秦凡也没必要再继续绕来绕去。 “小泽，这次我到港都开会，最后一天是去参观华日医院。” “在那里，我见到了你们小泽家族东瀛药业的最新科研成果。” “你知道是什么吗？” 小泽织二没有回答，他背对着秦凡，闭上眼睛，心中陡然升起一阵悲凉。 他其实很看重与秦凡的友情，可他没想到这么早就暴露。 更没想到的是，最终暴露自己的还是父亲小泽正雄。 “我见到了治疗烧伤的针灸术。” “那不是很正常吗？我们曾经交流过。”小泽织二说。 只不过，一切的掩饰和狡辩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是的，我们曾交流过，只不过东瀛药业却作为了自己的研究成果。” “呵呵，秦先生，他们用你的针灸术作为蓝本，进行创新后，的确可以作为研究成果。” 秦凡苦笑着摇头。 “是吗？这个暂且不说，那东瀛药业生产的肺康宁冲剂又是怎么回事？” “与我在海州开出的药方一模一样，那个药方没有任何经方可参考。” “你难道也说与你无关？”秦凡冷声质问。 其实，肺康宁冲剂小泽织二根本不知道。 小泽正雄一直是瞒着他。 这时秦凡一说，他只感觉大脑嗡嗡作响，有种被当面揭穿的羞怒。 “秦先生，你真好笑，知道这个配方的可不止我一人。” “为什么你就怀疑我，质问我！” 秦凡瞥了对方一眼，也有几分气愤。 “因为你是小泽家族的，而东瀛药业株式会社是你们家的。” “是的，药可以造福人类，福泽万民，可东瀛药业却将配方申请了五十几个国家的专利。” “是不是意味着，我这个写配方的人要使用还需要给你们家族缴纳专利使用费。” “笑话，我告诉你，我没有做！”小泽织二狡辩道。 他口中虽然狡辩，心中却是无地自容。 “秦先生，你冷静下，我先走了。” 他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我叫你出来，就是不想太多人知道。” “小泽，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小泽织二背对着秦凡，强颜欢笑。 “我能有什么苦衷，我是小泽家族未来的接班人。” “你放心，明天我就会辞职离开。” 他丢下一句话，就再次迈步。 “你就这么走了，都不给我解释一下！” 秦凡很痛心，他是真把小泽织二当朋友，可对方显得很淡漠。 “我没什么可解释的！”小泽织二说。 其实，他心中同样痛苦，感觉对不起朋友两个字。 他的脚步不停，秦凡心中一急，伸手向他右边肩膀抓去。 小泽织二从小就跟着冷霜凝习武，虽然没有进入大成。 但比普通的武者要强上不少。 他听到背后的风声，肩膀一沉，又向前窜去。 秦凡心中更是气愤，再次伸手一抓。 他稳稳地抓住小泽织二的右肩膀。 可小泽织二误认为秦凡是要动手，心中也是恼羞成怒。 他的左肘猛地击出，身子一扭，就想摆脱秦凡的手。 秦凡见对方的左肘袭来，只好身子一侧。 只听见“哗啦”一声。 小泽织二的体桖从肩膀处撕开。 一颗豌豆大的红痣裸露出来，正在右背肩胛骨上，是那么的鲜艳，那么耀眼。 瞬间，秦凡只感觉大脑如同雷击！当即就呆滞住。 这不是秦家弟弟的唯一标记吗？ 小泽织二见衣服被秦凡撕烂，他也是火冒三丈。 趁秦凡发呆，狠狠的一拳击打在秦凡的脸颊上。 秦凡当即一个踉跄，跌倒出去。 小泽织二正准备继续上前，却发现秦凡如同傻了一样。 他叹息一声，松开拳头，大踏步离开。 他上了河堤，没跟凤凰女打招呼，就招了一辆出租离开。 凤凰女见小泽织二匆忙离开，神情还很怪异。 她心中隐隐不安，连忙跑下河堤。 远远地就见到秦凡坐在沙滩上，嘴角是红肿，如同呆傻一般。 她吓得有些魂飞魄散，急忙跑过去。 跪在沙滩上，来来回回地检查秦凡，唯恐还有其他的伤。 声音颤抖着问：“先生，你有没有事，你别吓燕妮。” “你千万不要有事，你再有事，我怎么办！” 秦凡一把握住凤凰女的手。 “燕妮，我没有事，我找到他了，我找到他了。” 听秦凡说没有事，凤凰女才松懈下来。 “你们打架了，疼不疼啊？” 她心疼不已，秦凡就是她心中唯一的男人，伤在秦凡，痛在她心中。 秦凡苦笑，紧紧握住凤凰女的手。 “燕妮，我找到他了，他是我弟弟！” “啊，你说小泽先生，就是…你弟弟，这怎么可能？” 凤凰女也是震惊得难以置信。 她很清楚秦凡的两个愿望是什么。 “是的，就是他，他背后有红痣，那是唯一的标记。” “他怎么会是日国人，他怎么会背叛自己的国家，他怎么对得起爸爸妈妈！” “他去哪儿了！燕妮。”秦凡从震惊中醒悟过来。 “小泽先生坐出租车离开了。” “快！我们快回去，他要离开医馆！” 秦凡站起来，向河堤上跑去。 他终于找到了秦家弟弟，那他就要问个清楚，问个明白！ 第484章 黄芳的质问 两人上了车，秦凡一踩油门，加速地向医馆赶去。 可赶到医馆，并没有小泽织二在。 小文也说没有回来。 秦凡又给小泽织二打电话，全是关机的忙音。 无奈，他只有守在医馆一边给病人看病，一边等待。 因为小泽织二没有来医馆。 他就只能让本该小泽织二带的申小多和齐乡一起过来。 小文发现秦凡嘴角的伤，他叫出凤凰女。 “燕妮，发生什么事了？” 凤凰女苦笑，“小文，说出来你都不会相信。” “先生和小泽发生打斗，不小心撕烂了小泽的衣服，先生发现了小泽身上的一颗红痣。” “他确定小泽先生就是秦家失踪的那个孩子。” “啊！” 小文震惊地张大嘴巴，当初是他陪着秦凡一起调查的身世。 他远比凤凰女还要清楚。 可这也太离奇了！ 简直让人无法想象。 他不禁沉吟不语起来。 想到冷霜凝那模糊的真实身份，还给他下了封口令，如今秦凡又发现小泽织二身上的红痣。 他猛地身体一战，有些赫然明白过来。 暗忖：“那朱雀前辈肯定就是先生的妈妈，是在日国找到小泽，才蛰伏在小泽身边的，可为什么还要隐瞒？真是不懂？” “小文，你说会不会有事？”凤凰女有点担忧地问。 “哦，不会有事的。”小文连忙说。 他心中思忖：“能有什么事，相认了就没有事。” 只不过，他现在犹豫起来，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朱雀冷霜凝。 可想到朱雀冷霜凝掌控着全局，他又稍微心安。 医馆中的黄芳，却是心神不宁。 她见秦凡和小泽织二一同出去，可回来时只见到秦凡。 并且，秦凡的嘴角似乎有伤，很明显两人发生了什么。 她心中担心得很，可又不方便询问。 暗中给小泽织二打电话，却一直关机，发短信也不回。 可小泽织二能去哪儿？ 在海州的一套公寓里，空气中都弥漫着浓郁的酒精味。 小泽织二的心中有说不出的悲凉。 他从小没有朋友，没有温暖。 来到华夏后，好不容易找到友情，找到爱情，可这些美好，似乎一下子全被父亲小泽正雄给摧毁掉。 他没有勇气回到医馆中，更不敢去面对黄芳。 “爸！你要我怎么做才对！你连我最后的希望都不留给我！” “我无脸见任何人，是你亲手毁了我的一切。” 他嚎啕大哭，仰头咕噜咕噜地喝下酒。 使劲一扔，酒瓶发出砰的一声，摔得粉碎。 他身子一软，昏头昏脑地睡了过去。 直到中午，秦凡都没有联系上小泽织二。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叫来了黄芳。 看着眼前的女孩，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黄芳倒是很机灵，“秦先生，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秦凡苦笑，“没有什么事，不要担心。” “小泽先生今天心情不好，暂时没法过来，如果他约你，你就告诉他，我想见他。” “好的。” 其实，黄芳心中有一万个不解。 可她没法问，秦凡似乎也回避这个核心问题。 “秦先生，那我下去了，他如果联系我，我会转达到。” “嗯～” 黄芳就这样如坐针毡般度过一天。 直到黄昏时，她才收到小泽织二的短信，让她去老地方见面。 老地方是白龙江外滩，那是他们经常约会的地方。 匆忙吃过晚饭，黄芳就按时前往。 远远地就见到小泽织二独自一人坐在那里。 旁边不远处的大石上，书写着白龙外滩几个红色大字。 在夕阳的余晖下，小泽织二的身影和大石一样。 显得是格外孤独。 她走过去，静静地坐下。 “小泽，发生什么事了？”黄芳忍不住问。 “我…没什么。” 小泽织二苦笑，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 黄芳一直都纠结他是日国人这个国籍。 如果一旦知道他甘当了间谍行为，以黄芳的个性，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他。 “你快告诉我，好不好？”黄芳柔声说。 她主动伸出手拉住小泽织二的手，传递着温暖与关心。 “黄芳，假如我做错事，你能原谅我吗？” 黄芳心中一紧，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慰道：“古人云，有错就改善莫大焉，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泽织二摇摇头。 “黄芳，你相信我，我是有苦衷的。”小泽织二反握住对方的手。 “我是被家族所逼，我实在推脱不了才这么做的。” 黄芳皱起了秀眉。 “我相信你，那你告诉我实情，我们一起解决，好不好？” 小泽织二张了张嘴巴，却羞于启齿。 他将头埋进掌心中。 “我…我…你相信我就是，好不好。” 黄芳有点无语，还有一点生气。 “小泽，你都不告诉我什么事，我怎么来相信你。” “这…” 黄芳叹息一下，她强行压住有点激动的情绪。 “今天你是不是和秦先生动手了？” 小泽织二点头。 “你们之间是不是有误会？”黄芳又问。 “没有，都是我的错，不怪他。” “既然是你的错，那你告诉我是什么呀？”黄芳质问。 “我…，你别追问好不好，你只要相信我，我真不是有意的。” 小泽织二很痛苦地说：“相信我，黄芳，我不会骗你的。” “你！”黄芳气得噌地一下站起来。 “我连情况都不知道，你只让我相信你，如果你杀了人，你也要我相信你是无辜！” 黄芳的心中更难受，信任是建立在双方的坦诚上。 可小泽织二什么都不说，的确令她很难理解。 她背对着小泽织二，语气有点哽咽，“秦先生有话让我带给你，他想见你。” 说完，她抹了抹泪花，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黄…”小泽织二嘴唇动了动，却喊不出来。 他的心一片晦暗。 夜幕慢慢降临，对面高楼的霓虹灯倒映在江水中，在微风下，是五光十色，波光粼粼。 小泽织二有些发呆地看着美丽夜景，他不知道今后将怎么做。 “小泽先生，能和你谈谈吗？” 不知什么时候，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借着昏暗的光线，小泽织二发现说话的是一个年轻人。 那人微微一笑，坐在他身边。 “你是谁？我们好像并不认识？”小泽织二问。 “呵呵，现在我们就认识了，我叫王强，海州仁爱医院。” “哦，你好。” “我关注小泽先生很久了。”王强淡笑道。 “找我什么事？” “小泽先生精通汉方医和西医，我们仁爱医院正需要你这样的医学人才。” “哦，谢谢，我暂时没有考虑。” “呵呵，没关系的，小泽先生可以先考虑一下，不用急于答复我。” 王强笑了笑，“何况我们还有共同的敌人。” 两人坐在椅子上闲聊。 可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个人又悄悄地从旁边走进。 这人竟然是去而复返的黄芳。 第485章 灵魂拷问 她一气之下离开，可是没走多远，就犹豫起来。 心中始终放心不下小泽织二，感觉还是要问个明白。 可哪知，她刚刚走进就听见王强的这句话。 共同的敌人，谁是他们敌人？ 她停下脚步，不敢靠得太近，就干脆躲在了旁边的石头后。 紧接着，她就听见小泽织二的声音。 “什么共同敌人？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是秦凡！” 沉默了几秒钟。 小泽织二才说：“王先生，你大概是搞错了吧，我与秦凡没有任何过节。” “小泽先生，不要说得那么肯定。”王强笑起来。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盗取了秦凡的中药配方。” “你胡说！”小泽织二震惊地站起来。 大石后的黄芳同样被这个信息惊骇得捂住嘴巴。 盗取药方，什么时候的事？ 只听见王强轻笑几声。 “小泽先生，不要动怒，我只是实事求是而已，虽然那不是你的本意，但事实已经形成。” “小泽家族已经在五十几个国家申请为专利，这件事你以为他会轻易放过，也不追究？” 大石后的黄芳犹如晴天霹雳，不禁神情一凝。 是说小泽织二怎么都不肯说出实情，原来竟然是这件事。 “你胡说，你滚！”小泽织二气得眼睛通红。 哪知，王强并不生气，站起来只是摆摆手。 “哈哈哈，小泽先生，不要动气。” “你来仁爱医院，我保你无忧，和我联手一起对付他。” “你想通了，随时可以过来找我。” 他说完，笑着从旁边离开。 小泽织二万万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还有人知道。 他失魂落魄地坐下。 见王强走远，黄芳再也忍不住，她几步冲到小泽织二面前。 她早已经泪流满面，没想到心爱的人竟然干出这种不耻的事。 “啊，黄芳！” 小泽织二惊讶地站起来，他没想到黄芳会去而复返。 “你告诉我，那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听我解释…”小泽织二上前拉住黄芳。 黄芳奋力地挣脱对方的手，红着眼睛质问。 “我不要解释，你就说你做没做！” “我…是我做的。” “啪！”黄芳气得挥手就是一耳光。 小泽织二只是麻木地站着，也没有躲闪。 其实，这一巴掌，打在小泽织二脸上，痛在黄芳心头。 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你太令我失望了！” 她捂住嘴巴，哭泣着跑开。 小泽织二想伸手去拉对方，可伸出的手是那么无力。 他嘴唇动了动，最终又放下。 在这一刻，小泽织二感觉自己不配拥有爱情，不配拥有友情。 他的确辜负了医馆中所有人的信任，更辜负了冷霜凝老师的教导。 他就这么坐着，进行灵魂拷问。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起身回去。 他心灰意冷，转身看了看这美丽的夜色，决定明天就离开海州。 还是回到那个没有人情味的家族。 只不过，他还是决定再见一见秦凡，向他道歉。 这一夜，秦凡又是彻夜难眠。 他去过小泽织二的公寓，可并没有等到小泽织二。 如果对方不是弟弟，他可能就此放下，形同陌路。 可现在发现了小泽织二的身份，那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 他只有等待，他相信只要黄芳把话带到，小泽织二就会见他。 新的一天开始，医馆照常上班。 秦凡早早地就来到医馆。 谁都看出他是心事重重，褚正元他们本想去问问。 却被小文和凤凰女挡住了。 这种事外人是插不上嘴，也没法去调和。 “秦先生！”黄芳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哦，黄芳，快进来。” 秦凡微微皱眉，他看出黄芳的神情不对，眼圈微红。 “你是怎么啦？” “秦先生，我告诉他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我知道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对不起，我代他给你道歉。”黄芳红着眼睛说。 “这不关你的事，是我和小泽之间的事。”秦凡说。 他安慰黄芳，“放心吧，他会来的，快去工作吧。” “嗯…” 黄芳点点头，这才走出办公室。 这时，门外停下小泽织二的车。 小泽织二从车上下来，他大踏步走进医馆中，目光很自然地与黄芳的目光交汇。 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走进自己办公室。 没有平时的微笑，更没有往日的温情，似乎他一夜就忘记了所有。 黄芳的心顿时就如刀割，泪花在眼眶中直打转。 其实，小泽织二是故意如此，这样才能让黄芳彻底恨他，彻底忘记他。 他只是去办公室拿上自己的包，就走进秦凡办公室。 “咚咚咚！”他依旧很礼貌地先敲门。 见到小泽织二真的出现，秦凡心中其实很高兴。 这是养父母留下的唯一孩子，是他的弟弟。 “快进来，小泽，我正等你呢。”秦凡说。 小泽织二没有吭声，而是将一封辞职书放在了秦凡的办公桌上。 秦凡微微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先生，我给你道歉！是我对不起你！”小泽织二对着秦凡深深一鞠躬。 又接着说：“我准备离开扁鹊医馆。” 秦凡不禁笑起来。 “我不同意，我们坐下来可以好好谈一谈。” “不用了，谢谢你的关照。” “那你准备去哪儿？” “我是日国人，我得回到我的国家去。”小泽织二说。 他点点头，转身就离开。 秦凡气得噌地一下站起来。 怒吼道：“你给我站住！” 这声怒吼惊动了医馆不少人。 “还有事吗，秦先生？” “我告诉你，你不是日国人！”秦凡几乎是怒不可遏。 “秦先生，我难道连自己国家都不知道。” “不错，你就是稀里糊涂地过了二十几年。” “笑话，我从小就是小泽家族的人。”小泽织二就像听到天荒夜谭一般。 旋即，他摇头道：“如果你要追究我的责任，你可以报警，我不会反抗，但也用不着说这种话。” 他大踏步地走出办公室。 报警？ 秦凡微微一怔，不禁苦笑，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想过以报警的方式来解决。 他连忙追了出去，“小泽，你站住！你真是我的弟弟！” 听到两人从办公室传出的争吵，已经令人惊讶。 可如今秦凡竟然说小泽织二是他的弟弟。 简直就是石破天惊，让医馆中的褚正元、刘伟奇、瞿文宣和马芳菲、黄芳她们全部凌乱起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一夜之间变成了秦凡的弟弟。 小泽织二脚下一顿。 他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在他眼中，秦凡就是发疯了。 转身笑起来，“秦先生，难道你想进小泽家族。” 第486章 石破天惊 他一句一个小泽家族，气得秦凡差点喷出老血来。 “你背后的红痣，那就是标记！你是我养父母二十几年前丢失的孩子！” “你本姓秦，三岁时遭遇变故丢失。” “小弟，我找了你很久，昨天才看到那颗红痣，才知道你就是弟弟！” 小泽织二哪会相信秦凡无中生有的话。 “行了，秦先生，你需要冷静，或许几千年前我们会是亲戚。” “现在绝对不可能，我生是小泽家族的人，死是小泽家族的鬼。” “我从生下来，就打上了标签，是地地道道的日国人。” 这一下，将秦凡的肺都气炸。 想到含辛茹苦抚养自己长大的养父母，想到一直以来，不忘记寻找弟弟。 想到小泽织二认贼作父，还盗取华夏中医。 更气愤此时小泽织二的顽固。 他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怒火，一个箭步上前，扬手就是一拳头。 狠狠地打在小泽织二的脸颊上。 “你个不孝子，我今天要替爸妈打醒你！” 秦凡如果当真要揍小泽织二，那对方只有被虐的份。 小泽织二根本没有躲闪的机会。 他闷哼一声，倒退着几个踉跄才站稳。 见到两人再次动手，黄芳着急地在一旁直跺脚。 褚正元他们倒是隐约知道秦凡的身世。 这个情形下，连小文和凤凰女都没法插手，更别说他们。 小泽织二伸手擦拭下嘴角的血迹，眼神很冷漠地点点头。 “这一拳，我不会还手，就当是我欠你的，从此你我各不相干！” 这话说出，就相当于是两人绝交。 他转身就准备走出医馆。 其实，秦凡暴怒下出手，立即就后悔起来。 小泽织二不知道真相，他不相信，本就很正常。 可哪知，小泽织二竟然又说出要断交的话。 “燕妮，给我拿下他！” 凤凰女得到秦凡的命令，自然就不会袖手旁观。 她身形一闪，就到了小泽织二的身后，一掌拍在对方的脖颈。 小泽织二弱得就像小鸡，连叫都没有叫，就往后直挺挺地倒下。 秦凡一把扶住小泽织二。 “燕妮，你去开车！” “好！” 秦凡将小泽织二塞进了车里，然后又回到办公室，抓起挎包就出门。 只不过，他忘记了手机还在办公桌上。 留下医馆中目瞪口呆的众人。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好好的就演变成这样。 “小文哥，他们会不会有事？”黄芳着急地问。 “是呀，小文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小星问：“秦先生说的都是真的吗？” “小文，秦先生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褚正元更是担忧起来。 面对医馆中七嘴八舌的询问。 小文只有苦笑，“大家不要担心，都安心工作。” “这件事可能是真的，我们现在都插不上手。” 的确，清官难断家务事。 现在的秦凡与小泽织二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一个很肯定，一个是根本不相信。 可黄芳不同，她已经知道事情的起因。 一个是恋人，一个是最尊敬的老师。 她不希望两人大打出手，更不希望两人反目成仇。 可她万万想不到，最终的隐情竟然是小泽织二的身世。 众人只有压住内心的困惑，还有担心。 小文却感觉事态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思前想后，觉得有必要告诉朱雀冷霜凝。 话说秦凡带着昏迷的小泽织二坐在后排座。 凤凰女开着奔驰车直接上了高速，就一直向兰陵方向驶去。 看着倚靠在后排座一直没醒的小泽织二。 秦凡心中的那点怒火也渐渐平息，思绪也冷静下来。 小泽织二从小接受的是日国家族教育，就如同洗脑一般。 忽然间要他将脑子中的印象全部抹杀，实在是有些操之过急。 不管怎么说，或许只有面对这个弟弟，秦凡才会如此失态。 半个小时后，小泽织二从昏迷中醒来。 他摸了摸后脑勺，这才发现是在车上，秦凡就坐在他身边。 “秦凡，你想干什么？” 他很气愤，这种情形就像被胁迫一样。 “对不起，只是让你暂时晕过去，你跟我去一个地方。”秦凡说。 “哼！我为什么要受你控制！” 小泽织二气得鼻子冷哼，他掏出手机就想报警。 可他还来不及拨通，就被秦凡一把抢了过去。 小泽织二气得要来抢夺。 “秦凡，你还我手机！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坐好！这是在车上，我没有恶意，你跟我走一趟。” 秦凡单手挡住小泽织二的手，另一只手将手机关机，扔进了自己包里。 “你怎么这么霸道，一点不讲道理。” 小泽织二气得握紧了拳头。 见他这副表情，秦凡有些哑然失笑。 “你想揍我是吧，等你知道结果了，我让你揍。” “反正现在闲着没事，我给你讲个故事。” 小泽织二气得不吭声，只是把目光看向窗外。 秦凡也不管他，自顾自地开始回忆起来。 他结合从巫奕那里得到的录音笔，加上自己的调查。 给小泽织二回忆起来。 从知道身世，开始到养老院进行调查，再到苗疆依次走访，摇骰子骗毛旺的话等等。 他所掌握的内容，只是差了冷霜凝的片段。 车厢里只有秦凡的叙述声和轻微的车子轰鸣声。 小泽织二不想听也必须听。 他不说话，不代表他不心惊肉跳。 “我知道，你有很多困惑和不解，或许你根本不相信。” “这里有当年巫奕的录音，他是被人灭口时留下的。” 接着，秦凡将巫奕的录音播放了一遍。 小泽织二终于动容。 如果说开始他还认为秦凡是搞错了，编造出的故事。 可巫奕的录音笔明白地说出当年还有人参与抢夺孩子。 不管是不是自己，至少证明，当年的确有个失踪的孩子被日国人抢走了。 “这也不能证明那个孩子就是我吧！” “秦凡，我依旧可以告诉你，你绝对是哪儿搞错了。” “你说我背上的红痣是标记，难道就没有其他人存在这种红痣。” 秦凡看了小泽织二一眼。 “嗯，主要是没找到妈妈，你先和我去见几个人。” “只可惜爸妈还有亲戚都在地震中遇难，也没法来做dna。” 小泽织二闭上眼睛，倚靠在后排座假寐。 其实，他内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为什么从小没有见过妈妈，为什么从小父亲就对他漠不关心。 为什么那些同龄人都排斥他，不和他交朋友，还骂他是野种。 这些往事都如同电影一般在脑海中回放。 秦凡也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看着玻璃窗外。 他想到要去兰陵县养老院，最好是提前通知宋兴贤院长。 结果一摸包里，才发现自己手机没有带，竟然放在了办公桌上。 不禁有些苦笑。 第487章 保不住的秘密 临海的东山别墅中。 周雨兰吃过早餐，正准备去上班。 “雨兰，还是我送你去吧。”冷霜凝有点不放心。 “冷妈妈，不用了，我这才三个月，还不怎么影响的。” “你和我妈四处走一走吧。”周雨兰笑着阻止。 “那好吧，你路上开车要慢一点。”冷霜凝叮嘱。 正说着，她的手机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她的脸色就变了变。 那是小文打过来的，只有在紧急情况下，小文才会用电话联系。 她连忙走到一旁接听。 周雨兰见冷霜凝脸色微变，她心中一紧。 也停止了脚步。 “朱雀前辈，本来不该打电话的，我实在有些放心不下。”小文说。 “没关系，你慢慢说，怎么回事？” “先生这次前往港都，最后参观华日医院…” 小文就在电话中，将发生的事简明扼要地叙述了一遍。 顿时，冷霜凝就有点傻眼了。 这个消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设想过很多种相认的场景，可从没有想过两兄弟会对着干。 她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因小泽正雄而暴露。 更没想到小泽织二最终还是走出了错误的一步。 现在秦凡发现了小泽织二的身世，肯定会揪住不放手。 两个都是她的孩子，她更担心他们因此反目成仇。 她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着急地问：“小文，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先生没有让我去，是燕妮跟着去的。” 冷霜凝微微皱眉，她来回走了几步。 “小文，你立即找人，尽快联系上燕妮，和我们保持联系。” “好的。” 挂断电话的冷霜凝有些发呆，这事情来得太突然。 “冷妈妈，出什么事了？” “是呀，冷大姐，小文说什么了。”王雅珍问。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孩子们出事。 冷霜凝看了看周雨兰和王雅珍。 苦笑道：“雨兰，事情瞒不住了，小凡发现织二的身份了。” “啊，为什么会这样？”周雨兰惊讶地捂住嘴巴。 “哎呀，什么瞒不瞒得住，都急死我啦。”王雅珍追问道。 “唉，小泽织二就是秦家的孩子。” “哪个秦家？冷大姐，我是越听越糊涂，他不是日国人吗？” 王雅珍是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事情发展到如今，能解释清楚的只有冷霜凝。 但同时，冷霜凝的身份就再也没办法隐瞒。 周雨兰看了看冷霜凝，后者对她微微点头。 周雨兰这才拉着王雅珍的手。 “妈，冷妈妈说的是真的，小泽织二就是秦凡养父母的孩子。” “什么？这…这…” 王雅珍震惊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妈，其实冷妈妈就是秦凡的亲生妈妈！” “啊！” 王雅珍又再次从沙发上站起来，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你，你是秦凡的妈妈？你是方洁？” 冷霜凝点点头，“大妹子，我有诸多不便，才隐瞒了身份。” 王雅珍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将所有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有些恍然大悟。 连忙上前拉住冷霜凝的手。 “原来如此，是说你对雨兰这么亲热，我就一直很纳闷，也好奇怪。” “亲家，你快请坐。” 她又没好气地责备周雨兰。 “你这丫头，早就知道了，还瞒着我们。” “大妹子，不怪雨兰，是我让她帮我隐瞒的。” 冷霜凝叹息，“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突然。” “放心吧，秦凡既然知道小泽是弟弟，他不会乱来的。”周雨兰安慰。 “我知道，但是我担心织二倔强，会因此让两兄弟反目成仇。”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他们。”冷霜凝说：“我先打个电话问问。” 她掏出手机，就给小泽织二拨打过去。 结果是处于关机状态，她自然想不到，小泽因为想报警，手机是被秦凡强行没收了。 “我联系秦凡吧，问问他们在哪儿。”周雨兰说。 她拨通秦凡的手机，可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 她不甘心地又拨通，正要挂断时。 却有人接听起来。 “喂，是秦凡吗？”周雨兰问。 “不是，你是嫂子吗，我是轩辕霖，秦先生的电话没有带，放在桌子上了。” “哦，好的。”周雨兰简直有些无语。 “冷妈妈，你看看这人，连电话都没有带。” “奇怪了，这两个孩子想干什么，一个不带手机，一个是关机。” 听冷霜凝这么一说，王雅珍更是紧蹙眉头。 “兰陵，肯定是兰陵县去了！”周雨兰忽然说。 “因为那里才是小泽织二的根。” “嗯，完全有可能，他们是去了兰陵县。”王雅珍也赞同周雨兰的推测。 周雨兰接着说：“秦凡去调查身世，就是从兰陵县开始的。” “哦，对了，那一定是兰陵县的养老院！” “妈，你留在家里等我电话，我陪冷妈妈去。”周雨兰说。 “好，我们这就出发。” 两人出门，冷霜凝发动了周雨兰的宝马车。 “路上慢点，注意安全。”王雅珍不放心地追出来叮嘱。 “放心吧，妈。” 周雨兰又给小文打去电话，结果小文说凤凰女一直没接电话。 “小文，我估计他们是去兰陵县了。” “我和冷妈妈在一起，正赶往那边，你马上跟过来。” “你和秦凡一同去调查过身世，对那边比较熟悉。” “嗯，好的。”小文说。 挂断电话的小文找到值班的梁春，向梁春借了车子。 他刚刚发动小车。 黄芳就跑了出来，可怜巴巴地望着小文。 “小文哥，能不能让我去。” “我…我担心他们。”她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小泽织二。 小文想了想，便同意下来。 “行，你上来吧。” 秦凡并不知道两方的人都在着急地找他。 不错，他正是带小泽织二去兰陵县养老院。 那里有老根叔他们在，他想让老根叔他们亲眼认一认。 另一辆车上，小文和黄芳在一起。 “小文哥，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知道他们的故事，或许我能帮上一点忙。” 小文想了想，“好吧，我知道的也有限。” 他就找重点告诉了黄芳。 自然也隐瞒了大部分内容。 毕竟这是秦凡的秘密，从他口中说出来，就显得不怎么好。 只不过，这般离奇的身世和复杂的过程。 简直让黄芳瞠目结舌。 她柔软的心再次被触动，对小泽织二更多了几分同情。 “难怪小泽说他从小没有温暖，家族中就如同一个冰窖。” “哦，他这么说的？”小文问。 “是的，他说他从小没见过妈妈，父亲对他是漠不关心。” “只有冷老师对他好，就像妈妈一样。” “所以，他很喜欢华夏，喜欢华夏的文化，可有一点我始终想不通。” “是什么？”小文又问。 第488章 似乎一切又是那么真 “既然对家族没感情，可为什么还要帮家族盗取秦先生的药方。” 小文一怔，差点一脚踩住刹车。 “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那天晚上偷听到的。” 接着，黄芳将偷听到的内容又告诉了小文。 “其实，对于他们这种大家族子弟，从生下来灌输的思想就是以家族荣誉为第一。” “特别是日国，效忠家族，更是如同洗脑。” “所以，小泽先生再矛盾，可最终依旧会走上这条路。” “放心吧，秦先生不会怪小泽的。”小文说。 “嗯，只是小泽和秦先生的遭遇太令人同情。” “不管怎么样，他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黄芳点头说。 打断骨头连着筋，小文默念了一下。 当即就笑起来，“黄芳，你这个形容很贴切。” “沙滩上的那人，可以不管他，对先生形不成威胁了。” 对于仁爱医院，小文早调查清楚，那是京城王家的产业。 只不过，对方好像还不死心，想抓住一切可利用的机会。 只可惜，小泽织二没有上对方的当。 从这个侧面，也说明小泽织二的心并不是那么坏。 凤凰女驾驶的奔驰车终于驶入兰陵县的城南养老院中。 秦凡和一脸不爽的小泽织二下了车。 凤凰女紧跟其后。 秦凡的手机没有带，他也没法联系养老院的宋兴贤院长。 正准备直接去宋兴贤的办公室。 忽然，有个声音叫住他。 “咦，你是小神医秦凡？” 路边有个老人认出了秦凡，上一次秦凡来养老院，曾经进行过义诊。 “呵呵，老人家，我可不是什么小神医，你叫我名字就是。” “哈哈哈，还真的是你。”老人笑道：“小秦，你过来看老根叔他们？” “嗯，是的，他们会在哪儿？” “应该在棋牌室里，我带你们去。”老人自告奋勇地要带路。 “好的，谢谢你。”秦凡又问：“宋兴贤院长在吗？” “在的，小秦，走这边。” 在老人的带领下，转过几个弯，就来到一个棋牌室。 远远地就听见有阵阵吆喝声。 走进一看，是这些老人或打麻将，或打长牌，或下棋。 秦凡几人走近，也没有人关注到。 老人走进棋牌室，拍了拍老根叔的肩膀，说了几句。 老根叔把目光看向门口，顿时就笑起来。 他放下手中的长牌，拄着拐杖走出来。 一年前，老根叔因中风造成了半身不遂，经过秦凡治疗，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小凡！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了。”老根叔笑呵呵地问。 “老根叔，有点事情要找你们，扬爷爷和张爷爷呢？” “还活着，暂时死不了。”老根叔开着玩笑。 “走，我带你去见他们。” 他拄着拐杖，走起路来自然不是很快，秦凡也不心急，只是一路陪着闲聊。 小泽织二面无表情，他是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 何况，他就是想走，有凤凰女在，他也跑不掉。 穿过一栋小楼房，就来到养老院的住宿。 “扬疙瘩！老扬！”老根叔还没走进，就大声喊起来，“张大水，你们都还活着没有？” 扬疙瘩本名叫杨富贵。 老根叔喊了好几遍，才有声音传来。 “你叫什么，我还没有死！” 秦凡听出，那是张大水的声音。 接着，屋子里传出几声咳嗽，再次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 “你都没有死，咳咳～” “哈哈哈，小凡来看咱们来了。”老根叔说。 “啊，是小凡过来了？” 老根叔推开房门，秦凡和凤凰女、小泽织二都跟了进去。 “张爷爷，扬爷爷！”秦凡笑着喊了声。 只见扬富贵、张大水都坐在轮椅上，电视还播放着节目。 难怪刚才叫了几声没反应。 “真是小凡，来来来，快进来坐。”张大水高兴地招呼着。 秦凡和凤凰女、小泽织二就坐在了床边。 “小凡，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扬富贵问。 “对呀，小凡，你找我们有什么事？”老根叔也问。 秦凡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小泽织二。 “老根叔、张爷爷、扬爷爷，你们还记得我爸妈丢失的孩子身上有什么标记吗？” “记得呀，那时他还是奶娃，我们都知道，背后有颗大红痣。”扬富贵颤悠悠地说。 “具体在什么位置？还能记得吗？” “记得。”扬富贵和张大水都点头。 “麻烦你们指给我看一看。”秦凡说。 接着，他又扭头对小泽织二说：“你蹲下，让他们指一指。” 小泽织二没有吭声，很配合地蹲下。 他沿途听了秦凡的故事和录音笔，要说不好奇，不怀疑，那是假的。 “嗯，就是这个位置，老张，我没说错吧。” 扬富贵用食指在小泽织二的后辈指着说。 小泽织二当即就身子一顿，因为扬富贵食指的位置正是他后背有红痣的地方。 “没有错，有豌豆那么大。” 这时，没有说话的老根叔却来回的打量小泽织二。 他眼眸中似乎在努力回想什么。 开始他并没有去注意小泽织二，这时才发现小泽织二的面貌有若隐若现的影子。 “哎呀，老张、老扬，你们看一看，这位小伙子是不是有几分像秦悦两口子。” 扬富贵和张大水都微微一颤。 几双眼睛来回打量。 小泽织二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这一切是巧合还是真的？ 他身子都有点发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嗯，鼻子以下像小凡妈妈罗丽，那额头像极了秦悦。”张大水点头说。 “对，就是这样。”扬富贵也点头。 他扭头问秦凡，“小凡，他就是你弟弟？” 秦凡见小泽织二的情绪有些激动。 他低声对小泽织二道：“如果你想搞清楚事情真相，就耐心一点。” 小泽织二没有回答，只有压制住内心的狂躁。 秦凡对着扬富贵他们点头。 他掀开了小泽织二的衣服，露出那颗豌豆大的红痣。 “啊，真是这颗红痣！”老根叔、扬富贵和张大水都惊呼起来。 “真的是秦家的小娃儿！” 老根叔拄着拐杖围着小泽织二绕了好几个圈。 小泽织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烦躁。 “我先失陪下。” 他感觉屋子里太压抑，有种让他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他冲出屋子，凤凰女也跟着出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老根叔问。 秦凡笑了笑，“老根叔、张爷爷、扬爷爷，别担心，他一时接受不了真相。” 不错，这个真相小泽织二的确接受不了。 虽然他对小泽家族有很多抱怨，可秦凡说的更荒诞。 这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不可能一下子就接受。 可似乎一切又是那么真。 他来到外边的一棵树下，坐在那里发呆。 第489章 声泪俱下 凤凰女叹息一下，也坐了过去。 秦凡好不容易才找到弟弟，她是绝对不能再让小泽织二溜走。 小泽织二知道凤凰女跟出来是怕他跑掉，不过，他也没有在意。 “扶小姐，你也认为这一切都是真的？” “是的！先生一直没有放弃找你和他妈妈。” 一提起秦凡的妈妈，小泽织二忽然想到巫奕在录音笔里说方洁去了日国。 “可秦凡的妈妈会在那里？”小泽织二问。 凤凰女嘴唇动了动，她很想说冷霜凝最可疑，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因为她自己都已经试过，根本不像方洁。 “我们都不知道。” 小泽织二摇摇头，“我还是不太相信。” “小泽先生，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 “只可惜秦家现在没有什么人活着，不然还可以做一做dna鉴定。” “燕妮说得对，不管你信不信，我确认你就是弟弟！” 秦凡走了出来。 “并且，你老老实实地待着，哪儿都不要去，直到水落石出。” “秦凡，你这是非法拘禁，非法绑架！” 小泽织二气得从地上站起来怒吼。 秦凡看了小泽织二一眼。 淡笑道：“燕妮，麻烦你和小文从今天开始轮流看着他，不让他离开你们的视线。” “是，先生。”凤凰女笑嘻嘻地答应。 “你…秦凡！你简直是疯了！”小泽织二气得眼睛发红。 “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哥哥，我都要先带你回家。” “等水落石出后，你再找我出气。” 秦凡转身对老根叔、扬富贵、张大水告别。 “老根叔、扬爷爷、张爷爷，那我先走了，改天再过来看你们。” “嗯，小凡呀，你们两兄弟好好说，好好谈，都不要动手，不然你们爸妈都会不安的。” 老根叔看出小泽织二并不相信，他不放心的叮嘱。 “放心吧，老根叔。” 告别了老根叔他们，三人又再次上车。 “燕妮，到了前边有香火的地方，我要买点蜡烛和纸。” “好的。”凤凰女点头。 秦凡要带小泽织二去兰陵老县城，祭拜父母，告诉他们一声。 就在他们刚刚离开半个小时，就同时有两台车开进养老院。 她们正是冷霜凝、周雨兰和小文、黄芳。 原来，冷霜凝到了兰陵县后，就一直等小文的车。 四人两车汇合后，小文带路追到了养老院。 “冷老师，就是这个养老院，还有地震中几位老人活着。” “当时就是我和秦先生一起从这里开始调查的。”小文边走边说。 “嗯～”冷霜凝点头。 她鼻子都微微发酸，可想而知当时的秦凡调查起来是如何的艰难。 “喂，你们找谁？” 这时，有个声音响起。 小文回头看去，当即就笑起来。 “宋院长，是我呀。” 不错，叫住几人的正是养老院的宋兴贤院长。 “哦，是小文，真是稀客呀。” 宋兴贤院长认出了小文，他高兴得连忙上前与小文握手。 “小文，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小文苦笑，“我过来找秦先生的。” “哈哈哈，你也找秦先生，我都去晚了。”宋兴贤大笑起来。 “我听说他在老根叔那里，等我找过去时，他早就走了。” “秦先生好像找到亲人了，来去很匆忙。” “哦，宋院长，秦先生说没说去哪儿了？”小文问。 “这个不是清楚，我听老根叔说，秦先生找到弟弟了，可他弟弟好像根本不相信。” “老根叔还担心两弟兄为这件事打起来，具体的要去问老根叔，要不要再去问一问？” 就在这时，有条短信传到小文手机上。 竟然是凤凰女发过来的。 “小文，刚才在高速没有接听，后来又耽搁了，我们准备前往兰陵老县城遗址，有我在，先生没有事的，勿挂念。” 小文不禁苦笑。 这还不挂念，能动的都全部出来找人了。 “宋院长，我知道秦先生去哪儿了，我们这就找过去。” “等有时间，我和秦先生再来看你们。” “行，那你们去吧，注意安全。” “好的。”小文与宋兴贤告别。 他很匆忙，根本没时间来介绍其他人。 “冷老师，是燕妮发过来的，他们去了兰陵老县城遗址。”小文说。 “哦，那我们快去吧。” 几人再次上车，急忙追过去。 且说秦凡在路边买了香蜡，又才上路。 到了兰陵老县城遗址，将车停在了路边。 然后徒步进入地震遗址中。 小泽织二也不吭声，跟着秦凡后边一路前行。 四处很荒凉，除了一人高的野草，到处都是残墙断壁。 转过几个弯，就来到一个巨大的土丘。 小泽织二神情猛地一震，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他的大脑中浮现出一个记忆。 那是冷霜凝曾经带他来过这里。 在那块大青石上，冷霜凝曾给他讲过一个故事。 是关于城市女人与农村女人的故事。 这种记忆像泉水般涌出来，他步伐有些踉跄，简直不敢相信。 因为这个故事如果重叠在秦凡身上。 那么，秦凡就是城市女人的孩子，可那个城市女人会是谁？ 难道我真是农村女人的孩子？ 不！不会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这种种疑问，让小泽织二神情恍惚，一万个为什么充斥在大脑中。 秦凡默不作声，他点燃蜡烛，将火纸慢慢焚烧。 忽然，他双膝跪下，重重地磕头。 声泪俱下的大喊。 “爸、妈！我找到弟弟了！我带他回来看你们了！” “爷爷，你的孙子我带回来了！” 这个声音回荡在空旷的遗址上，是那么的悲凉。 小泽织二陡然惊醒。 他从惊转为悲，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命运真是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但更多的是内心中那丝不敢面对。 他咆哮着抓住秦凡的衣襟。 “秦凡，不会的，不会是真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凤凰女本想上前，却被秦凡摆手制止。 “是真的，你就是秦家的孩子！爸、妈他们都葬在这小山下边，还有最疼你的爷爷。” “你被日国人抢走，爷爷也因此气死。” “不会的！” 小泽织二发出困兽般的吼叫，犹如一头受伤的野狼。 他猛地就是一拳打在秦凡的脸颊上。 秦凡冷不防挨了一拳，嘴角都溢出鲜血。 “先生！”凤凰女要再次上前。 “燕妮，你不要过来，这是我们两兄弟的事。”秦凡吼道。 凤凰女气得直跺脚。 “小弟，你给爸妈跪下，他们盼你盼了二十几年。”秦凡说。 “不，不是真的！” 小泽织二又冲上来，对秦凡一阵拳打脚踢。 第490章 相认 秦凡只是让着他，偶尔躲闪几下，根本不还手。 你来我往，没一会，秦凡就挨了几拳头，脸颊开始红肿起来，眼睛也青了。 两兄弟都如同受伤的野狼，弯着腰，气喘吁吁。 就在这时，传来了脚步声。 有个人影落在秦凡和小泽织二之间。 哽咽道：“别打了，你们都别打了，我的孩子们！” “老师！” “冷老师！” 不错，来人正是冷霜凝老师。 “织二，小凡说的都是真的，你们就是两兄弟。” “小凡，我是妈妈！” 冷霜凝是热泪盈眶，二十几年了，她终于相认。 小泽织二和秦凡都是身子一战，齐齐震惊。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小泽织二连连问。 “你…你真是我妈妈？”秦凡问。 “是真的，秦凡。”这时，周雨兰的声音传来。 “小泽！” 黄芳终于找到了小泽，不顾一切地投入小泽织二怀中。 秦凡被小泽织二揍得鼻青脸肿，连嘴角都有血迹溢出。 “秦凡！你疼不疼啊。”周雨兰是心疼得不行。 此时的秦凡哪有时间去顾及这点皮外伤。 “雨兰，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嗯，是爷爷认出妈送我的玉镯，那是姜家的传家玉镯，我才确定冷老师就是妈妈。” 秦凡恍然大悟，冷霜凝和周雨兰相处的一幕幕都浮上心头。 原来，他要寻找的妈妈一直都在他身边。 他激动的泪水顿时就涌了出来。 使劲地抹了抹，“妈，真的是你吗？” “是我，凡儿！” “妈～” 秦凡冲上去，紧紧地抱住母亲。 冷霜凝也是号啕大哭，她日思夜想的小凡，终于又投入她怀中。 “小泽，你先不要着急，等冷老师给你解释。” 黄芳安慰着小泽织二，她紧紧地握住对方的手，又同情又感伤。 “凡儿、织二，你们都过来。” “去吧！”黄芳微微点头，鼓励小泽织二。 小泽织二走到冷霜凝身边，他从小到大，最听冷霜凝的话。 冷霜凝一手牵住一个孩子，她深情地看着他们。 “你们都是妈妈的孩子，凡儿是织二的爸妈养大，但织二是我从小陪伴着长大。” “来，妈妈给你们解释。” 她拉着秦凡和小泽织二来到那块青石坐下。 “凡儿，你肯定很好奇，妈妈为什么要戴面纱。” 秦凡点头。 的确，这是秦凡没有认出冷霜凝就是方洁的主要原因。 冷霜凝又对小泽织二说：“织二，你从小就很奇怪，老师的脸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伤疤。” “还记得我在这里给你讲的城市女人和农村女人的故事吗？” “我记得。”小泽织二躬身回答。 “嗯，那个城市女人就是我，农村女人就是你妈妈罗丽。” “这事要从二十几年前说起…。” 冷霜凝语气很平静，就像述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她将她的亲生经历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 “就这样，我就进入小泽家族中陪伴你成长，成了你的中文老师，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带着你回来。” 她说完，缓缓地取下面纱。 将那张满是刀疤的脸露了出来。 小文、凤凰女、黄芳都是第一次见到，惊骇地有些不忍目视。 但他们对命运悲苦的冷霜凝更多了深深地敬意。 秦凡却是很骄傲，这就是母亲，好伟大的母亲！ 小泽织二望着冷霜凝，心情很复杂。 他万万没想到冷霜凝是为了他才自毁容颜。 更没想到，冷霜凝为了他，放下了自己丈夫和孩子。 可他却辜负了冷霜凝的教育。 他重重地跪在冷霜凝面前，留下惭悔的泪水。 “老师，是我错了，我辜负了你的希望。” “孩子，你没有错，错的是小泽正雄，是他改变了你的命运轨迹。” “你现在回到华夏了，一切都不算晚，快起来吧，孩子。” “妈～”小泽织二重重地磕头。 这一刻，他再没有任何疑问，他就是农家女人的孩子。 是冷霜凝牺牲了容颜和岁月拯救了他。 “嗯，快起来，你们都是妈妈的好孩子。” 小泽织二看着秦凡，满脸羞愧地说：“哥，对不起，你揍我吧！” 秦凡咧着嘴上前抱住小泽织二。 “小弟，这里有爸、妈，还有爷爷，我是当哥哥的，怎么会揍你。” 两兄弟紧紧地抱在一起。 看着这一切，众人都情不自禁地掉下眼泪。 “来，快给爸、妈、爷爷他们磕头，可以告慰他们了。” 小泽织二来到蜡烛前，恭恭敬敬地焚烧了纸钱。 他重新跪下，连连磕头，额头碰在地面发出砰砰地响声。 “爸、妈、爷爷，我回来了！” 这声音响彻在荒凉的遗址上，回应的只有呜呜的风声。 “爸、妈、爷爷，你们听见了吗，你们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弟弟的。” 秦凡搀扶起小泽织二。 “小泽，我真替你高兴！”黄芳挽住小泽织二的胳膊。 冷霜凝笑了笑。 “小丫头，我这儿子很喜欢你，以后你可不能再纠结了。” “嗯～” 黄芳红着小脸，羞涩地低头嗯了一声。 小泽织二也很高兴，他又问冷霜凝。 “妈，我本来的名字该叫什么？” “我只记得你妈妈和爸爸叫你小飞儿，从此你就叫秦飞吧。”冷霜凝说。 “好，那我就叫秦飞，哥，你可以改回你的姓了。” “不，我还是叫秦凡，没有爸、妈，我怎么能长大，你和我永远都是好兄弟！” “等我有了孩子，让他们改回姓姜吧。” 冷霜凝也点点头，她赞同秦凡的话，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 她对着遗址深深一鞠躬。 “罗丽大姐、秦大哥，我把孩子给你们带回来了，放心吧，他们都是我的孩子。” “妈，如果我爸…哦，如果是小泽家族再给我打电话，我怎么说。” 冷霜凝笑了笑，“你就实话实说呗。” “行，可是我的国籍是日国的，签证没有这么长，我该怎么办？” “小飞，你傻呀，这件事要找你哥想办法。”周雨兰笑嘻嘻地说。 “哦，嫂子。” “放心吧，哥来想办法，重新加入华夏国籍就是。” 秦凡拍了拍秦飞的肩膀。 “先生，你们都姓秦，我们以后是不是叫你大先生，然后又叫他二先生呀？”凤凰女忽然问。 “什么二不二的，扶小姐，你才二呢。”秦飞不满地说。 众人都不禁笑起来。 只不过，从此秦飞就成了小秦先生。 冷霜凝再次戴上面纱。 “妈，我给你的药没有效果吗？”秦凡问。 “嘻嘻，妈没有用，还说等一段时间才使用。” “哦，妈，你就住在临海吧，让儿子好好孝敬你。” “嗯。”冷霜凝点头，“凡儿，我已经回来这件事，你暂时不要告诉你爸爸。” “为什么呀？”秦凡很是不解。 第491章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凡儿，后边我们再具体谈这件事。” “现在天色已晚，我们还要赶回去，不要让你岳母担心。” “好，就依妈的意思。”秦凡点头同意。 不用想也知道，他和秦飞这么一折腾，肯定会让所有人都提心吊胆地。 “雨兰，快给你妈妈报个平安，就说我们往回走了。” “嗯，好的！” 一家人走出地震遗址，依旧是各上各的车，只是黄芳陪在了秦飞身边。 “小飞，你的手机。” 秦凡将包里的手机递给了后排座的秦飞。 他一扭动，牵扯到脸上的伤，痛得呲牙咧嘴。 “小飞，你下手还真够狠的。” 凤凰女抿嘴一笑，她当然知道这是秦凡让着秦飞的。 “嘿嘿，对不起了，哥，我那时以为是你骗我的，只想着出气，有些没轻没重的。”秦飞尴尬地连忙道歉。 “秦先生，你们这是藕断丝连心连心，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嗯，这个比喻好。” 接着，秦凡又笑着说：“不过，黄芳你不该叫我秦先生，私下里要和小飞一样叫我哥哥，知道吗？” 顿时，黄芳的小脸又成了红苹果。 前有冷霜凝要她不要再纠结，现在秦凡又要她改口叫哥哥。 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冷霜凝，秦凡都已经认可她。 总得来说，她心中还是很高兴，开始打着小算盘，看何时带秦飞回一次老家见父母。 “哥！” 她红着小脸叫了一声。 “嗯，你要把小飞管好了，他欺负你就告诉哥，我帮着你。” 还有这种好事。 黄芳当即就喜笑颜开，乐滋滋地点头答应。 “嗯！” 秦飞一听，有些不乐意了。 “为什么呀，你才是我哥的，怎么又偏心了。” 秦凡咧着嘴，翻了个白眼。 “我好抓你的小辫子，那样才有机会揍你，你以为今天我就白挨揍了。” “哪有你这样当哥的，你揍我，我就告诉妈去。” “你敢！” 两兄弟开始拌嘴起来。 人就是这样，以前两人的关系中始终还有一丝距离，说话总是很客气。 现在两人关系更进一步，那一点客气都化作了一种无拘无束的亲情。 “嘻嘻…” 开车的凤凰女和黄芳都止不住笑起来。 一直提心吊胆地王雅珍终于接到女儿周雨兰的电话。 不禁拍了拍胸膛，心中的石头才落地。 “太好了，他们的误会终于解开了，正往家里赶。” 韩沛容点头提醒她，“老伴，我们赶紧给孩子们弄几个菜出来。” “好，是该庆祝庆祝，亲家都在家里住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 “嘻嘻，阿姨，还是我说得准吧，我早说过她们就像婆媳。” “嗯，你说得准。”王雅珍感叹道：“唉，秦凡这孩子，苦尽甘来，这下一家人该团圆了。” “嘻嘻，我姐夫是好人有好报！” 三个人在厨房中忙碌起来，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还没做好，门外就响起刹车声。 韩灵的耳朵灵，“肯定是姐夫他们回来了。” 她擦拭了一下手，就赶紧跑出去。 果真是冷霜凝和秦凡他们到家了。 “冷老师、雨兰姐，我一听就知道是你们回来了。” 这时，王雅珍和韩沛容从里边走出来。 “亲家，快里边请！”王雅珍笑着客气地说。 “嗯，大妹子，我们都是一家人，就不要太客气。” “飞儿，快过来认认家门。” 冷霜凝招招手，她示意秦飞到她身边。 “这是你哥哥的岳母，你就叫王阿姨，那是韩叔，那是你妹妹韩灵。” 秦飞很认真地听冷霜凝介绍，这才深深一鞠躬，几乎都弯成了九十度。 “王阿姨、韩叔、小妹，你们好，给你们添麻烦了！”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就大笑起来。 秦凡也是啼笑皆非。 “小飞，你从此就是华夏人，不要动不动就弯腰鞠躬，怪别扭的。” “哦，嘿嘿。”秦飞也是傻傻地笑起来。 “呵呵，没事没事，我又多个哥哥了。”韩灵高兴地说。 “这是飞儿的女朋友黄芳。”冷霜凝又郑重地介绍黄芳。 “阿姨、韩叔、灵儿，你们好。”黄芳红着小脸喊了一声。 韩灵笑嘻嘻地上前拉住黄芳的手，低声说起悄悄话。 “嗯，都进屋子里吧。”秦凡笑着说。 一大家人这才进了屋子。 没一会，王雅珍和韩沛容父女就端上来一大桌的菜。 “来来来，亲家，我们开饭了。”王雅珍招呼着冷霜凝。 “妈，你和韩叔、灵儿弄出这么多菜？我还没吃，肚子就饱了。”秦凡笑着说。 “呵呵，你今天刚刚找到亲妈和弟弟，是该庆祝庆祝。” 周雨兰很善解人意地拉了拉秦凡衣服。 提醒道：“秦凡，你明天就在临海多待一天，陪陪冷妈妈和小飞他们。” “你们刚刚相认，肯定有许多话要说的。” 秦凡想一想倒也是，他的确还有许多话没有说。 他点点头，表示赞同。 众人都坐下，难得的有这么齐全。 一顿饭吃得是其乐融融。 这种氛围不仅是秦飞曾经向往的，同时也是秦凡盼望已久的事。 饭后，一家人都坐在了客厅。 秦凡找来了相册。 冷霜凝看着那些老照片，一张张地给秦凡说是什么时候拍的。 当时是什么背景。 秦飞见状不禁有些黯然地低着头。 他至今才知道身世，可爸妈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秦凡似乎看出他的心思。 他从另一本相册中翻出一张照片。 “小飞，给！” 秦飞抬起头，见秦凡手中有张照片。 秦凡对他说：“这就是我们的爸爸妈妈，爸爸叫秦悦，妈妈叫罗丽。” “我读高中时，由于是来临海读书，就带了一张照片放在身边，谁想到这成了我们父母唯一的一张照片。” “由于太珍贵，我平时都不带在身上，我早就帮你复制了一张，给你留着的。” 秦飞颤抖着手接过去，“谢谢哥！” 他看着照片的秦悦与罗丽，这才是生他的父母。 遗憾的是，他却没有他们丝毫的记忆。 想着想着，眼泪就止不住地流出来， 他一哭，让王雅珍、周雨兰、韩灵、黄芳都陪着掉眼泪。 “好了，别伤心了，爸爸妈妈见到我们团聚，在天之灵一定会很欣慰的。”秦凡拍着秦飞的肩膀。 “对的，小飞，你不要伤心，你现在也有爸爸妈妈的。”黄芳擦拭着眼泪安慰。 “飞儿，华夏有句话叫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冷霜凝说：“妈妈希望你们两个能团结一致，以后的路还很长。” 秦飞抹了抹眼泪，露出很难看的一个笑容。 “嗯，我只是有些伤感，白活了二十几年，今天才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妈，你放心吧，我以后都听哥的话。” 第492章 母子谈心 冷霜凝点头，秦飞能做到目前这样，已经是很不容易。 超出了她以前的预判。 “冷妈妈，这下你可以使用那个药膏了。”周雨兰挽住冷霜凝的胳膊。 “嗯，一会我就去用。”冷霜凝说。 “妈…”秦凡叫了一声。 “嗯～” 结果这一声妈，让王雅珍和冷霜凝都齐齐回答。 顿时，所有人都笑起来，出现两个妈妈都不知道叫的是谁。 周雨兰捂嘴直笑。 “秦凡，你就学我吧，两个妈在一起时，你就叫王妈妈来区分，单独的时候就叫妈不就分开了。” “嗯，还是老婆聪明。”秦凡笑着竖起大拇指夸奖。 “冷老师，其实，我和先生早怀疑你的身份。” “有一次我试探你，竟然没有试探出。”这时，凤凰女笑着询问。 冷霜凝和一旁的小文都笑了笑。 “燕妮，其实我早知道你要试探我，自然不会让你得逞。” “啊，你怎么会知道？” 冷霜凝自然不会暴露小文和她的隐秘关系。 “燕妮，现在要暂时保密，倒是你，怎么进步这么神速。” “是呀，燕妮，你现在越来越神秘，就像冷老师说的，进步太神速。” “你看我，到现在还寸步难进。” 小文对凤凰女的进步，同样是很奇怪。 “嘻嘻，我也不能说。”凤凰女摇着头直笑。 冷霜凝却听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她的脸色露出一丝惊骇之色。 幸好有一层面纱遮住。 她可是知道，主帅曾说要亲自考察凤凰女，可一直都没有任何后续的指示。 心中暗忖：“难道主帅动了惜才之心，暗中收了燕妮做徒弟！” 似乎除了这个解释，她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 武道一途，有时并不是勤能补拙。 有名师与没有名师，那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结果。 当然，这也和自身的功法与天赋有极大关系。 时间渐渐晚起来。 凤凰女和小文都提出要离开。 秦凡就让小文送凤凰女去老房子，至于小文，肯定又去虎子哪儿了。 “黄芳，晚上你和灵儿住一起，还是一个人住？”周雨兰征询黄芳的意见。 “嘻嘻，雨兰姐，就让黄芳和我一起吧，我们可以聊聊天。” “那行，小飞就去楼上的书房吧，大家都先去洗漱，韩叔和我妈妈都休息得毕竟早。” 几人就纷纷去洗漱，秦凡给秦飞找来自己的睡衣先将就一下。 洗漱后，其他的人都各自休息。 冷霜凝、秦凡和秦飞都坐在了书房里。 正要进入正题，周雨兰伸个小脑袋往里边瞧。 冷霜凝对这个儿媳着实也疼爱，招招手。 “雨兰，快进来吧，妈就知道你好奇心强。” 周雨兰笑嘻嘻地挨着冷霜凝坐下。 秦凡眨了眨眼睛，也有几分无奈。 冷霜凝取下面纱，这才谈起正事。 “凡儿，我在临海的事，暂时不要让你爸和爷爷知道。” “好的，开始我没明白，现在我想通了。”秦凡笑道：“只是苦了我爸。” 冷霜凝微微一怔。 “没事的，你爸只是暂时受点苦，反正离我们家团聚的时间也不远了。” “他不知道，还安全一些，如果他知道得越多，反而更危险。” “嗯，我知道的。”秦凡点头。 “凡儿，你要先做一件事。”冷霜凝说。 “妈，你说吧。” “先帮你弟弟把后顾之忧解除掉，把国籍改过来。” 冷霜凝的目光显得很睿智。 “我们必须赶到小泽正雄知道以前把这件事完成，让日国没有时间来做文章。” 的确，如果小泽正雄一旦知道，肯定会通过各种渠道来阻挠。 那样就会增加不少变数。 冷霜凝在小泽家族二十几年，可以说一直与小泽正雄在斗智斗勇。 她深知小泽家族在日国的能量有多大。 秦凡看了看时间，才晚上十点多。 “好的，我马上打个电话，用最快的时间办理下来。” “嗯，那你先落实一下。”冷霜凝也同意。 由于改变国籍是必须要通过华夏相关部里的同意。 从海州虽然也能办理，但最终还是要部里盖章备案。 这一来二去，需要的时间就不是一天两天。 暗影虽然有不少特权，可对于这种事却没法插手。 秦凡想了想，他拨通了京城张丰的电话。 “秦先生，你好！”那边立即就传来张丰的声音。 “呵呵，张丰，会不会打扰到你和伊清姐。” “哈哈哈，不会不会，有事吗？” “是的，我还真有事，想请你帮个忙。”秦凡说。 “那你跟我还客气什么，有什么事？” 秦凡就在电话中将找到弟弟秦飞的事说了说。 还特别提到秦飞是医学方面的人才，目前在扁鹊医馆中工作。 “哈哈哈，秦先生，这个是小事。” 张丰笑道：“你是国医圣手，有你的举荐，本来就不是难事。” “我估计你是想用最快的时间办妥，对吧？” 秦凡微微一怔，旋即就笑起来。 “张丰，你还真猜对了。” “好的，那我就明白了，秦先生，你传一张小飞的照片，还有出生年月这些资料过来，明天我亲自去部里。” 张丰在电话那边乐呵呵地说。 “好的，谢谢你了，等有机会我再请你和伊清姐。” “嗯，不客气的。” 两人交谈了几句，就挂断电话。 随后，就用手机软件拍了秦飞的头像，又编辑出个人资料，传给了张丰。 “哥，你还真行啊，就这么简单。”秦飞好惊讶。 在他的印象中，世界上最难加入国籍的国家就是华夏。 可在秦凡这里，似乎就是三言两语的事。 “呵呵，小飞，你哥神秘得很，我都不清楚他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些人。”周雨兰说。 “呵呵，只是京城的一个朋友而已。” 秦凡摆摆手，他没有说张丰的身份，更没有提自己就是国医圣手。 找张丰去办理，时间会更快罢了。 没办法，有时候走后门是必需的，总不能为了一点所谓的面子，不去抓住先机。 冷霜凝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 她自然能想到，可以插手这种事的人，绝对不会小背景。 “凡儿，你是怎么打算的？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妈，我有对策，明年这个时候，我会赶回去的。” “我答应过爷爷。”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四大家族想合力对付我，我会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现在只是多了一个变数。” “你说袭击你的蒙面中年人？” “嗯，那是最大的变数。”秦凡不禁忧虑起来。 “无妨，到时我会去找人，你交给妈来对付。” “凡儿，你按你的计划进行。”冷霜凝冷着脸恨声说：“就让我们母子去揭穿她的真面目！” “就是她为了一己私利，害苦了我们一家人，也间接地造成飞儿从小就被人抢走！” 第493章 释疑 秦飞现在也知道秦凡的身世。 他主动说：“哥，需要我出力的时候，你告诉我。” 秦凡笑了笑，他心中有股暖流淌过。 以前都是他一个人思考，最多也就是和小文、凤凰女说一说。 可从今往后，多了个弟弟帮忙分忧。 他拍了拍秦飞的肩膀。 “嗯，暂时没什么事，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好好守住扁鹊医馆就行了。” “等港都的中医院建成，你和我一起去港都发展一段时间。” “哥，港都要建中医院？” 秦飞情不自禁地掏了掏耳朵，他感觉似乎听错了一样。 “是呀，凡儿，港都从古到今都没有一所正规的中医院。”冷霜凝也问。 “妈、小飞，这所中医院是闵督察亲自督办的，以前我答应过他，要去主持一段时间工作。” “督察？哥，你还认识港都闵督察！”秦飞惊愕地叫起来。 以前没相认，他自然不知道这么多事，也不会去了解。 现在他才发现，秦凡真的就如同周雨兰所言，神秘得很。 接着，秦飞一拍脑门。 “哦，我全部明白了，港都现在大力扶持中医，掀起一股中医热，估计都和你大有关系。” 秦凡顿时笑起来。 “呵呵，小飞，督察也是人，是人总会生病，我用中医治好他的病，也彻底改变了他的观念。” “哦～”秦飞似懂非懂地点头。 秦凡拉着母亲冷霜凝的手。 “妈，你就留在家里，好好恢复你的面貌，要不了多久，你就能恢复过来。” “那个膏药还是我和小弟一起探讨出来的。” 冷霜凝的心中是既高兴又苦涩。 高兴的是，她的付出没有白费，现在两个儿子都在她的面前。 苦涩的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丈夫。 她苦笑着摸了摸脸，“就我这个模样，估计会吓坏你爸爸的。” “妈，不会的，爸如果知道了，肯定只会心疼的。”周雨兰笑着说。 秦凡都不由自主地暗中给老婆点了个赞。 这小两口配合得简直是天衣无缝。 “妈，你就放心吧，我和小弟会想办法让你恢复到以前的面貌。” “是的，妈。”秦飞也握住冷霜凝的手。 接着，秦凡又笑着说：“还有一件事，就是守着你的小孙孙出世。” “小飞有我照顾他，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出事的。” “什么呀，哥，我感觉和你相认了，你总是把我当小孩看。” 秦飞满脸的不乐意，怎么说他也是二十六七的人。 “哈哈哈，谁叫我摇身一变，就成了你哥。” 冷霜凝也笑道：“飞儿，你就听你哥的吧。” 秦飞也很无奈，只有摸着脑袋不甘心地同意。 母子几人聊到很晚才各自休息。 第二天，秦凡在家陪冷霜凝和周雨兰。 秦飞带着黄芳去了临海的扁鹊医馆。 冷霜凝从厨房拿出煮熟的鸡蛋，剥掉外壳，用来热敷儿子脸上的瘀青。 “凡儿，你要忍着点，你也真是的，弟弟打你，都不知躲一躲。” “嘿嘿，我越躲，小飞越有气，让他打几下，他就没有那么多气。” “嘻嘻，他皮糙肉厚，没关系的。”周雨兰笑嘻嘻地说。 三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周雨兰的闺蜜苏琴身上。 “秦凡，苏琴这次又告吹了，果真如你说的，他们长久不了。” 周雨兰又忽然问：“咦，你在海州是不是有几个大学同学？” “怎么，你要把闺蜜推给我同学。”秦凡咧嘴笑道。 他的声音有点怪异，那是因瘀青之处被滚烫的鸡蛋烫得有些呲牙咧嘴。 周雨兰又好笑又好气。 “什么推不推的，快说说，有没有人品好的。” “肯定有啊，蒋正宜你总知道吧，他现在还单身着，在庞氏集团工作。” “哦，当然有点印象，那你想想办法，给他们搭个线吧。” 秦凡满头黑线。 “老婆，他们各在一方，我怎么来搭线呀。” “嘻嘻，苏琴最近在海州出差，我叫她有时间的话就去找你，好不好？” 秦凡只有点头，“好吧，这要看他们有没有缘分了。” 中午，京城的张丰就打来电话，说一切办理妥当。 有关批复已经下发到海州市相关部门。 会有专人送到海州扁鹊医馆。 下午，秦凡就带着秦飞、小文、凤凰女一起回了海州医馆。 见到秦凡他们从临海回来，众人的心都落到实处。 似乎一切都雨过天晴。 “诸老，请召集所有人到会议室，我给大家说一说。”秦凡说。 “好的。” 的确，与其让所有人胡乱猜疑，还不如当众解释。 既可以消除众人心中的疑惑，又能重新认识秦飞。 没一会，所有人都聚集到会议室中，很自然地把目光投在秦凡和秦飞身上。 秦凡微微一笑。 “让各位担心了，在这里，我给大家郑重介绍一下。” “这就是我的弟弟秦飞，他以前的名字大家都不陌生。” “啊！”众人都齐齐张大嘴巴。 “秦先生，这竟然是真的？”刘伟奇问。 “是的，千真万确，小飞三岁时就失踪，被人带到了日国。” “以前我也不知道，前几天我才认出来。” 秦飞站起来，对着众人一鞠躬。 他依旧忘不掉日国的繁文缛节，这成了一种习惯。 “不好意思，让各位同仁担心了，开始我也不信，是我们的母亲最后告诉我的。” “所以，至始至终我都是炎黄子孙，只是阴差阳错去了日国。” “从今以后，我会牢记自己的身份，我是华夏人，我的名字叫秦飞。” 他话音一落，众人都齐齐拍掌鼓舞。 以前大家都不排斥来自日国的小泽织二，更何况他现在的真正身份还是华夏人。 这就像漂泊在外的游子，终于回到母亲的怀抱一样。 诸正元点头笑道：“秦先生，小泽…哦，应该改名叫小秦先生，恭喜你们兄弟团聚！” “是呀，真是太离奇了，秦先生，你们这叫不打不相识！”安小星说。 “哈哈哈，安小星这个形容很贴切。” 刘伟奇和瞿文宣也是连连点头。 “今天很高兴，下班后大家都不要回去了，晚上我请客，怎么样？” “嘻嘻，那当然好啦！小秦先生今天要大出血的。”安小星说。 众人又都拍手大笑。 扁鹊医馆的氛围非常好，同事之间除了工作配合，并没有太严格的等级制度。 所以，医馆营业这么久，从没有一个员工要辞职跳槽。 甚至还有不少人经常询问医馆还要不要人。 扁鹊医馆再一次回到以前的轨道上。 该带见习生依旧带见习生，每个人都是各司其职。 期间，秦凡又分别给房学林、黄向山通电话，告诉了这件事。 这种结果，也是大出房学林和黄向山的预料。 不过，他们都为秦凡高兴。 没几天，市局就有人送来了信函。 秦凡又陪着秦飞去补办了华夏身份证。 成为了华夏真正的合法公民。 随后，秦飞又重新更换了电话号码，在这之前，他编辑了一个短信，发往日国。 第494章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话说在遥远的岛国。 川田高志今天才从港都回到日国，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先过来向小泽正雄汇报。 他绘声绘色地给小泽正雄描述着本届论坛的各种见闻。 自然也不会落下社长最关心的华夏动态。 “社长，这次华夏方面除了房学林、黄向山、张圣杰是我们以前都见过。” “这一次，来了一位詹承允医生，这人竟然还是古中医正骨术的传人。” “哦，华夏还有这门传承？”小泽正雄也有一点惊讶。 “是的，这位詹医生当众以正骨术帮助尼国的患者正骨，简直是叹为观止。” 小泽正雄点头聆听，他能够想象到当时的场景。 摆了摆手，“华夏地大物博，民间还有这门传承，也不奇怪。” “这才四个人，华夏还有谁？” “社长，这人你应该见过报道。”川田高志说。 “谁？”小泽正雄追问。 “叫秦凡，很年轻的一个中医。” “是他！” 小泽正雄不禁皱起眉毛来。 他很清楚，针灸术还有稍微创新，所谓的肺康宁冲剂几乎就是原封不动。 川田高志并没有察觉到小泽正雄的变化，他依旧如实汇报。 “社长，港都还在建设第一所中医院，据说将来会是秦凡来主持医院工作。” “我留在港都时，与长野君、小森君都去实地看过，再有两三个月估计就全面竣工了。” “我看港都闵督察的意思，似乎很器重秦凡。” 小泽正雄微微点头。 就在这时，一条短信发送到他的手机上。 他打开一看，顿时，眉毛和眼睛都皱成一团。 “八格！” 气得他一拍桌子。 原来，那是秦飞发给他的最后一个短信，只是简单地告别。 说不上有多恨，更谈不上有多留恋。 算是秦飞和过去的一个斩断，毕竟他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几年。 短信中，秦飞劝小泽正雄不要抱不切实际的幻想。 更多的是规劝小泽正雄不要害人害己。 一旁的川田高志有些噤若寒蝉，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社长雷霆大怒。 “你下去吧。”小泽正雄摆了摆手。 “是！”川田高志微微躬身。 待川田高志退下，小泽正雄按响了桌子上的呼叫器。 小柳卓推门进入。 “社长！”他微微躬身。 “密切关注织二的动向，他背叛家族了。” 小柳卓身子一顿，他根本不清楚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这些都不是他能过问的。 “是！” 小柳卓得到授意立即去安排。 小泽正雄并不知道，秦飞之所以会背叛，完全是来自冷霜凝的从小教育。 他更想不到，冷霜凝就是姜家的儿媳方洁。 海州的扁鹊医馆中。 诸正元来到秦凡办公室。 “秦先生，庞先生和庞夫人过来了，我们过去验收一下吧。” “好～”秦凡连忙放下手中的工作。 医馆的扩建改造工程在前几天就已经竣工，今天要进行验收移交。 “庞先生、单姐，你们好。”秦凡笑着打招呼。 “呵呵，小弟，扩建改造已经全部竣工，我们一起看看吧？” “行。”秦凡点头同意。 “秦先生，这边请！”任丹很礼貌的在前边带路。 改造的主体工程并不大，只是拆除了门面之间的墙体。 对内部进行了重新粉刷和装修。 “小弟，因为这边是带有教学的目的，所以庞氏集团又捐赠了一批电脑、投影仪等教学设备。” “单姐、庞先生，你们想得太周到了，简直让小弟都有些不好意思。” 按理说添置这些设备是医疗卫生系统去置办，最起码应该是中医院掏腰包。 可庞正祥和单冰蝶早就想到了。 庞正祥大笑起来。 “哈哈哈，秦先生不必客气，这也没几个钱。” “钱院长他们只要一提起用钱，要这里审批那里签字，我都没有耐心等他们。” 单冰蝶也点头笑道：“是的，我们就想早点走上正轨，况且，这些交给你，我和正祥也放心。” 秦凡自然明白庞正祥和单冰蝶的想法。 说实话，如今像他们这样热衷于中医发展的企业家非常少。 “庞先生、单姐，那就谢谢你们了。” 他正色地说：“我也给你们表个态，既然我答应来做，就不会辜负你们的希望。” “好，有小弟这句话，什么都值得。” 几人依次参观过去，十几套小公寓和扁鹊医馆是一模一样。 楼上楼下参观完。 任丹这才将钥匙移交给秦凡。 这扩建改造的部分，因为是海州中医院与医疗卫生系统来承办。 所以产权依旧是庞氏集团，只是不存在租金，算是庞氏集团免费提供给医疗卫生系统使用。 前脚刚送走庞正祥和单冰蝶。 钱光启和陈君就匆忙来到医馆中。 “两位院长，你们倒是很积极，听说竣工就赶着过来了。”秦凡笑着说。 钱光启摆摆手，是满脸的愁容。 “着急啊！我和老陈恨不得立即投入使用。” “也不至于要这么急吧，走，我们去会议室说。” 秦凡招呼两人向会议室走去。 陈君虽然没有愁眉苦脸，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拉着秦凡开始吐槽起来。 “嗨，秦先生，你有所不知，我们要的是一鼓作气。” “医院要实行内部改革，就必须淘汰一批没能力的人。” “这些大爷，习惯了好日子，有的还背靠各种关系。” “说难听一点，那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这一次，我们就是要利用培训，来义无反顾地推进改革！” 顿时，秦凡就笑起来。 对于钱光启和陈君的难处，秦凡能够想象得到。 改革，并不是口头上说得这么容易，真落实到每个人头上，那是会触及到不少人的切身利益。 “嘿嘿，秦先生，我们过来就是和你提前商议一下，看我们两方如何来配合。”钱光启说。 “哦，先说说你们的打算。” “秦先生，我们是这样想的，每次选送十名医生过来…” 随后，三人又仔细地商议了一些细节。 一个多小时后，钱光启和陈君两位院长才离开。 他们回中医院去落实第一批培训人员。 而扁鹊医馆还有黄向山和吕平文没有到位。 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秦凡回到自己办公室，却不禁一怔。 因为办公室中除了跟他见习的康雅，还有一个老熟人。 是他老婆周雨兰的闺蜜苏琴。 “咦，是苏琴，简直是稀客，你几时到的？”秦凡有些意外，“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他听周雨兰说过，现在苏琴得到公司重用，早升职为业务部经理。 经常出差在外，就是和周雨兰也只是电话联系得多。 苏琴翻了个白眼。 “难道没有病就不能来你这里？医馆地址还是雨兰给我的。” 接着，她又笑嘻嘻地说：“我也到了好一会，今天没有什么事情，就顺便过来看一下。” “苏琴，雨兰说你现在高升了，成天繁忙得很。” “嘻嘻，秦凡，这还要谢谢你和雨兰。”苏琴说。 第495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秦凡摆了摆手，笑着说：“这是你自己的本事，别扯到我和雨兰身上。” “秦凡，我有自知之明，那么多的元老被我挤下去，凭什么呀。” “我没资没历的，如果不是萧总力排众议，我也上不去的。” 这话倒是很实在，苏琴能提拔上去，与她自身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当然这中间也是有周雨兰和秦凡的这层关系在。 这个社会本就如此，如果你有能力，再加上一点关系。 那人生的道路往往就走得很平顺。 很多人本来是有能力，但始终得不到提拔，得不到重用，一般都是因为情商太低或者人脉关系太差。 “我来海州出差，刚好客户今天不在，雨兰让我过来看下你的情况。” “嗯，比我想象中还要好！”苏琴点头道。 秦凡不禁有些暗笑，周雨兰让苏琴过来的借口简直太幼稚了。 “大小姐，你以为我来海州，就是蹲点下放是不是？” “嘻嘻，那倒不是～” 这时，有患者敲门，苏琴就让出位置，先让秦凡给患者看病。 待患者离开，她又坐下来接着聊。 “苏琴，前段时间听雨兰说你交了个男朋友，如今怎么样了。”秦凡故意问。 苏琴撇了撇嘴，“别提了，我们三观不合，本姑娘实在忍受不了，分手了。” “是不是呀，当时雨兰给我说，我就预言你们迟早要分手。” “呸，你还真是乌鸦嘴。”苏琴笑着啐了一口。 “看来，本姑娘要决定单身一辈子了。” 说到这里，苏琴看了看秦凡。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留宿周雨兰家时。 曾两次和秦凡闹出大笑话。 没想到转眼间，周雨兰都怀上宝宝了，可她依旧在原地踏步。 她在看秦凡，结果发现秦凡也在来回地打量她。 还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秦凡，你色迷迷的看本姑娘干什么？” 一旁的康雅不禁捂嘴偷笑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形容秦凡。 简直让秦凡有些啼笑皆非。 “大小姐，你不会形容就别乱形容，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嘻嘻，谁叫你眼睛不老实。”苏琴笑着说。 康雅更是笑得花枝乱颤，眼睛不老实比色迷迷更严重。 秦凡也很无奈，好男不和女斗。 “我是在想，怎么才能把你嫁出去，这是我家雨兰交代的事。” “呸～”苏琴又翻了个白眼。 不过，她又笑嘻嘻地问：“你有合适的人选？” 康雅只感觉一片凌乱，苏琴这么问，就像急于嫁出去一样。 其实，这就是刚从学校毕业和出入社会几年后的不同表现。 像康雅这种小女生，多少还有点矜持。 可苏琴不一样，在社会打磨好几年，早就习惯了。 “嗯，有一个人很适合，我个人感觉你们很般配。” “秦凡，我先说好，关键是要人品好，怎么说呢，至少要像你这样的。” 秦凡又是满头黑线，“大小姐，怎么到了你这里，我就成了国际标准。” 康雅和苏琴都笑起来。 苏琴又接着说：“收入高不高没关系，主要是不能渣。” “你说是不是，小妹妹。”苏琴还问康雅。 “嗯。”康雅点头赞同。 “这人是我同学，在庞氏集团上班。” “你大学的同学？没做兽医？”苏琴有点惊讶。 秦凡气得翻了个白眼。 “既然你嫁不出去，那就肥水不流外人田。” “呸，谁说我嫁不出去，只是缘分没到罢了。” 三人又笑起来，这种玩笑话自然谁也不会介意。 “这样吧，我先帮你打听打听再说，你在海州还要待几天。” 苏琴想了想，“还要三四天吧，又不是很远。” 正说着，又有患者前来敲门。 “稍等下我再给你说。”秦凡笑道对苏琴说。 他带着康雅忙碌了好一阵，才送走患者。 瞥了一眼无所事事的苏琴，干脆拨通了蒋正宜的电话，还打来了免提。 “哥们，找我什么事？”那边传来蒋正宜的声音。 “蒋正宜，我问你，你现在还没找到女朋友吗？” 苏琴一怔，她没想到秦凡会这么直接给蒋正宜打电话。 似乎还真要做媒，她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秦凡，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呀，那你给我分配一个。” “这要看缘分的，满街的美女，我看上的别人看不上我，我不喜欢的自然更看不上，明不明白。” 蒋正宜在电话中吐槽起来。 他自然不知道秦凡的用意，更不知道还有苏琴在这边。 秦凡忍住没有笑出来，瞥了一眼苏琴。 “那这样吧，晚上你有没有时间？” 苏琴本以为秦凡只是问一问，但看秦凡的意思，似乎真要安排晚上见面。 她心中一咯噔，这也太仓促了，今天好像什么都没有准备。 可那边已经传来蒋正宜的声音。 “有啊，我坐办公室，晚上一般都有时间的。” “怎么，你要给我分配女朋友呀。” 秦凡哈哈大笑起来，“对呀，你找个地方我们晚上聚一聚。” “我保证给你带个如花似玉地大美人过去。” “行，这可是你说的，你没给我带来女朋友，看我不揍你才怪。” 蒋正宜不知道秦凡说的是真的，还一个劲地在那边打趣。 “那就这样，一会把地址发过来。” “好的。” 见秦凡挂断电话。 苏琴连忙说：“秦凡，这是不是太仓促了点，我什么都没有准备。” 见苏琴这副模样，秦凡不禁大笑起来。 “康雅，你说这位姐姐还需要准备吗？” 康雅笑嘻嘻地点头，“不用了，这就非常好。” 的确，苏琴本来是去见客户，早就梳理打扮过。 穿着很得体，容貌也不差，很有气质，走到哪儿都会是亮点。 秦凡哈哈大笑起来。 “俗话说赶早不如赶巧，反正都是朋友，你们先认识一下。” “双方有个联系，后边如何发展，那就是你们的事。” “苏琴，你不会连见个面都怕吧？” 呃，竟然还用上激将法。 “我怎么会怕，好吧，反正我就跟着你去蹭饭吃。” 康雅在一旁听着，捂着小嘴直偷笑。 “小妹妹，你们秦先生是诡计多端。” 秦凡有些无语，从苏琴口中蹦出的形容词一般都是贬义多。 他想起以前在背后叫苏琴是母恐龙，就情不自禁地挑了挑眉毛。 心中止不住地得意，这下有蒋正宜受的。 没一会，就收到蒋正宜的短信，吃饭地点是1986特色餐厅。 下班后，他就让小文开车送他和苏琴过去。 找到蒋正宜说的雅间号，正准备推门进去。 “秦凡，我先去下卫生间。” “好吧，你一会自己过来。” 秦凡哪有不知道，这苏琴定是借上卫生间，悄悄去整理一番。 女人嘛，爱美都是天性。 更何况是与异性第一次见面。 第496章 牵线搭桥 “咦！秦凡，快进来坐！”蒋正宜很高兴地说。 “还有谁？”秦凡问。 “这种同学在一起，自然不会缺少蒲成双和凌小蕊。” “秦飞，你给我带的女朋友呢？人去哪儿了？”蒋正宜问。 “去卫生间了。” 蒋正宜微微一怔，旋即就笑起来。 “你家伙使劲地吹吧，想和我们见面，也不用撒这个谎吧。” 秦凡白了对方一眼，“你不信拉倒，是我老婆的闺蜜苏琴。” “啊，你来真的呀！” 蒋正宜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 “哥们，快看看，怎么样？” 秦凡暗自摇头好笑，“可以，帅得像土拨鼠。” “好你个～” 这时，响起一阵敲门声，接着，蒲成双和凌小蕊也联袂赶到。 秦凡从两人的言行举止看出，似乎又近了一步。 “蒲成双、凌小蕊，你们两人现在是形影不离了。”秦凡笑道。 蒋正宜也一本正经地点头，自然免不了打趣一番。 “反正你俩都这么熟悉，也用不着相互去了解，直接办喜事得了。” 蒲成双乐呵呵地坐下来。 “我反正是想通了，只是凌小蕊不同意，没办法。” “凌小蕊，为什么呀，难得蒲成双想通的。”蒋正宜说。 “嗯，我还在考验他。”凌小蕊大大方方地说。 既然关系都透明了，又都是好朋友，自然也没必要还藏着掖着。 秦凡和蒋正宜都怪笑着使劲拍蒲成双的肩膀。 这番鼓励，当即就让蒲成双身子趴了下去。 正打闹着，又响起敲门声。 秦凡估摸着是苏琴过来了，他示意蒋正宜去开门。 果真是苏琴，秦凡一眼就看出对方是去补了个淡妆。 “快进来！苏琴。”秦凡招呼着。 实际上，他是告诉蒋正宜，正主到了。 蒋正宜目光看了看苏琴，对方也看了他一眼。 “快请进！”蒋正宜微微一笑。 总体来说，好像双方的第一印象都很不错。 凌小蕊和蒲成双并不知道还有人参与。 只不过，凌小蕊同为女人，她很敏感地察觉到和蒋正宜有关。 她带着征询的目光看向秦凡。 秦凡挑了挑眉毛没吭声，凌小蕊就明白过来。 “来，苏琴，你坐这里。” 秦凡安排苏琴坐在蒋正宜的旁边。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老婆的闺蜜，又是同学苏琴。” “说起来，和我们是同届不同校。” “苏琴，这位是蒋正宜，现在庞氏集团工作。” “这两位是蒲成双和凌小蕊，都是在海州这边工作。” “你们好！”苏琴笑着对几人点头。 “嗯，苏琴，既然都是同届的同学，就不要太生疏。”凌小蕊笑道。 这时，服务员端上来五个炒菜，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来吧，先吃饭，边吃边聊。”蒲成双说。 几人都动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苏琴，你在长月集团工作，这次是出差来海州吗？”蒋正宜问。 “是的，我们公司在这边有新业务，客户今天不在，才有时间跑到秦凡这儿来蹭饭。” “嘿嘿，下次蹭饭可以叫上我。” 几人都笑起来。 蒋正宜很占主动，那就说明他是第一眼就中意苏琴。 “蒋正宜，苏琴对海州没有你熟悉，你和她交换个名片，加个微信吧。” “有时间多帮帮她，知道吗？”秦凡趁机说。 “呵呵，那肯定的。” 他转身从口袋中摸出名片，和苏琴交换了联系方式。 随后，两人又各自加了对方微信。 都是成年人，也没有那么多的矫情，能走到一块自然是更好。 即便没法走到一起，也可以做好朋友。 见两人都似乎有意，蒲成双和凌小蕊都悄悄地对秦凡竖起大拇指。 一顿饭也没吃多久。 分手时，秦凡特意让蒋正宜开车送苏琴回酒店。 这样可以留给两人更多的相处机会。 “嘿嘿，我看蒋正宜八成是看上苏琴了。”蒲成双看着开远的车笑起来。 “我感觉苏琴对蒋正宜的第一印象也很不错，如果好好相处，应该能成的。”凌小蕊说。 “凌小蕊，这个你都能未卜先知？” “呵，女人很懂女人的，笨蛋！” 见到蒲成双和凌小蕊斗嘴，秦凡不禁哑然失笑。 又一个女人懂女人。 “蒲成双，现在殷老师那里，怎么样了？”秦凡问。 “没什么大事，只要殷涛稳定下来，老师的心病就解决了。” “上一次你出事，我们都没敢说。” “嗯，不要说，免得殷老师担心，抽时间我再去看看他。” “好的，到时叫上我们。” “嗯，那我们就各自回家吧。” 双方告别后，蒲成双开车送凌小蕊回家。 秦凡也没有叫小文来接，直接打了个出租回医馆。 一番洗漱后。 这才给周雨兰打了个电话，将苏琴的事情与老婆说了说。 尔后，又问了问母亲冷霜凝的恢复情况。 时间很快，又是几天过去。 这天，扁鹊医馆异常的热闹起来。 “先生，黄老、吕老都过来啦。”小文过来告诉秦凡。 “哦，去看看。” 秦凡连忙站起来，快步向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中很热闹，他们分别是诸正元、瞿文宣、刘伟奇、秦飞，还有刚刚到医馆的黄向山和吕平文。 见到秦凡进来，众人都站起来。 “哈哈哈，秦先生，我和老吕今天正式加入你扁鹊医馆中。”黄向山说。 秦凡握住黄向山和吕平文的手，“欢迎黄老和吕老，你们家里是怎么安排的？” “嗨，不用管他们，他们又不是小孩子，我们是来干大事的。” 吕平文笑着摆摆手，脸上还有几分认真。 “以前我们还感觉自己老了，没什么用途了，如今在你这里再一次体现了老有所值，还有啥不满足的。” 秦凡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只不过，他不会这么想，要让士兵打好仗，打胜仗，首先要让士兵吃饱肚子有力气。 精神固然可嘉，但当不得饭菜，那是长久不了的。 他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缓缓说出自己的想法。 “马上就到年底了，今年就暂时不要动。” “诸老，下去后，你们重新商议一个新方案出来。” “以后我们负责给医院培训医生，他们会按人员拨付一部分培训费过来。” “这些都是医馆的收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 “咱们只是普通人，要挣钱养家糊口，特别是你们，抛弃自己的店铺，义无反顾地加入进来。” “所以，首先要让我们自家后院不折腾，对不对。” 第497章 十个地方需要改进 众人都笑起来。 秦凡的话说得很在理。 后院如果不安宁，老伴三天两头没事找事，哪还有心情工作。 “诸老，你重新核算下，我和我弟秦飞只要1%就是。” 诸正元、刘伟奇、瞿文宣都相视苦笑。 以前没有黄向山和吕平文，秦凡只是象征性地占了1%，如今虽然人员增加，但医馆的收入也在增加。 就是每年医院拨付的培训费，都是不小的收入。 并且，这个培训肯定不止海州中医院，有可能会扩展到其他中医院。 可秦凡依旧是让出了99%的收入。 “秦先生，这如何是好！” 黄向山和吕平文连连摇头。 “呵呵，黄老、吕老，我哥既然这么说，你们就不要客气了。” “难道你们还担心他会缺钱？”秦飞笑道。 的确，作为秦凡来说，钱只是一个数字罢了。 他不仅是姜家少爷，更在姊妹花有10%股份，还有鼎力公司，哪会缺钱。 黄向山和吕平文不知道秦凡是姜家少主。 可诸正元和瞿文宣知道，他们更知道姜家的财富是意味着什么。 “好吧，我们就听秦先生和小秦先生的。”诸正元说。 “嗯，那就多谢秦先生和小秦先生相让。” 众人都笑起来，好一阵打趣。 “今天算是我们再一次会师。”黄向山捋着胡须说。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上一次是秦凡点将，几人外援海州中医院。 转眼间，就是一年多过去，几人又再次齐聚扁鹊医馆。 目标却是为了中医培养人才。 这个世界说大，其实也很小。 命运的安排往往很奇妙。 几人不约而同地再次聚集在秦凡身边。 他们坐在一起，商谈了一些后续的事情。 如今的扁鹊医馆，从人员配备上，俨然成了一个小型的社区医院。 又一天过去。 中医院在陈君副院长的带领下，一次性送来了十名培训医生。 其中有博士生一人，硕士生三人，研究生六人。 按职称来说，最高是主任医师，相当于学校的教授。 最低也是住院医师，还有主治医师、副主任医师。 他们个个都是夹着小公文包，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带。 陈君先去医馆中找秦凡和诸正元办理人员交接手续。 梁春拿着钥匙前来给培训医生开门。 “各位医生，请跟我到二楼的教室中等待。” “小伙子，你在医馆中是干什么的？”其中有个中年医生问梁春。 “你问我吗？嘿嘿，我就是医馆中安保人员。” 中年医生微微挑眉。 “安保不就是保安吗？我们来这里培训，扁鹊医馆也不安排个医生来接待我们？” 梁春瞥了一眼对方。 他猜到对方心中的那点想法。 笑着问对方，“你想让医馆中的医生们夹道欢迎你吗？” “呵呵，那倒不至于，至少也要出来几个医生吧。”中年医生说。 说起这中年医生，在中医院那也是鼎鼎大名。 他全名叫曾洪庆，不仅是老资历的主任医师，也是中医院为数不多的医学博士。 可以说要资历有资历，要文凭有文凭。 “曾医生，扁鹊医馆对我们明显不够重视嘛。” 有个医生开始发泄心中的不满。 别小看医院这个行业，其实，内部的等级是非常鲜明的。 平时他们出去，代表的就是海州中医院。 随便一个住院医师，也是比一般社区医院的负责人要有资历。 更别说主任医师，那完全是教授级别的专家。 走到哪儿，都会是前呼后拥。 可来扁鹊医馆算什么？ 没有正式的接待，只来了一个安保的梁春。 “这叫什么事，简直是敷衍我们。”有医生大声叫嚷起来。 “医院拨付了培训经费的，可是现在连个简单的接待都跟不上。” 梁春听着不禁笑起来。 都是一些什么人，来培训半个月，还当自己是出来旅游、来考察。 就差点没提要几个美女相伴。 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坐办公室习惯了。 养出一身的官僚病，富贵病，高人一等的病。 “各位医生，来我们扁鹊医馆培训，有我迎接你们已经是最好的待遇。” “医馆的医生们都有自己的事，你们先耐心等着吧。” 梁春淡笑一下，转身就离开。 “看看，看看，这是什么意思？先凉拌我们！来个下马威？”有医生说。 “得了吧，还给你下马威，曾医生都没有说什么？何时轮到你了。”有人说。 那医生脸上一僵，旋即又满脸堆笑，拍起马屁来。 “曾医生在我们里边是学历最高，职称最高，我推荐曾医生作我们的代表，大家感觉怎么样？” 立即就有人附和起来，“这个主意好，曾医生可以代表我们向医馆提出我们的意见。” “不管怎么说，我们是来这里培训，不是下放，各种待遇还是要跟上。” 曾洪庆也是眉毛挑了挑。 被人恭维奉承的话，谁都喜欢听。 他有几分飘飘然，大手一摆，“好，把你们的意见都统计下，交给我。” 不到十分钟，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列举出十来条意见。 比如前来培训，没有人招呼，更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比如教室里有饮水机，但没有纸杯，看着水喝不成。 还有对住宿条件，对饮食提出建议等等。 曾洪庆大致看了看，虽然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但似乎每一件都与个人的生活工作相关。 他点头道：“等陈君副院长和医馆中的人过来，我们就提上去。” “这也是促进医馆改进，对以后的培训是大有好处的。” 众人都频频点头称是。 正七嘴八舌乱哄哄时，外边响起上楼的脚步声。 众人全部安静下来。 只见陈君副院长和秦凡、还有医馆中的诸正元、黄向山都一同过来了。 见到陈君副院长，一群人这才站起来。 “陈副院长，我受同志们委托，有意见要提！”曾洪庆率先说。 “哦～”陈君看了一眼曾洪庆。 这第一批前来培训的医生，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各科室放出来试水的。 当然，这些人在医院中，都是成精的老油条。 工作时间久，各方脸面熟，还特有派头。 陈君清了清嗓子。 “意见也好，建议也好，都先暂时放一边。” “我已经完成培训对接，接下来你们就是扁鹊医馆中的培训生。” “在这十五天的时间里，医馆中的各位老师会对你们进行各项考核。” “考核的一切成绩将进入各位的电子档案中。” “秦先生，请！”陈君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代表他将接下来的主动权交给了秦凡。 秦凡扫视了一下众人。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曾洪庆身上。 “这位医生，听说你有意见提？” “是的，是我们来到这里，给医馆提出的改进意见。” “哦，你说一说，有哪些地方需要改进？” 曾洪庆微微一笑，“我受大家所托，归纳总结下来，有以下十个地方需要改进。” 第498章 下马威 秦凡和陈君等人都交换了一下眼神。 好家伙，就一会找出十个要改进的地方。 秦凡不禁哑然失笑。 “哦，竟然有这么多，说来听听？” “秦先生，我们来到医馆，竟然没有医生来接待，显得太敷衍了事。” 陈君、黄向山和诸正元齐齐有些无语。 这也成了需要改进的地方。 “哦，你们的意思是，没有得到相应的重视？” 有个中年医生撇撇嘴，“嗯，可以这么认为吧。” “我们好歹都是来自中医院，比一般社区医院级别高，可医馆竟然叫安保人员来接待我们，像什么话！” 他满脸的不爽，估计这个意见是他所提。 “还有呢？”秦凡又问。 “教室里的设施还是非常好，同志们说这饮水机是做摆设的。”曾洪庆又说。 “为什么是摆设？” “没有杯子呀，我们是过来培训的，不说一人一瓶矿泉水，至少要有纸杯可以喝水吧？” “对对对，这个纸杯应该有，又要不了多少钱，是不是。”台下有医生附和。 秦凡忍住没有笑，又继续问，“还有什么？” “我们要求宿舍是一人一间，避免相互打呼噜影响，要求每天营养搭配要合理，严格按照科学规范来。” … 曾洪庆从头到尾依次地念，秦凡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 而一旁的陈君、黄向山和诸正元，早就气得脸色铁青。 简直就是鸡蛋里挑骨头。 哪是来培训的，倒像是游山玩水。 准确地说，那就是把扁鹊医馆当成了行宫休息。 台下的众位医生，见曾洪庆一一提出来，秦凡等人并不反驳。 他们个个心中窃喜，脸露得意之色。 什么下马威，这才是他们给扁鹊医馆的下马威。 待曾洪庆停下来。 秦凡问：“还有没有，一次性说完。” “没有了，这些都是我们及时发现的，后边发现了我们再提。”曾洪庆说。 他身后的其他医生都点头称是。 “既然你们没有了，那我来回答你们。”秦凡淡淡一笑。 “我想请问各位，你们前来扁鹊医馆是干什么的？” 曾洪庆和其他医生都是齐齐一怔。 “我们是来培训的呀！” 秦凡脸上的笑容一收，变得让人捉摸不透起来。 “你们还知道是来培训的，不是前来视察工作。” “首先，你们要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从现在开始，你们只是学徒，什么都不是！” 顿时，曾洪庆就感觉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秦…秦先生，我们是好意提醒。” “不用你们提醒，我可以告诉你们，扁鹊医馆不会为了某些人而改变。” “诸老，你来宣布培训规则。”秦凡说。 他雷厉风行，根本不容曾洪庆他们质疑。 诸正元点点头，走到前台，开始大声宣布起来。 “本次培训时间为15天，按照医馆的作息时间来执行，自己配备水杯，洗漱用品，公寓房两人住一间…” 随着诸正元的一条条宣布。 曾洪庆他们是越听嘴巴张得越大。 不仅没有一条是能够满足他们，相应的感觉很苛刻。 比如培训期间每个人的初始分都是十分，假如违反规定，会扣除一分，这似乎很合理。 但同时，也鼓励培训人员积极获取奖励，用奖励来换取分数。 可这种兑换就非常不容易，比如要三个患者的现场感激才能兑换一分。 简直就是丢分太容易，得分十分不易。 分数就十分，一旦扣完，那结果就是彻底回家抱孩子去。 培训医生的结业分，也是以这个为标准。 “我有意见！”曾洪庆举手说。 “我们也有意见！”培训的医生都纷纷叫嚷起来。 “哦，你说说什么意见？”秦凡点头问。 “这个规则太不公平，稍微不注意就丢一分，可要把分再拿回来，那得付出好几倍的代价。” “是呀，太苛刻了。”有医生立即附和。 更有医生给自己找借口，“人无完人，怎么可能不出错。” “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吗？”秦凡问。 接着他自问自答，“你们面对所有的患者只有一次机会。” “如果你的诊断无误，用药精准，效果是立竿见影。” “患者会心存感激，还可能成为你长期的客人，甚至帮你宣传，逢人就夸某某医生行！” “假如你们没有好好把握这一次机会，没有认真诊断，稀里糊涂的开药，患者没有得到有效治疗。” “结果就是，患者会四处宣扬某某医生不行！你要挽回这个声誉，可能不止三个感激！” 其实，在现实生活中，很多事都是如此，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曾洪庆和一群医生被秦凡批得哑口无言。 秦凡话锋一转，“你们都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 下边的回答是稀稀疏疏，毫无斗志。 秦凡倒也不管他们，任何事都有一个适应的过程。 他看了看腕表，“现在是上午十点钟，你们几乎都没有带生活必备品。” “给你们一个小时去准备，一会再点名，暂时散会吧。” 听说散会，有一个小时去准备。 曾洪庆他们都一哄而散，开始他们都以为，培训地方离家不远，晚上可以直接回家住。 所以，根本没想过带上生活必需品，只是夹着一个小公文包过来。 可按照扁鹊医馆的要求，那是要住在这里，还要进行考勤。 不过，这也难不倒他们，大不了就近买一套就是。 见曾洪庆一群人都离开。 陈君这才叹息道：“看呗，这就是医院中的医生，我都感觉害臊。” 黄向山和诸正元也是摇头苦笑。 “他们哪是提建议，是给我们下马威还差不多。” “只不过，这个下马威好像被秦先生给挡回去了。”黄向山说。 “呵呵，万事开头难，任何事都有一个适应过程。” “只要适应了这套机制，就会成为铁的纪律。” 陈君摇头苦笑，“这帮人，都是科室的老油条，估计有些人会很快就把分数扣到不及格的。” “哈哈哈，那样正符合你和钱院长的意思。” 接下来，几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 陈君副院长才起身告辞，因为剩下的事，他也插不上手。 时间一晃就过去。 秦凡抬起腕表一看，一个小时马上就到点。 可这十个人只是简单的准备一点生活必需品，竟然还不能准时赶回来。 他也不着急。 终于，还差几分钟到点时，才传来一阵脚步声。 有六个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上来。 第499章 从如何说话学起 诸正元说：“好，都过来把姓名登记一下，领取公寓房的钥匙。” “你们在登记时，可以相互商量下，愿意和谁一起居住。” “公寓里的卫生和设施你们要自己爱护，每天会有专人进行检查的。” 先到的六人便开始登记起来。 诸正元也拿着陈君带过来的花名册进行核实。 “罗俊！江凡！” “到！” “嗯，你们两个住205号，这是钥匙。” “好的。” 两人接过钥匙就去旁边找房间。 直到六人全部登记结束，那四人都没有准时归队。 秦凡看了看名单，四人分别叫曾洪庆、周万、何豪、谭松。 看了看时间，已经临近中午12点了。 秦凡说：“先这样吧，这几人可能在外边吃饭，下午再说吧。” “行，暂时只能这样了。”黄向山摇摇头，捋了捋胡须。 “真不知老钱和老陈天天面对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诸正元当即就笑起来。 “哈哈哈，黄老你多虑了，估计一个科室就这么一两个。” “如果个个都这样，钱院长和陈副院长早就干不下去了。” 几人笑着去吃饭。 午饭后，曾洪庆才带着何豪、周万、谭松回到医馆中。 其中，曾洪庆和何豪、周万明显喝过白酒，虽然没有喝醉，但也能闻到说话的酒气。 他们找到诸正元作了登记，各自拿到公寓房钥匙。 下午，培训班要正式开课。 按课程安排，第一堂自然是理论课，但医馆也没有公布授课老师会是谁。 培训的医生们都齐聚在教室中。 “喂，曾医生，你们迟到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有个医生低声说。 曾洪庆笑着摆摆手。 “嗨，能有什么事，那个时候回来也干不了什么，我们顺便在外边吃个饭再过来的。” 跟着曾洪庆一起回来的周万立即接过话题。 “不要想太多，我们平时又不是没有开过会，迟到一两分钟，又不是多大的事，对不对？” 何豪笑道：“呵呵，都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不会那么当真的。” 众人还在讨论中，秦凡和黄向山就大踏步的走进教室中。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秦凡扫视了众人一眼，“开课前，我先恭喜如下几位医生，他们成功的扣掉1-2分。” “他们分别是曾洪庆、周万、何豪，这三人不仅没有按时归队，还擅自喝酒，分别扣除2分。” “谭松因没有喝酒，只扣除一分。” 顿时，曾洪庆、何豪、周万、谭松四人只感觉大脑嗡的一声。 总共只有十分，秦凡这么一宣布，就直接锐减2分。 这可怎么行！ 其他人都是一片哗然。 前一分钟还认为不会较真，可转眼间事实就摆在眼前，还真的要处罚！ “我不服！” “我也不服！” 曾洪庆、周万、何豪、谭松都急红了眼，纷纷站起来。 秦凡睨了几人一眼。 “你们不服气，好，哪位医生来说一说我上午是怎么宣布的？”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竟然没有人站出来直言。 秦凡笑了笑，“看来你们连回答问题的奖励都不要。” 他慢悠悠地提醒。 不错，积极回答三次问题，就可以兑换一分。 蚊子再小也是肉，保不准哪天自己就丢分。 “秦先生，我来回答。”有个医生抢先站起来。 “哦，那我上午怎么说的？这位医生请你复述一下。” “秦先生，你的原话是给你们一个小时去准备，一会再点名。”那名医生大声回答。 “好，请坐下！”秦凡莞尔一笑，“听见没有，别人能一个小时办完事情归队，就你们四个人搞特殊？” “现在是工作中，不是休假中，假如有紧急情况需要出诊，你喝酒后能保持清醒头脑吗？” “我如果是患者，绝对不会选择一个喝酒的医生。” “如果你们不服气可以继续违规，最好是一天扣完十分，我省事。” 众人都目瞪口呆，全被秦凡的雷霆手段给震住。 谁也不敢真把分扣完，中医院正愁找不到人开刀。 “回答问题的这位医生，你的姓名叫什么？”秦凡又问。 “秦先生，我叫江凡。” “好，你积极回答问题，记一次奖励。” 秦凡在江凡的名字下划了一个勾，表示奖励一次。 这让不少没有积极回答问题的人都有些后悔起来。 “都坐下，从下午开始，你们将进行为期十五天的培训。” “在这里，我先布置一个简单作业，培训结业时，请大家将答卷交上来。” “题目是‘什么是中医？’，不需要你长篇大论，一两百字就可以。” 下边的众人不敢再马虎，赶紧各自拿出纸和笔记录下来。 秦凡这才点点头，他扫视台下十名医生。 “理论对于你们来说，根本不需要继续加深，给我的感觉，你们首先要学的是如何来说话。” 如何来说话？ 曾洪庆和周万、何豪等人都面面相觑，他们都活了几十年，年龄最小的都是三十七八岁。 可秦凡却要求他们学习如何来说话。 他们感觉特荒诞，还特好笑。 如果不是有个分数悬在他们头顶，估计在这里的医生有一大半会屁股一拍就走人。 秦凡自然明白他们心中的想法，更没有希望一天两天就能改变他们。 “根据培训的制度，这周由我和黄老，各带你们五人。” “你们可以自由选择一下，然后跟我们下去。” 很快，十个培训医生都做了选择。 曾洪庆、何豪和其他三名医生选择了秦凡，剩余的五人自然跟了黄向山。 新改造的医生办公室远比老办公室大很多，就是考虑到有培训医生会跟着一起坐诊。 秦凡、秦飞、诸正元、瞿文宣、刘伟奇的老办公室都没有调整。 只是黄向山和吕平文占了两间新办公室。 所以，剩余的办公室就成了机动。 曾洪庆、何豪等人跟着秦凡进入一间新办公室。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办公桌，只有一把椅子，然后有五根凳子在椅子后边。 椅子自然是秦凡的位置，作为培训的医生都只能坐在后边。 要么就是认真聆听，要么就只能站起来看老师如何诊断。 这对于本就是教授级别的曾洪庆、还有何豪他们来说。 不仅没有半点荣誉，反而觉得简直是一种侮辱。 这时，有患者估计是挂了秦凡的号，找到这边来。 患者是个四十几岁的男子，他一见屋子中有这么多医生。 顿时就有几分难为情。 “秦先生，你怎么搬到这边来了？” “哦，这一周我都在这边，两边都是我们扁鹊医馆。” “老哥，你是看病吧，快请坐！” 秦凡发现对方有点眼熟，估计是以前的患者。 但对方有点扭扭咧咧，似乎有所顾忌。 “老哥，你不要介意，他们都是正规的医生，这几天在我们这边培训。” “你有什么情况可以直接给我说。” 第500章 不同的说话方式 听到秦凡解释，男子这才坐下来。 “秦先生，我叫杨奎，现年43岁，以前在你这里看过胃炎的毛病。” 秦凡点点头，将对方的姓名、年龄，都写在处方上。 扬奎继续说：“我最近一年记忆力减退得十分厉害，经常这里说的事情，一转身就忘记了。” “耳朵也是经常嗡嗡直响，你看我头发，都快掉完了。” 的确，扬奎才四十几岁，前边的头发几乎掉光。 “我先把下脉。”秦凡说。 扬奎伸出左手放在脉枕上，秦凡搭上三根手指，边品脉象边问诊。 “还有哪些不舒服的症状？” “哦，不能久坐，坐一会腰就疼得不行。” “晚上爱起夜吗？”秦凡问。 “要，每天晚上五点左右会准时起夜小便，这尿似乎没有劲，偏软，还尿不干净，特讨厌。” 秦凡点头，没有说话，又换了一只手把脉。 杨奎想了想，“偶尔还会头晕眼花，睡眠也不好。” 说到这里，他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压低了声音。 “秦先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那玩意最近一会听话一会不听话，很是恼火。” 对方说得很隐晦，但秦凡能够听懂，也就是性功能出现问题。 “嗯，我看看你的舌头。” 对方伸出舌头，舌质很淡，舌苔有些发白。 “秦先生，我这是什么问题？严重吗？”杨奎低声问。 一旁的曾洪庆、何豪都是中医院的医生。 他们根据杨奎的口述早判断出病因。 可他们见秦凡一直没有给杨奎明说，还以为秦凡是在琢磨什么。 曾洪庆不禁摇头起来，就这水平还带他们培训。 他忍不住插嘴。 “扬先生，你这是性功能障碍问题，准确点就是早期阳痿。” 何豪等几人也是点头，这种男性疾病，在现代社会是很常见的病。 主要是精神压力，身体透支造成。 哪知，杨奎听了，立即就不高兴起来。 “你们才是阳痿，我那方面有没有问题我会不知道，还要你来判断！” 顿时，曾洪庆被杨奎呛得满脸通红。 好心好意告诉对方，结果杨奎根本不领情。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秦凡淡淡一笑。 安慰杨奎，“扬先生，不要生气，到了你这个年龄，生活压力大，身体出点状况是很正常的。” “就是嘛，你看秦先生看得多准！”杨奎说。 呃，曾洪庆、何豪几人都差点吐出老血来。 这么简单的病因，秦凡不直说，绕来绕去，可对方就是能接受。 “扬先生，你平时肯定是太繁忙了，可要注意身体哦。” “嘿嘿，秦先生，其实都怪我自己。”杨奎干笑几声。 “哦，你说来听听，或许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 杨奎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开始低声给秦凡讲述起来。 “秦先生，别人都说有老婆有情人，那是男人的齐人之福，可我感觉是一种痛苦。” “哦，为什么？” 秦凡站起来，给杨奎倒了一杯纯净水放在对方面前。 “我是做生意的，这几年生意不如过去，压力非常大，经常熬夜，在外应酬也多。” “嘿嘿，这男人吗，总会遇到自己喜欢的红颜知己。” 接着，他干笑几声。 “嘿嘿，我就成了城东成西两边忙。” “刚开始还可以坚持，但是现在就有点尴尬起来。” “两个我都舍不得，都要应付，就感觉很痛苦，很累。” 其实，杨奎的脉象沉弱，从脉诊、问诊、舌珍都可以判断是肾精亏损，肾气亏虚。 也就是说曾洪庆他们的判断并没有错。 “秦先生，我这个问题严重吗？”杨奎又一次问。 “不是很严重，你放心吧，只要经过调理，会好转起来。” “但是这毕竟不是长久办法，你长期下去，依旧会被掏空身体的。” “扬先生，你要有取舍，或许你都喜欢她们，可你的身体更重要，对不对？” “嗯，你说得正确，我会考虑的。” 这是别人的私事，秦凡也只能点到为止。 他提笔开始写下处方。 见秦凡开处方，曾洪庆、何豪等几人都站起来观看。 处方上药不多，分别是五味子、茯苓、鹿角胶，龟板胶，西洋参等。 这个处方主要是补肾益气。 秦凡是根据虚则补之的治疗原则来开处方。 吩咐道：“可以抓三副药，回去用水煎服，在服药期间切记不要房事。” “每天要适当的锻炼身体，多吃一些补阳的食物，比如韭菜、羊肉、黑芝麻等。” 杨奎接过处方，略微看了看。 “好的，我记下了，半个月后，我再来找你复诊。 “嗯，去抓药吧。” “谢谢你，秦先生。”对方高高兴兴地走了。 待杨奎走远，曾洪庆鼻子发出冷哼。 “都什么人，好心好意告诉他，结果还不领情！” “真是神经病，明明就是阳痿，自己还不承认。” “算了，算了，别和这些人一般见识。”何豪劝说道。 秦凡笑了笑。 他忽然说：“曾医生，我看你有病！” 顿时，曾洪庆和何豪都是一怔，特别是曾洪庆当即就阴沉了脸。 “秦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哪有病！” 秦凡莞尔一笑，这才解释起来。 “看吧，我这么直接说，连你都接受不了，何况你还直接说患者那方面有问题。” “男人最忌讳的是什么？你们不会忘记了吧？” 对呀！男人最忌讳就是说不行！ 曾洪庆很直接的告诉杨奎，虽然没有恶意，但却无意中忽略了面子问题。 秦凡说得非常隐晦，不懂医学的人可能听不懂，但杨奎作为患者却能听懂。 所以相比下，杨奎更能够接受秦凡的沟通方式。 曾洪庆、何豪和其他三个医生都变得沉默不语。 他们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秦凡会说首先要学会如何说话。 他们已经习惯大医院的工作方式。 对患者早没有那种细心、体贴，说话办事都是高高在上的口吻。 患者即便是不满，可也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忍受。 就在这时，外边响起一阵小跑的脚步声。 接着，就是轩辕霖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秦先生、秦先生！那边有个重症，请你过去看一下。” 听说是重症，秦凡立即站起来向外走。 曾洪庆、何豪等几人也连忙跟上。 普通医馆一般很少有危重病人，因为不具备抢救设施。 “是怎么回事？”秦凡问。 “患者是刚刚送过来的，据说医院要求动手术，但对方放弃手术治疗，最后在家人的劝说下，才同意试一试中医。” 第501章 救还是不救？ 放弃手术治疗？ 曾洪庆、何豪等几人都不禁脚下一顿，几人对视一眼。 大部分放弃治疗的患者，都是自我感觉没有救的必要。 又或者是家境贫寒，不想拖累后人的无奈之举。 不管怎么说，走到放弃治疗这一步，本身就是一个重大疾病。 秦凡没吭声，加快了脚步。 只见在大厅的地上，有一副担架，上边躺着一个男人。 两眼紧闭，面部有些浮肿，脸色和双唇都微微暗紫。 鼻孔里还接着氧气袋，呼吸很急促，是紧一阵慢一阵。 曾洪庆的大脑中立即浮现出一个医学名词。 潮式呼吸！ 不错，就是潮式呼吸，一般出现这种潮式呼吸，就代表患者是面临生命垂危。 肺部有很多混浊痰涎不断涌出，随时可能造成呼吸停止。 秦凡自然也清楚这点，不禁微皱眉毛。 “大姐，这就是你们要找的秦先生。”轩辕霖说。 听说秦先生到了。 抬担架的几人中有个三十来岁女人，立即就哭起来。 抹着眼泪哀求，“秦先生，行行好，请你救救我父亲！” “嗯，不要急，我先看看。”秦凡只有安慰对方。 这时，有个三十几岁的男人站出来，他的眼眶也是微红。 “秦先生，你好，我叫邢全，她是我妹妹邢英，患病的是我们父亲，叫邢昭林，今年六十岁。” “我们听说你这里是全海州最好的中医馆了，希望你能出手救一救我们的父亲。” “哪怕只是试一试也行，治不好我们也不会怪你的。” 秦凡点点头，没有回答，他准备蹲下去检查邢昭林。 “秦先生，请稍等！”曾洪庆这时叫住他。 “哦，有事吗？”秦凡很诧异。 曾洪庆也顾不了那么多，他拉着秦凡走了几步。 低声说：“秦先生，这个病人太危急，医院都不一定能抢救，你可要三思！” 的确，曾洪庆完全是一片好心。 很多有经验的医馆老板，见到这种情况，根本是不会接纳这样的患者。 只会让患者尽快到大医院治疗。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旦病没治好，人死在医馆中，反而会给医馆造成不小的麻烦事。 秦凡点点头，“谢谢你的好意。” 他笑了笑，反问曾洪庆，“那你说我们面对这个情况，是救还是不救？” “这…这…” 曾洪庆语塞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来回答秦凡的问题。 不救，似乎于心不忍，救，承担的风险会很大。 甚至会赌上一个医生的声誉。 秦凡也没等曾洪庆的回答，几步来到邢昭林面前。 他蹲下去开始进行检查和诊断。 邢昭林的上半身发烫，可四肢肘膝以下部分给人感觉又是湿冷。 再看舌头，舌体胖大多齿印，舌苔白腻水滑。 而脉搏很急促、浮而中空。 秦凡的诊断，邢昭林是内有痰根，外有寒湿，兼有阳虚血瘀。 怎么会造成这种重症？ 这种情况下，的确是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 “你们父亲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秦凡问。 邢全回想了一下。 “秦先生，平常我父亲是跟着我住一起的。” “我父亲以前有个肺心病，今年夏天的一个晚上，他忽然告诉我，说他出不了气。” “当时把我吓坏了，他吸不进气，憋得脸发青，嘴唇发紫。” “我连忙去找来附近的医生，给他打了针，吃了药，稍微缓解过来，我才问他是怎么回事。” “原来，村子里的光头强娶媳妇，他去吃喜酒，白酒喝多了，他感觉口渴，就喝了光头强家中的井水。” 秦凡微微点头，他大致有点模糊方向了。 这和冰箱中喝冰水是同一个道理，只是最后产生的病不同。 邢全接着说：“那井水冰凉可口，回到家中，他晕乎乎的躺在躺椅上睡觉，没多久就开始发病了。” “中途治疗的情况是怎么样的？”秦凡问。 “嗨，一直都在治疗，是断断续续，反反复复，时好时坏的。” “最严重的一次是在八月份，那一次是呼吸困难，手足抽搐，四肢冰凉，发着高烧，几乎已经是神志不清。” “送到医院一检查，除了肺心病还有其他感染，什么呼吸衰竭，心衰、酸中毒等等。” “我们都以为他挺不过去了，结果医院抢救了一周时间，他又挺过来了。” “情况开始有了好转，人有时会清醒，但是高烧退了还是会再次反复发烧，也不怎么吃东西。” “后来，呼吸就必须依靠氧气袋，医院再次进行检查，得出的结论是自发性气胸，双肺不张。” “必须通过手术来解决，我父亲清醒时，强烈要求不做手术，他不想死后没有全尸。” “没办法，我们只有放弃治疗，后来听说扁鹊医馆的中医非常好，于是，我们就想试一试中医。” 曾洪庆、何豪等几名医生听完邢全的叙述，都不禁暗自摇头。 依邢昭林目前的情况，不做手术反而活得更久一点。 同时出现心衰和肺衰，死在手术台上的可能性很大。 可中医又行吗？ 这几乎就是一个不可逆转的病。 曾洪庆和何豪不禁对视一眼，彼此见到对方眼中的苦笑。 秦凡站起来沉吟不语。 谁也不敢打扰他，熟悉他的轩辕霖知道，他脑子中在思考怎么来救。 半响，秦凡才说：“方法是有一个，但是要看你父亲能不能熬过来。” “如果熬过来，他就会活过来，熬不过来那就是回天乏术。” “我告诉你们实情，是要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我们医生治病救人是尽心尽力，但医生也是人，不是万能的神仙，明白吗？” 邢全和邢英几乎是想都没想，连连点头。 “秦先生，你放心，哪怕只有1%的希望，我们也要试一试。” “嗯，请秦先生放心，我们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秦凡点点头，“行，那赶紧将他抬到病床上。” “轩辕霖，你带这位大姐去办理手续。” 众人合力将邢昭林抬到病床上。 既然秦凡答应救一救，邢昭林的家属也愿意死马当活马医。 曾洪庆也不好继续劝说。 他和何豪都上手把脉一番，然后又纷纷摇头。 说实话，在他们看来，除了冒险做手术，还真想不到有什么中医法子可以化解。 这就像一台机器，内部出了严重问题，只想依靠一点润滑油，来恢复机器的正常功能，无疑是做梦。 可秦凡偏偏说有个方法可以试一试。 虽然只是试一试，也让曾洪庆他们感觉太不可思议。 没一会，轩辕霖和邢英就回来了。 秦凡也停止了思忖，他拿出处方纸，刷刷写下一个处方。 叮嘱道：“医馆中有煎药的地方，抓好药，让我们的药师帮忙煎药。” “他可能吞咽不下去，要用勺子慢慢地喂。” 他看了看腕表，“每五个小时喂一小碗。” “好的。” 秦凡在处方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就交给邢英。 “能不能让我看一看。”曾洪庆说。 第502章 抽丝剥茧 他着实好奇不已，秦凡竟然要用中药来抢救危重病人。 这无疑是挑战西医做不到的事情。 邢英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处方给了曾洪庆。 曾洪庆一看，当即就呆若木鸡。 何豪的心中很好奇，也接了过去，这一看惊愕地失声叫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 剩余的三名医生都纷纷拿去观看，全部集体成了傻子。 的确，太不可能！ 因为这是一副麻黄附子细辛汤，分别以麻黄、附子、细辛三药组成。 本来是很常见的汤剂，可怪就怪在单味药的用量上。 原经方中，附子的用量最多不超过30克。 可秦凡的处方中，附子这味药的用量竟然高达75克。 附子性辛、甘、大热、有毒，归心、肾、脾经，它的功效能够回阳救逆、补火助阳、散寒止痛。 可中医的禁忌是“用寒远寒，用热远热”，目前虽然不是太酷热，但也绝对不是很凉爽。 一下子使用这么多的附子入药，明显不合理。 这不是救人，反而更像是夺人性命。 秦凡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快去抓药吧，要赶紧让你父亲服药，有什么情况就过来叫我。” “好的！”邢英拿起药方就去抓药。 秦凡释释然地回到办公室。 “秦先生，为什么要用那么多附子？”曾洪庆搓了搓手，显得很不安。 顿了顿，他又说：“那会出人命的！” “是呀，秦先生，这太违背常理了，千万不要大意呀。”何豪也说。 秦凡当即就笑起来。 “你们说还有比患者死在手术台上更糟糕的事吗？” 顿时，曾洪庆和何豪都有些哑口无言。 的确，附子的量再大，也是试着在救人，可一上手术台那就下不来，是直接挂掉。 相比下，这还有一线生机。 “来来来，你们坐下，给我说说你们刚才的诊断结果。” 秦凡指了指身后的凳子。 几人老老实实地坐下，谁也没有察觉到，似乎一切变得没有抗拒，反而很自然。 “患者是内有痰根，外有寒湿，还有阳虚血瘀。”曾洪庆说。 “嗯，我也赞同。”何豪说。 秦凡莞尔一笑。 “你们刚才都听到邢全的口述，病的起因是怎么来的？” 曾洪庆说：“患者夏季喝酒，因心中燥热不安，又图凉爽喝下井水，导致脾肾之阳受到摧残。” 说到这里，他使劲一拍脑门。 “哦，我有点明白了，农村的深井井水特别阴寒。” “大温大热的麻黄附子细辛汤，主要作用是先祛寒毒。” “秦先生，你重用附子，是要回阳救逆、补火助阳，求得一线生机。” 秦凡笑着点头，“病重用猛药，也要分时候。” “所以我才说试一试，能不能过这一关，明天早上就知道了。” “救总比不救要好，我已经尽力了，对不对。” 呃，曾洪庆只感觉老脸一阵发烫。 秦凡的话并没有丝毫责备他的意思。 可相比下，在救与不救的问题上，曾洪庆就明显没有秦凡洒脱，更没有秦凡看得明白。 秦凡在意的是问心无愧，我已经尽力了。 曾洪庆在意的是个人的声誉，在意的是得与失的衡量。 从治病救人的角度讲，曾洪庆就是典型的太平医，力求不要有事。 曾洪庆就这样陷入一阵沉思中。 他从头到尾的细想，前有杨奎的反应，后有对待危重病人的不同方式。 他是越想越自惭形秽，心情复杂得就像一团乱麻。 甚至还有一点汗颜，活了几十年，还不如一个医馆中的小医生。 看着前边端坐的秦凡背影，曾洪庆收敛起心中最后的那丝骄傲。 时间很快就到了下班。 秦凡再次来到危重患者邢昭林的病房。 检查了一下才下班。 扁鹊医馆的病房，一般只提供病人临时使用。 像邢昭林这种危重患者，一般是很少来私人医馆。 曾洪庆也深知这一点。 今天晚上他一直没有休息，时间快到深夜一点，他又再次下到医馆中。 因为从收治邢昭林到现在，应该服下了三次中药。 他一直很关心邢昭林有没有什么变化。 刚刚走进病房，却发现除了邢全两兄妹，连秦凡也在。 “咦，曾医生，你还没休息？”秦凡有几分诧异。 “没有，我一直在关注他的变化。” 曾洪庆问：“秦先生，现在怎么样了？” 秦凡笑了笑，“没有那么快，总体来说，是没有好转也没有恶化。” 曾洪庆微微一怔。 他上手一把脉，就连连点头。 “没变化就是好现象！这就像两军交锋，目前已经是我方占优势。” “如果要出问题，早该出现了，秦先生，你是正确的。” 秦凡站起来。 “走吧，我们回去休息，明天如果能退烧醒过来，那才是真正的有救。” “嗯。” 两人回到公寓房各自休息。 第二天，医馆照常上班。 培训医生早点名时，诸正元简单地讲了几句，接着就宣布每个培训医生的分数。 其中自然有奖就有惩。 “希望大家认真对待这个分数，昨天有两名同志获得奖励。” “他们分别是回答问题的江凡，还有深夜探望患者的曾洪庆同志。” “他们各自获得奖励一次，希望大家能再接再厉。” 秦凡、黄向山和诸正元带头鼓掌。 众人也都纷纷响应。 曾洪庆的心中竟然有点小激动起来。 平常被医院表扬都没有感觉，可这里一个小奖励，竟然还有点小激动。 连他自己都感觉太可笑。 这时，楼下传来邢全的大喊声。 “秦先生、秦先生！” 秦凡连忙下到一楼医馆中。 “怎么啦？” “我父亲好像退烧了，气喘也减弱了。”邢全说。 “哦～” 秦凡走进病房中，搭上邢昭林的脉搏，品味几秒钟就立即松开。 又用手背感触了对方的额头温度。 “嗯，继续给他服药，直到完全苏醒再来叫我。” 说完，他便离开了病房。 这时，完成早点名的曾洪庆、何豪他们都纷纷追到病房。 曾洪庆问了问情况，他若有所思地点头。 脑海中忽然蹦出一个词语抽丝剥茧。 不错，秦凡的整个治疗思路就如同是抽丝剥茧。 能不能退烧，苏醒过来，才是第一步。 下一步，秦凡将会调整药方，一步步地来治疗邢昭林。 俗话说，药是死的，治疗思路才是活的。 不同的药方，在不同的医生手里发挥的作用也是不同。 曾洪庆心中有所想，并不会告诉其他人。 第503章 两个秦先生 医院内部本就是一个竞争十分激烈的地方。 曾洪庆能读书读到博士，并不是死读书，相反的情商还很高，并且足够聪明。 这也是为什么他被秦凡扣除2分后，还依旧选择跟着秦凡。 一个年轻中医，能在一群老中医中占主导地位，本身就是妖孽。 再加上他本人文凭高，资历深，为人又很骄傲。 所以，在中医院没有谁能让他佩服。 可来到扁鹊医馆，接二连三的受挫，让曾洪庆翘上天的尾巴拦腰斩断，但同时也让他清醒过来。 现在既然秦凡不在病房，那就是回了办公室。 曾洪庆连忙追回去，却见秦凡正端着水，准备擦拭灰尘。 “秦先生，你还是休息吧，我们几个来打扫卫生。” 曾洪庆殷勤地上前要抢着拿抹布。 秦凡笑着说：“没关系的，既然都来了，那就一起打扫吧。” “哦，那行，何豪你去拖地，还有你擦拭玻璃…” 曾洪庆自然不会将这种讨好做得太过于明显，他对着其他几个医生开始吩咐起来。 他在医院内部是主任医师，在这群人中很有威望。 一番安排下去，倒也省去秦凡不少事。 秦凡微微一笑，他能察觉到曾洪庆的细微变化。 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邢全再次过来叫秦凡，说邢昭林已经苏醒。 秦凡过去再次检查，曾洪庆也是紧跟其后。 果真，秦凡根据邢昭林的情况，对药方进行了更换，以苏子降气汤来进行下一步治疗。 苏子降气汤由苏子、前胡、厚朴、甘草、当归、制半夏、陈皮等组成。 是《备急千金要方》中的经方，具有降气平喘，祛痰止咳之功效。 “秦先生，如果按照这个情况，是不是还要进行药方调整？”曾洪庆诚恳虚心地问。 “肯定的，你估计也看出，邢昭林的病情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是的，现在退烧了，人也苏醒过来，好转的迹象非常明显。”曾洪庆点头。 秦凡倒也没有隐瞒，边走边解释起来。 “嗯，邢昭林的病是多种并发症，我们治疗时，需要找到关键点，逐一去攻克。” “中医不同于西医，我们讲究的是一个整体，暂且不去管邢昭林的并发症有多少，能不能退烧和苏醒是第一步。” “人体发烧是启动自我免疫能力的一种本能，如果退烧，就代表体内寒毒肆虐被有效遏止，苏醒代表有了生机。” “我们先以麻黄附子细辛汤祛除寒毒，再以苏子降气汤降气疏壅，引火归元，袪痰止咳。” “如果有效果，吃上几天，再以三子养亲汤继续温肺化痰，降气消食。” “这人啦，只要病一去，再打开胃口吃东西，精气神自然就会大幅好转。” 曾洪庆这博士也不是读到牛屁股上，经秦凡这么一点拨，就犹如醍醐灌顶。 “秦先生，真是妙啊，简直是经方中的组合拳！” “哦～”秦凡微微一怔。 旋即，他就明白曾洪庆是什么意思了。 对方是形容这个治疗思路和药方。 的确，无论是麻黄附子细辛汤还是苏子降气汤，乃至于三子养亲汤，都是经方中很常用的药方。 但是秦凡只更改了附子的分量，其他的几乎是一层不变。 就达到了抽丝剥茧的功效。 曾洪庆自问能想到，但绝对无法做到，才有如此感叹。 他老老实实地跟在秦凡身后，彻底安心下来。 扁鹊医馆中忽然多出了培训医生，让不少患者都很奇怪。 但没多久，也都习以为常。 对于患者来说，他们认的是扁鹊医馆这个招牌。 这天上午，外边停下一辆出租，从车上下来一个比较富态的中年女人。 头发齐肩，微微烫卷，鹅黄色的束腰连衣裙搭配一双犹如水晶的高跟鞋。 她下车后，取下墨镜，抬头看了看扁鹊医馆的招牌。 点点头，这才通过手机支付了车费。 见到她向医馆走来，值班的殷涛帮忙拉开玻璃门。 立即有一股浓郁的香水味迎面扑来。 女人瞥了一眼殷涛，径直朝医生办公室走去。 “这位女士，请问你是看病还是找人？”马芳菲迎上来很礼貌地问。 “嗯，我来看病。”女人微微颔首，神情很是倨傲。 “看病需要拿号，这里有医生的介绍，你可以根据自己情况选择医生。” “哦，还要拿号？又不是什么大医院。”女人微微皱眉。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一直都是拿号排队，每个医生面对的患者都挺多的。” 马芳菲微笑着给对方解释。 “行啦行啦，我知道了。”女人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她浏览了一下医生的介绍。 最后将目光落在了秦凡和秦飞的简介上，一下子就懵逼了。 “怎么会有两个姓秦的？到底是谁呢？”她嘴里嘀咕着。 “沈老师在聊天中叫对方秦先生，可没有说具体叫什么。” “我总不能为这点小事，还打电话去问吧。” 她纠结了好半天，最后指着秦飞的照片。 “就这位秦先生吧。” “嗯，好的。”马芳菲说。 她看了一下电子记录。 对女人说：“你前边还有八位患者，你可以到那边去等待。” 今天排队的人的确有点多，每个办公室门前的椅子几乎都坐满了患者。 这大概和最近的气候变化有关系。 每当换季时，由于温差变化大，体质较差的人群就容易生病。 在这个时候，医馆总会忙碌一段时间。 女人很不耐烦，可也只有皱着眉头去排队。 她时不时地看着手表，也不知到底有什么急事，总之是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排到一半。 这时，有个患者好像结束了诊断，手中拿着处方走出来。 可刚到门口，她似乎还有疑问，就转身站在门口问秦飞。 “小秦先生，你说其中有味药需要炒一炒是吧？” “嗯，是的，处方上有说明。”秦飞的声音传出来，他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你家里不方便，医馆可以帮助你煎药。” “嗯，我明白了，谢谢你，小秦先生。”患者很满意地点头道谢。 “好的，不客气。” 接着，秦飞就按了下一位患者的号码。 小秦先生？ 女人感觉好困惑，她明明听沈冬梅说，是秦先生，怎么现在有人叫小秦先生。 她终于忍不住询问前边的患者。 “这位同志，医馆中到底有几个秦先生？” “现在是两位，一个叫秦先生，一个叫小秦先生。”患者说。 “这难道还有区别？”女人很不解。 “呵呵，肯定是有区别的。” 患者看了一眼女人，估计这女人是第一次来扁鹊医馆，他便耐心解释起来。 “我们排队的这位小秦先生是秦先生的弟弟，以前是在日国长大，曾经叫小泽先生，现在改回本姓，所以我们都叫他小秦先生。” “小秦先生的哥哥才是医馆的创始人，所以我们都尊称秦先生。” “哦，原来是这样。” 女人不禁有些气恼起来，排队都排到一半，结果还是搞错了。 第504章 排队风波 她要找的是秦先生，而不是小秦先生。 她急忙站起来，几步来到大厅入口处，找到马芳菲。 “护士，我是找秦先生看病的，不是小秦先生，能不能给我重新换一下。” “哦，好的。” 马芳菲再次查看了电子记录。 “这位女士，秦先生那边还有十一位患者在排队。” “你确定要更改吗？”马芳菲问。 女人紧皱眉毛，她抬腕看了看时间。 “护士，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提前找秦先生就诊，我在小秦先生这里都等了很久。” “不好意思，我真的没法帮助你。” “大家都在安心排队，轮到你差不多要一个小时左右。” “如果你真有急事，我建议你就排小秦先生这里，我们医馆中的每个医生都是很不错的，口碑都非常好。” 马芳菲这话倒也没有错。 每个患者都在排队，总不能因一个人就去破坏规矩。 那样做的话，每个患者都会有意见。 女人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 “那你开始怎么不给我说清楚？简直是误导我。” 马芳菲顿时就有些无语，明明对方没有问，是她自己选择的秦飞。 “这位女士，不是我没有说清楚，是你自己没有问，并且，你选择的就是小秦先生。” “没错，是我选择的，可你有义务介绍清楚呀，让我排了好半天的队，到最后此秦非彼秦。” 女人眉毛一挑，她哪有不清楚当时的情形，明明踌躇了半天，才选了秦飞。 只不过，她不想继续排队，想利用这一点来让马芳菲妥协罢了。 或许这在其他诊所，的确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得过且过。 可她算盘打错了，这里是扁鹊医馆。 马芳菲依旧是面带微笑，“对不起，这个真没办法。” “怎么会没有办法，你重新安排一下不就行了。”女人说。 “这位女士，如果我给你安排了，别人辛苦排队的又怎么办？” “哦，别人是辛苦排队，那我排队就不辛苦了？”女人有些蛮横不讲道理起来。 见到这边有人吵闹。 殷涛走过来，他制止道：“这位女士，医馆中排队就诊从没有优先。” “请你不要太大声，要保持医馆的安静。” 女人一听，顿时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 “你说我的声音大，你们要搞清楚，我是在和你们讲道理！” 殷涛和马芳菲都对视一眼，好一阵子无语。 这还讲道理，讲道理就不会在这里纠结是不是重新排队的问题。 就在这时，女人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看就连忙走到一边接听起来。 “老婆，你在哪儿？”对面是个男人的声音。 “哦，我在扁鹊医馆这边。” “等等，你说什么医馆呢？” 对面的男人似乎为这个答案有些惊讶，女人并没有注意到电话中男人语气的变化。 她接着说：“叫扁鹊医馆，我听沈老师说，这里有个秦先生的医术很厉害，我想过来找他开副中药调理下。” “哦，那也行。”男人缓缓地说。 他似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似的。 可接着，女人又说：“这医馆不大，规矩倒很多。” “我排了半天的队竟然排错了，我找他们通融一下都不行。” “还说我声音大，意思是说我在吵闹。” 对面的男人似乎一下子又将心提起来，他急忙问女人。 “你吵闹了？” “哪有啊，我只是跟他们理论！”女人理直气壮地说。 “老婆，你别理论了，什么都不要干！我马上过来。” “老公，你认识这里的人？”蔺芝英问。 她终于从男人的声音和语气中听出一点不同寻常。 “嗯，算是吧，你老老实实地等我，千万不要吵。” “好吧，我快过来。” 对面的男人匆忙挂掉电话。 女人不禁又挑了挑眉毛，“这个老阮，几时认识这里的人？” “咦，蔺主任，你怎么在这里？” 这时，有个女患者提着药包从里边走出来，和女人打起招呼来。 这个蔺主任，全名叫蔺芝英，在海州市某街道办事处工作。 “哦，是李大姐呀。”蔺芝英微微一笑，“我过来看病。” “嗯，这段时间换季，很多人都感冒了。”李大姐说：“阮秘书呢？他没有陪你过来吗？” 蔺芝英似乎很受听这句话。 “他那么忙，怎么会有时间出来。” “嘿嘿，对对对，我都忘记了，阮秘书是市里办公室秘书，事情只多不忙的。”李大姐笑着恭维道。 “蔺主任，你怎么不去排队？”李大姐问。 蔺芝英摆摆手，一脸的无可奈何，她将事情叙述了一遍。 李大姐立即就换上一副讨好的表情，还情不自禁地点头。 她转身对马芳菲说:“马护士，你就帮帮蔺主任嘛，她在街道办事处工作，平时也很繁忙。” “蔺主任的老公更是市办公室秘书，可以说是日理万机。” “难道这么一点小方便都不能开绿灯？” 李大姐在这里介绍，蔺芝英用眼睛瞥了一下马芳菲和殷涛，眼睛里流露出几分得意。 果真，马芳菲和殷涛听到李大姐如此说，心中有几分惊讶。 她没想到这个蔺芝英还有如此来历。 只不过，马芳菲是个很坚持原则的女孩子。 她依旧果断地摇头，“对不起，不是我不帮她，而是我没有权力这么做。” “我们医馆有医馆的规章制度，这么多的眼睛看着的。” “马护士…大家都是老熟人，这又不是多大的事，想想办法。” 李大姐也是好无语，她感觉这马芳菲简直就是一根筋。 蔺芝英更是气恼不已。 就在这时，秦凡走了出来，他是听到大厅中的吵闹声。 “怎么回事，马芳菲？” “哦，秦先生，这位女士在小秦先生那边排队，发现自己排错队了，她想优先一下排你这边。” 秦凡一听，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微微一笑，露出温和的笑意。 “这位女士，医馆的患者都很多，排队是没有优先，只有病重和病危的患者可以优先就诊。” 呃，蔺芝英脸上一僵。 她没想到被秦凡撞了个正着，并且还是被秦凡直截了当地拒绝。 秦凡转身就走进办公室。 他前脚刚回去，扁鹊医馆的玻璃门就被人推开。 匆忙走进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表情很严肃。 “阮秘书，你好，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李大姐很巴结地说。 阮秘书微微点头，他的目光就落在蔺芝英身上。 他几步走过来，“是怎么回事？” “老公，是这样的…” 蔺芝英正准备说，却被前来的阮秘书摆手叫停。 阮秘书露出温和的笑容，“这位护士，你来说。” 他自然是指马芳菲。 蔺芝英和李大姐都是一愣，今天的阮秘书怎么换了个人似的。 第505章 家风不好 马芳菲不知道阮秘书问她是什么意思。 不过，她也如实地将情况复述了一次，心中很是忐忑不安。 哪知，阮秘书听完马芳菲的复述，只是点点头。 还夸奖道：“小护士，你做得很对，排队只分先来后到，没有优先这个说法。” “除非是危急危重病人可以特殊关照。” 他看了一眼完全懵逼的蔺芝英，不着痕迹地挑了下眉毛，递了个眼色。 “这是我妻子，她今天有事，心中很着急，才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我代她向你道歉。” 他对着马芳菲就是深深一鞠躬，慌乱得马芳菲手足无措。 这可是市里办公室秘书，政府官员，却向她赔礼道歉。 这一幕，简直让拍马屁的李大姐看傻了眼。 她搞不懂阮秘书唱的是哪一出戏。 不过，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那蔺芝英开始是懵逼，但是她立即从阮秘书的行为中察觉到什么。 就像川剧变脸一般，换上一副笑脸，配合得天衣无缝。 “马护士，不好意思，今天的确是我太急躁，改天人少时我再过来排队。” 她想到的是赶紧离开，尽量减少引人瞩目，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阮秘书自然明白老婆的心中想法，也点头赞同。 “对对对，芝英，今天患者实在太多，你改天再过来吧。” “反正你这肠胃问题也不是太大的毛病，缓一缓没关系的。” “好的，那我们先去办其他事吧。” 两口子一唱一和地走出医馆大门，留下一脸茫然地马芳菲和殷涛。 拍马屁的李大姐是彻底懵圈了。 怎么阮秘书一到，又是赔礼道歉又是低调行事。 就是连蔺芝英都大改行事作风，这简直不像印象中的蔺芝英。 她百思不得其解地只有摇头离开。 阮秘书和蔺芝英刚刚发动小车离开，就有一辆出租再次停下。 车上有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清瘦的脸颊，一双眼睛透露着睿智的光芒。 她不是别人，正是大病初愈的沈冬梅。 见到阮秘书的私家车牌号，沈冬梅有些奇怪。 暗忖：“咦，这不是阮秘书的车吗？好像蔺芝英才从医馆中出来，他们怎么来扁鹊医馆了。” 她自然不知道，蔺芝英就是听到她夸奖秦先生的医术。 便想着前来找秦凡开药调理身体，却不料阴差阳错的排错队伍。 最后又不想排队，还想搞一点特殊化，现在被阮秘书及时前来制止。 沈冬梅下了出租，走进医馆中。 正好听见殷涛和马芳菲在谈论蔺芝英的前倨后恭。 “真是好奇怪。”殷涛笑道：“我还以为对方要兴师问罪呢，结果却是大出所料。” “小伙子，你们说谁要兴师问罪？”沈冬梅问。 “哦，就是刚刚离开的那对夫妻，听旁人说男的是市里办公室秘书，女的是街道办事处主任。” “哦，他们来医馆干什么？” “呵呵，说起来就好笑，事情是这样的…” 殷涛以为沈冬梅是好奇心，便毫无顾忌地将事情当一个谈资聊了起来。 沈冬梅听了，也不禁微微皱眉。 因为她也觉得和印象中的蔺芝英大不一样。 如果不是凑巧见到，还真看不出蔺芝英会有另一面。 虽然这种插队现象，是不少国民喜欢做的事，可毕竟蔺芝英是有身份的人。 无理提出要特殊，就显得有些过分了。 “阿姨，你是看病还是找人？”马芳菲问。 “我来复诊，找秦先生。”沈冬梅和蔼地笑了笑。 “好的，阿姨，你前边有九个患者，需要等一等。” “嗯，没关系的。” 沈冬梅拿了号，就来到秦凡办公室外开始排队。 九个患者，其实有快有慢。 平均下来，也就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就轮到沈冬梅。 这一周，秦凡没有带培训医生，倒是带了见习生黄芳。 秦凡见是沈冬梅，连忙站起来。 “咦，沈老师，怎么会是你。” “秦先生，我来复诊一下。” “好的，快请坐！最近感觉怎么样了？”秦凡问。 沈冬梅坐下，将手放在了脉枕上，让秦凡把脉。 “最近好多了，几乎感觉不到什么了。”沈冬梅说。 秦凡又换了只手把脉，还看了看对方舌苔。 笑着点头，“嗯，恢复得很好。” “可以不吃药了吧？”沈冬梅问。 “可以不吃了，以后要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多以清淡有营养的食物为主。” “你这个贲门炎症，要尽量不吃太刺激的食品。” “嗯，好的。” 沈冬梅向秦凡道谢，准备起身告辞。 她忽然想到阮秘书和蔺芝英，忍不住问了一句。 “秦先生，刚才阮秘书来过医馆，他爱人好像是过来找你看病。” “哦，我没见到阮秘书呀，他爱人是谁？” “就是那个找你看病排队却排到小秦先生，后来又想优先的那个人。” 秦凡闻言，脑子里浮现出那个富态的女人。 不禁摇头笑起来。 他不用想，就知道阮秘书为什么匆忙过来，就带走蔺芝英。 “秦先生，你觉得阮秘书这人怎么样？”沈冬梅忽然问。 秦凡微微一怔。 旋即，就笑起来，“沈老师，这个我可没有发言权。” 沈冬梅微微一笑。 “我又不是老关，只是私下里问问你。” “哈哈哈，沈老师，医生只看病，可看不透人。” 秦凡哈哈大笑，接着，又话锋一转。 摇头道：“家风不好。” “哦～” 沈冬梅微微发怔，秦凡只用“家风不好”四个字。 她略微思忖，便若有所思地点头，这才告辞离开。 秦凡没有去评价阮秘书，那是因为民不论官，根本不是他想谈的。 只是用了家风不好来简单的一笔带过。 可家风不好，必然也自身不严。 可能阮秘书也是万万想不到，会因蔺芝英来扁鹊医馆，落下一个家风不好的评价。 时间不紧不慢地过着。 如今已经是年底，气温也渐渐冷了下来。 临海扁鹊医馆和海州扁鹊医馆进行了第一次总结。 各评选出优秀的员工，临海只有一个张小雯，海州有三个，分别是马芳菲、梁春、印媛馨。 秦凡兑现了现金奖励，还答应来年的五一节安排几人去港都游玩度假。 这大大刺激了员工的积极性，团结也是空前绝后。 元旦一过，离传统的春节就只有二十几天时间了。 邢昭林的病已经开始服用最后一个汤剂。 现在可以下地行走了，如果恢复得好，还能回家过春节。 曾洪庆一直都跟踪他的治疗。 几乎是眼见着一天天恢复过来，三付简单的汤剂从死神手中拉回了一条生命。 又一个周末到来，因为到年底了，家中有母亲陪着周雨兰。 秦凡要忙于医馆工作，就没有以前回得那么频繁。 第506章 顿悟入化境 他忽然想到虎子的结婚时间，可一直没有收到请柬。 “小文，虎子的大喜是什么时间？” “听虎子说，好像是定在大年初九，马上要放假了，我估计他的请柬快要发出来了。” “呵呵，我还在想我怎么没有收到请柬。”秦凡打趣道：“是不是忘记咱们了。” “嘻嘻，先生，虎子忘记谁也不会忘记你的。”凤凰女捂嘴直笑。 “哈哈哈，先生是担心送不出去礼物。”小文打趣着说。 “嗯，这个礼物我都准备很久了，春节放假前，我再去一趟周兄那里。” 对于这个贺礼，秦凡早就拜托周景天帮他置办。 虎子和他是过命的交情，送钱太俗气，所以这个礼物就要很特殊。 当然，在春节前，他还要提前去一趟李家，去看望李老爷子。 毕竟他现在的身份代表着姜家，这些礼节是必须做到。 “小文，明天是周六，你送我和我弟去李爷爷哪儿，先把这件事办了。” “好的，先生，需要准备些什么？”小文问。 秦凡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什么好，无奈地抓了抓头发。 “明天再说吧，我带东西去，每次都会挨骂。” 不错，还真是挨骂。 李老是把秦凡当孙子看，但是秦凡又很讲礼数。 所以每次带东西过去，都会惹得老人家一阵训斥。 “嘻嘻，先生，我感觉你什么都不要带，就带点食材去，亲自给李老弄几个菜出来，估计他老人家会很高兴。” “咦，燕妮这个主意不错。”秦凡眼前一亮。 他一拍手，“好，就这样定了，明天我们准备食材去。” 做了决定，他又给李采薇打了个电话。 让李采薇明天中午到李老那边吃饭，顺便一起聚一聚。 结果，李采薇说，正有事找他。 晚上，医馆公寓中的众人都是各做各的事情。 凤凰女依旧来到河堤。 这里是她和师父主帅约定的地方。 见主帅还没有到，她便独自一人开始冥想起来。 这刚刚进入冬季的江面，已经有了几分寒意。 一只白鹭从水面掠过，又缓缓下落，站在水面的一块礁石上。 微风吹过，荡漾起一点点波澜，由远而近，一重又一重。 凤凰女就这样看着，忽然，她进入一种无我的境界中。 她化身成为白鹭，化身成为那一重重波澜。 她坐在那里，衣服是无风自动，身下的沙滩却像波澜一般向四周荡开。 形成一个圈又一个圈。 不远处，主帅站在哪儿，无声无息地点头。 凤凰女终于在这时顿悟，一举进入化境中，从此真正踏入武道入门。 虽然只是一个小进步，却是向前一大步。 进入这化境并不是有多刻苦就能够达到，同样是需要顿悟。 说起这个顿悟就有点玄之又玄。 或许是受某种刺激，或许是感悟，又或许是来自灵感。 总之，一旦踏入化境中。 武者在力量上的使用，就完全不同于普通武者。 可以更精妙的对力量使用，有时甚至是可以借用自然的力量。 因为自然界存在各种力量，同样存在势，借力打力，借势发力，都是指武道入门。 所以，往往化境武者随心所欲地使出招数，看起来似乎没有使多大的力气，但是，一般武者却抵挡不住。 半响，凤凰女才从冥想中醒过来。 她惊愕地看着身下，那些沙子全部如同波澜一般，以她为中心。 “师父，我这是怎么了？” “哈哈哈，小燕妮，你刚才顿悟进入化境了。” “啊，我怎么没感觉？” 主帅又是哈哈大笑。 “小燕妮，你的顿悟来自于一重重波澜，你细心体会一下。” 凤凰女又再次试着找到刚才的感觉。 她很容易地就有了感觉。 软绵绵地拍出一掌，看似没有什么感觉。 其实，她的掌力就如同波澜一般，一次强过一次。 几秒钟后，身边的水浪轰然炸开，就犹如丢下一块大石头。 “师父，我根本没有使多大的力量。” “嗯，化境只是武道入门的基础，你以后要不断摸索其中奥妙。” “要逐渐掌握对自然力量的运用，学会借力打力，借势发力。” “嗯，啊…师父，什么以后，您不陪我了。” 凤凰女听出主帅的话中有话，她着急地问。 “痴儿，我们终有一别，师父本以为你至少要明年才能突破。” “没想到你天资聪慧，竟然从波浪中找到顿悟，你今天进入化境，已经达到师父我的要求。” “剩下的就是你自我修行，等你到了瓶颈时，师父自然会前来。” 主帅所言的瓶颈那可是化境的下一步。 “可是…徒儿舍不得您老人家。”凤凰女低头说。 她的眼眶有些湿润起来，离别总是令人伤感。 从拜师以来，主帅对她就如同慈父一般，敦敦教导，传授她从没接触过的武道。 “小燕妮，师父还有师父的事，我还要去调查那个蒙面中年人是谁。” 凤凰女一听，又立即高兴起来。 “啊，太好啦，有师父您出山，一定能消除隐患。” 顿时，主帅就是一阵无语。 这果真是女生外向，只要和秦凡有关的事。 凤凰女就变得特别关心，立即就忘记了离别的那点伤感。 他心中叹息，也很无奈。 更知道这是凤凰女摆不脱俗事的根本原因。 除非某一天秦凡真正安定下来，估计凤凰女才会彻底安心。 主帅面对江水负手而立。 “嗯，这人很诡异，华夏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这个人，为什么没有资料。” “我都要好好查一查，堤坝溃于蚁穴，不得不防。” “师父，那我怎么和您联系？”凤凰女问。 主帅想了想，告诉了一个号码给凤凰女。 又给了她一块代表身份的黑乎乎地令牌，那块令牌上的图案很奇怪。 就像一把金黄色的椅子。 “师父，这是什么？” 主帅傲然地笑了笑，“以你目前的修为，天下大可去得，不过也有那么一小部分人是你招惹不起的。” “有这块令牌在，他们见到，也不敢过多为难你。” 凤凰女一听，心知这是主帅的信物。 更是保命的好家伙，她连忙将令牌收藏好。 “小燕妮，明天师父就离开了，以后的路子你要一步步走。” “嗯，燕妮不会辜负师父的教导。” “好，你回去吧。”主帅摆了摆手。 “师父，您老人家多保重！”凤凰女跪下，给主帅磕头拜别。 主帅知道凤凰女在干什么，他没有回头。 他是主帅，是敌人闻风丧胆的千面人。 直到凤凰女走远，主帅才回过身来，那是他的徒弟，他怎么会不在意。 可接着，主帅的目光变得冰冷起来。 低喃了一句，“宫田这老东西竟然又出山了，难道是为了那娃娃。” “哼，还邀请了印度的坎贝尔那老不死的。” 不错，主帅猜得很正确。 这宫田，全名叫宫田卫，是日国仅存的超级忍者高手。 严格的划分，就是地忍这个级别。 宫田卫和主帅是同时代的人，两人交手数次。 但是宫田卫从没有胜过主帅一次。 可主帅也没有真正杀死过宫田卫。 因为宫田卫每次都能倚仗秘术成功逃回日国，除非主帅不顾及身份，穷追不舍到日国追杀。 而宫田卫再次出山，还真是因为小泽正雄的请求。 这也是为什么冷霜凝要秦凡第一时间帮助秦飞解决后顾之忧。 只因为，小泽家族的能量太大。 对于这些，秦凡和秦飞都根本不知道。 第507章 医生对话大厨 第二天，秦凡带着秦飞去附近的集市上。 精心挑选了两条鲜活的大白鱼，这些大白鱼都出自白龙江。 他又购买了一些佐料，这才让小文送他们去李老的四合院。 秦飞是第一次前往李老住处，他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秦凡找到他以后，有一次在电话中告诉了李老爷子。 是李老要秦凡带秦飞去认认家门。 秦凡的奔驰车经常来李家，早被那些暗卫所熟悉，所以沿途并没有盘查。 只不过，车开到四合院外边就只能停下，小文帮助将东西卸下，这才返回医馆。 秦凡和秦飞各提着一点东西进去。 “李爷爷，李爷爷！”秦凡大声喊起来。 “咦，平平、安安快看是谁来了？”大院中响起李靖柔的声音。 “小凡叔叔，小凡叔叔！” 立即有两个萌萌的小家伙奔跑过来，一人抱住秦凡的一只脚。 “哈哈哈，是平平和安安。” 秦凡只有将东西交给秦飞提着。 他蹲下去，一手抱起一个小家伙，转眼间，都一岁多了。 “小凡叔叔，他是谁？”平平问。 他看着不认识的秦飞。 “哦，他是你们小飞叔叔，快叫小飞叔叔。” “嗯，小飞叔叔！”平平和安安都奶声奶气地叫秦飞。 “呵，你们真乖！” 秦飞高兴地答应，让他有些紧张的心放松不少。 “靖柔姐，这是我弟弟秦飞。” 李靖柔对着秦飞笑了笑。 “小飞，到了姐姐家，就不要拘束，要像自己家一样。” “嗯，谢谢靖柔姐。” 秦凡指了指旁边的大厨房。 “小飞，厨房在哪儿，先放进厨房中，我一会亲自操刀。” “好。” 秦飞答应了一下，就提着大包小包放进厨房中。 “哦，小弟，今天你要当厨师呀？”李靖柔嘻嘻笑起来。 “嘿嘿，肯定的，我还叫了采薇过来。” “咦，李爷爷呢？”秦凡问。 “可能散步去了吧，每天他要绕院子走上好几圈。” “哦，那我先去杀鱼，这东西比较费事。” 秦凡放下两个小家伙，摸了摸平平、安安的小脑袋。 “快找妈妈玩去。” 他就走进厨房中忙碌去了。 这白鱼的鳞甲相对要小，必须提前清理干净。 白鱼，又名翘嘴白鱼，中上层鱼类，是白龙江的一种特产。 “秦先生，还是我来清理吧。”一个中年男人说。 他是四合院的专用厨师，一直在此工作，大伙都叫他田大厨。 “嘿嘿，没关系，今天我来给李爷爷做两个菜。”秦凡笑着说。 “哥，要怎么杀，你说我来做。” “嗯，我们一人杀一条，先去鳞甲，抠掉鱼鳃和内脏，只要里边的鱼肚。” 秦飞一愣，“什么是鱼肚？” 秦凡嘿嘿一笑，“就是鱼鳔。” “哦，我明白了。” 两兄弟各拿一把刀，田大厨送来专门去鱼鳞的铁刷子。 在水管下边洗边刷，没几下就将鳞甲去掉。 然后，又干净利落地抠腮去内脏。 “秦先生，看来你是经常下厨房的。”田大厨见秦凡动作很麻利，他忍不住夸奖起来。 秦凡呵呵笑起来。 “田大厨，烹饪是一门艺术，要做好也是很不容易的。” 他接着又吩咐秦飞。 “小飞，剩下的我来做，你不知道该怎么下刀了。” “嗯，好的。”秦飞洗干净手，在一旁观看。 “秦先生，白鱼的肉鲜嫩，就是小刺比较多，你准备怎么来吃？”田大厨问。 “一鱼两吃，我们要让老少皆宜，就比较费事一点。” 田大厨本身就是专业厨师，平时也没少做鱼类的烹饪。 秦凡带来的白鱼，每条大约有三四斤重。 “哦，你是打算将没有刺的头和肚皮用来清蒸吧。” “是的。”秦凡点头。 “可剩余的部分呢？”田大厨问。 他可是很清楚，剩余的部分有不少小刺，正因为如此，就制约了很多种做法。 “在以前的兰陵老县城，因紧靠江河，当地人为了吃鱼，摸索了一种无骨做法。” “无论鱼是大还是小，不管鱼刺有多少，经过他们一做，都可以变得老少皆宜。” 秦凡一边和田大厨聊天一边麻利地将鱼进行分割。 “哦，还有这种做法，怎么来做？”田大厨有几分好奇。 秦凡莞尔一笑。 “田大厨，平时的鱼刺用什么方法可以让它变得没有。” 田大厨略微想了想。 “一般的大鱼刺，是可以用去骨刀去除，小毛刺只有油炸的方式。” “炸酥了，鱼刺自然就变脆了，但是这样营养价值就减少了，还容易上火。” 秦凡笑着点头，“你说对了一半。” “哦，秦先生，那你详细给我说一说。” 秦飞不插言，只是一旁默默听着，秦凡从小经历多，学到的东西自然也多。 “这白鱼，其实有很高的药用价值。”秦凡娓娓道来。 “最大的功效就是开胃健脾，消食行水。” “可以调五藏气，理经脉；助脾气，能消食，理十二经络舒展不相及气。” “助血脉，补肝明目；主胃气，开胃下食，去水气，令人肥健等等。” 他指了指鱼头和白嫩的鱼肚皮。 “这个鱼头和肚皮是没有刺，用来清蒸，是最佳的食材。” “剩余的身子部分，需要用刀改小，然后放入料酒，食盐和小勺白醋一起腌制。” “哦，我有些明白了，醋能够软化骨头，还能去除鱼腥味。”田大厨说。 “是的，我们腌制半个小时后，就用清水淘一淘，让鱼身上的那层粘液洗净备用。” “沥干水后，需要用高温油来炸一遍。” “这个火候一定要掌握好，只能刚刚炸到两面黄即可。” 说到这里，田大厨插言道：“秦先生，还有这个讲究，假如炸得太酥会怎么样？” “如果炸得太酥，营养价值反而会丢失得太多，并且做出来后就不会太软，比较有绵劲，咀嚼起来很费牙齿。” 秦凡笑起来，“那就不是老少皆宜了，是不是。” 田大厨点头赞同。 所谓的老少皆宜，肯定是要符合耙、软、没有鱼刺三个特点。 秦凡顿了顿，又接着说：“鱼块炸好后，就起锅炒料，将料炒香炒熟后连油一起倒在鱼的上边。” “然后再放入高压锅中压一个小时左右出来。” “那时，鱼肉就会变得既有味道，又没有鱼刺，因为鱼刺先经过油的高温，又经过高压烹饪。” “鱼刺早就化了，老人小孩都可以大口大口地吃，根本无需担忧鱼刺的问题。” “并且在炒料时，你可以根据口味来搭配，或清淡或香辣都可以。” “今天我们就以青花椒味为主。” 田大厨想了想整个制作过程，他不禁拍手叫好。 “这种吃法很新颖，虽然费时一点，但是却可以衍生出很多种风味。” “秦先生，没想到你是医生，做起吃的来，同样是头头是道。” 第508章 李采薇的新计划 秦凡不禁有些哑然失笑。 “田大厨，这做菜和当医生可没有什么关系的。” 这时，李老的声音传过来，“哈哈哈，小凡，我都听得流口水了。” 不知什么时候，李老竟然悄悄走进厨房中。 “嘿嘿，李爷爷，我这是跟我爸妈学的。”秦凡笑着说。 秦飞回头看着李老，心情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小飞，这就是李爷爷。” “李爷爷，您好！” 秦飞听到哥哥秦凡介绍，连忙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 李老的目光炯炯有神，他对着秦飞点头微笑。 “嗯，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的话一语双关，既是说秦飞回归祖国，又说秦飞回到家中。 李老笑着招手，“小飞，你陪我出去聊天，让小凡在这里忙。” 秦凡知道这是李老要和秦飞单独说话，他给秦飞递了个眼色。 “好的，李爷爷。” 秦飞连忙搀扶着李老走出厨房。 一老一少来到大院中，初冬的太阳照在身上，显得很温暖。 秦飞给李老倒上茶水。 “小飞，你不要拘束，爷爷这里也是你和小凡的家。”李老和蔼地说。 “嗯，我知道的。” 秦飞依旧是老老实实地坐下。 李老只是关切地询问他工作上、生活上的一些事。 渐渐地，秦飞也就放开了。 这种家的温暖，长辈对晚辈的关怀，是他从小没有体会过的。 中午，秦凡以白鱼为食材，做了两个大菜。 田大厨又单炒几个小菜上桌。 临近吃饭时，李采薇才赶到，一家人都坐下陪李老吃饭。 李采薇和秦飞在扁鹊医馆中就认识。 只是现在秦飞的身份发生了改变，以前的那种陌生顿时被一种亲情所替代。 “小飞，想不到你竟然和秦凡哥哥还是兄弟。” “我都来华夏这么久，不是哥认出来，我至今都不知道。” “小飞，回到自己国家，找到亲人就好，其他的事不要想太多。”李采薇说。 “嗯！”秦飞点头。 虽然李采薇比他小一岁，还叫他小飞，秦飞倒也没介意。 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 如果不是和秦凡阴差阳错地换了位置，人生有了交集，他永远都只是一个普通家的孩子。 他更不会借父母的那点恩情来抬高自己。 “采薇，你找我有什么事？”秦凡问。 “嘻嘻，一会说，我们先陪爷爷吃饭。” “哦，我都忘记了，饭桌上不谈公事。”秦凡也笑着说。 他用公筷给李老、平平、安安都夹了一点鱼肉。 “嗯，挺好吃，入口即化，没有鱼刺。”李老是连连点头，赞不绝口。 “小凡叔叔，你的肉肉好好吃！”一旁的安安拍着小手大声叫嚷起来。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就集体笑起来。 “安安，到底是鱼肉好吃还是小凡叔叔的肉好吃。”李采薇问。 安安这小家伙想了一下，才一本正经地摇头。 “是肉肉好吃，不是小凡叔叔。” 满桌子的人又齐齐大笑。 一顿饭也没吃多久，但是对于李老来说，这比什么礼物都贵重。 饭后，几人都坐在院子中。 “采薇，这下你可以说了吧。”秦凡笑着问。 “嗯，我问你，你帮冷老师祛除疤痕的药是你弄出来的配方？” “算是吧，咦，你怎么知道？”秦凡问。 “嘻嘻，我虽然没去临海，那边还有梅姐和雪儿姐呀。” 李采薇眨了眨眼睛，很是意味深长。 顿时，秦凡就满头黑线。 冷霜凝公开的身份是周雨兰的干妈，她是方洁的这个事实目前没有公开，还是一个秘密。 可蓝梅、萧雪经常和周雨兰碰头。 这一来二去，冷霜凝使用药膏祛除疤痕的事，是怎么都瞒不住的。 只不过，冷霜凝才刚刚开始使用，还没有什么具体疗效。 要彻底恢复，解除面纱也是一年以后的事。 秦凡感觉李采薇肯定是看上了药膏的潜在市场。 他甚至感觉前边有个坑在等着他跳。 “咳咳，采薇，那个药还没有什么具体效果，你不要想得太多。” 李采薇当即就翻了个白眼。 “我知道目前没有效果，假如有效果呢，我说的是假如。” “你就把药方奉献给公司怎么样？” 秦凡有些无语。 这李采薇简直就是一个事业狂，有了保健品还不满足，又盯上了美容这一块。 “好不好嘛，秦凡哥哥。” “姐，你看秦凡哥哥都不帮我。” 见秦凡不出声，李采薇只有使出杀手锏，又是撒娇又是告状。 李靖柔哪有不知道这个小妹的性格，她只是捂嘴直笑。 秦凡也是苦笑，还很无奈。 “采薇，现在根本没有效果，如果冷老师彻底恢复了，那肯定是没问题的。” 的确，在没有明显效果前，说得再多也是枉然。 可李采薇似乎很不满意秦凡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她嫣然一笑，“秦凡哥哥，我打算重新成立一个子公司，你来当研发顾问，我还是给你股份，怎么样？” 秦凡吓了一跳，连连摆手。 “采薇，一个保健品我都难为情，既不出工也没法出力。” 他眼珠子一转，“这个配方是我和小飞一起研究的。” “这样吧，以后新公司成立，你拉小飞入股。” 李采薇顿时就击掌笑起来。 “嗯，这是好主意，小飞，你可要帮帮我。” “啊，使不得，使不得，我都不懂商业运作。”秦飞也是连连摆手。 “嘻嘻，不要你懂经营，只要你懂美容配方。” “啊，那更不行，那都是哥想出来的，我只是给点建议罢了。” “别谦虚了，你就说帮不帮我。”李采薇嘟着小嘴说。 “帮肯定要帮，可是，可是…” 秦凡哈哈大笑，他拍了拍秦飞的肩膀。 “小飞，不要推辞了，谁叫你是弟弟，你就帮哥担待着一点。” “哥…，那好吧。”秦飞只有无奈地答应下来。 他自然知道这是秦凡在给他创造财富的机会。 秦凡又莞尔一笑。 “采薇，现在只能达成口头协议，有没有效果，要冷老师那里恢复才知道。” “你可不能操之过急，现在就催促我们要配方。” 李采薇捂嘴咯咯笑起来。 “我现在只是口头说一说，主要是你们要同意帮我，我才心中有底。” “有你们两个大药师在，那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见李采薇意气风华，秦凡叹了一口气。 “采薇，你不应该这么拼，女孩子嘛，要早一点找男朋友。” “是不是，李爷爷。”他笑着问李老。 李老点点头，有点一本正经起来。 “嗯，对的，小凡这句话我赞同。” “采薇，你看你姐姐，都两个小孩子了，还有小凡，明年也有孩子了。” “就是小飞，都有自己的女朋友。” “哎呀，爷爷，我现在还小嘛，我想干出一番事业再说。”李采薇拉着李老的胳膊说。 “嘻嘻，爷爷，您就别说她了。”李靖柔笑道：“她是准备熬成剩女的。” “唉，你们这一代，不知道怎么想的，又不打仗，生活条件，工作环境这么好，竟然不愿意结婚。” 李老是连连摇头，对于他来说，的确难以理解现代年轻人的生活方式。 “李爷爷，您就安心度过每一天，别忧国忧民了。”秦凡笑着安慰。 “嗯，小凡，我心中还有一个大愿望，要是你再找到小蝴蝶，你们一家才算是彻底地团圆。” 李老忽然感叹起来，他当年可是很喜欢姜天睿和方洁的。 秦凡和秦飞对视一眼，心中不禁有几分愧疚。 “李爷爷，我有些妈妈的线索，会找到她的，您放心吧。”秦凡安慰。 对于隐瞒冷霜凝就是方洁的事，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只有以后再给李老解释了。 “嗯，小蝴蝶心地善良，她吉人自有天相。” 一家人就在院子中闲聊家常。 下午，小文才开车过来接秦凡和秦飞回扁鹊医馆。 第509章 秦飞见家乡 离春节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中医院第一批培训医生圆满结束，由扁鹊医馆颁发了第一期结业证书。 十五人中，大部分都顺利过关，依旧有两个人不及格。 没办法，秦凡只能秉公办理，所有档案移交给陈君副院长。 至于中医院如何去做，那是医院的事。 这个培训班，算是彻底吹响了中医院改革的冲锋号。 春节前，秦凡独自去了一趟汶清珠宝城。 拿到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小文和凤凰女都知道肯定是玉石。 但是什么样子，什么玉却无人而知。 眼看就要放假了，这一天，秦凡正和凤凰女说着什么。 秦飞忽然来找秦凡。 “哥，你说怎么办？怎么办？” 他着急得脸色涨红，还有些手足无措。 秦凡满头雾水，“到底什么事？” “哥，黄芳的父母想见见我。”秦飞低声说。 顿时，秦凡就无语了。 他不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治疗病人都不慌不忙，见个家长却如临大敌。” “嘿嘿，那不一样，哥，你是怎么过的这一关。”秦飞干笑着询问。 秦凡想了想。 “首先要脸皮厚，嘴巴要甜，如果对方有些话不好听，你就左边耳朵进右边耳朵出。” “最主要的是你要娶走人家的女儿，有句老话是怎么说的呢？” 他站起来，走了两步。 “哦，是这样形容的，养女儿就像精心养护一盆花，好不容易花儿开了，结果来了一个人，连花儿带盆都要抱走。” “你明白吗？你就是准备抱走花盆的人。” “啊，是这样吗？” 秦飞是半信半疑地看着秦凡。 他有点怀疑这个哥哥是不是在故意挖坑。 “不信拉倒。” “好好好，我信，那你说说，我需要带什么？” 秦凡左看看右看看，这才点头。 拍了拍秦飞肩膀，“小飞，要有自信，你是爸妈最骄傲的儿子，是扁鹊医馆最出色的年轻医生。” “最主要你是我的小弟，有什么可怕的，对不对？” 秦飞满头黑线。 他第一次发现，这个哥哥有时也能自吹自擂。 两兄弟的打闹，让一旁的凤凰女咯咯直笑。 她连连摆手，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小秦先生，你就买点水果之类的东西去，不用太刻意准备。” “主要是态度，端正你的态度，作为黄芳父母，是想看到你对他们女儿的真诚。” 秦飞想了想，这才笑着点头。 “燕妮，你这话是对的，我哥那个比喻也是对的。” “哥，要是她的家人提出要见咱们爸妈怎么办？” 秦凡翻了个白眼。 “妈妈现在不方便露面，爸在京城里，只有我勉为其难吧。” “你？”秦飞指了指秦凡。 “怎么，不行吗，长兄如父你难道不知道。” “呃，算你赢了。” 秦飞只有灰溜溜地跑了。 “哼，燕妮，我是他哥哥，压他一辈子。”秦凡摸了摸鼻子，有几分得意。 “嘻嘻，先生，我发现至从你找到亲人后，变得比以前开朗了。” “哦，是不是呀。” 说实话，秦凡自己都没有发现。 话说秦飞从秦凡、凤凰女这儿讨到真经，也就有了信心。 黄芳的家就在海州市郊区。 离城市大概有五十几公里，是一个名叫白鹿的小镇。 小镇由于比邻大城市，又是往西延伸的交通枢纽，经济得到飞跃式发展。 高速公路、高铁、城际铁路都从小镇通过。 让小镇显得十分繁华和忙碌。 一辆白色的小车开进镇子里，沿着柏油路前行，最后停在一栋小楼房前。 “黄芳，是这里吗？”秦飞问。 明显可以看出，他依旧有点小紧张。 “嗯，就是这里。” 黄芳见秦飞一副紧张的模样，不禁抿嘴笑起来。 “傻瓜，我爸妈又不吃人，你紧张干什么。” “咳咳，谁说我紧张了，我是紧张他们会不会同意我娶你。” 黄芳的小脸刷地一下就有点微红，心中又幸福满满。 “快下车吧。”她催促道。 “嗯…” 秦飞深呼吸一下，才稳定心情。 两人下了车，从尾箱中提起水果和礼品。 黄芳用钥匙打开门，就大声喊起来。 “爸、妈，我回来了。” “哦，老头子，是小芳回来了。”屋子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接着，就从里边走出来一对中年夫妻。 他们正是黄芳的父亲黄宏才和母亲方梦香。 两老的皮肤有些黝黑，相比城里的中年人，要显得苍老几分，那是常年劳作的痕迹。 他们早从女儿口中知道，未来的女婿今天会第一次上门。 所以，早早地就开始准备饭菜。 现在听到女儿的喊声，就全部跑出来迎接。 那两双眼睛自然都落在秦飞身上。 不得不说，秦飞从小受到日国的家族教育，身上有一股温文尔雅地气质，一看就是文化人。 黄宏才不禁暗中点头，这文化人从古到今都受人尊重。 方梦香则是典型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叔叔好、阿姨好！”秦飞连忙微微躬身喊了两老。 “好好好，快进来坐！”方梦香连忙招呼秦飞。 “嗯，小飞，到家了就不要客气。”黄宏才也是微微一笑。 几人走进屋子中。 “爸、妈，这么早就准备吃的呀。”黄芳跑到厨房看了一下。 “嗯，小飞今天第一次过来，我们总要准备准备。” “老头子，小飞来了，你去陪小飞聊天吧，让小芳在厨房就是。”方梦香吩咐道。 “嗯，丫头，你帮帮你妈妈。”黄宏才脱下围裙，擦拭着手。 黄芳一把拉住父亲。 “爸、爸，你别去盘问小飞，知道吗。” 黄宏才没好气地点了点女儿的额头。 宠溺道：“你呀，还没嫁出去呢，就帮着小飞说话。” 黄芳伸了伸小舌头，做了个怪相。 “小芳，妈妈问你，你是怎么想的…” 方梦香一边做菜一边和女儿聊起知心话。 黄宏才走出厨房，他端来两杯开水，递给秦飞一杯。 秦飞连忙双手接过去。 “谢谢叔叔！” “小飞，我们农村不像城里，你习惯吗？” “呵呵，能习惯的，这里空气很好，发展也非常好，不像大城市，人多车多，空气也不好。” “嗯，你这话倒不假，现在到了周末和节假日，回农村的人特别多。” “小飞，听小芳说，你是在扁鹊医馆中当医生？” “嗯，是的，扁鹊医馆主要是中医。” 黄宏才点头，“我知道，镇西头孙虎的狂笑病就是扁鹊医馆秦先生治疗好的。” 秦飞是难得和黄宏才找到话题，也乐得聊一聊。 他笑着说：“这个我也听说过，那是扁鹊医馆刚开业的事。” 黄宏才喝了一口茶水。 “你不知道，孙虎的狂笑病那可是四处求医，几乎都是判定无药可救的。” “结果秦先生没有花一味药，就只是让孙虎大哭一场就好了。” “哦，我想起来了，小芳说秦先生是你的哥哥。” “嗯，是的。”秦飞笑了笑。 他谦虚地说：“我哥的医术我只学到皮毛，他才是国医大家。” 黄宏才微微点头，他发现秦飞不骄不躁，很有礼貌，还有文化。 说实话，心中已经很满意。 第510章 要当秦家家长 “小飞，我听小芳说你爸爸妈妈是在京城？”黄宏才问。 “是的，他们一直在京城，海州这边就我和我哥。” “京城那边事情多，一时半会也走不开。” 这是来之前，秦飞和黄芳、秦凡三人商议后的托词。 一切以大局为重，冷霜凝的身份暂时以保密为主。 黄宏才微微皱眉，不过很快又舒展开。 他含含糊糊地嘀咕了一句，“嗯，是这样啊，如果有秦先生作主也行。” 秦飞不知道黄宏才嘀咕的是什么意思，他根本不懂华夏这边的风俗人情。 急忙问：“叔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黄宏才一愣，没有吭声。 他肯定是有事，只不过他是女方的父亲，总不能主动说我要见你男方家长等等。 那样就显得女方太过于急躁。 秦飞见黄宏才没有吭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福至心灵地想到什么。 “叔叔，我的事情，我哥哥也可以作主的。” 黄宏才这才点点头。 “哦，如果有机会，那就请秦先生来这里一趟吧。” 呃，还真被猜中了。 秦飞心中大喜，因为黄宏才这么说，就表示对他这个准女婿是没有什么意见。 现在就等双方家长见面。 “叔叔，等春节过后，大年初五我和我哥再登门拜访。” 黄宏才笑着点头同意。 这个聊天自然越聊越有兴趣，秦飞本就学识渊博，去的地方又多。 给黄宏才讲述起来，那是天文、地理、历史、医学什么都知道。 让黄宏才这个未来的老丈人高兴得合不上嘴。 很快，就到了吃饭的时间。 黄宏才和方梦香连连夹菜给秦飞，完全是把秦飞当作了准女婿。 他们就一个女儿，也没有多的子女。 女婿那就是半个儿子，对女婿好就是对女儿好。 饭后，黄芳又带着秦飞到白鹿镇四处玩了玩。 两人约定初五的时候，顺便接黄芳去临海玩几天。 黄芳的心砰砰直跳，她是既害羞又兴奋。 双方的家长见面，会将两人的事情彻底定下来。 用传统的风俗来说，那就是上门提亲。 第二天，秦飞和黄芳才告别两老回到扁鹊医馆。 秦飞再次找到秦凡，将情况说了说。 “哥，看样子还真要你出山。” “嗯，没问题的，你给两位老人是怎么说的？”秦凡笑着问。 “我说你能做主，我答应大年初五时，我们去登门拜访。” 秦凡点点头，“小飞，你放心吧，这件事一定成。” “我们先回家和妈妈他们过春节，其他的让哥来安排。” “好吧，那我先下去了。”秦飞说。 “嗯～” 秦凡也为弟弟秦飞高兴。 秦飞是秦家的唯一血脉，他作为哥哥，那就要代替秦家父母作主。 春节期间，医馆中的所有员工都集体放假。 只留守了安保人员值班。 依旧是小文开车，秦凡、秦飞和凤凰女都一起返回了临海。 听到别墅前的刹车声。 韩灵犹如鸟儿一般跑出来。 “姐夫、飞哥、燕妮姐，你们都回来了。” “灵儿，你是听到刹车声，跑出来迎接小文的吧。”凤凰女打趣道。 “才不呢。” 韩灵是嘴上说，行动却出卖了她，她上前就挽住小文的胳膊。 “嗯，还不呢，马上就出卖了自己。” 几人都大笑起来。 “灵儿，你姐呢？”秦凡问。 “和冷阿姨他们出去了，一会就会回来。” “哦～” 几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了别墅。 “燕妮、小文，春节期间你们都来家中一起过节吧。”秦凡说。 小文和凤凰女都没有什么亲人，秦凡就相当于是他们的兄长。 “好！” 凤凰女和小文都点头同意。 他们跟随秦凡，早将自己的生活与秦凡连在一起。 其实，秦凡心中也挺高兴，这个春节人很多，是从来没有过的大团圆。 几人正聊着，外边就是一阵脚步声。 “咦，是凡儿他们回来了。”冷霜凝的声音传来。 接着，王雅珍、冷霜凝和周雨兰都从外边进来。 周雨兰已经怀孕有五个月，小腹高高隆起，身穿宽松的孕妇装，行动走路已经不再是那么方便。 见到三人进来，小文和凤凰女、秦飞都连忙站起来打招呼。 “王阿姨、冷阿姨、雨兰姐。” “妈、阿姨、嫂子。” 王雅珍温和地笑了笑，她很客气地说：“嗯，都快坐快坐，自家人就不要那么拘束。” 周雨兰一进屋子就双手撑腰，似乎挺累的模样。 秦凡笑着上前搀扶住她。 “雨兰，你都成国宝了，还要两个妈妈一起陪你。” 周雨兰有点费力地坐到沙发上。 “两个妈妈都说要经常走动，以后生产时才会很顺利。” “就是带着肚子里的小家伙，走一会就感觉特别的累，刚才他还动了动。” 秦凡点头笑着说：“嗯，随着时间推移，以后宝宝会动得更频繁。” 接着，他又问冷霜凝，“妈，你现在恢复得怎么样呢？” “嘻嘻，你自己看一看吧。”周雨兰笑着说。 秦凡掀开冷霜凝的面纱一角，不禁心中一喜。 以前那些带紫红色的疤痕，现在颜色淡了不少，似乎还有再次结痂的迹象。 “小飞，这是第一个疗程对不对？” 秦飞也看了看疤痕的状态，“嗯，是的，我看可以进行第二个疗程了。” 秦凡说：“效果还是很明显，那明天我们再去医馆做药。” 冷霜凝倒也不急，甚至还有点无所谓。 她是完全相信两个儿子的医术，随便他们怎么折腾。 “咦，小飞，黄芳怎么没跟过来？”王雅珍问。 “王妈妈，别人还有父母的，现在就等我们前去提亲了。”秦凡笑着说。 王雅珍拍了拍脑门。 “哦，你看我，我都忘记了，只是很自然地当作是我们家的孩子。” “呵呵，要快了。”秦凡对冷霜凝说：“妈，初五的时候，我和小飞一起去见黄芳的父母。” “对对对，你是最应该去的。”王雅珍也点头赞同。 一旁的冷霜凝想了想。 “小飞，你们要去之前，你给黄芳打个电话，我和她父母通个电话。” “我虽然不能去，但电话要打过去，不要让他们有什么想法。” “嗯，谢谢妈！” “谢什么，能见到你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妈妈替你高兴。” 这时，王雅珍看了看时间。 “我该去做饭了，老韩一会要到家了，秦凡，小飞，你们想吃什么？” “王妈妈，你随便吧，不要太复杂了。”秦凡说。 “大妹子，我去帮你。”冷霜凝也穿上围裙。 “阿姨，我也去帮你。” 韩灵和凤凰女都纷纷走进厨房帮忙。 没一会，韩沛容才从医馆下班回家，这顿晚饭很简单，吃的是阳春煎蛋面。 第二天，秦凡和秦飞、韩灵三人去了扁鹊医馆。 花费了半天时间，再次制作出几瓶药膏，还带回几包中药用来做洗液。 冷霜凝就进入第二个疗程中。 转眼就到了除夕这一天。 王雅珍和冷霜凝带着韩灵、凤凰女从昨天下午就开始准备。 还特意给今天的团年饭安排出十八道佳肴。 整个家庭共九人，如果有父亲和爷爷，那就是真正的大团圆了。 秦凡亲自给长辈斟上红酒，又给秦飞、小文、凤凰女他们都倒上。 他是这个家的主心骨，不仅是儿子、女婿，更是秦飞、小文他们的兄长，还是周雨兰的丈夫。 这种家庭氛围是他一直以来的奢望。 现在却慢慢地都实现。 几杯酒后，他才拨通了父亲姜天睿的电话。 第511章 春节同喜同乐 为了让冷霜凝听到父亲的声音，秦凡特意打开了免提。 电话只响了几下，就被接通。 “爸，我是小凡。”秦凡说。 那边传来冷霜凝熟悉的声音。 “嗯，凡儿，今天是除夕夜，你和你岳母他们在一起吧？” “是的，我们也是一大家人，爸，你和爷爷的身体怎么样？” “哈哈哈，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偌大的院子，太安静了点。” 秦凡鼻子一酸，他能够想象到。 今天是除夕，估计只有爸、爷爷还有陈途在一起。 “爸，耐心一点，明年我们回家过春节，就能够团圆了。” “那时只会太热闹。”秦凡连忙安慰。 “好好好，那时小孙孙都有好几个月了。”姜天睿高兴地连连说好。 他以为秦凡是说带着小宝贝回家，却不知道秦凡是另有所指。 但是小文和凤凰女他们都知道秦凡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美好的憧憬，更是一个必须实现的愿望。 听到丈夫姜天睿的声音，冷霜凝的表情一直很平静。 姜天睿并不知道，他深爱的妻子就坐在儿子身边。 说起小孙孙，他忽然想到周雨兰的工作。 “凡儿，雨兰每天还去公司吗？” 还不等秦凡解释，周雨兰就急忙说：“爸，我没有去了，公司都交给他们在处理。” 她可是记得爷爷姜城也早交代过。 听到周雨兰的回答，姜天睿似乎安心下来。 “好，你要注意身子，唉，小凡妈妈不在，不然她还可以照顾你一下。” “只是要辛苦你妈妈了。”姜天睿在电话那边说。 “亲家，我不辛苦的。”王雅珍很高兴地大声回答。 “哈哈哈，谢谢你们。” 秦凡看了看母亲冷霜凝，他明显见到冷霜凝的眼角有点点泪花。 他知道，其实母亲是很想和父亲说几句。 “爸，那就这样，你和爷爷要多保重身体。” “好，我们知道的。” 双方聊了几句，秦凡就挂断了电话。 对于已经找到弟弟秦飞，秦凡也暂时没有告诉父亲。 晚上，就是欣赏一年一度的春晚节目。 说实话，年年春晚都那样，算是老酒新包装。 可春晚深入华夏人的心中，似乎已经成为一种情怀，不看春晚就不叫过年。 只不过，除夕之夜，秦凡和大多数国民一样，是在回短信，接电话中度过。 大年初一初二。 秦凡是真正睡到自然醒，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前来打扰。 从初三开始，这种难得的平静终于被打破，萧长月作东，邀请临海的朋友聚会。 没办法，该应酬的还是必须去。 好在蓝梅和萧雪没有凑这个热闹，只是来家中陪周雨兰坐了坐，顺便拜新年。 初四这天。 家族聚会又再度要举行。 考虑到冷霜凝不适宜露面，依旧只有王雅珍和韩沛容、周雨兰、秦凡去参与。 随着秦凡的事业壮大，人脉广阔。 所有亲戚早就对秦凡改观，现在是唯恐巴结不上。 正所谓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秦凡也不记仇，能帮就帮，能拉就拉，不看僧面看佛面。 他们毕竟还是周雨兰的亲戚。 让丈母娘王雅珍特有面子，逢人便夸奖这个女婿好。 这边在参加家族聚会，家中就只有冷霜凝、秦飞、凤凰女、还有韩灵和小文。 冷霜凝让秦飞拨通了黄芳的电话。 “阿姨，你要和我爸妈通电话？”黄芳有点惊讶。 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让冷霜凝出面。 “没关系，我只是通个电话。”冷霜凝安慰黄芳。 她知道黄芳是顾虑什么。 “嗯，我明白了，阿姨，请您稍等下。”黄芳说。 接着，电话中就传来上楼的脚步声，估计黄芳是拿着手机去找父母去了。 没一会就有人接听起来。 “喂，请问你是秦飞的妈妈？”那边是方梦香的声音。 “嗯，我是小飞妈妈，你应该是黄芳的妈妈吧？” “是的，是的。”方梦香说。 “大妹子，你好，冒味给你们打这个电话，先给你们拜个晚年，新年快乐。” “哦，新年快乐，你们也新年快乐！”方梦香连忙客气地说。 冷霜凝拿着电话，亲热地和方梦香聊起来。 “大妹子，我和小飞他爸在这边比较忙，一时也走不开。” “所以，还请你们多多包涵，小飞的哥哥可以代表我们。” “明天就是初五，我听小飞说过，明天他们会去你们家。” “大妹子，我很喜欢黄芳这孩子，两个孩子能够相爱走到一起，那是天赐姻缘。” “我们做父母的，好不容易抚养他们成人，其实就希望他们能够幸福，只要他们愿意在一起，那就成全他们吧。” 方梦香感觉冷霜凝说的话很贴心，她连连点头。 “嗯，我和小芳他爸也是这么想的，我们身边也没有多的子女。” “小芳从小就是我们的宝贝，她喜欢我们就喜欢。” “小飞这孩子，很懂事，又有文化，只要他对小芳好，我们就满足了。” 虽然方梦香有些话没有说出口，冷霜凝同样是从农村出来，她哪有不知道方梦香的顾虑。 农村的老思想，唯恐以后女婿不会管他们。 这种担心也是人之常情。 冷霜凝看了看竖起耳朵听的秦飞。 她继续对着电话说：“呵呵，大妹子，这个你们放心，小飞能娶到黄芳，那是他的福气。” “以后，他就是你们半个儿子，你们该依靠他的，他不能推辞，更不能拒绝。” “否则，我和他哥哥都不会同意的。” 听到冷霜凝做出这样的保证，方梦香和黄宏才自然很高兴。 “好好好，我们没意见的。” “行，大妹子，详细的事，就让凡儿过来和你们具体商谈。” “好的，大姐。” 双方这才挂掉电话。 冷霜凝打这个电话，无疑是将事情一锤定音。 “妈，我们私下里早商量过，等哥哥和你回到京城安定下来，我们再举行。” “嗯，这个是可以的。”冷霜凝笑了笑，“不管怎么样，你要做出一个表态，让女方吃个定心汤圆。” “明天让凡儿去提亲，先把事情敲定下来，以后再举行。” 说到这里，她看到一旁说悄悄话的小文和韩灵。 暗忖：“这两个孩子也该定下来了。” 她对着韩灵招招手，“灵儿、小文，你们过来。” 两人听到冷霜凝的声音，都走过来。 “阿姨，什么事？”韩灵问。 冷霜凝笑了笑，用慈祥的目光看着她。 说实话，韩灵比一般的女孩子懂事，这可能和从小的生活环境有关。 “小文，你还想等多久？”冷霜凝问。 顿时，小文就感觉是一头雾水。 “冷老师，什么等多久？” “你呀，真够笨的！”凤凰女笑着说：“你没见到小秦先生明天要去提亲！” 小文抓了抓头发，他依旧没懂凤凰女的意思。 “你打算什么时候向韩叔提亲？”凤凰女说。 别看平时亲亲我我，落落大方，真说到这件事上，韩灵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他们两人已经交往了很长时间。 韩沛容从心中也是默认了这件事情。 说起来，小文的确可以向韩沛容提出这件事。 可一直以来，小文都说现在不安定，还不适合谈婚论嫁。 “什么事这么高兴？” 这时，秦凡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原来，几人前去参加家庭聚会才回来。 “哥，我们正说小文和灵儿的事。”秦飞笑着说。 秦凡哈哈大笑。 “这是好事，小文，赶早不如赶巧，你可以给韩叔说一说。” “啊…这是不是太仓促了点。” 秦凡白了小文一眼，“哪有什么仓促的，对你我们都是知根知底，我们不说下聘礼，可你总得给韩叔表个态吧。” “嗯，小文，秦凡说得有道理。”王雅珍也说。 一旁的韩灵，早就躲在王雅珍的背后。 第512章 好事要成双 众人都目光灼灼地看着小文。 韩沛容虽然在心中早就默许这桩婚事，此时也希望小文能亲口提出来。 韩灵更是羞红了一张小脸，心中是又紧张又期待。 一向沉着冷静的小文竟然有些紧张起来。 这突来的要表态，着实没有心理准备。 “小文，你还傻着干什么？”周雨兰笑吟吟地催促。 凤凰女和小文是肩并肩的好战友，又如同姐弟。 她着急地跺脚，“小文，你快说话呀，胆子要大一点。” 见小文竟然窘迫，秦凡是又好笑又好气。 冷霜凝只是默默含笑，小文是他朱雀一只的暗影属下。 她更感激小文至始至终对秦凡的保护。 自然会不遗余力地撮合这桩美满姻缘。 小文抓了抓寸头，鼓足勇气说：“韩叔，我…我喜欢灵儿，你成全我们吧！” 他是憋了半天说出一句话来。 “哈哈哈…” 所有人都齐齐大笑起来。 韩灵更是将脑袋藏在王雅珍身后，发出嗤嗤的笑声。 只因为，精明的小文，也有像呆鹅的时候。 韩沛容点点头，“灵儿、小文，你们都过来。” 两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走过来。 韩沛容一手拉住一个人，将小文和韩灵的手放在一起。 “小文，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们从认识又相爱，我都看在眼里。” “今天你终于大胆说出来，我真的是很高兴。” “有你护着灵儿，保护她，我也放心，韩叔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只要你们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韩沛容的话不多，没有什么感叹和煽情，简单得就像一杯白开水。 但是沉甸甸地父爱却让人回味无穷。 小文有些激动，他很郑重地对韩沛容一鞠躬，牵着韩灵的手。 “谢谢韩叔！我会用生命呵护灵儿一辈子的，不会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嗯～”韩沛容很欣慰。 “等家里安定下来，再一起举行吧。” 他的意思自然是等秦凡和秦飞安定下来。 凤凰女一听，立即拍手叫好。 “呵呵，这是个好主意，小秦先生也是打算安定下来后再举行婚礼，那时可以来个双喜临门。” “雨兰姐，你觉得怎么样？” 她扭头征询周雨兰，因为对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可以，我看就依燕妮的主意。” “好，那就这样定了。”秦凡说。 众人都再次齐齐鼓掌欢笑。 初五一大早，凤凰女准备开车送秦凡和秦飞前往白鹿镇。 今天是上门提亲，双方的家长要见面。 秦凡代表的是秦家，按照这边的风俗，他特意为此准备了丰厚的礼品。 这与小文向韩沛容表态是完全不一样。 韩沛容本身对小文知根知底，早就默许，自然就没有那么多讲究。 可秦飞的情况不一样，无论是从哪个角度，都不能有失礼数。 “中华烟两条，茅台白酒两瓶，纯天然的冬虫夏草两盒。” 凤凰女嘴里念叨着，她依次将这些东西放进尾箱中。 “燕妮，一会再带上两件牛奶。”秦凡吩咐。 “嗯，好的。” “哥，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东西？”秦飞问。 在他的想法中，有一点礼物就可以了，没必要每种都要带上。 秦凡笑了笑，解释起来。 “小飞，这是一方一俗，很有讲究的。” “你看我们准备的东西全部是双数，意思是好事成双。” “上门提亲的礼品要么是六件，要么就是八件，这也要符合吉利之数。” “并且，为了表示我们对女方的重视，所有的东西都必须是最好的。” “哦，还真是繁琐，也挺讲究。”秦飞感叹道。 接着，他又苦笑起来。 “我身为华夏人，却对这些一窍不通，好像事事都要依靠你，我感觉我的智商都变低了。” 秦凡哈哈大笑，他拍了拍秦飞肩膀。 “其实，这是很正常的，不管是谁，从一个环境到另一个环境，最开始都是茫然，习惯熟悉以后，慢慢就能恢复。” “话又说过来，我是你哥哥，还介意什么靠不靠的。” 他顿了顿，清了清嗓子，又一本正经地说起来。 “小飞，你应该知道有不少地方还盛行彩礼这个说法吧。” 秦飞点头，他经常看新闻，自然知道不少地方是要给女方彩礼。 女方一开口就是几十万上百万。 搞得不像嫁女儿，倒像是卖女儿一样。 想到这里，他嘴巴张了张没吭声。 “哈哈哈，小飞，你以为这么容易就将媳妇娶回家。” “放心吧，哥哥帮你准备了百万礼金在这里。” 秦凡笑眯眯地拍了拍挎包，似乎真的准备好了一样。 “哥，不会是真的吧…”秦飞是满脸的狐疑。 这时，一旁的周雨兰忍不住扑哧笑起来。 “小飞，你别听你哥忽悠，他是逗你玩的，这种事一般是看女方的态度。” “彩礼是有，也不会太多，甚至有些人家是根本不要彩礼的。” “那种开口要几十万上百万彩礼的，都是一些地方的陋习。” 呃，秦凡当即就无语了。 他本想看看秦飞的傻样，又被老婆周雨兰给点破。 “看看，还是嫂子最好了，你就知道欺负我什么都不懂。”秦飞笑着说。 呃，气得秦凡翻了个白眼。 “凡儿，不要贫嘴了，路上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吧。”冷霜凝笑着叮嘱。 “嗯，好的。” 三人上车，就朝白鹿镇赶去。 从临海市到白鹿镇，全程都是高速，只是中途要转道而已。 在车上，秦凡顺便给秦飞进行了一些科普知识教育。 反正就是打打闹闹，差不多上午十点多，就抵达了白鹿镇。 奔驰车停在了黄芳家的小楼前。 兄弟俩和凤凰女从尾箱中提出礼品，秦飞敲响了小铁门。 “咚咚咚！” 虽然敲得很温柔，可铁门发出的声音特别响。 “小芳他妈，可能是小飞和秦先生到了。”黄宏才的声音传出来。 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 “叔叔，我是小飞。”秦飞说。 黄宏才连忙打开铁门，就见到秦凡和秦飞，还有凤凰女。 “黄叔叔，你好，我是小飞的哥哥秦凡。”秦凡微微一笑，先进行自我介绍。 “哦，真是秦先生，简直是稀客，欢迎欢迎！” 黄宏才刚伸出手，又缩回去，使劲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才重新和秦凡握了握。 这一幕，简直让秦凡有些啼笑皆非。 这时，方梦香也从楼上走下来。 但唯独不见黄芳，大概是因为有点不好意思吧。 第513章 上门提亲 秦凡估计对方是黄芳的妈妈。 他很客气地喊了一声，“方阿姨，你好！” “嗯，秦先生，请里边坐！” 几人走进客厅中，秦凡和秦飞、凤凰女将礼品放下。 “秦先生，你都亲自过来了，还带什么东西。” 黄宏才有些不好意思，从他言行举止中，处处都透露着对文化人的尊重。 “呵呵，黄叔叔、方阿姨，这是应该的，所谓好事成双，可不能坏了规矩。” “哦，这是扶燕妮，是我的小妹。”秦凡介绍。 黄宏才和方梦香这才知道凤凰女的身份。 “阿姨，黄芳呢？”凤凰女问。 “哦，她在楼上躲着的，你去找她吧。”方梦香说。 “嗯，你们聊，我去陪黄芳。” 凤凰女就上楼找黄芳去了。 这时，黄宏才端来几杯茶水，给秦凡和秦飞一人递了一杯。 “谢谢！”两人都连忙双手接过茶水。 几人都再次坐下。 秦凡看了看黄宏才和方梦香，他微微一笑。 “黄叔叔、方阿姨，我受母亲之托，今天特意上门拜访。” “先给你们拜个晚年，其次就是为秦飞和黄芳的事过来。” 因为冷霜凝已经提前打过电话，他就直奔主题。 其实，到了这一步，几乎是水到渠成的事。 黄宏才点点头，也没有摆架子，完全是把秦凡当作了男方家长。 “嗯，你妈妈昨天已经跟我们通过电话，我们也没什么意见。” “尊重他们的选择，可以先定下来，另选吉日举行。” “这个自然是最好。”秦凡想了想，试探着问：“方阿姨、黄叔叔，你们对彩礼方面有没有什么要求？” 他之所以要问，是因为黄宏才和方梦香一直没有提。 对方不提，但是秦凡必须要问。 方梦香和黄宏才对视一眼，当即就笑起来。 “秦先生，彩礼就算了，我们没有那些讲究。” “你就是给我们彩礼，我们也会转交给小芳。” “我们相信你们，相信小飞能够给小芳幸福的。” 其实，这些都是因为冷霜凝在电话中做出了保证。 并且，黄宏才和方梦香都是几十岁的人，识人的眼力还是有。 无论是从冷霜凝的电话，还是秦凡的上门拜访。 都表示了男方这边的诚恳和重视。 更何况，秦凡的扁鹊医馆远近闻名，那是一块金字招牌。 秦凡点点头，他绝作思忖后。 才缓缓说：“黄叔叔、方阿姨，你们看这样好不好。” “小飞和黄芳成婚时所有的费用，包括女方这边的单独宴请，都交由我们男方来承担。” 黄宏才想开口说什么，却被秦凡举手制止了。 “黄叔叔、方阿姨，你们养育了一个女儿，嫁到秦家，小飞自然会好好珍惜。” “我们秦家更不会亏待黄芳，这些费用理应让我们来出，何况又不是好大的金额，对不对。” 对于这个处理办法，秦凡早就想好了。 最主要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有来有往，有商有量才是真亲戚。 “好吧，那就多谢你了。” “哈哈哈，从此我们就是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咦，黄芳呢，怎么还不下来。” “呵呵，这孩子平时挺大方的，今天还害羞起来。” 黄宏才对方梦香说：“快去叫她下来，秦先生不仅是代表秦家家长，更是她的老师。” “嗯，我去叫她。”方梦香笑呵呵地站起来。 没一会，就听见下楼的脚步声。 黄芳穿着鹅黄色的长大衣，小脸红扑扑的。 “秦先生！” “嗯，到小飞这边坐。”秦凡笑眯眯地说：“私下里，小飞是你的爱人，我是你哥哥。” “在工作中，小飞和我都是你的老师。” “今天我们把你和小飞的事情定了下来，希望你能和以前一样，公私分明，与小飞一起，携手共进。” “嗯，我知道的。”黄芳说。 秦凡很欣慰地点头。 其实，黄芳在这方面已经做得非常好。 扁鹊医馆中，大家都知道她和秦飞的关系，可黄芳从不以这个理由搞特殊化。 这说明她很会处事，也很懂事。 接下来，秦凡又和黄宏才闲聊了一些其他的事。 中午，就在黄芳家里吃了顿午饭。 刚刚结束午饭，就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隐约听见有人在外边大喊，“老黄，你快开门，是不会秦先生过来了。” 黄宏才侧耳一听，当即就笑起来。 “秦先生，是你的熟人找过来了。” 秦凡微微一怔，怎么会有熟人？ 他的记忆中是第一次来白鹿镇。 秦飞似乎想到是谁了，他只是和黄芳相视而笑。 没几分钟，黄宏才就领着两个老实巴交的人从外边走进来。 前边是个中年人，年龄和黄宏才差不多大。 后边有个憨厚老实的年轻人，手中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大口袋。 见到这两人，秦凡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中年人上前握住秦凡的手使劲地摇了摇，情绪有几分激动。 “秦先生，你不认识我了，我是狂笑病患者孙虎呀！” “是我儿子带我去找的你，后来你让我大哭了一场。” 经对方一提醒，秦凡的记忆就如潮水般涌现。 他终于记起对方是谁了。 海州扁鹊医馆开业时的患者孙虎和他儿子孙大元。 “哦，原来是你们，咦，你们竟然还是白鹿镇的人。” “是的，前两天我听老黄说起你，听说你们和老黄家还结下了亲家。” 接着，他就看见了坐在一起的黄芳和秦飞。 “恭喜你呀，老黄！这个喜酒可不能小办。”孙虎笑着打趣。 “嘿嘿，那肯定的，老孙，快坐下来说话。” 黄宏才给对方搬过来两把椅子，又端来茶水。 孙虎喝了一口茶水，感激地看着秦凡。 “秦先生，如果没有你，我现在都还是疯疯癫癫的，是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废人。” 秦凡笑着摆摆手。 “嗨，这是我们做医生的职责，能尽力就尽力。” 孙大元搓了搓手，露出憨厚的笑容。 “秦先生，我父亲可是一直念叨你的恩情。” “听说你要过来，我们也没什么好东西送给你，就拿了一点土特产，希望你不要见笑。” 他说着，就将那个大口袋递了过来。 秦凡微微发怔，心中很是感动。 事情都过去一年有余，孙虎竟然还记着这件事。 可对于孙虎来说，秦凡治好了他的狂笑病，就是恩重如山。 “好，这个我收下，谢谢你们了。” 秦凡很爽快地接过土特产，这是对方的情，如果不收反而会让孙虎不高兴。 其实，所谓的土特产就是一大块腊肉和数节香肠。 只不过这种猪肉，是孙虎他们用粮食喂养出来的。 肉质和营养要甩饲料猪好几条街。 第514章 港都来客 见秦凡收下，孙虎和孙大元都高兴的咧嘴直笑。 “秦先生，你今天就不要走了，去我那里住上一晚上，让我好好款待你。” 孙虎很客气地邀请。 秦凡笑着连连摆手，“孙大叔、孙兄弟，这可不行的。” “家里还有不少事情，更有客人在家，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对不对？” 黄宏才也是劝说，“老孙，现在我和秦先生他们是亲家，以后秦先生再来白鹿镇，我一定告诉你。” 孙虎和孙大元都有些失望，不过，他们也很通情达理。 “嗯，那好吧。” 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孙虎和孙大元才起身告辞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秦凡摇头苦笑。 “如果孙大叔不提醒，我都差点想不起他们了。” “秦大哥，你每天要接触那么多的患者，哪记得住每一个人。” “你是一个脑袋要记无数人，他们是无数个脑袋只记你一人。”黄芳笑嘻嘻地说。 其实，还真是如此。 患者记住医生是很容易，可要医生记住每个患者，那就非常难。 短时间或许可以，长时间是绝对不行。 秦凡看了看时间，差不多是下午三点钟，他便起身告辞。 “黄叔叔、方阿姨，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准备返回临海了。” 黄宏才也没有过多挽留。 “好吧，欢迎你以后经常过来。” “嗯，你们有时间，也可以来海州看望黄芳的。” “好的。” 秦飞想接走黄芳，他连忙对黄宏才和方梦香说：“黄叔叔，方阿姨，我想接黄芳去我们临海玩几天。” “收假时，我再送她回来，好不好。” 其实，黄芳也是很想跟着一起走，她眼巴巴地望着父母，那个意思再明显不过。 黄宏才和方梦香相视苦笑，还真有点女大不中留的味道。 方梦香宠溺道：“如果不要你去，肯定会不高兴的。” “唉！那就和小飞一起去吧，不要给秦先生他们添麻烦，知道吗？” “嗯，我知道的，小飞、秦大哥、燕妮姐，你们等我收拾下。” 黄芳小跑着上楼，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服和化妆品。 “爸、妈，那我走了。”黄芳高兴地与父母告别。 “你呀，让秦先生见笑了。”黄宏才连连说。 “黄叔叔，没有没有，黄芳这才是真性子。” 几人再次告别，依旧是凤凰女开车，往临海赶回去。 秦凡坐在副驾驶，后排座是秦飞和黄芳。 两人是十指相扣，一副甜蜜蜜地模样。 一个多小时后，就抵达了东山别墅。 见到车子到家，只有韩灵跑了出来。 她亲热地上前拉着黄芳的手，低声耳语了几句。 这才对秦凡说：“姐夫，家里来客人了，是港都过来的。” 秦凡微微一怔，港都有客人来？那会是谁？ 他连忙几步走进屋子中。 只见一个中年人坐在沙发上，正和周雨兰、韩沛容、小文交谈着。 冷霜凝和王雅珍都没有在家，估计是出去了。 见到那中年人，秦凡当即就笑起来，竟然是督察闵浩然身边的严秘书。 “呵呵，秦先生，新年好！” 见到秦凡回家，严秘书连忙站起来伸出了双手。 秦凡和严秘书握了握手。 “严秘书，快请坐，你还真是稀客，什么时候到的？” “呵呵，今天上午我从港都飞往的海州，然后就到了临海。” “哦，是因为港都中医院的事？”秦凡问。 他不用猜也知道，严秘书受命前来拜访，肯定是为了港都的中医院。 “呵呵，和秦先生谈事情就是痛快。”严秘书忍不住笑起来。 接着，他点点头，神情多了几分郑重。 “的确是因为这件事，港都中医院在春节前就已经全面竣工。” “可那时面临放假，闵督察也不方便打扰你，才安排我今天来的临海。” “秦先生，我是代表闵督察前来，把他的诚意送达你的手中。” 他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个鲜红的聘书证，推到秦凡面前。 跟进来的黄芳好惊讶，她没想到连港都的中医院都亲自前来送聘书。 秦凡莞尔一笑，他也没有看聘书内容。 “闵督察太客气了，既然我答应过，打个电话就行了，还专程让你跑一趟。” “行，我知道了，具体是怎么安排的？” 严秘书说：“港都从来没有一所正轨的中医院，准备收假后，就开始招聘中医专业的医生。” “这些医生，主要是从内地和华人圈来招聘。” “督察说，要让中医院走上正轨，这个重任非秦先生莫属。” 秦凡有些哑然失笑。 关于中医院的事，他早和闵浩然沟通过。 帮忙主持一段时间是可以，但没法长久，毕竟秦凡的重心不在港都。 不过，既然要做，他就会不遗余力的做好。 “严秘书，在这个招聘上，我有点建议。” “秦先生，请直说，我一定将建议转达给督察。” 秦凡说：“我们在选拔招聘医生上，切记要以真才实学来招聘，不要只看文凭的高低。” “这样，才能招聘到真正的中医人才。” 秦凡的话，其实一点都没有错，文凭固然很重要，但文凭也不是万能。 华夏地大物博，有不少中医人都是经过长期锻炼，从基层走出来的。 比如扁鹊医馆中的瞿文宣、诸正元他们，如果要用文凭来做唯一衡量标准，那全部都是不合格。 难道就说他们不是好中医？不是合格的中医人。 显然不能一概而论。 “还有，请严秘书转告闵督察，既然要我去主持前期工作，我要有绝对的人事权。” 严秘书自然知道秦凡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有秦凡掌握绝对的人事权，才能彻底地对中医院进行全面管理。 要想让中医院尽快走上正轨，没有雷霆手段那是绝对做不到。 “好的，我一定转告给督察。”严秘书恭敬地说：“秦先生你放心，闵督察是绝对支持你的。” 听说港都中医院要招聘新人，黄芳的心思就开始活跃起来。 她自然不会跳槽到港都中医院，可不妨碍她给自己的同学介绍。 她壮起胆子说：“秦大哥，我能不能插个嘴？” “哦，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秦凡笑眯眯地问。 “嗯，当初和我一起参加招聘的同学中，有好几个都很不错的。” “可不可以介绍她们去应聘港都的这个中医院。” 严秘书一听，心中顿时大喜。 “秦先生，这位是？” “哦，这是我未来的弟媳黄芳，这是我弟弟秦飞。” “哦，你们好，黄小姐，港都中医院正需要各种中医人才，薪水住宿这些都很有保障。” “如果你有这方面的朋友和同学，可以大力举荐给我们，让她们登陆港都官网进行报名。” 黄芳见秦凡没有反对，她微笑着点头同意。 其实，她不说，秦凡也会想到这一点。 刚从学校里毕业的大学生，可塑性是最好，对知识的接纳也很容易。 黄芳、轩辕霖他们在扁鹊医馆中见习不到半年，一些普通的小病，都可以直接上手诊断。 其进步几乎是一日千里。 中医就是这样，需要在不断的实践中成长。 第515章 虎子大婚 秦凡又想了想，又问：“严秘书，招聘要什么时候结束，人员到位大概是什么时间？” “秦先生，现在已经开始报名，结束招聘大概要二十几天时间。” “再加上一些准备，最迟2月底能够全部到位。”严秘书回答。 “行，我来港都时再从扁鹊医馆中抽调两三人支援。” “这段时间我要先安排下，2月底我会准时到港都。” “好的，有秦先生你出山，我们都不再担心什么。”严秘书笑呵呵地说。 双方又坐了一会。 见事情已经敲定，严秘书就起身告辞。 “秦先生，那我就告辞了，我还要赶往海州去。” “这么急？干脆你就在临海住一晚吧，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呵呵，秦先生，等你到了港都，我们有的是时间，对不对。” “我肩上还有其他的任务，要抓紧时间一起办理。” 他这么一说，秦凡也就不好继续挽留。 “那好吧，你注意安全，我们以后再找时间坐一坐。” “嗯，秦夫人、韩先生，多谢你们的款待。” 严秘书笑着与众人道别。 “小飞，你去送送严秘书。”秦凡笑着吩咐。 “好的，严秘书请！” 秦飞亲自将严秘书送出小区，严秘书知道他是秦凡的弟弟，很主动地和他交换了名片。 严秘书前脚刚刚离开，别墅外就停下一辆黑色的大越野。 “咦，虎子，你怎么过来了。”秦飞有些惊讶。 他现在对扁鹊医馆的每个人都很熟悉，更清楚虎子应该是在准备结婚才对。 “小秦先生，秦先生和小文都在家吗？”虎子问。 “在的，进屋去说吧。” “好～” 见到虎子到来，众人都有些奇怪。 “咦，虎子，你马上要当新郎官了，不安心地待在家里，还四处乱跑。” “嘿嘿，我过来找援手了。” “哦，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秦凡笑着问。 对于虎子的大婚，他一直都很重视。 虎子坐在沙发上，看着满屋的熟人，他有点不好意思。 “秦先生，是这样的，我老家离这边远，只有爸妈和弟弟过来了。” “也没有其他多余的朋友过来，我想让小文帮我去接亲。” 听说是去接亲，秦凡当即就笑起来。 “哈哈哈，虎子，这是大好事，小文一个人哪行。” 接着，他又叹息道：“只可惜我已经结婚了，不然我亲自帮你去接亲。” “这样吧，让小文和小飞都去，再叫上几人就可以了。” 他是过来人，对这种习俗还是比较熟悉。 “等一等，接亲是什么习俗？”秦飞忽然插嘴问。 “哦，我倒是忘记了，你不怎么懂这个。”秦凡笑着说。 “呵呵，小秦先生，你这是打算提前熟悉情况吗？”凤凰女也打趣。 还别说，一般人不到结婚时，根本不会去了解怎么接亲，有那些流程。 秦凡也是当初和周雨兰结婚时，才专程为此了解过。 既然秦飞不懂，他就干脆给虎子、小文一起来个科普。 “这接亲，从古到今都是华夏的一种习俗。” “结婚当天要由新郎的接亲团前往女方家，将梳妆打扮好的新娘从家中接到婚房或宴席的酒店。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新娘的闺蜜们肯定会千方百计地阻拦新郎顺利接亲，这就叫堵门。” “当新郎冲破这些阻拦顺利找到新娘后，就要献上鲜花求婚等等。” “哦，这就是接亲呀。”秦飞感觉挺有趣的。 “是的，所以在接亲时，也是双方斗智斗勇的时候，一边要顺利接亲，一边还要进行阻拦。” “当然，这种阻拦都是以游戏形式，不会太过分的。” 秦飞咧嘴笑起来，他拍了拍胸膛。 “这个好玩，虎子，包在我们身上，我们帮你吸引火力，你就去抢新娘子。”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虎子，张小雯那边的伴娘团是几人？”秦飞又问。 虎子默数了一下，“伴娘有四个人，都是女孩子，加上小雯就是五人。” 秦凡笑道：“这里有小文、小飞，你再叫上两个兄弟，加上你这个新郎也是五人。” “前去接亲的人数和对方的人数合在一起，正好是满十的数字，寓意十全十美。” “你们接到新娘，回来时增加了张小雯，人数就变成了6个人，刚好也是偶数。” “哥，这数字代表什么意思？”秦飞又问。 “小飞，去接亲时人数是奇数，回来时变成偶数。” “这隐含的寓意就是添丁添口、成双成对的意思。” “当然，为婚庆服务的摄像师、主持人等是不能计算在里边。” 秦凡说：“呵呵，这还真有趣，属于华夏的特有数字文化。” 秦凡顿了顿，又接着说：“这接亲不仅讲究成双成对，还有很多忌讳。” “比如双方的父母都不能参与接亲和送亲中，在接亲队伍里，只能是未婚的亲友参与。” “还讲究姑不接，姨不送，这姑和姨的谐音你们想一想是什么？” 黄芳说：“孤独的孤，无辜的辜，姨的谐音有怀疑的疑。” 秦凡点点头，“对，所以这些都是婚姻中不太吉利的词，虽然有点迷信，但是婚姻就是图个吉利，对不对。” “你身在其中，不得不去遵循，不得不去讲究。” “呵呵，秦大哥，你简直就是百科全书。”黄芳笑着说。 秦凡连连摆手。 “我是以前了解到的内容，只是我记性好，能记住罢了。” “虎子，接亲队伍中，可以有女性，比如黄芳和灵儿都可以参与。” “这是大喜事，沾点喜庆多好啊，放心吧，有小文和小飞在，再多的阻挠，也会帮你把新娘接回家。” 虎子心中一暖，连连点头。 几人正说着，王雅珍和冷霜凝提着大包小包的食材回来了。 “啊呀，这么热闹。” 原来，她们两人是去补充食物。 每天都是九个人吃饭，消耗起来就非常快。 “冷阿姨，王阿姨。” 黄芳连忙上前帮着去提东西。 她现在一过来，人口就成了满十的数。 “虎子，晚上你就在这边吃饭吧。”王雅珍说。 她开始穿上做饭的围裙，这个时候也差不多要到六点了。 “阿姨，今天就算了，我爸妈他们还在家里，这几天也挺忙的。” “嗯，反正你别客气，我先做饭去了。” 王雅珍交代了一句，就走进厨房忙去了。 黄芳、韩灵和凤凰女都很懂事地跟着进去帮忙。 虎子和大家交谈了一会，就匆忙离开。 时间很快，一晃就到了初九。 虎子将婚宴的地点设在了湘西食府。 满打满算，有接近四十桌的宾客。 湘西食府为了接待虎子的婚宴，在初九这天推掉了其他的预订。 一大早。 小文开上秦凡的奔驰g600，秦飞开上周雨兰的宝马，虎子的弟弟开着虎子的越野车，加上虎子和另一个兄弟。 临时组成了一个五人的接亲小队伍，随行的还有摄影师负责沿途抓拍。 在虎子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向张小雯的家乡赶去。 张小雯的家在临海市郊区的三合镇杨树村。 虽然有点偏远，好在有条直达的小柏油路。 上午八点半，就抵达了杨树村。 为了让张小雯的亲戚和乡亲们能进城赴宴，虎子还特意安排了两辆大巴车接送。 虎子将车停在了一栋陈旧的小楼房旁。 几人将车一字型排开，秦飞开的宝马就成了首车。 “接亲的新郎过来了，大家快准备！” 几人刚刚下车，就听见有个女孩的声音喊起来。 接着，铁门不开，反而是砰地一声关闭。 第516章 小泽正雄的野心 顿时，秦飞、小文和虎子他们就傻眼了。 这是唱的那一出戏，竟然将接亲的他们拒之门外。 几人对视一眼，都很无奈地笑起来，看样子从这里开始就有节目。 随行的摄影师见状，根本不用人招呼，立即投入到抓拍中。 “各位美女，我们连大门都没进，你们就开始了，这样不太好吧。”虎子打趣道。 “是呀，各位美女，这是一对新人的良辰吉日，我们要成人之美啊。” 小文隔着铁门开始劝说门后的女孩们。 可那些女孩根本听不进去，反而是阵阵嬉笑声。 “不能开门，新郎要留下买路钱。”有女孩的声音传来。 虎子一听，当即就乐了。 能用钱解决的是最简单，怕就怕用钱都解决不了的问题。 “哈哈哈，没问题，我给诸位美女早准备了红包，你们只要开门，就能拿到红包。” “新郎官，我们不要你手中的红包。” “哦，那要什么？”虎子不解地问。 里边的女孩没有回答，而是铁门上的小窗口忽然打开，掉出来五个收款二维码。 秦飞、虎子和小文他们都面面相觑，不知对方是什么意思。 里边的女孩子笑盈盈地说：“新郎官，请扫码付钱吧。” “如果你运气好选中新娘子的二维码，只需要支付520元，门就自然打开。” “如果没选中新娘，那就支付28.8元，直到扫中新娘的二维码为止。” 虎子一听，咧嘴大笑。 “各位美女，你这题也太简单了，小雯的二维码我难道还有不知道的？” 的确，收款二维码中都有一个小头像。 哪知，门后边的女孩们一听，又是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虎子很奇怪，再仔细一看那些二维码。 顿时满头的黑线，因为每个二维码中间的小头像，都是张小雯。 这根本没法选，虎子只有苦笑。 他拿出手机老老实实地依次开始扫码，希望能运气好一点。 虎子的接亲团在这里与伴娘们斗得不亦乐乎。 而远在日国的小泽家族。 小泽正雄正热情地款待一位尊贵的客人。 这人的年龄看起来只有六十几岁，个子矮小，眼睛里闪烁着精芒。 他神情很淡然，平静中却有几分威严。 两人相对而坐，中间是一张精致的小方桌，面前只有新鲜的热茶。 “宫田前辈，晚辈已经深思熟虑过，这一次为了确保成功，不得不请您相助。” 小泽正雄的身体微微躬身，对老者是毕恭毕敬。 他年龄看起来和老者差不多大，但却执晚辈之礼，丝毫不敢托大。 不错，对方就是日国仅存的超级忍者，地忍宫田卫。 他已经有十几年不问世事，前几天印度的坎贝尔前来拜访他，两人正聊得高兴。 宫田卫忽然接到小泽正雄的请求，他还以为是小泽家族遇到不可化解的危机。 可他万万没想到，小泽正雄只是请他帮忙带回两个人。 他淡漠地瞥了一眼小泽正雄。 “当初你爷爷救我一次，我许诺可以出手帮助你们家族三次。” “你爷爷和你父亲各用去一次机会，最后一个机会你也想用掉。” “我让你深思熟虑后再答复我，看来你依旧坚持你的想法。” 说实话，宫田卫的心中很不舒服。 他的许诺足够保一个家族的昌盛，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 他念及小泽正雄爷爷的情谊，还特意提醒小泽正雄深思熟虑后再决定。 可两天过去，小泽正雄依旧没有改变主意。 似乎看出宫田卫的不高兴，小泽正雄有些诚惶诚恐。 “前辈，那两人对小泽家族，乃至于整个日国都非常重要。” 宫田卫眉毛不禁皱起来，瞳孔一缩。 怒斥道：“愚蠢，你毫不犹豫地要用掉最后一个许诺，就是要我去帮你带回两个人？” 的确，只是带回两个人，竟然要他宫田卫出手，这似乎有点杀鸡要用牛刀的感觉。 顿时，小泽正雄感觉一阵无形压力迎面扑来，让他的呼吸都显得有些困难。 “前辈，请不要生气，正雄绝对没有轻视您的意思。” “这件事的重要性并不亚于小泽家族的生死存亡。” 见他以家族的存亡来比喻，宫田卫多少有些释怀，猛地一收气势。 “说来听听。”他端起热茶饮了一口。 小泽正雄犹如从陆地回到水中的鱼儿，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宫田前辈，华夏以最快的速度变更小泽织二的身份，让我们无法从正规的外交途径来交涉。” “这说明他背后有高人指点，而这个人还是对我小泽家族非常熟悉。” “这么多年，我们一直与华夏明争暗斗，如今的华夏已经不同往日，现在是国泰民安。” “在华夏内地动手，根本是不可能，那样只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事。” “据我们的消息，港都修建的第一所中医院即将运营，我们的目标恰巧会出现在那里。” “港都是特区，又靠公海，正是我们千载难逢的机会。” “前辈只是坐镇，不到万不得已，您不用出手。” “有您在，可确保计划万无一失。” 不得不说，小泽正雄的野心的确够大。 他不仅想带回小泽织二，还想将秦凡一起掳走。 明的外交途径没有办法，那就铤而走险来阴的手段。 只要回到日国，他有的是办法威胁秦凡吐出扁鹊传承的秘密。 他之所以请出宫田卫，就是防备华夏有高人保护秦凡。 可他从来没想过，掳走秦凡和秦飞，并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 正如秦凡所说，离开了药方，中医还是中医。 药方是死的，人是活的。 可走进死胡同的小泽正雄，哪会相信这些。 偷窥扁鹊传承是小泽家族两代人的谋划，几乎成了小泽正雄的心魔。 宫田卫没有吭声。 他其实在心中琢磨华夏的动态。 到了他这种级别，有自己获取信息的来源。 他忌惮的是华夏千面人、是主帅。 主帅同样从信息中获知宫田卫出山，还和印度的坎贝尔在一起。 其实，主帅只猜对了大部分。 并不是宫田卫邀请的坎贝尔，而是坎贝尔凑巧在日国拜访宫田卫。 不管怎么样，宫田卫都会邀请坎贝尔绝对是不假。 这坎贝尔精修印度大密宗，是一个精神修炼者。 如果趁机能消灭主帅，那更是意外收获。 第517章 堵门游戏 想到这一点，宫田卫感觉有几分胜算。 “好吧，我答应帮你们家族走一趟，华夏没有高人出现，我是不会动手。” “此事一结束，我和你们小泽家族再无半点瓜葛。” 他站起来，“我住在富士大酒店，你安排好了就通知我。” “是，谢谢宫田前辈！”小泽正雄连忙躬身道谢。 宫田卫微微点头，就走出房间。 华夏的杨树村。 虎子只有依次扫码，前边三个都不是张小雯，他给每人发了28.8元的现金红包。 让门后的女孩们一阵嬉笑打闹，那是整蛊成功的得意。 还剩下两个二维码，他再次扫码其中一个。 这一次跳出的姓名，却是张小雯。 虎子不禁大笑起来，他干脆利落地支付了520元。 铁门才哐当一声打开。 几人终于进入小楼房，可铁门后早没有了那几个女孩子。 “肯定去房间了，虎子，你这是准备过五关，斩六将呀！”秦飞笑着说。 他是第一次参与这种堵门游戏，感觉挺新奇。 “没办法，这些伴娘是最难缠，问题还很刁钻。” 几人有说有笑的来到二楼张小雯的房间。 果真，那几个女孩子将房间门堵住，正窃窃私语着。 她们见到虎子和小文、秦飞他们上楼来。 不但没有躲，反而是牢牢守住房间门，大有寸土不让的架势。 “虎子，这可不好办了，她们都是女孩子，总不能强行通过吧。”小文低声说。 的确，难就难在这里。 强行通过，就免不了会肢体接触，如果闹出误会就不太好了。 虎子也没办法，手中握着捧花问：“各位美女，都到了我老婆的房门口，你们还不让我进去。” 秦飞更是扬了扬手中的红包。 “新郎可是给你们准备了大红包，只要你们让开路，保证立即到手。” “对对对，各位美女们，你们看新郎都急白了头发。” 几人是又说好话又用红包诱惑，还装可怜。 堵门的女孩子纷纷捂嘴嬉笑。 “我们不要红包，只问新郎一个问题，如果回答出来，我们就让你们进去。” 虎子一听，心中大喜。 “好，别说一个问题，十个问题我都回答。” 其中有个女孩笑着说：“我们也不为难你，你说出十个对新娘的爱称。” “啊…” 虎子彻底傻眼了。 他和张小雯谈恋爱，虽然也有小浪漫，可从没有十个爱称。 他眨巴眨巴眼睛，有几分苦笑。 “美女呀，能不能不回答问题，我给你们红包好不好。” 他来之前就准备了大大小小的红包，心想以红包开路，绝对所向披靡。 可今天的女孩子好像不喜欢红包。 那几个女孩一见为难到虎子，更不可能放弃这个问题。 立即七嘴八舌的叫嚷起来。 “不行不行，就回答这个问题。” “新郎官，抓紧时间赶紧回答，不然时间越来越晚了。” “对，我就不信你只喊过张小雯的名字。” 的确，好像每个人谈恋爱，多少都会有一个爱称。 或对方的小名，或是对方的乳名，也可能是临时取的名字。 秦飞碰了碰虎子，他将虎子拉到一边给他出主意。 “虎子，看来你只有蒙混过关了，不管你平时喊没喊，先凑够十个名字出来。” “小秦先生，哪有那么多的称呼啊。” 秦飞毕竟读书多，脑袋很灵光，他压制住心中的好笑。 “虎子，比如你自己的名字，张小雯可以叫你虎子，还可以叫虎哥、小虎子、虎头等等，反正只要能接近都可以。” “至于你们到底喊没喊，那是你和张小雯之间的事，谁也无法去查证的，对不对？” 虎子听到秦飞念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名字。 他有些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好吧，那我去试一试。” 他得到秦飞的指点，笑着走上前。 “好，那我来回答，你们可是说好了的，只要十个爱称，可不能反悔啊。” “嗯，那你说吧。”对面有个女孩笑嘻嘻地说。 虎子清了清嗓子，准备即兴编些爱称出来。 屋子中的张小雯身穿大红的中式秀禾服，盘腿坐在床上，也是竖起耳朵听。 她心中止不住地好奇，“从来没听到虎哥叫过我什么，他会怎么来说呀。” 接着，她就听见虎子在门外大声念出来。 “小雯、雯雯、小雯雯～” 他才说出三个爱称，立即就有个女孩笑着出声反驳。 “等一等，哪有叫小雯雯的，你接下来是不是还要编个大雯雯出来？” 众人一听，齐齐大笑起来。 “大雯雯没有，小雯雯是绝对有的。”虎子连忙一本正经地申辩。 床上的张小雯也是笑得花枝乱颤。 她明知道虎子是打胡乱说，可心中犹如喝了蜜糖一般。 那女孩似乎真被虎子忽悠住，有点半信半疑。 “好吧，才三个爱称，继续吧。” 虎子也豁出去了，开始天花乱坠地胡编乱造。 “小雯妹妹、小雯姐姐、雯宝贝…” 凡是能编出来的，他几乎都一口气说出来。 让接亲团的小文、秦飞他们和堵门的女孩们全部笑得抽筋，肚子疼。 “打住打住，什么乱七八糟的爱称，你怎么还叫上姐姐了？”有个女孩捂住发疼的肚子问。 虎子一愣，差点回答不出来。 他只顾着编造，根本没去想合适不合适的问题。 “你看你们，还问这么详细，这是别人的闺房之乐！”秦飞笑着反驳。 “对对对，我愿意这么叫，谁也管不着。” 虎子是理直气壮地说，好像这个解释也说得通。 几个女孩都一阵嬉笑打闹，齐齐让开了一条道路。 作为新郎的虎子才顺利进到屋子中。 坐在床上的张小雯，终于见到了心爱的男人，她是既激动又有几分娇羞。 虎子上前单膝跪下，献上手中的捧花。 “雯雯，我接你来了。” “嗯～”张小雯满脸幸福地接过捧花。 虎子正准备给新娘穿上婚鞋，这时，他才发现婚鞋不在床前。 几个女孩再次咯咯笑起来。 “新郎官，这是最后一关，你要在规定的时间内找到婚鞋。” “否则，你得给我们每人发个大红包。”有个女孩笑着说。 “对，只给你和伴郎们十分钟的时间。” “等一等，总得有个大概范围吧。”秦飞说。 “大帅哥，放心吧，婚鞋只会在这间屋子里。” “我们要开始计时了哟，各位开始！”有女孩大声喊起来。 “哈哈哈，哪有你们这样的，都不让人准备。”小文笑着抱怨。 “快找快找，不要磨叽了。” 满屋子都是各种嬉笑声。 张小雯只有干着急，她是新娘不假，可她也不知道婚鞋被藏到什么地方了。 虎子他们五人几乎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包括床上床下、椅子下、窗帘后，通通翻找了一遍。 在这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间中竟然没找到婚鞋。 第518章 凶冲喜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一阵嘈杂的惊呼声，伴随着还有阵阵跑步声。 “不好啦！张大婶的孙女掉进鱼塘里了！”有人大喊。 “喂，什么时候的事？”有邻居问。 “十几分钟前，大家都看热闹来了，没有注意到小孩，据说不小心跌落到鱼塘。” “完了，那个鱼塘有两米左右深，人救上来没有？”邻居似乎很清楚鱼塘的情况。 “唉！正在打捞，希望还来得及！” “那我们快去看一看…” 杨树村本就不大，这个消息犹如石破天惊，让不大的村子顿时就炸开了锅。 看热闹的不少人都皱起眉毛。 老张家今天嫁女儿，新郎官正前来接亲，可现在同村又有小孩被淹死。 怎么看都是凶冲喜，这是很不吉利的事。 “都不要说话！” 床上的张小雯忽然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她再次竖起耳朵听了听，的确听到外边是说张大婶的小孙女出事了。 那个有着一双大眼睛，名叫团团的小女孩。 她噌地一下站起来。 “虎哥，出事了，我们快去看一看。” 还不等虎子回答，有伴娘就出声阻止。 “小雯，你今天是新娘，不能红白相撞，那是不吉利的。” “对的，已经有人过去了，你就别掺和了。” 的确，本来出现这种事就很不吉利，许多人都是躲之不及。 “哎呀，也不知人到底有救没有，张大婶带着孙女一个人在家，小团团的父母都在外边打工。” 张小雯顾不上先找婚鞋，随便找了一双拖鞋暂时替代。 她说到这里，看见了秦飞，似乎看到一线希望。 “小秦先生，你是这里唯一的医生，请你去看一看，好不好？” 秦飞点头同意。 张小雯又对虎子说：“虎哥，你快带小秦先生去，行不行？” 虎子安慰道：“好，你不要着急，哪儿也不要去，乖乖地等我回来。” 他和秦飞、小文他们都对视一眼。 几人很默契，转身走下楼，向出事的地方跑去。 那摄像师一直都在全程抓拍，见接亲的主角都跑了，他下意识地也急忙跟上去。 其实，无论是新娘还是新郎，按照习俗，都是不能参与其间。 可这时，已经顾不上那么多。 “小雯，你让新郎他们去救人，你可怎么办，会错过吉时的。” “就是呀，况且如果真的死人，就是凶冲喜。” 几个女孩子都着急起来。 见到准女婿和接亲的人都跑去救人了。 张小雯的父母也来到房间，张母更是担忧起来。 “小雯啊，今天是你们结婚，你怎么让虎子去那种地方，这很不吉利的。” 张小雯站在窗户前看着虎子几人的背影。 她安慰道：“妈，没关系的，人命关天，我们就等一等吧。” “小孩子太可怜了，假如能救回来，岂不是更好！” 的确，人心都是肉长的。 善良的张家父母也只有默默叹息，不再多言。 只希望落水的小孩平安无事，那样就不是凶冲喜，而是积福。 虎子、秦飞和小文都跟着声音向出事地点跑去。 不到百米就来到一家房子的背后，那里有一个不到一亩地的鱼塘。 现场已经围了不少村民，还有一个老妇人在号啕大哭。 “请大家让一让，我是医生，让我来看一看。”秦飞大喊。 许多村民一听，纷纷让开一条道路。 只见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浑身湿漉漉地躺在地上，脸色苍白还带青，牙关紧闭，一动也不动。 估计这小女孩就是张小雯口中的小团团。 “喂，这不是前来老张家接亲的那几人吗？” “是呀，那一个还是老张家的女婿，他跑过来干什么，这红白冲撞是很不吉利的。” 有不少村民认出了虎子、秦飞和小文他们，都低声议论起来。 秦飞几步走上前，他的手一摸小团团的脉搏，早没有了跳动。 从出事到捞上来，差不多有十分钟时间，最佳救援的黄金时间已经过去。 可以说，死神的镰刀已经挥起，能不能救过来，只有极其渺茫的希望。 “医生，医生！求求你救救她，好不好。”哭泣地张大婶见到秦飞。 她翻身跪下就要磕头，哀求秦飞出手相救。 “大婶，你不要着急，只要有一点希望，小秦先生都会努力的。” 小文和虎子赶紧搀扶住张大婶。 秦飞没有吭声，他知道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与死神争夺。 他连忙检查小团团的鼻腔，口中是否有淤泥。 见没有异物，这才拦腰抱起小团团，他自己的身体下蹲，右腿向前弯曲，让小团团背朝上、头朝下的方式匍匐在右腿上。 他开始用力地跺右脚，借这个上下抖动的力量让小团团腹中的水倒出来。 别看小团团只有三四岁，可这种方式却是最消耗体力。 如此反复几遍，小团团的口中不断有水溢出。 秦飞又连忙脱下外衣，铺在地上。 “小文，衣服，衣服！”他急忙大喊。 小文和虎子都急忙脱下外套铺上，用来隔离地面的寒意。 秦飞将小女孩平放，就开始进行紧急抢救。 小团团已经完全停止了呼吸和心跳，秦飞是一边做人工呼吸，一边进行胸外心脏按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很快就十几分钟过去。 小团团依旧不见苏醒的迹象。 不少村民都止不住地摇头叹息，一条鲜活的小生命眼睁睁地看着消失。 张大婶也停止了哭泣，她是两样无神，呆滞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傻子似的看着一动不动的孙女。 秦飞依旧没有停止抢救，他的双手按照每分钟60～80次的频率进行按压。 在这个大冬天里，竟然热出满身大汗。 就在所有人都感觉回天乏力时。 小团团竟然开始进行微弱的自我呼吸，这个变化，让秦飞脸上一喜。 接着，小团团的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 她用看父亲般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秦飞。 终于，有村民发现了小团团的变化，他们再次发出惊呼。 “啊，醒过来啦，醒过来啦！” “谢天谢地，终于活过来了，真是大难不死呀！” 张大婶更是激动得直掉眼泪。 “团团，你终于活过来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你爸妈交代啊！” 见小团团的情况越来越好。 秦飞说：“张大婶，我们快进屋去，别冻着孩子了。” “顺便熬一碗姜汤水，让她喝下去，再洗个热水澡。” “好好好！” 张大婶从地上爬起来，连忙在前边带路。 秦飞则抱起小团团，送进张大婶的家中。 先脱去小团团湿漉漉的衣服，用一床被子包裹住保暖。 姜汤水暂时没有，就先喂了一点热开水，秦飞又使劲地搓揉小团团的手心和脚心。 渐渐地，小团团苍白发青的脸色褪去，代替的是一点点红晕。 秦飞又摸了摸脉搏。 这才对小文和虎子点点头，“没问题了。” 在场所有人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第519章 并蒂花开 这时，张大婶熬好了姜汤过来，秦飞将小团团交给她。 “张大婶，小团团没事了，一会再洗个热水澡。” “注意别感冒了，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嗯，好的，谢谢你们！”张大婶连连道谢。 虎子一看时间，这一番抢救，花费了三四十分钟。 如果时间抓紧一点，还不会错过吉时，三人又连忙赶回张家。 张小雯一直站在窗户前等待，她终于见到了虎子他们返回。 她着急地推开窗户，不管不顾地大声问，“虎子哥，怎么样了？” 虎子冲着她挥了挥手。 “已经没事了，经过小秦先生抢救，小孩脱离危险了。” “啊，简直太好啦！” 房间内顿时响起女孩们的欢呼声。 只要没死人，那就不算什么，从某种意义讲，这反而是一种积福。 只是虎子、小文、秦飞他们都没有了外套，特别是秦飞，还一身脏兮兮的。 只不过，这时候要抓紧时间接亲，谁也管不了那么多。 “帅哥们，你们做了件大好事，这一关我们打算不为难你们了。”有个女孩笑着说。 “对，算是对你们的嘉奖！” 其他几个女孩也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不行，我们要继续接亲，完成没完成的事业！”小文笑着说。 “对对对，我们几个大男人，不可能连双鞋都找不到！”秦飞自然也不服气。 几个女孩子先是一愣，接着就是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还要继续找，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呀！ 这时，虎子有些感叹。 “雯雯，你说你脚又不大，鞋子能藏哪儿去。” “新郎官，找不到就算了，我们放过你，你准备几个大红包就可以了。” “嗯，找不到也不丢人，要抓紧时间。” 几个女孩子都纷纷调侃起来，她们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忽然，秦飞的大脑有灵光闪过。 虎子都说张小雯的脚不大，那鞋码就不会大。 并且，他还发现四个女孩子一直都站在床头柜旁。 只要虎子一接近，她们还莫名其妙地有点不自然。 秦飞暗忖着：“难道会在床头柜？可明明检查过的，那她们又不自然什么？” 他再仔细看了看，竟然再次发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两边的床头柜都各有一个抽纸盒。 抽纸虽然是必需品，一般而言，绝不会无聊到一边摆一盒。 所谓事有反常必为妖。 秦飞有些恍然大悟，他哈哈大笑。 “虎子，我找到了，肯定在这里边！” 他一把拿过抽纸盒，从下边打开。 果真，一只柔软的中式婚鞋就藏在抽纸盒中。 “唉！” 女孩们纷纷发出叹息声，她们的整蛊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虎子高兴地咧嘴大笑，他使劲地拍着秦飞的肩膀。 “哈哈哈，小秦先生，谢谢你！” 他连忙给张小雯穿上婚鞋。 看着有些沮丧地女孩们，虎子顿时笑起来。 “来来来，别撅着嘴巴了，一人一个大红包。” 他大方地给每个女孩子发了一个红包，皆大欢喜。 根据习俗，接下来就是去给张小雯父母敬茶，改口叫爸妈，然后就可以顺利地接走新娘子。 在东山别墅中。 秦凡看了看时间，快接近上午十一点了。 他估摸着虎子他们接到了新娘，并且已经抵达湘西食府。 “妈、雨兰，我们也出发吧。”秦凡说。 “嗯，走吧。” 一家人出了东山别墅，分别拦下几辆出租前往。 秦凡的挎包里有个精美的盒子，那是他给虎子准备的贺礼。 除了他知道里边是什么，再没有人知晓。 此时的湘西食府早已人声鼎沸。 张小雯的亲戚和乡亲们都是用大巴车接上来的。 在食府大门前，竖立着巨大的新人画像。 大门的一侧，还有两个中年人在那儿负责登记来宾和礼金。 这两人来自杨树村，是张家那边的亲戚。 大多数前来参加婚宴的，都是直接送上数额不等的现金红包。 最少的也是两百元，多则几千。 蓝梅和萧雪早就到了，她们和虎子都是老朋友，礼金更是不会少。 几人正闲聊着，就见到秦凡、周雨兰、冷霜凝、王雅珍他们齐齐到来。 虎子和张小雯连忙迎上去。 “虎子、小雯，恭喜你们！”秦凡笑着说。 周雨兰、冷霜凝、王雅珍他们都纷纷祝贺。 “秦先生，谢谢你们。” “虎子、小雯，我也没什么好送的，就临时找朋友做了这个，祝你们百年好合！” 秦凡将精美的盒子递给了虎子。 那收礼金的中年人闻言不禁微微发怔。 不送礼金，送礼物？好像这是今天第一人。 可那个盒子又能装下什么礼物？ 在他看来，还没有一张张的红钞票来得实惠。 虎子自然不会这么想，他轻轻地打开盒子。 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对精致的圆形玉牌，每个玉牌上都是栩栩如生的并蒂花开。 整个图案采用透明的冰种翡翠雕刻，浑然天成。 “哇，好漂亮！”蓝梅和萧雪都不禁赞叹道。 她们两人都是行家，一看那玉石的质地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冰种翡翠。 凤凰女这才知道秦凡准备的是富有深意的并蒂花开。 “秦先生，这太贵重了。”虎子说。 秦凡笑着摆了摆手。 “嗨，我们之间就不要说见外的话，这只是我个人的心意。” “那好吧，谢谢你！”虎子和张小雯连忙道谢。 这时，周雨兰拿出一个提前装好的红包，递给了张小雯。 “小雯、虎子，我也恭喜你们。” “这…” 虎子和张小雯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那圆形玉牌的价格绝对不菲，可现在周雨兰还要给现金红包。 “虎子，你和秦凡是生死兄弟，他早就惦记着你和小雯的婚事。” “那玉牌是他个人的表示，这才是我们一大家人的心意。” 周雨兰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她这么说出来，也是很有道理的。 张小雯只有感激地双手接过。 “王阿姨、冷阿姨、韩叔，大家请里边坐！” 虎子和张小雯招呼着众人，两人亲自将王雅珍、冷霜凝他们送进大厅，单独安排了一桌。 又将秦凡、周雨兰、蓝梅、萧雪的位置安排到主位上。 虎子这才和张小雯回到大门迎宾处。 张小雯将红包交给做登记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一打开，里边直接掉出一张银行卡。 “这…”中年人有点目瞪口呆。 谁都能想到，既然是银行卡，那绝对就不是千儿八百的小数字。 接着，虎子在秦凡的名字后边增加了一栏。 并蒂花开翡翠一对。 顿时，收礼的中年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这需要多大的情面才会送出双重的贺礼！他活了几十年，这是第一次见到。 “小雯、虎子，刚才进去的人是谁？”中年人忍不住问。 “他就是我们两人的老板，扁鹊医馆的秦先生。”张小雯笑着说。 “啊，他…他是你们老板！” 中年人和他的同伴都如同石雕一般。 这个世界似乎有点太疯狂。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 从来只有下属给老板送重礼，可今天却反了过来。 第520章 意外的人选 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 小文和秦飞重新换了一套衣服，才匆忙赶到现场。 这时，年轻帅气的主持人走上前台，他热情洋溢地进行开场白。 “尊敬的各位来宾，亲爱的朋友们，大家中午好!” “很高兴大家前来参加两位新人的结婚典礼，见证他们喜结良缘的时辰。” “我主持过很多婚礼，但我要说，今天这场婚礼是我有史以来最感动的一场婚礼。”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开起玩笑来。 “可能很多朋友会说，你这个主持人有些不地道，婚礼才开始，你就一个劲地煽情。” 顿时，现场所有宾客都被主持人的幽默风趣逗得大笑起来。 主持人举起手使劲地摆了摆，待现场安静下来。 他继续说：“不，我要告诉你们，我没有煽情！婚礼进行前，请大家先看一段视频。” 他做了个手势。 接着，大厅里的灯光一暗，电子屏幕上的婚礼背景图发生变化，开始播放出一段视频。 前来的宾客中，有不少人都来自杨树村，他们从视频中认出了正是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 可秦凡、周雨兰、蓝梅、萧雪等大部分宾客并不知道。 镜头是从接亲团进入张小雯的房间开始，正在找婚鞋时，隐约听见外边的嘈杂声。 接着，是新娘子张小雯不顾凶冲喜的不吉利，请秦飞和虎子、小文去救人。 随后，是摄像师跟着去了鱼塘边。 秦飞对小团团进行紧急抢救的真实场景。 既然能在这里播放出来，那就证明最后肯定是成功救活了小女孩。 可这一幕，依旧让不少人揪心不已。 视频很全面的将事情还原，让所有宾客如同身临其境。 直到小女孩苏醒，回到房间。 最后是新娘子张小雯在楼上大声问新郎虎子，人怎么样了？ 视频放到这里就中断，大厅的灯光再次亮起来。 主持人再次走上前台，“各位来宾，你们觉得今天的新娘是不是最美的！” “是！最美的新娘！” 所有宾客都齐齐回答，他们的情绪，早被视频调动起来。 今天的张小雯不仅打扮得漂漂亮亮，她还有一颗善良的心！ 主持人又激动地问：“新郎是不是最帅的！” “是，最帅的新郎！” “新郎的接亲团是不是最帅的！” “是！” 整个婚礼现场都是情绪高涨。 秦凡也没想到虎子他们前去接亲，竟然还遇到这种突发事件。 最难能可贵的是，张小雯在面临这种凶冲喜时，想到的只是生命，不是个人得与失。 这种闪光点，一下子就让普通柔弱的张小雯变得耀眼起来。 让所有人都另眼相看。 “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今天最美的新娘和最帅的新郎入场！” 顿时，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主持人以这种别具一格的方式开始了一场婚礼。 整个仪式一环扣一环很紧凑，只花费了半个多小时。 接着就是婚宴开始，坐主位是虎子、张小雯和双方的父母，再加上秦凡夫妻和蓝梅、萧雪。 刚好是一桌十人，他们都是虎子视为人生最重要的人。 婚宴持续到下午三点才彻底结束。 所有人又回到别墅中。 秦飞准备送黄芳回白鹿镇。 在来之前，他答应过黄宏才和方梦香，要送黄芳回去一趟。 况且，为参加虎子的婚礼，几人都延迟了好几天上班。 他牵着黄芳的手与冷霜凝告别。 “妈，下午我送黄芳回家去了，明天我们就直接去海州医馆上班，今天晚上我就不回来了。” “行，那你们去吧，飞儿，要照顾好黄芳，路上小心点。” “妈，我知道的。” “阿姨再见！” 黄芳分别与王雅珍、周雨兰、韩灵等告别。 这才和秦飞一起坐车返回白鹿镇。 “凡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港都？”冷霜凝问。 “这个月的月底吧，那边要正式运作起来。” 冷霜凝沉吟了一下。 “你和飞儿到港都，要注意安全，港都不像内地。” “嗯，我知道的，您放心吧。”秦凡笑道：“倒是家里，要两位妈妈多操心了。” “这没什么，雨兰的预产期是四月底，有时间的话，你就回来一趟。” “好的。”秦凡点头同意。 他又对韩沛容说：“韩叔，你如果忙不过来，就招聘一个坐诊的医生吧。” “呵呵，没什么，现在有我和灵儿，还能坚持。” “这是你的根基，韩叔要帮你看好了，不是很熟悉的人，我还不放心呢。” 秦凡心中一暖。 其实，不是韩沛容不愿意找，而是没有合适的医生。 对于不是知根知底的人，韩沛容唯恐砸了扁鹊医馆的招牌。 创业难，守住基业更难。 第二天。 这个春节假期就算彻底结束。 秦凡、凤凰女和小文再次回到海州的扁鹊医馆中。 一切又步入正常轨道中。 轩辕霖、齐乡、康雅、申小多、黄芳都回到岗位上。 就是特里.贾尔斯也从米国赶了回来。 海州中医院送来了第二批培训医生。 因为有了曾洪庆他们的经验，这些医生都自带了生活必需品。 很少再出现一来就被扣分的白痴行为。 这段时间，节日综合征特别多，不外乎就是肠道不消化，失眠焦虑等等。 时间一晃就到了二月底。 秦凡进行了一次视频会议，除中医院送来培训的医生外，其他人员全部参加。 还包括五名见习生。 大家都知道秦凡和秦飞将前往港都中医院，据说还要从医馆中抽调几人去支援。 可下边的人谁也不知会是谁跟着去。 秦凡和黄向山、诸正元他们对视一眼，这个方案几人早就商量过，只是一直没有宣布。 诸正元扫视了一下众人。 “秦先生这次前往港都，主要是那边中医院要开始运营。” “我们算是进行无偿的支援，这是一个新的地方，更是新战场。” “由于港都从没有一所正规的中医院，所以，面临的不仅是新患者，还有更多的挑战。” “经过我们深思熟虑，除了秦先生和小秦先生。” “黄芳、轩辕霖、齐乡、申小多、康雅，你们跟着秦先生他们一起前往港都支援。” “啊…” 除了医馆中的医生，几乎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大家都以为会是黄向山他们这种老中医前往，可结果竟然是五名见习生。 黄芳、轩辕霖他们五人也是一脸懵逼，满脸困惑。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 黄向山捋着胡须笑了笑，他看出所有人心中的不解。 打趣道：“是不是觉得带你们见习生前往很意外？” 轩辕霖、康雅、黄芳、齐乡、申小多都连连点头。 “因为你们年轻，秦先生才带你们五人，像我这样的，秦先生自然不会带去。” 众人知道他是打趣，都忍不住笑起来。 第521章 支援港都 但是，他们也听出其中关键词，那就是年轻这个词语。 诸正元笑着摆了摆手。 “黄老说得没有错，就是因为你们年轻，才派你们去。” “你们在海州医馆已经见习了快半年，你们的进步是有目共睹。” “恰巧港都中医院需要人手，这是一个最佳的锻炼机会。” “有秦先生和小秦先生把关，你们会成长得更快！” 原来，这才是年轻的主要原因。 轩辕霖、康雅、黄芳、齐乡、申小多只感觉热血沸腾，心中充满了感激。 这将意味着，他们在港都，有更多的独立诊断机会。 “嗯，这是一个好主意，对于他们锻炼会更有利。” 视频那边的韩沛容也点头赞同。 他是临海扁鹊医馆的负责人，是从泥腿子的赤脚医生走过来。 更深知机会对于新人是如何的重要。 在扁鹊医馆中，黄芳他们背后有各位老师。 他们在平时会学到很多好的经验与知识，但要彻底将这种经验和知识转化为自身所用。 还是有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来消化吸收。 但是去港都不一样，那里是一所新的中医院，面临的将是无数挑战。 他们将会有更多的机会来融合自身所学，还会迫使他们加快速度成长起来。 这就相当于是一个加速成才的孵化器。 不得不说，秦凡和黄向山、诸正元他们可谓是用心良苦。 轩辕霖和康雅、黄芳、齐乡、申小多都对视一眼。 她代表几个见习生站了起来，对诸正元他们鞠躬道谢。 “谢谢各位老师给我们创造的条件，我们一定会好好把握住机会的。” “嗯，到了港都，要胆大心细，多问多学。” “临床实践中，更要多向两位秦先生请教！或者给我们打电话沟通。” 诸正元、黄向山、刘伟奇他们都是语重心长地勉励。 几个见习生平时跟着他们一起上班学习。 实际上就相当于是他们的学生，这么一走，还着实有些不放心。 “是，请各位老师放心吧。” 秦凡笑着说：“你们去港都，我们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作出的决定。” “时间大概也就几个月时间，只要那边的中医院走上正轨，我们就算完成了任务。” “下去后，你们抓紧时间准备一下，后天下午的航班飞往港都。” 接着，他不放心地又补充一句。 “港都偏南方气候，比我们东海省要暖和不少，你们要根据温度带上换洗的衣服。” “好的。” 接下来，秦凡又安排了一下医馆的事。 海州扁鹊医馆依旧由诸正元全面管理，其他医生协助。 临海扁鹊医馆，就交由韩沛容负责。 两天后，秦凡和秦飞带着轩辕霖他们五人，还有小文、凤凰女一起乘坐飞往港都的航班。 沿途都非常顺利，没有发生什么小插曲。 飞机平稳降落，秦凡刚刚打开手机，就接到一个电话。 那是港都严秘书打进来的。 “秦先生，你好，我在出港口等你。”严秘书很客气地说。 “嗯，好的。” 在来之前，秦凡就和闵浩然、严秘书分别通过电话。 闵浩然知道秦凡带着医馆的人前来支援港都中医院，心中也是极为高兴。 作为一方大员，他扶持中医事业，自然想做出一点成绩来。 所以，闵浩然对此十分重视。 他吩咐严秘书亲自前来接机。 因为前来的人员比较多，就开来两台豪华的商务车。 “秦先生！” 见到秦凡、秦飞他们出现，接机的严秘书使劲招手。 秦凡点点头，带着一行人向严秘书走去。 “严秘书，辛苦你了。”秦凡笑着打招呼。 “呵呵，不客气，秦先生是你们辛苦了，走，我送你们先去医院的公寓。” “好的。” 一行人纷纷上了商务车。 秦凡在港都有维多利亚港的海景别墅，他没有说。 毕竟来这里是工作，住医院肯定比住别墅要方便。 商务车司机熟练地启动，加快油门向港都中医院开去。 几十分钟后，就驶入一座气势恢宏地白色建筑群。 安保人员见是港都府的车牌，也没有怎么阻拦就直接放行。 车子停在了专用停车位。 一行人下了车。 整个医院还非常冷清，只见到稀稀拉拉的几个护士在走动，似乎还没有真正的患者。 这是因为中医院还没有正式运作。 现在除了安保人员，大部分的医生、护士都没有到位。 “秦先生，以前这里是一处烂尾楼，是港都收回土地后重新规划的中医院。” “这是医院的办公大楼，那儿是门诊大楼，那儿是住院部，现在共有三百多个床铺。” “办公区后边，才是医院的小型公寓。” 严秘书边走边给秦凡、秦飞他们介绍。 由于是新建，整个医院只有三栋大楼，楼层都是二十几层。 港都这地方是寸土如寸金。 修建房屋根本不可能横向发展，只有尽量向上拓展。 小型公寓只是一个小高层，设计师充分利用了剩余土地，见缝插针来修建。 为了和前边的医院分开，还充分利用走廊和园林式的小溪流做了隔断。 让小型公寓自成一方天地，显得虽然小巧但不失雅致。 “秦先生，请！” 在严秘书的带领下，一行人走进公寓中。 房间很狭小，大概只有十五平米，自然无法与海州扁鹊医馆相比较。 不过，暂时居住，日常的简单生活还是不成问题。 秦凡和秦飞他们统一住在三楼，一人一间。 秦凡随便找到一间屋子住下，房间里有简易的衣柜。 他打开行李箱，开始整理带来的换洗衣服。 严秘书进来后，帮忙将烧水壶清洗出来，又烧上一壶开水。 “严秘书，现在人员招聘得怎么样了。”秦凡问。 因为他只是前来帮忙，所以港都中医院的人员招聘都是港都在自行负责。 严秘书苦笑一下，甚至还有一点无奈。 “不好招聘，有能力有条件的不愿意前来，还傲气得很。” “提出各种各样的条件，有些条件你想都想不到。” “哦，什么条件？”秦凡边挂衣服边好奇地问。 “有人毛遂自荐地想当医院院长，有人想当医院的后勤处处长等等。” 秦凡一听，不禁哑然失笑起来。 大医院的这些位置都是有油水可捞。 就是医院的药品采购，那都是一个人人眼红的肥缺。 怕就怕，有些人坐到那个位置上，只顾着往自己腰包捞钱。 最后还保证不了药品的质量。 “港都中医院的院长有人选没有？”秦凡问。 “没有？”严秘书摇头。 接着，他又开起玩笑来，“我们都希望你来当港都中医院的第一任院长。” 第522章 腊味饭餐厅 秦凡有些啼笑皆非。 “那是不行的，我可以大力帮助你们，但就是没法固定在港都这个地方。” 这时，开水也烧开了，严秘书给秦凡的水杯倒上开水。 然后放在桌子上。 “秦先生，水开了，我给你放在这里了。” “好的，谢谢。” 秦凡又回头安慰严秘书，“万事开头难嘛，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嗯，闵督察也是这样想的，港都没有正规的中医院，既是好事又是坏事。” “如果我们把坏的一面变成好事，那就一定是成功。” 秦凡点点头，他很赞同严秘书的这些话。 所谓坏的一面，是指港都的地理位置很特殊。 由于历史原因，这里一直是接触西方的前沿之地，大部分的港都人并不太相信中医。 所以，机遇和挑战始终是并存的。 他估计严秘书也是从闵督察那里听来的。 没一会，秦凡就收拾妥当。 严秘书看了看手腕的表，“秦先生，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吧。” “闵督察不方便出席，我代表他要尽地主之谊。” 秦凡当然明白闵浩然的心意。 这种场合，的确不适合闵浩然前来参与。 “好的，那我们就一起去吧，请代我谢谢督察。” “呵呵，不客气的。” 两人走出房间，秦凡敲了敲秦飞的房门，又让小文去通知其他的人。 一行人又坐商务车前往吃饭的地方。 严秘书安排的地方叫永和成，是一家很出名的港都风味。 这里最出名的就是腊味饭。 “秦先生、小秦先生，我们去品尝港都很有特色的腊味饭。” “港都做腊味饭的地方很多，但是这永和成做的腊味饭在港都绝对是首屈一指。” 见严秘书如此推崇，秦凡的兴趣也上来了。 笑着说：“哦，那我要去品尝品尝。” “嗯，那里的确不错，我以前来过，腊味饭里边有腊肠、润肠、腊肉三样。” “每一道菜，你吃起来的味道都不一样，会让你食胃大开，回味无穷。” 说起这腊味饭，秦飞也是津津乐道，他以前在港都长居过一段时间，曾经来品尝过。 “哦，小秦先生以前在港都居住过。”严秘书问。 “待过一段时间，所以去吃过。” “难怪你很熟悉，这永和成还是许多当红明星喜欢去打卡的地点。”严秘书笑着继续说。 秦凡莞尔一笑。 港都这地方不大，但是娱乐业却是非常兴旺。 没一会，车子就驶入一个地下停车场。 停好车，一行人就坐电梯到一楼。 步行一会，就来到一个很民俗的餐厅，有点类似于那种街边的大排档。 里边摆放了不少小桌子和凳子，连靠墙都安装一排可以翻转的简易餐桌。 前来吃饭的人还挺多，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 老板娘是个戴眼镜的中年女人，她见一群人走近，热情地招呼着众人。 严秘书用港都话和对方沟通。 这里空位置倒是有一些，不过都是东一个西一个。 没有一张桌子是完全空出来的。 “秦先生，我们只有随便坐了。”严秘书笑着说。 “嗯，没关系，来这里吃饭要的就是这个气氛，况且，我们只是吃个饭而已。” 秦凡笑了笑。 他对秦飞他们说：“都各自找地方坐吧。” 一行人分别找空位置坐下，中途有食客离开，又进行了调整。 严秘书和秦飞来消费过，就忙前忙后询问众人要吃什么味道。 两人协助众人点好了这腊味饭，剩下的就是等待。 严秘书和秦凡坐在一起。 秦飞、黄芳、凤凰女和康雅在一桌，而小文、齐乡、轩辕霖、申小多则分散在其他桌子。 其实，所谓的腊味饭，有些类似于砂锅煲饭，只是港都的腊味饭有自己独特的制作手法。 那是一种腊制香味和米饭的焦香。 整个煲饭是老板娘和一个厨师进行。 她们的手法很娴熟，不仅要给米饭加水，还要放在气炉上煮，一会还得加入各种腊肠、腊肉等腊制品。 并且，她们的记性还特别好，哪个客人要的是什么味道，记得分毫不差。 除了她们两人主厨，餐厅还有几个服务员。 就在众人耐心等待时，从外边走进两个身穿西服的年轻人。 一高一矮，高个子是一身黑色的西服，矮个子则是深灰色带暗条纹的西服。 他们一走进餐厅，就目光四周扫视，见没有什么空位置，不禁眉头微微皱起。 桌子是不少，同样有一两个空位置，可就是没有一张桌子是完全空出来的。 “老板娘，能不能协调一下位置，我有四个人用餐。” 矮个子的年轻人上前与老板娘沟通起来。 “呵呵，这里的位置都是随便坐，你想坐一桌，可以和客人直接商量。” “哦，没问题吧？”矮个子年轻人问。 “嗨，这有什么问题，只要说清楚，在哪儿坐不都是一样吃饭吗。”老板娘调侃道。 的确，一般人对此都不会太在意，还会给予别人方便。 矮个子年轻人似乎听懂了老板娘的话，正琢磨着找谁来协调一下位置。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一看，立即露出谦卑和恭敬，连忙走到半边接听起来。 “苟总，我正在安排。” “嗯，好的，那您可以和客人一起过来了。” 他几句话就说完，再四处看了看，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严秘书和秦凡他们身上。 因为这一桌，刚刚离开两个食客，就只剩下秦凡和严秘书两人。 如果能好好商量，把位置让出来，正好足够四个人用餐。 矮个子心中有了决定，便快步走到严秘书面前。 “这位先生，你好！能不能和你们商量个事情？”矮个子年轻人很客气地问。 严秘书正和秦凡低声交谈着，忽然有人过来问话。 他微微一怔，看了看对方。 “小伙子，有什么事吗？” “先生，是这样的，我们今天招待贵宾，共有四个人，能不能行个方便。” 矮个子年轻人露出不好意思地微笑，他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恳请。 “我们想用用你们这张桌子，能不能行个方便，让给我们，我非常感激！” 严秘书不禁微微皱眉，他今天同样是招待客人。 来到这里已经没有好位置，也是随便找的地方坐。 他抬头看了看餐厅，还真没有其他位置。 只有靠墙的一排简易餐桌还有空位置，这种位置，由于面向墙壁，很多时候被调侃为面壁。 他看向秦凡，却见秦凡笑着耸耸肩，表示没有意见。 严秘书不禁有些哑然失笑。 不过，与人方便，就是给自己方便，他准备起身给对方让座。 这时，那高个子的年轻人忽然叽哩哇啦地开口说话。 他说的不是华夏语，而是日国语言。 秦凡自然听不懂日国鸟语。 可严秘书是闵督察身边的秘书，却能听懂好几国语言，其中就包括日国语。 对方是告诉矮个子年轻人。 “我们社长要到了，快让这些人把位置让出来。” 第523章 我让座，他敢要吗？ 听到对方的话，刚要起身的严秘书又再次坐下来。 他扭头问矮个子年轻人，“你们邀请的是日国人？” 矮个子年轻人也没有隐瞒，他点点头。 “是的，我们今天的客人就是日国的重工企业老板，伊藤家族的掌舵人。” 秦凡微微一怔，伊藤家族的掌舵人不就是伊藤良品吗？ 这家伙怎么跑到港都来了，还有兴趣来品尝腊味饭。 严秘书一听是日国重工企业，眉头顿时皱成川字形。 重工企业，大名鼎鼎，同时也是臭名昭著。 矮个子年轻人又接着说：“我家老板年轻时曾留学日国，与伊藤先生是好友。” 见对方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似乎这都可以光宗耀祖。 严秘书摆了摆手。 “不好意思，我今天也是招待客人，请你们自己找位置吧。” 秦凡一声不吭，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热闹。 见严秘书忽然又改变主意，矮个子的年轻人不由得心中大急。 他看出严秘书是因为对方是日国人的缘故而改变了主意。 “先生，你行行好，这让座和日国人有什么关系嘛。” “不，大有关系，如果他是华夏人，我会毫不犹豫地让给你们，唯独不能随便让给外国人，特别是日国人。” 高个子年轻人一听，脸色大变，他显然能听懂严秘书的话。 “你是什么意思？” 他很不高兴，用蹩脚的华夏语问出这句话。 严秘书的眉毛挑了挑，他本就满身的书卷气，此时更是正气凛然。 “不为什么，因为这里是港都，我是华夏人，我不想给日国人让座。” 矮个子一听，也是好无语。 这算什么逻辑，好像带有一种地域歧视。 他连忙劝说：“先生，都过去几十年了，你还惦记着那些陈年芝麻事。” “我们华夏人一向宽容大度，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没必要几代人还揪住不放手。” 他话音刚落，旁边就有食客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那叫陈年芝麻事吗？你还是不是人！日国在港都杀过多少人，你知不知道，又在华夏杀过多少人！” “日国人至今都没有真诚地道歉下跪！凭什么要给他们让座！” 另一个食客也是横眉冷对，“你可以大度，我们不可以！” 矮个子年轻人一见犯了忌讳，连忙捂住嘴巴不吭声。 那食客见气势压住了矮个子年轻人，冷笑几声，坐下继续吃饭。 严秘书笑了笑。 摇头道：“小伙子，你认识上有问题，我不是揪住不放手，而是不能忘记历史。” “所以这个位置我更不能让，请你们自便！” “你！混蛋！”高个子的日国人有些发怒。 “怎么回事？” 这时，有句日国语言再次传来。 只见两个中年人从外边走进来，其中一人见气氛不对，便出声询问。 那高个子年轻人连忙上前低声将情况说了一下。 矮个子年轻人对另一个中年人也是歉意地解释。 “苟总，是这样的…” 他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苟总听完矮个子年轻人的叙说，心中也是有几分不舒服，一张脸都阴沉下来。 这不是落他面子，又是干什么？ 在他看来，他们只是商量换个位置，并没有强求，但严秘书似乎把话说得有点不好听。 他双手撑住桌子，似乎在极力压制心中的不高兴。 瞳孔微微一缩，“朋友，你们这么做有点不友好。” 他不问倒好，这一问就让秦凡忍不住哑然失笑。 “你笑什么？” 秦凡摇摇头，“你这人很有趣，你只想让我们给你们行个方便，你问过他的意见没有？” “我让座，他敢要吗？！” 什么，矮个子年轻人和高个子年轻人都不禁面面相觑。 他们感觉这是新年中听到的第一个大笑话。 叫苟总的中年人更是气急而笑，他甚至怀疑，眼前的秦凡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严秘书同样是有点发懵，他不知道秦凡是什么意思。 而一旁的中年日国人听到秦凡的声音，他似乎五雷轰顶一般，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这声音并没有什么威胁，可对于他却是来自灵魂的恐惧。 他揉了揉眼睛，再仔细打量一直埋头喝水的秦凡。 顿时，背脊的汗水刷地一下就流了出来。 他一把推开苟总，神情变得谦卑又恭敬。 “秦先生，原来是您在这里！” 顿时，只听见哐当一声，矮个子和高个子年轻人，还有那苟总的下巴都碎了一地。 不错，这个中年日国人，正是伊藤良品。 只不过，伊藤良品还叫秦凡是秦先生，那语气无比恭敬，是什么意思？ “伊藤君，你这是？”苟总不解地问。 他可是很清楚，伊藤良品就是对他也不会如此谦卑。 伊藤良品没有回答他，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而是犹如一个犯错的小孩一样。 他双手自然下垂，身体微微弯曲，正准备聆听秦凡的训斥。 秦凡见对方这副惧怕的模样，也是哑然失笑。 “伊藤先生、伊藤老板！” 他前一句先生，后一句老板，让伊藤良品的老脸都止不住抽搐几下。 “秦先生，不敢当！不敢当！” 开什么国际玩笑，秦凡才是他的大老板，掌握着他的生死。 他猛地想起秦凡先前的话，我让座，他敢要吗？ 他猛地一回身，扬手就是给了高个子年轻人几个耳光。 “八格！你怎么要秦先生让座！还不给先生道歉！” 这一下，让不少食客都纷纷看过来，开始只以为双方是沟通交谈。 可这种打耳光怒斥就显然不是沟通那么简单。 秦凡简直有些无语，他也并没有其他意思。 那高个子年轻人其实最委屈，他从头到尾也没有说什么。 可挨打的反而是他。 没办法，谁叫伊藤良品是大老板，他只能憋屈地背黑锅顶了包。 “对不起，两位先生！”他深深地一鞠躬。 秦凡摆了摆手，就像打发苍蝇一般。 “行啦行啦，你们去一边吃饭吧。” 见秦凡有些不耐烦，伊藤良品连忙点头哈腰。 “是是是！打扰了！” 他一拉苟总，几人一声不吭地坐到面向墙壁的位置，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远处的秦飞，眼见了这一幕，心中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他在小泽家族长大，怎么可能不认识伊藤良品。 他更清楚伊藤良品是什么人，伊藤家族又是什么！ 可在自己这个哥哥面前，竟然要像小孩一样卖萌，要讨好秦凡。 他心中泛起一点苦笑，“哥，你还有多少的秘密我不知道！” 苟总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秦凡，他心中狐疑不止，却不敢过问。 而伊藤良品如今是胃口全无，心中还惴惴不安。 他在担心秦凡会不会因此生气，早知道就不来品尝什么腊味饭了。 还好，他的注意力一直在秦凡身上，并没有看见一旁的秦飞。 “秦先生，你认识这重工企业的伊藤？”严秘书低声问。 “呵呵，有点渊源。” “哦，我怎么感觉他很惧怕你？” “哦，是吗？”秦凡微微一挑眉毛，接着就笑起来。 “他找我做过针灸，比较害怕银针。” “呃～”严秘书也是一阵无语。 惧怕银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只不过秦凡不愿意说，他也识趣地不再纠缠这个话题。 第524章 伊藤良品的忠心 这时，有服务员将热气腾腾的腊味饭依次端了上来。 “请慢用，这饭要趁热吃才香。”服务员很客气地说。 “嗯，谢谢你！”严秘书点头道谢。 一行人就开始各自品尝起来。 不得不说，这腊味饭真的很有特色，香喷喷的米饭和腊制品。 再配上一碗素汤，感觉层次很丰富。 没一会，就吃饱喝足。 严秘书又让商务车送回秦凡他们，这才安心离开。 回到公寓的秦凡，刚刚洗漱一番，就有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进来。 他本想挂掉，想了想，依旧还是接听起来。 “秦先生，您好，我是伊藤良品。”电话竟然是伊藤良品打过来的。 秦凡倒也没有意外。 以对方的能力，要找到他，并不困难。 “嗯，有事吗？” “秦先生，我…我想见见您。”伊藤良品在电话那边小心翼翼地说。 秦飞微微皱眉，他洗漱后就没有外出的习惯。 伊藤良品似乎看出秦凡的不乐意。 他又连忙说：“秦先生，只是来外边喝点茶水，不会离你的地方太远，我还有事情需要向您当面汇报。” 沉默几秒钟后，秦凡才点头同意。 “嗯，那你说个地方吧。” “请先生来桃源居，我在哪儿恭候您。” 随后，伊藤良品将港都桃源居的位置发了过来。 从地图上看，只有不到五公里的路程。 这个时候，时间才晚上的八点钟。 他也没打算叫上凤凰女或小文，刚刚带上房门，就碰见凤凰女上楼。 “先生，你准备去哪儿？”凤凰女很警惕。 “哦，伊藤良品要见我，离这里不远，我自己去一去就是。” 凤凰女当即就翻了个白眼。 “先生，这里是港都，你不能擅自行动，临走时，雨兰姐可是再三叮嘱过。” “你等我一下，我陪你出去。” 呃，秦凡只感觉头顶飞过一群哇哇直叫的乌鸦。 这还真是周雨兰亲口交代的，只不过，凤凰女的贯彻落实也很彻底。 凤凰女动作很快，只回到房间几分钟就出来。 两人一同走出医院，拦下出租前往。 出租车师傅对这一带很熟悉，东拐西拐，没一会就将两人送达目的地。 桃源居是附近很出名的一个茶点坊。 其内部装修很赏心悦目，两人沿精致典雅的小走廊向前。 有美女微笑着迎上来，问明情况后，对方很热情地指了指方向。 根据伊藤良品的短信，秦凡找到了一个叫“听风”的小雅间。 凤凰女上前敲了敲小木门。 不到十秒钟，就有人打开了小木门，里边的人正是伊藤良品。 他见到秦凡，脸上明显一喜，急忙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先生，里边请，真不好意思，让您跑了这么远。” 秦凡点点头，就和凤凰女进入小雅间。 伊藤良品早就做足功夫，提前泡好了茶水，就等着秦凡的到来。 房间很小巧，除了细声低吟的轻音乐，在大片绿色植物中有一张小长桌。 伊藤良品恭敬地请秦凡坐上主位，他和凤凰女在侧位相对而坐。 入座后，他才开始用开水冲洗小杯子，再倒上淡红色的茶水。 “秦先生、扶小姐，请！” 不得不说，日国人对茶道的研究在某些程度上还远胜于其发源地华夏。 秦凡轻轻地抿了一口。 茶水有股淡淡的清香，略带一丝甘甜，回味无穷。 点头道：“嗯，不错，这是你从日国带来的红茶？” “是的，秦先生，这是日国特有的火山茶。” 所谓的火山茶，是常年种植在火山土壤中的茶树。 茶叶色泽乌黑油润，牙尖呈金黄色，浸泡出来的茶水为红色。 所以，火山茶也是红茶之一。 日国盛产火山茶，有大大小小数十种品牌。 这是因为日国拥有全球十分之一的活火山，火山资源也是得天独厚。 伊藤良品从身后拿过一个精美的手提袋。 “秦先生，我知道您喜欢喝茶，特意给您准备了特级的火山茶。” 秦凡也没有推辞，示意凤凰女接了过去。 见秦凡很爽快地收下，伊藤良品心中很高兴。 “秦先生，小泽社长不久也会前来港都。” 他口中的小泽社长就是小泽正雄，秦凡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伊藤良品。 他很清楚，对方要见他，并不是为了讨好而送茶叶。 应该是掌握了什么，想对他表忠心。 “哦，他来港都不是很正常吗？你是不是听到什么？”秦凡问。 伊藤良品微微动了一下身子，尽量让姿态做得无比恭敬。 “秦先生，据说小泽正雄前来港都是因为你和小泽织二。” 秦凡微微皱眉，他早就想到会有这种事，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到来。 从伊藤良品的话中，他感觉小泽正雄一直在关注他的动向。 不然，不会这么凑巧要赶到港都。 他心中思忖起来，“难倒小泽正雄打算在港都干什么？” 伊藤良品顿了顿，又继续说：“他们具体有什么行动我并不清楚。” “因为这涉及到家族核心利益，小泽正雄是不会透露得太多。” “但我从各种迹象判断，小泽家族的这次行动绝对不小。” “哦～”秦凡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茶水。 “秦先生，小泽家族出动了多年没有动的精锐武士。” “我从他的言词中看出，他似乎是胸有成竹，我感觉他是找到了厉害的高手坐镇。” “秦先生，你们可大意不得。” “嗯，我知道的，谢谢你特意来提醒。”秦凡笑着说，他是毫不吝惜地表扬对方。 伊藤良品立即露出灿烂的笑容。 低眉顺眼地连忙回答，“应该的，应该的。” 秦凡端起小杯子，慢慢地喝了一口茶，伊藤良品立即给满上。 秦凡又关切地询问另一件大事。 “伊藤先生，在京城投资的新能源汽车项目，如今怎么样了？” 伊藤良品笑了笑。 即便是秦凡不问，他也会进行汇报。 “请您放心，我完全遵照先生的指令，和鲁家展开全面合作。” “为了让鲁家投入更多的资金，我让鲁家品尝到投资带来的大红利。” “如今从投资规模上，已经让鲁家一半的资金陷入进去。” 秦凡点头微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嗯，还可以继续让利，让鲁家投入更多的资金，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嘛，对不对。” “是是是，先生是高瞻远瞩。”伊藤良品及时地奉承起来。 在他的潜意识里，秦凡不管怎么说，怎么做都是绝对正确的。 比什么天皇陛下的话还管用。 第525章 复制粘贴 秦凡没有理会伊藤良品的奉承，对方的思想被篡改过，基本上就是一个傀儡。 四大传世家族中，李昊英用ko演艺公司与华夏娱乐合资，套死了王家的大部分财力。 如今的伊藤家族又和鲁家全面合资。 在秦凡的授意下，伊藤良品采取步步引诱，会让贪婪的鲁家越来越上瘾，只会投入更多的资金进去。 这种布局，等于是秦凡暗中掌握了王家和鲁家的经济命脉。 秦凡很满意地点头微笑。 这时，伊藤良品讪讪地笑了笑。 “秦先生，我…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哦，你说说？” 伊藤良品看了看凤凰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忍了忍依旧说了出来。 “是这样的，我那儿子伊藤元，不知怎么回事，现在不能人事。” “我想让他来港都，请先生出手救一救。” 其实，伊藤元早告诉过伊藤良品，不能人事估计和秦凡有关。 可明知是这样，伊藤良品的心中也不敢有半分不满。 秦凡不禁哑然失笑，他没想到伊藤良品竟然是为这件事。 伊藤元是因为对袁梦起了坏心思，差点被凤凰女阉割，最后受到这种惩罚。 秦凡看了一眼凤凰女，后者没有露出反对的意见。 他才缓缓说：“你在京城合资的这件事情上做得很不错，今天又特意来提醒小泽家族的事。” 他故作沉吟思考，“好吧，你让伊藤元抽时间前来港都就诊。” “我在港都会待上好几个月，没有重要的事，不要轻易和我联系。” 伊藤良品见秦凡同意，他心中大喜，连连点头。 “好的，我知道，随时恭听先生的指令。” “嗯，那我就回去了。” 秦凡站起来，摆了摆手就走出雅间，凤凰女紧跟其后。 伊藤良品躬身将秦凡送出雅间，这才关闭房门。 他又将秦凡说的话从头到尾想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 这才拨通了伊藤元的电话。 秦凡和凤凰女站在路边等出租。 “先生，就这么放过伊藤元那个混蛋！” 见凤凰女还心有不甘，秦凡顿时笑起来。 “燕妮，虽然我们痛恨他的行为，也为此惩罚了对方。” “今天伊藤良品提出这个请求，就顺水推舟给对方一个面子吧。” “我估计伊藤元那家伙现在都有了心理阴影，会收敛不少。” 凤凰女也知道秦凡这么处理是很正确的。 伊藤良品在秦凡的布局中至关重要。 这样小恩小惠，只会让伊藤良品、伊藤元更死心塌地，不遗余力地为秦凡办事。 这就是典型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吃。 况且，当时发现得及时，袁梦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只是凤凰女生性嫉恶如仇，她感觉有些太便宜了伊藤元。 她恨恨地道：“好吧，如果他再犯到我手中，我第一个不饶他！” 秦凡自然知道凤凰女说的是什么，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拦下一辆出租，两人回到港都中医院。 第二天。 一行人正式进入角色中，开始对港都中医院目前的情况进行全面摸底。 不摸底不知道，一番了解下来，简易让秦凡一个头两个大。 这里连最简单的岗位职责，科室设立，都还不具备。 简直就是一穷二白，什么都要白手起家。 如果真要慢慢来建立，都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走上正规。 “秦先生，我倒是有个主意。”黄芳笑着说。 “哦，说来听听。” “我觉得既然是白手起家，我们也不是没有办法，复制粘贴呀！” 黄芳用了一个很网络的词语。 康雅笑道：“嗯，我明白黄芳的意思了，意思是将内地中医院的规章制度，管理模式全部复制过来。” “再根据这里的实际情况进行改动，如此就能够省下不少时间和精力。” “呵呵，这是个好办法，也是最简单有效的。”秦飞说。 众人都纷纷点头赞同。 的确，内地中医院就相当于是现成的模板。 “行，我一会给钱光启院长打电话求援，让他把海州中医院的各种规章制度，医生护士职责等全部打包发过来。” “哦，还有医院的各种科室设置，管理模式，我们先套用，后边再修改。”秦凡说。 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打开一看，竟然是易良哲打进来的。 不禁摇头苦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这位易老哥。 他走到一边，按下了接听键。 那边就传来易良哲乐呵呵的声音。 “秦先生，不要怪老哥随时关注你，你前脚刚离开海州，红姐就告诉我了。” 其实，不用易良哲解释，秦凡也能想到。 海州的清心小筑，就是离秦凡最近的青帮眼睛。 “呵呵，易老哥，我昨天下午才到，会在港都待上几个月的时间。” “嗯，是为港都中医院的事吧。” “是的，你都知道了？”秦凡有点惊讶。 “哈哈哈，现在都快成了港都的大新闻，我怎么会不知道。” “你到港都也是应督察的邀请，港都府还在四处招聘医生的。” 秦凡有些恍然，如此说来，港都中医院要正式运作，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秦先生，你先忙，晚上我让易恒过来接你到家中吃饭。” “你把小老弟带上，听说你找到他了。” 秦凡先是一怔，旋即就明白过来。 易良哲是指秦飞的事，只要有心，在扁鹊医馆中就能打听到细节。 “嗯，好的。” 挂断电话，秦凡这才拨通海州钱光启的电话。 他将这边的情况说了说，钱光启很爽快地就答应下来。 但是要秦凡耐心等一等。 毕竟要发过来的内容太多，就是复制拷贝一份，也是需要不少的时间。 几人正说着，严秘书从外边匆忙走进来。 他眉目间带着挥不去的焦虑。 “严秘书，你是怎么了？”秦飞看出对方有心事。 “嗨，一言难尽！” 严秘书摆摆手，他接过康雅递过来的开水，抿了一口。 “什么一言难尽，在港都还有让你为难的事？”秦凡笑着打趣。 不错，严秘书是闵督察身边的秘书。 可以说，见官大一级，怎么会有办不成的事。 严秘书苦笑，“还别说，我这秘书在别人眼中连狗屎都不如。” “哈哈哈，严秘书，还有这种事。” 秦凡哈哈大笑，这严秘书难得的流露出无奈和自嘲。 他很奇怪，是谁能让严秘书一筹莫展。 严秘书倒也没有隐瞒，反而打开了话匣子。 “秦先生、小秦先生，你们有所不知，港都这地方不大，但藏龙卧虎。” “在港都鱼仔弯的小漁村里，有一个中医，人称怪医。” “据说医术非常好，为人很正直又善良，但就是脾气怪得吓人。” “督察便想请此人出山，可是我几次前往，开始还能见到人。” “现在不但见不到人，还每次都被对方赶出来，弄得灰头土脸的。” “哦，这么说，你今天又是被赶出来了。”秦凡问。 第526章 严秘书的苦恼 严秘书满脸的沮丧，苦笑着点头。 “难倒对方不知道你拜访的诚意？”秦凡又问。 “怎么会不知道，我早说明来意。” 秦凡更是好奇，“既然他都知道，还赶你走？” “嗨，主要是他不愿意呗，我呢又经常去，估计是烦我了。” “据说他曾经是内地一所中医院的专家，因受到打压排挤，一气之下就辞职来到港都。” “哦，原来是这样，那他为什么叫怪医？”秦凡问。 严秘书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这个称呼主要是因为他的行事风格。” “此人很傲气，没有正儿八经的医馆，但却在家门口常年贴一张残缺的药方。” “声称谁能补全，他必有重谢，可至今也没有人能补全。” “这人的医术也很高明，从不主动给人看病，只讲究一个心情。” “他心情高兴时就看病，甚至可以分文不取，心情不高兴时，哪怕你给他磕头，拿再多的钱财，也换不来他出手。” “呵呵，这人很有个性嘛。”秦凡笑道。 “是的，他不仅有个性，我发现还很嚣张。” 严秘书用了一个“很嚣张”的词语来形容。 他来回跑了数次，吃了不少闭门羹，有时还搞得灰头土脸的。 现在一说起，就多多少少有点抱怨。 秦凡和秦飞他们都止不住笑起来。 秦飞笑着劝说：“严秘书，你要有三顾茅庐的决心，既然是有本事的人，对方有点傲气也很正常。” “呵呵，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我都不止三顾茅庐了，唉！我反正是没办法了。” 严秘书摇头叹息，他似乎真的就是一筹莫展。 “这人叫什么名字？没来港都前是哪儿的人？”秦凡问。 “他全名叫苏元驹，是巴蜀省蓉城人。” “哦～”秦凡点点头。 他都有些佩服闵督察和严秘书，从这点可以看出，他们真的是求贤若渴。 同时，也让秦凡对怪医多了几分兴趣。 “严秘书，下次我陪你一起去拜访这位怪医。” 严秘书一听，当即就笑起来。 其实，他正有此意，他觉得秦凡和对方都懂医术，沟通交流起来，就会更容易一点。 “哈哈哈，有秦先生你出面，事情或许会有转机。” 秦凡自然清楚严秘书的心思。 他笑道：“先了解一下再说，我同样不认识对方的。” “好的，等一两天再去。” 接着，严秘书又对黄芳说：“黄小姐，你推荐过来的那两人，今天通过了面试。” “哦，是吗？”黄芳也有几分高兴。 “嗯，等几天你们就能见到了。” 这种异地面试都是通过网络视频进行，黄芳只是没想到，竟然很顺利地通过了。 那两名同学一个叫高峰，一个叫徐雪冰。 当时在海州应聘，是在最后的模拟患者一关败下阵来。 不过，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海州那边关闭了一扇门，但是港都这边又打开了一扇窗。 一个小时后，海州的中医院就通过网络传过来一大堆的文件。 听了秦凡和秦飞的介绍。 严秘书更是开怀大笑，他被怪医轰出门的郁闷也一扫而空。 “秦先生，请你们前来，简直是港都最明智的做法！” 他看着那些繁琐的规章制度和管理模板。 “这简直太好了，如果让我们重新撰写，至少需要大半个月时间。” “但是现在就方便多了，我们只需要根据港都的情况逐步完善即可。” 秦凡说：“这只是一个捷径，但是我们依旧要进行分类消化，要修改后再定制出来。” “比如今天到的那些激光医疗设备，和海州中医院还是有很大区别，都应该有详细的操作指南。” “我们要一件件地去落实，开头做仔细了，后边才不会出现大麻烦事。” 严秘书点头赞同。 其实，管理本身就是一个细致工作。 医院更应该细致入微，因为这是一个和生命息息相关的特殊工种。 现在的中医院不像单家独户的小医馆，这些医疗设备也是必须具备。 可以让某些诊断更精准，算是一种与时俱进吧。 严秘书笑了笑，“秦先生，明天我就让技术人员过来，专程对这些东西进行规范定制。” “嗯，好的。” 随后，严秘书又交谈一会，才匆忙离开。 他还要负责对医生的招聘面试，忙前忙后的，也是分身乏术。 下午六点左右。 易恒的电话就打进来，说他到了医院停车场。 秦凡看了下时间，这一番忙碌下来，又是几个小时。 他活动了一下发酸的肩膀。 “小飞，你和我去见个老朋友。” “嗯，好的。”秦飞也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 因为是青帮的易恒前来接人，小文和凤凰女都没有跟去。 前来接秦凡的除了易恒，还有冷崇和灏明。 “秦先生！” 易恒他们见到秦凡，都露出很高兴地神情。 秦凡和他们分别握手，又给双方介绍认识了一下。 几人这才上车，冷崇发动汽车，向半山别墅驶去。 不久，车子就驶入一座独立的半山别墅中。 秦飞在港都居住过一段时间，他知道半山别墅是出了名的富人区。 来之前，秦凡说这是一个江湖朋友，还顺便告诉他一些江湖的礼节。 可具体是谁，秦飞并不知道。 在接近别墅时，他就发现四周都有保镖之类的人在监视巡逻。 他远远地就见到一个身穿青衫的老者，站在台阶上迎接。 他不是别人，正是易良哲。 车子稳稳地停下，灏明帮忙拉开了车门。 秦凡从车上下来，拱手道：“易老哥！” 易良哲笑呵呵地点头，他握住秦凡的手摇了摇。 接着，他的目光就落在了秦飞身上。 “这就是小老弟？” “嗯，是我秦家的弟弟。”秦凡点点头，又对秦飞介绍，“小飞，这是青帮的易帮主。” “你好，易帮主！” 秦飞按江湖规矩行了个抱拳礼。 易良哲高兴地大笑，豪爽地摆了摆手。 “嗨，什么帮主不帮主，跟秦先生一起叫我易老哥就是。” 秦飞微微一怔，他脑子中有些凌乱起来。 这相互之间的称呼似乎很乱套。 秦凡和易恒、冷崇他们是称兄道弟，与易良哲也同样如此。 秦凡笑着拍了拍秦飞肩膀，他大概明白秦飞的心中所想。 “咱们各交各的，不必那么迂腐。” 易良哲点头说：“江湖中人，没有那么多讲究，只图个快意恩仇，心中高兴。” 秦飞连忙拱手，“易老哥，让你见笑了。” “没关系，两位里边请！” 几人都走进别墅的餐厅中。 “呵呵，易老哥，我都闻到香味了。”秦凡笑着说。 “秦先生，我爸和你约好时间就开始安排晚上的菜，特意让厨师准备了两份新鲜的鳄鱼肉。” “哦，是说这香味很特殊，那我要敞开肚子吃一顿。”秦凡打趣道。 所谓的鳄鱼肉，自然不会有野生的，大多数都是人工饲养的鳄鱼。 第527章 地铁小插曲 几人分别坐下。 就有两名厨师依次将今天晚上的主菜端了上来。 易良哲笑着说：“这鳄鱼肉实际上也就品尝一下新奇，加工起来，比猪肉还费事。” 秦凡笑着说：“我是没有吃过，从小生活就比较艰苦，以前能把猪肉吃饱都很不错了，哪有多余的钱来吃鳄鱼肉。” 的确，每500克鳄鱼肉差不多要百元大钞，以前的秦凡根本是舍不得去消费。 他又笑着问：“小飞，你呢？” “我倒是品尝过，是在泰国吃过。”秦飞说。 他的生活相对于秦凡来说，就要好很多。 虽然误认小泽正雄为父亲，没有什么认同感，更谈不上父子感情。 但是在日常花销、生活上，小泽家族还真没有亏待过秦飞。 两名厨师先端上来的是几道普通的家常菜。 接着端上来一个很大的条形盘子，从食材的形状看，那是鳄鱼的一条腿。 厨师介绍道：“老爷、秦先生，这是红烧鳄鱼掌。” “哦～”秦凡点点头。 他发现这红烧鳄鱼掌很有视觉感，热气腾腾，香味扑鼻，令人有大快朵颐的食欲。 另一厨师又端上来一个砂锅。 “老爷、秦先生，这是鳄鱼肉煲出来的养心润肺汤。” “嗯，好的，辛苦了。”易良哲满意地点头。 “老爷、秦先生，你们请慢用。” 两位厨师很客气地退下去。 易恒站起来，分别给易良哲、秦凡、秦飞的杯子满上红酒。 几人碰了碰杯子，就开始动起筷子来。 秦飞开始还有点拘谨，但易良哲父子都是很豪爽，不拘小节的那种人。 渐渐地秦飞也放开了。 饭后，几人又坐在客厅中畅谈起来。 直到晚上九点，易恒、冷崇和灏明才送回秦凡和秦飞。 见秦凡和秦飞进了医院，车子才缓缓离开。 “少爷，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冷崇问。 易恒想了想。 “秦先生会在港都待上几个月时间，先安排几个机灵一点的兄弟到医院附近。” “密切掌握这边的情况，虽说有文兄弟他们保护，我们暗中也不能大意。” “好的。” 见秦凡和秦飞回到公寓，小文和凤凰女才放下心来。 第二天，严秘书叫来了技术人员。 对需要定制的各种内容进行了拷贝，又反复和秦凡、秦飞核对，这才拿去赶制。 就是加班加点的制作，最快也需要两天时间。 据严秘书说，整个招聘已经结束，最近几天会有医生陆续前来报到。 反正也没事，秦凡打算去一趟浅水湾。 顺便将萧长月的东西带给彭中华。 从港都中医院到浅水湾，还是有不短的距离，秦凡也没通知彭中华过来接。 他打算坐地铁过去，到了彭中华的家门再打电话也不迟。 他带上了小文，让凤凰女留在医院。 从中医院出来，步行不到一公里，就有地铁站。 地铁票并不贵，只有6.5元，行程大概要十七八分钟。 港都的地铁很有现代元素，车厢竟然是传统的华夏红。 两人随人群上了一节车厢，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车厢里不是很拥挤，但乘客也不少，毕竟地铁是很方便又快捷的交通工具。 地铁的站点比较近，几乎就是走走停停。 乘客也是有上有下，显得井井有条。 大家都是各看各的手机，或者低声耳语，几乎没有大声喧哗的人。 整体来说，车厢内十分安静。 可就在这时，一个女人惊慌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宁静。 “小茜、小茜！你怎么啦！” “你别吓妈妈，有没有医生，行行好，快救救我的孩子。” 车厢里边立即出现一阵骚乱。 不少人乘客很自觉地退后，腾出一个稍微大的空间。 “怎么回事，我是医生！” 这时，有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站起来，他从车厢这边快步走过去。 秦凡和小文对视一眼，也连忙跟上。 众人听到有医生前来，很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路。 见到年轻医生，一个年轻女人带着哭腔哀求。 “医生，请救救我的女儿，她一直发着高烧。” “我是打算送她去儿童医院看病，眼看就要到了，她却忽然病情加重了。” 秦凡向女人的位置上看过去。 果真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现在浑身抽搐着，脸色铁青，牙关紧咬，似乎已经失去知觉。 有一个老妇人紧紧搂住她，担心地抹着眼泪。 估摸着这老妇人应该是小女孩的奶奶或者外婆。 年轻医生的眉毛顿时皱起来，他连忙上前用手背感触小女孩的额头。 轻轻一碰，当即就缩了回来。 “呀，这小孩子的体温好高，至少超过了四十度，要立即打退烧针！” 众人一听，都倒吸一口凉气。 “糟糕了，这车上哪有退烧针，酒精有没有？”有人急忙问。 因为用酒精擦拭身体，可以进行物理降温。 “这是地铁上，酒精是易燃易爆物品，是禁止带入车厢的。”有人提醒道。 “唉，这也没有，哪也没有，小孩子多危险！” 不错，这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常识性问题。 当小孩发生高烧时，如果体温超过四十度以上，就必须进行退烧。 否则就有可能引发脑部后遗症。 导致脑炎，脑水肿，严重的还会危及生命。 在发烧过程中，由于呼吸和皮肤散发的水分过多，还会影响血液循环和新陈代谢，可导致酸中毒。 可是，这是地铁上，根本没有退烧针！甚至连一瓶可以物理降温的酒精都没有。 所以，当年轻医生说出这个诊断结果后。 他自已也感觉不怎么现实，只有无奈地摇头叹息。 “唉，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也没办法，只有等地铁到站后赶紧送医院吧。” 四周的人群都止不住发出叹息，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抽搐的小女孩。 秦凡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他正要上前。 人群外有个声音传来，“让我看一看。”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人，这人的年龄并不大，但却有着一头花白的头发。 并且，此人的气质很儒雅，一看就是那种饱读诗书的人。 但穿着上却非常简朴，朴素得就像贫寒的农民工，一条裤子上还有一个大补丁。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穿着打补丁的裤子。 中年人坐下，三根手指一搭小女孩的脉搏。 “咦，他竟然是中医，行不行啊？”有人担心起来。 立即就有好心人劝说：“先别管行不行，车上没有退烧针和药物，那叫英雄无用武之地！看中医有没有办法。” 众人都是小声议论。 中年人也没有说话，他只简单地把脉后。 就从上衣口袋中摸出一个针灸盒，准备取出银针。 那年轻医生见状，眉毛一扬。 “老头，你能治病？你有行医资格吗？” 那中年人冷冷地看了年轻医生一眼，脸色一沉。 他手中的针灸盒子一收，站起来转身就走。 第528章 怪事连连 顿时，就让那年轻医生人杵在当场，下不了台阶。 别人要动手治疗，你插言问什么行医资格，这下好了，中年人不治了，你来治。 可没有退烧针，他拿什么治！ 年轻医生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问话太冒失，很是尴尬。 他低声嘟囔道：“我就是问一问，你发什么脾气！” 还别说，这中年人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古怪，并且，还很傲气。 那年轻妈妈着急了，她连忙一把拉住中年人。 “大叔，行行好，救救我的女儿。” 中年人微微一顿，毕竟医者父母心，他又转身走回来。 几乎是惜字如金，很肯定地说：“十分钟就退烧！” 年轻医生嘴巴张了张，估计想说什么，可最终没有吱声。 四周不少乘客，都被中年人夸下的海口给惊讶住。 不用退烧针，难倒是中医的针灸来退烧？ 中年人动作很快，他直接取曲池、合谷、外关穴，这三处穴位是解表退热的要穴。 然后，又在大椎、尺泽、十宣穴针刺进行放血。 每处流出几滴深紫色的血液。 秦凡暗暗赞许，即便是他亲自来救治，也是采取针刺放血。 取穴上可能大同小异，但目的都是疏风清热、凉血退烧。 说也奇怪，当十宣穴刺破流血后，小女孩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接着，中年人一取针。 吩咐年轻女人，“将孩子的鞋袜脱掉，你用力给她搓脚心，十分钟就能退烧。” 也不等年轻女人回答，转身就回到自己座位上闭目假寐起来。 秦凡和小文对视一眼。 这还真是一个十足的怪人。 时间总是很快，大概也就七八分钟，那小女孩就稳定下来，高烧退减，人也不再抽搐，神志渐渐清醒过来。 地铁刚好到了下一个站口，中年人站起来就准备下车。 “大叔，谢谢你，孩子已经退烧了。”年轻女人跑过来道谢。 中年人点点头，依旧是不苟言笑。 他提醒道：“不用谢，小孩还是要送医院去检查。” 临走时，他的目光停留在年轻医生的脸上，毫不客气地丢下一句话。 “我给人看病时，你都还穿开裆裤，你问我有没有行医资格，真是笑话！” “你…” 年轻医生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他指着中年人的背影只吐出一个字来。 他是医生不假，可离开了退烧药、退烧针，连个简单地高烧都束手无策。 “先生，这人好傲气！”小文低声说。 秦凡莞尔一笑。 “嗯，虽然傲气，但这人临危不乱，大有帅才风度。” 小文陡然一惊，因为秦凡没有用大将风度，而是用帅才来形容。 地铁缓缓地停下，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终点站。 出了地铁，两人就坐电梯上到地面，准备拦下出租前往彭中华的别墅。 这来来往往的人流是川流不息，要出租的人也很多。 说实话，没有车代步，还真的是很不方便。 “先生，行行好，能不能借一点路费？” 这时，有个可怜巴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秦凡和小文都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背后站着一个男人。 那人身宽体胖，一身衣服都是皱巴巴的。 他满脸的疲惫，还脏兮兮的，似乎已经有一两天没有洗过脸。 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秦凡指了指自己，“大叔，你问我吗？” “嗯，先生，你能不能帮帮我？”男子有些不好意思。 五大三粗的男人，沦落到向别人祈求施舍，的确很难为情。 真是年年有怪事，今年特别多！ 还不等秦凡和小文说话，旁边有个大妈就出声阻止。 “小伙子，你别上当，一看这人就是骗子。” “哦，为什么？”秦凡问。 大妈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看了一眼秦凡，她似乎没想到秦凡竟然这么幼稚。 她撇撇嘴，“这种不劳而获的人，我见多了。” 中年人一听，顿时有些着急，他连忙辩解。 “大姐，我不是骗子，我的包真的是被小偷给偷了，现在连个手机都没有了。” 自认为经验丰富的大妈怎么可能听他的解释，她冷冷地看了一眼中年男人。 “你编，我看你能编得多可怜，是不是有一天没吃饭了？” 她话音一落，那中年男人的肚子竟然真的发出咕咕的声音。 秦凡和小文都有点啼笑皆非，这还真准！ 中年男人捂住肚子，有几分难为情。 “不瞒你说，我还真的有一天多时间没有吃饭了。” 大妈不禁摇摇头，为中年男人的无耻，气得当场就笑起来。 “你还真有一套，我说你没有吃饭，你肚子就真的抗议起来。” “小伙子，你可不要上当，我是为了你好！” “嗯，我知道的，谢谢你。”秦凡连忙向大妈道谢。 这时，有出租车停下，大妈估计是急着赶时间。 她拉开车门上车后，还不忘记叮嘱。 “小伙子，你别理他，他们有手有脚的，千万别被假象给迷惑了。” 秦凡心中有些好笑，不过还是很有礼貌地再次道谢。 “嗯，谢谢你。” 那大妈瞪了一眼中年男人，才放心地离开。 “这…这…我真不是骗子。”中年男人嘟囔道。 “大叔，你家离这儿很远吗？”秦凡问。 “嗨，我从广市过来，现在身无分文，又没法打电话。” 中年男人苦笑起来，“算了，我还是另想办法吧。” 他转身就要离开，肚子还不断发出咕咕的叫声。 “大叔，我没有说不相信你呀？” “啊！” 中年男人脚下一顿，他转过身来，一脸惊讶地看着秦凡。 “你相信我？” 秦凡莞尔一笑，反问道：“为什么不选择相信？” 接着，他又继续说：“暂且不说其他的是不是真的，但是你有一天没有吃饭我是相信了。” 秦凡从挎包中掏出钱包，拿了大概有三百元递给中年男人。 “这些你拿着，先去吃顿饱饭，再买张回广市的车票。” 中年男子接过三百元钱，有些热泪盈眶。 他连连道谢，“谢谢你，能不能留个电话和姓名，我一定会还你！” 秦凡笑着摆摆手，“没关系，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出门在外，谁没有个难处，对不对。” “谢谢！你真是好人，你会有好报的！”中年男人感激地对着秦凡深深一鞠躬。 这时，有出租车过来，小文拉开车门，秦凡坐了上去。 见秦凡和小文离开。 中年男人疲惫的眼眸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精芒。 他咧嘴笑起来，暗忖：“还好我是真的一天没有吃饭，可把我饿惨了。” “今天你请我吃一顿，又给了我盘缠，一定会有好报的。” 秦凡和小文自然不会记在心上，只当这是随意的小插曲。 出租车将两人送达了彭中华所在的别墅区。 秦凡这才给彭中华拨通了电话。 “秦先生，你到港都了？”那边的彭中华有些不确定地问。 “是的，我就在你的别墅外。” “啊，请稍等下，我马上出来。”彭中华有几分惊喜。 第529章 巴蜀女子詹奕婷 没几分钟，就见到彭中华和管家屈松走出来。 彭中华远远地就伸出双手。 “秦先生，几时到的港都？你都不给我打个电话，我让人去接你呀。” “呵呵，没关系，前几天就到了港都，今天没什么事，我就坐地铁到你这边，也挺快的。” “哦，我听长月说，你这次来港都，会待上好几个月的时间。” “是的，我过来帮一帮港都的中医院。” “哦，那里边请！” 三人走进别墅中，小文将萧长月带过来的东西放在茶几上。 “秦先生，你好！”管家屈松笑着问候。 “嗯，屈管家你好。” 屈松拿过来两个紫砂杯，准备给秦凡和小文泡茶。 “彭先生，这是萧老让我带给你的。”秦凡说。 “呵呵，这个长月，还劳烦你专程跑这么远。” “不客气，我只是顺路罢了。”秦凡笑着说。 随后，两人聊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秦凡又关切地问了问彭中华的糖尿病情况，当初经过秦凡治疗，后期他自己又很注重调理。 现在彭中华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常。 在这里坐了一个多小时，秦凡就起身告辞。 彭中华有心挽留秦凡吃晚饭，被秦凡婉拒，他在港都还要待很久，有的是时间。 返回医院时，秦凡倒没有拒绝彭中华安排小车护送。 回到公寓，和秦飞他们一起吃过晚饭。 他一番洗漱后，斜躺在床上无所事事。 忽然想到严秘书说的怪医苏元驹。 心中暗忖：“这人竟然是巴蜀省蓉城人，詹医生是西华医院的骨科专家，又是巴蜀省中医协会会长，他会不会知道？” 想到这里，他翻出詹承允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 响了好几声，才有人接听。 “喂，请问你找谁？”对面竟然是一个女孩的声音。 秦凡微微一怔，他情不自禁地看了看手机号码。 号码没有错，的确是詹承允的号码。 “你好，我找詹医生，我是海州秦凡。” “哦，你就是扁鹊医馆的秦凡，你是不是去了港都中医院？” 对面的女孩似乎听人提起过秦凡这个名字，她连珠炮地发问。 秦凡又是怔住，对方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就在这时，那边又传来詹承允的声音。 “婷婷，是谁的电话？” “爸！是秦凡打过来的。” 听到电话那边的对话，秦凡有些恍然大悟，原来这是詹承允的女儿。 接着，电话中就隐约传来詹承允责备的声音。 “没大没小的，秦先生都不知道喊，名字是你叫的。” “嘻嘻，见了他本人我还是叫秦凡，他比我大不了几岁。”女孩嬉笑道。 秦凡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好像这都隔了十万八千里，自己有那么出名吗？ “咳咳，秦先生，你好！”詹承允接听起来。 “哈哈哈，你好，詹医生。” “不好意思，刚才接电话的是我丫头，让你见笑了。” “呵呵，没关系，没关系。” “秦先生，你现在是在港都吗？”詹承允问。 “是的，这边的中医院准备要正式运作了。” “嗯，有你去那边坐镇，会很快走上正轨的。” “但愿吧，万事开头难，现在还没有全部到位。” “快了快了，陆续就有人前去报道了。”詹承允说。 “哈哈哈，詹医生，你是不是有千里眼、顺风耳，怎么对这边的情况这么了解。” “哦，我是听说的。” 詹承允打了个哈哈，接着，他岔开了话题。 “秦先生，找我有什么好事？” “嘿嘿，还真的找你有事。”秦凡笑着说：“巴蜀省以前有个叫苏元驹的中医，你有印象没有？” “苏元驹，苏…元驹！”詹承允在口中念叨了好几遍。 他似乎想到什么。 “秦先生，我记起来了，这人以前是西华医院的专家，不过，我到西华时，他早就不在了。” “咦，你怎么想起问这件事？” “哦，这个苏元驹现在就在港都…。” 秦凡在电话中，将怪医苏元驹的事情和詹承允聊了聊。 “詹医生，你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吗？” “这个就不清楚了，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嗯，明天晚上我打电话给你。” “好的，让你费心了。” 两人又聊了聊其他的事情，双方才挂断电话。 在巴蜀省蓉城的一套三居室中。 挂断电话的詹承允脑海中还在回想秦凡提到的苏元驹。 客厅中，有个身材高挑，容貌清秀的女孩正收拾行李。 她就是刚才接电话的女孩，詹承允的独生女詹奕婷。 “爸，苏元驹是谁？” 詹承允坐了下来，他将手机放在茶几上。 “那是西华医院很早的一个专家，当时我还没进西华。” “但不知道因什么事情，他就辞职离开了西华不知去向。” “秦先生刚才说，苏元驹竟然一直生活在港都。” “哦，秦凡怎么问起这个人？”詹奕婷问。 “我怎么知道。”詹承允说。 接着，他白了女儿一眼，“婷婷，你到了港都，要学会为人处世。” “对人要有礼貌，不要秦凡秦凡的叫，秦先生他本人不会有想法，但是其他人会感觉你没教养。” “好啦好啦，我知道的。” “你知道就好，你不留在蓉城，要自己去闯荡，我和你妈妈也不阻止你。” “不过，你得答应我们，要好好爱护自己。” “嗯，我知道的，放心吧。”詹奕婷笑着说：“爸，我们家传的正骨术，需要我出去发扬光大。” “你呀，一点都不谦虚！”詹承允宠溺地笑着说。 “丫头，去了港都，多向秦先生请教，别看他年龄不大，他的许多治疗思路是天马横空，但又让人不得不服。” “还有，他可是建国以来第二个国医圣手奖的获得者。” “啊，竟然是他获得，这么厉害！”詹奕婷眨了眨眼睛。 “你以为呢，这件事是秦先生低调，所以你们不知道详情。” 詹承允有几分小得意，“我呢，是有内部消息嘛。” 对于老爸詹承允的话，詹奕婷自然百分百相信。 只不过，她心中对这个秦凡更多了几分兴趣。 秦凡自然想不到詹承允的女儿也应聘到港都中医院。 他想了解苏元驹，是想从中找到苏元驹为什么不愿意出山的原因。 这样就可以帮助闵督察、严秘书解决这个问题。 一夜无话。 新的一天，严秘书派来的技术人员已经将各科室的医护人员职责、检查流程，就诊流程，以及各种告示牌全部赶制了出来，并且进行了安装。 可以说，整个中医院现在是万事俱备，只等人员到位就可以运作了。 秦凡和秦飞带着齐乡、申小多准备去做最后一次检查。 刚走出公寓，就有个声音叫住四人。 “喂，小伙子，能不能帮我搬一搬！” 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几岁的中年人，口音不像港都，更不是来自内地，反而更像那种久居海外，说话不是很流畅的华人。 第530章 怀才不遇的苏元驹 他的行李箱很大，东西还挺多，看样子是报到后，一车拉过来卸到这里的。 “你叫我们吗？”秦凡问。 “是的，我这东西太多了，能不能请你们搭个手，帮个忙？”中年人很有礼貌地问。 “可以的，你住几楼。” “五楼521房。” “行，我们一人搭把手，省得你来回好几趟。”秦凡笑着说。 几人一起动手，每人提一点，一次性就搬进了电梯中。 这种小高层总共只有七层，只是为了方便大家，在修建公寓时，特意安装了一部小电梯。 几人刚刚离开，就有一辆出租同样停下来。 下来一个年龄三十几岁的男子，身穿浅灰色西服，皮鞋是一尘不染，中指还戴着一个很大的戒指。 从装扮看，是那种家境很殷实，很注重讲究的那种人。 出租车师傅帮他将各种行李卸下。 同样是大大小小的堆了不少。 他看着面前的这些东西，又抬头看了看小高层，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可接着，他又笑了。 话说秦凡和秦飞、齐乡、申小多他们提着东西进入电梯中。 按了上行五楼的按键，电梯就开始启动。 “咦，听你们口音是来自内地吧？”中年人问。 “是的。” “哦，认识一下，我来自新国，是久居海外的华人，我叫屠刚豪。” “嗯，我叫秦凡，他叫秦飞，这是齐乡、申小多。” 秦凡也友善地给对方介绍了一下。 “小兄弟，你们也是应聘到这里当医生的？”屠刚豪问。 “嗯，算是吧。”秦凡回答。 严格地说，他和秦飞他们是港都邀请过来的。 屠刚豪看了看秦凡和秦飞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因为对面的四个小伙子中，除了秦凡、秦飞显得老练一点，实际上从相貌看，那都是非常年轻。 这就不得不令屠刚豪有几分惊愕。 “真厉害，我像你们这个年龄时，根本不敢单独出来闯。” “呵呵，世代不同了嘛。”秦凡笑着回答。 实际上，他这个回答多少都是敷衍。 不过在屠刚豪的耳朵里，却不会那么认为。 以前的中医都是师父带弟子口口相授，一个师父收的学徒不可能太多。 现在是批量次的学生进入大学课堂，毕业时就是成批的中医学生进入社会。 从某种程度上这是一种进步，但同时也造成良莠不齐。 屠刚豪心中这么想，多少都有些轻视，但表情上绝对不会流露出来。 秦凡和秦飞几人将他的东西放在了521的房门口。 “屠医生，我们还有事，你慢慢整理了。” “嗯，好的，谢谢你们。”屠刚豪很客气地道谢。 “不客气，我们都是同事的。”秦飞笑着说。 几人又进入小电梯下楼。 那三十几岁的男子，正眼巴巴地等着。 终于，他见电梯缓缓打开，从里边走出秦凡和秦飞几人。 男子心中大喜，他对着秦凡他们使劲招手。 “喂！你们几个过来，帮我搬下东西！”他完全是一副命令的口吻。 秦凡和秦飞、齐乡、申小多都对视一眼。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 几人很默契地装作没听见，大步向前走。 “喂！等一等，叫你们呢！” 那男子几步走上前，拦住秦凡和秦飞他们的去向。 “咦，是你叫我们？”秦凡问。 男子当即就有点不高兴起来，搞了半天，秦凡竟然装聋没有听见。 “这里没有外人，不是叫你们，还叫谁！”男子不悦地说。 “不对，好像你刚才是叫一个姓喂的人，我们没有人是这个姓。” “哪有姓喂的…” 男子一句话没有说完，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他讪讪地挤出一个笑容来。 “呵呵，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的名字。” “可以帮我搬一下吗，我付钱给你们！多少钱一趟？” 秦凡、秦飞和齐乡、申小多一听，立即就哑然失笑起来。 这林子大了，真是什么活宝都有。 面前这人绝对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不仅没有礼貌，还处处以钱来解决问题。 秦凡摇头笑道；“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 他丢下一句话，大步向前离开，秦飞和齐乡、申小多也紧跟其后。 顿时，男子就彻底呆滞住。 竟然有人不要小费，这是他第一次用钱解决不了的小问题。 “都什么人，我给小费还不愿意！”他有些气愤地说。 他名叫薛志，是从印尼赶过来。 从小就生活中一个优越的环境中，可以说，只要用钱开路，基本上都是无往不利，没有失手的时候。 可今天来到港都，竟然不灵了。 秦凡和秦飞、齐乡、申小多分别到医院的三栋大楼走了走。 主要是检查还有没有遗漏的东西。 今天的中医院随着前来报道的人员增加，开始热闹起来。 其中有医生，也有护士，还有一些护工。 因为还没有进入正规，所有人都显得是无所事事。 晚上，秦凡刚刚吃过晚饭。 詹承允的电话就打进来。 “詹医生，你好！”秦凡笑着说。 “秦先生，不辱使命，我帮你了解了一下，情况应该八九不离十。” “哦，说来听听。”秦凡斜躺在床上。 “西华医院在三十几年前，的确有一个叫苏元驹的专家。” “说起这个人，真的是大名鼎鼎，秦先生，我问你，三十几年前的普遍文化程度是什么？” 秦凡感觉这个问题的跨度有些大。 笑着回答，“这个时间比我的年龄还要大。” “那时候的小学和初中文化应该很普遍，高中生不多，大学生几乎都是宝贝。” “呵呵，你还真说对了，你想一想，那时的大学生都是宝贝。” “可苏元驹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是中医学硕士研究生。” “啊…” 秦凡当即就有点惊愕住。 三十几年前的硕士研究生，这个含金量远远要高于如今的年代。 由此看来，这个苏元驹还真不简单。 电话那边的詹承允似乎猜到秦凡的表情，他打了个哈哈。 “当时的西华医院，是巴蜀省最大的一所中西医并重的大型医院。” “中医硕士研究生都只有不到五人，可就是这么一个高学历的人才，最后竟然辞职离开。” 詹承允在电话那边都是止不住地叹气。 “到底是因为什么事？”秦凡又问。 “说来就话长了，这苏元驹文化程度高，但思想并不僵化，反而是很开拓进取。” “可在那个保守的年代，他这种思想，就叫激进派。” “记得开放之初，有句名言叫摸着石头过河。” “苏元驹对中医的不少建议和看法，在当时就是摸着石头过河。” “这自然就与当时保守的上级领导背道而驰，他个性很傲气，又经常得罪人。” “唉，体制内的人最忌讳就是口无遮拦，直来直去。” “他再有才华，上边可以不用，甚至弃用，他能有好下场吗？”詹承允说。 的确，什么最可怕，体制内的斗争最可怕。 往往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一大片的人。 只要有机会，上级不给他小鞋穿才怪。 “哦，这么说来，苏元驹是因为怀才不遇，愤愤不平而离开的西华医院。” “是的，可以这么理解。”詹承允点头赞同。 接着，他又继续说：“事实证明，当初苏元驹提出的一些建议和看法，现在都预言成真。” 秦凡听到詹承允这么说，他忽然有点明白闵督察和严秘书的苦心。 第531章 还不到三天，你就忘记我了 苏元驹就是一个具有长远眼光的人，这样的人才，就是帅才。 “秦先生，你是打算去请苏元驹出山？”詹承允问。 “呵呵，不是我要请，是港都闵督察和严秘书早就想请他。” “他们效仿刘备的三顾茅庐，可就是打不动苏元驹。” “至少都是六顾茅庐，七顾茅庐了。”秦凡笑着打趣。 电话那边的詹承允也是哈哈大笑。 “秦先生，如果真的能请动此人，对港都中医院的确是一大助力。” “只是他心灰意冷，对体制内的医院很抵触，我估计有点困难。” 秦凡说：“我也是这种感觉，不过怎么也要去试一试。” “嗯，事在人为，那祝你们能成功！”詹承允笑着说。 接着，两人又闲聊了一些其他事，才挂断电话。 对于苏元驹的遭遇，秦凡还是非常同情。 既然知道了背后的真相，只要打开对方心结，还是能够请得动。 具体情况还是要和严秘书去了才知道。 一夜无话。 港都中医院迎来了新的一天。 前来报到的医生和护士也越来越多。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医院大门，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 两人都是沉重的行李箱。 女孩一下车，就掏出手机拨打电话，说了几句就放下。 “高峰，黄芳她们马上就出来。” “徐雪冰，这医院真的很不错，地理位置也好。”叫高峰的男孩子说。 “嗯，我们可能有很长的时间都会在这里工作。” 徐雪冰仰头看着气势恢宏的医院建筑，心中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 不错，他们就是黄芳的同学，曾在海州参与面试的高峰和徐雪冰。 “徐雪冰！”这时，黄芳的声音传来。 她身后还跟着轩辕霖、康雅、齐乡和申小多。 “啊，你们都在呀！”徐雪冰高兴地大叫。 她冲过去和黄芳、轩辕霖，康雅拥抱在一起。 高峰则是笑了笑，和齐乡、申小多碰了碰拳头。 说起来，他们都是同一级的同学。 “走吧，我先带你们去报到，再去公寓找住房。” 在黄芳她们的带领下，很快就找到相关人员进行了入职报道。 为了方便，黄芳和轩辕霖出面，将两人的房间换到三楼。 “黄芳，你们是秦先生带队过来的吧？”徐雪冰问。 还不等黄芳出声。 一旁的申小多就打趣道：“我们是秦先生带来的，她可是小秦先生带来的。” “啊，小秦先生？是谁…”徐雪冰有些不懂。 黄芳翻了个白眼，“别听他们胡说。” “哈哈哈，你们双方都见了家长，早就不是新闻，还会是胡说。” 的确，医馆中的职工早就知道这件事。 申小多也有一个很八卦的嘴巴。 他笑着说：“小秦先生就是扁鹊医馆中的小泽先生。” “啊，是不是真的，黄芳，你真把那个小泽…哦，小秦先生拿下来了。” 徐雪冰惊讶地问：“你不会真要嫁到日国去吧？” 她以前和黄芳在微信上说起过，知道黄芳不喜欢男友的日国国籍。 “看呗，你消息太落后了，我们都到了二十二世纪，你还停留在十八世纪中。”申小多笑着说。 “快说来听听。”高峰也好奇地问。 他们毕业后，都各自回到所在的城市，算是各奔东西。 如果不是因为港都中医院需要人才，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相聚。 对于黄芳发生的事自然就不会很清楚。 “这小秦先生实际上就是秦先生的弟弟，现在改回华夏国籍了，名叫秦飞。” “哦，原来是这样。” 徐雪冰先是有些惊讶，旋即就高兴地搂住黄芳肩膀。 “你可真行啊，用钥匙就钓到一个金龟婿，我怎么没这个运气。” 几人都是同学，知道黄芳和秦飞是因为什么认识的。 众人都不禁大笑起来。 “咦，你们笑什么，这么高兴。” 这时，秦飞的声音忽然传来。 从旁边走出来三个人，正是秦凡、秦飞和严秘书。 “啊，哈哈哈。”几人又笑起来。 “秦先生，你好！我们又在这里见面了。”徐雪冰笑着说。 秦凡立即就回想起来，这徐雪冰正是那个有点小感冒的女孩子。 只不过，那时的徐雪冰比较胆小，没有脱离学生的稚气。 短短大半年，现在变得大胆了不少。 不得不说，社会是个大熔炉，只要投身进去，很快就会让人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秦先生，你好！”高峰也向秦凡打招呼。 “嗯，欢迎你们。”秦凡笑着说：“这里一点不亚于海州中医院，好好干，这里是大有作为的。” “嗯，我们会努力适应的。”高峰和徐雪冰都点头答应。 接着，秦凡又给徐雪冰、高峰介绍了秦飞和严秘书。 双方简单地认识了一下。 正说着，有个身材高挑，容貌清秀的女孩子，拖着一口淡蓝色的大行李箱走过来。 这女孩留着长长的头发，画有淡妆，年龄要比黄芳、轩辕霖她们大，却比秦凡要小一点。 但是气质上却比徐雪冰她们成熟不少。 她似乎听到刚才几人的交谈，女孩浅浅一笑，很大方地停下来。 “你们好！请问谁是秦凡秦先生？” 呃，来了一个大美女找秦凡！ 众人都把目光落在了秦凡身上。 “我就是秦凡，你是？”秦凡问。 说实话，他是真的不认识对方，虽然他有女人缘，但也并不是随处都有红颜知己。 女孩当即就有些不乐意了。 红润的小嘴一嘟，眨了眨眼睛，“你和我结束通话不到三天，转眼间就忘记我了。” 顿时，众人都露出一副怪异的表情。 秦凡也是满头黑线，这话怎么听都很容易让人想歪歪。 他可是有家有室的人，还有老妈监管着。 “呵呵，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怎么没有印象和你通过电话。” 女孩咯咯笑起来。 “你前天晚上是不是打过电话到巴蜀省？” 秦凡微微一怔，“是呀，咦，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接电话的那个人。”女孩笑吟吟地说。 秦凡陡然明白过来。 他有些哭笑不得，“原来你是詹医生的女儿。” “是的，你终于记起来了吧，是不是我们通过电话，还聊过天。” 呃，秦凡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 在电话里前后只说了不到两句话，怎么到了对方口中，就好像很熟悉一样。 “秦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詹奕婷，来自巴蜀省。” 詹奕婷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 秦凡苦笑道：“詹医生也是，都不给我提前通个气。” “咯咯，我没让我爸说，话又说过来，前来港都发展，是我个人的意愿。” “来这里，有这么多志同道合的同龄人，多好！” 秦凡看了众人一眼。 的确，都是很年轻的面孔，和港都中医院一样，充满了蓬勃向上的朝气。 接下来，双方又相互认识一下。 说来也凑巧，詹奕婷的房间号也在三楼。 一群人就准备回公寓。 严秘书叫住秦凡，“秦先生，那我就不去了，明天我过来接你，我们一起去小漁村。” “好的！”秦凡点头同意。 严秘书是指明天再去拜访苏元驹。 第532章 酒煮中药 第二天，刚好是个周六。 离中医院正式对外营业只剩下最后两天时间。 上午九点，严秘书开车过来接到秦凡和凤凰女。 车子一路前行，很快就驶出繁华的市区。 “秦先生，我再去试一试，如果不行，只有放弃了。”严秘书说。 他着实没有办法了，这苏元驹几乎就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秦凡笑着说：“先去看一看吧，他的情况我找朋友了解过。” “从长远来说，这苏元驹还真是目前的不二人选。” 严秘书自然明白这点，可他也有工作，不可能为了苏元驹继续耗着。 “唉，尽力吧。”严秘书苦笑。 这渔仔湾秦凡曾经打出租来过一次。 严秘书是轻车熟路，东拐西拐进入一个很偏僻的小渔村。 这里大概有二三十户人家，是那些靠打鱼为生的渔民，聚集在一起，慢慢形成的小渔村。 不少房屋间还晒着巨大的渔网。 严秘书找到一块空地停好车，秦凡推开车门，迎面就是一股难闻的鱼腥味。 村子很安静，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孩子在戏耍。 “到了，看到那辆车没有，估计是有人前来寻医问诊的。” 严秘书指着远处一间低矮的房屋。 “走吧，我们直接过去。”秦凡说。 他率先朝房屋走去。 果真，在房屋前竖立着一块木板，上边用油漆写着一个中药配方。 字迹很工整，虽然时间有些久远，但依旧很清晰。 秦凡在木板前停下脚步，没有继续往里边走。 严秘书和凤凰女都停下来等待。 木板上的配方的确是个残缺不全的药方。 茴香五钱，黑附子、良姜各七钱，…一两，注，上四味以…焙干。 炙甘草、苦楝、丁香各五钱，木香、升麻各一钱，柴胡二钱，…黄盐、全蝎各三钱等。 主治癫疝，白带下注，脚气。 谁能补全者，重金酬谢。 在木牌的旁边，还有一块空白板子和一瓶墨汁，一只毛笔。 秦凡不禁笑起来。 怪医的行事作风果真与众不同。 既然这是苏元驹的要求，并且几十年没有人补全。 可见苏元驹是很看重这古方，要打开突破口，或许这就是契机。 秦凡沉吟思考起来。 在他来到时，屋子中的人早就注意到他，只是秦凡是和严秘书一起来的。 主人因不喜严秘书，所以也没有出来。 依旧和上门寻医的人交谈，用眼睛的余光留意着门外的情景。 秦凡大概思忖了二十几分钟。 他打开墨汁瓶，用毛笔蘸满墨汁就准备将药方补全。 屋子中的主人见秦凡要提笔写字，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这可是好几年来，又一个人试着补全药方。 他立即就站起来。 打断面前那人的叙说，快步走到秦凡身后。 秦凡已经提笔补全第一个地方，他写下，当归一两。 接着，又补全第二处，用上等糯米酒一同煮药，直到酒尽，再焙干。 第三个地方提笔写下，炒黄盐。 屋子主人躬着腰，凑到木板前来回看，一言不发。 秦凡这才注意到来人，他开始打量对方，这一仔细看，就忍不住微微一笑。 这屋子中主人，竟然和他还有一面之缘。 是在地铁上用针灸放血退烧的中年怪人。 暗忖：“原来他就是苏元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 苏元驹一连看了好几遍秦凡写下的内容。 他才直起腰，依旧是不苟言笑。 只不过，他在地铁上根本没注意到秦凡，所以也不知道和秦凡有一面之缘。 “请问小友，为什么会是当归一两？” 秦凡莞尔一笑。 “苏先生，这副药方虽然有三处残缺，但主体没丢失，已经明确指出主治方向。” “那么，这类患者一般会是什么临床表现？” 苏元驹想了想。 “小腹冰寒、即便是坐火炕，穿厚厚棉衣都依旧是寒冷，会面色苍白，小便不止，或白带长流而不禁锢。” “身重如山，行步倚侧，不能安地，腿膝枯细，大便难秘…” 苏元驹将临床可能会出现的情况都一一叙说。 其实，这是一种常用的反证法，从临床表现来推算药方的内容。 秦凡点头说：“我们换句话来说，这个药方主要以小腹寒痛为使用要点。” “主要用于血瘀气滞、寒凝疝痛的症状，从药方组成看，是想达到温阳散寒、活血止痛的功效。” “所以，我认为当归是首选，当归是补血圣品，性温，味甘辛。” “最大的功效就是补血活血，调经止痛，润肠通便。” 苏元驹的眉毛挑了挑，对于秦凡用当归来补全第一处，他是既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 以前他也想到这味药，但总感觉有所欠缺。 他继续问：“敢问小友，为什么是糯米酒来煮药？而不是水？” 的确，一般煎药都是用水。 就是用水来煎药，从古到今也是很多讲究。 现在很多中药煎熬后效果不佳，其实，这和煎药的水、器皿都是大有关系。 总体来说，煎药的水要以洁净、新鲜、流动为好。 忌用反复煮过的水或隔夜水煎煮中药。 煎药的药材同样要分先后顺序，如果是花草类的药物，还需要提前浸泡等等。 用酒煎药，这也是古中医中的一种方法。 这酒同样有讲究，并不是啤酒、红酒、或各种洋酒。 秦凡露出温和的笑容。 “俗话说，药物有阴阳、药有五味，不同的药和不同的病症，煎药方法对药性的发挥有着重要影响。” “这个药方，如果用糯米酒来煮药，可以借酒行气血、通、和，助行药势、宣痹通阳。” “另外，酒还是一种很好的溶媒，用酒煮药，能让方剂中的有效成分最大限度的溶出。” “我们等于是把糯米酒当着一味药引子，用来调和药性。” “相比下，比用水来煎熬，效果会更好。” “哦～” 苏元驹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陷入一片沉思中。 因为在常识中，就是用水来煎药。 即便是药材入酒，也是以浸泡为主，极少想到用酒来煎药。 可秦凡提出用糯米酒煮药，就让他感觉的那一点欠缺，完全弥补上。 他心中不禁暗暗佩服，又继续问：“那炒黄盐呢？” 秦凡笑着说：“这药方中，黑附子、良姜、茴香、丁香、炙甘草都是温中散寒，那么炒黄盐就是最佳的一味药。” 的确，黄盐和炒黄盐只是一字之差，却不能一概而论。 所谓的黄盐，是食盐中添加的碘酸钾，遇到还原性物质，发生氧化还原反应，生成了黄色的单质碘，使食盐变黄。 而炒黄盐，是指白色的食盐，放入锅中不断翻炒，直到变黄，它就具有散寒止痛的效果。 苏元驹犹如醍醐灌顶，他沉吟思考一会，就连连点头。 他感觉秦凡的回答让他很满意。 “小友，请问你贵姓？”苏元驹问。 “我叫秦凡，来自港都中医院。”秦凡笑着回答。 “小友名叫秦凡？”苏元驹上下打量秦凡，满脸的困惑。 他听说过秦凡这个名字，但那个秦凡是在内地。 第533章 心悦诚服 华夏同名同姓的人很多，甚至还有冒名顶替，招摇撞骗的人。 似乎看出他的不解，严秘书忍不住解释。 “秦先生是受港都府邀请，从内地赶来支援港都中医院。” 苏元驹露出恍然的神色。 连忙拱手道：“原来是秦先生，请里边坐！” 他从眼睛余光关注，到走进观看，从口称小友，到如今改口尊称秦先生。 态度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 严秘书心中大喜，苏元驹的态度决定了事情的转机。 开始寻医问诊的是个中年男人，他见苏元驹要招待客人，不由得心中大急。 “苏先生，我的病怎么办？” 苏元驹不禁眉毛皱起来。 秦凡笑道：“苏先生，不妨先给这位先生解决问题。” 苏元驹轻微点头，他刚才已经诊断过对方，正思考如何开药。 秦凡那时就到了，算是中途打断了就诊。 他看了看秦凡，眼珠子一转，露出微笑。 “秦先生，耳闻你有小神医的美誉，能不能请你帮这位先生诊断？” 秦凡自然明白对方的用意。 苏元驹本性傲气，这个患者的病虽然不棘手，但也是考究秦凡的机会。 对于精通医术的苏元驹，他是可以从这个小病例一斑全豹。 补全药方，只能说明秦凡博览群书，理论上远超所有人。 还有可能凑巧知道一点。 而临床实践那才是真刀实枪的真本事。 中年男人见苏元驹如此说，他那里敢反对。 苏元驹看病全凭心情，他唯恐惹到苏元驹不高兴。 秦凡也没有推辞，他微微一笑。 “这位先生，你是什么情况？” 中年男人苦笑着将自己情况大致说了起来。 “我是长期失眠，每天只能睡一两个小时，即便是入睡，也是浅睡多梦。” “由于睡眠不好，我精神倦怠，脑袋始终是昏昏沉沉，心悸心慌，简直没有办法工作。” 秦凡在听对方叙说时，就用望诊法看了对方几眼。 他天眼早晋级后期，配合望诊法，几乎就是一目了然。 为确保没有差错，也不惊世骇俗。 他依旧给对方进行脉诊，三根手指搭上对方左手脉搏，略微品脉，随即就换成右手，又是一触就放开。 “你有没有耳鸣、记忆力减退的现象？” 中年人回想了一下，摇摇头，“暂时还没有。” 秦凡笑了笑，“你这是血虚型失眠症。” 中年人不禁看了一眼苏元驹，因为秦凡和苏元驹的判断是一模一样。 刚才就是说到这里，苏元驹就出门看秦凡提笔补药方。 一旁的苏元驹也是默默点头。 暗忖：“果真不简单，只花费了很短的时间，就诊断出结果。” 中年人有些疑惑地问：“我没有感觉自己哪儿不舒服呀，怎么会是血虚？” 秦凡有些哑然失笑。 “这血虚，并不是你自身能感受到，如果你自己都能感受到，那血虚都不知道有多严重了。” “你知道人老珠黄这个成语吗？” “知道。”中年人回答。 “你看年轻人的眼睛随时都睁得大大的，这是气血足的表现，气血足，眼白就很正常。” “反之，血虚的人群，他们的眼白色彩就会浑浊、发黄、带血丝，这是气血不足的表现，也就是我们说的人老珠黄。” 中年人有些惊愕地望着秦凡。 他没想到人老珠黄这么一个成语会用来解释中医中的血虚。 关键是还能说得如此形象。 顿了顿，秦凡继续说：“还有看头发，如果头发乌黑发亮，柔顺茂密，都是气血足的表现。” “反之出现掉发、干枯、分叉都是气血不足。” “从皮肤上来说，如果皮肤粗糙，没光泽，发暗，发黄，或发红，长斑等，也是气血不足。” 中年人听秦凡这么解释，他暗地里也对应自己身体情况。 他的眼白微黄，长期带血丝，还出现掉发的现象。 渐渐地在心中已经认同秦凡的判断。 “那我要怎么来治疗？” 秦凡莞尔一笑，他提笔在一张纸上，只写下两个字。 丹参！ 对，就是只有一味药，还是很常见的丹参。 “秦先生，为什么是丹参？” 苏元驹忍不住问，他开始也在琢磨如何治疗对方，但绝对不会只有这么一味药。 这时的苏元驹完全是以探讨请教的姿态。 秦凡笑着说：“虽然我只用丹参一味药，但它就是直捣黄龙。” “这位先生本是血虚型引起失眠症，而丹参除了活血化瘀，还能养血生血。” “另外，丹参性微寒，味苦，有清心除烦的作用。” “表面看，是在进行养血生血调理，实际上我们正是从根源上解决失眠问题。” 苏元驹本就是医学大家，稍微一点拨，立即就恍然大悟。 秦凡只是一味丹参，却达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气血足，人就健康，因血虚引起的失眠自然就会痊愈。 苏元驹心悦诚服地连连点头，相比下，他有些自愧不如。 “秦先生，真是高见！” 秦凡提笔写下服用方法，交给那中年人。 “用水煎服，每日一剂，早晚分服2次，一个月为一个疗程。” 中年人高兴地接过药方，满意地离开。 苏元驹站起来，对着秦凡客气地说：“秦先生，请稍等。” 他走进卧室中，取出一个小盒子，推到秦凡面前。 “我说过，谁能补全药方，我定重谢！” 秦凡暗自点头，心中对苏元驹更是高看不少。 一个重承诺，守信誉的人，其品质往往不会差。 秦凡有几分好奇，他打开盒子，里边竟然是一面玉佩。 这玉石质地很老，想必是苏元驹身边唯一值钱的东西。 他关上盒子，推回到苏元驹面前。 苏元驹脸色一变，“秦先生，你是看不上？” 秦凡笑着摆了摆手，“苏先生，不要误会，这个东西太贵重，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应该是你家传的玉佩。” “嗯，是的，先祖曾是朝廷中人，传到后世，也只有这块玉佩一直存在了。” 秦凡笑着说：“先生生活简朴，都舍不得换成现金来改善条件，我又怎么能夺你所爱。” “这…” “况且，我帮你补全残缺药方只是一时的兴趣，并不是冲你这玉佩来的。 “那秦先生你是为何而来？”苏元驹狐疑不解。 他的目光落在了严秘书身上，旋即就有几分明白。 微微皱眉，“秦先生，你是想说服我到海州中医院？” 秦凡淡淡一笑。 “不是说服你，是请你出山。” 他顿了顿，“苏先生，你当初是怎么离开的西华医院？” “你的抱负是什么？虽然过去三十几年，你一直守住初心不改变是为什么？” 的确，如果苏元驹要改善自己生活并不困难。 这个社会，有不少人愿意请他，但他没有，就是守着一颗初心。 什么是中医，中医就是为大众。 中医不是高高在上的阳春白雪，而是普通人都能接受的下里巴人。 “港都从古到今没有一所中西医，如今闵督察全力扶持中医，从各地选拔大量人才前来。” “目的就是让中医在港都这块地方能生根发芽。” “这并不违背你的初心，如果你能到中医院，恰恰能弥补你三十几年前的遗憾。” “你说呢？苏先生。”秦凡语重心长地说。 第534章 知遇之恩 苏元驹的眼眶有些湿润起来。 他过着隐居般的生活，就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 守着初心，就是不愿意忘本。 过着简朴的生活，穿着打补丁的裤子，手中的手机还是老式的棒棒机。 这些都在时刻提醒他，越奢侈的生活越会迷失自己。 不得不说，知识分子有时很固执，但固执得有几分可爱。 秦凡见苏元驹还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一时间也难以决断。 更何况，这种事情欲速则不达，总要给对方留下思考的时间。 秦凡放下一张名片在桌子上。 “苏先生，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想通了，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他给严秘书递了个眼色，三人就悄悄离开。 半响，苏元驹才回过神来，他拿着秦凡的名片，竟然大哭起来。 当初怀才不遇，愤愤离开西华医院。 如今都年已花白，才遇到一个真正欣赏他的人。 “秦先生，你说苏元驹会不会改变主意？”在车上，严秘书忐忑不安地问。 “这个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说了想说的话。” 秦凡莞尔一笑，“至于他愿不愿意出山，要看他能不能打开心结。” “心结？苏元驹有心结？”严秘书问。 “是的，他从内地来到港都，不仅是怀才不遇，心灰意冷，还多少带有厌世的情绪。” “这可不好办了。”严秘书皱起眉毛来。 这心病尚需心药医，可心病也是最难医。 “那可不一定，严秘书。”凤凰女笑盈盈地说。 “哦，扶小姐，你看出什么了？” 凤凰女嫣然一笑。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这么多年，没有人懂苏元驹，只有我们先生把话说到他心坎里，先生就是苏元驹的知己。” 严秘书想了想，点头赞同。 “嗯，扶小姐的话有道理。” 听到两人的分析，秦凡不禁哈哈大笑，“你们也太会联想了。” 话音刚落，就有个陌生电话打进来。 他不禁自言自语起来，“不会是苏元驹打过来的吧？” 他狐疑地按下接听键，“喂，请问你找谁？” “秦先生，是我，我是苏元驹！” 电话那边传来苏元驹激动地声音。 “我愿意前往港都中医院，以报答先生和督察的知遇之恩！” 秦凡先是一怔，旋即就高兴起来。 “哦，好好好！你等着我们。” 挂断电话，秦凡对严秘书笑道：“苏先生同意了，我们立即掉头回去。” 严秘书也没想到事情的转机会来得这么快，他急忙掉转车头，又回到小渔村。 秦凡竖起大拇指夸赞，“燕妮，你都可以摆摊算命去了。” 逗得凤凰女咯咯直笑。 没几分钟，车子再次停在苏元驹的门前。 苏元驹站在那块残缺药方的木牌旁恭敬地等候。 严秘书是心情大好，早忘记了吃闭门羹的不痛快。 他热情地握住苏元驹的手上下摇晃着。 “苏先生，你能改变主意，真是太好了，港都的中医院需要你啊！” “惭愧，让严秘书跑了这么多趟。”苏元驹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哈，没关系，只要先生能出山，我就是再跑几次也没怨言。” “是秦先生点醒了我，我差点钻进牛角尖里了。”苏元驹说。 “几位请里边坐！” 苏元驹给几人斟上茶水，这才坐下来。 “严秘书，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和苏先生曾有一面之缘。”秦凡笑着说。 “哦，是吗？”严秘书很好奇。 苏元驹的脸上也露出困惑的表情。 “嗯，在前几天的地铁上，苏先生用针灸帮助小女孩退烧，当时我就在场。” “啊，真是献丑了。” “哈哈哈，那时不知道你就是苏先生，本以为错过交往，没想到你就是闵督察和严秘书要找的人。” 严秘书笑道：“这就叫缘分！” 几人坐在一起又聊了聊详细情况。 原来，苏元驹在三十几年前只身来到港都，遇到患病的老丈人。 老丈人是个渔夫，风湿特别严重，当时已经无法走路，苏元驹用中医治疗好老丈人。 这一来二去，老丈人很是欣赏他。 就做主把女儿许配给了苏元驹，他才定居在渔仔湾。 这几天，老婆和大舅子都出海去了。 “苏先生，港都中医院后天要正式对外开放，接纳患者就诊了。” “你先处理好个人的事，将家中事情安排妥当，再前来报道。” 严秘书考虑到苏元驹的实际情况，特意给对方多留下时间。 苏元驹淡淡地一笑。 “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给老婆打个招呼，明天下午我就来报道。” 他想了想，“医院有住宿没有？” “呵呵，有的，就是比较小，也有公共食堂。” “嗯，那就成，我去医院住，这样比较方便一点。” “好的，这个没问题的。”严秘书笑道。 聊了一会，秦凡和严秘书准备起身告辞。 苏元驹看了看时间，还挺早的。 “严秘书，我随你的车进次城里。” “可以，你去哪儿，我顺便送你。” “呵呵，我去买个手机，换到新岗位，这个老手机就不能再继续为我工作了。” 他苦笑着扬了扬手中的棒棒机。 几人都不禁笑起来，这种手机就是现在的老太太，老大爷都不怎么用了。 “嗯，我送你去浅水湾那边，离你比较近，公交地铁都方便。” “好的，谢谢。” 几人再次上车，没一会严秘书就将车开到一家大型的手机超市。 “严秘书，你先去忙吧，我也在这里下车，先陪苏先生去买手机。”秦凡说。 他既然来了，就打算陪苏元驹先去买手机。 严秘书是公职人员，相对来说，事情就比较多一些。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严秘书打了个招呼，就开车离开。 “苏先生，走吧。”秦凡说。 “好！” 三人齐齐走进这家手机超市。 超市还挺大，玻璃展示柜中全是各种各样的手机。 见到三人走进来，立即有个专柜的美女热情地给秦凡介绍起来。 “先生，来看一看最新款的苹果，8+256g，运行内存8g+3，运行快，玩游戏看电影不卡机。” 那美女做出请的手势，苹果专柜就在入口处，占据着超市最显眼的地方。 秦凡和苏元驹、凤凰女谁也没有说话。 既然来了，也不妨先看一看，货比三家嘛。 凑近玻璃柜台，全是琳琅满目地苹果手机。 美女滔滔不绝地给秦凡、凤凰女介绍，那是因为三人中秦凡和凤凰女穿着最得体。 虽然不是那种很富有的打扮，但是值得服务员费力推销。 反观苏元驹，穿着很朴素。 虽然今天的裤子没有打补丁，但是从质地上，一看就是那种不到百元的地摊货，脚上还穿着一双老式休闲鞋。 那美女很自然的就将苏元驹给忽略掉。 这种以貌取人是大多数服务员要练成的火眼金睛。 时间就是金钱，他们要抓住真正能消费的顾客，这样才能创造更多的价值。 顾客消费高，他们提成就高。 像苏元驹这样的，穿着打扮上就决定了消费能力很一般。 她们是不可能将时间浪费到只看不买的穷人身上。 “不好意思，是这位先生要买手机。”秦凡说。 专柜美女有些不确定地眨了眨眼睛，她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看走眼了。 第535章 太小气的手机 第535章 太小气的手机 专柜美女讪讪地笑了笑，那股热情劲就如同冰雪融化一般快速地消退。 她可不会认为苏元驹能买多贵的手机。 就是再便宜的苹果，还是前几年的样式，最低也要2000元左右，如果是最新式的苹果机，大部分都要5000元到万元左右。 那种老样式的苹果手机，早就降价到极致，提成也是非常少。 对于专柜美女来说，几乎没有油水可捞。 苏元驹是一声不吭，只顾埋头看。 他似乎对这种品牌的观念并不强。 一会让美女拿这种，一会又拿那种，没一会，柜台上就摆了五六种机型。 价格从2000元到5000元左右的都有。 苏元驹习惯了勤俭节约，对每个功能都要问清楚，还要相互比较。 这让专柜美女早就不耐烦。 买个一般的手机，还挑三拣四的，说不定费力半天，苏元驹还不一定会买。 秦凡和凤凰女也不插言，只是很耐心地等待。 苏元驹没有出声问秦凡，秦凡都不会主动给出意见。 对方生活简朴，不代表什么都不懂，更不代表消费不起一部手机。 这是秦凡尊重苏元驹。 “小姐，能不能把这款拿出来我看一看。” 苏元驹指住一款最新式的苹果手机。 那机子标价8000多元，下边还有一个文字提示，贵重物品，请小心。 “先生，这是贵重物品，很小气的…” 专柜美女有点不耐烦地解释，言下之意，就是不怎么乐意拿出来。 “哦，是这样吗？” 苏元驹微微皱眉。 他忽然指着那8000多元的苹果手机，“小姐，其他的我不要了，我就要这款。” “啊，你确定？” 美女有些惊喜。 苏元驹不苟言笑，他掏出一个老式钱包，从中拿出一张华夏银行的信用卡。 “可以刷卡吗？” “可以的。” 美女心中大喜。 她简直有些喜出望外，没想到对方看了一堆手机，最终要买一款最新式的苹果。 秦凡和凤凰女也是一怔，有点莫名其妙。 专柜美女很高兴地从玻璃柜中取出那款苹果手机，刚放在桌子上。 苏元驹就微微皱眉，他摇摇头。 “不行，这机子太小气了，你触摸了我都担心会出问题，更不敢使用。” “先生，怎么会呢，手机本就是拿来使用的，哪有那么小气。” 专柜美女着急地解释。 “哦，你还知道手机是拿来使用的，现在你又说不小气了。” “算了，我还是看一看华夏的手机，皮实还不小气。” 说罢，他转身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留下一脸无辜地专柜美女，闹了半天，苏元驹连2000元的苹果手机都没有买。 秦凡和凤凰女对视一眼，都暗自好笑。 苏元驹来到华夏的vivo手机专柜，东挑西选，最后买下一款x系列4000多元的手机。 还是今年的最新款，物美价廉，功能也比较齐全。 看着苏元驹很痛快地刷卡付钱，那苹果专柜的美女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就不以貌取人。 三人走出手机超市，苏元驹向秦凡告辞。 “秦先生，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下午我直接到医院报道。” “嗯，那你小心一点。” “好的。” 见苏元驹坐巴士离开。 凤凰女说：“先生，这苏先生还真是一个古怪的人。” 秦凡微微一笑，“苏先生骨子里有读书人的傲气，还有几分正气。” “很多事，他不是不懂，而是不屑。” 凤凰女想了想，好像果真如此。 两人没有打出租，而是选择了坐地铁返回医院。 刚刚走进医院，身后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叫喊声。 “先生，先生！” 秦凡回头一看，顿时就愣住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一天和小文出地铁站遇见的那个中年人。 当时秦凡同情对方身无分文，给了对方三百元钱。 这中年人不仅出现在医院中，还身穿医院的护工服。 “是你呀，你没有回广市？” 秦凡问。 他可记得对方曾说是广市那边的人。 “我回去过，后来听说这里新开一家中医院，我就前来应聘护工。” “我今天才上班，先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中年男人很高兴地说。 “哦，原来是这样。” 秦凡算是听明白了，对方来港都找到了新的工作，并且是医院里的护工。 “先生，你来这里是有事吗？ 医院还没有正式对外的。” 秦凡笑了笑，“我是这里的医生。” “啊，你是医生，真看不出来。” 中年男子连忙从包里掏出三百元钱。 “先生，谢谢你当初相信我，给了我帮助，这钱我还给你。” 秦凡笑着摆摆手，“不用客气，就当我请你的，现在我们又在一个医院里上班，还是同事。” “哦，那多不好意思。” 中年男子说：“等我发了工资，我请先生你吃饭。” “好的。” “你看我，说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先生大名。” “我叫秦凡。” “哦，秦先生，我叫武玄。” 武玄笑呵呵地说。 “嗯，那我先走了，有事你可以来找我。” 秦凡点点头。 武玄目送两人的离开，他的目光很特意地多看了几眼凤凰女，心中很是震惊。 港都的华日医院。 是东瀛药业株式会社在港都的医院，更是小泽家族的海外资产。 几辆黑色的丰田悄悄驶入医院的公寓中。 小柳卓连忙上前拉开车门，从车上下来小泽正雄和宫田卫。 后边那台车，也下来一个老者，这老者六十多岁，却不见多少皱纹，脸上皮肤红润很有光泽，一看就是很注重保养的人。 “宫田前辈、坎贝尔前辈，请！” 小泽正雄躬身很有礼貌。 “嗯，坎贝尔先生，请！” 宫田卫对老者说。 这老人竟然是印度的坎贝尔，大密宗的精神修炼者。 华日医院的公寓房，远比酒店还要干净，最主要是清净。 待宫田卫和坎贝尔进入客厅，小泽正雄连忙招呼着女服务员送去茶水招待。 “小柳卓，人员到位没有？” 小泽正雄问。 “社长，我们只有分批次进入华夏境内，还有一部分精锐没有到位。” “嗯，你继续安排，要做好海上，陆地的一些衔接。” “是，社长您放心！” “港都中医院情况怎么样？” 小泽正雄问。 “据说明天要正式对外开放了，前期工作就是秦凡负责。” “只不过，这秦凡和织二很少一起外出，我们只有耐心等待时机。” 小柳卓躬身回答。 “嗯，切记不要打草惊蛇，这里虽然是港都，但也是华夏境内。” “我们要做的，就必须是万无一失。” “是！” 小泽正雄挥手让小柳卓退下。 可接着，他又出声叫住，“等一下。” 小柳卓又停了下来。 “你说明天就要对外开放？” 小泽正雄问。 “是的。” “你去把院长叫过来。” “好的。” 没一会，就有个中年人过来，小泽正雄与他密谋了一会。 院长才躬身退下去。 小泽正雄这才推门进入客厅中，招待宫田卫和坎贝尔。 秦凡虽然有伊藤良品的提前警示，可他并不知道，小泽正雄已经降临港都。 并且，还带来了宫田卫和坎贝尔。 第536章 疯狂的肖莺莺 周一，是港都中医院正式对外开放的日子。 作为港都第一所正规的中医院，自然成为当天的热门话题。 各种新闻媒体闻风而动。 这所中医院是以港都府的名义修建，就注定了他不是一般的医院。 门诊大楼前有一块小型的草坪，竖立着一块巨大的汉白玉，上边书写着“港都中医院”几个大字。 今天，用红色绸缎覆盖着，只等闵浩然督察亲临现场进行揭幕。 上午八点，秦凡、秦飞、苏元驹等人就齐齐来到大门口。 截止到昨天下午，所招聘的医生、护士已经陆续到位。 “喂，你们说我们的院长港都会让谁来担任？” 医生队伍中，有人开始议论起来。 对于这些人事任免，总是大家关心的话题。 “谁知道啊，这第一任院长可不好当，不仅要德高望重，还要医术精湛。” 人群中的薛志插言道：“能配得上这个条件的，在这里的人…” 他四处看了看，表情很夸张地摇摇头。 德高望重那是要年龄大，在业界有一定声望的老前辈。 可这种人，港都中医院又怎么请得过来。 要说医术精湛，估计这里的人是谁也不服谁。 招聘过来的医生中，有一部分是来自东南亚的华人圈和港都本土的中医。 他们的医术大多来自家传，是长辈们口口相授传承下来，可以说自成一派。 而来自内地的医生，大部分都是正规的院校毕业，调侃起来，那就是科班出身。 两方都有优势和劣势，表面上医院还没对外营业，实际上这种内部较量从没有停止过。 这是一种良性的竞争，秦凡根本不会干预，反倒是乐见其成。 有人笑着说：“那可不一定，群龙不可无首，至于谁来当，这还轮不到你我来担忧。” “督察肯定会宣布人选的，至少要一个能力压众人的人选。” 接着，又有人开始调侃起来。 “喂，你觉得那一个老医生像不像？” “他，不可能，我看你倒挺像的。” 众人都是胡乱猜测，相互打趣。 这时，有人提醒，“别吵了，闵督察的车到了！” 只见好几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医院专用车位上。 所有的医生、护士、护工都很自觉地站成三排。 前排是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中间是身穿粉色护士服的护士，最后一排是身穿浅蓝色护工服的护工。 闵浩然在一片鼓掌声中，步伐稳健，带着微笑走上一个小台阶。 他目光扫视下方，最后在秦凡、苏元驹那里停留了几秒钟。 随后，就发表了热情洋溢地简短讲话。 闵浩然很有文采，从来不需要什么稿子，几乎就是即兴演说。 内容也很务实，他以自身感受，谈到了从不相信中医到成为一个中医迷，并对未来进行了展望。 很成功地点燃了每个人的热情，台下众人都止不住地拍掌。 闵浩然压了压手腕，示意安静。 “国不可一日无主，军不可一日无将，港都中医院目前还没有正式的院长人选。” “为保证各项工作的顺利进行，港都特意从内地请来扁鹊医馆的秦凡秦先生，在没正式人选之前，由秦先生暂时代理院长一职。” “由苏元驹先生担任医院副院长，由…” 闵浩然督察逐一宣布了港都中医院的临时领导班子。 其实，这也是秦凡和他商议的。 秦凡只是这个过渡期间的领航人，当一切走上正轨后，他就会功成身退。 而中医院的领导班子依旧存在，并不会因他的缺失而造成什么。 当台下几十人听到这个宣布时，都齐齐愣住。 秦凡？扁鹊医馆！ 台下的医生对于这个名字是不同的反应。 除了内地过来的詹奕婷、黄芳她们心中清楚，脸上是毫无波澜。 其他的人就是各种不同的表情。 他们中有人听说过扁鹊医馆秦先生，但没听说过秦凡的名字。 也有人听说过秦凡的名字，但是从没见过其人。 总之，对于扁鹊医馆秦先生，不说如雷贯耳，多多少少还是听说过。 可他们没想到竟然会被请到港都中医院来，并且就在他们中间。 屠刚豪是唯一接触过秦凡，还与其交谈过的人，他也没想到对方就是传闻中的扁鹊医馆秦先生。 对于那些护士和护工门，秦凡这个名字就更遥远，更陌生。 “我们欢迎秦先生来给大家说几句。”闵浩然带头鼓掌。 秦凡微微一笑，他大步走上前。 顿时，不少人都出现一片呆滞。 薛志更是张大了嘴巴，他万万想不到，第一天去公寓碰见的人就是秦凡。 其实，不少人在医院都碰见过秦凡，只因为秦凡很年轻，又不张扬。 自然没有多少人会主动去结交认识。 可谁也想不到，他就是传说中的扁鹊医馆秦先生。 “原来他就是秦凡！” 这可能是现场不少人心中冒出来的一句话。 “各位同仁，我就是秦凡，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那就是中医人！” “港都中医院的诞生，也意味着中医的种子从此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 “我愿意和各位同仁一起，把港都中医院建设好，不辜负所有人的希望。” 秦凡的语言很朴实，也没有什么口号，只是一个态度。 随后，医院的临时领导班子都集体亮相。 最后，闵浩然和大家一起拉开了汉白玉上的红绸。 从这一刻起，港都中医院就正式对外开放。 在中医院对面有一家青柠檬大酒店。 是这一带唯一的一座星级酒店。 一个身材曼妙，气质优雅的女子端着红酒，站在豪华的落地式窗前。 她凝望着对面的医院举行揭幕仪式，久久不语。 虽然距离太远，看不清也听不见，但似乎并不影响她的关注。 良久，又似乎有仇一般，仰头饮尽杯中的红酒。 “小姐，你出来这么久了，鲁公子会担心的。” 她身后有个女子劝说。 “天音，没关系的，志文不方便做的事，那就让我来做。” 如果秦凡在，他就一定能认出，这气质优雅的女人正是肖莺莺，鲁志文的未婚妻，肖家的女儿。 有句老话经常说，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记仇的生物。 但同时也是最疯狂的生物。 肖莺莺可以为了爱情，在京城雇凶制造交通事故。 但同样可以为了爱情，为了鲁志文，寻找一切机会。 秦凡就是阻挡鲁志文前行的绊脚石。 肖莺莺可以为了鲁志文的梦想，付出一切。 那一天，她偶尔听见姜诗文与母亲的交谈，知道了秦凡来到港都的行踪。 她便以旅游为由，只带了贴身玩伴窦天音出行。 姜诗文、王萦思他们还有一个底线，只要秦凡不认祖归宗，不踏入京城便可相安无事。 可谁也想不到，肖莺莺这个表面柔弱的女子，疯狂起来，足以让整个世界颠覆。 她的目的很简单，只有秦凡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么一切的威胁都彻底烟消云散。 说起来，秦凡也是冤，他与肖莺莺无冤无仇，却被对方惦记上了。 谁也不知道这疯狂的女人将要干什么。 “天音，瑞琪儿.艾迪准备什么时间启程来港都？”肖莺莺问。 “小姐，应该是下周吧，她身份特殊，是不可能明目张胆地进入港都。” 第537章 两极分化 肖莺莺微微颔首，没有吱声。 说起瑞琪儿.艾迪，可能普通人不知道，但是放眼中东，那是声名显赫的人物。 人称“黑寡妇”，其人心狠手辣。 据说她的丈夫背叛了她，被她凌迟处死，痛苦哀嚎了三天三夜才断气。 她也因此而得名。 按理说一个心狠手辣的黑道人，不该和四大家族的娇小姐有所交集。 可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是万能的。 那就是钱！ 肖莺莺不仅是肖家的掌上明珠，更是王家的小公主。 有钱能使鬼推磨，她要找这么一个人，自然有人能办到。 现在瑞琪儿.艾迪还没到港，肖莺莺也只有耐心等待。 她摆了摆手。 “嗯，你下去吧，如果家里的人问起我们，就随便说我们在哪儿旅游。” “好的，我知道了。”窦天音说。 她是肖莺莺从小到大的玩伴，更是肖莺莺的贴身保镖，对肖莺莺更是忠心耿耿。 肖莺莺就这样站在窗户前，观察着对面的情景。 看着闵督察演讲，看着秦凡进行简短的讲话。 港都府的严秘书等人陆续撤走，中医院的权力移交给了以秦凡为首的领导班子。 俗话说，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边的揭幕仪式一结束，所有医生、护士、护工都各到各位。 对于大多数的港都人。 有反对中医的，自然就会有拥护中医的。 陆陆续续就有患者前来挂号就诊，由于前期工作做得到位，一切都是井井有条，毫不慌乱。 整体来说，第一天的患者并不多，反而是很轻松顺利。 连医导都没有接待好多人。 可接下来的时间里，患者是多了一点，但并没有达到想象中的兴旺。 反而出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有的科室人来人往，大有忙碌不过来的迹象，可有的科室却门可罗雀，稀稀拉拉。 甚至不少科室的医生都只有喝茶看报纸来打发时间。 这人就是这样，忙碌中反而不找事，清闲起来，那就有是非出来。 这饿的饿死，撑的撑死。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这天，秦凡正和苏元驹在办公室商量事情。 门就被敲响了。 “咚咚咚！” 秦凡走过去打开门，发现是薛志和几个医生一起前来。 “薛医生，有事吗？”秦凡问。 薛志和其他几个医生大大咧咧地走进办公室。 然后一屁股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 “秦先生，医院没有多少生意，患者不上门，大家都无所事事。” “可这样又要影响我们的工资绩效，该怎么办？出现这种情况我们也不愿意，是不是。”薛志说。 他一说完，立即就有随行的医生接过话题。 “是啊，秦先生、苏副院长，有的科室忙不过来，有的科室又闲得没事干，这分配不均可是要出大问题的。” “哦，能出什么大问题？”苏元驹不苟言笑地问。 有个医生呵呵笑起来。 “两位领导想一想，这关系到绩效问题，也关系到每个人的工资水平。” “医院刚刚对外开放，正迫切需要稳定军心，只怕到时会更加人心不稳。” 他话中有话，还隐隐带着一点威胁的口吻。 秦凡和苏元驹对视了一眼。 其实，刚才两人就是在商量这件事。 医院对外开放已经有一周了，管理层没有什么大动作，就是想看一看情况。 秦凡笑着说：“呵呵，你们来得正好，我们刚才正说到这件事情上。” “这样吧，我让行政部通知一下，各科室的临时负责人都到会议室开会。” “今天，我们就着重解决这个问题。” 薛志和几个医生一听，都面露喜悦，如果能解决，自然更好。 虽然不知道秦凡怎么来解决，但也很配合。 没一会，各科室的临时负责人都聚集在大会议室中。 这些负责人都是各科室临时推选出的人选。 他们有三个月的考察期，如果合格，将会直接转正。 不合格的就会另选人才。 秦凡扫视了一下众人。 来到这里的十几个科室负责人，表情也是相当丰富。 有的是疲惫中带兴奋，那自然是忙碌工作的后果。 而有的是轻松自在，犹如养老院里的老大爷。 秦凡清了清嗓子。 笑着问：“医院已经运转了两周时间，不知道各位同仁有没有什么想法？” 他话音一落，在座的医生们纷纷发表意见。 “怎么会没有？秦先生，这患者前来就诊，虽说是有针对性地选择科室，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对劲呀。” “患者只集中到几个科室，大部分科室没有什么患者上门，冷冷清清。” “嗯，我都闲了一两天，好不容易来个患者，别人问几句就走了。” “是啊，医院的对外宣传是不是没起到什么作用？” 前来开会的负责人都是各抒己见，乱成一团。 这时，有个医生拍了拍桌子，示意安静下来。 “我倒是有个办法来解决这个困境。” 台下有人问：“什么办法？” 那个医生笑着说：“对于专家挂号，依旧实施名额制，不知道两位领导怎么看？” 所谓的名额制，就是每天只固定看多少人，这在国内很多专家门诊都是如此。 这样一来，最受欢迎的甲专家挂号一旦排满，患者就只能选择乙专家或丙专家。 如果一定要甲专家看病，那就只能继续排队。 似乎这个主意也挺好，资源共享。 接着，还有医生提出新的办法。 “我建议将有些科室合并起来，总不能让我们成天看报纸喝茶吧。” 这个建议也得到几个科室赞成。 见众人说得差不多了，秦凡这才站起来。 他笑眯眯地问：“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顿时，十几个负责人都有些懵逼了。 “秦先生，我们每天准时上班，来个患者也是认真对待，我们能有什么问题？”薛志挑了挑眉毛说。 “哈哈哈，有没有问题，先暂且不说，各位和我、苏院长一起去走一走。” “不过，我们去之前，请脱下外边的白大褂。” 也不管这些人同意不同意，秦凡和苏元驹先脱去白大褂，站起来往外走。 其他人一看，不知道两位院长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都纷纷依言照办。 秦凡带着这群人，先来到中医脾胃科。 还没走进脾胃科，就有一个中年患者从里边走出来。 他手中拿着处方，满脸的困惑和不解。 诊室外的椅子上有个中年人见他走出来，问道：“老赵，怎么样？” 看情形，这人应该是陪老赵一起过来的。 老赵苦笑一下。 “还能怎么样，真应了那句话，中医是稀里糊涂地治病。” “这医生也不给我解释，我根本不知道是哪儿出了问题。” 老赵的朋友一听，顿时就笑起来。 “你看你，我就说过嘛，让你去挂小秦先生的号，结果你嫌弃别人太年轻，不靠谱。” “呵呵，你现在感觉还靠谱吗？” “哪来的靠谱，不看还好，这一看越来越迷糊了。”老赵焦虑地说：“我都不敢去抓药了。” 秦凡和苏元驹他们都没有穿白大褂，混在人群中，就像普通患者一样。 听到两人的交谈，脾胃科的负责人有些着急了。 他急忙上前问：“这位先生，你是什么病？怎么不敢去抓药了？” 第538章 祛湿先健脾 老赵看了他一眼，以为对方也是前来看病的患者。 他指着左边膝盖，开始吐槽起来。 “我是这儿痛，感觉凉飕飕地直冒冷气，现在都影响到我的工作。” “但是我拿到处方反而更加糊涂起来，不知道该不该吃这药！” “哦，药方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你还懂中医？”老赵问。 “呵呵，略懂一点。”脾胃科的负责人说。 老赵也没怀疑什么，就将药方递了过来。 脾胃科的负责人仔细看了看，这药方中规中矩，的确是一付祛湿活血的药方。 “这药方没什么问题呀，你怎么不敢去抓药？” 老赵瞪了他一眼，“你从这处方上能看出治疗什么病吗？能看出我需要注意什么吗？” 呃，脾胃科负责人当即就哑口无言。 这中药又不像西药，有相对应的详细使用说明书。 患者手中拿着一张处方，除了药材的配伍和比例，的确是什么都看不懂。 脾胃科的负责人讪讪地笑了笑。 “这位先生，你可以咨询医生呀，问清楚你是什么病因，该如何来医治，平时应该注意什么？” 这不提还好，一提老赵就有点生气。 “坐在那个位置上的都是大爷，惜字如金，我问多了，他就一句话，说了你也不懂！” “他连说都不愿意说，怎么知道我懂不懂！” 顿时，再次让脾胃科的负责人尴尬起来。 患者说得也对，你连说都不愿意说，又怎么知道对方懂不懂。 完全就是剥脱了患者的知情权。 这时，老赵的朋友好心提醒。 “老赵，挂号费就两元钱，现在时间还早，你不妨听我的，去找小秦先生试一试。” 那老赵想了想，点头同意。 “行，那我再去挂个号，去找你推荐的小秦先生试一试。” 由于患者并不是很多，老赵很快就重新挂号。 他和朋友就向秦飞的办公室走去。 秦凡想了想，这样大张旗鼓地观摩肯定见不到最真实的一面。 “我们去监控室，调出科室的监控视频来看。”秦凡说。 “好的，大家都跟上。” 苏元驹和一群科室负责人都紧跟其后。 港都中医院是新建，为规范医生医德，杜绝收礼之类不正之风。 每个门诊科室都装有摄像头，还配有拾音器。 只有涉及到病人隐私的地方，比如更衣室、检查室等才没有这种摄像头。 没一会就来到监控室。 秦凡让安保人员将监控的画面放大。 所有人都能够清晰地见到真实的场景。 时间还刚刚好，秦飞正站起来送走一位患者，紧跟着就是老赵走进科室中。 “大叔，你请坐！” 秦飞很客气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种迎来送往是扁鹊医馆中所有医生的平时习惯。 这是一种尊重，会让患者感觉很亲切。 秦飞在扁鹊医馆有很长的时间了，自然也是遵从医馆中的规矩。 黄芳、轩辕霖她们都在忙碌，帮忙诊断、检查一些常见小毛病。 每个人都是很客气地迎来送往，丝毫不做作。 当送走那些患者，他们又都静静地站在秦飞身后观摩。 看到这一幕，各科室负责人都不禁相互对视。 扪心自问，就是这一点，他们也没有人真正做到。 “大叔，你是什么问题？”监控下的秦飞开始问诊。 “小秦先生，我这膝盖里疼，就像往外冒着凉气，冷得难受。”老赵指着左腿膝盖说。 “哦，我看一下。” 老赵捞起裤管，秦飞用手背触摸了一下。 “嗯，外表皮都很冰凉，大叔，你这病有多久了？” “有一段时间了，今年冬季才出现的。” “哦，阴雨天会疼吗？”秦飞又问。 “会的，隐隐作痛。” “嗯，好的，我把下脉。” 秦凡给老赵的左右手都把脉，没几分钟就放开了。 “大叔，你这是寒湿之邪往下走，盘踞在膝盖关节这里了。” “哦，为什么这么痛，还感觉软弱无力，特别难受。” 秦飞笑着说：“大叔，我们经常说一句话，不通则痛，通则不痛，你总听过吧。” “听说过，有时候关节痛，用手捶一捶就会很舒服。”老赵说。 “是的，那是暂时缓解的一种方法，你这个膝盖就好比是高速公路，现在的寒湿将道路堵塞了。” “气血运行到膝盖，经络流通不畅，就必然会痛。” “并且，这种寒湿还像一团冰，会让你膝盖觉得很冷，所以，你感觉就是冒冷气。” “哦，原来是这样。”老赵点头又问：“小秦先生，我这病是怎么得来的，那我要怎么来治疗？” 秦飞微微一笑。 这种问题每天要面对无数次的询问，但是每个人因病情不一样，解释的原因也是各有不同。 “大叔，得这种病的因素有很多，中医里把湿分为两种，外湿和内湿。” “外湿是自然界产生的湿邪，比如潮湿阴寒等等。” “内湿就是自己身体内部产生的湿邪。” “咦，小秦先生，这人身体还能自己产生湿气？”老赵奇怪地问。 “当然，这个解释起来，就有点远了，不过我可以简单地说一说。” “大叔，你既然看中医，应该知道阴阳五行，金木水土火吧。” “这个当然知道，我是正宗的华夏人。”老赵说。 秦飞当即就笑起来。 “嗯，中医把人的五脏依照五行对应分类，其中肝对木、心对火、脾对土、肺对金、肾对水。” 接着话锋一转，他忽然问：“大叔，你在家里都种过花草没有？” 老赵说：“当然种过，还有个大阳台，咦，这和我的病有关？” 秦飞说：“肯定有关系的，人体的脾是对应五行中的土。” “你把脾想象成土地，如果土壤中水分太多，会怎么样？” 老赵想了想，“水太多的话，会造成土壤潮湿，花草会烂根，长势就不好。” 秦飞笑着点头。 “对，我们身体就是如此，脾是最怕湿，反过来说，也是最容易生湿，一有湿就产生各种各样的病。” 看到这里，秦凡不禁笑起来。 这个弟弟越来越像他了，连这种解释都如出一辙，是深入浅出。 不过，这种解释方法好像是秦凡开的先例，扁鹊医馆的医生们都学会了这一招。 监控中的老赵又问：“那体内的湿从何而来？” “主要是脾虚引起，脾主运化水湿，脾胃功能下降，运化水湿的能力自然大大减弱，就会导致体内水湿停止，在体内淤积，形成内湿。” “还有一种就是长期喜欢吃生冷食物，或肥甘厚腻的美味，也会造成内湿。” “小秦先生，我算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膝盖痛、发冷，是因为脾虚引起内部湿气淤积，这就是我生病的根源？” “嗯，可以这么理解。”秦飞再次点头。 “小秦先生，那我要怎么来治疗？”老赵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秦飞想了想，在处方纸上写了几下就停止。 由于监控只是一个方向，所有人都不知道秦飞开的是什么处方。 第539章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好在老赵很惊讶地说了出来。 “小秦先生，怎么只用苍术一味药，每次10克泡水喝，就这么简单？” 他可是记得，开始的处方，至少也有十味药。 对于不懂医学的他来说，就感觉太不可思议。 “是的，你只需要坚持喝一段时间，必然不会再有事，湿气一通，痛则去也。” 老赵似乎还不放心，打破沙锅问到底。 “小秦先生，这苍术到底是什么作用？” 很多医生面对这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患者，大多数是没有什么耐心的。 但是秦飞却不厌其烦地解释起来。 “苍术的药性偏温，是我们常见的一味中药，但是它有两大功效。” “不仅能祛寒湿，还能健脾，中医有诸湿肿满，皆属于脾之说。” “用白话文来解释，就是说任何湿热、寒湿、水肿等都是由于脾不运化所导致。” “因此，治疗你这个病就是要以健脾为主！” 如果不是秦飞详细解说，估计许多外行人都听不懂，这健脾还能祛湿。 看监控视频的一众医生虽然都懂，也是情不自禁地思忖起来。 只不过，他们反思的是秦飞这种诊断方式和沟通方式。 康雅和黄芳她们则是用心记录和体会。 秦凡可是知道，他这个弟弟集合了中医、汉方医、西医在手，远不是一般人能比。 说实话，这一刻，他真的好高兴。 秦飞继续给老赵解释，“脾为后天之本，苍术的香味能醒脾，能开胃。” “只要脾主运化的功能恢复，体内的湿自然就会减少，我们就等于从源头上切断了水湿的来源。” “嗯，我全部明白了，让我这个不懂中医的人都能明白到底是哪儿出的问题，要如何注意。” “小秦先生，谢谢你，难怪找你看病的人这么多。”老赵由衷地说。 “不客气，你可以去抓药，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咨询我。” “嗯，好的。” 秦飞站起来，又送走老赵。 看到这里，苏元驹不禁微微点头。 “方子虽小，却能起到四两拨千斤的作用。” “迎来送往，这才是中医人贴近大众的根本。” 他看向秦凡，想到秦凡只开出一味丹参治疗血虚型的失眠症。 他的嘴抽搐了一下。 难得地打趣道：“秦先生，你们还真是亲兄弟，都喜欢开单味药治病。” 秦凡微微一怔，他有些啼笑皆非。 这时，秦凡的目光落在一个监控视频上，那是一个科室中的情况。 “把这个放大。” 安保人员将监控视频点击放大，众人都能清晰地观看。 有个女患者正情绪激动地说着什么。 “能不能把声音调大调清晰一点。”苏元驹问。 “我尽力。”安保人员说。 他连忙对声音进行降噪处理，渐渐地就能听见对方说的是什么。 只听见女患者的声音传来，“我就是不想做手术才过来找的中医，听说你们这里有古中医正骨术。” “嗨，正骨术只能应对一般的骨头错位，你这是骨折，骨折的部位难道按摩几下就能复位？” “你想得太天真了。”那男医生不屑地撇撇嘴。 “哦，那你们怎么对外宣传有古中医正骨术？宣传得好像很厉害，费用小，没痛苦。”女患者很不满地质问。 “呵呵，要分情况嘛，你这是拇指基底骨折，必须进行手术。” 接着，他还给女患者讲了一系列的手术情况。 比如要把拇指部位切开，骨裂的地方打上钢钉，缝合以后，外面还要用钢板固定等等。 最后，这男医生笑着说：“你要相信我的话，正骨术都能给你治好，才奇了怪了！” “停！停停停！这是哪个科室的！”苏元驹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这个医生叫什么名字？” 外人没有来贬低中医，倒被自己的医生贬低。 不管正骨术能不能治疗好，但是你作为中医院医生，你这么说就明显不正确。 似乎有点吃里扒外的感觉。 “是中医骨科。”安保人员看了下监控。 一旁的薛志脸一红，他就是中医骨科目前的暂代负责人。 他连忙说：“这个医生叫许兴腾，是华人，家传医学。” “这还家传，早忘记了姓什么！”苏元驹气得瞪了一眼薛志。 那女患者听得将信将疑，正准备要拿着拍片离开。 从门外走进一个女医生。 她不是别人，正是詹奕婷。 前来骨科的患者本就不多，她在旁边的办公室隐约听到许兴腾对中医正骨术的贬低。 简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冲了过来。 “你在说什么呢？许医生，你懂不懂什么是中医正骨术？” 许兴腾见到是詹奕婷，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是一副本就如此的神情。 他年龄都有四十来岁，自然不会将一个黄毛丫头詹奕婷放在眼中。 他冷笑道：“詹医生，她这是骨折，明白吗？” “不可能的事不要大包大揽，你还太年轻，要珍惜来之不易的羽毛。” 他言下之意，笃定了这种骨折只能通过手术来恢复。 如果詹奕婷要强出头给患者医治，自不量力的后果就是自取其辱。 在医院中，像许兴腾这种医生大有人在。 他们是那种能治就治，不能治就绝对不收，没有把握的病就往外推。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一种太平医。 詹奕婷来自巴蜀省，大有小辣椒的性格，她俏脸含霜，毫不客气。 “许医生，你不懂正骨术，不会正骨术，不代表没有人会。” “哦，言下之意，你就懂正骨术？”许兴腾冷笑。 “不错，我就懂正骨术，我能尽力帮助患者解除痛苦。” “我不像你，只会把患者往外边推。” 许兴腾被詹奕婷说中了心事，老脸一红，顿时有些挂不住。 他气得一甩袖子。 “哼！不识好人心，那你治吧，别说我没有提醒你！” 詹奕婷很鄙视地看了对方一眼。 她回头对女患者露出浅浅的微笑，“你好，我是这里的詹医生，请跟我来。” 说实话，女患者刚才听到两人的对话，她同样是不知道该相信谁。 不过，可能都是女性的缘故，她选择了跟着詹奕婷过去。 这时候，安保人员连忙将监控视频切换到詹奕婷的办公室里。 所有人又接着继续观看。 来到办公室，詹奕婷对女患者说：“你请坐！” 待对方坐下，詹奕婷这才问对方。 “你是哪儿骨折？我能看一看拍片吗？” 女患者急忙将拍片递过去，“当然可以，正骨术真的能治疗骨折？” 詹奕婷笑吟吟地点头。 “你总听过会者不难，难者不会这句话吧？” “嗯。”女患者对詹奕婷多了几分信心，“詹医生，请你帮帮我。” “我不想手术，那样耽搁的时间太长，对我的影响太大。” “好的，不着急，我先看一看拍片再说。” 詹奕婷安慰对方，又拿起那些拍片仔细看起来。 第540章 整顿 第540章 整顿 对方是伤在左手的拇指处，从拍片上看的确是基底骨折。 詹奕婷放下拍片说：“我要检查一下，你要忍着一点。” “好。” 女患者伸出左手，詹奕婷用手指依次进行按压检查。 对方的拇指根部肿得像个馒头一样。 这种检查要完全依靠指尖的感触，由轻到重，再由浅到深的来感觉整个骨折情况。 不懂的人自然不会，可詹奕婷是巴蜀省詹承允的女儿，身怀正宗的古中医正骨术传承。 她依次摸了摸，心中松了一口气。 这种小骨折，她还是能轻松处理，如果太严重，就相对要费力一点。 古中医正骨术有八法，即摸法、接法、端法、提法、按法、摩法、推法、拿法。 她从小就学习，可毕竟火候不如她父亲。 “你这个能治，不过要定时来医院做上两三次，才可以恢复。” “啊，真的吗？” 女患者有点不确定。 “嗯，你相信我。” “好，那请詹医生帮我治疗吧，我这手肿得好难受。” 詹奕婷露出一个令人安心的微笑，“你放心吧。” 女患者是半信半疑的复杂心情。 前一刻，许兴腾说得好像很严重，除了手术别无他法。 可现在詹奕婷又表现得太轻松，胸有成竹。 詹奕婷让女患者平躺，将手臂自然平放。 她侧身坐着开始给女患者进行中医正骨疗法。 她一边和对方聊天，一边进行按压。 其实，聊天只是引开对方的注意力，避免对方情绪紧张。 她的双手是一刻也没有停下。 詹奕婷似乎对整个骨折处的情况都一目了然。 在女患者不经意中，就使用拨生牵引，旋转屈伸等方法来恢复骨折断端。 女患者也没有感觉多大的痛楚。 大概持续了半个小时。 詹奕婷才松开双手，“可以了，明天这个时候再过来，记住受伤的部位不要太用力。” 女患者从床上坐起来，她伸出左手看了看，惊奇地发现，连红肿的部位都似乎减退一大半。 她试着活动了下。 虽然依旧不方便，但相比半个小时以前，简直是天壤之别。 “简直不可思议，我算是真的见识到什么是中医了。” “西医那边做手术，至少要休养几个月，还要花上好几万元。” “可詹医生你正骨，我连疼痛感都没有，还没有创口，谢谢你，谢谢你！” 女患者激动地连连鞠躬道谢。 詹奕婷微微一笑。 其实，华夏几千年文明史，中医更是华夏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古代，同样会发生骨折和脱臼，聪明的中医先辈门摸索出正骨八法，用来治疗骨折和脱臼。 只是当西医全面普及后，古中医正骨术反而差点失传。 监控室中，当听到女患者感激地道谢，苏元驹忍不住拍起手掌来。 秦凡也止不住地点头赞许。 詹承允的家传正骨术有了新的传人，这对于一门古医术来说，就是最好的延续。 一群科室负责人都心情复杂，五味俱全。 无论是秦飞的迎来送往，耐心解释沟通，还是詹奕婷的有担当。 都让他们看到了巨大差距。 秦凡扫视了众人一眼。 “各位同仁，我们对于患者，是要想办法全力医治，而不是将患者推出去。” “医院要的就是像詹医生这样敢担当的医生，而不是稀里糊涂的太平医！” “中医没有西医的说明书，指标化，那就只有依靠我们和患者多进行沟通。” “虽然说我们有医不叩门的说法，但是患者主动找上门来，假如你连最基本的都做不到，又怎么能留住患者？ ！” “嗯，秦先生的话很有道理。” 苏元驹点头说。 他回头看向一众科室负责人，不苟言笑，显得很严肃。 “各位同仁，你们现在还有什么说的？” 还不等这些人回答，他的声音就提高力度，铿锵有力。 “不要说没有差距，这就是差距，患者不认可你们，你们能怪医院？” “与其在那里羡慕嫉妒，怨天尤人，还不如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多想一想怎么去留住患者，怎么把口碑提上去。” “我告诉你们，港都中医院的竞争就是这样，你有本事，就让患者挤破门槛，没本事，那就继续坐冷板凳！” “不合格的医生医院给你们机会改正，一个月见不到改观，不用我和秦先生说，自己卷起铺盖卷走人！” 一众科室负责人被训斥得低着头不说话。 不管服气不服气，苏元驹既然放了话，他们也要认真对待。 港都中医院的待遇不低，谁也不想因此真的滚蛋。 薛志的眉毛挑了挑，他是不服气，可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 但是他很清楚。 詹奕婷从此走进了秦凡、苏元驹的视线里，也成为他的劲敌。 这一番整顿，港都中医院的风气大为好转。 不管是大型医院还是小型医馆，医生的口碑始终是第一。 说直白一点，那就是医生的医德。 秦凡和苏元驹很重视这一点，医德抓上去了，口碑就出去了。 中医要想扎根人心，除了医术，那就是用医德来赢人心。 渐渐地，中医院就走上一条良性循环的轨道。 虽然秦凡代理医院院长，但他同样要给病人看病。 这一天，他前往医院行政部交代了一些事情。 准备回自己办公室。 路过儿科时，他隐约见到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 想了想，便走了过去。 还没走进科室，就听见里边有个老妇人在说：“医生，能不能不手术，孩子小，手术的创伤太大，恢复起来很麻烦。” “是的，我们不想手术，能不能采用其他方法来医治。”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秦凡有几分奇怪，这声音很熟悉。 “不是我们不想，而是止痛药已经不管用，驱虫排虫都无效，只有采取手术这个方法来治疗了。” 科室中有个医生耐心地给对方解释，这医生秦凡也熟悉，就是屠刚豪。 “咦，秦先生，真是秦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这时，有个声音从秦凡身后传来。 秦凡回头一看，当即就笑起来，对方竟然是天宇广告公司的甘建明。 “甘董事长，你这是？” 秦凡问。 甘建明苦笑道：“我小孙女生病了，我去拿检查报告。” 秦凡指了指儿科科室里边，“里边是阿姨和甘总？” “嗯，是他们。” 秦凡点点头，他刚才见到的熟悉身影正是甘建明的夫人，听到的熟悉声音是甘正齐。 甘建明上下打量秦凡，见秦凡穿着一身白大褂。 他忽然有点明白过来，不禁露出高兴的笑容。 “老伴、老伴！我的恩人在这里，娇娇有救了！” 他声音很大，惊动了科室中的甘正齐他们。 第541章 无漏之体 秦凡无奈地笑起来，只有走进科室中。 见到秦凡一身白大褂出现，甘正齐也是很惊讶。 “啊，真的是你，秦先生！” 秦凡点头笑道：“我在这里暂时工作。” 屠刚豪见进来的医生是秦凡，他也连忙站起来打招呼。 “秦先生。” “嗯，屠医生你们坐，这是什么情况？”秦凡问。 还不等屠刚豪介绍情况，甘建明的夫人一把拉住秦凡。 着急地说：“秦先生，请你帮帮我的小孙子，她这么小，千万不要动手术。” “阿姨，你不要着急。”秦凡连忙安慰对方。 “老伴，你先让秦先生了解情况。”甘建明也拉住她劝说。 这时，屠刚豪给秦凡介绍起小孩情况。 “秦先生，这小孩叫甘娇娇，是三天前入院。” “据大人口述，最开始是上腹剧烈疼痛，开始在诊所拿药进行治疗，不仅没有缓解，反而出现中度发烧和黄疸。” “来到我们这里，当天入院治疗观察，诊断为胆道蛔虫症。” “孩子上腹始终是胀闷疼痛，现在黄疸加重。” 秦凡点点头，他接过屠刚豪递过来的病历检查。 甘娇娇，年龄七岁。 入院观察情况是，黄疸严重，上脘疼痛，发烧在38～39℃之间，观察期间，吐出活蛔虫一条。 舌质红，恶心，口干苦，溲黄赤，大便酱黑，脉细数等等。 其实，所谓的胆道蛔虫症，从字样上就勉强可以理解。 是指蛔虫在胆道内大量的繁殖并钻入胆管，从而引发急性的上腹部疼痛和胆道感染。 发作时，患者的腹痛常常难以忍受，十分的痛苦，严重时可造成器官的破裂穿孔，甚至危及到生命。 这种病的发病年龄一般都是学龄期的儿童。 “秦先生，大致情况就是如此，我们已经对小孩进行了驱虫排虫，都效果不佳。” “所以才建议用手术来完成。”屠刚豪说。 的确，站在他这个角度，各种办法用完用尽，也只有手术这条路子。 这似乎是最直接解决问题的办法。 港都的中医院并不是像小医馆那样，它同样有中医外科手术。 对于这种胆道蛔虫症的手术是非常成熟。 秦凡微微点头，他看了一眼有点肤色发黄，很胆怯的小女孩。 “娇娇，能不能让叔叔给你把下脉？” 甘娇娇点点头，她很懂事的将右手放在了脉枕上。 秦凡开始细品脉象，众人都屏住呼吸，唯恐影响到他的诊断。 屠刚豪也是第一次亲眼观摩秦凡诊断，他看得很仔细。 以前老听同事说秦凡怎么怎么厉害，他也上网查看过，可哪有这种近距离的观看。 秦凡的脉诊很快就结束，他又看了看甘娇娇的舌头，眼睛。 医院的各项诊断都是正确的。 见秦凡沉吟不语，甘娇娇怯生生地说：“叔叔，我不想开刀。” 秦凡微微一笑，“好，咱们不开刀！” “真的？”娇娇惊喜地问。 “嗯，叔叔怎么会骗你。” 屠刚豪情不自禁地苦笑，“秦先生，我们已经试过不少办法了。” “嗯，我知道的，放心吧。”秦凡笑着说：“这人体从出生就是一个无漏之体，如果一旦开刀，就永远回不去了。” “无漏之体？这是什么意思？”屠刚豪有些不解。 这还是他从医以来第一次听到这个新鲜名词。 甘建明和甘正齐他们更是一脸懵逼。 秦凡莞尔一笑。 “这么说吧，你可以把人体想象成是一个没有任何泄露的先天物体。” “在娘胎孕育时，胎儿体内会慢慢形成一口先天元气。” “从出生开始，人体内就一直存在这点先天元气，是无法泄露。” 听到这里，屠刚豪不禁笑起来。 “秦先生，你说的真是玄，听起来就像传说中的修真一般。” 秦凡哈哈大笑，摆了摆手。 “屠医生，你总知道孩子没出生前在娘胎里是需要呼吸的吧？” “那当然。”屠刚豪和甘建明他们都点头。 这是一个很粗浅的常识，胎儿是通过胎盘和脐带与母亲联系在一起进行气体交换。 实际上，在娘胎里胎儿是不需要肺部进行呼吸的。 秦凡接着说：“那种娘胎呼吸就可以理解是先天元气的运行。” “一旦手术开刀，就彻底破坏了人体，同时也泄露了这口先天元气。” 顿了顿，他提出一个问题。 “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往往做过大型手术的人，不管后期怎么补，他的身体都不如从前。” 屠刚豪和甘建明他们回想了一下。 “咦，还别说，好像还真是这样。”甘建明说。 秦凡笑了笑，“所以我们经常说元气大伤，这不是没有道理。” “就比如娇娇这个病，能不开刀尽量不开刀，一旦开刀，无漏之体就从此回不去了。” 屠刚豪听完秦凡的话，顿时陷入短暂的沉思中。 秦凡的话已经不是简单地医术。 屠刚豪感觉这其中太玄奥，但又似乎很有道理。 而对于甘建明他们来说，他们是完全信任秦凡，既然秦凡说不手术，那肯定是有道理的。 “秦先生，我们娇娇该怎么办？”甘正齐问。 是呀，不手术又怎么来医治？ 屠刚豪只有压下心中的思考，同样是询问的目光。 “屠医生，麻烦帮我取盒银针过来。” “秦先生，你打算用针灸？”屠刚豪试探着问。 他不精通针灸术，自然不会想到用针灸来解决，即便是他会针灸，可他也没有秦凡的天眼。 秦凡敢这么做，但不代表其他人可以套用。 “嗯，针灸同样可以达到我们需要的效果。” 屠刚豪半信半疑地跑去拿来一盒银针。 “娇娇，你闭上眼睛，不要害怕，这个比开刀要简单，也不会疼。”秦凡说。 “嗯！” 娇娇不愿意开刀，她自然就非常配合秦凡的针灸。 秦凡取毫针消毒，取曲池、内关、梁丘、胆囊穴以及四肢各针一穴。 打开天眼，犹如透视，在胆囊附近，选择一处要穴，强刺捻转，留针10分钟。 这一处要穴就必须依靠秦凡本人的经验来施针。 不到二十分钟，秦凡便收针。 娇娇的腹胀和痛感就大大减轻。 “好啦，先送回病房去，注意观察大便。” 整个过程，简直就像表演，看得屠刚豪目瞪口呆。 如果他不是现场的医生，都差点有种错觉，秦凡这不是在治病，倒像是江湖中的骗术。 反倒是甘建明和甘正齐他们很镇定，连连道谢。 见娇娇被送进病房，科室中已经没有人了。 屠刚豪忍不住问了一句，“秦先生，就这么简单？” 秦凡看了对方一样，哑然失笑。 打趣道：“屠医生，是不是要五花大绑，各种仪器设备、药品全部用上才算是治病？” “呵呵，当然不是。” “那就对了，晚一点就知道效果了。” 秦凡丢下一句话，转身走出办公室。 第542章 中东黑寡妇 屠刚豪是半信半疑地度过了一下午，他每隔两个小时就前去观察情况。 有句老话说，最不装病的就是孩子。 渐渐地，他发现一个好的现象，甘娇娇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好。 到傍晚时，已经很开心地和大人有说有笑了。 屠刚豪对甘娇娇进行体温测量，体温也恢复到正常温度。 晚饭时，甘娇娇开始吵着要吃东西。 八点种，她上了一趟卫生间，从大便中排出死蛔虫两条。 “屠医生、屠医生，排出来了！”甘正齐兴冲冲地找到屠刚豪。 “真的？你确认？” “嗯，是两条死去的蛔虫。”甘正齐说。 屠刚豪微微一怔。 他没想到秦凡不但用针灸逼出蛔虫，还隔着人体将其杀死。 他不禁心悦诚服地感叹。 “秦先生的医术，当真是无人能及！他对中医的理解已经达到了我无法认知的高度。” 不错，古有医道一途，虽说到了现代，早没有什么以医入道的说法。 但秦凡对人体的无漏之体的理解，的确是触摸到了一丝道的味道。 想到开始听秦凡解释无漏之体时，他还抱有几分很有趣的心态，认为秦凡很会忽悠。 但这时，他开始认真来思考秦凡的每句话。 翌日，甘娇娇的各种症状都逐渐消减，又继续观察三天，最后连黄疸都慢慢消退。 甘正齐找到秦凡，给女儿开了一剂运脾消导的中药回家调养。 还约了晚上和秦凡一起吃饭。 在港都中医院对面的青柠檬大酒店。 一辆出租车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个中年外国女人。 她精神饱满，金黄色的长发披肩，背着一个小型旅行包。 她缓步走进酒店，很顺利地写到房间号。 还特意要了临街这边的房间。 才大摇大摆地走进电梯，按下了11楼、15楼的按键。 奇怪的是，电梯到了11楼，她并没有出电梯，反而是去了15楼。 走出电梯，她谨慎地四处看了看。 按门牌号寻找，最终在1562房门停下。 她轻轻敲响了房门，“咚咚咚”。 没几秒钟，就有人从里边打开房门，只不过，那人却是肖莺莺身边的窦天音。 看样子，这1562是肖莺莺的房间号。 “请问你找谁？” 窦天音用狐疑地目光审视着这外国女人。 “哦，不好意思，我好像走错门了。”外国女人歉意地说。 “嗯，没关系。”窦天音也没在意。 外国女人慢悠悠地离开，实际上她一直在暗中观察周围。 她走进电梯中，大概十分钟，又再次出来。 这一次，她是直接来到1562房，依旧是敲响门。 没一会，窦天音再次打开门。 “咦，怎么又是你？”窦天音微微皱眉。 她和肖莺莺是在等人，可不是眼前的这外国女人。 外国女人没有回答。 而是淡淡一笑，她伸手一推房门。 窦天音还来不及反应，对方已经进到房间中。 窦天音大惊失色，她可是肖莺莺的贴身保镖，肩负着肖莺莺的安全。 她心中一急，一个大擒拿手向对方肩胛骨抓去。 可她刚一出手，立即就停止了。 因为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的脑袋。 那支手枪小巧，通体金黄色，但窦天音知道，那绝对不是一把玩具枪。 “天音！是谁呀？” 这时，肖莺莺从房间中走出来。 她见到这一幕，发出惊恐的尖叫，可接着又捂住嘴巴。 外国女人笑了笑，那手枪在她手中转了几个圈，就被她收了起来。 她说着很流畅的华夏语。 “我是瑞琪儿.艾迪。” “你是…”窦天音狐疑地问。 瑞琪儿.艾迪走进卫生间，三五两下就去掉了假睫毛、假发等。 再次走出来时，已经变成一个年龄只有三十几岁的女人。 身材火辣，犹如电视中的百变大咖秀一般。 “嗯，你真是瑞琪儿.艾迪，请坐！” 肖莺莺见到对方的真实面貌，和照片上没有区别，也不再怀疑。 瑞琪儿.艾迪坐了下来。 她是中东一带出名的杀手黑寡妇，心思缜密，老奸巨猾。 从进入电梯接连按下11楼和15楼，又两次敲门，都是在试探是否有埋伏。 窦天音给两人端来了茶水。 “你就是肖小姐，我的雇主？”瑞琪儿.艾迪翘起二郎腿问。 “嗯，是我。” “肖小姐，你要我除掉的人，可不是容易的角色。” 瑞琪儿.艾迪见到正主，就开始直奔主题。 肖莺莺是何等聪明的人，立即就听出对方的弦外之音。 她微微皱起眉毛，“你想临时加价？” 瑞琪儿.艾迪咧嘴笑起来，她摇摇头。 “啧啧，不是加价，而是猎物本身应该值这么多。” “肖小姐，对方并不是普通的华夏人，而是一个名人，这个身份你一开始就没有说清楚。” 的确，肖莺莺通过第三方联系上瑞琪儿.艾迪时，只是说猎物是华夏人。 瑞琪儿.艾迪顿了顿。 又接着说：“肖小姐，你应当知道，名人的影响力都很大，往往会受到各方关注，我承担的风险要大很多。” 肖莺莺无言以对，如今是箭在弦上，即便是对方不找这个理由，直接张口要加价，她也不打算放弃。 她很冷静地看了瑞琪儿.艾迪一眼。 “那你想要多少？” 瑞琪儿.艾迪伸出手指在杯子中蘸了点茶水，在茶几上写下一个100的数字。 “什么？100万美金！”窦天音几乎是失声叫起来。 她很气愤地说：“你的胃口也太大了，竟然要加一倍！” “no、no，猎物值这个价！” 瑞琪儿.艾迪伸出一根手指很嚣张地比划着。 “小姐，我们不当这个冤大头…”窦天音还想继续说。 肖莺莺举手制止了对方，她盯着瑞琪儿.艾迪的眼睛。 “好，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手上没有那么多的现金。” “我先付你三分之一的定金，等事成之后，我会如期打入你的账户。” 瑞琪儿.艾迪笑着点头，她丝毫不担心事成后肖莺莺会赖账。 除非肖莺莺想一辈子活在阴影下。 “ok！很高兴和你合作，肖小姐可以放心地去旅游，剩下的事就交给我。” “我见到定金就开始准备，五个小时不到账，我们之间的交易就自动取消。” “好！” 肖莺莺点点头，她将秦凡的一张照片放在了桌子上。 瑞琪儿.艾迪伸手拿过照片看了看，挑了挑眉毛，揣入口袋中。 第543章 来者不善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52wx.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4章 医疗卫生署乔先生 乔先生微微颔首。 没有和秦凡握手，完全是一副上级对下级的口吻。 “嗯，秦先生，这是来自英国的亨利…先生。” 秦凡看向床上的英国男子亨利。 对方的行动似乎很艰难，侧脸看向秦凡，眨了下眼睛微微点头。 乔先生又介绍那外国中年男人。 “这位是亨利先生的保健医生查理先生。” “亨利先生是我们港都重要的客人，他来港都已经好几个月了。” “一直在华日医院医治，但效果不大，这才想到来试一试中医。” 果真，这和秦凡他们推测的是一模一样。 秦凡微微一笑，“亨利先生是什么情况？” 查理是保健医生，他连忙介绍起来。 “亨利…亨利先生四肢乏力，肌肉跳动，不受控制，出现萎缩现象。” 秦凡和苏元驹都不禁对视一眼。 “我能检查一下亨利先生吗？”秦凡问。 查理回头和亨利低声沟通了几句，似乎是征求亨利的意见。 然后才点头说：“当然可以。” 秦凡上前抓住查理的左手开始脉诊，诊断中，他又用天眼配合望诊法。 这一看，眉毛不禁微微一挑。 接着，秦凡抓住亨利的手腕摇了摇，又敲了敲亨利的膝盖，最后用棉签的一头划了亨利的脚心试探对方的感觉。 顿时，他心中已经明了。 当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苏元驹也上前运用四诊诊断，不一会，他的眉毛就皱成了川字形。 “秦先生，苏副院长，亨利这是什么病？”乔先生问。 他们从华日医院转过来，竟然不知道是什么病。 简直是开国际玩笑！ 秦凡和苏元驹心中很清楚，这是对方故意为之。 他们没有提供西医那边的任何检查报告，现在又问是什么病。 实际上就是有意考验中医能不能检查出来。 秦凡心中有点好笑。 他缓缓说：“亨利先生患的是五大绝症之首的渐冻症！” “在我们中医中归纳为痿症。” 苏元驹没有补充，但也是点头赞同。 实际上，亨利这种病症，在华夏中医典籍中，千年前都曾有记载。 “太神奇了，就这么摸一摸，敲一敲就判断出来了。” 查理瞪着蓝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连床上的亨利都似乎多了不少兴趣。 其实，这不难判断。 如果只是一般的病，华日医院就不会束手无策，更不会送到港都中医院。 通过中医的四诊诊断，结合华夏典籍中的记载和现代医学的发现，便能知晓其中答案。 说起这渐冻症，它全称叫肌肉萎缩性侧索硬化症，即als。 是一种可怕的运动神经元病，其病因至今不明。 早期时的症状很轻微，患者几乎感觉不出来。 如果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随着时间推移，会很快发展到全身肌肉萎缩和吞咽困难，最终产生呼吸衰竭。 这个病的恐怖之处在于，由于患者的感觉神经没有丧失。 几乎是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机能不断退化，最终走向绝望。 渐冻症号称是世界五大绝症之首，从发病到死亡，一般都只有3年生存期，据记载，很少有人坚持到五年，死亡率100%。 目前的现代医学，也就是西医是没有治疗方法。 不得不说，华日医院成功地将这个皮球踢给了港都中医院。 他们似乎更笃定了中医人会想尽一切办法，迎难而上。 再加上亨利的特殊背景，无疑是将中医架到了火炬上烤。 不治也得治，除非你拒收患者。 那带来的后果必然会人心大失，对中医更没有信心。 “秦先生，苏副院长，亨利先生的病可有办法医治？” “只能尽力。”秦凡说。 乔先生一听，眉毛顿时皱起来，他非常不满意秦凡这个回答。 “什么叫尽力，能就能，不能就不能！” 秦凡瞥了对方一眼。 淡笑道：“我是医生，只能说尽力而为，难道你想听我说，不能治？” 乔先生顿时就有些无语。 他鼻子冷哼：“港都专门修建中医院，可不是拿来做摆设的，是要救死扶伤的。” 一旁的苏元驹紧皱眉毛。 这乔先生的话有失偏颇，华日医院都束手无策的病，现在踢到中医院，可对方不问青红皂白，只知道施压。 他忍不住说：“乔先生，这是世界性难题，还是绝症之首，既然华日医院都不行，为什么你就认为中医能行？” “秦先生说的尽力，那就是只能尽力挽救，难道你要我们保证一定能治好？这是不是太可笑了。” 顿时，乔先生的脸一片涨红。 的确，苏元驹的话戳中了他的心事。 他就是想施压给医院，要拿出百分百的把握来极力挽救亨利。 可他不是医生，医学是严禁的，从没有医生给快死的人打包票。 乔先生脸色一沉，转移了话题。 “中医院这么多医生，都是从各地精挑细选的，你们组织专家会诊，尽快拿出一个最佳的治疗方案来。” “这个方案必须要行之有效，事先要征得亨利先生的同意才行。” 秦凡暗自摇头。 这就是体制内医院的难处，所以他不愿意进任何医院。 处处受制于人。 以他一年前的个性，屁股一拍就要走人。 只不过，秦凡现在也成熟起来，知道事情的孰轻孰重，很多时候，是由不得自己使性子。 港都中医院既然要接纳这个患者。 就要做好各种心理准备，哪怕只是比预期多存活一年，那都是中医的胜利！ 才能把不利的因素转化为有利的机遇。 秦凡笑了笑，有些风轻云淡。 “苏副院长，那我们就召集相关科室进行会诊吧。” “好。”苏元驹也点头同意。 毕竟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集众人的智慧，或许能想出好办法。 乔先生是目光闪烁，脸色有些阴沉。 假如秦凡像苏元驹那样发点火，抱怨几句，他心中还好受一点。 可秦凡一副风轻云淡的姿态，就让乔先生感觉是受到了藐视。 他深深地看了几眼秦凡离开的背影，没有说什么。 秋后算账，有的是机会和时间。 查理将亨利的病历档案，各种检查和拍片都移交给了苏元驹。 秦凡让行政部的人依次通知下去，半个小时后，相关科室的负责人和一些经验丰富的医生全部集中到会议室。 其中，还包括秦飞和詹奕婷等。 “大家都先看一看病历资料，这对于我们来说，既是好事又是坏事。”苏元驹说。 他让行政部的人员将亨利的病情拍片、检查报告依次传下去。 众人还不清楚具体情况。 纷纷拿起检查报告及拍片观看，没一会，整个会议室就如同炸锅一般。 第545章 会诊 因为渐冻症虽然很少见，但是冠绝绝症之首，却无人不知。 “苏副院长，这个病太棘手了，我们没有这方面的临床经验，不好办呀！” 神经外科的焦潼第一个站出来发表看法。 因为这个病就是神经元病，他是最清楚渐冻症的可怕性。 接着，中医内科的陈宜民立即表示赞同。 “是的，这个风险太大，中医虽然在古代对痿症有记载，但都是早期发现。” “亨利躺在床上，行走困难，可以说即将要丧失行走能力。” “他这种病情已经是中后期，希望非常渺茫。” 的确，活生生的例子就是著名的物理学家霍金，他生活在医学先进的米国，最终都没有成功挽救。 一时间，台下是议论纷纷，各抒己见。 更有人说，不应该接手这个患者，这就是一个烫手山芋。 苏元驹敲了敲桌子，示意都安静下来。 他没好气地道：“你们以为我们不知道这是烫手山芋？” “要搞清楚一点，这是医疗卫生署乔先生亲自陪同过来的，是从华日医院转过来。” “是你们不想接就不接的？你们想得太天真了！” 众人经苏元驹提醒，都叹息摇头。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胳膊能扭得过大腿吗？ 转到中医院，就是要看中医有没有办法，总不能将对方拒之门外。 “苏副院长，这可怎么办，要想存活下去，好像还没有先例。”焦潼说。 苏元驹看了在座的众人一眼。 “这个病的确是世界性难题，现代医学都束手无策。” “不过，既然被我们中医遇见了，那我们就不应该退缩，要想办法去勇于实践。” 焦潼露出一抹苦笑。 提醒道：“苏副院长，对方的身份特殊，我们都不知道背后到底是谁。” “冒失地用药，对方只怕不会同意的。” 他说到这里，又摇摇头，那种无能为力很明显。 有人附和说：“不错，这个风险更大，一旦失败更难以说清。” 其他的人都纷纷点头附和。 另一边，亨利很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 在保健医生查理的帮助下，他准备坐上轮椅。 其实，他的求生欲望是非常强烈。 只不过，在这种神经元逐渐丧失的疾病面前，他就如同待宰的羔羊。 根本没有丝毫的反抗力量，而是眼睁睁地见到自己越来越虚弱。 一个月前，他还能快速走路。 这才多久，不到一个月时间，他已经很少独立行走，要坐在轮椅上。 “亨利王子，你怎么起来了。”乔先生从外边进来，刚好见到这一幕。 如果秦凡和苏元驹在，肯定会被王子这个称呼吓一跳。 不错，就是王子，亨利是英国伊丽莎白女王的小儿子。 “我要亲自去听听他们的会诊。”亨利说。 “可是，你这样太危险了。” 亨利艰难地露出一个笑容，“没关系，去了解一下，我心中有数。” “我时间不多，不想就此倒下。” 亨利有很坚强的性格，他曾经是棒球选手，身体素质是非常好的。 “那好吧。”乔先生点头同意。 “查理，我们去会议室。” 三人出了特护病房，向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中的苏元驹听完各科室负责人的发言，他也没辙了。 焦潼他们的担心都是对的，这个病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烧。 可不管怎么样，只有迎难而上。 苏元驹想了想，提议道：“针对亨利这种情况，我们中医可以采取什么方案来治疗，尽量延长他的生存期。” “哪怕只是多存活一年、两年，那都是中医的壮举。” “大家都好好想一想，要大胆地说出来。” 他的提议，算是一种最保守的治疗。 焦潼和陈宜民他们相互看了看，都露出一丝苦笑。 陈宜民沉吟思考了一会。 “我们都没有这方面的实践经验，只能从理论上来谈一谈治疗思路。” “从中医的角度看，渐冻症归属于中医的痿症。” “中医认为治痿者，要独取阳明，所以中医治疗以调理脾胃为最主要的方法。” 有他的带头，其他人都思忖起来。 这时，内科的许浦若站起来。 “患上渐冻症的患者，体内往往是阳衰阴盛。” “中医认为气属阳，阳虚则气虚，气虚严重者则痿。” “所以，要以扶阳散寒补脾益气为主。” 可接着，就有其他科室的医生发表不同的意见。 “不，你说的只是一个方面，根据五行理论，湿邪侵入人体后，如果留而不去，则会进入脾系统。” “脾系统受伤，运化出现问题，则四肢不举，四肢功能受限，所以我认为，祛脾湿是治疗的根本方法。” 一时间，会议室中是讨论激烈，都对此发表了自己的不同看法。 最后，集思广益，总结下来就是生发阳气、祛除阴气、行气活血、温煦神经是中医治疗的最佳途径。 采取的手法是以针灸为主、拔罐、艾灸及中药进行辅助治疗。 因为患上渐冻症疾病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虚”。 一番讨论下来，众人才发现秦凡一直没有说话。 似乎陷入无限的沉思中。 “秦先生，你对这个治疗思路有什么看法？”苏元驹征询秦凡意见。 秦凡收回思绪，他笑了笑。 “这是一种稳中求进的办法，算中规中矩。” 的确，众人商量出的办法，是站在中医角度上尽最大努力来调理亨利的身体，试图来延长亨利的生存期。 但在秦凡眼中，依旧是太保守。 苏元驹心中一动，以他对秦凡的了解，他感觉秦凡应该是有新的治疗思路。 “秦先生，你是不是有新的治疗思路？” 秦凡笑起来，“治疗思路谈不上，只是想到一个方法，或许还真有可能救得了亨利。” “但是，这个方法有很大的危险性，还要有大毅力，可以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顿时，所有人都好奇起来，想知道秦凡是用什么方法。 可秦凡却停下来没有继续说。 因为这个方法说起来很荒诞，历来都只是道家修炼者的方式。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 原来，查理推着亨利来到这里后，一直在门外偷听众人的讨论。 对于华夏语，亨利是半知半解，但在乔先生的翻译下，就不难全懂。 他忽然听到秦凡这么说，再也忍不住了。 苏元驹和秦凡见是亨利、乔先生亲自过来，只有站起来迎接。 “秦先生，你说的是什么方法？”坐在轮椅上的亨利急迫地问。 “秦先生，既然你想到办法，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来衡量其中的可行性。”乔先生说。 第546章 辟谷疗法 第546章 辟谷疗法 秦凡没想到对方会在门外偷听。 不过，既然对方听见了，还要求他说出来，他也没必要继续隐瞒。 “亨利先生，这种方法你很难坚持，并且一不小心，将会有生命危险。” 亨利苦笑一下。 “难道我现在就没有生命危险？ 只是早晚的问题。” 的确，依照亨利目前的病情，或许用不了三年他就走到尽头。 即便是全力救治，也就多活一年半载，最终还是逃脱不了死神的镰刀。 “好吧，我告诉你，由你自己来决定。” 秦凡微微一笑，看了看在座的医生们。 “道教是我们华夏的本土宗教，中医更是源于道医。” “这道家从古到今都有一种养生术，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 众人都陷入一片沉思中，反倒是苏元驹想都没想就冲口而出。 “辟谷术！” 秦凡点头笑道：“不错，就是辟谷术，如果用到治病思路上，我暂且把它叫做辟谷疗法。” 什么？ 辟谷疗法？ 这简直是医学上闻所未闻的一个新名词。 “荒唐！你想让亨利王…先生来绝食！” 乔先生当即就呵斥起来，他情急之下差点叫出了王子两个字。 辟谷术他听说过，可哪有什么辟谷疗法！ 秦凡对于乔先生的过激反应不禁哑然失笑。 “乔先生，你好像有所误解，辟谷并不是绝食。” 乔先生一怔，“那辟谷是什么？” “辟谷，又称却谷、去谷、绝谷、绝粒、却粒、休粮等，源自方仙家养生中的‘不食五谷’，即不吃五谷杂粮。” “那吃什么，要知道亨利先生本就很虚弱，如果营养跟不上，将会更危险！” 秦凡笑着说：“辟谷前有个适应期，可以用清水红萝卜来替代，适应后就彻底断食。” “这么做是什么目的？” 乔先生继续追问。 不错，这才是最核心的问题。 不管采取什么药物，什么方式，都有一个最终的目的。 亨利坐在轮椅上默默地听着，查理时不时地低声与他交谈几句。 一众医生插不上嘴，大多数都是沉吟思考。 只有少数几人是目光灼灼，其中就有一直与秦凡不怎么对付的薛志。 这乔先生来自医疗卫生署，说起来也是港都中医院的直属领导。 中间又有一个来历不明，很有背景的英国男子亨利。 他似乎预见了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秦凡见对方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他淡淡一笑。 “我们在日常生活中由于吃得多，吃得杂，肠胃负担沉重，五脏六腑要分解这些食物是过度疲惫。” “我们人体在吸收这些营养的时候，也吸收了外界不少有毒物质，比如残留的农药，化学物质，重金属等等。” “这些有毒物质日积月累会沉淀在体内，同时，没有消化和吸收的食物会形成大便存留肠道内。” “但每次排泄，并不能全部排泄干净，这样就会逐渐形成宿便。” “这些宿便都带有一定毒素，人体便形成二次吸收，这就是我们人体产生各种疾病，会加速衰老的根本原因。” “如果我们通过适当的辟谷疗法，在不吃五谷杂粮的状态下，让人体的五脏六腑得以放松，得到一个时间的休整。” “在这个过程中，停止进食不代表人体就不排泄，依旧会每天大小便。” “所谓的辟谷疗法就是通过这个方式让体内的毒素来个彻底的大清除。” 乔先生不禁冷笑，“难道这就能治疗好亨利先生？” 秦凡看了对方一眼，依旧耐心解释。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在辟谷期间，人体细胞是处于一种缺食的状态下，饥饿的细胞将会自主吸气，那时人体是与自然灵气相通。” “随着辟谷的时间延长，这种状态会加速细胞与外界物质和能量的交换，这将促进人体的新陈代谢。” “在这个过程中，人体因充分吸取到大自然的宇宙能量。” “身体的潜能会因此得以再次开发，具备自愈能力，生命力更是重新开启。” 说到这里，秦凡顿了顿，他看向亨利先生。 “换句话说，就相当于是我们的手机一键还原，重新启动！” 乔先生脸色瞬间大变。 什么乱七八糟的疗法，还身体潜能，自愈能力，还要让人体一键还原。 他感觉眼前的秦凡不是医生，而是街边的神棍。 这种治疗方法更是天方夜谭，异想天开。 “荒唐，这是不科学的，并且还很危险的，这个方法不可行！” 乔先生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否定。 这时，中医骨科的薛志站起来。 他很有礼貌地向乔先生、亨利和查理点点头。 “我可以说几句吗？” “可以，你说吧。” 乔先生同意。 “谢谢！” 薛志露出感激的笑容，他转身对秦凡发问。 “秦先生，这辟谷术，哦，是辟谷疗法，可有先例？” 秦凡看了他一眼，如实回答。 “典籍上只有道教修炼者的辟谷术记载，到了现代社会，短时间辟谷一般用于减肥瘦身。” “用于治疗亨利先生这种绝症的辟谷疗法，的确是没有记载，更没有先例。” “呵呵，秦先生，这么说来辟谷疗法根本没有可借鉴的医案。” 薛志说。 接着，他的笑容一收，语气变得凌厉起来。 “我们暂且不说这个辟谷疗法有没有效果。” “你是想让亨利先生来充当你的小白鼠？” “你这么做居心何在？ 你难道不顾我们中医院的声誉？” 顿时，会议室中一片哗然！ 谁也没想到，薛志公然站出来质疑秦凡是居心何在。 “薛志，你想干什么？” 秦飞气得一拍桌子站起来。 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此时的薛志公然站在秦凡的对立面，还对秦凡进行了人身攻击。 不管辟谷疗法的治疗思路对不对，有没有疗效，秦飞就必须站在哥哥秦凡的身边。 “呵呵，我不想干什么，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薛志咧嘴笑着说。 “小飞，没关系的。” 秦凡对着秦飞笑着说。 秦飞瞪了一眼薛志，有些不情愿地坐下。 他刚坐下，脑科的丁同济医生就站起来。 丁同济四十多岁，和薛志都来自印尼，他们是老乡，自成一派。 “嗯，我觉得秦先生的治疗思路太玄奥，不真实，要知道我们是人，不是神。” “一个健康人只喝水也会逐渐变得虚弱，更何况是重疾的亨利先生。” “医学是严谨的，所以我个人的意见是反对这种冒失行为。” 两人是一唱一和。 薛志批评秦凡是拿亨利当小白鼠，居心不良，不顾及医院声誉。 而脑科的丁同济也定性为冒失行为。 第547章 亨利的选择 第547章 亨利的选择 参会的医生们再次一片哗然，低声议论起来。 亨利和查理暂时没有说话，但是两人也似乎为此在小声讨论。 查理说得多，亨利由于精神不佳说得少。 乔先生则是脸色阴沉，心中大为不喜。 他对这个秦凡已经定性为爱出风头，个人英雄主义，毫无大局观。 在场的大概只有詹奕婷完全是以局外人的眼光在看形式发展。 她想知道，秦凡如何来处理这场危机。 苏元驹是一言没发，但他的心思全部沉浸在秦凡提出的辟谷疗法中。 他在三十几年前就是中医硕士研究生，归隐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放下各种研究。 他看的书不少，自然也接触到这方面的知识。 “咳咳，我来说几句。” 内科的陈宜民干咳两句。 “秦先生也是为了治病，不管思路对不对，大胆提出来，那就是在积极想办法。” “这个辟谷术，华夏典籍是早有记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嘛。” 他是医院中难得的老好人，见现场气氛有点紧张，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见他这么一说，内科的许浦若笑了笑。 “虽然医学是严谨的，但是没有异想天开的思路，就不会有如今的现代医学。” “我们现在的科学都是建立在古人的幻想上，比如千年前有嫦娥奔月的故事，才有如今的探月航天工程。” “所以，我们不能仅凭自己的感觉就全盘否定。” 很明显，许浦若也是打圆场为秦凡开脱。 “是的，我也赞同许医生的话。” 神经外科的焦潼点头附和。 他们三人的意见得到大部分参会医生的点头。 这时，苏元驹收回了思绪。 他看了众人一眼。 缓缓地说：“秦先生的思路虽然很大胆，听起来似乎很玄学，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短暂辟谷对减肥瘦身有一定的效果，道教典籍中对辟谷也有很多描述。” “我们人体在辟谷时，身体会自动进行调节，减少对能量的消耗。” “内部资源会进行重新分配，在那时，血压、血糖、生长激素等等，都会受到全新调整。”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是人体的一种自愈能力。” “秦先生提出的辟谷疗法就是要重新启动人体各个脏器的开关，让生命潜力重新恢复。” 听到苏元驹的话，乔先生的眉毛紧皱。 他没想到苏元驹好像也赞同秦凡的辟谷疗法。 他有些不高兴地说：“难道你也赞同秦先生这个方法？” 苏元驹自然不会怕乔先生。 年轻时，他都可以为了真理放弃西华医院，何况是现在。 “乔先生，我这是实事求是地来分析这个可能性有多大。” “既然古书有记载，为什么不相信，为什么不试一试？” 薛志和丁同济对视一眼，正准备反对。 苏元驹却冷笑一声，先发制人。 “薛医生，丁医生，我想问你们，你们的家传医术从何而来？” “自然是我们祖辈相传。” 薛志说。 “那你们祖辈的医术又从哪儿学来的。” “自然是先祖或者有老师教导。” “呵呵，请问两位，你们祖辈传下来的医术是不是有文字记载，有医案记载？” “自然有，不然怎么借鉴和学习？” 丁同济回答。 “那就对了，那些医书和记载的医案至少距今几十年上百年。” “难道说你们没有亲眼所见，就全盘否定其中的真实性？” 顿时，薛志和丁同济有些哑口无言。 苏元驹的反击就是直击要害。 “这…这完全是两码事！” 薛志狡辩道。 “哈哈哈，真是怪事，都是前人记载的，你还要认亲不成？” 秦飞讥讽道。 薛志和丁同济都脸色铁青，悻悻地坐下不再吭声。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查理走上前。 “秦先生，亨利先生有话想问你。” “哦，请说。” 亨利的精神有些萎靡，说话显得有些费力。 “秦先生，你的辟谷疗法，治疗周期需要多久？” 秦凡笑道：“这很难说，这要看你的身体恢复情况，可能几个月，或许是一生。” “不过，到那时你自己完全适应了辟谷，反而不会主动进食。” 随即，他又补充，“这个进食，是指五谷杂粮，还包括肉类等食物。” 亨利又问：“成功率有多少？” 秦凡想了想，“以你目前的身体状况，如果加上你的意志，勉强能达到2%。” 顿了顿，又接着说。 “之所以成功率低，是因为大部分人都不会相信这种疗法，主观意识上就自己给自己宣判了死刑。” “所以，身体就挺不过来，无法启动一键还原。” “亨利先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我明白了，秦先生，请给我半个小时考虑。” 亨利挤出一点微笑。 说实话，秦凡感觉这亨利虽然来头不小，但很有绅士风度。 查理推着亨利离开了会议室，乔先生看了看满屋的医生。 脸色凝重地跟了上去。 回到病房中，查理和乔先生帮助疲惫的亨利躺下。 乔先生连忙劝说：“亨利王子，请你三思，你的身份尊贵，可不能冒这个风险！” “是呀，亨利王子，道教的辟谷术简直不可思议，其中的风险不可预料。” 查理也说。 亨利很费力地摆了摆手，露出一个难看的苦笑。 “难道我现在这样就好吗？ 我感觉秦先生有句话说得对。” “置之死地而后生，或许这是战胜疾病的唯一方式。” “虽然只有2%的成功率，但我现在是连1%都没有。” “我也不知道辟谷疗法能不能成功，在目前这个状态下，我没得选择。” “与其天天等死，我还不如放手一搏！” 查理心中叹息，他只有握住亨利的手不再多言。 到了亨利这个状况，再不进行有效治疗，等不了多久，亨利就彻底站不起来。 随后会变得连说话交流都很费力。 只是，他难以相信，假如一旦治疗失败，会掀起多大的风波。 “乔先生，我想和查理单独聊一会。” 亨利对乔先生说。 “哦，好的。” 乔先生连忙告退。 他知道亨利估计是要交代查理什么事情。 见乔先生走出病房，还带上了房门。 亨利说：“查理，我决定尝试辟谷疗法，在我治疗之前，我要交代一些事情。” 查理心中黯然，亨利这是打算先留好遗嘱。 乔先生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目光闪烁。 心中暗忖：“秦凡，你逞能，敢不听我的话，假如亨利有个三长两短，你会吃不完兜着走的。” 第548章 前期准备 同一时间，会议室中的讨论依旧没有结束。 不外乎就是围绕稳中求进的治疗思路，还有异想天开的辟谷疗法来讨论。 现场自成三派，反对最强烈的依旧以薛志和丁同济为主。 赞同的以秦飞、苏元驹为首。 不偏不倚的以许浦若、陈宜民、焦潼为主。 这时，有个电话打进来，秦凡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闵正气。 他站起来，走到外边的走廊按下接听键。 那边就传来闵正气的声音，“秦先生，你好！你现在有空吗？” “哦，闵先生，我在会议室开会，你有事？” “呵呵，有点小毛病想找你瞧一瞧。”闵正气笑着说。 秦凡低头看了下腕表，估摸着今天上午是没有什么时间了。 “这样吧，你下午抽时间过来，好吗？” “行，那你先开会，下午见。” “好的。” 双方挂断电话，秦凡又回到会议室中。 众人的讨论还没有结束，争论很激烈，都是各抒己见。 薛志和丁同济见秦凡进来，两人对视一眼。 薛志笑呵呵地对秦凡说：“秦先生，今天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完全是站在患者的角度来考虑问题的。” “是呀，我们言语上可能有些尖锐，秦先生你可不要往心里去啊。”丁同济也说。 秦凡微微一笑。 “呵呵，我的肚量还不至于这么小的，工作归工作。” 这两人是什么心思，他可是一清二楚。 这种人在单位上就是十足的墙头草，两面三刀。 当乔先生明确反对时，他们的态度立即倾向身为直属领导的乔先生。 可背着乔先生，又不想把秦凡得罪太死，毕竟秦凡还是代理院长。 可治疗上，他们依旧是反对秦凡天马行空的治疗思路。 所以才找了这个不是借口的借口来缓和关系。 其实，在座的医生谁都看得出来。 只不过，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没一会，查理和乔先生再次走进会议室中。 众医生都不再言语，亨利没有跟过来，只能说明对方是体力不支。 查理来到秦凡面前。 “秦先生，亨利先生选择了你的治疗方式，这是亨利做出的最艰难的决策。” 他对着秦凡微微鞠躬，“拜托你了！” 众医生虽然都猜到亨利的心思，可面对这种孤注一掷，破壶沉舟的做法也难免心中唏嘘。 秦凡依旧是带着淡淡地微笑。 点头道：“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他没有多余的话，到了这一步，说再多也是多余。 治疗本就是一个相互信任的关系。 既然亨利选择了信任，愿意试一试辟谷疗法。 那么，作为医生的秦凡，只会全力以赴地指导对方如何进行，尽量保证治疗的过程顺利。 此时的乔先生也是无话可说。 查理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他亨利选择了辟谷疗法，其他没有多说。 事已至此，他也无权干涉，只能静观其变。 “秦先生，什么时间开始？”查理问。 “明天吧，今天要做一些准备。” “好的，那我和亨利先生在病房中等你。” 查理很客气地点头，转身和乔先生离开。 见对方离开，苏元驹才宣布。 “今天的会诊就到此结束吧。” “关于亨利先生的病情及治疗思路请大家要保密，这是对亨利先生的尊重。” “好的。” 所有医生齐齐散去，各自回到办公室。 会议室只剩下了秦凡和苏元驹。 后者拉住秦凡，“秦先生，你给我说说，辟谷疗法有多大的把握，我心中一点底都没有。” 秦凡莞尔一笑，同样是摇摇头。 “我自己都没有把握，开始我就说过，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 “如果亨利先生闯过来，那他就冲破了死神的包围圈，争取到那一线生机，否则就是提前死亡。” 苏元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微变，这等于是一场生与死的赌博。 很快，他又恢复过来。 “唉，只有这个办法有点希望，稳中求进的治疗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秦先生，虽然这是亨利先生自己选择的路子，你承担的风险可不小啊。” 秦凡顿时就笑起来。 “苏副院长，换作是你，你也会做我同样的事情。” 苏元驹不苟言笑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他点点头。 又问：“秦先生，还需要准备什么？” 秦凡略作思忖。 “亨利先生的前期治疗比较特殊，他居住的特护病房，从明天开始24小时要监控。” “不能有任何人去干扰他的治疗，要保持安静。” “除了我们两个和指定的人，任何人不得接近特护病房。”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我们还要做一个应急抢救方案。” “假如一旦失败，要最大限度地保住亨利的性命。” “好，下午我就安排下去，我对你的这个思路很有信心的。”苏元驹说。 秦凡再次笑起来。 “苏副院长，我们有信心起不到半点作用，而是要亨利先生有信心才对。” 苏元驹一怔，旋即就苦笑起来。 秦凡说出了整个辟谷疗法的关键点。 因为这种治疗方法，秦凡只能起到指导作用，不会使用任何的药物和手段。 全部要依靠亨利自己的毅力去完成。 如果亨利在中途坚持不住而放弃，那整个治疗都是失败。 两人又商议了一会，这才各自散去。 苏元驹要求各科室负责人对亨利先生的病情进行保密，大部分人都能管住嘴巴，可总有那么几个人不当一回事。 这自然就包括薛志和丁同济。 薛志回到骨科，许兴腾问起什么事，薛志只是迟疑了一下，就将事情告诉了许兴腾。 他又特意吩咐许兴腾不要四处说。 许兴腾早为秦凡天马行空的辟谷疗法而惊讶，哪会记住薛志的话。 秦凡回到办公室中。 秦飞就过来了，他问了苏元驹同样的问题。 毫无疑问，秦飞听到同样的回答后，表情几乎是和苏元驹一模一样。 事已至此，他同样是无条件的支持哥哥秦凡。 下午，秦凡还在琢磨如何进行辟谷疗法。 就有患者上门。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闵督察的弟弟闵正气。 “哦，闵先生，快请坐！”秦凡很客气地招呼对方就坐。 闵正气在秦凡的对面坐下。 今天是康雅和黄芳在秦凡这里见习，康雅连忙给闵正气端来茶水。 然后两人就站在一旁观摩。 “呵呵，秦先生，我最近老失眠多梦、没理由的焦虑、还很抑郁。” “胸胁部有时感觉就像被气塞满了，很不舒服。” “这段时间的胃口也是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可以吃很多，坏的时候简直不想吃。” 秦凡用望诊法仔细看了闵正气几眼，发现对方面色暗黄无光泽。 “闵先生，你是不是还感觉四肢冰冷，肩颈部有酸重感、拘挛感。” 顿时，闵正气惊讶地张大嘴巴。 “秦先生，你怎么知道的？”他从进来到现在，根本没有说。 第549章 柴胡体质 秦凡笑了笑，“你来到这里，我就用中医的望诊法看了你，你这是很明显的柴胡体质呀。” 柴胡体质？闵正气听得是一头雾水。 秦凡又继续问，“闵先生，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经常独自生闷气？” “咦，这也能看出来？” “哈哈哈，我又不是神仙，这是柴胡体质的几个典型特征而已。” “秦先生，什么是柴胡体质？”闵正气好奇地问。 他从来到这里，秦凡就说了好几次这个很新鲜的名词。 秦凡笑着解释。 “柴胡体质的人，大部分都有共同的症状，比如身体偏瘦，面色暗黄，失眠多梦、情绪焦虑、抑郁，胸肋部胀满，四肢冰冷，肩颈部酸重，胃口时好时坏等。” “而女性还会出现月经异常，周期不准，经来腹痛等症状。” 闵正气一听，当即就苦笑起来。 “嗨！你说的症状我都快占齐全了。” 接着，他叹息一下，“现在的工作难做，我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又不图什么，可有些事情总不顺心。” 秦凡点点头，他是知道闵正气是港都出名的学者，从事教育工作。 想必也是因为教育方面的事。 果真，闵正气就吐槽起来。 “秦先生，你说现在的年轻人多叛逆，我家的孩子今年要高考上大学了。” “他在学校一直是学理科的，我的建议是让他进入大学专修物理学或应用物理学，结果他说他喜欢生物科学或生物技术。” “现在大了，反正就是和我对着干，我说西他要往东。” “本来我工作上就很繁琐，要带好几个研究生，唉，家里的这个也不让我省心。” 秦凡不禁哑然失笑。 闵正气这是典型的操心过多。 “我给你把下脉。”秦凡说。 闵正气伸出左手放在脉枕上，秦凡搭上手指开始品脉。 脉弦长，但脉体紧张、充实、很有力。 接着又换了只手，最后查看了舌苔，舌苔很正常。 毫无疑问，就是典型的柴胡体质。 秦凡笑着说：“闵先生，你这是自己给自己找的病呀。” “哦～”闵正气很奇怪。 秦凡扭头问黄芳和康雅，“你们两人谁来给闵先生解释一下。” 黄芳和康雅对视一眼。 康雅微微一笑，“闵先生的病主要是生气而来。” “俗话说百病生于气，如果我们心中有事，得不到及时疏解，就会憋着一口气发泄不了，久而久之就会造成肝气郁结。” “体现在失眠多梦，焦虑抑郁，从而就会影响到身体其他方面，导致各种病变。” 接着，黄芳又补充道：“闵先生博览群书，肯定知道红楼梦中的林黛玉。” “那就是最典型的柴胡体质，抑郁寡欢，心气不顺。” 闵正气不禁苦笑着自嘲，“哦，我和林黛玉一样了。” 几人都笑起来。 黄芳继续说：“所以我们经常说气大伤身，其实气大还伤肝！” 秦凡点点头，表示对两人的赞赏。 “闵先生，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嗨，有什么好说不好说的，我洗耳恭听。”闵正气笑着说。 “这孩子大了，有时我们当父母的就不要管得太多，当然，这不是说不要管，而是要讲方法。” “年轻人不跌跌撞撞是长不大的，就拿我自己来说吧。” “最早的时候，我是报考的海州中医院，结果竟然落榜了，那时我没有选择复读。” “而是报考了海州农大，选修的专业是兽医，不管怎么样，和医生沾边吧。” 闵正气惊讶地问：“秦先生，这是你真实的经历？” 他是第一次听秦凡自述经历。 “哈哈哈，当然是，这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秦凡大笑。 “后来，我还是走上了中医的道路，闵先生，你知道为什么吗？” 闵正气想了想。 “因为你心中定下的目标是学习中医，你的兴趣爱好在这里。” “对，这个兴趣爱好是会伴随人一生的。” 闵正气若有所思地点头。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告诉我，有可能我家孩子的兴趣是生物学方面。” “如果不让他去学习，可能将成为他成长中的一个遗憾？” 秦凡莞尔一笑。 “对，这完全有可能的，闵先生，你最希望孩子是怎么生活？” “当然是快乐健康地成长。”闵正气想都没想就回答。 其实，这也是大部分父母辈的心愿。 “那就对啦，你让他做不愿意做的事，他能高兴吗？只怕就是学起来也是一种痛苦。” “反过来，你是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病？”秦凡笑着问。 闵正气一怔，这段时间他为了这件事，吃不香睡不好，总认为是孩子不听话，心中堵得慌。 做什么事情都感觉不顺心。 此时，经秦凡一说，好像还真是自找的。 他不禁讪讪地笑了起来。 “嗯，我明白了，回去我也不逼他了，让他自己决定吧。” 秦凡点点头，“柴胡体质，在人群中是很常见的，最主要是要学会自我调节，一定要做到心宽，心宽不一定会体胖，但心宽绝对是对身体有益。” 接着，他对黄芳和康雅两人吩咐。 “你们知道闵先生的病因，就该知道用什么药来调理吧？” 黄芳笑着回答：“改善柴胡体质，要疏肝解郁，古代医圣张仲景的四逆散最适合闵先生。” 康雅也是点头赞同。 “行，那你们给闵先生开付四逆散来调理吧。” 康雅就提笔开处方。 四逆散是一个古代经典方剂，更是众多医生用来疏畅肝气的基础方。 由柴胡、芍药、枳实、甘草组成，简单实效。 处方开好后，秦凡看了下，就签上自己名字，递给了闵正气。 对方接过处方，笑着说：“秦先生，我哥到京城开会去了。” “哦，什么时间去的？” “昨天，接到电话就走了，连晚饭都没有回家吃。” “呵呵，督察他身兼要职，肯定繁忙，哦，闵老先生的身体怎么样了。” 闵老先生，是闵正气的父亲。 “好得很，现在生活有规律，经常还念叨你，听说你来到港都中医院，他可喜欢了。”闵正气说。 秦凡很是欣慰，闵玧其能恢复到如今这个样子。 作为医生，他是很有成就感的。 闵正气坐了一会，就向秦凡告辞去抓药了。 港都中医院对面的青柠檬大酒店。 11楼的一个房间，落地式窗帘只拉开一条缝。 瑞琪儿.艾迪站在那里，仔细观察地形。 这个位置离中医院大门约千米左右。 她近距离观察了一天多时间，也没见秦凡从医院出来过。 她不着急，有的是耐心。 她抽着烟，心中也琢磨着事成后如何脱身。 港都这里由于地理条件有限，街道都很狭窄。 但也带来一个好处，人口就非常密集，一旦发生混乱，最容易浑水摸鱼撤离。 最危险的地方恰恰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时，响起敲门声。 瑞琪儿.艾迪戴上假发走过去打开门。 “您好，这是您的快递。” 原来是一个快递小哥送来的包裹。 “嗯，好的，谢谢！”瑞琪儿.艾迪很客气地道谢。 “不客气。” 快递小哥将包裹交给了瑞琪儿.艾迪，就离开了酒店。 瑞琪儿.艾迪关上房门，掂了掂包裹，开心地笑起来。 这是她今天收到的第八个包裹。 第550章 陆真如的邀请 她坐到沙发上，将所有包裹打开。 竟然是零零散散地各种配件，她很熟练地开始组装，没一会，竟然组装成一把狙击枪。 她拿在手中，感觉多了不少底气。 又来到窗前试着瞄准，感觉很不错。 她想了想，又拆卸下来，重新进行化妆，依旧装扮成一个中年女人。 瑞琪儿.艾迪决定进医院去看一看。 如果有机会下手，她就不必远程狙击。 她是黑寡妇，在中东一带，有不少猎物都死在她的近距离刺杀。 可当她走进医院，她就发现不对劲。 超强的敏锐嗅觉，让她意识到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 她又惊又骇，搞不懂一个医生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保护？ 心中不禁有点懊悔起来。 暗忖：“早知道这个猎物有这么多人保护，至少要200万美金！” 如果肖莺莺知道她的心思，只怕当场会气得要吐出老血来。 其实，这是瑞琪儿.艾迪自己误会了，那些人并不是保护秦凡，反而是保护亨利的。 只不过瑞琪儿.艾迪根本不知道医院中来了个重量级的病人。 无奈，她只有放弃近身刺杀的想法。 依旧回到酒店中，耐心等待猎物的出现。 下午，秦凡和苏元驹抽时间再次来到亨利的房间。 两人准备就辟谷疗法的细节再次和亨利进行深入交谈。 见到秦飞到来。 亨利艰难地露出一个笑容算是打过招呼。 查理担忧地说：“秦先生、苏先生，亨利先生的病情似乎又加重了。” “哦，发展这么快？”苏元驹有点不敢相信。 “嗯，今天下午，亨利先生的大拇指开始不由自主地抖动，他自己感觉脖子无力。” 秦凡微微皱眉，上前仔细查看了一番。 点头说：“这是由于控制大拇指的运动神经元死亡，大拇指的肌肉得不到控制，所以自己乱动了。” “这发展速度的确够快，如果亨利先生感觉脖子无力，说明已经开始往脖颈部蔓延。” 亨利眼巴巴地望着秦凡。 “秦先生，我想立即进行辟谷治疗，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死亡。” 秦凡拍了拍他的手安慰。 “嗯，我和苏副院长过来，就是准备和你详细聊一聊辟谷疗法。” “好，你请说，我听着。”亨利艰难地说。 “亨利先生，这辟谷疗法有很大的风险，在你做决定之前，我已经反复强调过，这里就不再重复了。” “针对你的情况，我给你制定的辟谷疗法，是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七天时间，如果顺利度过，才能进入第二个阶段，时间将持续一个月。 “一个月后，才是第三个治疗阶段，可以叫巩固改变，时间上没有限制。” 听到秦凡这么说，查理和亨利都是一头雾水，似懂非懂。 秦凡继续解释，“第一个七天，是决定亨利先生能否闯过的关键时间。” “最大的危险也是来自这七天，如果亨利先生成功闯过，那就意味着辟谷疗法成功了60%。” “但是，这七天中，也可能因体力不支就此倒下，再也醒不过来。” 亨利和查理对视一眼，这一次他们听懂了。 “所以，我们明天开始就学习辟谷疗法，学习时间有三天。” “这三天里，一日三餐只食用简单的清水煮胡萝卜，让亨利先生慢慢适应。” “三天结束，就正式开始辟谷，每天只能饮用清水，不能吃任何食物。” “你要坚持七天，这才算第一阶段的结束。” 查理皱眉问：“难道不能吃蔬菜水果？” 苏元驹插言道：“不行，现在的蔬菜水果都残留着太多的农药和化学物质，可能会导致辟谷不彻底。” “我和秦先生为此讨论过，前七天很关键，几乎决定了整个辟谷是否能成功。” “所以，最好是清水断食，要断就断个彻底，当亨利先生没有进食时，身体的潜能才会被迫启动。” 秦凡点头，表示赞同苏元驹的解释。 他补充道：“第一和第二阶段都是以清水断食为主，第三个阶段亨利先生要学会只食用生食和蔬菜汁来维持体内能量。” “如果亨利先生都能坚持下来，那么，他的疾病也将彻底消失。” 亨利艰难地说：“好吧，我听秦先生和苏先生的。” 秦凡点点头，从目前来看，亨利是很坚强，没有被吓倒。 “亨利先生，这个辟谷疗法是没有一点药物，我们医生只能起指导作用，一切都只有依靠你自己的意志来完成。” “旁人是帮助不了你的，也不能来帮助你，他们一旦心软让你进食了，你的辟谷就彻底失败，明白吗？” “嗯，我明白了，秦先生，我有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我。” “你说吧，只要我们能满足你。” “我希望在辟谷疗法的过程中，你从外边将门给我锁上，更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秦凡笑了笑，他早就想到这点，只等亨利自己说出来。 “行，我会安排人员守住这个门，不过要你的特批。” “好的，查理，你一会把我的话传达下去。” “是，亨利先生。” 秦凡见对方都清楚了，就起身告辞。 查理送两人送到电梯口时，他又叫住了秦凡和苏元驹。 “秦先生，我知道这是唯一可以救亨利先生的办法，我想问的是，一旦出现意外情况怎么办？” 秦凡知道对方担心的是什么。 他笑道：“放心吧，我们有危急抢救小组。” “会实时地给出评估，没有达到真正死亡时，我们不会进行人工抢救干预。” “必须逼迫亨利的身体自救，重启生命潜力。” “好吧，希望亨利先生能挺过去。”查理说。 秦凡回到办公室，又紧急召开了一个会议。 安排他自己、秦飞和苏元驹组成一个危急抢救小组。 又安排齐乡、申小多、高峰三名男医生每天负责送水到特护病房中。 他又安排凤凰女和小文轮流守住亨利的特护病房。 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踏入病房一步。 为了不让亨利感觉太枯燥，太孤独，秦凡还让人搬去了电脑，游戏机等设施。 而远在京城的英国大使馆中。 满头金发的英国大使陆真如正会见一位客人。 而这位客人正是华夏中医协会会长房学林，一旁还有使馆的一等秘书史密斯。 房学林是接到医疗卫生部的安排，前来英国大使馆。 他本人也不知道陆真如找他有什么事。 陆真如特意问起秦凡，房学林说秦凡已经前往了港都。 这让陆真如很是惊讶，“房先生，你说秦先生现在去了港都？” “是的，据说2月底就过去了，因为港都那边新建了一所中医院，他过去支援一下。” “哦～”陆真如微微点头，就没有说话。 她似乎在考虑什么，陷入短暂的沉默中。 “大使，有什么事吗？”房学林问。 “伊丽莎白女王三天后会前来华夏访问，她的行程安排中要去一趟港都。” “房先生，你能不能和我们一起前往？”陆真如发出邀请。 第551章 艰难自救 房学林心中有些震惊。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医疗卫生部李部长的交代，要他做好准备，有可能一同随行。 或许李部长指的就是和英国女王一同前往港都的事。 想通这点，房学林当即就笑起来。 “大使，这没问题的，正好可以去见一见秦先生。” “是的，既然秦先生在港都，那就省事了。” 听到陆真如如此说，房学林心中暗忖：“难道陆大使他们是找秦先生治病？是因为我与秦先生是朋友的关系？” 还别说，房学林猜测得一点都没有错。 陆真如早就想把秦凡推荐给伊丽莎白女王。 女王陛下为了亨利王子的渐冻症操碎了心，这次来华夏，还将前往港都探视病重的亨利王子。 陆真如想到了秦凡，才特意请来房学林了解情况。 哪知，房学林说秦凡已经在港都，这着实让陆真如心中很高兴。 可她不知道的是，由于华日医院的神操作，秦凡已经提前介入到对亨利王子的治疗中。 在华日医院的大公寓中。 宫田卫和坎贝尔来到港都后，依旧是深居简出，几乎见不到两人的身影。 到了他们这种级别，更多的是静修，希望够突破生死大限。 小泽正雄是唯一能见到两人的人。 但他也不敢无缘无故地去打搅宫田卫的清修。 他叫来了小柳卓和华日医院的院长。 院长是个五十几岁的矮个子男人，叫平川俊介。 他在小泽正雄面前谦卑得像条摇尾乞怜的宠物狗。 小泽正雄聆听了两人的汇报，沉吟不语，房间中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半响，小泽正雄才说：“你说是辟谷疗法？” “是的，据说为这个治疗思路，医院分成几派，有赞同有反对，还有中立的。” “呵呵，这个秦凡，还真是奇思妙想，天马行空。”小泽正雄也有些感叹，“不敢说会不会成功，但其中风险绝对要大于希望。” “社长，亨利转院时，病情已经很严重，如果预计不差的话，估计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平川俊介很谦卑地躬身说。 小泽正雄点点头。 “辟谷疗法，在华夏的道教文化中确实有所记载，不过那都是要大毅力的人才能做到。” “以亨利的身体，呵呵，只怕是九死一生。” 他扭头又问小柳卓，“我们的人全部就位没有？” “全部到位，就等社长的指令。”小柳卓说。 “好，让他们稍安勿躁，隐藏好自己。” “中医院因亨利如今是戒备森严，不适宜动手，但如果出现重大事故，或许就会出现机会。” “是！” “你们下去吧。” 小泽正雄挥挥手，两人躬身退了出去。 第二天，医院的特护病房进行了重新布置。 小文得到亨利的特批，坚守房门，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亨利开始学习辟谷疗法。 他从早上开始，便食用清水煮胡萝卜。 彻底断绝了以前的牛奶、鸡蛋、米饭、蔬菜以及各种肉制品等食物。 亨利的第一天还算勉强轻松。 他依靠看电视，偶尔上网来打发时间，虽然行动有些艰难，精神面貌显得很差，但终究是平安度过。 这一天，查理一直在玻璃窗外关注，揪心不已。 学习辟谷疗法的第二天和第三天。 亨利的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根本无心看电视和上网。 只吃清水和胡萝卜，让他感觉非常饥饿、精神疲惫、头晕眼花。 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卧床休息。 他想睡觉，可身体的饥饿，让他难以入睡，满脑子都是香喷喷地米饭和各种佳肴。 这是一个很痛苦的经历。 到最后，亨利连爬起来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秦凡和苏元驹每天会前来观察三次，每次都会进特护病房和亨利聊上几句。 “亨利先生，辟谷疗法是个艰难的过程，你感觉行不行，能不能坚持下去？”秦凡问。 因为从明天开始就是清水断食了，也就是说只喝清水，不再有胡萝卜。 亨利越发清瘦的脸庞上挤出一点笑容。 “可以的，我一定要坚持下去。” “好吧，如果你实在坚持不了，随时可以叫开房门。” “放心吧，我要健康的走出去。” 秦凡点点头，他能感觉到亨利的坚强。 又一个晚上熬了过去，今天终于要进行正式的清水断食。 从早上醒过来，亨利就只喝了一大杯的热开水。 估计是饿得慌，中途又喝了一杯。 然后就艰难地爬上床，昏沉沉地大睡，时间都过去三个小时，查理没见到亨利动一下。 他有些心发慌，唯恐亨利出现体力不支，就这么悄悄地走了。 可房门的钥匙在凤凰女手中。 谁也别想靠近，并且这还是亨利亲自下达的命令。 查理在外边度日如年，搓着双手，焦虑不安。 终于，他见到亨利动了一下。 查理惊喜地隔着玻璃墙观望。 亨利似乎看见了查理，他对着查理只是眨下眼睛，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别说爬起来。 查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亨利在床上艰难地行动。 可虚弱的亨利连翻几次，都没有力气。 一不小心，还扑通一声从床上滚落到地上。 “啊，快打开门，亨利先生摔倒了！” 查理吓得脸色大变，他忘记了亨利的交代，马上就想去推门。 “站住，你这个时候不能进去，那样只会害了他，要让他自救才能激发身体潜能。” 查理还没走近，就被凤凰女制止。 的确，好不容易坚持到现在，如果出手帮助，有可能就是前功尽弃。 查理叹息一下，只有默默退开。 地上的亨利像蚯蚓一般，慢慢蠕动，最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扶着墙壁去上卫生间，这个过程，亨利竟然用了半个小时来完成。 第二天，第三天都如此险之又险地度过。 亨利每次都是被尿憋醒，其他时间就如同死人一般。 艰难地到了第五天。 亨利开始出现了高烧，人也迷迷糊糊，连意识他都感觉丧失了，身体衰竭到极点。 他眼睛半眯半睁，只感觉天花板都是绚丽的蓝天。 他意识其实很清楚，他知道，这是产生了幻觉。 他没有叫开房门。 心中哀叹，“看来我是真的过不了这一关，就这样死去也好，总好过最后气管被切开，没有丝毫的尊严。” “即便是我现在叫开门，最后也是苟延残喘。” 慢慢地，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就真的昏沉沉睡去…。 第552章 秦凡，你闯大祸了 第552章 秦凡，你闯大祸了 同一时间，京城的国际机场，一架从英国飞来的专机缓缓降落。 飞机的舷梯放下，机舱门打开，出现一个外国中年女人。 她精神饱满，乌黑的短发中有几根白发，但丝毫不影响她的高贵典雅气质。 她带着亲和的笑容，显得温文尔雅。 向迎接她的人群挥挥手，缓步走下飞机舷梯，踏上长长的红地毯。 下边立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接着，有华夏的小朋友献上鲜花，她就是英国伊丽莎白女王。 英国驻京城大使陆真如也到机场迎接。 女王在机场进行了简短讲话，就乘坐小车向华夏国宾馆开去。 而港都的中医院。 亨利以大毅力进行辟谷疗法，每隔几个小时都会被尿憋醒，其他时间就如同死人一般。 可这一次，足足睡了五六个小时还没有起床。 小文终于发现了异常情况，他第一时间拨通了秦凡电话。 “先生，亨利好像出问题了！” “哦，什么情况？” 秦凡急忙问。 “他好像陷入了昏迷中。” 小文说。 “行，我马上赶过来！” 秦凡一听，快步走出办公室。 他边走边喊道：“小飞，准备急救物资！” “齐乡、小多，你们协助！” 他一连串的指令下达，顿时，所有人都忙碌起来。 同时，也惊动了一直关注这边情况的薛志和丁同济。 两人一听，立即就知道，肯定是亨利的辟谷疗法出现了重大问题。 薛志连忙回到办公室，他拨通了手机中的号码。 几秒钟，那边就有人接听起来。 “薛医生，什么事？” 电话中竟然是乔先生的声音。 “乔先生，出事了，亨利先生肯定出现重大危险，现在医院在组织抢救！” “啊…你们盯着点，我马上过来。” 乔先生也不等薛志回答，立即就挂断电话。 薛志看了看手机，嘴角微微勾起。 暗忖：“秦凡呀秦凡，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原来，那天会诊后，乔先生就私下找到薛志和丁同济。 要他们负责留意医院中的任何动向，有什么情况要及时向他汇报。 所以，即便是乔先生没有来中医院。 但亨利的情况，他依旧是掌握得一清二楚。 这边出现重大危急，可吓坏了查理。 秦凡他们不知道亨利的身份，但是他知道，他更知道伊丽莎白女王已经来到华夏访问。 如果亨利出现问题，他可怎么交代。 虽说亨利在治疗前已经留下了遗嘱，澄清了所有事情，还为此进行了录音告别。 但查理依旧很内疚，他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亨利的生命慢慢消失而无能为力。 见到秦凡和苏元驹他们全部进了特护病房。 查理在走廊上是焦虑不安。 他思忖良久，最终还是拨通了京城大使馆的电话。 将这边的情况向一等秘书史密斯进行了汇报。 接到电话的史密斯简直被这个消息惊骇得目瞪口呆。 亨利王子生命垂危，正在全力抢救。 他回过神来，连忙给大使陆真如打去电话。 就这样，层层通报，直达女王伊丽莎白的耳中。 这简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伊丽莎白女王匆忙结束在京城的时间，坐专机直飞港都。 因为涉及到的人物特殊。 闵浩然督察提前结束会议，陪同伊丽莎白女王前往港都。 随行的还有医疗卫生部的李部长和中医协会的房学林。 在这个和平年代中，国与国交往，更多的是一种相互尊重，相互平等。 亨利王子在港都，那就是在华夏的境内。 华夏就有义务保证他的安全。 说个直白的话，即便是亨利王子身患绝症，作为华夏官方来说，也不愿意他死在华夏境内。 在港都中医院。 急救小组紧急赶到，一打开特护病房的门。 秦凡就上前抓住亨利的手腕。 还好，有脉搏！他心中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才来进行检查。 原来，亨利只是陷入一种意识模糊中，虽然神志不清，但从脉象看，反而跳动更有力。 可以说，整个辟谷疗法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苏元驹和秦飞都对亨利进行了检查。 他两人同样发现这个怪异现象。 “秦先生，为什么他明明是昏迷，意识模糊，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可他的脉率反而是不快不慢，偶尔还很有力。” 苏元驹问。 秦飞也点头补充，“我感觉是脉力充盈，但偶尔又变化异常。” “就好像是初升的太阳，随时要喷发一样。” 秦凡点点头，没有吭声，而是做出一个撤离的手势。 几人都撤出特护病房。 秦凡说：“这个时候是亨利先生最关键的时刻。” “打个比喻，现在是他体内的一键还原终于按下，什么时候醒过来，只能看他自己了。” “啊，原来是这样。” 苏元驹和秦飞都恍然大悟。 “哥，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只能等待？” “是的。” 秦凡点点头。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同时一个训斥声传来。 “秦凡，难道你只能袖手旁观！假如亨利先生一直醒不过来，你打算怎么交代？” 秦凡、苏元驹和秦飞齐齐看过去，竟然是乔先生和薛志、丁同济一起走过来。 苏元驹和秦凡不禁对视一眼。 乔先生一上来就是兴师问罪，这定是薛志和丁同济通风报信的。 “乔先生，现在我们只能等，如果贸然地去急救，有可能造成亨利先生的辟谷疗法前功尽弃！” “不但救不了亨利，还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秦凡说。 乔先生的一张脸，阴沉得都快滴出水来。 他匆忙赶到医院，这一路上听了薛志和丁同济的汇报，早将肺都气炸了。 秦凡成立急救小组，还让人锁住房门，不让任何人接近。 简直是无法无天，竟然敢软禁亨利王子！ “哼，你枉为医院院长，提出这般天马行空的思路，不顾众人所劝，一意孤行。” “蛊惑亨利先生来实施辟谷疗法，还锁住特护病房，简直是对亨利先生进行软禁！” “秦凡！你知不知道，你闯下大祸了！” 乔先生双手叉腰，怒气冲天。 秦凡微微皱眉，他心中也有几分生气。 这乔先生从一开始，就指手画脚，秦凡不和他一般见识，可对方似乎还自以为是。 “哦，什么大祸？ 乔先生你威胁我？” 乔先生的眼神冰冷，他的情绪有几分激动。 “我威胁你，你值得我威胁吗？ 就凭你治疗不力，一意孤行，你都吃不完兜着走的。” 第553章 除非你让人把我也带走 第553章 除非你让人把我也带走 苏元驹被乔先生的独断专行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乔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医院有医院的职责，医生对病人有自己的治疗思路。” “你不懂医学，却胡乱插手，你是想干扰亨利先生的治疗吗？” 乔先生鼻子发出冷哼，对苏元驹的话是嗤之以鼻。 “苏先生，都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你们还说亨利先生是在进行有效治疗。” “那你告诉我，亨利先生的身体情况现在是怎么样了？” “他需要多久时间才能醒过来？” 顿时，苏元驹有些回答不上来。 秦凡已经说过，现在只有依靠亨利自己醒来，除非是经过检查，情况的确是恶化，才可以进行人工干预。 但那时，就是前功尽弃，永远不可能再有好转的机会。 这时，又有三人从电梯口出来。 他们身穿港都警署的深蓝色制服。 见到为首的那人走过来，乔先生的脸上才露出一抹笑容。 “乔先生，你好。” 那人对着乔先生问候。 “嗯～”乔先生微微点头。 接着，那人回头问众人。 “请问你们谁是秦凡秦先生？” “你好，我就是。” 秦凡感觉今天的事情太突然，并且还很蹊跷，简直是一件接一件。 “秦先生，我是港都警署的廉政科乌立诚，我们怀疑你在港都拥有来历不明的巨额财产。” “请配合我们，接受全面调查！” 什么？ 警署廉政科？ 众人都是满脸惊骇，这又是唱的那一处戏，怎么连警署的廉政科都惊动了。 “乌警官，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秦飞问。 “我们没有错，据我们调查，秦凡在维多利亚港拥有价值超过2个亿的海景别墅。” “到港都中医院任职以来，还经常和患者同出酒店。” “我们早就提取证据，不要试图反抗，那是没有用的，请自觉接受调查，澄清事实。” 什么？ 众人又是齐齐震惊。 价值2个亿的海景别墅。 秦飞、苏元驹、齐乡，申小多都是被震惊得大脑发晕。 乔先生微微有些发怔，他只是让人举报秦凡和患者吃喝玩乐，涉嫌收取好处。 可他万万没想到竟然被廉政科挖出这么大一个新闻。 秦凡竟然如此富有！ 他心中不免升起几分嫉妒，鼻子发出冷哼。 “哼，没想到我们医疗卫生系统中竟然隐藏这么大一个蛀虫！难怪独断专行，漠视生命。” 薛志和丁同济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脸上的喜色很明显。 秦凡的眼睛洞察秋毫，将乔先生和薛志、丁同济的表情都看在眼中。 他没想到这么多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隐隐地他感觉还有个大推手在作怪。 虽然这些事情他都能够说清楚，也问心无愧。 可他前去配合调查，就会让他完全脱离对亨利的治疗，更会暂时脱离这个工作岗位。 可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什么？ “想带走秦先生，先问我同意不同意！” 这时，凤凰女的声音传来。 话音刚落，凤凰女已经出现在乌立诚的面前。 她冰冷的眼神像刀刃一样锋利。 乌立诚办事历来只对事不对人，“哼，这是港都，是有法制的，你想干什么？” 凤凰女不怒反笑，在她心中，秦凡就是她的天。 乌立诚这是触碰到她的底线，找挨揍的迹象。 眼看局势就要一触即发。 小文正要上前说出暗影的身份，却被秦凡拉住了。 “燕妮，稍安勿躁。” 秦凡淡淡一笑，对乌立诚说：“乌警官，你真想让我跟你走？” 乌立诚眼睛微眯，语气强硬。 “你必须配合我们进行调查，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 秦凡当即就笑起来。 “好，乌警官，你会后悔从这里带走我的。” 乌立诚撇撇嘴，他怎么可能相信一个有污点怀疑的对象。 “乌警官，你看看，你看看，简直是狂妄自大！” 乔先生气得声嘶力竭，“我支持你们，要一查到底！” 薛志和丁同济都不以为然地撇嘴冷笑。 “先生，你怎么能够…”凤凰女着急得跺脚。 如果秦凡被关押起来，受到半点不公正对待，她如何面对冷霜凝和周玉兰。 秦凡摆摆手，“呵呵，燕妮，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小文，你和燕妮要守住这里，坚持到最后。” 小文和凤凰女只有无奈地点头同意。 一旁的秦飞早就处于爆发的临界点，秦凡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飞，你要冷静，这个时候只有你能够协助苏副院长。” “哥！可是我们出门时，妈妈交代过…” “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秦凡笑了笑。 “苏副院长，剩下的事就交给你和小飞了。” “相信我的判断，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要进行人工干预，他只有这么一次机会。” “齐乡、小多、高峰你们要协助小飞和苏副院长。” “秦先生！” 众人都是眼眶湿润，秦凡临走时，还不忘记交代所有事情。 “乌警官，我跟你走！” 秦凡说。 他带头向电梯口走去，乌立诚带着人立即跟上。 话说瑞琪儿.艾迪一直耐心地等待猎物出现。 她就如同一条蛰伏不动的毒蛇，有着常人不可比的耐性。 她今天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港都警署的车开进了医院，这令她心中很是好奇。 同时还在犯嘀咕，“难道是我的行踪暴露？ 不可能呀？” “可那些警察前来，又是为什么？” 就在她狐疑不止，胡思乱想时，她终于见到了秦凡出现。 她顿时精神大振，从狙击枪的瞄准镜中，开始找寻有利时机。 然而，她又迟疑起来。 在警察的面前狙击一个目标，这无疑是对警署的严重挑衅。 这是她瑞琪儿.艾迪不愿意做的事。 她这个念头刚起，可狙击的机会就稍纵即逝。 乌立诚和秦凡上了那台警署廉政科的商务车。 黑乎乎的玻璃，让瑞琪儿.艾迪根本不知道秦凡坐在哪儿。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松开了放在扳机上的手指。 瑞琪儿.艾迪决定依旧蛰伏，耐心等待。 医院中，乔先生见廉政科带走了秦凡。 他挥手命令道：“打开房门，立即进行抢救！” “不行！你没听见秦先生临走时，是怎么说的？” 苏元驹气得浑身颤抖。 对于乔先生的随意插手医院的事，苏元驹早是忍无可忍。 乔先生没想到带走一个秦凡，这里还有一个固执的苏元驹。 他眼神冰冷，“苏副院长，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我是医生，做我应该做的事！除非你让人把我也带走！” 苏元驹看着对方，正气凛然地说。 第554章 捅了马蜂窝 还别说，苏元驹这话将了乔先生一军。 如果再将苏元驹带走，只怕整个中医院都乱套了。 “哼！我告诉你，如果亨利先生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谁都逃不脱！” 齐先生气得破口大骂。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让人带走了秦凡，已经捅了马蜂窝。 在秦凡被警署带走的那一刻。 医院附近的青帮暗哨就得知这个消息，并且火速上报了冷崇。 听完冷崇的汇报，易良哲是不怒反笑。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那就让他们查好啦。” “既然有人想栽赃秦先生，那我们不妨火上加油，让这把火反噬其身。” “爸，你说怎么做？”易恒问。 “将这消息传播出去，就说我们去警署大楼前为秦先生请愿，有良知的人自会前往。” 易恒一听，顿时就笑起来。 “好的，我们立即着手去办。” 冷崇和灏明也清楚了易良哲的意图，两人躬身退出。 在飞往港都的专机上。 “女王陛下，你不要着急，房先生说了既然是秦先生的治疗思路，那就一定没有事。” 陆真如恭敬地对伊丽莎白说：“秦先生的医术非常神奇，我那无缘无故地耳鸣就是秦先生治好的。” 伊丽莎白心中虽然很焦虑，可神态上丝毫看不出。 她始终保持着一种临危不乱的姿态。 在机舱中，随行的还有闵浩然督察、李部长、房学林。 闵浩然和李部长对视一眼。 说实话，他俩现在没有到现场，也不清楚医院的具体情况，只能尽力安慰对方。 可心中始终是七上八下，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外国人还好办，可这是伊丽莎白女王宠爱的小儿子。 于情于理都要有个交代。 “房先生，你能不能给我讲一讲这个秦先生生平的事？”伊丽莎白忽然问。 房学林微微一怔，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听这些。 “好的。” 既然伊丽莎白忽然有兴趣，房学林自然也不会拒绝。 “女王陛下，秦先生出生于华夏东海省的临海市…” 房学林依次给伊丽莎白讲述起来。 他对秦凡的许多事都做过详细了解，还和秦凡相处过不短的时间。 当讲述到京城的一些事情，房学林就篡改了姓名和地点。 由于是亲身经历，加上他的润色。 秦凡的一些事迹就变得生动曲折，波澜壮阔。 李部长没见过秦凡，他是第一次听到秦凡如此全面的介绍。 心中暗忖：“原来房学林口中的李代桃僵，就是给张老治疗。” “他还医治好了伊大小姐的怪病，难怪张老和伊老对他爱护有加。” “能有这些大胆的治疗思路，那国医圣手奖也是实至名归。” 这些故事同样让五十多岁的伊丽莎白听得很入神。 她为秦凡天马行空的治疗思路瞠目结舌。 她是第一次从别人的口述中感受到中医的神奇。 好半天，伊丽莎白女王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that''samazing！that''samazing！房先生，我要去见见这位秦先生。” “我相信你的话，秦先生肯定是找到了治疗亨利的最佳途径！” 伊丽莎白用英文连连感叹太神奇，她对秦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房学林和李部长对视一眼。 他俩没想到，伊丽莎白女王只是听了故事，就选择了相信。 其实，他们是低估了伊丽莎白的睿智。 房学林是华夏中医协会的会长，他能讲出的故事，房学林必然也参与其中。 那么，其中的患者，身份也不会太低。 何况，同样是面临的绝症，秦凡能拯救别人，那么也一定能拯救亨利。 只是方法方式不同罢了。 当然，作为皇室中的女王，她也能承担相应的失败可能。 飞机还在空中平稳飞行。 而港都的网络平台中，忽然发出一则石破天惊的消息。 港都中医院秦凡秦先生被人诬告，警署廉政科上医院将其带走调查。 而秦凡是谁，那就是胡杨撰写的报告文学中的小神医。 顿时，不少市民掀开了尘封的记忆。 网络中的这篇帖子指出，某些人不顾卧床的重症患者，强行干预医院正常的工作秩序，让秦凡停下了手中的治疗。 不少人这才知道，报告文学中的小神医来到了港都中医院。 那些被秦凡治好的患者，全部自发地来到港都警署大楼前请愿。 其中，有胡杨和刘兰带着他们的孩子小胡星，有彭中华和屈松，甚至还有闵正气、甘建明、甘正齐他们，更有易良哲和易恒。 他们每一个都是港都赫赫有名的人物。 还有更多的不知名的普通群众，最后发展到像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多。 警署廉政科，乌立诚捧着热气腾腾的茶杯坐在秦凡对面。 他身边有一男一女两名年轻的警员，分别是做笔录和录音的。 “秦先生，不好意思，我是公事公办，有人举报我就得调查。” 他低头看了看面前的记录。 “据我们调查，你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最长只在港都停留了一个半月。” “你只是一名普通医生，却拥有价值超过2个亿的豪华海景大别墅。” “秦先生，请问你这别墅是怎么得来的？” 秦凡是又好气又好笑。 “朋友送的？” “啪！” 乌立诚一拍桌子，呵斥道：“老实一点，哪个朋友会这么豪爽，送你全港都独一无二的海景别墅！” 秦凡不禁哑然失笑起来。 “乌先生，你要我如实交代，我说了你又不信！” 乌立诚眼睛冰冷，那目光像盯住猎物一般。 他正要说什么，一旁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接听，刚一贴近耳朵，又急忙挪开。 因为手机中传来一阵高分贝的咆哮声。 “乌立诚！你给我滚过来，你个小王八羔子给我捅了马蜂窝！” 怒骂的是港都警署的署长卢嘉。 “啊，署长，发生什么事啦？” “乌立诚，五分钟给我跑步到办公室来！”卢嘉在电话那边大吼。 “是，署长，我马上到！” 乌立诚挂断电话，心中很是奇怪，不知道卢嘉为什么又大发雷霆。 “秦先生，你好好考虑，不要负隅顽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早一点交代清楚，对你只有好处。” 接着，他又吩咐两名警员。 “你们两个看着他一点，我有事去署长哪儿，一会就回来。” 他简单的交代两句，立即快步走出去。 忐忑不安地来到警署署长办公室，他先整理下衣服。 “报告！” “滚进来！”里边传来卢嘉的声音。 乌立诚有些噤若寒蝉地推门进入，只见卢嘉正用杀人的目光看着他。 第555章 请神容易送神难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问：“署长，什么事惹你老人家生气了。” 他不提还好，这一提起，卢嘉当即就气得将手中的茶杯扔了过去。 乌立诚只有连忙躲闪，杯子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乌立诚连忙关上房门。 陪着笑，“署长，哦，师父，你别生气，到底是什么事？” 原来，这乌立诚还是署长卢嘉以前的徒弟，也算老部下，难怪卢嘉是一点情面不留。 这卢嘉是一个快近六十的老警员，头发发白，可脾气却是很火爆。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看看外边！” 乌立诚一愣，他狐疑地几步走到窗前观望。 这一看，当即就吓了一大跳，只见警署大楼前至少坐了几百人。 由于距离有些远，他情不自禁地揉了揉眼睛。 他隐约见到港都的不少名人，如闵正气、胡杨、甘建明、易良哲、彭中华等等。 这每一个都是文化界、商界赫赫有名的人物。 “是不是觉得他们很熟悉？”卢嘉问。 “呃，署长，是有一点。”乌立诚点头。 “不是有一点，就是他们，乌立诚，你个小王八羔子，老子眼看就要退休了，你还不让我安宁！” 乌立诚当即就吓得连连摆手。 苦笑道：“师父，冤枉我呀，我绝对不敢坏你的退休。” “我现在都有些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卢嘉气得又想扔东西，他手一摸，结果发现没有可扔的东西。 “我问你，你是不是从医院带了个人回来询问？” “是呀？按照正规手续传唤。” “你怎么不和我说？” “师父，这只是传唤，又不是羁押，正在询问中…” 说到这里，乌立诚的嘴巴张成了o型。 “师父，你说他们请愿是因为那个人？” 卢嘉气得冲到乌立诚面前，抬起脚踢了对方几下才算解气似的。 将桌子上的一张纸扔给了乌立诚。 “小王八羔子，自己看！” 乌立诚只有乖乖地捡起来，这一看，后背都冒出层层冷汗。 上边是秦凡价值2亿的海景别墅是易良哲赠送。 3月2日和易良哲、易恒吃饭。 3月6日和彭中华一起吃饭，又骑马。 3月9日和闵正气一起吃饭… 并且，这些人与秦凡都是一年前认识，从性质讲，根本就是正常的朋友交往。 后边是易良哲、彭中华、闵正气以及数百名群众的集体签名。 要求立即撤销对秦先生的询问，澄清事实，还其清白。 乌立诚在这一瞬间，他想到秦凡说的话，你会后悔的。 不错，他真的是有点后悔了。 现在是骑虎难下。 怎么就去相信乔先生的话，轻信了乔先生的推断。 “小王八羔子，你不给老子处理好，我就跟你…断交！” 断交！ 这可不是一般朋友间的断掉交往，而是卢嘉宣布和乌立诚从此没有师徒情谊。 乌立诚又一次吓得双腿发软。 师父和他断交，就意味着乌立诚是一个背信弃义，忘本的人。 人无信而不立，这样的人，别说在圈内混，就是找工作都很难。 “师父，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滚！老子不想见到你！”卢嘉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乌立诚灰溜溜地从署长办公室逃了出来。 他没有回询问室，而是在走廊上点燃香烟沉吟思考起来。 同一时间，一架英国的专机降落在港都的国际机场。 进入机场秘密接机的除了闵督察身边的严秘书，还有英国驻港都大使馆人员。 没有任何的排场，一行人下了飞机，纷纷上车离开。 小车一辆接一辆的向港都中医院驶去。 在车上，严秘书才知道同行的竟然是伊丽莎白女王。 “督察，秦先生在三个小时前被警署廉政科的人带走了。”严秘书说。 “为什么？” “据说是有人举报秦先生涉嫌不明巨额财产和利用工作之便收取好处。” “糊涂！这是谁干的！”闵浩然勃然大怒，“亨利王子在医院救治，却把主治医生带走！” “这卢嘉到底想干什么？” 严秘书顿了顿，“督察，廉政科带走秦先生，可捅了马蜂窝。” “现在港都警署大楼前全是秦先生救治过的病人，在为秦先生请愿。” “要求还秦先生清白，据说签名的就好几百人。” 闵浩然微微一怔，他不怒反笑。 从包里掏出手机，找到卢嘉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不到五秒钟，电话就接通。 那边是卢嘉小心翼翼地声音，“督察，有什么指示？” “指示不敢当，听说你警署的大楼前全是请愿的人群？” 卢嘉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这种请愿的事，一不小心就会演变成重大事件。 “督察，你听我解释，这是误会…” “我不需要你解释，卢嘉，我告诉你，我的胃溃疡也是秦先生治疗好的，还有我老爹的命也是秦先生救的，是不是我们都要向你请愿！” 卢嘉吓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不不不，督察，我知道错了，真是误会。”卢嘉连连说。 他都有种枪毙乌立诚的心思。 “卢嘉，我实话告诉你，我现在陪同一个重要人物到港都中医院。” “这位重要客人想见到秦先生！你怎么带走的就怎么送回来！” “如果秦先生不愿意回来，你就是给我抬也要把秦先生抬到中医院来！” 闵浩然可是知道秦凡的个性，估计这卢嘉没那么容易，才有如此一说。 “是是是，督察您放心，我亲自护送秦先生到中医院。”卢嘉连连保证。 那边的闵浩然挂断了电话，卢嘉用手抹了抹额头的冷汗。 他心中的怒火又如燃烧的汽油轰地一下窜出来。 他大踏步地向廉政科走去。 乌立诚在走廊上接连抽了两只烟。 他才回到自己办公桌，亲自泡好一杯好茶，捧着进了询问室。 “哈哈哈，秦先生，不好意思，这完全是一场误会呀误会！” 他双手将茶水推到秦凡面前。 “秦先生，这是我最好的茶叶，请品尝品尝。” 顿时，屋子中那两名警员只感觉哐当一声，下巴都摔碎了。 这好像不是询问的待遇，倒像是招待贵宾。 秦凡微微发怔，乌立诚的态度前倨后恭，还口称误会，那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他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嗯，还可以，我们继续。” 呃，乌立诚面部的肌肉一僵。 心中暗忖：“还继续什么呀，你是大爷，你快提出离开吧！” 可接着，他就听见秦凡说：“乌先生，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哦，对啦，你是问别墅的事情，这个事情是这样的。” “唉，我说起来很麻烦，这样吧，我给易老哥打个电话，让他亲自过来给你解释。” “易老哥就是易良哲，他送我的，当时我不要，他死活要塞给我。” 第556章 卢嘉上演苦肉计 乌立诚的面部肌肉都不由自主地抽动好几下。 易良哲是谁，别人或许不知道，他哪有不清楚的。 秦凡竟然直呼其名，还称兄道弟。 “还有，我来到港都这段时间，分别和闵正气、甘建明等一起吃饭，还去过闵玧其的家中，是不是让他们都来给我见证一下。” 秦凡每说一个人名，乌立诚的心都漏跳一拍。 这竟然还将闵督察的父亲都牵扯进来了。 他在心中把乔先生的祖宗十八代都依次问候了一遍。 这害人可不浅，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乌立诚几乎快要崩溃，哭丧着脸。 “秦先生，你别逗我了，这些事情都清楚了，你是清白的，你可以离开了。” 秦凡脸一沉，大义凛然。 “不行，我要一件件的事交代清楚。” “我秦凡做每一件事都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 乌立诚的一张脸顿时就哭丧起来。 正说着，卢嘉就猛地推门进来，手中拿着一根皮带。 他刚才在门口就听见两人的对话，知道这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很明显，秦凡是在赌气，心中的气没发泄完是不会走的。 秦凡有时间玩，可卢嘉玩不起！ 他压制住心中的焦虑，只表现出满腔的愤怒。 冲进来就对着乌立诚劈头盖脸的一阵猛抽，乌立诚吓得连忙站起来躲闪。 卢嘉口中还骂道：“小王八羔子，我叫你不查明事实。” “秦先生是个大善人，是好医生！我今天不收拾你，我不信卢！” 他犹如发疯一般，那两个警员也是急忙站起来，躲得远远的。 乌立诚只有躲闪不敢还手。 “署长，师父，你这是干什么，我正陪秦先生聊天呢？” “你还聊天，我打死你个小王八羔子。” 还别说，卢嘉是真的抽打，疼得乌立诚呲牙咧嘴。 他正要分辨，却见到卢嘉背对着秦凡一个劲地使眼色。 乌立诚犹如福至心灵一般。 他干脆不再躲避，让卢嘉结结实实地抽了好几下。 每一次，都是实打实的声音。 让那个女警员都是心惊肉跳。 “好啦好啦，别演戏了。”秦凡也是一阵无语。 这两人明明就是演双簧，还真唱一处苦肉计。 听秦凡一说，乌立诚的心中一松。 暗忖：“这小祖宗可喊停了，再来几下，我就皮开肉绽了。” 卢嘉也是一收皮带，满脸堆笑。 “秦先生，对不起，我已经狠狠地教训了他，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秦凡也没有心思跟他瞎掰。 “到底出什么事了？” “嘿嘿，没什么，给我一个面子，我送你回医院？” 秦凡看了一眼卢嘉，见他依旧没有说实话。 他又一屁股坐了下来。 “卢署长，我还是继续坦白从宽吧。” 顿时，卢嘉的一张老脸变得难看极了。 他上前一把拉住秦凡。 着急地说：“不不不，秦先生，十万火急呀，闵督察回到港都了，正前往医院。” 秦凡暗忖：“闵督察回港都，第一时间去医院，是为什么？” 接着，他又听见卢嘉的下一句话。 “还有，还有…警署大楼前都被人群围堵了，还请秦先生你出面解释一下。” 秦凡微微一怔，旋即就明白过来。 心中暗忖：“这肯定是易老哥的主意，怕我受到不公正待遇，特意前来给警署施压。” 在这一刻，秦凡心中是暖意洋洋。 只不过，卢嘉似乎依旧没有说出秦凡想知道的答案。 秦凡摆了摆手，“没关系，闵督察回来了也不急。” “我感觉我的事情还没有交代清楚。” 这还不急？还要交代？ 卢嘉的心脏病都快急出来了，他哭丧着脸。 “我的秦先生，督察陪着一个大人物去了医院，那个大人物指名道姓要见你！” “秦先生，你放过我们吧，我老卢送你回去。” 他话音一落，秦凡就站了起来，大步向外走。 要闵浩然亲自陪同的大人物，前往中医院，还要见自己。 那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 秦凡心中再有气，这个时候还是知道要以大局为重。 “秦先生，你等一等，小王八羔子，还不去开车！” 乌立诚早被这一幕震惊得呆若木鸡。 听到卢嘉的吩咐，赶紧跑去发动汽车。 秦凡直接来到警署大楼前。 “啊，是秦先生，秦先生出来啦！”冷崇最先看见秦凡。 人群中立即响起一阵鼓掌声。 秦凡见到那一张张熟悉的脸，胡杨、刘兰、小胡星他们。 还有闵正气、彭中华、易良哲、甘建明他们。 还有哪些牵挂他，念他好的普通老百姓。 他心情激动，双手做抱拳礼。 “感谢各位朋友，感谢你们，我秦凡何德何能，让你们为我如此！” 他对着众人深深一鞠躬。 “秦先生，你没事吧！”甘建明问。 “没事没事！” “小秦叔叔，你好！”小胡星跑过来。 秦凡摸了摸对方小脑袋，“好，叔叔谢谢你！” 这时，卢嘉走上来。 他趁热打铁地向众人解释了一番。 众人见秦凡没有事，署长也亲自道歉说明，自然也纷纷散去。 而港都中医院。 此时还剑拨弩张。 “苏元驹、秦飞，你们要知道，这是一种犯法！” “你们强行将亨利关起来，以不人道的方式治疗，可以指控你们是有意谋杀！” 这时，薛志跳出来怒斥。 一旁的丁同济立即迎合。 这两人简直就是狼狈为奸，穿的是同一条裤子。 “苏元驹，秦凡现在是自身难保，你别执迷不悟了，赶紧把路让开。” 他两人连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了，直呼苏元驹的名字。 完全是和乔先生站在同一战线上。 因为特护病房中的亨利就如同死人一般。 他和丁同济也听见秦凡说过，只能依靠亨利自己醒过来。 可能吗？他俩是绝对不信。 亨利是什么情况，他俩同样清楚，如今危在旦夕，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个时候不出来表现又要何时！ 见苏元驹和秦飞根本不搭理他们，乔先生也是气得七窍冒烟。 “苏元驹，你好不容易有机会出山，希望你想清楚，不要一意孤行，别把一手好牌打烂。” “你再回到小渔村，估计一辈子都爬不起来了，明白吗？” 他这时也是气混了头，似乎他能够做主一样。 “哼！你口气倒不小，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权力！” 这时，有一个声音从走廊传过来。 乔先生身体一战，“闵…闵督察！” 第557章 恶人先告状 果真，闵浩然、李部长，陆真如、房学林等，他们都陪着伊丽莎白女王。 乔先生自然不认识伊丽莎白，他只感觉这中年女人有几分面熟，气质很高贵典雅。 只不过，当他见到一直没有出现的查理竟然跟在这中年女人身后时。 他心中陡然一惊，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名。 这种震惊，让他的嘴巴张成了o型，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苏元驹见到闵浩然出现，他心头一松。 闵浩然冷声说：“乔先生，这医院是姓乔吗？” “不不不，闵督察不要误会，我是为了亨利先生的安危！”乔先生急忙狡辩。 一旁的薛志也是帮忙解释起来。 “是的，闵督察，秦凡采用了不人道手段，强行关押亨利先生，实施所谓的辟谷疗法。” “由于措施不及，亨利先生如今危在旦夕，估计是凶多吉少。” 丁同济又怎么会甘心落后。 他接过薛志的话题，“闵督察，秦凡自从接手医院后，妖言惑众，蛊惑人心，让中医院变得是乌烟瘴气。” “苏元驹他们竟然还相信什么辟谷疗法，唉，可怜的亨利先生，就是活生生地饿死…哦，饿得奄奄一息。” 秦飞、齐乡、申小多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拳头握得咯噔直响。 这还要不要脸，简直就是恶人先告状。 苏元驹更是气得嘴唇发抖，他活了几十年，这是他见过最无耻的墙头草。 “哦，如此说起来，你们是这中医院唯一的清流了。”闵浩然微微一笑。 “嘿嘿，督察夸奖了，这主要是乔先生睿智，发现得及时。” 薛志和丁同济谄媚地将乔先生推到前台。 气得乔先生恨不得踹两人，闵督察的话分明不是夸奖！ 他狠狠地瞪了薛志和丁同济一眼。 急忙说：“闵督察，不是那样的，我是真的担心亨利先生的安危，唉～时间过去那么久了，可能都来不及抢救了。” 他摇摇头，满脸地惋惜。 话音刚落，凤凰女守住的房门忽然发出“卡塔”一声。 特护病房从里边打开，众人都齐齐望去。 只见亨利正面带微笑地站在那儿，除了面色有些苍白，看不出半点虚弱。 他不是亨利又是谁？！ 原来，秦凡、苏元驹和秦飞对他进行了检查后，就一直没有上锁了。 从沉睡中醒过来的亨利，隐隐听到外边的争吵声，他翻身就爬了起来。 竟然感觉不到丝毫饥饿，精神还出奇的好，浑身充满了力量。 “亨利王子！”查理失声尖叫起来。 他脱口喊出了查理的真实身份。 苏元驹、秦飞、齐乡、申小多他们是又惊又喜。 惊讶的是亨利的身份，竟然是英国皇家的王子。 喜的是亨利终于挺了过来，重新启动了生命潜力。 小文和凤凰女则是欣慰不已，不管怎么说，只要人活着，先生就没有事。 而相对苏元驹和秦飞他们的欢喜。 乔先生和薛志、丁同济只感觉哐当一声，下巴齐齐掉落。 三人被亨利的突然出现，惊讶得眼珠子都快要突出来。 他们认为已经无法抢救的亨利，竟然稳稳地站在那儿。 从气色上看，比一周前还要好！ 闵浩然和李部长、房学林都对视一眼。 他们在心中也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虽然伊丽莎白有心理承受能力，可如果真死在中医治疗下，怎么说都不是好事。 可秦凡天马行空的治疗思路，再一次证明了中医的传奇。 伊丽莎白看着自己的孩子，她眼眶都有些湿润，只是慈祥地看着亨利。 “女王陛下，妈咪，你怎么来到港都了？” 亨利先是称呼女王陛下，接着又叫了一声妈咪。 前者是皇室中的称呼，后者是一个儿子对母亲的叫喊。 “亨利，你感觉怎么样了？” 亨利伸出双手握了握，感受了一下。 “女王陛下，我感觉浑身都是力量，有使不完的力气。” “不对，不对，这怎么可能！”乔先生失声叫起来。 “薛医生、丁医生，亨利王子这种情况，是不是回光返照？” 伊丽莎白女王一头雾水，她听不懂回光返照是什么意思。 可陆真如能听懂，她是华夏通。 陆真如当即就露出不悦，“乔先生，你什么意思，你在诅咒我们王子？！” 乔先生心头一惊，他是情急之下，冲口而出。 “没…没有…” 霎那间，乔先生的额头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严秘书，你带乔先生下去，这里不需要他了。”闵浩然说。 “是！” “乔先生，走吧。”严秘书说：“还有你们两位。” 严秘书请走了乔先生，还顺带着带走了薛志和丁同济。 “咦，秦先生呢？”亨利问。 秦凡是他的主治医生，这个时候竟然不见人影。 “亨利王子，秦先生临时有事，一会就到，苏副院长，你帮亨利王子检查一下。”闵浩然说。 “嗯，好的。” 苏元驹和秦飞连忙再次帮亨利王子检查身体。 闵浩然这才掏出手机，拨通了卢嘉的电话。 “卢嘉，你把秦先生送到哪儿了？” “闵督察，我们刚到医院，马上就到了。” 不错，卢嘉亲自护送秦凡回中医院，还是乌立诚亲自开车。 这一幕恰巧被瑞琪儿.艾迪从瞄准镜中看见。 她很好奇，不知道这么多警署的人来到医院是干什么。 实际上，她这时完全可以扣下扳机。 但是，瑞琪儿.艾迪也不是一个笨蛋，她不会去做公然挑衅警署的事。 那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即便是她击杀了猎物，也很难逃离港都，这一带，今天有太多的警员。 瑞琪儿.艾迪只是从瞄准镜中近距离观察猎物。 她要继续蛰伏，寻找更好的时机。 特护病房中。 苏元驹和秦飞都分别给亨利完成了身体检查。 亨利除了面色苍白，显得营养不良外，连脉搏的跳动都和常人一样。 “恭喜你，亨利王子，你终于开启了一键还原。”苏元驹说。 说实话，辟谷疗法只是建立在理论上，并没有实践经验来支撑。 连苏元驹也没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 亨利王子高兴得像个孩子。 “真是太好了，女王陛下，我又重生了，秦先生说过这是生命力重启。” 伊丽莎白女王也是不断擦拭激动的泪花。 亨利王子的渐冻症，一直是压在她心头的巨石。 虽然她是女王，可她依旧是一个母亲，她爱她的孩子。 为了亨利王子的病，从英国到米国，想尽了各种办法。 最后才来到华日医院，阴差阳错又送到中医院治疗。 亨利王子说：“说实话，我都以为自己快不行了，要这样死去。” “可没想到，我昏沉沉睡了一觉，刚才醒过来后，就感觉如同换了一具身体。” “全身有了力气，一点感觉不到饥饿，精力也很充沛。” “我第一阶段成功了，都是秦先生的神奇医术。” 伊丽莎白也是连连点头。 “不，亨利王子，是你的意志战胜了病魔！”这时，秦凡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恭喜你，顺利地完成第一阶段的辟谷疗法。” 只见秦凡和严秘书从外边走进来，卢嘉和乌立诚很自觉地站在了门外。 第558章 伊丽莎白女王 第558章 伊丽莎白女王 严秘书带走了乔先生和薛志、丁同济，再次返回特护病房时，在电梯口碰见了秦凡。 亨利王子的身份自然是他告诉秦凡的。 秦凡走进病房中，竟然发现房学林也在，还有陆真如大使。 他露出一丝惊喜之色，对他们点点头。 从秦凡进入房间。 伊丽莎白女王就一直在观察这位传奇的秦先生。 “女王陛下，这就是我的华夏医生秦凡秦先生！” 亨利微微躬身向伊丽莎白女王介绍。 秦凡的目光看向这位高贵典雅的女王，对方的目光很慈祥，很温和。 他微微一笑，“欢迎你，女王陛下。” “谢谢你，秦先生！你是我们王室最尊贵的上宾，是你挽救了亨利。” “不客气，我是一名华夏中医，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秦凡淡淡地说。 伊丽莎白女王微微一笑，她心中对秦凡更多了几分欣赏。 整个治疗中，秦凡只是对亨利进行了辟谷疗法的指导，并没有开出任何一味药。 但却让亨利脱胎换骨，冲破了死神的包围圈。 这样的大功劳，如果是换作某些医生，估计早就口若悬河地开始邀功。 可秦凡没有，似乎这只是一件很普通很平常的事。 “秦先生，这是医疗卫生部的李部长。” 闵浩然说。 李部长热情地和秦凡握手，相互间客套了几句。 “秦先生，不好意思，让你受委屈了！” 闵浩然有些歉意。 秦凡大笑起来，他摆了摆手。 “呵呵，没关系，卢署长和乌科长也亲自送我回来了。” 这声音很大，让门外的卢嘉和乌立诚听得面红耳赤。 这时，房学林提议。 “我们都到走廊上去吧，这里人有点多，不利于亨利王子休养。” “秦先生回来了，先让秦先生和亨利王子沟通下一步的治疗。” 众人都点头称是，连忙退出了病房。 连伊丽莎白女王和陆真如都从房间中撤出。 只留下秦凡、亨利和私人保健医生查理。 秦凡再次对亨利进行了检查，确认没有什么问题。 他惊奇地发现，在这种清水断食的辟谷疗法下。 除了身体体重下降，脸色略显营养不良。 亨利的身体反而比以前好很多，精气神也是大为改观。 这也是为什么乔先生感觉前后判若两人，才脱口而出亨利是不是回光返照。 秦凡说：“亨利王子，最艰难的第一阶段你已经度过。” “从医学的角度讲，你目前只是控制住了渐冻症的蔓延，接下来就是巩固这个疗效。” “你还需要继续清水断食一个月，让你的身体潜能继续开发。” “第二个阶段中是没有人再强制性的守住你，你必须要自觉地来执行。” 亨利点点头，他现在是信心满满。 “放心吧，秦先生，我对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美好的向往。” “我要好好的活着，陪女王陛下，陪我的母亲。” 秦凡心中很欣慰。 每次见到患者在康复，他都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交代了几句，秦凡就走出特护病房。 “秦先生，依亨利目前的情况，完全康复需要多久的时间？” 见秦凡从里边出来，伊丽莎白急忙问。 实际上，这也是所有人都关心的焦点。 辟谷疗法是秦凡提出实施的，秦凡是最有发言权。 秦凡笑着说：“女王陛下，亨利王子是第一个来尝试辟谷疗法的患者。” “这是没有任何的临床实践可参考，但事实证明，疗效是非常显著。” 他停下来，想了想。 “从亨利的精气神状态看，至少还需要进行三个月的治疗。” 伊丽莎白又问：“三个月以后，他是不是就和正常人一样了？” 秦凡莞尔一笑，“女王陛下，是又不是。” “啊，这是什么意思？” 伊丽莎白很是不解。 的确，既然控制住了渐冻症，也进行了人体的一键还原，怎么是又不是？ 这让人听起来很糊涂。 闵浩然他们都是一副需要答疑解惑的表情。 “秦先生，既然是治疗好了，就应该和正常人是一样的，为什么还有所不同？” 陆真如问。 秦凡笑了笑。 “辟谷疗法虽然没有可借鉴的医案来参考，我们不妨想一想。” “既然清水断食的辟谷能起到了作用，疗效也不错，是不是就证明，这种绝症是与过去的饮食结构有关。” 是啊！ 所有人都止不住对视一眼。 清水断食来辟谷，等于是从根本上改变了亨利以前的饮食结构，达到了自身排毒治疗。 大家只看到表面的恢复，没去细想如何长期维持。 如果恢复以前的饮食结构，是不是意味着会回到原点。 “那可怎么办？” 李部长说。 “呵呵，秦先生早给亨利制定了一个计划，分三步来完成。” 这时，苏元驹将辟谷疗法的三个阶段给大家讲述了一遍。 众人听完，这才彻底明白过来。 陆真如想了想，提出一个新的问题。 “秦先生，我还有一个疑问，我们每天都是吃不同的食物来保证身体的各种营养需要。” “可亨利长期这样下去，会不会造成严重的营养不良？” 秦凡摆摆手，笑着说：“大使无须担心，我们人类是这颗星球上适应力最强的生物。” “当我们每天都是大鱼大肉的享用，吃进去各种高热量食物，人体的五脏六腑也就需要这些东西来维持基本能量。” “当我们改变成另一种饮食结构后，可能开始会不舒服，只要身体适应后，其实也会活得很健康。” 众人都是暗自点头。 在欧洲，也有不少以素食为主的人群，包括华夏的修道者、寺庙的僧人们，他们从某种程度上，也是改变了一部分饮食结构。 秦凡顿了顿，继续说：“有句话常说，病从口入。” “人类的疾病，90%都是因为吃出来的，那么，渐冻症同样是如此。” “当彻底进行清水断食时，亨利王子就等于是切断了这种饮食结构。” “通过辟谷这种方式来进行人体排毒，启动自愈能力。” “从医学的角度看，如今我们算是控制住了渐冻症。” 房学林点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哦，我明白了，秦先生的意思是斩断过去的饮食结构，就等于是给体内的疾病断供。” “疾病没有了能量可取，就会被饿死，自然会逐渐消失。” 众人一愣，不过都感觉房学林的说法好像有几分道理。 秦凡当即就笑起来。 “嗯，房会长这个比喻也是对的。” “所以，我们在第三个阶段中就是要尝试改变亨利王子的饮食结构。” “让身体机能适应以后的生食、蔬菜汁，从而改变他身体对能量的需求。” “这样做，才能让渐冻症彻底远离他，从此不会有复发的可能。” “当然，这个过程会出现很多排异现象，人体还是会造反的。” 伊丽莎白女王听得津津有味，她从来没有想过，华夏文化中的中医，在秦凡的口中能如此有趣。 当听说人体还会造反，她又着急了。 “秦先生，你是说，亨利还会有危险？” 第559章 深层次探讨 第559章 深层次探讨 房学林笑着解释。 “呵呵，女王陛下，秦先生的意思是说，在这个过程中，可能会出现一些人体正常反应。” “比如口角炎、小溃疡，皮肤上的小疙瘩等等，用西医角度看，那都是营养不良，身体缺少某种微量元素造成。” 一旁的苏元驹也点头赞同。 秦飞对西医精通，他补充说：“这是正常现象，那是因为身体对能量吸收的改变，完全脱离了五谷杂粮等食物。” 伊丽莎白女王彻底放心下来。 改变了饮食结构，只是会产生社交上的困扰，不合群而已。 但相对于生命来说，肯定是活着比什么都强。 她笑着说：“中医真是太玄奥，还非常有趣，如果我再年轻三十岁，我就跟着秦先生来学习中医。” 顿时，秦凡满头黑线。 有这样的学生，听起来是牛逼，可实在是感觉不好。 众人都知道这是女王心中的感叹，不禁纷纷笑起来。 随后，伊丽莎白女王又进病房中和亨利王子交谈。 她还要前往港都大使馆，明天另有会晤安排。 她的身份特殊，不能长期待在医院中。 陪同她的自然是闵浩然、李部长和陆真如大使。 房学林的级别不够，他也没有权限和心思参与其中，便主动留在医院中。 闵浩然说：“秦先生、苏副院长，医院发生乔先生这种事，港都会依照程序进行追责。” “关于医院内部的医生，医院可以自行处理。” 他的意思是，乔先生因是公职人员，由港都出面问责处理。 对于医院的医生，则是由医院处理，港都是不会乱插手。 “严秘书，你抽时间整理下相关材料。” “好的。” 闵浩然当面这么说，不外乎就是给秦凡、苏元驹一个表态。 好让两人安心下来，不要受到乔先生的干扰。 秦凡和苏元驹自然清楚闵浩然的一番苦心，也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乌立诚在一旁偷偷地擦拭汗水，神情显得毕恭毕敬。 特护病房打开，伊丽莎白从里边走出来。 “闵督察，我们走吧。” 她又对秦凡微微一笑，很优雅地点头。 “秦先生，亨利就拜托你了！” 她其实很想留在医院陪陪亨利，可她的身份注定这是一种奢望。 “不客气，我会尽力的。” 秦凡很客气地说。 不管是平民还是王子，在他眼中都是患者，这是他的职责。 其实，在秦凡心中反倒是很同情这个表面风光的女王。 因为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却无法像普通的母亲陪自己孩子，连亨利叫一声妈咪都只能私下叫。 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悲哀。 秦凡和苏元驹亲自送伊丽莎白女王和陆真如大使他们。 一行人从电梯口下来，沿途都是港都的特警在戒备。 直到将几位要人送上了车，看着车子离开，秦凡才回到工作岗位上。 瑞琪儿.艾迪从狙击枪的瞄准镜中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她依旧没有动手。 随后，她就发现那些布置的警员陆续撤走。 只留下了少部分的人。 瑞琪儿.艾迪感觉，机会会在随后的日子中出现。 剩下的就是耐心等待。 她在耐心等待时机，小泽正雄同样是在寻找最佳出手机会。 亨利王子第二天就进入新的治疗阶段。 接下来的三天里。 他依旧按照以前的习惯晚上11点钟准时入睡，可到了临晨五点钟就自然醒过来。 精力还出奇的好，很早便开始在房间里运动。 每天只是清水补充，却能保持如此好的精力，说起来，着实令人难以相信。 秦凡、苏元驹和秦飞从亨利的病房中检查出来。 苏元驹有些感叹地说：“秦先生，这说出去，简直让人无法相信。” “按照现代医学的研究，人体在只喝水的情况下，一般只能坚持十天左右，最高的记录是半年之久。” “可那都是在体内能量消耗极低的状况下。” 顿了顿，他又用了一个形容，“可亨利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精力充沛。” 秦凡不禁哑然失笑起来。 “那是要分情况的，亨利是绝境下求生存，强行打开了全身的饥饿细胞，可以从自然中吸收能量补充。” “可一般的人根本做不到这一步，人不到绝境中，又怎么可能有自我突破。” 苏元驹点头，“这倒也是，或许这就是绝处逢生。” 这时，一旁的秦飞忽然提出一个新的论点。 “咦，这是不是意味着亨利从此就与癌症这类绝症无缘？” 秦凡略作思忖，才缓缓地说：“现代医学证明，我们每个人身体内都存在一定的癌细胞。” “癌细胞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埋在体内，谁也说不清哪一天就会引爆。” “但现代医学又研究，癌细胞在人体内，是以食用人体的葡萄糖为能量。” “当亨利清水断食两三天后，身体会进入一种叫做酮症的状态。” “这时身体内已经耗尽了原有的葡萄糖，开始使用储存的脂肪作为能量。” “所以亨利的体重会由此降低，换句话说，那时的癌细胞已经无法在酮症状态下的身体吸收能量。” “当身体细胞从自然中吸收能量需求时，癌细胞更是无法生存。” “这样就会造成癌细胞大面积饿死，最后自然消失。” “哦，这么说来，如果清水断食超过四天以上，就会直接影响到癌细胞的生存。” 秦飞说。 “嗯，可以这么理解，只不过，这是一种学术上的讨论罢了。” 秦凡笑着说。 苏元驹和秦飞都不禁摇摇头，无奈地笑起来。 在世界范围内，也有类似辟谷的疗法，那就是自然疗法。 这是奥地利人鲁道夫·布鲁士所创。 他以独创的生蔬菜汁断食法治愈了几万例癌症及不治症的病人。 可并没有得到推广，反而被资本市场告上法院。 最根本的缘由就是，这个世界早被资本市场操控。 无论是自然疗法，还是辟谷疗法，一分钱不花，就能治愈绝症患者。 如果大面积推广，对于现代医学来说无疑就是颠覆性革命。 还有就是，无论是自然疗法，还是辟谷疗法本身也有一定的局限性。 秦凡刚刚回到办公室，却发现有两个人正等着他。 这两人不是患者，而是医院的薛志和丁同济。 齐乡和轩辕霖也在办公室里，他们只给两人倒了杯水，就不再搭理薛志和丁同济。 他们很鄙视薛志和丁同济的墙头草行为。 见到秦凡回办公室。 薛志和丁同济连忙站起来，“秦先生，你好。” 秦凡微微皱眉，“你们两人不在岗位上，到我这儿来干什么？” 薛志讪讪地笑了笑，“秦先生，对不起，我们是过来给你道歉的。” 丁同济也连忙点头，“是的，秦先生，你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和我们一般见识。” “都怪我们，听信了乔先生的话，因为他是直属领导，我们是下属，不听他的指挥也不行。” “秦先生，请你多体谅体谅。” 两人在这时，完全是将乔先生抛弃了。 但是他们却忘记了当初是如何讨伐秦凡的不是。 一旁的轩辕霖和齐乡都是一阵无语，这两人把墙头草的秉性演绎得淋漓尽致。 秦凡的眉毛不禁挑了挑。 这两人大概是听到什么风声，心中开始慌乱起来。 第560章 小题大做 秦凡也没心情和他们继续下去，医院不是没有给过他们机会。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本就是吃人的狼，又怎么可能变成吃草的羊。 只不过，最近一连串的事情，让秦凡无暇来清理整顿。 秦凡依旧是温和地笑了笑。 “薛医生、丁医生，现在是工作时间，要先做好自己的工作。” “哦，好好好，我们一定做好本职工作。”薛志像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 丁同济在一旁附和。 秦凡也是一阵无语，这两人似乎就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行了，你们下去吧。”他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 “啊…好吧。”薛志只有无奈地点头。 他和丁同济对视一眼，两人心中是惴惴不安。 只不过，秦凡发话了，他们也不敢继续留下来。 港都中医院的福利待遇都很不错，前景更是一片光明。 他两人分别是骨科和脑科的临时负责人。 即便是以后无法转正，晋升不了主任医师，至少也要想办法保住这份工作。 这才是两人主动前来道歉的真正目的。 见薛志和丁同济离开。 秦凡陷入短暂的思考中，通过这件事，他也看出港都中医院存在的最大问题，那就是人心不齐，不能和院方站在统一战线上。 这对于一个企业、一个团队来说，无疑是最大的隐患。 薛志和丁同济只是其中表现最突出的两人罢了。 看来，遏止这种不正的风气势在必行。 尔后，他又和苏元驹商量了一下。 下午，行政部就通知各科室的医生，晚上八点到行政大楼会议室开会。 自从亨利通过辟谷疗法，控制住渐冻症的病情，还奇迹般地向好的方向发展。 这让不少医生悄悄转为秦凡的铁粉。 任何一个行业，有实力才能拥有绝对话语权。 晚上七点半，医生们都非常准时，三三两两的开始聚集到会议室中。 “喂，两位院长召集我们开会是有什么事？”甲医生问。 “我哪知道。”乙医生回答：“我们这两位院长，一般都很少开大会，喜欢现场办公。” 的确，秦凡和苏元驹都是发现问题，及时纠正。 像这种全体医生的大型会议，是难得召集一次。 可接着，乙医生似乎想到什么，他一拍脑门。 “今天是一个月零两天，难道是宣布各科室的人事任免？” “啊…” 旁边的医生们都有点恍然大悟起来。 因为秦凡和苏元驹曾说过，一个月是期限。 众人在心中开始反思，小声议论起来。 在这一个月中没有过错的，则是沾沾自喜。 有过错的，却是忐忑不安起来。 特别是薛志和丁同济，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众医生低声讨论的对象。 两人和乔先生一起逼迫秦凡和苏元驹的事，早在私下里被传得沸沸扬扬。 “你们知道吗，医疗卫生署的乔先生听说退居二线了。” 丁医生八卦地说出这几天发生的大新闻。 丙医生接过话题，一副天下事尽知的模样。 “当然知道，听说就是这两天的事，是那种一抹到底，从此沦为闲职。” 众人都心领神会地点头，这种处分表面看是因身体原因退居二线，可实际上，是非常严厉的。 丁医生摇头说：“薛医生和丁医生这下惨了。” “有什么惨不惨的，不就是站队站错了呗。”甲医生有些不以为然。 “你不懂，这不是站队的问题，而是原则性问题。”乙医生说：“转正肯定是没希望了，能不能保住工作就很难了。” 甲医生有点不敢相信，“不至于吧，这么点小事，连工作都没有了。” 不错，所有人都感觉薛志和丁同济这件事只是站队问题，院方不至于小题大做。 听到众人的议论，薛志和丁同济也是感觉晋升无望。 保住工作应该没问题，只要工作在，以后还有希望爬起来。 接近八点时，秦凡和苏元驹才走进会议室中。 众位医生都安静下来。 苏元驹先是谈了谈一个多月以来的工作情况。 勉励了不少表现好的医生。 他严肃地看了看众人一眼。 “下边我宣布通过一个月的考察，医院最新的人事任免。” “焦潼为神经外科主任医师。” “许浦若为内二科主任医师。” … 他一个个的人名念下去。 当所有人都宣布结束，却没有宣布中医骨科、中医脑科的主任医师人选。 薛志和丁同济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 不过，这个结果早在众位医生的预料之中。 苏元驹又严肃地看了看众医生一眼。 “很遗憾，从明天开始，中医骨科的薛志和中医脑科的丁同济，你们不再是我们中医院的医生。” 当苏元驹宣布这个结果后，整个会议室出现几秒钟的死寂。 什么？竟然是直接开除！ 这个结果简直有些大出所有人的预料。 紧跟着，会议室中就像炸锅的开水，一片哗然。 薛志和丁同济更是直接站起来。 “我们不服，就这么一个小事，医院就要开除我！”薛志说。 “秦凡秦先生，你这是公报私仇！”丁同济更是恼羞成怒。 “医院要民主，要能够容纳不同的声音。”薛志更是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两位院长，对我们这么处分，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啪！” 苏元驹气得一拍桌子站起来。 “你们两个身为医院医生，只知道溜须拍马，见风使舵。” “如果只是学术上的讨论，意见不合倒也有情可原。” “可你们两个，只是一味地迎合不懂医术的人瞎指挥，完全没有应有的立场。”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和中医院走不到一块。” 两人被苏元驹一番训斥，涨红了一张老脸。 还想继续狡辩。 却见秦凡干脆利落地宣布。 “从明天开始，骨科的主任医师由詹奕婷担任，脑科的主任医师由雷自强担任。” “你们说我们是小题大做，那就算小题大做吧，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全体散会！” 秦凡是雷厉风行，懒得和对方继续理论。 同时，也表明了他的态度。 你认为是小题大做，那就是小题大做，随便你怎么想，无所谓。 这种处理方式，也带有敲山震虎的味道。 这只是医院工作中的小插曲。 秦凡成天忙于工作，几乎就是两点一线的生活方式。 他很少走出医院，这可难倒了中东黑寡妇瑞琪儿.艾迪。 有一两次秦凡走出医院，可又没有合适的狙击时机。 当她追下楼时，秦凡早坐车远离。 没办法，她只能守株待兔，这一等待，又是几天过去。 她都有些怀疑，这个猎物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宅男。 只是她并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小泽正雄同样是很有耐心地在等待时机，只是他并不知道，还有一只螳螂在前。 又一天到来，秦凡正在上班。 开着的办公室门被人轻轻敲响。 他抬头一看，竟然是身穿便装的伊丽莎白女王和陆真如大使，还有中医协会的房学林。 第561章 伊丽莎白的邀请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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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时间被小泽正雄安排的人察觉，并火速的拨通了小柳卓的手机。 当小柳卓将情况告诉了小泽正雄。 小泽正雄先是一愣，接着，就大笑起来。 他没想到，暗中竟然还有其他的人，他似乎在无意中又当了一回黄雀。 不过，这也正是他一直希望出现的混乱。 他果断地下达了指示。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让影子混入中医院，将织二先带回来！” “是！”小柳卓随即下发了一连串的指令。 的确，这时的秦凡要兼顾到伊丽莎白女王的安全。 凤凰女去了对面的酒店，小文要在这里保护众人。 医院中正处于一种恐慌和焦虑中。 谁也不会注意到秦飞身上。 相对来说，这就是最好的时机。 对于小泽正雄的幕后安排，秦凡是一点不知。 当骆英达走进青柠檬大酒店时。 正碰见凤凰女和两名王室护卫在与大堂经理交涉。 希望对方能给予帮助，让他们查验房间。 可他们没有搜查证，又没有警署的证件，对方根本不可能配合。 骆英达走过去，向大堂经理出示了证件。 “你好，我是警署的骆英达，需要你配合打开五楼以上的客房。”骆英达对大堂经理说。 那大堂经理仔细看了一眼证件，点头同意。 “骆警官，请跟我来，哦，他们和你是一路的吗？” 她自然是指凤凰女和护卫。 “骆警官，我们都是负责保护伊丽莎白的护卫。”凤凰女说。 她灵机一动，连忙将伊丽莎白女王搬了出来。 那两名护卫也是连连点头，他两人还向骆英达出示了代表身份的证件。 他们本就是亨利王子身边的人，凤凰女曾把守过特护病房，说起来双方都认识。 “嗯，那就一起去吧。”骆英达说。 当大堂经理依次打开五楼的客房，骆英达随便选了一个临街的房间，站在窗户前观察。 然后，他又去了其他的房间。 没一会，骆英达再次回来，他问大堂经理。 “经理，临街的客房是不是都是单号？” “是的。”大堂经理点头回答。 “那行，每层楼你只需要打开尾数是3-9的房间。”骆英达很肯定地说。 “好的。” 因为按照逻辑推理，杀手失手后，肯定不在现场了。 几人来到酒店，就是要找到狙击的房间。 那里才有可能找到杀手遗留下的蛛丝马迹。 同一时间。 轩辕霖上气不接下气地冲进秦飞的办公室。 却只见到黄芳和申小多、康雅他们。 “黄芳，小秦先生呢？”轩辕霖问。 “他刚出去了。”黄芳说。 她见轩辕霖的神情有几分慌张，很是奇怪。 “轩辕霖，什么事跑这么急？” 轩辕霖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 “太吓人啦，前几分钟伊丽莎白女王遇到了袭击。” “啊，什么袭击？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康雅急忙问。 “伊丽莎白女王今天来到医院探视，秦先生去送她们，刚走出大门就发生了袭击。” 黄芳着急地站起来，“有没有伤亡？秦先生呢？” “没有伤亡，都躲过去了，秦先生还救了伊丽莎白女王。” “哦，只要人没事就好。”黄芳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嗯，我就是上来通知一下。”轩辕霖说。 不错，秦飞是被医院内科的一名男护士叫走的。 两人要坐电梯下到二楼，好不容易电梯门才缓缓打开。 可秦飞却在一瞬间愣住了。 有两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和男护士。 同时，秦飞也认出了来人，正是小泽家族中的影子。 他心中一咯噔，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影子，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小泽君，请跟我们回去吧，社长他很想见你。”影子笑着说。 男护士何时见过这阵仗，还被人用枪指着。 他早吓得脸色苍白，四肢发冷。 电梯中除了影子，还有另一个人，他们都戴着棒球帽和口罩。 对方既然敢在电梯中劫持，那么肯定早就破坏了电梯中的监控。 “如果我不同意呢？”秦飞淡声说。 “小泽君，不要逼我太野蛮，我没法杀你，杀掉他我还是可以的。” 叫影子的男人阴森森地说，他把枪口对准了男护士。 第563章 趁火打劫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52wx.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4章 另有所图 第564章 另有所图 秦凡不禁苦笑，“他们住哪儿，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去找？” “总不能漫无目的地四处乱找，港都这么大，人口这么多。” “啊…” 黄芳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她已经是六神无主，显得焦虑不安。 低喃道：“这可怎么办？ 这可怎么办？” 秦凡安慰说：“你不要急，也不要太担心，小泽家族应该不至于对小飞下杀手。” “你想一想，如果对方要杀小飞，就不用混乱中只带走小飞。” 的确，要杀一个人，有很多方式。 根本不用大费周章地混进医院来只带走人。 秦凡继续说：“放心吧，我会找到小飞的。” “嗯～” 黄芳心中再着急，这时也只能强制镇定下来。 其实，秦凡心中的焦虑一点不亚于黄芳，可他不得不冷静下来。 现在是敌人在暗处，他根本摸不清对方的意图。 “燕妮，你那边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秦凡问。 凤凰女将青柠檬大酒店中见到的事情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听了对方的叙述，秦凡和小文都陷入沉思中。 一个外国中年女人？ 事情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 “小文，我感觉这件事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 秦凡突然说。 “哦，先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小文问。 秦凡扭头问凤凰女。 “燕妮，你和骆警官他们在酒店中是不是查到对方已经入住很久了。” “是的，十天前就入住青柠檬大酒店。” 凤凰女说。 秦凡点点头。 他继续说：“我们不妨回头看一看时间线，那个时候，伊丽莎白女王根本没有决定来港都中医院。” “她来中医院是因为亨利王子忽然病危，临时的一个决定，并没有提前计划。” “杀手难道是未卜先知，提前好几天就知道了伊丽莎白女王会来中医院？” 还别说，经秦凡这么一分析，事件的脉络就变得逐渐清晰起来。 小文也点头说：“从时间线来看，的确有些不符合情理。” “难道对方是另有所图，一直在等待某个合适的机会？” 一旁的凤凰女只是默默听着，这种时候，她都不会随意插言。 秦凡顿了顿，又继续和小文分析。 “还有一个疑点，伊丽莎白女王当天下飞机就直接来到中医院，那时的杀手早就潜伏好几天，她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动手？” “如果说那时没有动手的机会，那么，我们再回头看一下，伊丽莎白出现在中医院已经不是第一次。” “前几次为何不动手，偏偏选择在今天动手？” 不错，如果说杀手是冲伊丽莎白女王来的，她绝对不会放过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小文、凤凰女、秦凡都不禁对视一眼。 结合前边的分析。 女杀手是不可能未卜先知，那么，她潜伏对面的青柠檬大酒店，必然是另有所图。 换句话说，她的目标不是伊丽莎白女王。 对方真正的目标是秦凡！ 想通了这点，秦凡不禁笑起来。 “看来有不少人惦记着我呀，还花了高价钱买我的脑袋？” 凤凰女听了秦凡的话，不禁翻了个白眼。 可能也只有秦凡面对这种情况还能开玩笑。 秦凡想了想，“小文，你负责追查小飞下落，燕妮，你继续追查女杀手，我会请易老哥那儿帮助我们。” “女杀手今天刺杀失败，就不会再停留这里。 所以，中医院目前反而是很安全的。” 小文也是点头同意。 “好，那我和燕妮，还有青帮兄弟就暗中调查。” “和警方形成一明一暗，尽快找到小秦先生。” 正说着，骆英达和苏元驹再次回到办公室。 “秦先生，我注意到男护士口中说到社长、影子等关键词。” “一般用社长来称呼的，除了日国就是大韩，不知道这和秦飞的失踪有什么关联没有？” 骆英达问。 他是老警员，对于这种关键词，是很容易察觉。 “有，秦飞从小就失踪，被人带到了日国，今年才重新恢复的华夏国籍。” 秦凡如实说。 其实，这些事即便是他不说，骆英达也能通过内部系统查到。 “哦，我明白了。” 骆英达若有所思地说。 他接着又笑了笑，“我看过监控视频，对方带走秦飞医生，全程没有使用暴力。” “不管用没用暴力，但是持枪威胁男护士就已经构成犯罪。” “放心吧，我们会尽快查找秦飞医生的下落。” 他起身告辞，“那就这样，有什么情况，我们及时联系。” “好的，谢谢你。” 秦凡点点头。 “骆警官，那我送送你。” 苏元驹说。 他热情地送骆英达前往电梯。 就在这时，有个电话打进来，秦凡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易良哲打进来的。 他走到一边接听。 “秦先生，事情我都知道了，需要我帮忙吗？” 易良哲是直接问。 “易老哥，谢谢你，这件事还真需要你的帮助。” 秦凡说：“除了杀手袭击的事，有人趁乱劫持了小飞。” “啊，你是说小秦先生也失踪了？” 易良哲很是惊讶。 秦飞可是一个大活人。 “是的，我怀疑是…” 秦凡就在电话中将事情大概说了下，也将他的猜测告诉了易良哲。 谁知，易良哲听了秦凡的分析，竟然笑起来。 “放心吧，秦先生，如果换作其他人估计不知道日国人的老巢。” “但是我们知道，这龟孙子们喜欢大隐隐于市，我们早有留意。” “我先安排人排查，你耐心等我的电话就是。” “嗯，好的。” 秦凡点头同意。 挂断电话，秦凡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他心中有一股火焰在慢慢燃烧。 看来真是伊藤良品所说，小泽正雄来到了港都，并且一直在暗中窥视。 当真是阴魂不散。 他暗自下定决心，这一次他要将事情彻底解决。 秦凡是这么想的，可小泽正雄同样是打着如意算盘。 在华日医院中。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开进了医院大楼后的公寓中。 秦飞再一次回到这个曾经很熟悉的地方。 他心情有些复杂。 这一路，他并没有受到阶下囚的待遇，影子对他和以前一样客气。 “小泽君，请。” 影子下车帮秦飞拉开车门。 秦飞下了车，见到的是小柳卓，这是小泽正雄身边的亲信。 小柳卓是满脸堆笑。 “小泽君，回来就好啦，快进去吧，社长在客厅等你。” 如果是以前，秦飞一定会很高兴。 但如今只是多了不少惆怅，甚至有一点举步维艰。 秦飞点点头，没有说什么，缓步朝一间公寓房的客厅走去。 他知道，小泽正雄在那里等他。 要来的迟早要来，事情总该有个了结。 他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下才敲了敲。 听到里边的声音，他才推门进入。 华日医院的公寓，几乎都是依照日国的风格来装修布置。 只见小泽正雄正在那儿泡茶。 第565章 诱饵 第565章 诱饵 他似乎根本没有那么一回事，见到秦飞走进来，他招了招手。 “治二，快过来坐！” “见过社长！” 秦飞点点头。 小泽正雄听到秦飞这个称呼，微微有些发怔。 秦飞竟然没有像以前那样叫爸，而是叫社长。 这个陌生的距离竟然让小泽正雄心中很不是滋味。 虽然他收养秦飞有一定目的，可物质生活上从没有亏待过秦飞。 不过，他心中的不舒服，脸上却不会轻易流露出。 秦飞很自然地坐下，依旧是按照日国的礼节。 小泽正雄将秦飞面前的小杯子冲洗了一遍，才给对方倒上茶水。 “谢谢社长。” 小泽正雄的手抖了抖，“织二，难道你就这样和我生疏起来。” “一点不念及我们二十几年的父子情！” 秦飞暗自叹息，如果真有父子情倒也罢了，只是那个记忆太淡漠了。 “社长，我能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就表示我还记着一点情。” 秦飞说。 小泽正雄有点发愣。 随后，他似乎有几分伤感，“唉，真没想到，你在小泽家族生活了二十几年，都抵不过在华夏一年的光阴。” 秦飞笑了笑，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社长，是因为我流淌的血本就是华夏血，我的根也在华夏。” 好像这句话戳中了小泽正雄的痛点。 他脸色一变，“织二，就打算你是华夏的孩子，可你是小泽家族养大。” “华夏有句古语，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 秦飞看着小泽正雄的眼睛，毫无波澜，更没有畏惧。 “社长，当初我是怎么来到日国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我念及小泽家族养大我，没有亏待我，所以我不提过去。” “我只想从此以后，我们之间一笔勾销，互不相欠。” 说实话，这倒是秦飞的心里话。 虽然他有些怨恨小泽正雄，可小泽家族又将他养育成人，虽然目的不纯，但也没有亏待过他。 所有，秦飞不想提过去，只当双方是一笔勾销。 可他这么一厢情愿地想，但不代表小泽正雄会同意。 果真，小泽正雄听了秦飞的话，当即气得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 他几乎是怒不可遏。 嘶吼道：“那怎么行，你是我小泽家族培养出来的，还没有完成你的使命！” 秦飞摇摇头，“使命是什么，就是帮你盗窃扁鹊传承！” 他坚定地说：“永远不可能，我不会再帮你做任何一件事。” 他顿了顿，语气放缓。 “你醒醒吧，社长，就因为你的这个使命，你已经造成太多的悲剧，收手吧！” “哼！收手，谈何容易！” 小泽正雄站了起来。 他在屋子中走来走去，似乎陷入一种走火入魔的状态。 自言自语道：“从我爷爷那一代，小泽家族就注定是和扁鹊传承有关联。” “我一生的谋划都在这里边，你却要我收手。” “不！绝对不，我还没有拿到扁鹊传承！” 秦飞摇摇头，他感觉眼前的小泽正雄就犹如病态一般。 他站起来向外走，“社长，既然如此，你好自为之。” 可当他打开房门时，却发现影子带人守住房门。 “影子，你想干什么？” 秦飞冷声说。 “小泽君，没有社长的同意，你不能离开这里半步！” 秦飞眼睛一眯，他转身盯着小泽正雄。 “你想劫持我？” “小泽君，请注意你的言辞，你是用什么态度在和社长说话！” 影子有点生气。 小泽正雄倒也没有介意，只是摆手制止了影子的怒斥。 “织二，这里本就是你的家。” 秦飞吼道：“不是，我的家不是这里，告诉你们，我现在也不叫小泽织二，我叫秦飞！” 他略微平息下心情，再次冷声说。 “社长，你认为这么做有意义吗？ 我哥和警方迟早会找到这里的。” 谁知，小泽正雄对秦飞的话既不发怒，也不惊讶。 反而是笑起来，“哦，你说的是秦凡吧，他找来更好，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说完，他收敛起笑容，吩咐一旁的影子。 “加强戒备，看住织二，除了不允许走出房间，其他的都要满足。” “是，社长！” 小泽正雄大步离开了公寓房。 秦飞听了小泽正雄的话，气得握紧了拳头。 他知道，仅凭自己那点功夫要逃出去，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他从小就成长在小泽家族中，自然很清楚影子他们的身手。 这暗中不知道还有多少精锐。 可小泽正雄带他过来，好吃好喝的供奉着，目的是什么？ 他赫然张大嘴巴，彻底明白小泽正雄的意图。 用他做诱饵，引秦凡前来一网打尽。 不得不说，这小泽正雄的胆子足够大，一般人被劫持，肯定是第一时间转移地方，远离港都。 可他不那么做，反而是带回华日医院。 不退反进，着实让人意想不到。 他摸了摸口袋，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连手机都被影子拿去了。 “小泽君，别白费力气了，你想干什么，我比谁都清楚。” “不要辜负了社长的一片好心，你难道没有发现，社长不愿意对你动粗。” 秦飞也没辙，要手机没手机，要笔记本没笔记本。 他，完全和外界失去了联系。 而另一边的瑞琪儿.艾迪，正像一只无头苍蝇，四处乱窜。 她也没想到，这个貌似不棘手的平常任务，竟然让她遇到前所未有的大麻烦事。 她本以为从青柠檬大酒店离开，还可以伺机进行反杀。 可她的两发子弹，无疑就是一个信号弹。 她不仅无法做到反杀，反而发现自己被人跟踪，大有被反包围的迹象。 这自然是易良哲坐镇指挥的杰作。 港都本就是青帮的大本营，三教九流，龙蛇混杂。 易恒和灏明负责摸底排查秦飞的下落，冷崇带着石民等人追踪瑞琪儿.艾迪。 一个外国女人，可能会易容化妆，满身的烟味。 这几个重要特征很快就传到每个青帮弟子的手机上。 港都虽然是一个国际大都市，但外国女人比本土的华夏人要少很多。 所以，特殊人群的目标就很好定位。 瑞琪儿.艾迪根本来不及坐飞机、地铁、轮船离开港都。 那些地方早被警方严密监控起来。 她只有一路逃窜，几次改变代步工具，都被青帮弟子看在眼中。 稍微一对比，她的身份自然就暴露出来。 凤凰女配合冷崇他们有意无意地将对方向九龙港一处废弃的仓库逼去。 惊慌失措的瑞琪儿.艾迪犹如丧家之犬。 她根本意识不到，已经陷入插翅难飞的口袋中。 港都警署中。 骆英达静立在一张白板前，那白板上，是对整个案情的分析。 这时，有个警员大喊起来，“找到了！” 听到声音的骆英达眼前一亮。 第566章 是坑也要跳 原来，他们从现场的两种毛发中分别提取了dna，还进行了物理时间推算。 其中有几根毛发，掉落的时间久远，从毛发表面的化学物质分析，确定是假发。 而剩余的几根毛发，却是最近一两天脱落。 从毛发中分析出少量的多环芳烃，而这种物质，正是香烟燃烧过程中所能产生的毒素。 这种毒素能在毛发中检测出，对方至少也是十几年的老烟枪。 结合现场与凤凰女的描述，对方的烟瘾很大。 因此，骆英达确定了这正是杀手的毛发。 再通过对比dna库。 这dna库，是国际刑警那边提供，收集有全球危险分子的dna数据。 骆英达只是想大海捞针试一试，没想到还真捞着了。 他快步走到电脑前查看。 “中东黑寡妇，女，全名瑞琪儿.艾迪，现年38岁。” 骆英达看着屏幕，一字一句地念出来。 “危险度a级，曾1500米狙杀叙利亚叛军头目沙司，曾1000米狙杀阿拉伯富豪…” 下边是一连串的瑞琪儿.艾迪的战绩。 其中有叛军头目，有正经商人，甚至还有一些国家要员。 这说明瑞琪儿.艾迪是一个只认钱不认人的一流杀手。 “乖乖，死在她手中的人都有二十几个，早上了红色通缉令。”有警员发出惊呼。 众人都意识到问题的严峻性。 骆英达吩咐道：“立即查清楚瑞琪儿.艾迪化名爱丽丝是什么时间进入港都的。” “她的行踪去向，停留时间，来港后的一切活动，这可能都是整个案件的突破口。” “是！” 整个办公室都活跃起来。 骆英达的手指敲打着桌子，可以看出他的大脑也是高速运转。 这个瑞琪儿.艾迪太危险，一日不抓到，港都就没有安宁。 可医院中失踪的秦飞医生又去哪儿了？ 是不是和瑞琪儿.艾迪有关联？还是凑巧碰到一起。 骆英达陷入了一片沉思中，他感觉其中有一点关联，又似乎没有。 在港都中医院。 一切都还正常运行，并没有因枪击的事件，因秦飞的失踪引起太大的波澜。 秦凡同样是在等待，他蹙眉不展。 这是一种心灵的煎熬，他相信弟弟秦飞不会有事。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但两边的消息全无。 正焦急等待中，有电话打进来。 急忙打开一看，果真是易良哲打来的。 “秦先生，两边都有下落了。”易良哲首先是报喜。 秦凡心中一喜，紧皱的眉毛立即就舒展开。 他很是欣慰，在港都这里只要青帮出手，似乎就没有找不到的人。 “在哪儿？”秦凡问。 “小秦先生是在华日医院的公寓中。” “公寓中？” 秦凡有一丝惊讶，竟然不是在郊区或其他地方。 “是的，小秦先生是今天下午到的公寓，一直没有再出来，具体情况不明。” 易良哲继续说：“据我们打听，来了几个重量级人物，一直住在公寓中。” “好！”秦凡点头。 易良哲又说：“扶小姐和冷崇他们正将女杀手引向九龙港的废弃仓库中。” “好的，谢谢你了。” “哈哈哈，你我兄弟就不要太见外了，我们下一步怎么做？”易良哲笑呵呵地问。 秦凡想了想，“易老哥，剩下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那行，我让易恒他们等你的指令。”易良哲说。 双方又简单地聊了几句，便挂断电话。 秦凡将电话的内容告诉了小文。 接着，他就在屋子中来回走了好几圈。 事实证明，就是小泽家族劫持了秦飞。 但对方却没有及时地转移地方，反而选择在闹市区的公寓中，还有意无意地暗示是谁带走了秦飞。 处处都透露着诡异。 秦凡心中暗忖：“小泽正雄把秦飞控制在公寓中，是想干什么？” “让小飞做了诱饵，等着自己去上钩？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翻来覆去地想，似乎只有这个理由能解释清楚。 “先生，我感觉这是对方挖的坑，就等着你跳。”小文说。 秦凡的眸子中闪过坚毅的光芒。 他笑了笑，“小文，明知道前边是坑，我也没得选择，不是吗？” 的确，只要秦飞在对方手中，这个筹码就足够让秦凡奋不顾身。 两人正说着，手机再次响起来。 这一次是凤凰女打进来的。 秦凡连忙接听起来，那边就传来凤凰女的声音。 “先生，我和冷崇他们将杀手逼到一处废旧的仓库中了。” 秦凡顿时就笑起来。 “要不要我出手？”凤凰女问。 “请冷崇兄弟通知警方处理，你们不要打草惊蛇，然后，你和冷崇去找易恒，在那边等我。” “哦～那好吧！” 凤凰女似乎有些发怔，不知道秦凡为何这么安排。 不过，既然是秦凡的指令，她都是无条件执行。 夜幕降临，那些高楼的霓虹灯将整个港都渲染得五彩缤纷。 市民们该干啥依旧干啥，散步、跳舞，街边的小商贩也活跃起来。 可警署中的骆英达和警员们还在挑灯夜战。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汇总。 在大数据下，瑞琪儿.艾迪的行踪轨迹就逐渐清晰起来。 “驹队，排出来了。”有个警员说。 “嗯，我看看。”骆英达接过分析数据看起来。 上边显示的是瑞琪儿.艾迪什么时间入港，什么时间入住的大酒店。 她来到港都后，基本上就是深居简出。 骆英达思前虑后，走到白板前开始写写画画。 表面上他画出的线条杂乱无章，其实，那是骆英达的分析。 他终于想到了和小文同样的问题。 伊丽莎白来港都是有预案，外界有人知道不足为奇。 可是她去中医院是临时的一个决定。 是因为亨利王子病危才去的中医院探视。 伊丽莎白前后几次出现，为何瑞琪儿.艾迪一直等到今天才动手。 好玩吗？ 肯定不是好玩，而是她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那就说明瑞琪儿.艾迪的目标有可能不是伊丽莎白！ 想到这里，骆英达的眼睛忽然亮起来。 既然不是伊丽莎白女王，那么目标就有可能是和伊丽莎白告别的秦凡。 想到这里，他有几分兴奋。 “我去一趟中医院，你们密切关注外围的搜捕，有情况立即联系我。” 骆英达一边朝外走，一边对办公室的警员吩咐。 “是！”众警员齐齐回答。 他还没走到门口，就接到指挥中心的电话。 他接听以后，便神情严肃地发出指令。 “九龙港废弃仓库中发现了瑞琪儿.艾迪，立即出发！” “带上警犬和大灯，快快快！” 一连串的指令发出，没一会，警笛声大起，车子一辆接一辆的向九龙港开去。 案情就是命令。 骆英达虽然心中有不少疑问。 但这时也来不及去询问，瑞琪儿.艾迪的危险性容不得他有半点疏忽。 警车拉着警笛，电光火石般的冲到九龙港。 将这个破旧的小仓库围得水泄不通。 第567章 对峙 第567章 对峙 骆英达让车子打开强光灯，将仓库四周照射得如同白昼。 他示意身边的同伴喊话。 立即就有个警员对着仓库喊道：“瑞琪儿.艾迪！你不要躲了，赶紧向警方投降。” “这是你唯一的出路，你跑是跑不掉的，你已经被包围了。” 可是喊了半天，里边也没有动静。 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瑞琪儿.艾迪到底在没在？ 她还有没有武器？ 谁也不清楚。 “骆队，怎么办？” 有个警员请示。 骆英达想了想，果断地指挥起来。 “一、二队准备强攻搜索，其他小队警戒。” “是！” 各警员立即展开行动。 其实，瑞琪儿.艾迪的确在仓库中，只不过她是又渴又饿。 她手中没有重武器，只有一把随身携带的小手枪。 她想一直不吭声，唱一处空城计。 可骆英达要进行强攻搜索，那她就面临彻底暴露的可能。 一味的躲也不是办法，那样只会越来越被动。 想到这里，瑞琪儿.艾迪一点不犹豫，抬手就一枪。 “砰”的一声，一辆汽车大灯应声破碎。 顿时，众警员都连忙各找各的掩体。 骆英达下达的强攻搜索也被迫中途停止。 对方手中还有武器，那就不得不让骆英达重新思考。 这时，警员靠着掩体又继续喊话。 “瑞琪儿.艾迪，不要负隅顽抗，那是没有用的，主动自首，是你唯一的出路。” 还没喊几句，又是一发子弹打过来。 这一次直接将高音喇叭打坏，无法再进行扩音。 众警员都是又惊又骇，这瑞琪儿.艾迪的枪法当真是百发百中。 双方似乎就这么僵持着。 同一时间，医院公寓中的秦凡。 静静地站在窗户边，小文就在他身后。 “先生，你是打算自己动手解决？” 小文问。 他猜到秦凡的用意。 “嗯，这个恩怨太久，是时候该解决了。” 秦凡点头说。 他将瑞琪儿.艾迪抛出去，自然会吸引骆英达他们的围捕。 搞不好双方还会有一场火拼。 但警方具有压制性的火力，根本不惧落单的瑞琪儿.艾迪。 而小泽正雄这边。 对方几乎是大摇大摆地带走秦飞，似乎还做局在等他跳。 如果让骆英达去，无凭无据的搞不好什么结果都没有。 所以，秦凡打算直捣黄龙。 这里是华夏境内，小泽正雄要顾虑的远远大于秦凡。 对方更不敢明目张胆地使用热武器。 秦凡是这么想，也这么做。 只可惜，他只猜对了大部分内容。 小泽正雄的确是有所顾虑，不敢明目张胆地使用热武器。 更不敢肆意妄为的在华夏杀人。 但是他找来了宫田卫和坎贝尔。 这是他的秘密武器，是秦凡不知道的事。 如果说主帅是华夏神一般的存在，同样的，宫田卫也是日国的神。 秦凡看了看腕表，“走！我们也该出发了。” 在这一刻，秦凡有点想念他的承影剑。 早知道就带在身边，冷兵器中那是王的存在。 只可惜来港都时，也没考虑那么多，就放在了东山别墅中。 两人悄无声息的出了门，拦下一辆出租前往。 他们不知道的是，两人前脚刚刚离开，黑暗中就有个人影闪出。 那人凝望着远去的出租车。 嘴里嘀咕着：“上边叫我看着点，可没有说要我帮忙打架呀。” “可是你曾经给我盘缠，还让我填饱肚子。” 这人似乎显得很纠结，挠了挠头发。 “这买卖怎么算都有点亏，唉，拿了人家的手软，吃了人家的口软。” 他摇摇头，又快步追了上去。 没一会，出租车就停在了离华日医院不远的街道。 有三四辆商务车停在路边。 见到秦凡过来。 易恒摇下车窗，“秦先生，文兄弟！” 秦凡和小文上了车，凤凰女和冷崇也在车上。 “秦先生，你说怎么做。” 冷崇早就摩拳擦掌。 灏明也是眼巴巴地看着，“你只要下令，我们就冲进去抢人！” 几人的架势似乎要进行一场火拼。 秦凡有些哑然失笑，他摆摆手，“你们都不要去，只需要守在外边就是。” 顿时，易恒、冷崇他们就愣住了。 其实，秦凡本想让易恒他们都回去的。 估计那是不可能的，就干脆让易恒他们守在外围。 “那怎么行，里边太危险。” 冷崇连连摆手。 “是呀，秦先生，虽然我们功夫不如扶小姐和文兄弟，可一般的人还是能对付。” 灏明也着急了。 易恒虽然没有说话，那意思同样很明显。 秦凡心存感激。 “易兄弟、冷兄弟、灏兄弟，你们先听我把话说完。” “这里是港都，是我们华夏的土地，他日国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杀人，对不对？” 的确，如今的华夏早不是百年前的华夏。 秦凡略微停顿，又接着说：“我们三人进去，既不显眼，又好办事。” “况且，我们的目的只是前去要人，真要打架，我们三个也不怕谁。” 易恒点头笑道：“人少精干，灵活机动，那行，我们就听秦先生的安排，守住外边。” “好吧，秦先生，你们要多注意点，这些龟孙子是诡计多端。” 冷崇不放心地叮嘱。 “嗯，放心吧。” 易恒打开手机，用模拟的3d地图作介绍。 “秦先生，他们的公寓就在这几栋大楼后，全是日式的建筑风格，那里还背靠港都的海洋公园。” 秦凡仔细地看了看地形。 “好的，我知道了。” 他下了车，小文和凤凰女一左一右紧跟其后。 见到三人走进医院，消失在拐角处。 灏明还有些不放心，“少爷，会不会有事？” “不会的，秦先生从不做无把握的事，他是有所衡量。” 易恒安慰道。 其实，他心中也没底。 日国人狼子野心，表面是和和气气，背后捅刀子的事没少做。 “也不要太担心，如果天亮前秦先生还没有出来，我们再行动也不迟。” 冷崇说。 易恒和灏明都点头赞同。 同一时间。 废弃的仓库中，瑞琪儿.艾迪发觉事态越来越不利于自己。 骆英达不断通过喊话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其实，已经有全副武装的警员慢慢靠近仓库。 瑞琪儿.艾迪只是一个人，她不可能360度全方位观察。 并且，从骆英达的意图看，似乎是想活捉她。 她气得不行，如果手中有狙击枪，她绝对会一枪一个。 首先就是干掉可恶的骆英达这个小头目。 可眼下，她是一点不敢分心，否则就可能身陷囹圄。 只是，骆英达的部署，已经成功的威胁到瑞琪儿.艾迪。 她思忖良久，决定冒险一搏，否则天一亮，她更没有机会逃脱。 前提是，她必须手中要有人质。 她四处看了看，这杂乱无章的仓库中，能躲的地方实在太少。 只不过，依旧让她找到一处。 那里有一排废旧回收的大铁桶，整整齐齐地堆放着。 她心生计谋，跳进一个铁桶中，盖上了盖子。 果真，骆英达见仓库中半天没有动静，悄悄做手势下令强攻。 小分队的警员，一前一后，相互配合，犹如水中蛟龙一般。 贴近了仓库大门，先是扔进去了好几颗催泪弹。 第568章 瑞琪儿.艾迪死！ 等了几分钟，这些警员才鱼贯而入。 大致搜索一番，里边竟然没有瑞琪儿.艾迪的踪迹。 两个小分队的人都很奇怪。 接着，他们的目光就落在了那堆铁桶上。 几人相互一番战术手势，形成合围慢慢向铁桶靠近。 铁桶里的瑞琪儿.艾迪同样很紧张，她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 一旦搜索的警员直接来个突突突，她就只能怪运气太差。 只不过，瑞琪儿.艾迪的运气还真不错。 她赌赢了，外边的警员在依次打开铁桶进行搜索。 她隐约听到了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 黑暗中，瑞琪儿.艾迪的瞳孔紧缩，她屏住呼吸，手中的枪口则是做好了准备。 只听见头顶发出“哐当”一声。 铁盖子被人撬开，瑞琪儿.艾迪依旧蜷缩成一团没有动。 她很沉着冷静。 仓库中很黑暗，她知道，对方必然会前来一人查看。 电筒光越来越近。 就在对方埋头的一刹那！ 瑞琪儿.艾迪猛地站起来，还不等对方反应，手中的枪已经对准了那警员的脑袋！ 众警员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放下枪！放下枪！”，仓库中顿时响起一片大吼声。 瑞琪儿.艾迪冷冷一笑，冷酷如沙漠中的毒蛇。 “都退后！如果我死了，他也活不成！”她猖狂地大叫。 听到仓库中的声音，骆英达立即带人冲了进来。 一见这情况，全体警员都如临大敌。 “哗啦！哗啦！” 整个空间都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可谁敢开枪，瑞琪儿.艾迪成功地劫持了人质，靠在墙壁，丝毫没有畏惧。 “谁是负责人！”瑞琪儿.艾迪问。 “我就是，我叫骆英达。”骆英达自我介绍，他边说边做手势安抚对方，“瑞琪儿.艾迪，不要冲动，你是跑不掉的。” 瑞琪儿.艾迪冷笑，“呵呵，现在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 接着，她用枪口一顶人质的下巴。 呵斥道：“叫你的人都退后！把强光关掉，不要晃到我的眼睛。” “发生误判的话，他的脑袋第一时间就开花，明白吗？！” 语气之嚣张，之强横，不亏是中东黑寡妇。 骆英达也无奈，只有挥了挥手。 顿时，就有警员关闭了强光，所有人都开始退后，只有骆英达没有移动步子。 “你也退后！快！”瑞琪儿.艾迪厉声大吼。 骆英达只有后退好几米。 瑞琪儿.艾迪挟持着人质，背靠墙壁一步步向门外挪动。 她的个子本就高挑，警惕性还非常高，枪口始终抵住人质的脑袋。 背靠墙壁，就免去了腹背受敌的可能。 就这样，一步步地退到了仓库外。 众警员都紧紧相逼，试图寻找机会抓捕或击毙对方。 警惕的瑞琪儿.艾迪慢慢地向一辆警车退去。 她目光凶狠，只要有一丝不利，她都可能鱼死网破。 骆英达见她向警车走去，嘴角不禁微微抽搐了几下，眼睛中闪过一丝怪异。 瑞琪儿.艾迪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下警车，里边没有人。 她拿枪抵住人质的脑袋，另一只手去开车门。 眼睛依旧是很警惕地观察着骆英达他们。 她原本可以让人质去开门，但是她要依托人质做盾牌，不敢把后背暴露给骆英达他们。 就在这时，她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咆哮，紧接着拉车门的手腕发出剧烈疼痛。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被拽得一个踉跄。 原来，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一条警犬死死地咬住她。 这一下，被劫持的人质立即就脱困。 又惊又怒的瑞琪儿.艾迪提枪就准备射杀警犬。 可接着，就是几声枪响。 她感觉身体如同抽掉了力气，她不可思议地低头，只看见胸前绽放出血色的花朵。 她重重地向后倒去，至死都想不通。 只是为了刺杀一个医生，却把命丢在了华夏。 而港都华日医院。 秦凡和凤凰女、小文穿过医院大楼，来到一处精致的庭院。 庭院中有几丛翠绿的斑竹，斑竹旁是一排樱花树。 那些樱花树都开始有了绽放的花朵。 用青石铺成的地面，日国民宿般的建筑。 如果不是身在港都，几乎会让人感觉这就是日国。 “啪啪啪！” 寂静的空间传出巴掌声。 接着，庭院中的小路灯亮起来，那是一种橘黄色的柔和光线。 “欢迎你，秦先生。”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 来人正是小泽正雄，他身边还有小柳卓和影子。 在四周黑暗的角落里，隐约有喘息声，那埋伏的必然是小泽家族的精锐武士。 秦凡打量着对方，他估摸着对方可能就是小泽正雄。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小泽正雄，秦先生，请屋里坐！” 小泽正雄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秦凡淡淡一笑，竖起了右手。 “不必了，小泽先生，我过来是接秦飞的。” “秦飞？秦飞是谁？”小泽正雄一脸惊愕地问。 秦凡又是咧嘴一笑。 “小泽先生身为家族的族长，东瀛药业的社长，不会连秦飞是谁都不知道吧？” “你也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用得着装糊涂吗？” 顿时，小泽正雄脸上一僵。 这秦凡年龄不大，行事风格完全不同常人。 他也无所谓，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我大概明白了，你是指织二…” 秦凡再次摆手，打断了小泽正雄的话。 “对不起，小泽先生，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现在已经没有小泽织二，只有一个华夏人秦飞。” 小泽正雄深深地看了秦凡一眼。 他第一次和秦凡打交道，他感觉对方完全不按常规出牌。 小泽正雄摆了摆手。 “织二安全得很，他是我从小养大，我不会对他怎么样。” “既然你不会对小飞怎么样，又何必强他所难。”秦凡看着小泽正雄的眼睛，“我希望你能就此放手，我们也可以相安无事。” “哦，秦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泽正雄问。 他不是不知道，而是故意如此问。 以小泽正雄的老奸巨猾，他早知道外边还守着青帮的人。 只不过，他的算盘精得很。 “哈哈哈，小泽先生又装糊涂了。”秦凡笑道。 他一口一个小泽先生，完全是和对方平辈交谈。 别小看这个称呼，从气势上就让秦凡占了上风。 这完全是带着一种藐视、高压的姿态。 气得影子和小柳卓握紧了拳头。 “八格，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社长无礼！”有人厉声呵斥。 这个蹩脚的华夏语是从黑暗的角落中传出。 只可惜，这人的话音还没落，凤凰女就如同鬼魅一般出击。 扬手就是两巴掌。 “啪啪！” 有一个身穿紧身服的年轻人从黑暗中踉跄着滚出来。 他捂住脸颊，满脸的震惊。 第569章 大密宗催眠术 第569章 大密宗催眠术 凤凰女从出手再回到秦凡身边，这几乎就是呼吸之间完成的事。 顿时，小泽正雄和小柳卓、影子都是瞳孔一缩。 黑暗中也是小泽家族的精锐，可在凤凰女面前，犹如弱小的孩童。 这简直是颠覆了他们预先的剧本。 “哼，敢对先生不敬！” 凤凰女同样是怒斥。 什么是敲山震虎，可能这就是。 这超出了小泽正雄所掌握的情报，此凤凰女非彼凤凰女，功夫早不是半年前的功夫。 看到凤凰女的强势，连小文和秦凡都止不住地有些惊讶。 凤凰女在海州突破化境后，一直没有显露出来。 秦凡的重点是医学，不可能关注武学上的事。 凤凰女自然也不会主动说。 见此情景，小泽正雄的身体后退好几米，隐隐地将影子和小柳卓放在了前边。 秦凡的嘴角不由得挂起一抹淡笑。 这小泽正雄似乎还真要干上一架才肯放人。 正想着，有一个很奇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声音说不出的怪异，时快时慢，又按照不同频率和声波。 紧接着，他感觉一股倦意袭来，眼皮止不住地打架。 就是想睡觉，这怎么可能？ 至从他身怀功德之力后，就从来没有这种倦意。 他看向小文和凤凰女，不由得大吃一惊。 两人的神态和他一样，也是睡意朦胧，强力支撑着。 就在这时，秦凡丹田中的功德之力忽然间疯狂地旋转起来。 不少星星点点的白色光晕向四肢百骸蔓延。 那股莫名的倦意瞬间便消失全无，大脑又恢复清明。 “燕妮、小文！这声音有古怪！” 他大声提醒。 小文和凤凰女陡然一惊，都从昏头昏脑中醒悟过来。 心中不禁一阵后怕。 假如刚才有人袭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咦～”有人发出惊讶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六十几岁的老者走出公寓，他面色红润有光泽。 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不少。 见到老者，小泽正雄微微躬身，态度很谦卑。 “坎贝尔前辈。” “嗯～” 坎贝尔微微颔首，很骄傲地走到小柳卓和影子前边。 小柳卓和影子对着坎贝尔微微躬身，就退后到小泽正雄身边。 主场一下子就变成了坎贝尔表演。 凤凰女听到坎贝尔三个字，她的美目不禁微微一眯。 接着，又若有所思一般。 秦凡从坎贝尔那藐视一切的神情，还有对方的穿着上。 判断出对方是来自印度。 这里是日国的公寓，竟然出现一个诡异的印度人。 坎贝尔伸出一双白皙的手。 那双手葱白水嫩，一点不亚于女人的手指。 他随意地比划了一下，“你就是秦凡？” 他动作很优雅，还做出一个兰花指。 秦凡和凤凰女、小文都止不住心中恶寒，联想到金庸笔下的一个人物。 东方不败！ 就是修炼了葵花宝典变成不男不女的东方不败。 “是，我就是秦凡。” 当秦凡说出这句话后，他自己都大吃一惊。 按理说，面对陌生人的发问，正常的思维是会略作思考再回答。 可刚才的回答竟然是无意识的，还很顺溜。 坎贝尔的眉毛挑了挑，“想知道秦飞的下落吗？” 秦凡忍住心中的冲动不说话。 “想！” 小文说。 小文回答后，同样是立即惊醒过来。 这一下，秦凡的心中都惊骇不已。 对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使用了催眠术。 所谓的催眠术，是指不使用任何药物的情形下，以暗示或自我暗示的特殊技巧，让对象进入意识模糊或浅睡状态的方法。 从而达到治病或控制人的目的。 坎贝尔是大密宗的精神修炼者，催眠术就是他最拿手的攻击手段。 凤凰女好像也中招一般，显得精神不集中，就像困意来袭一般。 她使劲想睁开眼睛，可眼皮却沉重得很。 坎贝尔对于秦凡和小文的反应似乎不在意，他淡淡地笑了笑。 “不要担心，秦飞没有事，我让他出来见你们，怎么样？” 他又一次抛出心理暗示。 “好！” 凤凰女说。 她神情呆滞，回答时根本不作考虑，完全是潜意识的反应。 “燕妮，你醒醒！” 小文着急地喊了一声。 可凤凰女没有动，她似乎完全被催眠一般。 秦凡没有吭声，他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清明。 其实，至从功德之力开始自我运转，坎贝尔的催眠术对于他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听到坎贝尔如此说，他倒也很配合。 做出一副苦苦挣扎，不敢松懈心神的模样。 骄傲自大的坎贝尔哪会注意这些。 在他的眼中，这不过是几个毛头小子。 他诡异地笑了笑，白皙的手指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铃铛。 轻轻一晃，“噹～” 这清脆悦耳的撞击声犹如从天际而来，再次唤起小文的睡意。 秦凡暗中体会了一下。 是那种特别的困，就像夏天午后的困乏，幻想着躺在床上，绝对是很舒服，很惬意。 他用功德之力稍微运转，大脑立即就一片清明。 反倒是小文这一次是真的睡着了，站着都能发出轻微的鼾声。 这时，公寓的门打开。 秦飞从里边走出来，只不过他没有睁开眼睛，和小文一样，完全是没有意识。 秦飞走到坎贝尔身边，就不再走动。 “你也过来！” 坎贝尔向凤凰女发出指令。 此时的凤凰女完全和秦飞一模一样，并且她陷入这种状态是时间最久的一个。 凤凰女就像牵线的木偶一般，老实听话的走过去。 不远处的小泽正雄看得是连连点头。 他和小柳卓、影子都离坎贝尔有五米以上。 这是坎贝尔告诉他们的，或许这是一个比较安全的距离吧。 看到坎贝尔大显神威，影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点头说：“嗯，有坎贝尔前辈出手，几乎是手到擒来。” “只可惜每间隔几个小时必须加强催眠，不然这简直是太完美。” “这也差不多了，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就做成我们想做的事。” 小柳卓说。 的确，如果不施展催眠术，要想留下秦凡，估计还真要大打一场。 这出其不意的催眠，让眼前的秦凡、小文和凤凰女统统变成了待宰的羔羊。 如果这种催眠术能长期有效，三人几乎就彻底变成了傀儡。 小泽正雄的脸上泛起了灿烂的微笑。 他的远大理想和抱负，念念不忘的扁鹊传承，似乎都已经唾手可得。 第570章 护工武玄 可就在这时，刚刚走进坎贝尔身边的凤凰女眼睛猛地睁开。 这哪是昏睡，分明是带着无尽的杀意。 坎贝尔心中大惊，他脚尖一点，本能地想倒飞出去。 但凤凰女是出其不意，掩其不备，早占尽先机。 众人的耳朵只听见“扑哧”一声。 坎贝尔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前，一把薄如羽翼的剑来了个透心凉。 这一幕当即就让小泽正雄、小柳卓和影子大跌眼镜。 惊骇得嘴巴张成了o型。 坎贝尔的催眠术竟然失效，还被反杀！ “你…你怎么没有被催眠！”坎贝尔艰难地问。 “哼，你认得这个吧！” 凤凰女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展示给坎贝尔看。 她冷声道：“你知不知道你脚下踩的是我华夏的土地！” 坎贝尔看清楚了那块令牌，他惊悚的瞳孔放大。 “你…你…你是他的什么人？” “这个不用你管。”凤凰女冷酷地说。 她一收令牌，柔丝绕指剑一抽，坎贝尔就像木桩一般，直挺挺地倒下。 他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死在一个后生晚辈的手中。 实际上，这是凤凰女用计才能击杀坎贝尔。 她听到小泽正雄称呼对方坎贝尔时，再联想到催眠术，就猜到这人是谁。 凤凰女是主帅唯一的徒弟，主帅怎么可能不告诉她，这个世界她需要注意哪些人，留意哪些人。 这是师父带徒弟，必须交代的常识和经验。 如果凤凰女不装作中了催眠术，如果不能接近坎贝尔，要想轻松干掉对方，那也是很艰难。 所以，怪就怪坎贝尔太狂妄自大，目空无人。 凤凰女来到小文身边，在对方肩膀拍了拍，小文就苏醒过来。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如鬼魅般从公寓中冲了出来。 就像特效镜头，每隔五六米远才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 他对着凤凰女就是一刀劈去。 这一刀犹如狂风暴雨中的闪电，寒光划破了夜空。 “燕妮，小心！” 秦凡大喊一声，他奋不顾身地冲了上去。 其实，离得最远的就是他，而秦凡只是一种本能要冲过去救凤凰女。 最近的是小文，他从催眠中醒来，听到秦凡的大喊，同时也发现了这诡异的一刀。 他同样是一种本能想拉着凤凰女躲避。 然而，小文立即发现，凤凰女不但没有跟他一起躲避，反而是一手将他推开。 同时，头也不回的反手刺出一剑！ 这一剑恰到好处，还很刁钻毒辣。 这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招式。 如果对方这一刀要了凤凰女的命，那么，偷袭的那人也必然会腹部中剑。 这就逼得偷袭的那人在空中硬生生地撤招。 那人的功夫奇高，在空中一顿，倒翻几个筋斗，稳稳地落在地上。 手中的刀收起来不见了。 秦凡和小文、凤凰女这才来打量那人。 原来是一个身材矮小，眼露精芒，大约六十几岁的老者。 见到那人出现。 小泽正雄和影子、小柳卓等都连忙微微躬身，神态是无比谦卑。 “宫田卫前辈！” 不错，这老人正是日国仅存的地忍宫田卫。 “嗯～”宫田卫微微颔首。 再次听到小泽正雄叫出宫田卫三个字，凤凰女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前一个坎贝尔只是精神修炼者，只要近身，还有几分把握击杀。 可这个宫田卫，绝对就是一个很难缠的人物。 主帅曾和她多次提起此人，不是杀不死对方，而是对方有忍者秘术。 不敌之时，每次均能逃脱。 主帅说，要杀死宫田卫，除非是有矛还要有盾。 可什么是盾，什么是矛，主帅并没有详细说。 宫田卫看都没看死在地上的坎贝尔。 他冷声问：“小娃娃，你是谁家的徒弟？” 他倒是挺摆谱的，一上来就以前辈的口吻询问。 凤凰女也不回答，只是咯咯笑起来。 “日国第一高手宫田卫，竟然偷袭我一个小女子。” 宫田卫老脸一红，从行为来说，他刚才的确算是偷袭。 这一幕，简直让秦凡和小文的下巴都碎了一地。 两人都相视苦笑，不知道凤凰女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还知道这么多的武林人物。 “呵呵，在华夏能教出你这种弟子的，可能只有他了。” 宫田卫岔开话题，似乎有几分赞赏，点头说：“难怪有这么沉稳的性子和心计。” 他的意思是说凤凰女沉得住气，先用计谋杀掉了坎贝尔。 面对他的偷袭竟然能想到两败俱伤的方法来破解。 听起来，就像一个前辈夸奖晚辈一般。 但同时，也将他刚才的偷袭说成了有意在考验。 “呵，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的考验？”凤凰女咯咯直笑。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又来到秦飞面前，同样将秦飞拍醒。 秦凡连忙将秦飞拉到身边。 宫田卫只是看了几眼秦飞，也不阻拦。 这几人中，能和他对上一招半式的也就凤凰女。 其他的，他都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他万万想不到，秦凡身边会有凤凰女的存在。 他忌惮地是凤凰女背后的人。 “哈哈哈，那倒不必，小娃娃你可以离开，坎贝尔的死，我可以不追究，他们两人必须留下。” 宫田卫傲慢地指了指秦凡和秦飞。 在他看来，这已经是给了凤凰女天大的面子。 “不行，我们过来就是接人的！”凤凰女秀眉一挑。 开玩笑，她怎么可能丢下秦凡和秦飞不管。 宫田卫眼睛一眯，似乎有几分生气，语气变得冰冷起来。 “小娃娃，我让你走，是给那人的面子，不要以为我是怕了他。” 凤凰女依旧是淡淡一笑，她看出宫田卫的忌惮。 “咯咯，我知道你不怕他，你要留下先生，就必须先杀了我！” 呃，宫田卫老脸一僵，脸色阴晴不定。 凤凰女无形中将了他一军。 他还真不敢杀，如果惹怒了那人，只怕他在日国都躲藏不了。 “先生，我们走！”凤凰女想快刀斩乱麻。 见凤凰女都是不敌，秦凡和小文自然不会鲁莽。 几人步步后退，向外边撤离。 可还没走出十步，黑暗中就走出不少小泽家族的精锐武士。 他们以影子为首，凶神恶煞地挡住了几人的去路。 宫田卫见凤凰女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也有些恼羞成怒。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藐视！ “哼，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再次如鬼魅一般，向凤凰女斩出一刀。 见对方的刀再次出现，秦凡、小文和凤凰女都大吃一惊。 这人的身法，刀法都是诡异无比。 刀法凌厉，刁钻阴毒，身法是飘忽不定。 这一刀，大有让皓月变色的架势。 顿时，凤凰女脸色大变，她进入化境时间不长。 面对这种超级高手，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勉强能护住自己。 可要正面交锋，就捉襟见肘。 第571章 有矛也有盾 秦凡和小文都是握紧了拳头，可他们的功力差了十万八千里。 即便是群攻，也是一种徒劳，更别说只会一般功夫的秦飞。 这宫田卫实在太可怕！ 眼看这一刀就要近身，凤凰女不死也要受伤。 就在这时，从外边冲进来一个人。 这人没有武器，赤手空拳，他弓着身子，高高隆起犹如龟背。 只听见“砰”的一声。 如击败革的闷响，竟然将来袭的一刀挡住！ 顿时，全场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那些小泽家族的精锐武士们齐刷刷地吓得倒退几步。 秦凡、秦飞和小文都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这是什么怪人，竟然以肉身后背抵挡这凌厉的一刀。 宫田卫也是几个筋斗倒翻出去，一张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那人没有受伤，但似乎被这一刀砍痛了，脸都抽搐了好几下。 骂道：“你个龟孙子，力气倒不小！” 宫田卫被对方骂成龟孙子，当即就气得脸色铁青。 实际上，他这一刀，并没有用全力。 他心中有所顾虑，只想教训凤凰女一下，并不想结下大仇。 可被这人骂成龟孙子，那简直是对他极大的侮辱。 “你…你是武玄？”这时，秦凡认出了对方。 不错，来人就是地铁站要了秦凡的300元钱，又来中医院当护工的武玄。 小文却是张大了嘴巴，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在医院中，武玄没有显露功夫，联想不起来。 可这时，小文自然就猜到他是谁了。 武玄倒过来不就是玄武。 只有玄武的防御才是天下第一！ “呵呵，秦先生，我说过，你是好心人会有好报的。” 武玄眨了眨眼睛，显得有几分憨厚。 秦凡有点啼笑皆非。 这么大一个高手，竟然隐藏在港都中医院里当护工。 这时，宫田卫也认出对方是谁。 他冷声说：“哼，我知道你是谁了，暗影中号称四方神兽中的玄武！” “哈哈哈，你猜对了，所以我叫你龟孙子是一点没有错。”武玄大笑。 听到宫田卫说武玄是暗影中的玄武，秦凡有点恍然大悟。 难怪对方的防御力这么强横，连刀都攻不破。 只不过竟然会以玄武来命名，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他只知道母亲是暗影中的一员，却不知道，母亲冷霜凝更是暗影中的朱雀。 他知道小文也是暗影成员，却不知道小文就是归属朱雀一支。 暗影有暗影的秘密和规则，秦凡自然不会因好奇去问母亲和小文。 更不会去随意打听关于暗影中的任何事情。 那是一种尊重，更是对亲人的绝对信任。 而一旁的小文则是目光灼灼，他归属于朱雀一支。 虽然猜到武玄的身份，但得到证实，同样是心情激动，还很崇敬。 “扑哧！” 一旁的凤凰女被武玄的调侃逗得笑出声来。 玄武的图案本就像乌龟，武玄叫对方龟孙子，实际上是占宫田卫的便宜。 “哼，不知死活！”宫田卫鼻子发出一声冷哼。 他手中一扬，那把刀再次诡异地出现。 对凤凰女他有一丝忌惮，不敢下杀手，可对于武玄，他根本就无所顾忌。 武玄的一张嘴又太损，早气得宫田卫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宫田卫再次一刀劈出，口中呵斥，“今天我就宰了你这只龟！” 众人只见刀光一片，月光似乎都随之暗淡下来。 武玄也收敛起嬉皮笑脸。 论真实功力，他自然不敌宫田卫，只不过，宫田卫要想伤他，也是极为困难。 武玄全身就如同精钢一般。 他只护住脖颈部位，那里似乎是最薄弱的地方。 宫田卫也似乎知道这个弱点，一个劲地朝武玄的脖颈处攻击。 武玄虽然每次都能抵挡住，那锋利的刀锋也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可每次也让武玄感到一阵疼痛。 总体来说，就是防守多进攻少，依旧是很被动的局面。 见久攻不下，宫田卫的身法一变。 就好像同时出现四个宫田卫一般，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向武玄斩去。 这一刀，竟然让庭院中平地起风，遍体生凉。 顿时，武玄的神情凝重起来。 他隐隐看出，宫田卫似乎是按照四象阵来进攻。 他低声大吼，一身筋骨如同膨胀了一圈，皮肤还隐隐闪现青色的荧光。 秦飞看得是目瞪口呆，他简直想象不到，有人能把武功修炼到这种极限。 “砰砰砰！” 宫田卫和武玄的对决，不断发出如击败革的闷响声。 武玄也是连连后退。 突然，他的头顶再次出现一片刀影。 原来，宫田卫这一招，竟然是以东南西北中为五行方位，而中宫之位才是主攻。 武玄也意识到这一点，但是他自己有些来不及阻挡。 观战的秦凡、秦飞、小文都是脸色大变。 宫田卫的嘴角挂起一抹残忍，他似乎已经见到武玄身首异处。 就在这时，一直观战的凤凰女，突然跳起来，手中的柔丝绕指剑挥出。 “噹噹噹！” 她帮助武玄挡住了头顶的那一刀。 可巨大的力量让她的虎口生生作痛，踉跄着退后好几步。 “小娃娃，你当真要管老夫的事？” 宫田卫见阴谋没有得逞，心中有些发怒。 “咯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凤凰女揉了揉手腕笑着说。 “好好好，这可怪不得我了，今天我就一起收拾。”宫田卫简直是怒不可遏。 他认为这是凤凰女自找死路。 他手中的刀一挥，这一次将凤凰女和武玄全部淹没在刀海之中。 众人都只有再次退后好几米远。 宫田卫也打出了火气，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事情，竟然会遇到如此多的阻拦。 凤凰女和武玄开始还有些慌乱。 但几招过后，凤凰女和武玄却似乎找到了一种进攻方式。 由于凤凰女的功力相对弱，无法硬拼宫田卫。 因此，往往是宫田卫的攻击过来，凤凰女则暂避锋芒，武玄负责防守。 当宫田卫的招式一老，正处于力竭换气的时候。 凤凰女就开始出招猛攻。 她的剑法同样是以刁钻狠辣为主，又经过主帅修改，威力不同往日。 这一配合，瞬间就改变了被动的局面，与宫田卫打了个平分秋色。 “哈哈哈，扶小姐，我们将这龟孙子打回老家去！” 武玄是哈哈大笑，还不忘记损几句。 气得宫田卫哇哇大叫。 两人的配合越来越默契，犹如神助一般。 宫田卫也不敢托大，唯恐一不小心伤在凤凰女的手上。 凤凰女想到师父主帅曾说过，要杀掉宫田卫，除非有矛有盾的存在。 她犹如福至心灵一般。 武玄的防御不就是盾，柔丝绕指剑的进攻不就是矛。 虽然以他俩的功力杀不掉宫田卫，但是克制对方肯定不成问题。 想通这点，她的配合越来越娴熟，竟然渐入佳境。 一剑刺出，犹如江海的波浪一般，一重又一重，层层叠加。 第572章 临阵倒戈？ 第572章 临阵倒戈？ 不得不说，凤凰女真是一个武学奇才。 她能在极短的时间里领悟到其他人数十年的心得。 随着这一防一攻，宫田卫感觉身陷囹圄。 局势竟然来了个大反转，他反而变成了防守多的一方。 并不是凤凰女的功力猛增，而是两人的配合恰恰就制约了宫田卫的发挥。 其威力还不如往日的一半。 此消彼长，宫田卫自然就出现了劣势。 小泽正雄似乎也看出场中不利的局面，他对着影子和小柳卓暗中使了眼色。 这一幕让秦凡和小文都心生警惕。 忽然，场中再次响起“砰砰砰”的闷响声音。 接着，只听见“刺啦”一声，凤凰女的柔丝绕指剑诡异地划破了宫田卫的衣服下摆。 他竟然差点被凤凰女来了个开膛剥肚。 这让打斗中的武玄哈哈大笑，“龟孙子，今天你可能要留在这里了！” “啊～啊～”，宫田卫气得哇哇大叫。 所谓怒急攻心，必有所失！ 果真，没有几个回合，宫田卫的袖子再次被柔丝绕指剑划破。 虽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但对于宫田卫来说，已经是难以忍受的耻辱。 他跳出战斗圈子，阴沉着一张脸。 顿时，现场出现紧张的气氛。 谁也不知道宫田卫是不是准备放大招，还是要拼命。 武玄和凤凰女也是凝神戒备，防止着对方突然伤人。 宫田卫站在原地是一言不发，目光闪烁不定。 他猛地一甩袖子，发出一声怒哼，头也不回地大踏步消失在夜色中。 他竟然不战而退。 堂堂的地忍，日国第一高手竟然打不过两个小辈。 这让宫田卫情以何堪。 虽然武玄和凤凰女是两个人，但宫田卫毕竟是和主帅同时代的高人。 他身为地忍，也有自己的骄傲。 衣服都受损，颜面扫地。 他不走难道还等着继续被羞辱。 虽然他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两个小辈。 但他也知道，凤凰女和武玄联手，的确可以克制他。 这也让宫田卫一时间想不出更好的应对办法。 所以，他只能一怒之下撩了挑子。 见宫田卫愤怒地离开，小泽正雄顿时就有些傻眼了。 他也不敢出声叫住宫田卫。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 在他的谋划中还有最后一招没用，那就是破釜沉舟。 他发出喋喋怪笑。 一挥手，只见小泽家族的精锐们将几人团团围住。 按理说，连宫田卫都被打退，他们应该害怕才对。 可往往有的时候，人会给自己壮胆。 小泽正雄就是如此，因为他和小柳卓、影子的手中各出现一把消音手枪。 这就给了他们很大的信心。 功夫再高，你也是肉体。 就是武功练到极致，顶天就是身法快，感知力强。 就像武玄一样，能抗击刀剑的砍、刺、削、砸。 但是他能扛得过子弹吗？ 显然是不行的。 一张普通白纸，如果够快，也能够如刀锋一样斩断食指粗的树枝。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永远是真理。 小泽家族的精锐大约有二十几人，个个是目光不善。 小泽正雄更是目光闪烁。 凤凰女、武玄与秦凡、小文、秦飞都相互对视一眼。 对方有热武器，大有鱼死网破的架势，这就不得不让几人小心谨慎起来。 “社长，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飞又气又怒。 他没想到，小泽正雄到了这个时候还想铤而走险。 “织二，我想干什么？ 你心中很清楚！” 小泽正雄如野兽般的嘶吼着。 秦飞在心中暗暗叹息，这小泽正雄完全是疯狂了。 他对小泽正雄的最后一点念想也随之破碎，反倒是彻底冷静下来。 “社长…爸，你这是何苦呢？” 听到秦飞再一次叫他爸，小泽正雄的脸上明显一喜。 “小飞，你想干什么？” 秦凡问。 凤凰女和小文的脸色都随之一变，阴沉下来。 难道秦飞还要继续认贼作父？ 小泽正雄见状，心中只认为秦飞还念及旧情。 他趁热打铁地说：“织二，虽然你从小就被我带到日国，造成了你的人生改变。” “但是我一直把你当成小泽家的孩子来抚养，给你地位，给你教育，从没有亏待过你。” “可是你，你连爸爸都不认了，我还有什么可想的。” 他用枪指着凤凰女，“大不了我们来个鱼死网破！” “爸，你别说了，你不要这样！” 秦飞流着眼泪，似乎真的很痛心一般。 “秦飞，你还想认贼作父！” 凤凰女怒斥。 “小飞，回头是岸，我们还有妈妈！” 秦凡紧皱眉毛。 小文也说：“小秦先生，你疯了，你是华夏人！” “你们都别说了！” 秦飞高高举起双手大喊。 “你们知不知道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我不想看到你们自相残杀！” “你们任何一方有损伤，我都很难过，很自责！” 他几乎是声泪俱下。 似乎这种痛苦隐藏了许久，今天终于爆发出来了。 “小飞，我知道你很为难！跟我回去吧。” 秦凡走过去想揽住秦飞的肩膀。 秦飞将秦凡的手打开，他显得很激动。 转身从一名精锐武士手中抢过一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小飞，你这是干什么？ 不要乱来！” 秦凡大急。 “织二，不要冲动！” 小泽正雄也有些着急了。 他开始还以为秦飞是缓兵之计，如今看来竟然是发自内心的。 他心中大喜，只要秦飞配合，他就能达成心愿。 “哥，你放过我吧。” 秦飞哭着说。 秦凡伸出手，想安慰秦飞，“小飞，你不要冲动，听哥的，放下刀。” 他小心翼翼地慢慢走近秦飞。 “你别过来！你先答应我！” 秦飞嘶喊着。 “好好好，你别冲动，我不过来。” 秦凡吓得连忙停住脚步。 “我不逼你，你人生还很美好，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不好！” “你真不逼我？” 秦飞哭着问。 “嗯，我不逼你，只要你放下刀。” 秦凡说。 秦飞慢慢地放下脖颈上的刀。 秦凡也走进了秦飞，他弯腰想去拿秦飞手中的刀。 就在这时，秦飞将他的手格开，刀柄却砸在秦凡的头上。 秦凡出其不意地被重击，当即就晕死过去。 “秦飞，你想干什么，那是你哥哥！” 小文说。 凤凰女更是要冲上去救秦凡。 她刚一动，影子就是一发子弹打在她的脚边。 飞溅起点点火星。 手枪都带着消音器，外边自然听不见。 “你们不要动！我不会害我哥的。” 秦飞大喊。 他又扭头对小泽正雄说：“爸，你不要杀他们，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杀他们。” 小泽正雄点头同意。 秦飞表现得声泪俱下，又痛苦又矛盾的样子。 完全符合他为人善良、重情重义的行事风格。 小泽正雄这时已经完全相信了秦飞是真的临阵倒戈。 他欣喜若狂，几步走到秦飞的身边。 高兴地拍了拍秦飞的肩膀。 “织二，好儿子，谢谢你，放心吧，他是你哥哥，我会善待他的。” “爸，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让小柳卓过来扶一下。” 秦飞说。 小泽正雄点头同意。 “小柳卓，你过来帮下织二，先去海滩，我们直接从公海回日国。” “是！” 小柳卓回答。 他将手枪收起来，走到秦飞身边，弯腰去搀扶秦凡。 可就在这时，秦凡的眼睛却忽然睁开了。 第573章 天涯两茫茫 紧接着，他身子一闪，就冲到小泽正雄的面前。 出其不意地将小泽正雄的手枪夺了过来，还顺便挟持了对方。 与此同时，秦飞手中的刀架在了小柳卓的脖颈上。 还第一时间搜走了对方的手枪。 凤凰女的身影一闪，冲向了影子。 而玄武和小文却是冲向了剩余的精锐武士。 几人竟然出奇地默契，分割包围。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噗噗！”影子再一次对着凤凰女射击。 凤凰女在有防备的情况下，险之又险地避开。 手中的柔丝绕指剑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气，已经贴近影子。 影子是小泽家族中的精锐中的精锐。 他脚尖一点，正想倒飞出去。 可凤凰女哪能容他逃跑，刷刷两剑，荡起的剑影犹如潮水一般。 影子的身子在空中一僵，恍惚时间定格一般。 他扑通一声跌落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不再动弹。 公寓里再次死一人！ 而另一边，武玄有着超强的防御力，他本就有化境的功力，对付那些只是冷兵器的护卫。 一个俯冲下来，立即人仰马翻，倒了一地的护卫。 小文对付几个人同样是不存在问题。 顿时，庭院中哀嚎声一片。 这一切几乎是在刹那间完成。 当小泽正雄彻底反应过来时，大局已定。 他气得浑身颤抖，竟然还是被秦飞和秦凡的双簧给欺骗了。 他愤怒地大骂，“织二，你…你个白眼狼！” 秦飞对着他摇摇头。 发自内心地说：“社长，我是真的很痛心，也不愿意你们双方都残杀。” “你怎么就听不进去我的劝，我都能放下对你的怨恨，为什么你就放不下执念？” 小泽正雄气得脸色铁青，他哪里听得进秦飞的善言。 怒斥道：“你懂个屁！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秦凡，当年就是我造成你们的人生悲剧，来吧，杀了我！” 他愤怒地嘶吼着，现在落入秦凡手中，他知道秦凡不可能轻易地放过他。 还别说，秦凡就是这个打算。 所谓新仇旧恨一起算。 秦飞心中叹息，他对秦凡说：“哥，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秦凡微微皱眉，看着秦飞，“小飞，你想让我饶了他？” 秦飞点点头，“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没有亏待我，饶他一命，算是我和他的恩怨一笔勾销。” 秦凡就知道秦飞不忍心。 “好吧，看在你的情面上，我饶他一命。” 见秦凡同意，秦飞一刀柄砸晕了小柳卓。 他看着小泽正雄，“社长，从此你我恩怨了结，天涯两茫茫，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转身就大步向外走。 秦凡看着小泽正雄，就是这个人造成了两家人骨肉分离，说起来，小泽正雄也是当年的元凶之一。 他目光冰冷，如果不是秦飞的求情，他会一刀了结小泽正雄。 既然秦飞给他说情，秦凡也只好答应。 不过，死罪可饶，活罪难逃！ 他对着凤凰女点点头。 凤凰女手中的柔丝绕指剑一挥，寂静的庭院中立即响起了小泽正雄的一声惨叫。 可接着，他的惨叫就戛然而止，竟然痛得晕死过去。 小泽正雄的双腿经脉尽数被斩断。 可以说，即便是再好的现代医学，都无法修复他的经脉。 他将永远坐在轮椅上成为一个废人。 做完这一切，几人才大踏步离开了这座公寓。 见秦凡、凤凰女他们走远，地上的那些精锐武士，这才连忙将小泽正雄送往华日医院抢救。 见到秦凡和凤凰女等人全部平安出来。 易恒他们才放下心来。 “秦先生，那我就先走了。”武玄笑眯眯地提出告辞。 “武先生，我们一起回医院吧。”秦凡说。 “呵呵，那只是我临时的工作，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死了两个人，我要去备案说明一下。” 的确，小泽正雄正在进行抢救，公寓中还死了坎贝尔和影子。 由武玄出面去备案，应该是比小文要方便。 “好吧，武先生，今天真是谢谢你了。”秦凡点点头，很感激地道谢，“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们还真会中了对方的奸计。” “哈哈哈，秦先生，你是好人有好报！” “扶小姐，就此别过。”武玄特意向凤凰女告辞。 他的语气中略带一丝尊敬，完全以平辈论交。 他通过宫田卫和凤凰女的对话，也是隐隐猜到一丝天机。 凤凰女咯咯一笑，拱手道：“嗯，后会有期。” 实际上，凤凰女不但是主帅的徒弟，还将是新一代的华夏守护人。 如果真把这些身份说出来，只怕武玄更会毕恭毕敬。 武玄又回头对小文、秦飞点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秦凡不禁看了一眼凤凰女，他感觉对方有几分神秘。 好奇归好奇，秦凡同样不会为此打听。 不过，他隐隐感觉和暗影有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凤凰女要说，自然会告诉他。 只不过，他感觉从一开始，他就和暗影有扯不清的关系。 小文是暗影成员，从小文的苍龙纹身，开启了梦中记忆，随后又发现母亲也是暗影中人。 到现在，虎子也是暗影退役的人员，貌似凤凰女也和暗影有了关系。 想到这里，他都不禁摇头好笑。 见到秦飞情绪有点低落，是一声不吭。 他走过去，将手放在秦飞的肩膀上，“小飞，过去了就不要再成为牵绊。” “嗯！” 秦飞反手拍了拍秦凡的手，挤出一点笑容。 “放心吧，我会没事的，只是有点伤感罢了。” “谢谢你们，留他一命，他这是咎由自取，希望他能记住这个教训。” 众人都知道他心存善良，倒也不会说什么。 易恒将几人送回了中医院。 “小飞！” 见到秦飞平安归来，黄芳像小鸟般投入秦飞的怀中。 这一天中，她也是担惊害怕。 经过了一晚上的抢救，小泽正雄算是保住了一条老命。 这一局他输得彻彻底底。 他睡在病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紧闭双眼，心中却充满了怨恨和悲哀。 他开始冷静地回想这二十几年来，秦飞从小就非常听话。 至从来到华夏，认识秦凡后，就开始有了改变。 他就如同大多数的家长一样。 没有从自身去找问题，也没有怪秦飞欺骗了他，反倒是认为一切都是秦凡的错。 因为是秦凡左右了秦飞的思想。 如果不是秦凡，秦飞依旧是那个听话的小泽织二。 他睁开眼睛，叫道：“小柳卓。” “我在，社长！”小柳卓连忙上前。 “你安排人立即调查秦凡的生活规律，暂时不要行动。” “是，社长。” “嗯，去吧！”他无力的挥挥手。 小柳卓也不知道小泽正雄是什么意图，不过他立即就着手安排下去。 小泽正雄再次闭上眼睛。 他感受着双腿的无力，心中的怨毒犹如潮水般涌现。 当真是打蛇不死，自遗其害。 谁也不知道小泽正雄还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时间很快，一晃又是两三天过去。 “咚咚咚！”有人敲响了秦凡办公室的门。 秦凡抬头一看，进来的是骆英达警官。 第574章 饭局 第574章 饭局 “哦，是骆警官，快请坐！” 秦凡客气地站起来。 “呵呵，秦先生，我这是不请自来哦。” 骆英达笑呵呵地说。 他对秦凡很客气也很友善。 康雅给骆英达倒了杯纯净水递过来，对方接过后，笑着说了声谢谢。 “骆警官，你今天忽然造访，是有什么事吗？” 秦凡问。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骆英达的气色很好，感觉不到对方身体有什么毛病。 秦凡才有如此一问。 “哦，我过来给你说一说医院门口发生袭击的事。” 骆英达说。 “骆警官，听说杀手被警方当场击毙了，难道还有其他的事？” “是的。” 骆英达看了一眼康雅，没有继续说话。 康雅立即就明白对方是想和秦凡单独交谈。 她很懂事地站起来，“秦先生，我先去小秦先生那里看一看。” “好的。” 秦凡点头同意。 康雅离开时，还特意将办公室的门带上。 见骆英达这般小心谨慎，秦凡心中也有几分好奇，不知道骆英达是想说什么。 骆英达压低声音说：“秦先生，案子虽然已经了结了，但是其中有很多的疑点。” “只是杀手已经被击毙，失去了继续追查的意义。” “不过，我总感觉这个叫瑞琪儿.艾迪的杀手，她不是来刺杀伊丽莎白女王的。” “哦，难道是针对我的？” 秦凡指了指自己。 他脸上装作是很惊讶，其实心中一点都不意外。 骆英达是老警员，能分析出这点并不奇怪。 “是的！” 骆英达很肯定。 秦凡露出一丝苦笑。 “我就一个小医生，还有人对我下这种毒手？” 骆英达一听，也是有些无语。 警署署长卢嘉亲自护送秦凡回医院，乌立诚亲自开车，他又不是不知道。 不禁暗忖：“你都是小医生，那其他医生是什么？” 他心中这么想，口中却说道：“秦先生，虽然瑞琪儿.艾迪被我们当场击毙。” “但是，我们通过国际刑警那里查到，瑞琪儿.艾迪来港都的当天下午收到一笔30万美金。” “这是她在瑞士银行的账户上显示，可打款的人只显示了一个字。” 骆英达说到这里，拿过桌子上的钢笔，在便签纸上写下一个莺字。 他叹息道：“现在是死无对证，无法继续查找，更不知道这笔钱具体是什么用途。” 其实，秦凡和小文早就分析出杀手是另有所图，只是不清楚到底是谁在幕后操控。 这时，见骆英达写下一个莺字，秦凡不禁有些发怔。 这分明是一个女性的名字。 在他的仇家里，也只有肖家的那位大小姐是这个名字。 只是这个猜想有点让秦凡很意外。 不管肖莺莺与杀手有没有关联，都让秦凡多了一丝警惕。 他笑着打趣，“哦，还真是有钱，不会是用来买我的脑袋吧？” 骆英达也笑了起来。 “你这种猜想不是没有可能，他们这一行，要提前收取预付款也是很正常的。” 顿了顿，骆英达的神情变得慎重起来。 “秦先生，我今天过来，就是想提醒你一下。” “虽然表面上看是针对伊丽莎白的袭击，但我个人感觉应该是一种巧合。” “你认识的人中，或者说你得罪的人中，有没有姓名中带莺字的，你要特别留意一下。” “不管与此事有没有联系，小心谨慎一点总是好事，对吧？” “嗯，我知道的，谢谢你骆警官。” 秦凡很诚恳的道谢。 “不客气，秦先生，小秦先生那边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人都好好的。” 秦凡说。 骆英达点头笑着说：“有他们出面，哪用得着我们警员。” 他自然是指暗影的武玄。 “那都是运气，凑巧碰上罢了。” 秦凡说。 骆英达也没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停留。 “秦先生，你今天晚上有时间没有？” 秦凡看了下日程表，“今天没有什么大事，怎么啦，你有事？” 骆英达笑道：“我想请你吃个饭。” 秦凡顿时就笑起来，“你专程过来提醒我，应该是我请你才对。” 骆英达是警署中负责刑事案件的队长，给秦凡留下的印象很不错。 秦凡还是很愿意同他打好关系。 见秦凡答应，骆英达也是很高兴。 “哈哈哈，不管谁请谁，我们一会再联系，晚上还有两个人想过来见你。” “哦，是谁？” 秦凡有几分好奇。 “呵呵，到时你就知道了。” 骆英达笑了笑。 “哦，那好吧，一会电话联系。” 秦凡点头同意。 随后，骆英达就起身告辞。 下午5点，骆英达就发来短信，地址是位于九龙港的望月楼中餐厅。 骆英达约好六点钟开车过来接秦凡。 秦凡也没推辞，他在港都没有小车，也不是很方便。 望月楼，是九龙港临海的一处酒店。 以川菜和粤菜为主。 酒店并不是高楼，反而是一座很有古典建筑特色的小高层。 在橘黄色射灯的映衬下，外观看起来是金碧辉煌。 见到秦凡和骆英达走近。 迎宾的小姐微微躬身，面带微笑，“先生，欢迎您！” 踩着地毯进入，立即有小姐送上热气腾腾的手巾。 提供客人先擦拭双手。 “先生，你们可有预订？” 大堂的领班小姐很客气地问。 “有预订，手机尾数是5223。” 骆英达说。 领班的小姐查了查手中的平板电脑记录。 她露出职业化的微笑，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两位先生，你们的雅间是拜月厅，这边请！” 她在前边带路，秦凡和骆英达就紧跟其后。 秦凡沿途走过去，才发现这里的雅间都是以月来命名。 比如骆英达预订的是拜月厅，这一路过去还有什么望月厅、赏月厅等等。 领班小姐帮忙推开拜月厅的门。 秦凡才发现里边早就坐了三个人。 竟然是港都警署的卢嘉和乌立诚，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坐在卢嘉的身边。 见到秦凡到来。 卢嘉和乌立诚都站起来迎接。 秦凡诧异地问骆英达，“你说的还有两个人就是卢署长和乌先生？” “是的，本来是乌立诚想请你，结果他担心你不出来。” 骆英达笑着点头说：“所以我就出面了。” “秦先生，我是不请自来的。” 卢嘉笑呵呵地说。 乌立诚也讪讪地笑了笑。 “秦先生，上一次的事有些对不起，我一直想当面给你道歉，快请坐！” 秦凡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其实，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当时发发火，过去也就算了。 只不过，乌立诚却感觉寝食不安。 秦凡打趣道：“乌先生，你可是廉政科的人，这样吃吃喝喝可不好啊。” 顿时，乌立诚尴尬得不得了。 他当初相信了乔先生那边的举报，说秦凡吃喝玩乐收取好处费，可现在他还要主动和秦凡同桌吃饭。 这不是自己打脸又是什么？ “嘿嘿，秦先生，你就别洗刷我了。” 乌立诚干笑道。 “朋友间聚会这还是允许的，上一次我是听了某些人的举报，误会了你，你就不要逗我了。” 卢嘉也是没好气地瞪了乌立诚一眼。 他大手一挥，“一会你自己罚酒三杯。” “好好好，我自认罚酒。” 乌立诚连连认错。 “来来来，秦先生快请坐，不要客气。” 卢嘉说。 他摸了摸身边小男孩的脑袋。 “这是我的小孙子，小名叫洋洋，洋洋，快叫秦叔叔。” 洋洋还是很听话，他抬头望着秦凡叫了一声。 “秦叔叔好！” “嗯，你好。” 秦凡很和善地笑了笑。 第575章 洋洋的厌食症 第575章 洋洋的厌食症 他低头才发觉洋洋这小男孩面黄肌瘦，头发微黄还很稀疏。 只不过，初次见面，他也没有过多留意。 待几人坐下后，领班的小姐才问：“骆先生，您的客人是不是都到齐了？” “是的，可以安排上菜了。” 骆英达点头说。 “好的。” 领班的小姐就退出房间。 “洋洋，你想吃什么，告诉骆叔叔。” 骆英达笑着说。 洋洋只是摇头，“不想吃。” “不吃东西怎么行？” 乌立诚说。 “我不饿。” 洋洋只回答三个字。 他坐在椅子上，两只脚荡来荡去。 卢嘉脾气不好，可面对这个小孙子，一点脾气都没有。 他摸了摸洋洋的小脑袋，眼睛中全是宠溺。 “想吃什么就说，好不好？” “我知道的，爷爷。” 卢嘉只有无奈地摇头苦笑。 这时，有服务小姐陆续端上来一些川菜。 如水煮湄公鱼、毛血旺、麻婆豆腐、蓉城鸡蛋花、酸汤肥牛片、鸡丝凉面等等。 骆英达笑着说：“秦先生，港都这边的饮食大体偏粤菜，这望月楼，是全港川菜最正宗的地方。” 看着这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秦凡也是有点食欲大增。 他笑道：“嗯，闻着味道就感觉有饥饿感。” 洋洋听到秦凡这么说，眨了眨眼睛，还使劲地抽动鼻子闻了闻。 “洋洋，香不香？” 乌立诚逗他。 洋洋不回答，只是摇头。 似乎这些美味，他并不感兴趣，也没有食欲。 乌立诚叫来了一瓶白酒，依次来给每人满上。 “卢署长，洋洋是不是有些厌食，对什么都没有胃口？” 秦凡看了一眼洋洋说。 “秦先生，你能看出来？” 卢嘉很是好奇。 “呵呵，不是看出来的，是洋洋自己的表现就说明了。” 秦凡笑了笑。 的确，按理说四五岁的孩子，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特别喜欢吃美味。 可这满桌子的菜肴，洋洋一个劲地摇头，似乎勾不起他的半点食欲。 这就是很奇怪的事了。 卢嘉看了看洋洋，苦笑道：“我和他父母都被老师叫去很多次了。” “不为其他的，就是为吃饭，他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没有食欲。” 乌立诚边倒酒边补充道：“为了洋洋，我师父找了不少医生，吃了不少药，效果也不是太好。” “怎么说呢，实在太饿，洋洋也会吃一点，就像喂个小猫咪。” “乌叔叔，小猫咪在哪儿呀？” 洋洋忽然问。 乌立诚当即就笑起来。 “你就是小猫咪呀，每天吃那么一点，不是小猫咪又是什么？” “嘿嘿。” 洋洋咧嘴笑了笑。 乌立诚给每人都倒好酒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举起杯子，“吃饭前，我自罚三杯，先给秦先生赔礼道歉。” 他倒是很爽快，直接就喝了个底朝天。 秦凡摆摆手，笑着说：“乌先生，其实我也没有怪你，都是工作嘛。” “嗨，但是我这里不踏实呀。” 乌立诚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众人都不禁笑起来。 乌立诚也是笑着连干三杯酒。 “好啦，今天难得聚在一起，特别是能请到秦先生前来，我们都喝一个。” 骆英达提议。 几人又共同喝了一杯白酒，这个杯子并不大，只有几钱的样子。 还别说，这家川菜的确很正宗，麻辣也很到位。 “洋洋，你吃不吃鸡蛋花？” 卢嘉又关切地问。 洋洋摇头，也不作声。 自顾自地玩衣服上的小吊坠。 卢嘉摇头，“嗨，真没办法，下周他爸准备带他去京城的儿童医院看一看。” “师父，你也真是的，还要舍近求远，秦先生是小神医，你让秦先生给洋洋瞧一瞧。” 乌立诚一边给卢嘉倒酒一边说。 卢嘉看了看秦凡，“秦先生，儿科你也能看？” 秦凡当即就笑起来，反问：“卢署长，在古代，中医还分儿科和妇科吗？” 卢嘉一愣，他回想了一下，“好像没有分吧。” “是的，细分儿科、妇科、内科、外科等，都是近代才出现的事。” 秦凡笑着说：“在古代，中医就是全科大夫。” 其实，这也怪不得卢嘉他们。 就是在华夏内地，不少人同样对中医知识了解甚少。 骆英达也笑起来，“秦先生，那你就给洋洋看一下吧，不然卢署长吃这顿饭都吃不香。” 卢嘉见骆英达和乌立诚都这么说。 他也是半信半疑，“秦先生，你真能看儿科？” 秦凡看了看洋洋，“当然可以。” “那请你给洋洋这孩子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吧，我试一试。” 秦凡点头同意。 他对着洋洋招手，“洋洋，你到秦叔叔这里来。” 洋洋这孩子，还是很听话，也不怎么认生。 他来到秦凡身边，“秦叔叔，有事吗？” 他就像一个小大人，一本正经地。 “嗯，洋洋，你知道你为什么不想吃东西吗？” “不知道，这些东西不香，我肚子也不饿。” 洋洋摇头说。 “哈哈哈，不是不香，是你这里出了问题，住着几根小虫子。” 秦凡笑着指了指洋洋的小肚子。 “啊…嘿嘿，你骗我的。” 洋洋自然不相信。 “你不信？” “不信，不信！” 洋洋一连说了两次不信。 “那你让叔叔帮你治疗，只要把虫子捉出来，你就能感觉这些菜都是香喷喷的，肚子也会饿了。” 洋洋想了想，才说道：“嗯，那好吧，如果你没有做到，你就…就罚酒三杯！” 他可能是听到自家爷爷这么说乌立诚，他就学了过来。 众人都大笑起来。 “好，如果我没有捉出虫子，我就罚酒三杯。” 秦凡继续说：“我驱赶虫子出来，它会从你的小手心出来，就像蚂蚁咬一下，你会怕吗？” “不怕，蚂蚁能咬痛吗？” 洋洋很天真。 男孩子相对女孩子来说，胆子始终要大一些。 “嗯，那叔叔就准备开始了哦。” 秦凡继续诱导。 “好。” 洋洋心中其实很好奇。 骆英达和乌立诚都对视一眼，暗自好笑。 卢嘉则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洋洋的毛病一直都是看西医，从没有想过去看中医。 他也不知道秦凡到底能不能治疗，只是凑巧遇上了，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秦凡将洋洋的手握住，进行四诊法诊断。 洋洋的脉搏濡细，舌苔腻，面黄肌瘦，头发微黄还稀疏，鼻根部的青筋很明显。 这是典型的小儿疳积症。 他放开洋洋的手，笑着说：“好啦，我要把虫子赶到你的两只手掌上，你闭上眼睛，不要怕，好不好？” “嗯，我不怕！” 洋洋说。 他很听话的将眼睛紧紧闭住，眼睫毛不停地抖动。 卢嘉和骆英达、乌立诚虽然知道秦凡是诱导孩子治病。 可具体怎么来治疗谁也不知道。 接着，他们就见到秦飞从随身包里取出了针灸包。 “秦先生，你用这个…”卢嘉很是奇怪，忍不住问。 他只听说针灸对一些风湿性关节炎，颈椎病有疗效。 可秦凡却用来治疗厌食引起的小儿疾病。 秦凡点点头，“嗯，放心吧，虫子马上就出来了。” “哦…对对对。” 卢嘉连忙跟着附和。 乌立诚和骆英达都是心领神会，配合着说话来转移洋洋的注意力。 第576章 四缝穴的养生 第576章 四缝穴的养生 秦凡取出三棱针，一边分散洋洋的注意力，一边准备针刺四缝穴。 这四缝穴位于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中间的横纹中心处，一手四穴，左右共八穴。 秦凡先用白酒进行消毒，然后针刺，挤出黄白色的透明黏液，直到见血才停止。 他的动作很快，洋洋几乎是感觉不到疼痛。 大胆的洋洋在中途还悄悄睁开眼睛，见到这流出的黄白色液体。 他好奇地问：“秦叔叔，这就是小虫子吗？” 秦凡只有笑着说：“嗯，算是吧，马上就好啦。” 他依旧是用白酒给放血的地方进行消毒。 洋洋对新鲜事物很好奇，强烈的求知欲早让他忘记了这点疼痛。 才处理到一半，他就忽然抽动鼻子闻了闻。 “好香啊！” 顿时，卢嘉和骆英达、乌立诚的眼珠子都直了。 这可是洋洋今天晚上来到这里，第一次说出的菜很香。 卢嘉更是心情激动起来。 他很清楚小孙子的状况，几乎有好几个月没听见孩子这么说了。 “洋洋，你想吃吗？” 卢嘉问。 “爷爷，我想吃。” 洋洋清晰的表达出想品尝的愿望，与刚到时的漠然是截然不同。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任谁也不会相信，这只是进行了简单的针刺放血。 “好好好！想吃什么，就给骆叔叔说，我叫人给你做。” 骆英达见洋洋真的有食欲了，也是很高兴。 秦凡收好针灸包，莞尔一笑。 “卢署长，我给洋洋开付中药进行调理。” “他这是小儿疳积症，吃一两付药即可痊愈，问题不是很大。” “好的，秦先生，太感谢你了，没想到中医真的很神奇。” 卢嘉感激地说。 可以说从头到尾，他就没想过带孩子去看看中医。 即便是在这里，他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结果才发现中医也能立竿见影。 紧接着，卢嘉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秦先生，一会再开药吧，你还没有吃上东西，不然菜都凉了。” 的确，几人来到这里后，酒没喝几杯，菜也没有吃上几口。 “不急，一会让他们热一热就是。” 秦凡笑着摆手。 他从随身包里拿出纸和笔，提笔刷刷写下一付健脾消食的药方。 以鸡内金、夜明砂、淮山药、白术、山楂、麦芽、陈皮等组成。 签下名字后，他才交给卢嘉。 “卢署长，这个中药你可以一次性抓两付，用清水煎药，每天早中晚服用。” “如果你不会煎药，可以来中医院找我们专业的护士帮忙。” “好的，谢谢你！” 卢嘉郑重地收起来。 他见洋洋正高兴地吃着东西，心情也是随着孩子的变化变得既高兴又轻松。 “乌立诚，你叫她们过来，把这些菜拿去热一热。” 卢嘉连忙吩咐。 “好的，师父。” 乌立诚走出雅间叫来了领班的小姐，把炒菜撤下去热一热。 这时，卢嘉举起酒杯。 “秦先生，我们先吃这些凉菜下酒，来，我敬你一杯。” “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传统的中医，简直是大开眼界！” 秦凡和对方碰了下杯子。 也是很客气地说道：“卢署长，不用客气，中医和西医都各有千秋，他们只是医疗体系不同罢了。” “哦，秦先生，为什么在手上针刺几下，挤出黄白色的黏液，洋洋就大为改变。” 乌立诚奇怪地问。 还别说，他这个问题也是骆英达和卢嘉迷惑的地方。 秦凡笑了笑。 “你们刚才见到我针刺的地方，那是一个经外奇穴，名叫四缝穴。” “那个穴位在中医针灸里，是一处保健穴位，主要治疗脾胃虚弱、疳积、腹泻、消化不良等疾病。” 骆英达又问：“既然都是四缝穴，为什么每根手指都要进行针刺放血？” 他说着端起面前的杯子，几人都碰了一下，各自将杯中酒喝下去。 这时，领班小姐又让人将热菜重新端了上来。 几人便大快朵颐起来。 秦凡边吃边给几人继续解释。 “不要小看四缝穴，每根手指都要进行针刺放血，是因为每根手指对应的人体脏腑是不同的。” “食指代表脾胃，中指代表心脏，无名指代表肝胆，小手指代表圣肾经。” “在每根手指的四缝穴都针刺放血，是用来调节体内的阴阳平衡，进行脏腑之间的相互调理。” 经过秦凡如此解说，几人也是大致明白过来。 “真是想不到，一个简单的穴位竟然有这么多的讲究和好处。” 乌立诚感叹道。 他顿了顿，又笑着问：“秦先生，那对于我们这种成年人有没有作用？” 秦凡用筷子夹了一点菜吃，又顺便扯过一张纸巾擦拭了下嘴巴。 他笑着说道：“当然有好处，工作之余可以自己按摩一下四缝穴。” “这个穴位很好找，因为受力面积不大，所以你找到穴位后，要用大拇指的指尖揉掐四缝穴，每处四缝穴揉掐2~3分钟即可。” “每天都揉掐一两次，不花一分钱，就可以起到养生的作用。” “长期坚持，会让你胃口大开，促进消化，缓解胃脘痛，对失眠、痛风等都有好处。” 几人听到秦凡这么说，都放下筷子来实践。 “嗯，还别说，这个小方法很适合我们这种上班族。” 卢嘉点头说。 其实，中医就是这样，不仅是治病还可以养生防病。 从不了解到慢慢被接受。 这个饭局大概吃了一个多小时，几人喝了一瓶白酒才罢休。 回到中医院的公寓。 秦凡先是洗澡，收拾妥当后，这才拨通周雨兰的微信电话。 周玉兰是四月底的预产期。 她挺着大肚子，满脸都是母性的光辉。 “秦凡，你那边忙不忙，月底你回来吗？” 周雨兰问。 “肯定要回来，我要第一时间抱我们的孩子。” 周玉兰在视频那边幸福地笑了笑，“如果你太忙的话，就不要来回奔波了。” “没事的，我还要回去给妈妈配置第三个疗程的药膏。 哦，两位妈妈，还有韩叔他们身体都好吧？” “好，没什么事的，就是经常念叨你。” 周雨兰说：“晚上都是冷妈妈陪我的。” 秦凡心中很温暖，现在他什么都不缺了。 这时，冷霜凝凑到视频前。 “凡儿，你和飞儿都好吗？” “我们都很好，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小飞的。” 冷霜凝点头，她其实已经知道港都发生的所有事。 小文早向她汇报过。 “嗯，在外要注意身体，注意安全，家里的事你就不要担心。” 冷霜凝说。 “好的，谢谢妈！” “傻孩子，和妈妈客气什么。” 闲聊了一会，双方就挂断了微信。 只要出远门，每隔两三天，就要和老婆视频通话，这是秦凡从不落下的习惯。 时间一晃又是一周过去。 这天，华日医院的特护病房中。 经过一周多的休养，小泽正雄已经可以坐起来了。 “社长，您的腿…”平川俊介有点支支吾吾，不敢说下去。 “有话就直说，是不是没有恢复的可能？” 小泽正雄问。 平川俊介点点头。 “是的，经过我们详细检查，双腿的经脉不仅被割断，好像还被什么力量摧毁。” “形如枯萎，以现代医学的手段，根本没法恢复。” 小泽正雄没有说话，他是面无表情，心中充满了怨毒。 他挥挥手，“好了，你出去吧。” “是，社长您安心休养。” 平川俊介连忙躬身退出。 小泽正雄的心中其实早有心理准备，只是不甘心而已。 “小柳卓，说说你那边的情况。” “是，社长！” 小柳卓走上前。 一周前，他就着手开始调查秦凡的生活规律。 第577章 计谋 第577章 计谋 小柳卓打开手中的文件夹，将一张纸递给了小泽正雄。 “社长，这是秦凡最近的行踪记录。” 小泽正雄接过去认真看起来，小柳卓则看着另一张纸介绍。 “通过我们对他的行踪进行搜集，最近一周多的时间，他大部分时间是在医院中。” “与朋友一起喝茶、吃饭有三次，外出拜访四次，有三次是去半山别墅，一次去维多利亚港。” “我们发现，他去半山别墅，每次都有固定的小车去接他，这说明，他与半山别墅中的某人关系密切。” “哦，行车路线呢？” 小泽正雄问。 小柳卓说：“他去闹市区的茶楼、酒店，由于是乘坐出租，路线无法固定。” “倒是去半山别墅，我们发现两次是周六中午，一次是周六晚上，但每次都是走青港大桥这条线路。” 他顿了顿，又拿出一份旅游地图递给小泽正雄。 地图上早将这个行驶路线标注出来了。 小泽正雄看着地图，用手指划了划。 “嗯，从中医院上大道，穿过单行隧道，上青港大桥。” “然后上沿海公路行驶十五公里，最后到达半山别墅的范围，这的确是最近的一条道。” “社长，你是想…”小柳卓小心翼翼地问。 小泽正雄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阴毒。 “如果不是他，织二哪会变成现在这样！不除掉他我心有不甘，食之无味！” 小柳卓算是彻底明白了小泽正雄的目的。 他指着地图，“社长，只有单行隧道和青港大桥是最佳伏击地点。” 小泽正雄又看了看地图，他点点头，“嗯，两者相比，隧道比桥好！” 的确，隧道中进行伏击好像是最容易的地方。 “这个单向隧道是天然的地方，但是要两头夹击，才能来个瓮中捉鳖。” 他略作思忖，吩咐道：“小柳卓，你要这么去准备…” 小柳卓立即躬身聆听，牢牢记住。 两人正说着，病房的门被人敲响。 小柳卓去拉开房门，却是平川俊介。 “社长，有人想见您。” 平川俊介躬身上前，递给小泽正雄一张粉红色的便签纸。 那张纸带着淡淡的特殊香味。 小泽正雄打开一看，上边的字迹很清秀，明显出自一个女人之手。 他看了下落款，吩咐道：“你请她进来。” “好的。” 平川俊介躬身退出去。 没一会，门再次被敲响，小柳卓去打开门，走进来的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女子。 见到对方，小泽正雄挤出一丝笑容。 “肖小姐，不好意思，我现在无法起身迎接。” 不错，来人正是肖莺莺。 她一直在广市等待瑞琪儿.艾迪的消息。 可哪知，等到的却是有杀手袭击英国女王伊丽莎白，还被警方当场击毙。 她气恼得不行，30万美金就这样打了水漂。 她不甘心地再次前来港都，让窦天音一打听，竟然打听出新的情况。 小泽正雄不仅趁乱劫持了秦飞，还为此似乎住进了重症病房。 她自然知道小泽正雄是谁，是促成鲁家与伊藤家族合资的人。 并且，小泽家族还与肖家有合资的制药公司。 “社长，您好！” 肖莺莺很优雅地点头。 “嗯，小柳卓，你去外边守着。” “是！” 小柳卓躬身退了出去。 至于肖莺莺和小泽正雄商量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反正是各取所需，肖莺莺大概谈了半个多小时才离开。 随后，小泽正雄对整个计划进行了修改。 一番交代下来，小柳卓才恍然大悟，如果计划完美，那秦凡绝对是插翅难飞。 对于小泽正雄的反扑，估计秦凡也是始料未及的事。 中医院，秦凡走进亨利王子的病房。 通过快半个月的治疗，亨利王子的辟谷疗法越来越顺利。 他是很严格的来执行作息时间。 只是每天的睡眠反而变得更少，但并没有影响到精神。 反而是精力充沛，浑身有使不完的干劲。 没办法，亨利王子就每天到中医院的康复中心去锻炼。 打乒乓球，跑步机上跑步等等。 借此来消耗过多的精力。 “亨利王子，怎么样？” 秦凡笑着问。 “哦，秦先生，快请坐！” 亨利似乎也是刚从楼下上来，他擦拭着汗水，摊了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就是精力太好了，我要自己疲惫一点，不然整夜都没法入睡。” “哦，最近的体重有什么变化没有？” 秦凡又问。 “现在下降得不是很快了，好几天都一直维持在55公斤左右。” 亨利说。 体重的变化是辟谷疗法中很直接的数据。 秦凡是要求亨利每天都进行体重测量，以此来估算体内消耗能量的速度。 亨利王子从入院到现在，身体重量下降了二十几斤，也就是说通过辟谷疗法，他消耗了二十几斤的脂肪。 “嗯，这是因为你身体已经没有多余的可燃烧的脂肪，并且已经适应了这种只清水的辟谷方式。” 秦凡点头说。 “估计后边依旧会下降，只是缓慢而已。” 接着，秦凡又笑着问，“现在对外边的食物有什么反应没有？” “香，就是不闻都感觉香，特别想吃，但是我能忍住这种诱惑。” 亨利很夸张地比划着手势。 “我在超市中，只是看，我要锻炼这种抗拒力。” 秦凡点头赞同。 “是的，你以后面临很多社交问题。” “比如和朋友聚会，面对满桌子的佳肴，你却不能吃，你只能每次都带上专用的食物。” “所以，你现在锻炼这种抗拒力，是很有必要的。” 亨利笑了笑，“我绝对是最奇怪，又不合群的一个人。” “哈哈哈，那也没办法，你这是来之不易的健康。” 秦凡大笑。 “是的。” 亨利点头赞同。 能有如今的疗效，可以说他是九死一生换来的。 见亨利这里没有其他事，秦凡就起身告辞。 “亨利王子，那我就先走了，有事情通知我。” “秦先生，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王子，那样很别扭，你是我的恩人。” 亨利很认真地说。 秦凡顿时就哑然失笑。 “那叫你什么？” 亨利想了想，“你叫我亨利吧，我们是朋友！” 他把朋友两个字咬得很重。 秦凡见他一副很认真的表情，莞尔一笑。 “好吧，亨利，那我先走了。” 亨利高兴得像个小孩子，连连点头。 第578章 口干舌燥的怪病 从特护病房下到门诊大楼。 还没回到办公室，秦凡就听见走廊上有人在大声说话。 他侧耳听了听，感觉是个女人的声音。 那女人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正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秦凡微微皱眉，循声走过去。 只见内科的这边走廊上，围了好几人。 内一科的主任医师许浦若也在场，他试图给对方解释什么。 可中年女人的语速太快，就像连珠炮，让许浦若根本插不上嘴。 “许医生，我能不急吗，都一个月了，没有丝毫的好转，你让我怎么坚持，还要怎么有耐心？” 旁边的一位中年男人好心地说：“大妹子，你也不要着急，听你的口气，似乎来医院治疗了很久，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女人吐槽道，“唉，你们有所不知，我这一个月简直是遭罪。” “我呢，有一个口干舌燥的怪病，特别是晚上睡觉，口干得舌头都无法伸转。” “医院刚开业时，我就来中医院医治，医生说为了确诊，建议我到医院内分泌科检查血糖系列，担心是糖尿病引起。” “结果我也去了，心想只要能查到原因也无所谓。” “结果呢？”有另外的女患者问。 “自然是没有问题，然后我又回到中医内科来治疗。” “呵呵，没有糖尿病岂不是更好吗。” “好什么呀，我就开始遭罪了！”中年女人说：“来中医内科治疗，我前后换了三四个医生。” “吃了什么黄芩汤、半夏泻心汤等等，甚至连六味地黄丸、金匮肾气丸都吃了不少。” “中药汤剂喝了不少，钱也花了不少，可我的毛病是一点都没有好转！” 这时，那个中年男人又劝中年女人。 “大妹子，你也不用着急，这人吃五谷杂粮生百病。” “有些病中医是没法治，同样的有些病西医也没有办法呀。” 中年男人还是很中肯，并不偏袒哪一方。 其他患者也是纷纷点头。 中年女人语气放缓了一些，“我当然明白这一点，只是我简直受够了！” “你们想一想，我每天饭前都要先喝半碗中药汤剂，喝了这么久，又没有效果。” “不只是花了钱，关键还遭罪，败了我的胃口！我现在是见到中药汤剂，就恶心发吐。” 周围的患者一听，都点头表示同情。 的确，就是让一个人天天吃海鲜，顿顿吃大餐，一个月下来，也会吃得恶心发吐。 更何况是那种口感不爽的中药汤剂。 这也难怪中年女人终于忍不住要爆发。 其实，久病不好必厌药，这在很多患者身上都有体现。 许浦若对此也是焦头烂额。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中年女人的口干舌燥听起来好像事情很小，实则不然，是一个很棘手的疑难杂症。 并不是医生不努力，而是患者太心急。 现在的医患关系紧张，往往就是如此。 不管医生付出了多少努力，多少辛苦，只要患者不满意，那就是一票否决。 患者只会把所有的过错推给医院和医生。 比如这个中年女人的病一个月没有效果，她不会去想自己是个老毛病，是个疑难杂症。 她只会发泄心中的不舒服 而这个时候，医生是很委屈的，还不能和患者发生争吵，激发矛盾。 许浦若苦笑着说：“大姐，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我们也在积极地想办法。” “你要有耐心一点，心急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对不对？” 那中年女人瞥了许浦若一眼。 “我能不急吗，吃了一个月中药，没有一点疗效。” “刚才我说我不想吃药了，有个医生建议我可以试一试中医的针灸、推拿和拔罐。” “许医生，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稍微靠谱的答复，我这病到底还能不能治疗？” “哪怕是有一点好转，我都不会这么气愤。” “如果不能治，我就不看中医了，不要把我当小白鼠来做实验。” 许浦若当即就无语，对方把治疗说成是小白鼠的实验。 他虽然很无奈，也只有继续安慰对方。 “你不要着急，苏副院长和医生们都在对你的病进行积极讨论。” “因为你现在很反感吃药，中医的针灸、推拿也是我们治疗的方式。” 众患者听到双方的不同言辞，都不禁笑起来。 还真是各有各的苦衷，各说各有理。 总的来说，就是中年女人久病没有好转，心中大急，烦躁不安。 而医院也在努力积极地想办法，但没有满足患者的需求。 “许医生，这是怎么回事？”秦凡走近问。 见到是秦凡过来，许浦若犹如见到救星一般。 “秦先生，你来得正好。” 他笑着对中年女人说：“大妹子，这是我们医院的院长，你的病可以让他看一看。” “如果他也说没办法，那你的病可能就真的没办法了。” 中年女人露出狐疑的神色，“许医生，你说他就是院长？” 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怀疑。 苏元驹是副院长，她是见到了，可许浦若又说面前的小伙子是院长。 这么大一所中医院，一把手却是一个小伙子。 怎么看，都让人感觉很不真实。 许浦若笑了笑，很肯定地说：“是的，这就是中医院的院长秦先生。” 中年女人看了看秦凡，点点头就没有再说话。 实际上，她是感觉秦先生这个名字在哪儿听说过。 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那种记忆在脑海中非常模糊。 这时，许浦若给秦凡简单地说了说事情的缘由。 “秦先生，这位女患者是长期口干舌燥，经过检查…” 他几句话就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大致说了下。 刚刚说完，中年女人就从记忆中想到秦先生是谁了。 她有些恍然大悟，“我知道你是谁啦，你是治疗小胡星的那个小神医秦先生。” “没想到你就是这里的院长，我当初就是听说你在这家医院，才过来看中医的！” 经她这么一提，其他患者也都想起来了。 其实，他们来中医院看病，多多少少都是冲着这个名气过来。 虽然不一定会挂秦凡的号，但是有小神医的医院，能差吗？ 连小胡星的绝症脑瘤都能治好的医院，肯定也能治疗一般的病。 这就是普通老百姓最纯朴的想法。 秦凡当即就笑起来，“阿姨，我可不是什么小神医，我也是一个普通医生。” “嗨，我相信你，你能帮我看一看吗？我实在受不了啦。”中年女人说。 秦凡点点头，“嗯，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也不要着急，我们还是去办公室诊断吧。” “好的，如果你都解决不了，那我就真的治不好了。” 中年女人似乎也认同了许浦若的话。 秦凡点点头，他自然很清楚对方的心情，如今是把仅存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走进内科办公室，苏元驹果真在这里，正和几个医生讨论着什么。 “哦，秦先生也过来了。”苏元驹说。 几位医生纷纷站起来，向秦凡问候，“秦先生！” “嗯～”秦凡点点头，“你们都坐，阿姨，你也坐下来。” 中年女人就坐在秦凡的旁边。 第579章 乌梅 第579章 乌梅 苏元驹说：“秦先生，我们正在讨论这位患者的病。” “有结果吗？” 秦凡问。 苏元驹苦笑着摇头，“这个症状不是一般的奇怪，我们还没有什么好办法。” 他说着，将女人的病历检查递给了秦凡。 中年女人全名叫唐巧兰，现年53岁。 秦凡翻看起对方的病历，发病时间已经有两年多了。 看过西医，也看过一些诊所，但从没有看过中医。 主要症状是口干舌燥，但是口水又特别多，有时甚至会自己流出来。 特别是晚上的时候，舌头会干燥得无法伸转，非常难受和痛苦。 大便溏薄、黏滞，小便经常失禁，还伴随着肢节疼痛。 秦凡仔细看了看，对唐巧兰说：“唐阿姨，我给你把下脉。” 唐巧兰伸出右手让秦凡进行脉诊。 对于每个病人，秦凡都要亲自上手进行四诊，这是有原因的。 不同的医生，对于四诊的感受是不同的。 比如看患者的舌质，每个医生对颜色的判断都可能存在差异。 还比如对脉象的感受，每个人也是有所不同。 所以，不管前期看过多少医生，再次进行四诊是非常有必要的。 秦凡的脉诊很快就结束。 他问道：“唐阿姨，你最近有没有口苦、或者口腔溃疡、小便黄的症状？” “没有，为这个病我吃了不少药，什么火都清得一干二净。” 唐巧兰摇头说。 这倒也是，从对方舌质看，的确很正常。 可经过了这么多调理，竟然没有丝毫效果。 “秦先生，我的病能不能治疗？” 唐巧兰是满怀希望地问。 秦凡想了想，“唐阿姨，我现在也没法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 “这样吧，你让我琢磨一下，明天你再过来，好不好？” 唐巧兰也清楚自己这病的顽固性。 她见秦凡都要好好琢磨，心中不免有些小失落。 可秦凡都如此说了，她也只能耐心地等一等。 “行，那我明天再过来吧。” 见唐巧兰离开，秦凡才微微一笑。 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一点思路，只是还需要进一步查证。 他不愿意随便给患者一个很飘渺的希望。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这个时候也不能说出来。 先暂时缓一缓，表示他也要查证，说明病情很棘手。 这样会保全整个中医内科的颜面。 和秦凡一同走出内科，苏元驹问：“秦先生，你是不是有了方向？” 秦凡看了他一眼，也没有隐瞒，“是有一点线索，但还需要查一查资料。” “哦，还是你的思路广阔。” 苏元驹笑道。 秦凡摆摆手，“这种怪病又不是随时有，一般都没有可借鉴的医案，思路归思路，具体治疗又是一回事。” 苏元驹点点头，他也没有继续问这个话题。 因为秦凡说的本就是真实，奇思妙想的治疗思路也是需要大量的资料来佐证。 并不是凭空来捏造。 这不是那些玄幻小说，随便捏一把土，吹口气，就变成了灵丹妙药。 秦凡还没有走进自己办公室，就听见里边有个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竟然是一直滞留在港都的房学林。 他似乎在和轩辕霖他们谈什么。 这段时间，很多患者前来治病，秦凡都是直接让轩辕霖他们上手诊断开药。 他自己只对重点进行把关。 见到秦凡回来了，房学林从椅子上站起来。 “房会长，你请坐！” 秦凡笑着说：“这么晚了你还过来？” “呵呵，我过来和你道个别。” 房学林说。 “哦，要离开了？” “是的，李部长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我准备和他明天一起回。” 秦凡点点头，“既然过来了，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李部长能不能过来？” “他呀，有那边的应酬，我们就不要叫他了。” 房学林笑着说。 “那行，我们医院的旁边就有个小餐馆，我们去那里随便吃一点。” 秦凡笑着打趣，“我还是要给你践行吧。” “呵呵，反正我过来就是卡点蹭饭吃。” 房学林说。 两人都是老朋友，也用不着矫情，都是很随便。 下班后，秦凡又叫上苏元驹和秦飞，来到小餐馆。 随便点了五六个小炒，要来半瓶白酒。 简简单单地吃了一顿饭，算是和房学林道别。 晚上八点多，才送走房学林。 秦凡先回到公寓洗漱，这才来查证资料，通过资料来印证心中的思路。 直到有了目标，他才安心下来。 昏沉沉地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 秦凡还在办公室处理手中的事情。 许浦若就打来电话，“秦先生，那个唐巧兰过来了，是让她到你的办公室吗？” “哦，不用，我马上就下来。” 秦凡说。 “嗯，好的。” 秦凡放下手中的工作，向中医内科走去。 刚走出几步，他就被苏元驹叫住。 “秦先生，你去哪儿？” “哦，昨天那个女患者到了。” 秦凡说。 “呵呵，这么早就过来了。” 苏元驹又问秦凡，“你有结果了？” 秦凡点头默认。 “哦，那真是太好了，走，我也去听一听。” 两人就一起来到中医内科科室。 唐巧兰早就到了。 她又经历了一个晚上的折磨，迫不及待地就来到中医院。 见到秦凡和苏元驹走进科室。 医生们都连忙站起来，许浦若还把位置让出来。 秦凡坐了下来。 “秦先生，我又是很痛苦地过了一夜，一觉醒来，感觉舌头都不是自己的。” 她忐忑不安地问：“秦先生，我这病还能不能治？” “能治，会很快就恢复。” 秦凡笑着点头说。 “是真的吗？” 唐巧兰看着秦飞，她反复观察对方，发现秦凡并不是在开玩笑。 “当然是真的。” 秦凡再次很肯定地说。 “啊…那太好了，请你给我开药吧。” 唐巧兰得到确认，心情顿时大好，语气中充满了希望。 秦凡拿过桌子上的处方纸，准备写处方。 众人几乎都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想看看秦凡是开出什么方剂。 结果，秦凡只写下一味乌梅和数量，就签上他的名字。 顿时，众人都有些愣住了。 唐巧兰拿着这个只有一味药，不到十个字的处方，有点哭笑不得。 更多的是感觉秦凡的处方就是一种笑话。 这也太滑稽了，这么严重的病，只吃乌梅来治疗。 苏元驹则是陷入一片沉思中，他已经见怪不怪，早有了免疫力。 其他几个医生同样是眼露惊愕，随后，又都沉吟不语。 他们都在心中琢磨乌梅的妙用。 一般面对这种棘手的病症，大多数医生用药都不会简单了事。 一味药的经典方剂，只有《伤寒论》中的甘草汤。 可秦凡再一次剑走偏锋，开出单味药方。 第580章 单方妙用 “秦先生，这…能行吗？”唐巧兰有些怀疑地问。 秦凡莞尔一笑，“肯定行，乌梅本身就是一味药。” “哦，乌梅容易买，超市里多的是。”唐巧兰说。 “唐阿姨，只能是我们药房的乌梅才有效。” “啊，为什么？” 秦凡笑着给她解释。 “它们虽然都是乌梅的加工品，但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药用的乌梅是由快成熟而没有完全成熟的梅子泡制而成，保持了它的药理作用。” “而超市中的零食乌梅，是使用成熟的梅子加工制成，同时添加了各种添加剂，它已经丧失了药用价值。” “哦，原来是这样。”唐巧兰点点头。 接着，她又讪讪地笑了笑。 “秦先生，我以前大包小包的药都治不好，你确定只用乌梅就能够治好我这怪病？” 原来，她心中依旧感觉不踏实。 其实，这也怪不得她。 想一想也是，吃了那么多复杂的药，都没有什么效果。 现在秦凡开出的乌梅又太简单。 这时，苏元驹已经完全理解到秦凡的目的。 他点头道：“大妹子，你不必担心。” “这乌梅，在《神农本草经》中又名叫梅实，味酸、平、无毒，有‘止下痢、好唾、口乾’的作用。” “这下痢指的就是大便稀溏，好唾说的就是流口水，口干也对得上。” “秦先生的处方虽然简单，但乌梅一药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秦凡笑着摆了摆手。 “哈哈哈，苏副院长太夸奖了，其实在《名医别录》中，也记载了乌梅的主治目标。” “是止下痢，好唾口干；利筋脉，去痹，我们用药不在多，而在对症。” “是的，秦先生言之有理！”苏元驹点头赞同。 实际上，这也是秦凡一直强调的事。 只不过现在大多数医生，包括患者都走进一个误区，认为越复杂的病，肯定药也复杂，治疗也复杂。 这就是典型的先入为主，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自然就忽略了单方药的药理。 听到秦凡和苏元驹的讨论，许浦若他们也都是茅塞顿开。 唐巧兰虽然不懂医学，此时也有了充分的信心。 “秦先生，那我怎么来服用？” 秦凡说：“唐阿姨，每天早晚两次，将乌梅简单清洗一下，放在嘴里含化即可。” “你的这个问题拖得太久，开始两天每次连续含化两个乌梅，后边就改为每次一个即可，疗程为半个月时间。” 唐巧兰很认真地记录下来。 “嗯，这个方法简单，我也不用每天为喝药去发愁。” “秦先生，如果有效果，治疗好了会不会复发。” “一般是不会的。”秦凡说：“唐阿姨，你自己做饭吗？” “肯定要做的。”唐巧兰说。 “那就好办，我再告诉你一种食疗的方法，等你这个病全部好了，你可以用这个方法来调理养生，就不用担心复发的问题。” 秦凡又提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一个食疗的组方。 名字叫酸梅汤，以乌梅30克、干山楂30克、陈皮10克、甘草5克、冰糖适量、干桂花适量来进行熬制。 秦凡将详细的制作步骤都写在纸上，这才交给唐巧兰。 “唐阿姨，这个酸梅汤的主要功效就是生津止渴，开胃消食，缓解疲劳，清肠排毒。” “它很适合你这种体质长期服用，既可以防病又能养生。” “好的，谢谢你，秦先生，能不能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一个电话。”唐巧兰说：“有什么问题，方便我及时向你咨询。” “这没问题的。” 秦凡又将电话号码写在那张食疗的纸上。 唐巧兰高兴地收捡起来，这才满意地拿着一味药的处方去抓药。 她有种做梦的感觉。 一直困扰折磨她的顽疾，竟然在秦凡这里，只需要一味药。 并且，药费便宜到让她都难以置信。 有没有疗效，她决定先试一试就知道了。 回到办公室，秦凡才发现，忘记带走的手机上有两个未接电话。 他打开一看，竟然是易良哲打过来。 秦凡连忙给对方回了个电话。 “易老哥，不好意思，我出去没带手机，有事吗？” “呵呵，没关系的，明天是周六，中午你和小飞来我这边吃饭吧。”易良哲乐呵呵地说。 “行，我又去蹭你的饭吃。”秦凡也没有推辞。 “哈哈哈，欢迎你来蹭，易恒平时也很少在家，说起来，是我厚着脸皮拉你过来陪我的。” 他们两人早是生死可以相托的忘年交，相互间也没有那些繁文缛节。 几句话说完，秦凡就挂了电话。 随着中医院逐渐走上轨道，各种管理制度都得到进一步完善。 有轩辕霖他们的帮忙，平时的诊断中，秦凡反而轻松不少。 他是医院一把手，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整体管理上，许多事都要他亲自拍板。 他在港都不想待得太长，按照他心中的计划，到六月份他要全部移交给苏元驹。 那么，在这之前，他必须先把中医院的牌子竖起来，让整体管理形成一个良好的氛围。 他的任务就算完成。 忙碌起来的时间总是很快。 下班后，在医院的食堂吃饭。 食堂都是自助餐的形式，每人一个不锈钢的餐盘。 秦凡端着有饭菜的餐盘，又取了一份小水果和酸奶。 直接坐到了秦飞和黄芳这里。 “呵呵，我打扰你们一下。”秦凡笑着说。 黄芳抿嘴一笑，将地方挪了挪。 “哥，找我有事吗？”秦飞问。 秦凡边吃饭边打趣，“哦，你认为我来打扰你们俩，就是有事？” “哪还用说。” 黄芳才不管两兄弟的打趣斗嘴，她只顾着埋头吃饭。 “小飞，易老哥让我们明天中午去他那里，你有时间吗？” 秦飞停下吃饭，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哥，那可不凑巧，我们俩早就计划好了，明天要出海去玩。” “这次我就不去了，你代我向易老哥问个好。” 秦凡点点头，也不勉强秦飞。 只是叮嘱道：“那好吧，你们要注意安全。” “好的。” “那行，我就不当电灯泡了。”秦凡说。 他笑着站起来，端着饭菜和苏元驹同桌去了。 第二天是周六。 虽然大部分医生在周六都会进行调休，但是医院还是有三分之一的医生在上班。 医院是个比较特殊的行业，每天都有患者前来就诊，住院部同样有不少治疗中的患者。 上午十点半，一辆迷彩色的悍马驶入医院中。 原来是冷崇和灏明前来接秦凡。 没一会，秦凡就从大楼中出来。 灏明帮秦凡拉开车门，秦凡坐了上去。 因为是去易良哲那里，沿途有冷崇和灏明前来接送。 所以，秦凡也没让凤凰女和小文跟着。 第581章 死亡隧道 “咦，小秦先生呢？”灏明没见到秦飞，忍不住问。 秦凡笑着说：“不用等他了，他和女朋友约好了今天要出海去玩。” “哈哈哈，那就不破坏他们的雅兴了。”灏明大笑。 冷崇也是笑着发动悍马，快速地上了大道。 他们前脚刚刚驶出医院，立即有一辆玛莎拉蒂的红色轿车紧跟其后。 这人一边开车一边通过耳麦汇报。 “目标已经出发，依旧是按照老路线行驶，没有发现小泽织二同行。” “大概二十分钟到达指定位置，嗯，好的。” 这人跟了一段路程，便进入了一条辅道，然后拐上另一条道路。 秦凡和冷崇、灏明并不知道，已经被人惦记上。 更不知道这是小泽正雄和肖莺莺精心策划的死亡之路！ 如果有秦飞同行，可能还逼迫小泽正雄暂缓推迟。 毕竟小泽正雄并不愿意对秦飞下狠手。 可没有了秦飞同行，小泽正雄就没有丝毫顾虑。 他只想除掉秦凡，然后再找时机带回秦飞。 秦飞身上肯定有来自秦凡的医学秘密，挖一挖一样大有希望。 这就是小泽正雄的疯狂计划。 可秦飞是万万想不到，他的一时心软，竟然给秦凡带来了杀身之祸。 而秦凡和易良哲都没想到，小泽正雄在遭遇重大打击，终身残疾后，还会短时间内发起疯狂的反扑。 悍马性能非常优异，动力也非常强劲，冷崇很熟练地驾驶。 在车上，秦凡还接到唐巧兰的电话。 对方很兴奋地告诉秦凡，昨天晚上她难得地睡了一个好觉，似乎乌梅真的有效果。 秦凡听了对方的反馈，心中也是很高兴，只是吩咐对方坚持含化乌梅。 灏明一直很警惕，时不时地注意外边的情况。 这是他和冷崇保护易良哲养成的习惯。 一般只要有车跟着悍马超过五分钟，冷崇和灏明就会将其甩掉。 很快，车子驶出主干道，拐上了一条柏油公路。 这时，有一辆大型油罐车从旁边的岔路上来。 前边就是单行隧道，出了隧道才是青港大桥。 隧道中是单向两车道。 青港大桥是四车道，这座桥修建于九十年代，架设在两山之间，中间是海，大桥离水面约三十米高。 是贯穿两岸的主要通道。 进入隧道，所有车辆都开始减速，只能按照60码的速度前行。 在悍马的后边，除了一辆小车，就是那辆重型油罐车。 三人都是有说有笑。 秦凡本身也没有什么架子，和冷崇、灏明也如同多年的好友一般。 车子依旧是匀速地行驶。 几乎是用了五六分钟，才见到隧道的出口。 就在这时，后边的油罐车忽然失控，车子一横，撞上了隧道的护栏。 发出刺啦啦的金属摩擦声，带起一片火花。 后边刹车不及的小车，纷纷撞上了油罐车。 顿时，现场一片混乱，彻底切断了后边的道路。 冷崇从后视镜中发现了油罐车的失控。 他微微皱眉，一踩油门，就打算跟着前边的车驶出隧道。 可就在这时，隧道洞口再次传来轰的一声巨响。 一个庞然大物竟然从旁边的道路冲到了这边，不偏不倚刚好堵住了洞口的一半多一点。 竟然又是一辆工程重型罐车。 慌忙中，冷崇连忙刹车，不得不说悍马的制动性能非常好，紧急刹车避免了迎头相撞。 但是，悍马也彻底被突来的事故逼停。 三人还没有回过神来。 身后的油罐车发出轰的一声，车头就开始燃烧起来。 紧接着，悍马与油罐车之间的那辆小车下来三个人。 戴着大口罩，只露出眼睛，他们手中都有手枪。 不由分说地对着悍马就是一阵无差别的射击。 而前方的缺口同时冲进来三个人。 同样是带着大口罩，手中有枪，对着悍马来了个前后夹击。 悍马的性能是优异，车身也结实。 可哪挡得住这般猛烈的攻击。 玻璃碎片四处乱飞，坐在前排的冷崇首先中弹。 左肋的鲜血泊泊流淌，很快就染红了衣服。 他伏身从座椅下抽出手枪，大声喊道：“灏明，保护好秦先生，我们冲出去！” 可这时，他才发现，灏明是一动也不动。 秦凡被灏明压在了身下，而灏明的太阳穴有个弹孔，正泊泊流淌着鲜血。 原来，在发生袭击的那一瞬间，灏明将秦凡护住，可他自己却不幸中弹。 秦凡很费力地起身，发现灏明是软绵绵地。 他大声喊道：“灏兄弟！灏兄弟！” 可接着，他就见到灏明太阳穴的弹孔，对方已经死亡。 秦凡是悲痛欲绝。 灏明是为了保护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子弹。 前一秒两人还有说有笑，转眼间就阴阳两隔。 秦凡拿过灏明手中的枪，他大吼一声，愤怒地从破碎的后挡风玻璃开始反击。 走到最前边的那名杀手，当即就应声倒下。 冷崇也是杀红了眼，他对着悍马前方的敌人开始反击，同样击毙了一个杀手。 剩余的杀手悍不畏死，依托小车继续对着悍马进行围攻。 这群人根本就是亡命之徒，似乎打算要将秦凡和冷崇留在隧道中。 秦凡就是不被当场击毙，也会被随后的罐车爆炸给炸死。 他们完全是同归于尽的计划，要让秦凡插翅难飞！ “秦先生，我们要冲出去，罐车马上会爆炸，不然更没有生还的可能！”冷崇眼见局势不利，很果断地说。 “好，你开车，我们赌一把！”秦凡也看清了对方的意图。 “秦先生，你坐中间一点，我要开车从这个缺口冲过去。” 隧道的洞口大部分都被工程罐车挡住了。 这个缺口，如果是普通的小轿车只要缓慢通过，还是很容易。 但是像悍马这种比较宽的越野，要快速通过，就显得有些困难。 估计对方是打算全部堵住洞口的，可惜冲撞力不够，致使工程罐车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 所以，就给两人留下了一个逃生的小缺口。 秦凡透过前挡风玻璃，对着那两人发起猛烈的射击。 短时间将对方的火力压制住。 后方的火力依旧不断，子弹飕飕地乱飞。 冷崇的鲜血几乎将衣服全部染红。 他感觉浑身有些发冷，那是流血过多的表现。 可这时，根本顾不上包扎。 他只想将秦凡送出这个危险的区域。 “秦先生，你坐好了。”冷崇坚定地说。 他再次点火，不进反退，悍马发出嘶吼，将后边的小车撞得倒飞。 依托小车射击的两个杀手纷纷逃窜。 秦凡开枪，再次压制住对方的火力。 这时，悍马加大了油门，发疯一般向前窜去。 前边的那两人只认为冷崇是要撞他们，纷纷逃窜。 哪知，冷崇的方向盘一拉，悍马向缺口冲去。 一边贴着隧道的石壁，一边贴着大罐车的保险杠。 先是发出轰的一声巨响，接着就是一阵巨大的冲撞力传来。 悍马的左右两边都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和切割声。 但同时也将横在洞口的罐车车头撞得有些偏离。 悍马越野车终于冲了出去，四处都是七零八落地残渣。 第582章 秦凡失踪 第582章 秦凡失踪 可刚出洞口，就见到前方停有好几辆打着双闪的事故车。 根本来不及刹车，也没有地方避让。 一刹那，悍马车彻底失控，车头高高跃起，冲破了青港大桥的护栏，直接向桥下坠落。 眨眼间就掉进了大海中，被波涛汹涌的海浪淹没。 接着，隧道中的油罐车发出轰的一声巨响，从洞口腾出一团火球。 顿时，强大的冲击波让洞口的罐车再次来了个神龙摆尾。 那几辆事故小车更是飞出好几米远。 整个青港大桥桥头一片狼藉，只能用惨烈来形容。 腾起的滚滚黑烟几公里外都能清晰可见。 如果不是冷崇强行冲出，估计现在就成了火中灰烬。 可如今坠落大海中，同样是生死未卜。 没几分钟，警署、消防、医生和急救车都纷纷赶到。 大桥下，也有大批的海警赶到，开始确定车辆沉没的地方，积极展开打捞搜救。 骆英达是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对目击者进行了询问。 有枪声、有爆炸，他首先就确定为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袭击案件。 同一时间，在半山别墅中。 易良哲是左等右等都不见冷崇他们回来。 他忍不住拨打了秦凡、冷崇和灏明的手机，才发现没有一个能接通。 竟然提示不在服务区。 他隐隐感到一阵不安，站在别墅前，不停地向远处张望。 忽然，有辆迷彩色的悍马出现在视野中，他心中随之一松。 可当车抵近时，他才发现车牌不是冷崇驾驶的那辆，而是易恒的车。 “爸！出大事了！” 易恒跳下车大喊。 “什么事？” 易良哲脸色微变。 “青港大桥的单行隧道发生袭击，一辆油罐车在隧道中爆炸，有辆悍马冲出隧道后掉进了大海。” “我看了新闻，现场很惨烈，我怀疑是冷崇和秦先生他们出事了。” 易良哲眉头紧锁，是说三人的手机都不在服务区。 看来果真出大事了！ 他果断地跳上了悍马越野车。 易恒也连忙上车，一踩油门，两人往青港大桥驶去。 石民等人也急忙开着其他的车跟上。 在青港大桥头。 有消防队员的努力，油罐车的火势很快就得到控制。 “骆队，监控视频调出来了，冲下桥的是一辆迷彩色的悍马。” 有警员向骆英达汇报。 “查到车主了吗？” 骆英达问。 警员说：“查到了，车牌是港.xx616，车主是港都名人易良哲。” 骆英达闻言，顿时就皱起了眉毛。 一般涉及到这种名人，案情就比较复杂。 这时，又有个警员过来，“骆队，易先生过来了。” “那个易先生？” 骆英达有几分诧异。 “就是易良哲易先生！” 警员说。 “啊…他在哪儿？” 这的确是让骆英达很意外，他本以为是易良哲出事，没想到并不是他本人。 这让骆英达的心中莫名地一松。 “在外边。” 警员指了指外围。 骆英达顺着手指方向看去，果真见到了焦急的易良哲和易恒等人，都站在警戒线以外。 骆英达走了过去，“易先生，你好！” “骆警官，你好，是不是已经证实是我的车坠海？” 易良哲着急地问。 “是的，从现场的痕迹和监控视频推测，这是一起有预谋地袭击。” “你的驾驶员在迫于无奈的情况下，强行撞开了洞口的罐车，但不幸的是又撞上事故小车。” “最后失控坠落海中，海警正在组织打捞队进行打捞。” 易良哲一听，当即就一个踉跄。 一旁的易恒眼疾手快地搀扶住，安慰道：“爸，你不要着急，现在还没有见到人，也许他们都没有事。” “哦，易先生，请问车里的人都有谁？” 骆英达问。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易良哲当即就老泪纵横。 他悲痛欲绝，使劲地捶着胸膛。 “秦先生，都是老哥的错，今天就不该叫你过来！” “等等，易先生你说的是谁？” 骆英达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急忙问。 易恒搀扶着易良哲，红着眼睛哽咽道：“是港都中医院的秦凡秦先生。” “上午，我爸让冷崇、灏明开车去中医院接秦先生来家里吃午饭。” “一直没有联系上他们三人，没想到，没想到…” 他的眼泪也是止不住地落下来。 身后的石民等青帮弟子均发出低沉地抽泣。 谁会想到，平易近人的秦凡，竟然在今天遭逢大难！ 顿时，骆英达就傻眼了。 前几天还和秦凡在一起举杯共饮，转眼间就是生死未卜。 他强忍住心中的震惊。 “易先生，我们先不要自乱阵脚，也许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严重。” “警署的卢署长在桥下亲自指挥打捞，你们要耐心等待。” 的确，现在没有见到尸体，谁也不好说。 易良哲用纸巾擦拭了下泪水，对着骆英达点点头。 “好，那我也下去。” 他举步向桥下走去。 骆英达想了想，他感觉事情变得更棘手起来。 秦凡远不止名人这么简单。 他连忙掏出手机给卢嘉拨打过去。 这是一起特大案件，连警署署长的卢嘉都不得不亲临现场。 他在桥下亲自指挥海警进行打捞小车。 这时，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他顺手接听起来。 “卢署长，我是骆英达。” 那边传来骆英达的声音。 “嗯，小骆，我听见了，你那边有什么事。” 卢嘉问。 “卢署长，坠海的车里是秦凡秦先生，还有冷崇和灏明。” “啊！你说什么？” 卢嘉也是大吃一惊。 骆英达又重复了一遍，还将具体情况说了下。 “我操，怎么会是秦先生！” 卢嘉同样是又惊又怒。 并且，卢嘉还知道，秦凡一旦出事，将会是捅破天。 “卢署长，易良哲先生已经下到桥下了。” “嗯，好的。” 挂断电话，卢嘉对打捞队吩咐道：“潜水员要先确定车内是否有人，先把人打捞上来。” “卢署长，您放心吧，已经下去两名潜水员，这里的水深有十几米。” 有个打捞队的人员说：“应该马上就会有消息传上来。” 卢嘉默默点头，他走到甲板外边。 他翻到手机中闵浩然督察的号码，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思忖片刻，他才终于拨打了过去。 当他将情况汇报完，和他预感的一样。 闵浩然是又惊又怒，当即就作出指示。 要尽快打捞和搜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要求尽快破案，严惩凶手。 这时，海面翻腾起一阵水花，那两名潜水员从水下上来了。 他们艰难地带着一具遇难者的遗体向岸边游去。 第583章 搜寻 第583章 搜寻 立即有海警跳下水去帮忙。 众人合力才将遗体抬到岸边。 卢嘉见状，连忙几步走下甲板，上前查看。 说实话，他真怕见到的人就是秦凡。 当看清那人的面貌时，他心中竟然也是莫名地一松。 “灏明！” 易恒大喊。 “是灏哥！ 刚刚走进的易良哲、易恒和石民都认出了那人。 易良哲压制住内心的悲痛，他现在反而冷静下来。 有法医上前对灏明进行检查。 灏明的致命伤是太阳穴中弹，伤口经过海水浸泡，已经发白，十分瘆人。 肋下还有两处中弹，可想而知当时是遭遇到什么。 有警官对灏明进行了拍照。 易良哲面无表情，但他心中燃烧的是怒火。 冷崇和灏明从十几岁就跟着易良哲，无数次保护他和易恒。 但今天却遭遇此毒手。 如果查出是谁干的，千刀万剐也难消他心头之恨！ “下边还有没有人？” 卢嘉又问。 “署长，车里没有其他人了。” 潜水员喝着热茶暖身。 四月的天气，陆地上虽然并不太冷，可潜水到十几米的水底，依旧很寒冷。 就在这时，又有警员来报告。 “署长，在前方250米的岸边，发现有个人。” “快打捞上来！” 卢嘉下令道。 “已经前往了。” 警员说。 易良哲一声不吭，他快步走到甲板上眺望。 正有快艇向远处驶去，那里有一片礁石。 估计那人是被海浪推到了岸边。 不只是易良哲他们悬着一颗心，就是卢嘉同样如此。 很快，快艇就掉头回来。 还没有停稳，船上就有警员大喊，“快拿担架过来，这人还有救！” 顿时，现场忙碌起来。 众人又连忙将那人抬到担架上。 “是冷哥！” 石民有点激动地说。 不错，就是冷崇。 易良哲从对方的穿着上也认出来了。 法医简单地对冷崇进行了初步检查，全身有三处枪伤。 生命体征微弱，可以说，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 “怎么样？” 卢嘉问。 “要紧急进行抢救，还有一口气。” 那医生说。 卢嘉点头道：“一定要全力抢救，他是目前唯一的幸存者！” “是，放心吧。” 那医生的动作很快，几乎是争分夺秒。 “来几个人帮忙，我们将他抬上去。” 他一招呼，顿时就出列好几个人，配合着医生，将冷崇抬上了大桥。 医院的救护车拉着警笛向医院而去。 “卢署长，既然冷崇都能浮上来，可能秦先生也在附近。” “我建议扩大搜索范围，我们可以帮忙搜寻。” 易良哲来到卢嘉面前，他提出建议。 从理论上说，的确存在这个可能，卢嘉也想找到秦凡。 “好！” 他点头赞同。 易良哲是当机立断，立即进行安排。 “易恒、石民，你们配合警方，沿这边搜索，向前两公里。” “爸，你…”易恒有点担心独自一人的易良哲。 “快去吧，别婆婆妈妈的！” 易良哲挥了挥手。 易恒也没办法，不过这里有众多的警员，倒也不会再出现什么袭击的事。 “嗯，那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易恒带着石民，沿海岸线寻找。 这时，潜水员又一次下潜，准备将受损的悍马整体打捞上来。 青港大桥上。 隧道的危险已经完全清除。 消防员从隧道中抬出了六具尸体，分别用裹尸袋做标记装好。 “骆队，有三具尸体已经烧得快碳化，其余的还勉强能辨认出来。” 有个消防员对骆英达说。 “嗯，辛苦你了，老曹。” 叫老曹的擦拭了下额头汗水，“我感觉死的这几个都是袭击的一方。” “烧得碳化的三个，有两个应该是爆炸前还没有死。” “哦，为什么？” 骆英达问。 “他们离燃烧的罐车很近，其中有一人眉心有弹孔。” “哦～” 骆英达走到裹尸袋前，这些裹尸袋已经有了编号。 他向一名女警官招手大喊，“谭映秋，你的活到了。” “哦，好的。” 叫谭映秋的女人带着两名警员走过来。 她放下手中的箱子，戴上白手套，准备对死者进行尸检。 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竟然是警队的法医。 “谭警官，1-3号是严重碳化的三人。” 老曹提醒道。 “嗯！” 谭映秋点点头。 她的助手帮忙拉开1号的拉链，这人已经烧得只剩下六七十公分长，完全无法辨认。 不得不说，能做法医的女人内心是真的很强大。 谭映秋面不改色，就像看待一具玩偶般。 她对1号进行了详细检查。 “1号，男性，烧死，死亡时间大概11点10分，全身没有其他伤痕，生前应该有1.7米左右。” 她又看了看对方的牙齿，“年龄在35岁左右。” 她的另一个助手，连忙在笔记本上记录下谭映秋的检查结论。 接着，助手又拉开第二个裹尸袋。 谭映秋依旧进行初步检查。 这一具尸体，额头处很明显有个弹孔，这就是老曹说的那具。 “2号，男性，中枪死亡，年龄35岁左右，身高大约在1.7米左右。” … 随后，在4-6号的尸体中，再次检查出有一人是中枪死亡，还有一人左肩膀中枪。 大概花费了一个多小时，才将六具尸体检查完毕。 “谭警官，他们身上可有身份识别的东西？” 骆英达问。 “没有，他们几乎都成烤肉了。” 谭映秋说。 她这时竟然用了烤肉这个词语。 不错，没有碳化的三人，差不多就是烤肉状。 身上的衣服早化为灰烬。 只不过，烤肉这词语让骆英达想到了市场上那油腻的烤鸡，胃口就止不住地想翻涌。 他连忙捏了捏鼻子，控制住自己的嗅觉。 大桥下，陆续有警员的电话反馈回来。 往前差不多走了3公里，都没有秦凡的影子。 易恒这边同样是如此。 这时，卢嘉的手机响了，他连忙接听起来。 “卢署长，闵督察亲临现场，请你上来一下。” “好的！” 卢嘉放下电话。 走了几步，又回头对易良哲说：“易先生，我先上去了，可以扩大搜索范围。” “闵督察来了，我去请示增派更多的人手搜寻。” “好的，谢谢！” 易良哲点点头。 目前没有找到秦凡，那就是生死未卜。 他想了想，拨通了海州市清心小筑夏红瑶的电话。 他在电话中将事情大概说了一下，然后吩咐夏红瑶立即赶往临海市。 挂断电话的夏红瑶，足足呆滞了几分钟。 她没想到，秦凡竟然在港都出事了。 她不敢懈怠，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就匆忙开车向临海赶去。 第584章 噩耗传来 在青港大桥上。 闵浩然督察亲临现场，他强行压制住内心的焦虑。 仔细聆听了骆英达对整个案件的叙说。 他看着波涛汹涌的大海。 “卢署长，立即增派人手，扩大搜索范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打捞队要对水下的暗礁进行排查摸底，一寸寸地找。” “秦先生是来支援港都的，可我们港都却没有好好保护他！” “这不仅是港都的一大损失，更是华夏的损失，立即对整个案件进行梳理排查，力争早日破案。” “是！督察。”卢嘉恭敬地回答。 骆英达在一旁更是毕恭毕敬，连大气都不敢喘。 港都这边的事，不可能压得住。 闵浩然也不敢压下来，秦凡的身份特殊，他从李部长那里略有所知。 立即通过书面形式向京城汇报，相关媒体也进行了实时报道。 在大海中畅游的秦飞和黄芳。 两人享受着二人世界，他们关闭了手机，切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只打开了游船的收音机，惬意地晒着太阳。 为了这趟出游，秦飞特意提前租下这艘小游船。 他对游船的操控并不陌生，小泽家族在日国都有好几艘游船。 两人租船出海，也不会去太远的海域，只是在近海玩一玩。 黄芳趴在椅子上，懒羊羊地听着收音机里的音乐。 忽然，音乐声停止，收音机传来主持人的声音。 “各位听众，现在插播一则实时新闻，今天上午十点五十分，青港大桥的单行隧道，发生恐怖袭击，现场惨烈。” “截止到目前，隧道死亡六人，有一辆车坠落大海，死亡一人，重伤一人，失踪一人。” “失踪者是港都中医院的秦凡秦医生，如有市民发现，请及时联系港都警署，热线电话是四个3，五个6。” “各位听众，再播放一次实时新闻，今天上午…” 一旁正钓鱼的秦飞，顿时就呆住了。 “小飞，是秦大哥！”黄芳也是吓得站了起来。 秦飞点点头，舒展的眉毛紧紧锁住。 他连忙收好鱼竿，几步走进驾驶舱，发动了船只，快速地向海岸线靠近。 他打开手机，才发现有十几个未接的电话。 有易恒打来的，有医院轩辕霖他们打来的。 应该都是为了这件事。 他急忙给易恒回了个电话，对整个事情进行了了解。 挂断电话后，他的脸阴沉如水。 说实话，他内心的第一个反应，就怀疑是小泽正雄干出来的。 只是目前情况不明。 同一时间，小文和凤凰女正拦下出租前往青港大桥。 凤凰女坐在后排座，发呆地望着窗外。 可眼泪止不住地流。 小文也是悲痛欲绝，他俩的心中都充满了自责。 为什么没有跟在一起，如果有他俩，或许情况又不一样。 而京城的张老。 桌子上摆放着来自港都的内部消息。 当他看完这个汇报，他气得一拍桌子，大发雷霆。 他站起来走了几步，又回到椅子上，提笔作出一个批示。 “严查，一插到底！全力寻找秦凡！” 不到十五个字，却字字千金，并飞快地转到伊老手中。 伊老没有多余的批示。 只是用红色的笔写下同意两个字。 随后，一架军用直升机，从京城某地起飞，张丰代表上边秘密前往了港都。 而四大家族。 同样获知了这个消息。 肖家、鲁家、王家的年轻一代都止不住地窃喜。 他们谁也想不到，秦凡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事。 虽然目前没有证实秦凡是否还活着，但是从那么高坠海。 即便是不死，也是重伤。 失踪就代表有可能永远消失。 “莺莺，你怎么了？”鲁志文问。 他发现肖莺莺的情绪有几分低落，并没有因这个消息而高兴。 “没什么，只是感觉这秦凡真是命大，这般凶险，他也能逃出去。”肖莺莺淡淡地说。 “呵呵，生死未卜，按照媒体的习惯，失踪的大概率就是死亡。”鲁志文笑了笑。 他虽然和秦凡是表亲，可他并没有一丝同情和怜悯。 “失踪也有可能还活着！”肖莺莺微皱眉毛，有些不满地说：“真是一群蠢蛋，怎么没有将洞口堵死！” 鲁志文略有诧异地看了一眼肖莺莺，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气愤。 他上前握住肖莺莺的手，打趣道：“莺莺，你是怎么了，好像这件事是你参与了一样。” “别想那么多，我们按照我妈妈说的，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嗯！” 肖莺莺微微一笑，她只是轻嗯了一声。 这件事她没有告诉鲁志文，在她的世界里，鲁志文是她的天，她只愿意做鲁志文背后的女人。 在姜家的老宅。 “大少爷，这件事千万不能让老爷子知道，他哪受得了这种打击。”陈途说。 他和姜天睿是最早知道秦凡出事。 两人都决定先压下来，不告诉姜城。 “陈途，我准备前往港都一次，你要看好我爸，如果他问起我来，就说我到外地处理事情去了。”姜天睿说。 “嗯，放心吧，这几天我会陪着老爷子的。”陈途很是担忧。 接着，他又是很无奈地叹气，“唉，看来我也要搞一次破坏了。” “没关系的，能瞒几天算几天吧。”姜天睿点头同意。 所谓的搞破坏，就是切断电视的网络信号。 “大少爷，如果有好消息，尽快打电话回家。” “好的，我知道。”姜天睿说。 其实，他的心情比谁都难受，好不容易找到儿子，盼望着全家团聚。 眼看时间越来越近，秦凡竟然出了意外。 姜天睿交代完，就坐车前往了京城的国际机场。 他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儿媳周雨兰。 是因为周雨兰快要到预产期，正是一个关键时刻。 他倒是希望周雨兰无暇来关心新闻。 可他的这番好意，注定就是一厢情愿。 临海市的东山别墅。 冷霜凝正用刀子削着苹果，周雨兰却挺着大肚子，看着电视。 她在孕期，一直很出怀，乍一看就像双胞胎的孕妇。 以至于，她只能坐在高一点的椅子上才舒服。 王雅珍在厨房中和面，周雨兰说好久没有吃饺子了，所以她准备晚上给一家人包饺子吃。 “雨兰，你今天问没问医生，到底是男还是女。”王雅珍在厨房中大声说。 她一直催促周雨兰向医生了解清楚，方便提前做准备。 周雨兰笑了笑，她今天去做检查，自然没有问。 她摸了摸肚子，感受着腹中的小生命。 “妈，没有问，就是问了医生也不会说的。” “秦凡也没让我问，他说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他都喜欢。” “是不是呀，冷妈妈？” 冷霜凝笑着将一小半苹果递给周雨兰。 说道：“嗯，男女都一样，只是你妈妈心急。” 王雅珍从厨房中伸出脑袋。 “提前知道是男是女，我们可以做好准备。” 周雨兰拿过遥控器，换着电视台，笑着说：“现在都这么方便，你还以为要像以前，准备一大堆的布片。” 第585章 要去港都等他！ 第585章 要去港都等他！ “唉，你不懂，那个比尿不湿好！” 王雅珍的声音从厨房中传来。 周雨兰知道老一辈人的思想，她也没继续说什么。 只是对着冷霜凝调皮地吐了下舌头。 她随意地换着电视台，无意中恰恰跳到一则新闻。 便停了下来。 电视中正播放着港都青港大桥的事件。 画面是惨烈的现场，浓烟滚滚的隧道，播音员以低沉的声音在叙述。 “警方在隧道中发现了六具尸体，身份暂时不明。” “附近的监控中我们可以看出，有一辆小车冲出隧道，撞上其他的事故车，造成失控从桥上坠海。” “经打捞队的打捞，在坠海的车里发现有死者一人，打捞上的悍马车，车身有无数的弹孔，损毁严重。” “经警方确认，当时车上有三名乘客，经过搜寻，在250米外的礁石中发现重伤一人，目前正在医院中抢救，至今依旧失踪一人。” “他们的身份分别是，不幸中弹死亡的是灏明，重伤抢救的是冷崇，失踪的是港都中医院秦凡…” “哐当！” 周雨兰手中的遥控板直接掉落在地上。 这个消息简直太突兀。 冷霜凝更是从椅子上站起来，满脸的惊怒。 王雅珍听到客厅的动静，连忙冲出厨房，满手都是面粉。 可接着，周雨兰就两眼发黑，呼吸急促，差点晕了过去。 “雨兰！你不要着急。” 冷霜凝是又急又怒，“失踪不代表死亡！” 其实，她自己说出这句话，都不怎么相信。 以她的阅历，她很清楚，警方绝对加强了搜寻力度。 “是的，不要急不要急，你要顾忌肚子里的宝宝。” 王雅珍也是连连安慰女儿。 就在这时，有人按响了门铃。 王雅珍连忙擦拭手中的面粉，走了出去。 周雨兰望着电视中浓烟滚滚的隧道，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 难道就这样阴阳两隔？ “雨兰，听妈妈的，凡儿救了那么多人，吉人自有天相。” “你肚子里还有个小生命，你是快要当妈妈的人。” 冷霜凝强行压制心中的悲痛，她安慰着儿媳。 “妈，你说他怎么能够抛下我和孩子！” 周雨兰的目光有些呆滞。 “不会的，不会的，凡儿不会抛下我们的，你要相信他。” 冷霜凝的眼泪也流了出来。 她脸上的疤痕，已经大有好转，如果再有一个疗程，就彻底可以恢复了。 秦凡还说月底要回家给她调制第三个疗程的膏药。 可哪知，现在是生死未卜。 这时，王雅珍从外边进来，跟着的还有一个女人。 正是从海州赶过来的夏红瑶。 “雨兰，我受易先生的委托，特意前来。” 夏红瑶见到王雅珍，就说明了来意，同时，也知道周雨兰刚刚从电视中了解到。 易良哲派她前来，就是要她尽可能地稳住周雨兰。 这件事瞒是瞒不住的，只能想办法尽快找人。 即便是有不幸的事发生，当务之急也是妥善处理好后事。 周雨兰曾在海州与夏红瑶见过几面，她听说是受易良哲的委托前来。 勉强镇定下来，“红姐，是不是易先生说了什么？” 夏红瑶坐在周雨兰的身边，她拉着对方有些冰冷的手。 “易先生说，他会尽全力找到秦先生，请你放心。” “他还说，会尽快查明事情真像，给秦先生报仇！” 她边说边观察着周雨兰的状态。 毕竟对方是快临产的孕妇，唯恐一不小心，发生意外。 只是，谁也想不到，周雨兰除了刚听到噩耗时，有些慌乱，甚至差点晕厥。 此时竟然表现得出奇的冷静，但脸色有些煞白。 即便是身为朱雀的冷霜凝，此时对周雨兰的表现也是琢磨不透。 更别说周雨兰的妈妈王雅珍。 “现在冷崇是不是还在抢救？” 周雨兰问。 “是的，医院正在全力抢救，只有他知道隧道中发生了什么袭击，车子坠落大海又发生了什么事。” 周雨兰擦拭了下眼角的泪水。 她扭头对冷霜凝和王雅珍说：“冷妈妈、妈，我想去港都！” “雨兰，你都这么重的身子…”王雅珍哽咽起来。 的确，以周雨兰如今的情形，根本不适合远行。 稍有闪失，将是得不偿失。 “冷妈妈、妈，我要去等他！” 周雨兰坚定地说。 冷霜凝知道自己这个儿媳是外弱内刚的性子，只要她想做的事，会千方百计达成。 她只有点头同意，“大妹子，那我陪雨兰去吧！” 秦凡是她的儿子，她怎么可能袖手旁观，不管是谁，都得为此付出代价。 见周雨兰和冷霜凝都是很坚决。 王雅珍说：“那好吧，我也要去，秦凡也是我女婿，半个儿子。” “阿姨，你们…你们稍等一下，我给易先生说一下。” 夏红瑶连忙走到半边，拨通了易良哲的手机，将这边情况进行汇报。 而冷霜凝则拨通了秦飞的手机号。 “妈…我…”电话中的秦飞哽咽道。 他不知道该怎么来安慰妈妈冷霜凝。 “飞儿，你哥的事，我和雨兰都知道了。” 冷霜凝说：“我们晚上将抵达港都。” “嗯，妈，大嫂的身子没问题吧？” 秦飞有些不放心。 “暂时没有什么事，我们见面再说吧。” “好！我现在正前往现场。” 秦飞说。 “嗯，你也要注意安全。” 冷霜凝挂断电话，又联系上小文，询问了下情况。 这边，夏红瑶结束了和易良哲的通话。 她看了看冷霜凝、王雅珍和周雨兰，“现在搜寻的范围已经扩大到方圆十公里。” “易先生说，阿姨你们去港都，可以直接入住维多利亚港的海景别墅，他安排人到机场接你们。” “好的，谢谢你了。” 冷霜凝点头。 她很清楚，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再着急也是徒劳。 必须先到港都，摸清情况，再图后事。 简单收拾了一下，又让韩灵从医馆中赶回来，陪同着一起去港都。 几人就乘坐夏红瑶的车前往海州机场。 冷霜凝不知道的是，京城的姜天睿也着急地想前往港都。 只是姜天睿就没有这么幸运，京城的机场竟然因天气，取消了晚上的航班。 无奈，他只能预订第二天上午的航班。 这冥冥中，还是将分散多年的一家人集中到了港都。 晚上八点，一架从海州飞往港都的航班降落到港都的国际机场。 从出港口走出冷霜凝、周雨兰和王雅珍、韩灵。 在海州登机时，周雨兰的身子，让空姐都吓了一大跳，差一点上不了飞机。 最后出示了当天的孕期检查报告，机场才勉强同意。 这一路上，周雨兰是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掉泪。 谁也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着实让所有人都担心。 第586章 为妻则刚 秦飞远远地就见到几人，他喊了一声。 “妈！” 冷霜凝听到秦飞的声音，循声看过去，原来是秦飞和黄芳，还有一个年青人。 她点点头，就和韩灵搀扶着周雨兰走过去。 快临产的人，的确是行动不便。 秦飞、小文、凤凰女依次和冷霜凝、王雅珍、韩灵打过招呼。 “嫂子，我…”秦飞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怀疑是小泽正雄干的，所以也是最内疚的一人。 这时，眼睛红肿的凤凰女再也止不住，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 “雨兰姐，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先生！” 小文倒没有流泪，却是满脸的悲伤。 韩灵看着小文，她心中同样很难过，平时叫秦凡姐夫，早就如同一家人。 懂事的她，现在也没有去黏着小文。 周雨兰也感觉恍若隔世。 前几天夫妻俩还在视频中通话，转眼间，成了生死不知，杳无音信。 “不关你们的事，我们先回家再说。”周雨兰安慰道。 这是她几个小时以来，说的第一句话。 “嫂子，这是易恒易公子。”秦飞介绍一旁的易恒。 众人又再次和易恒认识一下。 易恒说：“嫂子，今天舟车劳顿的，我先送你们回海景别墅去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具体说。” “好的，谢谢你。” 黄芳和韩灵搀扶着周雨兰向外走。 易良哲安排易恒开来两台商务车接机。 商务车一路滑行，车里很少有人说话。 气氛显得有几分凝重，似乎谁也不想提及失踪的这个话题。 几十分钟后，商务车就抵达了维多利亚港的海景别墅。 易恒也没做停留，他还要去医院，冷崇还没有脱离危险。 临走时，他留下了一辆商务车，方便众人临时使用。 周雨兰用指纹打开了别墅。 还是在去年的时候，帮助姊妹花公司争夺全幅广告，周雨兰和秦凡来港都曾小住过一段时间。 众人走进豪华宽敞的大别墅中。 王雅珍和黄芳、韩灵都是第一次前来，可面对这种超级奢侈的别墅，谁也没有心思去参观。 冷霜凝说：“雨兰，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你去休息吧。” “嗯，雨兰姐，你去休息吧。”韩灵也劝道：“不要太着急，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坏。” 众人都以为周雨兰会去休息，毕竟她是快临产的人。 稍微动一动，就会有疲惫感。 哪知周雨兰摆了摆手，出奇般的冷静。 “放心吧，我没事，小文、燕妮，快给我说一说情况。” “灵儿，帮我把椅子搬过来。” 韩灵将椅子搬过来，周雨兰坐下。 冷霜凝看了看周雨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她很想告诉对方，这些事交给她就可以了，无论是报仇还是雪恨，她宁可周雨兰离得远一点。 只不过，她也发现今天的周雨兰很是反常。 这时，小文和凤凰女就将掌握的情况叙述了一遍。 周雨兰一直默默听着，她心如刀绞，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这么说来，这是一场有预谋、有计划地袭击，并且计划还很周密、歹毒。” 小文点点头，“是的，从警方对现场的推测，就是如此。” “如果先生和冷崇他们不强行冲出来，也会当场被炸死。” “只是冲出来时，又撞上外边的事故车，才坠落海中。” 周雨兰面无表情，沉吟片刻。 “现在最关键的人物就是冷崇，只有他才知道坠海前后发生了什么。” “是的。”小文说。 “小飞，你对这件事怎么看？”周雨兰问。 在这一刻，秦飞才发现，自己这个嫂子也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柔弱。 思路反而是很清晰，并没有遇到大事变得六神无主。 不仅他发现了，就是冷霜凝同样发现这一点。 所以，冷霜凝才没有吭声。 其实，这才是真实的周雨兰。 所谓为母则刚，而为妻者同样如此。 有秦凡在身边，周雨兰就是一个小鸟依人的女人。 她愿意做那个被秦凡宠爱，被男人保护的对象。 但当秦凡真正出事，生死未卜时，她反而出奇的变得冷静。 上一次秦凡在临海遇到袭击，那只是重伤。 可这一次不一样，失踪代表了生死各一半，她的真实一面就逼了出来。 周雨兰能管理好一个公司，独立经营一个公司，并不是随便那个女人就能做到。 “嫂子，我是有一点怀疑，但又说不准。”秦飞说。 “小飞，有什么就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 秦飞想了想，最终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怀疑。 “嫂子，大哥出事后，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小泽家族干的。” “哦，为什么？”周雨兰很奇怪。 秦飞看了一眼冷霜凝，“妈，你应该知道影子他们还有一个身份吧？” 经秦飞提醒，冷霜凝的眸子一凝，迸射出点点寒光。 她点点头，“你说他们还是死士？！” “是的，所谓的死士，就是必要时，可以为家族奉献生命。” “只有死士才能悍不畏死，想拖住大哥和冷崇他们同归于尽。”秦飞说。 冷霜凝听了秦飞的分析，也点头补充。 “不错，飞儿的判断有道理，这些死士，是小泽家族从小培养。” “灌输的思想就是为家族奉献生命，家族利益大于一切。” “可以说，在死士心目中，族长的话就是大于一切。” 周雨兰默默听着，她思忖起来。 良久，她叹息一声。 幽幽地说：“冷妈妈，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个时候太劳累，更不喜欢我太杀戮。” “雨兰，妈妈不是那个意思…”冷霜凝语气有些哽咽。 周雨兰摆了摆手，示意让她把话说完。 她抚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感受着肚子里那个小生命。 她继续说：“可是我孩子的父亲，我的男人现在生死不知，如果我不找到他，不给他报仇。” “我如何面对快要出生的他！假如秦凡出事，将来我如何告诉他？” 她情真意切，泪流满面。 冷霜凝知道小两口的感情非常好，她上前抱着周雨兰的头，痛哭流涕。 “好孩子，不要伤心，你要为宝宝着想。” 顿时，王雅珍、韩灵、黄芳、凤凰女都忍不住抽泣起来。 周雨兰擦拭了眼泪。 “我们不要哭，要努力找到他，如果找不到，就让我们给他报仇！” “小飞，这几天辛苦你一下，多和警署联系，争取找到铁证。”周雨兰说。 “是，嫂子你放心，这是我应该做的。” 周雨兰又接着说：“小文、燕妮，你们和易先生密切沟通，要知道最新的搜寻进展。” “是，雨兰姐！”小文回答。 他看了一眼冷霜凝，见冷霜凝对他不着痕迹地点头。 “冷妈妈，我这么安排合适吗？”周雨兰仰头问。 “好孩子，你做得很好，也是妈妈想做的，我支持你，剩下的事，你就交给我们吧。”冷霜凝说：“你太累了，早点去休息。” “嗯～”周雨兰艰难地站起来。 第587章 渔家女戴姝丽 第587章 渔家女戴姝丽 韩灵和王雅珍搀扶着她，回到卧室中去休息。 见周雨兰离开。 冷霜凝说：“都回去休息吧。” 可这个时候，谁能睡得着，一想到秦凡不知道在哪儿。 每个人的心中都是沉甸甸地。 在茫茫大海上，严格地说，是公海上有一艘大型的运输货轮。 机舱内还灯火辉煌。 “社长，大概情况就是如此。” 小柳卓躬身汇报。 “蠢货！真是百密必有一疏，这个计划如此完美，结果还是出现漏洞！” “我家族的死士以生命为代价都没有留下他！” 小泽正雄听完详情，气得大发雷霆。 谁也想不到，小泽正雄并没有回日国，而是隐藏在了这艘货轮上。 只是远离了华夏的海域，游弋在公海上。 “社长息怒，虽然没有见到对方的尸体，但也是凶多吉少。” 小柳卓连忙安慰。 其实，这个歹毒的计划还是肖莺莺的提议。 当初小泽正雄的计划是没有死士。 但肖莺莺说，举大事者不拘小节，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还成功地说服了小泽正雄。 以罐车两头相堵，以死士袭击。 但往往是人算不如天算，最终还是让冷崇驾驶着悍马车冲出了包围圈。 小泽正雄也知道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是徒劳。 “你继续打听，我们先滞留在公海上，等几天你再去找织二。” “找到他，就带他回来，我们再一起回日国。” “是，社长！” 小柳卓躬身退出。 在港都的东南方向有一片岛礁，这里远离了港都。 夜色下，一艘民用的机动打渔船停泊在岛礁旁。 “爷爷、爷爷，他刚才动了动！” 一个女孩的声音。 女孩大约十七八岁，娇小玲珑，她叫戴姝丽。 或许长期在海上作业的缘故，皮肤是那种小麦色，显得很健康。 “嗯，不要动他，能捡回一条命都不错了。” 有个老气横秋的声音说，大概就是戴姝丽口中的爷爷。 这老人名叫戴胜，花白的头发，身材很消瘦。 “爷爷，他好像伤势很严重，会不会死在船上呀？” 戴姝丽问。 戴胜的老脸抽搐了几下，吧唧吧唧地抽了几口水烟。 他撇撇嘴，“看吧看吧，我就说打捞上来是个麻烦事。” “我们还要赶到天气好的时候打鱼交差，不然，这个月咱们都得喝西北风。” 戴姝丽翻了个白眼，“爷爷，明明是你主动打捞的好不好，怎么又嫌弃是个麻烦事。” “你不说有人在水中，我会打捞吗？” 戴胜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不能耽搁我们的正事，这小子如果真死了，就扔进海里喂鲨鱼。” 戴姝丽又翻了个白眼。 嘟着小嘴说：“真是守财奴，都不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不过想一想也是，眼看交货的时间快到，再不完成，只怕爷孙俩真要喝西北风。 “呵呵，小丽，我们从水里将他捞起来，已经是救了他。” 戴胜嘿嘿一笑，又使劲地抽了一口水烟。 “如果不是我们，他迟早会死在海中！” 戴姝丽没有说话，她知道爷爷说的是实情。 最近几天是难得的好天气，爷孙俩准备妥当就出海去打鱼。 在路过青港大桥的那段海域，却发现水中漂浮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趴在一块泡沫上，奄奄一息。 当时隧道中是浓烟滚滚，爷孙俩只认为是出了什么交通事故。 对于戴胜来说，没有什么事能耽搁他出海打鱼。 不出海，就得饿肚子，现在家里只剩下爷孙俩。 既然发现水中有人，爷孙俩就顺路捞了上来，没作停留，就直接远离了港都。 结果发现那男人还没有死，只是身上好像有伤，但庆幸的都不是致命的地方。 不错，这人正是从悍马车里漂浮上来的秦凡。 难怪这么多人搜寻不到他。 “哎呀，爷爷，他发着高烧呢！” 戴姝丽不经意中，用手摸了摸秦凡的额头，却发现皮肤烫得吓人。 戴胜皱了皱眉毛。 “真是麻烦事，这里远离港都，即便是回去也来不及。” 他眼珠子转了转，干笑几下。 “嘿嘿，小丽，干脆把他扔进海里算了，一了百了。” 戴姝丽顿时就有些无语，自家这爷爷简直一点不靠谱。 她嘟着小嘴，不高兴起来，“爷爷，你说什么呢！” “小丽，你看我们还要出海好几天，这里远离了港都，连手机信号都时有时无。” “我们带着他多麻烦，还要分心照顾，如果死在这里，多晦气。” “爷爷！你再这么说，我就真不理你了。” 见孙女戴姝丽好像真的生气了，戴胜赶紧闭上嘴巴。 挑了挑眉毛，做了个怪相。 戴姝丽走到戴胜面前，把手一摊，“爷爷，拿过来。” “要什么呀？ 我什么都没有。” 戴胜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 “酒、白药！” “白药有，没有酒。” 戴胜摇摇头。 他最大的嗜好就是好酒，每天每顿都要喝上一点，几乎是无酒不欢。 戴姝丽现在提出要酒，肯定是要用酒来清洗伤口救人。 无疑就是要了他的命根子。 “爷爷，你快给我，我上过一年的护校，我懂一点急救知识。” “我们不救他，他真的会死的。” 戴姝丽撒娇道。 “嗯～不～” 戴胜的脑袋摇得就像拨浪鼓一般。 “你给不给，不给我就全砸了。” 戴姝丽气冲冲地站起来。 她找到一个大铁锤，走到一个柜子前，作势要砸下去。 软的不行就只有来野蛮的。 戴胜一见，吓得跳起来。 “别别别！小丽，爷爷还要在海上好几天的。” “你要多少？ 总得给爷爷留一点。” 戴胜很无奈，只有妥协。 “爷爷，先救人要紧，等他好了，你找他要酒喝。” 戴胜一听，好像这个道理也对。 他来回打量昏迷中的秦凡，见对方穿着不俗，应该不是那种穷小子。 他心中盘算着这笔买卖会不会吃亏。 最终，他还是觉得可以赌一赌。 “好吧，那就救他吧，如果活过来，他必须给我几箱华夏的茅台、五粮液之类的。” “唉，茅台和五粮液好像太贵重了，就一般的酒都可以啦，我老戴不贪心。” 他喃喃自语地掏出钥匙，将柜子打开。 里边是一个大酒壶，大概有几斤烧酒，还有一个船舶急救包。 戴姝丽心中好笑，也不和爷爷斗嘴。 她连忙打开，从里边找到小剪刀、酒精、棉签、医用胶带、白药和纱布等。 戴胜抱着那壶烧酒，依依不舍，“小丽，你省着点用啊。” 戴姝丽一把抢了过去。 “爷爷，你将他的衣服脱掉呀，湿漉漉地会加重伤势的。” “啊，你不去脱。” 戴胜撇撇嘴。 可这话说出来后，他又觉得孙女是个女孩子，做这种事好像不妥。 他无奈地摇头。 “好吧，我去脱，真是的，倒了什么大霉，出海碰到这个事。” 见爷爷上前脱秦凡的衣服裤子，戴姝丽红着脸背过身去。 又情不自禁地抿嘴偷笑。 她知道，爷爷虽然贪酒、斗嘴，其实心地还是非常善良的。 “啊，他这个伤口好大。” 这时，身后传来戴胜的惊呼。 难怪会发烧，说明伤口正在发炎。 戴姝丽急忙回头去看。 这一看不打紧，又连忙别过头去，满脸通红，小心脏都怦怦直跳。 第588章 悉心照顾 原来，秦凡已经被戴胜脱得什么都没有了。 满是腱子肉的男人身体，这是她第一次见到。 有道伤口是从左肋到腹部，长约十几公分，皮开肉绽。 这种伤，全身有好几处，只有左肋到腹部是最严重。 其实，悍马车强行冲出隧道，早就是七零八落。 坠落海中时，又受到海水的冲击，人不可避免地会被一些金属碎片划伤。 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 戴胜给秦凡换上一套他的衣服，他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秦凡。 “小丽，你告诉爷爷怎么做，还是我来包扎吧。” “爷爷，你又不懂包扎和清创。”戴姝丽转过身来说。 戴胜微微皱眉，不满地撇撇嘴。 “哼，便宜这小子了，我孙女可是黄花大闺女。” 戴姝丽差点抚额，她简直有些无语。 “爷爷，你说什么呢，我只是给他消毒，包扎。” 戴胜眨了眨眼睛，有点强词夺理，“以前还讲男女授受不亲呢。” “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封建思想，爷爷你快让开。”戴姝丽跺脚道。 戴胜不情不愿地让开位置。 借着渔船上昏暗的灯光，戴姝丽小心翼翼地检查秦凡的伤口。 看着这具男性的身体，那特有的阳刚之气，让戴姝丽面红耳赤。 她镇定下来，开始用烧酒对伤口进行清洗。 烧酒的酒精度高达58度，淋在伤口上，依旧会疼得秦凡的肌肉轻微颤抖，还无意识地发出轻哼。 秦凡在迷迷糊糊中，似乎感觉有人在对伤口进行处理。 他努力想睁开眼睛，但实在是没有力气，头一歪，又昏沉沉地睡过去。 戴姝丽先用烧酒对伤口进行清洗，再用酒精反复消毒。 最后撒上一层白药，才用纱布进行包扎。 秦凡一直在发烧，戴姝丽又将烧酒与温热的水按1：1的比例进行稀释。 然后用纱布蘸稀释的水，拧得半干来擦拭秦凡的全身。 如腋下、颈下、腹股沟、手心脚心，通过水分的蒸发来达到辅助退热。 又找来冻鱼的冰块，在额头进行冷敷。 这般忙碌了两个多小时，才勉强控制住温度。 看着戴姝丽如此细心地照顾，还毫无顾忌地帮秦凡擦身体。 把戴胜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他看了一眼所剩无几的烧酒，闷闷不乐地喝了一口。 戴姝丽发现了爷爷的不高兴。 “爷爷，你怎么了？” “小丽，这小子我们都不认识，你这么照顾他，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戴姝丽小脸一红，嗔怒道：“爷爷，你乱说什么呀，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他现在是病人，如果我不照顾他，他很危险的。” 说起秦凡是病人，戴胜的脸色浮现出一抹失落。 “唉，如果不是你爸妈出事，你也不会辍学在家。” “更不会跟爷爷来打鱼，说起来是爷爷没有能力。” 戴姝丽笑了笑，她走过去，挽住戴胜的胳膊，把脑袋靠在戴胜的肩膀上。 “爷爷，爸妈都不在了，就剩下我们俩，你年纪大了，没必要为了供我读书还劳累。” “你看我们只是保证基本生活费，每个月都要出海打鱼好几天的。” 戴姝丽的话也是实情，拼了戴胜这条老命，也供不起孙女的读书费用。 更何况，打鱼的收获是每况愈下。 鱼是越来越难打，价钱没涨多少，反而是成本增加了好几倍。 “唉！”戴胜长长地叹息一声。 他仰头喝下一口烧酒，这才惆怅地回到一个小房间去休息。 戴姝丽拿过来自己的被子，盖在秦凡的身上。 她用手摸了抹秦凡的额头，感觉温度没什么变化。 又端来茶水，喂了一点给秦凡喝。 终于，她再也支撑不住，疲惫不堪地趴在床边睡着了。 维多利亚港的海景别墅。 冷霜凝说：“飞儿，你们都回医院去吧，这边有我在，不会有什么事的。” “好吧，有事就给我们打电话。”秦飞点头同意。 小文看了看韩灵，他有些愧疚。 两人从见面到现在，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 懂事的韩灵对着他眨了眨眼睛，表示她能够理解。 小文就开着易恒留下的商务车，从海景别墅返回中医院。 中医院的同事们早知道今天的事。 所有人都显得心情沉重，特别是轩辕霖、康雅他们。 秦凡不仅是他们的伯乐，更是老师和兄长。 得知这个消息时，早哭得稀里哗啦的。 医院中的亨利王子知道后，更是大发雷霆，要王室的特工，暗中调查此事。 苏元驹、詹奕婷、许浦若等医生，无不沉浸在悲痛中。 很多病人还自发地为秦凡在医院大楼前点亮了祈福的蜡烛。 他们把美好愿望寄托在祈祷中，希望好人有好报。 这一夜，不知道多少人会失眠。 好不容易磨蹭到天亮，周雨兰再也睡不着了。 肚子里的小生命动得很频繁，他似乎受到母亲的情绪感染，显得有几分不安。 她怀孕后，大多数时间都是冷霜凝陪着她。 习武之人总是很警觉，周雨兰刚醒，冷霜凝就知道了。 “雨兰，怎么了？” “妈，你说他冷不冷啊。”周雨兰的眼睛湿润起来。 冷霜凝揪心不已，她当然知道周雨兰担心的是什么。 安慰道：“好孩子，不要胡思乱想，你要振作起来。” “我们要相信凡儿会没有事的。” 其实，冷霜凝口中安慰，她自己的眼睛同样是泪花点点。 “妈，我想去他的公寓。”周雨兰说。 “好，天亮了我让小文过来接你。” 天色终于大亮。 迷迷糊糊中，戴姝丽被爷爷戴胜叫醒。 “小丽，你就这样睡了一晚上？”戴胜有些不高兴地问。 “没关系的，爷爷。”戴姝丽揉了揉眼睛。 她伸手摸了摸秦凡的额头，当即就笑起来。 “终于退烧了，爷爷，熬点粥给他吃。” 戴胜不满地摇头，“你呀，照顾我都没有这般细心过。” 戴姝丽抿嘴一笑。 这老人就像小孩子，有时不仅赌气，还吃醋。 戴胜看了看外边，雾蒙蒙一片。 “这水雾散去，可能要点时间，先做饭吃吧，今天我们去南洲岛。” “尽快打满鱼，早点上岸。”戴胜说。 戴姝丽有点好奇，每次出海，爷爷从不会赶着回家的。 “爷爷，你怎么又赶时间了？” “我再不赶时间，你的魂都快没有了。”戴胜狠狠地抽了口水烟。 顿时，气得戴姝丽直翻白眼。 她很是无语，爷爷总是像防贼一样。 可她自己并没有那些心思，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昏迷中的秦凡。 她发现，这个男人其实也很帅气的。 想到这里，她就想到昨天无意中见到的那一幕。 小脸一热，两朵红晕又悄悄爬上脸颊。 她赶紧去淘米做饭。 每次出海，渔船上都会携带一些生活淡水。 港都的中医院。 虽然大家的情绪都受到影响，但并不会因此停止工作。 上午，冷霜凝陪着周雨兰来到秦凡的住所。 小文用钥匙打开了门。 “冷妈妈，我想单独静一静。”周雨兰说。 冷霜凝迟疑了下，点头同意。 所有人都退出，来到走廊上，韩灵还轻轻带上了房门。 第589章 姜天睿的到来 周雨兰抚摸着柔软的被褥，她似乎能闻到秦凡身上的气息。 她静静地坐在床边，默默地流着泪。 床头柜上，有个小镜框，那是秦凡和她的照片。 在医院的大门外，一辆出租稳稳地停下。 从车上下来一个面容憔悴，年约六十来岁的老者。 他径直向医院的门诊部走去。 走进门诊大楼，他四处看了看，见有个很年轻的女医生路过。 他连忙上前询问。 “这位医生你好，请问文青和伏燕妮他们在吗？” 如果他问其他的医生，可能还真不知道。 只不过，他的运气似乎很不错，他询问的人恰恰就是到一楼大厅办完事的康雅。 她和伏燕妮、小文都是一层公寓房。 康雅见对方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哦，文哥和燕妮姐在公寓里，好像刚才来了客人。” “咦，老先生，你没给他们打电话吗？” 老者有些难为情地挤出一丝苦笑。 “我姓姜，来自京城，我没有他们的电话。” 不错，来人正是姜天睿。 他还真没有小文和凤凰女的手机号。 在京城时，只是和小文、凤凰女有过一次接触，根本没有留下对方的电话号码。 康雅掏出手机，想给凤凰女打个电话，可转念又想到小文和凤凰女正在接待客人。 她笑着说：“还是我带你去吧。” “那太好啦，谢谢你！”姜天睿连连道谢。 康雅很热心，亲自送姜天睿来到医生公寓楼。 她只认为对方可能是小文或凤凰女的某个亲戚。 两人刚走出电梯，就看见冷霜凝和王雅珍她们从秦凡的房间里走出来。 “文哥、燕妮姐，有客人找你们！”康雅说。 众人都齐齐回头。 顿时，冷霜凝、小文和凤凰女都愣住了。 她们自然认得姜天睿。 冷霜凝在见到姜天睿的那一瞬间，身体不由得一僵。 眼前的人就是她的男人，她曾无数次悄悄回京城，远远地看过姜天睿。 “姜叔，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姜叔叔，你让我们去接你呀。”小文和凤凰女都连忙上前说。 姜天睿挤出一丝笑容，“没关系的，幸好你们都在。” 王雅珍和韩灵开始还一阵懵逼，这时也知道来人是谁了。 两人不禁对视一眼。 这可真不凑巧，冷霜凝明明不想提前公开身份，可冥冥中似乎有推手，还是将一家人凑到了港都。 “哦，姜叔，这是先生的岳母。”小文介绍道。 “亲家！你好。”王雅珍很客气地和姜天睿打招呼。 她情不自禁地看了看冷霜凝，才发现对方是波澜不惊。 “你好，大妹子，辛苦你们了。”姜天睿说。 其实，他也没有想到，临海的亲戚都提前来到了港都。 这一声亲家，大妹子，顿时惊呆了康雅。 她没想到送过来的老者竟然是秦凡的父亲。 而小文和凤凰女接待的更是秦凡的岳母。 那么，毫无疑问，可能连秦凡的妻子周雨兰也来了。 小文又介绍，“这是我的女朋友韩灵，也是韩先生的女儿，你在医馆中见过。” “姜叔，你好！”韩灵落落大方地叫了一声。 “好，谢谢你们，为了秦凡的事，千里迢迢来到港都。”姜天睿感激地点头说。 这时，他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冷霜凝身上。 他的身体不禁一顿，对方身上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他心中止不住地有些激动，但对方又戴着面纱。 暗忖：“这人会是谁，她的身上怎么有小蝴蝶的影子？” 的确，无论方洁是化身冷霜凝，还是相貌大变。 那种气质是永远改变不了的。 小文见状，连忙岔开话题。 “姜叔，这是先生的弟弟秦飞的老师，冷老师。” 顿时，这个话题成功地让姜天睿无暇去想为什么会有这种熟悉感。 “嗯，你好！”他对冷霜凝点点头，就诧异地问：“小文，你说凡儿的弟弟？” 接着，他又补充，“你是说凡儿找到秦家的那个孩子了？” “是的，姜叔。”小文点点头。 他解释道：“秦飞从小就被人带到了日国，一年前来到华夏，无意中就和先生认识。” “机缘巧合下，先生发现了他身上的印记，这才相认。先生一直没有告诉你，是准备给你一个惊喜的。” “哦，他在哪儿？”姜天睿追问。 “他一大早去警署了解情况去了。”小文说：“姜叔，是我们不好，没有保护好先生。” “这不怪你们，千万不要自责。”姜天睿安慰。 “凡儿被人惦记上，躲是躲不过的，现在没找到他，就说明还有很大的概率是活着的。” “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找到他，查明事情真相！” “是的，爸说得很对！”这时，房门打开，走出周雨兰。 她听到外边的对话，知道是姜天睿从京城赶到，这才走出来。 而姜天睿见到快要临产的周雨兰，也是大吃一惊。 周雨兰身怀姜家血脉，都是快要生产的人。 他来港都没和周雨兰联系，就是认为对方身体已经不适合远行。 可没想到，周雨兰还是千里迢迢地赶到。 “雨兰，你…” 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爸！你不要怪我，我要来港都等他回来。”周雨兰说。 姜天睿暗自长叹，他眼睛里充满了长辈对晚辈的疼惜。 “嗯，好孩子，你都这么重的身子，还前来港都。” “爸，没事的，这孩子很坚强，不找到他爸，他是不会出生的。” 周雨兰苦笑着，眼泪却忍不住滚落出来。 她连忙用手抹了抹，“爸，我们到屋里坐吧。” 姜天睿点点头，走进儿子的公寓房。 房间不大，只有周雨兰和小文、凤凰女跟进去了。 其他人都在外边。 康雅见没有什么事，她向冷霜凝低声告别，就悄悄离开了。 作为秦凡的最主要亲属，明面上自然是以周雨兰和姜天睿为代表。 姜天睿是秦凡的父亲，他自然要了解具体情况。 冷霜凝有小文代言，她也不想这个时候仓促地与丈夫相认。 她隐忍了这么多年，大仇还没有报。 不会一时冲动，坏了整个计划。 周雨兰知道冷霜凝是什么打算，所以，也不会主动去泄露秘密。 凤凰女给姜天睿和周雨兰分别倒了一杯热茶。 “小文，易先生那边是什么情况了？”周雨兰问。 小文不着痕迹地看了看门外的冷霜凝。 其实，他如今掌握的信息，有很大一部分是从暗影的特殊渠道获得。 但是，冷霜凝又似乎有意让周雨兰来处理这件事。 小文心领神会了冷霜凝的意图，他组织了下语言。 “现在港都警署出动了直升机，海上船只，扩大了搜寻范围。” “青港大桥的那片海域，几乎翻了个底朝天，水下每一寸礁石都探测过，没有任何发现。” “小文，这一片海域中，有没有鲨鱼这种凶猛的鱼类。”周雨兰问。 她忽然抛出一个听起来很残酷的问题。 第590章 狐疑不止 假如这片海域经常有鲨鱼出没，几人坠海后，伤口流出的鲜血，那是很容易引来鲨鱼的攻击。 “没有，这是靠近人类活动区域，相对来说，水深不适合鲨鱼生存，也没有鲨鱼闯入的记载。”小文很肯定。 这种猜测，暗影组织早设想过，并对此进行了调查。 这时，姜天睿说：“小文，有没有可能是被人救走了？” “姜叔，完全有可能，每天都有出海捕鱼的小渔船经过，所以被人救走的可能性也存在。”小文回答。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系？”周雨兰问。 小文又继续说：“那要看什么情况了，先生坠落海中，他自己的手机肯定是没法使用了。” “既然冷崇伤势都那么重，灏明还为此丧生，那先生肯定也是受伤了。” “他或许至今还昏迷不醒，还可能被人救走，去了一个没有手机信号的地方。” “不管怎么说，目前没有找到先生，就是一件好事。” 周雨兰和姜天睿听了小文的分析，都点头赞同。 正说着，外边就传来韩灵的声音。 “小飞哥哥。” 原来是秦飞从外边赶回来了。 他见王雅珍和冷霜凝、韩灵都在外边站着，正要问。 冷霜凝连忙用目光制止了他。 她将秦飞拉到一边，交代了几句。 除了不暴露冷霜凝就是方洁的真实身份，她要秦飞进屋子去和姜天睿相认。 秦飞点点头，在他心中，秦凡的父母就是他的父母。 哥哥出事，他当弟弟的自然要肩负着一切。 秦飞敲了敲门，就走进屋子中。 “嫂子，我回来了。”他叫了一声。 接着，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姜天睿身上，他从对方的面貌依稀能看见秦凡的影子。 想到失踪的哥哥，眼睛不禁有些湿润起来。 姜天睿见进来的年轻人喊周雨兰，他猜到对方的身份，但又有些不敢确定。 “雨兰，这位就是秦飞？” “爸，他就是秦飞，秦家的那个孩子。”周雨兰说。 “爸！我是小飞。”秦飞喊了一声姜天睿。 这一声爸，让姜天睿如同石雕一般。 他有些百感交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孩子会叫他爸！ 秦凡从没有告诉他，已经找到秦家的弟弟。 如果不是周雨兰介绍，即便是秦飞上前喊爸，姜天睿也不敢相认。 “好孩子，你真是秦家的孩子？” 姜天睿拉住秦飞的手，有些激动。 秦家不仅救了秦凡，还养育大了秦凡，这种恩情姜天睿又怎么会忘记。 秦飞没有家，那么姜家就是他的家。 他就是秦飞的父亲。 “嗯，大哥是半年前找到我，他没有告诉你，是想给你惊喜。”秦飞点头道。 “好好好！”姜天睿连说三个好字。 他现在是有几分伤感，又有几分欢喜。 感叹道：“唉，希望凡儿能平安度过此劫，如果再找到他妈妈，我们一家就算圆满了。” 外边的冷霜凝一听，身体又是一僵。 她背对着屋子，同样是百感交集。 王雅珍是真的看不懂这一家人，明明就在眼前，却坚持不相认。 “小飞，警署那边可有什么新的情况？”周雨兰问。 “嫂子，就是有了新的发现，我才急着赶回来告诉你们。”秦飞说。 “哦，快说来听听。”凤凰女着急地说。 由于屋子太狭窄，秦飞就只能站着。 “爸、嫂子，虽然当时发生了爆炸，还起了大火。” “毁灭了不少现场的证据，但是从死者身上遗留下的手枪和子弹，目前可以判断出那是日式m57b制式手枪。” 小文对枪械有一定的了解，他听到这里，忍不住好奇地问：“还有这个型号的手枪？” 秦飞点点头，“有，这是新南部m57系列中的一种，这个系列最常见的是m57a式，口径为9mm。” “而现场是m57b，其口径是7.65mm，并且，这一款式只有少量的生产。” 他顿了顿，用肯定的语气说：“这是小泽家族死士们装备的武器之一。” 小文一听，顿时恍然大悟。 “还真的是他！他还在华日医院吗？”凤凰女柳眉倒竖，眼睛都快喷出火来。 “不在了，我已经去过华日医院，两天前他就离开了港都。”秦飞说。 “哼，倒是老奸巨猾，提前溜之大吉。”凤凰女说。 说起这件事，秦飞就很内疚。 “燕妮，都怪我一时心软，才酿成如今的事，这一次，我不会再管他了。” “这不怪你，小秦先生，你也不用自责，说起来，我们都有责任。”凤凰女说。 “小文，易先生那边是怎么说的？”周雨兰问。 “哦，他说下午要专程过来拜访你。”小文说。 “好！” 周雨兰点点头。 许多事，她也想和易良哲当面商量一下。 既然已经明确了背后的谋划人是小泽家族，那么还要想办法找到小泽正雄。 秦凡一天没找到，一天没有回归，那都是一种悬念。 周雨兰的心中很不踏实。 她从没有为秦凡做过任何事，历来都是秦凡宠着她。 这一次，她什么都不想，就想报仇。 不仅为秦凡报仇，还想为灏明、冷崇报仇。 秦凡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肯定也会这么做的。 想通了这些，周雨兰的心中反而轻松不少。 她想站起来，却有点费力，凤凰女连忙去搀扶她。 “雨兰，你的身子没问题吧？”姜天睿关心地问。 “没有什么事，爸，要不你帮我诊断下。” 周雨兰知道姜天睿是不放心，特意这么说。 姜天睿点头同意。 周雨兰又再次坐下，让姜天睿进行脉诊。 姜天睿是当代名医，更是扁鹊堂的堂主。 他的食指、中指、无名指依次搭在周雨兰左手的脉搏上。 三个指头立即就感受到清晰地跳动，那是很欢快的脉象，就像指肚放在算盘珠上，脉搏跳动得很有力。 这是典型的孕妇滑脉。 并没有出现尺脉转急的征兆。 从中医角度看，尺脉转急，如切绳转珠者，就是要生产的迹象。 他不放心，又从周雨兰的双手中指两旁去感受脉搏跳动，从中节至末节，均没有感受到。 又换成右手脉诊，依旧如此，姜天睿才彻底放心下来。 这在《景岳全书.妇人规.产要》中有云：“试捏产母手中指本节跳动，即当产也。” 只不过姜天睿这一把脉，顿时一喜，冲淡了心中的那点焦虑和悲伤。 因为周雨兰的左手脉搏跳动得比右边要明显。 单从脉象看，那是男孩的特征。 古典医书中也有记载，“胎息之脉……左疾为男，右疾为女。如是以脉辩人则，男女脉同，唯尺各异，阳弱阴盛，左主司官，右主司府，左大顺男，右大顺女。” 姜天睿虽然通过脉诊看出来是男是女，但是他和大多数的医生一样，是不会说出来。 况且，他也没有重男轻女的老思想。 “嗯，没问题的，注意不要太劳累，要多休息。” “谢谢爸！”周雨兰说。 “和爸不要客气，你说的易先生，是港都的易良哲吧？” “是的。” “我也想见见他，爸能和你一起吗？”姜天睿趁机说。 第591章 很现实的戴胜 周雨兰一怔，旋即就心中苦笑。 看来姜天睿依旧是对冷霜凝有怀疑，他想继续近距离观察冷霜凝。 屋外的冷霜凝听到姜天睿如此说，同样是暗自苦笑。 周雨兰也没办法，总不能直接拒绝。 她盘算着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当然可以，爸，那我们一起回家吧。”周雨兰说。 “好！” 一群人这才离开公寓，再次回到海景别墅中。 可以说，姜天睿一直都在暗中观察冷霜凝，他是越看越怀疑。 海面上，由于阳光的照射，水雾慢慢地散开。 戴胜点燃了发动机。 渔船缓慢地驶出岛礁，向南洲岛方向驶去。 或许是发动机的噪音太大，昏迷中的秦凡微微皱眉，手指动了一下。 戴姝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她知道秦凡已经度过危险期，应该会马上苏醒过来。 果真，秦凡的眼皮动了几下。 缓慢地睁开眼睛，他依旧是有些晕头晕脑。 想支撑起身体，却感觉一身疼痛，犹如散架一般。 “你好，你终于醒过来了。”戴姝丽笑吟吟地说。 “姑娘，我这是在哪儿？”秦凡问。 他用目光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你在我们的渔船上，你坠落海中，是我们将你捞起来的。” “姑娘，谢谢你！”秦凡挤出一丝笑容。 “不客气，你不要乱动，你的伤需要静养。” “我昏迷多久了？”秦凡又问。 戴姝丽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时间算起来，差不多一天一夜24小时吧。” 秦凡只能苦笑，他能想到，这24小时，不少人会因他的失踪而乱成一锅粥。 “姑娘，你有手机没有，帮我拨打一个电话。” “你是想报个平安吧。”戴姝丽很善解人意。 “嗯！”秦凡虚弱地点头。 戴姝丽笑着说：“这要看你的运气了。” 她掏出自己的手机，那手机竟然是前几年的老款式。 大概也就几百元的便宜机。 “不好意思，你的运气真不好，这里没有信号。” 戴姝丽摇摇头，还把手机递给秦凡看了看。 秦凡简直有些无语，现在都用上5g手机了，可这姑娘的手机太落后，又在大海中，信号能好才怪。 “姑娘，我们这是准备去哪儿？”秦凡又问。 “先去南洲岛捕鱼，我们难得出来一趟，这个月的货还没有交上去。” “哦，那好吧。”秦凡很无奈。 看来只有随遇而安，先恢复体力再说。 “你既然醒了，就先吃一点稀粥吧。”戴姝丽说。 她用小碗盛来大半碗稀粥。 秦凡要支撑着身体起来，却被戴姝丽拦住了。 她笑着说：“算了吧，你都没有恢复，还是我喂你。” “并且，不小心将伤口撕裂了，恢复起来也是麻烦事。” 秦凡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换了一套，不禁老脸有些发烫。 戴姝丽似乎看出他的心思。 抿嘴笑起来，“你穿的是我爷爷的衣服。” “哦，谢谢！”秦凡感激地道谢。 接着，他有几分不好意思，“你看我，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 戴姝丽抿嘴笑起来，好像聊了这么久，都没有问对方的姓名。 她笑着说：“我叫戴姝丽，前舱开船的是我爷爷戴胜，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秦凡。” “哦～” 戴姝丽用勺子一点点地喂秦凡，她倒是落落大方，根本没去多想什么。 “戴姑娘，你从事过护士之类的工作？”秦凡边吃边问。 “我没有上班，只是上过一年左右的卫校，秦先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包扎的手法很专业，这是护士的基本功。” “呵呵，差远了，我就学了一年而已。”戴姝丽说。 她笑了笑，神情显得有几分失落。 “哦，为什么辍学在家？”秦凡很是好奇。 按理说，这个年代，一般都还是能上学的，辍学在家的穷人已不多见。 戴姝丽嘴唇动了几下，最终没有说出来。 见对方不愿意细说，秦凡自然不好继续追问。 他一天一夜没吃什么东西，着实也饿了，竟然凑合着吃了一碗半的稀粥。 这肚子吃饱了，精神似乎也好上不少。 这时，戴胜从外边走进来。 “咦，醒过来了。” “你好，老人家。”秦凡露出温和地笑容。 戴胜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好什么好，为了救你，浪费了我的大半壶烧酒。” “小子，你好利索了，必须陪我的酒。” 秦凡一听，顿时就想起来。 昨天迷迷糊糊中，看来是戴姝丽用烧酒帮他清洗的创口。 他感觉这老人很有趣，有什么说什么。 表达出了对烧酒的不舍。 戴姝丽气得直跺脚，还很尴尬。 “爷爷，你干什么，哪有你这样的，救人还要图回报。” 戴胜的嘴巴动了动，挠了挠花白的头发。 他似乎也感觉自己是有些太小气。 秦凡笑着说：“老人家，救命之恩不敢忘，莫说几斤烧酒，几十几百斤只要你喜欢，我都会送你。” 戴胜一听，顿时就喜笑颜开。 “小丽，你看看，这才是对的。”他扭头问秦凡，“你没骗我？” 秦凡不禁哑然失笑。 “老人家，只是一点酒罢了，我还能骗你？” 戴胜认真的观察秦凡，他发现对方好像不是说假话。 再次拍手道：“哈哈哈，这买卖能做，晚上我给你煲鱼汤，补充补充营养。” 顿时，戴姝丽就彻底无语了。 爷爷戴胜的表现太现实了，简直有些丢脸。 秦凡倒没有这么想，在他看来，作为最底层的戴胜。 没有开口找他要其他报酬，只是赔偿浪费的烧酒，其实这才是本性。 “嗯，你这伤要养上一段时间，我们争取下午赶到南洲岛。” 戴胜说：“如果运气好，后天就能够返回港都。” 他说完，又去了前舱。 “秦先生，你先休息一下，我过去帮我爷爷。”戴姝丽说。 “好！”秦凡点头同意。 戴姝丽走了几步，想到秦凡要打电话，她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有一格信号。 她高兴地说：“现在有一格信号，你告诉我什么号码？我帮你打。” 秦凡也是心中一喜，既然暂时回不去，就必须报个平安。 他连忙将小文的电话号码告诉了戴姝丽。 戴姝丽按照号码拨了过去。 可半天都没有反应，她再一看，信号又变弱了，只有一点。 她又连忙来到甲板上。 终于接通了，但是只响了一下，就彻底没信号了。 无奈，她只有回到机舱里。 “秦先生，只响了一声，就彻底没信号了。” “嗯，没事，有信号了再说。” “好的，有信号了，我再告诉你。”戴姝丽说。 “嗯，谢谢！” 对于这种情况，秦凡也是没有办法。 科技再发达，也有信号覆盖不到的地方。 第592章 冷霜凝的为难 第592章 冷霜凝的为难 同一时间，一辆迷彩色的悍马停靠在海景别墅外。 易恒拉开车门，从车上下来易良哲。 小文和秦飞早在门口等候。 “易老哥，真是抱歉，还让你亲自跑一趟。” 秦飞拱手说。 “嗨，不要客气，我们大男人的跑一跑没关系。” 易良哲压住秦飞的手说。 “那我们快进去吧，请！” 秦飞伸手做出请的手势。 几人联袂走进别墅中。 见到易良哲到来，周雨兰连忙要站起来相迎。 易良哲见状，他几步上前，“弟妹，你不方便，快别起来了。” 周雨兰点点头，给对方介绍姜天睿。 “易先生，这是秦凡的父亲，今天从京城赶过来的。” 易良哲微微发怔，他听秦凡说过身世，对四大传世家族早有耳闻。 他没想到，秦凡的父亲这么快就知道了。 拱手道：“姜先生，是当代扁鹊堂名医，我在港都都是早有耳闻。” 他热情地伸出了双手。 “易先生，那不过是虚名罢了。” 姜天睿说。 两人都热情地握手摇晃，姜天睿做了个请的手势。 “快请坐！” 周雨兰也就没有介绍冷霜凝他们。 随后，韩灵给众人重新沏上热茶，寒暄几句，便进入正题。 “姜先生、弟妹，这一天多时间，已经对方圆二十几公里进行了搜寻。” “也没有发现秦先生的踪迹，这就很奇怪了。” 的确，哪怕是被炸得粉身碎骨，也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更何况只是掉进水中。 易良哲顿了顿，又继续说：“在港都周边，还有不少以打鱼为生的渔民，每天会从那里经过，我怀疑有可能是他们救走了秦先生。” 周雨兰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这是今天她听到的第二个人这么分析。 姜天睿虽然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易良哲的推测。 正说着，小文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从包里刚刚掏出来，手机铃声就中断了。 他看了一眼号码，是一个尾数1775的号码。 只认为是骚扰电话，也就没有理睬。 这时，易恒的手机又响了。 他连忙走到一边去接听，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他回到客厅对易良哲说：“爸，是石民打过来的，冷崇刚才醒过来一次。” 听说冷崇苏醒，众人的脸色都是一喜。 因为只有冷崇最清楚秦凡的情况。 “哦～说什么没有？” 易良哲追问。 “石民说，冷崇醒过来只说了两句话，秦先生呢？ 快救秦先生！” 易恒苦笑，“随后又昏迷过去。” 众人一听，都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冷崇是什么意思。 周雨兰沉吟不语。 半响，她才缓缓说：“小文和易先生的推测可能是正确的，秦凡坠海后又凑巧被人救走了。” 她的目光中闪过一道睿智的光芒。 “大家不妨想一想，冷崇说的两句话，秦先生呢？ 快救秦先生！” “前一句话，是冷崇心中挂念的事，但他告诉我们在坠海时，或者是海中逃生时，秦凡一定是活着的。” “后一句话，是冷崇担忧的事，说明秦凡也有危险，这个危险应该是指秦凡受伤。” “不管怎么说，已经证明了秦凡当时是活着的，虽然搜寻了一整天也没有找到人，但佐证了他还活着的事实！” 众人听了周雨兰的解读，都感觉有几分道理，频频点头。 只要人活着，那就是大喜事。 现场那悲伤的气氛顿时消散不少。 易良哲说：“虽然秦先生活着，但是我们不能放弃搜寻。” “一天没有找到他，就要努力找下去，易恒，你安排人向附近的渔民去打听。” “是！” 易恒回答。 这时，周雨兰又说：“易先生，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弟妹，有什么事你就直说，不要和我客气，只要我能办到，绝对不含糊。” “易先生，我想请你帮我寻找小泽正雄。” 易良哲的瞳孔微微一缩，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弟妹，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和他有关？” 周雨兰点头默认。 易恒解释道：“爸，现场遗留下的手枪，警方已经确定是日国生产的新南部m57系列。” “小秦先生也认出，那是小泽家族的精锐死士配置的装备。” “小秦先生，这是真的？” 易良哲问秦飞。 “是的，我在小泽家族生活了二十几年，不会认错。” 秦飞再次肯定地说。 “好，弟妹，我立即着手安排，希望他还没有跑回日国去！” 不管是为秦凡，为冷崇，还是为牺牲的灏明，易良哲都必须要报仇。 周雨兰不放心，又特意叮嘱。 “易先生，如果找到他们，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我们要来个彻底解决。” “嗯，我知道的。” 易良哲点点头，他的个性豪爽又雷厉风行。 得知是小泽正雄的幕后指使，根本无心久坐。 他站起来拱手向姜天睿和周雨兰告辞。 “姜先生、弟妹，那我先走一步，我要抓紧时间布置下去。” “等找到秦先生，我们再一起聚一聚。” “好的，谢谢你。” 姜天睿也没有挽留他，很客气地说。 易良哲对着众人点点头，就和易恒一起离开。 见易家父子离开。 姜天睿的目光又落在了冷霜凝身上。 周雨兰见状，连忙说：“灵儿、小文，你们给我爸收拾一间屋子出来，让他可以休息。” “好的！” 韩灵和小文回答。 她又对姜天睿说：“爸，我有些累了，就不陪你坐了。” “嗯，你去休息吧。” 姜天睿点头同意。 “冷妈妈，你陪我上去吧。” 周雨兰说。 冷霜凝苦笑，这儿媳现在就黏她，这不是故意让她暴露身份吗？ 姜天睿身体一僵，怎么会叫冷妈妈？ 冷霜凝没办法，只能搀扶着周雨兰，一起上楼进了卧室。 姜天睿的目光看着冷霜凝的背影。 像！实在太像了。 如果不是名字和面纱，他几乎能肯定对方就是方洁，就是他等了二十几年的爱妻。 他心中是狐疑不止。 其实，满屋的人都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不过没有冷霜凝的同意，谁也不会挑明。 婆媳两人进了卧室。 周雨兰脱掉外衣，准备睡下。 “妈，你真不打算和爸相认？” “唉，总觉得现在不是时候，还有，我这个样子如何去见他！” 冷霜凝叹息说：“他会不会怪我狠心丢下孩子和他。” 其实，冷霜凝的内心是很纠结的。 姜天睿是她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不想认，可心中有太多的事。 并且，姜天睿身处京城，周围都是其他家族的虎视眈眈。 她和他不相认，姜天睿不知道实情，实际上就是在保护他。 第593章 小蝴蝶 第593章 小蝴蝶 “放心吧，爸的心中一直都有你，他不会怪你的。” 周雨兰安慰。 不错，姜天睿为了爱妻，一直没有婚娶，苦苦等待二十几年。 这才造成了姜家如今的势弱，不得不想出鲁志文过继的方法。 冷霜凝哪有不知道自家男人的心思。 她苦笑着叹息一声，“唉，顺其自然吧！” 周雨兰拉着冷霜凝的手。 “妈，我爸太可怜了，都等了你二十几年。” “如今有秦凡的事做掩盖，谁也不会想到你和他在这里重逢。” 冷霜凝一怔，好像周雨兰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她无奈地点头，“好吧，让妈妈好好想一想，你先休息一会。” 她给周雨兰盖好被子，坐了一会，才蹑手蹑脚地走出去。 她心中想着事情，下意识地来到客厅。 才发现客厅中只有姜天睿静静地坐在那里发呆。 王雅珍和凤凰女、小文他们都不知道去了哪儿。 她不想和姜天睿单独面对，悄悄收回脚，转身想再次回到周雨兰的卧室。 还没走出两步。 背后就传来姜天睿的声音，“小蝴蝶！是你吗？” 顿时，这久违的称呼，似乎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冷霜凝即便是朱雀，也不禁微微一顿，迈不出步子。 “小蝴蝶，你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 姜天睿说。 冷霜凝心中暗自叹息，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她转身强颜欢笑，“姜先生，你说什么？” 姜天睿微微皱眉，倒也没有生气，“小蝴蝶，你虽然改了名字，但是你改不了你的神态和语气。” “为什么要蒙面？ 为什么要改名？ 你知不知道我和孩子等了你二十几年！” 看着情绪有点激动地姜天睿，冷霜凝的眼角有些湿润起来。 她心中波澜起伏，又如同乱麻一般。 今天的重逢来得太突然。 “姜先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认错人啦。” 冷霜凝狠心地说。 “不会，我不会认错，你就是小蝴蝶！你就是方洁！” 这时，冷霜凝狠下心来。 她一把扯掉脸上的面纱，映入姜天睿眼帘的是无数的疤痕。 那些疤痕虽然不再像蚯蚓一般狰狞，但的确面目全非。 姜天睿顿时就呆住，他是万万想不到，面纱的背后是如此的不堪。 冷霜凝见姜天睿惊骇的模样，心中一痛。 她冷哼道：“姜先生，现在你满意了，你还认为我是小蝴蝶吗？” 她心中是百感交集，举步向楼上走去。 可就在这时，她的身后再次传来姜天睿的朗朗声音。 “蝴蝶儿，晚春时。 阿娇初著淡黄衣，倚窗学画伊。 还似花间见，双双对对飞。 无端和泪拭胭脂，惹教双翅垂。” 听到姜天睿口中念出的这首唐代诗人张泌的《蝴蝶儿·蝴蝶儿》。 冷霜凝的脚步就如同凝固一般，她的眼睛缓缓闭上。 眼泪再也止不住，如泉水般狂涌，抽泣起来。 那首词正是她和姜天睿刚认识时。 姜天睿常常念到的一首词。 那时的方洁，顾及姜天睿的身份，不想和世家子弟有牵连。 姜天睿就用这首词，来隐喻自己的孤单无伴，还比不上快乐的蝴蝶。 “小蝴蝶，你还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姜天睿说。 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口中，说出小蝴蝶三个字。 并没有什么笑点，反而是那么情真意切，一个跨越了半生的等待。 这让躲在暗处的韩灵他们除了感动，就只有敬佩。 姜天睿很肯定冷霜凝就是他苦苦等待的方洁。 他一步一步走到冷霜凝身后，轻轻地将对方拥入怀中。 冷霜凝是暗影中的朱雀，但她更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感的女人。 一声小蝴蝶，就如同二十几年前，融化了所有坚冰。 她反身抱住丈夫，将二十几年的泪水使劲地宣泄。 “天睿，请原谅我，是我不好，狠心离开了你和凡儿。” 姜天睿也是老泪纵横，他的下巴磨蹭着冷霜凝的额头。 “不怪你，不怪你，你肯定有你的苦衷和理由。” “我…我都这么丑了。” 冷霜凝说。 “唉，我们都老了，你再丑，在我脑海中也是年轻的模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告诉我。” 姜天睿问。 他自然想知道妻子为什么这么多年不联系，为什么会毁容，什么时候找到秦凡的。 有太多的为什么充斥了他的大脑。 “天睿，你暂时不要问好不好，你相信我，我是有苦衷，我爱我们的凡儿，爱我们的家。” “好，我不问，我不问。” 姜天睿苦笑，他连连答应。 “天睿，我答应你，再等几个月，我和凡儿一起回家。” “那时我再告诉你所有的事，好不好？” 不是冷霜凝不想说，而是她不知道怎么给姜天睿来解释这一切。 解释清楚了去日国是为秦飞，可当初的仇家是谁呢？ 难道告诉姜天睿，就是他姐姐姜诗文害了他一家。 那对于姜天睿的打击更大，只怕反而会因此给姜天睿招来杀身之祸。 之所以秦凡将很多真相隐瞒着不告诉父亲。 同样是为了父亲的安危着想。 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姜天睿，一个只知道医学的姜天睿，姜诗文是没有兴趣去关注他。 一旦姜天睿知道了真相，必然会因此抵触鲁志文的接班，那么，厄运就会接踵而来。 只可惜，秦凡和冷霜凝的苦心，姜天睿一时间根本领会不了。 “好，我什么都不问，只要你和凡儿都平安。” 姜天睿说。 这时，一直暗中躲着的秦飞他们都走了出来。 就是连周雨兰也从房间中出来，站在二楼的走廊上。 每个人都是眼角湿润，为他们的夫妻重逢既高兴又感动。 冷霜凝连忙擦拭了泪水，有点不好意思地拉开与姜天睿的距离。 可她的手却被姜天睿紧紧地握住。 好像唯恐一松手，眼前的小蝴蝶又再次翩翩起舞，离他而去。 “爸、冷妈妈，如果秦凡见到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周雨兰说。 王雅珍用手擦拭着泪花。 “这下好了，只差秦凡回来了，你们一家终于团聚了。” “爸，妈妈都是为了我，才一直没有和你联系。” 秦飞说。 姜天睿联想到秦凡告诉他秦飞从小失踪的事，又想到冷霜凝是秦飞的老师，都在日国。 他有几分明白，但又有几分糊涂。 但是姜天睿就是姜天睿，他答应过妻子不再过问，就绝对不会再问。 他等待有一天妻子亲自给他解开谜团。 就在这时，小文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他打开一看，又是上午的那个1775的号码，刚按下接听键，又断线了。 “咦，真是怪事，又是这个号码，响两三下就断了。” 小文说。 “小文哥，你回个电话不就知道了。” 韩灵提醒道。 第594章 张丰到来 第594章 张丰到来 小文回拨过去，电话却一直接不通，话筒中只传来阵阵提示音‘对方不在服务区’。 他摊摊手，很是无奈。 “没在服务区，这是什么年代，怎么可能没信号？” “小文哥，你这话可不对，以前我老家地处偏远山区，山高树林多，移动的基站也不多，就有信号覆盖不到的地方。” “如果是在茫茫大海上，没法架设基站，信号覆盖不到也是很正常的。” 韩灵这话貌似有点跟小文较真，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这顿时就提醒了小文、秦飞和凤凰女、周雨兰。 “对！灵儿是言之有理，这完全有可能是我哥打过来的。” 秦飞推测道。 凤凰女也兴奋激动起来。 “先生没有手机，可能是借别人的手机，但是信号又不强，才出现这种情况。” 小文的心中也是这么想，他不着痕迹地看向冷霜凝。 从冷霜凝的眼睛里得到了答案。 他站起来，找了个借口，“我去趟警署，查一查这个号码。” 周雨兰点头道：“行，快去快回吧。” “好！” 小文开着商务车出门。 至于他是不是去警署，可能只有冷霜凝知道。 暗影具有莫大的权限，真要查找，比警署来得快。 还别说，那个号码还真是戴姝丽打过来的。 只可惜信号只维持了一下，感觉对方刚刚接听，就断线了。 “秦先生，又没连上。” 戴姝丽有几分尴尬。 “没关系，不着急。” 秦凡安慰对方。 这时，机动打鱼船放缓了速度，轰鸣的马达声也降低下来。 “到了，这就是南洲岛。” 戴姝丽说。 秦凡举目望去，远处有一片岛屿，绿郁葱葱，与蓝色的大海相辉映，宛如镶嵌在大海中的一颗绿宝石。 “戴姑娘，你们经常过来打鱼吗？” 秦凡问。 戴姝丽抿嘴笑了笑。 “每个月要出海一两次，捕捞也不是随时都可以出来，这需要根据潮汐涨落、天气来决定，现在没有以前那么容易捕捞。” “这个水域主要以虾虎、螃蟹、小牛舌头、鳗鳞鱼、小黄鱼、白米子、对虾等为主。” 秦凡说：“你们单独出海，还是很危险的，为什么不和渔民一起组队？” 他这是听苏元驹说起过，大多数情况下是组队统一出海，这样相互间有个照应。 在茫茫大海中，不确定的因素实在太多。 戴姝丽笑着说：“因为这里有野生大黄鱼的概率比较高。” “就为了大黄鱼？ 市场上大黄鱼也很多呀？” 秦凡有些不理解。 “秦先生，你说的那些大黄鱼，是网中养殖的黄鱼。 我说的是纯野生的海洋大黄鱼，这个价格差异是很大的。” 戴姝丽笑盈盈地给秦凡进行科普。 “野生大黄鱼的个头一般都只有几两大小，就是这种个头的野生黄鱼，一斤也能买到5000元左右。” “如果运气好，能捕捞到3斤以上的大黄鱼，那简直就是稀有大黄鱼，一斤都能卖上近万元。” 秦凡笑道：“这个价格的确很诱人，一网下去，怎么也会捕捞到不少。” 戴姝丽嘻嘻笑起来，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秦先生，野生大黄鱼有那么好捕捞，我们就不会单独来南洲岛了。” “现在每次出海很少能捕捞到黄鱼，就是小黄鱼都很少。” 顿时，秦凡就有点小尴尬。 的确，如果容易捕捞，就不会冒险单独出海了。 不过，他也从戴姝丽的话中多少听出一些无奈。 渔船缓慢地驶入南洲岛，岛屿在视线中慢慢变大。 秦凡这才看清楚，岛屿上全是低矮的灌木丛。 “哐当”一声，渔船发出轻微晃动，戴胜再次抛锚停在岛礁之间。 停靠的位置很有讲究，既没有靠岸，又没有远离岛屿。 四周都是环水，恰恰又能够躲避突来的海风。 秦凡估摸着这是为安全着想。 “小丽，我们今天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开始拉网。” 戴胜的声音传来。 “好的，爷爷！” 紧接着，发动机的声音停止，四周显得特别安静。 船舱外是戴胜的脚步声，他似乎在捞什么，没一会，就提着一个小木桶过来。 “小伙子，晚上给你煲海鱼汤。” 戴胜说。 所谓的海鱼，其实是一种橘红色的鱼，个头不过二三两。 秦凡倒也叫得出名字，有的地方叫它虎头鱼，广市这边也叫石九公。 戴姝丽抿嘴一笑，从爷爷手中接过盆，就去船尾开始做饭。 “怎么样了，小伙子。” 戴胜坐下来问秦凡。 “好多了，下午有力气了，精神也好转起来。” “嗯，年轻人就是恢复得快。” 戴胜有几分惊讶。 他自然不知道，秦凡身具功德之力，本身就能够疗伤。 其恢复的速度更要快于常人。 “老人家，你都这么大年龄了还出海，你的儿子女儿呢？ 他们怎么不和你一起出海。” 秦凡问。 戴胜脸上一僵，有几分痛心，“唉！儿子儿媳都死了，丢下了我和小丽。” “啊，不好意思，老人家。” 秦凡连忙道歉。 戴胜摆了摆手，他拿出水烟用打火机点燃，猛地抽了一口。 “没什么，都过去好几年了，两口子被人坑惨了，最后只有冒险出海，死在风浪中。” 戴胜是一笔带过。 很显然这是他最痛的伤疤。 秦凡感觉这其中肯定有不少故事，只不过，他也不便继续询问。 而另一边，小文刚刚结束暗影内网的查询。 从内网中查询到，这个号码的主人是一个叫戴姝丽的女孩。 并且，这女孩就是港都附近的人。 他心中正思忖着会不会真是秦凡打过来的。 一旁的手机再次响起，他以为又是戴姝丽的电话。 拿过来一看却是易恒打进来的。 “文兄弟，冷崇醒过来了。” “哦，能和他对话吗？” 小文问。 易恒自然明白小文什么意思，他是担心冷崇的身体。 “没问题的，医生检查过，说比较稳定。” 易恒说。 “行，那我马上赶过来。” 小文发动商务车，连忙向医院赶去。 当他赶到时，警署的骆英达他们也都到了。 只不过，小文意外地发现一个熟人。 张丰！不错，就是从京城秘密前往港都的张丰。 张丰对着小文笑了笑，示意他不要作声。 他是跟着骆英达一同前来，骆英达不知道张丰的身份，只知道对方从京城过来。 易恒将冷崇的病床摇起来，让他舒服一点。 “冷兄弟，你怎么样？” 小文上前问。 “文兄弟，我死不了，只是我们没有保护好秦先生。” 冷崇哽咽着说。 “冷兄弟，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小文安慰对方，“放心吧，先生不会有事的。” “冷先生，你好，我是警署的骆英达。” 骆英达上前说。 冷崇见骆英达一身警服，他点头道：“你好，骆警官。” “冷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坠海前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骆英达问。 第595章 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可以。”冷崇点点头，他的脸色有几分苍白。 他断断续续地回忆起来，先是叙述了隧道内发生的事情。 这和骆英达从现场推测的情况大致相同。 病房中很安静，只有冷崇低沉地叙述声。 众人都跟着他的回忆，似乎看到了极为凶险的场景。 … 在悍马越野车冲出青港大桥的那瞬间。 冷崇大喊：“秦先生，你抓牢座椅！” “你不要管我，照顾好你自己！”秦凡也喊道。 由于刚才还击对方时，秦凡解开了安全带，此时的他只能将前排的椅子牢牢抱住。 万幸的是灏明的安全带还绑在身上。 悍马车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便向大海中坠落。 短短几秒后，发出“轰”的一声，巨大的冲击差点让人窒息。 秦凡牢牢抱住椅子，也被这惯性撞得胸口发闷。 紧接着，他感觉左肋和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跟着有一股热流淌出。 他知道自己受了重伤。 并且，这样的伤有好几处，全是被小车的金属碎片划伤。 来不及过多思考，海水已经从破碎的地方疯涌进来。 由于车头是发动机部位，重心靠前，所以坠落时也是车头在前。 本就是重伤的冷崇再次受到海水的巨大冲击。 虽然有车身抵挡住，可惯性依旧让冷崇的前胸与方向盘来了个硬碰硬。 当即就喷出一大口鲜血，伤情是雪上加霜。 冷崇连解开安全带的力量都似乎没有了。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喊，“秦…秦先生，你快逃生，不要管我！” 海水一个劲的倒灌，马上就要淹没冷崇的头部。 “别说话，一会努力憋住气！”秦凡喘息着说。 他忍住左肋的剧痛，伸手先帮冷崇解开安全带。 冷崇看了一眼秦凡，他见秦凡同样是泊泊流淌着鲜血。 “秦…秦先生…” 他再也无法说后边的话，因为海水很快就淹没了他的头顶。 受重力影响，车子灌满海水，快速地下沉。 当车子完全沉没海底，秦凡憋住气，想打开车门。 可车子已经完全变形，根本打不开。 他只能将冷崇从前挡玻璃那里拽了出来。 然后推着失血过多的冷崇浮上水面。 海底是风平浪静，可海面却是波涛汹涌。 秦凡本就受到重伤，又带着半昏迷状态的冷崇。 在波涛汹涌的海中，根本无法靠岸。 慌乱中，他抓住一块泡沫，才勉强有一点支撑。 最后，借着波浪的反推力，努力向不远处的礁石靠拢。 但同时，也偏离了坠海的位置。 快到岸边时，秦凡放开了泡沫，奋力地将冷崇推上了岸。 可这时，一个大浪过后，就彻底失去了秦凡的身影。 冷崇迷迷糊糊中见到这一幕。 他心中一急，就彻底晕死过去。 听完冷崇的叙述，小文心中更肯定了推想。 秦凡一定是被人所救。 他能想到，骆英达自然也能想到。 “文先生，你跟我来。”张丰忽然说。 骆英达看了看小文，他很诧异，小文竟然会认识从京城过来的张丰。 小文听张丰这么说，便点头同意。 两人来到病房外的走廊。 “张先生，我代先生谢谢你，这么远你专程过来。” 张丰摆摆手，“秦先生的事，惊动了两位老爷子。” “何况我和秦先生情如兄弟，他的事自然也是我的事。” “我估计秦先生是被人救走了，还在养伤。” 小文点点头，“嗯，我们的推测也是这样，并且救走他的人，现在是在一个极为偏僻的海域，所以我们找不到。” “哦，为什么这么说？”张丰问。 “张先生，那一带经常有出海打鱼的民用渔船…” 小文就将心中的推测告诉了张丰，还特意提到尾数是1775的号码。 张丰的眉毛挑了挑。 笑着说：“文先生，你把号码给我，我来查找秦先生的位置。” “下次她打电话过来，或者你给她打电话，只要能接通，哪怕只是说上两三句话，我就有办法追踪到什么位置。” 听张丰如此说，小文心中顿时大喜。 张丰有军方背景，可以从技术层面来追踪1175手机号的方位。 “有张先生相助，寻找秦先生就容易多了。” 小文连忙将号码交给了张丰。 对方接过号码后，当即就拨通了手机，将1175的号码告诉了电话那边的人。 吩咐对方密切关注，发现有通话往来，立即启动定位。 随后，张丰又问了问秦凡家属来港都的情况，还和小文谈了谈警署这边的侦破情况。 小文也没有隐瞒张丰，将小泽正雄可能是主谋的事告诉了张丰。 张丰听完小文的叙说。 他笑着说：“其实，警署已经开始排查最近来港都的日国人。” “他们也将重要目标锁定到小泽家族，因为前不久，秦先生在华日医院闹出的事可不小。” “不排除是对方报复性反扑，你今天也证实了警署的判断。” 说到这里，张丰顿了顿，身上散发出一种冷冽的气息。 “放心吧，他们跑不掉的！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是！” 张丰拍了拍小文肩膀，“走，我们该进去了。” 两人这才返回病房。 这边，骆英达对冷崇的问话也结束了。 寒暄几句后，张丰便和骆英达一同离开。 夜色又慢慢降临。 渔船上，秦凡恢复得倒挺快。 伤口归伤口，但不影响他下床来走动。 戴姝丽端来了海鱼汤，都煲成了乳白色，像牛奶一样。 秦凡闻了闻，这香味和淡水鲫鱼汤明显不一样。 “我还是第一次品尝海鱼汤。”秦凡如实说。 戴胜咧嘴笑起来，“在习惯中，大多数煲汤都是采用淡水鱼，其实，海鱼煲汤同样很美味。” “你尝一尝，这味道和淡水鱼是不同的风味。” 秦凡用勺子舀了一点到碗中，吹了吹，抿了一口。 汤汁很鲜美，没有丝毫的腥味，只有一点淡淡的香油味。 “的确很好喝！”他连连点头。 这时，戴姝丽又端上来切好的腊肠，还有一碟花生米。 她孝顺地给戴胜倒了二两烧酒。 “爷爷，你今天就喝这么多。” 戴胜翻了个白眼，“唉，爷爷都活不了多少年，你还不让我喝个痛快。” “呸呸呸，乱说什么呢。”戴姝丽连忙说。 对于出海打鱼，是很忌讳说不吉利的话。 秦凡见状，不禁笑起来，这种场景很温馨。 他身上有伤，自然没法喝酒，就陪着戴胜聊天。 “小伙子，你在干什么工作？”戴胜问。 “我是医生。”秦凡说。 “哦，医生是个好职业，在港都那家医院上班？”戴胜又问。 听说秦凡是医生，连戴姝丽都似乎多了几分兴趣。 “中医院。”秦凡说。 “中医院？你是中医？”戴胜眨了眨眼睛。 他和戴姝丽都不禁微微一怔，似乎秦凡是中医，很令人意外。 “嗯，有什么不对吗？”秦凡奇怪地问。 “没有什么不对，苏先生，你认识吗？”戴胜问。 这下轮到秦凡发怔。 第596章 乱点鸳鸯 “苏先生？难道他说的是苏元驹？”秦凡心中暗忖。 他不确定地问：“老人家，你说的是苏元驹苏副院长？” 见秦凡一口就道出苏先生的姓名。 戴胜反问道：“你认识他？” “哈哈哈，何止是认识，我们天天都在一起上班。”秦凡不禁大笑。 戴胜眨了眨浑浊的眼睛，他忽然想到什么，一拍脑门。 “哦，我想起来了，你说你姓秦，还是中医院的医生，你是不是苏先生口中的秦先生！” 秦凡点头默认。 “小丽，你看看，这人真是没有救错！”戴胜笑了起来。 戴姝丽捂着嘴偷笑。 戴胜倒是忘记了，一开始是他嫌弃秦凡是个麻烦事，还一个劲地调侃要丢下海去。 “秦先生，你不喝酒，那就喝鱼汤。” 戴胜的语气变得尊敬起来，他亲自给秦凡的小碗盛上雪白的鱼汤。 “老人家，你和苏副院长是同一个村？”秦凡问。 “不是一个村的，他老婆、舅子都是老渔民，我们自然认识。” “苏先生精通中医，对于我们这种家境贫困的人，很是照顾。好几次上门看病，他都分文不取，是远近闻名的好人呀。” “听苏先生的舅子说过，苏先生现在去了中医院，就是你挖走的。”戴胜说。 提起苏元驹，戴胜的语气中就充满了感激和尊敬。 其实，像戴胜、戴姝丽这样的普通老百姓，心地是很纯朴的。 因为苏元驹在他们心中是好人，那么帮助苏元驹的秦凡自然也是好人。 他们敬重苏元驹，自然也敬重秦凡。 “呵呵，也不叫挖走，苏先生到了中医院，能发挥更大的作为。”秦凡说。 “没有你，又怎么会有如今的苏先生，这叫什么呢…” 戴胜抓了抓花白的头发，他一时间想不到更好的形容。 “爷爷，是先有伯乐，才有千里马。”戴姝丽提醒。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戴胜笑着举杯，“来，我老头子敬你一杯！” 秦凡莞尔一笑，端着盛满鱼汤的小碗和对方碰了一下。 戴胜把杯中酒喝了一口。 他看了看戴姝丽，心事重重地将手中杯子一放。 “唉，只遗憾我家小丽，为了不拖累我这把老骨头，却辍学在家。” “爷爷，你怎么又提这件事？”戴姝丽微微皱眉。 “什么提不提的，秦先生又不是外人。”戴胜显得闷闷不乐。 他忽然问秦凡，“秦先生，你今年多少岁了？” “快满28岁了。”秦凡如实说。 “嗯，大了十来岁，也不算太大。”戴胜自言自语地说。 秦凡听得一头雾水。 戴姝丽的小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秦凡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爷爷这话什么意思。 嗔怒道：“爷爷，你再乱说，我真生气啦！” 戴胜干咳了两声，“小丽，你看我都这么老了，还能陪你几年？” “哪一天爷爷忽然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办？” 戴姝丽眼睛一红，鼻子有些发酸，戴胜似乎是安排身后事一般。 秦凡连忙安慰道：“老人家，你的身体虽有损伤，只要保养得当，问题不是很大。” 戴胜摆摆手，喝了一口烧酒。 苦笑道：“秦先生，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很清楚，现在就像一台机器，停止运转只是早晚的事。” 其实，秦凡早就看出，戴胜的身体是积劳成疾所造成。 目前来说，有什么好吃的尽管吃，该怎么玩就怎么玩，以开心为主。 他是医生不假，但也不是万能的神。 所以，秦凡没有劝对方少喝酒，没有劝对方如何来养身。 戴胜顿了顿，忽然又问秦凡。 “秦先生，你看我家小丽，怎么样？” 秦凡一怔，有些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他看了下戴姝丽，对方也是羞红了双脸，不好意思地看了秦凡一眼。 紧接着，戴姝丽就低着头，一声不吭地站起来，快步走出船舱。 她来到船尾，一颗小心脏还怦怦直跳，可又止不住心中的好奇。 秦凡会如何来评价她？ 戴姝丽背靠船舱，静静地偷听秦凡和爷爷的谈话。 船舱里的秦凡笑着说：“戴姑娘心地善良，又漂亮又勤快，还很孝顺你。” 戴姝丽听到秦凡夸奖她。 洁白的贝齿咬着红唇，小脸蛋红扑扑地，眼睛中满是喜悦。 戴胜也是高兴得很，连连点头。 “秦先生，小丽的优点其实还有很多，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她做你的老婆怎么样？” 什么？老婆… 秦凡被戴胜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送到口中的花生米都差点掉出来。 偷听的戴姝丽，更是捂住发烫的小脸，心如小鹿乱撞。 秦凡是觉得戴胜奇奇怪怪的，可没想到对方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竟然是想给孙女找对象。 他急忙说：“老人家，使不得，使不得！” 见秦凡连连摆手，戴胜的脸色浮现出不悦之色。 “秦先生，你刚才还说小丽心地善良，人又漂亮，难道你是敷衍我？” 船舱后偷听的戴姝丽也是小脸一变。 “老人家，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也没有敷衍你，戴姑娘真的是很优秀。” 戴胜点点头，“那你喜欢小丽这样的女孩吗？” “喜…喜欢，但是…” 还不等秦凡说完，戴胜就大笑起来。 “喜欢就对啦，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小丽不避嫌地给你擦拭身体，照顾你比照顾我还要好！” 秦凡不禁苦笑，看来这个误会越来越深了。 他连忙说：“老人家，不行的，我和戴姑娘根本不合适。” 戴胜一听，顿时从喜悦的云端跌落。 他很不高兴，“秦先生，我都厚着脸皮提亲，你还推三阻四，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丽哪一点配不上你，难道你嫌弃我们地位低下？” 船舱后的戴姝丽也是两眼泪水。 虽然她还不至于立即就爱上秦凡，可爷爷都说到这个份上，还被秦凡拒绝。 对于她来说，无疑就是当头一棒。 戴姝丽顾不上害羞，冲了出来，“爷爷，你说什么呢，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思考虑个人问题。” “你不要为难秦先生了，我们救人也是出于好心。” “你如此强人所难，显得我们救人是带着某种目的。” 她转身对秦凡歉意地挤出一丝笑容。 “秦先生，让你笑话了，我爷爷他喝多了。” 戴胜摇头叹息，喝了一口闷酒。 “小丽，我没有喝多，爷爷老了，是一年不如一年，假如我走了，你怎么办？” “爷爷，你不会的，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戴姝丽红着眼睛说。 看着这一幕，秦凡算是彻底明白戴胜的意图了。 他担心戴姝丽以后没有人可依靠，会孤苦伶仃。 秦凡苦笑道：“老人家，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不是戴姑娘不好，是我配不上戴姑娘！” 戴胜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 “因为我早有妻子，孩子也快出生了，戴姑娘这么好的姑娘，会有更优秀的人在等她！” “真的，你没有骗我？”戴胜有些不相信地审视秦凡。 “当然是真的，我也爱我的妻子。”秦凡说。 在这一瞬间，戴姝丽的心弦就像被拨了一下。 她忽然有点羡慕秦凡口中的妻子。 第597章 又认一个妹妹 第597章 又认一个妹妹 听到秦飞这番解释，戴胜的脸色又缓和下来。 “唉！” 他重重地坐下来，很失落的神情。 秦凡笑着说：“老人家，我向你保证，我会像哥哥对待妹妹一般来对待戴姑娘。” 戴胜听到秦凡如此说，精神陡然振作起来。 “秦先生，你说的是真的？” 秦凡重重地点头。 顿时，戴胜的脸上浮现出笑容，那是如释负重的微笑。 秦凡看了看眼眶湿润的戴姝丽。 他微微一笑，“戴姑娘，愿意做我小妹吗？” “嗯！秦大哥。” 戴姝丽重重地点头。 她心中的失落很快被新的喜悦所替代。 “好好好，我终于可以放心啦。” 戴胜仰头喝下一口酒。 他相信秦凡，假如那一天真的到来，他也可以安心地离开。 “秦先生，谢谢你！” 戴胜感激地说。 “呵呵，你还叫我秦先生，是不是太见外了。” 秦凡笑着说：“既然我是小丽的哥哥，你叫我小凡吧。” “嗯，那我就不客气了，小凡。” “哈哈哈，客气什么，我的命都是你和小丽救的。” 秦凡说：“哦，戴爷爷，小丽为什么辍学在家？” 这不提还好，提起这个话题，戴胜就是满脸的痛惜。 戴姝丽的表情同样是很黯然。 戴胜看了一眼孙女，喝了一口烧酒，又吃了几颗花生米。 “唉，说起来就一言难尽，小凡，你也不是外人，这件事要从三年前说起。” 小渔船是昏暗的灯光。 一老两少，就对坐闲聊起来。 戴胜用低沉的声音回忆。 “其实，以前我们也有住房，虽然不是太好，但也能凑合。” “但是捕捞的日子也是越来越难以维持，小丽他爸妈早就想改行。” “我那时由于年老多病，也没插手管他们，直到有一天，小丽他爸妈从外边回来。” “当时吓了我一大跳，他两人浑身都是伤，特别是小丽他爸爸，头破血流，有条腿还被人打断了。” “我仔细询问，才知道事情的缘由，唉！都是急功近利惹出的祸事。” 一旁的戴姝丽虽然早知道实情，再次听爷爷戴胜叙述，还是忍不住悄悄抹泪。 秦凡也没插嘴，只是听戴胜的回忆。 “他们那时经常给城里的人送鲜货，这一来二往也认识不少人。” “有一天，有朋友介绍他们认识了澳都的姜保国。” “这人自称是专门承建澳都购物一条街的投资人，他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唆使那些急功近利的人前去投资。” “还许诺年初投一百，年底变成三百，这简直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他们相信了？” 秦凡问。 他感觉这种骗术也太幼稚了，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 戴胜露出无奈的神情，叹息一声。 “他们还就是相信了，小丽他爸还为此前去澳都进行实地考察。” “那时的确是在修建购物一条街，已经有不少商铺都出租出去，前景很是看好。 查验相关的资质证明上，承建的法人也真是姜保国。” “两口子再也没有怀疑，兴奋之下，就将不多的积蓄投入进去。 双方签订了一个协议，承诺每个月按照本金比例进行分红。” 戴胜说。 “真分到了？” 秦凡问。 他虽然这么问，心中其实已经猜到，绝对会分到红利。 因为这是对方放长线，钓大鱼的惯用计谋。 果真，戴胜点头说：“开始是兑现了，一连三个月，分到的红利比打鱼捕捞还来钱。” “两口子再没有什么顾虑，又在姜保国的鼓动下，用住房作抵押贷款投入。” “结果，这一次就出事了，到了月底，分红的钱迟迟不到账，眼看银行的分期还款又要到期。” “小丽他爸妈这才连忙赶往澳都，哪知，见到的是日国风情一条街。” “这哪是旅游购物一条街，分明就是新租界！” 提起这个风情一条街，年迈的戴胜就义愤填膺。 秦凡微微皱眉，“哦，澳都也有这种风情一条街？” 澳都这地方，与港都间隔不远，说近一点，那就是隔着一个海。 坐船过去，只需要一个小时左右。 对于日国风情一条街，秦凡就更不陌生。 几年前，内地有几个大城市也出现过这种日国风情一条街。 整条街道模仿日国的建筑，日国的风俗人情。 连不少服务员都身穿和服，木屐，让人置身其中，就如同是在日国的一条街。 不少华夏年轻人还引以为傲，前去打卡拍照，穿日国和服，脚踏木屐，学着日国礼仪。 后来受到不少爱国人士抵触，不断曝光，最后当地迫于压力，才没有继续经营。 其实，说白了，这就是日国对华夏的一种文化入侵。 “有，澳都的风情一条街比内地的都大。” 戴姝丽说。 秦凡点点头，他继续听戴胜的叙述。 “见红利迟迟不到账，这下有点慌乱起来，他们前往澳都找姜保国，人倒是有这个人，不过这个姜保国不是他们见到的姜保国。” “小丽爸妈不服气，认为对方是沆瀣一气，这下惹怒了对方，反被对方以闹事为由毒打一顿。” “因为还不出贷款，住房也被银行没收变卖，两口子养了一个月伤，就只有重操旧业。” “他们一边寻找骗子姜保国，一边努力挣钱维持家用。” “那一天，根本不适合出海，但为了生活，夫妻两人只有冒险出海，结果渔船在大风中出事，两口子都葬身大海，尸骨无存。” 戴胜边说边抹眼泪，戴姝丽也是小声抽泣。 不得不说，这种悲剧在很多普通人家上演，只是剧情不同罢了。 秦凡的心中也是暗叹。 俗话说，穷则思变，拮据的生活往往会迫使人想办法富裕。 而这种急功近利的心态，往往会被人利用。 一不小心，就像戴姝丽的父母这样，被人骗得倾家荡产。 后边的事，即便是戴胜不说，秦凡也能想到。 家徒四壁，负债累累，双亲失事，戴姝丽只能选择辍学。 “小丽，你没去找过工作吗？” 秦凡问。 戴姝丽低着脑袋。 “秦大哥，我找过，因为没文化，我只能打零工补贴家用。” 秦凡点点头，这种情况在现代社会来说，的确如此。 文凭就是就业的敲门砖。 你再有能力，再能干，如果没有文凭，第一关就被拒之门外。 再大的抱负，再有能力，也没有你发挥的平台。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秦凡决定帮一帮这个新认的小妹。 这时，戴姝丽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她微微发怔，怎么手机突然会有信号了。 连忙打开一看，发现只有一格信号，而拨打过来的电话，正是秦凡告诉她的号码。 “秦大哥，是打过来的！” 她兴奋的指了指手机。 秦凡大喜，示意她赶紧接听。 戴姝丽连忙按下接听键，这一次倒是接通了。 不过声音是断断续续。 “喂！你好，请问你…是谁？” 对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小文，你告诉他，我还活着。” 秦凡说。 戴姝丽连忙对着手机大声说：“小文哥，秦先生还活着。” 她没听见对方回复，又大声说了一遍。 再看手机，信号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没有了。 更不知道小文听到她的话没有。 “真是的，秦大哥，又没信号了。” 戴姝丽气得直跺脚。 “哈哈哈，不急不急，听没听见都没关系，小文应该猜到是我让你打过去的。” 秦凡说。 还别说，小文真的只听见了一半。 他看着手中的电话，也是满脸的无奈和苦笑。 “雨兰姐，信号又断了，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她可能就是号码的主人戴姝丽。” “她叫我小文哥，后边我听不清楚，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第598章 错把王子当棋子 周雨兰一听，顿时就笑了起来，这个笑就像雨后的彩虹。 “那肯定是秦凡让她打过来的，这个戴姝丽你们互相不认识，只有秦凡能从声音听出是你。” 众人一听，都恍然大悟。 不过，这倒是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雨兰姐，你太聪明了，这么一句话就能分析出背后的状况。”凤凰女说。 “燕妮，你又乱拍马屁。”周雨兰微微一笑。 众人都不禁笑起来。 凝重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几分。 可以说，这是秦凡出事以来，大家最高兴的时刻。 姜天睿握着冷霜凝的手，“真是太好啦，凡儿平安无事。” 当着这么多小辈的面，冷霜凝其实有几分不好意思。 她想挣脱丈夫的手，可姜天睿牢牢地握住。 她又不敢强行甩开，姜天睿可没有半点功夫。 众人看在眼中，都觉得好笑。 不过，有其父必有其子，秦凡对周雨兰同样是如此宠溺。 这时，又有个电话打进小文手机中。 他看了下，就连忙走到一旁接听起来。 挂断电话，他才回到客厅中。 看了看众人一眼，“刚才的通话时间太短，追踪不到对方是从哪儿打过来的。” 众人又是一阵失望。 冷霜凝自然知道，这是张丰在从技术层面来查找秦凡的下落。 小文早就将这事告诉过她。 张丰有军方背景，他通过信号跟踪来找秦凡，效率会比警署还要快。 冷霜凝笑了笑，给众人鼓劲。 “我们不必沮丧，不管怎么说，凡儿现在肯定没有大问题，这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大喜事。” “只是暂时没有联系上而已，后边还有机会，我们先做好自己的事。” 众人都频频点头。 另一边的渔船上，三人又坐了下来。 “小凡，你怎么会落入海中，身上还有伤？”戴胜忽然问。 还别说，来了这么久，一直没有谁问过秦凡。 戴姝丽也是看着秦凡，她亲自帮秦凡处理的伤口，更是知道是多么的惨烈。 提起这事，秦凡就想到死去的灏明，更不知道冷崇，是不是已经获救。 他把隧道遇袭的事说了说。 “乖乖，竟然是有人要杀你！”戴胜惊骇得张大嘴巴。 听说秦凡有朋友在袭击中丧生，还有人重伤。 戴胜当即就说：“小凡，你不要着急，明天早上起来，我就捕捞，不管有没有收获，下午我们就送你回港都。” “爷爷，这就对啦！”戴姝丽也是很高兴。 第二天一大早。 戴胜就和戴姝丽开始下网捕捞。 秦凡的伤还没好利索，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默默观望。 爷孙俩来回拖了几网，收获并不好，又重新换了一个位置下网。 正要往回拖。 渔船的发动机忽然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竟然停止了运转。 四周一下子就变得死寂。 “嗨，都什么事，关键时候又掉链子！”戴胜说。 听语气，这种毛病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 “小丽，你帮我打下电筒，我检查下。” 戴姝丽拿来电筒，和戴胜走进前舱。 秦凡闲着没事，也走过来。 他还是第一次走进渔船的驾驶室。 很狭窄的空间，十分凌乱。说实话，这艘渔船应该有些年代了。 戴胜打开一个铁板，接过戴姝丽手中的电筒，埋头查找一番，当即就苦笑起来。 “真是倒霉，估计是油封坏了，漏了满地的油。”他很是歉意，“小凡，看样子，下午没法送你了。” “没关系，戴爷爷，不着急的。”秦凡安慰。 面对这种事，他也没辙，只有耐心等待。 好在他活着的消息已经传出去。 戴胜说干就干，他开始拆卸前舱的发动机，戴姝丽打下手。 秦凡什么都不懂，只有陪着闲聊。 他有种感觉，这几乎就是大修，拆卸下的零件摆了满地。 其实，戴胜的心中比他还着急。 开始不知道倒也罢了，现在他了解到实情，就有些着急了。 秦凡也看出戴胜的想法，安慰对方。 “戴爷爷，真的不用着急，你慢慢修，我也难得出来清闲一下。” “小丽已经打过电话，他们知道我活着，就会安心的。” 戴胜自然知道这是秦凡的宽慰。 他打趣道：“唉，人老不中用了，我在年轻时，一晚上就可以搞定这些，现在手脚不利索。” ”呵呵，戴爷爷，你这么大年纪，还能出海来打鱼，你简直就是老当益壮！”秦凡夸赞道。 其实，相比城里的那些同龄老人，戴胜的身体算是比较好的。 他至少说能吃能喝，还能出海打鱼。 城里有不少老人，在这个年龄时，几乎都是拄着拐杖，躬着背，一副病怏怏地状态。 戴胜笑道：“这没办法，谁叫我们是贱命啊。” 秦凡微微一怔，他笑道：“什么贱命不贱命，以后你会越来越好的。” 戴姝丽抿嘴笑了笑。 她只认为这是秦凡在安慰戴胜。 海景别墅中。 小文正接听一个电话，周雨兰、冷霜凝、姜天睿他们都在客厅中。 每个电话打进来，都会牵动大家的心。 这个电话是易良哲打过来的，为了方便周雨兰能听见，小文还特意打开免提。 在电话中，小文将接到戴姝丽的电话一事说了说。 易良哲笑道：“这是一个大好事，和我们询问渔民的结果不谋而合，秦先生果真去了手机信号覆盖不到的地方。” “只要有了大致方向，我们就可以每个岛屿依次寻找。” 他说到这里，停顿下来。 似乎在组织语言，又接着说：“小文兄弟，经过我们打听，小泽正雄并没有回到日国。” 听到这里，周雨兰忍不住问，“易先生，那他会去哪儿？” “弟妹，他可能在公海上。” 冷霜凝一听，情不自禁地眼眸一凝，身上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袭击儿子的凶手有了下落，她怎么忍得住。 只不过，这股煞气让姜天睿很不安，他握了握妻子的手，表达心中的关心。 冷霜凝连忙对着丈夫微微一笑。 “有没有具体位置？”周雨兰又问。 “还在确认中，据我们掌握的信息，他隐身在一艘货轮上。”易良哲说。 “哦，辛苦你了，易先生。”周雨兰感激地说。 “弟妹，这是老哥哥应该做的，你好好休息，有消息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嗯，好的。” 双方愉快地挂断了电话。 同一时间，警署的骆英达也确认了小泽正雄隐藏在公海上。 在港都中医院。 亨利王子按照秦凡的吩咐，坚持辟谷疗法。 没有人告诉他秦凡如今到底怎么样了。 他也没有去问，自然有王室特工去调查清楚。 “亨利王子，大概情况就是如此。”有个金发男子躬身对亨利说。 “弗兰克，你说的是以医药为主的小泽家族？”亨利王子再次确认。 他曾在华日医院治疗过一两个月，自然知道华日医院的幕后老板是谁。 “是的，我们了解到的情况就是如此。”叫弗兰克的金发男子说。 亨利王子猛地一拳捶在床头柜上，发出砰地一声。 “好一个小泽正雄，竟然和平川俊介把我当皮球踢。” “原来我从华日转院到中医院，竟然有这么多隐情，还错综复杂。” “还好秦先生能治疗我，不然我就成了他们手中对付秦先生的棋子！” 亨利的目光闪烁。 第599章 要雪中送炭的亨利 治不好没关系，那是因为渐冻症是世界性难题，亨利不会责怪任何医生和医院。 但是，华日医院和小泽正雄把他当棋子来使用。 那就是犯了亨利的大忌。 他可是英国皇家的王子，不是对方手中的棋子。 不知道倒也罢了，只是如今被王室特工弗兰克查了出来。 那小泽正雄又怎么会有好日子。 弗兰克继续说：“出事前几天，小泽正雄在病房中曾与一个女人密谈。” “隧道爆炸前，他就离开港都，但是没有回日国，而是游弋在公海。” “哦，他想干什么？”亨利问。 “他肯定是在等袭击的最终结果，还想找时机带走秦先生的弟弟。” 想一想也是，如今的港都是风声鹤唳，正处于紧张之中。 只有公海是最安全的地方。 “哼，他想得倒美，还做着美梦！”亨利说。 他从床上下到平地，“秦先生还活着，只是暂时没有找到，今后我的治疗也会继续。” “立即查清楚小泽正雄的隐身下落，及时向我汇报。” “是！”弗兰克躬身退出。 谁也不知道，亨利王子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无论从哪个角度讲，小泽正雄都难辞其咎。 把亨利当成一颗棋子，小泽正雄就是藐视英国皇家的威严。 暗杀秦凡，有斩断亨利王子生机的嫌疑。 亨利不生气都不行。 这个结局可能是小泽正雄都始料未及的事。 公海上有一艘货轮，正以缓慢的速度行驶着。 船上满载了各种生活物品，这样的运输货轮每天有很多。 他们在海面上来来回回，从不会惹人注意。 小泽正雄带着家族的一些精锐武士，就藏匿在其中。 这种货轮，有先进的通信设备，与外界联系可以使用卫星电话。 小泽正雄坐在轮椅上。 有个日国的女孩推着他来到甲板上。 他拿起卫星电话，按响了一连串的号码。 待接通后，他才缓缓地说：“小柳卓，可以行动了，把织二带回来。” “是！”小柳卓在电话中顿了顿，“社长，如果小泽织二反抗怎么办？” “哼，反抗有用吗，先晓之以理，实在不行，就采取一点手段。”小泽正雄冷冷地说：“只要不伤及性命，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我明白了。” “嗯，快去快回吧，注意不要暴露行踪。”小泽正雄叮嘱道。 “是！” 卫星电话再次切断。 小泽正雄自以为躲在茫茫大海中，隐匿在来往的货轮上，就无人知道。 他如果不与外界联系，的确很不容易找到。 但是信心爆棚的他，早忘记了科技手段超前的国家实力。 他利用卫星通信，首先就被张丰的人拦截。 还通过卫星确定了是那一艘货轮。 与此同时，英国王室特工同样确认了目标在哪儿。 张丰获知了具体位置，就将信息转给了警署骆英达。 但是，骆英达面临了最现实的问题。 那是公海，不是华夏的领土。 所谓的公海是指国际公共海域，可以自由航行的海域，不受华夏管控。 按照《海洋法公约》，只有注册国是华夏的船只，华夏的警署才可以在公海上进行调查和抓捕。 其他国家的船只是不能随意登船和调查。 小泽正雄所在的货轮注册国是日国，也就意味着，只有日国的警察才有权利登船。 否则，将会引来不必要的外交争端。 可以说，小泽正雄之所以如此猖獗，就是占着这个法理。 他根本不怕暴露位置，似乎就是笃定了华夏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而中医院的秦飞，并不知道小泽正雄要对他实施什么计划。 由于秦凡还活着，只是暂时被困在某个地方。 周雨兰便让秦飞及时地回到工作岗位上，这样也能够稳定人心。 得到指令的小柳卓，一番打探后，便想故技重施。 他和另外两名精锐武士经过乔装打扮，准备混进中医院。 只不过，当他三人刚刚混进来。 就已经被暗中关注的弗兰克知晓，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暗中比划了一番手势。 当小柳卓他们刚刚走进电梯，就一同跟进来三名身材高大的英国男子。 电梯门缓缓闭上，从外边只能见到闪烁不定的楼层数字。 先是缓慢上升到最高层。 接着又下到负二楼。 从监控视频中，只见到三个英国男子和小柳卓三人亲密无比，似乎还肩并肩地走出电梯，又一同上了一辆商务车。 港都本就是一个多元的大都会，有来自各个国家的人。 谁也不会在意这其中的变化。 “亨利王子，事情办妥了，果真和你预料的一模一样。” 弗兰克挂掉手中电话，躬身对亨利说：“那三人已经被我们控制，该怎么处理？” 亨利淡淡地笑了笑，“带到公海送他们回老家，干净利落点。” “是！我明白。”弗兰克躬身回答。 亨利继续说：“我估计港都警署也查到货轮的位置了。” “弗兰克，我们务必要第一时间送这帮家伙回老家！可不要让警署他们先我们一步。” “亨利王子，这是为什么？”弗兰克很是不解。 既然港都警署发现了，有警员出面不是更好吗？ 一般人都是远离是非，可亨利却主动贴上去，还要赶时间。 亨利笑了笑，“华夏有句老话，宁可雪中送炭，不要锦上添花！” 弗兰克抓了抓脑袋，他对华夏的文化更是不懂。 亨利似乎心情很不错，他不厌其烦地解释起来。 “弗兰克，你换个角度来想问题，假如你的朋友现在有困难，你是愿意第一时间帮他解决问题，还是和其他人一起前去慰问。” 弗兰克想都没有想就说：“自然是第一时间帮助他解决困难，那样不仅可以体现自身的价值，还能让朋友见到我的真诚！” “嗯，还不算太笨，弗兰克。”亨利笑着说：“华夏历来是文明之邦，估计会因海洋公约而为难。” “而小泽正雄正是占了这个法理，才敢大摇大摆地在公海徘徊，他认为华夏奈何不了他。” 亨利在病房中来回走了几步。 打趣道：“但是我不在乎，我的前辈又不是一次当过强盗，我本身就是强盗的后代。” 弗兰克听得浑身冒冷汗。 亨利王子的这番话太叛逆，好在只有他听见。 可知道主子的秘密越多，他越是难受，但亨利要说，他也无法阻止。 所以，可怜的弗兰克只能是躬身听着。 第600章 亨利王子的霸道 第600章 亨利王子的霸道 接着，亨利的目光冷冽下来，房间中的温度都似乎下降几度。 “哼！我是英国的皇家王子，不是他手中的棋子，既然小泽正雄当初敢这么做，那就要承担我的怒火！” 弗兰克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他顺着亨利的话说：“王子言之有理！对于这种人就是要杀鸡吓猴！” 亨利的嘴角不禁抽动几下。 他白了弗兰克一眼，“是杀鸡儆猴，不是杀鸡吓猴！” “哦，是杀鸡儆猴，嘿嘿。” 弗兰克又问：“王子，小泽正雄在日国的影响力颇大，如何善后？” 亨利咧嘴笑起来。 “女王陛下在港都遇刺，小泽正雄也在港都，经你们王室特工调查，他也参与其中。” 顿时，弗兰克张大了嘴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很清楚，王室特工从没有调查到这个信息。 这简直就是莫须有的罪名，能行吗？ 他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王子，这样做好不好，日国人也不是笨蛋。” 亨利翻了个白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弗兰克，你可真笨，米国老大都能把洗衣粉说成是化学武器，我们这算什么，简直是小儿科。” “更何况，女王遇到刺杀的时候，小泽正雄也在港都！” 他顿了顿，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 “我们说他参与了那就是参与了，明白吗？” “嗯，明白了。” 弗兰克恭维道。 他又说：“王子，日国会不会告状到米国那边？ 我担心到时我们不好交代。” 亨利再次坐在床上。 “怕什么，米国现在对付华夏都焦头烂额，越来越力不从心，哪有时间关心一个小泽正雄的死活。” “而对于华夏来说，是乐见其成我的投名状，这能充分展现我亨利对秦先生的敬重，更能体现我皇室对华夏的友好态度。” 弗兰克听完亨利王子的话，佩服得暗中竖起大拇指。 王子就王子，考虑的问题高瞻远瞩。 “快去执行吧！” 亨利挥挥手。 “是！” 弗兰克躬身退出。 看着弗兰克离开的背影，亨利耸了耸肩，一脸的人畜无害。 同一时间的海景别墅中。 在二楼的书房，正讨论着同一个话题。 只是参与的人中，没有姜天睿、秦飞和韩灵、王雅珍。 他们是冷霜凝与周雨兰、凤凰女，还有小文和易良哲父子。 易良哲虽然打探到小泽正雄在公海，却没有先进的手段来快速追踪定位。 反倒是小文从张丰哪儿知道了小泽正雄的所在位置。 张丰和小文暗中进行了沟通，达成了一个计划。 小文回来就汇报给朱雀冷霜凝，在朱雀的授意下，就有了这个书房会议。 当小文将小泽正雄的所在地给大家说了说，顿时就气炸了易恒和凤凰女她们。 小泽正雄实在是太嚣张，就像一个无耻的强盗，偷了东西，还大摇大摆地在家门口来回示威。 意思是说，你知道是我干的又如何，还是拿我没办法。 众人对此进行一番商讨。 冷霜凝依旧只是一个好婆婆，她并不多言。 因为有小文做她的代言人。 周雨兰自然不知道自己婆婆才是真正的朱雀王者。 她一直默默听着大家的分析，心中其实在衡量利弊，仇要报，但要以最小的代价。 她可不想为了报这个仇，再搭上兄弟朋友的命。 她缓缓说道：“大家说的都有道理，我们可以采取行动，现在的小泽正雄很骄傲，自认为谁也拿他没办法，所谓骄兵必败，他的防御就必然会有漏洞。” “所以，我们要有夜袭千里的准备，用快、准、狠来重击敌人。” “但是要达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效果，我们还要考虑如何接近货轮，事成后又如何撤离。” “因为那是公海，受海洋公约法约束，警署的一举一动万众瞩目，但是我们这种小人物反而没有谁会注意到。” “所以，我们在这时进行奇袭，将是小泽正雄做梦也想不到的事！” 不得不说，在大变之下，周雨兰的成长非常快速。 考虑的问题是直击行动的要点。 冷霜凝都暗中赞许。 她之所以放手让周雨兰来做，除了帮助周雨兰达成报仇的心愿，其实，更多的是锻炼周雨兰。 身为姜家的儿媳，未来的女主人。 没有铁血手段，又怎么去管理庞大的姜家财产。 随着她冷霜凝的回归，秦凡的强势出现，四大家族将面临重新洗牌。 正说着，有个电话打进小文的手机中。 他一看，又是1175的号码，他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按下免提，接听起来。 “喂，你是谁？” 小文问。 那边的音质模模糊糊传过来，噪音很大，还断断续续。 依旧是女孩的声音，“小文…哥，秦凡秦大哥…还活着，他让我…告诉你们…。” 对方唯恐小文听不到，接连说了两次。 “好，我们知道了！你们在哪儿？” 小文连忙问。 “我们在……”那边的声音很模糊，根本听不清。 接着就传来断线的提示音。 不管怎么说，的确是秦凡打过来的，并且安然无恙。 虽然众人早就猜到，但是得到证实，依旧是心中一松。 小文正要说话，手机又再次响起。 一看是张丰打过来的，他连忙走到一边接听起来，双方交谈了几分钟。 他回到客厅，露出灿烂的微笑。 “有个好消息，刚才的通话时间长，已经定位到信号区域，是来自南洲岛海域，现在警署已经派人前往南洲岛搜寻，争取尽快接回先生。” 冷霜凝和周玉兰都相视而笑。 前者心中明白，能追踪到信号的自然是张丰。 而后者周雨兰，自然是为丈夫能平安归来而高兴。 “太好啦，我们争取晚上干得漂亮一点，替秦先生、冷崇、灏明报仇！” 易良哲兴奋地说。 众人都频频点头，士气高昂。 小文又趁机说：“关于雨兰姐的顾虑，我和相关的部门进行过沟通。” “我们的行动，会有人送我们前往，还负责接应我们。 所以，这次行动的人不需要太多。” “已经有好几名勇士参与，我们再参与几人就可以组成一个小分队。” 凤凰女一听，当即就拍手。 “那还用说，我是一定要去，亲手宰了小泽正雄！” 易恒笑着说：“还有我！” “自然也不能少了我。” 小文说。 “嘿嘿，上阵父子兵，我也想去！” 易良哲大笑。 “易先生，你就别去了，你还要主持大局。 他们袭击的是我儿子，我这个当娘的怎么少得了，有我压阵，这帮孩子一个都不会少！” 冷霜凝说。 “妈！” 周雨兰担忧地叫了一声。 “雨兰，你放心好了。” 冷霜凝给了儿媳一个宽慰的眼神。 实际上，从公来说，小泽正雄袭击秦凡，等于是在挑衅华夏，就已经和暗影对上。 从私来说，秦凡又是冷霜凝的儿子。 所以于公于私，冷霜凝都不可能缺席。 况且，今晚执行千里夜袭的人员，大多数都是来自朱雀一支的暗影成员。 她是首脑，亲自压阵指挥，也是理所当然。 众人还在书房中反复商量夜袭，推敲细节时。 英国王室的弗兰克已经大摇大摆地坐上一架军用直升机。 机舱中有十几名荷枪实弹的士兵。 第601章 背黑锅的小泽正雄 空中飞行远比陆地的汽车、和水面船只来得快。 远远地就看见了那艘来回无数趟的货轮。 货轮上满载了各种生活物品，行驶的速度很缓慢。 “弗兰克，已经看见了货轮。”机长对弗兰克说。 “嗯，先飞过去，我们飞机上有英国皇家标识，他们会认得。”弗兰克笑道。 “好的，孩子们，我们的晚餐马上到了。” 机长对着话筒说了一声，他是告诉机舱中的士兵们随时做好准备。 直升机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向货轮快速飞去。 “社长，好像有架英国的直升机向我们飞来。” 货轮上，有精锐武士俯身向小泽正雄汇报，他一边说一边递给对方望远镜。 “哦。”小泽正雄伸手接过。 他凑到眼前观看，不错，他见到了直升机尾翼的米字标识。 “嗯，是英国的军用直升机。”小泽正雄有几分奇怪，“他们来公海干什么？” 那精锐武士自作聪明地说：“社长，米国老大为牵制华夏，在搞什么自由航行。” “作为其中的盟友，英国肯定不会落后，可能这附近有英国的舰艇吧。” “我们日国和英国都是米国老大的小弟，说起来，我们算是同一阵营。” 小泽正雄细细一想，似乎也是这个道理。 同一阵营的小弟，总不会窝里斗吧。 他看着越来越近的直升机，那个鲜艳的米字标识很清晰。 “推我出去。”他吩咐道。 那精锐武士连忙推着小泽正雄来到甲板上。 直升机很快就飞到货轮的上方，螺旋桨不断发出突突突地声音。 那些船舱中的精锐武士，听到直升机的突突声音，纷纷跑出来观望。 “我和我们的朋友说几句。”弗兰克笑着说。 机长心领神会地点头，他驾驶着直升机悬停在货轮上方。 与此同时，还打开了直升机的机炮按钮。 只需要弗兰克的一个暗示，他会毫不犹豫地将机炮中的子弹全部倾泻出去。 在他们这些士兵的眼中，王室的荣誉高于一切。 小泽正雄竟然敢藐视英国皇家，把王子当棋子，那就是找死！ 更何况，他们还得到新的消息，伊丽莎白女王遇刺，也是和小泽正雄有牵连。 那更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只可惜，轮椅上的小泽正雄并不知道自己背了这么大一个黑锅。 弗兰克掏出手机，拨通了小泽正雄的手机号。 这个号码他是从小柳卓的口中问出的。 甲板上的小泽正雄听到手机铃声，他也接听起来。 “喂，你是小泽正雄先生吗？”弗兰克笑着问。 “是的，请问你是？” “我是亨利王子身边的弗兰克，你应该还记得吧。” “嗯，当然记得，你是金发弗兰克。”小泽正雄大笑，“我亲爱的朋友，你怎么会有我的私人号码？” “哈哈哈，是个叫小柳卓的人告诉我的。” “哦，你和小柳卓在一起？”小泽正雄有几分奇怪。 “没有，他去见海龙王了，临走时告诉我的，哈哈哈。” 小泽正雄微微一怔，旋即也跟着大笑起来，他只认为对方是开玩笑。 “弗兰克，你真是幽默，如果你愿意，可以下来喝一杯。” 机舱中的弗兰克对机长递了个眼色。 机长调整了直升机的角度，显示屏上瞄准了下边的小泽正雄。 “哈哈哈，喝一杯就算了，我会送你一点礼物。” “哦，亲爱的弗兰克，你太客气了。”小泽正雄笑着说。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直升机的机炮吐着火舌，耳边传来哒哒哒的速射声音。 小泽正雄只感觉身体被什么贯穿，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胸前。 那是一团团血色花朵在盛开，由小变大。 紧跟着，他的意识就彻底消散。 弥留之际，大脑中还有一个大大的问号。 为什么弗兰克说翻脸就翻脸。 机炮在进行无差别的射击，机舱中的士兵也打开舱门，对着下边的精锐武士就是一阵扫射。 那些甲板上的武士纷纷中弹倒地，跑得快的就找掩体躲藏。 可面对直升机这种钢铁巨兽的攻击，那可怜的掩体，就等于是纸糊一样。 没一会，甲板上的精锐武士就全部被击毙。 弗兰克他们并没有追杀，只要跑得快的就逃过一劫。 主犯小泽正雄被击杀，直升机上有同步录像，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 弗兰克挑了挑眉毛，“走吧，我们回去向王子交差。” “好咧！”机长笑了笑。 直升机再次爬升，突突突地向远处飞去。 弗兰克用手机将录制的视频传出，又拨通一个电话。 “任务完成，按照计划可以发布新闻了。” 别墅的二楼书房。 冷霜凝他们也商量妥当，现在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 “咚咚咚！”先是急促的敲门声。 接着，就是秦飞的声音，“雨兰姐，你们快看电视，又出大事了！” 听到是秦飞的声音，众人都很奇怪。 秦飞一直在上班，怎么中途又跑回家来了？ 小文站起来拉开房门，只见秦飞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看电视，快看电视！小泽正雄死了！” 死了？ 众人都很震惊，前一分钟还在商讨晚上去摸小泽正雄的脑袋。 现在秦飞却说，已经死了。 小文连忙走到壁挂的屏幕前，打开了电视。 果真，很多电视台都在同时播放。 “今天下午，在距离港都160海里的公海，一艘满载生活物资的货轮遭到英国皇家直升机的攻击。” “据英国皇家出示的证据，该货轮隐藏了恐怖分子小泽正雄。他曾参与前不久袭击英国女王伊丽莎白…。” 接着，电视屏幕上播放的是现场录像。 虽然不少地方都打上马赛克，但可以想象现场是很血腥的场面。 特别是轮椅上的小泽正雄，歪着脑袋，死不瞑目。 看到这里，秦飞的眼中除了厌恶，没有半分同情。 他手中有亨利王子交给他的录音，那竟然是小柳卓临死前留下的口供。 他万万没想到，小泽正雄最终还是不愿意放过他。 而看到新闻的周雨兰、冷霜凝、易良哲他们个个都是惊愕得张大嘴巴。 他们在这里讨论了半天，计划周密，却不料敌人竟然被杀死。 “小飞，你怎么从医院回来了？”周雨兰好奇地问。 “是亨利王子叫我回来的，他说半个小时有新闻发布会，能见到小泽正雄死亡的消息。” “亨利王子？”周雨兰不知道亨利是谁。 秦飞将亨利的身份大致说了下。 所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了答案。 更多的是啼笑皆非的感觉。 第602章 秦凡的背景 第602章 秦凡的背景 “呵呵，咱们忙碌了半天，还被人截胡，小泽正雄最后还成了袭击女王的幕后人。” 小文说。 易恒几乎是捧腹大笑，“这种罪名也只有亨利王子想得出来。” “嗯，这叫好人有好报，恶人只有恶人收！” 易良哲也是哈哈大笑。 对于亨利王子的突然插手，冷霜凝倒是乐见其成。 她笑了笑，“亨利王子插手也是好事，咱们华夏能置身事外。” “反正他们是同一个阵营，那就让日国去和英国扯皮吧，我发现这个亨利王子也是很有趣的。” 凤凰女撇撇嘴，不满的抱怨。 “有趣什么呀，冷阿姨，我都准备好了，结果现在什么都干不了。” 众人都不禁笑起来。 这对于凤凰女来说，那就是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地方发泄。 就在这时，周雨兰的脸色突变，“哎哟！冷妈妈，不好了！” “怎么啦？ 雨兰！” 冷霜凝着急地问。 周雨兰出现变化，顿时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大嫂，你不要着急，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飞连忙问。 “我感觉这孩子可能要出生了！” 周雨兰急忙说。 “啊…天睿！天睿！” 冷霜凝大喊起来。 并吩咐道：“小飞，快打电话，让中医院的救护车赶紧过来，送你嫂子去医院。” “是！” 秦飞连忙拨通中医院的号码。 听到声音的姜天睿连忙上楼，他赶紧给周雨兰诊断，从脉象看，尺脉转急，的确有生产的迹象。 “雨兰，你不要紧张，放缓呼吸。” 姜天睿安慰道。 实际上，周雨兰离真正的预产期还有一周多时间。 只不过提前一点，晚一点都是很正常的事。 这大概与周雨兰的心情有很大关系，她一直为秦凡的事焦虑，没有怎么休息好。 现在突然放松下来，就出现要生产的迹象。 顿时，别墅中充满了喜庆和紧张，因为有个小生命即将降临到人世。 没一会，救护车就拉着警笛呼啸着过来，周雨兰被火速地送进了中医院。 远在南洲岛的秦凡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要降临人世。 他更不知道，亨利已经替他办完了所有事情。 在南洲岛寂静地海面上。 停泊着一艘渔船，戴胜蹲在低矮的小空间维修着发动机。 他终于拧上了最后几颗螺丝，衣服上全是黑乎乎地油污。 “这下应该没问题了，破渔船，是该退休了。” 他调侃道。 这时，耳边传来突突突地声音。 三人都仰头看向远处的天空，只见天边有个小黑点，正以极快的速度飞过来。 那是一架白色涂层，有蓝色字样的直升机。 直升机似乎也发现了渔船的所在位置。 驾驶员操控着直升机飞临渔船上方，突突突的螺旋桨，荡起阵阵漪涟。 直升机略微停留，便一个侧身飞走。 “嗨，神经病，也不问一问就走了。” 戴胜挥了挥手。 “爷爷，可能是来寻找秦大哥的，他只是前来观察。” 戴姝丽说。 “小凡，是来找你的吗？” 戴胜问。 “不清楚。” 秦凡摇摇头。 他话音刚落，几人的耳边就传来一阵鸣笛声。 接着，海天交际的地方有个黑点逐渐放大。 那是一艘很大的船，有点像军舰。 但船体是蓝白相间的颜色。 “爷爷！爷爷！是海警船！” 戴姝丽眼睛尖，她老远就认出了船的型号。 秦凡举目望去，那艘大船正快速地靠拢。 其实，这种海警船也是退役的军舰改装。 秦凡所在的小渔船和海警船放在一起，那简直就是蚂蚁和大象。 “乖乖，这么大的海警船，我老头子是第一次见到。” 戴胜低喃道。 他看着眼前这个庞然大物，惊愕得瞠目结舌。 “小凡，他们来干什么的？” 戴胜问。 “爷爷，肯定是来接秦大哥的。” 戴姝丽很肯定地说。 戴胜摇头道：“不像，小凡只是一个中医，能有这么大的面子？ 连直升机、海警船都出动了。” 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一个小小的中医，能兴师动众。 只不过，无情的现实很快就颠覆了他的判断。 海警船在离渔船一百米时，就放缓了速度，慢慢向渔船靠拢。 宽阔的甲板上，还站着几人。 有人兴奋地挥手大喊，“秦先生！秦先生！” 当秦凡看清那几人时，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因为来人正是张丰、骆英达和卢嘉等人。 “戴爷爷，修好没有？” 秦凡说。 “哦…可以了。” 戴胜从呆滞中反应过来。 他连忙按下发动机的按钮，机舱发出轻微地震动，发动机再次轰鸣起来。 “戴爷爷，我们把船靠上去，海警船的吨位大，不方便靠拢。” 秦凡说。 “好咧。” 戴胜小心翼翼地将渔船靠拢。 渔船刚刚靠拢，海警船就放下一副舷梯。 接着，就有几人从海警船迫不及待地下到渔船上。 “秦先生！终于找到你了！” 张丰笑着说。 他有些激动，不由分说地给秦凡来了个熊抱。 不料，这一下疼得秦凡呲牙咧嘴，直抽冷风。 张丰连忙松开，尴尬得连连道歉。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太高兴了！” “呵呵，没关系，张丰，谢谢你为了我跑这么远。” 秦凡说。 他喊得挺随意，也很自然。 却惊呆了张丰身后的卢嘉和骆英达。 他们可是亲眼见到闵浩然督察都对张丰有礼有节，口称张先生。 那是一点不敢怠慢，甚至有一点大气不敢喘的感觉。 可秦凡呢，竟然直呼张丰的名字。 而张丰却口称秦先生。 卢嘉和骆英达不由自主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见到了彼此的震撼。 他们都是为官多年，这其中的道道比谁都清楚。 “你的事惊动了老人家，我必须过来。” 张丰含含糊糊地回答。 秦凡心中很是感激。 “代我向他们问好，谢谢他们了。” “走吧，你坐直升机赶紧回中医院，你儿子快要出生了。” 张丰笑着说。 “啊，雨兰也来港都了？” 秦凡很是惊讶。 “是的，小文告诉我的，说小嫂子正在医院生产。” 张丰说。 一句小嫂子，再次让卢嘉和骆英达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卢署长、骆警官，辛苦你们了。” 秦凡再次感谢卢嘉和骆英达。 “呵呵，应该的，见到你平安无事，我这里也放平了。” 卢嘉笑着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 别说是他，当直升机报告说找到了渔船，卢嘉立即就电告了闵浩然督察。 守在电话旁的闵浩然同样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秦先生，时间紧迫，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骆英达说。 “好！” 秦凡举步正要攀上舷梯。 他又停了下来，回头对戴胜和戴姝丽说：“戴爷爷、小丽，你们跟海警船一起走吧，渔船的发动机可能有问题，继续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小凡，你先走吧，我还要把船开回去。” 戴胜说。 他不放心自己的渔船，那可是他们现在唯一最值钱的财产。 “秦大哥，你先回去吧，我们自己可以的。” 戴姝丽也说。 秦凡的眉毛微微皱起，说实话，他还真不放心。 第603章 乳名圆圆 一旁的卢嘉见状，连忙劝道：“老人家，你们就听秦先生的，我另外安排海警船帮你们把渔船护送回港。” “是的，你们不走，秦先生他也不放心。”骆英达也劝说。 “况且，你们救了秦先生，我们还要询问一些事情，做个简单笔录。” “这…”戴胜也是为难起来。 张丰哈哈大笑，打趣说：“老人家，你放心吧，渔船丢了我陪你一艘新的。” “嘿嘿，言重了。”戴胜有些拘谨地说：“那好吧，我们就一起回去。” 他刚才可是亲耳听见张丰的话，说秦凡的妻子在医院生产。 虽然和秦凡前后只相处了三天时间，他也摸清了秦凡的性格。 只怕自己不走，秦凡还真会留下来陪他们爷孙俩。 “请稍等几分钟。”戴胜说。 他和戴姝丽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从舷梯登上了海警船。 卢嘉安排了两名会开船的警员留在渔船上，又通知附近的海警船过来护航。 这才鸣笛启航，准备返回港都。 海警船的船尾有架直升机，此时已经发动，螺旋桨突突突地旋转着。 秦凡叮嘱道： “戴爷爷、小丽，我先回中医院去了，你们不要再出海了，明天来医院找我。” “嗯，好的。”戴姝丽笑着回答。 “快去吧，不用管我们。”戴胜说。 秦凡对两人点点头，就和张丰坐上直升机向远处飞去。 见到秦凡离开，戴姝丽的心中好失落。 在这一刹那，她发现自己和秦凡完全是两个世界中的人。 这时，身后传来卢嘉的声音。 “老人家，外边风大，我们到船舱里去坐。” “哦，好的。”戴胜连忙回答。 他显得很拘谨，还小心翼翼。 戴胜听见众人都叫卢嘉卢署长，这对于他来说，署长简直就是大官。 他有生以来，从没有和这么大的官接触过。 关键是卢嘉对他还很客气的样子。 两人跟着走进船舱里。 “两位请坐！”卢嘉笑呵呵地说。 “谢谢！”戴胜和戴姝丽拘谨地坐了下来。 “来，喝杯热茶，谢谢你们救了秦先生。”骆英达给两人亲自端来茶水。 慌乱得戴胜和戴姝丽连忙站起来，一阵手忙脚乱。 “应该的，应该的。” 骆英达微微一笑，“老人家，你别客气，快请坐！” 他招呼着戴胜和戴姝丽再次坐下，有警员带着笔记本过来。 他们开始询问救人的过程，做个简单的笔录。 骆英达和卢嘉对两人都非常客气。 他俩很清楚，只怕这戴家的爷孙俩从此就有了大靠山。 而这个靠山，可不是一般人能随便依靠的。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切反而让戴胜的心中很不安。 他只是这个社会中，最底层的一员。 又如何高攀得上。 开始只认为秦凡是个中医，可如今看来，远远不是中医这么简单。 直升机一路飞行，直接降落在了海岸线附近的一个停机坪。 立即开来一辆军车，火速地送走了秦凡和张丰。 沿途，张丰已经将小泽正雄的事告诉了秦凡。 当听说小泽正雄竟然死于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秦凡都忍不住哑然失笑。 张丰也是感觉好笑。 不过，对于亨利的好意，无论是张丰还是秦凡，都算是心领神会了。 军车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就赶到中医院。 张丰亲自给秦凡拉开车门。 他笑着说：“秦先生，我就不进去了，我还要回去向老爷子他们汇报情况。” “等几天我再专程过来看望小嫂子。” “嗯，谢谢你！” 秦凡也没有挽留对方，他知道张丰的公事繁忙。 随后，他就大步走进熟悉的门诊大楼。 “秦先生，你回来啦！”有护士见到秦凡，很热情地和他打着招呼。 “秦先生！你好！”不少患者也热情地点头问候。 很快，秦凡平安归来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医院。 妇产科在门诊三楼。 姜天睿、冷霜凝和王雅珍、韩灵、凤凰女等都守在门外。 里边隐隐约约传来其他产妇撕心裂肺的痛苦声音。 这也是现代社会，医学比较发达，顺产产不下婴儿，还可以进行刨腹产。 而古代，一旦顺产产不下来，几乎90%都会因此丧生。 所以，才有女人生产就是走鬼门关的说法。 电梯的门徐徐打开，走出匆忙的秦凡。 “啊，是姐夫回来了。”韩灵高兴地说。 众人齐刷刷地看过去。 当秦凡见到这群人，特别是见到姜天睿正牵着冷霜凝的手。 他先是发怔，接着就是喜上眉梢。 这个画面让他好意外，同时也令他好高兴。 “爸、妈！你们怎么都来了？” “凡儿，我不来港都，都不知道你已经找到你弟弟和妈妈了。”姜天睿说。 “呵呵，是妈不让我告诉你的。”秦凡抓了抓脑袋。 冷霜凝看着一身布衣的儿子，眼睛中全是疼爱。 “嗯，我没有怪你。”姜天睿笑着看向冷霜凝，“这下我们家是一个都不缺！” 秦凡的心中在这一瞬间，被幸福填得满满地。 他又问丈母娘王雅珍。 “王妈妈，你陪着来港都，能不能习惯这边的饮食？” “没问题的，你能平安归来，我们都放心了。”王雅珍擦拭了下眼角的泪花。 这时，秦飞走上前，他满脸的愧疚。 “哥，对不起，是我的心软差点酿成大祸。” “不说这些，你当初的处理方式也是对的，我们男人嘛，就是要恩怨分明。” 秦凡捶了捶对方的肩膀。 秦飞点点头，他心中充满感激。 如果说这个世上什么最重要？那就是亲人的理解。 当小泽正雄策划了隧道袭击，其实，最自责最难过的就是秦飞。 但是秦凡并没有怪他。 “先生！”小文和凤凰女都是眼眶湿润。 他俩是秦凡的左右手。 秦凡笑着走过去，什么也没有说，他伸开双手，一手抱了一个，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姜天睿和冷霜凝对视了一眼，心中很是欣慰。 这个儿子真的是太懂事。 “王妈妈，雨兰进去多久了？”秦凡问。 “有一会了。”王雅珍说。 想着他自己要当爸爸了，秦凡的心中都有些激动。 他搓了搓手，“爸、妈，你们给孩子取个名字吧，我一直没认真想过。” ”对呀，小宝宝生出来，总要有个名字的。”凤凰女说。 姜天睿点点头，“嗯，乳名我们来取，以后的学名还是要凡儿自己来取。” 丈母娘王雅珍说：“我倒是有个提议，今天是秦凡平安归来，在港都你们一家都团聚了，一个不缺。” 她思忖了下，“我觉得乳名可以叫团团或圆圆，来纪念这个日子。” 还别说，她这个提议真的很不错。 第604章 慈善基金 第604章 慈善基金 众人都点头赞同。 冷霜凝看了一眼自家男人，笑着说：“那就叫圆圆吧，圆代表了圆满，代表了团圆。” “可以，这很有纪念意义。” 秦凡笑道。 就这样，这个孩子的乳名就定了下来。 正说着，隐约听见一个婴儿的哭泣声传来。 声音很洪亮，很有力。 秦凡脸上一喜，他能感觉到那是他的孩子哭声。 他终于当父亲了。 “啊，宝宝终于生下来了，姐夫，恭喜你升级了。” 韩灵笑着打趣。 “灵儿，我们都集体晋升一级！” 凤凰女调侃道。 众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没一会，产房的门打开，从里边走出两个女医生。 她们见到门外的秦凡，同样很惊讶。 接着就高兴地说：“秦先生，你终于赶回来了，恭喜你，喜得公子！” “嗯，辛苦你们了。” 秦凡笑着拱手道谢。 有护士推着刚刚生产的周雨兰和孩子出来。 “秦凡！” 周雨兰叫了一声。 她刚刚完成生产，体能消耗太大，看起来显得十分虚弱。 “嗯，雨兰，辛苦你了。” 秦凡上前握住老婆的手。 “这是我们的儿子。” 周雨兰侧脸看了看旁边的婴儿，眼睛中全是疲惫与喜悦。 婴儿用小被褥包裹着，红红的皮肤皱巴巴的，躺在周雨兰身边。 “嗯，像个小老头，他的乳名叫圆圆。” 秦凡打趣道。 众人都抿嘴一笑。 其实，这都是很正常的现象。 婴儿只需要适应外界一段时间，当皮肤角质层和皮脂腺得到充分发育，保水能力就会逐渐增强，皮肤也会慢慢变得水嫩起来。 圆圆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他和母亲。 他竟然睁开眼睛看了看秦凡，然后又闭上眼睛。 “咦，只看我一眼，很高傲哦。” 秦凡笑着打趣。 众人都止不住笑起来。 护士小心翼翼地将周雨兰推进了护理房间。 又给王雅珍、冷霜凝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离开。 秦凡坐在周雨兰的身边，疼惜地握住老婆的手。 他悄悄用功德之力为周雨兰调理身体。 产妇生产，犹如一场生死大战，往往会是精疲力尽。 周雨兰只感觉从手心传来一阵温暖，舒服得让她想睡觉。 “秦先生！” 这时，外边有人轻轻叫喊。 秦凡抬头一看，原来是苏元驹。 “快去吧，那是你的工作。” 周雨兰轻声说。 “嗯，安心养身体。” 秦凡给周雨兰温柔地盖了盖被褥，转身走出护理房。 他失踪了好几天，自然留下不少大事。 “秦先生，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把你拉走。” 苏元驹歉意地说。 “没关系，我落下不少工作，辛苦你了。” “呵呵，不要紧，你不在的时候，我已经处理了一些，有几件事必须你亲自拍板。” “哦，什么事？” 秦凡和苏元驹一边走一边说，向办公室走去。 随着秦凡的平安归来，周雨兰顺利生产。 这个消息通过朋友圈很快发布出去，终于让临海、海州、港都三地的亲朋好友都安心下来。 特别是周雨兰顺利产下男婴，取名圆圆，还配上孩子的出生小照片。 简直让蓝梅、萧雪、李采薇、许含香、袁梦等兴奋得爆棚。 纷纷送上各种祝福。 这个要当干娘，那个要当姑姑。 凤凰女更是打定主意，从小就培养圆圆，要训练成除暴安良的小侠客。 由于是晚上，他也没有机会去补办手机号。 所以，他无法登录微信，自然不知道圆圆一出生就被这么多的女人惦记上。 看来，革命的道路还很长，他还得努力再生几个。 他在办公室和小文、凤凰女谈了下戴胜的事，便着手处理公事。 小文和凤凰女也没有走，就在一旁各自玩起手机。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他抬头一看，竟然是易良哲和易恒。 “易老哥、易兄弟，快进来！” 秦凡说：“这么晚了你们还过来。” 的确，这个时间已经快接近晚上九点了。 “秦先生，老弟呀，让你受罪了！” 易良哲拉着秦凡的手上下打量。 秦凡很是感动，“易老哥，我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一点皮外伤。 如果没有冷崇和灏明的拼死相护，只怕我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 想到灏明死得惨烈，冷崇拼死相护，秦凡的眼眶就有些湿润。 他哽咽道：“灏明为了保护我还因此丧生，冷崇也身受重伤。” “灏明的老家在哪儿，家里还有什么亲人没有？” 易良哲知道秦凡担心什么，他拍了拍秦凡的手。 “放心吧，灏明和冷崇都是福利院的孤儿，没有双亲，我已经厚葬了灏明，冷崇也在医院养伤。” “我们听说你平安归来，弟妹也是母子平安，这才连忙从冷崇那边赶过来。” “冷崇让我带话给你，不要挂念他，他恢复得挺好。” 秦凡说：“易老哥，谢谢你，等手中事情顺一点，我再去专程看望他，后边再和冷崇一起去祭奠灏明。” ”嗯！” 易良哲点点头。 “哦，你们快请坐，都站着干什么？” 三人又坐了下来。 凤凰女给易良哲、易恒端来茶水。 几人都坐下来，秦凡、易良哲和易恒都各自聊了聊情况。 聊着聊着，又聊到戴胜和戴姝丽的问题上。 秦凡将戴姝丽父母的事说了说。 “易老哥，你找人去澳都帮我查一查这个姜保国，摸一摸底细。” “好的，你放心吧，这事交给我来处理。” 易良哲笑道：“那你打算怎么来安置他们？” “最好不要出海了，一老一小太不安全，我想让小丽一边工作一边学习。” “嗯，这是个好办法，工作能保证基本生活开支，学习又能够充实她自己。” 易良哲点头赞同。 “秦先生，其实我还有个建议。” 易恒插言道。 “哦，说来听听？” 秦凡笑道。 “我觉得可以用你的名义来组建一个慈善基金，专门用来帮助你想帮助的人。” “这样就比较规范，还能有针对性，有专人管理。” 易恒说。 “嗯，这个方法很不错，有秦先生主导的慈善基金，我很放心，也乐意投一些钱进来做善事。” 易良哲笑着说。 并不是易良哲对于做善事不热衷，很抠门。 而是现在的慈善基金会太多，很多救助款到不了该帮助的人手中，甚至还出现一些负面报道。 这就让不少乐于做善事的人止步不捐，心灰意冷。 “呵呵，先让我考虑考虑。” 秦凡说。 几人又聊了一会，易良哲和易恒才起身告辞。 送走两人后，秦凡决定再去住院部看一看亨利。 毕竟亨利王子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他刚从电梯出来，就被亨利的护卫看见。 “秦先生，王子在房间等您。” 护卫很恭敬地说。 秦凡点点头。 其实，他一回到中医院，亨利就得到了消息。 他知道秦凡刚回来，肯定是忙得不可开交，便耐心地在等待。 “亨利，现在怎么样了？” 秦凡走进病房中。 “当然好得很，见到你平安归来，我的心情也好上不少。” 亨利笑了笑，“秦先生，有你在，我的治疗才有继续下去的可能。” 秦凡不禁哑然失笑。 “放心吧，就是我不在，你的后续治疗还有苏副院长他们。” 他这话倒是不假，作为中医院第一例渐冻症的治疗。 整个治疗过程都是以医案的形式进行了记载。 每一步怎么进行，该如何来治疗，秦凡早就登记下来。 第605章 浓缩就是精华 第605章 浓缩就是精华 “呵呵，那不一样，整个全局，你是最清楚的。” 亨利王子笑了笑。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秦先生，女王陛下在五月份要前来港都。” “哦，过来看望你。” “no，no，女王陛下是为你过来。” 亨利笑着说。 “为我？” 秦凡很是差异。 “是的，到时你就知道了。” 亨利微微一笑，还有几分神秘。 秦凡无奈地耸耸肩，也没放在心上。 他坐下来给亨利做检查。 “秦先生，我依旧是清水断食来辟谷，体重比十天前又轻了几斤，我个子都小了一大圈。” 的确，亨利来到中医院变化很大。 以前的体重差不多有150/160斤，如今只有百斤左右。 虽然瘦，但并没有影响他的精气神。 反而是精力充沛，有使不完的干劲。 秦凡笑着打趣，“嗯，浓缩就是精华嘛。” 亨利微微一怔，旋即就笑道：“秦先生，这个比喻好，你还真是妙语连珠。” 秦凡一听，差点笑喷出来。 不过，他也懒得给亨利来解释这句话出自哪儿。 他算了算时间，“亨利，今天应该是进入第二个疗程的第21天吧。” 亨利拿出手机看了看，他把这些时间记录得很详细。 “是的，前期适应了三天，第一个疗程是七天，结束后，中间休整了一天，然后就进入第二个疗程。” 秦凡点点头，鼓励对方，“不要松懈，锻炼身体要适可而止，这个疗程结束后，你就要转入第三个疗程。” “好的，我听你的安排。” 亨利说。 “那我就走了，你早点休息。” 秦凡起身告辞。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对亨利笑着说：“亨利，谢谢你！” 亨利先是一愣，立即就明白秦凡指的是什么。 他心中很高兴，点点头。 他让王室特工干掉小泽正雄，不惜与日国翻脸，目的就是向秦凡证明，他是可以做朋友的。 现在，他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从亨利这里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秦凡就来到护理房探望老婆和孩子，房间中只剩下冷霜凝和凤凰女。 周雨兰的精神好上不少，圆圆正依偎在母亲怀中，贪婪地吸着奶水。 见秦凡走进，周雨兰还略有不好意思。 “凡儿，你刚回来肯定很忙，累了就去休息吧。” 冷霜凝心疼儿子。 “妈，我没事的，王妈妈呢？” 秦凡问。 “哦，去给雨兰煲汤去了。” 秦凡点点头，他坐了下来。 “先生，你还没有给我们说，你是怎么被救的？” 凤凰女问。 的确，从见面到现在，秦凡来不及说，周雨兰他们也没机会问。 都被生产一事给耽搁了。 “哦，我把冷崇推上岸，自己就被海浪卷走，慌乱中抓住一块泡沫，但被海浪越推越远。” “当时流血过多，体力也消耗不少，迷糊中就被戴家爷孙俩相救…” 秦凡就将事情详细说了说。 “秦凡，你的伤怎么样了？” 周雨兰不放心地问。 ”放心吧，小丽是用烧酒来清洗，又用酒精消毒，还上了白药，已经结痂，养几天就没事了。” 秦凡说。 “凡儿，那戴家的爷孙俩呢？” 冷霜凝问。 “我让他们明天来医院找我，爷孙俩都是老实本分的人，那么大年龄还出海打鱼，很危险的。” “我准备让小丽一边工作一边学习。” 秦凡说。 “秦凡，能帮就帮帮他们，我们不是忘本的人，没有他们，你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 周雨兰说。 “先生，戴姝丽的爸爸妈妈呢？” 凤凰女问。 “嗨，说来就话长了。” 秦凡又将戴姝丽父母被骗的事说了说。 几人听了都是一阵唏嘘。 “妈、雨兰，易恒刚才提了个建议，让我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专门用来帮助我想帮助的人。” “你们觉得怎么样？” 秦凡征询冷霜凝和周雨兰的意见。 成立一个慈善基金，那可不是想一想这么简单。 这其中要涉及到组织机构成立，资金来源，资金去向，资金监管等等。 冷霜凝见多识广，又是姜家的当代女主人。 她笑着说：“这当然是个好方法，有慈善基金作后盾，你能帮助的对象会很广，比如修建希望小学，资助失学儿童，帮助孤寡老人等等。” “也不用发愁资金的来源，当然，对资金的监管力度一定要到位。” “秦凡，我赞同这个提议。” 周雨兰边给孩子喂奶边说。 “嗯，有你们这么说，我心中就有底了。” 秦凡笑道。 “不用急，等月子满了，我帮你把这个基金会的运作搞起来。” 周雨兰说：“只不过，你要物色合适的人来管理这个基金会。” “老婆，你还要照看儿子，忙得过来吗？” “呵呵，我们家有这么多人带。” 周雨兰笑着说。 见小两口亲密无比，冷霜凝也是很高兴。 她笑着说：“凡儿，以前四大家族也有慈善基金会，那是挂羊头卖狗肉，有名无实的。” “你可以先组建运行起来，等你们回到京城，再去整合资源。” “要做我们就做好，用他去帮助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嗯，冷妈妈的话是对的。” 周雨兰也点头赞同。 说到这里，冷霜凝忽然话锋一转。 “凡儿要强势回京，四大家族必须重新洗牌，不可继续一盘散沙，如果不能站在一条线上，宁可打破目前的秩序！” 秦凡点点头。 虽然这是第一次从冷霜凝口中说出。 其实，秦凡早就有了打算。 四大家族就是一个最大的毒瘤，如果无法医治，还不如一刀切除。 周雨兰没有吭声，她能想到今后的残酷。 通过临海和港都的两次遇袭，她深深明白一点，如果她自己不未雨绸缪，没有预防手段。 只怕真会在这场巨变中粉身碎骨。 她已经通过这些事，逐渐完成了脱变，她不仅要做男人能够停靠的港湾。 还要做能独当一面的姜家女主人。 不然，她会跟不上秦凡的脚步，会成为秦凡的拖累。 这天晚上，秦凡在护理房中陪老婆儿子。 他让母亲冷霜凝去了公寓房休息。 而另一边，戴胜和戴姝丽在卢嘉的安排下，就在海警船的客房休息下来。 水面航行的速度远远不如直升机。 直到临晨4点，海警船才平安抵达海港。 卢嘉和骆英达都开车返回家中。 戴胜的心中牵挂着渔船，也是早早地就醒过来，他和戴姝丽胡乱吃过东西，就守在码头上。 第606章 小人物的心态 直到天色大亮，渔船才被护送到港。 “老人家，你的渔船我们已经送到，你检查一下。”护送的警员说。 “好的，谢谢你们！”戴胜连忙感谢。 “呵呵，不客气。” 警员很客气地交代几句才离开。 戴胜和戴姝丽重新上船，固定好缆绳，还顺便将机舱里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 “小丽，上午我去找师傅来瞧一瞧，这个发动机老出问题，出海都不保险。” “实在不行，干脆换一台新的发动机，我们争取今天就安装好，明天再出海去。”戴胜说。 “嗯，好的。” 戴姝丽很清楚，昨天上午拖的几网，根本卖不了多少钱。 “爷爷，我们还去不去中医院找秦大哥？”戴姝丽问。 戴胜苦笑一下，从背后抽出水烟。 “小丽呀，这一路过来，你难道没有发现什么吗？” 戴姝丽说：“看出来了，秦大哥和我们不一样。” 戴胜用打火机点燃了水烟，他吧唧吧唧地抽了几口。 “你长了这么大，几时见过这么客客气气地警员和大官。” 戴姝丽一怔，她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以前遇到的警员，虽然不会随便爆粗口，但绝对不会如此客气，热情地对他们。 这似乎来了个反转，连那些当官的都特别的好说话。 并且，没有一点官架子。 “爷爷，你的意思是说都是因为秦大哥？”戴姝丽问。 戴胜点点头。 “我感觉这些人不仅是敬重他，还似乎很忌惮他，小丽，你秦大哥就是那种权贵，我们只是小老百姓，可高攀不起呀。” 他在这里，竟然用上权贵这个词语来比喻秦凡。 如果秦凡知道，肯定会为此哭笑不得。 “哦，我明白了。” 戴姝丽有些似懂非懂，她只感觉心中好失落。 她虽然很不愿意相信，但爷爷既然这么说，肯定有一定的道理。 “好啦，不去多想，他和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我们救他，只是一个好心罢了，不要奢望不切实际的，不然会给我们招来麻烦事。” “嗯！”戴姝丽听话地嗯了一声。 这时的戴胜，只想远离秦凡，让秦凡赔烧酒的心思都不敢继续想了。 上午一上班。 秦凡就安排小文到海景别墅的附近去寻找一套小居室。 面积不用太大，主要是功能要齐全。 只要对方愿意出售，无论多少钱，一定要卖下。 尔后，秦凡又去医院附近的移动营业厅。 他重新补办了手机号码，又买了一部最新款的vivo70的曲屏手机。 想到戴姝丽的手机依旧是老款式。 他便多买了一部，还顺便买了一部老年手机一起包装起来。 回到中医院，他就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空闲时，又去看望老婆孩子。 直到中午都过去了，戴胜和戴姝丽还没有过来。 在办公室的秦凡不禁有些焦虑起来，他刚刚才补办手机号码，还没有戴姝丽的联系电话。 这时，小文从外边匆忙进来。 “先生，都办妥了，就在别墅的附近，地铁站旁边的那个小区，有套小居室在三楼，只有60平米。” ”功能都齐全，只需要带着被褥衣服进去，就可以入住，但是房东要一次性付清全款。” 秦凡走到饮水机旁，给小文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 小文接过后，仰头就咕噜咕噜地喝起来。 “嗯，不大不小的，买下来没有？”秦凡也是很高兴。 “当然是买下来了，地理位置很方便，楼层又不高，很适合老人居住。” “好，辛苦你了！”秦凡说：“小文，他们到现在也没有过来，你有戴姝丽的号码，你帮我联系一下。” “好的。” 小文就走到一边去打电话联系。 没说几句，小文就挂断了电话。 “先生，戴姝丽说他们不过来了，他们在请师傅维修渔船。” “还说谢谢你的好意。”小文说。 秦凡一听，顿时就皱起了眉毛。 “坏了，戴爷爷还要准备出海，小文，我们开车再走一趟。” “好的。”小文说。 秦凡找到苏元驹，问了问戴胜的居住地，便出门和小文一起赶过去。 小文开着商务车，根据导航找到海港的码头，问了几个人，就很容易地找到了戴胜的渔船。 果真，戴胜和维修师傅正在吊装老发动机。 渔船上的老发动机，实在是太陈旧，已经出现过好几次罢工。 戴胜准备拆卸下来，以旧换新。 “秦…秦大哥…”站在甲板上的戴姝丽低喃了一句。 她看见秦凡和小文正走过来。 “爷爷，秦大哥过来了。”戴姝丽说。 “啊，小凡怎么过来了，你不是已经告诉他我们不过去了吗？” 戴胜抬起头，他也见到了秦凡。 “是呀，我说过的。”戴姝丽说。 “小丽！”秦凡向戴姝丽挥挥手。 两人穿过几艘渔船，跳到了戴胜的渔船上。 “戴爷爷，小丽。” “小凡，你怎么过来了。”戴胜说。 “戴爷爷，不是说好了的吗，你们来医院找我的。”秦凡说：“没见你们过来，我也不放心呀。” 戴胜叹息了一下。 “小凡，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你的事情多，不用来管我们的，我们有些承受不起呀。” 其实，戴胜的这种反应在很多普通老百姓身上都存在。 因为他们自认为是小人物，有一种小人物的自卑心态。 他们大多数认为，对于有钱有势的人，最好是少接触。 但也有一部分人是极力的巴结奉承。 如果戴胜是巴结奉承，可能秦凡会给些钱，就恩怨两清。 可戴胜和戴姝丽并不是那种人，虽然有小人物的自卑心，但同时也是最善良的普通人。 秦凡自然知道戴胜顾虑的是什么，他是又好气又好笑。 “戴爷爷，你难道不为小丽着想？你一直在担心，假如你走了，小丽怎么办，难道你愿意她一辈子都打鱼为生？” “这…这…小凡，可是我们真的高攀不起，心里不踏实呀。”戴胜说。 秦凡微微一笑。 “戴爷爷，小丽是我的小妹，我说过我要像哥哥那样照顾她，你忘记了？” “小凡…可是…” 秦凡对着戴姝丽露出温和的笑容。 “小丽，你还认秦大哥吗？” 戴姝丽本身对秦凡就有好感，她点点头，“肯定认。” “那就对啦，听秦大哥的话，不要和爷爷出海了，我帮你找到一份医院的工作，你一边工作一边读书。” “只是你要辛苦一点，当你顺利拿到毕业证，满足招聘条件后，就可以正式转入护士行业。”秦凡说。 “啊…” 戴姝丽被秦凡的这个安排惊讶得捂住嘴巴，感动得眼眶湿润。 她至从辍学后，就从来没想过，还能继续从事护理工作。 第607章 煞费苦心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52wx.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608章 出汗是中毒 的确，前有世界性难题的眩晕症，现在又是头发产生水珠。 “嘿嘿，他们找到我，我能治就尽量治，可许多病症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实在是不好推辞，只能过来找你了。”易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想一想也是，新国只是一个弹丸小国，从事传统医学的人并不多。 易舟在东南亚一带小有名气，找他的人自然多。 “哦，患者人呢？”秦凡问。 “在那边坐着的。”易舟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上，他对着其中一人招手，“楚先生，你过来下。” 有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站起来，向秦凡和易舟走过来。 表面看男子似乎没有什么。 但秦凡却看出，对方面色晦暗无光，还带着淡淡的暗黄色。 单从气色看，对方应该是体内阳气不足，身体很虚弱。 “楚先生，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秦先生。”易舟介绍。 “你好，秦先生，我叫楚星河。” 对方很客气地伸出手和秦凡握了握。 “嗯，到我办公室去吧。”秦凡点头说。 三人就一起来到办公室。 这段时间，轩辕霖、齐乡他们都分散到医院其他科室去了。 办公室也没有其他人。 “两位请坐！”秦凡说。 他在饮水机旁取出纸杯，给易舟和楚星河每人倒了一杯热水端过来。 “谢谢！”易舟和楚星河接过后都点头道谢。 秦凡坐了下来，“楚先生，我给你把下脉。” 楚星河很配合地伸出左手放在脉枕上，秦凡的三根手指很熟练地搭上。 他细品脉象，就微微皱起眉毛。 头汗多，大多数是因肾气不足、阴虚火旺，湿热等引起。 秦凡的第一印象也是认为对方的病和肾气不足有关。 可从尺脉来判断，并没有发现太大异常。 因为在中医脉诊中，尺脉主肾。 这就太奇怪了。 “楚先生，你发病有多长的时间了？”秦凡问。 “有一年半的时间了。” “主要的症状有哪些？” 楚星河想了想，“怎么说呢，长期感觉腰部很沉重，神疲乏力。” “晚上起夜的情况多吗？怕不怕冷？”秦凡又问。 “起夜倒不是很频繁，只不过我的睡眠质量不好，每天早上很早就醒了，那时就要上卫生间。” “冬天自然怕冷，可能要比一般人多穿一点。” 说到这里，楚星河又想了想，才摇头道：“要说有多怕冷，我好像也没怎么感觉到。” 秦凡说：“我看下你的舌苔。” 楚星河伸出舌头，舌质倒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舌根部有大量的白厚苔。 这时，易舟忍不住插了一句，“秦先生，楚先生这个病，曾从肺论治，以固表止汗，但均不见效果。” 秦凡点点头。 其实，单从表面看，楚星河是以头汗为主，常年不止。 那么，也有可能是上焦热盛造成。 中医将人体分为上、中、下三焦。 心、肺位于人体上焦，且三焦为人体水液代谢的通道。 如果上焦热盛，其出汗的部位多位于人体头部，换句话说，头部出汗多主要是心经有热和肺经有热引起。 所以，针对出汗多，常规治疗都是从肺论治。 但易舟已经说过，从肺论治，以固表止汗，是没有什么效果。 实际上，排出从肺论治，湿热的因素，秦凡心中更偏向于对方的肾出了什么问题。 因为楚星河面色晦暗，肤色暗黄，腰沉肢软，神疲乏力，舌根有厚苔，这都是肾上有问题的症状。 可通过对方的尺脉来诊断，又没有太明显的变化。 秦凡只有凝聚功德之力到眼睛，再次运用天眼看向楚星河。 他就这么望着对方，一动不动。 一直被秦凡这么盯着看，楚星河也是很不自在，他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脸。 易舟不知道秦凡是什么意思，他也看向楚星河。 顿时，楚星河就感觉有几分尴尬。 如果他是一个美女，可能会被秦凡和易舟的举动吓得跑出办公室。 “秦先生，我脸上有问题吗？”楚星河问。 秦凡收回天眼，微微一笑，“我知道楚先生是什么问题了？” “什么问题？”楚星河和易舟都异口同声地问。 秦凡看着楚星河说：“是中毒！” 楚星河和易舟当即就愣住了，他俩情不自禁地对视一眼。 头发出汗，常年不止，会是中毒？ 这似乎有点驴头不对马嘴。 足足沉默了几秒钟，楚星河就爆笑起来。 “哈哈哈，秦先生，你还真幽默。” 他的眉毛挑了挑，眼睛中闪过一丝调笑。 “我的饮食虽然不像古代的帝王家有专人去试毒，但我自己非常注重饮食安全。” “秦先生，你说我中毒，从何说起？” 很明显，楚星河的心中对秦凡有几分失望。 他同易舟千里迢迢过来，没想到秦凡的诊断结果是中毒。 这简直是开国际玩笑。 易舟也有些蹙眉不展，他倒不是失望，而是在琢磨秦凡的话。 秦凡莞尔一笑。 “楚先生，你年轻时，是不是精力特别旺盛，有夜夜新郎的习惯。” “因此纵欲过度，后来又吃过不少药物来治疗。” 这话一出，楚星河脸上的肌肉一僵。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惊骇得脱口而出，“你…你怎么会知道！” 他说出来后，想收口已经来不及了。 这是他自己的秘密，几乎没有人知道，却被秦凡一语道破。 秦凡暗自好笑，他压了压手，很严肃地说：“楚先生，你不要担心，这里是医院，我只是一名医生。” 他是给楚星河一个心理暗示，医生会保护病人的隐私。 果真，楚星河的紧张情绪放缓下来，甚至有点不好意思。 ”秦先生，我这下相信你了，你真是神人，连我年轻时的荒唐事都能摸出来。” 秦凡不禁哑然失笑。 打趣道：“楚先生，中医虽然要望闻问切四诊，可也摸不出前尘往事的。” 楚星河和易舟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秦先生，你是根据什么来判断出汗是中毒引起的？”易舟问。 楚星河也露出询问的目光。 “望诊法！”秦凡说。 易舟微微发怔，秦凡竟然是通过望诊法来判断！ 他的目光忍不住在楚星河的脸上来回观察。 秦凡笑着给易舟和楚星河解释。 “我们中医经常说人体有三宝，即精、气、神，这是生命的根本。孙思邈曾指出，精、气、神不可损也，损之则伤生。” “中医里的精有先天和后天之说，先天之精是指受之于父母，遗传而来，后天之精是指吸取饮食中的精华。” “不管是先天还是后天的精，都藏在肾里，就是我们常说的肾精。” “一个人的身体状况好不好，从精气神就可以观察出来。肾精充足的健康人，走路是步伐有力，腰背挺拔，皮肤光滑又红润。” 说到这里，秦凡微微一笑。 “易先生，你仔细观察楚先生，他除了面色晦暗无光，还肤色暗黄。” 第609章 日籍学校 第609章 日籍学校 易舟仔细看了看，“是有一点，虽然很不起眼，但如果特意去观察，就能发现。” 秦凡又接着说：“你再看楚先生的舌苔，只有舌根有厚苔，包括他说腰沉肢软，睡眠不好等等，都指向了肾存在问题。” 易舟很奇怪地问：“但从尺脉来诊断，似乎并不是肾气太亏。” 秦凡点点头，“是的，从尺脉看，楚先生并不是肾气不足引起的头出汗，他更不是上焦炙热造成，也不是阴虚火旺。” “那么，还有一个可能性，就是肾中毒，这种毒不是其他毒，而是药毒。 我们都知道，肾受损，大多数是因男女之事不节制，纵欲过度造成。” “在治疗肾功能的同时，必然会服用大量的药物，俗话说是药三分毒。” “这些药毒的代谢必须经过肾脏，但肾脏早就受损，不能及时有效地排泄药毒，致使毒气聚于肾间，天长日久便开始发作。” “药毒会逼迫肾中的水气升外，所以头发生水，有如汗滴。” 听秦凡前后一分析，易舟是连连点头。 “有道理，经你这么一分析，我简直茅塞顿开，开始只从表相去分析论证，而没有想过是药毒问题。” 楚星河虽然不懂医学，但他也知道中毒可不是闹着玩的。 急忙问：“秦先生，这中毒还能医治吗？” 秦凡微微一笑。 “楚先生，不要害怕，既然头发能生水珠，说明肾气未竭，还在可救的范围中。” 楚星河当即脸上一喜，可接着又后怕不已。 因为秦凡的言外之意，如果肾气全亏的话，那自然是离中毒身亡不远了。 见楚星河脸色煞白，神情恍惚。 易舟安慰道：“不用太担心，有秦先生出手你会痊愈的。” 楚星河叹息一声，苦笑道：“我都不知道，自己一直徘徊在死亡的门口。” 他大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秦凡笑着说：“其实，我们往往是在不知不觉中犯错，最有利于身体的不是药物，而是良好的生活习惯。” 他的话说得很隐晦，楚星河自然能听明白。 顿了顿，秦凡又征询楚星河的意见。 “楚先生，你在医院住上一周治疗观察，缓解控制后，再回新国去调理，怎么样？” “好的，我配合治疗。” 楚星河连忙点头赞同。 秦凡提笔，在处方上写下甘草一斤，煎汤三、四碗，每天分三、四次服用。 易舟看着这个处方，佩服得五体投地。 “甘草虽平凡，但善解药毒，秦先生真是化腐朽为神奇！” 秦凡微微一笑，似乎又圈粉一个。 “秦先生，那我们去办理入院手续了。” 易舟说。 “好的！” 秦凡点头，站起来送走两人。 他也没有过多的叮嘱，因为易舟本身就是医生。 刚刚送走易舟和楚星河，秦凡还没有坐下。 有个声音就在门外响起，“秦先生，你终于回来啦！” 秦凡回头一看，是口干舌燥的女患者唐巧兰。 “哦，唐阿姨，是你呀。” “嗯，我听说你出了点事，还担心不已，现在见到你没有事，真的是太好啦。” 唐巧兰的话很朴实，却让秦凡的心中很感动。 这只是萍水相逢的普通患者，但是自己的事却让他们牵挂。 “谢谢你，唐阿姨，你的病现在怎么样了？” “哦，我就是过来复诊一下。” 唐巧兰笑着说：“我听说你回来了，就连忙来你这里。” “呵呵，快请坐。” 秦凡很客气地招呼唐巧兰坐下。 秦凡再次给对方进行诊断，虽然只有一周左右的时间，但前后判若两人。 “以前的那些症状消失没有？” 秦凡问。 唐巧兰以前的症状主要是大便溏薄、黏滞，小便偶尔失禁，舌头干燥难以伸转。 “消失了，大便也开始成型，折磨我多年的小便失禁和舌头干燥的苦痛都消失了。” 唐巧兰说：“这才一周时间，但是效果却出奇的好！” 秦凡莞尔一笑。 ”主要是对症了，继续含化乌梅，争取早日断根。” “嗯，我知道的。” 唐巧兰笑盈盈地点头。 不得不说，她的病得到控制缓解，整个人的状态都大为改观，连为人处世都变得开朗起来。 唐巧兰欢天喜地地离开。 这时，门外的走廊上传来气愤的声音。 说话的是个女人，“太不像话了！这是我们华夏，竟然还不让我随便看！” “算啦，你少说几句，那是私人学校，不让看也是很正常的。” 有男人劝道。 “我看一点都不正常，我就搞不懂，凭什么外国人修建的学校，我连看都不能看一眼！” 女人大有不依不饶的架势。 “你看你，又是疑神疑鬼的，这叫国与国之间的文化交流。” 男人耐心地给女人解释。 说话间，就来到了秦凡的办公室。 女人虽然在气头上，但依旧很礼貌地先敲门。 秦凡站起来，很客气地说：“两位好，快请坐！” 女人和男人坐下。 “秦先生，你来帮我评评理。” 女人气鼓鼓地说。 她大约三十几岁，穿着得体，很有礼貌，一看就是那种受过良好教育的女性。 只不过，对方的眼睛有细微血丝，还有淡淡的黑眼圈。 “老婆，看病就看病，你还纠缠无关紧要的事干什么。” 男人不禁微皱眉毛。 秦凡温和地笑了笑。 “没关系，遇到什么事了？” 秦凡问。 其实，听患者吐槽，发泄心中的郁闷、不满，这也是为其疏导，同样是治病的过程。 女人说：“秦先生，我叫刘香君，这是我丈夫白起元。 我们今天有时间，坐地铁过来看病，出了地铁站就走路过来。” “经过前边的那所日式学校，我见围墙里边很漂亮，环境优美，就忍不住停下来观望。” “结果你猜怎么着，立即有安保人员过来，训斥我赶紧离开，不能偷窥等等。” “秦先生，这是咱们华夏的港都，我是华夏人，在我们自己的国家，看一看建筑，停留一会，难道还有错？” 刘香君说到这里，情绪很是激动，简直是义愤填膺。 听到这里，秦凡也忍不住皱眉。 怎么又和日国扯上了关系。 只不过，对方的吐槽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你是保密性很强的科研单位，不让人观望停留，倒也说得过去。 可刘香君口中的只是一所日籍学校。 秦凡笑着说：“大姐，我来港都时间不长，只知道那里是有一所学校，你今天不说是日籍学校，我都不知道。” “对方的这种做法，的确有问题，你只是围墙外看一看，又不妨碍他什么。” “是的，我就是为此生气，那只是一个学校，搞得却很神秘。” 刘香君愤愤地说。 第610章 肝火引起腹泻 第610章 肝火引起腹泻 秦凡略有诧异，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种外籍学校，在内地也有不少。 有外国人来华夏修建学校，华夏也在其他国家修建有孔子学院。 从本质上来说，这是促进双方文化交流的一种方式。 “好啦好啦，我们不生气了，先看病。” 白起元说。 刘香君对丈夫翻了个白眼。 她经过一番吐槽，心中的不快得到疏导，气也顺畅不少。 “秦先生，我最近有点消化不良，嗳气腹泻，我想开付中药来调理下。” 秦凡点点头，“我先把下脉。” 刘香君很配合地将右手放在脉枕上，她以前可能看过中医，很熟悉这种诊断流程。 见秦凡三根手指搭上脉搏，她就自述起来。 “秦先生，我除了消化不良，嗳气腹泻，还有一点面红目赤。” “我断断续续地吃过不少治疗肠胃的药，效果都不是很好。” 秦凡笑着说：“你是自己买的中成药吃，如果没有对症，自然是很难断根。” 接着，他又问：“有没有口苦口干的现象？” “没有。” 刘香君摇摇头。 秦凡又问：“小便的颜色黄不黄，大便正常吗？ 有没有秘结。” “没有秘结，小便也很正常。” 秦凡点点头，他示意对方换成左手来脉诊。 “我再看看你的舌苔。” 刘香君伸出舌头，舌红苔黄。 秦凡放开了脉诊的手指，对方是脉弦数。 “问题不大，主要是肝火太旺引起。” 刘香君情不自禁地和丈夫白起元对视了一眼。 消化不良，嗳气腹泻，怎么看都应该是肠胃上的毛病。 可秦凡却说是肝火太旺引起。 刘香君有点不确定地问：“秦先生，你说我是因肝火太旺引起的消化不良，嗳气腹泻？” 秦凡笑着点头，“是的。” 见秦凡如此肯定，刘香君挤出一丝笑容，非常勉强。 “秦先生，为什么会是肝火引起？ 你确定没有看错？” 如果不是顾虑到秦凡有中医院专家、院长的头衔，刘香君早就压不住心中的火苗。 会直接训斥秦凡简直是庸医，算哪毛子的专家。 连个肠胃上的毛病都看不出来。 秦凡笑了笑，他没有在意对方的质疑。 “你先听一下解释。” 刘香君点头道：“好，我倒想听听肝火太旺是怎么引起的肠道上疾病。” 她连秦先生几个字都省略了，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丝较真的味道。 秦凡莞尔一笑。 “大姐，你刚才为日籍学校的事大动肝火，发泄了一番，现在还生气吗？” 见秦凡这个问题又回到起点上，刘香君不禁皱起眉毛。 但她还是耐着性子如实说：“没有那么气了。” 秦凡微微一笑，“现在是不是因为我的诊断，与你认为的肠道疾病偏差太远，你又憋了一肚子的火。” ”如果我没有给出合理的解释，你会大发雷霆？” 顿时，刘香君哑口无言，甚至还有些尴尬。 秦凡说得一点都没有错，她的小宇宙的确是如此。 秦凡继续笑着解释。 “在日常生活中，肝主疏泄，只有当肝的功能正常时，人体才能很好的排毒和疏气，整个人看起来也就开朗活泼。” “而肝火太旺的临床表现，就是烦躁易怒，有时会因一件小事而大动肝火，来得快也去得快。” 他顿了顿，尽量让刘香君去消化内容。 随后，又接着说：“在中医的五行理论中，肝属木，主疏泄。” “而脾属土，如果肝火太旺就会克脾脏，换句话说就是肝脏克制脾脏，用五行相生相克来解释，那就是木克土。” “当人体的肝脏出现异常时就会影响脾的生理功能，如肝郁气滞时就会导致脾气虚弱，从而出现食欲不振、食后腹胀、消化不良等症状。” 刘香君和白起云听得是云里雾里，不过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他们还是知道。 秦凡似乎也看出对方是一知半解。 他继续说：“你的消化不良，嗳气腹泻，表面上是肠胃疾病，与肝脏是牛头不对马嘴，好像没啥关系。” “接下来我从西医的角度给你解释一下。” “肝脏有促进消化的作用，正常情况下，人体的胆汁是储存在胆囊中，当我们进食后，胆汁会排入肠道中促进食物的消化。” “如果你的肝功能不好，是不是会影响你的消化功能？” “哦，原来是这样。” 刘香君有些恍然大悟。 秦凡深入浅出地进行一番解释，彻底让她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大姐，我见你的眼睛中带少许血丝，眼圈暗黑，是不是经常熬夜？” 秦凡又问。 刘香君瞪大了眼睛，为秦凡的观察而惊讶。 苦笑道：“是的，最近半年经常熬夜，主要是事情太多了。” 秦凡说：“你发现没有，你每次熬夜后，都会感觉胃口特别差，或者是不想吃什么东西。” “嗯，是这样的。” 刘香君点头说。 “那是长期熬夜的后果，熬夜伤肝所引起的没有胃口，不想吃什么。” “我们又回到开始的解释上，在中医中还认为，熬夜会上火，是因为熬夜之后身体的器官功能不协调。” “特别是肝胆排毒不畅，胆汁淤积，肝里面的毒素无法上排会引起肝火旺、胆火旺。” “刘大姐，你现在明白了吗？” 秦凡笑道。 “明白了，我一直认为是肠胃出了问题，是说吃了不少药，根本不管用。” 刘香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看呗，我早说过，长期熬夜会出问题的。” 白起云笑着说。 秦凡莞尔一笑。 “这种情况在现代社会中是常见病。 不过，为了身体，一定要改变作息时间。” “不然，迟早会出大问题的。” “嗯，我一定改！” 刘香君说。 秦凡提笔在处方上写下一付方剂，反复看了看才签名递给刘香君。 “谢谢！” 刘香君接过处方连忙道谢。 “不客气，快去抓药吧，这几天的饮食要清淡一点。” “好的。” 刚刚送走刘香君和白起云，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就响了。 秦凡一看，是易良哲打进来的，他连忙接听起来。 “秦先生，你让我查找的姜保国有消息了。” 易良哲说。 “哦，这么快？” 秦凡很是意外。 “嗯，澳都与港都本就不远，坐船过去也就一个多小时。” 易良哲说。 “经过我们摸底，姜保国就是现在风情一条街的幕后老板，人称姜爷。” “哦，怎么听起来像道上的人。” 秦凡笑道。 易良哲在电话那边哈哈大笑。 “秦先生，真正道上的人哪看得上他，这位姜爷顶多就是当地的土霸王而已。” 的确，如果能入法眼的，易良哲不可能不知道。 他接着继续说：“这个姜保国是前几年从内地过来，承建了当时购物街的改造工程。” “后来，有日国大财团参与进来，进行了重新调整，决定将购物一条街打造成为日国风情一条街。” “同样都是购物，但建筑风格，布局全部是日方专业的设计师设计。” “于前年正式对外开放，曾一度饱受争议，但不知怎么回事，又平息下来。” “我们暗中调查了姜保国，这人来澳都以前的经历竟然没有人知道。” 易良哲在电话中将摸底的情况说了说。 第611章 前往澳都 第611章 前往澳都 秦凡点点头，他看了看日期。 “易老哥，周末我想去一趟澳都，实地看一看。” “行，我陪你一起去！” 易良哲说。 “好的，到时我们联系。” 两人约定了时间才挂断电话。 其实，秦凡了解姜保国主要是想替戴胜和戴姝丽讨回公道。 那是他们爷孙俩的心事。 秦凡总感觉，两个姜保国肯定有一定关联。 再想到刘香君说的日籍学校，神神秘秘。 秦凡不禁皱起眉毛。 不管是风情一条街，还是日籍学校，都透露着一种诡异。 虽说目前是一个多元化，包容性很强的时代。 可防人之心不可无，更坚定了他要去实地查看一番的决心。 他不是刘香君这样的普通老百姓，他们只能通过网络，吐槽来宣泄。 但秦凡是可以对话上层，甚至可以对话张老和伊老。 俗话说，有多大能力办多大的事，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第二天，张丰特意前来中医院，看望了周雨兰和孩子。 他和秦凡关着办公室聊了几十分钟，才告辞离开。 时间很快，一晃就是周六。 易恒和易良哲来中医院接到秦凡、小文和凤凰女。 一群人先去医院探望养伤的冷崇。 经过十几天的休养，冷崇已经好上不少，但暂时没法下床。 他身上有三处枪伤，虽不致命，但元气大伤。 两人再次相见，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约定等冷崇伤好，再一起祭奠灏明。 在医院这里待了一个小时左右，几人才离开。 易恒开着车沿码头的车道缓缓向前。 最后停在了一艘豪华游艇旁。 几人下车，立即有个身穿白色制服的人迎了上来。 “易爷，游艇已经准备好了。” 这人名叫孟尚，是专门负责管理整个游艇的负责人。 像这种游艇，易良哲名下都有好几艘。 “嗯，老孟，这位是秦先生。” 易良哲点点头。 “秦先生，您好，我叫孟尚。” 孟尚微微躬身向秦凡问候。 “你好，孟先生。” 秦凡点头笑道。 “呵呵，秦先生，你还是叫我老孟吧，我听着自在一点。” 孟尚连忙说。 秦凡也是非常随和的人。 莞尔一笑，“老孟，辛苦你了。” “应该的，应该的，易爷、秦先生，你们都请上船吧，老孟给你们备好了热茶。” 易良哲微微颔首，就和秦凡走上舷梯。 孟尚安排人将易良哲的车停在了指定位置上。 这种豪华游艇，有着肌肉感的外观，内饰也是极致优雅，内部空间很宽阔。 秦凡有些好奇地欣赏起来。 易良哲笑着介绍。 “呵呵，这艘游艇可不是我的，我自己的游艇要小一半。” “我是从大圈帮手中夺过来的，这是一艘意大利豪华游艇，全名叫azimuthgrande27metri。” 秦凡点点头，他听易良哲说过，歼灭大圈帮后，接收了不少财产，估计这游艇就是其中之一。 说起来，这个大圈帮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在港都绑架袁梦，本想伏击秦凡，却被凤凰女杀了个精光。 一半的精锐被消灭，元气大伤。 易良哲才一举歼灭了盘踞港都多年的大圈帮。 几人走进豪华的船舱，里边是半包围的软皮沙发，地板是厚厚的地毯。 有几盆绿萝点缀在沙发的一角。 “大家都随便坐吧。” 易良哲笑着说。 众人都围坐起来，孟尚亲自给众人端来热茶，还有水果，小零食。 “易爷，秦先生，你们请慢用，有事情就叫我。” 孟尚躬身说。 “嗯，老孟，你去忙吧。” 易良哲说。 孟尚这才躬身退出。 几声鸣笛后，游艇就缓缓驶出海港。 港都到澳都，水面航行只需要一个多小时。 这种豪华游艇，排水量近百吨左右，有两台强劲的发动机，只要海上风浪不是很大，还是比较安全。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阳光下的海面，犹如湛蓝的宝石。 几人边欣赏风景边聊天。 没多久，就隐隐约约见到澳都的城市轮廓。 游艇鸣笛几声，就缓缓向码头靠拢。 ”秦先生，澳都虽然小，但旅游业却非常发达，今天天气好，我们不妨一路参观。” 易良哲提议。 “行，那我们就徒步吧。” 秦凡的兴致也是很高。 从码头上来，秦凡和易良哲并行。 小文、凤凰女和易恒就隐隐地将两人保护在中间。 这里的街道并不宽敞，每间隔一段距离就有长椅子提供游客休息。 不少店铺传出轻柔的音乐。 还别说，来澳都旅游的人还真不少。 “先生，买不买风干的海鱼，纯天然，绝对不添加任何东西。” 有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秦凡和易良哲回头看去，只见是一个少年。 大约十六七岁，身穿一套发白的牛仔服，应该是洗的次数太多，裤管的边角和衣服袖口都出现了破损。 脚上套着一双陈旧的休闲鞋。 秦凡看得出，这少年的家境很贫困，看到少年，他就想起多年前的他。 “小兄弟，拿过来看看。” 秦凡招手说。 少年咧嘴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先生，这是偏口鱼，都是自然风干的海鱼。” 少年介绍起来。 “这种鱼又名长脖或鼓眼，它体型扁平，鱼肉细腻没有什么小刺。” “多少钱一斤？” 秦凡笑着问。 “这个偏口鱼，我给先生一个优惠价，18元一斤。” 少年说。 “嗯，价格倒是不贵。” 易良哲点头笑道。 他是本地人，自然对价格有一定的了解。 秦凡又翻看到另一种鱼，他不确定地问少年，“这是鲅鱼吧？” “是的，这鲅鱼也是肉厚刺少，23元一斤。” 秦凡点点头，他将干鱼拿在手中看了看，的确没有什么水分。 他正要说买一点。 不远处的人流中，忽然传出一阵尖叫。 顿时，不明情况的小文、凤凰女和易恒都紧张起来。 众人齐齐望去。 只见前方是一个略带坡度的地形，正有一辆熄火的中巴车失控的向下滑行。 但前方的不远处，恰巧有一对母女背对着突来的危险是浑然不知。 中巴车的驾驶员脸色煞白地极力想避让，可熄火的车，似乎连刹车都失灵。 听到尖叫的母女两人扭头一看，当即就吓傻了。 千钧一发之际，那母亲勇敢地将女儿护在怀中，闭上了眼睛。 秦凡、凤凰女和小文、易恒都准备上前救人。 可就在这时，那少年却忽然将手中的篮子和干鱼往秦凡手中一放，几步就冲到中巴车的前边。 第612章 大力少年宇文向晚 他想要干什么？ 不少人都以为少年第一时间会推开那母女两人。 哪知，他两手一伸，发出砰地一声，将中巴车死死抵住。 中巴车滑行的惯性被忽然打断，车身一顿，虽然依旧在滑行，但速度却明显缓慢下来。 “快帮他一把！”小文大喊。 就在这时，少年发出一声大吼，犹如林中兽王的怒吼。 他两脚一跺，犹如生根一般，竟然真的让中巴车停止下来。 而中巴车只离那母女两人不到五米的距离。 霎时，整条街道都是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这中巴车即便是空车也有好几吨，可少年只凭借蛮力就让其停止。 这简直颠覆了所有人的三观。 同时也让前去帮忙的秦凡他们目瞪口呆。 这简直就是现实版的大力士，只能用力大无穷来形容。 可对方还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秦凡和小文连忙上前帮助少年抵住中巴车，凤凰女则赶紧带走懵逼状态下的那对母女。 这时，少年扭头对着秦凡笑了笑，“先生，我可以的，请找块石头挡住车轮。” 顿时，秦凡和小文面面相觑，相视苦笑。 眼前的少年是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他们的感官。 对方不仅挡住了汽车，还能轻松地对话。 这说明，他是游刃有余，并没有使出全力。 这还是人吗？ “来了，来了。”易恒跑步过来。 他和其他游客找到几块砖头，连忙垫在车轮下。 中巴车师傅这才跳下车，抹了抹额头的汗水。 “谢谢你！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今天就出大事了。” 中巴车师傅连连向少年和秦凡他们鞠躬道谢。 接着，他很是惊讶，“咦，你怎么这么大的力气。” “呵呵，几斤蛮力罢了。”少年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大叔，你赶紧叫维修师傅来看一下。”他提醒对方。 中巴车师傅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追问，连忙掏出手机联系起来。 少年弯腰从地上拿起篮子，准备继续兜售干鱼。 “小兄弟，你篮子中的干鱼一共有多少斤？”秦凡问。 少年微微一怔，“先生，你要全部买下？” “难道你不卖吗？”秦凡笑着反问。 “嘿嘿，当然要卖。”少年挠了挠头发，“这里大概有二十几斤。” “先生，你如果全部要，我给你算下总价。” 他心中也是很高兴，难得遇到这么一个大买主。 “好的，你算一下。”秦凡也不着急。 没一会，少年就算好了。 “先生，我这里有20几斤，我按20斤来计算，我收个整数共450元。” 秦凡莞尔一笑。 他从挎包中取出钱包，直接数了500元递给对方。 “小兄弟，你大方，我也不能小气，凑个整数。” “哦，那好吧，谢谢你了！”少年笑了笑，很干脆利落。 “小兄弟，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秦凡说。 “先生请说。” “我们还要继续逛一逛，提着这些干鱼也不方便，你帮我把干鱼送到码头上，那里有我们的人，可以吗？” “呵呵，这是小事情，你告诉我交给谁。”少年爽快地点头同意。 秦凡说：“在海港的码头停靠着一艘游轮，你交给船上的孟尚孟先生就可以了。” “嗯，没问题的。” 少年提着篮子就离开，他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回头对秦凡笑着说：“先生，我叫宇文向晚，住在小湖村。” 然后，他才穿过人流，向码头走去。 秦凡看着宇文向晚的背影点点头，很是欣赏。 “秦先生，你给他出了一道题。”易良哲笑着说。 小文、凤凰女和易恒都没有明白过来，不知道秦凡在哪儿出题了。 “他已经交卷了。”秦凡笑着说。 “先生，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迷？”凤凰女疑惑地问。 易良哲哈哈大笑。 “伏小姐，秦先生是提前支付了所有钱，又让宇文少年送干鱼到游轮上。” 几人一听，顿时就明白过来了。 别说宇文向晚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就是不少成年小商贩，面对这种情况，都可能贪欲心作祟。 根本不会去码头，而是悄悄走掉。 这种小商小贩，根本没有进行登记。 “那先生为什么说他交卷了？”凤凰女又问。 秦凡笑道：“因为他把他的姓名、住址告诉了我。” 凤凰女微微一怔，旋即就笑起来。 的确，如果少年没有诚实的心，没有守信的习惯，是不会告诉秦凡的姓名和地址。 他之所以告诉秦凡，而是要让秦凡放心。 “呵呵，这个宇文向晚倒是很有趣，力大无穷，天赋异禀。”凤凰女说。 这一下，轮到秦凡微微发怔。 他是从人品来看宇文向晚，而凤凰女是从武学角度来看对方。 “走吧，我们继续逛。”秦凡说。 这只是游玩中的一个小插曲。 几人继续沿刚才的道路前行。 穿过一条小街，人流忽然多了起来。 “秦先生，风情街就是那儿。”易恒指了指街对面的有条街。 虽然只是见到风情街的一角。 但很明显，那条街道的建筑风格与周边的建筑迥然不同。 并且，大多数人流都涌向那里。 几人从人行道走过去，来到对面的风情街，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向前。 举目望去，整个街道并不长，大约有千米左右，两边都是不同风格的别墅。 街道两旁还设有日式餐馆，酒店，茶道表演馆，花店，书店，咖啡厅等。 透过商铺的玻璃，很清晰地能见到身穿和服、木屐的女服务员。 街道中心还有不少的女孩子身穿和服在拍照、拍视频。 从她们的口音中可以判断，她们都是华夏的女子。 茶道表演馆中传出阵阵日国的音乐，恍惚间，真是来到了东京。 可以说，这里的旅游商店以及公共休闲场所，完全是按照日国来复制。 就在这时，秦凡只感觉眼前一亮。 只见几个学生模样的少男少女在人流中特别显眼。 他们都身穿汉服，在拍照拍视频。 秦凡虽然叫不出汉服的名字，但从他们的装束看，都带有浓郁的汉唐风格。 男子是长袖飘逸，风度翩翩，女子是体态轻盈，端庄娴雅。 秦凡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背着一个小枕头的和服，止不住地摇头。 他在心中给这帮少男少女们点赞。 “先生，真是太漂亮了，我也想去买一套来穿。”凤凰女止不住地赞美。 秦凡笑着说：“汉服是世界上最飘逸的衣服，无论男女穿在身上，都多了几分清新脱俗的感觉。” 正说着，忽然有四五个身强力壮、凶神恶煞的安保走了过去。 他们拦住了穿汉服的少男少女们。 秦凡和易良哲对视一眼。 两人带头也走了过去。 国人爱看热闹，似乎走到哪儿都是这样，没几分钟，现场就围观了不少群众。 有小文和易恒开道，很容易就挤到前边。 “你们是什么人，快离开这里！这里不允许拍照、拍视频！” 其中有个满脸横肉的安保大声呵斥。 “为什么不可以拍照和拍视频？”有个身穿白色汉服的少年皱眉问。 “不允许就是不允许，是这里的规矩，快走快走！”满脸横肉的安保不耐烦地驱逐。 白色汉服的少年指了指不远处身穿和服、木屐的女子。 不解地问：“她们怎么可以拍照、拍视频？” 第613章 风情一条街 第613章 风情一条街 还不等满脸横肉的安保回答，有个瘦安保就眼睛一瞪，眉毛一挑。 “哪有这么多的废话，这是日国风情街，你们穿着汉服进来，与这里不和谐，影响不好，知不知道！” “哦，我们穿汉服就是影响不好，不能拍照，不能拍视频，那你的意思是，这里就必须穿和服，穿木屐，学日国的礼仪就没有影响了？ 就和谐了？” 出声反驳的是另一个少年，他身穿蓝白相间的汉服。 顿时，围观的人群中一片哗然。 瘦安保的话，怎么听起来都感觉不是滋味。 似乎这里不是旅游景点，倒像是一个新租界。 但凡心中有正义感的华夏人都会义愤填膺。 果真，有游客不满地质疑。 “这位先生，你搞清楚没有，我们脚下踩的是华夏大地，怎么从你的口中说出来，这条街就好像是旧社会的租界？”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不要胡乱理解。” 瘦安保被突来的质疑问得有些慌乱。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里还要搞双重标准？ 你们说是这里的规矩，请你说一说，谁给你们定下的规矩？” 那游客大义凛然地进行驳斥。 这时，有不少人拿出手机开始拍现场的视频。 另有游客声援同伴，讥讽道：“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膝盖软的人，穿汉服有什么不对？” “难道你们还要所有游客都穿和服、木屐？” “你们知道不知道，和服木屐，包括这些日式建筑，其实都有我们汉唐的影子。” 有位从内地过来的大叔，他气愤地上前质问那个瘦安保。 “这位同志，是谁让你们出来驱赶穿汉服的人？ 我们倒要看看是谁给你们的权利！” “对的，叫他出来！” “叫他出来说清楚！” 正义的游客们都纷纷声援。 瘦安保见犯了众怒，吓得不敢吭声。 他连连摆手，“你们不要乱理解，我没有那个意思。” 只是他的辩解在正义面前显得很苍白，更是心虚。 那满脸横肉的安保狠狠地瞪了一眼瘦安保，似乎在责怪对方不会说话。 他讪讪地笑着说：“大家不要误会，没有谁让我们出来。” “我们是根据附近小区居民的反应，我们要站在他们的角度去换位思考。” 他所说的附近小区居民，其实就是指风情街的别墅，居住在这里的大多数都是日国商人。 围观的人群再次一片哗然。 “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们穿华夏的汉服，到底是妨碍了你们的眼睛？ 还是这些居民的眼睛？” 那个穿白色汉服的少年再次大笑。 满脸横肉的安保人员，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口误。 并且，他还发现，说得越多失误越多。 他见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不少人还拍视频，便自作聪明地狡辩。 “你们穿奇装异服…哦，是汉服来拍照、拍视频，引起大量游客的观望，太影响这里的交通！我们不得不出来阻拦。” 白色汉服少年再次冷哼一声。 “真是笑话，华夏汉服到你的口中成了奇装异服，难道背着一个小枕头的不是奇装异服？”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我们刚才拍照拍视频，并没有人群观望，反倒是你们这些安保来了，引来了大家的围观。” “到底是你们在影响交通，还是我们影响交通？” 此话一出，不少游客就齐齐爆笑起来。 有游客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华夏的土地，现在更没有什么租界！” 还有人对少年夸赞起来。 “年轻人，我们支持你！这里是华夏的澳都，咱们有理走遍天下！” 满脸横肉的安保瞪了一眼穿汉服的几个少男少女。 他知道今天的事有点理亏，估计一会就会传遍网络。 他倒是想制止游客拍视频，但明显不可能。 “哼！” 他鼻子冷哼，带着几个安保悻悻地走了。 秦凡亲眼目睹了这件事，不禁紧皱眉头。 先不说这风情街有没有问题，就是驱赶穿汉服的这一举动，就是错得离谱。 谁给他们这么大的权利。 竟然在华夏的领土上驱赶穿汉服的华夏人！ 街头拍视频和拍照的人那么多，安保人员唯独特别“关照”穿汉服的人。 从安保人员强势驱离，到面对众人的质疑时，安保人员是反复狡辩，甚至站在日国人的角度去帮日国人考虑。 可见其内心的不自信、明显是底气不足，自觉理亏。 穿和服木屐进行拍照、拍视频，他们不驱离，只针对穿汉服的。 这简直就是双重标准。 “真是可气，我都忍不住想揍他们！” 凤凰女说。 秦凡摇摇头，他发现这里的风情街的确有点怪异。 其实，在国内不少城市都修建有这种风情一条街。 比如有荷兰风情街，西欧风情街，俄罗斯风情街等等，据不完全统计，华夏境内至少有上百个。 但那些风情街，只是一种外观模仿，并没有这些驱赶穿汉服的行为，更没有这些荒唐的理由。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扫视过去，心中不禁一动。 只见那几个安保正站在远处冷冷观望，目光依旧是虎视眈眈。 而穿汉服的少男少女们丝毫不知。 他们还在尽情拍照拍视频。 秦凡和易良哲对视一眼，后者淡淡地笑了笑，轻微点头。 他是从帮派中出来，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 对方明显是要找茬。 秦凡和易良哲继续闲逛。 他给小文和易恒递了个颜色，两人会意地向几名安保走过去。 易恒从包里掏出香烟，给每人打了一只，便攀谈起来。 没一会，就再次回来。 “怎么样，问到没有？” 秦凡问。 “那个满脸横肉的安保是队长，叫顾大洪，瘦安保叫冯信，他们说这里的大老板的确叫姜保国，人在澳都没有离开。” “还说姜保国在准备迎接贵宾，要见姜保国必须先预约。” “哦。” 秦凡点点头。 这时，秦凡发现顾大洪对着冯信偏了偏头，好像示意对方去干什么。 那冯信立即向一边走去，边走边打电话。 秦凡顺着他前行的方向看去，只见他跟在那几名身穿汉服的少男少女后边。 秦凡微微摇头，他对凤凰女递了个眼色，凤凰女便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风情街并不长，只有千米左右，几名少男少女出了风情街。 又穿过几个小街，就来到澳都美食一条街。 刚刚转弯，前方就跳出几名小混混拦住了去路。 他们手中握着棒球棍，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少男少女们一见，想绕开对方，可那几名小混混再次挡住。 脸上带着戏谑和嘲笑。 穿汉服的几个少年连忙将两个女孩保护在中间，转身想离开。 这时，后边又出现几个小混混拦住退路，手中同样握着棒球棍，满脸的煞气。 “你们让开，想干什么！” 白色汉服的少年说。 “哼，这家伙死到临头还嘴硬，给我打！扒了他们身上的衣服！” 有个混混大喊道。 第614章 人形机器 见对方要动手，蓝白相间的汉服少年和其他几人连忙将女孩子保护在中间。 少年厉声呵斥，“你们是谁！我们又没有惹你们。” “别管老子是谁，老子就是看不惯你们穿这身皮，都给我上，趴个精光！”混混头目狞笑着说。 一群混混前后夹击，挥舞着棒球棍向少男少女袭来。 “住手！”有个声音大喊。 暗中的凤凰女正要出手，听到声音举目望去。 发现出声的不是别人，而是刚才贩卖干鱼的宇文向晚。 宇文向晚将干鱼送到了码头，恰巧路过这里。 “又是你，宇文向晚，我们不愿意惹你，但不是怕你。”混混头目眼睛微微一眯。 很明显看出，他是色厉内荏。 一见到宇文向晚，其他的小混混都齐齐停止，竟然不敢向前。 似乎他们很忌惮宇文向晚。 暗中的凤凰女见到这一幕都暗暗叫奇。 她想了想，干脆作了壁上观。 只是在手中捏了一枚硬币，方便应急时当暗器射出。 “呵呵，我见不得你们欺负人。”宇文向晚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混混头目阴沉着脸，“宇文向晚，这是顾哥的吩咐，更是姜爷的地盘，你真要和姜爷作对？” “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是不是，不吸取教训！” “哼！你放过他们，我就不插手，咱们都相安无事，我既然看见了就不允许你们欺负人！” “还有，别在我面前提什么姜爷和顾哥！”宇文向晚冷哼。 他提到姜爷、顾哥时，把名字咬得很重，似乎有深仇大恨一般。 凤凰女心中暗忖：“难道这姜爷是姜保国？宇文向晚和对方有仇怨？” 她正想着的时候，混混头目就狰狞地笑起来。 “哼，看来你真是不吸取教训，都给老子上，我不信他能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 接着，混混头目率先向宇文向晚冲去。 见老大动手，后边的小弟都叫嚣着冲来。 “你们退远一点。”宇文向晚戒备着，叮嘱穿汉服的少男少女们。 这群少男少女们只是学生，根本没见过这么嚣张的混混。 虽然口中强势，其实心中也害怕得不行。 见宇文向晚要独自对付这么多小混混，依旧是满脸担忧。 但他们害怕归害怕，并没有在这时溜之大吉。 白衣汉服少年退到一边，悄悄拿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宇文向晚见对方人多势众，他主动迎向了冲得最快的那个小混混。 对方的棒球棍向他头部打来，宇文向晚一侧身，左手顺势一抄。 就单手抓住了棒球棍，发出一声闷响。 接着，他的右手快速地抓住那人衣襟，使劲一扔，对方就如同一颗石子，飞了出去。 撞在道路旁的大树上，发出砰地一声，又重重地落在地上。 顿时，凤凰女看得目瞪口呆。 倒不是宇文向晚的功夫有多好，从打斗上看，宇文向晚是根本没有半点功夫在身。 他全凭力量和皮糙肉厚，换句话说，就是力大无穷。 这时，又有两个小混混一前一后向宇文向晚袭击。 他避让不及，被对方的棒球棍狠狠地打在背上，口中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闷哼。 他咬紧牙关，先单手抓住一个，一转身又抓住背后那个小混混。 他将两人的脑袋使劲一碰，那两个小混混当即就碰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随后，他依旧两手一使劲，犹如扔垃圾一般。 那两人就猛地倒飞出去，接连撞倒好几个小混混。 这让作壁上观的凤凰女差点抚额，宇文向晚简直就是一个人形机器。 混混们被这一撞，顿时乱成一团。 那混混头目和几个没有倒下的小混混继续向前冲。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这一下，没有半点功夫的宇文向晚就捉襟见肘。 身上、背后挨了好几下。 这时，那混混头目扬起棒球棍向宇文向晚的后脑勺打去。 如果真打中，宇文向晚不死也会重伤。 凤凰女眼神一凝，手中的那枚硬币屈指弹出。 硬币划破空气，发出嗖的一声， 她有化境的功夫，这枚硬币灌注了功力，不亚于近距离的子弹。 只听见噹地一声，混混头目只感觉一股沛然大力传来，虎口生疼，手中的棒球棍竟然脱手飞出。 连他本人都踉跄着倒退好几步。 宇文向晚回头一看，当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不管不顾，冲到发呆的混混头目面前，单手将对方提起。 犹如玩杂耍一般，将混混头目当武器使用。 迫使那几个小混混投鼠忌器，东藏西躲。 接着，他大吼一声，将混混头目使劲一扔，抛出老远。 趁几个小混混手忙脚乱之时，一手一个，片刻间，躺了一地的混混，哀嚎不断。 说起来时间很长，实际上这不过十几分钟的事情。 这一幕，让汉服少男少女们个个瞠目结舌。 宇文向晚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胳膊，对着发呆的少男少女们笑了笑。 “你们快走吧，不要逗留。” 那几名汉服少男少女才回过神来，连连道谢。 “哦，谢谢你！” 见几人走远，宇文向晚从地上捡起混混头目的棒球棍。 他惊愕地张大了嘴巴。 那上边竟然深深地嵌着一枚硬币。 宇文向晚扫视四周的人群，并没有发现救他的人是谁。 他的目光陡然停在凤凰女身上，他认出了凤凰女，刚才一直紧跟在秦凡身边。 他正想上前，有一阵警笛声传来。 “快跑，警察来了！”有个小混混忍着痛叫了一声。 那些混混们纷纷爬起来，架起混混头目连滚带爬地跑了。 临走时，还不忘记丢下一句狠话，“宇文小子，你给我等着！” 宇文向晚这时也顾不上还嘴，只是看了一眼远处的凤凰女。 他也赶紧离开。 众人见打架的都跑了，自然一哄而散。 这边的秦凡和易良哲还在风情一条街。 见到凤凰女回来，秦凡问：“怎么样？” “先生，果真如你所料，一帮混混准备殴打他们几个，还要趴了他们的汉服。”凤凰女说。 “哦，你教训他们了？”小文笑着问。 “没有，发生了一点你们想不到的事。”凤凰女卖了个关子。 “扶小姐，到底是什么，你快说呀。”易恒催促道。 “呵呵，我正想出手帮助，结果跳出来一个人，将这群混混揍得哭爹喊娘的，而且这个人，你们也认识。” 凤凰女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 接着，才笑着揭开答案，“是宇文向晚！” “啊，是他，他会功夫？”小文有些诧异。 “不会，是你们想象不到的精彩。”凤凰女笑道。 接着，她绘声绘色地将看见的打斗场景描述了一番。 虽然没有高手对决的那种惊险，但也让秦凡、易良哲和小文、易恒都有些目瞪口呆。 少年宇文向晚简直就不是人，是一台人形机器。 “这宇文向晚果真是燕妮说的天赋异禀。”秦凡笑着说。 只有千米的风情街很快就从头走到尾，所有商铺都是标准化的日式风格。 几人从下船到现在徒步走了快两个多小时，这时已经接近中午。 走出风情一条街，几人找到一家中餐馆，吃了顿便饭。 易良哲看了看腕表，“秦先生，时间还早，我们找家茶坊休息一会。” “好的。”秦凡点头赞同。 “爸，我们去哪儿吧。”易恒指了指旁边的街道。 那是一家中式茶坊，就在风情街的出口旁。 几人都很随意，齐步向茶坊走去。 茶坊不大，只有四十来平米，但装修雅致，很有气氛。 推开玻璃门，茶坊中播放的音乐正是华夏的民歌《茉莉花》。 是由著名的萨克斯大师肯尼基演奏。 优美的旋律和轻柔的调子，配合茶坊的中式布局，顿时令几人耳目一新，有种重回华夏的感觉。 第615章 茶坊刘青阳 第615章 茶坊刘青阳 见有人进来，茶坊的老板热情地招呼着。 “各位先生，你们好，请坐！” 秦凡和易良哲找到临街的一个卡座坐下。 “各位先生，需要喝点什么？” 茶坊老板问。 他顺手递上来一个菜单。 秦凡温和地笑道：“既然是听着名曲茉莉花，那就来杯茉莉花茶吧。” “嗯，此情此景只有茉莉花茶最合适。” 易良哲点头。 “呵呵，还是我们华夏的茶，华夏的音乐听起来舒服。” 易恒说。 “哈哈哈，几位先生，有这种感觉那就对啦。” 茶坊老板大笑。 他大约四十来岁，国字脸，阳光有正气，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人。 秦凡似乎若有所思，点头笑道：“老板真会做生意，在这里开家中式茶坊，是用来洗涤游客的心。” 老板有些意外地看向秦凡。 笑着说：“先生真是好眼力，你是第一个看出我的用意。” 接着，他自我介绍，“鄙人叫刘青阳。” 易良哲听了两人的对话，顿时恍然大悟，不由得肃然起敬。 他拱手道：“佩服，刘老板真是用心良苦。” 刘青阳摆摆手，“我只是做了一点力所能及的事，只希望从里边出来的人，不至于迷失方向。” “我们没有权利去代替先辈们原谅谁，只能替他们守住这片土地。” 众人自然知道所谓的原谅谁，是指的是什么。 秦凡点点头。 茶坊中的萨克斯音乐，几乎全是华夏民歌。 坐在这里，品着清茶，心灵犹如被净化一般。 “刘老板，你在这里有多长时间了？” 秦凡问。 “对面的风情一条街正式对外开放时，我就在这里了。” 刘青阳说。 “哦，你知道这里有个姜保国吗？” “呵呵，怎么会不知道，这条街就是他承建起来的，你知道当地人背后叫他什么吗？” “听说有人叫他姜爷？” 秦凡说。 “哈哈哈，不是，那都是他手下叫的，当地人背后叫他汉奸！” “哦，怎么会叫这个名字？” 秦凡又问。 汉奸这个词语，是对那些出卖民族的软骨头统称。 可如今是一个相互交融的时代，用汉奸这个词语去定义姜保国，可见这人多么的不得人心。 “你看这条街和其他的风情街相同吗？” 刘青阳问。 众人都频频点头。 秦凡和易良哲都是徒步走过来。 这里几乎就是日国的小翻版，除了日国的文化元素没有其他的任何元素。 包括华夏的元素都不存在。 联想到安保人员驱赶身穿汉服的少年们，秦凡和易良哲不由自主地对视一眼。 这简直就是在刻意地，人为地清除华夏的文化元素。 刘青阳顿了顿，又接着说。 “更可怕的是，不少人并没有意识到，这是温水煮青蛙的策略，还有不少人嘲笑我是危言耸听。” “我来打个比喻，往前二十几年，我那时还很年轻，也是一个充满热血的青年。” “有一年日国大臣参拜他们的鬼社，全体华夏人不约而同的抵制日货，掀起的浪潮让日国都颤抖。” “可如今呢，参拜几乎成了常态，而我们有不少华夏人似乎也习惯了。” “甚至还有华夏的公众人物穿军旗装，还有到鬼社门前打卡拍照等等。” “南京大屠杀，抚顺平顶山惨案，旅顺大屠杀等等，日国人在华夏犯下的罪行是罄竹难书，那些冰冷的数字，难道他们都忘记了？” 众人一听，似乎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虽然这些劣迹斑斑的公众人物都受到了相应惩罚，但他们对历史的淡忘引人深思。 现在不少公知叫嚷着华夏应该要包容，要原谅，似乎罄竹难书的罪行都可以一笔勾销。 好在大多数的华夏人牢记了历史，更有像刘青阳这种义士在默默守候。 正如刘青阳所言，我们没有权利去替死难的同胞原谅谁，只有责任继续守护。 秦凡点点头，他对这刘青阳也是心生敬佩。 “刘老板，以前是不是有两个姜保国？” 秦凡又问。 刘青阳一怔，摇头道：“不会吧，我只知道这一个。” 这么看来，刘青阳并不清楚两个姜保国的事。 与此同时，京城的老四合院。 一辆小轿车缓缓停下，小伍连忙上前拉开车门，从车上下来雍容华贵的姜诗文和毕恭毕敬的权芳。 “大小姐，你回来了，我去告诉老爷子。” 小伍说。 “不用了，你忙你的事去吧，我爸在哪儿？” 姜诗文问。 “在书房中写字。” “哦。” 姜诗文举步向书房走去。 刚刚走近书房，就听见从里边传来谈话声。 姜诗文停住了脚步，侧耳聆听。 书房中的姜城戴着老花镜看着手机中的一张照片，笑得合不拢嘴。 那是几天前，姜天睿从港都带回来的。 还说这是秦凡的儿子圆圆，是他的重孙子。 姜城是看了一遍又一遍，简直乐开了花。 “老爷子，你这是今天看第三次了。” 陈途打趣道。 姜城笑了笑，颤悠悠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小陈，你说几个月后，小凡带着这小家伙回来，该是多好。” “呵呵，老爷子，小少爷肯定会回来的，你的重孙子也会回来的。” 外边聆听的姜诗文身子一僵。 暗忖：“秦凡竟然有后人了，那肯定是天睿带回来的照片。” 就在这时，姜城的声音又传来。 “唉，不知道小凡能不能按时回来。” “老爷子，你不要担心，小少爷一定能的。” 陈途安慰道。 其实，他自己心中也没有底。 屋子中传出姜天睿来回走路的拐杖声。 “小陈呀，我回首自己一生，发现一直都在干着错事。” “呵呵，老爷子，你想得太多了，你为姜家殚精竭力，有目共睹。” “不，小陈，你是不懂的，或许只有人老了，回首过去才会发现有些错误是永远不能弥补。” “我至死都有一件事不能原谅自己，那就是当初好面子，重承诺，排斥小凡妈妈进入姜家。” “以至于他妈妈失踪多年都不肯回家，肯定是怪我呗。” “老爷子，不会的，少夫人贤惠孝顺，怎么会怪你呢。” 陈途说。 姜城摇摇头，叹息一声。 “我后来又犯下一个错误，轻易同意了过继志文的事。” “这简直是给小凡亲手设置了障碍，我是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呀。” 陈途看着姜城自责的状态，很是心痛。 “不要紧不要紧，要相信小少爷，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嗯，有些事，该纠正还是要纠正。” 姜城说。 屋外偷听的姜诗文，眼眸中一片冰冷，她连进去的心思都没有了。 她没想到竟然偷听到父亲的心声。 转身就朝外边走，可没走出十步。 她又停了下来，轻咳一声，换上笑脸向书房走去。 第616章 宇文家遭难 第616章 宇文家遭难 听到屋外的动静，陈途连忙端起茶杯对姜城说：“老爷子，您的茶水泡好了。” 姜城伸手接过茶杯，他吐露心声自然也被打断。 “爸，你今天在写什么字？” 姜诗文从外边笑盈盈地走进来。 “哦，是诗文过来了，我就是混时间，胡乱写写罢了。” 姜城抿了一口陈途递过来的茶水。 “爸，你的墨宝在京城可是一字难求！” 姜诗文笑着说。 她走到书桌前欣赏，那是一副刚写完不久的横幅，还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她口中轻轻念道：“初月如弓未上弦，分明挂在碧霄边。 时人莫道蛾眉小，三五团圆照满天。” 姜诗文从小也是饱读诗书，她知道这是唐代一个姓廖的孩子写的诗。 诗中借景抒情，托物言志。 意思是说，别看我现在年龄小，长大了我要干出光照天下的大事业。 而姜城写下这幅书法，是借诗句来表达对小重孙的殷切期望，更是希望一家人能团团圆圆。 姜诗文微微皱眉，旋即又舒展开。 她笑着夸赞，“爸，您的字是越来越好了。” “呵呵，你这丫头，都几十岁了还拍我的马屁。” 姜城打趣道。 “咦，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爸，这是我从茶山亲手摘的新茶，特意给您送过来。” 姜诗文从权芳手中接过一个小袋子。 陈途连忙接了过去。 姜诗文坐了下来，满脸堆笑地和父亲姜城聊了一会。 见时间差不多，她才起身告辞。 走出老四合院，她的目光才冰冷下来，犹如北极冰川。 车子启动的那瞬间，她回首看了看老旧的大四合院。 藏在身后的手握得紧紧的。 另一边，秦凡和易良哲他们还在品茶。 时不时地和刘青阳聊上几句。 这时，从外边走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这人似乎和刘青阳很熟，一进来就叫嚷起来。 “老刘，宇文家估计又要出事了。” 刘青阳一听，眉毛顿时就皱成了川字形，“老谢，出什么事啦？”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看下抖音。” 老谢说。 刘青阳连忙打开抖音，立即就推送出风情街的小视频。 那竟然是一群安保驱离汉服少男少女的视频。 不得不说，网络传播的速度真的是太快。 这短短的时间竟然有上万条留言，网络上一片哗然，转载量非常大，激起了亿万网民的愤慨，吵得是沸沸扬扬。 秦凡他们也打开抖音观看。 刘青阳诧异地问：“这和宇文家有什么关系？” 老谢苦笑道：“起因是这件事，顾大洪让人去收拾这几个穿汉服的少年，向晚那孩子路见不平，将一群人打了。” “哦，是顾大洪又要去报复？” 刘青阳问。 听到两人的对话，凤凰女忍不住插嘴，“大哥，你是说宇文向晚？” 老谢看了看凤凰女，点头说：“是的，就是宇文向晚那孩子。” 他扭头又对刘青阳说：“顾大洪是睚眦必报的人，只怕宇文家这一次真的要流落街头。” 秦凡很是奇怪，“为什么会流落街头？” 刘青阳摇头叹息，娓娓道来一段往事。 “先生，你是有所不知，当年承建这条街时，宇文杰，哦，就是宇文向晚的父亲，曾是这工地上的工人。” “据说，不小心打碎了从日国托运过来的古董，价值一百多万，无奈之下，只有写下欠条慢慢偿还。” “为此，宇文杰急怒攻心当场吐血，从此落下一身病根。” “现在向晚那孩子又和顾大洪对着干，对方肯定要报复，搞不好顾大洪他们会再次以还债为由，逼他们提前用房子做还债。” “上一次也是向晚打抱不平，顾大洪带人讨债，最后还是宇文向晚跪了两天两夜，才没有被赶出来。” 听完刘青阳的叙述，秦凡心中一动。 心中暗忖：“宇文杰竟然是工地工人，他会不会知道一些什么？” 秦凡对宇文向晚很赏识，印象也很不错，看到那少年，就让秦凡想起高中时代的他自己。 现在知道了其中缘由，秦凡不管似乎都不行。 他用目光征询易良哲的意见，后者也是点头赞同。 “刘老板，宇文杰的家是不是住在小湖村？” 秦凡问。 “是的，就在西南方向，没有多远。” 刘青阳说：“先生，你们认识宇文杰？” “哦，我们和宇文向晚有些交集，算是朋友吧。” 秦凡说。 他站了起来，“易老哥，我们就走一趟吧。” “行，那我们去看一看，或许能帮他一下。” 易良哲说。 “刘老板，茶水多少钱？” 小文准备结账。 刘青阳笑了笑，“几位先生也是急公好义的人，只是几杯清茶而已，算我请客。” “哦，那谢谢刘老板了。” 易良哲说。 “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几位先生帮一帮宇文家，向晚那孩子又懂事，又孝顺父母，就是太可怜了。” 刘青阳很诚挚地恳请几人。 “嗯，你放心吧，有我们在，不会有事的。” 秦凡笑了笑。 几人匆忙走出茶坊，拦下出租赶过去。 “老刘，这些人行吗？” 老谢看着秦凡和易良哲消失的方向。 说实话，他心中是惴惴不安，总感觉这几人说话说得太满，有点不靠谱。 秦凡他们或许不知道顾大洪是谁，可他们知道。 关键是顾大洪的背后还有姜保国。 “应该没问题，我看人一向很准，这几人可不简单，特别是那个年轻人，一语道破我开茶坊的目的。” 刘青阳说。 “哦…”老谢点点头，“但愿这群人能镇住顾大洪他们。” 西南方向的小湖村。 这里地处澳都的郊区，错落有致的高层楼房后，有一大片安置房。 三辆小车停在了一栋只有两层的低矮民房前。 从车上跳下来十几个凶神恶煞、耀武扬威的人。 为首的正是冯信和混混头目，冯信用拳头毫无顾忌地捶打着一扇锈迹斑斑地铁门。 发出“哐哐哐”地声音，惊动了四周的居民。 “哎呀，是谁呀，敲这么响！” 离这栋房子最近的有户人家，男主人不满地从二楼伸出脑袋查看。 可接着，他的抱怨就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混混头目正仰头恶狠狠的看向他。 “哦，是马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男主人连忙挤出一丝笑容，缩回了脑袋。 其他的居民伸头一看是混混头目马哥，都连忙关闭窗户，不敢吱声。 “吱呀！” 铁门被人从里边打开，是一个接近四十来岁的女人。 她正是宇文向晚的母亲华二娘，她见到是混混头目马哥，脸色顿时一变。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帮人气势汹汹地上门，肯定没什么好事。 她挤出一点笑容，“小马哥，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家？” “宇文杰呢？” 马哥冷笑着问。 “我家男人身体不好，一直卧床休息。” 华二娘说。 马哥伸手一掀华二娘，就直接往里边闯。 华二娘一个女人家，冷不防被马哥一掀，几个踉跄差点摔倒。 她站稳后，想拦住众混混，可她怎么拦得住。 “小马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呵呵，还钱来！” “怎么又要还钱，这才四月份，离年底还早得很。” 华二娘着急地说。 马哥冷冷一笑，“那不是你说了算，是我们说好久还就好久还，明白吗？” 他大踏步走进屋子中，略显昏暗的房间里，床上躺着一个男人。 体型消瘦，面色蜡黄，精神萎靡不振。 （作者提示：秦凡又要收一位得力助手，宇文向晚会是谁的后人？ ） 第617章 要受胯下之辱 他就是这家的男主人宇文杰。 听到外边的争吵声和脚步声，宇文杰强撑着身体正要起床。 门就被猛地推开。 “阿杰，你不要起来，你快躺下！” 华二娘见重病的丈夫要下床，她连忙上前阻止。 宇文杰伸手拉住妻子的手，“二娘，他们过来干什么？” 还不等华二娘出声，马哥就是一声冷笑。 “宇文杰，我们姜爷说了，让你们今天还钱，他现在手头紧。” 宇文杰一听，当即就又急又怒，口中不断地喘息咳嗽。 现在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怎么还钱？ 他哀求道：“马哥，怎么又变了，我们去年年底刚刚还了5万，到现在还不到三个月，求求你们缓一缓，行不行？我给你磕头了。” 他强撑着身子要下床磕头。 华二娘在一旁也是着急得直掉眼泪。 马哥、冯信和一群小混混哪会可怜他们的哀求，个个都是脸上带着嘲笑。 冯信一脚踩在屋子中的凳子上，趾高气扬。 “哼，宇文杰，不要装可怜，姜爷给你宽限，那是可怜你们，可是你们呢，一而再再而三地和姜爷作对。” “冯哥，我们哪里敢和你们作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华二娘哭泣着说。 冯信瞥了她一眼，“你们是不敢，可你们生了个好儿子！” 顿时，宇文杰和华二娘都傻眼了。 他们自己的儿子他们最清楚，从小就喜欢打抱不平。 想到宇文向晚又惹出祸事，宇文杰气得脸色涨红，不断地咳嗽喘息，就像要断气一样。 华二娘吓得直用手抹他胸口，帮丈夫顺气。 “阿杰，你不要着急，向晚去卖干鱼了，等他回来我们再问问，说不定是个误会。” “怎么会是误会？你们看看我的脸，还有他们！都是你儿子干的好事！”马哥冷笑道。 “是的，你们看我的脸，全是伤！” “还有我的腰！” “还有我的胳膊，现在都疼！” 其他的小混混都纷纷指责，还撸起袖子和衣服。 其实，那都是摔在地上的擦伤，现在都成了最明显的证据。 “孽子呀！孽子！”宇文杰气得浑身颤抖。 他爱儿子，儿子也孝顺他，可明知道家中是这个情况，为什么还要去招惹惹不起的人。 如果没有了这遮风挡雨的家，一家人又怎么生活。 他强撑着下床，双膝跪在这群人面前连连磕头哀求。 “马哥、冯爷，等孽子回来，我让他给你们赔礼道歉，好不好？” 冯信眼睛一眯，恶狠狠地说：“宇文杰、华二娘，不是我们不同情你们，是你们儿子犯了众怒。” “姜爷说了，你们还不出钱，就按照欠条执行，用房子来做抵押。” “要怪就怪你们生了个好儿子，来人，把他们赶出去！” 他一声令下，其他小混混立即动手，像抓小鸡一般将华二娘和宇文杰从地生拖起来。 刚刚拖到外边的小院子，就听见一声怒吼。 “住手！” 只见一个人跑了进来，犹如一团旋风。 紧接着，动手拖宇文杰和华二娘的几个混混只感觉一阵腾云驾雾般就飞了出去。 撞倒了小院子中的木桌子和凳子，发出砰砰的声音。 冯信和马哥一看，竟然是宇文向晚回来了。 不错，就是宇文向晚，他还在路上，就有好心的邻居跑过来通知他。 他这才跑回家，正巧遇见父母受欺负，他哪能忍受。 “宇文向晚，你想干什么？”冯信瞳孔微一缩。 他心中有些发毛，这宇文向晚拥有一身蛮力，五六个人根本不是对手。 宇文向晚没理他，而是上前搀扶起重病的父亲。 可宇文杰立即就是一巴掌抽了过来。 发出啪的一声。 “孽子！你是不是又惹事了！” 宇文向晚挨了父亲一巴掌，依旧是搀扶着父亲。 “向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快给妈妈说说？”华二娘心疼孩子，哭泣着问。 “爸、妈，他们又欺负人，我…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宇文向晚低着脑袋说。 “宇文杰，怎么样，我没有冤枉他吧，这可是你们儿子自己承认的。”冯信说。 “现在事情清楚了，要么还钱，要么你们自己出去，房子用来还债。” 马哥竖起大拇指向后晃了晃，满脸的得意。 “滾！别惹怒了我，不然我跟你们拼了！”宇文向晚瞪着有些发红的眼睛怒吼，他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冯信虽然忌惮宇文向晚，但他更知道宇文向晚是远近闻名的孝子。 只要压住宇文杰和华二娘，宇文向晚就翻不起浪花。 他冷声道：“宇文杰，你看看你儿子，这个时候还威胁我们，当年你写下欠条，白纸黑字明明白白，还不出钱就用房子作抵押！” “难道真要我们对簿公堂，强制性执行，那时只怕你儿子还要以伤人罪判上几个月！” 一听有可能吃官司，华二娘吓得脸色都煞白。 她哭泣道：“冯哥、马哥，你们行行好，原谅向晚吧，他还是一个孩子。” 说着说着，她又要给对方跪下。 宇文向晚一把搀扶住母亲，“妈，你不要跪，我没有错！” “孽子！你要气死我们吗？”宇文杰甩开儿子的手，剧烈咳嗽起来。 “爸，我…” “跪下！快给马哥、冯哥道歉！”宇文杰怒斥。 “爸！” “我叫你跪下，你不跪我们跪！” 他说完就要拉着华二娘再次下跪。 宇文向晚一见，急忙拦住父母，“好好好，我跪！” 他愤怒地瞪了一眼满脸得意地冯信和马哥，重重地跪在地上。 水泥地都发出砰地一声闷响。 让这些小混混都吓了一跳。 马哥咧嘴说：“你他妈的跪这么重干什么，吓着我了，知不知道！” 他先前挨了揍，这时不找机会报复怎么甘心。 宇文向晚握紧了拳头，抬头狠狠地瞪着他。 马哥心中有些发虚，唯恐宇文向晚忽然发难，他连忙后退两步，拉开了距离。 继续说：“冯哥，你看这小子，至今还桀骜不驯！我们还是按规矩收房子吧。” 冯信瞥了一眼宇文向晚，“收！怎么不收！就这个态度肯定收！” “孽子，你还不磕头认错！”宇文杰指着儿子骂道。 “向晚，你就认个错吧，冯哥和马哥还是很善良的。”华二娘这个时候也是昧着良心劝儿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其实，认不认错，道不道歉，都一样。 姜保国对今天这件事并不知道，但顾大洪拿欠债这件事来压宇文杰，姜保国早就点头同意过。 “哼，认错太便宜了！”马哥鼻子发出冷哼，他眼珠子一转，“宇文杰，要我们给你们宽限也可以。” “你儿子必须为他的鲁莽付出代价，这样吧，让你儿子从我们每个人的胯下钻过去！” 顿时，小院子中发出猖狂的爆笑，一群小混混犹如打了鸡血，全部激动起来。 宇文向晚的拳头捏得咯咯直响。 这比杀了他还屈辱！ 宇文杰和华二娘一听，也着急了，跪下磕头已经是底线。 这钻裤裆的羞辱，无疑是要自家儿子永远抬不起头来。 “马哥、冯哥，你们行行好，放过他吧。” 夫妻两人都扑通一声再次给冯信他们跪下。 杀人不过头点地，但这种胯下之辱，可是一辈子的烙印。 “对，必须钻我们胯下！” “排好队，这小子今天不钻，就没收他们的房子！” 一群小混混七嘴八舌地叫嚷起来。 （作者有话说：请读者朋友多给我时间，每个章节要构思，要修改，最终才上传。慢是慢了点，我保证不会断更，不会太监，力争每章都精彩，对本书有建议请在评论区留言，每个平台的留言我都会看，谢谢你们的支持。） 第618章 钻裤裆 宇文向晚气得一拍地上，就要站起来拼命。 眼见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宇文杰急怒攻心，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又喷了出来。 脑袋一歪，人也晕死过去。 “爸！”宇文向晚连忙搀扶住父亲。 他的手关节都捏得发白，可见到昏迷不醒的父亲和哭泣的母亲，他又缓缓松开拳头。 “好，我钻！”他咬牙切齿道。 就在这时，门外有个声音传来。 “小兄弟，昔日有韩信受胯下之辱，那是能屈能伸，忍辱负重。” “今日你准备受胯下之辱，是孝心驱使，大丈夫立天下，有可为和不为！” 众人齐齐看过去，只见秦飞和易良哲他们走进小院子。 宇文向晚听到秦凡的话，有可为和不为。 他猛地站起来，左手抓住马哥的衣襟，右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他的力量本就很大，这一巴掌下去，众人只听见啪的一声，马哥就倒飞了出去。 随后，又“砰”地一声撞在围墙上，连围墙的土渣都掉落不少。 紧接着，又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嘴一张，吐出五六颗牙齿。 这突来的变化，让冯信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接着，他感觉脸上一疼，腾云驾雾般地飞出去，耳朵嗡嗡直响。 宇文向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同样给了他一巴掌。 顿时，冯信步了马哥的后尘，打断了好几颗牙齿。 一群小混混根本没想到宇文向晚会暴起伤人，早就懵逼了。 不过，立即有混混反应过来。 大喊道：“反了，揍他！” 他们抽出棒球棍，纷纷围攻宇文向晚。 “小文，让这帮人受点教训都跪下。”秦凡说。 小文呵呵一笑，他身形一闪就冲进人群中。 这十来个小混混哪是他的对手，只听见咔嚓咔嚓地关节脱臼声。 不到五分钟，这些小混混全部躺在了地上，捧着脱臼的胳膊，失去了战斗力。 宇文向晚见那些小混混门一个接一个地倒下，简直是不堪一击。 他被小文的功夫惊愕得目瞪口呆。 而另一边，秦凡快步走向宇文杰。 他对华二娘说：“你不要担心，我是医生。” 他边说边从挎包中掏出针灸包，取出毫针，稍加消毒，就分别扎在宇文杰的百会、人中、外关和少商穴上。 他不断捻转，功德之力也顺针而下。 “阿杰，阿杰！”华二娘见丈夫昏迷不醒，不停地喊着。 根本无心关注场中的打斗。 听到母亲的声音，宇文向晚连忙来到父亲身边。 没几分钟，秦凡收取毫针。 宇文杰呼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眼睛。 “向晚呢？”他低喃道。 “阿杰，你终于醒了，已经没事了。”华二娘安慰道。 “爸，我在。”宇文向晚握住父亲的手。 “向晚，你又打人啦？”宇文杰指着满地的混混。 “呵呵，你不要怪小兄弟，这事与他无关，你们都进屋里去吧，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小兄弟，快扶你爸到床上去，地上比较凉。”秦凡笑着说。 “好的，谢谢先生。” 宇文杰听到秦凡的声音，他这才发现院子中多出好几人。 “请问你是谁？” 华二娘说：“阿杰，是这位先生刚才救了你，他是中医。” “爸，我们先进去吧，今天的鱼干也是这位先生全部买下的。”宇文向晚说。 他搀扶着父亲和母亲一起回到屋子中。 临走时，宇文杰很担忧地看了看秦凡和易良哲。 家中忽然来了这几人，似乎要帮他们家出头，可这个头能出吗？ 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是你们！” 这时，地上的冯信也认出了小文和易恒，他捂住嘴巴，说话都有些跑风漏气。 “你记性还不错，都给我靠墙跪好啦！”小文厉声呵斥。 那些小混混们，听到小文的声音，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捧着脱臼的胳膊，老老实实地跪成一排。 冯信和马哥有些磨磨唧唧。 小院子本就不大，就这样靠墙跪了满地的人。 宇文向晚安顿好父母，他端过来两把椅子。 “先生，你们请坐！” 易良哲点点头和秦凡坐下来。 宇文向晚也没有回屋子中，他心中其实很好奇。 想知道眼前的这群好心人到底是谁。 “易兄弟，我们…”冯信想套近乎，他先前和易恒还抽烟交谈过。 “谁是你的兄弟！跪下！”易恒皱眉道。 冯信不情不愿地跪下，跑风漏气地说：“我们可是姜爷和顾哥的人，你们打了我们，就是落了他们的脸面，会吃不完兜着走！ “呵呵，今天不管是姜爷还是辣爷，来了同样跪！”易恒笑道。 一旁的宇文向晚眨了眨眼睛，不管易恒说的是不是真的，反正听起来心中很舒坦。 “哼，顾哥和姜爷饶不了你们的！”马哥捂住嘴巴冷声说。 他和冯信的眼睛中是无穷无尽的怨毒。 秦凡心中一动，“好，我就在这儿等他们，你滚回去叫他们来见我！” 冯信一听，立即站起来一声不吭就往外走。 “站住，还没有让你走！”秦凡又说。 冯信身子一顿，回头冷笑道：“你后悔了？” “不，你理解错了。”秦凡微微一笑，“你刚才要宇文小兄弟钻你的裤裆，那你现在从宇文小兄弟的裤裆钻过去。” 此言一出，所有的小混混都目瞪口呆。 宇文向晚先是一怔，接着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他几步走到门口，一脚蹬在门框上，霸气十足地说：“姓冯的，你今天不钻，我让你满口装假牙！” “你！”冯信气得涨红了脸。 “怎么，你不愿意？”秦凡莞尔一笑，“那就打断双腿算了。” 他说得是云淡风轻，可听在冯信耳中就犹如一道催命符，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他看出，眼前几人都是硬茬，下手绝对不含糊。 小文闻言，立即就要上前。 冯信吓得急忙说：“好，我钻！” 他握了握拳头，两眼一闭，像狗一样从宇文向晚的裤裆钻了过去。 站起身来撒腿就跑，边跑边喊，“你们给我等着！” 秦凡和易良哲对视一眼，都相视而笑。 正愁找不到正主，结果机会就出现了，打了小的，自然会引出大的。 那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一并解决。 附近的邻居悄悄目睹了这一幕，都不禁暗中叫爽，可接着又纷纷担忧起来。 只怕顾大洪会带更多的人过来。 屋子中的宇文杰和华二娘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可听到了外边的对话。 虽然心中很解气，同样是忧心忡忡。 “向晚，快请两位先生进来下。”华二娘说。 第619章 宇文家的苦难 第619章 宇文家的苦难 宇文向晚听见母亲的喊声，连忙将秦凡和易良哲请进去。 “向晚，去给几位先生倒点水。” 宇文杰喘息着说。 “好的。” 宇文向晚很歉意地笑了笑，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他来不及给秦凡他们倒杯水。 “两位先生，你们请坐，请问你们贵姓？” 宇文杰问。 秦凡和易良哲坐下来。 “哦，我叫秦凡，是名医生，这是我老哥易良哲。” 易良哲对着宇文杰和蔼地点点头。 他看出对方满脸的担忧，笑着安慰。 “大兄弟，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不用害怕，今天有我们在，他们就翻不起浪子。” “我和秦先生既然来了，就会帮助把事情解决，让他们以后不再纠缠你们。” 宇文杰和华二娘一愣。 这行吗？ 可易良哲说得如此肯定，宇文杰也不便继续纠缠这件事。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们是好人会有好报，我们欠了他们的钱，每年按期偿还就是。” 这时，宇文向晚端着茶水进来。 “爸，那是他们讹诈你，让我们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当了冤大头！” 他满脸的气愤。 秦凡看了看宇文杰，对方年龄也只有四十来岁，他笑了笑。 “宇文先生，能不能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凡问。 宇文杰连忙摆手道：“嗨，我就是一个粗人，不敢当先生的称呼，如果你不嫌弃，就称呼我老大哥吧。” 秦凡看了一眼宇文向晚，他称呼对方是小兄弟，但华二娘和宇文杰的年龄的确不大。 便很随和地点点头，“行，那我们就各交各的吧。” 宇文杰苦笑一下，“唉，说起来是一言难尽，要怪就怪我运气不好，听见了不该听的话。” 他和华二娘对视一眼。 便娓娓道来一段往事。 “那一年，澳都改造购物一条街，姜保国是承建人，我是那里的建筑工人。” “后来，日国有人参与进来，才把购物一条街的规模扩大，定义为风情街。” “有一天晚上，我到工地上巡夜，经过工地办公室时，偶尔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其中有一人就是如今的姜保国，另一人带着浓郁的闽南口音。” “就是这一次，彻底让我走进苦难中，害苦了二娘和孩子。” 宇文杰说到这里，心中很自责。 他一着急，又不断地咳嗽起来。 “爸，你喝点水，我和妈都没有怪你，你不要急。” 宇文向晚连忙把开水递给父亲。 宇文杰喝了一口，又接着说：“他们两人在里边商量一件龌龊事。” “姜保国让那个闽南口音的人冒充他，以他的名义去找人投资，共同设下骗局。” “这样就会出现真假姜保国，当钱财骗到手，假的姜保国就玩失踪，真正的姜保国再出面，受骗人是根本找不到任何把柄。” “如果要说那些资质证明，现在只要给钱，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的确，资质证明是可以伪造，要怪只能怪受骗人没有警惕心，没有查验真伪。 找不到人，只能自认倒霉。 听到这里，秦凡和易良哲对视一眼。 这个骗局其实很一般，但高明之处就在于最终是无凭无据。 宇文杰顿了顿，又继续说：“我无意中听到这个秘密，心中很是震惊，正想悄悄离开，却被其他巡夜的工友喊了我一声。” “正是这一声暴露了我，当时姜保国就从办公室走出来，我自然是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姜保国也装作没什么事，这件事我一直压在心底不敢声张，过了一段时间，我也渐渐地淡忘了。” “有一天，工地上的小组长临时叫我去帮一栋别墅搬下东西，因为有钱挣，我就欣然同意。” “那是用木箱子包装的瓷器，小组长还特意交代我要小心轻放。” “我搬运中是很小心谨慎地，眼看就要结束，不知道从哪儿钻出一条大狼狗，它伸着猩红的舌头向我冲来，我一惊，不小心摔倒。” “最后一件瓷器就这样摔坏了，小组长当时也吓得六神无主，便找来顾大洪。” “顾大洪说他也做不了主，就叫来姜保国，姜保国倒是没说什么，他到一边去打电话询问，最后说这件瓷器价值一百多万。” “唉！” 宇文杰叹息，满脸地自责和懊悔。 “爸，就你最老实，说不定就是他们故意设下的圈套。” 宇文向晚说。 “这也是我们后来猜的，当时哪里知道，我看摔坏了瓷器，吓得够呛。” “我们本就不富裕，勉强能生活而已，你那时还在上学，我急怒攻心还吐血，就落下了如今的病根。” “后来，姜保国和那家主人在电话中商量，定下我每年偿还5万元，如果违约，就用住房作抵押。” “没办法，我只有自认倒霉，签字认可。” “没多久，顾大洪找到我，他告诉我，有些事不要乱说，就会相安无事，不然就要我们全家流落街头。” “我那时才有些明白，我是听到不该听的话，犯了大忌。” 他叙述完，看着宇文向晚。 “只是可怜了我的儿子，十五岁就辍学在家，要挣钱还债。” “爸，我没有怪你，我现在长大了，该我照顾你和妈妈。” 宇文向晚连忙安慰父亲。 听完宇文杰的叙述，秦凡不禁暗叹。 “老大哥，说不定姜保国根本就没和人打电话，他早就在算计你。” “就是，我以前也是这么说的。” 宇文向晚说。 宇文杰苦笑，“到底他是不是真打电话，我也不清楚，他当时走到一旁打的，还口称伊藤先生。” “老大哥，你见过那个日国的伊藤先生没有？” 秦凡心中一动。 “没有，我只是听见姜保国在电话中这么喊对方。” 秦凡笑了笑，“老大哥，就是我走远一点，装作打电话自言自语，你也是不知道的，对不对？” 宇文杰点头承认，他唉声叹气道：“都白纸黑字了，有什么办法，怪就怪我吧。” 的确，真相只有姜保国才知道。 “不用担心，我们耐心等一等，我让冯信受胯下之辱，就是要逼他出来。” 秦凡笑着说。 宇文杰和华二娘都恍然大悟。 “秦先生，你好厉害！” 宇文向晚的眼睛中充满了崇拜。 “宇文小兄弟，我可是借了你的光啊。” 秦凡莞尔一笑。 “嘿嘿，我感觉解气得很。” 宇文向晚摸了摸脑袋。 他看了看病重的父亲，忽然给秦凡跪下。 秦凡连忙拉住他，“宇文小兄弟，你这是要干什么？” “秦先生，请先受我一跪。” 他的身子往下一沉，秦凡竟然拉不住，他是真正体会到宇文向晚的蛮力。 第620章 先祖宇文化及 秦凡很是无奈。 宇文向晚恳请道：“秦先生，请救救我的父亲，我给你磕头了。” 他说完就要给秦凡磕头。 原来，他见秦凡用几根银针就化解了刚才的旧病复发，认定秦凡能医治。 秦凡再次拉住他，表情有些严肃，“要救你爸，你就先起来。” 宇文向晚一怔。 秦凡又接着说：“你的孝心我理解，但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明白吗？” “明白了，先生教训得是！” 宇文向晚从地上爬起来。 秦凡点点头，“放心吧，你父亲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只要药对症了，调养一段时间就会康复。” “真的？”宇文向晚喜出望外。 宇文杰和华二娘都是喜泣而泪。 他们经济条件差，为了还债，平时都缩衣减食，根本没去进行正规治疗。 只是根据一些小偏方，抓点草药来吃。 以至于小问题拖成了大问题。 “呵呵，秦先生是港都中医院的院长，有小神医的美誉。”易良哲笑呵呵地插言。 “啊，先生就是救了小胡星的那名中医？”宇文向晚惊讶地问。 港都与澳都相距不远，港都的那篇纪实文学也让澳都不少人看过。 秦凡笑着摆摆手，“小胡星是我救的，但小神医只是作者的描写罢了。” “爸，你有救了，你有救了。”宇文向晚激动地对父亲说。 华二娘也是很高兴，“秦先生，请帮阿杰看一看，他以前的身体可好啦。” “嗯。”秦凡点头同意。 其实，他给宇文杰针灸时，就查看过对方身体。 “老大哥，我给你把下脉。” 宇文杰伸出左手，秦凡搭上三根手指直接品脉，几秒后又换成右手，随即就放开。 点头道：“老大哥，你这病可是你自己造成的哦。” 宇文杰一愣，不知道秦凡什么意思。 秦凡继续说：“你是不是不喜欢给家人们谈工作上的事，有什么苦闷都憋在心中。” “对对对，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无论再多的烦恼都不会说出来，问急了才会说几句。” 华二娘连说三个对字。 宇文杰苦笑，“我告诉你们干什么，有什么事，我一个人扛，难道还把不愉快带给你们。” 秦凡笑着纠正，“老大哥，这就是你的根本原因，家是温暖的，是个避风港。” “心中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可以拿出来说一说，家人们可以帮你出主意，开导你。” “你一直不说，憋在心中，给自己的压力就会很大，长时间淤积这些不良情绪，就会造成肝气郁结。” “外界忽然有个诱因，心中一焦虑，情绪就会崩溃，你不小心打碎古董瓷器，就是你这病发作的诱因。” “从中医角度看，就是气血阴阳的逆乱，气机郁结、日久化火、火性炎上导致，再加上没有医治，拖的时间太久，形成了顽疾。” “看呗，秦先生这一解释，你总该明白了吧。”华二娘责备道：“他就是一个闷葫芦。” 宇文杰挤出一丝苦笑，“二娘，我以后改还不行吗？” “秦先生，我爸这病好治吗？”宇文向晚关心地问。 秦凡莞尔一笑。 “好治，主要是以后要放开心扉，不要再当闷葫芦，就会好转起来。” “所谓的急怒攻心，攻的是中医的心，中医的心有主神明的作用。” “放心吧，我现在就写个药方，你们找药铺去抓药，煎熬成汤剂，坚持服用一段时间。” 秦凡从包里拿出随身的处方纸，提笔刷刷写下一个药方，又单独写下一味草药。 叮嘱道：“每天服用三次，直到你感觉能下床，有精神了，就改为这单味药服用。” 宇文向晚一看那单味药，奇怪地问：“秦先生，用仙鹤草煮水来代茶饮用？” 秦凡点点头。 “是的，前一付药是祛邪扶正，只有当身体有了元气，再用仙鹤草来长期调养。” “以你爸的身体，只要放开心扉，一年半载就可以彻底康复。” “谢谢你，秦先生。”华二娘很感激地说。 宇文杰是家中的顶梁柱，他一倒下，家中的重担就落在了华二娘和宇文向晚身上。 “不客气，你们可以先去抓药，趁早煎熬。” “二娘，你去抓药吧，让向晚留在家中。”宇文杰喘息着说。 他是考虑到真要有什么事，儿子力气大，还能帮上一点忙。 “好的。” 华二娘拿起处方，就赶紧出门。 出门时，还看了一眼跪了满地的小混混。 秦凡看了看宇文向晚，“宇文小兄弟，我想问你一件事？” “秦先生，你叫我向晚就是，有什么事尽管问。”宇文向晚笑着说。 “好吧，向晚，你怎么这么大的力气？”秦凡问。 对于这个问题，易良哲是同样非常好奇，宇文向晚天生神力，绝非常人。 “嘿嘿，这要问我爸了。”宇文向晚抓了抓脑袋。 秦凡和易良哲都把目光投向了宇文杰。 宇文杰说：“说实话，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还为此琢磨过一段时间。” “后来，我想到我们宇文家的先祖，从族谱上记载，先祖是大隋丞相宇文化及。” 此言一出，秦凡和易良哲不禁对视一眼，都有些恍然大悟。 大隋丞相宇文化及之子宇文成都，是大隋第二条好汉，威猛罕匹，仅次于当时李元霸。 胯下赛龙五斑驹，掌中凤翅镏金镗，勇贯三军，是大隋朝的顶梁柱，被称为天宝大将。 像宇文向晚这样，在医学上就是返祖现象。 “难怪如此。”易良哲笑着点头，“大兄弟，难道你也是力量很大？” “不，我没有向晚的力量大，但跟常人相比，肯定强不少，没生病之前，他们双手和我单手掰手腕都赢不了我。” 宇文杰说：“只有向晚很特殊，他才几岁时，就开始显露出来，一不小心就能够捏碎瓷碗。” “我们从小就引导他控制力量，唯恐他不小心惹出大祸事。” “爸，看你说的，我打的都是坏人。”宇文向晚说。 “嗯，向晚他有一颗赤子之心，有正义感，非常难得。”秦凡笑着夸奖道。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刹车声和一阵脚步声。 “哦，他们来了。”秦凡站了起来。 他带头向外走，易良哲紧跟身后。 见宇文杰又想起床。 易良哲安慰对方，“大兄弟，你尽管躺下不要管，没问题的。” “那好吧，向晚，你出去看着点，听秦先生的话。”宇文杰说。 “嗯。” 那些邻居听到外边的动静，悄悄探出脑袋，看见顾大洪真的带人前来，个个都是心惊胆战。 “他妈的！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满脸横肉的顾大洪骂咧咧地从外边走进来。 他身后还跟了五六个人，其中就有冯信。 他一进来，就看见跪了满地的小混混。 那些小混混一见顾大洪，立即像打了鸡血，纷纷出言诉苦。 “顾哥，我们好惨啦，一定要给我们报仇！” “顾哥，你不能再心慈手软了，收了宇文家的房子！” 顾大洪的肺都快气炸了，他指着小混混们，“都给老子站起来说话！” 那些小混混一听，摇摇晃晃地想站起来。 “谁让你们起来了？”秦凡说。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那些小混混们身体一僵，不敢动弹。 “他妈的，你算那根葱！”顾大洪骂道。 他骂得倒是很顺畅。 可接着，“啪啪！”两个清脆的耳光声同时传出。 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顾大洪就倒飞出去。 第621章 又一个钻裤裆 顾大洪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牙齿掉了满地。 顿时，全场死寂。 因为出手的竟然是凤凰女。 一个女人，只是两个耳光，扇飞了160多斤的男人，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宇文向晚眼睛一亮，他顿时明白过来。 用硬币击飞棒球棍的就是凤凰女。 气急败坏地顾大洪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凤凰女跑风漏气地大骂，“你…都给老子上，打死这婆娘！” 他现在气昏头，根本没去考虑对方为什么会一个巴掌扇飞他。 如果凤凰女把功力灌注到手上，可能他的脑袋都开花了。 和他一起过来的几人，纷纷从腰间抽出了砍刀和棒球棍。 不由分说地向凤凰女围攻过来。 秦凡、易良哲和小文、易恒都不禁为这几人默哀。 凤凰女是凤毛麟角的化境高手，一般都不愿意轻易出手，因为打这种小角色有失她化境的身份。 但是惹到她，她自然也不会客气。 因为她是一个女人。 可想而知，顾大洪他们的结果只会比开始的混混还要惨。 果真，凤凰女连柔丝绕指剑都懒得动一动。 犹如蝴蝶穿花，众人的耳朵只听见咔嚓的清脆声，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瞬间，几个跟班就倒地哀嚎。 先前只是脱臼，这几个直接是骨折，严重一百倍。 霎时，顾大洪就呆若木鸡。 他平时狐假虎威，依仗人多势众，专门欺负弱小。 什么时候见过这么狠的人。 凤凰女几步走到他面前，抓住顾大洪的衣襟，扬手又是几巴掌。 “啪啪啪啪！” 顿时，顾大洪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转眼间成了猪头。 “跪下！”凤凰女厉声呵斥。 顾大洪被打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直响。 听到凤凰女的呵斥，很不甘心地跪下。 跪着的人再次多出几个，你挨我我挨你，这地盘明显不够用。 “小文、易兄弟，我们抓几个去守大门去。”凤凰女打趣道。 “嗯，这主意好，他们平时仗势欺人，让他们今天跪个够。”小文点头同意。 “那还说什么，动手！”易恒大笑。 他们一人抓一个，一会就提出去五六人，面向小街道跪着。 凤凰女又点了几人的穴位，跑是跑不掉的。 那些左右邻居见顾大洪耀武扬威的来，转眼间就狼狈不堪地跪着。 他们的胆子顿时就大起来。 纷纷站出来看热闹，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多年来，顾大洪他们这帮人无法无天，不少老百姓都受过他们的欺压，早就是敢怒不敢言。 今天终于有人出面了。 可背后的大佬姜保国还没出现，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远远观望。 “你们到底是谁？快放了我们，知不知道我们是姜爷的人，你落了他的面子，没好果子吃的！” 顾大洪跪在地上大喊，只不过有些色厉内荏。 “呵呵，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我就是专程过来找姜保国的。”秦凡笑着说。 “哼，等姜爷来了，你就死到临头！” “哦，是不是呀，我倒是很期待。”秦凡说：“我问你，姜保国如今在哪儿？” “哼，姜爷到机场去迎接贵宾了！”顾大洪说。 接着，他又跑风漏气地冷笑，“我们的贵宾就是日国的投资方。” “你打了我们，就是打了姜爷的脸面，日方的脸面！我劝你给我们赔礼道歉，还有回旋的余地。” 真是死到临头，还迷信姜爷的权势。 秦凡微微一笑，“哦，那你回去传话，就说我要见他！” 顾大洪一怔，翻身就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往外走。 “等一等！”秦凡喊道。 跪着的冯信一听，立即就知道有些不妙。 顾大洪回头冷笑，“怎么？你害怕了？” “哈哈哈，你想错了，老规矩不变，要想离开这里，从向晚的裤裆钻过去！” 什么，又一个钻裤裆！ 顾大洪气得涨红了脸。 他是谁，是这一带的顾哥，但凡知道他大名的，谁敢不给面子。 可眼前的年轻人，竟然要他钻裤裆，简直是奇耻大辱！ 宇文向晚高兴极了，他很配合地走到门口，一脚蹬在门槛上。 解气地说：“顾大洪，你也有今日！” 顾大洪老血都快喷出来了，他倒是想反抗，可见到凤凰女目光冷冽，知道今天栽了。 他恶狠狠地点头，二话不说就钻了过去，发动汽车走了。 这一下，再次让左邻右舍和一群小混混目瞪口呆。 秦凡目光如炬，淡淡一笑。 由此可见，顾大洪是一个睚眦必报，城府极深的人。 这种人如果不除恶务尽，只要找准机会必然会疯狂报复。 从外边抓药回家的华二娘刚好见到这一幕。 平日里趾高气扬的顾哥，竟然忍气吞声地从自家儿子的胯下钻过。 她想到这几年他们一家人没少给对方下跪，心中也是一阵暗爽。 这时，时间已经快到下午五点钟。 秦凡估摸着今天回不去了，他走到一边给港都的周雨兰打了个电话。 将这边的情况简单说了说，又问了问孩子的情况。 同一时间，风情街有栋别墅的大门缓缓打开。 驶出一辆宾利豪华轿车。 车子刚刚开出十来米，就被迎面的一辆车堵住。 那辆车不是别人，正是赶回来的顾大洪。 他心中憋屈，几乎是将小车开成了飞机，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赶回来。 他连滚带爬地跑到宾利车面前拦住。 后边的车窗缓缓放下，那是一个中年人，留着短发，手指上套着一枚硕大的蓝宝石戒指。 这人的眉毛很浓密，比一般的人眉毛要长。 他见到狼狈不堪的顾大洪，脸色有些不悦，“干什么这么慌张？” “姜爷，宇文家反了，简直是无法无天。”顾大洪气愤地说。 “又是宇文家的那小子打了你？” “不是，不知哪儿来的几个人，给宇文家撑腰，让我们的人全部跪在哪里，我们的牙齿都被打断，有的兄弟还断手断脚。” “姜爷，你要为我们做主呀，开始是冯信来报信，钻了宇文家那小子的裤裆，现在放我回来，又让我钻了裤裆。” “我们受辱事小，可这是打了你老人家的脸呀！”顾大洪挤出几滴眼泪哭诉。 他还趁机添盐加醋，“对方还说，就是你去了，一样要钻…要钻裤裆！” “什么？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姜保国心中陡然升起一团熊熊怒火。 简直是太狂妄！ 跑到自己一亩三分地来撒野，还口出狂言！ 可对方这般做，到底是想干什么？ “不知道，现在很多人围观，姜爷，再不制止，我们就没法在这澳都混了。”顾大洪说。 的确，这对于姜保国来说，同样是奇耻大辱。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强龙不压地头蛇。 他看了下腕表，“我要去机场接伊藤先生，你先去警局报警。” “就以我们正常收债，对方无理由插手，还故意伤害你们为由，你配合警方去一趟。” 顾大洪心中一喜。 有警察出面干预，这也是一个办法。 “是，我马上去。”他连忙回答。 第622章 百家饭 小院子中，那些混混还老老实实地跪着。 虽然跪得膝盖疼，半边身子发麻，可没有小文他们的同意，谁也不敢站起来。 这一幕，让左邻右舍的村民暗暗叫爽。 大胆的村民更是走出来看热闹，不断指指点点。 甚至还有村民来到宇文家门口，对跪在门口的几个小混混吐唾沫。 让几个小混混无地自容，再也威风不起来。 谁会想到，他们也有今天。 平时这些小混混偷鸡摸狗，仗势欺人，早就祸害一方。 就在这时，外边响起一阵警笛声，有四辆警车飞驰过来。 紧急刹车声响彻四周。 从车上下来十几个警员，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他们首先见到的就是跪在门口的小混混。 为首的警官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年轻人，他目光看向门口的那几个小混混，眉毛不禁皱起来。 这帮混混他哪有不认识的，一个个的没少进局子。 属于那种判刑又够不上，顶多就是拘留的人。 “王警官，里边有坏人，您看我们全被打了！” “王警官，我们都被打成了重伤，我们要控告他们有意伤害罪！” “请您给我们作主呀！王警官！” 门口几个小混混一见到警官，立即恶人先告状，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他们根本不提是自己先要伤人。 这王警官全名叫王平，他是接到顾大洪的报警才匆忙赶过来。 他也没有搭理跪着的小混混，龙行虎步地走进小院子。 当他再次看向小院子中，不禁微微发怔。 靠墙跪着的全是澳都出名的小混混。 竟然连马哥、冯信一个不缺。 冯信一见到王平出现，心中就暗自窃喜。 他立即叫嚷起来，“王警官，您来得正好，赶紧把这帮人抓起来，我要控告他们伤害罪！侮辱罪！” “还有这小子，把我的牙齿都打断了，请您秉公处理呀，王警官。” 他还可怜巴巴地挤出几滴眼泪，指着宇文向晚向王平告状。 有警察来到，总不会不闻不问吧。 “王警官，你看看我这帮兄弟，不是断腿就是断手，都是被他打的，此人简直是无法无天，太残暴了。”马哥指着小文声泪俱下。 地上的那些小混混们也很配合地哀嚎着。 “王警官，还有这个女人，我感觉我大脑昏沉沉的，恶心想吐，可能被她打成了脑震荡，我要上医院进行检查。”顾大洪指着凤凰女控诉。 现场是一片乱哄哄地，全是对小文他们的控诉。 王平仔细看了看。 果真，地上有牙齿，还有血迹，更有混混配合地哀嚎。 他的眉毛都快皱成川字形。 说实话，他心中倒是暗爽，这帮家伙没有少惹事，他们当警察的想收拾还要找合法的理由。 如今有人代劳教训他们，也是活该。 可站在法律的角度上，打伤人侮辱人也是违法行为。 没办法，他只有公事公办。 他先掏出证件对着小文亮了一下，“我是澳都警署的王平，这些人都是你打的？” “是我。”小文笑着说。 “还有我。”凤凰女也点头。 宇文向晚也不示弱，“还有我！” 王平看了三人一眼，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这还是他第一次遇见这么主动承认的人。 还显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你们三个，还有你们都站起来跟我回警局接受调查处理。” 他挥挥手，“全部带走！” 身后的警员听到命令，就要上前。 这时，小文摇头笑道：“慢着，王警官，一个人你都不能带走。” 王平眼睛一眯，“这位先生，你们违反治安管理条例，我这是公事公办，请你配合。” 他特意指出是公事公办，其实就是告诉小文这也是无奈之举。 “王警官，我也是公事公办。”小文说。 他从包里掏出暗影的黑色小证件，递给了王平。 “王警官，你可能没有权限查阅，但是你可以打电话给你们属长，将证件编号告诉他。” 王平见小文说得很郑重其事。 疑惑地接过去，他的确从没有见过这种证件。 他半信半疑地走到一边拨打电话。 低声将情况汇报了一番，等待了十几分钟，众人就见到王平连连点头。 随后，他走了回来，恭恭敬敬地将证件送还给小文。 “文先生，大水冲了龙王庙，你还需要什么帮助吗？” 顿时，顾大洪、冯信、马哥等集体傻眼了，只感觉哐当一声，下巴碎了一地。 他们的嘴巴都张成了o形。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王平可是警官，是过来执法抓人的。 但现在的王平好像不是抓人，而是要给小文提供帮助。 而小文正是他们控诉的坏人！ 见到这一幕，顾大洪着急了。 他跑风漏气地大声说：“王警官，他们打人是违法，我是受害人！” 冯信和马哥都纷纷叫嚷道：“王警官，你们警察包庇坏人，这是知法犯法哦。” 王平的目光冷冽地扫视一周。 “哼！都闭嘴，你们是什么德行，澳都谁不知，这位文先生具有我们警署的权力，他同样是在办案！” “啊…不，这怎么可能！”顾大洪不服地大喊。 “有什么不可能，顾大洪，你不知道的可多了。”王平冷笑。 他可是听到署长说，暗影身份的人都具有生杀大权，即便是就地处决了顾大洪，那也只能怪对方倒霉。 “王警官，天快黑了，你们都回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们，有需要我给你打电话。” 顿了顿，小文又笑着说：“如果姜保国问起你，你就说人被扣留了，叫他过来领人。” “好的！文先生，这是我的联系方式。”王平双手递上自己的名片。 小文接过后，点了点头。 王平才挥手道：“我们撤！” 一群警员虽然很好奇，不过有王平下令，都纷纷撤出小院子，扬长而去。 看着远去的警车，顾大洪心中暗叫不妙。 他有种感觉，是不是做了秦凡的棋子。 “靠墙跪下！”凤凰女呵斥道。 顾大洪嘴唇动了动，却不敢出声，只有憋屈地跪在了冯信身旁。 见到警方都撤走，还隐隐听到王平的话。 左右两边的村民胆子更大了，纷纷走进宇文家，没一会就挤满了整个院子。 “几位先生，这些害群之马，早该收拾了！平时仗势欺人，终于来报应了！”有村民对秦凡他们说。 另有村民指着一个小混混怒骂。 “活该！这家伙来我餐馆白吃白喝不说，还收我保护费！” 有位年轻女人气愤地指着马哥骂道：“我六岁的儿子只是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就讹诈我两千元的医药费，我呸！活该打落大牙！” 众人都是七嘴八舌，控诉声不断。 全是一些欺压乡邻乡亲的事情。 秦凡站起来，压了压手，“大家都安静下来，请听我说几句。” 村民们都安静下来。 “大家请放心，我们会把这件事处理好！你们回去将他们的罪行用书面形式写下来，交给我们。” “相信我们，相信警署会秉公执法，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秦凡说。 “好！那我们都回去写状子，控告他们！”有人提议。 村民们纷纷退出小院子。 见到跪在门口的小混混，还不忘记吐口唾沫泄恨。 顾大洪、马哥、冯信等都脸色变得煞白。 平时干的坏事，单件看是不足以判刑，但是积累起来，那就完全符合量刑的标准。 易恒看了看腕表，“爸、秦先生，我去叫外卖送点吃的过来。” 易良哲点头同意。 “易先生、秦先生，你们就在我这里吃点便饭吧。”华二娘连忙说。 “二娘，那怎么行，你不能一个人请！” 这时，有个女声从外边传进来。 第623章 日国贵宾 随后，就从外边走进来七八个中年女人，她们每人手中都端着一份菜。 有普通的炒豆芽，还有家常豆腐，更有青椒肉丝、海鱼汤等等。 “李婶子，你们这是？”华二娘诧异地问。 “二娘呀，这些先生为民除害，肯定早饿着了，我们合计着天色太晚，就一家炒了个菜，请各位先生吃顿便饭。”叫李婶子的中年女人说。 “哦，可以可以。”华二娘笑着说。 秦凡和易良哲万万没想到村民们要请他们吃饭，心中很是温暖。 “几位先生可不要嫌弃我们的饭菜粗糙，没有餐厅的美味。”李大婶说。 “大妹子，谢谢，谢谢你们。”易良哲说。 秦凡微微一笑。 “今天我们也能够吃到百家饭，那是我们的福气。” “嗨，先生你太客气了，今天是你们帮我们出了这口恶气。”李大婶高兴地说：“平日里我们都是敢怒不敢言，这帮人实在太坏了。” “放心吧，他们会受到严惩的。”秦凡说。 “嗯，开始我们还担心，如今看来，我们是有点多虑了。”李大婶点头道。 这时，宇文向晚搬来一张桌子。 李大婶她们放下饭菜，才一起离开。 秦凡和易良哲他们就在小院子中吃了起来，可这帮小混混，没有人搭理。 闻着饭菜香，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有个小混混不满地说：“你们能吃饱，那我们呢？” 另有混混也接过话题，“是呀，就是进局子，也要管三顿饭。” 顾大洪和冯信也饿了，可抹不下面子说。 “得了吧，你们平时没少吃白食，饿两顿死不了。”小文训斥道。 呃，小混混们都有些傻眼了，饿一顿不够，听起来要饿两顿。 岂不是还要继续跪！ “几位大爷，我们的膝盖都跪麻了，饭不吃总要让我们活动活动吧。”又有混混哀求。 “想活动是吧，那就跪外边去。”易恒说。 “哦，那还是算了，我就这里吧。”那个小混混讪讪地说。 跪外边还要被这些村民评头论足吐口水。 相比下，这里边要好上很多。 天色很快就黑下来，进入了夜晚。 可姜保国迟迟未到。 顾大洪也是又饿又疲，嘴巴还疼，终于忍不住问：“几位爷，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秦凡笑了笑，“这要看你们姜爷多久过来了。” “顾大洪，你不是回去找过姜保国吗？他去哪儿了？” “姜爷去机场了。”顾大洪说。 “哦，去干什么？” “接日国过来的伊藤先生。” 秦凡想了想，“这个伊藤你见过没有？” “见过一次。”顾大洪说。 “记得是什么模样吗？” “我隔得太远，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 秦凡微微一怔，这个年龄和伊藤良品并不符合，伊藤良品有五十多岁。 “那你给姜保国打电话，让他亲自过来。” 顾大洪心中大喜，如今的救命稻草似乎只有姜保国了。 他目光闪烁，暗忖：“哼，想见姜爷，只怕你见到了，就要哭爹喊娘。” 他可是知道姜保国至从发家后，身边就有个贴身保镖，据说是从叙利亚战场下来的雇佣兵。 这保镖只负责姜保国的安全，从不插手其他的事。 他连忙掏出手机，拨通了姜保国的电话，只是很遗憾，手机没人接听。 没办法，只有发短信留言。 要怪只能怪这帮人自己倒霉。 此时的姜保国正在澳都最豪华的希卡利餐厅迎接从日国来的贵宾。 他特意将手机调到静音，自然无法接到顾大洪的电话，更没有时间去留意短信。 在希卡利餐厅的一个豪华大包厢中。 一张大圆桌，只坐了三个人，却有满桌子的生猛海鲜。 精美的佳肴随着圆形转盘缓缓转动。 姜保国的对面是两名日国贵宾，如果秦凡在，就会认出他们。 不是别人，正是从日国过来的伊藤良品和伊藤元。 伊藤家族的生意与投资很广。 这风情一条街，就是其中的投资之一，斥巨资打造。 伊藤良品是带着伊藤元前来港都找秦凡治疗不能人事的病。 便先直飞澳都办事，准备处理完再去港都中医院。 只是他不知道，秦凡也在澳都。 三人觥筹交错，姜保国对伊藤良品和伊藤元是毕恭毕敬，就像哈趴狗一般。 恨不得舔对方的臭脚丫来表忠心。 “姜先生，今天发生的事影响可不怎么好呀，现在网络上对风情街的负面影响太多了。” “不仅会让游客锐减，受到抵制，还可能引来华夏官方的注意。”伊藤良品说。 他是从新闻媒体中了解到驱逐汉服少年一事。 说实话，他倒是没有明确要求驱逐，但从实际言行上算是默许这种做法。 姜保国连忙说：“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酵这么快。” “都是手下办事不力，我已经请水军发出信息，以交通秩序太乱为由，力争将影响降到最低。” “嗯，要妥善处理，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一种习惯。”伊藤良品点头。 “是，请您放心，有我守住这里，风情街的收益只会蒸蒸日上。” ”来，我敬两位。”姜保国谄媚地举杯。 他在这里大献殷勤，陪好喝好，喝酒喝到断片，早就将顾大洪他们忘到了爪哇国。 入夜，时间越来越晚，秦凡估摸着姜保国今天不会来了。 可又不能离开。 好在宇文杰家中的空房还有两间，临时铺好床铺可以将就一晚上。 而顾大洪、冯信和马哥他们，就只能跪的跪着，或靠墙睡一晚上。 期间，顾大洪又给姜保国打过电话，只是姜保国的手机一直没有解除静音，还在昏昏大睡。 害苦了顾大洪一群人，睡也睡不好，吃又没东西吃，还要跪在冰凉的地上。 一晚上下来，个个都是戴着淡淡的黑眼圈。 直到第二天上午九点。 姜保国被一泡尿憋醒，酒意也醒了不少。 他才想起顾大洪去报警的事，再一看手机短信。 顿时，就火冒三丈。 顾大洪竟然再次被扣押，对方还指名道姓要他去。 他看着手机发呆，心中思忖：“对方是谁？为什么这么做？是什么用意？” 姜保国足足琢磨了半个小时，也没理出什么头绪来。 可他是谁，是澳都的土霸王。 明明察觉到有些不寻常，但他不相信强龙能压过地头蛇。 “哼，竟然敢来澳都撒野，你是一条龙也得给我盘着！” 他站起来，匆忙洗漱一番，还吃了早餐，这才拨通电话。 “阿彪，带上家伙和咱们的人，跟我走一趟。” “是，姜爷。”电话那边是一个男人冷酷的声音。 没多久，从别墅中就开出两台小车，向小湖村而去。 第624章 正主来了 而另一边，秦凡和易良哲他们醒来。 华二娘早早地就熬好稀粥，蒸好了馒头，几人简单地吃了一顿早餐。 秦凡走出房间，当即就忍不住笑起来。 顾大洪、冯信等人都成了熊猫眼，这么跪着熬夜的滋味估计是永生难忘。 见到秦凡出来，个个眼神中都充满了畏惧。 他们也喜欢折磨人，但从没有这般狠。 秦凡说：“顾大洪，你再给姜保国打电话，就说他再不来，我就让你们全部跪到风情街。” 顾大洪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在这里跪着已经够丢人了。 如果再跪到风情街，只怕这人要丢到全世界。 他赶紧掏出手机，再一次拨打出去。 心中不停地念叨，“快接呀，姜爷，你倒是快接呀！” 当那边的电话接通，他几乎是喜泣而泪。 带着哭腔说：“姜爷，你快来吧，再不来我们全部跪到风情街了。” “他妈的，给我等着，活得不耐烦了！”那边的姜保国是暴跳如雷。 “开快点！”电话中传来姜保国的怒吼。 顾大洪挑了挑眉毛，眼睛中又重新升起希望。 他知道，既然姜保国都来了，那么阿彪和其他人也会赶到。 果真，没有多久，就隐约听见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由远而近。 随后，就紧急停在了大门外。 “姜爷来了，姜爷给我们作主呀！” “姜爷，我们好惨啊！” 外边传来几个小混混的哭诉声。 “都给老子站起来！” 姜保国见这破烂的铁门前还跪着几个混混，当即就差点把肺气炸。 “姜爷，我们站不起来，那人说就是你来了，一样要跪！”有个小混混说。 本来姜保国就够气，这一下，无疑就是火上浇油。 他压制住心中怒火，昂首挺胸地走进小院子。 当走进小院子，又见到靠墙跪着一排小混混，个个是黑眼圈，狼狈不堪。 他心中的怒火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俗话说，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 这简直是把他姜爷的脸面踩在地上摩擦了三百回。 四周的村民听到动静，都伸出脑袋观望，他们是既兴奋又担忧。 兴奋地是姜保国这个“汉奸”终于出现了，有人要收拾他。 可是真的能收拾吗？ 见有人进来，秦凡和易良哲带着淡淡微笑。 他俩猜到这可能就是正主姜保国，浓密的眉毛，手指上套着蓝宝石戒指。 脸上写满了“我是谁”的表情。 跪在地上的顾大洪、冯信及马哥这群小混混，见到姜保国出现，就好像是有了依靠。 他们从地上爬起来，嗷嗷地乱叫。 小院子中乱成一团。 屋子中的宇文杰、华二娘以及左邻右舍的村民们都紧张到极点。 “姜爷，就是他们！”顾大洪指着秦凡说。 ”兄弟们，报仇的时候到了！”马哥更是激动地大喊。 姜保国目光扫视，场中只有秦凡和易良哲是坐着的，脸上毫无波澜。 他眼睛不禁微微一眯。 如果他认识易良哲，估计立即就会认怂，可惜的是他不认识神秘的青帮大佬。 现在顾大洪指着秦凡，他自然就把焦点集中到秦凡身上。 他虽然在气头上，但并不是顾大洪这种草包。 从顾大洪、冯信他们身上的伤，他看出秦凡的强势。 姜保国努力压制住熊熊燃烧的怒火，缓缓地点头。 “小兄弟，冤家宜解不宜结，你我萍水相逢，无仇无怨，如果是我的人惹你不高兴了，我代他们向你赔礼道歉。” 秦凡站起来，微微一笑。 “你的人还惹不到我，我是个爱管闲事的医生，看不惯的事情就要医治一番。” 姜保国闻言，他把目光投向了宇文向晚。 自作聪明地说：“哦，你是为宇文家的债务，那没问题，他们家的债务我去想办法免掉。” “呵呵，姜爷你还真是大方。”秦凡笑道。 “客气了，我这人就是喜欢广交朋友。”姜保国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可接着，他又听见秦凡说：“宇文家的这个债到底怎么回事，可能只有你最清楚。其次，你还没有资格和我做朋友！” 顿时，姜保国的笑容呆滞，他瞳孔一缩。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和我死磕到底，只怕最后是两败俱伤。” “姜爷姜保国，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想和我两败俱伤，要动你就是动动手指头的力气。”秦凡笑着说，满脸的风轻云淡。 什么？ 这简直是赤裸裸地藐视！ 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收拾姜爷。 这让关注的村民以及姜保国的手下齐齐震惊。 ”哼，够狂妄，不过要看你有几斤几两！”姜保国身后的一个男子发出冷笑。 他就是姜保国的贴身保镖，雇佣兵出身的阿彪。 他短发休闲装，浑身肌肉高高隆起，散发着一股冷冽逼人的气息。 他说话间，已经干脆利落地动手，还不用姜保国下令。 只不过阿彪一来到这里，就被小文他们注意到，他散发的气息只有经历过生死才会锻炼出来。 与顾大洪，冯信等人那是完全不同。 秦凡依旧是面带微笑。 阿彪以最快的速度冲向秦凡，所谓擒贼先擒王，他的目标很明确。 只要抓住秦凡，一切都好说。 姜保国的脸上再次浮现出微笑，嘴角高高扬起。 顾大洪等人更是情绪高涨，甚至激动地大喊起来。 “彪哥！宰了他！” “彪哥万岁！彪哥无敌！” 秦凡和易良哲都忍不住大笑。 什么叫井底之蛙，大概说的就是这些小混混们，没见识过真正的武道。 在一般人眼中，阿彪的确够快，并且招式毒辣，一双手犹如鹰爪，直接锁喉。 短短三四米的距离，凭借阿彪的身法，几乎是呼吸之间就抵达秦凡面前一米左右。 可就是这短短一米的距离，眼看就要锁喉。 姜保国的笑意更浓，他是信心十足，这些年来，阿彪从没让他失望过。 顾大洪等人更是欢呼雀跃，都认为是胜券在握，手到擒来。 就在这时，一道银色的匹练掠过，瞬间又消失不见。 接着，阿彪发出一声惨叫，又被一脚踹得倒飞。 姜保国、顾大洪、冯信等人只感觉有什么水珠滴落到脸颊，还流淌到嘴边。 那是温热的，还有股咸咸的腥味。 他们用手一摸，才发现那不是雨滴，而是鲜红的血液。 而不远处的阿彪正捧着失去手掌的断腕，大声哀嚎。 第625章 我在小湖村 顿时，姜保国的笑容凝聚在脸上。 顾大洪、冯信等人的欢呼戛然而止，现场只有阿彪的痛苦哀嚎。 出手的自然是凤凰女。 “杀了她！”姜保国头脑一热，挥手下令。 他身后的几人齐齐将手摸向腰间，那鼓胀胀的绝对是武器。 只可惜，他们再快快不过有武道修为的小文和凤凰女。 这三四米的距离，对于小文和凤凰女就是一步之遥。 只听见咔嚓咔嚓的脆响，哪知手摸向腰间哪只胳膊就被卸下。 接着，膝盖就挨上一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从他们腰间搜出来的竟然是子弹上膛的手枪。 整个过程是干脆利索，杀伐果断，一点不拖泥带水。 这一下，姜保国彻底傻眼，甚至是目瞪口呆。 他最大的依仗，从进入小院子到现在，不到半个小时就全军覆没。 这一幕，看得宇文向晚两眼冒光，热血沸腾，兴奋得直想高呼。 这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理想，仗剑天涯，打天下之不平。 “姜爷姜保国，你还有什么话说？”秦凡淡淡一笑。 这一声姜爷，惊醒了发呆的姜保国，惨烈的现场让他的双腿发软。 此时的他，才真正明白为什么秦凡说只需要动动手指。 “跪下！”凤凰女厉声呵斥。 刚刚站起来的顾大洪、冯信等人都噤若寒蝉，再次直挺挺地跪下。 “扑通！”“扑通！” 下跪的声音响成一片。 姜保国浑身犹如筛糠，跪在地上说：“小兄弟，不…小爷，是我们不对，我认错，我给你们赔礼道歉！” 这时，不知道是哪家村民，竟然燃放起鞭炮。 甚至还有左邻右舍的村民，拿出铁盆敲打起来，外边响起一片欢呼声。 秦凡哑然失笑。 “听见没有，不是你得罪我们，而是你得罪了民心。” “是是是，我认罪，我认罚！”姜保国连连磕头。 屋子中的华二娘和宇文杰更是相拥哭泣，那是激动的泪水。 压在村民们心头的大山在这瞬间崩塌，所有人都感觉如释负重。 “秦先生，请喝水！” 宇文向晚很懂事地给秦凡递过来一杯开水。 秦凡对他温和地笑了笑。 “姜保国，我现在问你几件事，你要如实回答。” “是，我绝不隐瞒。”姜保国像小鸡啄米一样。 就在这时，秦凡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掏出一看，竟然是伊藤良品打过来的。 不禁微微皱眉，不知道这个节骨眼上，对方找他什么事。 不过，他还是接听起来。 那边就传来伊藤良品很恭敬地声音，“秦先生，您好！我是伊藤良品。” “嗯，有事吗？” “您还在港都吗？我带着伊藤元准备下午去拜访您。” 听到对方提起伊藤元，秦凡这才想起伊藤良品曾请求治病的事。 “哦，我不在港都，在澳都这边有点事。”秦凡说。 “啊，您在澳都，那太好了，我也在澳都，请问您在哪个地方？” 秦凡一听，他陡然想起姜保国接的日国贵宾。 “你是昨天到的澳都？” “是的，昨天晚上到的澳都，这边处理一点事情。”伊藤良品说。 秦凡不禁眉毛一挑。 “哦，我在西南方向的小湖村，你过来吧，找宇文杰的家。” “是，我一会就到！” 伊藤良品连忙答应，他的潜意识对秦凡只有绝对服从，不会问为什么。 秦凡挂断电话，只感觉真是凑巧。 他也不再询问姜保国，既然伊藤良品在澳都，那就彻底解决清楚。 这时，有几个村民走进来。 为首的那人，来到秦凡面前，“秦先生，这是我们收集的各家各户的状子，全是他们这些年干出的好事。” “希望先生能彻底将这帮毒瘤清除，还我们一个朗朗晴天！” 秦凡莞尔一笑，他摆了摆手，“我们华夏是有法制，这些我会代你们交给警方处理，要相信警方，只要证据充分，必然会将他们绳之以法。” “是，有秦先生这句话，我们就有希望。”那几个村民都连连点头。 其中有一人走到姜保国面前，怒骂道：“姜保国，你也有今天，你当年克扣我的工钱，还毒打我一顿。” “我呸！”那人吐了一口唾沫，还顺势踢了姜保国一脚。 姜保国伏身在地上，不敢抬头。 他作恶多端，这个时候根本不敢出声，唯恐众人一怒之下，活剥了他。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那是他赖以生存的法则。 这时，外边有辆小车从远处驶来。 正是匆忙赶过来的伊藤良品和伊藤元。 驾驶员接连询问了两个村民，才找到宇文家。 只不过，当伊藤良品见到门前跪着的小混混时，他很是奇怪。 不知道秦凡在这里处理什么事。 但是他能感觉到这些小混混如丧考妣，而看热闹的村民则是喜笑颜开。 只不过，他只是日方投资商，根本不认识这些小混混，自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不好意思，请让一让！”随行的保镖排开水泄不通的村民。 众人都让开一条道路。 伊藤良品和伊藤元这才走进小院子中。 姜保国听到声音，他抬头一看，脸上先是一怔，接着就浮现出一阵狂喜。 “伊藤先生，您来了正好，快…” 可接着，他就把剩余几个字噎了回去，再也说不出来。 因为他见到永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伊藤良品和伊藤元就如同哈趴狗一般，根本没有看他。 而是快步走向秦凡，满脸堆笑，谄媚地弯腰。 “秦先生，没想到您真在澳都。” “哐当”一声，姜保国的下巴直接掉落地上。 “嗯，你来得挺快的。”秦凡微微一笑。 见到伊藤良品过来，秦凡依旧是稳坐泰山，连屁股都没有挪一下。 “应该的，应该的！”伊藤良品弯腰点头道。 这一幕，直接让姜保国崩溃。 他万万想不到，在他面前倨傲的伊藤良品竟然会有如此谦卑的一面。 似乎还很正常，很理所当然。 这时，伊藤元的目光无意中扫视了一下小院子。 他见到了跪在地上的姜保国，失声叫道：“姜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伊藤良品也循声看过去，心中当即就一个咯噔，变得沉甸甸地。 “你们俩站一边去，一会我再问你们。”秦凡摆了摆手。 “是！” 伊藤良品和伊藤元连忙躬身，退到一旁，心中却七上八下的开始打鼓。 想到风情街驱逐汉服少年的事，伊藤良品的背心开始冒出层层冷汗。 虽然那只是他心中的一点想法。 也没有明言，是姜保国自作主张，可谁知道秦凡这位爷会不会生气？ 第626章 真相大白 秦凡笑了笑，抿了一口开水。 “姜保国，我问你几件事，你要如实回答，知道吗？” 姜保国抬头看了看低眉顺眼的伊藤良品，结果后者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他连忙点头，“是，我如实说。” “那我们先来说说宇文杰打碎瓷器的事，背后的真相是什么？”秦凡问。 “这…”姜保国犹豫起来。 这能如实说吗？ 那将涉及到一桩大骗局，还有一桩命案。 听到秦凡问这件事，一旁的顾大洪身子也是一顿，还偷偷地看向姜保国。 秦凡目光如炬，洞察秋毫。 姜保国和顾大洪的表情他是一目了然。 他感觉，这背后可挖的内幕实在太多。 秦凡眼睛微眯，厉声呵斥，“姜保国，你是说不出来，还是不敢说！” “这…这…” 姜保国依旧是犹豫不决，半天吐不出几个字来。 “呵呵，我是一个医生，最拿手的就是治疗病人，姜保国，你似乎病得不轻！” 秦凡站起来，从挎包中掏出针灸包，又取出一根毫针。 煞有其事地进行消毒。 而一旁的伊藤良品和伊藤元瞬间脸色大变，他们对秦凡手中的毫针都有深刻记忆。 但姜保国不知道，他大脑中还在想如何说，心存最后的一丝侥幸。 可秦凡等不及，他要的是完完全全的真相。 他缓步走过去。 姜保国见秦凡手中捏着一根细如发丝的毫针。 暗忖：“这银针能干什么，我又没有病。” 他这念头还没消散，秦凡就直接将毫针扎在他的脖颈上。 伊藤良品和伊藤元情不自禁地为姜保国默哀，垂下眼帘不看。 潜意识中，姜保国想伸手去摸，可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手不听使唤。 就好像不是他自己的。 紧接着，他感觉五脏六腑犹如翻江倒海，肠子都打结。 他一头栽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着，身体蜷缩成虾米一般。 如果这个时候，谁一刀解决他，那反而是一种解脱。 因为那种痛是来自灵魂深处。 他想嘶吼，可就是发不出半点声音，把一张老脸憋得通红，还满头大汗。 这一幕，让顾大洪、冯信和马哥等人看得毛骨悚然。 都暗自咽下一口唾沫，眼睛中全是恐惧。 秦凡见时间差不多了，他一收毫针，姜保国立即停止剧痛。 然后大口大口地喘息，头发上全是汗珠，犹如从水中捞出一般。 “现在可否愿意说了？”秦凡俯身问。 “我说…我如实说。”姜保国喘息着跪在地上。 他再也生不出半点侥幸的心思，只想离秦凡远远地，逃出这人诡异的银针。 他定了定神，才吐出当年的往事。 “那一年我从内地来到澳都，在这边承建购物一条街，由于我的资金有限，当时还没有和伊藤先生联系上，便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来筹集资金。” “只要计划成功，不仅不用还，还没有任何负担。” 他顿了顿，“我便说服了和我一起来澳都的吴宁与我一起干。” “让他伪造了一套一模一样的承建资料，然后又以我的名义四处招揽散户投资。” “许诺投一百，年底变三百，月月分红，投得越多分得越多。” “前三个月让那些投资者先尝到甜头，再引诱追加投资，随后吴宁就玩失踪。” 说到这里，姜保国又卡顿住，话在嘴边就是吐不出来。 “吴宁如今去哪儿了？”秦凡继续追问。 “吴宁他…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姜保国的目光闪烁。 “真的吗？” 秦凡盯着对方的眼睛问，他看出对方是心事重重，有所隐瞒。 姜保国不敢和秦凡对视，目光闪烁。 他心一横，“真的！” 秦凡笑了笑，再次从针灸包中取出一根毫针。 姜保国以为秦凡又要动用针灸酷刑，他闭上眼睛，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秦凡捏着毫针，却从姜保国身边迈过，来到了顾大洪面前。 顾大洪的心脏怦怦直跳，惊骇到极点。 他刚才亲眼目睹了姜保国的惨状，此时哪有不知秦凡想干什么。 见到秦凡手中的银针，就犹如见到一道催命符。 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如同筛糠，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磕头。 “我…我说，吴宁他死了！” “顾大洪，你胡说什么！”姜保国扭头呵斥。 只可惜，他的阻止不起任何作用，顾大洪早被秦凡的杀鸡儆猴给镇住。 他根本不看姜保国，“那一年，吴宁行骗得手，姜爷…哦，姜保国让我去请吴宁到游艇小聚。” “他趁其不备时，用棍子将吴宁打死，又绑上石头沉入大海。” 顿时，全场一片死寂。 谁也想不到，这背后竟然还牵扯出一桩命案，是说姜保国不愿意说出真相。 见秘密泄露，姜保国的脸色变得煞白，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没想到自己挺过了秦凡的针灸之刑，顾大洪却被吓得漏底了。 一旁的伊藤良品和伊藤元也是齐齐震惊，心惊胆战，忍不住偷偷看了看秦凡。 发现秦凡面色如常，又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 秦凡和易良哲对视一眼。 这或许就是假姜保国消失的真相。 人死了，沉入海底，怎么找都找不到，直接来了个人间蒸发。 “姜保国，是不是因为宇文杰无意中听到你们的对话，你就一直暗中算计他，故意让他打碎古董瓷器，然后再写下赔偿金，并以此来要挟控制他。”秦凡问。 听到这里，宇文向晚的精神一振，竖起了耳朵，这是他们一家人最关心的事。 姜保国看向秦凡，咬牙切齿地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来澳都！” 他恨不得将秦凡生吞活剥了，这人名不见经传，步步设下圈套。 然后又用莫名其妙的针灸酷刑，让顾大洪吐出真相。 “呵呵，我说过，我只是一名中医。”秦凡微微一笑。 姜保国微微发怔，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 这可能是天下最牛逼的中医，不仅能治病，还能断案。 事已至此，再多的狡辩似乎都是徒劳。 他鼻子发出一声冷哼，“告诉你也无妨，不错，打碎古董瓷器是我安排的，谁让他偷听到不该听的话！” “早知道，我就应该让他们一家当乞丐！流落街头！” 他至始至终都认为今天这个祸端是从宇文家引起，却不知是因戴胜。 屋子中的宇文杰竖起耳朵听，这一直是他心中的疙瘩。 如今真相大白，他低喃道：“二娘，你听见没有，不是我故意的，不是我故意的。” “嗯，我知道，没有谁怪你！”华二娘抽泣着说。 秦凡看了看满地的小混混，“小文，你通知警署过来。” 现在证据确凿，不仅有村民的书面证据，更有姜保国、顾大洪的认罪录音。 那就是铁板钉钉的事，足够清除这帮为非作歹的团伙。 秦凡瞥了一眼惴惴不安地伊藤良品和伊藤元。 他扭头问：“伊藤先生，你听了是什么感觉？” 伊藤良品的背脊都是层层冷汗。 他连忙躬身上前，“秦先生，请您明察，我真的不知情，和姜保国只是合伙人的关系。” 第627章 连带责任 第627章 连带责任 他哪敢承认自己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心思。 秦凡淡淡一笑，摆摆手。 “伊藤先生，如果有这种不切实际地的想法，你最好趁早打消，明白吗？” 伊藤良品身子一顿，弯腰成了九十度。 “是，您放心，如果秦先生不满意，我立即撤除风情街。” 秦凡想了想，“那倒不必，生意要做，交流要照常，希望你是做华日交流的典范。” 他顿了顿，又笑着说：“因为这条风情街，让不少无辜的人受骗上当，你是主要投资方，负有连带责任，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对不对？ 伊藤良品一听，连连点头。 只要用钱能解决，掏空他伊藤家族都没问题，只要秦凡高兴。 “放心吧，我亲自给受骗的人赔偿。” “并且，我会让风情街升级为华日文化交流一条街。” 他心中充满感激，还很庆幸。 感激秦凡让他继续经营，只是重新改造，庆幸的是，他只是想了一想，并没有明确指示姜保国。 这一幕，差点让易良哲笑喷出来。 秦凡这个连带责任，实在是太牵强，但同时也达到了敲山震虎的目的。 对于日国这种民族，就是要随时敲打敲打。 这时，外边停下来几辆警车。 王平警官再次带着一帮警员出现。 小文向他移交了书面证据和手机录音，王平让其他警员带走了姜保国、顾大洪等人。 随着警笛声远去，整个小湖村燃放起烟花爆竹，此起彼伏。 更有村民敲锣打鼓地庆祝。 “好啦，事情已经解决，易老哥，我们也该撤了。” 秦凡说。 易良哲笑着点头同意，他的话不多，却全程见证了秦凡的睿智聪明。 “秦先生！” 宇文向晚叫住了秦凡。 “哦，向晚，有什么事？” 秦凡问。 “我…我能不能跟着你。” 宇文向晚抓了抓头发。 秦凡微微一怔，说实话，宇文向晚天生神力，如果收入麾下，加以培养，还真是一大助力。 “先生，我看可以的。” 小文眼睛一亮。 暗影也是需要好苗子，而宇文向晚就是一块未经打磨的璞玉。 “秦先生，我力气大，可以帮你们做很多事的。” 宇文向晚见秦凡沉吟不语，他以为秦凡是犹豫不决，不禁有些着急了。 “呵呵，向晚，你还有双亲在家，父亲还未痊愈。” “秦先生，我们不碍事的，请收下他吧！” 宇文杰的声音从屋子中传来。 接着，他在华二娘的搀扶下，再次走出来。 “秦先生，让向晚跟着你吧，他能帮你做点事，只需要给他一碗饭吃就行。” 华二娘说。 她虽然心中万般不舍，但她也知道，如果儿子跟着秦凡，那是大有前途。 秦凡心中也是很高兴，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宇文向晚就属于那种猛将。 “那好吧，向晚，你暂时在家陪你父亲，5月底前来港都中医院。” “是，拜见先生！” 宇文向晚深深地向秦凡鞠躬，秦凡这次没有阻拦，受了对方一拜。 “哈哈哈，恭喜秦先生！恭喜宇文小兄弟！” 易良哲和易恒都拱手向两人祝贺。 说实话，宇文向晚的神力让易良哲都眼红，只是青帮收弟子必须本人自愿。 但宇文向晚最后选择了跟随秦凡。 秦凡笑着对宇文杰和华二娘拱手，“老大哥，嫂子，那我就走了，你们多保重！” “好，谢谢你秦先生！” 几人齐齐走出宇文家，却全部愣在当场。 原来，门外全是欢送他们的村民，他们的手中，提着各种水果，提着土货，还有干鱼等等。 “几位先生，还请你们不要嫌弃，我们也没有什么可感谢的，就送你们一点家中土货表达我们的心意。” 李大婶笑吟吟地说。 “大婶，你们太客气了，这么多我们也带不走，吃不完呀！” 秦凡笑着打趣。 “嗨，我们帮你们送到码头去。” 有村民笑着说。 秦凡连忙摆手，“这样吧，我们一人取一点，怎么样？” 他知道，如果不拿一点，反而会让村民们心中不安。 李大婶和村民们相互看了看，点头同意。 可接着，村民们都集体傻眼了。 秦凡和易良哲他们从村民中走过，竟然不约而同地只从村民手中拿了一点。 比如一个水果，一把花生，一块甜糕，一片干鱼。 当真是浓浓心意，只取一勺。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李大婶喃喃地说：“好人啦！” “秦先生，那我呢？” 伊藤良品追上去惶惶不安地问。 秦凡微微顿步，看了一眼伊藤元。 他点头道：“那就一起走吧。” “谢谢！谢谢！” 伊藤元连连鞠躬。 他心中大喜，恨不得抱住秦凡的大腿喊亲爹。 不能人事，实在是太折磨人，让他感觉都变成了太监。 一群人回到码头，再次坐游艇返回港都。 回到中医院已经是周末下午四点钟。 秦凡匆忙走进护理病房去探望妻子周雨兰和圆圆。 刚出生的小家伙就是见风长。 秦凡感觉两天不见，小家伙竟然变得水嫩起来。 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睡觉，偶尔也会睁开眼睛看一看秦凡。 躺在秦凡的怀里睡得很安稳。 护理房中只有王雅珍和冷霜凝，韩灵。 从生产到现在，王雅珍每天给女儿煲汤，韩灵人年轻，就负责来回奔波。 冷霜凝则是在护理房中帮着带孩子，可谁能想到，她是令敌人胆寒的朱雀。 有了圆圆，似乎一家人都以小家伙为中心。 第二天上班。 秦凡视察病房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驻步一看，原来是穿着护工服的戴姝丽在帮助一位老太太做康复锻炼。 “小丽，怎么样，能习惯吗？” 秦凡笑呵呵地问。 “秦先生，可以的。” 戴姝丽回头见是秦凡，甜甜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她在工作中叫秦凡为先生，私下依旧叫秦大哥。 “嗨，秦先生，戴姑娘懂事有礼貌，还非常细心，我们都喜欢她！” 老太太夸赞道。 听到老太太的赞扬，戴姝丽还有些不好意思。 “小丽，你爸妈当年被骗的事查出来了。” 秦凡说。 “啊，是真的？” “嗯，骗子已经死了，但随后会有人亲自找你和戴爷爷进行补偿。” 戴姝丽捂住嘴巴，眼泪汪汪。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给父母沉冤昭雪。 “好好工作，加油！” 秦凡笑着鼓励对方。 “嗯！” 秦凡例行视察后，就回到办公室。 已经有患者前来，不是别人，正是伊藤良品和伊藤元。 传宗接代是天大的事，这在哪个民族都一样。 见到秦凡进来。 两人连忙站起来，毕恭毕敬地弯腰问候。 秦凡压了压手，“都坐吧。” 两人才听话地坐下来，但只坐了半边屁股。 “我把下脉。” 秦凡说。 伊藤元连忙伸出自己的手腕，放在脉枕上。 秦凡细细一品，当即就笑起来。 伊藤良品和伊藤元都有点懵逼，不知道秦凡笑什么。 “伊藤元，你是不是又吃了不少补品？” 秦凡笑道。 顿时，伊藤元就尴尬起来。 第628章 伊老和张老的主张 他至从不能人事后，自以为是肾功能出了问题，就悄悄找医生开了不少补肾的药品。 以至于补得有些流鼻血。 “秦先生，没问题吧？”伊藤良品连忙问。 “没什么大事，用药调理下，再释放心情就缓解了。”秦凡打趣道。 “谢谢！”伊藤元连忙躬身感谢。 秦凡提笔写下一个处方，交给了伊藤元。 两人站起来，伊藤良品说：“秦先生，谢谢你，等几天我亲自去找戴小姐谈补偿的事。” “嗯，去吧。” 秦凡挥了挥手，两人才躬身退出。 戴姝丽父母被骗的事，是秦凡在游轮上告诉伊藤良品的。 至于怎么赔偿，秦凡也懒得过问，他相信伊藤良品会处理好。 在办公室坐了坐，见没有患者前来，秦凡又前往亨利王子的病房。 亨利在秦凡的指导下进入第三个疗程有好几天了。 每天早上只喝一杯500毫升的蔬菜汁，采用的是布鲁士蔬菜汁的配方。 以甜菜根汁，胡萝卜汁，西芹根汁，马铃薯汁、黑萝卜汁来搭配。 他专门对布鲁士蔬菜汁进行了一番研究。 在根茎类的蔬菜中，胡萝卜是自然界中最好的碱性食品之一，生吃可以平衡肠道的菌丛使其排便顺畅。 还含有丰富的各种维生素以及多种矿物质。 而甜菜根汁在体内有造血及新生的功能，西芹根汁可增进食欲，帮助消化吸收。 马铃薯汁、黑萝卜汁含有人体需要的各种营养元素。 其它时间不吃任何食物，只能喝白水。 “怎么样？亨利。”秦凡走进病房中。 “哦，秦先生，没问题的，我还能够坚持。”亨利说。 只是他说话时，带着一丝无奈和苦笑。 由于从清水断食过渡到蔬菜汁，人体又是一个新的适应阶段。 亨利却出现了口角炎。 “秦先生，今天早上我发现身体又出现很多红疙瘩？” “哦，我看看。” 亨利撸起袖子和衣裳。 果真，在手臂、前胸后背都有这种红疙瘩。 秦凡检查了一下，安慰道：“不要太担心，这是你身体的自然反应。” “以前我们是吃熟食，经过了清水断食后，现在又吃生食，人体会产生一些正常反应，这需要一个适应过程。” 亨利点点头，“嗯，我不会吃任何药物来治疗，靠自身免疫力去克服。秦先生，我恢复正常后，以后的饮食结构是不是一直就这样？” 秦凡笑着说：“是的，主要以水果汁、蔬菜汁为主。”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正所谓两利相权取其重，为了健康，你要抛弃一切过往的生活习惯，甚至社交圈子，变得格格不入。” “因为你患上这个渐冻症的时候，没有人能替你去死，是生食让你重新获取了生命。” 亨利笑着点头说：“言之有理，这将是我今后生存下去的第一条铁律。” 与亨利聊了会，秦凡才回到办公室。 这时，手机忽然响起来，他一看，是海州诸正元打过来的。 “诸老，你好，有什么事？”秦凡笑呵呵地问。 那边的诸正元笑着说：“呵呵，秦先生，五一节马上就要到了。” “哦，这么快。” 秦凡陡然想起，以前承诺过，让临海与海州的优秀员工前往港都旅游的事。 大概诸正元也是为此提醒他。 秦凡笑着说：“谢谢你的提醒，这样吧，给他们几人预订好机票，我让小文提前把酒店安排好，到时去机场迎接他们。” “好的，预订好机票，我再发信息给你。”诸正元说。 “行，海州那边现在怎么样？”秦凡问。 “没问题的，有你铺好了道路，能有什么事，一切都是按部就班。” “呵呵，诸老你谦虚了，主要是你们的努力，有事情随时和我联系。” 两人在电话中沟通了一些事情。 诸正元关心地问了问秦凡什么时候结束港都之行。 至从秦凡来港都，海州和临海的扁鹊医馆就几乎是遥控指挥。 没有秦凡的扁鹊医馆，那就是没有主心骨。 当听说秦凡大概要六月份才结束。 诸正元心中也是很高兴。 挂断电话，秦凡看了看日历，离五一节还有一周左右的时间。 他叫来小文，让他去附近的酒店预订房间。 准备迎接临海的张小雯，海州的马芳菲、梁春、印媛馨的到来。 而远在京城的大院中。 一封邀请函放在了伊老的办公桌上。 他戴着老花镜仔细看了看，然后就出门前往张老的办公区。 张老工作累了，都会在大院的走廊上来回走几圈。 伊老到来时，便加入这个工作之余的运动中，两人边走边聊。 这似乎已经成为他们商量工作的一种方式。 “张老，给你看样东西。” 伊老一边走一边将手中的邀请函递给张老。 张老接过去一看，顿时就笑起来。 “伊老，你想过没有，西方媒体估计会为此一片哗然，这可是几百年来，中医第一次走进白金汉宫。” 他略微停顿，带着几分感叹，“意义深远，意义深远啊！” “哈哈哈，我早想到了。”伊老哈哈大笑。 他心中同样高兴，中医能走进白金汉宫讲课，无疑是给了西方资本市场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会让黑中医的西方资本市场无地自容。 而打出这一巴掌的恰恰是伊丽莎白女王。 伊老收敛起笑容，又正色道：“伊丽莎白主动邀请小秦到英国皇家医学院讲座，还邀请他给王室成员讲一讲中医养生，这是我们向外界传播文化，体现软实力的机会。” “张老，我是这样想的，给小秦配个助手，两人可以在一起商量下，你心中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张老的脚步略微慢下来，他思忖片刻。 笑着说：“还是让房学林陪同一起吧，他们本就是熟人，交往也深，再从医疗卫生部安排一人，组成一个临时的三人小组，你认为呢？” 伊老想了想，点头同意。 “这样也好，小秦能和房学林商量，医疗卫生部的人主要是负责外事接洽。” “哦，张老，据说这次伊丽莎白是直飞港都，好像是准备给小秦受勋。” 张老停下脚步，他伸出双手做了做扩胸运动。 “呵呵，伊老，管她受什么勋章，我和你都乐见其成，小秦这孩子有大局观。” 伊老也是点头，很赞同张老的话。 无论英国皇家受什么勋章，都改变不了秦凡是华夏人的身份。 张老又接着说：“其实，我更担心的是，西方那帮人不见得会和我们一样。” “你是担心上一次那种事？”伊老紧皱眉头问。 张老点点头，目光变得冷冽起来。 “是呀，防人之心不可无，现在我们正和米国较量的时候，在硬实力方面对方一直想打压我们，软实力方面他们同样嫉恨。” “小秦一直在华夏，他们自然无可奈何，但小秦走出国门，情况就不一样了。” “现在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时代，只是隐藏在我们队伍中的人会是谁，至今不得而知。” 张老是从战争中走过来的人，往往想问题，会想得长远和周密。 第629章 邀请函的背后 第629章 邀请函的背后 上一次秦凡在临海遇到袭击，造成一人死亡，三人重伤。 随后，华夏相关部门就进行了排查，但始终没有查到任何线索。 “这样吧，还是交由暗影去负责他们的安全问题，配合小秦这次前往英国。” 伊老说。 “嗯！我们继续走。” 张老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两人继续沿大院中的走廊转圈圈。 “张老，我还听说，小秦要在重阳节回京城？” 伊老忽然问。 张老脚下一顿，脸上浮现出笑容，“伊老，我还以为你只知道工作，不关心这些事。” “呵呵，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我们俩都是心知肚明不说罢了。” 伊老笑着说。 的确，以张老和伊老的身份，洞察秋毫，至从秦凡入了他们的法眼，早就摸清楚秦凡的身世。 只是其中的细节不知道而已。 张老摆了摆手，“他们的内部纷争，我们可以不用去多管，这小秦啊也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软柿子。” “我的建议就是，我们把控大局，其他的让他们去折腾，只要不伤及根本，我们都静观其变。” 伊老也深知这些大家族，关系是错根盘节，复杂得很。 “如果能让小秦进行整合，也是一个好办法。” 伊老点头同意。 “嗨，扯得太远了，估计他们双方早做好准备了。” 伊老笑了笑，他能预判，这一场纷争，有新生也必然会有灭亡。 同一天。 瓦特.拉斐尔和他的金发助理琼.乔伊斯走进米国的帝国大厦。 他们行色匆忙，似乎遇到什么大事一般。 金发助理琼.乔伊斯敲响了医药联席会主席理查兹.希尔的办公室门。 听到里边的声音，她才推开门，先让瓦特.拉斐尔进入。 办公桌前的理查兹.希尔见到是他们两人。 他笑着站起来，挺着超级大的啤酒肚，“亲爱的大博士、乔伊斯小姐，接到你们的电话，我就一直等待。” “咦，你们都满脸愁容，这是为什么？” 他上前和对方拥抱。 “希尔主席，有件事对于我们来说可能不是好事呀，我匆忙过来，就是向你请示。” 瓦特.拉斐尔说。 “哦，是什么事，说来我听一听，两位请。” 理查兹.希尔请两人坐下，他的私人助理给几人端上来咖啡。 待私人助理退出，瓦特.拉斐尔才说：“希尔主席，秦凡要走出华夏，前往白金汉宫。” “噗！” 理查兹.希尔刚刚喝下的一口咖啡忍不住喷了出来，滴落到衣服上。 他慌忙从茶几上取出抽纸擦拭衣服上的咖啡汁。 “你说的是华夏那个巫医？” 理查兹.希尔问。 他再一次端起咖啡要喝。 “是的，据我知道的信息是，白金汉宫已经向华夏官方发出了邀请函。” “将邀请秦凡到皇家医学院讲座，还要给王室成员讲授中医养生。” 瓦特.拉斐尔说。 理查兹.希尔手中一顿，又差点将咖啡溢出。 他惊愕地放下杯子，“是谁的主意？ 女王能同意？” 瓦特.拉斐尔有些无语，他缓缓地说：“希尔主席，你还记得女王在华夏港都遇到刺杀的事吗？” 理查兹.希尔点点头。 瓦特.拉斐尔接着说：“我估计就是那一次女王才接触的秦凡。” 理查兹.希尔一脸的不可思议，“中医在世界各国都有，接触一次就改变了女王？” 打死他也不相信，西方世界的固有模式就不可能接受草根、虫卵、树皮的医疗。 “no，严格的说是亨利王子的病。” 瓦特.拉斐尔说。 “亨利王子？ 你是说女王最心爱的小儿子？ 患上渐冻症的那一个？” 理查兹.希尔问。 紧接着，他惊愕地站起来，“难道…难道你是说渐冻症在巫医的手中起死回生？” 瓦特.拉斐尔挤出一丝苦笑，点头默认。 接着，他将亨利王子在港都中医院进行治疗的事说了说。 当听完瓦特.拉斐尔的讲述，理查兹.希尔来回走了好几步。 然后才回到座位上，再次端起咖啡杯。 “这个巫医太可怕，他具有颠覆我们西医的能力。” “大博士，巫医前往英国的白金汉宫，是亨利王子的邀请吗？” 瓦特.拉斐尔无奈地摊了摊手，耸耸肩，“不，是女王亲自签发的邀请函。” 理查兹.希尔微微一顿，他手中的咖啡再一次溢出。 可见瓦特.拉斐尔带来的信息是如何令他震惊，简直是不可思议。 “希尔主席，现在怎么办，这巫医的到来，对我们的运作绝对是一个冲击，所产生的影响力如同一颗氢弹的爆炸威力。” 瓦特.拉斐尔说。 他对琼.乔伊斯递了个眼色。 琼.乔伊斯打开手中的文件夹，从里边取出一大摞装订好的资料。 “希尔主席，这是我们从华夏收集到的巫医信息。” 琼.乔伊斯将装订好的资料推到理查兹.希尔面前。 后者脸色凝重地拿起来查看。 他是越看越心惊肉跳，这简直就是史上最强的中医，从出道至今不过短短两年时间。 却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神话。 “巫医什么时间去英国？” 理查兹.希尔问。 “据我们得知的信息，应该是六月中旬。” 琼.乔伊斯说。 理查兹.希尔挺着啤酒肚，挪动了一下屁股，让坐姿显得更舒服一点。 他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既然是女王签署了邀请函，想阻止显然不可能了。” “我们只有想办法如何在主场击败他！让中医名誉扫地！” “言之有理，这是我们的主场，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只要我们运作好，完全有把握击败他。” 瓦特.拉斐尔也点头赞同。 他感觉浑身充满了斗志，有种一决高下的冲动。 “大博士，你和乔伊斯小姐先回去，等我的通知。” “是！希尔主席。” 瓦特.拉斐尔和琼.乔伊斯站起来，向理查兹.希尔告辞。 见两人离开，理查兹.希尔又看了看那摞资料，他才缓缓放下。 暗忖：“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两手准备，这巫医不可小觑。 有他的存在，我们赚什么钱？ 既然他不在华夏，那这里就是他的龙潭虎穴。” 他回到办公桌，拨打出一连串的电话。 这些电话无一例外都是资本市场背后的大鳄。 他要做什么，首先要得到这些大鳄的支持，他更知道，大鳄们最不喜欢的就是吐出快到嘴的肥肉。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五一节。 放假的那天晚上。 秦凡、小文和凤凰女开着商务车一起来到机场。 八点钟，就接到张小雯、马芳菲和梁春、印媛馨四人。 “秦先生！你好！你怎么亲自来了。” 马芳菲有些不好意思。 “秦先生，你让我们很不好意思的。” 梁春摸着脑袋，有些手足无措。 的确，这世上很少有老板亲自前来迎接员工的。 第630章 五一小长假 秦凡微微一笑，“我这个老板是甩手掌柜，没有你们的努力，哪有扁鹊医馆的今天。” “接你们是应该的，来到港都就好好地度假，放松自己心情，什么都不要想！” 几人一听，顿时都乐了，心中更是暖意洋洋。 “好，那我们就听秦先生的，回去了要更加努力工作，争取明年还要旅游。”张小雯打趣道。 众人都嘻嘻哈哈笑起来。 “哦，小雯，你出来好几天，虎子兄弟没意见吗？”秦凡笑着问。 “没什么，他让我带话，向你问好。”张小雯说。 她和虎子结婚，两人只休了一个月的婚假，就回到工作岗位上。 因为扁鹊医馆人少，几乎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走一人少一人，工作都会落在同事的身上。 “嗯，谢谢他，等我回去找他喝酒去。” “嘻嘻，一定要来，虎子把最好的酒留给你。” 几人边说边上了商务车，小文直接开车送几人来到港都的爵士假日酒店。 一人一间，全是星级服务。 这简直让张小雯他们如同梦中，哪家的员工福利有这么好。 只怕想都不敢想。 秦凡见几人兴奋的样子，心中暗自好笑。 “小文、燕妮，你们这几天就带他们在港都好好玩，放松一下，想去哪儿都行。” “好的！”小文和凤凰女都笑着点头。 “不急不急，我们先要办一件大事情。”张小雯笑嘻嘻地说。 “哦，有什么事？让小文开车送你们就是。”秦凡有点诧异。 “秦先生，嫂子在港都生产，我们还没去探望了。”张小雯说。 “是呀，我们只知道老板你有了小公子，还没有去探望，这个礼节可不能失，不然咱们玩起来也不安心。”梁春打趣道。 他们几人早在飞机上就商量好了，来港都旅游的第一件事，就是探望坐月子的周雨兰和圆圆。 他们要把两边医馆的祝福带到。 秦凡笑了笑。 “嗯，那行吧，明天让小文来接你们。” 梁春和张小雯他们是一片好意，秦凡也不能拒绝。 其实，一个团队就应该如此，老板放下架子，多体谅员工，员工对老板，对工作也自然是全心全意。 第二天，小文和凤凰女将几人接到中医院。 凤凰女带他们去护理房探望了月子中的周雨兰，这才开始五一假期。 这个假期中，医院虽然大部分员工要放假，但同样有不少医生护士还要值班。 秦凡作为一把手，自然不能随意离开，每天上午是他的值班时间。 他先是去例行视察，在医院四处走了走。 这样便于发现问题，及时进行纠正。 刚刚回到办公室还没坐下。 “咚咚咚！” 身后就响起一阵敲门声。 秦凡回头一看，那是一对年轻夫妻。 奇怪的是女人脸色蜡黄，精神萎靡不振，行走间都是男子搀扶着。 她小腹高高隆起，犹如六月怀胎。 秦凡露出温和的笑容，“两位快请坐！” 他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两杯温水递给对方。 “谢谢。”年轻男子接过后点头道谢。 秦凡再次坐下来。 “哦，秦先生，我叫许子翁，这是我妻子王兰，她今年28岁。”男子先进行自我介绍。 “秦先生，请你救救我！”王兰哀求道。 “不要着急，慢慢说，到底是什么症状？”秦凡安慰对方。 王兰说话都是气无力地，好像十分痛苦。 她病怏怏地说：“我几个月前开始出现便秘，那时每天上一次卫生间，只是排便的量不是太多。” “可到了后来，越来越困难，排便要三四天一次，现在是一周才排一次大便。” “我的肚子也随着时间越来越大，肿胀难受，吃不下任何东西，哪怕是吃一点稀粥，也会腹胀腹痛。” 她停顿了一下，“唉，我难受得很，这人活着真是太难了。” “不要担心，我先把下脉。”秦凡点头说。 王兰伸出右手，秦凡细细品起脉象。 “你以前的治疗是什么情况？”秦凡问。 许子翁苦笑着补充。 “我妻子这病，看过不少诊所和医院，做了各种检查，都认定是便秘。” “听说香蕉可以改善排便，就吃香蕉，甚至还用上了泻药，可以说只要是能改善排便问题的药，我们几乎都尝试过。” 说到这里，许子翁摇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唉，都没有任何作用，反而是越来越严重。” 这时，王兰插言道：“秦先生，我怀疑我是不是肚子里长了瘤子？” 秦凡松开对方的右手，示意对方换成左手把脉，他略微品脉就松开。 对方是脉沉迟而实。 “我看下你舌苔。” 对方伸出舌头，舌苔是又多又厚，颜色淡黄且干燥，舌边和舌尖起芒刺。 秦凡笑道：“放心吧，不会是瘤子。” 他接着问：“早上起床，口苦口干吗？” “有，不仅口苦口干，嘴巴还黏糊糊的。”王兰点头描述，“并且我感觉我有些低烧，还很怕热，但是小腹却十分冰凉，再热也不出汗，全身无力。” 许子翁很疼惜地看了一眼妻子。 “秦先生，她这病已经严重影响到生活和工作，人也变得烦躁易怒。” 秦凡点点头。 王兰这个便秘，与海州医师节上的便秘者是完全不同的症状。 王兰见秦凡沉吟不语。 她焦急地问：“秦先生，我这还有救吗？” 秦凡哑然失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放心。” 许子翁和王兰不禁面面相觑，这还不严重，要怎么才算严重。 其实，从秦凡的经验判断，对方这是典型的阳明腑实证。 所谓的阳明腑证，是指阳明经邪热不解，由经入腑或热自内发，与肠中糟粕互结，阻塞肠道所表现出的临床症状，又称阳明腑实证。 临床多以“痞、满、燥、实”为其特点。 秦凡见对方有些狐疑，笑着说：“其实这和你的生活习惯大有关系。” “在日常生活中，有三个生活习惯容易造成便秘，总结起来就是饮食不节、久坐不动、排便习惯。” “哦，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我真是搞不懂，我才28岁怎么就会有了便秘。这个病简直让我绝望了，我现在都成了废人。”王兰说。 的确，便秘的多发人群是中老年人，可王兰才28岁，正是人生最灿烂的年龄。 她以前同样是好身材，小脸红润有光泽，可如今完全是一个反面。 秦凡笑着说：“我们先从饮食方面来说吧，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吃油腻味美的食物，或者是辛辣刺激的食材。” 王兰点头，她没说话，倒是她的丈夫许子翁先一步开口。 “对的，秦先生，她老家是巴蜀省，她最喜欢的就是火锅，还喜欢吃油腻味美的食物。” “比如辣子鸡、青椒炒肉等，几乎是无辣不欢，但是她以前有个优点，就是吃了不会长胖，也很少上火。” 王兰不禁苦笑起来，她至从生病后，就与这些美味从此无缘。 秦凡点点头，“这就是造成便秘的因素之一，饮食不节。” “秦先生，但是我吃了这些东西并没有上火的表现呀？”王兰不解地问。 可以说，她对自己怎么会患上便秘，至今都稀里糊涂。 （该书已经录制多人有声小说，书名超级上门医婿，后续会陆续上各大有声平台，目前可在酷狗等平台提前收听） 第631章 导致便秘的因素 秦凡笑着摆摆手，解释起来。 “吃辛辣食物上火，火下行，会导致排便困难，这只是食物特性的表现，我这里是指你长期单一地喜欢辛辣刺激、肥甘味美的食物。” 王兰和许子翁都听得是云里雾里，只听说过太辛辣会上火下坠，排便困难，可从有没听说过，长期饮食单一还会造成便秘。 秦凡莞尔一笑，继续说：“中医认为水谷之寒热，感则害人六腑。这水谷就是指我们吃的食物。” “意思是说我们的饮食都有寒热温凉的特性，过度食用某一种食物，就会导致人体失去均衡，这是致病的因素之一。” “首先影响的就是我们的六腑，中医认为六腑是通降为用的，尤其是大肠，是传导之官，负责传导人体消化吸收食物后的糟粕。” “你长期喜欢火锅，辛辣食材，喜欢油腻味美的食物，它们均可导致肠胃积热，耗伤津液，使肠道干涩失润，粪质干燥，难于排出，久而久之就会形成热秘。” 他略微停顿，让对方消化这些内容。 又接着说：“当然，如果饮食过于寒凉生冷，也可导致阴寒内盛，凝滞胃肠，传导失常，糟粕不行，而形成冷秘。” “所以，我们的饮食需要均衡，荤素搭配，蔬果适量，寒热温凉，适时而食，还要定时定量，养成良好的饮食习惯才能避免便秘的发生。” 王兰点点头，“秦先生，这个解释我基本清楚了。” 秦凡又问：“你的工作应该是长期久坐吧？” “嗯，我从事设计工作，每天几乎要坐上十个小时。”王兰点头承认。 许子翁笑着说：“咦，秦先生，你看得可真准。” “呵呵，因为大部分便秘者都有久坐的习惯。”秦凡说：“这就是第二个致病因素，久坐不动。” “长时间从事电脑工作，从上班坐到下班，久坐不动，就会造成气血不流畅，胃肠道蠕动减弱，很容易导致便秘。” 王兰和许子翁都频频点头，颇有感触。 其实，这是现代人的通病，缺乏必要的运动，或者是懒于运动。 很多年轻人只要坐下来看手机，玩电脑，几个小时都可以一动不动。 这对于身体健康是很大的隐患，长期下去，没有病也会养成病。 秦凡又接着说：“其次，就是养成良好的排便习惯，这一点，是很多人容易忽略的细节。” “按照人体脏腑的气血运行规律，每天早上的5点到7点，是大肠经经气最旺的时候。” “这时候大肠蠕动旺盛，最适合排泻，正常情况多在这个时段排便。” “可是因为要上班，要赶时间，本来有了便意，却强制性的选择忽略。” “久而久之，这同样会造成糟粕凝聚肠道，不能及时排出，让人体反受其害。所以，养成定时排便是很有必要的。” 王兰听完秦凡的解释，不禁苦笑，“秦先生，你说的饮食不节、久坐不动、排便习惯，我是一条都不占。” “比如排便这个习惯，因为早上匆忙，就想着去公司再解决。结果在办公桌前一坐，就彻底忘记了，等下班回到家中，已经没有排便的意愿。” 秦凡点点头，“明白了就好，你只要从这三个方面去预防，再加以中药汤剂的治疗，你的便秘就会得到解决，大肚子也会消失。” 王兰点点头，她算是彻底明白了患病的原因。 秦凡见对方清楚明白了，这才提笔写下大柴胡汤药方。 主要以柴胡、大黄、半夏、大枣、生姜等中药组成。 他仔细看了看，才签上自己的名字。 叮嘱道：“此方剂要坚持服用，一日三次，治疗途中有什么变化，随时可以跟我电话沟通。” 随后，秦凡又给了王兰一张名片。 对方双手接过，向秦凡道谢后才和丈夫许子翁一起离开。 五一小长假，戴姝丽今天轮休。 她在家中做好饭菜，是很简单的两菜一汤。 戴胜在客厅中看电视，他的年龄大，要吃一些相对软，易消化的食物。 戴姝丽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子，才喊了一声。 “爷爷，过来吃饭了。” “哦，来了。” 戴胜站起来，向饭厅走去。 经过储物柜时，他伸手摸了摸那些茅台，五粮液等名酒。 那是秦凡让小文送过来的，全是华夏各种名酒。 戴胜使劲地抽动鼻子闻了闻，还陶醉般地闭上眼睛，似乎隔着瓶子也能闻到酒香一般。 “爷爷，你要喝就喝吧，留着干什么？”戴姝丽见爷爷这副表情，不禁抿嘴笑起来。 至从这些酒送过来，戴胜一直舍不得喝。 他把酒放在储物柜，每天只是看一看就心满意足。 依旧是喝着廉价的老白干。 “嗨，小丽你不懂的，这是小凡的心意，我把酒放在这里，给你存着。” “爷爷，给我存着干什么？我又不喝酒。” “哈哈哈，你是不喝酒，小丽呀，你总要嫁人的，办喜事时爷爷才拿出来喝，是不是更有意义。” 戴姝丽一怔，她没想到爷爷是打的这个主意。 她心中很温暖，至从父母去世后，就和爷爷相依为命。 “爷爷，我会好好工作的，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爷孙俩坐了下来，一起吃饭。 戴胜以前每顿都要喝上一二两白酒，后来秦凡告诉他，要适当地控制，他就改成了每天中午喝一点。 “小丽，你说有人要找我们谈赔偿的事？” “是呀，前几天秦大哥亲口说的。”戴姝丽给戴胜的碗中夹了一筷子的菜。 戴胜点点头，他抿了一口酒。 “唉，小凡真是好孩子，我们家能遇上他，真是你父母在天之灵的保佑。” 两人的生活很简单，没一会就吃完午饭。 “爷爷，你去休息吧，我来收拾碗筷。”戴姝丽说。 就在这时，有人按响了门铃。 戴姝丽去打开房门，只见门前有三个人，两男一女。 “请问你们找谁？”戴姝丽打量着对方。 那个女人大约三十几岁，她微微躬身，面带微笑，很有礼貌。 “你好，请问你是戴姝丽小姐吗？” “是的。” “哦，你好，我叫小佐江子，这是我们社长伊藤良品先生和伊藤元先生。” 小佐江子对身边的人进行了介绍。 伊藤良品和伊藤元都对着戴姝丽微微躬身行礼。 小佐江子继续说：“戴小姐，我们前来拜访，是想和你谈一谈赔偿款的事，只要你们满意，任何条件我们都尽量满足。” 她语气很谦卑，还特意说出任何条件都满足，似乎唯恐戴姝丽不答应一样。 这是伊藤良品特意吩咐过的，必须拿出120分诚意来解决这件事。 戴姝丽好生奇怪，暗忖：“怎么会是日国人前来谈赔偿。” 但秦凡也没有明说是谁前来负责赔偿。 “哦，都请进来吧。”戴姝丽让三人进了房间，“爷爷，是来谈赔偿款的，他们是日国人。” 戴胜一听，也有些愣住了。 按理说姜保国才是真正的骗子，怎么会有日国人前来拜访。 第632章 方慧来港都 第632章 方慧来港都 “戴老先生，你好啊！” 伊藤良品走进屋子中，主动热情地向戴胜伸出双手。 他握住戴胜的手，不停地上下摇晃。 戴胜只是一个普通的老渔民，从没和老外打过什么交道，顿时被伊藤良品的热情搞得手足无措。 “哦…哦…你好，你们都请坐吧。” 几人在客厅中坐下，戴姝丽很客气地端上来茶水，“请喝茶。” “谢谢！谢谢！” 伊藤良品和伊藤元慌忙站起来道谢，那小佐江子也只有跟着道谢。 其实，她是最困惑的一个。 伊藤良品是什么身份，那是日国首相也要礼让三分的人物。 可面对这些普通的华夏人赔偿，不但亲自拜访，还主动要进行一系列的赔偿。 最关键的是，这个赔偿的原因与伊藤家族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只不过，伊藤良品有交代，她也只有照办。 “戴老先生，戴小姐，当初姜保国打着投资的名义行骗，致使你们受到损失，我在此对你们表示歉意！” 伊藤良品和伊藤元、小佐江子都站起来，对着戴胜和戴姝丽深深一鞠躬。 这一下，让戴胜和戴姝丽更是懵圈。 “戴老先生、戴小姐，不知道你们家被骗的金额是多少？” 小佐江子满脸堆笑地问。 有金额才便于赔偿，这是她必须要了解的。 “等一等，我是越来越糊涂了，请问你们和姜保国是什么关系？” 戴胜摆了摆手问。 他老实巴交，虽然穷，但也不是见钱眼开的那种贪婪人。 伊藤良品眨了眨眼睛，他没想到对方还这么较真，要问个清楚明白。 无奈，他只有如实说：“姜保国是我的合伙人。” “那假的姜保国呢？” 戴胜又问。 伊藤良品摇摇头，“我和他不认识，我只认识真的姜保国。” 戴胜和戴姝丽不禁对视一眼，眼睛中的困惑越来越浓。 他们甚至怀疑眼前的三个日国人是不是有神经病。 这世上哪有不认识对方，还抢着帮对方来赔偿的。 戴胜皱着眉毛问：“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又不是你们行骗。” 顿时，伊藤良品有种快要哭的感觉。 倒不是心中憋屈得想哭，而是被戴胜的固执逼得想大哭。 “戴老先生，因为我是风情街的主要投资人，如果没有风情街这个项目，你们也不至于受骗上当。” “秦先生说了，我们负有不可推卸的连带责任。 戴老先生，你就不要再纠结了，好不好？” 伊藤良品说。 “是的，请戴老先生和戴小姐不要再纠结是谁来赔偿，你们好好回忆一下，被骗了多少钱？” 伊藤元微微躬身问。 小佐江子没有说话，她也插不上嘴。 听到对方提及秦先生，戴胜和戴姝丽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都是秦凡安排的，只是这个连带责任好像有点…太那个了。 戴姝丽都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她看了看对面的三个日国人，见他们都满脸乞求地望着自己，似乎也不像是假的。 “我父亲当年被骗走了大概二十几万元，具体数目也不是很清楚。” “哦，这没关系的。” 伊藤良品连忙说。 他对一旁的小佐江子使了个眼色，小佐江子从随身的包中取出一张早就填好的支票。 伊藤良品接过来，恭恭敬敬地推到戴胜和戴姝丽面前。 “戴老先生、戴小姐，这是一百万的支票，是我的赔偿金。” “啊，这…这是不是太多了。” 戴胜被对方的赔偿金吓了一大跳。 “不多不多，如果戴老先生嫌太少，我可以继续增加赔偿金，直到你满意为止！” 伊藤良品急忙说。 呃，戴胜再次愣住，他只有改口道：“哦，够了够了！” 一听戴胜的话，伊藤良品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好的，谢谢戴老先生和戴小姐的原谅，我们就不打扰了。” 三人连忙起身告辞，逃跑似的离开，似乎唯恐戴胜再来个反悔一样。 戴姝丽轻轻关上房门。 爷孙俩傻傻地看着面前的支票，犹如做梦一般。 “小丽，你说这日国人是有病还是没有病？” 戴胜问。 “爷爷，我哪知道，既然是秦大哥出面解决的，那就错不了。” “好吧，小凡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神通？” 戴胜摇头不解地说。 不仅他迷茫，戴姝丽同样是很迷茫。 这只是伊藤良品在赔偿中的小插曲，秦凡自然没有闲心去过问。 他刚送走一个患者。 微信的信息声响了几下，他打开一看。 原来是便秘患者王兰发来的信息。 对方服药已经快一周时间了。 王兰在微信上说：“秦先生，我已经喝了两付中药，小腹冰凉的感觉消退不少，怕热的症状也减轻了。” 秦凡快速地打出几个字，“开始排便没有？” 几秒后，王兰就回复，“已经开始排便了，每天要排2-3次，通过排便，小腹胀满胀痛的症状大大减轻，还明显变小了。” 秦凡笑了笑，又问：“现在进食怎么样？” 王兰继续回复，“也开始了，比以前好了很多。” 秦凡对着屏幕点头，快速打出几个字。 “继续服用，努力改善习惯。” “嗯，谢谢你！” 患者能及时地反馈信息，这让秦凡随时能掌握治疗情况。 王兰既然有好转，那么，本着效不更方的原则，可以继续服用原药方。 刚刚结束和对方的沟通，办公室的房门又被人敲响。 他抬头一看，顿时就愣住了。 接着就有些喜出望外，“姨娘、姨父，表姐，你们怎么来了！” 不错，来人正是方慧、吴健伯和吴雯丽。 “表弟，我妈说趁这个五一节来港都，看一看你们和小圆圆。” 吴雯丽笑嘻嘻地说。 周雨兰在港都顺利生产，秦凡是第一时间就告诉了远在京城的方慧。 后来还给方慧发过去不少圆圆的照片。 “呵呵，姨娘，你给我说一下，我也好去机场接你们呀。” “没关系，没关系的，我们又不是不知道路，还是你爸催促着我们一定要来港都一趟。” 方慧笑着说：“他还说我要是不来，肯定会后悔的。” 秦凡心中好笑，暗忖：“这肯定是爸故意暗示姨娘来港都见妈妈。” 他想通这点，不禁微微一笑。 “姨娘、姨丈、表姐，我带你们去见雨兰，那里还有你们最想见的人。” “好，那我们就先去看看雨兰和圆圆吧。” 方慧点头同意。 她和吴健伯、吴雯丽只认为秦凡说的是圆圆。 根本想不到会是冷霜凝在哪儿，也就是他们寻找多年的方洁。 第633章 姐妹相认 三人跟着秦凡走出办公室，向妇产科的病房走去。 沿途上，秦凡给方慧他们介绍了一下医院的情况。 穿过大楼的走廊，坐电梯来到妇产科，那些医生护士见到秦凡，都很礼貌的问候打招呼。 没一会，就来到周雨兰的护理房。 “姨娘，雨兰就在这里边。”秦凡笑着说。 方慧正要推门进入，她却猛地停住脚步，因为里边隐约传出一个声音，那是她魂牵梦萦了多年的人在说话。 这让方慧的情绪激动起来，甚至有些轻微颤抖。 吴健伯也听出来了，他轻轻握住妻子的手，都静静地站在门外。 在护理房中，冷霜凝正抱着孙子圆圆，准备用温水给小家伙洗屁股。 圆圆刚才拉了便便，要进行清洗。 “冷阿姨，还是让我来吧。”韩灵说。 “不用的，灵儿呀，这婴儿的便便又不臭，何况这还是我孙子的便便。”冷霜凝笑着打趣。 “为什么呀，不都是大便吗？”韩灵不解地问。 冷霜凝笑了笑，“我记得是我生了凡儿，天睿告诉我的。” “他说婴儿的饮食主要是以母乳、牛奶、婴儿奶粉等乳制品为主，所含的膳食纤维不多，产生的大便及气体都不多，所以没有明显的臭味。” “哦，原来是这样的。” 韩灵蹲下来拉着圆圆的小手，圆圆立即握紧了她的几根手指。 “雨兰姐，圆圆吸取了你和姐夫的优点，以后定是一个大帅哥！” “不知道我们圆圆以后会招惹多少女孩子哟。”韩灵笑着打趣说。 周雨兰扑哧就笑起来，“灵儿，你想得太远了，那都是二十几年后的事。” 韩灵咯咯笑起来，“以后上门提亲的人会从京城排到临海的。” 见两人打趣，冷霜凝也是笑而不语。 圆圆瞪着清澈透明的眼睛，看着床上的妈妈周雨兰。 冷不防被温水洗屁股，他似乎有些不适应，两只小手不断乱抓，脚还使劲蹬。 嘴巴一撇，就扯开喉咙哇哇大哭起来。 “妈，他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呀？”周雨兰心痛不已。 孩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哭一下都牵扯她的心。 “嘻嘻，雨兰姐，圆圆哭一下有好处，没关系的。”韩灵安慰道。 周雨兰自然明白这一点，她看了看折腾中的圆圆。 “妈，你说怪不怪，圆圆今天好像特别兴奋，大半天没有睡觉了。” “没关系，他累了自然就会睡，每过一天，他都有变化。”冷霜凝笑着说。 从出生到现在，差不多有两周时间，圆圆的变化的确大。 红皱皱的皮肤变得水嫩光滑，最惹人喜爱的是一天中总有那么一会是很清醒。 有时去逗他，还会对着人发笑。 冷霜凝给圆圆洗好了屁股，换上干净清爽的衣服。 韩灵则帮着收拾盆子和毛巾。 “乖孙子，你的劲还不小，好啦，快去妈妈那儿。”冷霜凝在圆圆的额头亲了一下。 她将圆圆递给了周雨兰。 就在这时，门被人推开，冷霜凝回头一看，顿时就愣住了。 门前站着的正是方慧、吴健伯和吴雯丽。 “方洁，妹妹，是你吗？” 方慧看着冷霜凝，声音微微颤抖，她一步步地走近。 冷霜凝脸上的疤痕还没有完全恢复，至今还蒙着黑色面纱。 她见到姐姐方慧，也是一声不吭，只是泪水犹如泉水般涌出。 方慧来到冷霜凝的面前，她轻轻地掀开那层面纱。 见到的是一张还有少许疤痕的脸，但过去的轮廓依稀可辨。 她的手颤抖着，抚摸着那些淡红色疤痕。 哽咽道：“妹妹，你是怎么了，害得姐姐牵挂了这么多年！” “姐！对不起！对不起！” 冷霜凝再也控制不住，她一把抱住方慧，两人都号啕大哭起来。 失踪二十几年，方慧一直在寻找方洁和秦凡。 先是在临海发现了秦凡，如今再次和妹妹团聚。 可以说，她是百感交集。 吴雯丽也是直掉眼泪，小时候，小姨方洁还抱过她，时间飞逝，年轻漂亮的小姨都成了中年阿姨。 或许是两人的哭声，吓着了圆圆。 小家伙不服气地再次哇哇大哭起来。 冷霜凝连忙推开姐姐方慧，她擦拭了下眼泪，“我们别哭了，吓到我孙子了。” 她连忙走过去，从周雨兰怀中接过圆圆哄了起来。 “姨娘、姨丈、雯丽！你们快坐呀！”周雨兰喊了一声。 “雨兰，你怎么样？”方慧抹了抹眼泪，坐在床边问。 “姨娘，我没事的，恢复得挺好。”周雨兰拉着方慧的手，“你和我妈现在团聚了，应该高兴才对。” “嗯！”方慧点头。 其实，她心中有很多的困惑，还来不及询问。 “吴叔叔、方阿姨、雯丽姐，你们怎么都来港都了？”韩灵奇怪地问。 “呵呵，是我爸让姨娘来港都的，他没有说我妈也在这里。”秦凡笑着解释。 冷霜凝只有无奈地苦笑。 “如果不是你爸催促着我来港都，我都不知道你妈妈还活着。”方慧说。 “姨娘，你别怪我妈妈了，目前我妈妈还活着的消息，的确不适合太多人知道。” 秦凡急忙帮母亲解释。 方慧是高级知识分子，她也是明事理的人，点点头表示理解。 吴健伯笑着宽慰妻子。 “方慧，要体谅方洁，你想一想，本来方洁失踪的消息早成事实，现在如果说她还活着，就在港都，你认为京城的圈子会怎么样？” “方洁本就是姜家的当代女主人，如果这个时候说出来，真的会石破天惊。” “四大家族维持了二十几年的默契，瞬间就会打破，会产生什么后果，都不得而知。” 方慧点点头，她和吴健伯对姜家当年发生的事并不知情。 秦凡和姜天睿都一直隐瞒着，对他们来说，当年就是真正的土匪劫杀。 所以，站在他们的角度看方洁回归，想到的自然是家族间的平衡，财产继承等等。 “放心吧，我能想到这些，我只关心她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回家？” 圆圆在冷霜凝怀中又睡了过去。 她将孩子还给了周雨兰，才缓缓说：“姐，我是为了飞儿。” “飞儿？这…”方慧听得是莫名其妙。 “是这样的，姨娘、姨丈，小飞是我养父母的孩子，妈妈四处去找他，最终在日国才找到，就一直与小飞生活在一起。” 秦凡帮着母亲一笔带过。 他知道这中间有很多事情是不适宜方慧他们知道。 方慧白了一眼妹妹冷霜凝，“我以前就说过，女人家不要打打杀杀，你看你多危险，还毁容了。” “姐，没事的，有凡儿帮我治疗，不要担心。”冷霜凝笑着说。 秦凡说：“姨娘，你放心吧，我妈的脸会恢复原貌的，现在已经是第三个疗程了。” 方慧被浓浓的亲情笼罩，自然也没有过多深究。 她叹息道：“唉，要是爸妈知道我们姐妹又重逢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想到父母和哥哥一家的惨死，冷霜凝是内疚不已。 第634章 冷霜凝的安排 当年的凶手都已经死光了，目前只有幕后指使人姜诗文还没有伏法。 冷霜凝的眸子中闪过一道寒光，很快又收敛起来。 安慰道：“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爸妈也会为我们的团聚感到高兴的。” 接着，她又对吴健伯说：“姐夫，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找我和凡儿。” 吴健伯笑着摆手，“小妹，不要说太见外的话，我们始终都是一家人。” 他也看出无论是冷霜凝还是秦凡，对整个事情都是说得模棱两可。 他隐隐猜到这其中肯定有大秘密。 只不过，这个秘密是暂时不能让他们知道，他感觉揭开谜底的时间应该不远了。 “这是雯丽吧，都这么大了。”冷霜凝笑盈盈地看着吴雯丽。 “小姨，我以为你不认识我了。”吴雯丽撅着小嘴说。 “呵呵，怎么会呢，你小时候小姨还抱过你，背过你。”冷霜凝亲热地拉着吴雯丽的手，“越来越漂亮了，成家没有？” “还没有，找不到让自己心动的人。”吴雯丽笑嘻嘻地说。 “嗨，别说她了，追求她的人一大把，她一个都不喜欢，算了，顺其自然吧。”方慧无奈的摇头。 接着，她又夸赞秦凡，“还是小凡能干，这么早就成家立业，现在都有圆圆了。” “雨兰，让我抱抱圆圆。”方慧说。 她从周雨兰怀中接过圆圆，小家伙竟然没有醒，依旧是呼呼大睡。 秦凡笑着说：“姨娘，雨兰可是我拐骗过来的媳妇。” 众人都知道秦凡是走出校门就领取的结婚证，现在被他自嘲为拐骗，都忍不住抿嘴一笑。 房间中的气氛也随之变得轻松起来。 随着方慧与冷霜凝的最后相认，秦凡的亲人基本上都聚齐了。 入夜，秦凡安排了两桌酒宴。 特意款待姨娘方慧一家，还有扁鹊医馆的同事们。 在宴席上，方慧第一次见到了秦飞。 秦飞跟着秦凡喊他们，乐得方慧和吴健伯、吴雯丽心花怒放。 酒宴持续了两个小时才结束，众人纷纷各自散去。 梁春和马芳菲他们也没让小文送，直接打的出租回了酒店。 由于中医院还有事，秦凡便和秦飞、黄芳等拦下出租各自回到医院。 小文只送了冷霜凝和方慧一家人，还有王雅珍、韩灵回海景别墅。 冷霜凝和方慧相处到晚上11点，她不放心儿媳周雨兰，便又和小文一同返回医院。 在途中，小文忍不住问：“朱雀前辈，我向你汇报过宇文向晚的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在暗影组织中，小文一直以朱雀前辈来称呼冷霜凝。 宇文向晚这件事，小文从澳都回来，就以微信方式进行了汇报，还提出了他的建议。 但朱雀冷霜凝一直没有给出明确答复。 见小文再次提起，冷霜凝笑了笑。 “宇文化及的后人，天生神力，小文，他没有半分的武学基础，只空有一身神力，那是需要花费不少精力来培养的哦。” “嗯，我已经考虑到这个问题，所以，我打算说动燕妮和我一起来训练宇文向晚。”小文边开车边笑着说。 他略微停顿，又继续阐述心中的打算。 “让宇文向晚跟在先生的身边，我们一边训练一边考察，假以时日他会成为我们朱雀一只的猛将，更是先生身边的得力助手。” 冷霜凝点点头，提醒道：“小文，他天生神力，有赤子之心，已经具备气吞山河的气势。” “所以，他并不适宜从头到尾系统的来学习武学基础，但是可以根据他的自身特点，只传授和训练他的战斗技巧。” “换句话说，就是让他的天生神力能在战斗中百分百的发挥。” 小文若有所思地点头。 这也正是朱雀冷霜凝一直考虑的事。 宇文向晚的优点就是力大无穷，又具有一颗赤子之心，运用到战斗中，不知不觉就有一种气吞山河，勇往直前的气概。 如果宇文向晚再掌握一些战斗技巧，结合天生神力，绝对是世上最刚猛的战士。 一旦爆发，只会令敌人胆寒，闻风而逃。 可如果让宇文向晚从头来尾来学习武道，反而会落入下乘。 那样只会浪费宇文向晚的自身优点。 “等宇文向晚来港都后，你再找机会和他谈一谈。”冷霜凝说。 “是，放心吧。”小文回答。 “唉，我们终将都会退役，逐渐老去，暗影朱雀这一只却不能凋零。”冷霜凝看着外边的霓虹灯，颇为感叹。 小文没有说话，他深深知道。 暗影就是华夏最忠诚的守护者，并不是说有天赋就能吸收进暗影。 两人一路闲聊，又聊到凤凰女身上。 小文早就将凤凰女晋升到化境的事告诉过朱雀冷霜凝。 还说到宫田卫、坎贝尔似乎都在说凤凰女背后有高人，他们还很忌惮。 这让冷霜凝也是大为惊讶。 以前她是准备将凤凰女培养成下一任朱雀，吸收进暗影组织中。 还为此上报给了主帅定夺。 主帅说要亲自前来考察，不料这一考察就再也没有回音。 前不久，主帅回复朱雀冷霜凝，说他另有安排。 如今小文再次提起，冷霜凝前后想了想，她赫然有些明白过来。 “小文，你说医馆中的清洁工老华在前不久已经离开？” “是的，他说他记起了家乡亲人，是我亲自送到火车站的。” “哦…” 冷霜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可以肯定，凤凰女已经不是以前的凤凰女。 这个老华只怕就是主帅的另一面。 想到这里，她心中有些啼笑皆非。 点头说：“我们应该为燕妮感到高兴，她或许有她的大机缘，我们就随缘吧。” “是！”小文点头。 第二天，秦凡翻看微信朋友圈。 意外地看到蒲成双和凌小蕊的合影，看来两人的关系在持续升温中。 只不过，凌小蕊好像没在以前的公司上班了，似乎在寻找新的工作。 秦凡在微信上和他们聊了聊，主要是凌小蕊不满意目前的收入状况。 毕竟她和蒲成双年龄都不小，面临的问题还非常多。 凌小蕊也没有提出要秦凡帮助。 秦凡只有安慰几句作罢。 五一小长假很快就过去。 扁鹊医馆的张小雯和马芳菲等在收假的前一天就返回了海州。 同一天，秦凡送走姨娘方慧一家。 一切又再次恢复到正常生活中。 时间飞逝，一晃就是五月中旬。 在港都，有一座三层楼房的灰色建筑。 楼前是小型的草坪和别致的假山喷泉，环境布局显得十分优雅。 乍一看，这里好像很平凡。 其实，这里是英国驻港都的大使馆。 在二楼有一间宽阔的试衣间，靠墙的衣柜门全部拉开，里边挂满了琳琅满目的各种服饰和鞋帽。 一个近六十岁的女人，正站在镜子前试衣。 她乌黑的头发中有少许银发，但丝毫不影响她高贵典雅的气质。 她正是悄悄抵达港都的伊丽莎白女王。 第635章 不，我们就是为你而来 在她的旁边，还有一位穿着很讲究的金发女人。 她小心翼翼地帮助伊丽莎白女王整理衣服，不厌其烦地进行一件件试穿，从衣服到鞋帽，小到一根胸针。 她全名叫艾琳娜.查尔斯，是英国驻港大使馆的大使，中文名叫陈书雪。 “女王陛下，为了您的安全，还是让我们提前做好警戒吧。”陈书雪劝说道。 伊丽莎白站在穿衣镜前，侧身打量着身上的衣服，露出温和的笑容。 “不用紧张，更不可大张旗鼓，一切要低调行事。秦先生并不知道我要前去拜访，他是一个不喜欢张扬的人。” “可是…好吧，那我陪女王陛下一同前往。”陈书雪很无奈。 说实话，她心中充满困惑。 她不知道女王陛下为什么会这么郑重，就如同是进行一次国事访问。 不就是一次简单的拜访，至于如此浓重吗？ 还要悄悄地去！ 陈书雪从众多的帽子中选了一顶蓝色的遮阳帽，她微微躬身双手递给伊丽莎白。 后者接过去，戴在头顶，又在镜子前来回整理一番。 伊丽莎白女王很注重自身仪表，无论是去哪儿，对穿着都非常讲究，是一丝不苟。 “女王陛下，您真漂亮！太美了！”陈书雪笑吟吟地恭维。 伊丽莎白微微一笑，虽然她是近六十岁的女人，听到旁人的赞美，依旧是很高兴。 她摆了摆手，“嗨，岁月催人老呀，转眼间我都要到六十了，哪比得上年轻小姑娘。” “女王陛下谦虚了，您是我们国民的象征，永远盛开的花朵。”陈书雪笑着说。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即便是英国女王，同样喜欢听赞美，歌颂的语言。 她满意地点点头，“我们走吧。” “是！” 陈书雪陪同伊丽莎白女王，只带上几个贴身护卫，分别坐上两辆宾利向港都中医院驶去。 对于港都这种国际大都市，车流中忽然出现两辆宾利，根本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虽然伊丽莎白女王说了要低调，但接到通知的港都警署却不敢大意。 中医院的这条街，早已经布满暗哨，对周边的制高点也进行了布控。 时间离六月份越来越近。 秦凡在办公室开始总结手中的工作，并根据自己的工作经验提出了一些建议。 准备移交给苏元驹时，可以供对方参考。 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有人敲响。 秦凡抬头一看，原来是亨利王子。 亨利坚持服用布鲁士蔬菜汁，没使用任何药物治疗，依靠自身的免疫力让口角炎和红疙瘩都痊愈。 他目前的体重维持在50公斤左右，但精神和力气却远胜体重在150斤的时候。 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同时也预示着亨利通过辟谷疗法，实行清水断食，布鲁士蔬菜汁，已经完全摆脱了渐冻症，获取了崭新的生命。 只不过，亨利今天很奇怪，没有穿病号服，反而是换上了一套工整的燕尾礼服。 似乎要参加什么仪式一般。 秦凡上下打量着亨利，有些诧异，“亨利，你这是打算干什么，穿着这么浓重。” 亨利的眉毛挑了挑，神秘地笑了一下。 “呵呵，准备见证一位朋友的大喜事，这位朋友很特殊。” “哦，那你赶紧去吧，带上布鲁士蔬菜，不要吃外边的食物就可以了。”秦凡不放心地叮嘱道。 亨利看了看腕表，“还有一会，不着急的。” 他坐了下来，就在办公室和秦凡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 说也奇怪，今天竟然没有什么患者前来找秦凡。 两人正聊着，有人再次敲响了房门。 “房会长，你是什么时候到的？”秦凡一见来人，再度站起来。 不错，来人正是中医协会的房学林会长。 说实话，秦凡是很意外还很高兴。 “我刚刚下飞机，就匆忙赶过来。”房学林笑了笑，“我受张老和伊老的委托，给秦先生带句话过来。” 秦凡有点发怔，“带句话还需要你亲自跑一趟？” 房学林见秦凡还蒙在鼓里，他忍不住开怀大笑。 “哈哈哈，秦先生，今天是个很特殊的日子，我亲自前来和打电话那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 “哦，张老和伊老要你带什么话？”秦凡问。 房学林收敛起笑容，正色道：“二老让我转告你两句诗，说你听了就会明白其中意思。” 接着，房学林就念出两句古诗，“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秦凡一愣，这首诗他自然知道。 出自唐代诗人李白的《行路难》。 意思是尽管前路困难重重，总有一天会乘着长风冲破万里海浪，高高挂上云帆横渡在沧海中，到达理想的彼岸。 他心中狐疑不止，暗忖：“难道张老和伊老是在勉励自己？可也用不着房学林亲自跑一趟吧。” 就在这时，走廊上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亨利笑着说：“到了！” 秦凡感觉今天的亨利，房学林都有些神神秘秘，正想开口询问。 门口就出现一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身正装，笑盈盈的伊丽莎白女王。 陪同她的还有驻港大使陈书雪。 “女王陛下！”亨利王子连忙站起来对伊丽莎白女王行礼。 “亨利王子，您好！”陈书雪又向亨利行礼。 秦凡和房学林也站起来很礼貌地迎接，秦凡只是微微点头。 “女王陛下，你好！” 伊丽莎白女王微笑着同样点头。 别看她已经快接近六十岁，但气场却非常大。 在她面前，大概只有秦凡能坦然处之，面不改色，就如同对待一个普通人。 可伊丽莎白女王能是普通人吗？ “秦先生，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嗯，女王陛下，你来中医院都不打个电话，又来突然袭击。”秦凡笑着说。 顿时，房学林就有些无语。 如果不熟悉秦凡的人，乍一听似乎还带有一丝责备。 陈书雪心头一惊，她忍不住偷偷看向伊丽莎白女王。 结果发现女王陛下并没有丝毫不高兴的表情。 一旁的亨利王子同样是如此。 她不禁再次打量秦凡，虽然同在港都，她的确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小中医。 女王陛下可是亲自前来拜访，这华夏小中医似乎并不领情。 伊丽莎白女王反复品味秦凡的话，她若有所思地点头。 “呵呵，突然袭击，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她是想到好几次来中医院，每次都是悄悄地来，的确有些突然袭击的味道。 秦凡看了看伊丽莎白女王，发现对方同样是身穿正装。 他似乎有几分明白，“哦，女王陛下是要和亨利一起去参加某个朋友的大喜事。” “没关系，亨利王子只要不乱吃外边的东西，已经没问题了。” 伊丽莎白看了看一脸笑嘻嘻地亨利，顿时就明白过来。 她忍不住捂嘴笑起来。 完全不顾女王陛下的端庄，笑得是前俯后仰。 她有些气喘吁吁地摆摆手，“不，秦先生，我们就是为你而来。” 第636章 公爵贵族勋章 第636章 公爵贵族勋章 “为我？” 秦凡不解地指了指自己。 亨利对他笑着点头，“是的，女王陛下就是为你而来。” 秦凡陡然记起亨利前不久也这么说过。 只不过他见亨利和女王都穿着正式，一时没有想起来。 “秦先生，你医术高明，先后救了我和女王陛下，用华夏的文字来表示，那就是恩同再造。” “女王陛下亲自前来向你颁发我们王室的公爵贵族勋章。” 亨利笑着说。 此言一出，陈书雪当即就惊愕得目瞪口呆，嘴巴张成了o型。 房学林也是很惊讶，因为这个结果大出他的预料。 他虽然从张老、伊老那里提前知道会给秦凡授勋，但并不知道伊丽莎白会直接授予最高等的公爵勋章。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说英国贵族的爵位，从高到低分别是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 英国爵位制度的起源可以追溯到1500年前，这些爵位中，公爵在贵族中是属于第一等级，地位最高。 一般只有王室的直系亲属才能拥有公爵的称号。 可现在竟然将公爵勋章授予华夏的小中医，这可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秦凡不怎么了解英国贵族勋章的由来与尊贵。 自然没有什么感觉。 但陈书雪知道，就是最普通的男爵也是无数人梦寐以求地奢望。 一旁的房学林低声对秦凡科普了一下。 秦凡这才算是完全明白了伊丽莎白前来的目的。 他微微一笑，“女王陛下，这不太合适吧？” 伊丽莎白笑了笑，“秦先生，你是最合适的，你永远是我们王室的朋友！” “我已经正式向华夏国发出邀请函，邀请你前往英国皇家医学院讲座，前往白金汉宫给王室成员讲一讲中医的养生。” 听到这里，秦凡把目光看向了房学林，见后者对他微笑点头。 他心中恍然大悟。 看来房学林匆忙赶到港都，带来张老和伊老的殷切勉励，就是为了这件事。 想通这点，秦凡莞尔一笑。 “好吧，谢谢女王陛下的厚爱！” 秦凡从头到尾都是坦然处之，还不卑不亢。 这让伊丽莎白女王都频频点头，暗赞秦凡识大体，还非常谦逊。 伊丽莎白女王取出一个精致的绸缎盒子。 她缓缓打开，里边是一枚类似六芒星的勋章，中间是一头雄狮的图案。 勋章的丝带为粉红玫瑰色，外沿是珍珠灰色。 伊丽莎白女王走到秦凡面前，亲自将勋章递给了秦凡。 秦凡微笑着点头，伸出双手接了过来。 很客气地说：“谢谢女王陛下，我也正式接受你的邀请。” 上一次只是口头说说而已，还含含糊糊，这一次算是彻底答应下来。 “嗯，好好好，我在白金汉宫等着你！” 伊丽莎白很高兴地说。 “祝贺你，秦先生，公爵先生！” 亨利向秦凡伸出了热情的双手。 秦凡感觉有些怪怪地，不过碍于外交的层面，他还是接受了亨利这种奇怪的称呼。 陈书雪见证了这一切，心中掀起的是惊涛骇浪。 她连忙上前恭维道：“祝贺你，秦先生，公爵先生！我是驻港都大使陈书雪。” “嗯，谢谢你！陈大使。” 秦凡说。 他笑了笑，随手就将公爵勋章放在桌子上。 陈书雪又是一阵无语，如果是她获得，只怕要当作自己的心脏一样来爱护。 可秦凡呢，只是随手一放。 “女王陛下、亨利、陈大使，你们请坐！” 秦凡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房学林自来熟地主动给几人端来热茶。 “女王陛下，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 秦凡问。 “六月下旬吧。” 秦凡看了一眼房学林，后者微微点头。 “好吧，我准备一下，到时一定前往白金汉宫赴约。” 伊丽莎白女王点点头。 几人坐下来，又聊了聊其他的事。 伊丽莎白这才起身告辞，和亨利回到特护病房中去私聊。 往往只有单独相处时，女王才是一个母亲，亨利才是儿子。 见对方走远。 秦凡问：“房会长，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了？” “不，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得知，临时受二老委托，赶往的港都。” 房学林笑着说：“还好，我来得很合适，没有错过你的受勋。” 秦凡摇摇头，“我只是华夏人，公爵对于我来说，一文不值。” 房学林自然清楚秦凡所指。 以秦凡目前的高度，的确根本不在乎什么公爵不公爵。 他笑了笑，“秦先生，这只是一个荣誉罢了，我们没必要过多在意，但对于你即将到来的英国之行，却大有好处。” 秦凡一怔，旋即就明白了房学林指的是什么。 房学林继续说：“中医走进白金汉宫，对于体现华夏的软实力至关重要，我们切不可大意。” 秦凡也知道一旦走出国门，他代表的就是华夏，不再是个人。 “房会长，上边是如何打算的？” “已经确定由我和你一同前往，我主要是协助你，还有卫生医疗部的一名官员，负责我们的外事接洽。” 房学林将知道的一些事告诉给秦凡。 秦凡思忖了一会，“房会长，只怕我们这次英国之行，不会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嗯，张老和伊老都想到了，所以才让我紧急赶过来。” 秦凡傲然一笑，眼睛中闪过睿智的光芒。 “既然我们答应下来，就是龙潭虎穴也要去闯一闯！” 随后，两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 当天晚上，房学林再次返回京城复命。 时间很快，周雨兰的月子快满了，圆圆这个小可爱已经能分辨出谁是爸爸妈妈。 周雨兰也开始起草慈善基金的文案。 其实，慈善基金的管理模式和公司管理大同小异，主要是资金管理，资金去向。 除了配备专人管理，还需要慈善专管员，也就是负责资金落实的监督。 防止发生资金落实不到位，进入个人腰包的行为。 秦凡抱着圆圆坐在床前，他忽然想到蒋正宜和苏琴的事。 每次问蒋正宜，对方只说在交往，没有断联系。 “哦，雨兰，苏琴现在和蒋正宜发展得怎么样啦？” 秦凡问。 周雨兰笑嘻嘻地说：“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他们现在关系可好啦！” 秦凡一怔，旋即就愤愤不平地笑骂。 “嗨，这个蒋正宜，他只说在交往，从不给我透露半分。” “保密工作做得倒是挺好，交往上了，就把我这个媒人甩开，真是重色轻友。” 见秦凡愤愤不平地模样，周雨兰咯咯直笑。 “开始我也不知道，后来经常找不到苏琴，我问急了，她才坦白出来。” 秦凡简直无语，不知道这两人保密干什么。 第637章 凌小蕊的新工作 周雨兰顿了顿，发出一声轻笑，“好像蒋正宜在海州按揭了一套房，估计两人在准备构筑爱巢。” “啊，这也太快了吧？！”秦凡略有诧异。 “快什么快，我们都有儿子了，别人早点结婚难道不应该？”周雨兰说。 “嘿嘿，肯定是蒋正宜把苏琴推到了。”秦凡笑着说。 周雨兰自然明白推到是什么意思，不禁翻了个白眼。 这时，圆圆向妈妈周雨兰伸出双手，嘴里发出呀呀的声音。 “咦，他要你了，雨兰。”秦凡将圆圆递给了周雨兰。 周雨兰接过孩子，圆圆闻到妈妈身上的气味，一颗脑袋使劲地往周雨兰怀中凑。 看样子小家伙又饿了，在寻找母乳吃。 周雨兰只有解开衣服，让圆圆吃上母乳。 秦凡看着这一切，笑而不语。 “你看什么，快别过头去。”周雨兰娇羞地白了秦凡一眼。 秦凡干笑几声，用手指捏了捏儿子的脸蛋，“咳咳，圆圆，你要轻一点。” 顿时，周雨兰的小脸一红。 幸好这个时候，房间中只有夫妻两人。 “秦凡，我今天帮你起草了慈善基金会的组织框架，你看一下，在抽屉里。”周雨兰岔开了话题。 “雨兰，你月子还没满，不要太操劳。”秦凡关心地说。 他一边说一边拉开抽屉。 “没事的，还差几天我就满月了，这个月子让我闲得发慌，对，就是那张。” 秦凡拿出那张纸。 只是一个框架草图，是周雨兰根据公司组织结构来画的，可以让秦凡一目了然。 秦凡看着草图，只见上边写着小凡慈善基金会。 他顿时就笑起来，“雨兰，这个名字好，很亲近大众。” 周雨兰抿嘴笑了笑，“我一时找不到更好的名字，就随意写上的，妈也说就用这个名字。” 秦凡看着草图点点头，“慈善基金会分四级管理，一级管理是我，二级管理是主要管理人，三级管理是片区管理人，四级是资金专管员。” “二级管理最重要，这个人必须是我完全信任的，我才能放心把基金交给他。” 说到这里，秦凡心中忽然一动。 他想到一个人，前不久才离职的凌小蕊。 “雨兰，我倒是想到一个人，她很有爱心，曾和我、蒋正宜、蒲成双一起帮助过殷志源老师。” “哦，你说的是凌小蕊吧？可是她有工作呀。”周雨兰问。 秦凡和蒋正宜、蒲成双、凌小蕊一起帮助殷志源老师这件事，周雨兰是知道的。 秦凡点点头，“对，就是她，凌小蕊才从原公司辞职，现在正四处找工作。” “我估计应该是不满意原公司的待遇，她和蒲成双也面临要成家立业。” “并且凌小蕊这人很有上进心，有爱心，我还知根知底。” 周雨兰听了秦凡的话，陷入一片沉思中。 秦凡见周雨兰沉吟不语，以为对方是心有芥蒂。 他连忙说：“雨兰，你别胡思乱想，如果你不同意，就当我没有说。” 周雨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想哪儿去了，如果我是小心眼的女人，早就被醋缸子淹死了。” “嘿嘿…”秦凡讪讪地干笑。 的确，秦凡身边可以说是美女如云。 从霸道总裁，到娇蛮小姐，有空谷幽兰，更有富贵牡丹，环肥燕瘦，什么都有。 如果换作其他心眼小的女人，早就是醋坛子打翻，家无宁日。 秦凡轻轻握住妻子的手，心中很是感激。 “谢谢你老婆，放心吧，我和她们只是朋友。” “我知道，我只是在想，要给凌小蕊开多少工资，才能让她死心塌地。”周雨兰嫣然一笑，“我们现在不缺钱，缺的是人才和忠诚的人。” “嗯，明天我先问问她，如果她有兴趣，再找她细谈。”秦凡说。 周雨兰点头同意。 随后，两人又聊了聊具体的一些事情。 第二天，秦凡抽空闲时间给凌小蕊打了个视频电话。 没几秒钟，两边就接通。 那边的凌小蕊似乎正在车上。 “喂，凌小蕊，你在开车吗？”秦凡问。 如果对方在开车，还真不适宜打电话。 “没有了，我停在路边，你有什么事？秦凡。”凌小蕊笑着问。 她的个性一直都很开朗大方。 “蒲成双呢？你们是不是准备在一起了？” “他还在上班，海州的房价这么高，我和他要不吃不喝二十年。”凌小蕊撇了撇嘴说。 的确，海州是准一线城市的房价。 地段稍微好的地方都是每平方米1.5万左右，市中心快接近2万每平方米。 “哈哈哈，你不要追求太高嘛，过得去就行了。”秦凡笑着打趣。 “哪有什么高追求，日子总要过得去吧。”凌小蕊笑着说。 秦凡话锋一转，“老同学，你现在工作落实没有？” “嗨，别提了，我刚从一家公司出来，薪水条件倒还可以，但是条件太苛刻，距离我住的地方也太远。” “我开车要一个小时才到公司，这还是不堵车的情况下。”凌小蕊说。 “哦，对方给你的薪水是多少？什么职务？”秦凡笑着问。 “依旧是销售经理，月薪七千，年底按销售额的8%提成。” “这也不错呀，提成挺高的。”秦凡说。 哪知，那边的凌小蕊撇撇嘴，“净提成还差不多，关键是这个提成还包括了各种活动经费。” 秦凡一愣，当即就无奈地摇头苦笑。 看来这家老板又是那种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如今这年月，出去搞销售跑业务，没有活动经费，那就是寸步难行，天上没有白白掉馅饼的事。 “凌小蕊，我这边倒是有个岗位缺少一个人，但是不知道你想不想来？”秦凡笑道。 凌小蕊在视频中眨了眨眼睛，“你没开玩笑吧？秦凡。”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秦凡反问。 见秦凡不像是开玩笑，凌小蕊笑着打趣，“秦老板，你准备给我开多少工资？” 秦凡再次笑起来，“年薪二十万，各种差旅费、经费实报实销，年底时有红包。” 视频在这一瞬间，犹如断线卡顿一般。 凌小蕊在那边张大了嘴巴，几乎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你再说一遍？” 秦凡只有再次重复。 “秦凡，你这个工作岗位是做什么的，你给我交个底。” 秦凡就笑着将小凡慈善基金会的事讲了讲。 当凌小蕊听完秦凡的构想，她问道：“秦凡，慈善基金会第一次能募捐到多少资金？” “几个亿吧。”秦凡想都没有想就随口说道。 几个亿？ 这个天文数字，从秦凡的口中说出，犹如喝杯白开水一样。 凌小蕊不禁苦笑，“老同学，你到底是什么背景，还是不是我认识的秦凡。” “哈哈哈，凌小蕊，这些你就别操心了，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想好了，就给我打电话或微信。”秦凡说。 “那好吧，秦老板。”凌小蕊点头同意。 虽然秦凡开出年薪20万，年底还有红包，但是凌小蕊并不会见到高薪就轻易接下来。 第638章 宇文向晚到港 秦凡放下电话，摇头笑了笑。 他能开出年薪20万，远比海州当地的企业管理人工资高，目的就是要身处这个职务的人不夹带半分私心。 虽说每一笔支出，都要报备秦凡知道并同意。 但身处这个位置的人实在是太重要，真要有半点私心，带来的后果也是非常可怕。 记得国内就有个很出名的慈善基金，就曾曝光同样的丑闻。 以至于大众对慈善款的流向很怀疑，饱受争议。 秦凡继续整理手中的工作。 他心中思忖，“还是抽个时间去拜访下闵浩然督察，有些事要当面说清楚，还要探望下闵玧其老先生。” 正想着，门口响起一个声音。 “秦先生！” 他抬头望去，顿时心中一喜。 原来是宇文向晚到了，对方提着一个简单的小包裹，陪同他的还有小文和凤凰女。 秦凡指了指小文和凤凰女，露出很诧异地神情。 “向晚，你们怎么在一起？” 宇文向晚嘿嘿一笑，“先生，我在前台询问你的办公室，正好碰见了小文哥和燕妮姐。” “哦。”秦凡点点头。 又接着问：“你父亲的病怎么样了？你不在家多陪陪他们。” 宇文向晚笑道：“先生，我父亲已经能够下床了，他催促着我赶紧来港都找你。” “嘿嘿，我也想早一点过来，尽快能帮先生做事。” 秦凡莞尔一笑，他知道宇文杰的心思。 对方把宇文向晚交给他，不仅仅是为了报恩，还希望孩子跟着他能走上正途。 “嗯，向晚，别站着了，快过来坐！”秦凡招呼着对方。 “嗯。”宇文向晚点头。 或许是夏季天气热的缘故，也可能是再次见到秦凡，宇文向晚的脸蛋红扑扑的。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坐在了秦凡对面。 小文给宇文向晚倒了杯茶水递给他。 “谢谢你，小文哥。” “呵呵，不要太客气，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小文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向晚，你今年才十六岁吧。”秦凡问。 “是的，刚满一个多月。” 秦凡点点头笑着说：“你年龄还小，想不想继续上学？” 提起上学，宇文向晚立即露出一张苦瓜脸。 宇文杰和华二娘都是老实巴交的渔民，文化程度又不高。 即便是从小就送宇文向晚读书，那也是将儿子往学校里一送，剩下的就是看孩子的造化。 宇文向晚从小就天生神力，抱有一颗侠义之心。 但对文化学习，十分心思只用了五分，不掉队已经是很不错了。 后来遭遇变故，早早的就辍学，可以说早失去上学读书的兴趣。 现在秦凡问他想不想继续上学，顿时感觉很为难。 从内心说，宇文向晚更想跟在秦凡身边，要像秦凡那样打天下之不平。 他眨了眨眼睛，苦着脸说：“先生…还要上学啊，我只想跟在你身边，鞍前马后的。” “向晚真不是读书的料，我知道我文化不高，你不会不要我了吧。” 见他这般沮丧，秦凡、小文和凤凰女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宇文向晚被三人笑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只有摸着脑袋陪着干笑。 “向晚，你不要误会，先听先生的安排。”凤凰女笑着说。 秦凡收敛起笑容，“向晚，你现在还小，正是接受各种知识的时候。” “你没来之前，我们已经商量过，不能耽搁你这个年龄。” “如果送你去学校，估计你也没有心思静下来，这样吧，每天你要抽2-3个小时看书，我会不定时地考一考书中的内容，能做到吗？” “这个行，我一定办到！”宇文向晚顿时就笑起来。 其实，针对宇文向晚的情况，秦凡和小文、凤凰女还真是商量过。 也估计到宇文向晚对读书并没有那么热衷。 秦凡让宇文向晚每天抽时间看书，只打算让他看一些历史书，名人传记等等。 以此来陶冶宇文向晚的情操，对树立正确的人生观，道德观，价值观，是很有帮助。 见宇文向晚答应下来，秦凡笑着点头。 接着又语重心长地说：“其次就是要听小文和燕妮的话，他们会教你一些战斗技巧。” “你从家里出来了，从此走向了社会，每个月要定期给家中父母打电话，用不完的薪水要转给父母，该孝敬他们的一定要孝敬，明白吗？” “嗯，我知道的。”宇文向晚点头说。 他的心中趟过阵阵暖流，他已经完全明白秦凡的安排，一切都是为了培养他。 接着，秦凡又对小文说：“小文，我们快要离开港都了，这段时间就暂时让向晚和你挤在一起吧。” “好的。”小文欣然同意。 他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和宇文向晚进行深谈。 “先生，如果没有其他的事，那我们就带向晚回宿舍了。”小文说。 “去吧。” 三人刚刚走几步，秦凡又叫住三人。 “哦，小文、燕妮，你们带向晚去买个新手机，号码还是用他以前的。” “另外给向晚买几身换洗衣服，花费了多少钱，后边我补给你们。” 他是见宇文向晚的行李很简单，只带着一个小包裹，大概就是几件常换洗的衣服，脚上还穿着那双陈旧的休闲鞋。 听说什么都要买新的，宇文向晚着急得连连摆手，“先生，我这些还能穿的。” 秦凡露出温和的笑容，“快去吧，听燕妮和小文的话。” “哦，好吧。”宇文向晚无奈地摸着脑袋傻笑。 “一会我们就带他去。”小文笑着说。 三人走出办公室。 凤凰女的声音还隐隐传来，“小家伙，你看先生多好！” “燕妮姐，我知道的，但我不是小家伙！”宇文向晚纠正道。 “小文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 秦凡听着几人的声音远去，嘴角挂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摇摇头，又继续工作。 小文和凤凰女先是带宇文向晚回到宿舍，放下小包裹，就直接去了附近的商场。 给宇文向晚从里到外买了几身换洗的衣服，如体桖、衬衣、汗衫、裤子、袜子等等，还买了两双新鞋子。 接着，又带他去挑选了一部新手机。 这花费下来，都是小一万。 宇文向晚看着面前的各种各样的袋子，有些手足无措。 他从来没有这般大方的买过衣服。 见宇文向晚磨叽着不愿意换新衣服，凤凰女和小文都暗自好笑。 “小家伙，既然跟着先生，我们平时的穿着和说话都要特别注意，虽然我们不穿太高档的，但我们也不能给先生丢脸，知道吗？”凤凰女说。 宇文向晚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和鞋子，他感觉凤凰女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哦，我明白了。” 宇文向晚这才找出一件新体桖和裤子去更换。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 这衣服一换，宇文向晚的气质顿时就显露出来，也是小帅哥一枚。 其实，无论是秦凡，还是小文和凤凰女，都真心把宇文向晚当弟弟看待。 小文和凤凰女也没有回医院，而是带宇文向晚来到附近的一个废旧车场。 这里停放的全是报废的各种汽车。 “小文哥，燕妮姐，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宇文向晚不解地问。 小文和凤凰女笑而不语。 小文的目光四处扫视，最终停留在一辆老式的丰田皇冠上，这种老车，自重有2吨左右。 凤凰女笑着说：“小家伙，你能不能将这辆车推动。” 宇文向晚一怔，旋即就明白了凤凰女的意思。 原来，凤凰女和小文想测试他的极限力量。 宇文向晚看了看锈迹斑斑的丰田皇冠，缓缓地摇摇头，似乎是不屑。 接着，他就大踏步向一辆车走去。 小文和凤凰女定睛一看，顿时就感觉大脑中一片凌乱。 第639章 极限力量 第639章 极限力量 那不是轿车，而是一辆报废的宇通大客车！ 这种大客车，长度约12米，整车自重高达10.38吨。 宇文向晚来到车尾，回头看了看还处于凌乱中的小文和凤凰女。 他咧嘴笑了笑，停了下来，三五两下就脱去新体桖，露出满是肌肉的上身。 原来，他爱惜新衣服。 “小文哥，帮我拿着。” 他将体桖递给了小文。 他再次来到宇通客车车尾，这种客车的发动机在尾部，也是车身最结实的部位。 客车放在这儿的时间已经很久了，轮胎都是瘪的。 宇文向晚能推动吗？ 凤凰女忍不住看了一眼小文。 小文耸耸肩，也是一脸静观其变的表情。 只见宇文向晚先是提了提裤子，才伸出双手，紧紧贴在车尾最牢固的地方。 “嘿！” 他猛地大吼一声，身上的肌肉犹如虬龙翻滚，高高隆起。 小文和凤凰女的耳边开始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 这辆重达10吨，轮胎没气的宇通客车竟然在小文和凤凰女的眼皮下，开始缓慢移动起来。 柏油路的地面承受不住宇文向晚的双脚重力，顿时凹陷下去。 留下一个清晰可见的脚印。 只看得小文和凤凰女瞠目结舌。 他和凤凰女都是武道高手，可他们是经过长年累月的修炼得来。 与敌人拼杀，更是战斗技巧与力量的结合运用。 可宇文向晚是没有半分武学基础，全凭肉身的力量。 单从肉身力量而言，凤凰女和小文都是自愧不如。 “停停停！” 凤凰女连忙叫住宇文向晚。 再继续下去，估计这地面都被毁坏了。 她简直是欣喜若狂。 原来只认为宇文向晚是属于天赋异禀，但现在要用如获至宝来形容。 测试宇文向晚的极限力量，可根据他的力量来训练。 如今看来，宇文向晚就是天生的战斗机器人。 如果给他配上凤翅镏金鎲，他就能够化身为天宝大将宇文成都。 如果给他配上丈八蛇矛，他就能够化身为三国猛将张飞。 “燕妮姐，我才推动几十公分。” 宇文向晚收手说。 他似乎还意犹未尽，没有表现好。 小文和凤凰女顿时满头黑线，一阵无语。 “可以啦，可以啦，小家伙，以后遇到紧急情况时，你就负责跟在先生的身边，不让任何人靠近他，要做到寸步不离！” “是！” 宇文向晚高兴地回答。 能保护秦凡，他找到了人生第一个定位。 可以想象，只要宇文向晚在秦凡身边，基本上就没有人能靠近。 这时，有个老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三人回头一看，原来是门卫老大爷。 “哦，大爷，我们随便看一看。” 小文连忙笑着说。 “这里都是报废车，没有什么好看的，你们快走吧。” “哦，好的。” 小文和凤凰女、宇文向晚相视而笑，连忙向外走去。 老者见三人离开，他狐疑地看向宇通大客车。 他来回地走了好几圈，看着地上向前移动的痕迹。 不解地低喃，“怪事了，这车怎么移动位置了…” 听到身后老者的声音，小文和凤凰女，宇文向晚都止不住哈哈大笑。 几人再次回到医院。 晚上，秦凡给宇文向晚送来《上下五千年》这套书，让他每天抽时间阅读。 第二天。 宇文向晚随凤凰女一起见到了周雨兰和冷霜凝、王雅珍、韩灵。 他的嘴巴很甜，又懂礼貌，很让众人喜欢。 几天后，周雨兰月子坐满。 秦凡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准备回到海景别墅中休养。 有宇文向晚这个人形机器在，搬任何东西，宇文向晚都是两手一提，肩上一扛，全部带走。 往往需要来回好几趟的事，结果都是宇文向晚一次性做完。 简直让周雨兰、王雅珍和韩灵都目瞪口呆。 因为秦凡将要结束港都之行，所以周雨兰也没有急着回临海。 而是等待秦凡的事情结束。 时间快接近六月底。 秦凡让小文开车，送他去了闵浩然督察的别墅。 在那里，他和闵浩然、闵正气交谈了两个多小时，还顺便探望了闵玧其老先生。 最后是闵浩然、闵正气亲自送出的别墅。 随后的几天里，他陆续拜访了港都的彭中华、甘建明、胡杨等人，算是做一次告别。 六月最后的一天。 秦凡和刚刚出院的冷崇约定，准备一同前往西山陵园祭奠死去的灏明。 先要去半山别墅与易良哲汇合。 小文开车、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同行，每人都穿着深色的衣服。 在半山别墅外。 这时已经聚集了十几辆黑色的轿车。 易恒和石民等骨干都围着冷崇在闲聊什么。 见到小文开着商务车抵达，众人都停止了交谈，围拢过来。 易良哲亲自上前拉开车门。 “易老哥！” 秦凡从车上下来。 “嗯，秦先生！” 易良哲高兴地握住秦凡的手摇了摇。 秦凡的目光扫视，众人好像知道他要找谁，都纷纷让开身子。 显露出人群中的冷崇。 冷崇住院一个半月，只能说伤口痊愈，身体基本恢复，但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秦凡松开易良哲的双手，向冷崇走去。 “秦先生！” 冷崇微微躬身问候。 秦凡几步上前扶住对方的手，他没有说话，而是给冷崇进行把脉。 众人都屏住呼吸，唯恐打扰到秦凡的诊断。 几秒钟后，秦凡又用天眼扫视冷崇，确认对方完全康复，只是需要静养。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冷崇当时还是三处枪伤。 他露出一丝笑容，点点头，“嗯，恢复得还不错，回来我再开两剂调理身体的补药，连续服用一段时间，保你又是生龙活虎。” 众人都是大喜。 秦凡又对着石民等人拱手说：“各位兄弟，有劳你们了。” “不客气，秦先生！” 石民等人都齐齐拱手道。 “秦先生，我们出发吧。” 易良哲说。 “嗯！” 众人都纷纷上车，易良哲邀请秦凡坐上了他的迷彩路虎，有冷崇和易恒作陪。 石民的车在前边开路，十来辆车依次向西山陵园驶去。 西山陵园，是港都的一处公墓。 车子全部停在了停车场，众人簇拥着易良哲和秦凡向半山走去。 道路两旁都是翠绿的松柏，山风习习。 秦凡的心情很沉重。 虽然小泽正雄已经死亡，大仇已报，可灏明的生命永远定格在那一刻。 第640章 祭奠灏明 众人都沉默不语，只发出轻微的脚步声。 小文的手中捧着两束菊花，宇文向晚提着香蜡纸钱，凤凰女还捧着一坛绍兴老花雕。 以前接送秦凡时，灏明曾开过玩笑，想喝上三十年的陈酿花雕。 这是灏明生前最喜欢的酒，但还来不及喝上就英年早逝。 众人又向上攀登几十步弯弯曲曲的石梯，才来到半山。 视野赫然开朗起来，入眼的都是黑色大理石墓碑，排列得整整齐齐。 石民带路，来到正中的一座新墓前。 灏明的黑白照片镶嵌在墓碑的正上方，墓碑上写着“灏明之墓”几个字。 易良哲、易恒和石民等青帮弟子都分散开站在两旁。 秦凡凝望着照片，回想着和灏明生前的种种，每次都是冷崇和灏明前来接他，送他。 临死前还奋不顾身地保护他。 可以说，是灏明以生命为代价换来了秦凡今天的生存。 这时，小文将手中的菊花递给了秦凡和冷崇。 两人接过去，恭敬地摆放在灏明的墓碑前。 随后，又从宇文向晚手中接过香蜡、纸钱。 秦凡先点燃蜡烛，又分别和冷崇各点燃三炷香。 拿在手中，站在灏明的墓碑前，深深的三鞠躬。 才恭敬地插在墓碑前，又将带来的纸钱进行焚烧。 “灏兄弟，我带来了你最喜欢的绍兴老花雕。”秦凡说。 他一伸手，凤凰女立即将绍兴老花雕递了过去。 秦凡打开封口，将花雕酒尽数倒在了墓碑前。 或许是触景生情，他忽然以低沉的声音念出。 “侠肝义胆独忠厚，碧血丹心两袖清。光明磊落在人间，铮铮傲骨传新风。阴阳两隔做古人，来世再续手足情！” 他以无比悲痛的心情，用诗句表达了对灏明的缅怀。 灏明的一生虽然短暂，但他的侠肝义胆、忠诚的高尚情操将永远传承下去。 秦凡顿了顿，泪流满面地放声大喊，“灏兄弟，我来看你了！” 冷崇也是哽咽道：“灏明，我来看你了！” 石民和易恒等青帮弟子都情不自禁地齐齐大喊，“灏明，我们来看你了！” 这声音久久回荡在山林间，惊动了林中的鸟儿四处飞散。 霎时，似乎松柏在滴泪，苍山齐哀悼，泉水都哽咽！ “秦先生，请您保重身体！”石民等青帮弟子都齐齐拱手。 在这一刻，他们甚至为灏明而骄傲！ “秦先生，我们走吧，灏明的在天之灵会高兴的。”易良哲宽慰道。 “嗯，易老哥，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请给灏明兄弟带一瓶花雕酒。”秦凡擦拭了下眼泪。 “放心吧，他也是我们所有人的好兄弟。” 祭奠完灏明，秦凡和易良哲等人又返回半山别墅。 秦凡为冷崇开出两剂滋补身体的药方。 这时，有个留着短发，虎背熊腰的青帮弟子走过来。 他略显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秦先生，听说你不久要离开港都了，能不能在这里帮我们开点中药调理下？” 易良哲一听，顿时有些无语，笑着责骂。 “齐鹤，你这家伙倒是很会找时间！” 秦凡摆摆手制止了易良哲，“易老哥，我今天就留在你这里，让兄弟们都来看一看吧。” “他们平时跟着你，多多少少都有小伤小疾，在这里就一并解决。” “秦先生…好吧，我代他们谢谢你！” 易良哲无奈，他深知秦凡大义，重感情。 “嘿嘿，谢谢秦先生！” 齐鹤心中大喜，他飞跑着出去通知。 这一天，秦凡就待在易良哲的半山别墅中，给前来的青帮弟子免费诊断，开药。 直到晚上开饭，才停止下来。 饭后，易良哲邀请秦凡来到书房中。 申管家给两人端上来新鲜的热茶，才躬身退出。 “秦先生，老弟！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了，就我们两兄弟，你给老哥哥交个底，你准备什么时候回京城？是怎么安排的？”易良哲问。 眼看时间越来越近，秦凡似乎还不着急，易良哲终于忍不住再次询问。 也只有两人单独在一起时，易良哲才会关切地叫他一声老弟。 “还有几个月时间，在农历的九月初九重阳节，姜家要祭祖，那一天我必须回去！” “秦先生，老哥哥有几句话想提醒你，不知道该不该说？” “易老哥，你和我还客气什么，有什么话就直说。” 他们两人是忘年交，易良哲的年龄比秦凡大，人生阅历很丰富，看问题往往看得很透彻。 可以说，易良哲就是秦凡的良师益友。 “老弟，我觉得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你让老哥提前去京城帮你布置，打前哨。” 易良哲自告奋勇地再次请缨。 上一次他提到这事是秦凡来港都参加传统医学会。 当时秦凡离回京还有一年左右的时间，可如今剩余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见秦凡沉吟不语。 易良哲语重心长地说：“两军对垒，不仅比的是双方实力，比的也是大智慧和勇气，老弟，成王败寇，你押上去的可是一家人的幸福啊！” “这是容不得你仁慈，更容不得你半分马虎，你如果失败，只会招来对方的斩草除根。” 易良哲是从帮派争斗中走过来，深知这种斗争的残酷与血腥。 的确，换个角度看，如果秦凡一旦失败，那就是挑衅四大家族的威严。 撕破脸后的后果，闭着眼睛都能想象。 见易良哲很着急的样子，秦凡的心中趟过一阵暖流。 他连忙摆手道：“呵呵，易老哥，你不要着急，更不要误会，我早有一些布局，我仔细给你说一说。” 接着，秦凡就将控制伊藤家族来牵制鲁家、控制大韩电子来牵制王家的事说了说。 听了秦凡的话，易良哲惊讶得半天合不拢嘴巴。 “老弟，没想到你暗中竟然做了这等大事，这的确是一记狠招，掏空了鲁家和王家，让他们无暇来参与这场纷争。” “对于他们来说，家族的生死存亡要大于夺嫡之争。” 在这里，他用了夺嫡之争来比喻秦凡的回京。 他顿了顿，站起来略作思忖，“明面上，你还有小文、扶小姐、宇文向晚为助力。” “虽然他们都是能够以一当十的高手，可毕竟是人不是机器，是人就有自身的极限，你身边有这种高手，对方也会有。” “比如你上一次在临海遇到袭击，那个偷袭你的超级高手，你能保证与对方没有任何关系？” 秦凡一怔，易良哲的话还真说到他的心坎上。 那中年人的修为，深不可测，就是凤凰女面对也只有自保，而无法进行有力反击。 况且，姜诗文在茶山还隐藏着一股势力。 第641章 结盟 第641章 结盟 易良哲说到这里，略微停顿。 接着，他又摇摇头，“你的力量还是略显单薄，如果多给你一年半载，或许你就拥有了彻底抗衡的实力，可时间并不允许你。” “京城的任何一个望族，背后的能量都不可小觑，何况你面对的是四大家族。” ”老弟，我知道你不愿意我带人参与进来，唯恐造成人员伤亡。”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要相信，青帮弟子为了你愿意赴汤蹈火，死而无憾！” 秦凡看着易良哲，眼睛湿润起来。 至从灏明为他挡子弹，死在他面前，他就和青帮有了不可割舍的情感。 他更是能够想象到，在京城一役，更有损失。 这也是他一直心存犹豫的原因。 “易老哥，谢谢你和兄弟们，你是怎么想的？” 秦凡问。 见秦凡下了决心，易良哲心中一松。 他再次坐下来，给秦凡添了点热茶。 “秦先生，我是这样想的，先让我们前往京城打探消息，确定你进京最靠谱的路线。” “我们能想到，对方也能想到，只要你一动身，必然就落入对方的监视中。” “一个大数据，就暴露了你的所有行踪。” 秦凡点头，这一点他毫不怀疑，凭四大家族的能量，要掌握他的一举一动，应该不是难事。 四大家族根深蒂固，还有不少舔狗的小家族会邀功站出来。 易良哲的眸子中闪过一道寒光。 “我们要选择一条阻击最少，他们最意想不到的路线进京。” “以杀止杀估计是这场夺嫡之争的结果，不要想着能和平解决。” 秦凡再一次听到易良哲用夺嫡之争来形容，虽然有些不合适。 他也没有纠正，想了想，“易老哥，那就有劳你了。” 易良哲摆了摆手，“我们之间不要太客气，老哥先让人去打前哨，召集帮内高手齐聚京城，他们随时听从你的调遣！” “以破竹之势，强势回京，打碎他们的美梦！” “好！就让我们闯一闯这天罗地网的京城！” 秦凡点头同意。 易良哲哈哈大笑的伸出右手，秦凡也伸出手，两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握在一起。 从这一刻起，秦凡和易良哲算是真正的结盟。 他出于孝心，从没有把母亲冷霜凝考虑进去。 一直认为母亲冷霜凝只是普通的暗影成员。 却不知道母亲冷霜凝就是暗影中的朱雀，更不会想到连凤凰女都成了主帅的徒弟。 正常情况下，暗影的确不会参与这种家族内部的纷争。 可当家族纷争演变为西方势力的参与，那性质就立即变了。 所以说，不作死不死。 姜诗文接受了白先生的联盟那一天起，就注定是灭亡的结局。 白先生的幕后主使人就是张老和伊老想查的人，而那人正是西方资本市场在华夏收买的棋子。 这个隐藏在高层领导队伍中的叛徒，有关部门一直在追查，只是没有丝毫线索罢了。 第二天。 闵浩然督察在严秘书的陪同下再次亲临中医院会议室。 到会的是各科室主任医师。 如詹奕婷、焦潼、许浦若等都坐在下方。 由于秦飞、轩辕霖、黄芳等是跟随秦凡前来支援的医生，他们也破例参与会议。 会议上，秦凡先对中医院的前期工作做了总结。 随后，闵浩然督察进行了短暂地演讲，充分肯定了秦凡一行人做出的贡献。 随后，严秘书宣读了港都府的行政任命。 秦凡正式向苏元驹移交了医院工作。 虽然早知道秦凡会有离开的这一天，可事到临头，苏元驹也是依依不舍。 甚至还感觉心中空荡荡的。 “秦先生，你这一走，让我们有点找不到方向了。” 苏元驹苦笑。 “苏院长，你这是谦虚了，在工作日志中，有我的不少建议，可供你参考。” 秦凡握住苏元驹的手，“中医院就彻底交给你了，这里是中医的一块牌子，要让他屹立不倒！” “嗯！放心吧，我会努力做好！” 苏元驹点头。 秦凡笑了笑，如果他没有扁鹊医馆，他也舍不得这些同事。 “放心吧，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连线我，帮着大家出出主意还是可以的。” “海州扁鹊医馆和临海扁鹊医馆都有视频会议系统，只要连线同样可以远程会诊。” “哦，那太好啦！谢谢你！秦先生。” 苏元驹高兴得连连道谢。 随后，闵浩然督察又对苏元驹进行了一番勉励，还和众人进行拍照留念，寒暄一阵才告辞离开。 “秦先生，你别忘记了我们哟。” 詹奕婷笑吟吟地说。 “怎么会呢，如果你们有机会到内地，欢迎来扁鹊医馆指导工作。” 秦凡拱手道。 他一一和众人握手告别。 当日，秦凡、小文和凤凰女、宇文向晚就撤出港都中医院，走得是一点不拖泥带水。 这样才能让苏元驹尽情地展开工作。 秦飞和轩辕霖、黄芳等人也会在随后的两三天里，各自完成交接工作。 辞去了中医院的工作，秦凡顿时感觉一身轻松。 第二天，他又去探望了戴胜和戴姝丽。 听说秦凡即将离开，戴胜和戴姝丽都有些依依不舍。 “秦大哥，你还来不来港都？” 戴姝丽问。 秦凡笑了笑，“肯定还要来的，这边有我不少的朋友，还有你和戴爷爷。” “小凡啦，你走了以后，我们这个房子还能继续租吗？” 戴胜很不放心。 虽然从伊藤良品那里拿到一笔赔款，两人的小日子有了不少改善。 但如果要在港都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购置一套新房，以戴胜和戴姝丽的情况，根本不可能。 秦凡心知戴胜的担忧。 他笑着安慰，“戴爷爷，你和小丽就安心住，以后我帮你们说服我的朋友，把房子按原价转让给你们。” “啊，这行吗？” 戴姝丽张大了嘴巴。 她并不是傻姑娘，对港都的房价很清楚。 “有什么不行的，我这个朋友喜欢做善事，我们小丽以后还要成家，他肯定乐于成人之美的。” 秦凡笑着说。 这种善意的谎言有时不得不说。 戴姝丽小脸一红，“秦大哥，你又取笑我了。” “哈哈哈！” 戴胜和秦凡都大笑起来。 “小丽，你成家时，不要忘了告诉秦大哥，知道吗？” 秦凡又说。 “嗨，小凡，她忘记谁也不能忘记你的。” 戴胜笑着说。 秦凡点点头。 他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戴姝丽就是他的小妹，他承诺过要像哥哥一样照顾她。 “哦，我给你一个电话，这人是我在港都的朋友，如果你们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随时打电话给他。” 随后，秦凡又将易良哲的电话留给了戴姝丽。 后者很郑重地存入手机中。 在戴家，秦凡又陪戴胜和戴姝丽吃了一顿晚饭才离开。 又一天过去。 冷霜凝、周雨兰和王雅珍、韩灵等都在别墅的大客厅中。 秦凡来回走动哄着圆圆，他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王妈，我接个电话。” 他对丈母娘王雅珍说。 第642章 赶早不如赶巧 他将圆圆递给了王雅珍。 掏出手机一看，正是凌小蕊打过来的视频电话。 他走到阳台上接听起来。 两边一连通，手机屏幕就显示出凌小蕊的头像。 对方似乎正在家中。 “秦凡，我经过深思熟虑，愿意接受你的这个新挑战。” 秦凡顿时就笑起来，“嗯，凌小蕊，我就猜到你会答应的，这个工作并不轻松，但绝对符合你，还很有挑战性。” 接着，秦凡就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慈善基金的组织框架，内部分四级管理等。 听完秦凡的介绍，凌小蕊在视频那边笑着打趣。 “咯咯，秦老板，这个方法可行，不过，我会按照我的方法去管理，你可不要不高兴哦。” “哈哈哈，怎么会呢，你如果全部按照我的意思去办，我还请你来干什么？”秦凡开着玩笑说。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我是九号下午的航班回海州，具体的内容我们见面时再详谈。” “好的，要不要我来接你们，秦老板。”凌小蕊笑着问。 “谢谢，你就不要来了，我们一起回海州的有十几个人，打出租还方便一点。” “好吧，见面再聊，哦，周雨兰在吗？” “在的，那你们聊一会。” 秦凡又走回客厅中，将视频电话交给了周雨兰。 凌小蕊以前曾见过周雨兰几次。 两人在视频中寒暄了一阵，才挂断电话。 放下电话的凌小蕊心中充满了好奇。 她分明从视频中看出无论是秦凡，还是周雨兰，都是身处一个豪宅中。 她不禁苦笑着摇头，“这人啦真是不可貌相，谁能想到当初毫不起眼的同学，如今已经达到一个不可想象的高度。” 同时，她心中充满了感激。 秦凡第一时间找到她，也是在帮助她。 慈善基金的主要管理人有了着落，这让秦凡和周雨兰的心中都有了底。 一天后，秦飞、黄芳、轩辕霖他们都结束了手中的工作，顺利地完成交接。 秦凡考虑到他们来港都远离了父母，特意给几人放假一周，让他们都回去陪陪父母。 在港都机场有飞往各省会城市的航班，轩辕霖就打算从港都直接回家。 齐乡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去面见岳父岳母的机会，也一同前往。 剩下的一群人就准备集体返回海州。 第三天下午两点，一架飞往海州的航班轰鸣着从港都机场起飞，没一会就穿过云层，港都这座城市逐渐消失在视野中。 秦凡收回了视线。 后排的秦飞笑着说：“哥，下午我就不回临海了，我和黄芳直接回白鹿镇去了。” “哦，那行，你给妈说了没有？” “说过了，收假时，我和黄芳再回临海。”秦飞说。 “嗯，那去吧，代我和妈向黄叔叔、方阿姨问好。”秦凡笑着交代，“到了你岳父家，要勤快一点。” “我知道的，我又不是懒人。” “我知道，但是你岳父岳母舍不得让你做事，你要自觉呀。”秦凡说。 秦飞有些无语，立即向秦凡旁边的周雨兰告状。 “嫂子，你管一管他，就知道在我面前摆架子。” 周雨兰笑着说：“好啦，你别逗小飞了。” 黄芳也知道这是他们两兄弟的打趣，自顾自地抿嘴偷笑。 他们这一行有十几人，堪比一个小型的旅游团。 相互低声闲聊，两个小时后，就顺利抵达海州。 由于人太多，秦凡也没通知谁前来接机。 一群人拦下出租，前往海州扁鹊医馆。 秦凡和秦飞的车还停在医馆中。 一群人的回归，瞬间就打破了医馆的秩序，众人纷纷走出来和秦凡、秦飞打招呼。 秦凡在港都遇险，曾牵动所有人的心。 相互寒暄一阵，小文和凤凰女依旧是拿出小礼物分给大家。 只有新来的宇文向晚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新环境。 秦飞和大家说了一声，就带着黄芳赶回白鹿镇。 据黄向山说，中医院的医生培训已经是第6期了，现在完全走上了轨道。 秦凡交代了几句，就打算返回临海。 奔驰车坐不下这么多人，就准备再叫辆出租车。 就在这时，有个电话打进来。 他一看，竟然是凌小蕊打过来的，便接听起来。 “秦凡，你回到海州没有？” “哦，刚刚回到医馆，正准备…” “那太好了，我就在你的附近，我马上过来。”凌小蕊高兴地说。 “喂，喂…” 那边的凌小蕊已经挂断了电话。 “呵，还真是一个急性子。”秦凡也是一阵无语。 “谁呀？”周雨兰问。 “凌小蕊呗，她就在附近，要马上赶过来，我还没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秦凡无奈地摊了摊手。 “那我们就等一等吧。”周雨兰微微一笑。 众人也没进医馆，都站在树荫下等待。 没一会，有辆白色的大众车稳稳停下来，从车上下来的正是凌小蕊。 她今天穿着白色的连衣裙，一根丝带系在腰间，瞬间就把女性的曲线勾勒出来。 她见到周雨兰抱着孩子，先是和周雨兰打招呼。 “雨兰，你好！这就是圆圆吧。” “嗯，你好！”周雨兰点点头。 “真乖，这鼻子以下真像你。”凌小蕊笑着说。 她伸出手指去捏圆圆的小手，熟睡中的圆圆条件反射的握紧了凌小蕊的手指。 听到凌小蕊这么说，众人都止不住笑起来。 秦凡那叫一个郁闷。 圆圆出生以来，几乎十个人见到有九个人这么说。 周雨兰也是好笑，她看了一眼郁闷的秦凡。 “嗯，只有一点像他爸。” “臭小子，要像我一点，不然我揍你的小屁屁。”秦凡气得摸了摸圆圆的小脸蛋。 众人又是一阵好笑。 这时，凌小蕊才发现一大群人站在外边。 “咦，你们怎么都站在这里？”凌小蕊问。 秦凡有些无语，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他眼珠子一转，笑了笑。 “凌小蕊，你都不让我把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我打算先送雨兰他们回临海去，要不你送我们一趟？” “秦凡，你怎么可以麻烦凌小蕊！”周雨兰急忙说。 “没事没事，赶早不如赶巧，那就一起到临海，顺便谈工作的事。”凌小蕊笑着说。 接着，她又开玩笑。 “何况他现在是老板，我还要听他的。”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接下来，秦凡给凌小蕊介绍了同行的冷霜凝和王雅珍他们。 双方认识后，才分别上车向临海赶去。 凤凰女开上秦凡的奔驰g600，有王雅珍和秦凡、周雨兰、圆圆。 凌小蕊的车就坐上冷霜凝、韩灵、小文、宇文向晚。 还不到临海，蓝梅的电话就打进来。 “梅姐，什么事？”秦凡问。 “小弟，你们到哪儿了？” “哦，还有几分钟就要下高速了。”秦凡说。 “晚上你们都来临海大酒店，我给你们接风洗尘。”蓝梅在电话那边笑盈盈地说：“一会我先去接韩叔，你们直接去酒店吧，我已经提前预订好了的。” 秦凡笑了笑，“行，谢谢梅姐。” “好啦，见面再聊。” 挂断电话，秦凡又笑着问周雨兰，“你告诉梅姐我们今天要回临海的？” “没有啊，哦，可能是梅姐见到我发的朋友圈了。” 第643章 沾了圆圆的光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52wx.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644章 唱歌的小女孩 第644章 唱歌的小女孩 秦凡莞尔一笑。 “梅姐，雪儿，凌小蕊就是我请来管理小凡慈善基金的总经理。” 秦凡看向凌小蕊，带着鼓励的眼神。 “有她的加入，我们就能把爱心传递到需要帮助的人身上。” 凌小蕊也是职场上很聪明的女人。 她笑吟吟地站起来，“萧总、蓝总，请你们以后监督我们小凡慈善基金会。” 萧雪和蓝梅这才明白凌小蕊的真正身份。 蓝梅笑着说：“凌总不用客气，我们既然相信小弟，那也是相信你的。” 接着，她感叹道：“以前每逢天灾人祸，我和雪儿都会慷慨解囊。” “可至从曝光了那些善款丑闻，我们现在都是直接对口，不再通过捐款的方式。” “爱心，其实人人都有，也不分大小，可要把爱心传递到需要帮助的人身上，却十分困难。” “凌总，你以后的担子可不轻哦。” 众人都是频频点头。 其实，做善事是个苦差事。 比如资助一个失学儿童，前期需要有人实地进行摸底了解，中期需要有人跟踪善款的落实，后期还需要有人对资助后的效果进行反馈。 随后还需要公布在慈善基金的官网上，让社会公众来监督。 所以，并不是很多人理解的那样，只要确定资助对象，给一笔钱就了事。 慈善基金是无数爱心的汇聚，小凡慈善基金会就有责任有义务让基金的使用透明化。 萧雪和冷霜凝他们也是频频点头。 “嗯，困难肯定是有的，我会按照基金会的组织结构来层层把关，每一个片区都会有专人去跟踪落实。” 凌小蕊说。 “哦，这是什么意思？” 蓝梅问。 “梅姐，是这样的，雨兰初步构想了一个慈善基金会的组织框架，分为四级管理…”秦凡说。 接着，他将组织框架的构想给萧雪和蓝梅讲了讲。 听了秦凡的介绍，萧雪赞同地点头。 “秦凡、雨兰，这个管理模式很有创意，虽然最基层的专管员会很辛苦，但可以让专款落到实处。” 蓝梅也肯定了这种构想的合理性。 “其实，困难不在基金的使用上，而是如何层层把关。 所以，专管员不仅是监督人，还是执行人。” 众人都点头称是。 因为大额的善款资助时，很多时候要经过地方部门，可问题往往就出在这里。 有不少利欲熏心的人不知死活的想方设法侵吞、侵占、挪用善款。 甚至有些地方官员，胆子大到连赈灾款都敢私吞。 这就造成不少善款无法及时到达需要帮助的人手中，虚报假报或者超出资助预算等等。 这样的事情在过去并不少见。 “呵呵，你们不用担心，我是医生，专门医治各种疑难杂症。” 秦凡笑着开玩笑。 冷霜凝笑着说：“你们要层层把关，防患于未然，对于专管员，各级管理人的工资待遇一定要好，让他们做实事的无后顾之忧。” 这时，凤凰女插言道：“这叫…要想马儿跑得好，总得给马儿吃草。” “嗯，燕妮这个说法也对。” 周雨兰笑着说。 众人又都抿嘴笑起来。 大家是一边吃一边聊，其乐融融。 正说着，圆圆从蓝梅的怀里醒过来，他瞪着眼睛看了看蓝梅，似乎察觉这人不是妈妈。 就扭头四处寻找，结果发现周雨兰就在旁边。 顿时就伸出双手要抱，嘴里发出呀呀的声音。 蓝梅虽然没有结婚，可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她笑着将圆圆递过去，“雨兰，圆圆可能饿了。” “嗯。” 周雨兰伸手接了过去，“来，妈妈抱。” 她站起来，准备去找个独立的地方喂孩子。 “雨兰姐，我陪你去。” 韩灵懂事地站起来。 她陪同周雨兰一起离开包间，去找服务小姐要个单独的房间进行哺乳。 看着周雨兰她们离开。 蓝梅笑着说：“雨兰的生日，我们今年都没有赶上。” 周雨兰的生日是每年的五月份，按农历来说就是四月份。 恰恰四月份秦凡出事，而五月份又坐月子。 秦凡笑着解释，“雨兰说不用年年都办，每五年办一次就可以了。” “秦凡，你的生日好像是八月份，你办不办？” 萧雪问。 秦凡看了看母亲冷霜凝。 “我呢…也不办，和雨兰一样，三十岁的时候，我邀请你们。” 萧雪有些不满地撇嘴，“秦凡，你这个生日也太远了，我们为了吃你一顿饭，搞不好还要坐飞机，那也太贵了。” 在场的除了凌小蕊不知道萧雪指的是什么，其他人都心知肚明。 按时间来说，那时的秦凡的确已经在京城，要吃上秦凡的生日宴，还真要坐飞机前往。 秦凡翻了个白眼，“雪儿，你好歹也是长月集团的女总裁，怎么抠门到连机票钱都节省？” 众人又是一阵轻笑。 闲聊一会，周雨兰和韩灵又回到包间。 圆圆没有再睡觉，反而显得很兴奋。 他见到奶奶冷霜凝和外婆王雅珍，一个劲地向她们伸手。 韩沛容想抱一抱，圆圆也不认生。 乐得韩沛容合不上嘴巴。 众人又是一阵打趣，让小文和韩灵赶紧结婚，早一点满足韩沛容的心愿。 这个接风洗尘持续了两个小时才结束。 一行人坐电梯下到一楼，准备向地面停车场走去。 就在这时，外边的一阵吵闹声传来。 其间还混杂着小女孩的哭泣声，现场围观了不少群众，正七嘴八舌在说着什么。 秦凡不禁微微皱眉，他举步向人群中走去。 宇文向晚牢记了凤凰女的吩咐，立即跟上。 外边人太多，周雨兰抱着孩子没有跟去，其他的人都陪着她站在原地远远观望。 有宇文向晚开道，很轻易地就让秦凡挤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架便携式手风琴，掉落在地上，已经被人摔烂。 旁边还有一块纸箱板，贴着一张写满字迹的白纸，上边还有几个明显的脚印。 开始伴奏的年轻女人正搂住哭泣的小女孩，眼神中充满了惊恐，显得很无助。 现场还有四个穿着奇装异服，染着头发，戴着耳环的年轻人。 这几人正肆无忌惮的晃着一条腿，脸上挂着戏谑和得意。 这四人是这一带出名的混混，经常惹事生非，打架斗殴。 他们的外号分别是松鼠、仓鼠、袋鼠、鼹鼠，四人不以为耻，反而沾沾自喜。 “你说你们这也不会唱，那也不会唱，那你们出来干什么？” 有个混混阴阳怪气地说。 秦凡听到声音抬头一看，差点没笑喷出来。 第645章 四鼠很猖獗 这人的发型高高耸立，染成了红色，就如同鸡冠子一般。 其实，这人就是四鼠中的老大，名叫孔雄，外号松鼠。 “嘿嘿，还冒充乡村老师，有你这样当老师的吗？明明就是骗子！”另一个戴耳环的混混说。 他是四鼠中的鼹鼠，名叫孔英，和孔雄是两兄弟。 “呜呜…你们才是骗子！呜呜…明明说好了，只要我和妈妈唱了歌，你们就捐款的，呜呜…。” 哭泣的小女孩不服气地指着两个混混反驳，她说完又害怕地躲进女人怀里。 鼹鼠撇了一眼惊恐的母女两人，“对呀，我是说过这句话，只要你们唱了，这500元就是你们的。” 他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钞票，咧嘴一笑，“那我问你，《壮举》你们唱了吗？” 女人只是搂住孩子不说话，显然是没有唱。 听到这里，秦凡再度皱了皱眉毛。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这首歌，但秦凡恰恰很有记忆。 这首歌在学生时代时，曾一度在男生宿舍风靡。 并不是因为歌曲的旋律有多优美，而是他的歌词太那个了，有点带颜色，令人无限遐想。 细细品味，全是挥之不去的画面感！ 歌词的开头就是床上那个你是谁，裙下那个你是谁…等等。 接着，鼹鼠又说：“《天真无邪》、《飞向别人的床》、《hi，小姐》你们唱了吗？” 年轻女人和小女孩都沉默不语。 这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网络歌，许多歌词都是无法描述的。 即便是知道，女人和小女孩也不会唱。 “嘿嘿，既然你们唱不了，我凭什么要捐款！” “呜呜…我们给你唱了其他歌，呜呜…”小女孩把头埋在女人怀中不服气地说。 “依依，快别说了。”年轻女人好像不愿意惹事，搂住小女孩说。 “呜呜…妈妈，他们砸了我们的手风琴，我们没法继续唱歌了，呜呜…”叫依依的小女孩抬起头对女人哭泣道。 “没关系，我们以后买新的。”女人连忙小声安慰女儿。 她的目光却看向地上的手风琴，心疼不已。 她的心中同样很愤怒，但她不是小孩子，唯恐惹怒了四人，反而会多出事端。 毕竟她带着孩子，举目无亲，安全才是最重要。 “呜呜…妈妈，我们哪儿有钱买新的，这些捐款都是要给同学们修教室的。” 依依愤怒地指着两个混混，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呜呜，你们是大坏蛋！陪我妈妈的手风琴。” 松鼠一怔，旋即就发出一阵轻笑。 “呵呵，还要我陪你的手风琴？” 他几步走向地上的手风琴，又是猛地一脚踩下去。 只听见发出“嘎吱”的破碎声。 “呜呜，大坏蛋，你们是大坏蛋，呜呜～” “依依，快别说了。”女人连忙制止。 “唉，太不像话了，欺负人家乡下人！”人群中有个老者气愤地跺了跺手中拐杖。 “嘘，老头子，你小声一点。”老者身边的太婆悄声说。 “怕什么，我就不信他还能把我怎么了。”老者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大爷，你就少说几句吧，这几人是城里出名的混混。”有个年轻一点的男子劝说：“专干偷鸡摸狗的事，都成了警局的常客。” 这时，人群中有个胆子稍微大的人站出来。 “喂，你们也不要太过分了，一会警察过来，你们也不好交代。” 松鼠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你他妈的是谁呀，还给我上课！” “哦…我…我是好心提醒你们。”那人明显被对方吓住。 “滚，没你的事少插言。”鼹鼠骂道。 他唾沫星子乱飞，简直是猖狂到极点。 秦凡走到场中央，弯腰从地上捡起那块纸板。 他看了看上边的内容。 字迹很清秀，还很工整，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写的。 上边分明写着：我们来自梅州县猫儿岭村，为乡村的孩子们积攒一点维修学校的费用。 我们唱歌唱得不好，但请你们相信我们，我们是用心来唱，一分钱也是爱，请您伸出援助之手，谢谢！ 这梅州县，是临海辖区内最偏远的一个农业县。 地处大山之中，部分乡村更是在崇山峻岭之间，交通是极为不方便。 这时，四鼠见人群越来越多，几人相互对视一眼，吹了个口哨，转身就打算离开。 “站住！你们就这么走了？”这时，秦凡的声音响起。 四鼠脚下一顿，都回头看向秦凡。 松鼠眼睛一眯，他没想到真有人敢出来管闲事。 他指着秦凡骂道：“他妈的，你算老几！” “呵，真是活腻了，不认识我们是谁？！”鼹鼠也破口大骂。 两人嚣张无比的指着秦凡，大踏步地走了过来。 大有教训一下秦凡的意思。 秦凡都感觉好笑。 他离开临海有一年多了，好像临海新出现的混混都不认识他。 还别说，这四人是真的不认识他。 如果他们知道眼前就是连四爷都尊敬有加的秦凡秦先生，只怕早就吓得屁滚尿流。 宇文向晚跟在秦凡身边，他听到秦凡的话，就止不住热血沸腾。 打天下之不平就是他跟随秦凡的重要原因，好像今天真的遇见了。 他是英雄有了用武之地，正愁没时间表现。 他可是牢记着凤凰女的吩咐，不让任何人靠近先生。 更何况这两人还是骂了他最尊敬的先生。 松鼠和鼹鼠都是骂骂咧咧，满脸的戾气，唾沫星子横飞。 宇文向晚脸一冷，他主动出击。 众人只感觉眼睛一花，有人冲向了松鼠和鼹鼠。 再定睛看时，顿时个个都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他们见到很戏剧化的一幕。 不知什么时候，宇文向晚已经一手抓住一个，凌空高举，就如同霸王举鼎一般。 别说围观的群众，就是松鼠和鼹鼠同样稀里糊涂。 他们见到宇文向晚冲来，正准备阻挡。 却不料宇文向晚滑溜得像条泥鳅，头一低，就直接抓住两人的腰间皮带，随后两人就脱离了地面。 这人呀，只要双脚踩不住地面，就如同溺水的人，什么武力都是徒劳。 “啊…啊…小屁孩，你找死呀！” “快放老子下来…” 松鼠和鼹鼠都在空中挣扎，四肢不停地乱蹬。 宇文向晚咧嘴一笑，“哦，那就放你们下来。” 他随手一扔，就如同扔垃圾一般，两人顿时飞出五六米远。 “扑通！扑通！” 松鼠和鼹鼠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这一幕，当即就让围观的群众发出丝丝吸气声，个个目瞪口呆。 这可是两个成年人，怎么也有200斤以上！ 可宇文向晚明明就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却如同大力士一般。 远处的蓝梅和萧雪、凌小蕊等都惊讶地揉了揉眼睛。 凤凰女和小文是含笑不语。 宇文向晚一直在两人的调教下成长，有他在秦凡身边，那就是一座人形堡垒。 “哎哟！老子的屁股哟。”鼹鼠呻吟着半天爬不起来。 而松鼠更是来了个狗啃屎，嘴角都磕破了，鲜血淋漓。 两人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旁边的袋鼠和仓鼠一见不妙，二话不说，直接就冲着宇文向晚打来。 第646章 秦先生回来了 “哼！” 宇文向晚鼻子发出冷哼。 他一侧身，再次错开两人，反身一抓，又抓住两人的腰间皮带。 再次来了个霸王举鼎，双手一抛，袋鼠和仓鼠同时飞出五六米远。 又表演了一次狗啃屎。 这一次袋鼠和仓鼠直接磕掉了大门牙，鲜血直流。 “好！” 围观的群众见四人狼狈不堪，都感觉心中一阵畅快，忍不住齐齐鼓掌叫好。 四鼠都知道今天遇到了硬茬，正思忖着如何脱身。 就在这时，有警笛声由远而近，一辆警车飞速地停在他们身边。 从车上下来两名警官，一男一女。 见到来人，秦凡当即就笑起来。 因为来人正是叶黛眉和柳涛两位警官，叶黛眉还曾经贴身保护过他，闹出不少有趣的事。 “又是你们几个！是不是还想关上一段时间？”叶黛眉一见地上的四鼠，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四人隔三差五的进警局，都快成了家常便饭。 他们是接到群众报警，才匆忙赶过来。 “叶警官，不是我们打架，而是我们被人打了呀！”松鼠捂住受伤的嘴巴，说话的语气都变调了。 “叶警官、柳警官，他们的大门牙都掉了，我可能还有内伤，需要上医院进行检查。”鼹鼠揉着屁股说。 仓鼠和袋鼠有些跑风漏气地指着四周的人大声说：“他们都看见的！” 叶黛眉翻了个白眼，“哼！你们不惹事，谁会揍你们，打你们的人在哪儿？” “就是他！”四鼠都异口同声地指着宇文向晚。 他们还配合着哀嚎、鼹鼠更是挤出几滴眼泪，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哈哈哈，叶警官、柳警官，别来无恙啊！”秦凡哈哈大笑，“是我让向晚揍的他们。”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叶黛眉和柳涛都脸露惊喜。 秦凡有很长时间没有回临海了，港都遇险的消息传来时，让他们也是担心不已。 “秦凡，是你呀，你几时回的临海？”叶黛眉问。 “秦先生，你好！”柳涛笑着点头。 顿时，四鼠的哭诉声、哀嚎声戛然而止，就好像被捏住脖子的公鸡。 “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双方会认识，好像还是什么秦先生？” 四鼠彻底懵圈了，他们相互对视一眼。 听到两位警官如此称呼，人群中有人终于想起了很久以前的那个小中医。 “哦，原来是秦神医回来了。” “原来他就是扁鹊医馆的小神医秦凡啊。” 四周的议论声不绝于耳，终于唤醒了四鼠大脑中沉睡的记忆。 秦凡秦先生，这几个字无疑就是给了他们当头一棒。 “得罪秦凡秦先生，那就是得罪四爷我！”四爷的话至今还深刻地留在大脑中。 虽然他们没有资格做四爷的手下，四爷也早就金盆洗手，可谁也不敢忽略四爷说过的话，四爷在道上是一诺千金。 就是许含香这个小魔女都会让人扒了他们的皮。 秦凡莞尔一笑。 “今天才回来，刚刚在这里和朋友一起吃饭，出来就遇见他们惹事生非，欺负这位老师和孩子。” 叶黛眉和柳涛也看见了被摔烂的便携式手风琴。 以他们对四鼠的了解，顿时就猜到事情的缘由。 他们再次回头看向四鼠，却发现四鼠的脸色煞白，甚至还轻微地哆嗦起来。 就在诧异时，松鼠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秦…秦先生，秦神医，你大人有大量，是我们错了。” 其他三鼠一见老大跪下，都如同患了软骨病，“扑通”一声齐齐跪下。 “秦先生，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是我们有眼无珠，得罪了你老人家，请你原谅！” “秦神医，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三人又是磕头又是赔礼道歉。 秦凡也懒得和四鼠计较，他淡淡地撇了一眼地上的四人。 而是对着躲藏在妈妈怀里的依依笑了笑。 “小朋友，不要害怕，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看了一眼秦凡，她从乡村过来，显然没听说过秦凡的名字。 但却听见了众人的议论。 “秦先生，我叫杜玉珍，这是我女儿商依依。” 她说着，从身后的小包里掏出一个证件，“这是我的教师证，我真的没有骗大家，我是一名乡村老师。” 秦凡接过去，的确是临海市教育局颁发的教师证。 他将教师证归还给杜玉珍，“杜老师，你怎么会带孩子来这里？” 杜玉珍苦笑着摸了摸依依的小脑袋。 “秦先生，你是有所不知，猫儿岭身处大山之中，虽然现在家家都通公路，可那里的交通信息依旧很不方便。” “依靠猫儿岭有三个小村子，只有一所村小，还是在猫儿岭的半山腰。” “孩子们来读书，最远的孩子要步行一个小时才能到达学校，县教育局很多年前就说要进行选址重建，可局领导换来换去，再加上教育经费有限。” “这个选址重建的承诺就石沉大海，村小是以前的老瓦房，年久失修，一到雨季还漏雨。” “不少孩子都是三个人使用一张桌子，一根长木凳，村小的老师就我和我丈夫两人。” “我就想着趁我空闲时，来大城市帮孩子们凑点钱，等暑假天的时候，把漏雨的瓦房翻一翻，再给孩子们换上新课桌。” 四周的群众一听，顿时一片哗然。 谁也想不到，现在还有这般穷困的地方。 “嗯，杜老师，你的爱人了，他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出来？你们母女两人在外，实在是太危险了。”秦凡有些好奇地问。 “他…唉…”杜玉珍苦笑一下没有说下去。 “叔叔，我爸爸他…走不了路。”依依仰望着小脑袋说。 秦凡微微皱眉，原来杜玉珍的爱人竟然是残疾人。 难怪出来挣钱的只有她们母女两人。 叶黛眉听了杜玉珍的叙述，气得转身踢了最近的松鼠一脚。 “你看你做的好事！活该！” 秦凡蹲了下来，和蔼地对着商依依笑了笑。 “依依，你不要害怕，你告诉叔叔，想怎么处罚他们。” “我…”商依依抬头看向杜玉珍，征询妈妈的意见。 杜玉珍见四鼠被镇住，又有警官在场，她也不再害怕，对着商依依点头，默许她说出来。 商依依这才说：“叔叔，他们打烂了我妈妈的手风琴，要赔个新的，还有…还有把答应的捐款留下来。” 秦凡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赞赏地点头。 他站起来问：“杜老师，这种便携式的手风琴一般需要多少钱？” 杜玉珍有些惋惜地看了看摔烂的手风琴。 “普通的手风琴一般是六七千元，这个手风琴已经使用了七八年…” 秦凡点点头，他制止了杜玉珍继续说下去。 安慰道：“杜老师，我明白了，你交给我来处理。” 他又对叶黛眉和柳涛笑了笑，“柳警官、叶警官，我可以找他们赔偿吗？” “当然可以，损坏公私财物，当事人有权向对方提出赔偿。”叶黛眉说。 秦凡笑着点头，他走到松鼠的面前，蹲了下去。 “你听见没有？”他声音冰冷。 第647章 嫌太少，那就凑个整数 松鼠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他不敢直视秦凡的眼睛。 俯身道：“秦先生，听见了听见了，我立即赔偿，不过我身上没有这么多现金。” 秦凡一巴掌拍到松鼠的脑袋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你不知道微信转账？” “哦，知道了知道了。” 秦凡眉毛挑了挑，“便携式手风琴，满打满算7000元，你们答应给乡村的孩子们做点贡献，这样吧，一人500元，现在转账给杜老师9000元。” “啊…秦先生…”松鼠简直是欲哭无泪。 地上那个手风琴，早就陈旧，怎么折价也没有7000元吧。 “啊什么啊，如果9000元觉得太少，那就凑个整数1万元。” “不少不少！”松鼠急忙表态。 眼前的爷他惹不起，现在只想着赶紧脱身。 见到松鼠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下来，杜玉珍惊愕得目瞪口呆。 她不知道为什么松鼠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杜老师，你的手机？”秦凡笑着提醒。 “哦…好…” 杜玉珍连忙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收款二维码。 松鼠只有老老实实地完成付款转账。 “秦先生，我们也赔偿了，现在可以走了吗？”松鼠小心翼翼地问。 他丝毫不敢提门牙掉了，屁股痛，有内伤的事。 秦凡眉毛一扬，笑眯眯地说：“这个你要问问两位警官了。” “哦，叶警官、柳警官，我们该赔的已经赔偿了，是不是可以让我们走了。” 松鼠挤出一丝笑容，只是他的嘴角痛，这笑看起来比哭还难看。 柳涛鼻子冷哼一下。 “你们几个屡教不改，惹事生非，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九条规定。” “盗窃、诈骗、哄抢、抢夺、敲诈勒索或者故意损毁公私财物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重的，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一千元以下罚款。” ”你们认为哪一条符合？”柳涛问。 ”这…这…”松鼠捂住嘴巴支支吾吾。 他心中很想说：“可是我们几个也挨打了呀。” 但是这句话他只能心中想一想，就是不敢说出口。 “秦凡，那我们就走了！”叶黛眉说。 “嗯。”秦凡笑着点头。 柳涛对着四鼠呵斥道：“上车！跟我们去警局，老实一点！” 四鼠耷拉着脑袋，焉不拉叽的像霜打的茄子。 很配合地钻进了警车的后边，柳涛从外边锁上。 这才和秦凡打了个招呼，警车拉着警笛快速离开。 “哗！”四周爆发出一片雷鸣般的掌声。 宇文向晚更是热血沸腾，他感觉跟着秦凡真是跟对了，这才叫大快人心。 “谢谢你，秦先生！”杜玉珍对着秦凡连连道谢。 “依依，快谢谢叔叔。” “叔叔，谢谢你。”商依依脆生生的道谢。 秦凡笑了笑，他掏出钱包，从包里将现金一股脑儿地拿出来。 “杜老师，我也给孩子们先捐一点。” “啊，秦先生，这太多了，不可以的。”杜玉珍连忙推辞。 其实，现在的人出门基本上都很少带现金，即便是有一点，也不会太多。 “杜老师，你先拿着，先给孩子们换上新课桌、新黑板，把屋顶的瓦翻一翻。” “再苦再累不能让孩子们吃亏，你和你爱人也不容易，我估计你们的工资大部分都贴了进去吧。”秦凡说。 他是见杜玉珍和商依依都穿着极为朴素，一看就是几十元的地摊货。 杜玉珍的眼睛顿时就湿润起来。 “我们也捐一点，多少都是一份爱！” “秦先生说得对，再苦不能苦了孩子们。” 人群中有人附和，众人都纷纷慷慨解囊，小的有十元、二十元，大的有五十元、百元。 杜玉珍和商依依都连连鞠躬，热泪盈眶。 秦凡微微一笑，他悄悄地退出了人群。 蓝梅和萧雪、凌小蕊也将身上的零钱拿出来，准备让凤凰女送过去。 “先生，你们先回吧，我留在这里一会。”凤凰女说。 秦凡点头同意。 他知道凤凰女是担心杜玉珍母女被人盯上。 就这一会，杜玉珍身上怎么也有好几千元的现金。 “梅姐、雪儿，要不要去我那里坐一坐，顺便给我出出主意，我想尽快把慈善基金会成立起来。” 秦凡向两人发出邀请。 杜玉珍叙述的猫儿岭情况，让秦凡有一种急迫感。 “嗯，走吧，反正也没什么事。”萧雪笑着说。 因为都喝酒了，只有临时叫来代驾。 小文见秦凡还有正事要办，就带着宇文向晚先去医馆找虎子聊天。 凌小蕊是第一次来到秦凡的家中。 说实话，这两天给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 以前秦凡在海州也干过许多轰轰烈烈的大事，她认为那已经是秦凡的极限。 可如今她发现，她还是小瞧了自己这位同学。 蓝梅、萧雪、凌小蕊、周雨兰、秦凡又再次坐下来对慈善基金会进行商议。 冷霜凝、韩灵和王雅珍、韩沛容也没有掺和进来。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有蓝梅和萧雪的参与，又对慈善基金会提出许多新建议。 凌小蕊干脆从车里拿过来笔记本，当起了记录员。 很快就形成了正式的慈善基金会名称、章程、组织机构等等。 直到深夜一点，几人还在商讨慈善基金会的业务范围。 最后，秦凡将商量的结果统称为七个资助，两个促进。 即资助贫困学生就学，资助乡村教育基础设施，改善乡村老师待遇，资助贫困患者就医、资助非盈利医疗机构基础设施改善。 资助贫困老人和残疾人士改善生活，资助自然灾害、事故灾难和公共卫生事件等突发事件造成损害的救助，资助贫困中小学生学习和大学生创业。 两促进是，促进少年儿童素质教育和健康成长，促进贫困地区健康条件及水平的提高。 “来来来，都吃一碗醪糟鸡蛋，补充补充。”王雅珍笑呵呵地给几人端来了宵夜。 “谢谢你，王阿姨。”蓝梅笑着说。 “嗨，别客气，你们做的是大好事。”王雅珍感叹道：“这人啦，富裕了就应该像你们这样，帮扶其他的人，这才叫共同富裕。” “你们看看，我王妈的觉悟多高！” 秦凡不失时机地夸奖丈母娘，还竖起了大拇指。 几人纷纷点头夸赞，反而让王雅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呵呵，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王雅珍连忙回了房间。 吃过宵夜，几人零零碎碎的又商讨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小弟，按照正常情况，去申请注册需要10个工作日，不过有你出马，应该更快一点。”蓝梅笑着说。 秦凡自然明白蓝梅说的是什么，很多事只要符合程序，资金到位，都是可以特事特办。 他点点头，“嗯，那我明天给廖哥打电话。” “那行，我和雪儿就回去了，凌总，这么晚了，你就到我那儿去住一晚，反正我是一个人住。”蓝梅说。 凌小蕊也没推辞，点头同意。 她笑着说：“秦老板，那我明天一早就回海州了，下午到相关部门去申请注册。” 见凌小蕊又把秦老板挂嘴边，秦凡是又好气又好笑。 “凌小蕊，你也别和我生疏，我们是同学，你叫我老板，搞得我真像资本家一样。” “咯咯…”几人都捂嘴笑起来。 “雨兰、秦凡，那我们就走了。”萧雪打着哈欠告辞。 “嗯，开车开慢点。”周雨兰叮嘱道。 “好，放心吧。” 几人纷纷开车离开。 谁也想不到，小凡慈善基金会就是在熬更守夜中完成。 第648章 秦先生，只要您满意 第二天，秦凡一直睡到自然醒。 他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省委第一秘书廖兴邦打了个电话。 将成立小凡慈善基金会的事说了说。 廖兴邦自然很高兴，这个慈善基金会落户在东海省海州市，对促进东海省的慈善事业也是大有帮助。 更重要的原因，他深知秦凡的能量。 这个慈善基金会根本不存在资金短缺的问题。 有廖兴邦的关照，凌小蕊去申请注册那就是一路畅通。 只用了短短两天时间，就将各种手续办理下来。 凌小蕊开始招兵买马，招聘五名片区经理，每个片区下要招聘三名慈善专管员。 同一时间，发布小凡慈善基金会成立的公告。 原始基金是秦凡和周雨兰共同注入资金一千万。 对外公开募捐的账户一公布。 蓝梅的宏盛集团、萧雪的长月集团第一时间就分别打入资金两千五百万元。 随后，得知消息的四爷、李强、邵行、林华、周景天、葛才、李采薇等纷纷慷慨解囊，账户很快就突破到两个亿。 “秦先生，我看到公告了，有你牵头，我们120个放心，这种好事怎么能少了我！” 海州的庞正祥和单冰蝶打来祝贺电话，他们更是直接注入资金一个亿。 接着，港都的易良哲、彭中华、甘建明等不甘示弱。 京城的李功、李叶、袁诚国等同样是先打来贺电，然后注入巨额资金。 就连远在海外的董梓柔、远在凤阳的左兰若都以个人名义捐款。 此时，账户的资金已经快接近六亿元。 惊讶得凌小蕊瞠目结舌。 这才不到一天时间，就达到既定的募捐目标。 她高兴地拿出电话，就准备给秦凡报喜。 就在这时，账户资金再次变动，凌小蕊一看。 噌地一下就站起来，再也坐不住了。 她神情激动，一颗小心脏不争气地怦怦直跳。 因为这两笔慈善款是从海外打入账户，还是以美金为单位。 很默契的都是十亿美金。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给秦凡打电话，却发现一直占线，根本打不进去。 是的，就是占线。 因为秦凡今天的电话实在是太多，全部是各方好友的贺电。 他刚刚挂断手中的电话，立即又有电话打进来。 这次是一个海外电话。 秦凡微微皱眉，那竟然是大韩电子的李昊英。 “秦先生，您好，我是大韩电子李昊英。”电话那边的李昊英是小心翼翼地问候。 “嗯，我知道的，有什么事？”秦凡问。 “嘿嘿，秦先生，我见到了小凡慈善基金会的成立公告，大韩电子也要为华夏的贫困孩子做点贡献。” 秦凡一听，当即就笑起来。 “哦，那我代华夏的孩子们谢谢你了，李会长，你打算捐款多少？”秦凡笑着问。 “哦，秦先生，我已经按照募捐的账户打入资金十亿美金。以后，大韩电子每年都会给小凡慈善基金会注入一亿美金的慈善款。” “这样才能为华夏的孩子们做更多的事。”李昊英的语气十分诚恳。 秦凡顿时就哑然失笑。 他本以为对方捐个一两亿就差不多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一次性就打入十亿美金。 还给他承诺每年会注入一亿美金的慈善款。 心中暗忖：“这家伙还真有钱，也挺识相的，这些钱能用到华夏，也算是一番好意。” 秦凡心中很满意，自然毫不吝惜地夸赞对方。 “李会长，你是做了一件大好事，谢谢你了。” 听到秦凡的夸奖，李昊英知道秦凡很满意。 他笑着说：“嘿嘿，这是应该的，大韩电子在华夏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也赚到不少钱，现在能为华夏的孩子们做点好事，是我的荣幸。” 不得不说，李昊英这家伙的情商还挺高。 他表现得很诚恳也很谦虚，丝毫不提做这一切都是因为秦凡的存在。 每次都说是为了华夏的孩子们，还故意说是因为在华夏做了很多年生意，大有吃水不忘挖井人的意思。 顿了顿，李昊英又说：“小公子出生时，我本想亲自前来港都祝贺的，可又担心被有心人注意到。” 秦凡笑了笑。 “嗯，你的心意我心领了，现在和王家的合资进展怎么样了？” “秦先生，您放心，我一切都遵照您的意思在办。” 两人在电话中聊了一会，双方才结束通话。 秦凡摇摇头，正准备放下电话，又一个电话打进来。 这一次，屏幕上显示的竟然是日国的伊藤良品。 他暗忖：“难道这家伙也捐款了？” 按下接听键，那边立即传来伊藤良品恭敬的声音。 “秦先生，您好，我是伊藤良品。” “嗯，伊藤先生，你是不是也捐了十亿美金？”秦凡问。 那边的伊藤良品听到秦凡这么问，心中顿时犹如打鼓一般。 他细细品味秦凡的话，好像已经有人这么捐了。 他连忙诚惶诚恐地说：“秦先生，如果您感觉不满意，我再追加十亿美金。” 顿时，秦凡就有些啼笑皆非。 “行了行了，十亿美金足够了，我代华夏的孩子们谢谢你了。” “哦，不客气，应该的应该的，只要秦先生您满意，我就安心了。” 接着，伊藤良品又说：“每年我都会准时注入一笔资金，充实慈善基金。” “嗯，好好干。”秦凡点点头。 “是！”伊藤良品连忙恭敬地回答。 略微停顿，他接着说：“秦先生，小泽希仁这段时间会前来华夏。” 秦凡一怔，微微皱眉道：“小泽希仁，听名字好像是个女人，她是谁？” 伊藤良品这才想起秦凡不清楚日国的事。 他连忙解释，“小泽正雄意外死亡后，由旁系的侄女小泽希仁接替了社长的职位。” “哦，原来是这样，她来华夏干什么？” 伊藤良品说：“秦先生，小泽正雄以前和肖家有深度合作，她这次前来华夏，应该是延续过去的合作。” “肯定还有其他的目的，我担心您不知道。” “嗯，谢谢你的提醒。”秦凡笑着说。 “应该的。” 两人同样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从伊藤良品的电话就可以看出，他服气的是秦凡，恐惧的也是秦凡。 只要秦凡满意，他才安心。 这是因为日国人的骨子里只崇拜强者，不痛不痒对他们是起不到教训。 只要你比他弱，会立即遭受到反噬。 所以秦凡用针灸彻底改变了伊藤良品，让他从灵魂上认主，当只听话的狗。 反观李昊英，开始同样倨傲。 但亲眼见到朴灿烈的改变，心生恐惧，顿时就诚服，丝毫不敢起异心。 至于伊藤良品说到的小泽希仁，秦凡倒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伊藤良品的提醒只是让秦凡稍微多个心思罢了。 随后，姜天睿又代表姜家给小凡慈善基金会注入资金五亿元。 如果将美金换算为华夏币，小凡慈善基金会的账户快接近150亿元。 一亿元都会让凌小蕊疯狂，更何况是150亿元。 第649章 金岭村 她没想到，公开募捐的结果是如此令人震撼。 她竟然不知不觉成为一家大型慈善基金会的总经理。 基金的雄厚，才能做更多的好事，也更有底气。 凌小蕊发现，接受秦凡的橄榄枝是人生中最正确的选择。 其实，这还只是小部分人知道内幕，知道这个基金会是秦凡牵头的结果。 如果真的公开是由秦凡牵头，估计账户的基金还会持续上升。 原因只有一点，因为所有人都信任秦凡。 而凌小蕊一直打不通电话，也是很郁闷，无奈只有在微信上留言。 秦凡看到凌小蕊的微信留言，那是几个大大的惊讶符号。 他都忍不住好笑。 在微信上，他给对方交代了一些事情。 一天后，秦凡带上小文、凤凰女、宇文向晚出发了。 他没有回海州，而是向梅州县的猫儿岭驶去。 考虑到大山中物资匮乏，几人特意到超市买了不少纯净水、许多干粮等。 秦凡想去猫儿岭实地看一看，了解具体的情况。 依旧是小文开车，根据导航向梅州县的猫儿岭驶去。 先是跑了一段高速路，接着就是省道，逐渐变为县道。 越接近目的地，道路是越狭窄，越崎岖，最后竟然是在半山腰行驶。 车窗外就是悬崖峭壁，道路是蜿蜒盘旋。 奔驰车的性能再优越，在这种小公路上也是无用武之地。 这也难怪当地的经济水平上不去，发展滞后。 从路边的招呼站可以看出，依旧有县公交通往这里。 估计一天有两三个班次。 “先生，从导航看，猫儿岭似乎就是前边的那座大山。”小文说。 秦凡抬头看了看。 远处是有一座大山，植被很茂密，远远看去，就如同一个翠绿的屏障，横卧在天际。 这时，有个老农牵着一头黄牛经过。 小文刹住奔驰车，放下车窗。 “大叔，请问前边那座山是不是猫儿岭？” “是的，离这里还有七八公里。” 秦凡都有些无语，很早就看见这座大山，结果走了一个多小时，都还有七八公里。 真是应了有句俗话，看到屋，走到哭。 “大叔，我们是第一次前来，请问离猫儿岭最近的村子叫什么名字？” “哦，叫金岭村，顺着这条路不拐弯，就直达村子里。”老农说。 “好的，谢谢大爷！” 小文道谢了一句，就再次上路。 短短的七八公里，却足足用了半个小时才抵达。 金岭村并不大，一条水泥路从村子中通过，一眼就能望到头。 两边都是村民的住房，大概有三十几户人家，全是关门闭户。 这些建筑，有一大半的房子都还是老旧的瓦房，只有少部分修建起了两层的砖混小楼房。 有一两条土狗侧卧在地上，见到奔驰车过来，才懒洋洋地爬起来。 “咦，这大白天的，怎么好像没有人呀？”宇文向晚问。 秦凡笑着说：“现在年轻一代都进城打工挣钱了，留守的大部分都是老人、妇女和孩子。” “村子的四周还有不少田地，不种庄稼，吃什么？” “哦…” 在来的路上，的确见到有人在田间劳作。 “小文，那儿有户人家是开着门的，我们去问一问。” “嗯。”小文点头。 奔驰车滑行到那户人家的门口停下。 还不到门口，里边就传来一阵狗叫声。 秦凡几人下了车，来到门口。 见到小院坝中用铁链栓着一条大黄狗。 可能是见到陌生人，大黄狗来回奔跑着，不停地“汪汪”狂叫。 “大黄，你发什么疯？”里边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接着，从里边走出一个女人，穿着蓝色碎花的短袖，藏青色的裤子上还有不少泥土。 她背着背篼，正费力地提着一袋化肥。 “咦，你们找谁？”中年女人见到秦凡他们。 “哦，阿姨，我想找一找这里的村长。”秦凡笑着说。 要想了解最真实的情况，找金岭村的村官是最好的办法。 中年女人看秦凡和小文他们都穿着很讲究，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们从城里来的吧？” “嗯。”秦凡点头。 中年女人露出善意的笑容，“哦，我家男人在地里，你们跟我来吧。” 原来，她家男人就是金岭村的村长。 “呵呵，还真是凑巧，向晚，你帮阿姨提一提。”秦凡说。 “好的。” 宇文向晚走上前，单手就将一袋化肥提在手中，轻松得如同提一个口袋。 中年女人微微一怔，很是惊讶。 “呀，这小伙子力气可真大，我还说用背篼背过去。” 秦凡、凤凰女和小文都抿嘴笑起来。 女人锁上大门，在前边带路。 “阿姨，你贵姓呢？”秦凡笑着问。 “哦，我叫杨柳，我男人叫于富春。”扬柳说。 “村子里怎么这么冷清？”秦凡又问。 扬柳摆了摆手，“有三分之一都搬走了，只留下空房子在这里。” “有点门道的，在外边挣到钱，谁还愿意继续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你看到的村子是目前的住户，还有十几户分散在大山中，不愿意搬出来。” “为什么？挨着公路更方便一点呀？”凤凰女问。 “嗨，有的是早搬进城里了，没搬的那几户，都是太穷，搬迁就意味着要重新修房子，虽说每家每户都申请有补贴，可那都是杯水车薪呀。” 秦凡点点头。 现在物价上涨，材料费远不是十年前的价格。 以前搬迁出来，可能自己贴个两三万就可以了，但现在贴两个三万都可能修不起两层的砖混房。 对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来说，别说六七万，一万都是个大金额。 更何况是这种穷乡僻野的小村子。 几人沿着田埂路走了一会，终于见到一块田间，有个中年男人正在锄草翻地。 地里种了二十几棵芦柑树，又名椪柑。 秦凡曾在农村待过，知道这种椪柑必须在每年的六七月份施用壮果肥。 这样才能更好的保证果子大，产量高。 “老芋头，有人找你！”杨柳喊了一声。 听到老芋头这别称，秦凡不禁心中好笑。 村长姓于，结果被老婆叫成老芋头。 “哦，我来了。”于富春抬头看了一下，便放下手中的锄头。 “小伙子，谢谢你！放在这儿就可以了。”杨柳对宇文向晚说。 “不客气的。” 宇文向晚将化肥放在了田间。 于富春走了过来，这是一个满脸沧桑的中年老农。 如果不听声音，不看他走路，还真会把他看成有六十几岁了。 “你们好，请问你们是…？”于富春询问道。 他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摸出香烟，递给秦凡和小文。 “谢谢于村长，我们都不抽烟。”秦凡摆了摆手，自我介绍道：“我们从临海过来，我叫秦凡，他们是我的同伴文清、扶燕妮、宇文向晚。” “哦。”于富春点点头。 秦凡继续说：“于村长，我想找你了解下这里的实际情况，不会占用你太长的时间，可以吗？” 大概是秦凡一行人很有礼貌，看起来不像那种没事找事的人。 于富春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他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秦先生，你一路走过来也看到了，我们这里只能用穷乡僻野来形容。” 第650章 燃烧的蜡烛 第650章 燃烧的蜡烛 秦凡点点头，对方的这个形容一点不为过。 七八公里要开车半个小时，可以想象道路是如何崎岖。 俗话说，要致富先修路。 虽然道路不是以前的泥泞路，但依旧太狭窄，弯道太多。 “于村长，当初修路时，为什么不把道路扩宽一些。” 秦凡问。 于富春笑了笑，满是沧桑的脸上立即布满了沟壑。 “呵呵，那个工程就太大了，你们这一路过来，是不是感觉很多时候都是在半山腰开车？” “是的，差不多有一半的路是那样，悬崖峭壁。” 小文说。 “对呀，你们想一想，如何把道路扩宽、拉直？” 秦凡和小文他们都是一怔，旋即就明白过来。 如果要扩宽，只能开山来扩路。 要想拉直，除非是逢山架桥。 可猫儿岭这里有什么？ 有金矿、还是有宝矿？ 可惜什么都没有。 投入基础建设，也是要考虑成本的。 不可能为了百来户人家投入上百亿、千亿的资金来架桥铺路。 “嗯，我倒是忽略了这点。” 秦凡笑着点头说。 “哦，于村长，我听说猫儿岭这里有三个小村子，但是只有一所村小，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 见秦凡问起这档子事，于富春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叹气一声。 “秦先生，说起这件事，真叫人悲哀，如果不是小杜老师从她妈妈手中接过教育的旗帜，我们这里的孩子连读书都困难！” “哦，为什么呀？” 凤凰女问。 于富春苦笑一下。 “这里穷啊，条件太艰苦，没有人愿意来，去一趟县城都要坐车两个多小时。” 秦凡和小文他们都点头。 太穷，太艰苦，这是很现实的问题。 正是因为很穷，很艰苦，以至于连村民都搬走不少。 于富春聊起往事，好像心情变得很纷乱。 他又点燃一支香烟，“唐老师，哦，就是小杜老师的妈妈，原名叫唐红棉。” “年青时前来支教，那时的条件比现在还艰苦，她菩萨心肠，可怜我们山村的孩子，最后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扎根农村。” “这一待就是三十几年，唐老师与上马村的杜淮山结婚，生下了杜玉珍，也就是现在的小杜老师。” 听到这里，秦凡不禁肃然起敬。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面对四鼠，有些胆怯地杜玉珍。 表面上很柔弱，却可以为了山村孩子，和丈夫一起支撑着乡村教育事业，为了孩子们的明天更是沿街卖唱。 两代人都坚持着乡村教育，仅凭这种坚持，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那杜老师的父母呢？ 现在退休了吧。” 秦凡问。 于富春一怔，苦笑着摇头。 “唉，他们两口子都是好人啦，五年前，唐老师不幸患上胃癌，只坚持了半年就走了。” “她的离开，让孩子们哭了几天几夜，失去爱人的杜淮山郁郁寡欢，两年后也跟着而去。” “唐老师去世后，我们按照她的遗言，把她葬在猫儿岭的半山，让她可以遥遥相望学校。” “她临死时还叮嘱小杜老师，一定要把抚恤金投入到对学校的修缮中。” 顿了顿，于富春说：“她就像一只蜡烛，直到快死了…还在燃烧！” 说到这里，于富春哽咽起来，毫不顾及的掉下老泪。 秦凡、小文和凤凰女、宇文向晚都感觉心中沉甸甸的。 一时间，秦凡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 谁也没想到，一个普通的乡村老师身上竟然有这般闪光点。 于富春又掏出香烟，点燃了一支。 “后来，小杜老师接过唐老师手中的旗帜，和丈夫一起来到这里当老师。” “商老师一个城里人，哪受得住山区的寒湿，竟然患上严重的风湿病，以至于现在只能坐在轮椅上。” “你们说这好人为什么就不能长寿？ 不能健健康康的，真是没有天理呀！” 听到这里，秦凡才知道杜玉珍的丈夫是因风湿病而无法行走。 这时，杨柳走了过来，歉意地笑了笑。 “秦先生，让你们笑话了，老芋头每次只要说到唐老师一家人，都会哭。” “不会的不会的，我们听了也很敬佩唐老师。” 秦凡连忙说。 “唉，只可惜唐老师连最后的心愿都不能完成。” 杨柳叹息道。 “哦，唐老师还有什么心愿？” 秦凡问。 杨柳跺了跺手中的锄头，她的目光看向远处的猫儿岭。 “唐老师最大的心愿就是重新选址修建学校，让山村的孩子们能得到良好的教育。” “唉，可不知怎么搞的，这个选址重建说了无数年，就是一直落实不下来。” 忽然间，秦凡的心情好沉重，鼻子发酸。 凤凰女都止不住擦拭湿润的眼睛。 “先生，我们帮帮他们吧！” 宇文向晚看着秦凡说。 秦凡默许地点头。 “于村长，杨阿姨，我们这次前来，就是考察这里的实际情况，我想为山村的孩子们修建一所希望小学。” “啥？” 于富春手一抖，点燃的香烟落在地上。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秦凡，半天说不出话来。 杨柳也是发怔，她有些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秦先生，你说的是真的？” 于富春急忙追问。 “是的，我是代表小凡慈善基金会前来考察。” 秦凡点头说。 于富春再次得到秦凡的肯定，他揉了揉眼睛。 “杨柳，我们没有听错吧？” 顿时，秦凡和小文他们都有些啼笑皆非。 “于村长，你没有听错，我们又不是专程过来旅游的。” 凤凰女说。 的确，猫儿岭又不是什么名山大川。 可旅游的地方四处都是，又何必费力跑到这儿来。 “太好啦，太好啦！秦先生，你真是个大善人啊！” 于富春说。 也不知怎么回事，他竟然有几分相信秦凡说的话。 “于村长，相比唐老师，我简直是微不足道。” “哦，对啦，我想去学校看一看，能不能找个人给我们带路？” 秦凡说。 “嗨，让老芋头带你们去吧。” 杨柳热情地说。 “对对对，我熟悉这一带，走，先回我家里，马上快到中午了，我们填饱肚子再上路。” “好吧，那我们就打扰于村长了。” 秦凡很大方地说。 “不客气不客气，相比你要做的事，一顿饭微不足道。” 于富春摆摆手，将秦凡刚才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众人都笑起来。 于富春拍了拍衣服和裤子上的泥土，杨柳也收拾好农具过来了。 依旧是宇文向晚帮助提东西，几人再次回到于富春的家中。 凤凰女从奔驰车的尾箱中拿出两箱牛奶送给了于富春和杨柳。 两人推辞不了，也只有收下。 中午饭很简单。 杨柳给秦凡、小文他们每人煎了两个土鸡蛋，还有一大碗葱花面条。 第651章 致富的新发现 第651章 致富的新发现 颠簸了一上午，几人的确也饿了，道谢后就各自吃起来。 “于村长，上山的道路能开车吗？” 小文问。 于富春摇头说：“开车可能不行，只有一条小水泥路，还是十几年前村民集资修的。” “啊，那孩子们上学真走路上去呀？” 凤凰女问。 “近的就走路，远一点的骑摩托车，上山脚踩到油箱，下山只踩刹车。” 杨柳笑着插了一句。 这个意思很容易理解，由于有坡度，上山只有猛踩油门，加大马力，下山全是下坡，自然是只踩刹车。 “于村长，有一点我想不通，为什么学校会在半山腰？” 秦凡又问。 于富春边吃面边说：“以前那是一个山神庙，还是我父亲那辈人的事，当时是利用山神庙的屋基改建的村小。” “哦，原来是这样。” 秦凡点点头。 几人吃饱后，宇文向晚回到车里背上一个旅行包，就准备上路。 “秦先生，你们稍等一下，我去叫几个人，用摩托车送我们上去，这样来得快。” 于富春说。 秦凡看了看腕表，”于村长，徒步上去要花费多少时间？” “以我们成年人的脚力，大概要半个小时吧。” 于富春说。 “那我们就步行吧，不用麻烦乡亲们，沿途我还要请教一些事情。” “那也行。” 于富春点头同意。 他返回屋子，再出来时，却是全副武装，还带着砍刀和长叉。 “于村长，你这是干什么？” 凤凰女好奇地问。 于富春笑着解释。 “这里森林茂密，虽然没有什么凶猛野兽，但是野猪时常出没，带上家伙提防一下。” “哦。” 秦凡暗自好笑。 他身边有两个大高手，还有天生神力的宇文向晚，就是来只老虎也是小菜一碟。 “走吧，我们慢慢走。” 于富春说。 他出门时又回头吩咐，“杨柳，你把秦先生的车看好啦，不要让小孩擦刮到。” “放心吧，我坐在这里守着。” 杨柳笑盈盈地说。 秦凡简直有些哭笑不得，“阿姨，你不用这样，我都锁上的。” “走吧走吧，下午我没有什么事。” “杨柳，晚上如果太晚了，我们就在学校将就一晚上。” 于富春又说。 “嗯！” 杨柳点点头。 几人就在于富春的带路下，向半山腰的学校进发。 穿过几个田埂路，就走到一条小水泥路上。 “秦先生，就是这条路，一直往上走。” 于富春说。 沿着水泥路缓慢向上，路面很狭窄，弯道还挺多，摩托车小又灵活，自然容易通过，如果是奔驰车，那就完全没法行驶。 “于村长，这些田地好像都是荒废起的，难道家里没有人种吗？” 秦凡指着路边一大片长满杂草的田地。 于富春说：“现在的年轻人都进城打工挣钱了，家中有老人的还要种点庄稼，没有老人在了，谁还种庄稼。” “运输不方便，种出来又卖不了多少钱，就更没有人愿意种。” 他说的倒是实情，一亩蔬菜，可能卖出的钱还不如打工两天的钱多。 而种植一季的蔬菜，要耗费不少时间、肥料和人力，相比下价值明显不对等。 “等一等。” 秦凡忽然叫住众人。 他跳下路基，抓起泥土看了看，又捏了捏，脸上不由得露出欣喜的笑容。 这是一种透气沥水的沙壤土，土壤颜色泛红。 他心中忽然升起一个新的计划。 姊妹花公司李采薇曾经提出要进军美容市场。 主打是中草药美容产品，而在美容方面的中草药，许多都需要这种土壤。 比如丹参，是属于深根作物，主根系分布在表土层的50厘米范围内，侧根系和营养根系可以深扎土壤2米左右。 所以，人工种植丹参最好选择价格较便宜的低山丘陵地，或者种植在地势高、排水方便的土地。 而这种红色的沙壤土再合适不过了。 秦凡心中暗忖：“要从根本上彻底解决猫儿岭的困境，只有让乡亲们富裕起来。” “如果姊妹花公司开发出中草药美容产品，需要的中草药就会很多。” “假如把这里当做是姊妹花公司的中草药培育基地，那就是一个双赢的局面，乡亲们可以从中致富，姊妹花公司也解决了原料问题。” 秦凡越想越觉得可行，嘴角都不禁微微上扬。 于富春和小文他们都狐疑地看着秦凡，不知道他又发现了什么。 秦凡也没有说出来，他跳上路基，继续向上走。 “于村长，附近的两个村都荒废了不少田地吧？” 秦凡问。 “是的，上马村、下马村和我们这边的情况差不多。” 秦凡点点头。 他必须先回去和李采薇、蓝梅、萧雪他们商量后再决定。 馒头要一口口的吃。 几人边走边聊，果真如于富春所说。 徒步向上三十几分钟就见到了半山腰的一排瓦房，隐藏在茂密的树丛中。 只有旗杆顶端的那面红旗是鲜艳醒目。 从外边就可以看出，建筑是木质结构，外围是用红砖做的围墙，有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铁门的左边墙上挂着一块很陈旧的木匾，上边写着猫儿岭小学校。 走近围墙，秦凡他们就听见朗朗的读书声传来。 有个男人在一字一句地教孩子们读书，孩子们用稚嫩的童音在跟着念。 “五台山有鸟，名曰寒号虫，四足，有肉翅…” 秦凡示意几人停下来，都聆听起来。 那男人教孩子们念完，又开始讲解其中的意思。 “同学们，这个故事讲的是，五台山上曾经有一种鸟叫寒号虫，盛夏是它们羽毛最丰满的季节…” “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凤凰女低声问。 她很小就辍学，根本不知道其意。 秦凡笑了笑，“燕妮，这是得过且过的寓言故事。” 接着，他顺便给凤凰女讲了讲寓言的内容和释义。 宇文向晚若有所思地说：“先生，这个故事想要表达的意思是，只要能够过得去，就这样过下去，对吗？” “嗯，就是这个意思。” 秦凡点头。 “小家伙，你是不是也想得过且过。” 凤凰女打趣道。 “才不呢，燕妮姐，我要做先生这样的人。” 宇文向晚说。 几人都轻笑起来。 “这位老师应该就是商老师吧？” 秦凡问。 “是的，商老师全名叫商君，很有学问，文质彬彬的一个人。” 于富春说。 “咦，那里怎么会空出一大片？” 这时，小文指着远处的一片树林，那里很明显是人为的把树木砍伐掉，空出的一大片。 “哦，唐老师和杜淮山都安葬在那里。” 于富春说。 “走，我们去看一看。” 秦凡提议，“反正孩子们在上课，也不适合进去打扰。” 于富春点点头，他带头向那片林子走去。 大概步行十几分钟就抵达。 沿途，于富春介绍说，这是乡亲们共同给唐红棉老师砍伐出的一块地。 几人走进一看，有两座高大的坟茔，被收拾得很干净。 连杂草都几乎没有。 于富春说：“这都是孩子们自发来清理的，因为这里睡着的是他们最敬爱的唐老师。” 石碑上有唐红棉和杜淮山的照片，有几分像杜玉珍，都是很慈祥的面容。 秦凡走到唐红棉和杜淮山的墓碑前，毕恭毕敬的三鞠躬。 身后的小文、凤凰女、宇文向晚和于富春都跟着鞠躬。 说实话，无论是唐红棉，还是杜玉珍、商君，他们的蜡烛精神都让秦凡深深敬佩。 他心中说：“唐老师，您放心，我会把您的心愿完成，重新选址修建一所希望小学。” “让孩子们坐进宽敞明亮的教室，让孩子们能够打球、画画、听音乐，还要让山里的孩子们与互联网相通。” “秦…秦先生，怎么会是你？” 这时，有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第652章 再见杜玉珍 几人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杜玉珍也来到这里。 “小杜老师，你们认识？”于富春诧异地问。 “嗯，我和依依在临海去…，秦先生帮助过我们。”杜玉珍说的是含含糊糊。 于富春哪有不清楚母女两人去干什么，顿时就着急起来。 “小杜老师，你和依依又去…唉！求你不要带着依依去，你们如果有什么闪失，我们怎么对得起你的爸爸、妈妈。” “没事的，于村长，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杜玉珍微微一笑。 接着，她就岔开话题，“我看见有人来看我爸妈，没想到是秦先生你们。咦，秦先生，你怎么会来这里？” “小杜老师，秦先生和他的同伴们是前来考察的。”于富春说。 “考察？秦先生你要来猫儿岭投资？”杜玉珍露出一个很怪异的表情。 暗忖：“这猫儿岭山高路远，又没有什么特产，能投资什么？” 秦凡不禁笑起来。 “杜老师，我们到你的办公室去说吧。” 杜玉珍这才察觉客人到来，没有招呼进学校，连口开水都没有喝上。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你看我，太失礼了，几位请到学校里坐一坐吧。” “没关系没关系的，我们也是才到一会。”秦凡说。 几人在杜玉珍的带领下，走进这所猫儿岭小学。 进入学校，有一个几十平米的狭长小院坝，除此之外，就是一排靠石壁修建的木质结构瓦房。 窗户不是玻璃的，而是镂空的小木格。 从里边还有琅琅读书声传出。 由于场地有限，根本没有体育场，教室有两三间，还有几间住房。 杜玉珍推开其中一扇木门，发出嘎吱的声响。 大概这就是学校的办公室，里边重重叠叠地堆满了各种教材和本子以及教具。 秦凡拿起其中一个教具，不禁愣住了。 很明显，那竟然是手工制作的。 “呵呵，那是我丈夫动手做的，能节省就节省一点。” 秦凡点点头，将教具放回了原处。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声给小文吩咐了几句，将手机交给了小文。 小文按照秦凡的交代，先是拍摄了一段手工教具的小视频。 然后又走出办公室，依次将学校的实际情况拍摄起来。 “秦先生、于村长，你们几位请喝点水。”杜玉珍给几人分别倒来开水。 “不客气，杜老师你也请坐。”秦凡说。 凤凰女从宇文向晚的背包中拿出几盒滋补身体的补品放在桌子上。 “秦先生，你这是？”杜玉珍狐疑地问。 “杜老师，也没给你带什么，这些对你和商老师的身体有益处。”秦凡笑着说。 “秦先生，你来到我们这里，都是稀客，还带什么东西过来。” 杜玉珍连连推辞，显得手足无措。 “小杜老师，你就收下吧，秦先生千里迢迢过来，你难道还要秦先生他们再背回去。”于富春在一旁劝说道。 “这…好吧，谢谢了。”杜玉珍说：“秦先生，你来猫儿岭是真要投资啊？” 秦凡笑了笑，这才缓缓说明来意。 “杜老师，那天听到你叙述村小的情况，我就记了下来。” “说实话，给我的感触太多，今天我一路走过来，也听到你和你妈妈的故事。” “你们两代人的蜡烛精神让我深深敬佩，我们是代表小凡慈善基金会前来考察实情。” “我已经决定给猫儿岭这边的孩子们修建一所希望小学，完成你妈妈唐老师的心愿。” “啥？…” 杜玉珍惊喜得从椅子上再次站起来，满脸的不敢置信。 选址重建这四个字，她很小就听在耳朵里，却迟迟没有落实。 可如今秦凡再次亲口承诺。 “秦先生，这是真的？” 秦凡含笑点头。 杜玉珍捂住嘴巴，眼泪却止不住地掉下来，这个幸福好像来得太突然。 这时，一旁的于富春却忽然间变得心事重重。 虽然秦凡已经亲口承诺，可口说无凭。 学校一天没有动工，资金一天没有到位，他心中都感觉不踏实。 会不会又像以前一样，最后来个不了了之呢？ 秦凡似乎看出于富春的心事。 他莞尔一笑。 “于村长，你放心，明天我就让人赶过来和你们先签订一个捐建合同。” 于富春一怔，顿时就有些面红耳赤。 他的小心思竟然被秦凡看破。 “于村长，你放心吧，我相信秦先生！”杜玉珍说。 她亲眼见证过四鼠的狼狈，更从秦凡的处事上感受到一种正能量。 所以，她对秦凡有着莫名的信任感。 “秦先生，对不起，是我有点小人心了。”于富春歉意地说。 秦凡笑着摆摆手。 “呵呵，没关系，选址重建说了这么多年迟迟没有动工，就是我也会很失望，有担心也是很正常的，我完全能够理解你们。” 接着，秦凡又问：“哦，杜老师，这里的手机信号怎么样？” 杜玉珍说：“这里山高，在空旷地信号还是可以。” “嗯。”秦凡点头说：“一会我得把拍摄的小视频传到海州去。” 杜玉珍这才明白小文拍摄小视频的目的。 她以为秦凡是问宽带，不禁苦笑了一下。 “这个…。” 于富春连忙解释道：“秦先生，学校这里条件艰苦，没有城里的宽带，小杜老师一家人省吃俭用，连手机的资费都是用最便宜的那种。” 秦凡知道他们是误会了，笑着说：“没关系的，只要有信号，我们可以用手机进行上传。” 正说着，下课的铃声响了。 杜玉珍连忙站起来，“秦先生、于村长，你们先坐一坐，我去推下他。” 她匆忙走出去，没几分钟，就推着轮椅进来。 秦凡他们都站起来。 秦凡这才发现，为了方便轮椅进出，房间的门槛都被人为地拆卸掉。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就是杜玉珍的丈夫商君。 对方戴着眼镜，浑身都是书卷气。 由于长期坐在轮椅上，缺乏锻炼，脸色略显苍白。 他一进到办公室，就把炙热的目光投向了秦凡。 “你是秦先生吧，你真的要给同学们捐建一所希望小学？” 看来是杜玉珍把事情告诉了他。 秦凡笑着点头，“是的，商老师，我们可不想做个得过且过的人。” 商君微微发怔，旋即就笑起来。 这不正是他刚才给同学们讲的课吗，他知道定是秦凡听到了。 秦凡又安慰道：“放心吧，唐老师的心愿我们一起来完成。” 听到秦凡如此说，商君抓住杜玉珍的手。 “太好啦太好啦，玉珍，我们终于盼来了这一天。” 见到他们这么激动，秦凡心中是莫名的沉重。 这时，秦凡见商君的腿上盖着一床小毛毯。 他看了看对方的气色。 “商老师，你是不是膝盖疼痛，致使下肢无力，行走困难，一到多雨季节，就非常痛苦。” “膝盖和小腿的肌肉还会经常出现游走性红肿，甚至还出现环形红斑。” 顿时，商君和杜玉珍都齐齐愣住。 第653章 多准备纸巾 第653章 多准备纸巾 没有人告诉秦凡，这是第一次见面，秦凡却能准确说出商君的临床表现。 “秦先生，你…你怎么会知道？” 杜玉珍忍不住问。 秦凡莞尔一笑，“杜老师，你忘记了，我是一名医生啊，中医有望闻问切四诊，我是通过望诊法看出来的。” 接着，他又解释。 “这是夏季，但商老师的腿上还盖着小毛毯，脸色略显苍白，我就是由此来推断。” 杜玉珍、商君和于富春都心中骇然。 这种医术，简直是闻所未闻。 “秦先生，你观察得好仔细，难怪那天的围观群众说你是秦神医。” 杜玉珍说。 “玉珍，你说秦先生是秦神医？” 商君忽然问。 “是呀，那些群众都如此赞誉的秦先生。” 其实，当时的场面太混乱，她有些惊吓，只听见围观群众说秦神医回来了。 “嗨，那都是患者们的夸大，我也是很普通的人。” 秦凡笑着说。 商君的情绪却激动起来，“秦先生，你是不是有个扁鹊医馆？” 秦凡点点头，“是的。” 商君当即就笑起来。 “玉珍，你记不记得一年多前，我那时还能行走，有一次进城回来，我给你说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大新闻。” 杜玉珍先是眨了眨眼睛，接着就张大了嘴巴。 “哦，我记起来了，做脑瘤手术的年轻中医。” “对，那就是秦先生。” 秦凡不禁哑然失笑。 那是给李老爷子做的脑瘤手术，当时的确够轰动。 就在这时，上课的铃声再次响起。 “哎呀，来不及了，玉珍，快推我到教室去。” 商君着急地说：“秦先生，我暂时失陪下。” “嗯，我们等你。” 秦凡说。 没一会，杜玉珍再次回到办公室。 “秦先生，你的医术这么高，商君的风湿病能治好吗？” 杜玉珍急忙追问。 “能，不过我要先诊断下。” “麻烦秦先生你了。” 杜玉珍说。 “没关系，反正我都已经来这里了。” 秦凡笑着说。 这时，小文拿着手机进来，“先生，都拍摄好了。” 秦凡接过手机看了看。 小文很细心，都是录制成几十秒的小视频，这样便于手机传输。 秦凡用微信试了试。 由于信号不稳定，传输的速度有些慢，他便放在一边让小视频慢慢上传。 “杜老师，商老师的这个情况有多长时间了？” 秦凡又问。 “快三年了，开始只是感觉不舒服，红肿难受，但能勉强行动，是去年夏天开始，就变得腿上无力，影响到生活自理。” “还是于村长他们帮我们买来的轮椅。” 杜玉珍苦笑道：“如果不是有学生，他都快要崩溃了，经常自责说自己是个累赘。” “小杜老师，千万别这么说，你们就是孩子们的精神支柱。” 于富春连忙安慰道。 “哦，秦先生，希望小学你准备定在哪儿？” 杜玉珍问。 “哦，我是这样想的，等我的同事到了，我还想一起去其他两个村子看一看，然后一起选个新学校的位置。” “没问题，明天我带你们去。” 于富春说。 接着，他又苦笑起来，“上马村倒好说，可下马村就有些恼火。” 他这没头没脑的话，让秦凡听得莫名其妙。 于富春露出一丝苦笑，“现在的学校离下马村最远，一提起重建学校，下马村的意见就非常大。” “为什么呀？” 凤凰女忍不住插言。 “他们是希望学校的选址能定到他们村上。” 于富春说。 的确，这还真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谁都想离学校近一点，无论是孩子读书还是接送都方便。 “于村长、杜老师，当初唐老师对选址重建的地方有没有说什么？” 秦凡问。 杜玉珍说：“我妈妈经常说，要是能把学校重建到公路边，这样就能方便所有人。” 秦凡又问：“就是那条主公路？” “是的。” 秦凡点点头，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唐红棉老师一生为了乡村教育事业，在村民中很有威望。 如果是完成她的心愿，那上马村自然就没有什么话可说。 这时，秦凡的手机响了。 他拿过来一看，是海州的凌小蕊打过来的，小视频不知不觉中已经传输完毕。 “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 秦凡歉意地说。 他拿起手机走出学校接听起来。 “秦凡，视频我收到了，真没想到还有这么艰苦的山村，你是怎么打算的？” 凌小蕊问。 “我打算把这里作为小凡慈善基金会捐建的第一个地方。” “凌小蕊，可能要辛苦你一下，你整理好捐建希望小学的相关资料，明天去梅州县的相关部门。” “好的，这个没问题。” 凌小蕊说。 “晚一点我再给袁市长通个电话，汇报下这边情况，你去了可以抓紧时间办理。” “嗯，有你出面，会简单得多。” 凌小蕊笑着说。 “呵呵，我们有几个要求，一定要提出来。” “你说，我记下来。” 接着，秦凡就说出几个要求。 “由小凡慈善基金会全额拨款修建，由我们找施工单位，修建好以后，我们才把学校交给当地教育部门统一管理。” “好的，我明白了。” 秦凡如此交代，就是不想重建学校时再次被地方干扰。 如果交当地去修建，只是进行工程招标就要花费好几个月时间。 “哦，秦凡，希望小学是可以冠名的。” 秦凡笑了笑，“不用冠我们的名字，就叫红棉希望小学。” “哦，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凌小蕊很奇怪。 因为如果冠名的话，是可以冠名小凡希望小学。 “哈哈哈，等你过来了，我再讲给你听，不过，你需要提前准备好纸巾。” 秦凡开着玩笑，留给凌小蕊一个悬念。 “咯咯，那好吧，秦老板，我争取明天晚一点赶到金岭村。” 凌小蕊打趣道。 双方挂断电话，秦凡再次回到办公室里。 又聊了一会，下课铃声再次响起。 杜玉珍又推着商君进来。 下一堂课是杜玉珍的，她就开始准备教案。 “商君，你陪陪秦先生他们，我去课堂了。” 杜玉珍说。 “嗯，去吧。” 商君点头同意。 由于没有多余的老师，他们两人几乎要承担小学的所有课程。 一人要教好几门课，一天要轮流好几次，并且孩子们的学龄不一样，课程也不一样。 好在两人都是师范大学毕业，人年轻精力很充沛。 三个村读书的孩子也不多，只有三十几个学生。 那些条件好的家庭，早就让孩子转学到镇小学去了。 “商老师，我先给你看病吧。” 秦凡说。 “秦先生，真是麻烦你了。” 商君推了推眼镜。 他习惯性地伸出右手。 “先把脉左手，商老师，第一次看中医吧？” “是的。” 商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换成了左手。 第654章 不速之客 第654章 不速之客 其实，像商君这样的风湿病，是属于膝关节受到了严重的影响才导致不能行走。 如果不及时进行治疗，长期下去，最后就真的会残疾，严重时，还会影响到内脏功能。 ”商老师，平时的主要症状有哪些？” 秦凡问。 商君说：“每逢阴雨天气，全身的关节都好像受到限制，僵硬不舒，沉重无力，膝盖会疼得要命，就像有冷风直灌。” 秦凡点点头，示意对方换成右手。 “严重时口干不干？” “口干，还很黏，那时就特别喜欢喝水。” “大便和小便正常吗？” 商君说：“有时大便很粘稠，小便倒没有发觉异常。” 秦凡放开脉诊的手，“我看下你的舌苔。” 商君伸出舌头，舌有齿痕，舌苔略微偏黄。 秦凡说：“商老师，你这是典型的寒湿之邪，瘀痹关节导致。” “要散寒祛湿，活血通痹，我用针灸辅助药物来治疗。” ”好！” 商君听得似懂非懂，下意识地点头。 秦凡笑了笑，也没多做解释。 他用天眼观察过，好在对方膝盖的积液不多，只要炎症得到控制，疼痛自然会消失。 他让商君拿开小毛毯，裸露出膝盖以下部位。 用扁鹊神针配合毫针，直取血海、阳陵泉、梁丘、足三里、昆仑穴等。 功德之力也顺针而下，不断温润商君的膝盖。 现在的秦凡，功德之力浑厚，大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感觉。 运用针灸治疗风湿病，主要是起到扶正祛邪的作用。 秦凡不断捻针，商君开始有种酸胀感。 没一会，就感觉膝盖处暖意洋洋。 “秦先生，有感觉了，就像在火盆边一样。” 商君高兴地说。 秦凡莞尔一笑。 “这是针灸疏通经络的效果，可以快速地帮你缓解疼痛，尽快让你站起来。” “但后期你还需要用中药来主要治疗，只要按时服药，多坚持运动，对你的恢复会大有好处。” 他在猫儿岭只能短暂停留，况且，商君也有教学任务。 所以，整个治疗只能以中药来长期调理。 四十分钟后，秦凡才收针。 商君自我感觉了一下，连连称奇。 “秦先生，可以说我大半年都没有这般轻松。” 秦凡笑着说：“明天我再给你针灸一次，另外，我开两付中药，是两个疗程的，你要坚持服用，每日三次。” “好的。” 秦凡提笔写下一个处方，以桂枝、白芍、知母、制附子、生地、当归、炙甘草、桑枝、地龙等组成。 以祛邪通络为主，兼以扶正。 他想了想，“镇上有中药铺吗？” 于富春说：“没有，只有县城有，五十公里外的镇子有一个。” “算了，我让人明天带过来，镇子里的药铺还不知道能不能配齐中药。” 他算了一下服用的剂量，又将药方发到诸正元的手机上，又给凌小蕊留言，让她抽时间去取一下。 得到诸正元和凌小蕊的答复，这才放心下来。 “秦先生，诊费是多少？” 商君问。 秦凡摆摆手，笑着说：“诊费就不要提了，为你治病，也是为孩子们。” “谢谢你！” 商君心中一片温暖。 说实话，这些年扎根山区，很多人都不理解。 但是，他知道这里的孩子离不开他，这里的乡亲们离不开他。 这就是他坚持下来的信念。 秦凡给商君治病，让于富春、宇文向晚看得津津有味，倒是小文和凤凰女早就见怪不怪。 没一会，下课铃再次响起。 杜玉珍再次走进办公室，她后边还跟着一个小女孩。 正是背着书包的商依依。 “叔叔，叔叔，你怎么来了。” “哦，我来看你呀，这么小你就上学了。” 秦凡问。 “呵呵，这里没有她玩的，只能让她从小就到课堂上，跟着孩子们一起，反正也没有严格要求她。” 杜玉珍笑着说。 说起来，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这时，凤凰女再次从宇文向晚的背包中拿出来几罐零食，还有一些玩具。 来之前，秦凡就想到了。 “依依，这是阿姨和叔叔们送你的，喜欢吗？” 凤凰女摸了摸商依依的小脑袋。 商依依心中很喜欢，却懂事地看向爸爸妈妈。 商君和杜玉珍、于富春都只能苦笑。 “快谢谢叔叔、阿姨！” 商君说。 “谢谢叔叔、谢谢阿姨！” 商依依点头道谢。 “不用谢！依依真乖！” 秦凡笑着说。 “爸爸，爸爸，你这里不冷吗？” 这时，商依依看见商君的膝盖上没有了小毛毯，她懂事的去拿小毛毯要给爸爸盖上。 “商君，你这是…”杜玉珍问。 她这才注意到丈夫的细节变化。 商君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 “刚才秦先生给我针灸了一次，缓解不少，现在膝盖是一片温暖。” “秦先生说，我还可以站起来，还能和正常人一样打球、跑步。” 杜玉珍的眼眶湿润起来，她不知道该如何来表达心中的感激之情。 “太好啦，太好啦，爸爸又能陪依依抓蝴蝶了，太好啦！” 商依依高兴地拍着小手。 “叔叔，谢谢你。” 商依依又回头给秦凡道谢。 秦凡微笑着点头，鼻子却有些发酸。 俗话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从商依依身上就得到完美诠释。 城里的孩子，在这个年龄正是淘气撒娇的时候。 根本不知道心疼父母，可商依依却如同一个小大人。 “依依，你真是一个懂事的小棉袄。” 秦凡说。 在这一刻，他发觉，有这么一个女儿肯定会非常完美。 秦凡打定主意，还要和周雨兰生个女儿。 现在已经放学了，孩子们也被前来的家长依次接走。 秦凡又到四处看了看，拍摄了一些照片。 “商老师，杜老师，我们就准备下山了，明天中午我再上来。” 秦凡提出告辞。 “那…好吧。” 杜玉珍和商君都苦笑着对视一眼，彼此看见眼中的无奈。 说实话，他们很想挽留秦凡一行人住下，可条件实在是太差，又没有多余的住房。 只有办公室和教室可以临时将就一下。 可那样招待秦凡他们，心中又过意不去。 “小杜老师、商老师，秦先生他们到我那里去，村子里空闲的屋子多。” 于富春笑着说：“你们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 “谢谢于村长，让你费心啦。” 商君说。 “不客气，那我们就走了。” 几人告别了杜玉珍一家人，按原路返回。 下山的时间明显比上山要快。 半个小时左右就再次回到村子中。 只不过，这时的金岭村，准确地说是于富春的家门口，挤满了人群。 “于村长回来啦！” 有人大喊了一声。 众人的目光都齐齐投向了于富春和秦凡等人。 人群中挤出两个中年男人。 第655章 三村长抢人 一个是身材魁梧，满脸的络腮胡，有四十多岁，他的名字叫邓必先，是上马村的村长。 另一个则是很清瘦，年龄有五十多岁，是下马村的村长王朝辉。 于富春见到两人，也是心中好奇。 思忖：“这两人不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跑到我金岭村来干什么？” 他忍不住问：“邓必先、王朝辉，什么风把你们吹到金岭村来了？” 王朝辉有些气呼呼地冷哼一声。 “哼！于富春，你做得不厚道哦，有了好事情都不通知我们！” 他的声音很特殊，有点沙哑。 “是啊，于富春，好歹我们是三村连心，你都不打电话给我们。”邓必先的声音就显得很粗狂。 于富春没想到一见面，这两人就发难质问。 他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喂喂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哪来的好事？” 王朝辉翻了个白眼，“于富春，如果不是我们耳朵尖，消息灵通，都不知道你金岭村来了贵人。” 这一下，于富春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是因为秦凡一行人的到来。 他气得直跺脚，“这个杨柳，怎么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还别说，这件事真是杨柳说出去的。 她下午没事，就守在门口看住奔驰车。 金岭村就这么大，一眼望到头的巴掌大地方。 杨柳的家里来客人了，还在外边守着车。 这一幕自然很受关注，便有邻居好奇地前来打听。 杨柳本就是直性子，也没想那么多，就老老实实地告诉了邻居。 她哪知道，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到了上马村和下马村。 这可不得了啦，希望小学关系到孩子们的未来。 邓必先和王朝辉哪还坐得住，连忙骑着摩托赶到于富春的家中。 一旁的秦凡自然也听懂了来人的意思。 他不禁笑起来，“于村长，这两位是…？” 于富春没办法，只有给双方介绍了一下。 当听说眼前这年轻人就是秦凡秦先生，王朝辉的眼珠子都闪烁着光彩。 他上前一把拉住秦凡胳膊，“秦先生，走，到我们下马村去，我那里住宿宽敞。” 一看他这架势，邓必先着急了。 他也拉住秦凡的另一只胳膊，“秦先生，去我上马村，我那里也不差，也有住宿。” 顿时，于富春更着急了。 秦凡一行人最早是他接待的，说实话，他还想和秦凡深入交谈。 如果现在被截胡，还谈个蛋啊。 他连忙伸手拦住邓必先和王朝辉，“你们讲点道理好不好，哪有来了就抢人的。” 这一幕，让秦凡、小文和凤凰女、宇文向晚都哭笑不得。 见三个男人面红脖子粗，大有吵起来的架势。 秦凡连忙叫停，“冷静冷静，你们有话好好说。” “对，听秦先生的，他想住哪里就住哪里！”于富春气呼呼地说。 秦凡笑着对邓必先、王朝辉说：“两位村长，你们能不能先放开我。” 邓必先和王朝辉这才意识到还拽着秦凡的胳膊。 两人连忙松开手，讪讪地笑起来。 “其实，下午我还和于村长在说，明天就到你们村子去看一看，还要让于村长给我带路，结果杨阿姨提前通知你们过来了。” “于村长，既然两位村长过来了，我们就坐下来谈一谈，怎么样？”秦凡征询着于富春的意见。 这就是秦凡处事圆滑的地方，他把两位村长的到来，说成是提前通知，随后又征询于富春的意见。 可以说既没有怪杨柳多嘴，又给足了于富春的面子。 于富春的心中很受用，也没有什么异议。 “好，我们到院子中去谈吧。”他点头同意。 接着，他对着看热闹的乡亲们挥手，“大家都散了，都散了，别让客人们笑话我们。” 这时，有个村民大声问：“于村长，修建希望小学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们都回去吧，这一次不会黄了，有好消息时会让大家知道的。”于富春连连摆手，“都听话，快回去吧！” “嗯，那太好了。” “孩子们终于能坐进新教室了。” 村民们都很纯朴，相互攀谈着离开。 “秦先生，请！”于富春做了个请的手势。 几人走进院子中。 于富春搬来一张桌子和长木凳，他又给几人倒上开水。 他对着屋子大声喊：“杨柳，你把后院的鸡抓一只杀了，晚上做几个菜。” “啊…好的，做好了我来叫你们。” 屋子中传出杨柳的声音。 当王朝辉和邓必先赶到她家时，杨柳就知道坏了。 说实话，她真担心秦凡不高兴。 如今见于富春和秦凡都没有怪她，杨柳也放下心中的石头。 “先生，你和三位村长谈，我去帮杨阿姨了。”凤凰女说。 “小文哥，你留在这里，我也去。” 秦凡和小文点点头。 宇文向晚也跟着进了屋子，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完全插不上嘴。 “秦先生，谢谢你为乡村的孩子们做了一件大好事，我能不能问几句？”王朝辉沙哑着声音问。 “王村长，有什么事你尽管问，我们坐下来就是提前讨论。”秦凡说。 “嗯，我们农村人说话直来直去，你可别见怪啊。” 王朝辉看了一眼于富春和邓必先，提前把话说到。 秦凡点点头。 王朝辉小心翼翼地问：“秦先生，你打算将希望小学修在哪个地方？” 这是他们最关心的事。 所谓百年大计教育为本，现在是信息时代，谁都想村里能走出几个有出息的人。 可捐建希望小学，是秦凡的决定，能不能落实，完全要看秦凡。 秦凡正打算说出想法，邓必先就出声了。 “当然是上马村的地理位置最佳，刚好在三个村子的中间。” 王朝辉一听，当即就翻了个白眼。 “凭什么，要修就修在下马村，我们下马村读书的孩子最多。” 秦凡顿时就无语了，还真是于富春说的那样，为一个选址，都是互不相让。 倒是于富春不吵不闹。 他知道秦凡有自己的意思。 “两位村长，能不能听听我的意见？”秦凡莞尔一笑。 邓必先和王朝辉都对视一眼，两人是大眼瞪小眼。 “三位村长，我想问问你们，这么多年来，你们心目中最敬重的人是谁？” 于富春、邓必先、王朝辉几乎都是不假思索地说：“自然是唐红棉老师！” “那村民们最敬重的人是谁？” “也是唐老师！”三人同样是一前一后的说。 秦凡点点头，“那就对啦，选址重建学校不仅仅是你们盼望多年的希望，更是唐红棉老师的心愿。” “我是这样打算的，这个希望小学的选址就依照唐红棉老师生前的意思去办，我们一起帮助唐老师完成心愿，你们觉得呢？” 顿时，于富春、邓必先和王朝辉都沉默不语。 第656章 百万建村小？ 第656章 百万建村小？ 他们都知道唐红棉生前的心愿是什么。 秦凡见压住了三人，便趁热打铁。 “三位村长，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三个村子的所在位置，相互之间的距离？” “秦先生，我给你画出来吧，这样比较清楚。” 邓必先说。 接着，他拿出包里的笔记本，翻开一页，用钢笔画出一个简易的草图。 “秦先生，这里是猫儿岭大山，这儿是金岭村，这里是上马村，那这个地方就是下马村，三个村子中间有一条水泥路…” 邓必先给秦凡一一介绍起来，王朝辉和于富春又时不时地补充。 这金岭村、上马村、下马村归属三元镇管辖。 有条两车道的主公路将三个村子连起来。 金岭村和上马村差不多大，目前村子里还有接近200人，下马村人口最多，有接近400人。 这主要是不少住户迁移到城市去了。 从主公路的距离来测算，下马村到金岭村估计有五六公里，中间要经过上马村，有一条小河绕着三个村子。 “王村长、邓村长，难道你们村的孩子上学都要绕道从金岭村这边上去吗？” 秦凡问。 邓必先看了王朝辉一眼，“呵呵，如果天天都要绕道，王村长的意见就更大了。” 王朝辉黑着脸没有吭声。 于富春补充到，“秦先生，他们村子通往学校都有条机耕道，如果下雨天，就只有绕道上学。” “哦。” 秦凡点点头。 人口最多，距离最远，难怪下马村的王朝辉意见是最大。 秦凡又说：“我还有一事不明白，为什么三个村子只有一所村小？” 邓必先苦笑一下。 “秦先生，如果不是三个村子离三元镇远，交通不方便，估计现在连村小都没有了。” 秦凡一怔，旋即就明白过来。 如果把三元镇比喻成牛头，那猫儿岭这里就是牛尾巴。 现在农村的年轻人几乎都进城打工去了，挣到钱就定居到县城和市区。 这就造成农村的生源越来越少，不少地方连村小都没有了。 但猫儿岭这里情况很特殊，就不得不存在一个村小。 说起来，还真是无奈中的无奈。 秦凡笑了笑，“三位村长，孩子们是我们的未来，你们的争吵其实也是为了孩子们。” “这条主公路的路面非常好，村与村的距离并不远，唐老师当初的想法是对的。” “如果把学校修建到公路边上，如果有交通工具，远的村民也就提前二十几分钟。” “况且，学校修建到公路边上，道路也平坦，无论是骑车还是走路都安全得多，你们说对不对？” 听秦凡如此说，王朝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嘿嘿，让秦先生看笑话了，你说得有道理，我们都是为了孩子们能读书，秦先生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嗯，我也听秦先生的。” 邓必先也表态。 于富春自然更没有意见。 如果再为这件事反对，那就是反对唐红棉老师，将会受到村民们、孩子们的指责。 他们更担心如果让秦凡心生反感，来个不捐建了，那就真的是得不偿失。 秦凡顿了顿，又接着说：“现在只是看草图，明天我们再一起看实际地形。” “这是关系到几十年的问题，我们要为孩子们选一个地势平坦，宽敞的地方来建设。” “嗯！” 于富春、邓必先、王朝辉都频频点头。 见选址问题很轻松地达成共识。 秦凡不禁暗忖：“没想到唐红棉老师在村民的心目中威望这么高，如果没有她的心愿在，可能选址都是一个棘手问题。” 的确，如果村民们不配合，心中有怨言。 时不时地给工程队找点麻烦事，那才叫头疼。 王朝辉和邓必先、于富春又对视了一眼。 秦凡笑着说：“关于选址这件事，还需要三位村长下去后多给乡亲们宣传，把工作做到位。” “放心吧，这件事我们去做工作。” 邓必先说。 于富春和王朝辉也点头同意。 “秦先生，我还想问一问，这个学校什么时候能动工？” 王朝辉问。 邓必先也是满脸的期待。 他们的心情，秦凡自然能够理解。 “我已经给于村长说过，等我的同事到来，小凡慈善基金会先和你们签署一个捐建合同。” “随后，我们就会安排工程队伍进场，以最快的速度动工修建。” “好好好！” 王朝辉和邓必先都连说三个好。 “秦先生，小凡慈善基金会打算资助多少钱修建？” 王朝辉问。 这恰恰也是他们最关心的事。 资助的金额多少，关系到希望小学的标准。 最初的希望小学是按照8间瓦房作为标准，即6间教室，两间办公室的标准来测算，大概需要10万元建一所。 但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物价的上涨，现在绝大多数希望小学的标准是30-50万元。 秦凡笑了笑，“我的想法是先按照100万的标准来建设。” “啥？” 于富春、邓必先、王朝辉都眨了眨眼睛，嘴巴张成了o型。 一个村小按照100万的标准来建设！ 三人是你看我我看你，竟然有些大脑不够用的模样。 其实，秦凡是长远打算。 因为在他的计划中，这里将成为姊妹花公司的中草药培育基地。 如果市场一打开，成片的种植基地就成了猫儿岭的一张名片。 那时就可以开发乡村旅游，鼓励村民搞农家乐。 到那时，不仅离开的村民有一部分会回来，就是十里八乡的孩子们也会前来读书。 虽说这所学校不能按城里的学校规模来盲目建设，但为了解决孩子们的教育，从幼稚园到六年级是必须具备。 只要条件改善，工资收入增加，就不愁招聘不到老师。 秦凡将三人的表情看在眼中，不禁心中暗自好笑。 他喝了一口开水，“三位村长，实不相瞒，我还在想100万够不够呢。” “这所希望小学，一定要建设成设施齐全，必须要配备篮球场、图书馆、音乐室、电脑室。” “要让乡村的孩子们可以像城里的孩子一样，从幼稚园开始就接受最良好的教育。” “尽可能地还要有食堂、超市，如果条件允许，以后还要有接送孩子们的校车等等。” 听到秦凡的描述，于富春和邓必先、王朝辉都是两眼冒光，甚至热血沸腾。 可现实又让他们不得不冷静。 “秦先生，花这么多钱来修建一所村小，会不会太浪费了，现在读书的孩子只有六十几人了。” 于富春担忧地说。 第657章 袁市长大倒苦水 这点秦凡倒是很清楚，他在半山腰的学校看过，只有两间小教室。 秦凡笑着摆摆手，“不急不急，他们以后还会回来的，所以，既然要建设，就按照百年计划来做。” 于富春、邓必先和王朝辉都对视一眼。 “秦先生，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计划？”于富春狐疑地问。 “哈哈哈，暂时不成熟，等计划成熟时，我再告诉你们，不过你们要相信，人定胜天。” 秦凡哈哈大笑，留给三人一个大悬念。 “好吧。” 三人都只有按耐住好奇心。 随后，几人又聊了聊其他的事。 秦凡顺便问了问三个村子目前的田地，还有多少劳动力等等。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一个多小时。 天色也暗淡下来。 山区的夜晚比城市里要凉爽不少，但是蚊子也比城里多。 “秦先生，两位村长，我们吃饭了。”杨柳穿着围裙走出来。 “走，我们吃饭去！”于富春站起来招呼几人。 杨柳忙碌了三个多小时，做的是清炖鸡汤、炒鸡杂，油炸花生米和几个小菜。 桌子上摆的是十几元的一瓶曲酒。 “这么丰盛呀…”秦凡说。 只是他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他见到那盘炒鸡杂的盘子中，分明还有不少金黄色的小蛋。 他苦笑道：“阿姨，你都把下蛋的鸡杀了。” “可不是嘛，我劝都劝不住。”凤凰女说。 “没事没事，来来来，都请坐，今天难得两位村长和秦先生你们几个来到我家里。”于富春豪爽地摆摆手。 “秦先生，没关系的，农村就只有这些招待你们。”邓必先也劝说道。 “是啊，秦先生，两位村长，你们可不要嫌弃我手艺不好哦。”杨柳说。 老母鸡已经杀了，不吃就真的愧对于富春和杨柳的心意。 秦凡点头，“好吧，那我们都坐下来吃吧。” 他心中很是过意不去，这更坚定了他要让这里富裕起来的决心。 众人都围着木桌子坐下。 于富春打开曲酒，给每人都倒上一点，客套的话也没再多说。 众人边吃边聊起来。 秦凡从他们攀谈中也了解到不少实情。 为了让猫儿岭这里脱贫致富，镇政府曾经想过不少办法，号召村民们种水果，搞养殖，但成效都不大。 后来，又大搞乡村旅游，试着开发猫儿岭的自然风景。 但当地没有什么特色，吸引不来游客和投资者。 想一想也是，当地什么特色都没有，难道就为了看大山，颠簸几个小时过来？ 那显然是不行的，想投资进行人工打造风景区，可又担心这种投资是个深不见底的无底洞。 搞不好还直接打水漂，血本无归。 听到三位村长的述说。 秦凡心中的宏伟蓝图也越来越成熟。 一顿晚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就结束。 秦凡让邓必先、王朝辉先回去，明天等他的电话。 两人就告辞离开。 农村的闲置房间都很多，于富春安排小文和宇文向晚住在一起，又让凤凰女和杨柳两个女人住一间。 他就和秦凡住在另一间屋子。 秦凡看了看时间，刚好是晚上九点钟。 他来到小院坝，先是将白天的照片和小视频发到袁诚忠的微信上。 还给袁诚忠留言说明了地方。 等了十几分钟，这才拨通了袁诚忠的电话。 那边的袁诚忠很快就接听起来。 秦凡将这边的实际情况给袁诚忠一五一十地说了下。 袁诚忠作为一市之长，对于辖区内的情况也是很清楚。 “秦先生，照片和小视频我都看了，说实话，猫儿岭一直是全市最贫困的三个乡村。” “不仅仅是梅州县的老大难，还是我们临海市的心病。” 袁诚忠叹气，“为了这个猫儿岭的教育、村民致富，梅州县已经换了好几届镇领导。” “你有所不知，在梅州县的官员之间流传这么一句话，宁当镇办事员，不当猫儿岭村官。” “现在都要求基层干部年轻化，你看看猫儿岭的村官，都是快到退休的年龄。” 的确，秦凡今天也见到了，三位村长中只有邓必先要年轻一点，于富春和王朝辉都是快接近六十岁了。 顿了顿，袁诚忠又继续大倒苦水。 “你不知道，在当地有女儿的人家还有一句老话，宁稼走乡郎，不嫁猫儿岭。” 秦凡一听，顿时就哈哈大笑起来。 这形象地描述出当地因贫穷落后，连结婚娶媳妇都成问题。 看来这位袁市长也是焦头烂额。 袁诚忠听到秦凡的笑声，苦笑道：“秦先生，你还笑得出来。” “只要提起猫儿岭，我都想哭，办法想了不少，就是不见成效。” “地方一穷，村民们就要想法设法搬走，可那些良田就荒废起来。” “我曾经牵线找人投资考察，你猜怎么着，投资人只走了一半的路，就打道回府。” “说那个地方太偏僻，基础设施太差，不适合投资。” 如果没亲自前来，只听袁诚忠的苦水，可能秦凡还不相信。 但是他现在亲眼目睹了当地实情。 秦凡笑了笑。 “袁市长，我倒是有个办法来改变猫儿岭的现状，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啊…你真有办法？” “是的，我这么晚打扰你可不是只为了叙旧。”秦凡笑着打趣。 无论是捐建希望小学，还是利用田地来种植中草药，这都是事关当地民生的事。 如果有袁诚忠的大力支持，事情就会变得很容易。 袁诚忠顿时精神一振，“秦先生，你只要有办法，临海市给你大开绿灯。 接着，秦凡就把准备先捐建希望小学的事说了说。 随后，又把种植中草药的事给袁诚忠简单地聊了聊。 袁诚忠一听，当即就激动起来。 “村民负责种植，姊妹花公司负责收购，从一定程度上保证了农民的收入，价值得到充分体现。” “成片的中草药种植，那就是乡村旅游的特色，接着可以搞农家乐，开发自然风景区旅游。” “希望小学配套设施齐全，孩子们能得到良好的教育…。” “秦先生，你这个主意太好了，我支持你！只要见到效果，我豁出这张老脸，去省上要资金，给猫儿岭的道路铺上柏油路。” 秦凡心中也暗自点头。 虽然无法做到开山扩路，逢山架桥，将目前的水泥路改为柏油路，提升基础设施也是好事。 “好，袁市长，那我们就说定了。”秦凡笑着说。 “嗯，我立即着手安排，你让你的人明天去梅州县。” “好的。” 双方很愉快地挂断电话。 秦凡想了想，又拨通李采薇的电话。 他想和李采薇提前沟通一下，种植中草药这件事能不能成，姊妹花公司的李采薇是关键性人物。 第658章 吓不退的李采薇 手机响了好一阵，那边才传来李采薇慵懒的声音。 “秦凡哥哥，这么晚还给我打电话，你不好好陪雨兰姐。” 秦凡一听，顿时有几分无语。 “采薇，你这么早就睡觉了？” “还没有呢，刚刚洗澡出来，我才从公司回家。”李采薇说。 接着，电话那边响起吹风机的声音，大概是在吹头发。 秦凡说：“我发点照片和小视频给你看，一会我们再通电话。” “好吧。” 随后，秦凡依旧将部分照片和视频发给对方。 就坐在小院坝的椅子上乘凉。 “先生，外边蚊子多，你拿着扇一扇。”这时，凤凰女走出来，递给秦凡一把蒲扇。 农村因树木多、草丛多，夏季的蚊子更是无比嚣张。 一咬就是一个大疙瘩。 手中有把蒲扇可以随时扇一扇，驱赶蚊子。 秦凡接过蒲扇，扇了几下。 “燕妮，你说人能不能胜天？” “先生，只要人心齐就能胜天，就怕人心不齐。”凤凰女笑着说。 秦凡点点头。 他心中很清楚，捐建希望小学是完成唐红棉老师的心愿，不涉及个人利益，自然什么矛盾都没有。 一旦要村民种植中草药，这就涉及到资金投入、成本、收益等等。 那时的矛盾就会变得很尖锐。 人心并不是都单纯，特别是面对利益时，就会将自私的一面表现出来。 这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是李采薇主动打过来的电话。 “是采薇打过来的，你快回去休息吧。”秦凡对凤凰女说。 “嗯，你也早点休息。” 凤凰女点点头，打着哈欠回到屋子中。 秦凡按下了接听键。 “秦凡，你这是在什么地方？怎么还有这么贫困的地方？”李采薇问。 “看呗，生来就是大小姐，没下乡体验过吧。”秦凡打趣道。 他接着说：“这里穷是穷了点，但是我发现了宝藏。” “宝藏？咯咯，秦凡哥哥，你逗我的吧，有宝藏还轮到你去发现。” 李采薇在那边咯咯直笑。 “采薇，你是不是想进军中草药美容市场。” “是呀，你现在想通了？”李采薇笑着问。 秦凡又是一阵无语，“采薇，当哥哥的几时没有想通。” “咯咯…” 似乎能见到秦凡吃瘪，李采薇特别高兴。 “好吧，你说说，是什么宝藏？” “采薇，你如果做中草药美容市场，最大的问题是什么？”秦凡问。 李采薇想了想。 “销售渠道我们现在有，已经很成熟，技术配方有你在，也不是问题。” “最大的困难…是原料采购，如何把关，如何达到我们的标准，对不对？” “嗯，很聪明。”秦凡夸奖道。 “秦凡哥哥，你是发现那里有中草药？” “你看看，我才夸奖了你，转眼间又变笨了。”秦凡笑着说：“不是这里有中草药，而是有种植中草药的土壤。” 沉默了几秒钟，又传来李采薇的声音。 “你是想在那里建立我们自己的种植基地？” “怎么样？有兴趣没有？”秦凡问。 “咯咯，我算全部明白了，秦凡哥哥，你可真狡猾，表面上打着开发中草药美容市场为幌子，实际上你是想带领当地农村脱贫致富。” “哈哈哈，采薇，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你是公司的总经理，我必须先给你汇报，做不做由你定夺。” 秦凡笑着抛出一个选择题，让李采薇来选择。 李采薇早就想进军美容市场，可配方在秦凡这家伙手中。 秦凡一直都是懒洋洋的。 现在竟然主动提出开发中草药美容，李采薇哪有不同意的。 不过，这也勾起她的好奇心。 “好吧，你发个定位给我，我明天赶过来看一看。” “啊，你也要来？”秦凡哭笑不得，“采薇，这里条件很艰苦，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他本是一片好意，可李采薇哪会相信。 秦凡越如此说，李采薇的好奇心反而更浓。 她带着几分狡黠，“你都说了，我是公司的老总，我不亲自进行实地了解，怎么决定？” “呃～” 秦凡满头黑线，这话的确是他自己说的。 “采薇，这里没有宾馆，你要有思想准备，晚上蚊子多，一咬就是大疙瘩，老鼠还特别多。” “啊…那…那我睡车上。” 秦凡彻底无语了，只有投降。 “大小姐，算我服你了，那好吧，你去和凌小蕊汇合，一起过来吧。” 他不放心又叮嘱道：“山区道路崎岖，你们开慢点。” “咯咯，好的，晚安。” 双方挂断电话，秦凡又把猫儿岭的地址发过去。 做完这些事，秦凡稍坐片刻，才回房间准备休息。 可当他走进房间，却吓了一大跳。 只见于富春傻傻地看着他，两眼放光，就像痴男见到美女一般。 他手中还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杯。 秦凡顿时就明白过来。 估计于富春是准备给他送杯开水出来，却无意中听到一些电话内容。 白天的时候，秦凡之所以没有说，是不想随意给三位村长画饼。 见于富春这种神情，秦凡有些啼笑皆非。 “于村长，你是不是听到了？” 于富春老脸一红，十分尴尬。 “嘿嘿，秦先生，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有意要偷听。” 秦凡笑着摆摆手。 “呵呵，没关系，那只是我的一个设想，至于行不行，还不知道。” “秦先生，你肯定行的，我想带着金岭村跟着你来干！”于富春当即就表态。 在他看来，这是最难得的一次机会，如果放过，只怕金岭村再没有致富的机会。 秦凡一怔，“你就这么信任我？” “是的，你大老远来猫儿岭，还要给孩子们修希望小学，你没有架子，不嫌弃我们农村人，我…我就是相信你！” 于富春想找个更好的形容词，可憋了半天，只憋出这简单的话语。 秦凡心中趟过一阵暖流。 华夏的农民是天下最纯朴的人，你只要真诚对待他们。 换来的必然是对方掏心掏肺的信任。 秦凡笑着说：“于村长，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们就来聊一聊？” “哎！好好好！”于富春兴奋得连连点头。 两人关上房门商量，这一聊就是深夜12点。 秦凡交代于富春，这件事暂时不要说出去，要等李采薇有了决定再说。 于富春几十岁的人，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他还保证连杨柳都不会说。 第二天早上，杨柳一大早就熬好稀粥。 吃过早饭，于富春就带着秦凡几人出门。 他们走遍了金岭村的每个角落，边走边聊，谁也不知道是干什么。 村民们只认为城里来的秦先生，是稀奇农村的田园风景。 其实，于富春是带秦凡在看田地。 中午后，秦凡带着小文他们上山去了学校。 于富春没有跟着来，而是拿着卷尺丈量自家的田地。 第659章 县领导要来 第659章 县领导要来 他儿子媳妇嫌弃农村穷，早就带着孙子搬迁到县城去了。 连小孙子都因为老家条件差，很少回来。 他发誓要做第一批致富人，甚至梦想着几年后能盖上小洋楼。 那时，不仅儿子媳妇会回来，小孙子也能经常回家。 猫儿岭的小学校。 此时还在午休，显得静悄悄地，只有树林中不断传来知了的鸣叫。 商依依在屋檐下玩耍，她见到秦凡到来，连忙飞跑着进屋子叫大人。 “妈妈、妈妈！秦叔叔来了。” 听到女儿的叫声，杜玉珍从屋子中走出来。 她笑吟吟地问：“秦先生，你们吃过饭没有？” “杜老师，我们吃过了，商老师呢？” 秦凡问。 “在办公室。” 杜玉珍说，她又喊了一声，“商君，秦先生他们来了。” “哦，请秦先生他们进来吧。” 办公室传来商君的声音。 “秦先生，请！” 几人走进办公室，才发现商君还在争分夺秒的批改作业。 “秦先生，你们来啦，都快请坐！” 商君笑着放下手中的作业。 又吩咐道：“玉珍，快给秦先生他们倒点开水来。” 或许是针灸起到的效果，今天的商君，精神显得比昨天好很多。 “叔叔，阿姨，你们坐！” 商依依像个小大人，拖过来椅子和凳子。 秦凡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呵呵，谢谢你。” 接着，他问商君。 “商老师，昨天晚上感觉怎么样？” “秦先生，昨天晚上是我一年来睡眠最好的一次，以前膝盖总是疼，很难入睡。” “但昨天晚上膝盖没有那么冷，也不怎么疼，睡眠都特别的香。” 商君笑着说。 其实，这和蓝梅当初针灸后的效果是一样。 只是他们的部位，症状略有不同。 秦凡微笑着点点头，这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膝盖关节还感觉酸软吗？” “没那么强烈了。” “嗯，今天我依旧给你针灸，明天再来一次，估计你就能试着站起来。” 秦凡说。 商君和杜玉珍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喜悦。 摆脱轮椅一直都是小两口的奢望，但现在成了触手可及的希望。 秦凡依旧在昨天的部位施针。 针灸的主要目的是通过对穴位刺激来疏通经络，达到调整体内的阴阳平衡。 只花费了四十来分钟就结束。 商君的膝盖酸软之感几乎彻底消失。 “秦先生，没想到针灸的效果是这样明显！” 商君惊叹道。 “呵呵，主要是你第一次尝试中医，所以效果很明显。” 秦凡笑着说。 他只能以这个理由来解释。 商君和杜玉珍自然想不到，秦凡拥有功德之力，并且全天下只此一家，效果自然是普通针灸的好几倍。 “秦先生，你喝点水吧。” 杜玉珍客气地说。 秦凡坐下来，正准备端起茶杯，包里的手机却忽然响起来。 他一看，是凌小蕊打过来的，便按下接听键接听起来。 那边就传来凌小蕊的声音。 “秦凡，我坐李总的车过来的，我们刚从三元镇出发。” “哦，我就说嘛，没有这么快到猫儿岭。” 秦凡以为两人是在三元镇吃的午饭，这时才出发。 “你们路上开慢点，不要着急。” 秦凡说。 “嗯，我们知道的，捐建的各种手续都办完了，只等你在文书上最后签字。” 凌小蕊笑着说：“只不过，我们一个车现在变成了四个车。” 还不等秦凡问，凌小蕊又说：“县里有关部门的领导，还有三元镇的领导都跟来了，我提前给你说一声。” 秦凡微微皱眉，“他们跟过来干什么？” “咯咯，你是财神爷呀，他们自然想前来巴结一番。” 凌小蕊打趣道。 电话中还隐约传来李采薇的轻笑声。 接着，凌小蕊又说：“秦凡，我能感觉到，他们找你肯定有事。” 秦凡当即就笑起来，“嗯，我知道了，就让他们来吧，我们按照自己的节奏走。” “嗯，大概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好的。” 双方结束了通话。 秦凡思忖起来，他回味起凌小蕊的话。 凌小蕊根据秦凡的指令提出资助金直接由基金会拨付，这就意味着不会通过有关部门。 还提出由小凡慈善基金会直接找施工单位，这会让地方利益捞不着半点好处。 等于说，是完全将县一级抛在半边。 有这样那样的想法，也是正常的事。 “秦先生，发生什么事啦？” 商君忍不住问。 “没事，你们放宽心，一会县领导要来，我就准备下山去了。” 秦凡站起来告辞。 “商老师，我明天依旧是这个时间过来，我在猫儿岭不能待太久，要抓紧时间让你站起来。” “还有，我同事把药带过来了，下午我让人给你送上来，记住慢火煎熬。” “好的，谢谢你。” 商君说。 秦凡和小文他们又匆忙离开。 商君和杜玉珍回到办公室，看着桌子上的茶杯不禁苦笑。 忙碌了这么久，秦凡竟然顾不上喝一口开水。 下山的时间往往比上山快。 虽然是夏季的六月份，但猫儿岭森林茂密，山风习习，明显要比城市中凉爽得多。 “秦先生，你回来了。” 杨柳热情地招呼着秦凡几人。 “阿姨，于村长呢？” 秦凡问。 “哦，听说有领导要过来，邓村长和王村长也来了，他们都在村委会。” “哦，那我去村委会找他们。” 秦凡点点头。 “好吧，就是前边的那个两层小楼。” 杨柳给秦凡指了指位置。 秦凡顺着看过去，目测距离大概只有两百多米远。 “嗯，谢谢阿姨。” 秦凡说。 他带着小文他们向村委会走去。 这时的于富春和邓必先、王朝辉却有些愁眉苦脸，三人坐在一起，是大眼瞪小眼。 秦凡敲了敲木门，才大踏步地走进去。 小文和凤凰女、宇文向晚都没有跟进来，而是在外边的树荫下等着。 村委会的会议室只是几张长木桌拼在一起，还有不少长条凳。 墙上贴着华夏、东海省、临海市、梅州县的地图。 靠墙是几个红色的老旧水瓶。 头顶有一把吊扇慢悠悠地扇着风。 秦凡估摸着这应该是平时召集村里骨干开会的地方。 “怎么啦，三位村长都是苦着一张脸。” 秦凡笑着说。 “哦，是秦先生，你回来啦，快请坐！” 于富春、邓必先、王朝辉都连忙站起来，客气地招呼着秦凡。 于富春洗了一个杯子，给秦凡倒上开水。 “三位村长，到底因什么事发愁呀？” “唉，秦先生，实不相瞒，我们三个是有点担心啊。” 王朝辉沙哑着声音说。 第660章 马县长到来 秦凡说：“你们担心上边的领导从中作梗？提条件？” 王朝辉点点头，欲言又止，重重地叹气一声。 邓必先和于富春都是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像霜打的茄子。 秦凡哑然失笑，“就这么一个小事，我都不愁，你们愁什么？” 于富春和邓必先、王朝辉见秦凡还有心情开玩笑，不禁苦笑。 “秦先生，猫儿岭半年都没有领导下来，你要捐建学校，立即就来了这么多人。”邓必先埋怨道。 “不用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况，捐建的各种手续已经全部办理下来。” “最终的决定权在于我，对不对？”秦凡安慰三人。 “哦，王村长，村民们的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秦凡岔开了话题。 王朝辉说：“已经挨家挨户说过了，听说是完成唐老师的心愿，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 既然下马村都没有问题，上马村和金岭村那就更没意见。 秦凡看了看腕表，“三位村长，我们去看学校的新地址。” “这时候去吗？秦先生，县领导一会就到了。”于富春说。 “呵呵，不用管他们，我们的事更重要，走吧，听我的没有错。” 他站起来，带头向外走。 于富春和邓必先、王朝辉都是一头雾水。 这县领导来了，难道不接待？ 只不过，见秦凡率先走出去，他们都纷纷跟上。 迎接县领导固然重要，但秦凡这尊财神更不能怠慢。 六月初的太阳，躲在树荫下还算凉爽，但顶着太阳走路，就有些酷暑的感觉。 一群人向村子的边上走去，这是一条主公路。 公路一边都是成片的田地，至少有三分之一是荒废，杂草丛生。 还有五六口废弃的鱼塘，长满了野莲藕。 “咦，那地方是怎么回事？”秦凡指着前边一排破旧的瓦房。 那个地方紧靠公路，地势还相对平缓，但形如废墟。 于富春说：“哦，那是村里的砖窑厂，早就废弃了十几年。” 秦凡心中一动，“产权在哪儿？” “秦先生，以前那是村里组织的，产权依旧是村上的。” “哦，我们去看一看。” 一群人沿公路向前百余米，再走一段土路，就来到了这片废墟。 四处都是散落的断砖，地上还有大车碾压的痕迹。 一排破破烂烂的瓦房，连木门都腐朽了好几个洞。 秦凡回头看了看，离公路只有五十米不到。 点头道：“这个位置挺不错。” “秦先生，你的意思是把学校确定在这里？”王朝辉狐疑地问。 秦凡笑着反问：“不行吗？” “秦先生，不是不行，如果确定在这里，将会涉及到拆卸旧房子的费用。”王朝辉苦笑着说。 于富春点点头，“是啊，这要多出一笔拆卸费。” 的确，以前是村里兴建的砖窑厂。 不管当时投入多少钱，那都是有账目存在，比如现在的瓦房，陈旧的设施，都是摆在账上的固定资产。 一个萝卜一个坑。 哪怕是成了废墟，但这个资产依旧存在。 秦凡笑了笑，“没关系，拆卸费是多少钱就多少钱，总比去占用良田好吧。” 于富春和邓必先、王朝辉都是一怔。 他们还真没想过这些。 “秦先生，你看现在的田地哪还是良田，都成了野鸟的天堂。”邓必先说。 “哈哈哈，良田始终是良田，邓村长，眼光要放长远一点。”秦凡说。 于富春自然清楚秦凡指的是什么。 可王朝辉和邓必先不清楚。 废墟的砖窑厂本就是现成的，只需要动用大型机械，将目前的地方向外扩展，就是很好的一块地基。 正说着，秦凡的手机响起来。 他一看，当即就笑起来，“他们都到了。” “那我们赶紧回去迎接吧。”于富春说。 秦凡摆了摆手，先接听起来。 “秦凡，我们还有几分钟就到了，你在哪儿？”凌小蕊问。 “哦，我和三位村长在看地形，车子顺公路一直往前开，出村子大概1000米，右手边有个砖窑厂。” 他看了看于富春、邓必先、王朝辉。 笑着说：“你开车直接过来吧。” “那他们这些领导呢？”凌小蕊问。 “让他们也过来。” “好的。” 顿时，三位村长就有些傻眼了。 秦凡这是打算让县领导、镇领导全部都来这里。 这时，于富春的老年手机响了。 不用说就是上边打来的电话。 于富春仔细瞧了瞧，“顾镇长的电话。” 秦凡莞尔一笑，“于村长，不用担心，你就说陪我在这边给学校选址。” “好！”于富春点点头。 他按照秦凡的吩咐接听起来，说了几句。 没一会，就听见小车的喇叭声，只见有四辆小车由远而近。 车子停下，下来两女八男，那两位美女自然是凌小蕊和李采薇。 见到这群人到来，于富春和邓必先、王朝辉立即打算前去迎接。 可秦凡视如无睹，不但没有挪动脚步，反而是继续大谈如何改造。 这让三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只有忐忑不安地留下来继续陪秦凡。 李采薇和凌小蕊都是浅色的长衣长裤，大概是为了防备农村的蚊子叮咬。 她俩从车里拿出遮阳伞打开，率先走了过来。 其他几人也只有跟在后边。 另有三人留在了车子旁边，估计应该是专职驾驶员。 “秦凡哥哥，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道路实在太难走了。”李采薇说。 “采薇，远是远了点，但这里山清水秀，空气好，全是原生态。”秦凡笑着说。 见秦凡把贫困落后，形容成山清水秀，原生态。 李采薇当即就翻了个白眼。 凌小蕊知道两人关系匪浅，见怪不怪。 她笑着提醒，“秦凡，县领导和镇领导都过来啦。” “嗯。”秦凡点点头。 这才把目光看向走近的那五人。 “于富春、邓必先、王朝辉，你们还站着干什么？马县长过来啦！”这时，后边有个中年男人大声喊。 “嗨！没关系。”几人簇拥的一个中年人摆了摆手。 “哦，马县长、顾镇长，各位领导好！” 于富春和邓必先、王朝辉急忙向前走了几步相迎。 秦凡这才含笑走了几步。 他是第一次见到梅州县的马县长、顾镇长。 凌小蕊走上前，很公式化的介绍秦凡。 “马县长，各位领导，这就是小凡慈善基金会的创始人秦凡秦先生。” 只是马县长在听到秦凡秦先生几个字时，明显怔了一下。 但只有短短几秒钟就释怀。 因为他脑海中是有那么一点记忆，只是那个人是临海的医生，而小凡慈善基金会来自海州。 一个医生，一个做慈善，好像这跨度实在是太大。 华夏的人口多，同名同姓又实在太多。 凌小蕊又微笑着给秦凡介绍，“秦凡，这位是梅州县马廷龙县长。” “你好，秦先生！” “你好，马县长！” 双方很公式化的握手问候。 接着，凌小蕊进行逐一介绍。 其他四人分别是三元镇顾英杰镇长，县文教局张龙局长，民政部门刘天通副局长，县政府唐跃飞秘书。 秦凡一一和众人握手认识。 “秦先生，感谢你为乡村的孩子们做了一件大好事，我是深感钦佩，也深感惭愧。”县长马廷龙很客气地说。 秦凡微微一笑。 至于马廷龙是不是真惭愧，秦凡自然不知道。 “各位领导，我刚才正和三位村长在对学校选址，你们看这地方如何？”秦凡笑着问。 第661章 直接拒绝 第661章 直接拒绝 镇长顾英杰四处看了看。 “秦先生，农村什么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土地，在这里修建学校，嗯，相对来说工程量就比较大。” “只要是有利于农村发展，完全是可以使用这些荒废的田地呀。” 其他几位领导没有吭声，做出一副考虑的模样。 实际上，他们是在等马廷龙说话。 这马廷龙能步步高升到县长，他的眼界自然比镇长，村长要高。 他目光扫视一圈。 笑呵呵地说：“秦先生考虑得很周全啊，如果利用这里修建学校，叫废墟利用。” “工程量是大了一点，但是不占用良田，交通还很方便，地势相对平缓，几方面都有所兼顾。”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顿时，顾英杰的老脸一红。 相比下，他的格局就太小，考虑问题太肤浅。 听到马县长如此说，其他几名官员也频频点头。 “嗯，土地始终是农民的根本，我们县还是农业大县，不浪费良田的情况下修建学校，的确是上上之策。” 刘天通说。 唐跃飞微微一笑，“虽然拆卸这个地方会多出一笔费用，但保住了农民的田地。” “一块新地要很多年才能形成良田，两者相比较，利用这处地方是最好的办法。” 张龙虽然没有吭声，那个意思也很明显。 顾英杰尴尬地笑了几声，“还是马县长的眼光高，一眼就看出秦先生的目的。” “我只想到修建上少浪费钱，却没考虑农田是村民们手中的饭碗。” 听到他们的附和，秦凡不由得暗自好笑。 这官场上当真是以大领导的意思为风向标。 不过，这也让秦凡对马廷龙高看不少。 作为一县领导，有这份眼光和思量，说明这马廷龙还是有真才实学的。 这时，唐跃飞说：“马县长、秦先生，我们还是去村委会坐下来谈吧。” “农村蚊子多，两位美女可不像我们皮糙肉厚的，太阳也挺大，别晒黑了。” 众人都纷纷笑起来，缓和了顾英杰的尴尬。 的确，李采薇和凌小蕊从来到这里，就一直不停地动，唯恐有蚊子咬到她们。 秦凡笑着说：“好吧，那我们走路回去，马县长，你坐了半天的车，该适当地运动一下。” 顿时，于富春和邓必先、王朝辉都对视一眼。 这秦先生又要让县长及各位领导走路？ ！ “嗯，秦先生说得有道理，那我们都走路吧。” 马廷龙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秦凡带头举步向前走去。 一群人只有紧跟其后，几辆车缓慢行驶在旁边。 倒是凌小蕊和李采薇坐上了车。 “李总，这秦凡是什么意思？ 有车不坐要走路？” 凌小蕊不解地问。 李采薇看着一群官员跟在秦凡身后，顶着太阳边走边谈。 她咯咯直笑，“凌总，秦凡不从政都太可惜了。” 凌小蕊微微一怔，旋即就明白过来。 “原来他是故意的，这秦凡读书时简直就是人畜无害，根本没有这般心机。” 李采薇看了一眼秦凡的背影，“都是环境逼迫出来的。” 凌小蕊又是一愣，不知道李采薇为什么要这么说。 从砖窑厂到村委会也没有多远，不过两公里左右。 但这是六月份，顶着太阳走路，没一会就让一群人汗流浃背。 来到村委会，打开吊扇才感觉稍微凉爽一点。 三个专职驾驶员和凤凰女、宇文向晚、小文都没进来。 所有人都坐下，于富春给每人倒来开水。 这才开始进入正式的商议。 凌小蕊将相关手续从文件夹中取出来交给了秦凡。 因为涉及到拨付资助款，必须要秦凡的亲笔签名，才能形成最终的有效捐建合同。 秦凡看了看捐建的文书，就放在一边。 “凌小蕊，我们捐建希望小学的资金追加到100万。” 啥？ 这如同扔进水中的一颗定时炸弹。 顿时，马廷龙和张龙、刘天通等众官员都是一阵头晕目眩。 花100万来建设一所村小？ 搞没搞错？ 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钱多了没地方花！ 只有熟悉秦凡行事风格的凌小蕊和李采薇没有任何反应。 大概沉默了十几秒钟。 刘天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是民政部门的领导，很熟悉县里情况。 “秦先生，我有几句话能不能说。” 他显得有点小心翼翼，试探的味道很浓。 秦凡微微一笑。 “刘副局长，有话就开诚布公地说出来，我们坐在一起就是商量问题。” 刘天通点点头，他情不自禁地看了看县长马廷龙和其他官员。 这个细微动作，却落在心思缜密的秦凡眼中。 刘天通笑着说：“秦先生，小凡慈善基金会为乡村孩子们捐建希望小学，改善偏远山区的基础教育，这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他首先对小凡慈善基金会的做法进行了充分肯定。 这是为政者讲话的一种艺术，先肯定成绩，再提出建议。 果不其然，刘天通略微停顿。 又接着说：“我们梅州县比较偏僻，山区又多，比较困难的乡村还有好几个。” “秦先生，我是这样想的，一个村小花费30万元就足够建设得非常好。” “现在还要继续追加资金100万，嘿嘿，是不是有些太浪费了，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将这些多余的资金用到其他的贫困乡村。” 秦凡莞尔一笑。 “刘副局长，你的意思是把这个资助款一分为二，可以帮助更多的地方，对吧？” “是的，秦先生，你觉得呢？” 刘天通在心中都不禁为秦凡的聪明点赞。 马廷龙和顾英杰、张龙、唐跃飞都眼巴巴地等待秦凡的回答。 而于富春和邓必先、王朝辉都是心中一紧。 三人不禁对视一眼，彼此见到对方眼中的担忧。 还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半路要打劫啊。 可他们只是小小的村官，根本说不上话。 秦凡看了三位村长一眼。 淡淡一笑，“我觉得不好，资助款必须一分一厘都用到猫儿岭。” 马廷龙和刘天通等众官员都是集体一愣。 他们没想到，秦凡会很干脆的直接拒绝。 可猫儿岭的人口又不多，用得着这么多吗？ 于富春和邓必先、王朝辉听到秦凡的话，心中顿时一松。 “秦先生，猫儿岭这里的现状是人口少，据张局长说，读书的孩子也不多啊…”刘天通苦笑着劝说。 秦凡微微一笑，他通过了解。 临海市最贫困的乡村教育就只有猫儿岭。 刘天通是想将资助款拿出一部分用到其他的扶贫项目上。 虽然都是扶贫资助，但显然不符合秦凡的专款专用的要求。 秦凡摆摆手，打断对方的劝说。 “刘副局长，你说的实情我已经全部了解过。” “我们小凡慈善基金会有自己的衡量标准，如果刘副局长说的乡村，符合我们资助的标准，我们愿意伸出援助之手。” 他没有否定对方，也没有肯定，说得很圆滑。 但意思表达清楚，标准是小凡慈善基金会制定，一切需要经过考察。 “咳咳。” 马廷龙清了清嗓子。 他笑着打圆场，“刘副局长，你的心意大家都理解，秦先生的话也有道理，下去后，你把相关资料准备好，传给凌总他们，尽量争取一下嘛。” “哦，好好好。” 无奈地刘天通只有连忙回答。 马廷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似乎在斟酌如何来说下边的话，他发现从见到第一眼，眼前的秦先生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思维逻辑，滴水不漏，说话处事犹如一个老政客。 他决定开门见山地直说。 “秦先生，我们县是个贫困县，还有不少处于困境中的企业，修建希望小学时，工程能不能以县里的建筑公司为主。” “毕竟县企业也实在太难，还要养活不少职工，你说呢？” 第662章 致富的机会 秦凡当即就笑起来。 “马县长，你应该知道宏盛集团吧？” “当然知道，是临海市的支柱企业…莫非你是…”马廷龙问。 其实，他问这话时，一颗心已经沉到谷底。 宏盛集团是临海市的支柱企业，有成熟的设计院、施工队伍，更有雄厚的资金。 秦凡点点头。 “不错，我是准备让宏盛集团直接来承建，尽快让孩子们搬进新学校。” 接着，他反问：“马县长，如果我们就此进行全省招标，你认为县里的建筑公司能有胜算吗？” 马廷龙苦笑着摇头，这个结果根本不用去想。 秦凡见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他微微一笑，“马县长，各位领导，说句实话，我也是第一次来猫儿岭。” “但起因却是因为我遇见一对卖唱的母女，是她们让我决定亲自前来猫儿岭看一看。” 在座的除了凌小蕊知道起因，其他的都不清楚。 听到秦凡这么说，马廷龙他们都抬起头来，流露出倾听的神情。 因为这是秦凡为什么要资助猫儿岭的原因。 “三位村长，你们最有感触，还是你们来讲一讲唐红棉老师的故事吧？”秦凡说。 地方上的领导班子都是几年一换，他估摸着前来的领导中有些人或许不知道。 “嗯，还是我来说，两位村长补充。” 于富春站起来，再次讲述起唐红棉老师的故事。 从下乡支教开始叙说，一直讲到杜玉珍接过母亲手中的教育旗帜。 从唐红棉老师至死都不忘记修缮学校，说到商君的风湿病。 中途，王朝辉和邓必先又时不时地进行补充。 顿时，空气都似乎凝固。 秦凡虽然不是第一次听，但依旧是心情很沉重。 而凌小蕊和李采薇更是泪眼婆娑，不断擦拭着眼泪。 三位基层村长也是眼眶湿润。 除了县长马廷龙，张龙、刘天通等领导都是低着脑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听完叙述，马廷龙脸色凝重地问：“秦先生，你遇见的那母女两人是谁？” 实际上，在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依旧忍不住想问一问。 凌小蕊说：“马县长，就是杜老师和她的女儿，她们为了给孩子们筹集资金修缮房屋，沿街卖唱。” “还遇到了地痞流氓，连手风琴都被砸烂了，秦凡遇见，才避免了受欺负。” 秦凡点头表示默认。 马廷龙噌地一下就站起来。 满脸的震惊，还带着几分自责。 “真是惭愧啊！我只知道全县最落后的是猫儿岭，最落后的教育是猫儿岭。” “却不知这是两代人的蜡烛精神在做接力赛，说实话，我真的很痛心。” 其他领导都沉默不语。 秦凡从他们的表情看出，低着脑袋，心事重重的领导们或多或少都听说过唐红棉的事迹。 反而是马廷龙真的不清楚实情。 因为马廷龙的表情是很震惊，和秦凡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一模一样。 “秦凡，马县长是异地调到梅州县任职，还不到半年时间。”凌小蕊解释道。 秦凡点点头，他忽然间有些理解马廷龙的苦心了。 马廷龙想把施工任务争取过来交给县建筑公司。 并不是为了其他，而是为了政绩。 见气氛有些凝重，秦凡微微一笑，转移了话题。 “采薇，你听到这个故事有什么想法？” 李采薇擦拭了下眼泪。 “秦凡，太感人了，从没想过这种蜡烛精神离我这么近，这一路走过来，我也见到了实情。” “贫困落后是制约教育的绊脚石，越贫困越落后。” 在公众场合，她也不叫哥哥了，直呼秦凡的名字。 李采薇略作停顿，又接着说：“我会全力支持你的构想。” 秦凡点点头，他就知道李采薇会同意。 可谁也没有料到，李采薇的话音一落，一旁的于富春再也忍不住了。 等的就是李采薇的决定！ 他激动地直拍木桌子，全然忘记了还有马县长这些领导在场。 “哈哈哈，太好啦！太好啦！” 顿时，所有人都是怪异的目光看着他。 “哦…嘿嘿…” 于富春这才意识到失态，他连忙捂住嘴巴，不好意思地看了秦凡一眼。 秦凡不禁哑然失笑。 “于富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熟知于富春的王朝辉问。 “嘿嘿，没有的事…” 于富春讪讪地笑了笑，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 “这么多领导在，有什么事快说出来！”王朝辉沙哑着嗓门逼问。 “于村长，你就给大家说一说吧。”秦凡笑着说。 既然大家都好奇，还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摆在桌面上来谈一谈，取得共识最重要。 见秦凡点头同意。 于富春不好意思地站起来，“马县长，各位领导，我们猫儿岭致富的机会来了。” “于富春，你说清楚一点，什么致富的机会来了。”邓必先问。 “哎呀，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总之，是秦先生准备带领我们猫儿岭脱贫致富。” 顿时，马廷龙的目光变得炙热起来。 秦凡手中有小凡慈善基金会，这是实打实的财神爷。 所有领导都看向秦凡。 “秦先生，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新计划？”马廷龙急迫地问。 秦凡莞尔一笑。 “马县长，那只是我初步的一个构想，这个构想可离不开李总的支持。” 接着，他伸出右手指向李采薇。 “我正式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海州姊妹花公司的李采薇李总。” 听到秦凡的介绍，马县长这才恍然大悟，甚至是后知后觉。 上午在县政府办公室，他只接待了凌小蕊，出发时才见到李采薇。 而李采薇一直也没有表明身份。 马廷龙只认为李采薇也是来自小凡慈善基金会。 没想到揭开谜底竟然是姊妹花公司的总经理。 姊妹花公司在短短两年时间迅速崛起，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大企业，其保健产品更是远销海内外，赚得是盆满钵盈。 “欢迎！欢迎啊！” 马廷龙再次向李采薇伸出热情的手。 “原来是李总驾临梅州县，我还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李采薇微微一笑，和马廷龙礼貌地握手。 “马县长客气了，我是昨天接到秦凡的电话，临时决定前来看一看实地。” 顿了顿，她又接着说。 “要实现这个构想，秦凡才是最重要的人，没有他，构想永远只能停留在构想上。” 马廷龙一听，再次犯起迷糊来。 秦凡说离不开李采薇的支持，而李采薇说最重要的人是秦凡。 “秦先生、李总，你们俩把我们都说糊涂了。”马廷龙苦笑道。 李采薇咯咯笑起来。 “这么说吧，秦凡一直是姊妹花公司的研发总顾问，也是姊妹花公司最重要的不可缺的伙伴。” 此话一出，全场再次震惊。 秦凡不仅是研发总顾问，还是最重要，不可缺的伙伴，潜台词就是股东之一。 一旁的凌小蕊也醒悟过来。 以前她只认为秦凡是人脉广，和李采薇是好朋友的关系，结果连姊妹花公司有一部分都是秦凡自己的。 暗忖：“这个秦凡，到底还有多少的秘密我不知道？回去问问蒲成双。” 第663章 都留下来喝稀粥 第663章 都留下来喝稀粥 她不知道的是，蒲成双知道的还没有她多。 秦凡也没有阻止李采薇透露这个重要信息。 有的时候，适当地放出某些信息，是能够增加话语权。 现在李采薇释放出信息，就会让马廷龙他们感觉秦凡很有实力。 秦凡微微一笑。 “马县长，这个设想的具体内容是这样的。” “姊妹花公司准备开发中草药美容产品，任何产品离不开原料，中草药美容产品自然离不开中草药来作为产品的原料。” “秦先生，我打断一下，你是说让村民来种植中草药？” 马廷龙副县长问。 秦凡说：“是的，我实地观察过，猫儿岭这里的土壤是一种沙壤土，这种土的特点就是沥水快，透气性好，恰恰最适合种植中草药。” “哦…”马廷龙点点头，陷入沉思中。 一旁的王朝辉听说是种植中草药，脸上露出一丝担忧。 “秦先生，种植中草药可不像种植庄稼，这涉及到种子的优良、成品的销售。” “况且，我们都是农民，又没有什么文化，这个种植技术就很成问题啊。” 的确，让村民们总一点青菜萝卜，不用什么技术。 可种植中草药，那情况就完全不同，无论是温度、湿度、种子，都有很高的要求。 于富春笑着说：“王朝辉，你还真够笨的，秦先生既然这么说了，肯定就有全盘计划。” “种子由姊妹花公司统一采购、我们没技术，有农业专家前来教大家，药材收成后由姊妹花公司负责全部收购。” 王朝辉一听，顿时就站了起来，沙哑的声音中有几分激动。 “秦先生，他说的都是真的？” “王朝辉，不是真的你不要种植，反正我相信秦先生和李总。” 于富春笑着说。 “你…谁说不相信，我也要干！再不拼一把，猫儿岭都真的不能翻身了。” 王朝辉大声说。 “我也要干！” 邓必先自然不甘落后。 就在这时，马廷龙一拍桌子，兴奋地哈哈大笑。 “我明白了，我全部明白了！秦先生的眼光看得可真长远啊。” “开始你准备花百万来修建一所村小，我还有些不理解，现在我全懂了。” “真是惭愧，我只看到十年，秦先生是一眼看到五十年。” 这是马廷龙今天来到这里说的第二次惭愧。 众人一听马县长这么一说，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又是对秦凡一阵夸赞和奉承。 秦凡坐了下来，将捐建的各种文书依次签字。 末了，又让凌小蕊和三位村长临时签署一个协议，双方保证在修建学校期间，各司其职。 随后，众人又坐下来，就种植中草药一事，达成了初步的共识。 唐秘书做会议纪要，临时起草一个意向性协议。 梅州县由马廷龙做代表，姊妹花公司由李采薇做代表，双方第一次草签合作协议。 主要是分清双方的职责和准备对接的工作。 这一谈下来，就是下午四点左右。 众人纷纷站起来准备离场。 “马县长，现在时间还早，我们邀请秦先生一行人到三元镇去吃个晚饭吧，让我们尽一尽地主之谊。” 顾镇长提议。 秦凡笑着摆了摆手。 “今天天气比较热，我倒是建议大家都留下来，在于村长的家中喝碗稀粥？ 怎么样？” 顿时，于富春和邓必先、王朝辉再一次面面相觑。 秦凡竟然邀请马县长和这些领导喝粥！ 众领导都微微一笑。 虽然现在是杜绝大吃大喝，但也不至于真留下来喝稀粥吧。 那样会显得梅州县不够诚意。 这时，凌小蕊忽然想到车里的中药，这一忙碌差点都忘记了。 她低声说：“秦凡，你让我带的中药都带过来了。” 秦凡也是一拍脑门。 “哦，快拿出来，我差点把最重要的事给忘记了。” 两人连忙站起来向外边的小车走去。 “马县长，看来只有你出面邀请了，秦先生为梅州县做了两件大好事，不好好感谢一下，我们都不好意思呀。” 张龙说。 刘天通和唐跃飞、顾英杰都频频点头。 众人走出村委会，就见到凌小蕊从车里拿出一堆的中药，全是用塑料口袋密封。 这是秦凡考虑到山区的条件差，担心中药放的时间稍微久，容易产生霉变。 特意让医馆打包时抽取真空，方便杜玉珍保存。 “于村长，秦先生带这么多中药，是谁的药？” 马廷龙副县长好奇地问。 “马县长，那是商老师治疗风湿病的中药，是秦先生亲自给商老师诊断，还配合了针灸治疗。” “由于我们这里没有大型中药铺，秦先生担心配不齐药方，特意让凌总从海州医馆中带过来的。” 于富春说。 “等一等，你说…是秦先生帮商老师医治、开药？” 马廷龙追问。 于富春点点头，带着崇拜的目光。 “嗯，秦先生医术很高，只针灸一次，商老师的膝盖就不冷了。” 马廷龙一听，身体微微一颤。 他终于把大脑中的那个医生和眼前做慈善的两个人重叠了。 这还是半年多前，他到临海参加干部培训班时，听到同事们的叙说。 那时的他还是副县长。 想到这里，他连忙向秦凡走去。 “向晚，你跑得快，辛苦一趟，快给商老师送去。” 秦凡吩咐道。 “是，先生。” 宇文向晚接过口袋提在手中。 “快去快回。” “好的，放心吧。” 宇文向晚点点头，转身就离开。 秦凡交代完，见到马廷龙正带着众位领导都过来了。 马廷龙是面带笑容。 “哈哈哈，秦先生，那我就留下来喝粥了。” 顿时，跟在他身后的张龙、刘天通、顾英杰、唐跃飞都身子一顿。 哐当一声，下巴碎了一地。 于富春和邓必先、王朝辉更是惊愕得长大嘴巴，连眼珠子都快突出来。 马县长还真要留下来喝稀粥！ 秦凡一怔，旋即就点头笑了笑。 “于村长，你不会不欢迎我们吧？” 马廷龙笑眯眯地打趣。 “哎…怎么会，只是…只是太寒酸了。” 于富春着急地不知道说什么。 马廷龙大笑着摆摆手。 “哈哈哈，没关系，请你爱人熬两锅稀粥，弄点泡菜什么的就可以啦。” “我们平时吃多了油腻，就是想到你这里来洗肠子。” “哦，好的，我马上安排。” 于富春无奈地笑着点头。 “秦先生，请！” 马廷龙客气地对秦凡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凡微微点头，两人并排向村长家走去。 见到这一幕。 张龙、刘天通、唐跃飞、顾英杰又是对视一眼。 彼此见到对方眼睛中的困惑和震惊。 他们刚刚拾起来的下巴又一次跌落地上。 马廷龙虽然开始也是很有礼貌，但始终保持着一方官员的姿态。 可如今完全是放下姿态，带有一种刻意结交，甚至还很恭敬的味道。 第664章 冬寒菜说众人 第664章 冬寒菜说众人 一行人来到于富春的家中。 “杨柳，你用两口大锅熬稀粥，今天领导们要在咱家吃粥。” 于富春吩咐道。 “啊…老芋头，这怎么能…”杨柳有些懵逼了。 对于她来说，见到最大的官就是今天的马县长。 县长来家里做客，那是看得起她家，如今却用稀粥来招待县大老爷，简直是不礼貌。 不说吃香喝辣，至少也要拿出最好的酒菜。 秦凡笑着说：“杨阿姨，我见到地边上有不少的冬寒菜，麻烦你采摘一些回来，一起来熬粥。” “呵呵，冬寒菜有的是。” 于富春说。 秦凡点点头，“嗯，今天天气热，大家又晒了一会太阳，喝这个稀粥最适合。” “好吧。” 杨柳答应一声。 “阿姨，我和你一起去摘。” 凤凰女说。 “好！” 杨柳和凤凰女就提着背篼出门。 于富春又急忙搬来长条凳让所有人都坐下，又搬来一把落地式风扇吹起来。 “于村长，今天我们这么多人吃饭，要给你添麻烦了。” 马廷龙笑着说。 “嘿嘿，没事没事，这种荣幸邓必先、王朝辉他们想有都没有。” 于富春笑着打趣。 只吃稀粥，大不了就是多些米和水。 简单又省事。 “得了吧，于富春，你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王朝辉也开起玩笑来，“秦先生一来就到你这里，马县长你们一群领导来，也是第一站到你这里。” 众人都哈哈大笑。 “秦先生，你以前在农村待过？” 顾英杰问。 “待过，我还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出身。” 顾英杰点点头，“哦，难怪秦先生你能认出冬寒菜，还要用它来熬粥。” “呵呵，冬寒菜在夏季中可是好东西。” 秦凡笑着打趣，“我留下你们一起喝粥，可是为了你们好哦。” 于富春好奇地问：“秦先生，听你这么说，难道冬寒菜还是一种药？” 他有些不解，这冬寒菜在农村的地边上随处可见，对生长要求不高，很容易种植。 秦凡笑道：“万物皆可入药，可不要小看这冬寒菜。” “哦，秦先生，虽然我们经常吃，说实话还真没有仔细去研究过，能不能给我们说一说。” 马廷龙已经知道秦凡的身份，他很谦虚地请教起来。 秦凡笑了笑，“反正闲着没事干，我们就来摆会龙门阵。”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又是一笑。 摆龙门阵是巴蜀省的方言，这还是秦凡在港都时，跟詹奕婷学会的。 秦凡说：“我就站在中医的角度和大家说说，这冬寒菜，有的地方还叫冬苋菜、马蹄莱、冬葵等等。” “冬寒菜的名字中带个寒字，所以，它性寒，具有清热解毒、消暑解渴、止咳化痰、清肺热的作用。” “但是，它还有一个功效就是滑肠疏水、润肠通便、可以缓解便秘。” 他看了看唐跃飞和张龙。 “比如唐秘书、张局长就存在不同程度的便秘现象，这对于缓解便秘是大有好处的。” 唐跃飞和张龙都是齐齐愣住。 他们有便秘这个毛病，第一天见面的秦凡是怎么知道的？ “秦先生，你可真神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唐跃飞惊讶地问。 秦凡笑着说：“你们两人是搞文字工作的，久坐不动是便秘的主要原因之一。” 其实，秦凡刚才看那么一下，就已经一望知病因。 当然，久坐不动也的确是便秘的主要因素。 “哦，原来是我们俩的工作暴露了身体毛病。” 张龙笑道。 众人都频频点头，心中释然。 秦凡接着说：““马县长、刘副局长、顾镇长，你们平时的油腻食物太多，正好可以适时的排毒、洗肠子。” “哦。” 马廷龙和刘天通、顾英杰都点头。 “冬寒菜中还含有丰富的钙质，不仅能促进儿童骨骼及牙齿的生长发育，还可以防治老年人骨质疏松，这就比较适合三位村长食用。” 秦凡顿了顿，又继续说：“如果从营养角度讲，它含有丰富的胡萝卜素和维生素c。” “具有抗氧化作用，能够抗衰老，提高机体免疫力，养护人的皮肤。” “这一点，那就适合李总和凌总，美女嘛，多吃一点冬寒菜，肤色才会更好。”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秦凡利用小小的冬寒菜，几乎把所有人都兼顾着说了。 邓必先摸了摸脑袋，不可思议的模样，“秦先生，这玩意还有这么多好处？” 秦凡莞尔一笑。 “嗯，好处是很多，但要适量，它性寒，不适宜天天或者大量食用。” “物极必反的道理我们总清楚吧，任何食物都不能过量。” 众人又都点头称是。 马廷龙笑着说：“秦先生，听你这么一说，让我们都懂了不少知识。” “先生不仅医术高明，还博学多才，我是早有耳闻，只是我从没想过能有机会和先生一起喝粥。” “哈哈哈…” 没一会，杨柳和凤凰女就摘了不少的冬寒菜回来。 杨柳用了两口大锅来熬稀粥，加了不少冬寒菜在里边。 让稀粥看起来很粘稠，淡绿色，清香扑鼻。 又捞出新鲜的泡菜切小，用油辣子拌了拌，又油炸花生米两大盘，一人一个咸鸭蛋。 一个小时后，众人都在小院坝中喝起稀粥来。 今天的人比较多，两大锅的稀粥很快就见底了。 饭后，才六点多。 夏季的下午六点，天色还比较早。 马廷龙决定上山去探望杜玉珍和商君，这是他第一次去猫儿岭小学。 于富春便准备了电筒，众领导一起向学校赶去。 秦凡和小文、凤凰女、宇文向晚就没有随行。 看着他们的背影，秦凡点点头。 “先生，你点头是什么意思？” 宇文向晚问。 “向晚，先生的意思是认可马县长。” 小文笑着解释，“至少说，马县长坐在这个位置，做的说的，都是为了基层。” “小文，你跟着秦凡哥哥时间久了，也变了。” 李采薇说。 “啊，哪有啊。” 小文摸了摸脑袋。 “咯咯，变得老成起来，喜欢去分析一个人。” 众人都再次轻笑起来。 几人商定，明天上午去下马村和上马村看一看。 中午再上山给商君针灸，然后就一起返回临海。 就在这时，杨柳收拾好碗筷，走了出来。 “李总、凌总，我带你们去邻居大婶家，她家里有多余的客房。” 李采薇一听，顿时着急了。 秦凡说过这里有很多蟑螂，很多老鼠。 她连连摆手，“啊…杨阿姨，我们不麻烦乡亲了。” “那怎么行，晚上总要休息，总要睡觉的吧。” 杨柳说。 第665章 全世界最好的感谢 顿时，秦凡就尴尬起来，那只是一个玩笑话。 他讪讪地笑了笑，“嘿嘿，采薇，我那是骗你的，你听阿姨的。” “你…” 李采薇气得翻了个白眼，恨不得踹秦凡这家伙两脚。 不过，她还是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说出来。 虽然是玩笑话，但很容易让杨柳误会秦凡是在嫌弃农村。 话说马廷龙带着一群领导向半山腰的学校走去。 当着秦凡的面，张龙、刘天通等人不好问。 现在都是他们自己人，刘天通终于忍不住低声询问马廷龙。 “马县长，你是不是以前在哪儿听说过秦先生的名字？” 他是见马廷龙后边的姿态放得很低，因此才有如此一问。 马廷龙看了对方一眼，“嗯，我是半年前参加市里培训班时，听到他的一些事。” “秦先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今天才有幸见上一面。” “呵呵，马县长，你能不能给我们说一说。” 众领导都是竖起耳朵想听。 就是三位村长同样如此，想知道秦凡是什么大来历。 马廷龙笑了笑，“其实我知道的也有限。” “开始市政府打电话过来，我还在奇怪，捐建一所学校，特意叮嘱我们要全力配合。” “现在我算明白了，是因为秦先生的缘故，你们可记得当年给流浪老人做脑瘤的年轻中医？” 顿时，张龙、刘天通、唐秘书都惊愕地站在原地，忘记了迈步。 呆滞几秒钟，三人又连忙追上去。 “马县长，那个做手术的中医就是这位秦先生？”张龙问。 “你说呢？”马廷龙反问。 接着，他又说：“你们还记得那一年的整风运动吧。” “记得记得，那一次下马了好几个不作为的领导。”唐跃飞点头说。 马廷龙神秘地一笑，“这都是秦先生刚刚声名鹊起的事。” “你们要记住，秦先生刚正不阿，不要看他没有从政，但是…哎，说了你们也不懂，反正有错改之，无错加免。” 众人见马廷龙都如此说，心中是又惊又骇。 刘天通更是背脊都是冷汗，明知道秦凡不会生气，但他心中依旧有些惴惴不安。 其实，马廷龙有句话没说出来。 只怕说出来，这群县里领导，更要惊恐万状。 当时，马廷龙听到的原话是，朋友只是用手指了指天。 那意思是这人可以与天直接对话。 天是什么，天为大，有几个能与天对话。 “呵呵，还好我们今天没有说太出格的话。”顾英杰苦笑。 张龙和刘天通、唐跃飞都不禁点头。 他们心中已经将秦凡的位置无限放大，是绝对不能得罪的人。 于富春和邓必先、王朝辉反而没有这种感觉。 他们三人的心中是止不住的窃喜，暗自庆幸，终于来了个帮猫儿岭说话的人。 秦凡自然不知道一行人在议论他。 直到晚上八点多，马廷龙一行人才从山上下来。 他们准备连日连夜赶回梅州县，特意前来向秦凡辞行。 “秦先生，我就先回去了，有机会的话，欢迎你前来梅州县参观指导。”马廷龙很客气地邀请。 “呵呵，马县长，指导不敢当，肯定是有机会来的。”秦凡笑着说。 他叮嘱道：“路上都开慢点。” “好的。” 众领导都一一和秦凡握手告别，这才开着车返回。 秦凡又让邓必先和王朝辉先回去，还约好明天上午去他们的村子。 待众人都走后，秦凡就准备回屋子休息。 “咦，这是谁留下的？”于富春说。 秦凡回头一看，木桌上不知道是谁遗留下一个信封。 “唐秘书是最晚出去的。”秦凡回想了一下。 于富春拿过信封一看，顿时就惊呼起来，“里边怎么会是钱？” “咦，这信封上还有字。” 秦凡接过来一看，只见上边写着。 “于村长，一千元你收下，当作是招待秦先生一行人的费用。” 落款是马廷龙。 “哎，马县长刚才还要给我钱，我没有接，结果他用这个方式。”于富春无奈地苦笑。 秦凡顿时就笑起来。 “你就安心接下吧，他也是好心，马县长不给你，我明天也要给你的，麻烦你和阿姨这么久，可不能白吃白喝吧。” “哎，秦先生，千万不要这么说。”于富春连忙摆手。 “走吧，我们都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两个村子。” “好。” 一夜无话。 第二天，依旧是于富春带路，秦凡一行人前往了上马村和下马村。 对于小凡慈善基金会为孩子们捐建希望小学，村民们自然是非常感激。 但对于种植中草药，村民们则是询问的多，意见明显不统一。 众说纷纭，各有各的打算。 有眼光的都暗中行动起来，开始丈量自家的田地，预算需要投入多少钱来建育苗大棚等。 秦凡也不着急，任何事情都有一个接受的过程。 只要第一批人尝到甜头，自然就会争先恐后。 中午，秦凡再次上山给商君针灸。 小文则根据秦凡的交代，找到树木，给商君做起腋下拐杖来。 秦凡依旧在同样的穴位针灸，几十分钟后，秦凡才收针。 “商老师，你可以试着站起来感觉一下。”秦凡笑着说。 杜玉珍要上前搀扶商君，被商君摆手制止了。 “玉珍，让我自己来。” “爸爸，你肯定行的。”商依依拍着小手给父亲鼓励。 商君笑着点点头，他双手撑住轮椅的扶手，先试了试力量。 在众人的眼中，颤悠悠地站起来。 “不疼了，一点都不疼，膝盖也有力气了。”商君说。 秦凡点点头，“嗯，恢复得很不错，你要有信心，坚持每天吃药。” 这时，小文和宇文向晚走了进来。 “商老师，你先用这个帮助走路，如果你坚持锻炼，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陪依依抓蝴蝶了。”小文笑着将腋下拐杖递给他。 “谢谢！” 商君接过来后，借着腋下拐杖的支撑，缓慢地走了好几步。 他停下来，看着远处的大山，心情激动。 他终于又站起来，又可以陪妻子、孩子一起走向那些地方。 杜玉珍和商依依都是满脸惊喜和希望。 “好啦，杜老师、商老师，我就准备离开猫儿岭了。”秦凡说。 他出来好几天，也该回去了。 “秦叔叔，你还会再来吗？”商依依仰望着小脑袋问。 秦凡蹲下去，“叔叔肯定还要来，这里因为还有你呀。” “嗯，秦叔叔，我想谢谢你。” 众人都是一愣，商依依就像小大人一样。 秦凡哑然失笑，”哦，依依，你想怎么谢叔叔呀。” 众人都以为商依依是鞠躬道谢，可谁也没想到，商依依搂住秦凡的脖子。 在秦凡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秦凡顿时就笑起来。 “依依，这是叔叔收到全世界最好的感谢，谢谢你哦。” 的确，孩子是最纯洁，只有她把你视为亲人，才会亲一下。 第666章 房学林来电话 从猫儿岭学校回来，秦凡他们就和于富春、杨柳告别。 一起返回临海。 这一趟出来，前后花费了四天时间。 下午五点左右就抵达了临海的家中。 刚下车，就听到家中传来蓝梅和萧雪的笑声。 “看吧，还不用我去喊，梅姐和雪儿就已经来了。”秦凡对着李采薇和凌小蕊笑着说。 “肯定是过来看圆圆的吧。”李采薇边说边关车门。 听到外边的车子声音，蓝梅和萧雪、周雨兰都从里边走了出来。 蓝梅果真抱着圆圆，此时的小家伙还挺兴奋，瞪着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四处打望。 “圆圆，你看谁回来啦？”萧雪逗着圆圆。 小家伙见到秦凡时，先是有点陌生感，可没有几秒钟，就向秦凡伸出了手。 秦凡笑呵呵地接过去。 “你看看，是他亲爸就不一样，走了好几天都还能记起来。” 蓝梅故作气恼地刮了刮圆圆的小鼻子，“小叛徒，干娘抱了你大半天，你爸一回来就叛变。” 众人都大笑起来。 “秦凡哥哥，快给我抱抱。”李采薇说。 圆圆也不认生，她接过圆圆后，狠狠地亲了一口，“我是小姑姑哦。” 众人齐齐走进别墅中，如果不是这别墅够宽敞，还真容纳不下这么多人。 “咦，梅姐、雪儿，你们都不上班吗？”秦凡问。 “怎么可能不上班，只是我俩中途溜出来的。”萧雪笑吟吟地说。 秦凡嘟囔道：“哪有你们这样当总裁的，都不以身作则。” 萧雪握住圆圆的小手说：“还是圆圆魅力无穷，你都让我们偷懒了哦。” 众人又是一阵打趣。 “哦，秦凡，猫儿岭最终是如何打算的？”周雨兰问。 小两口虽然每天会通电话，但周雨兰知道的也是很零碎。 “呵呵，反正梅姐和雪儿都在，就让采薇给你们具体说说吧。”秦凡说。 几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李采薇。 李采薇抱着圆圆，就站在客厅里将事情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她亲身经历，又很少去过农村，自然深有体会。 从路途艰险说到希望小学，又说到种植中草药。 毫无疑问，纸巾厂又大赚了一群女人的眼泪。 “采薇，你是公司总经理，这件事你和小弟做主就是。”蓝梅说。 萧雪和周雨兰也是点头。 她们一般都不插手姊妹花公司的事。 这样才能让李采薇放开手脚去干，还能避免因婆婆太多，意见不统一。 既然其他股东没意见，这件事基本就敲定了。 正说着，有个电话打进秦凡的手机。 他一看，是京城的房学林打过来的。 秦凡一拍脑门，“哎呀，我差点把这件事忘记了。” 还别说，他是真的忘记了，如果不是看见房学林的电话，他都差点忘记还要去英国的事。 他连忙走到一旁接听起来。 电话中就传来房学林笑呵呵地声音。 “秦先生，你好，这个月的20号，我们要前往英国伦敦。” “好的，谢谢你打电话来提醒，说实话我还真没有记起这件事。”秦凡有些汗颜。 “哈哈哈，没关系的，我就知道你的事情繁忙，特意提前给你打个电话。” “哦，我和你商量一下，你是打算从海州机场走还是京城走。”房学林问。 秦凡又是一阵尴尬。 “嘿嘿，不好意思啊，房会长，我还没有查询海州的航班，不知道有没有前往伦敦的飞机。” 那边的房学林哈哈大笑，“秦先生，我都帮你查询过，每天有一个航班，是中午12点15分。” “哦，是这样啊…” 秦凡想了想，如果从京城走，就必须前往京城转机。 “房会长，那我从海州走吧，比较省事一点，我们住的酒店有安排吗？” 房学林说：“哦，这个不用担心，上边会有安排的，等几天我发给你。” “好的，那我们就在伦敦再见。” 挂断电话，秦凡耸了耸肩，“看吧，事情又来了。” “小弟，你要出国去吗？”蓝梅问。 周雨兰笑着说：“哦，他准备去英国讲学。” 她没有说秦凡是受英国女王的邀请，只是一笔带过。 “嗯，小弟现在的成就越来越高，都走出国门，冲出亚洲了。”蓝梅打趣道。 “梅姐，走出国门，冲出亚洲，这可是男足的希望。”秦凡说。 “切…” 他不说还好，一说客厅中全是失望地声音。 “你看我们女足，绝地反击，杀出一条血路，大有问鼎宝座的气势。” “反观男足，薪水拿得比谁都高，条件比谁都好，成绩反而是最差，丢脸啊！”萧雪吐槽起来。 秦凡虽然不怎么关注男足，但也知道最近的男足败得一塌糊涂。 “这帮男人，在赛场上耐力太差，协同太差，战术死板，要是我当教练，嘿嘿…。” 凤凰女忽然插言道，那个意思不言而喻。 秦凡和小文都止不住地心中一阵恶寒。 “燕妮，你看得懂足球吗？”秦凡笑着问。 “呵呵，不怎么看得懂，不过你看他们，赛场上还没几个回合，就躬着身子，要死不活的样子，能打赢才怪。”凤凰女说。 众人都不禁笑起来。 “哦，采薇，我大概要离开半个月时间，这段时间，工作上就要你多费心啦。”秦凡说。 “没事的，你就放心出国吧。”李采薇说。 她又接着说：“这段时间，我先让市场部收集信息，让采购部联系种子。” 秦凡点点头，“嗯，一定要给我们的人交待清楚，去了猫儿岭，要和三位村长随时沟通。” “和村民们一定要签署种植合同，把责任划分清楚。” “第一批要种植的人，有多少算多少，我们不要强求，但也不希望他们捣乱。” 秦凡在农村待过，他深知农村工作往往比城里要难做。 而这个种植基地又是他的提议和牵线搭桥，所以他就多用了一些心思在上边。 “好的，我明白。”李采薇说。 秦凡又对凌小蕊说：“凌小蕊，如果有新的捐建项目，你可以先作主，相关文书等我回来时补签。” “好的，你放心吧。” 这时，蓝梅说：“小弟，凌总，希望小学的修建，我让公司陈经理带队，先实地进行测量，把工程图纸尽快设计出来。” “等小弟从英国回来，就准备入场，现在六月份，加班加点的话，九月份可以让孩子们搬进新学校。” 秦凡一愣，“梅姐，时间上来得及吗？” 蓝梅当即就翻了个白眼，“绝对保质保量，装修都用最环保的材料，相对大型住宅区，一所小学校是个很小的工程。” 秦凡旋即就笑起来，如果在九月份能完工，自然是最好了。 正说着，外边响起刹车声。 第667章 客串学生 第667章 客串学生 秦凡侧耳听了听，笑道：“是小飞和黄芳回来了，这是赶晚饭的。” 话音一落，就见到秦飞和黄芳提着不少新鲜蔬菜走进来。 大概这是黄芳他们家自己种的。 “哥，我还在外边就听见你在说我。” 秦飞笑着说。 “啊，圆圆，小叔抱一抱。” 秦飞逗着可爱的小家伙。 一家人再次聚会在临海的东山别墅中。 第二天，秦凡和四爷、萧长月他们见了个面，下午就返回了海州扁鹊医馆。 轩辕霖、齐乡等几人都准时回到医馆报到。 经过了港都中医院的磨练，几人已经初步具备独当一面的能力。 比预期计划提前了不少时间。 五人继续留在扁鹊医馆中学习、工作。 秦凡将商君的风湿病作为医案记录在电脑中，还没结束，黄向山就来到他的办公室。 “哦，黄老，快请坐！” 见到黄向山到来，秦凡站起来招呼。 “秦先生，你是不是等几天又要出国？” 不用说，黄向山肯定是从房学林那儿得知的。 秦凡点点头，苦笑道：“现在分身乏术啊，辛苦你们了。” “哈哈哈，这没什么，只是你临走时，可能要上一堂课？” 黄向山捋着胡须说。 “哦，给谁上课？” 秦凡有些懵圈了。 黄向山乐呵呵地没有说话，而是伸出食指指了指楼顶。 楼上除了医馆的工作人员，就是中医院过来的培训医生。 “哦，是他们呀。” 秦凡莞尔一笑。 “嗯，他们要我过来邀请你，希望你能给他们上堂课，还说来扁鹊医馆培训，一直没见到你。” 黄向山点头说。 “好吧，说起来惭愧，我东跑西跑的，在扁鹊医馆反而成了挂羊头，卖狗肉。” 黄向山摆摆手，“哈哈，无妨无妨，你是扁鹊医馆的统帅，你的高度就是医馆的荣誉。” “秦先生，那我就安排明天吧，你需要准备什么吗？” 秦凡想了想，“明天临时找个病人做案例来分析吧。” “好，这样比较生动形象，还很直观。” 黄向山点头同意。 “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黄向山起身告辞。 看着对方的背影，秦凡心中很感动。 很多人到了黄向山、诸正元这个年龄都在家休养，安度晚年。 可他们呢，依旧在为扁鹊医馆、为中医发展做工作。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上午九时，秦凡准时抵达二楼的教室。 可当他走进教室时，不禁有些发怔。 除了前来培训的20几名医生，还有黄芳、轩辕霖等五人 他们听课倒也罢了，只是连钱光启、陈君和黄向山、吕平文都坐在后排座。 每人面前还摆着一个记录本，一本正经的模样。 “钱院长，陈副院长，你们怎么都来了？” 秦凡有些啼笑皆非。 “哈哈哈，我听说你要讲课，就前来客串一下学生。” 陈君说。 钱光启也是认真地点头。 秦凡在海州的时间越来越少，能听到他讲课的机会将会更少。 有这么一次机会，两人哪肯放过。 还不等秦凡问，吕平文就笑起来。 “哈哈哈，秦先生，我和黄老也是客串。” 其实，作为中医同行，秦凡如果只讲述理论，根本没多大的用途。 但实际分析病例就完全不一样，这其中将涉及到秦凡是如何诊断，如何解决病因，如何开出处方。 这才是真本事，也是最受启发的教学。 如果不是有患者，估计连诸正元、瞿文宣、刘伟奇都会前来。 秦凡笑了笑，“好吧，那我们上课。” 他快步走上授课的位置。 众医生都齐齐站起来，“秦先生，你好！” “嗯，大家好，都请坐！” 秦凡压了压手。 他扫视了一下熟悉和不熟悉的面孔，露出温和的笑容。 “谁能帮忙从医馆中请个患者上来？” “秦先生，我去！” 这时，有个年轻医生站起来。 他年龄大约三十岁左右，名叫田正茂，是刚毕业的硕士研究生。 应聘到市中医院有几个月了。 这次授课的建议，就是他向黄向山提出，并得到所有人的赞同。 俗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他一来到中医院，可以说每天都能听到秦凡的名字。 说秦先生一望而知病因，还有天马行空的治疗思路等等。 这个出现频率实在太高，他就想真正的见识一下。 现在更是自告奋勇地要前去找患者。 秦凡和众医生自然不知道田正茂的小心思。 没几分钟，田正茂就从医馆中请上来一位中年男人，年龄大约五十来岁。 “大叔，你请坐！” 秦凡招呼中年人坐下。 “秦先生，你好！” 对方见教室中有这么多医生，显得有几分拘谨。 田正茂找到他时，他本来是不想上来，可当听说由秦凡现场给他诊断，他就屁颠屁颠地跟来了。 “呵呵，大叔你放松点，你紧张我就会紧张，别砸了我的饭碗啊，不然多没面子。” 秦凡开了一句玩笑。 “嘿嘿…”中年人顿时就笑起来。 台下众医生也是微微一笑。 适时的缓和患者情绪，有利于接下来的诊断，台下的医生们都明白这一点。 “大叔，你是什么原因？” 秦凡问。 台下众医生都安静下来，仔细观摩秦凡的诊断。 不同的医生进行四诊时，询问方式是不同的，恰恰就是这种细节会产生不同的诊断结果。 “耳鸣，以前只是断断续续，现在成了常态。” 中年人很自觉地将手腕放在脉枕上，秦凡一边品脉一边询问。 “单耳还是双耳？ 什么时间开始的？” 秦凡问。 “两只耳朵都耳鸣，有三个月了，每次耳鸣就像蝉鸣一般。” 中年人说：“现在都严重影响我的睡眠了。” “还有哪些症状？” 秦凡问。 “眩晕头痛时有发生，有时这儿还疼。” 中年人用手按了按自己的胸肋。 “是胀痛吗？” “是的。” 秦凡点点头，示意对方换只手把脉。 “口苦口干吗？” 中年人点头，“有这个症状。” 秦凡放开对方的手，“我看下你舌苔。” 中年人伸出舌头，舌质红，苔厚黄。 “好啦。” 秦凡站起来，转身在身后的白板上写下一行字。 双耳耳鸣如蝉鸣，眩晕头痛，胸肋胀疼，口干口苦，舌质红，苔厚黄，脉弦细。 他画了一个圈，将这些症状圈起来，然后在外围又写下一个大大的“郁”字，中间画一条线连接起来。 众医生都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这个郁字和症状是什么关联。 田正茂忍不住询问：“秦先生，难道这位大叔的耳鸣是因为郁造成？” 他问这个问题，自然是有原因的。 因为从耳鸣患者的发病原因来说，大多数是因压力、内分泌失调、情绪不稳、长期在噪声中暴露，和一些疾病所引起。 比如患有鼻咽癌、植物神经紊乱、高血压、肾病、低血压、糖尿病等。 这些都可能会引起耳鸣。 秦凡点点头，“是的，我们经常说气机通畅是身体健康的基础。” 他把目光投向中年人，“大叔，你是不是经常爱生气，发怒。” 中年人一怔，下意识地点头苦笑。 他这个表情等于是肯定了秦凡的判断。 田正茂站起来再次问：“秦先生，你的意思是这位大叔的耳鸣是因肝郁气滞，气机不畅造成？” “是的，你说得很正确。” 其实，田正茂想问的正是所有人想问的。 “秦先生，请你给我们详细分析一下吧，这位大叔的耳鸣明显和我们平常遇见的患者不一样。” “请坐下。” 秦凡示意田正茂坐下。 第668章 深入浅出 中年人依言坐下。 秦凡转身在白板上再次写下一行字。 “气血冲和，万病不生，一有怫郁，诸病生焉。” 他转身笑着问：“有谁知道这是出自哪本医学书？” 下边的医生都是你看我我看你，有些人有点印象，但不明确，有些人根本就是不知道。 华夏中医几千年，传下来的医学书籍更犹如浩瀚的星空。 黄向山站起来，“秦先生，这是出自《丹溪心法·六郁》中。” 他完全是以学生的姿态在上课。 秦凡点点头，“是的，黄老能不能给大家解释一下其中的意思。” 黄向山捋了捋胡须，“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我们人体如果气血协调，运动通畅，就会万病不生，反之，则是哪里郁滞住了，哪里就出问题。” 秦凡笑道：“谢谢黄老，说得非常正确，请坐下。” 他接着说：“大家都知道，我们人体的肝，是主疏泄，疏泄就是疏通和调畅的意思。” “当肝的疏泄功能失常时，就会出现肝郁气滞，气机不畅。” 顿了顿，他笑着问：“有哪位医生来解释一下肝气在人体的作用？” 不少医生都纷纷举手。 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但回答问题是能得到奖励积分的。 “还是请这位医生来回答吧。”秦凡指了指田正茂。 田正茂笑着站起来回答。 “肝气具有疏通畅达全身气机，促进精血津液的运行输布，以及脾胃之气的升降和胆汁分泌排泄以及情志的舒畅等作用。” “嗯，当肝郁气滞，气机不畅时，会产生什么？”秦凡问。 田正茂说：“那时就会造成痰湿、血瘀等无法正常运转代谢，滞留在体内。” “好，请坐下。” 秦凡转身将白板上的字迹擦拭掉，重新写上，肝郁气滞，气机不畅八个字。 然后画了一个圆圈。 他笑着说：“刚才这位医生回答很正确，我们都明白肝郁气滞，气机不畅会造成痰湿、血瘀等。” “那么，问题就来了，因长时间无法正常运转代谢，滞留在体内。” “就会让耳部营养不足，气血供养的能力变差，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耳失濡养，其结果是会出现耳鸣的。” 秦凡的整个讲解是引经据典，层层分析。 台下的医生一边笔记，一边体会，都不由得连连点头。 秦凡笑了笑，待众医生消化得差不多了。 他再次写下四诊后的结果，如眩晕头疼，口干口苦，舌质红，苔厚黄，脉弦细等。 随后对望闻问切四诊的结果进行分析，阐述为什么会确诊是因郁造成耳鸣。 当分析结束，台下的医生都情不自禁地拍手鼓掌。 整个过程是通俗易懂，还有理有据。 中年人虽然不懂中医，但见到这么多人鼓掌，他也跟着拍手。 待掌声停止后，中年人问：“秦先生，我这个毛病如何来治疗？” 是啊，如何治疗？ 不同医生针对同样的病，可能开出的方剂大致相同，但份量和关键性的药还是有所变化。 而往往就是这个小变化，才能体现一个医生的水平高低。 秦凡转身在白板上写下一个方剂，由生麦芽、石菖蒲、法半夏、葛根、天麻、钩藤等组成。 台下的众医生立即三三两两的讨论起来。 后排的黄向山和吕平文、钱光启、陈君也相互议论起来。 各抒己见，十分热烈。 十几分钟后。 待众医生都停止下来。 秦凡笑着说：“看来大家是各有见解，有什么疑问尽管提。” 田正茂再次站起来。 “秦先生，柴胡是公认的升肝疏肝最好的一味药，为什么弃之不用？” 台下众医生纷纷点头。 “是呀，其他的都能看懂，就这一点不是很明白。” 秦凡说：“柴胡如果用到这位大叔身上就不怎么合适了，大家想一想，柴胡虽然是升肝疏肝的良药，但存在一个小弊端。” 有他的引导，下边立即有医生想到是什么。 “柴胡会造成胃气上逆。” “对的，从大叔的诊断看，是肝气不升，胃气不降，如果我们用柴胡，就可能造成坐跷跷板，压住这头，那头有翘起来。” “用生麦芽来入药，就会在升肝的同时，不影响胃气下降。”秦凡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 台下的众医生有些恍然大悟，连忙记录起来。 从生麦芽和柴胡就由此看出，秦凡无论是诊断还是处方上，简直是细致入微，不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在处方上，更是大胆，不墨守成规，一味生麦芽却有画龙点睛的神奇功效。 田正茂真诚地说：“秦先生，听了你这堂课，受益无穷，我不服气都不行啊。”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的确，田正茂现在是心服口服，心中的那点小心思早就扑灭。 换作他来医治，绝对是先试探，再根据疗效来调整药方。 最终也能治疗好，但可能就是几付药，十天半月的时间。 可秦凡很干脆利索，直接到位，一点不拖泥带水。 虽然是同样的效果，但时间短，见效快。 这就是医术高低的明显区别。 秦凡坐下来，刷刷写下处方，再签上他的名字。 “大叔，你可以去抓药了，谢谢你！” 中年人接过处方，对秦凡和众人鞠躬。 “呵呵，该我谢谢你，中医有你们，不会失传。” 秦凡含笑点头，目送中年人离开。 这时，下课的铃声响起，时间不多不少。 众医生都站起来齐齐道谢，“谢谢秦先生！” 秦凡这才走向后排座，黄向山邀请几人到他办公室去坐。 几人在一起就聊了会出国的事。 同一时间，京城的回春堂。 姜诗文和王萦思在一起谈笑风生，两人是几十年如一日，亲如姐妹。 外边的太阳很大，甚至感觉有些发白。 但客厅中的温度是人体最舒适的温度。 权芳恭敬地对姜诗文汇报从海州传递过来的信息。 姜诗文边饮茶边听，直到权芳汇报完。 她轻笑，“萦思，你看秦凡的个性像不像当初的方洁。” 王萦思点头，“说实话，如果不是有当年那档子事，这小家伙放在四大家族中，绝对是领军人物，唉…” 她长长叹息，后边的话没有继续说出来。 姜诗文何尝不是和她同样感叹。 众观现在的四大家族年轻一辈，与秦凡能对手的，还真数不出来。 包括她们寄予厚望的肖战、鲁志文，都只能算是靠着祖辈的荫福。 相比下，既然是站在对立面，那就绝对不能让其翻身。 “诗文，他既然要前往白金汉宫，我倒是忽然有个想法，我们是不是…”王萦思说。 她的话只是点到为止，姜诗文自然能听懂。 第669章 她回来复仇了 姜诗文淡淡地笑了笑，“萦思啊，这种事我们就不要操心了。” 王萦思饮了一口茶水。 “诗文，为什么呀，这种机会比国内还要大。” “你看你，都几十岁了，还如此急躁。”姜诗文笑着说。 “你以为他走出去就这么简单，在某些人眼中，他现在的重要性不亚于某些大领导，只会是外松内紧。” “我们不可被表象迷惑，更没必要再去画蛇添足，自然有人按耐不住的。” “诗文，你是指西方大鳄…”王萦思说。 姜诗文微微点头，“我们还是抓紧时间部署京城，做好万全之策。” 她忽然叹息，“如果他能永久留在那边，自然更好，如果没有，我们也有对策，是不是？” 王萦思点点头。 “嗯，的确是不适宜分心，诗文，我们守住机场、高铁站的交通要点就可以了，为什么还部署八环以外防线？” 姜诗文笑着打趣，“你看你，嫁给了肖家主以后，就不喜欢动脑筋了。” 她又接着说：“机场、高铁都是可以用最快速度抵达京城的路线，直接插入到五环。” “按理说这是他唯一的选择，怕就怕这孩子不按常规出牌。” 的确，京城面积太大，但进京的方式不外乎就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 四大家族加上下边的小家族势力，要想布下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同样是很难。 王萦思点头，她并不笨，自然能想到这些。 “权芳，海州和临海有什么新的信息没有？”姜诗文问。 权芳微微躬身，“夫人，据信息反馈，说秦凡搞出一个小凡慈善基金会，前几天还下乡去了。” “昨天反馈的信息说他已经回到海州，大概在准备出国的事。” 姜诗文点点头，拿起手中杯子慢饮了一口，又缓缓放下。 “这孩子喜欢折腾，天下贫困的地方可多呢，能扶持得过来吗？真是愚蠢！” “这个世界本就是强肉弱食，父子俩都是一个德性！” 接着，她又问：“他家中有什么变化没有？” 权芳说：“表面上没有什么大变动，秦凡无意中找到失踪多年的秦飞，这倒能说得通。” “夫人，但是我感觉我们疏漏了一些细节。” “哦，你说来听一听？”姜诗文说。 “夫人，秦飞身边有个老师，我们早就知道，可这老师一直以蒙面出现。” “我们曾按照夫人的指令暗中打探，对方的确是因为毁容而蒙面。” “奇怪的是无论是秦凡夫妻，还是出入别墅中的其他人，都对这个蒙面女人很尊敬，连秦凡的丈母娘对蒙面女人都是客客气气。” 听到这里，姜诗文神情一怔。 她一直以来都把重心放在了秦凡的行踪上，对他身边的人就相对比较忽略。 如今听权芳这么分析，她也感觉疏漏了什么关键性问题。 那就是所有人都对蒙面女人尊敬，客气。 她沉吟不语起来。 良久才吩咐道：“权芳，你安排下去，想办法拍到蒙面女人的视频。” “是，夫人。”权芳躬身退出。 一旁的王萦思当即就睁大眼睛，露出几分惊恐之色。 “诗文，你难道怀疑对方是…是她？” 姜诗文点点头，表情多了几分严肃，“萦思，我感觉是她回来了！” 大概冷霜凝也想不到，她的暴露竟然是从家人的态度上。 隔几日，秦凡就收到房学林的短信。 在英国的住处是伦敦皇家酒店，准确出发时间是六月20日。 房学林他们是上午的航班，就约好在伦敦国际机场碰头。 出发前，他特意赶回临海，看了看家人和四爷他们。 冷霜凝的面部疤痕越来越淡，她在家中已经不戴面纱，再等一段时间，就可以彻底复原。 秦凡安排好临海的事，又返回海州去探望了殷志源老师。 同日，小文的手机再次接到朱雀的指令，要他说服秦凡带上凤凰女和宇文向晚。 秦凡原打算只带他们其中一人。 但经不住小文暗中做工作，最后便同意一路同行。 依旧是京城的回春堂。 姜诗文脸色阴沉地看着权芳收集过来的照片和小视频。 小视频中，冷霜凝抱着圆圆和王雅珍、周雨兰同行。 周雨兰拖着一篮子的蔬菜，王雅珍手中提着一些日用品。 三人是有说有笑，非常的和谐。 以前只是看照片，还察觉不出什么，但是这个动态的视频就让姜诗文有了答案。 一个人无论怎么刻意隐瞒，但与生俱来的走路姿态、眼神是很难改变。 “夫人，是她吗？”权芳小心翼翼地问。 姜诗文停止了观看，“是她，我敢肯定是她！果真是她回来了。” “这个女人心机好深，竟然躲藏到日国二十几年，还蒙着面纱…” 说到这里，姜诗文的眼睛赫然圆睁，她忽然有种前后连贯，茅塞顿开的感觉。 “苗疆的面具女人！方洁啊方洁！果真是你前来复仇了！” 权芳心中也是惊骇。 她被姜诗文这个推断吓了一大跳。 但她内心深处更忠于主人秦凡，只是不敢表露出来。 连忙试探着问：“夫人，那我们怎么办？” 姜诗文站起来，缓步走到窗前，凝望着外边的花园。 思忖片刻，才缓缓说：“暂且装作不知道，继续暗中监视，要掌握秦凡和方洁的动向。” 她忽然又叹息道：“我可以有事，但志文和莺莺不能有事，看来我们的计划中要安排一条退路。” 顿了顿，“你陪我去趟肖家。” 姜诗文匆忙出门，大概是和王萦思商量去了。 20号这天，是梁春开车送的几人到海州机场。 四人顺利地通过安检口，然后登上国际航空公司的飞机。 机舱中正用华夏语和英文轮流播放广播。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您乘坐华夏国际航空公司ck1315次航班，由海州前往伦敦…。” 秦凡刚刚坐下，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回头一看，顿时就吓了一大跳。 这人竟然是小魔女许含香，可是对方怎么会出现在飞往伦敦的飞机上。 许含香露出灿烂的微笑，“秦凡哥哥。” “含香，你怎么在飞机上？你要出国旅游？”秦凡诧异地问。 “嘻嘻，算是吧，我特意悄悄赶过来的，我要和你一起出国去玩。” 顿时，秦凡满头黑线。 ”大小姐，我是出去公办，不是旅游，你爷爷知道吗？” “嘻嘻，我留了个纸条给爷爷，就偷偷跑出来了。”许含香笑吟吟地说。 秦凡一拍额头，他都快无语了。 他忽然想到，最后一次回临海时，四爷问他什么时间走，他告诉四爷时，许含香当时就在现场。 第670章 许含香同行 这许含香真不愧小魔女的称号。 秦凡严肃起来，“含香，假如我不坐这个航班，你到了英国怎么办？” 的确，许含香又不会英语，人生地不熟的。 一个漂亮女孩子身处异国他乡，那真是危险重重。 秦凡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要给四爷打电话。 许含香见秦凡有些不高兴，委屈得眼眶都红起来。 嘟着小嘴说：“秦凡哥哥，我从来没有出国过，心想你要去，就和你一起嘛。” 她说着说着，美目眨巴几下，就掉下眼泪来。 周围的旅客都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顿时，秦凡有种被讹诈上的感觉，还哭笑不得。 他心肠一软，柔声说：“好啦好啦，你别哭了，我总要和你爷爷说几句吧。” 见秦凡答应了，许含香才破涕而笑。 “嗯，就知道你最好啦。” “小文哥、燕妮姐、向晚小弟！”她高兴地喊了每人一句。 小文和凤凰女、宇文向晚也是暗自好笑。 秦凡无奈地摇头。 许含香都已经登机了，总不能让她下飞机吧。 他连忙拨通了四爷的电话。 电话刚连通，秦凡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就传来四爷焦急的声音。 “秦先生、秦先生，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含香悄悄跑到临海了，说要跟你去英国。” “四爷，你不要着急，我就是给你说一下，含香也在飞机上。” “哦，吓死我了，这孩子也太调皮了。”四爷在那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今天她一直没有下楼，还以为她睡懒觉，都快吃午饭了，我才发现她留在卧室中的纸条。” “她怕我阻拦她，连个短信都不发，只写张纸条，真是的。” 秦凡只有安慰对方，“呵呵，四爷，既然含香出来了，就让她跟着吧。” “唉！只能这样了，要给你添麻烦了。”四爷说。 “没关系的，你放心吧。” “好的，你们一路平安。” 挂断电话后，秦凡又发现许含香正和凤凰女旁边的一个男乘客在说什么。 大概真是美女的魅力无穷，她几乎没费什么唇舌，那个男子竟然同意了交换位置。 许含香坐下来，还扭头对秦凡吐了吐小舌头。 秦凡当即就无语，一个头两个大。 “含香，你的护照什么时候办的？”秦凡问。 “嘻嘻，你告诉爷爷后，我就找人去办了。” 四爷人脉广，谁都知道许含香是他的孙女，办个护照一点不困难。 并且，从海州飞往伦敦，每天只有一个航班号。 许含香要找到秦凡还是很容易的。 没一会，机舱里再次响起广播，有空姐过来检查乘客的安全带。 飞机开始在跑道上滑行加速，随后呼啸着冲入云霄。 从海州飞往伦敦，有10个小时的航程。 到达伦敦是当地时间下午4点10分，其实也就是华夏时间的晚上11点10分。 几人闲得没事，就只有看书、聊天、睡觉打发时间。 一路上倒也平顺，许含香和宇文向晚开始还兴奋，到后来也受不了旅途的枯燥，只有昏昏大睡。 只有凤凰女、小文是最勤奋，坐飞机也不忘记闭目调息。 昏昏沉沉中，广播的声音再次惊醒了几人。 透过云层，已经能隐约见到这座闻名遐迩的伦敦大都市。 飞机很平稳地降落到地面。 下了飞机，就随着人流向出口走去。 “秦凡哥哥，好远哦，飞机都要飞十个小时，腿都麻木了。”许含香抱怨道，“又不能玩手机打游戏。” “含香，这可是你自己要跟来的，回去还要坐这么久。”凤凰女笑着说。 许含香吐了吐小舌头。 来到异国他乡，他们这些华夏人就成了别人眼中的老外。 许含香看了看四周，发现四处都是她听不懂的英语，连忙小跑着跟上。 “秦凡哥哥，你能听懂他们说的话吗？”许含香问。 “大多数还是能听懂，语速太快也有模糊的地方。”秦凡笑着说。 “哦，那还好，有你当翻译。” 许含香拍了拍胸，她全然忘记了是一个人溜出来的。 这时，秦凡的手机响了，是房学林打过来的。 对方告诉秦凡，他在出口等着的。 几人先是取到行李，带的东西都是换洗的衣服和日用品。 刚刚走出出口，就听见房学林的声音。 “秦先生，在这里！” 秦凡见房学林一个人在那边，便带着几人走过去。 “房会长，他们人呢？”秦凡问。 这次前来英国，除了房学林和秦凡，医疗卫生系统还派出一位领导，专门负责外交上的事务。 因为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个人受邀，而是国与国之间的文化交流。 房学林笑着说：“这次是刘洪司长负责外交上的对接，他和秘书贾良提前去酒店了。” 秦凡点点头。 他把随行的许含香和宇文向晚介绍了一下，至于小文和凤凰女，房学林早就认识。 对于秦凡身边长期有人，房学林也是见怪不怪。 他身在京城，又长期活动在上层名流中。 隐隐听到秦凡一些事，只是具体不清楚罢了。 对于他而言，很多事不闻不问其实是最好的处事方法。 “秦先生，那我们先回酒店吧，别看现在才四点多，在华夏已经是晚上的12点左右了。”房学林说。 “走吧，先回酒店调整时差，不然还真受不了。” 几人走出机场大厅，干脆拦下一辆七座的商务车前往。 说实话，伦敦的大街和建筑还不如华夏的一线城市有现代化。 但不同于国内的建筑风格，也是让人目不暇接。 街上的行人，无论男女老少，穿着都很正经，面无笑容，走着不紧不慢的步子。 红色的双层公交车交叉开过，显得忙忙碌碌。 据房学林介绍，皇家酒店就在维多利亚火车站附近。 那里离白金汉宫不远，步行三十分钟就能抵达。 由此看来，安排那里居住，伊丽莎白也是经过考虑的。 商务车开了四十几分钟才抵达皇家酒店。 这座酒店没有现代建筑的那种高大上，只有五六层高，但却充满了历史的厚重感。 商务车停在了酒店的门前。 立即有服务生过来帮忙拉开车门，微微躬身用标准的英语向几人问好。 从吧台拿到房卡，房间是在c座的三楼。 准确地说，这座皇家酒店倒更像国内的那种连排小别墅。 由于多出几人，秦凡只能又要了两个房间，让凤凰女和许含香做伴，小文和宇文向晚住在一起。 几人走出酒店大厅，按照指示牌向c座找去。 迎面走来十几人，顿时吸引了秦凡一行人的目光。 第671章 刘司长 第671章 刘司长 这十来个人中，只有一个英国女人，大多数都是亚洲面孔的黄皮肤黑头发。 走在正中央的是一名年龄四十几岁的女人。 女人穿着很时尚，可以看出，那些衣服都是定制版的高档服饰。 英国女人边走边用英文和中年女人交谈。 两方的人擦肩而过。 但秦凡听到英国女人的言语后，不禁微微一怔。 因为在错身的刹那，秦凡分明听到英国女人在口称小泽社长。 他联想到了伊藤良品告诉他的小泽希仁。 在日国只有新一代的小泽社长是个女人。 心中暗忖：“难道这个中年女人就是小泽希仁，小泽家族新的接班人？” 只可惜双方拉开距离后，秦凡就听得不是很清晰了。 还别说，秦凡猜得一点没有错。 这中年女人就是小泽希仁，她继承小泽家族的社长后。 按照惯例，要前往各国拜访重要的合作伙伴。 米国是她的第一站，华夏是她的第二站，英国是她出访的第三个目的地。 巧合的是，在英国她还与秦凡住进了同一家酒店。 秦凡只是想了想，没法确定，便继续和众人向c座找去。 由于长途飞行中一半的时间都是在睡觉，再加上初次到伦敦还比较兴奋。 几人反而是没有一点困意。 刚刚走出电梯，迎面走来两个华夏面孔的男人。 房学林笑着说：“刘司长，我接到秦先生了。” 原来这人就是医疗卫生系统的刘洪司长，那他身后的年轻人可能就是秘书贾良。 秦凡和刘洪都相互打量着对方。 刘洪的目光中带着威严，很容易让人第一印象就记住他。 因为他有一对卧蚕眉，并且比一般人的眉毛明显长。 贾良就很普通，小心翼翼的样子紧跟刘洪身后。 “你好，刘司长！” 秦凡微微一笑，主动向对方伸出手。 刘洪微微颔首，伸出右手和秦凡轻轻握了握。 “嗯，你好，秦先生果真是年轻。” 随后，房学林又介绍了下贾良，他这次不仅是刘洪的秘书还身兼翻译等工作。 “咦，这几位是？” 刘洪看向秦凡身后的凤凰女等人。 “哦，是我的同伴和朋友。” 秦凡说。 刘洪微微皱眉，眼睛中很明显带着一丝不喜。 但接着，他的眉毛就舒展开。 点头道：“我还要出去办点事，秦先生可以先休息下。” 说完，也不等秦凡和房学林回答，就举步向电梯走去。 房学林无奈地苦笑。 秦凡自然捕捉到刘洪那细微的变化，他倒无所谓。 “房会长，我们房间是几号？” “哦，在这边。” 几人按门牌号找各自的房间。 进入房间后，房学林又来到秦凡这边。 秦凡看出房学林似乎有话要说，便主动问：“房会长，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房学林一怔，他伸出大拇指，“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顿了顿，“秦先生，本来背后议论人是不对的，但是我依旧想说一说。” “哦，没什么，我是左耳进右耳出的。” 房学林苦笑，“那你还真不能左耳进右耳出，这次我们出行，是乔副部长直接安排的。” “乔副部长是出名的中医粉，力挺咱们中医，但刘司长不一样，对咱们中医就很一般。” “所以，刘司长的态度你不要太在意，他就是这个个性。” “哈哈哈，房会长，你觉得我像在意的样子吗？” 秦凡大笑。 房学林也笑起来，秦凡的性格很容易相处，只要不触及底线，秦凡一般都很大度。 “这次前来英国伦敦，上边早说过，讲座、交流一切依你的意思，我全力配合你。” 秦凡自然明白房学林的潜台词，那就是刘洪的意见可听可不听。 “嗯，我知道了，具体行程是如何安排的。” 秦凡又问。 “今天先调整时差，明天要去白金汉宫见伊丽莎白女王，还要协调王室讲座和皇家医学院的交流。” 秦凡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随后，两人在房间中闲聊起来。 “咚咚咚！” 有人敲门。 房学林去打开房门，来人却是秘书贾良。 对方笑了笑，“房会长，秦先生，刘司长让我来叫你们，该下去吃晚饭了。” “好的，我们马上就下去。” 房学林点点头。 秦凡又叫上小文他们。 在餐厅中，刘洪已经在那儿了。 餐厅中大多数是英式风格的菜品，主要以西餐为主。 长途旅行，时差还没有调整过来，胃口并不好。 秦凡很简单的点了一份牛奶和汉堡包。 “秦先生，你都准备好了吗？” 刘洪边吃边问。 他倒是很有胃口，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切着五分熟的牛排。 “要准备什么？ 刘司长。” 秦凡问。 刘洪一愣，“你要进行讲座，不知道准备什么？” 秦凡哑然失笑。 “哦，你说讲座的事，不用准备什么，东西都在脑袋里。” “秦先生，我可不可以插个嘴。” 贾良说。 “贾秘书，有什么就说，这里就我们是华夏人。” 秦凡温和地笑了笑。 贾良说：“秦先生，我们这是受邀前来英国王室，每走一步，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都是代表华夏，可不能大意的。” 秦凡微微皱眉，他是一个不喜欢被约束的人。 感觉怎么来到英国后，处处受制约。 “贾秘书，你这话我可不赞同，咱们是堂堂华夏人，来到这伦敦，难道还要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 秦凡说。 “倒不是那个意思，而是我们不能出半点差错…不能失了国体。” 贾良连忙解释。 “嘻嘻，还不如不走出国门，就窝在家里算了。” 邻桌的许含香轻笑道。 见秦凡带来的人随意插话，刘洪顿时脸色沉了下来。 如果不是碍于身份，他都要拍案而起。 几人讨论的内容，事关国家面子问题，可许含香是什么身份？ 就在这时，秦凡的手机响了，他一看竟然显示是伦敦的号码。 并且这个号码不是手机号，而是用座机打过来的。 他以为是什么骚扰电话，就随意直接拒接。 一旁的房学林见几人谈话的气氛有些紧张。 他连忙笑着打圆场，也带着提醒的意思。 “呵呵，我们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完成上边交代的任务，医学上的事以秦先生为主。” 的确，在出来之前，医疗卫生系统的领导也是这么交代的。 第672章 掐断女王的来电 刘洪和贾良一听，都只有不再吭声了。 这时，又有电话打进来，依旧是那个座机的号码。 秦凡想都没有想就再次拒绝。 他也不想和刘洪讨论什么，干脆闷头吃东西。 等了几分钟，电话再次响起。 秦凡一看，顿时就有几分无语，依旧是刚才那个号码。 “呵呵，这个骚扰电话还真是不死心。”秦凡摇头说。 “秦先生，你就接一下吧，或许就是找你的呢？”房学林提醒道。 秦凡点点头，按下了接听键，“喂，请问你找谁？” “秦先生，你好，我是伊丽莎白。” 顿时，秦凡就尴尬起来。 “嘿嘿，女王陛下，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打过来的，还以为是骚扰电话。”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同桌吃饭的房学林和刘洪、贾良都听见了。 房学林先是一怔，接着就是想笑又不便大笑的表情。 而刘洪和贾良就如同石化一般，惊愕得忘记吃手中的牛排。 刘洪的内心都差点崩溃。 这天下可能只有秦凡敢这么干，竟然两次掐掉伊丽莎白的来电，还说那是骚扰电话。 在他的看法中，秦凡只是一个医生，虽然受女王邀请，但也不能不注意必需的礼仪。 可秦凡大大咧咧，似乎根本没当一回事。 事实上，伊丽莎白在电话那边并没有生气。 反而笑盈盈地说：“没关系的，我估摸着你可能有事，等了几分钟才打的。” “呵呵，我见这个号码太陌生了。” “哦，这是我办公室的座机，你还习惯伦敦吗？”伊丽莎白问。 “嗯，还好吧，女王陛下，你有事吗？” “哦，明天早上我让小车到酒店去接你吧。”伊丽莎白笑着说。 “女王陛下，那样不太好吧。” “呵呵，没关系，你可是我邀请的贵宾，我知道你喜欢低调，明天我让他们开个普通的车去接你们。” 秦凡想了一下，“好吧，一般的车就可以了。” “行，他们到了会给你打电话的。” 略微停顿，伊丽莎白又说：“哦，我给你的朋友们还安排了一个翻译，你在伦敦期间，安娜会陪着他们出行。” “白金汉宫也有部分开放区域，明天就让安娜带着你的朋友们游玩一下吧。” 秦凡一听，当即就笑起来。 他正发愁怎么来安排许含香，没想到伊丽莎白替他想得如此周到。 “好吧，谢谢女王陛下。” “不客气。” 双方很愉快地挂断电话。 饭后，一行人就各回各的房间休息。 由于第二天要进白金汉宫。 秦凡便安排宇文向晚、小文和凤凰女陪着许含香一起游玩。 第二天早上刚刚吃过早餐。 秦凡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这一次他记住了伊丽莎白的话，没有再轻易挂断。 对方说着一口流利的华夏语。 “秦先生，你好，我是安娜，是你们随行的翻译，我和小车已经到了酒店。” “哦，好的，请稍等下，我们马上下来。” 秦凡叫上众人，坐电梯下到一楼，刚刚走出电梯。 有个英国女人就微笑着迎上来，“是秦先生吧，我是翻译安娜。” “你好，安娜小姐。”秦凡说。 “秦先生，车在外边，请！” 她在一旁引路，秦凡一行人就跟在后边。 走出c座的楼房。 外边停着两辆迈巴赫s级，还有个金发男子守在那里。 男子见安娜带着秦凡他们走进，热情地拉开车门。 安娜笑着说：“听说秦先生要最便宜的车，我们在车库中挑了半天只找到这种车。” 秦凡的嘴角都止不住地抽动了好几下。 这种顶配的迈巴赫，怎么也要价值300来万，安娜却说是最便宜的车。 见他这般怪异的表情，安娜好奇地问：“秦先生，你不满意吗？” “哦，满意、满意。”秦凡打着哈哈，有几分无奈。 见到这一幕，小文都差点笑喷出来。 “秦先生，这位是驾驶员奥克，你在伦敦期间，就由我和奥克陪同你们。” 奥克也是很礼貌地对秦凡他们点点头。 安娜和奥克很客气地请大家上车。 两辆迈巴赫s级刚刚坐下所有人，安娜既当翻译又当驾驶员。 秦凡、房学林和刘洪、贾良因为要前往白金汉宫的核心区，就坐上奥克的车。 迈巴赫开出酒店，大概只通过了四个红绿灯，就见到白金汉宫的广场。 最醒目的是维多利亚女王镀金雕像纪念碑，顶上站立着展翅欲飞的胜利女神。 广场上还有一些骑马的巡警，优雅如同绅士。 在临近白金汉宫时，安娜的车向另一个停车场开去。 那边是白金汉宫的开放区域，可以供游客参观。 奥克驾驶的车则继续向前开，缓缓进入一个特定的区域才将车停下。 几人刚刚下了车，就有个中年女人迎上来。 “你们好，我是卡罗琳，你是秦先生吧。” “是的。” “秦先生，女王陛下让我在这里迎接你们，请跟我来。” 卡罗琳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几人向白金汉宫的大门走去。 一想到马上就要进入白金汉宫的核心区，还要受到伊丽莎白女王的亲自接见。 刘洪的心情就很激动，甚至还很期待。 能得到女王陛下的亲自接见，向他这样的司长几乎是没有。 秘书贾良更是大气不敢喘地跟在身后。 倒是秦凡和房学林面无波澜。 白金汉宫的大门两侧站着一脸严肃的士兵，他们身穿红色的上衣，头上戴着熊皮帽，目不斜视。 秦凡心中很好奇，“现在都是六月份了，还穿这么厚，不热吗？” 其实，从卫兵的脸上可以看出，肯定热，但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四人在卡罗琳的引领下，进行了严格的检查，才进入到白金汉宫的核心区。 卡罗琳一边走一边给几人介绍白金汉宫的建筑。 宫内有典礼厅、音乐厅、宴会厅、画廊等775间厅室，宫外还有占地辽阔的御花园等。 每介绍一处，卡罗琳都非常自豪。 这是他们文化上的自豪，就像华夏人对故宫的自豪是一样的。 没一会，几人就走进一个大厅，厅内有一排休息的沙发。 卡罗琳停了下来，她微微一笑，“刘司长，房先生，请你们在这里暂时休息下，一会我和你们详细谈谈对接的事。” “好的。”刘洪点头答应。 他正准备坐下来。 又听见卡罗琳说：“秦先生，请跟我来，女王陛下在小厅里要会见你。” 顿时，刘洪的半个屁股坐不下去了，眉毛再次抖了几下。 他心中的那点激动也烟消云散，犹如夏季喝下的冰镇啤酒。 原来，伊丽莎白女王只接见秦凡，而他们只是卡罗琳接待。 秦凡点点头，就随卡罗琳走过一个长廊，进入另一个大厅。 伊丽莎白女王正坐在那里看着手中的报纸。 见到秦凡到来，她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取下老花镜。 “秦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嗯，女王陛下，每次见到你，你都有不同的变化。”秦凡笑着说。 第673章 陷阱 “哦，快说说，有什么变化？”伊丽莎白女王露出优雅的笑容。 秦凡心中暗自好笑。 这女人无论是多大的年龄，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相貌。 “女王陛下，你比上一次离开港都时，又显得年轻许多。” “真的吗？” 伊丽莎白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脸颊，如果面前有镜子，毫不怀疑肯定会仔细端详一番。 秦凡点头笑道：”我和你聊过中医养生，你现在每天都遵照太阳的运行来安排时间了吧。” “是的，我改掉了早上起床就洗澡的习惯，晚上睡觉时间绝不超过11点。”伊丽莎白说。 “嗯，这就对啦，你每天时间得到调整，元气流失少，最直接的反应就是人的精气神。” 忽然，伊丽莎白笑了笑。 “秦先生，要不你留在英国吧，做我们王室的首席御医。” 秦凡当即就哈哈大笑起来。 摆摆手：“女王陛下，那可是不行的，我这人闲云野鹤惯了，我可受不了约束。” 其实，伊丽莎白这是一个试探性的话。 如果秦凡同意，自然皆大欢喜，不同意，她心中也没有多大失落。 随后，就养生的一些事，伊丽莎白再次请教起来。 两人愉快地聊了一个小时才结束。 另一边，卡罗琳和刘洪、房学林也商谈好相关事情。 秦凡在伦敦满打满算半个月，每周给王室讲座两次，与皇家医学院的交流定于本周的周五。 其他的时间是自由安排。 这中间自然少不了会受到伊丽莎白女王的邀请，单独会晤等。 在米国纽约的超级实验室。 瓦特.拉斐尔刚刚放下手中的数据报告。 他就接到一个电话，这电话是医药联席会主席理查兹.希尔打过来的。 他连忙取下眼镜，接听起来。 “大博士，你好。”那边传来他熟悉的声音。 “希尔主席，今天打来电话，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了？”瓦特.拉斐尔问。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华夏巫医已经抵达白金汉宫。”理查兹.希尔说。 “哦，希尔主席，你是不是有什么安排？” “嗯，我已经和那边取得联系，你前往伦敦，配合皇家医学院就是。” 他顿了顿，“大博士，那边的艾迪博士会安排，希望你们联手能困住巫医。” “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你都要第一时间打个电话给我。” “好的，希尔主席。” 放下电话的理查兹.希尔又拨通另一个电话。 吩咐道：“你们可以出发了，代号眼镜蛇，密切关注动向，随时等我的电话。” “是！” 电话那边是个冰冷地声音。 理查兹.希尔挂断电话，重新坐回椅子上。 他拿起桌子上的一张纸片看，脸上情不自禁地挂起一抹阴险的笑意。 那纸片上赫然写着两个人名，伯特公爵和公爵夫人雪莉。 旁边还有醒目的标注，腹泻、灌肠疗法。 这公爵夫人雪莉是伯特公爵最宠爱的妻子，前不久因莫名的腹泻住进皇家医学院的直属医院中。 按理说一个简单的腹泻就是普通小药店都能轻易搞定。 可公爵夫人雪莉的这个腹泻就很奇怪，明明感觉已经止泻，要不了半天时间又会再次复发。 如此反反复复半个多月，又是拍片，又是检查，竟然没有找出腹泻的原因。 以迪基.艾迪大博士为首的专家小组诊断为严重的肠道菌丛紊乱症。 先是对公爵夫人雪莉进行了抗生素治疗，接着又补充肠道益生菌，均不见成效。 如今还剩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实施灌肠疗法。 说起这个灌肠，就是通过人体肛门灌入正常肠道菌群的菌液，使其恢复正常菌群。 可谁敢去告诉公爵夫人，谁敢去告诉伯特大公爵。 那可是伯特公爵的宠妃，谁敢去动菊花。 即便是公爵夫人雪莉勉为其难的同意。 只怕伯特公爵和公爵夫人雪莉从此会把此事当作奇耻大辱。 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就如鲠在喉，如同吃了苍蝇一般。 只怕脑袋怎么搬家的都不知道。 并且，公爵夫人生病，外界的人并不知道，只有专家小组和王室中少部分人知道。 想到这里，理查兹.希尔手指一松，纸片掉落在桌子上。 他高兴地拍了拍手，似乎已经见到那个可恨的巫医正一步步走进万劫不复的陷阱。 同一时间，姜诗文带着权芳再一次来到建国门大酒店。 这是她和白先生约定交换情报的时间。 地点是五楼的茶坊，她依旧是找到一间娱乐的麻将室。 推开门一人进入，权芳守在外边。 “姜先生，请坐！”白先生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姜诗文点头坐下。 白先生给她斟上特级的碧螺春。 两人细饮慢酌，姜诗文将掌握的一些情况说了说。 “白先生，上一次在临海就应该直接干掉他，也不会生出这么多事端来。”姜诗文说。 她心中自然是希望能借白先生的刀除掉眼中钉，一劳永逸。 可白先生又何尝不知道她的好算盘。 “呵呵，那是匹夫之勇，杀死秦凡很简单，只怕你我都会被牵连。” “为什么？”姜诗文问。 “唉！姜先生有所不知，为临海的事，有个可怕的神秘人一直在追查我的行踪，我好几次都差点被暴露了。” “还有这回事？”姜诗文有些惊骇。 “是的。” 白先生表情严肃地点头。 说起这个神秘人，白先生心中更惊恐，他都不知道怎么会惹出这个神秘人。 “那白先生认识这人吗？”姜诗文又问。 白先生摇摇头，“不认识，我只是感觉有人追查我，每次都赶紧逃离。” 姜诗文一怔，她心中甚至怀疑白先生是不是太疑神疑鬼了。 白先生看了她一眼，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 “姜先生，你不要不相信，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不是你能理解的。” “比如你们姜家的传承，这是科学能解释的吗？” 姜诗文微微发怔，一下子就回答不上了。 很多事不知道，但不代表不存在，那只是个人的层次暂时接触不到而已。 白先生也没有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你说临海出现的蒙面女人就是失踪的方洁？还是苗疆出现的面具女人？” 姜诗文点点头，“是的，开始有些连贯不起来，想不到一块，但现在可以肯定，那绝对就是她！” 白先生陷入短暂的沉思中，他感觉方洁这个名字似乎哪儿听说过。 可记忆太模糊，始终记不起来。 他笑道：“这些都不用担心，你那边要随时掌握他们的动态，必要时，可以借用大数据。” 接着，白先生又笑着说：“秦凡出国，我们有人配合大洋彼岸行事。” “哦，这次是谁同行？”姜诗文问。 白先生笑道：“谁同行都不是重要的事，况且只是一颗棋子罢了。” “主要是这颗棋子有个最大的特点，掌控欲特别强，喜欢管人。” 姜诗文一听，顿时就笑起来。 第674章 自由散漫的标签 她点点头，“上边用了一颗好棋子，有人处处制约秦凡，还时不时地给他添堵，不知不觉就配合了大洋彼岸的行动。” 白先生放下手中的茶杯，哈哈大笑。 “能成事更好，反正你我都没有出工出力，不能成事也无所谓，这帮洋鬼子傲慢自大，就让他们受点教训也好。” “呵，这秦凡就是打不死的小强，没有那么容易对付的。”姜诗文说。 她同样是扁鹊后人，何况秦凡还是唯一获得传承的人。 从发现秦凡的存在到如今，每一次交锋，秦凡都能在关键时候翻盘。 说实话，姜诗文对大洋彼岸的人并不抱太多希望。 正如白先生所言，反正没有出工出力，就坐着当观众吧。 “哦，姜先生你的计划在实施没有？”白先生又问。 “已经开始了，他是国医圣手，对各种药物很敏锐，只能积累到一定程度，再诱发。” “他毕竟是我父亲，我只是最后控制他不能行动，无法言语而已。”姜诗文说。 白先生倒也没有反对。 他也深知，弑父这种行为无论放在哪个朝代中，都是人神共愤的罪行。 姜诗文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下狠心了。 ”嗯，你家老爷子是关键性人物，我们不得不出此下策。” 两人密谈了一个多小时，姜诗文才带着权芳离开。 又隔了十几分钟，白先生才从茶楼中走出来，只是他的面貌已经不是姜诗文见到的面貌。 而另一边。 卡罗琳亲自将秦凡他们送出白金汉宫，司机奥克早就等在车旁。 “房会长、刘司长，你们先回去吧，我去找同伴们。”秦凡笑着说。 刘洪一听，再次皱起卧蚕眉，脸色阴沉下来。 按照他的想法，现在应该是回到酒店中，几人坐下来好好商量。 可秦凡倒好，正事不干要先去玩。 秘书贾良深知刘洪的脾气，但他两边都惹不起，只能战战兢兢地不吭声。 房学林是察言观色，马上发现不对劲，当即就笑起来。 “对对对，我也想顺便看一看，刘司长、贾秘书，要不一起参观一下？” 他这么说，就赞成了秦凡的主意。 形成了少数服从多数的局面，也化解了针尖对麦芒的可能。 刘洪哪有不知道房学林的意思。 “算啦，我们先回去了。” 他黑着脸上了车，贾良有些噤若寒蝉地跟着。 见到车子远离，秦凡摸了摸下巴，微微摇头。 他打电话问了问小文他们的位置，便和房学林一路找去。 “太不像话了，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车上的刘洪气得冲口而出。 “这个房学林也是，不但不制止，还一味的偏袒！” 在国内，哪有人敢如此，偏偏来到英国就遇上了秦凡。 “刘司长，不要生气，等他们回来我们再商量也不迟，反正今天没有其他的事。” “秦先生有朋友在，他不去陪一陪也说不过去的。” 听到贾良如此劝说，刘洪的脸色稍微缓和下来。 可秦凡在刘洪的心中再次增加一个标签，那就是自由散漫。 秦凡自然不知道他在刘洪心中的形象已经是糟糕透顶。 他和房学林找到许含香他们，一群人畅游了还没游完的部分。 沿途上有安娜做翻译，就免去了秦凡当翻译的苦差事。 中午是在附近吃的午饭，直到下午三点多才准备返回。 因为多出秦凡和房学林，一辆车自然坐不下。 安娜笑着说：“秦先生，房会长，我让奥克开车过来送你们吧。” 秦凡摆了摆手。 “安娜小姐，这里离酒店没多远，我们就走路回去，还可以顺便看一看伦敦的街景。” 许含香擦拭了下额头的微汗，“安娜，你也回去休息吧，不用送我们了，我们都走着回酒店。” “好吧，那我们明天见。”安娜很客气地和众人道别。 一群人就沿伦敦的街道向酒店走去。 不同于国内的是，街道两边的门店反而是稀稀疏疏，人流相对来说也不是很多。 更没有国内那种琳琅满目的商铺和各种小吃。 路过一家很传统的餐厅时。 许含香提议买点东西吃，自然得到凤凰女的响应。 女人天生就是吃和穿，走到哪儿都一样。 餐厅的服务生都身穿很传统的服饰，见到几个外国人进来。 服务生很热情地迎上来，向秦凡他们推销店铺中的美食。 这里最经典的就是鱼和薯条。 既然来了，肯定要品尝一番。 找到一个临街的桌子坐下，服务生送上来精美的菜单。 秦凡和房学林当翻译，许含香和凤凰女都要的是鲟鱼。 据服务生介绍，这都是厨师亲自操作做出来的。 品尝鲟鱼的同时，自然不会少了薯条。 还要了康沃尔馅饼和豌豆糊，时差调整过来后，大家的胃口也有了。 每道美食，两女都要拿出手机猛拍一阵。 虽然中午才吃过饭，但间隔了两个多小时，已经不妨碍继续品尝。 鲟鱼的肉质紧实，味道鲜美，馅饼是软软的，豌豆糊的色泽更诱人，满满的一小碗。 从餐厅出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一群人有说有笑，许含香是一路上大谈游玩的感受。 这时，身后忽然响起喇叭声。 三辆黑色的小车不减速地要开进酒店中，秦凡眼疾手快地将许含香拉到一旁。 那为首的黑色小车几乎是擦着几人而过，从车标看出是清一色的宾利。 “这都什么人呀，都进酒店了，还用得着开这么快吗？”凤凰女抱怨道。 的确，几人行走的道路正是酒店内部道路。 不过，抱怨归抱怨，几人倒也没有真计较，快步向c座走去。 路过b座时，正好见到从车上下来一群人。 有个男子上前拉开中间一辆车的车门，正是小泽希仁从车上下来。 男子微微躬身似乎在说什么，小泽希仁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 面无表情地走进楼层中，身后立即有人跟上去。 其他几人则守在小车旁。 见到秦凡一群人经过，几人大概也认出就是道路上的几人。 他们目光中带着倨傲和不屑。 秦凡暗忖：“真是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狗，难怪如此嚣张。” 回到房间，秦凡的屁股还没有挨着凳子，门就被敲响。 打开一看，又是秘书贾良。 他有些不自然地挤出一点笑容，“秦先生，刘司长说我们开个会，请你过去下。” 秦凡微微皱起眉毛。 不过想到既然出来了，那就是一个团队，他只有点点头。 “好吧，我马上过来。” 第675章 摆官威的刘司长 此时的刘洪，阴沉的脸几乎可以拧出水来。 他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泄。 他对本次的访问，可以说殚精竭虑，可这群人倒好，玩性如此大。 特别是秦凡，明明是受邀出访，还带着一帮狐朋狗友。 自由散漫，想怎么就怎么，正事不干就知道玩，这一玩就是大半天，直到现在才回酒店。 他怎么说也是和省一级厅长同级别的官员，却守在酒店中焦虑地度过每一分每一秒。 可想而知，刘洪是如何的恼火。 刘洪的房间相隔不远，秦凡还是很礼貌地敲了敲才推门进入。 房学林早已经到了，他对着秦凡眨了眨眼睛。 秦凡一看，顿时就明白几分。 他心中有几分好笑，大领导他见得多，但像刘洪这种摆官威，喜欢掌控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秦凡笑呵呵地坐下来，贾秘书去斟来茶水。 刘洪强压住心头的火气，“哦，秦先生来了，那我们都到齐了，就来商量一下后边的事情。” “这次受邀出访，往大说是国与国的一种文化交流，往小说事关华夏中医的名声。” 他顿了顿，扫视了一眼房学林和秦凡、贾良。 秘书贾良是认真地在做会议记录。 房学林是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至于是真聆听还是假聆听就不得而知。 可秦凡完全就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刘洪喝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清了清嗓子。 “秦先生，在医学上的事，我不懂，也不好插言，但是我有个善意提醒。” “哦，刘司长不妨说来听听？”秦凡把目光转到刘洪身上。 刘洪大概也是提前组织了语言和逻辑。 他就像开会一样，带着官腔说：“是这样的啊，中医有很多内容是西方人无法理解的。” “比如中医的五行理论，阴阳平衡，人体经络，这都是没法证实存在的东西，在他们的眼中那就是落后、愚昧，或者就是玄学。” “我的建议呢，是不是根据他们能理解的范围去讲一些就可以了。” 的确，中医的五行理论，阴阳平衡，人体经络这都是事实上存在，而又无法用科学证明的东西。 换句话说，就是看不见摸不着。 对于一根筋的外国人来说，那是根本不可能接受的。 秦凡笑了笑，“刘司长的意思是敷衍了事算了？” 刘洪一怔，卧蚕眉止不住地跳了几下，“怎么叫敷衍了事？” “可中医离开了这些基础理论，还叫中医吗？”秦凡反问。 他耐着性子继续说：“最简单的一个感冒，中医认为是风热之邪或风寒之邪引起，但西医认为他们的根源都是病毒造成。” “刘司长，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去讲？我去讲细菌？” 顿时，刘洪被秦凡问得哑口无言。 肚子里的火气再次憋在那里，找不到出口。 中医西医完全是不同的理论，总不可能让秦凡迎合西方人大谈感冒的病毒。 房学林见气氛有些紧张，又来打圆场，“哈哈哈，刘司长也是一番好意。” 刘洪压了压心中的不畅。 “秦先生，那你打算具体讲些什么呢？” 秦凡淡淡一笑，“见到什么讲什么，我觉得刘司长只要做好外交上的事就可以了，医学上的事有我和房会长。”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房间去整理思路了。” 他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房间，丢下脸色铁青的刘洪。 秦凡明明说见到什么讲什么，结果现在要去整理思路。 还隐隐地说刘洪的手伸得太长，提醒刘洪不要忘记本职工作。 刘洪站起来，双手叉腰，来回走了好几步。 “房会长，你看看，这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太不像话了！” 其实，房学林心中也有几分反感刘洪，搞得好像他才是带队，他是受邀的人。 只不过，房学林继续发扬润滑剂的作用。 “刘司长，别生气别生气，秦先生的话也有道理，中医和西医完全不同。” “迎合西方人去讲座，同样会让上边不满意的，对不对？” 刘洪一听，顿时又冷静下来。 到了他这个级别，最在意的就是政治前途。 如果让上边的人认为他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只怕从此就断了前程。 房学林的话就犹如一盆冰水当头浇下来，虽然很难堪，但很管用。 至少暂时遏止了硝烟，让刘洪心中的火气熄灭。 但是，秦凡在刘洪心目中再次多了一个刚愎自用的标签。 当夜，小文接到朱雀冷霜凝转过来的密令，有代号眼镜蛇潜入伦敦。 命令他们时刻提防，并告诉小文，暗影已经有人潜入伦敦。 虽说有暗影的人出面，但小文丝毫不敢马虎，便暗示了凤凰女和宇文向晚。 第二天，依旧是安娜和奥克开着车前来接秦凡他们。 秦凡让小文和凤凰女、宇文向晚都去游玩，可三人哪儿都不想去。 就在白金汉宫外边等他出来。 秦凡倒是猜到小文的意图，可房学林和刘洪不知道。 无奈，秦凡只有同意下来。 便让安娜带着许含香去游玩，安娜是伦敦本地人，秦凡也很放心。 到了停车的位置，依旧是卡罗琳前来迎接。 带秦凡他们进入白金汉宫的核心区。 几人来到一个小型的会议厅，大概是王室成员商议事情的地方。 下边早就稀稀拉拉地坐了一些王室成员。 年龄大概都在四十岁以上，年老的都是满脸皱纹，像要随时断气的那种。 就连伊丽莎白女王都坐在前排。 想必这些人都是看在女王陛下的面子才前来的。 至于年轻一代的王室成员，四十岁下的年轻人，几乎见不到一个。 根深蒂固的思想，是不可能随意相信来自东方的中医。 见到卡罗琳带来华夏的中医进来，王室成员都不再议论，纷纷把目光投向了秦凡他们。 “秦先生，请！”卡罗琳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凡点点头，快步走到台上左侧的演讲台，将麦克风调整了下。 他微微一笑：“首先感谢女王陛下给我的这次机会，更感谢各位来这里听我讲中医的养生。” “当你们认真听了，你们一定不会后悔的。” 台下的刘洪一听秦凡的开场白，脸色刷地一下就不好看了。 心中不停地暗骂：“要谦虚！要谦虚！不是让你说大话！什么狗屁不会后悔。” 第676章 看不见摸不着的阳气 可接着，他没有见到台下的人喝倒彩，反而是响起一片掌声。 刘洪彻底懵圈了。 其实，这就是刘洪和贾良在文化上的不自信，以为谦虚一点是好事。 但他忘记了，东方人的谦虚往往落在西方人的眼中，那就是胆怯。 所以，秦凡的夸口不但没有引起反感，反而一下子就拉近了距离。 秦凡待掌声停止下来。 继续用英文说：“在我们华夏，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诗句。” “这个意思就是说，太阳出来时，我们要工作，太阳落下时，我们就该休息。” “这句诗出自华夏先秦的《击壤歌》中，我还要告诉大家的是，阳气是人体最重要的原动力。” “所以，我今天讲的主题就是如何利用太阳来养我们人体的阳气。” 听到这里，刘洪心想：“这些老外能听懂什么是阳气才怪！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台下的那些王室成员自然也是昏头昏脑，根本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果真，台下立即有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站起来。 彬彬有礼地问：“秦先生，请问什么是阳气？” 秦凡笑了笑，“简单地说吧，阳气就是我们的生命之本，我们人体的五脏六腑要运行，都离不开的原动力。” ”这个原动力就是我说的阳气，它是一个人从出生就具有，伴随我们生长、发育，也是衰老和死亡的决定因素。” 台下的王室成员依旧是听得似懂非懂。 中年男人继续发问：“秦先生，现代医学认为只要心、肺、脑等重要器官的功能衰竭和丧失，才是衰老和死亡，这和阳气有什么关系吗？” 秦凡笑了笑。 “我们可以把人体比喻成一台汽车，人体器官就好像是汽车的发动机、水箱、轮胎等。” “人体的血液就是汽油，而阳气就是这台汽车的电源。如果没有电源，汽车还能行驶吗？” 中年老外摇头耸肩道：“当然是不能，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一切器官的正常运行，首先要有原动力，就是你说的阳气。” “我记得你们华夏有句话叫什么…哦，叫人活一口气。” 秦凡当即就笑起来，“你说得很正确，这口气就是指阳气，人体如果没有了阳气，一切都停止，那么生命就会终止。” “阳气如果运行失常，我们就不能健康地生长发育，就像一台车，假如是亏电，随时可能出现抛锚等问题。” 他这么一比喻，就显得简单，还容易理解。 台下的王室成员顿时就小声议论起来，兴趣大增。 因为阳气这个说法还真是他们平生第一次听见，但似乎秦凡讲的又有几分可信。 而华夏一方，房学林倒是连连点头。 可刘洪却满脸阴沉，秦凡显然是没有听他的提醒，依旧是我行我素。 阳气这玩意，根本就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这时，王室中有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太问：“秦先生，那阳气要如何来养呢？” 秦凡莞尔一笑，“天地间有阴阳，有白天和黑夜，白天有太阳，黑夜有月亮。” “所以我们把太阳视为天地间最大的阳气，而我们就是要利用太阳来养自身的阳气。 刘洪一听，卧蚕眉止不住地再次抖动几下。 “刘司长，太阳能养人的阳气吗？”秘书贾良低声问。 “我怎么知道，这就像…别说话！” 刘洪本想说就像街上的神棍，可话到嘴边又来了个急刹车。 贾良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 “哦，为什么？能详细说说吗？”外国老太太问。 “呵呵，老人家，你不问我也会给大家讲述清楚的。”秦凡笑着说。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个感觉，长期待在室内，或者是待在黑暗中，你会感觉心情很压抑，甚至是无精打采的。” “如果你见到光明，晒晒太阳，你就会感觉心情放松，精神很多。” “嗯，是有这种感觉，伦敦雾气重重就感觉特别不舒服。”开始的中年男人点头说。 秦凡笑着说：“我们来做个对比，你们看那些长期在农田劳作的人，或者是从事户外工作的人，虽然皮肤黝黑，汗流浃背，但他们一般很少有稀奇古怪的病痛。” “而住在城里的人，工作是在办公室，一年四季吹着空调，夏季喝着冰水，出门都唯恐太阳晒黑了，反而是这里疼那里痛。” 台下的王室成员都纷纷点头。 他们最小的都几十岁，大的快八十几岁，对于这一点，不少人都是身同感受。 “秦先生，难道这就是你说的阳气失衡或缺失？”老太太问。 秦凡点点头，“是的，用华夏的中医解释，是身体中的阳气无法升华，因此就出现各种毛病。” 这时，有个六十多岁的老外点头道：”秦先生，你说的这个是有些道理，现代医学也提倡人要多晒太阳，是可以促进骨骼中钙质的吸收。” “生命万物是离不开阳光的，我们人同样是如此，那我们平时该如何来做？” 他说的现代医学自然是指西方医学。 伊丽莎白女王一直没有说话，她听得很入神，好像在揣摩、回味秦凡的话。 有个王室的中年女人说：“多晒太阳虽然是好事，但是会晒伤皮肤，还会产生黑色素。” 她说着，还用手摸了摸脸颊，肢体语言和表情很丰富。 秦凡不禁好笑，他摆摆手。 “我要纠正下，晒太阳不是说随时都出去晒，更不是一直晒太阳就好。” “一天中，你觉得哪个时候晒太阳最舒服，你就哪个时间段出去，每次有半个小时就足够了。” “哦，这还差不多，整天晒太阳，我们岂不是成了非洲人。”那中年女人说。 台下的王室成员都轻笑起来。 待众人停止后，秦凡才笑着说：“对于晒太阳来养生，我们也是要有讲究的，晒不同的身体部位，对身体有不同的好处。” 下边的王室成员都竖起耳朵来听。 “我们利用太阳来养人体阳气，分为晒头顶，补阳气；晒后背，补气血；晒腿脚，祛寒气；晒手心，促睡眠。” 接着，秦凡又举例又解说，分别阐述了晒头顶，晒后背，晒腿脚，晒手心的作用与医学原理。 让一群王室老人听得津津有味。 接着，又有王室成员问起为什么早上洗澡不好的问题。 大概这是听伊丽莎白女王说的。 秦凡又耐心地站在中医角度给众人分析了早上洗澡的不利之处。 比如会损伤阳气、会伤元气，会导致血液更粘稠，更容易产生低血糖等等。 当然也给他们讲了讲如何更科学地早上洗澡。 或许是因为伊丽莎白在场的缘故，王室成员并没有提出太尖锐的问题。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秦凡讲到的利用阳光来达到养生目的。 这和西医的不少提倡有共同之处，很容易被王室成员接受。 这个讲座只进行了一个半小时就结束。 刘洪开始是很紧张，还为这看不见摸不着的阳气气得脸色铁青。 可随后，连他自己都是没脸没皮的听了进去。 当听到满厅的掌声时，他才醒悟过来。 “他妈的，这家伙难道会巫术，竟然让王室成员相信了？” 第677章 我找秦凡哥哥来 不管信不信，只要没出什么乱子，他就暂时放下心来。 话说安娜带着许含香先是游玩了伦敦桥，又前往圣保罗大教堂。 圣保罗大教堂是世界著名的宗教圣地，也是世界第五大教堂、英国的第二大教堂。 始建于604年，后来经过多次毁坏和重建，以壮观的圆顶而出名，因极具古典主义风格的巴洛克建筑备受瞩目。 安娜一路走来，给许含香详细介绍各景点的特色和文化历史。 “安娜，你不说你是翻译，我真会当你是出色的导游。”许含香夸赞道。 “呵呵，许小姐，我本身的专业就是旅游，是两年前才转行到翻译工作。” “哇，安娜，你真厉害！” “呵呵，许小姐，不努力就没有饭吃，那是要饿肚子的。”安娜笑着说。 她接着继续介绍，“在圣保罗大教堂有个神奇的耳语廊。” “安娜，这是什么意思？”许含香很好奇。 安娜微微一笑，“耳语廊是圣保罗大教堂中一个很有特色的地方。” “我们可以拉开三十几米的距离，分别对着墙壁悄声细语，虽然我们彼此看不见对方，却能与对方交流。” 许含香本就是小女孩心性，顿时好奇心大起。 “安娜，我们去试一试。” “嗯，许小姐，请往这边走。”安娜指了指路，继续说：“其实，耳语廊隐喻着对世人的劝诫。” “哦，是什么？” “它告诉世人，不要私底下谈论他人的闲言闲语，不然会像在耳语廊说话一样容易被传开来，会对他人造成伤害。” “意思是让我们彼此劝勉，不要多说无益、伤人的闲言闲语，让我们学习保持静默并克制自己的唇舌。” 许含香点点头，眨巴着美目。 ”安娜，这个意思和我们华夏的一些词语很相同，比如三缄其口、沉默是金、言多必失、祸从口出、三思而行等等。” “在生活工作中，话说得越多，就错得会越多，寡言为贵，沉默是金。” 她说完后，都不禁为自己的好记性点赞，竟然能记住这么多的词语。 安娜笑着点头赞同，她是一个华夏通，也明白很多华夏词语的意思。 “哦，我们到了。”安娜说。 两人顺台阶步入教堂，许含香打量四周，惊讶连连。 只见整个教堂都是金碧辉煌的重色彩绘，窗户上镶嵌的彩色玻璃，装饰是炫彩夺目。 安娜带着许含香在礼拜席上坐定，渐渐的，许含香似乎真的能感受到一种安详的静谧！ “许小姐，我们走吧，到耳语廊还要顺着阶梯走上去。” “行，我们走。” 两人体力好，又年轻，几乎是一鼓作气地登上耳语廊。 “哇！太美了，我要拍照！”许含香气喘吁吁地说。 因为映入眼帘的是六幅巨大的仿木雕绘画，朴素的绘画，惟妙惟肖，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非常好，她瞬间就被深深吸引住。 “许小姐，这里是禁止拍照的！”安娜提醒道，还指了指旁边的警示牌。 许含香听安娜如此说，吐了吐小舌头，不得不放弃这个冲动的想法。 “呵呵，许小姐，这就是耳语廊，你可以向前走30几米，随意对着墙壁说话，我在这里就能听见。”安娜笑着说。 “好，你等着，我们试一试。”许含香高兴地向前跑去。 她实在是太兴奋，也没观察周边环境，边跑边回头估算着两人的距离。 感觉快差不多了，她一回头，差点和一个人撞在一起，连忙来了个急刹车。 可接着，她就听见一个女人的怒斥。 当即小脸一疼，耳边传来“啪”的一声。 还没回过神来，又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接着小脸就是接二连三的疼痛。 “啪啪啪！” 突如其来的耳光声，还有许含香的惊呼声清晰地传到安娜的耳朵里。 安娜心中一惊，连忙向前跑去。 许含香是秦凡的朋友，而秦凡更是女王亲自邀请的客人。 如果发生什么意外，她还真没法交代。 当她赶到时，正有一个亚洲面孔的男子，抓住许含香的肩膀，来回抽了好几个耳光。 许含香慌乱中，只有用手不停地阻拦。 旁边还有五六个男子，正簇拥着一个中年女人。 其中，还有一男一女两个英国人作陪。 那男子毫无顾忌地下手，许含香的小脸蛋瞬间就红肿起来，嘴角还溢出一点血迹。 说实话，许含香一直都是懵逼状态，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挨打。 安娜着急地大喊：“快住手，你快住手！” 她冲过来，拉住了男子的手。 这时，许含香也从短暂的失神中反应过来，耳朵嗡嗡作响。 她可是四爷最疼爱的孙女，还是临海出名的小魔女，那吃得过这种稀里糊涂的亏。 虽然男子人高马大，许含香个子娇小。 可小魔女发扬了女人最厉害的武器，对着男人的手腕就是一阵猛抓，一双脚还乱踢。 那男人似乎真的被抓伤一样，使劲一推。 许含香踉跄着跌出好几米远，脸疼，屁股更疼，当即就眼泪直掉。 安娜连忙搀扶起她。 “你们是谁？凭什么打人。”安娜也是很气愤。 “她冲撞到我们社长，难道不该打？”男子看了看手腕的抓痕，气得大骂，“这个该死的华夏女人，真是野蛮，没有教养。” 原来，这正是小泽希仁一群人，他们在伦敦与沃克家族进行会晤后，前来圣保罗大教堂参观。 却不料兴奋中的许含香跑得太快，差一点撞上小泽希仁。 女人的呵斥和第一个耳光就是小泽希仁打的。 后边才是小泽希仁的保镖出手。 可不管怎么样，打人总是不对，并且这是公众场所，也不是某一个人的地方。 安娜说：“我不管你们是谁，请立即给许小姐赔礼道歉，她是我们尊贵的客人。” “哼！你要我们给这个不知死活的华夏人赔礼道歉，她配吗？”那保镖无比嚣张地说。 “你们不道歉，我就只有报警！”安娜的语气同样很强硬。 “哼！”保镖不屑地摇摇头，鼻子发出冷哼。 他回头躬身说：“社长，不要和这种华夏人一般见识。” 小泽希仁冷冷地看了一眼许含香和安娜，目光是冰冷无情。 在几人的簇拥下，缓步离开。 许含香虽然不懂英文，不知道安娜和对方说的是什么，但她也猜到个大概。 并且，她还听出男子对小泽希仁的请示说的是日国语言。 看着对方的背影，她忽然想到昨天在皇家酒店中的三辆宾利。 “我认出他们了，是住皇家酒店的日国人。” “许小姐，我们报警吧。”安娜说。 “不，我找秦凡哥哥来。”许含香委屈得直抹眼泪。 第678章 英国贵族 第678章 英国贵族 在她的思维中，这时候就只有秦凡能够帮助她、安慰她。 或许这就是大多数小女生一旦受到欺负，第一时间向哥哥告状的原因。 她游玩的兴趣全无，捂住红肿的脸向下走，安娜连忙跟在后边。 安娜劝说许含香报警，可许含香执意不肯。 她已经拨通了秦凡的电话。 而这时的秦凡和房学林他们，正被卡罗琳送出白金汉宫。 小文和凤凰女、宇文向晚见到秦凡出来，都连忙走过来。 就在这时，秦凡的手机响了。 他一看是许含香的来电，便按下了接听。 可是，他听到的不是欢笑声，而是委屈的抽泣声。 “秦凡哥哥…呜呜…” “含香，发生什么事了？” 秦凡心中一沉，急忙问。 听到秦凡关切的声音，许含香更是委屈得不得了。 “我被小鬼子打了，我的脸好痛的，你快过来啊…呜呜…” 秦凡的眉毛顿时就皱起来。 亲人，朋友那都是他的逆鳞，他答应过四爷要好好照顾许含香。 怎么能让许含香受到欺负？ 况且，许含香从来都是叫他哥哥，他也真把许含香、袁梦这些小美女当小妹妹看待。 他冷静地问：“你和安娜在哪儿？” “圣保罗大教堂，就是我们昨天见到的那群小鬼子，住皇家酒店b座的小鬼子，呜呜…” 秦凡一听，心中立即明白过来，眼睛就眯了起来。 暗忖：“小泽希仁，我不找你，你反而找上门来，我的人你也敢动！” “含香，你不要怕，我马上过来。” 秦凡说。 他回头对刘洪和房学林说：“刘司长、房会长，我有点事情先走一步，你们先回去吧。” 他心中着急，也不等两人同意，就拦下一辆出租。 小文和凤凰女、宇文向晚都熟知秦凡的性格。 听到了秦凡和许含香的通话，心中都是一紧，连忙跟上去。 “房会长，这…”刘洪对秦凡的无视简直是无可奈何。 他也听见秦凡叫对方不要哭，隐隐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刘司长，秦先生有私人事情，我们就不要插手了，放心吧，他是女王陛下邀请的客人，没有事的。” 房学林就差点没说，秦凡还是大公爵身份，在这里还有谁能欺负他。 话说许含香闷闷不乐地坐在圣保罗大教堂的台阶上，伤心地将小脑袋埋在臂弯里。 她从小就娇生惯养，失去父母后，四爷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心怕掉了。 连重话都舍不得说几句，现在却莫名其妙地被人打了几耳光。 简直是奇耻大辱。 “含香，你不要怕，我找警察过来，要他们给你赔礼道歉，我们大英国是个崇尚自由平等的国家。” 安娜劝说道。 这么一说，倒让许含香想起了这是在异国他乡。 便点头同意了安娜的建议。 安娜立即进行了报警。 这边的警察还没到，小泽希仁已经在几个保镖和客户的簇拥下，从圣保罗大教堂走出来。 他们是低声交谈，有说有笑，小泽希仁似乎很满意，还不断点头。 他们从许含香和安娜的身旁走过。 听到日国鸟语，许含香敏感地抬头一看，当即就站起来。 “你们站住！” 她大声喊。 只可惜这群人没有人听懂华夏语，自顾自地向旁边停车场走去。 许含香小跑几步拦住小泽希仁的去路，安娜也连忙跟上去。 小泽希仁见到又是许含香，不禁皱起眉毛来，目光冰冷。 对方的保镖目光凶狠，挡在小泽希仁的面前。 气焰嚣张地问，“你想干什么？ 找打是不是！” “这位女士，我们已经报警，许小姐她受到你们无端殴打，你必须向他道歉！” 安娜说。 小泽希仁微微摇头，根本不加理睬，举步向前。 似乎安娜和许含香就是路边的乞丐和垃圾。 那一男一女的英国人更是没有说什么，神情傲慢，看安娜和许含香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你想得倒美，让我们给一个华夏人道歉，除非我脑袋有病！” 保镖狞笑一下，大踏步向拦路的安娜和许含香横冲直撞。 他身材魁梧，又是大男人，逼得两女只有躲开。 安娜和许含香不死心的再次跟上去。 就在这时，有一名巡警骑着白色的摩托车过来。 安娜主动上前与其交谈，原来这名巡警正是接到通知，前来处理报警的警官。 安娜指了指走向停车场的小泽希仁一群人。 巡警立即骑着摩托车追了上去。 “许小姐，你不要担心，我们是法治平等，警官会处理好所有事情。” 安娜安慰道。 小泽希仁一行人正准备上车，不料巡警再次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安娜和许含香也气喘吁吁地追上来。 “警官先生，你看我朋友的脸上还有伤痕，我要求他们立即向我的朋友赔礼道歉。” 安娜说。 见到许含香红肿的小脸，物证人证具有，诉求也合理。 那名巡警点点头，他脱下头盔，放在摩托车上。 向小泽希仁他们走去，他看出这群人是亚洲人。 “各位先生，女士，请出示你们的身份证和护照。” 小泽希仁和保镖们都故意装作听不懂一样。 这时，那两名英国人中的女人走过来，“你好，警官先生，我是佩蒂.沃克爵士的私人助理莉萨。” 她一边说一边从精致的小包中掏出名片递给巡警。 那巡警一听是佩蒂.沃克爵士，立即就微微躬身，双手接过。 爵士是英国的终身贵族，身份是无比尊贵。 又岂是他这种平民能轻视的。 助理莉萨微微一笑，她很满意巡警的态度。 “他们是佩蒂.沃克爵士的客人，更是大英沃克家族的重要合作伙伴。” 巡警点点头，也就没有再提查验护照和身份证的事。 他脸露为难之色，“莉萨小姐，刚才这两位小姐进行了报警，说你的客人动手殴打了他们，你看…” 说实话，巡警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一边是佩蒂.沃克爵士的客人，更有助理莉萨出面。 莉萨瞥了一眼安娜和许含香。 “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华夏人吗，难道还要我的客人赔礼道歉。” “不错，是应该道歉，许小姐同样是我们的客人。” 安娜说。 双方都是用英语在交谈，对于许含香来说，根本是听不懂。 “哦，你的客人？ 那你又是谁？” 莉萨淡淡地说。 “我是王室的翻译安娜？” 助理莉萨一怔，显得郑重几分，“许小姐是王室邀请的？” “不是，但…” 莉萨当即就笑起来，脸上的表情再次松弛下来。 “既然不是王室邀请的，哪来的客人一说，何况是她冲撞了小泽社长，保镖误认为是有人袭击，发生自卫性的反击也是很正常的。” 安娜一听，顿时就有些火了。 “怎么叫自卫性，耳语廊是个公众游览的场所，并没有划定禁区。” 莉萨冷冷地看了安娜一眼，正想说什么时。 那个英国男人走过来，露出很优雅的微笑，“你是安娜小姐吧，我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你做做你朋友的工作，让她以后小心一点，这不是他们华夏，更不是她的家乡。” 第679章 你现在被我踩在脚下 第679章 你现在被我踩在脚下 安娜上下打量着对方，“不知道这位先生又是谁？” 助理莉萨带着几分骄傲，“这位就是佩蒂.沃克爵士。” 听说眼前的人就是佩蒂.沃克爵士，巡警的两条腿啪的一声并拢，站得笔直。 安娜也没想到佩蒂.沃克爵士会在现场，脸色微微一变。 她心中很清楚，如果只是普通人，有巡警到场是很容易解决。 如果只是莉萨，据理力争，勉强能讨个说法。 一旦涉及到贵族，这件事就非常棘手。 所谓的法治平等，那是有针对性的群体，真涉及到了上层贵族，哪来的平等。 只不过，安娜也是很聪明的女人，从丽萨的言语中，她听出佩蒂.沃克爵士不是王室中人。 左右衡量利弊后，才缓缓说：“佩蒂爵士，这可能没法答应你，虽然许小姐不是王室请来的，但身份不同。” “我感觉这件事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赔礼道歉并不是太难的事。” 顿时，佩蒂.沃克的脸色一沉。 莉萨更是怒斥，“难道你没听见吗，他们是佩蒂爵士的客人！” 就在这时，一道冷冷地声音传来。 “哦，爵士有什么了不起？ 能大过天吗？” 众人一回头，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又来了三男一女。 他们正是匆忙赶过来的秦凡、小文和凤凰女、宇文向晚。 “秦凡哥哥…” 许含香见到秦凡，眼泪顿时如同断线的珠子。 她完全听不懂双方的谈话，就像无法主宰自己命运一般。 秦凡的到来，无疑就是黑暗中的那抹曙光。 秦凡缓步走过去，在许含香的香肩抱了抱。 “含香，是谁打的你，告诉我。” 他没有问缘由，因为他知道许含香虽然是大小姐脾气，但绝对不是一个惹是生非的女孩。 “是她，还有他！” 许含香梨花带雨地指着小泽希仁和那个保镖。 其实，当许含香喊出秦凡的名字时。 小泽希仁就心中一惊。 秦凡这个名字在小泽家族的高层中频繁出现，如今都似乎成为一种禁忌。 她作为家族中新的掌舵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她万万想不到，鬼使神差地住进同一家酒店中，还打了秦凡的女友。 当然，这是小泽希仁这么认为的。 还不等秦凡吩咐，宇文向晚就冷笑，“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含香姐，看小弟帮你出气。” 他脚下一动，就如同一台人形机器，横冲直撞。 伸手就向那保镖抓去。 这保镖倒也有些身手，连连向后退，其他的几个保镖见状，都围攻上来。 凤凰女和小文都没有动，就让宇文向晚去磨练。 俗话说，天下武功无快不破，但也有一力降十会的说法。 那些保镖围着宇文向晚攻击，他们打来一拳，宇文向晚是照单全收，毫发无损，但挨上宇文向晚一拳，当即就爬不起来。 宇文向晚心性纯朴，最喜欢的就是打抱不平。 对于这种恃强凌弱的日国人，他更不会留情，刹那间，现场就时不时传来骨骼断裂的声音。 这时，佩蒂.沃克见情况不妙，脸上大急，暴怒如同一头狮子。 呵斥道：“你们是谁，这是犯罪行为，是违反我大英的…” 巡警见状，也准备上前制止。 可接着，秦凡手一伸。 佩蒂.沃克的下半句话硬生生地来了个急刹车，尽数憋回肚子里，一张脸涨得通红。 因为佩蒂.沃克和助理丽萨、还有安娜、巡警都见到秦凡的掌心中出现一枚勋章。 赫然是英国王室的公爵勋章。 其实，秦凡并不想拿出公爵勋章来压制谁，只不过这佩蒂.沃克实在是太自以为是。 好像不用一用都说不过去。 此时的佩蒂.沃克和助理丽萨、还有安娜、巡警都齐齐震惊。 巡警更是站得如同白金汉宫门前的守卫。 佩蒂.沃克的大脑高速运转起来，他忽然想到女王陛下亲自前往神州授勋的事。 刹那间，额头的汗水如同下雨一般。 他对着秦凡微微躬身，“公爵先生…” 秦凡也懒得和对方说什么，挥挥手，佩蒂.沃克战战兢兢地退到秦凡身后不敢吭声。 助理丽萨更是吓得脸色煞白，喉咙就像被堵住，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扑通！” 结束战斗的宇文向晚提着打人的保镖，扔在了秦凡脚边。 可怜的保镖，四肢都被宇文向晚折断。 小泽希仁早被秦凡的雷霆之势吓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秦凡瞥了她一眼，缓步向她走去。 “小泽希仁，你好大的排场，连我的小妹你都敢打！” “不不不，秦先生，有所误会！” 小泽希仁挤出一丝笑容。 “啪啪！” 秦凡挥手就是两耳光，还特意甩了甩手，“不好意思，小泽社长，我也是误会。” 小泽希仁根本没防备秦凡会忽然出手，顿时就是几个踉跄。 “你…” 小泽希仁眼睛冰冷下来，犹如一头要咬人的野狼。 当她喊出秦先生三个字时，已经算是服软了， 家族中的禁忌，能不惹秦凡最好不惹。 可秦凡竟然抽了她两个耳光，这简直是将她的颜面踩在脚下。 秦凡露出恶魔般的灿烂微笑。 “呵，看来你不服气，那我们私下谈一谈。” 他一把抓住小泽希仁，推上了那辆黑色的宾利。 除了小文和凤凰女，谁也不清楚秦凡要和小泽希仁谈什么。 但谁也不敢问。 “含香姐，你说怎么处罚他？” 宇文向晚指了指地上的保镖。 许含香咬了咬红唇，忽然脱下脚上的板鞋，抡起鞋子就抽打起来。 “啪啪啪！” 可怜的保镖，四肢被折断，使不上半点力气来阻挡，只有任由脸颊和鞋底亲密接触。 小魔女不狠，不刁蛮就不叫小魔女。 许含香每抽打一下，其他保镖都感觉脸颊跟着疼。 她每抽打一下，佩蒂.沃克和助理丽萨、巡警都跟着咧嘴，似乎他们跟着痛一样。 没一会，保镖的脸就肿得像猪头，牙齿都打落好几颗，嘴里不断发出闷哼声。 许含香这才住手，还用小脚丫踩住保镖的脸。 “你丫的小鬼子，你不是挺横的，很拽吗？ 但你现在被我一个小女子踩在脚下！” 说完，还来回使劲地摩擦好几下。 那保镖血肉模糊，气得两眼一翻，当即晕死过去。 “你个混蛋，快起来呀，别装死啦！” 许含香气得还踢了保镖两脚才算解气。 凤凰女和小文、宇文向晚都暗自好笑。 这也活该保镖倒霉，报应就像六月份的天气，来得可真快！ 而宾利车中。 小泽希仁悠悠醒过来，她下意识地去摸脑袋，什么也没有。 她只感觉刚刚一上车，就立即像被蚂蚁咬了下，接着就晕过去。 “哦，醒过来啦？” 忽然，有个声音响起，就如同洪钟大鼓敲在她的灵魂。 她再扭头一看，顿时汗如雨下，不敢直视身边的人。 “秦…秦先生，小的该死，不该冒犯你。” 第680章 又多一个标签 秦凡直奔主题，“说一说你去华夏干什么？” 小泽希仁哪敢隐瞒，如倒豆子一般，将所有行程和目的都统统说了出来。 原来，小泽家族与肖家在多年前曾合资医药制造公司，这次前往华夏，只是例行上的拜访。 秦凡一听，顿时陷入沉思中。 小泽希仁见秦凡沉吟不语，以为秦凡不高兴。 连忙说：“秦…秦先生，如果您不满意，我立即撤销合作。” 秦凡看了她一眼，哑然失笑。 暗忖：“这日国人还真是世人所说，必须打服气，不然不听话。” 他摆了摆手，“不，你要想办法和肖家继续深入合作，让他们大量投入财力和人力，越多越好…。” 秦凡自然又是一番指示，让小泽希仁不惜一切代价去和肖家合作，达到掏空肖家的目的。 “是…我一定照办。” 其实，小泽希仁心中很困惑，但是她不敢质疑秦凡的决定。 冥冥中很多事总是惊人的相似。 前有朴灿烈，接着是伊藤良品、权芳，现在是小泽希仁，无一列外全部成为秦凡的奴仆。 一针定阴阳中的阴阳颠倒针法，似乎就是给他们量身定做的。 “嗯，就这样吧，回去后随时听我的指令。” “是！” 两人再次下车，秦凡向许含香走去，小泽希仁低眉顺眼地紧跟其后，小心翼翼地大气不敢喘。 “许小姐，对不起，对不起！” 小泽希仁来到许含香面前，连连赔罪，还伸手自己打了两个耳光。 顿时，佩蒂.沃克和助理丽萨、还有安娜、巡警都目瞪口呆，下巴跌落一地。 就是许含香和宇文向晚都惊愕得张大嘴巴。 前一刻还倨傲、霸道的小泽希仁，竟然主动道歉，还打自己耳光。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讲道理了。 “好啦好啦，下不为例。”秦凡不耐烦地说。 “是是是！”小泽希仁心中一松，像小鸡啄米一般。 处理完小泽希仁，秦凡的目光才看向佩蒂.沃克。 后者吓得身子一颤，脖子一缩，连忙挤出一丝笑容，他心中是忐忑不安。 英国的贵族制度森严，他唯恐秦凡到女王陛下说上几句，只怕他这个爵士会免不了一番责罚。 “公爵先生，不知道你大驾光临，我…。” 秦凡打断了佩蒂.沃克的话，“嗯，你就是佩蒂爵士吧。” “是的，公爵先生，我…我不知道这位小姐是您的夫人，请您原谅。” 佩蒂.沃克连忙弯腰赔罪。 秦凡当即就满头黑线。 原来这家伙听不懂华夏语，闹出这么大一个乌龙，幸好许含香、凤凰女他们都听不懂英文。 “什么公爵夫人，那是我的小妹，这里的事交给你善后，没问题吧？” “哦…没有，没有，公爵先生放心交给我就是。”佩蒂.沃克连忙答应。 “嗯，谢谢你了，含香，我们走吧。” 秦凡带着许含香、小文他们扬长而去。 迪基.艾迪都有些微微发怔，甚至不敢置信，这个大公爵也太好说话了，就这样一笔带过。 他和助理丽萨抹了抹额头的汗珠，这才打发巡警离开。 只要当事人不报警，巡警也乐得睁只眼闭只眼，他是两边都得罪不起。 直到秦凡走远，小泽希仁感觉不到灵魂上的恐惧，她才恢复过来，再次挺直了腰杆。 安娜找到一辆旅游商务车，才坐下所有人。 在车里，许含香用手捂住自己有些红肿的脸，闷闷不乐。 秦凡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 笑着安慰，“没事的，回去我帮你治疗下，明天就恢复了。” “嗯，谢谢你。” “你都叫我一声哥哥，不帮你出气，我好像都不合格吧。”秦凡说。 众人都笑起来。 “哦，秦凡哥哥，你跟那个日国女人谈了什么？”许含香问。 她心中充满了好奇，小泽希仁前倨后恭的态度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呵呵，我做了一番思想政治工作嘛。”秦凡笑着说。 许含香嘟着小嘴，“我才不信呢，能给小鬼子做思想工作。” 不过，她倒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关键是她出气了。 “秦凡哥哥，你那个勋章是干什么的？”许含香忽然问。 “哦，是女王陛下给的，可以吓唬吓唬他们。” “你把勋章借我玩几天吧。” “哦，拿去吧。”秦凡想都没想就扔给了许含香。 这一幕，看得安娜心惊肉跳，眼睛中充满了羡慕。 那可是女王陛下授予的公爵勋章，秦凡竟然直接扔给了许含香。 回到酒店中。 秦凡找服务生要来冰块，又用干净的毛巾包上，准备给许含香进行冷敷。 许含香早就迫不及待地躺在沙发上。 秦凡看了看皮肤，又询问了许含香，确定听力没有什么问题才放心。 那保镖下手也够狠，都能清晰见到手指印。 “含香，你要忍着点啊。” “嗯，你快帮我吧，我感觉脸上的皮肤是火辣辣的疼痛。” 秦凡说：“别担心，这是一个正常反应，我们脸部的皮肤都很细嫩，当受到外力损伤时，会出现皮下淤血，导致肿胀和疼痛。” “进行冷敷，是可以收缩毛细血管，防止水肿继续扩大，还能缓解疼痛。” 凤凰女给秦凡搬来椅子坐下。 秦凡便给许含香做起冷敷起来。 这冷冰一敷上，许含香只感觉皮肤是一片清凉，火辣辣的疼痛立即消失。 她却不知道，秦凡还将功德之力悄悄用上，那自然是事半功倍。 “啊，秦凡哥哥，真的是好舒服。”许含香欣喜地喊道。 她这毫无顾忌，让一旁的凤凰女嗤嗤直笑。 秦凡却有些尴尬起来，他只想到尽快帮许含香消肿散瘀，却忘记了对方不是小姑娘。 虽然心无杂念，可难免不让其他人胡思乱想。 还别说，秦凡的担心真不是多余的。 他来到凤凰女和许含香的房间时，默默关注他的刘洪早就注意到了。 秦凡为避免闲言碎语，还特意将房门没有关严实。 但好奇心很强的刘洪，假装出来走了走。 他隐约听见了许含香在大叫舒服。 气得刘洪直翻白眼，摇头暗忖：“唉！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都不注意一点影响。” 他愤愤地关上房门，发出砰地一声。 在心目中给秦凡再次贴上一个男女关系暧昧的标签。 第二天，秦凡依旧去白金汉宫进行讲座。 他意外地发现，今天到场的王室成员比昨天多了一半。 他引用《素问·调经论》所言，"五脏之道，皆出于经隧，以行血气，血气不和，百病乃变化而生"。 由此拉开了第二堂养生讲座。 依旧是简单易懂，条理清晰，还穿插生活中的例子来举证。 今天的提问比较多，还延长了半个小时才结束。 一晃又是两天过去。 按照双方的日程安排，今天是周五，要前往皇家医学院进行交流。 第681章 舌战大博士 刘洪领教到秦凡的脾气，他现在也不敢随意指点江山。 只是将秦凡无组织无纪律，自由散漫，我行我素，刚愎自用，男女关系暧昧等一一记录下来。 只要秦凡出现大纰漏，绝对是刘洪手中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早上，依旧是安娜和奥克开车过来接几人。 由于医院的环境相对要复杂。 小文和凤凰女、宇文向晚暗中商量后，决定让经验丰富的小文跟着，其余两人随时接应。 而许含香则让安娜陪着继续游玩。 来到皇家医学院，接待秦凡的依旧是卡罗琳，但同时多出两个老外。 卡罗琳指着其中一个老外给秦凡介绍。 “秦先生，这位是皇家医学院的迪基.艾迪博士，同时也是王室医疗小组的首席医生。” 所谓的首席医生，就相当于过去的御医，专门负责王室成员的身体健康。 卡罗琳又继续介绍另一位。 “这位是来自米国的瓦特.拉斐尔大博士，这位是大博士的私人助理琼.乔伊斯。” “这位就是来自华夏的中医秦凡秦先生。” 双方都很公式化的握手。 当听到瓦特.拉斐尔的大名时，秦凡不禁多看了对方几眼。 心中暗忖：“哦，这就是熊医生说的瓦特.拉斐尔，诺贝尔奖获得者，还专门研究过小胡星的病例。” 秦凡在打量瓦特.拉斐尔时，对方同样在打量着他。 瓦特.拉斐尔心想：“这就是来自东方的巫医，从出道我就一直关注，今天终于见到了。” 不错，可以说这几年秦凡的名字很频繁的出现。 瓦特.拉斐尔和琼.乔伊斯的耳朵都听起了老茧。 待双方认识后，卡罗琳就告辞返回了白金汉宫，剩下的自然是双方的交流。 “秦先生，早听说东方出了个了不得的中医，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年轻。”迪基.艾迪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请这边走。” 秦凡微笑着说：“呵呵，年龄是不会阻碍医学的进步。” 他很礼貌的同样做出请的手势。 在迪基.艾迪的带领下，先是参观了历史悠久的皇家医学院的博物馆。 皇家医学院还有个直属医院，如果按华夏古代的皇宫来说，这里就是御医院。 参观结束，迪基.艾迪才领着众人向医学院的会议室走去。 他的私人助理早就准备好茶水和水果拼盘。 一群人坐下，迪基.艾迪和瓦特.拉斐尔交换了下眼神。 琼.乔伊斯微微一笑。 “秦先生，华夏具有悠久灿烂的文化，你们中医经常阐述人与自然的关系，把宇宙视为大周天，人体是个小周天，他们都有阴阳两面。” “在中医里很注重调理人体的阴阳平衡，来提高人体的自身免疫力。” “不过，我一直很困惑，中药既然不杀病毒，又如何来治病？” 房学林情不自禁地看了秦凡一下。 他心中一咯噔，“果真来了，中医和西医的交流历来都是针尖对麦芒。” 秦凡笑了笑，毫不吝惜地对琼.乔伊斯竖起大拇指夸奖。 “看来乔伊斯小姐对华夏中医做过不少了解，不错，大小周天中都有阴阳之气。” “我想请问乔伊斯小姐，你平时都喜欢看新闻吗？” 琼.乔伊斯一怔，不知道秦凡为什么跳出讨论的框架。 她点点头，“现在是信息时代，自然要看新闻。” 秦凡说：“最近一两年，整个地球自然灾害不断，有些地方出现连续干旱，而有些地方出现连续暴雨，甚至连沙漠都开始大面积降雨。” “这个我知道，有不少的报道。”琼.乔伊斯说。 听到秦凡问些不想干的问题，瓦特.拉斐尔和迪基.艾迪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秦凡笑着反问：“乔伊斯小姐，这种天气规律不稳定，甚至是极端天气时，会给我们人类带来什么影响？” 琼.乔伊斯想了想。 “最直接的自然是粮食减产，自然灾害会造成不少难民，由于天气规律不稳定，生病的人会增多，还可能造成瘟疫和传染性疾病。” 秦凡又接着问：“出现这种情况，又该如何来防治？” 乔伊斯笑着说：“各国都在加强合作，减少对地球的破坏和污染，维持一个良好的生态平衡，只要维持了平衡，就能够…” 她说到这里就戛然而止，笑容就僵在脸上。 关于阴阳平衡的阐述，秦凡自己没有说，反而以提问的方式让琼.乔伊斯自己说出来。 这个效果远比秦凡来阐述有力得多。 瓦特.拉斐尔和迪基.艾迪的老脸都有几分尴尬。 这阴阳平衡，实际上就是刘洪所说的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原本是打算用这个论点来为难秦凡，却没想到秦凡利用琼.乔伊斯来回答。 房学林在心中高兴地为秦凡点赞，就差点哈哈大笑起来。 秦凡笑道：“谢谢乔伊斯小姐的阐述，这就是大周天阴阳失衡的后果。” “换句话说，当人体这个小周天阴阳失衡，就会生病或者死亡。” “中医治病就是治阴阳失调，只要使人的阴阳之气归于平衡，从而就能达到防病或治病的目的。” 瓦特.拉斐尔不满地看了一眼助手琼.乔伊斯。 他满是皱纹的脸上堆起笑容，“秦先生，在这种天气下，一棵树生病了，我们往往是剪掉有病虫的枝条，或者是对树木进行整体杀虫。” “换作你，会如何做？” 实际上，他是指西医的方式，枝条剪去了，自然就没有病虫害，或者是整体进行杀虫防病。 秦凡莞尔一笑。 “找到树根，斩断而已。” 琼.乔伊斯忍不住说：“怎么会斩断树根？” 瓦特.拉斐尔和迪基.艾迪都不禁皱起眉毛来，表面上是用树木做比喻，实际上这是中西医的不同之处。 秦凡反问：“我们斩断树根，有病虫的枝条和树干失去了营养，就等于没有了生存的条件，还会有病虫害吗？” “一派胡言，你把根斩断了，树还能活吗？”瓦特.拉斐尔气得冲口而出。 秦凡也没有生气。 他笑了笑，“拉斐尔博士，你来自米国，你们从911事件后，一直在反恐，也杀了罪魁祸首的拉登。” “拉登就好像是细菌，按理说清除了拉登，这个世界就该太平了，而事实上是，恐怖组织比911事件时多了好几倍。” “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第682章 歪打正着 第682章 歪打正着 顿时，瓦特.拉斐尔和迪基.艾迪都有些老脸涨红。 米国天天反恐，结果恐怖组织越反越多，这早在国际上是公认的事实。 换句话说，那就是根源没解决。 西医的理念就是把这个细菌杀死了，你的疾病就好了，可往往事与愿违。 这时，房学林适时地出来打圆场。 “不管是西医还是中医，最终都是一个目标，那就是治病救人。” “西医有西医的方法和手段，中医有中医的方法和窍门，只要能让病人康复，快乐的生活，那就是好办法。” 就在这时，迪基.艾迪的助理匆忙走进来。 他低声在迪基.艾迪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迪基.艾迪的眉毛皱起来，他歉意地对众人说：“不好意思，医院有个重要患者出现异常，我要先失陪一下。” “哦，是谁这么重要？” 瓦特.拉斐尔问。 迪基.艾迪略微顿了顿，“是伯特公爵的夫人雪莉，一直间断性的腹泻，经我们诊断是肠道菌丛紊乱症。” “哦，难道没有用抗生素治疗？” “早用过了。” 迪基.艾迪说。 “补充肠道益生菌呢？” “也试过了，维持不到半天时间，又会复发。” 两人故意在这里一问一答，搞得好像瓦特.拉斐尔不知道一样。 瓦特.拉斐尔思忖片刻，“那还有最后一个方法，你们没有用？” 迪基.艾迪苦笑一下，“我的大博士，那可是公爵夫人呀。” 秦凡一怔，旋即就明白两人说的最后一个方法是什么。 一想到，这两个老家伙想动公爵夫人的菊花。 秦凡就忍不住笑起来。 对于西医治疗腹泻的方法，他并不是白菜，什么都不懂。 瓦特.拉斐尔等的就是秦凡有所表现，他才可以顺水推舟。 见到秦凡发笑，他的老心脏一喜，脸上却露出困惑不解。 “秦先生，难道你有办法？” 接着，迪基.艾迪就是一拍手掌，露出兴奋的神情。 “对呀，我怎么忘记了秦先生是来自华夏的杰出中医。 秦先生，走走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对对对，西医不行还有中医，秦先生一定是有办法的。” 瓦特.拉斐尔也邀请到。 两人热情地发出邀请，顿时就把秦凡架到火炉上。 如果秦凡拒绝，那就是自己承认中医不行。 如果去了，必然少不了要着手治疗，如果不动菊花，除非秦凡还有更好的办法？ 况且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没有说，雪莉夫人是比较排斥中医的。 如果病人不配合，治疗起来将是非常困难。 等于说去和不去都是一样的死胡同。 秦凡这时也看出来了，迪基.艾迪和瓦特.拉斐尔是早有预谋，两人根本就是在唱双簧。 不过，面对这种挑衅，秦凡根本不可能退缩，那不是他的个性。 此时，刘洪已经听完秘书贾良的翻译，顿时就着急起来。 对方的身份太特殊，连西医都措手无策的腹泻，秦凡行吗？ 这可不是纸上谈兵，成功的标志就是疗效。 腹泻往往是来势汹汹，而中医的疗效恰恰比西医慢。 拉过肚子的人都知道，那一泻千里的滋味很不好受，最迫切的就是想止泻。 对方分明不怀好意，挖了陷阱让人跳，可秦凡不但不躲开，还故意一头扎进去。 他忍不住再一次提醒，“秦先生，别太冒失！” 秦凡淡淡地瞥了刘洪一眼。 说实话，刘洪这种人只知道在同胞面前摆官威，耍威风，走出国门就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还前怕狼，后怕虎的。 他心中很不喜欢。 秦凡没有理睬刘洪，便和房学林大踏步跟上。 再一次受到秦凡的无视，彻底引爆了刘洪的小宇宙。 他气得双手叉腰，来回不停地踱步，秘书贾良噤若寒蝉的不敢吭声。 他们不是专业医生，也进不了雪莉夫人的病房。 刘洪考虑良久，感觉这件事还是上报的好，不管最终结果怎么样，至少说真出现纰漏时，他也有说辞。 可向谁汇报呢？ 着实让刘洪大伤脑筋。 向乔副部长汇报吧，乔副部长是出名的中医粉，肯定会力挺秦凡。 他想来想去，最终决定向医疗卫生部的一把手李部长汇报。 这么做有两个好处，可以显示出他始终把大领导放在第一的位置，借此向李部长表忠心。 另外一个好处是李部长对中医历来不冷不热，可以更公正的对待这件事。 想到这里，他走出会议室，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拨通了京城的电话。 “喂，是刘司长，有事吗？” 那边传来李部长有些威严的声音。 “是的，李部长您好！” “刘司长，你不是在英国伦敦出差吗？” 李部长说。 “是啊，李部长，属下有些事情想向您汇报。” “哦，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刘洪一听，不忘记顺便拍下马屁，“呵呵，大领导就是不一样，简直是明察秋毫，火眼金睛。” “李部长，是这样的，我受命和房会长、秦凡前来英国伦敦…。” 他在电话中进行了一番陈述，有意无意地表明他为了国际友谊是如何的殚精竭虑。 自然，也顺便将秦凡的数个标签罗列出来。 比如出访时带上狐朋狗友、无组织无纪律、刚愎自用、自由散漫、男女关系暧昧等等。 那边的李部长听完，似乎在思考什么。 良久才说：“嗯，我知道了，刘司长你辛苦了，继续好好干。” 刘洪一听，身子不由自主地站得笔直，“是是是，为了党和革命工作，再苦再累我也不怕。” 李部长在电话中勉励了他几句，双方才挂断手中的电话。 和大领导通话后，刘洪心中的怨气一扫而空。 而远在京城的李部长，却陷入沉思中。 他忽然站起来，吩咐秘书，“给我备车，我要去见伊老。” 半个小时后，他见到了伊老，亲自将这个情况作了详细汇报。 结果，伊老又带着他前往了张老的大院。 这时的张老正出来活动身体，围着大院的走廊转圈圈，伊老很自然的加入到其中。 李部长在两位大人物面前，就像小学生见到老师一般。 “唉，李部长啊，还站着干什么，快过来一起走几圈。” 张老招手道。 “哦…是！” 李部长连忙几步跟上，他不敢和二老并排着走，就落后一步。 张老看了伊老一眼，“我们边走边说，是不是有什么事？” “还是让李部长给你详细说吧。” 伊老笑道。 接着，李部长就将刘洪在英国伦敦的事一字不落的陈述一遍。 当听完李部长的叙说。 张老的脚步不变，他对着伊老笑了笑，“还真是歪打正着，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 第683章 老狐狸迪基.艾迪 第683章 老狐狸迪基.艾迪 伊老点点头，“我们一直有怀疑，但不敢肯定，没想到试一试竟然真显露出来。” “还好李部长警惕性高，让我们找到了突破口。” 李部长可不敢居功，他连忙微微躬身，“呵呵，都是二老指挥得当，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张老笑道：“那就顺藤摸瓜，找准方向收集证据。 但是你这里，一定要装作和以前一样，才能迷惑对方。” “二老请放心，这台戏我一定唱好。” 李部长说。 “嗯，那你先回去吧，不要让人怀疑。” “是，张老、伊老你们慢慢锻炼，我就先回去了。” 李部长微微躬身就退出了大院。 两老继续围着走廊转圈圈。 “隐藏得真够深啊，如果不是刘司长邀功心切，我们至今还不敢确定。” 伊老说。 张老笑了笑。 “呵呵，和平了几十年，西方的糖衣炮弹一直在腐蚀着某些人，这是难免的。” “他是医疗卫生部出名的中医粉，谁会想到中医粉只是他的烟雾弹，背后却是西方资本市场收买的棋子。” “嗯，还是你的计谋高，借小秦受邀出访，让医疗卫生部派人去配合，又安排李部长在那时出差。” 伊老笑着说。 张老摆了摆手。 “哈哈哈，老了，已经没有什么锐气了，如果都像小秦这孩子有锐气，何愁我们的民族不复兴！” “嗯，我们继续走，我还没有出汗呢。” 伊老说。 而远在英国伦敦的刘洪打死也想不到，他的邀功竟然会引起二老的关注。 话说迪基.艾迪的助理在前边带路，秦凡和房学林跟着一起向医院走去。 一路上，迪基.艾迪都在给两人介绍。 所谓的附属医院，就在医学院的另一栋大楼中。 实际上是专门服务于王室成员、政府高官的医疗保健机构。 一行人穿过几栋大楼，又坐电梯上到十二楼，这里的装修格局明显要奢侈。 走进一间宽敞明亮的医生办公室。 里边有三名医生，大概是专家小组的成员。 见到迪基.艾迪和瓦特.拉斐尔，三名医生都站了起来。 迪基.艾迪向下压了压手，示意他们都坐下。 其实，雪莉夫人的腹泻，每天上午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段，几乎已经成了一个小规律。 “雪莉夫人上过卫生间了？” 迪基.艾迪问。 “是的，依旧是成水状，艾迪博士，雪莉夫人才发了一通脾气…”其中有名专家苦笑着说。 其他两名专家也是垂头丧气。 毫无疑问，三人肯定是被雪莉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艾迪博士，我建议还是把最后一种方案告诉雪莉夫人，再这样下去，只怕会出现更大的问题。” 又有名专家说：“现在雪莉夫人显得很焦虑，很烦躁。” 一听说最后一种方案，迪基.艾迪的老脸都止不住抽动几下。 这怎么去开口，只怕一说出来，雪莉夫人当场就要发飙。 不过，当他的目光看见了秦凡，顿时就有了主意。 这时，瓦特.拉斐尔摆摆手。 “嗨，不急不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来自华夏的中医秦先生，或许他会有办法。” 那三名专家都看向了秦凡，露出审视和怀疑的目光。 唐人街同样有中医，可那都是不入流的医术。 听瓦特.拉斐尔的意思，似乎还要让中医来治疗雪莉夫人。 秦凡从三名专家的表情中看出。 这三人是真不知道迪基.艾迪和瓦特.拉斐尔在唱双簧。 “可是，雪莉夫人能同意吗？” 其中有名专家说。 迪基.艾迪看了三名专家一眼，“那你们认为还有什么好办法？” 三名专家顿时就哑口无言，对视一眼，叹气着点头同意。 的确，与其天天挨骂，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就让中医试一试。 “嗯，那我进去征询雪莉夫人的意见。” 迪基.艾迪见没有什么异议，就站起来向病房走去。 病房就在会议室的旁边，迪基.艾迪先敲了敲门，等了几秒钟才推门进入。 病床上是一名贵气的女人，年龄大约在四十岁左右，她就是伯特公爵的夫人雪莉。 因长时间的间断性腹泻，显得有些没精打采，眉目间有几分焦躁。 一见到迪基.艾迪进来，雪莉夫人就有些火冒三丈。 冷冷地看了一眼迪基.艾迪，将头扭到一边。 她心中止不住地暗骂，“真是一群废物，还什么大博士，连个简单的腹泻都治不了。” 如果迪基.艾迪能听到雪莉夫人的心声，只怕当场就要吐出几升老血来。 迪基.艾迪见到雪莉夫人有些生气，他讪讪地笑了笑。 “雪莉夫人，经过我们专家小组的讨论，现在有两种新的治疗方案。” 雪莉夫人对于这种新的治疗方案，早就听腻了。 在她的感觉中，就没有一种是靠谱的。 她扬起消瘦的脸庞，眼睛盯着迪基.艾迪。 “艾迪博士，我希望你能拿出可行的办法来，不要把我当作试验品。” “是是是，你放心，我们专家小组一刻都没有懈怠，一直在努力寻找最佳的治疗途径。” “哦，那你说说吧，是什么新的治疗方案？” 雪莉夫人没精打采地说。 迪基.艾迪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 “是这样的，女王陛下邀请华夏的中医来王室讲座，今天正好在皇家医学院进行交流…” 还不等迪基.艾迪说完，雪莉夫人就脸色大变。 “你说的是来自东方的中医？ 是用树皮草根，虫子做药的？” 雪莉夫人的反应早在迪基.艾迪的预料中，他眉毛动了动。 劝说道：“是的，不过他们有很多治疗方法，不一定要用到虫子之类的。” “不不不，太恶心了，怎么能像动物一样吃树皮吃草根，还有恶心的虫子。” 雪莉夫人连连摇头说不，表现得非常抗拒。 迪基.艾迪心中好笑，他躬身继续说：“还有一种方式…” 他说到这里，故意露出很为难的神情。 “还有什么，你快说出来。” 雪莉夫人急忙问。 她天天被腹泻折磨，只想尽快脱离苦海。 “雪莉夫人，我说了你千万不要生气，我们只是站在治病的角度上看问题。” 迪基.艾迪一边说一边暗中观察着对方的情绪变化。 “呃，是西医中的灌肠疗法，需要从那个地方灌入新的肠道菌丛，帮助恢复功能。” 果真，雪莉夫人一听，当场就发飙起来。 “艾迪博士，你怎么会想到这么恶心的疗法，你信不信我叫公爵抓了你，我死也不会接受你这种治疗的。” 她抓起床上的靠枕，向迪基.艾迪砸去。 第684章 雪莉夫人 迪基.艾迪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也不敢躲避，只有将打过来的抱枕接住。 继续弯着腰说：“雪莉夫人，请不要生气，我知道你的身子金贵，所以才来和你商量，我的建议是…你不妨考虑一下中医。” “你想一想，连亨利王子的渐冻症都能治疗，你的腹泻也一定不在话下，对不对？” 顿时，雪莉夫人的发飙立即停止下来。 “你说这个中医是给亨利王子治病的那位？” “是的。”迪基.艾迪点点头。 不得不说，迪基.艾迪这家伙很聪明，不愧是个老狐狸。 他故意先说中医，再说西医的方法，将决定权交给雪莉夫人。 迪基.艾迪更笃定对方不会选择灌肠的方法。 普通人或许不觉得什么，可高贵的公爵夫人不一样。 雪莉夫人足足思忖了几分钟。 才缓缓说：“好吧，你让那个中医进来我问一问。” 迪基.艾迪当即就露出灿烂的微笑，剧情完全按照他的预想在发展。 他返回会议室，叫上瓦特.拉斐尔和秦凡、房学林再次走进病房中。 迪基.艾迪对双方进行了介绍。 秦凡从进入房间，他就默默观察床上的雪莉夫人。 虽然她没精打采的，但并没有常见腹泻病人的虚脱症状。 或许这是因为医疗条件好的缘故。 “秦先生，我不想吃树皮草根和虫子，太恶心不说，还特别的苦。”雪莉苦着脸说。 秦凡莞尔一笑，“中医除了中药，还有针灸，还有推拿等多种治疗方式。” “啊，可是我也怕针，针灸太可怕了，那么的针扎进身体里。” 雪莉夫人用手比划着，脸上露出深深的恐惧。 迪基.艾迪和瓦特.拉斐尔都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 雪莉夫人抗拒中草药，还畏针的特点他们早知道。 但是两人装作不知道，就是要让雪莉夫人自己说出来。 他们倒要看看秦凡能有什么办法让雪莉夫人配合治疗。 其实，畏针的人并不少见，就是华夏人中，同样有畏针的群体。 可秦凡听到雪莉夫人如此说，并没有露出一丝为难。 笑着说：“嗯，雪莉夫人，其实这并不难，我有一种特殊的药丸，不苦还很香甜，就像水果糖一般。” 顿时，迪基.艾迪和瓦特.拉斐尔就有些发怔。 在他们研究的中药中，就没有不苦的药，所谓的苦口良药那是中药的特点。 可秦凡还形容又香又甜，像水果糖，这可能吗？ “哦，那太好啦。”雪莉夫人立即高兴起来。 她很满意秦凡的回答，再看见一旁的迪基.艾迪和瓦特.拉斐尔，心中就是一股子火气。 “水果糖的药，总比某些人想出的龌蹉方法好！” 呃，迪基.艾迪和瓦特.拉斐尔都老脸一红，尴尬不已。 秦凡和房学林都暗自好笑。 “秦先生，你准备怎么治疗？”雪莉夫人问。 “哦，雪莉夫人，我需要进行把脉，询问一些症状。”秦凡说。 雪莉夫人点点头，“我看过华夏的电视剧，知道你们看病的方式。” 她很主动地伸出右手，秦凡微微一笑，就搭上三根手指开始品起脉象。 接着，又询问了雪莉夫人的一些细节，看了看舌苔等。 归纳下来就是，脉象细且涩，舌苔厚而白，伴有肠鸣，大便成清水状，畏寒怕冷，肢体酸楚感不太明显，但没有发热，头痛鼻塞等症状。 其实，在秦凡的一望之下，他就知道了雪莉是什么病因。 进行脉诊、问诊都是一个验证罢了。 见秦凡四诊结束。 迪基.艾迪迫不及待地问：“秦先生，你认为雪莉夫人的病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秦凡笑着说：“雪莉夫人这是由于寒湿之邪，侵犯肠胃，脾胃运化失调，引起传导失职而造成。” 瓦特.拉斐尔哪听得懂中医的术语，冲口而出，“怎么可能，明明是肠道菌丛紊乱症！” 秦凡看了对方一眼，“用你们的西医来说，的确是肠道菌丛紊乱，我是指中医的辨证。” 瓦特.拉斐尔一怔，才意识到自己心太急，忘记了中西医的不同。 他再次说：“可是已经使用了抗生素和补充益生菌治疗，为什么没有效果？” 秦凡说：“我们打个比喻，现在田里的禾苗生病，你会怎么做？” 瓦特.拉斐尔几乎是不假思索就说：“肯定是要进行杀虫，实在不行就拔掉有病的禾苗，再补充健康的禾苗。” 秦凡摇摇头，“不对，那你想过没有，是土壤生病了？” 迪基.艾迪和瓦特.拉斐尔都是再次一怔。 异口同声地说：“这怎么可能？！” 雪莉夫人也是一呆，她自然不懂秦凡说的土壤生病。 秦凡笑着继续说：“为什么不可能，你们进行了抗生素治疗，补充了益生菌，就好比是杀虫和补充了新的禾苗，那雪莉夫人的腹泻问题解决了没有？” “这…” 顿时，迪基.艾迪和瓦特.拉斐尔都哑口无言，他们竟然找不到用什么理由来反驳秦凡。 一旁的雪莉夫人这次算是听懂了秦凡的意思。 她插言道：“秦先生，你这个比喻好，他们把我的身体当作了实验田。” 霎时，迪基.艾迪和瓦特.拉斐尔尴尬得老脸通红。 雪莉夫人身份高贵，心中有气，怼得他们不敢吭声。 秦凡微微一笑，“雪莉夫人，你腹泻前是不是经常吃冰西瓜和冷饮来解暑气？” 雪莉夫人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秦先生，你这都能看出来！” 秦凡点头道：“这就对啦，冰西瓜和冷饮，虽然能够解除夏季的暑热，但同时也会造成寒气内生。” “从而导致脾胃失调，功能性减弱，造成腹泻。” “雪莉夫人，你是不是感觉小腹是一片冰凉？” 雪莉夫人点点头，“是的，感觉特别不舒服。” 其实，这才是雪莉夫人致病的根本原因。 进入夏天，由于天气热，很多人都认为夏季要防暑，却不知夏季还要防寒。 从一年四季来看，在夏季中，是人体阳气最为旺盛的时候，如果过度地食用冰西瓜、冷饮，或者吹空调，都会造成寒邪入侵。 正说着，雪莉夫人猛地捂住小腹，眉毛顿时皱起来，又是一阵肠鸣。 她忍了一阵，才勉强控制住。 秦凡说：“雪莉夫人，我教你一个中医的按摩方式来缓解。” “哦，快教教我。” 秦凡边做示范动作便说：“你的双手五指并拢，用手掌根部贴在腰骶部，从上到下推擦，直至腰骶发热为止。” “对，就是这样从上到下，反复推擦。” 雪莉为了缓解，当即就依言照办。 第685章 中药丸子 大概做了十几下，她就惊喜地说：“咦，好像真有效果呢，小腹舒服多了。” 迪基.艾迪和瓦特.拉斐尔只看得两眼发呆。 缓解的方式就这么简单？ “雪莉夫人，我去给你配药，大概要两个小时左右。”秦凡说。 “好的，辛苦你了，那快去吧，只要不苦，没有怪味道就行。”雪莉夫人点头答应。 她这时已经完全相信秦凡，心中对中药的反感也大为减少。 从完全抗拒到信任，只要不苦没有怪味道就行，就如同六月份的天气，说变就变。 这个天翻地覆的变化，简直让迪基.艾迪和瓦特.拉斐尔都差点把眼珠子突出来。 两人不禁对视一眼，心头泛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秦凡和房学林退出病房，又叫上小文他们一起前往唐人街。 只有那里才能找到比较正宗的中药铺。 “秦先生，你借雪莉夫人的手狠狠地抽了两个大博士的嘴巴，真是大快人心！” 房学林一想到两个大博士被雪莉夫人怼得尴尬的模样，就忍不住想大笑。 “哈哈哈，这怪不得我们，中医的理念，那是他们穷极一生也无法理解的。”秦凡笑着说。 “嗯，他们是很难理解人体阴阳，土壤的精妙理论。” 接着，房学林又问：“哦，秦先生，你哪来的又香又甜的药丸？” “哈哈哈，我们临时做一批出来就是。” “哦，我知道了，你是指蜜丸。”房学林有些恍然大悟。 几人分别拦下出租就直奔伦敦的唐人街。 他们不知道的是，当他们乘坐的出租并入主道后，分别有两辆小车一前一后立即跟上。 伦敦这座超级大城市，道路上是各种各样的车辆，来来往往，川流不息。 紧跟秦凡他们的是一辆黑色的奥迪。 开车的是一个眼如鹰鹫的外国壮汉，裸露的手臂上纹着一个黑色骷髅。 副驾的位置有个妖艳的女人，正涂抹着红唇。 “毛熊，我们都跟了五六天，怎么还不下手？” 叫毛熊的壮汉紧盯着秦凡乘坐的出租车，不紧不慢，只是远远地跟着。 “上边还没有指令传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耐心等吧。” “真是的，六月的天气接这么一个活。”女人说。 “别废话，你把对方的行程记下来没有？” “记下来了，你就放心吧。” 其实，这两人就是潜入伦敦的眼镜蛇小组成员，壮汉叫毛熊，女的叫画眉。 他们主要是负责跟踪目标，收集可用的信息。 只是毛熊和画眉不知道的是，他们的后边还跟着一辆皮卡车。 里边是一个亚洲面孔的人，五十来岁，戴着墨镜，方正的脸上，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他的车技很好，只远远地跟着毛熊他们。 当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是猎物还真难说。 秦凡和小文他们都不知道身后有尾巴，没一会，出租车就来到一个很繁华的街口停下。 这就是伦敦很著名的唐人街。 几人下了车，便向街道里边走去。 入口处是一个富有华夏文化特色的牌楼，横匾上题有“伦敦华埠”、“国泰民安”等字样，两侧还有镶嵌式的对联。 那种浓郁的华夏文化气息迎面扑来，两边的商铺有很多中餐厅、茶楼，还有纪念品、服饰店铺等等。 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用华夏语交流的人明显多了起来。 即便是不认识对方，也会倍感亲切。 “大叔，请问这里的中药铺在哪儿？”小文向路人打听。 “哦，再往前两百多米，在左边。” 小文道谢后，几人继续向前找去。 果真见到一家中药铺，棕色的横扁上是“岐黄术”三个字。 一走进店铺，就有股浓郁的草药香。 “先生，闻到这中草药的气味就像回到家了。”小文笑着说。 几人都有同感的连连点头。 见到有客人进来，还说着华夏语，店铺中的小伙子立即迎了上来。 “几位老乡，里边请，需要些什么？” 这小伙子不称呼先生、小姐，而是用了最亲切的老乡，顿时就让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不少。 “哦，我需要配几种药材。”秦凡笑着说。 “哦，几位老乡，那这边请！”小伙子领着几人来到药柜前，他大声喊：“老板，有老乡需要配药。” “哦，来了。” 听到小伙子的喊声，有个中年人掀开帘子从里边走出来。 中年人笑呵呵地问：“几位老乡，你们需要配些什么药材？处方呢？” 秦凡笑着说：“我直接念给你听吧，需要附子、人参、干姜、甘草、白术。” 听到秦凡念出这几味药，房学林顿时就笑起来。 这是经典的附子理中丸，主治脾胃冷弱，心腹绞痛，呕吐泄利，霍乱转筋，体冷微汗，手足厥寒，腹中雷鸣等症状。 中年人笑道：“这几种药材都有，但是人参有两种年份的，分五年和十年的。” “嗯…你的药方是调理脾胃虚寒，我推荐你们使用十年的人参，药性相对足够。” “行，那就十年的吧。”秦凡笑着说。 随后，他将每种药材需要的份量又告诉给中年人。 对方就开始依次抓药。 “哦，老板，你这里有粉碎机吧？”秦凡又问。 “这个自然有，是需要打成粉吗？” “是的，我要做成药丸，主要是方便携带，哦，附近有麦芽糖卖吗？” “有，对面的超市里就有卖的。”中年人有些好奇，“老乡，为什么不用蜂蜜？” 因为常规的做蜜丸，都是以蜂蜜来作黏合剂，中年人才有此一问。 秦凡笑道：“我这个朋友有点腹泻，而蜂蜜具有润肠通便的作用，所以只能用麦芽糖来替代。” “并且麦芽糖具有无糖代谢，适合糖尿病、高血压患者使用。” 中年人笑道：“哦，的确是不能用蜂蜜，你的这个方法好。” 随后，秦凡便让小文到对面的超市买来麦芽糖。 药铺的小伙子帮着将几种中药打磨成粉。 足足花费了一个小时左右，秦凡才做好了一批药丸，又向老板要来锡箔、盒子，简单的进行包装，便于存放。 结账后，秦凡笑了笑，“房会长，我们可以回去交差了。” 房学林大笑，几人向中年人道谢后才离开。 当再次走进雪莉夫人的病房时，对方已经上了一趟卫生间。 正按照秦凡的按摩方式在做按摩。 见到秦凡和房学林回来，迪基.艾迪和瓦特.拉斐尔也赶过来。 “秦先生，你配置的药拿过来了？”瓦特.拉斐尔问。 第686章 一边倒的雪莉夫人 他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秦凡说的水果糖药丸是什么。 秦凡掂了掂手中的袋子，笑着点头，“嗯，都在这儿呢。” 瓦特.拉斐尔一听，就想伸手去拿。 可哪知，雪莉夫人却着急地说：“哦，秦先生，那快拿过来。” 秦凡笑着将袋子递给了雪莉夫人，让瓦特.拉斐尔的手伸出了一半僵在那里。 雪莉夫人打开一看，纸盒里边全是用锡箔裹好的小丸子，丸子是棕黄色。 “雪莉夫人，你放心吧，绝对是不苦，没有怪味。”秦凡笑着说。 “等一等，秦先生，你这是纯中药？”迪基.艾迪忽然问。 秦凡点点头，“是的。” 迪基.艾迪奇怪地问：“你们中药一贯是用水煎服，这种药丸直接使用，有效果吗？” 他有些质疑药丸的疗效。 其实，用水煎服只是传统的方式，但从古到今就有用中药粉做成水丸、蜜丸来服用。 迪基.艾迪他们根深蒂固的看不起中医，对中医的了解也是停留在一个最初浅的层面上。 秦凡瞥了对方一眼，“有没有疗效，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雪莉夫人看了一眼迪基.艾迪。 心中很不满意对方的阻拦，“艾迪博士，你还磨蹭什么，难道你不想我早点康复？” 迪基.艾迪一怔，尴尬得连忙赔笑，“不不不，雪莉夫人你误会了，我只是没见过。” “哼，亏你还是大博士，没见过的实在太多了。” 雪莉夫人心中不满，对迪基.艾迪的语气也不会和善，甚至还有些尖酸刻薄。 迪基.艾迪的老脸通红，只有悻悻地退到一边不吭声。 雪莉夫人拿起药丸先是闻了闻，发现没有怪怪的气味，只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她试着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起来。 脸上的表情顿时丰富起来，还不断地点头。 秦凡笑着说：“雪莉夫人，每次只能两粒，要饭前服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今天下午就会止泻。” 听说下午就能够止泻，迪基.艾迪和瓦特.拉斐尔都露出惊愕的神情。 中医能有这么快吗？都快比得上西医的时间。 他们嘴巴动了动，却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俩知道，只要说出来，肯定会遭受到雪莉夫人的不满。 现在的雪莉夫人完全是一边倒。 雪莉夫人也是满意地点点头，“谢谢你啊，秦先生。” “这已经是很快的效果，你的医术这么高，应该也是大博士吧。” 秦凡一听，当即就哈哈大笑。 “雪莉夫人过奖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学历。” 普通的大学学历，就有这种国手级的医术！ 迪基.艾迪和瓦特.拉斐尔都齐齐愣住，雪莉夫人更是惊讶地忘记了吃药丸。 良久，雪莉夫人才有些感叹，“秦先生，你这普通大学生的水平，可比他们这些博士要货真价实啊。” 顿时，迪基.艾迪和瓦特.拉斐尔只感觉心口一阵发紧，就差点吐出老血来。 往往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在他们听起来，那就是雪莉夫人在怀疑他们的博士学位有水分。 见到两个大博士在雪莉夫人面前连连吃瘪，旁观的房学林是极力忍住想笑的冲动。 他在心中感叹，“唉，女人还真是得罪不得，迪基.艾迪和瓦特.拉斐尔想动菊花这一招，雪莉夫人估计会永远记住了。” 皇家医学院的交流最终以雪莉夫人服用中药丸而结束。 迪基.艾迪和瓦特.拉斐尔本想甩锅给秦凡，却不料抗拒中药的雪莉夫人一边倒，让两个大博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当天下午，雪莉夫人的肠鸣就渐渐停止，规律性的腹泻也停止，小腹的冰凉也得到缓解。 这足够证明中医的显著疗效。 繁忙的伯特公爵高兴极了，亲自到皇家酒店感谢秦凡。 瓦特.拉斐尔很有耐心，他一直等到晚上11点，才拿到各项检查的数据报告。 当确定雪莉夫人的肠道菌丛紊乱症已经得到全面控制。 他这才给远在米国的理查兹.希尔打去电话。 “怎么样？大博士。”理查兹.希尔也一直在等待结果。 “唉，他成功了，只是用一种药丸就解决了我们棘手的问题。”瓦特.拉斐尔叹气道。 “哦，他是怎么说的？” “希尔主席，用他们中医的解释，那就是土壤坏了，调整了土壤，腹泻就制止了。” 电话那边的理查兹.希尔听得是满头雾水。 “什么乱七八糟的，又是土壤，还要调整，他的药你研究过吗？” “研究过了，我和迪基.艾迪花了一下午来分析成分，药丸制作很粗糙，只是简单的打磨成粉，加入一些麦芽糖混合，唉，简直不可思议啊。” 理查兹.希尔沉默了几秒钟，“好吧，就这样了，拉斐尔博士，辛苦你了。” “没关系，只是我很惭愧，没有完成你的希望。” “大博士，这个结局我心中早有准备，你可以回来了。”理查兹.希尔说。 “好吧。” 挂断电话后，瓦特.拉斐尔还一个人坐了许久，那种铩羽而归的感觉让他很难受。 而另一边的理查兹.希尔却发出了新的指令。 “启动眼镜蛇行动。” 皇家酒店中，秦凡刚刚送走前来道谢的伯特公爵，就接到伊丽莎白女王的电话。 “女王陛下，你好，请问有事吗？”秦凡笑着问。 “秦先生，明天是周六，你和你的朋友们是怎么安排的？” 秦凡摸了摸脑袋，“呵呵，还真没有什么安排。” 伊丽莎白女王似乎猜到秦凡的模样。 她轻笑道：“你来到伦敦，不出去玩一玩怎么行，这样吧，明天我让安娜带你们到泰晤士河去游览吧。” “女王陛下，这怎么敢劳烦你来操心。” “没什么，华夏有句话叫有朋自远方来，我是东道主啊。”伊丽莎白女王显得很高兴，笑着说：“况且，你帮了王室很多，总要给我一个感谢的机会吧。” 秦凡当即就明白过来，大概是女王陛下已经知道了雪莉夫人的病情好转。 他微微一笑，“好吧，那恭敬不如从命，谢谢女王陛下。” “嗯，不用客气的。”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回到房间中，秦凡又和国内的老婆周雨兰、母亲冷霜凝分别通了电话。 还在视频中看了看宝贝儿子，才安然入睡。 周六的早上，安娜和司机奥克开着一辆小型的旅游中巴过来。 所有人都上车，集体来到泰晤士河的一个码头。 第687章 武器是牙签 安娜彻底发扬了导游的才能，如数家珍地给众人介绍起来。 “泰晤士河沿岸有许多名胜之地，诸如伊顿、牛津、亨利和温莎等。下游的入海口是无数的繁忙商船，而上游则以静态美而闻名。” “泰晤士河又名泰姆河，是英国著名的母亲河，发源于英格兰西南部的科茨沃尔德希尔斯，全长346公里…。” 众人都听着安娜的解说，和风习习，温柔得就像情人的手。 “安娜，那个有钟的塔楼是什么？”许含香问。 “哦，那是伊丽莎白塔，以前叫大本钟，是世界上著名的哥特式建筑之一。” “嗯，真的好漂亮，燕妮姐，我们去拍照。” 许含香高兴地拉着凤凰女跑到一边去拍照。 “秦先生，我们要稍等片刻，一会我们坐游轮欣赏泰晤士河沿岸的风景。”安娜看了看手腕的表。 “嗯，没关系的。”秦凡笑着说。 来到泰晤士河边，其他人都被美丽的风景所吸引。 可小文和凤凰女、宇文向晚的神经一直都是绷得紧紧的。 空旷的野外不像室内，这种地方往往是伏击的最佳地点。 在五百米开外的一个楼顶。 一架无人机正准备起飞，可怕的是无人机的机翼下竟然安放有两枚微型炸弹。 妖艳的画眉和毛熊正做最后的检查。 确认无误后，毛熊才对着耳麦呼叫，“头儿，已经准备妥当。” 耳麦中立即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好，一分钟后起飞。” “是。” 60秒很快过去，毛熊按下了遥控器上的启动键。 无人机发出如蜜蜂的嗡鸣声，垂直升空，化作一个小黑点快速地向远处飞去。 “嗡嗡”的轻微轰鸣声在头顶上空响起。 小文诧异地看向天空，那是一个小黑点正由远而近。 同一时间，毛熊和画眉盯着手中的屏幕，目不转睛。 “喂，看什么呢？” 忽然有个声音在他俩耳边响起。 “谁！” 画眉大惊失色，她和毛熊提前来到楼顶，是无人知晓。 更可怕的是有人摸到身边竟然没有察觉。 不得不说，画眉的动作很快，就像真的画眉，她转身的同时，手中的消音枪已经进行速射。 毛熊同时反应过来，背靠画眉，单手握枪。 只可惜，画眉的速射全部无效，她听到身后发出咕噜咕噜奇怪的声音。 一转身，毛熊就像失去支撑一般，重重地栽倒在地。 一只手捂住咽喉，指缝间正泊泊地流淌着鲜血，还向外冒着气泡。 是毛熊绝望地想说什么，但喉管被利刃划破，才发出咕噜咕噜的奇怪声。 面前没有任何人，画眉的心头是又惊又骇。 “看哪儿呢，在这里。”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 画眉猛地转身，还没看清来人。 只感觉手中的枪就像卡壳一样，扣动不了扳机，接着，她的咽喉一凉。 鲜血飞溅，比她的口红还要艳丽。 一个很消瘦的男子出现，从毛熊的手中拿起遥控器。 对着领口上的微型通话器喊道：“龙哥，已经搞定了！” “嗯，那就赏给眼镜蛇吧。”有个男人说。 “好嘞，看我的。” 话说小文看着无人机由小变大，正俯冲过来。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一股透心凉的感觉从心底爬起，无人机机翼下的微型炸弹清晰可见。 “快散开！快散开！”小文猛地大喊起来。 听到小文的呼喊，宇文向晚拉着秦凡就要向旁边跑。 可就在这时，无人机突然来了个爬升。 众人都很惊诧，不知道小文为什么要大家散开。 “真是大惊小怪，你又不是没见过无人机…”一旁的贾良抱怨道。 可接着，众人就见到爬高的无人机忽然再次俯冲。 向前方的停车场扑去，接着就是巨大的爆炸声和蘑菇云腾起。 贾良的抱怨声犹如被捏住脖子的公鸡，当即就吓得脸色煞白。 “我的妈呀，幸好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贾良拍了拍胸膛。 刘洪也是劫后余生的感觉。 只有秦凡、小文和凤凰女、宇文向晚交换了下眼神。 “燕妮，你保护先生他们，我去看看。”小文说。 他快速地越过护栏，向出事地点跑去，宇文向晚也跟了上去。 在无人机俯冲着扑向停车场时，有辆小车上飞速的跳出一人。 几乎是他跳车的瞬间，小车就变成了一团火球。 从车上逃窜出的不是别人，正是这次眼镜蛇行动的头目莫尔斯。 他在车里分明见到无人机进入攻击范围，俯冲后却没有传来爆炸声，反而是见到无人机再次爬升。 正奇怪时，就见到无人机向他俯冲过来，他当机立断就跳车逃跑。 他边跑边呼叫毛熊，耳麦中没有任何的声音，便知道毛熊和画眉已经凶多吉少。 还没跑出十米远，他迎面走过来一个亚洲面孔的中年人。 错身的刹那，两人撞了下肩膀。 莫尔斯微微发怔，继续向前跑，可还没跑出五米，他就步伐沉重，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前。 白色的衬衣上，一根小小的牙签正没入心脏，只露出一节小头。 鲜血正如盛开的花朵慢慢扩大。 他抬头看向亚洲人远离的身影，瞪着眼睛重重地倒地。 小文刚刚跑近，与亚洲面孔的中年人迎面相遇。 那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人，戴着墨镜，方正的脸上，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这人见到小文和宇文向晚，还和善地点点头。 两人也没有多疑，跑到莫尔斯倒下的地方。 这时，已经围拢不少人，正叽哩哇啦地说着什么。 小文和宇文向晚挤进去一看，见到了莫尔斯胸前的小牙签。 死者的手臂上纹有一个狰狞的骷髅。 就在这时，有条短信传入小文手机。 他打开一看，竟然是朱雀冷霜凝发过来。 “危险暂时解除，不要大意！” 小文知道这是朱雀通过内部渠道知道的信息。 他若有所思，拉着宇文向晚连忙挤出人群，那亚洲人早失去了踪影。 两人只有回到码头。 当贾良和刘洪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时，小文只是简单地描述了一番。 西方国家崇尚自由，对枪械管制松散，发生枪击、爆炸的事件随时都有。 刘洪和贾良他们都只认为这是一次偶然事件，谁也不会将事情与秦凡联系在一起。 “来了！”安娜说。 众人齐齐望去，只见有一艘游轮正快速驶来。 上下有三层，洁白的主题色，舷号却是用英文书写的伊丽莎白号。 “秦先生，这是女王陛下专属的私人游轮，今天特意为你启动。”安娜笑着说。 “啊，秦凡哥哥，你的面子可真大。”许含香打趣道。 秦凡微微一笑。 的确，连女王陛下的私人游轮都开出来供秦凡游览泰晤士河。 还有谁的面子大过秦凡。 刘洪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秦凡。 第688章 交换条件 第688章 交换条件 不羡慕，不嫉妒那是假的，他这个头顶乌纱帽的官员竟然事事不如一个小中医。 这让刘洪心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感。 “呜…” 游轮发出长长的鸣笛声，缓缓靠岸，在众人的视线中由小变大。 放下舷梯后，从船上下来一个身穿礼服的中年人。 他几步来到秦凡面前，很礼貌地微微躬身。 “秦先生，您好，我是伊丽莎白号的船长图尔斯.欧文，很荣幸为您服务。” “欧文船长，辛苦了。” “秦先生，不用客气，请您登船，各位先生们，女士们请登船！” 图尔斯.欧文弯腰做出请的动作。 众人都有些激动地登上这艘豪华奢侈的游轮。 游轮分上下三层，底层是驾驶舱、酒吧、餐厅等，中层是娱乐室、观光室、还配有小型办公和会议室等，最上层是提供休息的卧室等。 可以说只要你想到的现代化设施，基本上都具备，要有尽有。 游轮再次拉响启航的长笛，才缓缓离开码头，沿着泰晤士河缓慢行驶。 站在岸边看风景和船上看风景，那完全是不同的视觉效果。 兴奋的许含香拉着安娜四处去拍照。 房学林趁机邀请刘洪和贾良去甲板上欣赏美景，把单独的空间留给了秦凡他们。 几人向服务生要来英式奶茶，便坐在靠窗的地方。 小文这才把看到的实情告诉给秦凡和凤凰女。 一想到对方利用无人机来搞暗杀、偷袭，秦凡和凤凰女都感觉后怕。 当时如果真的俯冲下来，以无人机的速度，爆炸的威力，那绝对是一场大灾难。 即便是凤凰女的化境修为，面对这种防不胜防的热武器，也无法保证毫发无损，全身而退。 “小文，你是怎么发现无人机有危险的？” 凤凰女问。 小文咧嘴笑起来。 “前不久某大国实施斩首行动，就是利用无人机确定目标，发动的攻击。” “我见它朝我们俯冲，那时就联想到这个报道。” “你怀疑是那个亚洲面孔的中年人干掉了逃跑的杀手？” 凤凰女问。 “燕妮姐，肯定错不了。” 宇文向晚笑着说：“他当时还跟我们很友善的微笑。” 凤凰女倒没有继续问中年人的事。 她笑着说：“用牙签来当武器，真是想都想不到。” “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都还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秦凡说。 几人在伊丽莎白游轮上一边看风景一边谈论牙签的事。 而远在米国的理查兹.希尔已经得到眼镜蛇行动失败的消息。 气得他在办公室来回踱步，双手一会背负在身后，一会又环抱在胸前。 就在百般焦虑时，桌子上的电话响起来。 他一看，竟然是从华夏京城打过来的。 按下接听键，那边是一个成熟男人，略带官腔的声音。 “希尔主席，你好，有好消息没有？” 理查兹.希尔的眉毛顿时就皱起来，这个时候问有没有好消息，他听起来似乎感觉非常刺耳。 他压制住心中的那点不高兴。 “亲爱的朋友，我们的计划失败了，派出去的人已经联系不上，估计是凶多吉少。” “哦…希尔主席，我早说过他身边有人，没有压倒性的武力是不可能解决的。” 电话那边的男人带着一丝揶揄的口吻。 必确，行动前，对方曾提醒过理查兹.希尔，但理查兹.希尔根本没有当回事。 他认为这是欧洲，是他的主场。 理查兹.希尔问：“亲爱的朋友，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放心吧，我这边早已经安排好了，希尔主席，我有个事情想麻烦你。” 对方说。 “哦，什么事？” “我想让我的家人提前移民到米国，还需要希尔主席出面斡旋啊。” 理查兹.希尔一听，顿时就明白对方的意图。 他很是为难的叹气，“亲爱的朋友，不是我不帮你，这次在主场的任务失败，我的老板们已经很不满意，这个时候去提出你的要求，会比较困难。” “除非…除非你帮我们解决掉这个麻烦事，我才有更多的话语权啊。” 电话那边的男人沉默了十几秒钟。 “好吧，趁他没有回国前，我让人前往伦敦干掉他。” 理查兹.希尔当即就笑起来，“这就对啦，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如果他回到华夏，你反而没有这种好机会了。” “亲爱的朋友，我知道你有个两全其美的计划，但是我们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是不是？” “嗯，你的话有点道理，如果能成功只是提前了一点时间罢了。” 理查兹.希尔的心中再次燃烧起一点希望。 高兴地说：“好吧，我等你的好消息，不管能不能成功，老板们都看得见你的努力，那时我再适时的提出移民的事，就会比较容易。” “米国是欢迎你的家人的，老板们还会给你提供政治避难，谁也奈何不了你的。” 理查兹.希尔同样画出一个诱人的大圆饼。 “嗯，合作愉快！” 双方就一些事情交换了情报，这才结束通话。 京城的一间屋子中。 白先生接到老板的一个电话。 竟然是要他前往英国伦敦干掉秦凡，这让白先生很意外。 虽然他早猜到西方人的那套把戏会失败，却料不到最终还是要他出手。 说实话，至从他感觉有神秘人追查，他就不想太暴露自己。 可这件事还是落在他的头上。 老板给他讲述了一番道理，分析了其中利弊，又在白先生的账户上多出一大笔巨额资金。 白先生才同意前往英国伦敦。 而秦凡一行人还在游船上惬意地享受着王室的特级待遇。 游览泰晤士河花费了四个小时，连午饭都是在游船上吃的。 接下来的一周里。 秦凡分别给王室成员讲了从饮食上、从运动上如何来养生。 由于雪莉夫人的病情好转，带动了年轻一辈的王室成员。 最后一场讲座时，这个小型会议厅出现了空前爆满。 秦凡对中医养生的讲解是有理有据，浅显易懂，深入人心。 收获了一大批英国王室的粉丝。 当夜，伊丽莎白女王在白金汉宫宴请了秦凡和房学林、刘洪。 对秦凡进行了褒奖，感谢他为王室所作出的贡献。 从伊丽莎白女王那儿告辞，依旧是奥克开车送几人回酒店。 快进入酒店时，奥克忽然来了个紧急刹车。 “吱！” 夜深人静的道路上竟然站着一个人。 第689章 龙的传人 此人五十多岁，身穿暗红色福字的夏季唐装。 奥克按了两下喇叭，又放下玻璃，伸出头喊了两声，对方竟然不理不睬，就如同是哑巴一般。 这时，中年人忽然转过身来，目如鹰鹫，咧嘴怪笑起来。 其实，这人就是易容后的白先生。 坐在副驾的秦凡很奇怪，这笑容和怪笑声怎么会如此的耳熟。 他在大脑中飞速的过滤。 赫然想到临海深夜被袭击时，那个代驾也是如此的怪笑，只是对方的面貌不同。 他心中骇然，手摸向包里的针灸包。 还来不及提醒奥克，白先生纵身跳上车头，只听见“哗啦”一声，前挡玻璃就被一只手穿透。 那手向秦凡的咽喉抓来。 他快秦凡也不慢，一根毫针向白先生的手腕经脉刺去。 对方一怔，只有暂时躲避秦凡的毫针。 不要小看这手腕，分别有五条经脉的输穴，秦凡更知道扎在哪儿能瞬间让对方这条胳膊暂时失去力量。 就在这危急关头，又一辆小车紧急停下。 是凤凰女和小文、宇文向晚赶到。 情急之下，宇文向晚抱起道路旁的石墩就向白先生砸去。 那石墩是用来隔离车辆的，上圆下方，怎么也有百斤左右。 可在宇文向晚手中就像扔个乒乓球。 这一下，就逼迫白先生只有躲避大石墩，跳下了车头。 大石墩越过车头，落在公路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坐在车里都能感觉轻微的震动。 这一幕，早吓傻了房学林、刘洪和贾良、奥克。 “房先生，你们不要下车！” 秦凡赶紧推开车门，对方的目标是他，只要他离开了小车，房学林他们就不会受到牵连。 白先生发出喋喋怪笑声，“好小子，力量倒是不小，可惜你跟错了人。” 他脚尖一点，就向刚刚下车的秦凡袭杀。 他的主要任务是刺杀秦凡，其他的人并不是重点。 但凤凰女已经冲到秦凡身前，灌注功力的柔丝绕指剑发出声声炸响。 柔丝绕指剑，听其名就知道剑很刁钻，再加上剑法得到主帅的修改，在刁钻中还有狠辣。 白先生以肉掌来抵御锋利的剑芒，自然是不敢托大。 从修为上来说，凤凰女进入化境没多久，肯定不如老牌的白先生深厚有经验。 临海那一次，白先生能顺利得手，主要是实力太悬殊。 但如今有化境初期的凤凰女，集几人之力，还是勉强可以一拼。 正准备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 一道劲风袭来，白先生只有一掌向劲风拍去。 接着，他就怪叫着倒翻出去，单手捧着手腕。 众人一看，只见白先生的掌心赫然插了一根小小的牙签。 竟然有人用牙签当武器，还瞬间伤了白先生。 秦凡和凤凰女、小文等都是惊骇不已。 场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个中年人。 这时，小文和宇文向晚都认出来人是谁了，就是码头上击杀莫尔斯的人。 白先生心中大怒，他拔出牙签，双手一握，空气似乎都向他狂涌，隐隐传来虎啸之音。 秦凡更确定了眼前的白先生就是临海差点要了三人命的代驾。 这时，中年人的左脚向前一跺，五指曲张，单手拍出。 空气似乎再度凝固，隐隐发出龙吟的嘶吼。 刹那间，中年人与白先生对了一掌一拳，让秦凡、凤凰女和小文他们都感觉劲风扑来。 接着，白先生再次怪叫一声，倒翻出去。 他目光闪烁，扫视了众人一眼，几个跳跃，消失在夜色之中。 让众人都大跌眼镜，对方竟然不战而退。 中年人微微一怔，皱起了眉毛，他的眼睛中充满了困惑。 其实，白先生不是不想战，而是衡量利弊后，感觉没有取胜的可能，再不走就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那个交手的中年人很像传说中的有个人，他没见过，但绝对是听说过。 这短暂的交手，事实上也不过十分钟的事情。 中年人回头对秦凡他们微微一笑，转身就要离开。 “多谢先生相助，还不知先生的大名叫什么？”秦凡拱手问。 “秦先生客气了，我叫龙的传人。” 中年人说这话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文将这几个字在心中默念几遍，赫然醒悟过来。 “原来他就是暗影中的青龙！” 此时，伦敦的巡警陆续赶到，有奥克出面解释，自然与秦凡等人无关。 只是奥克早被这场袭击吓坏了，他从来没见过能徒手打碎挡风玻璃的。 更没有见过像宇文向晚这样的大力士。 不仅是他，连刘洪、贾良看向宇文向晚的目光都是深深的忌惮。 因为他们谁也无法做到将百来斤的石墩玩得像乒乓球。 特别是刘洪，想到有时在秦凡面前装老大，他的背脊都变得湿漉漉的。 其实，远遁的白先生更憋屈，没想到只是击杀一个秦凡。 竟然这么困难，还让自己受伤。 无奈，他只有打电话给国内的老板，告诉任务失败。 对方听了白先生的描述，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白先生先返回华夏。 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管，依旧按原计划实施。 第二天，是卡罗琳和安娜代表女王陛下前来送行。 秦凡在机场和房学林、刘洪分手，带着许含香、小文他们坐上了返回海州的飞机。 两个小时后，就回到海州扁鹊医馆。 秦凡让小文送许含香回临海，还顺便把周雨兰、冷霜凝、王雅珍的礼物带回去。 他要下周周末才准备回临海。 得知秦凡返回海州，凌小蕊便开车前来医馆汇报工作。 小凡慈善基金会已经全面展开，各区域负责人已经到位，运行也很正常。 凌小蕊还特意提到一个新制度。 为了便于管理，建立了小凡慈善基金会的内部网络管理系统。 专项负责人每三天登陆工作平台，向区域经理汇总跟踪情况。 区域经理每周在工作平台上向总部汇总情况。 到了凌小蕊这里，凌小蕊再根据重点筛选出需要秦凡作主的事。 这样就能节省凌小蕊和秦凡很多时间。 秦凡对此很是满意。 小凡慈善基金会能这么快就进入情况，离不开凌小蕊的努力。 想到已经有很久没见到蒲成双了。 秦凡笑着说：“辛苦你了，凌小蕊，你现在这么繁忙，蒲成双没意见吧？” “咯咯，他能有什么意见，现在正是我们做事业的年龄。” “嗨，那不一样的，我觉得你们可以早一点成家，工作、结婚两不误。” 秦凡笑着开玩笑，“我这个老板是很大度的，即便是你和蒲成双有孩子了，这位置还是会留给你的。” 凌小蕊倒也不害羞，反正都是老同学。 她捂嘴直笑，“秦老板，我们的个人问题可不受你的管制哦，还有你这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第690章 喂，就是叫你呢 第690章 喂，就是叫你呢 秦凡顿时翻了个白眼。 “唉！我这好人太难做了，你说你们不仅是同学，现在又是一对，水到渠成的事还考虑什么？” 凌小蕊咯咯笑起来，“主要是我们都太忙了，开始是他忙九阳电子的事。” “他刚刚清闲一点，接着我就失业了，现在小凡慈善基金会又开始了，秦老板，你说我们哪来的时间考虑个人问题。” 秦凡又翻了个白眼，“你这话好像说得我是资本家一样。” 旋即又笑道：“虽然说得有些道理，不过工作和家庭都重要，你们年龄都不小了。” “先缓一缓吧，蒋正宜不是也没有结婚吗？” 一提起蒋正宜，秦凡就没好气地说：“嗨，别说他了，重色轻友的家伙，有了女朋友就把我这个媒人一脚踢开了。” 凌小蕊是知道蒋正宜现在是和苏琴成了一对。 她笑着说：“改天我们约在一起聚一聚吧，我们都各忙各的，有大半年没有聚会了。” “行，你去安排吧。” 随后，两人就基金会的事又交换了一下意见，凌小蕊才告辞离开。 送走凌小蕊，秦凡便想到雪莉夫人的腹泻比较特殊。 他又将这个医案记录在电脑中。 刚刚记录完毕，就响起敲门声，“咚咚咚。” 抬头一看，秦凡顿时就笑起来，姊妹花公司的李采薇又来了。 “采薇，你怎么也过来啦，凌小蕊刚刚离开。” 李采薇撅着小嘴走进来，把精致的lv包往桌上一放。 “秦凡哥哥，你好歹也是公司的研发顾问，从来不去公司，还要我这个董事长过来请你。” 秦凡一怔，心中顿时就明白过来。 李采薇是为美容配方而来，没有核心的配方，江曼荷他们就没有研究的方向。 不过好像李采薇也没有说错，都在海州地面上，他还真的很少去公司。 “嘿嘿，采薇，你看我刚刚下飞机，凳子都没有坐热，哪有时间去公司嘛。” 李采薇给了秦凡一个白眼。 “那你说什么时间去，研发团队还在等你的配方，猫儿岭那边也展开了工作，都需要种植哪些药材啊，你得尽快拿出决策方案来。” 秦凡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简直是分身乏术。 “哎呀，我真是命苦啊，这事情怎么越做越多。” 李采薇咯咯笑起来，“秦凡哥哥，你就坚持一下吧，前期是要繁忙一点，走上路子就没你的事了。” “采薇，培训种植技术的专家落实没有？” “早就联系好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况且又不是长期在那里。” 李采薇说。 秦凡点点头，靠在椅子上想了想。 “这样吧，明天我到公司去，我们再具体定一定后续如何来做。” “嗯，你记住要把配方带过来，江曼荷都问了好几次了。” “放心吧，配方都在大脑里。”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李采薇才离开。 秦凡无奈地摇摇头，又静下心来琢磨美容的配方。 他提笔在纸上书写了好一阵，又反复修改，连晚饭都是凤凰女送到办公室的。 第二天上午，他叫上凤凰女拦下一辆出租前往姊妹花保健品公司。 别看他顶着研发顾问的头衔，可前后来公司的次数那是屈指可数。 出租车将两人送到姊妹花保健品公司的大门。 两人下车后，秦凡也没有想太多，就大踏步地往里边走。 “喂喂喂，站住站住，就是叫你们呢。” 就在这时，有个声音叫住了两人。 从保安室冲出来一个安保人员，非常不满地冲着两人大声喊，“你们是谁呀，这是工作场所，不是菜市场，闯什么闯。” 秦凡脚下一顿，这才意识到今天是坐出租过来的。 以前都是开车进公司，那是因为车牌号早录入安保系统中，可奔驰车被小文开回了临海。 他笑了笑，“哦，不好意思，今天没开车过来，我是公司的研发顾问。” 安保人员瞥了他和凤凰女一眼，显然是不认识两人。 “你还研发顾问，骗谁呢，工作证呢？” 呃，秦凡顿时就尴尬了，他哪来的工作证，连工作服都没有。 他歉意地笑了笑，“呵呵，我打电话叫人出来接我们吧。” 他说着就掏出手机来准备给马羽西打电话。 这时，从保安室忽然冲出一个人，对着那名安保的屁股就是一脚。 安保被突来的一脚踹得差点扑倒在地，还是秦凡眼疾手快拉住他。 “你的眼睛瞎了，连秦先生你也敢拦！” 有人骂道。 秦凡一看，来人正是梁春以前的手下瘦猴。 瘦猴又是弯腰鞠躬又是赔笑，“嘿嘿，秦先生，他是新来的安保，不认识您，对不起对不起。” “还不过来给秦先生赔礼道歉！” 瘦猴呵斥那名安保。 对方一听，也是吓得一哆嗦。 不少安保人员都是和瘦猴一起过来的，他们对秦凡当年的事早是口口相传，就差点没有树碑立传。 “秦先生，不好意思，我不认识您老人家。” 安保连忙上前赔礼道歉。 秦凡顿时就有些无语了。 “呵呵，没关系的，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是值得表扬的。” 那安保一听，小鸡啄米般的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但是要批评的是，问话的语气要和气一点，你们是公司的形象，不能让前来的客人认为我们的门槛太高，明白吗？” “是！我一定改正。” 那安保人员立即“啪”的一声，双脚并拢站得笔直。 “猴子，你今天也值班？” 秦凡笑着问。 “嘿嘿，我刚才在里边办公，听到您的声音了。” 瘦猴摸了摸脑袋。 秦凡一听，这才注意到瘦猴的工作牌，“嗯，你都当安保队长了，干得不错嘛。” “嘿嘿…这都是您给了我这个机会。” 瘦猴笑着说。 秦凡笑着点点头。 “那我就进去了，哦，对兄弟们不要动不动就打骂，你现在好歹也是公司的管理层，要有个好榜样。” “是是是，我一定改。” 瘦猴连连点头。 秦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带着凤凰女向办公楼走去。 “队长，秦先生没有生气…？” 安保问。 瘦猴扬起巴掌就想拍对方的脑袋，可想到秦凡的话，他又放了下来。 板着脸说：“你看秦先生多好，不但没有怪罪，还表扬了我们，你记住秦先生的面貌，他身边的人你也要当祖宗来对待，知道吗。” “是！队长！” 秦凡轻车熟路地就来到总经理办公室。 他先是敲敲门。 接着，马羽西就从里边拉开了门。 “秦先生，快里边请，李总正说你呢。” 马羽西笑着说。 “哦，说我什么呢？” 见到秦凡到来，李采薇立即露出灿烂的笑容。 “秦凡哥哥，你配方拿过来没有？” “没有，我就过来坐一坐的。” 秦凡笑着开玩笑。 “哼，你敢！” 李采薇晃了晃小拳头，她又笑着说：“羽西，你去通知江总和研发部的一组二组组长都到会议室开会。” 第691章 要做就做行业老大 第691章 要做就做行业老大 “好的。” 马羽西笑着点头。 李采薇带着秦凡来到旁边的小会议室中。 没一会，研发部的总经理江曼荷和一组组长华文斌，二组组长罗叶彤都来了。 三人见到秦凡，都热情地打着招呼。 公司的行政部职员给秦凡拿过来一瓶矿泉水，又退出会议室轻轻关上房门。 李采薇看了几人一眼，“今天我们开个研发上的会，秦先生也带来了你们想要的核心配方。” “在座的都是姊妹花公司的元老，美容这块市场是我们一直想进军的新领域。” “这段时间，大家一直在分析市场上的美容产品，有什么感悟没有？” 江曼荷和华文斌、罗叶彤交换了下眼神。 江曼荷说：“李总、秦先生，感悟自然是有的，我们分别对市场上的产品进行了采样。” “主要是以增白嫩肤、祛斑美颜为主，适应人群主要是以18-50岁的女性为主。” “虽然宣传是100%的纯天然，可实际上没有一家能做到，多多少少还是存在工业成份…” 江曼荷简单地将掌握的情况介绍了一下。 这样会让秦凡对市场需求有个大概了解。 其实，到了现代，中药美容已经成为独有的研究学科。 但绝大多数的中医美容都是噱头，没有专业的知识，根本就是空中楼阁。 要做到用中草药来美容美颜，并不是说说这么简单。 从原料采购上，到研发、生产、销售、最后到达消费者手中，这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 江曼荷介绍完，华文斌和罗叶彤又作了点补充。 李采薇才点点头，“秦先生，还是你来说说吧。” 研发部的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秦凡，因为接下来才是公司产品的方向。 马羽西是默默地记录着会议内容。 秦凡笑了笑，“听了大家的发言，我对美容产品有了一个更清晰的认识。” “还是那句话，我们不做就不做，要做就做行业中的老大！” 他这个豪言壮语，并没有引起什么反应，似乎本就该如此一般。 “当然，这其中肯定有困难，我感觉配方都不是什么大问题，难点在三个方面。” “首先是原料上的种植、采购，只有100%的纯天然药材，才能保证我们的质量，这不能停留在口头上，而是要事实。” “其次是研发和衍生出的产品能不能达到效果，有没有副作用，这是一个有待验证的课题。” “最后是成品投放市场后，消费者的接受程度是如何？” “只要这三个方面我们都做到极致，老大的位置就是我们的，他们跑断腿也跟不上咱们。” 众人都被秦凡的话逗乐了。 的确，这就像如今的保健产品，姊妹花公司几乎都成了市场的风向标。 只要推出新品，跟风者简直是趋之若鹜，但只有模仿却永远无法做到超越。 “秦先生，那我们的产品有什么特点？” 江曼荷问。 秦凡笑着说：“传统的美容产品是以美白嫩肤、祛斑美颜为主，虽然我们同样是以这个为主方向，但肯定有我们的特点。” “在我的构想中，美容产品分为外用和内服两种，也就是a+b的模式，这样能达到成倍的效果。” “俗话说身体好不好，决定于气血，如果你内在气血不畅，无论你怎么努力美容，那黄褐斑、黑斑都是难以祛除，效果自然不佳。” “所以，我们是通过内服和外用来达到延缓衰老、驻颜青春，并治疗损美性疾病的…” 接着，秦凡给几人阐述了一些他的想法和观点。 不仅要涉及到外用的，还有内服的，不仅有擦拭的，还有面膜等等。 甚至还有他的一些奇思妙想。 虽然暂时不现实，但可以作为一个远景的目标来奋斗。 让几人听得情绪高涨，恨不得立即投入到研发中去。 随后，秦凡从包里掏出几页纸，那上边写满了各种配方。 “大家可以看一看，虽然只有这些，但足够你们研发和衍生出不同的产品。” 秦凡说。 李采薇和江曼荷、华文斌、罗叶彤都接过去相互传看。 几人都是很兴奋，但同时又多出不少困难。 江曼荷说：“这和保健产品完全不一样，远比保健产品更为复杂和系统。” 秦凡点点头，“所以说，你们在研发产品前，就必须要知道哪些中草药是可以用来美容的。” “比如我上边就写了，具备增白功效的中药有白茯苓、白及、白芷、白檀香等二十几种。” “还有一些药材是起到辅助作用的，可以祛瘀活血，还有一些是可以软化皮肤上的老疤痕。” “你们如果熟悉药材的用途，在研发过程中，就能更精准地找到衍生产品的路子。” 江曼荷是从来不认输的个性，她更喜欢有挑战性的工作。 当即就表态，“没问题的，我会加班加点来学习这方面知识。” “嗯，我也是。” 华文斌和罗叶彤也纷纷表态。 李采薇终于知道了，秦凡要建立种植基地的重要性。 不仅是帮助猫儿岭村民脱贫致富，更重要的是保证美容产品的可靠性。 她点点头，“那就这样，江总你把配方拿下去，先采购药材进行研究、分析。” “好的，李总、秦先生，那我们就下去了。” 秦凡点点头，研发部的三人就退出了会议室。 “羽西，你给秦先生介绍一下种植基地的情况。” 李采薇又说。 马羽西点点头，许多事情都是她一手经办。 “我们和县政府已经达成一致，将猫儿岭的三个村规划为中草药种植村。” ”目前有接近100户的村民愿意来种植，由于育苗需要大棚，经测算一亩地的大棚需要投资4-5万元。” “这对于本就贫困的村民来说，一次性拿出几万元，还是比较困难。” “县里很重视这个情况，做了银行的工作，准备给猫儿岭的村民低利率贷款…” 马羽西将情况给秦凡详细地汇报了一下。 “很不错了，有百来户村民愿意先吃螃蟹。” 秦凡笑着说。 其实，这只占了总住户的三分之一。 马羽西顿了顿。 又说：“村民有怀疑是很正常的，关键是还有少部分村民不但不响应，还四处散播谣言，反正就是比较抵制吧。” “哦，是哪个村的？” 秦凡问。 “下马村的，有几户村民，本就穷得叮当响，还成天好吃懒做。” 秦凡摆摆手，“不用管他们，只要他们不捣乱就行，每个人都有脑子的，是不是。” 这时，李采薇说：“秦凡哥哥，你抽点时间，我们一起去一趟猫儿岭吧。” 秦凡想了想，“可是可以，不过我要先工作几天再说，不然我这个医生都成了挂羊头卖狗肉，有名无实了。” 李采薇和马羽西都捂嘴笑起来。 其实，李采薇不提出来，秦凡也打算要前往猫儿岭。 现在都七月份了，不知道希望小学的工程开展得怎么样了。 第692章 韦小宝 在姊妹花公司吃过午饭才返回医馆。 秦凡让马芳菲开始给他排号，他就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这段时间受气温的影响，热伤风的患者比较多，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中医把风、寒、暑、湿、燥、火均视为感冒的病因，称之六淫病邪。 又把夏季感冒俗称“热伤风”，当人体虚弱时，外界的风热、风寒、风湿之邪就很容易侵入人体。 夏季酷热，不少人为图凉爽，从室外回到房间就猛吹空调或风扇，这是发病的主要原因。 送走最后一个患者，秦凡就开始整理今天的医案。 这时，门外有辆小车停下来。 有一男一女抱着小孩从车上下来，两人先是抬头看了看扁鹊医馆的横匾，这才向医馆走来。 见有患者前来，殷涛帮着拉开玻璃门。 “请问秦先生在吗？”年轻男人走进来就问，从他表情看，似乎有很着急的事。 “在的，这几天一直都在。”殷涛笑着说。 男人点点头，连号都没有取，直接找秦凡办公室去了。 他敲了敲秦凡的办公室门，示意有人到了，这才走进去。 听到敲门声，秦凡习惯性地站起来，露出温和的笑容。 “两位快请坐。” 还不等秦凡询问谁生病，那女人就焦急地说：“秦先生，请你帮我们看看孩子。” “哦，孩子怎么了？” 那小孩来到一个陌生环境，正瞪着眼睛四处张望，一点也不怕生。 “秦先生，我家小宝不知得了什么病，每天都要发作，发作时很吓人，会不断地眨眼睛、张口、还把舌头伸得很长，走路时一瘸一拐的。” 男人很着急，一口气将小孩的症状描述出来。 秦凡看了几眼小孩子，单从气色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但按照对方的叙述，又符合有种病症的描述。 西医里叫妥瑞氏症，又称抽动症。 在中医里将抽动症归属于“肝风证”，《内经》有云“诸风掉眩，皆属于肝”，不管任何部位的发生抽动，中医皆称为“风”。 男人继续说：“我们到市里的几大医院都去检查过，唉，除了小宝偶尔有些积食查不出任何原因。” “呵呵，没有问题不是很好吗，我看他也是很健康的嘛。”秦凡说。 女人露出一丝苦笑，“秦先生，如果小宝没有病，可每天都会发作，又是什么原因？” “小宝今天还发作过一次，唉，为了他的病，折腾得我们两个大人都精疲力尽，想到你这里是海州最出名的中医，才连忙赶过来的。” 这一下，轮到秦凡奇怪了。 检查不出什么问题，但每天又会发作。 “孩子一般是什么时间发作？每天有几次？” “主要集中在饭前或饭后的时间段，发作频繁时，一天三四次，少则一两次。”男人说。 秦凡安慰对方，“你们也不要着急，我先给孩子把下脉。” 女人将小孩的手拽过来，秦凡便采用一指定三关的方式来把脉。 两口子都安静下来，唯恐打扰到秦凡的诊断。 秦凡仔细地品味小孩脉象，又看了看舌苔。 从诊断看，的确没有什么问题，便沉吟思考起来。 他大脑中回想历代医案中有没有类似的情况，可梳理一遍，也没有找到类似的案例。 这时，男子介绍起来。 “秦先生，我叫韦牧，这是我妻子李灵，小孩今年一岁半，乳名叫小宝。” 秦凡当即就是一怔，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这孩子的名字不就是韦小宝吗。 似乎看出秦凡想的是什么，韦牧也笑起来，“嘿嘿，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孩子顺风顺水嘛。” 说起来，这个美好寄托也不错。 韦小宝虽然出身低微，但一生有惊无险，并且是顺风顺水，大富大贵。 秦凡点点头，“韦先生，从四诊看，小宝的确没有什么毛病，嗯…你们要不再坐一坐，让我看一下孩子发作时的情况再说。” 韦牧和李灵对视一眼，都点头同意。 “那我们到大厅去等吧，不打扰你的工作。”韦牧说。 “那也行，小宝发作时就叫我。” 两人就带着小宝来到大厅中，马芳菲和安小星还给他们端来纯净水。 小宝这孩子很顽皮，吵着要到地上玩耍。 韦牧只有放下来，一岁半的孩子跑起来总是显得重心不平稳，脚抬得比较高。 大人又唯恐他跌倒，只有步步紧跟。 小宝在走廊上、大厅来回地跑，每到一个办公室门口都要瞧上一瞧。 每次来到刘伟奇的办公室时，停留的时间就相对长。 或许是小宝发现特里.贾尔斯也在的缘故，来回数次。 秦凡的事情做完，他便端着茶杯出来观察，也发现这有趣的一幕。 特里.贾尔斯现在跟着刘伟奇学习针灸，他六十几岁的人，来扁鹊医馆都快大半年时间了。 熟悉扁鹊医馆的人都知道，这里有个洋中医。 小宝每次停在门口，特里.贾尔斯都要逗一逗小孩。 眨眨眼睛，做一点怪相，逗得小宝咯咯直笑又调皮地跑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小宝竟然没有如期发作。 不见具体症状，秦凡就没法根据情况来判断，这让韦牧和李灵都着急了。 真是发作时着急，不发作时也着急。 秦凡一直在观察小宝的行为举止，说实话，还真没有看出什么问题。 这时，秦飞和诸正元、黄芳、轩辕霖都没有什么事，也走出办公室。 秦凡将小宝的情况说了说，大家都观察起来。 小宝似乎跑累了，他爬上靠墙的椅子，隔着玻璃墙看外边来来往往的行人。 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还有的牵着宠物狗走过。 他就这么看了一会。 忽然从椅子上下来，以一个很怪异的动作向他妈妈走去。 “秦先生，快看快看，小宝又发作了。”李灵大声喊。 只见小宝拖着一只腿，就像受伤一般，一瘸一拐的。 一边走还一边不断点头，嘴巴发出哈哈声，时不时地伸出小舌头，目光呆滞，模样很吓人。 这种状态就像中邪一样。 大概持续了一分钟左右，小宝又恢复正常，还要了纯净水大口大口的喝下去。 秦飞问：“韦先生，他每次发作后都要喝水吗？” “是的，每次时间也不长，只有一分钟左右。”韦牧担忧地说。 秦飞上前也给小宝把脉，随后诸正元也诊断起来，从四诊上都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这时，特里.贾尔斯从办公室出来，他见到小宝，又挤眉弄眼地逗了孩子一下。 小宝当即发出咯咯笑声，躲进妈妈的怀中。 秦凡若有所思，点头笑着说：“还真是个韦小宝，调皮捣蛋得很啊。” 秦飞和诸正元他们这才把孩子的姓名联想起来，都是忍俊不禁。 “秦先生，你都看出来了，孩子是什么病？”韦牧问。 第693章 没有病怎么开药 秦凡笑着点头，“是看出来了，小宝没有病也是真的。” “啊…这怎么可能？他刚才发作时好吓人的。”李灵说。 “是呀，秦先生，没有病怎么会这样。”韦牧也着急起来。 西医检查不出来，如果连中医也说小宝没有病，他们都不知道该上哪儿去医治了。 秦凡摆了摆手，“你们先听我把话说完，不要着急。” 接着，他问出一个无关生病的问题，“韦先生，你们家是不是喜欢养宠物？” “嗯，以前是有只金毛犬，两个月前跑出去就没有回家了。” 韦牧的神情很沮丧，充满了对金毛犬的怀念。 秦凡想了想，又问：“你们家的那条金毛犬是不是曾经受伤过？腿还有点瘸？” 顿时，韦牧和李灵都露出惊讶之色。 “是的，不小心被汽车将后腿碾伤，治好后就一直有些瘸。”韦牧点点头。 “秦先生，你怎么会知道？难道你见过我们家的金毛犬？”李灵急忙插嘴问。 秦凡莞尔一笑。 “呵呵，我自然没见过你们家的金毛犬，我是从小宝的身上推断出来的。” “啊…”韦牧和李灵都有些瞠目结舌，他们也明白了秦凡为什么忽然间问起金毛犬。 “秦先生，你是说小宝的病是因为金毛犬？”韦牧不确定地问。 秦飞和诸正元他们都思考起来，随即又都频频点头。 秦凡说：“是的，与金毛犬大有关系，韦先生，我估计你们平时给金毛犬喂食，大部分就是饭前或饭后的时间段。” “是的。”韦牧和李灵都点头。 “嗯，那就完全对啦，小宝这是不知不觉中模仿的金毛犬动作。” “因为你们每次喂食，金毛犬都会拖着行动不便的伤腿，走路时会不断点头、哈气、伸舌头。” “我们是人，长时间的哈气和吐舌头会造成咽喉干燥，所以每次小宝都会要喝水。” 经秦凡这么一解释，众人都有些恍然大悟。 韦牧和李灵仔细一琢磨，感觉秦凡说的还真是很有道理。 夫妻俩又好气又好笑，简直是虚惊一场。 “小宝呀，你还真调皮，都吓死妈妈了。”李灵抱着孩子说。 “秦先生，我还想问一句，小宝现在都成这样了，每天要发作几次，需不需要开点药吃？”韦牧依旧是忐忑不安。 顿时，秦凡就有些啼笑皆非。 现在的父母大多数都是这样，一见孩子有点小毛病，首先想到的就是开药、吃药。 心情是可以理解，俗话说是药三分毒，反而会对身体产生不良影响。 秦凡指了指看热闹的特里.贾尔斯。 “你发现我们的夏天先生有什么不一样吗？” 韦牧看了看特里.贾尔斯，“呵呵，肯定不一样啦，他是外国人，金发蓝眼睛。” 特里.贾尔斯一听，很配合的耸肩摊手。 秦凡笑着说：“你们发现没有，小宝在大厅中来来回回，唯独喜欢到刘老的办公室，就是因为他发现了不一样的夏天先生。” 诸正元点点头，“嗯，秦先生是说，你可以用稀奇新鲜的玩具或事物去转移小宝的注意力。” “是的，诸老说得不错，小孩对新鲜的事物很感兴趣，只要注意力转开，慢慢地就会纠正过来。”秦飞说。 “啊，我还成了最稀奇新鲜的人。”特里.贾尔斯说。 众人都大笑起来。 “嘿嘿，真是虚惊一场，我明白该怎么做了，谢谢你秦先生。”韦牧笑着道谢。 “谢谢你们！”李灵也抱着孩子向众人感谢。 “嗯，安心回去吧。” 韦牧和李灵这才欢天喜地的抱着小宝离开。 见到一家人离开，众人还在为孩子的名字好笑。 这时，外边的停车场停下来一辆奔驰g600，小文跳下车。 他回临海好几天了，今天才返回海州。 这个周末，秦凡要准备回家，还要前往梅州县的猫儿岭。 以秦凡的财力，完全可以再买一辆车。 但秦凡没有这么做，他认为大多数时间都是一起，就没必要浪费多余的钱。 吃过晚饭，他就接到蒲成双的电话。 “秦凡，小蕊让我征询你的意见，我们聚会到哪儿吃饭？” 秦凡当即就大笑起来。 “哈哈哈，蒲成双，你现在叫得可亲热了，还小蕊小蕊的。” “嘿嘿，我叫小蕊那是应该的。” 秦凡也为两人高兴，他想了想。 “这样吧，我们去清心小筑，你们到时负责把殷老师接上。” “呵呵，这个没问题，那个地方可是大富大贵的人去的，反正我们中间就你是大老板。” “嗯，这次我请客，咱们难得聚一聚。”秦凡笑着说。 “好吧，那就这样定了，我通知蒋正宜去了。” “哦，你给蒋正宜说一下，让他约上女朋友，没带女朋友，我们就开除他。” “行，保证一字不落的传达到。” 那边的蒲成双也是哈哈大笑。 秦凡回到海州也有一段时间了，一直没去清心小筑。 上一次港都出事，夏红瑶还专程跑到临海去，后来又送周雨兰他们到机场。 他想借这个机会去道声谢。 秦凡给夏红瑶打去电话，说这周要到清心小筑去请客。 夏红瑶是又高兴又抱怨，说秦凡回到海州这么久了，现在才想起她。 让秦凡只有在电话中打哈哈。 时间很快就到周六。 上午十点左右，秦凡正准备提前出门，却临时来了两个患者。 他便只有先给患者看病。 便把蒲成双和蒋正宜的电话号码留给夏红瑶，方便几人到了清心小筑时，只要报上号码就能够进去。 随后，又分别给蒲成双和蒋正宜说了下，说他随后就赶到。 清心小筑是一个园林式布局的高档会所。 易良哲曾介绍，这种建筑风格都是请名家专门设计。 从空中鸟瞰，清心小筑就像一颗心脏，两个半弧形的人工湖，里边养了不少睡莲和观赏鱼。 在繁华的闹市区，四周都是高楼林立，清心小筑就显得别具一格，但也衬托出清心小筑的高贵典雅。 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轰鸣着停在了停车场。 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 女人穿着夏季的套裙，踩着高跟鞋，有着窈窕迷人的身段。 她骄傲得如同一直昂首的孔雀，挽着男人的手向清心小筑的大门走去。 门前的服务生见到他们走近，露出职业化的微笑。 很有礼貌的微微躬身，“金公子、乐小姐，欢迎你们光临小筑，请出示你们的会员卡。” 即便是认识，也是必须进行登记，这是清心小筑的规矩。 第694章 门童 第694章 门童 其实，这一男一女正是海州大少金三顺和乐真真。 金三顺做好登记，正准备和乐真真一同进入。 眼睛的余光却见到有三人走过来。 那正是刚刚抵达清心小筑的殷志源和蒲成双、凌小蕊。 两人搀扶着行动缓慢的殷志源老师，后者拄着拐杖，佝偻着身子，一身很廉价的穿着。 金三顺微皱眉毛，心中略有不爽。 乐真真更是撇撇嘴，眼睛中充满嫌弃。 他们心中有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感觉和殷志源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 如今同一个屋檐下，都感觉十分掉价。 乐真真是公众人物，心中再怎么嫌弃，但还是知道要管住自己的嘴巴。 所以，她不会毫无遮掩地说什么。 但是两人磨蹭着没有进去，想看一看这三人是什么人。 什么时候清心小筑成了街边的苍蝇馆子。 金三顺更是打定主意，一会要找夏红瑶好好说一说。 “殷老师，你慢点啊。” 蒲成双搀扶着殷志源走上台阶。 “嗯，没事没事的，放心吧。” “蒲成双！” 这时，有人喊了一声。 金三顺和乐真真都循声看过去，当即就愣住了。 竟然是秦凡！ 不错，正是忙完医馆的事，匆忙赶过来的秦凡和小文他们。 秦凡几步走上台阶。 “呵呵，殷老师，我总算没有迟到。” 殷志源笑着摆摆手，“嗨，你那里有患者，先忙你的事，我没关系的。” 一旁的金三顺和乐真真这才有些恍然大悟。 看来今天是秦凡在这里作东。 “殷老师，外边比较热，我们先进去。” 秦凡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掏出天王卡递给了服务生。 见到秦凡掏出一张什么字都没有，其貌不扬的卡片来，金三顺和乐真真的眼睛都瞪得像汤圆大。 他们同样没见过天王卡。 还好，他们没有像罗智贤的老婆珊珊那样发出质疑声。 “他们都是我的客人，不用再登记了吧？” “哦，不用了不用了，秦先生，里边请！” 服务生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凡一转身，却发现金三顺和乐真真还站在门前。 其实，秦凡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两人，只是双方没有什么交情，反而间接地还有不少过节。 秦凡微微一笑，“金公子，你今天也在啊？” 金三顺如梦方醒一般，“呵呵，是的，我今天也在。” 还不等旁边的服务生去推门，他就不由自主地将门推开。 众人都鱼贯而入，金三顺还保持着推门的姿势。 秦凡笑着说：“金公子，谢谢你啊。” “哦…” 金三顺顿时醒悟过来，推门的手就像被火烫了一样，猛地一缩。 他刚才被天王卡吸引，更被秦凡的气场震慑住，一时间忘记了自己。 竟然不知不觉中给秦凡一行人当了门童。 知道双方关系的小文和凤凰女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秦凡摇摇头，带着一群人向天王厅走去。 金三顺当场就被臊得满脸涨红，今天这个脸丢得可真大。 一群人来到天王厅依次坐下。 夏红瑶亲自前来接待众人，有服务小姐前来端茶送水。 秦凡特意给殷志源老师点了几个清淡柔和的菜肴，这才交给夏红瑶下去准备。 这时，有服务生领着蒋正宜和苏琴进来。 苏琴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公开她和蒋正宜的关系，还有点不好意思。 “蒋正宜、苏琴，你们可是来晚了呀。” 秦凡说。 “对对对，最后一个到，自己罚酒三杯。” 蒲成双立即附和。 “秦凡，哪儿来晚了，我从临海匆忙赶过来，是他在等我。” 苏琴急忙解释。 秦凡当即就笑起来，“看看看，这还没有结婚，苏琴就开始心疼蒋正宜了。” 众人都是一乐。 蒋正宜更是得意地哈哈大笑，气得苏琴伸手掐了他一下。 “苏琴，我给你介绍一下。” 蒋正宜连忙转移话题，给苏琴介绍了一下殷志源老师。 没一会，就有服务小姐陆续端上来各种精致菜肴。 这种朋友聚会也很随意，只是相互坐在一起聊聊近况，联络感情。 相互间觥筹交错，年龄最大的就是殷志源老师，最小的就是宇文向晚。 随后，夏红瑶又单独拿了瓶红酒过来。 她依次敬了每人一杯酒，秦凡还特意和她多喝了一杯，表示感谢。 殷志源和一群年轻人在一起，自我感觉心态都年轻不少。 席间，他还兴致勃勃地讲述起秦凡他们在学生时代的一些趣事。 饭局结束后，众人又喝了会茶水醒酒，直到没什么问题才陆续散去。 下午，依旧是凤凰女开车，秦凡他们又返回临海。 抵达东山别墅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秦凡一进客厅，就见到周雨兰抱着圆圆，可圆圆这小家伙，竟然表现得没有以前的热情。 这让秦凡备受打击，他刮了刮圆圆的小鼻子。 “哼，让你妈妈再生个小妹妹，我就不喜欢你了。” 周雨兰一听，顿时翻了个白眼。 至从秦凡在猫儿岭小学见到依依后，就经常念叨着再生个女儿。 可是男是女，能受控制吗？ “呵呵，好呀好呀，一儿一女是最好的，秦凡，你妈也是这么说的。” 王雅珍是最高兴的。 她以前把减肥都寄托在带孩子上。 “咦，我妈呢？” 秦凡问。 “哦，你妈说临时有事，她出去会。” 王雅珍说。 秦凡点点头，也没多在意。 其实，不仅仅是冷霜凝有事，就是凤凰女也有事。 凤凰女正匆忙地赶往附近的一处河堤，她心情很高兴。 她几乎是跑着下河堤，远远地就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对方只是换成了一身布衣。 主帅背负着双手，正凝视着平静的江面。 “师父…”凤凰女有些激动。 “嗯，燕妮，快过来。” “是！” 凤凰女就站在主帅的旁边。 她打量着师父主帅，还是离别时的中年人面孔。 “师父，您怎么来到临海了？” “有点事情要办，就先过来看看你，给师父说说，你有那些不明白的地方。” “哦…” 随后，凤凰女就把武学上的一些不明白之处说出来。 主帅又不厌其烦地给她解释。 这就是有师父的好处，许多地方，如果只靠个人去摸索，或许需要一年半载才能领悟。 但如果有主帅指点、示范，就是短短十分钟的事。 末了，主帅又问了问一些关于秦凡的事情，这才起身离开。 凤凰女心中有万般不舍。 可主帅本就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奇人，又肩负守护人的重责。 能抽出时间关心她，已经是非常难得。 凤凰女很明事理，她看出师父似乎还要去另一个地方。 也没有多做挽留。 第695章 主帅降临 此时的冷霜凝正坐出租前往指定的地点。 她今天下午接到主帅的指令，让她到市区里一个叫书房斋的茶楼等待。 说实话，冷霜凝心中很奇怪，不知道主帅突然降临临海有什么事。 她抵达书房斋，向吧台的服务员询问了一下预订的房间号。 才推门进入，这是主帅指定的房间。 里边是大包围的软沙发，旁边有麻将桌、茶几等设施。 她向服务员要来特级的碧螺春，又泡好茶水，便坐下来静静等待。 心中琢磨着主帅到底有什么事。 这时，外边传来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接着，包间的门就像被人推开一般，缓步走进来一个布衣老人。 满脸的皱纹如同树皮一般，身上有一股肃杀之气。 布衣老人进来后，房门又自动关上。 根本不用表明身份，冷霜凝连忙站起来，双手抱拳躬身施礼。 “朱雀见过主帅！” “嗯，你也坐吧。” 主帅显得风尘仆仆的样子。 冷霜凝连忙给主帅斟上一杯茶水，恭敬地放在对方的面前。 这才坐在主帅的对面沙发上。 她偷偷地打量了眼前的主帅，根本看不出半点华老的模样。 心中止不住地苦笑，“主帅是千面人，哪有真面目示人的。” 她心中的各种猜测是翻腾不止，可不敢多问。 主帅也没有多余的废话，“朱雀，在去年的时候，你去过泰山脚下的泸村，调查人皮面具的事，你把情况详细说说。” 冷霜凝心头一颤，不知道主帅为什么知道这件事。 她连忙站起来要回答，主帅摆摆手，“你就坐着说吧。” 冷霜凝又再次坐下来。 拱手道：“主帅，事情起因是小儿遇到袭击，警方在凶手逃逸的方向捡到一张人皮面具。” “属下迫于无奈，找到隐居的师父，才得知人皮面具的来历是泸村的一户屠姓人家。” “只可惜，这户人家的手艺早就失传，不过从屠狗娃的口中得知另一个信息。” “当年他三叔曾带回一个城里人，那人武功非常了得…” 冷霜凝就将当时的走访情况详细地叙述了一番。 线索也因为屠狗娃三叔没有后人而中断。 主帅听完后，抿了一口茶水，“屠狗娃的三叔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人捏碎了脖子。” 冷霜凝一怔，她当时的确是没有具体问如何死的。 因为屠狗娃说他三叔死的时候并没有成家，也没有什么后人。 可主帅是如何知道的？ 主帅似乎看出冷霜凝的心中所想，“我查验过他的尸骨。” “哦，是属下疏忽了…”冷霜凝拱手说。 “嗯。”主帅点点头，并没有怪罪的意思。 顿了顿，他又问：“临海偷袭的人拳法中有虎啸之音，这是秦凡当时描述的？” “是的，当时是小文、虎子和小儿三人与其搏命。” “嗯，这次青龙在英国，与此人有短暂交过手，据青龙汇报，对方拳法中也有这种虎啸之音。” 冷霜凝心中骇然。 她没想到除了眼镜蛇行动，后边还有杀手。 她还没有见到儿子秦凡，不知道具体情况，估摸着这是青龙单独向主帅禀报的事。 “主帅，你的意思是屠狗娃的三叔也是死于此人之手？” “嗯。” 主帅忽然凌空一抓一握，房间中的空气都似乎向他的手心狂涌，隐隐传出一阵虎啸声，模仿得惟妙惟肖。 “嗯，我大概清楚了。”他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了。 冷霜凝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清楚什么了，只可惜主帅不再吐露半分。 接下来，主帅又问了问其他的一些事情。 冷霜凝还特意把凤凰女的功夫突飞猛进说了出来。 一是表明凤凰女是个难得的武学奇才，应该得到暗影的重视。 另外，她是想从主帅的表情中看出一点端倪来。 冷霜凝一直怀疑医馆的老华就是主帅，凤凰女的功夫精进如斯，也是因为老华的缘故。 只可惜，注定了她是白费工夫。 主帅是古井无波，连眼神中都不带一丝波澜。 冷霜凝也就不便继续提起这件事。 主帅是个很简单，很干脆的人，听完冷霜凝的汇报，就起身飘然离开。 说实话，冷霜凝依旧不清楚主帅来临海的意图。 只不过，她隐隐感觉主帅亲自前来询问，是想应证什么。 遗憾的是主帅什么都没有说。 她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九点钟。 冷霜凝和秦凡聊起了英国的事，秦凡便给众人讲了讲王室中的见闻。 第二天是周末，秦凡哪儿也没有去，留在家中尽职尽责地带孩子陪老婆。 周雨兰从怀孕、生产，这都过去大半年时间了。 她和秦凡商量，准备要回鼎力公司上班。 虽然他们现在不缺钱，甚至姜家还有庞大的产业需要秦凡去继承。 但秦凡更知道周雨兰是个闲不住的人，只有点头同意。 傍晚，刚刚吃过晚饭，外边就响起关闭车门的声音。 接着，就是蓝梅的声音，“圆圆！” “呵呵，梅姐过来了。”周雨兰去打开门。 蓝梅笑盈盈地走进来，秦凡抱着的圆圆一见到蓝梅，就伸出小手要蓝梅抱。 彻彻底底抛弃了秦凡这个当爸的。 这让秦凡好一阵郁闷，待几人坐下，秦凡又问起希望小学的事。 “小弟，你放心吧，那是小凡慈善基金会的第一个项目，我们公司只用了一周时间就完成测绘、制图。” “第二周陈经理就带着施工队伍进场了，保证在下学期开学前全面竣工。” 秦凡心中大喜，他可是一直挂念着这件事。 不能让孩子们再失望，不能让杜玉珍、商君再翘首以盼。 “呵呵，谢谢梅姐，明天我还要亲自去猫儿岭的，那边的种植问题，还要我去看看。” “哦，你去吧，学校的事你交给我就是。” 在临海呆了一天。 秦凡等到李采薇从海州赶过来，这才一起前往梅州县猫儿岭。 小车过了三元镇，沿途都能见到有大型工程车拉着河沙，缓慢地行驶在公路上。 正行驶着，后边响起一阵警笛声。 小文一拉方向盘让开道路，立即有一辆警车飞驰过去。 从这个方向去，只能前往猫儿岭。 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秦凡和小文都对视一眼，小文加快了油门赶上。 秦凡和李采薇的车是一前一后开进金岭村，刚才那辆警车就停在村委会的门前。 门前的大树下围着不少的村民，正有两个农村妇女在那儿捶胸顿足的哭泣。 第696章 有人搞破坏 小文停下车，秦凡和李采薇、凤凰女、宇文向晚都分别从车上下来。 有村民认出了秦凡，便大声喊起来，“田素芬，王翠花，你们别哭了，秦先生他们来了。” 两个妇女抬头看了看秦凡，没有说话，反而哭得更伤心了。 秦凡心中很奇怪，他问旁边的村民，“她们这是怎么回事？” “嗨，一言难尽啊，哦，于村长出来了。” 听到声音的于富春从里边走出来，还有两名警员。 “哦，是秦先生过来了，快里边坐。”于富春招呼着秦凡。 “于村长，她们这是怎么回事？” 于富春长长地叹气，“昨天晚上，她们两家刚刚修好的大棚被人用刀子割烂了。” 秦凡一听，顿时就皱起眉毛。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还真有人从中捣乱。 “这是什么人干的，有线索没有？”李采薇问。 “还没有，今天早上她们才发现的，我们报警后，张所长他们才赶到。”于富春说。 他又连忙把身后的警察介绍一下。 原来，来的警察是三元镇派出所的张胜所长和徐鹤。 张胜和徐鹤早听顾英杰镇长说起过秦凡和李采薇。 他笑道：“秦先生，没想到路上遇到的就是你和李总，真是失礼了。” “呵呵，没关系，案情重要。” 双方认识后，分别握了握手。 “秦先生，这已经不是第一起了，前天是上马村的大棚被割烂，丢失部分大棚钢管，昨天是下马村的大棚被割烂，今天又是金岭村出现同样的事件。” 张胜顿了顿，”我们怀疑是有人在蓄意搞破坏。” 其实，这个动机已经很明显了。 罪犯就是看准镇派出所离猫儿岭远，才敢明目张胆的接二连三的作案。 这时，有个妇女抽泣着说：“秦先生，你说我们怎么办啊，刚刚贷款了好几万，还没开始就被人用刀子割烂了，呜呜…” “这是有人存心欺负我孤儿寡母的，看准我家男人死得早，认为我好欺负，呜呜…” 一旁的于富春连忙低声给秦凡说：“她叫田素芬，她家男人前两年生病死了，丢下她和五岁的娃。” 秦凡心情有些沉重。 这种家庭的困难可想而知，男人生病几乎耗尽了家中经济。 贷款本来就有不小的压力，脱贫致富还没有开始，就被人割烂大棚。 听到田素芬的诉说，另一名妇女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她敞开嗓门开始破口大骂。 “是哪个杀千刀干的，你今天干了坏事，你全家都要死绝…” “出门要被车撞死，吃饭要被噎死，你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身！” 她愤怒的诅咒着，宣泄着她心中的愤怒。 秦凡和李采薇都满头黑线。 特别是李采薇，从小接受的是高等教育，知书达礼，几时见过农村妇女耍泼的架势。 这些骂人的恶毒语言，她是万万说不出来。 于富春顿时尴尬起来，他沉声训斥，“王翠花，注意文明，这样诅咒骂人有用吗？” “都散了散了，有张所长在这里，会尽快破案的，你们也不怕客人们笑话。” 王翠花不但没有消除怒火，反而指着于富春抱怨起来。 “于村长，我们可是听了你的宣传才跟着来种植的，现在这些人来欺负我们，你当村长的都不管一管！” 顿时，于富春就有些下不了台。 “你说什么话呢，怎么说我不管，国家有法律法规，派出所的张所长他们也赶来了。” 见双方大有吵起来的阵势。 秦凡上前一步，“这位大嫂，你也不要着急，刚才张所长也说了，这是有人故意搞破坏。” “这种行为已经构成犯罪，如果抓住了，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哼，说得比唱的好听，你们来两天屁股一拍就走人，倒霉的还是我们。”这时，有人阴阳怪气地说。 于富春当即就不高兴了，“雷子，你说的是什么话，这事能怪秦先生和李总他们吗？” “秦先生和李总为了咱们乡村跑上跑下，难道还错了？” 叫雷子的中年人吸了一口烟，吞云吐雾的喷出烟子。 “于村长，按理说我没有参与种植，就没有发言权的，你也别怪我多嘴。” “脱贫致富谁不想，村民们大部分都是贷款来干这件事，现在三个村子已经有十几户村民遭殃。” “这个损失可不小哦，谁来赔偿？唉！幸好我没有跟风。” 的确，大棚被人割烂了，这个损失不小，谁来赔偿？ 顿时，围观的村民都议论起来。 “是啊，如果种上药材了，谁这么来搞下破坏，一夜之间把药材糟蹋了，岂不是更惨！” “哎哟，说得我都不敢参与了，我才递交了贷款申请，这可怎么办！” “我看你还是等等吧，不要太冒失了，这个坑太大，跳进去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这种议论声不绝于耳，于富春心中大急。 农村工作本就不好做，现在更是人心惶惶。 什么都不怕，就怕这种消极情绪不断蔓延，这会对今后的工作造成巨大阻碍。 秦凡的眉毛也皱了起来。 他感觉这个时候说再多的保证，都是苍白无力。 当务之急是抓到害群之马，才能消除村民们的恐慌。 他转身问：“张所长，你们看过现场没有？” “哦，还没有，我们也是刚刚到。”张胜说：“那我们一起去瞧一瞧。” 于富春趁机说：“田素芬，王翠花，你们先别哭了，带我们到你的地里去看看现场。” 田素芬和王翠花抹了抹眼泪，便带着一群人向事发现场走去。 大山脚下的田地，没有平原的广袤，但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平缓。 极目望去，已经稀稀拉拉的搭建了一些育苗使用的大棚。 有些只搭建了钢管，有些已经蒙上半透明的塑料薄膜。 这种大棚可根据植物的生长需求，将下边的裙膜收起来。 一定程度上做到了冬季保暖，夏季通风。 “看嘛，就是这里，下边全被人割烂了。”田素芬停下脚步，指着自家的大棚说。 “嗯，你们就不要下来了，人多容易破坏现场。”张胜点点头。 “秦先生、徐鹤、于村长，我们下去看一看。” 几人走近大棚查看，下边的裙膜都被人从中割破，有的地方甚至割成了布条状。 搞破坏的人似乎发泄一般，还恶作剧的用刀子来回交叉。 地里倒是有不少的脚印，但提取的价值并不高，因为这些脚印实在是太乱。 不仅有工人的，还有主人的，要想取样排查，难度可不是一点半点。 随后，几人又去了王翠花的大棚，同样是裙膜被割烂，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几人推测，作案工具可能用的是美工刀。 只有这种刀片才能如此锋利。 “田素芬、王翠花，你们都回想一下，平时得罪过什么人没有？”徐鹤问。 第697章 小药瓶 田素芬摇摇头，“于村长是最清楚了，我男人丢下我和孩子，孤儿寡母的敢得罪谁呀，别人不来欺负我们就算好的。” 王翠花说：“张所长，虽然我性子比较急，但也不是随意就耍泼的人，左右邻居都可以作证。” “我家里就我和孩子，还有一个老人，我已经很注意了，可依旧有人欺负我们。” 于富春点头表示默认。 单身女人带着孩子和老人，本就生活得战战兢兢，唯恐惹出事端来。 特别是田素芬，她更不会主动去得罪谁。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稍有不慎，闲言碎语都能把人淹死。 既然两人没有得罪过谁，也只有作罢。 “张所长，上马村和下马村你们发现线索没有？”秦凡又问。 张胜说：“也没有发现什么，下马村的大棚和她们一样，是被人割烂了裙膜。” “上马村比较严重，不仅是割烂了裙膜，还丢失了部分搭建大棚的钢管。” 他想了想，“秦先生，要不我们再去梳理一遍？” 秦凡点点头，“行，那我们就走一趟，我正有这个意思。” 几人安慰了田素芬、王翠花几句。 便回到村委会，秦凡让李采薇留在金岭村和于富春商量后续的事，又留下凤凰女陪李采薇。 便和小文、宇文向晚、张胜、徐鹤先去上马村。 当路过砖窑厂时，那里已经架起了塔吊，四周围起了护栏，工程车不断进进出出，整个工地上是一片繁忙景象， 秦凡也没有时间停下来看一看。 上马村的村长邓必先早接到于富春的电话，他在村委会等候几人。 见面后稍作寒暄，便带着众人又去事发现场。 “秦先生，现在村民们是人心惶惶，不少村民都停止搭建，唯恐遭到黑手，得不偿失。” “还有些村民都只有晚上睡在大棚里守夜，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呀。”邓必先边走边说。 秦凡点点头，“嗯，我们前来就是想再梳理一下线索，争取早点破案，这几天要辛苦一下张所长他们。” 张胜连忙客气地说：“呵呵，这是应该的应该的，本就是我们派出所的本职工作嘛，倒是让秦先生跟着我们一起晒太阳。” 秦凡笑道：“只要把案子破了，我们晒晒太阳也值啊。” “哦，我们到了。”邓必先说：“这是李老四家的大棚，现在只有他媳妇在家。” 他带着众人跳过一个田埂，来到一个还没有完工的大棚。 “看吧，下边薄膜不仅割烂了，连大棚的钢管还偷了几根。” 秦凡看了看，距离这个大棚不远处同样有一家大棚，是完好无损。 他想到田素芬和王翠花的家庭情况。 便问道：“邓村长，这个大棚的主人也是单身女人带着孩子？” “嗯，差不多吧，李老四外出打工去了，只有他媳妇和一个老母亲在家里，她孩子在镇里上初中。” “哦，那一家呢？”秦凡指着完好无损的大棚。 “哦，那是李兰花的，是李老四的二姐。”邓必先又补充道：“李老四上边有三个姐姐，以前他们家可是出名的超生游击队。” 秦凡旋即就笑起来。 在上个世纪末，大搞计划生育，提倡一家只生一个孩子。 可不少农村人都想生个儿子将来有依靠，儿子还是家庭的主要劳动力，因此，就造成不少农村人东藏西躲的悄悄生。 在那个贫困的年代，每超生一个孩子是会受到5千到1万的罚款。 可越穷越要生，越罚越要生，不见男孩不罢休。 哪像现在，国家放开生育，鼓励家家多生，反而没有人愿意生。 “李老四的姐夫都在家吗？” “在家的，前几年出去打工过，后来回到村里就没有出去了，一直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接着，秦凡又问了好几个完好无损的大棚情况。 秦凡、张胜和徐鹤的心中都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遭殃的都是孤儿寡母或者单身女人，也就是说家中没有主要劳动力的。 因为这种家庭没有支柱在，显得比较弱。 而没有遭殃的，几乎全部是家庭成员齐全，或者有青壮劳动力在家。 还真是柿子捡软的捏，欺软怕硬。 貌似也没有其他多余的线索，几人就准备返回村委会。 正要离开时，秦凡的眼睛却被一个白色小瓶子吸引住。 那个瓶子掉落在大棚的钢管旁。 他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小药瓶，关键是瓶身还挺干净，不像遗弃很久的模样。 “等一等，这儿有个瓶子。”秦凡急忙说。 他正要弯腰去捡，又想到办案常识。 “呵呵，张所长，你们是专业的，还是你们来。” 张胜和徐鹤都笑起来。 徐鹤戴上手套，用镊子将小药瓶用口袋装起来。 秦凡这才拿在手中摇晃了几下，瓶子中还有少量的药片。 从药瓶的标签上看，这是依托考昔片，主要用于痛风、关节炎导致的剧烈疼痛。 “邓村长，这李老四的媳妇有痛风和关节炎吗？” “这个好像没有听说过，嗯…我们过去问一问吧。”邓必先说。 接着，他又说：“我们山区里比较潮湿，村里倒是有好几人患有关节炎的。” 他带着几人来到一户人家，喊了几声就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秦凡不着痕迹地问了问，结果对方是什么痛也没有。 那这个瓶子又是从哪儿来的？ 要么是搭建大棚的工人留下的，要么就是作案人遗弃的。 “嫂子，出事以后，这两天有工人过来吗？”秦凡问。 “没有，出事以后，我就让他们暂时别过来了。唉，这还是新的，就被人割烂了。”女人也是唉声叹气。 张胜和徐鹤、秦凡都不禁对视一眼。 夏季的雨水多，晚上雾气大，遗弃在野外的瓶子，如果时间稍微长，标签不会如此新。 最近几天又没有工人前来，那么由此推算，小药瓶遗留下的时间，就可能是最近的几天里。 众人又安慰了女人几句。 有了小药瓶的发现，张胜和徐鹤都是精神大振。 随后，几人决定再走一趟下马村。 当赶到下马村的村委会时，这里正吵得不可开交。 下马村的村长王朝辉更是焦头烂额。 见到有派出所的警车和秦凡的车到来，村民们的吵闹才勉强停下来。 秦凡来过上马村一次。 立即有人认出他来，“哦，是秦先生来了，问问他。” “秦先生，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我们是搭建还是不搭建啊？” “是啊，现在搞得我们都害怕了，总不能让我们24小时都守着大棚吧。” “秦先生，我们可都是响应你的号召才来干的，你可不能甩手不管啊。” 听到村民们的诉苦，那意思好像秦凡帮助村民还有错。 第698章 心理攻势 第698章 心理攻势 见村民们把矛头对准秦凡，王朝辉气得老脸都变黑了。 他沉声训斥：“你们像什么话，这又不关秦先生的事，都散了散了！” 这时，有个三十几岁的村民大声说：“怎么就不关秦先生的事了，这个主意可是他提出来的。” “说几句话是很容易，但是现在遭殃的却是大家，是不是？” 这家伙明显是在煽阴风，点鬼火，巴不得村民们闹起来。 顿时，王朝辉就有些发怒了。 “佟阿三，你没有参与到种植计划中，插什么嘴！” 秦凡看了看说话的佟阿三，个子高高的，很懒散的模样。 “王村长，我没有参与是我聪明，幸好我也贷不到款，不然又是一个爬不出来的大坑。” 佟阿三是阴阳怪气，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这样不好吧，秦先生的本意是好的，在帮助我们。” 有村民说。 “你懂个屁，现在大棚都烂了，是你自己掏钱来赔吗？” 有个寸头的村民训斥对方。 ”李天，不管是谁来赔，我反正觉得不厚道，秦先生又是修学校，又是帮大家出主意的。” 叫李天的眼睛一横，“哼，活该你们倒霉！” 这时，佟阿三上前走了几步，他竟然还是一瘸一拐的。 “还是李天说得对，贷款是你们，有损失还是你们，与别人秦先生何干？” 这两个家伙一唱一和的，完全就是一个搅屎棍。 秦凡不禁哑然失笑，“大家放心好了，割烂的大棚，我们要让搞破坏的人自己来赔偿。” “唉，说得轻松，要抓住才算数，我们还是暂时不申请贷款了，这样没法做。” 有村民发出叹息。 “没关系的，大家可以等一等，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 秦凡说。 “呵呵…还是我们明智，没有赶着来上当。” 李天很是得意地挑了挑眉毛。 “走啦走啦，打纸牌去！真是吃饱了撑的，来替别人瞎操心。” 这时，有个村民不耐烦地催促两人。 这人的烟瘾倒挺大，一根接一根的吞云吐雾。 “呵呵，王虎，你狗日的忍不住了。” 佟阿三笑骂道，他又招呼李天，“不要看热闹了，走吧！” 接着，三人就笑嘻嘻的一起离开。 秦凡目光灼灼地看着三人的背影，他想到马羽西说的上马村有几户好吃懒做的刺头，若有所思起来。 “都散了散了，有派出所的张所长过来办事情，都围在这里像什么话！” 王朝辉挥手让村民们离开。 村民们都只有陆续散去。 “秦先生、秦先生…”王朝辉喊了两声秦凡。 “哦，对不起，对不起啊，我有点走神了。” “呵呵，没关系，我们到里边坐吧。” 王朝辉说。 秦凡摆了摆手，“不啦，我们现在回金岭村去。” 张胜和徐鹤、王朝辉都是一头雾水，这才刚到下马村，怎么又要回去。 秦凡笑着说：“都先听我的，顺便叫上邓村长，我有办法了。” “哦…什么办法？” 张胜问。 秦凡笑而不答，向奔驰车走去。 张胜和徐鹤都苦笑一下。 “王村长，那我们就一起去金岭村吧，你坐我们的车。” 于是，几人又坐上车，路过上马村时又叫上邓必先，一起来到金岭村的村委会。 于富春和李采薇的事情还没有商议完，他见秦凡和张胜等人去而复返，连邓必先、王朝辉也跟来了。 惊讶地问：“秦先生、张所长，你们可真是神速啊！邓必先、王朝辉，你们怎么也过来了？” 王朝辉被村民们怼了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泄，心中正不爽。 黑着脸闷哼，“如果不是秦先生在这里，你请我我都懒得过来。” 于富春当即就气得要掀桌子。 “嘿，好你个王朝辉，你吃火药了！” “唉，你们都消停消停，先听下秦先生的办法。” 张胜连忙转移话题。 于富春一听又有办法，他也不好继续和王朝辉较真。 众人这才坐下来，于富春用茶壶给几人补上开水。 “秦先生，这下你总可以说了吧。” 张胜笑着问。 “呵呵，接下来我们要相互配合下，让罪犯自投罗网。” 秦凡说。 “啊…”众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 他们都很清楚，手中并没有什么证据，连锁定的嫌疑人都没有，如何让罪犯自投罗网？ 秦凡笑呵呵地问：“三位村长，村里都有高音喇叭没有？” ”这个自然有，我们平时通知村里开会，都是在这里用喇叭喊，农村住户散得开，不可能挨家挨户地去通知。” 邓必先说。 “那就太好了！” 秦凡笑着说：“张所长，这需要你们派出所紧密配合。” “呵呵，这个没问题的，我们也想早点破案，秦先生你就直说，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张胜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秦凡莞尔一笑。 “说实话，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实在太少，如果要慢慢来破案，可能黄花菜都凉了。” “时间拖得越久，村民们的心中越不安，闹出的事端也会更多。” 王朝辉叹息，他是深有感触。 “是啊，秦先生的话言之有理，你看我那里，今天都被村民们围攻了。” 于富春和邓必先都是连连点头。 见其他人没有异议，秦凡又接着说：“我们现在要化被动为主动，进行心理攻势。” 众人都一愣，齐齐看向秦凡。 所有人的心中都浮现出一个问号，这要如何来心理攻势。 顿了顿，秦凡又说：“张所长，你可能还需要调警员过来，守住主公路的两端，检查过往车辆的乘客，登记村民们外出的行踪等。” 张胜和徐鹤一听，都露出不解和困惑。 “这个是没问题的，但我们得向县局汇报，这很容易引起村民的不满。” “秦先生，可是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 张胜问。 秦凡微微一笑，眼睛中闪过睿智的光芒。 “呵呵，我们只是虚张声势，造成一种泰山压顶、兵临城下的心理压力。” “我想村民们的意见也不会太大，毕竟他们也想早点水落石出。 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派出所可能要调用一辆车，用高音喇叭轮流播放。” “就说我们已经掌握了部分线索，收集到一些现场遗留的证据，并且锁定了大概范围。” “希望犯罪嫌疑人尽快投案自首，否则将受到法律的严惩等等，至于有哪些证据，什么线索，我们就不要说了。” 张胜听到这里，顿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他哈哈大笑，“秦先生，真是好计谋啊，嗯…我感觉这个办法行！” 的确，谁也不知道现场有没有找到线索和证据。 但如此大张旗鼓地宣传、检查，就会营造出一种紧张气氛。 会让作案人摸不清楚真假，所谓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只要对方一慌乱，就有可能露出狐狸尾巴来，从而打破目前的僵局。 这时，徐鹤想到一个问题。 “秦先生，乡村的住户太散，除了主公路，还有不少小路，难道他们不知道从其他地方跑掉？” 第699章 阵脚大乱 第699章 阵脚大乱 还不等秦凡解释，张胜就说道：“你还真是个榆木脑袋，秦先生这是做做样子，真要围住猫儿岭，派一个师的兵力过来还差不多。” “还有，这么一宣传，很多平时不老实的人都会感到自危，谁跑就是不打自招。” ”哦～我明白了，这是放出烟雾弹。” 徐鹤摸了摸脑袋。 秦凡笑着摆摆手，“这样做都还缺一把火的，三位村长，接下来就需要你们配合了。” “嗨，秦先生你尽管吩咐就是。” 邓必先说。 “呵呵，吩咐不敢当啊，你们三位要充分利用村里的高音喇叭，播放同样的内容。” “但是要增加一个奖励，告诉村民们，如果谁提供有力线索，能帮助破案的奖励1千元，直接抓住罪犯的，就奖励1万元。”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个钱由我来出，不用担心增加村里的负担。” 秦凡说。 “嗨，那怎么行，秦先生是远来的客人，三位村长，这个奖励由我们派出所来出，算在办案经费里。” 张胜连忙摆手道。 秦凡笑了笑，也没有和对方客气什么。 “秦凡哥哥，如果罪犯不跳出来怎么办？” 李采薇问。 “采薇，我们经常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但群众的力量也是最大的。” “你站在罪犯的角度去想一想，他搞破坏时肯定是小心翼翼，担心被人发现。” “但他们没法保证有没有人看见，更没法保证现场有没有遗留下尾巴。” “他们割烂大棚，盗窃钢管，只是发泄心中的不满，如果展开心理攻势，他们更担心的是会不会真的受到法律严惩。” 张胜点点头，“不错，秦先生的话很有道理，这会对作案人的家属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最终会迫使他们自动跳出来。” 众人都明白了分工和策略。 秦凡才拍手道：“那我们就这样定了，下午就大张旗鼓地进行。” 随后，徐鹤根据国家法律法规起草了一份宣传单，又增添奖励的内容。 张胜又打电话从派出所调来三名警员。 秦凡还安排小文和宇文向晚协助派出所。 众人便回去各自准备，秦凡和李采薇、小文他们又在于富春的家中住下。 下午2点，平静的猫儿岭忽然被一阵警笛声惊扰。 接着，派出所的警车上架起了高音喇叭，一边行驶一边轮流播放起来。 “各位村民，这几天我们陆续接到报警，根据我们在现场找到的相关证据，已经有了不少线索…” 警车是沿着主公路在三个村子来回跑着宣传。 三个村的高音喇叭也开始轮番播放，除了和警车一模一样的内容，还发动群众提供有力线索，并承诺会给出一定的奖励。 一时间，金岭村、上马村和下马村都如同炸锅一般。 人人都在讨论这件事，甚至不少人悄悄猜测会是谁干的。 在下马村的村街道上。 闲散的村民三五成群地在议论。 “你们知不知道，金岭村村头和下马村村尾都被派出所和交警堵住了，过往行人和车辆都要进行登记呢。” 有个妇女说。 “嗨，那没用的，假如是我干的，我不知道从小路跑吗。” 有个老人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看得出他的生活阅历很丰富。 “哈哈，那你跑一下试试，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前脚一跑，没准立即就有人去拿奖金去了。” 另有个中年人说。 这时，那个妇女说：“你们说，这个事会不会是那几个干的…” 她一句话没说完，就见到佟阿三经过，顿时就不出声了。 佟阿三走过来，“都在说什么呢？” 妇女笑了笑，“没有…没说什么…听广播。” “哦，”佟阿三点点头，就一瘸一拐地向家中走去。 其实，他知道这些人在谈什么，派出所和村里搞这么大的动静，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只是他心中有些莫名的发慌。 佟阿三的家就在村头，左右邻居都是两层的小楼，唯独他还是平房。 前几年贷款修房子的钱，至今都还没有还清。 信用社来催收，他反正就是赖账，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他也不说不还，反正是一时半会还不出来。 这佟阿三三十出头，唯一的爱好就是赌博喝酒。 村里在搞种植，他媳妇让他想办法跟着干，可佟阿三声名狼藉，谁敢借钱给他。 他信誉有问题，征信通不过，银行更不可能贷款给他。 他闷闷不乐地推开自家的房门。 当看见家中的人时，不禁吓了一跳，他连忙转身看了看外边，这才关上门。 “李天、王虎，你们两个怎么跑过来啦！” “佟阿三，你怕什么，我们串门不是很正常的吗？” 李天说。 佟阿三一怔，好像也正确，相互串门并不是什么大事。 “佟阿三，你这么紧张干吗，会不会是你落下东西了？” 李天问。 “放屁，我…我怎么会落下东西！” 佟阿三气得大骂。 “你那天晚上不是再找药吗，没准就是丢在那里了。” 李天不满地说。 “不会不会，我白天去了那么多地方，可能是丢在其他地方了。” 佟阿三说。 其实，他心中还真没有底。 那天晚上干完坏事，他找镇痛的药，摸遍了全身上下的口袋都没有找到。 他见到一直沉默寡言，使劲抽烟的王虎。 气不打一处来，“王虎，你就知道抽抽抽，一根接一根，你是不是把烟头扔在现场了。” 王虎瞥了他一眼，“谁不抽烟，抽一个牌子烟的人多的是。” “倒是你李天，让你戴手套，你不戴，你会不会留下指纹啊！” 李天心中一咯噔，他每次都是徒手不戴手套割的大棚。 他干笑几声，“你看你们，瞎猜什么，别人没上门，倒是我们自己乱了阵脚，我感觉派出所就是虚张声势，吓唬我们。” “对对对，我们自己不能吓自己，一乱就会出事。” 佟阿三点头说。 他接着又问，“那些钢管藏好没有？ 可别让人发现了。” “那个破地方，谁会去那儿，四处都是坟地。” 李天摆了摆手。 这时，外边有个女人在大喊。 “李天，你又打牌了，还不给我滾回来！” 李天一听，吓得打了个哆嗦，他连忙大声回答，“哦…马上回来了。” “散了散了，你家母老虎在叫你了。” 佟阿三说。 三人都各怀心事的散去。 见人都走了，佟阿三这才回到房间中，他坐了会，不死心的开始翻箱倒柜。 “你发什么疯啊？ 翻得乱糟糟的。” 这时，他老婆岳春花牵着小孩走了进来，看到满屋子的情景，当即就火冒三丈。 第700章 初显成效 “你看见我的药瓶子没有？”佟阿三头也没回地问。 “什么药瓶子，你不是昨天才拿了一瓶吗？” “就是只剩下几片的那瓶？到底看见没有？” “没见到，你一天东跑西跑的，谁知道你丢哪儿了。”岳春花没好气地说。 接着，岳春花想起外边的广播，说现场找到一些遗留的物证。 她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佟阿三，“你个杀千刀的，难道真是你干的！” “死婆娘，胡说些什么，我就是找瓶子吃药。”佟阿三甩开岳春花的手。 岳春花也是一个很泼辣的女人，不依不饶。 “佟阿三，你给我说清楚，是不是你干的！是说外边的人都对我指指点点，前几天你鬼鬼祟祟的，深更半夜才回家。” “死婆娘，我是打牌忘记时间了！” “那你说你找个破瓶子干什么！一个破瓶子用得着找吗！” 说着说着，岳春花就扯开嗓门大哭起来，“呜呜…我命好苦啊，怎么嫁给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 佟阿三又气又怒，唯恐外边的人听见，他抡起巴掌就给了岳春花一个耳光。 “死婆娘，你再无理取闹，我打死你！” “佟阿三，你做了坏事，还敢打我！” 岳春花气得冲过去又哭又抓，佟阿三行动不便，反被岳春花抓得满脸满手都是伤。 一旁的小孩见大人打架，早吓得哇哇大哭。 岳春花一把抱起小孩子，“佟阿三，我要和你离婚！” 她抱着小孩子摔门回娘家去了。 而这样的事情同样发生在李天家中，只是两口子没有打架。 李天被老婆张艳拿捏得死死的，半点脾气也没有。 一个大男人，竟然被打得鼻青脸肿，脸上同样是抓伤，惨兮兮的。 坐在椅子上的张艳，虽然是女人，却胖得像油桶。 两人一比较，什么都释然了，李天像火柴棍的身子，明显是吨位不够。 难怪这么怕老婆，反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你说说，是不是你们几个干的？” 张艳一边问一边啃着手中的黄瓜，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 有那么一瞬间，李天有种尿裤子的感觉。 “老婆，没…没有的事？” “哼…” 张艳的眼睛一瞪，又大口大口地啃着黄瓜。 李天耷拉着脑袋，将三人干的坏事说了出来。 张艳当即就像弹簧一样从椅子上站起来，劈头盖脸的对李天又打又骂。 “你个死鬼，这是要坐牢的，你知不知道，你想害死我吗？” 其实，到了现在，李天也是很恼火。 说实话，他参与进去，主要是哥们义气作祟，还有就是发泄心中的不满。 并没去细想这么做会带来什么后果，直到今天派出所，村里开始宣传时。 他才意识到问题严重了，捅出个大篓子。 “哎呀，老婆你别打了，发都发生了，先想办法怎么度过吧！” 张艳一听，当即就停止下来。 好像李天说的也是，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怎么安然度过。 她转了转眼珠子，心存一丝侥幸。 “你留下尾巴没有？” “老婆，黑灯瞎火的，谁知道啊，要不我从小路跑出去躲一躲。” 张艳眼睛一瞪，“你个死鬼，你长脑子没有，你前脚一跑，不就彻底暴露了。” “啊…那怎么办？” “先等等吧…也许村里和派出所是虚张声势呢。”张艳说。 至于王虎家，王虎的大男人主义强，老婆反而管不住他。 只是一个劲的搂住两个小孩哭。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有什么出息！”王虎气得大骂。 “我是没什么出息，那你有出息，你这下把自己弄进去了，两个娃谁来管？” 王虎一怔。 他心中其实也是慌乱的，如果真的进去了。 搞不好连娃儿老婆都成了别人的。 他参与的情况和李天差不多，虽然有赌博喝烂酒的劣迹，但还不至于像佟阿三那样。 真正的主谋是佟阿三。 所以说，开始还镇定的三人，当面对派出所、村里的心理攻势时，反而让他们心中没有底，首先慌乱起来。 只是他们都还心存侥幸。 而秦凡却和李采薇、凤凰女戴着安全帽进入了希望小学的工地。 宏盛集团的陈经理亲自将三人迎进工地办公室。 “哈哈哈，秦先生、李总，欢迎你们光临指导！” “呵呵，陈经理，对于建筑，我们可都是外行，只是过来看一看。” 走进临时办公室中，室内有希望小学的沙盘模型。 秦凡、李采薇、凤凰女都走到沙盘前观看。 这种沙盘模型做得很精致，也很直观，可以看出将来的校门、教学楼，操场等具体规划。 陈经理手中拿着一支激光笔给三人介绍。 “秦先生、李总，这是希望小学的正门，蓝总说，在这里要做一个雕塑。” “哦，什么雕塑？”李采薇问。 “蓝总说，唐红棉老师的蜡烛精神值得所有的孩子们记住，所以雕塑是唐红棉老师的半身像。” 秦凡和李采薇都点点头。 说实话，蓝梅的这个主意非常好，在秦凡命名学校的基础上再次升华。 陈经理又继续说：“这里是学校的大门，从大门进去，就是一条直通教学楼的道路，宽五米，两边会种上一排松树。” “左侧是学校的操场，有篮球场和跑道，右边是花园式的读书长廊与室外乒乓球台，读书长廊上有历代科学家的励志名言与介绍。” 李采薇点头夸奖。 “嗯，这个设计很新颖，充分利用了使用面积，学习氛围很浓郁。” “呵呵，我们是一次性设计出三种方案，这是蓝总定下来的。”陈经理笑着说。 接着，他又给秦凡他们介绍了操场的地面材质。 全部使用硬地丙烯酸材料，这种材料无毒、环保、耐磨、耐晒、耐紫外线照射，后期的维护保养也很简单。 并且，考虑到山区多雨的问题，特意增加一个小型的室内体育馆，地面采用的是硅pu材质。 学校的教学楼分主楼和附楼，都是三层，开设的班级是从一年级到六年级。 提前规划了幼儿园两个班，配备了孩子的游乐设施。 附楼的一楼有一个大型的食堂，二楼是音乐室、美术室、电脑室和图书室。 三楼还有教职员工的宿舍，总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秦凡哥哥，一百万可能拿不下来吧？”李采薇笑着说。 秦凡摆了摆手，“没关系，最后按实际造价来核算，主要是长远打算。” “是的，我们蓝总也是这么说，所以在施工时，没有占这边的空地，就是给学校今后留下来的。” “假如十年二十年过去，学校要升级改造，就可以向这个方向扩建。”陈经理说。 “嗯，梅姐考虑得真周到。”秦凡笑道。 他对于这种设计心中非常满意，只有基础设施上去了，教学质量才上得去。 知识会造就人才，不愁没有发展。 第701章 再加点佐料 随后，三人又到施工现场看了看，秦凡特别关照要注意施工安全。 中午太热就将施工时间改到早晚。 还叮嘱陈经理要给工人们提供绿豆汤解暑热，多准备预防中暑的药物。 从工地回到于富春家中，杨柳早就做好晚饭。 饭后，几人又上猫儿岭小学去看望杜玉珍和商君，还特意给依依带上不少零食。 秦凡给商君进行了复诊，对方的恢复情况非常好，拄着拐杖已经能够行动自如。 从学校回来，已经是晚上。 一夜无话，第二天也没有再接到村民们的报案。 这说明昨天的心理攻势已经起到了震慑作用。 上午九点，邓必先和王朝辉就来到金岭村，大家又坐在一起商量对策。 “现在村民们有什么反应没有？”秦凡问。 邓必先笑着说：“都炸开锅了，谈论的都是这个话题，甚至还私下猜测到底是谁干的。” 王朝辉也点点头，“嗯，我那边也差不多，正如秦先生所预料的那样，不少平时表现差的这时都老老实实了，有种人人自危的感觉。” 张胜笑了笑，“这就是秦先生要的效果，让罪犯陷入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中。” “四周有议论，有监督，就会让他们阵脚大乱，自己露出狐狸尾巴来。” “秦先生、张所长，还真出现奇怪的事了。”王朝辉想到一个问题。 “哦，说来听一听。”秦凡问。 “我听村民们反映，昨天佟阿三和老婆打了一架，她老婆一气之下跑回娘家了。” “哦，是这样啊。” 秦凡眼前浮现出那个一瘸一拐的佟阿三。 其实，佟阿三的行动不便，就是严重的痛风造成，只是仅凭药瓶子还没法定罪，除非拿到指纹鉴定。 王朝辉顿了顿，又接着说：“还有个有趣的现象，李天的老婆张艳，昨天竟然好几次有意无意地问我，到底是谁干的，还侧面打听派出所拿到了什么证据。” “这个张艳，平时是很少关心村里的事，现在忽然关心起来，是不是很反常。” 秦凡听到王朝辉这么说，想到当时李天和佟阿三的一唱一和。 他心中似乎有些头绪了。 “这两个混蛋，嫌疑是最大，平时就是好吃懒做，喜欢打牌赌博，不务正业。” “那佟阿三更是出名的老赖，只管借不管还的主，只是李天素来怕老婆的，他怎么也掺和到这里边？” 邓必先有些不解。 王朝辉说：“嗨，他们是牌友，时常聚在一起打牌喝酒，还有一个王虎，三人简直是穿一条裤子。” “张所长，我看把他们提过来，你们审一审不就知道了。” 张胜笑着摆了摆手。 “呵呵，王村长，那是不行的，办案是要人证物证，我们实际上什么都没有的。” “现在只停留在怀疑上，是没法办成铁案的。” 其实，秦凡心中最清楚。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佟阿三所为。 “张所长，我建议把小药瓶送到市局去提取指纹，这可能是我们需要的证据。”秦凡说。 “好，我立即让人送去，大概今天下午就能够拿到结果。” 秦凡又接着说：“从三个村的村民反应来看，造势已经形成，嗯…我们再加点佐料进去。” 众人都看向秦凡，等待秦凡说接下来的事。 “在广播内容中，就说我们在现场找到了香烟头、小药瓶、还提取了41-43码的鞋印。” 秦凡是根据佟阿三和李天的身高大概说了个鞋码。 “呵呵，我赞成秦先生这个计谋，昨天已经给对方有了压力，今天公布证据和线索，会让对方处于崩溃边缘。” 张胜当场就举双手赞成。 徐鹤也是点头赞同，其实，破案就是和敌人斗智斗勇。 秦凡喝了一口茶水。 “是的，我们在宣传时，一定要把这个事件的严重后果说出来，并列出法律依据。” “同时要打开一个缺口，规劝他们投案自首，只要赔偿了损坏的东西，可以根据法律法规从轻处理。” “好，就这样办，我感觉会有效果的。”邓必先说。 其他人自然都没有异议。 随后，大家又各回各的岗位，新一天的广播更是劲爆。 在下马村的村广播下，有几个村民正竖起耳朵听。 “你们都听到没有，现场遗留的有烟头，有小药瓶，有鞋印。” “嗯，我都听了好几遍了，村里抽烟的人很多，41-43码的脚也很多，但随时带药瓶的能有几个？！” 几人对视一眼，心中都知道说的是谁。 “我早就说过，这家伙是个搅屎棍，肯定就是他干的。” “我们去盯住，他只要敢跑，那绝对就是他，抓住他还能有奖金！” “对对对，我们要不动声色。” 几个村民不着痕迹地来到佟阿三的家门前的大树下，表面上是聊天乘凉，实际上将佟阿三的前后门看得死死的。 还有几个妇女在一起。 “喂，你们发现没有，张艳有些奇奇怪怪的。” “感觉到了，她还时不时的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哼，我看是做贼心虚，她男人李天，成天和佟阿三、王虎鬼混，能有好的？” “嗯，我觉得也有问题，我去盯着，李天只要跑，那就是不打自招，我们如果举报，还有奖金拿。” 顿时，在李天、王虎的家附近出现了不少妇女。 其实，村民们并不能肯定是不是他们做的，完全是凭借长时间相处，产生的怀疑。 广播是一次又一次的播放。 焦灼不安的佟阿三独自在家中走来走去。 他清晰地听到广播中说小药瓶被警方捡到，正在提取瓶子上的指纹。 他想找李天和王虎当面商量，便于形成攻守同盟。 关上门正准备出门，就有村民叫住他。 “呵呵，佟阿三，你又去打牌啊？” 佟阿三一看，在自家房门前的大树下竟然坐了三四个人。 他心中大为奇怪，“咦，你们怎么这么闲，在这里坐着？” “嘿嘿，这里凉快，借你家门前的大树，没意见吧？” “哦，这有什么意见？”佟阿三说。 其实，他心中在嘀咕，“我这里凉快？我怎么没感觉到？” “佟阿三，要不一起来侃大山？” “哦…我去买瓶啤酒…” 他自然不会说去找李天和王虎，这时正风声紧，可不能露了马脚。 “哦，哈哈哈，我们也有些渴了，哦，我去买根冰棍吃。” “对对对，我去买烟…我们一起一起。” 第702章 抢先自首 佟阿三虽然脚是瘸的，但心智并不瘸，他心中一沉，从中看出一些端倪来。 “他妈的，平时见到我都是爱理不理的，今天吃错药了？” “难道这些人是怀疑我，监视我…” 他故作镇定地买了啤酒，还故意邀请几人到屋子里坐，但没有一个人有进去的意思。 只愿意坐在外边的大树下。 顿时，他就越来越肯定自己的猜测，心中是又慌乱又恼火。 回到卧室中，他连忙给李天打去电话。 结果李天说他家门口围了一群妇女，还说她老婆一出门，这些女人全像换了个人似的。 又热情又客气，反正是怪怪的。 “他妈的，我们被监视起来了，不过他们只是怀疑，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不然派出所早过来抓我们了。”佟阿三气得在电话中暴粗口。 “对对对，我…我感觉也是。”李天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他略微顿了顿，“佟阿三，我看我们还是自首吧，如果上门来抓我们，那个性质就不一样了。” “你他妈的找死啊，你去自首会牵连我和王虎的！”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迟早会暴露的，你的药瓶子被他们捡到了。”李天说。 佟阿三一怔，“不要慌不要慌，死刑犯都是自己把脑袋说掉的，我们要打死不承认！” “你想一想，村里又不止我一个人吃药的，对不对…” 他给李天做思想工作，随后又给王虎打去电话。 王虎依旧是半天才说一句话，只不过王虎也没有了开始的沉着冷静。 他的思想在作激烈的斗争。 挂断电话的李天耷拉着脑袋，默默无语的傻坐在那里。 时间就像催命符一般，每过去一秒钟，他的紧张害怕就多一分。 “嘎吱！” 门被推开，张艳从外边匆忙走进来。 “你个死鬼你还坐着干什么！”她见李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气得大骂。 “老婆…你不是叫我哪儿也不要去吗？” 还别说，李天对他这个老婆还真是怕到了极点。 “赶在他们前边去自首吧，如果你进去了，老娘就和你离婚！老娘说过多少次了，叫你不要和他们鬼混，你不信！” “老婆，我们得赔钱的，搞不好还要被关几天…” “你个笨蛋，是关一辈子好，还是几天好，老娘把丑话撂在这里，你如果再不吸取教训，别怪老娘给你戴帽子！” 李天简直是憋屈到极点。 农村本就穷，娶个媳妇都很难。 他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老婆一直怀不上小孩，如果再戴顶绿帽子，那才真是得不偿失。 “老婆，可是…可是我们哪来的钱啊？” 他不提钱还好，这一提起，张艳气得就是一阵猛抓，母老虎就是母老虎。 顿时，李天的手背上又多出几道伤痕。 张艳气得拧住李天的耳朵，“你个败家子，家底都被你败光了。” “哎哟，疼…疼疼疼，老婆你先松手，我都听你的！” 昨天的张艳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如今看来是行不通，这又要破财，不气才怪。 不过，别看她肥胖，脑袋瓜子却不笨，倒知道先自首、举报的好处。 她拧着李天的耳朵，“你个笨蛋，先忍一忍，老娘陪你去！” 两口子匆忙出门，直接向村委会走去。 这时的村委会，张胜和徐鹤、王朝辉都在，因为下马村人口最多，因此就把重心放在这里。 几人正说着话，就听见外边有叫疼的声音。 接着，就见到张艳拧着李天的耳朵走进来。 王朝辉知道李天是个怂包，最怕家中的老婆，他微微皱眉。 “张艳，你们两口子这是干什么？快松开李天。” 张艳挤出几滴眼泪来，“王村长、张所长，我带李天来自首，能不能给他从轻发落啊。” “我保证他不是主谋，你也知道他一向胆子小，造成的损失我们愿意赔偿。” 王朝辉和张胜、徐鹤都对视一眼，心中大喜。 “嗯，自首自然是好事，但是要根据李天的表现来定。”张胜说：“那你们坐吧。” 两口子这才坐下来。 “李天，除了你还有谁参与了？谁是主谋？”张胜没有问其他的，而是询问参与人。 李天有点迟疑起来。 “你还不快说！”张艳气得拍了李天脑袋一下。 “哦，还有佟阿三和王虎，是佟阿三提出干这件事的。”李天垂着脑袋说。 张胜和徐鹤对视一眼，当即就站起来。 果真如王朝辉反映的情况一样，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徐鹤立即通知拦路登记的警察全部过来集合，连协助工作的宇文向晚也赶到。 没几分钟，人员就全部到齐，张胜作出部署。 “我和宇文兄弟、王村长去抓捕佟阿三，徐鹤！你带其他人去抓捕王虎，大家动作要快，要防止对方反抗，立即行动！” “是！” “李天，你举报有功，你们先坐会。” 实施抓捕的人纷纷坐上车，各自向佟阿三和王虎的家赶去。 王朝辉趁机又通知了秦凡他们。 好事的村民们齐齐跟着车子跑或者远远地看热闹。 村街道并没有多长，张胜将车子停在佟阿三的门口，先是敲门。 “谁…谁啊！” 里边传来佟阿三的声音，从语气中能够听出略带一点惊慌。 “是我！”王朝辉说。 佟阿三一瘸一拐地过来开门。 他刚刚打开，宇文向晚就冲了进去，就像老鹰捉小鸡一般，将其牢牢控制住。 “喂喂喂，你们想干什么！” “佟阿三，你做了什么事，你心里清楚！”张胜冷声说。 “啊…我…我正准备去自首的。” “已经晚了！” 张胜走上前，给佟阿三戴上了手铐。 随后，宇文向晚押着佟阿三上了警车。 而另一边，徐鹤他们还没有走到王虎家，半路就遇见了王虎。 王虎倒很老实，直接走上前，说他要自首。 他倒是真的想自首，毕竟家里还有两个娃，老婆又年轻。 主犯和从犯顺利落网，村民们对着佟阿三和王虎指指点点。 “看呗，我就说过是他们干的，真是丧尽天良啊！” “唉！你说乡里乡邻的，你割烂别人家的东西干什么，别人和你又没有深仇大恨的。” “不学好，欺负老实人！” 更有受害的村民指着佟阿三和王虎破口大骂，恨不得冲上来打一顿。 得到消息的秦凡他们，没一会也赶了过来。 经过分别审讯。 起因是佟阿三是出名的老赖，信用社贷不到款，本身就心理扭曲，恨不得要穷一起穷，凭什么你们要先富。 而李天和王虎本身没有去贷款，属于那种得过且过的人。 打牌喝酒后，佟阿三就鼓动李天和王虎一起干。 这两人也没去想后果严重不严重，在哥们义气和酒精之下，就做出荒唐事。 反正一次是做，两次也是做，就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真相大白后，张胜向秦凡等人告辞，带着警员，押着佟阿三和李天、王虎返回镇派出所。 由于性质恶劣，损失惨重，在一定程度上是破坏县政府脱贫计划的政策。 这需要根据他们的各自情况分别给予处理。 抓住了害群之马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三个村子。 第703章 疗养院出诊 村民们都拍手叫好。 张艳和王虎的老婆赶紧四处筹钱，该赔偿的就赔偿，至少想办法从轻处理。 而罪魁祸首的佟阿三，老婆早回了娘家，他又拿不出钱来赔偿。 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和老婆的离婚书。 “秦先生，还是你们读书人有办法，只是广播宣传就让他们彻底落网了。”王朝辉说。 他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嘿嘿，你以为是你，黑着脸像包公。”于富春没好气地怼了一句。 “呵，于富春，我村子的人比你多一倍，工作量大一倍，我就说了一句，你还真记上了。” “哼，我才没闲心和你计较呢。” 两人又开始斗嘴起来，秦凡对此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采薇，你的事情做完没有。” “做完了，没什么事了。” “嗯，三位村长，那我们就准备返回了，有事情随时给我们联系。”秦凡向他们告辞。 “好的，我们也不留你们，等以后条件好了，一定要住上一段时间。”邓必先笑着说。 “嗯，这一天会很快到来的。”秦凡微微一笑。 和几人握手告别后，就和李采薇、小文他们返回临海。 第二天，秦凡他们才回到海州市。 生活再次回到正常的轨迹上，时间一晃就进入八月份。 夏季的天气也越来越热。 这天上午，市委的一辆公车停在了医馆门前。 从车上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他向梁春询问了秦凡的办公室，就快步找过去。 秦凡送走患者后，正在电脑中记录医案资料。 年轻人敲了敲门，就走进办公室。 秦凡以为是看病的患者，站起来招呼对方。 “哦，你请坐！” 对方并没有坐下，而是自我介绍，“秦先生，我是关书记的秘书陆荣，关书记在外边车里等你。” “哦…” 秦凡微微有些发怔，因为以前是阮秘书。 陆荣似乎看出秦凡的迟疑，连忙解释，“哦，阮秘书已经调到其他的岗位上了，我是接替他的。” 秦凡点点头，站起来准备向外边走。 陆荣又叫住他，“秦先生，有个很重要的首长病危，需要你前往，你带上你出诊的东西吧。” “哦～”秦凡转身抓起挎包，“走吧，我没有什么可带的。” 刚走出办公室，就迎面碰上凤凰女。 “先生，你去哪儿？” 眼看离重阳节越来越近，她和小文都不敢大意。 “哦，这是市委关书记的陆秘书，我要出诊，没什么事的。”秦凡解释了下。 他便和陆荣向外边的公车走去。 陆荣抢先一步拉开车门，“秦先生，请！” 果真，市委的关书记坐在后排座，他向秦凡露出个笑容。 “秦先生，你好，又要麻烦你了，我们边走边说吧。” 秦凡钻进车里，陆荣轻轻关上车门，他坐在了副驾驶位置。 小车师傅一踩油门，就飞速地向郊区赶去。 “秦先生，没有提前给你打电话，实属紧急，还要你亲自跑一趟。” “呵呵，关书记，没关系的，医生本就是治病救人，到底是谁病危了？” 关书记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 ”是赵老，他一直在海州这边的疗养院中，今天早上突然发病，现场的医生都措手无策，我就想到了你。” 这赵老，是国家的前领导人，退下来的老首长，也就是伊老的前一任。 秦凡只是点点头，他自然知道赵老是谁，也只有这样的老领导才会让市委关书记亲自跑一趟。 从听到赵老的名字，秦凡表现得都很平静，眼睛中没有丝毫紧张。 关书记在心中默默点头，秦凡沉得住气，波澜不惊。 不像其他的医生专家，听说病人是赵老，立即会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这所疗养院位于海州市的东边，紧邻燕山风景区，是个空气新鲜，环境幽雅的场所。 来这里疗养的都是省一级的老领导和国家前领导人。 俗话说，领导身边无小事，更何况是首长们的身体健康。 所以，疗养院内部有独立的保健医院，医生和专家都是组建时从各医院抽调过来的精英。 并且，疗养院附近还有一所军方的大型医院。 无论是医疗设施还是医疗水平，都是省内前茅，随时可以对疗养院进行医疗支援。 赵老在海州疗养，这是很秘密的事，一般人不得而知。 据关书记介绍，赵老现年81岁，从退下来以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海州这边疗养。 赵老喜欢这边的环境和人文景观。 说实话，对于这些大首长的疗养，每个省都是巴不得首长们长住。 他们住得舒服，久居在此处，是对该省的发展有很好的帮助。 上边不少人都是首长们的门生、部下。 在考虑分配资源时，也就会想到自己老领导是在哪个省。 几十分钟后。 公车缓慢地通过岗哨，才驶入一个气势恢宏的建筑群。 这里的布局是名家设计的园林风格，着重自然和谐。 像李老爷子的那种独立四合院，其实也很舒服。 公车停在了一号楼前，这是一个三层的小建筑。 楼前还有几块土地，面积不大，没有种花草，却种植了不少时令蔬菜。 首长们闲暇时种点蔬菜，不仅可以锻炼身体，还能够吃到亲手种的新鲜蔬菜。 这对于心情放松是很有帮助，买来的蔬菜哪有自己种的香。 小楼前还停放了一辆公车，关书记看了看车牌。 惊讶地说：“咦，曾书记也来了。” 接着，他担心秦凡不清楚，又补充道：“是省委曾书记。” “哦…” 秦凡点点头，赵老病危，曾书记岂能坐得住。 陆荣帮忙推开小楼的大门，他就没有进入，而是守在了外边。 客厅中有一股淡淡的药水味，已经有不少的医生，正商议着什么。 关书记连忙示意秦凡轻声。 客厅中的医生，秦凡都很陌生，从白大褂上的标志看，分别是疗养院和军方医院的医生、专家。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代表了疗养院和军方医院的最高水平，是正规的学术派、学院派。 而秦凡是个体性质，就是人们常说的民间中医，也叫江湖派。 医生们都对着关书记点头，谁也不会注意他身后的秦凡。 沙发正中有一个表情严肃地中年人蹙眉不展。 他的左手环抱胸前，右手握拳支撑着下巴，时不时地用食指触摸鼻头。 这是人在考虑问题的一种肢体表现。 秦凡在电视新闻中见过这中年人，对方是东海省的省委书记曾云乐。 曾云乐坐在沙发的正中，两个侧面的小沙发都没有人敢坐。 客厅的气氛显得特别拘束和凝重。 “关书记，您请坐吧！”曾云乐的秘书走过来，低声招呼关书记。 关书记只是市委书记，自然比不上一方诸侯的省委书记，同样是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曾云乐沉浸在思考中，头也没有抬。 第704章 一方诸侯 他一连听取了好几个专家的汇报，他们中有西医有中医。 说来说去，都是模棱两可的意思，没有一句是肯定的话。 因为无论是西医还是中医，目前采取的紧急措施，成效都不大。 谁也不愿意，也不敢承担风险和责任，那么只有让最大的领导曾云乐来作主。 而曾云乐的压力更大。 赵老病危，曾云乐今天已经接到从京城打过来的几十个电话，那都是赵老的老部下打过来询问情况的。 还有赵老的亲属、门生正从京城赶过来。 因此，曾云乐是半点也不敢马虎。 他的每一个决定都关系着赵老的生死，甚至还会影响到他的前程。 作为海州市的关书记，同样压力山大，他绝对不希望赵老在海州地界出现问题。 不然他也不会冒着风险请来秦凡。 秦凡作为旁听，其实也听出个大概。 赵老目前已经测不到血压，摸不到脉搏，呼吸很困难，心跳很微弱。 西医认为是心衰，又叫心力衰竭，也就是说心脏泵血功能受损。 而中医里，则没有心衰的说法，但这种症状属于心悸、怔忡、喘症、水肿范畴。 服用化学药物，进行心脏手术，是西医的主要治疗手段。 可81岁高龄的赵老，确切地说现在已经是风中蜡烛，随时可能撒手人寰。 怎么去做心脏手术？ 所以，这才是曾云乐最头疼的大事。 可眼前一大群专家，竟然将决定权交给他作主。 这时，曾云乐一抬头，他见到市委关书记，微微点头。 关书记连忙请示，“曾书记，我请来了扁鹊医馆的秦先生，能不能让秦先生也给赵老诊断一下？” 听到关书记的话，满屋子的医生和专家都看向秦凡，个个露出惊讶之色。 秦凡的名字他们不少人都听过，可这关乎大首长的身体健康，又岂能儿戏。 海州有近千万的人口，谁知道盛名之下有没有夸大的成分。 其实，有这种怀疑也很正常。 但更多的依旧是“来自民间”几个字在作祟。 华夏这个古老国家，无论是哪个行业，都非常讲究资历。 在座的医生专家们，他们的心理上天生就带着一种优越感，他们代表的才是正统。 有资格有来历，才叫资历，民间中医那就是野路子。 只是他们不知道，秦凡早就是国医圣手，还治疗过张老，实打实的民间御医。 作为省委书记的曾云乐，他的认识自然不会像这些坐办公室的医生、专家浅薄。 “哦…”他的目光这才看向秦凡。 “曾书记，您好！”秦凡微笑着点头。 曾云乐微微颔首，他同样听说过秦凡的名字。 但眼见为实，仅凭秦凡这份淡定从容，曾云乐心中都高看几分。 只不过他的脸上不会表现出来。 而是问秦凡，“秦先生，你刚才听了一会，大概情况也知道了，不知道你有没有把握？” 秦凡莞尔一笑。 “曾书记，请原谅我没法给您准确的答复，因为我没有见到病人，不敢随意下结论。” 他的话一出，客厅中的气氛都似乎多了几分凝重。 曾云乐的秘书更是微微皱眉，历来都只有顺着领导的意思去说话，哪有像秦凡这么大胆的。 不少医生专家更是心中大为不快。 秦凡的话听在他们耳朵里，那就是质疑前边的所有诊断结果。 难道这么多的专家都会看错？ 如果不是有两位书记在，估计当场就有人不满。 其实，依旧是他们误会，所谓千人千方，秦凡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曾云乐面无表情，颔首道：“嗯，那就麻烦秦先生给赵老看一看。” 他的秘书走过来低声说：“秦先生，请你跟我来。” 秦凡点点头，就跟在秘书身后向一楼的卧室走去。 “秦先生，请换身衣服。”秘书递给秦凡一件无菌白大褂。 “好，谢谢。” “不客气，我姓梁。” 两人换上无菌白大褂，才轻轻推开卧室。 这里已经成了一个icu病房，房间中是各种仪器的检测声。 有两个专职护士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上的数据变化。 秦凡看向床上的老人，与多年前电视新闻中见到的赵老完全不一样。 满头银发，脸色煞白，如果不是仪器上显示还有心跳，几乎就像一个死人。 秦凡摸了摸赵老的四肢，已经冰冷如冰，一摸脉搏，的确没有。 “血压测量过没有？”秦凡低声问。 “测量不出，前二十分钟刚刚测量过。”护士低声说。 秦凡用天眼看了看赵老，他果断地用手感触赵老的心口。 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心口还有一丝温热。 他站起来对梁秘书示意可以了，两人就回到客厅中。 曾云乐没说话，其他人也不敢随意出声，一群医生专家们都是大气不敢喘的样子。 见到秦凡诊断完毕，曾云乐这才停止思考，等待秦凡的结果。 “曾书记，病人还有救！”秦凡很肯定地说。 曾云乐立即就来了精神，这是他今天听到最振奋人心的一句话。 坐在他这个位置，每天听到的都是让他高兴的话，奉承的话。 听到秦凡这么说，其他的医生专家们都不禁微微一怔。 赵老如今的情况有多严重，他们比谁都清楚。 秦凡说有救，那就是说能医治好，而不是像现在勉强把命吊着。 “秦先生，说一说你的诊断和治疗方法？”曾云乐微微颔首。 秦凡点点头。 “现场有不少都是医疗界的老前辈，我就站在中医的角度来说说我的思路，和各位交流下。” 他没有用指教这个词语，而是用的交流。 那就是说他对自己的治疗方法、治疗思路是很有信心。 曾云乐眼睛中流露出一丝欣赏。 眼前的秦凡不骄不躁，还不卑不亢，很有自己的主见。 秦凡说：“理论的东西我们就不多说，每耽搁一分钟，病人就危险一分钟。” “我开个方剂，大家看一看。” 他坐下来，提笔刷刷写下一个药方。 方剂是经典的四逆加人参汤，以附子、干姜、炙甘草、高丽参、山萸净肉等组成。 他写好后，没有交给医生专家们，而是交给曾云乐。 “曾书记，请您过目。” 其实，曾云乐哪会懂什么中医，只不过他坐在这里，秦凡才有如此一问。 不过，这就显示出秦凡是很尊重他。 曾云乐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越发欣赏，眼睛中开始带有一点笑意。 察言观色的梁秘书都不禁暗暗称奇。 他长年跟在曾云乐身边，是很少见到有人如此对曾书记的脾气。 第705章 曾书记的笑 曾云乐接过处方，表面上看了看。 才缓缓说：“我对药理不是很懂，还是让余专家你们来交流吧。” 立即有个老专家上前几步，接过处方看起来。 只不过，当他细细一看，顿时就惊呼起来。 “秦医生，你确定没有开错？” 秦凡很自信，“没有开错。” 这时，其他几个医生也拿过去细看，当即就目瞪口呆。 “这怎么可能，如此用药，不是救人而是杀人！”其中有个中年医生大声训斥。 曾云乐一听，眉毛再次皱起来。 这个细微变化，让察言观色的关书记都有些提心吊胆起来。 秦凡是他请来的，他不仅是希望能妙手回春治好赵老，同时更想在曾书记面前表现他自己。 如果真如这中年医生所言，不是救人而是杀人，那后果不仅秦凡会遭殃，他同样会受到牵连。 这时，余专家说：“曾书记，药方是没有错，但是这个用药的量实在是太匪夷所思。” 的确，医生专家们的强烈反应，是因为秦凡开出的药方太违背常理。 这个药方，他们也开出过，只有少部分药材不同，但主药都是附子。 可秦凡的附子用量高达150克。 他们开出的药方中附子只敢用到20克，就不敢继续增加，唯恐带来严重后果。 赵老毕竟是81岁高龄，又是大首长，谁敢如此试药。 但偏偏秦凡敢！ 其实，赵老这种情况和放弃手术治疗的邢昭林有些差不多。 只是他们的病因不同，而赵老显得更为严重。 当时邢昭林的药方中附子只用到75克，就回阳救逆。 现在秦凡反而更猛，直接用到150克！ 曾云乐没有表态，而是看向秦凡，意思是想听秦凡如何解释。 关书记同样是惴惴不安的眼神。 秦凡笑着说：“几位前辈，你们是不是认为附子的用量太离谱？” “是的，我们先前也开出四逆汤，附子只敢用到20克！”余专家如实说。 “本草纲目中早有定论，附子虽然是强心主药，但其有大毒。”另有个专家说：“赵老已经是81岁高龄，身体本就很虚弱，你这150克难道不是开玩笑？” 秦凡暗自摇头，这就是思路不同，眼界也不同。 众医生专家是考虑得太多，顾虑太多。 只见到心衰，而忘记了赵老已经全身衰竭，五脏六腑的阴阳气血在散失。 秦凡冷冷一笑，带着指点江山的语气。 “这就是你们无法达到回阳救逆的根本原因！” “病人目前的状态，已经垂危，全身功能衰竭，五脏六腑表里三焦，已被重重阴寒所困。” “现在病人的生死是千钧一发之际，阳回则生，阳亡则死，你们畏手畏脚，前怕狼后怕虎的治疗，怎么能挽回生命？！” 顿时，医生专家们的脸色难看极了。 竟然被秦凡当众训斥，如果不是有曾云乐在场，估计当场就要发飙。 曾云乐目光灼灼，他从秦凡的言语中看到了秦凡的强大自信。 这是其他医生专家们身上没有的。 秦凡形容他们是畏手畏脚，前怕狼后怕虎还真是一点没有错。 他点点头，下了决定。 “那就按照秦先生的方法治疗！” “曾书记，这…会出大问题的。”这时，有个专家忍不住提醒。 “那你有什么好方法？”曾云乐面无表情地问。 心中其实把这群医生专家们骂了个狗血淋头，“叫你们拿方案出来，个个都让我来作主，到底我是医生还是你们是医生！” 见曾书记质问，那专家顿时就无言以对。 他们商量了半天都没有拿出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来。 “呵呵，出了问题，由我来负责。”秦凡笑道。 曾云乐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微笑。 他并不是因为秦凡的保证，而是作为一方诸侯，他喜欢的是有担当的人，而不是什么事情都让他去做决定。 事事都要他决定，还要下边的人干什么。 随后，梁秘书叫来护士。 秦凡吩咐道：“用武火急煎，要马上煎出来，随煎随喝，不分时间的连续喂服，直到好转。” 护士拿了处方就下去忙活去了。 时间总是很难熬，特别是有曾云乐这种大领导在的时候。 “嗯，秦先生，你请坐！”曾云乐说。 秦凡笑了笑，坐在了关书记对面的单人沙发。 让一群专家医生们当了陪衬。 他们谁也没有享受到省委书记说一句请坐，那个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 曾云乐很有兴趣地问起扁鹊医馆的一些事，还问了问小凡慈善基金会。 秦凡心中很好奇，不知道曾云乐这么繁忙怎么会知道这点芝麻小事。 不过想一想也就释然，小凡慈善基金会本身就成立在东海省。 袁诚国还要厚着脸皮来省里讨要道路建设款。 曾云乐似乎很少笑，问什么问题也是正儿八经地问。 “秦先生，你修建一所超百万投资的希望小学在梅州县的猫儿岭。” “还准备建立中草药种植基地，那儿可是最贫穷的地方，你的初衷是什么？” 秦凡微微一笑。 “曾书记，其实换个角度来看问题就很简单，如果我们把整个临海市当作是一个人，各县就是这个人的五脏六腑。” “如今其他的县都能良好发展，唯独梅州这里迟迟发展不起来，那么就是某个器官生病了。” “我们人体器官是各有分工，各司其职，但一处产生病变，就会导致其他功能下降。” “换句话说，梅州县生病，就会导致临海市的整体发展失衡，而梅州县的症结所在就是猫儿岭。” 听到秦凡在这里和省委曾书记大谈治理地方。 不少医生专家都是相互对视一眼，心中不禁好笑。 一个没有从政的人，和一方诸侯大谈地方治理，等于是班门弄斧。 而关书记和梁秘书倒是很认真地聆听。 曾云乐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秦凡继续说：“我是感觉，贫穷制约发展，越穷越落后。” “只有把教育抓上去，知识是能够创造人才，更能创造财富。” “猫儿岭周边有十几个乡，如果教育上去了，种植基地让村民们尝到甜头，自然会带来村民回流。” “这样一来，荒废的田地利用上了，村民们的收入增加，以后继续发展农村旅游和开发自然风光旅游。” “曾书记，这个病是不是就彻底根治了？”秦凡反问。 众医生专家们都是心中齐齐一愣。 被秦凡训斥过的则心中暗笑秦凡的不知天高地厚。 好心的专家则是悄悄为秦凡捏了一把汗。 所谓伴君如伴虎，你是猜不到大人物心中想的是什么。 从来都只有曾书记问别人的话，何时有人敢反过来问曾书记。 第706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706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只是他们不知道，比曾云乐还大的人物秦凡都见过。 曾云乐听了，先是微微颔首，接着就再次微微一笑。 “下医医病，中医医人，上医医国啊。” 他颇有深意地扫视了众医生专家们，众人都齐齐低下头。 他们均心头一震，没想到曾云乐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是露出他们见到的第二次笑。 还给予了秦凡这么高的评价。 言语之下，曾云乐是夸奖秦凡已经达到上医水平，他们只能算是下医。 这简直不在一个层次上。 这时，护士急匆匆地走进来，手中端了一碗药。 “秦先生，药煎好了，后边的还在煎。” “好的，我去喂药，你帮我。” 秦凡不想继续待在那里，借此离开。 给垂危的病人喂药，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只能一点点的渗进去。 第一碗药喂下去后，护士又锻炼一碗药。 足足花费了一个小时左右才喂下去。 秦凡再次把脉，顿时就露出一丝喜悦，因为已经能摸到脉搏的跳动。 说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屏幕上显示心脏跳动的曲线也越来越有弧度，声音也很有节奏感了。 秦凡摸了摸赵老的四肢，已经出现温度。 又隔了十几分钟，他才对护士说：“你给病人测量下血压。” 那护士连忙测量起来，没一会，护士就低声说：“有血压了，还在上升。” “好！” 秦凡点点头，这才走出病房。 见到秦凡从里边走出来，众人都把目光投到他身上。 秦凡对着曾云乐微微点头，曾云乐再一次露出笑容。 关书记心中的大石也落了下来。 曾云乐挥了挥手，立即有几名西医方面的医生专家去了病房。 没一会，几个医生专家就依次走出来。 “曾书记，赵老的心跳、脉搏、血压都已经恢复，形势大好，只等苏醒过来。” 曾云乐点点头，一颗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这时，余专家看了下曾云乐，见大领导心情愉悦。 他壮着胆子问：“秦先生，我想问一问，附子有毒，你大剂量地使用，难道不担心中毒问题？” 顿时，所有人再次看向秦凡，这是他们心中的疑惑。 曾云乐和关书记虽然是外行，但不妨碍他们想知道其中原因。 这可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作为。 秦凡笑了笑，“大家想一想四逆汤的原方，其中的炙甘草主要起什么作用？” 熟悉中医的专家略微思忖，“主要是解附子剧毒。” “那就对啦，从原方中我们就可以看出，在增加附子使用量时，就要合理增加炙甘草的用量。” 接着秦凡又问：“既然古人都告诉我们了，为什么不敢大胆使用？” “相信古人？” 余专家一愣。 其他专家都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怎么去相信古人，谁能保证古人就是对的？” “是啊，太冒风险了。” 其实，在他们看来，无凭无据地去相信古人，实在是太荒谬。 秦凡笑了笑。 “为什么不去相信他们？ 我们现在使用的经典方剂，哪一种不是他们传下来的？” “那都是古人们用无数临床经验积累总结出来的。” 众专家顿时集体哑然。 有名医生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既有无奈又有几分佩服。 “秦先生，你的做法真是够大胆的，这可是赵老啊。” 秦凡笑着说：“不，在我的眼中，现在只有好人与病人两种。” 众医生专家再次一怔。 他们细细一回忆，秦凡从来到一号楼，就没有说过赵老两个字，一直只说病人。 这就是区别之处。 医生专家们太看中赵老这个身份，而忽略其病因，即便是想大胆用药，首先想到的也是会不会造成什么后果。 只因为他们太熟悉药的副作用，药的毒性。 所以，只有抛开病人的身份地位，才能心无旁骛的大胆用药。 当初治疗张老的肝硬化，秦凡同样是如此心态，才能创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李代桃僵。 那是把张老当作了试验品，才能绝处逢生。 听到这里，曾云乐的眼睛中多了不少欣赏。 从治病和用药上是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行。 面对质疑时，秦凡是沉着应对，有坚强的立场，当成功救治，秦凡又是不骄不躁。 他管理着东海省近亿的人口，下属中却很少有人能做到这点。 心中不禁暗忖：“唉，这秦凡只热衷于医学，不从政还真是可惜。” 随后，秦凡又开出一个方剂进行后续治疗，并答应几天后前来复诊。 告辞时，曾云乐主动和秦凡握手告别。 这对于一帮医生专家来说，简直是羡慕得不得了，风头都被江湖派的秦凡全占了。 依旧是关书记送回的秦凡，他的心中别提有多高兴。 挽救了奄奄一息的赵老，关书记当属首功，曾云乐自然会记住。 又一天过去。 秦凡还在上班，一个电话忽然打进来，他一看屏幕，顿时就笑起来，那是港都易良哲打过来的。 电话那边传来易良哲亲切的笑声，“呵呵，秦先生、老弟，好久没和你联系了。” “易老哥，你还好吧？” “好得很，我下午的飞机到海州，晚上我们在清心小筑见面。” “哦，那我去机场接你吧。” 秦凡说。 “嗨，不用不用，有红姐过来接我，你安心做自己的事。” “嗯…那行吧，我们晚上见。” 挂断电话，秦凡想了想，估计易良哲亲自前来海州，是和他商谈重阳节的事。 算时间，现在已经是8月下旬，传统的重阳节是阳历的10月9号。 满打满算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易良哲安排人在京城打探，能带来什么消息？ 秦凡心中很是期待。 同样的，在京城的回春堂中。 竟然坐了不少人，有姜诗文、鲁郸夫妻，还有王萦思、肖杰。 这时，权芳很客气地迎进来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 这人一进来，就抱拳大笑。 “哈哈哈，抱歉抱歉，我被一档子事牵绊住，耽搁了点时间，让各位久等了。” 姜诗文、鲁郸和王萦思、肖杰都站起来。 “王家主，没关系的，也不差这点时间。” 姜诗文笑着说。 这王家主就是王家现在的家主，叫王一帆，也就是王萦思、王希蓉的哥哥。 “大哥，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不上心一点。” 王萦思不满的抱怨。 王一帆笑呵呵地说：“二妹，我是莺莺的舅舅，肯定要上心的。” “王家主，快请坐！” 鲁郸做了个请的手势。 几人依次坐下，权芳给王一帆端来茶水，“王家主，请用茶。” 王一帆点点头。 权芳对众人微微躬身，就准备退下去。 “权芳，你就不要下去了，一会还有事问你。” 姜诗文说。 “是！” 权芳就老老实实地站到姜诗文的背后。 第707章 紧锣密鼓 四大医学家族的重要人物基本都到场，只是没有姜天睿。 家族与家族之间的关系，那都是盘根错节。 姜诗文嫁给鲁郸，成为姜、鲁两家联姻，王萦思嫁给肖杰，是王、肖两家联姻。 而他们的后代鲁志文又与肖莺莺订婚，就彻底将几个家族捆绑在了一起。 因此，鲁志文接替姜家的庞大产业和传承，这是重中之重的大事。 这中间自然涉及到家族利益的分配。 可哪知半途杀出个在夹缝中成长起来的秦凡。 说起来也好笑，一个晚辈竟然逼得四大家族的重要人物齐聚一堂，商量对策。 “大哥，离重阳节没有多少时间了，你倒是出出主意啊。”王萦思说。 王一帆抿了口茶水。 他看了一眼鲁郸和肖杰，“两位家主，想必你们也为此头疼吧？” 鲁郸和肖杰没有出声，但从神情看，的确如此。 偌大的京城，进京的路线何止百条。 即便是加上附属的小家族，要想围追堵截都是杯水车薪。 王一帆这人，医学天赋不如两个妹妹，但头脑灵活，才有了今天的华夏娱乐。 他笑着说：“与其浪费精力财力围追堵截，还不如敞开大门放进来。” 几人都是齐齐愣住。 “大哥，我们就是不想让小畜生破坏志文的接位仪式，你还放进来。”王萦思没好气地说。 “哈哈哈，你看你，就知道黄帝内经，本草纲目，你们治病讲究什么？”王一帆大笑。 “哦，王家主的意思是重点防治？”姜诗文若有所思地问。 王一帆点点头，收敛起笑容。 “是的，敞开大门让他进来，有两个好处，一是我们变被动为随机应变，二是我们不用太折腾，集中了力量。”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是京城的地面，我们都不宜太过招摇。” 几人都是老成精的人，哪有不知道这点。 如果家族太招摇，国家就不会容忍家族的无序发展。 鲁郸首先点头赞同。 “嗯，不得不说，我们一直操心其中，有些蒙蔽眼睛，反而没有旁观的王家主看得清楚。” “哈哈哈，鲁家主过奖了，你们是关心则乱，就是不用我提醒，你们迟早也会这么做的。”王一帆笑道。 “大哥，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王萦思说。 王一帆笑了笑，“祭祖是在姜家老宅，接位仪式同样是姜家老宅的祖宗牌位前。” “我们只需牢牢掌控这个中心点就是，不让秦凡越雷池半步，其他的就让小辈们去斗，去牵制秦凡的时间。” 肖杰击掌道：“嗯，王家主的这个办法比较好，真让我们这些大人集体出手，好像真有点以大欺小。” 其实，这应该是很掉面子的事，只是肖杰说得相对隐晦罢了。 这关乎到儿子能不能上位的事，鲁郸自然是不遗余力。 “围追堵截肯定是不能成功的，但是小辈们可以起到扰敌，拖延时间的目的。” “即便是对方赶到，还有我们掌控的中心点，只要拖过那个时间，就成定局。” 姜诗文没有出声，她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茶叶。 这件事她谋划多年，是志在必得，心中思忖着如何来周密安排。 “大哥，我们还可以根据大数据来判断小畜生的位置。”王萦思说。 “呵呵，二妹，大数据只能起到一个监控作用，假如他不带手机或者交换手机，你不就上当了。”王一帆笑了笑。 的确，如果秦凡和其他人临时交换手机，大数据就会失去追踪的效果。 姜诗文似乎想通透了问题，她笑着摆摆手。 “没关系的，我们既然统一了思路，那就好办，我知道该如何安排了，何况我们也不是孤立无援。” 她的信心，主要是来自白先生和茶山豢养的亡命之徒。 这才是姜诗文最厉害的暗招。 随后，几人又对此进行了一番商议，围绕姜家老宅来做文章。 而京城的一个星级度假村的室内游泳池。 同为京城四少的王毅和晏万在一起，两人躺在休闲椅上，吃着水果，品着红酒。 “王兄，你对你表妹的事还挺上心的嘛。”晏万笑着说。 王毅也没有隐瞒，耸耸肩。 “没办法，我们这一代就这么一个女孩，都被我们宠坏了。” “况且，莺莺和志文订婚，已经间接地将几家利益捆绑在一起了。” 晏万也是很聪明的人，根本无需王毅说得太明显，他也能清楚其中的利益关系。 如果鲁志文不能接位，那么这个利益就是一团泡沫。 “晏兄，说不得这件事还需要你鼎力相助。” “哦，我能帮你什么忙？”晏万笑着说。 他顿了顿，“我只是一个游手好闲，浪得虚名的人，你怎么不找赵家书和伊雷。” 王毅坐了起来，给晏万倒了半杯红酒。 “哈哈哈，晏兄太谦虚了，说起来我们四人中，只有你我走得近，伊雷根本不可能帮忙，他被他姐姐伊清拿捏得死死的。” “晏兄，我也不拐弯抹角，我和赵兄虽然认识，但没有你我这种关系。” “但你不同，你们都是根子红的人，自然能说上话。” 晏万自然明白王毅是打什么主意，想让他帮忙说服赵家书。 人脉、根子红、有财力、有权势这是京城四少的特点。 所以，王毅是其中最弱的一个。 只不过，晏万也不是随便就答应的，他在等王毅后边的话。 王毅也不是傻子，“哦，我记起来了，晏兄最近好像遇到了一个红颜知己。” “你呀，成天就知道打听我那些破事。”晏万摇摇头。 “嗨，什么叫打听，圈子里有谁不知道，哦，我这边有几部影视剧，如果她想进来，可以来试一试。” 晏万一听，当即就笑起来。 “你呀，真是商人头脑，无孔不入，连小菲的梦想都了解清楚了。” 他口中的小菲是一名华夏影视学院中的大学生。 无意中和晏万偶遇，两人擦出了火花，晏万也忘记了董梓柔。 何况董梓柔一直没有给她什么机会。 “呵呵，不说那些见外的话，成人之美嘛，何况这对于我来说，本身就是很简单的事，对不对？” 王毅这话说得很有深意。 他相信晏万能听懂，而事实上晏万的确听懂了。 王毅要帮小菲成为耀眼的巨星的确是很容易，但晏万去说服赵家书同样是很容易。 这就是利益捆绑，各取所好。 “嗯，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试一试吧。” 王毅点头笑了，他站起来拍了拍手，立即走进来几名莺莺燕燕的美女，个个穿着比基尼。 美酒佳人、物质享受，永远都是不可缺少的精神食粮。 第708章 赵家父子 第708章 赵家父子 而海州的扁鹊医馆。 直到下班后，秦凡才让小文送他前往清心小筑。 见到秦凡到来，夏红瑶便热情地迎了上来，“秦先生，易爷和易公子都在天王厅。” “好的。” 夏红瑶领着秦凡向天王厅走去，她推开房门。 “易爷，秦先生到了。” “哦，秦先生！” 易良哲父子都笑着站起来。 秦凡笑着拱手道：“易老哥、易兄弟，大老远的还要你们亲自过来。” 易良哲豪爽地摆摆手。 “呵呵，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打电话不方便，老哥跑一跑身体还好一些。” “秦先生，你快请坐！” 易恒招呼秦凡坐下。 夏红瑶给秦凡端来茶水，便悄悄退出去。 稍作寒暄，易良哲便切入正题。 “秦先生，我和恒儿从京城过来，一直以来都是恒儿在京城打探各方消息。” “哦，辛苦易兄弟了。” “呵呵，不必客气。” 易恒笑着说：“秦先生，四大家族的动态有些奇怪，他们的网撒得太宽。” “从目前的情报看，他们不仅跟踪了大数据，还在机场、火车站等交通要点都进行了监控。” “我估计就是海州、临海都会有他们的人，只是京城那么大，想完全掌握进京的路线，除非是动用国家机器。” 秦凡摆了摆手，脸上没有一点担心。 “呵呵，那是他们太过于紧张，有些自乱阵脚，这只是一时的，他们迟早会改变策略的。” “姜诗文苦心竭力经营这么多年，不会只有这点手段的，他们最后肯定是以逸待劳。” 不得不说，无论是四大家族还是秦凡，双方都对自己的敌人很清楚。 易良哲点点头，“我的想法和秦先生差不多，四大家族能传世这么久，岂能不知动不如静的道理。” “我后来和恒儿推测了下，估计他们会集中力量防范，收缩分散的势力，把重点放在你们姜家的老宅周围。” 这时，易恒拿出一张地图，铺在桌子上，那是京城的城市交通图。 易恒做事很细心，早在地图上用彩色笔做好标注。 “秦先生，你看这里，这个红色圆圈就是你们姜家老宅…。” 说实话，秦凡还从没去过姜家老宅，如果不标记还真没有方位感。 易恒接着说：“我和我爸去实地看过，感觉他们会在这儿、这儿、还有这儿设伏。” 秦凡点点头，因为易恒说的三个地方，正好监控各个方向，就相当于是个要塞。 不得不说，易良哲父子对秦凡的帮助简直是不遗余力。 易良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感觉这只是他们的表面防线。” 秦凡和易恒都没有说话，而是竖起耳朵来听。 易良哲是从帮派纷争中杀出来的，经验十分丰富，考虑的问题要细致得多。 “我们不妨想一想，那是京城地面，谁也不敢折腾得太厉害。” “所以，我个人感觉他们主要是以阻止、拖延为目的。” “这也是他们最希望的结果，只要接位仪式顺利完成，那就成为事实。” “如果依旧阻止不了，他们才会露出獠牙，所以最凶险的反而是那个时候。” “嗯，易老哥提醒得很正确，图穷匕见嘛。” 秦凡说。 “秦先生，为什么不提前几天进京城？” 易恒对此一直不解。 的确，目的都是一个，都是回京城。 秦凡笑了笑：“我是正主，还在明处，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只能在那个时间回去。” “这是双方的博弈，早回就显得弱了气势，无论输赢都会留下诟病，这事关今后的家族大运。” “哦，我明白了，也就是要赢得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回归。” 易恒又说：“我们根据你的线索，暗中监视郊区的茶山，我和我爸都建议在行动前，先敲掉这颗毒牙。” “是啊，这颗毒牙可不能随便放出去啊。” 易良哲点头说。 秦凡略作思忖，“嗯，这个是可以，不过要配合时间来…” 接着，他将心中的思路和易良哲父子商议了一番。 定下大概时间后，夏红瑶这才让人送来菜肴和美酒。 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双方已经各有布置，都暗中积蓄力量，准备来个硬碰硬。 第二天，易良哲和易恒就按照计划返回港都。 三天后，依旧是市委秘书陆荣前来扁鹊医馆接的秦凡。 今天要去给赵老进行复诊。 听陆荣说，赵老当天就苏醒过来，吃了秦凡的一剂药后，今天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赵老的儿子和孙子是当天中午就赶到了海州。 车子依旧是停在一号楼下。 敲了敲门，有个四十多岁的人过来开门。 “哦，苏秘书，这是给赵老看病的秦先生。” 陆荣很有礼貌地说。 接着他又给秦凡介绍对方，“这时赵老的秘书，你那天过来时，苏秘书去机场了。” 秦凡点点头，是说那天没有见到苏秘书，看来是因为赵老的家属要来海州。 “秦先生，你好，快里边请！” 苏秘书倒是非常客气。 陆荣就没有进一号楼，直接在外边车里等秦凡。 “秦先生，你先坐坐，我去请赵老出来。” 苏秘书说。 没一会，秦凡就听见有脚步声传来。 他知道是赵老出来了，就站了起来。 除了苏秘书，还有一个中年人和年轻人搀扶着赵老走出来。 秦凡心想这中年人就是赵老的儿子，年轻的应该就是孙子。 从赵老的气色看，恢复得非常好。 “赵老，您好！” 秦凡笑着很尊敬地说。 “嗯，你就是救了我一命的小秦吧，快坐快坐！” 赵老伸出手示意。 “呵呵，赵老，您的气色恢复得很不错的。” “嗨，全靠你的医治，不然，我这条老命就被阎罗王给收走啰。” 这时，苏秘书给几人沏来茶水。 赵老给秦凡介绍了下他身边的人，果真是他的儿子赵勇和孙子赵家书。 赵勇有五十多岁，国字脸，浓眉，表情很威严，眉目间有股肃杀的气势。 这是长期摸枪的人养成的特殊气质。 而年轻的赵家书，有三十几岁，虽然没说话，但却是十足的公子哥派头。 大概是因为有他爷爷，父亲在这里缘故。 反而没有什么表现，只不过他看秦凡的目光很有意思。 简单认识后，秦凡就进入正题。 “赵老，我帮你复诊下。” 赵老点点头，他伸出左手，让秦凡进行把脉。 两只手把完脉，秦凡又询问了一些情况。 笑着说：“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了，赵老这次发病前是不是干了一次体力活？” “对啊，小秦你怎么看出来的？” 赵老一怔，奇怪地问。 “外边种了一些蔬菜，我想应该是您亲自种的吧。” “是的，平时就当一种运动。” 赵老点头。 赵勇想了想，“秦先生，难道这和我爸发病有关系？” 第709章 以后还会见面的 秦凡笑道：“有一定关系，赵老应该是出了一点汗，接着受了山风侵袭，晚上才不舒服的。” 一旁的苏秘书惊讶地说：“真是神了，秦先生你连这个都能推算出。” “那天首长说摘点新鲜蔬菜吃，先是出了一点汗，当时是吹来一股山风，赵老还说自然风吹起来比较舒服。” 秦凡又是莞尔一笑。 “嗯，这就是发病的根源，虽然表面上没有感冒的症状，但受到一热一冷的侵袭。” “当时身体会觉得很凉爽，但是同时会使皮肤血管收缩，皮肤组织的血液循环阻力增加，血压就会升高，心脏负荷就会增加。” 赵老呵呵笑起来。 “哦，原来如此，都怪我自不量力，一个小疏忽竟然差点酿成大问题，忙坏了一群人。” “爷爷，您以后可不能逞强了，您不知道，都把我吓死了。”赵家书说。 “好好好，我以后会注意的。”赵老亲热地拍了拍孙子的手。 其实，秦凡心中更明白，对于赵家来说，赵老只有活着才是不倒的丰碑。 “秦先生，像我爸这种体质，要怎么来注意这些问题？”赵勇很诚恳地请教。 一旁的苏秘书连忙摸出纸和笔要记录下来。 他长年跟在首长身边，赵老的起居饮食都是他悉心安排，秦凡说的就是他今后需要注意的细节问题。 “嗯，赵老的年龄大了，身体要避免忽冷忽热，温差太大容易导致感冒，饮食上要低盐，低脂。” “空调温度控制在26/27度左右，最好是备个凉被随时可以遮挡一下…。” 秦凡就把一些注意事项说了说，又开了一个处方进一步调理。 寒暄一阵，见没有其他事情，秦凡才起身告辞。 苏秘书要送客，结果赵家书抢着要送秦凡。 赵家书笑着说：“秦先生，谢谢你啊！” “呵呵，赵先生不用太客气，这是我当医生的本职工作嘛。” “嘿嘿，那不一样的，对于我来说，这就是大恩。” 秦凡笑着看了一眼赵家书。 他没想到赵家书离开了长辈的视线后，性格就变得很跳脱。 “呵呵，赵先生说笑了，赵老为国家操劳，谁遇见了这种事都会全力以赴地。” “嗯，总之谢谢你，我认你这个朋友，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赵家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秦凡点点头，对方本就在京城，多个朋友并不是坏事。 两人握手告别后，秦凡就和市委秘书陆荣一起离开。 赵家书看着远去的小车，摸了摸下巴。 “呵呵，这下有好戏看了，幸好我还没有答应，这两个家伙差点陷我于不义。” 不错，他刚抵达海州当天，就接到晏万的电话，约他见一面。 赵家书自然不会告诉对方行程，所为何事。 晏万就把王毅要办的事简单说了说，也提到是为什么事。 到了他们这种层次，最忌讳的就是藏着掖着，有什么事摆在桌面上才是诚意。 所以，赵家书就知道了海州的扁鹊医馆秦凡。 赵家书暂时没有答应，只同意回京城后再具体说。 但赵家书没想到，救了他爷爷的恰恰就是秦凡。 而京城的王毅和晏万更是打死也想不到，赵老会在海州疗养，还突发疾病，最后会是秦凡力挽狂澜。 秦凡还没回到医馆，却接到凌小蕊的电话。 “秦凡，你现在在哪儿？” “哦，我正回医馆的路上，怎么呢，有什么事？” “电话中也说不清楚，我在医馆等你。”凌小蕊很着急地说。 “那行，大概还有20几分钟就到了。” 秦凡估摸着大概是小凡慈善基金会的事。 回到医馆中。 凌小蕊早在办公室中。 她见到秦凡回来，就急忙说：“秦凡，我们的人被人打了。” 秦凡一愣，“谁被打了？” “是西南区的慈善专管员魏东，我接到电话就立即赶过来了。” 秦凡顿时就皱起眉毛，“是什么原因？” “据西南区总经理康明汇报，魏东一直负责曲西县的那批定向捐款。” 顿时，秦凡就有印象了。 这是一笔涉及到500来万的捐赠款，主要用于购买医疗设备，帮助革命老区人民改善医疗水平。 “他伤势严重吗？” “现在还在抢救中，据片区总经理康明汇报，魏东的四肢、肋骨都被打断了。” 秦凡一听，当即就站起来。 慈善专管员负责跟踪捐赠款的落实情况，竟然被人打成重伤，很明显这里边有故事。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那也是他秦凡的下属。 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下这种毒手。 凌小蕊说：“秦凡，我感觉事情有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我听康明汇报，魏东有可能是发现了什么，遭到对方的报复。” 秦凡点点头，眼睛微微眯起来。 “嗯，真是胆大妄为，帮我预订机票，我亲自去一趟西南区。” “秦凡，你可别冲动啊，那边不是海州，有什么事要交给当地警局去管。”凌小蕊叮嘱道。 她是担心秦凡过去后，人生地不熟的吃亏。 “呵呵，放心吧，本来还说安心待上一段时间的，结果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 说实话，眼看就要到重阳节了，秦凡是真心想清净，可往往事与愿违。 魏东被人打成重伤，于情于理都应该去人查明原因。 凌小蕊一个女孩子，显然不合适，那么还是只有他亲自跑一趟。 第二天，巴蜀省蓉城的国际机场走出三男一女。 他们正是匆忙赶到这边的秦凡、小文、宇文向晚和凤凰女。 夏季的蓉城就像一个烤箱，没有半点自然风。 炙热的气浪让人很不舒服，连皮肤都是黏糊糊的。 几人没作停留，又马不停息地坐火车前往革命老区曲西县。 这曲西县，有着悠久的历史，曾是开国元帅的故乡。 以前这里全是崇山峻岭，穷山恶水，从县城到市里，只有百公里，坐车却要大半天时间。 现在开通了火车，高速，也逐渐发展起来，但相比其他的地方，依旧是国家级贫困县。 见到秦凡四人从火车站出来。 有个中年人立即迎了上来，“你们好，请问是秦先生吧。” “是的。”秦凡点点头。 “您好，秦先生，我是西南区的康明。”康明自我介绍。 “嗯，辛苦你了，康经理。” “呵呵，不幸苦不幸苦，这都是应该做的。” 康明很谦虚地连说不辛苦，连大老板都亲自来到曲西，他一个片区经理还有什么辛苦不幸苦的。 几人在康明的引领下，向外边的一辆车走去。 “魏东醒过来没有？”秦凡问。 “下午就醒了，只是很虚弱，唉！对方太狠了，如果不是抢救及时，这条命都交待在这里了。” “手术复位做得怎么样？” “已经全部复位，只是肋骨断了好几根，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秦先生，请。”康明拉开车门。 待几人上车，他才坐到驾驶室，开车向县人民医院赶去。 第710章 无比嚣张 而此时的曲西县人民医院。 四楼的电梯门缓缓打开，走出来五六个壮汉，他们个个裸露着肩膀，手提尺长的钢管，眼露凶光。 一见这群人的阵势，不少病人都连忙躲闪。 住院部的男护士见到来人不善，连忙从值班室跑出来。 “同志、同志，你们是干什么的？” “滚！少管闲事！” 有个壮汉伸手一推，将男护士推得几个踉跄。 他们在每个病房依次寻找，嘴里还不断骂骂咧咧，“那个王八蛋在哪儿，命还挺长的嘛！” “给老子出来！王八羔子！” 吓得病房的病人们都胆战心惊，大气不敢喘。 “同志、同志，这里是医院，你们不要乱来啊！” “同志，这里只有病人，没有你们找的人…”医生和护士紧跟其后。 只可惜，这群凶神恶煞的壮汉根本无视这如同哀求的劝说。 在一间两个床位的病房中。 有个年轻的男子浑身是伤，被包扎得像个粽子一般。 脸上浮肿未消，嘴角也有伤痕，从床头的病历卡片上看，他的名字叫魏东。 他听到外边传来无比嚣张的声音，有些浮肿的眼睛顿时就像要喷火一般。 他永远不会忘记，就是这群声音的人打断了他的四肢和肋骨。 让他遭受了非人的折磨长达两个小时，如果不是有人发现奄奄一息的他。 他可能就死在那里了，只是没想到，这帮畜生还敢找到医院来。 “同志、同志，你们不能乱闯。”外边依旧是护士的劝说。 最终，有个壮汉不耐烦了，扬起手中的钢管恐吓，“滚，你没听见是不是？” 似乎护士真被吓住了，没有敢继续吱声。 接着，门口出现这群凶神恶煞的壮汉，为首的魁梧壮汉向里边瞧了瞧。 当即就发现了病床上的魏东，他无比嚣张的将钢管扛在肩上，大步走进病房中。 “哈，这王八蛋躲在这儿呢，命还真够长的嘛！” 见到此人，魏东情绪很激动，当即要挣扎起来，眼睛变得通红。 病房内还有一个病号和家属，都有些害怕地看着这一幕。 “哐哐哐！” 魁梧壮汉用钢管使劲地敲着病床的铁栏杆。 “他妈的，你们还不滚蛋！” 见到这阵势，那个病号和家属打了个激灵，连忙搀扶着向外走，头也不敢抬。 这时，外边有个老医生过来制止。 “站住！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了！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 “我呸！医院有啥了不起的。”魁梧壮汉恶狠狠地说：“滚！姚公子的事你也敢管，不想活了！” 似乎姚公子三个字很有威慑力，那个老医生的气势顿时就弱了几分。 “姚公子也不能不讲道理吧，医院是病人的地方，无关紧要的人是不能进来，要防止交叉传染。” 魁梧壮汉眼睛一瞪，“我呸！” 他一口浓痰吐在过道上，“滚！老东西，你再多嘴连你一起收拾。” 接着，他吩咐其他几个壮汉，“你们把门看住，谁他妈的过来，就往死里打，有姚公子罩着，反正隔壁就是抢救室。” 顿时，有三四个同样提着钢管的壮汉将门牢牢守住，不让那些医生和护士过来。 外边的医生、护士和病人们都小声议论起来。 “简直是无法无天，赶紧报警叫派出所的过来！” “你别开玩笑了，这些人是谁，你难道不清楚？现在进去，要不了半个小时又放了。” 围观的人都是义愤填膺，却敢怒不敢言。 魁梧壮汉得意地咧嘴笑了笑，吹了下口哨。 魏东使劲地想挣扎起来，“董飞！我…我跟你拼了！” 叫董飞的魁梧壮汉撇撇嘴，“你看你这怂样，爬都爬不起来了，拿什么拼，四条腿好不容易接上，还嘴巴硬。” “我告诉你，我们家公子说了，你如果再执迷不悟，就是给你接上了，还要打断！” 他走了过去，用钢管敲了敲魏东腿上的夹板，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当即就疼得魏东冷汗直冒。 “痛不痛啊，啧啧，你这是何必呢？骨头能硬过钢管吗？！” “乖乖地听话，把东西交出来，我们不但可以饶了你，还会给你一笔钱。” “董飞，你休想！”魏东咬牙切齿地说。 他被对方打成这样，康明经理又前往火车站去接老板去了，现在是孤立无援。 即便是死，他也不会交出所谓的东西。 “呵呵，你还真是嘴硬。” 董飞又用手中的钢管使劲一敲，钻心的疼痛让魏东的脸色变得煞白。 “住手！你们还有没有人性！”这时，医院的安保人员匆忙赶到。 见到医院的安保人员到场，那些医生和护士，病人们似乎多了底气。 纷纷出声谴责。 “你们不能这样，有什么事，等他好了再解决！” “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能虐待病人…” “我们跟他们拼了，太不像话了…” 一时间群情激愤，过道上乱成一团。 安保人员似乎也知道这是一群什么人，但他没有放弃劝说。 “我劝你们不要太过分了，赶紧离开，这里是医院！” 几个壮汉见有人出头，心中大为恼火，眼看群情激愤，越演越烈。 有个壮汉破口大骂，“你他妈的真是活腻了！” 他抡起钢管就向安保人员的头顶砸去，钢管在空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是存心杀一儆百。 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如果这一棍子打中，不死也要重伤。 不少胆小的护士和病人都发出惊呼，甚至闭上眼睛。 那名安保没想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他下意识地边退边用胳膊去护住脑袋。 可接着，只听见很沉闷的声音，接着就是哎哟一声。 安保和众人都定睛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场中多出好几个人。 有个少年正手握钢管，而刚才行凶的壮汉却飞出好几米远，来了个狗啃屎。 这几人正是康明接到的秦凡一行人。 他们走出电梯，正碰见这乱糟糟的场面，接住钢管的是宇文向晚。 “我操！王八蛋，打死他！” 另外的壮汉见同伴吃亏，纷纷抡起钢管扑上来。 宇文向晚也不留情，冲上去就是一阵猛干。 他天生神力，皮糙肉厚。 顿时，狭窄的过道中响起噹噹的钢管碰触声，还有哎哟哎哟的跌倒声。 几个壮汉不是捂住肚子，就是捧着大腿半天爬不起来。 里边还在威逼利诱的董飞听到外边的打斗声。 他神情一凝，转身走出病房。 口中大骂，“没用的东西，叫你们看个门都…” 可接着，他最后的几个字活生生地憋回肚子里了。 第711章 掌嘴 因为他见到宇文向晚正将手中的钢管掰弯了又拉直，拉直了又掰弯。 那根钢管在他手中似乎就不是钢管，而是面条。 这一幕，让董飞的喉咙发干，眼皮直跳，更别说爬不起来的几个壮汉。 那些医生和护士、病人们都是瞠目结舌，现场立即变得鸦雀无声。 康明更是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喉结一上一下的。 “乖乖，大老板的保镖真是够厉害啊！” 董飞有些气急败坏，更是色厉内荏。 他用钢管指着宇文向晚和秦凡他们，“你…你们是谁！” “姚公子的事你们也要管！” 秦凡第一次来到曲西，怎么可能知道什么狗屁姚公子。 “秦先生，魏东就是查的这姚公子。”康明低声说。 秦凡一听，顿时就明白过来。 他没有找上对方，对方反而是先打上门来。 猖狂的人他见得太多，相比下，晏万和王毅都没有这小县城的公子哥猖狂。 只不过，这种猖狂就是井底的青蛙呱呱叫。 秦凡不怒反笑，“哦，你们是姚公子的人。” 董飞自作聪明地以为秦凡是认识主子，他挺了挺胸。 倨傲地说：“是的，你认识我们姚公子？” 秦凡摇摇头，“不认识。” 董飞一怔，当即就勃然大怒，用钢棍指着秦凡大吼。 “他妈的，瞎了你的狗眼，你连我们姚公子都不知道…” 似乎秦凡不认识姚公子就是一件很错误的事。 他平时嚣张跋扈习惯了，短时间竟然忘记了宇文向晚的存在。 “哼，嘴巴太臭，掌嘴！” 宇文向晚听到秦凡的话，立即就像一头丛林中的豹子，猛地扑了过去。 董飞这才想起还有宇文向晚这么个狠角色。 他慌忙中抡起钢管抵挡，钢管发出呜呜的声音。 可瞬间，他就感觉手中的钢管被一双大手握住。 接着，小腹就是挨了重重一击，当即就踉跄着飞出去。 小腹传来的疼痛让他冷汗直冒，还不停地直吐胆水。 几个小混混，怎么受得了宇文向晚的一拳一脚！ 他的力量，拿捏得很合适，不会打碎董飞他们的内脏，但绝对是发挥不出半点战力。 宇文向晚大步走到董飞面前，一把抓起董飞的衣襟，来回就是几个耳光。 “啪啪啪！” 每一巴掌下去，董飞的头就会不由自主地一偏，口中就会飞出几颗牙齿。 不多不少，刚好敲掉满口大牙。 秦凡说了他嘴巴臭，该掌嘴，那么宇文向晚绝对是执行到底。 “好！打得好！隔壁就是抢救室，出了啥问题，有医生抢救！” 人群中有人拍手叫好。 那些医生和护士们个个都是心中大爽，如果不是忌惮所谓的姚公子，他们都想跑上去踹上几脚。 此时的董飞已经满口鲜血，眼冒金星，一张脸肿得像猪头。 “你…你们打了…我们，就等着姚公子的报复吧。” 他口腔中没有了牙齿，就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支支吾吾。 秦凡淡淡地笑了笑。 “哦，滚回去，告诉你们姚公子，就说秦凡过来讨债了！” “你…等着瞧！” 这些壮汉见讨不到好，连忙架起董飞慌不择路地作鸟兽散。 秦凡这才和康明走进病房中。 有医生和护士连忙进病房查看魏东的情况。 “魏东，大老板秦先生过来看你了。”康明走到床前说。 “老板…秦…秦先生…”魏东眼眶湿润，哭了起来。 他遭遇到非人折磨，本来是抱着必死的心，可秦凡他们及时赶到。 秦凡说他过来是讨债的，那就是要为他作主的意思。 这让魏东感觉到很温暖，心中有了定心丸。 “嗯，魏东，你不要难过，我过来就是解决这件事。” 秦凡拍着对方的肩膀安慰，他用天眼查看了下四肢和肋骨，都已经完好接上。 只需要消炎静养，恢复只是时间问题。 “唉，幸好你们及时赶到，不然还真要出大问题，这帮人简直是无法无天！” 那个老医生检查完，很庆幸地说，语气中又有深深的无奈。 其实，秦凡不用想也知道，以董飞等人的嚣张气焰，这些医生是根本无法阻止。 所谓天高皇帝远，这种偏远落后的小地方。 恰恰最容易滋生一些黑恶势力，长期盘踞在一起，编制出一个复杂的关系网，牢牢把控着一切。 普通老百姓想告状，根本递不上去。 你这边递上去，没一会就落入被告人手中，还会遭受到无穷无尽的迫害。 如果说越级告状，可能还没有走出小县城，就被截留回去。 最后以妨碍和谐稳定为由，关进精神病院中。 “嗯，谢谢你们，我们的同志受伤，请用你们最好的药，用最好的治疗。”秦凡说。 “放心吧，小伙子，我看你们是来自外地的吧。”老医生说。 “是的，我们从东海省过来。” “哦，小伙子，你们惹了姚公子，最好是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吧。” 老医生劝说道：“这帮人官官相卫，老百姓是斗不过他们的，唉…” 秦凡笑了笑，“谢谢你的提醒，不用害怕，我相信邪不胜正。” 老医生看了看秦凡，露出一丝苦笑。 他在秦凡这个年龄时，也是相信邪不胜正，有着满腔热血。 可事实呢，胳膊拧不过大腿。 “听我的吧，总会没有错的。”老医生摇摇头就离开了病房。 秦凡目光灼灼，他从老医生的口中听出了很多无奈。 心情不禁有些沉重起来。 如果单单只是什么姚公子，硬碰硬根本无所谓，但牵扯到官员一级。 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这里毕竟不是他熟悉的东海省。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底牌。 “小文，你和我出去下。” 秦凡和小文来到楼道中，两人商量了一会，小文就匆忙离开。 随后，秦凡又再次回到病房中。 这时，魏东的情绪已经缓和下来。 “魏东，你把你知道的事都告诉我。”秦凡说。 魏东没法动弹，口中连忙说：“我的鞋子！鞋子！” 几人都是齐齐愣住。 “鞋子里有东西。”魏东急忙解释，“我藏在鞋垫下的。” 宇文向晚连忙找到魏东的旅游鞋，翻开下边的鞋垫，果真找到一个折叠的纸张。 秦凡接过去打开一看。 上边详细地记录着交易的商铺和交易的设备内容，还有发票的联号。 比如一台胃肠机+cr系统，全新价格本该50多万元，结果以淘汰下的二手机替代，价格只花了不到10万。 但发票依旧是按50多万元来冲账，关键是淘汰下的设备都是十几年前的老设备。 这无形中就有近40万的捐赠款落入他人腰包。 小凡慈善基金会定向捐赠接近500万，这些人胆子大到吞吃了400多万元。 魏东冒着生命危险明察暗访，找到这些人的证据，他便一一记录下来。 这才触动了姚公子的蛋糕，被人下了黑手。 秦凡眼神一凝，冷声道：“哼！怎么吃进去的，就怎么给我吐出来！” 第712章 二码头派出所 这时，从纸张上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怪味，连魏东自己都能闻到。 顿时，场中的气氛就有几分尴尬起来。 他连忙说：“老板，不好意思，我只能这样藏起来。” 还别说，当时董飞一群人还真是全身上下都搜过，但就是没有找到。 谁会想到董飞是藏在臭烘烘的鞋垫下。 秦凡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 “嗯，没关系的，腌制的味道是重了点，但是很有价值。” 听到秦凡打趣的话，众人都笑起来。 秦凡的平易近人，让魏东很感动，但他同时又泛起深深地担忧。 “老板，这姚公子的势力庞大，他老子是曲西县的常务副县长，老妈是民政部门的主要领导。” 秦凡一听，顿时就明白过来。 有这种珠联璧合的搭档，难怪可以一手遮天。 在东海省，由于距离不远，小凡慈善基金会能够直达，可以不让地方部门参与。 可一旦距离太远，就不得不委托地方部门进行安排，慈善专管员进行监督。 很多时候慈善款被截留、侵吞，都是这种原因造成。 “放心吧，你安心养伤，这些交给我们来做。” “秦先生，我们从外地过来，您看是不是先寻求当地警方的帮助。”康明说。 虽然他见到宇文向晚很能打，可这是别人的地盘上，强龙压得过地头蛇吗？ “呵呵，不用担心，康经理，这几天你就守在医院中照顾好魏东，让医院用最好的药进行治疗。” “好吧，秦先生，你们也要多小心。” 这时，小文从外边走进来，他对着秦凡微微点头。 秦凡当即就笑起来。 几人就在医院旁边的宾馆住下。 第二天吃过早餐，就先到医院去看望魏东。 还没寒暄几句，外边的走廊上再次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隐隐传来护士的声音，“警察同志，你们找谁？” “我们办案，请大家配合一下！” 听到这个声音，房间中的秦凡几人都不禁对视一眼。 这来得还真快！ 其实，秦凡没有主动去找姚公子，就是想守株待兔，打了董飞就是打了姚公子的脸。 可没想到姚公子没有来，反而是警察先过来了。 秦凡淡淡地笑了笑。 他知道，这些必然也是姚公子授意，对方迟早还是会露面的。 病房门口出现董飞，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依旧是跑风漏气的指着秦凡他们，“卢所长，他们都在，就是他们行凶！” 接着，就冲进来四五个警员，手执黑洞洞的手枪，对准了房间中的秦凡等人，一副如临大敌。 从他们身后走进一个中年人，满脸严肃，大概就是董飞口中的卢所长。 他目光威严地扫视众人。 大声说：“我是二码头派出所的卢伟，你们不要企图反抗，跟我们到派出所一趟，协助调查。” “哦，请问一下，我们犯了什么罪？”秦凡笑着问。 “哼，你纵容手下打我，我有验伤证明，还有不少目击者，难道还不是犯罪，卢所长，他就是黑恶势力的头，快把他们抓起来！” 董飞叫嚣着，他现在有了底气，又恢复了嚣张气焰。 “岂有此理，你把我们的人打成这样，该怎么算！”康明的肺都快气炸了。 “卢所长，你看看你看看，当着你们的面还诬陷我。”董飞哪会承认。 那卢伟冷冷地看着秦凡他们。 “我只相信眼见为实，至于你们这位同志的伤，有证据的话，我们同样会依法处理。” 魏东气得努力抬头，“你们…你们简直是一丘之貉！” 卢伟的脸色当即就阴沉下来。 “这位同志，饭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我们办案讲究证据，如果你有证据，尽管拿出来。” 董飞得意地扬起下巴，他们虐打魏东时，除了他们的人，根本不可能有外人。 卢伟回头问董飞，“是哪几个人打的你。” 董飞指着秦凡和宇文向晚，“他是主谋，他是打我的。” 卢伟脸一沉，“带走！” 就在这时，凤凰女咯咯笑起来，“慢着，还有我！” 话音一落，卢伟和几名警员只感觉眼前一花，他们就听见啪啪两记耳光。 董飞再次几个踉跄，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卢伟和几个警员再看时，凤凰女依旧笑盈盈地站在原处，似乎根本没有出手一般。 几名警员不禁面面相觑，心中骇然。 这意味着如果凤凰女要抢夺他们手中的枪同样是能办到。 这一幕让康明和魏东都目瞪口呆。 原来秦凡并不是说大话，身边还有比宇文向晚更厉害的奇人。 想归想，可心中依旧是很担心。 进了派出所，谁知道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这卢所长明显就是姚公子指使过来的。 只怕进了派出所，白的也能说成黑的。 董飞好不容易站稳身子，捂住脸颊，恐惧地指着凤凰女。 “卢…卢所长，你看看，他们简直不把你放在眼中，当着你的面还打我！” 卢伟眼睛一眯。 他不是没有脑子，身边有这种奇人的，必定是大有背景的人。 况且，警员们掏出枪，也只是做做样子。 屋子里有这么多人，他们并不敢随意开枪。 但凤凰女的忽然动手，倒的确是挑战了他的权威。 他暗忖：“当着我的面还敢打人，你既然想去，那就成全你，等到了老子的地盘再说。” “哼，一起带走！”卢伟挥手下令。 “小文，你留在这里，我去卢所长那里做客。”秦凡笑着说。 “好的，先生你放心吧。” 秦凡、宇文向晚、凤凰女便大摇大摆地跟着卢伟一起走了。 见到秦凡几人真被带走。 康明心中大急，“文先生，这可怎么办，他们明显就是一伙的。” 小文笑着安慰道：“放心吧，是秦先生自愿去的，他不想去，谁也没法让他去。” 康明和魏东都对视一眼，不知道小文是哪儿来的底气。 两台警车一路拉着警笛，风驰电掣般地冲进二码头派出所。 停在了一个只有三十平米的院坝中。 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卢伟顿时就有了底气，大声呵斥道：“都下来！下来！” “全部面向墙壁，抱头蹲下！” “快快快！别磨磨蹭蹭！” 其他的几名警员也都是齐齐大吼。 可当他们这顿杀威棒似的吆喝后，才发现秦凡、宇文向晚、凤凰女竟然一动也不动。 卢伟冷哼道：“你们没听见，还是耳朵聋？” 秦凡笑着问：“卢所长，法律上有哪一条是规定进派出所要面向墙壁，抱头蹲下？” 第713章 反转 被秦凡这么一问，卢伟当即就被噎住，法律上还真没有这一条。 平时那些打架斗殴的街头混混，一个个见了警察就如同老鼠见了猫。 只要这么一吆喝，哪一个不是乖乖地抱头靠墙蹲下。 可今天遇到一个硬茬，还反问他们。 “少废话！你们是犯罪嫌疑人，现在要接受调查！” 有个警员见卢伟一时间回答不出来，及时地拍了所长的马屁。 “哦，既然是接受调查，询问室在哪儿？”秦凡四处看了看，就见到挂着牌子的询问室。 “哦，找到了。” 他带头大踏步地走过去。 卢伟再次有些发愣，心中有股气憋得慌，可就是没地方发。 这秦凡不请自己进，倒像是自己家中一样。 所谓的询问室，不到二十平米，里边有张长桌子，还有几根凳子。 秦凡走进去后，见墙壁上有吊扇的开关，还特意打开。 点点头，“嗯，这才像询问嘛，不至于那么热，只可惜没有水。” 刚刚走进来的卢伟听到这一句，就差点没吐出老血来。 这哪是来接受调查的，明明就是来做客。 待几人大摇大摆地坐下，卢伟早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他双手撑在桌子上，眼睛盯着秦凡，猛地一拍桌子。 “老实交代，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姓名，来曲西的目的。” 另有警员呵斥道：“把你们的事全部交代出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一旁的董飞更是狐假虎威地一拍桌子。 “对对对，必须交代清楚！你们来曲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卢所长，他们就是暴徒，殴打我们良好市民，破坏社会治安，简直是目无法纪！” 见到他们上蹿下跳的表演。 秦凡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们知道什么是法吗？” “哼！老子说的就是法！” 这时，询问室外边传来一个声音。 走进来一个身穿花格体桖的青年男子，手中端着一个太空杯。 见到这人出现，卢伟立即换上一副笑脸，身子都似乎矮了几分。 “哦，姚公子，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秦凡这才打量着这个姚公子，对方端着杯子，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应该是一直在派出所等着自己。 “姚公子，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董飞见到姚公子就像见到亲爹一般，带着哭腔诉苦。 姚公子微微颔首，坐在了秦凡的对面。 他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这么说吧，曲西这地方不大，但是我说了算，明白吗？” “识相的交待问题，再赔偿兄弟们的医疗费，我就放你们一马。” “哦，还要赔偿费？你想要多少？”秦凡笑着问。 “嗯…你们打伤了五六人，董飞掉了满口牙齿，一颗牙齿十万，不算多吧？” 姚公子将手中的太空杯转了转，很自信地说。 “嗯，是不多，还比较少…”秦凡点点头。 他忽然暴起，隔着桌子一把抓住姚公子，来回就是几个耳光。 “啪啪啪！”一点没省力。 顿时，姚公子和董飞一样，每偏一次头就飞出几颗牙齿。 这突来的变故，让姚公子淬不及防，更让卢伟和警员预想不到。 这胆子太大了，在派出所还敢打人，关键是还打的是姚公子。 几巴掌后，秦凡又坐回位置。 从包里掏出纸巾，擦拭了下手，似乎嫌弃对方脸上的汗渍。 “反了反了！卢伟，你还站着干什么！”姚公子捂住脸气得大吼。 卢伟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姚公子在他的派出所被打了，还不好好表现，只怕这个所长就到头了。 他气恼得拔出手枪，对准了秦凡，“好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在这里行凶！” 其他两名警员也配合地拔出手枪来。 “卢伟，给老子开枪，打死他！” 姚公子歇斯底里的大吼，有如狂犬吠日。 “对！打死他！打死他！”董飞也是巴不得卢伟射出这一枪。 可卢伟敢吗？秦凡并没有袭警，如果真开枪，只怕最先倒霉的还是他。 “他妈的，废物！” 姚公子大骂，他冲上来一把抢过卢伟手中的枪。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都暗中戒备，只要姚公子有所举动，那他就必然是躺下的尸体。 “臭小子，竟然敢打你老子！老子现在就毙了你！”姚公子疯狂地大吼。 他转身就要举枪，凤凰女正准备出击。 忽然，传来一声枪响。 “砰！” 应声大叫的不是秦凡，而是姚公子。 只见他捧着鲜血直流的手腕，手枪也掉落在了地上，口中不断哎哟哎哟地大叫。 卢伟和警员都被这突来的枪声惊骇得目瞪口呆。 接着，从门外走进两个人，最后一个竟然是小文。 而开枪的是最前边的一人。 那人将手枪插入枪套中，他抬头一看，发现那两名警员还傻傻地执枪对着自己。 “你想干什么，想开枪吗？” “啊…刘局长，哦…不不不。” 警员吓得一哆嗦，啪的一声站得笔直，连忙放下手中的枪。 卢伟也看清了来人，一张脸唰的一下变得煞白。 “刘…刘局长！” “刘峰，你竟然敢开枪打我！”姚公子疼得呲牙咧嘴，从牙齿缝中蹦出一句话。 “哼，我没有当场击毙你，已经算是轻的！” “刘峰，我要告诉我爸，你这局长当到头了！”姚公子疯狂地大喊。 “哦，你去监狱和他说吧。”刘局长冷笑道。 顿时，姚公子似乎忘记了疼痛，捏住流血的手腕，呆在那里。 怎么可能？打死他也不信。 刘局长扫视了一下房间，立即换上热情洋溢的笑脸，远远地就伸出双手。 “秦先生，对不起对不起，让您受惊了。” 他身后的中年人也是伸出双手，“不好意思，我是市局张文斌，让先生受累了。” 不错，来的两人分别是曲西县公安局刘峰局长和市局张文斌副局长。 来到这曲西县，人生地不熟的，又牵扯到地方的官员。 在医院中，小文就得到秦凡的授意，将这件事向上级反应。 小文当即就汇报给朱雀冷霜凝，朱雀通过内网与巴蜀省取得联系。 今天一大早，张文斌就得到命令，组成了由市局、市纪委、县局的联合行动。 兵分几路，分别对姚公子的背后靠山进行了控制羁押。 赶到这里时，正好碰见姚公子要行凶。 一旁的卢伟见到刘峰和张文斌都向秦凡伸出了双手，他顿时知道大祸临头，当即就吓得浑身瘫软。 像抽了筋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地哀求道：“刘局长，我是受到他威胁的，我是被迫的。” 他埋头说着，把手指向了如丧家犬的姚公子。 第714章 盛名所累 刘峰冷冷地看了一眼卢伟，“哼！是不是被威胁，你自己心里清楚！败类！” “把他们带下去！” 立即有警察上前，将姚公子、卢伟等人控制起来。 刘峰转身笑容可掬地说：“秦先生，我的车就在外边，请！” 秦凡点点头，剩下的事他也无需过问。 有暗影出面，一举打掉这个黑恶势力，姚公子吃进去的赃款，都会只多不少的吐出来。 随后，刘峰和张文斌接上秦凡几人，先去医院探望了魏东。 又邀请了秦凡几人吃午饭。 从刘峰和张文斌口中，秦凡等人才知道具体缘由。 原来，这姚公子的父亲，是本地提拔起来的官员，在曲西经营多年。 他架空了空降过来的县长，一手遮天，贪赃枉法。 而这姚公子更是有样学样，欺男霸女，手中的伤亡事件无数，可每次都有人顶包，不了了之。 县委领导和刘峰早就想一举剿灭，可始终没有一网打尽的机会。 因为牵扯的面积太大，人员比较多。 如果打蛇不死，自遗其害，政治斗争远比真刀实枪还要惊险。 可哪知，贪婪的姚公子惹上了小凡慈善基金会。 有暗影的插手，得到上边的特别关注。 连日连夜组建了联合行动，才一举剿灭了盘踞多年的势力。 秦凡听后，心中不禁一阵唏嘘。 真是没入官场，是永远体会不到从中的复杂性与残酷性。 小小的县城尚能如此，更何况一个市，乃至一个省。 权和钱，永远是让人疯狂的东西。 饭后，秦凡才和张文斌、刘峰告辞。 他们再次回到医院中，可来到魏东的病房时。 秦凡当即就愣住。 魏东的病房中挤满了医生。 见到秦凡和小文他们回来，康明和魏东都有些如释负重。 “哦，何院长，我们老板秦先生回来了。”康明说。 有个五十多岁的医生走上前，满脸堆笑，热情地向秦凡伸出了双手。 “秦先生，你就是海州扁鹊医馆的秦先生！” 握住对方的手，秦凡还是满头雾水，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热情。 “呵呵，我叫何秋华，对秦先生的大名早有耳闻，如果不是他们说起你，我都不知道你驾临我们这个小医院。” 秦凡这才有些明白过来，又是盛名所累。 不过他心中倒是有些犯嘀咕，心想着对方是不是也想要捐助。 因为这种事遇到的实在太多，凌小蕊每天不知道要应付多少类似的诉苦。 都想从小凡慈善基金会这里要到一些资助金。 “呵呵，何院长，我只是过来解决我们同事的问题。” “嗨，秦先生既然来到曲西这里，还请秦先生多对我们的工作给予指导。”何秋华说。 秦凡笑呵呵地摆摆手，“何院长，指导可不敢当啊，那是领导们的工作。” 他不知对方是什么意图，只能笑着打太极。 “秦先生，你太谦虚了，这里比较拥挤，请到我的办公室去坐一坐吧，顺便喝点茶水。” 何秋华发出邀请。 对方热情，秦凡也不好推辞，便点头同意。 “行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何秋华院长又转身吩咐其他的医生和护士，“你们给魏东换个单独的房间，这样有利于伤势恢复。” 秦凡也没有阻止，有单独的病房静养，的确对恢复是有好处。 随后，何秋华就和一男一女陪着秦凡向办公区走去。 这一男一女分别是副院长唐城，中医内科主任医师刘玉凤。 来到办公室，几人坐下。 何秋华从抽屉中拿出一包茶叶，给秦凡泡上。 秦凡捧着茶杯，也没有急于问什么，他在等何秋华的下文。 对方做完一切后，才坐下来。 “秦先生，我们这里比较偏远，县医院已经是最好的医院了。” 说到这里，他和副院长唐城，内科刘玉凤对视一眼。 “我们早听说你擅长各种疑难杂症，恰恰我们医院收治一例小儿的病症。” “说实话，我们都准备建议患者转到市中心医院医治。” “正好你过来了，就想请你指点指点啊。” 顿时，秦凡心中一松，原来只是为了疑难杂症。 只要不是为了捐赠资金，那就好说。 小凡慈善基金会是有钱，可秦凡认为那是大家的爱心钱，是不能用来做人情的。 他笑了笑，“指点太夸大了，我们就一起交流吧，哦，对方是什么病？” 何秋华没想到秦凡会答应得如此爽快，顿时心中大喜。 心想着秦凡并没有盛名之下的倨傲，实在难得。 内科主任医师刘玉凤说：“这是一个一岁左右的小孩，胃口不好，一个人时常静静发呆，也不哭也不闹。” “据孩子父母说，一个月前并不是这样，当时是非常活泼。” 副院长唐城及时地进行补充，“我们西医中医都进行过治疗检查，一切指标都很正常。” “可小孩就像中邪一样，将孩子的父母急得不行，不知道该怎么去医治。” “哦，小孩在哪里？”秦凡问。 “就在我们医院的儿科住院部，已经入院有半个月了。”何秋华说。 秦凡看了看手腕的表。 “呵呵，现在时间还早，赶早不如赶巧，那我们就一起去看一看吧。” “哈哈哈，太感谢秦先生了！”何秋华大笑。 几人一起来到儿科的住院部，走进一间两人间的小病房。 果真见到有个小孩坐在床铺上，旁边有对年轻夫妻正拿着玩具在逗他。 “贝贝，你看这是什么？” “贝贝，快看看…” 只可惜小孩的目光呆板，丝毫不领情，有时还用手去推开大人的手。 见到何秋华他们走进来，年轻女人满脸愁容的站起来。 “何院长，这可怎么办呀，我家贝贝还是这样。” “饮食上怎么样？”何秋华问。 孩子的爸爸摇摇头，“还是不行，吃一点就没胃口了，有时还会呕吐。” “不要急不要急，海州的名医秦先生正好在医院中，我们请他过来帮忙看一看。” 他随后将双方介绍了一下。 孩子的父母分别叫罗通、周小红。 当听说是来自海州的名医，夫妻俩是千恩万谢。 秦凡坐在床前，给小孩把脉，依旧是一指定三关。 房中所有人都看着秦凡，希望这孩子的奇怪病症能得到解决。 “这孩子的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秦凡问。 虽然他已经从院方领导口中知道一些，依旧问了问。 第715章 小儿相思病 第715章 小儿相思病 “是半个月前的时候，我们忽然发现孩子有些不对，显得暴躁不安。” “玩耍、吃饭，都变得没精打采的，甚至还一个人发呆。” “强制性喂他吃饭，就非常抗拒，吃进去就吐出来，发干呕。” 罗通把孩子的症状说了说。 秦凡点点头，“那以前呢？” “以前不是这样的，很调皮，还很活泼，见到我和他爸爸都会很高兴。 唉，秦先生，我在怀疑是不是中邪了？” 周小红插言道。 “不会的。” 秦凡说。 他身具天眼，什么邪物都无地遁形，并且他也看过，这孩子眉心的生命阳火很旺盛。 “为什么你会想到是中邪？” 秦凡顺着周小红的怀疑发问。 “我认为是我们家的风水不好。” 周小红说。 接着，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秦先生，我就是瞎猜的，那是不科学的。” 在她心中，认为秦凡是名医，一定很摈弃这种封建迷信。 可哪知，秦凡却笑了笑，“风水是会影响人的七情六欲，甚至还会影响我们人体五脏六腑的运行。” 顿时，何秋华、唐城他们都感觉有一种荒诞。 虽然风水学在华夏历来已久，但时至今日，相信风水的人越来越不多。 周小红见秦凡没有反对，心中更是七上八下的犯嘀咕。 “难道真有中邪的说法。” 秦凡又问：“哦，你是依据什么来判断是风水造成的，说来听听。” 周小红心中犯嘀咕，还是把心中所想地说了出来。 “秦先生，我们在老房子时，孩子就是好好地，搬进新房子后，孩子就出问题了。” “所以，我感觉是风水不好。” 秦凡点点头，他没有继续问话，而是闭目陷入沉思中。 他不说话，房间中其他人都不好发问。 秦凡和周小红的一问一答，让何秋华、唐城、刘玉凤都陷入深深的困惑中，难道这世上还真有中邪？ 在农村中，请神婆治病的例子也时常发生，有的小毛病正规医院治不好，神婆反而是很轻松搞定。 况且，偏远的山区中，山精鬼怪的谣言往往要多于大城市，所以他们并不会像大城市的医生那样，当场就坚决否定。 大概过去几分钟。 秦凡睁开眼睛，哈哈大笑起来。 他站起来，先是摸了摸小孩的小脑袋， 接着，就念出一句古诗，“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 接着又笑着说：“真是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众人都齐齐懵圈了，满头雾水。 前一句古诗是出自南宋乐婉的《卜算子.答施》，意思是说思念就如同大海一样深不见底，但美好的往事已经太久了，跟天一样无法企及。 而后一句则是非常出名，大概意思是说为了思念而消瘦，衣服宽大了也不后悔。 两句诗都是代表一种思念之情。 前一句大概不怎么出名，可后一句众人都听懂了。 大家都面面相觑，这好像太荒诞了点，怎么将思念的诗句用到只有一岁的孩子身上。 “秦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小红忍不住问。 ”呵呵，你家孩子没有中邪，而是患了相思病。” “啊…” 当众人得到秦凡的具体答案，个个都是满脸怪异。 特别是周小红，更是不敢置信。 这么小的孩子，能有什么相思的？ “你们好好想一想，孩子以前有没有从小相伴的东西，比如布娃娃，玩具之类的？” 秦凡笑着问。 “有有有，他从小玩具就很多，我们搬新房时，嫌弃太陈旧了，就打包送给我妹妹家的小孩玩去了。” 罗通连忙说。 “那问题就出在这里了，还能找到吗？” “能，我妹妹他们很少上来住。” 秦凡说：“那你跑一趟快去拿过来。” “哦，好好好，这里不远，来回半个小时，我马上回去拿过来。” 罗通说了一句，就跑着出门去了。 “秦先生，为什么判断是相思病？” 这时，刘玉凤问。 她同样是中医，很关心秦凡的诊断依据。 秦凡微微一笑，“《黄帝内经》中说，脾在志为思，过思则伤脾。” “只有当思虑过度时，才表现出不思饮食，食欲下降，而在我们中医里，五脏六腑又是相互影响。” “因思虑伤了脾胃，会间接影响到其他脏腑的失衡，就会出现郁郁寡欢，发呆，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不要看孩子小，他虽然不会完整表达心思，但他能够通过行为来表达。” “他这么小，除了喜欢吃的，必然就是喜欢的什么东西，而且在他的记忆中是非常深刻。” 何秋华、唐城、刘玉凤都感觉眼前一亮。 “秦先生，真是高见啊，我们只是按照大人的行为习惯去考虑病症来源，怎么也不会想到相思这个问题上。” 刘玉凤说。 其实，在古代中医里，儿科又叫哑科。 就是说小孩子无法用言语来完整的表达自身症状，这就需要医生具有敏锐的观察力和临床经验。 “呵呵，是说无论怎么检查，都查不出什么毛病来。” 唐城感叹道。 见院方领导都似乎同意秦凡的诊断，周小红悬着的心稍微安稳不少。 可她依旧感觉太不真实了，中邪本就很荒诞，结果一岁的孩子还患上更荒诞的相思病。 没一会，周通就满头大汗地跑进来，手中提着两个菊花口袋，里边全是各种各样的玩具。 有小车、布娃娃、玩偶等等。 夫妻两人一件件的摆出来，拿到孩子面前。 很快，病床上就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玩具，小孩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不要急，那一袋也拿出来。” 秦凡说。 剩余的一袋就是布娃娃、毛绒玩具等。 夫妻两人又是一件件拿出来，当拿出一个圆形的睡枕，一边还有个可爱的小老虎时。 小孩立即就兴奋起来，爬着过去要抢大人手中的睡枕。 一把抱住后，还使劲地用嘴巴去亲那只小老虎，咯咯笑起来。 “哎呀，还真是这样的，这个睡枕从小相伴他，又当枕头又当玩具。” “心想这么旧了，重新换一个，没想到他是念念不忘这东西。” 罗通是既高兴又无奈地说。 秦凡笑着点头，“这主要是他习惯了睡枕上的小动物，还有睡枕的气味。” “从小相伴，早形成习惯，忽然间没有了，才产生相思。” “秦先生，那他胃口不好，吃饭呕吐会不会再出现？” 周小红又问。 秦凡笑着摇头，略带幽默地解释，“呵呵，有句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现在心情高兴了，自然不会拒绝吃东西。” “他闷闷不乐，抗拒吃饭，实际上就是告诉我们，他心中不高兴，是有想法的。” 众人都全然明白过来。 “你还真是人小鬼大。” 罗通摸了摸儿子的脑袋。 “秦先生，谢谢你！谢谢你！” “何院长、唐副院长、刘医生，谢谢你们，这一下彻底让我们安心了。” 夫妻俩连连向秦凡和院方领导道谢。 “呵呵，不客气，孩子的病解决了，我们都高兴。” 何秋华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秦先生，请到我办公室坐一坐。” 第716章 开校仪式 第716章 开校仪式 秦凡点点头，几人再次回到办公室小坐。 说实话，何秋华、唐城、刘玉凤除了高兴，还有感激。 相比以前来的专家，要前呼后拥，迎来送往，秦凡真是古道热肠，人如其名。 三人观摩秦凡的诊断，简直是大开眼界。 这种机会实属不易，不借此机会请教一番，又怎么会罢休。 秦凡倒没有推辞，便在曲西停留了一天。 他让康明给魏东请来护工照料，并根据魏东的情况开了几剂中药，有助于提高骨骼愈合。 由于魏东是为挽回公司的损失而受伤，秦凡也宣布奖励魏东十万元，随下个月工资发放。 并要康明尽快将事迹整理出来，上报总部做宣传。 第二天，秦凡告别了何秋华等院方领导，便返回了蓉城。 因为詹承允还在等他，两人从亚洲传统医学论坛结束后就一直没有再见面。 并且，港都中医院的詹奕婷还是詹承允的女儿。 秦凡路过蓉城主要是叙旧，来之前他就给詹承允打过电话。 住上一宿，第二天才搭乘航班返回海州。 时间不留步，很快就翻到了9月份。 这天，凌小蕊再次来到海州扁鹊医馆中。 “秦凡，红棉希望小学已经如期竣工，现在还有最后一件事没有处理了。” 她笑吟吟地说。 “哦，按照程序移交给当地文教局管理，你是总经理，直接处理就是，不用什么都给我汇报。” “已经移交结束了，都快开学了。” 秦凡一怔，有些不解了，“既然做完了，还有什么事？” 凌小蕊笑着从挎包中取出一个大红请柬，推到秦凡面前。 秦凡打趣起来，“不会是你和蒲成双的请帖吧…” “不是，你快看看。” 秦凡狐疑的打开一看，当即就笑起来。 原来是红棉希望小学发来的请柬，请他务必参加新学校的开校仪式。 凌小蕊又说：“杜玉珍现在已经是希望小学的校长了。” 秦凡点点头。 其实，梅州县在校长的人选上也是经过了慎重考虑。 杜玉珍接过母亲手中的旗帜，不仅是众望所归。 还有更重要的因素，猫儿岭的发展是因杜玉珍才受到秦凡关注。 这么决定，会让秦凡更满意。 “哦，凌小蕊，其他的事和县文教局衔接得怎么样了？” “我们按照你的意思，将继续加大对乡村教育的扶持。” 她站起来给秦凡的杯子添上水，又给自己的纸杯添满。 又接着说：“对希望小学的教师队伍工资进行每月补贴，贫困家庭孩子读书每年都有不等的资助金，这个扶持计划时间为5年。” “考虑到乡村医疗卫生站条件有限，我们对卫生站进行修缮和捐赠，帮助他们提高医疗水平。” 秦凡微微颔首。 俗话说帮人帮到底，他不喜欢做形象工程，建个学校就完事，而是要真正意义上帮到底。 再扶持乡村教育5年，那时的猫儿岭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孩子的入学情况怎么样？ 有教师自愿前去吗？” 秦凡问。 这是他比较关心的事。 生源是学校生存的根本，教师队伍又是教学质量的保证。 凌小蕊咯咯笑起来，“有你这个大老板扶持，还要补贴薪水，肯定有人前往的。” 她收敛起笑容，给秦凡继续介绍。 “教师队伍暂时扩充到七人，都是刚毕业的师范大学生。” “今年入学的适龄儿童大幅度增加，吸引了不少周边的乡村孩子前来入学。” 秦凡点点头，这也是他预料之中的事。 “行，那你安排一下，我们就走一趟，算是有始有终吧。” “好的。” 凌小蕊点头答应，又接着说：“现在从三元镇通往猫儿岭的道路也在进行维修和铺设柏油路。” “哦，还挺快的嘛，看来袁市长到省上要到了基建款。” 秦凡笑了笑。 他记得袁诚忠曾说过，只要猫儿岭能脱贫，他要厚着脸皮去要基建款。 只是，秦凡没有从政，根本不知道其中的艰辛。 袁诚忠的确没有少跑路，只是这个申请前后数次讨论，都没有通过，还一度被搁置。 几十公里的乡村道路要进行维修和铺设，并不是一个小数目。 上边是会综合考虑投入后能产生的经济效益有多大。 袁诚忠也没有灰心，抱着打持久战的心态，时不时地问一问。 但有一天，省政府忽然打电话告诉他，说这笔基建款得到省委、省政府重视，已经全部批准。 其实，这个时间点正好是秦凡治疗好赵老的几天后。 如果没有曾云乐的关注，这笔基建款一年半载可能也批不下来。 只是秦凡和袁诚忠都不知道罢了。 两天后，天还没有亮，秦凡和凌小蕊等人就一起前往梅州县猫儿岭。 沿途都见到有施工队伍在铺设柏油路，还适当的对道路进行了修整和扩宽。 抵达金岭村时，才上午的8点钟。 今天的金岭村张灯结彩，小街道上挂满了横幅。 连空气中都荡漾着一股热情和喜庆。 虽然只离开了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但眼睛看到的范围内，都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田野中多出不少的育苗大棚，一片繁忙景象。 行走的村民们，脸上流露出是自信和希望，谈论的都是你家种什么，我家种什么。 透过车窗，远远的就见到一座崭新的学校，大门前是高高矗立的旗杆。 还有用红绸遮盖住的雕像和学校名字。 校园的大门口全是黑压压的人群，马廷龙副县长、文教局张龙、民政局刘天通，唐跃飞秘书等一个不缺。 东道主的三元镇镇长顾英杰更是忙前忙后。 杜玉珍带着教师队伍和一些孩子们在列队欢迎。 校园是一片喜庆洋溢，校园外的山坡上同样是挤满了附近的村民。 见到秦凡的车抵达。 于富春说：“马副县长，秦先生他们的车到了。” 马廷龙带着众人连忙迎上去，他热情地伸出双手。 “秦先生，你好，欢迎欢迎！” 秦凡一一和众人握手后，简单地寒暄了几句。 随后，杜玉珍带着十几个穿着新衣服的孩子们过来。 他们手中都是崭新的红领巾，分别给前来的各位嘉宾系上。 连小文、凤凰女、宇文向晚都没有缺少，孩子们的热情让所有人都感觉心中是热乎乎的。 随后，县政府唐跃飞秘书进行了开校仪式的主持。 先是进行升国旗仪式，再由文教局局长张龙宣布了县文教局对杜玉珍的任命书。 接着就是马廷龙代表县政府的讲话，讲话时间都不长，只是寄托了一些希望。 唐跃飞站在麦克风前，“我们有请秦凡秦先生致辞。” 顿时，校园中、校园外的山坡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 秦凡走到麦克风前，看着那一双双天真无邪、崇拜的目光。 他微微一笑。 “很高兴受邀来参加今天的开校仪式，同学们，祝贺你们搬进了新校园。” “在这里将开启你们人生的道路，走进知识的海洋。” “请你们记住，你们的今天是唐红棉老师的努力，历史不需要记住我们任何人，但不能忘记唐红棉老师的蜡烛精神，谢谢大家！” 他非常简单的几句话，让会场沉寂了短短几秒钟。 第717章 一个零件不少 第717章 一个零件不少 接着，四周全是热烈的掌声，不少村民都为这几句话感动地留下眼泪。 的确，整个学校没有一个碑文是记录红棉希望小学由谁捐建。 当初县政府曾提议用碑文记录下小凡慈善基金会的捐赠事迹，但被秦凡否定了。 整个仪式简单务实，没有一点长篇大论。 最后是秦凡和马廷龙、杜玉珍为红棉希望小学揭幕剪彩。 唐红棉老师的半身雕塑像栩栩如生，汉白玉的基座上铭刻着她平凡又伟大的一生。 她静静地矗立在校门，每天都可以看着孩子们上学放学。 随后，秦凡和众人一起参观了新学校。 只在猫儿岭稍作停留，下午就匆忙返回海州市。 姊妹花的美容产品还在继续研发中。 秦凡在随后的时间里，偶尔过去指点一下众人的药理知识。 只要稳步推进，实现行业老大的愿望并不是空话。 时间离农历的九月初九重阳节越来越近，九月初九这一天正是阳历的10月9日。 满打满算还有十来天，知道内幕的人都能感觉到有种紧迫感。 秦凡来到秦飞的办公室里。 “哥，你那边没患者了？” 秦飞笑着说。 他现在的华夏语越来越好了，吐字清晰，转换圆润。 “小飞，我给你说点事。” “哦，你说吧，我肯定是洗耳恭听。” “呵呵，我准备回家修整几天，你好好待在扁鹊医馆，多向诸老、黄老他们学习。” 秦飞一听，顿时就知道秦凡这是准备交代后事。 他当即就不乐意了，“哥，我要和你一起去！” 秦凡摆了摆手，“小飞，你听我的，你去了也帮不了多少。” “况且，这是我要面对的事情，是必须去解开的死结。” “不行，我必须去，你说过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秦飞的态度同样很坚定。 顿时，就让秦凡有些无语了。 “小飞，你是爸妈的唯一血脉，你出事我怎么向爸妈交代？ 你还有黄芳。” 秦飞着急得在房间中走来走去。 情绪很激动，“那你还是姜家的唯一血脉呢，你还有嫂子和圆圆呢。” “我比不上小文他们，但是寻常的人还是能对付一两个。” “哥，我知道你是担心什么，我会给黄芳说好的。” 两兄弟的吵闹声，终于还是惊动了医馆中的其他人。 这时，黄芳快步走进来。 “秦先生，你让小飞去吧，我知道他的心意，你如果不让他去，他会寝食难安的。” 她看着秦飞，眸子中都是深情，“我相信你们，都会平安无事地。” “哥，你看看，黄芳都这么说了，你就答应吧。” 无奈，秦凡只有苦笑着点头答应。 他着实有些头疼，还不知道如何去作通周雨兰的思想工作。 他可是知道，周雨兰曾说过生死一起面对。 可两军对垒，瞬息万变，他也没法保证这一去的结果会怎么样。 秦凡走出办公室。 “马芳菲，你通知黄老他们都到会议室下，我有事情说。” 既然秦飞也要去，秦凡就决定开诚布公地给大家有个交代。 没一会，黄向山，吕平文、诸正元、瞿文宣、刘伟奇都纷纷到齐。 秦凡是第一次将自己的身世给众人说了说，当场就让不知内幕的黄向山、吕平文、刘伟奇惊讶得目瞪口呆。 只有诸正元和瞿文宣心中早有猜测。 众人自然免不了一阵唏嘘，姜家这个传说中的医学世家，谁不知道。 可嫡系的传人却与他们天天在一起。 当然，姜家的有些内幕，秦凡也没有多说。 随后，秦凡就将扁鹊医馆的事安排了下，全部委托给诸正元和黄向山他们。 两天后，便带着小文、凤凰女、宇文向晚回到了临海。 晚上，东山别墅的卧室中。 周雨兰从浴室中走出来，穿着一件淡绿色的夏季睡衣，蓬松的青丝随意散落，还散发着淡淡的栀子花香。 “秦凡，你看着我干什么？” 周雨兰系着睡衣上的腰带。 “雨兰，我…” 周雨兰嫣然一笑，小脸红扑扑的，她主动坐在秦凡的腿上。 伸出玉手盖住男人的嘴唇，“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你什么都不要说，你放心去就是，我和圆圆在家等你。” 秦凡心中一松。 他原以为周雨兰要死活跟在一起，可没想到周雨兰的思想工作根本不用做。 “呵呵，你放心，我绝对一个零件不少的回家。” “嗯…”周雨兰轻嗯了一声。 其实，她心中是另有打算，只是不让男人分心罢了。 “秦凡，我们早点睡觉吧。” “啊，这么早？” “木头！” 周雨兰红着脸娇嗔道。 “哦…”秦凡嘿嘿笑起来。 接下来，他是继续完成生女儿的宏图大志。 而另一边，黑暗中同样有两人在一起颠鸾倒凤。 良久，黑暗中才传来小文的声音。 “灵儿，我送你回去吧，不然韩叔会担心的。” “不要嘛，我今天想和你在一起。” 韩灵的声音响起。 “灵儿，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等先生的事情结束，我们就结婚。” “嗯，小文哥，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是自愿的，我要做你的女人。” 黑暗中的小文紧了紧怀中的韩灵。 说实话，他今天也没想到，韩灵竟然把第一次交给他。 他更知道，这是韩灵对他的爱和信任。 “放心吧，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凶险，我会一个零件不少的回家。” 冥冥中小文竟然说出和秦凡同样的话。 韩灵只是轻嗯了一声，她同样知道前边有多凶险，但这是小文必须要做的事。 她无法阻拦，也不能阻止。 唯一想到的，就是好好大战前陪一陪小文，她要做小文的女人。 国庆的第一天。 秦凡、冷霜凝、秦飞、凤凰女、小文都聚集在了书房中。 周雨兰和王雅珍都没有过来，把时间留给了他们。 冷霜凝的脸部疤痕已经彻底痊愈，恢复了以前的容貌。 秦凡将易恒做好标记的地图铺在书桌上。 “妈，还是你来安排吧。” 秦凡征询冷霜凝的意思。 “凡儿，你是主心骨，你按照你的意思来定。” 冷霜凝和蔼地笑了笑。 “先生，冷阿姨说的对，你就直接给我们下命令吧。” 凤凰女说。 还没大战，她已经是摩拳擦掌，早就按耐不住。 秦凡点点头，看了下几人。 “我们按照计划，先打掉茶山，要做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燕妮的功夫最高，配合易恒带到京城的高手，足够完成。” “事成后，你们再到这个地方和我们会合…” 他在地图上进行布置，还把时间进行了精确。 冷霜凝点头同意。 “嗯，临海监视我们的人肯定有，如果只是燕妮一人不在，不会引起太大的关注。” “如果同时消失几人，就会引起他们的注意，茶山这股势力都是亡命之徒，危害很大。” 第718章 黑色星期五 第718章 黑色星期五 “行，我利用国庆节出行人多，先潜伏过去。” 凤凰女欣然同意。 略微停顿，秦凡又说：“嗯，我和小文、向晚、小飞就大张旗鼓地前往。” “妈，他们心中最忌惮的是你，所以，你同样暗中进京，他们不知道你的行踪，有力不敢全发。” 的确，无论是姜诗文还是王萤思，心中最忌惮的就是昔日的方洁。 冷霜凝微微一笑，“好，那我就在暗处。” 秦凡又说：“我们一明一暗，在8号下午抵达新华大道的紫罗兰大酒店会和…” 他在地图上进行布置和分工。 秦凡的出发时间，是8号下午乘坐航班前往，在九月初九（阳历10.9日）的上午9点之前回到姜家老宅。 见所有人都没有异议。 秦凡微微一笑，他从抽屉中拿出两部新手机。 “燕妮，你和我妈的老手机都留在临海，我给你们重新购置了一台。” 冷霜凝当即就笑起来。 这个儿子很聪明，虚虚实实，瞒天过海。 秦飞伸出大拇指，“哥，等他们发现时，扶小姐和妈都到了京城。” “是的，他们喜欢监控大数据，那就让他们监控好了。” 秦凡又说：“燕妮，你和易恒兄弟会合后，暂时不要行动，等我的指令。” “啊…为什么？” 凤凰女有些不解。 既然都到了京城，目标就一个，尽快剿灭茶山那批亡命之徒，清除障碍才对。 “呵呵，不要急，我们还有重要的棋子没有用。” 秦凡目光变得深邃起来，“是时候启用她了，有她提供消息，事情会变得更为顺利。” 小文和凤凰女一听，都恍然大悟。 的确，秦凡谋划两年多时间，布下一盘完整的棋局，每一颗棋子都非常关键。 而这颗棋子，一直没有用，就是等的这一天。 转眼间，国庆节来到。 凤凰女和冷霜凝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不少人的眼中。 秦凡从箱子中翻出那把古朴的长剑来，只有剑柄而不见剑身，这可是阴人的最好武器。 随后，他分别给大韩的李昊英、日国的伊藤良品、小泽希仁分别发出一个指令。 便彻底的不问世事，像个家庭主男，只在家陪老婆、带孩子、洗衣服、做饭。 节日期间，也没有其他客人到访，只有蓝梅、萧雪经常串门。 主要是前来看她们的干儿子圆圆。 她们都知道秦凡即将前往京城，可没有谁提及这事。 夏季的清晨，总是睡眠最好的时候。 特别是国庆这种大长假，睡到自然醒是不少人的优先选择。 然而，寂静依旧被铃声打破。 迷糊中的王毅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嘴里还抱怨道：“还要不要人活了，这是假期中。” 他按下接听键，“喂，是谁啊。” “王总、王总，董事长召集紧急会议，请立即前来公司。” 电话中是秘书着急的声音。 董事长召集紧急会议？ 王毅立即睁开眼睛，董事长王一帆可是他老子，一般是很少过问公司的具体事务。 他噌地一下坐起来，“知道是什么事吗？” “王总，我们最大的影视娱乐城昨天晚上发生火灾，损失惨重…” 王毅就像坐在弹簧上，当即就从床上蹦起来。 将电话夹在左腮，一边穿裤子一边问：“消息可靠吗？” “千真万确，董事长非常生气，我们好几家影视城都受到影响，已经被相关部门要求停业整顿。” “好在这是晚上，暂时没有接到人员伤亡汇报…”秘书说。 “好，我马上赶到。” 王毅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今天才10月5日，星期五。 他大脑中莫名其妙的跳出几个字，黑色星期五。 京城有一条大道，因华夏娱乐而出名，因为在这里捧红了无数的明星，所以又名星光大道。 高楼林立的大厦中，有几栋大楼造型别致。 这里就是华夏最大的娱乐王国，华夏娱乐。 闻风而动的新闻媒体和记者都聚集在大楼前，公司的安保人员维持着秩序。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驶过来。 有安保立即上前拉开车门，从车上下来的正是匆忙赶到的王毅。 新闻媒体和记者见到正主出现，纷纷涌上，围了个水泄不通。 “王总，华夏娱乐的这次大火，会不会影响你们旗下的多部影视剧制作？” “王总，请您谈一谈华夏娱乐将如何应对这次突发事件？” “王总，听说华夏娱乐多家影视城都陷入停业整改中…” 王毅面对记者的提问，他是充耳不闻。 他至今还蒙在鼓里，不知道具体情况，所谓言多必失，沉默是金。 不过，他心中很清楚。 这场突来的大火，将会给华夏娱乐带来不可挽回的损失。 不少制作中的影视剧拍摄将被迫中断，还会无档期的延迟。 如果公关不得力，华夏娱乐的股票会应声下跌。 在几名安保人员的开道下，王毅匆忙走进大楼中。 还不到公司会议室门口，就听见王一帆在大发雷霆。 “查查查！赶紧查，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王毅一听，打了个激灵。 承建影视城时，大韩的ko演艺公司是全程交给华夏娱乐来建设。 现在毁之一旦，还将面临来自ko公司的问责。 他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王毅拉了拉衣服，这才步入会议室中。 喊了一声王一帆，“董事长！” 王一帆见到儿子出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一再强调，要安全安全，影视城大多数是仿古建筑，砖木结构，最重要的就是安全，要防火要防火，你干什么去了！” 王毅被劈头盖脸的臭骂搞得没脾气。 可又没法反驳，心中憋屈得很。 “董事长，您不要生气，我马上让人查，尽快找出问题，恢复正常的秩序。” “蠢货！你现在要想办法消除负面影响，尽量挽救损失！” 王一帆气得拍了拍桌子。 这个正常秩序没有几个月是恢复不了。 危机公关才是第一位。 王毅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把事情的轻重颠倒，不挨骂才怪。 一天后，也就是10月6日。 又一则新闻上了热搜。 在华夏最大的新能源汽车公司，一向以严谨服务的伊藤家族公开对消费者表示歉意。 并承诺即日起，召回已经销售出去的30万辆新能源汽车。 起因是产品说明书上表示充电后可以行驶500公里，而大多数实际行驶里程不到三百公里，少部分勉强能达到400多公里。 其实，这是新能源汽车行业中很普遍的一个事实。 也是新能源汽车一直无法攻克的难题。 第719章 暗爽一把 可谁知道，消费者就抓住这点不放，投诉新能源汽车夸大事实，欺骗消费者。 而伊藤家族迫于压力选择这个时候进行召回。 实际上，这种投诉早就塞满了国家质量监督部门的电子邮箱。 “伊藤先生，这个数量太庞大了，我们前期的盈利，会被这次召回、免费更换消耗一空的。” 鲁宁在电话中与伊藤良品进行沟通。 “嗨，鲁先生，我们的眼光要长远一点，损失只是暂时的。” “你难道没看出，我们汽车的品牌反而会因此传遍大江南北，这个效果比你做一百次的广告还有用。” 鲁宁只有苦笑，不过伊藤良品说的好像也没有错。 伊藤良品又接着说：“请你转告鲁郸先生，今天的损失，明天依旧会拿回来的。” “我们重工企业，一向以严谨的服务和过硬的质量生存…” 伊藤良品在电话中颇为骄傲地说教一番。 气得鲁宁在心中破口大骂，“老子几十岁了，难道还不知道质量是生存的前提，你他妈的早干什么去了！” 气归气，合作还是只能继续。 “唉，好吧，只能这样了。”鲁宁说。 “哦，对啦，鲁先生，还希望你们尽量做好这次的危机公关。” 挂断电话后的鲁宁同样是愁容满面。 “怎么样？伊藤先生是什么意思？”鲁郸急忙追问。 鲁宁便将伊藤良品的意思进行了转述。 30万辆啊，这简直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即便是每个4s店加班加点更换，没有一年半载也完不成。 可这里边还要投入不少人力物力，京城的总部还要开足马力来满足各方需求。 “真是的！这个节骨眼上出问题！”鲁郸气得直拍大腿。 他指的节骨眼上自然是说几天后的姜家祭祖和接位仪式。 但目前鲁家身陷一场商业危机中，如果处理不善，不但信誉崩溃，还可能导致这个投资项目的彻底失败。 这个项目上几乎掏空了鲁家现有的周转资金。 肖家的会客厅中。 当王萦思听到这两个消息，差点没有把鼻子气歪。 一个是闺蜜姜诗文的夫家，一个是她自己的娘家，这事情还真是凑到了一块。 肖杰打了个哈哈，劝慰王萦思。 “夫人，你也无需太担心，商业上的事哪有一帆风顺的。” “他们做影视城和新能源，哪有我们的老本行四平八稳。” “这么多年来，我们的药品远销海内外，从没出过什么问题。” 王萦思叹了一口气，“只是这么一来，我大哥和鲁家主就分身乏术。” 肖杰一怔，旋即就苦笑。 “人算不如天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四家族同根，要相互理解。” 正说着，从外边走进来肖战。 今天的肖战行色匆忙，甚至还有几分惶恐。 肖杰顿时就有些不祥的预感，他是很少见到儿子这种神态。 王萦思的眉毛皱了起来，“战儿，出什么事了？” “爸、妈，我们这边也出问题了。” “什么？”肖杰和王萦思都惊讶地站起来。 “战儿，出什么事了？”肖杰连忙追问。 肖战将一份传真资料递给了肖战。 后者接过来一看，当即就目瞪口呆。 事情出在非洲大陆，有人服用药品后，产生不良反应，已经导致好几个当地人死亡。 除此之外，还存在各种各样的副作用。 好几个国家的民众都向当地法院提出上诉，状告药品生产商，提出巨额索赔。 是药三分毒，成品药有副作用，这是难免的。 但也要因人而异，可坏就坏在非洲人体质不同，所产生的副作用大很多。 前一刻肖杰还在夸口这么多年没有什么事，生意是四平八稳。 还不到十分钟，就接到这么个烫手山芋，简直是讽刺到极点。 就在这时，肖杰的手机响了。 他一看连忙接听起来，“喂，你好，小泽社长。” “嗯，肖先生，我想你已经看到我们的传真了。”那边是小泽希仁的声音。 “是的，我已经见到了，这个副作用我们是早就知道，只是没有考虑到非洲人的体质不同。” “嗯，我能够理解，这是无法避免的。”小泽希仁倒非常通情达理。 她顿了顿，接着说：“那边的法院已经有传票过来，我和你商量下，这件事可能需要你亲自前往非洲大陆一趟，妥善处理。” “这…”肖杰为难起来。 这个时候离开，真是坑爹啊。 “肖先生，我们是合则两利，一损俱损，多年来创下的品牌容不得我们马虎啊。” “我最近要陪首相前往米国访问，不然我就亲自前往了。” “这事关我们的品牌形象，所以必须前往一个重要的，能作主的人，这样才能体现我们对事态的重视性。” 肖杰彻底无语了。 小泽希仁都把话说到这份上，的确没法推脱。 他只有答应下来。 一想到要去非洲大陆，疲于应付打官司，他的头都大了。 王萦思气得破口大骂小泽希仁，可发泄一通，也没有办法。 这是肖家的主产业，出了什么问题，她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 “爸，这件事已经引起国内民众的反应，各种报道都出现了。”肖战提醒道。 这其实才是最害怕的事。 “不要慌，先对这种药品停止生产，做好危机公关的准备，尽量将负面影响压制下来。” 肖战苦笑着点头。 短短两三天，肖、王、鲁三家族分别出事，事发太突然，透露着一种诡异。 东海省临海市的东山别墅中。 秦凡坐在沙发上，逗着宝贝儿子圆圆。 五个月大的圆圆，有时会含糊不清地喊出几个字来。 在秦凡的耳朵里，感觉小家伙就是叫爸爸，高兴得秦凡美滋滋的。 他手机的短信接连不断，随手看了看，嘴角都不禁抽搐好几下。 那是来自大韩、日国的信息。 只是他没想到这三人一个比一个狠。 李昊英为了贯彻落实指令，干脆神不知鬼不觉的用电线短路来制造火灾。 即便不在乎影视城的造价，难道就不怕真把人烧死了？ 不过，这家伙似乎摸准了秦凡的脾气，有意选择在晚上，刻意地避开了这点。 大概李昊英也没想到，风助火势，竟然真的一把火烧毁了半个影视城。 伊藤良品则召回30万辆新能源汽车，来个免费替换，还说得有理有据，让鲁家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小泽希仁更干脆，找借口让肖杰前往了非洲大陆，身陷官司之中。 一想到三个家主疲于应付，焦头烂额的模样。 秦凡止不住地好笑，在心中爆了粗口。 “你几个老家伙一直针对我打压，我都是被动接招，现在让你们尝一尝被暗算的味道，唉，真他妈的爽啊！” 接着，他又浏览另一条短信，那是从京城发过来的。 上边是不少人的人名和代号，还有具体行动的时间，前往的车辆等。 秦凡微微一笑，就将这个短信转发给了凤凰女。 第720章 将计就计 在鲁家的回春堂。 王萦思再次来见姜诗文，后者已经得知三家出事的消息。 “诗文，这太凑巧了，会不会是小畜生干的？” 姜诗文不置可否。 “萦思啊，我现在也是稀里糊涂的，你认为他能同时命令三大财团吗？” 王萦思一怔，摇头苦笑，“我们都无法做到这点，何况是他…可是巧合得不得不让人怀疑。” 的确，几大家族财力雄厚，都尚且做不到，更何况是草根崛起的秦凡。 正是这点，才让姜诗文百思不得其解。 能同时认识大韩电子、伊藤家族、小泽家族，这需要多大的财力和能量。 只是他们万万想不到，秦凡继承的先祖医术中还有颠倒阴阳这种针法。 鲁家出现问题时，姜诗文就感觉有只幕后大手在操控。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秦凡，可她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 “萦思，也不要太着急，事在人为嘛，家族的事大，我们按照原计划实施就是。” 说实话，姜诗文心中也是非常不满。 可没有办法，总不能叫肖家、王家放弃家族的事情来全力帮她吧。 国庆节终于收假。 10月8日，也就是农历的九月初八。 京城的密县方向，有一座不高的山，这山上种满了茶树。 山脚下，有一条水泥路直通外界。 奇怪的是，这条水泥路的尽头只到山下，却没有修上山。 有20几个壮汉三五成群的躲在树荫下乘凉。 这群人个个凶悍，或用刀子削指甲，或嘴里叼着一根马尾草。 或抽烟说着荤段子，或无聊地闭目养神。 “他妈的，关在这鸟不拉屎的茶山，鸟都憋得难受。” 有个光头佬一边说一边扔着手中的小石子，手法出奇的准确，每次都能扔进前方的矿泉水瓶子中。 “哈哈哈，常十三，我估计你的鸟都飞不起来了。”有壮汉调侃道。 叫常十三的光头佬啐了一口，“呸，等今天事完，老子要玩个双飞。” “唉…色字头上一把刀，当心连鸟都没了。” 常十三的旁边有个大汉躺在草丛上，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 “老酒，你憋得住，老子憋不住，人生两大快事，财富和美女。” 常十三又扔出一颗石子，准确地落入瓶口中。 老酒没有再出声，而是将帽子拉下来遮住眼睛。 “老狼，车子怎么还没有来？都等了一个多小时了，这里小蚊子还特别多。”常十三又问。 “都耐心点！别坏了夫人的大事。” 说话的竟然是一个很瘦小的矮个子男人。 相比其他的人，乍一看任谁也不会想到他是这群人的头领。 矮个子心狠手辣，来自东北，犯下累累血案，在逃十几年，外号野狼。 其实，这群人个个都是亡命之徒，每个人手中都有命案，称之悍匪也不为过。 这时，常十三忽然停止手中动作，侧耳仔细听了听。 顿时就高兴起来，“老大，有车过来了。” 听到常十三的话，众人纷纷站起来眺望。 果真隐隐约约听见有汽车的轰鸣声，还有扬起的灰尘。 “到了到了，都打起精神，按照计划每四人一个小组，进城后各就各位！”野狼大声吼道。 众人都齐齐走出树林，来到水泥路的尽头，这里有个土坝子可以让车辆掉头。 没一会，就见到有六辆小车风驰电掣般驶来，在土坝子依次停下。 扬起的灰尘迎面扑来。 野狼走向第一辆车，他先是看了看车牌，的确是鲁家的车牌号。 这些小车都贴着镜面膜，外边根本看不清车内的情况。 这时，车门打开，下来一个身穿红色短袖长裤的女人。 就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一般，在这荒郊野岭显得十分突兀。 常十三好色成性，又一直关在这茶山，顿时就有些看傻眼了，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野狼见下来的人并不认识，不禁微微皱眉，“你是谁？怎么权管家没有过来？” 女人笑道：“野狼，权管家要陪夫人处理其他事，让我过来接你们。” “哦…”野狼微微颔首，又问道：“我们要的武器都带过来没有？” “咯咯，吃饭的家伙肯定要带来，都在尾箱里。” 女人走到车尾，打开了尾箱。 野狼凑近看了看，的确是他们需要的武器，有砍刀、钢管，甚至还有枪支。 他也不再多疑，知道他是野狼的就那么几个人。 “都上车上车，按照计划组队。”野狼挥挥手。 这群凶悍的壮汉闻言，纷纷散开，三三两两的走向要乘坐的车。 野狼伸手就要拉开车门准备上车，却被女人叫住。 “野狼，人到齐没有？” “都到了，23个兄弟，一个不少一个不多。” “好！你们可以上路了。”女人笑着说。 野狼一愣，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这么说。 不对！ 他瞬间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只可惜，这种察觉永远停留在这一时刻。 耳边只听见划破空气的声音，他当即就感觉喉咙一凉，有热流不断往外涌。 他不敢置信地捂住脖子，目光扫视其余人。 只见其他的壮汉也纷纷伸手去拉开车门，可车门打开的瞬间，迎接他们的是尺长的尖刀。 霎时，现场是惊呼声、哀嚎声不断，一片混乱。 “你…你…” 野狼指着女人，含含糊糊地吐出两个字，就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死不瞑目。 他永远想不通，分明是前来接他们进城，怎么变成了送他们上西天。 不少拉车门的壮汉，当场就来了个透心凉，栽倒在地。 猝不及防地被袭击，让剩余的壮汉短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这时，车上已经下来二十几个身穿丛林迷彩服的男子。 围着他们就是一阵猛攻，喊杀声一片，刀刀入肉。 “上当了，他们不是夫人派来的！”常十三惊骇得大叫。 他两只手快速的向腰间摸去，反手扔出。 立即有四枚鸽子蛋大小的钢珠向女人打去，这是常十三的随身暗器。 “找死！”女人一声冷哼。 她随手拍出一掌，那四枚钢珠在空中犹如被控制一般。 微微一顿，就向常十三反杀。 常十三连忙躲闪，可他的速度哪快得过女人的这一掌。 “噗噗噗！” 四枚钢珠就如同出膛的子弹，尽数没入他裸露的胸膛。 形成梅花状的血窟窿。 现场的局势完全是一边倒，残余的壮汉们很快就被迷彩服淹没。 随着最后一名壮汉倒下，现场早是血流成河，腥气冲天。 “扶小姐，全部解决了。”这时，有个迷彩服汉子走过来。 不错，这女人就是几天前抵达京城的凤凰女，那些迷彩服全是来自青帮的高手。 “嗯，就地处理，兄弟们如何？”凤凰女问。 “有受伤的，都不严重。” “好，让兄弟们动作麻利一点，不要留下痕迹。” “是！” 迷彩服汉子便带着众人开始处理尸体。 凤凰女看了看时间，心道：“呵呵，先生该出发了。” 她用手机编辑一个短信，发了出去。 原来，凤凰女悄悄抵达了京城，先是与易恒会合。 直到昨天才收到消息，便带着人在这条水泥路上拦截下鲁家接人的车辆。 将计就计，以最小的代价坑杀了茶山的这群亡命之徒。 而远在东海省的秦凡。 他刚刚一动身，远在京城的姜诗文和王萦思就得到了确切消息。 （作者话：先对大家抱拳感谢，本书已经持续写作整整一年，终于写到主角杀回京城中，说实话，书中依旧有许多不足之处，我在此感谢广大读者的包容和厚爱。） 第720章 无间道 “夫人，秦凡已经动身，他是乘坐华夏航空公司3177航班，将于2个小时后降落。” “根据大数据显示，他预订的是新华大道紫罗兰大酒店。” 权芳微微躬身给两家的女主人汇报。 不得不说，有四大家族的暗中操控，秦凡的一举一动几乎就是摆在明面上。 “他随行的人有哪些？方洁那女人在不在？” “夫人，随行中没有方洁的踪影，还有一个人也不在随行中。” 姜诗文一顿，“是谁？” “扶燕妮，这个女人是很少离开秦凡左右的。” “大数据呢？”王萦思追问。 权芳躬身说：“大数据的显示一直停留在临海，至今都是。” 姜诗文微皱眉毛，她抿了一口茶水，猛地放下杯子。 “上当了，他们是一明一暗，暗度陈仓！” “诗文，你是说…”王萦思脸色巨变。 姜诗文点点头。 “是的，真是好手段啊，他猜到我们会利用大数据，故意让大数据停留在临海。” “萦思，我估计方洁和扶燕妮可能早就抵达京城了。” “果真是狡猾！无耻！”王萦思大骂。 真是好笑，她竟然还骂出无耻和狡猾。 “权芳，茶山的人安排好没有？”姜诗文又问。 权芳连忙低头，“已经安排车辆前去接他们，连他们需要的武器都配备了。” 姜诗文看了看时间，“你问一问。” “是！” 权芳退到大厅外去打电话。 走出凉爽的大厅，权芳才发现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 她有些踌躇起来，不知道茶山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一直以来，秦凡没有联系过她，连她自己都快忘记了对方的面孔和声音。 可前几天，权芳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那个声音再次将她从沉睡中唤醒，她同时知道，是启用她的时候到了。 她记得并没有给秦凡留下电话，但对方依旧是找到她。 权芳来回走了几步，她才拨通野狼的电话。 连续好几次都是提示对方不在服务区。 她知道野狼他们全部死亡了，心中才稍微安稳下来。 定了定神，换上一副困惑不解的表情走进大厅。 “夫人，现在联系不上野狼他们！” 姜诗文停止喝茶的动作，放下杯子，“联系不上？” “是的！我已经打过好几人的电话，全部如此，都提示不在服务区。” 权芳又说：“并且我打电话到山上茶厂，说他们早已经下山了。” 这就奇怪了。 顿时，姜诗文有些坐不住了，她来回走了好几步。 “一群废物，养了这么久，关键时候掉链子！”她气得破口大骂。 接着，又自言自语道：“不对，他们要跑早就跑了，到底哪儿出问题了？” 这时，权芳的手机响了，她连忙再次走出大厅接听。 一分钟后就返回大厅。 “夫人，据开车的司机说，他们半路遇到一群人，打晕了他们。” “砰…” 王萦思正准备喝一口茶水，吓得手一抖，陶瓷杯子摔在地上。 真是流年不利，倒霉事是一桩接一桩。 纵观全局的姜诗文，也呆若木鸡，脸上的表情是风云变幻。 良久，才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秦凡，你个小畜生！” 不得不说，姜诗文的智商比王萦思高。 她稍微一想，就判断是秦凡所为。 只是秦凡如何会知道用小车去接野狼他们？ 姜诗文陷入短暂的沉思中。 她从没想到，秦凡的反击来得如此之猛，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她城府极深，很快就平息下来。 “权芳，把我的笔记本拿过来，再让人收拾一下。” 权芳快步取过来手提电脑，摆放在桌子上，又出去找人过来打扫破碎的杯子。 等她回到客厅时，姜诗文已经完成了电脑上的操作。 她知道，姜诗文又通过网络平台的黑暗世界，发出了新的指令。 只可惜，这个杯子让她错过了。 姜诗文站起来，转身走进卧室中，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一盒檀香。 “权芳，这个你拿着，明天在祭祖大典时点上。” “是！” 权芳伸手接过来，心中却七上八下。 她心中很清楚，这檀香是姜诗文秘密制作，檀香的香味能诱发姜城发病。 只是…这病能发吗？ 她虽然是棋子，但棋子有棋子保命的小心思。 权芳低头不语，心思复杂。 她历来都是低眉顺眼，姜诗文又信任她，根本察觉不到权芳的眼神变化。 两个小时后，一架从海州飞往京城的航班缓缓降落。 从机场走出秦凡和秦飞，小文和宇文向晚紧跟左右。 秦凡是面无表情，心中却有几分激动。 他，终于又回到这个地方了！ 上一次他是以医生的名义来京城，这一次却是以姜家嫡系子孙的名义。 只是他的这个身份外界人不知而已。 拦下一辆出租准备前往新华大道的紫罗兰大酒店。 出租车从机场出来，沿大道行驶，小文和出租车司机一路闲聊着。 转过一个弯道后，就见到前方的车辆都慢了下来。 “师傅，前边是什么情况？”秦凡问。 “大概是例行检查吧。” 几人倒也没有多在意，这种检查就是在海州、临海也是经常性的。 很多时候是交警、特警、联防一起执法，主要是查验驾驶员和乘客的身份证。 前方的检查有三个小组，车辆也是排成三排依次通过。 很快就轮到秦凡坐的出租车。 有个身子很结实，个子很高，身穿深蓝色短袖制服的警员走过来。 出租车师傅放下车窗，将身份证递上。 对方一脸严肃地将身份证放在手中的仪器上，发出嘟的一声。 警员对比了一下，将身份证递给了出租车师傅。 “还有你们的，都请配合下。”警员低头看了一眼小文和秦凡。 “哦，都在这儿。” 小文将几人的身份证收在一起交给了警员。 对方依次对身份证查验一番，又埋头看了看几人。 “黄队！请过来下。”警员喊了一声。 不远处走过来一个中年人，警员与他低声说了几句。 车内的秦凡、秦飞几人都不禁对视一眼，心中一沉。 对方来得可真快！这是打算给秦凡来个下马威？ 叫黄队的中年人招招手，再次过来几名警员。 “你把车往旁边挪一挪，靠边停车，让后边的小车继续检查。”有警员过来说。 “警官，到底出什么事了？”出租车师傅着急地问。 “请配合我们工作，接受检查！” “唉，好吧，真是倒霉，朋友，你们不会犯了什么事吧？” 出租车师傅见警员收了秦凡几人的身份证，顿时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第722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第722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放心吧，我们都是好人。” 秦凡笑着安慰对方。 出租车师傅将车子靠边停下，但脸上是惶恐不安。 任谁遇到这样的事也是有些担心受到牵连，何况他只是最底层的普通人。 “都下来，都下来接受检查。” 有警员大声喊，“打开后边尾箱。” 几人都从车上下来。 出租车师傅把尾箱打开，那里边是秦凡他们的行李箱。 立即有警员将几人的箱子拿下来，放在地上。 “把箱子打开！” 黄队命令道。 秦凡微微皱眉，“这位警官，你们有搜查证吗？” 黄队一怔，旋即就呵呵笑起来。 “有意思，你想查验我们是吧？ 我们负责整个京城的安全，有权随时随地对过往车辆、行人进行检查。” 他将随时随地几个字咬得稍微重一些，似乎是有意提醒秦凡。 又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红头文件和工作证。 “你可以看看，这是我的工作证。” 秦凡接过去看了看，文件的确是京城下发的，工作证上的名字叫黄国安，是西城联合执法的队长。 “好吧，请不要把我们的东西搞乱了。” 秦凡说。 几人都把箱子打开。 黄国安和一名警员亲自检查，倒没有乱翻，而是依次按压，又四处摸了摸。 当检查到秦凡的箱子时，黄国安的手一按，略微感觉，眸子中就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他手一掏，从箱子底将那把古朴的长剑翻了出来，只见剑鞘上还镶嵌着拇指大的祖母绿。 黄国安大声说：“找到了，就是这个！” 接着，他脸色一变，“这是谁的箱子？” “是我的。” 秦凡微微皱眉。 为装下这把承影剑，秦凡还特意买了个大号的拉杆箱。 黄国安眼睛微眯，心中暗忖：“找的就是你！” 他口中说：“这是国家失窃很久的文物，我们一直在寻找！” 秦凡看了对方一眼，微微一笑。 “黄队长，你就这么肯定？” “是！” 黄国安语气很强硬，他拿着承影剑来回看，一副很老练的模样。 “一模一样，连长度、宽度，这颗绿宝石都对得上号。” 他话锋一转，语气冰冷，“现在我怀疑你们涉嫌文物盗窃，请接受我们调查！” 一旁的秦飞肺都气炸了。 这还没到姜家大门，才刚刚下飞机，就被半路拦截。 如果任其对方胡作非为，只怕今天是别想进城了。 他愤愤不平地说：“岂有此理，这是我们从国外买的，我们上飞机都已经经过了严格检查！” 黄国安冷冷一笑。 “失窃文物属于国家的，即便你是买的，那也是涉嫌失窃文物的交易！” 秦凡顿时就笑起来。 俗话说嘴是两张皮，说话不费力，现在这黄国安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这一幕，让出租车师傅更认定秦凡他们就是嫌疑人。 他小心翼翼地问一名警员，“警官，这事与我无关，我能不能先走了。” 那警员挥了挥手，出租车师傅如蒙大赦一般跳上车，发动汽车一溜烟地跑了。 他连车费钱都不要了，只想尽早离开是非之地。 这时，又有个警员大喊起来，“哎呀！这箱子里还藏有管制刀具！” 所有人再次齐齐看去。 只见那警员从小文的箱子中搜出一把折叠水果刀。 这种可折叠的水果刀比平常的大一些，小文经常挂在钥匙上。 只是坐飞机时，这些都不能随身携带，他便放在了行李箱中。 现在也被对方指证为管制刀具。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小文没有说话，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表演。 其实，在警员收了几人的身份证，让车子靠边检查，秦凡和小文就知道这已经开始较量。 不管有没有秦凡的承影剑，小文的折叠刀，对方都要找各种理由来扣押自己一行人。 然后带回局子里，让几人接受调查。 等一两天再放出来，就说是误会，那时祭祖的时间早就过去了。 黄国安得意地挥挥手，“把他们都带回局里，接受调查。” 他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将事情办妥了。 “慢着！” 小文说。 到了这个时候，他不想节外生枝，只能以暗影的身份来解决，便取出黑色证件递给黄国安。 “黄队长，我也是办案的，你可能没有权限查阅我的来历，建议你给你们分局领导打个电话问一下。” 黄国安脚下一顿，转过身来，“你是办案的？” 他狐疑地接过暗影证件打开看了看，当即又是摇头又是大笑。 “啧啧，做得可真像啊，上边还有公安部的公章，你见过这部门吗？” 他将手中的证件递给旁边的警员看。 后者也是摇头笑着说：“黄队，前不久还有人冒充是军委的，我看他们就是同伙！” 还别说，黄国安是真没见过这种证件，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小文冷眼看了对方一眼，再次提醒。 “黄国安，你最好是给你们分局领导打电话问一下，否则你是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他从开始的黄队长变成了直呼其名，可想而知，小文有些发怒了。 进京的时间宝贵，他可没有耐心和这些家伙磨叽。 可哪知，黄国安自以为是。 认为小文是在威胁他，这还得了！ 他勃然大怒，“我呸！天大的后果我都担得起，你用假证件就想吓唬我？ 现在你还涉嫌伪造证件！” 他随手一扔，就像扔垃圾一般将证件扔在地上。 秦凡、秦飞、宇文向晚见他这么一扔，心中都开始为这姓黄的集体默哀。 果真，在黄国安扔出这证件时。 小文挥手就是两个大耳光，“啪啪！” 猝不及防的黄国安当即就是几个踉跄。 一见动手，其余的警员立即摸出电棍和枪支将几人围了起来。 “不许动！再动我们就开枪了！” “好小子，你还敢公然袭警！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毙了你！” 黄国安狞笑着从腰间摸出手枪，对准了小文。 就在这时，有辆警车拉着警笛飞奔而来，后边还跟着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 警车来了个急刹车，从车上下来一个身穿制服，很威严的中年人。 “都给我住手！” 他龙行虎步地走过来。 后边的那辆玛莎拉蒂也停下，下来一个年轻人。 见到这年轻人，秦凡微微发怔，接着就微笑起来。 听到中年人的大吼，众警员都连忙收好手中武器，啪的一声站得笔直。 黄国安回头一看，当即就是一个激灵。 “我的妈呀，陈局怎么来了！” 他连忙收好武器，谄媚地迎上去，“陈局！你别过来，这个暴徒很危险，刚才还袭警！” 第723章 赵家书护送 第723章 赵家书护送 陈局看都没有看黄国安，而是弯腰从地上捡起小文的证件。 拍了拍上边的灰尘，打开看了一下。 就客气地递上证件，“文清同志，对不起，是我对下属的管理不严。” 啥？ 一帮警员顿时就目瞪口呆，分局陈局竟然给对方在道歉！ 难道还真有这部门？ 黄国安当即就傻眼了，脑袋嗡嗡直响。 “陈局，他…” 这时，他又见到走过来的年轻人。 暗道：“今天是什么风，大老板的公子怎么也来了，难道是…” 他的脸唰地一下就变得煞白，额头和后背的汗水止不住地流淌。 “赵…赵公子。” 黄国安舌头都有些不好使了。 不错，这位年轻人正是赵家书，而他老子赵勇正是负责整个京城安全的大局长。 放在古代，那就是位高权重的禁卫军头领。 黄国安在京城土生土长，又是小家族子弟，心中一琢磨，就知道今天闯祸了。 小文说过他承担不起后果，还真的担不起！ 他连忙换上一副笑容，“对不起对不起，天大的误会啊，只怪我不知道还有这种证件。” 这家伙见风使舵，连忙找借口想大事化小。 可他想大事化小，小文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 “哦，陈局是吧，你们这位黄队长执法很认真，从我的行李箱中搜出这种管制刀具。” 小文从箱子上拿起那把折叠水果刀。 黄国安的脸再次白了几分，他没想到小文要抓住这件事发难。 他连忙矢口否认，指着那名警员。 “不不不，是他说的是管制刀具！” 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一再强调，要你们平时加强学习，文明执法，怎么到了你这里，水果刀都成了管制刀具！” 陈局当即又扭头去看那名警员。 只见那警员吓得后退了几步，他也知道今天闯下大祸了。 可黄国安不但不帮自己说几句，还直接将责任全部推给他。 顿时，这警员心中就升腾起一股怨气。 心中暗骂：“他妈的，没有你指使，我会打胡乱说吗？” “黄国安，老子脱掉这身皮，你也好过不到那里去。” 他心中一横，指着黄国安说：“陈…陈局，是黄国安指使我做的，他让我们想尽一切办法扣押这几位先生。” “他还准备了这个东西，如果实在找不到把柄，就悄悄放进他们的箱子中。” 警员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口袋，里边是白色的粉末。 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 黄国安彻底傻眼了，两条腿都开始哆嗦起来。 他万万没想到手下的人不但不帮他顶包，反而指证他。 见过乱执法的，但没见过这种栽赃陷害的执法。 陈局气得转身就是两巴掌。 黄国安又是几个踉跄，他也顾不了脸上的痛，一把拉住陈局的衣服。 “陈…陈局，是我错了，我一定改正，你给我一个机会。” 陈局气得一甩衣服。 心想：“我给了你机会，谁又来给我机会！” “黄国安，从现在起，你就地免职！来人，将两人都铐起来！” 立即有警员上前，卸掉了两人的武器，还戴上了手铐。 “秦先生，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这时，赵家书笑着说。 黄国安听到赵家书这么亲热地称呼。 心中是一片苦涩，这帮的是什么忙啊，现在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他只感觉两眼发黑，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瘫软在地。 其他警员都是背脊直冒冷汗，庆幸刚才没有强出头。 当即就有警员过来争先恐后地像拖死狗一般将黄国安两人拖了下去。 “嗯，赵先生。” 秦凡笑着点头。 “哈哈哈，你也别叫我什么先生，就叫我家书吧。” 赵家书大笑。 秦凡顿时就笑起来。 一旁的陈局心头一颤。 暗道：“今天幸好来得及时，不然这黄国安要给我捅出天大的祸事来。” 他连忙上前，热情地伸出双手。 “秦先生，你好啊，我是西城分局的陈波，我代表西城分局向你道歉，这次事情我一定严查到底，给你一个交代。” 他说这话时，其实也是向赵家书表明态度。 秦凡只是笑了笑，他刚到京城，这还是赵家书的地盘上。 赵家书挥了挥手，“你就看着办吧。” 他也懒得关心这些事，只不过这个看着办，陈局自然会去衡量。 下去后绝对会刨地三尺，办成铁案中的铁案。 “秦先生，我的车就在这边，还是我送你们吧！” 赵家书笑着发出邀请。 “嗯，谢谢你，家书！” 秦凡点点头。 这个世上，锦上添花的人很多，雪中送炭的人往往很少。 冲着赵家书这份人情，秦凡从心中把赵家书化为了朋友。 他知道有赵家书护送，沿途不会再有阻拦，可以直接到达紫罗兰酒店。 几人上了赵家书的玛莎拉蒂，陈局干脆开着警车前边开道。 原来，赵家书从海州回到京城。 王毅和晏万就想邀请他出去谈一谈，赵家书找借口推辞了。 但他知道，王家有附属小家族子弟黄国安在西城分局任职，还是这边的联合执法队队长。 秦凡下飞机后，赵家书便打电话给西城分局的陈波了解，得知黄国安在机场附近设点检查，两人便赶到了现场。 只是没想到，黄国安的动作也很快，已经截留了秦凡一行人。 “谢谢你啊，家书！” “呵呵，不客气的，丰哥和伊清姐让我代他们向你问好！” 赵家书又说：“他们说暂时不适宜和你见面，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他一手握方向盘，一手从仪表盘拿过一张纸条递给秦凡。 秦凡打开一看，竟然是李白的《侠客行》这首诗。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 看着这首诗，秦凡心中顿时豪情万丈，暖意洋洋。 笔迹是工整的小楷，很清秀，应该是伊清所写。 秦凡从没有给张丰、伊清谈起过自己身世，但对方却已经全都知道。 这让秦凡不得不暗自佩服大院中的人能量通天。 “好，我明白了，见到他们替我先谢谢，等事情结束，我们再好好聚一聚。” 见秦凡领悟了其中意思，赵家书也不多言。 他们这种身份只能很隐晦地告诉秦凡，不可能太直白。 京城的一家私人会所中。 王毅气得将手中的酒杯摔了个粉碎，“赵家书，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帮忙倒也罢，还坏我的大事！” 他有些泛红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 如果黄国安顺利扣押秦凡，简直是不动一刀一枪就解决了麻烦事。 可他没想到赵家书会亲自护送秦凡，还警车开道，让他的所有计划全部泡汤。 试问谁敢去拦赵家书的车？ ！ “嗨，王兄，我打听过了，赵家书和他老子前段时间去了海州。” “哦…你是说…”王毅眼睛微眯。 第724章 事实真相 赵家父子齐齐到海州，只有一个原因，王毅也似乎猜到什么。 晏万点点头，“所以，只能说你的运气没有秦凡好。” “罢了罢了，只有让他们先抵达紫罗兰大酒店。” 有陈波开着警车，赵家书护送，秦凡一行人很顺利就抵达新华大道的紫罗兰酒店。 几人下车后，赵家书也没有停留，便开车离开。 秦凡按照预定的时间准时抵达。 凤凰女和易恒等人早就入住酒店中，只是以不同的身份罢了。 “先生！” “秦先生！” 凤凰女和易恒推门进来。 “燕妮、易兄弟，快过来坐！” 没一会，秦飞、小文、宇文向晚、包括青帮的几个骨干都来到秦凡房间。 众人又在一起商议。 天色很快暗淡下来，在姜家老宅中。 姜城和姜天睿都坐在大厅中，陈途尽心尽责地守在老爷子身边。 有个中年人正翻看花名册给姜城和姜天睿汇报情况。 他叫李潇，是负责这次姜家祭祖的人。 “老爷子、大少爷，肖家主因临时有时出国了，可能无法前来，但他的夫人会如期参加。” “王一帆家主和鲁郸家主百忙中表示，会如期参加观礼。” “京城中还有宁、李、黄、刘等家族…” 李潇依次将花名册念了一遍。 姜天睿点点头，“京城外的客人都安顿好没有？” “哦，都安顿好了，他们大多数都是今天抵达京城，有专人接待。”李潇拱手说。 姜城四平八稳地坐在老式藤椅上，双手拄着拐杖。 “嗯，千万不能怠慢了旁系亲戚，他们都远在省外，千里迢迢地赶来，我们可不能落人话柄。” “放心吧，老爷子。”李潇微微躬身答道。 其实，这些所谓的旁系亲戚只是在族谱上有记载。 当年要么是远嫁，要么就是经商、行医到远方，最后在远方定居下来。 老祖宗是同一个，但是从血脉上来说，姜城这一支最为正统。 这时，小伍带着四个壮硕的青年男人从外边走进来。 姜天睿微微皱眉。 今天的小伍竟然没有通报，就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小伍微微躬身，“老爷子，这是大小姐派过来的，说家中的宾客比较多，迎来送往需要人手。” “我们老宅这边的人比较少，可以让他们帮着张罗下，做些事情。” 姜天睿打量那四人，只见那四人满脸戾气，同样打量着姜天睿和姜城。 哪有如此不知礼数的佣人。 他心中沉甸甸的，还非常的不舒服。 明面上谁都知道，祭祖后就是鲁志文过继到姜天睿名下，将正式接管整个扁鹊堂。 可私底下他自己的儿子还流落在外，同样是明天要赶回来认祖归宗。 虽然一明一暗，很多人不知道其中隐情。 但姜诗文这个举动就显得有些喧宾夺主，急不可待。 现在的家主还是姜天睿，还有老爷子在世。 姜城面不改色地挥挥手，“好，诗文考虑得很周详，你带他们下去吧。” 小伍拱拱手就带着四人退下去。 “老爷子、大少爷，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也退下去了。”李潇说。 姜天睿点头同意。 当客厅中只剩下三人时，气氛就变得有几分凝重起来。 姜城看了看一脸忧虑的姜天睿，“天睿，你现在相信了吧！” 姜天睿低头不语，脸上的表情是无比痛苦。 几天前的深夜，姜城叫来了他。 父子俩第一次谈到姜诗文、秦凡、方洁的事，当老父亲把知道的事情告诉他。 姜天睿当场就如同晴天霹雳，他从没想过，从父亲口中说出的事情。 竟然是亲姐姐姜诗文策划了二十几年前的袭击，为达到目的，甚至不择手段地要实现鲁志文接位。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是土匪所为。 儿子秦凡，妻子冷霜凝都没有对他说，只是说回到京城再告诉他。 他为人和善，从小与世无争。 即便是以前李老爷子提醒过他，姜天睿都认为没有证据那是不可信的。 可没想到，连老父亲也是如此说。 这几天里，姜天睿一直处于痛苦的挣扎中。 在他的眼中，这是有血脉相连的至亲，如同早期的姜城，心存一丝侥幸。 希望一切都只是一场误会，希望是哪儿搞错了。 可现在姜诗文暴露出的急不可待，让他最后的一丝希望都破灭。 “诗…诗文姐，怎么会这样？我有哪一点对不起她？对不起志文？” 姜城跺了跺拐杖，发出咚咚的声音。 痛心疾首地说：“天睿，开始我也不相信，无论是更换报纸还是切断网络，我都半信半疑。” “直到在海州，小凡质问我时，我都还心存最后的一丝希望，可最终的事实令我不得不相信。” “就是因为你太善良，被亲情蒙蔽，从小与世无争，小凡才瞒着你。” 其实，姜城说出这番话，心中的痛楚远胜姜天睿。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可现在有一面彻底烂掉了。 “爸，我们可是亲人啊，凡儿还是她的侄儿！小蝴蝶是她的弟媳啊！”姜天睿有些老泪纵横。 “天睿啊，我的心比你更难受，小凡他们不告诉你，是担心你知道后，会招来更大的祸端！” 姜城又跺了跺拐杖。 “我之所以提前告诉你，是我担心会发生什么变故，假如我的眼睛一闭，你连真相都不知道。” “大少爷，老爷子是考虑了很久才决定先告诉你的。”陈途插言道。 “爸…” 姜天睿心中再次震惊，没想到事态竟然发展到如此严峻。 姜城竟然是在防备有意外发生。 姜天睿一生为人和善，珍惜亲情，从小就与世无争。 可这种与世无争，为人和善的性格，在不少人眼中，那就是懦弱的表现。 正是有这种性格，才让姜诗文觉得姜天睿构不成威胁。 如果姜天睿太强势，只怕二十几年前他也不会轻易逃生了。 想到被蒙蔽二十几年，想到妻离子散，想到被大火烧死的岳父岳母他们。 姜天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他噌地一下站起来。 “我找她理论去，我要问问她为什么这么恶毒！我哪一点对不起她！” “天睿！你给我站住！”姜城着急地直跺手中拐杖。 “大少爷，你不要冲动啊！”陈途也急忙大喊。 盛怒之下的姜天睿哪听得进去，他拉开大门，就要出门。 可猛地就停住脚步，还步步后退。 只见有两个满脸戾气的青年男人走进大厅，寒气森森的长刀正对着姜天睿。 第724章 冷霜凝回归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52wx.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726章 气势如虹 原来，冷霜凝和凤凰女回到京城后，就各做各的事。 按照计划，冷霜凝先潜入姜家，提防姜诗文胁迫家人。 对于姜家老宅，身为女主人的冷霜凝，自然最熟悉，也是最合适的人选。 冷霜凝几天前就悄悄回到姜家暗中保护。 结果今天还真撞上小伍带回来几人，冷霜凝一眼就看出不是普通的佣人。 当小伍退出去后，就有两人悄悄守在大厅外。 冷霜凝不想打草惊蛇，就跟在了小伍他们身后。 还真被她听到几人谈论的事情。 冷霜凝当即就控制住小伍他们，又返回大厅，就碰见开始的一幕。 她是朱雀，这些人又岂是她的一合之力。 她是朱雀，手中握有生杀大权，即便是杀人，也没有人追究。 “方丫头，临海的冷霜凝也是你吧？”姜城又问。 “是的，爸…” 冷霜凝又把当年的事讲述了一遍，她托付孩子给秦家，追到日国。 这一下，姜城和姜天睿对整个事情才彻底全盘了解。 “方丫头，既然回到家了，你还是叫回方洁吧，那才是天睿妻子的名字。”姜城说。 的确，如果对外说姜天睿的夫人方洁，谁都知道那是姜家女主人。 可说起冷霜凝，只会让京城的上流社会认为姜天睿是娶了新老婆。 （冷霜凝已经回到姜家，下边的名字将恢复到她的本姓方洁） “好的，爸！”方洁答道。 “小蝴蝶，凡儿还有什么安排没有？”姜天睿问。 “幸好凡儿提前安排我回来了，你冒冒失失地找上去，如何揭穿她们的恶行。” “呃…”姜天睿老脸一僵，“我就是气不过嘛。” “唉，你手无缚鸡之力，都听方丫头的安排。”姜城摆了摆手。 几人又商议一番，方洁才再次消失。 夜色越来越深，街道上的行人逐渐稀少起来。 今天晚上，和姜家有关联的人，都难以入眠。 远在东海省的临海市。 东山别墅外的一处僻静角落中，有三个壮硕的男子。 他们四处瞧了瞧，便老练的剪断附近的视频线，很利索地翻墙而入。 几乎没花费什么力气，又从矮墙进入秦凡的别墅中。 三人悄悄打开别墅门，鬼鬼祟祟地摸了进去，连别墅中的红外监控报警器都没有响。 可就在这时，别墅的灯光大亮。 这三人当即就傻眼了，因为客厅中正坐着四爷，还有十几个壮汉。 他们手握各种家伙，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三人。 “啊…不好意思，我们走错了。” 三人转身就想开溜。 可接着，就被一只长管猎枪顶住了脑袋。 只见虎子杀气腾腾，一枪托猛地砸去，当场就砸翻一人。 众人一哄而上，竟然摸进秦先生的家中，先群殴一顿。 不用说，这是世上最可悲的自投罗网。 这时，二楼出现了周雨兰和韩灵、许含香。 今天晚上，韩沛容和王雅珍都回到了老小区暂住。 那边的房子一直是凤凰女和张小雯居住，虎子和张小雯结婚后，就只剩下凤凰女。 凤凰女去了京城，也就空置下来。 “嫂子，果真被秦先生猜中了，已经抓住了。”虎子大声说。 “虎子，先问问他们知道的内容。”周雨兰点点头。 “好！” 虎子和光头黑豹将三人扔进卫生间。 门一关，里边就响起如击沙袋的闷响，出奇的是竟然没有发出半点惨叫。 半个小时后，虎子和光头黑豹才出来。 有暗影出身的虎子在，这三人连小时候偷看隔壁女生上厕所的事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原来，这三人是姜诗文通过黑暗世界雇佣的人。 还从他们口中得知，黑暗世界中都是不怕死的悍匪，姜诗文撒出了巨额资金，今晚有大量悍匪半路劫杀拦截秦凡。 众人都是心中一紧，这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 “不要担心，他会没事的。”周雨兰安慰众人。 四爷挥了挥手，“先拖出去看管，不要脏了秦先生的卫生间。” 立即有人从卫生间拖出都快变形的三人。 “四爷、虎子，谢谢你们，我们按计划行事。”周雨兰浅浅一笑。 “好！外边的车早准备好了。”四爷笑着说。 时间很快就到了深夜零点。 凤凰女推门进入，她对着秦凡微微点头。 秦凡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握手中的承影剑。 “时间到了，我该回家了！” 他带头走出房间，凤凰女、小文、宇文向晚、秦飞都紧跟其后。 紫罗兰大酒店外的街道边，易恒带着青帮的二十几个高手聚集在一起。 见到秦凡出现，众青帮弟子像出征的战士站在一起，纷纷抱拳。 “护送秦先生回家！” 秦凡点点头，他的目光依次扫视众人，似乎要把他们的面貌牢牢记住。 他知道，他们中间有不少人的生命都将永远定格在这里。 可他们义无反顾地拼死护送自己，这份情永远是还不上的。 秦凡对着众人拱手道：“谢谢诸位兄弟！” 众人让出一条道来，秦凡走在中间，气势如虹地向前方姜家老宅走去。 黑暗中还隐约有少量扑腾扑腾的夜鸟飞行。 附近的一栋大楼里。 有个人正用高倍望远镜看着秦飞走出紫罗兰大酒店，又和青帮众人会合。 他一身戎装，肩章上的那颗少将金星，熠熠生辉。 赫然是秦凡许久没见的张丰！ 除了张丰，房间中还有护送秦凡的赵家书，只是赵家书的便衣显得格格不入。 房间正中的一张桌子上摆放着军用通讯设备，不断闪烁着信号灯，有几名战士正凝神注视着。 这时，张丰的耳麦中传来声音，“报告首长，秦先生他们已经出发。” “注意隐蔽！注意外围清场！” 他回头又下令，“命令潜伏哨，控制所有制高点，发现可疑人员，一律击毙！” “是！” 几名战士立即将命令下发。 “丰哥，秦先生选择的时间刚好是凌晨零点。”一旁的赵家书笑着说。 他倒了一杯红酒递给张丰。 “现在是执行任务！”张丰没好气地说。 赵家书笑了笑，他不是军人，根本不会顾及什么，倒是很干脆的一饮而尽。 张丰也没介意，赵家书本就是出名的公子哥。 张丰站在窗前，又用望远镜看了看。 笑着说：“秦先生是气势如虹，如果不是有重要任务，我都想亲自助阵！” “嗨，搞不懂你们为什么喜欢打打杀杀，我这样的日子不好吗？”。 “你不懂的，家书。” 赵家书耸了耸肩，一副不以为然。 第727章 修罗杀神 第727章 修罗杀神 张丰想到前几天父亲叫他过去。 张老那时才告诉他秦凡的身世，说秦凡要重阳节回姜家。 命令张丰配合执行一个特别任务。 张丰领悟到张老的意思，才布置下今天晚上的行动。 后来，又让赵家书带话给秦凡。 伊清曾说过四大家族子弟都针对秦凡，以前只认为是排挤因素，结果这中间还有如此大的隐情。 张丰笑道：“呵呵，只怕京城有了秦先生，秦少，不知道有多少世家子弟会倒霉！” 冷冷清清的街道上，竟然空无一人。 除了沉重的脚步声就是呼吸声。 前行五百米，就隐约能见到姜家老宅的轮廓，而这里正是地图上的一处三岔路口。 “哒哒哒” 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跑步声。 从三方道路各涌出来二十几人，个个都是黑巾蒙面，只露出冷酷嗜血的眼睛。 他们手中都提着寒气森森的砍刀，一副杀气腾腾。 而秦凡这边只有不到三十人，人数上远远弱于对方。 双方似乎都很有默契，选择了最原始的冷兵器。 悍匪们各有一人领队，将秦凡、凤凰女、易恒他们重重包围。 秦凡眼神冰冷，他缓缓退去承影剑的剑鞘。 取出一块红布，牢牢地将剑柄和右手绑在一起。 凤凰女的柔丝绕指剑也出现在手中，小文依旧是短剑，而宇文向晚则是赤手空拳。 “挡我者死！” 秦凡一声怒吼，当先一步踏出，手中的承影剑向阻挡的一人劈去。 “誓死护送秦先生！杀！杀！” 众青帮弟子都齐齐大吼，声势震天，扬起手中武器誓死杀出一条血路来。 小文、凤凰女、宇文向晚、秦飞紧跟秦凡左右两边。 承影剑只见剑柄不见剑身，千年没现身江湖。 当头的那名悍匪发出一声怪笑，几乎是下意识地举刀阻挡。 只听见嗤的一声，那悍匪手中的砍刀就如同刀切黄油一般断为两节。 秦凡再次大吼一声，承影剑速度不减。 那悍匪错愕之间，半边身子已经分家！ 顿时，鲜血飞溅而出。 秦凡向前冲了几步，再次横扫，又是一个悍匪来了个开膛破肚，肠子瞬间流了一地。 这速度快到极点，主要是对方没有摸清楚承影剑的特征。 秦凡的打斗来自于凤凰女和小文。 他没有固定的招式，但都是实用的杀人技。 他击杀一人，重伤一人，士气高涨。 点点血迹飞溅到秦凡的脸上和衣服上，更增添几分修罗杀神的威猛。 但悍匪就是悍匪，根本不顾同伴的生死，哇哇乱叫着挥刀砍杀。 很快，悍匪们就彻底将小文、宇文向晚、秦飞、易恒等青帮弟子淹没，双方陷入一片混战的厮杀中。 狭路相逢勇者胜！ 秦凡每冲杀一次，就向前推进几米，悍匪必然会重伤或死去一人。 凤凰女是真的做到了护秦凡周全。 一人游斗在秦凡周边，给秦凡减轻压力，创造冲出重重包围的机会。 柔丝绕指剑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发出啪啪的炸响。 又一个错身，只听见嗤啦一声。 秦凡的右手衣袖被划破，血珠顿时就透过衣服渗出。 悍匪们都很忌惮他手中无坚不摧的承影剑。 “杀！杀！” 悍匪们再次强攻。 秦凡大吼一声，挥剑的同时再次冲出几步。 一声闷哼，又一匪徒倒下，飞溅的鲜血落在脸上还是温热。 当真是十步杀一人！ 凤凰女见秦凡受伤，她奋力击杀两人。 关切地问：“先生…” 秦凡没有吭声，只是无声地摇摇头，再次举剑前冲。 可悍匪们实在太多，好不容易冲出一道口子，瞬间就会被悍匪们堵上。 场中除了刀剑的碰撞声，就是不断地闷哼声和刀刀入肉的声音。 这根本就是一场消耗战。 你武功再高，杀得了一人，十人，那百人呢，最终会累死你。 往往是好几个悍匪围住一个青帮弟子。 如同群狼撕咬落单的羊羔。 刀光挥舞下，一个青帮弟子闷哼一声，半边身子都是鲜血流淌。 他脸色煞白地哈哈大笑，大喊道：“秦先生，我只能送到这里了！” 他不畏死亡，拼尽全力扑向一名悍匪。 悍匪的刀穿胸而过，但青帮弟子的刀也劈开了对方的脑袋。 四周时不时地响起这种壮烈的声音，那是与秦凡做生死道别。 秦凡的眼神冷酷无情，心如磐石，眼睛一片赤红。 他奋力拼杀，随着鲜血飞溅，再次有悍匪倒下。 不远处的宇文向晚真如他先祖宇文化及。 直接抡起一名悍匪当流星锤，一个横扫就是一大片人倒下。 他天生神力，勇猛无比。 “先生，我来开道！” 他大吼道。 手中的悍匪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但此时成了宇文向晚的武器。 “你保护小飞！” 秦凡大喊。 奋力拼杀的同时，背后又有刀风袭来。 凤凰女及时赶到，如一抹耀眼的红霞，柔丝绕指剑挥出。 悍匪头颅飞出几米远！ 宇文向晚咬咬牙，打斗中看了看秦飞。 此时的秦飞对战两名悍匪，他刚刚击杀一人，而另一人正好从后背偷袭。 宇文向晚来不及多想，抡起手中的尸体就抛过去。 那悍匪只感觉眼前一花，顿时就被尸体打得飞出几米远，再也爬不起来。 宇文向晚救了秦飞，但他自己瞬间就被悍匪围攻，不到片刻，身上多出几道深深的伤口。 秦飞又连忙冲过来解围。 小文、易恒都已经挂彩，他们背对背的苦战一大群悍匪。 他们都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彼此。 相比下，易恒的功夫弱于小文，但两人都是战斗经验丰富。 每次出击都能险之有险的击杀对方。 就在这时，再次传来脚步声。 三条岔道中各冲出十几名悍匪，双方实力的天平再次发生倾斜。 大楼中的张丰从高倍望远镜中目睹了这一切。 不禁握紧了拳头。 他的戎马生涯中，执行过无数的艰难任务，从没有这般惨烈。 “秦先生，你要顶住啊，还有大鱼没有现身！” “丰哥，给我看看！” 赵家书听到张丰的低喃。 他抢过高倍望远镜一看，没有露出惊骇的表情，反而是无比兴奋。 直接爆了粗口，“杀杀杀！杀光这帮龟儿子！” 耳麦中再次出来报告，“报告首长，又有七八人冲入现场。” 张丰心中一沉，如果继续是悍匪一方，形式会变得非常不利。 但他意志坚定的下令，“不要受干扰，注意警戒！” 他连忙拿起另一副望远镜观察起来。 第728章 大鱼是白虎 第728章 大鱼是白虎 一条岔道中再次跑出七八个人，但为首的那人是名青衣老者。 不过，这群人不是悍匪，而是青帮的易良哲和冷崇他们。 易良哲大吼一声，手起刀落，直接劈翻一名悍匪，豪爽地大笑。 “秦先生，老哥哥来了！” “兄弟们，护送秦先生回家！” 冷崇扬刀大喊。 “护送秦先生回家！杀！” 浴血奋战的青帮弟子再次齐齐大喊。 声势震天，令人热血沸腾。 秦凡也是精神大振，被鲜血染红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好！杀！” 他再次挥出一剑，那人应声而退，现场只留下一只胳膊。 又有几人冲上来偷袭，凤凰女横剑挡住，顺势拍出一掌。 空中荡起肉眼看不见的波澜，直冲几人胸膛。 “砰砰砰！” 几人纷纷向后跌倒。 就在这时，喋喋怪笑声从空中传来。 一道白影几个跳跃就冲到秦凡身后，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对着秦凡的背心就是一拳。 拳法之凶猛，犹如猛虎下山，拳风中还隐约传来虎啸之音。 对方的意图很明显，只要杀掉或者重伤秦凡，那么这种僵持不下的局面瞬间就会打破。 突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 眼看秦凡就要中拳，凤凰女猛地击退几个缠住的悍匪。 她毫无畏惧地扑过去，挡在秦凡身后，匆忙中拍出一掌，企图阻挡这来势汹汹的致命一击。 谁都知道，匆忙出掌和有备而来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护住了秦凡，但凤凰女同样会当场重伤不起，甚至可能死亡。 在凤凰女匆忙抵挡的同时。 又一道娇小的人影腾空扑来，如鸟儿一般向偷袭的白影背心刺去。 如果凤凰女受到一击，那么白影也会来个透心凉。 顿时，就逼得偷袭的白影不得不撤招。 一个扭身，不仅躲过凤凰女的匆忙抵挡，还与娇小的人影对上一招。 白影躲开致命的短剑，还击一拳。 砰的一声，拳风激荡。 娇小的那人倒翻出去，但同时也解救了凤凰女的危险。 “是你！” 凤凰女和秦凡都从虎啸之音认出了来人，正是在临海、英国偷袭过秦凡的白先生。 只不过白先生又一次改变了面容。 而阻挡了这一掌的娇小身影，却是方洁！ “果真是你，白虎你个叛徒！” 方洁怒喝道。 她是从对方的拳法和实力推测出对方的身份。 白先生没有否认，而是怪笑几声，“嘿嘿，朱雀，没想到你一直隐忍到现在！” 秦凡一怔，“妈妈竟然是朱雀！” 心中在想，手中的承影剑却没有停止拼杀。 四周的悍匪更没有停止围攻，现场早是血流成河。 方洁根据指示，一直隐忍不发，眼睁睁地看见儿子被围攻，她等的就是白虎出现。 由于白虎善于易容伪装，每次都能幸运逃脱。 组织内一直无法确定其真实身份，才借着秦凡回姜家，布局要一网打尽。 “只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 白虎说。 他再度一拳击出，如果说开始还有所保留，现在出手就是全力以赴。 他的目标依旧是先击杀秦凡。 可方洁哪会让他轻易得手，她身如神鸟朱雀，腾空而起。 老虎是森林之王，以勇猛凶狠为主。 朱雀虽娇小，却身法轻灵，眨眼间两人就交手几个回合。 两人都是化境，但化境也分上中下三个层次。 朱雀方洁是后晋神兽，目前在中期修为，而白虎却是老牌的后期化境。 两人的交手，快若闪电，寻常人根本无法轻易插手。 挨着不死即伤！ 从实力上来说，朱雀方洁要弱上不少，但她只是缠住对方。 因为她知道，暗影还有援助未到。 现场的惨烈和惊险让观望中的张丰如同坐过山车。 “报告首长！大鱼出现！狙击手无法捕捉到目标，请指示！” 张丰的耳麦中再次传来报告声。 这还真是头疼，白虎的动作太快，根本没有狙击的时间，贸然开枪，还会误伤到朱雀方洁。 但这时，张丰的望远镜中出现一个人。 他的眉毛顿时就皱起来。 因为他清晰地见到，有个悍匪竟然劫持了姜天睿来到现场。 他当即就下令，“目标改为东南方向700米，注意保护人质！” “是！” 只见那名悍匪的砍刀架在姜天睿的咽喉上，一步步走近打斗现场。 他很是得意地大喊，“姜天睿在我手中！” 激烈的现场，只有少许人听到。 这其中就包括朱雀方洁、秦凡，因为这个方向离姜家老宅最近，也是冲杀的最前边。 方洁回头一看，发现丈夫在悍匪手中，心头震怒的同时，破绽立现。 白虎却嘿嘿怪笑起来，这本就是他的安排。 开始方洁一直隐忍不发，悍匪根本不敢前往姜家老宅抓人。 当方洁和白虎缠斗时，姜家老宅就出现空虚。 小小的大门怎么挡得住不要命的悍匪。 白虎正是要利用姜天睿的生命来胁迫秦凡和朱雀方洁等人。 见朱雀方洁出现破绽，白虎使出一个大鞭腿，这一招是模仿老虎的尾巴攻击。 慌忙中，方洁单手抵挡。 可瞬间，就噔噔噔连退数步，五脏六腑如遭重击，脸色变得煞白。 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的鲜血。 顿时，就有悍匪开始偷袭受伤的朱雀方洁。 趁你病要你命。 悍匪们根本不会顾及什么，杀死目标就是他们的目的。 身为朱雀的方洁，一个闪身，唰唰两剑，当即就栽倒两个悍匪。 即便受伤，也不是他们能随便偷袭。 但战力却明显受损。 “妈！” “小蝴蝶！” 姜天睿见到爱妻受伤，肝胆欲裂。 按照方洁的安排，他老老实实地待在家中，强忍住不去关注外边的事态。 可没想到，冲进一名悍匪，先是打伤陈途，然后劫持了他。 见方洁受伤，战力受损，又被一大群悍匪拖住。 白虎哈哈大笑，他的功力本就比朱雀深厚，如今更是气焰高涨。 他身子一晃，再度向厮杀中的秦凡扑去。 无论是凤凰女、还是宇文向晚、小文他们都被大批的悍匪拖住。 就在这时，有两道细小的劲风向白虎袭来。 白虎怪叫一声，几个筋斗倒翻出去，他脸上是又惊又怒。 牙签！分明是两根细小的牙签！ 接着，一道人影落在场中，那是一个中年人，方正的脸上有一抹若有若无的淡笑。 秦凡见到此人，心中顿时安定下来。 来人正是在英国皇家酒店外击退白虎的龙的传人，四神兽中的青龙。 与此同时，那名悍匪见白虎被逼退，他想威胁忽然出现的青龙。 得意忘形之下，手中的刀就脱离了姜天睿的咽喉。 就在这刹那间，他的身体忽然一顿，太阳穴出现一个小黑洞，随即就软软地栽倒在地。 第729章 剜心之刑 第729章 剜心之刑 现场太混乱，完全掩盖了子弹的破空声。 姜天睿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见同伴莫名其妙的被击杀，立即有杀红了眼的悍匪扬刀向姜天睿跑去。 危急关头，凤凰女口中忽然发出如鸟鸣般的声音。 接着，扑腾扑腾的声音传来，大约有十几只猫头鹰和夜莺从天而降。 围住了那名悍匪就是一阵猛啄，悍不畏死。 这是凤凰女入夜后，在附近召集过来的，只可惜这是城市的晚上，数量太少。 如果是白天的野外，根本不会如此苦战。 没想到还真的用上这些晚上的鸟群，临时救下了姜天睿。 这时，又出现一道人影，几个跳跃就来到姜天睿的身边。 秦凡和凤凰女他们都认出这人是谁，港都的武玄！就是玄武。 他们心中大定，士气顿时高涨。 “小蝴蝶！凡儿！” 姜天睿着急地喊着妻子和儿子。 现场如同修罗地狱，四处都是残肢断臂，鲜血早汇集成一股小水流，泊泊地流进下水道。 玄武一拉姜天睿，护送他返回姜家老宅。 而另一边，青龙和白虎早已经交上手，龙虎相斗，打得是难分难舍。 白虎见玄武又出现，虽然不认识，但从身法上他大概猜到对方是谁。 同时他也明白过来，青龙、玄武、朱雀齐齐现身，不仅是援助秦凡，更重要的目标还是他。 顿时，白虎的心中退意萌生。 既然已经确认大鱼就是白虎，青龙就不可能像上一次轻易让他逃脱。 两人瞬间就是交手十几个回合，青龙几乎是压制着白虎。 玄武送回姜天睿后，便如同一尊杀神赶到。 他带着飙风向悍匪碾压，所过之处，人仰马翻，如无人之境。 很快就来到朱雀方洁的身边，帮助击毙两个悍匪，缓解了方洁的压力。 玄武笑着说：“朱雀，我是玄武，那是青龙大哥。” “你身受内伤，还是赶紧疗伤吧，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 “谢谢两位师兄相助。” 方洁也没有推辞，连忙吞服疗伤的药丸，原地处理伤势。 其实，四神兽命名的暗影头领一直以来都是互不相识，只认令符不认人。 方洁眼见了玄武护送姜天睿返回，青龙还大战白虎。 心中也就猜到暗影的援助到来。 玄武没有离开朱雀方洁的身边，偶尔有不长眼的悍匪过来，他才出拳击杀。 他随时留意着打斗中的白虎，今天他和青龙、朱雀的任务就是清理门户。 这时，打斗中的白虎怪叫一声，再次倒翻出去。 只见他的右肩膀鲜血淋漓，差点被青龙一爪废掉半只胳膊。 他退意更浓，转身就想逃跑。 “白虎，你认为你逃得掉吗？ ！” 青龙大吼。 他再次伸手，向白虎的背心抓去。 这声大吼就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众悍匪见白虎不敌，顿时就有人转身向外逃窜，有一个就会有第二个。 战斗意志瞬间坍塌，悍匪们全部化作鸟兽散，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悍匪们跑出岔道时，还没来得及喘气。 忽然，无数的大灯亮起，照射得睁不开眼睛。 一排排荷枪实弹地士兵正等着他们。 “放下武器！抱头蹲下！” “抱头蹲下！” 四周都是警告的声音。 有悍匪转身想逃窜，立即就响起沉闷的射击声。 大楼中的张丰再次从耳麦中听到汇报。 “报告首长，残匪全部剿灭！请指示！” “原地待命，配合清场！” “是！” 张丰回头又说：“上报首长，大局已定，准备收网！” “是！” 见到悍匪们如潮水般四处逃散，秦凡和凤凰女、小文等人都没有追杀。 秦凡最关心的是母亲方洁的伤势。 “秦先生，你母亲在疗伤，没有什么大碍。” 玄武拱手道。 秦凡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准确的说还混杂着悍匪的鲜血。 他连忙拱手还礼，“多谢武先生相助。” 玄武笑着说：“不客气，辛苦你们拖了这么久，我们主要是等他出现。” 秦凡点点头，他目光扫视惨烈的四周。 小文、宇文向晚、秦飞、易恒等青帮弟子几乎是人人挂彩，还有好几个青帮弟子是重伤倒地，生命垂危。 更有十来个青帮弟子战死当场。 “武先生，我先去救人了。” 他拱了拱手，就急忙向重伤的青帮弟子跑过去。 此时，只剩下青龙和白虎还没结束战斗。 两人都是化境后期的大高手。 但青龙似乎更为强势，白虎的身上已经出现好几道爪印，鲜血染红了半边衣服。 不得不说，白虎的功夫之高，在现代社会中实属罕见。 他又精通易容术，神出鬼没，更有不少黑暗世界的悍匪爪牙。 如果再放虎归山，将后患无穷。 所以，张丰、秦凡、暗影都达成共识，才精心布下这个大局。 其实，白虎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他能跑早就跑了，只是被青龙盯上，根本没有逃跑的可能，何况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玄武在。 他狞笑道：“青龙，那我们就一起死吧！” 他双手一提，平地生风，真如下山之虎，浑身骨骼传出啪啪的震响。 这也算是他最强的一招，企图作最后的困兽之斗。 青龙一声冷笑，双手在胸前划出一个弧度，众人隐约听见一片龙吟。 两人都是腾空跃起，使出最强的招式，交手之间，只能见到模糊不清的身影。 错身之后，青龙站在远处，衣服的下摆破碎半边，但右手的手掌正抓住一颗鲜红的心脏。 而白虎如同泄气的皮球，重重地跌落在地。 剜心之刑，这是暗影对叛徒的严惩。 众人惊愕几秒钟后，顿时就有青帮弟子相拥而泣，他们高兴地大喊。 “我们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没一会，方洁也暂停疗伤，脸色好转起来，只是后期还需要调养一些时日。 青龙笑着抱拳说：“朱雀，大局已定，我和玄武就先告辞，白虎一支还要彻底清查余孽。” 他回头看了看正忙着救人的秦凡。 微微一笑，“请转告秦先生，有机会我再来讨杯酒喝。” “哈哈哈，我也是！” 玄武大笑。 “好，小妹和凡儿随时欢迎两位师兄！” 方洁抱拳答道。 青龙和玄武微微颔首，几个跳跃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时，开过来几辆军用救护车，下来的医生和护士都很默契地将那些重伤、死亡的青帮弟子抬上担架。 “秦先生，大局已定，老哥哥先带人撤退了！” 易良哲笑着拱手道。 秦凡点点头，他扫视了一下剩余的青帮弟子，对着众人深深一抱拳。 “辛苦各位兄弟了！” 众青帮弟子微微一笑，都纷纷抱拳还礼。 “秦先生，快回家吧！” 他们纷纷上了救护车，悄无声息地离开。 “凡儿，我们回家吧！” 方洁说。 “好，我们回家！” 秦凡带着凤凰女、小文、宇文向晚、秦飞向姜家老宅走去。 在老宅的大门前，秦凡默默站立了几秒钟，才举步推门进入。 第730章 姜诗文的底牌 第730章 姜诗文的底牌 “小少爷回来了！” 陈途惊喜地大喊，他的胳膊上还缠着绷带，好在只是皮外伤。 “小凡！” “凡儿！” 姜天睿搀扶着姜城出现在大厅门口，热泪盈眶，他们期盼的孩子终于回家了。 姜家老宅的大门轰隆隆地关上。 秦凡从三岁离开，周周转转，再次回到了属于他的地方。 当关闭大门后。 不到十分钟，外边的街道就接二连三地响起刹车声、似乎还有大型垃圾装运车赶到。 跟着就是有冲洗街道的水声，还有喷雾器的声音。 张丰下达的清场同时进行。 在京城的一座官邸中。 有户人家的书房还亮如白昼。 房间中，有个中年男人焦虑不安地来回走动，香烟是一根接一根的抽。 书桌上的烟灰缸早堆满了烟头，空气是浑浊呛人。 他是华夏医疗卫生部的副部长乔长春。 他时不时地走到窗前，掀开窗帘的一角偷窥楼下的动静。 考虑良久，他将手中的香烟狠狠地掐灭。 拿起手中的电话，找出一个号码拨打出去，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理查兹.希尔。 响了好几声，大洋彼岸的理查兹.希尔才接听起来。 同是一个地球村，在华夏这时是深夜，可在大洋彼岸却是白天。 “喂，我的朋友乔，你那边是深夜，这么晚还没有睡觉？” “希尔主席，你要救救我呀。” 乔长春的声音都微微颤抖。 那边的理查兹.希尔顿了顿，“哦，我亲爱的朋友，乔副部长，什么事让你如此惊慌？” “希尔主席，我感觉我已经被监视了，我能不能先去贵国的驻华大使馆躲避…” 还不等乔长春说完，那边就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乔长春又连忙拨打过去，就彻底打不通了。 他脸色狂变，犹如困兽一般，“混蛋！混蛋！” 这个时候的理查兹.希尔是躲之不及，又怎么可能站出来保护他。 无论是纵观全局还是个人利益，乔副部长只是一个收买的棋子。 当棋子失去作用时，自然会被理查兹.希尔无情的抛弃。 这时，书房的门被人敲响。 乔长春烦躁地去打开房门，当即就脸色煞白。 出现在门口的是一脸惊慌失措的佣人，还有几名身穿制服的公职人员。 “乔副部长，你涉嫌泄露国家机密，出卖国家利益，拥有来历不明的巨额财产，从现在起，你被双规了。” “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乔长春身子一软，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他心中很清楚，凡是被双规的干部，有哪一个是堂堂正正地走出来的，最后都是戴着手铐送进了监狱。 随后，乔长春就被秘密带走。 而京城的回春堂中。 姜诗文几乎是通宵未眠，只是偶尔在大厅的沙发上小寐片刻。 鲁郸、鲁宁都忙于拯救家族去了，她只能一个人疲于应付。 “妈，要不你去休息一会吧。” 鲁志文说。 姜诗文闭着眼睛摆摆手，谁也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 谋划多年，成败都在今天晚上，至今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传来，她怎么睡得着。 这时，外边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姜诗文才睁开眼睛。 只见权芳从外边匆忙走进来，满脸的惊慌。 “权阿姨，有消息没有？” 鲁志文急忙问。 权芳点点头，拱手对姜诗文行了个礼。 “夫人，失败了！” “什么？ ！” 姜诗文惊骇得站起来。 她几个月前就制定了几套方案，暗中配合白先生招募黑暗世界的悍匪，就是提防到今天。 如果茶山那群人不失联，她或许还用不上黑暗世界的悍匪。 “那白先生呢？” “也被击杀了！” 姜诗文急忙追问，“你亲眼所见？” “是的，他开始重伤了方洁，让人还劫持了姜先生，本来胜券在握，可突然杀出不知名的两人，反杀了白先生。” 还别说，权芳真是隐藏在一处地方亲眼目睹了全过程。 直到秦凡和方洁走进老宅，她才悄悄回到回春堂。 “完啦！完啦！” 鲁志文低喃道。 姜诗文闻言，身子微微一晃，她双手撑着茶几，有些艰难地坐下来。 既然白先生都全军覆没。 不用说，派到姜家的四人也是凶多吉少。 她想到派往临海的三人，连忙掏出手机，拨打一个电话。 权芳见此，顿时竖起了耳朵。 那边很快就有人接听起来。 “喂…鲁夫人。” 听到对方的声音，姜诗文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小四，你们的事情还顺利吧？” “还顺利，母子两人都在我们手中，随时听您的指令。” 姜诗文颔首，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笑容。 “好，原地待命，等我的电话，事成后我会重奖你们。” 她放下手中电话后，便陷入沉思中，苦思冥想如何来翻盘。 从电话中她得知周雨兰母子已经握在手中，这就是她的最后一张底牌。 姜诗文的性格就是这样，即便是有一丝希望她都不愿意放弃。 现在她还没有出局，还有机会反败为胜。 “妈，我们现在怎么办，还是放弃吧！” 鲁志文沮丧地说。 “为什么要放弃，我们还有底牌没用完，没到最后一刻，我是永不放弃。” 姜诗文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权芳。 缓缓说：“他老婆儿子现在落入我的手中，这就是我最大的筹码。” 权芳心中震惊，身子出现不易察觉的一顿。 她连忙拱手道：“夫人真是好计谋啊。” 姜诗文看了看时间，微微一笑，“我们先休息一会，天亮后，我们就回姜家老宅摊牌。” “权芳，你也下去休息会吧。” “是，夫人。” 权芳躬身行礼。 待权芳走出后，姜诗文的眸子顿时冰冷下来，犹如北极寒冰。 她站起来说：“志文，你跟妈到书房去下。” 而远在临海市的东山别墅中。 三个悍匪五花大绑的跪在地上，茶几上是一部刚刚结束通话的手机。 虎子再次用胶带封住其中一人的嘴巴，收起锋利的军刀。 “这就对啦，只要好好配合，少受皮肉之苦。” 他又扭头问：“四爷，你困不困，困了就去睡一会吧。” 四爷摆了摆手，“呵呵，还不困，现在也没有什么睡意。” “秦夫人带着孩子这么晚还坐飞机转道前往京城，我这心中着实有些不放心啊。” 虎子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水。 “四爷，你就放心吧，在京津机场有我的战友接机，他们会沿途护送她们母子的。” “况且，这事是临时决定，只有我们几人才知道，不会泄露的。” 他看了看跪着的三人，“他们怎么处理？” 三个悍匪一听，顿时露出乞求的目光，不断地弯腰磕头。 “等尘埃落定后，再交给警方吧，我们可是普通人。” 虎子笑了笑，他明白四爷是不想手中沾太多的血腥，不过，交给警方也是一个好办法。 这三人手中的案子肯定不少。 三个悍匪一听，顿时如丧考妣，脸色变得煞白，交给警方不过是晚死几天罢了。 第731章 一杯茶 第731章 一杯茶 另一边，鲁志文听话地跟在姜诗文身后走进书房。 姜诗文的眼神再次柔和下来，为了这个儿子，她殚精竭虑，可最终上天还是没有眷顾她。 她不得不做两手准备。 拉开抽屉，她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鲁志文。 后者狐疑地打开一看，里边是一张银行卡，两张机票和护照等。 “妈，你这是干什么？” 鲁志文问。 “志文，你先听妈说，如果我们没有成功，你就带着莺莺离开华夏。” “这是妈在瑞士银行给你存下的20亿美金，足够你和莺莺生活不愁。” “妈，我不走，难道他还要杀了我们不成！” 鲁志文激动地站起来。 姜诗文看着鲁志文，“傻孩子，你成熟一点，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远离这里，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以他的个性，你只要不招惹他，生命是无忧，但你受得了京城的闲言碎语吗？” 鲁志文心中一沉。 的确，如果真走到那一步，莫说鲁家，就是王家、肖家都可能面临覆没的可能。 他一个过气的公子哥。 还企图偷窥家主之位，在京城的上流社会只会成为一个大笑话，会让他永远抬不起头来。 想到这里，鲁志文就拽紧了拳头。 他就想不通，这么多拦截怎么挡不住秦凡。 “还有，如果…如果妈妈有什么不测，你千万不要找他报仇！” “妈，你不会有事的，你告诉我，不会有事的。” 鲁志文抓住姜诗文的手。 “呵呵，傻儿子，妈妈只是说如果，你答应我。” 鲁志文再次拽紧了拳头，只有无奈地点头。 他心中暗暗发誓，“秦凡，如果我妈有事，我和你不死不休！” 天刚蒙蒙亮，姜诗文就从小寐中醒来。 她依旧是先吃饭，今天的心情似乎还特别好，饭后还亲自泡起茶水喝。 “夫人，车子准备好了。” 权芳从外边走进来。 “好，我们等一等志文。” 姜诗文微微一笑，“我给你也泡了杯茶，一起喝点，等会免不了要唇枪舌战的。” “夫人…”权芳有些错愕。 以前也和姜诗文一起喝过茶，但姜诗文是很少亲自泡茶。 “没关系的，今天我们这一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你从十几岁跟着我，我们名为主仆，实如姐妹一般。” 这点情谊上，权芳倒是很认同。 “多谢夫人！” 权芳拱手道谢，便站着喝下这杯茶水。 没一会，走进来鲁志文，他今天穿了一身正装，很具有贵族子弟的气质。 “妈，我们可以出发了。” 姜诗文点点头，站起来带头向外走。 说实话，到了这个时候，姜诗文依旧是很镇定。 因为她是姜家大小姐，有自己的骄傲，更不会因此落荒而逃。 该面对的她依旧会去面对。 当车子经过昨天晚上交战的三岔路口。 姜诗文只是淡淡地看了几眼。 街道上已经恢复往日的秩序，根本看不出半点厮杀的痕迹。 只不过，今天的街头巷尾都在谈论一件事。 说某某影视剧在新华大道拍摄一段夜战场景，声势非常浩大。 姜家老宅中，几人的伤势都得到处理，洗浴后重新换上一套衣服。 姜城高兴地拉着秦凡和秦飞，脸上的笑容像盛开的菊花。 “老爷子，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陈途说。 “嗯！” 姜城嗯了一声，接着又是轻叹。 这声轻叹，谁都知道，是因为女儿姜诗文。 此时的姜城对姜诗文是失望透顶，也不抱任何希望。 他缓缓说：“小凡，一切由你做主，我估计她应该要到了。” 这是姜城的承诺，要还秦凡一个公道。 “好的，爷爷，我会处理好的。” 秦凡点头同意。 这时，外边响起一阵脚步声。 隐约传来有声音，“大小姐，我去通报！” “不用了，你们都下去吧。” 秦凡听到这声音，暗忖：“终于还是见面了。” 接着，大厅门口出现三人，正是姜诗文、鲁志文、权芳。 姜诗文见到方洁和秦凡，并没有假惺惺地露出惊讶之色。 这种面子，她不屑去做。 而是带着鲁志文先上前给姜城见礼。 “爸！” “外公！” 姜城的脸色很不好看，这个女儿从小就争强好胜，一点不省心，更是作出大逆不道的事。 他不想见到女儿，心中对外孙都有些不待见，干脆闭上老眼假寐。 姜诗文微微一笑，她知道姜城这是在生气。 鲁志文年轻气盛，就没有姜诗文的城府深，心中的不满顿时就写在脸上。 还没有翻出底牌，就已经是这样，如果全盘失败，只怕日子会更难过。 姜诗文虽然已经六十来岁，但注重保养，气质很高贵。 是除伊丽莎白外，秦凡见到的第二个能把贵族气息融入到一举一动中的女人。 姜诗文微微一笑。 “权芳，老爷子今天心情不怎么好，点盘檀香。” 檀香具有清心醒脑，镇定的作用，这在很多场合中都使用，众人自然不会感觉奇怪。 权芳略微迟疑，还是依言照办。 她心中很清楚，姜诗文叫点上檀香，是想引发姜城体内的毒素，可事实是… 她找来檀香炉，点燃了一盘。 青烟寥寥，屋子中很快就弥漫出一股沁人心肺的香味。 “志文，这是你舅妈，你很小的时候，舅妈就离开了。” 姜诗文笑着说。 鲁志文连忙上前见礼，“志文见过舅妈！” 对于晚辈，方洁倒没有那么恨，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舅舅。” 鲁志文喊了一声姜天睿。 姜天睿心地纯朴，对人没有什么城府。 听到这声舅舅，他感觉真是一个荒唐的大笑话，活生生的打了他的脸。 想到鲁志文合伙肖家、王家对付秦凡，想到最亲的姐姐竟然谋害自己妻子和儿子。 他心中的火苗猛地就窜了出来。 “志文，舅舅问你，我亏待过你吗？ 我对你不好吗？” 鲁志文顿时就无言以对，从良心说，舅舅对他只有好。 他摇摇头，默不作声。 其实，他只是被动的被绑上这辆战车，成了姜诗文实现个人野心的棋子。 “够了，这不关志文的事！” 姜诗文脸色一沉。 “诗文姐，那我问你，我当弟弟的可曾对不起你！” 姜天睿怒气冲冲地质问。 姜诗文手一挥，她强势的个性立即展现出来。 厉声说：“因为你太懦弱！你就是一个老好人，这个世界不需要你这种纯朴的心。” “如果当年爸选择我接管扁鹊堂，姜家早扩张了数十倍！” “而你做了什么，你接管扁鹊堂到现在，只知道研究医术。” “这么多年过去，姜家依旧是老样子，甚至还有些萎缩，你无法支撑姜家的千年传承！” 姜诗文毫无顾忌地把野心完全暴露出来，对于当年的事避之不提。 第732章 可悲的权芳 第732章 可悲的权芳 秦凡眼神冰冷，“你就为了一己私利，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精心策划出当年兰陵县的一场劫杀？” “放肆！你是什么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 姜诗文呵斥道。 她怎么可能不认识秦凡，只是顾左右而言他。 不过，严格意义上说，秦凡失踪这么多年，姜家族谱上只记载着姜凡（秦凡）三岁时失踪。 在大厅中的人，现在都是姜家的直系亲人，连陈途在一旁，都插不上嘴，何况是姓秦的。 小文、凤凰女、宇文向晚都只能在大厅外。 秦凡傲然冷笑，“我是姜家的嫡子嫡孙，我爸妈的儿子！” “哼！秦凡，你是不是姜家的子孙，还有待考证，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鲁志文对秦凡抢夺本该到手的位置，心中是又妒又恨，再加上姜城对他的冷淡。 他毫不犹豫地把心中的怨气发泄到秦凡身上。 秦凡看了一眼鲁志文，淡淡地笑了笑。 “如果论资格，你似乎最没有资格在这里吧？ ！至于我是不是我爸妈的儿子，只需要他们两位老人家认可就是。” “你…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要说打嘴仗，十个鲁志文也不是秦凡的对手。 鲁志文接不上下文，只得说一句“不一般见识”，傲慢的脸上有几分扭曲。 秦凡这是在讽刺他想过继到姜天睿名下，还要看姜天睿和方洁乐意不乐意。 接着，秦凡话锋一转，再次回到主题上。 又质问：“姜诗文，你承认当年的劫杀是你亲手谋划的吧？” 姜诗文心中不愿意承认秦凡的身份，但从来到这里，秦凡每说一句话都是充满挑衅。 如今更是被秦凡直呼其名，简直是怒不可遏。 “目无尊长！我的名字是你一个晚辈随便叫的！” 秦凡毫不客气地针锋相对，“你这样的亲戚，不认也罢。” “哼！伶牙俐齿，毫无教养！” 姜诗文一甩袖子。 其实，秦凡研究过这个姑妈，性子骄傲，野心很大。 俗话说，杀人莫过于诛心！ 与其一刀杀了姜诗文，真是太便宜她了。 秦凡就是要激怒姜诗文，再一点点撕掉她的骄傲，摧毁她的意志，打击她的自信，摧残她的精神。 要让姜诗文输得干脆利落，要让她一败涂地，万劫不复！ 见目的达到，秦凡拱手对姜城说：“爷爷，孙儿要放一段录音。” 众人不知道秦凡是什么用意。 姜城依旧是假寐，没有睁开眼睛，但他的耳朵能听见，现在秦凡提出来要播放录音，便点头同意。 姜诗文的眉毛微微皱起，心中猜测着是什么录音。 秦凡拿出一只录音笔，按响了播放键。 大厅中很安静，录音笔的质量非常好，马上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那是巫奕的声音，清晰得没有半点失真。 姜诗文一听，顿时脸色大变。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巫奕竟然还留下了录音，并且还落在了秦凡手中。 她眼神如刀刃，冰冷地看向有些茫然失措的权芳。 因为这件事正是权芳所做，只不过权芳哪会想到巫奕早有防备，还特意留下魔方这个后手。 巫奕在录音中将当年的惨剧原原本本地叙述出来。 其中，自然还包括姜诗文让权芳联系上他，从中交易是多少金额，有哪些人参与。 当年是如何追杀的方洁，又如何残杀的秦凡舅舅一家人等等。 姜城听到巫奕的自述，身体都微微颤抖。 这可是凶手的口供，远比调查还要详尽。 姜天睿气得眼睛赤红，搀扶着泪眼婆娑的方洁。 “姜诗文要求我撤离苗疆，配合她所谓的大计划，害得我从此有家回不了，四处流浪。” “这女人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弟弟、弟媳、亲侄儿都下得了手，我怎么不防备她…” 听到这里，姜诗文挥手大叫，“够了！够了！是我做的又怎么样！” 她恼羞成怒，连狡辩都不需要。 因为巫奕的指证很清晰，继续狡辩反而是一种示弱。 她指着一直假寐的姜城，“难道你们不顾及老爷子的身体！” 檀香点燃这么久，时间也早该到了。 只要姜城一说话，立即会诱发体内的毒素，就会出现严重的痴呆。 变得不能言不能行，而能解这毒的就只有她。 姜天睿、秦凡都是很孝顺的人，但同时也是一个致命弱点。 她可以利用姜城的生命来威胁姜天睿和秦凡让步。 这时，姜城的老眼睁开，声音带着颤抖。 “这个位置对于你就这么重要？ 你全然不顾血脉亲情！” “诗文啊，你真是让我好痛心！” 姜城一连说出两句话，竟然没有丝毫的变化。 准确地说，并没有出现姜诗文期盼的结果。 霎时，姜诗文脸上浮现出一丝惊骇之色。 “爸，你…” 接着，她锐利的目光看向权芳，恨得咬牙切齿。 而权芳根本不敢看她，身体有些瑟瑟发抖。 秦凡顿时就知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他便说道：“权芳，你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 “是！秦先生。” 权芳竟然很听话地走到屋子中间，扑通一声跪下。 这一跪差点让鲁志文的下巴都脱臼，权芳怎么会听秦凡的话。 姜诗文没有说话，但一张老脸白了几分。 心中是恨意滔天，身边果真隐藏着这么大一个叛徒。 其实，在茶山悍匪失联后，姜诗文就已经有些怀疑权芳，毕竟知道茶山的人不多。 她只是无法肯定罢了，而现在不仅是肯定，还气愤权芳临阵倒戈，言听计从。 权芳俯首说：“老爷子、姜先生，巫奕的录音都是千真万确。” “夫人让我送给老爷子的茶叶中，是掺和了可诱发老年痴呆的毒素。” “少量是察觉不出来，日积月累到一定程度，只要点燃檀香，一个时辰就会诱发发作。” 姜天睿和秦凡的脸色一变，姜天睿更是上前端起茶杯查看。 秦凡用天眼一望，也没有看出姜城有什么异常。 “老爷子、姜先生，你们不用担心，是我中途更换了茶叶的。” 权芳说。 姜诗文简直被权芳的话气疯了，她一把抓住权芳的衣领问。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权芳，难道我对你不好！” “夫人，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不敢违抗秦先生的命令，我只想秦先生看在我没有加害老爷子的情份上饶我一命。” 蚂蚁尚且偷生，何况是权芳。 姜诗文一怔，怒笑起来。 “哈哈哈，权芳你真是幼稚！茶山的秘密也是你泄露的吧！” 第733章 补刀 第733章 补刀 权芳全身发抖，根本不回答姜诗文。 “权芳！你该死！” 姜诗文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 就在这时，权芳就像打了个寒战。 她一把抓住姜诗文，脸上出现扭曲，痛苦的表情。 “夫人，茶…茶水…” 说话间，权芳的七窍开始流出乌黑的血液，乞求的目光看向姜诗文。 姜诗文猛地推开权芳，后者栽倒在地，口中还大口大口地吐着黑血。 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死不瞑目。 姜诗文冷笑，将手中的手帕丢在了权芳身上。 其实，早上出门时，权芳喝下的那杯茶已经被动了手脚。 如果姜城发病，那么，权芳的嫌疑自然就被洗清。 可事实是权芳为了偷生，悄悄更换了茶叶。 姜诗文又岂能放过叛徒，她利用手帕上的香味诱发了剧毒发作。 众人见到这一幕，都不禁背脊有些发凉。 医可救人，也可杀人，姜诗文在用毒上简直是防不胜防。 “你…你个…孽畜！我姜家从此没有你！” 姜城见姜诗文为了达到目的，还企图毒害自己。 如果自己一旦变得痴呆，整个姜家就陷入混乱中，那时的姜天睿和秦凡都非常被动。 结果事情败露后，姜诗文还在他眼皮子底下毒杀一人。 气得姜城要从族谱上将女儿除名。 这话一出，让姜诗文、鲁志文的脸色狂变。 如果真从族谱上除名，这比杀了他们还难以接受。 姜诗文保养很得体的脸上多了几分扭曲，再也没有开始的端庄和优雅。 她利令智昏，几乎是歇斯底里的挥舞着双手。 “好好好！那我立即让人杀了你的重孙！让姜家再一次断后！” “你们不让我好过，那你们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掏出手机，要拨打电话。 姜城和姜天睿心中一沉，情不自禁地把目光看向秦凡。 可秦凡根本没有什么反应，稳如泰山。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凤凰女的声音，“雨兰姐！” 顿时，所有人都呆住了，周雨兰怎么出现了？ 秦凡先是一怔，接着就笑起来。 离开时，他安排了预防的后手，但没有安排周雨兰来京城。 他在等姜诗文打电话，准备看姜诗文是如何表情。 现在周雨兰却带着孩子出现在姜家，这比设想的还具有震撼性。 紧跟着，大厅门口出现周雨兰和韩灵，圆圆还抱在怀中，正瞪着乌溜溜的黑眼睛四处张望。 见到周雨兰和孩子出现，姜诗文彻底傻住了，手一松，手机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她几个踉跄，眼前有些发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低喃道：“为什么？ 为什么？” 一旁的鲁志文连忙扶住姜诗文，脸色变得煞白。 所有底牌全部落空！ 周雨兰将孩子递给了韩灵，独自走进大厅中。 她手腕上戴着姜家的传世玉镯，身穿淡花连衣裙，亭亭玉立，又不失高贵典雅。 本就聪明的她，一看大厅的情形，就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不失时机地补上最后一刀。 “姜诗文，因你一手策划，害得秦凡的舅舅一家三口，外公外婆均被杀死，害得小飞从小流落日国，爷爷被气死！害得秦凡流落临海多年！” “还将相关的人灭口，可以说罪恶滔天！这些亡魂能放过你吗？ 你晚上睡得着吗？” 本就崩溃的姜诗文，身体一战，面如土灰。 可以说，周雨兰这几句话，彻底压垮了姜诗文的精神。 鲁志文见情况越来越不妙，他连忙放开姜诗文，几步上前跪倒在姜城面前。 “外公，你放过我妈吧，我妈都是为了我，外公，我保证我妈从此以后不再干涉姜家的事。” “外公，我求求你了，我不想失去妈妈！” 他拉着姜城的裤子连连磕头，不断哀求。 姜城叹息一声，这个外孙虽然也有错，毕竟是受到母亲的蛊惑。 他扶起鲁志文，痛心疾首说：“志文啊，外公心中同样很难受，痛得很啊。” “可你刚才听到录音，听到指证，谁来给小凡的舅舅一家，外公外婆，小飞的爷爷来偿命！” “他们惹谁了，和你妈有仇？ 还是有怨？” 鲁志文身体一顿，他又跪着来到姜天睿和方洁身边。 不断磕头，哭泣道：“舅舅，舅妈，请你们放过我妈，我求求你们了！” 姜天睿和方洁根本不可能原谅。 “早知如今，又何必当初呢！” 姜天睿说。 就在这时，姜诗文忽然疯狂地笑起来。 “哈哈哈，真是天不佑我！我好恨啊！志文，要听妈的话！听妈…的…话！” 她身体一歪，嘴角就溢出一丝乌血，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妈！妈～”鲁志文哭着大喊。 “鲁家主，鲁家主！” 这时，外边传来声音。 只见鲁郸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大厅中。 他首先见到的就是斜靠在椅子上的妻子姜诗文。 “诗文！诗文！” 姜诗文做了什么事，他心中很清楚。 他担心发生变故，简单处理完公司的事，就立即赶过来，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鲁郸眼睛赤红，老泪纵横。 相沫以儒的妻子没有留下一句话，就这么走了。 他狠狠地看了一下大厅中的姜家众人。 沉声说：“志文，我们带你妈回家！” 鲁志文抹了抹眼泪，弯腰抱起姜诗文，眼睛中是无比怨毒。 两父子齐齐走出姜家老宅。 秦凡不禁眼睛微眯，鲁郸城府之深，超出常人，竟然一言不发。 还有王萦思也参与其中出谋划策，没有受到惩罚。 秦凡知道，京城的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见尘埃落定，立即有人进来，抬走了权芳的尸体，又清理现场。 姜城沉默不语，悲痛写满脸上。 女儿再不孝，服毒自杀在他的面前，这个打击实在是太大。 所谓悲从心生，如果不及时化解，一直纠结在悲痛中，后果是不堪设想。 秦凡连忙说：“灵儿，快把圆圆抱过来。” 周雨兰从韩灵手中接过孩子，走到姜城身边。 “爷爷，你的小重孙看你来了。” “老爷子、老爷子，你重孙回来了。” 陈途低声喊。 圆圆这孩子倒不认生，直冲着姜城咿咿的叫着，还伸出小手要姜城。 听到众人的呼喊，姜城终于回过神来。 再见到圆圆可爱的模样，心中的那股悲顿时就冲淡不少。 他接过孩子，感受到孩子的温暖和可爱。 姜城终于落下泪水，“好好好，小圆圆。” 见到姜城说出话来，还落下泪水，秦凡才大松一口气。 能说话能落泪，就表示心中的悲得到疏通，不再有危险。 秦凡这才发短信给四爷、虎子他们。 这时，李潇走进来，“老爷子、大少爷，观礼的客人们到了。” “快快迎接！” 姜天睿说。 众人只有收拾好情绪，做好迎宾的事情。 第734章 迎宾客 按理说，迎接宾客这件事，应该是家族中的晚辈来做。 以前是鲁志文代替长辈迎来送往，但鲁志文已经愤愤离开，而秦凡还没有认祖归宗，算是名不正言不顺。 姜家人丁稀少，所以只能姜天睿和方洁亲自迎接。 好在到来的宾客都是与姜家交往很深的大小家族，人数并不多，但该有的礼节却不能有失。 李潇站在门前，每到一位宾客，他都要大声唱一遍。 这是告诉里边的人，是谁到了。 只不过，前来的宾客都被忽然出现的方洁吓了一跳。 “宁先生和宁夫人到！” 宁家算是姜家的附属小家族，现在家族中主事的是宁木和他的夫人谢文秀。 宁家主要是参与姜家物流那块业务。 早些年，宁木的父亲在一次偶然机会认识了姜城，老宁深得姜城喜欢。 便从此青云直上，只用了一代人的努力，就成为了京城新贵。 宁木今年四十多岁，为人小心谨慎。 这主要是新贵在京圈中没有什么文化底蕴，说通俗一点，就是爆发富。 姜家就是宁家必须抱紧的大腿，有姜家作为后盾，宁家才能在夹缝中生存。 夫妻两人很客气地对李潇点头致谢，才联袂走进姜家大门。 抬头望去，才发现今天是姜天睿在亲自迎接。 宁木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他连忙上前拱手见礼，“姜先生，怎么敢劳驾您亲自迎接。” 接着，夫妻两人就见到姜天睿身边的方洁。 谢文秀很是惊愕，有些不确定地说：“这…这是姜夫人？！” 她只是见过一次方洁，那还是宁木与她结婚的时候。 姜天睿笑着点点头，“正是内人，昨天才刚刚回家。” 方洁对着谢文秀露出和蔼的笑容。 宁木一拍额头。 “呵呵，是说姜先生最近半年时常独自高兴，原来是夫人要回来了。” “恭喜啊恭喜！”夫妻两人拱手道喜。 “宁先生、宁夫人，里边请！老爷子在大厅里。”方洁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谢姜先生、姜夫人。” 夫妻两人怀揣着无数疑问向大厅走去，他们来到姜家，第一件事自然是先去拜见姜城。 只是方洁的出现，实在是太突兀，简直让他们措手不及。 这时的四合院中已经有一些宾客。 整个老宅分为前院和后院，前院布置得井井有条，天井处是姜城精心护养的各种花草。 “宁兄、嫂夫人！” 有人叫住了宁木和谢文秀。 “哦，是李兄、刘兄，你们来得可真早啊。” 宁木见到老朋友，便同谢文秀一起走过去。 这李兄名叫李同，刘兄名叫刘和昆，都是姜家的附属小家族。 “不早不早，就刚到一会。”刘和昆笑着说。 “你们去拜见老爷子没有？”宁木问。 “去过了，就是人太多了，你根本挤不进去。”李同说。 “哦～”宁木四处望了望，“都去大厅了？” “嗯，你难道没看见姜夫人都回家了？”刘和昆压低了声音，“姜家可能要大洗牌了。” 宁木点头道：“说实话，姜夫人多年不见音讯，今天忽然出现，着实吓了我一跳。” 李同神秘地笑了笑。 “呵呵，你才吓了一跳，我和刘兄都差点惊碎下巴，还有更大的惊讶你没有见到！” 刘和昆也是点头。 “哦，还会有什么…啊，难道是…？”谢文秀惊愕得瞪大眼睛，一手捂住嘴巴。 她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当年失踪的还有姜家小少爷。 宁木急忙追问，“事情是真的？” 刘和昆点点头，“不仅姜先生的儿子回来了，还有儿媳和孙子。” “关键是这位小少爷不姓姜，而姓秦！” 顿时，宁木和谢文秀感觉大脑有一点不够用，惊讶得合不拢嘴巴。 宁木知道，这其中肯定有很多隐秘的事情。 谢文秀低声问：“那鲁家那位少爷呢？” 李同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肯定没戏了，据说姜家是通宵未眠，今天早上鲁郸从姜家带走了鲁志文。” “还听说姜家那位要强的大小姐是鲁志文抱着出去的。” “啊，你怎么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谢文秀忍不住问。 “具体情况不知道，我们也不要妄加猜测，我看气氛不对，京城只怕要变天洗牌了。”李同说。 他顿了顿，“黄家已经出事了，你们还不知道吧？” 这一次，连刘和昆都露出惊讶表情。 因为黄家和他们一样，是王家的附属小家族。 李同微微一笑，“黄国安你们听说过吧。” “嗯，知道这个人，在西城分局当联合执法队长，他怎么了？”宁木点头道。 “呵呵，昨天已经被刑拘，还是当场免职。”李同说。 “唉，我说李兄啊，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刘和昆忍不住问。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据说是因为小少爷回姜家的事。” “哦，还有这种事？”刘和昆很惊讶。 这时，宁木笑着说：“呵呵，李兄、刘兄你们先聊，我和文秀还没去拜见老爷子呢。” 李同这才想起对方还没到大厅就被自己叫住了。 他笑着说：“哦，那快去吧，咱们的礼数不能失。” 宁木和谢文秀这才向大厅走去。 夫妻两人情不自禁地对视一眼，都见到彼此眼中的惊骇。 两人对于黄家子嗣被刑拘，同样有好奇心。 但很明显宁木更懂得小家族如何站队。 目前还不知道新回家的小少爷是怎么样的人，最佳的办法就是不参与，不插言，少议论。 在这种庞然大物的博弈中，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他们甚至可以预料到，黄家站队失误，充当急先锋，迟早会因此倒霉，或许刑拘只是一个开始。 现在跳得越欢的家族，将来被覆灭的可能性就越大。 夫妻两人走进大厅中，果真见到不少宾客，姜家的旁系亲戚分坐在两边的椅子上。 来得晚的小家族都站着，谁也没有嫌累。 他们与姜城谈笑风生，更有不少人与大厅中的一对年轻男女套着近乎。 那年轻漂亮的女人还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 他们首先见到的就是年轻女人手腕上的玉镯，那是以前方洁佩戴的。 这是姜家女主人的身份象征。 夫妻两人顿时就明白过来，那可能就是李同他们口中的姜家小少爷、小少夫人和他们的孩子。 宁木和谢文秀猜得不错，那正是秦凡和周雨兰，还有圆圆。 第735章 认祖归宗 第735章 认祖归宗 秦凡没有正式认祖归宗，不适合迎接宾客。 便被姜城叫到身边，提前来认识姜家的旁系亲戚和关系密切的重要人物。 宁木拉了一下谢文秀，两人走上前。 “老爷子，我在外边就听见您的笑声了，着实令人高兴啊。” 宁木笑着躬身说。 他这么一说，宾客中至少有一半的人心中都是冷哼。 要说宁木不知道姜城因什么高兴，打死他们都不信。 宾客不只是大厅中有，外边也有不少，但宁木八面玲珑，却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还先奉承一句，讨老爷子欢心。 “哦，哈哈哈，小宁啊，你耳朵倒是很灵嘛。” 姜城今天的确很高兴。 女儿不争气的阴影也被团聚冲淡不少。 “你父亲还好吗？ 乡下能习惯不？” 姜城和蔼地问。 宁木很客气地拱手道：“谢谢老爷子关心，家父身体还可以，对乡下的生活也习惯。” “他老人家昨天还打电话给我，要我代他向您问好，说回京城后，再亲自过来拜见您。” “嗯，谢谢你父亲，他身体不是怎么好，让他在乡下多静养是好事，哦，我给你介绍一下。” “小凡，你过来下。” 姜城对着秦凡招手。 宁木和谢文秀知道，这是姜城要给他俩引见未来的姜家少主。 “失陪下。” 秦凡歉意地对身边的客人说了句，就和周雨兰一起过来。 “小宁啊，这是我的孙子秦凡，这是我孙媳妇周雨兰，还有我小重孙圆圆。” 宁木这才把目光看向秦凡。 他高兴地说：“呵呵，老爷子，难怪您和姜先生都这么高兴，小少爷和小少夫人真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以后有小少爷和小少夫人，姜家必定会更上一层楼！” 顿时，不少宾客们都在心中啐了一口。 这拍马屁也拍得太明显了吧。 谢文秀笑吟吟地说：“老爷子，恭喜恭喜啊，您看您现在儿媳回到家，连孙子、孙媳妇、小重孙都回来了，这一下您身边可热闹了。” 还别说，宁木和谢文秀的话简直说到姜城的心坎上。 他不正是希望有个优秀的接班人，希望在颐养天年时，能儿孙满堂吗？ ！ “哈哈哈，小宁、小谢啊，谢谢你们。” 姜城开怀大笑。 不少宾客虽然从心底瞧不起爆发富的宁家。 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宁家能成为京城的新贵，不是没有道理。 同样都是拍马屁，但他们就没有宁木拍得有技巧。 几句话下来不仅讨了姜城高兴，还讨了小少爷、小少夫人的欢心。 可以说，夫妻两人都是八面玲珑的人。 这时，陈途给秦凡和周雨兰介绍。 “小少爷，小少夫人，这是宁先生和他的夫人，宁家的物流和我们姜家有密切的业务往来。” “哦，宁先生，宁夫人，你们好！” 秦凡和周雨兰客气地说。 “呵呵，小少爷，小少夫人，以后还请你们多多关照。” 宁木很客气地笑着拱手说。 “宁家主客气了，以后还需要你多帮助才是。” 秦凡拱拱手，同样是很谦逊。 “小少夫人，这是小公子吧，好可爱哦，能不能给我抱抱。” 谢文秀上前说。 霎时，不少宾客都感觉一阵懊悔，怎么自己就没有想到夫人外交呢？ 其实，秦凡身上没有鲁志文的那种傲气，对人很温和，有种亲近感。 这反而让初次见面的宁木把不准这位小少爷的性子。 这时，李潇走进大厅。 “老爷子，吉时快到了。” 姜城点点头：“那就开始吧。” 秦凡和陈途搀扶着他向后院走去，众宾客都跟在身后。 穿过一个小走廊，就来到后院。 这里和前院差不多大，正中有一间很宽大的屋子，这里供奉着姜家历代先祖的牌位。 前来祭祖的姜家嫡系不多，姜城是最年老的一位，他站在最前边。 身后是姜天睿、方洁，还有秦凡和周雨兰抱着小圆圆在一起。 再后边是从外省赶过来的一些旁系亲戚，大概有十来个代表。 前来观礼的宾客都站在两边。 今年的祭祖虽然到齐了姜天睿一家，却缺少了姜诗文一支。 如果是古代，没有女儿参与倒也罢了。 可进入现代社会后，祭祖也逐渐接纳外嫁的女性参与。 姜诗文以前是每次都会带着丈夫和儿子参与，今年竟然没有一人到场。 不少人的心中都非常好奇，可又非常默契地选择遗忘。 重阳节祭祖，其实也就是传统的秋祭。 现场早点燃了香蜡，青烟寥寥，弥漫着一股特殊的香味。 ”燃～炮竹！” 李潇大喊。 噼里啪啦地响起电子鞭炮的声音。 这是城市中心，不可能真正来燃放鞭炮，但该有的程序一样不能少。 “奏～乐！” 顿时，后院就响起用于秋祭的民族音乐，是表达一种秋收的欢快。 “各位宗亲，各位尊长，各位族贤，大家上午好！柳绿花香门山青，根联宗亲忆忠魂…。” 李潇作为祭祖的主持，先进行一番致辞。 时间不长，只占用了大概十分钟时间。 致辞结束，才进入正式的祭祖。 “姜氏一族，第127代传人姜城带膝下儿子姜天睿、儿媳方洁、孙子秦凡、孙媳妇周雨兰、重孙圆圆祭拜列祖列宗。” 姜城在姜天睿、方洁的搀扶下，走进这间屋子中。 秦凡、周雨兰抱着圆圆紧跟其后。 地上有准备好的蒲团，一家人恭恭敬敬地对着列祖列宗三叩首。 在旁系和宾客的见证下，秦凡完成了认祖归宗。 随后就是旁系亲戚进行祭拜。 接下来，又是当代家主姜天睿进行奠酒、献香烛。 最后才是前来的宾客进行献香。 按照以前的计划，接下来就应该是宣布鲁志文过继的事。 很显然现在是不用了。 姜天睿走上前，拱手对众宾客说；“各位，谢谢大家前来参加姜家祭祖的观礼，见证我儿秦凡…。” “姜家主！慢着！” 这时有个洪亮的声音传来。 众人的心中都一咯噔，难不成有人前来捣乱。 只见从外边走进来王一帆、王萦思、王希蓉，还有两家的晚辈王毅、王强和肖战。 姜天睿不禁皱起眉毛。 原以为两家不会前来了，没想到这个时候出现。 王一帆笑着对姜城拱手致歉。 “老爷子，对不起对不起啊，我们琐事太多，现在才赶到。” 王萦思也是抱歉地说：“老爷子，肖杰前往了非洲，特意叮嘱我代表肖家前来。” “哦，没关系的，家族中的事情重要。” 姜城活了八十几岁，心如明镜。 他当然知道这两家晚辈为什么迟来。 第736章 现场发难 第736章 现场发难 见到有新的宾客前来，李潇便拿过来长香。 按照规矩，王一帆和王萦思他们各取三根长香点燃。 一阵祭拜后，再次出来。 王萦思瞥了瞥神情自若的秦凡和周雨兰，淡淡一笑。 “老爷子，这两位我很面生，敢问是…？” 姜天睿哪有不知对方是故意为之，抢先说：“哦，这是我儿子秦凡一家人？” 王萦思脸露惊讶之色，以审视的目光看了一眼方洁，阴阳怪气地说：“姜家主，你确定没有搞错？” “姜夫人有二十几年没有出现，你找遍了整个华夏都没有找到，而现在带回一个姓秦的说是你的儿子？” 顿时，众宾客中出现不少议论声。 其实，从一开始众宾客都很奇怪这件事，大家族是最重视血脉正统，但是他们没有人敢质疑。 却没想到王萦思来到这里，很大胆，还很直接地把问题抛出来，摆在光天化日之下。 问得还很尖锐，阴阳怪气，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不得不说，王萦思心思之歹毒。 俗话说，家丑不外扬，今天缺席姜诗文，本就很怪异。 略微知晓一点内幕的人，都明智地选择不闻不问，姜家众人更是闭口不谈。 但王萦思却点燃一把火，要把姜家推上舆论的顶峰。 如果姜家避而不宣，就会让人感觉秦凡来历不明，是方洁不忠生下的孩子。 如果将事情真相说出来，兄弟阋墙，同室操戈，无疑就是姜家的又一大丑闻。 姜家逼得姜诗文自杀，三大家族没有达到目的。 她身为闺蜜，本身还记恨着姜家悔婚的事，此时抓住这个问题，不发难都不是王萦思。 姜天睿当即就沉下脸来。 他们对王萦思本就没有什么好感，姜诗文干出的事，其中少不了有王萦思出谋划策。 现在王萦思如此问，那是要将脏水泼到姜天睿和方洁身上。 姜天睿怒哼道：“我自己的儿子难道我会不知道！不劳你操心！” 方洁则是目光冰冷，如果不是有这么多宾客在，只怕她早就一巴掌将这女人扇出姜家去。 这时，周雨兰浅浅一笑，“哦，肖夫人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 “在我爸找到秦凡时，为了稳妥起见，我曾悄悄对两人的头发进行过dna检测，从医学角度上已经证实他们是百分百的父子关系。” 她从衣服包里拿出当初的dna鉴定报告，递给了李潇，示意对方传下去给众人观看。 “这是当时的检测报告，今天到场的都是京城望族，请大家作个见证。” 不得不说，周雨兰的心思很缜密，她前来京城时，就将这个检查报告提前带在身上。 就是祭祖前，要换上正装，她也没有忘记落下。 没想到这时还真的用上了。 一百次解释不如一次科学证明，现代社会的人，更相信科学上的判断。 众宾客都是有文化的人，还有不少是懂医术，自然能看懂检查报告上的数据。 接着，周雨兰上前走了几步，微笑着来到人群中间。 “今天在这里的宾客，大多数都比我年长，算是我的前辈，我想问大家一件事，生育之恩和养育之恩孰重孰轻？” 她和蔼可亲，又很有礼貌，加上前边已经用检查报告澄清了父子关系。 众宾客对她的好感都是大增。 宾客中有位老人，穿着很传统，留着长长的白胡须。 他笑着说：“小少夫人，当然是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 其他的不少宾客也是频频点头。 他们这些大小家族，不仅注重传承，更注重传统文化的教育。 俗话说百善孝为先，孝是为人处事地基本准则。 周雨兰落落大方地笑了笑，“老先生，你说得太对了。” “秦凡的原名是叫姜凡，他之所以没有改回以前的姜姓，那是因为他不能忘记养父母的恩情。” “当年我妈和我爸被土匪劫杀，一家人走失，这是大家众所周知的事，危急关头，是秦家救了姜凡。” “但不幸的是，秦家却因此受到牵连，他们自己的孩子反被土匪抢走。” “无奈之下，我妈便去追秦家的孩子，把姜凡寄托在秦家，这一去，致使我妈漂泊海外二十几年。” “所以，是秦家把姜凡养育成人，而我妈也花了二十几年从海外带回了秦家的孩子。” 众宾客听到如此秘辛，都恍然大悟。 “嗨，姜夫人真是大义！难怪这么多年姜先生找不到她。” “是啊，姜夫人和她儿子都是有情有义的人，小少爷不改姓是要时刻提醒自己不忘记恩情。” 这种议论不绝于耳，四处都是赞扬声。 周雨兰见目的达到，她话锋一转，笑盈盈地反问。 “正如这位老先生所言，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肖夫人，你们肖、王两家都是传承几百年的大世家，难道不知道报恩？”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无论是肖家、还是王家，他们在弱小时，都曾受过姜家的庇护。 周雨兰如此反问，就像是责问一般。 连畜生都知道去感恩哺育之情，难道你王萦思连一个畜生都不如吗？ 顿时，王萦思的一张老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一旁的王一帆也是尴尬极了，完全就是一副作贼心虚的表情。 不少宾客都知道四大传世家族的一点点秘辛，心中不禁暗赞。 这真是问得好啊。 王萦思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哦，原来还有这个隐情，是我失礼了。” 实际上，她内心深处气得咬牙切齿。 本想因此发难姜天睿和方洁，不料半路杀出一个周雨兰。 三言两语就澄清了方洁为什么没有出现的原因，秦凡为什么姓秦的事实。 最气她的是，还因此衬托出了方洁的大义，秦凡不忘报恩的美德。 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亲自锦上添花，歌颂敌人。 大概这也是王萦思始料未及的事。 其实，谁都知道，周雨兰讲的只是一点故事脉络，其中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宁木和谢文秀对视一眼。 两人心中对周雨兰暗暗点赞，机智、能说会道，还绵里藏针。 这时，姜天睿上前几步，他对着四周宾客拱拱手。 “各位亲朋好友，从即日起，由小儿秦凡接管姜家扁鹊堂！并全权处理一切大小事务！” 顿时，全场再次震惊，这官宣来得实在太突然！ 第737章 官宣 第737章 官宣 连个过渡时间都没有，这就代表着姜天睿要退居二线，准备颐养天年。 姜家要更换新的家主。 王一帆和王萦思以及他们身后的王毅、王强、肖战都是脸色一变。 宁木、谢文秀和李同、刘和昆等都情不自禁地交换眼神。 心中多了不少忐忑不安。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意味着，姜家的话语权从此交到了秦凡手中。 秦凡是可以决定今后姜家走向的人。 “凡儿！” 秦凡知道这是父亲有所交代，便走上前。 “你是我们姜家第129代传人，姜家在为父手中勉强支撑了三十几年。” “我现在把姜家交给你，希望你锐意进取，发扬光大！” 他取下手指上那枚毫不起眼，流光溢彩的戒指，亲自给秦凡戴上。 这戒指不是玉不是石，更不是普通的木头，有一股淡淡的松木香。 秦凡一看，便知道这种材质是千年琥珀木。 他莞尔一笑，“爸，放心吧，接下来就交给我。” 这时，王一帆和王萦思、王毅他们都发现了周雨兰的手腕上早戴着象征女主人的传世玉镯。 现在秦凡又接管姜家，成了名副其实的新主人。 这个变化，让王一帆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想到，姜天睿说交就交，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王家主，你身后的几位是？” 秦凡笑着拱手问王一帆。 他问的自然是王一帆身后的王毅、王强和肖战。 秦凡没有忘记几人，只是这个时候他特意选择了健忘。 王毅、王强、肖战没少给他添堵，围追堵截，玩出不少花样。 他现在接任姜家，就有了和王一帆平等的位置，关心后生晚辈好像也没有错。 秦凡这么问话，不知情的宾客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知情的王毅、王强、肖战都快把鼻子气歪了。 明明你认识，还故意装作不认识。 这报应就像六月的天气，秦凡照葫芦画瓢，原封不动地反击回去。 “呵呵，恭喜姜少，哦…是秦少。” 王一帆挤出一点笑容。 “呵呵，我还是比较喜欢你们叫我秦先生。” 秦凡摆摆手。 王一帆一怔，强忍着心中的莫名火气，笑着摸了摸肚子，“哦，那就先恭喜秦先生，这是小儿王毅、王强，这是肖家主的儿子肖战。” 他哪有不清楚，秦凡这是故意为之。 秦凡刚刚接手扁鹊堂，就毫不客气地摆起家主架子。 虽然暗地里刀光剑影，可面子上的功夫依旧要做，他也不能在所有宾客面前落下失礼的诟病。 秦凡微微颔首，没有说话，而是等着王毅、王强、肖战前来见礼。 王一帆只有说道：“毅儿，你们还不前来恭喜秦先生？” 王毅、王强和肖战都只有咬咬牙，无奈地走上前，拱手道：“秦先生！恭喜你了！” 那个表情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嗯，三位都是肖、王两家的青年才俊，哎呀，今天实在是太仓促，我都来不及给三位准备一点见面礼。” “改天我登门拜访时，一定补上，一定补上！” 顿时，王毅、王强和肖战的肺都气炸了。 秦凡完全是以长辈身份自居，在狠狠地当众打脸。 而王一帆、王萦思的脸瞬间就狂变，连瞳孔都是一缩。 秦凡要登门拜访，他想干什么？ ！ “哈哈哈，秦先生，我们随时恭迎大驾！” 王毅再也受不了秦凡的这种长辈口吻，毫不示弱地大笑。 “哼！战儿，我们走！” 王萦思气得不愿意再多待一分钟。 她从鲁志文的电话中早就得知姜诗文身亡的事，心中悲痛不已，便先让肖莺莺赶去鲁家。 而她和王一帆过来，除了按照惯例做做样子，还有个目的就是来摸一摸姜家的态度。 现在她看到了结果，是秦凡强势上位。 王一帆倒没有王萦思做得那么明显，而是对着众人拱了拱手带着王毅他们转身离开。 在场的宾客们都是老成精的人物。 谁都听出双方对话中的刀光剑影，他们对秦凡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这位新的姜家主人，也不是良善之辈。 “恭喜啊恭喜！秦先生。” “秦少，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不少与姜家关系密切的小家族都纷纷上前祝贺。 “秦先生，一会我们可要多喝几杯啊。” 宁木、李同、刘和昆都趁机上前拉关系。 重阳节的祭祖就这样落下帷幕。 从此，姜家的族谱上，消失了姜诗文的记载。 增加了秦凡一栏，还特意备注为什么改姓秦，而圆圆的大名则叫姜黎。 小文、宇文向晚、凤凰女、秦飞都暂时在姜家老宅住下。 人口增多，让老宅一下子热闹起来。 而京城则是暗潮汹涌。 “妈！我会给你复仇的，我和他不共戴天！” 鲁志文在心中发誓。 他跪在临时搭建的灵堂前，没有哭泣。 姜诗文静静地躺在冰棺中。 时不时地有亲朋好友前来悼念，鲁志文都一一还礼。 他早忘记了姜诗文的交代，更忘记了姜诗文临死前的吩咐。 他满腔都是复仇的火焰。 短短的半天时间，竟然让鲁志文一下子成熟起来。 “志文！” 肖莺莺在他的旁边跪下，伸手拉住他。 “莺莺，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鲁志文低声说。 “好，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肖莺莺没有半点犹豫。 “志文，莺莺！” 这时，从外边走进来满脸阴霾的王毅、王强和肖战。 三人从佣人手中接过长香，点燃后毕恭毕敬地以晚辈之礼三叩首，又烧上一点纸钱。 王毅走到鲁志文身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志文，节哀顺变！” 鲁志文点点头，他的眸子深处是冷酷无情。 鲁家回春堂的大厅中。 听了王一帆和王萦思的叙说，悲愤中的鲁郸气得一拍桌子。 “那小畜生真是这么说？ ！” 王一帆点点头，“是的，他说他要登门拜访。” 鲁郸眼睛微眯，“登门拜访？ 他们逼死了诗文，还想干什么？” “不知道啊，这秦凡说话做事滴水不漏。” 王一帆摇摇头。 王萦思冷笑，“我看他是想秋后算账！” “哼！” 鲁郸冷哼一声。 接着，王萦思又叹息一下，“唉，鲁家主，还是先操办诗文的后事吧。” “等事情结束后，就让志文和莺莺完婚，送他们离开。” “嗯，这也是鲁夫人生前的愿望。” 王一帆也点头称是。 他顿了顿，“鲁家主，至于其他的事，我们暂时不要去考虑了，目前三家更要抱团取暖啊。” 鲁郸压制着想爆发的怒火，不作声地点头。 “唉，只希望那东西不要落入小畜生的手中。” 王萦思说。 王一帆和鲁郸都是一怔，默不作声，但神情明显多了几分凝重。 第738章 走进中医圣殿 第738章 走进中医圣殿 良久，鲁郸才说：“不会的，诗文说过，姜家已经好几代人没有提及过铁券。” “老爷子和姜天睿都说没有见过。” “鲁家主，你别忘记了，那小畜生得到传承，已经练成扁鹊老祖的天眼！” 王萦思说。 “那是有记载的，并且志文和莺莺都亲眼见过他辨别原石的能力。” 王一帆和鲁郸都蹙眉不展，眉毛皱成了川字形。 的确，天眼具有透视能力，谁能保证秦凡不会找到。 其实，鲁郸口中的铁券，在他们先祖留下的笔记中又叫血誓铁券。 姜家的扁鹊堂，号称中医圣殿。 不仅收藏有从古到今的医学宝典，更有鲁郸、王萦思、王一帆口中的血誓铁券。 几百年前，肖、王、鲁三家遭逢大难，均受到姜家暗中庇护，后来得到姜家的相助，才再次创业立族。 三家先祖感恩，共同铭刻铁券，唯姜家马首是瞻，并发下血誓。 这就是血誓铁券的来历。 这也是为什么四大传世医学家族，姜家有数千年的悠久历史，而其他三家只有数百年。 其实，对于这血誓铁券，姜家的历代先祖并没有放在心上，的确有好几代人没有见到了铁券。 姜家更不屑以血誓铁券来约束三家族。 但人心不古，肖、王、鲁三家的后代子孙却不这么认为。 他们早忘记先祖从姜家获得的庇护与恩德，反而对姜家有血誓铁券，感觉是如芒在背，如剑悬颈。 而唯一能进入扁鹊堂的人，就只有每代的堂主。 因此姜诗文曾答应三家，如果鲁志文接位，便尽力寻找血誓铁券，归还给三家。 这也是三家族不遗余力扶持鲁志文的一个重要因素。 姜家老宅中，一家人聚在一起吃过晚饭。 姜天睿说：“凡儿，你跟我来。” 父子两人来到姜家的后院，这里的房间和前院差不多。 除了供奉历代先祖的灵位，依旧有不少的房间。 姜天睿推开一间屋子的房门。 这是一个书房，靠墙是木纹色的书架，上边整整齐齐地摆满了各种医书。 墙壁上还挂着几副人体经脉图。 屋子中间是一张大书桌，文房四宝俱全。 秦凡依次看过去，书架上的书丰富多彩，从古到今，有国内的还有国外的。 包含了中医和西医，还涉及到苗医、藏医、蒙医等等，简直就是一个丰富的图书馆。 “爸，这就是咱们家的藏书？” 秦凡问。 姜天睿微微一笑。 “凡儿，借用一下你的戒指。” 秦凡狐疑的将那枚琥珀木戒指递给了姜天睿。 只见姜天睿走到一处书柜旁，移开一本厚重的医书，秦凡发现下边有个小凹槽。 “凡儿，这戒指才是掌控扁鹊堂的钥匙，你要记住左三右五。” 他将戒指插入凹槽中，秦凡清晰地听见咔嚓一声轻响。 接着，姜天睿将左边的第三本书和右边的第五本书移开。 立即传来一阵轻微地机械声，旁边的书柜缓缓向一边移动，露出藏在后边的一道木门来。 秦凡当即就自嘲地笑起来。 如果扁鹊堂只是外边看到的藏书，那还真是小瞧了数千年的传承。 外边虽然只是一种表象，但藏书也是很丰富，很珍贵，可真正的乾坤是这里。 姜天睿对着儿子秦凡笑了笑。 两父子一前一后走进这暗室中。 雪亮的灯光下，这是一间大约三十几平米的房间。 “凡儿，这才是我们历代先祖守护的扁鹊堂，只有历代的堂主才能够进入。” 秦凡打量起来。 靠墙的是一排排古色古香的书柜，摆满了各种书籍和卷轴。 墙壁上是名家字画，还有一幅佛教图。 这些书柜上分别标注着人的姓名，如先祖扁鹊、还有华佗、张仲景、皇甫谧、叶桂、孙思邈、薛生白、宋慈、李时珍、葛洪等。 对应名字下的书就是其生平著作和传记。 秦凡还发现，同一本书还有不同朝代的翻本。 粗略浏览，收藏的著作有《神农本草经》、《黄帝内经素问》、《伤寒杂病论》、《金匮要略》、《千金方》、《脉经》、《针灸甲乙经》、《本草经集注》、《肘后备急方》等。 还有《诸病源候论》、《新修本草》、《外台秘要》、《四部医典》、《太平圣惠方》、《铜人腧穴针灸图经》、《洗冤集录》、《本草纲目》等等。 在扁鹊的那个位置，秦凡发现，唯独缺少了《扁鹊内经》。 那本书当年随秦凡一起失踪。 其实，内容已经被秦凡尽数吸收，变成了空白页。 秦凡笑着抚摸了一下，“爸，我抽空把这本补上。” 姜天睿点点头，“凡儿，这里是我们姜家历代先祖耗费无数心血和财力，从四处收集过来的医学宝典。” “有我们扁鹊先祖和诸位先贤的著作、行医记录、不同时代的翻本等等，他犹如浩瀚的星空，我们只是窥探到其中一角。” 说实话，没有来到这里或许感觉不到什么，但秦凡站在这些医学宝典前，才发现自己所学的实在是太少。 难怪会将这里比喻成中医的圣殿。 随便一个书柜的医书，都无法用金钱来衡量，这就是姜家这个大家族的文化底蕴。 “凡儿，你平时可以在外边阅读学习，但要记住放回原处。” “嗯，我记住了。” 秦凡说。 他完全震撼在这些珍贵的医书中，只是粗略地大概了解，都已经是目不暇接。 姜天睿微微一笑，他第一次进来时也是如此。 他也没有吱声，悄悄离开了暗室。 “咦，这是什么？” 秦凡自言自语。 在这些大书柜的一侧，有个小书柜，里边有竹简，有卷轴，还有现代人使用的纸质笔记本。 他随便打开一个卷轴，上边是很工整的小楷。 竟然是姜家第69代先祖留下的笔记，记录着在这一代收录了哪些书籍，家族发生了什么大事。 秦凡又打开几个竹简，卷轴来细看，发现竹简的文字更为久远，有小篆，有小楷，都是历代先祖留下的。 他赫然有些明白过来，这些历代先祖留下的笔记，就相当于是家族的发展史。 秦凡干脆坐下来慢慢看，从先祖的笔记中，他能更全面地了解家族的发展。 这些文字中，有的很详细，有的很简单，所反馈的信息量也各不一样。 他依次阅读下去。 姜家的发展也并不是一帆风顺，中间也无数次差点出现断层。 这种危机，主要是在兵荒马乱的年月，姜家先祖只有隐姓埋名。 大概是从115代先祖开始，内容就变得比较多起来，从那个时候起姜家就定居到京城。 慢慢地形成一个大家族的大气运。 第739章 三家族的来历 第739章 三家族的来历 历代先祖从事的职业都各不一样，有宦官、有商人、有民间游医、也有战战兢兢做御医的。 他从竹简浏览到卷轴，又从卷轴浏览到纸质的文字。 在看到第115代先祖的笔记中，出现这么一段文字。 “同年，帝震怒。 肖氏、王氏、鲁氏受医不当累，抄家，午门斩。 孤儿寡母，衣不遮体，食不裹腹。 吾怜之，差人助之。 由此看出，肖、王、鲁三家的先祖那时就是医生，有可能是御医，也可能是应召进宫的郎中。 但因医治什么病，让当时的皇帝大怒，被抄家，三家的先祖被午门斩首，只剩下孤儿寡母，流落街头，姜家先祖同情，让人悄悄帮助。 秦凡不禁一阵唏嘘，华佗当年也是被曹操所害，才导致青囊书、麻沸散等医术失传。 这一代先祖的笔记比较丰富，在第二本笔记中再次出现一段文字。 “新帝大赦天下，肖氏、王氏、鲁氏重拾父业，吾感之，医不断层，各助白银两百立业。” 大概意思是说，新帝登基，大赦天下，肖、王、鲁三家又可以重操旧业，行医治病，姜家先祖有身同感受，医术传承不能断，便再次帮助三家立族创业。 秦凡看完这位先祖的笔记，对三家族的来历就大致清楚了。 他浏览到第116代先祖的笔记，在中期又出现三家记录。 “肖、王、鲁铭血誓于铁券，感恩吾辈之助，仿效桃园之义，奈何收下。” 秦凡低喃道：“血誓铁券？ 竟然还有这个东西。” 虽然只写了不过廖廖数十字，大致意思秦凡还是明白。 三家族的先祖感恩，以血誓铁券的方式表示忠心，通俗点说，就是唯姜家马首是瞻，认可姜家是他们的大哥。 秦凡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这所谓的铁券，更不知道其中具体内容。 继续看下去，就没有什么记录，似乎姜家的先祖并没有把铁券放心上。 终于在第120代先祖的笔记中，又再次提到这血誓铁券。 这位先祖的内容稍微详尽一点，大概意思是，四家族同根，相互扶持，不需要什么铁券誓言来约束对方。 再往后，就没有提到三家族和铁券的字样了。 至于这铁券去哪儿了，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秦凡看了看时间，他竟然不知不觉在这里待到了深夜一点。 这才连忙让暗室归位，关上房门。 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时，却发现爷爷的屋子中还亮着灯。 他便走了过去。 断断续续地听见姜城在自言自语，“…对不起，我没有教育好诗文…你不要怪我…” 隔着房门一望之下，秦凡发现姜城在屋子中抚摸着一张老照片。 他顿时明白了，那是奶奶的照片。 姜城这是在向死去的奶奶说话。 秦凡心中很沉重，虽然姜诗文是咎由自取，但对于爷爷姜城来说，那是一个迷路的孩子。 而这个孩子走上一条不归路。 他对奶奶倾诉，或许是在排解心中的痛。 秦凡没有进去打扰姜城，直到姜城睡下后，他才悄悄离开。 第二天，秦凡睡到自然醒才起床。 他是被外边圆圆咯咯的笑声打扰醒的，揉了揉眼睛走出房间。 当即就愣住了。 不知什么时候大姨娘方慧和姨丈吴健伯来到了姜家。 姜城正兴致勃勃地逗着小重孙圆圆，已经看不出他有什么心事。 秦飞、小文、凤凰女、宇文向晚和方洁、姜天睿都在，陈途依旧是随时在姜城身边。 “大姨娘、姨丈，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过来了，现在才起床。” 秦凡很不好意思地说。 “凡儿，没关系的，雨兰说你昨天晚上看书看得太晚，就没叫醒你。” 方慧笑了笑。 姜城笑着说：”呵呵，小凡，慢慢看不着急，你以后有的是时间。” 方洁上前给秦凡理了理衣领。 “凡儿，你快去洗漱吧，早餐放在桌子上的。” “嗯，大姨娘，姨丈，我先失陪下。” 秦凡匆忙吃过早餐，再出来时，周雨兰、方慧和吴健伯都去了方洁的房间。 秦凡也没有过去打扰，母亲和大姨娘肯定有不少的话需要说。 来到大厅，结果姜城和姜天睿、陈途在一起。 “爸，您今天不去坐诊吗？” 秦凡问。 “哦，有坐诊大夫在，明天我再过去。 凡儿，你看到历代先祖的笔记了？” 秦凡点点头，他在旁边的椅子坐下。 毫无疑问，历代先祖留下笔记，就是让姜家后代对家族发展有个全面了解。 这也算是接位扁鹊堂的必修课。 这时，有佣人给秦凡端来茶水，放在他身边的小茶几上。 “小凡，你对家族的发展了解多少了？” 姜城又问。 “嗯，我都看完了。” “你…你说你全部看完了？” 姜城眨了眨老眼，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他可是记得，他当初花了两天才粗略了解，姜天睿同样如此。 可秦凡只用了一个晚上。 “爸，你就不要拿凡儿和我们来比较。” 姜天睿笑着说。 姜城一怔，当即就呵呵笑起来。 秦凡是唯一继承了扁鹊传承的子孙，又岂是普通常人。 “爷爷，我有一点疑问。” 秦凡笑着说。 “你说说？” “您知道血誓铁券吗？” 姜城摇摇头，“我能知道的，和你看到的是一样，只言片语而已。” 姜天睿也是点头认可。 “对于这个铁券，早不知放哪儿了，其实，我们也不需要那东西。” “只是他们很在乎，或许他们的先祖留下有记载吧。” 秦凡倒是认可爷爷姜城的话。 既然姜家的先祖留下有笔记，那么其他家族同样会如此。 秦凡问：“哦，为什么他们会在乎？” “凡儿，我们大家族立世，最重要的是什么？” 姜天睿说。 “嗯，首先是诚信守诺，这是一个最基本的准则，人无信而不立，大家族同样如此。” 姜城和姜天睿都点头。 “哦，我明白了，如芒在背，如剑悬颈。” 秦凡是何等聪明，他立即就领悟到姜天睿问这话的背后含义。 血誓铁券就像一道无形的绳索，时刻束缚住三大家族，他们能舒坦才怪。 秦凡感觉有些触摸到一些本质上的问题。 他想了想，“爷爷，爸，我们姜家和其他三家的关系现在怎么样。” 说完，他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当家主时的情况。” 姜城用手中拐杖跺了跺，“还算表面祥和吧，但暗地里针锋相对。” “那时为了维系几家关系，不得已要做出一些事情来。” 顿时，姜天睿的脸上显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秦凡旋即就明白，姜城是说指腹为婚的事情。 他心中有些同情父亲姜天睿，但又理解爷爷姜城，从大局观来说，联姻是维系双方关系的最佳手段。 从古到今都是如此，古时候皇帝将公主送去和亲，也是为了维系双方和平的一种方式。 姜天睿说：“我从你爷爷手中接过来以后，差不多就是虎视眈眈。” 第740章 寻找时机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52wx.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741章 一叶障目 易良哲点点头，他知道秦凡是打算进行洗牌，整合四大传世家族。 “要不要我派些人到府上帮忙，以备不时之需。”易良哲说。 秦凡拿过酒瓶，给易良哲斟满，两人又碰了一下。 “易老哥，这一战青帮弟子折损不少，就让兄弟们安心静养吧。” “放心吧，现在大局已定，毕竟这里还是京城，何况家中还有我妈坐镇。” 易良哲一拍额头，哑然失笑起来。 他那天晚上，可是见过朱雀方洁。 “好吧，等医院中的那几个伤势稳定了，我就带他们返回港都。” 秦凡一怔，“易老哥，也不用这么急吧。” 易良哲摆了摆手，笑着说：“我再不走，有些人会着急了。” 秦凡立即就明白易良哲是什么意思，不禁笑起来。 港都是很特殊的地方，是允许存在一些良善的帮派，但这里是京城。 易良哲带着这么多弟子住在京城中，即便是不惹事，但同样会令很多人睡觉睡不香。 比如赵家书的父亲赵勇，他负责整个京城的安全。 不会不知道易良哲的背景，更是很清楚那天晚上发生过什么。 只是几方都很默契地进行配合，易良哲又属于秦凡这一方。 没有赵勇和张丰的配合，是不可能实现新华大道的宵禁。 秦凡还没有见到张丰，暂时不知内情罢了。 随后，两人又私下交换了意见。 这时，冷崇从另一桌走过来，同行的还有几个青帮弟子。 “秦先生，我们来敬你！” 秦凡笑着和众人依次喝酒。 有冷崇开了先例，众人都纷纷前来敬酒，秦凡是来者不拒。 喝了多少酒，喝到几点，秦凡是一点不知道。 他也没有去解酒，心中就是很高兴。 次日醒来，发现已经在姜家老宅中，揉了揉还有些胀痛的太阳穴才走出房间。 姜城正在给院子中的花盆浇水，陈途也在一起。 “爷爷，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喝断片了。”秦凡有些不好意思。 姜城摆了摆手，“呵呵，没关系的，我听小燕妮说，你从来没有这么喝过酒的。” “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帮助你不少，爷爷又不是不通情达理，你有你自己的生活圈子，快去洗漱吃饭吧。” 秦凡点点头，就向旁边的餐厅走去。 没走几步，他就听见背后传来姜城笑呵呵的话。 “小陈啊，小凡昨天晚上唱的什么歌，我是一句也没有听清楚。” 秦凡脚下一顿，满头黑线。 从来没有醉过酒，第一次大醉，竟然还唱歌，这可真是太丢人了。 饭后，他又来到书房，独自一人走进暗室。 他再次浏览历代先祖留下的笔记。 把重点放在了后边几百年的历史上，说实话，他主要是想找到铁券。 想知道铁券上有什么内容。 第120代先祖的笔记中，关于铁券的内容不到三十个字。 “四族同根连理，吾姜姓后辈不屑铁券挟之，只作壁观。” “前边的内容容易理解，壁观，到底什么意思？”秦凡苦思冥想起来。 他返回书房，查阅起资料。 壁观一词，准确地说是佛教语。 在《五灯会元·东土祖师·初祖菩提达摩大师》有记载，梁时，菩提达摩于嵩山少林寺面壁九年，世人称为壁观婆罗门。 所以说壁观也有面壁静观的意思。 他若有所思起来，想到暗室中有一副佛教图。 又再次进入暗室中。 画上是释迦牟尼的佛像，这副画应该是临摹《法界源流图》中的一部分。 秦凡来到画像前观摩，他忽然灵机一动，盘腿坐下来，打开天眼。 顿时就笑起来，真是一叶障目。 难怪姜家几代人不知铁券去哪儿了，如果没有天眼，他同样看不透其中的奥秘。 他站起来，走到释迦摩尼的画像前，掀开画像，伸手在墙壁上一按，立即有块砖翻转过来，露出一个小格子。 里边有一个用红绸包裹的半弧形东西。 秦凡小心翼翼地取出来，解开红绸，露出了血誓铁券。 果真是用凡铁铸造，成半弧形，像瓦片。 上边是一些繁体字，用鲜红的颜色填充字体，只是时间久远，氧化过程中有些铁锈。 仔细辨认后，秦凡不禁啼笑皆非。 原来，三家族的先祖感恩姜家的庇护和无偿资助。 分别发下毒誓，子子孙孙要唯姜家马首是瞻，若有违背断子绝孙！ 对于这种毒誓，一般的大家族都很重视，更何况是传世家族。 秦凡暗忖：“只怕三家先祖也没想到，他们的后代子孙，最后蜕变成了有獠牙的白眼狼。” “只有鲁志文成为家主后，才能破除几百年压在他们心头的血誓，解开他们身上的绳索。” “试想谁愿意有血誓铁券这种东西存在，难怪他们会如芒在背，如剑悬颈。” 秦凡暗自揣测，虽然没有什么记载，但估摸着八九不离十。 他找来宣纸和墨汁，小心翼翼地将铁券上的内容拓印下来。 再次辨认，三家的先祖分别叫肖元义、王冲、鲁子牛。 找到铁券，心情大好，他从暗室回到书房中。 拿起书桌上的手机一看，竟然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张丰打过来的。 他给张丰回拨过去，没响几声，对方就接听起来。 “不好意思啊，张丰，电话落在外边的房间了。”秦凡说。 “呵呵，没关系的，哦，晚上有空没有，出来喝几杯吧？” 秦凡正想和张丰见一面，“好，你说个地方吧。” “呵呵，你刚刚回到京城，地方还不熟悉，这样吧，晚上我开车过来接你们。”张丰笑着说。 秦凡也没推辞，便欣然同意下来。 挂断电话后，他又坐了一会，才回到前院中。 却发现父母、爷爷、秦飞、韩灵都在大厅里说着什么。 “哥，你来得正好，快帮忙给爷爷他们说下。”秦飞着急地说。 “哦，什么事？” 姜天睿说：“凡儿，小飞要急着回海州，我们都劝了好半天。” “是啊，小飞的伤都还没有好利索。”姜城也说。 方洁从小把秦飞带大，心中更是有些不舍。 秦凡当即就笑起来，他自然明白秦飞急于回海州的原因。 点头笑道：“他啊，现在是归心似箭，我们就不要留他了，以后小飞经常回家就是。” “对对对，放心吧，我会经常回家的，爷爷，我会给您打电话的。”秦飞连忙做保证。 “姐夫，我也想回去了，临海医馆还缺少人手的。”韩灵急忙说。 姜天睿和方洁都无奈地相视苦笑。 “行，那你和小飞一起走吧。”秦凡点头同意，接着又说：“干脆我让小文和你一起回去吧。” 韩灵小脸微红，连连摆手，“没关系的，有小飞哥同路就行了，小文哥要留下来，他还有重要的事情。” 第742章 酒宴上的伊雷 这时，一旁的周雨兰微微一笑。 “秦凡，我觉得你应该给小文和小飞把喜事办了。” 韩灵见说到婚事上，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低着脑袋看脚尖，耳朵却竖了起来，小心脏还不争气地怦怦直跳。 众人都把她的这副表情看在眼里，均暗自好笑。 “嗯，等这边的事情理顺一点，我就给韩叔说说，把灵儿的婚事定下来。” “这样吧，我们来个双喜临门，小文和灵儿，小飞和黄芳，他们两对的婚事一起办。” “爷爷、爸、妈，你们说呢？”秦凡笑着提议。 “好，这是大喜事，大喜事啊！不仅要风风光光地娶进来，还要风风光光地嫁出去，爷爷要给他们单独备份大礼！” 姜家已经几十年没有这般热闹过了，姜城高兴得像个小孩子，连连跺着拐杖。 姜天睿和方洁也都连连点头赞同。 周雨兰自然要随秦凡留下来，离开临海时，她已经把鼎力公司进行了妥善安排。 这几天在李潇的陪同下，正熟悉了解姜家物流公司的管理。 这是姜家除医学以外最大的投资项目，虽说都有专人管理和负责。 但周雨兰还是决定全盘摸底。 而秦凡的应酬又很多，刚刚回到京城，很多事情还没理顺，根本没时间来关心这些事情。 下午，张丰换上了便装，依旧是开着军牌的吉普车前来。 没一会，秦凡就从姜家老宅出来。 张丰从车上下来，笑着开玩笑。 “哈哈哈，秦先生，恭喜你回到家中，你这一出现，整个京城的公子哥都会黯然失色。” “呵呵，你就别挤兑我了，说起来你可是地头蛇，我现在要拜你的码头。”秦凡笑着说。 张丰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他抬头看了看这姜家老宅的大门。 颇有些感叹，“要说历史，我们可比不上你们姜家的底蕴。” “哦，小嫂子呢，怎么不一起叫上？” “哦，她现在忙着熟悉家族业务，我都只有晚上才见得到人影。” 秦凡解释了下，两人都笑着上了车。 张丰今天预定的地方是一家私人会所。 是京城很出名的特色餐饮，主要以皇家菜系为主，和清心小筑一样，实行的会员制。 私人会所的名字叫狮子林，很容易让人记住。 有张丰带路，出示贵宾卡后，服务生就很客气地请两人进去。 来到一个别致的雅间，伊清和伊静早就到了，还有一个很面生的年轻人。 他正玩着手机中的游戏，打得热火朝天。 见到张丰和秦凡到来，伊清和伊静都笑盈盈地站起来。 “秦先生，快进来坐。”伊清非常客气，有巾帼不让须眉的豪爽。 伊静是人如其名，显得很文静，微笑着点头。 “伊清姐、伊静，你们好！”秦凡说。 “哦，这是我弟伊雷…” 伊清准备给秦凡介绍身边的年轻人，结果她一回头，才发现伊雷还沉迷在手机游戏中。 “伊雷！”伊清喊了声。 “哎呀，老姐，还有一局了。”伊雷是头也没有抬，打得不亦乐乎。 伊静对秦凡和张丰眨眼睛，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伊雷，有客人到了，放下手机！”伊清再次喊道。 “哦…好好好，老姐你别生气，我放下就是了。” 伊雷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地站起来，眼睛却没有离开手机，两只手还飞快地按着屏幕。 秦凡暗自好笑。 哪怕伊雷背后是国之重臣的伊老，他的儿子依旧会和普通人一样迷恋游戏。 除去光环，依旧是普通人的个性爱好。 就在伊清快要发火时，伊雷也决定了胜负。 他看着屏幕惋惜，“老姐，你看我又输了一局。” 一抬头，发现伊清有些愠怒。 讪讪地笑了几声，目光才落在秦凡身上，“老姐，这就是你和丰哥邀请的秦先生吧。” 伊清有些无奈地摇头，对于这个弟弟，好像她也是没有什么办法。 一身的衙内公子哥气息。 “嗯，这就是秦先生。” “哦，你好。”伊雷抬手在胸前摇了摇，算是打招呼。 秦凡也很随意地笑着点头问好。 众人都依次坐下。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人没到声音先到。 “哈哈哈，你们来得比我还快！” 只见赵家书从外边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两瓶酒。 秦凡对酒的研究不深入，但从包装上也认出是茅台酒。 张丰却眼睛一亮，“哈哈哈，家书，你把你老爹的珍藏酒都拿了出来，不怕挨揍啊。” 伊雷拿在手中看了看。 “乖乖，这是一升装的珍藏版，赵家书，你还真够哥们，我们这一喝，你老爹肯定会心疼大半年的。” 秦凡这才注意到，这种茅台酒的瓶子要大许多。 “哈哈哈，那你们俩就想错了。”赵家书一边打开包装一边说。 “这可是我爸主动给我的，说丰哥宴请秦先生，秦先生又是刚刚回到京城，不能缺了好酒！” 顿时，伊雷就有些发怔。 在他们这个圈子，谁都知道赵勇不仅好酒，更喜欢收藏酒。 谁要是惦记他收藏的酒，那就是惦记赵勇的心肝宝贝。 今天人没过来，却让赵家书带来两瓶好酒。 伊雷忍不住看了秦凡一眼。 说实话，对于伊清和张丰如此宴请秦凡，他心中认为是有些大题小做。 他们的身份不同，能和秦凡平等坐在一起，已经是给秦凡很大面子。 但赵勇破天荒的大方一次，让伊雷感觉到有些不一样。 “呵呵，家书，谢谢你爸了，快坐吧。”秦凡笑着说。 他目光如炬，心如发丝，可不会认为赵勇只是单单送两瓶酒过来。 “嗨，不用太客气，老头子的酒多的是，我们今天都是沾了你的光。” 赵家书拧开瓶盖，晃了晃，“伊清姐，你也喝点吗？” “来吧，姐怕过谁呀！” 伊清把杯子推到赵家书面前。 “呵呵，我们伊清姐啊，从小就是大院中的女司令，带我们打仗冲锋，凡是不听话的，没有少挨揍。” 几人都齐齐笑起来。 “伊静，你也来一杯？”赵家书问。 伊静连忙摆手，“我从来不喝酒，你们喝吧，一会我叫饮料。” 赵家书笑了笑，他又给秦凡、张丰、伊雷逐一满上。 张丰端起酒杯闻了闻，闭上眼睛陶醉般地摇摇头，“嗯…真香！” 他有军人身份，虽然喜欢酒，可平时都无法尽兴地喝。 第743章 赵家书的目的 第743章 赵家书的目的 这时，有服务生端上来一盘盘精致的宫廷菜。 都用青花瓷的盘子或罐子盛装，菜肴的搭配非常讲究，看起来显得很大气，很富贵。 即便是古代宫廷中也不过如此。 张丰举起杯子，“来来来，我们先喝一杯，祝贺秦先生回到京城。” 众人都依言举杯。 赵家书笑道：“呵呵，秦先生是医武双全，欢迎你回家！” 他在望远镜中见到过厮杀的场面，所以才用上医武双全来形容。 “呵呵，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情谊都在酒中，我们四个都干杯，伊清姐请随意。” 秦凡说。 伊清美目一瞪，佯怒道：“看不起我？ 秦先生你必须罚酒。” 她二话不说便仰头喝下杯中的白酒。 秦凡旋即就笑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啊，我自罚一杯，忘记了伊清姐是女中巾帼，” 他认罚多喝了一杯白酒。 众人又是大笑，气氛也随之活跃起来。 “哈哈哈，真是痛快！” 张丰大笑。 赵家书又逐一给几人满上。 “来来来，快吃菜，不要只顾着喝酒。” 伊清笑着说。 几人便大快朵颐，觥筹交错，没一会，一瓶酒就下去了一大半。 酒喝到中旬，菜也吃得差不多了。 赵家书和秦凡碰了下杯子，“秦先生，你那些朋友去哪儿了？” 秦凡一听，就知道赵家书带酒来的目的了，不仅是传达善意，还有更关心的事。 果真就是易良哲说的，再不走就有人睡不着觉了。 秦凡笑了笑，“他们几天后就回去了，放心吧。” 双方说得都很隐晦，赵家书也得到想要的答案。 他发自内心地点头，“说实话，我那天真的好佩服他们…” 张丰见赵家书要说漏嘴，他笑着打断，“家书，今天我们只喝酒不谈公事。” 赵家书立即意识到现场还有伊静和伊雷。 他笑着举起杯子，“哈哈哈，是我的错，我自罚一杯！” 赵家书很干脆地喝下杯中白酒。 话锋一转，“秦先生，还有一事，我想请你帮我。” 他说这话时，情绪明显有些低落。 秦凡莞尔一笑，“赵大公子，你都是京城名流，还要我帮你？” 伊清抿嘴笑了笑，“还别说，这件事真只有秦先生你能帮他。” 秦凡有些不解，“哦，是什么事？” “去给我妈看下病。” 赵家书说。 见赵家书如此说，秦凡就知道定不是普通的病。 便笑道：“呵呵，其他的忙我帮不上，这个忙我倒是可以帮阿姨看看，具体的我要诊断后才能下结论，可没法打包票啊。” 他欣然同意下来，但没有把话说满。 以赵家的能量，只怕中西医早就看过。 “嗯，那是自然的，不过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赵家书端起酒杯，“那我先提前谢谢你了。” 两人又豪饮一杯。 赵家书今天晚上前来，其实就是这两件事，现在都得到想要的答案，心情也是大好。 “赵家书，你妈不是一直在首都医院吗，还用得着秦先生去？” 伊雷很是诧异。 他知道伊清无法站立的病就是秦凡医好的，可他从来都认为不过是凑巧罢了。 更想不通伊清和张丰宴请秦凡，连赵勇都还要送酒过来。 “嘿嘿，伊雷，你这就错了，秦先生的医术，可要比那些专家强多了。” 赵家书摆了摆手。 他在海州听闻了不少秦凡治病的事，才有今天晚上的相求。 伊雷一怔，感觉赵家书把秦凡的医术太理想化了。 他笑着说：“好啊，我还从没见过秦先生的医术，你记住叫上我，我也很久没有去看阿姨了。” “呵呵，你别听他们的，我就是知道一点偏方罢了。” 秦凡客气地说。 这件事就算答应下来，等赵家书安排好了，再约秦凡。 随后，从张丰、伊清隐晦的话中，秦凡还知道了白虎之上还有乔长春这条大鱼。 而乔长春，正是西方资本市场收买的大内奸。 只是秦凡不知道白虎是如何与姜诗文联系上的，只可惜熟悉内幕的权芳已经死了。 不过，秦凡可以想象到，他们都有共同的目标，那就是他自己。 在狮子林会所的大门外。 一辆出租车停下，从车上匆忙下来两个美女，一高一矮。 这两人不是别人，而是京城的丁安娴和袁梦。 秦凡回到姜家，事情还没有理顺，也没有和京城的朋友联系。 袁梦是根本不知道秦凡回到京城，而且就在狮子林吃饭。 她更不可能知道，秦凡就是姜家的嫡系传人。 “丁姐，你确定是这个地方？” 袁梦从车上下来。 “肯定没有错，我到她的工作室打听过，没有人透露她的行踪。” “这是我以前一个朋友告诉我的，说安然今天晚上来这里吃饭。” 丁安娴说。 “好，我们进去找她，看她还赖账不！” 两人向狮子林的大门走去。 刚刚走进，就被接待的服务生拦了下来。 “两位小姐，这是私人会所，请出示你们的会员卡。” “呵呵，不好意思，我今天晚上没有带会员卡过来，我的朋友就在里边。” 袁梦笑吟吟地说。 她跟父亲袁诚国经常出入这种会所，也算是见多识广。 其实，袁梦根本没有狮子林的会员卡。 京城有几千万人口，这么大的城市，她父亲袁诚国只是一个相对成功的商人，哪可能四处办会员卡。 只是袁梦这丫头撒起谎来，是面不红心不跳。 服务生见袁梦穿着不俗，大大方方，明显不是那种普通人。 他很客气地说：“呵呵，真的不行，你给你的朋友打电话吧，让他们出来接你们。” 袁梦一怔，能打电话也不会追到狮子林来了。 “小帅哥，我的朋友是安然，你总该留意到吧，就是最近热播短剧《我的小嫁娘》中的女主角。” 丁安娴说。 她想以这种方式提醒服务生记起来。 结果，服务生摇摇头，“实在对不起，每天要进去很多的客人，我今天还真没有留意到。” “小帅哥，你就放我们进去吧，下不为例，好不好？” 袁梦也是没辙了，只有好言好语。 一般来说，没有男士会拒绝美女的好言好语，并且还是很漂亮的美女。 服务生露出很是为难的神情。 “两位小姐，不是我不通融，我如果放你们进去，我的饭碗就没有了。” “你们就不要为难我了，让你们朋友出来接下你们吧。” 没辙了，两人也不可能强制性闯进去。 第744章 丁安娴讨债 “小梦，我们只有在外边等了。”丁安娴说。 她拉着袁梦走到一边。 气得袁梦直跺脚，“王八蛋！她拉黑你的电话和微信，还躲着你，分明就是想赖账！” 说起这件事，话就长了。 安然曾经是华夏娱乐公司的签约女星，但多年来不红不火好像就是她的宿命。 但事情往往就是东边不亮西边亮。 安然在公司中无法抢夺人气，便辞职从华夏娱乐中出来，成立了安然工作室。 随后，在网络平台中进行直播带货，反而是做得有声有色。 随即，她又在短视频领域发现新的商机。 安然工作室便在网络小说中寻找合适的剧本，这也是大型影视公司常用的手段。 她的经纪人曹琳发现了丁安娴多年前的一部完本小说。 双方经过洽谈，由丁安娴执笔进行剧本改编，每集大概11分钟，预计三十集。 改编后，由安然按照每集1.5万元支付丁安娴酬劳。 前后持续了快半年时间，丁安娴顺利地完成改编，可除了首付的10万元，后边的钱丁安娴是一分没有收到。 开始还能找到安然，但经纪人曹琳总是找各种借口搪塞。 到了现在，干脆把丁安娴的电话、微信通通拉黑，连人影都找不到。 丁安娴单身北漂，很不容易，何况这还是她熬夜出来的劳动果实。 今天好不容易追到狮子林这里，就是想找安然当面讨债，如果安然继续耍赖不给，她就准备走法律程序来解决。 这年月，打官司也不是那么容易，不到万不得已，普通老百姓谁也不想走这条路。 两人就只有耐着性子在外边等待。 一个多小时后，有一男两女从狮子林走出来，有说有笑地向停车场走去。 “丁姐，你看那人是不是安然？”袁梦提醒道。 “就是她，还有她的经纪人曹琳！”丁安娴辨认出对方，就快步向几人追去。 袁梦连忙紧跟其后。 “安然小姐、曹姐，你们请等一等！”丁安娴在他们身后喊道。 安然和曹琳都停下来。 回头看清楚是丁安娴时，曹琳和安然都对视一眼，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毛。 还真是冤家路窄，都追到这里来了。 “哦，是丁小姐，你怎么会在这儿？”曹琳露出惊讶的神色。 “曹姐、安然小姐，我在这里等你们许久了，我们能不能单独谈谈。” 丁安娴见对方身边有个陌生男子，还是准备给安然留一点面子。 哪知，安然看了手腕的表，露出很为难的神情。 “丁小姐，可是我现在还有急事，要赶往片场去拍戏，你看能不能明天到工作室来。” “是啊，丁小姐，你明天过来谈吧。”曹琳也是笑着说。 这两人明知道丁安娴找她们为何事，还故意装糊涂。 真是应了有句俗话，借钱的都是大爷，讨债的成孙子了。 况且，眼前的三人很明显刚刚喝过酒，这个状态还能去工作、去拍戏吗？ 很明显又是在搪塞。 “安然小姐，丁姐过来是找你要剩余的尾款，你就痛快的给了吧！” 这时，袁梦直接挑明来意。 她才不会给对方面子。 你越是客客气气，对方反而会认为你软弱，好说话。 在女孩子中，袁梦的胆子算是比较大的，不然也不会单身一人到港都去游玩。 顿时，安然的脸色就有些难看起来。 “丁小姐，这是你的朋友？”曹琳问。 丁安娴点头道：“是的，小梦是我朋友，我找你们就是要剩余的尾款。” 曹琳笑了笑，“丁小姐，又没说不给你，我们都还在拍摄中。” 丁安娴心中很是不悦，语气有些冰冷下来。 “曹姐，拍摄那是你们的事，我已经按照合约将剧本全部给了你们，就应该按照合约条款及时支付尾款。” “何况，你们已经拖欠我一个多月了。” 的确，这话没有半点错，剧本完成和拍摄各是各的分工。 安然阴沉着脸，满脸的不屑。 “丁小姐，我每个月的私人开支都是三四十万，你觉得我会欠你的那点钱吗？” “是啊，安然工作室还在那儿，难道还会跑掉吗？丁小姐，你的钱不会少你的。”曹琳又劝说道。 此时的丁安娴也清楚对方是存心要拖欠耍赖。 微微一笑，“呵呵，安然小姐自然是不会差这点钱，我呢只是按照合约来索要尾款。” “我们之间的合约是写得很清楚，交稿后一次性付清尾款。” 丁安娴是据理力争，她看了一眼安然。 “说实话，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希望你们能明白。” 安然的一张脸阴沉得都快滴出水来。 曹琳也听出丁安娴带威胁的语气，她挤出一丝笑容。 “丁小姐，我们也没说不给你，你看你性子急，都追到这里来，不知情的还认为安然小姐欠你的。” 这时，袁梦冷笑道：“呵呵，既然安然小姐不差这点钱，你们为什么拉黑丁姐的电话和微信。” “我觉得你们现在就一次性付清余款，大家两不相欠，怎么样？” 相比下，丁安娴还算好说话，可袁梦那就是非常强硬。 面对袁梦这种咄咄逼人，曹琳和安然都有些挂不住面子了。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年轻男子上前一步，满身的酒气。 “不就是一点尾款吗？你们用得着这么急吗？安然小姐说过，让你们明天到工作室去。” “你们如果耽搁了安然小姐的事，这个损失又让谁来陪？” “走啦走啦，别和她们废话，要钱明天去工作室结账！” 他边说边拉开车门，殷勤地请安然上车，随后，男子坐在了驾驶室，发动了奥迪汽车。 “丁小姐，你明天来工作室吧。”曹琳气恼地瞪了袁梦一眼。 她转身就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这种搪塞话，丁安娴和袁梦自然不相信，只怕明天去工作室，连个人影都没有。 见对方继续耍赖，丁安娴也是大为恼火，她几步走上前，挡在了奥迪的车头前。 “不行，要给今天就给，现在我不相信你们。” 袁梦和丁安娴同仇敌忾，也挡在车前。 大声说：“安然，如果你今天赖账，我们就只有把聊天内容，转账记录和合约公布出去。” “到时别说我们不给你机会，撕破脸皮对你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安然听到袁梦这句话，差点气得要吐血。 她不是不想给，而是财务真的吃紧，能拖一个是一个。 像丁安娴这种没有人脉、没有背景的北漂，是最容易拖欠。 难道让她去拖欠那些有大背景的人。 安然今天晚上前来赴约，也是因为眼前这个钱三公子能帮助她。 第745章 吊打钱三公子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52wx.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746章 派出所所长段长风 第746章 派出所所长段长风 实际上，段长风只是一个最基层的老警察，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他这种层次，是永远没有机会认识赵家书，连说上话的可能性都没有。 只不过秦凡刚到京城时，路上遇到黄国安组织的例行检查。 那一天，负责检查的有三组，段长风就在另一组。 他亲眼见到黄国安被陈局当场免职、刑拘。 后来他从现场的同事口中才知道，开玛莎拉蒂的人就是赵大公子。 当时，陈局拉着警笛亲自开道，赵大公子开车护送秦凡的那一幕，让段长风至今都记忆犹新。 刚才赵家书还和秦凡勾肩搭背，展现出了无比亲密的关系。 张丰、伊清等几人他不认识，但能和赵家书、秦凡在一起的，那肯定也不是普通人。 段长风心中暗忖：“是说黄国安要倒霉，这明显就是惹了惹不起的小祖宗。” 他摇摇头，示意警车向停车场开去。 而另一边，宇文向晚见钱世昌还口出狂言威胁他，当即就冷着脸向对方走去。 钱世昌以为宇文向晚要动手，吓得连连倒退。 色厉内荏地说：“你…你别过来！” 结果，后退时一不小心，当场来了个四脚朝天。 见他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宇文向晚忍不住哈哈大笑，“怂蛋，就你这样，还敢威胁我。” 就在这时，段长风的警车赶到。 钱世昌翻身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跑到警车前，躲在段长风的身后。 “段所长，你来得正好，打人的就是他，快把他抓起来！” 段长风不禁蹙眉，因为钱世昌说话时，是满嘴的酒气。 他虽然出警来到这里，但头脑很清晰，并不会为钱世昌的背景所左右。 首先要搞清楚事情的缘由再定夺。 借着昏暗的光线，段长风感觉宇文向晚有些面熟，但一时又记不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长风问。 丁安娴听钱世昌叫段所长，心知对方是派出所的领导。 她上前一步，“段所长，我叫丁安娴，事情是这样的，我过来是找安然小姐讨债的…” 安然一见丁安娴要把赖账的丑事说出来，当即就出声打断。 “你别瞎说，我没说不给你钱，请注意你的用词！” 段长风是个办案经验很丰富的老警察，一看安然着急的模样，就知道丁安娴说的可能是真的。 他看了安然一眼。 “你能不能不插嘴，先让丁小姐把话说完，你们再说也不迟。” 安然和曹琳都只有乖乖地闭嘴不吱声。 丁安娴就把前因后果叙述了一遍。 段长风听完，也就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这钱世昌就是没事找事，为讨女人欢心强出头，有点太得意忘形。 不过，他还是把目光看向钱世昌，带着询问的意思。 此时的钱世昌又恢复了衙内公子哥的气派，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一副很在理的口吻，“我那叫撞你吗，我那么慢，只是想让你们让开道，反倒是这小子不由分说地打人。” “段所长，你刚才可是亲眼所见，他又准备打人的。” 段长风心想：“早知道是这样，老子就晚到一分钟，让人再揍你一顿。” “你他妈的见了女人就不长记性，连酒后不能开车都能忘记，现在还倒打一耙！” 说实话，宇文向晚打了钱世昌，段长风从心中认为是打轻了。 可钱世昌的老爹又是管委会主任。 在段长风心中，是既不想追究打人的事，也不想为此得罪钱世昌老爹。 他，毕竟太普通了，太渺小了。 就在段长风心中腹黑，绞尽脑汁要如何来个两全其美时。 忽然有个声音说：“我看这位钱先生是酒后驾驶吧，丁小姐，你打电话报警，让交警过来处理。” 众人都循声看去，不知什么时候秦凡来到这里。 酒宴快结束时，他就发短信，让凤凰女开车过来接他。 因为韩灵明天要回临海，今天小文陪韩灵去了。 “秦凡哥哥！” 袁梦又惊又喜。 丁安娴说：“秦先生，你好！” 段长风见到秦凡出现在现场，心中一咯噔。 他顿时记起来宇文向晚是谁了，是说这么眼熟，原来那天接受检查时就和秦凡在一起。 暗忖：“我的妈呀，幸好我还先调查问一问，今天要是抓错人，岂不是落得和黄国安同样的下场。” 他心中又是庆幸又是害怕。 不过，既然宇文向晚是秦凡身边的人，段长风立即就有了定夺。 管委会主任在开发新区是大，你能大得过赵大公子吗？ 这边的丁安娴听了秦凡的建议，立即用手机再次报警。 顿时，钱世昌、安然和曹琳都有些坐不住了。 钱世昌开始慌乱起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犯了个最致命的错误。 当时他的确是太得意，只想到在女人面前装牛叉，根本就没想过自己是喝了酒的。 不过，酒后开车这也是他经常做的事，所谓习惯成自然。 秦凡笑呵呵地说：“段所长，停车场有监控，我建议警方可以把监控录像提前拷贝下来。” 见秦凡和他说话，段长风心中莫名的升起一阵炽热。 他没有犹豫，当即就对跟来的警员下令。 “你们俩立即去安保室，把这里的监控录像拷贝下来。” “是！” 两个警员答道。 “段长风，你想干什么？” 钱世昌着急得低声吼道。 他心想：“老子报警是叫你来处理打人的，你倒好，听对方的话？ ！” 哪知段长风似乎听不懂钱世昌的话，反而笑眯眯地安慰。 “钱三公子，不要急不要急，把录像拷贝下来，才能提取打人的证据？” “你是最大的受害者，不能让他们冤枉了你啊，对吧？” “你～可是…” 钱世昌一时间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只有狠狠地瞪了一眼段长风。 可心中早把段长风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秦凡暗自好笑，他感觉这段所长太有趣了。 从字面上，语气上，段长风绝对是在维护钱世昌的利益。 但同时又让对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一下，让安然和曹琳都有些方寸大乱。 酒后驾驶机动车，还企图撞人，这两个组合在一起，简直都可以成为热点新闻。 虽然驾车的不是她安然，但这种性质的事往往都是会当作典型来抓。 到时候新闻媒体一披露，还不用袁梦和丁安娴来揭发，她成老赖的名声也就传播出去了。 安然是个投机取巧的女人，见势不妙，立即就想抽身退走。 第747章 倒霉的钱三公子 她给曹琳使了个眼色。 后者心领神会，叹气道：“丁小姐，你还真是个急性子，行了行了，我用个人的存款先垫付给你。” “是你的一分钱不会少给你，可不要对我们有什么误会。” 她说得似乎很委屈一样，手中动作却很干脆。 不到几秒钟，丁安娴就收到银行短信。 见转账完成，曹琳还特意扬了扬手机。 “看见没有，我已经垫付了，其实，你们明天来工作室一样会拿到钱的。” “我们是很讲信誉的，也不差这点钱。” 众人都是一阵无语，你不差这点钱，开始干嘛去了。 曹琳又说：“安然小姐，你还要赶片场，时间快来不及了。” 一旁的安然煞有其事地看了看手腕的表。 很客气地对钱世昌说：“钱三公子，你看我还有急事，就不劳你送我们了，我先失陪了。” 她丢下一句话，也不等钱世昌有所反应，就昂首快步离开。 “安…安然…！” 钱世昌的嘴唇抖了两下，一双手拽得紧紧地，气得差点吐出老血来。 他强出风头都是为了安然，可这女人见情况不妙，竟然直接抛下他不管了。 真是羊肉没吃到，反而惹得一身骚。 这时，又有一辆警车赶到，从警车上下来一名交警。 “哦，项忠，怎么会是你？” 段长风认识前来的交警，打了个招呼。 “哦，是段所长啊，我在前边路口值班。”项忠又问：“刚才是谁报的警？说有人酒后驾车还企图撞人。” 钱世昌听到段长风和对方打招呼。 他连忙上前说：“项警官，误会啊完全是误会，哪会有人酒后驾车。” 项忠眉毛一皱，脖子都不禁向后仰了仰。 因为钱世昌一说话就是满嘴的酒气。 项忠也见过钱世昌几面，还知道对方是谁，去年还因酒驾到警队学习过。 丁安娴指着钱世昌，“项警官，是我报的警，酒驾的人就是他，他刚才还开车想撞我们。” 顿时，项忠就变得严肃起来。 暗忖：“钱三公子，你还真会给你老爹找事情。” 他扭头说：“钱先生，请把你的驾驶证、行驶证拿出来交给我。” “项警官，他们是胡说，没…没有的事！” “请配合我的工作，有没有我们会调查。”项忠说。 见项忠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钱世昌只有交出驾驶证和行驶证。 项忠看了看，又问丁安娴，“你们有没有受伤？” 袁梦抢着说：“没有，项警官，你看他的车，从停车位到这里，已经开出来十几米。” “我和丁姐就这样一直退，如果不是我们的朋友及时阻拦下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秦凡心中好笑，真不愧是搞文字工作的，几句话就描绘出场景，还说得很惊险。 钱世昌一听，急忙狡辩道：“项警官，我没有喝多少酒，那只是吓唬吓唬她们，哪敢撞人，当时我开得很慢。” “反而是这个人，动手打了我。” 他气急败坏地指着宇文向晚，大有临死也要抓个垫背的架势。 项忠一听，顿时就为钱三公子在心中默哀。 这家伙分明就是已经承认酒后驾驶机动车。 袁梦冷哼道：“我朋友不及时阻止你，难道让你继续行凶，如果放任你把车开到大街上，后果有多严重多危险？” 秦凡和段长风都再次偷笑。 被袁梦这么一说，宇文向晚就成了见义勇为，大有功劳。 项忠拿出酒精测试仪。 “钱先生，我们暂且不管你有没有撞人的意图，请你吹一下。” 顿时，钱世昌就脸色一变。 他自己喝了多少酒，心中比谁都清楚，是没有喝醉，但也喝到尽兴。 没办法，他只有磨磨唧唧地吹了酒精测试仪。 项忠一看，没好气地说：“你的酒精含量都已经是40毫克，严重超标，你已经属于酒驾。” “项警官，我是真的没有喝多少，你看我也没有喝醉，只是移动了一下车子而已，还没有开出停车场。” 项忠翻了个白眼。 “钱先生，那你说要喝多少才算不叫多？你的酒精含量已经高出正常值的一倍多，你明白吗？” “不管你开没开出停车场，只要你喝酒后驾驶机动车行驶，那就属于酒后驾驶，难道你不清楚？” 这时，前去拷贝监控录像的警员回来了。 段长风不失时机的上前一步。 笑着说：“呵呵，项忠啊，我们还是先看看监控录像。” “钱三公子酒后驾驶机动车是违法，但是打人也是不对的，我们还是要分清楚是非，对不对。” 项忠点点头，段长风的话说得一点没有错。 “嗯，是要看一看。” 那两名警员当场将拷贝的录像放了出来，项忠和段长风都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当看到录像中轮胎冒出的轻烟和摩擦声。 项忠和段长风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还有几分惊骇。 这钱世昌哪是在慢慢地行驶，分明就是要加足马力冲。 乖乖，这少年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神力，能徒手阻拦一辆车。 两人都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宇文向晚几眼。 项忠暗忖：“活该挨打，这还打得太轻，真出了事还是我受累！” 他对着宇文向晚点点头，“谢谢你及时阻止了他的行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你这是见义勇为的行为。” 钱世昌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难道白挨打了？！ 他感觉今天到场的项忠和段长风都好像跟他作对一样。 项忠对钱世昌说：“钱先生，你涉嫌酒驾行为，请你跟我去医院进行血液检查。” 钱世昌急忙搬出他老爹来，“项警官，我是开发区管委会…。” 哪知，项忠根本不让他说完，装作不知道一样。 “你不要给我说其他的，如果你是公职人员，我们会联系你的单位。” “天天都在说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要把安全时刻放在心上，你作为公职人员，还明知故犯？” 被项忠劈头盖脸地一番训斥。 钱世昌嘴唇抖动了几下，半句声音发不出来。 此时的他都快被活活气死。 他很想怒吼，到底你是认识我还是不认识我！ 现在是人证物证都有，让他百口莫辩。 早知道是这样，他就不出这个风头了，当个缩头乌龟屁事没有。 最可恨的是，他一心想讨安然欢心，换来的结果是安然毫不犹豫地抛下他。 现在各个地方对酒驾都抓得很严，就是他老子也不敢走后门去捞他。 钱世昌以前就有酒驾的劣迹，搞不好，罚款事小，还会因此拘留十日。 他叫嚣着要把宇文向晚关几天，可最终是他先进去了。 真是太得意忘形，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 第748章 小人物的心思 钱世昌灰溜溜地上了警车，项忠打了声招呼就带着他前往医院进行血检。 段长风这才微微一笑，向秦凡热情地伸出了双手。 “秦先生，你好。” 秦凡一怔，在他的印象中好像并不认识段长风。 “哦，我是西城开发新区派出所的段长风，那天车辆例行检查时，我在第二组。”段长风提醒道。 “哦，原来是这样。”秦凡笑了笑，“今天谢谢你了。” 段长风笑着摆了摆手。 “呵呵，不用太客气，这是钱世昌咎由自取，他仗着他老爹是开发新区管委会主任，没少给我们惹麻烦事。” 他从口袋中掏出自己的名片，双手递给秦凡。 “秦先生，这是我的名片，在开发新区有什么事，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秦凡笑着接下名片。 段长风也不厚此薄彼，给袁梦和丁安娴他们都发了一张。 又笑呵呵地告辞，“秦先生，那我就先撤了。” 秦凡点点头，他感觉这段长风虽然身处体制内，还是很有正义感。 并没有因钱世昌的背景就胡乱先下结论抓人。 随后，袁梦和丁安娴都上了凤凰女的车，由袁梦指路，先送回丁安娴。 在警车上，开车的警员好奇地问：“所长，你认识那个秦先生？” 段长风微微点头，“算是认识吧，今天晚上本就是钱世昌有错，我们只是公事公办嘛。” 他没有具体说是怎么会认识秦凡的。 这其中多多少少带了点私心。 他这样普通的老警员，要背景没背景，要关系没关系，工作了十几年还原地踏步。 本以为这辈子可能就要止步于此，但秦凡的出现，让段长风的心思活络起来。 秦凡和赵家书是朋友，那么就绝对和大领导赵勇认识，连陈局都要警车开道，他们的关系会差吗？ 今天能有幸认识，再找机会慢慢交好，不就搭上了赵家书这条船，或许他段长风转运的时机就来了。 有这种机遇，段长风又怎么会轻易说出去。 想到这里，段长风都有些想感谢钱世昌。 “秦凡哥哥，你这次来京城准备要停留多长时间？” 在商务车里，袁梦问秦凡。 “嘻嘻，袁梦，你秦凡哥哥在京城长久定居了。”凤凰女抿嘴一笑。 “啊，是不是啊，秦凡哥哥，你把扁鹊堂开到了京城？”袁梦眨着眼睛问。 “呵呵，算是吧。”秦凡答道。 “太好啦，丁姐，你看我又有素材了。”袁梦高兴地说：“秦凡哥哥，改天我到你医馆去玩。” 呃，秦凡满头黑线。 这丫头都奋笔疾书写了这么久，还要素材。 他连忙岔开话题，“你的书还没写完？都快两年了。” “嘻嘻，还早呢，才300万字。” 顿时，秦凡彻底无语了，300万字还说早，如果印刷出来，都是厚厚的几大本了。 “嫂子过来没有？”袁梦又问。 “也在京城，改天你过来吧，你还从来没见过雨兰。” “嗯，到时我给你电话。” 见到袁梦和秦凡无拘无束的聊天，丁安娴心中羡慕得很。 没一会，就抵达了丁安娴居住的小区。 “燕妮姐，我就在前边门口下车。”丁安娴说。 凤凰女就把车靠边停下，丁安娴下了车道别。 “秦先生，向晚，燕妮姐，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改天我请你们吃饭。” “嘻嘻，你拿到了稿酬本就该请客的。”袁梦拍手叫好。 丁安娴笑着说：“没问题，小梦，你来安排地方，我付钱。” 众人都笑起来。 告别丁安娴，凤凰女又发动汽车，调头向袁梦的家驶去。 “秦凡哥哥，到我家去坐坐吧。”袁梦说。 秦凡想了想，这都到了袁诚国的家门口，不去拜访一下实在是说不过去。 好在车里还有一箱没拆封的茅台酒。 便欣然同意，“嗯，我就顺便拜访下袁叔和那阿姨。” 没一会，车子就开进六环上的一处别墅区，停在了袁梦的家门口。 “向晚，你把后边的那箱酒带上。”秦凡说。 “秦凡哥哥，你过来不用带东西…” “快走吧，我是过来看你爸妈的，时间太仓促了，又没准备什么。” 秦凡像大哥哥一样拍了下袁梦的小脑袋。 袁梦心头一暖，这种宠溺还是在港都时才有。 她连忙打开别墅门，“爸、妈，你们看谁来了！” 袁诚国和那娆正在客厅里看电视，见到女儿身后竟然是秦凡。 “哎哟，是秦先生，你什么时候来的京城！” 袁诚国惊喜地站起来，从沙发前走过来，伸出了热情的手。 那娆也是笑吟吟地站起来相迎。 “袁叔，那阿姨，我来京城有几天了，今天很凑巧碰见了袁梦。” “来得很匆忙，也没什么带的，就给袁叔带了一箱酒过来。” 宇文向晚把茅台酒放在了角落中。 袁诚国一看，连忙说：“你看你，过来还带什么东西，把袁叔当外人了吧。” “呵呵，我是晚辈，来拜访你和那阿姨是应该的嘛。” “爸，秦凡哥哥要在京城长住了。”袁梦说：“他的医馆都开到京城了。” “哦，那太好啦，快快快，都里边坐！”袁诚国招呼着几人。 那娆从厨房中端来一盘洗好的葡萄出来。 笑着说：“秦先生，来到家里就随便一点，老袁和梦儿都时常提到你。” “现在医馆开到京城了，有时间就经常过来啊。” “嗯，谢谢那阿姨，有时间我会过来的。”秦凡说。 他又把第一次出现的宇文向晚给袁诚国、那娆介绍了下。 随后，袁诚国也问了一些医馆的事，秦凡只能含含糊糊地说了一下。 他不是想隐瞒，而是解释起来挺麻烦。 在袁家停留了半个多小时，秦凡才起身告辞。 袁诚国和那娆、袁梦送秦凡三人离开。 “哎！还是老爸当年有眼光，他说临海的池子太小，养不起秦先生。” “你看这才几年，都把事业发展到京城来了！”袁诚国感叹道。 那娆好奇地问：“爸真是这么说过？” “嗯，我作证，爷爷真是这么说的。”袁梦很肯定地点头说。 一家人又回到别墅中，那娆这才发现秦凡送来的是一箱茅台酒。 她并不是惊讶秦凡的出手大方。 而是让她想起来上一次请秦凡吃饭时，如果不是秦凡认识张丰，一个晏维都差点困死他们家的企业。 “梦儿，等秦先生忙过了，你请他和张先生一起出来吃个饭吧。”那娆说。 袁诚国点头赞同。 他们口中的张先生，自然指的是张丰。 再好的关系也是需要经常走动。 可张丰的身份摆在那里，没有什么特别紧要的事，袁诚国和袁梦也不便去打扰。 以袁诚国的精明，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这种关系，只是没有合适的借口。 随着秦凡入京，一下子就变得容易起来。 第749章 鲁家的老二 袁诚国更明白，秦凡这条龙，已经冲破云霄，翱翔九天。 他又说：“梦儿，还要去看看秦先生的医馆开到哪儿的，开业时我们也过去凑凑热闹。” “嗯，等几天吧，我刚才给秦凡哥哥说过的。” 秦凡三人回到姜家老宅，已经是晚上的11点了。 秦凡回到房间，发现周雨兰还没有睡觉，正坐在床上看笔记本的内容。 “雨兰，你怎么还没有睡？” “哦，我在熟悉公司物流这块，我觉得以前的管理模式需要改一下。” “你看这里，下设的管理层太多，分工不是很明确，很容易造成人员浪费和相互推诿，这样会增加不少管理成本。” 秦凡凑过去一看，原来是家族公司管理层的一个详细构架图。 他笑着给周雨兰按摩肩膀，“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吧，我授权给你！” 周雨兰翻了个白眼，“你就不怕我搞砸了？” “呵呵，你是我老婆，我不相信你相信谁？这不正是你想做的事吗？” 周雨兰心中一甜，还有什么比信任二字更珍贵的。 她闻了闻秦凡的身上，嗔怒道：“快去洗澡吧，满身的酒气。” 接着，又是神秘地笑了笑，“洗完了我有奖励。” 一听洗澡后还有奖励，秦凡摸了摸鼻子，顿时感觉有阵热血上涌，连脚丫子都是劲。 风驰电挚般地冲进浴室，没一会又再次冲出来。 邪笑着说：“雨兰，本少来也！” 周雨兰抬头一看秦凡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是想歪了。 她心中也是美滋滋的，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心爱的人如此。 所谓的如胶似漆就是这个意思，当某一天枕边的人不再这样，那才是走到了尽头。 她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推住秦凡，“哎呀，你等一等。” “雨兰，你这是要飞机在空中急刹车啊。”秦凡调笑道。 周雨兰也没有理他，打开旁边的床头柜，拿出来一个包装盒。 笑着说：“打开看看。” “哦，这是什么，还神神秘秘的。” 秦凡打开一看，是个精致的黑色手工挎包。 正面图案是一匹小马拉车，从皮纹装饰到做工，都是非常考究。 “嗯，这个款式我喜欢，很低调。” 周雨兰微微一笑，“嗯，喜欢就好，我知道你不习惯太张扬，就给你挑选了这款。” “我听说李潇安排人给你定制衣服鞋子，你都推辞掉了？” 秦凡苦笑道：“呵呵，很不习惯啊。” 周雨兰抿嘴笑起来，“姜家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你现在出门和以前不一样了，代表的就是姜家。” “有时候我们必须要慢慢适应新的环境，我今天去了卡迪尔那儿。” “特意交代了要符合你的要求，奢侈中要低调，要舒服、不张扬。” 秦凡宠溺地刮了刮女人的琼鼻。 “是李潇找你的吧？” “嗯，你直接就拒绝了家族的安排，他都不敢再给你说什么，可这也是他的工作嘛。” 其实，这还真不是秦凡能左右。 这卡迪尔一般人可能不知道，但在行家人眼里，那就是奢侈品中的奢侈。 无论是服装还是鞋子、挎包，都采用顶级的材料纯手工定制。 也就是说，量身定做出的衣服鞋子，绝对是不可能出现第二个款式。 对于上层名流来说，最忌讳的就是出席各种活动时，出现撞衫的情景。 那是很尴尬很没面子的一件事。 李潇不敢找秦凡，就只能给小少夫人周雨兰说，希望她能说服小少爷。 “行不行啊，我的小少爷！”周雨兰开着玩笑。 秦凡心中一荡，邪笑着把女人搂在怀中，摸索着关掉灯。 黑暗中传出他的话，“不能说不行！” 接着，就是干着羞羞的事，好一阵颠鸾倒凤。 第二天，秦飞和韩灵坐飞机离开了京城。 中午时，小文又走进后院中的书房。 “先生，鲁宁去了维纳斯国际大酒店。” 秦凡当即就笑起来，“好！我们这就出发，会一会这位鲁家的老二。” 话说鲁宁的司机把车停在了维纳斯国际大酒店的门前，酒店的服务生立即帮着拉开车门。 鲁宁匆忙走进酒店中，坐电梯来到六楼。 在一间总统套房前敲了敲门。 房门打开，正是从日国过来的伊藤元。 “你好，鲁先生。”伊藤元笑了笑，“快请进，我父亲等你很久了。” 鲁宁点点头，几步走进客厅中。 伊藤良品正坐在沙发上看什么，见到鲁宁到来，他才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来。 微笑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哦，是鲁先生，快请坐！” 伊藤元给鲁宁斟来茶水，就告退出去。 “伊藤先生，你忽然来到华夏，怎么不提前给我们说一下，我也可以去机场接你啊。”鲁宁坐下来笑呵呵地说。 “呵呵，不用不用，我只是顺道过来，所以也没有通知鲁郸先生。” “因为你对公司的运作是最熟悉，所以我找你过来了解，况且，我也不想太多人知道我来华夏了。” 鲁宁也没有说什么。 伊藤良品来华夏直接找自己，又不是一回两回。 要说对合资项目的熟悉程度，鲁郸确实没有他这个弟弟熟悉，鲁宁几乎是从头到尾，亲力亲为。 “现在公司的运作，生产怎么样了？”伊藤良品慢条斯理地问。 鲁宁苦笑一下，“还能怎么样，简直是又忙又累，为30万台召回的新能源汽车，我差不多快一个月没有回家了。” “吃住都在公司里，没日没夜的监督生产，跑现场，哎！可不能再出岔子了。” “这个项目上不仅是你们投入了大笔资金，就是我们鲁家同样是身陷其中。” “哦，那鲁郸先生呢？他没有在公司里？”伊藤良品故意问。 他端起茶几上的茶水，喝茶的同时还观察着鲁宁的表情。 “呵呵，他是家主，又是我哥，我们都得听他的指令。” 鲁宁说这话时，有些言不由衷，表情上很不自然。 伊藤良品点点头，放下茶杯。 他来之前就了解到，鲁郸最近心情特别不好，经常在公司会议上大发雷霆。 甚至还当众训斥鲁宁，搞得鲁宁很没面子。 “嗨，很正常的嘛，老板一句话，下边要忙几天，你的工作很踏实，是个做实事的人，我们都看在眼里的。” “在这个项目上，你是劳苦功高，没有你的付出，我们这个项目也就发展不下去。” “放心吧，我能理解，鲁郸先生更能理解的。” 这简直就是捅到了鲁宁的心窝子。 鲁宁重重地叹口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第750章 离间计 第750章 离间计 伊藤良品把对方的表情尽收眼底。 关切地问：“鲁先生，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我们是亲密的朋友，有什么话不妨对我说说。” “哦，没什么，就是心里特别的不舒服。” 鲁宁说。 伊藤良品点点头，又继续装模作样地开导对方。 “哦，没事就好啊，你们华夏有句俗语，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什么心事千万不要憋在心里。” 他走到酒柜旁，拿出一瓶红酒，取了两只高脚杯。 倒上两杯，递给了鲁宁一杯。 “来，喝点红酒解解乏，你看你都累成什么样了，你是一个做实事的人，真的不容易啊。” “鲁郸先生也不容易，这么大一个家族，他要上上下下全盘管理，你们是一个家族，都要相互支持、相互理解。” 鲁宁接过红酒，也不说话，仰头就一口全喝了。 叹气一声，“我倒是理解了他，可他不理解我啊！” “哦，这是为什么，你们可是亲兄弟，你的工作他应该是无条件支持的。” 鲁宁自顾自地又倒上一杯红酒，大口地喝下。 “嗨，伊藤先生，有些话我真是难以启齿，更是想不通。” “这个新能源项目从头到尾都是我和你亲自谈下来的，又启动资金开始运行、生产到销售。” “再苦再累，我重来都是毫无怨言，可出了目前召回的事，这是我们双方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对不对？” 伊藤良品点点头，也是叹息一声。 “是的，谁不想一帆风顺，不过，这种召回是很正常的事，只要做好了，是可以把坏事变成好事的。” “反而更能彰显我们企业的实力和影响力，让消费者没有后顾之忧。” 鲁宁赞同地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他好像不这么想。” 他顿了顿，神情显得有些沮丧。 “哎！反正做好了是他的功劳，现在出了一点事，就是我的错。” 伊藤良品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 “不会吧，我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 哦，我听说鲁夫人病逝，是不是鲁郸先生心情不好的缘故？” 鲁宁摆了摆手，“嗨，伊藤先生有所不知，我嫂子去世，我能理解他的心情。” “可他不能莫名其妙地把我当出气筒吧，还一味的指责我，这就让人太寒心了。”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鲁郸先生的确是有些欠妥当。” 伊藤良品很同情地说。 他看了一眼鲁宁，谆谆善诱，“其实，一个大家族，族长只需要宏观管理就可以了。” “就拿我来说吧，我们伊藤家族有那么多的子公司，我从来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如果我事事亲为，随意插手下边的事，那样只会让做事的人束手束脚，有才干发挥不出来。” “知人善用，合理的利用每个人的潜力，要放权下去才能把家族做得更强大。” 他这几句话简直说到了鲁宁的心坎上。 鲁宁又倒了一杯红酒喝起来，他感觉伊藤良品的观点和他一致。 什么叫怀才不遇，大概就是鲁宁这种人。 手中没有什么实质性权利，做任何事都要请示请示，再请示。 好听一点是鲁家的二当家，难听一点就是高级打工仔。 有成绩了是家主领导有方，有失误了，那就是具体经办的鲁宁有错。 更让鲁宁想不通的是，姜诗文去世，鲁郸心性大变，最近有几次竟然当着下属训斥他。 这让鲁宁情以何堪，心中的怨气就直接到达了顶点。 伊藤良品听完鲁宁的满腹牢骚。 他又是同情又是气愤，“哎，鲁郸先生真是太冲动了，你怎么说也是鲁家的二当家，怎么能当众训斥你呢。” “这会让你在下属面前的威信荡然无存，以后还怎么来管理下边，太不应该了。” “有什么话下来以后悄悄说，不要把不好的情绪带到工作中。” “鲁先生，真是难为你了，用华夏的一句话来说，叫吃力不讨好，哦，对不起，好像我这个比喻有点不恰当。” “没关系，你说得很对，我就是吃力不讨好。” 其实，鲁宁的心中还真是这种感觉。 “哎，他是家主，他说的话即便是错的，我们也要听。” 伊藤良品坐直了身体，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那怎么行，我们这个项目投入了这么多，如果瞎指挥，我岂不是血本无归？” “到时候你们鲁家更是会元气大伤。” 他观察着鲁宁的表情，“鲁先生，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哦，伊藤先生但说无妨。” “好吧，我说错了你也不要见怪啊，鲁先生，我感觉鲁郸先生目前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当家主了。” 鲁宁身子一顿，没有吭声。 伊藤良品继续说：“我个人感觉你对这个项目熟悉，同时还熟悉整个家族的运作，你比鲁郸先生更合适当家主。” 鲁宁又喝了一口红酒。 从内心说，他年轻时也这么想过，但结局很残酷。 他苦笑着摆摆手，“伊藤先生，这种话我们只当玩笑话，千万不可当真，家族传承历来都是长幼有序。” 就在这时，有人推门进来，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长幼有序只是传统，还有能者居之这句话！” 鲁宁大吃一惊，他抬头一看来人，惊骇地站起来。 “秦凡！你怎么会在这里？ ！” 其实，秦凡早就到了门口，伊藤元出去就是在等他。 秦凡在外边听了一会屋子中的聊天，这时才出现。 包括伊藤良品忽然前来华夏，都是秦凡授意，要瓦解鲁家，鲁宁就是一个突破口。 这是在现代社会，什么都讲究法制，鲁家不同于那些悍匪。 国家层面上是不会赞同赶尽杀绝的。 既然鲁郸不服，还积极参与当年的事，那就换个听话的家主。 “伊藤先生，把他赶出去！” 鲁宁气急败坏地大喊。 他可不想见到秦凡，姜诗文是如何死的，鲁宁不是不知道。 现在的鲁家已经和姜家彻底撕破了脸，成了对立的敌人。 可哪知，伊藤良品并没有呵斥秦凡的突然出现。 而是毕恭毕敬地几步上前，带着谦卑的笑容，微微躬身。 “秦先生，您来了。” 顿时，哐当一声，鲁宁的下巴都掉落地上，碎了一地。 就是鲁郸亲自前来，伊藤良品也从来没有如此的谦卑过。 秦凡微微颔首，走到伊藤良品刚才的位置坐下，而伊藤良品反而老老实实地站着。 “伊藤先生，你坐吧。” “是！” 伊藤良品这才坐在了旁边的小沙发上。 这一幕，让鲁宁的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你们…你们认识？ ！” 第751章 子穆居士 第751章 子穆居士 秦凡微微一笑，“鲁先生请坐，难道你不想和我谈一谈？” “哼，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话可谈！” 鲁宁冷哼。 “呵呵，不要说得那么绝对，我能出现在这里，也能让你们鲁家万劫不复。” 听到秦凡这么说，鲁宁的眼睛不禁一眯。 他的目光移到伊藤良品身上，见伊藤良品在秦凡面前低眉顺眼。 他赫然全部明白过来。 只怕从开始做这个项目，前期盈利，包括现在的一切都是秦凡布下的局。 鲁宁的心中泛起一阵悲哀，想到鲁家目前的困境，真有一种穷途末路的感觉。 他歇斯底里地说：“秦凡，你要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鲁家就是要灭亡，也会让你姜家脱层皮！” 他这话倒也不是吹嘘，毕竟立族几百年，底蕴还是有的。 “呵呵，鲁先生，你想错了，从头到尾我就没想过灭掉你们鲁家。” “至于你们鲁家和我的恩怨，我不信你一点不知道！” 鲁宁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他没有什么话语权，也插不上嘴。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鲁宁说。 秦凡淡淡一笑。 “刚才我就说过，能者居之，这也是救你们鲁家的唯一出路！” 鲁宁身子一颤，语气明显软了几分。 “你让我来救鲁家？ 秦凡，只怕你还做不了鲁家的主！” “呵呵，我能说出这句话，就能扶你上位！” 秦凡淡声说。 他从小马拉车的挎包中拿出一张拓印的宣纸。 “我知道你的老父亲还健在，你将这个交给他，他自然会明白我的意思。” 鲁宁狐疑地打开拓印的宣纸。 当看清上边的内容，看到他先祖鲁子牛的名字时，他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沙发上，面无血色。 “血…血誓铁券！” 伊藤良品很是好奇，不知道这张纸上是什么内容。 可他没有胆量凑过去看。 秦凡冷声道：“姜家有数百年，几代人没见过铁券内容，就是不屑以这个来要求你们。” “可鲁郸做的事，有愧于你们先祖！我非常不喜欢鲁郸。” “既然伊藤先生都说你是个做实事的人，鲁家由你来主事是再好不过的办法。” 鲁宁陷入一片沉思中。 他能想象到，秦凡说能够让鲁家万劫不复，只怕真的能够做到。 现在鲁家的大部分资金套死，已经是内忧外患，如果秦凡再把血誓铁券公布出去。 只怕鲁家的声誉将荡然无存。 俗话说吃水不忘挖井人，虽然已经过去了几百年，但从此鲁家也别想抬起头来做人。 这对于传世大家族来说，无疑就是最致命的软肋。 秦凡也不说话，他很有耐心地等待着。 客厅中的气氛变得很安静，还非常压抑。 良久，鲁宁才神情复杂地看了看秦凡，又看了一眼伊藤良品。 点点头，“好，我立即去见我的父亲。” 秦凡当即就笑了，微微颔首。 他知道鲁宁想通了，也想明白了。 鲁宁将拓印的宣纸收起来，就匆忙离开。 “秦先生，那下一步怎么走？” 伊藤良品小心翼翼地问。 “等鲁先生的消息，这几天要辛苦你了。” “呵呵，没有没有，能为您做事，是我的荣幸，即便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秦凡满头黑线，这家伙简直和李昊英有得一拼，拍起马屁来是脸不红心不跳。 话说鲁宁出了维纳斯大酒店。 司机接上他，发动了汽车，“鲁先生，我们回公司吗？” “不，先去龙隐寺。” 小车很快就并入主干道，加速向郊外驶去。 龙隐寺是京城郊区的一座寺庙，因山而得名。 寺庙建于明代，在战乱中几经烧毁，但又数次重建。 这里的香火很旺，吸引了四面八方的善男信女。 一个小时后，鲁宁在寺庙外下了车。 他整理了下衣服，才举步踏进寺庙中。 穿过几个大殿，又拐过几道弯，他就深入寺庙的最里边。 “鲁施主，你好！” 有个小沙弥迎了上来，双手合十为礼。 “小师父，子穆居士呢？” 鲁宁问。 “哦，子穆居士正在参禅打坐。” 小沙弥说：“鲁施主，你要找他吗？” “是的，我有要紧事，烦请小师父通报一下。” “那你跟我来吧，子穆居士也快结束了，你在外边稍等一会。” 小沙弥就领着鲁宁向后边走去。 “鲁施主，你在这里稍等会。” 小沙弥指了指外边的长凳。 “谢谢你，小师父。” “阿弥陀佛，鲁施主客气了。” 小沙弥宣了声佛号，就退走了。 鲁宁也没在外边坐，而是心神不安地来回踱步。 子穆居士其实就是他的父亲鲁刚，三十年前，便隐身在龙隐寺带发修行。 鲁家每年都要捐赠给龙隐寺一大笔善款，就是因为鲁刚的缘故。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 房间的木门才嘎吱一声打开。 出现一个花白头发，满脸皱纹的沧桑老人，他就是鲁刚，也就是子穆居士。 见到鲁宁，子穆居士并没有露出欣喜，反而是古井无波。 “阿弥陀佛！” 子穆居士双手合十，高声宣了声佛号，便转身走回屋子中。 盘腿坐在床榻上，手中的佛珠捻转起来。 鲁宁连忙整理好衣服，快步走进房间。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爸！” 子穆居士波澜不惊，微微摇头。 “阿弥陀佛，尘归尘土归土，往事如云烟，你有何必来打扰我的清修。 哎…你起来吧。” 鲁宁五十几岁，在老父亲面前犹如一个小孩子。 他站了起来，躬身说：“爸，我也不想打扰您老人家，可是鲁家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阿弥陀佛。” 子穆居士手中的佛珠轻微一顿，宣了声佛号，就垂目不语，手中的佛珠继续捻转着。 鲁宁知道，既然父亲没有下文，那就是要聆听。 其实，这一路上，鲁宁早就组织好语言。 他便从姜天睿带妻子和孩子回家省亲说起，一直说到鲁家目前身陷泥潭。 又说到今天与秦凡偶遇。 他没有隐瞒任何事，包括姜诗文在姜家自杀，鲁志文带肖莺莺离开都说了出来。 鲁宁他知道，说得越详细，越能让老父亲有个判断。 因为子穆居士对许多事还真是不知道。 当初鲁郸和姜诗文成婚后，隔了几年，子穆居士就把大权移交。 从此隐居在龙隐寺，差不多有近二十多年没有下过山。 鲁郸和鲁宁都是每个月上山来看一下。 或许是因为清修的缘故，上来也只是关心他的身体健康，从不给他讲家族中的事。 可以说，许多事情子穆居士都是第一次听到。 房间中很安静，只有鲁宁的叙述声。 子穆居士的脸上没有动容，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但手中的佛珠明显捻转得快了几分。 第752章 鲁家的选择 由此可见，他二十多年的参禅功夫已经彻底被打破。 修行只是他养老的一种方式，寺庙中天天听佛诵经，能让他的心得到一些安宁和清净。 他只是以这种方式不闻世事。 听完鲁宁的话，子穆居士依旧是垂目，良久，才停止手中的佛珠，缓缓睁开眼睛。 那一瞬间，他眼睛中全是沧桑和疲惫。 “有因就有果，阿弥陀佛。” 鲁宁心中泛起一阵悲戚，当年的父亲与姜城明争暗斗，那是何等的强势。 只怕子穆居士这句有因就有果是对整个事件的概括。 “爸，这是秦凡让我交给你的。” 他将血誓铁券的拓印递给了子穆居士。 后者摊开一看，很明显身体一顿，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些动容。 “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接着，子穆居士就再次垂目，口中默念经文。 他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平息心中的波澜。 鲁宁也不敢打扰他，只是耐心等待。 半响，子穆居士才睁开眼睛。 “宁儿，你回去吧，让郸儿明天上山来接我，只能让他一人前来。” 鲁宁也不知老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只能答应下来，“爸，您保重身体，我先回去了。” 子穆居士挥了挥手。 第二天，鲁郸果真是独自一人来接子穆居士。 父子俩只是闲聊日常生活，对于家族中的事都没有谈。 随后，子穆居士带着鲁郸在寺庙中四处参观。 顺便向寺庙方丈告别，便坐上鲁郸开来的小车。 然而，在下山时，小车却意外地发生故障，歪歪扭扭地跌落山谷。 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倒是鲁宁在整理遗物时，发现子穆居士留下的书信。 看了书信，鲁宁不禁老泪纵横，父亲这是以死赎罪，终止誓言的反噬。 他信佛，更相信因果循环。 子穆居士隐居二十几年，其实就是想佛灯前为子孙后代祈福。 可没想到，秦凡复仇回到京城。 还找到了血誓铁券，这就让深受佛法洗礼的子穆居士感觉一切都是因果报应。 秦凡既然让鲁宁带拓印上山，那就已经表明态度，他不喜欢鲁郸，要扶持鲁宁上位。 否则，后果就是让鲁家万劫不复。 子穆居士是和姜城同时代的人，他更是老成精的人物。 他心中很清楚，唯一能终止这场浩劫的，那就是鲁郸退位。 可鲁郸强势，怎么会心甘情愿，只怕还会生出无穷无尽的事端。 要想斩断这种誓言反噬，那只能是父子两人一起来终结。 只有鲁郸一死，鲁宁作为鲁家唯一的嫡系，上位也就水到渠成。 依旧是维纳斯国际大酒店的六楼。 鲁宁再次见到秦凡和伊藤良品。 这一次，鲁宁是带着子穆居士的遗言前来，神情显得有几分悲伤。 当秦凡听说子穆居士和鲁郸齐齐坠落山谷而亡。 也是不禁动容。 他没想到，子穆居士竟然这般果断和狠心。 “秦先生，鲁家愿意遵守先祖誓言，永不背叛。”鲁宁拱手说。 其实，这也是子穆居士交代的。 秦凡摇摇头，“不，鲁家依旧是鲁家，姜家不屑以这种誓言来束缚你们。” “只要安分守己便可，哦，还有，我不想别人听到血誓铁券的内容。” 鲁宁身体一震，他自然明白秦凡是说不想王家和肖家知道。 “是，请先生放心，鲁宁什么也不知道。” 秦凡点点头，“伊藤先生，你尽快帮助鲁先生恢复公司运作，你们之间的合作继续。” “是！秦先生，我会全力协助鲁先生的。” 秦凡站起来，负手走出房间。 鲁宁是百感交集，心中没有恨，反而有一点感激。 鲁家现在是内忧外患，如果有伊藤良品的全力协助，目前的困境很快就会缓解，他也能在家族中重新树立威望。 澳洲的墨尔本郊区。 有一处小庄园，绿茵的草地上有一栋漂亮的白色别墅。 这是姜诗文和鲁郸多年前购置的产业，便于平时前来度假。 现在却成了鲁志文和肖莺莺的居住地。 两人匆忙成婚，就乘坐航班来到了澳洲这个国家。 “秦凡！秦凡！我和你不共戴天！” 鲁志文闻讯父亲和爷爷的死亡，咬牙切齿地一拳又一拳地捶打身边的大树。 顿时，鲜血顺着树皮慢慢流下来。 虽然鲁宁在电话中已经反复强调，这是意外事故，可鲁志文是怎么也不会相信。 他认定，即便不是秦凡出手，也与姜家有关。 “少爷！请保重身体！”一个壮硕男子躬身劝道。 这人叫左信，四十来岁，是鲁家管理澳洲产业的人，更是姜诗文和鲁郸的心腹。 “少爷，复仇的事要慢慢来，我们要未雨绸缪，目前正是对方士气正旺的时候，不适宜硬碰硬。” 鲁志文目光冰冷。 他收回手，从裤兜里掏出手绢简单地包扎了下。 “左叔，谢谢你的提醒，派人潜入华夏，我要全面掌握秦凡的动向。” “是，少爷你放心，少夫人前几天就已经安排妥当。” “哦…”鲁志文抬头。 他眼睛中出现难得的柔和，真是知夫莫若妻。 “少夫人呢？” “回少爷，少夫人前往市区了，我让小七他们保护着的。” 鲁志文点点头，默不作声。 至从经历变故后，他已经彻底脱胎换骨。 他冷酷无情地看着远处，心中发誓，“秦凡，我不回华夏，但我会如附骨之疽一般。” “我求你们放过我妈，我给你们下跪，结果你们逼死了她，那我就慢慢玩你！折磨你身边所有的人！” 京城的一个老巷子中，有一处别院。 这是肖家的老宅。 王萦思已经得知鲁郸死亡的消息，她足足呆滞了十几分钟才回过神来。 一个月不到，先是姜诗文自杀，鲁志文被迫前往澳洲，现在又是鲁郸在意外中死亡。 一股巨大的阴影笼罩在王萦思心头。 她很清楚当年给姜诗文出谋划策，都做了哪些事。 就在她有些六神无主的时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竟然是丈夫肖杰从非洲大陆打过来的。 她镇定了下情绪，便按下接听键。 结果，那边传来的不是肖杰的声音，反而是跟着肖杰一起前往非洲大陆的助理曲大鹏。 “肖夫人，是您吗？” 王萦思听出对方有些焦急的声音。 “是我，曲助理，老肖呢？” “肖夫人，你不要着急，肖家主在这边出了一点事故，现在还在急救中。” 第753章 逃避还是暂避 “啊！怎么会这样！发生什么事了？”王萦思惊骇得站起来，声音都有些发抖。 “是这样的，在和死者家属进行谈判时，我们被当地的黑人围攻，在混乱中肖家主胳膊骨折，全身多处受伤。” 王萦思的大脑中立即恶补一群黑人围攻丈夫的画面。 她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椅子上。 “肖夫人，你放心，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曲大鹏说。 “曲助理，一定要给老肖用上最好的药，找最好的医生。”王萦思吩咐道。 她又追问：“你们报警没有？” “已经报警了，当地警局已经介入，抓捕了带头闹事的几人。” 这时，肖战急匆匆地走进客厅中。 同样是神色有些慌张，还带着焦虑，大概率也是知道这一消息。 “好，曲助理，我知道了，你等我的电话。” 她连忙几句话说完，挂断电话。 “妈，我爸出事了，我要前往非洲大陆。”肖战说。 作为儿子，他不得不去，还必须去。 王萦思默不作声地站起来，来回踱步。 她心中其实很矛盾，想去看丈夫，可家中谁来管？ 并且听肖杰说，他目前在非洲大陆的刚果。 不去吧，家中只剩下她一人。 一想到鲁家最近接二连三的出事，她心中更是害怕。 她左思右想，最终还是觉定先去非洲大陆探望丈夫，暂避风头要好一些。 “战儿，我和你一起去。” “妈，可是家中需要你啊！”肖战也明白母亲的担心。 鲁家的大变故，已经让肖战都感觉到深深地恐惧。 王萦思说：“没关系的，先让音尘来主持大局吧。” 肖战想了想，便点头同意。 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真留下母亲一人，他也着实不放心。 这肖音尘，是肖家旁系的一个女孩子，年约三十岁，聪明干练。 从小学医，又在国外留学几年，算是肖家旁系中比较出色的年轻人。 “嗯，战儿，那你打电话让音尘过来下。” 肖战便拨通了肖音尘的手机，说了几句。 只是王萦思和肖战都不知道的是，远在非洲大陆的肖杰更是狼狈不堪。 这几个非洲小国，不仅有战乱，还特别混乱，白天出门都唯恐不小心被流弹误伤。 可以说去了这么久，肖杰没有睡上一次安稳觉，没有吃上一顿饱饭。 不仅皮肤变黑了，连人也消瘦不少。 肖杰平时打电话回家，很少给王萦思和儿子说起这些，唯恐家中人担心，只是说这里条件很艰苦。 可他万万没想到弄巧成拙，王萦思不顾一切地要跟着去。 他更想不到，身陷非洲大陆的泥潭就是秦凡提前安排的。 小泽希仁对待敌人的手段，远比李昊英和伊藤良品要狠得多。 她将肖杰扔在非洲大陆，就彻底挖空了肖家的主力。 现在肖杰一出事，母子两人因忌惮秦凡的手段，又纷纷选择前往。 冥冥中就如同有只大手，一步步将肖家推到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没一会，就有佣人带进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子。 “音尘见过夫人，肖少爷。”肖音尘微微躬身。 “嗯，音尘你坐吧。”王萦思颔首道。 肖音尘心中忐忑不安，她不知道忽然召见她有什么事。 “音尘啊，说起来你和战儿还是堂兄妹关系，你爸妈退休后还好吗？”王萦思问。 “还可以，他们有退休金，颐养天年还是没问题的。”肖音尘答道。 她心中有些奇奇怪怪地，从辈分来说，她和肖战的确算是堂兄妹。 可旁系就是旁系，都隔了三代人，除了族谱有记载，同姓外，一般都很少有往来。 作为嫡系的肖杰这一支，也不喜欢旁系按辈分来拉什么关系。 “嗯，那就好，我和战儿要外出一趟，我们商量了下，准备让你暂时来主持大局。”王萦思笑着说。 肖音尘一听，顿时有些惶恐。 “啊…肖夫人，肖公子，音尘才疏学浅，可能会让你们失望的。” 肖战笑着摆了摆手，“音尘，不要妄自菲薄，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同个先祖。” “何况你是中医大学毕业，后来又出国留学大韩，在家族中担任管理工作也有六七年了。” “尽管放开手脚去做，遇到大事就给我们打电话请示，不要担心什么。” 说实话，肖音尘感觉实在是太突然。 每个年轻人都有理想和抱负，她同样有，可从没想过有一天来主持整个家族的大局。 这时，肖战从茶几上拿起一份委托书。 “由于公司药品的事，药监局那里就需要你出面协调，这是委托书，你可以代表我们全权处理所有事情。” 肖音尘如履薄冰一般的接过。 “好吧，音尘会竭尽全力来做好所有的事情，不负夫人和少爷所托。” “嗯，你下去吧。” 王萦思对肖音尘的表现还是非常满意。 第二天，王萦思和肖战离开了京城。 姜家老宅的书房中。 秦凡和往日一样，在翻阅有关资料。 小文和凤凰女匆忙走进书房中。 见到两人回来，秦凡知道肯定有了新的动向，便放下手中的书。 “先生，王萦思和肖战坐飞机前往了非洲大陆。”小文说。 这些信息，自然是小文通过特殊关系从海关查到的。 顿时，秦凡的眉毛就皱起来，他正思考着如何动肖家。 可王萦思和肖战竟然一同出国了。 是逃离还是暂避风头？ 凤凰女又说：“经过我们打听，现在肖家是一个叫肖音尘的女孩子在主持大局。” 秦凡双手环抱胸前，他还真有点捉摸不透王萦思走的是什么棋。 “小文，你查一查肖音尘的来历和背景。” “是，先生。” “先生，这母子两人都去了非洲，难道是肖杰在非洲出事了？”凤凰女问。 “嗯…有可能，我先问一问。” 秦凡便拨通了日国小泽希仁的电话。 “秦先生，您好，我是小泽希仁。”电话中的小泽希仁语气是谦卑和小心翼翼。 “哦，小泽社长，你知道肖杰出了什么事吗？” “哦，秦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及时向您汇报。”小泽希仁惶恐地连连道歉。 “肖杰在非洲大陆处理赔偿问题，因双方分歧太大，冲突中受了重伤。” 听到小泽希仁这么说，秦凡就有些明白过来了。 “秦先生，那几个非洲小国，时有战乱，条件艰苦不说，还非常混乱。” “请您放心，肖杰目前停留在刚果，是一时半会回不了华夏。” 顿时，秦凡就有些啼笑皆非。 第754章 问一问的后果 第754章 问一问的后果 这一家人竟然都去了那个是非之地。 “秦先生，您有什么指示吗？” 小泽希仁恭敬地问。 秦凡笑了笑，“肖夫人和肖公子今天也去了非洲大陆，你知道吗？” “哦，这个我倒是不知道。” 还别说，小泽希仁是真的不知道，她正在米国进行访问。 “行，我就是顺便了解一下。” 秦凡便挂断了电话。 而在米国的小泽希仁却有些茫然不解，她开始琢磨起秦凡的话。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只是问一问？ 其实，秦凡还真的只是问一问。 可小泽希仁就和大多数的下级一样，开始患得患失，反复揣摩秦凡的意思。 她左思右想，总感觉秦凡的电话或许是有什么暗示。 良久，她才停止踱步。 暗忖：“华夏管控严格，可非洲大陆不一样，难道主人是要我代劳？” “肯定是这样的，那我就是主人的一只手，留你们在非洲大陆吧。” 秦凡自然不知道，因为他一个询问的电话。 反而让小泽希仁绞尽脑汁地揣摩。 他更不知道，小泽希仁要做他的一只手。 而王家，同样得知了鲁家的大变故，鲁宁成为了新的家主。 他们还知道了王萦思和肖战紧急赶往非洲。 只是相比下，王一帆比较沉得住气。 “毅儿，你要多留意秦凡的动向，我们不必太担心。” 王毅点点头，“他很少出门，也不知唱的是哪一处戏。” “既没有参与投资项目中的管理，也没有去扁鹊堂坐诊。” 说实话，四大家族，没有一个是善茬。 秦凡有小文、凤凰女、宇文向晚帮助，王毅、肖战同样安排人对姜家盯梢。 因此，秦凡才故意深居简出，让对手琢磨不透。 这个时候，对于秦凡来说很关键，活动越多，露出的破绽就越多。 他是静中找缺口，要逐一击破。 就像对鲁家那样，不出现契机，绝对不出手。 打蛇打七寸，要命中要害。 又是两天过去，秦凡带上挎包准备出门。 昨天晚上赵家书就约好了他，今天要前来接他出诊。 路过前院时，见到爷爷姜城正在院子中修剪花草。 “小少爷，你要出门啊。” 陈途微微一笑。 “嗯，我帮朋友的母亲去看下病，他来接我了。” 秦凡说。 “哦，小凡，没说是什么病？” 姜城停下手中的事情。 “他们没有说，我听他们的语气，中西医都看过，没有什么疗效。” 秦凡笑了笑，“爷爷，我只是答应前去诊断下，根据情况再说。” 姜城笑着点点头，“那快去吧，回来给爷爷说一下。” “好的，爷爷、陈叔，那我先走了。” 秦凡走出大门，赵家书的玛莎拉蒂早停在那儿，他和伊雷都坐在车里。 见到秦凡出来，赵家书连忙下了车。 他笑呵呵地说：“怎么样，现在还习惯吗？” 秦凡一怔，“习惯什么？” “姜家大少啊。” 赵家书一边说一边拉开车门。 秦凡笑着摇摇头，不置可否。 他坐进副驾驶，才发现后排座的伊蕾依旧是抓紧时间玩着手机游戏。 见秦凡上车，他才停住手中的游戏，抬头对秦凡笑了笑。 “秦先生，没想到你来历还不凡，竟然是姜家大少。” 赵家书系好安全带，点火发动。 他笑着说：“我们伊公子开始还不相信，现在相信了吧。” “呵呵，说实话，我宁愿做回我以前的身份。” 秦凡说。 他这个回答，就相当于是回答了赵家书开始的发问。 “为什么？ 姜家大少多威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伊雷诧异地问。 在他的看法中，有钱有权才是威风。 “哈哈哈，有你伊公子威风吗？” 秦凡笑着打趣。 赵家书撇撇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我有什么威风的，好多事情插不上嘴，也插不上手，还不如赵家书呢。” 的确，他头顶光环，可许多事情是无法插嘴还无法插手。 这是因为伊老的缘故，很多事情伊雷、伊清、伊静都要避嫌，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张丰好坏还是军中少将，能发挥自己的专长。 而赵家书老爹的位置是不高不低，所以赵家书反而比伊雷有影响力。 或许这就是位置越高，所受的关注度就越多，随时都有无数的眼睛盯着的。 秦凡有些哑然失笑，看来这衙内公子哥也是各有苦衷啊。 三人喝过一次酒，增进不少感情。 这一路上倒是无话不说。 没一会，小车就驶入一处岗哨，两边都站着荷枪实弹的士兵。 虽然是熟悉的玛莎拉蒂和车牌，岗哨依旧进行了严格的检查，才挥手放行。 在内部道路上缓慢行驶几分钟后，玛莎拉蒂在一座官邸前停下。 这是三层的小楼房，一栋挨一栋，楼房之间是绿茵成道，鸟语花香。 “家书，你妈没在医院了？” 秦凡问。 “哦，前段时间就接回来了，今天是周末，我爸也在家。” 三人下了车，赵家书便领着秦凡和伊雷走进楼房。 一楼是宽敞明亮的大会客厅，赵勇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还有一个中年女人坐在那儿。 “爸、妈，秦先生和伊雷过来了。” 赵家书说。 “赵局、阿姨好！” “赵叔，王阿姨好！” 秦凡和伊雷分别喊了一声。 赵家书换上专用的拖鞋，秦凡和伊雷都直接在鞋套机上套上鞋套。 赵勇放下手中的报纸，对着秦凡和伊雷不苟言笑地微微颔首。 “嗯，秦先生、小伊，都过来坐吧。” 赵家书的妈妈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两人，显得没精打采，了无生趣一般。 其实，久病的患者大多数都是如此。 试想长期医治不好，无论是生活，还是心情都会受到严重影响。 这种病痛的折磨，不是健康人能够理解。 秦凡从进来就在观察着对方，面色黧黑，体形有些发胖。 三人来到客厅中间，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 赵家书的母亲叫王梅之，曾是机关工作人员，至从患上这病后，就提前病退下来。 上一次赵老病危，她也在住院治疗，所以就没有赶往海州。 而赵勇和赵家书从海州回来后，赵家书就提议让秦凡前来医治。 赵勇也是点头赞同，因为他亲眼见到赵老起死回生的先例。 可以说，父子两人都在等秦凡回京。 而王梅之对治疗早就失望，反正是治不好也死不了，不是绝症似绝症。 她感觉让谁来治疗都是一样的结果。 第755章 麻烦一点点 第755章 麻烦一点点 她从心里上是麻木的，见到秦凡如此年轻，没有抗拒已经是很不错了。 “王阿姨，怎么样？” 伊雷关切地问。 王梅之露出一个苦笑，“还能怎么样，死不了也活不好。” “嗨，您千万别这么说，现代医学很发达，总有办法的。” 伊雷难得地变得有几分沉稳。 他笑着说：“秦先生或许有办法，我姐无法站立的怪病也是他治疗好的。” 王梅之看了看秦凡，她是知道伊清无法站立的怪病。 可对于她的病，秦凡真有办法吗？ 这时，赵勇趁机说：“秦先生，那就麻烦你帮家书的妈妈诊断下。” “嗯，我是医生，会尽力的。” 秦凡客气了一下。 他直接切入正题，“阿姨，让我给您把把脉吧。” 王梅之闻言，把左手放在沙发的扶手上，让秦凡进行把脉。 她心中不抱什么希望，所以连病情的症状都懒得开口说。 秦凡倒能理解，他今天把脉很仔细，品味脉象一会。 才主动询问，“阿姨，您这个病有好几年了吧？” “嗯，有四年多了。” “您是不是后背有发凉、发麻的症状，出现症状的地方大概只有巴掌大小，嗯…还经常出现心慌，如果是感冒的话，这种心慌的症状就会变得特别严重。” “嗯…”王梅之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时，一旁的赵家书忍不住插嘴。 “对对对，秦先生，我妈就是这个症状，你可真神了，把脉都能把出来。” 顿时，赵勇和王梅之都情不自禁地看向赵家书。 赵家书对着两人摇摇头。 说实话，他们开始都认为这是赵家书提前告诉给了秦凡。 可从儿子的反应看，秦凡事先根本不知道。 只通过把脉都能准确说出病情，这不是神医又是什么？ ！ 赵勇再次颔首，王梅之失望的眼睛中终于闪现一丝希望。 而伊雷当即就是目瞪口呆。 他可是知道，在前几天的酒宴上，今天的车上，赵家书对母亲的病情是只字未提。 他开始感觉到，秦凡的医术是真的不一般。 秦凡笑了笑，继续说：“阿姨，您的这个症状主要发作在白天，偶尔还会出现胸闷、气短、全身乏力。” 王梅之一听，越发对秦凡的医术有了一些兴趣。 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只通过把脉就能准确说出病情的医生。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秦凡配合望诊，没有什么不可能知道的。 王梅之说道：“是的，偶有头晕，但没有头痛、ロ干、胸痛的症状。” 秦凡成功的让王梅之主动配合，这是治病的第一步。 他笑了笑，继续问诊，“阿姨，您的睡眠怎么样？ 大便成形吗？” “睡眠质量勉强还可以，但大便不成形，也不稀。” “嗯，我看下舌苔。” 秦凡观察了下王梅之的舌苔，舌黯紫，苔薄白。 他完成了左右手的把脉，从脉象上看，是沉脉。 “秦先生，我妈这是什么病？” 赵家书问。 秦凡看了一眼不苟言笑的赵勇和王梅之，他知道对于这是什么病，赵家一家人早有结论。 “如果用中医来说，阿姨这是心悸，证属阳虚寒凝，血瘀阻络。” “在西医中，就是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伴随有不稳定型心绞痛，心律失常。” 赵勇和王梅之都是微微颔首，赵家书则是面露喜色。 因为秦凡的诊断和大医院检查结论一模一样。 大概就只有伊雷是稀里糊涂的。 赵勇不苟言笑地问：“可有办法医治？” 秦凡点点头，“能，相对一般的病来说，只是要麻烦一点点，治疗的时间可能稍长。” “呵呵，我就知道秦先生有办法。” 赵家书高兴地说。 赵勇难得地露出一丝笑容，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嗯，几年都过来了，只要能好起来，那就是希望，大不了再吃上一年半载的药。” 他久居高位，平时都不苟言笑，此时心情大悦，眉目间的肃杀都消退不少。 秦凡莞尔一笑。 “赵局，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保守的话，一个月的时间差不多。” 顿时，赵勇、王梅之、赵家书、伊雷都惊愕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个月时间，还是保守的时间。 “真的？” 王梅之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个病折磨了她好几年，都已经彻底失望了。 心想一年半载只要能慢慢好起来，那已经是很不错的结果。 可秦凡只说一个月，这能不让她激动吗？ “阿姨，你以前也吃过不少的药了，总是反反复复，就好像是坐跷跷板一样。” “背上的发冷、发麻刚刚缓解，但心慌、乏力等症状又会再次出现。” “是的，就是这样的，反反复复。” 王梅之连连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药不对症，反正就是好不了。” 秦凡微微摇头，“不是药不对症，我相信还是有医生看准了病情的。” 这话就很奇怪了，既然能看准病情，却又治疗不好，疗效还甚微。 赵勇微微皱眉，着实理解不了秦凡的话。 他问道：“这不是很矛盾吗？” 秦凡想了想，打了个最简单的比喻。 这个比喻他自然不能问赵勇和王梅之，而是问赵家书。 “家书，我们都见过天平秤吧，现在两边秤里都有东西，已经造成两边不平衡，我们该怎么让天平秤平衡？” “从比较重的那边一点点取走东西，直到两边重量一致，达到平衡。” 赵家书想都没想就答道。 秦凡笑着说：“你这个方法是常规手段，稍微多一点，少一点，依旧是不平衡，反反复复。” “这就像以前给阿姨治病，所以效果不明显。” 赵勇赫然有些明白过来。 “你的意思是说要同时拿掉两边秤里的东西，就不会导致一边失衡。” 秦凡莞尔一笑，“是的，阿姨的病就是这样。” 他所说的相对麻烦一点，就是指这个原因。 王梅之是赵勇的妻子，身份比较特殊。 正如秦凡当时治疗赵老时说的那样，无论是中西医的医生面对她时，首先想到的就是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来治疗。 这就造成治疗上比较保守，小心谨慎，大多数采取抽丝剥茧的方式，一点点地来祛除。 往往是压住这边，那边又翘起来，所以就形成反反复复。 但秦凡不一样，他把位置摆得比较正，面对的都是病人，没有身份。 所以治疗起来，思路就比较大胆，以解决沉疴宿疾为首要任务。 第756章 京城扁鹊堂医馆 因此，对于王梅之的病，他认为要双管齐下，齐头并进，才是解决这个病的重点。 其实，王梅之这种病症，在《金匮要略．痰饮咳嗽病脉证并治》中有记载。 原文是夫心下有留饮，其人背寒冷如掌大。 释义就是，心下有留饮，就是心阳不足，心和背的位置靠得很近，所以背也会寒冷，这可作为辨水饮证的重要依据。 记载中还说，病痰饮者，当以温药和之。 这里的痰饮，秦凡的理解是身体里的湿气重了，那么体内的阳气就不足了。 也就是常说的阴邪为患，心胸阳气不足，水液凝聚导致病因。 所以要用温药振奋阳气，温化水饮。 而这些记录在姜家扁鹊堂中，不仅有原文，还有历代先祖对其理解的备注。 秦凡回到京城的这段时间，不仅是静中等待时机，同时也没有浪费时间。 浏览了大量的医学宝典，可以说他如今的见解又有不少提升。 几人听了秦凡的这个比喻，都有些恍然大悟。 秦凡根据王梅之这种多年適疾，目前的身体状况。 提笔写下一个处方，以阳和汤加桂枝茯苓丸来治疗。 分别是麻黄、芥子、炙甘草、熟地黄、鹿角胶、干姜、肉桂、桂枝等组药。 不仅要温阳散寒通滞，还需要活血化瘀，兼以通心阳。 他签上自己的名字，就递给了赵勇。 “这付中药先吃5剂，每日一剂，用水煎服，早晚服用。” “5剂后就会有效果，到时我再来复诊，根据情况再做处方调整。” 王梅之患病好几年，有些医生开出的药方，赵勇都几乎能背下来了。 他看了看秦凡的处方，和以前的方子大不相同。 “嗯，谢谢你秦先生。”赵勇微微颔首。 就在这时，门铃被人按响。 赵家书走出去开门，没一会就跟着进来一个人。 秦凡抬头一看，原来是西城分局的陈局。 陈局的手中夹着公文包，他见到秦凡也出现在这里，并且还是赵勇和王梅之都在。 他先是微微错愕，接着就轻轻点头表示招呼。 赵勇见到有下属过来，又恢复了不苟言笑的表情，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将处方递给了赵家书，“家书，你一会送下秦先生，顺便给你妈把药抓回来。” “好的，放心吧。” 他目光落在秦凡和伊雷身上，微微点头。 就转身向二楼的书房走去，陈局是略显拘谨地跟在身后。 秦凡估摸着陈局是过来汇报什么重大问题。 小坐了片刻，秦凡又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才起身告辞。 王梅之也难得地露出一丝笑容。 同样吩咐赵家书送下秦凡，还邀请秦凡经常到家中坐坐。 “秦先生，那就去你家的扁鹊堂抓药吧，反正要送你的。” 秦凡笑了笑，“行，那就去吧。” 京城的扁鹊堂，有好几个分店，在每个城区都有。 赵家书说的自然是姜家老宅背后的那个总店。 总店与老宅是连成一个整体，老宅后院有道小门可以通往扁鹊堂。 只不过此堂非彼堂，这个扁鹊堂是医馆，而真正的扁鹊堂在老宅书房的暗室中。 很多中医名家只知扁鹊堂有中医圣殿的说法，神往而不知秘密。 玛莎拉蒂停在了扁鹊堂的门前。 这里依旧保持着一些古建筑的风格，两根朱红色的木柱子有副对联。 左边：辨八纲论虚实扶正祛邪表里兼治 下联：精百草明寒热固本培元阴阳调和 金丝楠木制作的横匾是扁鹊堂三个金灿灿的草书大字，彰显着传世大家族的风范。 走上青石板台阶。 就进入扁鹊堂大厅，既有现代化的气息，更保持着古老的文化底蕴。 “凡儿，你怎么过来了？” 姜天睿从一旁走了过来。 这一句凡儿，让不少工作人员都齐齐看过来。 他们早知道姜家小少爷回来了，还接管了姜家所有大权。 “爸，我带朋友过来抓付中药。” 秦凡把赵家书和伊雷介绍了下，并没有说他们背后的身份。 姜天睿对自己儿子的交往还是略有所知，他从姓氏上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姜叔，你好！” 赵家书和伊雷都还是很有礼貌地喊了一声。 “嗯，赵公子，伊公子。”姜天睿又回头喊道：“小玲，你过来下。” 立即跑过来一个娇小的女护士。 姜天睿接过处方，吩咐小玲帮赵家书去抓药。 他笑着说：“凡儿，你带赵公子和伊公子去爸的办公室坐一会吧，顺便喝点茶水。” 赵家书摆了摆手。 “呵呵，姜叔，不用太客气，我抓了药还要赶回去，我们就站一站。” “爸，没事的，你去忙吧。”秦凡说。 姜天睿又从办公室拿过来三瓶矿泉水，递给赵家书和伊雷、秦凡。 因堂中还有不少患者，他就先忙碌去了。 京城的扁鹊堂明显要比海州扁鹊医馆要忙碌，面积都差不多大。 但从布局和底蕴上那明显不是一个层次。 扁鹊医馆就像一个刚出道的小伙子，有激情有冲劲。 可扁鹊堂那就是一个六十几岁的老者，没有锋芒，但沉稳内敛。 秦凡不禁想到当初和爷爷置气时说，没有扁鹊堂，就以扁鹊医馆取而代之。 现在看了祖辈传下来的扁鹊堂，他感觉当时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难怪爷爷姜城会说有胆量，有魄力，还很有勇气。 “秦先生，你还没有来这里坐诊吧？”赵家书忽然问。 他是见不少工作人员都时不时地看一看秦凡。 “嗯，暂时还没有，手上还有一些事情没有理顺，先让我爸照看着。” 赵家书拍了拍秦凡肩膀。 “呵呵，大忙帮不上，小忙还是可以的，有什么事不要客气。” 他从张丰那儿也知道了不少的事，估摸着秦凡说的是几大家族的事。 秦凡笑着点头。 三人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 这时，小玲护士把药抓好了，按照方子配了5剂。 她怯生生地说：“小少爷，药抓好了。” 秦凡点点头，接过药递给了赵家书。 “秦先生，那我和伊雷就先回去了，后边我一起来结账。” “没关系的，记住早晚各一次，随时联系我。” 赵家书和伊雷就开车离开。 姜天睿送走患者，走过来问：“凡儿，你朋友走了？” “嗯，他后边再过来结账。”秦凡说。 “没关系的，这是一个心悸寒证吧？” “嗯，是赵家书的妈妈，患病好几年了，反反复复的。” 姜天睿笑了笑，他也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他们身边都有专门的保健医生，有专业的医院保障，你几时见过帝王不找御医，而是直接召见民间大夫的？” 第757章 王萦思的非洲之行 秦凡当即就为父亲的比喻逗乐了。 无论是张老，还是赵老，还是王梅之，都是病入膏肓时才找到秦凡。 随后，姜天睿就带着秦凡依次参观扁鹊堂。 堂中有三名坐诊医生，分别叫梁松云、洛云霆、孟怀仁。 年龄都在四五十岁之间。 见到父子两人过来，他们都很礼貌地站起来笑脸相迎。 姜天睿很骄傲地介绍一番。 甚至有一些工作人员，还故意上来认识一下。 让秦凡忍俊不禁，不过，他对众人称呼小少爷很不习惯。 决定来坐诊时，一定要改一改。 他更愿意别人叫他先生，那才符合医生这个职业。 在华夏的京城这还是上午，可非洲大陆已经是下午的五点钟左右。 在这片神奇的大陆上，有很多的小国家，刚果就是其中的一个。 其实，如果经常关注世界新闻的话，就会发现，在非洲大陆有两个刚果。 一个是刚果共和国，一个是刚果民主共和国，国土面积一大一小，从经济水平来说，是一富一穷。 这就是新闻中常说的刚果布和刚果金。 王萦思和肖战从京城飞广市，转机到亚的斯亚贝巴，再转机到刚果金的首都金沙萨。 两人下了飞机，才体会到这里的高温闷热天气。 在翻译阿卡丁的带领下，先去机场大厅办理出关手续。 王萦思和肖战都是两眼一抹黑，根本听不懂当地的语言。 阿卡丁和对方一阵叽哩哇啦的交谈后，才回头对肖战耸耸肩。 “肖先生，他们要收盖章费，每人60美元。” 这一下，王萦思算是听懂了，她很是惊愕。 “什么？盖章还要收费？还每人60美元？” 她倒不是舍不得这点小钱，而是感觉太荒谬，盖个章要60美元，简直就是强盗嘛。 三个人的出关手续一共就要交180美元，比强盗还强盗！ “肖夫人，没办法啊，这是他们的规矩。”阿卡丁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 “妈，算了算了。” 肖战连忙掏钱支付了三人的出关费。 拿着出关的手续，又去取到行李，心想早一点赶到医院去。 还没走出机场大厅，身后就传来几声大喊。 “站住！” 王萦思和肖战是听不懂对方的话，但阿卡丁知道。 他急忙叫住两人。 只见两个黑乎乎地警察快步走过来。 其中一个警察用警棍指着肖战拖着的行李箱，“打开箱子，我们要例行检查！” 阿卡丁立即将警察的话翻译给王萦思和肖战。 没有办法，肖战只有打开行李箱。 他都有种快抓狂的感觉，这里怎么这么多的事！ 这时，其中有个黑人警察指着几袋感冒冲剂。 “这是什么？” 肖战虽然听不懂，但从肢体语言还是明白过来。 “哦，那是普通的感冒冲剂。” 的确，就是感冒冲剂，王萦思心想这边没有什么中医，特意带上的。 阿卡丁也及时地翻译给黑人警察。 “不好意思，你们这是走私行为。”黑人警察说。 阿卡丁似乎早熟悉对方的套路，又是一番讨价还价。 这才对肖战和王萦思解释。 “肖先生，他们认定这是涉嫌走私，说你们没有进行登记。” 王萦思一听，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这是一个什么国家？简直太乱套了，盖章要60美元，随身带的感冒冲剂还成了走私！” 两个黑人警察听不懂王萦思的语言，但能从王萦思的表情看出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本就很黑的一张脸更黑下来。 翻译见状，连忙安抚道：“不要急不要急，交点罚款就是了，再闹下去，什么都成了走私品。” 王萦思恨得牙痒痒，只有悻悻地闭上嘴，冷哼不止。 “妈，你冷静点，算了算了。”肖战更不想多事。 “要交多少钱？” “20美元。”阿卡丁说。 肖战再次掏钱交了罚款，两个黑人警察把钱往口袋中一塞，藐视了一眼气愤的王萦思，大摇大摆地就走了。 “混账东西，连个收据都没有？”王萦思气愤地说。 “走吧，我们快点离开。”阿卡丁催促道。 肖战点点头，几乎是架着王萦思离开了机场。 简直太乱了！ 这是给王萦思和肖战留下的最深刻印象，可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还好，钱都是小事，肖家也不在乎这点点小钱，只是吃了一肚子的气。 从小娇惯，养尊处优的王萦思和肖战何时受过这种鸟气。 “下次我再也不来了，这种国家就应该穷！” 王萦思坐上出租车时，还在大声抱怨。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砰砰砰的几声枪响，透过车窗，她亲眼见到有人开枪射击，中枪的那个白人已经倒在血泊中。 突来的枪击案，让四周的人群惊恐地四处逃窜。 顿时，王萦思的脸刷地一下就变得煞白。 “开车！快开车！”阿卡丁急忙说。 出租车司机倒是很淡定，不紧不慢地一踩油门，车子窜了出去。 王萦思的大脑中又多出一个形容词，太恐怖！ 如果时间能倒流，如果早知道刚果金是这种治安，打死王萦思也不会踏入这里半步。 “战儿，我们见到你父亲，就尽快回国，这里的事我们不管了。” “好！”肖战点点头。 肖家在京城是望族，到哪儿都是身份尊贵，可来到这里，一下飞机就是下马威。 早点离开这个混乱的国度，似乎是目前最佳的办法。 秦凡要是知道王萦思和肖战的这个狼狈样，估计都会捧腹大笑。 话说赵家书送回了伊雷，便回到家中，将中药交给了保姆去煎药。 下午，王梅之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虽然心情大好，但看着茶几上的处方依旧有些忐忑不安。 她想求证一下秦凡的药方可行不可行。 一般的医生可能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她便想到了中医协会的房学林。 对于她的这个病，房学林也曾出手医治过，但效果并不是很好。 可房学林这人的医德令她很放心。 “房会长，关于我的病，我想找你咨询下？”王梅之说。 “哦，赵夫人，你请说。”那边的房学林很客气。 “是这样的，今天有人给我诊断了下，开了一个新处方，我想请你斟酌下。” 王梅之唯恐房学林没听懂，又强调一句。 “这个医生说，先吃上五剂就会有效果。” “哦，赵夫人，那我半个小时到你那里去一趟吧。”房学林说。 “不用不用，我电话中念给你听吧。” “那行，我用笔记一下吧。” 随后，王梅之就将秦凡的处方念了一遍，又把秦凡的比喻说了一下。 房学林似乎在那边斟酌了一会。 便大笑起来，“赵夫人，你这个处方是一个年轻人给你开的吧？” 第758章 有迹可循 王梅之一怔，“是的，这个年轻中医叫秦凡，房会长，你怎么会知道？” 房学林呵呵笑起来。 “我们经常说字如其人，医生开出的处方也是有迹可循。” “赵夫人，说实话，我看了处方后，现在都有种拨开云雾见晴天的感觉。” “这种治疗思路和处方只有秦先生能开出，我很愚钝，从没想过齐头并进的方法。” “你可以放心服用，秦先生说五剂见效果，那就绝对没有错。” 听到房学林如此说，王梅之就把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 由此可见，房学林的心胸很开阔。 在外人面前也勇于承认自身的不足，并不会像有的医生，心生嫉妒或反驳。 同时，也可以看出，房学林是真的仔细琢磨过处方。 在姜家老宅中，秦凡依旧在书房中翻阅各种医书。 肖家人去楼空，他便想着如何来拿下王家。 王家相对比较特殊，家有杏林堂，还有华夏娱乐。 从各种迹象显示，年龄最小的王希蓉只专注继承医学，并没有参与到其中。 这是因为王家的话语权掌握在王一帆手中。 几大家族不理顺，始终是个大隐患。 “先生，我回来了。”小文是人没到声音就先到。 他笑呵呵地走进书房中，将一页纸放在了秦凡的书桌上。 秦凡拿起来一看，那正是肖音尘的资料。 中医学院毕业，大韩留学，三十岁，父母都已经退休… “嗯，如果不是旁系，只怕更有作为。”秦凡暗忖。 他把资料放在桌子上一角，“辛苦了，小文。” “呵呵，没什么，很简单的事。”小文笑了笑，“先生，有件事我想给你说一说。” “哦，你说吧。” “是这样的，我想让向晚加入到暗影中。” 秦凡点点头，“你直接给向晚说就行了，这是大好事呀。” 他现在回到京城中，身边的危险度远远低于从前。 宇文向晚加入暗影，会得到很系统的培养，将来会有更大的作为。 小文无奈地笑起来，“可他说要你同意才行。” 秦凡一听顿时就乐了。 宇文向晚还真是傻得可爱。 小文又接着说：“暗影也是需要随时补充新鲜血液的，向晚有天赋，他是最听你的话的。” 秦凡笑道：“没问题，我给向晚说说。” 两人正说着，姜天睿过来了，他拿来几个文件袋。 知道两父子有事情要谈，小文打了个招呼就退了出去。 “爸，您这是？” “哦，凡儿，这是京城各个扁鹊堂的一些资料，你先熟悉下。” “好的，谢谢爸。” “不要和爸客气，你肩上的担子重，百废待兴啊。”姜天睿说。 他指的自然是几大家族。 姜天睿和方洁、姜城，都没有过问秦凡的事，实际上就是让秦凡放手去做。 就在这时，秦凡的手机忽然响了。 拿起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房学林。 “爸，您稍等下，我先接个电话。”秦凡给姜天睿说了下，便按下接听键。 “哈哈哈，秦先生，你好啊，是不是回到京城的家了？” 那边立即传来房学林爽朗的大笑声。 秦凡一怔，旋即就微微一笑。 房学林用了一个回到京城的家了，那就说明房学林已经知道他的身世了。 “是的，我还说等几天再给你打电话的。” “哈哈哈，没关系的，你现在在哪儿？”房学林的心情显得很高兴。 “哦，在家中。” “嗯，我们好久不见了，一会我过来接你，晚上聚一聚吧。” 秦凡欣然同意，“行，知道地方吗？” “当然知道，到了我给你打电话。” 两人说了几句就挂断电话。 “凡儿，是你的朋友？”姜天睿问。 “嗯，是中医协会的房学林，晚上邀请我一起吃饭。” “哦，是房会长啊。” 姜天睿和房学林都认识，但交往并不是很深。 顿了顿，姜天睿笑着摇头说：“房会长致力于推广中医，只可惜少了专注医术。” 他的意思是说，如果房学林把精力用到医术上，远远不止现在。 “呵呵，爸，我们要换个角度想，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姜天睿一怔，当即就大笑。 的确，如果你不做，我也不愿意做，只怕中医的境况更艰难。 正是有房学林这种舍我的精神，有无数为中医发展而奋斗的人，才让国学中医在慢慢复苏。 通俗一点就是，事情总是需要有人去做的。 父子两人又交谈了一会。 下午五点多，房学林就开车来到姜家老宅外。 老宅的大门，依旧保持了古建筑的模样，充满了历史厚重感。 房学林知道，名垂天下的姜家老爷子就住在这里边。 可他从来没有机会亲自拜见。 主要是姜城深居简出，一般不接待外人。 房学林心想着，有机会一定要过来，这位中医界的泰山北斗，可不是一般人能见到。 现在有秦凡这层关系，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秦凡从没有对他说过身世，但房学林的患者圈子，大多数都是京城望族。 多多少少就听到不少小道消息。 他在伊丽莎白授勋时，前往港都就已经猜到七八分，现在更是得到实锤。 他心中很感慨，“谁会想到啊，姜家一门，两个国医圣手。” 这时，见到有人打开大门，秦凡从里边走出来。 房学林连忙下了车。 “呵呵，房会长，你的消息也太灵通了。”秦凡笑着伸出手。 房学林上前双手握住，使劲地晃了晃。 笑呵呵地说：“我不看那个处方，还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 “哦…你是指？” 秦凡立即就想到给王梅之开出的处方，那是他再次回到京城中，出诊医治的第一个病人。 房学林笑着点点头。 秦凡莞尔一笑，他倒是能理解王梅之的心情。 “走吧，虽然京城也是你的家，但我是老京城人，理所当然我来做东。” “我们今天不去大餐厅，我带你去个新地方，虽然还没有完全建设好，但味道和气氛绝对不错。”房学林笑着说。 “呵呵，我对京城还不熟悉，只有听你的安排了。” 两人都是很随便的人，又是忘年交的朋友，并不在意地方的档次。 一个小时后，才抵达目的地。 这里位于西城的开发新区，是当地规划出的美食一条街。 慕名前来的客人是摩肩接踵，来来往往。 由于是新规划，的确有部分基础设施还在建设中。 房学林便把车停在了旁边的一处尚没平整的露天停车场中，这里也暂时没有收费。 两人还没走进美食街，就已经闻到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 美食街已经入驻了不少商户。 有小炒、有特色面馆、有烧烤、还有一人一锅的小火锅、小砂锅等等。 有精致的小店面，也有装修大气的餐厅，霓虹灯把两边的房屋渲染得金碧辉煌。 而两人不知道的是，他们将车停在了露天停车场中。 不远处有一辆宝马车上，有个男人正透过车窗看着他们离开。 这人不是别人，而是钱世昌，钱三公子。 第759章 报复 那天晚上，他酒后驾车，被项忠带走。 因有他老爹的背景，又只是在停车场短距离驾驶，没有什么人员受伤。 虽然免于拘留，但作出了顶格处罚，被罚款2000元、记12分并暂扣驾照6个月。 今天晚上，钱世昌和小跟班来这里吃完饭，正准备离开。 不料抬头就见到房学林和秦凡正有说有笑的。 他可是记得宇文向晚和秦凡，一个打了他，一个是推波助澜。 并且，那天晚上宇文向晚还是专程过来接秦凡的。 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 “钱三公子，你在看什么？”另一个男子问。 他名叫吕青雄，是钱世昌的小跟班。 “看见没有，就是那个人把老子害惨了，害得我又是罚款又是扣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 吕青雄是后来才知道钱世昌的事，还是他亲自开车去交警大队接回的钱世昌。 他侧头看了看两人的背影。 当即就一拍方向盘，“卧槽，弄他！欺负到咱头上了！两爷子开个国产车，还牛逼哄哄的！” 其实，他和钱世昌完全是误会了，以为秦凡和房学林是父子关系。 却万万想不到两人是忘年交。 钱世昌摸了摸下巴，带着报复的口吻，狠狠地说：“你去给他们家的车修理修理？！” 吕青雄眼珠子一转，立即就嘿嘿笑起来。 他当即下了车，从后备箱中找到剪刀、美工刀、安全锤，揣进了裤兜里。 大概过来十几分钟，吕青雄才晃悠悠地回到车里。 而房学林和秦凡来到一家名为一品鲜的烧烤店。 房学林笑着说：“我们就吃这里的烧烤，味道还是挺不错的。” 秦凡也感觉有些饥肠辘辘，便点头同意。 房学林可能来过几次，他很熟悉地点上一些烧烤串串，又搭配了两个小炒。 “秦先生，喝白酒还是啤酒？”他征询秦凡。 “你还要开车回去的，我们还是喝饮料吧。” “哈哈哈，不用担心，一会找个代驾就是。”房学林摆了摆手，“难得再次重逢，不说不醉不归，至少也要小酌几杯吧。” “呵呵，那好吧。” 没一会，服务生就端上来烧烤好的排骨、羊肉、猪皮、韭菜等，还有几盘小炒和一瓶白酒。 秦凡拧开酒瓶，给两人斟上。 还别说，这里的小炒和烧烤的味道还真不错。 难怪这里的客人络绎不绝，不大的屋子中坐满了几桌，连街道边上都是前来的客人。 房学林和秦凡碰了碰酒杯，两人都小酌一口。 “秦先生，你的保密工作做得可真好啊，只不过因为你的姓，是很难把你和姜家联系起来。” “呵呵，结果你还不是一样知道了？” “哦…哈哈哈，我以前是听到一些小道消息，但那时也没有百分百的肯定。” “嗨，也是我自己愚钝，你给张老治病时，我就应该想到的。”房学林笑着说：“那时，四大家族之首的姜家都没有来人，反而是你出现了。” 秦凡举杯，和房学林碰了下。 “呵呵，你是有所不知啊，反而是这个新身份，让我很不适应。” 房学林点点头，他是知道秦凡一贯低调。 可这种传世大家族的传人，往往都备受关注，想低调都是不行。 “哦，你还记得我们去英国时，医疗卫生部的那个刘洪吗？” “记得呀，印象太深刻了。”秦凡莞尔一笑。 他大脑中浮现出那个喜欢摆官威、打官腔、摆架子的刘洪。 “哈哈哈，当然印象深刻，只是他聪明反被聪明误。” 秦凡有些费解，“哦，此话怎讲？” 房学林拿起一串羊肉，低声说：“你知道乔长春副部长的事吧？” “嗯，知道一点点。” “这刘洪就是乔副部长安排去英国的，他还把你在英国的表现可是一五一十地打了小报告的。” “哦。”秦凡摸了摸鼻子，哑然失笑。 “他受乔副部长一事牵连，也接受了调查，虽然没有大问题，但也调离了医疗卫生部。” “现在调到档案室管理档案去了。”房学林说。 秦凡摇摇头，举起杯子和房学林碰了下。 “哎，这里边竟然还有这么多的故事。” 房学林又是哈哈大笑，调侃道：“在京城时间久了，你就能清楚了。” “京城什么都不多，就是官多，大街上随便找一个问问，搞不好就是什么官。” 两人很愉悦地边吃边畅谈，两小时后，才从一品鲜出来。 房学林还顺便找了个代驾。 可当三人来到露天停车场时，首先是代驾发现的。 只见房学林的红旗轿车，后排座的两个车窗被人敲碎。 再一检查，四个轮胎全软气了，被人用锋利的刀子划破。 左右两边的车门从前到后，有长长的几道划痕。 “这会是谁干的？！真是混账！”房学林气得浑身发抖，心疼不已。 本是非常好的心情，瞬间就全部破坏了。 他有怀旧情结才买的红旗轿车，至今还不到三年时间。 “房会长，你不要着急，先打电话给保险公司，再报警，让警察过来处理。”秦凡提醒到。 房学林点点头，这才冷静下来。 先给保险公司打电话，随后又报警，把出事地点告诉了对方。 秦凡四处看了看，顿时就感到一阵无语。 这个还没平整的露天停车场竟然没有一个摄像头。 保险公司的人没到，倒是有辆警车先开了过来。 从车上下来两个警官，当见到为首那人时，秦凡只感觉好一阵面熟。 而那人却是又惊又喜。 他快步走过来，伸出热情的双手，“哈哈哈，秦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秦凡这时也记起是谁了，开发新区派出所所长段长风。 “段所长，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出警。”他笑呵呵地说。 “嗨，为人民服务，时刻要坚守岗位啊。”段长风打趣道：“刚才是你们报警的？” “这位是？”段长风又问。 他见房学林和秦凡的年龄悬殊很大，就有些拿不准两人之间的关系。 “哦，这是房先生，他是车主，也是我的朋友和前辈，我们来这里吃饭，叫了代驾准备回家，可来到这里时，就发现小车成这样了。” 段长风顿时就皱起眉毛。 他围着红旗轿车看了一圈，“房先生，你没丢失什么东西吧？” “这个倒没有，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段长风是个老警员，办案经验很丰富。 既然没有财物丢失，又是砸车窗，又是划破轮胎，还划伤车门，他立即就认定这是一种泄恨的手段。 便又问道：“你们来到这里时，可碰见什么可疑的人没有？”段长风问。 房学林和秦凡都摇头。 段长风说：“那你想一想，在这一带可得罪过什么人？” 房学林苦笑，“我一个老头子，又只是医生，哪有什么人得罪的。” 第760章 突击检查 段长风点点头，他双手环抱胸前思忖起来。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秦凡身上，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钱世昌。 他一开始都有些拿不准秦凡和房学林之间的关系，两人之间的年龄悬殊很大。 钱世昌完全有可能误认为两人是一家人，所以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到轿车上。 段长风这么一分析，心中顿时就感觉八九不离十。 他作为开发新区的派出所所长，对辖区内的情况是非常清楚。 他吩咐一起来的警员进行拍照取证。 这名警员是段长风的得力助手，叫孙国民，上一次处理停车场的报警也有他。 段长风笑呵呵地说：“秦先生、房先生，明天我给你们答复，我大概有些眉目了。” 秦凡和房学林点点头。 说实话，他们心中并没有抱太大希望，能一周内抓到作案人都已经很不错了。 段长风也没多做解释，他要抓紧时间办案。 派出所的警察刚走，保险员才开车赶到，同样是对轿车进行了拍照取证。 然后又叫来拖车帮忙将车送到4s店维修。 没办法，房学林和秦凡两人只能打个出租回家。 其实，这几天段长风一直没有放下如何交好秦凡的念头。 可他没想到，今天晚上就有机会自动送上门来。 行动是最好的表现。 但段长风同时知道，这一次他是在豪赌，将自己的命运都赌上了。 只怕今天晚上过后，就彻底得罪了钱世昌，还有可能得罪了管委会钱主任。 不过，他有自己的办法，要让钱世昌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至少说不敢明面上来报复他。 俗话说富贵险中求，大不了这个派出所所长不当了。 在回派出所的路上，段长风就用电话通知所有警员到派出所集合等待。 警车是一路狂飙，风驰电挚般地开进派出所。 段长风从车上下来，先是让所有警员的手机全部当场上交。 这才宣布今晚的任务，对辖区内的几座大型洗浴中心进行突击检查。 他私下吩咐过孙国民，让他重点检查魔指仙境洗浴中心。 话说钱世昌和吕青雄开车离开后。 钱世昌只感觉心中还不解恨，因为打他的宇文向晚没有在。 如果在的话，他就可以找人狠狠地收拾一下对方。 吕青雄边开车边笑着说：“钱三公子，来日方长，迟早有一天会碰上的。” “消消气，消消气，我已经让胖子把小娇给你留着了，没有派其他人的单。” 钱世昌白了他一眼。 这吕青雄还真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呵呵，我知道一般女人入不了你的眼睛，但小娇不一样，她可是经常念叨着你的。” 钱世昌微微点头，算是默许。 小娇人很漂亮，一口江南话，软声细语让钱世昌很是喜欢。 每次前来消费，钱世昌不会点其他的女孩子，只要这小娇来服务。 没一会，两人就来到一座大型洗浴中心。 魔指仙境的招牌被霓虹灯装饰得绚丽多彩。 “哈哈哈，钱三公子、吕哥，快快有请！”洗浴中心的当班经理是个大胖子。 见到两人到来，满脸堆笑地迎上来。 钱世昌微微颔首，做足了公子哥的派头。 “胖子，我吩咐的事安排好没有？”吕青雄问。 大胖子哈哈大笑，油腻的脸颊都似乎在抖动。 “有吕哥的吩咐，钱三公子亲临，我怎敢怠慢，放心吧，早安排妥当，连空调都提前开起了。” 待钱世昌和吕青雄换好拖鞋。 大胖子亲自给两人各安置了一个房间。 随后，就有服务生给钱世昌送来茶水和拼盘水果、一次性睡衣。 没一会，就响起轻轻地敲门声。 紧跟着，就推门进来一个身穿职业短裙，身材凹凸有致，踩着高跟鞋，不胖不瘦恰到好处地漂亮女子。 她手中挎着一个精致的工作箱，双手放在小腹，对着钱世昌微微躬身。 软声细语地说：“钱三公子，小娇为您服务。” 这一弯腰，在钱世昌的视线中，大有呼之欲出的感觉。 穿着一次性睡衣的钱世昌心情瞬间大好。 “哈哈哈，来来来，小娇，我们都是老熟人，不用那么多礼节。” 小娇抿嘴一笑，将工作箱放在了床头柜上。 她风情万种地走到钱世昌身前，一股淡淡地幽香传入钱世昌鼻孔。 小娇的一双手放在了钱世昌的双肩上，轻轻揉捏起来。 钱世昌只要一抬头，就能见到美丽的风景。 他忍不住将双手放在了对方的细腰上，手指来回感触。 “钱三公子，我先给您解乏。”小娇垂首低声说。 钱世昌点点头。 他扑倒在床上，小娇跪在他身边，开始进行按摩，从头到背，有从背到脚。 不轻不重，力度拿捏得非常好。 “钱三公子，请翻过身来，该正面了。” 钱世昌早被小娇的魔手逗得热血沸腾，他邪笑着一翻身。 顺势就抱住小娇，狠狠地吻了上去。 小娇是故作欲迎还拒，没几下就像剥皮的大蒜一般。 而这时，魔指仙境的电梯门打开，忽然涌进来十几名警员。 大胖子心中一咯噔，连忙迎上去。 有名警员几步走到收银台，指着一个女服务生严厉地大吼。 “你的手别乱动，离开工作台！我们只是突击检查。” 那女服务生当即一顿，身体僵硬在那里。 只因为工作台下边有个小按钮，只需要轻轻碰触。 每个客人的房间中就会有盏示警灯不停地闪烁起来，那是暗中提醒所有人，有警察突击检查。 可今天，她的手还没有碰触到，腰还没有弯下去。 “对，说的就是你！快走出来！”警员呵斥道。 女服务生只有乖乖地走出吧台。 大胖子的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示警的装置没有用，今天可要出事了。 洗浴中心有哪些肮脏的事，他心中很清楚。 这时，见警员控制住了吧台的工作人员，其他警员都开始对每个房间进行突击检查。 而此时的钱世昌正快乐着，做着最原始的运动，还处于人生最巅峰中。 突然，房门被人猛地推开。 接着，就是闪光灯一片，伴随着咔嚓咔嚓地拍照声。 这措不及防的变故，让小娇发出一声尖叫。 “啊…” 她连忙推开身上的钱世昌，扯过被褥遮住身体。 钱世昌扭头一看，见是警察突击检查，他也有些傻眼了，慌忙去扯被褥。 可在刚才一刹那，光腚都已经被拍到，再遮挡也是无济于事。 第761章 审问 第761章 审问 钱世昌勃然大怒，“你他妈的想干什么！” 警员倒不生气，只是亮了亮警官证，“你说你在干什么？ 我们在执行任务，你是打算就这么走出去？ ！” 这警员其实就是孙国民，他们对辖区内的这些洗浴中心早就摸清底子。 同时，也清楚辖区内的这些刺头，公子哥一般最喜欢去哪儿。 只是警察也是人，不可能随时都前来检查。 但这些娱乐场所，重点人物却时刻都在警方的关注中，只要杜绝通风报信，自然一抓一个准。 钱世昌的一张脸都气得差点变形，他堂堂的钱三公子，被人拍了不雅照，还威胁就这么带出去。 还要不要他活人啦！ 他气恼地指着房门，“给老子滾出去！” 孙国民晃了晃手中的相机，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只给你们两分钟时间。” 他并没有退走，只是微微侧过身子。 并不是他喜欢看对方，而是他必须在现场，提防发生意外或对方串供。 而其他的房间中，同样有抓到这种现形的，其中就包括吕青雄。 “钱三公子，这…这可怎么办？” 小娇吓得脸色煞白。 她是又羞又急，这种场合竟然被拍到。 “别说话，赶紧穿衣服，这样拖出去，可不太好看的！” 孙国民说。 钱世昌心中十分恼火，警察突击检查，竟然没有人示警，他在心中把大胖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要怕，有我在。” 他勉强镇定下来情绪，胡乱地穿好衣服。 气冲冲地走到孙国民面前，“把相机给我，否则我要你吃不完兜着走！” “哼，你自求多福吧，我这是执行任务！” 孙国民才不怕他那一套，这种威胁的话在每次突击检查时都能听到。 但最后没有一个是逃脱的，进了派出所招得比谁都快。 整个突击检查，段长风都没有露面。 警车很快就带走了钱世昌、吕青雄和小娇等人。 来到派出所，就是分开审理。 拍照的孙国民负责审理钱世昌，而段长风却审理了小娇，其他警员分别审理吕青雄等人。 审讯室中，孙国民把相机中提出的照片往桌子上一扔。 照片上的钱世昌正光着屁股努力耕田，那个姿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还有几张是他侧身惊恐的模样。 钱世昌瞥了一眼，气得牙痒痒，他一拍桌子站起来。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知不知道我是谁？ 叫段长风过来！” “坐下！这里是派出所，你现在涉嫌嫖娼，接受我们调查！” 孙国民说。 “放屁！那是我女朋友！” 孙国民笑了笑，“哦，你的女朋友，那你说说她叫什么名字？” “年龄多大？ 家庭住址？ 电话号码？ 你们交往了几年？” 钱世昌顿时就傻眼了。 他每次来魔指仙境消费，虽然都要小娇前来服务，可那只是消遣罢了。 只知道对方叫小娇，本姓唐，对其他的事一概不知。 两人只是萍水相逢，看起来比较顺眼，聊得开心，这一来二去就滚了床单。 典型的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堂堂的钱三公子怎么可能把心放在风尘女子身上。 他狡辩道：“我们没认识几天，这是你情我愿的事，你管得着吗？ ！” “法律上有哪一条规定，恋人之间不能发生关系！” 孙国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用奇怪的目光来来回回地打量钱世昌。 顿时，就让钱世昌心中有些发毛。 过了一会，孙国民忽然一拍脑袋。 “哦，我记起来了，你是钱三公子，是管委会钱主任家的公子。” 钱世昌心中冷哼，“他妈的，你终于开眼了，认出你大爷我来了。” 他微微颔首，脸上有些得意，“不错，就是我，我就说过，这完全是一场误会。” “你们夜里办案很辛苦，虽然有些冒失，但我能够理解的。 快放我出去，把照片全部删除掉。” 孙国民心中好笑，脸上却波澜不惊。 “哎呀，这个可不好办啊，按照新的规定，这需要通知你们的家人，让他们前来领人的。” “不过，我倒是想给钱主任打电话问一问，他未来的儿媳是不是在洗浴中心上班。” 钱世昌一听，对方这哪里是在服软。 简直就是要他抬不起头来，还要让他老爹一起难堪。 他怒不可遏，“我说你这人怎么听不进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 孙国民冷哼道：“配合调查，交代自己的问题！” “你…” 钱世昌指着孙国民只说了一个字，凶狠地点头。 他算是记住了孙国民。 可他更不想这件事被捅出去，那样只会让他的名誉扫地，更难堪。 “说吧，你是如何认识那个女的，交易了几次？” 孙国民再次开始询问。 “没有什么交易，每次都是你情我愿！” “钱三公子，要老老实实，你不说，难道那女的不会坦白？ 你想清楚一点。” 钱世昌心中那个恨啊，简直快把孙国民大卸八块。 无奈地说：“我私下给了她钱，每次有几百，有时上千…” 钱世昌只有不情不愿地如实交代，一旁做笔录的警员快速地进行记录。 最后，孙国民还拿到了微信的转账记录。 “钱三公子，你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 孙国民提醒道。 “没有了，该说的我都说了。” 钱世昌说。 他心想这种事，大不了就是罚款了事，可大也可小。 今天只能认栽，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哼，你好好想一想，还干过什么事！” 孙国民说。 他站起来，和做笔录的警察对视一眼，两人就离开了。 留下一脸茫然的钱世昌。 而另一边，段长风对小娇进行审问。 小娇只是一个风尘女子，她知道不坦白是走不了的，倒是非常配合，也不狡辩。 她同样只知道钱世昌的名字，但具体住址，年龄等是一无所知。 如实地供述了钱世昌每次都会给钱的事情。 既不是情侣关系，每次发生关系后都会给一定数目的钱，那就意味着是一种交易。 铁证如山！ 另有警员同时对洗浴中心的大胖子、吕青雄等人进行审问。 一个小时后，参与审问的警员又坐在一起汇总情况。 “段所长，经过我们对吕青雄的审问，他说是和钱世昌吃完饭一起过来的。” 有个警员汇报说。 “嗯，是哪儿吃的饭，几点钟？” 段长风问。 “在美食一条街，时间是晚上6点左右，8点左右离开的。” 这个时间正好是秦凡和房学林抵达美食街的时间。 第762章 丢了面子，失去里子 第762章 丢了面子，失去里子 这也更证实了段长风的推断。 他笑了笑，“留下钱世昌和吕青雄，其他人按照规定先交罚款，再放人。” “魔指仙境的那个大胖子呢？” 有警员问。 段长风有些无奈，略微沉吟了下，也是挥挥手。 那意思是罚款教育了事。 其实，段长风不是不想动魔指仙境，可那又将牵扯出另一个人。 而这人是段长风不想见到的，也暂时不想得罪的。 那就是分局副局长于文进，他的儿子于百龄就是魔指仙境的实际控股人。 动了魔指仙境就无形中动了于家的蛋糕。 钱世昌的老爹只是管委会主任，手再长还无法直接插手警局的事。 即便是动用人脉关系，大不了就是找借口让自己当不了这个所长。 可真得罪了于百龄，搞不好就是一抹到底，直接丢掉这身警服。 况且，大胖子可以一口咬定，这是钱世昌和小娇他们的私下行为。 到最后，魔指仙境依旧只负有管理不善的责任。 有些事情，你知我知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可就是没法摆在明面上来说。 罚款是小事，但是挡了别人的发财路，那就是大事。 审讯室中，钱世昌和吕青雄见到一同进来的几人都陆续交了罚款走人，可迟迟没有人来叫自己，似乎还要继续凉拌。 吕青雄和钱世昌顿时就有些着急起来。 “把段长风叫过来，我要见他！” 钱世昌气得直拍桌子。 “就是，我们也坦白承认了，还愿意交罚款，为什么还要扣押我们！” 吕青雄也是不服气地叫嚷。 “吵什么吵！不是说了吗，你们还有案子没交代清楚！” 孙国民迈着步子走过来，很是不耐烦地呵斥。 钱世昌和吕青雄都是心中一咯噔。 两人这才有些恍然大悟，原来派出所的突击检查只是烟雾弹。 真正要查的是其他的事。 这时，段长风才慢条斯理地出现，手中捧着一个保温杯。 “段长风，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钱世昌又是一拍桌子。 这段长风一而再，再而三地和他作对，已经让钱世昌忍无可忍。 段长风根本不理钱世昌的发怒，拖开椅子坐下来。 从孙国民手中接过两人的口供，他扬了扬。 “证据确凿，要不要通知钱主任来领人，吕青雄，要不要通知你老婆过来？” 顿时，钱世昌和吕青雄恨不得扑上去抢了口供。 这就如同软肋，被段长风拿捏在手中。 别说通知钱主任，就是吕青雄的老婆知道了，这吕青雄都是吃不完兜着走。 钱世昌的心中可把段长风恨到了心尖上。 段长风很明显是以口供威胁他们，如果继续不交代，那就是将嫖娼的事通知他俩的家人。 实在是太可恨了，可两人还真拿段长风没办法。 特别是吕青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时间已经很晚，再不回家，只怕他老婆的电话就要打来了。 两人就像霜打的茄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那辆红旗轿车的车窗、轮胎、车门都是我破坏的，该赔多少我愿意赔。” 吕青雄还挺够意思的，他打算自己把事情扛下来。 段长风冷笑道：“吕青雄，你可没有说老实话啊。” “段所长，你要我怎么说才是老实话！” “告诉你吧，你没有作案动机，你认识他们吗？ 有仇吗？” 段长风瞥了一眼钱世昌，“不要认为我们没有证据，我们已经找到目击证人。” “一味的不说老实话，你是知道后果的。” 其实，哪来的什么目击证人，段长风只是给两人施加心理压力罢了。 但是，吕青雄和钱世昌却不知道。 “够了，是我让青雄干的。” 钱世昌看着段长风，“段所长，这下你满意了！” 他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出后边的几个字。 心中却是恨意滔天，“段长风，你别碰到我的手中，否则你是死路一条！” 段长风自然明白，算是彻底把钱世昌得罪死了。 只不过，他早横下一条心，反而没有什么可怕的。 随后，两人又交代了详细的细节。 这个案件就这么轻松地拿下来，钱世昌和吕青雄不仅要接受因嫖娼行为的处罚，还要负责对车辆的损坏进行赔偿。 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出气，最后反而搞得是灰头土脸。 掉了面子，连里子都没有了。 见时间太晚，段长风就没有给秦凡和房学林打电话。 直到第二天，段长风先是给秦凡通报了这件事。 当听完段长风的叙述，秦凡简直是哭笑不得。 房学林这是受到他的牵连啊。 他笑着说：“段所长，太感谢你了，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我顺便叫上房会长。” 段长风心中大喜，他是求之不得。 客气地说：“呵呵，秦先生，这怎么好意思，这顿饭理应我来请才对。” “你们前来新区就餐，车子被人破坏，说明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到位啊。” 秦凡顿时就笑起来。 “呵呵，下次有机会你再请吧，怎么样？” “哦，哈哈哈，那好吧！” 段长风连忙答应下来，他提议依旧是到美食街，去品尝那儿的特色小砂锅。 秦凡便欣然同意下来。 晚上，秦凡也没有让小文开车送他，而是打了个出租先接上房学林，再一起去了美食一条街。 今天这个地方，是段长风提前联系的。 这是一家小砂锅，有上下两层，段长风要的小包间在二楼。 推开包间门，段长风正站在窗户前吞云吐雾，似乎在想什么。 见到秦凡和房学林来到，他连忙掐灭烟头，热情地向两人伸出双手。 一阵寒暄后，三人这才坐下来。 随后，就陆续端上来热气腾腾的小砂锅。 “段所长，真是太感谢了，这么快就把案子破了。” 房学林感激地举起杯子。 “呵呵，房会长不要客气，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既然能坐在一起，就是我们的缘分。” 段长风笑着和房学林碰碰酒杯，两人都是很痛快地喝上一杯。 秦凡说：“大家都随便一点，认识就是朋友，说起来房会长这还是受了我的牵连呢，挨了黑枪啊。” 房学林和段长风顿时就笑起来。 “哦，段所长，这钱世昌的老爹可是管委会主任，你这么做会不会得罪他？” 房学林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段长风笑了笑，“得罪肯定是免不了的，我想他还不至于明目张胆地针对我，又不是我在违法。” “大不了不做这个派出所的所长，我早看不惯钱世昌的作为，只是碰巧惩治了下。” 他倒没有隐瞒，更没有说大话，反而掏了心窝子。 第763章 情商 第763章 情商 上一次在停车场中，段长风也是提前拿到监控录像，表面维护钱世昌，实际上是在推波助澜，借机惩罚对方。 秦凡点点头，对段长风大有好感。 他觉得段长风能说出这番话，不失为一名好警察。 只是现实社会中，这样的人太少，随大流的警察太多了。 或许这就是段长风的情商。 他知道抓住这个机会，更知道与秦凡交往，来不得半点虚假。 说说肺腑之言，那是没有坏处。 只有打入秦凡的这个圈子，他的努力才不会白费。 几人正吃着，忽然响起敲门声。 “你们坐，我去开门。” 段长风站起来说。 他打开房门一看，当即就连忙双脚并拢，来了个标准的敬礼。 “陈局！” 不错，来人正是西城分局的陈局。 见到是段长风来开门，还和秦凡在一起，陈局也是很惊诧。 “咦，段长风，你怎么也在这里？” “哦…”段长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哈哈哈，原来是陈局，快快请坐！” 秦凡笑着帮段长风解围，“段所长帮我们追回了损失，是我和房会长特意请他吃顿饭。” 陈局微微一笑，拍了拍段长风的肩膀。 心道：“你小子行啊，比我还先一步。” 段长风连忙帮陈局拉开椅子，“陈局，您请坐。” 他又找人添上碗筷和杯子，给陈局斟上白酒，但却拘谨得不敢坐下来。 “段长风，这是工作之外，不要搞得太严肃，坐吧。” 陈局微微一笑。 “是！” 段长风这才惴惴不安地坐下来。 陈局笑呵呵地说：“我刚才进来时，只见到秦先生的一个背影，便想着要过来凑凑热闹，和秦先生喝几杯。” 秦凡笑着举起杯子。 “陈局，说起来，我还欠你和家书一个人情，心想着什么时候我们聚一聚，既然今天碰上了，这杯酒我先敬你。” 陈局端起酒杯，豪爽地大手一挥。 “哈哈哈，秦先生，我叫陈平，早年当过十几年兵，算个粗人，认识那就是朋友。” 两人碰碰酒杯，共饮了这杯酒。 随后，秦凡又介绍了下房学林，陈平又和房学林喝了一杯酒。 其实，陈平警车开道后，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当时主动开道，大多数是因为赵家书的缘故。 受暗影保护的专家在京城太多，他并不会因出现小文而过于关注秦凡。 可当他在赵勇的家中再一次见到秦凡。 陈平的心中才多了几分重视，他感觉秦凡和赵勇他们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事后，才暗中查了查秦凡。 这一查不打紧，直接吓了一跳，不仅是姜家大少，还是国医圣手。 他同时推断出秦凡就是赵老的救命恩人，难怪王梅之会请秦凡出手医治。 今天他带着家人来这里小聚，和秦凡是一前一后抵达。 见到秦凡在同一个地方用餐，他便想着过来敬敬酒，加深一下认识。 只是没想到自己的部下段长风也在这里。 秦凡顺便把昨天发生的事给陈平说了下，他和房学林对段长风是连连夸奖。 段长风连忙谦虚地说：“嘿嘿，这都是陈局领导有方，我们作为基层派出所，维护一方治安是尽本职工作。” 陈平点点头，他不禁高看了一眼段长风。 心道：“我怎么没有发现你小子还有这么高的情商。” 不过，陈平对段长风的表现还是很满意，有这样的下属，让他的脸上也很有光。 段长风不失时机地给陈平斟满白酒。 “陈局，我借花献佛，祝您身体健康！” 陈平心情很高兴，他和段长风碰了碰杯子，又拍了拍段长风肩膀。 “段长风，今天你的任务就是陪好秦先生和房先生，关于这个案子和突击检查的事，干得好，你下去后汇总成材料，交到我办公室来。” “是！” 段长风连忙站起来答道。 他小心脏都开始怦怦直跳，暗忖：“妈呀，这难道是要开战了！” 在西城分局，只要有点眼光的人都知道，陈平和副局长于文进是明争暗斗，面和心不和。 只怕陈平会抓住魔指仙境纳污藏垢的事，祭出第一把刀。 同时，段长风的心中也非常激动。 既然陈平这么吩咐，那就意味着，陈局把段长风视为了他一方的人了。 这在以前，不，一天之前，他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这无疑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随后，陈平给秦凡和房学林留下电话，告辞离开陪家人去了。 段长风见陈平离开，这才放松下来。 房学林在此时也看出来，陈平和段长风其实都是冲着秦凡来的。 他活了几十年，又长期活动在京城上流社会中，自然清楚官场中的不少道道。 笑着说：“段所长，来，我敬你一杯，你是一个好警察，有着大好前程的。” 秦凡也是笑着点点头。 他同样明白很多道理，段长风这人很不错，秦凡并不介意让对方借借风。 三人不知不觉中就喝下一瓶白酒，相谈甚欢，情谊也自然升温不少。 直到很晚，才各自打出租回家。 华夏这边是晚上，可非洲大陆的刚果金才刚刚大亮。 在酒店的客房中，肖杰的胳膊还上着夹板。 他再次听了王萦思讲述京城鲁家发生的事。 摇头叹息，“哎，没想到一个月前离开京城，竟然成了和故人永别。” “你们出来也好，暂避对方锋芒是对的。” “老肖，刚果金这里的治安太乱，我们还是早一点离开吧。” 王萦思说。 肖杰皱眉问：“难道回华夏？” 王萦思说：“我们先去澳洲看莺莺和志文。” 这是王萦思提前就想好的，女儿女婿都在那边，先去澳洲住上一段时间，顺便让肖杰休养身体。 肖杰想了想。 “好吧，今天我和曲助理商议下，再跟小泽社长通下气。” “我现在有伤，只能让日国派专人过来处理了。” 说实话，肖杰当时前来非洲，心中多少有些抱怨。 现在回头看看鲁家的情况，又有些庆幸，如果没有前来非洲，只怕现在就轮到了肖家。 由于药品质量问题，让他无暇来思考如何应对秦凡。 前往澳洲，正好可以好好思考一下。 吃过早餐，他和曲大棚商议了一下，准备留下曲大棚等待日国的负责人过来。 这才拨通了小泽希仁的电话。 “哦，是肖先生，你的伤势如何了？” 小泽希仁完全是关切的口吻。 “哎，人老了，可能一时半会好不了。” 肖杰苦笑道。 第764章 王萦思死 第764章 王萦思死 他顿了下，接着说：“小泽社长，我现在有伤在身，可能无法继续胜任接下来的谈判，你看是不是从贵方派人过来接手？” “嗯，没问题的，你身体要紧，我立即派助理前往非洲大陆。” 肖杰没想到小泽希仁答应得非常爽快。 他点点头，“谢谢小泽社长的谅解，我方安排了曲助理在这边等候。” “好的，你准备几时离开刚果金？” 小泽希仁问。 “明天吧，我先转道前往刚果布，那里的治安比较好，从那里再出发回国。” “行，祝肖先生一路平安，好好养伤。” 双方很愉快地挂断电话。 其实，肖杰和王萦思是打算先到刚果布修整几天，再飞澳洲。 从刚果金首都金沙萨到刚果布的首都布拉柴维尔，隔着一条刚果河。 大概也就五六公里的距离。 坐汽车和船都可以过去，但人身安全更有保障。 无论是肖杰，还是王萦思、肖战都对刚果金有深深地畏惧，缺乏了安全感。 第二天，曲大棚让酒店安排了一辆商务车，送一下肖杰一家人。 一路上有翻译阿卡丁，倒也顺利。 再有一公里就到边境，只要顺利出关，那就不用再提心吊胆。 想到这里，神经一直紧绷的王萦思暗中松了一口气。 刚果金给她留下了很差的印象，让她深恶痛绝。 就在这时，商务车忽然来了个急刹车，让猝不及防的肖杰身体前倾，碰到了受伤的胳膊。 王萦思正要怒斥司机，却惊恐地说不出半句话来。 透过前挡玻璃，她见到商务车前边站着几个牛高马大的黑人。 正端着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商务车，有个黑人正大声叫喊着。 那开车的黑人司机能听懂对方的语言，他先是惊恐地回头看了看肖杰一家人，接着就二话不说地跳下车，连滚带爬地跑了。 翻译阿卡丁也是一脸煞白，稍微犹豫了下，他丢下一句华夏语。 “肖先生、肖夫人，他们…他们说要为家人报仇！” 说完，阿卡丁从副驾位置跳下车，撒腿就跑了。 肖战见势不妙，他连忙下了车，壮起胆子对着几个黑人比划着手势，企图进行解释。 可接着就是一阵枪响，可怜的肖战连反应都没有，就被打成了筛子。 肖战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前，又望着父母，似乎想说什么。 随后，便重重地向后倒去，死不瞑目。 “战儿！战儿！” 王萦思和肖战怒目圆睁，他们谁也想不到，这些黑人说开枪就开枪。 两人本能地急忙下车，想看看儿子。 对方的冲锋枪再次发出哒哒哒地速射声。 王萦思和肖杰无一幸免，纷纷倒下。 肖杰还没有落气，他看着湛蓝的天空，发现今天的天空特别蓝，连一丝白云都没有。 想到家族中的记载，铁券上断子绝孙的誓言，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血…誓…反…噬！” 紧跟着，他的大脑中出现一个问号。 他要前往刚果布，是谁泄露了消息？ 遗憾的是，他这个问题再也来不及思考，就永久地陷入黑暗中。 王萦思努力地伸出手，想抓住儿子和丈夫。 可她的力气随着血液的流淌，越来越没有劲，越来越虚弱。 最终是一只手向前伸，无力地垂下。 说起来真是一个笑话。 刚果金是非洲各种传染病高发的国家，什么埃博拉出血热、艾滋病、疟疾、麻风、肺结核、霍乱等等。 王萦思没有死在这些传染病下，反而死在了枪口下。 她想暂避锋芒，不顾一切地出国。 没想到最终是客死他乡，至死都不知道为什么。 第二天，秦凡收到小泽希仁从米国发过来的短信。 “秦先生，一切办妥。” 看到这条短信，秦凡很是纳闷，甚至是一头雾水，他可是记得没有交代什么事情。 “先生，有大事发生了。” 门外传来小文的声音。 接着，凤凰女、小文和宇文向晚齐齐走进书房。 “什么事？” 秦凡很好奇。 “你看看头条新闻。” 凤凰女笑着说。 秦凡连忙打开头条查看，顿时就愣住了。 一个标题赫然在目，华夏名医肖杰一家死于当地黑人的报复中。 他立即就联想到小泽希仁发来的短信。 顿时就啼笑皆非。 由此看出小泽希仁以女流之辈接管小泽家族不是没有道理。 果断、狠辣一点不逊于男人。 既然已经死了，那是罪有应得，秦凡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他看了看书桌上肖音尘的资料，当机立断地站起来。 ”肖家可能大乱了，走！跟我去肖家！” 秦凡猜的一点没有错，现在的肖家的确是乱成一锅粥。 在大理石铺成的大厅中，坐着六七个肖家旁系的长辈，还有两三个年轻人。 他们是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 几方代表是剑拔弩张，现场气氛很紧张，似乎连空气都有些凝固。 “肖音尘，现在家主一家不幸遇难，虽然还有小姐在，但小姐已经嫁入鲁家，不适合接管肖家。” “你的授权只是暂时管理，我们应该重新举荐新的家主出来主持大局！” “而这人必须是正值壮年，有精力，有能力的人来担当。” 有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毫不客气地提出自己建议。 他叫肖鹏，一直在家族企业中担任管理。 直系无人，现在就是争夺家主的时候，谁能上位，谁就占据整个家族的资源。 肖音尘微微皱眉，并不作答。 至从得知肖杰一家出事的消息，她就一直联系不上肖莺莺和鲁志文。 接着，旁系就推选出代表，召开了这所谓的临时会议。 肖鹏的话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肖莺莺只是嫁出去的女儿，连鲁家尚且不保，何况是肖家。 “肖鹏，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说的就是你，我们只是比你大了十几岁而已。” “只要身体健康就完全能够胜任家主，你难道没听说过，姜还是老的辣！” 这时，有个六十几岁的男人不满地说。 他的名字叫肖云深，他身后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那是他的儿子肖子尧。 肖子尧戴着一副眼镜，虽然沉默不语，却丝毫不掩饰镜片后的贪婪。 他接过父亲的话，“呵呵，年龄不应该作为选项，老持稳重的人才能担当重任。” “去去去，这里还没有轮到晚辈插嘴，连音尘都没有出声，你发什么言。” 肖鹏挥挥手，很是不爽两父子的一唱一和。 肖音尘手中有委托书，算是最有发言权的人，因此肖音尘的表态最重要。 “嗯，我也赞成重新举荐，能者居之嘛。” 又有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出声，他叫肖宁，是肖鹏的亲哥哥。 他倒是极力主张弟弟肖鹏的提议，兄弟俩算是同一条战线。 肖宁接着说：“年龄和身体健康往往是挂钩的，谁见过七老八十的人还能像小伙子一样生龙活虎的？” 第765章 打上肖家 的确，他的话也没有错。 无论是从政的领导人，还是一家之主，身体健康很重要。 试想你一旦当选，三天两头的生病住院，又如何来干革命工作。 “是啊，音尘，你就表个态吧。” “对呀，你赶紧表态啊！” 其他没发言的长辈都点头称是，催促着肖音尘表态。 还有人趁机说：“现在姜家的那位少爷虎视眈眈，你一个女娃能支撑多久时间？” “鲁家开始多强势，最终还不是屈服了。” 这时，肖鹏一拍椅子的扶手站了起来。 “哼，大家请放心，假如是我当选，定带领家族力抗到底，我们肖家也不是吃素的。” “秦凡不就是一个晚辈，有什么可怕的！” 他振振有词，先是把决心表出来。 “呵呵，不是嘴巴说几句就能吓退对方，要多用脑子。”肖云深摇摇头，讥讽的味道很浓。 肖音尘见他们争论不休，心中不禁默默叹息。 就这样的旁系还想来争夺家主，只怕要不了几年，肖家就会败得精光。 说实话，她是真想甩手不干了。 可又不忍心老祖宗创下的基业就这样毁之一旦。 而她，根基太浅薄，根本得不到家族中的半点支持。 如果不是学位高，凑巧拿到临时委托书，只怕连站在这里的机会都没有。 肖鹏也知道肖云深是在讥讽他，他没有和对方打嘴仗，只是看了对方一眼。 现在是争夺家主的时候，一切等大权在握的时候再说。 他有些不耐烦地催促，“肖音尘，我们这么多长辈聚集在一起，就是让你表个态，磨磨蹭蹭地干什么？” “你实在不好表态，那我们就只有自己选择了。” 肖鹏的獠牙终于露了出来，大有要将肖音尘抛在一边的味道。 跟着，就有人附和起来。 “是啊，肖音尘，你就别指望家主的位置，论资排辈，也轮不到你的，赶紧表个态吧。” 肖音尘叹息一下，正打算宣布自己的决定。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几个佣人的呵斥声。 “站住！不长眼的东西，你们知道这是哪儿吗？！” “都滾出去！” 接着，就听见一连串的响亮耳光声，还有人摔倒的声音。 有个女子的声音传来，“肖家连最起码的待客之道都没有，嘴巴比大便还要臭！” 肖家的旁系集体脸色大变，纷纷站起来。 俗话说打狗还看主人，闯进来的人不仅骂了佣人，还打了佣人。 肖音尘微微发怔，很是头疼。 外边的佣人是原来肖家的，以前仗着家主在，飞扬跋扈倒也罢了。 如今家主一家都魂归九天，还如此嚣张。 紧接着，就有三男一女走进大厅中。 他们正是前来肖家的秦凡、凤凰女、小文、宇文向晚。 肖子尧见外边的佣人没有拦住几人，他怒气冲冲地几步上前。 ”混账东西！这里是肖家，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识相的快滚出去！” 又有一个年轻的子弟帮腔道：“真是几个废物，连个门都看不住！” “向晚，这两人太聒噪了！”秦凡淡淡地说。 宇文向晚闻言，直接上前一步。 双手一伸就一手抓住一人，凌空提起。 还不等肖子尧两人反抗，就如同扔垃圾一般扔出了大厅。 扑通扑通两声，肖子尧他们来了个狗啃屎，磕得膝盖钻心的疼痛。 “秦凡！” 肖音尘终于记起对方是谁了，不由得惊呼一声。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满脸的惊骇。 至从她代管肖家，还专门收集了一些秦凡的资料，那些资料中就有秦凡的照片。 而肖家旁系的人当听到秦凡的名字，竟然齐齐后退一两步。 个个是又惊又怒。 前一刻还在说要力抗到底，转眼间秦凡就登门现身。 准确地说是打上门来。 秦凡目光扫视众人一眼，最后落在了肖音尘的身上。 他几步走到肖鹏身边，大马金刀地坐在肖鹏的位置上。 凤凰女和小文、宇文向晚都站在他身后，把肖鹏挤到了一边。 顿时，肖鹏的一张老脸涨得像猪肝色。 他没想到一语成谶，秦凡还真的来了，可是他又能如何？ 秦凡自然不知道开始发生过什么，但是他能猜到这是一群人在逼宫。 从内心说，肖杰、王萦思、肖战一死，恩怨两清。 秦凡完全可以趁机吞没肖家，或者是不管肖家。 可秦凡并不想吞没肖家，也不想肖家这个几百年的老字号断了传承。 一个混乱的肖家，只会添乱，也不利于中医的发展。 “不错，我就是秦凡。”秦凡露出招牌式的微笑，“你们请继续，我也想听听。” 听到秦凡如此说，那些争权夺利的肖家旁系都面露怪异之色。 这到底算什么呀！ 肖、姜两家势如水火，秦凡如今却要横插进来。 肖鹏一甩袖子，怒喝道：“秦凡，这里是肖家，不欢迎你！” “你是谁呀？我记忆中怎么没有你这号人，肖音尘小姐，能给我介绍一下吗？”秦凡问。 霎时，肖鹏的老脸由红变黑。 秦凡根本不认识他，还要肖音尘一个晚辈来介绍。 肖音尘感觉怪怪地，但秦凡既然发问，她只能介绍。 “秦先生，你来者是客，这是旁系中的肖鹏先生，担任制药公司生产部部长。” “哦，只是一个部长嘛，肖音尘小姐有授权书，负责你们肖家所有事务，她都没有说话，几时轮到小部长来插嘴？” 肖音尘一听，差点要笑喷出来。 肖鹏开始咄咄逼人，着实令她很为难，早憋了一肚子气。 她再细细品味，越来越感觉秦凡这不是兴师问罪，反而像是要给她撑腰一般。 姜家和肖家不是对立的吗？！ 一时间让肖音尘的大脑中像一团糨糊。 “你…秦凡，这里是肖家，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肖鹏气得浑身颤抖。 秦凡冷笑，“就你这涵养和水平，还想上位？” 他毫无忌讳，赤裸裸地把肖鹏的面子里子通通撕碎。 “砰！”地一声。 肖云深再也忍不住秦凡的狂妄，他拍案而起。 秦凡一进来就让人把他的儿子扔出去，如今更是赤裸裸地打肖鹏的脸。 即便是肖家内部有争斗，但大方向还是要一致对外。 他怒喝道：“狂妄！你有什么资格来这里胡搅蛮缠！” 秦凡瞥了他一眼，哈哈大笑。 “要说资格，我是姜家新的家主，你算什么东西，在我面前提资格？” “看你年龄大，给你留点面子，结果你不要，非要凑上来。” 顿了下，他变得冷酷无情。 “如果肖家让你来当家主，我第一个就灭了肖家！” 顿时，所有人都是心中一寒。 “你…”肖云深指着秦凡，手不停地颤抖。 “你什么你，如果我是你，就认清现实，回家去颐养天年。”秦凡风轻云淡地说。 肖云深愤愤地一收手，鼻子发出怒哼，拂袖而去。 第766章 恩怨分明 第766章 恩怨分明 秦凡说肖鹏时，只是说对方差，没有当家主的命。 可说肖云深，那就是直接断了对方的路。 这就让支持他的人不得不三思，如今的姜家正士气如虹，谁也不想面对姜家的战火。 一个永久傲立的肖家，那是一棵参天大树，旁系都能够躲避其下。 如果被灭亡的肖家，对于他们来说是没有丝毫好处。 秦凡以强势的姿态出现，将肖家旁系中闹得最欢的肖鹏、肖云深批判得体无完肤。 一个气得不敢吱声，一个气得暴走。 这姜家的小少爷可不是善茬。 肖家旁系的人都有些尴尬，不情不愿地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谁也不敢再当出头鸟。 肖音尘的心情很复杂。 对于肖家和姜家的恩怨，不能说一点不知，但那只是秦凡和王萦思之间的事。 可秦凡打上门来，好像还要为她出头，着实令她摸不准秦凡这么做的目的。 “肖音尘小姐，难道你是这么招待客人的？” 秦凡微微一笑。 “哦…不好意思，怠慢了。” 肖音尘脸一红，这才发现竟然没有人上茶。 她连忙让佣人给秦凡他们上来茶水。 轻咳两声，组织了下语言，“秦先生，不知道你登门拜访是因什么事？” 秦凡慢腾腾地喝上一口茶。 “你，肖音尘来当肖家的家主。” “啊…” 顿时，肖音尘惊愕得张大嘴巴。 肖家旁系更是目瞪口呆，不少人都涨红了老脸，无论是论资历还是论辈分，肖音尘都是排不上号。 可现在秦凡竟然指名道姓要肖音尘当家主。 肖家的家主何时轮到姜家人来确定？ ！ 简直是荒谬至极。 这时候，老谋深算的肖云干咳两下。 他尽量把语气放得很平缓，“秦少，这似乎不太合适吧？” 秦凡瞥了他一眼，“合不合适不是你们来定，是我帮你们的先祖来定！” 肖家众人又是脸色一变，年长一点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家族秘辛。 秦凡指了指肖云和另一个年龄比较大的旁系老者。 “那就你吧，还有你，你们两个做代表，和肖音尘小姐一起来见证。” 他拿出血誓铁券的拓印，让凤凰女交给了肖音尘。 肖云和旁系老者相互对视一眼，连忙走上前查看。 肖音尘仔细地辨认拓印上的内容，表情从不可置信变成一片震惊。 对于这个秘辛，她是从父母辈那儿知道一点，可她没想到竟然还真的存在。 而肖云和旁系老者见到拓印内容，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他们老祖宗的名字肖元义总不会假。 难怪秦凡会说，这是他帮肖家的先祖来定。 同时，他们更知道，这铁券内容绝对不能公诸于世。 他们可不想出门办事被人砸上几个臭鸡蛋。 现在秦凡很强势地指定要肖音尘来当家主，那就已经表明了态度。 不管旁系同意不同意，那都只能是肖音尘。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肖云和旁系老者相互对视一眼，两人在一刹那就达成了共识。 拱手道：“秦先生，我们愿意举荐肖音尘为新的肖家家主！” 两人的态度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 “大哥，你…” “闭嘴！” 肖云眼睛一瞪，厉声呵斥。 肖鹏很是不解，怎么看了那张拓印后，开始极力支持自己的大哥立即就转变了口风。 肖音尘完全就是云里雾里。 她最大的理想就是事业上有所作为，找个好丈夫，过着相夫教子的幸福生活。 可从来没有奢望过当什么家主，并且还是以女儿身。 更没想到秦凡打上门来，不是兴师问罪，反而是推她上位。 “这…” 一时间，肖音尘是措手不及。 “家主，请为肖家几百年基业考虑，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肖云拱手道。 他这时连称呼都变了。 旁系老者同样是躬身说：“我们相信家族在你的领导下，会逐渐振兴起来。” 这一幕让其他的旁系看得瞠目结舌，五味杂全。 又嫉妒又羡慕，怎么肖音尘就这么好的命！ 肖音尘带着感激的目光看向秦凡。 秦凡微微点头，目光中有几分鼓励。 肖音尘这才说：“好吧，我就勉为其难，请大家放心，我将竭尽全力来领导家族，尽快走出困境。” 说实话，以三十岁，又是女儿身来担任家主，着实令她有些忐忑不安。 肖云和旁系老者都连忙拱手，带头恭贺。 “恭喜家主！” 其他的旁系见事成定居，也不敢多说什么，纷纷上前祝贺。 肖音尘说：“请各位叔叔伯伯都先下去吧，关于家族中的大小事务，有决定了我会让人通知你们。” 肖家众人都纷纷拱手退走。 肖音尘站起来，对秦凡一鞠躬。 “秦先生，谢谢你及时援手，肖家愿意遵守先祖誓言…” 秦凡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 “一个衰败的中医世家，不是我想看到的，恩怨随着人死也烟消云散。” “你也不用谢我，我更不会拿铁券来胁迫你们，只要肖家恪守本分就是。” 顿了顿，秦凡又说：“我希望你当家主后，解除以前肖杰用合约捆绑的那些老中医，还他们自由身吧。” 他是想到诸正元和瞿文宣的事，特意交代了一句。 “是，我一定照办。” “好啦，先祝贺你当家主，小泽希仁会尽快和你们恢复全面合作。” 秦凡站起来，大踏步地离开。 留下目瞪口呆的肖音尘。 “恢复全面合作，难道小泽家族是由秦凡控制？ 这么说来鲁家也是…” 肖音尘有些哭笑不得，心中好一阵唏嘘。 没一会，她就接到小泽希仁的电话。 对方答应立即派代表前来华夏处理药品质量问题，还将继续深入合作。 肖音尘的心中轻松不少。 她知道，有小泽希仁的帮助，肖家会很快走出困境，这是秦凡送给她的。 说实话，肖音尘对秦凡是既感激又忌惮。 简直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一天后，肖音尘上位的这个消息传到了王家，掀起了滔天巨浪。 在王萦思死亡后，王一帆本想进行干预，毕竟那是他的二妹。 可还没等到他去，秦凡倒是先去了肖家。 “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 王一帆神情显得有些严肃。 先是鲁家，接着是肖家，毫无疑问，现在该轮到了王家。 秦凡快刀斩乱麻，王一帆心中不慌那是假的。 “爸，我让人打听过，听说肖家旁系开始是争论不休，逼迫肖音尘表态。” “可谁知秦凡忽然跑去肖家，他直接指定肖音尘来当家主。” 王毅给父亲王一帆如实汇报。 第767章 王家的对策 第767章 王家的对策 “指定？ 太荒谬了，姜家人怎么能干涉肖家的事！” 王一帆将杯子重重地放在茶几上。 “爸，听起来的确是荒谬，据说秦凡很强势，几乎是打进肖家的。” “那些旁系开始也是不服气，秦凡拿了一张纸给旁系的两个代表看。” “那两人看了以后，就立即转变态度，答应举荐肖音尘为新一代家主。” “一张纸？ 什么内容？” 王一帆追问。 王毅苦笑道：“我找人问过，那两人闭口不谈，只说天意不可违。” 王一帆皱起眉毛来。 他忽然想到那个秘密，眼睛瞪得像汤圆一般。 失声道：“血誓铁券！肯定是这个内容，他竟然找到了铁券！” 只有铁券的内容才能让旁系纷纷转变态度。 试想就是他王一帆也不会将祖宗发的毒誓随便说出去的。 “爸，你说秦凡找到了先祖的铁券？ ！” 王毅明知道父亲说出来了，依旧有些不敢置信。 王一帆的眉头都皱成了川字形。 他长长地叹气，“姜家真是好气运啊，出了这么厉害的一代人，厉害啊！” “我相信鲁家是第一个知道铁券内容的，只是我们不知道其中还发生过什么。” “接着，就是肖家，他逐一击破，几乎是兵不血刃就瓦解了两大家族。” “现在只剩下我们王家，他依旧在按兵不动，攻心为上。” 的确，王一帆分析得一点都没有错。 秦凡当着肖家旁系那么多人，让肖云和旁系老者看了拓印，却没有吩咐不要泄露出去。 因为已经没必要了，只剩下一个王家。 而肖云和旁系老者更不可能将祖宗的誓言随意拿出去说。 但这件事必然会传到王家，王一帆最终也能猜到是什么。 这就达到了秦凡震慑的目的。 “爸，我们王家相对来说比较特殊，你是家主，却没有从医，反而是经营华夏娱乐，而我们立族的中医却一直在姑妈手中。” 王毅说：“或许这就是秦凡迟迟不动手的缘故。” 王一帆先是一怔，接着就点点头，“毅儿，你分析得有几分道理。” 他想了片刻，“走，毅儿，我们去杏林堂见你姑妈。” 父子两人叫上司机就匆忙离开。 秦凡带着凤凰女他们回到家中，这一路上，他的大脑都在思忖如何来攻破王家。 前院中，方洁抱着圆圆和姜城、陈途在一起。 见到儿子回来，方洁便喊了一声。 “凡儿！” 她怀中的圆圆见到秦凡，伸出了双手。 口中忽然发出一个不太清晰的叠加词，“爸…爸爸…” 秦凡一怔，心中高兴极了。 笑着说：“哎哟，我儿子会叫爸爸了！” 他乐滋滋地从母亲手中接过圆圆，在小家伙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逗得圆圆发出咯咯的笑声。 一旁的姜城和陈途、方洁他们都是哈哈大笑。 “妈，雨兰还没有回来啊？” 秦凡问。 “小雨兰忙着呢，你放手让她去干吧。” 姜城摆了摆手。 “嗯，我知道的，爷爷。” 秦凡说，他又举起小圆圆，摇了摇儿子的小身板，“你说太爷爷是不是偏心啊。” “太…爷爷。” 圆圆又叫道。 “哦，圆圆也叫我了，哈哈哈。” 姜城高兴得有些手舞足蹈。 院子中立即因圆圆的发音而欢声笑语。 凤凰女更是抢着抱过去，开始教圆圆喊姑姑、叔叔，可轮到宇文向晚时，她却教圆圆叫小哥哥。 简直让宇文向晚郁闷得不行。 “凡儿，我明天要出差一次，会耽搁十来天时间。” 方洁笑着说。 秦凡知道，母亲多半又是接到什么秘密任务了。 “嗯，您去吧，妈，要注意安全。” 方洁点点头，“我这次出国，准备带着向晚一起去。” 宇文向晚在几天前就正式加入了暗影，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跟着执行任务。 他看了看秦凡，又连忙拱手答道：“是！先生请放心，我会竭尽全力保护好方阿姨。” 接着，又摸了摸脑袋，“还要完成其他的任务。” 众人都是哈哈大笑。 宇文向晚把保护方洁放在了第一位，执行任务放在了其后，可见他的心中是如何纯朴。 秦凡很感动也很放心。 这对于宇文向晚来说，是一个锻炼的机会。 雏鹰总有展翅的一天，他不想把小弟般的宇文向晚绑在自己身边。 话说王一帆和王毅坐上车直奔京城的杏林堂。 这是王家的立族之根本。 只可惜王家的上一辈目光太短浅，思想僵化，竟然把大权交给了医术平庸的王一帆手中。 “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堂中的王希蓉见到自己兄长到来，有几分诧异。 “我们到办公室去说吧。” 王一帆说。 三人来到办公室中，王毅还特意带上房门。 “大哥，发生了什么事，如此着急？” 王希蓉问。 王一帆对这个小妹简直有些无语了。 只知道守住杏林堂，成天面对各种患者，就很少关心过家族的事情。 王希蓉似乎也察觉到自己问得很不对。 最近几大家族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怎么可能装作不知道。 她问道：“是因为秦凡要对付我们王家了？” 王一帆点头叹息，“现在只剩下我们王家了，独木难支啊，所以，我和毅儿过来找你商量一下。” “大哥，有什么事，你和毅儿直接定了就是。” 王一帆和王毅都一阵头大，他们父子对王希蓉的性格着实有几分无奈。 “希蓉啊，二妹死在异国他乡，现在莺莺和志文前往了刚果金，准备把骨灰带回澳洲安葬。” “可怜的萦思，最后连死了都无法落叶归根，我们到时再前往澳洲吧。” 王希蓉点点头，等安葬时再前往澳洲，这是他们早就商议好的。 王一帆话锋一转，开始切入正题。 “希蓉啊，鲁宁当家，肖音尘当选新家主，你知道吧？” “知道，有什么不对吗？” 这么重大的变故，王希蓉肯定是知道的。 “姑妈，难道你看不出肖、鲁两家换人，其中都有秦凡的影子！” 王毅忍不住提醒。 “哦，这个我倒是没有细想过。” 王希蓉微微皱眉。 接着，她又苦笑道，“秦凡现在羽翼丰满，士气正旺盛，他这是要整合四大家族，换上听话的人来当新家主。” 由此看来，王希蓉的脑袋并不笨。 她不关心家族的事，是因为她上边还有王一帆在，天塌下来还有大哥顶着。 王一帆说：“小妹，你知道就好，肖、鲁两家换主，现在我们王家成了众矢之地。” 王希蓉紧皱眉毛，这是一眼就能看出的矛头。 第768章 剥离之计 王一帆叹气道：“小妹，我估计秦凡找到了铁券。” 王希蓉顿时就露出惊骇之色，这铁券她同样是知道的。 几大家族不余遗力地扶持鲁志文上位，不就是想解绑，想消除这个软肋，把手中的利益最大化。 只是整个王家中，王希蓉或许是唯一没有怎么参与到对付秦凡的事件中。 因为她上边有大哥大姐出谋划策，还轮不到她来指挥大局。 王希蓉有几分无奈，“找到就找到吧，我们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 “哎，小妹啊，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凡是和他作对的有哪一个是善终的？”王一帆说。 王希蓉细细一想，鲁郸、姜诗文、肖杰、王萦思、肖战，都陆续死于非命。 难道是…那也太玄乎了。 不过，王希蓉依旧问：“大哥，你不会真相信血誓会反噬吧？” 王一帆摆摆手，透露出一种无奈中的决断。 “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现在他要整合几大家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 “如果对他没有什么交代，他完全有可能走极端，将铁券内容公布出去。” “到时候，我们王家会处于更被动的局面。” “希蓉，我决定王家家主让你来当！” 王希蓉一听，当即就站起来，有些大惊失色。 “大哥，这可不行的，我只是一个女流之辈，我们是一家人，可以让毅儿、强儿来接手。” 王毅安抚道：“姑妈，你先让我爸把话说完。” 王希蓉再次坐下来。 王一帆说：“我们王家虽然我是家主，但我却没有从医，而是从商，说起来愧对先祖啊。” “在对付秦凡一事上，我们王家也只有你没有怎么参与进来。” “所以说，我打算把华夏娱乐从王家剥离出去，然后你来担任王家家主，这样就让秦凡找不到任何的借口。” 王希蓉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不就是要分家吗？ “大哥，即便是我来当这个家主，我们也不必分离出去啊。”王希蓉说。 “呵呵，希蓉啊，我们这么做，总比今后落入旁系之手要好吧。”王一帆叹气。 “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们俩更要亲自登门向姜家示好…” 听完王一帆的一番布置，王希蓉简直是瞠目结舌。 她可是知道自己这个大哥有多强势，如今竟然被一个小辈逼到了这一步。 “姑妈，你也不要太担心，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我们示弱于敌，只是保存自身实力，并不是我们就真的惧怕他。” “以医学为主的王家只要不招惹他，杏林堂就会安然无忧。” “秦凡在整合几大家族，华夏娱乐是一个娱乐行业，秦凡是不会有兴趣的，所以分离出去，我们反而比较安全。” 王毅补充了一下。 其实，这是王一帆和王毅经过分析，商量出来的结果。 王希蓉仔细一想，好像这是王家目前应对秦凡的最佳办法。 她只是在张老会诊上见过秦凡一次。 双方并没有什么冲突，在劫杀和阻止上，她更是插不上嘴。 王家立族是以医学传承，现在把华夏娱乐剥离出去，再由她来担任新家主，秦凡还真的没法下狠手。 难道秦凡要将心中的怒火发到毫无相干的王希蓉身上。 王希蓉想通这一点，便点头同意下来。 实际上，王家的产业不仅有杏林堂，还有不少合资的医院。 剥离出华夏娱乐，王家的确是少了一半的支柱产业。 娱乐行业历来都是一个烧金的无底洞，何况这两年合资的影视城，每一个都是投入了巨额资金。 可至从肖音尘入主肖家后，几大家族中就只剩下王家。 鲁宁和肖音尘都是秦凡扶持上位，不可能成为王家的同盟。 现在的王一帆已经是独木难支。 如果说代表鲁家的姜诗文是罪魁祸首，那么肖家的王萦思就是主帮凶，王家的王一帆属于次帮凶。 王一帆不得不走这一步，正如他所说，剥离出去总好过让旁系来掌控家族。 秦凡自然不知道王一帆准备来个剥离之计。 对付王家，他还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缺口和时机，总不能图一时痛快，仗剑快意恩仇。 那样反而会落下不少诟病。 他只能静中寻找时机来破局。 新的一天开始。 秦凡正式到扁鹊堂开始坐诊上班。 他只是召集堂中的医护人员开了个早会，纠正了下对他的称呼，其他就没有多说什么。 医护人员对他始终是敬畏的目光，连说话都是客客气气，小心翼翼。 那是因为鲁志文在堂中时，摆足了少爷架子。 秦凡知道，这不像海州的扁鹊医馆，相互之间都很了解。 对于新环境，众人只看到他背后的少爷光环。 来扁鹊堂就诊的患者同样是需要拿号排队，前来找姜天睿的患者特别多，他就是姜家的金字招牌。 梁松云、洛云霆、孟怀仁三位坐诊医生面前的患者也不少。 第一天挂出秦凡的名字，自然是无人问诊。 毕竟这个姓，让人无法和姜家大少联系起来。 再一看人，年轻得不能再年轻，哪像一个老中医。 秦凡无所事事，就只有捧着书看。 姜天睿知道儿子的本事，自然不用担心什么，口碑都是慢慢建立起来的。 华夏人口众多，医生不像明星，可以做到家喻户晓。 现在有秦凡来打理家族事务，姜天睿就乐得清闲，算是彻底退居二线。 而梁松云、洛云霆、孟怀仁却时不时地观察着秦凡。 唯恐秦凡这位小少爷面子挂不住，甩袖子而去。 堂中的医护人员见秦凡这里没有人问诊，都暗自捏了一把汗。 连走路都是轻手轻脚，唯恐一不小心触了小少爷的霉头。 这时，门外停下一辆大奔，有人拉开车门，从车上下来一位四十几岁的美妇。 她下车后，大奔又一溜烟的开走。 美妇先是抬头看了看招牌，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这才踩着高跟鞋走进扁鹊堂。 见到她进来，不少医护人员都是心中一沉。 姜天睿和梁松云、洛云霆、孟怀仁也是微微皱起眉毛。 对于美妇，他们太熟悉了，并且不止一次前来扁鹊堂。 可以说，对方几乎将四大家族的医生、京城各大医院都逐一拜访过。 但美妇的怪病依旧是没有得到根治，反反复复。 小玲护士很礼貌地上前，“您好，请问今天找哪位医生…” 美妇的手一摆，指着坐诊医生的名字，“我只找他看病。” 顿时，小玲护士的心中一咯噔，因为对方指的医生正是秦凡。 心道：“小少爷终于开张了，可也太倒霉了，第一个病人就是她！” 对方指名道姓要秦凡就诊，她总不能往外推。 连忙帮对方取号，双手递给美妇，“哦，秦先生现在正有空。” 美妇接过后，微微点头，便踩着高跟鞋向秦凡这边走来。 堂中的医护人员都暗中关注着这一幕。 不少人的心中都为秦凡捏了一把汗。 第一天坐诊，第一个患者就是一个疑难杂症，小少爷行吗？！ 第769章 差了一味药 见到有患者到来，秦凡放下手中的书，习惯性地站起来相迎。 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好，快请坐！” 这一幕直接让堂中的医护人员齐齐惊碎下巴。 小少爷竟然对患者起身相迎！ 这可是扁鹊堂从没有过的事，不傲慢、很和善、有耐心已经是很不错了。 姜天睿点点头。 秦凡这是以身作则，将带动扁鹊堂新的服务。 梁松云、洛云霆、孟怀仁都是若有所思。 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给患者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医生站起来，代表着对患者的尊重。 美妇微微颔首，她伸手准备去挪动椅子，可似乎又在怕什么，小心翼翼地用手先触碰了下，才挪动椅子坐了下来。 这个奇怪的举动，让秦凡很是好奇。 椅子上并没有任何东西啊。 秦凡坐下来开始询问，“请问你是什么病？” 美妇说：“秦先生，我叫林新柔，主要是低烧、头昏脑涨、全身乏力、心情烦躁，没什么胃口。” “哦，有多久的时间了？” 林新柔苦笑道：“有一年多了，这个毛病不是天天有，而是每五天来一次。” 秦凡一怔，“很有规律性吗？” “是的，每次不吃药就能痊愈，但周期性的发病谁受得了啊。” “今天还在低烧吗？” “在，今天早上开始的，这个毛病太折磨我了，只要一出现，人就特别不舒服，根本没法做其他的事。” “没有低烧时，身体正常吗？”秦凡又问。 “正常，什么感觉都没有。”林新柔打开了话匣子，她主动介绍起来。 “我去过京城不少医院，还去过回春堂、杏林堂、你们扁鹊堂也来过不少次了。” “每次拿药后，吃了还是有一定效果，就是无法根治。” 秦凡笑着解释，“呵呵，医生也不是万能的，现在致病因素太多，不是什么病都能一看一个准的。” “那是，这个我能理解，就是西医也不是万能的嘛。” 林新柔倒是很通情达理，不像有些患者，只要没有效果，就责怪是医生的水平。 两人的一问一答，听在不知情的人耳朵里。 那就是秦凡在提前给林新柔打预防针，当不能确诊时好有个台阶下。 “让我把下脉吧。”秦凡说。 林新柔将左手放在脉枕上，秦凡很自然地伸手去搭脉搏。 可就在这刹那，他感觉指尖似乎被什么东西弹了一下，转瞬就消失。 秦凡大脑中立即浮现出两个字，静电！ 不错，就是静电。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对方。 回想林新柔开始小心翼翼地触碰椅子，因为这种椅子是带金属。 秦凡仔细地进行品脉，用望诊再次看了看对方气色，又查看了下对方舌苔。 旋即就笑起来。 难怪这么多的名医大家发现不了根源，无法彻底根治。 如果是放在一个月以前，秦凡可能还真有点棘手，但如今的见识非同往日。 姜天睿或许一点就透，但他只是通过后天努力学出来的。 可秦凡不仅有血脉传承，更有天眼能力。 “秦先生，我这个到底是什么毛病？”林新柔焦急地问。 见林新柔询问秦凡，梁松云、洛云霆、孟怀仁都竖起一只耳朵听。 秦凡微微一笑，没有回答林新柔的问题，反而是发问。 “在过去的治疗中，医生们是不是给你开出了调理肝脾的药，又或者是滋阴补肾的药，甚至还有医生告诉你这是更年期综合征？” 姜天睿、梁松云、洛云霆、孟怀仁一听，顿时就有点愣住了。 他们对林新柔这个病，不正是按照肝脾调理来治疗的吗，难道会有错？ 姜天睿更是停下手中的工作，他想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有什么新的见解。 林新柔一听，连连点头。 “是的，大部分都是按照这三个方向来诊断治疗。” “嗯，从调理肝脾和滋阴补肾的角度入手都没有错。”秦凡说。 他没有提更年期综合征，言下之意那就是根本无效。 因为对方的脉象，气色、舌质都反映出林新柔的身体很正常。 唯一的原因就是医生无法确诊病因的情况下，只能以更年期综合征来治疗。 说白了，就是试一试的意思。 所谓的更年期综合征是一个很广泛的意思，不少医生能说出各种各样的症状来。 而往往医生在治疗四十几岁以上的女人病时，只要是无法确诊，拿捏不准时。 绝对都会归纳为更年期综合征。 开药调理，或许会有效或许就是无效，死不了也治不好。 时间一长，更年期一结束，不治也会痊愈。 林新柔有些好奇了，“既然调理肝脾和滋阴补肾都没有错，为什么又反反复复？” 是呀，为什么达不到理想的效果。 秦凡莞尔一笑，“那是因为差了一味主药。” 姜天睿、梁松云、洛云霆、孟怀仁当即都停下手中的工作，大脑中开始苦思冥想起来。 秦凡说差了一味主药，到底是什么药。 “秦先生，那你赶紧给我开药吧。”林新柔说。 “不急不急，一会你就会好。”秦凡笑着站起来吩咐，“小玲，你们去提桶水过来。” 治病要一桶水，准备干什么？ 这一下，包括前来就诊的患者们都兴趣大增，个个都忍不住观望起来。 想看看这位新的医生到底怎么来治病。 小玲和另一个护士很快就提来一桶自来水。 秦凡提着水桶来到门外，将一桶水泼在了门口的大青石地面上。 水很快就渗漏进去，被青石吸收得干干净净。 “还不够，再来一桶。”秦凡说。 随后，小玲她们又提来一桶自来水，秦凡依旧是泼在青石地面上。 表面的水依旧是渗漏进去，被青石吸收，但很明显吸收的速度没有开始快。 秦凡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他笑呵呵地说：“脱掉你的鞋子和袜子，赤脚在这上边走路，要半个小时。” “啊…” 顿时，林新柔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众人都有些目瞪口呆，在湿润的青石板上走路，就这么简单？ 梁松云、洛云霆、孟怀仁是紧皱眉毛。 反倒是姜天睿微微点头，他是想到了秦凡做的目的。 “秦先生，这有用吗？”林新柔微微皱眉问。 她很想说，我天天都在走路，可也没见自己的病好啊。 秦凡说：“你以前服用的药，因为差了一味很重要的药，这药就是接地气。” 接地气，竟然还是药？ 这让很多人的大脑中出现一片凌乱，只感觉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这还是头一次听说接地气是种药，还能用来治病。 “相信我，半个小时你就能体会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林新柔点点头，她在半信半疑中脱掉高跟鞋和袜子，赤脚踏上青石地面，由于地方不大，只有来回踱步。 无数人的眼睛都看着眼前这一幕，只感觉有几分滑稽。 说实话，连林新柔自己也感觉太荒谬。 不过，她听秦凡说半个小时就能立竿见影，也就豁出去了。 第770章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这时，梁松云、洛云霆、孟怀仁他们都走过来。 那些患者见到这离奇的治病方法，站在原地也没有催促他们看病。 “秦先生，我这么赤脚走路，就是接地气？”林新柔终于忍不住又问。 “是啊，秦先生，这接地气是何用处？”梁松云上前问。 秦凡如此胸有成竹地进行接地气治疗，如果不搞清楚其中的道理，只怕三人下去后会茶饭不思。 “让林女士放放电。”秦凡笑着说。 梁松云和洛云霆、孟怀仁呆滞了几秒钟，当即就一拍脑门。 “哦…我明白了，你是说林女士是因为体内的静电过多，造成的人体阴阳失衡。”梁松云恍然大悟。 秦凡点点头。 “是的，她来到医馆时，挪动椅子都是小心翼翼，我把脉时，手指尖有电流感觉，这都表明她自身体内的静电积存太多。” 林新柔边走路边说：“是的，我身体里就是有静电，都不敢随便触碰物体。” “秦先生，你的意思是，我生病的罪魁祸首是因为静电造成？” 这时，有个患者插言道：“是啊，我们也经常会有触电的感觉，有时一摸车门，发出啪啪的声音，怪吓人的。” 其实，关于人体静电，大多数人都或多或少有体会。 秦凡这里也没有其他的患者，便趁机和众人聊了起来。 不要小看这个聊一聊，在秦凡看来，是大有好处。 医生和患者经常交流沟通，不仅可以培养良好的医患关系，还能相互增进信任感。 患者相信医生，来找你看病，心中没有疑虑。 医生信任病人，思路会更清晰更活跃。 秦凡说：“我们人体是一个导体，大家总知道吧。” 众人都齐齐点头。 “还有一句谚语，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都听说过吧？” “知道知道，光脚的是指那些一无所有的人，因为无所顾虑，什么事情都敢于去做。”有患者解释道。 秦凡哈哈大笑。 他摆摆手，“如果用到这里，就是光脚的人肯定比穿鞋的人要健康。” “我们可以把光脚的比喻成生活简朴，穿鞋的比喻成生活富裕。” “生活简朴的人不一定没有鞋穿，但他们一定不住高楼大厦，享受不到奢侈装修。” “但他们更容易接触到大地，就好比农村人，经常在田地里赤脚劳作，可谁见过他们说身上有静电？” “反倒是住在高楼大厦，家中奢侈装修，生活在水泥城堡中的我们，时常会感觉身上有静电产生。” 众人一听，都感觉有几分道理。 秦凡略微顿了顿。 接着说：“林女士就是因为体内的静电积存过多，才会出现各种奇怪的病症。” “秦先生，这是为什么呀？”林新柔问。 她是最关心自己的病是怎么得来的，平时已经是很注意生活习惯，注重养生。 秦凡笑着说：“我们又回到开始的话题，人体本身是一个导体，他会不断吸收来自外界的各种静电。” “这些静电主要是衣服和衣服之间、衣服和皮肤之间的摩擦引起。” “而我们如今穿的鞋子、住的楼房，街道大部分都是水泥地和瓷砖，这些都是绝缘体。” “如果身体内的静电长时间没有地方释放，一旦积存过多，就会在人体内作怪。” “出现各种身体不适，如头痛、失眠、乏力、烦躁等症状、严重的还会带来皮疹，甚至是引起心律失常的症状。” 他又对林新柔说：“通过你的自述，每五天会出现一次低烧、乏力、昏痛。” “其实，这个定时来临，就是人体发出的一种信号，需要及时放电。” “哦，我大概明白了，秦先生之所以用水淋透青石，是因为湿润的青石导电性好。” “赤脚接触，才能让身体中的静电释放掉。”有患者说。 秦凡点点头，“是的，就是这个意思，外边的水泥路、瓷砖都不行，释放静电最好是泥土地，这就是我说的接地气。” 梁松云、洛云霆、孟怀仁都不禁对视一眼。 秦凡表面上是在给林新柔和患者们解释静电的问题，实际上是暗中指出为什么只用药方而没有多大效果的原因。 其实，在中医五行学中将五脏中的肝归属于木，具有升华、生长、通达舒畅的作用。 木气的休养与地气相关，因为土为地，无土难以养木。 当木气不能疏达，势必上侵脾土，就是饮食无味，五脏中肝脾不适必然会影响到人的整体健康，诱发各种病症的发生。 他们都开出了调理肝脾的药方，效果是有，但没有决定性作用。 那就是因为没有接地气。 仅此一个病例，从医术上来说，高下立判。 三人的心中想通其中精妙之处，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 开始还担忧小少爷会面子上挂不住，现在看来那都是杞人忧天。 梁松云、洛云霆、孟怀仁都拱拱手，“秦先生，受教了。” 当然，从滋阴补肾的角度入手也没有错。 因为从中医的角度来看，静电过强是说明人体内津液不足，常表现为肾虚症状。 只是中医所讲的肾虚和西医的肾虚大不相同。 如记忆力下降，烦躁易怒，关节疼痛，腰膝酸软，头发脱落，性功能降低、月经不调等，在中医里都属于肾虚表现。 所以说，从滋阴补肾的角度入手也没有错。 但同样的，都是缺少了必要性的放电。 说白了，对于林新柔这个病，药物治疗反而是次要，放电接地气才是主要。 换句话说，即便是不用药，每天坚持赤脚行走半个小时，放电一段时间，也能不治痊愈。 秦凡看了看时间，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了。 “可以了，你感觉下怎么样？” 此时的林新柔已经走出微微汗，她停下来细细一感受，发现大脑是神清气爽，身体的乏力等不适感几乎全消。 她又几分惊喜，“感觉不到了，真是立竿见影！” 俗话说，中医看疗效，不少患者都情不自禁地拍手鼓掌。 姜天睿在人群中笑着点头，心中好骄傲。 “秦先生，我还需要服药吗？”林新柔穿好高跟鞋又问。 秦凡哈哈大笑，“你每天坚持赤脚走上半个小时，那就是长期的良药。” 林新柔连连道谢，结账后还给秦凡留下了自己的名片。 那辆大奔又开过来接走了她。 这一下，找秦凡就诊的患者就多了起来。 堂中的医护人员都对秦凡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这是一个平易近人，没有什么架子的小少爷。 忙碌了好一阵，秦凡才轻松下来。 刚刚端起杯子准备喝口水，手机忽然又响起来。 他拿起来一看，原来是袁梦打过来的。 “秦凡哥哥，你的医馆在哪儿，我和丁姐在路上了，你发个位置给我。” 秦凡便把扁鹊堂的位置发了过去。 第771章 秦凡哥哥的面子 “扁鹊堂？他怎么会在扁鹊堂，难道是在姜家做客？” 袁梦看了看导航地址，有些费解。 “小梦，不是说秦先生把医馆开到京城了吗？”丁安娴问。 “咯咯，他是这么说的。”袁梦笑着开玩笑，“去了就知道了，反正他不会是姜家的小少爷。” “一个姓秦，一个姓姜，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的。”丁安娴说。 没一会，袁梦就开着奔驰抵达了扁鹊堂。 两人先是将车停在了旁边的停车场，这才走路过来。 袁梦从小生长在京城，她如数家珍般地给丁安娴讲述姜家这个古老的家族。 “你看这些房子，还保留着古建筑的风格，这就是文化底蕴，现在都快成了京城的旅游景观了。” 丁安娴是典型地北漂，听着袁梦娓娓道来，一路欣赏。 “姜家老宅很少有外人进入，无人知道里边是什么样，大多数都只能外边拍拍照。” “哎，豪门深宅，要是我们能进去瞧一瞧就好了。” 袁梦叽叽喳喳犹如一只百灵鸟。 两人有说有笑地踏入扁鹊堂，四处一看，顿时就愣住了。 她们见到秦凡正在给一个患者诊断治病。 再看大厅中医生牌子那里，分明就有秦凡的名字。 两女对视一眼，心中充满了狐疑。 难道秦凡真在这里上班？ 有小护士过来接待两人，袁梦指了指秦凡，便和丁安娴走了过去。 秦凡见到两女到来，微微一笑，示意她们稍等一会。 叮嘱了患者几句，对方便拿着处方走了。 此时的患者也基本上清零。 “秦凡哥哥，你怎么来这里上班了，你没开医馆？”袁梦眨着大眼睛低声问。 “两位美女，快请坐呀，不要客气。”秦凡笑了笑，反问道：“难道不能来这里上班？” “不是，你自己开医馆多自由，来这里还要受别人管，听说这种大家族不好相处，各种规矩多得很。” 秦凡摸了摸鼻子，暗忖：“我怎么没察觉到哪儿规矩多啊。” 接着，袁梦又神神秘秘地低声问：“我听我爸回来说，外界传言姜家的小少爷前不久回来了，还接管了整个姜家，你见过那位小少爷没有？” 丁安娴也是竖起耳朵听，两人都像好奇宝宝一样。 秦凡一怔，差点要笑喷出来。 他强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说：“当然见过，长得牛高马大的，说话也是粗声粗气的。” “啊…不会吧。” 两女都被秦凡的形容惊愕住了。 世家公子怎么可能是这么粗俗的形象，应该是风度翩翩，英俊潇洒才对吧。 袁梦摇了摇小脑袋，“我才不信呢，那你去过姜家老宅没有，是不是里边很气派，很奢侈？” 秦凡又是一怔，暗忖：“气派？奢侈？我怎么没有发现。” 他问道：“你都从哪儿听到的这些？” “外边流传的呗，古老的家族，巨无霸的存在，能不气派吗？肯定也非常奢侈。”袁梦说。 顿时，秦凡被袁梦的八卦心逗得有些啼笑皆非。 “你笑什么嘛，难道不是吗？”袁梦嘟了嘟红唇。 呃，秦凡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笑着说：“你们想进去看一看？” 袁梦和丁安娴都对视一眼，心中本就好奇，便连连点头。 “那我让燕妮过来带你们进去玩吧。” “秦凡哥哥，真的可以吗？不要还没走进去就被人赶出来了。”袁梦说。 秦凡都快捧腹大笑了。 低声说：“不会的，他们要是赶你出来，我就揍那个牛高马大，粗声粗气的小少爷。” 袁梦翻了个白眼。 “你就吹吧，不过我相信你和那个小少爷是朋友。” 秦凡给凤凰女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接一下袁梦她们。 没一会，凤凰女就从后院通往扁鹊堂的小门出来。 “燕妮姐！” 袁梦和丁安娴自然想不到姜家老宅是与扁鹊堂相通。 秦凡眨了眨眼睛，“燕妮，袁梦和丁小姐想去姜家老宅玩。” “你告诉那个牛高马大，粗声粗气的小少爷，就说是我的朋友。” 凤凰女一愣，旋即就明白秦凡的意思，心中也是暗自好笑。 袁梦心中很高兴，“燕妮姐，我的车就在旁边，我们开车过去。” 在她的印象中，姜家老宅的正门就是背后的那条街。 “好吧，车子可以直接开进去的。” 袁梦和丁安娴又是一怔。 这时，有患者前来问诊，三女就走出了扁鹊堂。 袁梦开着车，凤凰女指挥，很快就来到姜家老宅旁边的一处侧门。 平日里姜家的车辆出入都是从这里进出。 袁梦按了两下喇叭，才有个佣人走到铁门边，仔细看了看车牌。 “喂！你们是干什么的？” 凤凰女放下车窗，把头伸出去说：“老柴，是我！” 老柴一见是凤凰女，立即就堆满笑容，弯着腰。 “哦，是扶小姐。” 他连忙打开铁门，让奔驰车开进去。 还不等小车停稳，就小跑着过来，殷勤地给凤凰女拉开了车门。 “扶小姐，你没和小…” 接着，他就见到凤凰女瞪了他一眼，老柴连忙住嘴不说了。 “燕妮姐，秦凡哥哥的面子可真大呀，我们还真可以把车开进来了。” 老柴当即就愣住了，抓了抓脑袋，满头雾水。 心道：“乖乖，这是什么意思？本来就是小少爷的家，要什么面子？” 不过，他却不敢问。 老宅中谁都知道，凤凰女、小文、宇文向晚那是绝对不能怠慢和得罪的。 得罪他们，就是得罪小少爷。 凤凰女心中好笑，“走吧，我带你们去参观。” 两女一路参观，这才发现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虽然没有外界流传的气派、奢侈，但绝对是地道的大四合院。 处处充满了传统文化的气息。 袁梦和丁安娴本就是搞文字创作，自然很容易产生心灵上的共鸣。 对这些建筑和布局是流连忘返，还趁机拍下不少照片。 “燕妮姐，你见过姜家小少爷没有？” “见过啊，天天都能见到。”凤凰女也是乐得陪着玩。 拐过一个长廊，就来到了前院。 袁梦低声问：“秦凡哥哥说他长得是牛高马大，说话还粗声粗气地，是不是真的？” 凤凰女一顿，终于忍不住笑喷出来。 “咯咯咯…” 她几乎是笑得前俯后仰，连肚子都笑痛了。 笑声终于惊动了在院子中的姜城和陈途。 姜城坐在老式藤椅上，看着手中的报纸。 “小燕妮，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快过来，给我说说。”姜城取下老花镜。 凤凰女捂住发痛的肚子，几步走了过去。 “姜爷爷，对不起，惊动您了。” 袁梦和丁安娴这才发现院子中还有个老人，听到凤凰女这么称呼，当即心中一震。 她们知道这大概就是传说中姜家的那位大人物。 第772章 小少爷会是你？ 两女连忙上前见礼。 有点怯生生地喊了句，“姜爷爷，您好！” 对于忽然到访的晚辈，姜城的记忆中丝毫没有印象。 便问道：“你们是…” 凤凰女连忙说：“哦，姜爷爷，她们是先生的朋友，她叫袁梦，她叫丁安娴。” “哦，原来是小凡的朋友啊。”姜城笑着点点头，“小燕妮，你刚才在笑什么，快说出来让姜爷爷也高兴高兴。” 袁梦一听，心中就有些着急了。 这种话怎么能说出来，别人家的少爷再丑也是少爷，当面说出来，岂不是要惹姜城不高兴。 她急忙给凤凰女打眼色，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地。 不料，凤凰女视若无睹一般，就把那个形容说了出来。 一旁的袁梦和丁安娴简直都快崩溃。 暗忖：“完了，完了，肯定要被赶出去了。” 她俩认为姜城必然会很不高兴，更可能拂袖而去。 可哪知，姜城和陈途一听，相互对视一眼后，都是哈哈大笑。 这时，秦凡从后院走出来。 “爷爷，你这么高兴，在笑什么啊？”秦凡问。 姜城和陈途、凤凰女见到正主出现，想起那句牛高马大、粗声粗气地形容，又是一阵大笑。 这一下，反倒是让袁梦和丁安娴没有了笑点。 真是太奇怪了，有些看不懂姜家的人。 “爸…爸爸…” 这时，有个女佣人抱着圆圆过来，他口中叫着爸爸，小手欢快地拍着。 秦凡伸手示意，“来，爸爸抱。” 见到这就是秦凡的孩子，袁梦是两眼喜色。 “小少爷，圆圆一上午都在喊你。” “哦，是吗？！”秦凡大笑。 听到女佣人的话，袁梦和丁安娴顿时就愣在当场。 没有听错吧，女佣人怎么会叫秦凡是小少爷。 “秦凡哥哥，她…她怎么会叫你…”袁梦有些不敢置信地指了指女佣人。 秦凡笑着说：“袁梦，这就是哥哥的家啊。” “小丫头，你秦凡哥哥就是这里的小少爷，他是不是牛高马大，粗声粗气啊。”凤凰女调侃道。 “啊…秦凡哥哥，燕妮姐，你们都在骗我。” 袁梦气恼得直跺脚，满脸通红。 不过，一想到秦凡那个形容，她又忍不住扑哧笑起来。 她冲到秦凡身边，“快给我抱一抱，好可爱哦。” 秦凡只有把圆圆递给笨手笨脚的袁梦，“喂，你小心点啊。” 袁梦接过圆圆，翻了个白眼。 “知道知道，圆圆啊，我是小姑姑哦，你爸爸可真坏！”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说也奇怪，圆圆这孩子从小就不认生，谁都能抱上一会。 “秦凡，什么事这么高兴，我在外边都听到里边的笑声了。” 这时，周雨兰的声音传来，她从外边走进来。 “呵呵，雨兰，你回来啦。”秦凡说：“你看看谁来了。” 周雨兰这才发现院子中多出两个女孩子，她将肩上的挎包递给秦凡。 “嗯，应该是…袁梦吧？”她笑着说。 袁梦很是惊愕，“嫂子，你怎么知道是我？” “妈妈…” 圆圆见到周雨兰立即就伸出了小手，袁梦将圆圆递了过去。 其实，这是很容易猜到袁梦的身份。 秦凡在京城的朋友圈中，目前只有袁梦的年龄是最小。 像伊清她们，由于身份很特殊，一般是不会轻易登门拜访的。 “我听秦凡提起过你。”周雨兰笑着说：“哦，这位是…” “嫂子，这是我最好的朋友丁安娴。”袁梦连忙介绍。 “你好，丁小姐。” 丁安娴见到周雨兰回家，顿时就拘谨起来，“秦…秦夫人好。” “呵呵，不要太客气，你叫我雨兰姐或嫂子吧，太正式的称呼，反而感到很陌生。” 丁安娴点点头。 她发现周雨兰身上的气场太大了，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不错，就是气场。 周雨兰来到京城有段时日了，以强势姿态进入家族企业中。 着手一系列的改革，天天面对是下属和周边环境。 身上就慢慢养成了这种气场。 身处的位置不同，所见到的就不同，眼界和气质也会随之提升。 秦凡和凤凰女他们天天相处，所以感觉不出来。 但丁安娴能感觉到，这是因为她和周雨兰是最陌生的一个。 袁梦本身就大大咧咧地，是真心把周雨兰当嫂子，从心底认为是亲人一般，自然也是没什么感觉。 她性格活泼，嘴巴又甜，没一会就让周雨兰喜欢上她。 几句姜爷爷，哄得姜城都开心极了。 到中午时，袁梦和丁安娴才见到秦凡的父亲姜天睿，两人又留下来一起吃了个午饭。 饭后，闲聊了一阵才起身告辞。 临走时，周雨兰送了两人一人一个定制的女式小挎包，这都是姜家在卡迪尔那里定制的小礼品。 两人出了姜家，袁梦直拍脸蛋，“哎呀，今天简直太失礼了！” 丁安娴自然知道袁梦说的是什么意思。 两人这也算是第一次上门拜访，竟然没有带一点东西。 她安慰道：“小梦，谁能想到姜家少爷就是秦先生啊，算是无心失礼，以后你补上就是了。” 袁梦点点头，“嗯，只能这样了，好在姜爷爷和嫂子他们都不在意这些。” “我们是又吃又拿的，搞得挺不好意思的，这个包都是卡迪尔定制。” “真的？”丁安娴连忙把手包拿起来查看。 在小挎包内侧果真有卡迪尔的特殊logo。 顿时，丁安娴再一次石化。 苦笑着感叹，“小梦，当我们真正近距离接触，才发现大世家是低调中的奢侈，奢侈中的极致。” 袁梦一愣，当即就笑得花枝乱颤。 送回了丁安娴，袁梦这才调头回家。 推开客厅的门，袁诚国和那娆都在客厅中。 她把手中的小包一扔，就躺在了沙发上，好像很疲惫一样。 “梦儿，你见到秦先生没有，他的医馆开在哪儿的？” 那娆心疼女儿，给袁梦削起苹果来。 袁梦摆了摆手，“别说了，说出来要吓你们一跳。” “呵呵，丫头，是不是医馆规模很大？”袁诚国问。 袁梦摇摇头，从那娆手中接过苹果啃了一口。 “是生意很好，人满为患？” 袁梦还是摇头。 “那到底是什么呀？”袁诚国不禁纳闷了。 “你们猜秦凡哥哥会是谁？”袁梦眨了眨眼睛，坐直了身子。 “你个丫头，他还能是谁，从临海到海州，又到京城呗。”袁诚国没好气地说。 “爸、妈，我今天是在四大家族之首的姜家见到秦凡哥哥的。”袁梦说。 “姜家？哎呀，秦先生的医馆叫扁鹊医馆，姜家叫扁鹊堂，他们不会有什么冲突吧。” 袁诚国倒是很好心，立即想到这个问题。 第773章 投资有前瞻 第773章 投资有前瞻 因为这样的事在商界时有发生，每次都是通过和解或法律手段来解决商标纷争。 袁梦对袁诚国的反应彻底有些无语了。 “老爸，你的脑洞就不能大开一点？ 我今天见到姜家的小少爷了。” “猜猜会是谁？” 她调皮地不揭开谜底。 “梦儿，这怎么能猜着，反正不会是秦先生的。” 那娆说。 袁梦双手鼓掌。 “咯咯，恭喜你猜对了，姜家小少爷就是…秦凡哥哥！” 顿时，袁诚国就彻底呆滞住，似乎没听到女儿的话一样。 那娆正在削苹果，听到袁梦这个答案，她的手一抖，苹果都掉在了果盘里。 “嘻嘻，看看，我就说要吓你们一跳呗。” 袁梦得意地说。 “丫头，你没和老爸开玩笑？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袁梦叹气道：“开始我也是一脸懵逼的，事实就是如此。” “你看看这包，是雨兰嫂子送我的，只是今天我过去，什么都没带，我还见到了姜爷爷。” 那娆连忙拿过沙发上的小挎包，仔细一查看，当即就愣住了。 这种卡迪尔定制包，那娆都没有。 袁梦这才把今天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那娆苦笑道：“老袁，我现在发现，你送秦先生300万的奔驰车，这个投资真是太有眼光了。” 她心中还有句话没有说出口，“幸好我及时醒悟，没有得罪他。” 袁诚国的心中是止不住的大喜。 女儿袁梦和秦凡有兄妹情谊，只凭这一点，姜家的这条大粗腿，他袁诚国就已经抱牢实了。 秦凡自然不知道袁梦回到家中，会让那娆如此感叹。 有件大新闻正吸引住他。 华夏娱乐从王家正式分离出来，王家新的家主由最小的王希蓉来担任。 电视中正现场直播这个新闻发布会。 王一帆和王希蓉、王毅都站在镜头前大大方方地接受采访。 闪光灯和相机的拍照声不断。 “王董事长，是不是意味着华夏娱乐从此与王家没有任何关系？” 有记者追问。 “是的，华夏娱乐从此成为独立于王家以外的实体，这样更有利于家族的发展。” 王一帆是面带微笑，侃侃而谈。 “王家是以医学立族几百年，我很惭愧，对医学没有任何贡献，却坐在这个位置上多年。” “家族事业还是要交给懂医学的小妹来做，这样更利于推动我们传统医学的发展。” 这时，又有记者问：“王董事长，王家主，听外界传言，这次王家变革是因为姜家的小少爷横空出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王一帆和王希蓉对视一眼。 王希蓉微微一笑，压了压手。 “大家不要相信这些毫无根据的杜撰，四大家族有着数百年的情谊，只会在医学方面更加精诚合作。” “王家这次变革，只是顺应大环境，这几年我们国家在努力推广和发展中医，王家作为其中的一份子…” 秦凡笑了笑，关闭了电视。 “先生，王家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文问。 “呵呵，大概这是王一帆想出的应对之策吧。” “王希蓉没怎么参与进来，现在让王希蓉来接任家主，又将华夏娱乐剥离出去。” “是让我找不到借口对付王家，剥离出去的华夏娱乐就如同一个鸡肋，难道要我去整合华夏娱乐？ 打算进军娱乐业？” 秦凡坐在椅子上给小文分析。 “真是一个老狐狸！” 凤凰女愤愤地说。 秦凡摆摆手，“暂时先这样吧，和王家的交锋，我们只能算小胜。”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王家还会主动上门来拜访。” “他们来干什么？” 凤凰女问。 “燕妮，换作你是王希蓉会怎么做？” 凤凰女想了想，“那肯定是想方设法消除两家分歧，修补关系，至少面子上要这么做。” “哈哈哈，国与国尚且如此，何况是家族之间，燕妮，你现在是大有进步哦。” 小文笑着夸奖了一句。 秦凡也是笑着点点头。 “王一帆老谋深算，城府极深，就像一头冬眠的毒蛇，总是会找机会反咬一口的。” “先生，我们还是要加强防备的。” 小文说。 “嗯，我暗中有安排。” 秦凡笑道。 听秦凡如此说，小文和凤凰女都会意地笑了。 对王家的布局，秦凡根本就没有使用，那是悬在王一帆头上的大刀，随时都可能落下。 这时，秦凡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看了看，“哦，是赵家书过来了，我先去复诊。” 他带上挎包，就出了门。 今天是王梅之服药的第五天，赵家书昨天就打电话进行了预约。 走出老宅，赵家书正靠在玛莎拉蒂上。 “家书，我直接过去就是了，你还非要亲自过来。” 秦凡笑呵呵地说。 “你的车没有通行证，也挺麻烦的。” 赵家书取下墨镜，“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顺便出来溜达一番。” 两人上了车，玛莎拉蒂就飞驰而去。 秦凡也没有问王梅之的情况怎么样。 如果不好，赵家书早就打来电话，没有电话那就说明一切都是非常好。 “家书，后天晚上有时间没有？” 秦凡说。 他还欠赵家书和陈平一个人情，心中一直惦记着。 “呵呵，你姜少召见我，就是没时间也要挤出时间的，怎么…又想喝酒了？” 赵家书开着玩笑。 秦凡呵呵直笑。 “我做东，请你和陈局吃个饭，一直欠着你们的人情没有还。” 赵家书翻了个白眼，“还人情那就没时间了，只喝酒肯定有。” “哦，是我不对，我们只喝酒只喝酒。” “哈哈哈，这就对了，我去通知陈平就是。” 两人一路闲聊，几十分钟后，玛莎拉蒂通过岗哨的安检，再一次停在了小楼前。 赵勇今天不在家，大概是去处理公务了。 王梅之见秦凡到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热情地招呼着。 “秦先生，快过来坐。” 她的气色明显好了大半，人也精神不少。 赵家书给秦凡沏了一杯茶过来，放在茶几上。 “感觉怎么样，王阿姨？” 秦凡问。 “呵呵，现在好多了，心慌、胸闷、气短，全身乏力的症状都去掉一大半，几乎感觉不到什么了，连后背发凉也得到大幅度的缓解。” “服用第一剂时还没什么明显效果，第二剂结束，效果就很明显了。” 吃了秦凡的药，疗效非常显著，让王梅之很高兴。 秦凡点点头，他又重新进行把脉。 根据王梅之情况，对老处方进行了修改，增加了芥子的药量，又加入龙骨和牡蛎。 第774章 挤兑 第774章 挤兑 他交给赵家书，“这付药每天只喝一次，午饭前服用，龙骨和牡蛎都要提前煎熬。” “依旧是五剂，王阿姨的病就基本没什么问题了，其他时间就是注意保持心情愉悦。” 赵家书收好处方，就像卸下千斤重担一般。 “嗯，我妈的病能痊愈，这次多亏有你啊，我和我爸算是彻底放心了。” “呵呵，不用太客气，我只是懂一些医术，还能帮帮王阿姨。” 王梅之暗自点头，她发现秦凡虽然年轻，但为人处事却很老到。 有功不倨傲，还非常谦虚，真是难得啊。 其实，王梅之的病能快速好起来，这和她的信心有关系。 所谓药医不死人，佛度有缘人。 意思是说灵丹妙药，只能医治命不该绝的病症，佛法广大，但只能度化有缘的人。 如果患者自身就绝望，对医生和药没有什么信心，那么，医治起来就非常困难。 不少癌症病人没检查出来之前，天天生龙活虎，吃喝玩乐什么都来。 往往一检查出是癌症，两三个月就会快速死去。 其实，那都是患者情绪低落，精神崩溃，心生绝望的后果。 从赵家出来，依旧是赵家书送秦凡回的扁鹊堂。 在扁鹊堂，秦凡见到了两个人。 他们分别是王一帆和王希蓉，两人正和姜天睿在谈什么。 对于他们出现，秦凡是一点不意外。 如果不上门，那才是很意外。 秦凡安排了小玲护士帮赵家书抓药，直到送走赵家书，秦凡这才走过去。 不管暗地里是怎么斗，但面子上的事依旧要做。 “哈哈哈，秦先生，老夫还没来得及向你道喜啊。” 王一帆是满脸堆笑，完全以平辈的姿态和秦凡打招呼。 秦凡眉角扬了扬，“哦，王董事长，何来之喜啊？” 顿时，王一帆就有些语塞，他不过就是一个顺口话而已。 可秦凡反问哪来的喜。 如果说恭喜秦凡接手姜家吧，那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反而会显得王家失礼，何况当日祭祖，王一帆可是与王萦思同时出现的。 “哦…哈哈哈，秦先生年少有为，现在姜家是日新月异，每天一个新变化，这还不是喜事吗？” 王一帆不愧是老成精的人物，找到一个很牵强的理由。 秦凡笑了笑，没有和他继续纠缠这个话题。 “王董事长，王家主，两位今天驾临扁鹊堂，有什么重大的事吗？” 王一帆看了王希蓉一眼，脸上浮现出很懊悔的神情。 “哦，刚才我们还与姜先生正说起这件事，今天登门拜访，主要是向你道个歉。” “说实话，以前我执掌家族，可自身医术又平庸，做起事来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很多时候对事情了解得就不是很清楚，如今想起来，真是惭愧啊。” 王一帆不愧是经营华夏娱乐的大佬，看得多了，演戏的本事也是一点不亚于专业的演员。 如果不是早清楚他的为人，还真会被他的一番肺腑之言感动。 王一帆又感叹道：“我现在把家族的重担卸下，只感觉一身轻松。” “哎呀，从此我是不用再操心了，算是解甲归田吧。” 他今天把姿态放得很低，既道歉，又阐述了来的目的。 只可惜如今的秦凡也不是两年前的秦凡，在四大家族的联手打压中，他也锻炼成了老油条。 阳奉阴违的把戏谁不会。 秦凡笑了笑，“不就是一点小误会嘛，说开了就没事了，何况我们家族之间还有几百年的情谊在。” “王董事长，你可是华夏娱乐的董事长，不要老想着解甲归田。” “要像我爸这样，有兴趣就来坐诊，没兴趣就不来，这才是解甲归田。” “爸，你说是不是？ ！” 姜天睿哪有不知道自家儿子是存心要挤兑王一帆。 他配合地打着哈哈，“是啊，王董事长，你都一把年龄了，既然要想解甲归田，就多学学我。” 顿时，王一帆就尴尬起来。 他剥离华夏娱乐，可没有打算真正地退居二线。 可秦凡和姜天睿今天就偏偏抓字样、抓语病来挤兑他。 王希蓉想帮王一帆打圆场，可又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插进来。 “嗯…你们的话让我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我们都老了，是该把机会让给年轻人了。” “姜先生，真的佩服你啊，顿悟得比我早。” 姜天睿见王一帆吃瘪，心中有些暗爽。 谦虚地说：“嗨，什么顿悟不顿悟的，那我就提前祝贺你得偿所愿了。” 秦凡也笑呵呵地向王一帆提前祝贺。 王一帆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如今被秦凡一个晚辈挤兑，他心中有气，可脸上始终带着笑。 这时，王希蓉说：“秦先生，没想到再遇见你时，你已经是回到姜家。” “当时会诊上不知庐山真面目，真是不好意思啊。” 她说的会诊，是指给张老的会诊那天。 的确，她只有那天会诊上见过秦凡，再次见到时，秦凡已经是今非昔比。 秦凡笑着摆摆手，“那都是医学上的交流，各执己见罢了，王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说实话，对于王希蓉，秦凡的语气就相对温和一点。 他从来就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并不会因王萦思而迁怒整个王家。 他不待见王一帆和王毅、王强，那是因为这三人充当了马前卒，是次从犯。 姜天睿、秦凡和王一帆、王希蓉在一起相互打着太极，都是一些毫无营养地话。 外界看来，双方是和平一片，谈笑风生。 其实，暗地里都是各有心思、图穷匕见。 没一会，王一帆和王希蓉才提出告辞，坐车离开。 “什么东西，竟然还插手到我王家来了！” 王一帆气得在车里破口大骂。 做了几十年的家主，第一次被小辈挤兑得狼狈不堪。 “算啦算啦，忍一忍吧，你就当耳边风不就得了。” 王希蓉劝道。 王一帆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 “不，就让毅儿全面接手华夏娱乐吧。” 王希蓉张了张嘴巴，却无法吐出半个字来。 她心中很明白，王一帆剥离华夏娱乐本就是很无奈的事，如今竟然真的要解甲归田。 不是王一帆不让儿子来接手，而是他还没有老到不行。 第二天，就有新闻报出，华夏娱乐由王毅全面接管。 随着王一帆的时代落幕，这标志着四大传世家族，掀开了新的一页。 晚上，秦凡和姜天睿来到姜城的房间。 “爷爷、爸，我打算元旦节回一趟海州和临海。” 秦凡说。 “去吧，要有始有终。” 姜城挥挥手。 秦凡说：“我有个打算，想和爷爷、爸商量下。” 第775章 陈平的毛病 姜城笑着说：“小凡啊，你现在是一家之主，有事情你自己做决定就是。” “呵呵，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们家可是有两个宝啊，你们的阅历丰富，可不是我们小辈能比的。”秦凡很诚恳地说。 “凡儿，那你说吧，我和你爷爷给你一点建议。”姜天睿说。 “是这样的，临海的医馆比较单一，我回去准备接岳母他们来京城。” “离得太远了，雨兰和我都有些不放心。” 姜天睿和姜城都点点头。 “那你回去做做工作嘛，这些年来，你岳母也不容易，那是个好人。” “为人之女，为人之婿，该尽的孝道一定要尽。”姜城说。 “嗯，只要他们愿意来，可以安排韩先生和灵儿都到咱们扁鹊堂去工作的。” “只不过，这个工作可能不好做，但是凡儿你要把事情做到位，不能让你岳母有什么想法，明白吗。” “嗯，我知道的。”秦凡点点头。 他虽然是新的家主，但要接岳母一家来京城，还是有必要和爷爷、父亲提前通个气。 秦凡又说：“海州那里不仅有医馆，还有中医培训班和小凡慈善基金会。” “我有个初步打算，回去和他们商量下，把医馆和培训班彻底分开。” “由我们姜家和小凡慈善基金来共同承建一所正规的中医院校。” “就以扁鹊学院来命名，让他发挥更大的作用，为地方上培养中医人才。” “只是海州已经有一所中医院校，我们不能同时在一个地方出现，那样只会造成争夺生源的恶性循环。” 姜天睿点点头，“这个想法是好的，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多和房会长沟通一下。” “争取得到中医协会的支持，不管将来是采取合并建校，还是独立建校，你有他们的支持，会轻松不少。” “嗯，谢谢爸的提醒，我找时间和房会长沟通下。”秦凡说。 他顿了下，又笑着说：“爷爷，您要为扁鹊学院写几个字啊。” “您的墨宝是一字难求，我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嗯，爷爷肯定支持你。” 其实，姜城心中也是很高兴。 能建设一座大型的中医院校，这功在千秋万代，会造福整个国民。 “至于海州的扁鹊医馆，我暂时还没有打算。” 其实，秦凡主要是不知道秦飞将来是怎么打算的。 姜天睿笑着说：“你尽量劝飞儿也来京城吧，一家人不要离得太远。” “嗯，小飞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了的，问我们身体好不好。”姜城又提醒道：“小凡，你给韩沛容提小文的事没有？” “哦，我一忙就忘记了，明天我记着给韩叔打电话。” “嗯，他们都是好孩子，你的成长离不开他们的帮助。”姜城说。 “我知道的，爷爷，他们都是我的亲人。” 第二天，秦凡记住了这件事。 他和韩沛容通了半个小时的电话，专门提起小文和韩灵的婚事。 韩沛容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他心中早就认可小文是女婿。 还说秦凡是他们的兄长，由他来做主。 随后，秦凡便把这件事告诉了小文，就等元旦节回去再商议大喜的时间。 转眼间就到了周五。 赵家书打来电话，说已经通知了陈平，晚上一起到建国门大酒店吃饭。 到点时，秦凡准备让小文送他。 还没走出老宅，就有个电话打进来。 他还以为是赵家书在催促了，结果一看是段长风的电话。 “呵呵，秦先生，你晚上有安排没有？” “哦，怎么啦，你有事？” “今天是周五呀，我今天晚上不值班，有安排的话就出来聚一聚吧。”段长风笑呵呵地邀请。 对于段长风，秦凡还是很有好感。 “哈哈哈，我正准备出门去吃饭，既然凑到一块，要不就一起来吧。” “哦，那行，你说个地方，我过去找你。” 秦凡便把建国门大酒店的雅间号告诉了段长风，让对方赶过去。 小文送秦凡到达建国门大酒店后，便开车回去了。 当秦凡找到雅间时，陈平已经早到了。 因是赵家书专程打的电话，他便提前到来，如果让赵家书等他，那就太失礼了。 “呵呵，是秦先生啊。” 陈平要站起来相迎，只不过他起身时微微皱眉，很明显有些行动不便。 “陈局，不用太客气，我们都是朋友嘛，你这是怎么啦？”秦凡走进雅间问。 “呵呵，椎间盘突出的老毛病，没办法呀，天天坐办公室。” “呵呵，这是现代人的普遍病，平时要多注意下，哦，家书呢？” “赵公子可能还有一会，他那段路少不了会塞车的。”陈平笑着说。 “嗯，一会还有个朋友要过来，你也认识的。” 正说着，房门被人敲响。 接着，段长风就推门进来，他一进来，就见到陈平坐在那里。 又连忙来了个标准的敬礼。 “陈局！” “嗨，原来是你，快过来坐吧。”陈平微微一笑。 他没想到秦凡说的还有一个朋友是段长风。 现在的段长风已经入了他的眼，交上来的汇总材料也整理得非常详细，让陈平很是满意。 “段所长，你还挺快的吧。”秦凡说。 在他的印象中，新区到这里，怎么也要一个小时才能赶到。 “呵呵，我正好在这一带，今天很顺利，下班了就没有回家，直接赶过来了。” 段长风说这话时，还看了一眼陈平。 他的确是在这附近，执行陈平交代的一个任务。 所以，今天根本就没有穿警服出来。 陈平听段长风说今天很顺利，就明白段长风是向他传递了一个信息。 这时，有服务生过来，秦凡接过菜单，点了一些特色菜，又要来两瓶飞天茅台。 他将菜单交给了服务生去准备。 雅间门又被推开，赵家书从外边走进来。 他笑道：“哈哈哈，不好意思啊，路上有些塞车了。” 见到是赵家书，陈平和段长风都连忙站起来。 段长风的一颗心更是怦怦直跳。 在以前，他要和陈局吃顿饭，想约出来都是非常困难。 更别说和赵家书一起同桌吃饭，这是他以前想都没有想过的事。 赵家书脱去外套，他看出陈平有些行动不便。 笑呵呵地打趣，“陈局，你这是怎么了，晚上折腾得太厉害，把腰伤到了？” 陈平干笑几声，“嘿嘿，椎间盘突出的老毛病。” 对于赵家书调侃陈平，段长风可不敢笑，还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第776章 段长风借东风 大概也只有赵家书敢于这般调侃吧。 “都坐吧，行动不便就不要强撑了，哦，这位是…”赵家书注意到了不敢坐下的段长风。 秦凡说：“家书，这是我邀请过来的，西城新区的派出所所长段长风。” 既然是秦凡邀请过来，赵家书就不会有意见。 他笑着点头。 “都不是外人嘛，还是陈局的部下，那你今天晚上可要帮你们局长多喝一点。” “是！”段长风答道。 “嗨嗨嗨，坐下坐下，我又不是你领导，没必要搞得这么严肃。” 赵家书压了压手，接着又问：“陈局，你没去看病？” “谢谢赵公子关心，我准备明天去骨科医院看一下。” 赵家书的手指在空中虚点，有些责备。 “你啊你…我们这里就有现成的医生不找，还舍近求远。” 陈平一抚额头。 “秦先生，你也懂骨科？”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现在的医院把类别分得很细，什么骨科、肠道科、五官科等。 陈平知道秦凡是中医，可并不知道秦凡会不会正骨术。 段长风这时才知道秦凡还是一个中医。 他只是默默听着，观察着，并不多嘴。 但是他心中很明白，只怕秦先生不会是中医这么简单吧。 秦凡便笑道：“呵呵，中医本就是全科大夫嘛，对于椎间盘突出有多种治疗手段。” “应急缓解是没问题，要彻底恢复比较慢，主要依靠你自己多注意，平时要坚持锻炼。” 陈平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呵呵…看来的确是我舍近求远了，能不能请你帮我瞧一瞧？” 既然赵家书都这么说了，他就是不相信也要请秦凡看一看。 “哈哈哈，为了我们的陈局今天晚上能多喝几杯，那我就先帮你缓解疼痛问题吧。” 秦凡见这个时候还没有上菜，便欣然同意。 他走到陈平身后，让对方脱掉外套，开始用手指按压进行检查。 “对对，就是那个位置，按着就是一阵酸胀感，有时候还会引起背部疼痛。” “这两天比较严重一点，连腰都是僵硬的，在早上起来更厉害一点。”陈平说。 秦凡点点头。 他已经检查出陈平椎间盘突出的情况。 一般来说，用正骨手法来治疗椎间盘突出，大部分都是针对轻微的症状。 陈平的椎间盘突出是比较严重的，如果采用正骨推拿手法是无法将椎间盘复位到原来的位置。 在这种情况下，秦凡自然不会直接说正骨是没有什么效果，那样会显得他是在抬高自己。 “这个毛病现在是普遍性的。”秦凡笑着说：“陈局，我有种方法能快速缓解疼痛，你愿意试一试吗？” “嗨，能缓解止痛那自然是最好了，秦先生，你就动手吧。” “那行，我先用针灸帮你缓解疼痛，一会我教你几个动作，你每天在办公室练一练。” “长期坚持下去，可以足不出户就能自我来改善椎间盘突出的问题。” “哦，那太好啦！”陈平心中大喜。 秦凡的针灸包长期随身携带，拿出来消毒后。 就取腰夹脊穴、八髎穴、环跳、委中、承山、承扶、阳陵泉、局部阿是穴。 他配合天眼，又有功德之力，对于这种小问题，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大概三十分钟后，才收取毫针。 陈平站起来走了走，又扭了扭腰，感觉那种疼痛和不适感顿消。 他大笑着说：“哎呀，这顿饭吃得好啊，让我太轻松了。” 这时，陆续有服务生开始上菜，陈平叫嚷着要喝酒敬秦凡。 秦凡笑着摆摆手，“先不忙，我趁机教你几个动作，现在我头脑还是清醒的，不然一喝酒就糊涂了。” 几人纷纷大笑。 秦凡接着说：“这两个动作归纳为虎爬行，熊撼身，主要是模仿动物的动作，对锻炼人的脊椎大有好处。” 一听是虎爬行，熊撼身，段长风的情商就表现出来了。 暗忖：“这怎么能让陈局在现场爬行，更不能让秦先生来亲自做示范吧。” 他笑着站起来，“秦先生，我的腰也有这个毛病，我来做示范给陈局看，不对的地方多纠正一下。” 秦凡哈哈大笑，“行，那就段所长来吧，陈局你多看看。” 段长风的机智，让赵家书都有点刮目相看。 如果段长风不在场，陈平现场做一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可陈平是段长风的直接领导。 哪有下属来看领导学动物爬行的！这显然很不合适。 段长风的表现，让陈平心中非常满意。 官场就是这样，要往上爬，不仅要有真本事，还要有比较高的情商，想领导所想，急领导所急嘛。 段长风借秦凡的东风，不想升都不行啊。 没一会，段长风就掌握了其中的要领。 秦凡笑着说：“段所长，辛苦你了，陈局如果有不清楚的地方，也可以随时问问你。” 他是提醒段长风借此多接近陈平。 段长风心存感激。 他扭了扭腰，“还别说，这两个动作貌似简单，但活动下来，这腰都轻松灵活不少，对陈局的椎间盘突出肯定是有效果的。” “陈局，我已经记住要领了，明天我到你办公室再做示范。” 陈平点头同意下来。 “来来来，我们开始喝酒。”赵家书招呼着几人坐下。 段长风打开酒瓶，给几人满上。 通过这个插曲，段长风也融入到这个圈子，借花献佛，趁机和赵家书混了个熟脸。 几人喝到尽兴才各自回家。 依旧是小文开车过来接的秦凡，回到家中，周雨兰还没有入睡。 先去洗澡，换上了睡衣。 桌子上早就摆上一杯牛奶，那是周雨兰给他准备的。 “呵呵，谢谢老婆了。” 周雨兰翻了个白眼，“你自己都还是医生，就不要喝太多的酒。” “哦，没喝多少，放心吧，你见我几时喝醉过。”秦凡说：“现在没办法啊，我们才来京城，等于是一切要从头开始。” “嗯，我不是阻拦你去应酬，而是要你多注意身体。” “放心吧，我知道的。” 秦凡走到床边，又看了看熟睡的圆圆。 方洁出差去了，孩子每天都要跟着他们住一起。 虽然有佣人，周雨兰只是白天才让佣人带一带。 随后，夫妻两人又商量了下元旦节回海州和临海的事。 第二天是个周六。 王毅却没有如往常一样休息，至从接替了华夏娱乐后，忽然间就变得繁忙起来。 他看着手中的报表，紧皱眉毛。 华夏娱乐的影视城关门整顿，造成制作中的影视剧停机。 接着就是公司从王家剥离，王一帆又退居二线。 这种频繁的变化，给股民造成一种动荡不安的印象。 直接的反映就是股价，股民们信心不足，就会大量抛售。 股价是接二连三地下跌，市值蒸发不少。 第777章 意外的熟人 第777章 意外的熟人 王一帆在位时，又投入了巨额资金去拉升股价，企图稳住大盘。 可他同时发现，市面上有股神秘力量也在不断吃进股票。 就在几天前，这股神秘力量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就不得不让王毅警惕起来，他唯恐是秦凡从中捣乱。 可想来想去，并不像是秦凡的作风。 就在百思不得其解时，桌子上的座机电话响了起来。 他连忙拿起来接听，几分钟后，就眉头舒展开。 原来是消防部门通知影视城整改合格，可以解封开工了。 说实话，王毅等的就是这个电话。 他又再次充满斗志，只要消息散发出去，股价就会重新稳定。 这时，手机再次响起。 他按下了接听键，那边立即传来肖莺莺的声音。 “大表哥，我是莺莺。” “嗯，莺莺，你和志文把事情办妥了？” “是的，我们准备明天返回澳洲。” “好的，我知道了，晚上我们商量下，尽快赶到澳洲。” 双方挂断电话，王毅心中又是莫名的烦躁。 相比下，秦凡就显得很轻松。 在家带着孩子，做足了奶爸的模范。 这时，周雨兰从屋子中走出来，“秦凡，可以了，我们走吧。” 她从秦凡手中接过圆圆。 今天一家人要去大姨娘家吃饭，姜城不想去，大家也没有强求，一切随老人家的意思。 几十分钟后，小车开进了著名的燕京大学。 周雨兰是第一次来大姨娘的家中，更是第一次来到燕京大学。 瞪着一双美目左顾右盼。 秦凡知道她想四处参观，看了看时间。 笑着对姜天睿说：“爸，现在时间还早，我和雨兰想四处参观一下。” “行，记着早点过来，圆圆，到爷爷这里来。” 姜天睿拍了拍手，圆圆就向他的怀中扑去，爷孙俩就往方慧的家中走去。 小两口相视一笑，携手四处参观起来。 “秦凡，燕京大学可真大，比海州理工大多了。” 周雨兰边参观边感叹。 “傻丫头，这能比吗？ ！我们当年的分数，离这里的录取分数线差了近百分吧。” “这些学子中随便抓一个，就是市里、省里的高考状元。” 秦凡说。 周雨兰翻了个白眼。 “燕京的录取分数线高也只是针对外地的考生，京城本地学生可要不了那么高。” 秦凡哈哈大笑，“如果不优先一点，怎么体现京城的优越感呢，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夫妻两人的年龄都不大，又是大世家出来，衣服更是卡迪尔定制。 走在一起，简直就是郎才女貌，气质非凡。 一路上引得不少学子的惊讶，可以说小两口攒足了回头率。 穿过一个绿茵道，前边有个篮球场。 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秦凡忍不住停下脚步来。 因为他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秦凡，快走吧。” “等一等，我见到袁市长的儿子了，他竟然考进了燕京大学。” “哦，是哪个？” 周雨兰问。 小两口走近篮球场，秦凡指了指球场中有个男孩子。 “就是那个寸头男孩，6号球衣那个，一晃又长高不少了，袁梦这丫头竟然没有告诉我。” 周雨兰笑着说：“好像你也没有问别人吧。” 不错，秦凡还真没有问过。 记得当时带东西到临海市市长袁诚忠的家中，只听说袁尧填的自愿也在京城。 时间一久，秦凡就忘记了这件事。 这时，有个队友，传球给了袁尧。 接到球后，对方立即有两个男同学共同来拦截。 袁尧又飞快地将篮球传给了自己的队友，待对方的重点转移。 那个队友忽然又将篮球传给了袁尧，此时的袁尧已经到了篮板下的不远处。 他接到球，虚晃一下，就灵活地转身投篮。 这战术和配合都很默契，几乎没有任何的悬念，投篮成功。 四周顿时响起了一片鼓掌声。 秦凡和周雨兰都是从学生时代过来，对篮球的规则还是比较了解。 所以，看起来也不枯燥，反而是津津有味。 “咱们班怎么在和城市猎人队打球？” 这时，有个女同学问旁边的同学。 秦凡听到“城市猎人”这个名字时，先是一怔，接着就和周雨兰相视而笑。 记得有部外国影片就叫“城市猎人”。 “是城市猎人队非要和咱们班打一场，你看他们都用了两个人去防守6号。” “这群大三的不好惹，最喜欢欺负新生。” 两个女同学边看比赛边交谈着。 秦凡这才有些明白，和袁尧他们打球的是大三的学生。 这时，观看的同学们发出阵阵叫好声。 原来，袁尧从对手手中再次抢到篮球，熟练地运球转身、过人。 一连串的动作，让对手防不胜防。 接着，一个跳跃就要投篮。 对方有个男同学着急了，他也跳起来盖帽阻拦。 可哪知，双方的身体在空中不可避免地来了个相撞。 篮球虽然被成功盖帽阻挡，可那个男同学似乎受不住这股大力。 落地时下盘不稳，直接摔倒在地，来了个四脚朝天。 袁尧很有礼貌，他上前伸手去拉对方。 那个男同学站起来，不由分说地就是一拳向袁尧打去。 怒骂道：“他妈的，你会不会打球，还故意撞我！” 事发突然，来不及后退，袁尧只有用胳膊挡住对方的一拳。 “不好了，他们打架了。” 观战的女同学说。 由于发生争执，外边的同学都纷纷涌进了球场。 “雨兰，你就在这里，我过去看看。” 秦凡给周雨兰说了下，也大步走过去。 这时，球场里乱成一团。 见对方动手打人，袁尧的队友们同仇敌忾，双方争吵起来。 “于家庆，打篮球难免身体接触，你自己站不稳摔倒，还怪袁尧。” 有队友打抱不平。 “你们还讲不讲道理，输红了眼就动手打人！” 另有队友气愤地说。 “我说他撞了就是撞了，你们吵什么吵！” 叫于家庆的男生很是霸道。 “输不起就别打了，袁尧，你没事吧？” 队友关心地问。 袁尧摇摇头，虽然挨了一拳，但只是在胳膊上，并没有什么大碍。 “谁说我们输不起了，这是你们撞人在先，袁尧，赶紧给于公子认错。” 于家庆的队友中，有个平头的男生说。 他叫唐维，是于家庆的死党。 “是的，除了认错，还必须赔偿损失，于公子最近这几天都会行动不便了。” 有人阴阳怪气地帮腔。 甚至还有人开始出主意。 “家庆，要不要去医院做个检查，这摔得可不轻啊。” “是啊，最好是住院观察几天。” 对方的人都是相互打着眼色，趁机起哄，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 第778章 球场小风波 第778章 球场小风波 场外的不少同学见状都小声议论起来。 “真是太霸道了，别人不和他们打，非要打一场，眼看要输了，又输不起。” “别大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都是一群衙内公子哥。” “我呸！仗着自己是本地人，老爹是个官，就狐假虎威出来欺负人！” 这种议论声是不绝于耳。 袁尧的队友们也是被气乐了，这明摆着就是要欺负人嘛。 “哼！你们想得美，这么多人都见到的，到底谁有错，心知肚明。” 袁尧说。 于家庆歪着头看了看自己的肘部，那里有些擦破了皮。 他气恼地叫嚷起来，“妈的，今天必须给老子跪下来认错！” 袁尧冷冷地看了对方一眼，他老爸同样是市长，又会怕过谁。 只不过京官和地方官员，是不同的概念。 “于家庆，你别欺人太甚，我不跟你计较，并不代表我就怕你！” 顿时，于家庆火冒三丈，他还没见过一个新生竟然这么横。 他几步冲上前，又是一拳砸过去。 见对方动手，袁尧就准备给予还击。 这时，有个人忽然挡在他和于家庆之间。 并且那人还轻描淡写地抓住了于家庆的手腕。 “秦…秦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袁尧又惊又喜地认出了来人。 秦凡笑着点点头。 于家庆开始一惊，接着就感觉手腕上传来一阵疼痛。 “哎哟，疼…疼！” 他使劲地想挣脱，一张脸都有些涨红，可秦凡的手就如同铁钳一般。 “这位同学，你还讲不讲道理，先动手打人，那就是你不对！” 秦凡说。 这于家庆平时里就骄横霸道，在学校里纠集了一帮衙内子弟，算是大错没有，小错不断的小霸王。 此时见有人管闲事，连续好几次挣脱不出秦凡的大手。 他扬起右脚就向秦凡的裤裆踢去。 口中怒骂，“他妈的，你算那根葱！” 秦凡眼神一凌，如果是换作普通的人，这一脚岂不是要踢出问题来。 他手一松，侧身让过，手掌却极快地在于家庆的膝盖处推了下。 顿时，于家庆一脚踢空，重心不稳，又差点一个踉跄。 可当右腿一接触到地面，稍微一用力，立即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哎哟，疼疼疼！” 他的队友眼疾手快地一把搀扶住，才没有摔成狗啃屎。 这在外人眼中那就是于家庆一脚踢空，用力过猛，还崴了脚一般。 于家庆又惊又怒。 “他妈的，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这人还真是没教养，你踢我一脚，我不让开，难道站在这里让你踢？” 秦凡说。 “我是说我的右腿，你对我右腿做了什么？ ！” “我能做什么，我让开你的时候，就是推了一下，你不会又想赖上我吧？” 秦凡笑眯眯地说。 这时，袁尧气愤地说：“于家庆，你还要不要脸，明明是你自己把脚崴了，现在又赖上秦大哥。” “你以为别人都该站着让你打，连打蓝球都该让你一个人投篮？” 有人大声吼道：“于家庆，你回家去吃奶吧，你不是小孩子，却和小孩子一样弱智。” 顿时，四周围观的同学都哄堂大笑。 对于于家庆的这种行为，他们也忍无可忍，有人带头，他们纷纷加入到这口诛笔伐中。 “真是无赖，众目睽睽下输了球就动手打人，你还出来混什么。” “还城市猎人队，我看不如改为城市无赖队吧。” 俗话说众怒不可犯，顿时，城市猎人队就成了过街老鼠一般。 因于家庆一人的行为而被所有人谴责。 “你们想干什么？ 都给我住嘴！” 唐维怒喝。 和他一起的队友也是连连挥手，想驱散围观的其他人。 “去去去，都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 毕竟这是学校里，聚集的人一多，就会引起校方的关注。 可这时，群情激愤的同学们反而不干了。 “你横什么横，这是校园不是混社会，我们是看得真真切切地。” “先是你们输不起耍无赖，接着又是打人，我们要等保卫处的老师过来。” 见到众怒难平，城市猎人队也不想真把事情闹大。 他们便萌生退意。 ”家庆，你还能不能走路，要不我们先去医院看看吧？” 唐维关切地问。 “对啊，先去看腿伤，治疗要紧！” 另有人建议。 秦凡微微一笑。 “他这是用力过猛，把腿上的经络伤了。” “你怎么知道，难不成真是你搞的鬼！” 唐维瞪着眼睛怒喝道。 “呵呵，好人还真是难当呀。 我是一个医生，一眼就能看出。” “本来还打算替他看一看是怎么回事，既然这么说，那就算了。” 秦凡摇头说。 “不要你的好心，你还医生，谁会相信！” 唐维是不屑一顾。 可于家庆不这么认为。 他心中很清楚，如果说一脚踢空就会把脚崴了，那他以前怎么没崴到脚？ 秦凡冷声道：“哼，你不相信，那你让他走一走试试，再不及时处理，这条腿大概就要废了。” 这一下，连唐维都吃不准秦凡的话是真还是假。 此时的于家庆已经痛得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布满额头。 他伸手扶住唐维，忍着疼痛想前往医院。 “我们走！” 可当他的脚一挨地面，立即就大喊起来，“疼疼疼…” 秦凡笑着说：“怎么样？ 从此他没法打球了，搞不好还会截肢。” “尧尧，我们走！” 袁尧狐疑地看了看秦凡。 他也不知道秦凡说的是不是真的。 拿起自己的衣服，给同伴打了声招呼，就准备离开。 一听可能要截肢，永远打不了篮球，于家庆当即就有些傻眼了。 他更认定这就是秦凡所为，心知今天是踢到了铁板上。 好汉不吃眼前亏。 对方一离开，自己的这条腿怎么办？ 他像个独脚鸡一般，单脚跳了好几步，拦住秦凡和袁尧。 “袁尧，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是我冲动，打人是不对，我向你道歉！” 众人都是一怔。 这于家庆一贯是飞扬跋扈，十分嚣张，怎么突然间转性子了。 可接着，于家庆着急地说：“袁尧，你快给你哥说说，帮我看下我这腿是怎么回事？” 顿时，袁尧和所有人都明白过来。 原来这家伙道歉并不是真心在道歉，而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唐维似乎也醒悟过来，他干笑几声。 “袁尧，大家都是同学，于公子都赔礼道歉了，那就是一场误会。” “我们开始也是误会你了，我也给你道歉，对不起啊。” 第779章 惩戒小学霸 秦凡停下脚步。 “你们这像道歉吗？好像一点诚意都没有？” 于家庆咬咬牙，又连忙给袁尧鞠躬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袁尧心地很善良，虽然很不待见对方，但也不忍心对方就真的残废了。 “秦大哥，你还是帮他看看吧。” 其实，秦凡只是想给于家庆一个教训罢了。 只不过，他也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对方。 “好吧，看在尧尧的面子上，我就帮他看看吧。” 秦凡煞有其事地按了按于家庆的膝盖，又是摇头又是点头。 于家庆、唐维的一颗心就跟着秦凡的动作变得起伏不定。 于家庆没开口，倒是唐维着急地问：“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让他做手术，肯定会很痛苦，还要躺上一两个月，假如手术失败，还是会落下残疾。” 秦凡做出一副沉吟思考的模样。 “啊，怎么会这样。”唐维也是大吃一惊。 他百思不得其解，就这么踢一下，有这么严重吗？！ 此时的于家庆更是有些慌乱起来，他才刚刚二十岁，还有好多妞没有泡，这么多的好时光，怎么能残废？！ “不过，我倒是有个偏方，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秦凡说。 于家庆和唐维的心又提了起来。 “什么偏方？”唐维急忙问。 秦凡看了看一脸痛苦的于家庆，又摇头叹息。 “这个偏方，他可能不愿意做。” “我做我做，你快说！”于家庆着急地连连点头。 秦凡一本正经地说：“你们见过狗撒尿的动作没有？” “嗯，这个我们自然见过。”唐维说，接着他脸色一变，“你敢戏耍我们？！” 秦凡脸色一沉。 “那么做是有道理的，他的右腿经络需要做这个动作进行拉伸。” “我只告诉你方法，至于做不做那是你们的事，尧尧，我们走吧。” 他一拍袁尧肩膀，两人就离开了球场。 “嫂子！”袁尧喊了一声。 异乡见到老乡总是很亲热。 “他打了你要不要紧啊？”周雨兰问。 “呵呵，没关系，皮糙肉厚的。”袁尧看了看球场中还在犹豫不决的于家庆。 “秦大哥，那个方法真能治病？” 秦凡神秘地笑了笑，“是可以经络拉伸，只是我们换了个方式。” 周雨兰也忍不住抿嘴一笑。 “哦…原来是…”袁尧摸了摸脑袋，顿时醒悟过来。 “秦大哥，嫂子，你们怎么来燕京了？”袁尧问。 “哦，我大姨娘在这里，就是方慧方教授。”秦凡笑着说：“中午来这边吃饭，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哦，原来方教授就是秦大哥的大姨娘。”袁尧笑着摸了摸脑袋，“呵呵，那我就不去了。” “我在京城还要读四年书，以后有的是时间。” 秦凡点点头，“那行，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嗯，嫂子，那我就先走了。” 见到袁尧离开，秦凡和周雨兰才前往方慧家中。 球场中，于家庆和唐维还在纠结。 两人总认为秦凡的方法太荒诞，怎么看都是在捉弄于家庆，不像是治病。 可那条腿的经络越来越痛。 “不行，太痛了，我试一试再说，不行的话再去医院。” 于家庆看了看四周，鼓起勇气趴在地上，按照秦凡说的来做。 还别说，只做了不到几秒钟，就能明显感到一丝好转。 他信心大增，就继续重复这个动作。 于是，球场中就出现一个人，趴在地上，一条腿高高抬起。 好事的同学，一个传一个，没一会，球场四周再次围了不少人。 对着于家庆和唐维指指点点。 臊得于家庆满脸通红，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半个小时后，他感觉右腿彻底恢复了，这才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抱头跑了。 但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 有好事者录制了视频，还拍下了照片，并上传到校园论坛中。 有人又配上一张狗撒尿的动作来进行对比。 这着实令于家庆大大的风光了一次。 两人躲在宿舍中，查询了很多资料，也没找到这种荒诞的疗法。 才意识到吃了个哑巴亏，彻底被秦凡当猴耍了。 真是丢脸丢到了姥姥家。 话说秦凡带着周雨兰去大姨娘家中。 “表弟，雨兰，快进来，正说要给你们打电话了。”表姐吴雯丽说。 “有事耽搁了下，秦凡遇到一个临海的朋友。”周雨兰解释了一下。 “哦，凡儿，你在学校里碰见的熟人是谁呀？”方慧擦拭了下湿漉漉的手。 “大姨娘，姨丈，你们应该也是熟悉的，还记得临海市的市长袁诚忠吗？他的儿子是今年的新生。” 对于袁诚忠，方慧和吴健伯都还有印象。 吴健伯要进行手术时，还是袁诚忠亲自下令不惜一切代价要做好抢救。 “他儿子叫什么名字？”方慧问。 “叫袁尧，大概有接近1.8米的个子。”秦凡比划了下。 方慧当即就笑了笑。 “还真是巧了，我今年就是教大一的，袁尧这孩子很懂礼貌，学习也刻苦。” 秦凡和周雨兰一怔，旋即就笑起来。 这才想到袁尧刚才急忙推辞的原因。 原来方慧就是他的老师，学生来老师这里，肯定是不怎么放得开。 秦凡也就没有刻意多说什么。 有这层关系，大姨娘自然会关照袁尧一下。 在大姨娘家中吃过午饭，一家人也没有回去。 就在燕京大学里参观，吴雯丽邀请秦凡和周雨兰明天去云龙山游玩。 周雨兰在临海都有爬山锻炼的习惯，来到京城一个多月了，还从没有出去过。 她便欣然同意下来，秦凡来了个妇唱夫随。 一家人吃过晚饭才返回家中。 第二天，小两口又叫上凤凰女和小文一路同行，爬山的队伍就成了五人。 几人把车子停在了山下的停车场，准备徒步爬山。 这里离京城只有几十公里，但周末前来游玩的人还特别多。 吴雯丽边走边给几人介绍起来。 “这云龙山海拔不是很高，但山中道路崎岖，只有一条盘山公路可以到达山顶寺庙。” “寺庙因云龙山而得名，叫龙隐寺。” “雯丽姐，既然因山得名就应该叫云龙寺才对嘛。”凤凰女说。 “燕妮，你这就是较真了，云中之龙就是隐龙的意思，所以他取名龙隐。”秦凡笑着说。 众人都笑了笑。 几人中凤凰女、小文、秦凡的素质最好，一直向上爬山，根本不见喘息。 但吴雯丽和周雨兰爬了一会就有些气喘吁吁。 “雨兰姐、雯丽姐，你们累了的话，就停下来歇歇吧。”凤凰女说。 吴雯丽叉着腰说：“坚持一会，半山腰有个凉亭，我们去那儿歇脚。” “嗯，走吧，不能让他们两个男人笑话我们。”周雨兰也是点头笑道。 第780章 掉下来林妹妹 第780章 掉下来林妹妹 当三女赶到时，秦凡和小文早在凉亭中歇着了。 凉亭不是很大，一块造型怪异的大石上有个草体的“驿”字。 在古代，“驿”的意思是指供传递公文的人中途休息、换马的地方。 凉亭中除了秦凡和小文，还有一对母子。 年轻女人非常讲究，坐在凉亭的长凳上，都事先铺上一张随身携带的软垫子。 那个小男孩大概只有五六岁，在凉亭的长凳上是爬上去又跳下来。 年轻女人叫都叫不住。 小男孩只感觉挺好玩，又一次跳下来，却不料重心不稳。 跌跌撞撞地向秦凡扑去。 秦凡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小男孩。 “小军，你看你，太调皮了，都差点撞着叔叔了。” 女人站起来责备道。 “呵呵，没关系，调皮是小孩子的天性。” 秦凡笑着说：“如果不调皮了，大人们又会担心了。” 小军咯咯直笑，回头对秦凡做了个怪相。 他已经玩得满头大汗，小脸蛋都有些微微泛红。 秦凡一怔，感觉拽住的手腕有些发烫，再仔细看，小军的眼脸还有些轻微浮肿。 他忍不住问：“小朋友，你脸上皮肤是不是有点紧绷绷的？” “嗯，有一点。” 小军咯咯直笑，“叔叔，你为什么会知道？” “叔叔猜的呗。” 秦凡又笑眯眯地问：“我猜你昨天晚上睡觉前一定喝了很多水，是不是？” 小军摇摇头，“才没有呢。” 秦凡还准备继续问。 年轻女人急忙收好软垫，走过来一把牵住小军。 “小军，我们该回去了。” 她拉着小军就准备走出凉亭。 “哦，请等一等。” 秦凡叫住对方。 年轻女人回过头来，满眼地戒备，“有什么事吗？” “哦，不要误会，我是见这孩子的眼脸有轻微浮肿，皮肤发烫，才多问了几句。” 秦凡又补充道：“我是一名中医。” 秦凡直接表明身份，说得还比较委婉，其实，他是想给小军仔细检查下。 年轻女人皱了皱眉毛。 “哦，谢谢，可能是小孩子起来得太晚了。” 她拉着小军走出凉亭，小军还回头对着秦凡笑。 对方表明了就是拒绝和不信任。 秦凡想了想，又掏出一张名片，几步追上去。 “你放心我没有恶意，这里有我的电话，如果小孩子哪里不舒服，可以过来找我。” 女人迟疑了下才接过名片，也没有仔细看，就牵着小军下山。 在她看来，秦凡这明显就是小题大做。 睡懒觉太久，晚上喝水太多，的确会让脸部出现轻微浮肿，很多人都深有体会。 秦凡很无奈，回凉亭坐下还注视着母子两人的背影。 “秦凡，你看出什么了？” 周雨兰问。 “我只问了两句，还不敢确定，有可能真的是我多心了吧。” 凤凰女笑着说：“雨兰姐，先生这是患上职业病了，见到谁有异常都要检查一番。” 周雨兰白了秦凡一眼，她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都不认识别人，就拉着别人的孩子问，还说孩子有病。” “估计她在心里骂你才有病，没把你当成人贩子就很不错了。” 秦凡笑道：“医者父母心，见到了就提醒一下吧。” 就在这时，视线中的年轻女人经过一个垃圾桶时，手一伸，竟然将名片直接丢进了垃圾桶中。 顿时，几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啼笑皆非。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哪有这种人。” 凤凰女说。 吴雯丽没心没肺的调侃，“表弟，看来你在京城不吃香啊，她把你当成骗子了。” 秦凡摇头哈哈大笑。 “所以我们老祖宗才有医不叩门的古训，走吧，希望这孩子没有事。” 几人就将这个小插曲抛之脑后。 狭长的石梯，人来人往，有往上爬山的，也有快速下山的。 半个小时后，几人才登上山顶。 郁郁葱葱的松林间，寺庙的楼阁若隐若现。 几人一路参观过去，来到大雄宝殿，三女还特意买来长香烧上几柱。 许个愿，祈个福。 忽然，寺庙的偏房有声声佛号传来。 秦凡便走到偏方门口。 只见偏房中的蒲团上坐了七八个人，年龄不等。 床榻上盘腿有个身披袈裟，挂着佛珠的老和尚正肃然讲法。 “善哉善哉，这里的解脱，是指当下的解脱。” “面对生活中的奢侈享受、财富权利的时候不为心所动，这样才能得到心灵上的安宁。” “所谓的幻由心生，当你迷失在现象之中，就会产生各种幻觉。” “由幻觉生出错误的想法，我们的一切烦恼和虚妄都是由此而生…” 秦凡听得饶有兴趣，不禁暗自点头。 中医里把病因分为内伤七情与外感六淫，而佛法中有贪瞋痴毒、四大不调。 其实，他们之间有不少相似之处。 现代科学研究，人类的急病有80%来自情志上。 这和佛教认为一切烦恼和虚妄皆由心生是不谋而合。 “秦凡！” 这时，不远处的周雨兰喊了他一声，秦凡才悄悄离开。 “我们下山吧，时间也差不多了，到了山下去吃下边的豆腐全宴。” 吴雯丽提议。 几人都没有意见。 下山往往比上山快，很快又来到了半山的凉亭。 “小汐，等等我！你注意点，别跌倒了。” 听到这声音，几人都认为是大人在叫小孩子。 回头一看，却发现是一个年轻女子在快速地下山，而追赶她的是个年轻男子。 那年轻女子只有二十来岁，根本不理睬身后的喊声。 她经过几人时，忽然嫣然一笑。 挽住周雨兰的胳膊，“姐姐，我不喜欢他，像个癞皮狗一样，甩都甩不掉，我叫林紫汐。” 女孩子急忙解释，众人顿时就愣住了。 感情这是想让几人做挡箭牌啊。 这时，那年轻男子已经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林紫汐拉了拉周雨兰的胳膊，带着乞求的目光。 周雨兰心中暗自好笑，笑吟吟地说：“哦，小汐啊，这么巧遇见你了。” 林紫汐直点头，露出一个小酒窝。 “小汐，这是你的朋友？” 男子诧异地问。 “是啊，倪长宇，我遇见朋友了，你赶紧走吧。” 林紫汐挥了挥手。 “不行，我要时刻保护你！” 倪长宇说：“这里回京城还有几十公里的路。” 林紫汐翻了个白眼，气不打一处来。 “我自己知道开车回去，你办你的事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倪长宇说：“我开车在后边看着你，路上有那么多的车，我不放心的。” 林紫汐摇摇头，眼睛中全是无奈和讨厌。 众人虽然不知道两人具体是什么情况，但可以看出倪长宇就是软磨硬泡。 并且，完全是把林紫汐定位在弱者的位置，什么都需要他来保护。 倪长宇看了看秦凡他们，微微皱眉，还带着审视的目光。 “小汐，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些朋友。” 林紫汐沉着脸说：“倪长宇，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我有哪些朋友需要给你汇报吗？” “哦，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关心你嘛。” 倪长宇急忙陪着笑解释。 第781章 赶走苍蝇 接着，他又说：“现在社会是很复杂的，你又单纯，容易上当受骗…哦，对不起，我不是说你们。” 众人都纷纷无语。 这倪长宇简直就是把林紫汐当作是小孩子嘛，要时刻不离开他的视线。 这么大的人，还需要他担心吗？ 没有一点自由空间，难怪林紫汐讨厌他。 就是换作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是不喜欢的。 秦凡挑了挑眉角，“雨兰，小汐，我们就一起下山吧。” 林紫汐聪明伶俐，立即就知道该怎么称呼周雨兰了。 她扭头亲热地对周雨兰说：“雨兰姐，我们走。” 倪长宇又追上几步，“小汐，你们准备去哪儿？” “倪长宇，你有完没完！”林紫汐有些生气了。 “好好好，我不说不说。”倪长宇陪笑道。 秦凡和小文他们对林紫汐和倪长宇还不熟悉，更不了解两人的背景。 所以也不便插言说什么。 不过，倪长宇的脸皮倒真是够厚的，一路紧跟，不管林紫汐怎么冷落讥讽。 他就是不走，形影不离。 还真是湿手捏干面，粘了手，脱不了。 半个多小时后，众人来到了山下。 有个男子迎上来，很恭敬地问：“倪公子，现在就回去吗？” 对方大概是倪长宇的司机或者是随从、保镖之类的。 倪长宇看了看林紫汐，柔声说：“小汐，听话，我送你回去吧。” 林紫汐很不耐烦，几乎快被气疯了。 “倪长宇，我说过，我暂时不想回去，你别跟着我了。” 这时，周雨兰笑着说：“小汐，你和我们一起先吃饭吧。” 她没有问倪长宇，表明了就是没有邀请他。 林紫汐心知周雨兰是在帮她。 她点点头，挽着周雨兰的胳膊，几人就向旁边的一家餐厅走去。 谁也没有喊倪长宇，把他凉在了那里。 倪长宇知道这是不欢迎他，站在原地，微微皱眉，脸上是阴晴不定。 几人通过交谈，林紫汐也知道了大家的姓名。 餐厅就在停车场的不远处，有上下两层，主要经营素食。 最有特色的就是豆腐全宴。 以豆腐为原料，通过蒸、炒、煎、烧，制作出各式各样的菜品。 众人都以为这下算是摆脱了倪长宇。 可菜还没有端上来，就见到倪长宇和随从一起进了餐厅。 他没有过来凑热闹，而是坐在了另一桌。 顿时，气得林紫汐就要站起来理论。 周雨兰一把拉住她，“小汐，别人吃饭，你总不能把老板的客人赶走吧。” “真是讨厌，就像眼前始终有只苍蝇一般。”林紫汐愤愤地说。 还别说，就是这个感觉。 “林小姐，你不喜欢她，就给他明说呗，趁早断了他的念头。”凤凰女说。 “早说过了，没有用的。”林紫汐摇摇头。 众人只是初次偶遇，也不便细问缘由，但谁都明白，这其中肯定是大有故事的。 而另一桌的倪长宇见林紫汐和周雨兰他们有说有笑地，心中更是不爽。 在京城中，认识他的人，谁都想巴结一番。 可眼前的几人，完全是忽略他，还带着林紫汐吃饭，好像就是存心和他作对一般。 大概周雨兰和秦凡也想不到。 因为这个小事，倪长宇已经怨恨上他们。 其实，在现实生活中，很多人也是如此。 当遇到事情时，从不会考虑是不是自身的问题，而是直接把责任归咎于外人的插手。 没一会，服务生就陆续端上来琳琅满目地豆腐菜。 因为有凤凰女开车，秦凡便和小文要来一点白酒，自饮自乐。 大家是谈笑风生，品尝着这很有特色的豆腐菜。 倪长宇一直默默关注着林紫汐，他自然想凑过来，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忽然，他眼珠子转了转，也要来一瓶酒。 他的酒量历来都不错，七八两不在话下，加把劲也能喝个一斤左右。 打定主意便站了起来，笑着走过来。 ”呵呵，我过来凑个热闹，你们都是小汐的朋友，于情于理我都该和各位喝一杯。” 这还真是一只难缠的苍蝇。 连吃饭都得不到安宁。 林紫汐把筷子重重一磕，就要发火。 秦凡笑着说：“小汐，倪公子要给大家敬酒，没关系的。” 见秦凡如此说，林紫汐也不好继续发脾气，在心中把倪长宇骂了个狗血淋头。 周雨兰和吴雯丽、小文、凤凰女都不清楚秦凡这么做想干什么。 不过，以他们对秦凡的了解，知道倪长宇可能要倒霉了。 他们也乐得静观其变。 “倪公子，过来坐。”秦凡笑眯眯地说。 他从身后拖过来一把椅子，让倪长宇坐下。 倪长宇装作没看见林紫汐的脸色，大方地坐下来。 他给自己满上酒，笑着问秦凡，“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哦，我姓秦。” “秦先生，初次见面，敬你一杯。”他举起杯子。 秦凡笑了笑，“好说！” 两人各自喝了杯中酒，这种杯子也不大。 倪长宇又满上酒，他开始转向周雨兰，准备先走上一圈。 秦凡笑呵呵地说：“倪公子，这是我妻子，那是我表姐，他们的酒，全由我代劳了。” 他的手很自然地趴在倪长宇的肩膀上。 “饭后还要她们开车的，喝酒是我们男人的事，对不对？” 周雨兰不失时机地说：“倪公子如果要和我们喝，我们就只能是以茶代酒了。” 倪长宇一听，心中自然有些不乐意。 我喝酒，你喝茶水，几圈下来，自己不倒也倒了。 他想了想，点头笑道：“好吧，那我就和秦先生喝这几杯。” 秦凡拍了拍对方肩膀，“这就对啦，来，喝一个。” 现场除了林紫汐，还有周雨兰、吴雯丽、凤凰女。 倪长宇很爽快地与秦凡喝了这几杯酒。 “来来来，先吃点东西。” 秦凡招呼着倪长宇动筷子。 就在这时，倪长宇的眉毛皱了皱，他竟然感觉胃里有一阵酒气上涌。 他暗自压了压。 说起来还真是邪门，今天并没有喝多少，肚子里就开始闹折腾了。 倪长宇平息了下胃里的翻滚，又问了问小文的姓名，同样喝下一杯。 可这杯喝下去以后，倪长宇顿时就感觉不大对劲儿，胃里几乎是翻江倒海。 阵阵酒气上袭喉咙，大有发吐的感觉。 “倪先生，我们再喝一杯。”秦凡满上白酒，又举了起来。 倪长宇闭嘴不说话，表情很怪异，一只手连连摇摆。 匆忙站起来向外走。 “倪公子，你怎么就走了？”秦凡问。 满桌子的人都是一脸懵逼，不知道倪长宇玩的是什么招。 就在这时，走到门口的倪长宇一把扶住店家的大门。 再也忍不住那股翻江倒海，嘴巴一张，一股黄白之物喷涌而出。 第782章 水肿之疾 顿时，餐厅门口是一片狼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酸臭味。 “哎呀，这位先生，你要吐也不要吐在这里呀，这…这…哎呀。” 餐厅的老板几步走过来，很不爽地抱怨。 做生意的讲究一个吉利，这个时候正是中午，前来用餐的人很多。 结果倪长宇倒好，吐了满地的黄白之物。 那些原本打算上门的客人都纷纷捏住鼻子，掉头离开。 “对不起，不好意思。” 倪长宇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这丢脸真是丢大了。 前后喝了不到十杯酒，满打满算也不过四五两白酒，怎么会醉了，他着实想不通。 心中甚至怀疑那白酒是不是假的。 这时，随从急忙跑步过来。 “倪公子，你怎么了，没事吧。” 倪长宇摇了摇头，竖起一只手，“我…没事，你给…老板结账，我们走！” 他强忍住头晕目眩，有些摇摇晃晃地向停车场走去。 还没走出几步，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他冲向最近的一个绿色垃圾桶，双手扶住，伸长了脖子，哇哇地大吐起来。 这个时候，娇惯的倪长宇也顾不上垃圾桶中的臭味。 好不容易吐完，只感觉眼前是天旋地转，终于一头栽倒在垃圾桶旁。 这一幕，看得周雨兰、吴雯丽、林紫汐他们是目瞪口呆。 兴冲冲地过来敬酒，也不至于是这个酒量吧。 “哎，可惜这一桌子的菜。”秦凡惋惜道。 凤凰女和小文都笑起来，这种手段大概也只有秦凡能想出来。 倪长宇的随从结账后，就匆忙架走了他。 苍蝇终于不再烦人了，可这么一闹，几人也没什么胃口了。 “好了，好了，终于赶走了苍蝇。”林紫汐说：“几位姐姐，旁边还有一家餐厅，要不我们重新换一家吧。” “呵呵，吃得差不多了，小汐，我们也该回家了，以后有机会再聚吧。”周雨兰笑道。 “好吧，改天我约你们，我们交换下电话。” 林紫汐便和几人交换了电话号码和微信。 随后，几人就返回停车场各自驱车离开。 在遥远的澳洲墨尔本郊区。 今天是肖杰、王萦思、肖战下葬的时间。 王一帆、王希蓉和王毅、王强在昨天就抵达了墨尔本。 按照西方的仪式，请来牧师主持，将三人的骨灰安葬在这里。 风很大，吹得身上的衣服猎猎作响。 鲁志文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悲伤，肖莺莺瘦了一大圈。 回到庄园中，鲁志文让左信安顿好王一帆和王希蓉。 便和王毅来到庄园中的小道上，两人边走边谈。 “志文，节哀顺变，现在姑妈和姑父不在了，你就是莺莺最亲的人。” “嗯，我知道的，大表哥，明天你回华夏，我想请你帮我带个人回去。” 王毅没有犹豫，点头同意下来。 “放心吧，这是小事。” 他知道鲁志文想做什么，也没有具体问要带谁回去。 “志文，不要太心急，要徐徐图之。” “狡兔三窟是个成语，虽然带有贬义，但细细一想，是很有战略眼光。” “同样的，还有个成语叫卧薪尝胆。” 鲁志文一怔，旋即就明白王毅是什么意思。 他现在也不是两个多月前的鲁志文。 “嗯，我知道的，世界之大，总有我的地方。” 王毅很欣赏鲁志文一点就透，停下脚步。 “他现在士气正旺，人脉广泛，虽然你离开了京城，以他的缜密，暂时不会放下戒心的。” “哼，我只要不回华夏，他就拿我没有办法。”鲁志文冷漠地说。 的确，秦凡的人脉广泛，那只能局限于华夏。 如果走出国门，这种能量就必然大打折扣。 王毅拍了拍他肩膀，“明白就好，放心吧，表哥会暗中帮助你的。” 第二天，王一帆、王希蓉他们就匆忙返回了京城。 没有惊动任何人，但同行的人中多出来一个左信。 时间一晃又是几天过去。 这天上午，秦凡刚刚对一个患者结束诊断。 一辆军牌吉普车紧急地停在了扁鹊堂门口，张丰穿着便装从车上跳下来。 他龙行虎步地走进堂中，一眼就见到秦凡。 也顾不上客套，就大喊道：“秦先生，快跟我走一趟。” 见到是张丰，秦凡心中一惊，他以为是张老有什么问题。 带上挎包，就匆忙和张丰一起向外走。 “哦，张丰，出什么事了。” “我有个战友的儿子，现在情况非常不乐观，请你过去帮他们瞧一瞧。” 听到张丰如此说，秦凡心中又是一松。 与此同时，在京城的总参医院中。 特护病房中走出一位身穿戎装，肩扛一颗金星的少将，他叫常杰雄。 “怎么样？常将军。”中医的内科主任马一舟急忙问。 常杰雄摇摇头，表情非常严肃。 “还是不行，小军上卫生间依旧是尿不出来，点点滴滴地。” 这时，常杰雄旁边的一个年轻女人着急地问：“韦院长、马医生，是不是药的剂量不够？” 她是常杰雄的夫人宋洁慧，生病的是他们的儿子常小军。 韦院长全名叫韦有德，脸色红润，五十多岁。 他看了看常杰雄和宋洁慧。 “常将军，常夫人，马主任开出的药，已经考虑到小军的具体情况，剂量算是很大了。” “如果是平常的小便不利引发的水肿，只需要五苓散和猪苓汤任何一个经方都能够解决。” 宋洁慧一听，再次止不住落下眼泪，一屁股坐在了病房外的椅子上。 “这可怎么办啊！” 原来，几天前，常小军忽然发热，打喷嚏，流鼻涕，开始诊断为感冒。 用感冒冲剂和西药进行治疗，感冒的症状很快就压下去。 但却出现了水肿，经过西医的检查，诊断为肾小管肾炎。 经过一系列的治疗，非但不减反而日益加重。 目前蔓延至全身，四肢重度浮肿，阴囊肿大如拳头，肚脐外凸，脸部因水肿，眼睛成了一条缝。 因排不出小便，气喘胸胀，不能平躺，皮肤干燥无汗，发热烦躁。 这才让中医介入治疗，这是不少大型医院的最后手段，也是普遍人的做法。 并不是说中医就强过西医，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而是现代人首选的治疗方式就是西医，只有百般无奈的时候，才会让中医来死马当活马医。 马一舟经过中医四诊后，开出五苓散合猪苓汤进行治疗。 服用了第一次煎药，半个小时后，常小军想上卫生间。 常杰雄亲自抱着孩子去。 可结果并不理想，依旧如同西医治疗的效果，只能形成点点滴滴。 也就是说小便依旧排不出，大量的液体还是停留在人体中，水肿自然也消不了。 第783章 悔之晚矣 为了孩子的病情，常杰雄这几天都是请假来医院。 可他的工作性质又容不得他长时间如此。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宋洁慧拽着双手抽泣，“都怪我，不该带小军去爬山，不受风寒，就不会感冒了。” 常小军是因为爬山回来才开始出现的发热、打喷嚏等感冒症状。 宋洁慧对此一直很内疚。 “洁慧，你也不要太自责了，是我让你带孩子去爬山锻炼的。” 常杰雄压住心中的焦虑，安抚着妻子。 马一舟双手环抱胸前，苦思冥想着各种方法。 他脑海中反复过滤四诊诊断的情形，企图发现遗漏的地方。 想了片刻，并没有什么疏忽的地方。 马一舟问：“常夫人，小军在感冒前有没有出现浮肿现象？” 宋洁慧一怔，她想到凉亭中那个年轻人说小军有些轻微浮肿。 顿时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愣在当场半天说不出话来。 “洁慧，你最清楚儿子的情况，马医生问你呢。”常杰雄说。 这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宋洁慧当即再次抽泣起来。 “杰雄，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儿子，有个人曾提醒过我，可是我当时没有相信。” 常杰雄被妻子这没头没脑的话搞得稀里糊涂的。 “你慢慢说，是谁提醒过你？什么没有相信他？” 宋洁擦拭了下眼泪。 “那天我和小军去爬山，感觉有些累了，就在半山的凉亭中休息，遇到一个年轻人…” 她便把那天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其实，她叙述的那个年轻人就是秦凡。 “都怪我，当时没有引起重视，我以为小军的轻微浮肿是因为睡了懒觉的缘故。” “我见他主动前来询问，更是担心对方不怀好意，所以就没有让他继续问小军。” 宋洁慧懊悔地说：“当时我如果让他检查下就好了…” 想到这里，她都想自己打自己几耳光。 那个年轻人明明是想给小军检查下，可自己却推掉了。 如果当时相信对方，或许就提前发现了问题。 如果世上有后悔药，估计这时的宋洁慧会毫不犹豫地吃下去。 听完妻子的叙述，常杰雄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真想说，你堂堂的将军夫人，在怕什么？ 谁不要脑袋了？！ 可事已至此，他也无话可说，妻子多一分警惕，出发点也是好的。 “好啦，哪有那么多的如果，这不怪你，现在要想尽一切办法救小军。”常杰雄说。 韦有德和马一舟都对视一眼，眼睛中充满了震撼。 只是看一眼就敏锐地发现不对劲儿，那这人的望诊，得有多么强。 中医的望诊，本身就是通过病人的面部肤色、行为举止来判断。 察言观色，细致入微，即便是他们都无法做到。 可宋洁慧却说对方只是一个年轻人。 马一舟说：“林夫人，这个年轻中医能有这份水平，说明他的临床经验非常丰富。” “说实话，就是我们行医几十年的人都无法轻易做到一望而知病因。” “他既然能发现问题，或许他对小军的病会有办法。” “是的，现在以救人为主，如果能找到他前来相助是最好的。”韦有德也表示赞同。 常杰雄闻言，也感觉韦有德的话有几分道理。 现在是救人要紧，十万火急。 他追问道：“洁慧，你还记得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这时，宋洁慧撞墙的心思都有了，她难过地又哭起来。 常杰雄一个将军，可最怕就是女人哭哭啼啼，他着急地直搓手。 “哎呀，你别哭了，现在救儿子要紧。” 宋洁慧憋了半天，脸上是无比懊悔和自责。 “对不起，杰雄，他是给了我一张名片，结果被我…被我丢进垃圾桶了。” “你…你啊！” 常杰雄瞪了宋洁慧一眼，气得一拳砸在墙壁上。 韦有德和马一舟都是一阵无语。 所谓的医不叩门就是这个意思。 秦凡是一片好心，提醒宋洁慧孩子有些异常，可宋洁慧心中提防秦凡，还认为对方是不怀好意。 甚至在心中认为秦凡是个骗子，神经病。 还将秦凡的一番好意扔进了垃圾桶中。 常小军也因此从小毛病拖成了大毛病。 “常夫人，你好好回忆下，他的同伴说过什么没有，看能不能找到他。”韦有德再次提醒。 宋洁慧使劲地回想了下，黯然地摇摇头。 韦有德和马一舟都心中暗叹，只怕真是错过了良机。 就在这时，常杰雄的手机响起来。 他连忙走到一边接听。 “杰雄啊，小军现在怎么样了。”电话那边传来的竟然是张丰的声音。 “老张，多谢你的关心，情况越来越不妙了，哎。”常杰雄长长地叹气。 “不要着急，我给你带来了一个朋友，让他看看有没有办法。” “哦，谢谢你了。”常杰雄心中很温暖。 张丰安慰着常杰雄。 “嗨，你跟我说这些，咱们以前可是老搭档，我还是小军的干爹，他生了病，我心里也不好受的。” “嫂子肯定很着急的，你多劝劝她，小军会没事的。” “就这样，我们一会见。” 常杰雄和张丰在几年前还真是搭档，张丰是军事主管，常杰雄是政委。 后来常杰雄升职调离，而张丰继续原地踏步，只是从大校升为了少将。 这是因为张丰的背后有张老，升迁之路要比普通人难很多。 并不是普通人想象的那样，大树底下好乘凉。 这种大树也要看是什么大树。 秦凡自然不知道让他救的人就是常小军，那个在凉亭中调皮的小男孩。 时间紧迫，张丰的军牌吉普车几乎是一路狂奔。 见到红灯、黄灯也不见停下，直接就闯了过去。 有个交警见状，跳上警车就拉响了警报。 打算追上去拦截这辆疯狂的吉普车，可一见到军牌的号码，又赶紧一脚刹住。 乖乖，这不是警备团的车牌吗？出什么大事了。 张丰和秦凡不知道的是，开始有辆普通的越野车一直紧跟着他们。 但越野车很快就被张丰甩掉。 车里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从澳洲过来的左信。 他眼睁睁地看着吉普车消失在视线中，只能无奈地停下来等红灯。 左信是跟随王毅来到华夏，主要是收集秦凡的信息和行踪。 便于提供给澳洲的鲁志文和肖莺莺决策。 到了现在，双方的局势又来了个对调。 秦凡在明处，鲁志文和肖莺莺反而变成了暗中的一方。 对于鲁志文，秦凡不忍心赶尽杀绝，只要鲁志文不回京城搞事就行。 但他没想到，正是因为这份仁慈。 反而铸成了后来的大错，让秦凡悔恨终身。 第784章 提壶揭盖法 挂着军牌的吉普几乎是冲进的总参医院。 张丰带着秦凡直奔特护病房，两人路上都很少交谈，秦凡能感觉到张丰的心中很着急。 “老常，我把医生给你带来了。”张丰还没走近，就大声喊起来。 常杰雄、宋洁慧和韦有德、马一舟都看过去。 宋洁慧当即就惊愕地站起来，双手捂住嘴巴，眼泪止不住地又流了出来。 她几乎都已经绝望，没想到张丰带来的医生就是凉亭中的年轻中医。 这种心情，就犹如寒冷刺骨的冰天雪地中，忽然有人送上热气腾腾的开水。 常杰雄没有看见妻子的表情。 他上前紧握张丰的手摇了摇，语气有些哽咽。 “哦，老张，谢谢你！” 这种战友情，他只能是简单的几个字来表达。 张丰笑着捶了常杰雄一拳。 “呵呵，不说这些，哦，这是秦凡秦先生，有他在，小军定会没事的。” 秦凡当即就有些无语了。 张丰这个重托实在太重了，他现在连病人都还没有见到。 可张丰就对秦凡充满信心。 常杰雄听到秦凡这个名字，当即就有些发怔。 他看向张丰，后者微微点头。 常杰雄立即就明白过来，秦凡会是谁。 张老病危时，常杰雄和张丰还是搭档。 常杰雄心中大喜，上前握住秦凡的手，“秦先生，拜托你了！” 再回头一看，发现宋洁慧还在哭哭啼啼，不禁微微皱眉。 他感觉妻子今天实在是太失礼了。 张丰带来医生竟然没有上来打招呼。 心中有些不悦，“洁慧，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洁慧抹了抹眼泪，又是激动又是惭愧。 “杰雄，就是这位秦先生在爬山时看出小军不对劲儿的。” 顿时，常杰雄、韦有德、马一舟都愣住了，这也太巧了。 听到宋洁慧这么一提醒，秦凡立即就想起来了，他认出眼前的宋洁慧就是凉亭中的女人。 张丰是一脸懵逼，惊讶地问：“老常，嫂子和秦先生认识？” 常杰雄苦笑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这个话。 宋洁慧有些尴尬，连忙给秦凡道歉。 “秦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当时我没有听你的建议，还误认为你是…” 秦凡笑了笑，他是不会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 “没关系的，先让我看看小军。” 他把目光落在了韦院长和马一舟身上。 “请问两位怎么称呼，能不能给我介绍下目前的情况？” 韦有德和马一舟这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连忙介绍起来。 听完两人的介绍，秦凡点点头。 “不要急，我先上手诊断下。” 他走进病房中，其他的人也都跟了进去。 “小军，你还记得我吗？”秦凡微微一笑。 小军听到声音，努力地睁开一条缝的眼睛。 “你是山上的那个叔叔。” “嗯，记性可真好，叔叔给你看下病。”秦凡笑着说：“你也想早一点好，是不是？” “嗯，叔叔，我好难受，我会不会死。”小军问。 听到儿子这么说，宋洁慧紧紧地拽住常杰雄的袖子。 就是常杰雄和张丰，平日里见惯了生死，此时都有些鼻子发酸。 说实话，任谁是父母听到这种话，都很揪心。 秦凡摸了摸小军的小脑袋，“不会的，有叔叔在，你会很快就下床的。” 他仔细地给小军进行把脉，脉象是寸部浮大。 接着又询问了一些症状，还具体检查了下。 “秦先生，怎么样？”常杰雄问。 他和宋洁慧的心都是提起的，真怕秦凡也说一句“很抱歉，我无能为力”。 秦凡摸了摸小军的脑袋。 “常将军、常夫人，问题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一剂过后，小军就能下床走路了。” 顿时，常杰雄和宋洁慧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接着，两人就有些激动起来。 张丰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下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韦有德和马一舟却是对视一眼，眼睛中全是止不住地震惊。 医院拿出了浑身解数，都束手无策的水肿，在秦凡口中只是一剂。 两人先是震惊，接着就微微皱眉。 他们倒不是不相信秦凡，而是觉得秦凡还是太年轻了，怎么能如此孟浪。 一剂过后，假如达不到效果，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在中医里，所谓的一剂就是一副的意思，一剂中药可以煎药三次，至少都是两次。 正常的话就是一天的服药量。 秦凡提笔写下一个药方，签上自己的名字后，就交给了韦有德。 “韦院长，请安排护士尽快煎出来。” 韦有德和马一舟都看了看处方，两人再次愣住了。 马一舟太清楚这几味药的作用了。 韦有德虽然不是专职的中医，可同样了解其中的功效。 这个处方以麻黄、杏仁、苏叶、桔梗、防己、通茸组成。 竟然不是针对利水消肿的，反而是一副宣肺发汗的中药。 秦凡见两人是困惑不解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心存怀疑。 因为他的这个处方有点像头痛不医反去医脚的感觉。 同时，这也是大多数医生的通病，想知道其中的缘由。 “先去煎药吧，一会我们再探讨。”秦凡笑了笑。 马一舟点点头，拿着处方急忙走出病房，亲自去督促着煎药。 一个小时后，护士再次送来中药汤剂，让小军服下。 众人都是静待药效的发挥。 这时，马一舟忍不住问：“秦先生，按理说现在应该是尽快利水消肿，为什么会采取宣肺发汗？” 秦凡莞尔一笑。 “其实，你们应该知道这个思路，提壶揭盖法。” 经秦凡一点拨，马一舟一拍脑门，顿时有一种如梦方醒的感觉。 说起这个提壶揭盖，是中医里的一个奇妙思路。 装得太满的茶壶，有时会因为水壶盖盖得太紧，开水不怎么倒得出来，如果把盖子稍微揭开一点，开水就能够顺畅地流出来。 这是物理上的一个现象，更是生活中的小常识。 但华夏的中医前辈们，却灵活地运用到中医治疗上。 人体的水道包含肾、三焦、膀胱，三焦中的上焦，包括心、肺，中焦包括脾、胃，下焦包括肝、肾、膀胱、小肠、大肠等。 我们喝下去的水，要先经过脾的消化，然后由肺播散到全身，再下输到膀胱，通过肾的气化作用，才把小便排出体外。 这是一个精密的运转系统，无论是哪个环节出现问题，都可能导致水停留在体内，聚集在皮肤下形成水肿。 常小军的脉象显示寸部浮大，这是肺气闭郁不能外透的表现。 第785章 袁诚忠来京城 第785章 袁诚忠来京城 胸闷，发热烦躁，皮肤还干燥无汗，这说明是肺气闭塞。 如果形象地把人体比喻成一个水壶，小便就是出水口，人体的肺在上部，那就是水壶盖。 这个时候，一味地采用通下利下的方法，自然就达不到理想的效果。 而采用宣肺发汗的药物治疗，就如同把茶壶盖子揭开，小便就自然通畅了。 韦有德听到马一舟解释，也是连连点头。 可不懂医学的张丰、常杰雄和宋洁慧那完全就是一脸懵逼。 什么水壶，水壶盖，三人只感觉荒诞无稽。 这时，秦凡摸了摸小军的皮肤。 他感觉有些微微汗意，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这是一个好的信号。 众人都是耐心等待，又是一个小时过去。 小军忽然说：“爸爸，我想尿尿。” 常杰雄连忙抱起小军又一次冲进卫生间。 接着，就听见一连串的水声。 “哈哈哈，小军终于尿出来了！” 常杰雄的大笑声跟着传出来。 他还高兴地笑骂：“好小子，你这趴尿是要把堤坝冲垮吗？ ！” 小军咯咯笑了几下，听得出他也是很轻松。 这次上卫生间竟然顺畅地尿了几十秒才结束。 常杰雄把小军抱了出来，兴奋的表情布满脸上，“完全顺畅了，像开闸的水管。” 众人的心头一松，那块石头才落地。 秦凡笑着说：“接下来的时间，小军上卫生间会很频繁，这说明已经转入正常，坚持把今天的药服完。” 他又回头对马一舟说：“马主任，后边给小军开剂调补脾肾的药就是。” “好的，秦先生。” 这对于马一舟来说就不是问题了。 “常将军，那我就先告辞了，明天我再过来给小军复诊。” 见药效出来，秦凡便提出告辞，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 常杰雄握住秦凡的手。 “秦先生，太感谢了，还辛苦你专程跑一趟。” 张丰大笑几声，“老常啊，等小军病好了，你就请客吧！” “那肯定的，到时还请秦先生给个面子，让我们一家三口好好感谢你。” 宋洁慧也是一脸歉意，“是的，是的。” “呵呵，有常将军和常夫人邀请，我肯定到。” 秦凡很痛快地答应下来。 “老常，嫂子，那我去送送秦先生。” 张丰给两人打了个招呼。 等秦凡走远，宋洁慧还神情很复杂。 常杰雄知道宋洁慧心中很愧疚，还没有放下来。 安慰道：“洁慧，秦先生不是小气的人，等儿子好了，我们再向他赔罪。” 从医院出来，一看时间快到中午了。 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张丰才送秦凡回的扁鹊堂。 办公桌上有这个月的总报表，那是从京城各分店汇总过来的。 姜家的扁鹊堂，分布得比较散，一个区有一家扁鹊堂分店。 这样说起来，似乎没有什么概念。 但是京城的一个行政区远远大于一个普通的县，并且人口密集度大。 所以，这样来看，就会发现分店并不多。 姜家的财富主要是来自各种投资项目，和历代姜家人的财富积累。 扁鹊堂的盈利实际上并不高。 当然，这么多的分店加在一起，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秦凡看了看报表，排在第一的又是华阳分店。 他看过以前的报表，可是记得这个华阳分店已经连续好几个月都是名列前茅。 他琢磨着是不是要到这些分店去走一走。 正想着，有个电话打进来，一看是袁诚国。 “袁叔，你好。” 秦凡接听起来。 “秦先生，你都回到京城这么久了，一直没有请你出来坐一坐，现在该有空闲时间了吧。” 秦凡顿时就知道袁诚国的意思。 饭局又来了。 他只有笑着答应，“袁叔，你说个地方吧。” “哈哈哈，和你说话就是痛快，一会我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还有个人他也想见见你。” 秦凡摸了摸鼻子，心想着是不是袁尧。 下午下班，他给周雨兰说了下，让小文送他前往。 袁诚国发来的地址是新加坡大酒店。 整座酒店有两栋高楼，步入酒店入口，一个穹顶犹如宝塔般向上延伸。 大厅中有一排陈列式石柱，不时地变换着各种颜色，背后是整墙的玻璃鱼艺术品，让人如同置身在深海龙宫一般。 秦凡坐电梯到餐饮部。 在服务生的引领下推开了一个大房间。 一张大圆桌坐满了袁家的人。 当他见到其中一人时，顿时又惊又喜。 因为那是临海市市长袁诚忠。 “哈哈哈，秦先生，想不到吧。” 袁诚忠笑呵呵地站起来相迎。 秦凡走上前和袁诚忠握握手。 “呵呵，是袁市长啊，真是想不到想不到，我还以为是尧尧呢。” “快请坐！” 袁诚忠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到场的除了袁诚国、那娆和袁梦，还有袁诚忠、袁尧。 另外还有个中年女人，秦凡在临海医院见过一面，是袁诚忠的妹妹袁芳。 旁边的年轻人是她的儿子高峰，秦凡有种眼熟的感觉。 待秦凡坐下，袁诚国又依次介绍了下袁芳和那个年轻人。 秦凡这才想起来，是袁梦离家出走，他送回去时见过高峰。 但当时没有说上话，所以印象不是很深。 “袁市长，你不会专程来京城看尧尧的吧？” 袁诚忠看了一旁还有些稚嫩的尧尧，笑着说：“现在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了。” 袁诚国和袁芳都微微点头，颇有同感。 想当初，秦凡为了抢救袁庆，第一次出现在袁家三兄妹面前时。 无论是说话，为人处世都还显稚嫩。 一晃眼，现在已经是化龙飞上天。 秦凡微微一笑，“都是在成长嘛，你看尧尧都这么大了，还考上了燕京大学。” 其实，不用想也知道。 袁诚忠作为市长，不说日理万机，那也是非常繁忙。 不可能没有什么大假，就单独跑一趟京城。 袁诚忠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 “我来京城这边有点公干要处理，你是我们临海走出去的，来到京城怎么也要和你见上一面。” 秦凡笑呵呵地说：“袁市长言重了，我要是知道你会过来，肯定早去机场迎接你了。” “哦，袁市长准备在京城停留几天？” 秦凡问。 袁诚忠说：“我是今天下午才到的，停留的时间可就说不准了，这要看事情顺不顺利了。” 秦凡点点头。 袁诚忠来到京城，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尽地主之谊。 既然还有几天，他也就不忙了。 这时，有服务生陆续上菜。 高峰打开了茅台酒，依次给每人都满上。 他乡遇故知，自然是你来我往。 秦凡心中高兴，几乎是来者不拒，和袁家众人尽兴。 他也知道了袁芳是在京城的某机关单位任职，官至处长，还有几年就准备退休了。 高峰是在一家外资企业中任管理人员。 袁家的这顿饭，主要是和秦凡联络下感情。 第786章 胖女人医导 第786章 胖女人医导 第二天，在家吃过早餐。 秦凡就带上李潇和小文、凤凰女驱车出门。 他今天先要去总参医院给常小军复诊，还打算去华阳分店实地看一看。 李潇在姜家工作了二十几年，对于家族企业的主要管理人，里里外外都非常熟悉。 以前姜家冷冷清清，人口不多，也就没有把李潇的位置定为管家。 实际上，李潇所做的工作和管家差不多。 有他同行，可以让秦凡省去很多事情。 “小少爷，要不要提前通知下边，让他们知道你今天要过去？” 李潇请示着。 通过接触，他也知道了秦凡和周雨兰对人都是很温和的那种。 只要不是不可原谅的错误，一般都不会太严厉。 秦凡摆了摆手，“不用了，你去通知了，我怎么发现问题。” “能每个月都名列前茅，肯定是有什么可取之处，好的经验是要大力推广的。” “哦，还有啊，我们今天就是患者，是上门求医的。” “呵呵，小少夫人去视察也是这样。” 李潇笑着说。 周雨兰前去视察家族的投资项目，同样是李潇全程陪同。 当时也是不让通知。 秦凡微微一笑。 “这几天要辛苦你一下了，陪着我四处走一走。” “不辛苦，不辛苦，我熟悉下边的负责人，只是给小少爷带带路罢了。” 李潇连忙说。 家里的小车不像挂了军牌的吉普，一路上走走停停，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才抵达总参医院。 秦凡让李潇他们在车上等他，便独自一人前往了特护病房。 见到秦凡过来，常杰雄和宋洁慧都站起来热情相迎。 “哦，是秦先生过来了。” 常杰雄笑呵呵地说。 他的眼睛中布满血丝，看得出是整夜因为常小军的折腾没有休息好。 “常将军、常夫人。” 秦凡笑着微微点头。 经过一个晚上，常小军蔓延全身的水肿几乎消失殆尽。 “秦叔叔，我是不是好了。” 常小军仰着小脑袋问。 秦凡摸了摸他的头，“嗯，先让叔叔检查一下。” 常杰雄在一旁说：“昨天下午你走后，一直到今天早上，他就像打开了闸门，每隔一会就会上卫生间。” “这水肿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退。” 秦凡点点头，常小军这种情况早在他的预判中。 秦凡搭上脉搏，又看了看舌苔，掀开常小军的衣服，凸出的肚脐已经收了回去。 他笑着说：“水肿已经消失了，中午就开始服用马主任的药调理，吃上两剂再做个全面检查，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秦叔叔，还要吃药啊…” 常小军一听还要吃药，嘟着嘴巴，特别不高兴。 他本就好动调皮，现在水肿一消，又有了精神，早就想出去玩了。 “小军，肯定要吃的，如果没好彻底，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难道你还想继续在这里？” 秦凡笑着反问。 常小军夸张地打了个哆嗦，“诶…那我还是吃药吧。” 常杰雄和宋洁慧都相视而笑。 秦凡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见没有什么事情，便告辞离开。 常杰雄和宋洁慧亲自送到电梯口。 几人再次出发。 以前的华阳区，其实是京城的一个郊县。 后来随着城市的扩张，划入了规划中，成为了现在的华阳区。 从总参医院到华阳区，又是一个小时左右。 秦凡让小文把车停在了旁边的停车场，几人这才徒步走过去。 这条街道还非常繁华，应该是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过扩建。 华阳分店不像扁鹊堂的总店，外部装修都很现代化。 整体规模只比海州扁鹊医馆小一点。 透过玻璃墙可以清楚的看到内部的布置，办公室、成品药、中药柜、收银台、医导、休息区等，划分得很清晰。 货架上经营了一些常规中成药，康复辅助器械、甚至还有滋补类的保健品。 这和总店那边是差不多的。 这时，迎面走出两个患者，他们手中除了有中药包，每人还拿着一盒滋补品。 年老的患者佝偻着身体，“哎，都堆了一桌子的口服液，来不及吃啊。” “呵呵，可不是吗？” 同行的老人摇头苦笑。 他们和秦凡擦肩而过。 听到两位老人的话，秦凡是深有感触。 有些老人为了身体健康，只要是有利于健康的滋补品，都是不要钱似的使劲买。 结果堆了满屋子的各种各样的滋补品，吃又吃不完。 近的不说，就说远在临海的丈母娘王雅珍，就有这个嗜好。 花钱买来不少东西，结果真正能用上的并没有多少。 秦凡摇摇头，举步走进华阳分店，他准备近距离参观一下。 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一个女人叫住。 “站住站住，闯什么闯啊？” 秦凡回头一看，说话的是入口处的医导。 那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胖乎乎的一张脸，正瞪着绿豆大的眼睛看着秦凡。 胖女人见秦凡没有什么反应。 皱着眉毛，很是不耐烦，“就是说你呢，傻乎乎的，耳朵没听见吗？” 李潇脸色一沉，暗道：“这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能冲撞小少爷。” 他正想出声，小文却拉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管。 秦凡笑呵呵地说：“哦，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初次前来，不知道有什么规矩。” 胖女人白了他一眼。 语气生硬地问：“看病还是买药？” “哦，当然是看病，如果有合适的还想买些药。” 秦凡说。 “过来拿个号，耳朵灵光点，听到叫你了，就进去找医生看病。” 胖女人伸手在旁边的机器上拿了个号，放在了桌子上。 她又指了指李潇和凤凰女、小文。 “你们三个呢？” “哦，我们是陪着一起来的。” 小文答道。 他上前从桌子上拿过号，递给了秦凡，几人才一起先参观成品药的区域。 这些成品药倒没有什么问题。 只不过琳琅满目的滋补品摆了不少，比总店的总类还要多。 这些货源都是从姜家的药品仓库中配发，但是种类需求都是由各分店自己报备。 秦凡心中很好奇，有这么畅销吗？ 在总店那边，他并没有感觉到哪一种滋补品畅销。 这时，耳边再次传来胖女人的声音。 “哎呀，你站住！闯什么闯？” 几人看过去，进来的是一个中年人，大概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哦…你问我吗？” 中年人问。 第787章 店大欺客 第787章 店大欺客 胖女人嘴巴一撇。 “呵，我不问你，难道是问空气，我说你们是不是耳朵有问题呀。” “怎么一个个进来了都是横冲直撞的，难道不知道要拿号？” 中年人被呛得满脸通红。 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大妹子，我是前来看病的。” “看病就过来拿号。” 中年人拿到号以后，又四处看了看。 胖女人瞪着小眼睛，“你别四处看，坐在靠墙的位置上，等着叫号吧。” 中年人也不吱声，憋着气坐在靠墙的椅子上。 胖女人翻了个白眼，继续抱怨道：“一个个的都是几十岁了，还一点不知事。” “耳朵听不见，难道看不见我在这里，真是的！” 靠墙的那里坐了十几个患者，年龄不等。 按理说，医导就是医馆的形象，应该是对患者如沐春风。 可这胖女人不仅语气生硬，还把患者当作小孩看待。 病人是前来找医生看病的，只怕身上的病还没有治疗，倒是先被她气出一身病。 “小少爷，你看…”李潇轻声问。 他是越来越看不下去了，想出面制止。 “不急，再看看。” 他带头来到了靠墙的椅子上坐下来。 这时，有个患者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先去结账再抓药，离开时，手中又多出一盒滋补品。 “63号！” 胖女人大声喊号。 可63号并没有站起来，女人又喊道：“63号！谁是63号！” 结果，所有患者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63号是谁。 “呵，又出来一个没长耳朵的，谁是63号！” 这些患者中只有一个老人在哪儿打盹。 旁边的患者估摸着63号就是老人，便叫醒了他。 “哦，我是63号。” 老人慢悠悠地站起来。 胖女人翻了个白眼，“呵，你还知道自己是63号，看个病都有本事打瞌睡。” “你要睡可以回家去睡，睡够了才来。” “对不起啊，人老了，是这样的。” 老人笑呵呵地，也不生气，迈步走进医生的办公室。 胖女人斜着眼睛瞥了一眼，“真是的！” 接着，他又对坐着的患者瞪了瞪眼睛，“你们耳朵都灵光一点，都几十岁了，不要总让人操心。” 李潇气得脸色铁青。 连凤凰女都差点忍不住想站起来直接两巴掌。 这女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患者都成了幼儿园的小孩子，她就是喋喋不休的老师。 就是老师也不会说出如此挖苦、刻薄的话吧。 秦凡的眼睛眯了眯。 华阳分店的业绩一直比较出众，他还认为肯定有什么先进经验。 结果悄悄来视察，看到的就是店大欺客的一幕。 没一会，63号的老人从里边出来。 他前去结账抓药，又是一副中药，一盒滋补品。 秦凡给李潇示意了下，两人就走出华阳分店。 身后还有胖女人的唠叨，“这么点时间就坐不住，还四处乱跑…” 秦凡看了看前边的老人，快步追了上去。 “老人家，请等一等！” 老人没有停步，而是侧脸问：“哦，小伙子，你是叫我吗？” “是的，老人家，我也是在这里看病，排在您的后边，还没有叫到我。” 秦凡扬了扬手中的号。 老人点点头，“哦，你别错过喊号了，不然又要听她唠叨了。” “老人家，我是从外地慕名而来的，就是不懂这里边的规矩，所以特意找您问一问。” “你能给我说说吗，这样可以让我少走一点弯路。” 老人停下脚步，慢悠悠地从口袋中摸出一根香烟。 “你想了解什么，哦，我们走远一点，别让那个女的看见了。” 他往旁边走了几步，这才点燃香烟。 李潇忍不住问，“看就看吧，怕什么？” 老人笑了笑。 “现在能看病的老中医少，扁鹊堂的医生能切准病，已经是很难得了。” “这人啊，越老越不喜欢吃西药，其他的中医又不行。” 顿时，秦凡就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老人家，就是因为这个，您才忍受她的恶劣态度，不吱声？” 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认定。 老人豁达地笑了笑，“呵呵，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就是，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吧。” 秦凡心中有些沉重起来，又有些自嘲。 不下来不知道，今天这一幕让他大跌眼镜。 世人都说衙门的门槛高不好进，可姜家扁鹊堂的门槛同样高。 店大欺客，让病人不敢有反驳，能忍就忍。 “老人家，我发现每个患者抓药后，都有这么一盒滋补类的口服液，这是什么意思？” 老人掂了掂手中的那盒滋补口服液。 “呵呵，这是伍医生推荐给我的。” 秦凡看了一眼老人手中的滋补品。 又问道：“老人家，您是什么病？” “呵呵，我是肠道小毛病，遇热遇冷都要拉肚子。” 秦凡奇怪地问：“我看您这是滋补气血的口服液，和您的病不对症啊。” 的确，老人是肠道上问题，一般医生会根据患者的需求。 推荐对肠道有益的药才对。 可偏偏老人手中拿的又是滋补气血的。 简直就是牛头不对马嘴嘛。 “呵呵，肯定是不沾边的。” 老人摆摆手。 “伍医生要推荐，我就随便买了一盒。” 秦凡很是惊讶，甚至还迷糊了。 “既然对您没有用，还买来干什么？” 老人笑了笑，“推荐次数多了，不买一点不好吧。” “老人家，你这是花冤枉钱啊。” 秦凡简直是啼笑皆非。 “怎么说呢，你实在不要，也没人强行让你要，只是面子上过不去吧。” 顿时，秦凡就明白过来。 不是老人想要，而是面子问题。 就像做保险的熟人，经常给你说照顾照顾生意，说多了你自己都拉不下情面。 在医生和患者之间，患者就是一个弱势群体。 谁也不愿意得罪医生。 在患者看病时，趁机进行推销。 对于大部分患者来说，只要钱不贵，还对症的话，一般都会碍于面子要上一盒。 扁鹊堂有个奖励政策，谁的分店业绩好，年终的奖金就越多。 看来，这就导致了分店只向钱看，借患者看病时，努力推销。 患者用不上，但患者家属可以用。 遇到经济条件好的患者，倒无所谓。 如果经济条件差的呢，那就会无形中增加一些医疗负担。 岂不是和中医接地气的宏愿背道而驰吗。 正确的做法是，当患者提出有需求愿望时，医生是可以进行推荐和指导。 但这种带目的性的推销，那是秦凡不喜欢的。 这时，老人又说：“小伙子，你如果有急事，想早一点看病，你塞点小红包给那个女的，就能够排前了。” 秦凡一怔。 “她只是医导，还能有这个特权？” 第788章 体验推销 第788章 体验推销 老人笑着摇摇头，似乎在责备秦凡不知道变通。 “人情世故嘛，有句话说得好呀，阎王易见，小鬼难缠嘛。” “哦，呵呵，谢谢您的指点，老人家。” 看着老人的背影，秦凡心中有些沉重和自责。 他一直强调中医要接地气，要贴近老百姓，可没想到这样的事偏偏会发生在扁鹊堂。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小少爷…” 李潇喊了一声，他知道今天的秦凡只怕会雷霆大怒。 “李管事，麻烦你通知各分店负责人前来华阳分店参观学习，务必尽快赶到。” “好的！” 李潇答道。 他拿出手机，开始给各分店负责人打电话通知。 秦凡再次回到华阳分店，却又见到奇葩的一幕。 一个女患者气冲冲地走出分店。 “什么态度，哪有你这种的，我要投诉你！” 胖女人撇撇嘴，不以为然。 “哼，你尽管去投诉吧，我们扁鹊堂不差你这么一个，求着看病的人多的是！” 女患者愤愤不平地离开了。 胖女人气不过，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向外泼了出去。 还差点将水泼到了秦凡的鞋子上。 胖女人翻了翻白眼，连对不起的话都没有，反而训斥起来。 “拿了号就不要乱跑，不然一会叫到你，又没有人在。” 秦凡笑了笑。 “哦，不好意思，我的号不小心丢了，能不能重新补个号？” 胖女人的小眼睛一瞪，正要唠叨。 秦凡把手压在桌子上推到她面前，微微掀开。 那是一张100元的钞票。 胖女人一看，笑容立即堆满脸上，就如同川剧变脸一般。 “哦，呵呵，这个没什么的，有个朋友正好还没有过来。” “年轻人，你运气好，先拿去用着吧。” 她从桌子下单独拿出一个号递给了秦凡。 那个号是70号。 原来，每隔几张号，胖女人就会预留出一张号来。 就不会存在插队的问题。 就像秦凡现在，手中拿的是70号，他后边的患者明明知道是插队，可自己的号是71号，能有什么话说。 肯定是无话可说。 不得不说这个办法很高明。 有了这个暗箱操作，半个小时后，就轮到秦凡的号。 他举步走进医生办公室中，里边有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名字叫伍从南。 秦凡看过他的资料，正是华阳分店的负责人。 见有患者进来，伍从南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依旧在用手机聊天。 秦凡坐下来后，等了一分钟，伍从南才放下手机。 露出一个微笑，“嗯，年轻人，你是什么问题？” “哦，伍医生，这几天我有点头晕、还伴随心慌，乏力，想开点中药来调理下。” 伍从南微微颔首，他开始对秦凡进行脉诊。 话说李潇用手机通知各分店的负责人，他心思缜密，按照从远而近的顺序来。 这一通电话打下来，足足花费了半个多小时。 那些负责人一听说，小少爷亲临华阳分店，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几乎都是惊碎了下巴。 他们匆忙放下手中的工作，加足马力往华阳分店赶来。 关系好的，还相互打听起来，询问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秦凡回到姜家，这些分店负责人根本没有资格前去祝贺。 但知道肯定会前来视察。 可谁都认为和以前一样，是会提前通知。 偏偏今天没有事先通知，更没有一点征兆，就亲临了华阳分店。 李潇通知完后，便没有再进去，而是在外边等着这些负责人的到来。 医生办公室中。 伍从南经过一番诊断，微微点头，“年轻人，没有什么大问题，要多注意自己的生活规律。” 他很是感叹。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都是喜欢喝酒、熬夜、泡吧，这对身体的健康影响是很大的。” 秦凡知道，对方不仅是在说病因，还会引出他的目的。 果真，伍从南就开始循循善诱。 “这种图一时的快乐，一次两次是不存在什么问题的。” “但长时间如此，必然就会导致人体生物钟紊乱，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嘛。” “现在还不严重，及时纠正、用药物来调理还来得及，如果严重一点，就可能出现提前脱发，腰酸背痛等症状。” “哦，伍医生，那请你给我开个方子调理调理吧。” 秦凡说。 “嗯，你以后要改善生活规律，药物调理是其次，我们的身体就像一台发动机，你爱护它，自然就不会出毛病。” “年轻人，你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吧？” 伍从南问。 他并没有急于开处方，而是和秦凡攀谈起来。 “呵呵，是的，我慕名前来。” 伍从南微微一笑，脸上有几分傲然。 “扁鹊堂传承千年，华夏最古老的中医世家，无论是医术还是药材，那都是口碑相传。” “年轻人，我给你开剂中药，你吃个两三剂，就会没事的。” “嗯…鉴于你的情况，可以买一点滋补品回去后续服用。” “这样对你的调理更有帮助，能够改善你目前的状态。” “哦，是什么滋补品？” 伍从南笑着从桌子下拿出一个盒子来。 他指着上边的功能介绍，“这种滋补品每天一次三粒，主要治疗神疲乏力、头晕目眩…。” 秦凡的脸上露出有一点兴趣的模样。 “伍医生，这个得多少钱一盒？” “不贵，原价是230元一盒，现在是特价期间，买三盒送一盒，就相当于是172.5元一盒。” “这好贵的。” 秦凡讪讪地笑了笑。 “嗨，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有便宜的，但不符合你的症状啊。” “三盒一个疗程，吃上几个疗程，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伍从南见秦凡穿着不凡，感觉对方经济条件不会差，便极力向秦凡推荐。 可他推荐了半天，秦凡依旧是迟疑不决，就是不下决定。 最终，秦凡才说：“伍医生，我还是只开中药先调理吧，先试试中医的效果。” 伍从南见说不动秦凡，便不再多说什么。 但秦凡能感觉到他脸上的热情消失了一大半。 伍从南提笔刷刷写了一个处方。 “嗯，好吧，先吃上三剂看看情况，你去抓药吧。”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胖女人的声音。 “站住站住，闯什么闯，你们眼睛没看见吗…” “喂喂喂，你们想干什么！伍哥、伍哥！快来呀！” 听到胖女人杀猪般的大喊声，伍从南皱了皱眉毛，站起来向外走。 秦凡也跟着出去。 此时的大厅中，进来了十几个人，个个是神情肃然，小心翼翼。 李潇见分店的负责人都陆续到齐，就让小文和凤凰女将大门堵上，暂时停止营业。 华阳分店的医护人员都纷纷从工作岗位上走过来。 另一间医生办公室的医生也出来了，大约六十几岁。 大厅中还有七八个患者，都惊愕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第789章 收了你的饭碗！ 见到伍从南出现。 胖女人几步走上前，指着李潇的背影，“伍哥，就是这个人，带来一帮人，想闹事。” 伍从南的目光越过背影，落在其他的人身上。 他心中一惊。 那些人分别是西城区杜向南、新区的韦三星，东区的樊文花，南区的郝大鹏等等。 他们看伍从南的目光是各种各样，有提醒，有幸灾乐祸，还有视若无睹的。 但同时又都是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喘的样子。 伍从南微微皱眉，他感觉情况不妙，怎么这些分店的负责人都来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他得到有些人的眼神提示，再次看向李潇的背影，忽然心头大震。 “伍哥，快叫警察过来，你看他们都把门给堵上了。”胖女人指着李潇说。 “闭嘴！”伍从南大声制止。 他几步走上前，笑呵呵地拱手。 “呵呵，原来是李管事啊，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李潇听到伍从南的声音。 鼻子冷哼一声，越过伍从南，来到秦凡身边。 微微躬身道：“小少爷，人都到齐了。” 小少爷？ 顿时，空气都似乎凝固一般。 分店的医护人员都是大吃一惊，胖女人更是嘴巴都长成了o型。 那位老年医生的目光更是专注地多看了几眼秦凡。 伍从南见李潇对刚才的患者称呼小少爷，他脸色一变。 心脏都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怎么会是小少爷呢？难道是… 他大脑中犹如一台录像机，开始回放整个诊断过程和交谈的内容。 听到李潇称呼，各分店的负责人都微微躬身。 “小少爷！” 秦凡点点头，他来到还在惊愕中的患者面前。 “各位不好意思，我是扁鹊堂的秦凡，请大家都稍等下，时间不会太久。” “一会我们集中给大家诊断，不用再排队。” 那些患者听到秦凡说要集中诊断不用排队，都是下意识地点点头。 伍从南的一颗心开始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按理说，李潇和秦凡来到这里，不管对错，先是引荐他这位负责人认识秦凡。 可李潇似乎没有引荐的意思，反而是把他晾在了半边。 这个强烈不满的信号表达得再明显不过。 秦凡扫视了一眼各分店的负责人和伍从南他们。 “很抱歉，今天没有提前给大家打招呼，没有让大家提前做好准备。” “说实话，我是过来观摩华阳分店的先进经验的。” “只可惜，当我亲自体验了一个患者来到华阳分店的全过程。” “我只能说非常遗憾，体验感非常差，简直让我大跌眼镜！” 这时，那些患者也彻底明白了现场的状况，原来这插队的70号竟然是扁鹊堂的少东家！ 这个架势似乎还要现场办公啊。 他们个个是交换着眼神。 秦凡指着那些患者，神情显得很严肃。 “我们扁鹊堂服务的对象是患者，是他们！他们同时也是扁鹊堂赖以生存的衣食父母。” “他们是冲着扁鹊堂这块招牌过来的，有的甚至是千里迢迢过来。” “为的是什么？为的是能解除身上的疾病！” “可是呢，他们前来治病，感受到的不是如沐春风的笑容，更不是热情的接待。” “而是来自我们医导冷漠的羞辱和讥讽，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众人都大气不敢喘，其实，不管是扁鹊堂，还是杏林堂、宝仁堂，都多多少少存在这种现象。 只是程度不同罢了。 即便是大型医院，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秦凡顿了顿，提高了嗓音，无比愤怒。 “这是拿着我姜家发的工资，还砸我姜家的招牌！” 此时的伍从南，额头都开始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这胖女人是他隔房的堂妹，叫伍春华，没有什么文化，是他安排到这里当了一个最简单的医导。 他也知道，伍春华的嘴比较碎，没有什么耐心。 每次姜天睿或者鲁志文下来，只要接到通知，伍从南都会放伍春华的假。 让她尽量不出现，避免不小心冲撞到老板。 可谁知，正是因为他的突出业绩，让秦凡来了个微服私访。 伍春华这时是脸色煞白。 她知道今天闯了大祸，脚步轻移，想躲藏在人群中。 可那些患者反而堵住了她的退路。 有个中年女人指着一脸土灰的伍春华。 怒声道：“这个医导，她的态度非常恶劣，我们早就受够了，如果这附近有多的中医馆，我们早改到其他地方看病了。” “是的，这个女人太可恶了，目无尊长，没有一点教养，这位先生，着实该整顿了。”有个中年患者说。 他正是被伍春华呛得尴尬的中年患者。 见有人带头，后边的患者都纷纷加入到口诛笔伐中。 “小少爷，你们这个医导一点不称职，就是我在家中也没有受过气，结果每次来看病，都会窝着一肚子火。” “她仗着你们是老字号扁鹊堂，狐假虎威，悄悄收取患者红包，中饱私囊。” 还真是墙倒众人推。 患者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控诉，全是伍春华的斑斑劣迹。 听到这些控诉，伍从南的额头布满了汗珠。 他心中很清楚，伍春华犯了众怒，他想保也保不住。 现在是尽快平息众怒，先保住自己的饭碗。 他战战兢兢地说：“小…小少爷，是我识人不清，我知道错了，立即开除她！” 听说要被开除，一直不敢吭声的伍春华着急了。 华阳分店的待遇非常好，工作又清闲，她还期盼着这个工作能干到退休。 这么好的事，以后去哪儿找？ 她不顾一切地冲上来，一把鼻涕一把泪。 “小少爷，我知道错了，是我没有文化，嘴巴臭，求你给我个机会，我一定改正，不要开除我啊。” 她又拉着伍从南的袖子哀求，“伍哥，我们是亲戚，你帮我求求情啊。” 伍从南怒哼一声，甩开了她的手。 这时的他哪还敢求情，自己的屁股都还不干净。 她又想冲过来求秦凡，却被李潇挡住了。 没办法，她又哭泣着冲患者们连连鞠躬，“对不起对不起，请你们帮我说说好话，以后我一定改正。” 那些患者们都把身子转到另一边，理都不理她。 秦凡冷笑道：“你现在知道错了，可惜太晚了！饶了你，就是对所有的患者不公正！” “我姜家扁鹊堂传承数千年，服务大众，难道还继续让你砸了这块招牌？” “你砸我招牌，我就收了你的饭碗！” 第790章 杀一儆百 各分店的负责人听到这句话，只感觉背心都是凉飕飕地。 伍春华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 哭泣道：“小少爷，我…我愿意把私吞的钱还出来，求你放过我吧。” “我是个粗人，没有什么文化，但我实在是需要这份工作。” 秦凡厌烦之极。 没文化，是个粗人不该成为理由，而是伍春华的品行有问题。 “燕妮，让她滚出去！” 凤凰女走过来，伸手一拽，就像拖死狗一般将伍春华拖了出去。 伍春华肥胖的身躯不断挣扎，口中不停地大喊，“伍哥，伍哥，你说说情…” “伍哥，我对你忠心耿耿，对你也不薄啊…” 伍从南气得浑身直颤抖，低着头不敢吱声。 伍春华趁机收取红包，他虽然没有从中得到什么。 可逢年过节，大人小孩过生，伍春华前去看望他的家人和老母亲。 那也是大包小包的礼物。 秦凡锐利的目光看向了伍从南。 “我家历代先祖，走乡串户，辛辛苦苦创下扁鹊堂这块招牌，为了保住这块牌子，每代人都是兢兢业业，如履薄冰。” “我想问一下伍医生，你向患者极力推荐滋补品的目的又是什么？” 伍从南心中早就想到了理由。 他抹了抹额头的汗珠，“请小少爷明查，我是根据患者的身体状况，适当地进行推荐。” “这也是为了让患者更早地解除疾病，尽快地恢复。” 秦凡笑了笑，“伍医生，我记得63号的老人是肠道上问题，而他买下的却是对气血滋补有益的口服液，这如何解释？” 伍从南连忙说：“哦，那是老人家给他家人买的一盒。” 这和老人的说法的确是一样。 伍从南既然能借诊断时来推荐各种滋补品、保健品，自然早就明白，他这么做并没有多大的错。 这个尺度是很难界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对病人有帮助，还对扩大业绩有利。 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 可他忘记了现场还有七八位患者。 有个女患者上前一步，“秦先生，我能不能提个意见？” 秦凡点头道：“请说吧，想提什么尽管提，有你们的监督，我们才能做得更好。” 女患者看了看伍从南。 “我只谈谈我个人的感受，不针对任何人。” 众人都明白，她的意思是说不针对伍从南。 “说实话，对于这种推荐，我内心还是比较反感的。” “本来看一次病只要三四十元，最多六十几元，可有时候加上滋补品、保健品，就变成了接近两百元。” “对于经济水平只是一般的家庭来说，的确是增加了不少负担。” “实事求是的说，虽然买这些是我自愿的，但从内心说我并不愿意。” “我希望以后能纠正这个做法，不要动不动就推荐给我，我是前来看病抓药，不是来买保健品和滋补品。” 女患者实事求是地说出了一种现实中的无奈。 众患者都频频点头称是。 伍从南心中一松，至少从女患者的口述来说，他只是这个度没有掌握好。 这时，有个老年患者又补充一句。 “其实，我们作为患者，真需要什么滋补品、保健品，会向医生咨询，完全没必要每次都推荐，逢人就推荐。” “买吧，钱包受不了，不买的话，面子又过不去，前不久我还扔了好几盒过期的保健品。” 其他的患者都纷纷赞同老年患者的观点。 等所有患者都说完了，秦凡这才对伍从南说：“伍医生，你听到没有，这才是患者的心里话。” “小少爷，我听见了，我为自己的行为向大家道歉，我以后会改正这个做法。”伍从南连忙表态。 他心中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认为秦凡不会再追究了。 秦凡不置可否，再次看了看众人。 “中医势微，本就是夹缝中生存，我平时在总店，梁医生他们都恪守本分，能十元钱解决问题，绝不会二十元来解决。” “能一味药解决患者痛疾，绝对不会多出一味药，老祖扁鹊更是如此。” “扁鹊堂是大家爱护的招牌，你们和我都受其庇护，伍从南，你不合格！” 伍从南的脸刷地一下就变得苍白。 他刚刚落下来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小少爷，我知道做得过分了点，我以后会纠正的，请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 秦凡冷声道：“从盈利的角度看，你做的是没有错，可是我非常失望。” “反而是他们这些善良的患者，还非常宽容你的做法。” “伍医生，从现在起，你被扁鹊堂正式解聘！” 伍从南的大脑发出嗡的一声，呆滞当场。 他想不通，更想不到，秦凡会为了这件事解聘他。 那些分店负责人更是目瞪口呆，个个噤若寒蝉。 这小少爷的三把火来得可真猛！是不是太苛刻了点？ “小少爷，这不公平，我是为了扁鹊堂的发展，为了扩大利润！” 伍从南不服气地大喊，甚至有些歇底斯里。 见到伍从南会被解聘，有患者于心不忍。 “秦先生，只要伍医生改正了，那就算了吧。” “是啊，我们还是能够理解伍医生的做法，现在的生意都不好做。” 秦凡看了一眼伍从南，“伍医生，你听听他们的话，是多么的宽容，你惭愧吗？” 伍从南低着头，满脸羞愧。 顿了顿，秦凡继续说：“是的，单从这件事而言是不至于解聘。” “你在华阳分店也辛苦工作多年，没功劳有苦劳。” “但是，这并不能成为继续留下来的理由。” “伍医生，你安排亲属来这里上班，我不反对，还能理解。” “可是她对患者恶语相向，暗中收取红包，你敢说你不知情？！” 伍从南的嘴皮动了动，却无话可说。 扪心自问，伍从南是早知道伍春华对患者态度恶劣，从中收取好处的。 秦凡继续说：“你明明知道，却没有制止和引导，这就是一种纵容和包庇，你敢说你不是私心作祟？” 的确，正因为伍春华是亲戚，伍从南才没有多加制止，在心里是把华阳分店当成了他私人的小天地。 “其次，你的医者心，已经被金钱、利益所蒙蔽。” “想的不是为患者解除痛疾，而是如何从患者身上拿到更多。” 秦凡每说一句，伍从南的脸就苍白一分。 这些话就如同洪钟大鼓一般敲在他的心上，让他无言以对。 良久，他长叹一下。 “对不起，的确是我失职，愧对了扁鹊堂，我愿意接受解聘。” 接着，他对患者拱手说：“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宽容，我会吸取这个教训的。” 说完，就羞愧地转身离开。 第791章 进京目的 第791章 进京目的 秦凡也没有多说什么，无论伍从南的出发点是什么。 管理不善，任人唯亲，纵容包庇，都不是秦凡所喜欢的。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伍从南出了这个纰漏，秦凡也需要这么个典型来杀一儆百。 只能说伍从南的运气太差，撞在了秦凡的枪口上。 秦凡如此高调的处理，让众人都如履薄冰，有些战战兢兢。 谁会没有错，肯定都有，只是他们比伍从南的运气好一点。 见目的达到，秦凡放缓了语气。 “我希望大家都对照自查，回去后进行整顿，我只送给大家一句话。” “你珍惜扁鹊堂这块招牌，那么扁鹊堂也会珍惜你们每一位。” “都各自回去吧，改天我再去拜访各位。” 众分店负责人连忙齐齐拱手，“是！小少爷。” “哦，你们以后都叫我先生吧，先生和医生这个行业更贴近一点。” “是，秦先生！” 见他们都离开。 秦凡这才把目光看向华阳分店的老医生，露出温和的笑容。 “老先生，你叫任良工吧？” 他在来之前，就对华阳分店的坐诊医生进行过初步了解。 任良工有几分激动，“是的，秦先生，我叫任良工，我们曾在港都擦肩而过。” 秦凡一怔，印象中似乎没有这个印象。 任良工笑着提醒，“秦先生，你还记得港都宋威的女儿吗？” 秦凡点点头，“记得，那个孩子有早熟的现象。” 任良工说：“那时我还在肖家的宝仁堂，受肖公子所托，前往港都帮忙。” “我是头一天去诊断的，第二天就听说秦先生随后又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的确是擦肩而过。” 秦凡微微一笑，“任老，你怎么又来到扁鹊堂华阳分店了。” “呵呵，半年前我的协议到期，就脱离了肖家，接着就应聘到了华阳分店。” 顿时，秦凡就明白过来。 这任良工也是肖杰利用协议捆绑的民间老中医。 秦凡问，“这么说来，你也认识诸元正和瞿文宣？” 任良工笑着点头，“是的，当时我好羡慕，有你庇护他们。” “呵呵，可不能那么说。” 秦凡笑着摆摆手。 “既然任老是从宝仁堂出来，那华阳分店我就交给你来管理，怎么样？” 任良工一怔，他可是知道肖家和姜家的不少恩怨。 “秦先生，你就这么信任我？ ！” 秦凡笑了笑，“那都是过去的恩怨，不关你们的事，况且，以肖家前家主的眼光，我相信你的医术同样不逊色任何人。” 任良工心中很感动。 秦凡并没有因他出自肖家而另眼相看，反而还赞扬了对手肖杰的眼光。 他拱手道：“秦先生心胸开阔，着实令我佩服，既然看得起我，我任良工定不负先生所托。” “好，任老也算是临危受命，我们一起先解决这些患者的问题吧。” “哦，秦先生请！” 任良工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凡在华阳分店也没有多做停留，既然交给了任良工，他相信对方能做好一个分店。 如果连这个分店都做不好的话，那肖杰的眼光也未免太差了。 他带着李潇、小文、凤凰女返回了姜家老宅。 他今天现场办公，只有等上一段时间再下去视察。 不过，通过今天的事，他也发现一些很严重的问题。 虽然说大树底下好乘凉，如果不加以纠正，这棵大树迟早也会倒塌。 时间一晃又是两天过去。 秦凡想到袁诚忠还在京城，便打了个电话过去。 “哦，是秦先生啊。” 电话中的袁诚忠显得情绪有些低落，不像那天晚上喝酒时那么兴致高。 秦凡估摸着袁诚忠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嗯，袁市长，你在哪儿？” “哦，我住在临海驻京办，你要过来吗？” 秦凡哈哈大笑，“袁市长可是家乡的父母官，我还没有拜访啊。” “呵呵，那你过来吧，我正好有事想找你。” 秦凡给父亲姜天睿说了下，便独自开车前往了临海驻京办。 袁诚忠来京城公干，属于出差，住办事处要方便很多。 秦凡按照导航过去，将车停好，就见到有个年轻人在驻京办的楼下等着。 “是秦先生吗？” 对方有些不确定地问。 “是的，我是秦凡。” “哦，秦先生，你好你好，我是驻京办的秘书刘俊龙，是袁市长让我来接你的。” 刘俊龙介绍着，领着秦凡上了驻京办的二楼办公室。 “秦先生，袁市长就在里边，他交代过，你来了可以直接进去就是。” 秦凡点点头，并没有就推门进入。 敲了敲门，听见里边传来请进的声音，他才推开房门。 袁诚忠还在书桌上研究什么。 见到秦凡到来，他从桌子后边走了出来。 笑着说：“秦先生，这边坐！” 这个办公室，是那种一室一厅的住房，在客厅中既是会客又是办公。 两人在小厅的沙发坐下，刘俊龙给秦凡泡来一杯茶水，才退了出去。 “袁市长，事情不顺利？” 袁诚忠苦笑着点点头。 其实，秦凡在电话中感觉到袁诚忠情绪低落，就知道事情肯定不顺。 秦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没有继续问，而是等着袁诚忠说。 “秦先生，你对我们临海的机场是什么印象？” 袁诚忠问。 秦凡想了想，才开口说。 “临海机场承建于九十年代初，与同样的城市相比较，现在的机场显得太陈旧，功能太单一。” “嗯…我感觉与临海目前的城市发展和规模不怎么匹配。” “袁市长，你来京城办事，是和机场有关？” 袁诚忠颔首道：“最开始，我们是打算在现有基础上进行扩建改造。” “但是经过我们反复论证，如果在现有的基础上进行扩建，所产生的经济效益还不如重新选址新建。” 顿了顿，袁诚忠又接着说：“你知道临海的新区吧，如果把机场新建到新区…” 袁诚忠就把来京公干的事说了下。 对于临海规划的新区，秦凡还是知道一些，是把兰陵县都规划进去了。 其实，纵观城市发展中，凡是紧靠交通枢纽，大型购物中心，那一带的地价都会远远高于其他地方。 相应的经济发展也能快速拉升。 机场、火车站，历来都是一个城市的名片。 如果新机场落户到新区，不仅仅是改变临海的形象，同时会带动新区的高速发展。 临海市的新建机场，得到了东海省的大力支持。 可新建机场，不仅要国家民航总局审批同意，最后还需要总参那里审批盖章。 飞机要上天，必然会涉及到空中航线。 而空中航线的审批，是无论如何也绕不开军方的。 袁诚忠想早一点把事情落实下来，便带着临海的土特产，亲自来京城跑一趟。 民航方面的审批倒是很顺利。 可总参这里，连续跑了两天，袁诚忠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才这么低落。 “哎，京城不是东海省，更不是临海啊，秦先生，你有没有办法？” 袁诚忠站起来给两人的茶杯添上水。 第792章 林紫汐请客 秦凡能理解袁诚忠的无奈，在临海袁诚忠是一市之长，是市里的二号人物。 可来到京城这里，他这种级别的官员，一抓一大把。 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一个科员都可能将他拒之门外。 更何况是军方这个独立的体制。 “袁市长，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有转机了。” “我是认识一个朋友，不过我要先问一问他。”秦凡说。 他是知道张丰是军方的人，可并不清楚张丰能不能插手这件事。 所以也没法大包大揽下这件事。 他找到张丰的电话，拨了过去，响了五六声，那边的张丰才接听起来。 从电话中传来阵阵嘈杂的声音。 “张丰，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秦凡问。 “嗯，长话短说吧，我在外地执行任务，秦先生，你有事？” 听到张丰是在执行任务，秦凡就不好占用太多的时间。 何况这件事，最好是当面说。 秦凡便笑着说：“呵呵，是有一点事，你什么时间回来？” “还有两三天吧，如果事情不是太急的话，等我回来再说吧。” “嗯，那行，回来我们再联系。” 两人就挂断了电话。 袁诚忠就坐在秦凡的对面，通话内容他是隐约听见。 “袁市长，我这个朋友在外执行任务，等两天才回到京城，可能你要等上几天了。” 现在有人愿意出面帮忙，袁诚忠就已经是烧了高香。 他笑着摆了摆手，“没关系，等几天就等几天吧。” “我就知道你有路子，有熟人问一问总比我两眼一抹黑强吧。” 接着，两人又谈了会其他的事情。 晚上，秦凡又请袁诚忠去吃了顿饭，算是尽地主之谊。 回到家中，周雨兰告诉他，林紫汐今天打来电话，邀请几人明天晚上出去聚一聚。 秦凡本来不打算去，他平时的应酬本就比较多。 可周雨兰告诉他，吃饭的地点是在京城的清心小筑。 秦凡便同意下来，他正想去问一问兰妙靖有没有闲置的会员卡。 来到京城后，人情世故比较多。 清心小筑的会员卡是一卡难求，有时候可以作为一种特殊的礼物送出去，显得既简单又有面子。 不过，林紫汐拥有清心小筑的会员卡，倒是令秦凡有些诧异。 由此看来，林紫汐的来头也不小。 早上起来，才发现昨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雪。 一夜之间整个京城是银装素裹，嗖嗖地雪风吹在脸上都感觉有些疼。 下午，冷霜凝和宇文向晚平安的返回家中。 见到孙子圆圆，冷霜凝顿时就化身为和蔼可亲的奶奶。 圆圆也亲热她，抱着奶奶的脖子不放手。 小两口和林紫汐晚上有约，也没法在家陪母亲吃饭。 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叫上凤凰女他们一起出门。 这几天的林紫汐心情特别好。 讨厌的倪长宇至从出丑后，就没有再来烦她，难得的让她清闲了几天。 今天邀请了几位新朋友到清心小筑，她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 穿着一件鹅黄色的绒衣，搭配一条牛仔裤和棕色的长靴。 在这冬季中显得保暖不臃肿、简约又不失优雅。 二十岁的年龄，正是她最黄金的岁月。 作为主人，林紫汐提前了一点时间来到清心小筑。 她担心新朋友到来，进不了清心小筑，便在外边等候。 “晏兄，那是林家的小公主吧？”大厅中的王毅问。 今天是晏万在这里做东，庆祝小菲成功出演第一部影视剧。 晏万看了看门外那个女孩的背影。 “是的，就是林紫汐，怎么倪长宇没跟在一起？” 王毅笑着说：“听说倪长宇醉酒后睡在了垃圾桶旁，大概是感觉没面子吧。” 晏万淡淡地笑了笑，这件事早传遍了京圈。 这林紫汐不是大院中出来的孩子，她老爹官职部级。 但相比政治背景更深厚的倪家来说，那就弱得太多。 并且，林紫汐的父亲，早年时还是倪家老爷子的门生。 所以，林紫汐面对倪长宇的死打烂缠，才显得很无奈，还没法太得罪对方。 两人正聊着，外边走近几人。 林紫汐很热情地迎了上去，亲热地交谈起来。 王毅定睛一看，嘴角立即勾起一个弧度。 “有意思啊，林家小公主迎接的是秦凡他们，只是想不通，他们怎么会认识？” 晏万笑了笑。 “呵呵，你的这个老朋友神通可真大，似乎哪儿都有他。” 他顿了顿，瞥了一眼王毅，“你不回避下？” “晏兄，为什么要回避？同是四大家族，姜家为首，我还要上去打个招呼。” 王毅神色如常，淡淡一笑。 晏万拿起手机，不动声色地拍下了几张照片。 飞快地打开微信，找到一个头像点开，然后发了出去。 秦凡已经来过好几次清心小筑，外边的服务生都认识他，知道他是天王卡的贵宾。 只不过，今天是林紫汐请客，秦凡也就没有出示自己的卡。 服务生殷勤地推开玻璃旋转门，众人鱼贯而入。 见到秦凡走进大厅，王毅做出很惊讶的神情。 “啊，哈哈，是秦先生啊，还真是太巧了，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他打着哈哈，热情洋溢地笑容堆满脸上。 晏万微微摇头，但心中却是很佩服。 如果是他的话，断然是做不出王毅这种姿态。 这就是衙内公子哥和世家公子的最大区别。 晏万的骄傲是骨子里的，而王毅更多了一层商人的变通。 说实话，突然见到王毅和晏万，秦凡同样是一怔。 见到王毅伸过来的手，秦凡同样是笑容可掬地和对方轻轻握了握。 “哦，王少，你也在啊。” ”嗯，我和晏兄等一个朋友，没想到等到你先来。” 秦凡哪有不知对方的虚情假意。 出于礼貌，他对着晏万微微一笑。 他和晏万曾在国宾馆有过小交锋，现在晏万没有主动过来打招呼。 秦凡自然不会热脸去贴对方的冷屁股。 “呵呵，林小姐，没想到你今天是请的客人是秦先生他们。”王毅说。 他从开口说话，一脸三个没想到。 同是一个圈子中，还经常在一起参加各种酒会，林紫汐自然也认识他们。 她浅浅一笑，“我和雨兰姐他们是朋友。” 王毅如梦方醒一般，“秦先生，这就是你不对了，少夫人在，你都不介绍一下。” 他连连说：“失礼失礼，我是第一次见到少夫人，眼拙不认识。” 周雨兰淡淡地笑了笑，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她个性温柔，有秦凡在场的时候，一切都是以秦凡为主，不会像某些女人把丈夫的话抢着说。 “秦大哥、雨兰姐，这边请！” 林紫汐领着秦凡、周雨兰和吴雯丽他们前往预定的金卡会员厅。 从头到尾，晏万都没有说一句话。 其实，他和秦凡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只是晏万的心中不喜欢秦凡而已，那是因为董梓柔。 即便是现在他放心了董梓柔，可对秦凡依旧是没有什么好感。 晏万和王毅看着秦凡他们走进房间， “说实话，我还真佩服你，明明恨不得掐死对方，却能做出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 “哎呀…真不愧是经营娱乐业的。”晏万笑着说。 第793章 扇阴风点鬼火 第793章 扇阴风点鬼火 王毅看了晏万一眼，“晏兄，这就是你和我最大的不同。” 其实，无论是秦凡，还是王毅，双方都是抱有敌意，这种试探会一直不停。 唯一的变化是，王毅的嚣张气焰收敛了起来，不再是毫无顾忌。 晏万说：“我把林紫汐在清心小筑的事告诉了倪长宇。” “哦。” 王毅笑着摇头，“晏兄，你这导演的水平也不差嘛。” 这时，晏万的手机响了，他回头一看，立即走出大厅。 外边有个年轻时髦的女郎到了，大概就是他的小女友小菲。 话说秦凡他们刚刚坐下，兰妙靖就笑吟吟地推门进来。 她是听说秦凡到来，特意前来打个招呼。 和众人见过后，她就退下去安排上菜上酒。 半个小时后，有个年轻男子在门前作了登记，就匆忙走进大厅。 他来到金卡会员的房间，推开了其中一扇门。 “哦，是倪公子到了，来来来，快请坐！” 王毅笑着招手。 这男子正是倪长宇，他接到晏万的微信，放下手中的事，就急忙赶过来。 从晏万发过来的照片，他认出林紫汐是和秦凡、周雨兰他们在一起。 对于那天出丑，他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酒量变得那么差了。 后来他又喝了一次酒，却什么事也没有。 他感觉这其中有蹊跷，但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依据。 可这件事，竟然还传到了京圈，搞得倪长宇很是没面子。 才让林紫汐清净了好几天。 “晏兄，小汐在哪儿？” 倪长宇开口就问。 晏万笑了笑，“不急不急，她就在隔壁暂时不会走的，你稍安勿躁，我们先喝酒。” “是啊，倪兄，你现在跑过去，岂不是要坏了林小姐的心情。” 王毅说。 倪长宇心中一想，感觉王毅说的有几分道理。 说实话，他特别喜欢林紫汐，简直是放下了身段来追求。 可似乎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 如果这时就跑过去，肯定会让林紫汐不高兴。 “好吧，我们先喝酒，等他们出来再说。” 倪长宇点头答应。 “来，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影视新星柳小菲，是晏兄的红颜知己，这位是…” 王毅将今天陪酒的女星介绍了一番。 这些女星在王毅的暗示下，纷纷站起来向倪长宇敬酒。 几杯酒后，倪长宇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王兄，你出生医学世家，我想咨询一个问题？” “嗨，你说吧，我虽然医术很平庸，但绝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定满足倪兄的咨询。” 王毅倒是很痛快地答应下来。 倪长宇点点头，“晏兄是知道我的酒量吧？ 一般来说，喝个半斤八两是不会醉的。” 晏万颔首，表示认同。 “你说怪不怪，那天我只喝了不到半斤酒，就醉得一塌糊涂。” “嗨，这个丑可出大了！” 倪长宇很郁闷地说。 王毅和晏万都知道倪长宇醉酒出丑的事，但传言是喝多了。 却不料倪长宇说只喝了不到半斤就酩酊大醉。 晏万好奇地问：“你是不是喝到了假酒啊？ 其他人有没有问题？” “他们好像没有事吧。” 倪长宇没好气地说：“就是你发给我的照片上的那一群人。” 顿时，晏万和王毅对视一眼。 倪长宇说：“王兄，在医学上你是行家，你给我解释下，为什么会这样？” 王毅打了个哈哈。 “倪兄，咱们不说是酒仙酒鬼，但也是时常喝酒助兴。” “这喝酒有时看心情，心情好可能会酒量大增，心情不好时，反而酒量大减。” “有句话说，借酒消愁愁更愁，便是这个意思。” 接着，他又话锋一转。 “从医学的角度来说，比如我们的胃经不适，那就会引起呕吐、发晕。” “别说你半斤八两，哪怕是两斤的酒量，喝几杯同样会催吐。” 王毅如此说，就是要让倪长宇认定醉酒是有问题的。 即便不是秦凡搞鬼，他也必然会祸水东引。 这倪长宇本就多疑，现在听王毅如此分析，更感觉是哪儿着了道。 要说玩心机，倪长宇这个衙内公子哥，哪是王毅和晏万的对手。 王毅是有意无意地给倪长宇扇阴风点鬼火。 晏万倒是不屑做这些，不过他也不会阻拦。 几人在一起，反正就是玩着各种心机。 直到听见外边传来声音，王毅才提醒道：“倪兄，时间差不多了。” 倪长宇看了看腕表，感觉应该是隔壁的林紫汐他们已经结束。 他当即就站起来，拱拱手，“晏兄、王兄，那我找小汐去了，改天我们找时间再聚。” “嗯，快去吧。” 王毅笑着挥了挥手。 见到房门关上，王毅耸了耸肩膀。 晏万也是微微摇头，说实话，他的心中很不屑这种死打烂缠。 男人嘛，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那样有失身份。 还别说，外边的声音正是林紫汐和秦凡、周雨兰他们。 结束了饭局，几人刚刚走到大厅中。 背后就传来倪长宇的声音，“小汐，怎么是你在这儿？” 林紫汐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当即就是一抚额，一个头两个大。 还真是阴魂不散！ 其实，这还是王毅和晏万点化了倪长宇，让他制造出偶遇的假象。 其实，王毅更不想秦凡知道，倪长宇是和他们在一起。 秦凡却微微皱眉，世上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前有王毅和晏万，现在又跑出倪长宇。 周雨兰和吴雯丽、凤凰女都是一阵头疼，任谁摊上这种无聊的人，都是很讨厌。 关键是对方脸皮厚，倪长宇这种奇葩大概100个男人中能有一个。 而倪长宇就是那百分之一。 “倪长宇，你在这儿干什么？” 林紫汐无奈地问。 “哦，我正好和客户在这里，他们刚刚走。” 倪长宇说：“那就一起走吧，我让司机顺便送你。” “倪公子，我们会送小汐的，不劳你费心了。” 这时，实在看不下去的凤凰女挡住了倪长宇的脚步。 “你知不知道，小汐不喜欢你，强扭的瓜不甜，你难道不知道？” 见到凤凰女出面阻拦，倪长宇心中本就有气。 他沉着脸怒喝，“让开！这是我和小汐的事，不用你们管！” 凤凰女冷笑一下。 “我告诉你，你这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小汐是给你留面子，你还不知趣。” 倪长宇气得脸色铁青。 林紫汐骂他、讥讽他，他都能够忍受，那是他喜欢的人。 可外人那就不一样。 “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如此无礼！小汐，你看你交往的都是些什么朋友！” 凤凰女同样是火爆脾气，倪长宇骂她，那简直就是找死。 她扬起手就要一巴掌扇过去。 倪长宇却没有躲闪，只是眼神冰冷。 第794章 常杰雄家中做客 第794章 常杰雄家中做客 小文眼疾手快地拉住凤凰女。 他微微摇头，凤凰女才愤愤地放下了手掌。 毕竟这是林紫汐和倪长宇的事，两人的背景目前不明。 打对方很容易，可落的是他背后人的脸面。 倪长宇见凤凰女被小文拉住，鼻子发出冷哼。 “你们是小汐的朋友，我不和你们一般见识，希望你们都识趣一点。” 这威胁的口吻显而易见。 林紫汐气得小脸通红，简直快要崩溃。 愤怒地大吼：“倪长宇，我再给你说一次，你再这样的话，我们连普通的熟人都不是！” “我们不合适，你没必要把感情浪费在我身上。”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倪长宇见林紫汐是真的发怒，连忙说：“小汐，你别生气，别生气，我不送你就是。” 他还真的停住脚步，目送几人离开。 只是眼睛中充满了怨毒，这秦凡一群人不是跟他作对又是什么？ ！ 心中打定主意，要好好查一查这群人的底细。 实在不行，那就动用老爷子的影响力，让长辈出面给林家施压。 周雨兰他们劝了劝林紫汐，就告别回家。 想到林紫汐和倪长宇的纠葛，几人都是挺无奈。 时间又过去一天。 秦凡刚刚送走一个患者，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张丰打进来的。 “呵呵，张丰你回来了？” “嗯，昨天晚上就回到京城了。” 张丰说：“时间太晚，就没有给你打电话了。” “那晚上出来坐一坐吧，我有事找你咨询下。” 秦凡邀请到。 “哈哈哈，你不找我吃饭，我也要找你的，常杰雄两口子想请你到他们家去做客。” “让我给你说一声，下午下班我过来接你。” 张丰说。 接着，他又问：“哦，对啦，你那天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秦凡便在电话中把机场审批的事简明扼要地说了说。 结果，张丰听了哈哈大笑。 “秦先生，那你晚上更要去吃这顿饭了，就这样啊，你把审批的所有材料都带上。” 张丰丢下一句话就结束了通话。 看来这个邀请还必须去了。 其实，常杰雄是想亲自给秦凡打电话邀请的，但是他又担心秦凡不出来。 便委托张丰来邀请秦凡，毕竟两人的关系好。 挂断电话，秦凡又给袁诚忠打过去。 让对方把需要审批的材料都准备好，抽时间自己去办事处取。 见事情终于有了着落，袁诚忠心中大喜。 “秦先生，太感谢你了，手续我装在文件袋中，需要总参好几个部门的签字盖章。” “你事情多，也不用过来了，我让办事处小刘给你送过去吧。” “哦，你把你具体的地址发给我。” “嗯，那也行，晚一点我给你汇报情况。” 秦凡点头同意。 双方挂断了电话，袁诚忠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笑容。 “哎，朝中有人好办事啊，这秦先生，果真如大哥所言，人脉广泛，连军方都有朋友。” 没一会，他就收到秦凡发过来的地址。 袁诚忠吩咐办事处的刘俊龙连忙送到秦凡手中。 下午下班时，张丰便开着军牌吉普车接上秦凡。 出门时，秦凡带上一个小礼物，那是他让李潇给常小军准备的。 去别人家中做客，怎么也要给小孩子带点东西，这是礼节上的事。 吉普车开到一处戒备森严的营房外停下。 正门上有八一的军徽，左右两边有荷枪实弹的士兵站岗执勤。 有个身穿戎装的少尉走了过来。 大概他也熟悉张丰的车牌，举手敬了个礼。 “首长，对不起，我是执行公务，请出示您的证件。” 张丰掏出证件交给少尉，少尉对照了下照片上的头像。 随后又登记了秦凡的身份证号。 将证件和身份证奉还后，少尉对张丰敬了个礼，“张将军，耽搁您的时间了。” 张丰点点头，“没关系，你们是任务在身。” 少尉挥了挥手，营房大门的栅栏才缓缓升起。 秦凡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连道路旁的草坪都是修整得整整齐齐。 吉普车停在了一排小高层的楼房前。 听到车子的声音，常小军从屋子中跑了出来。 他已经完全康复，恢复了小孩的天性。 上来就拉住张丰的手喊干爹。 见到秦凡，又亲热地叫秦叔叔。 秦凡将准备的小礼包递给他，常小军还有点不好意思。 “小军，拿着吧，秦叔叔不是外人，祝贺你康复！” 秦凡笑眯眯地说。 常小军这才高兴地接了过去。 仰着小脑袋说：“谢谢秦叔叔，我可以打开看吗？” 秦凡笑着点点头，常小军打开一看，顿时就欢呼起来。 那是一架武装直升机的玩具，可遥控升空，仿真度非常高。 这时，常杰雄和宋洁慧走了出来。 两人的腰间还围着围裙。 “呵呵，是张丰和秦先生来了。” 常杰雄擦拭了下手。 “爸爸，妈妈，这是秦叔叔送我的。” 常小军炫耀着手中的玩具。 “嗯，你谢过叔叔没有？” 常小军重重地点头，“谢过了。” 宋洁慧笑吟吟地说：“秦先生，快请进，家里可不像酒店，千万不要嫌弃哦。” “呵呵，常夫人，能到你们家里做客，我是荣幸之至。” 秦凡真诚地说。 的确，第一次宴请客人，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外边酒店。 真把客人请到家中，那是说明主人没把你当外人看。 几人走进客厅中。 秦凡只感觉整洁明亮。 虽然不像别墅那么宽敞，更没有奢侈的装修，但所有家具都是摆放有序，沙发上见不到任何多余的东西。 或许这就是军人的生活。 小饭厅的餐桌上，早摆上十来个家常菜，那都是宋洁慧亲自下厨做的。 “秦先生，随便一点，就像自己家一样。” 常杰雄笑着说。 “洁慧，快请秦先生入座吧，我去拿瓶酒来。” 宋洁慧招呼秦凡和张丰坐下。 张丰看着满桌子的菜，陶醉般地闻了闻，啧啧称赞。 “嫂子，你今天准备了这么多好菜，我可是沾了秦先生的光啊。” “打住打住，你哪次过来蹭饭吃，洁慧亏待过你。” 常杰雄笑骂着。 “去你的…” 常杰雄从橱柜中，拿出一瓶没开封的五粮液。 他给几人面前的杯子都满上。 张丰笑着说：“老常喜欢喝五粮液，他家中就没有其他的酒。” “秦先生，以前我们是用大杯子，今天还算斯文一点，用上了小杯子。” 其实，面前的小杯子比餐厅的杯子要大不少。 “来，我们先喝第一杯酒，欢迎秦先生来我们家中做客。” 常杰雄笑着举起杯子，宋洁慧和张丰、秦凡都跟上，就是常小军也学着大人举起手中的椰奶。 “呵呵，谢谢常将军和常夫人的热情款待。” 秦凡笑着和几人碰了碰杯子。 常杰雄很豪爽，喝酒更干脆。 “秦先生，快吃点菜填一填胃子，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只有将就着做了这些。” 宋洁慧说。 第795章 秦凡舅舅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52wx.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796章 狡兔三窟 倪长宇挥了挥手，年轻人就躬身退了出去。 他脸上是阴晴不定，大脑中过滤着前后的信息。 “没想到他就是姜家那位回归的少爷，王毅和晏万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他虽然痴情林紫汐，死打烂缠，甚至还有些无赖。 可并不代表倪长宇就是一个废物。 衙内公子哥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收集调查一个人的基本信息，还是能轻易做到。 同样的，他们没有一个是善茬，懂得审时度势，更懂得那些做得那些做不得。 秦凡高调回到京城，又整合四大家族。 如果没有人暗中支持，打死他倪长宇也不会相信。 “哼，王毅不告诉我秦凡的身份，这分明是想坐山观虎斗。” “幸好我让人查了查，算了，只要你不惹我，我也不惹你，大家都相安无事。” 倪长宇想通了这点，就把收拾秦凡的念头给掐灭了。 他知道，自己如果强出头，暂且不说谁胜谁负，只怕自己做了王毅的棋子，最后还灰头土脸。 只不过，他倒是在心中给王毅记上了一笔。 又隔了一天，袁诚忠百般无聊地在办事处看电视新闻。 说实话，让他堂堂的市长成天没事干，着实令他不习惯。 这时，响起敲门声。 “请进！” 门被推开，是办事处秘书刘俊龙。 “袁市长，有位客人要找你！” “嗯，请他进来吧。”袁诚忠颔首道。 刘俊龙关上房门，再次上来时，带进来一个少尉军官。 少尉见到袁诚忠，先是敬了军礼。 “袁市长，我奉命送来临海机场的审批手续，请您过目。” 他将文件袋递给了袁诚忠。 袁诚忠心中大喜，从办公桌站起来招呼，“哦，快请坐！” “谢谢袁市长。”少尉道了声谢，并没有坐下，他在等袁诚忠验收。 袁诚忠看了看，该签字的地方都签了，该盖章的地方一个不少。 他诚挚地说：“谢谢你了，还让你亲自跑了一趟。” “不客气的，袁市长，如果没有什么事，那我就走了。” 他临走时，还敬了个军礼。 对方真是很干脆，送达以后连凳子都没有坐，水没喝一口，完全就是公事公办。 这让袁诚忠感慨万千，他跑了好几天，连一个人都没有见到。 反而是秦凡拿去，轻松就解决。 最后还是总参的一名少尉亲自送过来。 袁诚忠拿起电话，把这件事告诉了秦凡。 事情办妥，他就让刘俊龙帮他预定了第二天返回的机票。 晚上，又和秦凡吃了顿饭。 同一时间，澳洲墨尔本小庄园，二楼的书房中灯光明亮。 “志文，你觉得这几人怎么样？”肖莺莺趴在鲁志文的肩膀上。 鲁志文面无表情地看着六张照片。 令人惊讶的是，这六张照片上的人，无论是相貌，还是脸型都有五六分像鲁志文。 鲁志文反手拍了拍肖莺莺的手。 “莺莺，谢谢你啊，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吧。” 肖莺莺笑容如花。 “那我立即安排他们进行整容手术，确保万无一失。” “整容结束，再统一进行神态、语言、动作训练。” 鲁志文点点头。 至从王毅对他提到狡兔三窟的成语，鲁志文和肖莺莺就开始计划了这个事情。 从成千上万的人中挑选出六名神似鲁志文的人。 准备进行整容训练，来作为鲁志文将来的替身。 两人深深地明白，要对付秦凡，将是一个长期的事情。 狡兔三窟不仅仅指替身，还会建立无数个据点。 这些都离不开王毅的暗中帮助。 华夏娱乐要组织一次全国范围内的海选，悄悄物色人选，对于王毅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而秦凡根本不可能去注意到。 鲁志文和肖莺莺移居澳洲，姜诗文和肖杰、王萦思都给了两人不少钱。 华夏娱乐划分出去后，王毅在王一凡的授意下，同样是每月有转账到海外账户。 这是肖、鲁、王残余势力的新谋划。 实际上，姜诗文安排鲁志文离开华夏，并不希望鲁志文再报仇。 可结果是鲁志文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将掀起新的波澜。 “莺莺，澳洲这边的治安不像国内，出门时要多带上几人。” “嗯，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华夏的京城。 秦凡依旧是每天上班，偶尔到分店去视察一番。 因有伍从南的先例，各分店都进行了整顿，安排了有亲和力，相貌俊俏的护士来做医导。 秦凡还根据临海、海州医馆的经验，制定了新的扁鹊堂考核要求。 又下发到各分店，要求对照执行。 有奖有罚，恩威并施。 在他一系列的整顿下，扁鹊堂这个老字号，扭转了店大欺客等不良风气，焕发出新的活力。 由于秦凡和周雨兰全盘接管了姜家。 现在的姜家是四世同堂。 圆圆已经能简单地喊爸爸、妈妈、爷爷。 因此，姜家四代人都集体升一级。 圆圆成了姜家的小少爷，秦凡和周雨兰成了姜家的大少爷和少夫人。 而姜天睿正式退休，和方洁成了姜家的老爷、老夫人。 姜城依旧是姜家地位崇高的太老爷。 考虑到姜家事务繁多，家中也不像以前那么冷冷清清，小两口还计划再要一个孩子。 在征询了父母和爷爷的意见后。 秦凡正式让李潇来当姜家的管家，协助他和周雨兰管理好整个家族。 李潇这个做了二十几年的管事，也算终于熬出了头。 别看只是一字之差，可外人的眼中那完全是不一样。 同时也是对李潇的一种认可。 在这期间，秦凡偶尔和赵家书、陈平、段长风聚一聚。 还带着周雨兰去常杰雄、宋洁慧家中做客，自然会给常小军带去一些小礼物。 小两口依旧是低调生活，很少参与上层名流的无聊酒会。 也因此平平静静地度过一段时间。 时间一晃就到了12月下旬，离新年元旦也不远了。 前几天，秦凡和房学林私下进行了沟通，将准备创建扁鹊学院的事说了说。 房学林当即就表态全力支持，至于是采取合并建校，还是单独选址新建。 由房学林前往海州与当地的相关部门进行沟通协商。 凌小蕊从中协助。 “秦凡，你今天没事吧？”周雨兰理了理脖子上的围巾。 “呵呵，夫人你叫我，那肯定就没有事。” 周雨兰笑容如花。 “那就和我去趟卡迪尔吧，我顺便去拿冬季中的衣服。” 第797章 一面之缘 秦凡一怔，“每次不都是直接送过来的吗？” 周雨兰白了他一眼。 “卡迪尔的冯小姐来过好几次，想亲自给你测量下衣服尺寸，你都不在。” “每次都只有拿你穿过的衣服进行测量，冯小姐说还是会存在一点差距。” 秦凡无奈地摇头，“他们还真是认真，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 “你不懂，对于设计师来说，她追求的是衣服上身后的绝对完美。” “好吧，理由充分，好像不去都不行了。” 说实话，秦凡还从来没有去过卡迪尔。 周雨兰倒是去过好几次了。 李潇安排了专职司机送两人。 从家中出发，花费了几十分钟才来到一片老住宅区。 秦凡就跟着周雨兰走进一个老胡同中。 “这个卡迪尔，会藏在这里？”秦凡很是诧异。 在他的想象中，卡迪尔既然是服务高端人士，其位置必然是高档的写字楼或大型购物中心。 可现在却是一处老旧的胡同。 “卡迪尔有自己的营销方式，还有固定的客源，所以也无须显眼的地理位置。”周雨兰笑了笑，挽住秦凡的胳膊。 “呵呵，这是好酒不怕巷子深啊。” 在胡同中没走多远，就来到一个店面。 其实，也算不上是店面，只是将住房的门扩大了一些。 从外观来说，毫不起眼。 “就是这里，想不到吧？”周雨兰说。 秦凡笑了笑，两人就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院子。 院子中有一座小假山，有几株松柏点缀其上，一股清泉由上而下。 穿过旁边的小道，才是一扇玻璃推拉门。 推门进去，立即是迎面的暖气，与外边的寒冷形成鲜明的对比。 大概这是一个接待处，装修很现代化，简约而又舒适，面积还很宽敞。 靠墙的一面是巨大的展示柜，里边是衣服、鞋帽和各种包包，小到围巾。 这些样品在橘黄色的射灯下，显得质料很讲究，做工很精致，处处透露着一种奢侈。 在一处角落，还有一个小型的会客区。 有一男一女坐在那里闲聊。 由于室内温度合适，女人脱下了外边的貂皮毛领大衣，穿着羊绒高领毛衣。 男人是神情自若，温文尔雅，一派绅士风度。 秦凡的耳朵听见有些类似缝纫机的声音。 好像是从店面后边传来的，他估摸着大概里边就是加工区吧。 真是任谁也想不到，令上层权贵追捧的卡迪尔是会出自这里。 周雨兰看了看，没有见到要找的人。 这时，秦凡的目光看向了会客区的那一男一女。 而那女人的目光正好看向秦凡。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同时一怔。 秦凡的记忆一向非常好，他记起这女人是谁了，在国宾馆遇见的国际超模许静竹。 对方自然也认出秦凡，是国宾馆出现在董梓柔身边的小中医。 那时的秦凡可是出够了风头，让四大家族的后辈集体落了面子。 对此，许静竹至今还记忆犹新。 “呵呵，原来是许姐在这里。”秦凡笑着说。 “嗯，秦先生。”许静竹点点头，连屁股都没有挪一下。 “静竹，这位是你的朋友？”那男人问。 许静竹的眉毛抬了下。 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到在国宾馆中，秦凡土包子一般的装束。 那一次如果不是董梓柔，秦凡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可反观现在，完全是换了个人似的。 “哦，有过一面之缘。”许静竹不咸不淡地说。 认真地说，的确是一面之缘。 在国宾馆中，许静竹是和晏万在一起。 秦凡和她认识，还是董梓柔的介绍下寒暄了几句。 男人听到许静竹如此说，顿时就失去了认识的兴趣。 许静竹看了看秦凡身边的周雨兰，非常漂亮，气质脱俗。 “哦，这位是？” 秦凡笑着说：“这是我妻子周雨兰。” 许静竹微微点头，眼睛中很是惊诧。 暗忖：“这秦凡还真是有女人缘，身边全是一些美女，前有董梓柔，现在连老婆都是这般清新脱俗。” “他什么时候攀上的高枝？难道是京城的周家？” 如果秦凡能读心术，只怕当场就要笑掉大牙。 其实，这也怪不得许静竹。 在普通人的眼中，她是风光无限的超模。 其实，真正的权贵是不可能放下身段来巴结一个抛头露面，让人观看的模特。 她认识晏万，但走不进晏万他们的圈子中。 所以，根本不可能知道秦凡的真实身份。 酒会上遇见或许晏万会不失身份地和她聊上几句，谈笑风生。 可回到现实中，晏万绝对不会主动去联系许静竹。 晏万是何等骄傲，一个超模能帮晏万做什么？ 就是如今的小女友柳小菲，也不过是晏万的一时兴趣。 “秦先生，来这里办事？”许静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哦，我陪雨兰过来取衣服。”秦凡笑了笑。 听到秦凡如此说，许静竹更认定秦凡是入赘了京城某个周家。 她可不会认为秦凡有什么太大的成就。 更何况，在国宾馆中，秦凡可是得罪了不少人。 她暗忖：“同时得罪了晏万和王毅，还能活得如此自在，大概率是因为这个女人吧。” 那男人同样是看了一眼周雨兰。 “许姐，你们继续聊，我们四处看一看。”秦凡说。 他和周雨兰来到展示柜前，欣赏这些最新的款式。 “千星，京城哪一个周家有女儿？”许静竹问。 这个男人全名叫廖千星，只提他名字并不出众，但如果说廖家。 很多人都会知道，那是肖家旁系。 再深层次地说，还和如今的家主肖音尘沾亲带故。 廖千星摇摇头，“姓周的倒有好几个，有女儿的也有好几家，我可没有能力知道是谁家的。” 他倒不是谦虚，而的确如此。 “你问这个干什么？” “呵呵，故事多着了…” 许静竹便低声给廖千星讲了讲国宾馆的事。 听完以后，廖千星淡淡一笑。 “嗨，不就是一个靠入赘上位的人罢了，有什么好奇的。” 两人的声音很低，周雨兰可能是听不清楚。 却逃不过秦凡的耳朵，他身具功德之力，早是耳聪目明，不想听都没办法。 秦凡不禁摸了摸鼻子，有些好笑，自己又一次成了吃软饭的。 不过，他也没有介意，说起最初的婚姻，他的确算是上门女婿。 何况与许静竹只是萍水相逢，出于认识喊了一声罢了。 这时，玻璃门再次从外边推开，又进来一个带着寒气的女人。 第798章 再见冯宛 她一进来就取下了口罩。 廖千星见到这女人，屁股上就像装了一组弹簧，噌地一下就站起来，脸上堆满了谄笑。 从茶几后边快步走出来要迎接。 没走几步，他的脚下又如同生根一般。 因为他见到那女人正笑吟吟地向秦凡和周雨兰走去。 许静竹不认识那女人，也好奇廖千星的反常举动。 “秦先生！” 女人走到秦凡身后，喊了一声。 听到声音，秦凡和周雨兰才转过身来。 “哦，是肖家主，这么巧啊，你也来这里？”秦凡微微一笑。 来的这女人还真是肖音尘。 至从上一次秦凡打进肖家后，秦凡就一直没有见过肖音尘。 经过两个多月的磨砺，肖音尘的变化很大，眼神中多了不少锐利。 当她见到秦凡在这里，那种锐利才消失不见，言语中多了不少感激。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没有秦凡就没有如今的肖音尘。 秦凡或许没有想那么多，可在肖音尘心里，这就是知遇之恩。 “秦先生，这位是少夫人吧？”肖音尘问。 “嗯，是我妻子周雨兰。”秦凡又回头给周雨兰介绍，“雨兰，这位是肖家家主肖音尘小姐。” 肖音尘热情地伸出双手。 笑着说：“早听说少夫人如空谷幽兰一般，今日一见，用风华绝代来形容也不为过。” “呵呵，肖家主谬赞了。”周雨兰含笑和对方握手。 秦凡的嘴角勾起一个笑的弧度。 这肖音尘倒是很有趣，一上来就夸奖周雨兰。 这一幕，让停住脚步的廖千星感觉大脑有些不够用。 肖音尘的热情中，是感激和尊敬。 当他听到肖音尘喊出秦先生三个字，就如同石化一般，呆滞在那里。 他是肖家旁系，平时也听到不少小道消息。 秦先生是很多，凡是姓秦的都可以叫秦先生。 可肖音尘认识的秦先生，再联系到尊敬的语气，这个答案就太明显不过了。 许静竹同样是惊愕得站起来。 只不过她不是因为秦先生三个字，而是因为秦凡喊出的肖家主。 可见到肖音尘和周雨兰握手寒暄，还说出风华绝代的恭维话后。 她的心中又是一阵狂跳。 同是女人，许静竹能感觉到肖音尘这么说，是因为秦凡。 何况京城的周家与传世大家族的肖家相比，明显不是一个层次。 肖家主更不会如此谦恭。 那么，还是因为秦凡。 难道是看走眼了？她彻底有些迷糊了。 就在这时，从旁边的门走出来一个女人。 她手中拿着一件做好的衣服，正准备向会客区走去。 却忽然见到了周雨兰和肖音尘。 她连忙将衣服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急忙走上前。 笑盈盈地说：“少夫人，肖家主，你们什么时候过来了？” “哦，是冯小姐。”周雨兰微微一笑，“我过来取衣服的。” 肖音尘也是含笑点头。 秦凡看清楚这女人，又一次怔住。 对方竟然是有一面之缘的设计师冯宛！ 旋即，他就猜到为什么许静竹会在这里，在国宾馆时，冯宛和许静竹就走得非常近。 “你…是秦先生吧？”冯宛说。 秦凡微微一笑，“冯姐，你好！” 这一下，连周雨兰都有些迷糊起来了，“秦凡，你和冯小姐也认识？” “呵呵，雨兰，在国宾馆那一次，还是柔柔介绍认识的冯姐。” “但是，我可不知道你说的冯小姐就是冯宛啊。”秦凡说。 冯宛听到秦凡如此和周雨兰说话，当即就震惊地瞪大眼睛。 难道姜家的那位大少爷秦先生就是秦凡？！ 这时，周雨兰微微一笑。 “冯小姐，没想到你们早就认识，秦凡是我先生，我拉着他过来，就是让你帮着测量下衣服的尺寸。” 冯宛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苦笑道：“呵呵，没想到秦先生就是姜家的大少爷，真是眼拙，真是太失礼了。” 她这个意思不仅说今天失礼，同时也是说国宾馆那次失礼。 见到这一幕，耳边听着冯宛说姜家大少爷几个字。 哐当一下，许静竹和廖千星的下巴都齐齐掉落。 这还真是看走了眼！ 秦凡摆了摆手。 “冯姐，什么少爷不少爷的，你叫我秦先生，我更乐意一些。” “大少爷真是性情中人，肖家主，请稍坐一会。”冯宛对肖音尘歉意地说。 “没关系，先给秦先生和少夫人办吧。”肖音尘笑着点点头。 “秦先生，这边请！”冯宛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冯宛给秦凡进行了测量，还专门把数据记录在一个本子上。 她笑着解释。 “今天测量了，我们就会进行建档，以后只要选定款式和颜色，我们就可以直接进行加工。” “然后再送到府上，就不用秦先生亲自跑一趟了。” 其实，冯宛的这种做法，是基于固定的客户群。 将衣服、鞋子的尺寸进行建档，会为双方节省下不少时间。 秦凡笑着夸赞，“冯姐，你们做得可真细致。” “呵呵，应该的，这是我父亲要求我的，衣服就是我设计出来的艺术品。” “少夫人，秦先生，请你们稍等下，我去把衣服拿过来。”冯宛说。 她再次走进旁边的屋子，没几分钟就拿出来几件包装好的衣服。 “少夫人，这是你定制的衣服。” “哦，给我提吧。”秦凡伸手接过了袋子，“肖家主，那我们就先走了。” “嗯，有时间的话，我想请秦先生和少夫人坐一坐。”肖音尘发出邀请。 “好的，雨兰你可以多和肖家主走一走。” 秦凡没有推辞，还建议周雨兰和肖音尘多走动。 周雨兰点头告别，“肖家主，那我们后会有期。” 冯宛很客气地送走两人。 秦凡离开这里，都没有再和许静竹打一声招呼。 冯宛返回后，才来给肖音尘服务。 这时，廖千星好不容易从惊骇中醒悟过来。 他谄笑着和许静竹走了过去。 “肖家主，你好。” 肖音尘一回头，这才看见廖千星也在这里。 “哦，廖千星，你也在啊。” 顿时，廖千星和许静竹都是神情一滞，好像肖音尘从来就没有看见他们一般。 “哦，我过来也是取衣服的。”廖千星弯着腰说。 “嗯！” 肖音尘只是微微点头，便没有再看廖千星和许静竹。 这一下，让廖千星把引荐许静竹的话都全部憋回了肚子里。 “肖家主，这是你的衣服。”冯宛捧着包装好的衣服过来。 肖音尘接过冯宛手中的袋子。 “冯小姐，那我也走了。” 她说了一句，然后对着廖千星微微点头，便转身离开。 第799章 涮羊肉 第799章 涮羊肉 冯宛依旧是亲自送出大门才返回。 “冯宛，这秦凡当真是姜家的大少爷，为什么不姓姜？” 冯宛摇头好笑，她知道许静竹一定是被秦凡的姓名误导了。 反问道：“你认为姜家少夫人会认错自己的丈夫吗？ ！” 许静竹讪讪地笑了笑，这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太幼稚的问题。 其实，她先入为主地把秦凡的印象停留在国宾馆。 后来又认定秦凡是入赘京城的某个周家。 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姜家大少和秦凡联系起来。 而此时的廖千星，却忽然脸色一变。 他想到背后说秦凡是靠女人上位的话，一刹那，背心竟然变得湿漉漉地。 “哦，静竹，你和秦先生也是认识的，你们没有聊几句？” 冯宛问。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许静竹顿时尴尬起来，心中是五味杂陈。 聊是聊了几句，不咸不淡地。 秦凡离开时，连招呼都没有打，很明显真是止步于一面之缘。 相比下，秦凡对冯宛就客气得多。 其实，秦凡是个很普通的人，你对他好，他必然还之以礼。 而许静竹从头到尾都带着有色眼镜。 秦凡自然不会再和她多说什么，更不会放心上。 秦凡本以为可以安心度个周末。 刚刚回到家中。 就接到袁梦打过来的电话，邀请小两口和凤凰女他们晚上出去吃涮羊肉。 还说袁尧和丁安娴都会过来。 秦凡征询了周雨兰意见，便欣然同意下来。 晚上，几人开着车出门，与袁梦汇合后，就来到一处大型餐厅。 “秦凡哥哥，今天是临时决定的，没有预定到雅座，只能坐在大厅吃了。” 袁梦说。 所谓的雅座就是三面是墙，墙上是镂空的小木格，一面是开放式的。 这种不是完全独立的房间，所以才叫雅座。 大概这种设计，是为了突出涮羊肉的那种火热情形。 “呵呵，你什么时候在意起这些来了。” 秦凡笑着摆摆手，“坐在雅座吃，老板也不会多送我们一斤羊肉的。” 众人都笑起来。 在服务生的安排下，坐了一张最大的桌子。 服务生拿着菜单过来，这个点菜的权利自然就落在了几个女人身上。 涮羊肉和巴蜀的火锅有点类似，但是大多数涮羊肉是采用的铜制专用锅。 据传涮羊肉始于元代，主料是以羊肉为主。 厨师将羊肉切成均匀的薄片，配上各种佐料，涮后鲜嫩可口。 前来吃涮羊肉的食客特别多。 这是因为在传统饮食文化中，把羊肉定位是冬季进补的佳品。 从中医角度讲，羊肉有益气补虚、温中暖下之功。 对于虚痨瘦弱、腰膝酸软、产后虚冷腹痛、寒疝、中虚反胃等有食疗作用。 锅底同样分麻辣和清汤两种，还有不少配菜。 没一会，就有服务生端上来铜锅和各种食材，佐料。 大家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朋友，也没有什么客套，齐齐开始动手。 一边品尝各种食材带来的口感，一边聊着天。 这时，有两个女孩子来到丁安娴的身后，她俩一人抱着电吉他，一人拖着便携式的音响设备。 “先生、女士们，你们好，可以点首歌听吗？” 众人的聊天都停止下来，打量着眼前的两个女孩。 她们年龄都不大，抱吉他的大概20来岁，拖便携式音响的女孩，可能还要小上几岁。 两人穿着浅色的短棉袄，牛仔裤、雪地鞋，脖子上围着一根雪白的围巾。 袁梦把目光投向了秦凡和周雨兰。 “秦凡哥哥，雨兰姐，你们要听吗？” 抱吉他的女孩似乎察觉到这桌人都是以秦凡为主。 便微笑着说：“先生，点歌不贵的，只需要十元一首歌，帮我们开个张吧。” 秦凡温和地笑了笑，“那就随便唱两首拿手的吧。” “谢谢！” 抱吉他的女孩鞠躬道谢，这还真是她们今天晚上的第一单生意。 两人向后退了几步，抱吉他的女孩行走时略有异常。 她试了试音响，便介绍起来。 “谢谢先生和女士们的点歌，我叫珂珂，这是我的妹妹糖糖。” “我先唱首《卓玛》，希望你们喜欢。” 说完以后，就响起《卓玛》的前奏曲。 珂珂的声音很空灵，听起来是和原唱不一样的味道。 这边空灵的歌声，吸引了不少食客纷纷看过来。 有个雅座，正有几人在一起涮羊肉，桌子上已经喝完了一瓶白酒。 有句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几人恰恰就是钱世昌、吕青雄，还有于家庆和唐维。 他们同是西城区，相互之间都有联系。 钱世昌今天晚上做东，本来是准备请于百龄、于家庆两兄弟出来吃饭。 可于百龄另有饭局，答应一会赶过来。 于家庆感觉人太少喝酒不尽兴，又叫来了跟班唐维。 听到外边的歌声，吕青雄好奇地凑到镂空的木格一看，正好看见秦凡的背影。 当即就叫起来，“钱三公子，你快看看，是不是那小子！” “就是坑了咱们的那个人！” 钱世昌一听，也急忙凑到镂空木格来看。 这个位置正好能看见秦凡的背影，但是宇文向晚的大半个侧脸被看得清清楚楚。 “是他！就是他们。” 一想到在派出所被段长风拿捏得死死的，钱世昌就感觉是奇耻大辱。 “钱三公子，是谁得罪了你啊。” 于家庆笑着问。 钱世昌和吕青雄都憋着气不吭声，于家庆的年龄比他小了不少。 总不能说，在你哥的魔指仙境被抓，还是嫖娼性质。 于家庆和唐维站起来，同样是凑到镂空的木格看了看。 顿时，于家庆就脸色大变。 他同样只是看了秦凡一个背影，可这个让他学了狗撒尿的男子。 他终身难忘，为出丑的事，害得他躲了好几天。 当真是冤家路窄，连吃个涮羊肉都能碰到一起。 于家庆闷闷不乐地坐回位置，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就直接喝下去，还一连喝了三杯。 “家庆，你是怎么了？” 吕青雄问。 “嗨，别说了，那个背着我们的男人，坑过我一次。” 钱世昌和吕青雄一怔。 “哦，还有这事，嘿嘿，还真是巧了！” 吕青雄说。 于家庆端起酒杯问：“钱三公子，难道你也被他坑过？” “别说了，说出来就是丢人。” 钱世昌和于家庆碰了碰杯子。 两人是同病相怜，便打开了话匣子。 第800章 故意刁难 第800章 故意刁难 珂珂唱完两首歌，周雨兰兴致颇高，直接给了对方100元。 糖糖还准备找零，周雨兰笑着夸奖了一句。 “不用找了，你们唱得很好听。” “谢谢，谢谢，那我再唱一首吧。” 珂珂连忙鞠躬道谢。 晚上的第一单，就能有小费，让珂珂和糖糖非常高兴。 周雨兰也没有阻拦。 在大厅的一个小桌子，还有三个人，是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 为首的中年人，却是从澳洲过来的左信。 他们倒不会有什么举动，只是暗中收集秦凡的行踪和信息。 大厅中的食客挺多，即便是左信他们多看了几眼秦凡，也不会引起小文他们的注意。 珂珂唱完了这一首歌，对着秦凡他们再次鞠躬致谢。 才和糖糖走向下一桌，询问客人是否需要点歌助兴。 有需要的就唱上一两首，不需要的就只有离开。 唱了几首歌，就来到了钱世昌他们的雅座。 珂珂这女孩始终都是面带微笑，无论客人点歌与否，都非常有礼貌。 妹妹糖糖只是一声不吭地拖着音响设备。 “各位先生，你们好，需要点首歌听吗？” 珂珂抱着吉他微微弯腰问。 她刚刚说完，还没有完全直起身子，就感觉脸上一凉。 微笑僵在脸上，嘴里鼻孔里全是白酒。 “姐姐！” 糖糖发出一声尖叫。 泼酒的正是于家庆，他见到了秦凡，心情正烦躁着。 此时珂珂前来询问，顿时就让他的情绪一时失控。 “对不起啊，我这朋友今天喝多了。” 唐维连忙拉住于家庆，他也没想到于家庆会如此反常。 珂珂的笑容只是僵持了几秒钟。 她用手纸擦拭了下脸上的白酒，依旧是面带微笑。 “没关系，如果打扰到你们，请原谅。” 她很礼貌地再次弯腰鞠躬，就准备离开。 “慢着！” 这时，于家庆一仰头喝下白酒。 他眼睛中充满戾气，掏出两张百元钞票，扔在了桌子上。 “我想听《青藏高原》，你先唱这首吧。” 珂珂和糖糖对视了一眼，又返回到屋子中，找了个位置给几人唱歌。 这一幕都被秦凡和周雨兰他们看见。 只不过，他们是被糖糖的尖叫声吸引，由于钱世昌和于家庆都是坐着的，反而没有看见。 “真是混账，不想听歌，也不用泼人一脸的酒吧！” 宇文向晚有些气愤。 他家境贫寒，很早就辍学在家，被债务逼得只有天天卖干鱼为生。 对这种艰辛是身同感受，有白眼，有冷漠，是在所难免的。 可泼酒的行为那就是太过份，是对人格的侮辱。 丁安娴说：“都是生活所迫，我当初刚到京城时，还帮着餐厅洗了大半年的盘子。” 她苦笑一下，“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想，只想能填饱肚子活下去。” 周雨兰看了一眼丁安娴，她没想到对方还有这种经历。 秦凡夹了一片羊肉涮了涮，“唱歌的珂珂身上有残疾。” 满桌子的人都忍不住齐齐看向唱歌的雅座。 他们都发现了珂珂行走的怪异。 秦凡又说：“那个珂珂应该是安装有假肢，左小腿下是空荡荡的。” “你们发现没有，至始至终都是珂珂在唱歌，她妹妹只是全程协助她。” 周雨兰微微一笑，“你是医生，有职业眼光，你不说出来，我们还真想不到这点上。” 听到秦凡这么一说，众人回想了一下，还真是如此。 宇文向晚重重地放下筷子，喝了一口白酒。 秦凡看了一眼宇文向晚，好像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 “向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你看珂珂都能坦然面对。” 的确，珂珂被于家庆泼酒，并没有生气，反而是选择了微笑面对。 这说明珂珂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难堪。 话说这边的珂珂，唱完一曲《青藏高原》后。 糖糖便递上自制的歌谱，“各位先生，这里有我们会唱的歌，你们看一看。” 这时，于家庆拿起桌子上的香烟，掏出一根点燃。 狠狠地吸了一口，仰头长长地吐出一团烟雾，望着珂珂。 “再唱一遍《青藏高原》吧，刚才的音太低了，没怎么听过瘾。” 珂珂略微迟疑了下，重新试了试吉他音，又接着继续唱。 “来来来，我们喝酒！” 钱世昌举起杯子，他只认为于家庆是喜欢这首歌。 几人又接着喝酒吃菜。 可当这一曲唱完，于家庆依旧是摇摇头，非常不满意，还要求再唱高一点。 没办法，珂珂只有再唱了一遍。 这一次，她几乎是拿出了自己的最佳状态来演绎高音部分，尽量做到不跑调。 好不容易唱完，她嗓子都有些发疼发干。 原以为于家庆应该是满意了。 可于家庆喝了一杯酒后，摇头啧啧道：“不行啊，没有那个味道，还要再高一点。” 珂珂和糖糖都有些愣住了。 糖糖很是担忧地看了看姐姐，嘴唇动了动，可最终没有吭声。 珂珂暗自吸了口气，咬了咬牙，“好吧，我尽量再高一点。” 她又重新再次唱起来。 听来听去都是唱这首《青藏高原》，并且音阶是越来越高。 秦凡和周雨兰他们都忍不住微微皱眉。 《青藏高原》这首气势恢宏的流行歌曲，原唱的高音区是横跨三个八度，那是穿云裂石，震撼人心。 后来出现了各种不同的版本，流传最广，水准最高的翻唱版本，也只能达到原唱的七成水准。 而作为连业余歌手都算不上的珂珂，这几乎就像青藏高原一样，是不可跨越的高度。 很明显，点歌的客人是在刁难珂珂。 不仅秦凡他们发现了这一点，不少食客都对唱歌的方向投去了诧异的目光。 珂珂非常勉强地唱完这一曲，高音部分都出现严重跑调。 接连唱了几遍，她的嗓子已经无法再坚持。 “对不起，唱得不好，这是我唱高音区的极限了。” 珂珂弯着腰道歉。 她现在都有些后悔接下这单生意。 “砰！” 于家庆一掌拍在桌子上，让满桌子的碗筷都发出低沉的哀鸣。 “妈的，叫你唱你就唱！” 他怒骂道。 糖糖见状，着急地连忙弯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姐姐实在是不能唱了，那样会把嗓子唱坏的。” 珂珂的笑容再也笑不起来了。 不挣这单生意，只损失200元。 可一旦嗓子唱坏了，会让好几天没有收入，那样的损失会更大。 她每天晚上都来这里卖唱，可从来没遇见这么刁难的客人。 珂珂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先生，对不起，是我唱得不好，不能令你满意，这钱我们还给你。” 她将刚才的两百元钱，放在了桌子上。 于家庆噌地一下站起来，指着珂珂怒骂。 “怎么？ 你是打我脸是不是？ 我拿出去的钱还要我收回来！” 第801章 于百龄 这时，一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匆忙走进雅座。 他是这家餐厅的老板佟炳春，是服务生去通知的他。 佟炳春虽然是商人，但心肠却很好，同情珂珂姐妹俩，才允许珂珂来场子中卖唱。 他对餐厅周边的人非常熟悉。 一进来就满脸堆笑，连连拱手。 “哎哟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于公子、钱三公子，我来晚了，恕罪恕罪！” “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啊。” 他给珂珂和糖糖递了个眼色，示意两姐妹赶紧离开。 故作训斥，“还不赶紧出去，别惹于公子不高兴了。” 珂珂和糖糖连忙收拾东西，忍气吞声地就想离开。 不料，钱世昌站起来伸手拦住两人。 “干什么，于公子还没有让你们走呢？” 开始他只认为于家庆是喜欢那首歌，可现在，他是明白了于家庆的目的。 就是要刁难唱歌的，引秦凡出手管闲事。 不为别的，因为于百龄一会就会赶到，那才有好戏看。 佟炳春打着哈哈，脸上的肉都在颤抖。 “钱公子、于公子，你们就不要为难别人小姑娘了，我老佟今天请客，给你们赔罪。” 钱世昌扭头看着佟炳春，脸色一沉。 “佟胖子，你认为我们是来吃霸王餐的？” “哎呀，钱公子不要误会不要误会，我老佟是真心请几位的。” 钱世昌冷声道：“这里没有你的事，想继续开下去，就老老实实做你的生意。” 佟炳春脸上的笑容顿时化为了苦笑。 开保健浴足的最怕派出所，开餐馆的最怕卫生检查。 不管你做得再好，只要存心挑毛病，随便哪儿都是错。 就在这时，有个声音很突兀地响起。 “老板，请你出去会，我想和他们谈一谈。” 几人一回头，钱世昌当即就后退好几步。 他再熟悉不过了，说话的正是宇文向晚，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这里。 其实，在于家庆拍案而起时，秦凡就认出了他。 可接着钱世昌又站起来拦住珂珂。 秦凡便知道这两人把心中的怨气发泄到了无辜的人身上。 佟炳春正左右为难，见来了一个少年，语气是不容置疑。 他想了想，便借坡下驴退了出去。 珂珂和糖糖认出了宇文向晚，是今晚第一桌的其中客人，她俩担忧地对视了一眼。 “你们也出去吧。”宇文向晚对着两人笑了笑。 姐妹俩这才拖着音响出去，但没有走远，而是站在了外边等着。 于家庆可不认识宇文向晚，见对方是个比他还要小的少年。 但他从钱世昌的反应中猜到是秦凡那边的人。 他更是气就不打一处来，又是一拍桌子。 喷着酒气冷笑，“我靠，还真是奇了怪了，一个小娃娃也敢出头管老子的事！” “滚蛋，滚蛋！小娃儿，这不是你能掺和的。”唐维站起来挥了挥手。 吕青雄倒是很聪明，他见钱世昌倒退了几步，很机灵地没有说话。 宇文向晚来之前就得到秦凡的指示，公众场合不宜太暴力。 他咧嘴笑了笑，走到于家庆和唐维的身后，就如同老朋友一般趴在两人的肩膀上。 “坐下坐下，这是公众场合，大吵大闹成什么体统！” “你们不觉得有失身份，我都替你们感到脸红。” 于家庆和唐维只感觉身体如同背负几百斤的石头，不坐也得坐。 挣扎着想努力站起来，可宇文向晚的两只手就是死死地压住两人。 两人心中骇然，一张脸都憋得通红。 宇文向晚脚一伸，勾过来一把椅子，坐在了于家庆和唐维的中间。 抬起头，对钱世昌和吕青雄再次咧嘴一笑。 “哦，你们俩也坐！” 钱世昌的鼻子都差点气歪，他妈的，一个小娃娃竟敢对自己大呼小叫。 “他妈的…” 于家庆见宇文向晚松开了手，又从椅子上蹦起来。 可接着，他就如同捏住脖子的公鸡，骂人的话再次憋回肚子里。 钱世昌和吕青雄更是倒退到墙壁处，如见鬼魅一般。 只见宇文向晚正徒手拿起于家庆和唐维的筷子，一根根地插入桌子。 就如同尖锐的钉子打入豆腐那么容易。 钱世昌和吕青雄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惊骇得差点没咬了舌头。 于家庆和唐维距离最近，当场就吓得酒意挥发一大半。 脸色变得煞白，尾椎骨都是阵阵发寒。 “我的乖乖，这要是捅在身上，不就是一个血窟窿！” 正在四人有些毛骨悚然，下不了台阶时。 外边走进来一个男子，他眼神锐利，行走如风。 见到这人出现，于家庆的屁股就像装了一组弹簧，噌地一下就跳起来。 几步跑到那人身后，嘴巴打着颤，“哥…他…他…” 说实话，宇文向晚这一手真把他吓坏了。 秦凡看见又进去一人，有些错愕。 “先生，要不要我过去？”小文说。 “还是让向晚去处理吧，只是去讲讲道理，又不是打打杀杀的。” 小文微微一笑。 说实话，这种情况下，宇文向晚出面比他要合适。 来的这人正是于百龄，也是于家庆今天敢闹事的后台。 他刚刚应酬了其他的饭局，匆忙赶过来坐一会。 没想到一进来就遇到于家庆被吓成这样。 对于于家庆的控诉，宇文向晚看都没有看，依旧是若无其事地玩着筷子当钉子的游戏。 姿态摆在这儿，传递着一个强硬的信号。 我不想惹事，但你要想一想身体有没有桌子硬。 于百龄瞳孔一缩，仔细地看了看宇文向晚。 还别说，宇文向晚这一手，还真是震住了几人。 于百龄点点头，他的脸犹如翻书一般，从冷漠到震惊，再到愤怒。 扭头就对着于家庆的脑袋一巴掌。 “家庆，你是不是又喝醉了，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喝太多。” “哥…我…” “我什么我，我见门口有两个小姑娘，是不是你耍酒疯刁难别人！”于百龄呵斥道。 于家庆心中那才叫一个委屈。 钱世昌和吕青雄也有些傻眼了，于百龄今天帮理不帮亲，简直就是胳膊肘往外拐。 他先是一怔，接着就明白于百龄必然有他的道理。 对着于家庆打眼色，连忙附和。 “对对对，家庆是喝多了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于百龄再次看向宇文向晚，“小兄弟，我这弟弟酒量不怎么好，还惹事生非。” “对不起啊，我代他向你道歉。” 宇文向晚有些发怔，他倒希望对方不依不饶。 第802章 回到海州 可现在于百龄不但没有给于家庆几人撑腰，反而是掉转风向。 这就让他有些意兴阑珊的感觉。 虽然搞不懂于百龄唱的是哪出戏，目的已经达到。 “算了，别人唱了歌，该给多少就多少。”宇文向晚说。 “行，这个是应该的。”于百龄答应得也是非常痛快。 宇文向晚站起来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于百龄几乎是目送宇文向晚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收回目光，又看向桌子上，忍不住走过去摸了摸。 这种木桌子，怎么也有5公分厚，虽说不是纯实木，但普通钉子不用铁锤也是打不进去的。 可如今，几根木筷子齐刷刷地穿透而过。 好奇地伸手想拔出来，犹如生根一般。 他站在原地脸色变了变。 才低声训斥，“还不跟我回去，有什么出息！” 于家庆、钱世昌几人灰溜溜地匆忙离开。 临走时，钱世昌将200元钱给了珂珂和糖糖，还一个劲地道歉。 而另一桌的左信给同伴递了个眼色，便有人起身前去结账。 “哥，你到底在怕什么？”于家庆感觉很委屈。 于百龄侧脸看了于家庆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懂个屁！都给你说过了，最近要低调要低调点！别捅娄子。” “我已经够低调了，是那小子…” 于家庆不服气地嘟囔着，抬头见到于百龄不爽的目光，便不敢多言。 “于公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钱世昌问。 说实话，他也有些看不懂于百龄的反常，一见面就认怂的事，怎么会发生在于百龄身上。 于百龄皱了皱眉毛。 “不该打听的就不要打听，你们最近都收敛一点，不要没事找事，当心会惹火烧身的。” 他丢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甩开膀子就大步离开。 于百龄是西城分局于文进的大儿子，同时也是系统内的公职人员。 他今天不是不想帮弟弟出头，而是不能。 长期以来，于百龄暗中经营魔指仙境，更涉及黄、毒、赌。 这其中少不了于文进的保护。 可最近，他和他老爹于文进都隐隐察觉到有人在暗中调查他们。 此时正是风头上，他能帮吗？ 自然不能为了给弟弟出气，坏了大事。 可蒙在鼓里的于家庆不知道，还非常郁闷。 他之所以刁难珂珂和糖糖，正是他有于百龄这个靠山。 可他万万想不到，于百龄今天成了实实在在的“人民公仆”。 “哈哈哈，这不是钱三公子和于公子吗？” 就在几人闷闷不乐要离开时，有个爽朗的笑声从后边叫住他们。 于家庆和钱世昌都回头看去，顿时就困惑起来。 只见左信带着两人朝他们走过来。 那是一个中年人，对方笑呵呵地抱拳自我介绍。 “鄙人左信，是来自澳洲，两位公子可能对我比较陌生，但是你们的大名我是如雷贯耳呀！” 钱世昌和于家庆都拱了拱手。 左信笑着说：“我是个生意人，一直在西城区这边考察投资项目。” “但是苦于没有知根知底的朋友介绍情况，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几位。” “能不能给我一个薄面，我们另找地方喝上几杯？” “烦请几位给我介绍一下西城区这边的具体情况。” 左信也不遮遮掩掩，很坦诚地说出想结交的目的。 钱世昌和于家庆对视了一眼。 “好吧，既然是左老板相邀，那就坐坐吧。”于家庆点头赞同。 “哈哈哈，钱三公子、于公子，请！” 几人另找了一家餐厅。 而涮羊肉餐厅中，珂珂和糖糖拿到于百龄留下的200元钱，又前来向宇文向晚道谢。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秦凡和周雨兰她们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两天后的下午。 海州的国际机场走出秦凡和周雨兰、小文、凤凰女、宇文向晚。 同行的还有姜家的管家李潇。 因为这次回海州和临海，会涉及到秦凡在这边的一些资产。 带李潇过来也是让他熟悉这边的情况。 前来接机的除了秦飞还有梁春，他们顺便把秦凡的座驾开了过来。 再次回到海州，秦凡的心中很感慨。 他一路走过来，从临海到海州，再到京城。 以前临海是家，无论走得多遥远，最终都要回到临海。 而如今，是无论走到天涯海角，都离不开京城的家。 临海和海州反而成了人生道路中的客栈。 小车停在了海州扁鹊医馆外的专用停车位上。 得到消息的诸元正他们都来到外边相迎。 见秦凡和周雨兰从车上下来，立即响起一阵鼓掌声。 秦凡抬头看了看扁鹊医馆这个招牌。 才上前和众人握手。 由于回家的时间只有一周。 周雨兰只是和众人见了一面，便按照计划和李潇、凤凰女前往了姊妹花公司。 小文从行李箱中，拿出准备好的小礼物分发给马芳菲和安小星他们。 “秦先生，要不要先休息，明天再说？”诸元正问。 秦凡看了看围住他的黄向山、吕平文、瞿文宣、刘伟奇。 心中一阵好笑。 几人的脸上分明不是那种要放他休息的模样。 “那好吧，我们明天再说。” 黄向山急忙一把拽住他，“好啦好啦，你别跟我们打趣了，你不说一说，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要憋出病来。” 众人都是哈哈大笑，几乎是将秦凡架进了医馆会议室。 虽然他们从秦飞口中知道了一些事，可依旧是你一言我一句的发问。 秦凡都一一作答，尽量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秦先生，我听说肖家解除了以前的协议，不少老中医都可以来去自由了。”瞿文宣问。 秦凡点点头，“是的，肖音尘提前解除了协议，管理上更倾向于人性化。” “新家主这个政策好啊，很得人心。” 其实，瞿文宣不知道的是，这个举措还是秦凡要求的。 诸元正又问，“哦，对啦，我听说任良工在扁鹊堂的华阳分店当坐诊大夫？” “是的，任良工现在是华阳分店的负责人。”秦凡点头笑道。 “哈哈哈，这老小子也终于熬出头了。”瞿文宣拍手大笑。 他、诸元正、任良工以前都在同一个杏林堂坐诊，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伙伴。 秦凡说：“黄老、诸老、瞿老，吕老，刘老，我这次回来，有些事想和你们商议下。” “哈哈哈，你就说吧，我们都是你的兵。”黄向山捋了捋胡须。 “是啊，没有你的扁鹊医馆，那就不能叫扁鹊医馆啊。” “只是我们都大半截埋进了土里，不是年富力强。” 众人都纷纷表态，着实令秦凡好感动。 “诸位先不要着急，我通知了凌小蕊，等她到了，我们一起开个会。” 凌小蕊是小凡慈善基金会的实际负责人，众人都非常熟悉。 第803章 老有所养 这时，凌小蕊笑盈盈地推门进来。 “咯咯，有大老板召见，我是快马加鞭，脚都踩进油箱里了。” “哦，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诸元正笑着招呼，“凌小蕊，快进来坐。” 凌小蕊和诸位老人打过招呼后，就坐了下来。 她笑着问：“秦老板，你才下飞机，都不休息下？” 秦凡笑着摆摆手。 “休息都是次要的，如果黄老和诸老他们今天晚上都睡不着，那我的罪过就更大了。” 众人都哈哈大笑。 凌小蕊对眼前的一幕感觉非常有趣。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可偏偏这些名医都甘心来到扁鹊医馆，相处很融洽，还没有什么矛盾。 这种事情，大概也只有秦凡能做到。 没一会，秦飞也来到会议室。 见所有人都到齐，众人就安静下来。 秦凡先把建立扁鹊学院的想法和盘托出，还谈了谈以后的规划。 在座的都是他的前辈，生活阅历比他丰富。 和他们商量一下，更有助于正确的决策。 众人听完秦凡的讲述，稍微沉默了几秒钟。 黄向山是其中年龄最大的老者，同时还是东海省中医协会的会长，对海州中医学院的情况最了解。 “秦先生，各位老伙计，我先来谈谈个人的一点看法。” “我感觉合并建校可能比较好，这样不浪费生源，并且，海州中医学院已经有了底子。” “这么做是一个双赢的事，可以把更多的钱投入到研究课题上。” 众人都纷纷点头，发表自己的看法。 几乎都赞同合并建校的方案。 其实，秦凡和房学林对此深谈过，也倾向于合并建校。 海州中医学院是政府公办的院校。 只要和政府沟通协商好，相信更名、批地都不是什么问题。 见众人都很支持，没有什么异议，秦凡便点头拍板。 “合并建校的事，房会长答应前去沟通，凌小蕊负责协助，要尽早拿出可行性的方案出来。” 他又叮嘱道：“凌小蕊，房会长前来海州时，你注意接待一下。” “好的。”凌小蕊点点头。 秦凡又抱歉地笑了笑，开始说下一个议题。 “我现在回到了京城，对于海州和临海就疏于管理了。” “说实话，把医馆扔给了大家，我心中真是过意不去。” “在今后的时间里，我可能都没法直接参与到海州和临海的工作中。” 众人都是体谅的微微一笑。 谁也没有分身之术，只能在工作中有所侧重点。 秦凡继续说：“各位都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有着丰富的行医经验。” “以后扁鹊学院建成后，肯定是需要传帮带的，我们要把他当作一个功在千秋的大事来做。” “扁鹊医馆也会继续存在，这是我们大家共同战斗过的地方。” “所以，无论是你们留在医馆继续行医，还是到扁鹊学院偶尔任教，都是可以的。” 他又呵呵笑出声。 “当然，如果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到京城，那也是没有问题的。” “扁鹊堂分店多，同样需要你们这样的老中医。” 诸元正和黄向山、瞿文宣、吕平文、刘伟奇都相视一下。 接着就是哈哈大笑起来。 说实话，秦凡没有抛弃他们，还把他们以后的事情都想到了。 真的令他们很高兴，这没有跟错人啊！ 有始有终，这就是秦凡要做的。 这帮老人跟着他一起支撑起扁鹊医馆，总不能说走就走，撒手不管了。 只不过，众人的大笑，反而让秦凡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诸元正笑着说：“秦先生，其实你还没有回来时，我们就已经商量过了。” “小秦先生现在正年轻，精力充沛，又兼修了中西医，我们几个老家伙的建议就是把医馆交给小秦先生来管理。” “我们几个人一生都没有带出什么弟子来，本来是打算以后一边坐诊一边帮助培训班带下年轻人。” “现在看来，以后的级别还会更高，说不定还能捞个名誉教授来过把瘾。” “是啊，谁能想到我还有桃李满天下的那一天！”刘伟奇说。 众位老人都频频点头。 从年龄来说，最年轻的刘伟奇都是六十多岁，黄向山更是快接近八十的老人。 但他们在秦凡的带动下，就像蜡烛一般，持续地发光发热。 在这刹那，秦凡的眼眶都有点湿润起来。 秦飞没有说话，想必他们私下里早就达成一致。 秦凡本来还想劝秦飞到京城安家，看来是实现不了了。 不过，他还是征询下秦飞的意见。 “小飞，你是怎么想的？” 秦飞看了看黄向山他们。 “谢谢各位前辈对我的关爱，我还年轻，有很多不足之处，还需要你们今后更多的指导。” 接着，他把目光看向秦凡。 “哥，我就留在海州帮你把扁鹊医馆守着。” 秦凡心中叹息一声。 只怕秦飞不想到京城，主要是这里离死去的养父母近。 “那好吧，以后海州扁鹊医馆也纳入到扁鹊堂的统一管理中。” “在经营上实现自负盈亏，总部给优惠给支持，不会提取这边的一分钱。” “小飞，你做个新方案出来，各位老前辈都是放弃了自己的医馆来扁鹊医馆，要做到让黄老、诸老他们老有所养，没有后顾之忧。” 秦飞笑了笑，“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黄向山和诸元正他们都是微微一笑。 心中很欣慰，同时也是感激，跟着秦凡干，远比体制内的大医院还要强。 是真正的什么都不用考虑。 这就意味着，海州扁鹊医馆的自主权更多，还会得到来自扁鹊堂的各种支持。 是真正的大树底下好乘凉。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一个洪亮的喊声。 “黄老、诸老！” 听到这个声音，黄向山和诸元正、瞿文宣他们都是苦笑一下。 秦凡先是一怔，紧接着就笑起来。 这是海州中医院钱光启的声音。 “钱院长，诸老他们在会议室开会，秦先生回来了。”马芳菲说。 “哦，是秦先生回来了？！”钱光启有几分惊喜。 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 秦凡笑着站起来。 “哈哈哈，秦先生，你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回到海州了，也不打个招呼！” 钱光启握住秦凡的手使劲地摇了摇。 “嗯，今天下午才到的，你找黄老、诸老他们有事？” 这一问，钱光启的高兴顿时就消失不见。 同时，秦凡还发现黄向山和诸元正他们都是满脸苦笑。 “钱院长，我是无能为力啊。”黄向山摆了摆手，“还是让莱顿先生回米国去治疗吧。” 诸元正、瞿文宣、刘伟奇、吕平文、秦飞都是连连点头。 秦凡很是诧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竟然让整个扁鹊医馆的医生都拒绝出诊。 第804章 集体不出诊 钱光启长叹一下，重重地坐下来。 “各位老哥哥，我也不想麻烦你们啊，可没有办法，厅里和市局要我们会诊，尽快拿出一个最保险的方案出来。” 凌小蕊见与自己的事无关，便给秦凡低声说了下，就提前离开了会议室。 “钱院长，不是我们不想帮，而是真的无能为力。” 诸元正苦笑一下，又接着说。 “莱顿先生既想保住脚，还不相信我们医生，并且那种态度，没有几个人受得了。” 钱光启都快急疯了，他亲自过来就是担心扁鹊医馆不愿意出诊。 “黄老、诸老，我知道大家都受到不小的压力，我们就去应付应付吧。” “厅里和局里都点到你们的名了，不去也不好啊。” 秦凡是越听越迷糊。 他忍不住问，“钱院长、黄老，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听得稀里糊涂的。” 黄向山说：“哦，是这样的，这个莱顿先生来自米国，他患有糖尿病…” 黄向山和诸元正他们，你一句我一言就把事情说了下。 这莱顿先生，全名叫莱顿.沃克，现年67岁。 进入冬季后，在一次取暖中意外地烫伤了右脚掌。 不幸的是，这莱顿.沃克本身就患有糖尿病，脚部神经受到损害，无法感受到疼痛。 以至于烫伤时间比较长，创伤严重，后来经过米国的西医治疗。 但伤口持续、反复感染，一直未能彻底痊愈。 如今右脚掌腐烂，面临着截肢的可能，可这位莱顿.沃克又不愿意失去右脚。 没办法，听了别人的介绍，这才通过外交手段，不远万里来到华夏。 “你们说的这个莱顿先生，是不是对华很有敌意的那位？”秦凡问。 “是的，就是那位莱顿.沃克。”诸元正点头说。 “原来是他呀。” 秦凡这就知道是哪一个了。 这个莱顿.沃克是米国政坛上对华比较强硬的一个政客。 前不久，还无端指责华夏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大幅上升，表示米国在环境保护方面才是世界的领导者。 事实上恰恰相反，米国才是全世界二氧化碳排放量最大的国家。 这些政客从来没有来华夏走一走。 他们看不见华夏稳步推进的生态文明建设，看不见华夏大地现在是世界上森林植被最多的国家。 更看不见华夏所采取的一系列减排措施。 莱顿.沃克还在人权、经济、钓鱼岛问题上经常大放厥词。 “他怎么会来海州？”秦凡好奇地问。 按理说，像这种极端仇视华夏的政客，根本就不会来华夏，更不会前来海州。 钱光启无奈地摇头。 “因为在米国治疗的结果就是截肢，他不想失去右脚吧。” “据说，他是见到几张照片，又听了别人的建议，才想到寻求华夏中医的帮助。” “哎，你还不知道，这位莱顿先生非常傲慢，来华夏寻求治疗，并不是以患者身份前来。” “而是先通过外交途径，层层施压，典型的洋大人。” 顿时，秦凡就哑然失笑。 “看来这莱顿.沃克还是熟悉华夏的体制，知道通过外交手段，层层施压，你们就一定会拿出最好的医疗水平来接待他。” “秦先生，你就别取笑了，医生是人又不是神，谁敢接手啊？”钱光启苦笑道。 “这是一个烫手山芋，何况他的脚受到反复感染，现在还出现了腐烂。” 的确，莱顿.沃克以政治影响力来到华夏。 表面上会一切顺利，走到哪儿都会受到高规格的接待和治疗。 可医生不是万能的。 治疗莱顿.沃克会让医院、医生承受很大的政治风险。 一旦出现半点差错，是会引起外交上的风波，轻者医生是撤职处分，重者会送进高墙内。 试想，不是烫手山芋又是什么？ “哼，最可恨的是他的助理霍普，傲慢无礼，一点不满意，就向外事部反应。”瞿文宣气愤地说。 “呵呵，二鬼子嘛，莱顿.沃克是他洋爹，不巴结好一点怎么行。”刘伟奇笑了笑。 秦凡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都不愿意前去参加会诊。 作为钱光启来说，他是体制内的医生，又是院长，那是身不由己。 可黄向山和诸元正、瞿文宣他们，不在体制内，只是海州中医院的名誉专家。 先不说有没有办法，就莱顿.沃克的政治施压，助理霍普的傲慢无礼，都没有人愿意前往。 这时，钱光启的手机响了。 他一看，顿时就苦笑，“看吧，又是程鹏局长在催促了。” 他站起来，走出会议室去接听，不到一分钟，又再次走进来。 “秦先生，程局请你过去看一下？” 秦凡想了想，虽说扁鹊医馆不在体制内，但是程鹏局长的面子还是要给。 对方和钱光启一样，身在这个体制内，不得不做。 如果不去，不仅会让程鹏难堪，还会让扁鹊医馆落下诟病。 他笑着点点头，“好吧，我去见一见这位莱顿先生。” “大家都安心工作吧。” 秦凡便坐钱光启的车来到海州中医院。 “轩辕霖、黄芳她们都回到中医院了吧？”秦凡边走边问。 “嗯，现在都能够独当一面了，是年轻医生中的骨干。”钱光启说。 秦凡点点头，思忖着一会顺便去看看她们。 说起来，轩辕霖、康雅她们算得上扁鹊医馆的学生。 两人坐电梯上到特护病房的楼层。 路过医务室时，钱光启又给秦凡拿来一件无菌服穿上。 在钱光启的带领下，还没走进莱顿.沃克的病房。 就听见病房中传来英文的对话。 “莱顿，中医是很神奇的！我都来到这里学习古老的针灸术快一年多了。” 秦凡一怔，当即就停下了脚步。 因为这是特里.贾尔斯的声音，也就是中文名夏天先生。 秦凡这才想起，是说在医馆中没有见到特里.贾尔斯，原来他来这里了。 似乎特里.贾尔斯和莱顿.沃克还非常熟悉。 这时，有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荒谬，贾尔斯，你是西医大博士，放下先进的西医，却来学习落后的中医！” 一听对方的话，就知道说话的是一个骨子里都带着傲慢和偏见的人。 钱光启不怎么懂英文，他问道：“秦先生，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秦凡笑着摇头，眉角挑了挑。 “呵呵，这位莱顿先生还不是一点点的偏见啊。” “他说咱们中医落后，那为什么还要来华夏找落后的中医帮助？” “他眼睛中很先进的西医却没有保住他的右脚掌，甚至还要截肢。” 第805章 不可救药 就在这时，莱顿又发出轻微的闷哼。 房间中立即有个男人怒声呵斥。 “混蛋！叫你轻点，轻一点，你能不能做，不能做就换个人来做！毛手毛脚的。” 接着，又是讨好卖乖的关切，“莱顿先生，你没事吧？” 这两句话，前一句呵斥是不怎么流畅的华夏语，后一句则用的是英语。 “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护士的声音。 秦凡微微皱眉，心中猜到这人大概就是二鬼子霍普。 他侧脸看了看钱光启，“你是怎么忍下来的？” 钱光启只是苦笑，没有作答。 “霍普先生，不要大惊小怪的。”特里.贾尔斯用英文说了一句。 他似乎对霍普的过激反应很不满。 “秦先生，还真是你啊。”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秦凡回头一看。 原来是海州医疗卫生系统的程鹏局长和陈君副院长。 “嗯，两位领导好！” 秦凡笑着上前和两人握手。 程鹏笑呵呵地握住秦凡的手晃了晃。 “秦先生，还要麻烦你帮忙看一看，莱顿先生的病非常棘手。” 秦凡点点头，“我先看一看吧，西医都没有办法，我们也不一定有办法的。” 程鹏和陈君都是苦笑。 如果不是考虑到外交的影响，两人早就甩袖子不干了。 几人都走进病房中。 特里.贾尔斯一见到秦凡，脸上顿时又惊又喜。 “啊，是秦先生回来了，莱顿，你的脚有希望了！” 他夸张地对病床上的莱顿.沃克比划着，莱顿.沃克来到海州中医院，已经不止一次听特里.贾尔斯提到秦凡的名字。 他把目光看向了秦凡，眼神中没有一点波澜。 特里.贾尔斯几步走到秦凡面前，激动地握住秦凡的手。 “秦先生，请你救一救莱顿，他不想失去右脚。” 秦凡笑了笑，“我先检查下，能不能保住要看情况。” “你一定行的！”特里.贾尔斯说，他又给莱顿.沃克介绍，“莱顿，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秦凡秦先生。” 莱顿.沃克只是微微颔首。 秦凡掀开被子，查看了下莱顿.沃克的右脚掌。 肿胀成青紫色，流脓流水的，散发着腐臭的味道。 特里.贾尔斯满怀希望地将西医的检查报告，拍片递到了秦凡手中。 秦凡看了看那些拍片，还有病历资料。 的确非常严重，如果想保住右脚掌，那么清除腐肉都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手术。 腐肉如果不清除干净，依旧会继续感染，继续腐烂。 这也难怪最终的结论就是截肢。 秦凡摇摇头，放下手中的拍片。 “程局、钱院长、陈副院长，恕我无能为力，莱顿先生的感染太严重了。” “截肢是最佳的办法，我的建议和钱院长他们一样，让莱顿先生回米国接受治疗吧。” 顿时，特里.贾尔斯就呆滞当场。 连秦凡都说无能为力，只怕天下已经无人能治。 助手霍普以最快的速度翻译给莱顿.沃克听。 “秦先生，请你想想办法吧，一定可以治的。”特里.贾尔斯说。 秦凡看了一眼莱顿.沃克，摇摇头，“不，莱顿先生的病深入骨髓，已经是不可救药。” 他很抱歉地对程鹏和钱光启、陈君笑了笑，就走出病房。 钱光启和程鹏、陈君对视一眼。 “这是什么态度，都不给我们解释解释？”霍普不满地说。 这简直是不可理喻，只是看了下就说不可救药，还要让莱顿.沃克返回米国。 如果米国能保住右脚，还不远万里来这里干什么？ 莱顿.沃克也是眉毛紧锁，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 “秦先生，请等一等。”钱光启追了出去。 特里.贾尔斯从呆滞中反应过来，也连忙跟上。 “秦先生，为什么没有办法救了？”特里.贾尔斯问。 “夏天先生，这不该来问我，应该问莱顿先生。”秦凡微微一笑。 “秦先生，请你想想办法吧，莱顿和我的渊源颇深，在华夏，我认为只有你能救他了。”特里.贾尔斯说。 “不，夏天先生，我还是那句话，建议莱顿回米国接受更先进的治疗。” 秦凡丢下这句话，便和钱光启一同走进了电梯中。 特里.贾尔斯完全是糊涂了，不知道秦凡是不是说的是真的。 “秦先生，真没法治了？”钱光启问。 秦凡笑了笑，“你想治吗？” 钱光启一怔，顿时就苦笑起来。 他就是有办法也不想治，莱顿.沃克和霍普来到海州中医院，没有少折腾人，鸡蛋里挑骨头。 还不断通过政治影响力从上到下的给海州市中医院施压。 完全打乱了医院的正常秩序，甚至还要求医院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设备都要随时提供给莱顿.沃克。 似乎华夏老百姓的命还不如他的一只脚。 程鹏、钱光启、陈君早就受够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不治，正如秦凡所言，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钱院长，就这样吧，我过来走一趟，表示我们已经尽力了。” “我去看一看轩辕霖、康雅她们。”秦凡说。 钱光启点点头。 病房中，特里.贾尔斯正给莱顿.沃克说着什么。 大概是转述秦凡的意思。 莱顿.沃克听完，就非常气愤地用英文问程鹏局长，霍普充当了翻译。 “他是什么意思？还要我回米国去治疗？这是你们医院的医生吗？简直就是甩锅嘛。” “米国的医生能保住我的脚，我不远万里来华夏干什么？真是岂有此理，让他回来给我解释清楚！” 见到莱顿.沃克这副模样，程鹏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 暗忖：“你米国甩锅的事还少吗？” 他耐着性子说：“莱顿先生，秦先生是我们海州最好的中医，他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是有道理的。” 这时，钱光启再次回到病房。 “莱顿先生，非常抱歉，我反复问过秦先生了，他的建议就是你回到米国去治疗。” 霍普一听，肺都气炸了。 “我们正是听说海州这边的中医水平高，才专程前来。” “难道还要莱顿先生再飞回米国，你们是不是没有拿出最好的医术来治疗？” “华夏的中医能用柳木替代骨骼，为什么就治不好莱顿？” “我严重怀疑你们是不愿意治疗，你们华夏医生救死扶伤的医德何在？！” 他说着不是很流畅的华夏语，双手成拳挥舞着，唾沫星子乱飞。 程鹏和钱光启、陈君都是一阵无语。 三人也不想和对方理论什么，找了个会诊的理由，离开了病房。 特里.贾尔斯一直苦思冥想秦凡的话。 秦凡在科室中找到了轩辕霖。 听说秦凡来到医院，康雅、齐乡、申小多、黄芳都跑了过来。 秦凡关心地问了问几人的工作情况，又勉励了几人一番才离开。 第806章 鲁志文的麻烦事 第806章 鲁志文的麻烦事 晚上，扁鹊医馆的所有医护人员在一起吃了顿饭。 根据行程安排，秦凡、周雨兰在第二天带着圆圆去看望了李老爷子和李靖柔。 陪着李老爷子吃了顿午饭，聊了聊京城的事情，才告别离开。 他又前往农校看望昔日的老师殷志源。 晚上，才带着周雨兰和蒋正宜、苏琴、蒲成双、凌小蕊在一起小聚。 周雨兰送了苏琴和凌小蕊一人一个卡迪尔的女士包。 众人都早从苏琴那里得知了秦凡的真实身份。 苏琴自然是从周雨兰那里得知。 几人都是老同学，见面一阵打趣，并没有因秦凡的身份变化，友谊也发生变化。 秦凡依旧是以前的秦凡，更不会因地位的提升而疏远昔日的好友。 几人小聚，直到很晚才回到医馆。 第三天，他又发出邀请，晚上在海州大酒店宴请庞正祥和单冰蝶、周景天、葛才他们。 特意让秦飞多接触这些地方大佬们，建立起自己的人脉网。 秦凡可不想来个人走茶凉。 早上醒来，秦凡和周雨兰就准备返回临海。 今天是元旦节。 同行的还有秦飞和黄芳。 正准备上车出发，特里.贾尔斯就坐着出租匆忙赶到医馆。 “秦先生！秦先生！请等一等！” “夏天先生，有事吗？” 秦凡停住脚步。 特里.贾尔斯抓了抓金黄色的短发，显得有几分憔悴。 对莱顿.沃克的治疗，他依旧是不放弃，苦思冥想了很久。 “秦先生，请你救一救莱顿吧，我知道你有办法的，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华夏医生。” 说实话，特里.贾尔斯对朋友的这份真心，还真让秦凡有些佩服。 秦凡无奈地摇摇头，不置可否。 特里.贾尔斯观察着秦凡的表情，见秦凡既不承认又不否定，心中更肯定自己的猜想。 试探着说：“秦先生，因为你说的是不可救药，不是无药可救。” 顿时，秦凡就哑然失笑。 其实，这是特里.贾尔斯苦思冥想了许久的答案。 不可救药的意思是指人或事物坏到无法挽救的地步。 而无药可救却是指病入膏盲，已经到了没法用药去医治。 秦凡说莱顿.沃克是病入骨髓，已经不可救药，说明秦凡对莱顿.沃克是很不满意。 一个站在了华夏14亿人对立面的敌人，不值得他出手去救。 “我知道在过去莱顿做了很多过份的事，你放心，我会努力劝他的，让他在华夏多停留一段时间，来深入了解华夏。” “你就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吧。” 特里.贾尔斯说。 秦凡摇摇头，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夸奖了一句，“夏天先生，你的成语学得很不错。” 他上了奔驰车，小文一踩油门，就向临海的方向驶去。 特里.贾尔斯又抓了抓金发，很是费解。 秦凡只说他成语学得很不错，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特里.贾尔斯越来越肯定，秦凡一定是有办法的。 而远在澳洲墨尔本的小农场。 鲁志文的心情犹如乌云压顶，根本没有心思过什么元旦节。 由于今天是华夏的节日。 肖莺莺一大早便决定亲自去附近的大超市购物。 然而这一去就是好几个小时，连同两个保镖都莫名其妙地消失。 鲁志文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 他一直担心被人盯上，无论是他还是肖莺莺，出门都非常谨慎。 可没想到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几乎把人都派了出去，四处打探，至今还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 “少爷！少爷！” 这时，一个年轻男子气喘如牛地跑了进来。 鲁志文紧皱眉毛，“孔鹤，有消息了？” 叫孔鹤的男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急忙点头。 “少…少爷，查到了，少夫人…是被哈罗德和克拉克带走了。” 一听这两人的名字，鲁志文的眼睛中爆射出点点寒光。 哈罗德和克拉克是附近的两个混混小头目，手下有十几个人。 在这一带专干着偷鸡摸狗，抢劫敲诈外国人的事。 刚刚来到澳洲墨尔本时，这一帮人就曾肆无忌惮地闯入庄园中。 鲁志文当时是人生地不熟，不愿意结仇，给了一点钱将这些人打发走。 可没想到，这帮人还得寸进尺，直接掳走了肖莺莺。 “孔灵呢？” 鲁志文问。 “他在和哈罗德他们交涉。” 孔鹤说：“少爷，你放心，少夫人的安全应该没有问题。” “我们走！” 鲁志文带头向外走，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 脸上是阴晴不定，略作思忖，又返回卧室中，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把小口径的手枪。 他揣进包里，阴沉着脸大踏步地走出去。 孔鹤连忙跑上去拉开车门，又发动小车冲出小庄园。 澳洲是一个地大物博，人口比较分散的国度。 最早的时候，这块大陆是放逐杀人犯、抢劫犯的地方。 小车疾速地行驶，半个小时后，就来到了一处破旧的楼房。 此时，以孔灵为首的华夏人正和十来个澳洲本地人对峙。 双方都是手握铁棍，杀气腾腾。 孔灵一方，虽然人数稍微多，但明显投鼠忌器，因为肖莺莺还在对方手中。 见到鲁志文到来，孔灵等人让开了一条路。 哈罗德是个粗壮的大汉，蓬松的头发像团乱鸡窝。 鲁志文语气冰冷。 “哈罗德，你想干什么，当初我给了你们一笔钱，已经达成和解，你们承诺过不再骚扰我们。” 哈罗德哈哈大笑，耸耸肩，耍起了无赖。 “鲁先生，我也不想再次打扰你们，只是我们要填饱肚子，要生存。” “你是大金主，我们再去庄园不怎么好，只能出此下策，先请了你夫人过来。” 他把目的直接说了出来，说白了就是要鲁志文拿钱赎回肖莺莺。 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要挟，还肆无忌惮。 “简直是欺人太甚，少爷，你下令吧！” “他们是找死！少爷，我们…” 孔灵和孔鹤他们都气愤填膺，同仇敌忾，只要鲁志文下令，今天就血战这里。 鲁志文竖起了右手，孔灵他们都不再吵闹。 “我夫人呢？” 鲁志文平静地问。 “呵呵，在屋子里，鲁先生大可放心吧，暂时没有什么事？” 哈罗德笑着说。 “如果鲁先生来晚了，那我就没法保证你夫人的安全了。” 鲁志文的眸子中闪过一道狠辣，“我要先见到我夫人，确保她的安全！” 哈罗德歪了歪脑袋，“克拉克，去把鲁夫人带出来。” 叫克拉克的男子吹了下口哨。 他走进屋子中，随后就带出来肖莺莺。 第807章 喋血澳洲 第807章 喋血澳洲 此时的肖莺莺双手被捆绑，嘴巴也被胶带封住。 见到鲁志文先是一喜，接着就连连摇头，表示没有事。 只是她白皙水润的脸颊有几道黑乎乎的手指印。 鲁志文点点头，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哈罗德挥了挥手，克拉克又将肖莺莺关进了屋子中。 克拉克笑着说：“鲁先生，人已经看了，我们就谈谈正事吧。” “哦，你们说个数吧。” 鲁志文说。 哈罗德和克拉克对视一眼，眼睛中全是奸计得逞的喜悦，还有对财富的贪婪。 这华夏人就是好欺负，还很有钱。 “一个亿！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哈罗德伸出一根手指狮子大开口。 “嗯，你们等着，我给你们去开支票。” 哈罗德和克拉克当即就有些发怔。 他俩心中的底价实际上是两三千万，故意狮子大开口，就是准备和鲁志文来讨价还价的。 可鲁志文听到一个亿，不仅没有强烈反对，反而是很干脆。 他们现在有些后悔了，是不是一个亿都太少了。 假如他们知道鲁志文和肖盈盈的真实财富，只怕要当场后悔得撞墙。 就在这时，刚刚走出几步的鲁志文，猛地转身，手中多了一把小口径手枪。 没有丝毫犹豫就扣动了扳机。 “砰”地一声，刚刚还一脸窃喜的哈罗德当即中弹。 由于距离近，这一枪直接打中心脏。 哈罗德有些不敢置信地捂住胸膛，直挺挺地倒下领了盒饭。 顿时，现场出现几秒钟的死寂。 谁也没想到鲁志文说干就干，当场就撂倒了哈罗德。 此时的克拉克立即反应过来，他掏出了手枪就快速反击。 “砰砰！” 同时发出枪响。 鲁志文再次一枪击中对方的腹部。 而克拉克也打中鲁志文的肩膀，鲁志文闷哼一声，又补上一枪。 克拉克再次当场领了盒饭。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兀，不到半分钟时间。 “杀！干掉他们！” 孔灵大吼一声。 孔鹤他们见鲁志文开了杀戒，抡起铁棍一哄而上。 鲁志文看了看自己流血的肩膀，他本身就有不错的医术，知道没有大碍。 大踏步地向屋子中走去，根本不管身后的混战。 从开枪的那一刻，他已经深深领悟到，这个世界就是比谁的拳头硬，谁的心肠狠。 哈罗德和克拉克给他上了一堂生动的课。 他来到澳洲，并不想招惹这些人。 只想好好谋划如何对付秦凡，可偏偏这些人得寸进尺。 如今更是绑架了肖莺莺来要挟他。 今天如果继续给钱，那么下一次可能就是十亿，永无休止。 还有，肖莺莺是他的女人，又岂能让这些人摸了女人的脸。 长期以来的受挫，压抑的负面情绪瞬间爆发。 这些人就是该杀！ 他一脚踢开房门，就见到被捆绑的肖莺莺，那两个保镖同样如同粽子一般。 鲁志文上前给肖莺莺解开了绳子和胶带。 “莺莺，你没有事吧？” 肖莺莺摇摇头，着急地眼泪掉了下来。 “志文，你受伤了？” 鲁志文握住她的手，“小问题，还死不了。” 肖莺莺的眸子中忽然闪过一道寒芒，她一把夺过鲁志文手中的枪，就冲出了房门。 此时的外边，早结束了打斗，一群混混们头破血流地跪了一地。 肖莺莺走到一个卷发男人的面前，那卷发男人见到肖莺莺握着手枪走过来。 脸露惊恐之色，正要开口求饶。 可肖莺莺已经双手握枪，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接连好几下，直到弹匣里已经没有子弹。 卷发男子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着还没有断气。 肖莺莺还不解气，一把夺过孔灵手中的铁棍。 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向卷发男人的手腕砸去。 她本就娇生惯养，没有什么力量，此时却如同疯狂一般。 卷发男人断气时，那只手腕早变成烂泥。 只因为这只手摸了她的脸。 这一幕，让在场的孔灵、孔鹤都是脊背发凉。 一群混混们更是吓得全身哆嗦，脸色煞白。 “鲁…鲁先生，鲁夫人，饶了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鲁志文扶住气喘吁吁的肖莺莺。 他冷酷无情地丢下一句话。 “孔灵，每人断只手，愿意归顺的就送进医院，不愿意的就自生自灭。” 小两口上了车，孔鹤连忙发动小车返回小庄园。 从这一天开始。 昔日在姜诗文羽翼下成长的鲁志文，在家是娇生惯养的肖莺莺，都彻底完成了人生的转变。 用暴力和鲜血重新书写了不同的道路。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扭曲的心灵从此没有了善恶之分，只有复仇和无情的杀戮。 大概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事。 秦凡更是不可能知道，他这时已经和周雨兰回到了临海的东山别墅。 听到屋外的刹车声，韩灵、韩沛容、王雅珍都快步走了出来。 “妈，韩叔，灵儿！” 秦凡微微一笑。 “嗯，外边冷，都快进屋。” 王雅珍见到女儿、女婿和外孙，一张老脸都笑成了菊花。 众人都进了客厅。 王雅珍伸手要去抱圆圆。 可小家伙离开了几个月，反而不像以前，竟然还有点岔生。 “圆圆，我是外婆啊。” 王雅珍柔声说：“圆圆，你怎么不认识外婆了。” 圆圆迟疑了几秒钟，这才向王雅珍的怀抱扑去。 “哎哟，我的乖孙子哦。” 中午，坐了满满的一桌人。 知道秦凡他们今天要回家，王雅珍和韩灵一大早就开始准备。 有炒菜、有炖菜、还有蒸菜，丰盛无比。 饭后，一家人坐在了一起，相互聊着京城的事。 虽说秦飞和韩灵回来后，把有些事都给王雅珍说过，但依旧满足不了她的好奇心。 秦凡还是不厌其烦地回答王雅珍的不少提问。 什么姜家老宅有多大？ 在哪个地方？ 家里有多少人？ 有多少车？ 圆圆谁在带等等。 简直让周雨兰抚额无语。 秦凡微微一笑。 “妈，我和雨兰这次回来，除了处理这边的事情，就是想接你们到京城去。” “你们离我们太远，我和雨兰也不放心，京城条件好，我们可以随时照顾你们。” 小两口在事前早就商量过。 姜家在京城有不少的房产，即便是王雅珍不想住姜家老宅，也可以任选其中一套别墅。 姜家家大业大，并不在意多出几个人口。 何况赡养老人，这是秦凡、周雨兰必须做的事。 王雅珍和韩沛容对视了一眼，都欣慰地笑起来。 “秦凡，我知道你和雨兰是一片孝心，代我向亲家说声谢谢了。” “我和你韩叔早商量过了，我们就留在临海，等小文和灵儿成婚后，临海还有灵儿在的嘛。” 王雅珍说。 她虽然很好奇姜家的大，也很想去看看。 可真要长期住在一起，还是有不少顾虑，最主要是担心跟过去后，会给姜家增加不少麻烦。 那样会让周雨兰在姜家的地位受损。 第808章 大婚日子 其次，韩沛容也不愿意去，虽然他和王雅珍是老来夫妻，秦凡和周雨兰对他如同长辈。 可人要知足，不能得陇望蜀，贪得无厌。 “秦凡，你和雨兰就放心吧，我们会生活得很好的。”韩沛容笑着说。 “况且，临海是我们熟悉的环境，我顺便把临海的医馆守着，这是你起步的地方。” 韩灵挽着小文的胳膊，她是笑容如花。 “姐夫、雨兰姐，你们就放心吧，这边有我呢。” 秦凡和周雨兰无奈的对视一眼，这个结果早在小两口的预料中。 “秦凡，那就算了吧，暂时就让妈和韩叔他们住在临海吧。”周雨兰说。 老人家不愿意去，有他们的想法，只有顺着他们的意思。 秦凡这次回来打算做秦飞和王雅珍的思想工作，结果是一个都没有做通。 “那好吧，妈、韩叔，你们想来京城时，就随时告诉我们。” 王雅珍笑着连连点头。 “好好好，我们会去的，那边不仅有亲家和你们，还有我的宝贝外孙。” 她说着，用头轻轻摩擦圆圆的小额头。 圆圆发觉很有趣，发出咯咯的笑声。 忽然喊了声，“外…外啵！” “呵，你们看，圆圆在叫我了，我不是外啵，是外婆，外…婆。” 众人都是一阵大笑。 “哦，还有一件事就是小飞和黄芳，小文和灵儿举行婚礼的时间。” 秦凡是终于提到这件事情上。 秦飞和黄芳，小文和韩灵都收敛起笑容，准备认真聆听。 这关系到他们的婚事。 韩沛容说：“我最近看了两个日子，一是春节前的1月26日，其次就是春节期间的16日，也就是大年初六。” “两个时间无论是阳历和阴历都非常吉利，今年的春节在2月初，从时间上来说，都比较充裕。” “秦凡，你看哪个时间比较好。” 他提前把时间都看好了，依旧是征询秦凡的意思。 秦凡看了看秦飞和小文。 “小飞、黄芳、小文、灵儿你们的意思呢？” “哥，你帮我们定吧，黄芳他们家也是这个意思。”秦飞说。 “是的，先生，我也没有什么家人，我们都听你的。”小文也表态。 黄芳和韩灵都在一旁点头。 秦凡笑了笑，“既然两个时间都比较好，那就定在1月26日这天吧。” “你们举行完婚事，宾客们都可以安心过春节。” 顿了顿，他又说：“元旦收假后，你们两对就去把结婚证办了，不要让黄芳和灵儿老是担心。” 众人又是微微一笑。 “我们的客人来自三地，京城、海州、临海，我看就把婚礼地点定在海州吧。” “选择一个环境幽雅，场地宽敞的地方来举办，小飞和小文你们要多去实地看看。” “不仅要敲锣打鼓地接黄芳进门，还要风风光光地把灵儿嫁出去。” 这个愿望不但是秦凡的心愿，同样也是当初爷爷姜城的意思。 众人自然对此没有任何异议。 “哦，小文，这次回来了，你就不要跟我回京城了，安心在临海准备你的婚事。”秦凡说。 “先生…” “放心吧，我妈也是这个意思，何况还有向晚和燕妮的嘛。” 小文点头同意。 大婚前，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准备，拍照、布置新房、需要邀请宾客，联系婚庆公司等等。 这一系列的事，都非常繁琐。 办得好不好，还关系到秦凡的颜面问题，无论如何也不能马虎。 这时，秦凡把目光移到一旁默不作声的李潇身上。 李潇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从不随意插言，只是聆听和微笑。 但他知道秦飞、小文他们在秦凡心中的分量，见秦凡有话说，连忙做出恭听的姿态。 “李管家，你安排一个熟悉婚庆的人前来海州，帮忙张罗下。” “是，大少爷，回去后我就立即安排。” 小文站起来给众人的茶杯依次添水。 “韩叔，我给你添点茶水。”小文说。 韩沛容点点头，正准备要将茶杯递过去。 宇文向晚突然说：“小文哥，你都和灵儿姐快举行婚礼了，是不是该改口了。” “是啊，领证不过两三天的事，韩叔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众人都纷纷起哄今天就改口。 小文咧嘴笑了笑，很大方地喊了韩沛容一声。 “爸！” 韩沛容哈哈大笑。 一家人正打趣着，外边的门铃就响了。 周雨兰嫣然一笑，“肯定是梅姐和雪姐她们来了。” 韩灵站起来走出大厅去开门。 果真是蓝梅和萧雪到了。 两人得知秦凡和周雨兰已经抵达临海，哪还坐得住。 一阵寒暄后，两人就是争着教圆圆喊干娘。 简直让秦凡和周雨兰哭笑不得。 周雨兰又想起礼物的事，连忙返回车里，拿出卡迪尔的礼物包。 分给了每人一个。 下午，两人还抱走了圆圆，连王雅珍都只有靠边站。 她们带着小圆圆到大商场，买回来不少的衣服、玩具。 晚上，蓝梅和萧雪要做东，理由是迎接干儿子回来了。 秦凡和周雨兰也只有任她们去折腾了。 海州的中医院。 特里.贾尔斯把自己来华夏的见闻和感受都讲述给莱顿沃克听。 “莱顿，你没有在这片土地上走一走，所以你有很多偏见。” “你对华夏的了解，只是局限于媒体的新闻，那都是断章取义，只说对方的不足和缺点，十分狭隘的报道。” “你好好回想下，你看了那么多的报道，可有真正反应过这个国家的优点？” 还别说，真是少之又少。 不努力宣传华夏的不足和缺点，又怎么来凸现米国自己的优越感。 特里.贾尔斯非常熟悉米国国内的情况。 他继续说：“我以前和你一样，认为中医不科学，是巫术，这个国家太落后。” “其实，当你实地了解后，你会发现他们一点不落后，甚至在某些地方，还比我们先进。” “比如他们运用广泛的移动支付，覆盖到每个偏僻的角落，只需要一部手机就任意畅游、购物。” “比如他们的高铁网，是我们米国的好几倍，他们基础建设的速度，可以几天完成。” “而我们为一个小线路，可以反复讨论十几年都无法实现。” “莱顿，你不能以你的固有目光来看世界，要打开心扉，用凡人心来观察世界。” 或许只有特里.贾尔斯敢如此大胆地说莱顿.沃克。 如果换作其他人，只怕早被莱顿.沃克轰了出去。 第809章 14亿人的敌人 可特里.贾尔斯不一样，两家有很深的交往。 莱顿.沃克反而听得进去。 他更清楚，特里.贾尔斯是一年前回到米国，突然学习华夏语。 他当时就感觉特里.贾尔斯是疯子。 但半年后，特里.贾尔斯就远渡重洋，来到华夏一待就是一年多。 现在的特里.贾尔斯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甚至还萌发了要长期定居华夏的念头。 这就不得不让莱顿.沃克深思。 一旁的华裔霍普倒是嗤之以鼻，想反驳可轮不到他插嘴。 “莱顿，你现在生病了，还可能面临截肢，但我相信秦先生是有办法的。”特里.贾尔斯又说。 “贾尔斯先生，你这么肯定？”霍普问。 特里.贾尔斯点点头，“因为秦先生说的是不可救药，而不是无药可救。” “嗯，这有区别吗？” 特里.贾尔斯看了霍普一眼，“霍普先生，你还是华裔，难道没有研究过华夏的成语？” 霍普的老脸一红。 对于他来说，早忘记了祖宗，只知道现在的洋爹。 特里.贾尔斯见对方说不出来，便把两个成语意思解释了下。 听完他的解释，莱顿.沃克蹙眉不展，很是费解。 “既然有办法，他为什么不给我治疗？” 霍普又激动起来。 “太可恶了，有办法却不给莱顿先生治疗，这是违反医生的基本道德。” “我要立即向他们的外交部反应，这种人必须接受严惩！” “住口，你不想莱顿保住右脚吗？！”特里.贾尔斯气得大吼。 霍普一怔，连忙辩解。 “没有啊，我肯定是希望莱顿先生尽早恢复健康，华夏人最怕的就是他们的上级。” “有他们领导介入，莱顿先生才能获得最满意的救助。” 特里贾尔斯连连摇头。 “nonono，大错特错，你们是施压了，可现在结果怎么样？” “华夏民族是一个很谦虚很温和的民族，但他们有自己的底线。” “莱顿，我的朋友，你首先要摆正位置，你来华夏是治病，你是一名患者，不是政客！” “你好好想一想，你利用政治影响力来施加压力，只会让医生退避三舍。” 他顿了顿，“你过去不假思考，做出不少对华夏不友好的事，你就是14亿人眼中的敌人。” “莱顿.沃克，就是我也做不到出手去救一个不可救药的敌人。” “哎…你好好想一想。” 特里.贾尔斯拍了拍莱顿.沃克的肩膀，长长叹息一声，走出了病房。 顿时，莱顿.沃克陷入一片沉思中。 “莱顿先生，你看是不是…”霍普说。 莱顿.沃克有些烦心地摆了摆手，“你也出去，让我清静一会。” 霍普点点头，退出了病房。 莱顿.沃克摸了摸自己右腿，想到在米国，已经是确定要截肢右脚。 他在一本杂志上见到几张照片，是说一个华裔前来华夏求医的故事。 他便打电话征询特里.贾尔斯的建议。 特里.贾尔斯也赞同他前来华夏用中医治疗。 来之前，想到华夏的国情，为了获取最佳的医疗。 他就通过外交影响，从米国千里迢迢先到广市，又到海州。 结果，医生都是诊断截肢，没有办法清除腐肉，会造成重复感染。 可现在特里.贾尔斯告诉他，有办法治疗。 但是他是14亿人的敌人。 扪心自问，莱顿.沃克也做不出去帮助敌人的事。 华夏依旧是热情地款待他，接待他，并没有拒绝他。 可没有理由就必须要治好他。 相比对华夏人民的伤害，一只脚掌又算什么？ 莱顿.沃克把身体缩进被褥里，对自己灵魂进行了一次彻底反省。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做出纠正，只怕秦凡真不会出手。 秦凡回到临海的家中。 自然要和以前的朋友见一见，许含香、李邵辉、吴贝丽、邹平颜等，知道地方的都登门拜访。 不知道地方的都是打电话问候相邀。 可停留的时间不多，秦凡只能心领。 四爷知道秦凡的饭局多，依旧在微信群中发出邀请。 林华、萧长月、李强、邵行、周景天都齐聚湘西食府。 秦凡和大家吃了一顿饭，畅谈友谊。 他现在移居京城，回来的机会将会越来越少。 不过，众人前往京城，倒也有了新的落脚点。 元旦后的第三天中午，他和周雨兰在市长袁诚忠家中做客。 顺便去看望袁庆和唐琳。 刚从袁诚忠家中出来，就再次接到特里.贾尔斯的电话。 “夏天先生，你又有什么事啊？” 对于特里.贾尔斯的执着，秦凡还真有点头疼。 “不好意思，秦先生，我知道节日期间不该来打扰你。” “可莱顿的病不能再拖延了，我想和你单独谈一谈，我就在东山别墅外。”特里贾尔斯很诚恳地说。 秦凡一怔，旋即就是啼笑皆非。 对方竟然追到了临海，好像不接待也不行。 错的只是莱顿.沃克，特里.贾尔斯帮助朋友并没有错。 “夏天先生，可是我在外边，还有一会才回家的。” “没关系，没关系，我就在这里等你。” 周雨兰只能重新掉头，先送秦凡回东山别墅。 在东山别墅外放下秦凡，周雨兰又开车单独去办事。 见到秦凡从车上下来，特里.贾尔斯抓了抓金发，很是不好意思。 “秦先生，对不起，节日期间还来打扰你。” 秦凡温和地笑了笑，“没关系，要不到我家里去坐一坐？” “哦，秦先生，我就和你说几句，还要马上赶回去。” 特里.贾尔斯指了指路边的一辆白色大众。 秦凡点点头，“哦，那你说吧，是什么事？” 特里.贾尔斯看着秦凡。 “秦先生，莱顿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已经撤销了外交上的公函，以一个患者身份寻求华夏中医的医治。” 秦凡的眉角挑了挑。 心道特里.贾尔斯的影响力也不小啊，竟真的能劝说莱顿.沃克革心易行。 “这是好事啊，莱顿以这种身份就医，我相信中医院会很乐意地提供帮助。” “秦先生，医院对莱顿的右脚掌腐肉是毫无办法，能不能请你出手帮助。” “我相信你肯定是有办法的。”特里.贾尔斯说。 秦凡顿时就笑起来，“夏天先生，你回去吧，钱院长他们会有办法的。” “秦先生…” 特里.贾尔斯有些着急了。 第810章 没有选择的权利 他连忙补充道：“秦先生，莱顿为他过去的言行进行了深刻反省。” “他说过等病好了，要亲自到华夏四处走一走。” “亲自感受华夏的巨大变化…” 秦凡见特里.贾尔斯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有些哑然失笑。 这外国人的思维有时候还真是一根筋。 “夏天先生，莱顿应该很庆幸，有你这样不离不弃的朋友。” “放心吧，他的脚不会截肢，我会把方法告诉钱院长他们。” “请你转告莱顿先生，欢迎他顿悟，更欢迎他到华夏四处走一走。” “希望他始终能站在一个公正的角度上，来客观反映他见到的一切。” 特里.贾尔斯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吧，太感谢你了，我会转告给莱顿的。” 同时他又非常失落。 秦凡不愿意自己出手，却让中医院的钱院长他们来做。 说白了，就是秦凡不想见到莱顿.沃克。 救莱顿.沃克只是出于人道主义，并不是秦凡真正的原谅莱顿.沃克。 所谓观其言，察其行，是不是真悔过，那是要看莱顿今后的行为。 人在做，天在看。 这一次你很幸运，如果继续不悔改，那下一次呢？ 特里.贾尔斯知道秦凡决定的事一般都不会更改。 他向秦凡匆忙告别，又钻进大众车里绝尘而去。 秦凡无奈地摇摇头，给钱光启打了个电话。 “哦，秦先生，元旦快乐，是不是贾尔斯先生又去找过你了？” “呵呵，元旦快乐，钱院长，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掐指一算？”秦凡笑着说。 “哈哈哈，我哪会掐指一算，是程鹏局长接到上边的通知，外事部和领事馆不再插手莱顿在华夏的具体治疗。” “我想大概这是夏天先生开导后的结果吧。”钱光启心情很愉悦。 莱顿.沃克这个不可一世的洋大人最终低头忏悔了，让医院的压力骤减。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次较量中的胜利。 “嗯，夏天先生刚从我这儿离开，钱院长，你知道蛆虫疗法吧。”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钟，才传来钱光启的声音。 “秦先生，你是说用医用蛆虫去啃食莱顿.沃克的腐肉，最后再完成清创治疗。” 秦凡说：“是的，用传统的手术去清除腐肉组织，不仅需要高超的技巧，莱顿在清创时还需忍受巨大的痛苦。” “这个精细的手术是很难完成，所以造成他的创伤反复感染，这种蛆虫可以到中医学院去找，他们有培育箱。” “这个方法，莱顿能接受吗？”钱光启担忧地问。 秦凡笑出声来。 “这可由不得他，莱顿也没有挑选的权利，不用这个办法根本无法彻底清除腐肉组织。” “放心吧，到了这个时候，他会搏一搏的。” “好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钱光启呵呵直笑。 关于用蛆虫来治病，是有依据和成功案例的。 蛆虫治疗又称生物清创。 医用蛆虫有个最大的特点，它会吃掉坏死和受感染的组织，但不会损伤人体的健康组织。 同时还会释放出一种杀菌物质，可以对抗细菌感染，加速伤口的愈合。 像莱顿.沃克这种情况，人为的手术去清除腐肉，被再次感染的风险还特别大。 反而是蛆虫疗法，就显得很容易。 只是这种方法比较恶心，所以现代人以落后为由摒弃不用。 当听完钱光启的转述，陈君是哈哈大笑。 “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去准备，要想保住他的脚，这是唯一的方法。” 三天的元旦假期，很快就过去。 收假的第一天，周雨兰就正式任命总经理助理霍桐为鼎力公司的总经理。 将正式接替周雨兰行使公司的所有决策。 在周雨兰去京城的时间里，公司一直是霍桐代为管理。 如今只是转正罢了。 这就意味着鼎力公司成为了姜家在外最小的一个公司。 第二天，李采薇和凌小蕊从海州赶过来。 会合了秦凡、周雨兰、蓝梅、萧雪，众人开了四辆车，前往猫儿岭。 视察了那里的中药材种植基地。 姊妹花公司的中药材美容产品，还没有正式推向市场。 不过，这个时间也越来越近了。 秦凡再次前往了红棉希望小学，看望了那里的杜玉珍、商君和商依依。 如今的金岭村、上马村、下马村是日新月异。 第一批参与种植中药材的村民，眼看快要收获第一桶金。 让那些望风的村民们都非常眼红，见到姊妹花一群领导到来，纷纷要求加入到新的合作中。 村民们有了致富的道路，三个落后的村子一下子成了全县的先进示范村。 以前县里开会，大会小会经常挨批评的三位村长，忽然间风光起来。 一举成了领导们口中表扬的对象。 谁说咸鱼不翻身，金岭村、上马村、下马村不就彻底翻身了。 京城的红墙绿瓦中。 李秘书匆忙走进张老的办公室。 他见张老在批阅文件，没敢打扰，只是默默地为张老的茶杯满上一点开水。 张老合拢文件，身体往椅子上一靠。 “炎武，姓倪的现在怎么样了？还没死吧？” 李秘书的全名叫李炎武，他听到张老问话，脸上露出几分苦笑。 他可不敢说死不死的字样，低声给张老汇报。 “我向疗养院的李院长了解过，倪老目前还算稳定，依旧是闭门不出，谢绝所有的客人。” 这倪老，全名叫倪洪杰。 张老和倪老的父辈在战争年代中，是军中的一对好搭档。 倪洪杰要大张老十来岁，从小倪老就是孩子王，带着张老他们这些小伙伴上山掏鸟窝，下河摸鱼虾。 可长大后，两人走上不同的人生道路。 倪洪杰18岁时没有从军，反而是下到基层，从乡长做起，一步一个脚印，最后官直部级。 而张老18岁就入伍，从基层开始锻炼，从戎几十年，浴血奋战，成为了张家第二代军中战神。 他们这种儿时的友谊，并没有因各自岗位不同，年龄差距而受到影响。 倪洪杰从年轻到老，始终保持一副儒雅风度，随时都穿得规规矩矩，干干净净。 大概是因为动乱年代中，住过几年牛棚，亏欠身体过多。 八年前，他本来还能继续进一步，可终因身体状况，不得不从岗位上退下来。 因此，这一直是倪家最大的遗憾。 也造成倪家的影响力远远不如张家，甚至还不如赵家、晏家。 第811章 发热的怪疾 第811章 发热的怪疾 倪洪杰的后代中，更没有几个掌握实权的。 现在还有一个倪洪杰健在，如果哪一天他不在了，只怕倪家会一夜之间就沦落为京城的三流家族。 这是一个很残酷的现实。 就拿顶级家族的姜家来说，如果没有秦凡及时地出现，同样会没落成二流，甚至三流家族。 更何况还是他们这种根子红的家族，里边还涉及到不少政治因素。 退下来的倪洪杰，一直在老干部疗养院疗养。 可半年前，身体一向虚弱的他，再次突发一种怪病。 就是怕热，哪怕只是一个背心、裤衩，都感觉特别难受。 犹如随时坐在火炉旁。 这对于一向有儒雅风度，穿戴整洁的倪洪杰来说，简直就是一种酷刑。 最终，他只有把自己关在房间中。 从不走出小楼房，并且还谢绝所有客人拜访。 即便是张老前去，两人也是隔着一道门对话，见不到倪洪杰本人。 即便他们是儿时的伙伴，倪洪杰也不愿意让张老见到他如今最难堪的一面。 只有固定的专家小组能进去检查。 可治来治去，毫无效果，已经让疗养院的专家小组束手无策。 李秘书低声说：“西医的治疗没什么效果，还是劝倪老试一试中医吧。” 张老双手交叉胸前，无奈地摇头。 “呵呵，这个老东西，死顽固，不相信中医，活该受罪，我看他要扛到什么时候。” 其实，倪洪杰不用中药，同样是有原因的。 当年在基层工作时，条件很艰苦。 大儿子才几岁时，有一次突发疾病，紧急送往镇卫生所。 倪洪杰选择了中医治疗，结果却延误了病情，以至于落下了残疾。 从此后，他对中医就特别反感。 虽说几十年过去，倪洪杰也觉得一棍子打死所有人是不对的。 但心中的这道坎始终过不去。 所以，倪洪杰生病，忌讳中医治疗。 这在疗养院中，早不是什么新闻。 张老叹息几声，就拿起文件继续批阅。 李秘书见张老没有其他的吩咐，便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京城的老干部疗养院，地处燕山脚下。 这里环境优美，山清水秀，是国家给退下来的领导人修建的一处疗养基地。 在华夏，这种疗养基地每个省份都存在。 老首长虽然退下来不再管理国家大事，但这些老人们却是国家一笔宝贵的财富。 他们的身体健康，就是疗养院的重中之重。 疗养院有自己的保健医疗系统。 在院长办公室中，李剑屏院长站在那儿大气不敢喘。 有个中年女人正坐在他的位置上雷霆大怒。 “李剑屏，你们都是从京城最好的医院挑选过来的，这么多的专家，竟然搞不定一个发热的病！” “你这院长是怎么当的！如果你当不了，我就让其他的人来当！” 大发雷霆的是医疗卫生部的谭冠英副部长。 疗养院的医疗卫生、老首长们的身体健康，正是她分管的内容。 可半年都过去了，倪洪杰的健康是每况愈下。 “谭部长，请您息怒，我们在积极、尽力地想办法。” 李剑屏弯着腰说。 其实，他心中更委屈，为了倪老的病，他是殚精竭虑，专家小组更是熬了不少的夜。 可在治疗上，如果没有疗效，那就等于没有功劳。 你说西医不行，那就试试中医吧。 可倪洪杰个性倔强，只看西医不采纳中医。 “我不听你的解释，要看结果！现在来自上边的压力很大！” “两个小时内，你必须拿出行之有效的办法出来，不然就卷起铺盖卷走人！” 谭冠英看着李剑屏就心中有气，关键时候掉链子，这是每个领导最不喜欢的。 自己如果受到处分，那么第一个就会拿李剑屏开刀。 李剑屏只感觉背脊都是层层冷汗，湿漉漉地。 在办公室外，还有三名专家，隐约听到里边的怒火，个个都有些噤若寒蝉。 “啊…是，谭厅长，您放心，我们会尽快拿出方案来。” 谭冠英站起来，“我等着你的结果！” 便冷着脸摔门而去。 见到上级领导走了，李剑屏这才直起身体，暗中抹了抹额头的冷汗。 他从来没有见过谭冠英如此生气过。 以前称呼他，怎么也是称呼一句李院长，可今天是直呼其名。 可想而知，谭冠英心中对他是十分的不满。 李剑屏重新回到位置上，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外边的几个专家这才鱼贯而入。 “李院长，现在怎么办？” 专家小组的曾长春问。 这不问还好，一问就让李剑屏的火气噌地一下窜出来。 他重重地放下茶杯，发出砰地一声。 “你说说你们平时拿着高薪，关键时候一点不顶用，连个简单的发热病都解决不了！” 三个专家纷纷低下头，李剑屏这是把谭冠英骂他的话原封不动地打包给他们。 可李剑屏是这次医疗专家小组的副组长，不问他又问谁？ 难道去问谭冠英部长？ ！ 并且，他们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把所有的办法都用上了。 可倪洪杰就是不见好。 这都快让专家们怀疑自己是不是不会治病了。 似乎也察觉到有些太过火了，李剑屏往椅子上一靠。 揉了揉眉心，放缓语气。 “现在来讨论下，看有没有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 曾长春和其他的专家都是相互对视一眼，不敢吱声。 唯恐不小心再次触到什么霉头。 李剑屏等了一会，见无人说话，他松开揉眉心的手，抬起头来。 “王医生，你来说说吧。” 王医生大约五十几岁，叫王建，是肠道科方面的专家。 见李剑屏点卯点到自己，这不说也要说了。 “李院长，那我就说说我的一点看法，如果说得不对，大家多指证。” “倪老现在这种情况，不能再拘于西医治疗，常规的治疗手段根本没有用。” 李剑屏没好气地白了王剑一眼。 “难道你去做倪老的思想工作？ 让他接受中医？” 王剑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 开什么玩笑，那么多的老首长都来做过思想工作，他算什么？ “嘿嘿，我是没办法，但是有一个人有办法。” “哦，是谁？” 李剑屏好奇地问。 王剑说：“李院长，你还记得英女王邀请华夏中医到白金汉宫讲座的事吗？” 李剑屏又白了一眼王剑，那个意思是说，你说来说去还是中医。 不过，李剑屏倒没有制止王剑说下去。 “我曾听龚医生讲过其中一件事，当时的雪莉夫人患有严重的肠道菌群紊乱症。” “英国的皇家医院同样是束手无策，雪莉夫人也是拒不接受中医治疗。” “后来是华夏中医巧用了一种药丸来化解，成功地让雪莉夫人的病情得到扼制，很快就痊愈。” 王剑口中的龚医生是老干部疗养院的专职中医顾问。 一旁的曾长春连连点头。 “对对对，我也记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 第812章 巴结 李剑屏也听说过这个故事。 他微微皱眉，摇摇头。 “还是有些不妥，药丸毕竟是用中药制作的，倪老是根本不同意中医治疗。” 王剑无奈地苦笑。 “我的院长啊，现在我们要变通一下，可以暂时不要告诉倪老，首要任务是治病！” “只要找到那位中医，做出的药丸我们可以说是最新的中成药，何况听说那药丸几乎是没有中药味的。” “只要病好了，再说倪老会不会生气的问题。” 的确，首要任务是治病，至于其他的事都要缓一缓。 大不了倪老生气，几人回到原来的医院去。 可倪老如果因救治不及时而出现三长两短，那责任可比生气还要严重。 李剑屏看了看曾长春和其他的专家。 “你们可知道，我们这是在欺骗倪老，后果想过没有？” 王剑和曾长春都是无奈地点头。 其实，李剑屏他自己心中也很清楚，当务之急是先治病救人，其他的都只能放后边。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回走了好几步。 “好，我和你们一起承担，我去请示谭部长！” 丢下一句话，李剑屏就匆忙走出去。 同一时间。 秦凡和众人在猫儿岭待了大半天时间，才各自返回。 回到了东山别墅。 结果只有小文和秦飞在家，其他的人都不在。 “小文、小飞，你们今天都去办证没有？”秦凡关心地问了一句。 秦飞和小文都点头。 “哈哈哈，恭喜你们，终于修成正果了。”秦凡大笑着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接下来，你们就是好好地布置新房，该请的客人都先整理个清单出来。” 秦凡把自己的经验毫无保留地告诉两人，周雨兰还帮着出谋划策。 秦飞的新房在海州，小文的新房是在临海。 这还是秦飞和王雅珍都决定不去京城后，秦凡分别找庞正详和蓝梅购买的精装房送给两人。 秦飞自然不用说，是养父母的血脉。 小文和他不仅是兄弟，韩灵更是喊了他一声姐夫。 并且秦飞和小文都没有父母亲戚在。 秦凡就理所当然的成了两个男方的兄长，他不张罗，谁张罗。 这次回来，该办的事也基本上办完，该见面的都见了。 只剩下今天晚上见一见周雨兰娘家这边的亲戚。 事情一结束，就打算后天返回京城。 几天前，周雨兰已经在微信群中通知了家族中的人。 几人正说着，周雨兰的电话就响了。 她一看是周从霜打进来的，便走到一边接听起来。 “雨兰啊，你和秦凡从猫儿岭回来了吧？”周从霜很热情地问。 “嗯，到家有一会了。” “哦，那就早点过来喝下午茶吧，咱们这些姐妹好久没在一起说说话了。” “你们现在去了京城，以后回来可就是有次数的。”周从霜邀请到。 周雨兰看了下大厅中的秦凡。 她可不会忘记，以前的周从霜、叶鸿他们没少给秦凡难堪。 虽然这些都是过去的事，秦凡也没有在意。 但她是秦凡的老婆，她知道秦凡并不喜欢和他们太往来。 周从霜、叶鸿他们都有秦凡的电话，却没有打给秦凡。 而是打到她这里，大概也是担心秦凡找借口推辞。 周雨兰哪有不知道周从霜的心思。 她隔着电话笑了笑，答应下来。 “行，我妈出去办事，还没有回来，等他们回来了，我们就一起过来。” “好的，一会见！” 双方挂断电话，周雨兰回到客厅。 秦凡和秦飞、小文还在说婚庆的一些事。 “秦凡，从霜姐邀请我们早点过去喝下午茶，你去吗？” 秦凡抬头说：“行，等妈他们回来了，我们就一起过去吧，哦，让李管家把准备的礼物都放在车上。” 周雨兰点点头，就走出去安排。 而另一边，周从霜收起电话。 “从霜，雨兰是怎么说的？”叶鸿问。 “雨兰说要等一会才能过去，好像是姨娘出去办事了，没在家中。” “哦…那我们先去吧，你快通知周勉和冬灵他们，让大家都尽量早一点过去。” 叶鸿又叮嘱道：“给他们都说一下，不要迟到了，秦凡现在难得回来一次。” 这还正应了有句俗话，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三年前，秦凡还是兽医、上门女婿时。 周从霜、叶鸿和其他的亲戚们，谁都看不起秦凡，秦凡就是家族中最没出息，时常取笑的对象。 连带王雅珍、周雨兰都受过不少冷嘲热讽。 家庭聚会时，秦凡更是可有可无的人物，从不会等到秦凡、周雨兰到了再开饭。 直到秦凡改行行医，忽然变得有钱有人脉了，他们才开始正眼看秦凡。 可谁知，秦凡的成就越来越高，后来发展到了海州。 那时，叶鸿他们就有种高山仰望的感觉。 去年十月份，秦凡和周雨兰忽然离开了临海，前往京城姜家，王雅珍才爆出秦凡的身世。 竟然是顶级世家姜家的大少爷，新的掌舵人。 简直惊碎了一帮亲戚们的下巴。 周从霜更是感叹周雨兰好运气，守到一个超级潜力股。 这时，一帮亲戚不再是仰望了，而是一种望尘莫及。 元旦期间，秦凡和周雨兰好不容易回到临海，可两人的应酬又太多。 趁着今天晚上要一起吃饭，叶鸿就有了喝下午茶的提议。 关系是需要走动，更需要弥补的嘛。 临海的湘西食府。 今天晚上秦凡将在这里宴请周雨兰的亲戚们。 周从霜通知了临海的亲戚，早点过去喝下午茶，她精心打扮一番，就和老公叶鸿前往了湘西食府。 当她的宝马车开进停车场时，竟然发现王冬灵的车，周勉的车都停在那里。 她和叶鸿情不自禁地对视一眼。 心中一咯噔，“难道秦凡已经到了，我们不会是最后一个来的吧？！” 再四处一看，并没有秦凡的奔驰和周雨兰的宝马。 夫妻两人又同时松了一口气。 是他们夫妻俩提出的喝下午茶，结果两人还迟到，这就太出丑了。 说起来也好笑，在秦凡没有腾飞时，周雨兰请客时。 一个个都是掐着时间来，绝对不会提前到。 可如今倒成了争先恐后，唯恐一不小心就落后。 周从霜挽住叶鸿的胳膊，步入茶庄大厅中。 推门进去，才发现同辈的兄弟姐妹们都来了一大半。 “冬灵，你们来得可真早啊。”叶鸿笑着说。 “哈哈哈，你也不晚嘛，我闲着没事，就提前过来了。”王冬灵大笑几声。 “是啊，秦凡和周雨兰现在难得回来一次。”周勉点头说：“咱们这些兄弟姐妹要多亲近亲近。” “从霜姐，我想考到京城去读书，一会问问雨兰姐可以不可以？” “我听说雨兰姐现在管理着跨国大企业，不知道能不能找份好工作？” 众人都是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的愿望。 第813章 下午茶 第813章 下午茶 周从霜和叶鸿坐了下来。 其实，叶鸿同样是这个想法。 以前他靠着秦凡和蓝梅的关系，就已经尝到甜头。 没一会，周雨兰的舅舅、大姨娘、二姨娘等都陆续到来。 似乎都有了兴致前来喝下午茶。 众人很坦然的各自坐在位置上，并没有因王雅珍、秦凡他们还没到而感觉有什么不舒服。 其实，这就是人性。 当你无能、弱小时，哪怕是他们多等一分钟，都会有意见。 甚至开饭时都不会等你。 可一旦你的地位超然，哪怕是你晚到，那也成了理所当然。 就在这时，外边开进来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和红色的宝马。 王冬灵眼尖，一眼就认出了是秦凡和周雨兰的车。 “呵呵，秦凡和雨兰他们到了。” 他主动站起来，向外走去。 随即，周勉和叶鸿、周从霜带着一群兄弟姐妹们跟上。 只有几个长辈没有出去，但也是透过玻璃墙看着外边。 开车的分别是凤凰女和小文。 奔驰车下来的是秦凡、王雅珍、韩沛容、韩灵、凤凰女。 圆圆被王雅珍抱在怀里，探着小脑袋四处打望。 宝马车下来的是周雨兰和李潇、小文。 “哈哈哈，秦凡、雨兰，好久不见了。” 王冬灵大笑着迎了上去。 听到声音，再见到王冬灵和周勉、周从霜等人。 秦凡当即就有点发怔。 他和周雨兰一刻也没有耽搁，没想到这些人都已经早到了。 以前可没有人出来迎接他。 “冬灵，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秦凡歉意地说。 “哈哈哈，等一等没关系的，你和雨兰现在是大忙人。” 众位同辈都上前热情地打招呼。 这个喊妹夫，那个喊姐夫。 对王雅珍这个长辈，更是这个喊姑妈，那个喊姨娘。 连带着对韩沛容和韩灵父女两人都是热情似火。 “李管家，把这些礼包和酒都搬到茶庄里。” 周雨兰吩咐，她又招呼着，“从霜姐、周勉、冬灵，大家都快来拿一下。” 这时，众人才发现两个车的尾箱都是大大小小的礼包。 还有一箱53度的茅台酒。 王冬灵、周勉、周从霜和叶鸿都看得心惊肉跳。 不说那些礼包，就是这一箱茅台酒，价值都是好几万。 叶鸿的资产在众人眼中，已经算是好的。 可也舍不得随便就拿出整箱的茅台来宴请客人。 这人啦，真是没法比！ 人多力量大，一人提一点，全部都搬进了茶庄。 “大少爷、少夫人，没有其他的事，我们就回去了，晚上我再过来接你们。” 李潇说。 他知道小两口今天晚上少不了要喝酒。 王雅珍笑着说：“李管家、小文、燕妮，要不就一起吃饭吧。” 李潇笑着连连摆手，“谢谢老夫人，你们请慢用。” 小文和凤凰女也是推辞。 “行吧，那你们回去吧。” 秦凡点点头。 即便是留他们，小文和凤凰女也不愿意留下来。 特别是李潇，更不可能坐下来吃这顿饭。 因为这是秦凡参加的家族聚会，他们只是秦凡的朋友和管家。 众亲戚见到这一幕，眼睛又是一阵发热。 世家的大少爷就是不同。 连长辈中最穷的三妹王雅珍都成了管家口中的老夫人。 秦凡和周雨兰自然想不到众亲戚有这么多的想法。 “舅舅、姨娘们，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周雨兰笑着说。 “哈哈哈，没关系没关系，你和秦凡都繁忙，应酬非常多。” 舅舅笑呵呵地摆摆手，又语重心长地叮嘱。 “我听你妈说，你们回来的这几天，就在家中吃了早餐，其他时间都忙着应酬。” “繁忙固然是好事，还是要注意自己身体，特别是秦凡，不要喝太多的酒啊。” 大姨娘和二姨娘都点头称是，表达关切之心。 秦凡连忙答应，“呵呵，谢谢舅舅和姨娘的关心，我们会时刻注意的。” “我和雨兰这次回来，也没有给大家带什么好的礼物，就带了一些京城的东西。” 随后，夫妻两人将每人的礼包分发给大家，来了个皆大欢喜。 下午茶，众人的焦点自然是秦凡和周雨兰身上。 更少不了长辈们的夸奖。 “姐夫，明年高考，我想报考到京城读书，行不行啊。” 有小表妹问。 “行啊，那你快加油。” “姐夫，雨兰姐，能不能帮我在京城找个好工作？” 更有同辈提出这个问题。 “呵呵，这个没什么问题，主要看你适合做什么。” 秦凡没有拒绝。 他笑着说：“到我们家族企业去做也可以，不过可没有一步到位的特殊哦。” “要一步步从下边做起，做得好，才能服众，也有提升的机会，对不对？” 面对众人的要求，秦凡和周雨兰都是一一作答。 说实话，对外招聘也是招聘，安排几个亲戚上班无伤大雅。 只要有才华，业余能力强，提升到管理岗位上也不是不可以。 但前提是不能去了就要特殊，还是要按照公司的规章制度来。 晚上的酒宴，大家都前来敬酒，秦凡也没有推辞。 他和周雨兰还回敬了一圈。 并邀请各位亲戚有时间就到京城去玩。 酒宴结束后，秦凡和众位长辈，同辈一一握手告别。 看着两人的车一前一后地驶出湘西食府，消失在夜幕中。 众人都好一阵唏嘘。 舅舅对着晚辈感叹，“哎，你们要努力啊，这才是你们的榜样！” 可这能比吗？ 好像就根本没法比。 第二天，秦凡睡到自然醒。 今天没有什么多余的应酬，他就前往临海的扁鹊医馆。 对于医馆，他就交给了韩沛容和韩灵。 周雨兰难得空闲一天时间，就在家陪母亲王雅珍。 蓝梅、萧雪、许含香倒是来别墅坐了坐，和她话别。 下午，终于闲了下来，一家人都坐在花园中晒着冬日里的太阳。 逗着想下地走路的圆圆。 海州中医院的钱光启打过来电话，秦凡这才想起中医院里的莱顿.沃克。 “秦先生，你是不是明天就要返回京城了？” “是的，这边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秦凡说。 “那你还会来海州吗？” “嗯，我就不过来了，莱顿的脚怎么样了？” 秦凡问。 “呵呵，我正准备给你说这件事的。” 电话中的钱光启显得心情很高兴。 “我们没有告诉莱顿具体会怎么做，主要是考虑到患者心理问题。” “大概用了500个蛆虫，只经过了一天一夜，就彻底清除了右脚的腐肉。” “好在莱顿右脚的感知能力低，蛆虫啃食腐肉的痒是感觉不到的。” “现在已经进入后期的创伤恢复，情况稳定，没什么大碍。” “莱顿这家伙现在态度很端正，二鬼子也收敛不少。” 秦凡哈哈大笑，“嗯，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秦先生，那明天我就不来送你了，听说小秦先生和文先生大喜将近，我老钱提前讨杯喜酒喝啊。” “嗯，不用来送我了，喜酒肯定是少不了你们的。” 秦凡笑着说。 两人愉快地聊了会，才结束通话。 第814章 张老召见 第814章 张老召见 晚上，秦凡、小文、凤凰女前往了虎子的家中做客。 虎子和张小雯的孩子也有几个月大了，同样是个男孩，长得虎头虎脑的。 只是在虎子家小酌慢饮，畅谈友谊。 意外的是，秦凡接到京城张丰的来电。 张丰只是问秦凡什么时间返回，说张老要见他。 其实，张老要见秦凡是有原因的。 疗养院的李剑屏找到谭冠英部长，把专家小组想到的办法告诉了谭冠英。 当时就气得谭冠英差点骂人。 都是些什么办法啊，分明就是欺骗老首长。 可她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同意了这个无可奈何的办法。 但欺骗倪老这个责任，她也不敢随便承担，更不敢随意作主，只有向上级请示。 最后，就到了张老的办公桌，才有了张丰的这个电话。 电话中，张丰也没有说具体什么事。 但秦凡能猜到，日理万机的张老专程抽时间要见他，事情就小不了。 第二天，秦凡和周雨兰告别了王雅珍和韩沛容他们，结束了元旦的返乡之旅。 直接从临海机场坐航班返回的京城。 两个多小时后，就平安降落在了首都国际机场。 刚走下飞机的舷梯，张丰的电话打了过来，说他已经到了。 秦凡一看，果真有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不远处。 张丰今天没有穿便装，而是一身戎装，威风凛凛地站在车旁。 “雨兰、燕妮，你们先回家去，张丰过来接我了。” 秦凡给周雨兰他们说了下。 “嗯，那你赶紧去吧。” 周雨兰知道是张老要见秦凡。 张丰对着周雨兰歉意地笑了笑。 便接上秦凡从特殊通道离开。 他没有靠近人群，但依旧令不少乘客投来惊讶的目光，纷纷猜测同航班的年轻人会是谁。 竟然有军车从停机坪接走。 “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秦凡问。 张丰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你先去见我爸吧，是倪老生病了，具体什么病，我也不清楚。” “不过你要有思想准备，倪老从不看中医的。” 顿时，秦凡满头黑线。 倪老不看中医，那还叫自己去干什么？ 总不能让自己去说服倪老吧，秦凡还是有自知自明，这可是自讨没趣的事。 只怕还没有开口，就被轰了出来。 “这倪老是谁？” “哦，算是和我爸同时代的伙伴吧…” 张丰就把张家和倪家的渊源简单地讲述了一下。 秦凡才对倪老有一点印象了。 几十分钟后，军用吉普车停在了张老的大院前。 秦凡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里了，平时他也不方便前来打扰。 更何况这里戒备森严，每次都是张丰带他进来的。 “走吧，我爸这时估计是在院子中散步。” 张丰说。 秦凡跟在张丰的身后走进大院中。 果真，李秘书安静地守在不远处，张老正负手慢慢踱步。 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秦先生，张将军！” 李秘书快步走了过来，他压低声音打了个招呼。 示意两人不要前去打断张老的思考。 只不过，两人的到来，依旧让张老发现了。 他和蔼可亲地笑了笑，招了招手，“小秦，快过来陪我老头子走一走。” “好的。” 秦凡笑了笑，几步走到张老身边。 他落后了张老半步，完全是一副聆听的姿态。 “呵呵，你刚下飞机，就让张丰接了过来，累不累啊？” “不累的，反正就是飞来飞去的。” 秦凡笑着说：“我早该过来探望您的。” “只是您日理万机，我也不便前来打扰，今天好不容易等到见您了。” 张老微微点头。 其实，秦凡有这份心，他已经非常高兴。 况且，这里戒备森严，没有人带路，秦凡是根本进不来的。 “小秦，我叫你来，是想让你去看个病人。” 秦凡点点头，没有接话，而是继续听张老的下文。 “嗯…这个人啊，是个老顽固，从不看中医，也不相信中医。” “他想死在我前边，而我呢，偏偏不让他如意，就不让他死。” 秦凡当即就一个头两个大，还有些啼笑皆非。 倪老反感中医这是前提，可张老又叫来自己，还要自己去看病。 偏偏还不要对方死，这简直就是一团理不清的乱麻。 这个医生不好当！ “张老，难道西医没有办法吗？” 秦凡问。 张老摇摇头，长长叹息一声。 “没有用的，这个老东西已经活受罪有半年了，估计再下去的话，他自己都要先崩溃了。” 秦凡在心中揣测着会是什么病。 听张老的口吻，应该是很严重似的。 他试探着问，“这位首长是什么病？” 张老听到秦凡如此问，想到倪洪杰为了保持形象把自己关在房间中不出门。 他依旧没有说破，“你是医生，前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秦凡一怔。 张老好像不愿意说病情，这还真是奇怪了。 不过，秦凡也只有作罢。 张老边走边说：“因为你在英国治疗雪莉夫人的病时，当时也是不愿意吃中药。” “所以，报告就打到我这里了，他们就想请你去看一看。” “张老，我只能试一试，主要是倪老要配合才行。” 秦凡说。 张老点点头。 这个道理他自然懂，病人如果不配合，灵丹妙药也没有用。 其实，张老叫来秦凡，还是充满希望的。 “张丰会安排人每天去接送你，注意看到的要保密。” 张老又说了一句。 “是，您放心吧。” 秦凡只认为是关于病情要保密，没加思考的就答应下来。 这几乎是不成文的规矩，首长们的健康问题，历来都是秘而不宣的事。 秦凡陪着张老走了好几圈，张老问了问一些琐事。 随后，他又顺便给张老检查了下身体状况，才起身告辞。 从大院出来，张丰便开着吉普车送秦凡前往疗养院。 他向张丰了解倪老的病，可哪知张丰笑着摇摇头。 “呵呵，我知道的也是非常有限。” “前几年，倪老身体不好，就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了。” “好像是半年前，就听说有些严重了，把自己关在院子里，脾气变得暴躁，谢绝客人拜访。” “真实情况大概只有专家小组和相关领导人才知道。” 他侧脸看了看秦凡，“兄弟，倪老是个非常固执的人，从不看中医，你能治就治，凡事不要太勉强。” 张丰语重心长地加了个兄弟，很慎重地提醒秦凡。 秦凡点点头，“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他知道张丰这是担心他。 所谓伴君如伴虎，哪怕对方只是一只病虎。 第815章 再遇倪长宇 第815章 再遇倪长宇 秦凡又问：“哦，你知道倪老是因为什么反感中医的吗？” “呵呵，这个我倒是很清楚。” 张丰就把其中的原因简单地说了说。 秦凡听了，也是很无奈。 西医所出的医疗事故并不少，却很少有人拒绝看西医。 反而是中医有一点失误，就会被人无限放大。 这倒不是推卸责任，而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军用吉普车的马力足，张丰开车历来都像在飙车。 秦凡早就习惯他的这种驾驶作风。 没多久，就开进一条专用柏油路，十几分钟才抵达一处岗哨接受检查。 查验无误，哨兵就举手放行。 这样的哨所，经过了三次，才停在了一处低矮的办公楼前。 这里就是燕山老干部疗养院。 秦凡下了车，才发现这里的森林植被茂密，一栋栋小楼房建于树林之间。 楼房最多只有三层，树林和草坪之间都是整洁的柏油路面。 属于一个空气新鲜，环境幽雅，最适合疗养居住的场所。 张丰带着秦凡，找到院长办公室。 李剑屏早就得到消息，他和张丰也比较熟悉。 在张丰的引荐下，秦凡和李剑屏相互认识了下。 “张将军，请在办公室休息一会，我带秦先生过去会诊。” 李剑屏很客气地说。 张丰点点头，“你们去吧，不用管我。” 他知道这涉及到倪老的病情，按规定是要保密。 “秦先生，这边请！” 李剑屏很热情地带着秦凡走向另一间办公室。 专家小组的王剑、曾长春都在里边。 “各位，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受英女王邀请的秦凡秦先生。” 专家小组的几人都不禁一怔。 这也太年轻了点！ 不过，错愕只是一刹那的事情。 旋即又都连忙伸出双手，热情地和秦凡握手。 李剑屏又给秦凡介绍了下王剑和曾长春他们。 这个专家小组连同李剑屏只有四人。 几人坐了下来，李剑屏拿过来一大摞的检查报告。 “秦先生，这是倪老的病历和各种检查报告，你先看一下。” 秦凡接过病历看了起来。 病历上对各种症状的描写都非常清楚。 背肿发热、咽干舌燥、渴思冷饮、食欲不振、面红目赤、烦躁易怒、舌质红、苔黄等等。 秦凡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看得仔细。 因为对方不喜欢看中医，那肯定是无法进行中医的四诊诊断。 他只能通过这些病历和检查来推断病因。 “在发病前，倪老的身体怎么样？” 秦凡问。 “没出现这个怪病前，身子弱，稍微不注意就会着凉，是一个易感冒的体质。” 王剑介绍说。 经常容易感冒，西医认为是免疫力低下，中医则认为是气虚卫外不固所致。 “倪老年轻时吃了亏，简单地说，就是先天营养不足，后天也没有跟上。” “再加上早期没引起注意，积劳成疾。” 秦凡点点头，任何病都不是无缘无故的来，而是一个时间的积累。 不过，他感觉只这样看报告，听介绍，依旧是不能判断病因的根源。 “李院长，能不能带我去看一看倪老的现状。” “这…”李剑屏有些迟疑。 秦凡莞尔一笑，“我只是看一看，不会进行中医四诊。” “哦，那就好办了。” 李剑屏这才放心下来。 “一会见了倪老，你不要说话，我会说你是西医方面的专家。” 秦凡点头同意。 两人穿上疗养院的专用白大褂，就一起出了办公室。 穿过几个小道，就来到一栋白色的小楼前。 还没走进，就听见里边传来怒骂声。 “滚！都给我滚，我不要你们来，我还没有死，你们就不听我的话了！” 接着，就是杯子打碎的声音。 秦凡心中暗忖：“看来这倪老的脾气还不是一点点的大啊。” 有几个工作人员都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不敢靠近，有些噤若寒蝉。 “怎么回事？” 李剑屏问。 “哦，李院长，是倪处长他们过来看望倪老。” 工作人员低声说。 话音未落，就有两个人灰头土脸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秦凡当即就愣住了。 因为走出来的两个人中，有一人他还比较熟悉，竟然是倪长宇。 顿时，秦凡就有些恍然大悟，都姓倪的嘛，如果倪长宇不出现在这里，他还联系不起来。 而另一人是个中年人，大概是倪长宇的父亲，走路时明显有些问题。 他就是倪洪杰的大儿子倪志才。 “秦凡，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 倪长宇一眼就认出来没有戴上口罩的秦凡，失声叫起来。 秦凡点头微笑，“倪公子，你好！” “长宇，这位是…”倪志才对儿子的反应很是奇怪。 李剑屏连忙说：“倪处长，秦凡也是医生，特意前来给倪老看下病。” “不行！他不能进去，爸，他是一个中医。” 倪长宇指着秦凡说。 倪志才和李剑屏都是脸色大变。 前者更是皱起了眉毛，情不自禁地用手摸索了下右腿。 他的这个小残疾，就是因为中医。 而李剑屏万万没想到，还没有进去，就被倪家人识破。 如果引起误会，或者被倪老听见，那就前功尽弃了。 秦凡心中暗自摇头，并不说话，神情非常坦然。 不过，他更奇怪了，倪长宇的反应也未免太大了点。 “倪处长，我们到那边去说。” 李剑屏低声说。 倪志才看了一眼秦凡，就向旁边走了几步。 倪长宇狠狠地瞪了一眼秦凡，他就想不通，为什么哪儿都有这家伙。 不仅搅黄他和林紫汐的好事。 连爷爷的病也想插一手，真是岂有此理！ “倪处长，我们一直用西医给倪老进行治疗，说实话，该用的办法都用了。” “我们是迫于无奈，才想到运用中医来治疗。” 李剑屏给倪志才解释。 “那也不行，我爷爷一生不用中医，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倪长宇说。 他瞥了一眼镇定自若的秦凡。 “况且，这个秦凡如此年轻，能有多大的把握？ ！有些是不能让他见到的！” 倪志才沉默不语，紧锁眉毛，脸上有些阴晴不定。 “倪公子，秦凡曾接受英女王的邀请，到白金汉宫进行中医讲座，还治疗好雪莉王妃的怪病。” 李剑屏急忙把这件事说出口。 意思是提醒倪志才不要以年龄来看待，秦凡是有真才实学的。 倪志才再次抬眉看了看不远处的秦凡。 他发现秦凡依旧是非常坦然，似乎几人的谈论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第816章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华夏中医到白金汉宫进行讲座，这是英国发出的正式邀请。 后来英女王还特意发来感谢信。 媒体也曾大篇幅的进行报道过，倪志才身在京城的文化部门，他是知道这件事的。 只是没想到会是眼前的年轻人。 见倪志才依旧拿不定主意，李剑屏干脆把事情挑明。 “倪处长，倪老的病不能再拖了，现在不是纠结中医和西医的问题。” “当务之急是如何治病，如果再恶化，情况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李剑屏说完，就不再多言，静静地等待倪志才的决定。 他暗忖：“孰轻孰重，倪志才你可要好好衡量了。” 其实，倪志才更矛盾，他受中医所误。 内心中对中医是没有什么好感。 可倪老目前的状况，以李剑屏为首的专家小组的确已经是黔驴技穷，只能寄希望在中医上。 可一般的中医又不敢贸然请过来，秦凡是唯一有这方面的先例和经验的人选。 他更清楚，眼下的倪家是风雨飘摇，再不采取果断措施，只怕终究有一天倪老会坚持不下去。 倪家如果没有了倪老，只怕明天就会衰落。 如果倪老还健康，倪家的后辈至少还有十几年的奋斗时间。 “爸，不能让他进去！中医是不可信的，我们家深受其害！”倪长宇再次说。 的确，正因为倪志才带有残疾，对于仕途升迁，多多少少都存在一些影响。 “况且，如果被他知道了…” “闭嘴！你难道不想你爷爷好吗？！”倪志才脸色一沉。 “当然不是，只是…”倪长宇梗着脖子申辩。 倪志才挥手打断他的话，没好气地训斥。 “有什么事我担着，你管好你自己，别成天都往林家跑！” 顿时，倪长宇被倪志才训得满脸通红，委屈得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倪志才往旁边又走了几步，示意李剑屏要单独私下谈一谈。 秦凡虽然背对着几人，可谈话的内容全部清晰可见。 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挂起一抹浅笑。 看来，倪志才并不满意自己这个儿子成天围着林家的丫头转。 不过，秦凡倒是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对于倪洪杰的病情、现状，无论是张老、还是李剑屏，都是不明说。 当提出看一看倪老时，李剑屏还有些迟疑。 而倪长宇更是反对，倪志才很犹豫。 到底是为什么？处处都透露着一种怪异。 难道… 他忽然若有所思起来。 这时，谈话结束的倪志才和李剑屏都走了过来。 “秦先生，我父亲不看中医，还希望不要见怪，一会你就按照李院长说的做吧。” 倪志才换上了比较温和的口吻，理智上让他做出了正确选择。 “嗯！”秦凡点头同意。 “那我们进去吧！”李剑屏说。 秦凡、李剑屏、倪志才又再次走进小楼中。 倪长宇差点把鼻子都气歪了，可没办法，这是他老爹的决定。 小楼的一楼是个会客厅，非常宽敞。 但布置很简洁，大概和倪老的生活习惯有关。 倪志才做了个轻声的意思。 几人顺着楼梯上到二楼，李剑屏是轻车熟路的带路，带着秦凡往其中一间屋子走去。 秦凡的耳边隐隐传来电流的声音。 刚刚走近那个房间，他就停住了脚步，眼睛盯着墙上的一副丰收图目不转睛。 那是一幅小型的油画，用不同果蔬的颜色造成一种视觉冲击，传递着丰收的喜悦。 几人只认为秦凡是在欣赏丰收图。 倪长宇在后边翻了个白眼，心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装模作样地欣赏丰收图。” 李剑屏正准备提醒秦凡该进去了。 秦凡却低声说：“李院长，不用去打扰倪老了，我忽然想到病因了。” 几人顿时就愣住了。 秦凡也不管李剑屏的反应，率先就下了楼，快步走了出去。 李剑屏和倪志才对视了一眼，只有跟上。 其实，秦凡根据每个人的怪异表现，已经感觉到这个出诊不是什么好事。 在接近房间时，他运用了天眼，表面是看墙壁的画。 实际上，他已经看见屋子中的倪洪杰状态。 大冬天的只穿了条裤衩，还吹着电风扇，赤脚在房间中来回踱步，焦躁不安。 他这般形象，难怪不愿意见到任何人。 难怪张老要叮嘱保密，保密的不是病因，而是对方的形象。 如果今天进去了，即便是有张老的威信在，即便是倪洪杰不计较。 可倪志才、倪长宇以及倪家的其他人难免不会如鲠在喉。 因为秦凡见到了倪洪杰最难堪的一面。 对于普通人而言或许这不算什么，可对于倪家那就很在意。 他们会担心秦凡管不住嘴巴，最后天下人尽知。 像倪长宇这种年轻一辈，不但不会感激，反而有可能会记恨。 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这潭浑水能避就避，保持对方一个完美的形象，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秦凡及时地退出去，就像根本没进去一样。 “秦先生，你真想到病因了？”李剑屏追问。 “嗯，我从那幅丰收图中受到了启发。”秦凡笑着点头。 李剑屏自然不会怀疑什么。 倪长宇顿时就翻了个白眼，鼻子轻哼了一下，开什么玩笑，从一幅丰收图中想到病因！ 只是他没有出声反驳。 秦凡笑呵呵地拱手，“倪处长，我这就和李院长去商量如何治疗。” 倪志才狐疑地点点头。 他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只是有专家小组在，每种药都会经过各位专家的评估。 所以他并不担心什么。 看着秦凡和李剑屏离开的背影。 倪长宇问：“爸，他看都没有看，就能想到办法？” 倪志才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那意思似乎说，难道你想让他进去。 倪长宇的嘴唇动了几下，最终没有说出口。 他感觉今天做什么都不对。 反对秦凡进去不对，现在质疑没进去也不对，成了里外不是人。 李剑屏和秦凡回到专家小组的办公室中。 王剑和曾长春他们都有些诧异，感觉两人的速度也太快了。 “哦，我们还没有进去，秦先生见到墙上的丰收图就想到病因了。”李剑屏解释了一句。 顿时，曾长春和王剑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露怪异的表情。 那幅丰收图，他们天天都会经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奇特之处。 “哦，秦先生，你发现了什么？”曾长春问。 第817章 大黄救人无功 第817章 大黄救人无功 秦凡笑了笑，“倪老这种怪病，在中医里也叫阳毒之症。” 在座的几位都是西医方面的专家，对于中医都只是一鳞半爪的粗浅了解。 秦凡就把自己的分析给专家小组讲述了下。 其实，所谓的阳毒，是一个比较广泛的意思。 中医里认为，凡是因热引起的身体不适，都可以叫做阳毒。 在孙思邈的《备急千金要方》中有记载。 “伤寒一二日，便成阳毒，或服药吐下之后，变成阳毒，身重，腰背痛，烦闷不安，狂言，或走，或见鬼，或吐血下痢。” 其中描述的症状，与现在的倪洪杰非常相似。 这个记载同时也指出，普通的阳毒是因伤寒引起，但导致阳毒的因素却不止伤寒这一个。 凡是造成好热症状，体内津液大量减少的都可以认为是“阳毒”。 听完秦凡的解释，曾长春忍不住问：“秦先生，你的意思是伤寒引起？” 秦凡摇摇头，“不是伤寒，而是吃出来的。” 霎时，李剑屏、曾长春、王剑等都是有些愣住了。 并且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起来。 “哦，我说的这个吃，是指饮食，我是从丰收图想到的。” 秦凡又解释了一句。 李剑屏、曾长春、王剑等又是心中一松，脸上又由阴转晴。 “秦先生，你可是吓了我们一大跳。” 李剑屏说。 王剑和曾长春都是摇头苦笑。 他们都认为秦凡是指吃药引起的，这涉及到首长的健康问题，那可开不得半点玩笑。 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秦凡莞尔一笑，“倪老底子弱，容易感冒生病，身体比较虚。” “有条件以后，肯定是吃过不少大补之类的东西。” 李剑屏一听，连连点头。 “嗯，有一次我和倪处长谈到提高免疫力，改善体质时，倪处长就提到过，他们会经常给倪老煲参汤喝。” “我估摸着冬虫夏草之类的补品也吃过不少吧。” 秦凡顿时就笑起来。 “所以，在《备急千金要方》的记载中，又有一句“服药吐下后，变成阳毒”。” “意思就是说，如果因治疗方法错误，也能引起阳毒。” “中医里经常说，万物皆可入药，大补之类的食物，同样也是药。” 李剑屏和王剑、曾长春都听懂了秦凡的解释。 “哦，秦先生，那怎么来治疗？” 李剑屏又问。 “呵呵，这个非常容易，只需要足够量的大黄就能解决。” 秦凡笑着说。 几位专家再次怔住。 只要大黄？ ！ “秦先生，我们虽然都是西医，但还是知道大黄的功效，主要是泄下药。” 曾长春说。 秦凡点点头，“是的，大黄除了泻下通便外，还有很多重要的功效。” “从药理上说，大黄苦寒，泻热毒、破积滞、行瘀血为其专长，为通腑攻下之要药。” “因大黄的药性较为峻猛，所以，又名将军。” “如果用十斤大黄煎成汤剂，几剂便能退去阳毒之症。” 李剑屏笑着摇头，“哎，这还真是应了一句话，人参杀人无过，大黄救人无功。” 秦凡笑着说：“这是因为人参贵重，历来被人视为滋补圣品。” “反观大黄因价格低廉，很容易被人忽略，实际上，大黄用好了，同样是保命的良药。” “只是倪老不吃中药，那么就只能骗一骗了。” 李剑屏和曾长春、王剑都点头。 为了治病，只能出此下策，只要治疗好了，这个骗也就成了善意的谎言。 秦凡又说：“这个药丸，由我去做，不过需要你们送进去，想办法让倪老吃下去。” 他既然知道了倪老是什么现状，作为局外人，就不会一头扎进去。 专家小组的成员已经是局里人，那就无所谓了。 “行，那就这样办吧。” 李剑屏作为专家小组组长当即就拍了板。 见事情定了下来，秦凡便起身和李剑屏等人告别，叫上张丰一起返回。 这时天色已晚，两人就在外边随便吃了顿晚饭。 回到家中，周雨兰还没有休息。 秦凡只是说有个重要患者，具体就没有多说什么。 第二天，他来到扁鹊堂。 找出适量的大黄，先是碾成碎末，又小火翻炒，一个人在办公室捣鼓了两三个小时。 最后依旧是仔细包装了一番才出门。 前来接他的是张丰派过来的一个司机，叫姚琛。 大概是不想引人瞩目，姚琛穿着便装，只开来一辆专用的红旗公务车。 姚琛在部队中是专职司机，负责给机关首长开车。 不怎么健谈，秦凡如果不问他，姚琛几乎就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说。 或许这是部队的纪律规定吧。 秦凡不知道的是，有辆越野一直吊在红旗车的不远处，开车的正是左信。 京城的道路上，来往的车辆非常多，汇成十分壮观的钢铁洪流。 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引起秦凡和姚琛的注意。 几十分钟后，红旗车就抵达了老干部疗养院。 姚琛有特别通行证，经过一番检查，就开了进去。 在红旗车并入老干部疗养院的专用道路时，左信的越野车就缓缓驶过，并没有跟上去。 路边有警示牌提醒，这是一条通往疗养院的专用道路。 平时的车辆比较少，再紧跟的话，就可能会被发现。 “秦凡来这里干什么，治病？ 还是送药？” 左信琢磨起来。 红旗车停在了疗养院的办公楼前，秦凡提着包装盒径直来到李剑屏的办公室。 敲了敲门，听到里边传来请进的声音，才推门进去。 “哦，是秦先生来了，辛苦了辛苦了。” 李剑屏见到是秦凡到来，放下手中的笔，从办公桌后边走了出来。 秦凡笑了笑。 “李院长，药丸我已经做好了，只有两天的量，你们今天就想办法送进去给倪老吃。” 他将小包装盒放在了桌子上。 “我能看看吗？” 李剑屏指了指包装盒。 说实话，李剑屏和曾长春他们还是非常担心，唯恐秦凡做出的药丸会令倪老反感。 秦凡笑着点点头。 李剑屏打开盒子，里边躺着六颗桂圆大小的丸子。 外层是用锡箔纸包裹。 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冲入李剑屏的鼻子中。 顿时，李剑屏就大笑起来。 “哈哈哈，还是秦先生想得周到。” 薄荷，是一种常见的绿色植物，可入药也可食用，味道辛凉。 在功效上本就有清利头目，疏散风热等功效。 试想将这个放在浑身燥热，焦躁不安的倪洪杰面前，他会是什么感觉。 按理说中成药也是中药成分。 可在华夏，有七成的中成药都是西医开出来的。 华夏的西医不精通中医，但对各种中成药却很熟悉。 这也是华夏一种很奇特的现象。 所以，对于李剑屏他们来说，谎称这是一种中成药，要让倪洪杰吃下去，并不是什么难事。 第818章 鲁志文有后 秦凡又说：“先吃两天吧，这个丸子做起来挺费事的，今天很匆忙只做了这么多。” “行，那就麻烦你了。” 将药丸交给了李剑屏，秦凡连水都没有喝一口，就返回了扁鹊堂。 话说李剑屏找借口给倪老送去了药丸。 并没有刻意地去强调必须吃，而是只在包装盒上写下一餐一粒。 他在这些老首长身边待久了，很清楚这些老首长的脾气。 你越强调的事，反而越会让人怀疑。 不着痕迹地按照平时一样送药，反而会很顺利。 澳洲的墨尔本庄园。 鲁志文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他仔细地给身边的肖莺莺把脉。 几分钟后，他这才放心下来。 “莺莺，你要多注意休息，不要有剧烈运动。” “嗯，我知道的。” 肖莺莺用手抚摸着小腹。 那天她枪杀卷发男人后，回到家中就感觉小腹不适。 还出现淡血水的现象。 鲁志文本身就是医生，这种症状和女人动了胎气，要流产的征兆是一模一样。 他一把脉才发现肖莺莺可能真是怀孕了。 连忙送往医院复查，果真是有了身孕，经过几天调理，最终是稳定下来。 对于突来的小生命，让鲁志文欣喜若狂。 “我听表哥说，左信已经给你汇报了情况。”肖莺莺问。 鲁志文点点头。 “你打算怎么做？” “还没考虑好，秦凡这个人表面看是人畜无害，实际上阴险狡诈得很。” “我们要先拿到婚庆的流程安排表，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左信去办了。” 鲁志文轻轻拍了拍肖莺莺的手，柔声说：“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养好身子，顺利地等待宝宝降生。” 这时，孔灵从外边走进来。 “大少爷，南区的蔡海月带了十几个人想见你。” 鲁志文微微皱眉。 这蔡海月是南区的一个华人，手下有十几人，好勇斗狠。 早让人带话到鲁志文这里，有意投靠过来。 鲁志文通过克拉克这件事，也有心壮大实力，他并不想和当地势力发生冲突，但也不希望有人威胁他。 “志文，如果对方是真心投靠的，我们不收，会让人寒心的。” “不妨先收下，慢慢来考验对方的忠心。”肖莺莺劝说道。 鲁志文点点头。 对于异类的外国人，用起来始终不如华夏面孔的人方便。 “莺莺，你先回卧室去休息吧。” 肖莺莺站起来，立即有两个女佣人搀扶着她离开了大厅。 目送妻子离开后。 鲁志文吩咐道：“让蔡海月进来吧。” 孔灵躬身退出去，没一会就领着一个中年男人进来。 他走到离鲁志文还有五六米远时，就停下脚步。 双手抱拳施礼，“蔡海月拜见大少爷。” “你就是蔡海月吧，你怎么想到从南区来投靠我？”鲁志文问。 “是的，大少爷，我是蔡海月。” 蔡海月抱拳说：“听说大少爷在暗中招贤纳士，虽然我等不是什么大才，但为大少爷冲锋陷阵还是可以。” “希望大少爷念在我们都是来自华夏，收入麾下，赏口饭吃。” 蔡海月倒是很直接的说明目的。 鲁志文点点头，对于蔡海月的回答还是非常满意。 他也让人暗中调查过对方。 “嗯，你投靠我小庄园，我很高兴，我这个人喜欢把丑话说到前边。” “你们对我忠心，我也绝不负你们，即便是谁死了，我也会给他的妻儿一笔丰厚的抚恤金。” “但是，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两面三刀的墙头草，明白吗？” 蔡海月闻言，就知道鲁志文是同意收下他们。 他再次抱拳行礼，“是，请大少爷放心，我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来，只请大少爷看我们今后的表现。” “嗯，那你下去吧，你带过来的人依旧由你负责带，先去找孔鹤安排吧。” “是！”蔡海月躬身退了出去。 直到蔡海月离开，鲁志文的眼睛中都看不到一丝波澜。 “孔灵，你安排人手暗中关注一点。” “是，大少爷你放心，凡是没有经过考验的，我们都是密切关注。” 鲁志文点点头。 左信、孔灵、孔鹤、小七等都是姜诗文以前安排的人手。 也是鲁志文用起来最顺手，最信任的一批老人。 对于这些投奔过来的人，一时间是很难取得鲁志文的信任。 不过，时间是验金石。 时间一晃又过去两天。 这天早上，秦凡还在吃早餐，放在一旁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那是疗养院李剑屏院长打过来的。 刚刚按下接听键，耳边就传来李剑屏略带兴奋的声音。 “秦先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有效果了！有效果了！” 还不等秦凡问，李剑屏又接着说：“倪老的发热症状大减，背部疼痛也减轻不少。” “今天早上吃完最后一颗药丸就着急了，你什么时间能送过来？” 秦凡微微一笑，心中也随之一松。 “哦，我一会就送过去，不会耽搁倪老中午的用药。” “好的，辛苦你了。” 秦凡匆忙吃过早饭。 等了一会，姚琛就开着红旗公务车过来了。 接到秦凡，就匆忙向老干部疗养院而去。 红旗公务车行驶了十来公里，就转入一条匝道。 匝道边上的非机动车道还有一些骑自行车的在疾速行驶。 此时，正是人们出行的高峰时间。 匝道比较窄，机动车都比较缓慢。 匝道外就是人行道路。 远远地就见到路边围着一群人，似乎在争吵着什么。 忽然，那些争吵的人群有两人打斗起来。 其中一人似乎不敌对方，步步后退，竟然一下子退到匝道上的非机动车道。 顿时，就撞在正常行驶的一辆自行车上。 骑车的男子猝不及防，重心不稳，刚好碰在红旗车的前保险杠。 而人也倒在了小车前。 这突来的变故，让姚琛紧急踩住刹车，吓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车速并不快，可实在太近。 “秦先生，你稍等一下，我下去看下情况。” 姚琛连忙打开双闪，下车查看，主要是看有没有伤着人，其次是检查车子的受损情况。 骑车的男子似乎还摔得不轻，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揉着疼痛的脚踝呲牙咧嘴。 秦凡透过前挡玻璃看了看，见似乎有伤者，也急忙下了车。 “怎么回事？” “他说脚崴了，使不上劲了。”姚琛说。 这里出现小事故，顿时就围上来不少人，既有骑自行车的人，也有路过的行人。 个个伸长了脖子，相互打听着发生了什么事。 华夏人喜欢凑热闹，似乎这是一种天性。 秦凡蹲下来检查。 对方大概是侧倒时，单脚支撑致使脚踝受伤。 翻开袜子，皮下组织已经有些淤青，的确是脚崴了。 “你忍着点，我帮你处理下。”秦凡说。 他一手托住对方的脚跟，另一手握住脚尖缓慢转动。 然后轻轻用力按压脚踝，理顺受伤的筋腱。 几分钟后，男子就感觉疼痛缓解不少。 他歉意地说：“不好意思，碰到你们的车了。” “没关系，只是你的膝盖碰了下，万幸这里是匝道，车速很慢。”姚琛说。 他四处一望，“咦，刚才打架的人呢？” 第819章 药丸丢失 这时，众人才发现，打架的那几人早不见踪影。 大概是见到闯了祸，都溜之大吉了。 男子也只有自认倒霉，秦凡搀扶着他来到人行道。 姚琛也帮忙把对方的自行车推到人行道上。 秦凡叮嘱道：“你现在没法骑车了，要回家尽快热敷一下，这几天注意一点，不会有大问题的。” “好的，谢谢了。” 这时，后边的车子开始按喇叭在催促。 “姚琛，没有什么事，我们就走吧。”秦凡说。 两人再次回到车上。 小车刚刚发动，秦凡就脸色一变。 放在后排座的药丸子和挎包都不翼而飞！ 就这么短短的不到十分钟时间，就发生了失窃。 药丸没有了，还可以回去做，只是赶不上今天中午服药的时间。 可挎包中，有秦凡的针灸包，里边更有家传的扁鹊神针。 这是无价之宝，万万不可丢失。 “姚琛，有人偷走了药丸和我的挎包。”秦凡沉声说。 姚琛一听，当即就吓了一跳。 他关心的自然是药丸，那可是首长等着用的。 他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将小车开上了人行道，先让开道路。 气得破口大骂，“王八羔子，简直是无法无天，竟然来偷…” 他也是气糊涂了，本想说竟然来偷药，可又想到秦凡的挎包也被偷了。 “秦先生，你不要着急，我先报警，让人过来处理。” “务必要尽快找到，倪老还等着用药呢，我挎包中还有很重要的东西。” 秦凡特意强调说是倪老等着用药，突显出其中的重要性。 这样才能让警方紧急介入。 他可不想对方拿走了挎包，取走值钱的东西，随手再将针灸包扔掉。 那样的话，就可能很难再找回扁鹊神针。 姚琛点点头，他走到一边开始拨打电话。 其实，他本来是打算让警察过来处理，但感觉警察的速度太慢。 就一个电话打到了警备团，向上级请示。 “姚琛，什么事？”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声音。 姚琛把这边的情况简明扼要的叙述了一下。 “嗯，你原地待命！我马上去请示。” “是！” 脚踝受伤的男子见秦凡和姚琛不但没有离开，反而把车开上了人行道。 便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同志，发生什么事了？” 姚琛正郁闷着，只感觉还真是倒霉，如果不是男子受伤，怎么会出这个事。 秦凡倒是解释了一句。 “哦，我们帮你查看伤势时，有人偷走了我们车上的东西。” “啊…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误了你们的事。”男子连忙道歉。 这时，有个电话打过来。 秦凡一看，是张丰打进来的，“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按下接听键，那边就传来张丰的声音，他是直接切入正题。 “秦凡，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秦凡一怔，旋即就明白姚琛是把电话打给了部队。 “哦，是东大街中段，转城南立交这里。” “好，你等在那里，我派人过来处理。” 秦凡挂断电话，心想着有警备团出面，或许比警察的效率还要快。 “呵呵，没你的事，你还有伤，就先回去吧。”秦凡见男子依旧没有走。 哪知男子摆了摆手。 “我要等警察过来，这肯定是有人趁着混乱偷窃。” 秦凡微微一笑。 他知道对方这是要自证清白。 男子倒在车头前，结果又发生了盗窃，这是很容易让人误会他是一伙的。 其实，这完全是对方多虑了，脚踝的伤，那不是能装出来的。 最可疑的反而是人行道上打架的两人。 故意制造混乱，便于行窃。 男子既然要自证清白，秦凡也不好说什么。 这时，又有名交警骑着摩托，拉着警笛过来。 交警是见到有辆红旗车停在了人行道上。 姚琛走过去，把自己的证件给交警看了看，又说明了情况。 交警便没有说什么，掉头离开。 警备团的事，根本不是他能随意插手的事。 大概只等了十几分钟，远处就响起一阵警笛声。 一辆挂着军牌的勇士越野车风驰电掣般地由远而近，后边还跟着一辆军卡。 稳稳地停在了道路旁，军卡上立即跳下来十几名荷枪实弹，身着迷彩服的士兵。 从勇士越野车上下来一名少校军官。 他威严的目光四处一看，就快步向红旗车走了过来。 那些迷彩服士兵，在人行道上很快就列好队，整齐划一。 姚琛连忙上前说了几句。 少校军官就向秦凡走过来，先是敬礼，接着就伸出双手。 “秦先生，你好，我叫张方海。” “你好，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是我们的保卫工作没有做好，你放心，我们会以最快速度破案。” 他没有多余的寒暄，四周看了看，发出命令。 “立即将这个范围内的所有监控视频全部控制，找到嫌疑人。” “是！” 这些士兵立即向四周分散。 见到这一幕的行人，无不纷纷避让，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方海向姚琛详细地问了问情况。 脚踝受伤的男子也说明了当时的情形。 这边在展开紧急地调查。 一辆小车疾速地向西城区飞驰。 车上有三个男子，其中一人正拨打电话。 “于公子，货到手了！” “好，我在校门口。” 车上的人都相视而笑，其中一人手中还拿着有药丸的盒子，他的旁边有一个小马拉车的黑色挎包。 这三人中的两人正是开始制造打架的人。 其实，在秦凡和姚琛出发时，就有一辆普通的车跟在后边，不断给他们报告方位。 这两人先是在路边争吵，吸引过往行人，见到红旗车过来，就故意大打出手，制造混乱。 而另一人则趁机实施盗窃。 当时的人大部分都被伤者吸引，即便是有人注意到，也只认为是同行的人。 不得不说，方法很拙劣，但效果却非常好。 燕京大学的校门口。 于家庆很得意地挂断手中电话，看了一眼钱世昌。 “搞定了，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钱世昌笑了笑，“这家伙把这么重要的药丢了，嘿嘿，有他好受的！” 一旁的唐维却有些忐忑不安。 “于公子、钱三公子，会不会追查到我们头上啊？” 于家庆瞥了他一眼，“你看你，胆子也太小了，谁会为了一盒药来追查。” “是的，又不是多大的事，为一盒药出动警方，岂不是大题小做。”吕青雄说。 唐维讪讪地笑了下，“我就是问问嘛。” 还别说，如果仅是一盒药，秦凡还真懒得去追查。 只是倪老会大发雷霆，李剑屏他们会挨骂受训，从头到尾倪老是根本不知道有秦凡在。 所以说，于家庆他们的如意算盘好像都打错了。 第820章 机关算尽 第820章 机关算尽 说起这件事，那就要回到两天前的晚上。 几人和左信在一起吃饭喝酒。 左信有意无意地提到秦凡，还说今天见到秦凡送药的事。 对于钱世昌、于家庆和秦凡的过节，在他们认识的第一天晚上，左信就从两人的口中套了出来。 当时，钱世昌还追问左信是如何知道秦凡要送药的。 左信说是猜测的，因为见到有公务车亲自前来接秦凡，对方手中提着药盒。 还把秦凡在扁鹊堂坐诊的事告诉了四人。 可怜的于家庆和钱世昌，一心想报复秦凡，根本不知道左信是有意如此说。 四人和秦凡有过照面，自然无法亲自前去查看。 便安排了个人前往扁鹊堂。 结果见到秦凡果真在里边坐诊，而且里边的医护人员都称呼秦先生。 再稍加一打听，秦凡果真要送药，具体给谁并不知道。 几人就断定秦凡只是扁鹊堂的坐诊医生。 可他们万万想不到，就是这个秦姓，成了这起事件中最大的坑。 并且，在将来凡是踏入这个坑的人无一不是自讨苦吃。 于是，几人就导演了这出戏。 本想出一口气，恶心一下秦凡。 可他们没想到偷药的那人贪欲心作祟，把秦凡的挎包来了个顺手牵羊。 而他们更想不到的是，挎包中还有扁鹊神针。 没等多久。 一辆小车就停在了校门。 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男子，谄笑着将装有药丸的盒子递给了于家庆。 “于公子，货已经到手，不负使命！” 于家庆打开看了看，见的确是药丸。 笑着夸奖，“山炮，动作挺麻溜的嘛。” 叫山炮的男子嘿嘿一笑，“这都是小事情，举手之劳，不值得一提。” 于家庆大方地从钱包中数了十张百元钞票，“山炮，拿去喝个茶水吧。” 山炮倒也没有客气，谄笑着伸手接过。 “嘿嘿，那就谢谢于公子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 于家庆点点头。 山炮和几人告别，上了自己的车便开走了。 他并没有将黑色的挎包交给于家庆。 那是属于他顺手牵羊的战利品，自然是想着一会瓜分。 于家庆掂了掂手中的药盒，心中是无比畅快。 “呵呵，这姓秦的大概是郁闷死了，哎，可惜我们见不到。” “钱公子，我们到咖啡屋去坐一坐吧。” “走吧，我请客。” 钱世昌欣然同意，能见到秦凡吃瘪，他心中同样高兴。 几人便走向校门旁边的一家咖啡厅。 在东大街东段的人行道上。 不到半个小时，就有战士跑步过来，先是啪的一声敬了个军礼。 “报告首长，已经追查到嫌犯！” “哦，是什么人？” 张方海问。 “混乱中有人偷走了药丸和挎包，通过警方协助，查到此人是西城区的一个混混，别名叫山炮。” “他们离开时是坐上一辆黑色的福特小轿车，大概有四人，车牌是京a…” 不得不说，警备团的效率就是高。 这一会功夫，连对方别名、车牌、行驶路线都查得一清二楚。 张方海听完，很果断地大手一挥。 “对于这种危及首长安全的坏分子，坚决不轻饶，立即进行抓捕！” “是！” 迷彩服士兵敏捷地跳上军卡，张方海的勇士越野车在前边开道。 秦凡和姚琛也开着车紧紧跟上。 同一时间，陈平放下了手中的电话。 他刚刚结束与赵勇的通话，已经得到命令，趁机收网。 他拨通了段长风的手机。 “段长风吗？” “陈局，我是段长风！” “正式启动夜莺行动，命令你为副队长，查封魔指仙境，一网打尽！” “是！坚决完成任务！” 段长风心中那才叫一个激动。 他明察暗访许久，早就把材料整理好，一直不见行动。 今天终于开始收网了。 他立即召集了派出所全体干警，按照惯例，先收缴了每人的手机。 便全副武装地向集结地点而去。 还要会合其他派出所的干警一起行动。 话分两边说。 山炮从于家庆那里拿到千元的犒劳金，乐滋滋地上了车。 “山炮，现在去哪儿？” “找个地方先喝酒吃饭，一大早出来，现在肚子都还是空的。” 山炮拍了拍肚皮。 几人为了今天这个计划，还真是饿着肚皮在干。 “吃饱喝足了，我们再来看看这包里有什么。” 几人都是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就直接来到一个大排档。 找老板要了几个菜，两瓶白酒。 这个时候才上午十点半，就来了客人吃饭，老板也是非常高兴。 很麻利地给几人送上来炖菜、凉菜、小炒。 山炮几人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酒还没喝到一半，外边就忽然响起紧急的刹车声。 有身穿迷彩服，荷枪实弹的士兵从一辆军卡上跳了下来。 他们行动敏捷，个个如猛虎下山。 迅速地控制了大排档的门口。 “都坐着！不要动！” 有士兵大喊。 还处于懵圈中的大排档老板和山炮几人都吓得一哆嗦。 乖乖，这是想干什么？ 这时，又冲进来几名士兵，他们手中端着枪，团团围住了山炮几人。 “兵…兵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山炮吓得腿肚子打颤，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 为首的是一个士官，他把手机中的照片对照了一下。 冷酷地问：“你就是山炮？” 山炮一个激灵，差点尿了裤子。 这些当兵的竟然知道自己的别名，到底犯了什么事。 怎么会惹到当兵的。 即便是偷了药丸，也不该当兵的过来吧。 “兵哥哥，我是…”山炮战战兢兢地站起来。 “是你，那就对了。” 士官二话不说，直接就是给了一枪托。 当场就将山炮砸翻在地。 接着，一只军靴踩在了他的脸上，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了脑门上。 “说！偷的药丸和挎包在哪儿？” 另外三人见到这情形，顿时知道今天闯下了弥天大祸。 浑身一软，直接尿了裤子。 “别…别开枪…在车里后排座！” 士官脚一松，大手一抓，就将山炮像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结果只在车子后排座找到了挎包，没有药丸。 可怜的山炮又挨了一枪托，才说出交给了燕京大学的于家庆。 他还吐露出这件事就是于家庆和钱世昌指使的。 秦凡接过挎包，检查了下针灸，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张方海大手一挥，“全体上车！目标是燕京大学！” 迷彩服士兵将山炮几人捆得像粽子，扔上了军卡。 勇士越野车在前边开道，又风驰电掣般地向燕京大学赶去。 大排档的老板心有余悸地抹着胸口，半天回不过神来。 我的妈呀！难道早上来的客人是穷凶极恶的暴徒？ ！ 第821章 一锅端 第821章 一锅端 在西城分局中。 陈平带着三个神情威严的中年人，向一间办公室走去。 那是分局副局长于文进的办公室。 陈平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里边传来一个请进的声音。 他推门进入。 里边的于文进见到是陈平，笑着从办公桌后边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面目很普通，笑容很亲和的中年人。 “陈局，你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给我打个电话就是。” “快请坐！请坐！” 随即，于文进就是一怔。 因为门再次推开，走进来市局纪检部门的领导。 “于文进同志，从现在起你被双规了，请接受组织调查。” “各位领导，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于文进强作镇定。 “于局长，有没有误会，我们会调查清楚，也有的是时间给你想清楚。” 市局领导说。 他手一挥，立即有两名身强力壮的男子架走了于文进。 同一时间。 段长风带着百来名干警秘密布控，封锁了魔指仙境的前后大门、临近街道。 段长风带着精兵强将，冲进了魔指仙境中。 第一时间就控制了前台的工作人员。 当场抓捕了以保安名义寄生的十几个黑头目。 早在两个月前，段长风就把魔指仙境的老底摸得一清二楚。 他和五六名干警冲到三楼的总经理办公室。 段长风打了个眼色，有名干警上前敲了敲房门。 听到敲门声，里边传来于百龄的骂声。 “干什么干什么，不是说了嘛，老子休息时不要过来…。” 他一拉来房门，就见到威风凛凛地段长风和其他干警。 立即就想关上房门。 但为时已晚，段长风和众干警一拥而上。 当场就将于百龄按在了地上。 段长风快步走进办公室的休息室中。 一个娇艳欲滴的女人吓得瑟瑟发抖，蜷缩在床上不敢露头。 段长风从于百龄的警服下搜出配置的手枪和子弹。 他这才拿出手机，给陈平打了过去。 “陈局，全线告捷，无一漏网，于百龄被擒。” “好！连日连夜审讯。” “是！” 段长风放下电话，下达了收队的命令。 而燕京大学旁的咖啡厅里。 于家庆、钱世昌、唐维、吕青雄还在惬意地品尝咖啡。 欣赏着外边路过的校园美女。 几人隔着玻璃对美女评头论足。 就在这时，十几个荷枪实弹的迷彩服士兵冲了过来。 “这是干什么？ 怎么来这么多当兵的。” 吕青雄惊讶地说。 几人还没反应过来。 迷彩服士兵们就冲进了咖啡屋。 士兵们冷冽的目光四处扫视，就齐刷刷地锁定了目标。 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了钱世昌、于家庆、唐维、吕青雄。 “兵哥哥，你们…这…这是怎么回事？” 于家庆牙齿都有些打颤。 士官没有说话，而是拿起桌子上的药丸盒子。 于家庆和钱世昌、唐维、吕青雄都心中一沉，拨凉拨凉的。 他们知道坏事了，这个剧情完全和预想的不一样。 警察虽然没有来，但来的反而是大兵们。 “兵哥哥，能不能听我说…”于家庆故作镇定，慌忙站起来想解释。 可接着，回答他的就是毫不留情的一枪托。 当即就砸翻在地。 对于这些被认定是坏份子的人，士兵们从不会客气。 钱世昌、唐维和吕青雄平时哪见过如此暴力的。 就是在警局，也没有人敢如此，可眼前的士兵们明显是不按常规出牌。 三人乖乖地不敢狡辩，只是一张脸变得惨白。 这时，张方海和秦凡走了进来。 士官连忙对着张方海敬了个军礼，“报告首长，药丸已经找到，一粒不少！” 于家庆、钱世昌他们一见到秦凡。 本就苍白无色的脸上再增添几分绝望。 他们只是京城中小的不能再小的衙内公子。 只是想恶心秦凡，想报复秦凡。 原以为只是一盒药，不会大动干戈，可哪知，连部队都出动了。 现在他们的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会这样，绝对离秦凡远远地，只可惜，这种后悔药从来都不会有。 张方海从士官手中接过药丸盒子。 “秦先生，请你查看下。” 秦凡接过来看了一下，还好，没有什么损失。 “太感谢了，张少校。” “不客气，这事关首长们的安全，我得抓紧时间审问这些坏份子。” 于家庆、钱世昌、唐维、吕青雄一听张方海的定论。 是事关首长们的安全，当场就是眼前一黑，身子发软，一个劲地往地上坐。 “秦先生，那我就先走了。” 张方海伸手和秦凡握了握，转身跳上了勇士越野车。 “带走，收队！” 士兵们三五两下就将钱世昌、于家庆几人捆了个结结实实，像扔猪狗一样扔进了军卡里，呼啸着离去。 当真是白驹过隙一般。 咖啡屋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军车已经绝尘而去。 “秦先生，我们也赶紧上路吧，倪老还等着用药的。” 姚琛提醒到。 秦凡点点头。 两人又接着向老干部疗养院疾驰而去。 到了疗养院，离中午12点还有十几分钟。 李剑屏和曾长春他们早就坐立不安了。 见到秦凡送来了药丸，几人都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接过药丸，李剑屏就交给了曾长春。 “快给倪老送过去，不然他又要生气了。” “倪老现在什么情况了？” 秦凡问。 “好多了，正是因为有效果，倪老才等着药丸吃。” 李剑屏说。 “今天上午已经让工作人员来催过好几次了，问为什么没有昨天的药。” 秦凡微微一笑。 已经有半年不出房门的倪洪杰，只怕早就耐不住这种自我封闭的日子。 “他怀疑没有？” 秦凡问。 李剑屏苦笑着摇头，“不知道，倪老这人的心思，很不容易猜到。” “不过，我估计他应该是猜到了几分，我们都不说破吧。” “还有，昨天有效果后，倪志才过来和倪老谈了好一阵。” 其实，倪洪杰一直迈不过的坎就是倪志才的残疾，他觉得当初选择中医是他的过错。 见到秦凡的药丸有效果后，倪志才就和倪洪杰谈了很久。 连倪志才都能放下对中医的成见，还有什么是倪洪杰放不下的。 只是秦凡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些故事罢了。 时间已是中午，李剑屏邀请秦凡就在疗养院吃饭，秦凡欣然同意下来。 随后的一周时间里。 秦凡又送了一次药丸过去，倪洪杰的发热怪疾就彻底消失。 后边就是进入常规恢复治疗中。 秦凡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在疗养院中还碰到一次倪长宇，对方依旧是对秦凡抱有很深的成见。 倒是倪志才大为改观，对秦凡多了不少热情。 而远在澳洲的鲁志文，浑身是血的坐在医院的手术室外。 身上的血大部分是肖莺莺的，也有他自己的。 他阴沉着脸，眼睛都要喷出火来。 第822章 高升的喜事 第822章 高升的喜事 半个小时前，他陪着肖莺莺在小庄园中散步。 忽然冲进一辆皮卡车，横冲直撞。 见人就开枪，当场就重创了好几个手下，皮卡车的目标就是鲁志文。 猝不及防的保镖护着鲁志文和肖莺莺躲避，并展开反击。 但对方悍不畏死，火力十足。 火拼中，肖莺莺不幸腹部中弹，眼看鲁志文就要被击杀。 千钧一发之际，孔灵和蔡海月及时带人赶到，才围歼了对方。 可肖莺莺血染当场，鲁志文紧急送肖莺莺到医院抢救。 不知是他倒霉还是真的应了铁券誓言的反噬。 母子两人都是凶多吉少。 “大少爷，左叔回来了，是孔鹤去接的，已经到了医院。” 孔灵俯身汇报。 鲁志文点点头。 电梯的门缓缓打开，从里边走出左信和孔鹤、小七。 左信一下飞机就接到孔鹤的电话，说鲁志文和肖莺莺遇到袭击。 他马不停息地就赶往医院。 当年姜诗文未雨绸缪，提前安排他来澳洲，唯一的任务就是照顾好鲁志文。 姜诗文对左信不仅有提携之情，更有救命之恩。 不然就不会安排到澳洲来守这个小庄园。 “大少爷，左信回来晚了。” 他见鲁志文一身是血迹，连自己的伤口都没有处理，心中充满了内疚和愤怒。 说实话，鲁志文和他都没有招惹本地势力的想法。 只图自保，一心对付秦凡，可往往事与愿违。 他们不招惹，不代表本地势力不忌惮。 “左叔，莺莺母子还在抢救。” 鲁志文说。 “我知道，你先放宽心，我会找到幕后凶手的。” 左信安慰道。 他在墨尔本经营多年，孔灵和孔鹤都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家底，更是对墨尔本的势力划分非常清楚。 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 有三个护士推着滑轮车，提着小吊瓶，肖莺莺还在昏迷之中。 一个中年医生跟着走出来。 他摘下口罩，“对不起，鲁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孩子没有保住。” 鲁志文心中一痛。 中年医生又惋惜地说：“鲁先生，你要有思想准备，只怕…只怕鲁夫人从此以后都无法怀孕了。” 医生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 鲁志文只感觉眼前有些发黑，上一次动了胎气，差点就流产，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 这才不到半个月，就遭遇到袭击。 还永久性的丧失了怀孕，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非常残酷。 对于鲁志文则是一个永久性的愧疚，是他没有保护好老婆和孩子。 中年医生同情地摇摇头离开了。 鲁志文痛苦地闭上眼睛，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良久，才缓缓睁开，眸子变得猩红一片。 “左叔，麻烦你调查一下，我要尽快知道是谁的袭击。” 他说完，就向病房走去。 “是！我立即去办。” 左信对着鲁志文的背影躬身答应。 在这短短的一刹那，他感觉到鲁志文的巨大变化。 以前叫左叔，有一丝感情在。 现在叫出的左叔，虽然依旧是尊重他这个老人，但多了不可抗拒的命令。 “小七，你带几个人要日夜守着大少爷和夫人。” “孔灵，孔鹤，你们跟我走！” 左信杀气腾腾地说。 “是！左叔。” 小七立即安排人手过来保护鲁志文。 京城的秦凡和往日一样，在扁鹊堂坐诊。 刚刚送走一个患者，有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他拿起一看，竟然是段长风。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秦凡对坐下来的患者歉意地说了下。 对方示意没关系，秦凡这才按下了接听键。 耳边立即传来段长风的爽朗大笑，“哈哈哈，秦先生，没打扰到你吧？” “哦，没有，段所长有事吗？” “晚上有空没有，出来坐一坐？” 段长风的心情似乎很激动，发出了邀请。 “段所长，是不是有什么大喜事，这么高兴。” 电话那边的段长风微微一怔。 “哈哈哈，秦先生，你可真是神医，隔着电话都能诊断出来，晚上我们见面再说吧。” “我把陈局也叫上的，一会我过来接你，你把时间留出来。” 秦凡笑了笑，对于体制内的段长风，最大的喜事不外乎就是高升。 要么就是家中的大喜事。 既然有喜事，秦凡就欣然同意赴约。 下午下班，段长风穿着便装，开着一辆普通的现代车过来。 他客气地给秦凡拉开车门。 笑呵呵地做出邀请，“秦先生，请上车！” 秦凡无奈地摇头，“段所长，我们都是老朋友了，没必要这么客气吧。” “嗨，应该的，应该的，哈哈哈。” 秦凡笑着坐在了副驾驶位。 段长风绕过车头，跳上车就发动了小车。 秦凡侧脸看着段长风。 ”段所长，你今天的气色特别好，眼神中少了凌厉，多了温和。” “我估计你今天见到熟人，都会热情地主动打声招呼。” “嗯…我想你大概是要高升了。” 段长风一怔，惊讶得嘴巴都可以塞个鸭蛋进去。 他今天的确是见到熟人都会热情地打声招呼，看什么事情都顺眼。 因为组织上已经找他谈过话了，如果不出意外，最近就会宣布。 他将接替于文进，前往西城分局当副局长。 “秦先生，你怎么看出来的？” 秦凡哈哈大笑，段长风如此说，那就说明他的推断没有错。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你看你今天不就是这样吗？” 段长风摇头说：“还好，你不是我的上级，不然有什么心思都藏不住。” “嗯，今天组织上是找我谈过话了，不过，还没有宣布，八字还没一撇。” 秦凡笑呵呵地说：“那还担心什么，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只等宣布和调令了。” “哦，我听小道消息，陈局有可能也要升一级。” 段长风又说。 他在基层派出所，对这些消息来源的真假不是很确定，只能说是有可能。 秦凡再次一愣，旋即就大笑起来。 “小道消息也是好消息，看来今天的确该祝贺！” 现代车开进一家名为京西饭店的大酒店，只不过这个酒店已经是在东区的管辖范围内。 这是段长风故意将饭局确定到这里的。 毕竟他和陈平都要同时进一步，关键时候，还是要避一避闲言碎语。 段长风领着秦凡直接上到三楼，进入一个精致的小雅间。 来这里依旧是吃涮羊肉。 等了不到20分钟，陈平就推门进来。 他同样是身着便装，进来就连连拱手。 “哈哈哈，秦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迟到了，迟到了。” 第823章 陈平的提醒 “没关系，我们也刚到一会，陈局是公务繁忙，可不像我的。”秦凡笑着说。 段长风连忙站起来给陈平拉开椅子，“陈局，您请坐！” 随后，就走出去吩咐服务生可以上菜了。 陈平坐了下来。 “最近一直比较繁忙，都没有和你一起聚一聚，今天好不容易才清闲下来。” 京西饭店的上菜速度挺快，不到十分钟，服务生推着餐车就进来了。 三五两下就将各种主菜和配菜摆满了桌子。 段长风打开一瓶茅台酒，分别给陈平和秦凡满上。 秦凡笑着举杯，“来来来，我敬两位领导，祝你们身体健康，步步高升！” 这是一个酒桌上很常见的祝福语。 既能表达祝贺，又没有挑明说已经知道陈平要高升的消息。 陈平哈哈大笑，不置可否。 但看得出心情同样很不错。 秦凡心道，段长风的话大概不是空穴来风。 几人喝了这杯酒。 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陈平在西城区也干了不少年头，这次破了大案，才终于有了机会动一动位置。 他和段长风一样，已经谈过话了，就差一纸调令。 只是暂时不宜公开罢了。 “长风这次能提升，也是多年的努力，工作成绩是有目共睹的。” “到了新的工作岗位上，要大胆管理，不负组织的重托啊。”陈平语重心长地说。 段长风闻言，连忙举起杯子。 “谢谢陈局的提携，我一定谨记您的教导，长风走到哪儿都是您的部下！” 秦凡暗自点头。 段长风这个忠心表达得非常好，反过来的意思就是，无论陈平走到哪儿，都是他的领导。 陈平心中很满意，高兴地和段长风喝了这杯酒。 他说道：“说起来这件事和秦先生还有些关联。” “哦，这话从何说起？” 秦凡顿时就有些迷糊了。 “今天晚上我和长风邀请你出来小聚，也是因为这件事。” “前几天，你在东大街中段被人盗窃了药丸和挎包，对吧？”陈平笑着问。 秦凡点点头。 “你应该知道是谁指使的盗窃吧？” “这个我知道，当时我就在现场。”秦凡说。 陈平微微一笑。 “这个于家庆的老爹就是西城区的副局长于文进，于家庆还有个哥哥叫于百龄…” 他就将其中的关系，涉及到的内容大概说了下。 这已经是铁案，迟早会公布于众的。 告诉秦凡只是时间稍微提前一点而已。 秦凡这才明白过来，这中间还有如此多的隐情。 “哦，我听张少校说，钱世昌和于家庆几人都已经移交给了警方。” 陈平点点头，“是的，钱世昌和于家庆是主谋，唐维和吕青雄只是帮凶。” “现在在走司法程序，主谋肯定会严惩，这个性质太恶劣。” 秦凡心中不禁为于家庆和钱世昌叹息。 只怕钱世昌因为这件事，还会连累到他那管委会的老爹。 “秦先生，据于家庆交代，你送药的事，是一个叫左信的人告诉他们的。”陈平说。 秦凡一怔。 他的印象中好像不认识这么一个人。 “这个左信是来自澳洲的商人，事发后，我们查询了下，左信已经离开了华夏。” 秦凡听到陈平说澳洲两个字，眉毛微微皱了皱。 因为鲁志文定居在澳洲，秦凡这是早知道的。 这就不得不让他把两者联系起来。 “据于家庆交代，他们是在西城区吃涮羊肉时认识，这个左信是想到华夏来投资。” “不过，我感觉这个左信可能不是商人这么简单。”陈平摇头说。 他举起杯子和秦凡、段长风分别碰了碰。 秦凡问：“陈局，你说说。” 陈平看了一眼段长风，“长风你来给秦先生说一说。” 段长风现在深得陈平的信任，见点到自己，他坐直了身子。 “嘿嘿，我是这么看的，钱世昌和于家庆只是小衙内，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力，熟人嘛倒是认识不少。” “如果是商人，左信应该是通过他们去认识一些相关的领导才对。” “可事实上，他们认识以后，好几次都只是喝酒闲聊，根本没说请于家庆和钱世昌引荐的话。” “所以，陈局推测是左信有意接近于家庆和钱世昌。” 他顿了顿，又说道：“还有，左信是在涮羊肉餐厅认识的于家庆，也是那时候知道于家庆、钱世昌和秦先生有过节。” “左信只是一个旁人，他却帮于家庆、钱世昌观察到了秦先生的动态。” “虽然他们说这是偶尔见到的，呵呵，京城可是几千万人口的大城市，这是不是太巧了。” 秦凡听到这里，都不禁点点头。 他的记忆超群，也不敢说见一面，就能够记住对方的面貌。 还这么巧，对方能在大路上见到自己送药。 “另外，他把偶尔见到你送药的事告诉给于家庆他们，目的是什么，就实在令人费解。” “陈局，我说得不好，请您补充。”段长风很谦虚地说。 陈平点点头，“长风分析得很好，这或许是我们的职业习惯吧。” “因为事件涉及到秦先生，所以我和长风借此提醒下。” “只可惜，这人比较狡猾，大数据看不出什么变化，有很强的反侦破能力。” “不管对方是巧合还是有意，多注意一下总没错的。” 秦凡自然明白这一点，冲着陈平和段长风的提醒，秦凡也非常感激。 他笑着举起杯子。 “来，我再敬两位领导一杯，谢谢你们的提醒。” “嗨，这都是小事，这也是我们的责任嘛。”陈平笑着说。 三人又是你来我往喝了好几下。 京城这边是晚上的9点，澳洲差不多就是刚刚天黑的6点。 鲁志文已经临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他坐在病床前，把头深深地埋在两手间，心中充满了愧疚。 忽然，有只颤抖的手抚摸他的头，那是肖莺莺苏醒过来。 “莺莺！你醒了。”鲁志文抓住肖莺莺的手。 “嗯！”肖莺莺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志文，孩子，我们的孩子…对不起…”肖莺莺的眼泪流了出来。 “没关系，没关系，这不怪你，我们以后还会有的。” “宝宝与我们无缘，现在你要安心养伤。” 鲁志文心如刀割，只能尽力宽慰情绪很激动的肖莺莺。 他知道，肖莺莺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一直非常看重。 现在意外地失去，心中肯定很悲伤。 而最残酷的事实，肖莺莺还不知道。 这时，有医生和护士过来，对苏醒的肖莺莺进行了一些检查。 “鲁先生，鲁夫人已经脱离危险，要多注意休息，养好身子。”医生说。 “好的，谢谢！” 医生和护士都退了出去。 在关门的刹那，左信把门抵住了。 他见肖莺莺已经苏醒，正和鲁志文在说话，就没有进来打扰。 鲁志文看见了左信，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 “莺莺，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打点水过来。” 鲁志文将肖莺莺的手放进被窝里，拿着盆子出了病房。 他和左信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 第824章 化身恶魔 昏暗的灯光下，鲁志文的脸有几分狰狞。 “左叔，查到没有？” “大少爷，是南区特雷西干的！” “为什么，我和他无冤无仇的，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鲁志文愤怒地低吼。 “最近不少人都主动投靠我们，这特雷西忌惮我们逐渐壮大的实力，担心咱们迟早会吞并他们。” “所以就先下手为强，策划了这次袭击。”左信低声说。 “放屁，我们从没有这个想法！”鲁志文气得大骂。 这还真是无妄之灾！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虎狼之侧，岂容酣睡。 鲁志文的小庄园同在南区的范围内，特雷西作为最大的一股地下势力。 又怎么会放任一个逐渐壮大的华人势力。 鲁志文眼睛中寒光迸射，咬牙切齿。 “好你个特雷西，我本来没有这个意思，你却害了我的妻儿！我和你不共戴天。” 这时，左信躬身说：“大少爷，我已经把特雷西抓来了。” 鲁志文一怔。 他没想到左信的动作这么快速，更没想到左信这么懂他的心思。 他感激地点点头，“左叔，谢谢你！兄弟们如果有伤亡，按照规定给他们家人发放抚恤金。” “放心吧，我已经交代下去了。” 鲁志文最大的特点就是钱多。 他的理念中，没有钱办不到的事。 手下为他拼命，出现死伤，他都会给出丰厚的抚恤金。 这是一种契约关系。 但也是收买人心的最好办法，所以，投靠他的人都是悍不畏死。 左信在墨尔本经营多年，他稍微一查证，就得知是特雷西干的。 因为其他几个区的势力一般是不会贸然越界来干这种事。 他当即就召集人马，杀了特雷西一个措手不及。 特雷西认为鲁志文要忙于医院的事，暂时无暇来查证事实真相，更不会腾出手来组织反扑。 他还计划着再次实施新一轮的袭击。 可他万万没想到左信在这个时候回到了澳洲，更是立即带人反杀。 仓惶中应战，双方经过一番火拼。 左信以很小的代价，就轰开了特雷西的老巢，还活捉了南区的前三号人物。 鲁志文先去打了盆热水，耐心地给肖莺莺擦拭手缝的血迹。 还给肖莺莺洗了个脸，这才叫来小七和护士。 吩咐了几句，就匆忙离开了医院。 秦凡三人吃到晚上十点钟。 是管家李潇安排司机过来接的秦凡。 回到家中，他叫来宇文向晚，又敲了敲凤凰女的房门。 “先生，燕妮姐有事出去了，可能还没有回来。”宇文向晚说。 “哦…” 他本想让两人到书房中说一说左信的事。 可凤凰女却没有在家。 这么晚了，能去哪儿？ 在这一刻，他竟然发现小文不在身边，还真有点不习惯。 “先生，是不是有什么事？”宇文向晚问。 “嗯，我们去书房吧。” 两人正要向后院的书房走去，凤凰女却回到了家中。 “燕妮姐，先生正找你呢。”宇文向晚说。 “哦，我刚刚出去锻炼了会。”凤凰女微微一笑。 秦凡心中好奇怪，外边天寒地冻的，能到哪儿去锻炼。 不过，他也没有多问。 凤凰女神神秘秘地也不是一次两次。 三人进了书房，秦凡就把左信的事说了说。 “向晚，你查一查这个左信是什么时候来的华夏。” “好的，先生。” “燕妮，要密切关注下王毅的动向，我感觉他们三者之间有关联。” “是，先生。” 今天的陈平和段长风再次提醒了秦凡，让他再次感觉到暗潮涌动。 而另一边的澳洲。 鲁志文阴沉着脸回到庄园中。 他一声不吭地换上一件黑色的衣服，就提着一个家用药箱出了门。 左信和孔灵陪着他走向不远处的马厩。 “大少爷！” 马厩旁的孔鹤、蔡海月躬身问候。 鲁志文点点头。 蔡海月连忙快步上前，推开马厩旁的小木屋。 鲁志文走了进去，只见屋子中的两根柱头上分别绑着三个人。 他们头破血流，鼻青脸肿，都用胶带封住嘴巴。 其中一人单独捆在柱头上，腿上还有一处枪伤，鲜血浸湿了裤子，但由于气温低又结成了黑色的硬痂。 左信指着有枪伤的那个男人。 “大少爷，他就是南区的特雷西，那两人分别是排名第二第三的蒲柏和库克。” 特雷西和蒲柏、库克都桀骜不驯，眼露凶光。 口中不断发出呜呜的咆哮声，奈何手脚都被捆绑，只有徒劳的扭动着，根本站不起来。 鲁志文蹲下去，一把扯掉封住特雷西嘴巴的胶带。 让特雷西的不少胡须都被扯掉。 “混蛋！有本事和你大爷面对面的干，偷袭算什么！” 鲁志文扬手就是几个大耳光。 “特雷西，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先是袭击我，害我妻儿！你不得好死！” 其实，两人是五十步笑百步，都不是什么好鸟。 特雷西知道落入鲁志文手中，肯定是死路一条。 他狰狞地哈哈大笑。 “呸！”他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鲁志文，我操你祖宗十八代，老子只后悔没有多派人！让你侥幸逃脱了。” “你别让我活着出去，老子要先睡你的女人，再送进夜总会！” 他想激怒鲁志文，一枪了事。 鲁志文虽然明知对方是激将法，也忍不住再次给了特雷西几个耳光。 阴冷地说：“你想一死了之，想得太美了，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的。” “我要你真正体会到什么是生不如死。” “你要为你的愚蠢付出惨痛代价，最后还要成为庄园中的肥料。” 特雷西狰狞地脸上并没有恐惧，哈哈大笑。 “孙子，你来啊，你快来啊！” 鲁志文打开药箱，取出一只针管。 “我这里有大量的冷静剂，他会让你很清醒，不至于晕死过去。” 特雷西瞳孔一缩，似乎感觉到一丝不妙。 鲁志文再次封住对方的嘴巴。 他将满针管的镇定剂推进了特雷西的静脉中。 特雷西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咒骂声。 “把他绑在椅子上。”鲁志文冷酷地说。 蔡海月和孔鹤将特雷西重新固定在一把椅子上。 “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单独待一会。” “是！大少爷。” 左信带着孔灵、孔鹤、蔡海月走出了小木屋。 四人也不清楚鲁志文会怎么处理特雷西。 屋子中没有发出惨叫声，只有脚踢地板和呜呜的声音。 特雷西他们都是牢牢绑住的，几人倒是不用担心什么，就在外边抽起了香烟。 只要鲁志文出了气，报了仇就行。 几十分钟后，吱呀一声，小木屋的门打开。 第825章 同学唐博 第825章 同学唐博 鲁志文带着满身的血腥味出来。 “去收拾一下，骨头挫成灰，他还没有死，不要去动他。”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是！” 左信、孔灵和孔鹤、蔡海月都连忙对着离去的背影躬身答应。 待鲁志文走远，四人这才走进小木屋。 迎面就是一股血腥味还夹杂着尿骚味。 再定睛一看，蔡海月、孔鹤都吓得倒退几步，忍不住惊叫一声。 “啊…” 两人差点吓得尿了裤子，只感觉浑身发软，甚至有些轻微发颤。 左信和孔灵虽然没有叫出声来，却都是背脊发凉，汗毛根根竖起。 开始还桀骜不驯的蒲柏、库克面如土灰，不停地打着哆嗦，紧闭着双眼不敢直视。 两人的裤裆都是湿漉漉地。 因为此时的特雷西，从右手掌到肘关节全部成了空皮囊。 地上的盆子中摆着白森森的指骨、小臂骨！ 现场就像一个屠宰场，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鲁志文竟然对特雷西采用了剥皮抽骨的酷刑。 因为注入了大量的镇定剂，会让特雷西保持头脑清晰，不会疼得晕死过去。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鲁志文一点点地剥皮抽骨。 为防止特雷西流血过多死亡，鲁志文用银针封闭了对方的经脉和穴位。 即便如此，特雷西也是一条命去掉了一半。 左信左手握拳堵住鼻子，干咳了两声。 “按照大少爷的吩咐，把骨头挫成灰，收拾一下。” 他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场景，把苦差事交给了孔灵和孔鹤、蔡海月。 特雷西的眼睛中已经没有了开始的凶悍，替代的是无穷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他很想死，可现在死不了，只能一点点地感觉生命消失。 并且，鲁志文还会前来继续剥皮抽骨。 这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如果再来一次，特雷西绝对不会轻易招惹鲁志文。 表面看起来，鲁志文弱不禁风一样，可发起狠来，比他狠！ 简直就不是人，是恶魔。 鲁志文回到浴室中，先是洗了个澡，冲去一身的血腥。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他低吼道：“秦凡！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不出现，我母亲就不会死，我就不会来澳洲。” “我不来澳洲，莺莺就不会受伤，我的孩子就不会夭折！” “这所有的根源都是因为你！” 鲁志文咬牙切齿，把一切罪恶的根源都归咎到秦凡的头上。 或许这就是他认为的原罪。 他采用了极端血腥的手段来给妻儿报仇，彻底抛弃了最后一点人性。 穿好衣服，他再次出来时，已经恢复到和平时一样。 左信给鲁志文泡了杯茶水。 用敬畏的目光偷偷看了一眼鲁志文。 躬身说：“大少爷，我把婚庆的流程表带回来了。” 鲁志文点点头，“放在这里吧，辛苦你了，左叔。” “不幸苦不幸苦，这都是我该做的。” “左叔，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 左信身子一颤，“没有没有，有仇必报，血债血偿，大少爷做得对。” 他都被鲁志文震慑住了。 鲁志文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从今以后，谁也不能欺负我们！” “哦，明天你去机场接一下替身，莺莺还在养伤，这个计划你先秘密负责，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是，我知道该怎么做。” 鲁志文满意地点点头，“你也下去休息吧。” 左信这才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走出大厅，左信悄悄抹了下额头的冷汗。 他忽然发现，现在面对鲁志文时，那种压力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待左信离开，鲁志文这才拿起桌子上的那张纸。 上边是左信通过手段得来的婚庆流程。 详细到某某时间开始、某某人讲话、新人是从哪个地方走进婚礼现场等等。 他将这张流程表收进手包里，上到二楼去休息。 心中却开始琢磨起来，这将是他实施的第一次报复。 鲁志文希望能一击必杀！ 又一个周六，秦凡从睡梦中醒来。 早餐后，便叫上宇文向晚和凤凰女，从车库中挑了一辆普通的小车就出门。 今天，他准备前往东区的分店巡查。 不定期、不定时、不通知，早已经成了他的行事作风。 通过这种方法，能有效的发现问题。 凤凰女将小车开进附近的一个停车场，几人打算徒步走过去。 刚刚下车，一辆正准备离开的福特车忽然停了下来。 车窗缓缓放下。 一个短发男子又惊又喜地大喊，“秦凡！秦凡！” 秦凡听到喊声，回头一看。 当场就愣住了。 竟然是以前的大学同学唐博。 “唐博，原来是你啊，真是太巧了。” 能在偌大的京城遇到昔日的老同学，这着实令秦凡有些喜出望外。 唐博和秦凡不是室友，但在同班同学中还算关系比较好。 “哈哈哈，如果早走一分钟，我们今天就碰不到了！” 唐博跳下车，高兴地和秦凡握手。 “哦，唐博，你怎么在京城，来这里旅游，还是公干？” 秦凡笑着问。 “哦，哪有什么公干，我送我爸前来京城治病。” 唐博苦笑一下，“大概要在这边待上一段时间，我在这附近租了个房子暂时住下。” “哦，要不要紧，在哪家医院？” 秦凡关心地问。 “哎，好几年的老毛病，一直治疗不好。” 唐博说：“在京城医院治疗，我对这边又不是很熟悉，好在颜勇这次帮了我的大忙。” “颜勇？ 他也在京城？” 秦凡有几分惊喜。 他和蒋正宜、蒲成双、颜勇、宋波都是大学时的室友。 毕业以后，开始还有一点联系，后来就慢慢失去了音讯。 秦凡倒是记得，唐博和颜勇是老乡。 两人来自同一个地方，他们之间有联系，那就很正常了。 唐博点点头，“他就在京城，现在是江城市驻京办的秘书。” “这次多亏了他，不然我爸连住院的床铺都解决不了。” 对于唐博说的情况，秦凡倒是有些了解。 京城医院，不仅有本地的患者，更有来自全国各地的患者。 紧急状况下，还要负责京城首长们的健康保障。 床位紧缺，那是太正常不过的事。 不过，见唐博说已经安排好了，秦凡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倒是知道张圣杰就在京城医院中，还是中医方面的权威。 秦凡笑着开了句玩笑，“哦，原来颜勇这家伙当了领导，架子大了。” 唐博嘿嘿一笑，“他前几年换了手机号，现在是个大忙人。” 他知道秦凡是开玩笑，但还是帮着解释了一下。 其实，秦凡并不会怪罪什么，还非常能理解。 大学同学都来自五湖四海，毕业以后都是各奔东西。 有的电话变动频繁，有的把通讯录丢失，这都不足为奇。 越深入社会越现实，往往走得亲密的，都是同一个地方的人。 至少在紧急情况下，相互之间还能搭把手，帮助一下。 而有的同学，一个在南一个在北，间隔了几千公里。 关键时候那就是鞭长莫及，根本靠不住。 所以说，天南地北的同学还要保持很亲密的联系，那只会是浪费各自的时间。 偶尔能通个电话，那已经是很不错了。 第826章 再遇卖唱的姐妹俩 第826章 再遇卖唱的姐妹俩 唐博看了看腕表，“秦凡，我要赶着去医院了，后边我们再联系。” 双方都交换了名片，唐博的名片和秦凡一样，非常简单，只有姓名和电话，没有多余的信息。 他看了看秦凡的名片，又多问了一句。 “秦凡，你不是在临海吗？ 现在怎么又到京城来了？” 他还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凤凰女和宇文向晚。 秦凡微微一笑，“我现在来京城这边发展了。” “嗯，你们都不错，比我强多了。” 唐博钻进车里，系好安全带，又扭头说：“老同学，那我先走一步，后边我们再联系。” “好的，你先去吧，我抽时间去医院看望你们。” “嗯，好的。” 唐博发动福特车匆忙离开。 秦凡笑着摇摇头，把唐博的名片放进了自己挎包里。 他心情显得很高兴，不仅碰见了唐博，还知道了颜勇在京城。 颜勇这个宿舍中的官二代，最终还是走上了仕途这条路。 还成了江城市驻京办的秘书，这还真有些令人想不到。 他和凤凰女、宇文向晚向东区的分店走去。 现在的分店经过了整顿，无论是服务态度上，还是效率上都大有提高。 秦凡不定期地进行巡视，主要是想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有问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出现问题后还不知道改正。 东区分店的负责人叫樊文花，是分店负责人中的唯一女性。 秦凡三人就像普通人一样，没有惊动樊文花。 三人只是到分店转了一圈，佯装购买中成药停留了一会。 见没有什么大问题，又悄悄离开。 走出分店，已经是上午11点多了，三人就准备在附近找个餐馆吃饭。 经过一个横跨街道两边的人行天桥时。 宇文向晚忽然说：“先生，你看上边，好像是唱歌的那姐妹俩！” 秦凡和凤凰女都抬头看去，从背影就认出，还果真是涮羊肉餐厅遇到的珂珂和糖糖。 只是两姐妹没有唱歌，现场围满了群众，有各种争执声传来，乱哄哄地。 似乎两姐妹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宇文向晚二话不说，抬腿就向人行天桥上走去。 秦凡和凤凰女笑着摇头，只有跟在后边。 宇文向晚最喜欢打抱不平，更见不得弱者被欺负。 此时的珂珂紧紧地抱着吉他，糖糖也是护住身边的音箱不撒手。 有个体型魁梧的城管伸手拽住音箱的拉杆。 怒斥道：“快放手！都说过无数次了，这里不允许摆摊设点。” 可怜的糖糖有些眼泪汪汪，不断说着好话。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知道这里不能卖唱，求求你了，不要收我们的音箱。” “哼，你们这些人都是屡教不改，今天放了你们，明天又去其他地方。” 魁梧城管不耐烦地说。 另有一个胖城管也是拽着珂珂的吉他背带不放手。 “你不知道，他也不知道，那我们还要不要城市秩序，都通通没收，今天不给你们一点教训，你们是不长记性。” 珂珂死死抓住吉他的背带，不停地解释。 “真的对不起，因为以前的周六都是可以的，我们不知道现在有了新的规定。” “我们只想着出来挣点钱帮妈妈看病，顺便贴补家用，我们愿意认罚款，不要收我们的吉他和音箱，求求你们了。” 这时，旁边一个高个子的城管，鼻子冷哼一声。 “哼，你家困难，你怎么不说家里有人要死了，等着钱救命！” “都是胡说八道！收了！收了！” 人群中有几位老人非常同情两姐妹。 “城管同志，这小姑娘是身带残疾，现在生活都不易，说不定她说的是实话呢？” “是啊，执法也要人性化一点，不要什么都搞一刀切！” “我晚上见过这对姐妹好几次了，家中如果不困难，大冬天的谁愿意跑出来卖唱，难道不闲外边冷？ ！” 几位老人的话说得很在理，让周围的群众都频频点头。 高个子城管应该是这几个城管中的领头人。 他皱着眉毛，很不耐烦地扫视了下周围的群众。 “是我懂法还是你们懂法，对于这些妨碍城市美观的行为，我们是要坚决制止，严厉打击！” “城市整洁有序，你们看得也顺眼，难道不好吗？ ！” 他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完全是一副依法执法。 “话是如此说，你也没必要收别人的东西嘛，小姑娘都认罚款了。” 有个老人说。 “是啊，交点罚款就是了，以后她们多注意一点。” 众人再次纷纷劝说，珂珂也是苦苦哀求。 “我们愿意交点罚款，请放过我们吧，我们一定改正。” 高个子城管眉毛挑了挑，眸子中闪过一丝喜悦。 魁梧城管和胖城管对视一眼，那种喜悦都是一闪而过。 其实，哪有什么新规定。 如今的政府对于规范小商小贩已经非常人性化。 还为此专门规划了夜市。 可对于像珂珂这种，既不影响环境卫生，又没有什么污染，并没有什么明确规定。 他们只不过是找个借口，借职务之便前来罚款。 罚款越多，最终的奖金就越多，这其实早不是什么秘密。 他们穿了一身衣服，就拥有了执法的外装。 张口闭口就是上边有规定有文件，让普通的人，不知其中真假。 高个子城管故作为难，沉吟思忖了下。 “那好吧，看到这么多人为你说情，按照规定，罚款1000元。” 众人都大吃一惊，珂珂和糖糖的脸色更是一变。 在大家心目中，大不了就是罚款一两百元，可城管一开口就是要千元的罚款。 这是不是太离谱了。 珂珂两三天也挣不来1000元。 按一首歌十元来算，珂珂到现在也没有挣到100元。 “叔，这…能不能少一点啊，我们是真的拿不出这么多的钱。” 糖糖一着急，连叔叔都喊了出来。 珂珂说：“求你们了，我们才唱了不到十首歌…” 高个子城管一听，挥手打断珂珂的话。 他的眉毛皱成了川字形，“姑娘，你这不是让我们为难吗？” “你不让我们收东西，愿意认罚款，大家都帮你说情，可现在你又闲罚款太多。” 他扭头对那几位老人说：“你们看到了吧，这可不是我不尽人情。” 几位老人看了看可怜的珂珂和糖糖。 “城管同志，你就念在她们是初犯，稍微罚点款就是了。” “是啊，意思意思就行了，罚款不是目的，以教育为主嘛。” 高个子城管又是一副好为难的神情。 第827章 城管执法 第827章 城管执法 这时，魁梧城管好像良心发现一般。 他松开了抓音箱的手，“队长，我看算了吧，他们怪可怜的，罚个500元就是了。” 高个子城管闻言，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好吧，那就500元，最低的罚款了。” 虽然只是500元罚款，但对于珂珂和糖糖来说，依旧是很大的开支。 糖糖鼓起勇气，“叔，能不能再少一点，我们…” 高个子城管一听，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以前的小商小贩只要被抓住，几人稍微一恐吓，就非常痛快地交罚款。 今天倒好，这个小姑娘连500元都不想认。 他冷声道：“小姑娘，你认为这是菜市场，还要讨价还价？” “不认罚款，那就没收东西。” 他对一旁的胖城管和魁梧城管递了个眼色。 两个城管早就配合默契，再次伸手要抢音箱和吉他。 音箱和吉他就是珂珂出来卖唱的全部家当，两姐妹又连忙紧紧拽住不放手。 这些城管很有一套，一唬一吓，往往就能得逞。 不少小商小贩到最后都是求着罚款，掏钱走人。 可哪知，今天的两姐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不求饶也不掏钱。 这一下，就让三个城管有点下不了台了。 见目的达不到，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只能继续接着往下演。 魁梧城管见弱小的糖糖死活不放手，也有了一丝怒气。 一个大男人对付不了一个小女孩，说出去岂不是笑话。 他手一松，抬脚就向音箱踹去。 他的目的很简单，给你踹烂了，你总没有了家当。 可认死理的糖糖，情急之下干脆一下子把音箱抱在怀里。 闭上眼睛，准备用身体护住音箱。 魁梧城管这一脚用了全力，不少围观的群众见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惊呼起来。 如果踹在糖糖身上，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 眼看这一脚就要落下。 忽然，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魁梧城管的脚踝，轻轻一拨。 魁梧城管当即就几个倒退，踉跄着差点跌倒。 糖糖闭上眼睛，半天没有脚落下。 她这才抬头一看，发现救她的是餐厅中的宇文向晚。 几个城管顿时就怔住了。 竟然有人阻挡他们所谓的执法！ 再定睛一看，还是一个和糖糖同样大的少年。 魁梧城管差点摔倒，不禁为之恼怒。 站稳身子就破口大骂，再也顾不上他的形象。 “哪来的野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那个胖城管也松开了珂珂的吉他，叫嚣道：“小子，你阻扰我们执法，信不信把你抓起来关上几天！” “呵呵，先不要定罪，我想问一下城管同志，你刚才想干什么？” 这时，秦凡发出轻轻的笑声，他走到了魁梧城管面前。 “我…我按照规定没收她的东西！” 魁梧城管理直气壮地说。 “呵呵，我感觉好像不是吧，现场这么多的眼睛可都是看着的。” 秦凡笑着说。 他又补充一句，“从1000元罚款降到500元，不知道你们的执行标准到底是经谁审核的？” 人心总是善良的，大多数都会同情弱者。 何况珂珂和糖糖一看就不是那种刁钻耍滑的小商小贩。 顿时，就有不少群众附和。 “是的，我们都见到了，哪有你们这样的，简直就是打砸抢嘛！” “简直不像话，执法也不能不讲道理，把人家小姑娘踹伤了，那又算什么？” “没…没有的事，我只是吓唬吓唬她！” 魁梧城管梗着脖子，很尴尬地狡辩。 由于太紧张，连脑门都渗出了汗珠。 高个子城管气恼得一瞪魁梧城管。 心中也是暗骂不已，好好的一手牌，就被这一脚给彻底踢坏了。 这时，观察细微的秦凡再次补上一刀。 “按照规定，群众有监督权，对于罚款的数目，需要有关部门核实，下发文件。” “市里有新规定，都应该有公示的…” 他不咸不淡地再提醒一句。 顿时，就点燃了群众心中的不满。 “让他拿出市里文件来，哪一条是写了执法可以打砸抢！” “是啊，还有罚款标准的文件。” “我们要看市里的公示，小姑娘，不要怕他们，我们给你们作证。” 一时间，群情激愤，纷纷对城管口诛笔伐。 顿时，三个不可一世，耀武扬威的城管就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面对群众的质疑，现在反而成了百口莫辩。 即便是有红头文件，也会因魁梧城管的一脚变得毫无道理。 更何况是拿不出来。 高个子城管和魁梧城管都气得不行，可又拿秦凡没有办法。 俗话说，众怒难平，民意难违。 高个子城管狠狠地瞪了一眼魁梧城管，那眼神分明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佯怒道：“你想干什么，不知道执法要文明一点！” 魁梧城管似乎也察觉到不妙，连忙闭口不再说话了。 高个子城管这时又说道：“好吧，看到这么多群众为你们说情，就念到你们是初犯。” “赶紧离开，下次不要再来了，城市要有城市的规矩！” “好了，好了，都散了，都散了。” 高个子城管匆忙地宣布了处理，就转身离开。 他非常清楚，城管在老百姓心中本来印象就不好，如果事态再闹大，只怕到最后就没法收场了。 现在快脱身，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魁梧城管和胖城管临走时都看了一眼秦凡和宇文向晚，恨得牙痒痒。 从千元罚款到拦腰砍半，现在又是一分不罚，三人是白忙活了一阵。 反而搞得是灰头土脸的。 对于这种胡乱罚款，蛮横执法，说实话，大多数老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 现在见三个城管灰溜溜地走了，心中都止不住地暗爽。 这时，人群中有人大喊，“城管同志，你们慢走！” 众人一愣，齐齐大笑起来。 秦凡摇摇头，也没有理睬三个城管。 这是体制内的事，根本不是他管得了的，何况他也没有兴趣去管。 他对糖糖和珂珂温和地笑了笑。 “你们没事吧？” 姐妹俩人都感激地直摇头。 “谢谢你，谢谢你！” 糖糖又连忙给秦凡和宇文向晚鞠躬道谢。 她的客气让宇文向晚顿时就有些手足无措。 连忙摆手，“不用谢不用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 “哦，我听你们说，你妈妈身患重病？” 糖糖的脸色黯然下来，点点头。 宇文向晚抓了抓脑袋，又把目光看向了秦凡。 那个意思很明显，要秦凡出手帮忙。 顿时，秦凡和凤凰女都笑了起来。 凤凰女更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下糖糖和宇文向晚。 其实，就是宇文向晚不提出这个要求，秦凡也不会坐视不理。 他笑着点点头，“办事之前，我们总要先填饱肚子吧。” 这时，珂珂上前感激地说：“先生，谢谢你们，我请你们吃顿便饭吧。” “不用客气，一会给我说说你母亲是什么病。” 秦凡说。 珂珂和糖糖都是一怔。 第828章 量力而为 第828章 量力而为 宇文向晚连忙给姐妹俩介绍了一下秦凡和凤凰女。 珂珂也是非常聪明的人，两次相遇，都是秦凡和宇文向晚他们及时相助。 她福至心灵，知道遇见了贵人，连忙道谢，“太谢谢你了，秦先生！” “不用客气，我们先找个地方慢慢说。” 几人就收拾东西，准备去找个餐厅吃饭。 宇文向晚见糖糖拖着音响下天桥，很是费劲。 “给我吧！” 他一伸手，不由分说地从糖糖手中夺过了音箱提了起来。 糖糖一怔，看了看宇文向晚的背影，小脸微微泛红。 随后，又一声不吭地跟在后边。 这一幕看得凤凰女抿嘴偷笑。 几人随便找到一个中餐厅，秦凡点了几个菜。 吃饭间隙，秦凡才了解到。 珂珂的母亲叫顾文秀，早些年丈夫不幸患上肺癌。 为了治病，几乎倾尽了家中所有财力，还欠下不少债务。 最终和大多数患者一样，落得人财两空。 家境本就非常困难，不幸的事再次降临，一次事故中，珂珂再次失去了右腿。 让这个本就很艰难的家庭雪上加霜。 为了还债，供养小女儿上学，顾文秀最终积劳成疾。 时常出现腹胀，胀得她根本不想吃饭，四肢无力，状态极差。 因为要供糖糖读书，要还债务。 顾文秀想着节省钱，很固执地不去找正规的医院、医生看病。 就这样一拖再拖，慢慢地越来越严重。 珂珂在一家公司中当普通文员，打工之余就出来卖唱，贴补家用。 糖糖在东城区的普通中学读书，现在已经是高二的学生。 说到难处，珂珂和糖糖都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这个多苦多难的家庭，让秦凡想起了港都的戴姝丽和她爷爷。 “不要太担心，有先生出手，你妈妈的病会很快好起来的。” 宇文向晚安慰道。 “快吃吧，吃了我们就去你们家。” 凤凰女说。 珂珂和糖糖都点点头，她们对秦凡和宇文向晚、凤凰女有了信任。 吃饭时，珂珂的速度非常快，没几下就风卷残云般地吃完。 还在几人诧异时，她就抢着先去收银台结账。 这让秦凡有些哭笑不得。 宇文向晚站起来要阻拦，被糖糖一把拉住。 “宇文向晚，你让我姐去吧，不然我们都会心不安的。” 秦凡点点头，宇文向晚只好作罢。 贫困的人同样有他们的自尊。 正如糖糖所言，她们没有什么可感谢的，只能请大家吃顿饭。 如果连这个都一直拒绝，只会让珂珂和糖糖更难为情。 她们的家在东城区的最边上，属于城中村的地段。 是一套三居室的房子，住在四楼。 “秦先生，家中很简陋，没怎么收拾，请不要介意。” 珂珂打开了房门，请几人进屋。 室内的确非常简陋，没有进行装修，还是水泥地，但并不是没有收拾。 反而是简陋中很整洁，墙上还挂着几幅十字绣。 “珂珂、糖糖，你们回来了。” 这时，有间屋子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 这个说话的老妇人就是两姐妹的母亲顾文秀。 “嗯，妈，是我们都回来了。” 珂珂大声说。 糖糖快步走进房间中。 “妈，家里来客人了，秦先生是名医生，特意前来看一看你的病。” “哎，我这都是老毛病，没什么好看的。” 顾文秀说。 不过，听说有客人到家，她在糖糖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秦凡一眼望去，顾文秀是脸色苍白，精神困乏。 这种情况大部分都是久病卧床所致。 “阿姨，你好！” 秦凡微笑着说。 顾文秀点点头，“哦，你们快请坐。” 几人都坐在了老式的木沙发上。 糖糖找到纸杯，给秦凡三人倒来一点开水。 珂珂把秦凡他们介绍了下。 劝慰道：“妈，你让秦先生给你看一看吧，有病我们就治疗。” 顾文秀摆了摆手。 “哎，我这都是小毛病，其实不用太费心的，吃一点消食片就可以了。” “你们都有事情做，不用太管我。” 其实，中医治病，很大程度是需要病人的配合。 病人积极配合，医生的药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顾文秀的病之所以小病拖成大病，就是因为要节省，贫困导致。 秦凡笑呵呵地说：“顾阿姨，你这个病的确是小毛病，但消食片可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他一进来，就发现了桌子上有好几盒健胃消食片。 顾文秀一怔。 还别说，秦凡这句话还真说到点子上。 她的确吃了不少消食片，可这个腹胀的毛病就是解决不了，反而是越来越严重。 “阿姨，你现在还不到六十岁吧。” 秦凡问。 顾文秀点点头，“嗯，今年58岁。” 秦凡温和地笑了笑。 继续说：“你把病治好了，还能找个力所能及的工作做一做。” “那时，她们姐妹俩就不用再如此辛苦了，你说是不是？” 顾文秀看了看珂珂和糖糖。 至从她这腹胀的毛病越来越严重，她几乎就没有再找事情做。 里里外外都全靠珂珂一人挑起重担。 秦凡又说：“不看病固然可以节省一笔钱，但身体不健康，卧床不起，反而是帮了倒忙。” “你的心思珂珂和糖糖都明白，但她们更在意你的身体。” 顾文秀沉默不语，但很明显有几分心动。 秦凡莞尔一笑，他也不急于看病，反而讲起故事来。 “在我们小区，有这么一个老人，他不愿意麻烦自己的儿子，什么事都要自己做。” “有一天，他想拿高处的东西，本来喊一声，或者等儿子回家再拿都可以。” “可老人是个性急的人，他不想麻烦儿子，就搭根凳子去拿。” “结果，事情就发生了，不小心从凳子上摔下来，造成小腿骨折。” “这一下，事情反而更多了，什么都要儿子来护理，是不是弄巧成拙？” 其实，秦凡讲的这个故事，在生活中经常见到。 讲这个故事的目的也是提醒顾文秀，什么事一定要量力而行。 有时候自认为是一番好意，但无形中却成了一种拖后腿。 顾文秀都是几十岁的人，自然能明白秦凡的意思。 两个女儿听话懂事，不愿意多说什么，但她自己却钻了牛角尖。 她半信半疑地问：“秦先生，你说我还能出去找事情做？” 秦凡一听，就知道对方已经打开心结。 他笑着说：“呵呵，当然可以，比如到一些公司去做保洁阿姨，去帮小区守守大门。” “这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对于阿姨来说，并不是难事。” 第829章 张家的家宴 第829章 张家的家宴 顿时，顾文秀的心中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 这一下，精神就好转不少。 她点点头，“你说得对，我应该好起来，秦先生，麻烦你了。” 珂珂和糖糖见秦凡开导成功，母亲的病都似乎好了一半。 都高兴得眼眶有些湿润。 秦凡搭上手指，给顾文秀把了个脉。 对方的症状主要是消化不良、咯白痰、四肢乏力、面色偏白。 他开了一个处方，主要是健脾益气为主，搭配参苓白术丸来服用。 其实，这个方法就是塞因塞用。 需要适当地对脾胃进行“补一补”，自然就能达到消除腹胀，恢复机能，打开胃口。 “秦先生，诊费是多少？” 顾文秀问。 “阿姨，我们先生是免费给你看病的，你不用担心什么。” 宇文向晚是同情心泛滥。 秦凡和凤凰女都任由他作主，只是感觉好笑。 “啊，谢谢，谢谢你们！” 顾文秀连连道谢。 办完这一切，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才告辞离开。 还顺便把糖糖送到了分店去抓药。 “秦先生，燕妮姐，宇文向晚，谢谢你们！一会我自己回去就是。” 糖糖腼腆地说。 她有些过意不去，秦凡三人已经帮助她们两次，现在还免费给妈妈治疗，就不想让人再送她回去。 她现在也隐隐猜到秦凡他们的身份，反而显得很拘谨。 秦凡点点头。 这里离城中村并没有多远的距离，又是大白天的。 “向晚，你带糖糖去找樊文花，给樊医生说一说就是。” “嗯。” 宇文向晚跳下车，就带着糖糖去找分店的负责人樊文花。 没一会，宇文向晚就走了出来，只是他后边还跟着樊文花。 樊文花听说秦凡到了，连忙放下手中工作，有些惶恐地跟了出来。 “秦先生，要不要去店里坐一坐，指导下我们的工作。” 秦凡笑着摆了摆手，“我就不进去打扰你们了。” “开始我已经来过了，做得非常好，抓得很细，要继续保持。” 樊文花的工作抓得比较细，也很有方法。 秦凡自然不会吝惜这种口头表扬。 “呵呵，有秦先生的肯定，那我就放心了。” 樊文花这才把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 “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秦凡打了声招呼，就让凤凰女发动车子离开。 樊文花目送着小车离开，才返回分店。 对于这位大少爷的行事作风，现在各分店都已经见怪不怪。 “向晚，你给糖糖留电话没有？” 凤凰女边开车边问。 宇文向晚很诚实，“给了，我们还加了微信。” 凤凰女咯咯直笑，“向晚，你是不是看上人家糖糖了？” 顿时，宇文向晚闹了个大红脸。 他摸了摸脑袋，嘿嘿傻笑。 宇文向晚快满17岁了，正是青春萌动的时候。 早不是以前的乡下娃。 这一路上，凤凰女就找到乐子了，时不时地给宇文向晚出主意。 什么要多帮助糖糖家，帮糖糖姐姐、妈妈找个好工作等等。 宇文向晚臊红了一张脸，时不时地偷看秦凡。 他是最在意秦凡的想法，唯恐秦凡责备他。 结果秦凡不作任何表态，只让他自己拿主意。 其实，以宇文向晚和秦凡的关系，只要给李潇说一说，要安排一两个人还真不是什么大问题。 宇文向晚逐渐长大了，现在又是暗影成员。 秦凡觉得应该让他学会自己处理事情。 返回了扁鹊堂总店，秦凡就投入到给病人的诊断中。 他打算明天去一趟京城医院看望唐博的父亲，顺便去见见张圣杰。 秦凡来京城这么久，倒是通过几次电话，张圣杰一直不在京城。 说是带着医疗队去了内蒙古支边，也不知道回来没有。 在海州的房学林和凌小蕊都打来电话。 分别说了说扁鹊学院的事。 房学林的沟通很顺利，东海省同意合并建校，在现有的基础上将海州中医院办成一所高等的中医院校。 双方准备签订一个协议，然后就进入升级改造中。 有房学林前去沟通，凌小蕊协助，秦凡就省去了不少事。 正要下班时，他就接到张丰的电话。 问他在没在家，说一会就到老宅。 听张丰的语气，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 没一会，张丰的车就到了姜家老宅的大门。 “张丰，这么急，出什么大事了？” 秦凡迎了上去。 张丰哈哈大笑，从车里拿出一个大红请柬，递给了秦凡。 见到请柬上的红双喜。 这不用说，肯定是张丰送来的结婚请柬。 秦凡当即就笑了起来，“恭喜啊恭喜！你这喜酒让我等得太久了！” 他翻开一看，顿时又愣住了。 家宴！ 不错，请柬中说得很清楚，请秦凡、周雨兰于1月15日前往国宾馆参加家宴。 而不是参加某某某的婚宴。 不过，秦凡立即就明白意思了。 张老这是有意如此，不然以张老、伊老在国内军政上的影响力。 估计这酒宴要排满几条街。 而以家宴的形式，就会让不少人止步。 因为参加宴席的只会是张家和伊家的人。 由此看出，张老和张丰还真没有拿秦凡当外人看。 “到时请你和小嫂子务必光临，我家老爷子可是反复叮嘱过的。” 张丰笑着捶了捶秦凡肩膀。 “我和伊清结婚，如果没有你的参加，会是我们的遗憾。” “放心吧，我和雨兰一定准时参加，哦，要不要进去坐一坐。” 秦凡邀请道。 张丰摆了摆手，“还是改天吧，代我向长辈们问好，我还忙着呢。” “行，那快去忙吧！” 秦凡也没有勉强。 张丰只有一周时间来准备，足够他繁忙的。 澳洲的墨尔本庄园。 鲁志文白天到医院陪了陪肖莺莺，再次回到家中。 他换上黑色的衣服，又一次前往了马厩旁的小木屋。 这是他今天的第二次前来。 昨天取了特雷西的右手到肘部的骨头，上午取了左手的骨头。 特雷西已经是奄奄一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要说狠，没有谁见过比鲁志文更狠的人。 杀人不过头点地，但鲁志文心中有怨气，却用了这种极端血腥的手段慢慢折磨。 特雷西的面前已经摆了两个盆子，里边是粉末状的骨灰。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比肉体还要毒辣。 小木屋的空气很浑浊，除了浓浓的血腥味，还混杂着难闻的屎尿味。 蒲柏、库克早吓得大小便失禁好几次。 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鲁志文就在他们面前活解了特雷西，这个场景令他们的精神彻底崩溃。 第830章 京城医院 见到鲁志文再次出现。 蒲柏、库克都使劲地扭动身体，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一个劲地点头哀求。 特雷西的眼皮动了几下，微微睁开眼睛，双眼无神。 如果现在谁一刀杀了他，特雷西只会心存感激。 鲁志文面无表情地戴上胶皮手套，就像在做一件很正常的事一样。 又开始进行剥皮抽骨。 听到刀子划破皮肤的声音，特雷西竟然没有丝毫的动弹。 他已经麻木了，生命也在渐渐消失。 当鲁志文抽出一根小腿骨时，特雷西就彻底不再呼吸，死得不能再死。 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大概也不过如此。 “混蛋！你为什么会死！”鲁志文见特雷西彻底不再动弹。 气得抡起小腿骨抽打着尸体。 蒲柏、库克吓得魂飞魄散，大小便失禁。 特雷西死去，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 门外的左信、孔灵等人在外边抽烟，听到鲁志文的怒吼声，都是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进屋。 半响，小木门才吱呀一声打开。 “大少爷！”众人连忙踩灭烟头，躬身行礼。 “去收拾下！” “是！”众人连忙答应。 鲁志文阴沉着脸抬腿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背对着众人，冷漠无情地下令，“蒲柏不需要留下，把库克冲洗下，带来见我。” “是！” 直到鲁志文走远，几人这才敢直起身子。 没一会，小木屋就传出一声闷响，蒲柏也宣告死亡。 半个小时后，一身湿漉漉的，冻得全身颤抖的库克被带到了大厅中。 此时的库克眼睛中早失去了桀骜不驯的凶光，取而代之的是恐惧与臣服。 他就像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战战兢兢。 “库克，南区从此听我调遣，明白吗？”鲁志文冷声说。 “明白，明白，库克这条命都是鲁先生的，我愿肝脑涂地，永远效忠！” 库克磕头发誓，大难不死之下，就差点没有抱住鲁志文的大腿喊亲爹。 不得不说，鲁志文为妻儿报仇，用残忍的手段震慑了所有人。 他开创了属于自己的恶魔时代。 第二天上午，秦凡去京城医院看望唐博的父亲。 他开上昨天那辆普通的小轿车，从家里拿了一点营养滋补品，也没有让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同行。 出发前，还特意给唐博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下住在哪个病房。 唐博说颜勇已经知道秦凡在京城的事，今天也会到医院。 唐博的父亲住的是四个床位的病房。 房间中显得有些拥挤，除了病人还有陪床的家属，更有几个前来探视的人。 病床之间是用布帘做的隔断。 “唐博！”秦凡大步走了进去。 “哦，秦凡，是你过来了。”唐博非常高兴，“爸，这是我的大学同学秦凡。” 唐博的父亲叫唐凯，他笑着对秦凡点点头。 “哦，小秦，你快请坐！” 唐凯的年龄和姜天睿差不多，但两眉之间却有很深的皱痕。 这是经常焦虑，喜欢皱眉的标记。 “不客气，唐叔。” 秦凡将手中的滋补品放在了旁边的小柜子上。 关心地问：“唐叔，医生是怎么说的？” “哎，昨天才做完检查，我这是老毛病了，一身僵硬。”唐凯说。 一旁的唐博插言道：“我爸主要是身体僵硬，翻转不利，前天才住进来的，昨天已经进行了一些常规检查。” “颜勇认识的老乡是西医方面的专家，也是刚出差回来，等一会要亲自过来看一看。” 秦凡点点头。 其实，他一望之下，再根据唐博的叙述，就基本判断出唐凯是什么病。 这种症状有个通俗的叫法，叫身僵如尸。 只不过，已经有颜勇的帮忙，秦凡就不会自告奋勇地出手诊断。 何况，唐博和颜勇都不知道他改行行医的事。 听唐博说，唐凯这个病已经有五六年了，前后花去好几万。 迫于无奈，这才转到京城来治疗。 两人正说着，病房外就走进来一个体形有些发福，夹着一个手包的年轻人。 “哦，是颜秘书来了！”唐博笑着开了句玩笑。 秦凡抬头一看，顿时就笑起来。 还真是昔日的室友颜勇，宿舍中唯一的官二代。 颜勇比大学时长胖了不少，行走间多了一些领导的派头。 他见到秦凡，还是如过去一般，挑着眉毛笑了笑。 “秦凡，还真的是你啊，昨天我听唐博说遇见了你，我还有点不相信。” “是啊，颜大领导，没想到我们再次相遇会在京城。” 两人都伸手握了握。 “听唐博说，你现在也在京城发展？”颜勇问。 “嗯，算是吧，这边的机会比较多。” 颜勇点点头，拍了拍秦凡的肩膀。 “我在驻京办工作，咱们以前是室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一声，不要客气。” “哦，那先谢谢你了。”秦凡笑了笑。 颜勇的大包大揽，这在学生时代都有，现在更多了一些官腔在里边。 身在体制内，这种官腔是潜移默化而来。 随后，颜勇又安慰唐凯。 “哦，唐叔，不要着急，我已经联系了陈教授，他前天才从内蒙古支边回来，一会就会亲自过来。” “颜秘书，陈教授刚刚回来，我们就麻烦他过来，好不好？”唐博有些不安。 颜勇笑了笑，“没关系，咱们都是老乡，况且唐叔的病也不能再等，早治疗早康复嘛。” 听到颜勇的话，秦凡才知道这个陈教授也是去了内蒙古支边。 他微微一笑，暗忖：“看来张圣杰也回来了。” 这时，颜勇的手机响了。 他拉开手包的拉链，掏出手机一看，就说道：“哦，是陈教授的电话。” 他快步走出病房，大概是去迎接这位陈教授。 没几分钟，颜勇就陪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人过来了。 陈教授脸色红润，戴着一副眼镜。 “唐博，这就是我给你们说的陈建宁陈教授，他也是江城市人，是西医方面很有建树的专家。” 颜勇给双方做了个介绍，“陈教授，这是我的同学唐博，病人是他的父亲。” “你好你好，辛苦你了，陈教授。”唐博连忙伸出热情的双手。 陈建宁还是很给颜勇的面子，微微颔首和唐博握手。 大概是因为要看病的缘故，他们又都是老乡，颜勇就没有介绍秦凡。 秦凡自然不会介意什么。 “小唐，把检查报告和病历都给我看一看。”陈建宁说。 他倒是很干脆，没有过多的寒暄。 唐博连忙找出病历和各种检查报告递给了陈建宁。 后者拿起检查报告仔细地看了起来。 其实，秦凡心中认为。 唐凯的这个病只怕早看过不少西医，这位陈建宁教授也不一定有办法。 他没有丝毫看不起对方的意思。 而是西医针对唐凯的这种身僵如尸的顽疾，是根本没有什么特效药可治疗。 第831章 请人 第831章 请人 果真，陈建宁将所有的检查报告看了一遍，就皱起了眉毛。 似乎在思忖什么。 等了两分钟，他才说：“小唐，我看了你们的检查报告，已经做得非常详细。” “可以说该检查的都检查过，该用的办法都用过，你和颜秘书不仅是同学，我们也是老乡，我就实话实说，你不要介意啊。” 唐博心中一沉。 很客气地说：“陈教授，有什么话就请直说。” “嗯…说个老实话，西医针对这种病是没有什么特效药来治疗。” 唐博就有些着急了，“陈教授，可有什么建议？” “是啊，陈教授，你经验丰富，能不能给一点治疗上的建议。” 颜勇也说道。 陈建宁抿嘴想了下。 “嗯…如果要我给建议，就是再仔细做一个颅脑磁共振和颈椎磁共振检查，来明确具体原因。” 他担心唐博听不懂，又特意解释了起来。 说实话，陈建宁这个老乡还是很不错，看在颜勇的面子上很有耐性，还实事求是。 秦凡也知道，陈建宁的提议并没有错。 西医是要求通过检查来找到病因。 可唐凯的病，并不是脑部、脊髓的问题，更不是运动神经元丧失。 用中医来说，就是一个痰湿气塞。 这个在中医里是比较好理解，中医是很宏观。 可用西医的检查数据来显示出来，呵呵，什么是痰湿？ 什么是气塞？ 不用说就能想得到。 所以继续检查，不仅找不到根源，还解决不了问题。 秦凡倒是能够医治，可贸然上前，不仅显得很唐突，还会让陈教授不高兴。 最重要的是，唐博和唐凯并不清楚秦凡目前的职业。 也不会放心让秦凡上手。 想了想，秦凡不动声色地走出了病房。 找到一个角落里，拨打了一会电话又才回到病房中。 陈建宁也刚刚给唐博解释完毕。 唐博听了以后，心中多少有一些小失望。 因为这种检查过去也做过，即便是京城医院的设备要好一些。 唐博自己也知道，那就是一种排除法。 这时，颜勇说：“唐博，你们没有试一试中医的办法？” 唐博看了看父亲唐凯，“在江城医院治疗时，我们已经试过，好像也没有什么效果。” “后来就没有再用中医，哎，现在的好中医太少了，一般的病还行，遇到棘手的病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陈建宁这时笑起来。 “呵呵，中医要讲究辩证治之，要切准病因才行，中医对于治疗这种顽疾的效果一般都比较好。” “如果是能请到医院中的张老来看一看就好了。” 他这么说，其实是有原因的。 支边的几个月中，张圣杰是中医方面的队长，在治疗中屡建奇功。 这在支边的医疗队伍中，早是有目共睹。 唐博感觉又有一些希望，他追问道：“陈教授，张老是谁？” 陈建宁看了一眼唐博，似乎说你也太粗浅了，连张老是谁都不知道。 颜勇赶紧说：“张老就是著名的中医权威张圣杰老师，是京城医院的首席中医。” 唐博这才知道张老就是张圣杰。 可这样的大专家能请来吗？ 他只有把目光再次投向了颜勇。 那个意思很明白，希望颜勇帮忙说几句好话，让陈建宁去请一下这位张老。 没办法，颜勇只好硬着头皮说：“陈教授，能不能请你去给张老说一说。” 顿时，陈建宁就露出很为难的神情。 并不是他不想帮这个忙，而是像陈建宁这样的专家，在京城医院有很多。 而张圣杰这样的首席中医专家却屈指可数。 况且，张圣杰不仅要负责本职工作，还要肩负许多大领导的保健任务。 他着实不知道能不能请得动。 请到了固然有面子，假如没请动，那不仅是没有面子，还非常被动。 他说道：“张老前天才回到京城，这次又是他带的队，他的事情比较多，不知道今天来上班没有。” 他这话倒是不假，在体制内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像这样长时间出去支边。 回来以后，几乎都会有一两天的个人修整时间。 张圣杰是队长，还要抽时间向院方领导汇报工作等。 “陈教授，麻烦你帮忙去看一看吧，如果张老实在太忙，我们就等上几天挂张老的专家号。” 颜勇再次提议。 他的意思就很明确了，没有强求陈建宁一定要请来张圣杰，只是试一试。 陈建宁想了想，“那好吧，我帮你们去看看，尽量试一下。” 他帮唐博，实际上也是看在颜勇的面子上。 虽然颜勇只是驻京办的一个秘书，但长期接待从江城过来的大小领导。 并且，颜勇的岳父就是前一任的副市长。 在老家，陈建宁还有父母、兄弟姐妹在。 秘书虽然只是一个跑腿的，但关键时候还非常管用。 对于陈建宁的这份人情，颜勇心中很清楚。 他高兴地笑着说：“那就谢谢陈教授！这份情谊，我和唐博都会牢记于心的。” “是的，不管能不能请来，我都铭记于心。” 唐博也是非常感激。 秦凡暗自点头。 他发觉这陈建宁还是很不错。 “嗯，那你们稍等一会。” 陈建宁说。 既然答应下来，他便走出了病房亲自前去找张圣杰。 以他的资历，自然不能打个电话问一问。 “颜秘书，谢谢你了！” 唐博又感激地向颜勇道谢。 颜勇一摆手，“嗨，你看你，我们是同学，你叫什么秘书不秘书的，这不是让秦凡看我的笑话吗。” 他这话虽然是在纠正唐博，但心中还是非常得意地。 秦凡微微一笑。 他不会介意颜勇的小骄傲，对方能关键时候帮同学一把，这一点还是值得赞赏。 人，都是随着环境变化而变化。 不可能要求颜勇永远像大学时那么单纯，只要本质没有变，那依旧是秦凡的朋友！ 没几分钟，陈建宁就和一个老人走了进来。 那老人笑呵呵地，正是著名的中医专家张圣杰老师。 他进到病房中，见到秦凡，微微一笑，不着痕迹地点点头。 “颜秘书、小唐，这位就是张圣杰张老。” 陈建宁很尊敬地介绍着张圣杰。 颜勇和唐博只认为是陈建宁请来的张圣杰。 心中对陈建宁这个老乡更是多了一份感激。 “张老，谢谢您百忙之中抽时间过来。” 唐博很真诚地说。 张圣杰笑呵呵地摆了摆手，“没关系，正巧我现在没有什么事。” 颜勇搬过来一把椅子，“张老，您快请坐！” 张圣杰坐了下来，他搭上唐凯的脉搏，仔细品味起来。 又问了问唐凯的一些症状，观察了对方的舌苔等。 还把各种检查报告看了一遍。 这才缓缓说出诊断结果，表面上是在对着唐博说，实际上是说给唐博身边的秦凡听。 第832章 同名同姓 第832章 同名同姓 秦凡心中只感好笑。 他刚才出去打电话，就是打给张圣杰的，问对方在没在医院。 结果张圣杰就在医院中，秦凡便请他过来帮唐博的父亲看一看。 在电话中，他对唐凯的病进行了描述，就和张圣杰商定好了治疗处方。 张圣杰当时很奇怪，问秦凡为什么不自己出手。 秦凡只是告诉他，多有不便。 两人有不小的交情，对于秦凡请他帮忙，张圣杰是二话不说就赶了过来。 “嗯，这个病有一个通俗的名字叫身僵如尸，属于痰湿堵塞经络所致。” “一是用中药来进行调理，二是要遵守三个辅助治疗，便能在今后的日子里彻底消除这个症状。” 张圣杰言简意赅地指出病症和治疗方式。 唐博一听，心中顿时大喜，“烦请张老放手给我父亲治疗。” 他没想到张圣杰这样的大专家如此平易近人，急病人所急！ 张圣杰微微颔首，从白大褂的包里掏出纸和笔。 略作思忖，便开出一个四逆散加二陈汤，再加丹参、菖蒲、威灵仙的处方。 他把处方开好以后，就顺手递给了唐博。 唐博是病人的直系家属，交给唐博是理所当然的事。 只不过唐博接到手中，会习惯性地浏览一下。 而一旁的秦凡自然也能看见。 陈建宁这时才注意到唐博身边还有一个人。 张圣杰又接着说：“除了按方服用，还有三点辅助治疗。” 唐博连忙竖起耳朵听。 “痰湿气塞的病人首先要忌嘴，水果、生冷食物不要吃，如果真想吃，一定要事先进行加热。” “其次就是要保持心情愉悦，学会做一个聋子、瞎子。” 唐博和颜勇都是一怔。 心情愉悦好理解，怎么要求做一个聋子、瞎子。 张圣杰笑着说：“聋子就是充耳不闻，对于那些冷言冷语都不要听。” “瞎子就是睁只眼，闭只眼，有句话我们经常说，眼不见，心不烦。 做到这些，心情自然不被外界困扰。” 唐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父亲唐凯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欢生闷气，看不惯的事都喜欢管一管。 操心太多，焦虑太多，以至于两眉之间的皱痕很深。 顿了顿，张圣杰又接着说：“最后一点就是多运动，我们常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适当的运动能净化浑浊的血液，稀释体内的痰湿。” “只要坚持以上三点，这种身僵如尸的症状就会消除，明白吗？” “嗯，明白了，我全部记下来了。” 唐博连连点头。 忍不住夸赞，“张老不愧是中医大家，果真是名不虚传！太感谢了！” 他感觉张圣杰句句都很有道理，简直就是切中父亲的病因。 喜欢吃生冷食物，喜欢生闷气、管闲事，少有运动，这都是他父亲的生活习惯。 “哈哈哈，谬赞了！谬赞了！” 张圣杰笑着站了起来。 “那快去抓药吧，交给护士帮忙煎药，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找我。” 唐博连忙答应。 一旁的陈建宁却有些匪夷所思，张老对第一次见面的唐博这么上心？ ！ 张圣杰临走时还不着痕迹地对秦凡笑了笑。 陈建宁送走张圣杰又返回到病房中。 “陈教授，真是太谢谢你啊，把张老请了过来。” 颜勇很真诚地说。 “是啊，陈教授，这一次你可是帮了我大忙。” 唐博感叹不已，“张老的诊断简直就像神来之笔，我相信一定会有效的。” 陈建宁先是一怔，接着就是老脸一红。 他尴尬地摆了摆手，“呵呵，张老可不是我请来的，我刚到电梯口就遇见了他。” “我只给张老提了提，结果张老说他受朋友之托，正准备过来。” “啊…” 颜勇和唐博顿时就愣住了。 两人都对视一眼，结果看到的都是一片茫然。 唐博说：“呵呵，不管怎么说，张老能过来，还是要谢谢你的。” 秦凡在心中暗自点头。 眼前的三个江城老乡，倒没有像其他的人怀着各种小心思。 特别是陈建宁，答应前去请张圣杰，虽然是途中遇到的，但也是请。 他却没有揽功，反而是实事求是。 从人品即可看出医德，这点倒是令秦凡有些刮目相看。 见事情已了，秦凡就向几人提出告别。 “唐叔、陈教授、两位老同学，你们先忙，我就准备先走了。” “哦，这位是…”陈建宁问颜勇。 “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介绍了，这是我和唐博的大学同学秦凡。” “哦。” 陈建宁点点头。 他觉得秦凡这个名字好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秦凡，等唐叔的病好一点，我们再找时间聚一聚。” 颜勇笑着说。 他从手包中取出自己的名片，“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兄弟我大事帮不了，跑跑腿还是没问题的，你可千万不要客气哈。” 秦凡知道这是他的个性，也不会介意。 笑着打趣，“好的，你现在大小是个领导，不找你找谁呀！” 颜勇大笑着拍了拍秦凡的肩膀。 秦凡走出住院部，他没有去停车场，而是向门诊大楼而去。 坐电梯上到四楼，敲了敲一间办公室的门。 听到里边的声音，秦凡才推门进去。 张圣杰哈哈大笑，从办公桌后边走了出来，“秦先生，快请坐！我都把茶水给你泡好了。” 秦凡笑着坐了下来，“谢谢你了，张老。” “嗨，不用客气，我只是代劳而已，需要我帮他们换个房间吗？” “呵呵，那就不用了，你的药下去，十天半月后就基本没问题了。” 张圣杰无奈地笑着摇头。 “你啊…哦，我这次在内蒙支边…” 他就把支边时遇到的一些医案和秦凡讨论起来。 话说秦凡离开后，陈建宁看了看秦凡的背影。 他再次不确定地问，“颜秘书，你说他的名字叫秦凡？” “是啊，怎么了？ 陈教授。” 陈建宁很是困惑，“这个名字我似乎在哪儿听说过，可又记不起来。” “呵呵，陈教授，同名同姓的那就太多了。” 颜勇笑着说：“就是你我的名字，在京城也能找出几十上百个吧。” 的确，有的小学一个班都会出现同名同姓的好几个孩子。 碰巧遇到一个叫秦凡的并不奇怪。 陈建宁点点头，也就放下了心中的困惑。 随后，他和颜勇就告辞离开了病房。 龙潭西湖公园，位于京城的二环路。 凤凰女打了个出租来到这里，她沿着环湖路的红色沥青路向前走。 道路的两旁都是一些垂柳和杨树，在冬日中光秃秃地，略显萧条。 在湖心有座小凉亭。 凉亭中有一位中年人，他身穿白色的长衫，悠闲地欣赏着冬日里的湖光山色。 “师父！” 凤凰女走了过去，深深一施礼。 第833章 影子计划 第833章 影子计划 中年人正是主帅，他已经来到京城有半个多月了。 凤凰女每隔一天都会来到这里。 主帅点点头，难得地露出一丝笑容。 “过来坐吧，小燕妮。” “嗯。” 凤凰女高兴地坐在主帅的对面。 这一老一少，衣服是一白一红，把萧条的冬日衬托得有了几分生机。 师徒俩谈武学，更多的是凤凰女问，主帅作答。 主帅问的反而是凤凰女的日常生活。 两人既是师徒，又像父女，还像爷孙俩。 凤凰女是主帅培养的下一个华夏守护者，可以说，主帅是倾注了全部心血。 她也没有让主帅失望，主帅每一次见到她都有不小的进步。 从上一次分手到如今，凤凰女已经从化境初期又进了一步。 这种坐火箭般的速度，离不开主帅的指点，更离不开凤凰女自身的努力。 她的心中只守护秦凡一人，不掺杂世俗的其他事。 所以能做到心无旁骛。 武学一途，除了天赋就是需要这种大毅力。 京城医院中。 秦凡在张圣杰的办公室里坐了一个小时左右，才起身告辞。 张圣杰还有些意犹未尽，只能笑着站了起来，要送秦凡。 “张老，请留步，你刚刚回来，事情比较多，我已经唠叨了你这么久。” 秦凡笑呵呵地说。 “哈哈哈，看你说的，我是随时欢迎你过来唠叨啊。” 两人在办公室门口握手告别，秦凡才转身离开。 他站在电梯口等待下行的电梯。 没一会，下行的电梯到了，门缓缓打开，从里边走出一个中年人。 两人迎面相碰，目光在空中交汇，都是一怔。 秦凡当即就认出这人是谁。 在英国驻华大使馆遇到的倪弘深教授，当时是给大使卢贞如治疗顽固性耳鸣。 倪弘深见秦凡出现在京城医院，也是有几分惊讶。 秦凡出于礼貌正想和对方打个招呼。 倪弘深却想起在大使馆中被奚落的场景。 他在心中轻哼一声，装作不认识一样擦肩而过。 秦凡暗自摇头好笑。 在他刚刚进入电梯，陈建宁就从一个转角处走出来。 再次见到秦凡一闪而过的侧影。 他有些不确定地跑了几步，来到电梯口。 暗忖：“这个人是他吗？ 他不是离开了吗，怎么会来这里？” 陈建宁回头望了望，他知道张圣杰的办公室就在这一层。 可他没有看清楚是不是秦凡。 接着，他又看到倪弘深的背影。 心中陡然回忆起，他就是听倪弘深说起过秦凡的名字。 假如进去的就是倪弘深说的秦凡，为什么两人没有打招呼。 顿时，这就让陈建宁彻底糊涂了。 他自然不知道，倪弘深有些小心眼，是装作不认识。 晚上，秦凡和往常一样在书房看书。 宇文向晚敲了敲门就走了进来。 “先生，你让我查的内容我查到了。” “哦，辛苦了，快坐下给我说说。” 秦凡放下手中的医书。 宇文向晚见秦凡的茶杯没有多少水，就给杯子中续上。 才说道：“左信，四十多岁，澳洲人，来京城是去年11月份的事。” “奇怪的是，同航班的乘客中，还有王毅，但是不知道他们是否认识。” 秦凡双手环抱，右手摸了摸下巴。 “向晚，你还记得肖杰一家人的死亡是什么时间吗？” 宇文向晚推算了下，“好像也是那个月的事。” 秦凡点点头，第六感告诉他，左信和王毅、鲁志文是有关联。 “嗯，你继续关注华夏娱乐，我请易老哥摸一摸澳洲那边的底。” 对于境外的事，暗影反而不如青帮合适。 秦凡便给易良哲打去电话，两人在电话中进行了一些沟通。 “哈哈哈，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来办。” 易良哲满口答应。 “嗯，谢谢你了。” 秦凡说。 “嗨，咱们之间不说这些，等小秦先生和文先生大婚，我们再好好一聚。” “嗯，我在海州恭迎你们。” 两人愉快地放下电话。 秦凡始终想不通一点，假如左信是鲁志文的人，回华夏想干什么？ 为什么要告诉于家庆送药的事？ 想不通就不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不过，秦凡在心中多了一份警惕。 让易良哲帮忙摸一摸鲁志文的底细，有助于秦凡推测鲁志文的动向。 在澳洲墨尔本。 有一个葡萄庄园，这里每年都盛产不少葡萄，是当地制作葡萄酒的原料农场。 这是冬季中，除了成片的葡萄架，就是白茫茫的积雪。 在农场中，有一栋以木头修建的小别墅。 宽大的客厅中，温度适宜，巨大的屏幕中正播放着鲁志文的日常生活片段。 从走路的姿态到说话的语气、眼神。 沙发前坐着六个人，如果秦凡在这里，绝对会大吃一惊。 那竟然是六个鲁志文，晃眼一看，几乎是一模一样。 他们的衣服上都有从1-6的编号。 左信指着投影上的鲁志文说：“你们已经进行了十天训练，每个人的进步都不一样。” “我希望你们彻底忘记自己原来的身份，融入到新的角色中去。” “大少爷许了你们家里人用不完的财富，你们就是大少爷的影子。” “只要顺利完成训练，就有用不完的财富，还能享用各国美女。” “但是，你们目前的表现很让大少爷失望，考试时，我们将实行末位淘汰。” “你们六个人中，大少爷说了，他只要五人！” 他顿了顿，语气严厉，还充满杀气。 “后果你们是知道的！听明白了吗！” 坐着的1-6号都连忙站起来，“明白了！” 左信点点头，“要不想被淘汰，那就要努力！” 训斥结束，这1-6号的替身，都各自用心学习和揣摩。 在大厅中模仿走路或找到一个角落去模仿鲁志文的肢体语言。 左信摇摇头。 其实，他也就是吓唬吓唬这六人，想尽快提高速度。 作为影子计划的一环，每一个替身都是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知道影子计划的，除了鲁志文和肖莺莺，那就只有左信。 即便是王毅让人通过海选找到近似的人，都只能是一知半解。 鲁志文拿下南区以后，又拿下了东区。 连左信都不得不对鲁志文心悦诚服。 这出自大世家的子弟，真要做起事来，还真不是普通人能比。 首先有足够的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法则无论是哪个国家都适用。 鲁志文把金钱外交用得淋漓尽致。 墨尔本的不少上层人物、政府官员现在都成了小庄园的座上宾。 连警署中的大佬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第834章 再遇潘雪芹 第834章 再遇潘雪芹 其次，鲁志文足够聪明，还有一点小谋略。 从小就受到华夏文化熏陶的他，或许在京城不是很出色。 可来到这澳洲，在生死危机之下，他的潜力就彻底被激发出来。 再加上从小就生活在云谲风诡的京圈中，算是见多识广。 他用金钱和暴力攻城掠地，短短时间就将墨尔本变为了他的大本营。 其势力也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 第二天，秦凡和往常一样，早餐后稍作休息，便来到扁鹊堂。 小玲护士笑着说：“秦先生早，有对年轻夫妻一大早就在等你了。” 秦凡点点头，目光看向患者等待区，果真坐了一对年轻夫妻。 其实，梁松云、洛云霆、孟怀仁他们早到了。 但这对夫妻没有找他们，而是只等着要秦凡看病。 对于扁鹊堂总店的坐诊，共有医生四个半。 其中的半个自然是退居二线的姜天睿。 秦凡的管理模式非常灵活，是以患者自愿为前提，让患者挑选医生。 这在海州医馆中早有实践。 能建立良好的医患信任关系。 而不是像大医院那样，患者的选择权会受到很多制约。 见到秦凡出现，那对年轻夫妻赶紧站了起来，向秦凡走过来。 那女人对着秦凡笑吟吟地说：“秦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秦凡这才看清楚对方是谁。 国宾馆慈善晚会中的潘雪芹，找他治疗过经血逆行的病。 “呵呵，原来是潘女士。” 潘雪芹笑着说：“秦先生真是好记性，都这么久了，你还能认出我来。” “我和伊清姐闲聊时，才知道你在这里坐诊。” 秦凡微微一笑。 他的记忆特别好，主要是有记载医案的习惯。 秦凡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潘雪芹他们都请坐。 “秦先生，这是我先生江思华。” 潘雪芹给秦凡介绍。 秦凡和江思华都相互点头打了个招呼。 潘雪芹能受到伊清邀请，参加国宾馆的慈善晚会，潘家肯定是京城的某个望族。 毫无疑问，江思华的背景同样是不会差。 在人类发展的进程中，虽说门当户对是一种旧观念。 但不可否定，门当户对在婚姻中是永远存在。 而对于京城的名门望族来说，门当户对尤为重要。 这其中还存在不少政治上、权势上的考虑，联姻会让两个家族紧紧联系在一起。 那种白马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是少之又少。 “哦，潘女士，是哪儿不舒服？” 秦凡问。 潘雪芹看了下江思华，“是这样的，我们准备要个孩子，目前正在备孕。” “可我长期以来一直都是四肢冰凉，我们担心会有影响，就想着开点药调理一下。” 江思华在一旁补充，“特别是冬天，挨着她就是一个冰疙瘩。” 秦凡微微一笑，他也大致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从中医角度讲，宫寒在某种程度上会影响到受孕的概率。 而四肢冰凉却不属于宫寒的范畴，潘雪芹不懂中医，对这个概念有所混淆。 其实，手脚冰凉，这在很多女性身上都有表现。 秦凡笑了笑。 “首先你们不要太担心，如果只是手脚冰凉，是不会影响受孕，更不会影响到将来宝宝的健康发育。” “真正影响受孕的是严重宫寒，手脚冰凉是女性的普遍现象。” “从阴阳角度说，女性属阴，天生就多是寒性体质。” “出现手脚冰凉，主要是气血不足，或者是身体上下运行不畅所导致。” “潘女士，我先把个脉吧。” 潘雪芹伸出手让秦凡进行四诊诊断。 四诊结果是脉象沉弱，舌苔白腻，舌头边缘有少许齿印。 “嗯，月事的规律怎么样？” “有时会提前一两天。” 秦凡点点头，心中对潘雪芹的手脚冰凉有了准确的判断。 “放心吧，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阳气被堵住了，我开三剂药你回家调理一下。” “好的。” 潘雪芹点头同意。 她很信任秦凡的医术，当初的经血逆行，经过治疗以后，至今都没有复发。 秦凡以柴胡、芍药、枳实、甘草四味药组方。 拿起来看了看，才签上自己的名字。 “潘女士，你这个病很好治，但你一定要记住，保持良好的心情非常重要。” ”有句话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常想一二，不思八九，便事事能如意。” 潘雪芹点点头。 其实，无论是以前的经血逆行，还是现在的手脚冰凉，都多少和潘雪芹的性格、心情有关。 一个人如果经常生闷气，喜欢胡思乱想，纠结过去。 日久天长必然会造成肝气郁结。 肝主调达和疏泄，肝气一郁滞，则气机受阻，阳气就出不来。 五行中肝对应木，肝郁则木克脾土。 脾胃运化失常，就失去了运作能力，阳气同样发不出去。 人体的四肢，为身体阳气之末。 阳气要到达四肢，必须要有通畅的道路。 女性的末梢循环本身就比男性差，如果道路一旦堵塞，阳气的运送能力就更差。 抵达不到四肢，表现的症状就是四肢发凉。 没一会，三剂中药就抓好了。 夫妻两人还专程过来和秦凡道别。 梁松云问：“秦先生，我见你好像只开了四味药。” “是的，只有柴胡、芍药、枳实、甘草，这位女士的病，七分调理，三分自治。” 他所说的调理自然是进行药物治疗，而自治则是保持乐观心情。 孟怀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嗯，柴胡可以疏肝解郁，芍药柔肝养血，枳实行气解郁，甘草固护中焦、调和主药。” “再保持乐观心态，嗯…简单实效！” 这样的探讨现在都成了几人最喜欢做的事。 时间又隔了两天，秦凡还打算去医院看一看唐博的父亲唐凯。 却接到了颜勇打过来的电话。 “秦凡，是你吗？” 颜勇第一次打秦凡的这个新号码，有些不确定地问。 “嗯，是我。” 秦凡笑着说。 “哈哈哈，是这样的，唐博父亲的病大有好转，他今天正好有空，邀请咱们三个聚一聚。” “哦，我还正打算抽时间过去看一看的。” “嗯，没什么大问题，张老每天都去看过，疗效很好。” 颜勇说：“你就不用跑一趟了，晚上直接过来聚会吧。” 秦凡点点头，听到颜勇如此说，他也就放心了。 “呵呵，老同学召唤，我肯定到。” 秦凡说：“在哪个地方？” “晚上六点到京华饭店，报我的电话号码就是。” 第835章 京华饭店 京华饭店，位于京城的二环上。 在京城中是很出名的一个大酒店，以接洽政府官员为主。 一年四季，各部委要召开大大小小的各种会议，有很大一部分都定在这里。 驻京办的工作职责就是拓展在京城的人脉，为前来京城办事的领导打好前阵。 不至于领导到来，两眼一抹黑，无从下手。 颜勇在驻京办工作，属于政府工作人员，今天的订餐就是他预定的。 下午，秦凡让凤凰女送他前往。 按照颜勇说的找到三楼的雅间，名字叫前程似锦。 “先生，颜先生定的雅间就是这里，你们已经来了一位朋友。” 服务生帮秦凡推开了雅间的房门。 “哦，是秦凡，快进来，快进来。”原来早到的是唐博。 秦凡笑呵呵地走了进去，“唐叔的身体怎么样了？” 唐博的心情显得非常好。 “嗯，好转不少，张老不愧是京城医院的大权威，一剂过后，效果就出来了。” “现在已经吃了两剂，睡眠质量改善了，疼痛也缓解了。” “今天张老还说，再治疗一周多时间，就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他给秦凡面前的茶杯满上茶水，“我还以为要在京城待很久，连房子都租了一个月，没想到会这么快。” “嗯，中医标本兼治嘛，以后多注意就是。”秦凡说。 两人谈了有一会，颜勇才姗姗来迟。 他一进来就连连拱手，“哈哈哈，两位老同学，不好意思啊，我迟到了迟到了！” 唐博笑着说：“你公务繁忙，可不像我们是闲人。” “嗯，领导嘛，不忙一点怎么叫领导呢。”秦凡也是笑着打趣。 颜勇笑呵呵地坐了下来，眼睛一瞪，“你们两个又调侃我了吧。” “哦，秦凡，我都忘记问你了，你现在具体在干什么？” 唐博同样向秦凡投来询问的目光。 因为秦凡的名片上只有姓名、电话，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名片。 秦凡笑了笑，“我是去年10月份才来的京城，现在的职业也是医生。” 颜勇一拍桌子，竖起大拇指。 “兄弟，我算服你了，还能坚守老本行！初心不改啊！” “不过，咱们这个兽医专业，在京城这种地方还是非常吃香的。” 唐博也是点点头。 两人并没有取笑之意，而是由衷而言。 现在的生活水平高，不少家中都养着宠物。 在人口密集的京城，宠物医生的确是一个非常吃香的职业。 许多宠物的日常生活比一个普通人花的钱还要多。 见两人再次曲解，秦凡有些啼笑皆非。 不过，他也没有去做解释。 因为这一解释，估计颜勇和唐博都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怎么转行，怎么又成了世家子弟。 有些事不是秦凡要装，而是根本不方便解释。 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说得太多，很容易让人误会是炫富等等。 同学在一起，谈的就是友谊。 这时，有服务小姐陆续端上来一些精美的菜肴。 颜勇要了两瓶珍藏版的五粮液。 “给我吧，我来。” 唐博伸手拿过酒瓶，打开包装，给在座的都一一满上。 颜勇举起杯子，“来，我们还是先一起喝一个。” “首先是预祝唐博的父亲早日康复，其次是庆祝我们三个同学小聚在京城。” 不得不说，颜勇在政府机关工作，这口才倒是比读书时强多了。 三人都碰了碰杯子喝了这杯酒。 “来来来，都一起动手，秦凡，你可不要客气啊。”颜勇用筷子虚点，招呼着两人吃菜。 唐博给三人的杯子再次满上。 “说实话，这一次真的太感谢我们颜秘书了，前前后后帮我跑，不然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颜勇大手一摆，“呵呵，不说那些客气的话，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嘛。” 几人吃了一点菜，又喝了两杯酒。 “哦，唐博，你现在做什么工作？”秦凡岔开了话题。 因为唐博的名片也没有具体的信息。 “嗨，我就太杂了，大学毕业后，就想考公务员，结果我没考上，倒是颜勇考上了。” 颜勇笑了笑，“我就是运气好一点罢了，不值得一提。” 他口中说不值得一提，其实神情中还是有几分小得意。 毕竟那一年政府机关招20名行政人员，前来考试的人如过江之鲫。 颜勇靠着家中的关系，自己再努力，就顺利地占到一个名额。 对于一般背景的唐博来说，除非成绩的确够优秀。 唐博又接着说：“我后来进了一家饲料公司，半年后又到福特4s店上班，然后又跳槽，到现在的私营企业。” “说起来，在4s店的时间最长，不过，这次为我爸的病，又要跳槽了。” “哦，为什么，请个假不是一样吗？”秦凡很奇怪。 唐博笑了笑，颇有几分无奈。 “我爸的病从县里到市里再到省里，一直不见好，决定来京城治病，我也不知道要住多长的时间。” “私企的老板恨不得把一个人当两个用，何况我这出来也没个具体时间。” 秦凡点点头，算是理解了唐博的无奈。 不过，他倒是非常欣赏唐博的孝心。 “哦，你们俩都成家了吧？”秦凡又问。 “呵呵，我是接了不久就离了，重回单身生活。”唐博说。 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一些苦涩。 秦凡就不便继续问什么。 倒是颜勇接过了话题，“他前妻管他太紧，就没见过那种女人的。” “唐博有债务时不闻不问，唐博挣到钱了，就伸手想全部拿走。” “在家里就像唐博欠了她一样，动不动就用离婚威胁唐博，好像缺了她，唐博就没法生活一样。” “就是我也受不了，分明就是只能一起享福，不能一起担当。” 唐博苦笑，没有说什么。 从表情看，颜勇应该没有夸大的成分在。 秦凡和唐博碰了下杯子。 “呵呵，没关系，离了就不要多想，说不定以后你的生活比她还要好。” “我看你就很优秀，比很多人有孝心，现在有几个甘愿放下工作来伺候老人的。” 颜勇笑着说：“对！秦凡这话说得很正确。” “你呢？颜勇，我看你的小日子肯定很不错。”秦凡笑着问。 唐博吃了一筷子菜，笑着说：“他的老丈人以前是江城市的副市长。” 秦凡就有些恍然大悟。 是说颜勇请得动京城医院的陈建宁教授，还能进入政府机关，现在还是驻京办秘书。 大概都与颜勇的这位老丈人是密不可分的。 第836章 麻烦找上门 第836章 麻烦找上门 三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 不知不觉中就干掉了一瓶五粮液。 颜勇现在的酒量非常好，今天兴致高，又是举杯。 “秦凡，我们再喝一个，庆祝咱们又走到一起了。” “你啊，在学校里可没见你这么凶猛过。” 秦凡摇摇头，很是感叹。 唐博呵呵一笑。 “秦凡，你不想想他现在是干什么的，酒精考验的革命同志。” “每天要和京城的各个部门的人打交道，帮助主任拓展人脉关系，没几分酒量那可是玩不转的。” 颜勇大手一挥。 “职责所在嘛，是认识一些部门的人，有的是老乡，老乡介绍老乡，又介绍其他朋友，呵呵，反正就那么一回事。” “秦凡，我还是那句话，兄弟我虽然职位不高，只要我能帮上忙的，绝对没有二话。” 看得出，这家伙还是性情中人。 秦凡心中很高兴，颜勇的本质还是没有变。 还和学生时代一样，有点小骄傲，但对朋友是很真诚。 他为唐博跑上跑下就是最好的例子。 “嗯，那我就先提前谢谢你了！” 秦凡笑着和对方碰杯。 两人很愉快地喝了这杯酒。 这时，颜勇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看，笑着指了指屏幕。 “你们先喝着，办事处的领导打过来的。” 他站起来，快步走出小雅间，去外边接听。 “看呗，这政府机关人员和咱们不一样的。” 唐博笑着打趣。 “哦，唐博，你父亲病好了以后，有什么打算没有？” 秦凡问。 唐博端起酒杯和秦凡碰了一下，神情有几分落寞。 “哎，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还没有时间来考虑。” “以前的专业都落下了，周周转转的，总不能再吃回头草吧。” “不过，看到你和颜勇都在京城，连我都想来京城碰碰运气。” 秦凡微微一笑，“那就来吧，京城这么大，总有适合你的工作。” 唐博不置可否，抿了一口酒。 叹气道：“说实话，我还真想走出来，一个地方住久了，就有些腻了。” “哦，秦凡，你老婆还是海州理工大学的那个吧？” 秦凡点点头，“嗯，我儿子都快走路了。” “哈哈哈，你行啊，我是真佩服你，从一而终。” 正说着，颜勇再次推门进来。 “什么从一而终？” 唐博笑着说：“秦凡的老婆还是海州理工大学那个，现在他们的小孩都快走路了。” “哦，这个我知道，叫周…周雨兰，对吧！” 颜勇说。 秦凡笑着点头。 “哦，颜勇，秦凡刚才建议我也到京城来碰碰运气，你觉得呢？” 唐博说。 “可以啊，这是好事！” 颜勇高兴地说：“你早就该走出来，换个新环境…”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猛地推开。 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准确地说，不是被推开，而是被人一脚踢开的。 这声巨响让三人都惊诧莫名，齐齐看向门口。 只见从门外走进来三个二十左右的男子，满身酒气，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三人都是一身名牌，皮鞋光亮，长得细皮嫩肉。 走在最前的那人戴着劳力士腕表，手指上还有着一枚绿色大扳指。 戴着腕表的男子踱步进来，指着颜勇大声说：“果真是你。” “你还跑得挺快的嘛，害得小爷我追了一条街都没有追上你！” 见来者不善，秦凡打量了下对方，微皱眉毛。 唐博和颜勇都连忙站起来，一脸的懵圈，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颜勇见对方衣着不俗，但年龄不大，便笑着说：“这位朋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谁跟你是朋友！你搞清楚点，这是安少！” 这时，后边有个男子怒喝。 颜勇一听，脸色顿时变了变。 他再仔细看了看其他两人，心中似乎有所悟。 脸上没有被训斥的尴尬，反而是堆起满脸的笑容。 “哦，原来是东城区的安少，恕我眼拙，一时没有认出来，想必后边就是周少和乔少吧。” “贵客上门，快请坐！请坐！” 颜勇伸手做出请的手势。 说实话，他是听过安少、周少、乔少的名字，但并不认识。 更不知道对方兴师问罪是为何事。 他为人圆滑，不管有没有事，先安抚好对方再说。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安少、周少、乔少是东城区的三个衙内公子，由于三人形影不离。 又被人叫做铁三角，进来最先说话的那人就是安少。 对于这种衙内公子哥，颜勇可不想平白无故的就得罪。 何况，也不是他一个驻京办小秘书能得罪得起的。 只可惜，颜勇的算盘打错了。 叫安少的粗暴地一挥手，“你让我坐我就坐，你算什么东西！” 颜勇脸上一僵，很是尴尬。 就是再有涵养的人，被对方接二连三的训斥，怒喝，脸上都会挂不住的。 何况这里还有秦凡和唐博在场。 秦凡在此时都忍不住斜眼睨了对方一眼。 他暗叹一声，站了起来。 颜勇想息事宁人，消除误会，借此化干戈为玉帛， 但对方似乎并不领情，还非常没有礼貌。 “安少，你先别发火，说实话，我至今都不知道是哪儿得罪了你。” 颜勇问。 安少气得一脚踹开面前的椅子。 指着颜勇，“我问你，在中华路左转时，是不是你插的队？” 颜勇一怔。 他下班后赶过来吃饭，的确是在中华路插了一个队。 不过，当时后边的那台进口奥迪不知道在干什么，前边的车都走了，还迟迟不开车。 他急着赶时间，干脆就从后边插了进去。 颜勇瞬间就想起是怎么回事了。 连忙赔笑，“哦，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安少你的车。” “当时你的车一直没有动，我又急着赶时间，对不起啊对不起。” 安少冷笑一下，“是你那就没错了。” 他一说完，扬手就是一巴掌打过来。 秦凡眼疾手快，拉了颜勇一把，才堪堪躲过对方的一耳光。 安少见颜勇竟然躲了过去，怒骂道：“他妈的，你还敢躲！” 唐博见颜勇一直是好言相对，笑脸相迎，也知道这三人肯定大有来头。 心中虽然很气愤，但更多的是不想给颜勇惹麻烦事。 他倒是可以屁股一拍走人，可颜勇还在京城。 他连忙上前，“安少是吧，大家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 “滚，你算什么玩意，跑过来凑热闹！” 周少指着唐博的鼻子大骂。 乔少冷哼道：“识相一点，少插言，别给脸不要脸。” 第837章 嚣张跋扈 顿时，唐博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 这几人简直是欺人太甚。 他怒声道：“你们还讲不讲道理，你的车不走，难道还要让后边的车都等你？！那条道路是你们的吗？” “你懂个屁！我那时正要走，这家伙的车突然插进来，害得小爷差点出事故。。” “你还说我不讲道理，老子就是不讲道理，又能怎么样！” 安少抓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就使劲一甩。 顿时，那茶杯碰到有菜的碟子，发出哗啦一声，碎片和油渍四处飞溅。 秦凡和唐博、颜勇都急忙躲开，即便是这样，但满桌子已经是一片狼藉。 秦凡直摇头暗叹，这些衙内公子还真是猖狂，简直是无法无天。 似乎到了这个时候，他不站出来都好像不行了。 正要上前，颜勇伸手拦住快要暴怒的唐博。 依旧是陪着笑。 “安少、周少、乔少，大家都息怒息怒，所有错都在我，影响了你们的胃口。” “为表达我的歉意，今天晚上算我请客，给几位陪罪，是我冒失了，对不起对不起。” 按理说，颜勇只想息事宁人，已经是很有诚意。 “他妈的，你寒碜我是不是，你以为老子是为了一顿饭钱？！” 安少眼睛一眯，再次伸手一巴掌打过来。 这时，秦凡再次拉了一下颜勇，伸手握住安少的手掌。 冷声道：“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们，不要随便就动手！” 他轻轻一甩，安少只感觉一股大力传来，踉跄着好几步，差一点跌倒。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有个中年人神情慌张地赶到，他四处看了看，见双方正剑拔弩张。 心中不禁一沉，接着，就笑着拱手。 “哈哈哈，安少、周少，乔少，都消消火气，消消火气。” “有话好好说，前来吃饭的都是我们的贵宾，没必要一言不合就动手，是不是？！” 来人是京华饭店的大堂经理吕正。 是服务小姐告诉他这边发生了争执，他才急忙赶过来。 “去去去，吕经理，这里没你的事。”安少很是不耐烦。 “有什么损失，算到我安某人的头上，但这口气不出，我就顺畅不了。” 吕正看了看秦凡、唐博和颜勇。 唐博是满脸愤慨，大有立即要动手血拼的架势，颜勇是有些气愤，但又小心翼翼。 反倒是秦凡镇定自若，看不出丝毫愤怒和惊慌。 吕正的心中有几分惊讶。 他身为京华饭店的大堂经理，天天都能见到不同的各级官员和京城名流。 自然有独到的眼光，大脑中立即就判断出，颜勇和唐博是没有什么背景。 反而是秦凡，身上没有衙内公子的气息。 但这份镇定，绝对不是一般人所具备的。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对方根本没有把安少他们的挑衅放在眼里。 吕正八面玲珑，当即就拿定主意，两边都不要得罪。 他笑呵呵地说：“安少，气大伤身，打烂了几个碟子是小问题，而是不要惊动了康老板。” 安少和周少、乔少一听康老板三个字，脸上很明显一滞。 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也似乎收敛不少。 秦凡暗忖：“看来这康老板让三人有些忌惮。” 其实，只要仔细一琢磨就知道了，京华饭店能承接大部分的部委会议，就餐。 康老板同样是有背景的人，只怕这个背景比安少他们强不少。 这时，门外传来几下鼓掌声。 “啪啪啪！” 释释然地走进一个大胖子。 这胖子的横向比例几乎相当于两个秦凡，胖得有些不像话。 安少、周少、乔少一见胖子出现，开始还挺拔的身子都似乎矮上几分。 “董少！你怎么也过来了。” 叫董少的全名叫董大海，同样是一个衙内公子。 这京城的官员有大有小，衙内公子同样有大小。 安少、周少、乔少和钱世昌、于家庆都属于小衙内公子。 而董大海这个胖子，却是不大不小的中间那一级。 像张丰、赵家书、晏万、伊雷就是大衙内公子。 而衙内公主就是指伊清和伊静她们。 这董胖子，身宽体胖，属于游手好闲那一类，衙内的公子、公主自然不屑和他一起。 但安少这些小衙内公子，对董大海却是趋之若鹜，要巴结奉承。 吕正见董大海横插进来，心中再次一沉。 董大海是出名的难缠，这些大小衙内公子哥，虽然手中没有什么实权。 但要给你使点绊子，依靠他们的人脉，还是轻而易举。 虽然自己老板不怕他，但也压不住董大海。 况且，和气生财为第一原则。 董大海走到雅间中的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沙发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发出轻微的哀鸣，深深地凹陷下去。 他掏出一盒极品大熊猫，慢条斯理地抽出一根。 再用防风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 美滋滋地抽了一口，两腿分开，靠在沙发上。 “吕经理，安少他们要处理一点小事，这里没有你的事，出去吧！” 说实话，吕正很为难。 “那好吧，还请董少你们好好沟通，都给康老板一个面子。” 董大海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几人本是在一起喝酒，在中途，周少出去了一趟。 回来时就告诉安少，说那个开车插队的人好像也在这里吃饭。 安少、周少、乔少就追了出来。 董大海见安少他们一直没有回来，就前来看看热闹。 顺便镇镇场子。 吕正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秦凡，只有无奈地走出雅间。 他要赶紧去通知自己的康老板。 再不过来，今天肯定要出大问题！ 秦凡见到这一幕，在心中暗叹一下，这些人都只是仗着父辈的威名而已。 用狐假虎威来形容，是最恰当不过的。 安少和周少、乔少见董大海助阵，很是长了面子。 又再次恢复了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 安少更是一脚踩在椅子上，指着颜勇叫嚣。 “你个乡巴佬，别考验老子的耐心，弄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 他忽然又想到秦凡刚才差点让他摔倒的事。 眼睛一眯，指了指秦凡和唐博，冷冷一笑。 “还有你们两个，给老子装逼，不看看你们在什么地方！” “你…” 唐博气得拳头握得咯咯直响，要冲上去打架。 颜勇连忙两手一伸，将唐博和秦凡挡在身后。 他对着安少挤出一丝笑容。 “安少，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与我的朋友无关，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消气。” 第838章 装大尾巴狼 第838章 装大尾巴狼 秦凡默默摇头。 他心中有些不赞同颜勇的一味退让。 你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对方明显不是善茬，反而会得寸进尺。 给安少这种人讲道理、求和，无疑是劝说狼不要吃羊而吃草。 不过，他心中还是挺宽慰。 至少关键时刻，这个喜欢大包大揽的同学，还是很仗义，不想牵连他和唐博。 安少用不屑的目光看着颜勇，就像云端中俯视众生一般。 董大海满脸戏谑地欣赏着，一言不发。 周少和乔少都露出几分得意，颜勇这句话，明显就是打算服软了。 安少冷冷一笑，手指在空中虚点。 “两个选择，一是自打耳光，直到我满意，二是跪下，给我磕头认错！” 顿时，颜勇脸色大变，他好歹是政府工作人员，无论是哪个选择，那都将颜面扫地。 这是对自己人格的极大侮辱。 唐博一听，肺都气炸了，“你们别欺人太甚！” “呵呵，欺负了你们又怎么样？ ！” 安少瞥了一眼唐博，不屑地摇头。 这时，秦凡拉开身前的颜勇。 淡声道：“安少，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我并不认为我的朋友有什么错。” “我劝你们赶紧离开，不要影响到我吃饭的胃口。” 他轻飘飘地一句话，却带着一种藐视的味道。 说实话，秦凡没有直接让几人滚出去，已经是很客气了。 顿时，安少和周少、乔少都是一怔。 眼睛齐刷刷地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打量秦凡。 接着，三人就捧腹大笑，他们感觉这是世上最搞笑的一句话。 董大海也被秦凡这句话给逗乐了。 周少嘴里发出啧啧声，阴阳怪气地说：“安少啊，看来今天的场子不容易找回来了，又冒出一个装大尾巴狼的。” 乔少摇摇头，下巴高高扬起，“你看他穿得有模有样的，怎么长着一颗不开窍的脑袋。” 安少转了转翡翠大扳指。 冷冷地逼视着秦凡的眼睛，“你称过几斤几两没有？” 三人是一唱一和，不愧是铁三角。 同时也在警告秦凡，说话前最好是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董大海拍了拍肥硕的大肚皮，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再次掏出一根香烟点燃。 他就是过来作壁上观的。 见秦凡和安少他们又对上了，颜勇心中很是着急。 他可是清楚知道，在这些衙内公子的眼中，面子是放在第一位。 你认为该讲道理的，他就不会讲道理，你认为不可能的，那他眼中就是能。 秦凡叫他们离开，那他们绝对不会离开。 他脸色变得有些灰白，知道无论是自打耳光，还是下跪。 只要做了，就会成为人生最大的耻辱。 可今天如果不服软，事情更无法收场，到最后就是前程尽毁。 咬咬牙，“事情是我惹出来的，与我的两位朋友无关，我…我自罚耳光。” 说完，他就真的要自打耳光。 秦凡一把拉住他。 “颜勇，我非常高兴，你的本性还没有变，依旧非常仗义。” “这只是几个小屁孩而已，你又没有什么错，无需怕什么。” 一听秦凡骂安少他们是几个小屁孩，颜勇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心道：“秦凡啊秦凡，你就不要再装了，再装下去，露馅了就更没法收场。” 唐博同样认为秦凡是故意摆出这个架势，用来迷惑对方的。 董大海、安少和周少、乔少都是脸色一沉。 这一个小屁孩，伤害是没有，但侮辱性非常强，简直就是藐视他们。 还不等安少发火。 秦凡指了指门口，冷声说：“你们几个现在就离开，我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如果熟悉秦凡的人，就知道这是秦凡的最后警告。 可他身后的颜勇和唐博不知道。 颜勇焦急地拉了下秦凡，示意秦凡不要装得太过头了。 “呵呵，你装，我看你继续装！” 安少似笑非笑地看着秦凡，就像看笑话一般。 不仅是他，身后的周少、乔少、董大海似乎都识破了秦凡的外强中干。 他们倒要看秦凡还能装多久。 秦凡淡淡一笑，正准备出手将几人扔出去。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人没进来声音就先传来。 “在说谁装啊？” 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个男人。 听到这懒散的声音，秦凡微微一笑，收起了亲自动手的念头。 因为说话的人正是他熟悉的伊雷，陪同伊雷的那人他同样不陌生。 是港都传统医学论坛上，误吞钉子的小媛媛的父亲康平。 秦凡若有所悟，看来所谓的康老板，或许就是这位康平。 伊雷和康平一进来就见到了秦凡，两人先是一怔，接着都微微一笑。 吕正打电话汇报，说前程似锦的雅间发生争执，其中有董大海，安少等人。 伊雷知道康平压不住董大海，所以就一同过来了。 只是没料到，发生争执的另一方却是秦凡。 一直做壁上观的董大海，猛地听到伊雷的声音，他连忙坐直身子。 再定睛一看，当即将手中的烟头掐灭。 屁股就像被针扎了一样，肥硕的身子一下子就弹了起来。 肥胖在这时已经不是他的累赘，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伊雷身边。 弯腰笑着说：“伊少，你怎么也来了？” 听到董大海喊出伊少两个字，安少和周少、乔少都是神色一变。 连忙迎上去，身子弯曲，满脸谄笑。 “伊少！” 听到这两个字，颜勇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他虽然接触不到这些衙内公子哥，但身在京城的官场，对于京城四少的大名一点不陌生。 这些衙内公子哥向来是一致对外，喜怒无常，全凭个人心情。 一个安少和董少都已经很难应付，更何况来的还是四少之一的伊雷。 他万念俱灰，“完了，这下彻底完了，没法收场了。” 想到这里，他的额头都是层层冷汗，不知道今天该怎么脱身。 伊雷用眼睛睨了一眼董大海。 “董胖子，刚才是谁在这里说…装什么装？” 还不等董大海回答，安少就邀功似的抢着说：“伊少，是我…是我说这家伙很会装。” 他用手指着秦凡，见秦凡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看看，你看看，还在装大尾巴狼！” 伊雷似乎这才见到安少一样。 扭头问：“董胖子，这人是谁，你还没有给我介绍啊。” 安少的谄笑顿时一僵，这个自来熟，就像热脸贴在了冷屁股，好不尴尬。 董大海连忙弯腰笑着给伊雷介绍了下。 伊雷用眼睛睨了一下安少和周少、乔少，用手指在空中虚点。 “我记住你们了。” 第839章 高调的伊雷 安少和周少、乔少顿时就喜笑颜开，能让伊少记住，那可是无比荣光的事。 可接着，他们就见到伊雷哈哈大笑，直接向秦凡走了过去。 对着秦凡的肩膀轻轻捶了一拳。 “秦大哥，你在这里喝酒，都不叫上我！” 顿时，董大海、安少和周少、乔少都犹如施展了定身术一般。 脸上还挂着谄笑，嘴巴却张成了o型。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伊少称呼对方秦大哥？！还要讨酒喝。 颜勇被眼前的一幕惊愕得目瞪口呆。 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好像见到的是幻觉一般。 京城四少中的伊少，和秦凡称兄道弟？！ 秦凡暗自好笑，自己什么时候又成了秦大哥，伊雷历来都是叫他先生的。 这里边真正最能装的恰恰就是伊雷。 把衙内公子的那种气派表演得出神入化，惟妙惟肖。 “呵呵，伊雷，我可不知道你和康先生在一起的。” 伊雷露出惊讶之色，“你和康平认识？” 秦凡笑着点点头。 “哈哈哈，伊少，你有所不知，去年我在港都，小女媛媛误吞了钉子。” “那时秦先生正好在港都参加传统医学论坛，我们同住一个酒店，最后还是秦先生出手救了我女儿。” “秦先生的中医水平简直是出神入化！”康平笑着说。 他伸出双手，热情地和秦凡握手，“秦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此言一出，颜勇和唐博再次齐齐惊碎了下巴。 秦凡什么时候成了中医，似乎还很牛逼一样。 他俩不禁对视一眼，彼此见到对方眼中的苦笑，这位老同学，实在太神秘了。 想到医院中陈建宁教授的话，两人心中顿时又恍然大悟。 看来，陈建宁还真没有说谎，张圣杰不是他请来的，而是受人之托。 而那人或许就是秦凡！ 这时，秦凡笑了笑，“没想到京华饭店还是康先生的一亩三分地。” “哦，我给两位介绍下，这是我的大学同学颜勇和唐博。” 接着，他把双方都介绍了下。 “嗯，认识你们很高兴。” 伊雷和康平都笑着和颜勇、唐博轻轻握手。 颜勇和唐博都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激动得双手有些颤抖。 他们在这里相互认识，握手寒暄，却把一旁的董大海和安少他们震惊得下巴碎了又碎。 特别是安少和周少、乔少，一张红润的脸慢慢褪色，变得煞白。 他们终于反应过来，伊雷说的那句“我记住你们了”是什么意思。 对于伊雷来说，要收拾几个小衙内公子，根本无需自己动手。 想效忠，巴结伊雷的人多的是。 最可怕的是，搞不好还因此会连累到他们的老爹！ 可这秦凡到底又是谁？！ 不仅认识伊雷，还认识康平。 并且，他叫伊雷时竟然是直呼其名。 想到这里，董大海、安少、周少、乔少都感觉有股寒意从尾椎骨爬了上来。 就在这时，伊雷看到满桌子的狼藉，眉头一皱。 “嗯，这是怎么回事？” 轻飘飘地一问，无疑就是一道平地惊雷。 安少和周少、乔少都身子一颤，差一点没有吓尿出来。 还不等秦凡说什么。 安少就几步走上前，补救似的陪着笑，“伊少，是…是我不小心打翻了酒。” 他冲着秦凡又是鞠躬又是道歉。 “秦少，对不起对不起，我立即让人重新备菜备酒！” 回过头来，又笑着对康平说：“康先生，烦请你们的厨师重新上桌酒菜。” “今天都算在我的账上，算我给几位赔罪了。” 秦凡淡淡一笑，“安少，你寒碜我是不是，以为我付不出一顿饭钱？” “这…这…嘿嘿，不是那个意思，误会…全是误会！” 安少被秦凡这句话问得吞吞吐吐。 他开始数落颜勇的话，如今被秦凡原封不动地奉还回来。 真是六月的天，报应来得可真快！ 颜勇见秦凡为自己找回面子，他心中暗爽不止。 伊雷根本不说话，只是冷眼旁观。 可那无形的压力让安少胆颤心惊，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化解眼前的局面，额头上的汗珠都清晰可见。 事情因他而起，也必然要因他而终。 董大海见秦凡如此说，就知道事情无法善了，他人胖心不笨。 现在也是一个劲的后悔，早知道这秦凡深藏不露，就不来趟这个浑水。 看什么热闹，结果把自己看到了对立面。 连董大海都不敢说什么，那就更别说周少和乔少。 两人都如同霜打的茄子，夹着尾巴不敢出声，背心全是湿漉漉地。 安少眼珠子一转，他又上前给颜勇陪笑鞠躬。 “这位兄弟，对不起，完全是一场误会，我是喝酒喝多了，我在这里给你赔礼道歉！” 颜勇想到这家伙竟然差点逼得自己羞辱自己。 他气不打一处来，一甩袖子，“安少，我可受不起你的赔礼道歉！” “这…这…”安少涨红了脸，可怜得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康平看了看伊雷和秦凡。 他笑了笑，“我让人重新上菜来，安少、周少、乔少，有没有诚意，那就看你们自己了。” 他倒不是有意当和事佬。 而是见秦凡和伊雷并没有太动怒。 所谓见好就收，小衙内公子打压打压，给个深刻教训就是。 安少和周少、乔少一听，都感激地看了看康平。 “应该的应该的，是我们不对，有眼不识泰山。”三人如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 伊雷大手一挥，指点江山一般，“多来几瓶酒。” 康平心道：“这几个倒霉蛋！” 秦凡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伊雷受家族影响，一向要低调，可这简直就是高调得不能再高调。 没几分钟，服务生就重新端上来一桌子的菜。 只不过，外加一箱茅台酒。 服务生把酒摆在桌子上，才悄悄退下去。 伊雷冷笑道：“你们三个，每人一瓶酒，有没有诚意，全在这酒中。” 顿时，安少和周少、乔少都满嘴苦涩。 在他们自己那一桌，已经喝了不少酒，这一瓶下去，岂不是要了小命。 董大海脸上的肥肉都止不住地抖动了几下，伊雷这完全是帮秦凡出头。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秦凡，把对方的面貌深深地刻在脑海中。 安少一咬牙，上前拿起一瓶酒，周少和乔少自然不敢落后。 纷纷弯腰陪笑，“秦少、颜先生，唐先生，是我们不对，先干为敬！” 三人扬起脖子，咕噜咕噜地像喝凉水一般灌了下去。 直喝得三人眼珠子都快突出来，却不敢停下。 三人终于喝干了一瓶白酒，肚子里是翻江倒海，头晕眼花，脸色煞白。 安少忍不住打了个酒嗝，“伊少、秦少，可以了吧。” 伊雷这才挥了挥手，“出去吧！” 安少和周少、乔少这才如蒙大赦，偏偏倒倒地退出去。 只不过，三人一出房门，就撒腿冲向卫生间。 一人抢到一个马桶，埋着头，使劲地抠着喉咙。 第840章 家宴式婚礼 第840章 家宴式婚礼 伊雷见董大海还呆在那里没有走的意思，笑眯眯地问：“董胖子，你是不是也想来一瓶？ ！” 董大海打了个寒战，连忙笑着摆了摆胖乎乎的手。 “哦，伊少，谢谢，我就不用了吧，对不起，你们慢用。” 他是倒退着出门，一不小心，还撞在了门框上。 傻笑着轻轻合上雅间门。 一个个气势汹汹的来，到最后是灰头土脸的走。 “哈哈哈，别管他们了，我们喝我们的…”康平笑着招呼几人。 几人再次坐下来。 直到结束，颜勇和唐博都还没有放开，他们从伊雷、康平的谈话中隐隐知道了秦凡是谁。 惊骇得无与伦比。 但有伊雷和康平在，两人不便详细询问。 他们知道，今天能和伊雷坐在一起，那都是因为有秦凡在。 康平是个生意人，很会做生意，还分别赠送了两张贵宾卡给颜勇和唐博。 给足了两人面子。 结束后，众人才知道那安少还是悄悄支付了全部费用。 几人也不纠缠这件事。 康平亲自将几人送出饭店，他一一和众人告别。 伊雷是专人专车前来接送，脚步踉跄地钻进车里，绝尘而去。 看得秦凡和康平都无奈地摇头。 “秦先生，有时间经常过来坐一坐。” “嗯，肯定会的。” 这一顿酒下来，大概也只有秦凡和康平还是清醒的。 颜勇和唐博都是醉醺醺的，喝到极限了。 秦凡和凤凰女开着车顺便送回两人。 颜勇大手一挥，打着酒嗝，舌头有些僵硬。 “秦…秦凡，你…还是…我们认识…认识的秦凡吗？” 他这么问，是因为今天晚上给了他和唐博太多的意外，以至于心中还有不少疑团。 秦凡有些哑然失笑，“你还是颜勇吗？” 颜勇先是一怔，接着，他就和唐博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无论是秦凡，还是颜勇，唐博，三人都有不同的变化，唯一没变的是那种同学关系。 秦凡是最欣慰，颜勇虽然以前和他断了联系。 但从今天晚上的事，可以看出颜勇依旧是他熟悉的官二代。 只是变得更圆滑，更在意前程。 而唐博，或许是生活和婚姻的影响，反而变得少了几分自信。 时间一晃，就到了张丰的家宴式大喜之日。 这天上午，秦凡和周雨兰要前往国宾馆。 因为这是参加婚宴，管家李潇让司机把小车洗得干干净净。 准备妥当，他就过来禀报。 “大少爷、少夫人，小车都准备好了。” “好，雨兰，我们出发吧。” 秦凡看了看时间。 “嗯，那我们就去了。” 周雨兰给大厅中的姜城、姜天睿、方洁打了个招呼。 “嗯，去吧。” 姜城和蔼地笑了笑。 “圆圆，妈妈走了哦。” 周雨兰说。 结果小家伙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依旧在学步车里玩得开心。 “你们快去吧，他正专心着呢。” 方洁笑着说。 周雨兰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这才和秦凡一起离开。 依旧是坐着平时出行的普通奥迪。 家中有好几辆车，最豪华的那辆进口迈巴赫，秦凡和周雨兰都很少坐。 不止是车子太高调，就是车牌也太扎眼，5个8，开出去着实太招摇。 大部分时间都是停在库房中。 “秦凡，我们不带礼物好不好？” 周雨兰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秦凡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放心吧，这个家宴很特殊，如果我们带上礼物，反而会弄巧成拙。” “两位老人家之所以以家宴形式举行，就是拒绝大肆操办和送礼。” “我们可不能坏了他们的初衷，带着祝福去，就是最好的礼物。” “好吧，反正丢面子的是你，我只是一个女人家。” 周雨兰咯咯直笑。 其实，秦凡说得是很有道理。 无论是张家还是伊家，什么都不缺。 如果真要送礼，反而是件非常令人头疼的事，不知道送什么好。 对于张老和伊老的心思，秦凡这个中医还是把得非常准。 司机将夫妻两人送到国宾馆门口，秦凡便让他回去，到时过来接他们。 下车后，周雨兰整理了下衣服，便挽住秦凡的胳膊向里边走去。 家宴的地点是在国宾馆大酒店的副楼小厅中。 副楼前没有安排迎宾接待，没有巨幅的新娘新郎照，更没有鲜花彩球。 真的是低调得不能再低调。 今天有张老和伊老到场。 虽然没有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但秦凡还是能感觉到，四处布置有不少便衣。 小两口根据酒店的指示牌向副楼走去。 那里有几个服务生模样的男子，在检查来宾的请柬。 大概这也不是真正的服务生，只是用这个方式把无关的人员挡在外边。 秦凡出示了请柬，就和周雨兰进入了副楼。 里边隐隐有笑声传来，才让人感觉到一丝喜庆的味道。 小两口走进副楼的小厅一看，原来是不少人都围在两个老人身边。 两个老人都坐着，其中一人正是张老，他今天精神状态非常好。 另一个老人面目慈祥，精神矍铄，目光中充满睿智，不用说，那就是伊老。 秦凡这是第一次见到伊老本人。 四周的人都是张家和伊家的亲戚，有老有少，个个都是站立着，说着一些让老人家高兴的话。 秦凡和周雨兰进来，也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秦先生，雨兰姐！” 这时，有人在背后轻声叫两人。 回头一看，原来是伊静。 她是受张丰和伊清所托，专程过来陪秦凡和周雨兰。 秦凡连忙做个轻声的手势，意思是说，不要打扰到老人家的兴致。 伊静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说：“我姐和丰哥还在准备，让我给你们说一下。” “他们在这里参加了家宴，晚上还要到部队上举行，所以时间很紧张。” 秦凡可是见识过常杰雄喝酒的豪爽，上桌先是三杯酒 可想而知，张丰最难过的一关，其实是晚上的酒宴。 他笑着说：“没关系，我们能照顾好自己的，在今天，谁都不会累，只有新郎和新娘。” 这时，人群都齐齐欢笑起来，估计是说到什么有趣的事了。 张老看见了人群后的秦凡。 他笑着招手，“小秦，你躲在后边干什么，快过来。” 这一下，不让人注意都不行了。 所有人都跟着张老的视线看过去，全部有些发愣。 这会是谁？ 张家和伊家的各位亲戚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从对方眼中找出答案。 只可惜谁也不认识眼前的这对小夫妻。 第841章 切脉 听到张老的召见，众人都自觉地让出一条道路来。 秦凡几步走上前，恭恭敬敬地鞠躬见礼后，才笑着拱手道：“两位老人家，小秦恭贺你们终成儿女亲家了！” 他没有一上来就称呼张老、伊老，反而用了老人家这个词。 让人感觉非常亲切，就像拉家常一般。 从这句话中，张家和伊家的亲戚都捕捉到一个信息。 知道了秦凡是外来的宾客。 他们都眼露惊诧之色，不知道眼前的年轻人会是哪家的公子。 竟然是唯一能前来参加家宴的外人。 还被两位老人家叫到跟前问话，这得有多大的荣光。 张老和伊老也被秦凡的这句话说到心坎上。 多年的好搭档，如今又成了儿女亲家，算是了却一桩最大的心事。 怎么会不喜？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后辈的婚姻大事反而比普通人家还难处理。 顾及的事太多。 张老爽朗地笑了几声，显示着心情非常高兴。 他侧脸问旁边的伊老。 “伊老，你还是第一次见到小秦吧。” 伊老颔首，目光打量着秦凡。 他的目光很犀利，还有一种穿透力，似乎在这目光下藏不住半点的心事。 这是久居高位养成的一种气势，一般的官员在这目光下都会觉得战战兢兢。 这和张老经过战火洗礼的目光又有所不同。 秦凡很坦然，始终带着谦恭的微笑。 伊老的目光收敛，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 “是啊，我是第一次见到小秦，真让人羡慕啊，还是年轻的好。” “你看我们两个老家伙，都是风烛残年了。” 秦凡笑着拱手，“张老、伊老，有句老话还说姜是老的辣啊。” 顿时，站立着的张家和伊家的亲戚们又是齐齐怔住。 按理说，一般人都会顺着老人家的话宽慰，比如你还不老，身体好着呢，要活到一百岁等等。 可这个秦凡偏偏说姜还是老的辣。 张老和伊老都对视一眼，接着就是哈哈大笑。 秦凡用姜还是老的辣来对应伊老那句还是年轻的好。 这个比喻比空洞的宽慰几句要实事求是。 人老是自然规律，谁也无法改变。 但张老和伊老的执政经验丰富，却是年轻人永远都赶不上的。 伊老再次颔首，心中对秦凡的表现很是满意。 “小秦啊，你是一名中医，我经常见到不少食疗方法。” “什么枸杞粥、山楂茶叶粥、羊骨肉粥等等，都对身体能起到一定作用。” “我很想知道，我们天天吃的大米饭、小米粥，能治什么？” 伊老忽然抛出这么一个带有医学常识的问题来。 两家的亲戚们听到伊老这么一问，都在大脑中思忖起来。 大米饭、小米粥到底能治什么病？ 后边有些年轻一辈的人，甚至悄悄用手机查询起来。 秦凡却是微微一笑，“伊老，我们吃的大米饭、小米粥，那是治饿。” 两家的亲戚们都停止思考，面露困惑，这个饥饿，也算病吗？ “那鸡鸭鱼肉呢？”伊老又问。 “呵呵，肯定就是治嘴馋。”秦凡几乎是不加思考就说。 顿时，张家和伊家的亲戚们全体有些石化，现场出现可怕的寂静。 连嘴馋，也成了病！ 周雨兰更是为秦凡捏了一把汗，这都是些什么歪理。 反观伊老，并没有因此而不悦，反而是露出一丝惊讶。 他笑着对张老说：“张老，小秦这个脉切得准啊，我赞同。” 他是一国的大管家，考虑的都是民生福祉，忧愁的也正是老百姓的菜篮子。 要让人民有幸福感，前提就是吃饱吃好，再说住好穿暖的事。 伊老说他赞同，意思就是对秦凡的回答很满意。 这让张家和伊家的年轻一辈们都羡慕不已。 能单独和老人家谈一谈都是无比光荣，何况是受到肯定和褒奖。 不过，秦凡却听出一丝其他的味道来。 具体是什么，他不得而知。 他接触这些大首长多了，多少摸到他们一些行事作风。 不会无缘无故地问出一个问题来。 所以，秦凡在回答时，也迎合伊老最挂念的事在回答。 这时，李秘书走过来，俯身在两位老人身边说了几句。 张老和伊老都点点头。 李秘书就走到小厅的前台上，拿起了麦克风，宣布今天的家宴开始。 安排座位时，在秦凡再三推辞下。 小两口坐在了第三桌，也就是和伊雷、伊静他们同桌。 他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坐到了直系亲属中。 这让张家和伊家的不少旁系亲戚都记住了秦凡这张脸。 接着，张丰和伊清走了出来，两人都是身穿华夏传统的喜庆唐装。 在这里举行简单、低调的家宴式婚礼。 远在澳洲的墨尔本小庄园。 肖莺莺也回到了家中休养。 她无法怀孕的事，暂时还不知道，鲁志文让医院做了封口。 “志文，你都安排好了没有？”肖莺莺问。 鲁志文帮她紧了紧厚实的衣服，“放心吧，海州那边都安排好了。” “我们和他斗了这么久，我也摸透了他的行事作风，现在我们是暗他是明。”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莺莺，你先在家里休息，不要急着去训练影子的事。” “我身子没什么大问题了，影子计划只有你、我，左叔知道。” “表哥知道的也非常有限，我们要加快进度，早一点布局。”肖莺莺说。 鲁志文点点头。 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肖莺莺的话，他还能听进去几分。 “让左叔盯紧一点，不要留下什么尾巴。”肖莺莺又提醒。 “嗯，他大概还在纠结左叔回到华夏是去干什么？” 说到这里，鲁志文都忍不住笑了笑。 他特意让左信泄露秦凡的行踪给于家庆，以此来引起秦凡的注意。 这中间多少有一点挑衅的味道。 但同时也会让秦凡陷入迷茫中，猜不透左信这么做的目的。 反而是搅混了一池水。 秦凡心思很缜密，但所谓百密必有一疏。 水浑浊了，你就无法进行有针对性的判断，更没有办法进行有效的防患。 何况如今是他在暗，秦凡在明。 国宾馆中的家宴还在继续。 没有什么过多的环节，一切都是从简。 两位老人家分别对自己儿女进行了简短的“新人训词”，嘱托着他们的希望，便宣布家宴正式开始。 张丰和伊清先给长辈们敬酒，又依次来到每桌敬酒。 “哈哈哈，张丰、伊姐，恭祝两位喜结良缘。”秦凡大笑。 他和周雨兰举起杯子向新人祝福。 “谢谢！”张丰和伊清非常高兴地喝下这杯喜酒。 “雨兰，你不要客气啊。”伊清又说。 她今天略施淡妆，却明媚动人。 周雨兰笑着点头，“嗯，不会的，你们不用管我们的。” 张丰给秦凡的酒杯满上白酒。 抱歉地说：“兄弟，今天我就不陪你喝酒了，晚上我还要应付那帮战友的。” 秦凡露出一个微笑，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瓷瓶。 “拿着，晚上喝酒前吃一粒，你会好受一点。” 第842章 倪长宇上门 第842章 倪长宇上门 张丰笑着接了过去，“这个好，这个可是宝贝啊！” 他如获至宝似的收了起来，又亲热地拍了拍秦凡肩膀。 “还是兄弟你理解我啊，今天晚上就让他们见识下我的厉害，哈哈哈。” 伊雷一看，就知道秦凡给的是什么。 那绝对是解酒的良药，和秦凡这家伙交往以来，好像就没见过秦凡喝醉的时候。 对于这种神药，伊雷肯定不会放过。 他笑着摊开手掌，“秦先生，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秦凡无奈地笑着摇头。 “我就知道你不会放过我的，给你准备了的。” 他又给了伊雷一瓶。 伊雷也不客气，笑呵呵地拿在手中观看，心中已经盘算着如何在酒桌上称霸。 伊静是女孩子，自然不需要这些，只是在一旁抿嘴偷笑。 其他的几位伊家亲戚，心中很想要，却和秦凡不熟悉，也不便随意开口。 只不过，他们都被张丰和秦凡的称兄道弟而惊愕得目瞪口呆。 中途，秦凡又带着周雨兰一起，给两位老人家敬酒。 张老和伊老还兴致勃勃地问了问周雨兰一些事情。 家宴只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两位老人家便离开了小厅。 临走时，伊老的秘书雷思华找秦凡要了一张名片，只是说后边有事的话方便联系秦凡。 见张老和伊老离开了，众人才纷纷结束。 这种特殊的家宴，周雨兰是第一次参加，还亲自见到了张老和伊老。 她是既兴奋，又有几分紧张。 其实，无论是张老还是伊老，抛开他们的身份，他们也是普通的老人。 第二天，秦凡还在扁鹊堂坐诊。 忽然来了一个奇怪的男患者，穿着厚厚的男式貂绒大衣。 用一个大口罩捂住了大半边脸，似乎怕人认出来，还特意戴着平顶帽。 他坐在椅子上，也不拿号找医生。 显得很踌躇，还坐立不安的。 护士小玲问了好几次，对方都是支支吾吾说不急。 秦凡一开始并没注意对方，后来也感觉奇怪。 仔细一观察，顿时就有些啼笑皆非。 这遮遮掩掩地男患者竟然是倪长宇，那个纠缠林紫汐的衙内公子。 是说那身形和眼神有些眼熟。 只是令秦凡很困惑，不知道这家伙前来扁鹊堂想干什么，还如此打扮。 难道是看病？ 可又不像。 实在想不通，他也不搭理对方。 终于，倪长宇有些坐不住了。 他取了秦凡的号，坐在了秦凡面前的椅子上。 秦凡装作没有认出来，只当对方是普通患者，摆出一幅准备要看病的架势。 “这位先生，你什么问题？” 倪长宇不想面对秦凡，他又没有病，可是不面对，又办不成事。 他咬咬牙，一把扯掉脸上的口罩。 他以为秦凡定会大吃一惊，问上一句，倪公子，你怎么会来这里。 可哪知，秦凡没有丝毫惊讶，嘴角反而带着一抹微笑的弧度。 就这么看着倪长宇，眼神似乎在说，我早知道是你。 气得倪长宇真想站起来抬腿就走人。 可他不能走，只能豁出这张脸皮了。 “秦…秦凡，我有话想和你单独说。” 倪长宇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秦凡眉角一抬。 说实话，他不想和这些衙内公子哥有什么交集，更没那个闲工夫陪倪长宇玩。 “哦，倪公子，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我这里还有不少患者的。” 倪长宇翻了个白眼，心道：“你在上班，我还专门抽时间过来的呢！” 心中这么想，嘴上却说：“只耽搁你几分钟，老爷子有话让我带给你。” 他说完，就站起来往外走，意思是想单独说。 秦凡想了想，就站起来跟着走出扁鹊堂。 “你说吧，倪老带什么话给我？” 秦凡问。 “老爷子让你去见下他！” 倪长宇抓下头上的平顶帽，把玩在手中。 秦凡一怔。 旋即，就转身走回扁鹊堂。 “喂！秦凡，你听见没有啊！” 倪长宇在背后大声喊。 秦凡没有回答，也懒得再搭理对方。 他已经猜到倪长宇前来的目的。 并不是秦凡傲气，而是倪长宇在说谎。 他应该是奉命前来请秦凡的，又碍于自己面子，不愿意服软，这才戴着大口罩和帽子，遮遮掩掩的。 他不说老爷子请你去一下或老爷子想见见你，而是说老爷子让你去见他。 倪老从政几十年，如果全是倪长宇这种口吻，只怕连县委书记的椅子都坐不上。 更何况如今的倪家已经是过气强撑。 所以，秦凡干脆就不理睬倪长宇。 你叫我去我就去，秦凡又不是小孩子，见的世面比倪长宇只多不少。 秦凡的反应，让倪长宇碰了个大钉子。 气得他一甩袖子，开着车呼啸而去。 其实，倪长宇他自己都没有搞懂倪老为什么要见一见秦凡。 还要他亲自去请到疗养院去。 甚至还放出话说，如果请不来，就让他去给扁鹊堂守大门。 虽然只是一句严厉的训话，可见倪老是非常生气。 在压力下，倪长宇才亲自过来请秦凡。 可哪知，秦凡这家伙不买账！ 想到这里，倪长宇就气得想骂人。 他堂堂的倪大少，如果真给秦凡看大门，他秦凡受得起吗？ ！ 还不如杀了他自己。 其实，对于倪老的安排，倪志才也只是一知半解。 倪老怕热的怪疾好了以后，曾亲自前往张老的大院道谢。 也不知道听到什么，回来后就作了安排。 还把倪长宇批了个体无完肤，禁止倪长宇再去纠缠林紫汐。 倪长宇从扁鹊堂刚走没一会，又有人走进扁鹊堂。 这个人身形肥硕，往门口一站，似乎光线都挡住了一大半。 由于脸庞太胖，把眼睛衬托得特别小。 他四处扫视，最终定在了秦凡身上，熟络地打起招呼。 “呵呵，秦…秦先生！” 秦凡抬头一看，顿时就认出来，是在京华饭店中看热闹的董大海。 暗忖：“真是奇怪了，倪长宇前脚才走，董大海怎么又找到这里了？” 的确，倪长宇上门就已经够反常了，现在素不相识，没有半点交情的董大海又登门。 董大海正想走过去，就被小玲护士拦住了。 “这位先生，请拿号排队。” “哦…好好好。” 董大海这位衙内公子竟然没有耍派头，老老实实地取了个号。 他看了看提供患者休息的椅子，似乎知道自己的体重，先试了试才放心地坐了半个屁股。 这一幕，看得秦凡直摇头。 第843章 怪事特别多 第843章 怪事特别多 还好，前边的患者并不多，很快就轮到董大海了。 他动作倒是很麻利，笑呵呵地走过来，只是那种笑，带着不少讨好的味道。 这态度和那天晚上进入雅间时是判若两人。 “呵呵，秦先生，你好啊！” 董大海自来熟地打着招呼，坐在秦凡对面。 秦凡望了望对方的气色，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不过，对方既然坐在这里，他也只能来询问。 点点头，“嗯，董少，你有什么问题？” 董大海一怔，随即就笑着说：“哦，哈哈哈，我肥胖，能不能减一些。” 顿时，秦凡就一阵无语。 只不过，肥胖也是一种病，对方以这个理由看病，任谁都无法拒绝。 秦凡微微一笑，“那我先把个脉吧。” 董大海就像一个笑眯眯的弥勒佛，伸出胖乎乎的手腕，让秦凡进行把脉。 “你这肥胖，有几年了？” 秦凡问。 “哦，哈哈哈，有四五年了，就是最近这几年才突飞猛长的。” “胃口怎么样？” 董大海另一只手摸着肥硕的大肚子。 “呵呵，好得不能再好，我胃大，每餐必须吃饱，不然就饿得心慌。” “每天晚上都要吃宵夜，才能睡得着，呵呵，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胃口怎么这么好。” 秦凡微微摇头，董大海嗜烟酒，又餐餐必饱，不胖才怪。 他又问了问对方的大便等情况。 综合下来就是体形肥胖，口苦口干，便秘尿黄，舌红，苔黄厚腻，脉滑数。 属于胃强亢进，湿热内阻。 董大海笑着问：“呵呵，秦先生，能不能减下来？” 秦凡挑了下眉角，“能是能，不过你能忌嘴吗？” 一听要忌嘴，董大海就面露为难之色，舔了舔嘴唇，似乎很留恋那些美食。 接着，又讪讪一笑，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能！就我这体形，实在是太那个了，泡个…嘿嘿。” 他泡妹子几个字没有说出来。 秦凡暗自摇头好笑，他也算是见识到了京城这些衙内公子哥。 什么个性都有，有目中无人、蛮横霸道，仗势欺人的，也有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发奋图强的。 但同时还有董大海这种混世魔王的。 不管董大海是如何找到这里的，也不管对方是什么目的。 秦凡面对对方，并不会因那天晚上的事而胡乱医治。 他说道：“既然你能忌嘴，我就给你开药，制定一个计划，按照我这个方法，你就能控制住肥胖，还能减下来。” “哈哈哈，我听你的。” 董大海说。 秦凡略作思忖，提笔给对方开起处方来。 这个处方以三黄泻心汤为主，又单独用便签纸写了几个内容。 “董少，这剂药用水煎服，你家里能煎药吗？” 董大海在大肚子上用手摸索了下，“嘿嘿，要不我在你们这里煎药吧，每天我让人过来取。” 秦凡颔首，“行，每天上午10点让人过来取药，先连续服用一周，再根据情况来调整药方。” 他又把手中的便签纸递给了董大海。 “在服药的同时，每天早晚坚持走路五公里，最低不能低于五公里。” “还要注意饮食，每次七八分饱，切记不要吃夜宵，不吃油腻食物。” “对烟酒要适量控制，特别是啤酒不要喝。” 秦凡每说一条，董大海的脸就苦几分，到最后，彻底成了苦瓜脸。 秦凡平静地看着他，等待董大海的答复。 在秦凡看来，董大海是很难拒绝美食和夜宵的诱惑，这些条件太苛刻。 “嗯…嘿嘿，我听你的，尽量坚持！” 这一下，就彻底让秦凡看不懂这个胖子了。 明明是非常为难的事，却咬牙答应下来，难道真是为了体形好看，能泡妞？ 着实让秦凡有些不解。 “好吧，只要你能坚持下来，一个月以后你就能感觉到带来的好处。” “呵呵，那就多谢秦先生了。” “嗯，不客气。” 董大海看完病，没有再说什么，就很高兴地离开了。 秦凡摇摇头，感觉不管是倪长宇，还是董大海，今天都是怪怪的。 这两人虽然不完全是他的对立面，可也没有什么交情。 准确地说，两人不落井下石都已经是很不错了。 现在都不约而同地上门蹭热度，混熟脸，真是奇了怪了。 又一天过去。 这天上午，秦凡还在给患者诊断。 他接到一个很少联系的电话，是医疗卫生部李朝华部长打过来。 还是在港都中医院时，秦凡和李朝华见过几面。 今天忽然来电，让秦凡很是惊诧。 他只有暂停手中的工作，走到一边接听起来。 “李部长，你好！” “嗯，秦先生，我这边有点事，一会我让高秘书过去接你下。” 李朝华部长没有给秦凡考虑的时间，而是开门见山地表达意思。 秦凡心道是不是什么大人物有急诊。 便追问道：“哦，李部长，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呵呵，你不用准备什么，高秘书到了会给你打电话。” 直到挂断电话，秦凡都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不在体制内，李部长找他又有什么事？ 几十分钟后，就有个陌生的电话打进来，对方自报姓名，正是李部长的秘书高新源。 对方说他已经到了，就在扁鹊堂外边。 秦凡给梁医生他们交代了几句，就收拾出门。 外边停着一辆红旗轿车，一看车牌就知道是部委的车。 有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站在车旁。 “是秦先生吧，我是高新源。” 高秘书热情地伸出双手。 “嗯，我是秦凡，你好。” 双方握手寒暄了几句，高秘书就拉开车门，邀请秦凡上车。 秦凡从来没有去过医疗卫生部。 到了目的地，才发现只是一个四层楼的大型建筑。 外观以大理石做的墙面，正门是三步台阶，旁边挂了好几块牌匾。 门口有两个身穿制服的安保人员在执勤，见到部里的红旗轿车停了下来。 两人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胸膛，做出一副很认真严肃的样子。 他们对部里出行的车很熟悉。 这车牌号虽然不是李部长的专用车，但高秘书陪同的应该不是什么小人物。 正想着的时候，眼睛的余光就见到高秘书从车上下来，快步走到另一侧，拉开了车门。 秦凡从车上下来，“谢谢，高秘书。” “不客气，秦先生这边请，李部长在等着你呢。” 高秘书很客气地给秦凡引路，从安保人员的身边经过。 直到走远，两名安保还呆立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 部里第一秘书高新源陪同的竟然是一个比他还年轻的小伙子！ 李部长还等着要见他。 他们完全懵逼了，李部长的日程安排每天都是排得满满地，为了见一个年轻人，还专门抽时间等。 这说出去，只怕没有人会相信。 可事实是，他们的耳朵的确是听到高秘书如此说。 第844章 加担子 第844章加担子 进入其中一部电梯，秦凡发现，这部电梯是直达四楼。 想一想也就释然了。 能在四楼办公的大概都是部里的领导，专用电梯是方便领导们出行。 1-3楼才是其他工作人员的办公地点。 高秘书带着秦凡来到一间办公室，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里边有一张桌子，三部不同颜色的电话摆在一角，旁边还有沙发和绿色盆景。 “秦先生，请稍等，我去通报一下。” 高秘书低声说。 他又快走几步，轻轻推开办公桌后边的一扇门。 原来，这是一个套间，最外边是高秘书的办公地点，里边才是李部长的办公室。 高秘书从里边走出来，“秦先生，李部长现在正有空，请进去吧。” 秦凡点点头，就推门进入。 李朝华正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看着手中的文件。 这间办公室就大了很多，还带着小型会客厅。 见到秦凡进来，李朝华放下手中的文件，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 笑着说：“秦先生，你请坐。” 秦凡走过去坐在了李朝华的对面，做出准备聆听指示的样子。 这时，高秘书再次进来，端来一杯茶水放在秦凡面前，又给李朝华的茶杯续满，才悄悄退了出去，轻轻合拢房门。 李部长和蔼地笑了笑，“秦先生，从港都一别，有一年多了吧。” “是的，时间很快啊。” 秦凡不知道李朝华叫来自己是干什么，只有先顺着对方的话回答。 “在京城还习惯吧？” “呵呵，习惯，虽然离开多年，毕竟这里是自己的家。” 李朝华点点头，“你可能很奇怪，为什么会请你过来吧。” 秦凡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等待对方的下文。 “嗯…你先看看这个。” 李朝华从抽屉中翻出一个文件夹，打开看了看，翻转过来推到了秦凡面前。 秦凡狐疑地拿起来一看，上边是一份名单，大约有十几人。 分为中医、西医。 在中医一栏，爷爷姜城的名字赫然在最前，下边是沙回舟、于有道，还有个预备一栏，张圣杰、房学林就在其中。 如果不算上预备的，中医只有姜城、沙回舟、于有道，而西医占了七人。 预备一栏中，差不多也是2：1的配置。 后边有一栏年龄显示，在中医里，最年长的是姜城快满85岁高龄。 里边最小的是张圣杰，也是62岁了。 沙回舟、于有道都是七十来岁的人。 不过，在姜城后边有个备注栏，里边竟然备注秦凡的名字，还特意用红色的笔圈了起来。 秦凡心中隐隐猜到一些。 他依旧问：“李部长，能不能详细说一说。” “秦先生，你大概也猜到一些，是的，国家准备给你加担子了。” 李朝华看着秦凡说。 听到这里，秦凡赫然有些明白过来，伊老在家宴上说的那句“我赞同”的弦外之音。 那是他们上层在统一意见，准备要他进入真正的大医行业。 李朝华顿了顿，又接着说：“这几年，你在中医方面取得了不少成就。” “虽然你很年轻，但却获得国医圣手奖，对国家忠诚，热爱中医事业。” “不少老首长都对你是赞赏有加，在国际上，也非常具有影响力…。” 李朝华就和秦凡谈起正事来。 其实，秦凡从临海步步走来，虽然人不在体制内，但对体制内的一些事还是有所了解。 一般从省一级开始，就成立有专门的保健小组，一般是由各医院最权威的专家来组成。 京城这里是中枢机构，肯定是存在这种核心保健组。 这个保健组的主要目的是保障中枢首长们的身体健康。 首长们工作繁忙，要日理万机，时间非常宝贵，总不能为个小病还要前往医院排队等候吧。 这就是有保健组存在的重要因素之一。 其次，保健组还附带特殊任务，比如某某首长要出国访问，有外事活动。 身边的标准配置都是两个西医，一个中医。 主要是负责保障出访期间，外事活动中首长们的身体健康。 如果没有出访任务、外事活动，依旧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但平时是免不了要临时给首长们出诊。 这也是家宴那天，伊老的秘书找秦凡要名片的目的，算是有备无患吧。 姜城最后一次随大首长出行，还是79岁，从那以后，就没有再接到出行任务。 现在大部分出行，都是沙回舟、于有道在保障首长们的身体健康。 房学林、张圣杰都只能算是备用人选。 而四大医学传世家族中的姜天睿、姜诗文、鲁郸、王希蓉等都没有入选。 这中间除了医术上的考虑，还有个人思想、忠诚度的考量。 对秦凡的观察，从给张老治病后就已经开始。 姜城年事已高，开始颐养天年。 沙回舟和于有道的年龄也逐渐越来越老，有时候只能从备用人选中挑选。 民间倒是有一些比较突出的好中医，但大多数只是某一方面突出。 并且，远水解不了近渴，很多人还不愿意进入这个行业。 这就不得不让年轻的秦凡，尽快加入到其中。 说起来，这还真是中医的一个尴尬局面。 学中医的人本来就比西医少，有所成就的更是百不存一。 层层筛选后，更是凤毛麟角。 最重要的一点，在大首长身边办事，必须是各个方面都经得住考验的人。 反观秦凡，除了人年轻得有些太离谱，各个方面都很优秀。 关键是医术过硬，还深得不少首长们的喜欢。 秦凡静静地听着李朝华的谈话，没有任何情绪变化。 在这一刻，他想到前来京城给张老治疗肝病，是爷爷姜城在暗中推动。 只怕从那时起，姜城就已经有这方面的打算。 但同时，秦凡心中很清楚，站得越高责任越大，特别是给中枢首长们治病，容不得半点马虎。 俗话说，天威不可测，这是真的伴君如伴虎，还是一群虎。 这也是许多名医不愿意进入这个行业的原因，利弊参半。 “秦先生，今天找你正式谈话，就是想了解下你的想法。” 李朝华带着微笑看着秦凡。 说实话，他受命找秦凡谈话，还是捏了一把汗。 他在港都接触过秦凡几次，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不喜欢被束缚。 加入到保健组中，虽然已经站在了大医之列，可个人的牺牲也很多。 见秦凡迟迟不表态，李朝华有些暗暗着急。 （作者语：秦凡入京后，平定四大家族，本书的下卷故事就已经开始，每个出场人物和事件都是对以后发生的故事进行铺垫，打下伏笔。 ） 第845章 大医之列 第845章大医之列 李朝华又说：“还记得你给张老治疗肝病吗？ 那时的张老是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 “你采用的治疗思路，虽然冒险一点，但成功的让张老康复，获益的不仅仅是张老，还有整个华夏。” 的确，一个健康的张老顶百万雄兵。 那么一个健康的伊老，是可以造福亿万人民。 可这个前提下，必须要身为大管家的伊老、军中战神的张老身体健康。 秦凡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点头表示默认。 李朝华当即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赞叹。 秦凡虽然人很年轻，但有大局观。 他站了起来，伸出热情的手。 “秦先生，谢谢你，我相信你在将来，会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秦凡很慎重地表态。 “李部长，谢谢国家对我的信任，我会尽自己的力量来保驾护航。” “好好好！” 李朝华握住秦凡的手重重地上下晃了晃。 秦凡也不便多耽搁李朝华的工作时间，见没有其他的事便提出告辞离开。 依旧是李部长的秘书高新源送回的秦凡。 高秘书告诉秦凡，等证件办理下来，他亲自给秦凡送去。 这个证件，是秦凡的身份证明，才能通行中枢核心区。 车子还没到扁鹊堂门口，秦凡就见到了倪长宇。 对方依旧是昨天那个装束，戴着平顶帽和大口罩。 秦凡心中一动。 想到倪长宇和董大海的奇怪举动，似乎摸到了一点头绪。 暗忖：“难道这两人是听到了什么？” 还别说，秦凡是猜得一点也没错。 倪老痊愈后，第一件事就是前往了张老那里道谢。 在张老那里，他发现秦凡深受张老、伊老、赵老的赞赏，更是准备要进入核心保健组。 虽然只是一个中医，可接触的层面太重要了。 他就有心见一见秦凡。 可又听说，孙子倪长宇和秦凡有一点不愉快。 就特意安排倪长宇去请秦凡，也顺便让倪长宇主动化解两人之间的那点不愉快。 还可以磨一磨倪长宇的性子。 即便是两人做不成朋友，但也不要成为针尖对麦芒的敌人。 那样对倪家是绝对不利的。 交好一个神医，关键时刻可以保命，何况这个神医还是身处中枢人物的身边。 可以说，老谋深算的倪洪杰，走一步看三步，在这个邀请的事上，煞费苦心。 而董大海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又或许是因为伊雷的缘故。 同样是没病看病，以治疗肥胖病前来化解那天晚上的不好印象。 真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道暗地里有多少老狐狸开始关注最年轻的秦凡。 倪长宇见红旗轿车缓缓停下来，他特意地背过身子回避。 高秘书帮秦凡拉开车门，他也没有注意到倪长宇。 秦凡和高秘书道别后，等红旗轿车开走就准备进扁鹊堂。 既然倪长宇喜欢伪装，那么秦凡就装作不认识好了。 见秦凡要走进扁鹊堂，倪长宇着急了。 他一把扯掉口罩，“秦…秦先生，请等一下！” 这家伙本来是要喊秦凡的名字，到嘴边又连忙改口叫秦先生。 秦凡心中好笑。 其实，他和倪长宇的摩擦本来就不算什么大事，只是看不惯倪长宇的一些行事作风而已。 “哦，是倪公子，有事吗？” 秦凡问。 倪长宇的心中那才叫一个气，秦凡这是故意在装糊涂。 他心中不爽，脸上却不得不挤出一丝笑容。 只是这个笑容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昨天他气冲冲地回去，倪老就知道他碰了大钉子。 自己的孙子是什么秉性，倪老哪有不清楚的。 只是淡淡地说，明天继续请，什么时候请来了就算完成任务。 倪志才是知道老父亲这么做的目的，再次把倪长宇臭骂了一顿。 其实，倪长宇也不笨，虽然不是很清楚两个老倪是什么目的。 可他至少知道，秦凡这次治好了倪老，就是暂时保住了倪家。 只是他自己放不下脸面来。 可没办法，形势逼人啊，有两个老倪在压着他。 “秦先生，我家老爷子想请你过去一下。” 倪长宇说。 说实话，秦凡还真不想去。 倪老不像张老，心思比较重。 倪长宇又说：“老爷子是你治好了的，他已经知道了，主要是请你过去复诊一下。” 这家伙说得煞有其事一般，反而让秦凡有些不好拒绝。 倪老恢复正常后，一直住在疗养院，目前是什么情况，李剑屏也没有给秦凡说过。 “倪老什么时间有空？” 秦凡问。 听到秦凡如此说，就是表示答应前往了。 倪长宇顿时就有些高兴起来。 他一把扯了头上的平顶帽，“明天上午吧，到时我让人过来接你。” 秦凡摆摆手，“这个倒不用了，明天我直接去疗养院就是。” “嗯，那好吧。” 秦凡迈步走上台阶，忽然又停下来，看了倪长宇两眼。 “你这副打扮，着实太难看了。” 他说完，就走进扁鹊堂。 气得倪长宇在外边竖起了一根中指，那意思是，怎么难看了，还不是因为你这家伙！ 午饭后，一家人都在大厅中陪会姜城。 众人都已经知道加担子的事了，都为秦凡感到高兴。 姜城很欣慰地看着这个孙子。 “小凡，你不会怪爷爷自作主张地给你安排了这件事吧？” 秦凡呵呵笑起来。 “怎么会呢，事情总要有人去做的，我明白这其中的重要性。” 姜城点点头，跺了跺手中的拐杖。 “爷爷从五十来岁就开始进入这一行，经验谈不上，只赠送你四个字。” “慎之又慎！” “放心吧，我知道的。” 秦凡当然明白爷爷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有利又有弊的事情，做好了，对于姜家的发展和延续是非常重要。 姜家能有如今的荣耀，很大一部分就来自于祖辈中出了不少的御医。 但同时也伴随高风险，如果有失误，带来的后果可想而知。 “哦，爷爷，沙回舟和于有道我只听说过，从没有见过他们本人。” 秦凡说。 姜城没有回答，倒是姜天睿笑着提了一句。 “凡儿，沙回舟是中原省的人，以前是在中原省省里做保健医生。” 听到姜天睿这么简单地一提，秦凡就有几分明白了。 华夏现在的大书记正是从中原省走出来的，大概沙回舟以前就和大书记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用人上，大多数都是如此。 首长们习惯哪个医生，基本上都很少变。 “这个于有道是京城三医院的，哎…岁月不饶人的，一转眼，他们也老了。” 姜城说。 接着，他岔开了话题。 “哦，小飞和小文结婚快到了，小凡你是怎么安排的？” 第846章 来自澳洲的消息 第846章来自澳洲的消息 一旁的李潇哪有不知道姜城的意思。 连忙上前躬身说：“老太爷，飞少和文先生的婚礼是本月的26号，我已经预订了23号的航班前往海州。” “您放心吧，我按照少夫人的安排，已经把该准备的礼物都准备好了。” 姜城点点头，表示非常满意。 “爸，要不你就在家吧，我们把您的心意和礼物带过去就是。” 姜天睿有些担忧道。 的确，姜城即便不去，也没人说什么。 毕竟他已经是八十几岁高龄，出行坐飞机都多有不便。 “那怎么行，我当初许诺过，要亲自看着几个孩子成家的。” 姜城老眼一瞪，有些不高兴。 “我去海州，顺便看一看那个老不死的，见一次算一次，说不定哪天就见不到了。” 众人都知道他口中的老不死的是指谁，就是在海州养老的李老爷子。 姜天睿和方洁都无奈地相视苦笑。 “呵呵，那就随爷爷的意思吧。” 周雨兰赶紧笑着打圆场。 这时，圆圆的学步车挨住了姜城的大腿。 他仰着小脑袋，“太爷爷…” 姜城心中一乐，伸手摸了摸重孙的脑袋，“小圆圆，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圆圆哪知道大人们谈的是什么，只认为姜城是在逗他。 两只小手来回拍，口中还说：“去…去！” 前往海州的事，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下午，秦凡接到港都易良哲打过来的电话。 他估计是澳洲那边有了消息，便走进办公室去接听。 “易老哥，有消息了？” 秦凡没有和易良哲多寒暄，这件事他一直挂念着。 “嗯，秦先生，查是查到了，但扑朔迷离，有些让人猜不透啊。” 易良哲说。 “哦，说来听听。” 秦凡很想知道易良哲说的猜不透是什么。 易良哲组织了下语言。 “嗯，大致情况是这样的，鲁志文和肖莺莺的确是住在墨尔本的一个庄园中。” “经过线人悄悄走访，他们现在已经融入到墨尔本这个地方，交际甚广。” “表面上看不出什么问题，小日子似乎过得很滋润。” “只是前不久发生了一件事，鲁志文和肖莺莺受到袭击。” “据说肖莺莺中了一枪，还紧急送往当地的医院抢救，人倒是抢救过来了，可刚刚怀上的小孩没保住。” 听到这里，秦凡心中也是一阵唏嘘。 他不用想也猜到，会被突然袭击，定时鲁志文和肖莺莺过于高调的缘故。 易良哲又说：“另有一件事，就让人猜不到其中的真像了。” “哦。” 秦凡没有说话，只是轻哦了一下，表示在仔细听。 “据线人暗中调查，墨尔本的地下势力在最近半年来了一次大洗牌。” “出现一个叫恶魔的华人，手段非常残忍、变态，不一枪毙命，只是剥皮剔骨。” “恶魔的财力非常雄厚，还有一些小计谋，在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就成了墨尔本新的地下王者。” “恶魔和鲁志文出现的时间非常一致，所以有些让人看不懂。” 秦凡微微皱起眉头。 这种残忍的手段，变态的性格，怎么都和当初跪地求饶的鲁志文联系不起来。 是一个人，还是一种巧合？ 易良哲略微顿了顿，“后来，为了求证事实，线人又找到一个自称见过恶魔的本地人。” “只可惜他离得太远，从描述中似乎有几分像是鲁志文。” “线人又私下问了几个，结果他们又说恶魔召见他们大哥时，会戴着面具。” 听了易良哲的叙述，连秦凡自己都把不准这个恶魔是不是鲁志文。 但还是有着共同点，那就是华人身份，非常有钱，是最近半年才出现在墨尔本。 既然没有确实的证据，只有暂时作罢。 秦凡又问：“哦，易老哥，那个左信查到没有？” “这个人也查到了，的确是鲁志文身边的人，大概是六年前到的澳洲墨尔本，帮姜诗文看守小农场。” “据说肖莺莺被枪击后，小农场请了不少的保镖，再具体的就打探不到了。” 秦凡隔着电话点点头。 他知道青帮能打听到这么多内容，已经非常不容易。 在澳洲还有大圈帮的势力，那是青帮的死敌，深入澳洲调查，线人是存在很大的风险。 “谢谢你，易老哥。” “哈哈哈，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的事嘛，不过，我觉得不要掉以轻心。” “左信潜入华夏，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易良哲提醒道。 “嗯，我知道的，放心吧，我会尽量小心的。” “哦，戴家爷孙俩现在怎么样了？” 秦凡顺便问了一句。 “没什么事，生活很安定，戴姝丽在港都中医院正式上班了。” “哦，那就好。” 秦凡笑了笑，想到戴胜喜欢喝酒，准备给戴胜寄一点酒过去。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约定在海州见面的时间。 结束了通话，秦凡依旧无法将恶魔和鲁志文联系起来。 这个反差太大。 其实，一个人要变坏是很容易，但一个人要学好，却是非常难。 因为从善所付出的努力太大，变成恶人只是一念之间。 晚上，秦凡又和凤凰女、宇文向晚商议了一番。 重点放在了对家人的安全保护上。 第二天，秦凡让家里的司机开车送他前往老干部疗养院。 在第一个岗哨，就见到了倪长宇的车停在路边等他。 秦凡让司机停下来，缓缓放下车窗。 “哦，是秦先生，跟着我的车进去吧。” 倪长宇见到秦凡如约而来，心中大定。 他在这里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唯恐秦凡今天放了他的鸽子。 倪长宇跳上自己的跑车，在前边带路。 有他的通行证，哨所按照惯例检查了一下秦凡的车，做了一个登记就直接放行了。 车子停在了倪老的那栋小楼前。 小楼中很安静，除了院子中遇到的工作人员，就没有其他的人。 走进一楼的客厅中，秦凡看见倪老正躺在一把老式的长椅上闭目养神。 椅子上铺着厚厚的毛毯，身上盖着一件老式的军用羊毛大衣。 外边的军绿色布料已经在岁月中洗得有些发白。 第一次来的时候，秦凡就从客厅中的摆设发现倪老是一个很自律、很节约的人。 听到脚步声，倪老睁开眼睛，虽然头发几乎全白，但老眼很犀利。 他的目光在秦凡身上略微停留了几秒钟。 才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哦，是小秦过来了，过来坐吧。” “长宇，你给小秦倒杯茶水来。” 第847章 再见倪老 有倪老吩咐，倪长宇倒是规规矩矩，一点不敢多说什么。 更不敢有丝毫的不满流露出来。 秦凡大大方方地坐下来，顺便望了望倪老的气色。 表面看，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对方的心事比较重。 这时，倪长宇给秦凡端来了茶水，放在旁边的茶几上。 秦凡笑着道了声谢。 一个端茶，一个道谢，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 秦凡也是在暗示倪老，他和倪长宇之间不存在什么。 倪长宇给倪老的杯子里也添上茶水，便坐在了一旁。 秦凡微微一笑，主动开口。 “倪老，不好意思，没有征得您的同意，我就冒然给您治病。” 倪老坐直了身子，双眉上扬，睁大眼睛，从胸腔中吐出一口浊气。 发出一声叹息，“我呀，记恨了一辈子中医，最后还是中医救了我。” “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 他又补充道：“小秦，你不要拘束，就当和我闲聊。” 秦凡是知道倪老为什么记恨中医，不喜欢用中医治疗。 但他不能露出他知道其中的缘由。 便笑着说：“嗯，倪老不是记恨中医，而是对中医有所失望才会如此。” 他用了一个失望来形容。 年轻时，倪老为救儿子，第一时间选择了中医来治疗，说明他对中医是满怀期待。 只是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却是让儿子落下一个小残疾。 以至于，成了他心中一道无法原谅自己的坎。 倪老点点头，一双手在大腿上摸索了下，“小秦，你说得很对，是你又让我把这个信心找回来了。” 这时，倪长宇趁机说：“爷爷，秦先生难得过来一次，请他再给您复诊一下吧。” 倪老侧脸看了倪长宇一下，似乎怪他多嘴。 看得倪长宇心中有些发毛。 秦凡知道倪长宇这是想趁机表现，便笑着说：“倪老，我帮您看一下。” 倪老微微颔首，让秦凡进行复诊。 几秒钟后，秦凡放下手。 “倪老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只是久病初愈，底子亏损比较多。” “我开个方子，你吃上一段时间，用来固护阳气，再适当地多走动走动，就不会再有畏冷畏寒的感觉。” “嗯，是的，身体正常了，就感觉这个冬天特别的冷。”倪老说。 “呵呵，不用担心，这是老人常见的问题，人一旦上了年龄，身体机能下降，阳气自然不如年轻人。”秦凡安慰道。 他用笔写下一个处方，交给了倪老过目。 “只要身体健康，人体阳气旺盛，就不会受外界邪气入侵，冬天里要多走动，多晒晒太阳…” 秦凡又和倪老谈了会如何来进行养身护阳。 坐了一个小时左右，便起身提出告辞。 倪老也没有挽留，“好吧，小秦，辛苦你了。” “长宇，你代爷爷送一送小秦。” 倪长宇送出秦凡，在秦凡上车时，他忽然叫住他。 “秦先生，我想问个问题。” 秦凡停下脚步，回头微微一笑，“你问吧，有什么事？” 今天在倪老这里，他发现倪长宇并不是不可救药的人。 “为什么你们都不看好我和小汐，我可是真心的。” 说实话，倪长宇还真是搞不懂这一点。 他认为只要对林紫汐好，无微不至的关心、疼爱，那就应该没有错。 就是一个铁疙瘩，也该早被融化了。 “呵呵，这个问题，我可没法解答。” “你是医生，就说说吧。” 顿时，秦凡就有些无语，感情他这个中医还成了心理医生。 他想了想，“好吧，我就说说个人的一点看法，不一定对。” “你经常会去商场买衣服和鞋子，每次你走近专柜时，就有销售员对你非常热情地介绍。” “这件衣服是如何的好，那双鞋子又是如何的舒服。” “当你试了大半天，最后一件衣服，一双鞋子也没有买，你是不是很不好意思？” 倪长宇点点头，这个情况的确是这样。 秦凡又接着说：“销售对你太热情，而你一件没消费，这种不好意思，就是一种压力。” “当你下次去的时候，就会有意无意地想避开那些销售。” “因为那里没有适合你的衣服和鞋子，如果碍于情面太勉强买件衣服和鞋子回去，你会怎么样？” “那肯定是穿着不舒服，要不就束之高阁。”倪长宇说。 “那就对啦，合不合适，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秦凡笑了笑。 “反过来说，销售认为衣服和鞋子都合适你，实际上你认为是不合适的。” 倪长宇为这个貌似简单的比喻而思考起来。 所谓旁观者清，倪长宇就是当局者迷。 “好了，我先走了。” 秦凡坐上了车，离开了老干部疗养院。 其实，秦凡这个比喻已经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倪长宇追求林紫汐不成功，为什么林紫汐不喜欢他。 最后还劝告了他，要换位思考，那就是林紫汐认为不合适。 至于倪长宇能不能想通，秦凡并不关心。 两天后，高秘书就把秦凡的证件送了过来。 随后的几天里，颜勇和唐博再一次邀请了秦凡。 三人重新找个地方小酌了一次。 颜勇和唐博也解惑了不少疑团，三人在一起，并没有因秦凡的变化而变化。 时间很快，就到了23日。 姜家来了一次最大规模的远行。 要前往海州参加秦飞、小文的婚礼，举办的地点就在海州大酒店。 进入候机贵宾室，都快要上飞机了，宇文向晚才匆忙赶到。 他走到秦凡身边，压低声音说：“王毅没有太明显地举动，通话记录显示，也没有与澳洲通过电话。” 秦凡微微点头。 他非常明白，这只是表面上的现象。 以王毅的聪明，要想和外界联系，有各种不同的方法。 即便是王毅要暗中搞鬼，他也会掩人耳目。 秦凡已经可以肯定，左信就是随王毅一起回的华夏。 宇文向晚还查过左信在京城的轨迹，来到京城后，左信并没有和王毅联系。 但私底下双方肯定是存在什么默契。 三十分钟后，一架银白色的飞机加速后就呼啸着冲入云层。 同一时间，海州市区的一家名叫龙淏的民宿中。 有四个男子，闲得没事在打扑克。 三个华夏面孔的人，年龄都只有三十来岁，还有一个四十左右的外国人。 忽然，其中一个华夏男子的手机响了，他一看，连忙站起来。 “别说话，是左叔打过来的。” 他连忙按下了接听键。 那边传来左信的声音，“蒙良，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叫蒙良的男子，隔着电话都是微微躬身。 “放心吧，左叔，一切都准备妥当。” “嗯，要严格根据婚庆公司的流程来实施，确保万无一失，明白吗？” 第848章 未雨绸缪 “我们知道的，马迪已经反复实验过，没有什么问题。”蒙良很肯定地说。 “好，那边一开始，你们就立即分散撤走。”左信叮嘱道：“记住，扔掉现有的手机，换上备用的。” “是，左叔你就放心吧。” “嗯，祝你们安全归来，我会向大少爷给你们请功的。” 两个小时后，秦凡一家人从海州国际机场走了出来。 前来迎接一家人的是秦飞和小文、李靖柔。 姜城安排在李老的大院暂住，两个老人在一起可以聊一聊。 秦凡一家人就入主海州大酒店。 “飞儿、小文，这一个月还忙吧。” 方洁看着秦飞和小文，两个孩子忙碌一个月都有些瘦了。 秦飞笑着说：“肯定是要忙一下，主要是太繁琐了，什么都要亲力亲为。” 小文也是连连点头，自然是同样的感受。 姜天睿哈哈大笑，“忙一点很正常的，娶媳妇进门哪有那么容易？” 秦飞很懂事地说：“只是还要辛苦你们和爷爷大老远地跑一趟。” 这时，秦凡走过来。 “没关系，你们的婚姻是大事，只有成家立业了，长辈们才会放心下来。” “行了，你们不用来管我们，都赶紧回去吧。” “小文，你还要回临海，路上注意安全。”方洁叮嘱道。 “嗯，没事的，方姨。” 众人都催促两人离开，秦飞和小文才各自返回。 晚上，秦凡让周雨兰在酒店陪着父母，他带上凤凰女、宇文向晚去了海州的清心小筑。 易良哲提前一天就抵达了海州，约好今天晚上在这里见面。 见到秦凡一行人到来，夏红瑶笑吟吟地迎上来。 在她的引领下，推开天王厅。 港都的易良哲和易恒，还有石民都在。 众人都是老朋友，相互寒暄后便纷纷入座，夏红瑶知道众人要谈正事，便退出去准备酒菜。 对于秦飞和小文的婚礼，秦凡很重视。 他和凤凰女、宇文向晚已经反复分析过左信前来华夏的动向，又自暴身份的用意。 毫无疑问是冲着他自己来的，也可能是冲着所有姜家人。 因为秦飞和小文的婚礼恰恰在当下，也是姜家人最集中的出行。 这就不得不让秦凡要未雨绸缪，做好各种防患。 他没有把这些事告诉小文和秦飞，是不想让他们有什么思想包袱。 易良哲提前到海州，还带来易恒和石民他们，就是前来保障婚礼的顺利进行。 秦凡说：“从鲁志文的仇视角度来说，我是最不应该出现的人，让他们谋划多年的计划彻底破产。” “姜诗文的死，他也会记恨到我和我妈身上，所以我和我妈是他们的重点目标。” 众人都点头默认，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这是不用质疑的。 易恒提出自己的建议。 “秦先生，我觉得我们应该提前对婚礼现场进行暗中排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易良哲点头表示赞同。 “恒儿的这个提议是比较好的，只可惜我们无法掌握外来人口的信息，海州的流动人口实在太大。” 的确也是，现在的推测都是基于秦凡和鲁志文的恩怨上。 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也拿不出说服人的理由。 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警方和暗影组织都是不可能直接参与进来。 那样只会落下诟病和非议。 警方与暗影是国家的组织机构，不是服务于某一个人。 所以就显得非常被动，这也是没有办法。 秦凡笑了笑，“虽然无法直接调遣，但其中的资源还是能利用一下。” “向晚已经查过了，在本月从澳洲过来的有267人，我私下里已经委托米局他们帮助暗中排查一下。” “哦，这样是最好的。”易良哲说。 “对于酒店的排查，主要集中在可疑人员、爆炸物、食品安全上。”秦凡又说。 他可是记得姜诗文在用毒方面，已经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婚礼的那天，前来的宾客太多，酒店的人员又复杂，是很容易出乱子的。 这时，夏红瑶推门进来，安排服务小姐端上来各种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众人边吃边商议。 总之，不管是不是针对婚礼，秦凡都要防患于未然。 确保小文和秦飞的婚礼顺利进行。 第二天，石民和易恒等人以各种身份住进了海州大酒店。 经过了两天排查，并没有什么异常发现。 从海州警方传来的消息是，他们暗中对滞留在海州的澳洲人员进行了身份核实。 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这部分人有些是回乡探亲，有些是公干出差，还有的是前来旅游观光的。 这更让秦凡和易良哲困惑，难道是太过于紧张，草木皆兵？ 不过，都没有放松警惕，依旧是外松内紧。 1月26日，终于到了秦飞和小文举办大婚的时间。 按照婚庆流程，新郎和新娘从早上6点就要起床，进入准备阶段。 新娘进行化妆，新郎准备好鲜花、红包，要前去接亲。 这些事情自然是秦飞和小文的好友分头去办。 李老没有前来，让李靖柔当了代表，上午她就和姜城、陈途抵达了酒店。 姜城今天心情非常好，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 婚庆公司的工作人员早到了现场，对婚礼现场进行了布置。 易恒和石民他们不动声色地进行了排查。 这个婚礼是采纳了两对新人的意见，完全按照中式来举行。 上午11点，两个车队就一前一后停在了海州大酒店外。 领头的婚车都是加长版的劳斯莱斯，车队排了足足一公里。 秦飞、黄芳和小文、韩灵到了酒店后，进行了简单的补妆，就开始在酒店大门迎接前来的宾客。 两对新人的巨幅新婚照摆在酒店大门的一左一右。 规模是空前盛大，两对新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秦凡和周雨兰带着小圆圆在一楼大厅中，迎接前来的朋友。 陆续到来的有庞正祥、单冰蝶、葛才夫妻、周景天夫妻等。 海州扁鹊医馆更是提前下班，全部到场。 钱光启和陈君也是如约前来，这自然少不了黄芳的同学轩辕霖、齐乡和康雅、申小多。 还有不少医院的同事们都纷纷前来。 临海的四爷和许含香、蓝梅、萧雪、虎子夫妻俩都准时抵达。 连周从霜、叶鸿等亲戚，也是能来的就来，不能来的也要带上一分贺礼。 临海的扁鹊医馆在韩沛容和王雅珍的带领下，也都赶到。 王雅珍见到自己的外孙，就把秦凡和周雨兰解放了出来。 京城鲁家和肖家分别派人千里迢迢送来贺礼。 令秦凡意外的是，王家没有人前来，反而是华夏娱乐的王毅派出了代表。 第849章 婚礼进行曲 袁梦是代表袁家赶到了海州。 易恒、凤凰女、宇文向晚和石民都是密切关注着进入婚礼现场的每位陌生面孔。 婚庆大厅的桌子陆续都坐满了人，一眼望去，足足有五十桌。 秦凡这一桌，大部分都是姜家的直系亲属和李靖柔。 这时，婚庆公司有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 俯身问：“秦先生，有件事我们想征询下你的意见。” “哦，什么事？” 工作人员拿出婚礼流程表，给秦凡介绍起来。 “一会婚礼就要正式开始了，按照这个流程，先是新人入场，接着就是主持人介绍新人情况和新人的父母。” “然后就是主婚人致词和证婚人宣读他们的结婚证，以前都是安排你上台。” “我们听说你爷爷也到场了，这个主婚人的人选需要更改吗？” 工作人员前来征询，是有原因的。 因为在古时候，主婚人一般是男方家长或族长来担任。 进入现代，习俗慢慢地改变，就有了专业的婚礼主持人，男方父母基本上都不再担任主婚人。 主婚人的作用也就演变为在现场对新人进行祝福，对新人提出成家后的要求等。 姜城德高望重，是现场最佳的人选。 姜天睿笑着对秦凡说：“你爷爷今天兴致很高，问问他的意思吧。” “爷爷，你上去说几句吗？”秦凡征询姜城的意见。 姜城笑着摆了摆手，“呵呵，我就不去了，你是一家之主，你当主婚人合情合理。” “那好吧，还是我上去，就不用更改了。”秦凡说。 工作人员点点头，就安排流程去了。 很快，时间就到了12点20分，婚礼大厅中响起了一阵古典弦乐。 犹如从遥远的时空传来，显得很空灵。 “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亲朋好友，大家中午好！天赐良缘，云端上月老含笑…” 主持人洋溢着热情饱满的笑容，走上主席台进行开场白。 两对新人穿着喜庆的中式唐装，在古典弦乐中从主席台的两边侧门走了进来。 秦飞和小文每人手中都有一条大红绸缎子，牵着漂亮的新娘登场。 新娘身旁各有两名少女做伴娘。 这种别具一格的婚庆入场式，让台下的嘉宾都掌声雷动。 摄影师、跟拍师都是分成两组，对婚礼现场、新郎新娘进行不同角度的抓拍。 现场气氛顿时就热闹起来。 有工作人员来来往往、进进出出地对现场进行保障服务。 易恒和石民等人都分散在大厅四周暗中警戒。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则在酒店大厅的休息区，观察着出入酒店的人员。 海州大酒店是一个集住宿、宴会、茶楼、娱乐为一体的综合型大酒店。 今天除了有参加酒宴的宾客，还有入住的房客，楼上还有茶坊、咖啡厅、会议室等。 来往的人员是非常复杂。 凡是听到从婚礼大厅中传出的古典弦乐，几乎都会忍不住侧耳或回头看一看。 音乐响起，也就意味着婚礼正式举行。 主持人正给台下嘉宾介绍新郎新娘以及新郎新娘的父母。 “各位来宾、亲朋好友，今天的新郎是玉树临风，气宇非凡，新娘是温婉动人，落落大方。” “他们经过了九九八十一难，终于修成今天的正果。” 主持人笑着走前几步，先来到左边的秦飞和黄芳面前。 “我面前的这位新郎是秦飞秦先生，他的职业是一名中医人。” “新郎旁边的新娘是黄芳黄小姐，她是来自海州中医院的一名医生。” “新郎和新娘是因为有着相同的职业，从一次偶遇到相爱，今天在大家的见证下将喜结良缘，成为中医事业上的一对佳偶。” 秦飞和黄芳都微笑着向全场嘉宾鞠躬。 现场又是一阵热烈的鼓掌声。 主持人伸出手掌，做出一个虚空示意。 “新郎的父母千里迢迢从京城赶过来，他们是姜先生和方女士。” 姜天睿和方洁都笑着站起来向四周挥手致意。 四周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不少人都知道，他们正是秦凡的亲生父母。 主持人的手势移动到黄芳的父母，“新娘的父母是来自白鹿镇的黄先生和方女士。” 黄宏才和方梦香有些拘谨地站起来，学着姜天睿他们向四周挥手。 来自白鹿镇的亲朋好友都再次掌声雷动，似乎要给黄家加油一般，掌声是经久不息。 顿时，就打断了主持人的下边介绍。 足足等了十几秒，现场的掌声才停止下来。 主持人笑着打趣，“新郎官，你看到没有，黄小姐的娘家人太多了，你怕不怕呀。” 霎时，现场再次欢笑声一片。 主持人风趣幽默地继续主持。 “好啦，我们继续介绍那边的新郎和新娘，他们都有些着急了。” 所有宾客都齐齐笑起来。 主持人快步走到小文这边。 他依次介绍了小文和韩灵，尔后就介绍小文的家人，小文的家人自然就是胜似兄长的秦凡。 当秦凡站起来致意时，现场更是掌声震天。 当介绍到韩灵的父母韩沛容和王雅珍时，叶鸿和周从霜等人更是不示弱的鼓掌，似乎想在掌声中和白鹿镇一分高下。 这让主持人不得不再一次停下来。 等了一会儿，主持人才大声笑着说：“呵呵，实在是太令人激动了…。” 就在这时，麦克风竟然无法扩音。 有工作人员连忙拿过来另一只麦克风，结果喂了两下，依旧是无话扩音。 主持人笑着化解尴尬，“不好意思，我们的麦克风今天太兴奋，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台下众人都是善意地齐齐大笑。 秦凡却有几分惊诧，微微皱了下眉毛。 婚庆公司提前布置婚庆现场，调音师是会反复调试音箱和麦克风。 与此同时，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忽然听不见麦克风传出的声音。 就从休息区的沙发上站起来，准备前往婚礼现场看一看。 就在这时，从电梯口走出一个男子，提着一个白色的手提袋。 他朝婚礼的大厅看了看，又摇摇头。 快步走到酒店吧台，将手提袋往上边一放。 “小姐，我在电梯中捡到一个手提袋，不知道是谁落在那里了。” 负责接待的吧台小姐笑着说：“哦，可能是谁大意了吧，里边有什么？” “我看了下，就两个麦克风。”男子说：“好像是婚庆公司的。” “他们怎么会把麦克风放在电梯里了？”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无意中听到，都忍不住走了过去。 第850章 血染婚礼 吧台小姐狐疑地从手提袋中拿出来一看。 当即就说：“哎呀，还真是婚庆公司的，这里还有标签。”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狐疑的对视一眼。 拿过其中一个麦克风一看，果真在无线麦克风的握把处贴有一个小标签。 上边除了婚庆公司的名字，还有备用两个字。 吧台小姐又侧耳听了听，“咦，婚礼现场的声音怎么这么小？” “可他们的备用麦克风怎么会在这里？”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呆滞了两秒钟，当即就脸色大变，转身就朝婚礼大厅跑去。 从吧台到婚礼大厅的门口，大约有三十米的距离。 在主席台上，有工作人员及时地找出备用的麦克风，递给了主持人。 主持人继续站在小文和韩灵身边接着主持。 他把麦克风凑到小文面前。 “呵呵，新郎官，你看麦克风都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我想问问你，你作为新郎，今天的心情激动吗？” 就在这时，凤凰女冲了进来，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主席台。 口中大喊道：“快扔掉麦克风！快扔掉！” 所有嘉宾都齐刷刷地看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台上的主持人再次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一脸懵逼。 他心中很是窝火，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一点都不顺利。 秦凡听到凤凰女的叫喊，心中也猜到是什么危险。 脸色狂变，一边向主席台冲去，一边大声提醒。 “小文小心！” 小文是历经生死的暗影战士，听到秦凡和凤凰女的提醒，立即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现场有韩灵和众多的嘉宾。 他来不及思考，从一脸懵逼的主持人手中夺过麦克风，还一把将主持人推开，翻身压在麦克风上。 就在这瞬间，轰隆一声闷响，腾起一股巨大的烟雾。 顿时，婚礼大厅的嘉宾都被这一幕吓得尖叫起来，乱成一团。 前来参加婚宴的市局米健、向宾和东方雪当即就意识到发生爆炸事件。 三人连忙站起来维持秩序。 米健站在椅子上奋力大喊，“大家不要动，站在原地不要乱！都从安全门依次撤走！” 东方雪和向宾也是急忙站在椅子上向人群喊话。 方洁连忙喊住王雅珍和黄芳的家人，让他们不要乱走。 这个时候，只要不乱，就不会出现踩踏事件。 她对跑过来的易良哲说：“易先生，请先帮忙撤离人群，不要管我们。” 易良哲立即指挥易恒和石民等人维持撤离秩序。 “小文哥！小文哥！”韩灵又惊又惧的哭泣声响起。 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都是第一时间冲上了主席台。 只见主持人被小文推出了好几米远，秦飞正从地上扶起他。 但小文却躺在了血泊中，他的腹部炸开了一个碗口大的血洞。 韩灵跪在他面前，颤抖着伸出双手使劲地想堵住伤口，但鲜血如泉水一般涌出。 在秦凡喊出小文的名字时，韩灵当时还一脸的懵逼。 如果任凭麦克风爆炸，就无疑是一颗小型的手雷。 那时，麦克风的碎片将造成更大范围的杀伤力。 不仅是小文，包括近在咫尺的韩灵、黄芳、秦飞等无一幸免。 可以说，小文是牺牲自己，换来众人的生。 “小文！小文！”秦凡跪在地上。 “快拿我的挎包过来！”他大声喊。 他连忙伸手点在小文身上的几处穴位，控制血液的流淌。 他一望之下，心如刀割，小文眉心处的阳火是非常微弱。 体内的肠子被炸断，连内脏都已经支离破碎。 这时，宇文向晚拿过来针灸包递到秦凡手中。 秦凡强忍住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毫针连忙扎在小文的心脉上，功德之力不要命的涌进小文体内。 勉强保住小文的最后一点生机，让他交代最后一点事情。 “灵…灵儿，你…你没有…事吧。”小文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容。 他最关心，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韩灵。 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握住韩灵的小手。 韩灵哭泣着不停地摇头，“小文哥，我没有事，我不要你有事！” “傻…丫头，你…你答应我，要好好…好好地活着。” 他很努力地说出这一句话，看得出已经是费尽全力。 “小文哥…你不会有事的，姐夫在救你。” “快答应我…灵儿。” “嗯，我答应你，你不要说话。”韩灵哭得肝肠寸断。 见到这一幕，跑上主席台的周雨兰、王雅珍、蓝梅、许含香等都扭过头去，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黄芳更是扑在秦飞身上号啕大哭。 虎子和姜天睿、陈途等都是忍不住暗中抹泪。 这一刻，大概只有见惯生死的方洁没有悲痛，心中只有怒火。 她已经猜到这是一场针对秦凡的袭击，只是其中发生了一些偏差。 阴差阳错的让小文撞上。 小文再次颤抖着伸出手，“先生…” 秦凡忍着泪水握住小文的手。 他心中很清楚，小文的伤太重，能说几句话，已经是他尽了全力。 在这一刻，秦凡发现即便是拥有再好的医术，也有无助的时候。 “先生…我…不能…再跟着你了，拜托…你…” “小文，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灵儿的。” 小文满意地笑了笑，低声呢喃了一句，“谢…谢…好兄弟…” 他的目光就彻底凝固，拉住韩灵的那只手无力地垂下。 “小文哥！” 韩灵发出撕心裂肺地一声，眼前一黑，顿时就晕了过去。 顿时，四周都是一片哭声。 秦凡再也忍不住，他闭上痛苦的眼睛。 最好的兄弟，最亲密的战友死在他的面前，他却没有丝毫办法。 防来防去，依旧没有防到麦克风里会有炸弹。 这时，外边的警笛声大作，是市局的防爆大队、刑侦队都陆续赶到。 他们对现场进行了封锁，开始对婚庆公司，酒店进行排查。 一场本该喜庆的婚礼，最终以小文的牺牲不得不终止。 钱光启叫来了医院的救护车，紧急将昏迷的韩灵和小文的遗体送往医院。 韩沛容和王雅珍、虎子、张小雯跟着上了救护车。 秦凡深呼吸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悲痛和怒火。 “小飞、黄芳，我们去见下外边的宾客。” 酒店外，前来的宾客都没有离开，现在冷静下来后，都三五成群的议论着。 秦凡带着姜家的所有人走了出来。 陈途搀扶着姜城，姜天睿、方洁、周雨兰、秦飞、黄芳等。 “秦小弟！” “秦先生！” “姜先生！”众人都有些惊魂未定的喊了一声。 现场变得安静下来，不少嘉宾都见到秦凡衣服上的血迹。 “各位亲朋好友，谢谢你们今天能前来参加小文和小飞的婚礼。” “因为出了一点状况，小文不幸遇难，导致今天的婚礼不能继续下去。” “对不起！改日我亲自登门向各位致歉！” 秦凡更咽着向众嘉宾深深地一鞠躬。 他身后的姜家众人都齐齐鞠躬致歉。 第851章 蛛丝马迹 随后，在庞正祥、单冰蝶、凌小蕊、蓝梅等人的劝说下，前来的嘉宾才陆续散去。 李靖柔和李采薇对视了一眼。 她俩知道，姜家刚刚平静了几个月，只怕又要起大风了！ 不错，以秦凡的性格，即便是掘地三尺，这个仇他也必须报！ “靖柔姐，麻烦你带我爷爷离开，这里太乱了。” 李靖柔点点头，安慰道：“小弟，你们也要小心啊。” “小凡！”一直没有吭声的姜城忽然跺了下拐杖。 “爷爷！” “查！一查到底！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无论是谁，绝不放过！” 他说到最后几个字时，狠狠地跺了几下拐杖。 老人家是彻底发怒了，他把韩灵和小文看成是孙子孙女。 今天小文眼睁睁地死在他面前，岂能不怒！ “放心吧，爷爷。” “好，我就在李家等你的消息！” 这时，有个警官走了过来，“秦先生，米局请你过去下。” 秦凡点点头，他给周雨兰说了下，让她安排外边的事。 而这时，他忽然发现母亲方洁和宇文向晚都不在现场了。 他又叫来凤凰女，耳语了几句，就跟着警官去了刚才的婚礼大厅。 凤凰女很想留在这里帮忙。 但她更清楚，秦凡交代的事情同样很重要。 她迈步向鲁家、肖家、王家的代表走了过去。 而另一边，方洁带着宇文向晚走进海州市一栋毫不起眼的小楼。 当方洁出示朱雀令牌后，对方立即恭恭敬敬地将两人请上楼。 “朱雀前辈！” 有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连忙迎上来。 “联系总部…” “汇集前来海州的所有外来人口信息、各大宾馆、酒店的入住人员情况…” 一道道指令从这座小楼不断发出。 在酒店的婚礼大厅中。 市局的警员们正在对婚庆公司的工作人员分别进行询问。 见到秦凡过来，米健伸手和秦凡握了握。 “秦先生，对文先生的牺牲，我们深感痛心，还请振作起来，我们先找到凶手。” 米健知道小文的暗影身份，还和小文接触过好几次，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那是一个有正义感，重情重义的好青年。 秦凡点点头。 他很清醒，这个时候再悲痛也没有用，当务之急是从扑朔迷离中找到线索。 “米局，发现什么没有？” 米健指了指桌子上的三个麦克风，“你来看看。” “这三个麦克风都是有人动过手脚的，这两个是最开始的麦克风。” “被人巧妙地使用了熔断器，打开开关后，达到一定时间，熔断器就自动烧毁其中的线路。” “从而会造成无法使用，而这一个麦克风是备用的，里边安装有世界上最新型的微型炸弹。” “这种炸弹只有17克重，但利用麦克风的金属碎片，造成的杀伤半径相当于一颗军用手雷。” 秦凡顺着米健的手指看过去，有一个如小号电池大小的物体，贴在麦克风里，几根小线已经剪断。 体重这么轻，体积这么小的炸弹，根本让人无法察觉到。 “说实话，今天真的是太险了，万幸当时只拿出来一支备用的麦克风。” “对方是经过了周密计划，甚至是掐着时间来的。”米健又说。 秦凡恨声道：“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早就在防备，暗中还进行了各种排查，可…” 说到这里，秦凡的语气有些更咽，只有抬头望着天花板，强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 这次防备做得非常仔细，可以说连一只苍蝇都无法飞进来。 甚至还提前对大厅四周进行了摸底、检查。 事先也排查过婚庆公司带来的设备。 可谁也没想到，对方布置的杀机是微型炸弹。 他深呼吸一下，压制住烦躁的情绪。 “米局，请派人调查，查一查是谁最后接触的备用麦克风。” “放心吧，已经安排人在进行询问。”米健说。 秦凡的拳头狠狠地捶在桌子上，他把前后已经连贯起来。 “他们是根据婚礼流程的时间来计划的，如果分秒不差的话，就是我拿到备用的麦克风。” “在婚礼举行过程中，由于台下太激动，掌声不断，让主持人两次不得不中断。” “导致主持人在第一个环节中多延长了时间，那时麦克风开始自动熔断，无法扩音。” “所以，时间上的延时，才没有轮到我上台。” 米健颔首道：“嗯，和我们的分析结果是一样的，备用话筒只要打开开关，就启动了炸弹的爆炸程序。” “我估算了下，时间大约只有半分钟。” 这时，向宾走了过来，“米局、秦先生，我们发现一个新的情况。” 他知道秦凡心中很难受，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 越安慰只会让秦凡更难受，所以，向宾直接切入正题。 “根据对工作人员的问话，备用的麦克风，在前天还使用过。” “婚庆公司有两组工作人员，每一组的音箱设备都是专用的。” “所以，我推测备用麦克风是在今天被人掉包了。” 米健问：“今天都有谁接触过麦克风？” “工作人员都是有机会接触到，在现场他们都去关注婚礼的举行，也没有谁去留意。” 说到这里，向宾话锋一转，“但是，还有一个人是最有机会和时间进行掉包的。” “哦，是谁？”米健追问。 “就是长期帮忙运输婚庆设备的驾驶员，那个驾驶员叫张欢，婚庆公司长期租用他的面包车运输。” “并且，运输途中是没有人跟车，张欢来到这里还搬运了婚庆设备，最后才离开的。” 米健点点头，双手环抱胸前思忖起来。 婚庆公司的设备，一般比较繁杂，有钢架、音箱设备、灯光设备等等。 由于货车无法抵达市区，租用这种偏大的面包车是常事。 驾驶员和婚庆公司的人比较熟悉，运输过程中又没有人跟车，还真有掉包的机会。 因此，嫌疑是最大。 “立即找到这个张欢，先控制起来！”米健下达了命令。 “是！” 向宾转身叫过来一个警员，低声耳语了几句。 那名警员就快步走了出去。 查找张欢，要先调出驾驶员的档案，还需要交警大队进行配合拦截。 酒店发生的爆炸，肯定已经传到了网上。 如果张欢是同谋，还有可能已经潜逃。 “米局，查到了！”这时，刑侦队的张民警官又匆忙快步走进来。 第852章 白色手提袋 第852章白色手提袋 他负责的是提取酒店的监控。 “哦，快打开看看。” 米健说。 张民打开手中的笔记本，将屏幕面向米健和秦凡、向宾。 他从一个文件夹中打开拷贝下来的监控视频。 这是茶坊中的监控视频片段。 在茶坊中的一个角落中，有两个人坐在一起交谈。 由于距离远，角度上是个侧面，还有一些盆景植物遮挡，人像就显得不是很清晰。 张民指着两人的茶几旁，“米局、向队、秦先生，你们请看这里。” 顺着张民的手指看去，茶几旁有一个白色的手提袋。 和电梯中发现的手提袋非常接近。 他又指着屏幕上一个人的侧影，“刚才我们已经让工作人员辨认，这个比较瘦的人就是面包车司机张欢。” 接着，张民又把视频切换到电梯口。 出现一个人提着白色手提袋在等电梯，这人戴着口罩、皮手套和帽子，看不清面目。 很显然，对方具有一定的反侦破能力，很刻意地在避开监控视频。 而张欢是坐的另一部电梯，手中多了一个黑色的袋子。 两人就像不认识一般。 “从这人的身形看，大概在1.75米左右，我们询问了茶楼服务员，没有什么特征，只是口音不是海州这边的。” “我们在杯子上只提取到一种指纹，确认是服务员的，这人极为小心谨慎，全程都戴着皮手套。” 接着，监控视频又切换到电梯中，人来人往，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举动。 到了一楼大厅，那人出来时，手中已经没有了手提袋。 张民说：“他从电梯出来时，是最后一个，已经没有手提袋，估计是怕留下更多的尾巴。” “从时间上判断，他离开时间正好是12点，你看他出来后，朝婚礼大厅看了看，还特意地抬手看了看腕表。” 张民停止了播放，“我们通过几方汇总，可以推测出一个大概轮廓。” “是有人买通了驾驶员张欢，或者张欢本身就是参与者，利用运输之便进行了掉包。” “随后，驾驶员到茶坊用婚庆公司的备用麦克风交差。” “估计这中间存在什么交易吧，具体谈了什么，我们目前无法查证。” “嗯，向宾，尽快查明另一人身份，主要集中在外来人员身上。” 米健再次下发命令。 “是！” 向宾立即转身去安排。 米健抬头看向秦凡，“秦先生，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我们会尽快抓到凶手，力争给文先生一个交代。” “好的，辛苦你们了！” 秦凡和米健握手告别。 刚走出大厅，就碰见了林华和四爷、李强、周景天、庞正祥等人。 他们劝退了大部分的宾客，却要留下来和秦凡单独告别。 “秦先生！” 林华走过来，他很想安慰几句，可话到嘴边时，一句也说不出来。 秦凡很感动，他知道对方想说什么。 “大家都不要说什么了，我们都很悲痛，大家请回去吧。” “我还要在海州待上一段时间，等事情有了眉目，我会告诉你们。” “好吧，你要多保重！” 四爷握了握秦凡的手。 众人也知道留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 都上前和秦凡握手告别，走的时候，每人都拍了拍秦凡的手表示安慰。 送走这些朋友，秦凡才向周雨兰她们走去。 “他们都走了吧。” 秦凡问。 他自然是指蓝梅、萧雪、凌小蕊这些朋友和同学。 周雨兰用纸巾擦拭了下湿润的眼睛，点点头。 小文早就融入到这个大家庭中，更是无数次救过秦凡的命，这让周雨兰心里非常难过。 秦凡伸手握住周雨兰的手。 “我们先去医院，灵儿还在那里。” 同一时间，有一辆面包车疾驰在海州市的三环路上。 在副驾驶位，有一大堆的各种礼物。 张欢正赶往家中去吃午饭。 他心中美滋滋地，最近简直是遇到了贵人。 张欢平时喜欢打麻将，讲义气又爱面子。 半个月前，在一次打麻将时，结交了一位叫蒙良的新朋友，这人很是豪爽大方。 好几次运气不好，张欢在麻将桌上输了钱，蒙良都没有找他要。 就这样，你来我往，几次喝酒下来，两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有一次喝酒聊天中，蒙良是愁眉苦脸。 在张欢一番追问后，蒙良才说出实情，说他的老板一直在找一款麦克风。 而这种麦克风是前几年的款式，现在市面上已经很少见。 蒙良正发愁如何帮老板找到。 至于他老板为什么要这种麦克风，蒙良说老板比较怀旧，喜欢收藏一些稀奇古怪的老旧物件。 他们每出差到一个地方，老板就要委托他们帮忙寻找一些老物件。 蒙良趁着酒兴，还给张欢看了几张照片。 在一排木架上摆放着各种老物件，有老式的唱片、收音机、麦克风，甚至还有红宝书、老酒瓶等等。 蒙良说得头头是道，自然让张欢深信不疑。 他便说出自己经常给婚庆公司运输设备，其中就有麦克风。 蒙良是喜出望外，便提出请张欢先拍照看一看。 第二天，张欢利用运输之便，拍下麦克风的照片发给了蒙良。 当天晚上，蒙良再次邀请张欢出去喝酒，说他老板已经辨认，就是那种麦克风。 一定要请张欢帮忙，答应用大致相同的新麦克风调换，不会让张欢为难。 张欢很讲义气，当即就拍着胸脯答应下来。 今天利用运输之便，他偷偷地将麦克风掉包。 在茶坊中交给了蒙良，对方非常高兴，还爽快地给了他5万元作为酬劳，说是他老板的一点心意。 这可是真金白银，比他辛苦半年还挣得多，简直就是捡钱。 他给家中的老婆、孩子买了不少礼物。 张欢一边开车一边收听海州市的交通广播。 这时，播音员插入了一条新闻。 “现在插播一条突发的新闻，就在中午12点32分，在我市海州大酒店的一场婚礼中，麦克风爆炸…” 蒙良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就呆住了，大脑发出嗡的一声。 他是又惊又骇，心中更清楚麦克风就是他自己掉包的。 怎么一下子就爆炸了呢？ 还成了杀人犯。 惊骇之中他下意识地踩了一脚刹车。 可就是这脚刹车，让后边的一辆越野来不及减速，撞上了他的面包车。 面包车受到撞击，顿时就偏离了方向，车头不偏不倚的撞上旁边的大货车。 顿时，现场一片狼藉，面包车的车头几乎在瞬间就被撕裂。 张欢更是凶多吉少。 其实，就是张欢现在不出事，一会也会出事。 因为面包车的刹车油管早就破裂，正一点点地发生泄漏。 第853章 韩灵有了身孕 话说秦凡刚刚离开，米健就接到一个电话。 是来自省厅的沈汉民厅长打来的，要他调集部分警力前往市区的一家名叫龙淏的连锁民宿。 听从那里的人指挥。 米健心中很是郁闷，现在手中的案情十万火急。 可上级的命令还必须执行。 他只能从分局中调集人马，亲自带队风驰电掣般地赶往这个龙淏民宿。 可当他赶到龙淏民宿时，意外地发现上级要他听从命令的人竟然是方洁。 这时候，他才知道秦凡的母亲竟然是比小文的身份还要高上不少的暗影首领。 这也难怪，省厅会直接下令。 米健见依旧是同一个案子，就心中大定。 方洁和宇文向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蒙良他们的大数据在这里就出现中断。 暗影对外来人员的筛选非常广，通过一番数据分析，把范围集中在来过海州大酒店的外来人员身上。 很快就从浩瀚的监控视频中找到一部分可疑人员。 经过人像对比，就查到前去茶坊取麦克风的那人身上。 而这人在前不久，和另外三人同时出现在酒店中，前来酒店的次数有好几次。 如此，目标就缩小到蒙良、马迪四人身上。 而蒙良几人的身份竟然是以缅甸的护照入境华夏。 这也难怪米健他们在澳洲滞留的人员中没有发现异常。 两方把掌握的情况相互一说。 米健和方洁根据零散的线索分析，确定对方已经逃离了海州。 并且从迹象判断，是向缅甸方向而去。 便迅速地展开了布控和拦截。 而另一边，秦凡和周雨兰刚刚抵达医院。 凤凰女的电话就打了进来，“燕妮，打探到什么没有？” “先生，这家伙很老实，王毅只是派他前来海州送上贺礼，没有交代其他的任何事。” “但他已经给王毅打过电话汇报这边情况，其他的就没有多余的信息了。” “嗯…我知道了。”秦凡说。 “鲁家和肖家、王家的人我都已经送上飞机了。” “好，你现在回来吧，我和雨兰在中医院。” 不得不说，王毅派代表前来海州。 表面上没有交代什么，但实际上把这边情况了如指掌。 代表会邀功，第一时间把所知道的情况传递了回去。 同样的，鲁家和肖家的代表都会如此，反而让人抓不到任何把柄。 而实际上，王毅是利用了代表做耳目。 秦凡的直觉中，这一次事件，绝对与王毅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想到方洁和宇文向晚忽然离开，他有些不放心，就给母亲打了个电话。 他还没说话，那边就传来方洁的声音。 “凡儿，我和向晚在一起，你先做好灵儿工作，其他的事交给我们。” “嗯，我正和雨兰到医院，你们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市局的米局在支援我们，现在有一些线索了。” “好的，谢谢妈。”秦凡更咽道。 他很想亲自去抓住这些人，可他更担心医院中的韩灵。 “凡儿，小文的牺牲，妈妈心中也很难过，在对敌斗争中，有牺牲有受伤都是难免的。” ”每一名暗影战士，在加入暗影时，都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 ”小文不仅是妈的下属，更是战友，血债要血偿，将凶手绳之以法，才是告慰小文的方式。” 秦凡点点头，“嗯，我知道。” 挂断电话，夫妻两人就匆忙向住院部走去。 韩灵是因悲伤过度而昏迷，现在已经苏醒过来。 她一言不发地坐在病床上，目光呆滞，万念俱灰，眼泪却不停地流。 让一旁的韩沛容、王雅珍、张小雯都束手无策。 虎子一个人在走廊尽头的卫生间门口，不停地抽着烟。 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抽烟了，今天竟然再次买了一盒。 小文和他是多年的战友加兄弟，他的心情和秦凡一样最难受。 见到秦凡和周雨兰从电梯口走出来。 虎子连忙掐灭烟头，几步走了过来。 “虎子，灵儿醒过来没有？”秦凡问。 虎子点点头，“哎，醒过来了，就是一直哭，劝都劝不住。” “秦先生，一定要劝住她，韩灵外柔内刚，我真担心她会想不开…” 正说着，另一部电梯门缓缓打开，钱光启院长带着一名医生走了出来。 “秦先生，你来了正好，我正说要给你打电话。”钱光启说。 “哦，什么事？” 钱光启把手中的一个检查报告递给了秦凡。 秦凡一看，顿时是百感交集。 他是专业的医生，自然能看懂检查报告上的血hcg值代表什么。 正常的血hcg值为0-5iu/l，如果超过这个范围，就说明已经受孕。 这种检查，只要受孕两周以后就能准确地检查出来。 钱光启继续说：“韩小姐送到医院时，医生对她进行了一些常规检查。” “她突发昏厥，主要是悲伤过度导致，其他没有什么大问题。” “但在血常规检查中，我们无意中发现韩小姐已经有了身孕。” “开始还担心有误，又作了进一步的专项检查，现在已经确认。” “啊…” 这个消息让周雨兰和虎子都大吃一惊，同时又泛起一丝喜悦，暂时冲淡了心中的悲伤。 “但是她现在过度悲伤，如果不调整好心态，是非常危险的。”钱光启担忧地提醒。 “嗯，我会劝她的，钱院长。” “那行，我就不进去打扰你们了，还有，文先生的遗体我已经安顿好了。” “好，谢谢你了。” 钱光启点点头，在秦凡的胳膊拍了拍，表示安慰。 随后，就带着医生走了。 秦凡和周雨兰、虎子对视了一眼，都快步走向病房。 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稳住韩灵。 见到几人进来，韩沛容和王雅珍都满脸焦虑地对秦凡摇摇头。 秦凡坐在了病床前。 韩灵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只是默默流着眼泪。 这个打击对她太大了，眼睁睁地看着爱人死去，就像带走了她的一切。 这种锥心的疼痛让她难以承受。 见到韩灵这个模样，秦凡心中好难受，还有深深地自责。 更咽道：“灵儿，对不起，是姐夫没有保护好小文。” 韩灵一言不发，双目呆滞，似乎已经了无生趣。 周雨兰拉着韩灵的手。 宽慰道：“灵儿，你要振作起来，虽然小文离开了你，但是你们已经有孩子了。” 顿时，韩沛容惊愕地看着周雨兰。 “雨兰，你…你说什么？” “韩叔，灵儿的确是怀孕了。”秦凡很郑重地说。 听到这个消息，王雅珍和张小雯都是又惊又喜。 韩沛容更是在房间中来回走了好几步。 女婿没有了，女儿现在是悲痛欲绝，可没想到还有个意外惊喜。 第854章 困难重重 第854章困难重重 秦凡把手中的检查报告递给了韩沛容。 韩沛容仔细看了看，就把检查报告放在了韩灵面前。 “灵儿，是真的，是真的，你快看看，你和小文都有孩子了。” “灵儿，阿姨知道你很伤心，你不为你自己，总得为你们的孩子着想吧。” 王雅珍也劝道。 韩灵的眼珠子终于动了动，慢慢拿起检查报告看了下，就撕心裂肺地放声大哭起来。 对于怀孕的事，在生理上还没有反应出来，所以，她和小文都还不知道。 她号啕大哭，秦凡和韩沛容反而松了一口气。 如果韩灵一直是处于极度悲伤中，不哭不闹，那才是真正的危险。 等了一会，秦凡这才拉过韩灵的手，为她亲自把脉。 育龄女性在怀孕后，冲任二脉气血充盈、血海充足要为养胎提供充足的气血，所以，气血比较充盛。 在脉象上就会表现得比平时更加滑数更明显。 从脉像看，的确是怀孕了，身体没有其他的问题。 “灵儿，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小文也不希望你如此，还记得小文叮嘱过你的话吗。” “他要你好好地活着，如果他知道你们有了孩子，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你放心，姐夫会替小文报仇的。” 秦凡郑重地说。 “姐夫，这是我和小文的孩子，他还没有离开我。” 韩灵沙哑着声音。 “嗯，这个小生命是你们爱的结晶，你是要当妈妈的人了，一定要好好保护他。” 韩灵默默点头，但眼泪依旧是止不住地流。 不管怎么说，这是给了她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孩子是小文留下的血脉，她要把孩子生下来，还要抚养长大。 这对于众人来说，或许是悲痛中的意外惊喜。 话分两边说，蒙良等几人在民宿会合后。 按照计划，都集体扔掉了手机，四人便用最快的速度撤离海州。 他们必须先进入缅甸，从缅甸坐飞机到澳洲。 只要离开了华夏，就大功告成。 可海州没有飞往缅甸的飞机，只有高铁前往附近的边境城市。 四人丝毫不敢停留，先是坐高铁赶1/3的路程，还不到目的地就赶紧下了车。 他们有很强的反跟踪能力，中途下车，是避免被警方追上。 在那里，几人便化整为零后分散逃离。 这个时候警方即便是在终点站拦截他们，也是无济于事。 四人下了高铁，便换乘交通工具。 沿途还不停地改变前进路线，不走大道走小道，丝毫不作停留。 饿了就吃面包干粮，渴了就喝冰冷的矿泉水。 终于在临晨3点，蒙良就抵达了缅甸的首都内比都，按照约定住进了一家宾馆。 半个小时，马迪也顺利抵达，可另外两人迟迟未到。 蒙良和马迪只有耐心等待同伴，如果12个小时还没有抵达。 他们将直接离开，不再等待。 同一时间，海州市警局里还灯火通明，不少警员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为了今天的案子，个个都是人困马乏。 在会议室中，米健、方洁、向宾、秦凡等人都在。 米健正对整个案情的进展作介绍。 “今天中午在三环路上发生的交通事故，驾驶员张欢经抢救无效，已经死亡。” “现场我们已经勘察，提取了相关的监控视频，的确是意外事故。” 他略作停顿，又接着说：“对于逃窜的四人，我们联合了兄弟单位，分四个方向沿途追踪。” “对方非常狡猾，有很强的反侦破、反跟踪能力。” “好几次都差点抓住他们，可都被对方不停地换车，不停地改变路线而逃脱。” “其中一个嫌犯，被我们警方堵在了一个偏僻的乡村，嫌犯在反抗中企图劫持人质，已经被警方当场击毙。” “但其他三人已经逃入缅甸境内，我们对此上报了部里，准备通过外交程序，寻求缅甸警方的协助。”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的，这是我们通过追踪和目击者回忆，绘制的人像图。” 他把三张照片，递给了秦凡。 秦凡看了看，又问道：“米局，如果正常的话，通过外交程序办理下来，需要多少时间？” 米健苦笑一下。 “如果按照正常程序，最快也要半天时间，哎…这没办法，缅甸那边是出了名的慢节奏。” 秦凡点点头，他去过缅甸，对缅甸的工作效率是深有体会。 现在是晚上，华夏和缅甸都还没有天亮。 缅甸那边用半天时间办理下来，已经算是很快的效率。 可缅甸飞往澳洲的航班是下午3点钟。 如果这个时间前抓不住蒙良他们，将来会更艰难。 这几人是爆炸案的直接凶手，不抓住他们，秦凡都无法原谅自己。 更无法向伤心欲绝的韩灵交代。 “米局，寻求缅甸警方的协助，从时间来说太紧张了，中间环节只要出现一点耽搁，就可能让对方趁机逃脱。” “我们必须尽快赶到缅甸进行布置，不能错失良机。” 米健点头承认，向宾更是皱眉不语。 可缅甸是邻国，不是华夏，现在明知道嫌犯的逃窜方向和目的，却被中间的繁琐程序所阻挡。 向宾的眉毛紧锁。 “从海州没有飞往内比都的航班，就是坐高铁到边境的城市，也要5个多小时。” “当我们抵达内比都时，时间同样很紧张。” “如果委托缅甸警方先实施抓捕，我担心搞不好还会因此打草惊蛇。” 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把希望寄托在缅甸警方，真不如亲自抓捕靠谱。 什么都不怕，就怕那边的警方出工不出力。 “米局，海州这边有没有军方的陆航大队？” 这时，方洁突然问。 “有，可那是军方的管辖权。” 米健再次苦笑。 他自然明白方洁问这话的意思，陆航大队有军用直升机。 如果有军方帮助，的确是能很快就抵达边境城市，连日连夜赶到内比都。 可面对军方这个独立的体系，警方是根本插不上手。 秦凡站了起来，“我来想办法。” 他快步走出会议室。 米健和向宾都对视一眼，彼此见到对方眼中的困惑和惊诧。 心道难道秦先生还能调动军方的陆航大队？ 方洁倒是没有惊讶，她已经知道儿子是找谁帮忙。 秦凡来到走廊，拨通了总参常杰雄的私人电话。 响了好几声，那边的常杰雄才接听电话。 “老弟啊，你不是在海州参加婚礼吗？ 这么晚还给哥哥打过来。” “常大哥，不好意思，这么晚还吵醒你和姐，我在海州这边遇到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 秦凡很是歉意，“只有找你帮我想想办法了。” 常杰雄似乎感觉到秦凡的情绪低落和紧急。 “哦，什么事，你不要急，我到外边去接听。” 那边传来常杰雄起床的声音。 隐约还听见宋洁慧在问：“杰雄，是谁的电话？” “哦，是秦小弟的，好像非常着急，你自己睡吧，我到外边去接听。” “嗯，快去吧，别着凉了。” 第855章 千里追凶 第855章千里追凶 听到关门的声音，接着常杰雄的声音再次传来。 “老弟，你说吧。” “常大哥，事情是这样的…” 秦凡便把这边发生的事给常杰雄简明扼要地说了说。 常杰雄得知小文是暗影身份，并且这件事还是冲着秦凡而来，顿时就勃然大怒。 “简直是无法无天！老弟，对于这种凶徒，一定要抓住，决不手软！” 他知道时间紧迫，没有丝毫犹豫，“这样吧，我来协调陆航大队，你等我的电话。” “好的，谢谢常大哥了，替我向姐问好。” “嗯，你要注意安全，到缅甸后，你打算怎么做？” 常杰雄不放心地问。 “放心吧，我到了缅甸就有办法。” “嗯，那好吧，你有计划我就放心了，一切以自身安全为前提，那就这样，我先去协调一下。” 常杰雄是军人作风，也不多耽搁，直接挂断了电话。 秦凡便回到会议室。 “凡儿，怎么说的？” 方洁问。 “应该没问题，常大哥说要协调一下，让我稍等一会。” 听到秦凡如此说，米健和向宾都惊愕得张大了嘴巴。 要调用陆航大队的军用直升机，必须是陆航大队的直接首长。 可秦凡只是出去了一下，就似乎搞定了这件事。 “秦先生，有陆航大队帮助，那就太好了。” 米健说。 “嗯，米局，一会我和燕妮、向晚去，还要请你们继续和缅甸警方做好沟通联系。” 秦凡说：“我们要几方面着手准备，一定要抓住这几人。” “秦先生，他们就是冲着你来的，你深入缅甸，太危险了，还是我去吧。” 向宾连忙说。 秦凡摆了摆手，“不用担心，我在缅甸有朋友，放心吧，我有把握。” “好吧，要注意安全。” 见秦凡如此肯定，向宾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时，秦凡的手机响了，果真是常杰雄打过来的。 “老弟，我已经协调好了，陆航大队派了架直升机送你们，他们正赶往海州警局接你，你可以到楼顶去，接上你们就直接出发。” “好的，谢谢！” “不用客气，祝你凯旋归来！” 这边把电话刚刚挂断，众人就听见突突突地螺旋桨声音。 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在众人的陪同下，来到警局的楼顶。 一架军用直升机正悬停在楼顶上。 有副软梯放下，有个士官正站在那里等待。 见到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走在最前边，他跑步过来，精神抖擞地大声汇报。 “报告首长，陆航大队吴江奉命护送，请指示！” 秦凡也没有在意对方的称呼，他和对方握了握手。 感激地说：“辛苦你了！” “不幸苦，请首长登机！” 吴江表情很严肃，身体站得笔直。 秦凡回头看了看母亲方洁和米健他们，微微点头。 三人从软梯登上了军用直升机，很快就突突突地融入到夜幕中。 抵达了边境城市，告别了吴江，秦凡三人又连日连夜过边境进入缅甸。 在那里，秦凡用重金租赁了当地人的一辆越野车，抄近路前往抹谷小镇。 那里的哈驰将军，在缅甸军政有很大的威望。 如果有哈驰将军帮忙，事情就会变得非常顺利。 前往抹谷小镇的道路依旧是坑坑洼洼，运送矿石的货车来来往往。 秦凡有哈驰将军给的通行证。 沿途所遇关卡，几乎都是直接放行。 花费了几个小时，赶在天亮时就顺利抵达了抹谷小镇的一处军营。 当秦凡出示了通行证，士兵立即就放行。 这处军营，秦凡是第二次前来。 上一次是被哈驰抓了过来，还差点被枪毙，可谁想到，几人还会再次光临。 越野车停在了哈驰将军的住所前，听到士兵的通报。 哈驰将军从里边大步走了出来，他身穿戎装，左胸前是满满的资历章。 他远远地就伸出热情的双手。 “哈哈哈，秦先生，贵客贵客啊，接到你的电话，我就推掉了今天所有公务。” “不好意思，让将军久等了。” 秦凡微笑着和哈驰将军握手。 “没关系，你是我的恩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先到里边坐下来详谈。” 哈驰将军大手一伸，邀请秦凡同行。 几人走进哈驰将军的住所，在客厅坐下来。 有佣人送上来茶水和水果。 乔碧萝和凯安听到声音，从里边走出来，凯安见到秦凡，高兴地上前拉住秦凡的手喊叔叔。 当初凯安的病就是秦凡治好的。 恢复健康的凯安，已经在上学了。 “凯安，你和妈妈先回屋里去，我和秦先生有要紧事情谈。” 哈驰终究还是知道正事要紧，就打发母子两人进屋。 见母子俩离开，秦凡也不再客套了。 “哈驰将军，时间很紧迫，我有一事相求。” 哈驰将军见秦凡神情凝重，他大手一挥，“秦先生，你直接说就是，到底什么事？” 他可是记得秦凡的恩情，正愁没有机会偿还人情债。 秦凡便把来意说了一下，还拿出了华夏警方绘制的人像图。 “烦请将军帮忙寻找一下这几人，将军在缅甸军政的人脉广。” “我估计他们是坐下午的航班前往澳洲。” 哈驰将军在房间中来回走了几下。 他看了下手腕的表，从衣帽架上拿起帽子戴上。 “秦先生，我们边走边说，放心吧，只要他们还在缅甸，我就能找到他们。” 他又大声喊道：“副官！” “将军！” 立即有个军官出现在门口。 “召集我的私人卫队，十分钟后出发。” “是！” 外边立即响起了急促的口哨和士兵的跑步声。 没一会，一排车队就整装出发。 把哈驰将军的越野车和秦凡的越野车夹在中间。 秦凡坐进了哈驰将军的车，两人边走边交谈。 哈驰将军根据秦凡这里的线索，打了好几个电话，调用他的老部下进行搜寻。 一张巨大的网就铺天盖地的笼罩在内比都。 蒙良和马迪终于安稳地睡了一觉。 直到上午11点才醒过来，另外两人还迟迟没有抵达。 两人都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已经出事了。 快临近中午时，另外一人才匆忙赶到，一脸的狼狈样。 “怎么这么晚？” 蒙良有些不悦。 “蒙哥，别提了，我被追得四处逃窜，我还是从另一条路进入的缅甸。” “但偏离了内比都，又马不停息地赶过来。” 男子拿起桌子上的面包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眼睛中还有没退去的惊恐。 “哎，不知道他能不能及时赶过来。” 蒙良说。 其实，他心中很清楚，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赶到，多半是凶多吉少。 他和马迪同样遭遇追捕，只是运气稍微好一点罢了。 第856章 拦停飞机 第856章拦停飞机 蒙良看了看腕表时间。 “你抓紧时间吃点东西，清洗一下，我们下午就离开缅甸。” 他给澳洲的左信拨通了电话。 “蒙良，人都到齐了？” “还没有，有一个还没赶到，华夏那边穷追不舍，都是绕道进入缅甸的。” 那边的左信沉默了几秒钟，似乎对华夏警方的速度有些吃惊。 “你们是几点的航班？” “下午3点钟。” “嗯，起飞后就给我来个短信。” 左信叮嘱。 “是！” 蒙良答道。 放下电话的左信，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打起来。 他感觉有些低估了华夏警方的反应，竟然能这么快就确定了蒙良四人。 为实施这次计划，还是京城的王毅帮着办理的缅甸护照，还提供了在华夏方面的支持。 更是帮忙策划了逃离的方式和路线。 他想了好一阵，出门向庄园的别墅走去。 在别墅的大厅中，鲁志文也刚刚结束一个电话。 他脸色阴沉如水，已经从王毅口中知道了海州的结果。 秦凡阴差阳错的又逃过一劫。 反而是炸死了小文。 蒙良一走进大厅，就见到鲁志文的心情不好，心中一咯噔。 站在鲁志文身前不敢多语。 “左叔，出了点小偏差，秦凡没有死，炸死了他的助手文清。” 接着，他又摆了摆手。 “算了，虽然打草惊蛇，但也不是没有成果，缷掉了秦凡的一只胳膊。” 左信在心中暗叹一声可惜。 “哦，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鲁志文问。 “大少爷，蒙良他们也出了一点麻烦事。” 左信恭敬地说。 他把得到的消息陈述了一遍。 鲁志文听完，眼中冷漠得像一团寒冰。 左信壮着胆子上前低声说：“大少爷，我有几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吧。” “我刚才已经叮嘱过，让蒙良起飞时发个短信过来，如果收到短信，就说明他们已经安全，没有暴露。” “如果没有收到短信，那么就意味着他们彻底暴露或者被抓。” “如果被抓…，这里就不安全了。” 鲁志文沉默不语，左信说的正是他想的。 以秦凡睚眦必报的性格，铁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报仇，只是什么时间来，那就不得而知。 “还有…还有…”左信有些吞吞吐吐。 “有话就直说，不必隐瞒。” 鲁志文皱眉看了他一眼。 左信回头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才压低声音。 “如果蒙良等人一旦被抓，势必牵扯出王少，而王少是知道挑选替身的人。” 鲁志文眼中精光爆射，死死地盯着左信。 他自然明白左信这么说的意思。 感受到鲁志文冰冷刺骨的眼光，左信顿时感觉有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爬上后背，大气都不敢喘。 不过，左信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谁能担保王毅不会说出去，鲁志文无法担保，就是肖莺莺也无法。 可王毅毕竟还是肖莺莺的表哥，这么做，只怕肖莺莺也不会同意。 王毅当初帮助鲁志文挑选替身，虽然鲁志文也没有告诉王毅具体做什么，怎么做。 以王毅的聪明，猜也能猜个十之七八。 虽说秦凡迟早会知道，但越晚越好。 鲁志文打的主意就是我玩不过你，但我可以慢慢消耗你，而你却抓不住真正的我。 “你先下去吧，他们有短信了就告诉我。” “是！” 左信退了出去，他知道鲁志文要深思一番。 可迫在眉睫，时间并不会等人。 他暗中叫过来孔灵和孔鹤，让两人立即飞往华夏京城。 随时等他的指令，这个时候鲁志文优柔寡断，必然会造成将来的被动。 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左信只能越俎代庖，先做好准备，要先下手为强。 蒙良和马迪几人在房间中休息了几个小时，最后一人依旧没有赶到。 他们知道对方是回不来了，便坐出租前往内比都的国际机场。 只要踏上澳洲的地盘，就彻底安全了。 三人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先在机场外围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这才放心大胆地进入候机厅。 直到登上了飞机，几人坐下来，这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这时，哈驰将军和秦凡也赶到了机场。 正听见广播中开始播报即将起飞的消息。 哈驰一听，立即用对讲机下达命令。 “副官，你立即赶去指挥塔，命令飞机暂时不要起飞！” “其他人，跟我到停机坪！” 在他的指挥下，车队很快分成两队。 哈驰将军的越野车更是直接撞飞了特殊通道的大门。 守大门的保安立即冲了出来，当看见是满车的士兵，都是荷枪实弹，杀气腾腾时，又吓得连忙退避三舍。 飞往澳洲的飞机已经在跑道上开始滑行加速。 蒙良用手机发出了最后一个短信，惬意地将头靠在了座椅上。 这几天，三人都是又惊又惧，瞌睡都没有睡安稳。 如今好不容易定下心来，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 他们不知道的是，两台越野和一辆军车正迎面在跑道上驶来。 在不远的地方就停下来，士兵们跳下车都一字排开。 哈驰将军和秦凡、凤凰女、宇文向晚站在最前边。 机长在这时已经看见了前边的士兵阻拦，同时也得到塔台的命令。 飞机在距离哈驰将军十几米远的距离紧急刹住。 哈驰将军一挥手，士兵们齐齐子弹上膛，将飞机团团围住。 不少乘客都发现了外边的情况，机舱中顿时出现一阵骚乱。 蒙良和马迪三人都睁开了眼睛，狐疑地透过窗户打望。 他们见到外边是大批的武装士兵。 “蒙良，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们…”马迪紧张地低声问。 蒙良紧皱眉毛，“应该不会吧，这可是缅甸军方，那个大胡子还是个将军。” 两人正疑神疑鬼时，机舱里的广播响起。 “各位女士，先生们，我们配合机场方面要进行短暂的演习，请大家不要惊慌，安静地在座位上等待。” 听到广播中的解释，机舱中的骚乱又平静下来。 蒙良和马迪三人提起的一颗心又放进了肚子里。 蒙良笑着说：“我就说吧，他们哪有这么快，还能动用缅甸的军方。” 其实，这是秦凡和哈驰将军故意如此，就是提防蒙良他们狗急跳墙，来个鱼死网破。 空姐把机舱的门打开，走上来哈驰将军和几个士兵。 他们的身后是秦凡、凤凰女。 两人胸前还挂着一个工作牌，似乎他们就是演习中的机场人员。 虽然只是临时一个胸牌，可一般也没有人去注意。 秦凡的目光四处扫视，很快就发现了蒙良三人。 但他没有任何表情，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这时，哈驰将军严肃地说：“请大家配合我们军方和机场方面的安全检查。” 第857章 抓捕 有他这个将军在，威慑力足够大，没有谁表露出一点不满意。 哈驰将军一挥手，几个士兵和秦凡、凤凰女都装模作样地检查乘客的随身行李。 像这种临时的演习，也并不是没有，乘客们都非常配合。 秦凡和凤凰女也不说话，一直都是士兵们询问。 没一会，就检查到蒙良、马迪三人。 秦凡装着样子伸手去翻上边的行李箱，以此来吸引蒙良三人的注意力。 就在这时，秦凡大吼一声，“拿下！” 蒙良忽然听到秦凡说出正宗的华夏语，当即就醒悟过来，刚要站起来。 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脑门。 寒气逼人，杀意显露，只要他敢反抗，士兵绝对会毫不留情地将他击毙。 同行的男子强装镇定，“你们是不是…” 还不等他说完，士兵抡起枪托就是非常野蛮地砸了过去。 当场就砸翻在座位上，头破血流。 世上什么地方都可以讲一讲道理，唯一不能讲道理的，就是面对这些大兵。 他们只是战争机器，只听从命令行事。 “双手抱头！再说话就毙了你！”士兵冷酷无情地用枪抵住了对方眉心。 马迪嘴唇动了动，面对寒气森森的枪口，他是一句话不敢说，吓得脸色煞白。 哈驰将军一挥手，“押下去！” “起来！都双手抱头，快走！” 士兵们呵斥，押着三人走下飞机。 哈驰将军对着骚乱的乘客们压了压手，示意安静。 “大家不要惊慌，这三人是准备劫机的恐怖分子，现在已经全部抓获，谢谢大家的配合。” “祝先生们，女士们接下来的旅途愉快！” 不知情的乘客们，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纷纷后怕不已，又都齐齐给哈驰将军鼓掌。 哈驰将军摸了摸满是胡须的下巴，很满意地下了飞机。 士兵们早给蒙良、马迪他们戴上手铐，还在头上套了一个黑头套，像扔生猪一般扔进了军车里。 就再次呼啸着冲出机场。 而澳洲的左信，在接到蒙良的短信时，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并不知道，蒙良发出短信后的几分钟，就已经被抓捕。 根本来不及求援。 他拿着手机，又走进别墅的大客厅中汇报。 说实话，鲁志文也是喜忧参半，回来三个人，一人失踪。 只要蒙良和马迪没被抓住，就已经是万幸。 他无奈地挥挥手，“让人到机场去接下蒙良他们，你晚上代表我去犒劳下。” “是，大少爷。” 左信连忙答应。 鲁志文在这一点上，与大多数的地下势力有所不同。 他始终遵循着要让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 所以他从不吝惜，也不亏待下边的人，才让不少人愿意给他卖命。 在缅甸的内比都，几辆军车开进了一处军营。 这里的守军，以前是哈驰将军的部下。 军车停下，士兵们纷纷跳下车。 像老鹰抓小鸡一般将蒙良、马迪他们分别扔进了单独的审讯室。 秦凡要抓紧时间对蒙良等人进行审讯，挖出背后的秘密。 他们分别提审一人。 三人都是憋着一肚子火气，根本来不及喝一口水，吃一口饭。 “哐当” 审讯室的铁门打开。 坐在椅子上的蒙良被吓了一跳。 他从被抓那时，就知道自己完全暴露，万万想不到，都已经逃到了缅甸还会被抓捕。 更没想到，连要起飞的飞机都能及时叫停。 秦凡盯着蒙良的眼睛，冰冷得如北极寒冰，眼中的杀意一点不掩饰。 他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蒙良被秦凡看得心中发毛，挤出一个非常难看的笑容，掩饰着他内心的恐慌。 “这位先生，我们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啊，你们无缘无故地抓我们来这里。” 秦凡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一个观光客，四处旅游的。” 秦凡盯着蒙良，就像老虎盯着猎物一般。 他手一甩，将蒙良的缅甸护照扔在了桌子上。 “你于1月15日以缅甸护照潜入华夏海州，先后入住兴业大酒店，龙淏民宿，你的名字叫蒙良！来自澳洲墨尔本！” 蒙良见秦凡把他的底细都抖落了出来，眼睛躲闪着不敢直视秦凡。 “看着我！”秦凡忽然身子前倾，发出愤怒的一声大吼。 蒙良吓得身子一仰，从椅子上跌倒在地。 秦凡绕过桌子几步走过去，抓住蒙良的领口提起来。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他们会说的。” 接着，他冷酷无情地说：“不要让我失去耐心，我有一千种办法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的确，分开审讯，就是这个目的。 顿时，蒙良的心理防线就出现松动，心中犹豫着是说还是不说。 “是不是左信！”秦凡忽然怒吼。 蒙良在犹豫间被秦凡这么一吼，张嘴就脱口而出。 “是…是左叔！” 可一想到叛徒的下场，剥皮剔骨的酷刑。 他又连连摇头，矢口否认，“不不…不是！” 秦凡眼睛一眯，大手一伸就抓住对方的肩胛骨，一提一扭。 他用了分筋错骨之术，这还是秦凡跟着凤凰女学的。 蒙良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剧烈的疼痛让他半边身子都发出颤抖。 脸上的肌肉都在一跳一跳的。 秦凡在愤怒之下，可不会用文明的针灸术来对待蒙良。 “我…我说，是左叔…” 汗珠布满了蒙良的额头，他的骨头远没有想象中的硬。 随后，他把知道的内容，整个爆炸计划像倒豆子一般全部倒了出来。 同一时间，凤凰女在提审马迪。 马迪是正宗的外国人，口中叫嚷着他是澳洲公民，要受到法律保护等等。 凤凰女懒得给他废话，柔丝绕指剑一闪而过，马迪头顶一凉，金色的卷发就掉了一大把在桌子上。 当即就让马迪瑟瑟发抖。 交代得比谁都快，唯恐凤凰女在他脖子上来一下。 马迪是这次爆炸事件中的技术人员，负责改装麦克风，安装微型炸弹。 宇文向晚早就憋着一肚子怒火。 小文是他最崇敬的良师益友，却被眼前的几人所害。 他是一进审讯室，提起旁边的铁棍表演了一次揉麻花。 那个男子当场就吓得尿了裤子。 试想人的骨头硬得过铁棒吗？ 审讯很快就结束，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一汇总。 大致情况就明白了。 第858章 马不停息 第858章马不停息 这件事谋划已久，左信随王毅潜入华夏，目的就是为了收集情报。 后来又拿到了婚庆公司的流程表。 鲁志文和王毅商量了这次行动，左信具体布置。 行动由蒙良带队、马迪是技术人员，其他两人负责协助。 开始是准备将炸弹安装到主席台下，但感觉会被发现。 最后才想到麦克风上。 蒙良有意接近张欢，先取得张欢的信任，再利用张欢进行了掉包。 成功的将有炸弹的麦克风放在了婚礼现场中。 计划是天衣无缝，成功实施，只可惜阴差阳错。 在整个计划中，王毅是参与其中，提供了一系列的支持。 可以说是不折不扣的帮凶。 秦凡心中已经下了杀机。 上一次王家把华夏娱乐从家族中剥离出来，让秦凡不便动手。 哪知王毅是贼心不死，暗中与鲁志文勾结，现在还导致了小文牺牲。 秦凡这一次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王毅。 不作死就不会死！ 他忽然又想到蒙良的交代，说已经发了短信给左信，再一看腕表，已经是傍晚的六点多了。 澳洲那边没有接到蒙良一行人，左信和鲁志文必然会察觉到几人落网。 如果想袭击澳洲的鲁志文，已经失去了先机。 在对方有防备的情况下去硬拼，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那不是好办法。 但京城的王毅，即便是得到蒙良落网的消息，想逃离却不是那么方便。 并且，王毅可能还知道更多鲁志文的内幕。 当务之急是要防止王毅外逃。 而从内比都飞往华夏京城的航班最早也是明天早上的飞机。 离现在还有差不多12个小时。 略作思忖，秦凡便决定明天赶往京城，先把王毅拿下。 他先是给大韩的李昊英打了个电话，让对方尽快赶往华夏的京城。 接着，他又给海州的母亲方洁打去电话。 “凡儿，你那边有结果没有？” 方洁有些着急地问。 她坐镇海州，要照顾一家人，还要担心外边的儿子。 “妈，我没有事的，在哈驰将军的帮助下，已经全部抓到了…” 秦凡就在电话中把审讯的结果告诉了方洁。 他希望母亲方洁派出暗影进行监视，防止王毅外逃。 秦凡不想通过警方，如果有警方去参与，很多内幕秦凡就无法得知。 并且，人多眼杂，难保不会节外生枝。 “凡儿，我知道了，我会立即安排，你和燕妮、向晚都要注意安全。” “嗯，放心吧，灵儿现在稳定下来没有？” 秦凡问。 “已经稳定下来了，她说要等你给小文报仇回来，再下葬小文。” “好的，我知道了，京城的事情一结束，我就赶回海州。” 任凭秦凡见惯了生老病死，可想到昔日的好兄弟，如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的心中依旧是很痛。 同一时间，左信匆忙地走进大客厅。 “左叔，接到蒙良他们没有？” 鲁志文抬头问。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左信的神情有些慌乱和忐忑不安。 左信微微躬身说：“大少爷，没有接到蒙良他们，据说飞机延迟了十几分钟才起飞。” “已经询问过同航班的乘客，说缅甸军方和机场联合搞演习，趁机抓捕了三名恐怖分子。” “还有，通过乘客描述，和缅甸军方一同出现的还有一男一女，从年龄上大致判断就是秦凡他们。” 鲁志文惊骇地身子一顿，眼神冷冽下来。 “缅甸军方？ ！” 这个信息有些超出鲁志文的预料，他实在没有想到，在缅甸军方都有秦凡的关系。 连起飞的飞机都可以叫停。 在这一刻，鲁志文有点后悔起来。 他很清楚，只要秦凡撬开了蒙良的嘴巴，就带出了王毅。 秦凡如果追到京城，王毅一旦扛不住，将泄露出更多的澳洲信息。 不仅有影子计划，还有海外账户等等。 在几个小时前，左信还暗中劝过他，但他考虑到肖莺莺的感受，没有当机立断。 如今似乎有些被动了。 “左叔，飞往京城最晚是几点钟的？” 鲁志文问。 左信一听鲁志文问航班，就知道他是打算进行补救。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左叔，你这是干什么？” 鲁志文微微皱眉。 左信的脑袋几乎都挨着地板了，“大少爷，左信请你原谅我。” “我…我自作主张早安排了孔灵和孔鹤前往华夏。” 鲁志文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这种越俎代庖在任何势力中都是一种大忌讳。 左信有些胆战心惊，他又急忙说：“大少爷，我交代过他们，只让王少失心疯，不能伤及性命。” “前一刻，我已经下令执行，请大少爷责罚左信！” 鲁志文的脸色是变了又变。 从开始的懊悔到惊讶，后来略有不满，现在又是一阵惊喜。 他几步上前，扶起左信。 “左叔，你何罪之有，是我优柔寡断，险些坏了大事。” 左信战战兢兢地站起来，还悄悄观察着鲁志文的脸色。 在确定对方是真的没有责怪之意，才暗中抹了一把冷汗。 秦凡自然不知道这些情况。 在缅甸内比都的军营中，哈驰将军的副官跑步过来。 “秦先生，将军请三位去用餐了。” 秦凡点点头，“好的，谢谢！” “哈哈哈，不用客气，三位请！” 副官很客气地邀请秦凡他们。 哈驰将军和他的部下早就等着了。 副官开好了红酒，给秦凡、凤凰女、宇文向晚都分别满上。 秦凡举起杯子很诚恳地道谢。 “将军，谢谢你的鼎力相助，我会铭记于心，敬你一杯，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哈驰将军当即就大笑起来。 “哈哈哈，秦先生太客气了，你我是兄弟般的情谊。” 他非常爽快地和秦凡碰杯，一饮而尽。 哈驰将军是非常乐意和秦凡做朋友。 他从上次找火玉，这次千里追凶，已经见识到秦凡的重情重义。 假如真遇到什么事，只要发出求援，秦凡是断然不会拒绝。 这简直就是给自己和家人的身体健康加了一道保险。 这种两全其美的好事，哈驰又怎么会不愿意。 秦凡又说：“本该陪将军一醉方休的，但明天一早我还要赶赴华夏京城。” “所以，请将军体谅，下次有机会，定陪将军喝个痛快。” 哈驰点点头，大手一挥。 “嗯，没关系的，正事要紧，我是随时欢迎你前来缅甸，明天一早我让人送你到机场去。” 秦凡也没有推辞，有哈驰这个将军在，只要飞机没上天，都不是难事。 “哦，这三个人怎么处理？” 哈驰将军问。 秦凡没有考虑，用筷子比划了一下。 哈驰将军就对着副官一扬下巴，副官心领神会地走了出去。 第859章 疯掉的王毅 第859章疯掉的王毅 没一会，外边就传来沉闷的几声枪响。 等副官再次走进来时，递给了秦凡三张照片。 他们彻底执行了枪决的任务。 “谢谢了！” 秦凡又分别和哈驰将军他们再次碰杯。 饭后，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就在军营中暂时住下。 京城的王毅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他自己已经被鲁志文无情地抛弃。 不过，谁叫他身在漩涡中，还知道了太多的秘密。 说实话，王毅的心情还是很高兴。 虽然听到秦凡没有被炸死，略微有些失望。 可他知道小文是秦凡最得力的左右手，除掉了小文，就等于是断掉秦凡的一只胳膊。 对于这个结果，他还是非常乐于见到。 几个小时前，他从鲁志文的口中已经知道蒙良他们抵达了缅甸，飞机正飞往澳洲。 因此心中大定，只是他没有料到。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秦凡和哈驰将军阻挡了飞机的正常起飞，还成功抓捕了蒙良他们。 鲁志文已经准备对他下黑手，自然不会傻乎乎地告诉他。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极大的讽刺和悲哀。 王毅更不知道，危险悄悄临近。 夜色茫茫，空气中有一层淡淡的薄雾。 王毅开着车来到京城的一个酒吧，这是京圈的衙内公子公主们经常光顾的地方。 纸醉金迷的生活，是麻痹精神的最佳方式。 喝了一会酒，王毅和同伴打了个招呼就走进卫生间。 站在立式便盆前痛快地释放。 这时，有两个男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 王毅根本不会怀疑什么，更没有回头去看。 他来到旁边的洗漱台，挤出一点洗手液，两手交叉搓了搓。 正冲洗的时候，不经意一抬头，就见到镜子中那两个男人向他扑来。 他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反抗。 就感觉脖子似乎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倒下的时候，他意识中还发现那两人有些面熟。 他的确是见过，是在澳洲的小庄园中，那正是孔灵和孔鹤。 两人扶住王毅，拖进一个卫生间，让王毅斜靠在马桶上。 确定外边无人时，两人才大摇大摆地离开。 十几分钟后，王毅竟然是从卫生间爬着出来的，一边爬一边学狗叫。 堂堂的京城四少的王毅，在酒吧中的桌子下爬来爬去。 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说些什么。 终于有人发现王毅的不正常，就连忙送往了京城医院。 从时间上来说，秦凡打电话给方洁，暗影布置下去时，王毅已经着了道。 双方都在争分夺秒，只是左信提前了安排。 不过，秦凡还是决定亲自前往京城医院看一下。 他是一名医生，可不会认为能想出剥离计划，想出分散逃离的王毅喝酒能喝到发疯。 只是这个变故，让秦凡心中很窝火。 他隐隐猜到是鲁志文下的黑手，在故意掩盖什么秘密。 第二天上午，京城的国际机场走出风尘仆仆的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 李潇安排的司机前来接上他，就直接向京城医院而去。 抵达京城医院后，秦凡直奔门诊大楼。 敲了敲张圣杰的办公室门，听到里边传来请进的声音。 秦凡才推门进去。 “哦，是秦先生，快进来！” 张圣杰从办公桌后边走了出来，握住秦凡的手晃了晃。 “海州发生的事，我已经得知，非常令人痛心，请节哀顺变，努力找到凶手，告慰文先生。” 秦凡点点头，“谢谢张老。” 张圣杰邀请秦凡坐下，返身从桌子上拿起几页检查报告。 “接到你的电话，我就把相关的检查报告，全部复印过来了。” 秦凡道了声谢，就接过来详细地看起来。 那是王毅送到医院的各项检查，大量的检查报告显示，王毅的身体并没有什么病变。 但脑部神经严重受损，出现的症状是间歇性的哭闹、大笑、骂人，在地上爬来爬去，就像喝醉后耍酒疯。 安静时又如同一个傻子，一个人静静地发呆，自言自语。 还伴随偶尔恶心抽搐、失衡感。 看到这里，秦凡皱起了眉毛。 “我参加了医院的会诊，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张圣杰说。 秦凡点点头，他自然相信张圣杰的判断。 张圣杰发现不出什么特别之处，换作是他自己，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秦先生，我带你过去看一下，这个时候王家的人应该都不在。” 他站起来，递给了秦凡一件白大褂穿上。 两人一前一后，有张圣杰带路，秦凡就像一个普通医生跟在一起。 来到住院部的特护病房，张圣杰看了下，只有一个小胡子的男人。 两人大大方方地走进去，秦凡对王毅进行了检查，果真什么也没有发现。 王毅不知道哪儿发了神经，忽然又大吵大闹，还手舞足蹈。 不经意间，秦凡发现他的脖子上有个小红点。 这时，听到声音的护士跑进来，几人按住王毅，再次给他注射了镇定剂。 秦凡的心中顿时就有几分明白过来，那个小红点是针眼。 暗忖：“看来我的判断果真是没有错，王毅是知道什么，被人永久性的封口了。” 既然对方已经成了废人，算是罪有应得。 秦凡也只有作罢。 这种脑部神经系统受损，治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不是普通的因惊吓，恐惧造成的失心疯。 更不是像易恒那样，只是找到其中一根神经，这是一个神经系统。 就是上帝之手也是无法完成。 即便是有办法，他也没有心情去费力不讨好的治疗一个帮凶。 但秦凡笃定一点，这个秘密肯定是和鲁志文有关系。 告别了张圣杰，秦凡就准备返回海州。 这时，有个电话打进来，他一看，竟然是大韩电子李昊英的。 他这才想起，是自己让李昊英赶到华夏的。 一忙碌，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秦先生，我已经到了京城，我到哪儿去找您？” 李昊英在电话中恭恭敬敬地问。 ”哦，李会长，很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事要赶往海州，可能不能和你一起前往华夏娱乐了。” “华夏娱乐的王毅已经疯了，无法继续胜任华夏娱乐的董事长。” 秦凡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李昊英。 “啊…怎么会这样！” 李昊英忽然知道这个消息，心中很是震惊。 “我才从医院出来，他的确是疯了，再没有恢复的可能，我叫你过来，就是告诉你这件事。” 秦凡说。 李昊英顿时就明白秦凡是什么意思了。 失神了几秒钟，连忙说：“秦先生，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860章 杀人者偿命 当初秦凡进京，为牵制王家，李昊英让人暗中放了一把火，造成华夏娱乐停业整顿。 市值和股价曾一度受到重创。 那时，有一股神秘力量介入，趁机扫荡低位股，就是秦凡让他做的。 李昊英一直认为，秦凡会留在关键时刻使用。 可没想到，秦凡现在的意思是让他去全面接管华夏娱乐。 这个时候，李昊英以最大的股东这个身份介入。 是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的事。 让华夏娱乐掌控在忠心耿耿的李昊英手中，远比放在一肚子坏水的王家要强。 秦凡见对方领悟到自己意思，就结束了通话。 三人向医院停车场走去。 连续奔波几个地方，着实有些人困马乏。 “先生，你让我和向晚去澳洲吧。”凤凰女边走边说。 宇文向晚也是一副杀之而后快的表情。 他们恨不得直接杀到澳洲的墨尔本，取了鲁志文和左信的人头。 这一路上，两人都是沉默寡言，憋了一肚子的怒火。 “燕妮、向晚，我和你们的心情是一样的，以前我们是四个人一起，现在小文走了，我不希望你们因冒失再出事。” “鲁志文已成气候，你们贸然扑过去，会吃大亏的。” 的确，那里是澳洲，天时、地利、人和，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什么都不具备。 “先生，可我们就这样干等着，我心中憋得慌…我…哎！”宇文向晚狠狠地跺了一脚。 秦凡深呼吸一口气，他的目光很坚定，很冷冽。 “我们先收集墨尔本的资料，等他们戒备松懈下来，我们才有机会杀过去！” “天涯海角，我们也要为小文报仇！但不打无把握的仗！” 听到秦凡如此说，两人才悻悻地不再冲动。 几个小时后，秦凡、凤凰女、宇文向晚都满脸疲惫的出现在海州中医院。 出门两天多时间，跑了好几个地方，吃不好睡不着，秦凡都瘦了一大圈，眼睛布满血丝。 周雨兰、方洁、王雅珍都是看在眼中，疼在心里。 可谁都知道，这是秦凡必须做的。 小文遇害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时间。 韩灵也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她倚靠在病床上，泪眼婆娑地望着秦凡。 她已经从方洁口中知道了不少事，但她很想听到秦凡亲口说。 “灵儿，四个凶手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帮凶也成了废人。”秦凡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来说。 “你放心，幕后的凶手虽然在澳洲，但我会找时机帮小文报这个仇的。” 韩灵潸然泪下。 “谢谢你，姐夫，我替小文谢谢你！” 她翻身跪在床上，就要给秦凡磕头致谢。 秦凡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灵儿，我们是一家人，是姐夫不称职，没有当好这个兄长。” “你要振作起来，才不会辜负小文的临终嘱托。” 说实话，秦凡的心中是真的很自责。 当初顾及到爷爷和父亲的感受，就放了鲁志文一马。 才造成如今的大患。 韩灵点点头，抹了抹眼泪，“姐夫，还要麻烦你们给小文哥找个好归宿，尽早让他入土为安。” “放心吧，这些都交给我们。” 在医院坐了一会，秦凡便让凤凰女开车送他前往李老的家。 他还要给姜城汇报情况。 历经沧桑和战火的两位老人，对此都是极为愤慨。 听到外边的刹车声，李靖柔走了出来。 平平和安安更是追在妈妈的后边飞跑，上前拉着秦凡的手喊小凡叔叔。 秦凡一手抱起一个。 “昨天晚上，姜爷爷的房间亮了一宿，大概是通宵未眠。”李靖柔低声说。 秦凡点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 他走进院子中，就见到两位老人都坐在大树下，陈途伺候在一旁。 秦凡放下平平和安安，走了过去。 “小凡，快过来喝口水，你看你都瘦了。”李老招手道。 秦凡坐了下来，李靖柔给他沏了一杯茶水。 姜城没有说话，而是坐在椅子上，拄着拐杖等秦凡的下文。 见到孙子消瘦又疲惫的脸，他的心很痛。 秦凡从包里掏出那几张照片，“爷爷，制造爆炸的凶手已经在缅甸伏法。” 姜城拿起照片，伸长了手臂眯着眼睛看了看。 放下照片又颤声问道：“还有呢？” “经我审讯，帮凶是王家的王毅，我今天一早赶到京城，但对方已经成了废人，是大脑神经系统受损导致。” 顿时，姜城的老眼就是一眯。 他从医几十年，早站在大医的巅峰，又是国医圣手。 从秦凡的言语中就猜到一些端倪。 “还有呢？”姜城又追问。 秦凡顿时就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爷爷背后的凶手就是鲁志文。 “你快说！我这把老骨头还受得了，是不是志文那个小畜生？！” 姜城把拐杖跺得咚咚直响。 秦凡重重地点点头。 姜城其实早就猜到了，只是想得到秦凡的确认。 他拄着拐杖站起来，向卧室走去，陈途连忙上前搀扶住他。 秦凡也连忙站起来。 他知道爷爷心中很难过，毕竟那是他的外孙，还从小看着长大的。 姜城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背对着秦凡。 “小凡啊，杀人者偿命，知道吗？！” “知道了，爷爷…” 姜城说这句话，实际上就是告诉秦凡，任凭秦凡去处置。 “我不要紧，忽然有些累了，晚上你留在这里吃饭吧。” 姜城在陈途的搀扶下进了卧室休息。 “小凡，你快坐下，他不会有事的。”李老招呼秦凡坐下。 他又说道：“小文的身份你妈妈已经告诉我了。小凡啊，死者已去，但活着的人要更坚强地活下去。” “在战争年代，身边的战友、亲人们，更是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但是我们活着的人，要把他们的旗帜扛过来继续前行，明白吗？” 李老经历过战火，早见惯了生死，他以这种方式来开导秦凡。 要秦凡放下心中的包袱，尽快振作起来。 “我知道的。”秦凡坚强地说。 李老点点头，“小文的身份在生前是保密的，但死后可以公开，你张罗下，给小文开个隆重的追悼会吧。” “小伙子是个好青年，好战士！到时，我和你爷爷一起去。” 秦凡点点头。 晚饭时，姜城才从卧室中走出来。 神情已经恢复不少，似乎全然忘记了鲁志文一事。 在李老家陪两位老人吃了一顿饭，秦凡和凤凰女才回到酒店。 一天后，小文的追悼会在海州殡仪馆举行。 按照这边的风俗，小文的追悼会，韩灵是最好不要参加。 众人更担心她会伤心过度而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 但韩灵执意要送丈夫最后一程，答应火化下葬时就不去了。 没办法，秦凡只有答应她。 追悼会上，认识小文的亲朋好友都一一前来。 特别是李老和姜城都出现在了追悼会上。 无数人这才知道小文的真实身份，是隐蔽战线上的坚强战士。 第861章 回访白鹿镇 第861章回访白鹿镇 追悼会结束，是秦凡、秦飞、凤凰女、宇文向晚、虎子、易良哲等送的最后一程。 骨灰安葬在海州西郊的公墓中。 所有事情结束，易良哲和易恒向秦凡提出了告别。 秦凡带着凤凰女、宇文向晚给他们送行。 易良哲语重心长地说：“秦老弟，澳洲那边一定不要急，等老哥哥先帮你探好路子，我们再过去。” 秦凡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青帮对他的帮助一直都非常大，甚至是不遗余力。 “谢谢易老哥，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 易良哲笑着拍了拍秦凡的胳膊，“我们之间就不说那些，文先生也是我们的兄弟。” “好了，回去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等我的消息。” 秦凡对易恒和石民等人拱手道：“各位兄弟多保重！” “秦先生，我等就先告辞，请多保重！” 众人都拱手还礼。 他们的告别让不少乘客好奇不已。 这似乎多了不少江湖的味道，但正是秦凡的不拘小节，重情重义，才让这些粗野汉子愿意为他舍身忘死。 送走易良哲他们，一家人回到了临海的东山别墅。 “妈、韩叔，灵儿目前的情况已经不适合继续留在临海了。” 秦凡有些担忧。 “我想带她到京城去，换个新环境，对灵儿的恢复有好处。” 他这么考虑不是没有道理。 韩沛容这几天也瘦了一大圈。 女婿死，女儿在有身孕的情况下又成这样，他着实非常担心。 唯恐女儿想不通，做出傻事。 韩灵虽然接受了这个现实。 但变得有些郁郁寡欢，触景生情，时常暗自落泪。 换个环境，是调整心态的最好办法。 王雅珍对此很是赞同，“老韩，我们要为灵儿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再这么下去，可不是好办法。” 韩沛容看了看女儿的房间，重重地点头。 “妈、韩叔，要不你们和我们一起走吧。” 秦凡又一次提出这个问题。 韩沛容苦笑一下。 “我和你妈再等几年吧，现在我们还能跑得动，临海医馆也缺不了人。” “是啊，等几年再说吧。” 王雅珍也如此说，这一次她和韩沛容都没有继续坚持不到京城。 第二天，秦凡依次给所有的朋友打电话。 主要是表达心中的歉意，顺便告诉他们事情的进展。 众人都为这件事一直挂念着。 随后的几天里，秦凡哪儿也没有去，大家在这个时候也不便邀请他出来喝酒吃饭。 小文的头七过后。 秦凡带着周雨兰和姜天睿、方洁、秦飞、黄芳前往了白鹿镇。 出了这么一个事，其实最闹心的就是黄家。 虽说黄宏才和方梦香都很大度，也比较理解，但同乡的村民们可不会这么认为。 秦凡认为姜家不能因此就失去礼数。 一家人前往白鹿镇，不仅仅是礼节，更是一个态度。 黄宏才和方梦香为迎接亲家的到来，把家里都里里外外地打扫了一番。 几辆小车停在了黄家的铁门前。 听到外边的声音，黄宏才和方梦香都连忙迎了出来。 “哦，亲家来了，快里边请。” 黄宏才搓了搓手，憨厚地笑着邀请众人进屋。 李管家从车子后边拿出来提前准备的各种礼物。 “呵呵，亲家，你们直接过来就是，还带这么多的礼物干什么。” 方梦香见到堆成山的礼物，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姜家大张旗鼓地回访黄家，早惊动了左邻右舍，不少人都走出来看热闹。 亲家亲自前来，还带来不少礼物，这自然让黄家很有面子。 方洁亲热地拉着方梦香坐下。 “梦香，咱们是一笔写个方字，都不是什么外人。” “这一次小飞和黄芳的婚礼半途终止，着实有些对不起。” 方梦香急忙摆手。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能理解，这是谁也不愿的事。” “小文来过我们这里几次，又懂事又热情，是个好孩子。” “好在老天保佑，小文和灵儿还有个孩子。” 黄宏才端出来一些水果。 “嗯，亲家千万不要再如此说了，如果不是小文，黄芳和秦飞都非常危险。” “说起来，还是小文保护了他们，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姜天睿又说：“黄芳，要不你和小飞重新选个好日子，举办一次？” 黄芳很懂事地摇头，她和秦飞十指相扣。 “爸、妈，真的不用了，我觉得已经非常好了。” 她看了看秦飞，“我和秦飞都觉得应该把这个日子记住，是小文给了我们最大的祝福。” 的确，毫发无损地活着就是一种祝福。 姜天睿点点头，心中很宽慰。 许多人在遇到黄芳这种情况，想到的只会是婚礼的不顺利，不吉利。 但黄芳能想到小文的死是换来众人的生，由此可见，黄芳是一个明事理的好姑娘。 “等两天我们就准备回京城去了，顺便还要接走灵儿。” 秦凡说。 “你们俩有时间就来京城，带上黄叔和方阿姨来家中走一走。” “嗯，秦大哥。” 黄芳点头。 “在医院工作怎么样？” 秦凡又顺便问起黄芳的工作。 “还可以，钱院长和陈副院长都挺关照我们的。” “嗯，要多努力，看着你和小飞成家，我们都为你们高兴。” 一家人在白鹿镇待了一天，才告别离开。 秦凡抽时间又前往了兰陵县的地震遗址，在那里焚烧了香蜡。 告诉养父母，秦飞已经成家立业。 这时，离春节只有几天时间。 全家人一商量，决定不再回京城了。 因小文的离去，这个春节就过得相对比较平淡和压抑。 春节期间，秦凡抽时间请了临海的朋友们小聚。 还和周雨兰的亲戚们吃了一顿饭。 又前往海州，邀请了海州的朋友们一聚。 最后，又和凌小蕊、蒲成双，蒋正宜去看望了殷志源老师。 还给众人说了说京城的颜勇和唐博。 初六这天，一家人才带上韩灵返回海州。 秦凡准备在这里停留一天，他和凌小蕊前往了待建的扁鹊学院工地。 俞华荣校长接到电话后，特意赶到学校来接见秦凡。 中医学院的名字虽然后边会更改，但规模和师资力量无形中上了一个大台阶。 况且，有小凡慈善基金会，扁鹊堂做坚强后盾，扁鹊学院将来的教学经费都会很充裕。 这对于俞华荣校长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以前他到省里开会，中医学院就像后娘养的，没人待见。 至从要合并建校，提升级别，俞华荣一下子就成了香饽饽。 甚至都有人在跑后门托关系，想调到中医学院来教学。 这前后的差距，让俞华荣校长深有体会。 这年月，不管是做实业，还是做学问办学校，有钱才是大爷！ 第862章 韩灵的新身份 第862章韩灵的新身份 告别了俞华荣，秦凡带上小文最喜欢喝的茅台酒，又让宇文向晚买来一些卤菜和凉菜。 他便和凤凰女、宇文向晚前往了小文的墓地。 三人坐在墓碑前，地上却有四个杯子。 依旧是和以前一样小酌慢饮，只是每次喝酒时，秦凡都将小文那杯酒倒在墓碑前。 相互之间说说心里话，但心中沉甸甸地。 终于喝完了最后一杯酒，三人才站起来。 “小文，明天我们就走了，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灵儿和你的孩子，不会让她们母子受到半点委屈。” “你的仇还有幕后的几人，我和燕妮、向晚都会给你报。” 秦凡说。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才转身离开。 凤凰女微微苦笑，当初救她脱离寒潭，是秦凡和小文。 从那以后，她就和小文并肩作战。 这一路过来，小文帮助她不少，和秦凡一起教她识字，教她为人处世。 建立了深厚的战友情谊。 “小文，一直以来，你都是冲在最前，现在就好好地休息下，放心吧，先生的安全就交给我和向晚。” “小文哥，我已经长大了，可以帮先生和燕妮姐了。” 两人向小文道别后，就追上秦凡下山的脚步。 不得不说，小文的离去，对于这个小团队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但某种程度上，也让这个小团队更加的紧密团结和成熟。 第二天，一家人坐航班返回了京城。 韩灵提出要住进小文以前的房间，秦凡点头答应。 他让韩灵先在家休养，实在无聊的时候再说。 时间过去一周，这天晚上，秦凡在书房中看书。 韩灵敲了敲房门，推门进来。 “哦，是灵儿，快进来坐。” 秦凡从书桌后走出来。 韩灵虽然不像在临海那样伤心，但人一下子变得没有以前的活泼。 秦凡给她倒了杯开水，又混合一下，手感温度比较合适才递给她。 “谢谢姐夫。” “呵呵，不要和姐夫太客气，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姐夫，我…我想到扁鹊堂去做点事。” 韩灵低声说。 虽说初期怀孕要特别小心，但在扁鹊堂中，同事比较多，这对于调节韩灵的心情还是大有益处。 并且，有一点事情做，不至于一直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 秦凡点头同意，“嗯，这个没问题的，不过你得答应我。” “只能做力所能及的事，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是怀有宝宝的。” “不能什么事都抢着去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你的责任就是要保护好腹中的孩子，明白吗？” “嗯，我知道的。” 韩灵重重地点头。 秦凡微微一笑，“你也算医生，其实这些都不用我叮嘱的，在家里习惯吗？” “习惯，他们都对我很好。” “嗯，有什么需要就给我和雨兰说，或者你找李管家就是。”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扁鹊堂吧，等你熟悉了，我再安排更重要的事给你做，以后你就是我的助手。” 韩灵心中很温暖，感激地说：“谢谢姐夫。” 她目光扫视了一下书房的书架，见四处都是各种医书。 “姐夫，这里的书，能借给我看吗？” 秦凡当即就笑起来，韩灵很好学，这一直是秦凡最赞许的优点。 “呵呵，当然可以，这里都是医书和各种典故。” “嗯，明天我让李管家给你配把钥匙，给你房间中配上书桌。” “你还年轻，可以多看书，平时也可以多向堂中的医生们学一学。” “嗯！” 韩灵重重地点头，眼睛中泛起新的异彩。 也正是她的好学，后来在医学上逐渐脱颖而出，才有了不俗的成就。 第二天，秦凡就带着韩灵一起去了扁鹊堂。 早会时，他特意召集大家在一起。 “灵儿，你过来下。” 秦凡招招手，他让韩灵和他站在一起。 顿时，韩灵的小脑袋就有些发怔，面对所有医护人员的目光，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心道只是介绍一下有必要站在最前边吗？ 这些医护人员都没有见过韩灵本人，但最近也听说过韩大小姐这个名字。 甚至还知道韩灵是有身孕的，在家休养。 现在见秦凡如此大张旗鼓地介绍，还和秦凡站在一起。 再笨的人也知道这是谁了。 “各位同事，这是我们以后的新同事，她的名字叫韩灵，从今天开始，灵儿也到扁鹊堂来工作。” “灵儿以前是在临海的扁鹊医馆工作…” 秦凡先介绍了一下，最后安排韩灵负责统计各分店的数据等。 反正都是一些最轻松的工作。 医护人员一听，哪有不知道大少爷的用意。 分明就是要大家照看着一点，这位韩大小姐现在可是一个宝贝疙瘩。 气不得，摔不得，更是不能得罪的小姑奶奶。 韩灵也感觉秦凡的介绍有些太浓重了，安排的工作也太那个了。 她很是不好意思。 连忙说：“我初来乍到，有很多地方不懂，还请大家多帮助。” 其实，众人并不介意多出一个人。 姜家是家大业大，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对他们并没有影响。 这些医护人员都善意地笑着和韩灵打招呼，甚至还当着秦凡的面拍了下马屁。 “大小姐，我们可是听说过你的能力的，闻香识药材是个大本事，有你的加入，我们这个团队更得力了。” “是啊，大小姐，闲的时候，也教一教我们这个技能。” 秦凡听在耳朵里，笑在心中。 韩灵今天来扁鹊堂，脸上的笑容明显多了起来。 不过，秦凡这么大张旗鼓的安排，也是大有深意的。 就是要让韩灵习惯韩大小姐这个新身份。 孔子在《周易.系辞下》中提出，“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谋大，力小而任重，鲜不及矣。” 这里的德分为三个方面，是指德、智、力。 意思是说一个人的自身德性，无法与他所处的地位和成就相匹配，就容易招来灾祸。 秦凡这是栽培韩灵，不得不说，真是用心良苦。 韩灵是个懂事的女孩子，哪有不知道秦凡的用意，更坚定决心要好好学习。 虽然无法像小文那样冲锋陷阵，但可以在家族事业上替秦凡分忧解愁。 散会后，秦凡带着韩灵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教会她如何使用家族中的联网系统等等。 韩灵就这样进入了新的角色中。 秦凡交代了几句，就回到自己位置上准备接诊，屁股还没有挨凳子，就有人笑着走过来。 “哈哈哈，秦先生，你可算回来了！” 秦凡抬头一看，顿时哑然失笑。 来人是董大海这个胖子，在海州耽搁了半个月的时间，都忘记了董大海还要复诊的事。 第863章 澳洲摸底消息 不过，秦凡的眼睛毒辣，一眼就看出董大海的明显变化。 体形似乎减了一些，最明显的是精神面貌大有好转。 以前是一副懒洋洋，现在倒像是全身毛孔都充满干劲。 实际上，董大海自己也感受到了变化。 至从吃了秦凡那剂药，配合锻炼，连他家中的老爷子、父亲都对他另眼相看。 在他们这种望族中，后辈子弟中的竞争同样是很激烈。 谁不想出人头地，成为家族中的核心人物。 这个变化，就让董大海看到了一丝希望。 所以，董大海来了扁鹊堂好几次，但秦凡一直没有回来。 这就让他有些着急了。 “不好意思，老家出了一点事，一直耽搁着没有回京城。”秦凡说。 董大海晃了晃胖乎乎的手。 “呵呵，没关系，你没有回来，我就一直在吃那剂药。” 秦凡点点头，伸手示意对方坐下。 “给我说说，现在的体重减了多少？” 董大海嘿嘿一笑，“我是严格按照你的方法来做，差不多减了10多斤吧。” “开始每天只能走5公里，现在我能早晚都走这个数。” “以前是不吃就饿得心慌，现在习惯了，感觉不吃也不会死。” “就是有个新问题，偶尔腹部有些隐痛，大便时特别明显。” “哦，大便成形吗？”秦凡问。 “不是很成形，质烂并且那个味太重。”董大海一边描述一边嘿嘿直笑。 秦凡再次给董大海进行四诊，发现对方舌质仍偏红，苔厚稍去，脉弦数。 “我调整下药方，依旧是水煎服，吃7剂，锻炼要坚持。” 董大海点头。 秦凡略作思忖，就以大黄、黄连、黄芩、泽泻、苍术等重新组方。 他交给了董大海，“你交给护士，依旧是每天过来取药。” “好的！谢谢你了。”董大海很高兴。 他依旧是只看病，其他的事不谈。 其实，董大海是个富有心计的人。 他有他的生存法则，他感觉时机还没有到，只有先成为一个正常人。 在家中老爷子、父亲面前树立一个积极向上的形象。 再打入秦凡的圈子中，到那时，家族中自然会考虑到他的影响力。 他便自然而然地拥有了不小话语权。 时间很快就是3月初了。 大地开始回春，万物复苏，天气逐渐暖和起来。 姜家最大的变化是圆圆，已经能摇摇晃晃地走路了，吐词也更清晰。 小家伙倒是很黏韩灵，经常追着喊小姑姑。 一会说韩灵会生个妹妹，一会又说是弟弟。 韩灵也慢慢地有了笑声。 3月8号是妇女节，秦凡便交给了韩灵一个任务。 让她和李管家一起给扁鹊堂的女同事们置办妇女节的礼物。 又让她通知各分店来人到总部领取。 不要小看这个事情，这是最能体现韩大小姐关心女同事的方法。 至于挑选什么，都是韩灵去做主。 李潇这个管家只是笑着付款。 这天，秦凡还在办公，手机的微信消息响了无数下。 他打开一看，原来是易良哲发过来的十几张照片。 那是鲁志文在澳洲的小庄园。 从照片上看，庄园有道铁门，有看守的人。 还有几张鲁志文外出的照片，出门都是前呼后拥，清一色的迈巴赫。 还有参加当地商会、酒会的照片。 十分钟后，易良哲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秦先生，照片都看了吗？”易良哲笑呵呵地说。 他有时叫秦老弟，有时又称秦先生，秦凡也是早就习惯了。 “嗯，都看过了，易老哥，简直是铜墙铁壁嘛。” 易良哲在电话中大笑。 “哈哈哈，我正想如此说，根据我们的初步摸底，如果要硬拼，我们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边。” “如果要冲进小农场，同样是不行，四处防守太严密，一旦攻进去，就会被他掌控的势力包饺子。” “不过，我们倒是从行踪上发现一个规律，墨尔本的商会组织、官方都会不定期地举行各种酒会。” “鲁志文每次都会前去参加，下一次酒会是在4月中旬。” 秦凡隔着电话点点头。 他明白易良哲的意思，既然无法近身，又攻不破庄园。 那就只能智取或半路劫杀。 “易老哥，我们以什么身份进酒会呢？”秦凡问。 “哦，这个倒不是很难，只是这种方式太过于危险，一旦失败…” 易良哲的担心并不是多余。 酒会的安保绝对是非常严密，用这种方法无疑是火中取栗，虎口拔牙。 搞不好连自己都会深陷其中，功败垂成。 秦凡淡淡一笑，“易老哥，风险肯定是有，但风险伴随着机遇。” “这种高规格的酒会，或许就是他最放松的时候。” 易良哲考虑了一下，才又传来声音。 “嗯，言之有理，那我们再继续观察，等待最佳时机。” “好的，我这边有什么变动，会及时联系你。”秦凡说。 双方愉快地挂断电话。 晚上，秦凡和往常一样在书房看书。 外边传来宇文向晚的声音，“先生！先生！” 接着，书房门急促地敲了几下，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就推门跑了进来。 “王毅死了！”宇文向晚说。 秦凡一怔，“哪来的消息？” 凤凰女笑嘻嘻地指了指电脑和手机。 秦凡连忙放下手中的书，打开电脑，查阅当天新闻。 果真见到有则新闻，“王家大少求医，魂断纽约城。” 凤凰女恨恨地说：“这个大坏蛋，临死都还要害人，死有余辜。” 秦凡仔细阅读起来。 原来，王毅被送进京城的精神病院后，经过各方治疗，根本没有什么效果。 反而越发的严重和失常。 王一凡和王希蓉商量后，便悄悄将王毅送到米国纽约进行治疗。 一不小心，王毅从医院中跑了出去。 横穿公路时，被一辆货车撞飞，经抢救无效死亡。 新闻是刚刚出现的，从时间来说，华夏这边是晚上，而米国那边正好是上午。 秦凡关闭了电脑，往椅子的靠背一靠。 “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该！活该！” 他又问：“给灵儿说了没有？” 凤凰女笑着点点头，“向晚最先告诉她的，灵儿现在没什么问题了。” “她知道后，神情很平静，看得出很轻松。” 秦凡坐直了身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 其实，他是深有体会。 这些仇人就像一块块石头压在心头，经常会感觉透不过气来。 每一次报仇，心中就像减负一般。 从书房回到卧室，秦凡见周雨兰还没有休息。 “雨兰，在干什么啊？” “哦，你来得正好，我正要给你说个事。”周雨兰一本正经地说。 第864章 周雨兰再次有喜 第864章周雨兰再次有喜 她帮助秦凡把外衣挂在衣帽架上。 秦凡侧脸问：“什么事？ 雨兰。” “我这个月的例假至今还没有来。” “哦，难道是又有了？” 秦凡拉过周雨兰的手，感受了一下脉象，有些喜上眉梢。 “嗯…有一点像，八九不离十，等几天就更明显了。” “呵呵，看来我们家又要添人口了，最好是个小公主。” 周雨兰翻了个白眼，“你呀，难道儿子不好吗？” 不过，她也知道，一儿一女是最完美的。 何况这还是秦凡念念不忘的心愿。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姜城在院子里摆弄自己的花草，姜城跟着方洁在练习五禽戏。 凤凰女在给宇文向晚喂招，两人是你来我往，虎虎生威。 这是每天清晨，姜家大院中的热闹场景。 秦凡稍加洗漱，便走过去把周雨兰可能怀孕的消息告诉了全家人。 大家都开心得不得了。 特别是姜城，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恨不得有一大堆的重孙围着他叫太爷爷，人丁兴旺便是家族兴旺。 “咦，什么事让大家这么高兴。” 这时，洗漱后的周雨兰和韩灵从旁边走出来。 “雨兰姐，先生说你又有宝宝了。” 凤凰女笑着说。 “啊，是真的吗？ 雨兰姐。” 韩灵笑着问。 周雨兰无奈地看了一眼大嘴巴的秦凡。 “灵儿，你别听你姐夫的，要是没有，他把自己的招牌都砸了。” 秦凡连连摆手，“没关系没关系，我们砸是砸在自己家里的。” 方洁笑呵呵地说：“多多益善，你们多生几个，反正家里人多，忙得过来。” 周雨兰就差点抚额。 秦凡这么说，她还能抱怨一下。 婆婆这么说，她就没法开口了，只能无奈地笑一笑。 心道这个生了，一定要采取措施了，不能真生出五六个才罢休。 她赶紧岔开这个话题。 “灵儿，一会和我去逛希尔百货吧。” “哦，雨兰姐，我就不去了吧，今天是周六，堂中还有事的。” 韩灵说。 姜城却停下手中的动作。 “小灵儿，你就和小雨兰去吧，不要把自己天天陷到那里边。” “嗯，都去吧，那些事随时都可以做。” 姜天睿也是非常赞成。 “凡儿，你也陪他们去吧，圆圆今天我来带。” 方洁主动揽下了带孙子的任务。 见大家都这么说，韩灵只有点头同意。 秦凡看了一眼凤凰女和宇文向晚。 “她们俩现在都是重点保护对象，那我们今天就全程保护？” 凤凰女是女人，天性就喜欢逛街购物。 当即就拍手赞同，“好，那我们都去吧。” 宇文向晚自然没有异议，反正就是随大流。 一家人吃过早餐，便开了家中那辆商务车前往。 希尔百货，地处京城最繁华的地段，是很出名的超级购物中心。 地上有五层，地下还有两层。 除了购物，还有影院、美食城、咖啡厅、儿童游乐场等。 商品非常齐全，小到日用品，大到各种家电。 前来购物的不仅有本地市民，也有外地观光旅游的游客。 人流量非常大，熙熙攘攘地。 几人先从一楼的珠宝首饰逛起，再到二楼的小件商品，最后坐电梯上到三楼。 这里有各大品牌的衣服，还有不少女式精品馆。 虽说周雨兰和秦凡的衣服在卡迪尔要订做，但同样会选择其他的服装品牌。 况且，这个季节正是各种春装销售的时候。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一个女人逛商场都能够看上半天，更何况现在是三个女人一起。 看见设计新颖的衣服，都要上前品味一番。 兴趣来了，还要上身试一试。 总体来说，看得多，实际购买的少。 秦凡和宇文向晚就充当了全程的搬运工，还毫无怨言地跟在后边。 韩灵来京城没有多少时间，从小就养成勤俭节约的好习惯。 看见那些衣服都是成千上万的标价，直接就让她望而止步。 一番下来，什么也没有买。 逛到一家女式精品店，终于有几套春装让三女都感觉不错。 周雨兰和凤凰女都催促着韩灵赶紧去试衣。 韩灵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等两个月，我都没法穿了。” 她只能以怀孕期间身材会变形来搪塞。 凤凰女咯咯直笑，还一个劲地眨眼睛。 “灵儿，你快去吧，今天会有人付钱的，你还担心什么？” 周雨兰也是很高兴，笑着说：“秦凡，今天我们三个的购物都算你的吧。” 秦凡用手摸了摸鼻子，“向晚，我今天跟着来，好像自己给自己挖坑了。” 宇文向晚很配合地点头，“嗯，出血是免不了的。” 他话锋一转，“没关系，先生你还有备用金的。” 顿时，就逗乐了三女。 姜家这种大家族，每个人每月都有单独的工资，实际上就是所谓的零花钱。 包括凤凰女、宇文向晚，还有新来的韩灵。 秦凡是一家之主，应酬比较多，所以这零花钱相对就是全家最高的。 秦凡和周雨兰是家族中的代表，除了零花钱，还有专项的备用金。 都是可以随时支配。 秦凡抹了抹心口，做出一副很肉疼的模样。 又笑着说：“灵儿，去试一下吧，只要你喜欢，你雨兰姐和我都给你买下来。” 从内心说，韩灵哪有不喜欢的。 只是她来到姜家，还没有完全融入到新的环境中。 她一到京城，李潇就按照小文当时的工资给她计划了。 那足足是她在扁鹊医馆中一年的收入。 在姜家，有吃有住，还有人伺候，她感觉根本花不出去。 其实，主要是她的圈子还没有建立起来。 见众人都说到这个份上，韩灵的兴趣也上来了，便上前拿起衣服去试一试。 韩灵怀孕才2个月出头，身子还不怎么看得出来。 一阵试穿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出来。 几人眼前一亮，这人靠衣装马靠鞍，是一点不假。 如果把韩灵比喻成是乡间的杜鹃花，那么现在就是把这棵杜鹃花移栽到了一个精致的花盆中。 一下子就衬托出了几分不一样的气质。 ”呵呵，灵儿姐穿上挺好看的嘛，衣服很适合你，要是…” 宇文向晚差一点就说出小文哥几个字。 话到嘴边又赶紧来了个急刹车。 凤凰女给了他一个白眼，意思是说哪壶不开提哪壶。 宇文向晚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韩灵一门心思在衣服上，似乎也没有去注意听宇文向晚说什么。 女装销售员也是一个劲的夸赞。 “小姐，很合身的，就像订做的一样。” 周雨兰笑着颔首，“灵儿，那就这件吧，一会让秦凡一起结账。” “嗯，那就谢谢雨兰姐、谢谢姐夫了，我先去换下来。” 韩灵道谢后又到试衣间把新衣服换下来，交给了销售员去包装。 周雨兰又拿起一件衣服看了看，准备去试穿。 这时，韩灵问女装销售员，“小姐，请问卫生间在哪个方向？” “哦，往左边去，100米不到，有指示牌的。” 第865章 插队引发的风波 第865章插队引发的风波 韩灵点点头，她又回头给秦凡说：“姐夫，我先去一下，一会过来找你们。” “哦，让燕妮陪你去吧。” 秦凡说。 “呵呵，没关系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韩灵说：“燕妮姐还要选衣服的。” “嗯，那快去吧，我们就在这儿等你，小心一点。” 秦凡叮嘱了一句。 他也没有多在意，毕竟只是去一下卫生间。 韩灵走出女装精品店，按照指示牌找了过去。 其实，至从小文牺牲后，大家对韩灵的关照都特别多，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韩灵哪有不知道大家的心意。 宇文向晚的话，她实际上是听到了，只是故意装作没有听见。 大家都这么对她了，她感觉不能再流露出悲伤，否则会影响到所有人的心情。 不过，她内心深处还是揪心地痛，打扮得再好看，她的小文哥也看不见了。 卫生间的确不是太远，在三楼的一个角落中。 只不过，在外边排队的女性还挺多。 这种大型的百货商场，每个楼层只有一处卫生间。 虽说蹲位都是一样多，但女卫生间和男卫生间略有不同。 因生理上的缘故，男卫生间往往是大小便分开，所以一般不会出现排队的现象。 而女卫生间就有些不一样，大小便同用一个蹲位，这就势必造成位置有时候不够用。 而今天恰恰又是周六，客流量比平常相对要多一倍。 前来上卫生间的女性，都是很自觉地排队等候。 这种情况在许多大超市中也是经常遇见，如果等不及就只有到另外的楼层去找卫生间。 韩灵见到这种情况，也只能随大流一起排队。 好在等待的时间并不长，没一会就要轮到韩灵了。 这时，有个穿着很时尚，花枝招展的年轻女人，带着一股香风走了过来。 她淡淡地一瞥，不由分说地就站在韩灵的前边。 排队等候的人都见到这女人的插队，大家虽然不说什么，其实心中都非常的不舒服。 人人都很自觉，你凭什么讲特殊！ 韩灵忍不住提醒。 “这位小姐，大家都在自觉排队，你插队可不好吧。” 年轻女人扬着下巴，回头上下打量了一番韩灵。 听韩灵的口音很明显是外地人，看穿着打扮也不怎么样。 她眉毛一掀，“谁说我在插队了，我本来就是这个位置，只是离开了一会。” 顿时，众人都集体无语。 大家都等了十几分钟，来的时候这女人就不在。 她插队还编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 韩灵摇摇头，淡淡一笑，也不再搭理对方。 年轻女人见韩灵摇头淡笑，知道韩灵是从内心在鄙视她，正要说什么。 这时，后边有女性开始不满了。 “你太没道理了吧，难道你走一天，这个位置都是你的。” “况且，我们谁也没见到你在这儿排过队。” 这时，卫生间有人出来，年轻女人瞪了一眼韩灵，有些怪韩灵多嘴。 她骄傲地扭着水蛇腰，走了几步又回头：“你们没见到的可多了。” 然后大摇大摆地进了卫生间。 “都什么人啊，穿着倒是很讲究，怎么没有一点素质。” “呵呵，还不如我们这些外来的游客。” “真是好笑，连上个卫生间都要插队，怎么不说卫生间是她家买下的。” 排队的众人纷纷摇头，更有人大声指责。 其实，像这种插队的现象在日常生活中处处皆是。 韩灵也犯不着生气，退一步海阔天空。 在进卫生间时，还与那女人迎面相遇，韩灵看都没看对方。 年轻女人不满地哼了一下，才转身离开。 见到她出来，不少人又是投去鄙夷的目光。 没一会，韩灵就从卫生间出来，她准备去找周雨兰她们。 还没走出50米，就迎面被三个女人拦住。 韩灵定睛一看，其中一人还不是别人，正是插队的那个年轻女人。 “小彤，你说的就是她呀？” 其中一个女人问。 叫小彤的女人，全名叫黄小彤。 问话的女人是她的同伴，叫谭蓉，另一个矮个子的女人叫罗兰。 “是的，就是她！” 黄小彤的柳眉倒竖，厉声质问，“你是不是在背后骂了我？” 韩灵一怔。 说实话，她内心非常反感插队的行为，不过，也不会无聊到背后去嚼舌头。 但对方一上来就是质问的口气，还是让韩灵有几分生气。 微微皱眉道：“我哪儿骂你了，你可能是听错了吧。” “哼，你没有骂我，怎么那些人都对我不满！” 黄小彤气愤填膺地指着韩灵说。 顿时，韩灵再次无语，甚至还感觉对方的行为有几分好笑。 太自以为是了吧，似乎她就是世界的中心。 “这位小姐，嘴巴是长在大家身上的，你能堵住众人的嘴吗？” “况且，所有人都是见到你在插队，我只是好心提醒了你一句而已。” 韩灵说。 事实也的确如此。 可这黄小彤平时就娇蛮任性，似乎所有人都应该围着她打转。 此时，只会把韩灵的话当成是一种讽刺。 在她看来，韩灵就不应该说她插队的事，韩灵不说，别人就不会说。 她越想越有气，抡起巴掌就甩了出去。 韩灵哪会想到对方说打就打，根本就来不及躲闪。 “啪”的一声，被打了个正着。 她当即就感觉大脑嗡的一声，小脸蛋是火辣辣的。 清脆的耳光声让谭蓉和罗兰都吓了一跳。 她俩也没想到黄小彤会忽然出手伤人，两人急忙上前拉住还要出手的黄小彤。 韩灵如果没有怀孕，倒是不介意和对方撕打。 可现在不同，她顾及肚子中的孩子，连忙退后几步。 黄小彤口无遮掩的破口大骂，“臭婆娘，我撕烂你的嘴…”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飞速冲来。 黄小彤只感觉眼前一花，腹部一痛，人就倒飞了出去。 “扑通”一声，来了个狗啃屎。 接着，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提了起来。 “啪啪啪！” 一连串几个大耳光落在黄小彤的脸上。 韩灵定睛一看，才发现出手教训黄小彤的是凤凰女。 而秦凡和周雨兰、宇文向晚都阴沉着一张脸走过来。 原来，几人把衣服试完，秦凡付款后，韩灵还没有回来。 几人便找了过来。 正好见到黄小彤打了韩灵一耳光。 这一下，就捅了马蜂窝，打在韩灵脸上，那就是打了秦凡他们的脸。 小文牺牲在他们的面前，所有人的心中都感觉很愧疚，现在视韩灵像个宝一样。 何况韩灵还怀有小文的孩子。 就是天王老子动了韩灵一下，他们都不会轻饶！ 这黄小彤纯粹就是自己找挨打！ 凤凰女平时都不屑动手，今天亲自动手教训一个不会功夫的女人。 可想而知她是如何的愤怒。 说实话，以她的功力，捏死黄小彤都是轻而易举。 第866章 真假孕妇 周雨兰担心韩灵情绪太激动，连忙拉住对方的手安抚。 关切地问：“灵儿，伤到你没有？” 她拉开韩灵捂住脸的手，见小脸上有淡淡的指痕，连忙提醒。 “秦凡，你快帮灵儿看一下。” 秦凡伸手搭了个脉。 还好，除了有些情绪激动，并没有其他不好的迹象。 “灵儿，你先放缓心情，不要太激动，这里交给我们。”秦凡安慰道。 韩灵还是挺委屈，含泪点点头。 任谁无缘无故地挨上一巴掌，也是心中有气的。 好在她并不会孤立无援，还有这么多的亲人朋友帮她。 见到这边发生打架，不少人都围了过来，没一会就形成了里三层的外三层。 有几个从卫生间出来的女人，刚才也见到了黄小彤打韩灵的过程。 她们纷纷指责黄小彤，做了现场最好的解说员。 “这个女人太霸道了，刚才上卫生间就插队，这位小姑娘只是提醒了她一句…” 其实，秦凡他们根本无需问韩灵发生了什么。 懂事的韩灵，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惹事。 谭蓉和罗兰见黄小彤反被凤凰女打，赶紧上前来拉架。 “哎呀，别打了，快别打了。” 宇文向晚上前一站，脸上带着一些戾气。 毫不客气地呵斥，“滚！站一边去！” 见宇文向晚怒气冲冲，一脸的不善。 谭蓉和罗兰连忙止步，不敢上前，不管怎么说理亏的终究是黄小彤。 先动手打人的同样是黄小彤。 两人一对视，谭蓉就赶紧退出人群，打电话搬救兵去了。 黄小彤被凤凰女赏了一连串的耳光。 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痛，没有一点还手之力，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从来都是她骂别人，教训别人，何时轮到被人来教训。 没有被凤凰女打落牙齿，已经算是凤凰女手下留情。 不过，这五六个耳光下来，黄小彤的脸也成了猴子屁股，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 一张脸愤怒得有些扭曲变形，甚至是咬牙切齿。 “你敢打我！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你知不知道她是两个月的孕妇！”凤凰女横眉冷对，“我教训你，是给你长个记性！” 顿时，围观的群众一片哗然。 不少人早从那几个知情的女人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插队倒也算了，还找别人无理取闹，现在更是先出手打孕妇，简直是嚣张跋扈。 不少围观群众义愤填膺，这个社会毕竟是需要正能量的，纷纷对黄小彤口诛笔伐。 有人大声喊，“打得好！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就是应该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不是以她为中心！” 更有人说：“真是解恨，出手打别人时就要想到自己被人打！” 这种一边倒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时间，黄小彤成了过街的老鼠，人民群众的公敌。 现场的罗兰根本不敢上前帮她，连话都不敢说，唯恐一不小心也成了众矢之的。 她望了望外边，心中焦急谭蓉怎么还没有把人叫来。 黄小彤此时还真被愤怒的人群吓怂了，完全淹没在口水中。 她脸色变得灰白，唯恐愤怒的人群失去理智。 韩灵见围观人群越来越多，似乎还有些失控的样子。 她拉了一下周雨兰的衣服。 “雨兰姐，还是算了吧，我没有什么事的。” 周雨兰看了一眼秦凡。 她见秦凡脸色铁青，一声不吭，就知道秦凡不愿意就此饶过对方。 黄小彤如此嚣张跋扈，定是有所倚仗，秦凡没有说话，大概是想看看背后是谁。 这种女人就应该好好教训一下。 周雨兰拍了拍韩灵的手。 “灵儿，虽然我们不欺负人，但也不能任人欺负，你能咽下这口气，秦凡行吗？” “还有燕妮、向晚他们能忍吗？不要担心什么。” 韩灵看了看秦凡，她哪有不知道秦凡、凤凰女和宇文向晚这是在给她出气。 但她也不想真把事情闹到没法收场的地步。 她心中非常温暖，刚才受到的委屈也烟消云散。 就在这时，有几个保安匆忙赶到，他们分开人群。 “都冷静点，冷静点，有话好好说，都不要动手。” 为首的那个保安，挺着肥硕的啤酒肚，红光满面，双手叉腰。 他目光扫视，落在了狼狈不堪的黄小彤身上。 身子一定，连忙放下两只手，几步走上前，态度带着几分讨好。 “黄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黄小彤此时正不知如何解围，见到这个胖保安，犹如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 她忽然捂住肚子，做出一副非常可怜的模样。 指着凤凰女，“岳队长，我是被她打的，我现在有些肚子疼。” 凤凰女讥讽道：“呵呵，你不会也说自己是怀孕了吧。” 黄小彤用手理了理散乱的头发，眼睛都快喷出火来。 她对凤凰女是最恨的。 干脆耍泼起来，“你还真没有说错，我就是有孕在身，岳队长，快把她控制起来！” 众人齐齐一愣，接着都是一阵摇头。 甚至不少人都忍不住讥笑起来，这个怀孕似乎也来得太快了吧。 黄小彤柳眉倒竖，“笑什么笑，她说她怀孕了，你们看得出吗？” 她自然是说韩灵怀孕的事。 “凭什么就不相信我是怀孕了！” 顿时，围观群众都是哑口无言。 还别说，这个强词夺理的理由还真让黄小彤站住了脚。 女性在怀孕初期，的确从外表上看不出来，一般要三个月以后，腹部才会渐渐增大。 虽说黄小彤的话带有一些狡辩和耍赖的成分在。 可谁能担保就没有怀孕？ 大概在这里，只有秦凡能确定，在他的一望之下，什么都是无所遁形。 虽说有的女性在怀孕期间，脾气会变得烦躁易怒。 可黄小彤是嚣张跋扈，伶牙俐齿。 这怀的是哪门子孕啊。 岳队长忽然听到黄小彤如此说，心中也是大吃一惊。 他已经从乱哄哄的议论声中，大概知道了起因。 现在两方都说有孕在身，他好像说谁不对都不好。 即便是想偏袒黄小彤，也不敢做得太明显。 只不过他知道黄小彤来自哪儿，更知道黄小彤背后还有谁。 不管双方怀孕是真还是假。 但凤凰女出手打了黄小彤出气，假如有身孕，似乎也说不过去吧。 他很是不悦地看向凤凰女。 “这位小姐，打人始终是不对的，假如黄小姐真有孕，岂不是成了以暴制暴。” 他这话说得很漂亮，其实，还是偏袒了黄小彤。 意思是说两个孕妇打架本就不对，凤凰女再插手进来那就是更不对。 凤凰女都快被这拍马屁的保安快气乐了。 “呵呵，她说她怀孕了，你还真信她，我告诉你，她刚才打的才是真孕妇！” “那你的意思是说，她就该打孕妇了？” 第867章 猛药 第867章猛药 岳队长脸上一僵，打着哈哈。 “不要误会不要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都说自己一方有身孕。” “大家最好是心平气和，不要冲动…” 听到岳队长毫无营养的话，完全是和稀泥的方式。 凤凰女不耐烦地打断对方的话，“你走开，这件事不是你管得了的。” 霎时，岳队长的笑容就变得很不自然。 说实话，如果是普通的人对他这么说，他肯定要发飙了。 只是他见凤凰女有恃无恐，这强势的姿态很不一般，才隐忍着不发。 不清楚状况前，他犯不着惹火烧身。 心想着两边不得罪，安抚一个算一个。 便问黄小彤，“黄小姐，你需要到医院去做进一步检查吗？” 黄小彤神情一滞，她本就没有怀孕，当时只是一时气愤耍泼。 可如今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 恐吓道：“肯定是要去检查的，有问题要她全部负责。” 见到对方耍起了无赖，还似乎讹诈上了自己，凤凰女不怒反笑。 她目光冰冷地看着黄小彤，上前走了两步。 黄小彤只认为凤凰女又要动手，吓得连忙躲在了岳队长的身后。 伸出脑袋叫嚣道：“岳队长，你看看，她又要打人，这简直就是当众行凶！快报警！报警！” 其实，面对这个情形。 岳队长也没有办法，正想着是不是报警时，人群再次被人分开。 “都让一让，让一让！” 只见一个满脸戾气的青年，在几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叫嚷的自然是他的跟班。 那黄小彤一见到簇拥进来的年轻人，就如同见到救星一般，飞快地跑过去。 眼睛眨巴几下，就委屈地抹起眼泪来。 “冲哥，你来得正好，我被她们欺负了！你看我的脸啊，好疼的！” 秦凡见到这年轻人出现，不由得暗叹一下。 说起京城这么大，但又如此之小。 这冲哥就是京华饭店中大闹饭桌的小衙内公子乔少。 当时乔少、安少、周少的嚣张，和如今的黄小彤是何其的相似。 大概这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 这乔少，全名叫乔冲，是典型的纨绔子弟。 见到乔冲，岳队长连忙上前刷下存在感。 “乔少，你来了。” 乔少好像和岳队长认识，微微点头。 他看了黄小彤一眼，又侧脸看了一下黄小彤的脸颊。 众人都以为他定会怒发冲冠，兴师问罪。 谁知，乔冲反而是冷冷地问：“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他没有关心黄小彤为什么被打，反而是问起不相干的事。 黄小彤脸上一滞，还多出几分紧张。 “冲哥，我只是出来逛一逛，不信你问谭蓉和罗兰。” “是啊，乔少，我们三个一直在一起的。” 谭蓉连忙给黄小彤作证。 罗兰也是点头。 秦凡眉角挑了挑，他从对方的一问一答中，看出一些端倪来。 这乔少似乎对黄小彤并不太信任嘛。 不然谭蓉和罗兰就不会站出来作证。 其实，衙内公子的圈子同样乱，这黄小彤本来是和乔冲是一对。 可前不久，乔少竟然发现黄小彤还和周少一起泡过吧。 他们所谓的铁三角，也因为这件事出现了裂痕。 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这周少明知道黄小彤是乔少的女朋友。 却还私下和黄小彤泡吧。 能让乔冲心里舒服才怪，只是乔冲苦于没有确凿证据。 可不管怎么说，黄小彤现在还是乔冲的女朋友。 “是谁打了你！” 乔少冷着脸问。 黄小彤在此时又恢复了趾高气扬，她拉住乔冲的胳膊，告状一般先用手指着凤凰女。 “是她打的，冲哥。” 她又指着韩灵，“还有她，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背后乱嚼舌头。” 乔冲顺着黄小彤的目光冷冷地看过去。 这一看不打紧，当即就是身子一震。 秦凡给他的印象太深了，完全就是扮猪吃老虎的主。 他用力甩开了黄小彤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又是点头又是哈腰。 还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 “哈哈哈，原来是秦少，你怎么也在这里呀。” 秦凡阴沉着脸，冷笑一声，“乔少，你的人好大胆！” 顿时，乔冲的笑容一滞。 他从秦凡的语气中听出冰冷刺骨的味道。 心中陡然一惊，还以为秦凡在为那天晚上的事记恨。 可转念一想，不对呀，当时喝了一瓶酒赔罪，梁子就已经算是揭过去了。 罗兰全程没有离开过，她是知道凤凰女和韩灵、周雨兰、秦凡是一起的。 她更是亲耳听见韩灵叫秦凡为姐夫。 如今再见到乔少谄媚般的叫秦少，心中的惊骇无以复加。 但是黄小彤并不知道，她当时被凤凰女吊打，根本来不及注意这些关系。 而谭蓉外出打电话搬救兵去了，更不清楚。 罗兰正想提醒黄小彤，却没想到黄小彤几步跟了过去。 “冲哥，你要给我出气啊！先报警！把他们抓起来！” 秦凡瞥了一眼黄小彤，那冰冷的眼神令人心中发寒。 乔冲正困惑什么地方让秦凡不高兴了。 现在见到秦凡这表情，顿时就醒悟过来。 原来，祸根竟然是黄小彤。 他恨不得远离秦凡，不去招惹这个人，可眼前的这女人，再一次拖他下水。 乔冲回头就是一巴掌，只听见“啪”的一声。 比凤凰女还打得响亮。 “报警！报你大爷的警！” 顿时，全场都被这一巴掌惊讶得目瞪口呆，一头雾水。 岳队长更是惊愕得差点咬了自己舌头。 他本来就怀疑凤凰女大有来头，如今细细琢磨秦凡和乔冲的对话，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乔冲没有帮黄小彤出气，反而是非常愤怒。 这秦少会是谁？ ！ 能让乔少如此的畏惧，那来头肯定更大。 心中止不住你庆幸，还好没有拉偏架，不然倒霉的就不止黄小彤一个了。 黄小彤更是被乔冲的这一耳光彻底打懵了。 委屈得眼泪汪汪，“冲哥，你…你…” 乔冲冷冷地瞪了一眼黄小彤，他回头换上灿烂无比的笑容。 “秦少，对不起，我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别说，他还真不知道实情。 谭蓉只是在电话里告诉他，说黄小彤在希尔百货被人打了。 具体什么起因，谭蓉还真没有说。 这时，就有群众七嘴八舌的将事情大概说了下。 当听完众人的话，乔冲的背脊都开始冒出了层层冷汗。 在心中把黄小彤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顺带还问候了谭蓉家的祖宗。 甚至都开始后悔起来，为什么要跑过来凑热闹。 他越看黄小彤越不顺眼，再想到黄小彤和周少几次泡吧的事。 气得怒吼道：“还不快滚过来向秦少赔礼道歉！” 第868章 第一次出任务 秦凡摇头冷声，“她可没有得罪我，而是得罪了灵儿。” 黄小彤原本是要乔冲给她出头的，可没想到乔冲不但不帮她出头，还要她赔礼道歉。 委屈得就像受气的小媳妇。 她在这时见乔冲如此暴怒，也知道今天踢到了铁板上。 只有上前来给韩灵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 韩灵对她哪有什么好感，不高兴地侧过身子。 乔冲连忙换上笑脸。 “秦少，韩小姐的身体有没有问题，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秦凡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就是医生，心里有数。” “哦，那是那是，真是对不起，是我管教不严。”乔少连连陪罪。 那天在京华饭店，他可是亲耳听见康平的话，说秦凡的医术惊人。 铁三角几人查询了下秦凡的来历，才知道秦凡就是姜家的人。 秦凡把目光落在了黄小彤身上，带着揶揄的口吻。 “乔少，你知不知道，你这位女友说她也怀孕2个月了。” 他拍了拍乔少的肩膀，大有你好自为之的意思。 便带着周雨兰她们转身离开。 此言一出，黄小彤的脸刷地一下再次变得煞白。 她急忙摆手，“冲哥，我没有怀孕，你听我解释，听我的解释。” 本来乔冲就对她很怀疑，秦凡在临走时还添了一剂猛药。 这时，围观的群众见黄小彤还真是欺骗了他们。 不少人又补上最后一刀。 “她刚才的确是说自己怀孕了，我们都听见了，还信誓旦旦要去医院检查。” “是的，看样子她男朋友好像不知道这个事啊。” 顿时，乔冲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 他感觉整个头顶都是绿油油地草原。 气得用手指着黄小彤，在虚空点了好几下，分开人群，拂袖而去。 黄小彤顾不上颜面，又追上去。 “冲哥，你听我解释，我没有…” 可是，她能解释得清楚吗？乔冲如果相信她，就不会怀疑她。 这人与人之间，最脆弱的就是信任。 一旦有了裂痕，是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到以前。 更何况是乔冲这种衙内公子，最看重的是脸面。 秦凡几人也无心再逛商场了。 一路上，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都有些闷闷不乐。 今天还好有他们在。 如果没有，岂不是只能任人欺负。 “你们都不要太担心了，我没事的，宝宝也没事的。”韩灵说。 “你还没有事，要是有事，怎么办？”秦凡没好气地怒哼。 “灵儿，以后遇到这种事，第一时间是保护自己，然后要及时给我们打电话。”周雨兰说。 韩灵点点头，她心中十分温暖。 回到家中，周雨兰就叫来李潇，让他给韩灵安排了一个性格相对泼辣的女佣人。 在怀孕期间，韩灵外出的话，走哪儿都必须贴身跟着。 这件事才勉强算是翻了篇。 这天上午，秦凡刚刚给董大海复诊后，医疗卫生部的高新源高秘书就打来电话。 说李朝华部长请秦凡到部里去一趟。 秦凡心想着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不敢耽搁，连忙赶了过去。 到了医疗卫生部，他出示了通行证，就很顺利地坐专用电梯到了四楼。 来到李朝华的办公室，门是打开的，高秘书在打一个电话。 秦凡轻轻敲了几下门。 高秘书对着秦凡招手，示意秦凡进去坐。 他说了几句，才结束通话，就从办公桌后边走了出来。 “秦先生，你先坐一下，李部长现在有客人。” 他给秦凡倒了杯水，放在了旁边的茶几上。 笑了笑，很隐晦地提了一句，“秦先生，可能是要出任务。” 所谓的出任务，就是出诊。 秦凡笑着点头，表示感谢。 高秘书暗示一下，也是让秦凡有个心理准备。 具体的内容，高秘书也没有说，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他这个大秘比谁都清楚。 提示一下，这都是看人的。 两人就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了会。 十分钟后，办公桌后的门，走出来一个相貌很威严的中年人。 他只是看了下高秘书，微微颔首便离开了。 “秦先生，你稍等，我去通报一下。” 高秘书推开身后的门进去，见李朝华又在忙碌。 便上前低声说：“李部长，秦凡秦先生过来了。” “哦，请他进来吧。”李朝华边说边奋笔疾书，丝毫没有停留。 高秘书又再次走出来，请秦凡进去。 李朝华抬头看见秦凡，笑着说：“秦先生，你请坐，要稍等几分钟。” 他说话时，手中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 可想而知，他这位部里一把手，同样是争分夺秒。 秦凡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高秘书给秦凡把茶水送进来，又给李朝华的杯子中续满。 对秦凡微微点头，就准备要退出去。 “哦，小高，你去通知谭副部长过来下，顺便把这几份文件交给部里办公室。” “是！” 高秘书接过文件，就赶紧去通知谭副部长。 李朝华放下手中的工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问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 没一会，门就被推开，进来一位中年女性。 秦凡心想着这大概就是李朝华口中的谭副部长，他在老干部疗养院中，曾听李剑屏说起过。 那一次，因倪老的病，谭副部长把李剑屏几个专家臭骂了一顿。 秦凡站了起来，等待李朝华的介绍。 “哦，秦先生，这是部里的谭冠英副部长。”李朝华给两人介绍了一下。 “谭副部长，这位就是秦凡，说起来你应该不陌生。” 谭冠英看了下秦凡，点点头。 为倪老的病，李剑屏他们推荐的就是秦凡，只是谭冠英没有见过秦凡本人。 双方简单地认识了一下，等谭冠英坐下后，秦凡这才坐下。 李朝华也没有多余寒暄，就直接切入正题了。 “谭副部长，这次就辛苦你和秦先生到江东那边走一趟。” 谭冠英点点头，“行，那我就代表部里去一趟。” 李朝华又对秦凡说：“秦先生，情况比较紧急，这次可能需要你和谭副部长出差到江东省。” “你回家把家里的事安排一下，你们中午就出发，具体的事情，谭副部长会有安排。” 顿时，秦凡就有些哭笑不得。 他跑过来，结果就只是为了和谭冠英副部长认识一下。 具体要干什么，准备什么，全然不知。 不过，他倒是有心理准备，一切都是保密吧。 只是在江东的又是哪位大佬？ 李朝华看了看秦凡，“秦先生，没问题吧？” “哦，没有，我回去安排下就是。”秦凡连忙说。 “嗯，祝你旗开得胜！”李朝华满意地点头。 秦凡心道，“这就算是出任务？” 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能慢慢来适应。 见没有其他事情，谭冠英便起身告辞，“李部长，那我们就下去准备了。” 第869章 出差江东省 李朝华微微颔首，两人就退出了部长办公室。 说实话，这是部里第一次派任务给秦凡，李朝华也是斟酌了大半天才定下来。 沙回舟、于有道都有其他的任务。 他开始是准备让房学林或张圣杰前往江东省的。 但李朝华又觉得应该多锻炼下秦凡，这样才能让秦凡尽快成熟起来。 这个成熟，并不是指医术，医术是有无限提升的空间。 秦凡太年轻，多经历才能在性格上尽快成熟起来。 当然，这是李朝华的内心想法。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这一次的病人很特殊。 江东省的医疗保健组已经是束手无策，才向部里发出的请求。 而秦凡在过去的表现中，往往都是出奇制胜。 从李朝华办公室出来，谭冠英又对秦凡说：“秦先生，你先回去准备，中午我让秘书小邱先去接你。” “好的。” 谭冠英对着高秘书微微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秦先生，你是怎么过来的，要不要我派辆车送你？”高秘书说。 “呵呵，不用了，我开了车过来的。”秦凡笑着说：“今天时间比较紧，就不和你闲聊了，我先走了。” “嗯，那好吧，后边多联系！” 高秘书很客气地把秦凡送出办公室。 回到家中，秦凡安排了一下扁鹊堂的事，又叮嘱了一番凤凰女和宇文向晚。 因为有任务，他就没法带上他们。 中午，依旧是部里的红旗轿车开过来，还是上次接秦凡的司机。 秘书小邱接到秦凡，又回到医疗卫生部接上谭冠英副部长。 司机把三人送到机场，谭冠英便带着秦凡、小邱通过特殊通道提前进入了停机坪。 在乘客还没有登机前，就坐上了飞机。 秦凡心道，或许这也是特事特办吧。 秘书小邱让谭冠英坐在了靠窗的一边，他和秦凡坐在了一起。 从部里到机场，谭冠英都很少说话。 上了飞机，她又是身子一靠，就开始闭目养神。 小邱年龄也不大，三十多岁，他倒是习惯了领导的性格。 坐下来以后，他笑着低声问：“秦先生，你今年多少岁了？” “嗯，28岁了。”秦凡说。 “呵呵，你可真了不起，这么年轻。” 秦凡谦虚地说：“呵呵，都是领导的信任嘛，我才有机会来锻炼。” 一旁的谭冠英虽然是闭目假寐，听到秦凡这句话。 心中都默默点头，这小伙子不骄不躁，难得！ 小邱又问：“有孩子了吧？” “嗯，大的一个快一岁了，还有一个刚刚怀上。”秦凡笑着说。 听到这里，谭冠英睁开了眼睛。 她大概没想到秦凡这个年龄已经快是两个孩子了。 一路上，谭冠英都是少言寡语，秦凡也不便随意攀谈。 此时见谭冠英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便主动聊了起来。 “谭副部长，你应该快抱孙子了吧？” 小邱一听，连忙悄悄拉了下秦凡的衣服。 他可是知道，谭副部长一直对这个问题颇有微词。 当秦凡明白小邱的暗示时，话已经说出口，收也收不回了。 好在谭冠英并没有表现出不悦，反而叹息一下。 “我倒是想抱孙子，只是我那儿子，老大不小了，现在都还说没有准备好。” “你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点都不让父母省心？” 秦凡笑了笑。 “现在的生活条件好，都想玩够了，才考虑结婚生子。” “因为带孩子的付出太大，时间、精力、金钱都是一直在持续输出。” “哪有两个人或一个人的时候轻松自在，一人吃饱全家都饱。” 或许是见到领导没有反感这个话题，小邱也壮着胆子加入。 他说道：“秦先生说得有道理，普通人的压力更大，房子、教育、医疗已经成了新的三座大山。” 谭冠英虽然位于高位，但首先是一个女人。 对于这种社会现象，她心中自然清楚，这是社会发展进程中，逐渐积累起来的问题。 要想解决，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她不置可否，又靠在位置上闭目假寐起来。 见谭冠英不再说话，秦凡和小邱也终止了这个话题。 秦凡感觉，这谭冠英还真是李剑屏所言，是一个比较严厉、少言的领导。 两个小时左右，飞机降落在了云阳市的国际机场。 秦凡还是两年前和李采薇、周雨兰来过。 当时是参加这边的保健品博览会，那时的姊妹花公司才刚刚起步，而黄金液正如日中天。 转眼间，两年多时间过去了。 姊妹花保健品已经成功取代黄金液，成为国内保健品市场的龙头。 现在正努力开拓新型的美容市场。 下了飞机，在停机坪的不远处。 正站着江东省医疗卫生厅的大小官员们，他们是前来机场迎接部里领导谭冠英。 “谭副部长，欢迎您前来江东省指导工作，同志们可盼到您了。” 有个中年人很热情地和谭冠英握手。 他是江东省医疗卫生厅的钟子毅厅长。 谭冠英不着痕迹地微微皱眉，随即又立即舒展开。 这个小动作被秦凡无意中见到，他猜测谭冠英可能并不喜欢这种兴师动众的欢迎。 只不过这些排场，并不受她控制。 谭冠英可以不喜欢，但下边的人却必须要做。 她可以不喜欢，但大多数官员喜欢，身在体制内，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还必须随大流。 谭冠英微微颔首，“钟厅长，谢谢同志们前来接我。” “应该的，应该的，我们还盼望着谭副部长给我们的工作多指导。” “谭副部长，这是厅里的…” 钟子毅依次给谭冠英介绍身后的一些主要领导。 谭冠英也没有给这些官员介绍秦凡，反倒是让秦凡落了个清闲。 钟子毅看了看秦凡和小邱，谭冠英的秘书他是认识。 可秦凡他却非常陌生，暗忖：“难道请过来的国手就是这个年轻人？” 纵然他心中很困惑，但有谭冠英在场，他也不便直接问。 最后在钟子毅的邀请下，三人又坐上了一辆黑色的红旗专车。 几辆车陆续驶出机场，到了一个路口，车队就一分为二。 只有钟子毅的车陪同谭冠英的车，其他的车大概是回了省厅。 两辆车向郊区驶去。 大概几十分钟，沿着清澈碧绿的湖边行驶了十几分钟，就来到一座疗养基地。 岗哨旁的牌匾上写着“云雾山疗养院”。 第870章 夜啼症 第870章夜啼症 透过车窗，还能见到被云雾笼罩的云雾山。 当初秦凡和周雨兰到山上的寺庙游玩过，可谁会想到，再次前来时，只是远远地眺望。 进入疗养基地，同样是要经过几道岗哨。 一条柏油路，穿梭在丛林之间。 最后停在了一栋淡黄色的三层小楼前。 司机小跑到一侧，客气地给谭冠英和钟子毅拉开车门。 这时，有个四十几岁，戴着眼镜，很儒雅的男子走了出来。 “谭副部长，辛苦了，辛苦了。” 谭冠英露出一个微笑。 “郭秘书，不必客气，得到这边的消息，李部长立即就安排了我们过来。” 听到这里，秦凡就明白了。 这个郭秘书应该是住在这里的大佬秘书。 “哦，蔡老呢？” 谭冠英又问。 秦凡一怔，他大脑中立即想到一个人。 那个与赵老同一届领导的人。 难道是蔡老生病了？ 就在秦凡想的时候，郭秘书却笑着说：“蔡老在书房休息，最近半个月，他都焦虑得难以入眠。” 秦凡暗忖：“不是蔡老生病了，那又会是谁？” 这时，谭冠英笑着正式介绍秦凡。 “哦，郭秘书，这是我们医疗保健组的秦凡秦先生。” 郭秘书这才把目光看向了秦凡，脸上出现片刻的呆滞。 如此年轻的国手，任他见惯了大风大浪，也是万万想不到。 好在这是谭冠英在亲口介绍。 可这么年轻的小伙子，能有姜城、沙回舟、于有道那样的医术吗？ 说实话，他一直认为秦凡是谭冠英带来的助手。 核心医疗保健组怎么也要派出沙回舟和于有道，再不济也要让张圣杰和房学林赶过来。 这个念头在郭秘书心中转瞬即逝，他笑着和秦凡握手。 “秦先生，这次需要你费心了。” “不客气，郭秘书。” 秦凡谦虚地说。 钟子毅这才知道眼前的年轻人还真是医生，并且还是真正的国手。 不过，他对秦凡、秦先生这名字似乎有点耳熟。 应该是从哪儿听说过。 “谭副部长、钟厅长、秦先生，都请到里边坐吧。” 郭秘书邀请几人进屋。 走进小楼的大客厅。 客厅中有两名专职医生，还有一个年轻女人抱着小孩。 见到郭秘书一行人进来，那年轻女人笑着站起来。 “谭副部长！” 谭冠英笑吟吟地走上前，“书雪，好久不见了，你都瘦了不少。” 叫书雪的女人，全名叫唐书雪。 她露出一丝苦笑。 “哎，没办法，白天小豆子很正常，晚上就无法入睡，哭闹了大半个月，怎么能休息好。” 她看了下二楼，“老人家都被吵着了，只有躲到书房中去休息会。” 听到两人对话，秦凡暗忖：“难道病的不是蔡老，而是这小孩？ ！” 他情不自禁地看向女人怀中的小孩。 只有七八个月大，正瞪着一双清澈的眼睛打量家中的客人。 秦凡正观察的时候，楼上有道门打开。 有个声音传下来，“小郭，是不是京城的医生过来了。”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楼上出现一位满头银发，焦虑写满脸上的老人。 见到这老人出现，谭冠英和秦凡、钟子毅等都站了起来。 这正是十年前，秦凡经常在电视中见到的那位大佬。 想当初，蔡老刚上任时还是满头的黑发，年富力强，但十年后的今天，蔡老已经成了居家的老人。 大概谁也想不到，他的疗养地方是在江东省。 “蔡老！” 众人都很尊敬地叫了一声。 蔡老向楼梯走去，郭秘书连忙上楼去搀扶。 “蔡老，你难得入睡一会，该多休息一下。” 郭秘书说。 “哎，没关系，小豆子晚上一直这么哭，我哪睡得安稳。” 当蔡老下完最后一步木梯。 谭冠英才几步走上前，搀扶住蔡老的另一只胳膊。 “蔡老，不要太担心，我们得知了消息，立即赶了过来。” 蔡老微微颔首，走到正中的沙发坐下。 虽然他退下来多年，可那么一坐，目光依旧是很威严。 郭秘书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蔡老的目光就落在了秦凡身上，眼睛中同样有一丝惊诧。 如此年轻的中医，就进入核心保健组中，他的确有些意想不到。 在蔡老的目光下，秦凡是很坦然。 他同时发现蔡老整个人显得很疲惫，忧心忡忡。 “冠英同志，子毅同志，你们也坐吧。” 蔡老压了压右手。 “谢谢蔡老！” 在蔡老面前，谭冠英和钟子毅算是后起晚辈，两人对这声同志的称呼不会感到不适，反而是非常有亲切感。 谭冠英和钟子毅就一左一右坐在了旁边的小沙发上。 秦凡和郭秘书等人都只有站着，更不会去挨着蔡老坐同一个沙发。 蔡老背靠着沙发，假寐似的闭上眼睛。 郭秘书就知道该进入正题了。 他便说道：“夏医生、马医生，这位是来自京城的保健组秦凡秦先生。” “还请两位给秦先生介绍下小豆子的具体情况。” 夏医生、马医生听到郭秘书这么介绍，眼睛中流露出震惊和困惑。 震惊的自然是秦凡的年龄和身份。 困惑的是为什么上边没有让沙回舟和于有道这种大师过来，反而只派了一个年轻的秦凡。 不过，有核心保健组这个名头在，两人的困惑转瞬即逝。 上边这么安排自然有上边的道理。 何况，医疗卫生部的部长们也不是吃干饭的，谁敢拿自己的乌纱帽来当儿戏。 夏医生说：“嗯，那我来介绍下吧，秦先生，患者年龄只有一岁零两个月，男性…” 原来，小豆子是蔡老的重孙。 一个月前，蔡老的孙媳妇，也就是唐书雪，带着小豆子在疗养院中玩耍。 她双手拉着小豆子慢慢学走路。 七八个月大的孩子，对什么都好奇。 见到一只小泰迪，好奇不已，兴奋地又蹦又跳，还不停叫嚷。 这泰迪虽然体形小，却喜欢对人狂吠。 动物自然不知道小豆子这是喜欢他的表示，就冲着小豆子一阵狂吠，模样很凶，做出要咬人的样子。 当场就吓哭了小豆子。 那天晚上回来，小豆子就开始出现梦中惊醒，无法安睡，还伴有盗汗等症状。 无论大人如何安抚，都无法平静下来。 慢慢地发展到晚上哭啼、惊醒，让一家人不得安宁。 蔡老和姜城是一样的，特别喜欢重孙辈，就赶紧叫来医生给小豆子检查。 从头到脚，里里外外查了个遍，硬是没有找到病因。 在白天，孩子很正常，只要一到晚上就开始哭啼、梦中惊醒。 第871章 意想不到的病因 第871章意想不到的病因 因为不太明确病因，又不敢贸然使用药物。 排出了心火炽盛、脾胃虚寒、积食等病因，都认为是由于惊恐过度导致。 开了一点西药和中药，不但吞咽困难，还没有什么效果。 一灌进去，小豆子就吐出来。 唐书雪听到不少老人说，孩子有可能是惊吓过度，丢魂了。 便悄悄地按照老风俗为孩子招魂，可依旧是不见好转。 秦凡听完夏医生的叙述。 大概也猜到了那条小泰迪的命运。 即便是主人亲自上门道歉，蔡老不怪罪，只怕狗命也不保了。 因为主人容不下它，一个闯祸的泰迪，主人哪敢要。 只是可怜了泰迪，本来是个富贵命，谁让它不开眼，狗仗人势，最终还是自己作死。 “夏医生的介绍非常详细，我没有什么补充的。” 马医生将手中的一叠检查报告递给了秦凡。 “这是小豆子的各种检查报告，秦先生请看一下。” 秦凡点点头，接过去仔细看了看。 几分钟后，便放下那些检查报告，对着蔡老请示。 “蔡老，我需要给小豆子上手诊断。” 蔡老睁开眼睛，微微颔首。 工作人员又搬过来两把椅子。 秦凡便给小豆子搭了个脉，仔细品味起来。 房间中谁也不敢说话，安静得似乎能听见心跳声。 大家都唯恐打扰到秦凡的诊断。 其实，小孩的晚上哭啼，在中医里又叫做夜啼。 一般认为是四个方面引起，心火炽盛、惊恐过度，脾胃虚寒、还有可能是积食导致。 结合夏医生他们的叙述，该用的方法都用了。 秦凡同样是没有发现什么。 他皱眉思忖起来。 天眼下，小豆子的眉心阳火很旺盛，一点不像魂魄丢失的模样。 就在这时，客厅的门被人推开，进来一个年轻男子，大约三十多岁。 或许是心中焦急，他几乎是冲进来的，带起了一阵风。 见到满屋子的人时，男子当即就有些发怔。 唐书雪连忙对他递了个眼色，暗示他不要太冒失。 男子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对着谭冠英和钟子毅点点头。 关切地对蔡老说：“爷爷！您老怎么又起来了。” 原来，他就是蔡老的孙子蔡正明，小豆子的爸爸。 蔡老看了他一下，也没有责备他的意思。 便说道：“嗯，我没有事，京城过来的小秦正在给小豆子诊断。” 蔡正明这才注意到沉吟思考的秦凡。 他看了一眼妻子唐书雪，后者不着痕迹地摇摇头，表示还没有说结果。 他急迫地问：“秦先生，看出什么没有？” 秦凡微微一笑，“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小豆子被惊吓的那天，这山里起了风。” 蔡正明和唐书雪都是齐齐怔住了，两人情不自禁地对视一眼。 唐书雪说：“是的，那天有间断性的阵风，我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那天晚上被小豆子吵醒，外边的风还特别大。” 蔡正明也点头证实妻子的话没有错。 秦凡微微点头。 唐书雪这个回答，无疑就是证实了他心中的判断。 谭冠英和钟子毅都对视一眼，不知道秦凡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医生和马医生则是满脸的惊骇。 只是通过把脉，却能推断出当天晚上的情形，这似乎也太神了吧。 “小秦，你有什么结论，就直接说出来，无需顾及什么。” 蔡老说。 他心疼重孙，夜不能寐。 如今见秦凡说出了与其他医生不一样的话，心中的期待感也同时大增。 在这时，谭冠英看了一眼秦凡，不着痕迹地递了个眼色，提醒秦凡谨言慎行。 秦凡自然明白谭冠英这是一片好意。 说出去的话，是很难收回来，如果对病因把握不准，最忌讳就是模棱两可。 作为核心保健组的医生，对说出去的每一句话都要谨慎。 如果贪功，勉强采取治疗，因此耽搁了病情，最后只能是害了自己。 秦凡对谭冠英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 他笑了笑，“蔡老，小豆子是因肚子胀疼引起的夜啼。” “啊…”众人再次齐齐惊讶，脸上挂满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么会是肚子胀疼！ 如果说肚子胀疼是病因，各种检查早该检查出来了。 只不过有蔡老坐在这里，没有谁敢发问。 蔡老波澜不惊，眼神如炬。 “你说说呗，怎么会是肚子胀疼？” 秦凡莞尔一笑，稍作解释。 “在中医里有六淫之说，它们分别是风、寒、暑、湿、燥、火。” “风为六淫之首，在春天里风是最多，故春天多发风病。” “当然，一年四季的风都可致病，所以才有百病之长的说法。” “在春天里风气当令，气候变化大，容易出现乍暖乍寒的情况。” “环境不同，体质不同，受到风邪入侵的同时必伴有其他的邪气，常会出现各种不同的表现。” “风为木气，又通于肝，外感风邪时可导致胃脘痛、腹胀、肠鸣、呕吐、泄泻等症状。” “小豆子年龄小，不会言语，腹部胀疼，只能用哭啼来告诉大人。” 众人一听，似乎秦凡说的很有道理。 风是无形的，在自然界，只有通过体感，树叶的摇晃才能感觉到。 试想，又怎么能检查出来。 秦凡能想到这一点，是来自于蔡正明进到客厅中带起的风。 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秦凡的观察力远胜于其他的医生。 “秦先生，这该怎么来治疗？” 唐书雪问。 接着，她又补充道：“哦，小豆子吞咽中药汤剂比较困难。” 众人都把目光落在了秦凡身上。 既然秦凡有了诊断，那就应该有具体的治疗方法。 可无法顺利吞咽，同样是个很棘手的问题。 强硬灌药和鼻饲都是方法。 可这么小的孩子，一旦哭闹起来，以蔡老心疼重孙的心态，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选择强硬灌药和鼻饲。 秦凡笑着说：“嗯，有办法的，小豆子这个病比较特殊，只需要把腹中的风吸走就自然痊愈。” 众人又是一怔。 这肚子里的风，还能吸走？ 蔡老的眼睛变得炯炯有神，竟然为秦凡的言语微微一笑。 他发现面前的这个秦凡，每说出一句话，总是令人意想不到。 谭冠英坐在一旁，始终观察着蔡老和秦凡。 一个是从容不迫，一个是越听越有兴趣。 心道这秦凡到底还是四大家族之首，底蕴就是不一般。 秦凡又接着说：“方法很简单，只需要煮几个鸡蛋即可。” “把煮熟的鸡蛋要晾到人体温度的时候才用。” “鸡蛋剥皮后，以小豆子的肚脐为中心，顺时针的打圈滚揉腹部，直至温度降下来又换新鸡蛋。” “秦先生，怎么来判断是不是把风吸走了？” 蔡正明问。 说实话，众人感觉这个方法简单得太简单。 甚至感觉就如同儿戏一般。 第872章 留宿蔡老家 困扰了半个月的怪病，竟然只是风在作怪，而治疗的手段还只是几个鸡蛋。 你说有风，我们都认可，那么如何判断风是否被吸走。 “滚揉完的鸡蛋可以剥开表面的蛋清，如果蛋黄表面凹凸不平，起了很多泡泡，那就是风。” “直到蛋黄表面没有异常为止，那就说明风被彻底吸走了。”秦凡又说。 这就相当于是来验证秦凡的诊断结果。 “嗯，快安排人去准备。”蔡老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立即就有人下去准备了。 蔡老再次把目光落在秦凡的身上，“小秦啊，你师从哪位大医？” 听到蔡老主动询问，夏医生和马医生都是脸露羡慕。 这个秦凡运气可真是好啊，竟然得到蔡老的关注。 谭冠英站起来笑着说：“蔡老，秦凡秦先生是姜老先生的亲孙子。” “哦，是姜城姜老先生？”蔡老惊讶地问。 秦凡微微一笑，很有礼貌地说：“是的，那是我的爷爷。” “哦…难怪。” 蔡老颇有深意地点点头，长长地哦了一声。 他大概也猜到了，秦凡就是姜家曾失踪的那个孩子。 只是他没想到，姜家竟然找到了，还有一身非凡的医术。 钟子毅和夏医生、马医生都眼露惊讶之色。 姜城是国医圣手，体制内是人人皆知，特别是保健队伍中的官员、医生更是如雷贯耳。 听说秦凡是姜城的亲孙子，他们又都露出恍然大悟，理应如此的神情。 “你爷爷身体还好吧？” “谢谢蔡老关心，他老人家身体还可以，平时都深居简出的。” “嗯，好啊好啊，姜家是后继有人啊。”蔡老点点头。 没一会，就有人端上来五个鸡蛋。 秦凡伸手试了试鸡蛋的温度，挑选了一个晾在外边。 等温度与人体温度差不多的时候，才剥开鸡蛋皮。 这时，唐书雪把小豆子平放在一个摇篮中，秦凡掀开衣服，露出小豆子的腹部。 用鸡蛋在肚脐周围顺时针滚揉。 小豆子感觉挺好玩，又挺舒服，并没有哭闹，反而是咯咯直笑。 让一旁的蔡老也是笑容不断。 第一个鸡蛋滚揉结束，又换上另一只鸡蛋。 唐书雪看了秦凡的示范，便主动说道：“秦先生，交给我来吧。” 秦凡也没有推辞，就让唐书雪来滚揉。 他剥开鸡蛋清，众人果真见到蛋黄上是凹凸不平，偶尔一处还有一点小泡泡。 这已经说明小豆子的腹部里果真是有风。 直到第四个鸡蛋结束，蛋黄上的凹凸不平才变得几乎看不见。 唐书雪不放心，又将最后一个鸡蛋滚揉结束。 这时，已经快到下午的六点。 这个点快接近蔡老他们晚饭的时间，谭冠英和钟子毅等人便知趣地向蔡老提出告别。 蔡老颔首道：“让小秦留下来吧。” 众人都知道蔡老是准备留下秦凡吃饭，晚上住在这里，顺便观察小豆子治疗后的效果。 如果有问题，便于应急。 可这种待遇，也是前所未有的。 蔡老虽然从领导岗位上退了下来，但还有着不小的影响力。 更有不少门生身兼要职。 如果能得到蔡老的赏识，前途简直是不可限量。 别说夏医生和马医生羡慕，就是钟子毅也是非常眼热。 谭冠英似乎没想到蔡老会让秦凡留下来。 她连忙笑着说：“哦，秦先生，那你就留下来吧，明天下午我让人过来接你。” 秦凡只有点头同意。 “小郭，你送下冠英同志他们。”蔡老又吩咐。 郭秘书伸手对几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将谭冠英他们送出小楼。 蔡老和蔼地微微一笑，“小秦，你坐吧。” 秦凡这才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秦先生，这段时间里，我爷爷为小豆子的事焦虑得难以入睡，我们担心得很。”蔡正明看了一眼疲惫的蔡老。 他的意思很明白，是想让秦凡顺便检查一下。 秦凡自然不会推辞，一事不劳二主，反正自己也在这里。 “蔡老，让我帮你把个脉吧。” 蔡老微微点头，“好吧，辛苦小秦了。” 他将手放在了沙发扶手上。 秦凡熟练地搭了个脉，片刻就放开了。 他又看了看靠在沙发上闭目假寐的蔡老。 蔡正明关心地问：“秦先生，有什么问题没有？” 唐书雪在一旁都有些紧张起来。 蔡老就是家族中的丰碑，谁都能闪失，唯独蔡老不行。 秦凡迟疑了下，问道：“蔡老，你以前是不是腰部扭伤过？” 顿时，郭秘书的脸色一变，蔡正明和唐书雪都惊诧地瞪大眼睛。 而蔡老在这一瞬间，眼睛赫然睁开。 即便是他一生中经历过无数次的大风大浪，此刻也是不禁有些动容。 他的腰部扭伤在当年是高度机密的事，除了身边的郭秘书和几个高层知道，并无人知晓。 就是连他的儿子、孙子都不知道的。 可眼前的秦凡竟然能从把脉中诊断出来，这说起来，简直是匪夷所思。 其实，秦凡在把脉过程中有所发现，又通过天眼望出来的。 见到蔡老动容的神情，蔡正明就知道秦凡所言非虚。 “爷爷，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呀？” 蔡老呵呵笑起来，“不碍事，都好些年了，不想让你们担心，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被小秦一语道破。” 秦凡说：“嗯，蔡老这是老伤，当年采取了一些措施进行治疗，但没有彻底根治。” “最近因小豆子的事，只怕腰部的旧疾又有些疼痛了。” 郭秘书看了看蔡老，见蔡老没有什么不悦。 这才点头道：“是的，至从小豆子夜啼以后，蔡老关爱重孙，夜不能寐，就开始出现了腰痛。” 蔡正明几步上前，“爷爷，你怎么不说啊。” 蔡老摆摆手，“这不是什么大毛病，忍一忍就过去了，没必要兴师动众。” “小豆子是未来是希望，他的病最要紧。” 听到这里，秦凡心中很是感叹。 大概所有的老人都是如此吧，或许这才是世界上最无私的爱。 他笑了笑，“不碍事，我开个处方调理下，加上小豆子好起来，心情一放开，蔡老的旧疾很快就会没事的。” 他找出纸和笔，提笔写下一个最简单的四逆散处方。 郭秘书接过去以后，仔细看了看。 他在蔡老身边有二十几年，蔡老有什么不舒服，都是经他的手。 可以说不少药方他都能记住一些。 见到秦凡只是开出一个四逆散加香附、川芎。 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秦先生，我记得四逆散是治疗疏肝解气的，它也能治疗腰痛？” 第873章 蔡正明的橄榄枝 第873章蔡正明的橄榄枝 秦凡微微一笑，“腰部的扭伤和腰疼，归根结底都是气滞淤堵的问题。” “有句话说，不通则痛，通而不痛，四逆散具有强大的通气愈病之功。” “气滞淤堵有时和心情大有关系，不高兴时，心情必然郁闷，那百脉就闭，如果高高兴兴，非常开心，则百脉开。” “四逆散在开心益智，宽胸解郁的同时，还能让百脉条达，全身疼痛减去。” 郭秘书听到秦凡这么一说，顿时就明白过来。 笑呵呵地说：“秦先生，你是第一个能把处方解释得如此通透的。” “呵呵，就是连我不懂中医，都能明白几分。” 蔡正明附和道。 蔡老没有吭声，只是微笑颔首。 他位居高位长达十年，接触的大医有很多。 今天目睹了秦凡的诊断，他感觉秦凡的行医方式与很多人不同，是深入浅出，很令人信服。 或许是因为从小失踪，受到的磨难比一般同龄人多。 秦凡的身上没有世家公子的骄傲，为人处世上也显得非常成稳。 这时，有工作人员进来请示。 “蔡老，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蔡老站起来，挥了挥手。 “那我们就先去吃饭，小秦，你也一起来吧。” 秦凡大大方方地站起来，一点不拘束。 说实话，中午只是在飞机上用餐，忙碌了一下午，他的肚子着实也饿了。 “呵呵，蔡老邀请，小辈自然不敢不从。” 蔡老在蔡正明的搀扶下走向餐厅。 这种家庭用餐，主要是蔡老的亲属们，其他的工作人员都是单独的工作餐。 就是跟随蔡老二十几年的郭秘书，同桌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 可秦凡初来乍到，就被邀请同桌。 这不得不让郭秘书在心中，再次把秦凡的位置往上提了提。 平时陪蔡老一起吃饭的只有蔡正明和唐书雪，蔡老的几个儿子儿媳都没有在云阳。 秦凡心中虽然很好奇，但也不便打听。 不过，他发觉蔡正明是一个很低调的人，处处把姿态放得很低，为人随和。 如果不是在蔡老家遇上，谁也想不到他就是蔡老的孙子。 但从他的言谈举止中，还是能发现一些官场的痕迹。 晚餐比较简单，几个蔬菜和小米粥、干饭。 很明显这是为了满足老人和年轻人的不同口味。 饭后，蔡老有个习惯要出去散步，他让蔡正明陪一陪秦凡。 有工作人员抓好了中药，拿下去进行煎制，方便蔡老一会回来可以服用。 “秦先生，在家里就不要客气，快请坐！” 蔡正明邀请秦凡到客厅里坐下。 他笑呵呵地从公文包中取出名片，递给了秦凡。 “重新认识下，我叫蔡正明。” 双方交换了下名片，蔡正明的职务是兴平市的常务副市长。 兴平市位于中原省，一个普通的四线城市。 秦凡笑着说：“原来是蔡副市长，一方父母官啊。” 蔡正明笑着摆摆手，打趣道：“呵呵，不值得一提，不过是个芝麻官罢了。” 秦凡打了个哈哈。 “全市百万人口的吃喝拉撒可都要你这个市长操心，可是不简单的。” 蔡正明笑着指了指天花板，“天塌下来还有人顶着的。” 秦凡莞尔一笑。 蔡正明这是打趣他上边还有市长和市委书记。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起来。 从交谈中，秦凡知道了蔡正明还真是一步步从一个分管教育的副局长做起。 以三十五六岁坐到了常务副市长的这个位置，其升迁速度还是比较快的。 但他能感觉到，蔡正明这人不简单。 对下边的民情是非常熟悉，对地方治理有自己的见解和方法。 这不是那些只为镀金的公子们所能比的。 大概这也是蔡老特意如此安排，从基层开始锻炼，体察民情，将来才有可能走得更远。 从政的路，同样是布满荆棘。 像蔡正明这种基层锻炼，一般来说，不遇到非常棘手的事。 蔡正明本人是不会向家族中长辈求援，长辈们一般也不会轻易特殊关照。 如果事事都要帮助，事事都要特殊关照，只会丧失在家族中的核心地位。 因为那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嘛。 忽然间，秦凡有些猜到了蔡老留下自己的深层次用意。 那就是有助于蔡正明和他认识。 暗中在帮助蔡正明建立广泛的朋友圈。 这种朋友圈，是方方面面的核心人才。 秦凡能如此年轻的进入核心保健组，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不仅有超高的医术，更有广泛的人脉。 同时还是传世医学家族的后辈领军人物。 想通这个问题，秦凡都不禁为蔡老的高瞻远瞩而佩服。 姜还是老的辣，老政客就是老政客。 对于蔡正明递过来的橄榄枝，秦凡自然不会拒绝。 朋友都是相互的，秦凡同样是建立着一个庞大的朋友圈。 没有这些朋友的帮助，他同样走不到如今。 两人的年龄很接近，相谈甚欢。 一个多小时后，客厅们被人推开，是蔡老散步回来。 秦凡和蔡正明都站了起来。 工作人员送上来温热的一小碗中药，让蔡老服用。 蔡老喝下汤药后，让蔡正明安排秦凡的住宿，便回书房去了。 这一晚，秦凡在小楼的客房住下，他倒是心安理得的早早入睡。 小豆子再也没有出现夜啼，小楼再次恢复了该有的平静。 第二天清晨，由于是在蔡老家留宿，秦凡不好睡到自然醒。 早早地就起床洗漱，却见到蔡老正在小楼前锻炼。 他今天的气色非常好，显得神采奕奕。 秦凡过去打了个招呼。 “蔡老，早上好！” “哦，是小秦啊。” 蔡老和蔼地笑了笑，“昨晚我终于睡踏实了，你这个鸡蛋疗法很管用的嘛。” 这时，蔡正明从里边走出来，笑呵呵地接过话题。 “是啊，昨天晚上，我和书雪还一直在观察小豆子，结果到了时间点，小豆子比我们还睡得沉。” 说实话，他们夫妻两人在昨天晚上还真是提心吊胆的。 虽说亲眼所见了蛋黄上的凹凸不平，毕竟晚上才是验证疗效的时候。 直到小豆子没有再出现夜啼，两人才真正地安心入睡。 早餐后，蔡正明拿上自己的公文包。 他这次回来，是因为小豆子的病，只请了两天的假。 可昨天晚上接到电话，市里有事情需要及时处理，他就不得不提前赶回去。 “秦先生，我还要赶回兴平去，你在云阳还不会这么着急走吧。” “嗯，这要看谭副部长那边如何安排了，蔡老的腰痛还要复诊，肯定是要待上几天的。” “呵呵，真是太失礼了，这次来去匆忙，我们都还没有来得及喝点酒啊。” 蔡正明很是歉意地说。 第874章 敛财手段 第874章敛财手段 秦凡微微一笑。 “没关系，正事要紧，喝酒不急于一时，有机会你回到京城，我们再聚一聚。” “嗯，肯定的，有机会来兴平市做客，我这个东道主一定会当好的。” 蔡正明说。 “哈哈哈，有机会我定去拜访蔡副市长。” “哦，我爷爷这边就拜托你了。” 蔡正明又说。 秦凡点点头，“没事的，你放心走吧。” 蔡正明刚刚离开，谭冠英的电话就打进秦凡的手机。 她同样挂念着小豆子的病情。 “秦先生，昨天晚上情况怎么样？” “哦，小豆子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主要是后期观察一下。” 秦凡说。 其实，小豆子根本就无须观察，主要是蔡老身体有小问题。 但蔡老的病，秦凡不便大张旗鼓地明说。 只能以小豆子的病来搪塞。 “嗯，那就先观察观察吧，我这边也有一些事情。” 谭冠英说：“下午我让人过来接你，我们住在省委的小招里。” “好的。” 午饭后，秘书小邱坐着省政府的车来到疗养院接走了秦凡。 住在省委小招里，依旧是标准的单人间。 据小邱说，谭副部长还要在这边公干几天。 这就让秦凡有些很无聊。 闲得没事，他便一人出去逛一逛。 云阳和海州一样，是个接近千万人口的省会城市，经济比较发达。 上一次来到这里，也没有真正游玩过。 要了解和熟悉一个地方，最好的办法就是徒步。 华夏的人口多，无论走到哪儿，大街上除了餐馆多，就是各种药店也多。 走进一条小街道，无意中他见到有家中医馆，或许是因为同行的缘故，秦凡停下脚步，抬头看了下招牌。 刘氏中医馆。 看了看里边，有个中年人正在给一个患者诊断。 旁边的椅子上还坐了十几人。 见秦凡在打量招牌，立即有个中年女人走出来，热情地招呼。 “小伙子，快请进来吧。” 秦凡微微一笑，心道这家医馆的人还挺热情。 他正准备说不是看病的，中年女人又说道：“小伙子，刘氏中医馆远近闻名，医术是祖传，擅长治疗各种疑难杂症。” 秦凡听她如此说，顿时就来了几分兴趣。 民间还是有很多不错的中医，扁鹊医馆中的诸老他们都是来自民间。 韩沛容更是泥腿子出身，早年做赤脚医生走乡串户。 中年女人见秦凡不置可否，似乎还在犹豫一般。 继续游说，“你进来看看吧，看一下又不会损失什么的。” 好像对方说的有几分道理。 秦凡笑了笑，就举步走进刘氏中医馆。 迎面的是满墙的锦旗，什么华佗在世，扁鹊重生，还有送子观音，再生父母等等。 落款的都是不同患者的姓名。 看起来这刘氏中医馆还真的是有些本事。 在一排中药柜的上边悬挂着各种证件，如营业执照、医师执业证等等。 各种手续都非常齐全。 秦凡发现，坐诊的只有那个刘医生，负责结账抓药的是个年轻小伙子。 而中年女人充当了医导之类的工作。 “小伙子，你先排排队，会很快地。” 中年女人又说。 秦凡点点头，就坐在了最后一名的椅子上，观察刘医生的诊断全过程。 对于本就是大行家的秦凡，只需要观察几个患者诊断，就能清晰知道这个刘氏中医馆的水平。 这时，上前看病的是一个女患者，年龄大约四十来岁。 刘医生让对方坐下，他和蔼地问对方。 “姓名、年龄？” 女人一一告诉刘医生，后者就在处方上先写下病人的基本资料。 女人很配合地伸手让刘医生把脉。 “你有什么症状？” 刘医生问。 女人说：“有些发热，恶寒，咽喉肿痛，这几天没什么食欲…” 两人的交谈，秦凡听得清清楚楚，这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风热感冒症状。 刘医生诊断完，提起笔迟迟不写处方。 秦凡感觉好奇怪。 这种常见的风热感冒，就是刚刚毕业的轩辕霖等人也不会如此斟酌。 刘医生的沉思，顿时就让女人心中没有底了。 忐忑不安地问：“刘医生，怎么了？” “哦，没什么，你这只是风热感冒，拖得太久了吧？” “嗯，有几天了。” 刘医生提笔写下一个处方，“我开十剂药，每天煎服一剂，早中晚各一次。” 听到这里，秦凡就皱起了眉毛。 像这种感冒常见病，顶多就是三剂药便能治愈。 即便是不吃药不打针，硬抗十来天也能不治而愈。 可刘医生却开出了十剂药。 女人竟然没有丝毫反对，还千恩万谢地拿着处方去抓药。 接下来的几位，有的治疗偏头痛，有的治疗湿热下注等。 都是一些常见的病。 秦凡便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每隔一个患者，刘医生便会故作沉思一下。 让患者提心吊胆，他才说出诊断结果。 更离奇的是，这些人几乎都是十剂中药。 秦凡从中便看出了一些门道，这刘医生的医术怎么样暂且不说。 但却是以这种方式达到敛财的目的。 顿时，秦凡的兴趣全无，心中还很失望。 十剂中药，怎么也需要几百元，这种敛财速度一点不比西医差。 刘医生故作沉思，就是要患者忐忑不安，有了这个心理暗示。 他大剂量的中药开出，患者自然不会询问什么。 看来，那边墙上的锦旗，都是这么得来的。 真是把你卖了，还要你帮着他数钱。 秦凡站起来，走出了刘氏中医馆，摇摇头。 这种事他也没法干预，刘医生的诊断没问题，属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况且，开出的剂量，患者又没有意见。 他闷头向前走了十几米，身后忽然有个苍老的声音叫住他。 “小伙子，你是不是嫌他们的药太贵？” 秦凡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老人，对方正大步赶上来。 “老先生，是你叫我吗？” 秦凡问。 “嗯，我路过这里，见到你从刘医生那儿出来，摇头叹息。” “哦…”秦凡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老人神秘地说：“你如果真想看病，可以去百户村，找程医生吧。” “那个程医生只开药方，不收钱，不抓药，医术才是真的好。” “哦，还有这种事？” 秦凡很是诧异。 如果说老人是医托，介绍的地方应该是要收费的才对。 可对方介绍的程医生偏偏是个独立特行的医生。 老人又笑着说：“程医生口碑好，我们不少老人都经常去。” “他是一个好医生，我才多了一下嘴，相信我总没有错的。” “哦，好的，谢谢你老人家。” 老人笑着点点头，就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秦凡摸了摸鼻子。 这个程医生只开药方，不收费，不抓药，医术还不低，口碑似乎还非常好。 他又来了几分兴趣，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早。 便拦下一辆出租，告诉驾驶员前往老人说的百户村。 第875章 百户村的程医生 第875章百户村的程医生 出租车七拐八拐的将秦凡送到百户村，秦凡这才发现百户村其实就是城中村。 四处都是一模一样的三层小楼房。 “哦，老乡，请问程医生住在哪儿？” 秦凡向一个路人打听。 “找程医生啊，还要往前走，在前边有超市的楼房左拐进去，你见到有人排队的地方就是。” 路人笑着给秦凡指了指方向。 秦凡道谢后，就抬步向前找去。 不到两百米，就有家超市，又左拐进去，他就见到一栋小楼前，排了一个长长的队伍。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少人还自带小凳子，在排队时可以坐一坐。 大约有二十几人，见到这一幕，秦凡都暗暗称奇。 分文不取，只看病不抓药，还口碑非常好，这在当今的社会中，绝对是一个非常奇特的现象。 秦凡没有去排队，他只是想见识一下这位口碑非常好的程医生。 程医生是一名七十来岁的老人。 下巴留着一撮山羊胡，体形清瘦，但双目炯炯有神。 他只搭了一张桌子在小楼前，桌子上有个小脉枕，一盒银针，一个水杯。 开处方的纸还是学生娃的作业本，很不正规。 排队的人群见秦凡只是好奇地看热闹，也就没有人出声制止。 这时，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在看病。 程医生把脉时，喜欢闭目细品，周围的人都很自觉，没有大声喧哗，都是窃窃私语。 半分钟后，程医生就完成了两只手的脉诊。 他右手捋了捋下巴的山羊胡。 “小李呀，你这是辛辣食物吃得太多啊。” 叫小李的年轻男子大概和程医生也非常熟悉，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有些不好意思。 “程医生，我那个工作应酬多，没有办法啊。” “一周前刚出现口腔溃疡时，还有些发热，我找医生拿了一点西药吃，发热倒是治好了。” “但口腔溃疡一直不见好，西药我都吃得发吐，每次一大把，现在我连吃饭都很困难。” 程医生点点头，“还有其他的症状没有？” 小李说：“我前额有些胀痛，大便干结，无论我喝多少水都无法缓解。” “我看下舌头。” 程医生说。 小李伸出舌头，是舌尖红，苔薄黄。 秦凡只作壁上观，听到两人一问一答。 他就有了判断，这是一个常见的脾胃积热型口腔溃疡。 程医生略作思忖，便在作业本上写下一个药方。 秦凡看得非常清楚，是以甘草、黄芩、黄连、半夏、干姜、大枣、生石膏、生地、葛根等来组方。 他暗中点头，这个处方又名甘草泻心汤。 说起这口腔溃疡，其实是一种常见病。 其病因不明确，但导致口腔溃疡的因素倒非常多。 比如细菌或病毒感染，营养不良、维生素缺乏，消化系统疾病都能导致口腔溃疡。 这甘草泻心汤用来治疗口腔溃疡在《金匮要略》中有记载。 “狐惑之为病，状如伤寒，默默欲眠，目不得闭，卧起不安，蚀于喉为惑，蚀于阴为狐。 不欲饮食、恶闻食臭…甘草泻心汤主之。” 一代医圣张仲景所描述的“狐惑病”，临床表现就是皮肤粘膜有损伤，咽喉或阴部有溃疡、眼部有炎症以及恶寒发热、状如伤寒等症状。 其病机为湿热浸淫，阻滞经络，上犯咽喉口腔。 所以，程医生在这里运用甘草泻心汤是非常得体。 由此一方，秦凡便感觉这程医生不是浪得虚名，有非常扎实的功底。 程医生将手中的简单药方递给了小李。 叮嘱道：“先吃上3剂，如果还没有清除，可以继续服用两剂。” “嗯，谢谢你，程医生。” “记住服药期间要忌口，辛辣食物，烟酒都不要沾。” 小李高高兴兴地拿走了药方，还真没有付款，更没有抓药。 他前脚一走，凳子上就坐下一个老者。 秦凡一连看程医生诊断了好几个患者，都是常见的感冒、便秘、胃病等。 秦凡便发现程医生的用药特点，喜欢在经典方剂的基础上来增减，还算比较灵活。 用药的分量上，中规中矩，这和年龄有关系。 刚送走一个男患者，有个年轻女人就坐了下来。 她中等身材，人很瘦，面色苍白还微微泛青，还不停地用手使劲地掐印堂。 或许是疼痛难忍，已经留下深深的指甲印。 她说道：“程医生，请帮我瞧一瞧，我的头疼得厉害。” 程医生点点头，示意她要脉诊。 对方伸出手腕，秦凡见手腕的肤色白皙，条条静脉细且泛青韵，清晰可见。 几分钟后程医生就放开对方的手腕，又看了看舌头，舌苔发白。 “你还有哪些症状？” 程医生问。 “偶尔会有干呕，或呕吐一些清稀涎沫，四肢冰凉发冷。” 女人说。 秦凡根据对方的症状，在心中判断出这是典型的厥阴头痛。 厥阴头痛出自《伤寒论》，为三阴头痛之一，特点为巅顶痛即头顶痛。 在《兰室秘藏?头痛门》中也有记载，“厥阴头项痛，或吐痰沫，厥冷，其脉浮缓，吴茱萸汤主之。” 吴茱萸汤包括四味药，即吴茱萸、人参、大枣和生姜。 果真，程医生习惯性地捋着山羊胡，思忖片刻后，就提笔写下药方。 以吴茱萸、红参、干姜、大枣，再加上炮附子、细辛来组方。 但是这一次程医生迟迟没将药方递给年轻女人，他斟酌的时间也比较久，似乎总感觉整个药方中缺少一点什么。 秦凡凑的比较近，好像知道程医生在迟疑什么。 忍不住提醒道：“生水蛭2克、蜈蚣一条。” 程医生得到秦凡的提醒，没有落笔，而是抬头惊讶地看着秦凡。 实际上，他正斟酌是不是要用这两味药。 可秦凡给他的第一印象，年轻得实在是不真实。 而如此年轻的小伙子，是如何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喂，小伙子，你不懂中医，就不要乱插言，程医生自己有思量的。” 有人提醒道。 的确，这就像看人下棋一样。 多言多语是很招人不喜欢的。 如果是换作刘氏中医馆中的刘医生或许的确会不喜欢。 但一个淡泊金钱、名利，只开方不收费的程医生来说，秦凡相信对方的胸襟和他的做法是相等的。 “小兄弟，你也懂中医？” 程医生好奇地问。 他果真没有一丝恼怒，只是带着一种同道中人的惊喜。 第876章 被埋没的程天石 第876章被埋没的程天石 秦凡笑着说：“我只是略懂一点，慕名前来观看程老的高风亮节。” 程医生一捋山羊胡，哈哈大笑。 “哪有什么高风亮节，我不过是消遣时间罢了。” 他提笔在药方中补齐水蛭和蜈蚣两味药，对女人叮嘱道，“这位小兄弟说得没有错，水蛭和蜈蚣在整个药方中有定海神针之功。” “将这两味药研磨成粉，装入胶囊中服用。” 顿时，所有人都眼露惊愕，好奇地打量着看热闹的秦凡。 这年轻人说的两味药还真被程医生采用了！ 程医生起身给秦凡搬来一根凳子，邀请秦凡坐下。 他又接着继续诊断。 下一位是个中年男人，就是刚才提醒秦凡不要多言的那人。 对方是无诱因，发作性的腹痛，没有呕吐、腹泻的症状，歇息后逐渐缓解，按压腹部没有疼痛感。 这人体瘦乏力，情绪抑郁。 程医生经过一番诊断后，提笔写下一个药方。 以柴胡、白芍、枳壳、甘草、苏梗、藿香、龙骨、肉桂等组方。 他写完以后，没有交给中年男人，而是递给了秦凡。 “烦请小友斧正。” 霎时，不明情况的患者又再次瞪大眼睛。 “哈哈哈，斧正不敢当，程老要考试晚辈的基础，我就献丑了。” 秦凡把姿态放得很低，以晚辈自居，这让程医生对秦凡的好感大增。 其实，秦凡就坐在旁边，对药方看得很清楚。 程医生故意用错一味药，想验证秦凡是不是真的懂中医。 秦凡笑着拿过笔，将其中的一味药纠正过来，又将白芍的剂量调整到30克。 “程老请看看。” 秦凡笑着说。 程医生点头大笑，“哈哈哈，真是惭愧，惭愧啊！” 他说的这个惭愧，其实是指用这个方法来试探秦凡，简直是多此一举。 “呵呵，程老谦虚了。” 听到两人的一问一答，排在前边的患者都恍然大悟。 原来，程医生是在对小伙子进行考试。 随后，程医生就加快了诊断速度。 用了一个小时左右就将患者全部送走，陆续还有患者前来，他便不再接诊了。 让他们明天再来。 他这才正式邀请秦凡进屋坐在沙发上。 又给秦凡沏来一杯绿茶。 “哈哈哈，不好意思，我还不知道小友的名字。” 程医生捋着山羊胡。 “程老，我叫秦凡，来自京城。” 秦凡说。 “秦凡？ 你是海州扁鹊医馆的秦凡！” 程医生再次露出惊讶的神情。 秦凡笑着点点头。 “哎呀呀，原来真是海州的秦先生。” 程医生上下打量着秦凡，笑呵呵地说：“天下叫秦凡的人可能很多，能同时懂中医的却只有一个秦先生。” “恕罪恕罪！我老眼昏花，竟然这才认出来，实在是太失礼了！” “秦先生，认识一下，我叫程天石。” 他在这半天中换了三种称呼，从小兄弟到小友，又到秦先生。 秦凡莞尔一笑。 谦虚地说：“呵呵，那都是朋友们的虚赞，竟然让程老都知道我的名字。” “哦，程老，以你的医术，为什么会屈居在这里？” 的确，程天石的医术，与大型中医院的任何一位坐诊医生都不逊色。 在经典方剂的运用上有时还要强于他们。 如果他要敛财，要找一份惬意的工作，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这才是秦凡最好奇的地方。 程天石苦笑着摆摆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呵呵，我可没有什么师承和文凭，文化程度低，上不了台面的。” 秦凡没有说话，他在聆听程天石的下文。 “多年以前，我老家的旁边就有个赤脚医生，他见我好学，就教我看了一些医书，慢慢地就懂了一些。” “跟着老师实践了几年，后来在那场大风波中，老师没有挺过来。” “我就没有继续走这条路，但也没有落下医术，就自学了一些医书。” “后来，国家规范医生行业，要求行医者必须考试执业医师证，政策是好的。” “呵呵，可我都一大把年龄，文化水平只有一个初小，前去考了一两次都过不了关，就没心思再考了。” 程天石的语气中充满很多无奈与苦涩。 有实际水平和经验，却被所谓的执业医师证拒之门外。 “后来，年龄一大，我就准备养老，但左邻右舍都知道我懂一点中医。” “他们找到我，我又不忍心，就随手帮他们瞧一瞧，这一来二去，找上门来的人就越来越多。” 秦凡点点头。 虽然程天石只开药方，不抓药，不收费，但同样是冒着无证行医的风险。 “程老，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秦凡说。 他在提醒程天石，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同样会面临被处罚问责的。 “哈哈哈，怕什么，我这样总比那些只为敛财的黑心诊所强多了吧。” “谁能把我怎么样，我就一把老骨头。” 程天石捋着山羊胡说。 的确，相比只为敛财的刘氏中医馆，程天石的作为算是真正的在造福不少人。 忽然间，秦凡心中有些沉甸甸地。 在华夏国内，像程天石这样的老中医还有很多。 而那些没什么真本事的，反而是取得了执业医师证。 甚至还有不少人，打着中医的招牌，暗地里自称有祖传秘方，可以包治百病，完全是变着法子以敛财为目的。 正是这一部分人，让中医的形象大损。 而程天石这种没什么背景的民间老中医，却无情地被埋没了。 秦凡的大脑中冒出一个很大胆的想法，想帮助程天石他们这种老中医。 就在这时，他包里的手机响了。 打开一看，原来是房学林打过来的。 “程老，我先接个电话。” 秦凡歉意地说。 他走到一边，接通了京城的房学林。 “秦先生，你去哪儿了，怎么没在小招里？” 房学林在电话那边问。 “哦，我在外边，难道你也在云阳？” “哈哈哈，是的，我来了好几天了，今天碰到谭副部长，她告诉我你住在省委小招里。” 秦凡当即就笑起来。 他心中的这个想法，如果要实现，还真离不开房学林。 便说道：“呵呵，你在云阳那就太好了，我在百户村这边，那你过来吧，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房学林前来找秦凡，本就是打算一起吃饭的。 “行，你发个地址给我吧，我坐出租过去找你。” 秦凡便把地址发了过去。 “秦先生，你还有朋友来？” 程天石问。 “嗯，是中医协会的房学林会长。” “啊，是房会长，哎呀，我这里太简陋了。” 程天石站了起来，慌乱的有些手足无措。 第877章 调研中医人 秦凡的突然到访，已经让他深感失礼，现在又来一个房学林。 “哈哈哈，程老，你不用太客气，房会长是朋友，没有这么多的讲究。” “真的？” 秦凡点点头，程天石这才稍微安心下来。 不过，还没坐到5分钟，又连忙去洗个杯子，给房学林先把茶水泡上。 这让秦凡无奈地摇头。 坐了一会，出租车就送房学林过来了。 “秦先生，你不待在省委小招，却跑这么远。”房学林笑着和秦凡握手。 “呵呵，我给你介绍下，这是程天石程老，他早就给你泡好了茶水。” 秦凡给两人介绍了一下。 相互寒暄一阵，三人再次坐下来。 房学林从攀谈中，也了解到了程天石的一些具体情况。 晚上，秦凡做东，邀请程天石和房学林一起吃饭。 程天石对云阳当地的中医情况非常熟悉。 他讲述了不少事情，连房学林这个中医协会领导都不知道。 告别了程天石，返回省委小招时，已经是晚上的8点钟。 房学林终于忍不住问：“秦先生，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 秦凡笑了笑。 “今天我闲着没事，就出去逛了逛，先是去了一家刘氏中医馆。” “这家中医馆非常正规，什么手续都齐全，墙上还挂满了各种锦旗。” 房学林只是聆听，他知道秦凡必然会有下文。 秦凡忽然问：“房会长，一个感冒病，一个牙疼的病，你觉得要几剂中药见效？” 房学林同样是很有经验的老中医。 他几乎没有什么考虑，就说道：“一般来说3-5剂中药就应该见效了。” “如果没有见效，只能说明是药不对症。” 秦凡摇头大笑。 “哈哈哈，房会长，说明你的心地很善良啊。” 房学林一怔，“此话怎讲？” “这家刘氏中医馆是十剂药起步。”秦凡说。 “啊，怎么会这样呢，普通感冒吃上五剂药，即便是不对症，也能自愈了。” 秦凡继续调侃，“看呗，我就说你太老实了。” 房学林也明白了秦凡的意思，他无奈地叹气，“这哪是给病人看病，纯粹就是卖药吧。” “是的，在你我看来，十剂的量就是卖药，可偏偏患者还心甘情愿。”秦凡收敛起笑容。 正色道：“因为他们的病的确是好了，最后还送来锦旗。” 房学林摇头苦笑。 “这是没办法的，算是生财有道吧，这种现象在目前的中医、西医里，算是大流。” “程天石这种情况，几乎就是唯一的另类。” 秦凡叹息一下，“是啊，程老没有医馆，没有抓药，没有收费，却愿意无偿地给人民群众看病。” “这算是中医里的一股清流，只可惜因文化限制，挡在了目前的规则外。” “他们想放手造福一方，却冒着无证行医的风险，终究不是一个好办法。” “这种打擦边球的做法，虽然不可取，但又实实在在的造福了不少人民群众。” 听到这里，房学林心中一动。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秦凡的真正用意。 “秦先生，你是想给程天石这种民间中医人争取到一些政策？” 秦凡看了一眼房学林。 反问道：“房会长，你觉得呢？” 房学林沉吟思考起来，“嗯，像程天石这种情况的中医人，在民间还是有不少。” “如果要给他们开绿灯，直接发放执业医师证，还是有不小的难度。” “因为这将涉及到一个规则的改写，会触及一部分人的利益。” “并且，这中间还将涉及到如何来认定他们是否具备这个条件。” “只可惜中医协会是个清水衙门，什么权利都没有。” 秦凡呵呵笑起来。 “无妨无妨，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事在人为吧。我想邀请你，趁这个机会，我们一起做个比较详细的调研。” 房学林致力于对中医的推广和拯救。 他心中很清楚，如果秦凡能促成这件事所蕴含的重大意义。 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在这个物质社会中，不仅良莠不齐，人心还非常浮躁。 让程天石这种中医人从灰暗地带走出来，同样是在拯救中医。 面对秦凡发出的邀请，房学林是义不容辞地点头同意。 第二天，两人去了另一个城中村，这里的地名叫欧家坝。 沿途一打听，城中村有几百户人家。 除了一家半中医半西医的诊所，还有两家西医诊所。 这种半西医半中医诊所，一般是以西医为主，中医为辅。 店铺的名字却带有很浓的中医特色，叫岐黄医馆。 秦凡和房学林大大方方地走进去。 坐诊的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见有人上门，也没有什么接待。 前来看病的患者有老有少，都很自觉地依次坐在诊所的椅子上。 秦凡和房学林也没有破坏规矩，只是像患者一样坐在一旁观察。 只看了三四个患者，其中看中医的只有一人。 而想看中医的患者，还是强烈要求下，坐诊医生才同意的。 秦凡和房学林都知道其中的缘由。 因为中医的诊断和抓药相对费时，没有西医来得快。 最奇葩的是，坐诊医生的四诊简直就是蜻蜓点水一般。 问了问患者的症状，连把脉都省去了，只是简单地看了下舌苔。 这简直是在争分夺秒啊。 让秦凡和房学林都暗自摇头，这能把病看得准吗？ 就是他们两个面对病情，也要经过反复辩证才能下药。 可这个坐诊医生倒好，直接省去了重要环节。 像这种中医，大部分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略知皮毛罢了。 并且，收费还不低，一剂中药差不多花费了患者六十几元。 两人的心中暗自摇头，兴趣全无。 便站起来准备离开这家诊所。 这时，外边有一辆公交车停在了岐黄馆的不远处。 公交车上下来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带着一个留着小辫子的小姑娘。 小姑娘年龄只有十二三岁，跟在女人的身后小心翼翼地。 女人向前走了几步，就一屁股坐在旁边的黄桷树下。 把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发出嘤嘤地抽泣声。 渐渐地哭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号啕大哭。 小姑娘忽然见妈妈大哭起来，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她怯生生地安慰，“妈妈！妈妈！你不要伤心了，是橙橙不好，橙橙以后会听话的。” 第878章 奇怪的母女俩 第878章奇怪的母女俩 小姑娘名叫橙橙，她的妈妈叫马红英，一年前从外地来到云阳打工，住在这欧家坝。 前几天，她忽然感觉没胃口，还伴随着恶心，呕吐。 今天一大早，妈妈就带她到医院去检查。 从检查室出来后，橙橙就发现，不仅那些医生的目光很奇怪，她的妈妈更是一言不发，表情吓人。 她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马红英哭得更厉害了。 橙橙懂事地上前去拉妈妈的手。 “妈妈，你不要伤心了，我现在没有病了，上学不会耽搁课程的。” 孩子的这句话触动到了马红英的痛楚。 她想到自己一个寡妇带着橙橙来到云阳市，不分昼夜地工作，就是想让孩子能有一个良好的环境。 可如今出了这种事，如果传出去，橙橙的一生都毁掉了。 更别说什么读书上学。 可橙橙还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她越想越有气，一把抓住橙橙，就劈头盖脸地打了几下。 橙橙那知道妈妈会迁怒她，一边躲一边哭。 “妈妈，你不要打我了，橙橙不生病的，我会听话的。” 秦凡忽然听见有孩子的哭声，循声看过去，当即就微微皱眉。 他几步上前，将可怜的橙橙挡在身后。 “这位大姐，怎么能打孩子呢？ 孩子这么小，什么都不懂，有话好好说吧。” 房学林也上前劝说：“大妹子，她都给你承认错误了，就不要打她了。” 马红英举起的手抖了抖，看着瑟瑟发抖的小橙橙，顿时就清醒过来。 自己实在是太糊涂，女儿还是孩子，她能懂什么？ ！ 她又一把抱住橙橙，哭得肝肠寸断。 正是因为天真的橙橙什么都不懂，她才感觉心好痛！ “妈妈、妈妈，你不要哭了，橙橙不疼。” 橙橙抹了抹眼泪说。 “邓小林，你个王八蛋！” 马红英忽然站起来，咬牙切齿地说。 她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就气冲冲地向一个方向跑去。 “妈妈！妈妈…” 橙橙见状，懵懂地喊着马红英，快步追了上去。 秦凡和房学林对视一眼，两人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很明显，小女孩的妈妈是找人报复去了。 两人也紧跟着过去，没见着倒也罢了，现在见到了，就不要发生不该发生的悲剧。 马红英怒气冲冲地跑到一栋小楼前。 那儿是一家西医的诊所，有个男子正悠哉悠哉地睡在躺椅上。 他听到脚步声，定睛一看，见到马红英手中提着砖头，一副杀气腾腾地样子。 当即就从躺椅上弹了起来。 “马红英，你想干什么？” “邓小林，你个王八蛋！” 马红英扬起手中的砖头就向男子愤怒地砸去。 邓小林连忙往旁边一躲，砖头落在地上，瞬间变得四分五裂，飞溅起的小碎石砸在了诊所中的玻璃柜上。 虽然没有破损，却也动静吓人。 屋子中快速地冲出一个年轻女人，见到捣乱的是马红英，顿时就怒不可遏。 “马红英，你发什么神经，到底想干什么？ ！” “田知音，你问问你们家的邓小林，他都干了些什么事！” 马红英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颤抖着手指着邓小林。 邓小林心中一咯噔。 他狡辩道：“马红英，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还莫名其妙的。” “你说清楚一点，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就笃定了马红英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说什么。 马红英见对方装疯卖傻，自己更不可能毫无顾忌地大声宣扬。 气得冲上去要扭打邓小林。 这邓小林一个大男人，作贼心虚，竟然围着躺椅来回逃窜，狼狈不堪。 田知音见老公被人欺负。 她横插在两人中间，一把抓住马红英的手，使劲一推就推开了马红英。 “马红英，你耍泼也要看看地方，我们家哪儿得罪你了？” “是啊，马红英，你说出来呀！” 邓小林见自己老婆帮他，便停下来质问。 说实话，邓小林虽然自己做了那事，但非常隐秘。 他有些拿捏不准是不是马红英知道了。 而他老婆田知音，倒的确是真的不知道。 这边的打架和争吵声，早惊动了不少街坊邻居前来看热闹。 “马红英，邓医生为人和善，他哪儿得罪了你啊，你一上来就用砖头砸人家。” “是啊，你找邓医生的麻烦，总要有个理由吧。” 面对这么多人的发问，马红英是心中有苦说不出。 她气得双手发颤，指着邓小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邓小林见她一言不发，又有这么多人帮他。 他挺了挺胸膛，“马红英，不要没事找事，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听到这句话，顿时再次点燃了马红英的怒火。 如果现在面前有把刀，她绝对要和对面的邓小林同归于尽。 马红英瞪着赤红的眼睛，弯腰捡起半块砖头，又向邓小林砸去。 邓小林慌不择路地一躲闪，砖头正好砸在了屋子中的玻璃柜上。 发出清脆的一声，顿时就破碎一块。 见到这个情形，田知音当即就发飙了。 她冲过来对着马红英就是一耳光，又使劲踹上几脚。 马红英踉跄着跌坐在地上。 “妈妈，不要打我妈妈，不要打我妈妈！” 这时，橙橙挤进了人群，用小身子护住自己的妈妈。 眼看这一脚就要踹到橙橙的小身子。 忽然有人挡住了田知音，轻轻一拨，田知音只感觉一股大力传来，差点没有摔倒在地上。 来人正是及时赶到的秦凡。 “你想干什么，不知道你的面前是小女孩？” 田知音这时才看清楚护住马红英的是橙橙，她被秦凡的气势镇住，竟然忘记了反驳。 邓小林见到橙橙出现，心中止不住地发虚。 他连忙上前劝说：“老婆，算了，马红英情绪不怎么好，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马红英恨恨地站起来。 怒骂道：“邓小林，你是披着羊皮的狼，总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的！” 她抹了一把眼泪，拉着橙橙离开。 “你们看看，这都什么人啊，打烂了玻璃，邓医生都说算了，她还骂别人。” “真是的，要不是见她是孤儿寡母的，我都想揍她！” 不明情况的左邻右舍纷纷指责马红英。 秦凡和房学林对视了一眼。 虽然两人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总感觉事有蹊跷。 这马红英似乎有天大的难言之隐，无话说出口。 而田知音是蒙在鼓里不知情。 邓小林躲躲闪闪，多少是有些心虚的表现。 秦凡和房学林摇摇头，就退出了人群，准备重新找个地方去调研。 穿过两个小街道，两人再次见到了马红英母女两人。 第879章 惊天秘密 只是这一次并不是马红英在哭泣，而是焦急地在大喊。 “橙橙、橙橙！你怎么了，你醒一醒，不要吓妈妈呀！” 秦凡连忙几步走上前，只见橙橙脸色苍白，昏迷不醒。 “大姐，你不要急，我们是医生，给我看看。” 秦凡不由分说地把手伸向橙橙的脉搏。 这一把脉，秦凡先是满脸困惑，接着就是眉毛紧锁。 又换只手把脉，细细一品脉象，顿时就脸色大变。 小橙橙竟然是滑脉。 这是怀孕的脉象，可这个滑脉竟然出现在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身上。 难怪秦凡会连续把脉两次，唯恐有错。 他赫然站了起来，满脸怒容，一切都全然明白过来。 难怪马红英有难言之隐，难怪马红英说邓小林是披着羊皮的狼。 难怪马红英要找对方去拼命。 房学林见秦凡把脉后，脸色变得阴沉如水，怒气冲天。 他也蹲下去，把了个脉。 顿时就感觉脉象像是一排小气泡，不断地经过他的无名指、中指和食指，速度很快，一个接着一个。 当即就惊骇得瞪大眼睛。 这种滑脉的特征，房学林再清楚不过。 他同情地摸了摸橙橙的小脑袋，安慰马红英。 “没关系的，小姑娘只是一时紧张，身子比较虚，有一点贫血，家里有红糖没有？喂点红糖水给她喝。” 秦凡强忍住心中的怒火，重新蹲下来。 “大姐，先照顾好孩子，相信我们，不是坏人。” 马红英见秦凡和房学林刚才挺身而出帮过她，想到可怜的孩子，眼泪又刷地一下奔涌而出。 她并不知道，秦凡和房学林已经从脉象中判断出了橙橙怀孕的事。 秦凡又接着说：“大姐，如果你相信我，就把实情告诉我，我们会帮助你。” 马红英心头一震。 她慌张地抹了抹眼泪，“没什么，没有什么，谢谢你们。” 她想抱橙橙，但孩子大了，似乎有些抱不动。 秦凡心中暗叹，“大姐，我帮你抱吧，你带路。” 他伸手将橙橙抱了起来。 “谢谢！谢谢你们！”马红英抹了抹眼泪。 她带着秦凡和房学林向出租房走去。 出租房离这儿并不远，刚到门口，橙橙就醒了过来。 “叔叔，叔叔，我妈妈呢？” 秦凡连忙放下她。 马红英走过来，拉着橙橙的手，对着秦凡和房学林再次道谢。 “谢谢你们，我们到家了，我们没有事的，橙橙，快给叔叔和爷爷道谢。” “谢谢叔叔，谢谢爷爷！”橙橙摇了摇小手。 母女两人就准备开门进屋。 秦凡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马红英。 “大姐，这是我的联系电话，我真的能帮助你们，相信我。” “你应该勇敢地报警，才能避免更多的类似事情发生。” 马红英身子一顿，眼睛中露出惊骇和慌乱。 惊骇的是秦凡如何知道的，慌乱的是她不想这件事被外人所知。 看出马红英的顾虑，秦凡看了一眼懵懂的小橙橙。 连忙解释，“哦，大姐你不要误会，我是医生，通过脉象能看出来。” 马红英慌慌张张地拉着橙橙进了屋，关上了房门。 秦凡和房学林都摇摇头，心中纵然怒火滔天。 但当事人不站出来，他们是毫无办法。 而另一边，田知音见左邻右舍都散去后，她也关闭了卷帘门。 马红英忽然找上自己老公要拼命，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无论是哪个女人都会有所怀疑。 那么，问题一定是出在自己老公身上。 邓小林见一脸不善的老婆关门，顿时就吓得心惊肉跳。 这邓小林性格比较懦弱，是个怕老婆的耙耳朵。 而田知音的个性却非常泼辣，处处都争强好胜。 虽然挣钱的是邓小林，可在家里，却被田知音拿捏得死死的。 “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田知音一拧邓小林的耳朵。 “哎哟，疼疼疼，老婆，我不知道啊！”邓小林矢口否认。 “哼，你别把我当三岁小孩，你邓小林打个屁我都知道你昨天晚上吃了什么。” “你如果不老实一点，出了什么事，谁也救不了你！” 邓小林一听，腿直发软。 想到马红英那拼命的阵势，他知道马红英肯定是发现女儿橙橙被侵害的事。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婆，我是一时糊涂，没有控制住自己。” 田知音气得扬手要教训邓小林，果真是她想的，这家伙没管住自己下半身。 “你祸害了马红英？好久的事？！” 邓小林连连摇头，吞吞吐吐，“不…不是她…” 田知音一听，心中又惊又骇，“你…你是说橙橙？” 邓小林哭丧着脸点头。 “你个混蛋，那么小的姑娘家！你这是要被枪毙的！” 田知音气得抓起旁边的茶杯砸了过去。 顿时，就泼了邓小林满头的茶水。 他躲都不敢躲，“老婆，看在我们儿子和女儿的面子上，你原谅我吧。” “那段时间，你和你表姐出去旅游了，我没有忍住，一时鬼迷心窍。” “如果我进了那里边，就苦了我们的孩子，他们会有个罪犯爸爸的名声啊。” 田知音大脑一片空白，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她是万万没想到，邓小林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她很清楚这个事情如果曝光的后果，当务之急是如何想办法盖住，尽快平息马红英的怒火。 “马红英是如何知道的？”田知音恨恨地问。 “老婆，我不知道啊，我又没得罪她。” 田知音气得踢了邓小林两脚，“你都把别人家小姑娘祸害了，还不算得罪！” 邓小林也不躲闪，连忙说好话，“老婆，你要想办法救救我，我以后一定改。” 田知音愤愤地站起来。 摊上了这种事，她也只有尽力想办法去安抚马红英。 首先是要去把橙橙目前的情况打听清楚。 她揪住邓小林的耳朵。 “邓小林，我告诉你，老娘只原谅你一次，如果你再管不住下边，老娘就帮你做手术！” “哼！” 她狠狠一推邓小林，开门匆忙离开。 邓小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他并没有告诉田知音实话，如果真坦白出来，只怕田知音会当场宰了他。 这个邓小林人前很和善，人后却是色胆包天。 他专挑不懂事的小姑娘下手，祸害的可不止橙橙一人。 只是大多数的小姑娘在治疗输液后，迷迷糊糊一觉醒来，虽然感觉有些不适。 但年龄小，又害羞，就被掩盖了下来。 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 两个月前，橙橙在一次感冒中，需要输液。 那一天，马红英带着橙橙来到诊所输液，叮嘱橙橙输液结束就一个人回家。 她便回工厂去上班了。 而那几天，田知音恰巧和表姐一同去了海南旅游。 邓小林见只有橙橙一个人，小姑娘长得水灵灵的，就起了歹心。 第880章 人面兽心 他利用橙橙输液的机会，在液体中下了麻醉剂。 橙橙一个小孩，根本不会防备平时里对人和善的邓叔叔。 没一会就昏睡过去，邓小林就把魔爪伸向了只有十二三岁的橙橙。 当橙橙醒过来时，即便是有些不适。 邓小林就哄骗橙橙，那是生病的缘故，要橙橙懂事，不要把小问题告诉妈妈。 不要让妈妈太担心，又及时地监督着橙橙服下当天的一道西药。 而西药中，他特意地加入了紧急避孕药。 可他千算万算，没想到这一次避孕竟然失败了。 现在的生活水平远比以前好，小孩子发育早。 橙橙的初潮在十一岁就来了。 马红英教了孩子如何正确处理自己的月事。 上个月橙橙的月事没有来，她也没有告诉妈妈马红英，还暗自窃喜，这讨厌的月事最好一直不来。 直到这个月连续出现呕吐、头晕、厌食的症状。 马红英才发现不对劲，以为孩子是患了其他疾病，连忙送往医院检查。 这才知道橙橙已经怀孕快两个月。 当时的马红英听到这个结果，如五雷轰顶，还和医生吵了一架。 可面对铁一般的事实，她不得不相信。 再仔细一问橙橙的月事，上个月就已经没有来。 马红英从时间上，推算出是在邓小林这里输液出的问题。 只有那一次，她没有陪女儿。 而懵懂的橙橙，由于是昏迷中发生的事情，根本不知道。 只记得起事后的事情。 母女两人从医院回来，马红英气不过，就发生了大闹诊所的事。 马红英顾忌到橙橙以后的生活、学习，选择了不愿意说。 秦凡和房学林虽然从脉象中判断出，但也没辙，只能暂时离开。 “秦先生，真不报警吗？”房学林问。 秦凡苦笑，“我们再等一等，希望她能想通。” 他看了一眼邓小林诊所的方向，“这种败类，既然我遇上了，怎么也要管一管。” 房学林点点头。 “我们先四处走一走，下午我们再过来。” 马红英关上房门后，靠在门框上久久不语。 说实话，她心中是悔恨交加，还非常矛盾。 她很想报警，让人面兽心的邓小林绳之以法。 可那样的话，势必让橙橙处于风头浪尖上，生活、学习都将彻底被打破，会永远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 她也想过，杀了邓小林来泄恨。 可她进去了，孤零零的橙橙又如何办？ 但秦凡说的话也没有错。 如果不把邓小林绳之以法，还会有下一个橙橙受害。 其实，这马红英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丈夫不争气，和她离婚跟着新欢跑了。 马红英就把所有的心血和爱倾注在女儿橙橙身上。 但她的希望，却被邓小林一同毁灭了。 正想着的时候，身后的房门被人敲响。 她以为是秦凡和房学林没有离开，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房门。 却不料，门外不是秦凡他们，而是邓小林的老婆田知音。 马红英一见对方，就要关门。 田知音连忙将门推住，赔笑着说：“呵呵，红英啊，你不要生气，我过来是给你赔礼道歉的。” “不需要，这里不欢迎你。” 田知音压低声音说：“你总得让我进屋子里说吧，出了这种事，你我都不愿意，对不对？” 马红英恨恨地松开了手，放田知音进了屋子。 “橙橙，你快进屋去写作业。”马红英支走了橙橙。 等橙橙进了里边的屋，马红英还把房门关上。 为了避免被橙橙听见，她又走进了另一间屋子。 田知音跟着进了房间。 “红英啦，我是真诚的过来给你赔礼道歉，那个杀千刀的，我已经教训过他。” “对孩子的伤害，我是深感痛心，这里有点钱，希望能弥补对孩子的伤害。” 她从随身的挎包中取出一沓钞票放在桌子上，大概有一万元。 不提钱还好，这一提起，马红英肺都气炸了。 女儿的清白岂能是钱能换回来的。 她抓起桌子上的钱，就向田知音扔了过去。 “滚！我不需要钱！我女儿的清白不是钱能弥补的。” 田知音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 发怒道：“马红英，我是诚心诚意前来道歉，别给脸不要脸。” “这个事情真闹大了，你以为你占得到便宜吗？” “事情隔了这么久，谁能证明就是邓小林干的？你别不识好歹！” 马红英气得身子发抖，指着大门。 “滚！你知不知道，橙橙怀孕了！那就是证据！” 什么，怀孕了？ 田知音顿时就傻眼了，一张脸变成了土灰。 直到被马红英赶了出来，她还没有回过神来。 从马红英的态度上，她看出马红英没有调和的意思。 她有些神色慌张地回到家中，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 “老婆，谈得怎么样？摆平没有？”邓小林给她端来一杯茶水，陪笑着问。 田知音抬头看着不争气的男人，气得扬手就是一巴掌。 “你个杀千刀的，你把别人肚子都搞大了，你就等着坐牢吧！” 邓小林一听，顾不得脸上的疼痛。 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半响，他从地上爬起来，拿起手包，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站住！你想干什么？！” 邓小林脚下一顿，“老婆，家里你看着点，我先出去躲一躲。” “你…你…” 田知音气得指着邓小林说不出话来。 这个色胆包天的男人，不想办法如何平息事件，就打算一走了之。 “老婆，你不要急，我再不走的话，肯定要出大事的。” 田知音从椅子上跳起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走走走，你往哪儿走！你怎么不想一想，如果她要报警，早就报警了。” 邓小林一怔，他感觉田知音的话似乎真有几分道理。 “可这怎么办啊？” 田知音再次坐下来，“只要她同意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你就平安无事了。” “我刚才给她一万，她不要，肯定是想要更多的钱，五万不行就十万，十万不行就二十万，直到她动心为止。” 的确，这个世界上谁会跟钱过不去呀。 邓小林放下手包，祈求道：“老婆，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这次一定要救我，以后我不会再乱来了。” “我们还是先礼后兵…” 田知音便低声和邓小林说了一通。 如果能用钱摆平，这自然是最好的办法。 马红英自然不知道田知音准备出大血来谈和，她还徘徊在十字路口。 中午后，她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秦凡的名片。 耳边还在回想秦凡说的话。 好几次想拨打秦凡的电话，寻求帮助。 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谁呀？” 外边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哦，大姐，我叫陶琳。” 马红英很狐疑，她认识的人中并没有陶琳这么一个人。 第881章 谈判和妥协 她前去打开房门，当看清外边的来人，就立即想关门。 因为外边除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还有田知音和邓小林。 他们就是担心马红英拒不接待，才特意叫来田知音的表姐陶琳做说客。 见马红英要关门，田知音和邓小林眼疾手快地一把推住。 口中不断请求让他们进屋，有话好好商量。 马红英一个女人，力气毕竟不如他们，僵持了一阵，她只有放弃关门。 “红英，我把这个畜生带过来了，你要杀要剐随你的便！”田知音做出一副恨恨的样子。 她又回头骂道：“杀千刀的，你还不给红英跪下！” 邓小林心一横，扑通一声跪在当场。 挤出几滴眼泪，“红英姐，我是一时糊涂，我该死，请你原谅我！” 他声泪俱下，这时连姐都叫上了，演得非常逼真。 马红英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心中是怒气难消。 这时，陶琳走上前，“红英妹子，现在邓小林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哎，咱们都是女人，这女人活一生，名声是最重要的，橙橙她还小，后边的路子还很长。” “你想一想啊，真闹得满城风雨，固然你是把气出了，可孩子的一生就彻底毁了。” “是啊，红英，我并不是偏袒他，我比你还要气。”田知音趁机表明态度。 “你如果气不过，现在就可以拿刀杀了他，我都不会阻拦你，这是他罪有应得！” 她就是摸透了马红英的顾虑，才故意如此说。 马红英看着邓小林就是恨，她冲上去，扬手就是两巴掌。 “啪啪！” 结果邓小林还真不躲闪，而田知音也根本不阻拦。 其实，在来之前，他们就反复分析过马红英的举动。 知道马红英最大的弱点就是不愿意把这件事闹大，才商量出这个苦肉计。 马红英打了两耳光，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悔恨得掩面呜呜痛哭。 说实话，她心中很自责，为什么非要去加班挣钱。 如果那天她陪一陪女儿，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陶琳及时地给田知音递了个眼色。 田知音又走上前。 “红英啊，出了这件事，我是非常痛心，事已至此，我是诚心诚意地前来给孩子弥补。” “我愿意拿出十万元作为赔偿，尽快让孩子去做手术，你也知道的，拖得越久对孩子的伤害越大。” 马红英哪有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她现在心中很犹豫。 不知道是该给女儿讨回公道，让邓小林为此付出代价。 还是忍气吞声，咽下这个苦果。 见马红英不为所动，陶琳责备道：“知音，这就是你们不对了，红英和孩子的创伤你十万就能弥补吗？” “哦，那是自然的，我再加十万，拿出二十万来弥补，请红英高抬贵手原谅他吧。”田知音连忙说。 两人一唱一和，演了一出双簧。 还别说，这二十万还真让马红英有些心动了。 正如陶琳所说，报警固然是出气了，可毁了橙橙一生。 见马红英似乎有些心动。 田知音又说：“红英啊，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家的两个孩子吧。” “如果真把这个畜生送进去了，我的孩子就成了没爹的娃儿了。” 一旁的陶琳听田知音如此说，恨不得上前捂住对方的嘴巴。 心道坏事了！ 这寡妇面前如何能提孩子没爹的话，这简直就是这壶不开提哪壶。 果真，马红英一听田知音的话，再次触动了她心中的悲痛。 被丈夫抛弃，带着女儿四处奔波。 现在橙橙又被邓小林祸害，好像橙橙的命就应该是贱命，是因为没有爹。 她指着田知音的鼻子大骂，“你的孩子就是宝，难道我家橙橙不是！” “你家的孩子没有爹，那是他爹罪有应得，滚！滚出去！” 田知音见马红英说翻脸就翻脸，再一次让她滚，泼辣劲也上来了。 她气得拨开马红英的手。 “马红英，你不要得理不饶人，我是带着诚意前来的，真把事情做绝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邓小林就是去坐牢，但你女儿的名声也毁了！” 她提醒马红英，言语中隐隐带着一点威胁。 不过，这还真是马红英的软肋。 这时，陶琳再次打了个圆场，“我说你们都不要争了，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解决问题。” “红英啦，孩子出了这个事，最痛心的是你，我们都能理解。” “所有错都是邓小林这个不争气的东西造成。” “我来做这个和事佬，是不想因为这件事，毁了两个家庭。” 她给田知音递了个眼色。 “这样吧，都各让一步，由邓小林一次性拿出25万来弥补自己的过失。” “红英呢，你也不要再纠结这件事，尽早让孩子去做手术，我们都会保密的。” 其实，田知音是准备用三十万来解决这件事的。 层层加码就是要让马红英看到他们的诚意。 田知音得到陶琳的暗示，做出一副妥协又肉疼的模样。 “好吧，那就25万，红英，我几乎是拿出了全部的积蓄来解决这个事情。” “你放心，这件事就我们几个知道，我们谁也不会说，说出去对邓小林没好处。” 马红英没有再吭声。 田知音又从挎包中取出5万元现金放在桌子上。 “这里有5万元，算是前期的钱，明天我和你陪孩子去做手术，在手术前，我再给你20万。” “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放他一次，给他重新做人的机会。” 在这一刻，马红英是真的妥协了。 只有痛心地点点头。 “嗯，这就对啦！”陶琳顿时就笑了。 田知音也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呵斥道：“邓小林，你如果再不悔改，我就亲自帮你做手术，说到做到！” 邓小林又连连给马红英磕头，“红英姐，是我对不起你们，我一定重新做人。” 马红英也没有搭理他。 随后，陶琳和田知音、邓小林就知趣地离开了马红英的出租房。 马红英看了看紧闭的房间，这时的橙橙还在午休。 钱固然好，可女儿遭了多大的罪。 她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又嘤嘤哭起来。 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她连忙擦拭了下眼泪，又将桌子上的钱收起来。 打开房门，却是秦凡和房学林。 “秦…秦先生。”马红英挤出一个很不自然的笑脸。 但秦凡和房学林都看出，对方眼圈有些红肿，很明显才哭泣过。 “都请进来坐。” 第882章 罪有应得 马红英将两人让进屋子，没有关闭房门。 秦凡开门见山地说：“大姐，是不是他们已经来过了？” 马红英一怔。 “我想他们肯定是提出了条件，想用钱来平息这件事吧。” 马红英黯然地点头。 “糊涂！这种事情怎么能妥协？！” “妥协只会让他的胆子更大，他会认为只要出了事，就可以用钱来解决。” “你想过没有，今天的妥协，只会让无数个橙橙受害！” 秦凡的语气很严厉，说实话，他是真的非常生气。 “可…可是我不想这件事宣扬出去…”马红英低声说。 房学林对马红英的妥协，也是深感无奈。 他语重心长地说：“大妹子，你怎么就不相信我们呀，秦先生既然答应帮助你，就会给你安排妥当的。” “你是做母亲的，孩子不懂法，难道你还不懂？” “这样妥协，是你在帮孩子做选择，对孩子公平吗？你想过没有？” 的确，这对受害的橙橙一点都不公平。 只怕当橙橙懂事后，不仅不会感激马红英，反而会心中埋怨自己的妈妈。 就在这时，有间房门被打开，从里边走出橙橙。 她在里边午休，终于被外边的说话声惊醒。 她揉了揉眼睛，“妈妈，你们又吵架了。” 马红英上前拉住她的手。 “没有吵架，妈妈和叔叔，爷爷在谈事情，你先进屋去学习吧。” 懂事的橙橙点点头。 她看了一眼秦凡和房学林，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还特意把门关闭。 秦凡正色道：“你看看橙橙多懂事，你甘心吗？” 马红英惭愧地低下头，思忖了许久。 她终于还是觉得秦凡的话有道理，必须给女儿讨回公道。 “好，我去报警，大不了我带橙橙再回到农村去。” “呵呵，大妹子，秦先生已经给你们安排了新的去处。”房学林说。 “啊…是吗？” 秦凡点点头，“嗯，你们可以去东海省的海州市，在那边我的朋友会帮助你们解决所有的问题。” “换个新环境，让橙橙重新开始。” 马红英惊愕地捂住嘴巴，潸然泪下，“谢谢！谢谢秦先生！” 她说着，就要给秦凡磕头道谢。 秦凡连忙一把拦住她，“我们陪你去派出所。” 马红英再也没有了顾虑，她进屋叫上了橙橙。 来到派出所，马红英进行了报案。 派出所接到案子，不敢丝毫懈怠，立即出动了警员，赶赴欧家坝。 将正在睡午觉的邓小林当场抓获。 又安排女警官和马红英前往医院对橙橙腹中的胎儿取证。 顺便做了人流手术。 马红英母女两人也暂时没有回出租屋了，而是住在医院里。 秦凡又给马红英和橙橙预订了一周后飞往海州的机票。 他已经给李采薇打过招呼，请她安排人接待下母女俩人，还顺便帮助橙橙解决读书的问题。 换一个新环境，这对于橙橙的恢复是非常有必要。 面对警察的审讯，邓小林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如何利用输液进行犯罪的事实。 此事轰动了整个云阳市。 有秦凡和房学林的干涉，医院对此进行了严格保密，杜绝了一切媒体的采访。 第二天，陆续又有几个小女孩，在父母的陪同下前来报案。 都是以前被邓小林侵害的受害者，年龄最大的现在已经有15岁，最小的和橙橙大小差不多。 由此可见，正如秦凡所言，橙橙这件事不是第一次。 等待邓小林的必然是法律的严惩。 在省委小招里，谭冠英听完秦凡对事件的叙述。 气得当场拍案而起，“败类！不从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 秦凡和房学林趁机将程天石这种老中医的现状给谭冠英说了说。 谭冠英在房间中来回踱步。 “这样吧，你们做一个实地调研的报告上来，我提交到部里进行讨论。” 秦凡和房学林对视一眼，心中大喜。 只要能提交上去讨论，如果通过就会形成一个可行性的政策。 这将让无数的程天石合法地走出来，放心大胆地为人民群众服务。 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保护了中医的传承。 “呵呵，谢谢谭副部长，这是为无数老中医人办了一件实实在在的大好事啊。”房学林笑呵呵地说。 谭冠英摆了摆手，并不居功。 “我只是推了一把而已，对中医的拯救的确是到了刻不容缓。” 新的一天，秦凡如约先去了云雾山疗养院。 今天是他给蔡老复诊的时间。 谭冠英这边的公务也已经结束，她便和秦凡一同前往，顺便向蔡老告别。 两人还没走进小楼里，就听见里边传来蔡老逗着小豆子的声音。 听这声音，秦凡就知道蔡老恢复得挺好。 “蔡老，谭副部长和秦先生过来了。”郭秘书低声说。 “哦，冠英同志、小秦，你们快过来。”蔡老对着门口的两人招手。 秦凡和谭冠英这才走进去。 “蔡老，小豆子的身体怎么样了？”谭冠英几步走上前，关切地问。 蔡老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毛巾擦了擦额头和手。 “嗯，当天晚上就好了，现在连我腰上的老毛病也控制住了，不怎么疼了。” 谭冠英微微发怔，因为秦凡没有向她提起这件事。 不过，她身为部长，知道这涉及到蔡老的身体健康，秦凡不便给她说。 她更不会怪责秦凡，反而心中很高兴。 这说明秦凡是一个口风比较严的同志。 她笑道：“有秦先生顺便帮您调理，那是最好的，您老身体健康，我们才能更放心啊。” 蔡老笑着说：“嗯，小秦可是他们口中的小神医，当得起，当得起这个雅号！” 这一次轮到秦凡有些愕然。 连忙说：“呵呵，蔡老，这是他们的虚赞，您老这么说，就让我惶恐了。” “哈哈哈，不要谦虚嘛，他们送了你这个雅号，就要好好守住它，这是人民群众对你的最大褒奖。” 看得出，蔡老今天的心情特别高兴。 “是，我一定努力守住他，也从不敢懈怠。”秦凡说。 谭冠英也是欣慰地笑了。 她这次前来江东省，除了公干，最大的任务就是治疗小豆子。 现在不仅小豆子痊愈，连带蔡老的旧疾也一并治疗了。 可以说事情非常圆满。 这时，有工作人员搬来椅子，让蔡老坐了下来。 秦凡很自然地给蔡老进行复诊，几分钟后就放开了手。 “蔡老的腰痛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恢复得非常好。” “郭秘书，效不更方，依旧是服用开始的中药，再让蔡老服用三剂就可以停止了。” “好的，我记住了。”郭秘书点头。 在蔡老这里坐了半个小时，两人就起身告辞。 是郭秘书和唐书雪送出的两人。 临走时，唐书雪笑吟吟地对谭冠英说：“谭副部长，我听雪芹说，他们正准备要孩子了。” 第883章 突发情况 第883章突发情况 “哦，是吗？ 雪芹告诉你的？” 谭冠英问。 为了这件事，她心中一直很不满。 唐书雪点点头，“江思华和她商量过，两人都有这个打算。” “哼，可能是玩够了吧，现在才收心。” 谭冠英鼻子虽然冷哼，但看得出，这个消息还是让她心中很高兴。 秦凡听到“雪芹、江思华”的名字，脑海中闪现出潘雪芹和江思华的面容。 暗忖：“看来他们俩是谭副部长的儿子儿媳？” 从蔡老那儿出来，红旗轿车就一路向市委小招开去。 秦凡想到房学林还一个人在外边搞调研，便拨打了一个电话。 响了好几下，房学林才接听起来。 从电话中传来乱哄哄的争吵声。 ”房会长，你那边是怎么了？” 秦凡奇怪地问。 “哦，秦先生，这边出了一点事，我在程天石这边。” “市医疗卫生执法队说程天石无证行医，要强行带他去调查。” “百户村的住户们都过来保护程天石，两方对峙，现场乱得很。” 房学林在电话中需要很大声说话，语速还很急。 秦凡一听，顿时就皱起了眉毛。 前一天他还提醒过程天石，没想到还真的发生了。 “哦，我马上过来。” 秦凡挂断电话，就告诉司机在前边路口停车。 见秦凡似乎有事，还很着急，谭冠英问道：“秦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谭冠英主动问起，秦凡只有把事情告诉她。 “哦，谭副部长，昨天我给你说的那个老中医程天石，现在遇到了一点麻烦事。” “据房会长说，有执法队要强行带走他调查，程天石深受当地老百姓的信赖和爱护，老百姓不同意，正与执法队对峙。” 听到秦凡的转述，谭冠英当即就皱了皱眉毛。 两方对峙，那就说明事态严重，如果不控制，是很容易造成群体事件。 最主要是这还涉及到了医疗卫生的执法部门。 “你说地方，我们一起过去。” “谭副部长，现场乱得很。” 秦凡说。 谭冠英摆了下手，“这也是对基层工作最实际的了解嘛。” 秦凡点点头，他感觉让谭冠英亲自去了解下，也是一件好事。 这时的百户村，完全是一片混乱。 在程天石的小楼前，围了几十号人。 有身穿制服的医疗执法部门的人员，还有紧急赶到维持秩序的派出所民警。 更有很多闻讯赶来的附近住户。 程天石的衬衣被拉烂了，双手微微颤抖，情绪有些激动。 房学林站在他身边，正安慰着他。 今天上午，程天石正给前来的患者诊断时，忽然冲过来十几名执法人员。 又是拍照取证，又是驱赶患者。 患者不走，便和执法人员发生了争执，最后还动起手来。 程天石前去劝阻，执法人员反而要强行带走他。 患者们就不干了，双方因此发生拉扯。 混乱中，程天石的衣服被拉烂，还不小心差点摔倒。 万幸没有什么大碍。 患者们的愤怒由此被点燃，坚决不同意执法人员带走程天石。 还要揍那个推了程天石一把的人。 这边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百户村，不少老百姓都闻讯赶来。 紧要关头时，派出所的民警及时赶到，才控制住了事态发展。 随后，前来找程天石了解情况的房学林也赶到。 “程天石，我们早就掌握了你无证行医的证据，现在更是证据确凿。” “你如果再执迷不悟，由此造成的一切严重后果，将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执法队中有个中年人，双手叉腰，语气严厉地警告。 他根本不过问程天石摔倒后有没有事。 这人就是市医疗卫生局联合执法科的罗科长。 此时，他见派出所的民警控制住了事态，胆子又大了起来。 他就不相信，今天带不走程天石。 程天石正坐在椅子上，努力平复有些激动的情绪，毕竟他都是七十来岁的人。 虽然摔倒时有人搀扶了一把，可着实也吓了一跳。 对罗科长的话根本就是左耳进右耳出。 自发前来保护程天石的人群中，立即有人不满地大喊起来。 “先别说走不走的问题，程医生有多大的罪？ 你们要强行带走他！” “还把程医生推倒，把推倒程医生的人交出来！” “是啊，把人交出来，就知道欺负老实巴交的我们。” 一时间，群情激愤，派出所的民警们只有好言相劝，努力维持着秩序。 罗科长瞪了一眼那个推了程天石的队员。 其实他也知道，队员并不敢太用力。 可这毕竟是一个老人，不是年轻人。 真要是出现什么问题，只怕就是有理也变成了无理。 他只有大声解释，“大家不要激动，要相信我们，刚才只是一个误会，绝对不是有意的。” 气愤填膺的群众，哪听得进去罗科长这个解释。 有人对着罗科长大声指责。 “反正不能带走程医生，你们不去查黑心诊所，却专门来找程医生的麻烦事。” 更有人振臂高呼。 “是的，不能让他们乱来，谁要是带走程医生，我们就和他拼了！” 罗科长见这些群众油盐不进，还公然要威胁他们。 便脸色一沉，目光冰冷地看着人群中喊得最厉害的几人。 他避重就轻地道：“你们在这里阻扰我们执法，只会让事情更难办。” “早就明文规定，非医疗机构及其人员在经营活动中不得开具药品处方。” “我们执法是有理有据，我希望你们想清楚一点，一味的阻扰我们，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还别说，他的话真没有说错，在相关的法律法规中还真是这样规定的。 人群中说话的那人似乎也是一个不怕事的主。 他呵呵冷笑，“别给我们讲什么大道理，咱们只知道一点，谁对老百姓真正的好，我们就帮谁！” “程医生这些年来，救了多少人，你知道吗？” “程医生这些年，为我们老百姓省下了多少看病的钱，你知道吗？” 顿时，下边的人群都是一片声援。 “是啊，他们这些当官的，只知道报纸一拿，天天吹空调上班，知道个蛋！” “这些当官的，只知道拿高工资，从来不办实事！” 一时间，罗科长也陷入了群众的怒火中。 其实，在对待程天石这件事情上。 双方因位置不同，所处的立场不同，自然就各说各有理。 现在老百姓经常说，生病生不起，医院住不起。 一个简单的感冒病，只要进医院，花费几百元都是常事。 稍微重一点的病，都是成千往万说。 而老百姓拿到手中的钱又有几个几百元，几个千元，往往一场重病就可能让一个家庭出现财务危机。 更有的是倾家荡产，最后还人财两空。 国家也看到了这一点，大力整顿下，但看病依旧是看不起。 第884章 矛盾 第884章矛盾 程天石在这种大环境下，只开药方，不收费，不抓药。 的的确确为人民群众排忧解难，解除了疾病，自然深得民心。 而罗科长身为执法部门，前来执法也没有错，但错就错在对事态的预判不准，没有进行深入调查。 再加上方法比较粗暴、简单，让这种执法没有丝毫的灵活性，更谈不上人情味。 这就势必造成水火不相容的局面。 说实话，罗科长现在也是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 面对群众的激愤，他心中还是很顾忌。 虽说民警过来不少，但都是维护秩序，真要让他们抓人。 任谁也要想一想如何善后。 把推了程天石一把的人交出来，那更是不可能。 如果那样做了，以后谁还愿意跟着他干。 更何况，在过去的执法中更粗暴的行为都还有。 今天已经是非常文明的了。 主要是程天石没有经营场地，他们没有机会去翻箱倒柜。 实际上，对于程天石只开药方，不抓药，不收费。 罗科长是早就知道，他也一直懒得来插手。 但最近反映程天石的信函是接二连三，这就逼得罗科长不得不出手了。 只可惜，他遇到了一个非常棘手的现实。 程天石的群众基础太好了！再加上一个猪队友，让他显得非常被动。 如今面对群众的指责，罗科长竟然有些没法回答。 他又一次选择了无视群众的质问，再次向程天石施压。 “程天石，希望你能主动配合我们的调查，我想你也不愿意见到事态越闹越大吧。” 程天石叹息一下。 他站起来，面对无数的群众，两手做出散开的摇晃动作。 “大家都回去吧，谢谢你们的关心，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我就跟他们走一趟。” 说实话，这个对峙的局面，程天石自己也没有想到。 民不与官斗，这个千年法则，哪怕到了现代社会依旧适用。 小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程医生，你不要跟他们走！有我们保护你，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对啊，这件事不能这么完！要处罚你，首先就处罚推了你的人！” 程天石呵呵一笑。 “算了算了，我又没有多大的事，刚才虽然他推了我一下，主要还是我不小心造成。” “没事没事，我就一把老骨头，谢谢大家，都回去吧。” 他心中充满了无奈，手中有医术，想帮一帮患者，却要受制于这个规则。 眼前这个场景多少有几分悲壮的味道。 “程医生，你不用跟他们走！” 房学林再也忍不住了。 说实话，他的身份是比较尴尬。 一个维护和致力于中医推广的官方组织，现在站出来帮一个“无证行医”的人说话。 无论哪个角度讲都非常不合适。 但这个时候，他又不得不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 罗科长当即就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眼见程天石都自愿跟着他走了，怎么又出来一个打抱不平的。 房学林开始出现在这里，很少说话，只是宽慰程天石。 他还以为房学林是同村的人。 “这位老同志，你不要胡乱插言，我们带走程天石，只是去调查，并不会怎么样。” 罗科长说。 “我知道，程医生的情况我比你们更清楚。” 房学林笑呵呵地说：“你也不要着急，让我把话说完。” “首先，法律法规是为了规范和维护社会秩序，你们执法是没有错。” “而程医生利用自己的一技之能造福人民群众，同样是没有错。” “原本是非常好的两个举动，为什么到了如今水火不容的地步？” “错在双方没有及时沟通，我们执法的目的是进行纠错，而不是打压。” “面对不同的对象，是不是应该先调查清楚，来区别对待？” “对于黑心诊所、无证行医的骗子，我们要坚决打击，出重拳清理。” “我想问一问，你认为程医生是骗子还是黑心诊所？” 顿时，罗科长就有点哑口无言。 如果是骗子或黑心诊所，能有这么多的群众过来维护吗？ 群众的心是很纯朴，很简单，谁对他好，他就帮谁。 见罗科长回答不上来。 房学林又笑着说：“当然，程医生没有正规的手续，也是有错，但这个错并不是他故意不愿意办理。” “而是他前去考试了两次，却因文化程度太低，年龄太大的因素，考不过而拒之门外。” 听到这里，那个推了程天石的队员不服气地讥讽。 “呵，文化程度低、年龄太大，这似乎不应该是理由吧？” 房学林也不生气，呵呵一笑。 “是的，不能成为一种理由，我想问问你，你家的父母今年多少岁了？” 还不等对方回答，房学林就接着继续说。 “估计也有六十几岁了吧，换位思考下，你能要求你的父母去记住枯燥的理论知识吗？” “还要求他们去参加连你都感觉头皮发麻的考试？” 霎时，那名执法队员说不出话来。 下边的群众都频频点头。 人的身体机能到了五十岁以后就开始走下坡路，会出现老眼昏花，记忆力逐渐下降。 好像这的确是有点强人所难。 此时的房学林完全掌握了现场的大局，所有人都在听他说话。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所以，我说要区别对待，不能搞一刀切。” “执法部门手中握有一定权利，但不能手中握权，就肆意妄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配合调查是应该的，但程医生不是你们眼中的坏分子！” 他话音一落，现场除了维护秩序的民警和罗科长他们，普通群众都使劲地鼓掌。 房学林的几句话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 罗科长的脸色是变了又变。 房学林这么说，等于是各打五十大板，但最终还是落在了执法简单粗暴的问题上。 从他的角度看，房学林还是偏袒了程天石。 鼓掌声渐渐停止下来，但有几个单独的鼓掌声久久未停。 所有的人都齐齐往鼓掌声看去。 不知什么时候，外围正站立着一群人。 他们都簇拥着一个中年女人，那女人的表情虽然很严肃，但眼睛中却是很赞许。 房学林心中大定，他认出来，那是谭冠英副部长和秦凡。 秦凡对着他微微一笑。 而现场的罗科长却是身体一震。 这时，其中有个中年男人和谭冠英副部长低声说了几句，便阔步走进了现场中。 罗科长连忙迎了上去。 “冯局，你怎么也来了？” 冯局的鼻子中发出怒哼，表达了心中的极为不满。 他还在办公室上班，钟厅长的电话就打进来，让他紧急赶往百户村，说谭冠英副部长在这里视察工作。 他急忙带着领导班子赶到这里，结果谭冠英让他们先不要插手。 第885章 返京 第885章返京 于是，一群领导在外边听了好一阵。 冯局在心中把罗科长骂了个狗血淋头，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前几天在全省的市局会议中，谭副部长还在强调要文明执法。 转眼间，罗科长就上演这么一出戏，让他下不了台。 关键是还让谭副部长亲自前来观摩。 听完房学林的一通话，连谭副部长都在拍手鼓掌。 这说明谭副部长对于房学林的话是非常赞同的。 看来，这执法科是需要好好整顿学习了。 罗科长听到冯局的鼻子怒哼，顿时就心中一沉，犹如透心凉。 冯局来到正中央，举起手压了压，示意都安静下来。 他大声说：“同志们，我是市局的冯永超，我代表市局说几句话。” 顿时，现场就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冯永超身上。 “首先，我赞同这位老先生的话，更接受这位老先生对我们工作提出的批评和建议。” 他口中的老先生，是指房学林。 “对于在执法过程中的简单、粗暴行为，我们下去后一定加以整改，并严厉追究某些同志的责任！” 在这时，冯永超只字不提“无证行医”这件事。 他只想快刀斩乱麻，表明立场，尽快平息，解散人群。 可罗科长和那名推了程天石的队员当即就脸色变成了土灰。 罗科长可是亲眼见到冯永超对谭冠英的恭敬。 他虽然不认识谭冠英，但知道最近谭副部长来云阳视察的事。 再笨也知道外围的中年女人是谁了。 这可真是运气背到了家，出门不利，撞到了枪口上。 两人虽然不至于撤职，但严厉的批评是绝对免不了。 这时，冯永超回头向程天石道歉。 “程老先生，我代表市局向你诚恳地道歉，是我管理下属不力，你身体要不要紧？ 需要到医院检查吗？” 程天石活了几十岁，哪有不知道对方这是特意示好。 他连忙摆手，趁机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 “没关系，我没有什么事，是我给大家增添了麻烦事。” 冯永超的心中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他非常感激程天石这种顾大局的做法。 他看了看不远处的谭冠英，高声宣布。 “鉴于程老先生深受人民群众的拥戴，又有真才实学，我们市局决定给他破例一次。” “办理正规的执业医师证，让他的医术正大光明的服务于广大人民群众。” 现场沉寂了几秒钟，接着就爆发出雷鸣般地掌声。 “好！好！” 不少群众更是振臂高呼。 程天石更是感动得有些热泪盈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谭冠英微微点头，这件事对她很有感触，人民群众的掌声，就是一种民意。 她侧脸说：“秦先生，明天我先行一步，你和房会长就多待几天吧，尽快完成调研。” “这件事刻不容缓，要尽快拿出具体的执行办法来。” 秦凡当即就笑了。 前一天谭冠英只是说提交部里讨论，现在又要尽快拿出具体的执行办法。 就等于是表明了态度，她要全力支持这项改革。 “好的，我和房会长会尽快结束这个调研。” 第二天，市医疗卫生局的有关人员亲自前来百户村，为程天石办理了相关手续。 从此，程天石走出了灰色地带，可以光明正大地施展拳脚。 通过这件事，秦凡在本子上记下。 凡是人民群众认可、拥戴，有长期的从医经验，有真才实学的老中医人，都可以直接申请办理执业医师证。 他准备将这个建议写进将来的调研报告中。 一周后，秦凡和房学林从医院中悄悄接走马红英和橙橙。 亲自送母女两人坐上了前往海州的航班。 到了海州，橙橙会休息一段时间，等完全复原，再去新的学校上学。 而秦凡和房学林也结束了调研，坐航班返回了京城。 邓小林事件性质恶劣，证据确凿，民愤非常大，等待他的将是从严从重的量刑。 有极大的可能会判处死刑。 正如谭冠英所言，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回到京城的家中，已经是下午的三点钟。 这一趟出差前后半个月，时间也到了四月初。 韩灵的身子已经看得出来了，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她怀孕是没有任何的不良反应，很轻松地就度过了头三个月。 可周雨兰就不同了，干呕、厌食等症状又渐渐来临。 这人与人的体质不同，得到了充分体现。 第二天，秦凡正在给患者进行诊断。 从外边走进来两个熟人，他们是袁诚国和袁梦。 见到秦凡抬头，袁梦对着他眨了眨眼睛，表示打招呼。 “小梦，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韩灵从里边走出来。 “咯咯，灵儿，你都能看出来了。” 袁梦上前拉着韩灵的手，上下打量了一下。 韩灵满脸幸福地点点头，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腰间粗了不少，行动没有以前的灵活。 “哦，这是袁叔叔吧。” 韩灵问。 “嗯，我爸有些不舒服，过来找秦凡哥哥看一下。” 韩灵又喊了一声袁诚国，她顺手帮对方取了个号。 “袁叔，你要稍等一会，前边还有三个患者。” 袁诚国呵呵一笑，“没关系，用不了多少时间的。” 这时，有个声音说：“呵呵，韩小姐，请帮我也取一张吧。” 韩灵回头一看，却是大胖子董大海。 她笑了笑，顺手帮董大海取了一个号。 “谢谢啦！” 董大海道了声谢，就挨着袁诚国坐下。 “灵儿，前段时间，秦凡哥哥是不是出差去了？” “嗯，去江东省了，昨天才回来…” 两女在这里闲聊，董大海的耳朵却竖了起来。 他抓住了其中的关键词“秦凡哥哥”。 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袁梦，在心中不断推测这女孩子和秦凡是什么关系。 董大海以治疗肥胖病接近秦凡，每天都会前来扁鹊堂取中药。 已经成了这里的常客。 对于韩灵的身份，他是早就知道，还专程打听过，知道是小文的妻子。 更是姜家目前的韩大小姐。 如今又蹦出一个小美女叫秦凡哥哥，貌似这小美女和秦凡的关系看起来很不一般。 很快，前边的患者就陆续离开了。 “爸，该你了。” 袁梦提醒道。 董大海特意看了一眼袁诚国，从袁诚国的气度上，他判断出对方是商人。 袁诚国站起来，向秦凡走去。 “袁叔，你哪儿不舒服，这么憔悴？” 秦凡望了下对方。 “快请坐，我帮你看看。” 袁诚国的气色的确不太好，脸色有些蜡黄，萎靡不振，一看就是严重的睡眠不足。 “秦凡哥哥，我爸最近老是失眠，他说有一点声音就立即醒过来。” 袁梦说。 袁诚国点点头补充，“是的，就是梦儿说的这样。” “不能有一点动静，我感觉就是一种浅睡眠，很容易惊醒。” 第886章 心病不寐 第886章心病不寐 秦凡又问：“什么时间开始的？” 袁诚国苦笑道：“有大半个月了，即便是没有声音，每天晚上一到凌晨两点多就会自己醒过来。” “哦，还容易做梦，只要醒过来就再也睡不着了。” 秦凡点点头，伸手把了个脉，又看了看舌苔，舌红苔薄微黄。 “大便正常吗？” “这个倒是正常的，就是胃口差，口发干，心烦意乱的。” 秦凡放开了袁诚国的手腕。 “秦凡哥哥，要不要紧啊。” 袁梦担忧地问。 “没关系，袁叔这是心病引起的失眠。” 秦凡笑着说。 “啊，老爸，你有什么心病呀。” 袁梦惊讶地看着袁诚国。 袁诚国白了一眼女儿，“你懂什么，最近的事情比较多，或许真的是想问题想得太多了。” 秦凡笑着点头，“嗯，长期处于一种焦虑状态中，精神过于疲惫，就会影响到我们的睡眠。” 其实，像袁诚国这种症状，在中医里又叫心病不寐，西医就叫失眠症。 一般的治疗上是从养心安神、补肾宁心来进行治疗。 但袁诚国这种心病不寐，是情志方面引起，从辩证上却要从肝来调理。 在古代典籍中，对于失眠与肝的关系早有论述。 《血证论》中有记载：“肝藏魂，人寤则魂游于目，寐则魂返于肝”。 通俗的解释就是说，肝脏在白天活动时作用于双眼，在夜晚睡眠时返回人体内。 同时在《医碥》中也记载，“郁则不舒，则皆肝木之病矣”。 如果说前者是强调肝对于睡眠的作用。 那么这句话更明确地指出，所有关乎情志方面的问题，皆与肝脏有关系。 “袁叔，遇事要放宽心，你看袁梦都这么大了，就不用太操心公司的事，该放松的时候就放松。” 秦凡笑着说。 “嗯，我知道的。” 袁诚国点点头。 其实，他哪放得下，经营一个大公司，什么事都要他决策。 秦凡提笔写了一个处方，以平肝活血，理气宽胸为主。 叮嘱连服三剂，用水煎服，每日两次。 “秦凡哥哥，谢谢你啊。” “呵，和我还客气什么，只要袁叔调整好心态，这个失眠自然就消失。” 秦凡笑道。 “袁叔，一定要放宽心，不要想得太多。” 随后，韩灵就带着两人去抓药。 见袁诚国他们离开，董大海就坐了下来。 他耳朵听见了几人的对话，对双方的关系大概也明白了几分。 但可以看出，袁家父女和秦凡的关系很不一般，远超普通的朋友。 “秦先生，我今天来复诊。” 董大海笑呵呵地说。 他如今的体重再次减轻了10多斤，重量减了下去，腰自然就变小了不少。 自我感觉以前的裤子和衣服穿起来都是空荡荡地。 说实话，董大海能坚持下来，的确有些出乎秦凡的预料之外。 这让秦凡对董大海的印象，也大有转变。 至少说，这个混世魔王不是无药可救，还是有他自己的优点。 董大海坚持不懈地减肥和锻炼，让家中的老爷子和父亲最近经常表扬他。 对他的关注度超过了以前几百倍，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大好处。 可以说，董大海树立积极向上的个人形象已经取得初步成果。 董大海说：“秦先生，我想请你吃顿饭，好好地感谢你！” 秦凡看了看董大海，对方是满脸期待。 莞尔一笑，“你可是要忌嘴的，等你减下来再说吧。” 秦凡没有拒绝，这让董大海大为振奋。 他笑着说：“嗨，我吃清淡一点就是，主要是认识这么久，一直在麻烦你，我保证不会暴饮暴食！” “好吧。” 秦凡便同意下来。 “哈哈哈，就这么定了，我到时给你电话。” 董大海心中大喜。 秦凡点点头，放开了脉诊的手。 “最近大便正常了没有，腹部还痛吗？” “不痛了，大便也正常了。” 秦凡提笔把以前的药方进行了简单调整，递给了董大海。 “继续锻炼，看得出你现在改变了不少。” “呵呵，这都是你的妙手回春。” 董大海做了个扩胸的动作，“现在我感觉浑身都是干劲，万里长征路，我不会倒在最后的。” 他用了个比喻。 秦凡哈哈大笑，“行，祝你早日成功，一定要忌嘴。” 董大海高兴地拿起药方就赶紧去抓药。 “秦凡哥哥，我们走了。” 袁梦过来告别。 秦凡点点头。 袁梦笑着伸手在虚空抓了抓，示意拜拜。 在车上，袁梦忍不住问：“爸，公司是不是遇到了没法解决的事？” “没什么，你好好地开车。” 袁诚国闭目假寐。 其实，袁梦的猜测还真没错。 袁诚国的公司还真遇到了一点事。 他眼光敏锐，准备在北城区、南区投资建立两家大型的充电站。 国资委、土地审批、建设部门等手续都跑了下来，可在供电公司这里被卡壳了。 以前分管审批的副局长临时调离，新的副局长要重新进行审核。 可这一审核就是一个月过去。 公司跑业务的人接二连三吃了闭门羹。 袁诚国这个董事长只有亲自登门拜访，想约出来见个面，疏通一下关系。 可对方根本不出来，以工作繁忙为由。 袁诚国从其他渠道得知，是有人同样打算建立充电站。 一般来说，无论是加油站还是充电站，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在同区域中，为了避免恶性竞争，一定距离内只能建立一家。 种种迹象表明，这是有人想截胡，并且这人有不小的背景。 袁梦嘟了嘟红唇，“老爸，你实在解决不了，就给秦凡哥哥说啊，说不定他认识一些人呢。” “怎么能啥事都去麻烦秦先生，再等等吧，他现在也挺忙的。” 袁诚国说。 “好吧，反正我是不懂你那些，老爸，有些事不要太勉强，我们现在的生活已经非常好了。” 对于女儿袁梦的话，袁诚国只有在心头苦笑。 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结果不接他的事业，只知道写小说。 秦凡自然不知道这些，他接到房学林的电话。 “秦先生，调研报告我已经看了，也添加了一些内容，我发到你的手机上了。” “嗯，好的。” “如果没有什么大问题，明天我们就一起去部里递交上去。” 房学林说。 “行，我先看一看，晚上给你答复。” 回到京城后，秦凡起草了报告，又让房学林去补充，现在又回到秦凡手中。 要做到科学严谨，还具有可操控性，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第887章 急诊伊家老太太 第887章急诊伊家老太太 第二天，秦凡和房学林再次来到医疗卫生部。 两人先去拜访了谭冠英副部长，递交了打印好的调研报告。 谭冠英认真仔细地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 “放这里吧，我会尽快递交上去。” 她笑着对秦凡说：“秦先生，四月份商贸系统有个出访，是前往澳洲，你有没有时间？” 秦凡一怔，他还记着易良哲说过的事。 四月中旬，墨尔本当地商会组织的大型酒会。 鲁志文有可能会出席那次酒会。 谭冠英又说：“出访的地点是悉尼，参加那边月中旬组织的中澳商贸博览会。” “我们这边的医疗后勤保障是两名西医，一名中医。” “昨天李部长还在和我说，打算派你随团，但是你又刚刚出差回来。” “你如果没有时间，我就给李部长说一下。” “呵呵，没关系，那就我去吧。” 秦凡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他正愁没有可掩饰的身份进入澳洲。 并且，随团出访都是从特殊通道进入机场，这样反而会神不知鬼不觉。 到了那边，再想办法从悉尼悄悄转入墨尔本。 见秦凡很痛快地答应下来，谭冠英很高兴。 “嗯，时间还早，这段时间你就准备下，随行的除了商贸系统的大领导，就是各省负责商贸工作的同志。” 秦凡点点头。 在谭冠英这里坐了几分钟，两人就起身告辞。 本打算去拜访下李朝华部长，不料连高秘书都不在办公室。 两人只能作罢。 回到扁鹊堂，秦凡便给易良哲打了个电话。 两人又在电话中沟通了一下。 据易良哲反馈的信息，墨尔本的酒会时间是定在4月16日，地点是当地的万豪酒店。 这个时间和商贸系统的出访时间正好是一致。 两方定下计划后，便挂断了电话。 易良哲依旧让人收集那边的信息，防止中途有什么变化。 午饭后，秦凡还没来得及休息，就有个电话打进来。 他拿起手机一看，显示的是张丰。 “秦凡，你在哪儿？” 那边传来张丰有些焦急的声音。 “哦，我在扁鹊堂。” 秦凡说。 “你哪儿都不要去，我马上快到扁鹊堂了。” 秦凡估摸着对方有什么急事，“嗯，你慢点开，我等你。” 挂断电话，他带上挎包，就到外边等着。 不到十分钟，张丰的军用吉普就紧急停在了门口，他今天穿着便装。 “快上车！” 张丰一歪脑袋。 秦凡拉开车门，屁股刚刚坐上去，张丰就一踩油门，吉普车又窜了出去。 “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秦凡问。 前边就是一个三岔路口，刚刚亮起黄灯，张丰拐上公交道，飞快地闯了过去，让秦凡都有些心惊肉跳。 “伊清的奶奶最近身体一直不好，昨天晚上忽然昏睡不醒，住在京城医院中。” 伊清的奶奶，那就是伊老的母亲，难怪张丰会如此紧张。 只怕京城医院的专家们，都是如临大敌。 “哦，医院不是还有张老张圣杰吗？” 秦凡说。 “张老出任务了，其他的医生有些搞不定，我岳父又不放心，才特意点名要你过去。” “主要是老太太的年龄已经是91岁了，食管曾经做过一次手术，如今一直处于昏睡中，用药非常困难。” 张丰一边开车一边解释。 从张丰的简单介绍中，秦凡捕捉到几个关键词，昏睡不醒还做过食管手术。 他隐隐猜到几分，大概是老太太昏睡不醒，吞咽困难。 加上人一老，皮肤会变得松弛，静脉血管弹性差，管腔狭小，血管僵硬易滑动等因素，造成西医的输液也非常困难。 药物无法抵达体内，这治疗起来，自然就非常棘手。 秦凡安慰道：“你也不要着急，慢点开车。” 心中暗忖：“李朝华部长和高秘书都不在办公室，大概也是在京城医院吧。” 没一会，军用吉普就冲进了京城医院的停车场。 两人又急匆匆地坐电梯到住院部，来到重症病房区。 在走廊上，他果真见到了高新源秘书。 伊清和伊雷、伊静都在这里，三人都是非常焦虑。 “秦先生，快跟我去会议室。” 高秘书迎了上来。 “好的！” 秦凡的目光看了看伊清、伊雷和伊静。 他对着几人点点头，就跟着高秘书向专家会议室走去。 高秘书进去通报了一下，又出来请秦凡进去。 在会议室中，除了李朝华部长、还有伊老、以及医院的院长和几位专家。 “小秦，你坐吧！” 伊老微微颔首。 秦凡也没有客气，找了个空闲的位置坐下。 “苏院长，你来给秦先生介绍一下老太太的病情。” 李朝华直接进入主题。 京城医院的院长叫苏长宇，除了神情有几分紧张，眼睛中还有深深的不安。 或许是因为伊老忽然驾临的缘故。 他听到李朝华的话，丝毫不敢怠慢，更不敢轻视眼前的秦凡。 京城医院并不是没有中医，除了张圣杰，还有其他的中医专家。 但眼前这个秦凡，可是伊老直接点名的大医。 苏长宁拿起手中的检查报告递给了秦凡。 “秦先生，患者今年91岁，女性，半个月前出现食欲减退、通宵失眠、胸闷等症状。” “昨天晚上忽然昏睡不醒，今天一早收治入院…” 秦凡是一边看检查报告，一边听苏院长的介绍。 当苏长宇介绍完，他也把检查报告浏览结束。 从检查报告看，和秦凡的预测是差不多，到了这个年龄，身体机能大幅衰退。 一旦出现某一个方面的小问题，就引发了其他的并发症。 “伊老，我要亲自给老太太上手诊断。” 秦凡没有直接下结论，而是提出要去病房。 “伊老，我陪秦先生过去吧。” 雷思华秘书说。 伊老点点头。 雷思华秘书就带着秦凡去重症病房。 张丰和伊清他们见到秦凡出来，都跟在后边。 病房离会议室只有十几米远。 到了重症病房，张丰他们都自觉地没有跟进去，而是隔着玻璃窗看着里边。 床上躺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紧闭双眼，脸色苍白。 检测仪器上有心脏跳动的曲线，显示着对方还有生命体征。 病房中有名护士，在随时观察病人情况。 还有一位六十来岁的中年女性，头发依旧青黑，穿着十分得体，显得端庄很优雅。 这就是伊老的夫人梁文秀，秦凡这是第二次见到对方。 说起这个梁文秀，在年轻时，曾是鼎鼎大名的燕京大学才女，后来一直在燕京大学任教。 这还是大姨娘方慧告诉秦凡的。 “梁教授，秦先生要给老太太诊断下。” 雷思华秘书很尊敬地说。 第888章 闻香治病 第888章闻香治病 梁文秀微微点头，她在女儿的家庭婚宴上见过秦凡一次。 “小秦，辛苦你了。” “梁教授客气了，治病救人是我的工作，我先看看。” 他从被褥中轻轻将老太太的手腕拉出来，搭了个脉，是脉弦涩。 根据检查报告上的一些诊断，舌青紫，苔薄白，再结合他的脉诊和望诊。 秦凡心中便有了认定，这是一个肝气郁结引起的疾病。 他将老太太的手又塞进被褥中，示意几人到病房外去说。 “梁教授，我想了解一些事？” 秦凡问。 “哦，你说吧。” 梁文秀对人很是和蔼。 “老太太没昏睡前的精神状态怎么样？” 梁文秀想了想，“不怎么好，显得很抑郁。” 秦凡若有所思，他又问道：“老太太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心事？” 梁文秀皱眉回想。 “是的，就是心事，比如老太太有未解的愿望，心中放不下的事情。” 秦凡提醒道。 “妈，奶奶曾说过好几次，想回老家去看一看。” 伊清忽然说。 “对的对的，我也听奶奶说过，想在有生之年看一看家乡。” 伊静也说。 梁文秀也回忆起来，颔首道：“是的，有这么一回事。” 秦凡点点头，更坚定心中的判断。 “谢谢你，梁教授。” 秦凡道谢后，就对雷思华说：“雷秘书，我们回会议室吧。” 两人就再次返回会议室。 梁文秀没有跟上来，她很清楚，最终采用什么方法来治疗，是要伊老来做决断。 只是她非常困惑，老太太的病难道是因心事引起的？ ！ “妈，你别担心，秦凡肯定有办法治疗的。” 张丰宽慰道。 他对秦凡的信任，就如同信任自己的战友。 伊清想到自己当初无法站立，同样是秦凡用匪夷所思的办法治疗好了。 心中也是很期待。 会议室中的气氛有几分凝重，谁也没有发问，都在等秦凡说出诊断结果。 秦凡的目光扫视了一下众人。 “老太太的主要症状是胸闷、食欲不振、精神抑郁、难以吞咽、脉弦涩。” “这和医院的检查结果是一致的。” 苏长宁院长听到秦凡这个结论，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他真担心秦凡说出一个不一样的结果。 那样就成了一个大笑话。 秦凡接着说：“用中医来说，老太太这是肝气郁结引发的并发症。” “但造成肝气郁结的主因却是情志不畅所引起。” 众人闻言，脸上都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 虽然情志不畅是会引起各种各样的疾病，可老太太都91岁高龄了。 可以说儿孙满堂，生活无忧，她还有什么可焦虑的？ 秦凡顿了顿，继续说：“刚才我向梁教授具体了解过，老太太想在有生之年看一看家乡。” “这个或许就是她最大的心愿，日久天长，便成了心结。” 伊老的双眉紧锁，这件事他听梁文秀提起过。 只是老太太年龄太大，无论是坐车还是坐飞机，都非常不方便，因此就一直搁置下来了。 “小秦，你说老太太的病是因这个心事引起的？” 伊老问。 秦凡点点头。 “是的，无论是从西医还是中医的检查上来看，都指向了肝气郁结导致。” “在中医里，肝主疏泄，具有疏通全身气机的功能，一旦肝疏泄功能失常，气机失于疏通、畅达，就会形成气机郁结。” “所谓思乡情切，久而久之，就导致食欲不振，精神抑郁，胸闷等症状。” “长时间心事重重，到最后，人就会处于一种自我封闭的回忆中。” 懂医学的人听起来，倒不觉得有什么。 而不懂医学的就感觉实在是太难以置信。 伊老听完秦凡的分析，嘴角都轻微地向上抽动了一下。 大概连他也没有想到，老太太的病竟然是因为这个。 这时，李朝华部长又问：“秦先生，病因是找到了，可有什么办法治疗。” 秦凡思忖了一下。 “有办法，我们要先让老太太苏醒，再把心结打开，才能着手进一步治疗。” 苏长宁院长和几个专家都对视了一眼。 这个思路和他们开始是一样的，关键是老太太现在一直昏睡，吞咽和输液都非常困难，根本无法用药。 伊老微微点头，“你说具体一点。” 他早从苏长宁的汇报中知道这些。 秦凡说：“我的方法就是闻香治病，需要准备香炉，药材是沉香…” 众人都静静地听秦凡的治疗方式。 每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不一样的表情。 说实话，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闻香治病这个新名词。 其实，这也怪不了众人。 到了现代社会，中医失传太多，以至于很多传承难得一见。 虽然现代中医没落，但闻香治病，依旧能见到影子。 比如驱蚊香囊，具有驱除蚊虫、宁神静心的功效。 比如商场出售的药枕，具有治疗失眠，清心明目的功能。 这些都是闻香治病的范畴内。 秦凡又说：“选用沉香来进行香薰，使其香味弥漫房间，其功效不亚于煎药服用。” “沉香可以让人定魄安魂、静气安神、治疗失眠、祛除体内恶气、驱逐秽气，令人心情愉悦。” “老太太虽然昏迷不醒，吞咽和输液困难，但我们的皮肤是人体最大的器官，面积大，毛孔多。” “通过熏闻的外治方法，使得药气通过呼吸进入体内。” “透肌腠、入脏腑，起到调整机体阴阳平衡、鼓舞正气、抵御外邪。” 其实，香薰法和熏蒸法是有异曲同工之效。 书中常说香气怡人，沁人心脾！ 这些修饰词都暗含深奥的医理！ 听完秦凡这浅显易懂的解释。 苏长宁院长心中暗自感叹，这年轻的大医，果真不一般。 另辟蹊径，但又合情合理。 一下子就解决了他们头疼的难题。 伊老的眉毛舒展开，眼睛中多了一点欣慰。 他想到在家庭婚宴上，问秦凡米饭和鸡鸭鱼肉是治疗什么。 结果秦凡的回答同样是很奇特。 他默默点头，这小秦总是能给人不一般的惊喜！ “小雷，你去准备一下香炉，按照小秦的方法先进行治疗。” 伊老不再多说什么，直接拍了板。 没一会，雷思华秘书就找来一个小香炉。 秦凡取来一些沉香木放在香炉中慢慢焚烧，很快，整个病房中就弥漫出一股浓浓的药香。 随后，他也来到外边观察。 “秦先生，老太太大概什么时间能醒过来？” 梁文秀隔着玻璃望了一眼。 第889章 心病还需心药医 秦凡笑着说：“这要看老太太的身体接受能力，只要药香抵达，很快就会苏醒过来。” “梁教授，心病还需心药医，醒过来只是第一步。” “嗯，我明白了。”梁文秀点点头，“我去找老伊商量。” “秦凡，你不会也赞同老太太返乡吧？”张丰说。 秦凡摆摆手，“老太太的身体无法坚持长途跋涉，这是事实。” “可是不让她把心事了结，迟早还会出现问题，这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你们想一想，老太太想看看家乡，主要是想干什么？” “我觉得奶奶是想知道家乡的老房子还好不好，想知道同辈的人还有哪些在，想和家乡人说说话呗。”伊清说。 张丰、伊静、伊雷都点头。 “嗯，这就是一个人的根，年龄一大，她就会时常记在心里。” “老太太虽然无法亲自前去，但你们可以代她来完成。” “对呀！我就怎么没想到。”伊雷一拍后脑勺。 几人正说着，梁文秀又走了过来。 “雷儿，你回去收拾下，立即赶回奶奶的老家，去拍一些视频回来。” “啊…哦…” 伊雷没想到秦凡刚刚提醒，母亲就交代下来。 他对着秦凡竖起大拇指，那意思是夸赞秦凡料事如神。 接着又点头，“好的，我立即就赶回老家去，争取明天晚上赶回来。” 在小辈中，伊清和伊静都是女人，这个任务自然就落在他的身上。 接着，梁文秀又交代了几句，伊雷这才离开。 半个小时后，秦凡又进入病房换上新的沉香木。 出来时，伊老正准备离开。 他的时间都不属于自己，每分每秒都有详细安排。 能抽出这么一点时间来关心下自己的老母亲，已经是非常难得。 “秦先生，这里就拜托你照料一下。”雷思华秘书握了握秦凡的手。 “好的，我会一直守在这里，等老太太苏醒。”秦凡说。 治疗老太太，是解决伊老的后顾之忧，这是他义无反顾的事。 伊老和李朝华都对着秦凡微微点头，向电梯口走去。 立即有身穿便衣的人跟上，他们警戒着周围情况，右手有意无意地按在腰间，护卫着伊老一行人离开。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负责安全保卫的警卫。 目送伊老他们进入电梯，苏长宁院长和梁文秀、秦凡交谈了几句，也告辞离开。 有秦凡这个大医在，他们只负责后勤保障。 梁文秀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秦先生，你也过来坐吧。” “梁教授，你叫我小秦吧。” 梁文秀和蔼地笑了笑，“好吧，你和雷儿他们的年龄差不多，就叫我梁阿姨吧。” “嗯，梁阿姨，您也不要太担心了，老太太醒过来后，可以如实地告诉她，说伊雷代她回家乡去了。” “老太太心中高兴，那时再用药物进行调理，自然会事半功倍，很快康复。” 梁文秀点点头。 秦凡、张丰他们都陪着梁文秀聊起来。 梁文秀博学多才，思维敏捷，谈吐很有学者的风范。 如果不是因为伊老的工作，梁文秀绝对是了不起的大学者。 只可惜因为伊老，就注定她必须回归到家庭，当好伊老的贤内助。 晚饭时间，秦凡才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有急诊，不回家吃饭。 中途又换了一次沉香木。 直到晚上8点左右，护士忽然从里边打开病房门。 “梁教授，老太太醒过来了。” 众人都惊喜地站起来。 “清儿，快给你爸打个电话，告诉他老太太醒了，不要让他牵挂。”梁文秀说。 伊清连忙走到一边去给伊老打电话。 几人都快步走进病房中，房间中依旧是浓浓的药香。 “妈，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梁文秀坐在床边。 “奶奶！奶奶！”伊静和张丰都喊了一声。 老太太有些浑浊的眼睛左右看了看，似乎感觉到这是在医院中。 “文秀，我是不是又给你们添乱了？” “妈，没有的事，只有您身体健康了，大家才会高兴。”梁文秀急忙安慰。 伊清这时走进来，凑到床前，“奶奶，我爸知道您醒了，他说晚一点过来看您。” “哎，他时间宝贵，叫他不要来了，有你们在就可以了。”老太太很通情达理。 “妈，我们知道你牵挂老家，下午我已经让雷儿回老家去了。”梁文秀说。 “你不要挂念，雷儿会把老家的情况给您带回来的。” “好好，要辛苦小雷子了。” 秦凡一怔，没想到伊雷的小名竟然叫小雷子。 张丰看了一眼秦凡，挤了挤眉毛。 “小秦，你来帮老太太检查下。”梁文秀又给老太太说：“妈，这是给你治病的小秦。” “奶奶您好，我帮你瞧瞧。”秦凡笑着说。 他上前给老太太搭了个脉，几秒钟就放开。 “梁阿姨，一切都非常好，现在可以使用一些药物来调理，慢慢下咽。” “嗯，按你的方法来吧。”梁文秀点头。 秦凡拿出笔和纸，写下一个处方，交给了护士。 叮嘱道：“按照药方去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浓汁服用。” 护士接过处方就赶紧去准备。 秦凡又笑着说：“奶奶，您老没什么大问题的，要放宽心，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 “哎，人老了，简直没什么意思，你看我一倒下，拖累了好多人。” “哈哈哈，奶奶，您老要争取活过一百岁，那时我可是要厚着脸皮来喝您的百岁酒。” “是啊，奶奶。”张丰在一边附和。 顿时，就逗乐了老太太，“呵呵，那不成了老妖精。” “妈，你还没有看到重孙的，是不是？” 老太太的目光就放在了伊清和张丰身上。 她眨了下眼睛，“小清，你妈说的是真的？” 伊清俯身握住老太太的手，“嗯，我和张丰都准备要个孩子，您老可要赶紧好起来哦。” 老太太点点头。 在京城医院中，一直等到老太太服下了小半碗汤剂。 秦凡这才返回家里。 第二天上午，秦凡处理了一会扁鹊堂的事，就让家中的司机开车送他前往医院，他还记着要给老太太复诊。 还没到医院，他就接到董大海的电话。 “秦先生，你今天没上班？” “哦，我在京城医院，这边有些事。” 董大海在那边笑着说：“我是说来这边取药，没见到你。” “今天晚上有空没有？我想和你吃顿饭。” 秦凡想了想，感觉今天晚上应该有空，便答应下来。 董大海约定的地方就是京华饭店。 挂断电话，秦凡就赶去住院部。 老太太已经连续服用了几次浓汁汤剂，虽然每次量不多，但已经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昨天晚上深夜1点多睡觉，早上6点左右就醒过来。 已经嚷着要坐起来，精神状态大有好转。 病房中只有伊清和伊静两人在。 第865章 插队引发的风波 第865章插队引发的风波 韩灵点点头，她又回头给秦凡说：“姐夫，我先去一下，一会过来找你们。” “哦，让燕妮陪你去吧。” 秦凡说。 “呵呵，没关系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韩灵说：“燕妮姐还要选衣服的。” “嗯，那快去吧，我们就在这儿等你，小心一点。” 秦凡叮嘱了一句。 他也没有多在意，毕竟只是去一下卫生间。 韩灵走出女装精品店，按照指示牌找了过去。 其实，至从小文牺牲后，大家对韩灵的关照都特别多，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韩灵哪有不知道大家的心意。 宇文向晚的话，她实际上是听到了，只是故意装作没有听见。 大家都这么对她了，她感觉不能再流露出悲伤，否则会影响到所有人的心情。 不过，她内心深处还是揪心地痛，打扮得再好看，她的小文哥也看不见了。 卫生间的确不是太远，在三楼的一个角落中。 只不过，在外边排队的女性还挺多。 这种大型的百货商场，每个楼层只有一处卫生间。 虽说蹲位都是一样多，但女卫生间和男卫生间略有不同。 因生理上的缘故，男卫生间往往是大小便分开，所以一般不会出现排队的现象。 而女卫生间就有些不一样，大小便同用一个蹲位，这就势必造成位置有时候不够用。 而今天恰恰又是周六，客流量比平常相对要多一倍。 前来上卫生间的女性，都是很自觉地排队等候。 这种情况在许多大超市中也是经常遇见，如果等不及就只有到另外的楼层去找卫生间。 韩灵见到这种情况，也只能随大流一起排队。 好在等待的时间并不长，没一会就要轮到韩灵了。 这时，有个穿着很时尚，花枝招展的年轻女人，带着一股香风走了过来。 她淡淡地一瞥，不由分说地就站在韩灵的前边。 排队等候的人都见到这女人的插队，大家虽然不说什么，其实心中都非常的不舒服。 人人都很自觉，你凭什么讲特殊！ 韩灵忍不住提醒。 “这位小姐，大家都在自觉排队，你插队可不好吧。” 年轻女人扬着下巴，回头上下打量了一番韩灵。 听韩灵的口音很明显是外地人，看穿着打扮也不怎么样。 她眉毛一掀，“谁说我在插队了，我本来就是这个位置，只是离开了一会。” 顿时，众人都集体无语。 大家都等了十几分钟，来的时候这女人就不在。 她插队还编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 韩灵摇摇头，淡淡一笑，也不再搭理对方。 年轻女人见韩灵摇头淡笑，知道韩灵是从内心在鄙视她，正要说什么。 这时，后边有女性开始不满了。 “你太没道理了吧，难道你走一天，这个位置都是你的。” “况且，我们谁也没见到你在这儿排过队。” 这时，卫生间有人出来，年轻女人瞪了一眼韩灵，有些怪韩灵多嘴。 她骄傲地扭着水蛇腰，走了几步又回头：“你们没见到的可多了。” 然后大摇大摆地进了卫生间。 “都什么人啊，穿着倒是很讲究，怎么没有一点素质。” “呵呵，还不如我们这些外来的游客。” “真是好笑，连上个卫生间都要插队，怎么不说卫生间是她家买下的。” 排队的众人纷纷摇头，更有人大声指责。 其实，像这种插队的现象在日常生活中处处皆是。 韩灵也犯不着生气，退一步海阔天空。 在进卫生间时，还与那女人迎面相遇，韩灵看都没看对方。 年轻女人不满地哼了一下，才转身离开。 见到她出来，不少人又是投去鄙夷的目光。 没一会，韩灵就从卫生间出来，她准备去找周雨兰她们。 还没走出50米，就迎面被三个女人拦住。 韩灵定睛一看，其中一人还不是别人，正是插队的那个年轻女人。 “小彤，你说的就是她呀？” 其中一个女人问。 叫小彤的女人，全名叫黄小彤。 问话的女人是她的同伴，叫谭蓉，另一个矮个子的女人叫罗兰。 “是的，就是她！” 黄小彤的柳眉倒竖，厉声质问，“你是不是在背后骂了我？” 韩灵一怔。 说实话，她内心非常反感插队的行为，不过，也不会无聊到背后去嚼舌头。 但对方一上来就是质问的口气，还是让韩灵有几分生气。 微微皱眉道：“我哪儿骂你了，你可能是听错了吧。” “哼，你没有骂我，怎么那些人都对我不满！” 黄小彤气愤填膺地指着韩灵说。 顿时，韩灵再次无语，甚至还感觉对方的行为有几分好笑。 太自以为是了吧，似乎她就是世界的中心。 “这位小姐，嘴巴是长在大家身上的，你能堵住众人的嘴吗？” “况且，所有人都是见到你在插队，我只是好心提醒了你一句而已。” 韩灵说。 事实也的确如此。 可这黄小彤平时就娇蛮任性，似乎所有人都应该围着她打转。 此时，只会把韩灵的话当成是一种讽刺。 在她看来，韩灵就不应该说她插队的事，韩灵不说，别人就不会说。 她越想越有气，抡起巴掌就甩了出去。 韩灵哪会想到对方说打就打，根本就来不及躲闪。 “啪”的一声，被打了个正着。 她当即就感觉大脑嗡的一声，小脸蛋是火辣辣的。 清脆的耳光声让谭蓉和罗兰都吓了一跳。 她俩也没想到黄小彤会忽然出手伤人，两人急忙上前拉住还要出手的黄小彤。 韩灵如果没有怀孕，倒是不介意和对方撕打。 可现在不同，她顾及肚子中的孩子，连忙退后几步。 黄小彤口无遮掩的破口大骂，“臭婆娘，我撕烂你的嘴…”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飞速冲来。 黄小彤只感觉眼前一花，腹部一痛，人就倒飞了出去。 “扑通”一声，来了个狗啃屎。 接着，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提了起来。 “啪啪啪！” 一连串几个大耳光落在黄小彤的脸上。 韩灵定睛一看，才发现出手教训黄小彤的是凤凰女。 而秦凡和周雨兰、宇文向晚都阴沉着一张脸走过来。 原来，几人把衣服试完，秦凡付款后，韩灵还没有回来。 几人便找了过来。 正好见到黄小彤打了韩灵一耳光。 这一下，就捅了马蜂窝，打在韩灵脸上，那就是打了秦凡他们的脸。 小文牺牲在他们的面前，所有人的心中都感觉很愧疚，现在视韩灵像个宝一样。 何况韩灵还怀有小文的孩子。 就是天王老子动了韩灵一下，他们都不会轻饶！ 这黄小彤纯粹就是自己找挨打！ 凤凰女平时都不屑动手，今天亲自动手教训一个不会功夫的女人。 可想而知她是如何的愤怒。 说实话，以她的功力，捏死黄小彤都是轻而易举。 第890章 董大海请客 见到秦凡进来，伊清把昨天晚上的情况说了说。 秦凡又给老太太复诊。 恢复情况比预期的还要好。 这是因为心结打开，再加上药物的调理，疗效自然也特别的好。 没一会，苏长宁院长也带着专家前来探视，同时对老太太的身体做了一些例行的检查。 秦凡在医院中陪老太太聊了会，才返回扁鹊堂。 临走时，还叮嘱浓汁汤剂饭前要按时服用。 下午六点，董大海就已经在京华饭店的门前等着。 经过了长达几个月的接触，他才终于请到秦凡出来，这标志着他的进步是非常有成果。 这时，有辆黑色的奥迪停在了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个中年人，赫然就是袁诚国。 董大海见到他，先是微微发愣。 接着就笑起来，他上前打了声招呼。 “袁叔！” 袁诚国听到董大海叫他，便停下了脚步，眼睛中流露出困惑不解。 他感觉董大海有一点面熟，但又分明不认识。 董大海笑呵呵地提醒，“在秦先生的扁鹊堂，我们一起看病。” “哦…我记起来了，那天你在我后边。” 董大海点点头，他那天听到秦凡叫袁诚国是袁叔，袁梦又叫秦凡哥哥。 便知道袁家父女与秦凡的关系不一般。 “袁叔，我叫董大海，你今天在这里有饭局？”董大海问。 “嗯，请一个朋友吃个饭。” “哦，今天晚上秦先生也会来，袁叔，你们在什么厅，一会我和秦先生还是要敬你一杯酒呀。” “呵呵，原来董少是在等秦先生，那可真是凑巧了。”袁诚国笑着说：“我在国色天香厅。” “好的，一会我和秦先生一起过来。” 两人也没再闲聊，袁诚国打了声招呼就走进大厅中。 又等了一会，有一辆车开过来。 这次下来的依旧不是秦凡，而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国字脸，浓眉。 对方表情很严肃，带着官威，一看就是体制内手握实权的官员。 他的目光一扫视，就见到门口的董大海，神情当即就怔住。 连忙满脸堆笑，迎了上去。 “哈哈哈，董少，好久不见了。” 董大海停止玩手机，抬眉一看，“哦，是方副局长。” 这方副局长，全名叫方留良，是京城供电系统的副局长。 不要小看只是副职，企业要用电，住宅小区要用电，铺设新线路还必须通过他的审批。 是个手握实权的人物。 “董少，你晚上有饭局？”方留良问。 “嗯，今天请了一个客人，我在这里等他。” 方留良闻言，顿时就升起强烈的好奇心。 这董大海可是供电系统大老板的儿子，虽然一直都是混世魔王，可也不是一般人能结交上。 最主要是，是谁值得董大海亲自在门口迎接。 董大海又问：“方副局长，你也是应酬吧？” 方留良苦笑着，装作有几分惶恐。 “呵呵，有个客户邀请了我好几次，实在是推脱不了啊。” “董少，你也知道，不来呢，他们会说我摆架子，看不起民营企业，来了嘛又不怎么好。” “嗯，理解理解！” 正说着，又有一辆车开过来停下。 这次是秦凡从车上下来，送他前来的是家中的专职司机。 董大海越过方留良向秦凡快步走去，人还没有到，他就哈哈大笑起来。 “秦先生，你可算到了！” 方留良忍不住回头去看，他自然不认识秦凡。 只不过，是谁能让董大海都亲自迎接，他倒是非常想知道。 “呵呵，董少，怎敢劳驾你亲自迎接。”秦凡笑着说。 “哈哈哈，没关系，你是贵客，这边请！” 董大海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从方留良身边经过，董大海对着他点点头，就带着秦凡走进电梯中。 方留良愣了一会，才坐另一部电梯上了楼。 他还在翻来覆去的回想，谁家的公子姓秦，有是有，可似乎也没有谁值得董大海亲自迎接。 他带着满腹的疑问，在服务小姐的引领下，走进国色天香的雅间。 心中还盘算着，一会要过去敬董大海的酒。 而雅间中，早已经有人，恰恰就是袁诚国。 他见到邀请的方留良已到，热情地伸出手迎上去。 “哈哈哈，方局，快快请坐！” 方留良和袁诚国轻轻握了握，“袁董，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塞车。” “没关系，没关系，方局你公务繁忙嘛。” 有服务小姐给方留良拉开椅子，两人坐了下来。 袁诚国便吩咐可以上菜了。 “袁董你也太客气了。”方留良说。 “哪里哪里，我应该早去拜会方局的，可你一直工作繁忙，今天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 “现在事情多，来你这里，我都是推了其他的应酬的。”方留良打了个哈哈。 不过，他这话倒没有说假，请他吃饭的人随时都是排成队。 “嗯，要谢谢方局今天把时间留给我了。” 这时，有服务生陆续端上来精致的菜肴，还送来两瓶53度的茅台。 袁诚国打开茅台酒，亲自给方留良斟满。 他身为公司董事长，不是什么紧要人物，大多数都是下边的人搞定。 可这个方留良却非常不好对付。 现在充电站的线路审批权在他手中，让公司计划一直搁浅，无法开工建设。 迫于无奈，袁诚国只有亲自出马，约了好几次，方留良才同意今天晚上见一面。 方留良自然也明白袁诚国请他是什么意思。 只不过，他也不好办。 袁诚国看中的这个项目，可区委会有个领导的亲戚也看中。 就造成在同区域内，非常近的距离存在两家。 方留良就一直压着，但两边都还没有审批。 今天晚上他同意过来见一见，实际上是想劝袁诚国退让一步。 酒过三巡后。 袁诚国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卡，推到方留良的酒杯旁。 “袁董，你这是什么意思？”方留良微微皱眉问。 “哈哈哈，方局可不要误会，这只是一张小小的贵宾卡，是朋友给我的。” “我又很少去，就借花献佛送给方局，算是晚到的祝贺。” “方局到这边上任，我消息不灵通，也没来得及恭贺你啊。”袁诚国笑着解释。 “呵呵，谢谢了，心意我心领了，这东西我就不收，现在可是有规定的啊。”方留良摆手道。 “嗨，我和方局是一回生二回熟，即便是这次不成，以后还是有合作机会的。” “况且，这只是平常的贵宾卡而已。”袁诚国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磕了几下。 第866章 真假孕妇 周雨兰担心韩灵情绪太激动，连忙拉住对方的手安抚。 关切地问：“灵儿，伤到你没有？” 她拉开韩灵捂住脸的手，见小脸上有淡淡的指痕，连忙提醒。 “秦凡，你快帮灵儿看一下。” 秦凡伸手搭了个脉。 还好，除了有些情绪激动，并没有其他不好的迹象。 “灵儿，你先放缓心情，不要太激动，这里交给我们。”秦凡安慰道。 韩灵还是挺委屈，含泪点点头。 任谁无缘无故地挨上一巴掌，也是心中有气的。 好在她并不会孤立无援，还有这么多的亲人朋友帮她。 见到这边发生打架，不少人都围了过来，没一会就形成了里三层的外三层。 有几个从卫生间出来的女人，刚才也见到了黄小彤打韩灵的过程。 她们纷纷指责黄小彤，做了现场最好的解说员。 “这个女人太霸道了，刚才上卫生间就插队，这位小姑娘只是提醒了她一句…” 其实，秦凡他们根本无需问韩灵发生了什么。 懂事的韩灵，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惹事。 谭蓉和罗兰见黄小彤反被凤凰女打，赶紧上前来拉架。 “哎呀，别打了，快别打了。” 宇文向晚上前一站，脸上带着一些戾气。 毫不客气地呵斥，“滚！站一边去！” 见宇文向晚怒气冲冲，一脸的不善。 谭蓉和罗兰连忙止步，不敢上前，不管怎么说理亏的终究是黄小彤。 先动手打人的同样是黄小彤。 两人一对视，谭蓉就赶紧退出人群，打电话搬救兵去了。 黄小彤被凤凰女赏了一连串的耳光。 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痛，没有一点还手之力，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从来都是她骂别人，教训别人，何时轮到被人来教训。 没有被凤凰女打落牙齿，已经算是凤凰女手下留情。 不过，这五六个耳光下来，黄小彤的脸也成了猴子屁股，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 一张脸愤怒得有些扭曲变形，甚至是咬牙切齿。 “你敢打我！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你知不知道她是两个月的孕妇！”凤凰女横眉冷对，“我教训你，是给你长个记性！” 顿时，围观的群众一片哗然。 不少人早从那几个知情的女人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插队倒也算了，还找别人无理取闹，现在更是先出手打孕妇，简直是嚣张跋扈。 不少围观群众义愤填膺，这个社会毕竟是需要正能量的，纷纷对黄小彤口诛笔伐。 有人大声喊，“打得好！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就是应该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不是以她为中心！” 更有人说：“真是解恨，出手打别人时就要想到自己被人打！” 这种一边倒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时间，黄小彤成了过街的老鼠，人民群众的公敌。 现场的罗兰根本不敢上前帮她，连话都不敢说，唯恐一不小心也成了众矢之的。 她望了望外边，心中焦急谭蓉怎么还没有把人叫来。 黄小彤此时还真被愤怒的人群吓怂了，完全淹没在口水中。 她脸色变得灰白，唯恐愤怒的人群失去理智。 韩灵见围观人群越来越多，似乎还有些失控的样子。 她拉了一下周雨兰的衣服。 “雨兰姐，还是算了吧，我没有什么事的。” 周雨兰看了一眼秦凡。 她见秦凡脸色铁青，一声不吭，就知道秦凡不愿意就此饶过对方。 黄小彤如此嚣张跋扈，定是有所倚仗，秦凡没有说话，大概是想看看背后是谁。 这种女人就应该好好教训一下。 周雨兰拍了拍韩灵的手。 “灵儿，虽然我们不欺负人，但也不能任人欺负，你能咽下这口气，秦凡行吗？” “还有燕妮、向晚他们能忍吗？不要担心什么。” 韩灵看了看秦凡，她哪有不知道秦凡、凤凰女和宇文向晚这是在给她出气。 但她也不想真把事情闹到没法收场的地步。 她心中非常温暖，刚才受到的委屈也烟消云散。 就在这时，有几个保安匆忙赶到，他们分开人群。 “都冷静点，冷静点，有话好好说，都不要动手。” 为首的那个保安，挺着肥硕的啤酒肚，红光满面，双手叉腰。 他目光扫视，落在了狼狈不堪的黄小彤身上。 身子一定，连忙放下两只手，几步走上前，态度带着几分讨好。 “黄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黄小彤此时正不知如何解围，见到这个胖保安，犹如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 她忽然捂住肚子，做出一副非常可怜的模样。 指着凤凰女，“岳队长，我是被她打的，我现在有些肚子疼。” 凤凰女讥讽道：“呵呵，你不会也说自己是怀孕了吧。” 黄小彤用手理了理散乱的头发，眼睛都快喷出火来。 她对凤凰女是最恨的。 干脆耍泼起来，“你还真没有说错，我就是有孕在身，岳队长，快把她控制起来！” 众人齐齐一愣，接着都是一阵摇头。 甚至不少人都忍不住讥笑起来，这个怀孕似乎也来得太快了吧。 黄小彤柳眉倒竖，“笑什么笑，她说她怀孕了，你们看得出吗？” 她自然是说韩灵怀孕的事。 “凭什么就不相信我是怀孕了！” 顿时，围观群众都是哑口无言。 还别说，这个强词夺理的理由还真让黄小彤站住了脚。 女性在怀孕初期，的确从外表上看不出来，一般要三个月以后，腹部才会渐渐增大。 虽说黄小彤的话带有一些狡辩和耍赖的成分在。 可谁能担保就没有怀孕？ 大概在这里，只有秦凡能确定，在他的一望之下，什么都是无所遁形。 虽说有的女性在怀孕期间，脾气会变得烦躁易怒。 可黄小彤是嚣张跋扈，伶牙俐齿。 这怀的是哪门子孕啊。 岳队长忽然听到黄小彤如此说，心中也是大吃一惊。 他已经从乱哄哄的议论声中，大概知道了起因。 现在两方都说有孕在身，他好像说谁不对都不好。 即便是想偏袒黄小彤，也不敢做得太明显。 只不过他知道黄小彤来自哪儿，更知道黄小彤背后还有谁。 不管双方怀孕是真还是假。 但凤凰女出手打了黄小彤出气，假如有身孕，似乎也说不过去吧。 他很是不悦地看向凤凰女。 “这位小姐，打人始终是不对的，假如黄小姐真有孕，岂不是成了以暴制暴。” 他这话说得很漂亮，其实，还是偏袒了黄小彤。 意思是说两个孕妇打架本就不对，凤凰女再插手进来那就是更不对。 凤凰女都快被这拍马屁的保安快气乐了。 “呵呵，她说她怀孕了，你还真信她，我告诉你，她刚才打的才是真孕妇！” “那你的意思是说，她就该打孕妇了？” 第891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第891章柳暗花明又一村 方留良见袁诚国说到这个份上，他也没有纠缠这个话题。 人情世故，你来我往，本来就很平常。 这种贵宾卡，一般是没有现金充值的，只是个人消费时，会根据等级来打折优惠。 袁诚国见目的达到，就直奔主题。 “方局，我也听到一些传闻，请你给我说说，我那个充电站有没有希望审批下来。” 方留良打了个哈哈。 “袁董，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那我就不隐瞒你了。” “虽然我们是在审批，但我们要考虑到用电量的分配，所能产生的效益。” “同区域距离太近，是不会同时批准两家，这样不仅影响市场的合理分配，还会让两家陷入恶性竞争。” “虽说具体经营的是你们，但输出电的却是我们，我们也是要看效益的。” “那是，这个和大型加油站是同样的道理。” 袁诚国点头说。 “所以，难办就在这里，按理说事情有个先来后到，可我的肩膀太小，有些扛不住啊。” 方留良这话已经说得非常直白，是上边有人打过招呼。 其实，袁诚国也打听到其中的缘由。 现在听方留良如此说，就表明了原来的审批基本没希望了。 这个时代，不仅要拼爹，更要拼人脉，拼财力。 他心中有些失落，举起手中的杯子。 “呵呵，这个我知道的，所以这件事还需要方局你给我指点迷津呀。” 方留良见袁诚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还非常的通情达理。 他心中很是高兴，举杯和袁诚国碰了碰。 而另一边的董大海和秦凡两人，同样是推杯换盏。 只不过，秦凡是喝白酒，而董大海喝了相对柔和的红酒。 两人交谈了不少事情，也加深了相互间的了解。 董大海在家排行老二，上边还有一个姐姐。 具体的背景董大海没有说，但董大海无意中提到董六奇这个人。 秦凡便有了一点印象。 董六奇12岁参加革命，曾孤胆英雄，一人俘虏了一个班的敌人。 秦凡不禁暗自感叹，谁会想到董家还有如此轰轰烈烈的功绩。 “哦，秦先生，你有个朋友今天也在京华饭店中。” 董大海说。 “哦，是谁？” “你叫他袁叔，前几天曾到扁鹊堂找你看病，今天很早就到了，是在国色天香的雅间。” “呵呵，原来是袁叔，他今天在这里请客？” 董大海点点头，“是的，我告诉他你会过来，我们要过去敬酒。” 通过几个月接触，他知道秦凡不喜欢玩虚的，就如实转述。 他更知道秦凡是一个很注重传统礼仪的人。 秦凡莞尔一笑。 “袁叔是我的长辈，既然遇上了，这个礼节肯定不能少。” 董大海看了看腕表，“时间差不多了，那我们就一起过去？” 秦凡点点头。 两人便出了雅间，向国色天香而去。 这边的袁诚国正在准备聆听马留良的建议，到了如今这个时候。 他打算退而求其次，先让一让，来换取方留良的友谊。 给今后的合作打下基础。 这人嘛，总是要懂得取舍，如果一味坚持，不仅会丧失方留良的友谊。 还会堵死今后的合作通道。 方留良沉吟思考了一分钟，“办法也不是没有…” 就在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响了。 “我去开门。” 袁诚国站起来去打开房门。 来人自然是秦凡和董大海，两人都手中掂着酒瓶。 “呵呵，秦凡、董少，两位快请进！” 秦凡走进雅间，笑呵呵地说：“袁叔，我听董少说你在这里，就想着过来敬你一杯酒。” “呵呵，快坐快坐！” 袁诚国高兴地招呼两人，又转过身说：“我来介绍下。” 还不等他介绍，方留良已经站起来，带着谦恭地笑容从桌子后走出来。 “董少、秦先生，我还说一会过去敬你们的酒呢，快快请坐！” 霎时，袁诚国就有些懵圈了，这…貌似他们都认识？ 董大海见是方留良，不禁微微发怔。 “呵呵，袁叔，你今天请的客人就是方副局长啊。” 这一声袁叔，轮到方留良彻底懵圈了。 他惊讶地问：“董少，你…们都认识？” 董大海哈哈大笑，“岂止是认识，我和袁叔还颇有缘分。” 他开了个玩笑，本意是指一前一后的找秦凡看病。 可听在方留良的耳朵里，这个缘分的意思就非常耐人寻味。 他很是古怪地看了下袁诚国。 暗忖：“你都有这般后台，还找我干什么？ ！” 心中这么想，手中动作却不慢，他拉开椅子，热情地邀请秦凡和董大海入座。 几人都坐了下来。 秦凡给袁诚国的杯子满上。 “袁叔，我们很久没在一起喝酒了，祝你身体健康。” “谢谢你啊，秦凡。” 袁诚国和秦凡碰了下酒杯，很爽快地一饮而尽。 秦凡拿过酒瓶，要给方留良满上。 “哦，秦先生，这位是供电系统的方留良副局长。” 董大海知道秦凡不认识，就介绍了一下。 这时的袁诚国才知道，方留良是不认识秦凡。 只是双方都认识董大海。 而方留良开始在门口见过董大海对秦凡的迎接，如今更不敢托大。 见秦凡给自己倒酒，微微起身，半个屁股都离开了凳子。 直到秦凡把酒倒完，这才坐直身体。 秦凡举杯，“方副局长，初次见面，祝你工作顺利，身体健康。” “谢谢秦先生，认识你非常荣幸！” 他同样是一饮而尽。 董大海哈哈大笑，“我暂时不能喝白酒，就以红酒作陪。” 他拿过茅台酒，给袁诚国满上。 “袁叔，你是长辈，我先敬你。” “谢谢董少。” 两人碰了下杯子，都喝下了各自的杯中酒。 董大海又拿过茅台酒分别给袁诚国和方留良满上一点。 方留良受宠若惊般的整个屁股都离开了凳子。 “坐下坐下，酒桌上就不要那么讲究，没想到方副局长和袁叔还是朋友。” 董大海说 “哦，嘿嘿。” 方留良心中不由得发苦。 早知道袁诚国有这么大的后台，自己还纠结什么？ 区委会的领导在董家面前，那根本就没法比。 “方副局长，我俩都是老熟人，我们喝一个。” 董大海举杯。 “谢谢！谢谢董少！” 喝尽杯中酒，方留良抢着给董大海的杯子满上。 秦凡说：“袁叔，要多注意身体啊，你这个年龄要多注重保养，不要考虑得太多。” “嗯，我知道的。” 袁诚国笑着点头。 “袁叔，什么事值得你天天焦虑，你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 董大海主动请缨。 方留良心中一咯噔，顿时尴尬起来。 他这时才知道袁诚国因为充电站一事而焦虑，以至于都失眠。 袁诚国从董少来到这里，就在心中猜测方留良和董少的关系。 如今见方留良很尴尬，心中顿时有些明白过来。 只怕这董少来头不小，方留良至始至终都表现得小心翼翼。 他笑着说：“呵呵，谢谢董少，方局正积极帮我想办法的。” 第867章 猛药 第867章猛药 岳队长脸上一僵，打着哈哈。 “不要误会不要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都说自己一方有身孕。” “大家最好是心平气和，不要冲动…” 听到岳队长毫无营养的话，完全是和稀泥的方式。 凤凰女不耐烦地打断对方的话，“你走开，这件事不是你管得了的。” 霎时，岳队长的笑容就变得很不自然。 说实话，如果是普通的人对他这么说，他肯定要发飙了。 只是他见凤凰女有恃无恐，这强势的姿态很不一般，才隐忍着不发。 不清楚状况前，他犯不着惹火烧身。 心想着两边不得罪，安抚一个算一个。 便问黄小彤，“黄小姐，你需要到医院去做进一步检查吗？” 黄小彤神情一滞，她本就没有怀孕，当时只是一时气愤耍泼。 可如今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 恐吓道：“肯定是要去检查的，有问题要她全部负责。” 见到对方耍起了无赖，还似乎讹诈上了自己，凤凰女不怒反笑。 她目光冰冷地看着黄小彤，上前走了两步。 黄小彤只认为凤凰女又要动手，吓得连忙躲在了岳队长的身后。 伸出脑袋叫嚣道：“岳队长，你看看，她又要打人，这简直就是当众行凶！快报警！报警！” 其实，面对这个情形。 岳队长也没有办法，正想着是不是报警时，人群再次被人分开。 “都让一让，让一让！” 只见一个满脸戾气的青年，在几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叫嚷的自然是他的跟班。 那黄小彤一见到簇拥进来的年轻人，就如同见到救星一般，飞快地跑过去。 眼睛眨巴几下，就委屈地抹起眼泪来。 “冲哥，你来得正好，我被她们欺负了！你看我的脸啊，好疼的！” 秦凡见到这年轻人出现，不由得暗叹一下。 说起京城这么大，但又如此之小。 这冲哥就是京华饭店中大闹饭桌的小衙内公子乔少。 当时乔少、安少、周少的嚣张，和如今的黄小彤是何其的相似。 大概这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 这乔少，全名叫乔冲，是典型的纨绔子弟。 见到乔冲，岳队长连忙上前刷下存在感。 “乔少，你来了。” 乔少好像和岳队长认识，微微点头。 他看了黄小彤一眼，又侧脸看了一下黄小彤的脸颊。 众人都以为他定会怒发冲冠，兴师问罪。 谁知，乔冲反而是冷冷地问：“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他没有关心黄小彤为什么被打，反而是问起不相干的事。 黄小彤脸上一滞，还多出几分紧张。 “冲哥，我只是出来逛一逛，不信你问谭蓉和罗兰。” “是啊，乔少，我们三个一直在一起的。” 谭蓉连忙给黄小彤作证。 罗兰也是点头。 秦凡眉角挑了挑，他从对方的一问一答中，看出一些端倪来。 这乔少似乎对黄小彤并不太信任嘛。 不然谭蓉和罗兰就不会站出来作证。 其实，衙内公子的圈子同样乱，这黄小彤本来是和乔冲是一对。 可前不久，乔少竟然发现黄小彤还和周少一起泡过吧。 他们所谓的铁三角，也因为这件事出现了裂痕。 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这周少明知道黄小彤是乔少的女朋友。 却还私下和黄小彤泡吧。 能让乔冲心里舒服才怪，只是乔冲苦于没有确凿证据。 可不管怎么说，黄小彤现在还是乔冲的女朋友。 “是谁打了你！” 乔少冷着脸问。 黄小彤在此时又恢复了趾高气扬，她拉住乔冲的胳膊，告状一般先用手指着凤凰女。 “是她打的，冲哥。” 她又指着韩灵，“还有她，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背后乱嚼舌头。” 乔冲顺着黄小彤的目光冷冷地看过去。 这一看不打紧，当即就是身子一震。 秦凡给他的印象太深了，完全就是扮猪吃老虎的主。 他用力甩开了黄小彤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又是点头又是哈腰。 还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 “哈哈哈，原来是秦少，你怎么也在这里呀。” 秦凡阴沉着脸，冷笑一声，“乔少，你的人好大胆！” 顿时，乔冲的笑容一滞。 他从秦凡的语气中听出冰冷刺骨的味道。 心中陡然一惊，还以为秦凡在为那天晚上的事记恨。 可转念一想，不对呀，当时喝了一瓶酒赔罪，梁子就已经算是揭过去了。 罗兰全程没有离开过，她是知道凤凰女和韩灵、周雨兰、秦凡是一起的。 她更是亲耳听见韩灵叫秦凡为姐夫。 如今再见到乔少谄媚般的叫秦少，心中的惊骇无以复加。 但是黄小彤并不知道，她当时被凤凰女吊打，根本来不及注意这些关系。 而谭蓉外出打电话搬救兵去了，更不清楚。 罗兰正想提醒黄小彤，却没想到黄小彤几步跟了过去。 “冲哥，你要给我出气啊！先报警！把他们抓起来！” 秦凡瞥了一眼黄小彤，那冰冷的眼神令人心中发寒。 乔冲正困惑什么地方让秦凡不高兴了。 现在见到秦凡这表情，顿时就醒悟过来。 原来，祸根竟然是黄小彤。 他恨不得远离秦凡，不去招惹这个人，可眼前的这女人，再一次拖他下水。 乔冲回头就是一巴掌，只听见“啪”的一声。 比凤凰女还打得响亮。 “报警！报你大爷的警！” 顿时，全场都被这一巴掌惊讶得目瞪口呆，一头雾水。 岳队长更是惊愕得差点咬了自己舌头。 他本来就怀疑凤凰女大有来头，如今细细琢磨秦凡和乔冲的对话，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乔冲没有帮黄小彤出气，反而是非常愤怒。 这秦少会是谁？ ！ 能让乔少如此的畏惧，那来头肯定更大。 心中止不住你庆幸，还好没有拉偏架，不然倒霉的就不止黄小彤一个了。 黄小彤更是被乔冲的这一耳光彻底打懵了。 委屈得眼泪汪汪，“冲哥，你…你…” 乔冲冷冷地瞪了一眼黄小彤，他回头换上灿烂无比的笑容。 “秦少，对不起，我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别说，他还真不知道实情。 谭蓉只是在电话里告诉他，说黄小彤在希尔百货被人打了。 具体什么起因，谭蓉还真没有说。 这时，就有群众七嘴八舌的将事情大概说了下。 当听完众人的话，乔冲的背脊都开始冒出了层层冷汗。 在心中把黄小彤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顺带还问候了谭蓉家的祖宗。 甚至都开始后悔起来，为什么要跑过来凑热闹。 他越看黄小彤越不顺眼，再想到黄小彤和周少几次泡吧的事。 气得怒吼道：“还不快滚过来向秦少赔礼道歉！” 第892章 随团澳洲 第892章随团澳洲 袁诚国没有说充电站在审批时遇到阻挠，反而夸奖了方留良在积极想办法。 这让方留良有些意外。 不过，他心中还真的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了一眼袁诚国。 他给董大海满上茅台酒。 “董少，你放心，袁董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董大海点点头，和方留良又喝了一杯酒。 一旁的秦凡早把袁诚国和方留良的表情尽收眼底。 心中暗自好笑，只怕袁诚国开始并不顺利。 但董大海误打误撞地出现，事情就有了转机。 袁诚国是喜出望外，本来就已经准备退一步，可没想到秦凡和董大海过来一坐。 事情就出现柳暗花明。 “哈哈哈，谢谢方局，我敬你！” 袁诚国笑着再次举杯。 几人觥筹交错，又来回走了几圈。 秦凡和董大海才起身告辞。 见两人都离开，方留良才说：“袁董，你怎么不早说啊，都差点大水冲了龙王庙。” 他把桌子上的那张贵宾卡又推到了袁诚国面前。 既然知道了这层关系，他就有些不好意思收下。 袁诚国呵呵一笑，再次推回去，“嗨，我这是迟到的祝贺，小小心意，方局一定要笑纳。” 方留良想了想，这才真正地收进口袋里。 他点点头，“袁董，明天我就给你批了，那边我去解释。” 有董家这个大佛在，想必对方听了只能收手。 秦凡和董大海回到雅间，又喝了一会酒，才各自散去。 一夜无话，吃过早饭，秦凡惦记着老太太的病。 就开车再次前往京城医院。 还没走进病房，就听见里边传来欢笑声。 隔着玻璃，秦凡看见老太太正乐呵呵地望着墙壁上的屏幕。 正播放着伊雷录制回来的家乡视频。 能活到老太太这么大的同龄人，几乎没有了。 但小个十来岁的同村人还有几个。 他们在视频中和老太太拉起家常，聊了聊家乡的变化，回忆着过去的一些往事。 还祝福老太太要保重身体。 梁文秀、张丰和伊清他们都在，伊老因工作繁忙，没有过来。 “哦，秦凡过来了。” 张丰看见了外边的秦凡。 秦凡走了进去，“看到你们其乐融融，我都不忍心过来打扰。” “秦凡，谢谢你啊，老太太今天好高兴。” 伊清说。 “呵呵，要谢就谢伊雷吧，这次他的功劳最大，又最辛苦。” 的确，伊雷几乎是马不停息，来回近四千公里，还要加紧拍摄。 听到秦凡的夸赞，伊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小雷子，快过来让奶奶看下。” 老太太招招手。 伊雷走了过去，拉起老太太的手。 “奶奶，没什么辛苦的，我是男人嘛，总不能让姐和小妹去跑这一趟。” 老太太轻轻地拍了下伊雷的手，慈祥地笑了笑。 “嗯，奶奶还是要谢谢你，文秀，小雷子终于有担当了，知道爱护姐姐和妹妹了。” 梁文秀很欣慰地点头。 从老太太的气色上，秦凡就知道，老太太是一天比一天好。 如今心事了结，更是由里到外都是顺畅。 他依旧把了个脉，叮嘱再吃三剂中药，便可以出院回家休养。 坐了一会，便向众人告辞，返回扁鹊堂。 时间很快就临近月中旬。 这段时间里，海州的李采薇打来电话，说马红英和橙橙的事已经安排妥当。 其次，商贸系统部出访澳洲的时间也通知下来，4月11号统一前往。 秦凡和宇文向晚、凤凰女商量了一下，又与易良哲进行了沟通。 制定了一个可靠的计划后，秦凡又对家里的事情安排了下。 11号一大早，他告别了家中的长辈和妻儿，让司机送他前往了商贸系统部报道。 商贸系统部主要是负责国内外贸易，坐落在京城的中心地带，是一栋八层的大楼。 这次出访的规模比较大，不少省、直辖市都派出了一名分管商贸工作的领导前往。 同行的除了两名西医，中医就是秦凡，还有几名翻译。 商贸系统部的大楼前，停靠了两台考斯特中巴，司机把车洗得一尘不染，戴着白手套站立在车头。 随时准备出发。 秦凡先到六楼的行政办公室报道，随后，就跟着接待人员走进了一个会议室。 会议室已经坐了十几个人，差不多都是四五十岁的模样。 整个会议室是烟雾缭绕，大功率的排气扇一直工作，也挡不住这么多的老烟枪。 在座的都是一方要员，见面便相互寒暄起来，一盒烟走一圈就所剩无几。 秦凡很年轻，这些领导自然没有谁注意到他。 他跟着接待人员来到最后一排。 “秦先生，你请坐一会。” 接待人员很礼貌地安排秦凡。 秦凡点点头，就坐了下来。 他见旁边还有两人，而这一排也只有他们三人。 便猜到这两人是随行的西医。 “哦，你们好，我是保健组的秦凡。” 秦凡笑着伸出了手。 那两人对视一眼，也伸出了手。 “我叫楚晃，是随行的医生。” “嗯，我叫孟全生。” 两人的年龄都在四十几岁，楚晃的身材要比孟全生魁梧一些。 “秦医生你可真年轻啊，是第一次随团出访吧。” 楚晃说。 “是的，两位都是前辈，我有很多地方不懂，还请及时的提点我一下。” 秦凡谦虚地说。 “呵呵，好说好说，一会开会时团长会具体宣布。” 孟全生说。 三人都是负责本次出访的保健任务，就相互闲聊了一下。 相比下，孟全生为人要热情一些，楚晃是少言寡语。 没一会，到会的人差不多都到齐了。 这时，从主席台一侧走进来四五个人。 众人的寒暄都停止下来，纷纷掐灭烟头，站了起来。 为首的中年人坐在了正中间的位置，在桌子正前方摆放着姓名，他叫董兆兴。 依次坐下的是副部长曹世镜，秘书长包奎，副书记秦云起。 “都坐吧，连我这个老烟枪都受不了了。” 董兆兴开了句玩笑，“长话短说，不然都熏成了老腊肉。” 下边的领导都呵呵笑起来。 秘书长包奎将麦克风移动了下，“同志们，我们在出发前开个短暂的会议。” “主要是强调一下组织纪律性，虽然大家都经常参加这种外事活动，我还是要重复一下。” “这次出访的团长由董部长亲自担任和带队，我是副团长，出访的都是各省和直辖市分管商贸工作的同志，共计20人。” “分成两个组，组长和副组长分别是…” 随后，他又念到翻译和随行的保障人员，其中就有保健医生。 当介绍到秦凡时，那聚焦的目光就太多了。 好像本次随行的人中，最年轻的就是他，其次就是几个翻译。 董兆兴听到秦凡的名字时，还特意地抬头看了看。 非常简短的介绍，然后又宣布了团队纪律，不能擅自离开团队，更不允许夜不归队，有事要请假等。 会议时间只开了半个小时。 然后，众人就集体登上两辆考斯特，浩浩荡荡地向机场赶去。 第868章 第一次出任务 秦凡摇头冷声，“她可没有得罪我，而是得罪了灵儿。” 黄小彤原本是要乔冲给她出头的，可没想到乔冲不但不帮她出头，还要她赔礼道歉。 委屈得就像受气的小媳妇。 她在这时见乔冲如此暴怒，也知道今天踢到了铁板上。 只有上前来给韩灵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 韩灵对她哪有什么好感，不高兴地侧过身子。 乔冲连忙换上笑脸。 “秦少，韩小姐的身体有没有问题，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秦凡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就是医生，心里有数。” “哦，那是那是，真是对不起，是我管教不严。”乔少连连陪罪。 那天在京华饭店，他可是亲耳听见康平的话，说秦凡的医术惊人。 铁三角几人查询了下秦凡的来历，才知道秦凡就是姜家的人。 秦凡把目光落在了黄小彤身上，带着揶揄的口吻。 “乔少，你知不知道，你这位女友说她也怀孕2个月了。” 他拍了拍乔少的肩膀，大有你好自为之的意思。 便带着周雨兰她们转身离开。 此言一出，黄小彤的脸刷地一下再次变得煞白。 她急忙摆手，“冲哥，我没有怀孕，你听我解释，听我的解释。” 本来乔冲就对她很怀疑，秦凡在临走时还添了一剂猛药。 这时，围观的群众见黄小彤还真是欺骗了他们。 不少人又补上最后一刀。 “她刚才的确是说自己怀孕了，我们都听见了，还信誓旦旦要去医院检查。” “是的，看样子她男朋友好像不知道这个事啊。” 顿时，乔冲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 他感觉整个头顶都是绿油油地草原。 气得用手指着黄小彤，在虚空点了好几下，分开人群，拂袖而去。 黄小彤顾不上颜面，又追上去。 “冲哥，你听我解释，我没有…” 可是，她能解释得清楚吗？乔冲如果相信她，就不会怀疑她。 这人与人之间，最脆弱的就是信任。 一旦有了裂痕，是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到以前。 更何况是乔冲这种衙内公子，最看重的是脸面。 秦凡几人也无心再逛商场了。 一路上，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都有些闷闷不乐。 今天还好有他们在。 如果没有，岂不是只能任人欺负。 “你们都不要太担心了，我没事的，宝宝也没事的。”韩灵说。 “你还没有事，要是有事，怎么办？”秦凡没好气地怒哼。 “灵儿，以后遇到这种事，第一时间是保护自己，然后要及时给我们打电话。”周雨兰说。 韩灵点点头，她心中十分温暖。 回到家中，周雨兰就叫来李潇，让他给韩灵安排了一个性格相对泼辣的女佣人。 在怀孕期间，韩灵外出的话，走哪儿都必须贴身跟着。 这件事才勉强算是翻了篇。 这天上午，秦凡刚刚给董大海复诊后，医疗卫生部的高新源高秘书就打来电话。 说李朝华部长请秦凡到部里去一趟。 秦凡心想着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不敢耽搁，连忙赶了过去。 到了医疗卫生部，他出示了通行证，就很顺利地坐专用电梯到了四楼。 来到李朝华的办公室，门是打开的，高秘书在打一个电话。 秦凡轻轻敲了几下门。 高秘书对着秦凡招手，示意秦凡进去坐。 他说了几句，才结束通话，就从办公桌后边走了出来。 “秦先生，你先坐一下，李部长现在有客人。” 他给秦凡倒了杯水，放在了旁边的茶几上。 笑了笑，很隐晦地提了一句，“秦先生，可能是要出任务。” 所谓的出任务，就是出诊。 秦凡笑着点头，表示感谢。 高秘书暗示一下，也是让秦凡有个心理准备。 具体的内容，高秘书也没有说，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他这个大秘比谁都清楚。 提示一下，这都是看人的。 两人就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了会。 十分钟后，办公桌后的门，走出来一个相貌很威严的中年人。 他只是看了下高秘书，微微颔首便离开了。 “秦先生，你稍等，我去通报一下。” 高秘书推开身后的门进去，见李朝华又在忙碌。 便上前低声说：“李部长，秦凡秦先生过来了。” “哦，请他进来吧。”李朝华边说边奋笔疾书，丝毫没有停留。 高秘书又再次走出来，请秦凡进去。 李朝华抬头看见秦凡，笑着说：“秦先生，你请坐，要稍等几分钟。” 他说话时，手中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 可想而知，他这位部里一把手，同样是争分夺秒。 秦凡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高秘书给秦凡把茶水送进来，又给李朝华的杯子中续满。 对秦凡微微点头，就准备要退出去。 “哦，小高，你去通知谭副部长过来下，顺便把这几份文件交给部里办公室。” “是！” 高秘书接过文件，就赶紧去通知谭副部长。 李朝华放下手中的工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问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 没一会，门就被推开，进来一位中年女性。 秦凡心想着这大概就是李朝华口中的谭副部长，他在老干部疗养院中，曾听李剑屏说起过。 那一次，因倪老的病，谭副部长把李剑屏几个专家臭骂了一顿。 秦凡站了起来，等待李朝华的介绍。 “哦，秦先生，这是部里的谭冠英副部长。”李朝华给两人介绍了一下。 “谭副部长，这位就是秦凡，说起来你应该不陌生。” 谭冠英看了下秦凡，点点头。 为倪老的病，李剑屏他们推荐的就是秦凡，只是谭冠英没有见过秦凡本人。 双方简单地认识了一下，等谭冠英坐下后，秦凡这才坐下。 李朝华也没有多余寒暄，就直接切入正题了。 “谭副部长，这次就辛苦你和秦先生到江东那边走一趟。” 谭冠英点点头，“行，那我就代表部里去一趟。” 李朝华又对秦凡说：“秦先生，情况比较紧急，这次可能需要你和谭副部长出差到江东省。” “你回家把家里的事安排一下，你们中午就出发，具体的事情，谭副部长会有安排。” 顿时，秦凡就有些哭笑不得。 他跑过来，结果就只是为了和谭冠英副部长认识一下。 具体要干什么，准备什么，全然不知。 不过，他倒是有心理准备，一切都是保密吧。 只是在江东的又是哪位大佬？ 李朝华看了看秦凡，“秦先生，没问题吧？” “哦，没有，我回去安排下就是。”秦凡连忙说。 “嗯，祝你旗开得胜！”李朝华满意地点头。 秦凡心道，“这就算是出任务？” 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能慢慢来适应。 见没有其他事情，谭冠英便起身告辞，“李部长，那我们就下去准备了。” 第893章 老乡拜会 随行的领导们大多数都是一个小行李箱。 秦凡只是多准备了一个小药箱。 走出国门，中医就没有国内方便，秦凡是深有体会。 他接到通知后，就调制了一些药丸出来。 比如应对临时的扭伤、失眠、感冒、腹泻的一些常备药物，总之是有备无患。 随行的领导们，大多数都是五十几岁的人。 身体素质又各不一样，难免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小问题。 两辆考斯特通过机场的特殊通道，就直接来到了停机坪。 提前登上了飞往悉尼的航班。 上午11：20分，飞机在呼啸中插入云端，将京城抛在了身后。 这是一个漫长的飞行，差不多要连续飞行12个小时。 可苦了一群老烟枪，只有通过吃零食来打发烟瘾。 开始还相互聊天、调侃。 可时间一长，机舱里就变得安静下来，有些人干脆美美地睡上一觉。 秦凡提前有准备，带上两本厚厚的医书翻看。 “秦医生，你还真是刻苦，坐飞机的时间还看医书。”楚晃说。 “哦，反正闲得没事，借此打发时间。” 楚晃笑了笑，便没有了下文。 他闭上眼睛，心中却不以为然。 在他看来，秦凡这不是勤奋，而是哗众取宠，或者是临时抱佛脚。 这是因为组团出访时间里，即便是出现什么问题，领导们首先想到的是西医。 大多数时间里中医是插不上手的。 他早就知道保健组增加了秦凡这个人，可真有沙回舟、于有道、张圣奇的医术吗？ 说实话，楚晃的心中很怀疑。 而另一边，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却坐航班直飞了墨尔本。 并且，还大张旗鼓，没有丝毫隐藏的意思。 而港都的易良哲带上易恒、冷崇和石民。 从港都飞往了澳洲，他们要前往墨尔本西北边的daylesford小镇。 这个小镇紧临两座火山，因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又叫温泉小镇。 这里距墨尔本市区只有1个半小时的车程。 墨尔本是鲁志文的大本营，只能智取，而不能强攻。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们要避开大圈帮的势力范围，才能抵达。 在这里将等待秦凡前来会合。 定在这里，是尽量减少易良哲他们在市区暴露的可能性。 秦凡是随团，比较隐秘，易良哲他们更是悄悄潜入。 而凤凰女和宇文向晚是明目张胆。 虚虚实实，一场复仇的计划由此拉开了序幕。 秦凡乘坐的航班降落在悉尼时，已经是晚上的2点左右。 如果按京城的时间算，这时还不到12点，由于时差不一样，悉尼比京城要快2个多小时。 在悉尼机场外，有华夏的工作人员负责接待。 众人乘坐一辆豪华大巴，前往了悉尼市中区的四季酒店。 标准的五星级酒店，据介绍有各种客房几百间，曾接待过来自世界各地的重要人物。 作了登记后，这次的副团长，也就是包奎秘书长开始安排房间。 每两人一间，只有这次领队的董部长是单独一个标间。 毫不例外，西医的楚晃和孟全生住在了一起。 与秦凡住在一起的反而是一组的组长周武。 周武来自中原省，五十来岁，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微微泛黄。 这是常年累月吸烟的特殊标志。 “秦医生，你抽烟吗？” 周武掏出一盒特供的大熊猫，递到秦凡面前。 “哦，我不会，谢谢周组长。”秦凡连忙摆手。 “呵呵，不抽烟是好事啊，不像我们，离开了这东西，就感觉心中空荡荡地。” 周武手中拿着烟又问：“我抽烟会不会影响到你？” “呵呵，不会的，周组长坐了这么久的飞机，现在终于有时间来抽一支。”秦凡笑着说。 周武哈哈大笑，这一路过来，先是飞机，然后又坐大巴到酒店。 着实让他憋得难受。 他走到临窗的位置，把窗户打开。 然后，美美地吸上一口，又长长地吐出来。 秦凡心中暗自好笑，估计这一幕，在所有的房间中都同时上演。 洗完澡，两人就关灯休息，这样便于人体调整时差。 第二天上午依旧是在酒店休整。 秦凡醒来时，才发现周武又在窗户口吸烟。 “呵呵，周组长，你可真早。”秦凡笑着说。 “人上了年龄，没有那么多的瞌睡，你多睡会吧。” “可以了，这一路过来，瞌睡也断断续续地睡了不少。” 秦凡从床上翻身起来，就先去洗漱。 刚刷完牙，就听见有敲门声。 打开了房门，外边是一个领导，不胖不瘦，戴着一副眼镜，手中捧着一个竹节杯。 “秦先生，你好，我是曹风遥，来自东海省。” 对方自报家门。 “哦，原来是家乡人，快请进。”秦凡连忙邀请，又说道：“曹领导请先坐一下。” 周武见到曹风遥，笑着掏出烟，“老曹，来一口吗？” “呵呵，你明知道我是不抽烟的。” “哦，你老兄不好好休息，来我们这里有什么事？”周武问。 曹风遥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睡了那么多的瞌睡，哪还睡得着，闲着没什么事，就来你们这边透透新鲜空气。” 周武一听，差点被吸入口中的烟子呛到。 透透新鲜空气，这里似乎就没有新鲜的。 他看了看卫生间的地方，心中似乎有些明白过来。 曹风遥和秦凡是老乡，只怕对方是借机过来和秦凡认识认识。 在这一刹那，周武有种错觉，他有些看不懂眼前的秦凡。 周武站在窗户边，接连抽了两只烟才过足烟瘾。 秦凡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翻出行李箱中的熊猫茶。 “两位领导，来尝尝我这茶叶。” 周武眼尖，当即就从包装上认出了茶叶的来历。 笑道：“呵呵，秦医生，你可是深藏不露啊，这种熊猫茶连特供都没有。” “呵，是朋友送我的，出门时就带了出来。”秦凡说。 “这熊猫茶种植条件苛刻，产量不多，是茶叶中的贵族。”周武又说：“市面上是一两难求啊。” 曹风遥听周武如此说，当即就大笑。 “哈哈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那我可要尝一尝了。” 他把杯中的茶叶倒掉，重新换上了这难得一见的熊猫茶。 先倒入小半的开水，浸泡了几分钟，让茶叶充分泡开。 接着才倒入大半杯的开水，闻了闻蒸腾的热气。 “嗯，的确是香，让人心旷神怡，非常解乏。” 接着，他又开起玩笑来，“秦先生，你这茶叶可不能藏私啊。” 秦凡莞尔一笑。 “哈哈哈，两位领导喜欢喝，随时欢迎过来品尝。” 周武和曹风遥都哈哈大笑。 第869章 出差江东省 李朝华微微颔首，两人就退出了部长办公室。 说实话，这是部里第一次派任务给秦凡，李朝华也是斟酌了大半天才定下来。 沙回舟、于有道都有其他的任务。 他开始是准备让房学林或张圣杰前往江东省的。 但李朝华又觉得应该多锻炼下秦凡，这样才能让秦凡尽快成熟起来。 这个成熟，并不是指医术，医术是有无限提升的空间。 秦凡太年轻，多经历才能在性格上尽快成熟起来。 当然，这是李朝华的内心想法。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这一次的病人很特殊。 江东省的医疗保健组已经是束手无策，才向部里发出的请求。 而秦凡在过去的表现中，往往都是出奇制胜。 从李朝华办公室出来，谭冠英又对秦凡说：“秦先生，你先回去准备，中午我让秘书小邱先去接你。” “好的。” 谭冠英对着高秘书微微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秦先生，你是怎么过来的，要不要我派辆车送你？”高秘书说。 “呵呵，不用了，我开了车过来的。”秦凡笑着说：“今天时间比较紧，就不和你闲聊了，我先走了。” “嗯，那好吧，后边多联系！” 高秘书很客气地把秦凡送出办公室。 回到家中，秦凡安排了一下扁鹊堂的事，又叮嘱了一番凤凰女和宇文向晚。 因为有任务，他就没法带上他们。 中午，依旧是部里的红旗轿车开过来，还是上次接秦凡的司机。 秘书小邱接到秦凡，又回到医疗卫生部接上谭冠英副部长。 司机把三人送到机场，谭冠英便带着秦凡、小邱通过特殊通道提前进入了停机坪。 在乘客还没有登机前，就坐上了飞机。 秦凡心道，或许这也是特事特办吧。 秘书小邱让谭冠英坐在了靠窗的一边，他和秦凡坐在了一起。 从部里到机场，谭冠英都很少说话。 上了飞机，她又是身子一靠，就开始闭目养神。 小邱年龄也不大，三十多岁，他倒是习惯了领导的性格。 坐下来以后，他笑着低声问：“秦先生，你今年多少岁了？” “嗯，28岁了。”秦凡说。 “呵呵，你可真了不起，这么年轻。” 秦凡谦虚地说：“呵呵，都是领导的信任嘛，我才有机会来锻炼。” 一旁的谭冠英虽然是闭目假寐，听到秦凡这句话。 心中都默默点头，这小伙子不骄不躁，难得！ 小邱又问：“有孩子了吧？” “嗯，大的一个快一岁了，还有一个刚刚怀上。”秦凡笑着说。 听到这里，谭冠英睁开了眼睛。 她大概没想到秦凡这个年龄已经快是两个孩子了。 一路上，谭冠英都是少言寡语，秦凡也不便随意攀谈。 此时见谭冠英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便主动聊了起来。 “谭副部长，你应该快抱孙子了吧？” 小邱一听，连忙悄悄拉了下秦凡的衣服。 他可是知道，谭副部长一直对这个问题颇有微词。 当秦凡明白小邱的暗示时，话已经说出口，收也收不回了。 好在谭冠英并没有表现出不悦，反而叹息一下。 “我倒是想抱孙子，只是我那儿子，老大不小了，现在都还说没有准备好。” “你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点都不让父母省心？” 秦凡笑了笑。 “现在的生活条件好，都想玩够了，才考虑结婚生子。” “因为带孩子的付出太大，时间、精力、金钱都是一直在持续输出。” “哪有两个人或一个人的时候轻松自在，一人吃饱全家都饱。” 或许是见到领导没有反感这个话题，小邱也壮着胆子加入。 他说道：“秦先生说得有道理，普通人的压力更大，房子、教育、医疗已经成了新的三座大山。” 谭冠英虽然位于高位，但首先是一个女人。 对于这种社会现象，她心中自然清楚，这是社会发展进程中，逐渐积累起来的问题。 要想解决，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她不置可否，又靠在位置上闭目假寐起来。 见谭冠英不再说话，秦凡和小邱也终止了这个话题。 秦凡感觉，这谭冠英还真是李剑屏所言，是一个比较严厉、少言的领导。 两个小时左右，飞机降落在了云阳市的国际机场。 秦凡还是两年前和李采薇、周雨兰来过。 当时是参加这边的保健品博览会，那时的姊妹花公司才刚刚起步，而黄金液正如日中天。 转眼间，两年多时间过去了。 姊妹花保健品已经成功取代黄金液，成为国内保健品市场的龙头。 现在正努力开拓新型的美容市场。 下了飞机，在停机坪的不远处。 正站着江东省医疗卫生厅的大小官员们，他们是前来机场迎接部里领导谭冠英。 “谭副部长，欢迎您前来江东省指导工作，同志们可盼到您了。” 有个中年人很热情地和谭冠英握手。 他是江东省医疗卫生厅的钟子毅厅长。 谭冠英不着痕迹地微微皱眉，随即又立即舒展开。 这个小动作被秦凡无意中见到，他猜测谭冠英可能并不喜欢这种兴师动众的欢迎。 只不过这些排场，并不受她控制。 谭冠英可以不喜欢，但下边的人却必须要做。 她可以不喜欢，但大多数官员喜欢，身在体制内，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还必须随大流。 谭冠英微微颔首，“钟厅长，谢谢同志们前来接我。” “应该的，应该的，我们还盼望着谭副部长给我们的工作多指导。” “谭副部长，这是厅里的…” 钟子毅依次给谭冠英介绍身后的一些主要领导。 谭冠英也没有给这些官员介绍秦凡，反倒是让秦凡落了个清闲。 钟子毅看了看秦凡和小邱，谭冠英的秘书他是认识。 可秦凡他却非常陌生，暗忖：“难道请过来的国手就是这个年轻人？” 纵然他心中很困惑，但有谭冠英在场，他也不便直接问。 最后在钟子毅的邀请下，三人又坐上了一辆黑色的红旗专车。 几辆车陆续驶出机场，到了一个路口，车队就一分为二。 只有钟子毅的车陪同谭冠英的车，其他的车大概是回了省厅。 两辆车向郊区驶去。 大概几十分钟，沿着清澈碧绿的湖边行驶了十几分钟，就来到一座疗养基地。 岗哨旁的牌匾上写着“云雾山疗养院”。 第894章 医疗保健 第894章医疗保健 有了这个插曲，三人也熟络起来，有一句没一句地开始闲聊打发时间。 周武从聊天中才得知，秦凡不仅是医生，更是姊妹花公司的股东。 现在姊妹花公司已经成为了东海省的拳头产品。 那么分管商贸工作的曹风遥前来和秦凡认识一下，似乎也是合情合理。 不过，周武发现，这只是其中之一。 具体是什么，他依旧是不知道。 曹风遥只坐了一个小时左右，便告辞回去休息。 中午，所有人都在酒店吃的午餐。 饭后，便登上了那辆豪华的大巴，前往悉尼的会展中心。 作为保健医生，秦凡和楚晃、孟全生都是同行。 会展中心离着名的歌剧院不远，椭圆形的建筑，气势恢宏，与歌剧院遥相呼应，构筑成闻名遐迩的地标性建筑。 大巴车缓缓驶入会展中心的地面停车场。 这里没有悬挂横幅，更没有众人印象中的彩球。 只是入口处放置了一个很小的广告牌，如果不注意，很容易被人忽略。 前来迎接的只是悉尼市的市政首脑，寥寥十几人。 相比华夏的浓重团队，其重视度可见一斑。 这一下子，顿时让华夏这边不少领导心中不满。 其实，西方人的傲慢根深蒂固。 哪怕澳洲的经济目前不如华夏好，可依旧死鸭子嘴硬，要把傲慢挂在脸上。 不过，华夏的领导们涵养都非常好。 心中不满，脸上不表露出来，中澳博览会，旨在对外宣传，加强合作。 这是一种造势。 西方人对华夏打压了一百多年，最终是越打压，华夏的发展越好。 双方经过了简单的欢迎仪式，又召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中澳博览会就算正式开幕。 秦凡和楚晃、孟全生就在展会的一间小办公室里待命。 领导们则是该洽谈的洽谈，该谈判的谈判。 秦凡很悠闲地泡上一杯茶，继续看自己的书。 这时，一条短信发到手机上。 “秦先生，我们已经安全抵达。” 这是易良哲发过来的，告诉秦凡，他们都已经按时到达了温泉小镇。 秦凡回了一句，“注意安全，保持联系。” 他心中一直在盘算，如何去请假。 在15号要赶往墨尔本的会合地点，而博览会的闭幕时间正好是15号下午。 就在这时，有个中年人匆忙走进小办公室，他紧锁眉头，还一只手捂住小腹。 “楚医生，我有些腹泻，可能又吃坏了肚子。” “哦，是廖领导，快请坐，我帮你看下。” 楚晃连忙招呼对方。 秦凡从对方胸前的工作牌上，知道了对方叫廖德忠。 “上了几次卫生间了，腹泻厉害吗？” 楚晃问。 “去了一次，我感觉可能止不住，才过来找你们，我这是老毛病，稍微不注意就会腹泻。” 说到这里，廖德忠就皱起了眉毛。 “就是这样一阵阵地绞痛，没有其他的症状，大便前边是稀的，后边是比较黏稠那种。” “哎哟，不行了，你帮我先开药，我去下卫生间。” 廖德忠尴尬地苦笑。 他头也不回地连忙找卫生间。 秦凡暗自好笑，哪怕你的职位再高，依旧免不了常人的难堪。 楚晃便从随身的药箱中翻找出几种止泻消炎的药。 相互一搭配，又用专业的小袋子包好。 没一会，廖德忠就回来。 这一次，脸上出现很轻松的表情，“呵呵，让你们见笑了。” 孟全生笑着说：“廖领导，这两天要多注意一点，生冷油腻，不易消化的食物都要忌一下。” “嗯，我知道的，我这腹泻来的时候气势汹汹，只要把卫生间一上，又会管一阵。” “但如果不吃药，就根本停不下来，太难受了。” 廖德忠说。 楚晃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廖德忠的面前。 “廖领导，你先吃一道药吧，坐一会再过去。” 廖德忠就赶紧服用了一道西药。 等了一会，他又上了一次卫生间，就没有再回来了。 下午六点，所有人都乘坐大巴返回酒店。 众人会在酒店吃晚餐，在餐厅中还遇到了廖德忠，他对着楚晃点点头。 对方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没有什么事了。 第二天，只有两人因水土不服，拿了一点西药吃。 完全与中医的秦凡无关，他也乐得清闲，厚厚的一本医书看了一半。 下午五点，当天的工作就结束，又再次坐大巴回酒店吃饭。 今天，领导们的兴致似乎都很高，还特意拿来了白酒。 这些领导都是酒精沙场的人，一旦热闹起来，那就是你来我往，相互之间敬酒。 一杯杯白酒不要钱似的灌进肚子里。 当然，前去给部长，秘书长敬酒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两位大领导，又是团队的团长，自然不驳下属的面子，虽然每次不全干，但也是要喝一点。 正高兴时，有人发出“哎哟”一声。 众人都停止下来，定睛一看。 原来，有两个领导要前去敬酒，其中一人没注意到地板上有些洒落的酒水，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幸好旁边的人眼疾手快一把搀扶住，不然会跌个四脚朝天。 众人都认出跌倒的是谁，就是周武。 “周组长，你慢一点，大领导都等着的，不用太着急。” 有人打趣道。 “是啊，今天大领导说，任务完成，酒是管够！” 周武被同伴搀扶住了，刚一动身。 口中立即发出嘶嘶地吸气声，脸色变得煞白，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不行了，我腰扭伤了。” 众人这才停止了打趣，纷纷关切地询问有没有问题，严重不严重。 “快让周武同志坐下来缓一缓。” 董部长急忙说。 楚晃和孟全生、秦凡见周武出现了扭伤，都急忙走过来。 楚晃搬来一把椅子，“周组长，你慢慢坐，试着来。” 周武就犹如电影中的慢镜头，同伴搀扶着他，僵硬着身子坐。 从表情和动作，可以看出，这是急性扭伤，貌似还不轻。 “不行，这不是办法，还是要送医院先拍片看一下。” 楚晃说。 孟全生也点头，这种拍片检查非常有必要，主要是查明脊椎有没有受到影响。 不经意间提桶水，下个楼，造成脊椎小断裂，脚踝骨头受损的事，并不少见。 秘书长包奎也点头，“检查一下比较放心。” 就在这时，曹风遥建议道：“可以试一试秦先生的中医针灸。” 众人一听，都把目光看向了秦凡。 董部长点头笑道：“呵呵，是的，针灸是秦先生的强项。” 见董部长称呼秦先生，众人都是一片惊讶。 周武忍着腰间的疼痛，心中却是非常震惊。 虽说先生一词，在汉语词典中有多种解释，其中就有是对医生这个职业的称呼。 可到了近代，大多数称呼从医的人都是叫医生。 如今从大领导的口中称呼，那就很是耐人寻味。 似乎董部长非常推崇秦凡，还有一点熟悉的味道。 秦凡习惯别人这种称呼，自然不觉得什么。 并且他也是保健医生，便当仁不让地说：“好吧，我来试一试。” 第870章 夜啼症 第870章夜啼症 透过车窗，还能见到被云雾笼罩的云雾山。 当初秦凡和周雨兰到山上的寺庙游玩过，可谁会想到，再次前来时，只是远远地眺望。 进入疗养基地，同样是要经过几道岗哨。 一条柏油路，穿梭在丛林之间。 最后停在了一栋淡黄色的三层小楼前。 司机小跑到一侧，客气地给谭冠英和钟子毅拉开车门。 这时，有个四十几岁，戴着眼镜，很儒雅的男子走了出来。 “谭副部长，辛苦了，辛苦了。” 谭冠英露出一个微笑。 “郭秘书，不必客气，得到这边的消息，李部长立即就安排了我们过来。” 听到这里，秦凡就明白了。 这个郭秘书应该是住在这里的大佬秘书。 “哦，蔡老呢？” 谭冠英又问。 秦凡一怔，他大脑中立即想到一个人。 那个与赵老同一届领导的人。 难道是蔡老生病了？ 就在秦凡想的时候，郭秘书却笑着说：“蔡老在书房休息，最近半个月，他都焦虑得难以入眠。” 秦凡暗忖：“不是蔡老生病了，那又会是谁？” 这时，谭冠英笑着正式介绍秦凡。 “哦，郭秘书，这是我们医疗保健组的秦凡秦先生。” 郭秘书这才把目光看向了秦凡，脸上出现片刻的呆滞。 如此年轻的国手，任他见惯了大风大浪，也是万万想不到。 好在这是谭冠英在亲口介绍。 可这么年轻的小伙子，能有姜城、沙回舟、于有道那样的医术吗？ 说实话，他一直认为秦凡是谭冠英带来的助手。 核心医疗保健组怎么也要派出沙回舟和于有道，再不济也要让张圣杰和房学林赶过来。 这个念头在郭秘书心中转瞬即逝，他笑着和秦凡握手。 “秦先生，这次需要你费心了。” “不客气，郭秘书。” 秦凡谦虚地说。 钟子毅这才知道眼前的年轻人还真是医生，并且还是真正的国手。 不过，他对秦凡、秦先生这名字似乎有点耳熟。 应该是从哪儿听说过。 “谭副部长、钟厅长、秦先生，都请到里边坐吧。” 郭秘书邀请几人进屋。 走进小楼的大客厅。 客厅中有两名专职医生，还有一个年轻女人抱着小孩。 见到郭秘书一行人进来，那年轻女人笑着站起来。 “谭副部长！” 谭冠英笑吟吟地走上前，“书雪，好久不见了，你都瘦了不少。” 叫书雪的女人，全名叫唐书雪。 她露出一丝苦笑。 “哎，没办法，白天小豆子很正常，晚上就无法入睡，哭闹了大半个月，怎么能休息好。” 她看了下二楼，“老人家都被吵着了，只有躲到书房中去休息会。” 听到两人对话，秦凡暗忖：“难道病的不是蔡老，而是这小孩？ ！” 他情不自禁地看向女人怀中的小孩。 只有七八个月大，正瞪着一双清澈的眼睛打量家中的客人。 秦凡正观察的时候，楼上有道门打开。 有个声音传下来，“小郭，是不是京城的医生过来了。”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楼上出现一位满头银发，焦虑写满脸上的老人。 见到这老人出现，谭冠英和秦凡、钟子毅等都站了起来。 这正是十年前，秦凡经常在电视中见到的那位大佬。 想当初，蔡老刚上任时还是满头的黑发，年富力强，但十年后的今天，蔡老已经成了居家的老人。 大概谁也想不到，他的疗养地方是在江东省。 “蔡老！” 众人都很尊敬地叫了一声。 蔡老向楼梯走去，郭秘书连忙上楼去搀扶。 “蔡老，你难得入睡一会，该多休息一下。” 郭秘书说。 “哎，没关系，小豆子晚上一直这么哭，我哪睡得安稳。” 当蔡老下完最后一步木梯。 谭冠英才几步走上前，搀扶住蔡老的另一只胳膊。 “蔡老，不要太担心，我们得知了消息，立即赶了过来。” 蔡老微微颔首，走到正中的沙发坐下。 虽然他退下来多年，可那么一坐，目光依旧是很威严。 郭秘书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蔡老的目光就落在了秦凡身上，眼睛中同样有一丝惊诧。 如此年轻的中医，就进入核心保健组中，他的确有些意想不到。 在蔡老的目光下，秦凡是很坦然。 他同时发现蔡老整个人显得很疲惫，忧心忡忡。 “冠英同志，子毅同志，你们也坐吧。” 蔡老压了压右手。 “谢谢蔡老！” 在蔡老面前，谭冠英和钟子毅算是后起晚辈，两人对这声同志的称呼不会感到不适，反而是非常有亲切感。 谭冠英和钟子毅就一左一右坐在了旁边的小沙发上。 秦凡和郭秘书等人都只有站着，更不会去挨着蔡老坐同一个沙发。 蔡老背靠着沙发，假寐似的闭上眼睛。 郭秘书就知道该进入正题了。 他便说道：“夏医生、马医生，这位是来自京城的保健组秦凡秦先生。” “还请两位给秦先生介绍下小豆子的具体情况。” 夏医生、马医生听到郭秘书这么介绍，眼睛中流露出震惊和困惑。 震惊的自然是秦凡的年龄和身份。 困惑的是为什么上边没有让沙回舟和于有道这种大师过来，反而只派了一个年轻的秦凡。 不过，有核心保健组这个名头在，两人的困惑转瞬即逝。 上边这么安排自然有上边的道理。 何况，医疗卫生部的部长们也不是吃干饭的，谁敢拿自己的乌纱帽来当儿戏。 夏医生说：“嗯，那我来介绍下吧，秦先生，患者年龄只有一岁零两个月，男性…” 原来，小豆子是蔡老的重孙。 一个月前，蔡老的孙媳妇，也就是唐书雪，带着小豆子在疗养院中玩耍。 她双手拉着小豆子慢慢学走路。 七八个月大的孩子，对什么都好奇。 见到一只小泰迪，好奇不已，兴奋地又蹦又跳，还不停叫嚷。 这泰迪虽然体形小，却喜欢对人狂吠。 动物自然不知道小豆子这是喜欢他的表示，就冲着小豆子一阵狂吠，模样很凶，做出要咬人的样子。 当场就吓哭了小豆子。 那天晚上回来，小豆子就开始出现梦中惊醒，无法安睡，还伴有盗汗等症状。 无论大人如何安抚，都无法平静下来。 慢慢地发展到晚上哭啼、惊醒，让一家人不得安宁。 蔡老和姜城是一样的，特别喜欢重孙辈，就赶紧叫来医生给小豆子检查。 从头到脚，里里外外查了个遍，硬是没有找到病因。 在白天，孩子很正常，只要一到晚上就开始哭啼、梦中惊醒。 第895章 技惊全场 第895章技惊全场 他用手指按压了周武的腰间，逐一进行检查，“是这儿疼吗？” “嗯，再往上一点…。” 周武痛的连连吸气，疼痛感非常强，“对对对，就是那个部位。” 这个位置是左侧腰部靠近肾区的地方。 秦凡笑了笑，“周组长，问题不大，这是岔气造成，你要忍着点啊，一会你就可以继续敬酒了。” 顿时，全场皆惊。 不少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有这么神吗？ 看周武的痛苦神情，没有几天休养，根本是不可能会好。 周武苦笑道：“谢谢你的吉言。” 他认为秦凡这是在安慰他。 全场大概只有董部长和曹风遥是神情自若，似乎秦凡的话理应如此。 秦凡取出针灸包，对毫针消毒后，先用手按压1分钟，再针刺右中渚穴。 “试着活动感觉一下。” 秦凡说。 周武缓缓扭动了身体，“咦，好像真没那么疼了。” 秦凡又说：“你试着咳嗽。” 周武不知道秦凡要求咳嗽是什么意思，但依旧咳了几下。 他自己能感觉，没咳嗽一次，就能感觉腰部剧烈的疼痛。 而秦凡在周武咳嗽的时候，就继续捻针，等了几分钟。 “你站起来活动一下。” 周武从椅子上站起来，毫针还扎在腰间晃悠悠的。 他也不管，走了一两圈，还边走边扭动身体。 “呵呵，真是太神了，一点都不疼了。” 秦凡笑着点点头，也不作过多解释。 取下毫针，消毒后又放入了针灸包。 现场是鸦雀无声。 众人亲眼目睹了周武被扭伤时的痛苦表情，连西医的大医都建议先去医院拍片检查。 可在中医的秦凡手中，只是简单地扎一下，周武咳嗽几下。 立即就站起来，行动自如。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甚至都会怀疑这是两人在演戏。 楚晃和孟全生顿时就感觉有几分尴尬。 提出要紧急送医院拍片检查的可是他们。 董部长笑着颔首，打破现场的目瞪口呆。 “嗯，周武已经恢复了，最应该喝酒的是和秦先生，你们说是不是？” “应该的，应该的！” 众人都是举手赞同。 在这酒桌上一般也没有什么矛盾，反正谁喝得多，大家就高兴。 周武给自己的杯子重新倒满酒。 “秦先生，既然团长都这么说了，那第一杯酒，我就先敬你。” “多余的感谢话，我就不用多说了，说实话，以前还不怎么相信中医的疗效。” “今天我是上了深刻地一课，如果不是你，只怕我就拖团队后腿了。” 他也改了称呼，跟着大领导叫上了秦先生。 “呵呵，这只是凑巧罢了，中西药都是各有专长，恰巧你这种扭伤我曾经治疗过。” 秦凡这么说，就是说中西医各有所长，这不过是一种巧合。 顿时，就化解了孟全生和楚晃两人的尴尬。 只不过，在场的谁不是老政客，都纷纷暗自点头。 他们感觉秦凡虽然很年轻，但同时是一个有大格局的人。 秦凡和周武喝了一杯酒，现场又恢复了开始的热闹。 “秦医生，你露的这一手可绝了。” 孟全生说。 “嗨，孟医生可不要夸奖我，咱们都是为了保健任务，况且，你和楚医生会的，我一样是不会，对不对。” 秦凡说。 所谓术业有专攻，各有专精。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秦凡不可能做到连西医都精通。 听到秦凡这么说，孟全生和楚晃感觉秦凡为人谦和，还不骄傲。 关键是说的话让人听起来非常舒服。 “哈哈哈…”两人都笑着和秦凡喝酒。 楚晃把心中的那点轻视抛得远远的，他们不是普通医生，自然能看出秦凡的一针功底。 做保健任务，重要的就是快速见效。 假如这是重要的场合，难道真放下手中的大事，先去医院检查。 显然是不允许的。 这也是为什么蔡老腰部扭伤，没有几个人知道，最后还落下一个病根的原因。 身不由己，身居高位同样有苦衷。 这场酒喝了一个多小时，众人才酒足饭饱，纷纷离席，坐电梯返回各自休息。 电梯门徐徐打开，从里边走出一个金发的老外，他见门口全是等候电梯的华夏人。 犀利的目光扫了扫。 忽然，他定住了脚步。 因为他见到人群中的秦凡正和孟全生、楚晃在低声交谈什么。 只停顿了一两秒，就大步走了出去。 同一时间，墨尔本的小庄园中。 小七匆忙走进别墅的大客厅，鲁志文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说实话，小七心中有些奇怪。 少爷以前对电视节目不怎么关心，可忽然间却喜欢看电视打发时间。 两个月前，鲁志文和肖莺莺外出了一趟。 回来时只有左信和少爷，据说孔鹤、孔灵是保护夫人前往了米国。 听左信说，鲁志文在外出期间重病一场，造成声带有点受损。 这段时间，左信偶尔会回来一下，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少爷！” 小七小心翼翼地上前。 “哦，出什么事了，如此慌张。” 鲁志文问。 他目光冰冷，似乎很不爽小七的打扰。 小七有些惶恐，连忙俯身禀报。 “墨尔本出现了华夏一男一女，经过我们核实，正是秦凡身边的扶燕妮和宇文向晚。” 鲁志文听闻，脸色微微一变，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怎么这么倒霉！” 他心中暗忖。 小七低头不敢直视鲁志文，自然没有观察到鲁志文的细微变化。 半响，鲁志文才说道：“让兄弟们严密监视，不要打草惊蛇。” “另外，加强庄园的布控和警戒。” “是！” 小七答应了一声，就躬身退出去。 鲁志文再也没有心思看电视，而是沉吟思考起来。 其实，他是影子计划中的2号。 一个半月以前，通过了苛刻又严厉的训练后，第二天，他就进入了新角色中。 而真的鲁志文和其他的影子都同时消失。 只有左信偶尔会回来一下。 他虽然是一个影子，但的确享受了前所未有的帝王生活。 有用不完的钱，可以随意挥霍。 出席各种夜总会，还会有各种各样的美女。 这种奢侈糜烂的生活，已经让他差点忘记了自己只是影子。 听了小七带来的消息，他真想联系左信，问一问如何办？ 可他根本联系不上左信，只有左信主动联系他。 影子和雇主只能单线联系，这是防止影子出现意外时，把真雇主的动向泄露。 不过，想到身边有这么多的人保护，他又稍稍安定下来。 作为鲁志文的影子，他对鲁志文的过去，甚至小时候的许多事都有所了解。 同时，更知道鲁志文最大的仇家就是秦凡。 第871章 意想不到的病因 第871章意想不到的病因 因为不太明确病因，又不敢贸然使用药物。 排出了心火炽盛、脾胃虚寒、积食等病因，都认为是由于惊恐过度导致。 开了一点西药和中药，不但吞咽困难，还没有什么效果。 一灌进去，小豆子就吐出来。 唐书雪听到不少老人说，孩子有可能是惊吓过度，丢魂了。 便悄悄地按照老风俗为孩子招魂，可依旧是不见好转。 秦凡听完夏医生的叙述。 大概也猜到了那条小泰迪的命运。 即便是主人亲自上门道歉，蔡老不怪罪，只怕狗命也不保了。 因为主人容不下它，一个闯祸的泰迪，主人哪敢要。 只是可怜了泰迪，本来是个富贵命，谁让它不开眼，狗仗人势，最终还是自己作死。 “夏医生的介绍非常详细，我没有什么补充的。” 马医生将手中的一叠检查报告递给了秦凡。 “这是小豆子的各种检查报告，秦先生请看一下。” 秦凡点点头，接过去仔细看了看。 几分钟后，便放下那些检查报告，对着蔡老请示。 “蔡老，我需要给小豆子上手诊断。” 蔡老睁开眼睛，微微颔首。 工作人员又搬过来两把椅子。 秦凡便给小豆子搭了个脉，仔细品味起来。 房间中谁也不敢说话，安静得似乎能听见心跳声。 大家都唯恐打扰到秦凡的诊断。 其实，小孩的晚上哭啼，在中医里又叫做夜啼。 一般认为是四个方面引起，心火炽盛、惊恐过度，脾胃虚寒、还有可能是积食导致。 结合夏医生他们的叙述，该用的方法都用了。 秦凡同样是没有发现什么。 他皱眉思忖起来。 天眼下，小豆子的眉心阳火很旺盛，一点不像魂魄丢失的模样。 就在这时，客厅的门被人推开，进来一个年轻男子，大约三十多岁。 或许是心中焦急，他几乎是冲进来的，带起了一阵风。 见到满屋子的人时，男子当即就有些发怔。 唐书雪连忙对他递了个眼色，暗示他不要太冒失。 男子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对着谭冠英和钟子毅点点头。 关切地对蔡老说：“爷爷！您老怎么又起来了。” 原来，他就是蔡老的孙子蔡正明，小豆子的爸爸。 蔡老看了他一下，也没有责备他的意思。 便说道：“嗯，我没有事，京城过来的小秦正在给小豆子诊断。” 蔡正明这才注意到沉吟思考的秦凡。 他看了一眼妻子唐书雪，后者不着痕迹地摇摇头，表示还没有说结果。 他急迫地问：“秦先生，看出什么没有？” 秦凡微微一笑，“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小豆子被惊吓的那天，这山里起了风。” 蔡正明和唐书雪都是齐齐怔住了，两人情不自禁地对视一眼。 唐书雪说：“是的，那天有间断性的阵风，我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那天晚上被小豆子吵醒，外边的风还特别大。” 蔡正明也点头证实妻子的话没有错。 秦凡微微点头。 唐书雪这个回答，无疑就是证实了他心中的判断。 谭冠英和钟子毅都对视一眼，不知道秦凡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医生和马医生则是满脸的惊骇。 只是通过把脉，却能推断出当天晚上的情形，这似乎也太神了吧。 “小秦，你有什么结论，就直接说出来，无需顾及什么。” 蔡老说。 他心疼重孙，夜不能寐。 如今见秦凡说出了与其他医生不一样的话，心中的期待感也同时大增。 在这时，谭冠英看了一眼秦凡，不着痕迹地递了个眼色，提醒秦凡谨言慎行。 秦凡自然明白谭冠英这是一片好意。 说出去的话，是很难收回来，如果对病因把握不准，最忌讳就是模棱两可。 作为核心保健组的医生，对说出去的每一句话都要谨慎。 如果贪功，勉强采取治疗，因此耽搁了病情，最后只能是害了自己。 秦凡对谭冠英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 他笑了笑，“蔡老，小豆子是因肚子胀疼引起的夜啼。” “啊…”众人再次齐齐惊讶，脸上挂满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么会是肚子胀疼！ 如果说肚子胀疼是病因，各种检查早该检查出来了。 只不过有蔡老坐在这里，没有谁敢发问。 蔡老波澜不惊，眼神如炬。 “你说说呗，怎么会是肚子胀疼？” 秦凡莞尔一笑，稍作解释。 “在中医里有六淫之说，它们分别是风、寒、暑、湿、燥、火。” “风为六淫之首，在春天里风是最多，故春天多发风病。” “当然，一年四季的风都可致病，所以才有百病之长的说法。” “在春天里风气当令，气候变化大，容易出现乍暖乍寒的情况。” “环境不同，体质不同，受到风邪入侵的同时必伴有其他的邪气，常会出现各种不同的表现。” “风为木气，又通于肝，外感风邪时可导致胃脘痛、腹胀、肠鸣、呕吐、泄泻等症状。” “小豆子年龄小，不会言语，腹部胀疼，只能用哭啼来告诉大人。” 众人一听，似乎秦凡说的很有道理。 风是无形的，在自然界，只有通过体感，树叶的摇晃才能感觉到。 试想，又怎么能检查出来。 秦凡能想到这一点，是来自于蔡正明进到客厅中带起的风。 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秦凡的观察力远胜于其他的医生。 “秦先生，这该怎么来治疗？” 唐书雪问。 接着，她又补充道：“哦，小豆子吞咽中药汤剂比较困难。” 众人都把目光落在了秦凡身上。 既然秦凡有了诊断，那就应该有具体的治疗方法。 可无法顺利吞咽，同样是个很棘手的问题。 强硬灌药和鼻饲都是方法。 可这么小的孩子，一旦哭闹起来，以蔡老心疼重孙的心态，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选择强硬灌药和鼻饲。 秦凡笑着说：“嗯，有办法的，小豆子这个病比较特殊，只需要把腹中的风吸走就自然痊愈。” 众人又是一怔。 这肚子里的风，还能吸走？ 蔡老的眼睛变得炯炯有神，竟然为秦凡的言语微微一笑。 他发现面前的这个秦凡，每说出一句话，总是令人意想不到。 谭冠英坐在一旁，始终观察着蔡老和秦凡。 一个是从容不迫，一个是越听越有兴趣。 心道这秦凡到底还是四大家族之首，底蕴就是不一般。 秦凡又接着说：“方法很简单，只需要煮几个鸡蛋即可。” “把煮熟的鸡蛋要晾到人体温度的时候才用。” “鸡蛋剥皮后，以小豆子的肚脐为中心，顺时针的打圈滚揉腹部，直至温度降下来又换新鸡蛋。” “秦先生，怎么来判断是不是把风吸走了？” 蔡正明问。 说实话，众人感觉这个方法简单得太简单。 甚至感觉就如同儿戏一般。 第896章 亨利王子到访 走上这条路，那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影子们更清楚一旦背叛了雇主的下场，不仅自己会死，还可能连累自己的亲人。 为了锻炼影子们的胆量，甚至是达到控制他们。 左信还安排影子们参与贩卖、亲自杀人，让他们人人都背负命案。 从而死心塌地的做好影子。 小七不知道这个鲁志文是影子2号。 秦凡更是不知道。 他回到酒店的房间中，便进浴室洗澡去了。 周武再次掏出香烟，站在窗口过起烟瘾。 秦凡给他的感觉就像一团雾，让人看不清。 就在这时，外边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他前去打开房门，又是东海省的曹风遥。 “哈哈哈，周组长，我又过来蹭秦先生的熊猫茶。”曹风遥爽朗地笑着。 浴室中的秦凡听到外边的声音。 大声说道：“哦，是曹领导，茶叶就在桌子上。” 没几分钟，秦凡就洗浴出来。 曹风遥和周武都泡好了茶叶，正美滋滋地喝着。 “快过来坐，都给你泡好了。”周武站起来，“我也先去洗个澡。” 秦凡道了声谢，就坐下来和曹风遥闲聊起来。 话题不知不觉就聊到了临海。 曹风遥笑着说：“秦先生，你和袁诚忠也熟悉吧。” “嗯，熟悉，家乡的父母官嘛。” “如果不出意外，他可能要动动位置了。” 秦凡一怔，不知道这个动位置是平调，还是高升。 便追问道：“往上？” 曹风遥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这个同志有头脑，有魄力，把临海治理得很不错，经济持续增长。” “猫儿岭的新农村建设，已经列入了省示范乡村，这里边可少不了你的功劳。” 秦凡在心中替袁诚忠高兴。 “呵呵，主要还是领导们治理有方，我只是增砖添瓦。” “谢谢曹领导告诉我这个喜讯。” 曹风遥笑着摆手，打趣道：“嗨，我天天蹭茶叶，总要付费的嘛。” “什么付费？”周武从浴室中出来。 就在这时，“咚咚咚”地又响起敲门声。 周武顺手就打开了房门。 却见门口站着几个金发老外，高鼻梁，篮眼睛。 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人，后边几个都是虎背熊腰，目光犀利。 “请问秦先生在吗？”年轻外国人用生涩的华夏语问。 听到这声音，秦凡走了过来，当即就惊喜道：“亨利王子！” 不错，门外正是英国王室的亨利和他的随从。 “哈哈哈，秦先生，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亨利王子伸出双手，给秦凡来了个熊抱。 秦凡连忙邀请亨利王子到里边坐。 亨利进入房间，其他几人都忠诚地守在外边。 听到秦凡叫出亨利王子，顿时就让周武和曹风遥有些摸不着头脑。 “秦先生，不会打扰到你们的谈话吧？”亨利说。 “呵呵，不会不会，哦，我给你介绍下…” 他便把亨利王子和周武、曹风遥相互介绍了一下。 霎时，周武和曹风遥就惊讶得有点手足无措。 英国王室的王子竟然没有任何招呼，亲自来这里拜会秦凡！ 这就彻底让周武有些看不懂了。 如果说开始的秦凡是一团雾，那么现在给周武的感觉就是太神秘了！ 他和曹风遥很识趣，知道这种私人拜会不适合待在这里。 便找了个借口把空间让给了亨利。 “呵呵，没想到你来到悉尼了。”秦凡笑着说。 “嗯，来了好几天了，是弗兰克下楼时看见了你，我才知道的。” “哦…”秦凡想起电梯出来的金发老外。 “准备在这边公干几天？”亨利问。 “嗯，可能要16/17号吧，你呢？” 亨利耸耸肩，“我后天就要返回英国，这边的事情已经结束。” “现在身体怎么样了？”秦凡问。 亨利笑了笑，“我就是他们眼中的怪物，不过，我还活得好好的。” 他主动伸出手腕，示意秦凡帮他瞧一瞧。 秦凡莞尔一笑，就顺手给亨利搭了个脉，又询问了一些日常情况。 亨利王子的情况非常好，并没有出现其他不良症状，这和亨利王子正年轻，适应能力有关系。 两人在这里畅谈。 而英国王室的亨利王子前来拜会秦凡的事，以最快的速度在团队里传开。 作为王室成员的王子，他的身份已经贵如不少小国的元首。 顿时，就在每个房间引起轩然大波，人人都在讨论和猜测这件事。 当包奎秘书长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董部长时，董部长都忍不住站起来。 按正常程序，英国王室的王子要见某人，一般是要先打招呼。 而亨利王子晚上到访，却是以朋友身份。 作为团长，又是商贸系统内的大领导，如果装聋作哑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走！我们去见一见这位亨利王子！” 他穿好衣服带头走出了房间。 刚走到秦凡的门口，就被外边警戒的弗兰克挡住了去路。 他面无表情，冷酷地说：“对不起，现在秦先生要会见贵宾。” 秦凡听到外边的声音，连忙出来开门。 他见是董部长和包秘书长，就明白两人过来是什么意思。 连忙用英文对弗兰克说：“哦，这是我的两位领导。” 弗兰克这才歉意地微微躬身把道路让了出来。 秦凡笑着说：“两位领导快请进！他们是亨利王子的随从。” 董部长微微颔首，他并不会见怪，对此也是习以为常。 那些中东的石油大佬们，更是里三层的外三层保护。 “亨利，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秦凡又把双方介绍了一下。 双方握手后，又互换了名片，秦凡就临时充当了翻译。 商贸系统的董部长和亨利在这个房间进行了短暂会晤。 英国王室虽然没有什么具体的实权，但影响力足够大。 会谈只进行了半个小时，董部长就和包奎起身告辞。 又一次把空间让给了秦凡和亨利王子。 听说秦凡会前往墨尔本，亨利王子以为秦凡是要前去旅游。 他给秦凡留下一个电话号码，让秦凡有事的时候可以去找对方。 亨利王子在这里坐了一会，便告辞离开。 带走了秦凡向伊丽莎白女王的问候。 等亨利走后，周武这才穿着睡衣回到房间。 “秦先生，你可真行啊，连英国王室的王子都要亲自来看你。” “快给我说说，你和亨利王子是怎么认识的？” 他的好奇心还挺强。 秦凡自然不会透露亨利患有渐冻症一事，只是说曾经治疗过亨利王子。 这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 周武是半信半疑，又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些事情。 第872章 留宿蔡老家 困扰了半个月的怪病，竟然只是风在作怪，而治疗的手段还只是几个鸡蛋。 你说有风，我们都认可，那么如何判断风是否被吸走。 “滚揉完的鸡蛋可以剥开表面的蛋清，如果蛋黄表面凹凸不平，起了很多泡泡，那就是风。” “直到蛋黄表面没有异常为止，那就说明风被彻底吸走了。”秦凡又说。 这就相当于是来验证秦凡的诊断结果。 “嗯，快安排人去准备。”蔡老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立即就有人下去准备了。 蔡老再次把目光落在秦凡的身上，“小秦啊，你师从哪位大医？” 听到蔡老主动询问，夏医生和马医生都是脸露羡慕。 这个秦凡运气可真是好啊，竟然得到蔡老的关注。 谭冠英站起来笑着说：“蔡老，秦凡秦先生是姜老先生的亲孙子。” “哦，是姜城姜老先生？”蔡老惊讶地问。 秦凡微微一笑，很有礼貌地说：“是的，那是我的爷爷。” “哦…难怪。” 蔡老颇有深意地点点头，长长地哦了一声。 他大概也猜到了，秦凡就是姜家曾失踪的那个孩子。 只是他没想到，姜家竟然找到了，还有一身非凡的医术。 钟子毅和夏医生、马医生都眼露惊讶之色。 姜城是国医圣手，体制内是人人皆知，特别是保健队伍中的官员、医生更是如雷贯耳。 听说秦凡是姜城的亲孙子，他们又都露出恍然大悟，理应如此的神情。 “你爷爷身体还好吧？” “谢谢蔡老关心，他老人家身体还可以，平时都深居简出的。” “嗯，好啊好啊，姜家是后继有人啊。”蔡老点点头。 没一会，就有人端上来五个鸡蛋。 秦凡伸手试了试鸡蛋的温度，挑选了一个晾在外边。 等温度与人体温度差不多的时候，才剥开鸡蛋皮。 这时，唐书雪把小豆子平放在一个摇篮中，秦凡掀开衣服，露出小豆子的腹部。 用鸡蛋在肚脐周围顺时针滚揉。 小豆子感觉挺好玩，又挺舒服，并没有哭闹，反而是咯咯直笑。 让一旁的蔡老也是笑容不断。 第一个鸡蛋滚揉结束，又换上另一只鸡蛋。 唐书雪看了秦凡的示范，便主动说道：“秦先生，交给我来吧。” 秦凡也没有推辞，就让唐书雪来滚揉。 他剥开鸡蛋清，众人果真见到蛋黄上是凹凸不平，偶尔一处还有一点小泡泡。 这已经说明小豆子的腹部里果真是有风。 直到第四个鸡蛋结束，蛋黄上的凹凸不平才变得几乎看不见。 唐书雪不放心，又将最后一个鸡蛋滚揉结束。 这时，已经快到下午的六点。 这个点快接近蔡老他们晚饭的时间，谭冠英和钟子毅等人便知趣地向蔡老提出告别。 蔡老颔首道：“让小秦留下来吧。” 众人都知道蔡老是准备留下秦凡吃饭，晚上住在这里，顺便观察小豆子治疗后的效果。 如果有问题，便于应急。 可这种待遇，也是前所未有的。 蔡老虽然从领导岗位上退了下来，但还有着不小的影响力。 更有不少门生身兼要职。 如果能得到蔡老的赏识，前途简直是不可限量。 别说夏医生和马医生羡慕，就是钟子毅也是非常眼热。 谭冠英似乎没想到蔡老会让秦凡留下来。 她连忙笑着说：“哦，秦先生，那你就留下来吧，明天下午我让人过来接你。” 秦凡只有点头同意。 “小郭，你送下冠英同志他们。”蔡老又吩咐。 郭秘书伸手对几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将谭冠英他们送出小楼。 蔡老和蔼地微微一笑，“小秦，你坐吧。” 秦凡这才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秦先生，这段时间里，我爷爷为小豆子的事焦虑得难以入睡，我们担心得很。”蔡正明看了一眼疲惫的蔡老。 他的意思很明白，是想让秦凡顺便检查一下。 秦凡自然不会推辞，一事不劳二主，反正自己也在这里。 “蔡老，让我帮你把个脉吧。” 蔡老微微点头，“好吧，辛苦小秦了。” 他将手放在了沙发扶手上。 秦凡熟练地搭了个脉，片刻就放开了。 他又看了看靠在沙发上闭目假寐的蔡老。 蔡正明关心地问：“秦先生，有什么问题没有？” 唐书雪在一旁都有些紧张起来。 蔡老就是家族中的丰碑，谁都能闪失，唯独蔡老不行。 秦凡迟疑了下，问道：“蔡老，你以前是不是腰部扭伤过？” 顿时，郭秘书的脸色一变，蔡正明和唐书雪都惊诧地瞪大眼睛。 而蔡老在这一瞬间，眼睛赫然睁开。 即便是他一生中经历过无数次的大风大浪，此刻也是不禁有些动容。 他的腰部扭伤在当年是高度机密的事，除了身边的郭秘书和几个高层知道，并无人知晓。 就是连他的儿子、孙子都不知道的。 可眼前的秦凡竟然能从把脉中诊断出来，这说起来，简直是匪夷所思。 其实，秦凡在把脉过程中有所发现，又通过天眼望出来的。 见到蔡老动容的神情，蔡正明就知道秦凡所言非虚。 “爷爷，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呀？” 蔡老呵呵笑起来，“不碍事，都好些年了，不想让你们担心，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被小秦一语道破。” 秦凡说：“嗯，蔡老这是老伤，当年采取了一些措施进行治疗，但没有彻底根治。” “最近因小豆子的事，只怕腰部的旧疾又有些疼痛了。” 郭秘书看了看蔡老，见蔡老没有什么不悦。 这才点头道：“是的，至从小豆子夜啼以后，蔡老关爱重孙，夜不能寐，就开始出现了腰痛。” 蔡正明几步上前，“爷爷，你怎么不说啊。” 蔡老摆摆手，“这不是什么大毛病，忍一忍就过去了，没必要兴师动众。” “小豆子是未来是希望，他的病最要紧。” 听到这里，秦凡心中很是感叹。 大概所有的老人都是如此吧，或许这才是世界上最无私的爱。 他笑了笑，“不碍事，我开个处方调理下，加上小豆子好起来，心情一放开，蔡老的旧疾很快就会没事的。” 他找出纸和笔，提笔写下一个最简单的四逆散处方。 郭秘书接过去以后，仔细看了看。 他在蔡老身边有二十几年，蔡老有什么不舒服，都是经他的手。 可以说不少药方他都能记住一些。 见到秦凡只是开出一个四逆散加香附、川芎。 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秦先生，我记得四逆散是治疗疏肝解气的，它也能治疗腰痛？” 第897章 冲墙倒壁之巴豆 只可惜秦凡是滴水不漏，无奈，周武只能作罢。 第二天，秦凡感觉到团队中多了不少异样的目光。 最明显的就是众人都纷纷改口称呼他秦先生。 他只有暗自苦笑。 一般的老外可能没有什么，可亨利王子的身份太特殊。 众人依旧是乘坐豪华大巴前往会展中心。 在小办公室里刚刚坐下来，廖德忠就再次冲进小办公室。 和昨天一样，捂住小腹，满脸的尴尬和不舒服。 “楚医生，我又开始腹泻了。” 楚晃连忙招呼对方坐下，“你吃药就会停止，药一停就会再次腹泻，如此反反复复的，要不你让秦先生看看？” 他现在放下了对秦凡的轻视，主动推荐对方看中医。 “嗯，你这个现象太反常，属于一种顽固性的慢性腹泻。”孟全生说：“中医在应对慢性病方面最有办法。” 廖德忠点点头，“秦先生，麻烦你帮我瞧一瞧。” “不要急，我先诊断下。”秦凡说。 他给廖德忠把了个脉，脉象是沉中带滑。 又望了望廖德忠的气色，心中略有所悟。 脉象的沉主里，滑为痰浊堵积，昨天廖德忠已经自述这个腹泻有好几年的时间。 对方一吃油腻和生冷的食物就腹泻，这说明脾胃功能受损，有大量的顽固痰饮积聚在肠道。 这就造成无论是吃再多的止泻药、消炎药、健脾药物都只能是一时控制，无法从根本解决。 他打开自己的小药箱，从里边找到一个小瓷瓶。 “廖领导，你想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还是暂时控制住腹泻？”秦凡说。 这时的廖德忠还在工作岗位上，秦凡才有如此一问。 “呵呵，秦先生你别逗我了，肯定是想一劳永逸地解决。” 这个腹泻经常是说来就来，搞得他很难堪。 秦凡莞尔一笑。 “但我要提前告诉你，你吃了我的药，不但不会止住腹泻，估计还会继续跑卫生间，并且还有加重的感觉。” “啊…”廖德忠当即就大吃一惊。 而楚晃和孟全生都有些怔住。 吃了药不止泻，还要加重，这是什么治病逻辑？ 秦凡又接着说：“但是到了下午就会收住，明天以后你就不会再出现这种反反复复的腹泻。” 听到秦凡如此肯定说，廖德忠又高兴起来。 “行，那我先给董部长请个假。” 他走出小办公室去打电话。 秦凡从药箱中找到手术刀，又倒出两颗药丸来。 分别将其中的一颗分成一半，又将另一半再对半平分。 这时，廖德忠打完电话回来。 秦凡叮嘱道：“这里有我配置的药丸，除了第一颗全部吃，后边是逐渐减半。” 廖德忠点头同意。 他先是服用了那颗完整的药丸，便坐在小办公室里等待。 结果不到15分钟，就嚷着要上卫生间，捂住小腹赶紧跑出去。 当真是来势汹汹，根本不敢丝毫停留。 “秦先生，你这是什么药啊？”楚晃问：“为什么还要减量？” 秦凡也没有隐瞒，笑着说：“就是泻药中的巴豆。” 巴豆？！ 楚晃和孟全生都有些吃惊。 可接着，两人都想到了秦凡用巴豆的目的。 众所周知，巴豆是一味泻药。 廖德忠本就是腹泻，按照西医的常规治疗，不外乎就是止泻、消炎、增加肠道有益菌等手段。 而中医里有种方法，不止泻反而促泄，也叫通因通用。 这就如同我们日常生活中的下水管道，天天冲下去各种不同的生活废水。 久而久之，管道的内壁就会停留各种陈旧物质。 水管内部的沉淀物一旦变多，就会影响到正常的排泄。 水不能顺畅地从管道内流出，却会不断地向外溢。 因为陈旧物质太多，造成积水不通畅。 那么，只有清除掉管道内壁的陈旧物质，下水道便畅通无阻。 同样的道理，廖德忠是因脾胃功能受损，有大量的顽固痰饮积聚在肠道，因此造成长期的腹泻。 只要清除掉肠道内的杂物，使大便排泄清空，这时的腹泻就会自然停止。 巴豆虽然是一味热性的泻药，但对于廖德忠的腹泻来说。 那就具有冲墙倒壁的功效。 当然，这种慢性腹泻同样是要辩证寒热虚实。 其实，无论是廖德忠的以泄止泻，还是大便便秘的增水行舟法，还是治疗水肿的提壶揭盖法。 中西药主要是体系不同，治疗的方式就不同。 中医更多的是注重了一种自然现象，从根本上去解决根源。 “秦先生，我是服气了，你人很年轻，但经验上一点不亚于沙医生他们。”楚晃说。 他和孟全生都是西医方面的大医。 平时的任务中，偶尔也见识过沙回舟，张圣杰等人的治疗方法。 所以，稍微一听秦凡解释，就能想通其中的治疗思路。 这时，廖德忠也再次回来了。 孟全生说：“廖领导，快坐下休息一下。” 几人也没有问廖德忠上卫生间的情况。 那肯定是一泻千里，个中滋味只有廖德忠最清楚。 不过，还果真如秦凡预料，廖德忠隔一会就要跑卫生间。 中午以后，廖德忠的腹泻就慢慢停止。 下午，秦凡闲得没事，又泡上茶水，看自己的医书。 楚晃和孟全生没事就到展厅去转了转。 有个电话打进秦凡的手机，他一看，原来是凤凰女打过来的。 “燕妮，情况怎么样？”秦凡问。 说实话，他心中还是很担心，让凤凰女和宇文向晚明目张胆的前往墨尔本。 等于是进入狼窝，两人功夫再高，可秦凡担心鲁志文来阴招，但又不得不这么做。 鲁志文对秦凡身边的人，是非常清楚。 只有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出现在墨尔本，才能吸引住鲁志文的目光。 而秦凡又迟迟没有现身，就会让鲁志文胡乱猜忌，从而打乱他的部署，还起到掩护的作用。 “咯咯，好的很，正如先生你的判断，已经有人注意到我们，前后来了几波人，都是暗中监视我们的。” “嗯，要注意安全，警惕一点。” “放心吧，先生。”凤凰女笑嘻嘻地说：“我和向晚带着他们捉迷藏。” 秦凡无奈地笑了笑。 只要凤凰女和宇文向晚不动手，光天化日之下鲁志文还是不会直接出手。 只是那帮监视跟踪的人，估计有的罪受了。 挂断电话，秦凡又继续看书打发时间。 到了晚上，秦凡专程去了廖德忠的房间。 “怎么样，廖领导。” 廖德忠说：“已经完全停止了，就是断断续续地拉了一天，人有些受不了。” 秦凡哈哈大笑，“没关系，休息一晚上，明天你就生龙活虎了。” “哦，秦先生，你这个药是什么啊，这么厉害。” “真想知道？“秦凡诡秘地笑了笑。 第898章 潜入墨尔本 廖德忠点点头。 不过，他看到秦凡这种笑，心中有一丝不妙的感觉。 秦凡笑着说：“就是帮助腹泻的巴豆。” 顿时，廖德忠就目瞪口呆，还有些哭笑不得。 闹了半天，自己只是吃了巴豆。 话又说回来，如果一开始廖德忠就知道是巴豆，估计就没有那么容易服药了。 半响，廖德忠才苦笑道：“只要能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巴豆就巴豆吧。” 秦凡呵呵一笑。 “明天你就知道了，拉了一天肚子是不会白辛苦的。” 第二天，廖德忠吃过饭后便元气满满，精神大为好转。 逢人都说秦凡是神医。 秦凡也因此在团队中名声大噪。 不少领导都多多少少有些小恙小病，纷纷抽时间前来找秦凡。 秦凡为他们诊断、开药，还告诉他们如何在今后注意。 让秦凡的人脉再一次收获满满。 同一时间，左信从小七那儿得知了墨尔本的情况。 终于把电话打了过来。 “左叔，你这电话打得太及时了。”2号鲁志文见是左信的号码，特意走进卧室中接听。 “嗯，我知道你那边情况了。”左信说。 “左叔，明天的商会酒会，我能不能不去参加？” “要去参加，这是少爷的意思。”左信的语气不容置疑。 接着，他又放缓了语气。 “小心是应该的，不过你要动脑子，如果对方真要对少爷不利，会大张旗鼓的出现吗？” 2号鲁志文小心翼翼地说：“我是担心对方在声东击西，以此吸引我们的目光。” “嗯，你这个担心，我和少爷也分析过。”左信说：“秦凡是一个谋定而后动的人。” “这两人出现在墨尔本，更多的是一种试探。” “左叔，那我们是不是对他们采取行动？”2号鲁志文问。 左信说：“秦凡这个正主还没有出现，你不要急于动手” “少爷就是要等秦凡出现，再一举拿下，永除后患。” “当然，如果这两人有明确的意图要动手，那就不必迟疑。” “是，我知道该怎么办了。”2号鲁志文答道。 挂断电话，他思忖了一下，就立即安排人手，加强了对凤凰女和宇文向晚的监视。 更要做到随时汇报动向。 转眼间就是一天过去。 明天就是15号，中澳博览会还在继续进行。 下班后，秦凡便来到董部长的房间。 “哦，是秦先生，请进来坐。” 开门的竟然是秘书长包奎，他笑着招呼秦凡进去。 董部长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记事本，两位领导大概正商量什么。 “秦先生，过来坐吧。”董部长和气地招招手。 “呵呵，我就站一下吧，打扰两位领导几分钟。”秦凡笑着说：“两位领导，我过来是想请两天假。” “哦，是很紧要的事吗？”包奎秘书长问。 博览会还在进行中，秦凡这时要请假，让他有些难办。 秦凡点点头，“是我私人的事，非常紧急，我今天晚上就要赶过去。” 听到秦凡如此说，包奎便把目光投向了身为团长的董部长。 董部长呵呵一笑，“博览会要16号才结束，17号我们打算在悉尼修整一天。” “我正和秘书长在商量，给大家一点时间，不少同志还想给亲戚朋友带点东西回去。” “秦先生这两天也够辛苦的，那就去办吧，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包奎见董部长都同意了，他也不再难办。 点头说：“嗯，那就速去速回吧。” “那就谢谢两位领导了，16号晚上我会准时归队的。” 秦凡笑着道了个谢，便告辞从董部长的房间退了出来。 见房门关上，包奎笑着摇头，“这秦凡还真是有意思，人缘好得出奇。” 董部长颔首，带着几分感叹，“嗯，他不仅能治病还能治人。” 包奎一愣，怎么还成了治人？ “哈哈哈，你知道我家的那个董大海吧。”董部长说。 包奎点点头。 董大海是董部长二弟的儿子，出名的混世魔王。 “董部长，你是说董少和秦凡还认识？”包奎问。 他心中有几分奇怪，按理说董大海的个性和秦凡是格格不入。 两人是很难交往在一起。 “呵呵，大海在秦凡那儿治疗肥胖症，现在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 “说实话，以前我都认为大海已经废了，但现在我算是理解了什么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包奎若有所思，他算是明白过来。 董部长这么爽快地同意秦凡请假，原来是感激秦凡有治人之功。 “能改变一个人，往往不是他自己，而是他身边的人和环境。”包奎笑道。 董部长点头。 秦凡回到房间给周武说了下，便离开了四季酒店。 他没有选择飞机前往，而是连日连夜坐上了相对耗时的火车。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的出现，已经成功吸引住鲁志文的目光。 那么，机场便成了鲁志文重点监视的地方。 他会防止秦凡从京城赶到墨尔本。 只是鲁志文万万不会想到，秦凡会选择坐火车抵达。 从悉尼坐火车到墨尔本，要花费整整11个小时。 第二天，天色刚刚大亮，秦凡就被易恒接到。 两人坐上一辆遮挡得严严实实地小车，一路向前，又开了一个小时，才抵达温泉小镇。 小车停在了一栋白色的三层别墅前。 “秦先生，我们到了。”易恒说。 秦凡点点头，下了车和易恒一同走进别墅的大厅。 易良哲、冷崇、石民他们都在这里。 听到外边刹车声，三人便知道秦凡已到。 不过，为了避人耳目，所以也没有出去迎接。 众人稍作寒暄，便进入正题。 易恒打开电视，播放出相关的视频，介绍起来。 “秦先生，这是万豪大酒店的主体，总共有四层，酒会地点在酒店后边的草坪…” 接着，视频中就出现一个绿茵茵的大草坪。 酒会时间是上午的10点开始，下午1点结束。 这种酒会并不是单纯的只喝酒。 主办方还会提供各式各样的糕点、小吃，一边交谈，一边品尝。 易恒又将视频切换到万豪大酒店的一楼大厅，介绍内部的环境，比如卫生间、安全通道的位置等。 最后，他又将视频切换到鲁志文。 “最近我们从监视中发现，以前跟随鲁志文身边的左信、孔鹤、孔灵、蔡海月都不在身边。” “时常跟着鲁志文出行的是小七和当地的库克。” 屏幕上立即出现小七和库克的头像。 第873章 蔡正明的橄榄枝 第873章蔡正明的橄榄枝 秦凡微微一笑，“腰部的扭伤和腰疼，归根结底都是气滞淤堵的问题。” “有句话说，不通则痛，通而不痛，四逆散具有强大的通气愈病之功。” “气滞淤堵有时和心情大有关系，不高兴时，心情必然郁闷，那百脉就闭，如果高高兴兴，非常开心，则百脉开。” “四逆散在开心益智，宽胸解郁的同时，还能让百脉条达，全身疼痛减去。” 郭秘书听到秦凡这么一说，顿时就明白过来。 笑呵呵地说：“秦先生，你是第一个能把处方解释得如此通透的。” “呵呵，就是连我不懂中医，都能明白几分。” 蔡正明附和道。 蔡老没有吭声，只是微笑颔首。 他位居高位长达十年，接触的大医有很多。 今天目睹了秦凡的诊断，他感觉秦凡的行医方式与很多人不同，是深入浅出，很令人信服。 或许是因为从小失踪，受到的磨难比一般同龄人多。 秦凡的身上没有世家公子的骄傲，为人处世上也显得非常成稳。 这时，有工作人员进来请示。 “蔡老，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蔡老站起来，挥了挥手。 “那我们就先去吃饭，小秦，你也一起来吧。” 秦凡大大方方地站起来，一点不拘束。 说实话，中午只是在飞机上用餐，忙碌了一下午，他的肚子着实也饿了。 “呵呵，蔡老邀请，小辈自然不敢不从。” 蔡老在蔡正明的搀扶下走向餐厅。 这种家庭用餐，主要是蔡老的亲属们，其他的工作人员都是单独的工作餐。 就是跟随蔡老二十几年的郭秘书，同桌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 可秦凡初来乍到，就被邀请同桌。 这不得不让郭秘书在心中，再次把秦凡的位置往上提了提。 平时陪蔡老一起吃饭的只有蔡正明和唐书雪，蔡老的几个儿子儿媳都没有在云阳。 秦凡心中虽然很好奇，但也不便打听。 不过，他发觉蔡正明是一个很低调的人，处处把姿态放得很低，为人随和。 如果不是在蔡老家遇上，谁也想不到他就是蔡老的孙子。 但从他的言谈举止中，还是能发现一些官场的痕迹。 晚餐比较简单，几个蔬菜和小米粥、干饭。 很明显这是为了满足老人和年轻人的不同口味。 饭后，蔡老有个习惯要出去散步，他让蔡正明陪一陪秦凡。 有工作人员抓好了中药，拿下去进行煎制，方便蔡老一会回来可以服用。 “秦先生，在家里就不要客气，快请坐！” 蔡正明邀请秦凡到客厅里坐下。 他笑呵呵地从公文包中取出名片，递给了秦凡。 “重新认识下，我叫蔡正明。” 双方交换了下名片，蔡正明的职务是兴平市的常务副市长。 兴平市位于中原省，一个普通的四线城市。 秦凡笑着说：“原来是蔡副市长，一方父母官啊。” 蔡正明笑着摆摆手，打趣道：“呵呵，不值得一提，不过是个芝麻官罢了。” 秦凡打了个哈哈。 “全市百万人口的吃喝拉撒可都要你这个市长操心，可是不简单的。” 蔡正明笑着指了指天花板，“天塌下来还有人顶着的。” 秦凡莞尔一笑。 蔡正明这是打趣他上边还有市长和市委书记。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起来。 从交谈中，秦凡知道了蔡正明还真是一步步从一个分管教育的副局长做起。 以三十五六岁坐到了常务副市长的这个位置，其升迁速度还是比较快的。 但他能感觉到，蔡正明这人不简单。 对下边的民情是非常熟悉，对地方治理有自己的见解和方法。 这不是那些只为镀金的公子们所能比的。 大概这也是蔡老特意如此安排，从基层开始锻炼，体察民情，将来才有可能走得更远。 从政的路，同样是布满荆棘。 像蔡正明这种基层锻炼，一般来说，不遇到非常棘手的事。 蔡正明本人是不会向家族中长辈求援，长辈们一般也不会轻易特殊关照。 如果事事都要帮助，事事都要特殊关照，只会丧失在家族中的核心地位。 因为那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嘛。 忽然间，秦凡有些猜到了蔡老留下自己的深层次用意。 那就是有助于蔡正明和他认识。 暗中在帮助蔡正明建立广泛的朋友圈。 这种朋友圈，是方方面面的核心人才。 秦凡能如此年轻的进入核心保健组，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不仅有超高的医术，更有广泛的人脉。 同时还是传世医学家族的后辈领军人物。 想通这个问题，秦凡都不禁为蔡老的高瞻远瞩而佩服。 姜还是老的辣，老政客就是老政客。 对于蔡正明递过来的橄榄枝，秦凡自然不会拒绝。 朋友都是相互的，秦凡同样是建立着一个庞大的朋友圈。 没有这些朋友的帮助，他同样走不到如今。 两人的年龄很接近，相谈甚欢。 一个多小时后，客厅们被人推开，是蔡老散步回来。 秦凡和蔡正明都站了起来。 工作人员送上来温热的一小碗中药，让蔡老服用。 蔡老喝下汤药后，让蔡正明安排秦凡的住宿，便回书房去了。 这一晚，秦凡在小楼的客房住下，他倒是心安理得的早早入睡。 小豆子再也没有出现夜啼，小楼再次恢复了该有的平静。 第二天清晨，由于是在蔡老家留宿，秦凡不好睡到自然醒。 早早地就起床洗漱，却见到蔡老正在小楼前锻炼。 他今天的气色非常好，显得神采奕奕。 秦凡过去打了个招呼。 “蔡老，早上好！” “哦，是小秦啊。” 蔡老和蔼地笑了笑，“昨晚我终于睡踏实了，你这个鸡蛋疗法很管用的嘛。” 这时，蔡正明从里边走出来，笑呵呵地接过话题。 “是啊，昨天晚上，我和书雪还一直在观察小豆子，结果到了时间点，小豆子比我们还睡得沉。” 说实话，他们夫妻两人在昨天晚上还真是提心吊胆的。 虽说亲眼所见了蛋黄上的凹凸不平，毕竟晚上才是验证疗效的时候。 直到小豆子没有再出现夜啼，两人才真正地安心入睡。 早餐后，蔡正明拿上自己的公文包。 他这次回来，是因为小豆子的病，只请了两天的假。 可昨天晚上接到电话，市里有事情需要及时处理，他就不得不提前赶回去。 “秦先生，我还要赶回兴平去，你在云阳还不会这么着急走吧。” “嗯，这要看谭副部长那边如何安排了，蔡老的腰痛还要复诊，肯定是要待上几天的。” “呵呵，真是太失礼了，这次来去匆忙，我们都还没有来得及喝点酒啊。” 蔡正明很是歉意地说。 第899章 一明两暗 第899章一明两暗 易恒对两人的特征进行了介绍。 随后，还播放了鲁志文出行、打高尔夫、骑马等照片。 几乎每次出现，同框照片中都会出现小七。 这说明小七是在近距离保护鲁志文。 易恒又说：“据我们的了解，左信好像不在墨尔本，他只在三月底出现过一次。” “不过，我们有个新发现，鲁志文有可能已经涉及到了白面的贩卖。” 秦凡没有出声。 他自然知道易恒说的白面是什么。 他心中很是愤怒，那东西造成了多少家庭悲剧。 其实，鲁志文至从走上了血腥的道路，是越走越远。 即便是鲁志文不做，下边的人也会有人做。 鲁志文更不会去干预，那样等于是断了其他人的发财路。 更何况，为了维持庞大的日常开支。 鲁志文自己也会千方百计地找发财路，不可能坐吃山空。 “秦先生，大概情况就是这样的。” 易恒结束了整个介绍。 秦凡点点头。 要想做到兵不血刃，悄无声息地干掉鲁志文，还真不是易事。 首先，酒会是在空旷地带举行，没有什么隐蔽性。 这就让整个刺杀任务变得非常艰难。 一旦暴露，不仅是面对敌人的反杀，还可能遭遇来自澳洲方面的麻烦事。 “秦先生，还是我去吧，我有把握一击必杀。” 冷崇主动请缨。 秦凡摇摇头。 “不，你们都不合适，只有我自己最合适。” “秦先生，这太危险了…”易恒和石民都阻止道。 秦凡摆摆手打断他们的劝说。 “你们不要急，我和易老哥早就商量过，我们是一明两暗。” “燕妮和向晚大张旗鼓地出现在墨尔本，已经成功吸引住鲁志文的眼睛。” “他们牵制住了鲁志文的精力，还有可能让他产生一种错觉。” “这样有利于我们的整体行动，对我们接下来的任务提供掩护。” “而我会以酒店清洁工的身份进入万豪，在那里守株待兔。” 易恒和冷崇他们对视了一眼。 说实话，他们一直认为凤凰女和宇文向晚是打前哨的。 结果在秦凡的安排下，只是一个障眼法。 听到这里，易良哲笑着说：“秦老弟，只是这一次要委屈你了。” 秦凡呵呵一笑。 “没什么，人总有三急，那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顿时，易恒和冷崇、石民就知道了秦凡选择伏击的地点是哪儿了。 秦凡顿了顿。 “易老哥依旧按照原计划，持邀请函进入酒会现场暗中策应。” “易兄弟、冷兄弟、石兄弟，你们三人做好外围的接应，事成后我会从侧门出来。” 听了秦凡的整个计划。 易恒、冷崇和石民他们又提出一些建议。 实际上，秦凡最初是准备以邀请函出现在酒会中。 可最后，他又感觉这个方法并不可靠，即便是化妆易容能在酒会中接近鲁志文，可如何动手？ 动手后又如何安全顺利地脱困。 酒店四处都有各种监控，但只有一个地方没有。 那就是卫生间，没有谁希望在大小便时还被人监控。 而秦凡以清洁工的身份混进去，反而简单得多。 万豪大酒店的员工众多，对于多出一个陌生的清洁工并没有谁去注意。 几人经过反复推敲，就将计划定了下来。 秦凡这才给凤凰女发去一则短信。 “燕妮，按计划行事。” 不到一分钟，他就收到凤凰女的回复。 下午，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出现在了墨尔本的国际机场。 这个动向很快就传到了小七的手中。 小七获知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2号鲁志文。 “少爷，那两人前往了机场，似乎有离开的意图。” 2号鲁志文只是微微颔首，“嗯，继续严密监视，要确认对方离开。” 说实话，他还真有些迷糊了，看不懂凤凰女和宇文向晚的真正目的。 两人在墨尔本的行踪诡秘，甚至好几次都消失不见。 搞得他是提心吊胆，不断加强了对小庄园的保卫。 唯恐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忽然出现，取了他吃饭的脑袋。 这几天，2号鲁志文甚至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他可不想才过上两个月的帝王生活，就匆忙结束。 现在听说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前往了机场，心中也是一松。 他却不知道，已经中了秦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 负责监视的人亲眼目睹了凤凰女和宇文向晚通过安检口，进入了候机厅。 直到当天飞往华夏的航班全部离港后，两人也没有出现。 2号鲁志文才确定凤凰女他们是真正地离开了墨尔本。 晚上，他终于美美地睡了一个安稳觉。 第二天上午8点，也就是16号。 五辆黑色的迈巴赫从小庄园驶出，每辆车都贴着镜面膜，从外边根本看不见里边坐了什么人。 谁也不知道鲁志文是否就在车上，更不知道坐的是哪辆车。 这边一出发，线人就汇报给了外围的易恒。 易恒、冷崇、石民坐在一辆普通的轿车上，距离万豪大酒店只有不到200米。 不过几十分钟，鲁志文出行的豪华车队，就浩浩荡荡地停在了万豪大酒店的门口。 最前最后的车上齐齐下来十来个身形高大的壮汉。 他们个个是虎背熊腰，鹰顾狼视，警惕着四周，右手都有意无意地按向腰间。 这是职业保镖的习惯，方便遇到袭击时，能第一时间掏枪还击。 这时，第二辆车再次下来库克和几个彪形大汉，他们很麻利地往后车靠来。 小七从第三辆车下来，绕到另一边拉开了车门，鲁志文才终于出现。 库克带着彪形大汉将下车的鲁志文围在中间，齐齐走进万豪酒店。 当鲁志文安全进入万豪大酒店后，小七又吩咐了几句。 他才跟了进去，其他的几人都留在了外边。 “乖乖，这种安全保卫几乎可以媲美米国总统了。” 冷崇坐在车里说。 “呵呵，这种阵势，一般人还真近不了身。” 易恒点头。 接着，他脸色一变。 “坏了，小七也跟进了酒会，里边只有秦先生一人。” “糟糕，那赶紧通知秦先生。” 石民着急地说。 “不，告诉我爸盯紧小七就是，不要干扰到秦先生。” 易恒果断地做出了选择，他掏出手机发了个短信给酒会现场的易良哲。 在酒店正厅的一个角落中，有个身穿蓝色制服的清洁工，正埋头收取垃圾桶中的塑料袋。 收取结束，他还用湿毛巾将垃圾桶的不锈钢边缘擦拭得干干净净。 他用眼睛余光关注着走进来的鲁志文。 这人就是乔装改扮后的秦凡，只是他的模样更像一个中年大叔。 脸上的短胡须很难把他的原貌联系起来。 而易良哲接到短信看了下，给易恒回复了几个字。 他便抬头看去，果真见到2号鲁志文正笑着从大厅的后门出来。 第874章 敛财手段 第874章敛财手段 秦凡微微一笑。 “没关系，正事要紧，喝酒不急于一时，有机会你回到京城，我们再聚一聚。” “嗯，肯定的，有机会来兴平市做客，我这个东道主一定会当好的。” 蔡正明说。 “哈哈哈，有机会我定去拜访蔡副市长。” “哦，我爷爷这边就拜托你了。” 蔡正明又说。 秦凡点点头，“没事的，你放心走吧。” 蔡正明刚刚离开，谭冠英的电话就打进秦凡的手机。 她同样挂念着小豆子的病情。 “秦先生，昨天晚上情况怎么样？” “哦，小豆子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主要是后期观察一下。” 秦凡说。 其实，小豆子根本就无须观察，主要是蔡老身体有小问题。 但蔡老的病，秦凡不便大张旗鼓地明说。 只能以小豆子的病来搪塞。 “嗯，那就先观察观察吧，我这边也有一些事情。” 谭冠英说：“下午我让人过来接你，我们住在省委的小招里。” “好的。” 午饭后，秘书小邱坐着省政府的车来到疗养院接走了秦凡。 住在省委小招里，依旧是标准的单人间。 据小邱说，谭副部长还要在这边公干几天。 这就让秦凡有些很无聊。 闲得没事，他便一人出去逛一逛。 云阳和海州一样，是个接近千万人口的省会城市，经济比较发达。 上一次来到这里，也没有真正游玩过。 要了解和熟悉一个地方，最好的办法就是徒步。 华夏的人口多，无论走到哪儿，大街上除了餐馆多，就是各种药店也多。 走进一条小街道，无意中他见到有家中医馆，或许是因为同行的缘故，秦凡停下脚步，抬头看了下招牌。 刘氏中医馆。 看了看里边，有个中年人正在给一个患者诊断。 旁边的椅子上还坐了十几人。 见秦凡在打量招牌，立即有个中年女人走出来，热情地招呼。 “小伙子，快请进来吧。” 秦凡微微一笑，心道这家医馆的人还挺热情。 他正准备说不是看病的，中年女人又说道：“小伙子，刘氏中医馆远近闻名，医术是祖传，擅长治疗各种疑难杂症。” 秦凡听她如此说，顿时就来了几分兴趣。 民间还是有很多不错的中医，扁鹊医馆中的诸老他们都是来自民间。 韩沛容更是泥腿子出身，早年做赤脚医生走乡串户。 中年女人见秦凡不置可否，似乎还在犹豫一般。 继续游说，“你进来看看吧，看一下又不会损失什么的。” 好像对方说的有几分道理。 秦凡笑了笑，就举步走进刘氏中医馆。 迎面的是满墙的锦旗，什么华佗在世，扁鹊重生，还有送子观音，再生父母等等。 落款的都是不同患者的姓名。 看起来这刘氏中医馆还真的是有些本事。 在一排中药柜的上边悬挂着各种证件，如营业执照、医师执业证等等。 各种手续都非常齐全。 秦凡发现，坐诊的只有那个刘医生，负责结账抓药的是个年轻小伙子。 而中年女人充当了医导之类的工作。 “小伙子，你先排排队，会很快地。” 中年女人又说。 秦凡点点头，就坐在了最后一名的椅子上，观察刘医生的诊断全过程。 对于本就是大行家的秦凡，只需要观察几个患者诊断，就能清晰知道这个刘氏中医馆的水平。 这时，上前看病的是一个女患者，年龄大约四十来岁。 刘医生让对方坐下，他和蔼地问对方。 “姓名、年龄？” 女人一一告诉刘医生，后者就在处方上先写下病人的基本资料。 女人很配合地伸手让刘医生把脉。 “你有什么症状？” 刘医生问。 女人说：“有些发热，恶寒，咽喉肿痛，这几天没什么食欲…” 两人的交谈，秦凡听得清清楚楚，这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风热感冒症状。 刘医生诊断完，提起笔迟迟不写处方。 秦凡感觉好奇怪。 这种常见的风热感冒，就是刚刚毕业的轩辕霖等人也不会如此斟酌。 刘医生的沉思，顿时就让女人心中没有底了。 忐忑不安地问：“刘医生，怎么了？” “哦，没什么，你这只是风热感冒，拖得太久了吧？” “嗯，有几天了。” 刘医生提笔写下一个处方，“我开十剂药，每天煎服一剂，早中晚各一次。” 听到这里，秦凡就皱起了眉毛。 像这种感冒常见病，顶多就是三剂药便能治愈。 即便是不吃药不打针，硬抗十来天也能不治而愈。 可刘医生却开出了十剂药。 女人竟然没有丝毫反对，还千恩万谢地拿着处方去抓药。 接下来的几位，有的治疗偏头痛，有的治疗湿热下注等。 都是一些常见的病。 秦凡便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每隔一个患者，刘医生便会故作沉思一下。 让患者提心吊胆，他才说出诊断结果。 更离奇的是，这些人几乎都是十剂中药。 秦凡从中便看出了一些门道，这刘医生的医术怎么样暂且不说。 但却是以这种方式达到敛财的目的。 顿时，秦凡的兴趣全无，心中还很失望。 十剂中药，怎么也需要几百元，这种敛财速度一点不比西医差。 刘医生故作沉思，就是要患者忐忑不安，有了这个心理暗示。 他大剂量的中药开出，患者自然不会询问什么。 看来，那边墙上的锦旗，都是这么得来的。 真是把你卖了，还要你帮着他数钱。 秦凡站起来，走出了刘氏中医馆，摇摇头。 这种事他也没法干预，刘医生的诊断没问题，属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况且，开出的剂量，患者又没有意见。 他闷头向前走了十几米，身后忽然有个苍老的声音叫住他。 “小伙子，你是不是嫌他们的药太贵？” 秦凡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老人，对方正大步赶上来。 “老先生，是你叫我吗？” 秦凡问。 “嗯，我路过这里，见到你从刘医生那儿出来，摇头叹息。” “哦…”秦凡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老人神秘地说：“你如果真想看病，可以去百户村，找程医生吧。” “那个程医生只开药方，不收钱，不抓药，医术才是真的好。” “哦，还有这种事？” 秦凡很是诧异。 如果说老人是医托，介绍的地方应该是要收费的才对。 可对方介绍的程医生偏偏是个独立特行的医生。 老人又笑着说：“程医生口碑好，我们不少老人都经常去。” “他是一个好医生，我才多了一下嘴，相信我总没有错的。” “哦，好的，谢谢你老人家。” 老人笑着点点头，就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秦凡摸了摸鼻子。 这个程医生只开药方，不收费，不抓药，医术还不低，口碑似乎还非常好。 他又来了几分兴趣，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早。 便拦下一辆出租，告诉驾驶员前往老人说的百户村。 第900章 成功袭杀 第900章成功袭杀 这里通往酒会的草坪。 草坪的正前方，有一个主席台，主席台下边的长桌子上摆满了各种酒水，有白兰地、红酒、饮料、咖啡等。 旁边还有不少的不锈钢钢盆，里边是五颜六色的各种糕点。 前来参加酒会的嘉宾在这里可以自取精致的高脚杯。 有穿着整洁的服务生在热情的服务。 前来的嘉宾都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欢快地进行交谈。 2号鲁志文进入场中，立即有人和他打着招呼。 这些影子们在挑选时，就注重他们的文化程度，再加以训练，已经能够进行英文对话。 不得不说，2号鲁志文的一举一动像极了真鲁志文。 以至于没有谁看出其中破绽。 小七站在鲁志文的不远处，易良哲估摸了下，小七和鲁志文的距离从没有低于五米远。 鲁志文只要移动脚步，小七立即会跟上。 这么短的距离，对于小七来说，眨眼的工夫就能及时进行救援。 更何况，在酒会的四周还有来自墨尔本的警署便衣。 更有酒店的安保人员。 可以说，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秦凡更是虎口拔牙，火中取栗。 不过，对于秦凡来说。 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越防守严密的地方，反而是最容易得手。 为了今天，他压抑太久。 外围的易恒三人，见易良哲收到短信，便发动了小车。 来到了万豪大酒店的侧门。 他们在这里接到秦凡，会立即赶往机场，坐航班返回悉尼。 在机场候机厅，有凤凰女和宇文向晚接应。 只是辛苦了凤凰女和宇文向晚，为了迷惑对方，兜兜转转，还要在候机厅住一晚。 易良哲身居帮派首位，在港都也经常参加这种酒会。 他和朋友在一起，一边与周围的人交谈，一边用眼睛的余光关注现场。 他只需要盯紧小七即可，至于鲁志文，小七动就说明鲁志文在动。 2号鲁志文谈吐大方，举手投足间尽显世家子弟的风范。 他频频和周围熟悉的人碰杯，相互寒暄。 一个多小时后，2号鲁志文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高脚杯。 他笑着和身边的朋友说了几句，似乎准备上卫生间。 那小七立即跟上。 顿时，易良哲的神经就紧绷起来，他对朋友说了下，也装作要去卫生间。 鲁志文走进卫生间，正好见到有个中年的清洁工在清理便池。 他问道：“喂！便池还没法用吗？” 听到这声音，秦凡当即就有些发怔。 他是见过鲁志文，这声音怎么稍微有点不一样，倒像极了咽喉发炎，很费力说话一样。 来不及多想，便点点头嗯了一声。 鲁志文耸耸肩，微微摇头。 他随手拉开第三个小卫生间门，走了进去，准备在马桶上解决问题。 背对着秦凡，机会就是这里！ 秦凡当机立断冲了过去。 2号还没来得及解开皮带，就感觉背后的门被打开，正要回头，脖颈上就挨了重重一击。 眼前一黑，就栽倒在马桶上。 在那一刹那，他见到偷袭他的正是中年清洁工。 那双眼睛还似曾相识。 很可惜，他根本来不及细想在哪儿见过，就彻底昏迷过去。 中年清洁工，自然是乔装的秦凡。 他见鲁志文向酒店的大厅走来，就赶紧提前来到卫生间。 见鲁志文昏迷，他连忙一把搀扶住。 只可惜，动作再快，依旧让鲁志文的身体碰到了卫生间的隔离板，发出了声响。 小七刚好走到门口，他听到了这声音。 “少爷！少爷？ ！” 他口中叫了两下，却没听见2号鲁志文的答应。 小七迅速地从腰间拔出手枪，躬着身子做出了射击的姿态。 蹑手蹑脚，小心谨慎地慢慢走进卫生间。 顿时，秦凡不敢发出半点声音，他没想到小七的动作会这么快。 小七右手持枪，左手轻轻拉开了第一个门。 里边没有人，他又伸手轻轻拉开第二个门，依旧没有人。 秦凡能听到小七紧张的呼吸声，还有鞋子轻轻摩擦地面的声音。 他知道对方马上会拉开第三个门。 秦凡的眼睛微微眯起，身体紧绷，已经做好了在一刹那进攻的准备。 小七的左手慢慢接近门把时。 就在这时，他的背后传来一道疾驰的劲风。 小七心中一震，连忙回头。 可接着，眼前一黑，就被及时赶到的易良哲偷袭干倒。 易良哲好歹也是暗劲初期，偷袭一个小七还是游刃而余。 他和秦凡还没来得及说话，外边传来两个老外的谈话声，已经由远而近。 两人一打眼色，易良哲连忙将小七拖进旁边的卫生间，迅速关上了门。 当两人刚刚做好这一切。 两个外国人也刚刚走进来，他们在便池一阵宣泄后，才交谈着离开。 等他们离开，易良哲轻轻咳嗽两声，就大摇大摆地从卫生间出去。 秦凡再次看了看鲁志文，确认是对方，便没有多想。 易良哲走到大厅吧台，故意在那里咨询起来。 半个小时后，他见到秦凡从卫生间出来，手中提着黑色的垃圾袋。 不紧不慢地从另一道门离开。 易良哲的一颗心才放进肚子里。 他向吧台的小姐道了谢，正准备回到酒会现场。 忽然，卫生间的方向传来“砰砰砰”三声枪响。 顿时，酒店大厅中的人都有些惊愕，个个东张西望，不知道枪声从哪儿传来。 外边的酒会还播放着欢快的轻音乐。 这沉闷的枪声，反而无法惊动他们。 还不等酒店大厅的人回过神来，又是一声枪响。 这一次，众人听得明白。 霎时，尖叫声一片，纷纷作鸟兽散，寻找可藏身的出处。 “不好啦，有人开枪，有人开枪！” 有慌张逃窜的老外冲进草坪大声喊。 一瞬间，开始还绅士风度的男人们，恨不得长出四只脚。 那些珠光宝气的阔太太们，更是尖叫着抱头鼠窜。 还有几个老外，直接钻进了放置蛋糕的长桌下。 可惜的是大半个屁股还露在外边。 真是顾头不顾腚。 易良哲混在慌乱的人群中，撤离得远远地。 那些负责安保的警署便衣，还有酒店安保，都壮着胆子冲进酒店。 一个个如临大敌一般接近卫生间。 外边的库克，见里边出现混乱，也带人冲了进去。 他们终于在卫生间找到了案发现场。 只见鲁志文斜靠在马桶上，被三枪毙命。 他正对着地上的小七，而小七手中还握着枪，太阳穴有个黑洞洞的枪口，正泊泊流淌着鲜血。 从现场看，那就是小七先射杀了鲁志文，然后又畏罪自杀。 这也是为什么开始听见了三声枪响，最后又听见一声。 第875章 百户村的程医生 第875章百户村的程医生 出租车七拐八拐的将秦凡送到百户村，秦凡这才发现百户村其实就是城中村。 四处都是一模一样的三层小楼房。 “哦，老乡，请问程医生住在哪儿？” 秦凡向一个路人打听。 “找程医生啊，还要往前走，在前边有超市的楼房左拐进去，你见到有人排队的地方就是。” 路人笑着给秦凡指了指方向。 秦凡道谢后，就抬步向前找去。 不到两百米，就有家超市，又左拐进去，他就见到一栋小楼前，排了一个长长的队伍。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少人还自带小凳子，在排队时可以坐一坐。 大约有二十几人，见到这一幕，秦凡都暗暗称奇。 分文不取，只看病不抓药，还口碑非常好，这在当今的社会中，绝对是一个非常奇特的现象。 秦凡没有去排队，他只是想见识一下这位口碑非常好的程医生。 程医生是一名七十来岁的老人。 下巴留着一撮山羊胡，体形清瘦，但双目炯炯有神。 他只搭了一张桌子在小楼前，桌子上有个小脉枕，一盒银针，一个水杯。 开处方的纸还是学生娃的作业本，很不正规。 排队的人群见秦凡只是好奇地看热闹，也就没有人出声制止。 这时，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在看病。 程医生把脉时，喜欢闭目细品，周围的人都很自觉，没有大声喧哗，都是窃窃私语。 半分钟后，程医生就完成了两只手的脉诊。 他右手捋了捋下巴的山羊胡。 “小李呀，你这是辛辣食物吃得太多啊。” 叫小李的年轻男子大概和程医生也非常熟悉，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有些不好意思。 “程医生，我那个工作应酬多，没有办法啊。” “一周前刚出现口腔溃疡时，还有些发热，我找医生拿了一点西药吃，发热倒是治好了。” “但口腔溃疡一直不见好，西药我都吃得发吐，每次一大把，现在我连吃饭都很困难。” 程医生点点头，“还有其他的症状没有？” 小李说：“我前额有些胀痛，大便干结，无论我喝多少水都无法缓解。” “我看下舌头。” 程医生说。 小李伸出舌头，是舌尖红，苔薄黄。 秦凡只作壁上观，听到两人一问一答。 他就有了判断，这是一个常见的脾胃积热型口腔溃疡。 程医生略作思忖，便在作业本上写下一个药方。 秦凡看得非常清楚，是以甘草、黄芩、黄连、半夏、干姜、大枣、生石膏、生地、葛根等来组方。 他暗中点头，这个处方又名甘草泻心汤。 说起这口腔溃疡，其实是一种常见病。 其病因不明确，但导致口腔溃疡的因素倒非常多。 比如细菌或病毒感染，营养不良、维生素缺乏，消化系统疾病都能导致口腔溃疡。 这甘草泻心汤用来治疗口腔溃疡在《金匮要略》中有记载。 “狐惑之为病，状如伤寒，默默欲眠，目不得闭，卧起不安，蚀于喉为惑，蚀于阴为狐。 不欲饮食、恶闻食臭…甘草泻心汤主之。” 一代医圣张仲景所描述的“狐惑病”，临床表现就是皮肤粘膜有损伤，咽喉或阴部有溃疡、眼部有炎症以及恶寒发热、状如伤寒等症状。 其病机为湿热浸淫，阻滞经络，上犯咽喉口腔。 所以，程医生在这里运用甘草泻心汤是非常得体。 由此一方，秦凡便感觉这程医生不是浪得虚名，有非常扎实的功底。 程医生将手中的简单药方递给了小李。 叮嘱道：“先吃上3剂，如果还没有清除，可以继续服用两剂。” “嗯，谢谢你，程医生。” “记住服药期间要忌口，辛辣食物，烟酒都不要沾。” 小李高高兴兴地拿走了药方，还真没有付款，更没有抓药。 他前脚一走，凳子上就坐下一个老者。 秦凡一连看程医生诊断了好几个患者，都是常见的感冒、便秘、胃病等。 秦凡便发现程医生的用药特点，喜欢在经典方剂的基础上来增减，还算比较灵活。 用药的分量上，中规中矩，这和年龄有关系。 刚送走一个男患者，有个年轻女人就坐了下来。 她中等身材，人很瘦，面色苍白还微微泛青，还不停地用手使劲地掐印堂。 或许是疼痛难忍，已经留下深深的指甲印。 她说道：“程医生，请帮我瞧一瞧，我的头疼得厉害。” 程医生点点头，示意她要脉诊。 对方伸出手腕，秦凡见手腕的肤色白皙，条条静脉细且泛青韵，清晰可见。 几分钟后程医生就放开对方的手腕，又看了看舌头，舌苔发白。 “你还有哪些症状？” 程医生问。 “偶尔会有干呕，或呕吐一些清稀涎沫，四肢冰凉发冷。” 女人说。 秦凡根据对方的症状，在心中判断出这是典型的厥阴头痛。 厥阴头痛出自《伤寒论》，为三阴头痛之一，特点为巅顶痛即头顶痛。 在《兰室秘藏?头痛门》中也有记载，“厥阴头项痛，或吐痰沫，厥冷，其脉浮缓，吴茱萸汤主之。” 吴茱萸汤包括四味药，即吴茱萸、人参、大枣和生姜。 果真，程医生习惯性地捋着山羊胡，思忖片刻后，就提笔写下药方。 以吴茱萸、红参、干姜、大枣，再加上炮附子、细辛来组方。 但是这一次程医生迟迟没将药方递给年轻女人，他斟酌的时间也比较久，似乎总感觉整个药方中缺少一点什么。 秦凡凑的比较近，好像知道程医生在迟疑什么。 忍不住提醒道：“生水蛭2克、蜈蚣一条。” 程医生得到秦凡的提醒，没有落笔，而是抬头惊讶地看着秦凡。 实际上，他正斟酌是不是要用这两味药。 可秦凡给他的第一印象，年轻得实在是不真实。 而如此年轻的小伙子，是如何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喂，小伙子，你不懂中医，就不要乱插言，程医生自己有思量的。” 有人提醒道。 的确，这就像看人下棋一样。 多言多语是很招人不喜欢的。 如果是换作刘氏中医馆中的刘医生或许的确会不喜欢。 但一个淡泊金钱、名利，只开方不收费的程医生来说，秦凡相信对方的胸襟和他的做法是相等的。 “小兄弟，你也懂中医？” 程医生好奇地问。 他果真没有一丝恼怒，只是带着一种同道中人的惊喜。 第901章 余波未了 第901章余波未了 话说秦凡从侧门出去，不慌不忙地上了一辆车。 车门一关，便飞快地驶离了万豪大酒店。 开出了几条街，还能听见阵阵警笛声。 小车停在了一栋小楼前，几人走了进去，不一会，从地下车库再次开出一辆车。 飞快地向机场而去。 秦凡已经换上衣服，缷下了胡须，恢复了本来的面目。 一切都按照事先的计划进行。 冷崇他们也没有具体问细节，只要秦凡平安出来，那就说明一切都很顺利。 其实，在小七出现时，秦凡便临时改变了主意。 在浑厚的功德之力加持下，只用了短短十几分钟就以一针见阴阳中的阴阳颠倒之术，彻底改造了小七。 临走时，才发出让小七射杀鲁志文，随后自杀的指令。 可以说，从进入万豪，再到撤离，无论是秦凡的出击，易良哲的策应和易恒他们的接应，整个过程都是无懈可击。 除掉了鲁志文，等于说小文的大仇报了一大半，只剩下一个左信。 秦凡心中的压抑终于获得了一丝释放。 而机场候机厅中的凤凰女和宇文向晚一直是坐立不安。 虽说有易良哲和易恒他们配合，但这种煎熬依旧让两人如坐针毡。 他俩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数着一分一秒的度过。 眼巴巴地把目光投向入口处。 直到秦凡的身影出现。 两人的一颗心才终于放进了肚子里。 双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个笑，一个点头。 用这种默契的肢体语言传递着要表达的意思。 一个多小时后，从墨尔本飞往悉尼的航班准时起飞。 万豪大酒店的酒会也因2号鲁志文的死亡而匆忙结束。 易良哲和朋友随混乱的人流撤出了酒店。 随后前往了机场，在那里和易恒、冷崇、石民会合，坐航班直飞港都。 在马来西亚有座美丽的城市，名叫槟城。 说起这槟城，是闻名遐迩的美食城，它是全球有名的吃货天堂。 在槟城这个地方，无论是装修豪华的大餐厅，还是市井里的各式各样小吃。 五花八门的食材，各种不同的风味，让前往的游客是流连忘返。 在槟城的市郊区，有一处私人度假村。 左信刚刚进入午休，却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他摸索着一看，发现是库克的号码，当即就微皱眉头。 说实话，他很不喜欢这些外国佬。 心中很是奇怪，怎么不是小七打过来。 按下接听键凑到耳边，“库克，有什么事啊。” 耳边传来的不是库克谦恭的声音，而是惊慌失措。 “左叔，出大事了！少…少爷在酒会上遇刺，被小七射杀！” “你说什么？ ！” 左信赫然睁开眼睛，瞌睡一下子就没有了，翻身从床上爬起来。 “少爷被小七打死了，连中三枪，小七已经畏罪自杀。” 库克又重复了一遍。 “小七…小七死了！” 左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边的库克听到左信的话，更是满头雾水。 左信没有第一时间关心“鲁志文”的生死，反而是关心小七。 “是，是的。” 库克说。 左信心中很痛惜，足足愣了一分钟，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小七是他在澳洲亲自培养的，忠心耿耿，为人机灵。 他根本不相信小七会刺杀2号鲁志文。 连2号鲁志文是影子一事，都没有告诉小七，就是要小七自身不露出半点破绽。 左信又问：“华夏过来的那两人呢？” “哦，兄弟们是亲眼见到他们进入候机厅，直到当天的所有航班起飞，也没有再出现。” “那现场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左信追问。 “没有任何发现，我们的保护很周密，出事地点是在酒店的卫生间。” “最后一个走出卫生间的是酒店的清洁工…” 左信重重地坐在了床边，以他敏锐的嗅觉，立即就知道中了计。 “左叔，我们现在怎么办？ 少爷这一出事，墨尔本是群龙无首，可能会出大事的。” 左信想了想。 “我一会给你打电话，你先稳住目前的局势，告诉各方，一切还在少爷的掌控中。” 他说完就直接挂断电话，留下一脸懵逼、无奈的库克。 气得那边的库克对着手机咒骂，“还少爷！少爷都他妈的见上帝去了！” 只可惜，他的这种咒骂只有在背后发泄罢了。 左信匆忙出门，来到了度假村的另一栋小楼。 他敲了敲房门。 没一会，有人出来，赫然是穿着睡衣的鲁志文。 看样子也是刚刚在午休。 “少爷，墨尔本那边出事了。” 左信说。 鲁志文皱了皱眉毛，“进来说吧。” 他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端起了茶几上的茶杯。 “你也坐吧，出什么事啦？” 左信哪敢真的坐下，拱手道了声谢，才说到正题上。 “库克刚才打来电话，说小七杀死了2号，最后还畏罪自杀。” 正要喝水的鲁志文，忽然听到这个消息。 忍不住手中一顿，茶水都差点溢出来。 他倒不是为2号的死震惊，而是因为小七的反常行为。 正因为小七忠心耿耿，才特意安排在2号身边，这样可以利用小七的忠心来掩盖2号身上的小瑕疵。 左信躬身将听来的消息大致做了个汇报。 鲁志文的眉毛紧锁，深深地陷入沉思中。 小七反水杀死2号，打死他也不会相信，可怕的是对手的心思缜密。 半响，鲁志文自嘲道：“说实话，不知道是我们笨，还是他太聪明。” “明明我们怀疑是声东击西，竟然最后还是中计了。” “只是我想不通，他是用的什么办法让小七反杀的2号。” 左信一怔，他还真没有去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少爷…会不会是降头术这类的手段？” 鲁志文心中一凛，他想到当初的权芳也是背叛了母亲。 暗忖：“难道他的背后真有高人相助？ 还是他自己掌握了某种神秘力量？” 见鲁志文迟迟不回答。 左信又连忙提醒，“少爷，2号一死，墨尔本是群龙无首，局势有些蠢蠢欲动，你看怎么办？” 鲁志文看了左信一眼，喝了一口茶水。 “2号只是影子中最差的一个，死了就死了，但墨尔本是我们的大本营，暂时不能有失。” “你去夫人那边，带上影子和蔡海月回墨尔本一次。” 左信一听，顿时就明白了鲁志文的意思。 只要鲁志文再次出现在墨尔本，所有的蠢蠢欲动都会偃旗息鼓。 “是，我立即动身！” 鲁志文点点头，挥手示意左信退出去。 第876章 被埋没的程天石 第876章被埋没的程天石 秦凡笑着说：“我只是略懂一点，慕名前来观看程老的高风亮节。” 程医生一捋山羊胡，哈哈大笑。 “哪有什么高风亮节，我不过是消遣时间罢了。” 他提笔在药方中补齐水蛭和蜈蚣两味药，对女人叮嘱道，“这位小兄弟说得没有错，水蛭和蜈蚣在整个药方中有定海神针之功。” “将这两味药研磨成粉，装入胶囊中服用。” 顿时，所有人都眼露惊愕，好奇地打量着看热闹的秦凡。 这年轻人说的两味药还真被程医生采用了！ 程医生起身给秦凡搬来一根凳子，邀请秦凡坐下。 他又接着继续诊断。 下一位是个中年男人，就是刚才提醒秦凡不要多言的那人。 对方是无诱因，发作性的腹痛，没有呕吐、腹泻的症状，歇息后逐渐缓解，按压腹部没有疼痛感。 这人体瘦乏力，情绪抑郁。 程医生经过一番诊断后，提笔写下一个药方。 以柴胡、白芍、枳壳、甘草、苏梗、藿香、龙骨、肉桂等组方。 他写完以后，没有交给中年男人，而是递给了秦凡。 “烦请小友斧正。” 霎时，不明情况的患者又再次瞪大眼睛。 “哈哈哈，斧正不敢当，程老要考试晚辈的基础，我就献丑了。” 秦凡把姿态放得很低，以晚辈自居，这让程医生对秦凡的好感大增。 其实，秦凡就坐在旁边，对药方看得很清楚。 程医生故意用错一味药，想验证秦凡是不是真的懂中医。 秦凡笑着拿过笔，将其中的一味药纠正过来，又将白芍的剂量调整到30克。 “程老请看看。” 秦凡笑着说。 程医生点头大笑，“哈哈哈，真是惭愧，惭愧啊！” 他说的这个惭愧，其实是指用这个方法来试探秦凡，简直是多此一举。 “呵呵，程老谦虚了。” 听到两人的一问一答，排在前边的患者都恍然大悟。 原来，程医生是在对小伙子进行考试。 随后，程医生就加快了诊断速度。 用了一个小时左右就将患者全部送走，陆续还有患者前来，他便不再接诊了。 让他们明天再来。 他这才正式邀请秦凡进屋坐在沙发上。 又给秦凡沏来一杯绿茶。 “哈哈哈，不好意思，我还不知道小友的名字。” 程医生捋着山羊胡。 “程老，我叫秦凡，来自京城。” 秦凡说。 “秦凡？ 你是海州扁鹊医馆的秦凡！” 程医生再次露出惊讶的神情。 秦凡笑着点点头。 “哎呀呀，原来真是海州的秦先生。” 程医生上下打量着秦凡，笑呵呵地说：“天下叫秦凡的人可能很多，能同时懂中医的却只有一个秦先生。” “恕罪恕罪！我老眼昏花，竟然这才认出来，实在是太失礼了！” “秦先生，认识一下，我叫程天石。” 他在这半天中换了三种称呼，从小兄弟到小友，又到秦先生。 秦凡莞尔一笑。 谦虚地说：“呵呵，那都是朋友们的虚赞，竟然让程老都知道我的名字。” “哦，程老，以你的医术，为什么会屈居在这里？” 的确，程天石的医术，与大型中医院的任何一位坐诊医生都不逊色。 在经典方剂的运用上有时还要强于他们。 如果他要敛财，要找一份惬意的工作，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这才是秦凡最好奇的地方。 程天石苦笑着摆摆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呵呵，我可没有什么师承和文凭，文化程度低，上不了台面的。” 秦凡没有说话，他在聆听程天石的下文。 “多年以前，我老家的旁边就有个赤脚医生，他见我好学，就教我看了一些医书，慢慢地就懂了一些。” “跟着老师实践了几年，后来在那场大风波中，老师没有挺过来。” “我就没有继续走这条路，但也没有落下医术，就自学了一些医书。” “后来，国家规范医生行业，要求行医者必须考试执业医师证，政策是好的。” “呵呵，可我都一大把年龄，文化水平只有一个初小，前去考了一两次都过不了关，就没心思再考了。” 程天石的语气中充满很多无奈与苦涩。 有实际水平和经验，却被所谓的执业医师证拒之门外。 “后来，年龄一大，我就准备养老，但左邻右舍都知道我懂一点中医。” “他们找到我，我又不忍心，就随手帮他们瞧一瞧，这一来二去，找上门来的人就越来越多。” 秦凡点点头。 虽然程天石只开药方，不抓药，不收费，但同样是冒着无证行医的风险。 “程老，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秦凡说。 他在提醒程天石，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同样会面临被处罚问责的。 “哈哈哈，怕什么，我这样总比那些只为敛财的黑心诊所强多了吧。” “谁能把我怎么样，我就一把老骨头。” 程天石捋着山羊胡说。 的确，相比只为敛财的刘氏中医馆，程天石的作为算是真正的在造福不少人。 忽然间，秦凡心中有些沉甸甸地。 在华夏国内，像程天石这样的老中医还有很多。 而那些没什么真本事的，反而是取得了执业医师证。 甚至还有不少人，打着中医的招牌，暗地里自称有祖传秘方，可以包治百病，完全是变着法子以敛财为目的。 正是这一部分人，让中医的形象大损。 而程天石这种没什么背景的民间老中医，却无情地被埋没了。 秦凡的大脑中冒出一个很大胆的想法，想帮助程天石他们这种老中医。 就在这时，他包里的手机响了。 打开一看，原来是房学林打过来的。 “程老，我先接个电话。” 秦凡歉意地说。 他走到一边，接通了京城的房学林。 “秦先生，你去哪儿了，怎么没在小招里？” 房学林在电话那边问。 “哦，我在外边，难道你也在云阳？” “哈哈哈，是的，我来了好几天了，今天碰到谭副部长，她告诉我你住在省委小招里。” 秦凡当即就笑起来。 他心中的这个想法，如果要实现，还真离不开房学林。 便说道：“呵呵，你在云阳那就太好了，我在百户村这边，那你过来吧，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房学林前来找秦凡，本就是打算一起吃饭的。 “行，你发个地址给我吧，我坐出租过去找你。” 秦凡便把地址发了过去。 “秦先生，你还有朋友来？” 程天石问。 “嗯，是中医协会的房学林会长。” “啊，是房会长，哎呀，我这里太简陋了。” 程天石站了起来，慌乱的有些手足无措。 第877章 调研中医人 秦凡的突然到访，已经让他深感失礼，现在又来一个房学林。 “哈哈哈，程老，你不用太客气，房会长是朋友，没有这么多的讲究。” “真的？” 秦凡点点头，程天石这才稍微安心下来。 不过，还没坐到5分钟，又连忙去洗个杯子，给房学林先把茶水泡上。 这让秦凡无奈地摇头。 坐了一会，出租车就送房学林过来了。 “秦先生，你不待在省委小招，却跑这么远。”房学林笑着和秦凡握手。 “呵呵，我给你介绍下，这是程天石程老，他早就给你泡好了茶水。” 秦凡给两人介绍了一下。 相互寒暄一阵，三人再次坐下来。 房学林从攀谈中，也了解到了程天石的一些具体情况。 晚上，秦凡做东，邀请程天石和房学林一起吃饭。 程天石对云阳当地的中医情况非常熟悉。 他讲述了不少事情，连房学林这个中医协会领导都不知道。 告别了程天石，返回省委小招时，已经是晚上的8点钟。 房学林终于忍不住问：“秦先生，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 秦凡笑了笑。 “今天我闲着没事，就出去逛了逛，先是去了一家刘氏中医馆。” “这家中医馆非常正规，什么手续都齐全，墙上还挂满了各种锦旗。” 房学林只是聆听，他知道秦凡必然会有下文。 秦凡忽然问：“房会长，一个感冒病，一个牙疼的病，你觉得要几剂中药见效？” 房学林同样是很有经验的老中医。 他几乎没有什么考虑，就说道：“一般来说3-5剂中药就应该见效了。” “如果没有见效，只能说明是药不对症。” 秦凡摇头大笑。 “哈哈哈，房会长，说明你的心地很善良啊。” 房学林一怔，“此话怎讲？” “这家刘氏中医馆是十剂药起步。”秦凡说。 “啊，怎么会这样呢，普通感冒吃上五剂药，即便是不对症，也能自愈了。” 秦凡继续调侃，“看呗，我就说你太老实了。” 房学林也明白了秦凡的意思，他无奈地叹气，“这哪是给病人看病，纯粹就是卖药吧。” “是的，在你我看来，十剂的量就是卖药，可偏偏患者还心甘情愿。”秦凡收敛起笑容。 正色道：“因为他们的病的确是好了，最后还送来锦旗。” 房学林摇头苦笑。 “这是没办法的，算是生财有道吧，这种现象在目前的中医、西医里，算是大流。” “程天石这种情况，几乎就是唯一的另类。” 秦凡叹息一下，“是啊，程老没有医馆，没有抓药，没有收费，却愿意无偿地给人民群众看病。” “这算是中医里的一股清流，只可惜因文化限制，挡在了目前的规则外。” “他们想放手造福一方，却冒着无证行医的风险，终究不是一个好办法。” “这种打擦边球的做法，虽然不可取，但又实实在在的造福了不少人民群众。” 听到这里，房学林心中一动。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秦凡的真正用意。 “秦先生，你是想给程天石这种民间中医人争取到一些政策？” 秦凡看了一眼房学林。 反问道：“房会长，你觉得呢？” 房学林沉吟思考起来，“嗯，像程天石这种情况的中医人，在民间还是有不少。” “如果要给他们开绿灯，直接发放执业医师证，还是有不小的难度。” “因为这将涉及到一个规则的改写，会触及一部分人的利益。” “并且，这中间还将涉及到如何来认定他们是否具备这个条件。” “只可惜中医协会是个清水衙门，什么权利都没有。” 秦凡呵呵笑起来。 “无妨无妨，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事在人为吧。我想邀请你，趁这个机会，我们一起做个比较详细的调研。” 房学林致力于对中医的推广和拯救。 他心中很清楚，如果秦凡能促成这件事所蕴含的重大意义。 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在这个物质社会中，不仅良莠不齐，人心还非常浮躁。 让程天石这种中医人从灰暗地带走出来，同样是在拯救中医。 面对秦凡发出的邀请，房学林是义不容辞地点头同意。 第二天，两人去了另一个城中村，这里的地名叫欧家坝。 沿途一打听，城中村有几百户人家。 除了一家半中医半西医的诊所，还有两家西医诊所。 这种半西医半中医诊所，一般是以西医为主，中医为辅。 店铺的名字却带有很浓的中医特色，叫岐黄医馆。 秦凡和房学林大大方方地走进去。 坐诊的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见有人上门，也没有什么接待。 前来看病的患者有老有少，都很自觉地依次坐在诊所的椅子上。 秦凡和房学林也没有破坏规矩，只是像患者一样坐在一旁观察。 只看了三四个患者，其中看中医的只有一人。 而想看中医的患者，还是强烈要求下，坐诊医生才同意的。 秦凡和房学林都知道其中的缘由。 因为中医的诊断和抓药相对费时，没有西医来得快。 最奇葩的是，坐诊医生的四诊简直就是蜻蜓点水一般。 问了问患者的症状，连把脉都省去了，只是简单地看了下舌苔。 这简直是在争分夺秒啊。 让秦凡和房学林都暗自摇头，这能把病看得准吗？ 就是他们两个面对病情，也要经过反复辩证才能下药。 可这个坐诊医生倒好，直接省去了重要环节。 像这种中医，大部分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略知皮毛罢了。 并且，收费还不低，一剂中药差不多花费了患者六十几元。 两人的心中暗自摇头，兴趣全无。 便站起来准备离开这家诊所。 这时，外边有一辆公交车停在了岐黄馆的不远处。 公交车上下来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带着一个留着小辫子的小姑娘。 小姑娘年龄只有十二三岁，跟在女人的身后小心翼翼地。 女人向前走了几步，就一屁股坐在旁边的黄桷树下。 把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发出嘤嘤地抽泣声。 渐渐地哭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号啕大哭。 小姑娘忽然见妈妈大哭起来，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她怯生生地安慰，“妈妈！妈妈！你不要伤心了，是橙橙不好，橙橙以后会听话的。” 第902章 号鲁志文 第902章5号鲁志文 他来到这槟城有几个月了，买下了这个度假村遥控指挥。 肖莺莺先是去米国寻求治疗不孕的问题，无果后也来到了这度假村。 一直还在暗中训练留下来的影子。 说实话，2号的死不会令他惋惜，那是第一轮考试中最差的一个影子。 但在鲁志文的余威下，也能够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可秦凡竟然能在不知不觉中让忠诚的权芳、小七都先后背叛。 这种神秘莫测的手段，着实令鲁志文很是忌惮，还感到背脊阵阵发寒。 假如某一天，身边的人也来个反杀，那可真是防不胜防。 左信自然不知道鲁志文的担忧，他径直向度假村的后边走去。 最后边还有两座小木楼，这是整个度假村的禁地，任何人不能涉足。 鲁志文和左信早下了死命令，谁要是好奇闯入这里，不管是谁，直接击毙。 因此，这里成了整个度假村最森严，最神秘的地方。 在右边的木楼外，孔鹤和孔灵忠诚地守在那里。 两人在京城完成了对王毅的暗杀，彻底取信了鲁志文。 随后又保护肖莺莺前往米国就医，来到槟城后才知道还有影子这个计划。 在木楼的大厅中有五个人，他们的面貌都是鲁志文。 从胸前的数字看，是1-6号的影子，只是现在缺少了2号。 此时的五人都恭恭敬敬地聆听肖莺莺的训话。 虽然已经训练了好几个月。 放出去也能够达到以假乱真，但只要仔细留意，还是会发现其中的破绽。 这才有了2号慌称声带受损的借口，一个人无论面貌如何相似，说话的语气、神态，眼神那是一个人的精髓。 肖莺莺是最熟悉鲁志文的，所以对细节的训练也最得心应手。 她在房间中指点几人，坐在那里姿态优美，她就是这个组织中的王后。 五个影子都是低眉顺眼，不敢直视肖莺莺。 但有一个影子，眼睛的余光却是看着肖莺莺的那双高跟鞋。 他知道鞋子的里边是一双葱白如玉的小脚丫。 他是影子中的5号，也是训练中成绩最好的一个。 有一次，为了验证5号的训练成绩。 特意在没有通知的情况下，让5号出现在左信和孔鹤他们面前。 5号和左信、孔鹤交谈了半个多小时。 左信是丝毫没有察觉出一点破绽，5号的表演几乎已经达到无可挑剔的地步。 正是5号很优异，深受鲁志文和肖莺莺的重视。 这时，外边有人敲了敲门。 接着，左信就推门进入。 五个影子见到是左信，都连忙躬身，声音如同一人。 “左叔。” 左信微微点头。 他几步走到肖莺莺身边，“夫人，我要挑选一个影子前往墨尔本。” 影子们闻言，身形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滞。 他们都知道2号那个倒霉蛋早留在墨尔本。 如今左信再次前来挑选影子，不用说也是2号出事了。 肖莺莺看了左信一言，眼睛中带着几分询问。 左信微微点头。 肖莺莺把目光投向了五个影子，盘算着让谁去。 这时，5号主动上前一步，躬身道：“夫人，我愿意前往墨尔本。” “你…为什么？” 肖莺莺问。 说实话，谁都知道，出任务就面临随时有风险。 5号明知很危险，还主动要求前往，这有点令肖莺莺意想不到。 说实话，5号是其中最出色的一个，肖莺莺是想留着给鲁志文贴身保命用的。 “夫人，从我接受这个影子开始，我的命就是少爷和夫人的。” “如今墨尔本需要我，在下义不容辞，愿为少爷和夫人排忧解难。” 5号谦卑地说。 肖莺莺点点头。 5号的这几句话听起来很舒服，还非常忠心。 “夫人，我看就5号吧，实地锻炼，更有助于今后的任务。” 左信也表示赞同。 肖莺莺便点点头。 叮嘱道：“嗯，那就去吧，5号你要记住我说的那两处破绽。” “是，谢谢夫人的指点，我会很注意的。” 5号躬身说。 肖莺莺挥了挥手，示意左信带着5号离开。 转身的刹那，谁也没有注意到，5号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从木楼一出来，5号就挺直了腰板。 冷酷的表情，倨傲的神态，活脱脱就是一个鲁志文。 转眼间的角色转换，这是训练时的要求，一言一行要绝对符合鲁志文的行事作风。 只是对左信的态度比较谦和罢了。 没一会，他就和左信、蔡海月前往了机场。 蔡海月目前还只是外围骨干，对很多事情并不知道。 而另一边，经过一个小时左右的飞行。 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乘坐的航班降落在了悉尼的机场。 又搭乘出租车前往了四季酒店。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各自住下。 秦凡先到董部长那儿进行了销假，时间才刚刚下午六点钟。 第二天，是整个团队修整，算是自由活动时间。 秦凡哪儿也没去，他一直在等易良哲的电话。 直到快天黑时，易良哲才打来电话报平安，说他和易恒等人已经平安返回港都。 还跟秦凡说了说后边发生的事。 秦凡这才彻底放心下来。 晚上，团队的领导们都陆陆续续回到酒店，大家都多少买了一点东西带回家。 毕竟走出国门并不是随时都有的事。 18号上午，华夏这边的出访团，就乘坐航班返回京城。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也同时坐了本次航班。 三人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的11点钟。 匆忙洗漱后，就各自休息。 一大早，当秦凡和周雨兰走出房间，来到前院时，当即就怔住。 院子中除了父母，还有爷爷，韩灵。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早就起来了。 见到秦凡过来，众人的聊天都停止下来，而是望着他。 秦凡便知道众人已经从凤凰女口中知道了墨尔本的事。 其实，他心中一直犹豫着该不该告诉爷爷姜城的。 “小凡，小燕妮说的是不是真的？” 姜城却先是开口问。 秦凡只有点点头，“嗯，他死了。” 姜城点点头，脸上是波澜不惊。 “嗯，血债要血偿，你要记住，我们姜家的族谱上早就没有这个人。” “爷爷，对不起，是我多虑了。” 秦凡说。 “姐夫、燕妮姐、向晚，谢谢你们！” 韩灵抚摸着隆起的小腹。 秦凡微微一笑。 “不说这些，还有一个左信，我们迟早要找到他的。” “姐夫，首恶已除，就不要太勉强了。” 韩灵懂事地说：“这样太冒险了。” “放心吧，我有分寸，你和雨兰现在都有身孕，要安心养好身体。” “我可是盼着当姨父的，当然，我还希望雨兰能生个女儿。” 秦凡岔开了这个有点沉重的话题。 众人都笑了起来。 槟城，从郊区的私人度假村中驶出两辆迈巴赫。 鲁志文今天要陪肖莺莺前往槟城最大的寺庙极乐寺。 第878章 奇怪的母女俩 第878章奇怪的母女俩 小姑娘名叫橙橙，她的妈妈叫马红英，一年前从外地来到云阳打工，住在这欧家坝。 前几天，她忽然感觉没胃口，还伴随着恶心，呕吐。 今天一大早，妈妈就带她到医院去检查。 从检查室出来后，橙橙就发现，不仅那些医生的目光很奇怪，她的妈妈更是一言不发，表情吓人。 她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马红英哭得更厉害了。 橙橙懂事地上前去拉妈妈的手。 “妈妈，你不要伤心了，我现在没有病了，上学不会耽搁课程的。” 孩子的这句话触动到了马红英的痛楚。 她想到自己一个寡妇带着橙橙来到云阳市，不分昼夜地工作，就是想让孩子能有一个良好的环境。 可如今出了这种事，如果传出去，橙橙的一生都毁掉了。 更别说什么读书上学。 可橙橙还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她越想越有气，一把抓住橙橙，就劈头盖脸地打了几下。 橙橙那知道妈妈会迁怒她，一边躲一边哭。 “妈妈，你不要打我了，橙橙不生病的，我会听话的。” 秦凡忽然听见有孩子的哭声，循声看过去，当即就微微皱眉。 他几步上前，将可怜的橙橙挡在身后。 “这位大姐，怎么能打孩子呢？ 孩子这么小，什么都不懂，有话好好说吧。” 房学林也上前劝说：“大妹子，她都给你承认错误了，就不要打她了。” 马红英举起的手抖了抖，看着瑟瑟发抖的小橙橙，顿时就清醒过来。 自己实在是太糊涂，女儿还是孩子，她能懂什么？ ！ 她又一把抱住橙橙，哭得肝肠寸断。 正是因为天真的橙橙什么都不懂，她才感觉心好痛！ “妈妈、妈妈，你不要哭了，橙橙不疼。” 橙橙抹了抹眼泪说。 “邓小林，你个王八蛋！” 马红英忽然站起来，咬牙切齿地说。 她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就气冲冲地向一个方向跑去。 “妈妈！妈妈…” 橙橙见状，懵懂地喊着马红英，快步追了上去。 秦凡和房学林对视一眼，两人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很明显，小女孩的妈妈是找人报复去了。 两人也紧跟着过去，没见着倒也罢了，现在见到了，就不要发生不该发生的悲剧。 马红英怒气冲冲地跑到一栋小楼前。 那儿是一家西医的诊所，有个男子正悠哉悠哉地睡在躺椅上。 他听到脚步声，定睛一看，见到马红英手中提着砖头，一副杀气腾腾地样子。 当即就从躺椅上弹了起来。 “马红英，你想干什么？” “邓小林，你个王八蛋！” 马红英扬起手中的砖头就向男子愤怒地砸去。 邓小林连忙往旁边一躲，砖头落在地上，瞬间变得四分五裂，飞溅起的小碎石砸在了诊所中的玻璃柜上。 虽然没有破损，却也动静吓人。 屋子中快速地冲出一个年轻女人，见到捣乱的是马红英，顿时就怒不可遏。 “马红英，你发什么神经，到底想干什么？ ！” “田知音，你问问你们家的邓小林，他都干了些什么事！” 马红英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颤抖着手指着邓小林。 邓小林心中一咯噔。 他狡辩道：“马红英，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还莫名其妙的。” “你说清楚一点，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就笃定了马红英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说什么。 马红英见对方装疯卖傻，自己更不可能毫无顾忌地大声宣扬。 气得冲上去要扭打邓小林。 这邓小林一个大男人，作贼心虚，竟然围着躺椅来回逃窜，狼狈不堪。 田知音见老公被人欺负。 她横插在两人中间，一把抓住马红英的手，使劲一推就推开了马红英。 “马红英，你耍泼也要看看地方，我们家哪儿得罪你了？” “是啊，马红英，你说出来呀！” 邓小林见自己老婆帮他，便停下来质问。 说实话，邓小林虽然自己做了那事，但非常隐秘。 他有些拿捏不准是不是马红英知道了。 而他老婆田知音，倒的确是真的不知道。 这边的打架和争吵声，早惊动了不少街坊邻居前来看热闹。 “马红英，邓医生为人和善，他哪儿得罪了你啊，你一上来就用砖头砸人家。” “是啊，你找邓医生的麻烦，总要有个理由吧。” 面对这么多人的发问，马红英是心中有苦说不出。 她气得双手发颤，指着邓小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邓小林见她一言不发，又有这么多人帮他。 他挺了挺胸膛，“马红英，不要没事找事，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听到这句话，顿时再次点燃了马红英的怒火。 如果现在面前有把刀，她绝对要和对面的邓小林同归于尽。 马红英瞪着赤红的眼睛，弯腰捡起半块砖头，又向邓小林砸去。 邓小林慌不择路地一躲闪，砖头正好砸在了屋子中的玻璃柜上。 发出清脆的一声，顿时就破碎一块。 见到这个情形，田知音当即就发飙了。 她冲过来对着马红英就是一耳光，又使劲踹上几脚。 马红英踉跄着跌坐在地上。 “妈妈，不要打我妈妈，不要打我妈妈！” 这时，橙橙挤进了人群，用小身子护住自己的妈妈。 眼看这一脚就要踹到橙橙的小身子。 忽然有人挡住了田知音，轻轻一拨，田知音只感觉一股大力传来，差点没有摔倒在地上。 来人正是及时赶到的秦凡。 “你想干什么，不知道你的面前是小女孩？” 田知音这时才看清楚护住马红英的是橙橙，她被秦凡的气势镇住，竟然忘记了反驳。 邓小林见到橙橙出现，心中止不住地发虚。 他连忙上前劝说：“老婆，算了，马红英情绪不怎么好，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马红英恨恨地站起来。 怒骂道：“邓小林，你是披着羊皮的狼，总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的！” 她抹了一把眼泪，拉着橙橙离开。 “你们看看，这都什么人啊，打烂了玻璃，邓医生都说算了，她还骂别人。” “真是的，要不是见她是孤儿寡母的，我都想揍她！” 不明情况的左邻右舍纷纷指责马红英。 秦凡和房学林对视了一眼。 虽然两人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总感觉事有蹊跷。 这马红英似乎有天大的难言之隐，无话说出口。 而田知音是蒙在鼓里不知情。 邓小林躲躲闪闪，多少是有些心虚的表现。 秦凡和房学林摇摇头，就退出了人群，准备重新找个地方去调研。 穿过两个小街道，两人再次见到了马红英母女两人。 第903章 向晚长大了 第903章向晚长大了 这是当地香火最旺的庙宇，融合了华夏、泰国和缅甸三种不同的建筑风格。 迄今已有100多年的历史，是马来西亚重要的佛教寺庙。 肖莺莺受伤不能怀孕，这已经是医学上的断定。 可人就是这样，到了什么办法都没有的情况下，就会将渺茫的希望寄托在菩萨和高人的身上。 哪怕肖莺莺从小在医学世家长大，也不例外。 鲁志文心疼肖莺莺，明知道是不可违，但还是耐着性子一同前往。 为表示心中的虔诚，车子只到了山脚，便徒步上山。 孔鹤和孔灵带着人将鲁志文和肖莺莺保护在中间。 拾阶而上，沿途的建筑是五彩缤纷，鳞次栉比，周围的植被茂密，各种鲜花盛开。 在寺庙前，要经过一个放生池。 就在这时，鲁志文的身子一顿。 因为他见到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正在投食喂鱼。 女子的身材是曼妙挺拔，头戴一顶浅色的遮阳帽，浅粉色的薄外套系在小腰，紧身的蓝色牛仔裤，搭配一双运动鞋。 显得健康、阳光、美丽。 肖莺莺顺着鲁志文的目光看去，当即也是愣住。 那女子不是别人，而是他们都熟悉的国际巨星董梓柔。 鲁志文和肖莺莺可不会忘记，当初在国宾馆中，董梓柔是秦凡的红颜知己。 只是没想到，董梓柔长期定居新国，今天却在槟城巧遇。 鲁志文回头对孔灵耳语了几句，便和肖莺莺继续向寺庙深处走去。 孔灵安排了几个人留下来。 这时，辛若花拿着两袋鱼食走了过来。 “梓柔！给你。” 她将鱼食递给了董梓柔，后者接了过去，撕开封口，又喂了起来。 水中的鱼儿很快就聚集在一起，争抢着从天而降的食物。 发出啪啪的声音，一点儿不怕人。 董梓柔和助理辛若花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远远地监视她们，玩得开心极了。 同一时间的扁鹊堂中。 “灵儿，上午你跟我一起去下边的分店检查。” 秦凡叫住了韩灵。 “嗯！” 韩灵点头。 没一会，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就开着商务车过来了。 宇文向晚跳下车，帮秦凡和韩灵拉开了车门。 商务车汇入主道，朝东区的方向疾驰而去。 “先生，今天准备去哪儿？” 凤凰女问。 “嗯，去东区吧。” 秦凡说：“东区有一个多月没有去了。” 听说要前往东区，坐在副驾驶的宇文向晚神情一滞。 忽然间有些不自在起来。 开车的凤凰女察觉到宇文向晚的窘样，她瞥了一眼对方，忍不住偷偷好笑。 “燕妮姐，你笑什么？” 韩灵好奇地问，让秦凡也发现了两人的奇奇怪怪。 凤凰女瞥了一眼尴尬的宇文向晚，“咯咯，没有什么。” 见凤凰女不说，韩灵也没有继续追问。 “灵儿，分店的负责人你都认识了吧？” 秦凡问。 “嗯，都认识了。” 秦凡点点头，“以后你就帮家族不定时地下去走一走。” “每个月随便走几家分店就是，主要是发现他们在服务上的问题，指出加以纠正。” “嗯，我知道了。” 韩灵很乐意地同意下来。 在扁鹊堂中，许多事情她想做，但医护人员根本不敢让她做。 如今秦凡交给她这么一个任务，不仅可以出来透透气，还能帮到家里。 秦凡又说：“到了6个月以后，你就要老实地待在家中，不能到处乱跑。” “啊…那么早。” 韩灵的小脸顿时就变成了苦瓜样。 她生性活泼，要她老老实实地在家等待生产，想一想都觉得这个日子好难过。 凤凰女看了下后视镜，见韩灵愁眉苦脸。 咯咯笑起来，“灵儿，你那时还出来折腾，姜爷爷肯定要生气的。” 一说起姜城，韩灵就没辙了。 她心中很温暖，在这个家，谁也没有当她是外人。 姜城更是拿她当亲孙女，平时还悉心教导韩灵不少医术。 这个待遇，连秦凡都没有。 当然，这主要是姜城认为秦凡已经不需要了。 但由此可见老人家的爱护之心。 “好吧。” 韩灵只有点点头。 商务车在绕城高速上跑了一个小时左右，就来到了东区。 将车停在停车场，几人依旧是徒步走过去。 秦凡发现这一路上，宇文向晚都不出声，现在还明显有几分紧张。 忍不住问：“向晚，你今天是怎么了。” 一旁的凤凰女又是咯咯直笑。 宇文向晚尴尬地摸了摸脑袋，“燕妮姐，你就别笑了。” 他又讪讪一笑。 “先生，对不起，我没有给你说，就让珂珂姐到分店去上班了。” 顿时，秦凡就哑然失笑。 是说这一路上宇文向晚不说话，原来是纠结这件事。 他拍了下宇文向晚的肩膀。 “呵呵！我们向晚长大了！” 丢下一句话，他就带头向前走。 宇文向晚见秦凡并没有在意，心中一喜，连忙跟在后边解释。 原来，珂珂有残疾，找工作并不是那么容易。 宇文向晚便找到管家李潇，请他出面，安排珂珂到最近的东区分店上班。 这样不仅可以解决工作问题，还有一份不错的经济来源。 家中的生活得到改善，也就不用珂珂和糖糖出去卖唱了。 对于这个小要求，管家李潇自然是做顺水人情。 宇文向晚觉得这是小事，就没有告诉秦凡。 “燕妮姐，快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韩灵的八卦心立即就上来了。 “哦，珂珂是糖糖的姐姐…” 凤凰女就和韩灵在后边聊起了宇文向晚的八卦。 两女在后边聊得开心，时不时地咯咯直笑。 让宇文向晚如芒在背，可又无可奈何，谁叫他是几人中最小的一个。 很快，几人就来到了东区分店的外边。 只见珂珂穿着白色的工作服，正在迎来送往。 她满脸阳光，带着微笑，对人有礼有节。 宇文向晚暗暗观察着秦凡的表情，见秦凡露出微笑，他心中的石头才落了地。 珂珂猛一回头，就看见了秦凡和宇文向晚。 她有些意外，“啊，秦先生你怎么过来了。” 可又想到秦凡才是真正的老板，来自己的分店视察好像没有什么不对。 顿时就有几分小尴尬。 “珂珂姐，你适应得很快的嘛。” 宇文向晚及时地化解了她的不好意思。 “嗯，我还什么都不懂，谢谢秦先生给了我这份工作。” 秦凡哈哈大笑，“珂珂，你可别感谢我，这是向晚做的事。” “哦，你的文化程度不低，做医导还习惯吗？” “没什么的，对于这个行业，我还是新兵，要学的内容非常多。” 珂珂说。 第879章 惊天秘密 只是这一次并不是马红英在哭泣，而是焦急地在大喊。 “橙橙、橙橙！你怎么了，你醒一醒，不要吓妈妈呀！” 秦凡连忙几步走上前，只见橙橙脸色苍白，昏迷不醒。 “大姐，你不要急，我们是医生，给我看看。” 秦凡不由分说地把手伸向橙橙的脉搏。 这一把脉，秦凡先是满脸困惑，接着就是眉毛紧锁。 又换只手把脉，细细一品脉象，顿时就脸色大变。 小橙橙竟然是滑脉。 这是怀孕的脉象，可这个滑脉竟然出现在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身上。 难怪秦凡会连续把脉两次，唯恐有错。 他赫然站了起来，满脸怒容，一切都全然明白过来。 难怪马红英有难言之隐，难怪马红英说邓小林是披着羊皮的狼。 难怪马红英要找对方去拼命。 房学林见秦凡把脉后，脸色变得阴沉如水，怒气冲天。 他也蹲下去，把了个脉。 顿时就感觉脉象像是一排小气泡，不断地经过他的无名指、中指和食指，速度很快，一个接着一个。 当即就惊骇得瞪大眼睛。 这种滑脉的特征，房学林再清楚不过。 他同情地摸了摸橙橙的小脑袋，安慰马红英。 “没关系的，小姑娘只是一时紧张，身子比较虚，有一点贫血，家里有红糖没有？喂点红糖水给她喝。” 秦凡强忍住心中的怒火，重新蹲下来。 “大姐，先照顾好孩子，相信我们，不是坏人。” 马红英见秦凡和房学林刚才挺身而出帮过她，想到可怜的孩子，眼泪又刷地一下奔涌而出。 她并不知道，秦凡和房学林已经从脉象中判断出了橙橙怀孕的事。 秦凡又接着说：“大姐，如果你相信我，就把实情告诉我，我们会帮助你。” 马红英心头一震。 她慌张地抹了抹眼泪，“没什么，没有什么，谢谢你们。” 她想抱橙橙，但孩子大了，似乎有些抱不动。 秦凡心中暗叹，“大姐，我帮你抱吧，你带路。” 他伸手将橙橙抱了起来。 “谢谢！谢谢你们！”马红英抹了抹眼泪。 她带着秦凡和房学林向出租房走去。 出租房离这儿并不远，刚到门口，橙橙就醒了过来。 “叔叔，叔叔，我妈妈呢？” 秦凡连忙放下她。 马红英走过来，拉着橙橙的手，对着秦凡和房学林再次道谢。 “谢谢你们，我们到家了，我们没有事的，橙橙，快给叔叔和爷爷道谢。” “谢谢叔叔，谢谢爷爷！”橙橙摇了摇小手。 母女两人就准备开门进屋。 秦凡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马红英。 “大姐，这是我的联系电话，我真的能帮助你们，相信我。” “你应该勇敢地报警，才能避免更多的类似事情发生。” 马红英身子一顿，眼睛中露出惊骇和慌乱。 惊骇的是秦凡如何知道的，慌乱的是她不想这件事被外人所知。 看出马红英的顾虑，秦凡看了一眼懵懂的小橙橙。 连忙解释，“哦，大姐你不要误会，我是医生，通过脉象能看出来。” 马红英慌慌张张地拉着橙橙进了屋，关上了房门。 秦凡和房学林都摇摇头，心中纵然怒火滔天。 但当事人不站出来，他们是毫无办法。 而另一边，田知音见左邻右舍都散去后，她也关闭了卷帘门。 马红英忽然找上自己老公要拼命，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无论是哪个女人都会有所怀疑。 那么，问题一定是出在自己老公身上。 邓小林见一脸不善的老婆关门，顿时就吓得心惊肉跳。 这邓小林性格比较懦弱，是个怕老婆的耙耳朵。 而田知音的个性却非常泼辣，处处都争强好胜。 虽然挣钱的是邓小林，可在家里，却被田知音拿捏得死死的。 “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田知音一拧邓小林的耳朵。 “哎哟，疼疼疼，老婆，我不知道啊！”邓小林矢口否认。 “哼，你别把我当三岁小孩，你邓小林打个屁我都知道你昨天晚上吃了什么。” “你如果不老实一点，出了什么事，谁也救不了你！” 邓小林一听，腿直发软。 想到马红英那拼命的阵势，他知道马红英肯定是发现女儿橙橙被侵害的事。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婆，我是一时糊涂，没有控制住自己。” 田知音气得扬手要教训邓小林，果真是她想的，这家伙没管住自己下半身。 “你祸害了马红英？好久的事？！” 邓小林连连摇头，吞吞吐吐，“不…不是她…” 田知音一听，心中又惊又骇，“你…你是说橙橙？” 邓小林哭丧着脸点头。 “你个混蛋，那么小的姑娘家！你这是要被枪毙的！” 田知音气得抓起旁边的茶杯砸了过去。 顿时，就泼了邓小林满头的茶水。 他躲都不敢躲，“老婆，看在我们儿子和女儿的面子上，你原谅我吧。” “那段时间，你和你表姐出去旅游了，我没有忍住，一时鬼迷心窍。” “如果我进了那里边，就苦了我们的孩子，他们会有个罪犯爸爸的名声啊。” 田知音大脑一片空白，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她是万万没想到，邓小林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她很清楚这个事情如果曝光的后果，当务之急是如何想办法盖住，尽快平息马红英的怒火。 “马红英是如何知道的？”田知音恨恨地问。 “老婆，我不知道啊，我又没得罪她。” 田知音气得踢了邓小林两脚，“你都把别人家小姑娘祸害了，还不算得罪！” 邓小林也不躲闪，连忙说好话，“老婆，你要想办法救救我，我以后一定改。” 田知音愤愤地站起来。 摊上了这种事，她也只有尽力想办法去安抚马红英。 首先是要去把橙橙目前的情况打听清楚。 她揪住邓小林的耳朵。 “邓小林，我告诉你，老娘只原谅你一次，如果你再管不住下边，老娘就帮你做手术！” “哼！” 她狠狠一推邓小林，开门匆忙离开。 邓小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他并没有告诉田知音实话，如果真坦白出来，只怕田知音会当场宰了他。 这个邓小林人前很和善，人后却是色胆包天。 他专挑不懂事的小姑娘下手，祸害的可不止橙橙一人。 只是大多数的小姑娘在治疗输液后，迷迷糊糊一觉醒来，虽然感觉有些不适。 但年龄小，又害羞，就被掩盖了下来。 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 两个月前，橙橙在一次感冒中，需要输液。 那一天，马红英带着橙橙来到诊所输液，叮嘱橙橙输液结束就一个人回家。 她便回工厂去上班了。 而那几天，田知音恰巧和表姐一同去了海南旅游。 邓小林见只有橙橙一个人，小姑娘长得水灵灵的，就起了歹心。 第880章 人面兽心 他利用橙橙输液的机会，在液体中下了麻醉剂。 橙橙一个小孩，根本不会防备平时里对人和善的邓叔叔。 没一会就昏睡过去，邓小林就把魔爪伸向了只有十二三岁的橙橙。 当橙橙醒过来时，即便是有些不适。 邓小林就哄骗橙橙，那是生病的缘故，要橙橙懂事，不要把小问题告诉妈妈。 不要让妈妈太担心，又及时地监督着橙橙服下当天的一道西药。 而西药中，他特意地加入了紧急避孕药。 可他千算万算，没想到这一次避孕竟然失败了。 现在的生活水平远比以前好，小孩子发育早。 橙橙的初潮在十一岁就来了。 马红英教了孩子如何正确处理自己的月事。 上个月橙橙的月事没有来，她也没有告诉妈妈马红英，还暗自窃喜，这讨厌的月事最好一直不来。 直到这个月连续出现呕吐、头晕、厌食的症状。 马红英才发现不对劲，以为孩子是患了其他疾病，连忙送往医院检查。 这才知道橙橙已经怀孕快两个月。 当时的马红英听到这个结果，如五雷轰顶，还和医生吵了一架。 可面对铁一般的事实，她不得不相信。 再仔细一问橙橙的月事，上个月就已经没有来。 马红英从时间上，推算出是在邓小林这里输液出的问题。 只有那一次，她没有陪女儿。 而懵懂的橙橙，由于是昏迷中发生的事情，根本不知道。 只记得起事后的事情。 母女两人从医院回来，马红英气不过，就发生了大闹诊所的事。 马红英顾忌到橙橙以后的生活、学习，选择了不愿意说。 秦凡和房学林虽然从脉象中判断出，但也没辙，只能暂时离开。 “秦先生，真不报警吗？”房学林问。 秦凡苦笑，“我们再等一等，希望她能想通。” 他看了一眼邓小林诊所的方向，“这种败类，既然我遇上了，怎么也要管一管。” 房学林点点头。 “我们先四处走一走，下午我们再过来。” 马红英关上房门后，靠在门框上久久不语。 说实话，她心中是悔恨交加，还非常矛盾。 她很想报警，让人面兽心的邓小林绳之以法。 可那样的话，势必让橙橙处于风头浪尖上，生活、学习都将彻底被打破，会永远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 她也想过，杀了邓小林来泄恨。 可她进去了，孤零零的橙橙又如何办？ 但秦凡说的话也没有错。 如果不把邓小林绳之以法，还会有下一个橙橙受害。 其实，这马红英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丈夫不争气，和她离婚跟着新欢跑了。 马红英就把所有的心血和爱倾注在女儿橙橙身上。 但她的希望，却被邓小林一同毁灭了。 正想着的时候，身后的房门被人敲响。 她以为是秦凡和房学林没有离开，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房门。 却不料，门外不是秦凡他们，而是邓小林的老婆田知音。 马红英一见对方，就要关门。 田知音连忙将门推住，赔笑着说：“呵呵，红英啊，你不要生气，我过来是给你赔礼道歉的。” “不需要，这里不欢迎你。” 田知音压低声音说：“你总得让我进屋子里说吧，出了这种事，你我都不愿意，对不对？” 马红英恨恨地松开了手，放田知音进了屋子。 “橙橙，你快进屋去写作业。”马红英支走了橙橙。 等橙橙进了里边的屋，马红英还把房门关上。 为了避免被橙橙听见，她又走进了另一间屋子。 田知音跟着进了房间。 “红英啦，我是真诚的过来给你赔礼道歉，那个杀千刀的，我已经教训过他。” “对孩子的伤害，我是深感痛心，这里有点钱，希望能弥补对孩子的伤害。” 她从随身的挎包中取出一沓钞票放在桌子上，大概有一万元。 不提钱还好，这一提起，马红英肺都气炸了。 女儿的清白岂能是钱能换回来的。 她抓起桌子上的钱，就向田知音扔了过去。 “滚！我不需要钱！我女儿的清白不是钱能弥补的。” 田知音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 发怒道：“马红英，我是诚心诚意前来道歉，别给脸不要脸。” “这个事情真闹大了，你以为你占得到便宜吗？” “事情隔了这么久，谁能证明就是邓小林干的？你别不识好歹！” 马红英气得身子发抖，指着大门。 “滚！你知不知道，橙橙怀孕了！那就是证据！” 什么，怀孕了？ 田知音顿时就傻眼了，一张脸变成了土灰。 直到被马红英赶了出来，她还没有回过神来。 从马红英的态度上，她看出马红英没有调和的意思。 她有些神色慌张地回到家中，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 “老婆，谈得怎么样？摆平没有？”邓小林给她端来一杯茶水，陪笑着问。 田知音抬头看着不争气的男人，气得扬手就是一巴掌。 “你个杀千刀的，你把别人肚子都搞大了，你就等着坐牢吧！” 邓小林一听，顾不得脸上的疼痛。 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半响，他从地上爬起来，拿起手包，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站住！你想干什么？！” 邓小林脚下一顿，“老婆，家里你看着点，我先出去躲一躲。” “你…你…” 田知音气得指着邓小林说不出话来。 这个色胆包天的男人，不想办法如何平息事件，就打算一走了之。 “老婆，你不要急，我再不走的话，肯定要出大事的。” 田知音从椅子上跳起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走走走，你往哪儿走！你怎么不想一想，如果她要报警，早就报警了。” 邓小林一怔，他感觉田知音的话似乎真有几分道理。 “可这怎么办啊？” 田知音再次坐下来，“只要她同意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你就平安无事了。” “我刚才给她一万，她不要，肯定是想要更多的钱，五万不行就十万，十万不行就二十万，直到她动心为止。” 的确，这个世界上谁会跟钱过不去呀。 邓小林放下手包，祈求道：“老婆，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这次一定要救我，以后我不会再乱来了。” “我们还是先礼后兵…” 田知音便低声和邓小林说了一通。 如果能用钱摆平，这自然是最好的办法。 马红英自然不知道田知音准备出大血来谈和，她还徘徊在十字路口。 中午后，她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秦凡的名片。 耳边还在回想秦凡说的话。 好几次想拨打秦凡的电话，寻求帮助。 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谁呀？” 外边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哦，大姐，我叫陶琳。” 马红英很狐疑，她认识的人中并没有陶琳这么一个人。 第904章 江湖救急 第904章江湖救急 秦凡点点头。 珂珂是大学文化程度，还挺有才华，放在小小的医导位置好像有点大材小用。 不过，她有这种认识，心态还非常好，在这个浮躁的年代，已经非常难得。 “哦，是秦先生过来了，欢迎你前来视察工作。” 这时，听到声音的樊文花从办公室出来。 秦凡微微一笑，“樊医生，我带灵儿出来熟悉一下地方。” 樊文花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当即就从秦凡的话中捕捉到一丝信息。 她又连忙把笑容堆在脸上，“韩小姐，欢迎你经常过来，多指导我们的工作。” “樊医生客气了。” 韩灵笑道。 她现在已经融入到姜家，适应了自己的目前身份。 最主要的是，她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姜家。 正说着的时候，秦凡手机有电话打进来。 他一看，原来是大学同学颜勇，就走到一边接听起来。 “秦凡，你在扁鹊堂没有？” “哦，现在没有，在东区这边，怎么啦，大领导要召见我。” 秦凡笑呵呵地打趣。 “嗨，你就别损我了，我是真找你有事？” “什么事，听起来似乎很着急。” “可不吗，我的大领导来京城出差，前几天生病了，我自然就想到了你。” 颜勇又说：“秦凡你可要帮帮我啊，这一次对我非常重要。” 颜勇口中说的大领导，自然是江城市的父母官，颜勇的顶头上司。 秦凡倒是知道，颜勇一直想上进。 前不久，还听颜勇说正在竞争驻京办副主任一职。 “呵呵，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肯定要帮你的，不过这可是江湖救急啊，你是要请客的啊。” “哈哈哈，这个没问题，少不了你的酒。” “嗯，我把这边的事先处理下，就来你们办事处。” “好兄弟，谢谢你啊。” 颜勇高兴地说。 挂断电话，在东区的分店待了一会，秦凡便带着几人告辞离开。 他让凤凰女送他前往江城市的驻京办。 说起驻京办，秦凡又想到另一件事，海州的曹风遥曾向他透露，袁诚忠要高升的事情。 这事情一多，他就给忘记了。 他又找出袁诚忠的号码，拨了过去，只响了五六声，电话就接通了。 “哦，秦先生，你好啊！” 那边的袁诚忠乐呵呵地说。 “哈哈哈，我听袁市长的语气，就知道有大好事。” 秦凡说：“提前祝贺你啊。” 袁诚忠自然不相信秦凡会掐指一算，但他能猜到秦凡一定是听到了什么。 不然，秦凡不会一开口就祝贺他。 对于挪动位置的事，袁诚忠早就心中有数，但一直不清楚是高升还是平调。 “哦，秦先生你都知道了？” “嗯，是听到了一点传闻，所以我先祝贺你，以后在海州还要你多多关照啊。” 秦凡笑着说。 袁诚忠一听，顿时就明白了秦凡的意思。 东海省的省会城市不就是海州吗，秦凡这是暗指会到省里工作。 他哈哈大笑，“嗯，谢谢你秦先生！” 两人闲聊了一会，才挂断电话。 几十分钟后，商务车快到江城市驻京办时，秦凡才给颜勇打了个电话。 告诉对方自己马上就到了。 凤凰女把秦凡送到这里，就开车返回姜家。 颜勇迎了上来。 “秦凡，办事处的老任也找来一名医生，正在上边，要不我们等会再上去？” 他是担心两个医生同时出现，发生一点不愉快就不好了。 秦凡自然明白颜勇的担心。 他曾听颜勇说起过，这一次的竞争对手就是驻京办的老任。 这老任在驻京办是个老资历，现任的副市长是他的老上级。 老任一直打压着颜勇，两人在驻京办是表面和气，背后却是针尖对麦芒。 颜勇如果不是有老丈人这层关系，只怕早被老任给踩了下去。 “哦，没关系，我们先看看吧。” 见秦凡如此说，颜勇也没说什么。 便带着秦凡走进驻京办的大楼。 江城市的驻京办是一栋五层的小楼，除了办公的三楼，其他楼层都改成了宾馆搞接待。 没有安装电梯，两人要步行上到三楼。 颜勇低声给秦凡说了说患者的大概病情。 他的顶头上司叫蒋茂林，是江城市的市长，五十几岁。 前几天忽然患病，全身发热，眼睛赤红，整个人就像要燃烧一般。 “哦…怎么没有去看西医？” 秦凡有点奇怪。 他可是知道，颜勇在京城医院中还有老乡陈建宁。 颜勇无奈地苦笑。 “看西医就方便多了，可蒋市长与众不同，他不怎么看西医，认为西药都是化学成分，对人体的肝肾伤害太大。” “正因为要看中医，我就想到了你，还不用去预约、挂号、排队，比去京城医院方便多了。” 秦凡脚下一顿，不禁哑然失笑。 一般来说，往往是看西医的多，今天却遇到一个不愿意看西医的。 走到一间办公室的门前停下。 颜勇上前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房门打开，是个三十几岁的年轻人。 “哦，王秘书，我给蒋市长请来了京城扁鹊堂的中医。” 这王秘书是市府的大秘，更是蒋茂林身边的亲信。 他打量了一下秦凡，点点头，“辛苦你们了，快请进来吧。” 秦凡便和颜勇走进了房间。 这屋子是个小套间，外边是办公室和接待场所，里边是卧室。 只不过，秦凡一进来，首先就感觉到室内的温度很低。 有三个人正坐在沙发上交谈。 其中有个中年人面色红润，戴着一副墨镜，在这低温的房间中，还穿着短袖。 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几瓶冰镇的矿泉水，瓶子中似乎还有结冰。 中年人拿起旁边的一瓶冰水，拧开瓶盖想喝一口。 可到嘴边时，又放弃了。 秦凡估计对方就是蒋茂林，因为眼睛赤红，所以在屋子中都戴着墨镜。 他感觉眼前这一幕与当初倪老的病是何其相似。 王秘书走到蒋茂林的背后，俯身说了几句。 蒋茂林就抬头看了一下秦凡和颜勇，微微颔首，在这种状态下，他还努力保持着良好的个人形象。 其实，秦凡知道，对方一定憋得非常难受。 想一想当时的倪老，宁可把自己关在一间屋子中，拒不见客，就知道那是多么的煎熬。 只不过，在秦凡的一望之下，表面的症状似乎很相似，实际上是大有不同。 而另外两个人，坐在同一组沙发上。 有个老者正在细细品脉，目不斜视，全神贯注。 而另一人，就是颜勇的竞争对手老任。 他见颜勇也带着医生过来，嘴角掀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第881章 谈判和妥协 她前去打开房门，当看清外边的来人，就立即想关门。 因为外边除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还有田知音和邓小林。 他们就是担心马红英拒不接待，才特意叫来田知音的表姐陶琳做说客。 见马红英要关门，田知音和邓小林眼疾手快地一把推住。 口中不断请求让他们进屋，有话好好商量。 马红英一个女人，力气毕竟不如他们，僵持了一阵，她只有放弃关门。 “红英，我把这个畜生带过来了，你要杀要剐随你的便！”田知音做出一副恨恨的样子。 她又回头骂道：“杀千刀的，你还不给红英跪下！” 邓小林心一横，扑通一声跪在当场。 挤出几滴眼泪，“红英姐，我是一时糊涂，我该死，请你原谅我！” 他声泪俱下，这时连姐都叫上了，演得非常逼真。 马红英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心中是怒气难消。 这时，陶琳走上前，“红英妹子，现在邓小林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哎，咱们都是女人，这女人活一生，名声是最重要的，橙橙她还小，后边的路子还很长。” “你想一想啊，真闹得满城风雨，固然你是把气出了，可孩子的一生就彻底毁了。” “是啊，红英，我并不是偏袒他，我比你还要气。”田知音趁机表明态度。 “你如果气不过，现在就可以拿刀杀了他，我都不会阻拦你，这是他罪有应得！” 她就是摸透了马红英的顾虑，才故意如此说。 马红英看着邓小林就是恨，她冲上去，扬手就是两巴掌。 “啪啪！” 结果邓小林还真不躲闪，而田知音也根本不阻拦。 其实，在来之前，他们就反复分析过马红英的举动。 知道马红英最大的弱点就是不愿意把这件事闹大，才商量出这个苦肉计。 马红英打了两耳光，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悔恨得掩面呜呜痛哭。 说实话，她心中很自责，为什么非要去加班挣钱。 如果那天她陪一陪女儿，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陶琳及时地给田知音递了个眼色。 田知音又走上前。 “红英啊，出了这件事，我是非常痛心，事已至此，我是诚心诚意地前来给孩子弥补。” “我愿意拿出十万元作为赔偿，尽快让孩子去做手术，你也知道的，拖得越久对孩子的伤害越大。” 马红英哪有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她现在心中很犹豫。 不知道是该给女儿讨回公道，让邓小林为此付出代价。 还是忍气吞声，咽下这个苦果。 见马红英不为所动，陶琳责备道：“知音，这就是你们不对了，红英和孩子的创伤你十万就能弥补吗？” “哦，那是自然的，我再加十万，拿出二十万来弥补，请红英高抬贵手原谅他吧。”田知音连忙说。 两人一唱一和，演了一出双簧。 还别说，这二十万还真让马红英有些心动了。 正如陶琳所说，报警固然是出气了，可毁了橙橙一生。 见马红英似乎有些心动。 田知音又说：“红英啊，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家的两个孩子吧。” “如果真把这个畜生送进去了，我的孩子就成了没爹的娃儿了。” 一旁的陶琳听田知音如此说，恨不得上前捂住对方的嘴巴。 心道坏事了！ 这寡妇面前如何能提孩子没爹的话，这简直就是这壶不开提哪壶。 果真，马红英一听田知音的话，再次触动了她心中的悲痛。 被丈夫抛弃，带着女儿四处奔波。 现在橙橙又被邓小林祸害，好像橙橙的命就应该是贱命，是因为没有爹。 她指着田知音的鼻子大骂，“你的孩子就是宝，难道我家橙橙不是！” “你家的孩子没有爹，那是他爹罪有应得，滚！滚出去！” 田知音见马红英说翻脸就翻脸，再一次让她滚，泼辣劲也上来了。 她气得拨开马红英的手。 “马红英，你不要得理不饶人，我是带着诚意前来的，真把事情做绝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邓小林就是去坐牢，但你女儿的名声也毁了！” 她提醒马红英，言语中隐隐带着一点威胁。 不过，这还真是马红英的软肋。 这时，陶琳再次打了个圆场，“我说你们都不要争了，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解决问题。” “红英啦，孩子出了这个事，最痛心的是你，我们都能理解。” “所有错都是邓小林这个不争气的东西造成。” “我来做这个和事佬，是不想因为这件事，毁了两个家庭。” 她给田知音递了个眼色。 “这样吧，都各让一步，由邓小林一次性拿出25万来弥补自己的过失。” “红英呢，你也不要再纠结这件事，尽早让孩子去做手术，我们都会保密的。” 其实，田知音是准备用三十万来解决这件事的。 层层加码就是要让马红英看到他们的诚意。 田知音得到陶琳的暗示，做出一副妥协又肉疼的模样。 “好吧，那就25万，红英，我几乎是拿出了全部的积蓄来解决这个事情。” “你放心，这件事就我们几个知道，我们谁也不会说，说出去对邓小林没好处。” 马红英没有再吭声。 田知音又从挎包中取出5万元现金放在桌子上。 “这里有5万元，算是前期的钱，明天我和你陪孩子去做手术，在手术前，我再给你20万。” “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放他一次，给他重新做人的机会。” 在这一刻，马红英是真的妥协了。 只有痛心地点点头。 “嗯，这就对啦！”陶琳顿时就笑了。 田知音也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呵斥道：“邓小林，你如果再不悔改，我就亲自帮你做手术，说到做到！” 邓小林又连连给马红英磕头，“红英姐，是我对不起你们，我一定重新做人。” 马红英也没有搭理他。 随后，陶琳和田知音、邓小林就知趣地离开了马红英的出租房。 马红英看了看紧闭的房间，这时的橙橙还在午休。 钱固然好，可女儿遭了多大的罪。 她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又嘤嘤哭起来。 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她连忙擦拭了下眼泪，又将桌子上的钱收起来。 打开房门，却是秦凡和房学林。 “秦…秦先生。”马红英挤出一个很不自然的笑脸。 但秦凡和房学林都看出，对方眼圈有些红肿，很明显才哭泣过。 “都请进来坐。” 第882章 罪有应得 马红英将两人让进屋子，没有关闭房门。 秦凡开门见山地说：“大姐，是不是他们已经来过了？” 马红英一怔。 “我想他们肯定是提出了条件，想用钱来平息这件事吧。” 马红英黯然地点头。 “糊涂！这种事情怎么能妥协？！” “妥协只会让他的胆子更大，他会认为只要出了事，就可以用钱来解决。” “你想过没有，今天的妥协，只会让无数个橙橙受害！” 秦凡的语气很严厉，说实话，他是真的非常生气。 “可…可是我不想这件事宣扬出去…”马红英低声说。 房学林对马红英的妥协，也是深感无奈。 他语重心长地说：“大妹子，你怎么就不相信我们呀，秦先生既然答应帮助你，就会给你安排妥当的。” “你是做母亲的，孩子不懂法，难道你还不懂？” “这样妥协，是你在帮孩子做选择，对孩子公平吗？你想过没有？” 的确，这对受害的橙橙一点都不公平。 只怕当橙橙懂事后，不仅不会感激马红英，反而会心中埋怨自己的妈妈。 就在这时，有间房门被打开，从里边走出橙橙。 她在里边午休，终于被外边的说话声惊醒。 她揉了揉眼睛，“妈妈，你们又吵架了。” 马红英上前拉住她的手。 “没有吵架，妈妈和叔叔，爷爷在谈事情，你先进屋去学习吧。” 懂事的橙橙点点头。 她看了一眼秦凡和房学林，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还特意把门关闭。 秦凡正色道：“你看看橙橙多懂事，你甘心吗？” 马红英惭愧地低下头，思忖了许久。 她终于还是觉得秦凡的话有道理，必须给女儿讨回公道。 “好，我去报警，大不了我带橙橙再回到农村去。” “呵呵，大妹子，秦先生已经给你们安排了新的去处。”房学林说。 “啊…是吗？” 秦凡点点头，“嗯，你们可以去东海省的海州市，在那边我的朋友会帮助你们解决所有的问题。” “换个新环境，让橙橙重新开始。” 马红英惊愕地捂住嘴巴，潸然泪下，“谢谢！谢谢秦先生！” 她说着，就要给秦凡磕头道谢。 秦凡连忙一把拦住她，“我们陪你去派出所。” 马红英再也没有了顾虑，她进屋叫上了橙橙。 来到派出所，马红英进行了报案。 派出所接到案子，不敢丝毫懈怠，立即出动了警员，赶赴欧家坝。 将正在睡午觉的邓小林当场抓获。 又安排女警官和马红英前往医院对橙橙腹中的胎儿取证。 顺便做了人流手术。 马红英母女两人也暂时没有回出租屋了，而是住在医院里。 秦凡又给马红英和橙橙预订了一周后飞往海州的机票。 他已经给李采薇打过招呼，请她安排人接待下母女俩人，还顺便帮助橙橙解决读书的问题。 换一个新环境，这对于橙橙的恢复是非常有必要。 面对警察的审讯，邓小林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如何利用输液进行犯罪的事实。 此事轰动了整个云阳市。 有秦凡和房学林的干涉，医院对此进行了严格保密，杜绝了一切媒体的采访。 第二天，陆续又有几个小女孩，在父母的陪同下前来报案。 都是以前被邓小林侵害的受害者，年龄最大的现在已经有15岁，最小的和橙橙大小差不多。 由此可见，正如秦凡所言，橙橙这件事不是第一次。 等待邓小林的必然是法律的严惩。 在省委小招里，谭冠英听完秦凡对事件的叙述。 气得当场拍案而起，“败类！不从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 秦凡和房学林趁机将程天石这种老中医的现状给谭冠英说了说。 谭冠英在房间中来回踱步。 “这样吧，你们做一个实地调研的报告上来，我提交到部里进行讨论。” 秦凡和房学林对视一眼，心中大喜。 只要能提交上去讨论，如果通过就会形成一个可行性的政策。 这将让无数的程天石合法地走出来，放心大胆地为人民群众服务。 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保护了中医的传承。 “呵呵，谢谢谭副部长，这是为无数老中医人办了一件实实在在的大好事啊。”房学林笑呵呵地说。 谭冠英摆了摆手，并不居功。 “我只是推了一把而已，对中医的拯救的确是到了刻不容缓。” 新的一天，秦凡如约先去了云雾山疗养院。 今天是他给蔡老复诊的时间。 谭冠英这边的公务也已经结束，她便和秦凡一同前往，顺便向蔡老告别。 两人还没走进小楼里，就听见里边传来蔡老逗着小豆子的声音。 听这声音，秦凡就知道蔡老恢复得挺好。 “蔡老，谭副部长和秦先生过来了。”郭秘书低声说。 “哦，冠英同志、小秦，你们快过来。”蔡老对着门口的两人招手。 秦凡和谭冠英这才走进去。 “蔡老，小豆子的身体怎么样了？”谭冠英几步走上前，关切地问。 蔡老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毛巾擦了擦额头和手。 “嗯，当天晚上就好了，现在连我腰上的老毛病也控制住了，不怎么疼了。” 谭冠英微微发怔，因为秦凡没有向她提起这件事。 不过，她身为部长，知道这涉及到蔡老的身体健康，秦凡不便给她说。 她更不会怪责秦凡，反而心中很高兴。 这说明秦凡是一个口风比较严的同志。 她笑道：“有秦先生顺便帮您调理，那是最好的，您老身体健康，我们才能更放心啊。” 蔡老笑着说：“嗯，小秦可是他们口中的小神医，当得起，当得起这个雅号！” 这一次轮到秦凡有些愕然。 连忙说：“呵呵，蔡老，这是他们的虚赞，您老这么说，就让我惶恐了。” “哈哈哈，不要谦虚嘛，他们送了你这个雅号，就要好好守住它，这是人民群众对你的最大褒奖。” 看得出，蔡老今天的心情特别高兴。 “是，我一定努力守住他，也从不敢懈怠。”秦凡说。 谭冠英也是欣慰地笑了。 她这次前来江东省，除了公干，最大的任务就是治疗小豆子。 现在不仅小豆子痊愈，连带蔡老的旧疾也一并治疗了。 可以说事情非常圆满。 这时，有工作人员搬来椅子，让蔡老坐了下来。 秦凡很自然地给蔡老进行复诊，几分钟后就放开了手。 “蔡老的腰痛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恢复得非常好。” “郭秘书，效不更方，依旧是服用开始的中药，再让蔡老服用三剂就可以停止了。” “好的，我记住了。”郭秘书点头。 在蔡老这里坐了半个小时，两人就起身告辞。 是郭秘书和唐书雪送出的两人。 临走时，唐书雪笑吟吟地对谭冠英说：“谭副部长，我听雪芹说，他们正准备要孩子了。” 第905章 真寒假热 第905章真寒假热 “颜秘书，你和这位医生也坐吧。” 王秘书低声招呼了一句。 秦凡没有客气，直接坐了下来，而颜勇却和王秘书都站在一旁。 老者在诊断，秦凡却观察着蒋茂林的怪异举动。 拿起瓶子想喝冰水，可递到嘴边却喝不下去。 这种反常的举动，被秦凡一一看在眼里。 老者又看了看蒋茂林的舌头、眼睛，才结束诊断过程。 低眉思忖了几分钟。 “蒋市长，你这是体内有热，心火太盛，只要把体内的燥热泄出去，就应该没什么事了。” 秦凡一听，顿时就皱起了眉毛。 虽然他没有上手诊断，但他治疗过倪老。 倪老的体热就必须用药泄出来，可蒋茂林的体热明显和倪老不一样。 首先倪老的眼睛不赤红，喝水很正常。 这时，一旁的王秘书插言提醒，“蒋市长，要不让这位医生也诊断下？” 顿时，老任的脸色就微微一变。 心中有一些不舒服，可王秘书是市府大秘，蒋茂林身边的亲信。 他再不舒服，也只有忍着。 老者这才抬头看了一眼秦凡，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悦。 笑着说：“来吧，年轻人，你也给蒋市长诊断下。” 秦凡微微点头。 眼前的老者还算很有气量，没有拂袖而去。 心中对老者的好感倍增。 不少民间的老中医，气量小，容不得别人的怀疑和不同意见。 比如他刚才说出了诊断结果，王秘书再插言让秦凡上手诊断。 这就带有质疑老者水平的嫌疑。 秦凡拱拱手，“多谢前辈谦让。” 他身体微微侧倾。 “蒋市长，我看你非常想喝冰水，为什么临到嘴边时又不想喝了？” 蒋茂林苦笑一下。 “我整个人都感觉快要燃烧起来一般，想喝冰水来凉快，可喝一点又感觉非常难受。” 秦凡点点头，“嗯，可以了，我都清楚了。” 霎时，屋子中的人都有些愣住。 秦凡只是问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就什么都知道了？ 蒋茂林微微皱起了眉毛。 说实话，他长期看中医，对中医的诊断流程是非常熟悉。 望闻问切是基本诊断方法。 秦凡只是问了一句话，就表示诊断结束，这似乎太不靠谱了吧。 一旁的老任察言观色，早就捕捉到蒋茂林的表情。 在这个时候，上级不好表达的意思，就需要他去表达。 不仅可以拍拍马屁，还能顺便踩一踩颜勇。 他笑呵呵地说：“年轻人，你连把脉都不进行，就什么都清楚了？” “颜秘书，你从哪儿请的医生啊？” 颜勇当即就脸色大变，老任这是暗指他在糊弄蒋茂林，随便请了一个医生来充数。 说实话，颜勇自己也没想到秦凡会如此简单。 医术就是再高，好歹也先走个过场吧。 秦凡淡淡地瞥了一眼对面的老任，他感觉这家伙还真是会抓时机。 句句有玄机，暗有所指。 老者是医生，自然不会像老任那般浅薄。 别看秦凡只是问了一句话，但问的是患者自身感受，并没有偏离病情。 好奇地问：“年轻人，能说说你的诊断结果吗？” 老任有点惊愕地看了看老者，似乎没想到自己请来的医生竟然没有反驳。 他的嘴唇动了动，差点就冲口而出，最终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暗忖：“他能有什么见解，就一个江湖骗子，无非是把你的诊断结果说一遍而已。” 秦凡歉意地说：“老先生，我可能和你的诊断结果有所不同。” 老者一怔，旋即就笑道：“说来听听，我们探讨一下。” 秦凡说：“鉴于蒋市长目前的情况，应该是采用热药来温补，而不是寒凉的泄下之药。” 众所周知，可用来温补的热药，常见的就是人参、附子、干姜等。 可眼前的蒋茂林明明都已经是体热难耐，还继续用热药温补，这不是火上浇油，又是什么？ 老任再一次抓住时机。 他忍不住驳斥，“简直是胡闹！蒋市长已经是燥热难忍，你再进行温补，岂不是要人命吗？ ！” 的确，按照常规的治疗方式，当务之急应该是降温，而不是背道而驰。 颜勇不懂中医，就没有插言权，心中不禁暗暗着急。 蒋茂林同样不懂中医，只不过他宦海沉浮几十年，早练成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既然现场有两名医生在，终有一个是正确的结论，所以不妨多看看。 只不过，他看了一眼老任。 心道这老任从事接待工作这么多年，怎么还没有颜勇沉得住气。 如果老任知道了蒋茂林的想法。 只怕当场就要吐血三升，这个马屁拍得有些弄巧成拙。 老者摆摆手，制止了老任的发飙。 “嗨，话不能这么说，你是不懂中医，小友能说出这番话，自然有他的道理。” 他现在不再叫秦凡为年轻人，而是改口叫小友。 顿时，老任的脸就有些涨红，尴尬得不知道往哪儿搁。 老者本是一句规劝的话。 可听在老任的耳朵里，那就是说他不懂中医，就没有发言权。 老者神情肃然，“小友请说，我洗耳恭听。” 秦凡暗自点头，对老者的肚量也是有几分佩服。 “通过我的观察，蒋市长应该是真寒假热的症状。” “他戴着墨镜，眼睛赤红，室内低温，想喝冰水来凉快一点，这都是体内有热的表现。” “可是他连冰水都喝不下去，喝一点就感觉难受。” 听秦凡这么一说，老者便沉思起来，又看了看蒋茂林的气色。 他再回想了一遍诊断的全过程。 当即就恍然大悟，“哎呀呀！我差点坏了大事，只为其表象所迷惑，而忘记根本。” “这是内有真寒，阳气外越的表现！” 霎时，老任的心中有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 你这不是害人吗？ ！ 颜勇也是目瞪口呆，他没想到秦凡只是问了一句，得出一个温补的结论。 老者不仅没有反对，反而是俯首称臣。 “呵呵，老先生言重了，蒋市长的病情复杂，你只是一时没注意到，一会也会发现的。” 老者的脸微微一红。 他知道秦凡这是帮他挽回了面子。 如果寒凉的泄下药一去，只怕不但治不好，还会加重病情。 不过，蒋茂林的这个病，大多数的医生来诊断，十有八九都会产生老者同样的错误。 因为想喝又喝不下去冰水的这个小细节，是很容易误判为患者是因体热难耐，心情烦躁所导致。 “烦请小友开个药方吧。” 老者伸出右手邀请。 秦凡当仁不让，就提笔写下一个处方，药不多，以人参、附子、干姜、甘草组成。 “老先生，请你过目一下。” 老者接了过去，当看到下边的签名时，当即就心头大震。 而一旁的老任凑过脑袋看了看。 忍不住问：“年轻人，你这方子的效果怎么样？” 第883章 突发情况 第883章突发情况 “哦，是吗？ 雪芹告诉你的？” 谭冠英问。 为了这件事，她心中一直很不满。 唐书雪点点头，“江思华和她商量过，两人都有这个打算。” “哼，可能是玩够了吧，现在才收心。” 谭冠英鼻子虽然冷哼，但看得出，这个消息还是让她心中很高兴。 秦凡听到“雪芹、江思华”的名字，脑海中闪现出潘雪芹和江思华的面容。 暗忖：“看来他们俩是谭副部长的儿子儿媳？” 从蔡老那儿出来，红旗轿车就一路向市委小招开去。 秦凡想到房学林还一个人在外边搞调研，便拨打了一个电话。 响了好几下，房学林才接听起来。 从电话中传来乱哄哄的争吵声。 ”房会长，你那边是怎么了？” 秦凡奇怪地问。 “哦，秦先生，这边出了一点事，我在程天石这边。” “市医疗卫生执法队说程天石无证行医，要强行带他去调查。” “百户村的住户们都过来保护程天石，两方对峙，现场乱得很。” 房学林在电话中需要很大声说话，语速还很急。 秦凡一听，顿时就皱起了眉毛。 前一天他还提醒过程天石，没想到还真的发生了。 “哦，我马上过来。” 秦凡挂断电话，就告诉司机在前边路口停车。 见秦凡似乎有事，还很着急，谭冠英问道：“秦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谭冠英主动问起，秦凡只有把事情告诉她。 “哦，谭副部长，昨天我给你说的那个老中医程天石，现在遇到了一点麻烦事。” “据房会长说，有执法队要强行带走他调查，程天石深受当地老百姓的信赖和爱护，老百姓不同意，正与执法队对峙。” 听到秦凡的转述，谭冠英当即就皱了皱眉毛。 两方对峙，那就说明事态严重，如果不控制，是很容易造成群体事件。 最主要是这还涉及到了医疗卫生的执法部门。 “你说地方，我们一起过去。” “谭副部长，现场乱得很。” 秦凡说。 谭冠英摆了下手，“这也是对基层工作最实际的了解嘛。” 秦凡点点头，他感觉让谭冠英亲自去了解下，也是一件好事。 这时的百户村，完全是一片混乱。 在程天石的小楼前，围了几十号人。 有身穿制服的医疗执法部门的人员，还有紧急赶到维持秩序的派出所民警。 更有很多闻讯赶来的附近住户。 程天石的衬衣被拉烂了，双手微微颤抖，情绪有些激动。 房学林站在他身边，正安慰着他。 今天上午，程天石正给前来的患者诊断时，忽然冲过来十几名执法人员。 又是拍照取证，又是驱赶患者。 患者不走，便和执法人员发生了争执，最后还动起手来。 程天石前去劝阻，执法人员反而要强行带走他。 患者们就不干了，双方因此发生拉扯。 混乱中，程天石的衣服被拉烂，还不小心差点摔倒。 万幸没有什么大碍。 患者们的愤怒由此被点燃，坚决不同意执法人员带走程天石。 还要揍那个推了程天石一把的人。 这边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百户村，不少老百姓都闻讯赶来。 紧要关头时，派出所的民警及时赶到，才控制住了事态发展。 随后，前来找程天石了解情况的房学林也赶到。 “程天石，我们早就掌握了你无证行医的证据，现在更是证据确凿。” “你如果再执迷不悟，由此造成的一切严重后果，将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执法队中有个中年人，双手叉腰，语气严厉地警告。 他根本不过问程天石摔倒后有没有事。 这人就是市医疗卫生局联合执法科的罗科长。 此时，他见派出所的民警控制住了事态，胆子又大了起来。 他就不相信，今天带不走程天石。 程天石正坐在椅子上，努力平复有些激动的情绪，毕竟他都是七十来岁的人。 虽然摔倒时有人搀扶了一把，可着实也吓了一跳。 对罗科长的话根本就是左耳进右耳出。 自发前来保护程天石的人群中，立即有人不满地大喊起来。 “先别说走不走的问题，程医生有多大的罪？ 你们要强行带走他！” “还把程医生推倒，把推倒程医生的人交出来！” “是啊，把人交出来，就知道欺负老实巴交的我们。” 一时间，群情激愤，派出所的民警们只有好言相劝，努力维持着秩序。 罗科长瞪了一眼那个推了程天石的队员。 其实他也知道，队员并不敢太用力。 可这毕竟是一个老人，不是年轻人。 真要是出现什么问题，只怕就是有理也变成了无理。 他只有大声解释，“大家不要激动，要相信我们，刚才只是一个误会，绝对不是有意的。” 气愤填膺的群众，哪听得进去罗科长这个解释。 有人对着罗科长大声指责。 “反正不能带走程医生，你们不去查黑心诊所，却专门来找程医生的麻烦事。” 更有人振臂高呼。 “是的，不能让他们乱来，谁要是带走程医生，我们就和他拼了！” 罗科长见这些群众油盐不进，还公然要威胁他们。 便脸色一沉，目光冰冷地看着人群中喊得最厉害的几人。 他避重就轻地道：“你们在这里阻扰我们执法，只会让事情更难办。” “早就明文规定，非医疗机构及其人员在经营活动中不得开具药品处方。” “我们执法是有理有据，我希望你们想清楚一点，一味的阻扰我们，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还别说，他的话真没有说错，在相关的法律法规中还真是这样规定的。 人群中说话的那人似乎也是一个不怕事的主。 他呵呵冷笑，“别给我们讲什么大道理，咱们只知道一点，谁对老百姓真正的好，我们就帮谁！” “程医生这些年来，救了多少人，你知道吗？” “程医生这些年，为我们老百姓省下了多少看病的钱，你知道吗？” 顿时，下边的人群都是一片声援。 “是啊，他们这些当官的，只知道报纸一拿，天天吹空调上班，知道个蛋！” “这些当官的，只知道拿高工资，从来不办实事！” 一时间，罗科长也陷入了群众的怒火中。 其实，在对待程天石这件事情上。 双方因位置不同，所处的立场不同，自然就各说各有理。 现在老百姓经常说，生病生不起，医院住不起。 一个简单的感冒病，只要进医院，花费几百元都是常事。 稍微重一点的病，都是成千往万说。 而老百姓拿到手中的钱又有几个几百元，几个千元，往往一场重病就可能让一个家庭出现财务危机。 更有的是倾家荡产，最后还人财两空。 国家也看到了这一点，大力整顿下，但看病依旧是看不起。 第906章 真伪难缠 第906章真伪难缠 谁知此言一出，老者当场就不高兴起来，他将处方一放，皱了皱眉毛。 “哼！如果秦先生开出的方子都不好，那我开出的药就根本治不了病！” 顿时，老任的脸色一滞，尴尬得无地自容。 他没想到老者的反应竟然如此之大，还不惜自毁清誉来抬高秦凡。 “哦，林医生，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问一问。” 他连忙说。 秦凡这才知道老者姓林，只是不知道对方如何会认识自己。 一旁的蒋茂林也为老者的话微微动容。 他从头到尾见证了老者从前辈自居到口称小友，现在老者更是口称秦先生。 心道这年轻人会是谁，竟然让一个老医生如此推崇备至。 蒋茂林又看了一下颜勇，发现颜勇始终是一副荣辱不惊的模样。 “蒋市长，今天有秦先生亲自给你开方，定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老者肯定地说。 蒋茂林微微颔首，坐直了身体，道了声谢。 “辛苦你了，秦先生。” “呵呵，不客气，现在可以去抓药，你的病情比较特殊，我守在这里指导用药。” 秦凡又将药方递给了蒋茂林，意思是让蒋茂林派人去抓药。 老任连忙站起来，要自告奋勇地去跑腿。 哪知，蒋茂林却说道：“颜勇同志，你对京城很熟悉，辛苦你跑一趟吧。” “好的！” 颜勇心中大喜，连忙接过处方。 秦凡又打电话给韩灵说了下处方，吩咐扁鹊堂的工作人员要急火煎成浓汁。 而一旁的老任站在那里，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 他自己也在京城多年，没有哪儿不熟悉的。 可蒋茂林这个意思，明显是更看重颜勇一些。 颜勇便匆忙下楼，开车前去取药。 老者笑呵呵地拱手，自我介绍。 “秦先生，重新认识下，我叫林山，以前和任良工同事过。” “哦，你和任老认识？” “是的，我听老任说起过你，是你解放了我们啊，只可惜一直无缘见到你。” “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相遇。” 林山笑着说。 秦凡就明白过来，看来这林山也是被肖家合同所束缚的老中医。 “林老，那你现在在哪儿工作？” “哦，我出来后，就没有回老家了，自己在下边的县城开了个中医诊所，养家糊口吧。” 一旁的蒋茂林强忍住身体的躁热，好奇地听着两人的寒暄。 说实话，如果是在江城市，一般的医生在他这个市长面前，哪敢如此放肆的寒暄。 只可惜这是在京城，就是林山，见过的大人物也如过江之鲫，更别说秦凡了。 他听来听去，也没听懂什么。 但是从林山的言谈中感觉到秦凡是个不简单的人。 “哦，蒋市长，我给你介绍下，这是秦凡秦先生。” 这时，林山正式给蒋茂林做了个介绍。 蒋茂林点头，“原来是秦先生，久仰久仰。” 秦凡心中暗自好笑，自己与对方素不相识，何来的久仰。 他客气地说：“蒋市长不必客气。” 可林山听到蒋茂林的话，心中顿时就有点不舒服。 他认为对方没有足够重视秦凡，什么久仰久仰，那都是挂在嘴边的虚假客套话。 他淡淡一笑，“秦先生，你现在身为核心保健组中最年轻的大医，又要兼顾家族的扁鹊堂。” “公务如此繁忙，今天却能抽出时间前来给蒋市长看病，我还真是没有想到啊。” 此话一出，蒋茂林顿时眼露惊骇之色，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身体的不舒服。 扁鹊堂让他联想到了京城的姜家。 核心保健组更是让他联想到了那些核心首长们。 随即就有几分尴尬，天天要办事处的同志拓展人脉，交好京城的重要关系。 结果他自己却把眼前的金菩萨当作土地庙的泥菩萨。 一旁的老任坐在林山旁边，听到林山的话。 更是惊愕得张大嘴巴，心中是五味杂全，又妒又气。 妒的是，颜勇请来了一尊大菩萨，只怕这一下要彻底盖住他的光芒。 气的是，这林山明明是他请来的，现在却帮着对手使劲地爆料。 蒋茂林宦海沉浮几十年，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一个官员。 他呵呵笑起来，“秦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眼拙了。” “王秘书，快去把我的好茶叶拿出来，给两位先生泡上。” 王秘书赶紧给林山和秦凡换上了特级的好茶叶。 “秦先生，你和颜勇同志是朋友？” 蒋茂林问。 “嗯，我们是大学同学，今天是颜勇给我打的电话，要我务必前来给市长你看一看。” 秦凡轻描淡写地说，实际上是推了颜勇一把。 的确，以秦凡目前的身份地位，亲自出诊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请到。 当然，这句话也是告诉对方，一切都是颜勇的面子。 顿时，蒋茂林心中就有了决定。 “嗯，颜勇是个好同志，只是今天还惊动了你，实在是太感谢了。” 秦凡笑了笑。 有些事，只需点一下即可。 大家都是聪明人，没必要说得太露骨。 只是那老任，心中的希望顿时就化为了泡影，勉强地在一旁陪着笑。 王秘书看着这一切，他是最清楚自己大老板的一言一行代表了什么。 同一时间，在澳洲墨尔本的小农场。 不断有各种品牌的豪车驶入，他们全是来自墨尔本各区的大小头目。 昨天得知鲁志文在酒会中被小七杀掉。 不少犬牙交错的势力已经开始暗中抢地盘，甚至还发生了几次交火。 可今天，他们忽然接到消息。 说恶魔鲁志文再次空降到墨尔本，晚上要召见墨尔本的大小头目。 这一下，就让墨尔本的各大势力彻底懵圈了。 接着，暗中又传出消息，说死的那个是恶魔的替身。 顿时，原本准备厮杀的几个势力都纷纷停止下来。 决定先来小庄园一看究竟。 说实话，他们是绝对不相信恶魔鲁志文还活着的事实。 蔡海月带着一帮小弟站在庄园别墅的大厅外。 他们神色肃然，杀气腾腾。 这时，有个膀大腰圆的金发老外双手叉腰，带着大小头目，向蔡海月走过去。 “蔡海月，大少爷的死是我们亲眼见到，你和左信到底唱的是哪处戏。” 蔡海月冷冷地瞥了对方一眼。 “霍尔特，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收敛起你的态度，墨尔本还是大少爷的天。” “哼！我严重怀疑大少爷还活着的真实性。” 霍尔特死死地盯着蔡海月的眼睛。 他说出了不少人的心中话。 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其他势力的大小头目都纷纷点头。 “蔡海月，莫非是你和左信想霸占墨尔本的天？” 霍尔特阴阳怪气地说。 顿时，现场的气氛就紧张起来。 因为左信和蔡海月完全可以利用鲁志文的余威将众人骗过来，一网打尽。 第884章 矛盾 第884章矛盾 程天石在这种大环境下，只开药方，不收费，不抓药。 的的确确为人民群众排忧解难，解除了疾病，自然深得民心。 而罗科长身为执法部门，前来执法也没有错，但错就错在对事态的预判不准，没有进行深入调查。 再加上方法比较粗暴、简单，让这种执法没有丝毫的灵活性，更谈不上人情味。 这就势必造成水火不相容的局面。 说实话，罗科长现在也是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 面对群众的激愤，他心中还是很顾忌。 虽说民警过来不少，但都是维护秩序，真要让他们抓人。 任谁也要想一想如何善后。 把推了程天石一把的人交出来，那更是不可能。 如果那样做了，以后谁还愿意跟着他干。 更何况，在过去的执法中更粗暴的行为都还有。 今天已经是非常文明的了。 主要是程天石没有经营场地，他们没有机会去翻箱倒柜。 实际上，对于程天石只开药方，不抓药，不收费。 罗科长是早就知道，他也一直懒得来插手。 但最近反映程天石的信函是接二连三，这就逼得罗科长不得不出手了。 只可惜，他遇到了一个非常棘手的现实。 程天石的群众基础太好了！再加上一个猪队友，让他显得非常被动。 如今面对群众的指责，罗科长竟然有些没法回答。 他又一次选择了无视群众的质问，再次向程天石施压。 “程天石，希望你能主动配合我们的调查，我想你也不愿意见到事态越闹越大吧。” 程天石叹息一下。 他站起来，面对无数的群众，两手做出散开的摇晃动作。 “大家都回去吧，谢谢你们的关心，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我就跟他们走一趟。” 说实话，这个对峙的局面，程天石自己也没有想到。 民不与官斗，这个千年法则，哪怕到了现代社会依旧适用。 小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程医生，你不要跟他们走！有我们保护你，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对啊，这件事不能这么完！要处罚你，首先就处罚推了你的人！” 程天石呵呵一笑。 “算了算了，我又没有多大的事，刚才虽然他推了我一下，主要还是我不小心造成。” “没事没事，我就一把老骨头，谢谢大家，都回去吧。” 他心中充满了无奈，手中有医术，想帮一帮患者，却要受制于这个规则。 眼前这个场景多少有几分悲壮的味道。 “程医生，你不用跟他们走！” 房学林再也忍不住了。 说实话，他的身份是比较尴尬。 一个维护和致力于中医推广的官方组织，现在站出来帮一个“无证行医”的人说话。 无论哪个角度讲都非常不合适。 但这个时候，他又不得不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 罗科长当即就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眼见程天石都自愿跟着他走了，怎么又出来一个打抱不平的。 房学林开始出现在这里，很少说话，只是宽慰程天石。 他还以为房学林是同村的人。 “这位老同志，你不要胡乱插言，我们带走程天石，只是去调查，并不会怎么样。” 罗科长说。 “我知道，程医生的情况我比你们更清楚。” 房学林笑呵呵地说：“你也不要着急，让我把话说完。” “首先，法律法规是为了规范和维护社会秩序，你们执法是没有错。” “而程医生利用自己的一技之能造福人民群众，同样是没有错。” “原本是非常好的两个举动，为什么到了如今水火不容的地步？” “错在双方没有及时沟通，我们执法的目的是进行纠错，而不是打压。” “面对不同的对象，是不是应该先调查清楚，来区别对待？” “对于黑心诊所、无证行医的骗子，我们要坚决打击，出重拳清理。” “我想问一问，你认为程医生是骗子还是黑心诊所？” 顿时，罗科长就有点哑口无言。 如果是骗子或黑心诊所，能有这么多的群众过来维护吗？ 群众的心是很纯朴，很简单，谁对他好，他就帮谁。 见罗科长回答不上来。 房学林又笑着说：“当然，程医生没有正规的手续，也是有错，但这个错并不是他故意不愿意办理。” “而是他前去考试了两次，却因文化程度太低，年龄太大的因素，考不过而拒之门外。” 听到这里，那个推了程天石的队员不服气地讥讽。 “呵，文化程度低、年龄太大，这似乎不应该是理由吧？” 房学林也不生气，呵呵一笑。 “是的，不能成为一种理由，我想问问你，你家的父母今年多少岁了？” 还不等对方回答，房学林就接着继续说。 “估计也有六十几岁了吧，换位思考下，你能要求你的父母去记住枯燥的理论知识吗？” “还要求他们去参加连你都感觉头皮发麻的考试？” 霎时，那名执法队员说不出话来。 下边的群众都频频点头。 人的身体机能到了五十岁以后就开始走下坡路，会出现老眼昏花，记忆力逐渐下降。 好像这的确是有点强人所难。 此时的房学林完全掌握了现场的大局，所有人都在听他说话。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所以，我说要区别对待，不能搞一刀切。” “执法部门手中握有一定权利，但不能手中握权，就肆意妄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配合调查是应该的，但程医生不是你们眼中的坏分子！” 他话音一落，现场除了维护秩序的民警和罗科长他们，普通群众都使劲地鼓掌。 房学林的几句话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 罗科长的脸色是变了又变。 房学林这么说，等于是各打五十大板，但最终还是落在了执法简单粗暴的问题上。 从他的角度看，房学林还是偏袒了程天石。 鼓掌声渐渐停止下来，但有几个单独的鼓掌声久久未停。 所有的人都齐齐往鼓掌声看去。 不知什么时候，外围正站立着一群人。 他们都簇拥着一个中年女人，那女人的表情虽然很严肃，但眼睛中却是很赞许。 房学林心中大定，他认出来，那是谭冠英副部长和秦凡。 秦凡对着他微微一笑。 而现场的罗科长却是身体一震。 这时，其中有个中年男人和谭冠英副部长低声说了几句，便阔步走进了现场中。 罗科长连忙迎了上去。 “冯局，你怎么也来了？” 冯局的鼻子中发出怒哼，表达了心中的极为不满。 他还在办公室上班，钟厅长的电话就打进来，让他紧急赶往百户村，说谭冠英副部长在这里视察工作。 他急忙带着领导班子赶到这里，结果谭冠英让他们先不要插手。 第907章 董梓柔被劫持 第907章董梓柔被劫持 蔡海月根本不为所动，他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个不要命的霍尔特。 就在这时，别墅的门打开。 走出来一脸冷漠的5号鲁志文和左信。 下边的大小头目都抬头看去，顿时是又惊又悚，个个如见鬼魅一般。 5号鲁志文眼睛冰冷地扫视了下众人。 现场的空气都似乎在这一瞬间凝固起来，变得有几分寒冷。 那些大小头目都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下口水。 一个个慌忙地低下脑袋，不敢直视鲁志文的眼睛。 5号鲁志文最后把目光放在了霍尔特的身上。 “霍尔特，是你在质疑我的真实性？” 霎时，霍尔特只感觉如被魔鬼盯上一般。 “大少爷，没…没有，主要是…” 话还没说完，5号鲁志文毫不犹豫地拔枪射击。 “碰碰！” 霍尔特当场就是几个踉跄，鲜血顺着大腿泊泊流淌，满脸的恐惧。 “你霍尔特、还有你、你，我才不在两天时间，你们就挑起事端，开始争抢地盘。” “眼中是不是没有我鲁志文？ ！” 被他指着的另外两个人，吓得手脚发软。 这一刻，没有谁再怀疑5号的真实性，说杀就杀，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这才是真的大少爷，连声音都和早期的恶魔是一模一样。 “扑通”一声，那两人齐齐跪下，像小鸡啄米一般。 “大少爷，我们知错了。” “哼！死罪可饶，活罪难逃！” 听到鲁志文这么说，那两人咬咬牙，拿出身上的匕首，对着大腿就是狠狠地扎了一刀。 最后还磕头感谢5号鲁志文的宽宏大量。 “蔡海月，送他们去医院治疗。” 5号鲁志文挥了挥手。 “是！” 蔡海月连忙召集几个小弟，将三人送往了附近的医院。 一旁的左信看得暗自点头。 如果不是早知道，只怕连他自己都分辨不出真伪。 话分两边说，大约一个小时，颜勇就急匆匆地赶回来。 “秦凡，我拿过来了，两剂中药。” “嗯，先让蒋市长服一剂。” 秦凡说。 王秘书找来空杯子，将中药汤剂倒出来。 蒋茂林迫不及待地服用了第一剂。 不到半个小时，他体内的燥热之感慢慢退去，还打起了寒战。 上牙磕碰到下牙，颤抖着声音。 “冷…太冷了…王秘书，快把空调关掉，把被子给我拿过来。” 林山看得直点头，因为这是阳气衰微的正常现象，药一去就立即体现出来了。 由此可见，中医是辩证下药，往往一个小细节就是整个病症的关键环节。 “嗯，再服下另一剂。” 秦凡立即让王秘书端过来。 这一剂中药下去，慢慢地，寒战停止，蒋茂林不再叫冷。 半个小时后，他出了一身微汗，顿时就感觉全身轻松，体热尽退，连眼睛的赤红都消失一大半。 秦凡给蒋茂林搭了个脉，这才点点头。 “注意今明两天多喝开水，吃清淡的食物，忌辛辣刺激，休养一两天就足够恢复了。” 他看了看时间，也快接近中午了。 便提出告辞，“蒋市长，剩下的就是你多休息，我准备先走了。” 林山也起身提起了自己的小药箱。 “秦先生，林医生，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蒋茂林从沙发上站起来要送两人。 秦凡笑着制止了蒋茂林，“呵呵，蒋市长请留步吧，你现在要静养休息。” 蒋茂林点点头。 吩咐道：“颜勇同志，你代我送一送秦先生和林医生，顺便请两位先生在外边吃个午饭吧。” “是，我知道了，蒋市长你就放心吧。” 见秦凡和林山都离开，老任有些神色黯然地告辞离开。 蒋茂林也没说什么。 他知道为这个办事处副主任一职，老任也是一直在活动。 驻京办虽然只是一个小部门，却是市府对外的一个重要窗口。 相比下，颜勇明显要比老任会拓展关系。 最重要的是，颜勇背靠了秦凡这个大医，世家公子。 只要脑子没进水，都不会弃颜勇而不用。 至于老任如何安排，自然不是蒋茂林去和他谈。 颜勇带着秦凡和林山来到附近的一家小餐馆，点了几个菜，三人随便吃了一顿午饭。 林山和秦凡交换了一下名片，还邀请秦凡有机会去做客。 饭后，秦凡和颜勇目送林山的车离开。 秦凡这才笑道：“颜大领导，那我也先走了。” “嗯，谢谢你啊，改天我约你。” 说实话，颜勇从蒋茂林的态度上就知道今天做了一件最正确的事。 秦凡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胳膊，微微一笑。 拦下一辆出租返回，直到出租车走远，颜勇这才返回办事处。 刚走进办事处大楼，就见到王秘书。 他手中提着稀粥和简单的两个炒素菜，看来是给蒋茂林准备的。 “颜秘书，先恭喜你啊！” 王秘书低声说。 颜勇心中顿时就活络起来，“王秘书，这个喜从何而来。” 王秘书亲热地用胳膊碰了碰颜勇。 “你的这位同学真够意思的，反正你该请客了。” 接着，他又低声说：“领导找你谈话的时间应该不远了。” 王秘书是蒋茂林的亲信，最清楚大老板的心思。 话都说得如此清楚，颜勇哪还有不明白的。 他心中很激动，强忍着大笑的冲动。 “呵呵，八字还没一撇，如果真有喜事，请客是一定的。” “王秘书你不在京城，那就先把账记在我的头上，回去也一定补上。” 王秘书也是哈哈大笑。 他心中看得很明白，只怕颜勇会因此受到重用，前途是指日可待。 在马来西亚的一间小木屋中。 董梓柔昏睡了大半天时间，终于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她摸了摸昏胀的脑袋，揉了揉太阳穴。 忽然感觉是睡在床上，她猛地坐了起来，先是惊慌失措地看了看自己衣服。 还好一切都是完好，没有什么变化。 这才瞪着大眼睛打量四周，这是一间不到30平米的小木屋。 外边的天色还没有黑下来，从窗户看出去，这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连忙几步走到门口，使劲拉了拉，才发现从外边已经上锁。 她又推了推窗户，同样是固定的。 接着，她一眼看到自己的小包，连忙翻找手机。 找到手机，第一时间就给辛若花拨打，奇怪的是这里竟然没有一点信号。 这是哪儿？ 董梓柔的美目里露出惊恐之色，记忆瞬间回到了大脑。 她在寺庙中被人劫持了！ 她记得在放生池喂完鱼儿，就和辛若花到寺庙中烧香。 随后，两人一路参观游玩。 中途，辛若花去买水喝，留下董梓柔一人在长廊中休息。 忽然，董梓柔听到有个女人在前边不远处寻求帮助的声音。 似乎那女人是崴了脚，坐在地上一个劲地叫疼。 她循声找去，还没走近那女人。 只感觉被人从后边一击，接着什么都不记得了。 正想着的时候，外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接着，有人掏出钥匙在开锁。 第885章 返京 第885章返京 于是，一群领导在外边听了好一阵。 冯局在心中把罗科长骂了个狗血淋头，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前几天在全省的市局会议中，谭副部长还在强调要文明执法。 转眼间，罗科长就上演这么一出戏，让他下不了台。 关键是还让谭副部长亲自前来观摩。 听完房学林的一通话，连谭副部长都在拍手鼓掌。 这说明谭副部长对于房学林的话是非常赞同的。 看来，这执法科是需要好好整顿学习了。 罗科长听到冯局的鼻子怒哼，顿时就心中一沉，犹如透心凉。 冯局来到正中央，举起手压了压，示意都安静下来。 他大声说：“同志们，我是市局的冯永超，我代表市局说几句话。” 顿时，现场就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冯永超身上。 “首先，我赞同这位老先生的话，更接受这位老先生对我们工作提出的批评和建议。” 他口中的老先生，是指房学林。 “对于在执法过程中的简单、粗暴行为，我们下去后一定加以整改，并严厉追究某些同志的责任！” 在这时，冯永超只字不提“无证行医”这件事。 他只想快刀斩乱麻，表明立场，尽快平息，解散人群。 可罗科长和那名推了程天石的队员当即就脸色变成了土灰。 罗科长可是亲眼见到冯永超对谭冠英的恭敬。 他虽然不认识谭冠英，但知道最近谭副部长来云阳视察的事。 再笨也知道外围的中年女人是谁了。 这可真是运气背到了家，出门不利，撞到了枪口上。 两人虽然不至于撤职，但严厉的批评是绝对免不了。 这时，冯永超回头向程天石道歉。 “程老先生，我代表市局向你诚恳地道歉，是我管理下属不力，你身体要不要紧？ 需要到医院检查吗？” 程天石活了几十岁，哪有不知道对方这是特意示好。 他连忙摆手，趁机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 “没关系，我没有什么事，是我给大家增添了麻烦事。” 冯永超的心中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他非常感激程天石这种顾大局的做法。 他看了看不远处的谭冠英，高声宣布。 “鉴于程老先生深受人民群众的拥戴，又有真才实学，我们市局决定给他破例一次。” “办理正规的执业医师证，让他的医术正大光明的服务于广大人民群众。” 现场沉寂了几秒钟，接着就爆发出雷鸣般地掌声。 “好！好！” 不少群众更是振臂高呼。 程天石更是感动得有些热泪盈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谭冠英微微点头，这件事对她很有感触，人民群众的掌声，就是一种民意。 她侧脸说：“秦先生，明天我先行一步，你和房会长就多待几天吧，尽快完成调研。” “这件事刻不容缓，要尽快拿出具体的执行办法来。” 秦凡当即就笑了。 前一天谭冠英只是说提交部里讨论，现在又要尽快拿出具体的执行办法。 就等于是表明了态度，她要全力支持这项改革。 “好的，我和房会长会尽快结束这个调研。” 第二天，市医疗卫生局的有关人员亲自前来百户村，为程天石办理了相关手续。 从此，程天石走出了灰色地带，可以光明正大地施展拳脚。 通过这件事，秦凡在本子上记下。 凡是人民群众认可、拥戴，有长期的从医经验，有真才实学的老中医人，都可以直接申请办理执业医师证。 他准备将这个建议写进将来的调研报告中。 一周后，秦凡和房学林从医院中悄悄接走马红英和橙橙。 亲自送母女两人坐上了前往海州的航班。 到了海州，橙橙会休息一段时间，等完全复原，再去新的学校上学。 而秦凡和房学林也结束了调研，坐航班返回了京城。 邓小林事件性质恶劣，证据确凿，民愤非常大，等待他的将是从严从重的量刑。 有极大的可能会判处死刑。 正如谭冠英所言，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回到京城的家中，已经是下午的三点钟。 这一趟出差前后半个月，时间也到了四月初。 韩灵的身子已经看得出来了，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她怀孕是没有任何的不良反应，很轻松地就度过了头三个月。 可周雨兰就不同了，干呕、厌食等症状又渐渐来临。 这人与人的体质不同，得到了充分体现。 第二天，秦凡正在给患者进行诊断。 从外边走进来两个熟人，他们是袁诚国和袁梦。 见到秦凡抬头，袁梦对着他眨了眨眼睛，表示打招呼。 “小梦，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韩灵从里边走出来。 “咯咯，灵儿，你都能看出来了。” 袁梦上前拉着韩灵的手，上下打量了一下。 韩灵满脸幸福地点点头，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腰间粗了不少，行动没有以前的灵活。 “哦，这是袁叔叔吧。” 韩灵问。 “嗯，我爸有些不舒服，过来找秦凡哥哥看一下。” 韩灵又喊了一声袁诚国，她顺手帮对方取了个号。 “袁叔，你要稍等一会，前边还有三个患者。” 袁诚国呵呵一笑，“没关系，用不了多少时间的。” 这时，有个声音说：“呵呵，韩小姐，请帮我也取一张吧。” 韩灵回头一看，却是大胖子董大海。 她笑了笑，顺手帮董大海取了一个号。 “谢谢啦！” 董大海道了声谢，就挨着袁诚国坐下。 “灵儿，前段时间，秦凡哥哥是不是出差去了？” “嗯，去江东省了，昨天才回来…” 两女在这里闲聊，董大海的耳朵却竖了起来。 他抓住了其中的关键词“秦凡哥哥”。 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袁梦，在心中不断推测这女孩子和秦凡是什么关系。 董大海以治疗肥胖病接近秦凡，每天都会前来扁鹊堂取中药。 已经成了这里的常客。 对于韩灵的身份，他是早就知道，还专程打听过，知道是小文的妻子。 更是姜家目前的韩大小姐。 如今又蹦出一个小美女叫秦凡哥哥，貌似这小美女和秦凡的关系看起来很不一般。 很快，前边的患者就陆续离开了。 “爸，该你了。” 袁梦提醒道。 董大海特意看了一眼袁诚国，从袁诚国的气度上，他判断出对方是商人。 袁诚国站起来，向秦凡走去。 “袁叔，你哪儿不舒服，这么憔悴？” 秦凡望了下对方。 “快请坐，我帮你看看。” 袁诚国的气色的确不太好，脸色有些蜡黄，萎靡不振，一看就是严重的睡眠不足。 “秦凡哥哥，我爸最近老是失眠，他说有一点声音就立即醒过来。” 袁梦说。 袁诚国点点头补充，“是的，就是梦儿说的这样。” “不能有一点动静，我感觉就是一种浅睡眠，很容易惊醒。” 第908章 颜勇高升 第908章颜勇高升 顿时，董梓柔心中一凛，紧张得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眼睛在房间中四处张望，想寻找一个能够防身的东西。 只可惜什么都没有，倒是见到有盏台灯。 她飞快地跑过去，把台灯提在手中，躲在了门后边。 小心脏不争气地怦怦直跳。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出现在门口的正是孔鹤和孔灵。 现在已经是下午的六点，两人是送饭菜过来。 小木屋的面积就这么大，几乎是一目了然。 当先的孔鹤眼睛一瞥床上没有人，顿时就冷冷一笑。 两人向旁边走出几步。 一转身就见到瑟瑟发抖，手中提着台灯的董梓柔。 孔鹤嘴角上掀，“董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是什么人？ 这是哪儿？” “呵呵，你不要紧张，大少爷和你是故人，只是请你过来做几天客人，不会对你怎么样。” 孔鹤轻描淡写地说。 大少爷？ 董梓柔在大脑中梳理了一遍。 她在马来西亚是有认识的人，可似乎记忆中没有谁是大少爷。 至于做客人，董梓柔更不会相信。 这世上有用劫持的方式来请客人的吗？ “你叫你们大少爷过来，我要离开这里。” 董梓柔背靠墙壁，台灯紧紧地握在手中。 见到她如此紧张戒备，楚楚可怜的模样。 孔灵走了几步，将手中的盘子放在旁边的小茶几上。 “老老实实地吃饭，安心做客人，不要想着逃跑，我们听大少爷的，不会对你动粗。” “你如果跑出去，我们就没法保证你的安全了，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还是名人，估计想睡你的男人可不止一个两个。”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恐吓。 董梓柔只感觉手心都是汗，还口干舌燥。 她算是明白了，自己被无缘无故地软禁起来，不知道接下来的命运会是怎么样。 孔鹤和孔灵对视一眼，转身就离开。 木门又吱呀一声关闭，从外边加上铁锁。 见两人离开，董梓柔这才松弛下来，只感觉全身一阵乏力。 她第一次身处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境。 心中只能期盼辛若花能够及时地报警。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辛若花遭遇了和她同样的待遇，被困在另一间小木屋中。 辛若花是抱着和董梓柔同样的想法。 在度假村前边的一栋独立小楼中。 肖莺莺看了一眼鲁志文，“志文，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两个女人？” 说实话，当鲁志文提出劫持董梓柔时，肖莺莺是有些不同意的。 并不是她大发善心，而是因为董梓柔这个女人太漂亮。 再加上她现在失去了女人的生育能力，心中多了一根刺。 “呵呵，一周以后就放了她们。” 鲁志文吹了吹茶水。 “那你还抓他们过来干什么？” 肖莺莺很是不解，“这样反而会暴露我们目前的位置。” 鲁志文摆了摆手，“没关系，我需要她做个实验，况且，我们也该换换地方了。” “秦凡和她是红颜知己，那我就彻底毁了她。” 他顿了顿，“我要让他亲眼见到，牢牢记住这就是我对他无休止的报复！” 顿时，肖莺莺就有点恍然大悟。 远在京城的秦凡，根本不知道因为他和鲁志文的恩怨。 鲁志文会将心中的怨气发泄到无辜的董梓柔身上。 时间一晃，又过去几天。 秦凡下班后，就按照约定前往了京华饭店。 颜勇今天晚上请客，唐博也再次来到京城。 当秦凡赶到约定的雅间时，颜勇和唐博都已经在了。 “呵呵！两位不好意思，今天耽搁了一下。” 秦凡连连拱手。 “嗯，罚酒罚酒，不说三杯，至少一杯！” 唐博笑道。 颜勇笑呵呵地给杯子满上白酒，“秦凡，快过来坐吧，我们都等了你20几分钟。” “呵，好吧，接受处罚，以后坚决改正错误。” 秦凡笑着坐了下来，很干脆地就先干了杯中酒。 “嗯，这才对嘛。” 唐博大笑。 “来来来，现在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吃吧。” 颜勇招呼着一起动筷子。 “你看你们，我都说了让你们先吃着，结果还要等我。” 秦凡说。 “哈哈哈，颜勇请的是你，正主都没有来，我们先吃上，那像什么话。” 唐博用手敲了敲桌子。 秦凡一怔，旋即就明白过来。 “颜勇，你已经定了？” 颜勇笑着点头，他的任命通知是今天上午到的，已经是驻京办的副主任。 算是如愿以偿地向前迈了一步。 “哈哈哈，来来来，我们共同喝一下，恭喜颜大领导高升。” 秦凡笑着举起手中杯子。 “嗨，怎么先敬我了，应该是先敬你，没有你这次江湖救急，我也没有这么快的。” 颜勇连忙摆手。 “呵呵，看到你高升，我和唐博是真心地为你高兴。” 秦凡说。 说实话，连颜勇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看病的第二天，蒋茂林就找他谈了一次话，鼓励他要努力工作。 还暗示他要牢牢抓住秦凡这条线等等。 蒋茂林是前天返回的江城市，结果今天上午就接到了市府通知。 连同通知的还有老任的调离，调回市府办公室。 这时，唐博也开起玩笑，“你看你，现在是我们中间唯一一个有职务有官衔的领导。” 颜勇的手虚空一拦，压着秦凡和唐博的酒杯。 “咱们三个之间，就不要见外，什么领导不领导的，我这芝麻大的官，是如履薄冰。” “这里只有同学，只有兄弟，先喝酒喝酒。” 秦凡哈哈大笑，“那就一起共勉吧。” 三人高兴地同饮了这杯酒。 唐博拿过酒瓶，给每人的杯子满上。 “哦，唐博，你辞职来京城，考虑好没有，想具体干点什么？” 颜勇问。 “先找一找吧，我们大男人的，有手有脚，难道还会饿着？” 唐博很乐观地笑了笑。 “唐博，我倒是有两个地方比较适合你，不知道你想不想去？” 听到秦凡这么说，唐博和颜勇都停下手中的筷子。 他俩是知道秦凡的人脉，既然秦凡如此说，那肯定不会是很差的工作。 “秦凡，你先说来听听，让唐博考虑一下。” 颜勇说。 秦凡放下筷子，看了一眼唐博。 “我听你说过，以前在4s店干过，我有个长辈，在京城筹建了两处大型的充电站。” “这多少和汽车行业有关，并且，这个长辈本身就是做奔驰高端汽车的，有4s连锁店。” 听到这里，唐博的眼睛就亮起来。 “还有呢？” 颜勇又问。 秦凡又接着说：“嗯，还有个是新能源汽车制造公司，主要以研发、制造、销售为主。” 他说的自然是伊藤家族和鲁家合资的新能源汽车。 第886章 心病不寐 第886章心病不寐 秦凡又问：“什么时间开始的？” 袁诚国苦笑道：“有大半个月了，即便是没有声音，每天晚上一到凌晨两点多就会自己醒过来。” “哦，还容易做梦，只要醒过来就再也睡不着了。” 秦凡点点头，伸手把了个脉，又看了看舌苔，舌红苔薄微黄。 “大便正常吗？” “这个倒是正常的，就是胃口差，口发干，心烦意乱的。” 秦凡放开了袁诚国的手腕。 “秦凡哥哥，要不要紧啊。” 袁梦担忧地问。 “没关系，袁叔这是心病引起的失眠。” 秦凡笑着说。 “啊，老爸，你有什么心病呀。” 袁梦惊讶地看着袁诚国。 袁诚国白了一眼女儿，“你懂什么，最近的事情比较多，或许真的是想问题想得太多了。” 秦凡笑着点头，“嗯，长期处于一种焦虑状态中，精神过于疲惫，就会影响到我们的睡眠。” 其实，像袁诚国这种症状，在中医里又叫心病不寐，西医就叫失眠症。 一般的治疗上是从养心安神、补肾宁心来进行治疗。 但袁诚国这种心病不寐，是情志方面引起，从辩证上却要从肝来调理。 在古代典籍中，对于失眠与肝的关系早有论述。 《血证论》中有记载：“肝藏魂，人寤则魂游于目，寐则魂返于肝”。 通俗的解释就是说，肝脏在白天活动时作用于双眼，在夜晚睡眠时返回人体内。 同时在《医碥》中也记载，“郁则不舒，则皆肝木之病矣”。 如果说前者是强调肝对于睡眠的作用。 那么这句话更明确地指出，所有关乎情志方面的问题，皆与肝脏有关系。 “袁叔，遇事要放宽心，你看袁梦都这么大了，就不用太操心公司的事，该放松的时候就放松。” 秦凡笑着说。 “嗯，我知道的。” 袁诚国点点头。 其实，他哪放得下，经营一个大公司，什么事都要他决策。 秦凡提笔写了一个处方，以平肝活血，理气宽胸为主。 叮嘱连服三剂，用水煎服，每日两次。 “秦凡哥哥，谢谢你啊。” “呵，和我还客气什么，只要袁叔调整好心态，这个失眠自然就消失。” 秦凡笑道。 “袁叔，一定要放宽心，不要想得太多。” 随后，韩灵就带着两人去抓药。 见袁诚国他们离开，董大海就坐了下来。 他耳朵听见了几人的对话，对双方的关系大概也明白了几分。 但可以看出，袁家父女和秦凡的关系很不一般，远超普通的朋友。 “秦先生，我今天来复诊。” 董大海笑呵呵地说。 他如今的体重再次减轻了10多斤，重量减了下去，腰自然就变小了不少。 自我感觉以前的裤子和衣服穿起来都是空荡荡地。 说实话，董大海能坚持下来，的确有些出乎秦凡的预料之外。 这让秦凡对董大海的印象，也大有转变。 至少说，这个混世魔王不是无药可救，还是有他自己的优点。 董大海坚持不懈地减肥和锻炼，让家中的老爷子和父亲最近经常表扬他。 对他的关注度超过了以前几百倍，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大好处。 可以说，董大海树立积极向上的个人形象已经取得初步成果。 董大海说：“秦先生，我想请你吃顿饭，好好地感谢你！” 秦凡看了看董大海，对方是满脸期待。 莞尔一笑，“你可是要忌嘴的，等你减下来再说吧。” 秦凡没有拒绝，这让董大海大为振奋。 他笑着说：“嗨，我吃清淡一点就是，主要是认识这么久，一直在麻烦你，我保证不会暴饮暴食！” “好吧。” 秦凡便同意下来。 “哈哈哈，就这么定了，我到时给你电话。” 董大海心中大喜。 秦凡点点头，放开了脉诊的手。 “最近大便正常了没有，腹部还痛吗？” “不痛了，大便也正常了。” 秦凡提笔把以前的药方进行了简单调整，递给了董大海。 “继续锻炼，看得出你现在改变了不少。” “呵呵，这都是你的妙手回春。” 董大海做了个扩胸的动作，“现在我感觉浑身都是干劲，万里长征路，我不会倒在最后的。” 他用了个比喻。 秦凡哈哈大笑，“行，祝你早日成功，一定要忌嘴。” 董大海高兴地拿起药方就赶紧去抓药。 “秦凡哥哥，我们走了。” 袁梦过来告别。 秦凡点点头。 袁梦笑着伸手在虚空抓了抓，示意拜拜。 在车上，袁梦忍不住问：“爸，公司是不是遇到了没法解决的事？” “没什么，你好好地开车。” 袁诚国闭目假寐。 其实，袁梦的猜测还真没错。 袁诚国的公司还真遇到了一点事。 他眼光敏锐，准备在北城区、南区投资建立两家大型的充电站。 国资委、土地审批、建设部门等手续都跑了下来，可在供电公司这里被卡壳了。 以前分管审批的副局长临时调离，新的副局长要重新进行审核。 可这一审核就是一个月过去。 公司跑业务的人接二连三吃了闭门羹。 袁诚国这个董事长只有亲自登门拜访，想约出来见个面，疏通一下关系。 可对方根本不出来，以工作繁忙为由。 袁诚国从其他渠道得知，是有人同样打算建立充电站。 一般来说，无论是加油站还是充电站，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在同区域中，为了避免恶性竞争，一定距离内只能建立一家。 种种迹象表明，这是有人想截胡，并且这人有不小的背景。 袁梦嘟了嘟红唇，“老爸，你实在解决不了，就给秦凡哥哥说啊，说不定他认识一些人呢。” “怎么能啥事都去麻烦秦先生，再等等吧，他现在也挺忙的。” 袁诚国说。 “好吧，反正我是不懂你那些，老爸，有些事不要太勉强，我们现在的生活已经非常好了。” 对于女儿袁梦的话，袁诚国只有在心头苦笑。 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结果不接他的事业，只知道写小说。 秦凡自然不知道这些，他接到房学林的电话。 “秦先生，调研报告我已经看了，也添加了一些内容，我发到你的手机上了。” “嗯，好的。” “如果没有什么大问题，明天我们就一起去部里递交上去。” 房学林说。 “行，我先看一看，晚上给你答复。” 回到京城后，秦凡起草了报告，又让房学林去补充，现在又回到秦凡手中。 要做到科学严谨，还具有可操控性，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第909章 隐藏的真相 第909章隐藏的真相 唐博举起杯子和两人碰了一下。 “秦凡，谢谢你啊，我们先喝了这杯酒，你俩再听听我的想法。” 三人喝了一杯酒。 唐博拿起酒瓶给两人的酒杯满上，“说实话，新能源汽车公司的待遇肯定是最好的。” “我也相信，以秦凡的能量，别人不会亏待我，工资还拿得非常高。” “但是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我做起来，是勉为其难，心中会很不踏实。” “那样不仅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秦凡的一片好意。” 秦凡没有吭声，他只是面带微笑地倾听。 颜勇却暗自点头。 心中暗道唐博没有喝醉酒，更没有好高骛远。 唐博继续说：“4s店我曾经工作过，是个老本行，按理说是轻车熟路，最容易进入情况。” “可我还年轻，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不低，但也不想一棵树吊死。” “所以相比下，我比较喜欢充电站的这份工作，简单、有新鲜感，还具备一点挑战性。” 秦凡点点头，心中为唐博的理智选择很是高兴。 他听袁诚国说起过，充电站要求的工作人员不多，但依旧是需要人去管理。 唐博的选择就等于是陪伴企业一起成长。 当企业成长起来时，那时的唐博已经具备了技术、资历。 也就有了不小的话语权。 “唐博，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干实业不像我混在体制内。” “体制内要的是政绩，实业要的是技术人才、管理人才。” 颜勇赞同道。 “嗯，那你明天等我的电话。” 秦凡点头同意。 “哈哈哈，谢谢了！” 唐博拱手大笑。 正说着的时候，门被人推开。 秦凡抬头一看，当即就乐了。 来人是京华饭店的老板康平，他一进来，就哈哈大笑。 “秦先生，听说你今天在这里，我就连忙赶过来了。” 颜勇和唐博都认识康平，还接受过康平赠送的贵宾卡。 三人站起来相迎。 唐博热情地帮康平拉开椅子。 “康老板，快请坐。” 颜勇又给康平拿过来一副碗筷和酒杯。 “坐吧，坐吧，都坐下来，随便一点。” 康平伸手示意几人都坐下。 秦凡笑了笑。 “康先生，你不会只是为了喝酒吧？” 康平一怔，随即就哈哈大笑。 “秦先生，找你肯定是为了看病的事。” 他指了指舌头下边舌下腺部位，“我有个亲戚，就这个位置，一直不见好。” “她自己说，发觉舌头有些胖大，就像上火一般非常不舒服。” “西医吃了一段时间，连中医也吃过不少，也检查过，就是不见好，让她成天疑神疑鬼的。” “会不会是溃疡？” 颜勇插言道。 “嗯…说是溃疡嘛，也不像，就是稍微有点红而已。” 秦凡说：“只听你这么描述，可不好直接断言，具体的还是要看一看。” 康平点头同意，“这样吧，我先预约个时间，要请你走一趟。” “没问题的，那就明天上午吧。” “行，上午我也没有什么事，我到扁鹊堂去接你。” 两人就说定了时间。 随后，有康平的加入，两瓶五粮液很快就见底了。 颜勇感觉还没有尽兴，又叫来一瓶白酒，康平还让大厨加了两个菜。 直到晚上9点几人才结束，各自打道回府。 秦凡是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开车过来接的。 还没到家，秦凡就接到港都易良哲打过来的电话。 “易老哥，你好，这么晚还没休息？” “还没有呢，有个消息传过来，让我没有瞌睡了。” “哦，什么消息？” 秦凡有几分诧异。 “秦老弟，有个问题我想问你，你确定酒会上的那个鲁志文是鲁志文吗？” 秦凡一怔，坐直了身体。 “肯定是鲁志文，我不会连鲁志文都不认识的，怎么啦？” 易良哲在电话那边显得很困惑。 “这就奇怪了，难道世上还真会出现相貌如此相似的人？” “哦，是这样的，我离开墨尔本时，交代过线人关注下左信的动向。” “结果今天晚上，就是前半个小时，线人打过来电话。” “说左信倒是出现了，可同行的还有鲁志文。” 秦凡一听，上头的酒意在这一瞬间就清醒一大半。 “你说鲁志文又出现了？ ！” 听到这句话的凤凰女心中一惊，忍不住点了一脚刹车。 宇文向晚更是回头看着接电话的秦凡。 鲁志文还活着的这个信息，让三人都震惊得无以复加。 易良哲非常肯定地说：“是的，据线人说，酒会上的鲁志文死亡后，墨尔本的地下势力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在我们离开的第二天，鲁志文和左信出现，鲁志文还在小庄园中接见了墨尔本的大小头目。” 秦凡足足愣了一分钟。 他首先想到的，是不是发出的指令小七没有执行。 但很快就被他自己给否定了。 因为酒会的参与人在现场接受了当地警署的询问。 易良哲更是亲眼目睹了从卫生间抬出的鲁志文和小七。 他将当时的场景梳理了一遍。 秦凡忽然想到鲁志文说话的声音有点怪怪的，和记忆中鲁志文的声音是有些不一样。 想到这里，秦凡的眼睛就眯了起来。 如此诡异的事，实在令人费解。 他隐隐捕捉到一丝灵感，可一时间又无法确定。 “易老哥，麻烦你那边继续跟踪一下。” “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也不要心急，先调查清楚再说。” 易良哲安慰了几句。 双方这才结束通话。 “先生，会不会那只是一个替身？” 宇文向晚问。 秦凡没有隐藏心中的猜想，“完全有可能。” “你俩还记得我们前往京城追踪王毅的事吗，当时我们就在想，到底是谁让王毅变成了痴呆。” “他们到底是在隐瞒什么？ 现在看来替身就是他们想隐瞒的真相。” “华夏娱乐是可以用海选的方式，在各地暗中挑选。” “有可能还不止一个替身，而王毅是其中的参与者，又或许王毅很清楚如何来分辨替身。”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都点点头。 似乎也只有这个秘密，王毅才会被忌惮。 “这个坏蛋太狡猾了，如果是这样，岂不是我们永远找不到真的。” 凤凰女气得大骂。 “燕妮姐，管他是真还是假，见一个杀一个，做替身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宇文向晚说。 “嗯，再相似的替身，也会有破绽的，我们先回家问问我妈。” “这件事就不要告诉灵儿，都明白吗？” 三人统一了战线，就开车回到姜家。 秦凡和宇文向晚先进了书房，让凤凰女去请方洁过来。 没一会，方洁就和凤凰女一起到了。 “凡儿，出什么事了？” 第887章 急诊伊家老太太 第887章急诊伊家老太太 第二天，秦凡和房学林再次来到医疗卫生部。 两人先去拜访了谭冠英副部长，递交了打印好的调研报告。 谭冠英认真仔细地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 “放这里吧，我会尽快递交上去。” 她笑着对秦凡说：“秦先生，四月份商贸系统有个出访，是前往澳洲，你有没有时间？” 秦凡一怔，他还记着易良哲说过的事。 四月中旬，墨尔本当地商会组织的大型酒会。 鲁志文有可能会出席那次酒会。 谭冠英又说：“出访的地点是悉尼，参加那边月中旬组织的中澳商贸博览会。” “我们这边的医疗后勤保障是两名西医，一名中医。” “昨天李部长还在和我说，打算派你随团，但是你又刚刚出差回来。” “你如果没有时间，我就给李部长说一下。” “呵呵，没关系，那就我去吧。” 秦凡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他正愁没有可掩饰的身份进入澳洲。 并且，随团出访都是从特殊通道进入机场，这样反而会神不知鬼不觉。 到了那边，再想办法从悉尼悄悄转入墨尔本。 见秦凡很痛快地答应下来，谭冠英很高兴。 “嗯，时间还早，这段时间你就准备下，随行的除了商贸系统的大领导，就是各省负责商贸工作的同志。” 秦凡点点头。 在谭冠英这里坐了几分钟，两人就起身告辞。 本打算去拜访下李朝华部长，不料连高秘书都不在办公室。 两人只能作罢。 回到扁鹊堂，秦凡便给易良哲打了个电话。 两人又在电话中沟通了一下。 据易良哲反馈的信息，墨尔本的酒会时间是定在4月16日，地点是当地的万豪酒店。 这个时间和商贸系统的出访时间正好是一致。 两方定下计划后，便挂断了电话。 易良哲依旧让人收集那边的信息，防止中途有什么变化。 午饭后，秦凡还没来得及休息，就有个电话打进来。 他拿起手机一看，显示的是张丰。 “秦凡，你在哪儿？” 那边传来张丰有些焦急的声音。 “哦，我在扁鹊堂。” 秦凡说。 “你哪儿都不要去，我马上快到扁鹊堂了。” 秦凡估摸着对方有什么急事，“嗯，你慢点开，我等你。” 挂断电话，他带上挎包，就到外边等着。 不到十分钟，张丰的军用吉普就紧急停在了门口，他今天穿着便装。 “快上车！” 张丰一歪脑袋。 秦凡拉开车门，屁股刚刚坐上去，张丰就一踩油门，吉普车又窜了出去。 “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秦凡问。 前边就是一个三岔路口，刚刚亮起黄灯，张丰拐上公交道，飞快地闯了过去，让秦凡都有些心惊肉跳。 “伊清的奶奶最近身体一直不好，昨天晚上忽然昏睡不醒，住在京城医院中。” 伊清的奶奶，那就是伊老的母亲，难怪张丰会如此紧张。 只怕京城医院的专家们，都是如临大敌。 “哦，医院不是还有张老张圣杰吗？” 秦凡说。 “张老出任务了，其他的医生有些搞不定，我岳父又不放心，才特意点名要你过去。” “主要是老太太的年龄已经是91岁了，食管曾经做过一次手术，如今一直处于昏睡中，用药非常困难。” 张丰一边开车一边解释。 从张丰的简单介绍中，秦凡捕捉到几个关键词，昏睡不醒还做过食管手术。 他隐隐猜到几分，大概是老太太昏睡不醒，吞咽困难。 加上人一老，皮肤会变得松弛，静脉血管弹性差，管腔狭小，血管僵硬易滑动等因素，造成西医的输液也非常困难。 药物无法抵达体内，这治疗起来，自然就非常棘手。 秦凡安慰道：“你也不要着急，慢点开车。” 心中暗忖：“李朝华部长和高秘书都不在办公室，大概也是在京城医院吧。” 没一会，军用吉普就冲进了京城医院的停车场。 两人又急匆匆地坐电梯到住院部，来到重症病房区。 在走廊上，他果真见到了高新源秘书。 伊清和伊雷、伊静都在这里，三人都是非常焦虑。 “秦先生，快跟我去会议室。” 高秘书迎了上来。 “好的！” 秦凡的目光看了看伊清、伊雷和伊静。 他对着几人点点头，就跟着高秘书向专家会议室走去。 高秘书进去通报了一下，又出来请秦凡进去。 在会议室中，除了李朝华部长、还有伊老、以及医院的院长和几位专家。 “小秦，你坐吧！” 伊老微微颔首。 秦凡也没有客气，找了个空闲的位置坐下。 “苏院长，你来给秦先生介绍一下老太太的病情。” 李朝华直接进入主题。 京城医院的院长叫苏长宇，除了神情有几分紧张，眼睛中还有深深的不安。 或许是因为伊老忽然驾临的缘故。 他听到李朝华的话，丝毫不敢怠慢，更不敢轻视眼前的秦凡。 京城医院并不是没有中医，除了张圣杰，还有其他的中医专家。 但眼前这个秦凡，可是伊老直接点名的大医。 苏长宁拿起手中的检查报告递给了秦凡。 “秦先生，患者今年91岁，女性，半个月前出现食欲减退、通宵失眠、胸闷等症状。” “昨天晚上忽然昏睡不醒，今天一早收治入院…” 秦凡是一边看检查报告，一边听苏院长的介绍。 当苏长宇介绍完，他也把检查报告浏览结束。 从检查报告看，和秦凡的预测是差不多，到了这个年龄，身体机能大幅衰退。 一旦出现某一个方面的小问题，就引发了其他的并发症。 “伊老，我要亲自给老太太上手诊断。” 秦凡没有直接下结论，而是提出要去病房。 “伊老，我陪秦先生过去吧。” 雷思华秘书说。 伊老点点头。 雷思华秘书就带着秦凡去重症病房。 张丰和伊清他们见到秦凡出来，都跟在后边。 病房离会议室只有十几米远。 到了重症病房，张丰他们都自觉地没有跟进去，而是隔着玻璃窗看着里边。 床上躺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紧闭双眼，脸色苍白。 检测仪器上有心脏跳动的曲线，显示着对方还有生命体征。 病房中有名护士，在随时观察病人情况。 还有一位六十来岁的中年女性，头发依旧青黑，穿着十分得体，显得端庄很优雅。 这就是伊老的夫人梁文秀，秦凡这是第二次见到对方。 说起这个梁文秀，在年轻时，曾是鼎鼎大名的燕京大学才女，后来一直在燕京大学任教。 这还是大姨娘方慧告诉秦凡的。 “梁教授，秦先生要给老太太诊断下。” 雷思华秘书很尊敬地说。 第910章 号的心思 第910章5号的心思 秦凡脸色有点凝重，“妈，墨尔本又出现一个鲁志文。” 顿时，方洁就出现了片刻呆滞，心中的震惊一点不亚于秦凡他们。 “凡儿，难道是杀错了？” “不会的，我不可能连鲁志文也不认识，从相貌上，那绝对就是鲁志文。” “只是他进入卫生间时，说了一句话，声音显得有点不一样。” “当时，我认为那可能是因嗓子不舒服所造成，也没有去细细琢磨。” “现在我感觉这可能是一个替身，当时为小文的事，追查到王毅的头上…” 秦凡就把自己的分析说了一遍。 方洁听完秦凡的分析，点点头，“凡儿，你的分析很有道理。” “王毅有可能就是这个替身计划的始作俑者，小文出事后，我们顺藤摸瓜查到京城。” “那时，他们的计划有可能还无法实施，又或许王毅知道得更多。” “鲁志文为了争取到足够多的时间，只能丢车保帅。” 秦凡又想了想，“妈，鲁志文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比如胎记，伤疤。” 方洁回忆了一下。 “这个没有怎么留意，但是我记得刚怀上你那一年。” “鲁志文那时才两岁，一次来家里，我逗他玩耍，无意中发现他的头上有三个旋。” “有两个旋是连在一起，另一个在前边，当时我还很奇怪，夸奖说三个旋的孩子聪明。” 听到方洁这么说，秦凡真后悔当时没有好好地仔细看一看。 话又说过来，当时谁也不会刻意地去查看对方的头旋。 今天如果不是问母亲，秦凡根本不知道。 不过，这或许还真成了今后的判断。 因为从科学的角度讲，单旋的人占大多数，拥有双旋的人差不多占了10%，三旋的人只有0.6%的比例。 秦凡可不会相信，事情有那么巧，找的替身恰恰也是三个旋。 “凡儿，这件事不要告诉灵儿和你爷爷，就当鲁志文已经死了，真相由我们去查。” “嗯，我们知道的。” 秦凡点点头。 说实话，秦凡感觉这件事太被动了，根本无法主动出击。 即便是知道鲁志文在墨尔本，也没办法近身。 这并不是秦凡不想主动，而是根本不允许。 一切都只能暂时按下来，等待时机。 秦凡相信，只要慢慢寻找机会，终究会把鲁志文送下地狱的。 同一时间，墨尔本的小庄园中。 宽大的客厅中只有左信和5号鲁志文在一起。 在没有外人的时候，5号鲁志文对左信是无比谦恭。 他虽然坐在沙发的主位上，却微微侧身，一副聆听的模样。 “5号，明天我就返回马来西亚，你做得非常好，我会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大少爷的。” 左信说。 这几天，5号鲁志文以雷霆血腥的手段，证明了墨尔本依旧是恶魔的天。 所有的行事风格，都让左信无可挑剔。 “谢谢左叔，为大少爷和夫人效力，是我的使命。” “嗯，好好干，大少爷是不会亏待你的。” 左信看了看腕表，站起来。 “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明天让蔡海月送我就是。” “是，左叔你多保重。” 5号站起来，微微躬身送走左信。 直到大厅的门关上，5号依旧保持着一个谦恭的表情。 他上到二楼，进入浴室中。 一阵洗浴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来回抚摸。 就像在欣赏一件传世之宝。 就是这张脸，前后经过了磨骨、填充，最后才达到完美。 浴室中的热气很快让镜面变得雾蒙蒙一片。 5号伸手在雾气朦胧的镜子上写下两个字，夫人！ 他缓缓闭上眼睛，肖莺莺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 还有那曼妙挺拔的身段，那双高跟鞋后边的小脚丫。 其实，在最初的训练时，5号的成绩并不优异。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每天都期待能见到肖莺莺。 从那时起，他就努力地训练，成绩越来越好。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得到肖莺莺的夸赞和奖励。 5号知道，他暗恋上了有夫之妇的肖莺莺，但他不敢表露出来。 因为那绝对是会掉脑袋的。 他把自己的心思深深地隐藏起来。 连肖莺莺和左信都没有丝毫察觉到。 而远在马来西亚的槟城，私人度假村中。 鲁志文靠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董梓柔现在怎么样了！” 孔鹤躬身汇报。 “已经完全上瘾了，连续注射了新型的实验品四天。” “只是这女人看起来很柔弱，意志力倒很强，宁可撞墙也不求着要注射剂。” “没办法，我们只能将其捆绑住。” 鲁志文冷漠无情，“嗯，让她再加深一点，就放她们走吧。” “哦，走的时候，送她几天的量，呵呵。” 说到这里，鲁志文发出令人胆寒的冷笑。 “是！” “印尼那边安排好没有？” “已经安排妥当，就等左叔回来。” 鲁志文微微颔首，挥手示意孔鹤离开。 在度假村的最后边，辛若花在一间封闭的小木屋中走来走去。 她被人挟持到这里快一周时间。 没有挨打，没有被侵犯，反而是每天都有大鱼大肉送来。 她开始还认为只有她自己被劫持，甚至还期盼董梓柔能及时地报警来救她。 但是几天前，她隐隐地听到了董梓柔的凄惨声音。 才知道董梓柔也被关在不远处的小木屋中。 逃又逃不出去，想报警，电话还没有信号，这里完全和外界隔绝。 最可怕的是，今天她听到外边有女人说话的声音。 她凑到窗户缝偷看，竟然见到了肖莺莺。 肖莺莺在国宾馆门口奚落秦凡的一幕，给辛若花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只是辛若花不知道肖莺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谜。 这次她陪董梓柔外出旅游，两人也没有给其他人说。 只是给工作室交代，要出去旅游半个月。 她也不知道新国那边的人是否联系过她们。 想到这些，辛若花更是心急如焚，她双手合十，只有不断祈祷。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梓柔一定要没事，一定要没事！” 说实话，辛若花这时非常绝望。 她很难想象董梓柔的情况，那是撕心裂肺的哀嚎，还有砸东西的声音。 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到底在经受什么？ 第二天上午，康平如约前来接到秦凡。 两人一路闲聊，走走停停几十分钟后，小车开进一处别墅区，停在了一栋小楼前。 秦凡和康平下了车。 跟着康平进入大厅，秦凡当即就有些愣住了。 第888章 闻香治病 第888章闻香治病 梁文秀微微点头，她在女儿的家庭婚宴上见过秦凡一次。 “小秦，辛苦你了。” “梁教授客气了，治病救人是我的工作，我先看看。” 他从被褥中轻轻将老太太的手腕拉出来，搭了个脉，是脉弦涩。 根据检查报告上的一些诊断，舌青紫，苔薄白，再结合他的脉诊和望诊。 秦凡心中便有了认定，这是一个肝气郁结引起的疾病。 他将老太太的手又塞进被褥中，示意几人到病房外去说。 “梁教授，我想了解一些事？” 秦凡问。 “哦，你说吧。” 梁文秀对人很是和蔼。 “老太太没昏睡前的精神状态怎么样？” 梁文秀想了想，“不怎么好，显得很抑郁。” 秦凡若有所思，他又问道：“老太太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心事？” 梁文秀皱眉回想。 “是的，就是心事，比如老太太有未解的愿望，心中放不下的事情。” 秦凡提醒道。 “妈，奶奶曾说过好几次，想回老家去看一看。” 伊清忽然说。 “对的对的，我也听奶奶说过，想在有生之年看一看家乡。” 伊静也说。 梁文秀也回忆起来，颔首道：“是的，有这么一回事。” 秦凡点点头，更坚定心中的判断。 “谢谢你，梁教授。” 秦凡道谢后，就对雷思华说：“雷秘书，我们回会议室吧。” 两人就再次返回会议室。 梁文秀没有跟上来，她很清楚，最终采用什么方法来治疗，是要伊老来做决断。 只是她非常困惑，老太太的病难道是因心事引起的？ ！ “妈，你别担心，秦凡肯定有办法治疗的。” 张丰宽慰道。 他对秦凡的信任，就如同信任自己的战友。 伊清想到自己当初无法站立，同样是秦凡用匪夷所思的办法治疗好了。 心中也是很期待。 会议室中的气氛有几分凝重，谁也没有发问，都在等秦凡说出诊断结果。 秦凡的目光扫视了一下众人。 “老太太的主要症状是胸闷、食欲不振、精神抑郁、难以吞咽、脉弦涩。” “这和医院的检查结果是一致的。” 苏长宁院长听到秦凡这个结论，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他真担心秦凡说出一个不一样的结果。 那样就成了一个大笑话。 秦凡接着说：“用中医来说，老太太这是肝气郁结引发的并发症。” “但造成肝气郁结的主因却是情志不畅所引起。” 众人闻言，脸上都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 虽然情志不畅是会引起各种各样的疾病，可老太太都91岁高龄了。 可以说儿孙满堂，生活无忧，她还有什么可焦虑的？ 秦凡顿了顿，继续说：“刚才我向梁教授具体了解过，老太太想在有生之年看一看家乡。” “这个或许就是她最大的心愿，日久天长，便成了心结。” 伊老的双眉紧锁，这件事他听梁文秀提起过。 只是老太太年龄太大，无论是坐车还是坐飞机，都非常不方便，因此就一直搁置下来了。 “小秦，你说老太太的病是因这个心事引起的？” 伊老问。 秦凡点点头。 “是的，无论是从西医还是中医的检查上来看，都指向了肝气郁结导致。” “在中医里，肝主疏泄，具有疏通全身气机的功能，一旦肝疏泄功能失常，气机失于疏通、畅达，就会形成气机郁结。” “所谓思乡情切，久而久之，就导致食欲不振，精神抑郁，胸闷等症状。” “长时间心事重重，到最后，人就会处于一种自我封闭的回忆中。” 懂医学的人听起来，倒不觉得有什么。 而不懂医学的就感觉实在是太难以置信。 伊老听完秦凡的分析，嘴角都轻微地向上抽动了一下。 大概连他也没有想到，老太太的病竟然是因为这个。 这时，李朝华部长又问：“秦先生，病因是找到了，可有什么办法治疗。” 秦凡思忖了一下。 “有办法，我们要先让老太太苏醒，再把心结打开，才能着手进一步治疗。” 苏长宁院长和几个专家都对视了一眼。 这个思路和他们开始是一样的，关键是老太太现在一直昏睡，吞咽和输液都非常困难，根本无法用药。 伊老微微点头，“你说具体一点。” 他早从苏长宁的汇报中知道这些。 秦凡说：“我的方法就是闻香治病，需要准备香炉，药材是沉香…” 众人都静静地听秦凡的治疗方式。 每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不一样的表情。 说实话，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闻香治病这个新名词。 其实，这也怪不了众人。 到了现代社会，中医失传太多，以至于很多传承难得一见。 虽然现代中医没落，但闻香治病，依旧能见到影子。 比如驱蚊香囊，具有驱除蚊虫、宁神静心的功效。 比如商场出售的药枕，具有治疗失眠，清心明目的功能。 这些都是闻香治病的范畴内。 秦凡又说：“选用沉香来进行香薰，使其香味弥漫房间，其功效不亚于煎药服用。” “沉香可以让人定魄安魂、静气安神、治疗失眠、祛除体内恶气、驱逐秽气，令人心情愉悦。” “老太太虽然昏迷不醒，吞咽和输液困难，但我们的皮肤是人体最大的器官，面积大，毛孔多。” “通过熏闻的外治方法，使得药气通过呼吸进入体内。” “透肌腠、入脏腑，起到调整机体阴阳平衡、鼓舞正气、抵御外邪。” 其实，香薰法和熏蒸法是有异曲同工之效。 书中常说香气怡人，沁人心脾！ 这些修饰词都暗含深奥的医理！ 听完秦凡这浅显易懂的解释。 苏长宁院长心中暗自感叹，这年轻的大医，果真不一般。 另辟蹊径，但又合情合理。 一下子就解决了他们头疼的难题。 伊老的眉毛舒展开，眼睛中多了一点欣慰。 他想到在家庭婚宴上，问秦凡米饭和鸡鸭鱼肉是治疗什么。 结果秦凡的回答同样是很奇特。 他默默点头，这小秦总是能给人不一般的惊喜！ “小雷，你去准备一下香炉，按照小秦的方法先进行治疗。” 伊老不再多说什么，直接拍了板。 没一会，雷思华秘书就找来一个小香炉。 秦凡取来一些沉香木放在香炉中慢慢焚烧，很快，整个病房中就弥漫出一股浓浓的药香。 随后，他也来到外边观察。 “秦先生，老太太大概什么时间能醒过来？” 梁文秀隔着玻璃望了一眼。 第911章 上病下医 第911章上病下医 客厅中有三个女人，还都是秦凡认识的。 有亚洲传统医学论坛上见过的小媛媛的妈妈，也就是康平的妻子。 还有身上带静电，找秦凡治疗过的林新柔，更有被倪长宇纠缠得头大的林紫汐。 “秦大哥！” 林紫汐又惊又喜地站起来。 “嗯，秦先生。” 林新柔微微一笑。 “呵呵，你们是…” 秦凡指了指她们三个，心中有所猜测。 林紫汐咯咯一笑。 她介绍林新柔，“这是我大姐，我是家中排行最末，这是我二姐林婉清。” 她口中的二姐，就是康平的老婆。 “呵呵，还真是没想到，你们会是亲姐妹。” 秦凡说。 林婉清招呼秦凡，“秦先生，快请坐吧。” 秦凡坐了下来，他看了看三姐妹，也并没有发现谁的气色不对。 只有林婉清显得是心事重重，还时不时地用左手揉一下右手的肘部。 “哦，原来你们都认识啊。” 康平有几分诧异。 “呵呵，我身上有大量的静电，就是秦先生给我治疗的。” 林新柔说：“康平，你找秦先生过来是给二妹看病的吧。” “嗯，她舌头下的问题得不到解决，成天都是胡思乱想的。” 秦凡这才知道康平说的患者果真是林婉清。 “秦先生，请喝水啊。” 康平端来一杯茶水，“既然都是熟人，我就不做介绍了。” “生病的是我家婉清，她呢，总怀疑是不是得了什么舌癌。” 林婉清白了康平一眼。 “你是体会不到我的难受，当然感觉不出来。” “你看前段时间的那个小视频，不就是得了舌癌，把这里割掉又剜肉再补上。” 秦凡不禁哑然失笑。 看来林婉清对此的焦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对方说的那个小视频，秦凡也看过。 现代人的生活条件好了以前几十倍，但伴随的各种污染也大了几十倍。 所以奇奇怪怪地各种病也层出不穷，癌症也是五花八门的。 人体的每个组织都可能患上癌，也让人达到了谈癌色变的地步。 康平无奈地苦笑一下，“你都去检查了好几次，医生也说过没有问题的。” “肯定是哪儿没有检查到，要不怎么会好不了啊。” 林婉清说。 康平顿时就有些哑口无言。 这也怪不得林婉清成天焦虑，提心吊胆的，明明她自己感觉有问题，可就是治不好。 “咯咯，既然秦大哥来了，让他诊断一下不就清楚了。” 林紫汐赶紧岔开了话题。 不然姐姐和姐夫为这个事情就没完没了了。 秦凡微微一笑，“康太太，你是什么症状？” 林婉清苦笑一下，“秦先生，我这个病已经有两个月时间了。” “就是舌头下的部位，感觉特别不舒服，有时像上火一般。” “从那里会冒出不少唾液，又不像酸水，有时还感觉舌头胖大，舌尖火辣辣的。” 她一边说，一边给秦凡看。 秦凡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手电照了照，对方翘起舌头，舌头下只是有些轻微泛红，并没有发现什么溃疡。 舌边倒是有一点齿痕，但舌苔也算比较正常，只有舌头前端的颜色比较红。 如果硬要说个理由的话，也只是轻微上火。 林婉清停止给秦凡自述，又忍不住用左手去抚摸右手的肘部。 这个习惯性动作反而让秦凡注意到。 “有痛感吗？” “没有。” 林婉清摇摇头。 “我先把个脉吧。” 秦凡搭上对方的脉搏，他又看了看林婉清的气色。 从脉象看，同样是很正常。 一旁的康平和林家三姐妹都屏住呼吸，唯恐打扰到秦凡的脉诊。 就在这时，秦凡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顿时，就让林家三姐妹和康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林紫汐和林新柔忧心忡忡地对视一眼，不知道秦凡看出了什么。 秦凡放开了林婉清的手腕。 “秦先生，到底是什么？” 康平问。 秦凡抬头看了一眼林婉清，“首先可以肯定你绝对不会是什么舌癌。” “凡是发生在口腔中的疾病，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溃疡、疼痛、吞咽困难等症状。” “你是没有这些症状的，甚至连一点痛感都没有，对不对？” 林婉清点点头，这些症状她的确是一条都没有。 秦凡稍作停顿，“舌头下没有什么大碍，反而是你的胳膊出了大问题。” 几人都是一怔，口腔没有问题，怎么变成了胳膊。 林婉清眉毛微微皱起，显然对秦凡的解释有些不是很满意。 口腔和胳膊距离十万八千里，怎么还出现了关联。 秦凡淡淡一笑，“康太太，你的肘部最近是不是有些不舒服，见不得冷风。” 林婉清脸露惊愕。 “是的，一有凉风就感觉特别的不舒服。” 秦凡点点头，“那就对了，还好我今天发现了。” “秦先生，这严重吗？” 林婉清问。 秦凡从针灸包中拿出一根银针消毒，指了指自己的下颚。 “我在你这个下颚处扎一针，你就清楚了。” “这个部位正对着你的舌头下方，也就是舌下腺的部位。” 林婉清是半信半疑地用手触摸了下，扬起头。 秦凡便将毫针扎了进去，“这下你用右手拿下自己的小包。” 林紫汐将手中的小包递给了林婉清。 后者狐疑地接了过去，刚接到手中，就感觉一阵无力疼痛感传来。 小包竟然掉在地上。 几人都大吃一惊，林婉清更是脸色剧变。 随后，又试着拿自己手机，同样是无力疼痛感。 秦凡对康平说：“康先生，你用手指去按压你太太肘关节的这个部位。” 他用食指和中指在康平的肘部做了下示范。 康平依言上前按压，不按则已，这一按，林婉清就脸色变得发白，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疼…疼疼疼，你别用力了。” 康平有些无辜，“婉清，我都根本没怎么用力。” 秦凡见测试的效果达到，就上前取下毫针，收进针灸包。 林婉清又拿了下小包和手机，右肘部的无力疼痛感顿消， 就是用手指按压肘部，也只是稍微胀痛，并没有刚才的剧痛。 这一下，林婉清彻底相信了两者之间的关联。 “秦先生，为什么会这样？” 林婉清问。 “你这还只是初期，再严重的话，你连拧毛巾、扫地都没法做，就像刚才体验的那样，连拿部手机，你都会觉得很困难。” “啊…” 林婉清当即就有些惊骇失色。 康平、林新柔和林紫汐都是满脸担忧。 如果连拿部手机都吃力，那和废人又有什么区别。 第889章 心病还需心药医 秦凡笑着说：“这要看老太太的身体接受能力，只要药香抵达，很快就会苏醒过来。” “梁教授，心病还需心药医，醒过来只是第一步。” “嗯，我明白了。”梁文秀点点头，“我去找老伊商量。” “秦凡，你不会也赞同老太太返乡吧？”张丰说。 秦凡摆摆手，“老太太的身体无法坚持长途跋涉，这是事实。” “可是不让她把心事了结，迟早还会出现问题，这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你们想一想，老太太想看看家乡，主要是想干什么？” “我觉得奶奶是想知道家乡的老房子还好不好，想知道同辈的人还有哪些在，想和家乡人说说话呗。”伊清说。 张丰、伊静、伊雷都点头。 “嗯，这就是一个人的根，年龄一大，她就会时常记在心里。” “老太太虽然无法亲自前去，但你们可以代她来完成。” “对呀！我就怎么没想到。”伊雷一拍后脑勺。 几人正说着，梁文秀又走了过来。 “雷儿，你回去收拾下，立即赶回奶奶的老家，去拍一些视频回来。” “啊…哦…” 伊雷没想到秦凡刚刚提醒，母亲就交代下来。 他对着秦凡竖起大拇指，那意思是夸赞秦凡料事如神。 接着又点头，“好的，我立即就赶回老家去，争取明天晚上赶回来。” 在小辈中，伊清和伊静都是女人，这个任务自然就落在他的身上。 接着，梁文秀又交代了几句，伊雷这才离开。 半个小时后，秦凡又进入病房换上新的沉香木。 出来时，伊老正准备离开。 他的时间都不属于自己，每分每秒都有详细安排。 能抽出这么一点时间来关心下自己的老母亲，已经是非常难得。 “秦先生，这里就拜托你照料一下。”雷思华秘书握了握秦凡的手。 “好的，我会一直守在这里，等老太太苏醒。”秦凡说。 治疗老太太，是解决伊老的后顾之忧，这是他义无反顾的事。 伊老和李朝华都对着秦凡微微点头，向电梯口走去。 立即有身穿便衣的人跟上，他们警戒着周围情况，右手有意无意地按在腰间，护卫着伊老一行人离开。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负责安全保卫的警卫。 目送伊老他们进入电梯，苏长宁院长和梁文秀、秦凡交谈了几句，也告辞离开。 有秦凡这个大医在，他们只负责后勤保障。 梁文秀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秦先生，你也过来坐吧。” “梁教授，你叫我小秦吧。” 梁文秀和蔼地笑了笑，“好吧，你和雷儿他们的年龄差不多，就叫我梁阿姨吧。” “嗯，梁阿姨，您也不要太担心了，老太太醒过来后，可以如实地告诉她，说伊雷代她回家乡去了。” “老太太心中高兴，那时再用药物进行调理，自然会事半功倍，很快康复。” 梁文秀点点头。 秦凡、张丰他们都陪着梁文秀聊起来。 梁文秀博学多才，思维敏捷，谈吐很有学者的风范。 如果不是因为伊老的工作，梁文秀绝对是了不起的大学者。 只可惜因为伊老，就注定她必须回归到家庭，当好伊老的贤内助。 晚饭时间，秦凡才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有急诊，不回家吃饭。 中途又换了一次沉香木。 直到晚上8点左右，护士忽然从里边打开病房门。 “梁教授，老太太醒过来了。” 众人都惊喜地站起来。 “清儿，快给你爸打个电话，告诉他老太太醒了，不要让他牵挂。”梁文秀说。 伊清连忙走到一边去给伊老打电话。 几人都快步走进病房中，房间中依旧是浓浓的药香。 “妈，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梁文秀坐在床边。 “奶奶！奶奶！”伊静和张丰都喊了一声。 老太太有些浑浊的眼睛左右看了看，似乎感觉到这是在医院中。 “文秀，我是不是又给你们添乱了？” “妈，没有的事，只有您身体健康了，大家才会高兴。”梁文秀急忙安慰。 伊清这时走进来，凑到床前，“奶奶，我爸知道您醒了，他说晚一点过来看您。” “哎，他时间宝贵，叫他不要来了，有你们在就可以了。”老太太很通情达理。 “妈，我们知道你牵挂老家，下午我已经让雷儿回老家去了。”梁文秀说。 “你不要挂念，雷儿会把老家的情况给您带回来的。” “好好，要辛苦小雷子了。” 秦凡一怔，没想到伊雷的小名竟然叫小雷子。 张丰看了一眼秦凡，挤了挤眉毛。 “小秦，你来帮老太太检查下。”梁文秀又给老太太说：“妈，这是给你治病的小秦。” “奶奶您好，我帮你瞧瞧。”秦凡笑着说。 他上前给老太太搭了个脉，几秒钟就放开。 “梁阿姨，一切都非常好，现在可以使用一些药物来调理，慢慢下咽。” “嗯，按你的方法来吧。”梁文秀点头。 秦凡拿出笔和纸，写下一个处方，交给了护士。 叮嘱道：“按照药方去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浓汁服用。” 护士接过处方就赶紧去准备。 秦凡又笑着说：“奶奶，您老没什么大问题的，要放宽心，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 “哎，人老了，简直没什么意思，你看我一倒下，拖累了好多人。” “哈哈哈，奶奶，您老要争取活过一百岁，那时我可是要厚着脸皮来喝您的百岁酒。” “是啊，奶奶。”张丰在一边附和。 顿时，就逗乐了老太太，“呵呵，那不成了老妖精。” “妈，你还没有看到重孙的，是不是？” 老太太的目光就放在了伊清和张丰身上。 她眨了下眼睛，“小清，你妈说的是真的？” 伊清俯身握住老太太的手，“嗯，我和张丰都准备要个孩子，您老可要赶紧好起来哦。” 老太太点点头。 在京城医院中，一直等到老太太服下了小半碗汤剂。 秦凡这才返回家里。 第二天上午，秦凡处理了一会扁鹊堂的事，就让家中的司机开车送他前往医院，他还记着要给老太太复诊。 还没到医院，他就接到董大海的电话。 “秦先生，你今天没上班？” “哦，我在京城医院，这边有些事。” 董大海在那边笑着说：“我是说来这边取药，没见到你。” “今天晚上有空没有？我想和你吃顿饭。” 秦凡想了想，感觉今天晚上应该有空，便答应下来。 董大海约定的地方就是京华饭店。 挂断电话，秦凡就赶去住院部。 老太太已经连续服用了几次浓汁汤剂，虽然每次量不多，但已经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昨天晚上深夜1点多睡觉，早上6点左右就醒过来。 已经嚷着要坐起来，精神状态大有好转。 病房中只有伊清和伊静两人在。 第890章 董大海请客 见到秦凡进来，伊清把昨天晚上的情况说了说。 秦凡又给老太太复诊。 恢复情况比预期的还要好。 这是因为心结打开，再加上药物的调理，疗效自然也特别的好。 没一会，苏长宁院长也带着专家前来探视，同时对老太太的身体做了一些例行的检查。 秦凡在医院中陪老太太聊了会，才返回扁鹊堂。 临走时，还叮嘱浓汁汤剂饭前要按时服用。 下午六点，董大海就已经在京华饭店的门前等着。 经过了长达几个月的接触，他才终于请到秦凡出来，这标志着他的进步是非常有成果。 这时，有辆黑色的奥迪停在了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个中年人，赫然就是袁诚国。 董大海见到他，先是微微发愣。 接着就笑起来，他上前打了声招呼。 “袁叔！” 袁诚国听到董大海叫他，便停下了脚步，眼睛中流露出困惑不解。 他感觉董大海有一点面熟，但又分明不认识。 董大海笑呵呵地提醒，“在秦先生的扁鹊堂，我们一起看病。” “哦…我记起来了，那天你在我后边。” 董大海点点头，他那天听到秦凡叫袁诚国是袁叔，袁梦又叫秦凡哥哥。 便知道袁家父女与秦凡的关系不一般。 “袁叔，我叫董大海，你今天在这里有饭局？”董大海问。 “嗯，请一个朋友吃个饭。” “哦，今天晚上秦先生也会来，袁叔，你们在什么厅，一会我和秦先生还是要敬你一杯酒呀。” “呵呵，原来董少是在等秦先生，那可真是凑巧了。”袁诚国笑着说：“我在国色天香厅。” “好的，一会我和秦先生一起过来。” 两人也没再闲聊，袁诚国打了声招呼就走进大厅中。 又等了一会，有一辆车开过来。 这次下来的依旧不是秦凡，而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国字脸，浓眉。 对方表情很严肃，带着官威，一看就是体制内手握实权的官员。 他的目光一扫视，就见到门口的董大海，神情当即就怔住。 连忙满脸堆笑，迎了上去。 “哈哈哈，董少，好久不见了。” 董大海停止玩手机，抬眉一看，“哦，是方副局长。” 这方副局长，全名叫方留良，是京城供电系统的副局长。 不要小看只是副职，企业要用电，住宅小区要用电，铺设新线路还必须通过他的审批。 是个手握实权的人物。 “董少，你晚上有饭局？”方留良问。 “嗯，今天请了一个客人，我在这里等他。” 方留良闻言，顿时就升起强烈的好奇心。 这董大海可是供电系统大老板的儿子，虽然一直都是混世魔王，可也不是一般人能结交上。 最主要是，是谁值得董大海亲自在门口迎接。 董大海又问：“方副局长，你也是应酬吧？” 方留良苦笑着，装作有几分惶恐。 “呵呵，有个客户邀请了我好几次，实在是推脱不了啊。” “董少，你也知道，不来呢，他们会说我摆架子，看不起民营企业，来了嘛又不怎么好。” “嗯，理解理解！” 正说着，又有一辆车开过来停下。 这次是秦凡从车上下来，送他前来的是家中的专职司机。 董大海越过方留良向秦凡快步走去，人还没有到，他就哈哈大笑起来。 “秦先生，你可算到了！” 方留良忍不住回头去看，他自然不认识秦凡。 只不过，是谁能让董大海都亲自迎接，他倒是非常想知道。 “呵呵，董少，怎敢劳驾你亲自迎接。”秦凡笑着说。 “哈哈哈，没关系，你是贵客，这边请！” 董大海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从方留良身边经过，董大海对着他点点头，就带着秦凡走进电梯中。 方留良愣了一会，才坐另一部电梯上了楼。 他还在翻来覆去的回想，谁家的公子姓秦，有是有，可似乎也没有谁值得董大海亲自迎接。 他带着满腹的疑问，在服务小姐的引领下，走进国色天香的雅间。 心中还盘算着，一会要过去敬董大海的酒。 而雅间中，早已经有人，恰恰就是袁诚国。 他见到邀请的方留良已到，热情地伸出手迎上去。 “哈哈哈，方局，快快请坐！” 方留良和袁诚国轻轻握了握，“袁董，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塞车。” “没关系，没关系，方局你公务繁忙嘛。” 有服务小姐给方留良拉开椅子，两人坐了下来。 袁诚国便吩咐可以上菜了。 “袁董你也太客气了。”方留良说。 “哪里哪里，我应该早去拜会方局的，可你一直工作繁忙，今天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 “现在事情多，来你这里，我都是推了其他的应酬的。”方留良打了个哈哈。 不过，他这话倒没有说假，请他吃饭的人随时都是排成队。 “嗯，要谢谢方局今天把时间留给我了。” 这时，有服务生陆续端上来精致的菜肴，还送来两瓶53度的茅台。 袁诚国打开茅台酒，亲自给方留良斟满。 他身为公司董事长，不是什么紧要人物，大多数都是下边的人搞定。 可这个方留良却非常不好对付。 现在充电站的线路审批权在他手中，让公司计划一直搁浅，无法开工建设。 迫于无奈，袁诚国只有亲自出马，约了好几次，方留良才同意今天晚上见一面。 方留良自然也明白袁诚国请他是什么意思。 只不过，他也不好办。 袁诚国看中的这个项目，可区委会有个领导的亲戚也看中。 就造成在同区域内，非常近的距离存在两家。 方留良就一直压着，但两边都还没有审批。 今天晚上他同意过来见一见，实际上是想劝袁诚国退让一步。 酒过三巡后。 袁诚国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卡，推到方留良的酒杯旁。 “袁董，你这是什么意思？”方留良微微皱眉问。 “哈哈哈，方局可不要误会，这只是一张小小的贵宾卡，是朋友给我的。” “我又很少去，就借花献佛送给方局，算是晚到的祝贺。” “方局到这边上任，我消息不灵通，也没来得及恭贺你啊。”袁诚国笑着解释。 “呵呵，谢谢了，心意我心领了，这东西我就不收，现在可是有规定的啊。”方留良摆手道。 “嗨，我和方局是一回生二回熟，即便是这次不成，以后还是有合作机会的。” “况且，这只是平常的贵宾卡而已。”袁诚国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磕了几下。 第912章 心为火，意为火 第912章心为火，意为火 “秦大哥，你想想办法帮我二姐治疗下吧。” 林紫汐很是担忧。 她万万没想到毫不起眼的一个肘部不舒服，在秦凡的演示下会是如此的严重。 “不要着急，办法肯定是有的，针灸一次便可以缓解。” 秦凡说。 “不过，这个病在后期需要康太太自己来坚持护理，就会扭转过来。” 听到这里，林婉清的紧张又缓和下来。 “秦先生，那请你帮婉清先针灸吧。” 林新柔心疼自己的二妹。 秦凡点点头，表情是一本正经。 “我这就先针灸帮助康太太缓解，针灸后，康太太一定要注意几点。” “一是肘部要注意保暖，切记不要让肘部着凉，实在要吹空调，也一定要将肘部护理住。” “二是要加强对肘部疼痛区的按摩，这段时间千万不要提重物。” “另外，我教你几个穴位的按摩，这样你就能很快恢复。” 他一边给毫针进行消毒，一边将注意事项说出来。 林婉清和康平都很用心地记在心里。 随后，秦凡又叫林婉清脱掉鞋子，双脚平放，露出脚背。 选用了右脚的冲阳穴针灸。 这处穴位，在足背最高处，针灸时，还必须避开足背的动脉。 其实，林婉清的这个症状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网球肘。 在中医里属于伤筋、痹证等范畴。 主要是因肘部外伤或劳损、或外感风寒湿邪致使局部气血凝滞，络脉痰阻而造成。 一般而言，大部分针灸都是在疼痛的区域或近处取穴针灸。 但秦凡采用的是上病下医的方式来进行治疗。 花费了四十几分钟，便结束了针灸。 林婉清用心感受了下，那种凉飕飕地不舒服感觉消失了一大半。 果真是立竿见影。 “秦先生，这个会不会反弹？” 林婉清关心地问。 “一般是不会的，主要是取决于你后期的护理好不好，即便是康复好，也要注意保护肘部。” 秦凡说。 接着，秦凡又让康平做示范，把按摩的穴位告诉林婉清。 主要是按摩右侧的四花上穴、内外膝眼，阳陵泉，陵后等穴位。 林婉清反复实践，直到熟悉了穴位，才放心下来。 在这里坐了一会，秦凡便起身告辞。 康平开车送秦凡回扁鹊堂。 他问道：“秦先生，为什么舌头下的问题会和肘部有关联？” 秦凡哈哈大笑，“有关联又没有关联。” 康平不解地看了一眼秦凡，等着秦凡的下文。 “你总知道心意相通这个词语吧？” 秦凡笑着说。 “嗯，当然知道，这和病有关系吗？” 康平更是迷糊起来。 “哈哈哈，有关系的，在中医里有心为火的说法，心意相通本是说两个人很有默契的意思。” “但在你太太身上，那就是心生意念，心为火，意也为火。” “舌下腺是有轻微的上火，但那都不是重点，而是意念。” 康平听到秦凡这么解释，简直有些不敢置信。 “秦先生，你是说她舌头下的不舒服是她自己想得太多？” 秦凡点点头，“你发觉没有，你身上的皮肤本来不痒，但是你专注地去想。” “没一会，你就能感觉身上果真有些地方发痒。” “同样的道理，你太太因轻微上火，成天怀疑是不是有舌癌。” “随时想，天天想，就时不时地会搅动舌头想去感觉。” “这一来二去，脆弱的舌下腺自然就会不舒服，所以就会分泌出大量的唾液，火辣辣的感觉。” 听到这里，康平算是彻底明白了。 “哦，我知道了，你治疗她的肘部，让她自己进行护理、按摩都是在转移婉清的注意力。” 秦凡又笑着点头。 “是的，肘部是伤病，很多带孩子的女人都会有这个小毛病。” “我这是以治疗肘部的疼痛来引火下行，只要肘部好了，你太太舌头下的问题也就没有了。” 康平佩服地微微摇头。 “呵呵，秦先生，我是真服你了，治病的方式让人想都想不到。” 就在这时，秦凡的手机响了。 他以为是港都易良哲打过来的，结果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周雨兰。 “哦，雨兰，有什么事？” 秦凡接听起来。 “秦凡，你快看一看新闻，董梓柔好像出事了。” 顿时，秦凡的眉毛就皱了起来。 他连忙切换到新闻，热榜的前十条，有三条新闻都是关于董梓柔的。 秦凡大概看了看，说董梓柔昨天下午返回新国。 有记者要采访董梓柔，还没近身，就被工作室的人拒绝。 董梓柔是全程蒙面，步伐踉跄地被辛若花搀扶着上车。 另两条热点新闻是记者拍摄到董梓柔的住宅，窗户紧闭，还拉上了窗帘。 有记者打电话到别墅座机，是经纪人辛若花接的。 记者要求在电话中采访下董梓柔，辛若花以董梓柔身体不适而拒绝，至于什么原因是三缄其口。 结合董梓柔全程蒙面，步伐踉跄，这就更让人产生了怀疑。 这个怀疑一出现，立即就开始发酵。 不知从哪儿出现了一篇帖子，还暗示董梓柔是吸食了d品，已经上瘾。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谣言就纷纷出现。 “秦凡，你还在听没有？” 手机中又传来周雨兰的声音。 “嗯，我在呢。” “你赶紧联系上董梓柔，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微信也留言了，一直没有回音。” “姊妹花公司的形象代言人是梓柔，现在正准备推出新的美容产品。” “这个影响实在太大了，她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周雨兰说。 “好的，我知道了。” 秦凡刚刚挂断周雨兰的电话，海州姊妹花公司的李采薇就把电话打了进来。 毫无疑问，李采薇也是为同一件事。 如果董梓柔的形象受损，姊妹花公司的保健品、美容产品将遭遇前所未有的波及。 康平见秦凡一路上都在接听电话。 便加快了油门，没一会就抵达了扁鹊堂。 “秦先生，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嗯，有个朋友可能出了点状况，现在还不是很确定。” “哦，需要我帮忙的，就给我说一声。” 康平主动说。 “嗯，谢谢，你先回去吧。” 康平点点头，就一踩油门离开了扁鹊堂。 秦凡从堂中穿过，来到后院的书房。 他找到董梓柔和辛若花的电话，拨打过去，果真是接不通。 他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董梓柔肯定出了什么事！ 不会凑巧到两人的手机都打不通。 忽然，他想到有个新闻上说打座机电话到别墅，是辛若花接听的。 秦凡连忙拉开抽屉，翻找起来。 最终找到了董梓柔工作室的名片，这还是在苗疆治疗蛊毒后，辛若花给秦凡的。 上边除了工作室的座机，果真有住宅电话。 第891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第891章柳暗花明又一村 方留良见袁诚国说到这个份上，他也没有纠缠这个话题。 人情世故，你来我往，本来就很平常。 这种贵宾卡，一般是没有现金充值的，只是个人消费时，会根据等级来打折优惠。 袁诚国见目的达到，就直奔主题。 “方局，我也听到一些传闻，请你给我说说，我那个充电站有没有希望审批下来。” 方留良打了个哈哈。 “袁董，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那我就不隐瞒你了。” “虽然我们是在审批，但我们要考虑到用电量的分配，所能产生的效益。” “同区域距离太近，是不会同时批准两家，这样不仅影响市场的合理分配，还会让两家陷入恶性竞争。” “虽说具体经营的是你们，但输出电的却是我们，我们也是要看效益的。” “那是，这个和大型加油站是同样的道理。” 袁诚国点头说。 “所以，难办就在这里，按理说事情有个先来后到，可我的肩膀太小，有些扛不住啊。” 方留良这话已经说得非常直白，是上边有人打过招呼。 其实，袁诚国也打听到其中的缘由。 现在听方留良如此说，就表明了原来的审批基本没希望了。 这个时代，不仅要拼爹，更要拼人脉，拼财力。 他心中有些失落，举起手中的杯子。 “呵呵，这个我知道的，所以这件事还需要方局你给我指点迷津呀。” 方留良见袁诚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还非常的通情达理。 他心中很是高兴，举杯和袁诚国碰了碰。 而另一边的董大海和秦凡两人，同样是推杯换盏。 只不过，秦凡是喝白酒，而董大海喝了相对柔和的红酒。 两人交谈了不少事情，也加深了相互间的了解。 董大海在家排行老二，上边还有一个姐姐。 具体的背景董大海没有说，但董大海无意中提到董六奇这个人。 秦凡便有了一点印象。 董六奇12岁参加革命，曾孤胆英雄，一人俘虏了一个班的敌人。 秦凡不禁暗自感叹，谁会想到董家还有如此轰轰烈烈的功绩。 “哦，秦先生，你有个朋友今天也在京华饭店中。” 董大海说。 “哦，是谁？” “你叫他袁叔，前几天曾到扁鹊堂找你看病，今天很早就到了，是在国色天香的雅间。” “呵呵，原来是袁叔，他今天在这里请客？” 董大海点点头，“是的，我告诉他你会过来，我们要过去敬酒。” 通过几个月接触，他知道秦凡不喜欢玩虚的，就如实转述。 他更知道秦凡是一个很注重传统礼仪的人。 秦凡莞尔一笑。 “袁叔是我的长辈，既然遇上了，这个礼节肯定不能少。” 董大海看了看腕表，“时间差不多了，那我们就一起过去？” 秦凡点点头。 两人便出了雅间，向国色天香而去。 这边的袁诚国正在准备聆听马留良的建议，到了如今这个时候。 他打算退而求其次，先让一让，来换取方留良的友谊。 给今后的合作打下基础。 这人嘛，总是要懂得取舍，如果一味坚持，不仅会丧失方留良的友谊。 还会堵死今后的合作通道。 方留良沉吟思考了一分钟，“办法也不是没有…” 就在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响了。 “我去开门。” 袁诚国站起来去打开房门。 来人自然是秦凡和董大海，两人都手中掂着酒瓶。 “呵呵，秦凡、董少，两位快请进！” 秦凡走进雅间，笑呵呵地说：“袁叔，我听董少说你在这里，就想着过来敬你一杯酒。” “呵呵，快坐快坐！” 袁诚国高兴地招呼两人，又转过身说：“我来介绍下。” 还不等他介绍，方留良已经站起来，带着谦恭地笑容从桌子后走出来。 “董少、秦先生，我还说一会过去敬你们的酒呢，快快请坐！” 霎时，袁诚国就有些懵圈了，这…貌似他们都认识？ 董大海见是方留良，不禁微微发怔。 “呵呵，袁叔，你今天请的客人就是方副局长啊。” 这一声袁叔，轮到方留良彻底懵圈了。 他惊讶地问：“董少，你…们都认识？” 董大海哈哈大笑，“岂止是认识，我和袁叔还颇有缘分。” 他开了个玩笑，本意是指一前一后的找秦凡看病。 可听在方留良的耳朵里，这个缘分的意思就非常耐人寻味。 他很是古怪地看了下袁诚国。 暗忖：“你都有这般后台，还找我干什么？ ！” 心中这么想，手中动作却不慢，他拉开椅子，热情地邀请秦凡和董大海入座。 几人都坐了下来。 秦凡给袁诚国的杯子满上。 “袁叔，我们很久没在一起喝酒了，祝你身体健康。” “谢谢你啊，秦凡。” 袁诚国和秦凡碰了下酒杯，很爽快地一饮而尽。 秦凡拿过酒瓶，要给方留良满上。 “哦，秦先生，这位是供电系统的方留良副局长。” 董大海知道秦凡不认识，就介绍了一下。 这时的袁诚国才知道，方留良是不认识秦凡。 只是双方都认识董大海。 而方留良开始在门口见过董大海对秦凡的迎接，如今更不敢托大。 见秦凡给自己倒酒，微微起身，半个屁股都离开了凳子。 直到秦凡把酒倒完，这才坐直身体。 秦凡举杯，“方副局长，初次见面，祝你工作顺利，身体健康。” “谢谢秦先生，认识你非常荣幸！” 他同样是一饮而尽。 董大海哈哈大笑，“我暂时不能喝白酒，就以红酒作陪。” 他拿过茅台酒，给袁诚国满上。 “袁叔，你是长辈，我先敬你。” “谢谢董少。” 两人碰了下杯子，都喝下了各自的杯中酒。 董大海又拿过茅台酒分别给袁诚国和方留良满上一点。 方留良受宠若惊般的整个屁股都离开了凳子。 “坐下坐下，酒桌上就不要那么讲究，没想到方副局长和袁叔还是朋友。” 董大海说 “哦，嘿嘿。” 方留良心中不由得发苦。 早知道袁诚国有这么大的后台，自己还纠结什么？ 区委会的领导在董家面前，那根本就没法比。 “方副局长，我俩都是老熟人，我们喝一个。” 董大海举杯。 “谢谢！谢谢董少！” 喝尽杯中酒，方留良抢着给董大海的杯子满上。 秦凡说：“袁叔，要多注意身体啊，你这个年龄要多注重保养，不要考虑得太多。” “嗯，我知道的。” 袁诚国笑着点头。 “袁叔，什么事值得你天天焦虑，你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 董大海主动请缨。 方留良心中一咯噔，顿时尴尬起来。 他这时才知道袁诚国因为充电站一事而焦虑，以至于都失眠。 袁诚国从董少来到这里，就在心中猜测方留良和董少的关系。 如今见方留良很尴尬，心中顿时有些明白过来。 只怕这董少来头不小，方留良至始至终都表现得小心翼翼。 他笑着说：“呵呵，谢谢董少，方局正积极帮我想办法的。” 第913章 无助的董梓柔 第913章无助的董梓柔 秦凡连忙用手机拨打过去，拨打了好几遍，终于有人接听起来。 “你们也真是的，我不是说过了吗，现在董小姐…” 那边传来辛若花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辛姐，是我，我是秦凡。” 辛若花在那边停顿了好几秒钟，才有些不确定地问：“你是秦先生？” “嗯，是我，你和柔柔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手机都打不通。” 那边没有辛若花的回答声传来，而是哭泣声。 “辛姐！辛姐，你不要哭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秦先生，梓柔很不好。” 辛若花在那边抹着眼泪，语气有些更咽，“为了不受外界打扰，我只有把手机都关掉。” 秦凡紧皱眉毛，她们连手机都自行关闭，可想而知两人已经不堪忍受外边的打扰。 从侧面也说明了董梓柔的情况真的是很不乐观。 “柔柔现在能接电话吗？” 秦凡又问。 “她吃了安眠药还在睡觉，没法接电话，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在马来西亚槟城旅游…” 随着辛若花断断续续的声音，秦凡的心也是悬起来。 他无法想象，两个势单力薄的女人面对那种境况，是何等的绝望。 “直到昨天中午，我见还没有人送饭过来。” “心中很奇怪，查看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外边没有加铁锁…” 辛若花在电话中将事情慢慢叙述出来。 当时的她见木门没有加锁，心中大喜，便蹑手蹑脚地开门出去。 却发现外边空荡荡的，安静得可怕，似乎没有人居住一般。 她连忙向董梓柔发出声音的方向找去。 “梓柔！梓柔！” 当推开其中一个木屋时，她发现董梓柔正目光呆滞地坐在那里。 披头散发，颜色憔悴，形容枯槁。 “梓柔！梓柔！” 辛若花扑了过去，抓住董梓柔前后左右打量。 “梓柔，你说说话，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董梓柔只是默默地流泪，空洞的眼睛似乎万念俱灰，一言不发。 辛若花感觉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上前搀扶起董梓柔。 “梓柔，我们去报警！” 听说报警，董梓柔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不！不要报警，辛姐。” 董梓柔痛哭流涕，“他们给我注射了d品，我已经成废人了。” 辛若花一听，当即就如五雷轰顶。 作为公众人物，她深刻地明白董梓柔此时的悲哀和恐惧。 一旦外界知道董梓柔目前的情况。 即便董梓柔是最无辜的受害者，演艺生涯也将一落千丈。 更有不良的媒体为博取流量和眼球，会故意渲染她被迫注射d品的事，而不会同情她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在这种铺天盖地的舆论中，董梓柔面临的二次伤害，更为残酷无情。 在今后的生活中，被迫注射d品这将成为董梓柔新的标签。 最后的结局就只能是淡出所有人的视野中。 “好，先不让公众知道，我们先回新国想办法戒毒。” 辛若花连忙搀扶起董梓柔，慌不择路地逃出私人度假村。 沿途竟然没有遇到一点阻拦。 辛若花也来不及细想，赶到董梓柔没发作前回到新国。 “辛姐，你确定你见到的女人是肖莺莺？” 秦凡问。 “是的，我看得很清楚。” 辛若花再次肯定。 得到辛若花的答复，要说秦凡不愤怒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一步步走过来，经历了那么多，让秦凡越来越冷静。 稍加推敲，便知道这是鲁志文的一石二鸟之计。 秦凡进行了墨尔本袭杀，鲁志文自然心中不爽，陷害董梓柔是回应秦凡的袭杀一事。 同时，还可以摧毁姊妹花公司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品牌形象。 姊妹花公司是秦凡亲手参与建立的，这个意义非同一般。 “辛姐，你们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知我。” 秦凡问。 “秦先生，我知道你的医术非常好，可梓柔这是被迫染上了毒瘾。” “难道…难道你还有办法帮助戒毒？” 辛若花惊讶地问。 秦凡简直有些无语，甚至还哭笑不得。 其实，这也怪不得辛若花和董梓柔。 在很多人的眼中，一般都是去专业的戒毒所，在各种专家的指导下进行。 辛若花和董梓柔长期定居在国外。 即便是华人很多的新国，西医依旧占主导地位。 而秦凡远在京城，有些远水解不了近渴。 两人更不会想到秦凡这个中医还有办法帮助人戒毒。 “辛姐，我今天就赶往新国，柔柔不会有事的，我有办法。” “秦先生，这真是太好了！” 辛若花有种想放声大哭的感觉。 眼睁睁地看着董梓柔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差，辛若花是最难受的人。 里里外外都要靠她，疲于应付已经快到极限。 “放心吧，这事还难不倒我，你们现在只注意对外保密。” “可以先告诉记者，就说柔柔是患了荨麻疹，不久后会和媒体朋友见面。” “啊…秦先生，这个办法行不行？” “没问题的，这是目前安抚外界最好的解释办法。” 顿了顿，秦凡又问：“柔柔现在多少时间会发作一次。” “要大半天的时间，每次她都要求我把她捆住，可…太惨了。” 辛若花说。 “每次我都是见她受不了了，才给她缓解。” 辛若花在那边抽泣，内心还无比自责。 秦凡能想象到那种场景，当时的易恒还是一个大男人，都被折磨得不像人样。 足足用了几个月才慢慢恢复过来。 秦凡也很无奈，“辛姐，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也不要自责。” “在我没到之前，如果柔柔实在是不能坚持，你就给她注射吧。” “啊…” 辛若花再一次张大嘴巴。 她被秦凡一个又一个不合常理的安排惊碎了下巴。 现在都恨不得远离那东西。 秦凡竟然也赞同她的方法。 可是她哪知道，秦凡是因为治疗过易恒，才有这个把握。 秦凡似乎发觉了辛若花的犹豫和困惑。 “辛姐，当一个人的忍耐达到极限时，很有可能为了解脱，而被迫做出自残等行为。” “我们这么做，也是无奈的措施，只要我到了新国，就不再需要了。” 他只有这样来安慰辛若花，减少对方心中的负罪感。 “好吧，请你尽快赶过来。” 辛若花只能无条件地选择信任。 只不过，她的心中依旧是七上八下，一颗心悬在半空中。 秦凡又叮嘱道：“辛姐，你转告柔柔，就说是我说的，其他的事，我们见面再谈。” 挂断了电话，他立即打电话给凤凰女和宇文向晚，让两人准备一下。 他又打电话给医疗卫生部，报备自己有事外出。 匆忙地和周雨兰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向机场赶去。 而远在新国的辛若花，挂断了电话后，又回到别墅的二楼的卧室中。 董梓柔还在沉沉昏睡，苍白的小脸上还挂有泪痕。 第914章 背后真正博弈的人 第914章背后真正博弈的人 这段时间，她一直处于失眠状态中。 只能服用安眠药来帮助入睡，同时也是用这种方式来逃避自己最不堪的一面。 如果说开始是鲁志文下毒手，强制性要她上瘾。 可到了如今，那东西是一次又一次地摧毁她的意志。 每次发作时，董梓柔的手脚都会被捆住的布带磨破，身体不断抽搐。 凄惨的一幕，让辛若花惨不忍睹。 如果秦凡今天不打来电话，辛若花已经准备和董梓柔商量前往正规的戒毒所。 可那样的话，就无疑坐实了媒体开始的猜测。 是一个不管后果的无奈举措。 就在辛若花胡思乱想时，床上的董梓柔眉毛皱了皱，脸上浮现出一种痛苦表情。 长长的睫毛开始抖个不停，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没有几秒钟，董梓柔的脸微微泛红，似乎被自己的呼吸憋得太难受。 顿时，辛若花紧张起来。 毒瘾竟然在唤醒深度睡眠中的董梓柔。 终于，董梓柔的眼睛一下子睁开，空洞洞的。 有坚毅，有退缩，有抗拒，有渴求。 就如同一个走到十字路口的人，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辛姐，快…快捆住我！” “梓柔，你听我说，秦先生正赶过来，他有办法救你。” “哦…快捆住我，不然我要受不了了。” 这时的董梓柔满脑子都是渴望，神志已经开始出现混乱。 她和那些被d品控制的人一样，变得毫无思考能力。 根本听不见辛若花提到的秦凡。 “梓柔，秦先生说了，你实在忍受不了，就先缓解一下。” “不！我不要用，快捆住我。” 董梓柔的脸部扭曲，已经极力的克制自己。 残存的那点理智告诉她，一定要远离那东西。 “梓柔…” 辛若花哭着将董梓柔的双手双脚捆在床的四角。 没一会，董梓柔就开始剧烈抖动起来。 娇躯不停地抽搐，脸色变得涨红，使劲地想摆脱四肢的束缚。 呼吸急促，口中发出野兽般的狂叫。 四肢被捆住的皮肤，本来已经结痂，但一番挣扎后，又开始渗出鲜血。 直到董梓柔的挣扎越来越激烈，口中吐出白沫。 辛若花实在看不下去了，只有再次给董梓柔注射了一针。 随着液体的推进，董梓柔的四肢平伸，就如同舒服地伸懒腰。 她狰狞的脸上慢慢平静下来。 记忆再次回归大脑，她一动也不动，眼泪刷刷直掉落。 她知道自己又一次失败。 辛若花扑过去，哭着给她解开四肢的束缚。 她疼爱地把无力的董梓柔抱在怀里。 “对不起，梓柔，我实在不忍心你折磨自己，秦先生正从华夏赶过来，他会救你的。” 其实，董梓柔心里一点也没有责怪辛若花。 她很清楚，如果换个位置，躺在床上的是辛若花，她同样会如此。 “辛姐，你说秦凡过来了。” 恢复了神志的董梓柔问。 “嗯，秦凡是一个小时前打的座机电话…” 辛若花便把秦凡交代的话转述了一遍。 “梓柔，我们要相信秦先生，他既然说了有办法，应该是有把握的。” “你还有希望的，可千万不要放弃！” 辛若花努力地给董梓柔鼓励。 董梓柔慢慢地坐直身子，“辛姐，我想吃点东西。” “哦，好，我去给你准备，你先休息一下。” 辛若花起身下了楼。 回到新国后，这几天都是她亲自在照顾董梓柔。 门轻轻合上。 董梓柔站起来，走到了梳妆台坐下。 看着镜子中憔悴的容颜，凌乱的发丝。 她的大脑中回想着和秦凡在苗疆认识，代言姊妹花，京城国宾馆的种种。 在自己最无助最艰难的时候，现在又是秦凡这个朋友出现。 “秦凡，你真的行吗？” 董梓柔苦笑一下，“不管行不行，我都相信你！” 她从衣柜中找到衣服，进了浴室中。 半个小时后，她再次出来，将头发也梳理整齐。 来到一楼的饭厅，勉强吃了一点稀粥。 “辛姐，就按照秦凡说的，对外发布我患上荨麻疹的事。” “只透露这个信息即可，不要说得太多。” 董梓柔吩咐。 辛若花一怔，心中是又喜又惊。 喜的是，董梓柔振作起来了，还将直面媒体。 担忧的依旧是秦凡能不能成功的问题。 “好，我立即安排下去。” 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匆忙赶到机场。 还算运气不错，飞往新国的飞机还有一个航班，不过是3个小时以后的。 “先生，我们为什么不先到马来西亚。” 宇文向晚问。 的确，根据辛若花的描述，那个私人度假村就是鲁志文的居住地。 先到马来西亚，打个对方措手不及多好。 凤凰女伸手敲了下宇文向晚的脑袋。 “向晚，要动动脑子，既然都放董小姐他们出来了。” “你认为那里还会有鲁志文吗？ 即便是有人，也只是看守房子的人。” 宇文向晚摸了摸脑袋，“这个鲁志文，和咱们玩起了游击战。” 秦凡叹息一下。 “事情要有轻重缓急，我们先治疗柔柔，把她的危机解决了。” “那时我们再前往槟城，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三人在候机厅等了几个小时，才顺利地登机前往新国。 而同一时间，网络中炒得沸沸扬扬的董梓柔事件。 出现了两个阵营，一部分是世界各地的粉丝，这部分人是真正的关心董梓柔。 自然不相信各种负面消息，努力维持心中的偶像。 但董梓柔的工作室一直没有出声辟谣，各种质疑声不断。 而另一部分人则是诋毁董梓柔的，坚信无风不起浪。 在海州市姊妹花公司的会议室中。 今天是姊妹花公司应媒体要求，召开的新闻发布会。 李采薇、蓝梅、潇雪都齐齐到场。 这一次董梓柔事件，已经波及到姊妹花公司的各个层面。 “李总，现在网络上对董梓柔小姐的传言非常多，但董梓柔小姐还没有做出正面回答。” “请问姊妹花公司知道一些内幕吗？” 有个记者问出了所有人关心的事。 李采薇微微一笑。 “谣言止于智者，我们不信谣不传谣，据我们得知，董小姐目前一切都非常好。” 很显然，李采薇这个回答并不能令记者们满意。 这个回答和辛若花对外回答的一模一样。 “蓝总，假如网络中的传言都是真实的，姊妹花公司会考虑更换代言人吗？” 又有记者问。 只是这个记者的问题，明显带了挖坑的节奏。 第892章 随团澳洲 第892章随团澳洲 袁诚国没有说充电站在审批时遇到阻挠，反而夸奖了方留良在积极想办法。 这让方留良有些意外。 不过，他心中还真的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了一眼袁诚国。 他给董大海满上茅台酒。 “董少，你放心，袁董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董大海点点头，和方留良又喝了一杯酒。 一旁的秦凡早把袁诚国和方留良的表情尽收眼底。 心中暗自好笑，只怕袁诚国开始并不顺利。 但董大海误打误撞地出现，事情就有了转机。 袁诚国是喜出望外，本来就已经准备退一步，可没想到秦凡和董大海过来一坐。 事情就出现柳暗花明。 “哈哈哈，谢谢方局，我敬你！” 袁诚国笑着再次举杯。 几人觥筹交错，又来回走了几圈。 秦凡和董大海才起身告辞。 见两人都离开，方留良才说：“袁董，你怎么不早说啊，都差点大水冲了龙王庙。” 他把桌子上的那张贵宾卡又推到了袁诚国面前。 既然知道了这层关系，他就有些不好意思收下。 袁诚国呵呵一笑，再次推回去，“嗨，我这是迟到的祝贺，小小心意，方局一定要笑纳。” 方留良想了想，这才真正地收进口袋里。 他点点头，“袁董，明天我就给你批了，那边我去解释。” 有董家这个大佛在，想必对方听了只能收手。 秦凡和董大海回到雅间，又喝了一会酒，才各自散去。 一夜无话，吃过早饭，秦凡惦记着老太太的病。 就开车再次前往京城医院。 还没走进病房，就听见里边传来欢笑声。 隔着玻璃，秦凡看见老太太正乐呵呵地望着墙壁上的屏幕。 正播放着伊雷录制回来的家乡视频。 能活到老太太这么大的同龄人，几乎没有了。 但小个十来岁的同村人还有几个。 他们在视频中和老太太拉起家常，聊了聊家乡的变化，回忆着过去的一些往事。 还祝福老太太要保重身体。 梁文秀、张丰和伊清他们都在，伊老因工作繁忙，没有过来。 “哦，秦凡过来了。” 张丰看见了外边的秦凡。 秦凡走了进去，“看到你们其乐融融，我都不忍心过来打扰。” “秦凡，谢谢你啊，老太太今天好高兴。” 伊清说。 “呵呵，要谢就谢伊雷吧，这次他的功劳最大，又最辛苦。” 的确，伊雷几乎是马不停息，来回近四千公里，还要加紧拍摄。 听到秦凡的夸赞，伊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小雷子，快过来让奶奶看下。” 老太太招招手。 伊雷走了过去，拉起老太太的手。 “奶奶，没什么辛苦的，我是男人嘛，总不能让姐和小妹去跑这一趟。” 老太太轻轻地拍了下伊雷的手，慈祥地笑了笑。 “嗯，奶奶还是要谢谢你，文秀，小雷子终于有担当了，知道爱护姐姐和妹妹了。” 梁文秀很欣慰地点头。 从老太太的气色上，秦凡就知道，老太太是一天比一天好。 如今心事了结，更是由里到外都是顺畅。 他依旧把了个脉，叮嘱再吃三剂中药，便可以出院回家休养。 坐了一会，便向众人告辞，返回扁鹊堂。 时间很快就临近月中旬。 这段时间里，海州的李采薇打来电话，说马红英和橙橙的事已经安排妥当。 其次，商贸系统部出访澳洲的时间也通知下来，4月11号统一前往。 秦凡和宇文向晚、凤凰女商量了一下，又与易良哲进行了沟通。 制定了一个可靠的计划后，秦凡又对家里的事情安排了下。 11号一大早，他告别了家中的长辈和妻儿，让司机送他前往了商贸系统部报道。 商贸系统部主要是负责国内外贸易，坐落在京城的中心地带，是一栋八层的大楼。 这次出访的规模比较大，不少省、直辖市都派出了一名分管商贸工作的领导前往。 同行的除了两名西医，中医就是秦凡，还有几名翻译。 商贸系统部的大楼前，停靠了两台考斯特中巴，司机把车洗得一尘不染，戴着白手套站立在车头。 随时准备出发。 秦凡先到六楼的行政办公室报道，随后，就跟着接待人员走进了一个会议室。 会议室已经坐了十几个人，差不多都是四五十岁的模样。 整个会议室是烟雾缭绕，大功率的排气扇一直工作，也挡不住这么多的老烟枪。 在座的都是一方要员，见面便相互寒暄起来，一盒烟走一圈就所剩无几。 秦凡很年轻，这些领导自然没有谁注意到他。 他跟着接待人员来到最后一排。 “秦先生，你请坐一会。” 接待人员很礼貌地安排秦凡。 秦凡点点头，就坐了下来。 他见旁边还有两人，而这一排也只有他们三人。 便猜到这两人是随行的西医。 “哦，你们好，我是保健组的秦凡。” 秦凡笑着伸出了手。 那两人对视一眼，也伸出了手。 “我叫楚晃，是随行的医生。” “嗯，我叫孟全生。” 两人的年龄都在四十几岁，楚晃的身材要比孟全生魁梧一些。 “秦医生你可真年轻啊，是第一次随团出访吧。” 楚晃说。 “是的，两位都是前辈，我有很多地方不懂，还请及时的提点我一下。” 秦凡谦虚地说。 “呵呵，好说好说，一会开会时团长会具体宣布。” 孟全生说。 三人都是负责本次出访的保健任务，就相互闲聊了一下。 相比下，孟全生为人要热情一些，楚晃是少言寡语。 没一会，到会的人差不多都到齐了。 这时，从主席台一侧走进来四五个人。 众人的寒暄都停止下来，纷纷掐灭烟头，站了起来。 为首的中年人坐在了正中间的位置，在桌子正前方摆放着姓名，他叫董兆兴。 依次坐下的是副部长曹世镜，秘书长包奎，副书记秦云起。 “都坐吧，连我这个老烟枪都受不了了。” 董兆兴开了句玩笑，“长话短说，不然都熏成了老腊肉。” 下边的领导都呵呵笑起来。 秘书长包奎将麦克风移动了下，“同志们，我们在出发前开个短暂的会议。” “主要是强调一下组织纪律性，虽然大家都经常参加这种外事活动，我还是要重复一下。” “这次出访的团长由董部长亲自担任和带队，我是副团长，出访的都是各省和直辖市分管商贸工作的同志，共计20人。” “分成两个组，组长和副组长分别是…” 随后，他又念到翻译和随行的保障人员，其中就有保健医生。 当介绍到秦凡时，那聚焦的目光就太多了。 好像本次随行的人中，最年轻的就是他，其次就是几个翻译。 董兆兴听到秦凡的名字时，还特意地抬头看了看。 非常简短的介绍，然后又宣布了团队纪律，不能擅自离开团队，更不允许夜不归队，有事要请假等。 会议时间只开了半个小时。 然后，众人就集体登上两辆考斯特，浩浩荡荡地向机场赶去。 第915章 千里驰援 很可惜，蓝梅并不上当。 毫不犹豫地说：“我们和董小姐一直保持着紧密联系，那些都是毫无根据的空穴来风。” 她用紧密联系和空穴来风两个关键词，很清楚地表达了姊妹花公司的立场。 就在这时，助理马羽西来到李采薇身后，低声耳语了几句。 有记者又问：“李总，鉴于目前董小姐的情况，贵公司的新品发布会，是否还如期举行？” “肯定要如期举行，我获得了最新的消息，董梓柔小姐只是患上了急性荨麻疹。” “相信她很快就能康复，所以请大家不要相信小道消息。” 顿时，蓝梅和萧雪都对视了一眼。 现场的记者们更是低声议论起来。 其实，马羽西是从网络中看到了董梓柔工作室发布的最新消息。 而李采薇和蓝梅、萧雪是早知道秦凡正赶往新国。 既然董梓柔那一方已经发布公告，很明显这是得到了秦凡的授意。 在这场风波中，表面看已经涉及到董梓柔、姊妹花公司。 实际上在背后博弈的人是秦凡和鲁志文。 董梓柔工作室发布公告后，远在印尼的鲁志文自然也是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他看了看手中的新闻，冷冷一笑。 “加大我们的力度，直接挑明董梓柔是前往马来西亚旅游时染上的毒瘾。” “嗯…这个力度不要过于太透明，但要让人感觉这就是真的，引导网民去热议。” “是，我立即去办。”左信答道。 从华夏的京城飞往新国，航程有接近4500多公里，时间需要6个多小时。 一路上还算顺利，抵达时已经是晚上的10点左右。 刚走出出港口，就见到有工作人员举着一个牌子。 上边写着秦凡的名字。 秦凡走了过去，双方交谈了几句，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坐上了一辆车。 因董梓柔和辛若花正处于风头浪尖，所以两人无法前来迎接。 小车将秦凡三人送达董梓柔的别墅门，就掉头离开。 辛若花早就等候着，她打开门，让三人进去。 “秦先生，千里迢迢地赶过来，真是辛苦你们了。” “没关系，柔柔呢？” “在里边等你，今天发作了两次，再等两个多小时，又会发作了。”辛若花简单地介绍，脸上布满焦虑。 “不要担心，我有办法的。” 辛若花推开了客厅的大门，秦凡跟着走进去。 董梓柔站在客厅中，望着秦凡。 泪花早挂满睫毛，脸色苍白无色，形容憔悴。 “柔柔，傻丫头，怎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秦凡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一个柔柔，傻丫头，既有朋友间的关心，又有稍微的责备。 董梓柔心中一暖，抹了抹眼泪，挤出一个笑脸。 一切的一切不需要太多言语，秦凡这句话就给了她莫大的安慰。 虽然秦凡不是踩着七彩祥云爱她的白马王子。 但却是前来拯救她的英雄，就像在苗疆被围困时，总是关键时候伸出了有力的手。 “董小姐，你好。”凤凰女笑着安慰，“放心吧，先生以前治疗过同样的例子。” 董梓柔点点头。 秦凡又给董梓柔介绍了一下宇文向晚。 寒暄几句，几人都坐了下来。 这时，辛若花又给几人端过来茶水。 “柔柔，我先诊断下。”秦凡不再耽搁，直入主题。 辛若花已经告诉他还有两个多小时，董梓柔就面临再次发作。 董梓柔伸出手腕让秦凡把脉，又叙述了下发作时的身体感觉。 其实，不管是什么因素导致成瘾，都是万变不离其宗。 反复吸食，复发都源自于心瘾难除。 只要中断大脑中的那根对吸食依赖的神经，这戒毒才是从根本上戒掉。 易恒的戒毒成功，就已经是非常好的案例。 董梓柔没有问具体怎么做，秦凡也没有多说，说多了反而会增加对方的思想包袱。 “柔柔，有没有安静一点的房间。” 秦凡又解释道，“我这个治疗有点特殊，是要在大脑中进行一个小手术。” 董梓柔和辛若花都微微发怔。 不知道什么时候，秦凡这个中医还涉足到脑部手术。 见两人懵逼的表情，秦凡就明白她俩在想什么。 笑呵呵地说：“只是一个无创口无疼痛的小手术，放心吧。” “哦，到我的卧室去吧。”董梓柔说。 说出这话后，她的小心脏又莫名其妙地怦怦狂跳。 带一个男人进自己的卧室，总感觉有些怪怪地。 “秦先生，需要准备什么吗？”辛若花问。 秦凡笑着摆了摆手，从行李箱中取出针灸包。 “呵呵，什么都不需要，有它就可以了。” “嗯，那你和柔柔上去吧，我给你们准备一点夜宵吃。”辛若花说。 记得刚刚认识秦凡时，她可是像防贼一般防着秦凡。 秦凡点点头，带上针灸包，就跟着董梓柔上了二楼。 关上房门的刹那，董梓柔只感觉脸颊有些发烫。 她的卧室，平生第一次有个男人走进来。 她偷偷地看了下秦凡，才发现对方已经在给针灸消毒。 暗自啐了一下，心中既惭愧又羞涩。 “柔柔，你快坐下啊，不要太紧张。”秦凡说。 “嗯，谢谢你啊，秦凡。” “呵呵，你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客气了。”秦凡笑了笑，“我们不仅是朋友，你还是姊妹花公司的代言人。” 董梓柔微微一笑，乖巧地坐下来。 秦凡来到她的身后，“柔柔，一会治疗时，你可能要先睡一会。” “好…” 董梓柔根本没仔细听秦凡说什么，只是惯性的答应。 刚刚说出好字，脑袋一歪，就真的昏睡过去，白皙的脖颈上扎了一根银针。 秦凡好笑地摇摇头。 人在清醒时，大脑是非常活跃，将很难找到那根依赖吸食的神经。 并且在切断神经时，董梓柔却能听见。 我们经常形容大脑发出轰地一声，其实就是这个意思。 外界听不到，但不代表当事人不能听见。 秦凡小心地扶正董梓柔的身体，开始心无旁骛地用天眼查看。 取扁鹊神针，从百会扎入，一点点，小心翼翼地寻找起来。 在一楼开放式的厨房中。 辛若花正给几人准备夜宵，忽然，她的手机响起来。 听了几句，就脸色大变。 她连忙把火关小，几步冲到客厅的茶几旁。 飞快地打开笔记本电脑，点开一个网页，稍微一浏览，就紧皱眉毛。 网络中再次出现一篇匿名帖子，指名道姓董梓柔前不久去了一趟马来西亚。 帖子中还暗指董梓柔就是那个时候被染上d瘾。 网络中一片哗然。 其转载量，各种留言，在短短的时间里达到一个令人咋舌的数字。 第893章 老乡拜会 随行的领导们大多数都是一个小行李箱。 秦凡只是多准备了一个小药箱。 走出国门，中医就没有国内方便，秦凡是深有体会。 他接到通知后，就调制了一些药丸出来。 比如应对临时的扭伤、失眠、感冒、腹泻的一些常备药物，总之是有备无患。 随行的领导们，大多数都是五十几岁的人。 身体素质又各不一样，难免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小问题。 两辆考斯特通过机场的特殊通道，就直接来到了停机坪。 提前登上了飞往悉尼的航班。 上午11：20分，飞机在呼啸中插入云端，将京城抛在了身后。 这是一个漫长的飞行，差不多要连续飞行12个小时。 可苦了一群老烟枪，只有通过吃零食来打发烟瘾。 开始还相互聊天、调侃。 可时间一长，机舱里就变得安静下来，有些人干脆美美地睡上一觉。 秦凡提前有准备，带上两本厚厚的医书翻看。 “秦医生，你还真是刻苦，坐飞机的时间还看医书。”楚晃说。 “哦，反正闲得没事，借此打发时间。” 楚晃笑了笑，便没有了下文。 他闭上眼睛，心中却不以为然。 在他看来，秦凡这不是勤奋，而是哗众取宠，或者是临时抱佛脚。 这是因为组团出访时间里，即便是出现什么问题，领导们首先想到的是西医。 大多数时间里中医是插不上手的。 他早就知道保健组增加了秦凡这个人，可真有沙回舟、于有道、张圣奇的医术吗？ 说实话，楚晃的心中很怀疑。 而另一边，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却坐航班直飞了墨尔本。 并且，还大张旗鼓，没有丝毫隐藏的意思。 而港都的易良哲带上易恒、冷崇和石民。 从港都飞往了澳洲，他们要前往墨尔本西北边的daylesford小镇。 这个小镇紧临两座火山，因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又叫温泉小镇。 这里距墨尔本市区只有1个半小时的车程。 墨尔本是鲁志文的大本营，只能智取，而不能强攻。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们要避开大圈帮的势力范围，才能抵达。 在这里将等待秦凡前来会合。 定在这里，是尽量减少易良哲他们在市区暴露的可能性。 秦凡是随团，比较隐秘，易良哲他们更是悄悄潜入。 而凤凰女和宇文向晚是明目张胆。 虚虚实实，一场复仇的计划由此拉开了序幕。 秦凡乘坐的航班降落在悉尼时，已经是晚上的2点左右。 如果按京城的时间算，这时还不到12点，由于时差不一样，悉尼比京城要快2个多小时。 在悉尼机场外，有华夏的工作人员负责接待。 众人乘坐一辆豪华大巴，前往了悉尼市中区的四季酒店。 标准的五星级酒店，据介绍有各种客房几百间，曾接待过来自世界各地的重要人物。 作了登记后，这次的副团长，也就是包奎秘书长开始安排房间。 每两人一间，只有这次领队的董部长是单独一个标间。 毫不例外，西医的楚晃和孟全生住在了一起。 与秦凡住在一起的反而是一组的组长周武。 周武来自中原省，五十来岁，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微微泛黄。 这是常年累月吸烟的特殊标志。 “秦医生，你抽烟吗？” 周武掏出一盒特供的大熊猫，递到秦凡面前。 “哦，我不会，谢谢周组长。”秦凡连忙摆手。 “呵呵，不抽烟是好事啊，不像我们，离开了这东西，就感觉心中空荡荡地。” 周武手中拿着烟又问：“我抽烟会不会影响到你？” “呵呵，不会的，周组长坐了这么久的飞机，现在终于有时间来抽一支。”秦凡笑着说。 周武哈哈大笑，这一路过来，先是飞机，然后又坐大巴到酒店。 着实让他憋得难受。 他走到临窗的位置，把窗户打开。 然后，美美地吸上一口，又长长地吐出来。 秦凡心中暗自好笑，估计这一幕，在所有的房间中都同时上演。 洗完澡，两人就关灯休息，这样便于人体调整时差。 第二天上午依旧是在酒店休整。 秦凡醒来时，才发现周武又在窗户口吸烟。 “呵呵，周组长，你可真早。”秦凡笑着说。 “人上了年龄，没有那么多的瞌睡，你多睡会吧。” “可以了，这一路过来，瞌睡也断断续续地睡了不少。” 秦凡从床上翻身起来，就先去洗漱。 刚刷完牙，就听见有敲门声。 打开了房门，外边是一个领导，不胖不瘦，戴着一副眼镜，手中捧着一个竹节杯。 “秦先生，你好，我是曹风遥，来自东海省。” 对方自报家门。 “哦，原来是家乡人，快请进。”秦凡连忙邀请，又说道：“曹领导请先坐一下。” 周武见到曹风遥，笑着掏出烟，“老曹，来一口吗？” “呵呵，你明知道我是不抽烟的。” “哦，你老兄不好好休息，来我们这里有什么事？”周武问。 曹风遥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睡了那么多的瞌睡，哪还睡得着，闲着没什么事，就来你们这边透透新鲜空气。” 周武一听，差点被吸入口中的烟子呛到。 透透新鲜空气，这里似乎就没有新鲜的。 他看了看卫生间的地方，心中似乎有些明白过来。 曹风遥和秦凡是老乡，只怕对方是借机过来和秦凡认识认识。 在这一刹那，周武有种错觉，他有些看不懂眼前的秦凡。 周武站在窗户边，接连抽了两只烟才过足烟瘾。 秦凡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翻出行李箱中的熊猫茶。 “两位领导，来尝尝我这茶叶。” 周武眼尖，当即就从包装上认出了茶叶的来历。 笑道：“呵呵，秦医生，你可是深藏不露啊，这种熊猫茶连特供都没有。” “呵，是朋友送我的，出门时就带了出来。”秦凡说。 “这熊猫茶种植条件苛刻，产量不多，是茶叶中的贵族。”周武又说：“市面上是一两难求啊。” 曹风遥听周武如此说，当即就大笑。 “哈哈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那我可要尝一尝了。” 他把杯中的茶叶倒掉，重新换上了这难得一见的熊猫茶。 先倒入小半的开水，浸泡了几分钟，让茶叶充分泡开。 接着才倒入大半杯的开水，闻了闻蒸腾的热气。 “嗯，的确是香，让人心旷神怡，非常解乏。” 接着，他又开起玩笑来，“秦先生，你这茶叶可不能藏私啊。” 秦凡莞尔一笑。 “哈哈哈，两位领导喜欢喝，随时欢迎过来品尝。” 周武和曹风遥都哈哈大笑。 第916章 暗中博弈 第916章暗中博弈 大量的粉丝更是疯狂地涌入董梓柔工作室的官方网站。 留言高达几十万，造成网站负荷太大，竟然直接瘫痪。 “这…这可怎么办？ ！” 一时间，辛若花被突来的变故打了个措手不及。 开始的帖子，只是暗指董梓柔。 而这一次，对方是直接挑明了地方，给人的感觉似乎有铁证在手一般。 这就让辛若花心中没有底。 “辛姐，什么怎么办？” 这时，从楼梯走下来秦凡。 辛若花一怔，“秦先生，你…手术做完了？” “呵呵，辛姐，你认为需要多少时间？” 秦凡笑着反问。 “哦，梓柔呢？” “一会她就会醒过来，不用担心。” 秦凡又问：“出什么事了？” “你看看吧。” 辛若花苦笑着将笔记本推到秦凡面前。 秦凡仔细地看了看。 心中便有了论断，这毫无疑问是知道内幕的人干的。 而这个人不言而喻。 “真是混蛋，我找人先查查他的ip地址。” 辛若花很是生气。 “辛姐，对方既然敢发出来，就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地方。” 凤凰女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知道内幕的人发布的。” “嗯，燕妮姐说得对。” 宇文向晚也点头赞同。 秦凡说：“辛姐，你让工作室再发布一则公告，就说七天后柔柔将召开新闻发布会，邀请各大媒体前往。” 辛若花想了想。 现在已经被对方逼到了墙角，似乎也只能这样。 “辛姐，就按照秦凡说的去做，让大家静静等待。” 这时，二楼传来董梓柔的声音。 她在秦凡离开十分钟后，就慢慢苏醒过来。 发现自己的坐姿一点没有变，就像打了个盹似的。 她刚刚走出来，就听见秦凡的安排。 “好的，我立即安排去办。” 辛若花答应。 董梓柔从楼梯走下来，坐在沙发上。 狐疑地问：“秦凡，我真的没什么问题了？” “呵呵，到点了你就知道了。” 秦凡笑了笑。 他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其实，董梓柔中毒时间短，远比易恒容易恢复。 他之所以让辛若花公告一周后面见媒体，是打算利用一周的时间来帮助董梓柔驱散体内的残余毒素。 那时，再让董梓柔前往专业的机构进行检测。 再到媒体面前公布，所有的风波自然就偃旗息鼓。 但董梓柔却没有秦凡这般轻松。 她对d品有深深地恐惧和依赖，一颗心是忐忑不安。 “秦先生、梓柔，你们都来吃点夜宵吧。” 辛若花招呼几人。 “走吧，我们都加点餐。” 秦凡站起来，“说实话，肚子还真饿了。” 他和凤凰女、宇文向晚都只是在飞机上吃了一点。 几人又坐上餐桌，每人吃了一点宵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很快就接近了晚上0点。 时针嘀嗒嘀嗒地走着，在房间中清晰可听。 董梓柔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小手拽得紧紧地，手心全是汗。 辛若花同样是如此，神情紧张地观察着董梓柔的表情。 “当、当…” 当0点的钟声响起，应该如期到来的感觉依旧没有来。 又过去十几分钟，董梓柔依旧神色如常。 辛若花又惊又喜，“梓柔，你真的好了，没有事了！” 董梓柔的眼泪刷地一下就奔涌而出。 她终于摆脱了恶魔般的控制，心中很平和，没有丝毫的渴望。 两人喜泣而泪，抱头大哭。 这种喜悦是从黑暗到光明，是从绝境到希望。 “好了，都不要哭了。” 秦凡微微一笑，“你们先听我说。” 两女都抹了抹眼泪，准备听秦凡的下文。 “到目前为止，远远没有结束，如果我预料不错的话，对方还会有进一步的举措。” 秦凡的眼睛中闪过一道睿智的光芒。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柔柔首先排除身体里的残余毒素，还要对身体进行调理，尽早康复。” ”嗯，都听你的。” 董梓柔抹了抹泪花。 她心中很清楚，秦凡说的对方是谁。 晚上，秦凡三人就分别住在了一楼的客房。 第二天，海州的李采薇得知了第二份公告内容，一大早就打来电话和秦凡沟通。 随后，姊妹花公司官网也跟着发布公告，将在七天后推出由董梓柔代言的新型美容产品。 时间竟然是和董梓柔的新闻发布会出奇的一致。 对于这种新闻热点，李采薇怎么可能放过，如果抓得好，只会变坏事为好事。 这边的公告一出现，在印尼的鲁志文自然也知道了。 他心中泛起阵阵畅快。 因为董梓柔正一步步地被逼上了绝境，更可笑的是，姊妹花公司不仅不避开，还要抢着蹭热点。 “大少爷，是不是秦凡跑到新国去了。” 左信低声说。 “还用说吗，这个主意可不是董梓柔能想出来，呵呵，一周的时间。” “嗯，以他的神奇医术，或许一周的时间也能勉强戒掉。” 他顿了顿，“明天再发个质疑文章，引导网民的情绪，不要让热点降下来。” “等新闻发布会开始后，自然有媒体发问…” 鲁志文便把心中的想法说了一下。 左信当即就笑起来。 “大少爷，这叫釜底抽薪，痛打落水狗。” 鲁志文点点头，阴恻恻地笑了几声。 他话锋一转，“5号这几天怎么样？” 左信神情一凛，躬身道：“一切很正常，处理事情张弛有度。” “嗯，要他加强防备，不要又被人端了老窝。” “我知道的。” 只是鲁志文万万想不到，秦凡早在两年前就发明了阻断毒瘾的方法。 并不是常规的方法，而是逆天的从大脑神经入手。 他认为的一周内勉强能戒毒，实际上秦凡只用了十来分钟。 而董梓柔在一周的时间里只是进行后期恢复。 他更是想不到，费尽心机地引导网民热议和质疑，其实都在秦凡的预料中。 上午九点钟，董梓柔才一觉醒来。 这是最近十来天，她睡得最安宁的一个晚上。 简单洗漱后，换了身衣服下到一楼。 “柔柔，快去吃点饭吧，你睡得比较香，我们都没有叫你。” “一会我还要给你复诊下。” 秦凡笑着说。 董梓柔笑着点点头。 她刚刚戒掉毒瘾，胃口也不是太好，只是稍微吃了一点便不想再吃了。 “是不是没什么胃口？” “嗯，我全身还特别酸痛。” 董梓柔苦笑。 秦凡安慰道：“这是戒毒后的后遗症，算是正常现象，一两天后就会消失的。” “你中毒时间短，体内脏器受损小，恢复起来是很容易的。” 董梓柔伸出手腕让秦凡把脉。 秦凡进行了认真的复诊，便提笔写下一个扶正祛邪的方子。 但这个方子一次性就要了十剂。 又写下一些食材，诸如百合、莲子、山药、核桃、小麦、小米等。 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才让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出门去抓药购买。 特别吩咐买两口大砂锅回来。 “王八蛋，帖子果真又出现了！” 一直关注网络的辛若花怒不可遏。 她把笔记本推到秦凡面前，“秦先生，你看看，气不气人！” 第894章 医疗保健 第894章医疗保健 有了这个插曲，三人也熟络起来，有一句没一句地开始闲聊打发时间。 周武从聊天中才得知，秦凡不仅是医生，更是姊妹花公司的股东。 现在姊妹花公司已经成为了东海省的拳头产品。 那么分管商贸工作的曹风遥前来和秦凡认识一下，似乎也是合情合理。 不过，周武发现，这只是其中之一。 具体是什么，他依旧是不知道。 曹风遥只坐了一个小时左右，便告辞回去休息。 中午，所有人都在酒店吃的午餐。 饭后，便登上了那辆豪华的大巴，前往悉尼的会展中心。 作为保健医生，秦凡和楚晃、孟全生都是同行。 会展中心离着名的歌剧院不远，椭圆形的建筑，气势恢宏，与歌剧院遥相呼应，构筑成闻名遐迩的地标性建筑。 大巴车缓缓驶入会展中心的地面停车场。 这里没有悬挂横幅，更没有众人印象中的彩球。 只是入口处放置了一个很小的广告牌，如果不注意，很容易被人忽略。 前来迎接的只是悉尼市的市政首脑，寥寥十几人。 相比华夏的浓重团队，其重视度可见一斑。 这一下子，顿时让华夏这边不少领导心中不满。 其实，西方人的傲慢根深蒂固。 哪怕澳洲的经济目前不如华夏好，可依旧死鸭子嘴硬，要把傲慢挂在脸上。 不过，华夏的领导们涵养都非常好。 心中不满，脸上不表露出来，中澳博览会，旨在对外宣传，加强合作。 这是一种造势。 西方人对华夏打压了一百多年，最终是越打压，华夏的发展越好。 双方经过了简单的欢迎仪式，又召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中澳博览会就算正式开幕。 秦凡和楚晃、孟全生就在展会的一间小办公室里待命。 领导们则是该洽谈的洽谈，该谈判的谈判。 秦凡很悠闲地泡上一杯茶，继续看自己的书。 这时，一条短信发到手机上。 “秦先生，我们已经安全抵达。” 这是易良哲发过来的，告诉秦凡，他们都已经按时到达了温泉小镇。 秦凡回了一句，“注意安全，保持联系。” 他心中一直在盘算，如何去请假。 在15号要赶往墨尔本的会合地点，而博览会的闭幕时间正好是15号下午。 就在这时，有个中年人匆忙走进小办公室，他紧锁眉头，还一只手捂住小腹。 “楚医生，我有些腹泻，可能又吃坏了肚子。” “哦，是廖领导，快请坐，我帮你看下。” 楚晃连忙招呼对方。 秦凡从对方胸前的工作牌上，知道了对方叫廖德忠。 “上了几次卫生间了，腹泻厉害吗？” 楚晃问。 “去了一次，我感觉可能止不住，才过来找你们，我这是老毛病，稍微不注意就会腹泻。” 说到这里，廖德忠就皱起了眉毛。 “就是这样一阵阵地绞痛，没有其他的症状，大便前边是稀的，后边是比较黏稠那种。” “哎哟，不行了，你帮我先开药，我去下卫生间。” 廖德忠尴尬地苦笑。 他头也不回地连忙找卫生间。 秦凡暗自好笑，哪怕你的职位再高，依旧免不了常人的难堪。 楚晃便从随身的药箱中翻找出几种止泻消炎的药。 相互一搭配，又用专业的小袋子包好。 没一会，廖德忠就回来。 这一次，脸上出现很轻松的表情，“呵呵，让你们见笑了。” 孟全生笑着说：“廖领导，这两天要多注意一点，生冷油腻，不易消化的食物都要忌一下。” “嗯，我知道的，我这腹泻来的时候气势汹汹，只要把卫生间一上，又会管一阵。” “但如果不吃药，就根本停不下来，太难受了。” 廖德忠说。 楚晃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廖德忠的面前。 “廖领导，你先吃一道药吧，坐一会再过去。” 廖德忠就赶紧服用了一道西药。 等了一会，他又上了一次卫生间，就没有再回来了。 下午六点，所有人都乘坐大巴返回酒店。 众人会在酒店吃晚餐，在餐厅中还遇到了廖德忠，他对着楚晃点点头。 对方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没有什么事了。 第二天，只有两人因水土不服，拿了一点西药吃。 完全与中医的秦凡无关，他也乐得清闲，厚厚的一本医书看了一半。 下午五点，当天的工作就结束，又再次坐大巴回酒店吃饭。 今天，领导们的兴致似乎都很高，还特意拿来了白酒。 这些领导都是酒精沙场的人，一旦热闹起来，那就是你来我往，相互之间敬酒。 一杯杯白酒不要钱似的灌进肚子里。 当然，前去给部长，秘书长敬酒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两位大领导，又是团队的团长，自然不驳下属的面子，虽然每次不全干，但也是要喝一点。 正高兴时，有人发出“哎哟”一声。 众人都停止下来，定睛一看。 原来，有两个领导要前去敬酒，其中一人没注意到地板上有些洒落的酒水，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幸好旁边的人眼疾手快一把搀扶住，不然会跌个四脚朝天。 众人都认出跌倒的是谁，就是周武。 “周组长，你慢一点，大领导都等着的，不用太着急。” 有人打趣道。 “是啊，今天大领导说，任务完成，酒是管够！” 周武被同伴搀扶住了，刚一动身。 口中立即发出嘶嘶地吸气声，脸色变得煞白，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不行了，我腰扭伤了。” 众人这才停止了打趣，纷纷关切地询问有没有问题，严重不严重。 “快让周武同志坐下来缓一缓。” 董部长急忙说。 楚晃和孟全生、秦凡见周武出现了扭伤，都急忙走过来。 楚晃搬来一把椅子，“周组长，你慢慢坐，试着来。” 周武就犹如电影中的慢镜头，同伴搀扶着他，僵硬着身子坐。 从表情和动作，可以看出，这是急性扭伤，貌似还不轻。 “不行，这不是办法，还是要送医院先拍片看一下。” 楚晃说。 孟全生也点头，这种拍片检查非常有必要，主要是查明脊椎有没有受到影响。 不经意间提桶水，下个楼，造成脊椎小断裂，脚踝骨头受损的事，并不少见。 秘书长包奎也点头，“检查一下比较放心。” 就在这时，曹风遥建议道：“可以试一试秦先生的中医针灸。” 众人一听，都把目光看向了秦凡。 董部长点头笑道：“呵呵，是的，针灸是秦先生的强项。” 见董部长称呼秦先生，众人都是一片惊讶。 周武忍着腰间的疼痛，心中却是非常震惊。 虽说先生一词，在汉语词典中有多种解释，其中就有是对医生这个职业的称呼。 可到了近代，大多数称呼从医的人都是叫医生。 如今从大领导的口中称呼，那就很是耐人寻味。 似乎董部长非常推崇秦凡，还有一点熟悉的味道。 秦凡习惯别人这种称呼，自然不觉得什么。 并且他也是保健医生，便当仁不让地说：“好吧，我来试一试。” 第917章 香汤浴 秦凡仔细地看起来，这是一篇带着质疑的文章。 作者就犹如福尔摩斯一般，分析了董梓柔刚回到新国的行为举止，再到工作室集体失声。 最诡异的是面对这么大的舆论压力，也不见董梓柔本人露面。 文章发出了振聋发聩的质疑声，董梓柔你到底是在躲什么？ 是心虚？还是有隐情？还是真的得了荨麻疹？ 这篇文章一连几问，再次将董梓柔事件推到了一个新的高点。 在外人看来，这只是一篇再正常不过的质疑。 实际上，用心非常险恶，作者以这种方式在引导舆论，带偏节奏。 果真，就有网民跟风，发出不同的质疑声。 爱护董梓柔的粉丝们开始扞卫心中的偶像，呼吁董梓柔能及时地站出来回击谣言肇事者。 而这个效果，恰恰就是鲁志文希望看到的。 用最喜欢董梓柔的粉丝去给董梓柔施压，让董梓柔避无可避。 因为在他的预判中，董梓柔在一周时间内，顶多就是成功戒毒。 根本不敢去做实际的检测。 可这一切，在秦凡的眼中，那就是一个大笑话。 在他看来，这文章背后的鲁志文就像一个自导自演的小丑。 沉浸在自己的剧情中。 秦凡笑了笑，“辛姐，这没有什么好气的。” “对方就是不提出来，我们也要让柔柔去做这个检测的。” “哦，那好吧，只是心中憋得难受。”辛若花无奈地笑了笑。 她又问：“秦先生，那我们做不做回应？” 秦凡的眉毛挑了挑。 “既然对方要玩，就让他继续沉浸在自导自演中吧。” “我们也不用做任何的解释，只强调一周后与媒体见面。” “辛姐，我们只管听秦凡的安排就是。”董梓柔首先就赞同。 “我相信一周后，能通过身体的各种检查。” “现在不发言，不等于七天后我们不说话，他们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辛若花点点头。 “嗯，我明白了，这叫打脸要打到最后。” 没一会，凤凰女和宇文向晚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当见到那口砂锅，秦凡也是有几分无奈。 买回来的砂锅只相当于华夏的中号砂锅，还是凤凰女找了几条街买到的。 “秦先生，要这么大的砂锅干什么？”辛若花好奇地问。 “大吗？我还闲小了，这个只能勉强凑合一次性煎两剂中药。” “啊…” 辛若花和董梓柔都是目瞪口呆。 秦凡将砂锅洗干净，各倒入两剂中药，先冷水浸泡15分钟。 这才开始上火煎煮。 “呵呵，大概今天一上午都要煎药了。” “秦凡，这么多中药都要煎出来吗？”董梓柔终于忍不住问。 “嗯，都要煎煮出来，这是一次性的量。”秦凡笑着解释。 “咱们中医对于治病有外治和内治之分，外治中有药蒸疗法、药浴疗法，还有闻香疗法等。” “要祛除柔柔体内的残余毒素，我们就要使用药浴疗法。” “哦，我明白了，你是说用煎好的中药汤剂来泡澡。”辛若花说。 秦凡看了看董梓柔，笑着问辛若花，“辛姐，你知道药浴在华夏古代又叫什么吗？” 辛若花哪知道这些历史，摇摇头，“不知道。” 秦凡笑着说：“药浴在华夏有几千年历史，在古代又叫香汤浴。” “秦凡，为什么叫这个名字？”董梓柔好奇地问。 “哈哈哈，有记载的香汤浴是始于周朝，主要是从宫中传出…” 秦凡便给几人来了一次科普。 其实，古人很早就认识到中草药的特性。 所谓的香汤，就是指中药佩兰煎出的药水，其气味芬芳馥郁，有解暑祛湿、醒神爽脑的功效。 到了近代，才叫药浴，利用药浴来治疗，是让人体皮肤毛孔充分接触到药液。 起到疏通经络、活血化淤、驱风散寒、清热解毒、消肿止痛等作用。 “记得第一次认识小文时，他身中剧毒，也是用药浴来袪毒。” 说着说着，秦凡就想到了和小文刚认识的场景。 董梓柔、凤凰女他们都不说话了，默默听秦凡叙述。 “那一天，情况紧急，乡下没有浴缸，虎子只能找到一口大水缸…” 秦凡一边说，一边回忆。 脸上浮现出深深地怀念，但同时还有一些伤感。 其实，运用药浴这个方法，后边的苏琴也用过。 这只能适用于中毒不深的人来使用，无论是药蒸还是药浴，都属于外治范畴。 像易恒那种严重受损的，就只能通过内服，慢慢进行调理。 “秦凡，不要想太多，小文有你这个朋友，他会很安心的。”董梓柔上前安慰。 “呵呵，没事，只是触景生情罢了。”秦凡笑了笑。 这边让中药煎煮，他又提笔写下几个食疗的步骤，交给辛若花。 足足用了一上午，两口砂锅才把十剂药分三次煎煮出来。 满屋子都是中药味，好在有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帮忙。 辛若花按照秦凡的方法，用温水按比例兑了一下。 就和董梓柔进了浴室。 这一泡就是两个小时，董梓柔再次从浴室中出来。 气色又再次好上几分，皮肤是白里透红，犹如羊脂。 这让辛若花惊叹不已，“秦先生，梓柔这简直是因祸得福呀。” 秦凡哈哈大笑。 “柔柔这是从里到外进行了一次大扫除，就相当于是凤凰涅盘。” 董梓柔的大眼睛眨巴了几下，精神大振。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吃青春饭的明星。 “呵呵，秦先生，你是不是也给我开个方子来美颜美颜。”辛若花笑着开玩笑。 “咯咯，辛姐，要像董小姐这样立竿见影，是需要有特定条件的。”凤凰女说。 辛若花一怔，旋即就明白凤凰女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如果人人都这么泡一泡就有效，那美容行业早集体关门了。 她打了个寒战，连忙摆手，“算了，这个凤凰涅盘太艰难了。” “梓柔受了多少罪，我还是用梓柔代言的美颜产品吧。” 众人都齐齐笑起来。 接下来的两天，董梓柔每天都是用药浴的方式，直到一身发热才出来。 第四天，秦凡给她再次复诊，又用天眼观察。 确定体内毒素全部清除才算放心。 “嗯，明天就不用药浴了，只进行食疗养好身子。” “谢谢你啊，秦凡。”董梓柔笑靥如花。 她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一双大眼睛带着一丝莫名的情愫。 这几天，秦凡为她忙前忙后，悉心照顾，已经悄悄拨动了她的心。 秦凡哈哈大笑，“柔柔，你和我还说什么谢谢。” “你千里迢迢回国援助姊妹花公司，我这是投桃报李，况且，帮助你也是帮助姊妹花公司。” 第918章 蹭流量? 董梓柔的美目眨了眨，淡淡地笑了笑。 辛若花悄悄地把这一切看在眼中。 心中除了叹息，什么办法都没有。 董梓柔的年龄比秦凡要小，追求她的人如过江之鲫。 辛若花最清楚，没有一个男人能走进董梓柔的心中。 秦凡倒是走进了她的心，可对方早已经成家，只把董梓柔当成一个红颜知己。 或许这就是命，也或许就是缘。 其实，董梓柔的那点变化，连凤凰女都看出来了。 只是她很清楚，这种爱最终都只能深深地藏起来。 大概只有秦凡和宇文向晚两个粗心的大男人没有什么察觉。 几人在别墅中闷头治疗，网络中却乱哄哄一片。 不断有人发声，希望董梓柔尽快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工作室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七天后召见新闻媒体。 根本不正面回答各种质疑声。 更是只字不提是否要去相关机构进行检测。 如此模棱两可的答复，仔细一品，就像董梓柔是做贼心虚，还有点死鸭子嘴硬。 鲁志文身为幕后的最大推手，他更是感觉大局都在掌握中。 “大少爷，我们还需要推一把吗？”左信问。 鲁志文面无表情地摆摆手，“不用了，我们只作壁上观。” 的确，该引导的都引导了。 至于后事自然有吃瓜群众上演。 时间很快就是一周过去，到了董梓柔召见新闻媒体的这一天。 在新国首都最豪华的莱帕特大酒店。 一大早，各路新闻媒体蜂拥而至。 纷纷抢占最佳位置，架起了长枪短炮，要拍摄今天的重磅娱乐新闻。 按理说一个单纯的娱乐新闻不足以如此高规格的新闻采访。 可重点不是娱乐明星本身，而是关系到事件背后的疑团。 就在众人都焦急等待时。 有两辆豪华的宾利从远处疾驰而来。 “来了，来了！”有人认出了这是董梓柔的座驾。 酒店的保安全部出动，隔离开人山人海的娱乐记者。 车子稳稳地停在了酒店门口。 依次从车上走下来用面纱遮挡的董梓柔、辛若花，以及董梓柔的保镖和工作人员。 现场不少记者都开始拍照，咔嚓咔嚓地全是相机声。 更有一些媒体开始了现场直播。 在保镖和工作人员的簇拥下，董梓柔走进了新闻发布会现场。 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都是以工作人员的身份进入。 而华夏的海州，在姊妹花公司的会议室中。 同样是云集各大主流媒体，还有被邀请过来的全国各地经销商。 今天是姊妹花公司的纯中药美容新品发布会。 说实话，华夏的不少媒体很不理解姊妹花公司为何要如此操作。 按理说，董梓柔正处于一个风头浪尖。 最佳的办法是静观其变。 可偏偏姊妹花公司还要迎头而上。 有人私下说，姊妹花公司这是想蹭董梓柔的流量。 可这个流量是那么好蹭的吗？！ 蹭得好，那是姊妹花公司的运气好，形象没有受损，反而会水涨船高。 可一旦董梓柔那边出现问题，这将是姊妹花公司的一个大笑话。 对于同行的黄金液等企业，那可是巴不得姊妹花公司出点问题。 这三年来，姊妹花公司徐徐图之。 压得他们个个喘不过气来。 而那些应邀前来的经销商们，更是忐忑不安。 只不过，他们见姊妹花公司的李采薇、蓝梅、萧雪都是镇定自若，谈笑风生。 也只能暂时把心放进肚子里。 至于包里的钱，那就对不起了，要根据情况好好衡量一下。 两边的新闻发布会，只是一前一后。 “李总，今天贵公司发布新品，为什么负责产品的研发顾问秦凡秦先生和他的太太周雨兰没在现场？” 这时，有记者很敏感地发现这个问题。 李采薇将桌子上的麦克风挪动了下。 “周总有其他的事没有前来，但公司的研发顾问秦先生已经前往了新国。” “是因为董梓柔小姐患上荨麻疹吗？”记者问。 “是的，秦先生现在就在董小姐的发布会上。” 那名记者刚坐下，又有记者举手。 李采薇示意对方提问。 “李总，董梓柔事件目前有两个版本，工作室的官方公告是荨麻疹，另一个版本是言之凿凿地指出董小姐涉嫌染上d瘾。” “不知道李总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顿时，现场就安静下来，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尖锐。 李采薇笑了笑。 “对于你这个问题，今天就会揭晓，我相信董小姐会给所有人一个明确的交代。” “我们姊妹花公司相信董小姐，她一直以来都是娱乐圈的清流。” 这时，又有个记者站起来。 “李总，我建议我们先了解董梓柔小姐的发布会，再回头来观摩姊妹花公司的新品发布。” “大家觉得我这个提议如何？” 经他这么一鼓动，在好奇心之下，众人纷纷表示赞成。 李采薇看了看对方，这是南方商报的记者。 南方商报的总部就在黄金液公司的所在地云阳市。 她心中很清楚，南方商报是故意提出要先了解董梓柔的新闻发布会。 李采薇微微一笑，回头和蓝梅、萧雪耳语了几句。 她这才说道：“好吧，那我们就先满足各位心中的疑虑，不然，各位财神爷把口袋捂得紧紧的。” 台下的媒体人和经销商都讪讪地笑起来。 只不过，这种笑挂在不同心思的人脸上，那完全是不同的味道。 而事实上，当所有人赞同先观看董梓柔的新闻发布会时。 李采薇和蓝梅、萧雪都暗自笑欢了天。 她们要的就是这些人主动提出来，这才是蹭董梓柔的流量嘛。 马羽西很快就将大屏幕切换到新国的新闻发布会上。 那边的发布会也开始了一会。 现场只有蒙着白色面纱的董梓柔和助理辛若花。 李采薇和蓝梅、萧雪都认出来，有两个工作人员正是凤凰女和宇文向晚。 有记者正在发问：“董小姐，听说你是患上荨麻疹，不知道你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 董梓柔发出咯咯轻笑。 “这位媒体朋友是不是暗示我该摘下面纱了。” 那记者讪讪一笑，他的意思其实就是很多人的意思。 董梓柔说：“前几天一直在生病，皮肤会长出不少红疙瘩，又痒又疼，特别的不舒服。” “所以，我就戴上面纱遮下丑，今天是个很特殊的日子，我戴着面纱似乎很不礼貌。” 说完，董梓柔就轻轻揭开了白色面纱。 当这张绝世容颜再一次呈现在镜头前时，现场竟然出现了短暂的死寂。 片刻后，就是镁光灯和相机的咔嚓声。 哪有什么红疙瘩，不仅没有丝毫影响，反而美丽更甚从前。 董梓柔早习惯镁光灯下，很配合地让记者拍个够。 远在印尼的鲁志文、肖莺莺、左信都在观看直播。 在董梓柔揭开面纱那一刻。 鲁志文情不自禁地眼睛微微一眯。 第895章 技惊全场 第895章技惊全场 他用手指按压了周武的腰间，逐一进行检查，“是这儿疼吗？” “嗯，再往上一点…。” 周武痛的连连吸气，疼痛感非常强，“对对对，就是那个部位。” 这个位置是左侧腰部靠近肾区的地方。 秦凡笑了笑，“周组长，问题不大，这是岔气造成，你要忍着点啊，一会你就可以继续敬酒了。” 顿时，全场皆惊。 不少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有这么神吗？ 看周武的痛苦神情，没有几天休养，根本是不可能会好。 周武苦笑道：“谢谢你的吉言。” 他认为秦凡这是在安慰他。 全场大概只有董部长和曹风遥是神情自若，似乎秦凡的话理应如此。 秦凡取出针灸包，对毫针消毒后，先用手按压1分钟，再针刺右中渚穴。 “试着活动感觉一下。” 秦凡说。 周武缓缓扭动了身体，“咦，好像真没那么疼了。” 秦凡又说：“你试着咳嗽。” 周武不知道秦凡要求咳嗽是什么意思，但依旧咳了几下。 他自己能感觉，没咳嗽一次，就能感觉腰部剧烈的疼痛。 而秦凡在周武咳嗽的时候，就继续捻针，等了几分钟。 “你站起来活动一下。” 周武从椅子上站起来，毫针还扎在腰间晃悠悠的。 他也不管，走了一两圈，还边走边扭动身体。 “呵呵，真是太神了，一点都不疼了。” 秦凡笑着点点头，也不作过多解释。 取下毫针，消毒后又放入了针灸包。 现场是鸦雀无声。 众人亲眼目睹了周武被扭伤时的痛苦表情，连西医的大医都建议先去医院拍片检查。 可在中医的秦凡手中，只是简单地扎一下，周武咳嗽几下。 立即就站起来，行动自如。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甚至都会怀疑这是两人在演戏。 楚晃和孟全生顿时就感觉有几分尴尬。 提出要紧急送医院拍片检查的可是他们。 董部长笑着颔首，打破现场的目瞪口呆。 “嗯，周武已经恢复了，最应该喝酒的是和秦先生，你们说是不是？” “应该的，应该的！” 众人都是举手赞同。 在这酒桌上一般也没有什么矛盾，反正谁喝得多，大家就高兴。 周武给自己的杯子重新倒满酒。 “秦先生，既然团长都这么说了，那第一杯酒，我就先敬你。” “多余的感谢话，我就不用多说了，说实话，以前还不怎么相信中医的疗效。” “今天我是上了深刻地一课，如果不是你，只怕我就拖团队后腿了。” 他也改了称呼，跟着大领导叫上了秦先生。 “呵呵，这只是凑巧罢了，中西药都是各有专长，恰巧你这种扭伤我曾经治疗过。” 秦凡这么说，就是说中西医各有所长，这不过是一种巧合。 顿时，就化解了孟全生和楚晃两人的尴尬。 只不过，在场的谁不是老政客，都纷纷暗自点头。 他们感觉秦凡虽然很年轻，但同时是一个有大格局的人。 秦凡和周武喝了一杯酒，现场又恢复了开始的热闹。 “秦医生，你露的这一手可绝了。” 孟全生说。 “嗨，孟医生可不要夸奖我，咱们都是为了保健任务，况且，你和楚医生会的，我一样是不会，对不对。” 秦凡说。 所谓术业有专攻，各有专精。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秦凡不可能做到连西医都精通。 听到秦凡这么说，孟全生和楚晃感觉秦凡为人谦和，还不骄傲。 关键是说的话让人听起来非常舒服。 “哈哈哈…”两人都笑着和秦凡喝酒。 楚晃把心中的那点轻视抛得远远的，他们不是普通医生，自然能看出秦凡的一针功底。 做保健任务，重要的就是快速见效。 假如这是重要的场合，难道真放下手中的大事，先去医院检查。 显然是不允许的。 这也是为什么蔡老腰部扭伤，没有几个人知道，最后还落下一个病根的原因。 身不由己，身居高位同样有苦衷。 这场酒喝了一个多小时，众人才酒足饭饱，纷纷离席，坐电梯返回各自休息。 电梯门徐徐打开，从里边走出一个金发的老外，他见门口全是等候电梯的华夏人。 犀利的目光扫了扫。 忽然，他定住了脚步。 因为他见到人群中的秦凡正和孟全生、楚晃在低声交谈什么。 只停顿了一两秒，就大步走了出去。 同一时间，墨尔本的小庄园中。 小七匆忙走进别墅的大客厅，鲁志文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说实话，小七心中有些奇怪。 少爷以前对电视节目不怎么关心，可忽然间却喜欢看电视打发时间。 两个月前，鲁志文和肖莺莺外出了一趟。 回来时只有左信和少爷，据说孔鹤、孔灵是保护夫人前往了米国。 听左信说，鲁志文在外出期间重病一场，造成声带有点受损。 这段时间，左信偶尔会回来一下，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少爷！” 小七小心翼翼地上前。 “哦，出什么事了，如此慌张。” 鲁志文问。 他目光冰冷，似乎很不爽小七的打扰。 小七有些惶恐，连忙俯身禀报。 “墨尔本出现了华夏一男一女，经过我们核实，正是秦凡身边的扶燕妮和宇文向晚。” 鲁志文听闻，脸色微微一变，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怎么这么倒霉！” 他心中暗忖。 小七低头不敢直视鲁志文，自然没有观察到鲁志文的细微变化。 半响，鲁志文才说道：“让兄弟们严密监视，不要打草惊蛇。” “另外，加强庄园的布控和警戒。” “是！” 小七答应了一声，就躬身退出去。 鲁志文再也没有心思看电视，而是沉吟思考起来。 其实，他是影子计划中的2号。 一个半月以前，通过了苛刻又严厉的训练后，第二天，他就进入了新角色中。 而真的鲁志文和其他的影子都同时消失。 只有左信偶尔会回来一下。 他虽然是一个影子，但的确享受了前所未有的帝王生活。 有用不完的钱，可以随意挥霍。 出席各种夜总会，还会有各种各样的美女。 这种奢侈糜烂的生活，已经让他差点忘记了自己只是影子。 听了小七带来的消息，他真想联系左信，问一问如何办？ 可他根本联系不上左信，只有左信主动联系他。 影子和雇主只能单线联系，这是防止影子出现意外时，把真雇主的动向泄露。 不过，想到身边有这么多的人保护，他又稍稍安定下来。 作为鲁志文的影子，他对鲁志文的过去，甚至小时候的许多事都有所了解。 同时，更知道鲁志文最大的仇家就是秦凡。 第919章 隔空鄙视 他懂医学，从董梓柔的气色上立即就判断出毒瘾是真的戒掉了。 秦凡竟然还真的能做到。 不过，这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肖莺莺看见董梓柔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心中竟然泛起一丝嫉妒。 董梓柔经历了短暂的d品摧残，竟然什么事也没有。 反而还比以前更漂亮，这简直是天道不公。 同样都是女人，为什么面貌上，皮肤上却有很大的区别。 这时，有位女记者站起来发问。 “董小姐，据说一般的荨麻疹要7-10天才能恢复，短期内对皮肤多少有点影响。” “但你很快就康复了，毫不夸张地说，你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比以前还要好，请问你是不是有什么美颜的秘诀？” 一听对方的发问内容，辛若花当即就愣住了。 因为几人在商量回答问题的预案时。 秦凡就预测过，只要董梓柔揭开面纱，必然会有人问出美颜这个问题。 她没想到现在果真就如秦凡所预料的那样。 “呵呵，爱美是不分性别，谢谢你的夸奖，我这次能快速康复，主要是有来自华夏的中医朋友相助。” “关于你的这个问题，我的这位医生朋友比我更具有发言权。” “有请华夏的秦凡秦先生！”董梓柔优雅地伸手邀请，还带头鼓掌。 全场立即爆发出一阵掌声。 秦凡从幕后走了出来，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 在屏幕前的鲁志文见到秦凡走出来，指着电视直播中的秦凡。 “莺莺，你看看你看看，永远都是这副虚伪的面孔。” 如果鲁志文能够隔空杀人的话。 估计他现在立即就会动手。 “志文，冷静一点，不要生气。”肖莺莺安慰。 鲁志文恨恨地盯着屏幕中的秦凡。 这时，秦凡笑呵呵地和现场的人打招呼。 “各位媒体朋友，大家好，自我介绍一下，我不仅是华夏的中医，更是董小姐代言的姊妹花公司的研发顾问。” “大家应该不陌生，姊妹花公司主要以保健品和美容产品为主。” 他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两盒姊妹花公司的美容新品，很自然地放在桌子上。 然后，用手敲了敲产品的外包装。 “荨麻疹是个比较常见的病，一般来说，分急性和慢性。” “董小姐虽然这次发病快，来势汹汹，一度让外界有所担忧，但现在大家已经见到了，董小姐目前是非常健康。” “经过了治疗后，不仅没有留下任何的遗憾，反而比以前更有仙气。” 他在这里用了一个网络词来形容。 凤凰涅盘后，董梓柔的确多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提问的女记者注意到秦凡敲击美容新品的动作。 自作聪明地问：“秦先生，你的意思是董小姐康复后，如今容光焕发是使用了美容新品？” 辛若花再次目瞪口呆，因为这个问题，同样被秦凡预测到。 秦凡发出爽朗地大笑，“这位朋友，我可没有这么说，而是你自己说的哦。” 他以开玩笑的口吻在调侃，没做正面回答。 但对方却会错了意思，不，而是所有人都会错了意。 董梓柔得了荨麻疹，皮肤上没有留下任何的遗憾，用肤如羊脂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的的确确是中草药排毒的功效。 但到了这里，谁都认为那是美容新品的功效。 秦凡借这个新闻发布会，半真半假地宣传了一次姊妹花公司的美容新品。 有董梓柔这个活生生的例子，谁也不会怀疑？！ 只不过，这种良好现场氛围，很快就被有心人打破。 有个记者站起来提问。 “董小姐，据网络中传言，你曾前往马来西亚，还染上了d瘾，不知道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见有人终于提到了正题，现场变得异常的死寂。 海州的新品发布会现场同样是安静下来，每个人都是竖起耳朵听。 想听听董梓柔要如何面对这个质疑。 印尼的鲁志文坐在沙发上，跷起了二郎腿，边喝茶边看直播。 他是一脸的轻松，因为剧情已经按照他的节奏上演。 屏幕中的董梓柔上前一步，笑靥如花，让现场的灯光都黯然失色。 “各位媒体朋友，你们觉得我现在的状态像是一个瘾君子吗？” 的确，凡是吸食d品的人，最明显就是皮肤无光泽，眼神倦怠。 可眼前的董梓柔，无论是从精神、气色、皮肤上看，都似乎和吸食者一点不沾边。 台下的记者们纷纷都再次举手。 很显然，董梓柔的这个回答，并不能消除大家的疑虑。 看着这一幕，鲁志文不由得冷冷一笑。 他感觉都到了这个份上，董梓柔还在强撑颜面。 董梓柔随便指了一家媒体提问。 那是个女记者，她站了起来，“董小姐，我们见到你今天站在这里，依旧是风采依旧，我们都由衷地为你高兴。” “不过，正如网络中所言，不知道董小姐能不能自证清白？” 提问很犀利，直击重点。 董梓柔再次轻轻一笑，“对于你的这个问题，还是交给秦先生来解答。” 这位记者立即追问：“董小姐，请问你和秦凡秦先生是什么关系？他能代表你发声吗？” “我们是朋友，秦先生更是我的专职医生，他说的任何关于我健康问题的话，都能全权代表我。” 当即，这个专职医生的理由就堵住了记者们的嘴。 秦凡再次上前一步，他压了压手，示意安静。 “谢谢各位媒体朋友如此关心董小姐的身体健康，大家的顾虑是正确的。” “一个阳光正义的艺人，必须是没有那些不良习惯，因为公众人物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不少人。” “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董小姐是从来没有接触过d品。” “大家请看屏幕，这是由新国国立医院进行的12项检测报告。” 身后的大屏幕立即切换到一张医学检测报告上。 清清楚楚地向众人展示从血液到头发的检测报告。 顿时，现场响起咔嚓咔嚓地拍照声。 秦凡发出冷冷一笑。 “但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无中生有，躲在阴暗的角落当小丑。” “说实话，我是非常鄙视这些人，他们如此伤害一个无辜的人，只能是懦夫，是无能，是这个！” 秦凡眼睛看着镜头，缓缓地伸出右手，竖起了中指。 现场的媒体们都被秦凡这个骚操作惊讶得沉寂了几秒钟。 接着，镁光灯，拍照声再次响彻全场。 将秦凡这个充满鄙夷的动作记录下来。 竖中指是一种表示情绪的肢体语言，可以说是一个世界性的鄙视动作。 相当于骂“fuckyou”，用中文翻译那就是“去你的”。 真是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第896章 亨利王子到访 走上这条路，那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影子们更清楚一旦背叛了雇主的下场，不仅自己会死，还可能连累自己的亲人。 为了锻炼影子们的胆量，甚至是达到控制他们。 左信还安排影子们参与贩卖、亲自杀人，让他们人人都背负命案。 从而死心塌地的做好影子。 小七不知道这个鲁志文是影子2号。 秦凡更是不知道。 他回到酒店的房间中，便进浴室洗澡去了。 周武再次掏出香烟，站在窗口过起烟瘾。 秦凡给他的感觉就像一团雾，让人看不清。 就在这时，外边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他前去打开房门，又是东海省的曹风遥。 “哈哈哈，周组长，我又过来蹭秦先生的熊猫茶。”曹风遥爽朗地笑着。 浴室中的秦凡听到外边的声音。 大声说道：“哦，是曹领导，茶叶就在桌子上。” 没几分钟，秦凡就洗浴出来。 曹风遥和周武都泡好了茶叶，正美滋滋地喝着。 “快过来坐，都给你泡好了。”周武站起来，“我也先去洗个澡。” 秦凡道了声谢，就坐下来和曹风遥闲聊起来。 话题不知不觉就聊到了临海。 曹风遥笑着说：“秦先生，你和袁诚忠也熟悉吧。” “嗯，熟悉，家乡的父母官嘛。” “如果不出意外，他可能要动动位置了。” 秦凡一怔，不知道这个动位置是平调，还是高升。 便追问道：“往上？” 曹风遥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这个同志有头脑，有魄力，把临海治理得很不错，经济持续增长。” “猫儿岭的新农村建设，已经列入了省示范乡村，这里边可少不了你的功劳。” 秦凡在心中替袁诚忠高兴。 “呵呵，主要还是领导们治理有方，我只是增砖添瓦。” “谢谢曹领导告诉我这个喜讯。” 曹风遥笑着摆手，打趣道：“嗨，我天天蹭茶叶，总要付费的嘛。” “什么付费？”周武从浴室中出来。 就在这时，“咚咚咚”地又响起敲门声。 周武顺手就打开了房门。 却见门口站着几个金发老外，高鼻梁，篮眼睛。 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人，后边几个都是虎背熊腰，目光犀利。 “请问秦先生在吗？”年轻外国人用生涩的华夏语问。 听到这声音，秦凡走了过来，当即就惊喜道：“亨利王子！” 不错，门外正是英国王室的亨利和他的随从。 “哈哈哈，秦先生，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亨利王子伸出双手，给秦凡来了个熊抱。 秦凡连忙邀请亨利王子到里边坐。 亨利进入房间，其他几人都忠诚地守在外边。 听到秦凡叫出亨利王子，顿时就让周武和曹风遥有些摸不着头脑。 “秦先生，不会打扰到你们的谈话吧？”亨利说。 “呵呵，不会不会，哦，我给你介绍下…” 他便把亨利王子和周武、曹风遥相互介绍了一下。 霎时，周武和曹风遥就惊讶得有点手足无措。 英国王室的王子竟然没有任何招呼，亲自来这里拜会秦凡！ 这就彻底让周武有些看不懂了。 如果说开始的秦凡是一团雾，那么现在给周武的感觉就是太神秘了！ 他和曹风遥很识趣，知道这种私人拜会不适合待在这里。 便找了个借口把空间让给了亨利。 “呵呵，没想到你来到悉尼了。”秦凡笑着说。 “嗯，来了好几天了，是弗兰克下楼时看见了你，我才知道的。” “哦…”秦凡想起电梯出来的金发老外。 “准备在这边公干几天？”亨利问。 “嗯，可能要16/17号吧，你呢？” 亨利耸耸肩，“我后天就要返回英国，这边的事情已经结束。” “现在身体怎么样了？”秦凡问。 亨利笑了笑，“我就是他们眼中的怪物，不过，我还活得好好的。” 他主动伸出手腕，示意秦凡帮他瞧一瞧。 秦凡莞尔一笑，就顺手给亨利搭了个脉，又询问了一些日常情况。 亨利王子的情况非常好，并没有出现其他不良症状，这和亨利王子正年轻，适应能力有关系。 两人在这里畅谈。 而英国王室的亨利王子前来拜会秦凡的事，以最快的速度在团队里传开。 作为王室成员的王子，他的身份已经贵如不少小国的元首。 顿时，就在每个房间引起轩然大波，人人都在讨论和猜测这件事。 当包奎秘书长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董部长时，董部长都忍不住站起来。 按正常程序，英国王室的王子要见某人，一般是要先打招呼。 而亨利王子晚上到访，却是以朋友身份。 作为团长，又是商贸系统内的大领导，如果装聋作哑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走！我们去见一见这位亨利王子！” 他穿好衣服带头走出了房间。 刚走到秦凡的门口，就被外边警戒的弗兰克挡住了去路。 他面无表情，冷酷地说：“对不起，现在秦先生要会见贵宾。” 秦凡听到外边的声音，连忙出来开门。 他见是董部长和包秘书长，就明白两人过来是什么意思。 连忙用英文对弗兰克说：“哦，这是我的两位领导。” 弗兰克这才歉意地微微躬身把道路让了出来。 秦凡笑着说：“两位领导快请进！他们是亨利王子的随从。” 董部长微微颔首，他并不会见怪，对此也是习以为常。 那些中东的石油大佬们，更是里三层的外三层保护。 “亨利，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秦凡又把双方介绍了一下。 双方握手后，又互换了名片，秦凡就临时充当了翻译。 商贸系统的董部长和亨利在这个房间进行了短暂会晤。 英国王室虽然没有什么具体的实权，但影响力足够大。 会谈只进行了半个小时，董部长就和包奎起身告辞。 又一次把空间让给了秦凡和亨利王子。 听说秦凡会前往墨尔本，亨利王子以为秦凡是要前去旅游。 他给秦凡留下一个电话号码，让秦凡有事的时候可以去找对方。 亨利王子在这里坐了一会，便告辞离开。 带走了秦凡向伊丽莎白女王的问候。 等亨利走后，周武这才穿着睡衣回到房间。 “秦先生，你可真行啊，连英国王室的王子都要亲自来看你。” “快给我说说，你和亨利王子是怎么认识的？” 他的好奇心还挺强。 秦凡自然不会透露亨利患有渐冻症一事，只是说曾经治疗过亨利王子。 这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 周武是半信半疑，又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些事情。 第897章 冲墙倒壁之巴豆 只可惜秦凡是滴水不漏，无奈，周武只能作罢。 第二天，秦凡感觉到团队中多了不少异样的目光。 最明显的就是众人都纷纷改口称呼他秦先生。 他只有暗自苦笑。 一般的老外可能没有什么，可亨利王子的身份太特殊。 众人依旧是乘坐豪华大巴前往会展中心。 在小办公室里刚刚坐下来，廖德忠就再次冲进小办公室。 和昨天一样，捂住小腹，满脸的尴尬和不舒服。 “楚医生，我又开始腹泻了。” 楚晃连忙招呼对方坐下，“你吃药就会停止，药一停就会再次腹泻，如此反反复复的，要不你让秦先生看看？” 他现在放下了对秦凡的轻视，主动推荐对方看中医。 “嗯，你这个现象太反常，属于一种顽固性的慢性腹泻。”孟全生说：“中医在应对慢性病方面最有办法。” 廖德忠点点头，“秦先生，麻烦你帮我瞧一瞧。” “不要急，我先诊断下。”秦凡说。 他给廖德忠把了个脉，脉象是沉中带滑。 又望了望廖德忠的气色，心中略有所悟。 脉象的沉主里，滑为痰浊堵积，昨天廖德忠已经自述这个腹泻有好几年的时间。 对方一吃油腻和生冷的食物就腹泻，这说明脾胃功能受损，有大量的顽固痰饮积聚在肠道。 这就造成无论是吃再多的止泻药、消炎药、健脾药物都只能是一时控制，无法从根本解决。 他打开自己的小药箱，从里边找到一个小瓷瓶。 “廖领导，你想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还是暂时控制住腹泻？”秦凡说。 这时的廖德忠还在工作岗位上，秦凡才有如此一问。 “呵呵，秦先生你别逗我了，肯定是想一劳永逸地解决。” 这个腹泻经常是说来就来，搞得他很难堪。 秦凡莞尔一笑。 “但我要提前告诉你，你吃了我的药，不但不会止住腹泻，估计还会继续跑卫生间，并且还有加重的感觉。” “啊…”廖德忠当即就大吃一惊。 而楚晃和孟全生都有些怔住。 吃了药不止泻，还要加重，这是什么治病逻辑？ 秦凡又接着说：“但是到了下午就会收住，明天以后你就不会再出现这种反反复复的腹泻。” 听到秦凡如此肯定说，廖德忠又高兴起来。 “行，那我先给董部长请个假。” 他走出小办公室去打电话。 秦凡从药箱中找到手术刀，又倒出两颗药丸来。 分别将其中的一颗分成一半，又将另一半再对半平分。 这时，廖德忠打完电话回来。 秦凡叮嘱道：“这里有我配置的药丸，除了第一颗全部吃，后边是逐渐减半。” 廖德忠点头同意。 他先是服用了那颗完整的药丸，便坐在小办公室里等待。 结果不到15分钟，就嚷着要上卫生间，捂住小腹赶紧跑出去。 当真是来势汹汹，根本不敢丝毫停留。 “秦先生，你这是什么药啊？”楚晃问：“为什么还要减量？” 秦凡也没有隐瞒，笑着说：“就是泻药中的巴豆。” 巴豆？！ 楚晃和孟全生都有些吃惊。 可接着，两人都想到了秦凡用巴豆的目的。 众所周知，巴豆是一味泻药。 廖德忠本就是腹泻，按照西医的常规治疗，不外乎就是止泻、消炎、增加肠道有益菌等手段。 而中医里有种方法，不止泻反而促泄，也叫通因通用。 这就如同我们日常生活中的下水管道，天天冲下去各种不同的生活废水。 久而久之，管道的内壁就会停留各种陈旧物质。 水管内部的沉淀物一旦变多，就会影响到正常的排泄。 水不能顺畅地从管道内流出，却会不断地向外溢。 因为陈旧物质太多，造成积水不通畅。 那么，只有清除掉管道内壁的陈旧物质，下水道便畅通无阻。 同样的道理，廖德忠是因脾胃功能受损，有大量的顽固痰饮积聚在肠道，因此造成长期的腹泻。 只要清除掉肠道内的杂物，使大便排泄清空，这时的腹泻就会自然停止。 巴豆虽然是一味热性的泻药，但对于廖德忠的腹泻来说。 那就具有冲墙倒壁的功效。 当然，这种慢性腹泻同样是要辩证寒热虚实。 其实，无论是廖德忠的以泄止泻，还是大便便秘的增水行舟法，还是治疗水肿的提壶揭盖法。 中西药主要是体系不同，治疗的方式就不同。 中医更多的是注重了一种自然现象，从根本上去解决根源。 “秦先生，我是服气了，你人很年轻，但经验上一点不亚于沙医生他们。”楚晃说。 他和孟全生都是西医方面的大医。 平时的任务中，偶尔也见识过沙回舟，张圣杰等人的治疗方法。 所以，稍微一听秦凡解释，就能想通其中的治疗思路。 这时，廖德忠也再次回来了。 孟全生说：“廖领导，快坐下休息一下。” 几人也没有问廖德忠上卫生间的情况。 那肯定是一泻千里，个中滋味只有廖德忠最清楚。 不过，还果真如秦凡预料，廖德忠隔一会就要跑卫生间。 中午以后，廖德忠的腹泻就慢慢停止。 下午，秦凡闲得没事，又泡上茶水，看自己的医书。 楚晃和孟全生没事就到展厅去转了转。 有个电话打进秦凡的手机，他一看，原来是凤凰女打过来的。 “燕妮，情况怎么样？”秦凡问。 说实话，他心中还是很担心，让凤凰女和宇文向晚明目张胆的前往墨尔本。 等于是进入狼窝，两人功夫再高，可秦凡担心鲁志文来阴招，但又不得不这么做。 鲁志文对秦凡身边的人，是非常清楚。 只有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出现在墨尔本，才能吸引住鲁志文的目光。 而秦凡又迟迟没有现身，就会让鲁志文胡乱猜忌，从而打乱他的部署，还起到掩护的作用。 “咯咯，好的很，正如先生你的判断，已经有人注意到我们，前后来了几波人，都是暗中监视我们的。” “嗯，要注意安全，警惕一点。” “放心吧，先生。”凤凰女笑嘻嘻地说：“我和向晚带着他们捉迷藏。” 秦凡无奈地笑了笑。 只要凤凰女和宇文向晚不动手，光天化日之下鲁志文还是不会直接出手。 只是那帮监视跟踪的人，估计有的罪受了。 挂断电话，秦凡又继续看书打发时间。 到了晚上，秦凡专程去了廖德忠的房间。 “怎么样，廖领导。” 廖德忠说：“已经完全停止了，就是断断续续地拉了一天，人有些受不了。” 秦凡哈哈大笑，“没关系，休息一晚上，明天你就生龙活虎了。” “哦，秦先生，你这个药是什么啊，这么厉害。” “真想知道？“秦凡诡秘地笑了笑。 第920章 新国同行 第920章新国同行 一直观看直播的鲁志文、肖莺莺和左信，在看到大屏幕投影出的检测报告时。 鲁志文当即就惊骇地站起来，肖莺莺和左信更是瞠目结舌。 怎么可能呢？ ！ 一周时间戒毒，连血液、发丝里都检测不出来。 按理说，即便是成功戒毒，但残留在体内的毒素，会持续几个月才会逐渐消失。 这大大超出了鲁志文的预料。 可就在这个惊骇还没有结束。 秦凡却暗指他是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小丑。 最后，竟然还竖起了中指在镜头前鄙视。 愤怒地鲁志文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狠狠地将手中的茶杯摔碎，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脸色变得铁青，肖莺莺也是阴沉如水。 一旁的左信有些噤若寒蝉。 他也没想到最后会演变成这样。 最难戒掉的毒瘾，怎么到了秦凡这里，就像喝稀粥一样轻松。 最可恨的是秦凡还隔空竖起了中指。 这对鲁志文来说，无疑是最大的侮辱。 不，严格地说，这场阴谋是鲁志文自讨没趣，活脱脱地做了一个小丑。 秦凡是笃定了鲁志文会观看直播，所以他故意如此。 鲁志文从世家公子出来。 他内心的那点骄傲，是永远抹不掉的。 秦凡如此带有侮辱性，就是要告诉鲁志文有本事冲他去。 伤害无辜的人，只能让他更鄙夷。 新闻发布会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就宣布结束。 而海州的新品发布会中，在秦凡出示了那份检测报告后，掀起一个高潮。 秦凡没有一句宣传产品。 但却在镜头中说了一句很幽默的话“是你自己说的哦”。 结果，却成了实实在在的大宣传。 毫无疑问，姊妹花公司的新品发布会取得了空前成功。 这个蹭流量蹭到了极致。 董梓柔的新闻发布会刚刚结束。 就有个电话打进秦凡的手机里，拿起来一看，是个非常陌生的号码。 不过，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秦先生，你好啊，我是易舟。” 秦凡当即就笑了起来。 易舟并不陌生，曾经出席过亚洲传统医学论坛，后来还到港都中医院找过秦凡。 “哦，是易先生啊。” 易舟在那边哈哈大笑。 “是的，如果不是看电视，我还不知道你来到新国了。” “秦先生，前后两次蒙你相助，一直没有机会感谢你啊。” “呵呵，易先生太客气了，那都是本职工作，举手之劳的事。” 秦凡笑着说。 “秦先生，既然来到了新国，就多停留一两天吧。 虽然我家有三代都生活在新国，但我却是地地道道的炎黄血统。” “我们远在海外，接触正统的中医机会不多，我非常希望能当面向你请教，另外，还有一位很重要的人委托我留住你。” “哦，易先生，是我认识的吗？” 秦凡问。 “呵呵，当然是你认识的，她在外地，明天才能赶回来，你见到本人就知道了。” 易舟似乎不方便提到对方的姓名。 秦凡想了想，今明两天要想离开，董梓柔也不会同意。 他便说道：“嗯，最近一两天还暂时不会离开。” 易舟在电话中很高兴，“哈哈哈，谢谢秦先生给我这个薄面。” “港都一别，又是一年多过去，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对方发出了邀请。 说实话，秦凡也想见见易舟这位同行，便爽快地答应下来。 “那好吧，我们晚上见面再谈。” 挂断了电话，董梓柔问：“秦凡，是你的朋友？” “嗯，以前在港都时认识的同行，也是新国的人。” “哦，那你去吧，多在新国待两天，这段时间你忙前忙后，人都瘦了不少。” 秦凡一怔，摸了摸自己下巴。 “有吗？ 我怎么没什么感觉。” 董梓柔心中有想法，却不好明说出来。 嗔怒道：“反正不能走，至少要多停留两天，我这段时间也有空。” 秦凡心道，还果真是走不了。 他无奈地对凤凰女和宇文向晚耸耸肩。 凤凰女心中好笑，同时又深深理解董梓柔。 暗忖：“小丫头明知道不可能，多停留几天，不过是多相处两天罢了。” 她再想一想自己，发觉天天都能陪伴在秦凡身边。 实际上已经是很幸运的事。 对于倾国倾城的董梓柔，凤凰女并不担心秦凡有出格的举动。 先生身边的女性朋友多的是，但只爱周雨兰。 她本身是苗疆人，性格豪爽又认死理。 在她的思维中，有能力的男人身边有几个红颜知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有情而不滥情，才是一个正常男人应有的格局。 而她只愿做默默守护的那个人，这是她的誓言。 所有人都撤离了莱帕特大酒店。 回到别墅中。 董梓柔蹬掉脚上的高跟鞋，欢快地伸开双臂，仰着小脑袋，让乌黑的发丝如瀑布般垂下，在客厅中转了几个圈。 “哎呀，终于雨过天晴了！” 众人都欣慰地笑了笑，这才是董梓柔的天性。 是一个健康、阳光的女孩。 “柔柔，你为什么会跑到马来西亚的槟城去？” 这个问题，秦凡还一直没来得及细问。 辛若花笑呵呵地给几人端来茶水。 “秦先生，你知道槟城有个雅称叫什么吗？” 秦凡摇摇头，“呵呵，不知道，你们不说槟城，我都不知道这个地方。”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在一旁直笑。 秦凡事情多，很少出去旅游打卡。 每到一个地方都是来去匆忙，根本顾不上停留。 辛若花看了看董梓柔，抿嘴一笑。 “那个地方号称是吃货的天堂，你总该明白了吧。” 秦凡一听这雅号，当即就无奈地摇头苦笑。 董梓柔嘟着红唇，双手在发丝中使劲地挠了几下。 发出类似疯狂地大叫，“啊…我以后再也不去那儿了！” 秦凡哈哈大笑。 调侃道：“唉，槟城损失了世界上第一大吃货，会不会影响到gpd。” 几人坐在一起，畅谈起来。 随后，秦凡又详细地问了问鲁志文那个私人度假村的大概位置。 “秦凡，你还要去那儿吗？” 董梓柔有些紧张地问。 “没关系，我想那里已经是人去楼空，我过去只是碰碰线索。” “放心吧，还有燕妮和向晚在一起的。” 顿了顿，秦凡又正色道：“倒是柔柔你，我现在可要批评你几句。” “你本来就是公众人物，出门还只和辛姐一起，这样太危险了。” “以后出门要带上一些保镖，国外不像华夏的治安好。” 董梓柔心中暖意洋洋，咯咯笑起来。 “再有危险，我和辛姐就第一时间通知你。” 秦凡无奈地摇头，“你呀！这次算是运气好，哪有每次都是运气好的。” “咯咯，我说着玩的，以后我再也不敢单独行动了。” 秦凡点点头，嘴角微微勾起。 在苗疆遇到董梓柔的时候，也是不带保镖，单独一个人出去找吃的。 这一次对董梓柔的教训的确够大了。 只怕会让她改一改性子。 第898章 潜入墨尔本 廖德忠点点头。 不过，他看到秦凡这种笑，心中有一丝不妙的感觉。 秦凡笑着说：“就是帮助腹泻的巴豆。” 顿时，廖德忠就目瞪口呆，还有些哭笑不得。 闹了半天，自己只是吃了巴豆。 话又说回来，如果一开始廖德忠就知道是巴豆，估计就没有那么容易服药了。 半响，廖德忠才苦笑道：“只要能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巴豆就巴豆吧。” 秦凡呵呵一笑。 “明天你就知道了，拉了一天肚子是不会白辛苦的。” 第二天，廖德忠吃过饭后便元气满满，精神大为好转。 逢人都说秦凡是神医。 秦凡也因此在团队中名声大噪。 不少领导都多多少少有些小恙小病，纷纷抽时间前来找秦凡。 秦凡为他们诊断、开药，还告诉他们如何在今后注意。 让秦凡的人脉再一次收获满满。 同一时间，左信从小七那儿得知了墨尔本的情况。 终于把电话打了过来。 “左叔，你这电话打得太及时了。”2号鲁志文见是左信的号码，特意走进卧室中接听。 “嗯，我知道你那边情况了。”左信说。 “左叔，明天的商会酒会，我能不能不去参加？” “要去参加，这是少爷的意思。”左信的语气不容置疑。 接着，他又放缓了语气。 “小心是应该的，不过你要动脑子，如果对方真要对少爷不利，会大张旗鼓的出现吗？” 2号鲁志文小心翼翼地说：“我是担心对方在声东击西，以此吸引我们的目光。” “嗯，你这个担心，我和少爷也分析过。”左信说：“秦凡是一个谋定而后动的人。” “这两人出现在墨尔本，更多的是一种试探。” “左叔，那我们是不是对他们采取行动？”2号鲁志文问。 左信说：“秦凡这个正主还没有出现，你不要急于动手” “少爷就是要等秦凡出现，再一举拿下，永除后患。” “当然，如果这两人有明确的意图要动手，那就不必迟疑。” “是，我知道该怎么办了。”2号鲁志文答道。 挂断电话，他思忖了一下，就立即安排人手，加强了对凤凰女和宇文向晚的监视。 更要做到随时汇报动向。 转眼间就是一天过去。 明天就是15号，中澳博览会还在继续进行。 下班后，秦凡便来到董部长的房间。 “哦，是秦先生，请进来坐。” 开门的竟然是秘书长包奎，他笑着招呼秦凡进去。 董部长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记事本，两位领导大概正商量什么。 “秦先生，过来坐吧。”董部长和气地招招手。 “呵呵，我就站一下吧，打扰两位领导几分钟。”秦凡笑着说：“两位领导，我过来是想请两天假。” “哦，是很紧要的事吗？”包奎秘书长问。 博览会还在进行中，秦凡这时要请假，让他有些难办。 秦凡点点头，“是我私人的事，非常紧急，我今天晚上就要赶过去。” 听到秦凡如此说，包奎便把目光投向了身为团长的董部长。 董部长呵呵一笑，“博览会要16号才结束，17号我们打算在悉尼修整一天。” “我正和秘书长在商量，给大家一点时间，不少同志还想给亲戚朋友带点东西回去。” “秦先生这两天也够辛苦的，那就去办吧，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包奎见董部长都同意了，他也不再难办。 点头说：“嗯，那就速去速回吧。” “那就谢谢两位领导了，16号晚上我会准时归队的。” 秦凡笑着道了个谢，便告辞从董部长的房间退了出来。 见房门关上，包奎笑着摇头，“这秦凡还真是有意思，人缘好得出奇。” 董部长颔首，带着几分感叹，“嗯，他不仅能治病还能治人。” 包奎一愣，怎么还成了治人？ “哈哈哈，你知道我家的那个董大海吧。”董部长说。 包奎点点头。 董大海是董部长二弟的儿子，出名的混世魔王。 “董部长，你是说董少和秦凡还认识？”包奎问。 他心中有几分奇怪，按理说董大海的个性和秦凡是格格不入。 两人是很难交往在一起。 “呵呵，大海在秦凡那儿治疗肥胖症，现在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 “说实话，以前我都认为大海已经废了，但现在我算是理解了什么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包奎若有所思，他算是明白过来。 董部长这么爽快地同意秦凡请假，原来是感激秦凡有治人之功。 “能改变一个人，往往不是他自己，而是他身边的人和环境。”包奎笑道。 董部长点头。 秦凡回到房间给周武说了下，便离开了四季酒店。 他没有选择飞机前往，而是连日连夜坐上了相对耗时的火车。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的出现，已经成功吸引住鲁志文的目光。 那么，机场便成了鲁志文重点监视的地方。 他会防止秦凡从京城赶到墨尔本。 只是鲁志文万万不会想到，秦凡会选择坐火车抵达。 从悉尼坐火车到墨尔本，要花费整整11个小时。 第二天，天色刚刚大亮，秦凡就被易恒接到。 两人坐上一辆遮挡得严严实实地小车，一路向前，又开了一个小时，才抵达温泉小镇。 小车停在了一栋白色的三层别墅前。 “秦先生，我们到了。”易恒说。 秦凡点点头，下了车和易恒一同走进别墅的大厅。 易良哲、冷崇、石民他们都在这里。 听到外边刹车声，三人便知道秦凡已到。 不过，为了避人耳目，所以也没有出去迎接。 众人稍作寒暄，便进入正题。 易恒打开电视，播放出相关的视频，介绍起来。 “秦先生，这是万豪大酒店的主体，总共有四层，酒会地点在酒店后边的草坪…” 接着，视频中就出现一个绿茵茵的大草坪。 酒会时间是上午的10点开始，下午1点结束。 这种酒会并不是单纯的只喝酒。 主办方还会提供各式各样的糕点、小吃，一边交谈，一边品尝。 易恒又将视频切换到万豪大酒店的一楼大厅，介绍内部的环境，比如卫生间、安全通道的位置等。 最后，他又将视频切换到鲁志文。 “最近我们从监视中发现，以前跟随鲁志文身边的左信、孔鹤、孔灵、蔡海月都不在身边。” “时常跟着鲁志文出行的是小七和当地的库克。” 屏幕上立即出现小七和库克的头像。 第921章 参观学习 下午六点，秦凡就接到易舟打来电话，说他已经抵达别墅外。 秦凡便出门坐上了易舟的车。 新国的国土面积非常小，人口也不多，但华人却占了总人口的75%。 所以，新国在许多传统文化，饮食，风俗上都和华夏没有很大的区别。 国虽小，但经济却十分发达，整个城市非常干净。 易舟的车缓缓开进一家中式的庭院中。 两人下了车，易舟很礼貌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凡同样是谦让地伸手相邀。 这个庭院不大，典型的中式园林布局，抬空的地面是人为制造的景观。 睡莲之下，潺潺流水，不少观赏鱼游弋其间。 庭院中，有个透明的平顶玻璃房，那里是提供客人吃饭用餐的地方。 易舟没有邀请其他的人，就他和秦凡两人。 没一会，就有身穿中式旗袍的服务生陆续上菜。 秦凡发现，这里竟然是很地道的京菜。 两人边吃边聊，也没有相互敬酒，倒像多年好友一般，只是把酒言欢。 “中医在新国不是主流，大多数都是小型诊所，最老的中医馆是1901年开馆，距今100多年历史。” “新国的人口有560多万，但合法的中医师却有2000来名。” “这中间有学校出来的，也有不少是家传、自学的…” 秦凡听着易舟介绍新国的中医现状。 其实，如果按照人口比例来说，560多万的小国中，有合法的中医师2000来名，这个比例还是相当不错。 当然，2000来名的中医师中，从业是五花八门。 其中有一部分还是以中医美容为主。 而真正能坐诊看病的医生同样是良莠不齐。 所以，像易舟这样有点小名气的中医更是凤毛麟角。 易舟又说：“在新国刚建国时，政策是全盘西化。” “当时的总统因睡觉经常落枕，痛苦难堪，叫来不少西医治疗，均无法从根本上解决。” “迫于无奈，总统才想到民间的中医小诊所。” “当天经过了老中医的按摩，疼痛立即大减，由此才改变了总统对中医的看法。” “在政策上逐渐给予了中医一些支持，还赋予了中医合法的地位。” 听到易舟的介绍，秦凡是深有同感。 华夏是中医的发源地，尚且无法做到全力支持，何况是国外。 能有目前的状况，那都是无数中医人为后人拼出来的。 换个角度讲，假如总统的落枕在中医手中没有得到快速解决。 只怕中医的状况就不是眼前这样。 两人聊了很多话题，也聊得非常开心。 易舟也趁机向秦凡请教了不少医学方面的难题。 直到晚上八点多，易舟才送回秦凡。 他还邀请秦凡第二天到他的中医馆去参观。 别墅中还灯火通明，秦凡按响门铃，出来开门的却是董梓柔。 “哦，你回来了，快进来吧，我给你煲了银耳羹醒醒酒。”董梓柔笑着说。 “辛姐和燕妮他们呢？” “辛姐带他们到影视城去了。” 两人进了客厅，董梓柔招呼秦凡坐下。 就跑进厨房中，用小碗给秦凡盛了一碗银耳羹。 “秦凡，你快过来，喝一碗解解酒。”董梓柔招呼着。 “谢谢啊。”秦凡道了声谢。 喝了一口银耳羹，秦凡赞道：“嗯，做得挺好的。” 董梓柔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就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秦凡吃下银耳羹，那副神态就像居家的小媳妇。 秦凡一抬头，发现董梓柔正温柔地看着他。 “柔柔，你怎么不吃呀？” “哦…我早吃过了，你还要吗？” 董梓柔心中有鬼，慌乱地避开秦凡的眼睛。 “呵呵，已经够了。”秦凡擦拭了一下嘴巴。 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拿起来一看，原来是老婆周雨兰打过来的。 “哦，是雨兰的。”秦凡说，他走到客厅接听起来。 董梓柔心头一震，同时有几分失落。 周雨兰打电话过来，是告诉秦凡今天的新品发布会情况。 夫妻两人聊了大约十几分钟。 秦凡又把手机递给了董梓柔，让周雨兰和董梓柔聊了几句。 周雨兰自然不知道凤凰女他们都不在。 挂断电话，两人闲聊了一会，辛若花和凤凰女、宇文向晚就回来了。 三人到影视城去观看了一场电影。 他们都喝了一点银耳羹，就各自洗漱休息。 这一夜，董梓柔再次有些失眠，她站在窗前，久久不能入睡。 周雨兰打来的电话，就如同夏季中的一瓶及时冰水。 让迷茫的董梓柔彻底清醒过来。 她意识到任由心中的小火苗燃烧起来，那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秦凡，是一个值得去珍惜，值得去爱的人。 但注定他们只能是最好的朋友关系。 一旦捅破这层纸，先不说能不能两厢情愿，只怕最后连朋友都做得有距离了。 这是董梓柔不愿意看到，更不愿意冒险尝试的事。 聪明的她，经过半宿的挣扎，就把心中的火苗扑灭，深藏起来。 第二天，秦凡带上宇文向晚前往了易舟的医馆。 凤凰女则留下来陪董梓柔和辛若花。 坐上出租车，只告诉司机到易氏中医馆，司机便直接送达了易舟的医馆门前。 可以看出易舟的医馆在新国也是耳熟能详。 “秦先生，欢迎欢迎啊！”易舟笑呵呵地上前给秦凡拉开车门。 “呵呵，易先生，我可是过来取经的。” 两人稍微寒暄，易舟便伸手邀请秦凡进医馆。 在易舟的介绍下，秦凡对易氏中医馆进行了一番参观。 医馆的面积比海州的扁鹊医馆还要大一半。 有各类员工二十几人，如果在国内的话，就相当于一个社区小医院。 除了常规的看病、抓药、还配备了一些中医美容方面的先进仪器。 比如汗蒸箱、熏蒸机、药浴机等等。 这些仪器非常适合特定的人群进行排毒美容。 其实，无论是熏蒸还是药浴，除了可以排毒美容，一样能参与到各种疾病的治疗上。 国内也有水疗设备，但秦凡还从没见过一个中医馆能配备如此齐全。 大部分的中医馆只是一些理疗机、牵引床等。 秦凡想到辛若花开玩笑说也想排毒美容的话，他感觉还真的可以把这方面的业务与医馆结合起来。 扁鹊堂有深厚的历史底蕴，这是谁也无法比拟的。 但时代在变化，人们已经不再局限于只看病抓药，同时还注重养身。 好的经验要吸收，不墨守成规，这是一种认真学习的态度。 就在这时，外边走进来一位六十几岁的老者，眼袋很大，脸色无华，精神萎靡。 “哦，易医生，你有客人呀？” 易舟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就笑着点点头。 “孙伯，你快进来吧。” 他扭头对秦凡介绍，“秦先生，这位孙伯，患有一种我们常见的病，但经过中西医的治疗，效果都不是很明显。” “他是上个月转到我这里进行治疗，我按照常规的方法给药，疗效也是很一般。” “既然遇上了，你不妨给他看一看？” 第899章 一明两暗 第899章一明两暗 易恒对两人的特征进行了介绍。 随后，还播放了鲁志文出行、打高尔夫、骑马等照片。 几乎每次出现，同框照片中都会出现小七。 这说明小七是在近距离保护鲁志文。 易恒又说：“据我们的了解，左信好像不在墨尔本，他只在三月底出现过一次。” “不过，我们有个新发现，鲁志文有可能已经涉及到了白面的贩卖。” 秦凡没有出声。 他自然知道易恒说的白面是什么。 他心中很是愤怒，那东西造成了多少家庭悲剧。 其实，鲁志文至从走上了血腥的道路，是越走越远。 即便是鲁志文不做，下边的人也会有人做。 鲁志文更不会去干预，那样等于是断了其他人的发财路。 更何况，为了维持庞大的日常开支。 鲁志文自己也会千方百计地找发财路，不可能坐吃山空。 “秦先生，大概情况就是这样的。” 易恒结束了整个介绍。 秦凡点点头。 要想做到兵不血刃，悄无声息地干掉鲁志文，还真不是易事。 首先，酒会是在空旷地带举行，没有什么隐蔽性。 这就让整个刺杀任务变得非常艰难。 一旦暴露，不仅是面对敌人的反杀，还可能遭遇来自澳洲方面的麻烦事。 “秦先生，还是我去吧，我有把握一击必杀。” 冷崇主动请缨。 秦凡摇摇头。 “不，你们都不合适，只有我自己最合适。” “秦先生，这太危险了…”易恒和石民都阻止道。 秦凡摆摆手打断他们的劝说。 “你们不要急，我和易老哥早就商量过，我们是一明两暗。” “燕妮和向晚大张旗鼓地出现在墨尔本，已经成功吸引住鲁志文的眼睛。” “他们牵制住了鲁志文的精力，还有可能让他产生一种错觉。” “这样有利于我们的整体行动，对我们接下来的任务提供掩护。” “而我会以酒店清洁工的身份进入万豪，在那里守株待兔。” 易恒和冷崇他们对视了一眼。 说实话，他们一直认为凤凰女和宇文向晚是打前哨的。 结果在秦凡的安排下，只是一个障眼法。 听到这里，易良哲笑着说：“秦老弟，只是这一次要委屈你了。” 秦凡呵呵一笑。 “没什么，人总有三急，那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顿时，易恒和冷崇、石民就知道了秦凡选择伏击的地点是哪儿了。 秦凡顿了顿。 “易老哥依旧按照原计划，持邀请函进入酒会现场暗中策应。” “易兄弟、冷兄弟、石兄弟，你们三人做好外围的接应，事成后我会从侧门出来。” 听了秦凡的整个计划。 易恒、冷崇和石民他们又提出一些建议。 实际上，秦凡最初是准备以邀请函出现在酒会中。 可最后，他又感觉这个方法并不可靠，即便是化妆易容能在酒会中接近鲁志文，可如何动手？ 动手后又如何安全顺利地脱困。 酒店四处都有各种监控，但只有一个地方没有。 那就是卫生间，没有谁希望在大小便时还被人监控。 而秦凡以清洁工的身份混进去，反而简单得多。 万豪大酒店的员工众多，对于多出一个陌生的清洁工并没有谁去注意。 几人经过反复推敲，就将计划定了下来。 秦凡这才给凤凰女发去一则短信。 “燕妮，按计划行事。” 不到一分钟，他就收到凤凰女的回复。 下午，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出现在了墨尔本的国际机场。 这个动向很快就传到了小七的手中。 小七获知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2号鲁志文。 “少爷，那两人前往了机场，似乎有离开的意图。” 2号鲁志文只是微微颔首，“嗯，继续严密监视，要确认对方离开。” 说实话，他还真有些迷糊了，看不懂凤凰女和宇文向晚的真正目的。 两人在墨尔本的行踪诡秘，甚至好几次都消失不见。 搞得他是提心吊胆，不断加强了对小庄园的保卫。 唯恐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忽然出现，取了他吃饭的脑袋。 这几天，2号鲁志文甚至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他可不想才过上两个月的帝王生活，就匆忙结束。 现在听说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前往了机场，心中也是一松。 他却不知道，已经中了秦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 负责监视的人亲眼目睹了凤凰女和宇文向晚通过安检口，进入了候机厅。 直到当天飞往华夏的航班全部离港后，两人也没有出现。 2号鲁志文才确定凤凰女他们是真正地离开了墨尔本。 晚上，他终于美美地睡了一个安稳觉。 第二天上午8点，也就是16号。 五辆黑色的迈巴赫从小庄园驶出，每辆车都贴着镜面膜，从外边根本看不见里边坐了什么人。 谁也不知道鲁志文是否就在车上，更不知道坐的是哪辆车。 这边一出发，线人就汇报给了外围的易恒。 易恒、冷崇、石民坐在一辆普通的轿车上，距离万豪大酒店只有不到200米。 不过几十分钟，鲁志文出行的豪华车队，就浩浩荡荡地停在了万豪大酒店的门口。 最前最后的车上齐齐下来十来个身形高大的壮汉。 他们个个是虎背熊腰，鹰顾狼视，警惕着四周，右手都有意无意地按向腰间。 这是职业保镖的习惯，方便遇到袭击时，能第一时间掏枪还击。 这时，第二辆车再次下来库克和几个彪形大汉，他们很麻利地往后车靠来。 小七从第三辆车下来，绕到另一边拉开了车门，鲁志文才终于出现。 库克带着彪形大汉将下车的鲁志文围在中间，齐齐走进万豪酒店。 当鲁志文安全进入万豪大酒店后，小七又吩咐了几句。 他才跟了进去，其他的几人都留在了外边。 “乖乖，这种安全保卫几乎可以媲美米国总统了。” 冷崇坐在车里说。 “呵呵，这种阵势，一般人还真近不了身。” 易恒点头。 接着，他脸色一变。 “坏了，小七也跟进了酒会，里边只有秦先生一人。” “糟糕，那赶紧通知秦先生。” 石民着急地说。 “不，告诉我爸盯紧小七就是，不要干扰到秦先生。” 易恒果断地做出了选择，他掏出手机发了个短信给酒会现场的易良哲。 在酒店正厅的一个角落中，有个身穿蓝色制服的清洁工，正埋头收取垃圾桶中的塑料袋。 收取结束，他还用湿毛巾将垃圾桶的不锈钢边缘擦拭得干干净净。 他用眼睛余光关注着走进来的鲁志文。 这人就是乔装改扮后的秦凡，只是他的模样更像一个中年大叔。 脸上的短胡须很难把他的原貌联系起来。 而易良哲接到短信看了下，给易恒回复了几个字。 他便抬头看去，果真见到2号鲁志文正笑着从大厅的后门出来。 第922章 投桃报李 第922章投桃报李 秦凡自然明白易舟的心思，对于医生来说，最好的交流就是通过观摩。 “哦，这位老先生是什么症状？” 秦凡没有拒绝，直接问老者的具体情况。 易舟说：“他是肢体麻木，不是局部，而是全身。” “随时都是麻木吗？” 秦凡又问。 孙伯摇摇头，“不是，属于间断性，但每次全身麻木，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易舟连忙补充，“就是人事不省的那种状态。” 秦凡点点头，若有所思。 他感觉这个病有几分特殊，似乎在哪儿见过这种案例。 “秦先生，请到我的办公室去吧。” 易舟伸手邀请。 又对孙伯说：“孙伯，你今天的运气真好。” “秦先生是来自华夏的中医大家，有他帮你看一看，或许能解决你的问题。” 孙伯听说秦凡是从华夏过来的中医，眼前也是一亮。 其实，麻木这个肌体症状，我们在日常生活中经常遇到。 如外感风寒湿邪，肌表营卫不和，腰椎颈椎病变，都会导致肢体麻木。 但像孙伯这种全身麻木，一发作就人事不省的倒的确不多。 易舟的办公室很大，差不多有20几平米。 他的私人助理给几人端上来茶水，放在了每人面前。 易舟在一排柜子前翻找了一阵，拿出一张小卡片，和银行卡的大小差不多。 他将卡片的一长串号码输入电脑的某个系统中。 就跳出来孙伯的详细病历资料。 易舟把笔记本电脑转了个方向，面向秦凡。 “秦先生，这是孙伯的所有电子病历档案。” “易先生，像这种电子病历档案，患者可以随身携带的吗？” 秦凡多了几分好奇。 “是的，随时可以带走，里边记载了孙伯在西医、中医的各种检查，诊断结果，包括用药情况。” 易舟说。 秦凡点点头，在电脑上翻看起来。 档案果真很详尽，不仅有西医的各种检查报告，也有中医治疗的一些药方。 每个诊所、医院都分类很清楚。 秦凡都忍不住暗自赞叹。 在这一点上，国内的医院、诊所都是有所不足的。 虽然都建有病历档案，但不能做到一卡携带，还有很多时候停留在纸质上。 即便是全民医保卡，也只是一个付钱就医的功能。 秦凡再次感觉这是一个可取之处。 这样很方便病人就医，医生也能真正了解患者的真实情况。 比如在电子档案中就记载，孙伯一旦发作就会出现人事不省，但只需要一会，就能自行缓解。 档案中还特别提醒患者不要单独开车，不要行走公路上。 秦凡又翻看那些中医治疗的方案。 他发现大部分医生都是按照驱散风邪的思路在治疗。 他又看了看过去的一些治疗药方，有连续吃上二十剂的，最短的也是五六剂。 但效果均不佳，都没有从根本上解决孙伯的这个问题。 秦凡停止了翻看，他大脑中想到曾经读过的一个医案。 和目前的症状几乎是一模一样，只不过，他还需要进一步求证。 “孙伯，我先把下脉。” 秦凡说。 孙伯很配合地先伸出左手，随后又是右手，查看舌苔等。 四诊下来就是脉细弱而缓，舌淡，脸色无华，倦怠乏力。 秦凡略微思忖了片刻，脸上便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易舟便知道，秦凡肯定是想到了什么。 他试探着问：“秦先生，孙伯这个发麻的症状，难道是用药不对？” “嗯，主要是治疗方向有误。” 秦凡说：“孙伯这种情况应该不是风病。” 易舟就皱起了眉毛，治疗方向有误，那用药肯定也是错误。 他仔细回想过去诊断的结果，依旧没有找到什么头绪。 “秦先生，还请细细说来听听。” “易先生，不知道你读过《石山医案》这本书没有，作者是明朝的石山居士，本名叫汪机。” 易舟露出一个很尴尬的笑，摇摇头。 说实话，他连书名都没有听过。 秦凡一怔，旋即就想到这是在海外，本来中医就不受重视，更别说这些古代医书。 他能知道，是因为姜家有上千年的收藏。 其藏品非常丰富，分内外两种，内容也是包罗万象。 而《石山医案》还只是书房外的一般医书，根本算不上珍品。 在国内比较大型的图书馆中都能找到。 只是印刷量相对少，比较难寻找罢了。 “在这本书中，记载了有个医案和孙伯这种病几乎是一模一样。” 秦凡说。 他想了想，“那我问你，你下蹲太久会出现什么？” “下肢麻木，失去知觉。” “对呀，这种麻木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秦凡又问。 “是因为长久下蹲，保持固定的一个姿势，我们的气在体内运行受阻。” “体内的血无法输送过去，就会出现发麻。” 易舟不假思考就回答。 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生活常识。 秦凡点点头，“常人尚且如此，更别说孙伯了。” “你看孙伯舌质淡，脉细弱而缓，脸色也不太好，眼袋大，显得慵懒倦怠。” 易舟听秦凡这么说，他仔细打量孙伯，对应四诊，感觉秦凡说得还真是如此。 这不就是气虚的表现吗？ ！ 气运行受阻，肢体会发麻。 而人体的心藏神，气到达不了心脏，心神失养，心同样会“发麻”。 心发麻的表现，那就是令人意识不清，人事不省。 经如此一分析，易舟顿时茅塞顿开。 难怪以前的药方无效，是大方向都发生了错误。 他拱手道：“多谢秦先生指点，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秦凡笑呵呵地连连摆手。 “呵呵，这可不是我的功劳，而是石山居士的医案记载，我只是在这里直接套用罢了。” 随后，秦凡又根据医案记载的处方，指点易舟开方。 这是一个健脾益气、滋养阴血、行气导滞的方子。 易舟把处方递给了孙伯，让他回去煎服，叮嘱几天后过来复诊。 送走了孙伯，易舟站起来给秦凡的茶杯满上一些水。 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秦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 秦凡莞尔一笑，“你是说《石山医案》吧。” 对方连连点头，“唉，海外哪有这种医书，大部分都是一些常见的中医理论书籍。” “每次有朋友前往华夏，我都会让他们帮忙带一些医书回来。” “嗯，这个没问题，我送你一本就是。” 秦凡爽快地答应下来。 他今天参观了易舟的医馆，大有收获，也非常有启发。 投桃报李赠送医书，也是一种礼尚往来。 “哈哈哈，那我就提前谢谢秦先生的赠书之情。” 易舟心中大喜。 中医学是一门经验学，医案是前辈们对特殊病例的分析和总结。 这其中就蕴含了前辈们的用药经验、治疗经验。 医案看得多，眼界就会很开阔，会让人的理解从一个台阶迈上另一个台阶。 姜家历代能人辈出，这和丰富的藏书是大有关系的。 被外界传闻是中医圣殿，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第900章 成功袭杀 第900章成功袭杀 这里通往酒会的草坪。 草坪的正前方，有一个主席台，主席台下边的长桌子上摆满了各种酒水，有白兰地、红酒、饮料、咖啡等。 旁边还有不少的不锈钢钢盆，里边是五颜六色的各种糕点。 前来参加酒会的嘉宾在这里可以自取精致的高脚杯。 有穿着整洁的服务生在热情的服务。 前来的嘉宾都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欢快地进行交谈。 2号鲁志文进入场中，立即有人和他打着招呼。 这些影子们在挑选时，就注重他们的文化程度，再加以训练，已经能够进行英文对话。 不得不说，2号鲁志文的一举一动像极了真鲁志文。 以至于没有谁看出其中破绽。 小七站在鲁志文的不远处，易良哲估摸了下，小七和鲁志文的距离从没有低于五米远。 鲁志文只要移动脚步，小七立即会跟上。 这么短的距离，对于小七来说，眨眼的工夫就能及时进行救援。 更何况，在酒会的四周还有来自墨尔本的警署便衣。 更有酒店的安保人员。 可以说，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秦凡更是虎口拔牙，火中取栗。 不过，对于秦凡来说。 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越防守严密的地方，反而是最容易得手。 为了今天，他压抑太久。 外围的易恒三人，见易良哲收到短信，便发动了小车。 来到了万豪大酒店的侧门。 他们在这里接到秦凡，会立即赶往机场，坐航班返回悉尼。 在机场候机厅，有凤凰女和宇文向晚接应。 只是辛苦了凤凰女和宇文向晚，为了迷惑对方，兜兜转转，还要在候机厅住一晚。 易良哲身居帮派首位，在港都也经常参加这种酒会。 他和朋友在一起，一边与周围的人交谈，一边用眼睛的余光关注现场。 他只需要盯紧小七即可，至于鲁志文，小七动就说明鲁志文在动。 2号鲁志文谈吐大方，举手投足间尽显世家子弟的风范。 他频频和周围熟悉的人碰杯，相互寒暄。 一个多小时后，2号鲁志文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高脚杯。 他笑着和身边的朋友说了几句，似乎准备上卫生间。 那小七立即跟上。 顿时，易良哲的神经就紧绷起来，他对朋友说了下，也装作要去卫生间。 鲁志文走进卫生间，正好见到有个中年的清洁工在清理便池。 他问道：“喂！便池还没法用吗？” 听到这声音，秦凡当即就有些发怔。 他是见过鲁志文，这声音怎么稍微有点不一样，倒像极了咽喉发炎，很费力说话一样。 来不及多想，便点点头嗯了一声。 鲁志文耸耸肩，微微摇头。 他随手拉开第三个小卫生间门，走了进去，准备在马桶上解决问题。 背对着秦凡，机会就是这里！ 秦凡当机立断冲了过去。 2号还没来得及解开皮带，就感觉背后的门被打开，正要回头，脖颈上就挨了重重一击。 眼前一黑，就栽倒在马桶上。 在那一刹那，他见到偷袭他的正是中年清洁工。 那双眼睛还似曾相识。 很可惜，他根本来不及细想在哪儿见过，就彻底昏迷过去。 中年清洁工，自然是乔装的秦凡。 他见鲁志文向酒店的大厅走来，就赶紧提前来到卫生间。 见鲁志文昏迷，他连忙一把搀扶住。 只可惜，动作再快，依旧让鲁志文的身体碰到了卫生间的隔离板，发出了声响。 小七刚好走到门口，他听到了这声音。 “少爷！少爷？ ！” 他口中叫了两下，却没听见2号鲁志文的答应。 小七迅速地从腰间拔出手枪，躬着身子做出了射击的姿态。 蹑手蹑脚，小心谨慎地慢慢走进卫生间。 顿时，秦凡不敢发出半点声音，他没想到小七的动作会这么快。 小七右手持枪，左手轻轻拉开了第一个门。 里边没有人，他又伸手轻轻拉开第二个门，依旧没有人。 秦凡能听到小七紧张的呼吸声，还有鞋子轻轻摩擦地面的声音。 他知道对方马上会拉开第三个门。 秦凡的眼睛微微眯起，身体紧绷，已经做好了在一刹那进攻的准备。 小七的左手慢慢接近门把时。 就在这时，他的背后传来一道疾驰的劲风。 小七心中一震，连忙回头。 可接着，眼前一黑，就被及时赶到的易良哲偷袭干倒。 易良哲好歹也是暗劲初期，偷袭一个小七还是游刃而余。 他和秦凡还没来得及说话，外边传来两个老外的谈话声，已经由远而近。 两人一打眼色，易良哲连忙将小七拖进旁边的卫生间，迅速关上了门。 当两人刚刚做好这一切。 两个外国人也刚刚走进来，他们在便池一阵宣泄后，才交谈着离开。 等他们离开，易良哲轻轻咳嗽两声，就大摇大摆地从卫生间出去。 秦凡再次看了看鲁志文，确认是对方，便没有多想。 易良哲走到大厅吧台，故意在那里咨询起来。 半个小时后，他见到秦凡从卫生间出来，手中提着黑色的垃圾袋。 不紧不慢地从另一道门离开。 易良哲的一颗心才放进肚子里。 他向吧台的小姐道了谢，正准备回到酒会现场。 忽然，卫生间的方向传来“砰砰砰”三声枪响。 顿时，酒店大厅中的人都有些惊愕，个个东张西望，不知道枪声从哪儿传来。 外边的酒会还播放着欢快的轻音乐。 这沉闷的枪声，反而无法惊动他们。 还不等酒店大厅的人回过神来，又是一声枪响。 这一次，众人听得明白。 霎时，尖叫声一片，纷纷作鸟兽散，寻找可藏身的出处。 “不好啦，有人开枪，有人开枪！” 有慌张逃窜的老外冲进草坪大声喊。 一瞬间，开始还绅士风度的男人们，恨不得长出四只脚。 那些珠光宝气的阔太太们，更是尖叫着抱头鼠窜。 还有几个老外，直接钻进了放置蛋糕的长桌下。 可惜的是大半个屁股还露在外边。 真是顾头不顾腚。 易良哲混在慌乱的人群中，撤离得远远地。 那些负责安保的警署便衣，还有酒店安保，都壮着胆子冲进酒店。 一个个如临大敌一般接近卫生间。 外边的库克，见里边出现混乱，也带人冲了进去。 他们终于在卫生间找到了案发现场。 只见鲁志文斜靠在马桶上，被三枪毙命。 他正对着地上的小七，而小七手中还握着枪，太阳穴有个黑洞洞的枪口，正泊泊流淌着鲜血。 从现场看，那就是小七先射杀了鲁志文，然后又畏罪自杀。 这也是为什么开始听见了三声枪响，最后又听见一声。 第923章 无事不登三宝殿 第923章无事不登三宝殿 直到午饭后，秦凡才告辞离开。 回到董梓柔的别墅。 秦凡发现别墅外停放了一辆香槟色的宾利，车牌不是董梓柔的。 他估计应该是有客人到访。 按响门铃，是凤凰女出来开的门。 “燕妮，柔柔有客人来访？” 秦凡问。 “不是，是找先生你的，是个很贵气的女人，她说在港都时是你帮忙治好的病。” “哦…” 秦凡就有些奇怪了。 对方能找到董梓柔这里，按理说自己应该是有记忆的，可大脑中却没有什么印象。 推开客厅的门，果真见到董梓柔正和一个贵气逼人的年轻女人坐在一起。 那女人的面貌的确有几分似曾相识。 女人见到秦凡回来，她笑吟吟地站起来，“秦先生，你好，还记得我吗？” 听到女人的声音，秦凡的记忆就窜了出来。 是亚洲传统医学论坛上的那个潘柳，因头晕目眩而无法行走。 当时是易舟把她的病作为世界性难题向各国医生求助。 最后的确是秦凡出手治疗好的。 只是当时的潘柳受病痛折磨，显得很憔悴，如今恢复了正常的生活，有些判若两人。 “呵呵，我记起来了，你是潘柳女士。” 秦凡笑着说。 潘柳见秦凡还记得她，高兴地笑了笑。 “嗯，就是我，昨天从电视的新闻中才知道你来到了新国。” “我那时还在外边，只有委托易先生先留住你。” “哦，原来易先生说的就是你啊。 “秦凡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潘女士，快请坐！” 潘柳坐了下来，又继续说：“以前我不知道你和董小姐还是朋友，今天上午匆忙赶回新国，就不请自来了。” 这时，董梓柔在一旁给秦凡介绍。 “秦凡，我给你介绍下，潘柳女士是新国南洋集团的董事长夫人。” “哦，幸会幸会。” 秦凡倒不全是客套话，他还真的听周雨兰提起过。 这新国的南洋集团，涉及的行业非常多，能源、矿产、航空、海运等。 在华夏国内也有不少的大型投资。 这也难怪在港都论坛上看病时，潘柳的身边有好几个人一直紧紧跟着。 “潘女士，现在头晕目眩的病没有复发了吧？” 秦凡问。 “秦先生是妙手回春，从那之后，我就没有复发过。” “说实话，如果不是碰见了秦先生，只怕我至今还卧榻床上，求医无门。” 潘柳至今都充满感激，秦凡治疗好她的病，无疑是让她重获新生。 “呵呵，那只是适逢凑巧罢了，现在见到你很健康，我也为你高兴的。” 秦凡说。 作为医生，最大的成就就是见到病人能完全康复。 三人在客厅随便闲聊了一会。 潘柳才说出前来拜访的重点，想邀请秦凡和董梓柔一起共进晚餐。 还说她的丈夫楚宁强非常希望能见到秦凡。 盛情之下，秦凡也只能答应。 约好了地点和时间，潘柳就告辞离开了别墅。 董梓柔目送潘柳的车离开。 开着玩笑，“秦凡，没想到你还是大名人嘛，连潘柳都要亲自前来拜会你。” 秦凡哑然失笑，“柔柔，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哦，难道潘柳还有其他的事？” “肯定有的，只怕还是非常棘手的。” 秦凡点点头，目光显得很睿智。 反问道：“你们以前的关系很好吗？” 董梓柔摇摇头，“只能算是有一面之缘，相互认识吧。” 秦凡又是笑了笑。 “你们虽然没有什么交情，但总算是认识的，按理说她找你来说是最好的。” “但是她却委托了易先生，因为易先生和我是同行，比较容易沟通。” “她又风尘仆仆地从外地赶回来，说楚宁强想见我。” “如果只是为了感谢，似乎完全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吧。” 董梓柔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今天下午，潘柳亲自登门拜访，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哎呀，秦凡，早知道很棘手，我们就不应该同意下来。” 董梓柔说。 秦凡摆了摆手。 “没关系的，既来之，则安之吧，盛情难却，咱们也不便推辞。” 下午六点。 按照约定，董梓柔和秦凡前往了莱帕特大酒店。 报上潘柳的姓名，就有服务小姐引导两人坐电梯上到三楼。 踩着淡绿色地毯，来到一个雅致的包间。 服务小姐帮忙推开了包间的房门。 潘柳和楚宁强早就到了，正坐在大包间的小沙发上。 楚宁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脸色红润有光泽，眼光很犀利。 一看就是商海的成功人士。 “哦，是秦先生和董小姐到了。” 潘柳从沙发上站起来迎接。 楚宁强听到妻子的提示，面带微笑地从沙发里走出来。 主动伸出热情的双手，握住秦凡的手上下晃了晃。 “欢迎你啊，秦先生，我早就听潘柳提起过你，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当面感谢你。” “今日有机会一见，这全是托了董小姐的福气。” 秦凡微微一笑。 “呵呵，幸会幸会，楚董太客气了，我虽然在华夏，对贵公司大名也是如雷贯耳的。” 听到秦凡这么说，楚宁强心中很高兴。 “秦先生，董小姐，快请坐！” 楚宁强邀请两人入坐，还非要秦凡坐在了面向房门的一方。 在传统中，这个位置也叫上位。 一番推让后，秦凡也只能坐下。 餐桌非常大，足可容纳十几个人同时用餐。 但今天楚宁强只招待了秦凡和董梓柔。 潘柳对服务小姐点点头，示意对方可以安排上菜了。 没一会，就有服务小姐陆续端上来各种佳肴，满桌子的生猛海鲜。 种类非常多，但每一种菜份量不多，主要以品尝为主。 即便是如此，也让人眼花缭乱。 酒过三巡后，楚宁强和秦凡碰了碰杯子，开始说到正题上。 “秦先生，你是来自华夏的正统中医，我今日有一事相求啊。” 秦凡不知道具体情况，他也不好表态，只有静等对方的下文。 楚宁强见秦凡不说话，只有继续说：“是因为我老父亲的病。” 提到这件事，楚宁强的心情似乎就变得非常不好。 潘柳连忙补充。 “秦先生，他们父子的关系特别好，我们前几天去外地，也是寻求治疗方法去了。” 秦凡点点头表示理解。 “楚董，潘女士，你们的父亲到底是什么病？” 楚宁强重重地叹息一下，“不瞒秦先生，我父亲已经是肺癌晚期。” “我也知道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已经是回天乏力。” “不过，我只想尽可能的多让老父亲活上一些时日，让他少受一点罪，多让我尽尽孝道。” 第901章 余波未了 第901章余波未了 话说秦凡从侧门出去，不慌不忙地上了一辆车。 车门一关，便飞快地驶离了万豪大酒店。 开出了几条街，还能听见阵阵警笛声。 小车停在了一栋小楼前，几人走了进去，不一会，从地下车库再次开出一辆车。 飞快地向机场而去。 秦凡已经换上衣服，缷下了胡须，恢复了本来的面目。 一切都按照事先的计划进行。 冷崇他们也没有具体问细节，只要秦凡平安出来，那就说明一切都很顺利。 其实，在小七出现时，秦凡便临时改变了主意。 在浑厚的功德之力加持下，只用了短短十几分钟就以一针见阴阳中的阴阳颠倒之术，彻底改造了小七。 临走时，才发出让小七射杀鲁志文，随后自杀的指令。 可以说，从进入万豪，再到撤离，无论是秦凡的出击，易良哲的策应和易恒他们的接应，整个过程都是无懈可击。 除掉了鲁志文，等于说小文的大仇报了一大半，只剩下一个左信。 秦凡心中的压抑终于获得了一丝释放。 而机场候机厅中的凤凰女和宇文向晚一直是坐立不安。 虽说有易良哲和易恒他们配合，但这种煎熬依旧让两人如坐针毡。 他俩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数着一分一秒的度过。 眼巴巴地把目光投向入口处。 直到秦凡的身影出现。 两人的一颗心才终于放进了肚子里。 双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个笑，一个点头。 用这种默契的肢体语言传递着要表达的意思。 一个多小时后，从墨尔本飞往悉尼的航班准时起飞。 万豪大酒店的酒会也因2号鲁志文的死亡而匆忙结束。 易良哲和朋友随混乱的人流撤出了酒店。 随后前往了机场，在那里和易恒、冷崇、石民会合，坐航班直飞港都。 在马来西亚有座美丽的城市，名叫槟城。 说起这槟城，是闻名遐迩的美食城，它是全球有名的吃货天堂。 在槟城这个地方，无论是装修豪华的大餐厅，还是市井里的各式各样小吃。 五花八门的食材，各种不同的风味，让前往的游客是流连忘返。 在槟城的市郊区，有一处私人度假村。 左信刚刚进入午休，却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他摸索着一看，发现是库克的号码，当即就微皱眉头。 说实话，他很不喜欢这些外国佬。 心中很是奇怪，怎么不是小七打过来。 按下接听键凑到耳边，“库克，有什么事啊。” 耳边传来的不是库克谦恭的声音，而是惊慌失措。 “左叔，出大事了！少…少爷在酒会上遇刺，被小七射杀！” “你说什么？ ！” 左信赫然睁开眼睛，瞌睡一下子就没有了，翻身从床上爬起来。 “少爷被小七打死了，连中三枪，小七已经畏罪自杀。” 库克又重复了一遍。 “小七…小七死了！” 左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边的库克听到左信的话，更是满头雾水。 左信没有第一时间关心“鲁志文”的生死，反而是关心小七。 “是，是的。” 库克说。 左信心中很痛惜，足足愣了一分钟，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小七是他在澳洲亲自培养的，忠心耿耿，为人机灵。 他根本不相信小七会刺杀2号鲁志文。 连2号鲁志文是影子一事，都没有告诉小七，就是要小七自身不露出半点破绽。 左信又问：“华夏过来的那两人呢？” “哦，兄弟们是亲眼见到他们进入候机厅，直到当天的所有航班起飞，也没有再出现。” “那现场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左信追问。 “没有任何发现，我们的保护很周密，出事地点是在酒店的卫生间。” “最后一个走出卫生间的是酒店的清洁工…” 左信重重地坐在了床边，以他敏锐的嗅觉，立即就知道中了计。 “左叔，我们现在怎么办？ 少爷这一出事，墨尔本是群龙无首，可能会出大事的。” 左信想了想。 “我一会给你打电话，你先稳住目前的局势，告诉各方，一切还在少爷的掌控中。” 他说完就直接挂断电话，留下一脸懵逼、无奈的库克。 气得那边的库克对着手机咒骂，“还少爷！少爷都他妈的见上帝去了！” 只可惜，他的这种咒骂只有在背后发泄罢了。 左信匆忙出门，来到了度假村的另一栋小楼。 他敲了敲房门。 没一会，有人出来，赫然是穿着睡衣的鲁志文。 看样子也是刚刚在午休。 “少爷，墨尔本那边出事了。” 左信说。 鲁志文皱了皱眉毛，“进来说吧。” 他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端起了茶几上的茶杯。 “你也坐吧，出什么事啦？” 左信哪敢真的坐下，拱手道了声谢，才说到正题上。 “库克刚才打来电话，说小七杀死了2号，最后还畏罪自杀。” 正要喝水的鲁志文，忽然听到这个消息。 忍不住手中一顿，茶水都差点溢出来。 他倒不是为2号的死震惊，而是因为小七的反常行为。 正因为小七忠心耿耿，才特意安排在2号身边，这样可以利用小七的忠心来掩盖2号身上的小瑕疵。 左信躬身将听来的消息大致做了个汇报。 鲁志文的眉毛紧锁，深深地陷入沉思中。 小七反水杀死2号，打死他也不会相信，可怕的是对手的心思缜密。 半响，鲁志文自嘲道：“说实话，不知道是我们笨，还是他太聪明。” “明明我们怀疑是声东击西，竟然最后还是中计了。” “只是我想不通，他是用的什么办法让小七反杀的2号。” 左信一怔，他还真没有去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少爷…会不会是降头术这类的手段？” 鲁志文心中一凛，他想到当初的权芳也是背叛了母亲。 暗忖：“难道他的背后真有高人相助？ 还是他自己掌握了某种神秘力量？” 见鲁志文迟迟不回答。 左信又连忙提醒，“少爷，2号一死，墨尔本是群龙无首，局势有些蠢蠢欲动，你看怎么办？” 鲁志文看了左信一眼，喝了一口茶水。 “2号只是影子中最差的一个，死了就死了，但墨尔本是我们的大本营，暂时不能有失。” “你去夫人那边，带上影子和蔡海月回墨尔本一次。” 左信一听，顿时就明白了鲁志文的意思。 只要鲁志文再次出现在墨尔本，所有的蠢蠢欲动都会偃旗息鼓。 “是，我立即动身！” 鲁志文点点头，挥手示意左信退出去。 第924章 肺癌续命 第924章肺癌续命 董梓柔听到楚宁强的话，小脑袋中顿时闪现一个词语。 续命！可这行吗？ 一般到了癌症晚期，几乎都是阎王要你三更死，决不留人到五更！ 秦凡也是皱起了眉毛。 他只想到可能很棘手，没想到竟然是如此一个难题。 哪怕他的医术通神，有些事情也是不可违。 小文死在他面前，他不想救吗？ 肯定想！可依旧是没有办法。 “秦先生，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我只想请你去看一看。” “如果真的是没有办法，那我也只能认命了。” 楚宁强恳请道。 董梓柔看了看秦凡，她知道秦凡心地善良，可这种续命的事，的确是不好办。 秦凡还是很赞赏楚宁强的孝心。 便说道：“楚董，潘女士，你们都不要着急，先把楚老先生的具体情况给我说说。” 见秦凡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要了解具体情况。 楚宁强便知道大有希望，“哦，我把我父亲的检查报告带来了一份，请你过目。” 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资料。 秦凡接过去仔细地看起来。 楚宁强的父亲名叫楚立世，现年70岁，是去年年底才发现的癌症晚期。 西医名叫原发性右上肺支气管鳞腺混合型肺癌。 经过了四个疗程的化疗和一个疗程的放疗。 现在发展到四肢乏カ、动则气喘，出现了反复咳嗽咯血。 血块中出现了坏死组织及瘀块，右侧胸背疼痛，低热，有前列腺肥大史，小便余沥难尽。 秦凡看着这检查报告，心中都是一沉。 这几乎就是一个积重难返的状况。 简单一点，那就是只能等死，生命是屈指可数。 他看到最后一张检查报告，上边有一行字，“右上、中肺叶不张，b超提示右下胸腔有少量积液”。 “楚董，这个透视的胸片呢？” 秦凡忽然问。 楚宁强一怔，接着就苦笑。 “胸片太大，我没带过来。” 秦凡点点头，“你们没试过中医吗？” “还没有，唉！海外的中医良莠不齐，如果我父亲的身体还能坚持的话，我早就前往华夏了。” 楚宁强说。 他顿了下，又说道：“像易先生这样的中医，都已经算是很好了，但也没有治好我太太的病。” 秦凡呵呵笑起来。 摆摆手，“楚董，话也不能这么说，就是在华夏，中医人同样是良莠不齐。” “每个医生的侧重点不一样，就好比你的生意，是无法精通各行各业。” “我只是凑巧多知道一点罢了。” 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易舟没有跟他提潘柳找他的真正目的。 原来是楚宁强根本没有告诉易舟，也就是说楚宁强对易舟的医术没有太大的信心。 “秦先生，我父亲的这个病还有没有希望？” 秦凡想了想，“单从西医方面的检查报告来看，算是积重难返。” “这样吧，我先诊断一下再说吧。” 他没有把话说满，留了一手。 但董梓柔却注意到了秦凡看到最后一行字的表情。 她心中认为，或许秦凡是看到那行字，才感觉要上手诊断的。 还别说，董梓柔是真的猜对了。 西医和中医虽然在注解上用词不一样，但从检查报告上，秦凡还是基本能判断出楚立世目前是什么状况。 不过，任何病情都必须辩证治之。 听到秦凡同意前去看一看，楚宁强心中大喜。 “谢谢秦先生，不管最后行不行，我夫妻俩都是感激不尽！” 他和潘柳都端起了酒杯。 秦凡笑着说：“楚董和潘女士的孝心可嘉，诚挚感人。” “我既然遇上了，也就尽一尽绵薄之力。” 双方约定了一个时间，明天前往楚宁强的住宅。 这顿饭吃了两个小时，才各自散去。 第二天上午，依旧是潘柳坐私家车前来接的秦凡。 她还盛情地邀请董梓柔同行，顺便到楚家坐一坐。 秦凡心中好笑。 潘柳拉上董梓柔，这是有意交好。 小车载着几人来到郊区的一处住宅，一栋大别墅旁紧临几栋小别墅。 别墅外是绿茵茵的大草坪，有人工假山和喷泉，还有不少造型别致的绿植盆景。 车子一停下，就有佣人跑过来拉开了车门。 “秦先生，董小姐，两位请！” 潘柳客气地邀请。 在她的引领下，秦凡和董梓柔跟着走进别墅。 “哦，秦先生，董小姐，辛苦你们了。” 楚宁强从沙发后走出来。 双方握手寒暄几句，楚宁强说：“潘柳，你陪董小姐去参观一下吧，我带秦先生过去。” “嗯，董小姐，我们到那边去走一走吧。” 潘柳点点头，就带着董梓柔去参观楚家的别墅。 其实，参观也就半个小时，主要是两个女人可以说说话，顺便加深一下联系。 “秦先生，请跟我来。” 秦凡又跟着楚宁强走进旁边的一栋小别墅。 还没走进，就偶尔听见了咳嗽声，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消毒药水味。 “董事长！” 有个中年人在卧室中。 这是楚家的管家，叫楚江。 楚宁强颔首道：“我请到秦先生过来看一看，老爷子情况怎么样？” “和昨天差不多，肢软无力，咳嗽带血。” 楚江焦虑地说。 床上的楚立世两眼紧闭，他其实是醒着的，但因为久病，不想睁眼，更没有精神来说几句。 楚江轻轻挪过一把椅子在床前。 秦凡坐下，将楚立世的手腕从薄被子下拿出来，触手的皮肤温度很低。 他搭上脉搏，开始仔细地诊断。 品脉一会，秦凡便放开了手腕。 低声问：“老人家，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楚立世勉强地动了下脑袋，眼睛睁开一条缝，很费力地说：“能…” 声音是极其微弱，不注意根本听不清。 “你不要说话，把嘴张开，我看下你的舌苔。” 楚立世很迟缓地张嘴，把舌头伸出了一小半。 秦凡给楚立世紧了紧薄被子，“可以了，老人家你好好休息。” 他便带头走出了卧室，楚宁强和楚江都连忙跟上。 秦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沉思不语。 见他在思忖，楚宁强和楚江都不敢随意出声。 房间中静悄悄地。 半响，秦凡才抬起头，“楚董，完全治疗好非常困难。” “但如果要让老人家缓解痛苦，多活上一些时间，这个还是能勉强做到，只是我在新国的时间不多啊。” “这个调理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需要一位懂中医的人来具体操作” 一听秦凡说有办法，楚宁强的心中一松。 当下就征询秦凡的意见，“那我把易先生请过来？” 其实，秦凡的本意也是要让易舟过来，这件事易舟来做是最佳的人选。 第925章 追踪槟城度假村 这个想法，秦凡自己却不能说出来。 现在见楚宁强主动提议。 他便说道：“行，楚先生可以请易先生过来，我把有些注意事项要给他交代清楚。” 楚宁强立即对楚江说：“你去请易先生过来下。” 楚江点点头，转身就出了门。 秦凡和楚宁强在等待中，又闲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几十分钟后，易舟就匆忙赶到。 当听说秦凡要对一个肺癌晚期的病人开药续命，易舟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简直就是传说中逆天改命的行为。 不过，他心情还是非常激动。 秦凡同意他过来，肯定会把治疗思路，用药思路详细地告诉他。 这无疑是秦凡在将治疗类似病患的医术传授给他。 后期还让他来负责实际的治疗，楚家又怎么会亏待他呢。 所以说秦凡这是送了他一个天大的好处。 秦凡自然明白易舟有些激动的心。 他温和地笑了笑。 “易先生，我在新国停留的时间不多，楚老先生的病，在后期还需要麻烦你来亲自操作。” “易先生，烦你协助秦先生，楚某感激不尽。”楚宁强说。 易舟有点受宠若惊。 “呵呵，董事长客气了，有秦先生亲自把关，我愿意一试。” 楚宁强点点头，就把目光投向了秦凡。 秦凡这才说：“易先生，你先去给楚老先生诊断下，出来我再告诉你。” 易舟便明白了秦凡的用意。 中医四诊无论在何时都是非常有必要，只有自己了然于胸，才能做到心中有数。 换句话说，只有易舟清楚四诊的诊断结果，他才能掌握后期的恢复情况。 简单的四诊花不了多少时间，没一会，易舟就再次走出来。 秦凡没有出声，而是等待易舟的提问。 “秦先生，楚老先生是血证与瘀证同时出现，如果用活血化瘀的药…恐有不妥啊。” 秦凡点点头，这说明易舟对楚立世的基本症状还是判断准确的。 癌症一词是西医的叫法，在中医里就是恶性肿瘤。 中医治疗上，只要见瘀证必用活血化瘀的药，这是一个不变的思路。 易舟虽然看出病情，但显然落入俗套中。 秦凡说：“楚老先生的这种情况，算是比较特殊的个例。” “有瘀必须用活血化瘀的药，这也不是固定的模式，我们要透过症状看其根本。” 易舟消化了片刻，“秦先生，你的意思是出现瘀证、血证的本质。” 秦凡又是点点头，看来易舟的悟性还是不差。 “刚才你和我都进行了四诊，楚老先生是四肢乏力、动则气喘。“ “当问诊时，说话是有气无力，这都是肺脾气虚的表现。” “咯血带瘀块、舌质暗红，这很明显是内有瘀毒内结。” “从上述的症状，我认为主要的病机是在气虚，气虚则气不摄血而见咯血，气虚则血行不畅致血瘀。” “在治疗上应以益气为主、化瘀解毒为辅…” 易舟的耳朵听着秦凡分析，在心中却把秦凡的话反复咀嚼，仔细体会。 最后点点头，“秦先生，你这个思路很有道理，只要做到益气摄血、益气化瘀，病情还是大有希望扭转。” 楚宁强和楚江不懂中医，只能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着秦凡和易舟讨论。 见易舟明白了治疗思路。 秦凡这才提笔写下一个处方。 这剂药方，以益气健脾，温肾阳、暖脾阳为主，同时还要活血止痛，解毒化瘀。 整个药方中只有一味活血的药。 秦凡又把组方的理由毫无保留地告诉易舟。 易舟是全神贯注地听着，唯恐漏听一个字。 最后还小心翼翼，如同宝贝一般抄录了一份处方。 这个续命的处方，他决定要好好珍藏起来。 这一幕，让一旁的楚宁强和楚江看得目瞪口呆，要知道易舟的年龄也是五十几岁的人。 秦凡是看在眼中，笑在心里。 他又把后续的注意事项进行了一些交代，让易舟随时和他联系。 易舟道谢后，就告辞返回医馆准备药剂去了。 中午，楚宁强和潘柳在家中设宴款待了秦凡和董梓柔。 下午，两人才返回家中。 “柔柔，明天我就回去了，要先去马来西亚。”秦凡说。 “哦…” 董梓柔脸色一滞，心中还是非常不舍。 “好吧，我也不留你了，雨兰姐现在有身孕，也需要你在身边的。” “等宝宝出生时，一定要告诉我。” “嗯，你在国外，自己要多保重。”秦凡又开了个玩笑，“早点找个人把自己嫁了吧。” 顿时，董梓柔就翻了个白眼。 第二天上午，董梓柔和辛若花亲自送秦凡三人去机场。 当秦凡要进入候机厅时，董梓柔忍不住喊了一声。 “秦凡！” 秦凡听到声音，回过头来。 “你…你保重！”董梓柔的手在胸前晃了晃。 秦凡露出温和的笑容，点点头，就消失在入口处。 董梓柔咬了咬嘴唇，一言不发地回到车里。 辛若花连忙跟在后边。 在车门关闭的刹那，董梓柔就猛地扑在辛若花的肩膀上大哭起来。 辛若花心中暗叹，只能拍着董梓柔的香肩默默安慰。 从新国有直飞槟城的航班。 只花了不到2个小时就抵达槟城。 三人先找了个酒店把住宿安排好，才按照辛若花的回忆打了个出租前往。 这个私人度假村，并不难找。 就在槟城的郊区，出租车将三人送到一个岔道便不再行驶。 “先生，顺这条路往前500米就到了。”出租车师傅说：“这里是私人路段，我就不进去了。” “好吧，谢谢你啊。” 付了车费，三人就下了车。 所谓的私人路段，只是一条5米宽的小柏油路。 其实，秦凡来这里只是想碰碰运气。 以鲁志文的狡猾，不可能有重要的线索留下，但雁过留痕，一些蛛丝马迹还是可能存在。 500米的距离没有什么人阻拦。 道路两边是低矮的灌木，靠后一点，每间隔十米远就是一棵粗壮的黄桷树。 枝叶茂盛，树冠像一把大伞，让小道显得很幽静，很凉爽。 茂密的枝叶间偶尔还传来鸟儿的鸣叫声。 远远地就见到一扇大铁门，地上的轮胎痕迹很陈旧。 再一看铁门，竟然是从外边加了一把拳头大的铁锁。 “咦，先生，好像有段时间没人住了。”凤凰女说。 宇文向晚从铁门的缝隙往里边看了看，还真是空荡荡的。 死寂的可怕。 秦凡想了想，“找个地方我们进去。” 宇文向晚嘿嘿一笑，伸手用力一拽，那把大铁锁“咔嚓”一声就强行拉开。 凤凰女咯咯直笑。 “先生，你怎么能翻墙而入，请吧。”宇文向晚笑着说。 秦凡笑着摇摇头，就带头走了进去。 第902章 号鲁志文 第902章5号鲁志文 他来到这槟城有几个月了，买下了这个度假村遥控指挥。 肖莺莺先是去米国寻求治疗不孕的问题，无果后也来到了这度假村。 一直还在暗中训练留下来的影子。 说实话，2号的死不会令他惋惜，那是第一轮考试中最差的一个影子。 但在鲁志文的余威下，也能够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可秦凡竟然能在不知不觉中让忠诚的权芳、小七都先后背叛。 这种神秘莫测的手段，着实令鲁志文很是忌惮，还感到背脊阵阵发寒。 假如某一天，身边的人也来个反杀，那可真是防不胜防。 左信自然不知道鲁志文的担忧，他径直向度假村的后边走去。 最后边还有两座小木楼，这是整个度假村的禁地，任何人不能涉足。 鲁志文和左信早下了死命令，谁要是好奇闯入这里，不管是谁，直接击毙。 因此，这里成了整个度假村最森严，最神秘的地方。 在右边的木楼外，孔鹤和孔灵忠诚地守在那里。 两人在京城完成了对王毅的暗杀，彻底取信了鲁志文。 随后又保护肖莺莺前往米国就医，来到槟城后才知道还有影子这个计划。 在木楼的大厅中有五个人，他们的面貌都是鲁志文。 从胸前的数字看，是1-6号的影子，只是现在缺少了2号。 此时的五人都恭恭敬敬地聆听肖莺莺的训话。 虽然已经训练了好几个月。 放出去也能够达到以假乱真，但只要仔细留意，还是会发现其中的破绽。 这才有了2号慌称声带受损的借口，一个人无论面貌如何相似，说话的语气、神态，眼神那是一个人的精髓。 肖莺莺是最熟悉鲁志文的，所以对细节的训练也最得心应手。 她在房间中指点几人，坐在那里姿态优美，她就是这个组织中的王后。 五个影子都是低眉顺眼，不敢直视肖莺莺。 但有一个影子，眼睛的余光却是看着肖莺莺的那双高跟鞋。 他知道鞋子的里边是一双葱白如玉的小脚丫。 他是影子中的5号，也是训练中成绩最好的一个。 有一次，为了验证5号的训练成绩。 特意在没有通知的情况下，让5号出现在左信和孔鹤他们面前。 5号和左信、孔鹤交谈了半个多小时。 左信是丝毫没有察觉出一点破绽，5号的表演几乎已经达到无可挑剔的地步。 正是5号很优异，深受鲁志文和肖莺莺的重视。 这时，外边有人敲了敲门。 接着，左信就推门进入。 五个影子见到是左信，都连忙躬身，声音如同一人。 “左叔。” 左信微微点头。 他几步走到肖莺莺身边，“夫人，我要挑选一个影子前往墨尔本。” 影子们闻言，身形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滞。 他们都知道2号那个倒霉蛋早留在墨尔本。 如今左信再次前来挑选影子，不用说也是2号出事了。 肖莺莺看了左信一言，眼睛中带着几分询问。 左信微微点头。 肖莺莺把目光投向了五个影子，盘算着让谁去。 这时，5号主动上前一步，躬身道：“夫人，我愿意前往墨尔本。” “你…为什么？” 肖莺莺问。 说实话，谁都知道，出任务就面临随时有风险。 5号明知很危险，还主动要求前往，这有点令肖莺莺意想不到。 说实话，5号是其中最出色的一个，肖莺莺是想留着给鲁志文贴身保命用的。 “夫人，从我接受这个影子开始，我的命就是少爷和夫人的。” “如今墨尔本需要我，在下义不容辞，愿为少爷和夫人排忧解难。” 5号谦卑地说。 肖莺莺点点头。 5号的这几句话听起来很舒服，还非常忠心。 “夫人，我看就5号吧，实地锻炼，更有助于今后的任务。” 左信也表示赞同。 肖莺莺便点点头。 叮嘱道：“嗯，那就去吧，5号你要记住我说的那两处破绽。” “是，谢谢夫人的指点，我会很注意的。” 5号躬身说。 肖莺莺挥了挥手，示意左信带着5号离开。 转身的刹那，谁也没有注意到，5号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从木楼一出来，5号就挺直了腰板。 冷酷的表情，倨傲的神态，活脱脱就是一个鲁志文。 转眼间的角色转换，这是训练时的要求，一言一行要绝对符合鲁志文的行事作风。 只是对左信的态度比较谦和罢了。 没一会，他就和左信、蔡海月前往了机场。 蔡海月目前还只是外围骨干，对很多事情并不知道。 而另一边，经过一个小时左右的飞行。 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乘坐的航班降落在了悉尼的机场。 又搭乘出租车前往了四季酒店。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各自住下。 秦凡先到董部长那儿进行了销假，时间才刚刚下午六点钟。 第二天，是整个团队修整，算是自由活动时间。 秦凡哪儿也没去，他一直在等易良哲的电话。 直到快天黑时，易良哲才打来电话报平安，说他和易恒等人已经平安返回港都。 还跟秦凡说了说后边发生的事。 秦凡这才彻底放心下来。 晚上，团队的领导们都陆陆续续回到酒店，大家都多少买了一点东西带回家。 毕竟走出国门并不是随时都有的事。 18号上午，华夏这边的出访团，就乘坐航班返回京城。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也同时坐了本次航班。 三人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的11点钟。 匆忙洗漱后，就各自休息。 一大早，当秦凡和周雨兰走出房间，来到前院时，当即就怔住。 院子中除了父母，还有爷爷，韩灵。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早就起来了。 见到秦凡过来，众人的聊天都停止下来，而是望着他。 秦凡便知道众人已经从凤凰女口中知道了墨尔本的事。 其实，他心中一直犹豫着该不该告诉爷爷姜城的。 “小凡，小燕妮说的是不是真的？” 姜城却先是开口问。 秦凡只有点点头，“嗯，他死了。” 姜城点点头，脸上是波澜不惊。 “嗯，血债要血偿，你要记住，我们姜家的族谱上早就没有这个人。” “爷爷，对不起，是我多虑了。” 秦凡说。 “姐夫、燕妮姐、向晚，谢谢你们！” 韩灵抚摸着隆起的小腹。 秦凡微微一笑。 “不说这些，还有一个左信，我们迟早要找到他的。” “姐夫，首恶已除，就不要太勉强了。” 韩灵懂事地说：“这样太冒险了。” “放心吧，我有分寸，你和雨兰现在都有身孕，要安心养好身体。” “我可是盼着当姨父的，当然，我还希望雨兰能生个女儿。” 秦凡岔开了这个有点沉重的话题。 众人都笑了起来。 槟城，从郊区的私人度假村中驶出两辆迈巴赫。 鲁志文今天要陪肖莺莺前往槟城最大的寺庙极乐寺。 第926章 贼人行踪 第926章贼人行踪 宇文向晚把铁门关上，又伸手从缝隙中将铁锁挂上。 度假村中的确人去楼空，房子前的椅子上都布满了灰尘。 秦凡看了看前院的布局，就向其中最大的一栋三层小楼走去。 从窗户看进去，里边的沙发、家具都套上了防尘罩。 门同样是锁上的。 这自然难不到宇文向晚，在绝对暴力下，都如同纸糊一般。 “这大概就是鲁志文住的地方。” 秦凡说。 他猜得一点也没错，作为首脑，不可能不住最大最舒服的地方。 “我们抓紧时间，都分开找一找，有发现就喊一声。” 秦凡说。 三人便各自散开。 秦凡直接上了二楼，宇文向晚在一楼，凤凰女去了三楼。 结果一番查找下来，什么也没有。 三人也不气馁，依次把前院的房间都光临了一遍，一些死角都找了找。 “呵，收拾得还真干净，我们到后边去看一看。” 秦凡说。 辛若花的回忆，是从最后边逃出来的。 沿着一条小道向前，地面的砖缝已经长出不少小草。 没一会就到了后边。 推开其中一栋小木楼，映入眼帘的是个比较大的客厅。 沙发是用防尘罩罩住，一个角落中还有五把椅子。 正对沙发的墙上没有电视，而是一张很大的投影幕，差不多有140英寸。 “先生，你看这里还有几个水杯。” 宇文向晚说。 秦凡和凤凰女都走了过去，在饮水机旁，有个放置水杯的托盘。 里边有五个玻璃杯子，奇怪的是每个杯子上都有一个编号。 “1、3、4、5、6，先生，怎么没有2号？” 凤凰女奇怪地问。 “呵呵，肯定是打烂了吧。” 宇文向晚说。 三人顺楼梯上到二楼，这里是住宿的地方，从使用过的痕迹判断。 只有五个房间曾经有人住过。 里边自然是什么都没有。 三人再次走出小木楼，在左边就是一排小木屋。 凤凰女说：“估计辛姐和董小姐就是被羁押在这里。” 三人找过去，果真见到有两间木屋的窗户是从外边用钉子封死了的。 屋子中的摆设和辛若花的描述是一模一样。 “走吧，可能找不出什么线索了。” 秦凡说。 其实，这早在他的预料中，即便是有人看守，也是问不出有价值的信息。 三人只能走出度假村。 宇文向晚将铁门关上，又将铁锁挂上，还用手使劲捏了下。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汽车的发动机声音，正由远而近。 三人对视一眼，跳过路边的小灌木，向后边的黄桷树躲去。 刚刚藏好，就有两辆车停在了铁门前。 秦凡悄悄看去，前边是辆皮卡车，后边是一辆大面包车。 从皮卡车上下来一个壮汉，手中拿着一串钥匙。 口中叫嚷道：“都快点，都快点，早点完工早点回家。” 在他招呼同伴时，又陆续下来十几人。 他们有说有笑的，语言是带着浓浓尾音的华夏语。 在马来西亚和新国，官方语言一般都是马来语和汉语，其次才是英语。 秦凡三人只要仔细听，还是能基本听懂。 这些人又从皮卡车后边拿下来扫帚、铁锹、绿化用的大剪刀等工具。 看样子这是一群前来打扫卫生的人。 “老大，听说这度假村是急转，老板这次捡了个大便宜。” 有个瘦子对壮汉说。 “呵呵，捡没捡便宜，不是你我操心的，这些华夏人有的是钱。” “我听老板说，这些人只住了半年不到，好像又前往了旁边的国家。” 壮汉走到铁门前，找出钥匙要打开铁锁。 可钥匙只能塞进去一半。 听到两人传过来的对话声，秦凡的眸子闪了闪。 壮汉反复试了好几次，都没法打开大铁锁。 气得使劲地踹了一脚铁门，“妈的，真是活见鬼了，那天我明明亲自锁上的。” 凤凰女看了宇文向晚一眼，后者做了个无辜的表情。 那把铁锁在宇文向晚强力捏一下，锁芯早就卡死，钥匙当然塞不进去。 “快来个人，把锁砸开。” 壮汉大喊。 立即有人走上前，从车上找到工具，哐哐哐地开始砸起铁锁。 没一会，铁门就打开了，那些人鱼贯而入。 驾驶员把车开进了度假村，就把铁门关上。 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这才从树林中走出来，快速地离开。 回到正道上，拦下一辆出租返回了酒店中。 一路上，秦凡都没有说话，他脑海中一直在回想壮汉刚才说的话。 其中隐约提到华夏人去了旁边的国家。 他之所以没有上前问，不用想也知道，鲁志文和左信是不可能透露具体地点的。 从地理位置看，马来西亚的邻国有泰国、新国、印尼、菲国、文莱。 这个范围就太大了。 不过，至少知道鲁志文就在其中的某个国家中。 回到酒店的房间，还没来得及喝口水，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闪烁了几下。 秦凡拿起来一看，是有微信消息。 这一次倒是易良哲发过来的几张图片。 从照片的时间看，是前几天拍下来的。 距离比较远，人影显得有些小，放大来看，还真是鲁志文。 从两边的时间来看。 毫无疑问，墨尔本出现的鲁志文同样只是替身。 货真价实的鲁志文一直逗留在东南亚一带。 没一会，易良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老弟，你看了没有？” “已经看了，这个应该也是替身。” 秦凡说。 “哦，你怎么能确定？” 易良哲有点奇怪。 “易老哥，我现在就在马来西亚，今天才从新国赶过来。” “嗯，我知道，是因为董梓柔小姐的事吧。” “呵呵，表面上是，其实也是涉及到鲁志文。” 秦凡说。 接着，他就在电话里把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说。 “易老哥，你不给我打电话，我也会给你打过去。” “那些打扫卫生的人无意中提到一个信息，说鲁志文有可能去了马来西亚附近的邻国。” “从这点上，我感觉完全是可信的，鲁志文放出了替身，他就不会停留在墨尔本。” 易良哲在电话那边思忖了片刻。 “嗯，有些道理，只是这个范围比较大，要花上一点时间来排查。” “我要先查到他们的航班信息才行。” 从马来西亚这里入手开始查询，这是最直接的办法。 青帮在东南亚一带最有人脉，放着捷径不走，那就太浪费时间了。 “行，多谢易老哥了。” “哈哈哈，这没什么，闲着也是心慌，你给我找点事情做，我是求之不得。” 第903章 向晚长大了 第903章向晚长大了 这是当地香火最旺的庙宇，融合了华夏、泰国和缅甸三种不同的建筑风格。 迄今已有100多年的历史，是马来西亚重要的佛教寺庙。 肖莺莺受伤不能怀孕，这已经是医学上的断定。 可人就是这样，到了什么办法都没有的情况下，就会将渺茫的希望寄托在菩萨和高人的身上。 哪怕肖莺莺从小在医学世家长大，也不例外。 鲁志文心疼肖莺莺，明知道是不可违，但还是耐着性子一同前往。 为表示心中的虔诚，车子只到了山脚，便徒步上山。 孔鹤和孔灵带着人将鲁志文和肖莺莺保护在中间。 拾阶而上，沿途的建筑是五彩缤纷，鳞次栉比，周围的植被茂密，各种鲜花盛开。 在寺庙前，要经过一个放生池。 就在这时，鲁志文的身子一顿。 因为他见到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正在投食喂鱼。 女子的身材是曼妙挺拔，头戴一顶浅色的遮阳帽，浅粉色的薄外套系在小腰，紧身的蓝色牛仔裤，搭配一双运动鞋。 显得健康、阳光、美丽。 肖莺莺顺着鲁志文的目光看去，当即也是愣住。 那女子不是别人，而是他们都熟悉的国际巨星董梓柔。 鲁志文和肖莺莺可不会忘记，当初在国宾馆中，董梓柔是秦凡的红颜知己。 只是没想到，董梓柔长期定居新国，今天却在槟城巧遇。 鲁志文回头对孔灵耳语了几句，便和肖莺莺继续向寺庙深处走去。 孔灵安排了几个人留下来。 这时，辛若花拿着两袋鱼食走了过来。 “梓柔！给你。” 她将鱼食递给了董梓柔，后者接了过去，撕开封口，又喂了起来。 水中的鱼儿很快就聚集在一起，争抢着从天而降的食物。 发出啪啪的声音，一点儿不怕人。 董梓柔和助理辛若花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远远地监视她们，玩得开心极了。 同一时间的扁鹊堂中。 “灵儿，上午你跟我一起去下边的分店检查。” 秦凡叫住了韩灵。 “嗯！” 韩灵点头。 没一会，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就开着商务车过来了。 宇文向晚跳下车，帮秦凡和韩灵拉开了车门。 商务车汇入主道，朝东区的方向疾驰而去。 “先生，今天准备去哪儿？” 凤凰女问。 “嗯，去东区吧。” 秦凡说：“东区有一个多月没有去了。” 听说要前往东区，坐在副驾驶的宇文向晚神情一滞。 忽然间有些不自在起来。 开车的凤凰女察觉到宇文向晚的窘样，她瞥了一眼对方，忍不住偷偷好笑。 “燕妮姐，你笑什么？” 韩灵好奇地问，让秦凡也发现了两人的奇奇怪怪。 凤凰女瞥了一眼尴尬的宇文向晚，“咯咯，没有什么。” 见凤凰女不说，韩灵也没有继续追问。 “灵儿，分店的负责人你都认识了吧？” 秦凡问。 “嗯，都认识了。” 秦凡点点头，“以后你就帮家族不定时地下去走一走。” “每个月随便走几家分店就是，主要是发现他们在服务上的问题，指出加以纠正。” “嗯，我知道了。” 韩灵很乐意地同意下来。 在扁鹊堂中，许多事情她想做，但医护人员根本不敢让她做。 如今秦凡交给她这么一个任务，不仅可以出来透透气，还能帮到家里。 秦凡又说：“到了6个月以后，你就要老实地待在家中，不能到处乱跑。” “啊…那么早。” 韩灵的小脸顿时就变成了苦瓜样。 她生性活泼，要她老老实实地在家等待生产，想一想都觉得这个日子好难过。 凤凰女看了下后视镜，见韩灵愁眉苦脸。 咯咯笑起来，“灵儿，你那时还出来折腾，姜爷爷肯定要生气的。” 一说起姜城，韩灵就没辙了。 她心中很温暖，在这个家，谁也没有当她是外人。 姜城更是拿她当亲孙女，平时还悉心教导韩灵不少医术。 这个待遇，连秦凡都没有。 当然，这主要是姜城认为秦凡已经不需要了。 但由此可见老人家的爱护之心。 “好吧。” 韩灵只有点点头。 商务车在绕城高速上跑了一个小时左右，就来到了东区。 将车停在停车场，几人依旧是徒步走过去。 秦凡发现这一路上，宇文向晚都不出声，现在还明显有几分紧张。 忍不住问：“向晚，你今天是怎么了。” 一旁的凤凰女又是咯咯直笑。 宇文向晚尴尬地摸了摸脑袋，“燕妮姐，你就别笑了。” 他又讪讪一笑。 “先生，对不起，我没有给你说，就让珂珂姐到分店去上班了。” 顿时，秦凡就哑然失笑。 是说这一路上宇文向晚不说话，原来是纠结这件事。 他拍了下宇文向晚的肩膀。 “呵呵！我们向晚长大了！” 丢下一句话，他就带头向前走。 宇文向晚见秦凡并没有在意，心中一喜，连忙跟在后边解释。 原来，珂珂有残疾，找工作并不是那么容易。 宇文向晚便找到管家李潇，请他出面，安排珂珂到最近的东区分店上班。 这样不仅可以解决工作问题，还有一份不错的经济来源。 家中的生活得到改善，也就不用珂珂和糖糖出去卖唱了。 对于这个小要求，管家李潇自然是做顺水人情。 宇文向晚觉得这是小事，就没有告诉秦凡。 “燕妮姐，快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韩灵的八卦心立即就上来了。 “哦，珂珂是糖糖的姐姐…” 凤凰女就和韩灵在后边聊起了宇文向晚的八卦。 两女在后边聊得开心，时不时地咯咯直笑。 让宇文向晚如芒在背，可又无可奈何，谁叫他是几人中最小的一个。 很快，几人就来到了东区分店的外边。 只见珂珂穿着白色的工作服，正在迎来送往。 她满脸阳光，带着微笑，对人有礼有节。 宇文向晚暗暗观察着秦凡的表情，见秦凡露出微笑，他心中的石头才落了地。 珂珂猛一回头，就看见了秦凡和宇文向晚。 她有些意外，“啊，秦先生你怎么过来了。” 可又想到秦凡才是真正的老板，来自己的分店视察好像没有什么不对。 顿时就有几分小尴尬。 “珂珂姐，你适应得很快的嘛。” 宇文向晚及时地化解了她的不好意思。 “嗯，我还什么都不懂，谢谢秦先生给了我这份工作。” 秦凡哈哈大笑，“珂珂，你可别感谢我，这是向晚做的事。” “哦，你的文化程度不低，做医导还习惯吗？” “没什么的，对于这个行业，我还是新兵，要学的内容非常多。” 珂珂说。 第927章 推测背后的秘密 两人商讨一会，就结束了通话。 秦凡的思绪又回到了搜索度假村的情景中，在大脑中来回过滤了一遍。 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便问道：“向晚，今天我们搜索了整个度假村，在前边小楼的客厅中，墙上是电视还是投影幕？” 一旁的宇文向晚被这个突来的问题问得有点发懵。 还别说，似乎还真没有特别的去注意这个细节。 他回忆了一下，有点不确定，“好像都是液晶大电视吧。” “先生，我去问问燕妮姐。” 他当即就出门去找隔壁的凤凰女。 不到一分钟，凤凰女就走了进来，“先生，前边的客厅里都是液晶电视。” “我查看过电视柜的角落，所以有印象。” 接着，她反问道：“怎么了，忽然问起这件事？” 秦凡暂时没有回答凤凰女的话，也没有抬头。 静静地坐在小沙发上，食指指肚放在鼻梁上，眼睛微微紧闭，整个头轻微上下动作。 他的整个人都进入一种深思的状态下。 那些看似毫无关联的散乱信息被他大胆地连贯起来。 自言自语，“后边的小楼客厅是140寸的大投影幕。” “客厅中除了沙发，还多出5把椅子，楼上有明显居住痕迹的也是五间小卧室。” 宇文向晚忍不住提醒，“饮水机旁还有五个玻璃杯子。” 秦凡突然停住，睁开眼睛，“燕妮，向晚，我大概明白了。” “后边的那个小楼应该是一个集中学习的地方。”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都是一怔。 “先生，他们还要学什么？”凤凰女不解地问。 “呵呵，自然是模仿学习鲁志文的行为举止吧。”秦凡笑了笑。 顿时，凤凰女和宇文向晚都齐齐愣住，甚至还有点懵圈了。 “先生，你是说有五个人…五个替身？”宇文向晚问。 秦凡点点头。 “有可能是六个，其中一个或许被我们干掉了，那个开锁的壮汉曾说了一句话。” “他的原话是，这些人只住了半年不到，好像又前往了旁边的国家。” “由此可以推断，在鲁志文入住度假村时，出现在墨尔本的已经是替身。” 凤凰女只感觉眼前一亮，所有的碎片都连贯起来。 “哦，我知道了，所以玻璃水杯的编号缺少了一个2号。” 秦凡点点头，“完全有可能，只有死人的东西，一般才会销毁或者直接丢弃不用。” “这个坏蛋，竟然找这么多的替身！”凤凰女很是气愤。 “呵呵，我们现在知道鲁志文就在周边的邻国，已经是个重要线索。” “只有等易老哥的消息，只要找到鲁志文，我们就直接扑过去。”秦凡说。 目前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 马来西亚的邻国有好几个，总不能遍地撒网，真的大海捞针。 “行了，都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返回京城。”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上午，三人便坐航班直飞华夏的京城。 抵达姜家老宅时，才下午的四点多，各自洗去身上的风尘，便在家休息。 生活又再次进入往常的模式。 两天后，新国的易舟打来电话，说楚立世连续服用了三天的汤剂。 已经停止咯血，身上有了一些力气，疗效非常明显。 秦凡叮嘱要坚持服药。 当天，楚宁强也打来电话，再次感谢了秦凡。 秦凡在这两天的时间里，亲自做了一个计划书。 他准备选择一个分店进行试点，推出以药蒸、药浴为主的治病、美容、养生项目。 在平台上召集分店负责人开了个视频会议。 结果，这个试点的机会被东区的樊文花争取到。 总之，在不打乱现有的模式下，拓展中医药方面的新业务。 姜家的扁鹊堂，盈利一直都不高，只能算自保自足。 家族的财力主要来自于其他投资的回报。 现在传到了秦凡手中，他还是希望能在主业方面有所突破和作为。 至于患者病历的一卡式携带，如果只针对扁鹊堂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他倒是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向有关领导提一提。 时间一晃，很快就到了六月中旬。 在这个期间，同学唐博已经参与到大型充电站的建设中。 韩灵怀孕已经有6个月了。 姜家停止了她的一切工作，安心在家养身子。 闲来没事，韩灵只能在家陪爷爷姜诚，有时又和周雨兰、凤凰女四处走一走。 中途，方洁带着宇文向晚又出了一趟任务，具体干什么去了，谁也没有过问。 相对秦凡这边的平静。 鲁志文的老巢墨尔本却悄悄酝酿着一场大风波。 “霍尔特，你真的想好了？” 在市中心的一套老式住宅中，短发的格雷一脚踩在凳子上。 他的目光凶狠，裸露的胸膛上全是奇怪的文身。 霍尔特刷地一下撸起裤管。 指着两个清晰可见的伤疤，“你认为我是说着玩的？！” “至从恶魔来到墨尔本，我们就已经失去了自由。” “你们自己看看，最近有多少的兄弟遭殃。” 霍尔特走到另一个黑人男子的身后，一把扯掉对方的上衣。 裸露出的后背，全是纵横交错、触目心惊的伤疤。 “格雷，难道你认为达勒的这些伤，是画出来的？！” 叫达勒的男子，是个黑人，他垂直的双手握得紧紧的，黝黑的肌肉在愤怒中不断颤动。 这些伤都是恶魔鲁志文用带倒刺的铁鞭抽打的。 只因为，鲁志文那天出行，达勒的动作慢了一点，就被惩罚20鞭。 鲁志文一边让人抽打，还一边对达勒评头论足。 讥笑达勒是黑人，连血液都是黑色的。 也不知道鲁志文是哪根神经不对劲，最近专门找霍尔特、达勒和格雷的麻烦事。 所谓官逼民反，在黑暗世界中同样如此。 “好！只要你愿意干！我带我的兄弟们一起反了。”格雷一拍桌子。 “我也是，我要为死去的弟弟报仇！”达勒瓮声瓮气地说。 霍尔特点点头，他铺开一张地图，开始说自己的计划。 “我们来看看，每周的周六下午，恶魔都会开车前往马场…” 可怜的他们并不知道，他们要暗杀的只是5号鲁志文。 在庄园的别墅中。 5号鲁志文刚从浴室中出来，他来到三楼，惬意地躺在躺椅上。 招招手，立即有个妙龄女郎走上前。 先是在手中涂抹精油，然后在5号鲁志文的后背来回按摩。 这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有短消息的声音传来。 他竖起了右手，妙龄女郎立即停止动作，还退到了一旁。 5号鲁志文拿起来一看。 发送人赫然是黑人达勒。 第928章 晏老和沙回舟 “计划成功，三方结盟，周六伏击，汽车炸弹。” 短短的不到20字，对方已经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了。 5号鲁志文掀了掀眉毛，淡淡地一笑，又趴在了椅子上。 竖起右手示意继续。 妙龄女郎又立即上前进行精油按摩。 不得不说，5号鲁志文是所有影子中城府最深的一个。 只怕鲁志文也没有想到这一点。 不过，这个影子计划都是肖莺莺在负责，鲁志文自身参与的并不多。 5号鲁志文有异于其他影子的心机。 从训练室主动要求到墨尔本，以雷霆手段镇压霍尔特众人。 那是5号鲁志文取信左信和鲁志文的第一步。 暗中欺压，激怒霍尔特和格雷，这是他即将实施的第二步。 这个计划，他谋划了许久。 在训练室，他就已经用事实证明，连左信都分不出他的真伪。 一颗野心就逐渐膨胀起来。 财富能够令人疯狂，而让5号鲁志文疯狂的不仅仅是财富，还有那高跟鞋的主人肖莺莺。 他不甘心只做影子。 但他不会莽撞，而是徐徐图之。 他深知培养自己的人何等重要，城府深的5号鲁志文没有寻找华夏人做队友。 而是找到了达勒这个黑人小帮派的头目。 达勒的弟弟倒是真的是死在鲁志文的手中。 在仇恨和利益之下，达勒就成为了5号鲁志文的第一个盟友。 上演被铁鞭抽打的苦肉计，成功骗取了霍尔特、格雷的信任。 更是上演了一场黑人版的无间道。 堤坝是毁于蚁穴，再坚强顽固的堡垒，都是从里边开始坍塌。 鲁志文、肖莺莺、左信是绝对想不到。 他们最大的危险不是来自秦凡，而是暗中的5号。 新的一天开始，秦凡又来到扁鹊堂坐诊。 刚坐下没一会，董大海就前来取药。 “哈哈哈，秦先生，昨天我就听说你回来了。” “嗯，回来好几天了，大海，现在怎么样了。” “你看看你看看。”董大海伸开双臂，在原地转了两圈。 秦凡忍不住摇头好笑。 现在的董大海，大肚子已经看不见了，腰围也恢复到正常人的尺寸，脸庞都变得方方正正。 可以说，经过他的不懈努力，他彻底完成了人生的蜕变，来了个华丽的转身。 “嗯，你这是最后一个疗程了吧，吃完了就可以停止了。”秦凡说。 他心中还是替董大海高兴。 “嗯，终于活出来了！”董大海夸张地形容。 周围的医护人员都抿嘴笑起来。 董大海连续几个月在医馆中取药，都成了扁鹊堂的常客。 “好了，我去拿药了。”董大海打了个招呼。 走了几步，他又退回来，低声说：“晏万从国外回来了。” 秦凡一怔，他不知道董大海为什么会提到晏万。 不过，他倒是很久没听人提起过晏万。 董大海又说：“听说回来得非常急，具体什么原因不得而知。” “哎哟，我的药，我先走了啊。” 外人或许听不懂这没头没脑的话，可秦凡知道的信息就太多了。 首先晏万是从国外赶回来，非常急。 一般来说，只有家中有急事才回急匆匆赶回。 想到这里，秦凡的眼睛就眯了起来。 他猜到了一个可能，难道是晏家的那位老爷子出了什么状况？ 不过，秦凡也只能心中推测一下。 他并不想去求证什么。 秘密往往知道得越少越好，这是人生中的一个信条。 在戴河的一处疗养院中，有一栋灰白色的小楼。 此处的空气非常压抑，在一楼大厅中的人个个都是满脸凝重。 有辆车停在了小楼外边，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男子。 他在小楼外，整理了一下衣襟，又拍了拍裤子。 这才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小万！”有个中年女人招了招手。 这年轻男子，正是从国外匆忙赶回来的晏万，今天一早又赶到距离京城100多公里的戴河。 “妈、爸！”晏万轻轻喊了一声。 中年女人是晏万的母亲席香如，她旁边有位满身戎装的将军，就是晏万的父亲晏怀英。 晏怀英只是看了一眼儿子晏万，鼻子冷哼了一下。 “妈，爷爷现在怎么样了？”晏万低声问。 “沙老还在施针。”席香如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大厅中，除了晏家的几个嫡系，还有晏老的一些老下属。 晏老今年八十几岁，在战争年代，身受重伤。 虽然几经抢救，活了过来，但依旧有两块弹片残留在体内。 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物质技术匮乏。 能取出大部分的弹片已经是万幸，像这种接近要害部位的弹片，就只有让它和人体共存。 年轻时，晏老的身体还能抗过来，也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就渐渐忘记了这件事。 可到了老年，带来的后果就逐渐显露出来。 这个时候有技术，有能力了，可晏老的身体又不适合手术。 就这样一年拖一年。 弹片压迫血管本就造成血管变窄。 这人一老，血管壁就逐渐老化，变得十分脆弱。 前不久，终于出现了严重问题，疼痛还伴有内出血。 沙老沙回舟是晏老的专职保健医生。 晏老这十几年，全靠沙回舟的针灸加汤剂帮晏老减轻痛苦。 甚至还一度出现好转。 可今天，卧室中的沙回舟却是满脸愁容。 他一边认真地给晏老针灸，一边和晏老慢慢交谈。 坐在凳子上的晏老，裸露出后背，双手放在膝盖上。 虽然瘦骨嶙峋，身子有些佝偻，但后背的伤疤清晰可见，腰板还依旧挺拔。 每次针灸，沙回舟都要求晏老俯卧在床上施针。 可晏老非要坐在凳子上治疗。 他宁可坐着死，也不愿意扑着受罪。 晏老的警卫参谋老刘只能紧张地注意着晏老，却不敢伸手直接搀扶。 “沙老，我是不是大限已至，你如实地告诉我。” 晏老的声音很缓慢很费力。 对于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他，早就看淡生死。 “晏老，不要太担心，会有办法的。”沙回舟安慰道。 晏老摆了摆像树皮一样的右手。 “你不要安慰我了，我能感觉到，你的针灸下去，我已经没有以前的轻松感。” 沙回舟手中一滞。 他没想到晏老竟然能从自身感觉中察觉到。 其实，在前几天的针灸中，沙回舟就已经发现，针灸时，入针如败革。 可以说，现在的治疗效果，只相当于以前的1/3，甚至是1/4。 见沙回舟沉默不语。 晏老也就知道是什么答案了，“没事没事，我多活了这么多年，该满足了。” 第904章 江湖救急 第904章江湖救急 秦凡点点头。 珂珂是大学文化程度，还挺有才华，放在小小的医导位置好像有点大材小用。 不过，她有这种认识，心态还非常好，在这个浮躁的年代，已经非常难得。 “哦，是秦先生过来了，欢迎你前来视察工作。” 这时，听到声音的樊文花从办公室出来。 秦凡微微一笑，“樊医生，我带灵儿出来熟悉一下地方。” 樊文花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当即就从秦凡的话中捕捉到一丝信息。 她又连忙把笑容堆在脸上，“韩小姐，欢迎你经常过来，多指导我们的工作。” “樊医生客气了。” 韩灵笑道。 她现在已经融入到姜家，适应了自己的目前身份。 最主要的是，她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姜家。 正说着的时候，秦凡手机有电话打进来。 他一看，原来是大学同学颜勇，就走到一边接听起来。 “秦凡，你在扁鹊堂没有？” “哦，现在没有，在东区这边，怎么啦，大领导要召见我。” 秦凡笑呵呵地打趣。 “嗨，你就别损我了，我是真找你有事？” “什么事，听起来似乎很着急。” “可不吗，我的大领导来京城出差，前几天生病了，我自然就想到了你。” 颜勇又说：“秦凡你可要帮帮我啊，这一次对我非常重要。” 颜勇口中说的大领导，自然是江城市的父母官，颜勇的顶头上司。 秦凡倒是知道，颜勇一直想上进。 前不久，还听颜勇说正在竞争驻京办副主任一职。 “呵呵，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肯定要帮你的，不过这可是江湖救急啊，你是要请客的啊。” “哈哈哈，这个没问题，少不了你的酒。” “嗯，我把这边的事先处理下，就来你们办事处。” “好兄弟，谢谢你啊。” 颜勇高兴地说。 挂断电话，在东区的分店待了一会，秦凡便带着几人告辞离开。 他让凤凰女送他前往江城市的驻京办。 说起驻京办，秦凡又想到另一件事，海州的曹风遥曾向他透露，袁诚忠要高升的事情。 这事情一多，他就给忘记了。 他又找出袁诚忠的号码，拨了过去，只响了五六声，电话就接通了。 “哦，秦先生，你好啊！” 那边的袁诚忠乐呵呵地说。 “哈哈哈，我听袁市长的语气，就知道有大好事。” 秦凡说：“提前祝贺你啊。” 袁诚忠自然不相信秦凡会掐指一算，但他能猜到秦凡一定是听到了什么。 不然，秦凡不会一开口就祝贺他。 对于挪动位置的事，袁诚忠早就心中有数，但一直不清楚是高升还是平调。 “哦，秦先生你都知道了？” “嗯，是听到了一点传闻，所以我先祝贺你，以后在海州还要你多多关照啊。” 秦凡笑着说。 袁诚忠一听，顿时就明白了秦凡的意思。 东海省的省会城市不就是海州吗，秦凡这是暗指会到省里工作。 他哈哈大笑，“嗯，谢谢你秦先生！” 两人闲聊了一会，才挂断电话。 几十分钟后，商务车快到江城市驻京办时，秦凡才给颜勇打了个电话。 告诉对方自己马上就到了。 凤凰女把秦凡送到这里，就开车返回姜家。 颜勇迎了上来。 “秦凡，办事处的老任也找来一名医生，正在上边，要不我们等会再上去？” 他是担心两个医生同时出现，发生一点不愉快就不好了。 秦凡自然明白颜勇的担心。 他曾听颜勇说起过，这一次的竞争对手就是驻京办的老任。 这老任在驻京办是个老资历，现任的副市长是他的老上级。 老任一直打压着颜勇，两人在驻京办是表面和气，背后却是针尖对麦芒。 颜勇如果不是有老丈人这层关系，只怕早被老任给踩了下去。 “哦，没关系，我们先看看吧。” 见秦凡如此说，颜勇也没说什么。 便带着秦凡走进驻京办的大楼。 江城市的驻京办是一栋五层的小楼，除了办公的三楼，其他楼层都改成了宾馆搞接待。 没有安装电梯，两人要步行上到三楼。 颜勇低声给秦凡说了说患者的大概病情。 他的顶头上司叫蒋茂林，是江城市的市长，五十几岁。 前几天忽然患病，全身发热，眼睛赤红，整个人就像要燃烧一般。 “哦…怎么没有去看西医？” 秦凡有点奇怪。 他可是知道，颜勇在京城医院中还有老乡陈建宁。 颜勇无奈地苦笑。 “看西医就方便多了，可蒋市长与众不同，他不怎么看西医，认为西药都是化学成分，对人体的肝肾伤害太大。” “正因为要看中医，我就想到了你，还不用去预约、挂号、排队，比去京城医院方便多了。” 秦凡脚下一顿，不禁哑然失笑。 一般来说，往往是看西医的多，今天却遇到一个不愿意看西医的。 走到一间办公室的门前停下。 颜勇上前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房门打开，是个三十几岁的年轻人。 “哦，王秘书，我给蒋市长请来了京城扁鹊堂的中医。” 这王秘书是市府的大秘，更是蒋茂林身边的亲信。 他打量了一下秦凡，点点头，“辛苦你们了，快请进来吧。” 秦凡便和颜勇走进了房间。 这屋子是个小套间，外边是办公室和接待场所，里边是卧室。 只不过，秦凡一进来，首先就感觉到室内的温度很低。 有三个人正坐在沙发上交谈。 其中有个中年人面色红润，戴着一副墨镜，在这低温的房间中，还穿着短袖。 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几瓶冰镇的矿泉水，瓶子中似乎还有结冰。 中年人拿起旁边的一瓶冰水，拧开瓶盖想喝一口。 可到嘴边时，又放弃了。 秦凡估计对方就是蒋茂林，因为眼睛赤红，所以在屋子中都戴着墨镜。 他感觉眼前这一幕与当初倪老的病是何其相似。 王秘书走到蒋茂林的背后，俯身说了几句。 蒋茂林就抬头看了一下秦凡和颜勇，微微颔首，在这种状态下，他还努力保持着良好的个人形象。 其实，秦凡知道，对方一定憋得非常难受。 想一想当时的倪老，宁可把自己关在一间屋子中，拒不见客，就知道那是多么的煎熬。 只不过，在秦凡的一望之下，表面的症状似乎很相似，实际上是大有不同。 而另外两个人，坐在同一组沙发上。 有个老者正在细细品脉，目不斜视，全神贯注。 而另一人，就是颜勇的竞争对手老任。 他见颜勇也带着医生过来，嘴角掀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第929章 异地交流 沙回舟苦笑，“晏老，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 “是啊，老首长，沙老会有办法的。”刘参谋也急忙宽慰。 “唉，我心中有数。” 晏老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感觉非常累。 足足等了一分钟，他又说道：“沙老，这些年谢谢你啊。” “如果不是你的办法，我早就去见马克思了。” 沙回舟默默地收取银针，刘参谋连忙给晏老披上衣服。 “晏老，你好好休息一会，我去想一想方子。”沙回舟说。 “嗯…”晏老很费力地点头。 刘参谋搀扶着晏老在床上重新躺下。 晏老似乎是真的累了，躺下后，就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见沙回舟和刘参谋走出来。 晏家的众人都眼巴巴地看着沙回舟。 晏怀英作为晏家嫡系中的领军人物，他上前邀请。 “沙老，请到书房去休息吧。” 沙回舟点点头。 他知道，这是晏怀英要向他了解晏老的具体情况。 书房在二楼，楼梯走到一半，晏怀英停住脚步又说道：“怀仁，你也上来吧。” 叫怀仁的是晏怀英的弟弟，叫晏怀仁。 其他的人都没有资格进入书房，就只有在下边等待。 此时正是表孝心的时候，谁也不愿意走。 三人走进书房中，晏怀英邀请沙回舟坐下。 晏怀仁亲自给沙回舟泡了杯茶水放在面前。 “沙老，老爷子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晏怀英说：“请务必如实告知。” 他的眉毛紧皱，形成一个很深的川字形。 沙回舟轻轻叹息，微微摇头。 晏怀英和晏怀仁都是心中一沉，沙回舟这个动作就表示非常的不乐观。 晏怀英说：“沙老，难道以前的法子没有用了？” 沙老又叹息一下，“晏老主要是肌体脏腑老化，以前的法子对他起到的效果甚微。” 顿了顿，他又说：“除非…” 可接着，他又自嘲地摇摇头，再没有下文。 “沙老，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晏怀英急忙追问。 “还请务必告知，无论多大的困难，我们也一定能办到。” 沙回舟看了一眼晏怀英，苦笑一下。 他给晏老当保健医生也有二十余年，两位老人早建立了深厚的友情。 哪怕有一点办法，沙回舟都会竭尽全力地救治。 “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想到的那件事，只在典籍中有只言片语的记载。” “这套针法已经失传千年，原本这是一代医圣扁鹊的针法，可惜啊…” “啊…你是说姜家？难道姜老也不会？”晏怀英追问。 沙回舟微微点头，“以前我和姜老共事过，还为此问过他。” “这套针法姜家没有流传下来，不知所踪。” 晏怀英和晏怀仁都是暗叹，脸色变得黯然。 连姜诚都不会的针法，他们自然不会去考虑姜天睿，更不会去想到秦凡。 其实，秦凡倒是真的会。 但秦凡前后只施展过两次，一次是在临海救袁梦的爷爷袁庆。 知情人李绍辉也只作为一个医案笔记记录了下来。 另一次是在港都救了闵玧其老先生，外界更是不得而知。 并且，一针定阴阳的针法，还必须配合功德之力来使用。 只有针法没有功德之力，是根本无法达到应有的效果。 所以，秦凡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更是秘而不宣。 沙回舟思忖片刻，就对过去的药方进行了一些调整。 叮嘱道：“先找人抓药吧，只要不出现并发症，勉强能维持到现状。” “一定要注意不大喜大悲，避免过度刺激晏老。” 晏怀英接过处方，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中。 “谢谢沙老，我们会注意的。” 兄弟俩又亲自将沙回舟送上车。 他们也知道，沙回舟已经尽力了。 仅凭针灸和药方让晏老活到现在，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 其实，沙老心中更难受。 抛开他和晏老的友情，在一个医生的角度上，最难受的就是面对疾病而束手无策。 这天晚上，秦凡和往常一样，饭后散散步，就回到书房看书。 港都的易良哲终于打来电话。 “秦老弟，查到了，他们一群人前往了印尼。” 听到这个消息，着实让秦凡有些小惊喜。 他是一刻也没有忘记给小文复仇的事。 易良哲又说：“我先告诉你一下，具体隐藏在哪个城市，我们还需要一点时间来追踪。” 秦凡当然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隔着电话点点头，“好的，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放心吧，你安心等我的电话。” 两人在电话中商讨了一会才结束通话。 时间很快就到了周五的上午。 一架从海州飞往京城的航班降落在了国际机场。 半个小时后，从机场出港口走出来三女三男。 他们是临海扁鹊医馆的阮蓉，海州扁鹊医馆的安小星、卓颖、赵苍、殷涛。 带队的是秦飞。 他们前来京城，进行为期一周的异地交流。 这个交流是在以前优秀员工的评选活动基础上进行改进的。 “安小星！”凤凰女见到几人出来，便招了招手。 安小星听到声音，就在人群中看见了秦凡、凤凰女和宇文向晚。 几人拖着行李箱走过来，纷纷上前和秦凡三人打招呼。 秦凡见到昔日的同事，心中也是非常高兴。 安小星和赵苍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激动。 秦凡含笑点点头，“嗯，精神面貌都很不错嘛，欢迎大家前来京城。” “希望你们能在一周的时间里，交流、旅游两不误。” “谢谢老板给了我们这么好的福利，我们一定会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赵苍笑着说。 接着，秦凡又把目光看向了秦飞。 微微一笑，上前来了个熊抱。 “小飞，爸妈听说你今天到，一大早就在家里准备吃的。” “嗯，他们身体都还好吧。”秦飞问。 “好着呢，走吧，先送你们到酒店。” 秦凡又对安小星他们说：“中午就让燕妮和向晚陪你们一下。” “晚上我在王府井大酒店给大家接风洗尘。” 众人都纷纷表示理解。 秦飞回到京城，第一件事肯定是要先见家中的长辈。 大家兴高采烈地坐上商务车和小车，就直奔市中心而去。 快到姜家老宅时，商务车就前往了紫罗兰大酒店。 小车继续向前，从姜家的侧门开进了老宅中。 看守大门的老杨关上大铁门后，就连忙跑过来，争着把秦飞的行李箱提在手中。 虽然秦飞很少回家，但下边的人对他并不陌生。 穿过小长廊，就来到前院的客厅。 “爷爷、爸、妈，小飞回来了。” 秦凡把身后的秦飞让了出来。 秦飞毕恭毕敬地上前给姜诚、姜天睿、方洁见礼。 随后，又喊了一声周雨兰和韩灵。 “圆圆，快喊二叔。”周雨兰推了下小圆圆。 圆圆也不岔生，仰着小脑袋叫了一声二叔。 秦飞笑着抱起小家伙，来了个举高高，逗得小圆圆咯咯直笑。 中午，一家人再次团聚在一起，只是缺少了在海州中医院工作的儿媳黄芳。 第905章 真寒假热 第905章真寒假热 “颜秘书，你和这位医生也坐吧。” 王秘书低声招呼了一句。 秦凡没有客气，直接坐了下来，而颜勇却和王秘书都站在一旁。 老者在诊断，秦凡却观察着蒋茂林的怪异举动。 拿起瓶子想喝冰水，可递到嘴边却喝不下去。 这种反常的举动，被秦凡一一看在眼里。 老者又看了看蒋茂林的舌头、眼睛，才结束诊断过程。 低眉思忖了几分钟。 “蒋市长，你这是体内有热，心火太盛，只要把体内的燥热泄出去，就应该没什么事了。” 秦凡一听，顿时就皱起了眉毛。 虽然他没有上手诊断，但他治疗过倪老。 倪老的体热就必须用药泄出来，可蒋茂林的体热明显和倪老不一样。 首先倪老的眼睛不赤红，喝水很正常。 这时，一旁的王秘书插言提醒，“蒋市长，要不让这位医生也诊断下？” 顿时，老任的脸色就微微一变。 心中有一些不舒服，可王秘书是市府大秘，蒋茂林身边的亲信。 他再不舒服，也只有忍着。 老者这才抬头看了一眼秦凡，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悦。 笑着说：“来吧，年轻人，你也给蒋市长诊断下。” 秦凡微微点头。 眼前的老者还算很有气量，没有拂袖而去。 心中对老者的好感倍增。 不少民间的老中医，气量小，容不得别人的怀疑和不同意见。 比如他刚才说出了诊断结果，王秘书再插言让秦凡上手诊断。 这就带有质疑老者水平的嫌疑。 秦凡拱拱手，“多谢前辈谦让。” 他身体微微侧倾。 “蒋市长，我看你非常想喝冰水，为什么临到嘴边时又不想喝了？” 蒋茂林苦笑一下。 “我整个人都感觉快要燃烧起来一般，想喝冰水来凉快，可喝一点又感觉非常难受。” 秦凡点点头，“嗯，可以了，我都清楚了。” 霎时，屋子中的人都有些愣住。 秦凡只是问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就什么都知道了？ 蒋茂林微微皱起了眉毛。 说实话，他长期看中医，对中医的诊断流程是非常熟悉。 望闻问切是基本诊断方法。 秦凡只是问了一句话，就表示诊断结束，这似乎太不靠谱了吧。 一旁的老任察言观色，早就捕捉到蒋茂林的表情。 在这个时候，上级不好表达的意思，就需要他去表达。 不仅可以拍拍马屁，还能顺便踩一踩颜勇。 他笑呵呵地说：“年轻人，你连把脉都不进行，就什么都清楚了？” “颜秘书，你从哪儿请的医生啊？” 颜勇当即就脸色大变，老任这是暗指他在糊弄蒋茂林，随便请了一个医生来充数。 说实话，颜勇自己也没想到秦凡会如此简单。 医术就是再高，好歹也先走个过场吧。 秦凡淡淡地瞥了一眼对面的老任，他感觉这家伙还真是会抓时机。 句句有玄机，暗有所指。 老者是医生，自然不会像老任那般浅薄。 别看秦凡只是问了一句话，但问的是患者自身感受，并没有偏离病情。 好奇地问：“年轻人，能说说你的诊断结果吗？” 老任有点惊愕地看了看老者，似乎没想到自己请来的医生竟然没有反驳。 他的嘴唇动了动，差点就冲口而出，最终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暗忖：“他能有什么见解，就一个江湖骗子，无非是把你的诊断结果说一遍而已。” 秦凡歉意地说：“老先生，我可能和你的诊断结果有所不同。” 老者一怔，旋即就笑道：“说来听听，我们探讨一下。” 秦凡说：“鉴于蒋市长目前的情况，应该是采用热药来温补，而不是寒凉的泄下之药。” 众所周知，可用来温补的热药，常见的就是人参、附子、干姜等。 可眼前的蒋茂林明明都已经是体热难耐，还继续用热药温补，这不是火上浇油，又是什么？ 老任再一次抓住时机。 他忍不住驳斥，“简直是胡闹！蒋市长已经是燥热难忍，你再进行温补，岂不是要人命吗？ ！” 的确，按照常规的治疗方式，当务之急应该是降温，而不是背道而驰。 颜勇不懂中医，就没有插言权，心中不禁暗暗着急。 蒋茂林同样不懂中医，只不过他宦海沉浮几十年，早练成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既然现场有两名医生在，终有一个是正确的结论，所以不妨多看看。 只不过，他看了一眼老任。 心道这老任从事接待工作这么多年，怎么还没有颜勇沉得住气。 如果老任知道了蒋茂林的想法。 只怕当场就要吐血三升，这个马屁拍得有些弄巧成拙。 老者摆摆手，制止了老任的发飙。 “嗨，话不能这么说，你是不懂中医，小友能说出这番话，自然有他的道理。” 他现在不再叫秦凡为年轻人，而是改口叫小友。 顿时，老任的脸就有些涨红，尴尬得不知道往哪儿搁。 老者本是一句规劝的话。 可听在老任的耳朵里，那就是说他不懂中医，就没有发言权。 老者神情肃然，“小友请说，我洗耳恭听。” 秦凡暗自点头，对老者的肚量也是有几分佩服。 “通过我的观察，蒋市长应该是真寒假热的症状。” “他戴着墨镜，眼睛赤红，室内低温，想喝冰水来凉快一点，这都是体内有热的表现。” “可是他连冰水都喝不下去，喝一点就感觉难受。” 听秦凡这么一说，老者便沉思起来，又看了看蒋茂林的气色。 他再回想了一遍诊断的全过程。 当即就恍然大悟，“哎呀呀！我差点坏了大事，只为其表象所迷惑，而忘记根本。” “这是内有真寒，阳气外越的表现！” 霎时，老任的心中有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 你这不是害人吗？ ！ 颜勇也是目瞪口呆，他没想到秦凡只是问了一句，得出一个温补的结论。 老者不仅没有反对，反而是俯首称臣。 “呵呵，老先生言重了，蒋市长的病情复杂，你只是一时没注意到，一会也会发现的。” 老者的脸微微一红。 他知道秦凡这是帮他挽回了面子。 如果寒凉的泄下药一去，只怕不但治不好，还会加重病情。 不过，蒋茂林的这个病，大多数的医生来诊断，十有八九都会产生老者同样的错误。 因为想喝又喝不下去冰水的这个小细节，是很容易误判为患者是因体热难耐，心情烦躁所导致。 “烦请小友开个药方吧。” 老者伸出右手邀请。 秦凡当仁不让，就提笔写下一个处方，药不多，以人参、附子、干姜、甘草组成。 “老先生，请你过目一下。” 老者接了过去，当看到下边的签名时，当即就心头大震。 而一旁的老任凑过脑袋看了看。 忍不住问：“年轻人，你这方子的效果怎么样？” 第930章 网络小说的巧合 第930章网络小说的巧合 而另一边，沙回舟再一次来到戴河，为晏老进行了复诊和针灸治疗。 直到下午四点钟，他才从戴河出来。 脸上的神情再次凝重几分，老眼中多了一些焦虑。 小车飞速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隐约听到轮胎的摩擦声。 前排副驾驶的助理苏云深回头关心地看了看沙回舟。 他心中很是担心，晏老的病还没治好，沙回舟可千万别又累倒下。 “沙老，你太累了，先休息下吧。” “没事，听听那部小说。” 沙回舟摆摆手，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这一段时间，每次开车在途中。 沙回舟就喜欢听一听多人小说剧，以此打发时间。 那是一部描写都市医生的网络小说，无论是小说故事，还是场景配音，主播的声音，都是声情并茂，如临其境。 按理说这种小说都是消遣时的快餐文化。 一次偶然的机会，被很少有娱乐的沙回舟听到，他还夸赞其中有些治病的思路是正确的。 这就成了近段时间他放松自己的最佳方式。 苏云深连忙找到小说，连通了车载蓝牙，接着上一个章节进行播放。 车厢里静悄悄的，只有主播的声音。 沙回舟年龄比较大了，眼力不行，这样听起来，却是非常方便。 小说已经更新到五百多集，他也断断续续才听八十几集。 今天讲述到小女孩的爷爷突发脑溢血，医院都几乎要放弃。 女孩忽然想到了年轻的中医朋友，发出了求援。 其实，这部多人有声小说剧，正是袁梦撰写的都市神医小说。 在两个月前才被改编成有声小说剧。 而今天这一章的素材背景，正是取自于秦凡用针灸救下袁庆的一幕。 因为这是袁梦的亲身经历。 当时的她是透过监护室的玻璃窗观看了秦凡针灸的全过程。 主播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讲述。 “他飞快地取出数枚银针，当第一根针刺入穴位时，就屈指一弹。” “在银针颤动间，又刺入一根银针，再次屈指一弹…” 听到这里，沙回舟的眼睛赫然睁开。 他听完了这一集，忽然又说：“云深，这一章再听一遍。” 苏云深微微一愣，这才发现沙回舟睁开了眼睛。 驾驶员也注意到沙回舟的这个奇怪举动。 于是，这一章，又重新播放了一次。 当听完后，沙回舟坐直了身子，有些惊愕地说：“他怎么会知道，难道…难道真的还存在？ ！” 倒不是小说的剧情让沙回舟惊愕，而是剧情中描述的针灸之法。 因为屈指弹针，用针19根。 这是失传千年的一针见阴阳中对蝴蝶共振的描述。 古文典籍中是这样记载，“针一十九，屈指振，天地换阴阳。” 这让沙回舟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如果作者只是想象力丰富，那也太可怕了。 可偏偏这种想象力还与古典记载中的是一模一样。 从前边的一些故事中，沙回舟就发现这个作者肯定对中医有一些了解。 这让他心中升起一种有些荒唐的想法。 “云深，你查一查这个作者是谁，我想见见他。” 沙回舟说。 顿时，苏云深就有些怔住。 难不成大国手沙老要和作者探讨针灸国术？ 这似乎太可笑，太荒诞了吧。 他再次回头看沙回舟，却发现对方已经再次闭上眼睛。 苏云深也不便问什么。 便拨通了文化教育部的某个电话。 从戴河到京城，行程只有一个多小时，还不到京城。 部委就有了反馈，苏云深接听起来。 挂断电话后，他又查看了一下手机的短信。 “沙老，查到了。” 沙回舟睁开了眼睛，等待苏云深的下文。 “这部小说的作者是个女孩子，叫袁梦，现年23岁，家住京城。” “是百花小说网的签约作家，负责的总编叫琪琪。” 苏云深给沙回舟汇报。 他劝道：“沙老，你老先回家休息吧，我去查一查就是。” 他感觉这实在是有些不靠谱，哪有沙回舟亲自去见一个小辈。 “不，你不知道这其中的关联。” 沙回舟摆摆手。 这出奇的巧合，让沙回舟想到了很多。 有可能是作者查过某些资料，经过文学加工。 俗话说，素材来源于生活，所以也不排除作者本身在哪儿听过或见过。 这涉及到晏老的病情，让沙回舟不敢马虎，必须亲自去问一问。 即便是打电话，都让沙回舟不放心。 小车下了高速，就向京城的另一个方向驶去。 晚上，秦凡在王府井大酒店宴请昔日的同事。 众人有说有笑地刚刚走进酒店，就有一辆车下来一男一女。 “难道是他？” 女子朝秦凡的背影看了看。 如果秦凡和凤凰女回头，一定能认出这女子。 她就是在商场因上卫生间打了韩灵的黄小彤，只不过，她现在傍上了新的男友，而不是乔冲。 “小彤，你在说谁呀？” 男子整理了下衣服。 “陶少，那个人曾经欺负过我。” 陶少隔着玻璃门望去，正好见到秦凡的侧面。 “你说的就是他？ ！” “嗯，就是他，她身边的那个女人还打了我。” 黄小彤怎么可能忘记凤凰女。 “这群人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啊。” 陶少微微摇头。 的确，安小星他们都来自海州。 进了王府井大酒店，好奇地东张西望，还一路拍照。 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京城人，而且是很少来这种豪华的大酒店。 他收回目光，脸上露出不屑。 “走吧，我们先上去，等一会晏少就过来了。” “可是…陶少…我见到他们就有气！” 黄小彤挽住陶少的胳膊摇了摇。 陶少瞥了一眼黄小彤，绕开了这个话题。 “你记住今天要少说话，只管吃自己的。” 说心里话，他并不想因黄小彤的一点破事随意招惹人。 黄小彤嘟着小嘴，显得有些不情不愿。 “好吧。” 她本来还打算让陶烨帮她出气，结果陶烨根本没那个心思。 连问一问是哪儿受的欺负都懒得问。 黄小彤心中虽然极为不痛快，可眼前的陶少比乔冲的背景还要大。 她只能乖乖地听话。 说起这陶少，全民叫陶烨，是部队大院里的孩子。 在京城的圈子中，一直是跟随晏万。 他知道晏万心高气傲，眼高于顶，所以才特意叮嘱黄小彤不要随意插嘴，要讲规矩。 秦凡自然不知道在这里会遇上黄小彤。 在服务生的引领下，众人来到二楼，进入提前预订的雅间。 雅间有四十多平米，除了一张超级大的餐桌，旁边还有一组小沙发。 墙上有投影幕，酒兴之余还可以听歌、唱歌。 地上是厚厚的羊毛地毯，进入雅间，迎面就是一股凉气。 与外边的温度形成鲜明的对比。 “哇，好大，太舒服啦！” 安小星夸张的赞美。 相对安小星的大咧咧，阮蓉、卓颖、赵苍和殷涛就要内敛得多。 秦凡笑了笑。 “大家都坐吧，随便一点，不要太拘束。” 众人纷纷入座，凤凰女便示意服务生可以上菜了。 第906章 真伪难缠 第906章真伪难缠 谁知此言一出，老者当场就不高兴起来，他将处方一放，皱了皱眉毛。 “哼！如果秦先生开出的方子都不好，那我开出的药就根本治不了病！” 顿时，老任的脸色一滞，尴尬得无地自容。 他没想到老者的反应竟然如此之大，还不惜自毁清誉来抬高秦凡。 “哦，林医生，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问一问。” 他连忙说。 秦凡这才知道老者姓林，只是不知道对方如何会认识自己。 一旁的蒋茂林也为老者的话微微动容。 他从头到尾见证了老者从前辈自居到口称小友，现在老者更是口称秦先生。 心道这年轻人会是谁，竟然让一个老医生如此推崇备至。 蒋茂林又看了一下颜勇，发现颜勇始终是一副荣辱不惊的模样。 “蒋市长，今天有秦先生亲自给你开方，定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老者肯定地说。 蒋茂林微微颔首，坐直了身体，道了声谢。 “辛苦你了，秦先生。” “呵呵，不客气，现在可以去抓药，你的病情比较特殊，我守在这里指导用药。” 秦凡又将药方递给了蒋茂林，意思是让蒋茂林派人去抓药。 老任连忙站起来，要自告奋勇地去跑腿。 哪知，蒋茂林却说道：“颜勇同志，你对京城很熟悉，辛苦你跑一趟吧。” “好的！” 颜勇心中大喜，连忙接过处方。 秦凡又打电话给韩灵说了下处方，吩咐扁鹊堂的工作人员要急火煎成浓汁。 而一旁的老任站在那里，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 他自己也在京城多年，没有哪儿不熟悉的。 可蒋茂林这个意思，明显是更看重颜勇一些。 颜勇便匆忙下楼，开车前去取药。 老者笑呵呵地拱手，自我介绍。 “秦先生，重新认识下，我叫林山，以前和任良工同事过。” “哦，你和任老认识？” “是的，我听老任说起过你，是你解放了我们啊，只可惜一直无缘见到你。” “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相遇。” 林山笑着说。 秦凡就明白过来，看来这林山也是被肖家合同所束缚的老中医。 “林老，那你现在在哪儿工作？” “哦，我出来后，就没有回老家了，自己在下边的县城开了个中医诊所，养家糊口吧。” 一旁的蒋茂林强忍住身体的躁热，好奇地听着两人的寒暄。 说实话，如果是在江城市，一般的医生在他这个市长面前，哪敢如此放肆的寒暄。 只可惜这是在京城，就是林山，见过的大人物也如过江之鲫，更别说秦凡了。 他听来听去，也没听懂什么。 但是从林山的言谈中感觉到秦凡是个不简单的人。 “哦，蒋市长，我给你介绍下，这是秦凡秦先生。” 这时，林山正式给蒋茂林做了个介绍。 蒋茂林点头，“原来是秦先生，久仰久仰。” 秦凡心中暗自好笑，自己与对方素不相识，何来的久仰。 他客气地说：“蒋市长不必客气。” 可林山听到蒋茂林的话，心中顿时就有点不舒服。 他认为对方没有足够重视秦凡，什么久仰久仰，那都是挂在嘴边的虚假客套话。 他淡淡一笑，“秦先生，你现在身为核心保健组中最年轻的大医，又要兼顾家族的扁鹊堂。” “公务如此繁忙，今天却能抽出时间前来给蒋市长看病，我还真是没有想到啊。” 此话一出，蒋茂林顿时眼露惊骇之色，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身体的不舒服。 扁鹊堂让他联想到了京城的姜家。 核心保健组更是让他联想到了那些核心首长们。 随即就有几分尴尬，天天要办事处的同志拓展人脉，交好京城的重要关系。 结果他自己却把眼前的金菩萨当作土地庙的泥菩萨。 一旁的老任坐在林山旁边，听到林山的话。 更是惊愕得张大嘴巴，心中是五味杂全，又妒又气。 妒的是，颜勇请来了一尊大菩萨，只怕这一下要彻底盖住他的光芒。 气的是，这林山明明是他请来的，现在却帮着对手使劲地爆料。 蒋茂林宦海沉浮几十年，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一个官员。 他呵呵笑起来，“秦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眼拙了。” “王秘书，快去把我的好茶叶拿出来，给两位先生泡上。” 王秘书赶紧给林山和秦凡换上了特级的好茶叶。 “秦先生，你和颜勇同志是朋友？” 蒋茂林问。 “嗯，我们是大学同学，今天是颜勇给我打的电话，要我务必前来给市长你看一看。” 秦凡轻描淡写地说，实际上是推了颜勇一把。 的确，以秦凡目前的身份地位，亲自出诊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请到。 当然，这句话也是告诉对方，一切都是颜勇的面子。 顿时，蒋茂林心中就有了决定。 “嗯，颜勇是个好同志，只是今天还惊动了你，实在是太感谢了。” 秦凡笑了笑。 有些事，只需点一下即可。 大家都是聪明人，没必要说得太露骨。 只是那老任，心中的希望顿时就化为了泡影，勉强地在一旁陪着笑。 王秘书看着这一切，他是最清楚自己大老板的一言一行代表了什么。 同一时间，在澳洲墨尔本的小农场。 不断有各种品牌的豪车驶入，他们全是来自墨尔本各区的大小头目。 昨天得知鲁志文在酒会中被小七杀掉。 不少犬牙交错的势力已经开始暗中抢地盘，甚至还发生了几次交火。 可今天，他们忽然接到消息。 说恶魔鲁志文再次空降到墨尔本，晚上要召见墨尔本的大小头目。 这一下，就让墨尔本的各大势力彻底懵圈了。 接着，暗中又传出消息，说死的那个是恶魔的替身。 顿时，原本准备厮杀的几个势力都纷纷停止下来。 决定先来小庄园一看究竟。 说实话，他们是绝对不相信恶魔鲁志文还活着的事实。 蔡海月带着一帮小弟站在庄园别墅的大厅外。 他们神色肃然，杀气腾腾。 这时，有个膀大腰圆的金发老外双手叉腰，带着大小头目，向蔡海月走过去。 “蔡海月，大少爷的死是我们亲眼见到，你和左信到底唱的是哪处戏。” 蔡海月冷冷地瞥了对方一眼。 “霍尔特，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收敛起你的态度，墨尔本还是大少爷的天。” “哼！我严重怀疑大少爷还活着的真实性。” 霍尔特死死地盯着蔡海月的眼睛。 他说出了不少人的心中话。 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其他势力的大小头目都纷纷点头。 “蔡海月，莫非是你和左信想霸占墨尔本的天？” 霍尔特阴阳怪气地说。 顿时，现场的气氛就紧张起来。 因为左信和蔡海月完全可以利用鲁志文的余威将众人骗过来，一网打尽。 第931章 京圈公敌秦凡 第931章京圈公敌秦凡 这个接风宴，大家都没有喝白酒，只要了相对柔和的红酒。 “殷涛，殷老师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 秦凡问。 “谢谢你的关心，我爸现在比以前好多了。” 殷涛道了声谢。 又笑着说：“临走时，他还要我带话给你，希望你有时间了，就回海州去做客。” 秦凡点点头。 说实话，殷涛这次也能被大家选出来参加异地交流。 着实令秦凡有些意外。 但这也说明，殷涛走上正途后，在工作中逐渐实现了自我价值的体现。 秦凡还是真心替殷志源老师高兴。 这边刚刚开始，而另一个大包间中，晏万带着小女友柳小菲姗姗来迟。 见到主角登场，满屋子的男男女女都站起来相迎。 陶烨和黄小彤热情地给晏万和柳小菲拉开椅子。 在座的还有秦凡认识的一个熟人，那就是王家的老二王强。 至从王毅魂断纽约后，王一帆的身体就大不如从前。 王强就回到了京城王家。 这时，有服务生送上来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自然少不了助兴的红酒和茅台酒。 陶烨和黄小彤再一次充当了酒司令。 两人分别给众人杯子满上红酒和白酒。 陶烨就笑呵呵地举起酒杯。 “来来来，我们共同和晏少喝一个，庆祝晏少再次回到京城。” 有他的提议，众人纷纷站起来敬酒。 晏万面带微笑，和众人共饮一杯。 用手压了压，“大家都坐吧，不用太客气。” 话虽如此说，但是他坐下后，其他的人才纷纷落座。 “晏少，你这次走得太久了，咱们京圈没有你的出现，都少了不少乐趣。” 有个男子恭维道。 他的名字叫何宇，同样是在部队大院中出生。 “是啊，晏少一回来，我们又找到组织了。”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晏万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王强。 “强少，王毅兄弟出事时，我那时还在英国，听到噩耗，真是令人扼腕叹息。” “我和王毅兄弟是好友，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他说这话，多少有一丝庇护的意思。 至从王毅死后，王家又失去了对华夏娱乐的控制权。 现在的王家几乎是一落千丈，在四大传世家族中已经快被边缘化。 树倒猢狲散，连那些依附王家的小家族都纷纷另投靠山。 这个时候，王强多多少少要夹着尾巴做人，不敢再像以前那么招摇。 听到晏万如此说，王强心中还是非常感激。 他连忙举杯，“多谢晏少！” 一旁的陶烨接过酒瓶，又给晏万和王强的酒杯满上。 他说道：“强少，我发现你现在变得太沉默了，以前你在圈子中可是很活跃的。” 王强笑了笑，他是有苦说不出。 正是王家的衰败，在华夏娱乐中再没有什么话语权。 如今像柳小菲这种不是很红的明星对他都是爱理不理的。 这时，何宇忽然岔开了话题。 “晏少，这两个月京城发生了不少事。” “哦，说来听听。” 何宇看了看众人，“大家都知道那个董胖子吧？” 他口中的董胖子在京城只有一家，那就是董大海。 何宇便绘声绘色地讲述董大海在秦凡那儿治疗肥胖病。 又提到京华饭店中，安少、周少、乔少被惩罚喝吐的事。 他这个话题一打开，立即又有人说出倪长宇乔装打扮三请秦凡的事。 “晏少，你知道京圈里都叫秦凡是什么吗？” 何宇又问。 晏万只是轻笑一下，不置可否。 “他现在落了个雅号，私下里大家都叫他衙内杀手。” 何宇摇头笑着说。 晏万一怔，当即也笑起来。 按理说，秦凡会医术，雅号应该和医术有关。 结果在圈子里的雅号竟然是如此的别具一格。 另有大少接过话题。 “圈内有人统计过，至从姓秦的来到京城后，遭殃的大小衙内十几个。” “不是屈服，就是纷纷落马，禁足的禁足，关押的关押，真是一个扫把星。” 这时，一旁的黄小彤再也忍不住。 插言道：“姓秦的今天也在这里吃饭，我刚才见到他们一群人进来的。” 顿时，现场立即就出现短暂的死寂。 陶烨是想拦也拦不了，说出的话如泼出的水。 不过，他也是很惊讶，“小彤，你说刚才那男的就是秦凡？” 黄小彤点点头。 她在大门口就想给陶烨说这事，结果陶烨根本无心听她唠叨。 晏万神情微微一滞，他没想到秦凡也来到王府井大酒店进餐。 “这姓秦的在宴请一帮乡巴佬…” 陶烨就把酒店门口见到的一幕说了说。 在酒精壮胆下，他们是义愤填膺，似乎秦凡就是京圈衙内的最大公敌。 晏万只是听，不怎么发表意见。 说实话，他以前还真没有把秦凡放在眼中，只是没想到秦凡成长的速度远远超过他的预料。 即便是如此，他依旧是不屑一顾。 当然，如果有人要找一找秦凡的麻烦，晏万也不会制止。 就像当初王毅给秦凡使绊子，找麻烦，晏万只是顺手帮一帮，却不和王毅结盟。 他是晏万，有自己的骄傲和资本。 在京城五环的一个茶楼。 袁梦和丁安娴却坐在一起品茶聊天。 下午，总编琪琪给袁梦打来电话，说晚上要和她见一见。 袁梦并不知道，真正想见她的是沙回舟。 她只认为总编找她是为了谈小说剧情的推进。 “袁梦！” 这时，有个女人走过来。 这女人有三十几岁，白色带暗花的短裙短袖，显得很知性。 她身后还跟着一位老人和中年人。 他们正是总编琪琪和沙回舟、苏云深。 总编琪琪也是第一次见到沙回舟和苏云深，并不知道两人的身份。 只是上级有叮嘱，让她带两人去见一见袁梦。 “哦，琪琪总编。” 袁梦很礼貌地站起来。 “袁梦，这是沙老先生和苏先生，是你的读者。” 琪琪给袁梦做了个简单介绍。 沙回舟笑呵呵地开玩笑。 “呵呵，你就是袁梦吧，是不是没想到，我这老头子都是你的粉丝。” 还别说，沙回舟这个年龄的读者，还真让袁梦没有想到。 不过，既然是自己小说的读者，袁梦心中还是很高兴。 她伸手发出邀请，“沙老先生，苏先生，琪琪总编，你们都快请坐。” 几人坐了下来，服务员又端上来三杯绿茶。 “我没想到沙老先生的年龄都这么大了，还会看现代的都市小说。” 袁梦说。 总编琪琪笑吟吟地解释，“沙老先生眼力不怎么好，听的是有声小说。” “嗯，优秀的小说作品，读者是不分年龄的，没有谁规定，我这老头子就不能听小说了吧。” 沙回舟幽默地打趣。 几女都纷纷笑起来。 第907章 董梓柔被劫持 第907章董梓柔被劫持 蔡海月根本不为所动，他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个不要命的霍尔特。 就在这时，别墅的门打开。 走出来一脸冷漠的5号鲁志文和左信。 下边的大小头目都抬头看去，顿时是又惊又悚，个个如见鬼魅一般。 5号鲁志文眼睛冰冷地扫视了下众人。 现场的空气都似乎在这一瞬间凝固起来，变得有几分寒冷。 那些大小头目都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下口水。 一个个慌忙地低下脑袋，不敢直视鲁志文的眼睛。 5号鲁志文最后把目光放在了霍尔特的身上。 “霍尔特，是你在质疑我的真实性？” 霎时，霍尔特只感觉如被魔鬼盯上一般。 “大少爷，没…没有，主要是…” 话还没说完，5号鲁志文毫不犹豫地拔枪射击。 “碰碰！” 霍尔特当场就是几个踉跄，鲜血顺着大腿泊泊流淌，满脸的恐惧。 “你霍尔特、还有你、你，我才不在两天时间，你们就挑起事端，开始争抢地盘。” “眼中是不是没有我鲁志文？ ！” 被他指着的另外两个人，吓得手脚发软。 这一刻，没有谁再怀疑5号的真实性，说杀就杀，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这才是真的大少爷，连声音都和早期的恶魔是一模一样。 “扑通”一声，那两人齐齐跪下，像小鸡啄米一般。 “大少爷，我们知错了。” “哼！死罪可饶，活罪难逃！” 听到鲁志文这么说，那两人咬咬牙，拿出身上的匕首，对着大腿就是狠狠地扎了一刀。 最后还磕头感谢5号鲁志文的宽宏大量。 “蔡海月，送他们去医院治疗。” 5号鲁志文挥了挥手。 “是！” 蔡海月连忙召集几个小弟，将三人送往了附近的医院。 一旁的左信看得暗自点头。 如果不是早知道，只怕连他自己都分辨不出真伪。 话分两边说，大约一个小时，颜勇就急匆匆地赶回来。 “秦凡，我拿过来了，两剂中药。” “嗯，先让蒋市长服一剂。” 秦凡说。 王秘书找来空杯子，将中药汤剂倒出来。 蒋茂林迫不及待地服用了第一剂。 不到半个小时，他体内的燥热之感慢慢退去，还打起了寒战。 上牙磕碰到下牙，颤抖着声音。 “冷…太冷了…王秘书，快把空调关掉，把被子给我拿过来。” 林山看得直点头，因为这是阳气衰微的正常现象，药一去就立即体现出来了。 由此可见，中医是辩证下药，往往一个小细节就是整个病症的关键环节。 “嗯，再服下另一剂。” 秦凡立即让王秘书端过来。 这一剂中药下去，慢慢地，寒战停止，蒋茂林不再叫冷。 半个小时后，他出了一身微汗，顿时就感觉全身轻松，体热尽退，连眼睛的赤红都消失一大半。 秦凡给蒋茂林搭了个脉，这才点点头。 “注意今明两天多喝开水，吃清淡的食物，忌辛辣刺激，休养一两天就足够恢复了。” 他看了看时间，也快接近中午了。 便提出告辞，“蒋市长，剩下的就是你多休息，我准备先走了。” 林山也起身提起了自己的小药箱。 “秦先生，林医生，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蒋茂林从沙发上站起来要送两人。 秦凡笑着制止了蒋茂林，“呵呵，蒋市长请留步吧，你现在要静养休息。” 蒋茂林点点头。 吩咐道：“颜勇同志，你代我送一送秦先生和林医生，顺便请两位先生在外边吃个午饭吧。” “是，我知道了，蒋市长你就放心吧。” 见秦凡和林山都离开，老任有些神色黯然地告辞离开。 蒋茂林也没说什么。 他知道为这个办事处副主任一职，老任也是一直在活动。 驻京办虽然只是一个小部门，却是市府对外的一个重要窗口。 相比下，颜勇明显要比老任会拓展关系。 最重要的是，颜勇背靠了秦凡这个大医，世家公子。 只要脑子没进水，都不会弃颜勇而不用。 至于老任如何安排，自然不是蒋茂林去和他谈。 颜勇带着秦凡和林山来到附近的一家小餐馆，点了几个菜，三人随便吃了一顿午饭。 林山和秦凡交换了一下名片，还邀请秦凡有机会去做客。 饭后，秦凡和颜勇目送林山的车离开。 秦凡这才笑道：“颜大领导，那我也先走了。” “嗯，谢谢你啊，改天我约你。” 说实话，颜勇从蒋茂林的态度上就知道今天做了一件最正确的事。 秦凡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胳膊，微微一笑。 拦下一辆出租返回，直到出租车走远，颜勇这才返回办事处。 刚走进办事处大楼，就见到王秘书。 他手中提着稀粥和简单的两个炒素菜，看来是给蒋茂林准备的。 “颜秘书，先恭喜你啊！” 王秘书低声说。 颜勇心中顿时就活络起来，“王秘书，这个喜从何而来。” 王秘书亲热地用胳膊碰了碰颜勇。 “你的这位同学真够意思的，反正你该请客了。” 接着，他又低声说：“领导找你谈话的时间应该不远了。” 王秘书是蒋茂林的亲信，最清楚大老板的心思。 话都说得如此清楚，颜勇哪还有不明白的。 他心中很激动，强忍着大笑的冲动。 “呵呵，八字还没一撇，如果真有喜事，请客是一定的。” “王秘书你不在京城，那就先把账记在我的头上，回去也一定补上。” 王秘书也是哈哈大笑。 他心中看得很明白，只怕颜勇会因此受到重用，前途是指日可待。 在马来西亚的一间小木屋中。 董梓柔昏睡了大半天时间，终于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她摸了摸昏胀的脑袋，揉了揉太阳穴。 忽然感觉是睡在床上，她猛地坐了起来，先是惊慌失措地看了看自己衣服。 还好一切都是完好，没有什么变化。 这才瞪着大眼睛打量四周，这是一间不到30平米的小木屋。 外边的天色还没有黑下来，从窗户看出去，这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连忙几步走到门口，使劲拉了拉，才发现从外边已经上锁。 她又推了推窗户，同样是固定的。 接着，她一眼看到自己的小包，连忙翻找手机。 找到手机，第一时间就给辛若花拨打，奇怪的是这里竟然没有一点信号。 这是哪儿？ 董梓柔的美目里露出惊恐之色，记忆瞬间回到了大脑。 她在寺庙中被人劫持了！ 她记得在放生池喂完鱼儿，就和辛若花到寺庙中烧香。 随后，两人一路参观游玩。 中途，辛若花去买水喝，留下董梓柔一人在长廊中休息。 忽然，董梓柔听到有个女人在前边不远处寻求帮助的声音。 似乎那女人是崴了脚，坐在地上一个劲地叫疼。 她循声找去，还没走近那女人。 只感觉被人从后边一击，接着什么都不记得了。 正想着的时候，外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接着，有人掏出钥匙在开锁。 第932章 兜兜转转 第932章兜兜转转 袁梦被沙回舟夸奖得有点不好意思。 “沙老先生太夸奖我了，有些地方写得不太好，还有不少的缺点。” “不，至少对我来说，写得非常好了。” 沙回舟笑呵呵地说：“我听了还不到一百章就着迷了，袁梦你懂中医？” 他开始接入正题。 袁梦咯咯直笑，“沙老先生，你是第345人这么当面问我的。” “我根本就是门外汉。” 沙回舟一怔，旋即就明白了袁梦的意思。 “你不懂中医，却能写出关于中医故事的小说，哈哈哈。” “沙老先生，这是因为小梦有个医生朋友。” 丁安娴在一旁说：“这个朋友可以提供素材给她。” 苏云深听到这里，忍不住看了一眼沙回舟。 心道还真被沙老猜中了。 他便问道：“袁小姐，难道小说里的故事都是真实的案例？” 总编琪琪笑道：“小说的故事一般都来源于生活，当然，其中肯定是有文学修饰和加工。” 袁梦点点头，“是的，大部分都是真实的，只是有些地方我脑洞大开了下，加了我自己的想象力。” 听到袁梦如此说，沙回舟心中就有点失落起来。 他以为袁梦是从朋友那里知道了扁鹊神针的记载，进行了一番自我创新。 他呵呵笑起来，有些感叹，“我今天听到了在医院救主角爷爷的那一章，就感觉非常神奇。” “如果真有这么神奇的针术，世上就会少一些悲剧。” 袁梦哪知道沙回舟是在感叹晏老的病情。 她又咯咯笑起来，“沙老先生，还真的有，这个故事我恰恰没有夸张。” “因为这件事就是我自己的亲身经历。” “啊…” 沙回舟和苏云深当即就石化了。 刚刚失落的心，又猛地激烈跳动起来，除了震撼就是狂喜。 “原来那是你的亲身经历啊，看来那里边的爷爷也是你的爷爷。” “是啊，当时我都吓坏了…” 袁梦一高兴就娓娓道来，她从头到尾又讲述了一遍当时的情景。 沙回舟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些细节，最终确定了是真实的。 他的老心脏怦怦直跳，激动得脸上都微微泛红。 苏云深在一旁除了高兴还有些提心吊胆，他真怕沙回舟太过于激动，会造成血压升高。 沙回舟端起茶杯，“袁梦，不知道你的这位医生朋友叫什么名字？” “哦，就是扁鹊堂的秦凡。” 袁梦说。 沙回舟手一抖，茶杯都差点失手摔了下来。 忍不住失声道：“扁鹊堂的秦凡！” 或许这是沙回舟听到的最不可思议的事。 正因为姜家这套针法失传千年，不知所踪，一起共事过的姜诚也不会。 才让沙回舟没有想过秦凡，即便是从袁梦口中知道有人会针法后。 他也没有想过会是姜家的人。 因为失传千年，不知所踪，完全有可能被其他人无意中获得。 这种情况，在历史中并不少见。 可偏偏从袁梦口中说出的人恰恰就是秦凡。 沙回舟不禁有些摇头苦笑。 这绕来绕去，兜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了原点。 苏云深心中的震撼一点不亚于沙回舟。 得知了这个重要信息，沙回舟哪还坐得住。 他稍作片刻，便以有急事为由，匆忙向总编琪琪和袁梦、丁安娴告辞。 临走时，还特意给袁梦留下了自己名片。 让袁梦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联系她。 沙回舟是认为袁梦提供的信息太重要，是他欠下了袁梦这个人情。 从茶楼出来，沙回舟就急着要前往姜家，准备去拜访昔日的同事姜诚。 这时，苏云深提醒道：“沙老，这位姜家的大少爷和晏少好像有些小矛盾…” 顿时，沙回舟再次停住了脚步。 对于秦凡和晏万的矛盾，他也是有所耳闻。 还传言晏万曾暗中帮助过王家长子王毅，阻拦秦凡返京。 虽然两人没有爆发直接冲突，但这个时候，跑去告诉姜诚，要秦凡救一救晏老。 这又算什么呢？ 何况沙回舟只是和姜诚共事过，还从没有和秦凡见过面。 苏云深又说：“沙老，先不要着急，中医协会的房学龄和秦凡的关系非常好。” “我们可以找他从中调和一下。” 沙回舟想了想，好像还真只有房学龄是最合适的中间人。 哪怕是医疗卫生部的李朝华部长出面都不一定好，领导出面就带有施压的味道。 秦凡假如来个矢口否认或出工不出力，那就更是麻烦事。 沙回舟冒不起这个险。 事分两边说，秦凡盛情款待从海州过来的同事们。 众人在一起畅谈昔日的工作情景，笑语连连。 大家还关心地问了问韩灵的近况，当听说韩灵已经身怀六甲，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纷纷表示抽时间要过去探望一下。 正聊着的时候，忽然门被推开，有个服务小姐匆忙走进来。 “先生，你们快去看看吧，好像是你们的人和其他人在卫生间发生了争执。” 顿时，众人都停了下来。 “难道是殷涛，他刚才上卫生间去了。” 赵苍说。 秦凡和秦飞一听，连忙站起来向外走。 此时，在卫生间外边的走廊上。 殷涛是狼狈不堪，正被一个男子抓住衣襟狠狠地抽着耳光。 “啪啪啪！” 这男子还不是别人，正是何宇。 陶烨和另外两个大少都站在一边看热闹。 另外还有一个女人，她是何宇的女朋友。 这群衙内公子哥在酒精的刺激下，打算找机会羞辱一下京圈公敌秦凡。 至于秦凡认识的王强、黄小彤统统都没有露面。 而晏万只是压阵而已，他也根本不屑直接参与进去。 但何宇和陶烨他们在酒精的刺激下，都想给秦凡一个难堪。 对此，晏万并不反对，他也感觉，秦凡在京城着实有些狂得过头。 何宇边打边骂，“你个乡巴佬，胆大包天，竟敢摸我的女人。” “我…我没有！你们误会了…”殷涛连忙辩解。 “小爷我亲眼见到，你还不承认！信不信我宰了你的狗爪子。” 何宇又是扬手几个耳光，“啪啪啪！” 打得殷涛脸颊红肿，口中都溢出点点血迹。 殷涛简直比窦娥还冤，他上卫生间，只是在门口和这女人擦肩而过。 连碰都没有碰一下，就被何宇几人拦住。 还一口咬定殷涛悄悄摸了他女朋友的屁股。 殷涛和对方理论，可一心要找茬的何宇他们哪会听他的解释。 打了殷涛，羞辱了殷涛，那就是打了京圈公敌秦凡的脸。 当即就发生了开始的一幕。 打得不过瘾，何宇又狠狠地踹上一脚，殷涛当即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殷涛见面前几人飞扬跋扈，十分张狂，再没有眼力，也知道这些人来头肯定不小。 他根本不敢还手，只是一个劲地不断解释。 “我没有，我没有，这是一个误会。” 何宇口中骂骂咧咧，抬脚又是狠狠地踹了过去。 吓得殷涛抱头缩成一团。 第908章 颜勇高升 第908章颜勇高升 顿时，董梓柔心中一凛，紧张得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眼睛在房间中四处张望，想寻找一个能够防身的东西。 只可惜什么都没有，倒是见到有盏台灯。 她飞快地跑过去，把台灯提在手中，躲在了门后边。 小心脏不争气地怦怦直跳。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出现在门口的正是孔鹤和孔灵。 现在已经是下午的六点，两人是送饭菜过来。 小木屋的面积就这么大，几乎是一目了然。 当先的孔鹤眼睛一瞥床上没有人，顿时就冷冷一笑。 两人向旁边走出几步。 一转身就见到瑟瑟发抖，手中提着台灯的董梓柔。 孔鹤嘴角上掀，“董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是什么人？ 这是哪儿？” “呵呵，你不要紧张，大少爷和你是故人，只是请你过来做几天客人，不会对你怎么样。” 孔鹤轻描淡写地说。 大少爷？ 董梓柔在大脑中梳理了一遍。 她在马来西亚是有认识的人，可似乎记忆中没有谁是大少爷。 至于做客人，董梓柔更不会相信。 这世上有用劫持的方式来请客人的吗？ “你叫你们大少爷过来，我要离开这里。” 董梓柔背靠墙壁，台灯紧紧地握在手中。 见到她如此紧张戒备，楚楚可怜的模样。 孔灵走了几步，将手中的盘子放在旁边的小茶几上。 “老老实实地吃饭，安心做客人，不要想着逃跑，我们听大少爷的，不会对你动粗。” “你如果跑出去，我们就没法保证你的安全了，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还是名人，估计想睡你的男人可不止一个两个。”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恐吓。 董梓柔只感觉手心都是汗，还口干舌燥。 她算是明白了，自己被无缘无故地软禁起来，不知道接下来的命运会是怎么样。 孔鹤和孔灵对视一眼，转身就离开。 木门又吱呀一声关闭，从外边加上铁锁。 见两人离开，董梓柔这才松弛下来，只感觉全身一阵乏力。 她第一次身处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境。 心中只能期盼辛若花能够及时地报警。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辛若花遭遇了和她同样的待遇，被困在另一间小木屋中。 辛若花是抱着和董梓柔同样的想法。 在度假村前边的一栋独立小楼中。 肖莺莺看了一眼鲁志文，“志文，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两个女人？” 说实话，当鲁志文提出劫持董梓柔时，肖莺莺是有些不同意的。 并不是她大发善心，而是因为董梓柔这个女人太漂亮。 再加上她现在失去了女人的生育能力，心中多了一根刺。 “呵呵，一周以后就放了她们。” 鲁志文吹了吹茶水。 “那你还抓他们过来干什么？” 肖莺莺很是不解，“这样反而会暴露我们目前的位置。” 鲁志文摆了摆手，“没关系，我需要她做个实验，况且，我们也该换换地方了。” “秦凡和她是红颜知己，那我就彻底毁了她。” 他顿了顿，“我要让他亲眼见到，牢牢记住这就是我对他无休止的报复！” 顿时，肖莺莺就有点恍然大悟。 远在京城的秦凡，根本不知道因为他和鲁志文的恩怨。 鲁志文会将心中的怨气发泄到无辜的董梓柔身上。 时间一晃，又过去几天。 秦凡下班后，就按照约定前往了京华饭店。 颜勇今天晚上请客，唐博也再次来到京城。 当秦凡赶到约定的雅间时，颜勇和唐博都已经在了。 “呵呵！两位不好意思，今天耽搁了一下。” 秦凡连连拱手。 “嗯，罚酒罚酒，不说三杯，至少一杯！” 唐博笑道。 颜勇笑呵呵地给杯子满上白酒，“秦凡，快过来坐吧，我们都等了你20几分钟。” “呵，好吧，接受处罚，以后坚决改正错误。” 秦凡笑着坐了下来，很干脆地就先干了杯中酒。 “嗯，这才对嘛。” 唐博大笑。 “来来来，现在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吃吧。” 颜勇招呼着一起动筷子。 “你看你们，我都说了让你们先吃着，结果还要等我。” 秦凡说。 “哈哈哈，颜勇请的是你，正主都没有来，我们先吃上，那像什么话。” 唐博用手敲了敲桌子。 秦凡一怔，旋即就明白过来。 “颜勇，你已经定了？” 颜勇笑着点头，他的任命通知是今天上午到的，已经是驻京办的副主任。 算是如愿以偿地向前迈了一步。 “哈哈哈，来来来，我们共同喝一下，恭喜颜大领导高升。” 秦凡笑着举起手中杯子。 “嗨，怎么先敬我了，应该是先敬你，没有你这次江湖救急，我也没有这么快的。” 颜勇连忙摆手。 “呵呵，看到你高升，我和唐博是真心地为你高兴。” 秦凡说。 说实话，连颜勇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看病的第二天，蒋茂林就找他谈了一次话，鼓励他要努力工作。 还暗示他要牢牢抓住秦凡这条线等等。 蒋茂林是前天返回的江城市，结果今天上午就接到了市府通知。 连同通知的还有老任的调离，调回市府办公室。 这时，唐博也开起玩笑，“你看你，现在是我们中间唯一一个有职务有官衔的领导。” 颜勇的手虚空一拦，压着秦凡和唐博的酒杯。 “咱们三个之间，就不要见外，什么领导不领导的，我这芝麻大的官，是如履薄冰。” “这里只有同学，只有兄弟，先喝酒喝酒。” 秦凡哈哈大笑，“那就一起共勉吧。” 三人高兴地同饮了这杯酒。 唐博拿过酒瓶，给每人的杯子满上。 “哦，唐博，你辞职来京城，考虑好没有，想具体干点什么？” 颜勇问。 “先找一找吧，我们大男人的，有手有脚，难道还会饿着？” 唐博很乐观地笑了笑。 “唐博，我倒是有两个地方比较适合你，不知道你想不想去？” 听到秦凡这么说，唐博和颜勇都停下手中的筷子。 他俩是知道秦凡的人脉，既然秦凡如此说，那肯定不会是很差的工作。 “秦凡，你先说来听听，让唐博考虑一下。” 颜勇说。 秦凡放下筷子，看了一眼唐博。 “我听你说过，以前在4s店干过，我有个长辈，在京城筹建了两处大型的充电站。” “这多少和汽车行业有关，并且，这个长辈本身就是做奔驰高端汽车的，有4s连锁店。” 听到这里，唐博的眼睛就亮起来。 “还有呢？” 颜勇又问。 秦凡又接着说：“嗯，还有个是新能源汽车制造公司，主要以研发、制造、销售为主。” 他说的自然是伊藤家族和鲁家合资的新能源汽车。 第933章 给我打回去 第933章给我打回去 只听见哎哟一声。 这声音没有从殷涛口中发出，反而是准备踹人的何宇。 何宇像一个沙袋一样飞出几米远，来了个四脚朝天。 秦凡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眼前，只见他面色阴沉，眼神凌厉得吓人。 他今天是真的发怒了。 作为东道主，好好地款待昔日同事，却没料到在这京城的地界让人欺负了。 并且这还是殷志源老师的儿子。 秦凡上前搀扶起殷涛，“涛子，是怎么回事？” “秦…秦先生，是他们诬陷我。” 殷涛连忙解释。 “我上卫生间，这个女人从我身边过，我是真的没有碰她。” “他就说我摸了他的女朋友，秦先生，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 秦凡点点头，他哪有不清楚殷涛的为人和性格。 如果殷涛是一个好色轻浮的人，只怕海州扁鹊医馆早就容不下他。 “是他打的你吗？” 秦凡指着狼狈不堪的何宇。 这时，何宇从地上爬起来，口无遮拦地破口大骂。 “我操你大爷的，敢跟你小爷动手。” 撸起袖子就向秦凡扑过来，陶烨和两个大少也是跃跃一试。 秦凡眼神一凛，稍微一躲闪，扬手就是一连串的几个大耳光。 “啪啪啪！” 再补上一脚，只听见“咚”一声闷响。 何宇的膝盖就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重重地跪在地上。 陶烨和两个大少见何宇不是对手，上前一步就想动手群殴。 秦凡大手一指，厉声呵斥，“你们也想试试？” 顿时，陶烨他们脚下一顿，竟然如同生根一般，前也不是退也不是。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更是冷冷地看着陶烨几人，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杀意。 何宇这个面子可丢大了，被打得如此凄惨。 谁还敢上前一试。 “说！还有谁出手打了你！” 秦凡骇人的目光扫过陶烨几人，吓得几人齐齐倒退一步。 殷涛捂着红肿的脸颊摇摇头。 何宇涨红了脸，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口中还骂道：“狗日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 可接着，回答他的又是秦凡反手一巴掌。 “啪！” 刚刚站立的身子又是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涛子，你来打，他打了你多少巴掌，你就给我打回去！” 秦凡冷酷地说。 “你…我操你大爷，看老子不弄死你！” 顿时，何宇气得指着秦凡大骂，眼神怨毒得可以杀人。 陶烨他们更是大惊失色。 就是秦飞、安小星他们都有些为之动容。 对方能在这里毫无忌惮地打人，嚣张跋扈，一看就是大有来头的背景。 可秦凡却要殷涛以牙还牙。 殷涛自然也看出这一点，他哪敢真的打回去。 就在这时，走廊那边走过来一群人，领头的正是晏万，还有柳小菲、王强等人。 秦凡眼睛微微一眯，瞬间就想通了很多事。 只怕今天这场闹剧，和晏万大有关系。 即便不是晏万指使，至少也是得到默认，不然何宇几人不敢如此肆无忌惮。 晏万微微一笑。 “呵呵，秦少，得饶人处且饶人，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吧。” “何少你这又是何苦呢，京圈的秦少你都不认识？” 表面看这是两边劝，在息事宁人。 实际上，暗中依旧在用他的实力来施压秦凡。 企图迫使秦凡放手，就此罢休。 秦凡冷冷地看了晏万一眼，怒哼一声，“涛子，动手打！” 殷涛犹豫着该不该动手，打了固然痛快，可他必须要考虑打了以后的麻烦事。 此时的何宇早从地上爬了起来，有晏万撑腰，他的腰杆更硬气，还多了不少胆量。 他脸上浮现出讥讽和嘲笑。 就眼前这些乡巴佬，谁敢真的动手打他？ ！ “涛子不敢动手，我来打！” 一旁的凤凰女可不会怕何宇。 她上前一步，伸手就抓住了何宇，快如闪电般地出手。 现场立即响起一连串的耳光。 “啪啪啪！” 那何宇哪会料到这里真的有几个不怕事的主，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脸上就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在凤凰女的手中，他竟然使不出半分力量。 在陶烨他们的视觉下，何宇就如同一个傻子，凑着脸故意让凤凰女打。 每一记耳光，就如同一道天雷击打在陶烨和王强他们的心中。 晏万的一张脸变得铁青。 他都说了让秦凡看在他的面子上退一步，可秦凡依旧要惩罚何宇。 这当众打何宇，就不是不给面子的问题。 而是一种羞辱，打的是晏万的脸。 秦凡这是做出了架势，要准备和他硬扛了。 其实，晏万打的是什么主意，秦凡哪有不知道的。 秦凡如果让步，饶过何宇，不仅不会得到尊重，反而会在京圈落下一个笑话。 被侮辱的虽然是殷涛，但那是秦凡的人。 俗话说，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秦凡也有意要拿何宇来立威，不然这些衙内公子哥总是毫无顾忌地要找机会来欺负一下。 这样闹一闹是大有好处。 至少以后在动手前，这些人就会好好掂量掂量。 与此同时，沙回舟也找到了房学龄。 房学龄听完沙回舟的来意，同样是为此大吃一惊。 不过，他倒是认识袁梦，也证实了袁梦和秦凡之间的关系匪浅。 这更让沙回舟确定了袁梦说的是事实。 房学龄也不敢耽搁，立即就拿起电话给秦凡拨了过去。 电话没响几下就顺利接通。 那边传来秦凡的声音，“房会长，有事吗？” 房学龄哈哈大笑，“秦先生，现在还早，能不能出来喝会茶？” “哦，现在可不行，我在外边处理一点事情。” “秦先生，我听你那边很嘈杂，是在什么地方？” 房学龄微微皱眉问。 他隐约听到电话中传来有耳光声，还有人在叫晏少、何少。 “我在王府井大酒店，这边有一点事情走不开，改天我陪你啊，就这样吧。” 那边的秦凡就匆忙挂断了电话。 房学龄拿着手机，紧皱眉毛有些发呆。 “怎么啦？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沙回舟问。 房学龄看了看沙回舟。 ”沙老，秦先生这个时候在王府井大酒店，不过他那边好像遇到了一点事。” “他没有明说，但我从电话中隐约听到有人在打骂，还有人在叫晏少、何少。” 沙回舟都是老成精的人，听到房学龄如此说，立即就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全京城当得起晏少的也只有晏万。 他心中也是有几分气愤。 费尽千辛万苦地帮晏老打探消息，想办法请秦凡。 这下好了，晏万偏偏还要去惹秦凡，一个劲的拖后腿。 “沙老，这件事我感觉你我插手都不怎么好。” 房学龄说：“我建议你通知晏将军去处理吧。” 沙回舟郁闷地点点头。 房学龄这话说得没有错，最适合处理这事的只能是晏家人。 就打算他和房学龄赶过去，到底帮哪一边？ 只怕会更为难。 第909章 隐藏的真相 第909章隐藏的真相 唐博举起杯子和两人碰了一下。 “秦凡，谢谢你啊，我们先喝了这杯酒，你俩再听听我的想法。” 三人喝了一杯酒。 唐博拿起酒瓶给两人的酒杯满上，“说实话，新能源汽车公司的待遇肯定是最好的。” “我也相信，以秦凡的能量，别人不会亏待我，工资还拿得非常高。” “但是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我做起来，是勉为其难，心中会很不踏实。” “那样不仅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秦凡的一片好意。” 秦凡没有吭声，他只是面带微笑地倾听。 颜勇却暗自点头。 心中暗道唐博没有喝醉酒，更没有好高骛远。 唐博继续说：“4s店我曾经工作过，是个老本行，按理说是轻车熟路，最容易进入情况。” “可我还年轻，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不低，但也不想一棵树吊死。” “所以相比下，我比较喜欢充电站的这份工作，简单、有新鲜感，还具备一点挑战性。” 秦凡点点头，心中为唐博的理智选择很是高兴。 他听袁诚国说起过，充电站要求的工作人员不多，但依旧是需要人去管理。 唐博的选择就等于是陪伴企业一起成长。 当企业成长起来时，那时的唐博已经具备了技术、资历。 也就有了不小的话语权。 “唐博，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干实业不像我混在体制内。” “体制内要的是政绩，实业要的是技术人才、管理人才。” 颜勇赞同道。 “嗯，那你明天等我的电话。” 秦凡点头同意。 “哈哈哈，谢谢了！” 唐博拱手大笑。 正说着的时候，门被人推开。 秦凡抬头一看，当即就乐了。 来人是京华饭店的老板康平，他一进来，就哈哈大笑。 “秦先生，听说你今天在这里，我就连忙赶过来了。” 颜勇和唐博都认识康平，还接受过康平赠送的贵宾卡。 三人站起来相迎。 唐博热情地帮康平拉开椅子。 “康老板，快请坐。” 颜勇又给康平拿过来一副碗筷和酒杯。 “坐吧，坐吧，都坐下来，随便一点。” 康平伸手示意几人都坐下。 秦凡笑了笑。 “康先生，你不会只是为了喝酒吧？” 康平一怔，随即就哈哈大笑。 “秦先生，找你肯定是为了看病的事。” 他指了指舌头下边舌下腺部位，“我有个亲戚，就这个位置，一直不见好。” “她自己说，发觉舌头有些胖大，就像上火一般非常不舒服。” “西医吃了一段时间，连中医也吃过不少，也检查过，就是不见好，让她成天疑神疑鬼的。” “会不会是溃疡？” 颜勇插言道。 “嗯…说是溃疡嘛，也不像，就是稍微有点红而已。” 秦凡说：“只听你这么描述，可不好直接断言，具体的还是要看一看。” 康平点头同意，“这样吧，我先预约个时间，要请你走一趟。” “没问题的，那就明天上午吧。” “行，上午我也没有什么事，我到扁鹊堂去接你。” 两人就说定了时间。 随后，有康平的加入，两瓶五粮液很快就见底了。 颜勇感觉还没有尽兴，又叫来一瓶白酒，康平还让大厨加了两个菜。 直到晚上9点几人才结束，各自打道回府。 秦凡是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开车过来接的。 还没到家，秦凡就接到港都易良哲打过来的电话。 “易老哥，你好，这么晚还没休息？” “还没有呢，有个消息传过来，让我没有瞌睡了。” “哦，什么消息？” 秦凡有几分诧异。 “秦老弟，有个问题我想问你，你确定酒会上的那个鲁志文是鲁志文吗？” 秦凡一怔，坐直了身体。 “肯定是鲁志文，我不会连鲁志文都不认识的，怎么啦？” 易良哲在电话那边显得很困惑。 “这就奇怪了，难道世上还真会出现相貌如此相似的人？” “哦，是这样的，我离开墨尔本时，交代过线人关注下左信的动向。” “结果今天晚上，就是前半个小时，线人打过来电话。” “说左信倒是出现了，可同行的还有鲁志文。” 秦凡一听，上头的酒意在这一瞬间就清醒一大半。 “你说鲁志文又出现了？ ！” 听到这句话的凤凰女心中一惊，忍不住点了一脚刹车。 宇文向晚更是回头看着接电话的秦凡。 鲁志文还活着的这个信息，让三人都震惊得无以复加。 易良哲非常肯定地说：“是的，据线人说，酒会上的鲁志文死亡后，墨尔本的地下势力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在我们离开的第二天，鲁志文和左信出现，鲁志文还在小庄园中接见了墨尔本的大小头目。” 秦凡足足愣了一分钟。 他首先想到的，是不是发出的指令小七没有执行。 但很快就被他自己给否定了。 因为酒会的参与人在现场接受了当地警署的询问。 易良哲更是亲眼目睹了从卫生间抬出的鲁志文和小七。 他将当时的场景梳理了一遍。 秦凡忽然想到鲁志文说话的声音有点怪怪的，和记忆中鲁志文的声音是有些不一样。 想到这里，秦凡的眼睛就眯了起来。 如此诡异的事，实在令人费解。 他隐隐捕捉到一丝灵感，可一时间又无法确定。 “易老哥，麻烦你那边继续跟踪一下。” “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也不要心急，先调查清楚再说。” 易良哲安慰了几句。 双方这才结束通话。 “先生，会不会那只是一个替身？” 宇文向晚问。 秦凡没有隐藏心中的猜想，“完全有可能。” “你俩还记得我们前往京城追踪王毅的事吗，当时我们就在想，到底是谁让王毅变成了痴呆。” “他们到底是在隐瞒什么？ 现在看来替身就是他们想隐瞒的真相。” “华夏娱乐是可以用海选的方式，在各地暗中挑选。” “有可能还不止一个替身，而王毅是其中的参与者，又或许王毅很清楚如何来分辨替身。”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都点点头。 似乎也只有这个秘密，王毅才会被忌惮。 “这个坏蛋太狡猾了，如果是这样，岂不是我们永远找不到真的。” 凤凰女气得大骂。 “燕妮姐，管他是真还是假，见一个杀一个，做替身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宇文向晚说。 “嗯，再相似的替身，也会有破绽的，我们先回家问问我妈。” “这件事就不要告诉灵儿，都明白吗？” 三人统一了战线，就开车回到姜家。 秦凡和宇文向晚先进了书房，让凤凰女去请方洁过来。 没一会，方洁就和凤凰女一起到了。 “凡儿，出什么事了？” 第934章 晏怀英赶到 第934章晏怀英赶到 沙回舟便拿起电话，给晏怀英拨打过去。 “沙老，你老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晏怀英在那边关切地问。 “晏将军，我长话短说，晏少是不是没有在家里？” “是的。” 晏怀英很奇怪，不过，他倒是听出沙回舟语气有些不悦。 “晏将军，你还记得我曾告诉过你，要让晏老好起来，除非是姜家的那套针法。” “嗯，我记得，沙老你不是说姜家已经失传了吗？” “唉，说起来一言难尽，我现在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套针法，姜家还没有失传，会这套针法的只有秦凡。” “啊，那太好了。” 晏怀英有些激动起来。 “晏将军，现在秦凡和晏少都在王府井大酒店，你如果有时间，就尽快赶过去吧。” 沙回舟也不等晏怀英回答，丢下这句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那边的晏怀英看着断线的手机，心中一片茫然。 他是将军，从来没有人敢如此直接挂断电话。 虽说沙回舟和晏老友谊深厚，在某种程度上说，晏怀英也算晚辈。 但过去的通话中，沙回舟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出格。 很明显沙回舟是有些生气，可他又生谁的气呢？ 晏怀英忽然又想到沙回舟后边的一句话。 说秦凡和晏万都在王府井大酒店，还让他赶紧过去。 他稍加细想，当即就猜到发生了什么。 一拍大腿，暗叫一声不好。 急忙穿上衣服，戴好军帽，就让身边的警卫开车过来。 跳上车就下达命令。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王府井大酒店！” 车子发出一声轰鸣，像离弦的弓箭一般，快速地飙了出去。 而此时的酒店中。 晏万和秦凡正剑拔弩张，大有群殴的架势。 这个时候，酒店的老板满头大汗地赶到。 老板名叫周斌春，周家同样是京城很有名望的家族。 他得知消息，是第一时间带着保安赶到。 见到肿得像猪头的何宇时，他惊骇得失声叫出来，然后又见到脸色铁青的晏万。 正是他的声音被房学龄听到。 周斌春八面玲珑，虽然惊骇，但一眼就看出两方的实力均衡。 虽然他不认识秦凡，但见晏万都被气得脸色铁青。 陶烨等人更是忌惮得止步不前。 反观秦凡一方，根本就没有丝毫惧怕，打何宇打得理直气壮。 他便知道晏万虽然不是善茬，可眼前的秦凡也不好惹。 既然两边都惹不起，他就打定主意谁也不得罪，明哲保身。 “姓秦的，我记住你了。” 何宇盯着秦凡，歇底斯里地说。 他每说一个字，就牵扯着脸部的疼痛。 周斌春心中都是一阵无语。 这何宇是不是脑子被打坏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都已经打成了猪头，还色厉内荏的逞强。 凤凰女柳眉倒竖，扬手又要赏他耳光。 不服就打到你服气，这就是凤凰女的简单逻辑。 说实话，凤凰女已经是手下留情。 她知道这些人都是有背景的人，出手还是有分寸，没有把何宇的牙齿打掉，只是一点皮外伤。 见凤凰女又要动手，何宇吓得连忙双手护头。 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今天这个挑衅，他想羞辱秦凡，落秦凡的面子。 反而让他自己把面子里子都丢得一干二净。 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女人连打耳光，只怕从此要成为京圈中的大笑话。 这时，晏万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又变得风轻云淡。 他把目光看向了周斌春。 “周少，这事发生在你这里，你看怎么来解决吧。”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晏万迟早会找回来的，所以晏万就把皮球踢给了周斌春。 既然秦凡不买自己面子，那就让周斌春出面来解决好了。 这样就会让周斌春不得不做出选择。 见晏万把皮球踢给了自己，周斌春心中是暗暗叫苦。 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晚一点过来。 秦凡这杀鸡儆猴，的确吓住了他。 让周斌春摸不透秦凡的真实背景。 正在左右为难时，有个保安提醒，“老板，叫警察来吧。” 一旁的晏万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他可是很清楚赵家书和秦凡的关系。 秦凡一听，顿时就乐了。 “好啊，我也同意让警察过来处理。”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摄像头，目光冷冷地看着周斌春。 “这位周老板，你的这几个监控不会很凑巧都是坏的吧。” 周斌春只感觉心中有些发毛，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现在是宠了媳妇得罪娘，左右为难。 挤出一个非常难看的笑脸，硬着头皮说：“不会的，不会的，我看大家都是朋友。” “今天两边的费用都算我请客，大家各自退让一步。” 晏万似乎早料到周斌春会如此说。 他冷笑一声，用手轻轻拂了拂衣裳，似乎要拂去衣服上的尘埃。 “秦少人中龙凤，我晏万可当不起这个朋友。” “住口！” 就在这时，有个声音怒吼。 众人都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戎装的将军龙行虎步地走过来，肩上的将星是熠熠生辉。 他满脸寒霜，不怒自威。 这人正是匆忙赶到的晏怀英，刚刚走近就听见晏万这句阴阳怪气的话。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让警卫参谋把晏万和秦凡的矛盾调查了下。 其实，小辈之间也没有多大的矛盾。 但晏怀英不希望这种小矛盾演变到无法调和的地步。 现在晏家有求于秦凡，你晏万如此说话。 是在讽刺秦凡呢，还是讽刺整个晏家。 又怎么让晏怀英再开口请秦凡。 晏万见到自己老子忽然赶到，心中也是大吃一惊。 连忙迎上去，“爸！你怎么过来了。” 晏怀英二话不说，抬手就是狠狠地抽了一耳光。 “啪！” 顿时，全场的人都懵逼了。 “爸，你怎么打我呀！” 晏万好歹也是三十来岁的人，被自己父亲当众教训，顿感脸上没有光彩。 “你给我住嘴！” 晏怀英虎目一瞪，吓得晏万退后一步。 柳小菲急忙上前拉住晏万的胳膊。 这一下，正好让晏怀英看见，他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一下柳小菲和晏万。 见柳小菲打扮得花枝招展，鼻子再次发出怒哼。 晏万当即就脸色一变，连忙甩开柳小菲的手。 以晏家的地位，只怕很难同意柳小菲入门。 晏怀英的眼睛一扫全场，目光投向了狼狈不堪的何宇。 他可是知道，何宇就是自己儿子的跟班。 “何宇，你来说，是怎么回事？” 何宇当即就打了个寒战，“何叔，是这个人先调戏我女朋友。” 他到了现在，也只有死死咬定是殷涛有错在先。 晏怀英又把目光看向了殷涛。 “不是的，是他诬陷我的，我没有。” 殷涛辩解道。 他从没有见过将军，被晏怀英的气势给震住。 第910章 号的心思 第910章5号的心思 秦凡脸色有点凝重，“妈，墨尔本又出现一个鲁志文。” 顿时，方洁就出现了片刻呆滞，心中的震惊一点不亚于秦凡他们。 “凡儿，难道是杀错了？” “不会的，我不可能连鲁志文也不认识，从相貌上，那绝对就是鲁志文。” “只是他进入卫生间时，说了一句话，声音显得有点不一样。” “当时，我认为那可能是因嗓子不舒服所造成，也没有去细细琢磨。” “现在我感觉这可能是一个替身，当时为小文的事，追查到王毅的头上…” 秦凡就把自己的分析说了一遍。 方洁听完秦凡的分析，点点头，“凡儿，你的分析很有道理。” “王毅有可能就是这个替身计划的始作俑者，小文出事后，我们顺藤摸瓜查到京城。” “那时，他们的计划有可能还无法实施，又或许王毅知道得更多。” “鲁志文为了争取到足够多的时间，只能丢车保帅。” 秦凡又想了想，“妈，鲁志文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比如胎记，伤疤。” 方洁回忆了一下。 “这个没有怎么留意，但是我记得刚怀上你那一年。” “鲁志文那时才两岁，一次来家里，我逗他玩耍，无意中发现他的头上有三个旋。” “有两个旋是连在一起，另一个在前边，当时我还很奇怪，夸奖说三个旋的孩子聪明。” 听到方洁这么说，秦凡真后悔当时没有好好地仔细看一看。 话又说过来，当时谁也不会刻意地去查看对方的头旋。 今天如果不是问母亲，秦凡根本不知道。 不过，这或许还真成了今后的判断。 因为从科学的角度讲，单旋的人占大多数，拥有双旋的人差不多占了10%，三旋的人只有0.6%的比例。 秦凡可不会相信，事情有那么巧，找的替身恰恰也是三个旋。 “凡儿，这件事不要告诉灵儿和你爷爷，就当鲁志文已经死了，真相由我们去查。” “嗯，我们知道的。” 秦凡点点头。 说实话，秦凡感觉这件事太被动了，根本无法主动出击。 即便是知道鲁志文在墨尔本，也没办法近身。 这并不是秦凡不想主动，而是根本不允许。 一切都只能暂时按下来，等待时机。 秦凡相信，只要慢慢寻找机会，终究会把鲁志文送下地狱的。 同一时间，墨尔本的小庄园中。 宽大的客厅中只有左信和5号鲁志文在一起。 在没有外人的时候，5号鲁志文对左信是无比谦恭。 他虽然坐在沙发的主位上，却微微侧身，一副聆听的模样。 “5号，明天我就返回马来西亚，你做得非常好，我会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大少爷的。” 左信说。 这几天，5号鲁志文以雷霆血腥的手段，证明了墨尔本依旧是恶魔的天。 所有的行事风格，都让左信无可挑剔。 “谢谢左叔，为大少爷和夫人效力，是我的使命。” “嗯，好好干，大少爷是不会亏待你的。” 左信看了看腕表，站起来。 “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明天让蔡海月送我就是。” “是，左叔你多保重。” 5号站起来，微微躬身送走左信。 直到大厅的门关上，5号依旧保持着一个谦恭的表情。 他上到二楼，进入浴室中。 一阵洗浴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来回抚摸。 就像在欣赏一件传世之宝。 就是这张脸，前后经过了磨骨、填充，最后才达到完美。 浴室中的热气很快让镜面变得雾蒙蒙一片。 5号伸手在雾气朦胧的镜子上写下两个字，夫人！ 他缓缓闭上眼睛，肖莺莺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 还有那曼妙挺拔的身段，那双高跟鞋后边的小脚丫。 其实，在最初的训练时，5号的成绩并不优异。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每天都期待能见到肖莺莺。 从那时起，他就努力地训练，成绩越来越好。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得到肖莺莺的夸赞和奖励。 5号知道，他暗恋上了有夫之妇的肖莺莺，但他不敢表露出来。 因为那绝对是会掉脑袋的。 他把自己的心思深深地隐藏起来。 连肖莺莺和左信都没有丝毫察觉到。 而远在马来西亚的槟城，私人度假村中。 鲁志文靠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董梓柔现在怎么样了！” 孔鹤躬身汇报。 “已经完全上瘾了，连续注射了新型的实验品四天。” “只是这女人看起来很柔弱，意志力倒很强，宁可撞墙也不求着要注射剂。” “没办法，我们只能将其捆绑住。” 鲁志文冷漠无情，“嗯，让她再加深一点，就放她们走吧。” “哦，走的时候，送她几天的量，呵呵。” 说到这里，鲁志文发出令人胆寒的冷笑。 “是！” “印尼那边安排好没有？” “已经安排妥当，就等左叔回来。” 鲁志文微微颔首，挥手示意孔鹤离开。 在度假村的最后边，辛若花在一间封闭的小木屋中走来走去。 她被人挟持到这里快一周时间。 没有挨打，没有被侵犯，反而是每天都有大鱼大肉送来。 她开始还认为只有她自己被劫持，甚至还期盼董梓柔能及时地报警来救她。 但是几天前，她隐隐地听到了董梓柔的凄惨声音。 才知道董梓柔也被关在不远处的小木屋中。 逃又逃不出去，想报警，电话还没有信号，这里完全和外界隔绝。 最可怕的是，今天她听到外边有女人说话的声音。 她凑到窗户缝偷看，竟然见到了肖莺莺。 肖莺莺在国宾馆门口奚落秦凡的一幕，给辛若花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只是辛若花不知道肖莺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谜。 这次她陪董梓柔外出旅游，两人也没有给其他人说。 只是给工作室交代，要出去旅游半个月。 她也不知道新国那边的人是否联系过她们。 想到这些，辛若花更是心急如焚，她双手合十，只有不断祈祷。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梓柔一定要没事，一定要没事！” 说实话，辛若花这时非常绝望。 她很难想象董梓柔的情况，那是撕心裂肺的哀嚎，还有砸东西的声音。 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到底在经受什么？ 第二天上午，康平如约前来接到秦凡。 两人一路闲聊，走走停停几十分钟后，小车开进一处别墅区，停在了一栋小楼前。 秦凡和康平下了车。 跟着康平进入大厅，秦凡当即就有些愣住了。 第911章 上病下医 第911章上病下医 客厅中有三个女人，还都是秦凡认识的。 有亚洲传统医学论坛上见过的小媛媛的妈妈，也就是康平的妻子。 还有身上带静电，找秦凡治疗过的林新柔，更有被倪长宇纠缠得头大的林紫汐。 “秦大哥！” 林紫汐又惊又喜地站起来。 “嗯，秦先生。” 林新柔微微一笑。 “呵呵，你们是…” 秦凡指了指她们三个，心中有所猜测。 林紫汐咯咯一笑。 她介绍林新柔，“这是我大姐，我是家中排行最末，这是我二姐林婉清。” 她口中的二姐，就是康平的老婆。 “呵呵，还真是没想到，你们会是亲姐妹。” 秦凡说。 林婉清招呼秦凡，“秦先生，快请坐吧。” 秦凡坐了下来，他看了看三姐妹，也并没有发现谁的气色不对。 只有林婉清显得是心事重重，还时不时地用左手揉一下右手的肘部。 “哦，原来你们都认识啊。” 康平有几分诧异。 “呵呵，我身上有大量的静电，就是秦先生给我治疗的。” 林新柔说：“康平，你找秦先生过来是给二妹看病的吧。” “嗯，她舌头下的问题得不到解决，成天都是胡思乱想的。” 秦凡这才知道康平说的患者果真是林婉清。 “秦先生，请喝水啊。” 康平端来一杯茶水，“既然都是熟人，我就不做介绍了。” “生病的是我家婉清，她呢，总怀疑是不是得了什么舌癌。” 林婉清白了康平一眼。 “你是体会不到我的难受，当然感觉不出来。” “你看前段时间的那个小视频，不就是得了舌癌，把这里割掉又剜肉再补上。” 秦凡不禁哑然失笑。 看来林婉清对此的焦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对方说的那个小视频，秦凡也看过。 现代人的生活条件好了以前几十倍，但伴随的各种污染也大了几十倍。 所以奇奇怪怪地各种病也层出不穷，癌症也是五花八门的。 人体的每个组织都可能患上癌，也让人达到了谈癌色变的地步。 康平无奈地苦笑一下，“你都去检查了好几次，医生也说过没有问题的。” “肯定是哪儿没有检查到，要不怎么会好不了啊。” 林婉清说。 康平顿时就有些哑口无言。 这也怪不得林婉清成天焦虑，提心吊胆的，明明她自己感觉有问题，可就是治不好。 “咯咯，既然秦大哥来了，让他诊断一下不就清楚了。” 林紫汐赶紧岔开了话题。 不然姐姐和姐夫为这个事情就没完没了了。 秦凡微微一笑，“康太太，你是什么症状？” 林婉清苦笑一下，“秦先生，我这个病已经有两个月时间了。” “就是舌头下的部位，感觉特别不舒服，有时像上火一般。” “从那里会冒出不少唾液，又不像酸水，有时还感觉舌头胖大，舌尖火辣辣的。” 她一边说，一边给秦凡看。 秦凡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手电照了照，对方翘起舌头，舌头下只是有些轻微泛红，并没有发现什么溃疡。 舌边倒是有一点齿痕，但舌苔也算比较正常，只有舌头前端的颜色比较红。 如果硬要说个理由的话，也只是轻微上火。 林婉清停止给秦凡自述，又忍不住用左手去抚摸右手的肘部。 这个习惯性动作反而让秦凡注意到。 “有痛感吗？” “没有。” 林婉清摇摇头。 “我先把个脉吧。” 秦凡搭上对方的脉搏，他又看了看林婉清的气色。 从脉象看，同样是很正常。 一旁的康平和林家三姐妹都屏住呼吸，唯恐打扰到秦凡的脉诊。 就在这时，秦凡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顿时，就让林家三姐妹和康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林紫汐和林新柔忧心忡忡地对视一眼，不知道秦凡看出了什么。 秦凡放开了林婉清的手腕。 “秦先生，到底是什么？” 康平问。 秦凡抬头看了一眼林婉清，“首先可以肯定你绝对不会是什么舌癌。” “凡是发生在口腔中的疾病，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溃疡、疼痛、吞咽困难等症状。” “你是没有这些症状的，甚至连一点痛感都没有，对不对？” 林婉清点点头，这些症状她的确是一条都没有。 秦凡稍作停顿，“舌头下没有什么大碍，反而是你的胳膊出了大问题。” 几人都是一怔，口腔没有问题，怎么变成了胳膊。 林婉清眉毛微微皱起，显然对秦凡的解释有些不是很满意。 口腔和胳膊距离十万八千里，怎么还出现了关联。 秦凡淡淡一笑，“康太太，你的肘部最近是不是有些不舒服，见不得冷风。” 林婉清脸露惊愕。 “是的，一有凉风就感觉特别的不舒服。” 秦凡点点头，“那就对了，还好我今天发现了。” “秦先生，这严重吗？” 林婉清问。 秦凡从针灸包中拿出一根银针消毒，指了指自己的下颚。 “我在你这个下颚处扎一针，你就清楚了。” “这个部位正对着你的舌头下方，也就是舌下腺的部位。” 林婉清是半信半疑地用手触摸了下，扬起头。 秦凡便将毫针扎了进去，“这下你用右手拿下自己的小包。” 林紫汐将手中的小包递给了林婉清。 后者狐疑地接了过去，刚接到手中，就感觉一阵无力疼痛感传来。 小包竟然掉在地上。 几人都大吃一惊，林婉清更是脸色剧变。 随后，又试着拿自己手机，同样是无力疼痛感。 秦凡对康平说：“康先生，你用手指去按压你太太肘关节的这个部位。” 他用食指和中指在康平的肘部做了下示范。 康平依言上前按压，不按则已，这一按，林婉清就脸色变得发白，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疼…疼疼疼，你别用力了。” 康平有些无辜，“婉清，我都根本没怎么用力。” 秦凡见测试的效果达到，就上前取下毫针，收进针灸包。 林婉清又拿了下小包和手机，右肘部的无力疼痛感顿消， 就是用手指按压肘部，也只是稍微胀痛，并没有刚才的剧痛。 这一下，林婉清彻底相信了两者之间的关联。 “秦先生，为什么会这样？” 林婉清问。 “你这还只是初期，再严重的话，你连拧毛巾、扫地都没法做，就像刚才体验的那样，连拿部手机，你都会觉得很困难。” “啊…” 林婉清当即就有些惊骇失色。 康平、林新柔和林紫汐都是满脸担忧。 如果连拿部手机都吃力，那和废人又有什么区别。 第935章 反杀计 第935章反杀计 晏怀英的眼光是何等毒辣。 一下子就明白双方发生了什么事。 以殷涛这种普通老百姓，怎么可能胆大到在这种场所调戏女人。 如果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他这个将军真是白当了。 他冷笑一下，“谁是老板？” “哦，晏将军，我叫周斌春，是这里的老板。” 晏怀英抬头看了看监控。 “立即报警，让警察过来处理，这几个监控视频就是证据，如有半点差错，我就封了你的酒店！” 周斌春额头都冒出了冷汗，连忙点头答应。 “好的，晏将军请你放心。” 其实，他正愁左右为难如何处理。 既然晏怀英这么吩咐，反而是解了他的困。 只是晏怀英要封了他的酒店，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晏怀英不愧是将军，处理事情一点不拖泥带水。 他最后才把目光落在了秦凡身上。 眼神很复杂，想开口却不知道如何来开口。 他对着秦凡微微点头，又瞪了一眼满脸委屈的晏万。 “还不跟我走！” 后者只能乖乖地跟在后边，灰溜溜地走了。 这时，周斌春干咳两下，拿出了手机。 “何少，不好意思啊，你也听到了晏将军的话，我不听从命令，我的酒店会被查封呀。” 何宇的脸色变得煞白，他知道，这一次是彻底栽了。 只要查看监控视频，寻衅滋事是逃脱不了。 还会被自己老子狠狠地教育。 他老子就是晏怀英的部下。 晏怀英有令，他是根本不敢跑。 王强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心中除了悲愤就是一种深深地无奈。 秦凡已成气候，根本不是他能撼动。 对方不找他的麻烦，已经是万幸，以后有多远就躲多远。 而陶烨他们却是暗自庆幸，幸好没有出手群殴。 不然，今天丢人的就不止何宇一人了。 这秦凡太强势，连晏万的面子都不给。 他同样打定主意，以后见到秦凡就绕道走，这衙内杀手，扫把星果真不是传闻。 没一会，警车就赶到，取走了所有监控视频。 毫无疑问，从几个监控视频中，还原了当时情景，殷涛的确连碰都没有碰那女人一下。 在警局做了笔录，秦凡便带着殷涛等人返回。 “秦先生，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殷涛说。 “涛子，是我对不起你才对，你来京城交流学习，结果还让你受到这么大的委屈。” 秦凡心中还真的是很内疚。 “没关系，没关系。” 殷涛连连摆手。 众人心中都是一阵温暖，无论走到哪儿，秦先生都依旧是维护自己人。 回到家中，秦凡又让宇文向晚给殷涛送去消炎止痛的软膏。 正准备洗漱休息。 有电话打进手机中，他拿起来一看，是易良哲打过来的。 对方这么晚打过来，定是有紧急的事情。 他连忙走到一旁接听起来。 “易老哥，是不是找到了？” 他着急地问。 “嗯，不负众望，鲁志文没有去太偏远的城市。” 易良哲说。 “他藏身在印尼的第三大城市万隆。” 说起万隆，在历史上有个着名的万隆会议。 万隆的地理位置比较高，靠近赤道，气候凉爽宜人，空气清新，年平均温度在23度左右。 被誉为印尼最美丽的城市，由于四季如春，景色迷人，更是一处最佳的疗养地。 这也难怪鲁志文会选择在这里。 易良哲又接着说：“万隆这个城市分南城区和北城区，北城区是住宅为主。” “鲁志文就在这边的一栋大别墅里暂时停留，我是刚刚得知这个信息。” “据我们的人暗中观察，肖莺莺也在这里，但暂时还没有看到左信。” “嗯，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居住地？” 秦凡问。 “完全有可能，我们还在暗中调查。” 秦凡想了想，最近只有异地交流的事，医疗卫生部那边也没有什么新任务派发。 他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便很快下定决心。 “易老哥，明天上午我安排一下，下午就赶到万隆。” “好吧，我们见机行事就是。” 第二天，秦凡安排好异地交流的事。 在家吃了午饭，就让司机送他们前往了机场，准备赶往印尼的万隆。 而澳洲的墨尔本。 三辆黑色的迈巴赫从庄园中驶出。 今天是周六，鲁志文要前去马场。 马场在离庄园五公里以外的贺腾山下，今天沿途保护的却是蔡海月和达勒。 蔡海月和5号鲁志文在同一辆车，行驶在三车的中间。 达勒带人在后压阵。 前车开道的是蔡海月的五个手下。 反光膜下，外人是根本不知道5号鲁志文坐在哪辆车上。 墨尔本的公路路况还是非常不错，平坦的柏油路可以当高速公路行驶。 澳洲地大物博，人口却非常稀少，居住的地方也相对分散。 路上的车辆很稀少，几乎是畅通无阻。 上车后，5号鲁志文一直闭目养神。 开出2公里左右，蔡海月通过对讲机，下令变换了一次车队。 形成了达勒在前，蔡海月和5号鲁志文押后。 这是职业保镖们的一贯战术，以此迷惑潜在的敌人。 迈巴赫成队形向前，车与车间隔15米左右。 就在这时，前边响起一阵货车的鸣笛声。 蔡海月透过车窗看去。 原来，旁边的车道上有辆缓慢行驶的白色小车。 小车速度不快，却挡住了后边的一辆大货车。 他正收回视线时。 却见白色的小车忽然加速，冲向了第二辆迈巴赫。 蔡海月还没反应过来，两车相撞就发生了剧烈的爆炸，一个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 车队当场就被拦腰切断，达勒的车停在了50米开外。 蔡海月的司机连忙紧急制动，飞快地拉动方向盘，试图规避前方燃烧的迈巴赫。 但距离太近，反应的时间太短。 只听见轰隆一声，前保险杠依旧是斜着撞了过去。 随后，又撞过护栏，冲下路基的草丛中。 还好这些迈巴赫的质量都不错，坐在前排的司机和蔡海月除了头晕脑胀。 竟然没有丝毫受伤。 两人正要下车，外边枪声大作，迈巴赫的玻窗纷纷破碎。 司机头一歪，当场就饮恨黄泉。 “大少爷，你小心一点！” 蔡海月大喊。 他见到5号鲁志文正蜷缩在座椅下，他拔出手枪就下车进行还击。 子弹在空中呼啸而过，发出嗖嗖的破空声。 第二辆迈巴赫几乎是无人生还。 前车的达勒带着几人正与袭击者进行激烈的交锋。 达勒正往这边赶来，似乎有意要和蔡海月会合。 蔡海月同时也认出了袭击的一方是谁，正是霍尔特和格雷。 第936章 金蝉脱壳 5号鲁志文不甘心坐以待毙，从另一侧下了车。 蔡海月低着身子，冲过去想保护5号鲁志文。 就在这时，他感觉身体一痛，似乎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一般。 他努力地向前跑了几步，眼前一黑，就扑通一声倒在了草丛中。 昏死前，他隐约听见大少爷在呼喊他。 达勒停止了射击，站直了身体，走到了公路边上。 霍尔特和格雷都停止了射击，将枪扛在肩膀上。 胜利已经在眼前，恶魔鲁志文终于被他们伏击活捉。 “鲁志文，你投降吧，今天没有谁能救得了你！”霍尔特大喊。 “你们说恶魔会不会吓得尿了裤子？”达勒更是猖狂大笑。 格雷恶狠狠地说：“老子今天要生吞活剥了他！把他的肉做成烤肉串。” “哼！有本事就过来。”迈巴赫的车后传来5号鲁志文的怒骂。 “达勒，你个叛徒，不得好死。” 气得达勒抬手就是一个点射，打在迈巴赫的车身上。 穷途末路，恶魔鲁志文还负隅顽抗。 格雷和霍尔特的人都抬手齐齐扫射，打得迈巴赫千疮百孔。 众人隐约听见鲁志文发出了两声闷哼，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霍尔特和格雷对视了一眼，带着人走下路基，形成半包围向迈巴赫走去。 就在这时，从他们的身后响起密集的枪声。 “哒哒哒…” 无情的子弹穿过霍尔特和格雷的身体，带起一朵朵血花。 可怜的格雷连叫都没有叫一下，就直接见了上帝。 不敢置信地霍尔特缓缓转身，却发现不远处的达勒和手下正端着枪，吐着无情的火舌。 这是怎么回事？ 他大脑中只残留下一个大大的问号。 便扑通一下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在那一刹那，他发现5号鲁志文正趴在远处的草丛中。 还对着他微微一笑，时间便永久地凝固。 达勒走到草丛旁，伸手拉起5号鲁志文。 “大少爷，都清理完毕。” “好，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先仔细检查一下，不要留下活口。” 5号鲁志文快速地换下衣服，正要离开时，达勒又叫住他。 “大少爷，他还没有死！” 他说的是蔡海月。 5号鲁志文微微皱起眉毛，旋即，眉头又舒展开，招手让达勒过来。 附耳对达勒吩咐，“你这样来做…” 交代清楚，他便跑步上了前方不远处的大货车，消失在公路的尽头。 达勒逐一检查其他人，没有断气的一一补枪。 检查完毕，他抬手就给自己胳膊来了一枪，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这才让人送他和蔡海月前往医院抢救。 在达勒离开不久，5号鲁志文的座驾也燃起了熊熊大火。 不得不说，达勒是个狠角色，不仅对盟友心狠手辣，对自己同样狠。 话说进入候机厅的秦凡刚刚接听了一个电话。 那是新国的易舟打过来的，特意感谢秦凡赠送的医书。 还顺便说了说楚立世的病情。 这时，忽然有两个人走到秦凡的面前。 秦凡抬头一看，当即就愣住了。 面前这两个人一身戎装，其中一人正是昨天晚上出现在王府井大酒店的晏怀英。 此时的晏怀英神情很焦虑。 “哦，是晏将军！你这是？”秦凡站起来。 “秦先生，我是特意前来找你的，想和你单独聊几句，只占用你十分钟。” 秦凡微微皱眉，此时离登机的时间越来越近。 说实话，因为晏万的缘故。 他还真不想与晏家有什么交集。 秦凡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并不是圣人，更做不到屁颠颠地去当什么烂好人。 “我们去那边谈谈吧。” 晏怀英一指不远处的吸烟处。 也不等秦凡回答，就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对视了一眼，他便跟了过去。 警卫和晏怀英保持着一定距离，很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晏怀英掏出香烟，凑到秦凡面前。 秦凡摇摇头，示意不抽烟，他等着晏怀英的下文。 后者点燃一根香烟，猛地吸了一口。 “秦先生，我代小万向你道歉。” “呵呵，我和晏少之间并没有什么。”秦凡淡淡一笑。 晏怀英点点头，又接连抽了几口。 说实话，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来说。 今天上午晏老的病情忽然恶化，晏怀英紧急赶往扁鹊堂。 才得知秦凡前往了机场。 一路狂奔，最终在登机前找到了秦凡。 这个事，他没法打电话，只能亲自过来。 “秦先生，有位老人家等着你去救。”晏怀英说。 顿时，秦凡就皱起了眉毛。 他倒不是不愿意，而是都已经准备登机了。 如果错过这个机会，他不知道下一次又是何时。 他也隐隐猜到这个老人可能就是晏怀英的父亲。 “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强人所难，你今天也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但我不得不来，因为只有你可以救他。” 晏怀英说话铿锵有力，也不拐弯抹角。 秦凡苦笑道：“晏将军，我也只是一个普通医生…” “请听我把话说完，你实在没时间去，我也不会怪你。” 晏怀英又掏出香烟点燃一只。 他的目光很焦灼，浓黑的眉毛紧紧锁在一起。 “他老人家从14岁参加革命，前后五次身受重伤，但都从鬼门关走了出来。” “从身体里取出的弹片、子弹，足足有30颗，但至今还有两块弹片与他共存了几十年。” “以前是沙老凭借药方和针灸，维持了老人家二十几年。” “但随着年龄增加，这个法子已经控制不住了。” “晏将军，你是说沙回舟老先生？”秦凡问。 其实，秦凡心中已经猜到个大概。 只是连沙回舟都棘手的问题，自己又行吗？ 这时，登机的广播响了起来，不少旅客已经陆续向检票口走去。 秦凡情不自禁地看了看腕表。 晏怀英自认为秦凡这是决定要走的暗示。 他心中叹息一下，“秦先生，那我就不耽搁你的时间了，希望没有给你带来困扰。”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还没走几步，身后又传来秦凡的声音。 “晏将军，请问老人家的名字叫什么？” 晏怀英转过身来，“晏六奇！” 秦凡心头一震。 晏六奇在老一辈中是个传奇人物，论资历，论战功那远胜于张老。 从奴隶到将军，更是军中的活化石。 难怪晏万在京圈中有骄傲的资本。 秦凡看了看排列有序的登机口，对晏怀英说：“我先跟你去看看，具体行不行，要看病情。” 晏怀英心中大喜。 “好，谢谢你，沙老说只有你有办法。” 秦凡微微一怔。 他不知道沙回舟为什么这般肯定，与对方还从没有见过面。 心中也是很无语。 只怕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秦凡快步走到座位上。 “燕妮，向晚，我们回去吧，暂时没法去了。” 凤凰女看了一眼晏怀英，对秦凡说：“先生，你去办你的事吧，让我和向晚去。” “是啊，先生，这件事同样很重要。”宇文向晚也赞同凤凰女的主意。 秦凡脸色一沉，“听话，都回去！” 他丢下一句话，就朝外边走。 第912章 心为火，意为火 第912章心为火，意为火 “秦大哥，你想想办法帮我二姐治疗下吧。” 林紫汐很是担忧。 她万万没想到毫不起眼的一个肘部不舒服，在秦凡的演示下会是如此的严重。 “不要着急，办法肯定是有的，针灸一次便可以缓解。” 秦凡说。 “不过，这个病在后期需要康太太自己来坚持护理，就会扭转过来。” 听到这里，林婉清的紧张又缓和下来。 “秦先生，那请你帮婉清先针灸吧。” 林新柔心疼自己的二妹。 秦凡点点头，表情是一本正经。 “我这就先针灸帮助康太太缓解，针灸后，康太太一定要注意几点。” “一是肘部要注意保暖，切记不要让肘部着凉，实在要吹空调，也一定要将肘部护理住。” “二是要加强对肘部疼痛区的按摩，这段时间千万不要提重物。” “另外，我教你几个穴位的按摩，这样你就能很快恢复。” 他一边给毫针进行消毒，一边将注意事项说出来。 林婉清和康平都很用心地记在心里。 随后，秦凡又叫林婉清脱掉鞋子，双脚平放，露出脚背。 选用了右脚的冲阳穴针灸。 这处穴位，在足背最高处，针灸时，还必须避开足背的动脉。 其实，林婉清的这个症状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网球肘。 在中医里属于伤筋、痹证等范畴。 主要是因肘部外伤或劳损、或外感风寒湿邪致使局部气血凝滞，络脉痰阻而造成。 一般而言，大部分针灸都是在疼痛的区域或近处取穴针灸。 但秦凡采用的是上病下医的方式来进行治疗。 花费了四十几分钟，便结束了针灸。 林婉清用心感受了下，那种凉飕飕地不舒服感觉消失了一大半。 果真是立竿见影。 “秦先生，这个会不会反弹？” 林婉清关心地问。 “一般是不会的，主要是取决于你后期的护理好不好，即便是康复好，也要注意保护肘部。” 秦凡说。 接着，秦凡又让康平做示范，把按摩的穴位告诉林婉清。 主要是按摩右侧的四花上穴、内外膝眼，阳陵泉，陵后等穴位。 林婉清反复实践，直到熟悉了穴位，才放心下来。 在这里坐了一会，秦凡便起身告辞。 康平开车送秦凡回扁鹊堂。 他问道：“秦先生，为什么舌头下的问题会和肘部有关联？” 秦凡哈哈大笑，“有关联又没有关联。” 康平不解地看了一眼秦凡，等着秦凡的下文。 “你总知道心意相通这个词语吧？” 秦凡笑着说。 “嗯，当然知道，这和病有关系吗？” 康平更是迷糊起来。 “哈哈哈，有关系的，在中医里有心为火的说法，心意相通本是说两个人很有默契的意思。” “但在你太太身上，那就是心生意念，心为火，意也为火。” “舌下腺是有轻微的上火，但那都不是重点，而是意念。” 康平听到秦凡这么解释，简直有些不敢置信。 “秦先生，你是说她舌头下的不舒服是她自己想得太多？” 秦凡点点头，“你发觉没有，你身上的皮肤本来不痒，但是你专注地去想。” “没一会，你就能感觉身上果真有些地方发痒。” “同样的道理，你太太因轻微上火，成天怀疑是不是有舌癌。” “随时想，天天想，就时不时地会搅动舌头想去感觉。” “这一来二去，脆弱的舌下腺自然就会不舒服，所以就会分泌出大量的唾液，火辣辣的感觉。” 听到这里，康平算是彻底明白了。 “哦，我知道了，你治疗她的肘部，让她自己进行护理、按摩都是在转移婉清的注意力。” 秦凡又笑着点头。 “是的，肘部是伤病，很多带孩子的女人都会有这个小毛病。” “我这是以治疗肘部的疼痛来引火下行，只要肘部好了，你太太舌头下的问题也就没有了。” 康平佩服地微微摇头。 “呵呵，秦先生，我是真服你了，治病的方式让人想都想不到。” 就在这时，秦凡的手机响了。 他以为是港都易良哲打过来的，结果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周雨兰。 “哦，雨兰，有什么事？” 秦凡接听起来。 “秦凡，你快看一看新闻，董梓柔好像出事了。” 顿时，秦凡的眉毛就皱了起来。 他连忙切换到新闻，热榜的前十条，有三条新闻都是关于董梓柔的。 秦凡大概看了看，说董梓柔昨天下午返回新国。 有记者要采访董梓柔，还没近身，就被工作室的人拒绝。 董梓柔是全程蒙面，步伐踉跄地被辛若花搀扶着上车。 另两条热点新闻是记者拍摄到董梓柔的住宅，窗户紧闭，还拉上了窗帘。 有记者打电话到别墅座机，是经纪人辛若花接的。 记者要求在电话中采访下董梓柔，辛若花以董梓柔身体不适而拒绝，至于什么原因是三缄其口。 结合董梓柔全程蒙面，步伐踉跄，这就更让人产生了怀疑。 这个怀疑一出现，立即就开始发酵。 不知从哪儿出现了一篇帖子，还暗示董梓柔是吸食了d品，已经上瘾。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谣言就纷纷出现。 “秦凡，你还在听没有？” 手机中又传来周雨兰的声音。 “嗯，我在呢。” “你赶紧联系上董梓柔，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微信也留言了，一直没有回音。” “姊妹花公司的形象代言人是梓柔，现在正准备推出新的美容产品。” “这个影响实在太大了，她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周雨兰说。 “好的，我知道了。” 秦凡刚刚挂断周雨兰的电话，海州姊妹花公司的李采薇就把电话打了进来。 毫无疑问，李采薇也是为同一件事。 如果董梓柔的形象受损，姊妹花公司的保健品、美容产品将遭遇前所未有的波及。 康平见秦凡一路上都在接听电话。 便加快了油门，没一会就抵达了扁鹊堂。 “秦先生，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嗯，有个朋友可能出了点状况，现在还不是很确定。” “哦，需要我帮忙的，就给我说一声。” 康平主动说。 “嗯，谢谢，你先回去吧。” 康平点点头，就一踩油门离开了扁鹊堂。 秦凡从堂中穿过，来到后院的书房。 他找到董梓柔和辛若花的电话，拨打过去，果真是接不通。 他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董梓柔肯定出了什么事！ 不会凑巧到两人的手机都打不通。 忽然，他想到有个新闻上说打座机电话到别墅，是辛若花接听的。 秦凡连忙拉开抽屉，翻找起来。 最终找到了董梓柔工作室的名片，这还是在苗疆治疗蛊毒后，辛若花给秦凡的。 上边除了工作室的座机，果真有住宅电话。 第937章 救急晏家 第937章救急晏家 鲁志文已成气候，如果没有周密的计划和配合，秦凡着实不放心两人去行动。 他已经承受不起再有什么损失。 从候机厅出来，几人便坐上了晏怀英的军车，先送回凤凰女和宇文向晚。 秦凡又到扁鹊堂提出一个小药箱，就和晏怀英向戴河赶去。 “秦先生，不好意思，耽搁你的重要事了。” 晏怀英心中很是愧疚。 秦凡笑了笑，很是洒脱。 “有些事错过了还有机会再次重来，也有些事，一旦错过了就永远地错过。” 晏怀英在心中默默点头，他自然明白秦凡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医生最重要的职业操守，生命大于一切！ 通过这短短的接触，晏怀英已经对秦凡有了一个深刻的了解。 虽说秦凡和晏万有着一些小矛盾，但秦凡是一个就事论事的人。 并没有因晏万而拒绝，甚至连晏老的病严重到什么程度都没有问。 完全是站在一个医生的角度去考虑。 仅凭这份心胸和涵养，都不是晏万所能比。 从高速到戴河，只花费了一个多小时就抵达了疗养院。 军车开到一处小楼前停了下来。 警卫员连忙跳下车，给晏怀英和秦凡拉开了车门。 秦凡紧跟着晏怀英走进一楼的大厅。 大厅中的人都是晏家的嫡系和晏老的老下属，听说晏老出现病危，全部赶了过来。 连晏万也在人群中。 见到秦凡走进来，晏万的目光很复杂。 他是万万没想到，父亲晏怀英风驰电掣般地前去请医生，结果请来的是秦凡。 秦凡也看见了晏万，他只是停顿了一秒钟便移开了目光。 晏怀英也没有跟其他人打招呼，就直接带秦凡走进了晏老房间。 “沙老，我把秦先生请来了。” 晏怀英低声说。 沙回舟站了起来。 他殚精极虑，消耗精力过度，站起来时竟然晃了两晃。 秦凡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沙老，你快休息一下。” 此时的晏老已经是昏迷不醒，牙关紧闭，脸色苍白。 “秦先生，沙老一直在等你过来，晏老现在的情况很危险，今天一直没有醒过来。” “这是因为体内的残留弹片压迫了血管…” 苏云深连忙把病情简单地讲了一下。 秦凡点点头，表示已经清楚了。 他对苏云深说：“你先扶沙老出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来处理，我需要安静。” 沙回舟摆摆手，“有小秦在这里就可以了，我们都出去吧。” 晏怀英深深地看了秦凡一眼。 “拜托了，秦先生。” 他转身就和沙回舟走出了房间，又轻轻关上房门。 但晏怀英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了门外。 沙回舟也没有离开，而是让苏云深给他搬来一把椅子坐下。 两人牵挂晏老的病情，都不敢远离。 秦凡走到床前，将晏老的手从被褥下轻轻拿出来，搭了个脉。 脉很弱，几乎快感受不到。 用天眼看了看晏老的身体，这一扫视，便知道具体的问题在哪儿。 弹片压迫体内血管，再加上脏腑老化，血管变得狭窄而脆。 气血不通畅，形成血淤，从而发生堵塞。 越堵塞越痛，就成了一个恶性循环的结果。 以晏老80几岁的年龄，来做这个手术，根本是不可能。 就好像一个老旧失修的堤坝。 堵住这边，另一边又会出事。 但对于秦凡而言，那就是比较麻烦而已。 他不仅有天眼，还有扁鹊老祖传下的一针定阴阳，更有深厚的功德之力。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弹片并不大，有小指甲大小，只是位置比较棘手。 秦凡在房间思忖了片刻。 便不再迟疑，开始了他的治疗。 屋外的众人都是眼巴巴地望着，大厅中的气氛十分沉闷。 谁也没有说话。 晏怀英站在门前，像一棵坚忍不拔的老松。 沙回舟在闭目养神。 其实，沙回舟倒是非常想留在房间中，只不过他不好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晏怀英坐立不安时。 他猛地发现身后的木门有轻微的颤抖，虽然这个动静非常小。 但他是一位老军人，却非常敏感地感觉到。 心中是又惊又骇。 他不知道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他不敢贸然地打开房门去看。 就忍不住用耳朵轻轻地贴在门上想听一听。 这一听，脸色顿时剧变。 因为这种颤抖更明显，还隐约传来阵阵嗡嗡声。 沙回舟注意到晏怀英的表情变化。 他伸出手轻轻贴在门上，立即就感觉到轻微的颤动。 心中是又惊又喜。 古籍中对蝴蝶共振的记载是“屈指振，天地换阴阳”，这不正符合书中的描述吗！ 他对着晏怀英摇摇头。 示意对方不要打搅，要安心等待。 其他的人并不知道晏怀英和沙老有这种感觉。 更看不出房门的轻微抖动。 秦凡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还不见房门打开。 晏怀仁忍不住上前询问，“大哥，这…会不会太久了。” 晏怀英心中也没谱，但依旧安慰，“没事，应该还没有结束，放心吧。” “爸，这怎么能让人放心。” 晏万忍不住说：“爷爷现在很危险，却只有他一个人在里边。” 晏怀英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虎目中寒光迸射。 这个儿子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在度君子之腹。 席香如连忙一拉晏万，“你少说两句，安心等待！” 沙回舟看了一眼晏万，闭上眼睛，暗自摇头。 “都说虎父无犬子，唉！看来晏家在这一代是已经不堪大用。” 的确，在晏万这一代。 嫡系的后辈中，还真没有特别出彩的人。 晏万只是在父辈的羽翼下成长，在心胸、气度、才能上都弱上不少。 他完全就是一个躺在父辈功劳簿上的公子哥，除了倨傲，什么也没有。 张家嫡系虽然人丁稀少，但张丰继承了父辈，在军中有一席之地。 姜家虽然没有滔天权势，人丁稀少，但现在出了一个医术精湛的秦凡。 就是伊家的几个后辈也比晏万强。 反观倪家、董家，先辈都曾经是一方大员，国之重臣。 可如今呢？ 几乎都败在了后继无人。 旁人都有这种想法，晏怀英又何尝不是。 他在心中把晏万和秦凡一比，顿时就有一种莫大的悲哀和失望。 就在晏怀英感慨万千的时候。 房门的轻微颤动终于彻底停止了。 连忙收敛起心神，等待秦凡的治疗结束。 十几分钟后，秦凡打开了房门。 当晏怀英见到秦凡时，又是大吃一惊。 此时的秦凡脸色有些苍白，精神疲惫，连衣服都有些湿漉漉的。 “秦先生…” 秦凡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晏老已经脱离危险了，还没有醒过来，他要好好养伤，不要让太多人打扰。” 他侧身让开了道路。 只是针灸怎么还要养伤？ 沙回舟微微一怔。 第913章 无助的董梓柔 第913章无助的董梓柔 秦凡连忙用手机拨打过去，拨打了好几遍，终于有人接听起来。 “你们也真是的，我不是说过了吗，现在董小姐…” 那边传来辛若花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辛姐，是我，我是秦凡。” 辛若花在那边停顿了好几秒钟，才有些不确定地问：“你是秦先生？” “嗯，是我，你和柔柔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手机都打不通。” 那边没有辛若花的回答声传来，而是哭泣声。 “辛姐！辛姐，你不要哭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秦先生，梓柔很不好。” 辛若花在那边抹着眼泪，语气有些更咽，“为了不受外界打扰，我只有把手机都关掉。” 秦凡紧皱眉毛，她们连手机都自行关闭，可想而知两人已经不堪忍受外边的打扰。 从侧面也说明了董梓柔的情况真的是很不乐观。 “柔柔现在能接电话吗？” 秦凡又问。 “她吃了安眠药还在睡觉，没法接电话，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在马来西亚槟城旅游…” 随着辛若花断断续续的声音，秦凡的心也是悬起来。 他无法想象，两个势单力薄的女人面对那种境况，是何等的绝望。 “直到昨天中午，我见还没有人送饭过来。” “心中很奇怪，查看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外边没有加铁锁…” 辛若花在电话中将事情慢慢叙述出来。 当时的她见木门没有加锁，心中大喜，便蹑手蹑脚地开门出去。 却发现外边空荡荡的，安静得可怕，似乎没有人居住一般。 她连忙向董梓柔发出声音的方向找去。 “梓柔！梓柔！” 当推开其中一个木屋时，她发现董梓柔正目光呆滞地坐在那里。 披头散发，颜色憔悴，形容枯槁。 “梓柔！梓柔！” 辛若花扑了过去，抓住董梓柔前后左右打量。 “梓柔，你说说话，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董梓柔只是默默地流泪，空洞的眼睛似乎万念俱灰，一言不发。 辛若花感觉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上前搀扶起董梓柔。 “梓柔，我们去报警！” 听说报警，董梓柔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不！不要报警，辛姐。” 董梓柔痛哭流涕，“他们给我注射了d品，我已经成废人了。” 辛若花一听，当即就如五雷轰顶。 作为公众人物，她深刻地明白董梓柔此时的悲哀和恐惧。 一旦外界知道董梓柔目前的情况。 即便董梓柔是最无辜的受害者，演艺生涯也将一落千丈。 更有不良的媒体为博取流量和眼球，会故意渲染她被迫注射d品的事，而不会同情她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在这种铺天盖地的舆论中，董梓柔面临的二次伤害，更为残酷无情。 在今后的生活中，被迫注射d品这将成为董梓柔新的标签。 最后的结局就只能是淡出所有人的视野中。 “好，先不让公众知道，我们先回新国想办法戒毒。” 辛若花连忙搀扶起董梓柔，慌不择路地逃出私人度假村。 沿途竟然没有遇到一点阻拦。 辛若花也来不及细想，赶到董梓柔没发作前回到新国。 “辛姐，你确定你见到的女人是肖莺莺？” 秦凡问。 “是的，我看得很清楚。” 辛若花再次肯定。 得到辛若花的答复，要说秦凡不愤怒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一步步走过来，经历了那么多，让秦凡越来越冷静。 稍加推敲，便知道这是鲁志文的一石二鸟之计。 秦凡进行了墨尔本袭杀，鲁志文自然心中不爽，陷害董梓柔是回应秦凡的袭杀一事。 同时，还可以摧毁姊妹花公司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品牌形象。 姊妹花公司是秦凡亲手参与建立的，这个意义非同一般。 “辛姐，你们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知我。” 秦凡问。 “秦先生，我知道你的医术非常好，可梓柔这是被迫染上了毒瘾。” “难道…难道你还有办法帮助戒毒？” 辛若花惊讶地问。 秦凡简直有些无语，甚至还哭笑不得。 其实，这也怪不得辛若花和董梓柔。 在很多人的眼中，一般都是去专业的戒毒所，在各种专家的指导下进行。 辛若花和董梓柔长期定居在国外。 即便是华人很多的新国，西医依旧占主导地位。 而秦凡远在京城，有些远水解不了近渴。 两人更不会想到秦凡这个中医还有办法帮助人戒毒。 “辛姐，我今天就赶往新国，柔柔不会有事的，我有办法。” “秦先生，这真是太好了！” 辛若花有种想放声大哭的感觉。 眼睁睁地看着董梓柔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差，辛若花是最难受的人。 里里外外都要靠她，疲于应付已经快到极限。 “放心吧，这事还难不倒我，你们现在只注意对外保密。” “可以先告诉记者，就说柔柔是患了荨麻疹，不久后会和媒体朋友见面。” “啊…秦先生，这个办法行不行？” “没问题的，这是目前安抚外界最好的解释办法。” 顿了顿，秦凡又问：“柔柔现在多少时间会发作一次。” “要大半天的时间，每次她都要求我把她捆住，可…太惨了。” 辛若花说。 “每次我都是见她受不了了，才给她缓解。” 辛若花在那边抽泣，内心还无比自责。 秦凡能想象到那种场景，当时的易恒还是一个大男人，都被折磨得不像人样。 足足用了几个月才慢慢恢复过来。 秦凡也很无奈，“辛姐，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也不要自责。” “在我没到之前，如果柔柔实在是不能坚持，你就给她注射吧。” “啊…” 辛若花再一次张大嘴巴。 她被秦凡一个又一个不合常理的安排惊碎了下巴。 现在都恨不得远离那东西。 秦凡竟然也赞同她的方法。 可是她哪知道，秦凡是因为治疗过易恒，才有这个把握。 秦凡似乎发觉了辛若花的犹豫和困惑。 “辛姐，当一个人的忍耐达到极限时，很有可能为了解脱，而被迫做出自残等行为。” “我们这么做，也是无奈的措施，只要我到了新国，就不再需要了。” 他只有这样来安慰辛若花，减少对方心中的负罪感。 “好吧，请你尽快赶过来。” 辛若花只能无条件地选择信任。 只不过，她的心中依旧是七上八下，一颗心悬在半空中。 秦凡又叮嘱道：“辛姐，你转告柔柔，就说是我说的，其他的事，我们见面再谈。” 挂断了电话，他立即打电话给凤凰女和宇文向晚，让两人准备一下。 他又打电话给医疗卫生部，报备自己有事外出。 匆忙地和周雨兰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向机场赶去。 而远在新国的辛若花，挂断了电话后，又回到别墅的二楼的卧室中。 董梓柔还在沉沉昏睡，苍白的小脸上还挂有泪痕。 第938章 黄雀在后 晏怀英只关心晏老的安危，根本没有注意这个细节。 “怀仁，沙老，我们三人进去就是，其他人就不要进来打扰了。”晏怀英说。 三人连忙进屋探视。 晏老的确还没有苏醒，但面色已经好转，呼吸变得均匀有力。 就在这时，晏怀仁忽然指着床头柜上的杯子骇然失声。 “秦…秦先生，这是什么？” 晏怀英和沙回舟都看过去。 只见那个小杯子中，赫然躺着两个小指甲大的金属物体，杯子中还有一些血迹。 “哦，我顺便帮晏老取出了弹片，所以花费了一点时间。”秦凡风轻云淡地说。 “啊…” 沙回舟和晏怀英、晏怀仁当即就瞠目结舌。 惊讶得嘴巴都可以塞进一个大鸭蛋。 晏老的这个弹片与身体共存二十几年，手术虽然小，潜在的风险却非常大。 这才导致一直没有人敢轻易尝试。 可秦凡只是一个中医，却在不声不吭中顺手解决了。 见三人有些不可思议的表情。 秦凡再次轻飘飘地说：“放心吧，只是一个小创口，几天就好了。” 沙回舟苦笑着点头，他和晏怀英、晏怀仁不得不接受这个不真实的事实。 其实，秦凡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这就像当初在临海给李老爷子动脑瘤手术是一样。 要想一劳永逸，治标又治本，就必须将弹片取出来。 当然，如果没有天眼和功德之力的配合，秦凡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他回家取了小药箱，就已经有这个打算。 “小秦啊，你是怎么做到的？”沙回舟激动地问。 他是大国手，同样做过简单的创口处理。 但人体的结构复杂，一个中医来做西医最擅长的外科手术，的确是有些匪夷所思。 “哦，我研究过西医，只需要用针灸进行麻醉，控制肌体出血量，找准弹片位置，还是能够办到。” “只是有些太费力，你看我都精疲力尽了。”秦凡笑着说。 沙回舟心中又是苦笑。 对西医有所了解，进行针灸麻醉、控制出血量，他都相信。 可只要找准位置，就做了这个手术，本身就是一个天方夜谭。 如果有这般轻松，他这个大国手就不会殚精极虑，更不会绕了一个大圈子去找秦凡。 “秦先生，你快坐下来休息一下。” 晏怀仁一听秦凡很疲惫，连忙搬来椅子。 对于秦凡的话，晏怀英也是半信半疑。 只不过晏老现在转危为安，还顺便取出了弹片，这是大喜之下的又一个惊喜，最完美的结局。 他又何必去在意过程。 “谢谢你，秦先生。” 晏怀英诚挚地道谢，算是记下了秦凡的这个人情。 休息了一会，秦凡的功德之力便反哺回来，脸色又好转起来。 “沙老，还要请你来给晏老开药调理。”秦凡说。 沙回舟是最清楚晏老的身体状况，由他来开药最合适不过。 “好吧。” 沙回舟也没有推辞，便重新开出一个方子。 签上名字后，他又交给秦凡，“小秦，你看一看。” 此时的沙回舟已经把秦凡看作了自己同事，甚至还要高一点的意思。 秦凡看了看，又递给了晏怀英。 “沙老的这个方子很准确，按方抓药吧，很快就会康复的。” 晏怀英点头，“好的，秦先生、沙老，请到外边去休息吧。” 秦凡站起来收拾好小药箱。 “晏将军，我就不停留了，晏老需要静养，这里离不开你们。” “现在只等晏老苏醒，他身体弱，饭菜一定要清淡有营养，明天我再过来复诊就是。” 他不想留在晏家。 今天出手救晏老，完全是出于一个医生的职业操守，更是对一个老英雄的敬仰。 他对晏怀英也没有什么意见。 只是留在晏家面对晏万，秦凡着实不愿意。 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晏将军，那我和小秦一起走吧，明天我们再一起过来。” 晏怀英心中暗叹，“好吧，辛苦沙老，辛苦秦先生了。” 从疗养院出来，秦凡便坐上了沙回舟的车，一起返回京城。 他这才给易良哲打了个电话，把时间推迟到了一周以后。 同一时间。 在印尼的万隆北城区，有一栋灰白色的大别墅。 消失很久的左信正低声给鲁志文汇报，肖莺莺也坐在一旁。 “这是达勒汇报的？”鲁志文神色一凛。 在几分钟前，左信已经接到达勒的电话，把5号鲁志文遭遇袭击的事告诉了左信。 蔡海月重伤，刚刚经过了抢救，还没有彻底苏醒过来。 据达勒说，5号鲁志文被乱抢射杀，迈巴赫起火，烧得面目全非。 当地警方赶到时，已经无能为力。 “是的，具体情况要等蔡海月醒过来才能知道。”左信说。 这就是5号鲁志文的心思缜密，抢救蔡海月，会让这一次袭击变得更真实。 “真是可恶！我费了这么的心思训练，又损失一个。”肖莺莺很生气。 5号鲁志文是所有影子中最出色的一个，如果不注意查看，连她自己都无法辨认。 就这样在内乱中袭击而死。 短短两个月不到，就损失了2个替身，说不郁闷那是假的。 不但她窝火，鲁志文同样是如此。 墨尔本有反叛心的人不少，总是在背后捣乱，他决定要好好清洗一番。 他忽然又问：“暗中监视的人查清楚没有？” “已经查清楚了，在马来西亚槟城的机场反馈，是一个当地华人在追查我们。” “这个华人资产属于港都的九天集团。”左信答道。 “九天集团？”鲁志文有些惊愕。 左信点点头，“是的，九天集团我们都不陌生，资产遍布东南亚，在欧洲也有部分资产。” “对外他们是九天集团，实际上他们就是华人圈中最大的帮派，青帮。” 鲁志文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然后，又放下了杯子。 “看来青帮早就与秦凡结盟，青帮就是秦凡的耳目和帮手。” 在这一瞬间，鲁志文就想通了很多事情。 从2号鲁志文死亡开始，他就一直怀疑有人提供了情报。 只是没想到会是青帮。 “大少爷，我们要不要清理掉对方？警告一下。”左信问。 鲁志文竖起了一只手，“不，继续让他们监视。” “明天我们就返回墨尔本，先处理墨尔本的事情，留下一个影子即可。” “这里依旧，不要改变，等秦凡过来。” 他顿了顿，“你联系一下大圈帮，我要和他们在澳洲的老大见面。” “是！我明白了。” 不用鲁志文说明，左信就知道联系大圈帮的目的。 提供大圈帮一些财力，让大圈帮去抢夺港都或东南亚的青帮资产。 这就会让青帮再无分身之术。 无形中就切断了秦凡的帮手，至少会令秦凡的各种消息滞后。 接着，鲁志文又做了一番详细部署。 左信是连连点头，才退出去安排。 深夜，鲁志文、肖莺莺等人，就从另一边撤出了万隆。 易良哲和秦凡大概也没想到，鲁志文会识破暗中的监视。 还因此反施一计。 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谁又会想到，黄雀会是谁？ 第914章 背后真正博弈的人 第914章背后真正博弈的人 这段时间，她一直处于失眠状态中。 只能服用安眠药来帮助入睡，同时也是用这种方式来逃避自己最不堪的一面。 如果说开始是鲁志文下毒手，强制性要她上瘾。 可到了如今，那东西是一次又一次地摧毁她的意志。 每次发作时，董梓柔的手脚都会被捆住的布带磨破，身体不断抽搐。 凄惨的一幕，让辛若花惨不忍睹。 如果秦凡今天不打来电话，辛若花已经准备和董梓柔商量前往正规的戒毒所。 可那样的话，就无疑坐实了媒体开始的猜测。 是一个不管后果的无奈举措。 就在辛若花胡思乱想时，床上的董梓柔眉毛皱了皱，脸上浮现出一种痛苦表情。 长长的睫毛开始抖个不停，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没有几秒钟，董梓柔的脸微微泛红，似乎被自己的呼吸憋得太难受。 顿时，辛若花紧张起来。 毒瘾竟然在唤醒深度睡眠中的董梓柔。 终于，董梓柔的眼睛一下子睁开，空洞洞的。 有坚毅，有退缩，有抗拒，有渴求。 就如同一个走到十字路口的人，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辛姐，快…快捆住我！” “梓柔，你听我说，秦先生正赶过来，他有办法救你。” “哦…快捆住我，不然我要受不了了。” 这时的董梓柔满脑子都是渴望，神志已经开始出现混乱。 她和那些被d品控制的人一样，变得毫无思考能力。 根本听不见辛若花提到的秦凡。 “梓柔，秦先生说了，你实在忍受不了，就先缓解一下。” “不！我不要用，快捆住我。” 董梓柔的脸部扭曲，已经极力的克制自己。 残存的那点理智告诉她，一定要远离那东西。 “梓柔…” 辛若花哭着将董梓柔的双手双脚捆在床的四角。 没一会，董梓柔就开始剧烈抖动起来。 娇躯不停地抽搐，脸色变得涨红，使劲地想摆脱四肢的束缚。 呼吸急促，口中发出野兽般的狂叫。 四肢被捆住的皮肤，本来已经结痂，但一番挣扎后，又开始渗出鲜血。 直到董梓柔的挣扎越来越激烈，口中吐出白沫。 辛若花实在看不下去了，只有再次给董梓柔注射了一针。 随着液体的推进，董梓柔的四肢平伸，就如同舒服地伸懒腰。 她狰狞的脸上慢慢平静下来。 记忆再次回归大脑，她一动也不动，眼泪刷刷直掉落。 她知道自己又一次失败。 辛若花扑过去，哭着给她解开四肢的束缚。 她疼爱地把无力的董梓柔抱在怀里。 “对不起，梓柔，我实在不忍心你折磨自己，秦先生正从华夏赶过来，他会救你的。” 其实，董梓柔心里一点也没有责怪辛若花。 她很清楚，如果换个位置，躺在床上的是辛若花，她同样会如此。 “辛姐，你说秦凡过来了。” 恢复了神志的董梓柔问。 “嗯，秦凡是一个小时前打的座机电话…” 辛若花便把秦凡交代的话转述了一遍。 “梓柔，我们要相信秦先生，他既然说了有办法，应该是有把握的。” “你还有希望的，可千万不要放弃！” 辛若花努力地给董梓柔鼓励。 董梓柔慢慢地坐直身子，“辛姐，我想吃点东西。” “哦，好，我去给你准备，你先休息一下。” 辛若花起身下了楼。 回到新国后，这几天都是她亲自在照顾董梓柔。 门轻轻合上。 董梓柔站起来，走到了梳妆台坐下。 看着镜子中憔悴的容颜，凌乱的发丝。 她的大脑中回想着和秦凡在苗疆认识，代言姊妹花，京城国宾馆的种种。 在自己最无助最艰难的时候，现在又是秦凡这个朋友出现。 “秦凡，你真的行吗？” 董梓柔苦笑一下，“不管行不行，我都相信你！” 她从衣柜中找到衣服，进了浴室中。 半个小时后，她再次出来，将头发也梳理整齐。 来到一楼的饭厅，勉强吃了一点稀粥。 “辛姐，就按照秦凡说的，对外发布我患上荨麻疹的事。” “只透露这个信息即可，不要说得太多。” 董梓柔吩咐。 辛若花一怔，心中是又喜又惊。 喜的是，董梓柔振作起来了，还将直面媒体。 担忧的依旧是秦凡能不能成功的问题。 “好，我立即安排下去。” 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匆忙赶到机场。 还算运气不错，飞往新国的飞机还有一个航班，不过是3个小时以后的。 “先生，我们为什么不先到马来西亚。” 宇文向晚问。 的确，根据辛若花的描述，那个私人度假村就是鲁志文的居住地。 先到马来西亚，打个对方措手不及多好。 凤凰女伸手敲了下宇文向晚的脑袋。 “向晚，要动动脑子，既然都放董小姐他们出来了。” “你认为那里还会有鲁志文吗？ 即便是有人，也只是看守房子的人。” 宇文向晚摸了摸脑袋，“这个鲁志文，和咱们玩起了游击战。” 秦凡叹息一下。 “事情要有轻重缓急，我们先治疗柔柔，把她的危机解决了。” “那时我们再前往槟城，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三人在候机厅等了几个小时，才顺利地登机前往新国。 而同一时间，网络中炒得沸沸扬扬的董梓柔事件。 出现了两个阵营，一部分是世界各地的粉丝，这部分人是真正的关心董梓柔。 自然不相信各种负面消息，努力维持心中的偶像。 但董梓柔的工作室一直没有出声辟谣，各种质疑声不断。 而另一部分人则是诋毁董梓柔的，坚信无风不起浪。 在海州市姊妹花公司的会议室中。 今天是姊妹花公司应媒体要求，召开的新闻发布会。 李采薇、蓝梅、潇雪都齐齐到场。 这一次董梓柔事件，已经波及到姊妹花公司的各个层面。 “李总，现在网络上对董梓柔小姐的传言非常多，但董梓柔小姐还没有做出正面回答。” “请问姊妹花公司知道一些内幕吗？” 有个记者问出了所有人关心的事。 李采薇微微一笑。 “谣言止于智者，我们不信谣不传谣，据我们得知，董小姐目前一切都非常好。” 很显然，李采薇这个回答并不能令记者们满意。 这个回答和辛若花对外回答的一模一样。 “蓝总，假如网络中的传言都是真实的，姊妹花公司会考虑更换代言人吗？” 又有记者问。 只是这个记者的问题，明显带了挖坑的节奏。 第915章 千里驰援 很可惜，蓝梅并不上当。 毫不犹豫地说：“我们和董小姐一直保持着紧密联系，那些都是毫无根据的空穴来风。” 她用紧密联系和空穴来风两个关键词，很清楚地表达了姊妹花公司的立场。 就在这时，助理马羽西来到李采薇身后，低声耳语了几句。 有记者又问：“李总，鉴于目前董小姐的情况，贵公司的新品发布会，是否还如期举行？” “肯定要如期举行，我获得了最新的消息，董梓柔小姐只是患上了急性荨麻疹。” “相信她很快就能康复，所以请大家不要相信小道消息。” 顿时，蓝梅和萧雪都对视了一眼。 现场的记者们更是低声议论起来。 其实，马羽西是从网络中看到了董梓柔工作室发布的最新消息。 而李采薇和蓝梅、萧雪是早知道秦凡正赶往新国。 既然董梓柔那一方已经发布公告，很明显这是得到了秦凡的授意。 在这场风波中，表面看已经涉及到董梓柔、姊妹花公司。 实际上在背后博弈的人是秦凡和鲁志文。 董梓柔工作室发布公告后，远在印尼的鲁志文自然也是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他看了看手中的新闻，冷冷一笑。 “加大我们的力度，直接挑明董梓柔是前往马来西亚旅游时染上的毒瘾。” “嗯…这个力度不要过于太透明，但要让人感觉这就是真的，引导网民去热议。” “是，我立即去办。”左信答道。 从华夏的京城飞往新国，航程有接近4500多公里，时间需要6个多小时。 一路上还算顺利，抵达时已经是晚上的10点左右。 刚走出出港口，就见到有工作人员举着一个牌子。 上边写着秦凡的名字。 秦凡走了过去，双方交谈了几句，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坐上了一辆车。 因董梓柔和辛若花正处于风头浪尖，所以两人无法前来迎接。 小车将秦凡三人送达董梓柔的别墅门，就掉头离开。 辛若花早就等候着，她打开门，让三人进去。 “秦先生，千里迢迢地赶过来，真是辛苦你们了。” “没关系，柔柔呢？” “在里边等你，今天发作了两次，再等两个多小时，又会发作了。”辛若花简单地介绍，脸上布满焦虑。 “不要担心，我有办法的。” 辛若花推开了客厅的大门，秦凡跟着走进去。 董梓柔站在客厅中，望着秦凡。 泪花早挂满睫毛，脸色苍白无色，形容憔悴。 “柔柔，傻丫头，怎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秦凡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一个柔柔，傻丫头，既有朋友间的关心，又有稍微的责备。 董梓柔心中一暖，抹了抹眼泪，挤出一个笑脸。 一切的一切不需要太多言语，秦凡这句话就给了她莫大的安慰。 虽然秦凡不是踩着七彩祥云爱她的白马王子。 但却是前来拯救她的英雄，就像在苗疆被围困时，总是关键时候伸出了有力的手。 “董小姐，你好。”凤凰女笑着安慰，“放心吧，先生以前治疗过同样的例子。” 董梓柔点点头。 秦凡又给董梓柔介绍了一下宇文向晚。 寒暄几句，几人都坐了下来。 这时，辛若花又给几人端过来茶水。 “柔柔，我先诊断下。”秦凡不再耽搁，直入主题。 辛若花已经告诉他还有两个多小时，董梓柔就面临再次发作。 董梓柔伸出手腕让秦凡把脉，又叙述了下发作时的身体感觉。 其实，不管是什么因素导致成瘾，都是万变不离其宗。 反复吸食，复发都源自于心瘾难除。 只要中断大脑中的那根对吸食依赖的神经，这戒毒才是从根本上戒掉。 易恒的戒毒成功，就已经是非常好的案例。 董梓柔没有问具体怎么做，秦凡也没有多说，说多了反而会增加对方的思想包袱。 “柔柔，有没有安静一点的房间。” 秦凡又解释道，“我这个治疗有点特殊，是要在大脑中进行一个小手术。” 董梓柔和辛若花都微微发怔。 不知道什么时候，秦凡这个中医还涉足到脑部手术。 见两人懵逼的表情，秦凡就明白她俩在想什么。 笑呵呵地说：“只是一个无创口无疼痛的小手术，放心吧。” “哦，到我的卧室去吧。”董梓柔说。 说出这话后，她的小心脏又莫名其妙地怦怦狂跳。 带一个男人进自己的卧室，总感觉有些怪怪地。 “秦先生，需要准备什么吗？”辛若花问。 秦凡笑着摆了摆手，从行李箱中取出针灸包。 “呵呵，什么都不需要，有它就可以了。” “嗯，那你和柔柔上去吧，我给你们准备一点夜宵吃。”辛若花说。 记得刚刚认识秦凡时，她可是像防贼一般防着秦凡。 秦凡点点头，带上针灸包，就跟着董梓柔上了二楼。 关上房门的刹那，董梓柔只感觉脸颊有些发烫。 她的卧室，平生第一次有个男人走进来。 她偷偷地看了下秦凡，才发现对方已经在给针灸消毒。 暗自啐了一下，心中既惭愧又羞涩。 “柔柔，你快坐下啊，不要太紧张。”秦凡说。 “嗯，谢谢你啊，秦凡。” “呵呵，你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客气了。”秦凡笑了笑，“我们不仅是朋友，你还是姊妹花公司的代言人。” 董梓柔微微一笑，乖巧地坐下来。 秦凡来到她的身后，“柔柔，一会治疗时，你可能要先睡一会。” “好…” 董梓柔根本没仔细听秦凡说什么，只是惯性的答应。 刚刚说出好字，脑袋一歪，就真的昏睡过去，白皙的脖颈上扎了一根银针。 秦凡好笑地摇摇头。 人在清醒时，大脑是非常活跃，将很难找到那根依赖吸食的神经。 并且在切断神经时，董梓柔却能听见。 我们经常形容大脑发出轰地一声，其实就是这个意思。 外界听不到，但不代表当事人不能听见。 秦凡小心地扶正董梓柔的身体，开始心无旁骛地用天眼查看。 取扁鹊神针，从百会扎入，一点点，小心翼翼地寻找起来。 在一楼开放式的厨房中。 辛若花正给几人准备夜宵，忽然，她的手机响起来。 听了几句，就脸色大变。 她连忙把火关小，几步冲到客厅的茶几旁。 飞快地打开笔记本电脑，点开一个网页，稍微一浏览，就紧皱眉毛。 网络中再次出现一篇匿名帖子，指名道姓董梓柔前不久去了一趟马来西亚。 帖子中还暗指董梓柔就是那个时候被染上d瘾。 网络中一片哗然。 其转载量，各种留言，在短短的时间里达到一个令人咋舌的数字。 第939章 真正的影子 第939章真正的影子 在离墨尔本240公里以外的塔斯马利亚州，这里是澳洲最小又唯一的岛州。 海边有栋独立的小木屋，5号鲁志文惬意地躺在门口的躺椅上，看着远处的海平面。 海水荡起小小的波澜，一下又一下地冲洗着海岸的沙滩。 这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 这个号码目前无人得知，是他唯一与外界联系的电话。 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谁打来的。 “达勒，怎么样了？” “已经汇报给左叔了，蔡海月目前还没有苏醒。” 达勒在那边说。 “嗯，知道他们在哪儿没有？” “航班号是从印尼的万隆起飞，左叔让我明天去接机。” “嗯，我知道了。” 5号鲁志文又叮嘱，“明天以后，我们就尽量减少联系，你要尽一切努力获取他的信任。” 达勒哈哈大笑，“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为了我们的共同目标。” 5号鲁志文也是笑起来，“是的，你我一明一暗，只要大事一成，你我就有用不完的钞票。” “嗯，这种暗斗是你们华夏人最擅长的事。” 达勒说。 5号鲁志文淡淡一笑，嘴角挂起一抹莫名的讥讽。 “那就这样，我挂了。” 挂断了电话，5号鲁志文再没有心情继续休息。 他要远离墨尔本，即便是这240公里，他都担心会被人察觉。 另外，他还得提防达勒不小心露出破绽，暴露他的行踪。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很大胆的计划。 手指有节奏地敲打桌面，思忖片刻后。 他忽然起身，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悄悄离开了小木屋。 既然鲁志文要离开印尼的万隆，那么，他就前往万隆。 这是鲁志文绝对想不到的事。 他是最完美的影子，影子不就是在主人身后吗？ 第二天，沙回舟开车前来姜家老宅。 先去面见了昔日的同事姜诚。 在这时，秦凡才知道沙回舟竟然是通过袁梦的有声小说找到自己。 他也是好一阵无语。 其实，秦凡继承了老祖的传承，姜诚心中早有猜到。 只是他没有过问罢了。 随后，秦凡又和沙回舟一道前往了戴河疗养院。 晏怀英知道秦凡和沙回舟要过来，没有让晏万再出现。 “沙老、秦先生，老爷子昨天晚上就醒过来了。” 晏怀英脸上的愁容尽去，心情显得很高兴。 “他听说你们要过来，一大早就在屋子中等你们呢。” 两人随晏怀英一起走进晏老的卧室。 果真见到晏老正坐在椅子上，挺直腰杆，就像一座屹立不倒的丰碑。 “晏老，你背上还有伤的，要注意一点。” 沙老关切地责备。 年老的人，恢复能力本就弱于年轻人。 如果不小心撕裂伤口，反而不利于恢复。 “呵呵，没关系，这个小口子还要不了我的老命。” 晏老笑着摆摆手。 “阎王爷三番五次都没有要我的命，这一次同样不会收留我。” 沙回舟也没辙，晏老脾气就那样，从来不服输。 晏老又把目光落在了秦凡身上，“你就是姜城的孙子秦凡吧。” “是的，晏老，我就是秦凡。” 秦凡连忙上前见礼，“我爷爷让我代他向你老问好。” 晏老笑着点点头，“谢谢你爷爷了，姜家能有后，只怕他是最高兴的。” “哦，你们都快坐吧。” 沙回舟和秦凡就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晏怀英的警卫端过来几杯茶水放在茶几上，又悄悄退了出去。 “呵呵，我刚从姜城那里过来，他现在身体还可以。” 沙回舟说。 “唉，一晃又是十几年了，相比下，我们已经活过不少人了，这一次我又幸运地闯过来。” “好啊好啊，这附骨之痛终于没有了。” 晏老说。 他的语速很缓慢，但有一种莫名的惆怅。 时时刻刻被折磨，用附骨之痛来形容倒是一点没有错。 一朝没有了，反而让晏老有些感叹万千。 他今天的兴致很高，便缓缓给三人讲述起来。 “这两块弹片，还是在渡江战役时留下的。” “密集的炮弹就在身边落下，子弹到处横飞，不少战友还没有冲上岸，就倒在了江水中。” “我那时已经是个小排长了…” 秦凡、晏怀英、沙回舟都静静地听着晏老讲述这两块弹片的来历。 在那个岁月中，晏老他们有信仰，有坚强的战斗意志。 把脚下的土地一寸寸地打下来，推倒了旧社会，建立了一个崭新的国家。 沙回舟笑着说：“晏老，你又收藏起来了？” 秦凡一怔，没有明白沙回舟这个收藏的意思。 一旁的晏怀英解释道：“老爷子把身上取出来的弹片和子弹都单独放在一起。” “呵呵，那是敌人颁发给我的军功章，值得好好珍藏。” 晏老微微一笑。 “这次全靠小秦帮我把最后两块也收集齐全了。” 听到这里，晏老的大无畏精神，让秦凡肃然起敬。 他说道：“晏老，幸好你老人家没有什么事，不然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晏老又是摆摆手。 “你们医生面对的是无声的战场，用药如用兵，治病如打仗，不必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的确，如果秦凡也像大多数的医生那样，顾虑太多的话，只怕晏老至今还没苏醒。 不过，胆大心细的前提下，也必须是要艺高人才能胆大。 聊了一会，秦凡和沙回舟都给晏老进行了检查。 身体基本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静养即可。 一个小时后，两人就从戴河又返回京城。 下一次复诊是两天后，沙老因有新的任务，就只能让秦凡一个人前来。 他顺便向晏老提前辞行。 沙回舟的司机先送回了秦凡，才和沙老返回。 异地交流还在进行中。 秦飞带着团队，依次到每个分店在参观学习。 众人都受到了各分店负责人的热情接待，这种交流旨在相互学习，取长补短。 晚上回到家中，秦飞在书房中找到秦凡。 他哈哈大笑，“哥，我给你说啊，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秦凡是满头雾水。 他看了看凤凰女和宇文向晚，结果他们也是耸耸肩，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小飞，我哪儿在厚此薄彼，这话让爸妈听见了，还以为我这个当哥的在欺负你。” “嘿嘿，那个中医美容养生的项目，我感觉这个肯定行，你看是不是让我们也参与到这个项目中。” 顿时，秦凡就满头黑线。 秦飞这是找他要资金，要项目。 他翻了个白眼，“还在做试点呢，要从传统的单一中医模式转变过来，是需要时间的。” 秦飞呵呵一笑，“这种模式在日国，大韩有不少例子，只是方式不一样，规模不一样。” “真的？” 秦凡看了看秦飞，他倒是有些相信对方。 第916章 暗中博弈 第916章暗中博弈 大量的粉丝更是疯狂地涌入董梓柔工作室的官方网站。 留言高达几十万，造成网站负荷太大，竟然直接瘫痪。 “这…这可怎么办？ ！” 一时间，辛若花被突来的变故打了个措手不及。 开始的帖子，只是暗指董梓柔。 而这一次，对方是直接挑明了地方，给人的感觉似乎有铁证在手一般。 这就让辛若花心中没有底。 “辛姐，什么怎么办？” 这时，从楼梯走下来秦凡。 辛若花一怔，“秦先生，你…手术做完了？” “呵呵，辛姐，你认为需要多少时间？” 秦凡笑着反问。 “哦，梓柔呢？” “一会她就会醒过来，不用担心。” 秦凡又问：“出什么事了？” “你看看吧。” 辛若花苦笑着将笔记本推到秦凡面前。 秦凡仔细地看了看。 心中便有了论断，这毫无疑问是知道内幕的人干的。 而这个人不言而喻。 “真是混蛋，我找人先查查他的ip地址。” 辛若花很是生气。 “辛姐，对方既然敢发出来，就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地方。” 凤凰女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知道内幕的人发布的。” “嗯，燕妮姐说得对。” 宇文向晚也点头赞同。 秦凡说：“辛姐，你让工作室再发布一则公告，就说七天后柔柔将召开新闻发布会，邀请各大媒体前往。” 辛若花想了想。 现在已经被对方逼到了墙角，似乎也只能这样。 “辛姐，就按照秦凡说的去做，让大家静静等待。” 这时，二楼传来董梓柔的声音。 她在秦凡离开十分钟后，就慢慢苏醒过来。 发现自己的坐姿一点没有变，就像打了个盹似的。 她刚刚走出来，就听见秦凡的安排。 “好的，我立即安排去办。” 辛若花答应。 董梓柔从楼梯走下来，坐在沙发上。 狐疑地问：“秦凡，我真的没什么问题了？” “呵呵，到点了你就知道了。” 秦凡笑了笑。 他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其实，董梓柔中毒时间短，远比易恒容易恢复。 他之所以让辛若花公告一周后面见媒体，是打算利用一周的时间来帮助董梓柔驱散体内的残余毒素。 那时，再让董梓柔前往专业的机构进行检测。 再到媒体面前公布，所有的风波自然就偃旗息鼓。 但董梓柔却没有秦凡这般轻松。 她对d品有深深地恐惧和依赖，一颗心是忐忑不安。 “秦先生、梓柔，你们都来吃点夜宵吧。” 辛若花招呼几人。 “走吧，我们都加点餐。” 秦凡站起来，“说实话，肚子还真饿了。” 他和凤凰女、宇文向晚都只是在飞机上吃了一点。 几人又坐上餐桌，每人吃了一点宵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很快就接近了晚上0点。 时针嘀嗒嘀嗒地走着，在房间中清晰可听。 董梓柔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小手拽得紧紧地，手心全是汗。 辛若花同样是如此，神情紧张地观察着董梓柔的表情。 “当、当…” 当0点的钟声响起，应该如期到来的感觉依旧没有来。 又过去十几分钟，董梓柔依旧神色如常。 辛若花又惊又喜，“梓柔，你真的好了，没有事了！” 董梓柔的眼泪刷地一下就奔涌而出。 她终于摆脱了恶魔般的控制，心中很平和，没有丝毫的渴望。 两人喜泣而泪，抱头大哭。 这种喜悦是从黑暗到光明，是从绝境到希望。 “好了，都不要哭了。” 秦凡微微一笑，“你们先听我说。” 两女都抹了抹眼泪，准备听秦凡的下文。 “到目前为止，远远没有结束，如果我预料不错的话，对方还会有进一步的举措。” 秦凡的眼睛中闪过一道睿智的光芒。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柔柔首先排除身体里的残余毒素，还要对身体进行调理，尽早康复。” ”嗯，都听你的。” 董梓柔抹了抹泪花。 她心中很清楚，秦凡说的对方是谁。 晚上，秦凡三人就分别住在了一楼的客房。 第二天，海州的李采薇得知了第二份公告内容，一大早就打来电话和秦凡沟通。 随后，姊妹花公司官网也跟着发布公告，将在七天后推出由董梓柔代言的新型美容产品。 时间竟然是和董梓柔的新闻发布会出奇的一致。 对于这种新闻热点，李采薇怎么可能放过，如果抓得好，只会变坏事为好事。 这边的公告一出现，在印尼的鲁志文自然也知道了。 他心中泛起阵阵畅快。 因为董梓柔正一步步地被逼上了绝境，更可笑的是，姊妹花公司不仅不避开，还要抢着蹭热点。 “大少爷，是不是秦凡跑到新国去了。” 左信低声说。 “还用说吗，这个主意可不是董梓柔能想出来，呵呵，一周的时间。” “嗯，以他的神奇医术，或许一周的时间也能勉强戒掉。” 他顿了顿，“明天再发个质疑文章，引导网民的情绪，不要让热点降下来。” “等新闻发布会开始后，自然有媒体发问…” 鲁志文便把心中的想法说了一下。 左信当即就笑起来。 “大少爷，这叫釜底抽薪，痛打落水狗。” 鲁志文点点头，阴恻恻地笑了几声。 他话锋一转，“5号这几天怎么样？” 左信神情一凛，躬身道：“一切很正常，处理事情张弛有度。” “嗯，要他加强防备，不要又被人端了老窝。” “我知道的。” 只是鲁志文万万想不到，秦凡早在两年前就发明了阻断毒瘾的方法。 并不是常规的方法，而是逆天的从大脑神经入手。 他认为的一周内勉强能戒毒，实际上秦凡只用了十来分钟。 而董梓柔在一周的时间里只是进行后期恢复。 他更是想不到，费尽心机地引导网民热议和质疑，其实都在秦凡的预料中。 上午九点钟，董梓柔才一觉醒来。 这是最近十来天，她睡得最安宁的一个晚上。 简单洗漱后，换了身衣服下到一楼。 “柔柔，快去吃点饭吧，你睡得比较香，我们都没有叫你。” “一会我还要给你复诊下。” 秦凡笑着说。 董梓柔笑着点点头。 她刚刚戒掉毒瘾，胃口也不是太好，只是稍微吃了一点便不想再吃了。 “是不是没什么胃口？” “嗯，我全身还特别酸痛。” 董梓柔苦笑。 秦凡安慰道：“这是戒毒后的后遗症，算是正常现象，一两天后就会消失的。” “你中毒时间短，体内脏器受损小，恢复起来是很容易的。” 董梓柔伸出手腕让秦凡把脉。 秦凡进行了认真的复诊，便提笔写下一个扶正祛邪的方子。 但这个方子一次性就要了十剂。 又写下一些食材，诸如百合、莲子、山药、核桃、小麦、小米等。 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才让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出门去抓药购买。 特别吩咐买两口大砂锅回来。 “王八蛋，帖子果真又出现了！” 一直关注网络的辛若花怒不可遏。 她把笔记本推到秦凡面前，“秦先生，你看看，气不气人！” 第940章 被人叫成阿姨 第940章被人叫成阿姨 秦飞认真地点点头。 他从小接受的西方教育，对国外的情况反而比秦凡熟悉。 “你就答应我吧，你可是说过的，总部要扶持我们。” 秦飞挑了挑眉毛，好不得意。 见他这么得意，秦凡故意装起糊涂来。 “我几时说过啊，燕妮，向晚，你们听见我说过吗？”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哪有不知道这两兄弟是在故意打闹。 他们不回答，只是一个劲地直笑。 “好啊，你转身就不认账了，我找爸妈去。” 秦飞站起来，也是满脸的气愤。 “飞儿，你找我什么事？” 这时，姜天睿忽然从外边走进来。 “哦…哈哈，没事，我和哥闹着玩的。” 秦飞眼珠子一转。 “爸，哥同意给海州那边上马美容养生的项目，我正准备去告诉你，哥，是不是啊。” 他一边说还一边看着秦凡瞪眼睛。 秦凡哪料到父亲会这么凑巧来到书房，还被秦飞将一军。 他翻了个白眼，恨得牙痒痒，拖长了声音。 “是！”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都差点要捧腹大笑。 姜天睿坐了下来，“这个项目凡儿回来说过，是开拓新业务的好办法。” “海州那边同时进行试点，也是好事，放心吧，有凡儿帮你没问题的。” 听到父亲也赞同，秦飞又是对着秦凡得意地眨眼睛。 秦凡只有点头，岔开了话题。 “爸，你怎么过来了？” “哦，我过来找本书。” 姜天睿说：“另外，你要抽时间，给你岳母他们看看房子，灵儿生产时，他们会过来。” “嗯，我记住了，家里有房子，收回一套就是，主要是不要太远。” “九月份我可能还要前去海州的，到时就接他们过来。” 秦凡说。 九月份是扁鹊学院正式挂牌开校的时间。 俞华荣校长早就给秦凡说过，开校时请秦凡务必到场。 “嗯，你们接着聊。” 姜天睿从书架上找到需要的书，就离开了书房。 第二天，秦凡依旧在扁鹊堂坐诊。 秦飞带队继续到分店去参观学习。 这几天，都是韩灵挺着大肚子，带他们到下边的分店。 有秦飞和李管家在一起，秦凡倒也不担心什么。 时间一晃，又到了给晏老复诊的时候。 早餐后，秦凡便叫上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开车向戴河赶去。 下了高速，要开二十几公里的国道。 现在出门，大部分时间都是凤凰女在开车。 宇文向晚年龄不满18岁，还没有正式去学驾驶。 一路上，三人都在闲聊这个话题，凤凰女更是给宇文向晚传授如何对付教练的方法。 “嘟嘟！” 凤凰女按了两下喇叭。 前方有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一直占着道路中间在缓慢行驶。 国道上的弯路相对比较多，凤凰女已经超了好几次车，都没有通过。 那保时捷慢悠悠的我行我素，根本不理会凤凰女。 终于抓住一个机会，凤凰女猛踩油门超过了对方。 在错车时，秦凡三人都见到保时捷车里是一个小青年在开车，副驾驶还坐着一位妙龄女郎。 或许是见到凤凰女的车超过了他。 红色保时捷一踩油门，加速从旁边强行超过凤凰女，又挡在了前边。 这一次，保时捷更为过分，干脆行驶在道路正中间。 无论凤凰女怎么按喇叭，保时捷就是不让。 凤凰女往左边，保时捷就立即往左边，你往右，他也往右。 反正就是不让凤凰女通过。 “先生，要是开家里的迈巴赫，肯定超过他。” 气得凤凰女一拍方向盘。 秦凡每次出门，只开了家中最普通的车，今天几人坐的就是一辆普通的大。 无论是提速，还是排量，明显和保时捷不在一个档次上。 秦凡摇头好笑，“燕妮，和这种人生气值得吗？ 看看他想干什么？”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后边又传来阵阵汽车轰鸣声。 三人从后视镜看去，不知道从哪儿又追上来两辆跑车。 白色的宝马，黑色的奔驰。 这两辆跑车追上来以后，竟然将三人坐的大众车夹在了中间。 保时捷在前边，宝马在左边，奔驰在后边。 而右边就是公路的路基。 “混蛋，我今天想揍人了。” 凤凰女是真的生气了。 她一踩刹车，停了下来。 三辆跑车也跟着停下来，从车上下来三男三女。 年龄都不大，看起来和宇文向晚差不多。 他们个个是衣裳华丽，脸上带着骄傲和不可一世的笑容。 秦凡挑了挑眉毛。 从对方的举止看，应该又是什么富二代或官二代。 “燕妮，先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秦凡说。 保时捷的小青年走了过来，敲了敲凤凰女的玻璃窗。 车窗缓缓放下来，对方朝车里瞅了瞅。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凤凰女的眸子中早就压抑着一股火焰。 如果不是秦凡有吩咐，她现在就要打得这几人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阿姨，你这是去哪儿呀，怎么不走了？” 保时捷小青年双手环抱在胸前，上下打量着大众车。 脸上很是得意，还有几分戏谑。 俗话说，好狗不挡道，你前边阻拦，叫凤凰女如何开过去。 只不过，当听到小青年叫这声阿姨。 秦凡在后排座差点抚额，宇文向晚更是满头黑线。 两人的心中都在为对方默哀。 凤凰女今年才28岁，就被对方调侃成阿姨。 这世上的女人最讨厌就是别人说她老，没有哪个女人不会生气。 这时，宝马车的小青年搂住身边的女郎，“是啊，阿姨，你怎么停下来了。” “右边有道路可以走，天上还可以飞。” 顿时，三个小青年都哄堂大笑，三个妙龄女郎更是笑得花枝乱颤。 凤凰女嘴角挂起一抹冷意，推门下了车。 “你刚才叫我什么呢？” 保时捷小青年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阿姨啊，难道还要让我叫你婆婆吗。” 那几人又是捧腹大笑。 “呵呵，你要叫我姑奶奶！” 话音一落，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就在几人耳边回荡。 保时捷小青年只感觉脸上一疼，就飞了出去。 重重地撞在旁边的宝马车上。 接着，几人还没回过神来，宝马车的小青年同时飞了出去。 依旧是挨了一耳光。 挨打的都是叫了阿姨的两个小青年。 顿时，剩下的一男三女都懵逼了，笑声也戛然而止。 “反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吗？ 在戴河这里岂能容你撒野！” 剩下的奔驰小青年怒骂。 他指着凤凰女，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 第917章 香汤浴 秦凡仔细地看起来，这是一篇带着质疑的文章。 作者就犹如福尔摩斯一般，分析了董梓柔刚回到新国的行为举止，再到工作室集体失声。 最诡异的是面对这么大的舆论压力，也不见董梓柔本人露面。 文章发出了振聋发聩的质疑声，董梓柔你到底是在躲什么？ 是心虚？还是有隐情？还是真的得了荨麻疹？ 这篇文章一连几问，再次将董梓柔事件推到了一个新的高点。 在外人看来，这只是一篇再正常不过的质疑。 实际上，用心非常险恶，作者以这种方式在引导舆论，带偏节奏。 果真，就有网民跟风，发出不同的质疑声。 爱护董梓柔的粉丝们开始扞卫心中的偶像，呼吁董梓柔能及时地站出来回击谣言肇事者。 而这个效果，恰恰就是鲁志文希望看到的。 用最喜欢董梓柔的粉丝去给董梓柔施压，让董梓柔避无可避。 因为在他的预判中，董梓柔在一周时间内，顶多就是成功戒毒。 根本不敢去做实际的检测。 可这一切，在秦凡的眼中，那就是一个大笑话。 在他看来，这文章背后的鲁志文就像一个自导自演的小丑。 沉浸在自己的剧情中。 秦凡笑了笑，“辛姐，这没有什么好气的。” “对方就是不提出来，我们也要让柔柔去做这个检测的。” “哦，那好吧，只是心中憋得难受。”辛若花无奈地笑了笑。 她又问：“秦先生，那我们做不做回应？” 秦凡的眉毛挑了挑。 “既然对方要玩，就让他继续沉浸在自导自演中吧。” “我们也不用做任何的解释，只强调一周后与媒体见面。” “辛姐，我们只管听秦凡的安排就是。”董梓柔首先就赞同。 “我相信一周后，能通过身体的各种检查。” “现在不发言，不等于七天后我们不说话，他们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辛若花点点头。 “嗯，我明白了，这叫打脸要打到最后。” 没一会，凤凰女和宇文向晚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当见到那口砂锅，秦凡也是有几分无奈。 买回来的砂锅只相当于华夏的中号砂锅，还是凤凰女找了几条街买到的。 “秦先生，要这么大的砂锅干什么？”辛若花好奇地问。 “大吗？我还闲小了，这个只能勉强凑合一次性煎两剂中药。” “啊…” 辛若花和董梓柔都是目瞪口呆。 秦凡将砂锅洗干净，各倒入两剂中药，先冷水浸泡15分钟。 这才开始上火煎煮。 “呵呵，大概今天一上午都要煎药了。” “秦凡，这么多中药都要煎出来吗？”董梓柔终于忍不住问。 “嗯，都要煎煮出来，这是一次性的量。”秦凡笑着解释。 “咱们中医对于治病有外治和内治之分，外治中有药蒸疗法、药浴疗法，还有闻香疗法等。” “要祛除柔柔体内的残余毒素，我们就要使用药浴疗法。” “哦，我明白了，你是说用煎好的中药汤剂来泡澡。”辛若花说。 秦凡看了看董梓柔，笑着问辛若花，“辛姐，你知道药浴在华夏古代又叫什么吗？” 辛若花哪知道这些历史，摇摇头，“不知道。” 秦凡笑着说：“药浴在华夏有几千年历史，在古代又叫香汤浴。” “秦凡，为什么叫这个名字？”董梓柔好奇地问。 “哈哈哈，有记载的香汤浴是始于周朝，主要是从宫中传出…” 秦凡便给几人来了一次科普。 其实，古人很早就认识到中草药的特性。 所谓的香汤，就是指中药佩兰煎出的药水，其气味芬芳馥郁，有解暑祛湿、醒神爽脑的功效。 到了近代，才叫药浴，利用药浴来治疗，是让人体皮肤毛孔充分接触到药液。 起到疏通经络、活血化淤、驱风散寒、清热解毒、消肿止痛等作用。 “记得第一次认识小文时，他身中剧毒，也是用药浴来袪毒。” 说着说着，秦凡就想到了和小文刚认识的场景。 董梓柔、凤凰女他们都不说话了，默默听秦凡叙述。 “那一天，情况紧急，乡下没有浴缸，虎子只能找到一口大水缸…” 秦凡一边说，一边回忆。 脸上浮现出深深地怀念，但同时还有一些伤感。 其实，运用药浴这个方法，后边的苏琴也用过。 这只能适用于中毒不深的人来使用，无论是药蒸还是药浴，都属于外治范畴。 像易恒那种严重受损的，就只能通过内服，慢慢进行调理。 “秦凡，不要想太多，小文有你这个朋友，他会很安心的。”董梓柔上前安慰。 “呵呵，没事，只是触景生情罢了。”秦凡笑了笑。 这边让中药煎煮，他又提笔写下几个食疗的步骤，交给辛若花。 足足用了一上午，两口砂锅才把十剂药分三次煎煮出来。 满屋子都是中药味，好在有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帮忙。 辛若花按照秦凡的方法，用温水按比例兑了一下。 就和董梓柔进了浴室。 这一泡就是两个小时，董梓柔再次从浴室中出来。 气色又再次好上几分，皮肤是白里透红，犹如羊脂。 这让辛若花惊叹不已，“秦先生，梓柔这简直是因祸得福呀。” 秦凡哈哈大笑。 “柔柔这是从里到外进行了一次大扫除，就相当于是凤凰涅盘。” 董梓柔的大眼睛眨巴了几下，精神大振。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吃青春饭的明星。 “呵呵，秦先生，你是不是也给我开个方子来美颜美颜。”辛若花笑着开玩笑。 “咯咯，辛姐，要像董小姐这样立竿见影，是需要有特定条件的。”凤凰女说。 辛若花一怔，旋即就明白凤凰女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如果人人都这么泡一泡就有效，那美容行业早集体关门了。 她打了个寒战，连忙摆手，“算了，这个凤凰涅盘太艰难了。” “梓柔受了多少罪，我还是用梓柔代言的美颜产品吧。” 众人都齐齐笑起来。 接下来的两天，董梓柔每天都是用药浴的方式，直到一身发热才出来。 第四天，秦凡给她再次复诊，又用天眼观察。 确定体内毒素全部清除才算放心。 “嗯，明天就不用药浴了，只进行食疗养好身子。” “谢谢你啊，秦凡。”董梓柔笑靥如花。 她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一双大眼睛带着一丝莫名的情愫。 这几天，秦凡为她忙前忙后，悉心照顾，已经悄悄拨动了她的心。 秦凡哈哈大笑，“柔柔，你和我还说什么谢谢。” “你千里迢迢回国援助姊妹花公司，我这是投桃报李，况且，帮助你也是帮助姊妹花公司。” 第918章 蹭流量? 董梓柔的美目眨了眨，淡淡地笑了笑。 辛若花悄悄地把这一切看在眼中。 心中除了叹息，什么办法都没有。 董梓柔的年龄比秦凡要小，追求她的人如过江之鲫。 辛若花最清楚，没有一个男人能走进董梓柔的心中。 秦凡倒是走进了她的心，可对方早已经成家，只把董梓柔当成一个红颜知己。 或许这就是命，也或许就是缘。 其实，董梓柔的那点变化，连凤凰女都看出来了。 只是她很清楚，这种爱最终都只能深深地藏起来。 大概只有秦凡和宇文向晚两个粗心的大男人没有什么察觉。 几人在别墅中闷头治疗，网络中却乱哄哄一片。 不断有人发声，希望董梓柔尽快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工作室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七天后召见新闻媒体。 根本不正面回答各种质疑声。 更是只字不提是否要去相关机构进行检测。 如此模棱两可的答复，仔细一品，就像董梓柔是做贼心虚，还有点死鸭子嘴硬。 鲁志文身为幕后的最大推手，他更是感觉大局都在掌握中。 “大少爷，我们还需要推一把吗？”左信问。 鲁志文面无表情地摆摆手，“不用了，我们只作壁上观。” 的确，该引导的都引导了。 至于后事自然有吃瓜群众上演。 时间很快就是一周过去，到了董梓柔召见新闻媒体的这一天。 在新国首都最豪华的莱帕特大酒店。 一大早，各路新闻媒体蜂拥而至。 纷纷抢占最佳位置，架起了长枪短炮，要拍摄今天的重磅娱乐新闻。 按理说一个单纯的娱乐新闻不足以如此高规格的新闻采访。 可重点不是娱乐明星本身，而是关系到事件背后的疑团。 就在众人都焦急等待时。 有两辆豪华的宾利从远处疾驰而来。 “来了，来了！”有人认出了这是董梓柔的座驾。 酒店的保安全部出动，隔离开人山人海的娱乐记者。 车子稳稳地停在了酒店门口。 依次从车上走下来用面纱遮挡的董梓柔、辛若花，以及董梓柔的保镖和工作人员。 现场不少记者都开始拍照，咔嚓咔嚓地全是相机声。 更有一些媒体开始了现场直播。 在保镖和工作人员的簇拥下，董梓柔走进了新闻发布会现场。 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都是以工作人员的身份进入。 而华夏的海州，在姊妹花公司的会议室中。 同样是云集各大主流媒体，还有被邀请过来的全国各地经销商。 今天是姊妹花公司的纯中药美容新品发布会。 说实话，华夏的不少媒体很不理解姊妹花公司为何要如此操作。 按理说，董梓柔正处于一个风头浪尖。 最佳的办法是静观其变。 可偏偏姊妹花公司还要迎头而上。 有人私下说，姊妹花公司这是想蹭董梓柔的流量。 可这个流量是那么好蹭的吗？！ 蹭得好，那是姊妹花公司的运气好，形象没有受损，反而会水涨船高。 可一旦董梓柔那边出现问题，这将是姊妹花公司的一个大笑话。 对于同行的黄金液等企业，那可是巴不得姊妹花公司出点问题。 这三年来，姊妹花公司徐徐图之。 压得他们个个喘不过气来。 而那些应邀前来的经销商们，更是忐忑不安。 只不过，他们见姊妹花公司的李采薇、蓝梅、萧雪都是镇定自若，谈笑风生。 也只能暂时把心放进肚子里。 至于包里的钱，那就对不起了，要根据情况好好衡量一下。 两边的新闻发布会，只是一前一后。 “李总，今天贵公司发布新品，为什么负责产品的研发顾问秦凡秦先生和他的太太周雨兰没在现场？” 这时，有记者很敏感地发现这个问题。 李采薇将桌子上的麦克风挪动了下。 “周总有其他的事没有前来，但公司的研发顾问秦先生已经前往了新国。” “是因为董梓柔小姐患上荨麻疹吗？”记者问。 “是的，秦先生现在就在董小姐的发布会上。” 那名记者刚坐下，又有记者举手。 李采薇示意对方提问。 “李总，董梓柔事件目前有两个版本，工作室的官方公告是荨麻疹，另一个版本是言之凿凿地指出董小姐涉嫌染上d瘾。” “不知道李总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顿时，现场就安静下来，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尖锐。 李采薇笑了笑。 “对于你这个问题，今天就会揭晓，我相信董小姐会给所有人一个明确的交代。” “我们姊妹花公司相信董小姐，她一直以来都是娱乐圈的清流。” 这时，又有个记者站起来。 “李总，我建议我们先了解董梓柔小姐的发布会，再回头来观摩姊妹花公司的新品发布。” “大家觉得我这个提议如何？” 经他这么一鼓动，在好奇心之下，众人纷纷表示赞成。 李采薇看了看对方，这是南方商报的记者。 南方商报的总部就在黄金液公司的所在地云阳市。 她心中很清楚，南方商报是故意提出要先了解董梓柔的新闻发布会。 李采薇微微一笑，回头和蓝梅、萧雪耳语了几句。 她这才说道：“好吧，那我们就先满足各位心中的疑虑，不然，各位财神爷把口袋捂得紧紧的。” 台下的媒体人和经销商都讪讪地笑起来。 只不过，这种笑挂在不同心思的人脸上，那完全是不同的味道。 而事实上，当所有人赞同先观看董梓柔的新闻发布会时。 李采薇和蓝梅、萧雪都暗自笑欢了天。 她们要的就是这些人主动提出来，这才是蹭董梓柔的流量嘛。 马羽西很快就将大屏幕切换到新国的新闻发布会上。 那边的发布会也开始了一会。 现场只有蒙着白色面纱的董梓柔和助理辛若花。 李采薇和蓝梅、萧雪都认出来，有两个工作人员正是凤凰女和宇文向晚。 有记者正在发问：“董小姐，听说你是患上荨麻疹，不知道你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 董梓柔发出咯咯轻笑。 “这位媒体朋友是不是暗示我该摘下面纱了。” 那记者讪讪一笑，他的意思其实就是很多人的意思。 董梓柔说：“前几天一直在生病，皮肤会长出不少红疙瘩，又痒又疼，特别的不舒服。” “所以，我就戴上面纱遮下丑，今天是个很特殊的日子，我戴着面纱似乎很不礼貌。” 说完，董梓柔就轻轻揭开了白色面纱。 当这张绝世容颜再一次呈现在镜头前时，现场竟然出现了短暂的死寂。 片刻后，就是镁光灯和相机的咔嚓声。 哪有什么红疙瘩，不仅没有丝毫影响，反而美丽更甚从前。 董梓柔早习惯镁光灯下，很配合地让记者拍个够。 远在印尼的鲁志文、肖莺莺、左信都在观看直播。 在董梓柔揭开面纱那一刻。 鲁志文情不自禁地眼睛微微一眯。 第941章 叫阿姨的代价 第941章叫阿姨的代价 凤凰女柳眉倒竖，回答他的同样是毫不留情地一巴掌。 又是啪的一声，奔驰小青年再次飞了出去。 大概他们都没有想到，凤凰女暴怒之下会直接选择暴力出手。 吓得三个妖艳暴露的女孩齐齐退后好几步，唯恐凤凰女也给她们一人一耳光。 “小兔崽子，本姑娘有这么老吗？” 凤凰女气的怒斥。 不亏是女人，她没有呵斥对方的保时捷挡路，反而非常气愤被小青年叫成了阿姨。 秦凡和宇文向晚都忍俊不禁。 “混蛋！小爷今天要灭了你这个老女人！” 保时捷小青年被突来的一巴掌扇飞，还根本没有意识到实力上的悬殊。 一时间，热血上脑，再次叫出老女人。 凤凰女眸子中寒气森森，一把抓住保时捷小青年。 “啪啪啪” 一连串的耳光声响起。 “小兔崽子，不知天高地厚，我代你父母好好教育你。” 保时捷小青年根本没有躲闪能力，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猪头。 这一下，大概连他爹妈都不认识了。 宝马和奔驰两个小青年见状，正要冲上来。 宇文向晚却从车上下来了，直接走到保时捷的车后。 两手一用力，就将保时捷的后轮抬起，轻松推行了十几米。 手一松，保时捷的后半部落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顿时，两个小青年和三个女孩都是又惊又骇，连腿肚子都发软。 凤凰女将保时捷小青年往地上一扔。 “小兔崽子，这次给你一个教训，再不积口德，敲掉你的大牙。” 她睨了几人一眼，冷哼一声。 钻进车里，再次启动，扬长而去。 “林少，你有没有事？” 保时捷的那个女孩连忙将地上的小青年扶起来。 “妈的，在戴河撒野，叫人…快…快叫人！” 叫林少的小青年捂着红肿的脸颊，疼得呲牙咧嘴。 一路上，凤凰女都气得不行，时不时地看后视镜。 她心中很郁闷，自己还不到三十，哪一点老了？ ！ 秦凡和宇文向晚都暗自好笑。 没一会，就到了戴河疗养院。 秦凡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哨兵对车里进行了检查才放行。 车子最后停在了晏老的小楼前。 刚刚下车，晏怀英的警卫就走了出来。 “秦先生，你过来了，快请进吧，晏老和将军都在等你。” 秦凡点点头，便独自跟着警卫走进了小楼。 大厅中只有晏怀英和晏老在。 晏老坐在老式的一把椅子上，挺直了腰板。 “晏老，晏将军！” 秦凡上前见了个礼。 “嗯，小秦，过来坐吧。” 晏老指了指身边的沙发。 警卫给秦凡端来一杯茶水放在茶几上，又给晏老和晏怀英的杯子续满，就悄悄退了出去。 “晏老，感觉怎么样了？” 秦凡问。 “好多了，搬走了大山，一身轻。” 秦凡呵呵一笑，晏老是指压迫血管的两块弹片。 “呵呵，秦先生，老爷子恶疾已去，现在睡眠大有改善，连胃口都好上不少。” 晏怀英高兴地说。 “呵呵，这离不开沙老的长期调理。” 秦凡谦虚地说。 “他对晏老的身体状况是了如指掌，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倒也不假，这次晏老能逢凶化吉。 可以说是集了两大国手的医术才转危为安。 “晏老，我先给你检查下。” 随后，秦凡依旧是进行常规的四诊。 晏老的身体的确恢复得很快，就连两个小创口都愈合得差不多了。 “下次我过来复诊时，就应该痊愈了，沙老的汤剂可以继续再服用几天。” “另外，要适当地走动一下，可以促进人体气血通畅。” 秦凡说。 晏怀英点点头，记下了秦凡的叮嘱。 在晏老这里坐了一会，秦凡便起身告辞离开。 凤凰女依旧是根据导航返回，车子还没开出国道。 一脚刹车就停在了路边。 “呵呵，看来是有人要留咱们了。” 凤凰女看着前边冷笑。 秦凡和宇文向晚透过前挡玻璃看过去。 只见前边不远处，除了来时遇见的保时捷、宝马、奔驰。 这次还多了一台铲土车，二十几个壮汉。 个个手握钢管和铁锹，从他们的穿着看，应该是来自工地上的工人。 秦凡微微皱起了眉毛。 早听说戴河这边土霸王多，没想到竟然猖獗到这种程度。 说起这戴河，是个资源丰富的城市。 正是手握丰富的资源，才导致这些金主私心膨胀，目无法纪。 手下或多或少就聚集了不少闲散人员当打手。 开保时捷的小青年人称林少，宝马车的人称岑少，奔驰车的叫林少。 这三人倚仗父辈，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是当地出名的混世魔王。 更是典型的富二代，比起京城的董大海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三人大概也见到了停下来的大众车。 林少摸了摸红肿未消的脸颊。 指着大众车，愤怒地叫嚣，“给我砸了它，砸个稀巴烂！” 铲土车发出一阵轰鸣，冒着浓烟向大众车开过来。 车斗高高扬起，看样子是真打算将大众车拍成铁饼。 三个大少带着二十几个壮汉都凶神恶煞地跟在后边。 钢管在他们手中晃悠悠的，杀气腾腾。 他们就不信收拾不了一个女人。 秦凡冷笑一下，“铲土车交给我，其余的人是你们的。” 三人立即下了车。 “特别是那个老女人，给我往死里打！” 林少指着凤凰女叫嚣。 “打残他们，出了事我们负责！” 岑少和杜少更是肆无忌惮。 不嚣张，就不会干拦车堵车的事。 在过去，这种事他们也没有少干，打残了，大不了赔偿几十万。 一进局子，立即就有各路大神说情施压。 最后都不了了之，普通老百姓只能自认倒霉。 只可惜，三大少今天不长记性，遇到了比他们更强的人。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直接迎了上去。 壮汉们抡起钢管就砸，在空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凤凰女如蝴蝶穿花，直奔首恶的三大少。 从来不轻易出手的她，今天要敲掉他们的大牙。 吓得三大少直往人群后躲闪。 宇文向晚岂能落后，他是野蛮暴力的代表，直接用双掌对上钢管。 他是毫发无损，倒是打他的人受不住他的一拳一脚。 场中不断响起肉体的击打声和闷哼声，偶尔还有骨头脱臼的咔嚓声。 那铲土车的速度越来越快，近似疯狂一般。 眼看就要冲到大众车前。 秦凡才动了，一个跳跃，就到了驾驶室外边，一拳击出。 那壮汉还没有反应过来，当即就脑袋一歪，晕死过去。 秦凡一把关闭电源，那巨大的铁铲就悬在大众车的上方一米左右。 见秦凡、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如此难搞定，就有些大出三个小霸王的预料。 第919章 隔空鄙视 他懂医学，从董梓柔的气色上立即就判断出毒瘾是真的戒掉了。 秦凡竟然还真的能做到。 不过，这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肖莺莺看见董梓柔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心中竟然泛起一丝嫉妒。 董梓柔经历了短暂的d品摧残，竟然什么事也没有。 反而还比以前更漂亮，这简直是天道不公。 同样都是女人，为什么面貌上，皮肤上却有很大的区别。 这时，有位女记者站起来发问。 “董小姐，据说一般的荨麻疹要7-10天才能恢复，短期内对皮肤多少有点影响。” “但你很快就康复了，毫不夸张地说，你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比以前还要好，请问你是不是有什么美颜的秘诀？” 一听对方的发问内容，辛若花当即就愣住了。 因为几人在商量回答问题的预案时。 秦凡就预测过，只要董梓柔揭开面纱，必然会有人问出美颜这个问题。 她没想到现在果真就如秦凡所预料的那样。 “呵呵，爱美是不分性别，谢谢你的夸奖，我这次能快速康复，主要是有来自华夏的中医朋友相助。” “关于你的这个问题，我的这位医生朋友比我更具有发言权。” “有请华夏的秦凡秦先生！”董梓柔优雅地伸手邀请，还带头鼓掌。 全场立即爆发出一阵掌声。 秦凡从幕后走了出来，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 在屏幕前的鲁志文见到秦凡走出来，指着电视直播中的秦凡。 “莺莺，你看看你看看，永远都是这副虚伪的面孔。” 如果鲁志文能够隔空杀人的话。 估计他现在立即就会动手。 “志文，冷静一点，不要生气。”肖莺莺安慰。 鲁志文恨恨地盯着屏幕中的秦凡。 这时，秦凡笑呵呵地和现场的人打招呼。 “各位媒体朋友，大家好，自我介绍一下，我不仅是华夏的中医，更是董小姐代言的姊妹花公司的研发顾问。” “大家应该不陌生，姊妹花公司主要以保健品和美容产品为主。” 他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两盒姊妹花公司的美容新品，很自然地放在桌子上。 然后，用手敲了敲产品的外包装。 “荨麻疹是个比较常见的病，一般来说，分急性和慢性。” “董小姐虽然这次发病快，来势汹汹，一度让外界有所担忧，但现在大家已经见到了，董小姐目前是非常健康。” “经过了治疗后，不仅没有留下任何的遗憾，反而比以前更有仙气。” 他在这里用了一个网络词来形容。 凤凰涅盘后，董梓柔的确多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提问的女记者注意到秦凡敲击美容新品的动作。 自作聪明地问：“秦先生，你的意思是董小姐康复后，如今容光焕发是使用了美容新品？” 辛若花再次目瞪口呆，因为这个问题，同样被秦凡预测到。 秦凡发出爽朗地大笑，“这位朋友，我可没有这么说，而是你自己说的哦。” 他以开玩笑的口吻在调侃，没做正面回答。 但对方却会错了意思，不，而是所有人都会错了意。 董梓柔得了荨麻疹，皮肤上没有留下任何的遗憾，用肤如羊脂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的的确确是中草药排毒的功效。 但到了这里，谁都认为那是美容新品的功效。 秦凡借这个新闻发布会，半真半假地宣传了一次姊妹花公司的美容新品。 有董梓柔这个活生生的例子，谁也不会怀疑？！ 只不过，这种良好现场氛围，很快就被有心人打破。 有个记者站起来提问。 “董小姐，据网络中传言，你曾前往马来西亚，还染上了d瘾，不知道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见有人终于提到了正题，现场变得异常的死寂。 海州的新品发布会现场同样是安静下来，每个人都是竖起耳朵听。 想听听董梓柔要如何面对这个质疑。 印尼的鲁志文坐在沙发上，跷起了二郎腿，边喝茶边看直播。 他是一脸的轻松，因为剧情已经按照他的节奏上演。 屏幕中的董梓柔上前一步，笑靥如花，让现场的灯光都黯然失色。 “各位媒体朋友，你们觉得我现在的状态像是一个瘾君子吗？” 的确，凡是吸食d品的人，最明显就是皮肤无光泽，眼神倦怠。 可眼前的董梓柔，无论是从精神、气色、皮肤上看，都似乎和吸食者一点不沾边。 台下的记者们纷纷都再次举手。 很显然，董梓柔的这个回答，并不能消除大家的疑虑。 看着这一幕，鲁志文不由得冷冷一笑。 他感觉都到了这个份上，董梓柔还在强撑颜面。 董梓柔随便指了一家媒体提问。 那是个女记者，她站了起来，“董小姐，我们见到你今天站在这里，依旧是风采依旧，我们都由衷地为你高兴。” “不过，正如网络中所言，不知道董小姐能不能自证清白？” 提问很犀利，直击重点。 董梓柔再次轻轻一笑，“对于你的这个问题，还是交给秦先生来解答。” 这位记者立即追问：“董小姐，请问你和秦凡秦先生是什么关系？他能代表你发声吗？” “我们是朋友，秦先生更是我的专职医生，他说的任何关于我健康问题的话，都能全权代表我。” 当即，这个专职医生的理由就堵住了记者们的嘴。 秦凡再次上前一步，他压了压手，示意安静。 “谢谢各位媒体朋友如此关心董小姐的身体健康，大家的顾虑是正确的。” “一个阳光正义的艺人，必须是没有那些不良习惯，因为公众人物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不少人。” “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董小姐是从来没有接触过d品。” “大家请看屏幕，这是由新国国立医院进行的12项检测报告。” 身后的大屏幕立即切换到一张医学检测报告上。 清清楚楚地向众人展示从血液到头发的检测报告。 顿时，现场响起咔嚓咔嚓地拍照声。 秦凡发出冷冷一笑。 “但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无中生有，躲在阴暗的角落当小丑。” “说实话，我是非常鄙视这些人，他们如此伤害一个无辜的人，只能是懦夫，是无能，是这个！” 秦凡眼睛看着镜头，缓缓地伸出右手，竖起了中指。 现场的媒体们都被秦凡这个骚操作惊讶得沉寂了几秒钟。 接着，镁光灯，拍照声再次响彻全场。 将秦凡这个充满鄙夷的动作记录下来。 竖中指是一种表示情绪的肢体语言，可以说是一个世界性的鄙视动作。 相当于骂“fuckyou”，用中文翻译那就是“去你的”。 真是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第942章 严惩首恶 这时，又听到阵阵轰鸣声。 只见不远处再次开过来两台大型铲土车，还有十几人。 嗷嗷叫着跑过来，如潮水一般。 林少再次胆气一壮，“臭三八，你进得了戴河，出不了戴河。” “还没有人敢在戴河打小爷我，老子在这里说一就没人敢说二！” 凤凰女冷笑，一个跳跃就落在林少身边。 当即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林少想躲都来不及，惨叫一声，再次飞了出去。 空中还飞出几颗牙齿，划出一道血红的弧度。 就在这时，一辆军用的猛士按响了喇叭疾驰过来，在秦凡身边来了个急刹车。 晏怀英目光如炬地跳下车，他的警卫和司机都紧跟其后。 他是从戴河准备返回京城，却遇见了秦凡他们被拦截。 那些壮汉们见晏怀英一身戎装，肩扛将星，威风凛凛。 都情不自禁地停止下来。 晏怀英目光一扫视，在大众车车顶的铲土车上凝固了几秒钟。 当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秦先生，你有没有事？” 秦凡笑了笑，“没事，遇到戴河的几个小霸王，在这里拦路报复。” 晏怀英点点头。 他回头虎目一瞪，厉声呵斥，“你们想干什么，都赶紧散了。” 这林少、岑少和杜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军人一般不插手地方事务。 何况部队还分文武两种。 在他看来，面前的晏怀英只带了警卫和司机，大概就是一个文职将军。 可秦凡却不认为，从下车后，晏怀英的警卫和司机都是右手放在腰间。 林少用手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迹，口腔中的疼痛让他呲牙咧嘴，还有些跑风漏气。 “这位将军，你看看我的伤，都被打得这么惨，我今天必须找回场子，希望你不要随便插手。” 他毕竟还是有些忌惮晏怀英这个身份。 晏怀英的虎目射出一道寒光，“我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罢手离开还来得及。” 这时，一旁的岑少仰着脖子，“罢手是不可能的！我们不想伤你们，快走吧。” 晏怀英呵呵笑起来，“小王八羔子，仗着你父母在外边惹是生非。” “你有本事就来误伤一下吧？” 那岑少被骂成小王八羔子，顿时就火冒三丈。 再次叫嚣道：“给我打，谁敢阻拦就打谁！” 在他的鼓动下，几十个壮汉再次躁动起来，挥舞着钢管准备再次群殴。 这时，警卫掏出了枪，果断地对空鸣枪示警。 “砰砰！”连开两枪。 霎时，躁动的人群再次停止下来。 对方手中还真的有枪！ 这就让不少壮汉心中有些发虚。 “他们不敢对我们开枪！大家不要怕，给我上。”林少就像疯狂一般。 “是啊，不要怕他，他是军人，随便开枪杀人，他是罪加一等！”那岑少也是叫嚣着。 “都给我上，老子给你们今天开十倍的工资！出了事，我顶着！” 杜少为了鼓舞斗志，甚至开出了十倍的工资。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那些壮汉一听，哪还管什么后果，抡起钢管要再次冲上来。 晏怀英的警卫冷冷一笑。 抬手就是一枪，只听见哎哟一声，叫嚣得最凶的林少当场一个踉跄。 他的手捂住右边肩膀，鲜血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警卫和司机趁机厉声大吼，作出随时射击的姿态。 “还不放下武器，统统抱头蹲下！” 这一下，众壮汉就彻底懵逼了，对方还真的敢开枪杀人。 霎时，哐当哐当地钢管落地声响彻一片。 挨个的蹲在原地，瑟瑟发抖。 警卫几步走到林少面前，枪口抵在林少的脑门。 “你们胆子不小，竟敢袭击晏司令员！” 那林少一听晏司令员几个字，脸刷地一下变得煞白。 晏怀英正是大军区司令员。 有这个罪名，足够把牢底坐穿。 “扑通”一声。 林少腿一软，吓得跪了下来，跑风漏气地声泪俱下。 “晏司令，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是猪油蒙了心，犯了糊涂，不该冲撞你，我们这就走！” “晚了！”警卫不由分说地就是一枪托。 林少再次发出一声惨叫，又是几颗牙齿被打落出来， 一旁的岑少和杜少都知道今天闯下了滔天大祸。 想跑又没胆量跑，双腿像筛糠一般直哆嗦，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警卫的眼神一瞥，两人如同得到指示一般，同时跪下。 晏怀英理都懒得理他们，掏出手机，拨打一个电话。 那边立即传来一个威严又尊敬地声音，“司令员，请您指示。” “命令你部，十分钟赶到戴南路2456处，接手这里的大批行凶暴徒。” “是！” 简短的通话后，晏怀英便负手而立。 时不时地看了看腕表，他借这个机会也顺便检验一下部下的行动能力。 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都没有吭声，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他们知道，只怕这群人被大兵带走，个个都要掉层皮。 特别是为首的林少、岑少、杜少，只怕袭击晏将军的嫌疑都会被坐实。 军人神圣不可侵犯。 军人不怒则已，一怒必震天下。 这三个小恶霸平时欺男霸女，为虎作伥，也算罪有应得。 不到十分钟，就有几辆军车风驰电掣般地赶到。 还不等停稳，车上就跳下来全副武装的士兵，个个虎背熊腰，杀气腾腾。 他们一下车，就扑向了那些蹲着的壮汉。 不到二十分钟，全部反手用扎带捆上，像扔小鸡一般扔上了军车。 每辆车前留下了三人全副武装看守。 其他人这才开始集合，有个中校军官洪亮地喊着口令。 “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 他几步跑到晏怀英的身前，敬了个军礼。 晏怀英回了个军礼。 中校洪亮地喊道：“司令员同志，所有暴徒全部接管，请您指示！” “入列！” 中校一个转身，跑步回到队伍中。 晏怀英目光扫视了一下部下。 “同志们，从下达命令到这里，你们只用了8分钟21秒。” “整个接收有条不紊，说明你们是一只随时拉得出去的队伍。” “我们不仅要保卫疆土，更要维护社会稳定，这些暴徒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作乱。” “你们说，该怎么办？！” “坚决打击，严惩首恶！坚决打击，严惩首恶！” 几十个士兵整齐划一地大喊，直冲云霄。 “周武！” “到！”中校再次向前一步。 “全部带回去，严格审讯，最后再移交地方相关部门。” “是！保证完成任务！”周武立即敬礼。 晏怀英也回了个军礼。 周武便下令登车，带着士兵又风驰电掣般地离开，前后不到三十分钟。 整个行动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 第943章 特里.贾尔斯辞行 如果不是现场还有两台铲土车，三辆豪车，任谁也想不到，前一刻这里还差点发生打斗。 这一幕看得秦凡和宇文向晚都是热血沸腾。 他俩都是第一次见识到军人的雷霆手段。 “晏将军，你真是治军有方，简直让我大开眼界。” 晏怀英大笑几声，“秦先生，你如果想加入部队，我们肯定是非常欢迎。” 对于像秦凡这种顶尖人才，部队是可以特招的。 秦凡也是笑了起来。 “哈哈哈，谢谢晏将军美意，我就算了吧，俗事缠身。” 晏怀英看了看宇文向晚、凤凰女。 “这两位是秦先生的好友吧？” “嗯，这位是扶燕妮，这位是宇文向晚。”秦凡做了个简单介绍。 晏怀英再次半真半假地开玩笑，“如果你们愿意来部队，我们同样是非常欢迎的。“ 顿时，秦凡就满头黑线。 感情晏怀英问自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他真正想问的是宇文向晚和凤凰女。 还别说，晏怀英真是这个心思，秦凡是国手级别，他只是开玩笑。 而他来的时候，亲眼见到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对战几十人不落下风。 这对于部队来说，正是需要的人才。 “呵呵，多谢晏将军的邀请，我和向晚是负责先生的安全。”凤凰女抱拳道。 晏怀英微微发怔，旋即就明白过来。 他大笑着摆手，“算了算了，原来你们是有组织的。” “秦先生，我们一起走吧！” 于是，各自上了各自的车，向京城疾驰而去。 而另一边，5号鲁志文也悄悄抵达了印尼的万隆。 万隆这座城市人口并不多，只相当于华夏的一个小四线城市，人口还不到150万。 他心思缜密，先是乔装打扮了一番，才悄悄地溜进北城区。 没想到，意外的发现了孔灵和鲁志文，当即就吓得掉头逃跑。 坐车跑出几十公里后，他又停下来仔细一琢磨。 逃什么呢？达勒已经说过鲁志文去了墨尔本。 虽然左信没有具体告诉达勒要去接哪些人，以他对鲁志文行事作风的了解。 他感觉这个鲁志文和他一样，只是其中的影子之一。 5号鲁志文又壮着胆子返回了万隆，还顺利地找到了别墅。 一番仔细观察后，他就得出一个结论。 这是鲁志文的一个障眼法。 可鲁志文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别墅表面上是没有什么动静，人员进进出出，但露面的头目始终只有孔灵和影子。 这更让他确认了心中的猜想。 他心中不免有些失望，肖莺莺竟然没有留下来。 一想到这个女人。 5号鲁志文心中就是一片火热，只可惜他的记忆中只有低头看见的高跟鞋。 他想到别墅中肖莺莺住过，或许有肖莺莺留下的东西。 心中就有一种按耐不住的冲动。 他以鲁志文的身份要骗过守门的人是一点不成问题。 但他更担心因此暴露。 这色字头上一把刀，从古到今让无数英雄豪杰折损在这个色字上。 5号鲁志文暗恋肖莺莺不假，但绝对不是一个莽撞的人。 时机不到，他就像狼一般在附近蛰伏起来。 而真正的鲁志文和左信等人早就抵达了墨尔本的庄园中。 这两天，鲁志文考虑了很多。 他感觉墨尔本这里三番两次的出事，不仅有内乱还被秦凡盯着，实在是有些不安全。 他决定要找一个更为隐蔽的地方。 因此，返回墨尔本的目的就发生了改变。 主要是悄悄清算这边的资产。 “大少爷，我们遇到袭击的整个过程就是这样的。” 达勒躬着身子，胳膊上还缠着绷带，一副惶恐的模样。 他刚才把整个事件的过程又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鲁志文面无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面对喜怒无常的鲁志文，达勒从心底还是暗暗发虚。 “达勒，你做得非常好，安心养伤。”左信挥挥手，“这几天辛苦你了，下去吧。” “应该的，应该的，只希望海月兄弟能尽快苏醒过来。” 达勒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 直到上了他自己的车，达勒才悄悄地抹了下额头上的汗珠。 这简直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稍微一不小心，就会人头落地。 “左叔，在蔡海月没苏醒前，让人看紧他。”鲁志文说。 左信点点头。 目前只是达勒一人的描述，就是他自己也是半信半疑。 吃过午饭，秦凡休息了一会，就从后门走进了扁鹊堂。 护士小玲说道：“秦先生，你有客人到访，都等了你一个小时左右了。” “哦…” 秦凡抬头看去，当即就怔住。 到访的竟然是海州扁鹊医馆的特里.贾尔斯，而另一人是蛆虫治疗右脚掌溃烂的莱顿.沃克。 见到秦凡出现，特里.贾尔斯高兴地站起来。 “秦先生，你终于来了。” “夏天先生，你到了这里，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秦凡说：“还让你和莱顿先生等了这么久。” “呵呵，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坐在这里，也是一种深入了解。”莱顿.沃克很认真地说。 他在海州治疗好溃烂后，便以私人身份四处参观。 圣诞节时就返回了米国，这次是第二次前来华夏。 秦凡伸手邀请，“两位请到我的办公室去坐一会吧。” 三人来到办公室，秦凡取了纸杯，准备给两人倒上茶水。 特里.贾尔斯说：“秦先生，我和莱顿这次前来，是特意前来向你辞行。” “哦，夏天先生，你决定回米国了？”秦凡感觉有些突然。 他把茶水放在了两人面前，坐了下来。 特里.贾尔斯和莱顿.沃克对视了一眼。 “是莱顿说服了我，他告诉我，应该把学到的华夏针灸带回米国，传播华夏的中医文化。” “我感觉莱顿的话是正确的，我可以当这个友谊的使者。” 秦凡莞尔一笑，他被特里.贾尔斯的话逗乐了。 不过，特里.贾尔斯和莱顿.沃克在米国上层都有一定的影响力。 他也是乐见其成。 “呵呵，夏天先生的觉悟还是很高的嘛，谢谢你啊。”秦凡毫不吝惜地夸奖。 特里.贾尔斯笑着连连摆手。 “华夏是个神奇、包容性很大的国度，我和莱顿都为之着迷，我们喜欢这片土地，喜欢这里的氛围。” 莱顿.沃克的老脸微微泛红，带着几分惭愧。 真诚地说道：“秦先生，想起我以前的做法和极端言论，我简直是无地自容。” “我两次前来华夏，是一次比一次震撼，这一次我走了华夏四个最偏远的省份。” “我看到的是一个在努力向上，充满自信的民族，生活美满，社会稳定。” 第920章 新国同行 第920章新国同行 一直观看直播的鲁志文、肖莺莺和左信，在看到大屏幕投影出的检测报告时。 鲁志文当即就惊骇地站起来，肖莺莺和左信更是瞠目结舌。 怎么可能呢？ ！ 一周时间戒毒，连血液、发丝里都检测不出来。 按理说，即便是成功戒毒，但残留在体内的毒素，会持续几个月才会逐渐消失。 这大大超出了鲁志文的预料。 可就在这个惊骇还没有结束。 秦凡却暗指他是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小丑。 最后，竟然还竖起了中指在镜头前鄙视。 愤怒地鲁志文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狠狠地将手中的茶杯摔碎，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脸色变得铁青，肖莺莺也是阴沉如水。 一旁的左信有些噤若寒蝉。 他也没想到最后会演变成这样。 最难戒掉的毒瘾，怎么到了秦凡这里，就像喝稀粥一样轻松。 最可恨的是秦凡还隔空竖起了中指。 这对鲁志文来说，无疑是最大的侮辱。 不，严格地说，这场阴谋是鲁志文自讨没趣，活脱脱地做了一个小丑。 秦凡是笃定了鲁志文会观看直播，所以他故意如此。 鲁志文从世家公子出来。 他内心的那点骄傲，是永远抹不掉的。 秦凡如此带有侮辱性，就是要告诉鲁志文有本事冲他去。 伤害无辜的人，只能让他更鄙夷。 新闻发布会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就宣布结束。 而海州的新品发布会中，在秦凡出示了那份检测报告后，掀起一个高潮。 秦凡没有一句宣传产品。 但却在镜头中说了一句很幽默的话“是你自己说的哦”。 结果，却成了实实在在的大宣传。 毫无疑问，姊妹花公司的新品发布会取得了空前成功。 这个蹭流量蹭到了极致。 董梓柔的新闻发布会刚刚结束。 就有个电话打进秦凡的手机里，拿起来一看，是个非常陌生的号码。 不过，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秦先生，你好啊，我是易舟。” 秦凡当即就笑了起来。 易舟并不陌生，曾经出席过亚洲传统医学论坛，后来还到港都中医院找过秦凡。 “哦，是易先生啊。” 易舟在那边哈哈大笑。 “是的，如果不是看电视，我还不知道你来到新国了。” “秦先生，前后两次蒙你相助，一直没有机会感谢你啊。” “呵呵，易先生太客气了，那都是本职工作，举手之劳的事。” 秦凡笑着说。 “秦先生，既然来到了新国，就多停留一两天吧。 虽然我家有三代都生活在新国，但我却是地地道道的炎黄血统。” “我们远在海外，接触正统的中医机会不多，我非常希望能当面向你请教，另外，还有一位很重要的人委托我留住你。” “哦，易先生，是我认识的吗？” 秦凡问。 “呵呵，当然是你认识的，她在外地，明天才能赶回来，你见到本人就知道了。” 易舟似乎不方便提到对方的姓名。 秦凡想了想，今明两天要想离开，董梓柔也不会同意。 他便说道：“嗯，最近一两天还暂时不会离开。” 易舟在电话中很高兴，“哈哈哈，谢谢秦先生给我这个薄面。” “港都一别，又是一年多过去，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对方发出了邀请。 说实话，秦凡也想见见易舟这位同行，便爽快地答应下来。 “那好吧，我们晚上见面再谈。” 挂断了电话，董梓柔问：“秦凡，是你的朋友？” “嗯，以前在港都时认识的同行，也是新国的人。” “哦，那你去吧，多在新国待两天，这段时间你忙前忙后，人都瘦了不少。” 秦凡一怔，摸了摸自己下巴。 “有吗？ 我怎么没什么感觉。” 董梓柔心中有想法，却不好明说出来。 嗔怒道：“反正不能走，至少要多停留两天，我这段时间也有空。” 秦凡心道，还果真是走不了。 他无奈地对凤凰女和宇文向晚耸耸肩。 凤凰女心中好笑，同时又深深理解董梓柔。 暗忖：“小丫头明知道不可能，多停留几天，不过是多相处两天罢了。” 她再想一想自己，发觉天天都能陪伴在秦凡身边。 实际上已经是很幸运的事。 对于倾国倾城的董梓柔，凤凰女并不担心秦凡有出格的举动。 先生身边的女性朋友多的是，但只爱周雨兰。 她本身是苗疆人，性格豪爽又认死理。 在她的思维中，有能力的男人身边有几个红颜知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有情而不滥情，才是一个正常男人应有的格局。 而她只愿做默默守护的那个人，这是她的誓言。 所有人都撤离了莱帕特大酒店。 回到别墅中。 董梓柔蹬掉脚上的高跟鞋，欢快地伸开双臂，仰着小脑袋，让乌黑的发丝如瀑布般垂下，在客厅中转了几个圈。 “哎呀，终于雨过天晴了！” 众人都欣慰地笑了笑，这才是董梓柔的天性。 是一个健康、阳光的女孩。 “柔柔，你为什么会跑到马来西亚的槟城去？” 这个问题，秦凡还一直没来得及细问。 辛若花笑呵呵地给几人端来茶水。 “秦先生，你知道槟城有个雅称叫什么吗？” 秦凡摇摇头，“呵呵，不知道，你们不说槟城，我都不知道这个地方。”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在一旁直笑。 秦凡事情多，很少出去旅游打卡。 每到一个地方都是来去匆忙，根本顾不上停留。 辛若花看了看董梓柔，抿嘴一笑。 “那个地方号称是吃货的天堂，你总该明白了吧。” 秦凡一听这雅号，当即就无奈地摇头苦笑。 董梓柔嘟着红唇，双手在发丝中使劲地挠了几下。 发出类似疯狂地大叫，“啊…我以后再也不去那儿了！” 秦凡哈哈大笑。 调侃道：“唉，槟城损失了世界上第一大吃货，会不会影响到gpd。” 几人坐在一起，畅谈起来。 随后，秦凡又详细地问了问鲁志文那个私人度假村的大概位置。 “秦凡，你还要去那儿吗？” 董梓柔有些紧张地问。 “没关系，我想那里已经是人去楼空，我过去只是碰碰线索。” “放心吧，还有燕妮和向晚在一起的。” 顿了顿，秦凡又正色道：“倒是柔柔你，我现在可要批评你几句。” “你本来就是公众人物，出门还只和辛姐一起，这样太危险了。” “以后出门要带上一些保镖，国外不像华夏的治安好。” 董梓柔心中暖意洋洋，咯咯笑起来。 “再有危险，我和辛姐就第一时间通知你。” 秦凡无奈地摇头，“你呀！这次算是运气好，哪有每次都是运气好的。” “咯咯，我说着玩的，以后我再也不敢单独行动了。” 秦凡点点头，嘴角微微勾起。 在苗疆遇到董梓柔的时候，也是不带保镖，单独一个人出去找吃的。 这一次对董梓柔的教训的确够大了。 只怕会让她改一改性子。 第921章 参观学习 下午六点，秦凡就接到易舟打来电话，说他已经抵达别墅外。 秦凡便出门坐上了易舟的车。 新国的国土面积非常小，人口也不多，但华人却占了总人口的75%。 所以，新国在许多传统文化，饮食，风俗上都和华夏没有很大的区别。 国虽小，但经济却十分发达，整个城市非常干净。 易舟的车缓缓开进一家中式的庭院中。 两人下了车，易舟很礼貌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凡同样是谦让地伸手相邀。 这个庭院不大，典型的中式园林布局，抬空的地面是人为制造的景观。 睡莲之下，潺潺流水，不少观赏鱼游弋其间。 庭院中，有个透明的平顶玻璃房，那里是提供客人吃饭用餐的地方。 易舟没有邀请其他的人，就他和秦凡两人。 没一会，就有身穿中式旗袍的服务生陆续上菜。 秦凡发现，这里竟然是很地道的京菜。 两人边吃边聊，也没有相互敬酒，倒像多年好友一般，只是把酒言欢。 “中医在新国不是主流，大多数都是小型诊所，最老的中医馆是1901年开馆，距今100多年历史。” “新国的人口有560多万，但合法的中医师却有2000来名。” “这中间有学校出来的，也有不少是家传、自学的…” 秦凡听着易舟介绍新国的中医现状。 其实，如果按照人口比例来说，560多万的小国中，有合法的中医师2000来名，这个比例还是相当不错。 当然，2000来名的中医师中，从业是五花八门。 其中有一部分还是以中医美容为主。 而真正能坐诊看病的医生同样是良莠不齐。 所以，像易舟这样有点小名气的中医更是凤毛麟角。 易舟又说：“在新国刚建国时，政策是全盘西化。” “当时的总统因睡觉经常落枕，痛苦难堪，叫来不少西医治疗，均无法从根本上解决。” “迫于无奈，总统才想到民间的中医小诊所。” “当天经过了老中医的按摩，疼痛立即大减，由此才改变了总统对中医的看法。” “在政策上逐渐给予了中医一些支持，还赋予了中医合法的地位。” 听到易舟的介绍，秦凡是深有同感。 华夏是中医的发源地，尚且无法做到全力支持，何况是国外。 能有目前的状况，那都是无数中医人为后人拼出来的。 换个角度讲，假如总统的落枕在中医手中没有得到快速解决。 只怕中医的状况就不是眼前这样。 两人聊了很多话题，也聊得非常开心。 易舟也趁机向秦凡请教了不少医学方面的难题。 直到晚上八点多，易舟才送回秦凡。 他还邀请秦凡第二天到他的中医馆去参观。 别墅中还灯火通明，秦凡按响门铃，出来开门的却是董梓柔。 “哦，你回来了，快进来吧，我给你煲了银耳羹醒醒酒。”董梓柔笑着说。 “辛姐和燕妮他们呢？” “辛姐带他们到影视城去了。” 两人进了客厅，董梓柔招呼秦凡坐下。 就跑进厨房中，用小碗给秦凡盛了一碗银耳羹。 “秦凡，你快过来，喝一碗解解酒。”董梓柔招呼着。 “谢谢啊。”秦凡道了声谢。 喝了一口银耳羹，秦凡赞道：“嗯，做得挺好的。” 董梓柔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就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秦凡吃下银耳羹，那副神态就像居家的小媳妇。 秦凡一抬头，发现董梓柔正温柔地看着他。 “柔柔，你怎么不吃呀？” “哦…我早吃过了，你还要吗？” 董梓柔心中有鬼，慌乱地避开秦凡的眼睛。 “呵呵，已经够了。”秦凡擦拭了一下嘴巴。 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拿起来一看，原来是老婆周雨兰打过来的。 “哦，是雨兰的。”秦凡说，他走到客厅接听起来。 董梓柔心头一震，同时有几分失落。 周雨兰打电话过来，是告诉秦凡今天的新品发布会情况。 夫妻两人聊了大约十几分钟。 秦凡又把手机递给了董梓柔，让周雨兰和董梓柔聊了几句。 周雨兰自然不知道凤凰女他们都不在。 挂断电话，两人闲聊了一会，辛若花和凤凰女、宇文向晚就回来了。 三人到影视城去观看了一场电影。 他们都喝了一点银耳羹，就各自洗漱休息。 这一夜，董梓柔再次有些失眠，她站在窗前，久久不能入睡。 周雨兰打来的电话，就如同夏季中的一瓶及时冰水。 让迷茫的董梓柔彻底清醒过来。 她意识到任由心中的小火苗燃烧起来，那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秦凡，是一个值得去珍惜，值得去爱的人。 但注定他们只能是最好的朋友关系。 一旦捅破这层纸，先不说能不能两厢情愿，只怕最后连朋友都做得有距离了。 这是董梓柔不愿意看到，更不愿意冒险尝试的事。 聪明的她，经过半宿的挣扎，就把心中的火苗扑灭，深藏起来。 第二天，秦凡带上宇文向晚前往了易舟的医馆。 凤凰女则留下来陪董梓柔和辛若花。 坐上出租车，只告诉司机到易氏中医馆，司机便直接送达了易舟的医馆门前。 可以看出易舟的医馆在新国也是耳熟能详。 “秦先生，欢迎欢迎啊！”易舟笑呵呵地上前给秦凡拉开车门。 “呵呵，易先生，我可是过来取经的。” 两人稍微寒暄，易舟便伸手邀请秦凡进医馆。 在易舟的介绍下，秦凡对易氏中医馆进行了一番参观。 医馆的面积比海州的扁鹊医馆还要大一半。 有各类员工二十几人，如果在国内的话，就相当于一个社区小医院。 除了常规的看病、抓药、还配备了一些中医美容方面的先进仪器。 比如汗蒸箱、熏蒸机、药浴机等等。 这些仪器非常适合特定的人群进行排毒美容。 其实，无论是熏蒸还是药浴，除了可以排毒美容，一样能参与到各种疾病的治疗上。 国内也有水疗设备，但秦凡还从没见过一个中医馆能配备如此齐全。 大部分的中医馆只是一些理疗机、牵引床等。 秦凡想到辛若花开玩笑说也想排毒美容的话，他感觉还真的可以把这方面的业务与医馆结合起来。 扁鹊堂有深厚的历史底蕴，这是谁也无法比拟的。 但时代在变化，人们已经不再局限于只看病抓药，同时还注重养身。 好的经验要吸收，不墨守成规，这是一种认真学习的态度。 就在这时，外边走进来一位六十几岁的老者，眼袋很大，脸色无华，精神萎靡。 “哦，易医生，你有客人呀？” 易舟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就笑着点点头。 “孙伯，你快进来吧。” 他扭头对秦凡介绍，“秦先生，这位孙伯，患有一种我们常见的病，但经过中西医的治疗，效果都不是很明显。” “他是上个月转到我这里进行治疗，我按照常规的方法给药，疗效也是很一般。” “既然遇上了，你不妨给他看一看？” 第944章 紧急任务 第944章紧急任务 秦凡点点头，莱顿.沃克现在是彻底改变了对华夏的认识。 他心中还是非常高兴。 “莱顿先生，我们华夏有句古语，人无完人，有错就改善莫大焉。” “欢迎两位有时间经常来华夏做客。” 特里贾尔斯和莱顿.沃克在扁鹊堂坐了几十分钟才起身告辞。 临走时，秦凡又送了几本比较常见的针灸方面的书籍给特里.贾尔斯。 还提笔在扉页留下了一行鼓励的字。 特里.贾尔斯感动得老泪纵横，捧着书对秦凡深深一鞠躬。 “谢谢秦先生，谢谢老师！” 这句老师，还真是特里.贾尔斯发自内心的称呼。 从港都认识，到海州医馆，特里.贾尔斯来华夏生活了快两年。 他不仅学到了中医针灸，还见识到了华夏中医的魅力。 医馆中的众人对他都非常友善，刘伟奇、黄向山等医生更是不惜指点。 这让特里.贾尔斯拥有了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 目送两人的车离开，秦凡的心忽然间还有点空荡荡的。 两年的时间，他已经把特里.贾尔斯当作了医馆的一员。 晚上，墨尔本的中心医院。 蔡海月昏迷了几天，终于苏醒过来。 得知这个消息，左信是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医院中。 “左叔，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大少爷。” 蔡海月面色有点苍白，显得很虚弱。 左信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 “好好养伤，大少爷没事的，以前有些事你不知道，主要是考虑到大少爷的安全。” “你还能记起当时的情景吗？” 左信问。 蔡海月点点头，“记得，那天我们出行是三辆车…” 他缓慢地将发生袭击的事说了一遍。 “你说你昏迷前见到达勒在喊你，向你跑过来？” 左信问。 “是的，他的车离我们太远，变换车队后，他在最前边。” 左信点点头，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蔡海月的这个说法和达勒是一模一样。 “海月兄弟，这一次幸亏是达勒救了你，不然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 “哦，他人呢？” “他也受了枪伤，胳膊差点报废。” 左信站起来，安慰道：“你就安心养伤，大少爷还盼着你早点归队。” 蔡海月点点头，说实话，他当时什么都不知道了。 只认为这一次彻底不会醒过来，没想到最后还是达勒救了他。 左信从医院出来，便直接返回了庄园。 随后，就撤销了对达勒的监视。 至此，达勒才真正的把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 他知道，计划已经成功，同时也因为救了蔡海月而进入鲁志文的眼睛。 秦凡送走了特里贾尔斯和莱顿.沃克后，正准备坐下来接待患者。 有个电话就打进他的手机。 一看号码，发现是李朝华部长的秘书高新源打过来。 心道，不会这么巧吧，又有新任务？ 他可是和易良哲约好了下周在万隆会合。 按下接听键，那边就传来高秘书的声音。 “秦先生，你在扁鹊堂吗？” “在啊，高秘书你有事？” “呵呵，肯定是有事的，李部长让我过来接你，请你准备一下。” 高秘书似乎担心秦凡没有听明白，又补充一句。 “是国宾馆外宾。” 秦凡顿时就明白了，只是一个突发的急诊。 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带个小药箱就可以了。 几十分钟后，高秘书就抵达了扁鹊堂。 接上秦凡，车子便向国宾馆而去。 在路上，高新源秘书就把情况给秦凡简单地说了下。 最近这几天，有一场国际会议在京城召开。 其中有个法国人，叫阿伦.埃尔顿，出现了咽喉肿痛，吞吐和说话很费力。 随行的医生开出一些西药吃，但疗效不佳。 而这位阿伦.埃尔顿明天上午就有几十分钟的发言。 这可急坏了法国人，无奈之下，便向华夏发出求援。 “秦先生，阿伦先生找到我们了，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 “李部长说了，我们只需尽力而为便是。” 高新源秘书说。 秦凡点点头。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没一会，小车就开进了国宾馆。 虽然是部里的车，但依旧要通过层层检查，才进入内部道路。 在1-16栋小楼的道路上，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执勤警戒的士兵在烈日下一动也不动。 车子停在了9号小楼。 高秘书下了车，帮秦凡拉开了车门，两人走上小台阶。 秦凡这还是第一次来到外宾楼。 高秘书轻轻敲了几下门，就有人前来打开。 出现的是个金发蓝眼的白种人，年龄大概四十来岁。 “奥斯汀先生，我把华夏的秦先生请来了。” 高秘书说着很流畅的英语。 “嗯，快请进吧。” 奥斯汀抬了抬眉毛，脑袋微微一偏。 他便侧身让开了道路。 秦凡跟着高新源秘书走了进去。 脚下是厚厚的羊毛地毯，室内的装修以华夏的古典文化为主。 连四周的陶瓷摆件都是青花瓷。 木制的沙发在客厅中央，李朝华部长正陪着一个六十来岁的法国人。 虽然对方是坐在那儿，但可以看出块头是非常壮观。 横向比例特别夸张，肥大的衬衣，都有些遮不住高高凸起的肚子。 有一名华夏的女翻译坐在两人的沙发中间。 秦凡估摸着对方就是阿伦.埃尔顿。 阿伦.埃尔顿的身后还有一名中年法国人，脖子上挂着听诊器。 应该就是随行的医生，他的名字叫罗伯茨。 “阿伦先生，这是我们华夏的中医秦凡秦先生。” 李朝华给阿伦.埃尔顿介绍。 他是用华夏语作的介绍，身后的女翻译，立即同步翻译给了阿伦.埃尔顿。 阿伦.埃尔顿把目光投向了秦凡，“你好！秦先生。” 声音很费力还细小，就像强迫挤压出来的一样。 “你好，阿伦先生。” 秦凡笑着用英语打了个招呼。 “秦先生，紧急接你过来，小高都给你说了吧？” 李朝华问。 秦凡点点头，表示已经明白。 李朝华又对阿伦.埃尔顿说：“阿伦先生，那就让秦先生帮你瞧瞧吧。” 阿伦.埃尔顿听到翻译就点点头。 秦凡坐在了旁边的小沙发上，“阿伦先生，我先给你把个脉吧。” 他边说边做了个切脉的动作。 阿伦.埃尔顿伸出手腕放在了沙发的扶手上。 秦凡三根手指轻轻搭上，仔细品了起来。 医生罗伯茨见秦凡开始把脉，一双眼睛充满了好奇，身体微微前倾着偷看。 第945章 咽痛医脚 第945章咽痛医脚 说实话，尽管中医在全世界都有传播，但精通西医的外国人，永远都感觉中医的脉诊是很神奇。 他们搞不懂，只通过一个脉搏跳动，为什么能判断人体哪儿有病。 中医的望闻问切，问诊是最直观，可望诊、闻诊、脉诊，在西医眼中，那就是太玄乎。 秦凡换手把脉后，又看了下阿伦.埃尔顿的舌苔。 心中就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主要症状有咽喉疼痛红肿，痰涎多，吞咽困难，言语艰涩，舌红苔黄，脉数有力等。 只不过，在秦凡看来，这咽喉肿痛只是一个表象。 用西医来说就是代谢综合征、免疫力降低。 阿伦.埃尔顿很在意明天的演讲，他艰难地问：“秦先生，我明天能正常出席发言吗？” 旁边的女翻译连忙给李朝华同步翻译。 众人都把目光看向了秦凡。 秦凡点点头，“应该没有问题的。” 顿时，李朝华有点愣住了，目光中带着几分征询。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假如明天没有好转，无论是对中医还是对秦凡本人，都是一个大笑话。 特别是国与国之间，外交从没有小事。 秦凡知道李朝华的担心，便投去一个自信的目光。 李朝华就把心放进了肚子里。 医生罗伯茨有些惊讶，“秦先生，西医已经是公认疗效最快的，吃中药还能这么快？” “不，我的方法是不吃药。” 秦凡说。 罗伯茨满脸的不可思议。 “不吃药，怎么能保证阿伦先生明天出席会议发言？” 这在他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中医可不止中药，还有推拿、按摩、刮痧、针灸等手段。” 秦凡笑着说。 阿伦.埃尔顿听说不吃药也能治病，顿时来了几分兴趣。 迫不及待地说：“秦先生，请你帮我治疗吧。” “阿伦先生，我会采取推拿、刮痧、穴位按摩来进行治疗，主要在你的足部来进行。” 秦凡还是把治疗的方式简单地说出来。 阿伦.埃尔顿眨了眨眼睛，显得有几分困惑。 他的症状出现在咽喉，秦凡的治疗却在双脚上，这好像有些牛头不对马嘴。 “nono，秦先生，咽喉肿痛，就应该针对咽喉治疗，你现在却医脚，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罗伯茨连连摆手，很夸张地比划着。 在外人听来，咽痛医脚，听起来就非常荒诞。 阿伦.埃尔顿的目光投向一旁的李朝华，他发现李朝华根本没有插言，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他皱了皱眉毛，表现出不悦。 “罗伯茨，你少说两句，中医和西医本就不同，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解决，现在就说出来。” 顿时，医生罗伯茨就哑口无言。 他如果有办法，又何必向华夏求援了。 阿伦.埃尔顿有些不满罗伯茨的失礼，东方的神秘早就知道，有必要在华夏人面前装无知吗。 他吩咐秘书奥斯汀打来温水，先是将脚清洗一遍。 这才请秦凡开始治疗。 其实，这就是中西医最大的不同之处。 西医认为哪儿生病了就治哪，要对症下药。 如果喉咙红肿，吞吐困难，那就是发炎，一定要吃消炎镇痛的药。 感冒发热了就必须吃退烧的药。 身体器官哪儿出现病变，一刀切掉就是，刀到病除。 整个治疗快速有效，还非常透明直观。 可中医不同，上病下医，左病右医的例子比比皆是。 明明是排尿不畅，中医非要认为是肺气不宣，有提壶揭盖法。 肝胆相照，柳木接骨，这些看起来，近似荒唐的治疗手段，却往往有神来之笔的效果。 《黄帝内经》中早就详细地介绍了人体的经络和腧穴。 其中就包括许多在脚上的穴位，如肝经的大敦、行间、太冲、中封，脾经的隐白、大部、太白、商邱，还有肾经、膀胱经、胆经、胃经等穴位。 这说明我们的祖先早已认识到脚部的许多敏感反应点是与人体内脏器官有密切的关系。 对于这些，秦凡也不想多做解释，就在阿伦.埃尔顿的两只脚底开始治疗。 采用推拿、刮痧、按摩的特殊手法，刺激阿伦.埃尔顿足底的呼吸道、肝、肾等免疫反射区。 阿伦.埃尔顿很配合地接受中医的这种特殊疗法。 医生罗伯茨和秘书奥斯汀都伸长了脖子看得目不转睛。 特别是医生罗伯茨，虽然嘴上不再说什么，心里却是不服气。 秦凡自然明白他心中在想什么，只是暗自好笑。 一番治疗下来，花费了一个小时左右。 阿伦.埃尔顿的咽喉痛虽然没有太明显好转，但他感觉神清气爽，一身轻松。 秦凡清洗了双手，这才说道：“阿伦先生，治疗以后，你会上几次卫生间，可以不用去管他。” 阿伦.埃尔顿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他终于忍不住问：“秦先生，这咽痛医脚有什么道理？” 秦凡莞尔一笑。 “阿伦先生，我们人体的手、耳、足就是一个人体的缩影。” “每一个器官都能在手、耳、足上找到相对应的部位。” “最直观的就是我们的耳朵，其形状就像在子宫中发育的小婴儿，身体是蜷缩的。” 阿伦.埃尔顿先是一怔，接着又微微点头，似乎很同意秦凡的这个比喻。 秦凡略微停顿，又接着说：“在中医养生中，经常提到“搓耳朵、搓手心、搓脚心”，这都是对身体的各个脏腑的保健。” “放心吧，你明天的发言，是没有问题的。” 实际上，在现代生活中，不少商家正是认识到足部疗法的重要性，才促使了足浴养生店的出现。 足疗治全身，其实也是蕴含了有病治病，无病养生的道理。 理解了这些，再回头看咽痛医脚，就不足为奇。 一旁的医生罗伯茨嘴唇动了动，却碍于阿伦.埃尔顿有言在先，强忍住没有说话。 心道，明天如果没有效果，看我不好好找你理论一番。 阿伦.埃尔顿听完秦凡的简单介绍，便点点头表示道谢。 秦凡只是推拿按摩了一个小时，表面看显得像是走马观花，应付了事一般。 实际上，阿伦.埃尔顿已经感觉到神清气爽，困乏顿减。 至于咽喉红肿，言语困难会不会消散，是需要时间来检验。 西医治疗了几天不见减退，他自然不会强求中医要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李朝华倒是很坦然，根本无需插言。 中医的神奇之处，已经在秦凡手中多次得到体现。 急诊结束，依旧是高新源秘书送回的秦凡。 回到家中，刚刚坐下来喝了一杯茶水。 秦凡再次接到易良哲打过来的电话。 “秦老弟，墨尔本又出事了？ 鲁志文再次出现，还有肖莺莺和左信。” 顿时，秦凡的眉毛就皱了起来。 接着，易良哲便在电话中把鲁志文车队遇到袭击一事说了说。 第922章 投桃报李 第922章投桃报李 秦凡自然明白易舟的心思，对于医生来说，最好的交流就是通过观摩。 “哦，这位老先生是什么症状？” 秦凡没有拒绝，直接问老者的具体情况。 易舟说：“他是肢体麻木，不是局部，而是全身。” “随时都是麻木吗？” 秦凡又问。 孙伯摇摇头，“不是，属于间断性，但每次全身麻木，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易舟连忙补充，“就是人事不省的那种状态。” 秦凡点点头，若有所思。 他感觉这个病有几分特殊，似乎在哪儿见过这种案例。 “秦先生，请到我的办公室去吧。” 易舟伸手邀请。 又对孙伯说：“孙伯，你今天的运气真好。” “秦先生是来自华夏的中医大家，有他帮你看一看，或许能解决你的问题。” 孙伯听说秦凡是从华夏过来的中医，眼前也是一亮。 其实，麻木这个肌体症状，我们在日常生活中经常遇到。 如外感风寒湿邪，肌表营卫不和，腰椎颈椎病变，都会导致肢体麻木。 但像孙伯这种全身麻木，一发作就人事不省的倒的确不多。 易舟的办公室很大，差不多有20几平米。 他的私人助理给几人端上来茶水，放在了每人面前。 易舟在一排柜子前翻找了一阵，拿出一张小卡片，和银行卡的大小差不多。 他将卡片的一长串号码输入电脑的某个系统中。 就跳出来孙伯的详细病历资料。 易舟把笔记本电脑转了个方向，面向秦凡。 “秦先生，这是孙伯的所有电子病历档案。” “易先生，像这种电子病历档案，患者可以随身携带的吗？” 秦凡多了几分好奇。 “是的，随时可以带走，里边记载了孙伯在西医、中医的各种检查，诊断结果，包括用药情况。” 易舟说。 秦凡点点头，在电脑上翻看起来。 档案果真很详尽，不仅有西医的各种检查报告，也有中医治疗的一些药方。 每个诊所、医院都分类很清楚。 秦凡都忍不住暗自赞叹。 在这一点上，国内的医院、诊所都是有所不足的。 虽然都建有病历档案，但不能做到一卡携带，还有很多时候停留在纸质上。 即便是全民医保卡，也只是一个付钱就医的功能。 秦凡再次感觉这是一个可取之处。 这样很方便病人就医，医生也能真正了解患者的真实情况。 比如在电子档案中就记载，孙伯一旦发作就会出现人事不省，但只需要一会，就能自行缓解。 档案中还特别提醒患者不要单独开车，不要行走公路上。 秦凡又翻看那些中医治疗的方案。 他发现大部分医生都是按照驱散风邪的思路在治疗。 他又看了看过去的一些治疗药方，有连续吃上二十剂的，最短的也是五六剂。 但效果均不佳，都没有从根本上解决孙伯的这个问题。 秦凡停止了翻看，他大脑中想到曾经读过的一个医案。 和目前的症状几乎是一模一样，只不过，他还需要进一步求证。 “孙伯，我先把下脉。” 秦凡说。 孙伯很配合地先伸出左手，随后又是右手，查看舌苔等。 四诊下来就是脉细弱而缓，舌淡，脸色无华，倦怠乏力。 秦凡略微思忖了片刻，脸上便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易舟便知道，秦凡肯定是想到了什么。 他试探着问：“秦先生，孙伯这个发麻的症状，难道是用药不对？” “嗯，主要是治疗方向有误。” 秦凡说：“孙伯这种情况应该不是风病。” 易舟就皱起了眉毛，治疗方向有误，那用药肯定也是错误。 他仔细回想过去诊断的结果，依旧没有找到什么头绪。 “秦先生，还请细细说来听听。” “易先生，不知道你读过《石山医案》这本书没有，作者是明朝的石山居士，本名叫汪机。” 易舟露出一个很尴尬的笑，摇摇头。 说实话，他连书名都没有听过。 秦凡一怔，旋即就想到这是在海外，本来中医就不受重视，更别说这些古代医书。 他能知道，是因为姜家有上千年的收藏。 其藏品非常丰富，分内外两种，内容也是包罗万象。 而《石山医案》还只是书房外的一般医书，根本算不上珍品。 在国内比较大型的图书馆中都能找到。 只是印刷量相对少，比较难寻找罢了。 “在这本书中，记载了有个医案和孙伯这种病几乎是一模一样。” 秦凡说。 他想了想，“那我问你，你下蹲太久会出现什么？” “下肢麻木，失去知觉。” “对呀，这种麻木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秦凡又问。 “是因为长久下蹲，保持固定的一个姿势，我们的气在体内运行受阻。” “体内的血无法输送过去，就会出现发麻。” 易舟不假思考就回答。 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生活常识。 秦凡点点头，“常人尚且如此，更别说孙伯了。” “你看孙伯舌质淡，脉细弱而缓，脸色也不太好，眼袋大，显得慵懒倦怠。” 易舟听秦凡这么说，他仔细打量孙伯，对应四诊，感觉秦凡说得还真是如此。 这不就是气虚的表现吗？ ！ 气运行受阻，肢体会发麻。 而人体的心藏神，气到达不了心脏，心神失养，心同样会“发麻”。 心发麻的表现，那就是令人意识不清，人事不省。 经如此一分析，易舟顿时茅塞顿开。 难怪以前的药方无效，是大方向都发生了错误。 他拱手道：“多谢秦先生指点，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秦凡笑呵呵地连连摆手。 “呵呵，这可不是我的功劳，而是石山居士的医案记载，我只是在这里直接套用罢了。” 随后，秦凡又根据医案记载的处方，指点易舟开方。 这是一个健脾益气、滋养阴血、行气导滞的方子。 易舟把处方递给了孙伯，让他回去煎服，叮嘱几天后过来复诊。 送走了孙伯，易舟站起来给秦凡的茶杯满上一些水。 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秦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 秦凡莞尔一笑，“你是说《石山医案》吧。” 对方连连点头，“唉，海外哪有这种医书，大部分都是一些常见的中医理论书籍。” “每次有朋友前往华夏，我都会让他们帮忙带一些医书回来。” “嗯，这个没问题，我送你一本就是。” 秦凡爽快地答应下来。 他今天参观了易舟的医馆，大有收获，也非常有启发。 投桃报李赠送医书，也是一种礼尚往来。 “哈哈哈，那我就提前谢谢秦先生的赠书之情。” 易舟心中大喜。 中医学是一门经验学，医案是前辈们对特殊病例的分析和总结。 这其中就蕴含了前辈们的用药经验、治疗经验。 医案看得多，眼界就会很开阔，会让人的理解从一个台阶迈上另一个台阶。 姜家历代能人辈出，这和丰富的藏书是大有关系的。 被外界传闻是中医圣殿，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第923章 无事不登三宝殿 第923章无事不登三宝殿 直到午饭后，秦凡才告辞离开。 回到董梓柔的别墅。 秦凡发现别墅外停放了一辆香槟色的宾利，车牌不是董梓柔的。 他估计应该是有客人到访。 按响门铃，是凤凰女出来开的门。 “燕妮，柔柔有客人来访？” 秦凡问。 “不是，是找先生你的，是个很贵气的女人，她说在港都时是你帮忙治好的病。” “哦…” 秦凡就有些奇怪了。 对方能找到董梓柔这里，按理说自己应该是有记忆的，可大脑中却没有什么印象。 推开客厅的门，果真见到董梓柔正和一个贵气逼人的年轻女人坐在一起。 那女人的面貌的确有几分似曾相识。 女人见到秦凡回来，她笑吟吟地站起来，“秦先生，你好，还记得我吗？” 听到女人的声音，秦凡的记忆就窜了出来。 是亚洲传统医学论坛上的那个潘柳，因头晕目眩而无法行走。 当时是易舟把她的病作为世界性难题向各国医生求助。 最后的确是秦凡出手治疗好的。 只是当时的潘柳受病痛折磨，显得很憔悴，如今恢复了正常的生活，有些判若两人。 “呵呵，我记起来了，你是潘柳女士。” 秦凡笑着说。 潘柳见秦凡还记得她，高兴地笑了笑。 “嗯，就是我，昨天从电视的新闻中才知道你来到了新国。” “我那时还在外边，只有委托易先生先留住你。” “哦，原来易先生说的就是你啊。 “秦凡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潘女士，快请坐！” 潘柳坐了下来，又继续说：“以前我不知道你和董小姐还是朋友，今天上午匆忙赶回新国，就不请自来了。” 这时，董梓柔在一旁给秦凡介绍。 “秦凡，我给你介绍下，潘柳女士是新国南洋集团的董事长夫人。” “哦，幸会幸会。” 秦凡倒不全是客套话，他还真的听周雨兰提起过。 这新国的南洋集团，涉及的行业非常多，能源、矿产、航空、海运等。 在华夏国内也有不少的大型投资。 这也难怪在港都论坛上看病时，潘柳的身边有好几个人一直紧紧跟着。 “潘女士，现在头晕目眩的病没有复发了吧？” 秦凡问。 “秦先生是妙手回春，从那之后，我就没有复发过。” “说实话，如果不是碰见了秦先生，只怕我至今还卧榻床上，求医无门。” 潘柳至今都充满感激，秦凡治疗好她的病，无疑是让她重获新生。 “呵呵，那只是适逢凑巧罢了，现在见到你很健康，我也为你高兴的。” 秦凡说。 作为医生，最大的成就就是见到病人能完全康复。 三人在客厅随便闲聊了一会。 潘柳才说出前来拜访的重点，想邀请秦凡和董梓柔一起共进晚餐。 还说她的丈夫楚宁强非常希望能见到秦凡。 盛情之下，秦凡也只能答应。 约好了地点和时间，潘柳就告辞离开了别墅。 董梓柔目送潘柳的车离开。 开着玩笑，“秦凡，没想到你还是大名人嘛，连潘柳都要亲自前来拜会你。” 秦凡哑然失笑，“柔柔，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哦，难道潘柳还有其他的事？” “肯定有的，只怕还是非常棘手的。” 秦凡点点头，目光显得很睿智。 反问道：“你们以前的关系很好吗？” 董梓柔摇摇头，“只能算是有一面之缘，相互认识吧。” 秦凡又是笑了笑。 “你们虽然没有什么交情，但总算是认识的，按理说她找你来说是最好的。” “但是她却委托了易先生，因为易先生和我是同行，比较容易沟通。” “她又风尘仆仆地从外地赶回来，说楚宁强想见我。” “如果只是为了感谢，似乎完全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吧。” 董梓柔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今天下午，潘柳亲自登门拜访，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哎呀，秦凡，早知道很棘手，我们就不应该同意下来。” 董梓柔说。 秦凡摆了摆手。 “没关系的，既来之，则安之吧，盛情难却，咱们也不便推辞。” 下午六点。 按照约定，董梓柔和秦凡前往了莱帕特大酒店。 报上潘柳的姓名，就有服务小姐引导两人坐电梯上到三楼。 踩着淡绿色地毯，来到一个雅致的包间。 服务小姐帮忙推开了包间的房门。 潘柳和楚宁强早就到了，正坐在大包间的小沙发上。 楚宁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脸色红润有光泽，眼光很犀利。 一看就是商海的成功人士。 “哦，是秦先生和董小姐到了。” 潘柳从沙发上站起来迎接。 楚宁强听到妻子的提示，面带微笑地从沙发里走出来。 主动伸出热情的双手，握住秦凡的手上下晃了晃。 “欢迎你啊，秦先生，我早就听潘柳提起过你，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当面感谢你。” “今日有机会一见，这全是托了董小姐的福气。” 秦凡微微一笑。 “呵呵，幸会幸会，楚董太客气了，我虽然在华夏，对贵公司大名也是如雷贯耳的。” 听到秦凡这么说，楚宁强心中很高兴。 “秦先生，董小姐，快请坐！” 楚宁强邀请两人入坐，还非要秦凡坐在了面向房门的一方。 在传统中，这个位置也叫上位。 一番推让后，秦凡也只能坐下。 餐桌非常大，足可容纳十几个人同时用餐。 但今天楚宁强只招待了秦凡和董梓柔。 潘柳对服务小姐点点头，示意对方可以安排上菜了。 没一会，就有服务小姐陆续端上来各种佳肴，满桌子的生猛海鲜。 种类非常多，但每一种菜份量不多，主要以品尝为主。 即便是如此，也让人眼花缭乱。 酒过三巡后，楚宁强和秦凡碰了碰杯子，开始说到正题上。 “秦先生，你是来自华夏的正统中医，我今日有一事相求啊。” 秦凡不知道具体情况，他也不好表态，只有静等对方的下文。 楚宁强见秦凡不说话，只有继续说：“是因为我老父亲的病。” 提到这件事，楚宁强的心情似乎就变得非常不好。 潘柳连忙补充。 “秦先生，他们父子的关系特别好，我们前几天去外地，也是寻求治疗方法去了。” 秦凡点点头表示理解。 “楚董，潘女士，你们的父亲到底是什么病？” 楚宁强重重地叹息一下，“不瞒秦先生，我父亲已经是肺癌晚期。” “我也知道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已经是回天乏力。” “不过，我只想尽可能的多让老父亲活上一些时日，让他少受一点罪，多让我尽尽孝道。” 第946章 敲掉爪牙 第946章敲掉爪牙 死了不少人，还发生了激烈的枪战，这是不可能隐瞒的事。 “易老哥，万隆那边呢？” “万隆依旧有一个鲁志文，是孔灵带人保护，我们根本没有察觉到鲁志文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万隆。” 秦凡缓缓站起来，在房间中来回走了几步，他大脑中把所有的细节过滤了一遍。 “易老哥，你让线人撤离吧，鲁志文可能已经察觉到有人监视，还对你我的关系进行了摸底。” “他故意布置了障眼法，从另外的路线撤回到墨尔本。” “我知道，如果撤离就会失去目标…”易良哲说。 “听我的，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他没有动手清理，肯定有后手布置。” “易老哥，你想一想当他发现我们的关系时，他会做什么？” 易良哲想了想，“分化我们，让我们顾此失彼。” “是的，虽然我们不知道他会具体怎么做，但我们是可以肯定他绝对会走这一步。” “易老哥，你要加强自身的保护啊。” 秦凡说。 说实话，秦凡的心都紧了紧。 他以前最担心的事依旧还是发生了。 “哈哈哈，没关系的，有你这个提醒，我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用怕他们。” 易良哲大笑。 “嗯，易老哥，有什么事就立即告诉我，我一定会及时赶到。” 秦凡叮嘱道。 “好的，那万隆你打算怎么做？” 秦凡呵呵一笑，眸子中闪过睿智的光芒。 “既然真鲁志文不在万隆了，只要你一撤离，那边就会认为我们识破了他们的目的。” “他们便会松懈下来，那时候我再过去。” “这样啊…好吧，杀个回马枪就先敲掉他的爪牙。” 还别说，秦凡还真是这么计划的。 对于鲁志文的海外势力，秦凡现在就是抱着不放过的原则。 与其鲁志文的势力越来越大，还不如见一个斩杀一个。 先把他的爪牙敲掉！ 两人商量了一会，才各自挂断电话。 第二天，高新源秘书就打来电话。 告诉秦凡，阿伦.埃尔顿昨天上了三次厕所。 今天早上起来，咽喉肿痛已经消退，特意向华夏的医疗卫生部表示了感谢。 两天后，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再次前往戴河给晏老进行了最后一次复诊。 经过那天打斗的柏油路，发现道路已经清理干净。 在晏家秦凡再也没有碰见晏万，大概是因为秦凡要过来。 晏怀英就刻意地不让两人相遇。 晏老的小创伤已经愈合，秦凡只是和晏老聊了聊养生方面的事。 坐了一会，秦凡三人便返回京城。 晚上，秦凡做东，给前来异地交流的秦飞、安小星他们践行。 他们结束了为期一周的异地交流，明天要返回海州和临海。 秦凡还让李管家给每人准备了一个小礼物。 第二天，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前往机场送走了秦飞等人。 当天下午，三人就悄悄乘坐飞机抵达了万隆。 就在机场附近找了家宾馆住下。 直到晚上，夜深人静时，三人这才根据易良哲发过来的具体位置找去。 万隆的夜景非常美丽，由于人口不多，街道上的行人也不多。 鲁志文的别墅中静悄悄地。 有两辆路虎从远处驶来，高亮的远光灯照射得道路一片雪白。 车子停在了别墅的铁门外，司机按了两下喇叭，铁门就缓缓打开。 两辆路虎轰鸣着开进别墅，停在了台阶下。 从车上先下来的是孔灵和六七个手下，他们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孔灵这才上前拉开车门。 4号鲁志文面无表情地走下来。 孔灵上前几步推开别墅的一楼大门，先让4号鲁志文进去，他才紧跟其后。 其他的人都各自散去。 只是谁也没有察觉到，看守大门的人，嘴角挂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昏暗的灯光下，帽沿下的那张脸赫然是宇文向晚。 秦凡三人找到别墅，才发现里边空无一人，宇文向晚骗开了大门。 一番审问，才知道4号鲁志文和孔灵都出去看歌剧了。 秦凡便决定来个守株待兔。 “大少爷，你先休息，有什么事就叫我。” 孔灵躬身道。 4号鲁志文微微颔首，便径直上了二楼。 三天前，孔灵他们发现青帮的眼线撤离了，众人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对于孔灵的恭敬，4号鲁志文知道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他只是一个道具，随时可能被丢弃的傀儡。 只不过，从入选那一天开始，他就没有回头路。 并且，这条路他也不想回。 即便是傀儡，也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金山美女温柔乡，早已经迷失了他的本性。 4号鲁志文推门走进卧室中，摸索着打开电源。 随着室内光线大亮。 他当场吓得一个倒退，身子撞在了门框上。 不知什么时候，卧室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而那人的面孔早在训练过程中见过无数次。 “秦…秦凡！你想干什么！” 4号鲁志文有些心惊胆战。 他是万万没想到，秦凡竟然摸进了别墅中等他。 “孔灵！孔灵！” 他回过神来，惊恐地大喊。 “别喊了，孔灵是上不来的。” 秦凡眼神冰冷地看了他一眼。 4号鲁志文眼露惊恐，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求饶。 “秦先生，你…你别杀我，我都是被逼的。” “你们在一起的替身有几个？” “开始有六个，现在只有4个了。” “你是从哪儿入选的，把你知道的事告诉我。” 秦凡说。 4号鲁志文战战兢兢地如同倒豆子一般，把入选到整容，培训统统说了一遍。 这也应证了秦凡以前的推测，更掌握了不少细节。 话分两边说，孔灵是住在一楼的房间，这样方便他能随时保护影子。 他边走边脱掉上衣，露出一身健硕的肌肉，准备好好地洗澡冲凉。 刚刚一进房间，还没来得及摸到电源开关。 就见到一道暗光闪过，耳边传来丝丝的破空声。 他只感觉咽喉一凉，双手紧紧捂住，可鲜血已经不受控制的往外涌。 他倒下的那瞬间，借着外边的灯光，只见到一个长发飘飘的背影。 手中握着薄如羽翼的柔丝绕指剑。 而在别墅旁的小楼中，力大无穷的宇文向晚，早不是当初那个只会蛮力的懵懂少年。 他的战力是最适合群殴，触及不是骨折就是脏腑破碎。 黑暗中，这些人根本来不及掏枪还击。 当凤凰女过来支援时，正碰上最后一人倒下。 相比下，宇文向晚这里的敌人虽然多，却是最轻松最惨烈的地方。 凤凰女点点头，“都处理掉，不要留下痕迹。” 她便转身离开。 宇文向晚一手提一个，将这些人扔到了浴室中，在伤口处撒上一层黄色的粉末。 他又打开排气扇，只见缕缕青烟冒起，浴室中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凤凰女刚走上二楼，就碰见秦凡从房间中走出来。 手中提着断气的4号鲁志文。 第924章 肺癌续命 第924章肺癌续命 董梓柔听到楚宁强的话，小脑袋中顿时闪现一个词语。 续命！可这行吗？ 一般到了癌症晚期，几乎都是阎王要你三更死，决不留人到五更！ 秦凡也是皱起了眉毛。 他只想到可能很棘手，没想到竟然是如此一个难题。 哪怕他的医术通神，有些事情也是不可违。 小文死在他面前，他不想救吗？ 肯定想！可依旧是没有办法。 “秦先生，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我只想请你去看一看。” “如果真的是没有办法，那我也只能认命了。” 楚宁强恳请道。 董梓柔看了看秦凡，她知道秦凡心地善良，可这种续命的事，的确是不好办。 秦凡还是很赞赏楚宁强的孝心。 便说道：“楚董，潘女士，你们都不要着急，先把楚老先生的具体情况给我说说。” 见秦凡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要了解具体情况。 楚宁强便知道大有希望，“哦，我把我父亲的检查报告带来了一份，请你过目。” 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资料。 秦凡接过去仔细地看起来。 楚宁强的父亲名叫楚立世，现年70岁，是去年年底才发现的癌症晚期。 西医名叫原发性右上肺支气管鳞腺混合型肺癌。 经过了四个疗程的化疗和一个疗程的放疗。 现在发展到四肢乏カ、动则气喘，出现了反复咳嗽咯血。 血块中出现了坏死组织及瘀块，右侧胸背疼痛，低热，有前列腺肥大史，小便余沥难尽。 秦凡看着这检查报告，心中都是一沉。 这几乎就是一个积重难返的状况。 简单一点，那就是只能等死，生命是屈指可数。 他看到最后一张检查报告，上边有一行字，“右上、中肺叶不张，b超提示右下胸腔有少量积液”。 “楚董，这个透视的胸片呢？” 秦凡忽然问。 楚宁强一怔，接着就苦笑。 “胸片太大，我没带过来。” 秦凡点点头，“你们没试过中医吗？” “还没有，唉！海外的中医良莠不齐，如果我父亲的身体还能坚持的话，我早就前往华夏了。” 楚宁强说。 他顿了下，又说道：“像易先生这样的中医，都已经算是很好了，但也没有治好我太太的病。” 秦凡呵呵笑起来。 摆摆手，“楚董，话也不能这么说，就是在华夏，中医人同样是良莠不齐。” “每个医生的侧重点不一样，就好比你的生意，是无法精通各行各业。” “我只是凑巧多知道一点罢了。” 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易舟没有跟他提潘柳找他的真正目的。 原来是楚宁强根本没有告诉易舟，也就是说楚宁强对易舟的医术没有太大的信心。 “秦先生，我父亲的这个病还有没有希望？” 秦凡想了想，“单从西医方面的检查报告来看，算是积重难返。” “这样吧，我先诊断一下再说吧。” 他没有把话说满，留了一手。 但董梓柔却注意到了秦凡看到最后一行字的表情。 她心中认为，或许秦凡是看到那行字，才感觉要上手诊断的。 还别说，董梓柔是真的猜对了。 西医和中医虽然在注解上用词不一样，但从检查报告上，秦凡还是基本能判断出楚立世目前是什么状况。 不过，任何病情都必须辩证治之。 听到秦凡同意前去看一看，楚宁强心中大喜。 “谢谢秦先生，不管最后行不行，我夫妻俩都是感激不尽！” 他和潘柳都端起了酒杯。 秦凡笑着说：“楚董和潘女士的孝心可嘉，诚挚感人。” “我既然遇上了，也就尽一尽绵薄之力。” 双方约定了一个时间，明天前往楚宁强的住宅。 这顿饭吃了两个小时，才各自散去。 第二天上午，依旧是潘柳坐私家车前来接的秦凡。 她还盛情地邀请董梓柔同行，顺便到楚家坐一坐。 秦凡心中好笑。 潘柳拉上董梓柔，这是有意交好。 小车载着几人来到郊区的一处住宅，一栋大别墅旁紧临几栋小别墅。 别墅外是绿茵茵的大草坪，有人工假山和喷泉，还有不少造型别致的绿植盆景。 车子一停下，就有佣人跑过来拉开了车门。 “秦先生，董小姐，两位请！” 潘柳客气地邀请。 在她的引领下，秦凡和董梓柔跟着走进别墅。 “哦，秦先生，董小姐，辛苦你们了。” 楚宁强从沙发后走出来。 双方握手寒暄几句，楚宁强说：“潘柳，你陪董小姐去参观一下吧，我带秦先生过去。” “嗯，董小姐，我们到那边去走一走吧。” 潘柳点点头，就带着董梓柔去参观楚家的别墅。 其实，参观也就半个小时，主要是两个女人可以说说话，顺便加深一下联系。 “秦先生，请跟我来。” 秦凡又跟着楚宁强走进旁边的一栋小别墅。 还没走进，就偶尔听见了咳嗽声，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消毒药水味。 “董事长！” 有个中年人在卧室中。 这是楚家的管家，叫楚江。 楚宁强颔首道：“我请到秦先生过来看一看，老爷子情况怎么样？” “和昨天差不多，肢软无力，咳嗽带血。” 楚江焦虑地说。 床上的楚立世两眼紧闭，他其实是醒着的，但因为久病，不想睁眼，更没有精神来说几句。 楚江轻轻挪过一把椅子在床前。 秦凡坐下，将楚立世的手腕从薄被子下拿出来，触手的皮肤温度很低。 他搭上脉搏，开始仔细地诊断。 品脉一会，秦凡便放开了手腕。 低声问：“老人家，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楚立世勉强地动了下脑袋，眼睛睁开一条缝，很费力地说：“能…” 声音是极其微弱，不注意根本听不清。 “你不要说话，把嘴张开，我看下你的舌苔。” 楚立世很迟缓地张嘴，把舌头伸出了一小半。 秦凡给楚立世紧了紧薄被子，“可以了，老人家你好好休息。” 他便带头走出了卧室，楚宁强和楚江都连忙跟上。 秦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沉思不语。 见他在思忖，楚宁强和楚江都不敢随意出声。 房间中静悄悄地。 半响，秦凡才抬起头，“楚董，完全治疗好非常困难。” “但如果要让老人家缓解痛苦，多活上一些时间，这个还是能勉强做到，只是我在新国的时间不多啊。” “这个调理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需要一位懂中医的人来具体操作” 一听秦凡说有办法，楚宁强的心中一松。 当下就征询秦凡的意见，“那我把易先生请过来？” 其实，秦凡的本意也是要让易舟过来，这件事易舟来做是最佳的人选。 第947章 青帮有难 第947章青帮有难 对于4号鲁志文，秦凡没有怜悯之心。 当初对鲁志文没有斩草除根，才导致小文牺牲，他现在必须除恶务尽，不能继续仁慈。 何况这些替身，手上都沾有人命。 杀了就杀了，秦凡是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花费了一个小时，才处理完痕迹，只是浴室中的地板上留下了一大片黄色的灼痕。 三人大摇大摆地走出别墅，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可谁也没有察觉到，在远处的一栋小高层中。 5号鲁志文刚好从高倍望远镜中见到他们从别墅中走出来。 在夜色中，5号鲁志文自然没有认出秦凡他们。 但他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别墅中的保镖。 他很诧异，戒备森严的别墅中，怎么会大摇大摆地走出三个陌生人。 他再仔细观察别墅，漆黑一片，不见一丝灯光。 5号鲁志文的心脏怦怦直跳，他预感到对面的别墅中出了大事。 他一直躲在暗中窥视，其实也是想找机会摸进别墅中。 那里有肖莺莺住过的房间，可能还有肖莺莺留下的东西。 佳人不在，有思念的东西，也能一解相思之苦。 只可惜，肖莺莺并不知道她会被另一个男人如此惦记。 5号鲁志文在房间中来回踱步，又反复观察别墅。 最终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悄悄下了搂。 鬼鬼祟祟地来到别墅外，试着一推铁门，竟然发现没有锁上。 他四周瞧了瞧，快速地溜了进去。 整个别墅死气沉沉，就像没有人居住一般，连看守大门的人都不在。 但院子中的路虎车却停得好好的。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手电筒，从一楼看到二楼，四处找了个遍，都没有见到一个活人。 孔灵他们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只有浴室中有一股怪怪的气味。 他逐一找去，终于找到了主卧，推门进去，里边有一股淡淡的女人香水味。 不错，就是这个味道。 5号鲁志文陶醉般地深深呼吸了一下。 打开那排靠墙的大衣柜，虽然很多衣服都带走了，还是留下了几件不起眼的女式衣服。 他颤抖着手轻轻抚摸，就如同抚摸柔嫩的肌肤。 那些衣服上带着淡淡的幽香。 5号鲁志文拿在手中，将头埋了进去，陶醉其间。 过了许久，他才不舍地放下，又在房间中四处找了找，什么也没有。 来到小楼的房间，他发现这里很凌乱，似乎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同时，他还发现监控视频的线路早被人割断。 想到那神秘的三个人，想到浴室中怪怪的味道，他心中陡然大惊。 从尾椎骨冒出一股冷气，皮肤上直冒鸡皮疙瘩。 他连忙悄悄跑出了别墅。 这里出了事，鲁志文肯定会派人过来。 还是远离为妙，尽快离开万隆。 第二天，秦凡三人就再次回到了京城。 随后的日子里，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每天坐诊或出诊，过得一段有规律的生活。 偶尔出去和朋友小聚，或带着老婆到常杰雄家中去做客。 一晃就快进入八月底了，家中的两个孕妇都成了重点。 离韩灵的预产期还有一个月，大家都期待着小文的孩子来到人世。 方洁更是张罗着让李管家买回来婴儿床等物品。 这天，平静的生活再次被打乱。 秦凡接到一个从港都打过来的电话，打电话的人却是石民。 在见到是石民的号码，他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还没有问话，耳边就传来石民略带几分惊慌的声音。 “秦先生，易帮主和少爷都失联了。” 秦凡噌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眉毛皱成了川字形。 他和易良哲最后一次通话是在一周前。 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大圈帮在东南亚一带不断挑起事端。 伙同当地的地头蛇，扣留九天集团的大批物资。 秦凡还特别叮嘱过易良哲要小心谨慎。 “石民兄弟，是什么时候的事？” “从昨天下午开始，我就一直在联系少爷，打了很多遍都无法打通，连易帮主和冷崇的手机都全部关机。” “你最后一次联系他们是什么时候？” 秦凡皱眉问。 石民说：“秦先生，我是前天和少爷联系过的，他们已经在日国。” “最近一周以来，港都的大圈帮有些死灰复燃，已经接二连三地出手打伤我们下边公司的员工。” “我感觉事态有升级的迹象，就想着向少爷请示一下。” “直到今天还联系不上，我就和申管家商量了一下，才打电话给你。” “秦先生，现在帮中传言四起，人心不稳，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目前这个情况，的确透露着诡异。 青帮陷入了外忧内患之中。 秦凡在办公室中来回踱步，足足想了一分钟。 他感觉大圈帮的复出或许和鲁志文有关，因为这个时间卡得很及时。 只不过，在紧要关头，易良哲和易恒却集体失联。 这就太蹊跷了。 一般来说，失联只有三种可能。 要么是全部被俘，关押起来，手机全部被收缴，要么就是集体阵亡。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无意中去了没有信号的地方。 不管怎么说，青帮目前的情况不容乐观。 秦凡猛地想到一个问题，大圈帮和青帮历来都在争夺港都这块地方。 难道大圈帮在各地挑衅的目的，只是调虎离山？ 他越想越感觉是这个可能。 便问道：“石民兄弟，这次易老哥出去带了多少人？” “有六七人，都是帮中的精英。” “嗯，你们不要着急，现在没有什么消息出来，说明他们还暂时没有事。”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下午我就赶到港都，易老哥那边我会让人去寻找。” “好，有先生你过来，我们就不担心了。” 双方挂断了电话，秦凡又坐下来，陷入了沉思中。 大圈帮的势力不小，最初是一批南越军人，现在演变成了一个大型组织。 现在看来，鲁志文借力打力，还真起到了分化目的。 让青帮无暇来关注他，追踪他。 想着想着，秦凡的眉头就舒展开几分。 日国的小泽家族，同样是日国最大的社会组织，以黑对黑这是最捷径的方法。 他翻看手机，很快就找到一个号码，拨打过去。 虽然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但只响了三下就被对方秒接。 “秦先生，您好。” 耳边响起小泽希仁无比恭敬的声音。 “小泽先生，你好，这么久了你还记得我的电话。” 秦凡笑道。 他本意是夸奖小泽希仁的妙接，可听在小泽希仁的耳朵里，似乎是秦凡在责备她没有经常打电话问候。 小泽希仁的心中顿时就无比惶恐。 连忙解释道：“秦先生，希仁一直在扩展非洲业务，平时不敢随意打扰先生。” “但希仁一刻也不敢忘记先生的教诲。” 顿时，秦凡就有些无语了。 甚至还有些鄙视，这日国吸收了华夏几千年的文化，怎么连句夸奖的话都听不懂。 第925章 追踪槟城度假村 这个想法，秦凡自己却不能说出来。 现在见楚宁强主动提议。 他便说道：“行，楚先生可以请易先生过来，我把有些注意事项要给他交代清楚。” 楚宁强立即对楚江说：“你去请易先生过来下。” 楚江点点头，转身就出了门。 秦凡和楚宁强在等待中，又闲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几十分钟后，易舟就匆忙赶到。 当听说秦凡要对一个肺癌晚期的病人开药续命，易舟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简直就是传说中逆天改命的行为。 不过，他心情还是非常激动。 秦凡同意他过来，肯定会把治疗思路，用药思路详细地告诉他。 这无疑是秦凡在将治疗类似病患的医术传授给他。 后期还让他来负责实际的治疗，楚家又怎么会亏待他呢。 所以说秦凡这是送了他一个天大的好处。 秦凡自然明白易舟有些激动的心。 他温和地笑了笑。 “易先生，我在新国停留的时间不多，楚老先生的病，在后期还需要麻烦你来亲自操作。” “易先生，烦你协助秦先生，楚某感激不尽。”楚宁强说。 易舟有点受宠若惊。 “呵呵，董事长客气了，有秦先生亲自把关，我愿意一试。” 楚宁强点点头，就把目光投向了秦凡。 秦凡这才说：“易先生，你先去给楚老先生诊断下，出来我再告诉你。” 易舟便明白了秦凡的用意。 中医四诊无论在何时都是非常有必要，只有自己了然于胸，才能做到心中有数。 换句话说，只有易舟清楚四诊的诊断结果，他才能掌握后期的恢复情况。 简单的四诊花不了多少时间，没一会，易舟就再次走出来。 秦凡没有出声，而是等待易舟的提问。 “秦先生，楚老先生是血证与瘀证同时出现，如果用活血化瘀的药…恐有不妥啊。” 秦凡点点头，这说明易舟对楚立世的基本症状还是判断准确的。 癌症一词是西医的叫法，在中医里就是恶性肿瘤。 中医治疗上，只要见瘀证必用活血化瘀的药，这是一个不变的思路。 易舟虽然看出病情，但显然落入俗套中。 秦凡说：“楚老先生的这种情况，算是比较特殊的个例。” “有瘀必须用活血化瘀的药，这也不是固定的模式，我们要透过症状看其根本。” 易舟消化了片刻，“秦先生，你的意思是出现瘀证、血证的本质。” 秦凡又是点点头，看来易舟的悟性还是不差。 “刚才你和我都进行了四诊，楚老先生是四肢乏力、动则气喘。“ “当问诊时，说话是有气无力，这都是肺脾气虚的表现。” “咯血带瘀块、舌质暗红，这很明显是内有瘀毒内结。” “从上述的症状，我认为主要的病机是在气虚，气虚则气不摄血而见咯血，气虚则血行不畅致血瘀。” “在治疗上应以益气为主、化瘀解毒为辅…” 易舟的耳朵听着秦凡分析，在心中却把秦凡的话反复咀嚼，仔细体会。 最后点点头，“秦先生，你这个思路很有道理，只要做到益气摄血、益气化瘀，病情还是大有希望扭转。” 楚宁强和楚江不懂中医，只能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着秦凡和易舟讨论。 见易舟明白了治疗思路。 秦凡这才提笔写下一个处方。 这剂药方，以益气健脾，温肾阳、暖脾阳为主，同时还要活血止痛，解毒化瘀。 整个药方中只有一味活血的药。 秦凡又把组方的理由毫无保留地告诉易舟。 易舟是全神贯注地听着，唯恐漏听一个字。 最后还小心翼翼，如同宝贝一般抄录了一份处方。 这个续命的处方，他决定要好好珍藏起来。 这一幕，让一旁的楚宁强和楚江看得目瞪口呆，要知道易舟的年龄也是五十几岁的人。 秦凡是看在眼中，笑在心里。 他又把后续的注意事项进行了一些交代，让易舟随时和他联系。 易舟道谢后，就告辞返回医馆准备药剂去了。 中午，楚宁强和潘柳在家中设宴款待了秦凡和董梓柔。 下午，两人才返回家中。 “柔柔，明天我就回去了，要先去马来西亚。”秦凡说。 “哦…” 董梓柔脸色一滞，心中还是非常不舍。 “好吧，我也不留你了，雨兰姐现在有身孕，也需要你在身边的。” “等宝宝出生时，一定要告诉我。” “嗯，你在国外，自己要多保重。”秦凡又开了个玩笑，“早点找个人把自己嫁了吧。” 顿时，董梓柔就翻了个白眼。 第二天上午，董梓柔和辛若花亲自送秦凡三人去机场。 当秦凡要进入候机厅时，董梓柔忍不住喊了一声。 “秦凡！” 秦凡听到声音，回过头来。 “你…你保重！”董梓柔的手在胸前晃了晃。 秦凡露出温和的笑容，点点头，就消失在入口处。 董梓柔咬了咬嘴唇，一言不发地回到车里。 辛若花连忙跟在后边。 在车门关闭的刹那，董梓柔就猛地扑在辛若花的肩膀上大哭起来。 辛若花心中暗叹，只能拍着董梓柔的香肩默默安慰。 从新国有直飞槟城的航班。 只花了不到2个小时就抵达槟城。 三人先找了个酒店把住宿安排好，才按照辛若花的回忆打了个出租前往。 这个私人度假村，并不难找。 就在槟城的郊区，出租车将三人送到一个岔道便不再行驶。 “先生，顺这条路往前500米就到了。”出租车师傅说：“这里是私人路段，我就不进去了。” “好吧，谢谢你啊。” 付了车费，三人就下了车。 所谓的私人路段，只是一条5米宽的小柏油路。 其实，秦凡来这里只是想碰碰运气。 以鲁志文的狡猾，不可能有重要的线索留下，但雁过留痕，一些蛛丝马迹还是可能存在。 500米的距离没有什么人阻拦。 道路两边是低矮的灌木，靠后一点，每间隔十米远就是一棵粗壮的黄桷树。 枝叶茂盛，树冠像一把大伞，让小道显得很幽静，很凉爽。 茂密的枝叶间偶尔还传来鸟儿的鸣叫声。 远远地就见到一扇大铁门，地上的轮胎痕迹很陈旧。 再一看铁门，竟然是从外边加了一把拳头大的铁锁。 “咦，先生，好像有段时间没人住了。”凤凰女说。 宇文向晚从铁门的缝隙往里边看了看，还真是空荡荡的。 死寂的可怕。 秦凡想了想，“找个地方我们进去。” 宇文向晚嘿嘿一笑，伸手用力一拽，那把大铁锁“咔嚓”一声就强行拉开。 凤凰女咯咯直笑。 “先生，你怎么能翻墙而入，请吧。”宇文向晚笑着说。 秦凡笑着摇摇头，就带头走了进去。 第948章 内忧外患 第948章内忧外患 秦凡也懒得和对方再寒暄。 开门见山地说：“小泽先生，我有几个朋友，是两天前到的日国，现在和我失去了联系。” “请你务必找到他们，查明失联的原因，如果他们都活着，你要保证他们的绝对安全。” 见秦凡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小泽希仁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连忙说：“是，烦请先生把他们的照片发给我。” 接着，她又带着几分邀功的语气。 “只要他们还在日国，就一定不负先生所托，我们家族的势力遍布整个亚洲和东欧。” 秦凡心中一动。 如果要从根本上快速解决青帮的问题，直捣黄龙也是一个最佳的办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大圈帮是一个集中组织。 这就像治病一样，从大圈帮的首脑入手，才是治标又治本的办法。 “你知道南越人的大圈帮吗？” “知道一点，秦先生，是大圈帮惹你生气了？” 小泽希仁试探着问。 “我这几个朋友的失踪，应该和他们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秦凡说。 “哦，我明白了，放心吧，大圈帮和小泽家族虽然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在日国，他们还是要买几分情面。” 对于这一点，秦凡倒是深信不疑。 小泽家族在日国是经济贡献最大的几个财团之一。 如果连这点实力都没有，小泽家族早就灰飞烟灭了。 秦凡又问道：“小泽先生，你能约到大圈帮的当家人吗？” 小泽希仁停顿了两秒钟，“应该是没问题，大圈帮在日国也有产业。” “只是这些组织的首脑比较警惕，不是很熟悉的人，他们一般不会轻易前往。” 秦凡再次点点头，这是人之常情。 便又说道：“你想办法联系上对方，就说你要和他见面，确定下来后再通知我。” 对于秦凡的话，小泽希仁根本不会质疑，几乎是无条件地坚决贯彻。 “好的，我立即着手安排，请先生耐心等待。” “嗯，辛苦你了。” “应该的，能为先生服务是希仁的荣幸。” 双方没有寒暄其他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其实，对于小泽希仁来说。 虽然秦凡是她的主人，但秦凡从没有干涉她的行动，更没有插手小泽家族的事情。 这已经让她感到无比幸运。 没一会，秦凡便将易良哲和易恒、冷崇的信息发给了小泽希仁。 下午，他给家里说了一下，便带着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再次坐航班飞往了港都。 从机场出来，石民就带着几个兄弟迎了上来。 还不等秦凡问话，众人就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秦先生，易帮主他们有消息了吗？” “秦先生，我们怎么办？ 现在联系不上易帮主和公子。” 石民不悦地说：“吵什么吵，现在秦先生赶过来了，都听先生的安排。” 众人这才闭嘴安静下来。 秦凡看了一眼焦虑的几人。 “大家都不要着急，我已经安排人去寻找了，我相信易老哥他们不会有事的。” “现在大圈帮复出，蠢蠢欲动，我们要先稳定易老哥的大后方。” “这样才不至于腹部受敌，你们说呢？” 石民等人都点点头。 秦凡又接着说：“在易老哥没回来之前，我就暂时先在半山做客吧。” “这样方便和大家及时交换意见，大家觉得怎么样？” 秦凡这是表明了自己态度，要和青帮共进退。 几人闻言，都高兴地连连点头。 “好！我们是求之不得，先生能亲自过来，我们心里就不慌乱了。” “秦先生有勇有谋，我们期待先生带领我们将大圈帮赶出港都！” 石民也笑道：“谁敢有意见，易帮主第一个就不答应，秦先生，申管家早就安排好了。” “呵呵，那我们就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秦凡说。 石民伸手做出邀请。 “秦先生、扶小姐、向晚兄弟，请！” 秦凡虽然不是青帮的人，却在这里有着极不寻常的威望。 众人簇拥着他向外边的车子走去。 几十分钟后，就集体返回了半山别墅。 申管家见到秦凡到来，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来不及休息，秦凡便让石民通知在港的骨干们前来半山别墅。 他要先了解具体情况。 几十分钟后，就陆陆续续有车辆在外边停下。 进来的人都纷纷上前和秦凡见礼。 不少人都是和秦凡认识。 “哈哈哈，听说秦先生来到港都，我是加足了马力赶过来。” 这时，门外有个声音传来，人未到声音先到。 接着，门口出现一个瘦高个子的中年人，穿着露膀子的白褂子。 手中摇着一把折扇，脚踩老式的布鞋，斯斯文文，颇有一点仙风道骨的模样。 秦凡对这人也不陌生，在半山别墅这里见过一次。 当时是秦凡给帮中弟子义诊时见过，他叫安斯年。 “秦先生，有你前来主持青帮大局，我们就心安了。” 安斯年拱手道。 这家伙似乎有些口无遮拦。 易良哲只是失联，秦凡又不是青帮的人，他却用了主持大局这样来形容。 “呵呵，易老哥和我情如兄弟，我们更是守望相助，主持大局依旧要等易老哥回来。” “现在青帮有事，易老哥不在，我是越俎代庖罢了。” 秦凡说。 在这些问题上，秦凡一直很清醒。 他和青帮有缘分，有交情。 但易良哲是当家人，秦凡和青帮是守望相助的关系。 秦凡不想因不当的行为而引起帮中其他人的议论。 好在石民他们都是忠心耿耿，性格直爽的好汉。 谁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小心思。 “好了，我们人都到齐了，就开个小会吧。” 石民说。 这时，安斯年再次出声，略带一些责备。 “石民兄弟，你怎么能让秦先生坐在下边呢，先生和易帮主可是有兄弟情谊。” 顿时，石民和众人的脸色都变得不一样了。 石民等人是有些尴尬。 因为从进到这里，客厅的主位一直是空着，秦凡只是和大家坐在一起。 石民等人都没有察觉到这个细节。 而另有一些帮中骨干，眼神中就多了一点变化。 秦凡看了一眼安斯年，眸子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地光芒。 安斯年和他只有一面之缘，远没有和石民那么了解。 表面上听这句话，是没有问题。 秦凡和易良哲情如兄弟，并且还是易家父子的救命恩人。 这时候暂时主持大局，即便是坐在主位也无可厚非。 可易良哲只是失联，一时联系不上而已。 今天如果秦凡真的坐在首位，或许石民他们没有什么意见。 易良哲父子也不会有什么想法。 可帮中退下去的那些元老呢？ 还有不少的帮中弟子呢？ 他们会怎么看？ 甚至还会悄悄传出各种不利秦凡的言论。 第926章 贼人行踪 第926章贼人行踪 宇文向晚把铁门关上，又伸手从缝隙中将铁锁挂上。 度假村中的确人去楼空，房子前的椅子上都布满了灰尘。 秦凡看了看前院的布局，就向其中最大的一栋三层小楼走去。 从窗户看进去，里边的沙发、家具都套上了防尘罩。 门同样是锁上的。 这自然难不到宇文向晚，在绝对暴力下，都如同纸糊一般。 “这大概就是鲁志文住的地方。” 秦凡说。 他猜得一点也没错，作为首脑，不可能不住最大最舒服的地方。 “我们抓紧时间，都分开找一找，有发现就喊一声。” 秦凡说。 三人便各自散开。 秦凡直接上了二楼，宇文向晚在一楼，凤凰女去了三楼。 结果一番查找下来，什么也没有。 三人也不气馁，依次把前院的房间都光临了一遍，一些死角都找了找。 “呵，收拾得还真干净，我们到后边去看一看。” 秦凡说。 辛若花的回忆，是从最后边逃出来的。 沿着一条小道向前，地面的砖缝已经长出不少小草。 没一会就到了后边。 推开其中一栋小木楼，映入眼帘的是个比较大的客厅。 沙发是用防尘罩罩住，一个角落中还有五把椅子。 正对沙发的墙上没有电视，而是一张很大的投影幕，差不多有140英寸。 “先生，你看这里还有几个水杯。” 宇文向晚说。 秦凡和凤凰女都走了过去，在饮水机旁，有个放置水杯的托盘。 里边有五个玻璃杯子，奇怪的是每个杯子上都有一个编号。 “1、3、4、5、6，先生，怎么没有2号？” 凤凰女奇怪地问。 “呵呵，肯定是打烂了吧。” 宇文向晚说。 三人顺楼梯上到二楼，这里是住宿的地方，从使用过的痕迹判断。 只有五个房间曾经有人住过。 里边自然是什么都没有。 三人再次走出小木楼，在左边就是一排小木屋。 凤凰女说：“估计辛姐和董小姐就是被羁押在这里。” 三人找过去，果真见到有两间木屋的窗户是从外边用钉子封死了的。 屋子中的摆设和辛若花的描述是一模一样。 “走吧，可能找不出什么线索了。” 秦凡说。 其实，这早在他的预料中，即便是有人看守，也是问不出有价值的信息。 三人只能走出度假村。 宇文向晚将铁门关上，又将铁锁挂上，还用手使劲捏了下。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汽车的发动机声音，正由远而近。 三人对视一眼，跳过路边的小灌木，向后边的黄桷树躲去。 刚刚藏好，就有两辆车停在了铁门前。 秦凡悄悄看去，前边是辆皮卡车，后边是一辆大面包车。 从皮卡车上下来一个壮汉，手中拿着一串钥匙。 口中叫嚷道：“都快点，都快点，早点完工早点回家。” 在他招呼同伴时，又陆续下来十几人。 他们有说有笑的，语言是带着浓浓尾音的华夏语。 在马来西亚和新国，官方语言一般都是马来语和汉语，其次才是英语。 秦凡三人只要仔细听，还是能基本听懂。 这些人又从皮卡车后边拿下来扫帚、铁锹、绿化用的大剪刀等工具。 看样子这是一群前来打扫卫生的人。 “老大，听说这度假村是急转，老板这次捡了个大便宜。” 有个瘦子对壮汉说。 “呵呵，捡没捡便宜，不是你我操心的，这些华夏人有的是钱。” “我听老板说，这些人只住了半年不到，好像又前往了旁边的国家。” 壮汉走到铁门前，找出钥匙要打开铁锁。 可钥匙只能塞进去一半。 听到两人传过来的对话声，秦凡的眸子闪了闪。 壮汉反复试了好几次，都没法打开大铁锁。 气得使劲地踹了一脚铁门，“妈的，真是活见鬼了，那天我明明亲自锁上的。” 凤凰女看了宇文向晚一眼，后者做了个无辜的表情。 那把铁锁在宇文向晚强力捏一下，锁芯早就卡死，钥匙当然塞不进去。 “快来个人，把锁砸开。” 壮汉大喊。 立即有人走上前，从车上找到工具，哐哐哐地开始砸起铁锁。 没一会，铁门就打开了，那些人鱼贯而入。 驾驶员把车开进了度假村，就把铁门关上。 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这才从树林中走出来，快速地离开。 回到正道上，拦下一辆出租返回了酒店中。 一路上，秦凡都没有说话，他脑海中一直在回想壮汉刚才说的话。 其中隐约提到华夏人去了旁边的国家。 他之所以没有上前问，不用想也知道，鲁志文和左信是不可能透露具体地点的。 从地理位置看，马来西亚的邻国有泰国、新国、印尼、菲国、文莱。 这个范围就太大了。 不过，至少知道鲁志文就在其中的某个国家中。 回到酒店的房间，还没来得及喝口水，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闪烁了几下。 秦凡拿起来一看，是有微信消息。 这一次倒是易良哲发过来的几张图片。 从照片的时间看，是前几天拍下来的。 距离比较远，人影显得有些小，放大来看，还真是鲁志文。 从两边的时间来看。 毫无疑问，墨尔本出现的鲁志文同样只是替身。 货真价实的鲁志文一直逗留在东南亚一带。 没一会，易良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老弟，你看了没有？” “已经看了，这个应该也是替身。” 秦凡说。 “哦，你怎么能确定？” 易良哲有点奇怪。 “易老哥，我现在就在马来西亚，今天才从新国赶过来。” “嗯，我知道，是因为董梓柔小姐的事吧。” “呵呵，表面上是，其实也是涉及到鲁志文。” 秦凡说。 接着，他就在电话里把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说。 “易老哥，你不给我打电话，我也会给你打过去。” “那些打扫卫生的人无意中提到一个信息，说鲁志文有可能去了马来西亚附近的邻国。” “从这点上，我感觉完全是可信的，鲁志文放出了替身，他就不会停留在墨尔本。” 易良哲在电话那边思忖了片刻。 “嗯，有些道理，只是这个范围比较大，要花上一点时间来排查。” “我要先查到他们的航班信息才行。” 从马来西亚这里入手开始查询，这是最直接的办法。 青帮在东南亚一带最有人脉，放着捷径不走，那就太浪费时间了。 “行，多谢易老哥了。” “哈哈哈，这没什么，闲着也是心慌，你给我找点事情做，我是求之不得。” 第927章 推测背后的秘密 两人商讨一会，就结束了通话。 秦凡的思绪又回到了搜索度假村的情景中，在大脑中来回过滤了一遍。 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便问道：“向晚，今天我们搜索了整个度假村，在前边小楼的客厅中，墙上是电视还是投影幕？” 一旁的宇文向晚被这个突来的问题问得有点发懵。 还别说，似乎还真没有特别的去注意这个细节。 他回忆了一下，有点不确定，“好像都是液晶大电视吧。” “先生，我去问问燕妮姐。” 他当即就出门去找隔壁的凤凰女。 不到一分钟，凤凰女就走了进来，“先生，前边的客厅里都是液晶电视。” “我查看过电视柜的角落，所以有印象。” 接着，她反问道：“怎么了，忽然问起这件事？” 秦凡暂时没有回答凤凰女的话，也没有抬头。 静静地坐在小沙发上，食指指肚放在鼻梁上，眼睛微微紧闭，整个头轻微上下动作。 他的整个人都进入一种深思的状态下。 那些看似毫无关联的散乱信息被他大胆地连贯起来。 自言自语，“后边的小楼客厅是140寸的大投影幕。” “客厅中除了沙发，还多出5把椅子，楼上有明显居住痕迹的也是五间小卧室。” 宇文向晚忍不住提醒，“饮水机旁还有五个玻璃杯子。” 秦凡突然停住，睁开眼睛，“燕妮，向晚，我大概明白了。” “后边的那个小楼应该是一个集中学习的地方。”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都是一怔。 “先生，他们还要学什么？”凤凰女不解地问。 “呵呵，自然是模仿学习鲁志文的行为举止吧。”秦凡笑了笑。 顿时，凤凰女和宇文向晚都齐齐愣住，甚至还有点懵圈了。 “先生，你是说有五个人…五个替身？”宇文向晚问。 秦凡点点头。 “有可能是六个，其中一个或许被我们干掉了，那个开锁的壮汉曾说了一句话。” “他的原话是，这些人只住了半年不到，好像又前往了旁边的国家。” “由此可以推断，在鲁志文入住度假村时，出现在墨尔本的已经是替身。” 凤凰女只感觉眼前一亮，所有的碎片都连贯起来。 “哦，我知道了，所以玻璃水杯的编号缺少了一个2号。” 秦凡点点头，“完全有可能，只有死人的东西，一般才会销毁或者直接丢弃不用。” “这个坏蛋，竟然找这么多的替身！”凤凰女很是气愤。 “呵呵，我们现在知道鲁志文就在周边的邻国，已经是个重要线索。” “只有等易老哥的消息，只要找到鲁志文，我们就直接扑过去。”秦凡说。 目前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 马来西亚的邻国有好几个，总不能遍地撒网，真的大海捞针。 “行了，都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返回京城。”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上午，三人便坐航班直飞华夏的京城。 抵达姜家老宅时，才下午的四点多，各自洗去身上的风尘，便在家休息。 生活又再次进入往常的模式。 两天后，新国的易舟打来电话，说楚立世连续服用了三天的汤剂。 已经停止咯血，身上有了一些力气，疗效非常明显。 秦凡叮嘱要坚持服药。 当天，楚宁强也打来电话，再次感谢了秦凡。 秦凡在这两天的时间里，亲自做了一个计划书。 他准备选择一个分店进行试点，推出以药蒸、药浴为主的治病、美容、养生项目。 在平台上召集分店负责人开了个视频会议。 结果，这个试点的机会被东区的樊文花争取到。 总之，在不打乱现有的模式下，拓展中医药方面的新业务。 姜家的扁鹊堂，盈利一直都不高，只能算自保自足。 家族的财力主要来自于其他投资的回报。 现在传到了秦凡手中，他还是希望能在主业方面有所突破和作为。 至于患者病历的一卡式携带，如果只针对扁鹊堂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他倒是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向有关领导提一提。 时间一晃，很快就到了六月中旬。 在这个期间，同学唐博已经参与到大型充电站的建设中。 韩灵怀孕已经有6个月了。 姜家停止了她的一切工作，安心在家养身子。 闲来没事，韩灵只能在家陪爷爷姜诚，有时又和周雨兰、凤凰女四处走一走。 中途，方洁带着宇文向晚又出了一趟任务，具体干什么去了，谁也没有过问。 相对秦凡这边的平静。 鲁志文的老巢墨尔本却悄悄酝酿着一场大风波。 “霍尔特，你真的想好了？” 在市中心的一套老式住宅中，短发的格雷一脚踩在凳子上。 他的目光凶狠，裸露的胸膛上全是奇怪的文身。 霍尔特刷地一下撸起裤管。 指着两个清晰可见的伤疤，“你认为我是说着玩的？！” “至从恶魔来到墨尔本，我们就已经失去了自由。” “你们自己看看，最近有多少的兄弟遭殃。” 霍尔特走到另一个黑人男子的身后，一把扯掉对方的上衣。 裸露出的后背，全是纵横交错、触目心惊的伤疤。 “格雷，难道你认为达勒的这些伤，是画出来的？！” 叫达勒的男子，是个黑人，他垂直的双手握得紧紧的，黝黑的肌肉在愤怒中不断颤动。 这些伤都是恶魔鲁志文用带倒刺的铁鞭抽打的。 只因为，鲁志文那天出行，达勒的动作慢了一点，就被惩罚20鞭。 鲁志文一边让人抽打，还一边对达勒评头论足。 讥笑达勒是黑人，连血液都是黑色的。 也不知道鲁志文是哪根神经不对劲，最近专门找霍尔特、达勒和格雷的麻烦事。 所谓官逼民反，在黑暗世界中同样如此。 “好！只要你愿意干！我带我的兄弟们一起反了。”格雷一拍桌子。 “我也是，我要为死去的弟弟报仇！”达勒瓮声瓮气地说。 霍尔特点点头，他铺开一张地图，开始说自己的计划。 “我们来看看，每周的周六下午，恶魔都会开车前往马场…” 可怜的他们并不知道，他们要暗杀的只是5号鲁志文。 在庄园的别墅中。 5号鲁志文刚从浴室中出来，他来到三楼，惬意地躺在躺椅上。 招招手，立即有个妙龄女郎走上前。 先是在手中涂抹精油，然后在5号鲁志文的后背来回按摩。 这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有短消息的声音传来。 他竖起了右手，妙龄女郎立即停止动作，还退到了一旁。 5号鲁志文拿起来一看。 发送人赫然是黑人达勒。 第949章 乌云密布 第949章乌云密布 “秦先生，要不你就坐上边吧。” 石民不好意思地说。 秦凡正色道：“我只是客人，那是易老哥的位置，他一天没有平安回来，就一天空着吧。” “大家还是抓紧时间给我说说具体情况。” 众人闻言，看向秦凡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敬重。 安斯年微微一怔，再次拱手，“先生高义，我等好生佩服。” 他找到一个地方，随便坐了下来。 “老捕头，你来说说吧。” 石民点到一个人名。 叫老捕头的是个五十来岁的汉子，年轻时，干过一段时间的狱警，就有了这个别名。 他站起来对着秦凡拱拱手。 “秦先生，我是在鱼仔湾和沙湾码头，大概是一周前。” “在沙湾码头有一帮人故意寻衅滋事，等我赶到处理时，对方已经扬长而去。” “第二次，同样是那帮人，这一次他们出手将我们的人打伤。” “对方滑溜得很，我们赶到时，已经没有了人影。” “一次比一次嚣张，最后还留下了话，说什么血债血偿，欠下的要加倍奉还。” “我就预感到对方可能是大圈帮的人，敢如此猖狂的，只能是这帮杂碎。” 秦凡又问：“老捕头，你那里是最早出现的吗？” “不是，最早出现的地方是大憨那里。” 老捕头指了一个块头很大的年轻人。 大憨人如其名，一脸的憨厚。 他站起来拱拱手，“秦先生，那些王八羔子最早是出现在俺那里。” “俺没有啥文化，讲不出什么大道理来，你就给俺说吧，怎么去干他们。” 众人都哈哈大笑。 秦凡也是忍俊不禁，像大憨这种，在青帮中有不少，文化程度低，但忠诚度高。 “大憨兄弟，你请坐下。” 秦凡笑着压了压手。 接着，又有几人站起来汇报，情况都是如此。 秦凡扭头对石民说：“有地图没有？” “有的。” 石民连忙拿出一张地图。 秦凡看着地图，石民就在一旁给他解说。 很快，秦凡就发觉对方是从两个方向运动，也就是说，这两队是各有分工。 在南北两个方向进行寻衅滋事。 打了就跑，让你疲于奔命，这倒非常符合南越人的性格。 丛林多，游击战，打一枪换个地方。 即便如此，但他们依旧还是存在一些不易察觉的规律。 两人在这里研究地图，下边的众人都是小声议论，交换各自的意见。 秦凡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水。 目光不经意地扫视了一下众人，再次发现安斯年比谁都活跃。 隐约听见安斯年没有讨论大圈帮的事，反而是在邀请身边的人吃饭喝酒。 秦凡干咳了两下。 “各位兄弟，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下去后，大家要坚守位置，随时提高警惕。” “对方的寻衅滋事是在步步升级，是有预谋的。” “所以，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暂时不要和对方发生正面冲突。” 此言一出，下边的人顿时就愣住了。 他们可都盼着秦凡带他们把南越人赶走，结果秦凡还要求大家尽量不和对方正面冲突。 石民对秦凡最为了解，他隐隐猜到秦凡背后还有意图。 只是在这里不方便说出来而已。 他虎目一瞪，“先生这么说自然有先生的道理，大家没有听见吗？”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都齐齐拱手答应。 “好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路上注意安全，有事情及时通知我。” 众人都纷纷散去，只不过不少人都有些小失望。 安斯年也跟着人群离开，他依旧和身边的人热情攀谈，表现得非常热情。 秦凡看了一眼凤凰女，递了个眼色。 凤凰女微微点头，便尾随了出去。 当所有人都离开后，秦凡的眉毛顿时就紧皱起来。 随后，秦凡又给石民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石民的车和另外两台车又再次返回到半山别墅。 “秦先生，我就知道你还有后手。” 石民走进来哈哈大笑。 “这是邓艾和司马彦，完全可以信任，他俩都参加过京城一役。” 他给秦凡介绍身边的两个汉子。 “秦先生！” 邓艾和司马彦都笑着拱手。 秦凡点点头，伸手邀请三人坐下。 他说道：“不是我不信任兄弟们，但这关系重大，只适宜我们小范围行动…” 秦凡又重新铺开地图。 这一次还用铅笔在上边勾画起来。 在他的解释下，石民和邓艾、司马彦都是连连点头。 几人商议了好一阵，才各自散去。 晚上，申管家陪着秦凡和宇文向晚在客厅说话。 宇文向晚的家就在澳都，港都这边有事，他也暂时回不了家。 秦凡同意等事情稍缓，就让宇文向晚回家去看看自己父母。 见凤凰女匆忙从外边回来，似乎有事要和秦凡说，申管家便站起来。 “秦先生，你们先谈事，有需要就叫我。” 秦凡叫住了他，“申管家，你对帮中人比我们要熟悉，一起来听听燕妮打听到什么了。” 申管家点点头，便坐了下来。 青帮中人员众多，关系也是错综复杂，远不是秦凡这个外人所能了解的。 并且，申管家是易良哲身边的亲信，有些事秦凡不方便说的，但申管家可以。 “燕妮，你先说吧。” 凤凰女喝了一口茶水，展颜一笑。 “先生的直感是没有错，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问题。” “但从他的行踪看来，感觉有点怪怪的。” “他出了半山别墅，在外边和众人道别，先是去了一个叫清苑的大型住宅区。” 申管家听得清苑两个字，明显的抬了下眉毛。 他不知道凤凰女说的是谁，只能强忍住心中的好奇，暂时没有出声询问。 凤凰女又接着说：“我只能远远盯着，没法跟进去，大概停留了半个小时，他又去了一家茶楼。” “这家茶楼的名字叫乌凤茶楼，我没有太暴露自己。” “直到一个小时后，他才从茶楼离开，最后到一家酒楼吃饭喝酒去了。” “那些人都是他今天邀请的人，我便再次返回茶楼向服务生打听。” “给了服务生一点小费，拷贝了一小段监控视频，我感觉他在茶楼中见的这个人今天没有出现在这里。” 凤凰女打开手机视频交给了秦凡。 只有不到半分钟的监控视频，是安斯年和另一个男子同时出现在电梯口。 奇怪的是两人先握手告别，随后各自坐了不同的电梯离开。 秦凡也有些看不懂，便递给了申管家。 “申管家，你来辨认下，认识这个人吗？” 第928章 晏老和沙回舟 “计划成功，三方结盟，周六伏击，汽车炸弹。” 短短的不到20字，对方已经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了。 5号鲁志文掀了掀眉毛，淡淡地一笑，又趴在了椅子上。 竖起右手示意继续。 妙龄女郎又立即上前进行精油按摩。 不得不说，5号鲁志文是所有影子中城府最深的一个。 只怕鲁志文也没有想到这一点。 不过，这个影子计划都是肖莺莺在负责，鲁志文自身参与的并不多。 5号鲁志文有异于其他影子的心机。 从训练室主动要求到墨尔本，以雷霆手段镇压霍尔特众人。 那是5号鲁志文取信左信和鲁志文的第一步。 暗中欺压，激怒霍尔特和格雷，这是他即将实施的第二步。 这个计划，他谋划了许久。 在训练室，他就已经用事实证明，连左信都分不出他的真伪。 一颗野心就逐渐膨胀起来。 财富能够令人疯狂，而让5号鲁志文疯狂的不仅仅是财富，还有那高跟鞋的主人肖莺莺。 他不甘心只做影子。 但他不会莽撞，而是徐徐图之。 他深知培养自己的人何等重要，城府深的5号鲁志文没有寻找华夏人做队友。 而是找到了达勒这个黑人小帮派的头目。 达勒的弟弟倒是真的是死在鲁志文的手中。 在仇恨和利益之下，达勒就成为了5号鲁志文的第一个盟友。 上演被铁鞭抽打的苦肉计，成功骗取了霍尔特、格雷的信任。 更是上演了一场黑人版的无间道。 堤坝是毁于蚁穴，再坚强顽固的堡垒，都是从里边开始坍塌。 鲁志文、肖莺莺、左信是绝对想不到。 他们最大的危险不是来自秦凡，而是暗中的5号。 新的一天开始，秦凡又来到扁鹊堂坐诊。 刚坐下没一会，董大海就前来取药。 “哈哈哈，秦先生，昨天我就听说你回来了。” “嗯，回来好几天了，大海，现在怎么样了。” “你看看你看看。”董大海伸开双臂，在原地转了两圈。 秦凡忍不住摇头好笑。 现在的董大海，大肚子已经看不见了，腰围也恢复到正常人的尺寸，脸庞都变得方方正正。 可以说，经过他的不懈努力，他彻底完成了人生的蜕变，来了个华丽的转身。 “嗯，你这是最后一个疗程了吧，吃完了就可以停止了。”秦凡说。 他心中还是替董大海高兴。 “嗯，终于活出来了！”董大海夸张地形容。 周围的医护人员都抿嘴笑起来。 董大海连续几个月在医馆中取药，都成了扁鹊堂的常客。 “好了，我去拿药了。”董大海打了个招呼。 走了几步，他又退回来，低声说：“晏万从国外回来了。” 秦凡一怔，他不知道董大海为什么会提到晏万。 不过，他倒是很久没听人提起过晏万。 董大海又说：“听说回来得非常急，具体什么原因不得而知。” “哎哟，我的药，我先走了啊。” 外人或许听不懂这没头没脑的话，可秦凡知道的信息就太多了。 首先晏万是从国外赶回来，非常急。 一般来说，只有家中有急事才回急匆匆赶回。 想到这里，秦凡的眼睛就眯了起来。 他猜到了一个可能，难道是晏家的那位老爷子出了什么状况？ 不过，秦凡也只能心中推测一下。 他并不想去求证什么。 秘密往往知道得越少越好，这是人生中的一个信条。 在戴河的一处疗养院中，有一栋灰白色的小楼。 此处的空气非常压抑，在一楼大厅中的人个个都是满脸凝重。 有辆车停在了小楼外边，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男子。 他在小楼外，整理了一下衣襟，又拍了拍裤子。 这才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小万！”有个中年女人招了招手。 这年轻男子，正是从国外匆忙赶回来的晏万，今天一早又赶到距离京城100多公里的戴河。 “妈、爸！”晏万轻轻喊了一声。 中年女人是晏万的母亲席香如，她旁边有位满身戎装的将军，就是晏万的父亲晏怀英。 晏怀英只是看了一眼儿子晏万，鼻子冷哼了一下。 “妈，爷爷现在怎么样了？”晏万低声问。 “沙老还在施针。”席香如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大厅中，除了晏家的几个嫡系，还有晏老的一些老下属。 晏老今年八十几岁，在战争年代，身受重伤。 虽然几经抢救，活了过来，但依旧有两块弹片残留在体内。 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物质技术匮乏。 能取出大部分的弹片已经是万幸，像这种接近要害部位的弹片，就只有让它和人体共存。 年轻时，晏老的身体还能抗过来，也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就渐渐忘记了这件事。 可到了老年，带来的后果就逐渐显露出来。 这个时候有技术，有能力了，可晏老的身体又不适合手术。 就这样一年拖一年。 弹片压迫血管本就造成血管变窄。 这人一老，血管壁就逐渐老化，变得十分脆弱。 前不久，终于出现了严重问题，疼痛还伴有内出血。 沙老沙回舟是晏老的专职保健医生。 晏老这十几年，全靠沙回舟的针灸加汤剂帮晏老减轻痛苦。 甚至还一度出现好转。 可今天，卧室中的沙回舟却是满脸愁容。 他一边认真地给晏老针灸，一边和晏老慢慢交谈。 坐在凳子上的晏老，裸露出后背，双手放在膝盖上。 虽然瘦骨嶙峋，身子有些佝偻，但后背的伤疤清晰可见，腰板还依旧挺拔。 每次针灸，沙回舟都要求晏老俯卧在床上施针。 可晏老非要坐在凳子上治疗。 他宁可坐着死，也不愿意扑着受罪。 晏老的警卫参谋老刘只能紧张地注意着晏老，却不敢伸手直接搀扶。 “沙老，我是不是大限已至，你如实地告诉我。” 晏老的声音很缓慢很费力。 对于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他，早就看淡生死。 “晏老，不要太担心，会有办法的。”沙回舟安慰道。 晏老摆了摆像树皮一样的右手。 “你不要安慰我了，我能感觉到，你的针灸下去，我已经没有以前的轻松感。” 沙回舟手中一滞。 他没想到晏老竟然能从自身感觉中察觉到。 其实，在前几天的针灸中，沙回舟就已经发现，针灸时，入针如败革。 可以说，现在的治疗效果，只相当于以前的1/3，甚至是1/4。 见沙回舟沉默不语。 晏老也就知道是什么答案了，“没事没事，我多活了这么多年，该满足了。” 第950章 得意忘形 申管家狐疑地接了过去，当看清监控视频中的人时。 他惊诧不已，“扶小姐，你跟踪的就是安斯年？” 凤凰女点头，“申管家，旁边那人你认识吗？就是他俩在茶楼中。” 申管家仔细地辨认了两次。 摇摇头：“这人不认识，没有一点印象。” 秦凡问：“申管家，安斯年在清苑有家人还是朋友？” 申管家笑道：“清苑那里安置了不少帮中退休下去的元老。” “安斯年的师傅就是住在那里的…” 说到这里，申管家赫然站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他今天下午在现场，也听见了安斯年和秦凡的对话。 当时也没有什么感觉，如今前后一联想，顿时就感觉到不一样的味道。 “申管家，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秦凡问。 申管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出来。 “安斯年的师傅钟安基当年和老爷竞争过帮主位置，但前任帮主更倾向于老爷。” “钟安基竞争失败后，就以旧伤为由，退居二线了。” 秦凡和申管家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懂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如果安斯年今天不说那几句话，或许秦凡根本不会联想到这么多。 只有当一个人心中太高兴，才会无意中暴露出来。 有句成语叫得意忘形，就是这个意思。 不管安斯年和钟安基有没有问题，这都给申管家和秦凡提了个醒。 第二天，小泽希仁还没有消息传来。 秦凡也没有催促，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易良哲他们，还是需要时间的。 早餐后，他就带着凤凰女和宇文向晚下了半山别墅。 在日国有一个叫四国的地名，它是日国本土四大岛中最小的一个。 在四国爱媛县这个小地方，山地特别多。 一片广袤的丛林中，有几栋灰白色的小楼。 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就像是护林工人居住的地方。 在小楼的地下室中，有一点阳光从一个狭长的窗口透进来。 窗口处就是地面，只有十公分的宽度。 如果不注意，根本不会关注到这个地方。 这种地下室，非常坚固，是日国人用来防止地震灾害，避难的地方。 现在却关押着九个人。 他们不是别人，而是失联几天的易良哲、易恒、冷崇他们。 在前来日国，他们不小心中了大圈帮的埋伏。 随后，就被带到这里软禁起来，还收缴了每个人的手机。 这边的大圈帮势力，并没有对几人用刑，也没有打骂他们。 至于要关押到什么时候，谁也不知。 “易帮主，要不我们和他们拼了！”有个壮汉提议。 被软禁到这里，既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也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 完全就是与世隔绝。 “是啊，易帮主，少爷，这种日子太窝火了，我们和他们拼了吧！” 众人都是群情激愤。 “都冷静点！他们每天只是让一个老妇人和小孩送饭下来。” “难道你们去劫持手无寸铁的老妇人和小孩？”冷崇问。 顿时，众汉子都垂下了脑袋。 如果面对面地和对方干，谁也不会皱下眉毛。 可这帮南越人，只是让日国的老妇人和小孩送饭，根本就不来地下室。 说白了，你连劫持人质的机会都没有。 即便是劫持了老妇人和小孩，南越人会不会管他们还是一个未知数。 面对这种情况，要说易良哲和易恒心中不急，那是假的。 易良哲负手而立，只是呆呆地望着那个小窗口。 他心中很清楚，如果长时间失联，青帮必然会大乱。 “都省一点力气吧，不要烦躁。”易恒摆摆手。 “唉！”众人都重重地坐下，心中憋着一股气没处发泄。 易良哲转过身来，扫视了一下众人。 这里边就他的功夫是暗劲初期，可还有这么多弟子。 先不说能不能硬冲出去，但他不得不考虑这么多条性命。 这也是为什么中了埋伏，而没有反抗。 那时他反抗，只怕众人当场就集体阵亡。 他现在也想通了关键点，对方是在调虎离山，意在港都。 他忽然哈哈大笑，坐了下来。 众人都惊愕地看着易良哲，不知道这个时候他怎么还会笑得出来。 “爸！”易恒关切地喊了一声。 “放心吧，没有事的，石民没有联系到我们，他会和申管家商量着处理的。” 易良哲说到这里，向上抬了抬眼皮，示意众人上边有监控。 他又说了一句，“只要港都无忧，我们就无忧，这里虽然住地下室，吃了睡睡了吃，就当度假吧。” 众人都是苦笑一下。 “你们呀，不要担心什么，更不要憋出病来，这里可不像在港都，石民他们会找来医生。” 易良哲说完，就闭上眼睛假寐，不再说什么。 众人听得是莫名其妙，什么时候石民还帮大家找医生了？ 倒是易恒和冷崇灵光一闪。 易良哲这分明是暗指石民会找秦凡帮忙，秦凡不就是医生吗。 实际上，易良哲猜得是一点没有错，石民和申管家的确找到了秦凡。 但他并没有想到秦凡已经让小泽家族前来寻找他们。 地下室里莫名其妙地谈话，都毫无保留地通过监控传到了地面。 在地面的小楼中，有两个身穿花格衬衣的男子，两人都是小平头，一瘦一胖。 “呵呵，这帮人还想拼了，若不是上边有令，我早将他们扔进海里喂鲨鱼了。”胖子不屑地撇撇嘴。 “这个老家伙倒似乎看出一些门道来，还盼着港都无忧。”瘦子接口道。 他又吩咐道：“这段时间要警惕一点，不要阴沟里翻船，到嘴的鸭子又飞了。” “放心吧，我设置了红外线报警器，还有人把控出口。”胖子说：“他们如果真要硬冲，就别怪老子不客气。” “只希望港都那边能尽快结束，我们也就脱身了。”瘦子说。 他拍了下胖子的肩膀，就离开了房间。 而另一边，秦凡三人来到了维多利亚港，找到一家老字号的烟酒坊。 秦凡在这里挑选了一箱茅台酒，三人徒步向地铁站旁边的小区走去。 在这里是戴姝丽和戴胜的家。 住房在三楼，当初这还是小文亲自挑选的。 秦凡敲了敲门，等了一会才有人从里边打开了。 “啊…是秦凡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港都。”戴姝丽惊喜地抓住秦凡胳膊。 眸子中是异彩涟漪，秦凡的忽然出现，令她有些意想不到。 她又回头大喊，“爷爷，爷爷，你快出来，是秦凡哥哥来了。” 第929章 异地交流 沙回舟苦笑，“晏老，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 “是啊，老首长，沙老会有办法的。”刘参谋也急忙宽慰。 “唉，我心中有数。” 晏老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感觉非常累。 足足等了一分钟，他又说道：“沙老，这些年谢谢你啊。” “如果不是你的办法，我早就去见马克思了。” 沙回舟默默地收取银针，刘参谋连忙给晏老披上衣服。 “晏老，你好好休息一会，我去想一想方子。”沙回舟说。 “嗯…”晏老很费力地点头。 刘参谋搀扶着晏老在床上重新躺下。 晏老似乎是真的累了，躺下后，就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见沙回舟和刘参谋走出来。 晏家的众人都眼巴巴地看着沙回舟。 晏怀英作为晏家嫡系中的领军人物，他上前邀请。 “沙老，请到书房去休息吧。” 沙回舟点点头。 他知道，这是晏怀英要向他了解晏老的具体情况。 书房在二楼，楼梯走到一半，晏怀英停住脚步又说道：“怀仁，你也上来吧。” 叫怀仁的是晏怀英的弟弟，叫晏怀仁。 其他的人都没有资格进入书房，就只有在下边等待。 此时正是表孝心的时候，谁也不愿意走。 三人走进书房中，晏怀英邀请沙回舟坐下。 晏怀仁亲自给沙回舟泡了杯茶水放在面前。 “沙老，老爷子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晏怀英说：“请务必如实告知。” 他的眉毛紧皱，形成一个很深的川字形。 沙回舟轻轻叹息，微微摇头。 晏怀英和晏怀仁都是心中一沉，沙回舟这个动作就表示非常的不乐观。 晏怀英说：“沙老，难道以前的法子没有用了？” 沙老又叹息一下，“晏老主要是肌体脏腑老化，以前的法子对他起到的效果甚微。” 顿了顿，他又说：“除非…” 可接着，他又自嘲地摇摇头，再没有下文。 “沙老，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晏怀英急忙追问。 “还请务必告知，无论多大的困难，我们也一定能办到。” 沙回舟看了一眼晏怀英，苦笑一下。 他给晏老当保健医生也有二十余年，两位老人早建立了深厚的友情。 哪怕有一点办法，沙回舟都会竭尽全力地救治。 “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想到的那件事，只在典籍中有只言片语的记载。” “这套针法已经失传千年，原本这是一代医圣扁鹊的针法，可惜啊…” “啊…你是说姜家？难道姜老也不会？”晏怀英追问。 沙回舟微微点头，“以前我和姜老共事过，还为此问过他。” “这套针法姜家没有流传下来，不知所踪。” 晏怀英和晏怀仁都是暗叹，脸色变得黯然。 连姜诚都不会的针法，他们自然不会去考虑姜天睿，更不会去想到秦凡。 其实，秦凡倒是真的会。 但秦凡前后只施展过两次，一次是在临海救袁梦的爷爷袁庆。 知情人李绍辉也只作为一个医案笔记记录了下来。 另一次是在港都救了闵玧其老先生，外界更是不得而知。 并且，一针定阴阳的针法，还必须配合功德之力来使用。 只有针法没有功德之力，是根本无法达到应有的效果。 所以，秦凡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更是秘而不宣。 沙回舟思忖片刻，就对过去的药方进行了一些调整。 叮嘱道：“先找人抓药吧，只要不出现并发症，勉强能维持到现状。” “一定要注意不大喜大悲，避免过度刺激晏老。” 晏怀英接过处方，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中。 “谢谢沙老，我们会注意的。” 兄弟俩又亲自将沙回舟送上车。 他们也知道，沙回舟已经尽力了。 仅凭针灸和药方让晏老活到现在，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 其实，沙老心中更难受。 抛开他和晏老的友情，在一个医生的角度上，最难受的就是面对疾病而束手无策。 这天晚上，秦凡和往常一样，饭后散散步，就回到书房看书。 港都的易良哲终于打来电话。 “秦老弟，查到了，他们一群人前往了印尼。” 听到这个消息，着实让秦凡有些小惊喜。 他是一刻也没有忘记给小文复仇的事。 易良哲又说：“我先告诉你一下，具体隐藏在哪个城市，我们还需要一点时间来追踪。” 秦凡当然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隔着电话点点头，“好的，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放心吧，你安心等我的电话。” 两人在电话中商讨了一会才结束通话。 时间很快就到了周五的上午。 一架从海州飞往京城的航班降落在了国际机场。 半个小时后，从机场出港口走出来三女三男。 他们是临海扁鹊医馆的阮蓉，海州扁鹊医馆的安小星、卓颖、赵苍、殷涛。 带队的是秦飞。 他们前来京城，进行为期一周的异地交流。 这个交流是在以前优秀员工的评选活动基础上进行改进的。 “安小星！”凤凰女见到几人出来，便招了招手。 安小星听到声音，就在人群中看见了秦凡、凤凰女和宇文向晚。 几人拖着行李箱走过来，纷纷上前和秦凡三人打招呼。 秦凡见到昔日的同事，心中也是非常高兴。 安小星和赵苍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激动。 秦凡含笑点点头，“嗯，精神面貌都很不错嘛，欢迎大家前来京城。” “希望你们能在一周的时间里，交流、旅游两不误。” “谢谢老板给了我们这么好的福利，我们一定会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赵苍笑着说。 接着，秦凡又把目光看向了秦飞。 微微一笑，上前来了个熊抱。 “小飞，爸妈听说你今天到，一大早就在家里准备吃的。” “嗯，他们身体都还好吧。”秦飞问。 “好着呢，走吧，先送你们到酒店。” 秦凡又对安小星他们说：“中午就让燕妮和向晚陪你们一下。” “晚上我在王府井大酒店给大家接风洗尘。” 众人都纷纷表示理解。 秦飞回到京城，第一件事肯定是要先见家中的长辈。 大家兴高采烈地坐上商务车和小车，就直奔市中心而去。 快到姜家老宅时，商务车就前往了紫罗兰大酒店。 小车继续向前，从姜家的侧门开进了老宅中。 看守大门的老杨关上大铁门后，就连忙跑过来，争着把秦飞的行李箱提在手中。 虽然秦飞很少回家，但下边的人对他并不陌生。 穿过小长廊，就来到前院的客厅。 “爷爷、爸、妈，小飞回来了。” 秦凡把身后的秦飞让了出来。 秦飞毕恭毕敬地上前给姜诚、姜天睿、方洁见礼。 随后，又喊了一声周雨兰和韩灵。 “圆圆，快喊二叔。”周雨兰推了下小圆圆。 圆圆也不岔生，仰着小脑袋叫了一声二叔。 秦飞笑着抱起小家伙，来了个举高高，逗得小圆圆咯咯直笑。 中午，一家人再次团聚在一起，只是缺少了在海州中医院工作的儿媳黄芳。 第951章 撒网捕鱼 第951章撒网捕鱼 “都别站着了，快请进来坐！” 戴姝丽热情地邀请三人进屋。 “哦，是小凡过来啦。” 接着，戴胜就从阳台外边走进来，他手中还提着一个小喷壶。 三人都进了屋子。 秦凡笑着说：“我昨天就到了港都，今天有点时间就先过来看看你们。” “戴爷爷，你老身体还好吧。” “好得很，现在没有出海，就是成天闲得心慌，只有摆弄一下花草啰。” 戴胜笑呵呵地放下喷壶。 双方都是熟人，凤凰女和宇文向晚也上前喊了一声戴爷爷。 宇文向晚把那箱茅台酒放在了茶几旁边。 “秦凡哥哥，你又给爷爷送酒来，他都舍不得喝。” 戴姝丽说。 “为什么不喝，只要自己喜欢，每天都可以喝一点。” 秦凡很是诧异。 戴胜笑着说：“还是喝了一些，你送的都是好酒，让我过足了酒瘾。” “我留了一些，以后等小丽成家时好用。” 顿时，秦凡哑然失笑。 “戴爷爷，你尽管喝就是，只要不过量即可，小丽成家时的酒水你不用发愁。” “我这个当哥哥的，可不是拿来做摆设的。” 戴姝丽小脸一红，“秦凡哥哥，爷爷尽是瞎操心。” “哦，小丽，你交男朋友了？” 凤凰女问。 戴姝丽摇摇头，“我不想这么早就交男朋友，现在工作忙，也没有什么时间。” 秦凡笑了笑，“我们家小丽还没有碰见让她心动的人。” 其实，戴姝丽的年龄的确不大，今年才刚刚满二十。 她听到秦凡的话，偷偷地看了一眼秦凡，小脸再次莫名地一红。 “小丽，现在工作怎么样了？” 秦凡问。 “咯咯，秦凡哥哥，我已经转正了。” 戴姝丽坐下来，给三人削着苹果。 接着展颜一笑，“如果苏院长和詹主任知道你来港都了，肯定会很高兴。” 她口中说的自然是苏元驹和詹奕婷两人。 “我还没来得及和他们联系，我后边再抽时间去见见他们。” 秦凡说。 他这次来港都，会有一个短暂停留，至少也要把青帮的事情彻底解决了才能返回。 三人在这里陪着戴胜度过了整整一上午，还吃了一顿午饭。 下午，秦凡就返回了半山别墅。 想到港都中医院，他就给苏元驹拨打了一个电话。 响了两次竟然没有人接听，便放下了手机。 可接着，对方又打了过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秦先生，我刚才出去没带手机。” 苏元驹在电话中连连道歉。 “哈哈哈，没关系的，没有打扰到你就好。” “呵呵，千万别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说吧，有什么事？” 苏元驹笑着问。 “哦，先向你报个到吧。” 秦凡开着玩笑。 “啊，你来港都了？ ！” 苏元驹立即就反应过来。 “是的，我昨天就到了，这边有些事要处理，暂时还走不开。” 苏元驹就明白秦凡的意思了。 大笑着开玩笑，“哈哈哈，那我就等你的召见了。” 两人在电话中交谈了几句，便结束了通话。 一下午也没有什么事，闲得无聊，便只能和申管家说说话。 其实，倒不是真的闲，只是网已经撒了出去，鱼儿还没有进来罢了。 一切都只有耐心等待。 入伏的太阳火辣辣的，晒得柏油路面都是热气腾腾，连空气都能感觉到是热的。 在尖嘴货场，这里是九天集团的固有产业。 中午的时候，工人们都是人困马乏。 忽然，从外边开进来两辆面包车，从车上跳下来七八人，个个都是膀大腰圆。 为首的是一个留着小平头，有着浓黑胡须的男子。 他走到值班室，敲了敲玻璃窗。 “咚咚咚！” 值班的工人被惊醒，抬头见有客户来，便站起来拉开了玻璃窗。 “嗯，你们有什么事？” “我们取货！” 对方扔出了手中的货运单。 值班工人接了过去，在电脑上查询一阵，就盖上了提货的公章。 他交给了小平头，对方就到旁边找工人去提货。 很快，货物就被工人找到，是一个小纸箱。 工人再次对照了一下单据，才将货物和提货单一并交给小平头。 “先生，这是你们的货。” 小平头拿在手中，核对了单号。 忽然道：“不对啊，我这货物的外包装怎么烂了？” 工人一怔，明明外包装是完好无损，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又是什么？ ！ “呵呵，先生你还真会说笑，这包装可是一点也没有破损，幸好我还没有走。” “我怎么会说笑了，明明就是破的嘛。” 小平头冷笑。 接着，他抬脚就是使劲一踩，只听见纸箱中发出破碎的声音，连带外包装也撕裂一个大口子。 “你看看，是不是破的。” 小平头似笑非笑地指着纸箱。 工人顿时就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些人根本就是以取货为由，故意前来找茬的。 “你…我劝你们趁早离开，想讹诈也要找对地方。” 小平头回头对同伴笑道：“你们看看，他还威胁我们！” 说完，猛地回头，挥手就是一拳。 工人哪会料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躲闪不及，当即就被一拳砸中鼻梁。 霎时，鼻血和酸疼同时而来。 见这边打架，货场的工人们都齐齐跑过来 这小平头似乎唯恐不够乱，狞笑着一挥手，“这是黑心货场，我们先砸了！” 他身后的那些壮硕大汉们，反手一抄，从腰间抽出甩棍。 见人就打，见物就砸。 没一会，货场的几个工人都被打得头破血流，栽倒在地。 值班室的工人见状，连忙通知了负责人大憨。 小平头见差不多了，冷笑一声，“我们走！” 临走时，有个壮汉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往地上一扔，伴随着破碎的玻璃渣，现场立即弥漫出一股汽油味。 对方狞笑着点燃，才扬长而去。 火势不大，但足够拖住这些人，而无暇来追他们。 两辆面包车轰鸣着冲出货场，风驰电掣般地向远处而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转过一道弯，立即有一辆小车跟了上去。 几分钟后，大憨才匆忙带人赶到货场，还真只能紧急展开救火。 气得大憨一个大男人，像泼妇一般咒骂了半天。 在公路上，小车只是远远地跟着面包车，坐在副驾驶位的赫然就是石民。 “王八蛋，如果不是先生有言在先，我非得好好教育他们怎么做人！” 石民气愤填膺地说。 开车的青帮弟子没有吭声，可想而知，他心中同样是愤怒到极点。 他们没有进货场，但听到了货场拉响的火警警报。 其实，这都是秦凡事先安排的。 他根据对方的运动规律，预测出大圈帮可能出现的地方。 便安排了石民他们分头行动。 第952章 好消息 秦凡是医生，想的就是一锅端，从根本上要一劳永逸。 类似的找茬，也发生在另一个渔场，前去跟踪的人是邓艾。 但司马彦蹲点的地方却迟迟没有出现大圈帮的人，直到接到石民的电话，他才开车向同一个方向赶去。 同一时间，在四国岛的爱媛县，依旧是那片丛林中的小楼。 胖子和瘦子两人又在监听地下室的谈话。 忽然，隐约传来一阵突突地声音。 “咦，这是什么声音？”胖子问。 瘦子竖起耳朵听了听，又走到窗前推开窗户，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 “好像是直升机的声音，还不止一架。” 他说完，就赶紧往外走，胖子也放下耳机紧跟其后。 发觉到这不寻常的声音，其他屋子中的人也都出来了。 他们站在外边的空地上，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远处有三个小黑点，正似乎向这边飞来。 没一会，黑点就越来越大，还真是三架直升机。 在这偏僻的山野出现几架直升机，显得非常突兀。 就在众人都有些惊愕时，直升机已经抵达众人的正前方。 他们惊讶地发现，这三架直升机，分明就是日国自卫队的武装直升机。 直升机悬停在空中，机翼下的机炮露出狰狞恐怖的幽光。 瘦子感觉到莫名的恐惧，大喊一声。 “不好，快躲开！” 他是第一个连滚带爬地向屋子中跑去。 还没跑到门口，机炮的声音已经响彻丛林。 耀眼的火舌，吐着追魂的子弹，向还在发呆的几人碾压。 顿时，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胖子也只是多挨了两发子弹，便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子弹打在地上，飞溅起一排排火花，直追瘦子。 可怜的瘦子，刚刚要推门进去，就被无情的子弹贯穿身体。 地下室的易良哲等人，自然也听到了地面的机炮声。 但他们并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几人都只能眼巴巴地望着那个小窗口。 悬停的直升机垂下一根绳子，有头戴钢盔，身穿迷彩服的士兵顺绳子而下。 没一会，从直升机上就跳下来七八名自卫队的士兵。 他们警戒四周，随后又冲进了小木楼，进行了一阵地面搜索。 这时，直升机才在空地上垂直降落下来。 从后边的直升机上下来一个身穿短裙的女人，她正是小泽希仁的助理松上映子。 不得不说，小泽家族在日国中的影响力超出想象。 为了找到易良哲，竟然不惜动用了日国的武装部队。 最终，他们找到了地下室。 易良哲、易恒、冷崇等人都还处于一种懵逼状态下。 不知道这些武装士兵的意图。 “你好，请问谁是易良哲先生？”松上映子很礼貌地问。 易良哲打量着对方，“我就是。” 松上映子上前一步，对易良哲一鞠躬。 “易先生，请你们跟我们走吧，社长要见你。” 易良哲和易恒、冷崇对视了一眼。 见他们心中有怀疑，松上映子连忙解释道：“易先生请放心，我们没有恶意，外边的人已经全部被击毙。” 易良哲点点头，心想着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见到所谓的社长再说。 他们便跟在松上映子的身后，分别上了其他两台直升机。 螺旋桨发出突突突地声响，很麻利地升空，向远处飞去。 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一直在半山别墅等待。 直到晚饭后，还没有石民他们的半点消息，犹如石沉大海一般。 让秦凡心中都不免有些暗自担心。 正焦急时，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却是小泽希仁打过来的，按下接听键接听起来。 “秦先生，易先生他们已经找到，正在前往东京的途中。” 秦凡当即就笑了，“好的，辛苦你了，小泽先生。” 小泽希仁在那边有些受宠若惊，谦恭地说：“应该的，等易先生休息好了，我会亲自送他们离开日国。” “嗯，他们是怎么失联的？”秦凡问。 “被大圈帮控制住了，关押在爱媛县的一间地下室，您放心，他们没有受到半点伤害。” 秦凡松了一口气，“好！谢谢你了。” “不客气，易先生现在已经脱困，大圈帮的当家人自会主动找上我。” “还请先生耐心多等待一些时间。”小泽希仁又说道。 秦凡一怔，有些奇怪小泽希仁的手段。 “哦，你是怎么做的？” 小泽希仁邀功似的说：“秦先生，我委托了自卫队寻找易先生他们，还将那里的大圈帮的人都杀掉了。” “请先生放心，他一天不找我，在日国的大圈帮就会逐一被清除掉。” 顿时，秦凡就满头黑线。 小泽希仁还真是不择手段，让自卫队背了一个大黑锅。 不过，这样的好处就是，大圈帮会迫于形势，不得不向小泽希仁低头。 因为大圈帮需要一个能和自卫队对上话的人，而这个最合适的人选就是小泽家族。 “好吧，就按你的意思去办吧。”秦凡说。 挂断电话后，秦凡便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申管家。 “谢天谢地，老爷和少爷都平安无事，秦先生，谢谢你！”申管家连连道谢。 这几天，他的压力也很大。 最担心的就是青帮出现群龙无首，最后发生内乱。 这时，别墅外有车子停下来，不是一辆车，而是两台车。 接着，就见到老捕头和大憨满脸怒容地从外边走进来。 一看两人的表情，秦凡便知道他们这是前来告状的。 果真，大憨一进来，拱拱手就大喊道：“秦先生，俺已经忍无可忍了。” “这些王八蛋，今天差点烧了俺的货场，还打伤了下边的员工。” 老捕头也是一脸愤慨，“秦先生，这样忍让不是个办法，员工们都不敢上班了。” 秦凡正要出声安慰他们，又有个电话打进来。 抓起来一看，秦凡又是一笑。 因为打进来的是石民，这说明石民他们已经找到了大圈帮的老巢。 接二连三的好消息，让他的心情大好。 “秦先生，已经找到了，在九龙这边的一个仓库中。” “嗯，辛苦大家了，把地址发过来，我马上就过去。” 挂断电话后，秦凡看了看愤愤不平地两人，“老捕头、大憨兄弟，你们想报仇吗？” “想！抓到这群王八蛋，我非要捏碎他们的小鸟！”大憨在空中握手成拳，像个大沙包一般。 秦凡笑呵呵地说：“那就召集你们的人，我们现在就赶过去！” “啊…真的？！”大憨愣住了。 “难道还会是假的？！还不快叫人！”老捕头提醒了一句。 “哦…哦…好！”大憨这才醒悟过来，连忙打电话叫人。 约定了地点，几人便开车向目的地赶去。 第953章 智取大圈帮 几十分钟后，就在九龙仓库外与石民、邓艾、司马彦会合。 “里边有多少人？”秦凡问。 司马彦摇摇头，“挑事的两队人都进了仓库，不知道里边还有没有，四周有他们的暗哨，我们无法靠得太近。” “知道暗哨的位置吗？”凤凰女问。 “这个倒是知道，我画下来了。”司马彦掏出巴掌大的一张纸片。 秦凡接过去看了看，标注得非常详细，连库房四周有哪些设施都进行了标注。 夸赞道：“司马兄弟很细心的嘛。” 石民呵呵笑起来，“我们三人中，就他的文化最高，人又聪明，还鬼点子多。” 秦凡说：“司马兄弟，那你来给大家说说，如果有什么好的想法也可以谈一谈。” 司马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摸了摸脑袋。 “秦先生，我看了他们居住的仓库，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我们主要是没有强大的火力压制。” “仓库有前后两道门，是那种5公分厚的带轨道大门，他们只开了门上的小铁门，并且进出时，还要对什么口令。” “要想强行攻进去，是非常困难的，我觉得只能智取。” 听到这里，秦凡插了一句，“这是个废旧的仓库吗？” 司马彦摇摇头，“应该是个空仓库，没有多少货物。” 秦凡点点头，表示清楚了。 司马彦又接着说：“我四处观察了一下，仓库外边的屋檐下，没有什么障碍物。” “只有几个立式的干粉灭火器和一些手提式的小型灭火器。” “这些人大概是在里边自己做饭吃，我见到他们从后边的消防栓在取水。” 听到这里，秦凡又问：“有没有消防带？” “肯定有的，这种仓库都会配备，是挂在外墙上的。”司马彦答道。 他对这些观察得非常仔细，秦凡非常满意。 司马彦说：“秦先生，我认为我们要先解决外边的暗哨，取得晚上进出的口令，骗开大门是第一步。” “如果只是一个小门进去，我们根本展不开攻势。” 其实，司马彦分析得很正确。 他们不是什么正规军，不具备热武器，拼的只是勇气和力量。 没有压制性的火力，只怕进一个就损失一个。 除非四面围困，放火烧仓库，但这个办法同样是行不通的。 秦凡思忖片刻。 便说道：“刚才司马兄弟已经说得很详细了，他的想法也是对的。” “这样来做…” 接着，他把大概思路提出来，其他几人又补充。 最后，带过来的队伍分成了两个组，前门主攻，后门进行抓捕。 “秦先生，难道我们不攻进去吗？”石民问。 秦凡只安排他带着大憨的队伍把守后门，不让一个人逃走。 “你们不用进攻，你们的任务就是接好消防带，守住后门。” “见他们逃出来，你就给他们来个水枪伺候。”秦凡笑着说。 “哦，我明白了，这叫痛打落水狗！”大憨这次的反应倒是很快。 石民也笑了，恨不得立即就行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色越来越浓，四周渐渐地安静下来。 众人都是一身黏糊糊的，但也顾不了那么多。 大圈帮的人还偶尔会走出来查看一下，到最后，也没有人出来了。 见时间差不多了，秦凡便示意可以开始行动。 石民当即就带着大憨、邓艾向后门摸去，他们不仅要解决暗哨，还要悄悄接上消防带。 这个时间很紧迫，还不能惊动了对方。 秦凡便和凤凰女猫着身子向两处暗哨摸去。 在黑暗中，秦凡用上天眼，便能见到每人眉心处的生命阳火。 两个暗哨潜伏得再隐秘，也是无所遁形。 大圈帮的个人素养都非常高，把军事上的一些技能都运用到了帮派中。 凤凰女的身手远比青帮等人不知道厉害了多少倍。 在对方还没发现时，不费吹灰之力就控制住对方。 两人带着俘虏返回潜藏点，一番逼供，就逼问出了进出仓库的口令。 众人又撕下衣服的一角，临时做了个面巾。 待准备工作完毕，秦凡便示意可以行动了。 众人便向仓库的前门摸去。 按照分工，老捕头一挥手，下边的弟子们都心领神会，力气大的就抢先站在了那些立式灭火器旁。 手提式的灭火器，就直接提在了手中。 这就是秦凡的进攻方式，因地制宜地利用消防器材。 干粉灭火器的成分是磷酸铵盐，成粉尘状，对人体虽然无害。 但吸入肺部会造成不断咳嗽，睁不开眼睛。 秦凡示意司马彦上前敲门。 里边立即就传出南越语的问话，司马彦憋着嗓门回答了下。 对上了口令，“哐当”一声，小铁门就打开了。 秦凡早打开天眼，发现门后只有一人。 当铁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凤凰女就冲了进去，一掌劈去，当即就打晕对方。 又一把扶住，才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秦凡率先进入仓库中，目光一扫视。 昏暗的灯光下，仓库里边空荡荡的，只有一些废旧的物品堆积在中间。 大圈帮的人正熟睡着，此起彼伏的鼾声正从那些物品后边传出。 秦凡带着凤凰女、司马彦和一些先进来的人向有鼾声的地方悄悄摸去。 “轰隆隆！” 大铁门在宇文向晚的大力下，向两边猛然分开，露出了一个大口子。 外边的青帮弟子，两个人推着一台干粉灭火器冲了进来。 与此同时，也惊醒了酣睡的大圈帮众人。 情急之下，个个翻身爬起来，手快的就赶紧摸武器，但大部分的人还是一阵懵逼。 可接着，就是漫天的干粉喷射出来。 顿时，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措不及防之下，大圈帮的人只能被动挨打。 而秦凡他们事先有准备，有面巾挡住了口鼻。 顿时，大圈帮的人就乱成了一团。 连眼睛都睁不开，还不断直咳嗽，就更别说找什么武器反抗。 纷纷从后门逃窜。 当逃出后门，便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一个个是弓着身子，使劲地咳嗽，满头满脸都是干粉粉末，就像从面粉中捞出来一般。 他们还没有回过神来。 黑暗中只听见一声怒骂，“王八羔子！” 几束强光手电筒下，有两道水枪左右夹击，直冲得这帮人东倒西歪，站都站不住。 想逃跑的，都被邓艾等人打了回去。 紧接着，秦凡和凤凰女他们都追了出来，将大圈帮的二十几号人，全部堵在了一起。 “蹲下！抱头蹲下！”石民等人都连连呵斥。 大圈帮的人早被突来的变故折腾得狼狈不堪，像落汤鸡一般。 随后，邓艾、司马彦他们又上前用扎带将大圈帮的人全部捆住。 还从仓库中搜出了砍刀，手枪三把，子弹几十发。 众人只感觉一阵后怕。 幸好是利用了干粉灭火器，制造了混乱，如果硬拼，结果还真不好说。 战斗结束，石民又让人开来几辆面包车，要将这些俘虏带走统一看管起来。 “等一下。”秦凡忽然叫住正上车的一个大圈帮的人。 第930章 网络小说的巧合 第930章网络小说的巧合 而另一边，沙回舟再一次来到戴河，为晏老进行了复诊和针灸治疗。 直到下午四点钟，他才从戴河出来。 脸上的神情再次凝重几分，老眼中多了一些焦虑。 小车飞速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隐约听到轮胎的摩擦声。 前排副驾驶的助理苏云深回头关心地看了看沙回舟。 他心中很是担心，晏老的病还没治好，沙回舟可千万别又累倒下。 “沙老，你太累了，先休息下吧。” “没事，听听那部小说。” 沙回舟摆摆手，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这一段时间，每次开车在途中。 沙回舟就喜欢听一听多人小说剧，以此打发时间。 那是一部描写都市医生的网络小说，无论是小说故事，还是场景配音，主播的声音，都是声情并茂，如临其境。 按理说这种小说都是消遣时的快餐文化。 一次偶然的机会，被很少有娱乐的沙回舟听到，他还夸赞其中有些治病的思路是正确的。 这就成了近段时间他放松自己的最佳方式。 苏云深连忙找到小说，连通了车载蓝牙，接着上一个章节进行播放。 车厢里静悄悄的，只有主播的声音。 沙回舟年龄比较大了，眼力不行，这样听起来，却是非常方便。 小说已经更新到五百多集，他也断断续续才听八十几集。 今天讲述到小女孩的爷爷突发脑溢血，医院都几乎要放弃。 女孩忽然想到了年轻的中医朋友，发出了求援。 其实，这部多人有声小说剧，正是袁梦撰写的都市神医小说。 在两个月前才被改编成有声小说剧。 而今天这一章的素材背景，正是取自于秦凡用针灸救下袁庆的一幕。 因为这是袁梦的亲身经历。 当时的她是透过监护室的玻璃窗观看了秦凡针灸的全过程。 主播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讲述。 “他飞快地取出数枚银针，当第一根针刺入穴位时，就屈指一弹。” “在银针颤动间，又刺入一根银针，再次屈指一弹…” 听到这里，沙回舟的眼睛赫然睁开。 他听完了这一集，忽然又说：“云深，这一章再听一遍。” 苏云深微微一愣，这才发现沙回舟睁开了眼睛。 驾驶员也注意到沙回舟的这个奇怪举动。 于是，这一章，又重新播放了一次。 当听完后，沙回舟坐直了身子，有些惊愕地说：“他怎么会知道，难道…难道真的还存在？ ！” 倒不是小说的剧情让沙回舟惊愕，而是剧情中描述的针灸之法。 因为屈指弹针，用针19根。 这是失传千年的一针见阴阳中对蝴蝶共振的描述。 古文典籍中是这样记载，“针一十九，屈指振，天地换阴阳。” 这让沙回舟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如果作者只是想象力丰富，那也太可怕了。 可偏偏这种想象力还与古典记载中的是一模一样。 从前边的一些故事中，沙回舟就发现这个作者肯定对中医有一些了解。 这让他心中升起一种有些荒唐的想法。 “云深，你查一查这个作者是谁，我想见见他。” 沙回舟说。 顿时，苏云深就有些怔住。 难不成大国手沙老要和作者探讨针灸国术？ 这似乎太可笑，太荒诞了吧。 他再次回头看沙回舟，却发现对方已经再次闭上眼睛。 苏云深也不便问什么。 便拨通了文化教育部的某个电话。 从戴河到京城，行程只有一个多小时，还不到京城。 部委就有了反馈，苏云深接听起来。 挂断电话后，他又查看了一下手机的短信。 “沙老，查到了。” 沙回舟睁开了眼睛，等待苏云深的下文。 “这部小说的作者是个女孩子，叫袁梦，现年23岁，家住京城。” “是百花小说网的签约作家，负责的总编叫琪琪。” 苏云深给沙回舟汇报。 他劝道：“沙老，你老先回家休息吧，我去查一查就是。” 他感觉这实在是有些不靠谱，哪有沙回舟亲自去见一个小辈。 “不，你不知道这其中的关联。” 沙回舟摆摆手。 这出奇的巧合，让沙回舟想到了很多。 有可能是作者查过某些资料，经过文学加工。 俗话说，素材来源于生活，所以也不排除作者本身在哪儿听过或见过。 这涉及到晏老的病情，让沙回舟不敢马虎，必须亲自去问一问。 即便是打电话，都让沙回舟不放心。 小车下了高速，就向京城的另一个方向驶去。 晚上，秦凡在王府井大酒店宴请昔日的同事。 众人有说有笑地刚刚走进酒店，就有一辆车下来一男一女。 “难道是他？” 女子朝秦凡的背影看了看。 如果秦凡和凤凰女回头，一定能认出这女子。 她就是在商场因上卫生间打了韩灵的黄小彤，只不过，她现在傍上了新的男友，而不是乔冲。 “小彤，你在说谁呀？” 男子整理了下衣服。 “陶少，那个人曾经欺负过我。” 陶少隔着玻璃门望去，正好见到秦凡的侧面。 “你说的就是他？ ！” “嗯，就是他，她身边的那个女人还打了我。” 黄小彤怎么可能忘记凤凰女。 “这群人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啊。” 陶少微微摇头。 的确，安小星他们都来自海州。 进了王府井大酒店，好奇地东张西望，还一路拍照。 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京城人，而且是很少来这种豪华的大酒店。 他收回目光，脸上露出不屑。 “走吧，我们先上去，等一会晏少就过来了。” “可是…陶少…我见到他们就有气！” 黄小彤挽住陶少的胳膊摇了摇。 陶少瞥了一眼黄小彤，绕开了这个话题。 “你记住今天要少说话，只管吃自己的。” 说心里话，他并不想因黄小彤的一点破事随意招惹人。 黄小彤嘟着小嘴，显得有些不情不愿。 “好吧。” 她本来还打算让陶烨帮她出气，结果陶烨根本没那个心思。 连问一问是哪儿受的欺负都懒得问。 黄小彤心中虽然极为不痛快，可眼前的陶少比乔冲的背景还要大。 她只能乖乖地听话。 说起这陶少，全民叫陶烨，是部队大院里的孩子。 在京城的圈子中，一直是跟随晏万。 他知道晏万心高气傲，眼高于顶，所以才特意叮嘱黄小彤不要随意插嘴，要讲规矩。 秦凡自然不知道在这里会遇上黄小彤。 在服务生的引领下，众人来到二楼，进入提前预订的雅间。 雅间有四十多平米，除了一张超级大的餐桌，旁边还有一组小沙发。 墙上有投影幕，酒兴之余还可以听歌、唱歌。 地上是厚厚的羊毛地毯，进入雅间，迎面就是一股凉气。 与外边的温度形成鲜明的对比。 “哇，好大，太舒服啦！” 安小星夸张的赞美。 相对安小星的大咧咧，阮蓉、卓颖、赵苍和殷涛就要内敛得多。 秦凡笑了笑。 “大家都坐吧，随便一点，不要太拘束。” 众人纷纷入座，凤凰女便示意服务生可以上菜了。 第954章 易良哲回归 他几步走了过去，注视着对方，对方也用桀骜不驯的目光与秦凡对视。 “呵呵，原来是你啊。” 对方虽然很狼狈，但秦凡认出了对方，就是茶楼中与安斯年见面的那个人。 只是他没想到这里边还藏着一条大鱼。 “燕妮、向晚，这个人带回半山别墅单独保护起来。” “是！先生。”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立即上前将那人控制住。 而另一边，经过了长途飞行，直升机终于降落在了东京的一个营地。 “易先生，请吧。”松上映子笑着伸手邀请。 她率先跳下了直升机，接着，易良哲他们也分别从直升机上跳下来。 只见停机坪的不远处，停着几辆黑色的丰田。 小泽家族的现任社长小泽希仁就站在不远处，她接到助理的汇报，就驱车亲自前来。 松上映子连忙几步走上前，微微躬身。 “社长，这就是易先生。” 小泽希仁颔首，很客气地向易良哲伸出手，“易先生，我是小泽希仁，秦先生委托我在这里接你们。” 易良哲这时才恍然大悟。 他可是记得当初在港都时，秦凡遇到袭击掉落大海，正是小泽家族前社长组织的暗杀。 可转眼间，小泽家族的新社长就对秦凡唯命是从。 这让易良哲对秦凡的能量再次心惊，暗叹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郎啊。 他笑着和小泽希仁轻轻握手。 “哦，你好，小泽先生。” 易恒和冷崇等人也都是如释负重。 开始见到日国自卫队的士兵，还真有些刚出虎穴又进狼窝的感觉。 结果一切都在秦先生的安排下。 “我已经给各位备好了薄酒和酒店，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返回港都吧。”小泽希仁说。 “好的，谢谢小泽社长的盛情款待。” “不客气，能给秦先生办事，是希仁的荣幸。” 小泽希仁很客气地邀请易良哲和她同车，向小泽家族的酒店而去。 在这里，易良哲受到了小泽希仁的亲自陪同。 小泽希仁更是安排得无微不至，这个待遇一点不亚于某些国家的元首。 秦凡他们也回到了半山别墅中。 他让申管家将那个大圈帮的人严格看管起来，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更不能走漏半点消息。 对于这件事，是青帮内部的事，秦凡不会插手，只有等易良哲自己回来再调查处理。 刚刚洗漱完，茶几上的电话就响了。 心道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打电话来。 拿起来一看，是从东京打过来的一个座机号码。 按下了接听键，那边就传来易良哲爽朗地大笑。 “哈哈哈，秦老弟，谢谢你啊，我们都安全抵达了东京。” “呵呵，原来是易老哥。” “嗯，刚刚洗漱完，没有手机，就用酒店里的座机打的。” “你们平安就好，我还在你的家中做客呢。”秦凡笑着说：“结果你这个主人竟然玩起了失踪。” 易良哲心中一暖，秦凡这是在帮他稳住大局。 “哈哈哈，老哥哥就不说太多感谢的话，明天我就回港都。” “好的，我等你。” 挂断电话后，秦凡也是一阵轻松。 在他成长的路上，易良哲就是一个良师益友，给了他太多的帮助。 这是一种生死之交，以鲜血凝固起来的友谊。 第二天，秦凡哪儿也没有去，他在等易良哲回来。 直到下午，申管家才从机场接到风尘仆仆的一行人。 随着易良哲的回归，又捣毁了港都大圈帮这两件事的传出。 青帮内部是一片哗然，冒头的又都沉默下来。 大部分人都是欢欣鼓舞，同时也有些人失魂落魄，甚至还惶惶不安。 “嗯，你回来了，就交给你去处理了。”秦凡笑着说。 易良哲点点头。 他刚回到港都，申管家就在车上把安斯年的事告诉了他。 现在有视频还有大圈帮的人，至于有没有勾当，是需要易良哲自己去问。 可以说，秦凡出现在港都，实在是太及时了。 如果易良哲多失联一段时间，只怕青帮就真的会内乱了。 “秦老弟，你还不会这么早就离开港都吧？” “呵呵，你的事情还没有结束，我怎么能安心走呢，我还要准备见见大圈帮的老大。” “秦老弟，那个人太危险了…”易良哲惊愕地站起来。 从历史上看，大圈帮和青帮的争夺可以往上说几代人。 这个恩怨是根深蒂固，根本不可调和的。 “你先不要着急，听你的口气，似乎知道对方一些底细？” 易良哲苦笑，“都是对手，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没有见过面罢了。” “这人名叫阮伟光，上过战场，经历过战火淬炼。” 秦凡淡笑道：“是那场边境自卫反击战吧。” “是的，他现年五十多岁，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呵呵，不用太担心，当年能在我军将士手中大败，如今同样翻不起浪花。” 秦凡站起来，身上散发出睥睨一切的气势。 “我会有办法的，只是等小泽家族那边约出来。” 易良哲闻言，便知道秦凡是铁了心要去。 他便说道：“好吧，你要去，就必须带上老哥哥我。” “你这是为老哥哥解决后顾之忧，我又岂能安心坐收战果。” 秦凡笑了，只有点头答应下来。 下午，易良哲便去提审关押的大圈帮。 秦凡不想参与其中，便给苏元驹打了个电话，约好晚上见一面。 到点后，凤凰女和宇文向晚护送秦凡过去。 在港都有一条着名的美食街，这里除了有豪华的大型餐厅，更有沿街摆摊的大排档。 无论是京菜、粤菜，还是川菜，以及来自各地的小吃都是要有尽有。 没有你想不到的美食，只怕你的胃不够大。 把车子停在了停车场，秦凡便走进了一家名叫七里香的中餐厅。 在服务小姐的引领下，推开了包间大门。 秦凡当即就怔住了，满满地一桌人，都是他的熟人，曾经的同事。 苏元驹、詹奕婷、焦潼、陈宜民、许浦若等。 “秦先生！” “秦院长！” 众人都站起来热情地和秦凡打招呼。 “呵呵，我还说尽量不要惊动大家，结果还是让大家都知道了。” “秦先生，你可是我们的老领导。”詹奕婷咯咯直笑，“你来到港都，都不回咱们中医院，可有点不够意思哦。” “是啊，今天苏院长告诉我时，我还不信。”许蒲若说。 苏元驹笑着说：“怎么样，我就说过你是行不通的，你只见我，大家会有意见的。” 秦凡抓了抓头发，“好吧，是我不对，我承认错误，今后一定改正。” 众人都齐齐大笑。 秦凡倒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变化。 现在的苏元驹比以前变得随和开朗了。 以前很多时候都是板着脸，不苟言笑，显得非常严肃。 还真是应了有句话，时间是可以改变一切的。 “我提议，先和秦先生喝三杯酒，祝贺我们再次相逢！”苏元驹举起杯子，大手一挥。 “三杯酒过后，你们各自表现，他如果喝醉了，就抬到咱们宿舍去。” 众人自然是一片赞同声。 好不容易抓到这个机会，说什么也不会轻易放过秦凡。 第931章 京圈公敌秦凡 第931章京圈公敌秦凡 这个接风宴，大家都没有喝白酒，只要了相对柔和的红酒。 “殷涛，殷老师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 秦凡问。 “谢谢你的关心，我爸现在比以前好多了。” 殷涛道了声谢。 又笑着说：“临走时，他还要我带话给你，希望你有时间了，就回海州去做客。” 秦凡点点头。 说实话，殷涛这次也能被大家选出来参加异地交流。 着实令秦凡有些意外。 但这也说明，殷涛走上正途后，在工作中逐渐实现了自我价值的体现。 秦凡还是真心替殷志源老师高兴。 这边刚刚开始，而另一个大包间中，晏万带着小女友柳小菲姗姗来迟。 见到主角登场，满屋子的男男女女都站起来相迎。 陶烨和黄小彤热情地给晏万和柳小菲拉开椅子。 在座的还有秦凡认识的一个熟人，那就是王家的老二王强。 至从王毅魂断纽约后，王一帆的身体就大不如从前。 王强就回到了京城王家。 这时，有服务生送上来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自然少不了助兴的红酒和茅台酒。 陶烨和黄小彤再一次充当了酒司令。 两人分别给众人杯子满上红酒和白酒。 陶烨就笑呵呵地举起酒杯。 “来来来，我们共同和晏少喝一个，庆祝晏少再次回到京城。” 有他的提议，众人纷纷站起来敬酒。 晏万面带微笑，和众人共饮一杯。 用手压了压，“大家都坐吧，不用太客气。” 话虽如此说，但是他坐下后，其他的人才纷纷落座。 “晏少，你这次走得太久了，咱们京圈没有你的出现，都少了不少乐趣。” 有个男子恭维道。 他的名字叫何宇，同样是在部队大院中出生。 “是啊，晏少一回来，我们又找到组织了。”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晏万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王强。 “强少，王毅兄弟出事时，我那时还在英国，听到噩耗，真是令人扼腕叹息。” “我和王毅兄弟是好友，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他说这话，多少有一丝庇护的意思。 至从王毅死后，王家又失去了对华夏娱乐的控制权。 现在的王家几乎是一落千丈，在四大传世家族中已经快被边缘化。 树倒猢狲散，连那些依附王家的小家族都纷纷另投靠山。 这个时候，王强多多少少要夹着尾巴做人，不敢再像以前那么招摇。 听到晏万如此说，王强心中还是非常感激。 他连忙举杯，“多谢晏少！” 一旁的陶烨接过酒瓶，又给晏万和王强的酒杯满上。 他说道：“强少，我发现你现在变得太沉默了，以前你在圈子中可是很活跃的。” 王强笑了笑，他是有苦说不出。 正是王家的衰败，在华夏娱乐中再没有什么话语权。 如今像柳小菲这种不是很红的明星对他都是爱理不理的。 这时，何宇忽然岔开了话题。 “晏少，这两个月京城发生了不少事。” “哦，说来听听。” 何宇看了看众人，“大家都知道那个董胖子吧？” 他口中的董胖子在京城只有一家，那就是董大海。 何宇便绘声绘色地讲述董大海在秦凡那儿治疗肥胖病。 又提到京华饭店中，安少、周少、乔少被惩罚喝吐的事。 他这个话题一打开，立即又有人说出倪长宇乔装打扮三请秦凡的事。 “晏少，你知道京圈里都叫秦凡是什么吗？” 何宇又问。 晏万只是轻笑一下，不置可否。 “他现在落了个雅号，私下里大家都叫他衙内杀手。” 何宇摇头笑着说。 晏万一怔，当即也笑起来。 按理说，秦凡会医术，雅号应该和医术有关。 结果在圈子里的雅号竟然是如此的别具一格。 另有大少接过话题。 “圈内有人统计过，至从姓秦的来到京城后，遭殃的大小衙内十几个。” “不是屈服，就是纷纷落马，禁足的禁足，关押的关押，真是一个扫把星。” 这时，一旁的黄小彤再也忍不住。 插言道：“姓秦的今天也在这里吃饭，我刚才见到他们一群人进来的。” 顿时，现场立即就出现短暂的死寂。 陶烨是想拦也拦不了，说出的话如泼出的水。 不过，他也是很惊讶，“小彤，你说刚才那男的就是秦凡？” 黄小彤点点头。 她在大门口就想给陶烨说这事，结果陶烨根本无心听她唠叨。 晏万神情微微一滞，他没想到秦凡也来到王府井大酒店进餐。 “这姓秦的在宴请一帮乡巴佬…” 陶烨就把酒店门口见到的一幕说了说。 在酒精壮胆下，他们是义愤填膺，似乎秦凡就是京圈衙内的最大公敌。 晏万只是听，不怎么发表意见。 说实话，他以前还真没有把秦凡放在眼中，只是没想到秦凡成长的速度远远超过他的预料。 即便是如此，他依旧是不屑一顾。 当然，如果有人要找一找秦凡的麻烦，晏万也不会制止。 就像当初王毅给秦凡使绊子，找麻烦，晏万只是顺手帮一帮，却不和王毅结盟。 他是晏万，有自己的骄傲和资本。 在京城五环的一个茶楼。 袁梦和丁安娴却坐在一起品茶聊天。 下午，总编琪琪给袁梦打来电话，说晚上要和她见一见。 袁梦并不知道，真正想见她的是沙回舟。 她只认为总编找她是为了谈小说剧情的推进。 “袁梦！” 这时，有个女人走过来。 这女人有三十几岁，白色带暗花的短裙短袖，显得很知性。 她身后还跟着一位老人和中年人。 他们正是总编琪琪和沙回舟、苏云深。 总编琪琪也是第一次见到沙回舟和苏云深，并不知道两人的身份。 只是上级有叮嘱，让她带两人去见一见袁梦。 “哦，琪琪总编。” 袁梦很礼貌地站起来。 “袁梦，这是沙老先生和苏先生，是你的读者。” 琪琪给袁梦做了个简单介绍。 沙回舟笑呵呵地开玩笑。 “呵呵，你就是袁梦吧，是不是没想到，我这老头子都是你的粉丝。” 还别说，沙回舟这个年龄的读者，还真让袁梦没有想到。 不过，既然是自己小说的读者，袁梦心中还是很高兴。 她伸手发出邀请，“沙老先生，苏先生，琪琪总编，你们都快请坐。” 几人坐了下来，服务员又端上来三杯绿茶。 “我没想到沙老先生的年龄都这么大了，还会看现代的都市小说。” 袁梦说。 总编琪琪笑吟吟地解释，“沙老先生眼力不怎么好，听的是有声小说。” “嗯，优秀的小说作品，读者是不分年龄的，没有谁规定，我这老头子就不能听小说了吧。” 沙回舟幽默地打趣。 几女都纷纷笑起来。 第955章 中医急救 其实，众人都只是心中高兴，在喝酒上还是非常有节制。 都是点到为止，并没有灌酒。 这顿饭也没有吃多久，大约两个小时左右就结束。 出了七里香，苏元驹他们和秦凡寒暄告别。 秦凡接受了众人的邀请，答应明天上午前往中医院。 就在这时，一道雪亮的灯光一闪而过，一辆白色的小车失控般地冲进了人来人往的美食街。 当即，四周都是惊惧的尖叫声。 来不及躲闪的行人当场就被撞得飞了出去。 最后，那辆白色的轿车歪歪斜斜地撞在了街道中间的景观大树上，发出轰隆一声才停止下来。 现场已经是人仰马翻，一片哀嚎声，惨烈无比。 不少在路边品尝美食的游客，都被突来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 “快救人啊，快报警！”这时，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 散开的人群，似乎又活过来一般，纷纷向受伤的人跑去。 白色小车这一路横冲直撞，导致十来个人躺在了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伤者的亲属和朋友们都在紧急呼救。 见到这个情况，秦凡和苏元驹、詹奕婷他们都跑了过去。 “快救人啊！谁是医生，请过来下，这个人大出血，快止不住了！”有人高声大喊。 秦凡和詹奕婷最先跑过去，只见地上那男人的左小腿已经是血肉模糊，严重变形。 应该是倒地后被汽车轮胎碾压，鲜血已经浸透了灰色裤子，能清晰可见鲜血还在不断向外涌。 男人的面色白的如纸，神志还算清晰，剧烈的疼痛令他满头大汗。 他的双手死死掐住膝关节，试图控制住流血的速度。 “救救我！请救救我！”男人口中发出绝望的低语。 詹奕婷大喊。 “我们是医生，谁能找点布带过来！” 旁边的群众一听，立即脱下自己的衬衣，三五两下就撕成了布条。 “让我来！”秦凡说。 他从针灸包中掏出了毫针，飞快地在男人大腿上的血海、阳陵、地机等穴位扎下几根银针。 又选用了膝关节以下的郄穴进行止血。 郄穴是指经脉气血曲折汇聚的孔隙，有书云，"郄有空隙义，本是气血聚，病证反应点，临床能救急。" 其中的阴郄穴善于止血，而阳郄穴善于止痛。 很快，泊泊流淌的鲜血就不再外涌。 “快给他扎上布带，不要太紧。” 秦凡叮嘱了一句，又走向下一位。 这是一位女人，坐在地上，右胳膊无力垂下，口中直叫疼。 秦凡一问，对方是被小车剐蹭到右边胳膊，无明显外伤。 “詹医生，这里来一下。”秦凡大喊。 詹奕婷连忙跑过来，她有正宗的骨科传承，秦凡交给她来处理是最好的。 “医生，医生，这里来一下。”耳边又听见有人大喊。 秦凡和许浦若同时赶到。 伤者是个中年男人，侧着身体，已经处于昏迷中。 许蒲若连忙蹲下进行检查，秦凡用天眼一望。 便说道：“许医生，他是受到撞击，导致肝破裂出血，快让他躺平，掀开衣服。” 许蒲若一惊，不知道秦凡是怎么知道的。 但他立即照办，将中年男人轻轻放平，掀开了外边的衬衣。 秦凡又是依次进行扎针，可转眼间，手中的毫针就用完了。 只剩下几根最长的毫针。 他大喊道：“谁有银针！快找一包过来。” 可这时到哪儿去找银针，即便是最近的药店也有两百多米的距离。 “医生，我去买！”有个小伙子撒腿就往药店跑。 就在这时，有个女老板说：“医生，最细的绣花针行不行。” 秦凡点点头，“可以！快拿来！” 女老板跑进店里，只花了十几秒钟就拿出数十根绣花针。 秦凡接过去后，用酒精纸稍微消毒，就将这些绣花针，补在了其他的穴位上。 对中年男人的朋友叮嘱。 “不要动他，就这样平躺着，救护车过来后，一定要告诉医生，手术前千万不要拔针。” 这边刚完，又有人大喊，秦凡连忙跑过去。 那个买银针的小伙子，也紧急送来了两包银针，秦凡便利用这些毫针为伤者止血，控制伤情。 他扫视了下现场，感觉没有什么伤者了，便擦拭了下额头的汗水，准备休息一下。 就在这时，有个带着哭腔的女子声音再次传来。 那声音虽然是华夏语，但非常生硬，一点不流畅。 “医生，谁是医生，快过来救救他！” 众人都循声望去，喊人的是个金发少女，离这边的现场最远。 从距离来看，应该是最早被撞翻的一个行人，由于没有这边的伤者集中，而被乱哄哄的人群遮挡住。 秦凡、苏元驹和詹奕婷、陈宜民听见，都跑了过去。 地上是个六十几岁的老者，有着几分华夏人的面孔，和少女一样是满头金发。 老者全身没有任何的外伤，但脸色苍白，牙关紧闭，四肢还在轻微地抖动。 苏元驹一把抓向老者的手腕。 他一搭脉，眉毛顿时就皱了起来，对方的脉搏跳动很微弱。 翻开对方的眼皮，在光线下，瞳孔不等大且对光的反射减弱。 秦凡根本来不及去检查，用天眼一望。 就说道：“他是颅内出血。” 苏元驹点点头，他诊断结果也是如此。 一旁的詹奕婷和陈宜民都是相视苦笑，苏元驹好坏还要诊断下，可秦凡是直接望一望。 而他俩是还没来得及上手诊断。 虽然诊断出伤情，但苏元驹和詹奕婷、陈宜民又都为难起来。 对于颅内出血的伤者还是第一次遇见。 “医生，我爷爷是被车子撞飞，他的后脑先着地。”金发少女着急地说：“请你们救救我爷爷！” “陈医生，你把他上半身扶起来。”秦凡忽然说。 陈宜民一听，连忙将老者的上身扶正。 秦凡从自己的针灸包中取出一根最长的毫针，足足有15厘米长。 “秦先生，你还是用针灸？”苏元驹问。 秦凡边用酒精纸消毒，边说道：“他颅内出血，需要放血减压。” 苏元驹、詹奕婷、陈宜民，还有刚刚赶到的焦潼、许浦若等人都是齐齐愣住。 中医的针灸还能进行颅内出血的急救？ 他们都是医生，自然明白当大脑中的出血量达到一定程度，会带来的严重后果是什么。 轻者瘫痪，重者成植物人，严重的会危及生命。 受到外力撞击，颅内出血量增加的同时，还会造成颅内压力升高。 从理论上讲，只要进行放血减压，是能够及时避免由此带来的严重后果。 秦凡又接着说：“这样才能争取到更多的抢救时间，等到救护车到来。” 第956章 放血减压 少女哪见过这种用针灸来抢救颅内出血的重伤者，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将一丝希望寄托在秦凡身上。 她的名字叫苏菲亚，是从遥远的奥地利过来。 地上的老人是她的爷爷苏长宁，苏家是有着华裔血统的古老大家族。 居住在阿尔卑斯山下的哈尔斯塔特小镇。 此时听说爷爷是颅内出血，当即就眼泪婆娑地哀求道：“医生，请你一定要救救他！” “嗯，我会尽力的。” “住手！”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呵斥。 说话的那人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同样是华裔人面孔。 他来到秦凡背后，伸手就要去拉秦凡。 “拉塞尔，你要干什么？”苏菲亚怒声道。 “苏菲亚小姐，这是华夏的中医，现在连他们自己的人都很少用中医治病，怎么能救人？”拉塞尔说。 他刚才只离开了一会，便发生了这起车祸。 赶到时，正好听见秦凡和苏元驹的对话。 “闭嘴！”苏菲亚呵斥道：“你没见到他们已经抢救了这么多人。” “苏菲亚，我听见他们说了苏爷爷是颅内出血，才不能马虎，这不同于那些外伤！”拉塞尔固执地说。 苏菲亚看了看秦凡，秦凡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眼睛中毫无波澜，却散发着让人安心的感觉。 再次说道：“拉塞尔，这是我爷爷，现在我要救他！明白吗？！” “苏菲亚…这太冒险了！”拉塞尔不甘心自己妥协。 他扭头对秦凡说：“这位医生，我希望你想清楚了再下针。” “苏爷爷可不是一般人，你千万别出什么事！” 顿时，詹奕婷、焦潼和许蒲若、陈宜民他们都皱起了眉毛。 在这救人的紧要关头，这拉塞尔竟然对秦凡进行威胁。 难道救人还有错？ 围观的群众们也被拉塞尔的威胁激怒了。 纷纷说道：“这位医生，我看你已经接连救了好几个人，既然别人不领情，那就算了吧。” “是啊，好心救人还要受他的鸟气，就让他们等120吧。” 苏元驹很不满地看了一眼苏菲亚。 “这位小姐，我可以很认真地告诉你，你爷爷如果不进行及时抢救，只怕坚持不到医院。” “时间紧迫，如果你不信任秦先生，他也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 苏菲亚愤怒地瞪了一眼拉塞尔，以警告的口吻说：“拉塞尔，你再给我多言，就给我立即回去！” 她转身对秦凡说：“对不起，请你救救我爷爷，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不会怪你。” 秦凡摇摇头，现在时间就是生命。 他再次蹲下去，将那根长达15厘米的毫针从苏长宁的鼻孔中斜着向上扎了进去。 人体有七窍，即双眼、双耳、鼻、口、舌。 五脏六腑居于体内，五官七窍在头面、体表，但人体脏腑与五官七窍之间存在着密切的联系。 鼻是人体的七窍之一，上通天下达地。 选择这里进行放血减压是存在一定道理的。 秦凡不断捻针，一寸寸地进入，很快就见到15厘米的毫针全部没入鼻孔。 他又往外轻轻回了下针，只露出一点在鼻孔外。 “就保持这个姿势，等到毫针滴血，放血减压的目的就达到了。” 他刚说完，几辆120的救护车就拉着警笛飞速赶到，连警署的警员也到了现场。 “秦先生，我们过去帮下忙。”苏元驹说。 秦凡点头同意，他和陈宜民就留在了原地。 “那个驾驶员是怎么回事？”秦凡问。 陈宜民摇头苦笑，“别说了，是喝酒后驾驶，害了这么多人。” 秦凡顿时就是一阵无语。 在众人齐心协力地帮助下，很快就将现场的伤员抬上了救护车，一路拉着警笛赶往医院抢救。 秦凡仔细地观察着苏长宁，对方的面色有了一丝好转，但银针还没有鲜血滴出。 “让开让开，都让开点！”这时，有医生带着护士走了过来。 秦凡站起来一看，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 他蹲下来，略微观察了下昏迷的苏长宁，摸了摸脉搏、查看了下眼睛。 便指挥护士，“把他抬到担架上，赶紧送医院。” “都住手，现在还不能动他！”秦凡皱眉道。 年轻医生看了看秦凡，“为什么，你也是医生？” “是的，我是中医，他是颅内出血，刚刚进行了急救。” “现在还没有放出血来，你一挪动他，所有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他根本坚持不到上手术台。” 年轻医生一怔，心中窝火得很，又是中医！ 不过，他听说老者是颅内出血，当即也是吓了一跳。 以怀疑的目光再次看向秦凡，“你都没有进行拍片检查，就判断他是颅内出血？” 他又俯身观察苏长宁，忽然，他发现鼻孔中的那根毫针。 狐疑地问：“你就用这根针来急救？” “是的，他颅内出血，当务之急是放血减压，为后边的抢救争取时间。”秦凡如实说。 说实话，中医的一些理论往往在西医面前，那都是荒诞的笑话。 果真，年轻医生挺直了腰杆，脸色一沉。 “真是可笑，什么时候连颅内出血的伤情，中医也能进行放血减压来急救！” “你有没有成功的案例？实践过这种急救方式吗？” 还别说，连苏元驹他们同样是首次见到秦凡这种急救方式。 话又说回来，因外伤导致颅内出血的患者又不是随时可见。 即便发生，一般都送往了西医抢救。 见秦凡和苏元驹他们这些中医都没有回答。 年轻医生心中止不住一阵得瑟。 说实话，他今天着实不爽，匆忙赶到这里，见到好几个重伤者，都是扎着银针。 就连小腿被碾压的重伤患者，昏迷不醒的中年人都是依靠银针进行止血，控制伤情。 让他们前来的西医根本没有事情做。 这个救人的风头全被中医抢了去。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机会，不出出心中的委屈，又怎么会舒坦。 拉塞尔一听，似乎找到了知音一般。 怒不可遏地再次说道：“苏菲亚，我就说过不能信任他们，你看吧，抢救的最佳时间都错过了。” “你还不让他们让开，别耽误了苏爷爷的抢救。” 顿时，苏菲亚也不知道该相信哪一边。 假如秦凡说的是真的，让120的年轻医生挪动了爷爷苏长宁，那将会功亏一篑。 可如果120的医生说的是正确的，还真是会耽搁爷爷苏长宁的抢救。 正左右为难时，有个洪亮的声音说：“暂时不要挪动，一切听秦先生的。” 第957章 再遇熊医生 秦凡循声看去，说话的是个中年医生，身材有些微胖，记忆中有那么一点面熟。 “熊主任，这…你也信这个…放血减压的急救？” 听到年轻医生喊出熊医生三个字，秦凡便有了记忆。 是在飞机上和他一起抢救天宇广告公司董事长甘建明的熊医生。 “为什么不相信，秦先生能用核桃汁加鸡蛋治疗脑癌，难道你认为那也是假的？” “啊…他就是秦…秦先生！” 霎时，年轻医生就满脸通红。 用核桃汁加鸡蛋治疗好了小胡星的脑瘤，被胡杨的纪实文学炒得沸沸扬扬。 起初熊医生也是不信，在飞机上抢救甘建明后，他认出了秦凡。 熊医生为此还专程拜访过胡杨，看了小胡星以前的所有拍片。 后来，他还专程为小胡星做过一次免费检查。 这在医院中，是人尽皆知的事实。 “秦先生，没想到飞机上一别，我们又见面了。”熊医生向秦凡伸出了热情的双手。 秦凡伸出手，投以一个温和的笑容，“熊医生，的确是没有想到。” “我们两次相遇，都是在这种场景下！” 熊医生握住秦凡的手上下摇了摇，“那天你离开机场，我就记起你是谁了，只可惜没有追上你。” “后来，我出国去了一段时间，回到港都时，听说中医院有位秦院长，等我赶过去时，结果又一次错过。” “重新认识下，我叫熊国纲。”他掏出名片，双手递给了秦凡。 秦凡和他交换了一下名片。 就在这时，陈宜民说道：“秦先生，开始滴血了！” 众人都低头观察，只见有一滴鲜血正挂在针尾，慢慢地滴落。 秦凡笑着说：“熊医生，已经放血减压，保持这个姿势即可，剩下的事，就是你们西医的强项了。” 熊医生哈哈大笑，“好，这个接力我们接过去了。” “秦先生，今天有任务在身，改天我给你打电话。” 秦凡点头同意，他对熊国纲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是一个有担当的西医。 这时，苏菲亚走到秦凡身边，瞪着大眼睛。 “谢谢你，我也叫你秦先生吧，能不能把你的名片给我一张？” 秦凡哑然失笑，就顺手给了苏菲亚一张名片。 苏菲亚很慎重地收进小包中。 “我住在奥地利的阿尔卑斯山脚下，欢迎你有时间来我们那里做客。” 秦凡一怔，旋即就笑起来。 那个遥远的地方，只怕一辈子都没有什么机会去。 他还是感谢对方的邀请，“好的，有机会我一定去。” 苏菲亚连忙登上了救护车，车子开动时，她又想到没有告诉秦凡姓名。 伸出脑袋，摇着手大喊，“秦先生，我叫苏菲亚。” 救护车很快就开远了。 这一番抢救下来，大家的衣服上都沾了不少污渍。 “好了，我们也散了吧。”秦凡说。 众人纷纷叫来代驾，各自回家。 依旧是凤凰女和宇文向晚来接的秦凡。 坐上车，秦凡就说道：“向晚，你明天就回澳洲探亲吧，我这边暂时没有什么事了。” “好的，我回去两天就回来。”宇文向晚说。 秦凡微微蹙眉，他知道宇文向晚是担心他。 摆摆手，“一两天的时间太短了，你安心在家陪你父母，我们要走时，燕妮会通知你。” 他从口袋中又掏出一张银行卡。 “这张卡你拿着回去，交给你父母。” “先生，这如何使得，平时我给他们打了钱回去的。”宇文向晚连忙推辞。 “快接着，你身为人子，又常年不在他们身边，这是你现在能尽孝的方式，就让他们生活得更好一点。” 宇文向晚见秦凡语气有些严厉，只能接了过去。 “谢谢先生！” 秦凡温和地笑了笑。 “谢什么啊，我有责任照顾好你，等你长大了，成家立业时，再把父母接到身边，那才是最好的。” 宇文向晚重重地点头，眼眶里有些湿润。 秦凡就像兄长一般，教他不少做人的道理，更给予了他目前的一切。 “代我们向你父母问好。”凤凰女笑着说。 “知道的，燕妮姐。” 小车在道路上飞快地行驶。 秦凡不知道的是，他在现场抢救伤员的视频已经出现在了网络上。 回到半山别墅，一阵洗浴后，还没来得及睡觉。 甘建明、彭中华、闵正齐、宋威等都打来电话问候，纷纷邀请他前去做客。 秦凡顿时就有些无语了。 本想低调一点来港都，没想到又一次变成了高调，还无意中成了新闻焦点。 特别是在视频中，普通民众见识到了针灸止血，颅内放血减压，在港都再一次掀起关于中医的大讨论。 以前有核桃汁加鸡蛋治疗脑癌，不少人还是半信半疑。 可这一次亲眼从视频中见识到中医的神奇，这些手段简直是闻所未闻。 让不少普通民众都由此转粉。 第二天，秦凡如约前往了昔日的工作地方，港都中医院。 在那里受到了医院的热烈欢迎。 他又在苏元驹的陪同下，依次参观医院的各科室，前去看望工作在一线的同事们。 虽然他离开了很久，但老同事们都还记着他。 “前边就是内一科，现在的主任是陈宜民。”苏元驹边走边给秦凡介绍。 推门进去，科室中有六位医生，只有两位秦凡不认识。 陈宜民见秦凡到来，便站了起来，“各位同事，欢迎我们的老领导前来视察工作。” 他带头鼓掌，其他几位医生都跟着欢迎。 办公室中的几位患者都站起来，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其中有个女孩子在见到秦凡进来时，眼睛亮了一下。 秦凡压了压手，“你们请继续，我只是过来看望一下大家。” “呵呵，今天难得秦先生过来，大家想不想现场观摩一下？”陈宜民笑着提议。 得到他的提示，其他几位医生都是拍手叫好。 “这不太好吧。” 秦凡是卸任的前领导，从名义上已经不是中医院的医生。 再贸然出手，就显得有些喧宾夺主。 “有什么好不好的，这是你曾经战斗过的地方，既然大家都有这个愿望，你就满足他们吧。”苏元驹笑着说。 秦凡是国医圣手，现在更是核心保健组成员，是实至名归的大专家。 有机会看他诊断治病，胜过苦读医书。 见推辞不掉，秦凡只能点头，“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试一试。” 顿时，苏元驹和陈宜民等人都发出善意的轻笑。 秦凡说试一试的话，不过是一种谦虚。 可听在几个患者耳朵里，他们就没有那么安心。 看病怎么能试一试？谁也不愿意拿自己的健康来当小白鼠。 第932章 兜兜转转 第932章兜兜转转 袁梦被沙回舟夸奖得有点不好意思。 “沙老先生太夸奖我了，有些地方写得不太好，还有不少的缺点。” “不，至少对我来说，写得非常好了。” 沙回舟笑呵呵地说：“我听了还不到一百章就着迷了，袁梦你懂中医？” 他开始接入正题。 袁梦咯咯直笑，“沙老先生，你是第345人这么当面问我的。” “我根本就是门外汉。” 沙回舟一怔，旋即就明白了袁梦的意思。 “你不懂中医，却能写出关于中医故事的小说，哈哈哈。” “沙老先生，这是因为小梦有个医生朋友。” 丁安娴在一旁说：“这个朋友可以提供素材给她。” 苏云深听到这里，忍不住看了一眼沙回舟。 心道还真被沙老猜中了。 他便问道：“袁小姐，难道小说里的故事都是真实的案例？” 总编琪琪笑道：“小说的故事一般都来源于生活，当然，其中肯定是有文学修饰和加工。” 袁梦点点头，“是的，大部分都是真实的，只是有些地方我脑洞大开了下，加了我自己的想象力。” 听到袁梦如此说，沙回舟心中就有点失落起来。 他以为袁梦是从朋友那里知道了扁鹊神针的记载，进行了一番自我创新。 他呵呵笑起来，有些感叹，“我今天听到了在医院救主角爷爷的那一章，就感觉非常神奇。” “如果真有这么神奇的针术，世上就会少一些悲剧。” 袁梦哪知道沙回舟是在感叹晏老的病情。 她又咯咯笑起来，“沙老先生，还真的有，这个故事我恰恰没有夸张。” “因为这件事就是我自己的亲身经历。” “啊…” 沙回舟和苏云深当即就石化了。 刚刚失落的心，又猛地激烈跳动起来，除了震撼就是狂喜。 “原来那是你的亲身经历啊，看来那里边的爷爷也是你的爷爷。” “是啊，当时我都吓坏了…” 袁梦一高兴就娓娓道来，她从头到尾又讲述了一遍当时的情景。 沙回舟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些细节，最终确定了是真实的。 他的老心脏怦怦直跳，激动得脸上都微微泛红。 苏云深在一旁除了高兴还有些提心吊胆，他真怕沙回舟太过于激动，会造成血压升高。 沙回舟端起茶杯，“袁梦，不知道你的这位医生朋友叫什么名字？” “哦，就是扁鹊堂的秦凡。” 袁梦说。 沙回舟手一抖，茶杯都差点失手摔了下来。 忍不住失声道：“扁鹊堂的秦凡！” 或许这是沙回舟听到的最不可思议的事。 正因为姜家这套针法失传千年，不知所踪，一起共事过的姜诚也不会。 才让沙回舟没有想过秦凡，即便是从袁梦口中知道有人会针法后。 他也没有想过会是姜家的人。 因为失传千年，不知所踪，完全有可能被其他人无意中获得。 这种情况，在历史中并不少见。 可偏偏从袁梦口中说出的人恰恰就是秦凡。 沙回舟不禁有些摇头苦笑。 这绕来绕去，兜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了原点。 苏云深心中的震撼一点不亚于沙回舟。 得知了这个重要信息，沙回舟哪还坐得住。 他稍作片刻，便以有急事为由，匆忙向总编琪琪和袁梦、丁安娴告辞。 临走时，还特意给袁梦留下了自己名片。 让袁梦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联系她。 沙回舟是认为袁梦提供的信息太重要，是他欠下了袁梦这个人情。 从茶楼出来，沙回舟就急着要前往姜家，准备去拜访昔日的同事姜诚。 这时，苏云深提醒道：“沙老，这位姜家的大少爷和晏少好像有些小矛盾…” 顿时，沙回舟再次停住了脚步。 对于秦凡和晏万的矛盾，他也是有所耳闻。 还传言晏万曾暗中帮助过王家长子王毅，阻拦秦凡返京。 虽然两人没有爆发直接冲突，但这个时候，跑去告诉姜诚，要秦凡救一救晏老。 这又算什么呢？ 何况沙回舟只是和姜诚共事过，还从没有和秦凡见过面。 苏云深又说：“沙老，先不要着急，中医协会的房学龄和秦凡的关系非常好。” “我们可以找他从中调和一下。” 沙回舟想了想，好像还真只有房学龄是最合适的中间人。 哪怕是医疗卫生部的李朝华部长出面都不一定好，领导出面就带有施压的味道。 秦凡假如来个矢口否认或出工不出力，那就更是麻烦事。 沙回舟冒不起这个险。 事分两边说，秦凡盛情款待从海州过来的同事们。 众人在一起畅谈昔日的工作情景，笑语连连。 大家还关心地问了问韩灵的近况，当听说韩灵已经身怀六甲，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纷纷表示抽时间要过去探望一下。 正聊着的时候，忽然门被推开，有个服务小姐匆忙走进来。 “先生，你们快去看看吧，好像是你们的人和其他人在卫生间发生了争执。” 顿时，众人都停了下来。 “难道是殷涛，他刚才上卫生间去了。” 赵苍说。 秦凡和秦飞一听，连忙站起来向外走。 此时，在卫生间外边的走廊上。 殷涛是狼狈不堪，正被一个男子抓住衣襟狠狠地抽着耳光。 “啪啪啪！” 这男子还不是别人，正是何宇。 陶烨和另外两个大少都站在一边看热闹。 另外还有一个女人，她是何宇的女朋友。 这群衙内公子哥在酒精的刺激下，打算找机会羞辱一下京圈公敌秦凡。 至于秦凡认识的王强、黄小彤统统都没有露面。 而晏万只是压阵而已，他也根本不屑直接参与进去。 但何宇和陶烨他们在酒精的刺激下，都想给秦凡一个难堪。 对此，晏万并不反对，他也感觉，秦凡在京城着实有些狂得过头。 何宇边打边骂，“你个乡巴佬，胆大包天，竟敢摸我的女人。” “我…我没有！你们误会了…”殷涛连忙辩解。 “小爷我亲眼见到，你还不承认！信不信我宰了你的狗爪子。” 何宇又是扬手几个耳光，“啪啪啪！” 打得殷涛脸颊红肿，口中都溢出点点血迹。 殷涛简直比窦娥还冤，他上卫生间，只是在门口和这女人擦肩而过。 连碰都没有碰一下，就被何宇几人拦住。 还一口咬定殷涛悄悄摸了他女朋友的屁股。 殷涛和对方理论，可一心要找茬的何宇他们哪会听他的解释。 打了殷涛，羞辱了殷涛，那就是打了京圈公敌秦凡的脸。 当即就发生了开始的一幕。 打得不过瘾，何宇又狠狠地踹上一脚，殷涛当即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殷涛见面前几人飞扬跋扈，十分张狂，再没有眼力，也知道这些人来头肯定不小。 他根本不敢还手，只是一个劲地不断解释。 “我没有，我没有，这是一个误会。” 何宇口中骂骂咧咧，抬脚又是狠狠地踹了过去。 吓得殷涛抱头缩成一团。 第958章 阳明怪病 陈宜民哈哈大笑，不由分说地把秦凡让到他自己的位置。 “来，秦先生你坐这里。” 秦凡坐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几个患者。 笑着问：“你们谁来？我只能看一个患者的病。” 话音一落，那个年轻的女孩子就急忙说：“我来，我来吧！” 其他几个患者都像看白痴一般看了一眼女孩子。 他们心里都在想，还真有人甘当小白鼠呀。 秦凡点点头。 女孩子就坐在了秦凡对面，脸颊红扑扑的，就像很激动一样。 “你是什么问题？”秦凡开始问诊。 “秦先生，我是一激动就脸红，连鼻孔出气都是热的，皮肤也是发烫。” 听到女孩这么自述，秦凡便观察了一下女孩。 还别说，对方除了脸红耳赤，连眼睛都有点微微泛红。 “你哈下气。”秦凡伸出了手背。 女孩呼出一口气，秦凡明显感觉呼出的热气不一样，比正常温度高。 “我给你把下脉吧。” 女孩依言伸出左手腕，秦凡的三根手指很熟练地搭上脉搏。 指尖触及的皮肤果真是发烫，就像晒了太阳一般。 女孩自述起来。 “秦先生，我这个毛病有一年左右了，以前看的是西医，但没有什么效果。” “我是看了昨天晚上你救人的视频，感觉咱们中医可能会有办法。” “所以，我就来中医院看一下，没想到还碰到你了。” 秦凡微微一怔，旋即就笑起来。 是说眼前的女孩要争着让他来看病，原来是这个原因。 苏元驹和陈宜民都相视而笑。 今天医院里忽然多出不少患者，大概都是这个因素。 秦凡在不知不觉中又给港都中医院打了一次免费的广告。 其他几位患者年龄相对大，大概是没有关注到新闻。 这时听到女孩这么说，依旧是稀里糊涂，没有反应过来。 秦凡放开了女孩的手，沉吟思考起来。 苏元驹和陈宜民他们都在大脑中把女孩的自述和秦凡的问诊进行回想。 思忖着这个病该如何着手来治疗。 秦凡又问：“你晚上的睡眠怎么样？” “很难入睡，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要折腾许久才能迷迷糊糊地睡着。” “鼻孔发干吗？口干吗？” “鼻子干燥，很难受，想喝水。”女孩说。 “嗯，我知道了。”秦凡又是点头。 他的确是想到了四句话，葛根浮长表阳明，缘缘面赤额头疼，发热恶寒而无汗，目疼鼻干卧不宁。 这几句出自伤寒心法三阳篇中的阳明表病脉证。 所谓的阳明，就好比是中午的太阳，中午太阳是最大的，热量也是最高的，所以阳明病也多表现为热证。 阳明病又分为表证、经证、腹证，表证就是无汗面赤，也就是脸红。 苏元驹和陈宜民听到秦凡问出最后几个问题。 他们也想到了伤寒心法。 “秦先生，我这个病好治吗？”女孩忐忑不安地问。 为这个病，让她的社交圈子都变狭窄了，有些害怕与人接触。 秦凡莞尔一笑，“好治，连续服用一段时间就能够消失。” 他提笔写下一个葛根汤加黄连加白虎汤，只开出三剂。 “用水煎服，两天一剂，共六天的量。”秦凡叮嘱道：“如果你无法煎药，可以在医院中找护士进行煎药。” “嗯，谢谢。”女孩接过了处方。 “秦先生，难道这是一个经表合病？”陈宜民问。 秦凡点点头，“是的，你们看她的症状是一激动就会脸红耳赤，鼻子口腔冒热气，舌头发干想喝水，难以入睡。” “郁热不能外发，经气一发，热气上冲，长期得不到解除…” 经秦凡稍加解释，苏元驹和陈宜民他们都是连连点头。 这个病如果不进行仔细辩证，往往是只见其一，会为表象所迷惑。 “嗯，以葛根汤走表，黄连来清热，白虎汤清阳明经气之热，正是对症下药。”苏元驹说。 女孩见几个医生都是点头肯定，心中大为振奋，对中医治疗更有信心了。 她站起来再次道谢，“秦先生，谢谢你，谢谢各位医生。” 秦凡说：“不客气，六天以后你再过来找陈医生他们复诊，药方有效，就不更方，再吃三剂加以稳固即可。” 女孩千恩万谢地走了。 秦凡站起来，“好了，还是你们来，不能耽搁了正常的工作秩序。” “呵呵，秦先生，看你给人治病，我们是受益匪浅。”有个医生说。 “夸奖了，你们先忙。” 随后，他又和苏元驹去了下一个科室。 “陈医生，刚才那位秦先生是谁啊？”有个中年男患者好奇地询问。 有女患者说：“是啊，这么年轻，看起来很牛的样子。” 陈宜民顿时就有些无语了。 “你们到现在还没有认出来？” 几个患者都摇头。 “难怪你们没有争着要秦先生看病。”陈宜民摇摇头，“他就是中医院的第一任院长秦凡，纪实文学中的小神医啊。” “啊…他就是小神医！嗨…这…”那个男患者后悔得一拍大腿。 “哎呀！他只是说试一试，我还在想看病怎么能试一试，原来那都是谦虚的话。” 其他几位患者也都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只可惜秦凡已经离开了，这个看病的机会不再有。 陈宜民和几个医生都是摇头好笑。 他们心中并没有因此而失落，反而是非常的骄傲。 在中医院这里逗留了一上午。 中午，就在医院的食堂吃了顿饭，苏元驹才放走了秦凡。 随后，秦凡就接到闵浩然督察的电话，说严秘书前来接他。 他又前往了督察的府邸，顺便看望了闵玧其老先生。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都在四处拜访，这边刚完，那边又接走。 港都这边有头有脸的朋友太多，还都是曾经的患者。 可怜的秦凡只能任劳任怨，毫无怨言。 终于清静下来，可小泽希仁那边的电话还没有打过来，他也只有耐着性子继续等待。 在泰国的苏梅岛，夕阳西下。 晚霞将海面和岛屿渲染成一片橘红色，椰林随海风摇曳，轻拂在脸上有几分凉爽。 海边停泊着各种船只，有渔船，有游船，更有以船坞改建的水上民宿。 5号鲁志文很惬意地躺在椅子上，凝望着远处的海平面。 他从印尼的万隆撤离后，就来到了这苏梅岛躲避。 没有去住高级的宾馆，而选择了这种民宿。 除了比较安全，不容易被发现，最重要的是这种民宿经济实惠。 他在墨尔本，节省下一些钱，毕竟还是有限的。 如果不是达勒救济，只怕他早就无法生活了，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这时，手机响起来，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达勒打过来的。 第959章 前往东京 今天是两人约定通话的时间。 “达勒，钱收到了。”5号鲁志文说。 “嗯，省着一点用吧，以后可要加倍还给我。” 5号鲁志文微微有些不爽，心中暗骂：“小气鬼！” 口中却笑呵呵地安慰，“放心吧，只要我们的计划成功，难道还会少了你这点钱？” 达勒说：“大少爷要撤出墨尔本了。” 5号鲁志文从椅子上坐直了身子，“你怎么知道？” “哦，左叔叫我去开会了，让我做好准备，随大少爷一同撤离。” “除了你还有哪些人？”5号鲁志文追问。 “孔鹤、蔡海月、王彪、库克。”达勒说。 “哈哈哈，达勒，干得好，这是大少爷身边最核心的圈子。” 5号鲁志文莫名地兴奋起来，“还要继续努力，获取大少爷的信任。” “只有他把你当自己人，你才有单独和他在一起的机会。” “好吧，我尽量，希望这一天不要太慢。” “哦，知道大少爷准备撤离到哪儿吗？”5号鲁志文问。 “暂时不清楚，准备了不少东西，大概就这几天会离开。” “好吧，你要注意安全，祝你好运。” 两人挂断了电话，5号鲁志文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起椅子的扶手。 他和达勒的计划要想成功，前提就是达勒要获得鲁志文的绝对信任。 只有这样，达勒才能给5号鲁志文创造出机会。 因为，替身和正主是从没有见面的可能。 而港都的秦凡，又磨去一天时间。 晚饭后，他和易良哲在外边散步归来，还没来得及洗浴。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 “先生，是小泽希仁打过来的。”凤凰女帮他看了下。 秦凡接了过来，按下接听键。 “秦先生，让您久等了，大圈帮那边已经联系我了。” 那边传来小泽希仁歉意的声音。 “哦，什么时间？在哪儿见面？” “两天后的上午10点，在京都市的金阁寺。”小泽希仁说。 秦凡略有诧异，“是他选择的？” 小泽希仁轻笑一下，“既然是他求我办事，自然是我来选择。” “先生您放心，这金阁寺相对比较安静，我已经为会谈作了安排。” “嗯，辛苦你了，小泽先生。”秦凡对小泽希仁的安排还是非常满意。 “应该的，应该的。”小泽希仁恭敬地问：“先生准备什么时候来东京？” “后天我出发，同行的大概有5人，到时我给你短信吧。” “好的，希仁在机场迎接先生的到来。” 秦凡也没有拒绝，他这是第一次前往日国，有小泽希仁来接待，自然是最好的。 小泽希仁知道他不喜欢排场，也不会闹出太大的动静。 这边确定下来，凤凰女就通知了澳都探亲的宇文向晚。 易良哲便预定了飞往日国东京的机票。 他这次没有让冷崇他们前往，而是带上了懂日语的易恒。 第二天，秦凡在易恒、冷崇、凤凰女的陪同下前往了灏明的墓地。 他带去了茅台酒，用酒把灏明的墓碑洗得干干净净。 在这里作了个告别。 当天下午，宇文向晚就返回了港都。 休整了一个晚上。 一大早，几人便坐上航班，直飞日国东京。 经过了四个小时的飞行，飞机平安降落在了东京的成田机场。 一下飞机的舷梯，小泽希仁就带着助理松上映子迎上来。 笑容堆满脸上，态度谦恭，“秦先生，欢迎您来到东京！” 松上映子见自己老板都对秦凡毕恭毕敬，她更是弯着腰放缓了呼吸，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她跟在小泽希仁的身边有一年左右。 可从来没有见过社长对人如此恭敬，如此小心翼翼，甚至还带着一些讨好的味道。 易良哲这是短短时间内第二次见到小泽希仁。 上一次小泽希仁对他的接待同样是无微不至，但更多的只是一种客气和热情。 可现在对秦凡的姿态，就像一条宠物狗摇着尾巴。 这小泽希仁可是日国的大财团之一，足可影响整个日国的人物。 易良哲情不自禁地看了看秦凡，心中的震撼是无以复加。 他以为已经很了解自己的这位小老弟，可如今看来，还远远不够。 秦凡颔首笑道：“你好，小泽先生。” 小泽希仁身子再次一弯，伸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秦先生请！易先生请！” 在大庭广众之下，秦凡还是要给小泽希仁留几分面子。 他也做了个请的手势。 三人便一起向远处的车子走去。 快到小车时，身穿西服，手带白手套的司机正要上前帮忙拉开车门。 小泽希仁已经小跑两步，伸手抢了司机的工作，热情地邀请秦凡上车。 顿时，松上映子和司机的下巴摔了个粉碎，好半天没有合拢。 松上映子小跑到另一侧连忙给易良哲拉开车门，邀请易良哲上车。 她轻轻合上车门，正想看小泽希仁坐哪台车。 却见到小泽希仁已经坐上了副驾驶。 “松上，你去坐后边的车。”小泽希仁说。 她再一次抢了松上映子的位置。 “哦，好…” 松上映子的大脑如狂风暴雨后的凌乱，刚刚拾起的下巴又一次跌落在地上。 司机启动了小车，紧张得连手心都是汗，他感觉今天的方向盘比任何时候都要沉。 小车浩浩荡荡地开出机场，一行人下榻到小泽家族的酒店。 为了保证秦凡他们不受到打扰，小泽希仁更是清空了秦凡居住的那层楼，加强了安保措施。 “秦先生，明天早上我们会在7点出发，前往京都有大约两个多小时的车程。” “只是要委屈先生，要…”小泽希仁吞吞吐吐地说。 说实话，让秦凡以她的随从身份一同前往，小泽希仁的心中非常惶恐。 秦凡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淡淡一笑。 “没关系的，你安排就是，我不喜欢穿你们日国的衣服。” “哦，不会的，我已经安排好了。”小泽希仁连忙说。 在这个问题上，她早就考虑到。 借她一千个胆子，也不敢要求秦凡换上日国的服装。 只是隔着电话，她都害怕得很。 现在秦凡站在她的面前，带给她的压力更是前所未有。 准确地说，这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压制。 “嗯，你做得很好，去忙你自己的事吧，晚上你也不用过来，明天出发时再来接我们便是。”秦凡说。 “好吧，先生您好好休息。” 小泽希仁恭敬地告退。 她知道秦凡这是不习惯被人伺候，临走时，还是交代了松山映子一番。 午饭后，稍微休息。 凤凰女想去东京的大街上逛逛，反正闲着没事，几人便出了酒店。 松上映子立即让人悄悄跟着，远远地一路保护。 秦凡几人也没有什么目的地，就是随便四处转转。 “咦，先生，你看那里在干什么？”凤凰女说。 第960章 东京街头 几人齐刷刷地看过去，只见一个十字路口，围了不少人。 几人便好奇地走过去。 原来，这里竖立了不少易拉宝的展板，上边是一个人物的介绍。 对于日国文字，秦凡和易良哲都不认识，更别说凤凰女和宇文向晚。 他们中间只有易恒看得懂。 “易恒，这上边是什么意思？”凤凰女低声问。 易恒说：“哦，介绍的是一个叫岩田裕大的人，还有他准备施政的一些方向。” 秦凡和易良哲一怔，旋即就明白过来。 这是拉选票的一种方式。 对于这个岩田裕大，秦凡还真不陌生。 是一个思想偏激，对华夏很强硬的政客。 除了否定历史，还经常带着徒子徒孙招魂拜鬼。 狂妄地宣称要修改宪法，增加军事力量，以此来应对日益增加的威胁。 可谁在威胁他？！ 那不过是军国主义想复辟的一种借口罢了。 最近几年来，更是主张抱紧米国的大粗腿，极力充当马前卒，对华夏的崛起围追堵截。 “这样拉选票有用吗？”凤凰女不解地问。 易恒笑了笑，“怎么会没有用，每个人都会有他的支持者。” “这些政客，背后都有大财团支持，比如我支持你上台，我是不是最大的受益者？” “嗯，这倒也是，不说给你当官，至少会给你大开绿灯。”凤凰女笑着开玩笑。 这时，旁边有几个日国人叽哩哇啦地吵闹一番，便迈着螃蟹步走了。 易恒的脸色随之变了变，明显看出很不爽。 “易大哥，他们说了什么？”宇文向晚问。 易恒看了看秦凡和易良哲，“这些人大概是岩田裕大的忠诚支持者。” “他们说如果岩田裕大当选，将会对华展现强硬对话，他们还准备组织人员登上咱们的岛。” “无耻！那个岛从古到今都是我华夏领土！”宇文向晚气得握紧了拳头。 几人心中都很愤慨，可也很无奈。 日国和华夏从古到今就是冤家对头，日国是一边向老师学习，又一边打压侵略老师。 可偏偏华夏的以仁治天下，以德报怨，似乎对日国起不到任何作用。 这才造成日国对华夏是虎视眈眈，觊觎已久。 即便是现在，华夏国富兵强，但日国依旧是狼子野心。 易恒拍了拍宇文向晚的肩膀，开着玩笑。 “向晚兄弟，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就是，你我充其量算是亿万人中的小卒子。” 秦凡莞尔一笑，“易兄弟这句话有点悲观了，卒子过河尚能将军。” “是的，秦先生这话有道理，只要华夏国富兵强，保持警惕和血性，就不怕外敌。”易良哲说。 “哼，这小鬼子，就是要随时敲打敲打。”凤凰女冷声道。 易良哲笑着说：“走吧，这没什么意思，看多了，连胃口都没有了。” 几人沿街道继续徒步逛下去，慢慢领略东京的街景。 直到下午六点钟，几人在外边随便吃了点东西，才返回到酒店中。 第二天清晨，酒店提前为几人准备了早餐。 饭后，小泽希仁便来到了酒店，接上秦凡几人便向京都方向而去。 两个多小时后，丰田车就抵达了会晤的地点。 京都市金阁寺，原名叫鹿苑寺，由于寺内的核心建筑舍利殿的外墙全部贴以金箔装饰，故昵称为“金阁寺”。 寺院始建于1397年，原为足利义满将军的山庄，后改为禅寺“菩提所”。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人人皆知的一部动画片《聪明的一休》。 动画中利将军的原型，就是足利义满将军。 远远望去，这座贴满金箔的三层楼阁，在绿树丛中格外耀眼。 与前方的镜湖池交相辉映，倒映在水中，如同一个金光灿灿的黄金屋。 顺着一条青石小道向前，耳边听着小泽希仁的低声介绍。 秦凡点点头，“一步一景，非常漂亮。” 小泽希仁一怔，不失时机地笑着拍了下马屁，“好一个一步一景，先生这评价是入木三分。” 顿时，秦凡就微微一笑。 这世上大概没有谁不愿意听好话。 即便秦凡是个不同寻常的人，明知道这是拍马屁的话，可听在秦凡耳朵里，心中依旧非常舒坦。 “先生，马上就要到禅房了，要委屈先生一下。”小泽希仁谦恭地说。 秦凡呵呵一笑，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社长，请！” 小泽希仁对秦凡微微欠身。 尔后，就收敛起脸上的恭敬，换成了一副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面孔。 她带头走在前方，助理松上映子就赶紧跟着。 尔后就是秦凡、易良哲等人，后边是小泽家族的保镖们。 表面看，小泽希仁只带了这些人。 实际上，整个金阁寺已经全部在小泽希仁的掌握中。 不知道暗中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可能立即遭受到雷霆一击。 禅房只是一排平房，刚刚走近。 就有个留着平头的男子迎上来，微微鞠躬，“小泽社长这边请！” 来到其中一间禅房外，平头男子停了下来。 “小泽社长，非常抱歉，您可以带两个人进去。” “哼，是你们阮先生要和我会谈，可不是我小泽求着你们。” 小泽希仁脸色一沉，挂满寒霜，似乎很不满意对方这般做法。 平头男子陪笑着拱手：“小泽社长请息怒，阮先生这么做是为了和您深谈。” “阮先生只带了助理在身边，再无其他人。” 听到对方这么说，小泽希仁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松下映子趁机指了指秦凡和凤凰女，以命令的口吻说：“你们俩随社长进去吧。” 秦凡和凤凰女微微躬身，紧跟在小泽希仁的身后。 这是秦凡提前做好的预案，凤凰女的功夫最高，能在刹那间一招制敌。 见三人的背影消失，禅房的门合上。 松上映子忽然感觉一阵口干舌燥。 如果不是有大圈帮的人在场，她都会伸手安抚一下怦怦直跳的小心脏。 刚才她可是以命令的口吻在对秦凡和凤凰女说话。 那是连老板都要小心翼翼的人。 话说小泽希仁和秦凡、凤凰女进入禅房。 这是一个二十几平米的空间，房间中果真只有两个人。 榻榻米上摆着两个蒲团，中间是个四四方方的木茶几。 有个五十几岁的中年人正坐在蒲团上。 他目如鹰鹫，眼光凌厉，面带狠辣之色，一看就是那种杀过人见过血的狠角色。 他的助理站在他的旁边，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走进来的三人。 见到小泽希仁进来，中年人从榻榻米上下来迎接。 “在下阮伟光，谢谢小泽社长给鄙人这个薄面，快请坐！” 还好，对方说的是通用的英语，不是什么南越语，也不是日语。 第933章 给我打回去 第933章给我打回去 只听见哎哟一声。 这声音没有从殷涛口中发出，反而是准备踹人的何宇。 何宇像一个沙袋一样飞出几米远，来了个四脚朝天。 秦凡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眼前，只见他面色阴沉，眼神凌厉得吓人。 他今天是真的发怒了。 作为东道主，好好地款待昔日同事，却没料到在这京城的地界让人欺负了。 并且这还是殷志源老师的儿子。 秦凡上前搀扶起殷涛，“涛子，是怎么回事？” “秦…秦先生，是他们诬陷我。” 殷涛连忙解释。 “我上卫生间，这个女人从我身边过，我是真的没有碰她。” “他就说我摸了他的女朋友，秦先生，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 秦凡点点头，他哪有不清楚殷涛的为人和性格。 如果殷涛是一个好色轻浮的人，只怕海州扁鹊医馆早就容不下他。 “是他打的你吗？” 秦凡指着狼狈不堪的何宇。 这时，何宇从地上爬起来，口无遮拦地破口大骂。 “我操你大爷的，敢跟你小爷动手。” 撸起袖子就向秦凡扑过来，陶烨和两个大少也是跃跃一试。 秦凡眼神一凛，稍微一躲闪，扬手就是一连串的几个大耳光。 “啪啪啪！” 再补上一脚，只听见“咚”一声闷响。 何宇的膝盖就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重重地跪在地上。 陶烨和两个大少见何宇不是对手，上前一步就想动手群殴。 秦凡大手一指，厉声呵斥，“你们也想试试？” 顿时，陶烨他们脚下一顿，竟然如同生根一般，前也不是退也不是。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更是冷冷地看着陶烨几人，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杀意。 何宇这个面子可丢大了，被打得如此凄惨。 谁还敢上前一试。 “说！还有谁出手打了你！” 秦凡骇人的目光扫过陶烨几人，吓得几人齐齐倒退一步。 殷涛捂着红肿的脸颊摇摇头。 何宇涨红了脸，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口中还骂道：“狗日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 可接着，回答他的又是秦凡反手一巴掌。 “啪！” 刚刚站立的身子又是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涛子，你来打，他打了你多少巴掌，你就给我打回去！” 秦凡冷酷地说。 “你…我操你大爷，看老子不弄死你！” 顿时，何宇气得指着秦凡大骂，眼神怨毒得可以杀人。 陶烨他们更是大惊失色。 就是秦飞、安小星他们都有些为之动容。 对方能在这里毫无忌惮地打人，嚣张跋扈，一看就是大有来头的背景。 可秦凡却要殷涛以牙还牙。 殷涛自然也看出这一点，他哪敢真的打回去。 就在这时，走廊那边走过来一群人，领头的正是晏万，还有柳小菲、王强等人。 秦凡眼睛微微一眯，瞬间就想通了很多事。 只怕今天这场闹剧，和晏万大有关系。 即便不是晏万指使，至少也是得到默认，不然何宇几人不敢如此肆无忌惮。 晏万微微一笑。 “呵呵，秦少，得饶人处且饶人，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吧。” “何少你这又是何苦呢，京圈的秦少你都不认识？” 表面看这是两边劝，在息事宁人。 实际上，暗中依旧在用他的实力来施压秦凡。 企图迫使秦凡放手，就此罢休。 秦凡冷冷地看了晏万一眼，怒哼一声，“涛子，动手打！” 殷涛犹豫着该不该动手，打了固然痛快，可他必须要考虑打了以后的麻烦事。 此时的何宇早从地上爬了起来，有晏万撑腰，他的腰杆更硬气，还多了不少胆量。 他脸上浮现出讥讽和嘲笑。 就眼前这些乡巴佬，谁敢真的动手打他？ ！ “涛子不敢动手，我来打！” 一旁的凤凰女可不会怕何宇。 她上前一步，伸手就抓住了何宇，快如闪电般地出手。 现场立即响起一连串的耳光。 “啪啪啪！” 那何宇哪会料到这里真的有几个不怕事的主，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脸上就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在凤凰女的手中，他竟然使不出半分力量。 在陶烨他们的视觉下，何宇就如同一个傻子，凑着脸故意让凤凰女打。 每一记耳光，就如同一道天雷击打在陶烨和王强他们的心中。 晏万的一张脸变得铁青。 他都说了让秦凡看在他的面子上退一步，可秦凡依旧要惩罚何宇。 这当众打何宇，就不是不给面子的问题。 而是一种羞辱，打的是晏万的脸。 秦凡这是做出了架势，要准备和他硬扛了。 其实，晏万打的是什么主意，秦凡哪有不知道的。 秦凡如果让步，饶过何宇，不仅不会得到尊重，反而会在京圈落下一个笑话。 被侮辱的虽然是殷涛，但那是秦凡的人。 俗话说，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秦凡也有意要拿何宇来立威，不然这些衙内公子哥总是毫无顾忌地要找机会来欺负一下。 这样闹一闹是大有好处。 至少以后在动手前，这些人就会好好掂量掂量。 与此同时，沙回舟也找到了房学龄。 房学龄听完沙回舟的来意，同样是为此大吃一惊。 不过，他倒是认识袁梦，也证实了袁梦和秦凡之间的关系匪浅。 这更让沙回舟确定了袁梦说的是事实。 房学龄也不敢耽搁，立即就拿起电话给秦凡拨了过去。 电话没响几下就顺利接通。 那边传来秦凡的声音，“房会长，有事吗？” 房学龄哈哈大笑，“秦先生，现在还早，能不能出来喝会茶？” “哦，现在可不行，我在外边处理一点事情。” “秦先生，我听你那边很嘈杂，是在什么地方？” 房学龄微微皱眉问。 他隐约听到电话中传来有耳光声，还有人在叫晏少、何少。 “我在王府井大酒店，这边有一点事情走不开，改天我陪你啊，就这样吧。” 那边的秦凡就匆忙挂断了电话。 房学龄拿着手机，紧皱眉毛有些发呆。 “怎么啦？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沙回舟问。 房学龄看了看沙回舟。 ”沙老，秦先生这个时候在王府井大酒店，不过他那边好像遇到了一点事。” “他没有明说，但我从电话中隐约听到有人在打骂，还有人在叫晏少、何少。” 沙回舟都是老成精的人，听到房学龄如此说，立即就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全京城当得起晏少的也只有晏万。 他心中也是有几分气愤。 费尽千辛万苦地帮晏老打探消息，想办法请秦凡。 这下好了，晏万偏偏还要去惹秦凡，一个劲的拖后腿。 “沙老，这件事我感觉你我插手都不怎么好。” 房学龄说：“我建议你通知晏将军去处理吧。” 沙回舟郁闷地点点头。 房学龄这话说得没有错，最适合处理这事的只能是晏家人。 就打算他和房学龄赶过去，到底帮哪一边？ 只怕会更为难。 第961章 第四个狗腿子 小泽希仁点点头，来到阮伟光对面的蒲团坐下。 秦凡和凤凰女便站在了她的侧后方，眼观鼻鼻观心，俨然就是保镖一样。 阮伟光自然是直接忽略掉他们。 他伸手从茶盘中拿出杯子，用茶水冲洗了下，又给小泽希仁满上。 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泽希仁颔首，伸出两根手指优雅地捏住小杯子抿了一口。 这品茶一道，周边的国家都深受华夏几千年的影响。 对茶道的研究比华夏有过之而无不及。 阮伟光也不做过多寒暄，就直接切入正题。 “小泽社长，我们大圈帮从建立以来，也有几十年历史。” “在日国，我们始终和日国本土势力是井水不犯河水，和平相处。” “但不知道最近是发生了什么，竟然让军方对我们出手。” “说实话，我是真的很困惑，还请小泽社长能为我指点迷津。” “哦，阮先生难道真的不知道？”小泽希仁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 阮伟光摇摇头。 “爱媛县的事你真的不清楚？”小泽希仁又问。 阮伟光看了小泽希仁一下，脸上是波澜不惊，心中却是惊涛骇浪。 爱媛县的人全部被杀，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 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把青帮和自卫队联系起来，自认为是不同的两件事。 而小泽希仁现在却提示爱媛县才是起因。 他沉吟不语，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又提起小茶壶给两人的小杯子斟满。 才缓缓说道：“那是大圈帮和港都青帮的事，难道青帮和自卫队有关联？” “小泽社长消息灵通，还请明示。” 小泽希仁露出一个很玩味的笑容。 “青帮和自卫队之间没有任何的关联，而是因为你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 阮伟光的瞳孔紧缩，一抹精光闪过，“哦，他是谁？” 这时，秦凡忽然抬眉，“是我！” 在吐出这两个字时，秦凡已经扑了过去。 阮伟光感觉到一种巨大的威胁，助理的手更是直接摸向了腰间。 在秦凡动作时，凤凰女就已经出击。 以她化境初期的修为，天下都少有敌手，更何况区区一个助理。 一步跨出，软绵绵地一掌就对着助理当胸拍出。 助理心中大惊，右手还没有摸到腰间的东西。 就陷入了这诡异的掌风中，犹如大海之中的一叶小舟。 来不及呼喊，眼前一黑，已经软绵绵的倒下，整个过程只是几秒钟，简单得如同踩死一只蚂蚁。 阮伟光只感觉秦凡是眨眼间就到了眼前。 反抗的那一刹那，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脚都不听使唤，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不知什么时候，有根银针已经扎在了他的脖颈上。 秦凡如今的功德之力相当于暗劲的中后期，全力以赴之下，两个阮伟光都不够看。 何况这是一次突然袭击。 阮伟光的心中是又惊又悚。 眼睛明明可以看见所有人，但就是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 这种感觉非常荒诞，就像身处一个梦境中，想挣扎想嘶喊，却是无能为力。 小泽希仁对阮伟光的这个感觉是记忆犹新。 她脸色变得微微发白，从榻榻米下来，站在一旁。 秦凡微微一笑，坐在了蒲团上。 他和小泽希仁的位置进行了交换。 阮伟光在这时已经全然明白过来，真正能做主的是这个陌生的年轻人。 “阮先生，要约你出来，还真是不容易。”秦凡微微一笑。 “你大概很想知道我是谁吧。” 阮伟光眨了眨眼睛，他心中的确不甘，即便是要死也想死个明明白白。 “我姓秦，只是一名医生，你我本是毫无瓜葛，只是你太不省心了。” “你和墨尔本的鲁志文有过联系吧？” 阮伟光一听，瞳孔再次放大，露出惊讶之色。 他与鲁志文的确悄悄会晤过，大圈帮还从鲁志文那儿获得了一笔非常可观的资金。 只是他非常疑惑，和眼前的这秦先生有什么关系？ 在这一刻，他想到小泽希仁说他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 心中恍然大悟，原来秦凡是和青帮站在同一条阵线上的。 他对付青帮，自然就得罪了这位秦先生。 说实话，阮伟光心中很悲哀，这似乎有点像飞来横祸。 他只是在不知不觉中成了鲁志文的一颗棋子。 秦凡掏出针灸包，开始给每根银针仔细地进行消毒。 阮伟光不知道秦凡想做什么。 他心中有些后悔和鲁志文的牵连，更后悔大意前来金阁寺面见小泽希仁。 但他并不是一个怕死的人，心中哀叹，便缓缓闭上眼睛等死。 见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秦凡很是好笑。 “呵呵，我不会杀你的，只是给你针灸一次，让你听话一点。” 阮伟光又赫然睁开眼睛，凌厉的目光注视着秦凡。 心中在愤怒地呐喊，“你玩我吗，要杀要刮痛快点，来个狗屁的针灸！” 秦凡听不到他的心声，更不会无聊到还要去做阮伟光的思想工作。 在阮伟光的瞳孔中，就见到秦凡捏着的银针由小变大。 很快，他的百汇、太阳、风池等要穴，都扎上了银针，成为一个很对称的菱形。 功德之力顺针而下，形成一个以百会穴为中心的磁场。 阮伟光的意识也随之慢慢模糊，最后彻底陷入一片黑暗中。 如果不是他的胸膛还在起伏，就如同一个死人。 小泽希仁的眼睛看着脚尖，她知道要不了几十分钟。 阮伟光就会和她一样，成为亲密的战友。 她心中没有兔死狗烹的悲哀，反而是一种暗暗的喜悦。 外边的人不知道禅房中发生的事。 易良哲和易恒、宇文向晚都暗中神经紧绷，严阵以待。 而大圈帮的人同样如此，只要禅房中有什么风吹草动，双方立即不死不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禅房外除了知了的声音传来，谁也不说话。 忽然，禅房门被人拉开，发出吱呀一声，打破了凝固的空间。 只见小泽希仁盛气凌人的走出来。 而秦凡和凤凰女紧跟其后。 很少露面的阮伟光亲自送出了三人，似乎双方的会晤很愉快，很成功。 “阮先生，请留步，后会有期。”小泽希仁说。 “小泽社长，秦…请慢走。” 小泽希仁和秦凡等人就离开了禅房。 阮伟光目送一行人不见了背影，这才似乎活了过来。 情不自禁地抹了抹额头的微汗。 这个医生太可怕，只是站在他身边，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心惊肉跳。 对他的话生不起丝毫的反抗。 “龙头，我们下一步怎么做？”阮伟光的助理问。 “日国的事情已经全面解决了，把消息传下去，全力追查墨尔本鲁志文的下落。” “啊…”助理出现短暂的呆滞。 阮伟光瞪了他一眼，“鲁志文坑了我们，幸好是秦先生把真相告诉了我。” 他丢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就走进了禅房。 助理摸了摸脑袋，一脸的迷茫。 他醒来时，的确见到秦凡和阮伟光谈笑风生，而阮伟光聆听的姿态就像一个小学生。 第962章 敲打敲打 这样的疑问，同样发生在易良哲身上。 他追上几步，“秦老弟，问题都解决了？” 秦凡点点头，“都解决了，阮伟光还是一个很明事理的人。” 易良哲脚下一顿，阮伟光会明事理？明事理就不会和青帮争斗了这么多年。 秦凡又是笑了笑，“不信你问小泽先生。” 小泽希仁连忙配合地说：“是的，先生和他促膝长谈，感化了阮先生。” 顿时，易良哲的表情就变得无比丰富。 他知道，这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不经意中，他的目光扫过毕恭毕敬的小泽希仁。 心中莫名地有了一些明白。 “放心吧，大圈帮从此会退出港都，在东南亚一带和你们和平共处。”秦凡说。 易良哲如释负重地拍了拍秦凡的胳膊。 “老哥哥算是沾了你的光，你这促膝长谈都赶得上佛祖的教化了。” “哈哈哈，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这是在寺庙中，佛祖有灵。” 两人都是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 原本是一场血雨腥风的帮派暗斗，就这样偃旗息鼓的落幕。 只怕鲁志文也是万万想不到。 他花钱让大圈帮去对付青帮，从而牵制秦凡。 可没料到大圈帮反过来成了追查他的行踪，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而此时的鲁志文，正带着肖莺莺、左信、孔鹤他们航行在茫茫的大海上。 他们坐上了一艏大型货轮前往非洲东部的第一岛毛里求斯。 鲁志文曾考虑过坐大型邮轮或飞机前往。 但最终被他否定了，找到这艏前往毛里求斯的货轮，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避开任何人的眼线。 选择毛里求斯，鲁志文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他认为这个小岛国足够小，小到可以让人忽略，又位于亚洲、非洲和大洋洲大陆的中间。 这会让秦凡想都想不到。 鲁志文准备在这里暂时休养生息，慢慢图后边的大事。 其次，毛里求斯属于亚热带海洋性气候，全年仅分夏、冬两季，平均气温为25c左右。 除了丰富的旅游资源，还是非洲少有的富国之一，拥有相对富裕的生活和较为发达的经济。 货轮在海上行驶不像坐飞机，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抵达。 为此，鲁志文支付了一笔不小的费用，同行的人都有二十来个。 还有一部分暂时分散在了澳洲，待稳定以后，才会陆续前往。 而这时的秦凡和易良哲刚刚从京都返回东京。 晚上，小泽希仁在酒店中设宴款待秦凡、易良哲他们。 踩着厚厚的地毯上到酒店五楼，来到一间独立的大包间。 小泽希仁殷勤地帮秦凡推开包间大门。 大门推开的一瞬间，包间里就灯光大亮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盏巨型的水晶吊灯，在柔和的灯光下，那些水晶犹如耀眼的钻石。 包间面积有四十几个平方米，除了一张可供十人就餐的大圆桌，旁边还有临时的会客区。 而会客区有个中年人，听到推门声，就赶紧站起来。 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了上来，脸上的笑容是无比灿烂。 秦凡微微一怔，这人竟然是伊藤良品。 “秦先生，您好！请原谅我没有亲自到机场迎接。” 秦凡看了一眼陪同的小泽希仁，心道这小泽家族和伊藤家族的关系果真是不一般。 估摸着自己的到来是小泽希仁告诉的伊藤良品。 他微微一笑，“没关系，我也是昨天来到东京的，既然伊藤社长也来了，那就一起坐吧。” 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对面墙壁的那面大型液晶屏就自动启动，开始播放。 整个大包间中，一切都是声控自动化，极具科技元素。 秦凡的目光扫视，他发现，连茶几的烟灰缸都是用黄金铸造。 四周的陶瓷装饰品，都是货真价实的各种古董。 不得不说，小泽希仁为表示自己的忠诚，可谓良苦用心。 如此奢侈的包间，在整个酒店中是唯一的。 平时都是小泽家族用来款待各国政要人物的场合，秦凡算是来到这个包间的第一位平民身份。 可事实上，在小泽希仁心目中，秦凡的地位比政界要人还要重要。 秦凡自然明白小泽希仁的用意，他也断然不会拒绝。 见秦凡很满意，小泽希仁便彻底放心下来。 两人陪着秦凡聊天，易良哲和凤凰女他们也不插嘴。 秦凡问了问两家在华夏的情况。 如今的肖家是肖音尘主事，鲁家是鲁宁主事，已经完全诚服在姜家之下。 秦凡虽然很少过问，但有两个超级狗腿子看着。 至于王家，已经在秦凡的强势干预下分崩离析。 变成了四大家族中最弱小的一个，逐渐被姜家、鲁家、肖家边缘化。 这时，秦凡的目光忽然被对面电视中的新闻吸引住。 正在播放昨天在东京街头见到的易拉宝展板，主持人还在对岩田裕大作生平介绍。 秦凡猛地想到，在这些选举背后都是大财团支持。 他指了指电视上的岩田裕大头像。 笑着问：“小泽先生，伊藤社长，这人你们认识吗？” 小泽希仁和伊藤良品身子都是神情一滞。 “认识，是下一届的竞选人之一。” 其实，小泽家族和伊藤家族根本就是岩田裕大的有力支持者。 秦凡的目光扫过小泽希仁和伊藤良品的面孔，便猜到了一些。 淡淡地说道：“这个岩田裕大对华夏很不友好，我很不喜欢。” “你们觉得是不是该敲打敲打？！” 小泽希仁和伊藤良品一听，小心脏就如同被人捏住一般。 两人慌忙站起来，感觉一阵惶恐。 “唉，快坐快坐，我只是发表我自己的看法。”秦凡压了压手。 小泽希仁和伊藤良品又诚惶诚恐地坐了下来。 “先生放心，您不喜欢，我们就不喜欢，为了两国人民世代友好，我们将竭尽全力。”伊藤良品急忙表态。 小泽希仁也是如小鸡啄米般地连连点头。 这一幕，让易良哲和易恒他们看得心中大爽，就像大夏天吃下了冰激凌，从头爽到脚。 秦凡一句不喜欢，就注定了岩田裕大的政治生涯就此停步。 这时，服务小姐开始上菜。 秦凡站起来，“好了，我们吃饭，今天要感谢小泽先生和伊藤社长的盛情款待。” 众人都向大圆桌走去。 见秦凡不再深究这件事，似乎心情也没有什么变化。 小泽希仁和伊藤良品悬着的心又落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读懂对方眼中的意思。 这岩田裕大一定要敲打敲打，长了一张吃狗屎的大嘴巴！ 第963章 医不自治 对于这种超级狗腿子，秦凡的御下之道就是要随时敲打一下，绝不放松。 他表明自己态度，就是提醒小泽希仁和伊藤良品。 我是看见的，就看你怎么做。 秦凡无法左右日国的政治，但可以在适当时机影响到某些人。 让一个相对亲华，温和的人上台，总比这些思想邪恶的人要好。 宴席上是你来我往，推杯换盏。 小泽希仁和伊藤良品尽职尽责，一个劲地弥补过失。 第二天中午，伊藤良品又设宴款待众人。 吃过午饭，小泽希仁和伊藤良品亲自开车送秦凡和易良哲离开。 虽然已经很低调，但前去送行的阵势，依旧令不少人惊讶。 不知情的旅客见到，还以为是什么重要人物要离开日国。 易良哲飞回了港都，而秦凡就直飞了京城。 几个小时后，飞机就降落在了京城的国际机场。 “大少爷，给我吧。”李潇接过秦凡手中的行李。 出门时只有一个小行李箱，回来时却多出两个大行李箱。 那都是小泽希仁和伊藤良品给秦凡准备的。 “这一周家中有没有什么事？”秦凡边走边问。 “没有什么大事，少夫人已经回家休息了，公司交给助理在处理。” “哦，给我岳母居住的房子腾出来没有？” “已经腾出来了，离老宅只有不到一公里，考虑到老太太和韩先生年龄大。” “配备了小车和司机，小别墅已经打扫干净，更换了家具，少夫人和韩小姐都亲自去看了下。”李潇说。 家中的司机接过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中。 李潇拉开车门，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都上了车。 小车便开出机场的停车场。 李潇又说道：“大少爷，海州中医学院让人送来了一张请柬，邀请你在这个月的15号前往海州参加开学典礼。” “嗯，我知道了，这个事以前就定了的。”秦凡点点头，“你记着帮我预订头一天的机票。” “好的，哦，太老爷有点感冒，已经吃过老爷开的药了。” 听说爷爷姜城已经吃了父亲姜天睿开的药，秦凡也没多问什么。 一个小时后，小车就开进了老宅的侧门，李潇让佣人把行李箱提到大厅去。 还没走近大厅，秦凡就见到儿子圆圆正和一个小孩子在院子中玩得满头大汗。 秦凡定睛一看，另一个小孩是常杰雄的儿子常小军，他带着小几岁的圆圆挥舞着玩具大刀正四处砍杀。 两个小孩都成了大花猫，像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 “小军、圆圆！”秦凡喊了一声。 “啊…是秦凡舅舅回来了！”常小军见到秦凡，屁颠颠地跑过来。 “爸爸！爸爸！”圆圆紧跟在常小军的屁股后边。 秦凡蹲下去，给两个小家伙擦拭了下汗水，“小军，是你妈妈过来了吧？” “嗯，妈妈说过来看下舅妈和小弟。”常小军说。 “快带弟弟去洗个脸，洗干净了就来大厅，舅舅给你们带了东西回来。” 两个小家伙一听有东西，立即做起了鬼脸。 “走吧，我带你们去洗，看你们一身的汗，都成了小猴子。”凤凰女心疼地说。 她和宇文向晚带着小家伙去了后院。 秦凡来到前院大厅，宋洁慧果真在这里，正陪着周雨兰和韩灵聊天。 但爷爷姜城和父母却没有在。 “姐，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秦凡问。 “上午就过来了，你快过来休息一下吧。”宋洁慧答道。 “宋姐给我和灵儿煲了一大锅鸡汤过来。”周雨兰说。 “谢谢姐啊。”秦凡向宋洁慧道了声谢。 “呵呵，谢什么啊，我反正没有什么事，就顺便过来走一走。” 正说着，常小军和圆圆就跑了进来。 “快过来，看我给你们带什么了。”秦凡招招手。 他笑着打开大行李箱，首先从里边取出了小礼物，一人一个电动玩具。 宋洁慧笑着说：“小军，你不谢谢你舅舅。” “哦，谢谢秦凡舅舅。” 圆圆也跟着谢谢爸爸。 秦凡又从行李箱中拿出化妆品，给了周雨兰、韩灵一人一套。 顺带着还给了宋洁慧一套。 “雨兰，你和灵儿可以暂时不要用，是我回来的时候，他们送我的。” 其实，化妆品和玩具，都是小泽希仁准备的。 她知道送秦凡东西，秦凡肯定会拒绝，便准备了礼物送给孩子和家人。 接着，秦凡又打开另一个大行李箱，而这里边全是满满的各种日国名小吃。 一看这么多吃的，两个小家伙的眼睛都亮了。 “爸爸，爸爸，我要吃。”圆圆仰着头喊。 秦凡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吃吧，和哥哥一起啊。” 这些名小吃，则是伊藤良品为秦凡准备的。 “爷爷和爸妈呢？”秦凡问。 “姐夫，姜叔和方阿姨在爷爷的房间里。”韩灵说。 “哦，那我过去看看，你们先坐会啊。” 秦凡就从侧门出去，向爷爷姜城的房间走去。 还没走近，就听见了姜城的咳嗽声。 敲了敲门，是陈途前来开的门。 “哦，是大少爷回来了。”陈途脸上一喜，连忙侧身让秦凡进去。 “爷爷，爸、妈！”秦凡走进了卧室。 “哦，是凡儿。”方洁点点头，眉目间多了一丝忧愁。 “咳咳…小凡。”姜城靠在床上招手。 “爷爷，您这是怎么了，我走的时候都是好好的。”秦凡走上前，伸手就搭起了脉。 “没什么的，是人都会生病，医生也免不了。”姜城微微一笑。 “凡儿，你走的那天，你爷爷的症状就出现了，吃了三剂药只能说稳定没恶化，但也没有见好。”姜天睿说。 秦凡放开了姜城的手腕，又用天眼望了望。 “没事的，爷爷这是风热感冒，有些气虚，方子呢？” “在这里。”陈途连忙取出处方。 秦凡看了看，父亲姜天睿用药都非常正确，只是剂量比较轻。 他便提笔将药方中的剂量进行了调整，有两位药更是增加了两倍的剂量。 “陈叔，麻烦你跑一趟，让小玲护士浓汁煎出来。” “嗯，好的。”陈途就拿着处方到扁鹊堂。 秦凡笑着说：“爸，爷爷，不要太担心啊。” “你们是担心则乱，不敢用大剂量，唯恐药量过大，对身体有影响。” “殊不知，你和爷爷都犯了医不自治的错误，药力不足，抵达不了病灶，是不是更遭罪。” 顿时，姜天睿就老脸一红，尴尬地笑起来。 他的确是这样，是药三分毒嘛。 “咳咳…呵呵，小凡批评得对，方子我也看过。”姜城笑着说：“总想着温和一点，能少吃药就少吃一点。” 方洁放下了心中石头，白了姜天睿一眼，“看来你的确是老了啊，这个跟头幸好是栽在自己家中。” 秦凡抿嘴一笑，如果是治疗其他的患者，姜天睿也不会这么斟酌了。 其实，医不自治是一个非常普及的现象。 医生正是太清楚每种药对人体脏腑的危害，往往给别人用药时，头脑很清晰，表现得无所顾忌。 而用到自身时，在剂量上恰恰就会再三斟酌，犹豫不决。 甚至不少医生从不给自己开药。 第964章 喜脉 几十分钟后，陈途就端来浓汁汤剂，姜天睿伺候着姜城喝下。 秦凡又交代保姆，熬点青菜粥给爷爷晚上吃。 出来时，凤凰女和宇文向晚都来到了大厅。 宋洁慧和常小军吃过晚饭后才返回。 秦凡还给常小军包了一大堆的小吃带走。 第二天，姜城睡了一晚上，早上起来，就精神大为好转。 秦凡在家中平平静静地度过几天，陪陪老婆，又坐诊给病人治病。 这天，李秘书打来电话，请秦凡前往张老大院给张老检查身体。 秦凡便开车前往，他有核心医疗保健组的工作证，很顺利地就进入这个大佬集中地。 “张老还在办公，秦先生你稍等下。”李秘书说。 他便进了办公室去通报。 没一会，李秘书就走了出来，“秦先生，你进去吧。” 秦凡便推门走进去，却见到张老还坐在办公桌后边看手中的内参。 “哦，小秦，你先坐下，等我把这个看完。” 张老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 秦凡放轻了脚步走过去，静静地坐下。 张老看得很快，看完后，又在文件上写写画画，最后才收纳到文件夹中。 李秘书给秦凡端来一杯茶水，放在了桌子上，又给张老杯子中添了一些。 “李秘书，你把这份文件送到伊老那里去，请尽快转海监部门。” “好的。” 李秘书临走时，给秦凡递了个眼色，意思是要秦凡多陪会张老。 “小秦，你看不看国际新闻？”张老取下老花镜，往椅背上一靠。 秦凡不知道张老后边会问什么，只能如实地说：“会看的，时事政治还是要了解。” “这帮鬼孙子又开始上蹿下跳了，你怎么看？” 秦凡一怔，他有点不明白张老说的是什么。 福至心灵一般想到日国的岩田裕大，便问道：“张老，您是说小鬼子。” 张老虎目一瞪，“除了他们还有谁？！” 秦凡当即就笑起来，“张老，为这种宵小之人生气，可别气坏了身体。” “是咱们的丢不了，上蹿下跳只是自身虚弱的一种表现。” “证明他们现在着急了，说明我们的政策是正确的。” “这就像街头打架的小混混，往往叫嚣得最厉害的恰恰是最弱小。” “因为他实力不够，必须用声音，用气势来壮胆。” 张老闻言，微微愣了一下。 接着就笑了起来，“嗯，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如果我们弱小，他就不会闹了，而是直接占有。” “只是很奇怪，岩田裕大忽然放弃竞选，换了一个。” 秦凡微微一笑，没有吭声。 张老伸出手腕，“来吧，例行公事，让你检查下。” 秦凡搭上三根手指。 今天这个脉诊比以前都要耗时，把了左手又把右手。 放开手腕，秦凡还思忖起来。 “小秦，是不是我老头子又有问题了。”张老问。 “哦，没有没有。”秦凡连忙说，接着他似乎想到什么，顿时就笑起来。 “张老，恭喜您啊，是不是要抱孙子了？” 张老微微一笑，“是张丰给你打电话了？” 秦凡摇摇头。 顿时，张老就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小秦，你是通过把脉看出来的？” 秦凡笑着点头。 张老脸一沉，佯怒道：“难不成我还会是喜脉，今天不给我说个理由，我打你板子！” “呵呵，张老，你总知道人的心情与脉象有紧密联系吧。” 秦凡自问自答。 “中医里经常说，怒伤肝，忧伤肺，喜伤心，恐伤肾，惊伤胆。” “在《医学传心录》中有记载，喜为散脉，在《脉象图说》也说过喜则脉缓。” “能让您老人家心中有牵挂的喜事，那只有孙子这件事。” 顿时，张老就开怀大笑起来。 “小滑头，算你说得有道理。” 其实，秦凡从脉象中的确发现了一点端倪，加以推理就有了结论。 试想以张老的地位身份，功名利禄已经不是什么喜事。 而张家人丁稀少，张老早就想抱孙子了。 能让他如此高兴，在脉象中有所表现的也只能是这件事。 其实，确定伊清怀孕的消息是一个小时前传到张老这里的。 因为好消息太突然，以至于在脉象上就与平常大不相同。 在张老这里坐了一会，秦凡便告辞离开。 出了大院，他便给张丰打了个电话祝贺。 下午，秦凡还在扁鹊堂忙碌时，有个电话打了进来。 屏幕上显示的名称竟然是阮伟光！ 不错，就是阮伟光，这个大圈帮的老大，已经彻底成为了秦凡麾下的第四号狗腿子。 这还是阮伟光第一次主动给秦凡打电话。 “秦先生，您好，我是阮伟光。”对方的语气同样是无比恭敬。 “嗯，打听到了？” “打是打听到了，不过…不过鲁志文已经不再墨尔本了。” “连他的手机都打不通，据我的人汇报，在一周以前，鲁志文清算了墨尔本的资产。” “已经从墨尔本悄悄撤离，没有人知道去了哪儿。” 听到鲁志文消失了？！ 秦凡的眉毛顿时又皱了起来。 阮伟光是绝对不会说假话，这是“阴阳颠倒”后的特性。 可又能去哪儿呢？ “你查过航班、火车、邮轮的信息没有？”秦凡问。 “查过了，没有留下任何的信息。” “好吧，我知道了，你继续追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是，请您放心，我已经安排下去了。”阮伟光说。 挂断了电话，秦凡都还有些发怔。 没一会，易良哲也打来电话，说的情况和阮伟光是一模一样。 秦凡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让他们暗中继续追查。 俗话说计划不如变化，原本打算14号回海州的。 结果在10号这天，秦凡却意外地接到了医疗卫生系统高新源秘书的电话。 让他准备一下，立即赶往江东省云阳市中心医院。 谭冠英副部长早在两天前就到了那边。 在电话中，高新源只是口称何老病危，需要秦凡前去支援。 没办法，工作就是军情，救人如救火，秦凡只有把行程更改一下。 先去江东省出任务，结束以后，就直接回海州。 便安排了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在14号赶到海州与他会合。 下午，秦凡便坐飞机紧急前往江东省。 两个小时左右，飞机就降落在云阳机场，出了航站楼，秦凡又拦下出租前往。 出租车还没开出一公里，谭冠英副部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哦，谭副部长，我已经到了，一会就到医院。” “好的，要尽快，情况越来越不好了，医院已经下了第二次病危通知。” “嗯，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秦凡便催促道：“师傅，麻烦你跑快点。” 出租车师傅点点头，加大了油门。 第934章 晏怀英赶到 第934章晏怀英赶到 沙回舟便拿起电话，给晏怀英拨打过去。 “沙老，你老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晏怀英在那边关切地问。 “晏将军，我长话短说，晏少是不是没有在家里？” “是的。” 晏怀英很奇怪，不过，他倒是听出沙回舟语气有些不悦。 “晏将军，你还记得我曾告诉过你，要让晏老好起来，除非是姜家的那套针法。” “嗯，我记得，沙老你不是说姜家已经失传了吗？” “唉，说起来一言难尽，我现在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套针法，姜家还没有失传，会这套针法的只有秦凡。” “啊，那太好了。” 晏怀英有些激动起来。 “晏将军，现在秦凡和晏少都在王府井大酒店，你如果有时间，就尽快赶过去吧。” 沙回舟也不等晏怀英回答，丢下这句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那边的晏怀英看着断线的手机，心中一片茫然。 他是将军，从来没有人敢如此直接挂断电话。 虽说沙回舟和晏老友谊深厚，在某种程度上说，晏怀英也算晚辈。 但过去的通话中，沙回舟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出格。 很明显沙回舟是有些生气，可他又生谁的气呢？ 晏怀英忽然又想到沙回舟后边的一句话。 说秦凡和晏万都在王府井大酒店，还让他赶紧过去。 他稍加细想，当即就猜到发生了什么。 一拍大腿，暗叫一声不好。 急忙穿上衣服，戴好军帽，就让身边的警卫开车过来。 跳上车就下达命令。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王府井大酒店！” 车子发出一声轰鸣，像离弦的弓箭一般，快速地飙了出去。 而此时的酒店中。 晏万和秦凡正剑拔弩张，大有群殴的架势。 这个时候，酒店的老板满头大汗地赶到。 老板名叫周斌春，周家同样是京城很有名望的家族。 他得知消息，是第一时间带着保安赶到。 见到肿得像猪头的何宇时，他惊骇得失声叫出来，然后又见到脸色铁青的晏万。 正是他的声音被房学龄听到。 周斌春八面玲珑，虽然惊骇，但一眼就看出两方的实力均衡。 虽然他不认识秦凡，但见晏万都被气得脸色铁青。 陶烨等人更是忌惮得止步不前。 反观秦凡一方，根本就没有丝毫惧怕，打何宇打得理直气壮。 他便知道晏万虽然不是善茬，可眼前的秦凡也不好惹。 既然两边都惹不起，他就打定主意谁也不得罪，明哲保身。 “姓秦的，我记住你了。” 何宇盯着秦凡，歇底斯里地说。 他每说一个字，就牵扯着脸部的疼痛。 周斌春心中都是一阵无语。 这何宇是不是脑子被打坏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都已经打成了猪头，还色厉内荏的逞强。 凤凰女柳眉倒竖，扬手又要赏他耳光。 不服就打到你服气，这就是凤凰女的简单逻辑。 说实话，凤凰女已经是手下留情。 她知道这些人都是有背景的人，出手还是有分寸，没有把何宇的牙齿打掉，只是一点皮外伤。 见凤凰女又要动手，何宇吓得连忙双手护头。 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今天这个挑衅，他想羞辱秦凡，落秦凡的面子。 反而让他自己把面子里子都丢得一干二净。 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女人连打耳光，只怕从此要成为京圈中的大笑话。 这时，晏万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又变得风轻云淡。 他把目光看向了周斌春。 “周少，这事发生在你这里，你看怎么来解决吧。”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晏万迟早会找回来的，所以晏万就把皮球踢给了周斌春。 既然秦凡不买自己面子，那就让周斌春出面来解决好了。 这样就会让周斌春不得不做出选择。 见晏万把皮球踢给了自己，周斌春心中是暗暗叫苦。 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晚一点过来。 秦凡这杀鸡儆猴，的确吓住了他。 让周斌春摸不透秦凡的真实背景。 正在左右为难时，有个保安提醒，“老板，叫警察来吧。” 一旁的晏万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他可是很清楚赵家书和秦凡的关系。 秦凡一听，顿时就乐了。 “好啊，我也同意让警察过来处理。”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摄像头，目光冷冷地看着周斌春。 “这位周老板，你的这几个监控不会很凑巧都是坏的吧。” 周斌春只感觉心中有些发毛，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现在是宠了媳妇得罪娘，左右为难。 挤出一个非常难看的笑脸，硬着头皮说：“不会的，不会的，我看大家都是朋友。” “今天两边的费用都算我请客，大家各自退让一步。” 晏万似乎早料到周斌春会如此说。 他冷笑一声，用手轻轻拂了拂衣裳，似乎要拂去衣服上的尘埃。 “秦少人中龙凤，我晏万可当不起这个朋友。” “住口！” 就在这时，有个声音怒吼。 众人都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戎装的将军龙行虎步地走过来，肩上的将星是熠熠生辉。 他满脸寒霜，不怒自威。 这人正是匆忙赶到的晏怀英，刚刚走近就听见晏万这句阴阳怪气的话。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让警卫参谋把晏万和秦凡的矛盾调查了下。 其实，小辈之间也没有多大的矛盾。 但晏怀英不希望这种小矛盾演变到无法调和的地步。 现在晏家有求于秦凡，你晏万如此说话。 是在讽刺秦凡呢，还是讽刺整个晏家。 又怎么让晏怀英再开口请秦凡。 晏万见到自己老子忽然赶到，心中也是大吃一惊。 连忙迎上去，“爸！你怎么过来了。” 晏怀英二话不说，抬手就是狠狠地抽了一耳光。 “啪！” 顿时，全场的人都懵逼了。 “爸，你怎么打我呀！” 晏万好歹也是三十来岁的人，被自己父亲当众教训，顿感脸上没有光彩。 “你给我住嘴！” 晏怀英虎目一瞪，吓得晏万退后一步。 柳小菲急忙上前拉住晏万的胳膊。 这一下，正好让晏怀英看见，他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一下柳小菲和晏万。 见柳小菲打扮得花枝招展，鼻子再次发出怒哼。 晏万当即就脸色一变，连忙甩开柳小菲的手。 以晏家的地位，只怕很难同意柳小菲入门。 晏怀英的眼睛一扫全场，目光投向了狼狈不堪的何宇。 他可是知道，何宇就是自己儿子的跟班。 “何宇，你来说，是怎么回事？” 何宇当即就打了个寒战，“何叔，是这个人先调戏我女朋友。” 他到了现在，也只有死死咬定是殷涛有错在先。 晏怀英又把目光看向了殷涛。 “不是的，是他诬陷我的，我没有。” 殷涛辩解道。 他从没有见过将军，被晏怀英的气势给震住。 第965章 何宇阻拦 他见缝插针，东拐西拐。 娴熟地操控车子，尽量避开拥堵的大道，只花了不到四十分钟就安全抵达了市中心医院。 秦凡付了车费，道了声谢，就走进医院的门诊大楼。 看了看导航图，正要举步向电梯方向走去。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 “秦凡！你给我站住！” 听到这声低吼，秦凡回头一看，当即就微微皱眉。 喊住他的不是别人，而是被他和凤凰女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的何宇。 当时何宇找茬，在王府井大酒店的卫生间诬陷殷涛。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了，还真是冤家路窄！ 何宇的身边还跟着两个健硕的年轻男子，手中各提着一些东西。 秦凡不认识他们，但看得出对方的眼神很凌厉。 虽然穿着便装，很明显是训练有素的人。 他有些奇怪，不知道何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不过，秦凡这时没有时间去考虑，上边还等着他救人。 便转身向电梯口继续走去。 何宇见秦凡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理都不理他，完全是一种无视。 顿时，他心中的那点怨恨直冲云霄，小跑几步追上去。 挡住了秦凡的道路。 秦凡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还有要事，没心情和你磨叽，让开！” “哼，我就不让呢，姓秦的，不要以为我们之间的事就算完了。”何宇低声吼道。 他的眼睛像要喷火一样，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落单的秦凡，似乎完全被他吃定了。 然而，秦凡的脸色很淡然，依旧是无风无浪。 冷声道：“我劝你最好还是让开，出了什么事，你是承担不起后果的。” 可惜的是，此时的何宇满脑子都是报仇，是如何来羞辱秦凡，哪会管那么多。 秦凡当众让一个女人打了他。 让他何宇成为了京圈中的大笑话，以至于从派出所出来后，大半个月不敢露面。 而在云阳这个地方，何家的地位超然。 因为何家就是从云阳走出去，这是云阳的骄傲，更是云阳的历史。 如果在云阳都收拾不了秦凡，他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何宇听到秦凡的警告，不由得摇头冷笑。 “姓秦的，在云阳就没有我无法承担的！” “我告诉你，这不是在京城，你加到我身上的屈辱，我要十倍奉还给你！” 秦凡像看白痴一般看了对方一眼，摇摇头绕过了何宇，就准备继续走。 何宇既然存心找茬，就不会甘心放过秦凡。 他猛地伸手就向秦凡的肩膀抓去。 秦凡脸色一寒，肩膀一沉，一个侧身用胳膊挡住了来袭的手。 可哪知，何宇等的就是秦凡这一下。 当即就捧着手腕大叫，“快把他抓起来，竟然敢袭击我！” 那两名健硕男子离得比较远，何宇又是背对着他们出手。 根本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 现在听到何宇大叫，丢掉手中的口袋，几步就冲了过来。 其中一人飞快地从腰间摸出了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秦凡的脑袋。 “不许动！” “何少，你没事吧？！” 四周的人群忽然见到这一幕，吓得如惊扰的鱼群，纷纷逃得远远的。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都还以为这是在抓捕凶犯。 秦凡听到对方叫出何少两个字，反而是提醒了秦凡。 他想到高新源秘书提到的何老。 暗忖：“难道病危的何老与这姓何的是一家人？” 还别说，秦凡推测得一点没有错。 何老就是何宇的爷爷，云阳市就是何老的故乡。 只是何家相比晏家要弱上不少，在第二代后辈中，何宇的父亲何明理更是晏怀英的副手。 何宇是一周前随父亲何明理赶到云阳。 他刚才回了一趟何老的住处拿东西回医院，就正巧碰见了秦凡。 那两个健硕男子正是何明理的警卫。 此时的何宇见秦凡被警卫控制住，眼睛中露出了几分得意。 “我没有事，就是有些疼，这人突然出现在这里，行踪可疑，问清楚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是，何公子你放心，就是一只苍蝇我也会让它开口说话的。”拿枪的健硕男子冷酷地说。 另一个健硕男子同样是满脸警惕。 顿时，秦凡就笑了起来。 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何宇不长记性，又来这一招。 他看了看眼前的这两个健硕男子。 对方身手敏捷，还能随身携带枪支，他已经猜到对方应该是某些人身边的警卫。 这更坚信了秦凡的推断，他千里迢迢跑来救何老，可这些人竟然在这里阻拦他。 他正要出声说什么。 就在这时，电梯门打开，从里边走出一个行色匆匆的年轻人。 他正是谭冠英副部长的秘书小邱。 他边走边拨出一个电话，正要拿起来贴近耳朵。 抬头就见到秦凡正被警卫用枪指着脑袋，连何老的孙子也在场。 他心中是又惊又怒。 前一刻，何老再一次出现紧急情况。 谭冠英唯恐秦凡来到医院不知道地方，便让小邱先到大门口接一下。 可以说，现在的何老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却不料何老的孙子却带人在这里拦住秦凡。 “快住手！你们想干什么！”小邱几步跑了过来。 怒斥道：“何老已经危在旦夕，我们紧急从京城请来医生支援，你们却拦住医生，还用枪指着医生。” “你们想干什么，不想让医生救何老了？！” 顿时，两个健硕男子就傻眼了，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枪，一张脸变得煞白。 耽搁了何老的抢救，这个责任可不是他们能承担的。 何宇更是呆若木鸡，大脑中发出嗡的一声炸响。 “邱秘书，你说从京城请来医生…” 其实，让秦凡过来紧急支援，这是谭冠英副部长和何明理临时的决定。 知道的人并不多，何宇和警卫更是不清楚。 即便是知道要请医生过来，何宇也不会把紧急抢救联想到秦凡身上。 他只会想到是西医前来抢救，关中医有个屁事。 可事实上，恰恰相反。 小邱也顾不了何宇面子。 怒斥道：“几分钟前，何老的第三次病危通知下来了，你知不知道！” 何宇闻言，脸色刷地一下就变得没有半点血色。 他纠缠秦凡，可不止几分钟。 “时间就是生命啊！你们…你们…唉！”小邱都快被气疯了，拉着秦凡就跑。 “秦先生，快和我去病房！” 他和秦凡坐进电梯，上到五楼，又小跑着向住院部跑去。 气喘如牛地赶到icu病房。 此时的病房中乱成一团，监控仪器上何老心脏跳动的曲线已经变成了直线。 秦凡推开门，不由分说地就上前抓住了何老的脉搏。 又用天眼一看，顿时就是沉甸甸的。 而另一边，秘书小邱已经低声把刚才的情况向谭冠英副部长汇报了一下。 谭冠英副部长听了以后，也是满腔怒火。 第935章 反杀计 第935章反杀计 晏怀英的眼光是何等毒辣。 一下子就明白双方发生了什么事。 以殷涛这种普通老百姓，怎么可能胆大到在这种场所调戏女人。 如果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他这个将军真是白当了。 他冷笑一下，“谁是老板？” “哦，晏将军，我叫周斌春，是这里的老板。” 晏怀英抬头看了看监控。 “立即报警，让警察过来处理，这几个监控视频就是证据，如有半点差错，我就封了你的酒店！” 周斌春额头都冒出了冷汗，连忙点头答应。 “好的，晏将军请你放心。” 其实，他正愁左右为难如何处理。 既然晏怀英这么吩咐，反而是解了他的困。 只是晏怀英要封了他的酒店，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晏怀英不愧是将军，处理事情一点不拖泥带水。 他最后才把目光落在了秦凡身上。 眼神很复杂，想开口却不知道如何来开口。 他对着秦凡微微点头，又瞪了一眼满脸委屈的晏万。 “还不跟我走！” 后者只能乖乖地跟在后边，灰溜溜地走了。 这时，周斌春干咳两下，拿出了手机。 “何少，不好意思啊，你也听到了晏将军的话，我不听从命令，我的酒店会被查封呀。” 何宇的脸色变得煞白，他知道，这一次是彻底栽了。 只要查看监控视频，寻衅滋事是逃脱不了。 还会被自己老子狠狠地教育。 他老子就是晏怀英的部下。 晏怀英有令，他是根本不敢跑。 王强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心中除了悲愤就是一种深深地无奈。 秦凡已成气候，根本不是他能撼动。 对方不找他的麻烦，已经是万幸，以后有多远就躲多远。 而陶烨他们却是暗自庆幸，幸好没有出手群殴。 不然，今天丢人的就不止何宇一人了。 这秦凡太强势，连晏万的面子都不给。 他同样打定主意，以后见到秦凡就绕道走，这衙内杀手，扫把星果真不是传闻。 没一会，警车就赶到，取走了所有监控视频。 毫无疑问，从几个监控视频中，还原了当时情景，殷涛的确连碰都没有碰那女人一下。 在警局做了笔录，秦凡便带着殷涛等人返回。 “秦先生，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殷涛说。 “涛子，是我对不起你才对，你来京城交流学习，结果还让你受到这么大的委屈。” 秦凡心中还真的是很内疚。 “没关系，没关系。” 殷涛连连摆手。 众人心中都是一阵温暖，无论走到哪儿，秦先生都依旧是维护自己人。 回到家中，秦凡又让宇文向晚给殷涛送去消炎止痛的软膏。 正准备洗漱休息。 有电话打进手机中，他拿起来一看，是易良哲打过来的。 对方这么晚打过来，定是有紧急的事情。 他连忙走到一旁接听起来。 “易老哥，是不是找到了？” 他着急地问。 “嗯，不负众望，鲁志文没有去太偏远的城市。” 易良哲说。 “他藏身在印尼的第三大城市万隆。” 说起万隆，在历史上有个着名的万隆会议。 万隆的地理位置比较高，靠近赤道，气候凉爽宜人，空气清新，年平均温度在23度左右。 被誉为印尼最美丽的城市，由于四季如春，景色迷人，更是一处最佳的疗养地。 这也难怪鲁志文会选择在这里。 易良哲又接着说：“万隆这个城市分南城区和北城区，北城区是住宅为主。” “鲁志文就在这边的一栋大别墅里暂时停留，我是刚刚得知这个信息。” “据我们的人暗中观察，肖莺莺也在这里，但暂时还没有看到左信。” “嗯，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居住地？” 秦凡问。 “完全有可能，我们还在暗中调查。” 秦凡想了想，最近只有异地交流的事，医疗卫生部那边也没有什么新任务派发。 他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便很快下定决心。 “易老哥，明天上午我安排一下，下午就赶到万隆。” “好吧，我们见机行事就是。” 第二天，秦凡安排好异地交流的事。 在家吃了午饭，就让司机送他们前往了机场，准备赶往印尼的万隆。 而澳洲的墨尔本。 三辆黑色的迈巴赫从庄园中驶出。 今天是周六，鲁志文要前去马场。 马场在离庄园五公里以外的贺腾山下，今天沿途保护的却是蔡海月和达勒。 蔡海月和5号鲁志文在同一辆车，行驶在三车的中间。 达勒带人在后压阵。 前车开道的是蔡海月的五个手下。 反光膜下，外人是根本不知道5号鲁志文坐在哪辆车上。 墨尔本的公路路况还是非常不错，平坦的柏油路可以当高速公路行驶。 澳洲地大物博，人口却非常稀少，居住的地方也相对分散。 路上的车辆很稀少，几乎是畅通无阻。 上车后，5号鲁志文一直闭目养神。 开出2公里左右，蔡海月通过对讲机，下令变换了一次车队。 形成了达勒在前，蔡海月和5号鲁志文押后。 这是职业保镖们的一贯战术，以此迷惑潜在的敌人。 迈巴赫成队形向前，车与车间隔15米左右。 就在这时，前边响起一阵货车的鸣笛声。 蔡海月透过车窗看去。 原来，旁边的车道上有辆缓慢行驶的白色小车。 小车速度不快，却挡住了后边的一辆大货车。 他正收回视线时。 却见白色的小车忽然加速，冲向了第二辆迈巴赫。 蔡海月还没反应过来，两车相撞就发生了剧烈的爆炸，一个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 车队当场就被拦腰切断，达勒的车停在了50米开外。 蔡海月的司机连忙紧急制动，飞快地拉动方向盘，试图规避前方燃烧的迈巴赫。 但距离太近，反应的时间太短。 只听见轰隆一声，前保险杠依旧是斜着撞了过去。 随后，又撞过护栏，冲下路基的草丛中。 还好这些迈巴赫的质量都不错，坐在前排的司机和蔡海月除了头晕脑胀。 竟然没有丝毫受伤。 两人正要下车，外边枪声大作，迈巴赫的玻窗纷纷破碎。 司机头一歪，当场就饮恨黄泉。 “大少爷，你小心一点！” 蔡海月大喊。 他见到5号鲁志文正蜷缩在座椅下，他拔出手枪就下车进行还击。 子弹在空中呼啸而过，发出嗖嗖的破空声。 第二辆迈巴赫几乎是无人生还。 前车的达勒带着几人正与袭击者进行激烈的交锋。 达勒正往这边赶来，似乎有意要和蔡海月会合。 蔡海月同时也认出了袭击的一方是谁，正是霍尔特和格雷。 第966章 时间不等人 病床前有个中年男人，腰板挺拔，此时蹙眉不展。 他见秦凡和邱秘书跑进来，便猜到了秦凡的身份，心中升腾起最后一点希望。 可接着，就见到秦凡放开了何老的手腕。 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的人，微微摇头。 这个意思再明白不过，何老这一次是真的走了，回天乏术。 何明理闭上了眼睛，却硬是没有掉一滴眼泪，使劲地眨了几下眼睛。 不甘心地问：“秦先生，真的没办法了？” 秦凡眼神复杂地看了对方一眼，他不认识何明理，发出无奈的叹息。 “唉…”，什么话也没有说。 说实话，如果十分钟前赶到，他或许还有办法，至少能让何老多坚持一会，交代一下后事。 可人已经走了，就是大罗金仙也是束手无策。 谭冠英副部长也是深深地叹息一下，心中很是无奈。 就在这时，何宇冲进了病房。 他见到所有人都是神情凄然，监控仪器上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 当即就如五雷轰顶，扑通一下，跪在床前。 “爷爷，爷爷，你快醒过来啊。”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拉住秦凡。 哀求道：“秦先生，求你救一救我爷爷，我给你赔罪，我求求你了。” 秦凡看了何宇一下，用手拿开何宇的手。 “我赶到时，已经没有机会了。” 说完便大步向外走去。 谭冠英副部长看了一眼何明理，也跟了出去。 何明理听到秦凡如此说，脸色一变。 秦凡的意思说得非常明白，不是没有机会救，而是没有给他时间。 他凌厉的目光看向两个警卫，见他们都是耷拉着脑袋，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怒吼道：“你们两个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警卫员只能如实地把情况说出来。 听完叙述，何明理气得眼睛都要吃人，抡起虎掌就是扇过去。 “啪啪啪！” “你个逆子，我枪毙了你！” 他掏出手枪要将儿子就地正法，病房中又是乱成一团。 “谭副部长，对不起了。”秦凡说。 “唉，不怪你，让你受了委屈，还马不停蹄地跑一趟。” “没关系。”秦凡说：“何老已经走了，我就不留在这里了。” 谭冠英点点头。 以何宇和秦凡的过节，秦凡继续留下来，的确不太合适。 “我顺便去看下蔡老，随后我就到海州办点事。” “好吧，你先去办自己的事吧。” 秦凡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市中心医院。 虽说医生见惯了生死，但更多的还是希望每一个患者都能健康地活着。 何老几乎是连后事都没有来得及交代就这么走了。 无论是对何老，还是何明理来说，都不得不说是一个最大的遗憾。 出了医院，他便给蔡老的秘书拨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就在云阳。 听说秦凡在云阳，郭秘书就让秦凡过去。 秦凡出了医院又打了个出租前往“云雾山疗养院”。 到了那里时，郭秘书已经在外边等他。 “郭秘书，蔡老还好吗？” “还可以，听说你要过来了，他非常高兴，你也顺便给他做一次检查。” 郭秘书带着秦凡做了登记，才进入疗养院。 来到蔡老的小楼，秦凡才发现连蔡正明今天也在。 “呵呵，这几天感觉有朋友到访，没想到会是你啊。”蔡正明笑呵呵地说。 秦凡笑着和对方握了握手。 “走吧，老爷子在等你呢。” 推门进入大厅，蔡老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见到秦凡进来，他取下了老花镜，招招手，“小秦，过来坐吧。” 秦凡坐在了旁边的沙发。 “你这次是为老何过来的吧。”蔡老问。 秦凡点点头，他估摸着蔡老还不知道何老已经走了。 果真，蔡老就开口问道：“老何情况怎么样？” “我赶到时，已经太晚了。” 蔡老的神情微微一滞，只有那么片刻，便恢复了平静。 “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没有谁能逃过这个关口，唉，正明，你代表我明天去何家一趟。” “好的，一会我就让人准备。”蔡正明答道。 “小秦，今天晚上就留在这里吧，一会吃了饭陪我走一走。”蔡老说。 “嗯，我还是先给您老检查下身体吧。”秦凡问：“现在您老的腰伤怎么样了？” “没怎么痛了，我都按照你的方式在坚持按摩。”蔡老说。 秦凡又给蔡老进行了四诊，问了问一些起居情况。 总体看来，比上一次还要好，这和良好的睡眠、心情是大有关系。 便放开了蔡老的手。 “没什么大问题，这段时间天气热，在饮食上要尽量清淡一点。” “避免因口干舌燥，饮食上没有调节好而出现上火。” “在没有出现问题之前，尽量用食疗方式来调节，可以煮点青菜粥，绿豆粥，搭配时令蔬菜，水果来吃。” “好，我记下了。”郭秘书是一丝不苟地记在心中。 秦凡便在这里陪蔡老说说话，没一会，唐书雪抱着小豆子从外边也回来了。 晚饭后，秦凡又陪着蔡老去散步。 一老一少也没说什么，就是家长里短的闲聊。 说实话，对于像蔡老这样的老人，秦凡能做到的就是尽量保证他们身体健康，多陪陪他们说说话。 何老的离世，对秦凡还是很有冲击。 生命太脆弱了，只要走到这一方，就前来探望一下，毕竟他前来江东省也不是随时都可以来。 晚上，秦凡还亲自给蔡老进行了按摩，直到蔡老睡下，他才下了搂休息。 “呵呵，辛苦你了，秦先生。”蔡正明说。 他晃了晃手中的啤酒，那个意思是说就等你了。 秦凡当即就笑起来，眼睛往楼上看了看。 “走吧，老爷子已经睡下了，要到明天早上才会醒过来，我们到外边的院坝里去乘凉。” 他不由分说地就拉着秦凡往外走。 果真，小院坝中摆上了小茶几，有啤酒，还有卤菜。 旁边落地式风扇正摇着头吹着。 “来来来！就等你了。”郭秘书对着秦凡招手。 秦凡便坐了下来，三人一边喝啤酒，一边吃卤菜，低声闲聊。 第二天早餐后，秦凡便向蔡老告辞。 直接前往了云阳机场，买了机票直飞海州。 从海州机场出来，凌小蕊就接到他。 “秦老板，时间还早，你准备去医馆还是回临海？”凌小蕊开玩笑。 “先去学校吧，建成之后，我还没有去看过呢。” 凌小蕊的大众车就在十字路口右拐，直接向海州中医院而去。 准确地说，现在的名字应该叫扁鹊学院。 第967章 再回海州 从机场到海州扁鹊学院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沿途都是绕城高速，非常顺畅。 还不到学校大门，就见到汉白玉的基座上，是姜城题写的扁鹊学院四个红色大字。 “需要通知俞华荣校长吗？” 秦凡摇摇头，“不用了，直接开车进去转一转就是，不要惊动他们。” 凌小蕊嫣然一笑。 她的车子办有通行证，就直接开进了学校。 “这边是以前的老校区，那边是新建校区…”凌小蕊边开车边给秦凡介绍。 透过玻窗，秦凡见到三栋气势恢宏的崭新大楼。 以前的操场，进行了全面翻新，四周的绿化也作了重新规划。 由于快到开校时间，有不少外地生已经陆续回到了学校。 他们也都三三两两的前来参观新的校区。 “嗯，时间还是抓得很紧，如期完成。”秦凡满意地点头，“交付学校后，我们就不要插手了。” “教学和科研都不是我们的专项，要让学校有自主的空间，我们只负责对科研经费的下拨。” “好的，我知道了。” 两人只是走马观花般的四处看了看，便悄悄离开。 秦凡看了看时间，“这里离殷老师家不远，我们去老师那里蹭饭吃。” 凌小蕊咯咯直笑。 就掉头向农大的方向驶去。 路过街边的超市时，秦凡又下车给殷志源老师买了些东西。 两人停好车，就提着东西上了搂。 凌小蕊敲了敲门，就听见有脚步声传来。 结果，打开门的竟然是个系着围裙的女孩子。 “你们是…”女孩子问。 秦凡和凌小蕊都有点愣住了，难道走错门了？ 这时，殷涛又从厨房中走出来，腰间还系着围裙。 “苏怡，谁来了…哎呀，是秦先生和凌总，快进来快进来。” 他的确没有想到，秦凡又回到了海州。 “哦，快请进来坐。”叫苏怡的女孩子见是熟人，连忙邀请。 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招呼了下，就赶紧进厨房去了。 “涛子，今天休息啊。”秦凡笑着把东西提进屋。 “嗯，今天是晚班。”殷涛答道，他又大声喊，“爸，爸，秦先生和凌总过来了。” “哦，是秦凡和凌小蕊来了。”殷志源老师从卧室走了出来。 他戴着老花镜，手中还拿着一本老书。 “秦凡，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殷老师，我刚下飞机。”秦凡说。 殷涛给秦凡和凌小蕊端上来茶水，放在了茶几上。 “涛子，那是你女朋友？”秦凡笑着问。 “嘿嘿，才交往不到一个月，她还有点岔生，叫苏怡。”殷涛摸了摸脑袋，嘿嘿直笑。 “涛子，才不到一个月就帮你做家务，你可要好好对人家啊。”凌小蕊说。 “肯定的，我会好好过日子的，不会再做傻事了。”殷涛说：“秦先生，凌总，中午就在这儿吃饭吧，你们先坐，我进去帮忙啊。” 秦凡笑着点点头。 殷志源笑呵呵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经过长时间的调理，他现在的哮喘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只要不感冒，不过于激动，一般都不会发作。 “殷老师，这下高兴了吧，涛子稳定下来，又有对象了。”凌小蕊说。 殷志源就把苏怡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下。 原来，苏怡的家住在下边的一个小镇上，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普通农民。 这门亲事是学校一个老师介绍的。 殷志源笑着说：“多亏了你们帮助他，殷涛现在懂事多了，变得成熟起来。” “呵呵，人都有这个过程的，有的人成熟得早，有的成熟比较晚。”秦凡说。 “只要醒悟过来，都不迟，涛子只要脚踏实地，会有出息的。” “秦凡，你的意思就是说你是早熟吗？”凌小蕊又是咯咯直笑。 秦凡翻了个白眼，“哪有你这样和老板说话的。” 两人的打趣，让一旁的殷志源都大笑起来。 “相比下，秦凡是比你们要懂事得早。”殷志源问：“哦，秦凡，你这次回海州是有事情处理？” “嗯，海州中医院现在更名为扁鹊学院，我过来参加他们的开校典礼，可能要停留一周时间。”秦凡答道。 “我听凌小蕊说过，这是一个好事，中医学院的整体都上了一个新台阶。” “这对于发展中医药事业是大有好处的。” 殷志源看着自己的学生，眼神中除了慈祥，还有不少骄傲。 两人在老师这里陪着聊天，吃了顿午饭才告辞离开。 秦凡便让凌小蕊送他回到海州的扁鹊医馆。 又让她约上几个同学，改天抽时间聚一聚。 见到秦凡回到海州医馆，众人都纷纷过来打招呼。 一阵寒暄后，秦凡便来到以前的办公室。 他虽然前往了京城，但办公室依旧在，每天还是有人打扫卫生。 他准备趁这个机会，把电脑中的各种医案笔记拷贝出来，带回京城。 这时，黄向山捧着杯子过来了，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黄老，快进来坐！”秦凡从椅子后走出来，帮黄向山拉开了椅子。 “呵呵，我这时没有课，下午都是老吕的课程。”黄向山说。 “哦，现在的培训医生还是中医院的吗？”秦凡问。 “不是了，现在这批是下边乡镇医院的，相对来说，底子要薄弱一些。” “没关系，你们就针对性地进行培训吧，乡镇一级，主要欠缺的是临床病例的了解。” “现代人生病，都往大一级的医院走，见得少，知道的就少。”秦凡安慰道。 从黄向山口中了解到，扁鹊堂的五个老中医都聘请到了扁鹊学院做客座教授。 每人每个月在扁鹊学院有两堂课，同时还要负责对在职医生的轮训。 同一时间，在印度洋中，有艘货轮已经连续航行了十三天。 一眼望去，视野中全是海水，十几天不见陆地的生活，着实枯燥乏味。 说起来，他们的运气还算好，这一路过来，没有遭遇什么波折。 即便如此，也让众人感到人困马乏。 同行中始终有两个头戴面具的怪人，他们深居简出。 平时只有左信和孔鹤能接触到。 其实，这两个面具怪人就是1号和3号替身，奇怪的是6号替身没在船上。 至于去了哪儿，大概只有鲁志文、肖莺莺和左信知道。 “志文，怎么还没有到毛里求斯，都快闷死了。”肖莺莺喝着饮料来到了鲁志文的身边。 “还要航行两天多时间吧，再坚持下，很快就到了。”鲁志文说。 这时，左信走了过来。 “大少爷，少夫人，刚才哈斯船长说今天晚上会有大风，让我们提前做好防备。” “嗯，我知道的，你通知下去，让大家晚上不要乱跑，听哈斯船长的通知。”鲁志文点点头。 来到这大海上，一切都得听船长指挥。 船长有丰富的航海经验，知道怎么来避免大风，保障整船的货物和人员安全。 第936章 金蝉脱壳 5号鲁志文不甘心坐以待毙，从另一侧下了车。 蔡海月低着身子，冲过去想保护5号鲁志文。 就在这时，他感觉身体一痛，似乎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一般。 他努力地向前跑了几步，眼前一黑，就扑通一声倒在了草丛中。 昏死前，他隐约听见大少爷在呼喊他。 达勒停止了射击，站直了身体，走到了公路边上。 霍尔特和格雷都停止了射击，将枪扛在肩膀上。 胜利已经在眼前，恶魔鲁志文终于被他们伏击活捉。 “鲁志文，你投降吧，今天没有谁能救得了你！”霍尔特大喊。 “你们说恶魔会不会吓得尿了裤子？”达勒更是猖狂大笑。 格雷恶狠狠地说：“老子今天要生吞活剥了他！把他的肉做成烤肉串。” “哼！有本事就过来。”迈巴赫的车后传来5号鲁志文的怒骂。 “达勒，你个叛徒，不得好死。” 气得达勒抬手就是一个点射，打在迈巴赫的车身上。 穷途末路，恶魔鲁志文还负隅顽抗。 格雷和霍尔特的人都抬手齐齐扫射，打得迈巴赫千疮百孔。 众人隐约听见鲁志文发出了两声闷哼，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霍尔特和格雷对视了一眼，带着人走下路基，形成半包围向迈巴赫走去。 就在这时，从他们的身后响起密集的枪声。 “哒哒哒…” 无情的子弹穿过霍尔特和格雷的身体，带起一朵朵血花。 可怜的格雷连叫都没有叫一下，就直接见了上帝。 不敢置信地霍尔特缓缓转身，却发现不远处的达勒和手下正端着枪，吐着无情的火舌。 这是怎么回事？ 他大脑中只残留下一个大大的问号。 便扑通一下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在那一刹那，他发现5号鲁志文正趴在远处的草丛中。 还对着他微微一笑，时间便永久地凝固。 达勒走到草丛旁，伸手拉起5号鲁志文。 “大少爷，都清理完毕。” “好，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先仔细检查一下，不要留下活口。” 5号鲁志文快速地换下衣服，正要离开时，达勒又叫住他。 “大少爷，他还没有死！” 他说的是蔡海月。 5号鲁志文微微皱起眉毛，旋即，眉头又舒展开，招手让达勒过来。 附耳对达勒吩咐，“你这样来做…” 交代清楚，他便跑步上了前方不远处的大货车，消失在公路的尽头。 达勒逐一检查其他人，没有断气的一一补枪。 检查完毕，他抬手就给自己胳膊来了一枪，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这才让人送他和蔡海月前往医院抢救。 在达勒离开不久，5号鲁志文的座驾也燃起了熊熊大火。 不得不说，达勒是个狠角色，不仅对盟友心狠手辣，对自己同样狠。 话说进入候机厅的秦凡刚刚接听了一个电话。 那是新国的易舟打过来的，特意感谢秦凡赠送的医书。 还顺便说了说楚立世的病情。 这时，忽然有两个人走到秦凡的面前。 秦凡抬头一看，当即就愣住了。 面前这两个人一身戎装，其中一人正是昨天晚上出现在王府井大酒店的晏怀英。 此时的晏怀英神情很焦虑。 “哦，是晏将军！你这是？”秦凡站起来。 “秦先生，我是特意前来找你的，想和你单独聊几句，只占用你十分钟。” 秦凡微微皱眉，此时离登机的时间越来越近。 说实话，因为晏万的缘故。 他还真不想与晏家有什么交集。 秦凡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并不是圣人，更做不到屁颠颠地去当什么烂好人。 “我们去那边谈谈吧。” 晏怀英一指不远处的吸烟处。 也不等秦凡回答，就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对视了一眼，他便跟了过去。 警卫和晏怀英保持着一定距离，很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晏怀英掏出香烟，凑到秦凡面前。 秦凡摇摇头，示意不抽烟，他等着晏怀英的下文。 后者点燃一根香烟，猛地吸了一口。 “秦先生，我代小万向你道歉。” “呵呵，我和晏少之间并没有什么。”秦凡淡淡一笑。 晏怀英点点头，又接连抽了几口。 说实话，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来说。 今天上午晏老的病情忽然恶化，晏怀英紧急赶往扁鹊堂。 才得知秦凡前往了机场。 一路狂奔，最终在登机前找到了秦凡。 这个事，他没法打电话，只能亲自过来。 “秦先生，有位老人家等着你去救。”晏怀英说。 顿时，秦凡就皱起了眉毛。 他倒不是不愿意，而是都已经准备登机了。 如果错过这个机会，他不知道下一次又是何时。 他也隐隐猜到这个老人可能就是晏怀英的父亲。 “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强人所难，你今天也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但我不得不来，因为只有你可以救他。” 晏怀英说话铿锵有力，也不拐弯抹角。 秦凡苦笑道：“晏将军，我也只是一个普通医生…” “请听我把话说完，你实在没时间去，我也不会怪你。” 晏怀英又掏出香烟点燃一只。 他的目光很焦灼，浓黑的眉毛紧紧锁在一起。 “他老人家从14岁参加革命，前后五次身受重伤，但都从鬼门关走了出来。” “从身体里取出的弹片、子弹，足足有30颗，但至今还有两块弹片与他共存了几十年。” “以前是沙老凭借药方和针灸，维持了老人家二十几年。” “但随着年龄增加，这个法子已经控制不住了。” “晏将军，你是说沙回舟老先生？”秦凡问。 其实，秦凡心中已经猜到个大概。 只是连沙回舟都棘手的问题，自己又行吗？ 这时，登机的广播响了起来，不少旅客已经陆续向检票口走去。 秦凡情不自禁地看了看腕表。 晏怀英自认为秦凡这是决定要走的暗示。 他心中叹息一下，“秦先生，那我就不耽搁你的时间了，希望没有给你带来困扰。”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还没走几步，身后又传来秦凡的声音。 “晏将军，请问老人家的名字叫什么？” 晏怀英转过身来，“晏六奇！” 秦凡心头一震。 晏六奇在老一辈中是个传奇人物，论资历，论战功那远胜于张老。 从奴隶到将军，更是军中的活化石。 难怪晏万在京圈中有骄傲的资本。 秦凡看了看排列有序的登机口，对晏怀英说：“我先跟你去看看，具体行不行，要看病情。” 晏怀英心中大喜。 “好，谢谢你，沙老说只有你有办法。” 秦凡微微一怔。 他不知道沙回舟为什么这般肯定，与对方还从没有见过面。 心中也是很无语。 只怕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秦凡快步走到座位上。 “燕妮，向晚，我们回去吧，暂时没法去了。” 凤凰女看了一眼晏怀英，对秦凡说：“先生，你去办你的事吧，让我和向晚去。” “是啊，先生，这件事同样很重要。”宇文向晚也赞同凤凰女的主意。 秦凡脸色一沉，“听话，都回去！” 他丢下一句话，就朝外边走。 第968章 海盗来袭 “天气这么好，怎么会有大风浪呢？”肖莺莺嘀咕道。 “莺莺，大海中的天气变幻莫测，这时是晴空万里，无风无浪，说不定转眼间就是惊涛骇浪。” “一会你把晕船的药找到，以备不时之需。”鲁志文叮嘱了一句。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身穿白色制服，满脸络腮胡的白人在甲板上指挥。 “都四处把缆绳紧一紧，仔细检查一下。” 他就是这艘货轮的船长哈斯，是一个很有经验的老船长。 “哈斯船长，需要我们帮忙吗？”左信问。 “谢谢左总，只是检查一下，一般都不会有事。”哈斯笑着说：“你告诉你们的人，大风时千万不要到甲板上走动。” “嗯，我已经通知下去了。” 没一会，天色就彻底暗淡下来，只有海天之间还能见到一抹亮光。 茫茫大海中几乎就是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的参照物。 在大海中航行，完全依靠卫星导航，如果没有导航，是很容易迷失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中。 半个小时后，天色就彻底黑了下来。 漆黑的夜晚就像一头大怪兽，大型货轮显得异常的孤独和渺小，这种感觉非常压抑。 果真，外边已经刮起了小风。 即便是小风，和陆地上的感受也是截然不同。 据哈斯说，这只是大风来临前的开胃菜。 鲁志文、肖莺莺、左信他们都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房间中。 只有货轮的驾驶舱中，工作人员在严阵以待。 因为他们知道，后边还有八九级的大风，如果不盯着点，是很容易偏离航道。 其实，对于风浪，船员们都是司空见惯。 渐渐地，外边的风越来越大，海浪也是一浪更比一浪高。 开始还能站立的鲁志文、肖莺莺和左信他们，都只能躺在床上。 即便是躺着，身体依旧会不受控制的随船只来回颠簸。 海风呼呼地吹着，在房间中都能清晰感受到这种恐怖威力。 整个船在来回晃动，货轮上的集装箱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每一次海浪都会涌上甲板，就像要吞没货轮一般。 肖莺莺被这天威吓得面色苍白，她已经是吐了又吐，几乎连胆汁都快吐出来。 鲁志文也好不到哪儿去。 在这天威下，这个大型货轮都很脆弱，更何况是渺小的人类。 “志文，我们会不会死在这大海中。”肖莺莺有些虚弱地问。 “别胡思乱想，我们会平安的。”鲁志文鼓励对方。 在这一刻，他心中有些后悔坐船了。 早知道是这般惊险，这么遭罪，还不如坐飞机直达。 想到自己颠沛流离，在大海中苦苦挣扎，而秦凡却在某个地方舒坦地睡觉。 鲁志文心中的怨恨就多出几分。 他和肖莺莺在船舱里大吐特吐，左信他们同样好不到哪儿去。 镇定自若的反而是达勒和他的手下。 这是源于达勒本身的体质，还有达勒经常出海的缘故。 这个大风足足吹了一晚上，直到凌晨四点多才渐渐消停下来。 众人终于在头昏脑涨中慢慢地睡着了。 突然，警铃大作。 把鲁志文和肖莺莺吵醒。 紧跟着，就有人紧急地敲打房门。 “大少爷，我们遇到海盗了！”这是左信的声音。 海盗？！ 鲁志文的大脑顿时就清醒了，翻身爬起来。 “他奶奶的，不是说这一代没有海盗吗？！”他忍不住爆了粗口。 “志文，志文！”肖莺莺吓得花容失色。 在各种影视剧中，没少看海盗的片子，给她的印象，海盗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匪徒。 “不要怕，你安心待在船舱里，哪儿也不要去。” 鲁志文从枕头下摸出手枪，将子弹推上膛就走了出去。 外边的天色已经大亮，货轮的两边走廊已经乱成一团。 在水面上，有四艘小型快艇在来回穿梭，每个快艇上都有五六人。 他们肩扛冲锋枪，船头还架着机枪。 在极远处有一艘帆船式的大船，那应该是海盗的母船。 “哈斯，哈斯，快让船员拿起武器准备抵抗！”鲁志文大喊。 “鲁先生，货船一般是不允许有枪支的，我们悄悄配备了一支冲锋枪，一支半自动步枪。” “我靠，就这么点武器！”鲁志文气得快抓狂。 “哦，船的四周还配备有十来具水炮，有自制的燃烧瓶和砍刀。” “哈斯，你带你的人守一边，我带我的人守一边。”鲁志文说。 他想了想，又大喊，“左叔，我们有多少武器。” 左信跑了过来，“有四把手枪，其他的就是匕首。” 在这个时候，鲁志文充分体现出了枭雄的果断。 他说道：“分两把手枪给哈斯他们，我们中间有没有枪法比较准的兄弟。” “哦，达勒的枪法还可以。” “行，让达勒拿半自动步枪。”鲁志文又回头对哈斯说：“我们一边三把枪，一定不能让他们登船。” 哈斯自然很清楚这点，如果海盗登船，他们面对的将是更凄惨的下场。 他点点头，“好，就这么干！” 左信立即叫来达勒，让达勒取了半自动步枪。 没有武器的，则是三人一组，架起水炮，只要快艇靠上来就用水炮冲击。 剩余的人，则准备投掷燃烧瓶。 这边刚刚准备好，就有机枪哒哒哒地扫射声传来。 子弹从众人的头顶飞过，显然是海盗在威慑船上的人。 但也意味着他们准备登船。 而远在华夏的海州，昨天晚上秦凡是在弟弟秦飞家中吃的饭。 两兄弟喝了不少酒。 醒过来时，才发现秦飞和弟媳黄芳都上班去了，桌子上留下了纸条。 是弟媳黄芳留下的，说早餐在厨房里。 秦凡洗漱后，便吃了早餐，就往海州医馆而去。 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坐下，就有个电话打过来。 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袁诚忠的电话。 对方已经调任到省里工作，现在是分管文化教育，医疗卫生的副省长。 虽然在班子中是最末的一位，也算是大大的迈出了一步。 “秦先生，你回到海州都不给我打个电话？” 秦凡也不知道对方是如何知道自己回了海州。 便笑着说道：“袁副省长，知道你公务繁忙，所以不敢贸然打扰，我还说走的时候再去拜访你。” “哈哈哈，你也别说走的时候了，我现在就让秘书去接你。”袁诚忠说。 秦凡一怔，“袁副省长，你有要事？” “是啊，我正发愁呢，今天早上打电话给钱院长，他说你回到海州了。” “我就厚着脸皮来请你这位大国手了。” 秦凡就明白了，钱光启能知道自己回海州，多半是弟媳黄芳告诉他们的。 “好吧，我在医馆中。”秦凡答道。 第969章 误打误撞 几十分钟后，马芳菲就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过来。 “秦先生，有人找你。” 年轻人一进来就主动自我介绍，“秦先生，我叫卢青，是袁副省长的秘书。” “哦，你好。” 秦凡站起来，拿起自己的挎包，“我们走吧。” 他又吩咐马芳菲，“马护士，电脑上我在下载数据，一会结束，你帮我关下机。” “好的。” 秦凡便和卢青走出医馆，上了袁诚忠的专车。 而在茫茫大海中，鲁志文他们和海盗还在激烈的对抗。 但海盗的装备明显精良，火力非常猛。 虽然只是朝空中射击，但威胁警告的意味非常浓。 “大少爷，我们的子弹有限，武器太少，我建议先使用水炮和燃烧瓶阻拦。” “让达勒抓住机会进行狙击，尽量射杀对方的头目。”左信说：“只要逼退他们就可以。” 鲁志文点头同意。 海盗的快艇像猫戏老鼠一般，绕着货轮转圈子，海盗们扛着枪，口中发出各种尖叫的声音。 货轮比较高大，两边光滑，海盗们想登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奈何对方手中的武器精良，还人多势众。 这时，快艇上有个海盗叽哩哇啦的一阵大叫。 达勒叫道：“大少爷，他们要准备登船了。” 果真，有两艘快艇停了下来，慢慢地靠近货轮。 众人已经能够清晰地看见对方的容貌，他们手中拿着可以辅助攀爬的装备。 一旦让他们靠近，扔上来的钢爪抓住了货轮，海盗就会迅速地攀爬上来。 再放下货轮的软梯，那么，整个货轮就会彻底沦陷。 “开水炮！”左信下令。 顿时，5具水炮，齐刷刷地开始喷出小腿粗的水柱，向快艇冲去。 还别说，这个力道很大，冲得海盗睁不开眼睛，都差点站不稳。 其中有个海盗又是一阵大叫。 由于水炮声太大，也没有人听清楚。 就在这时，达勒猛地回头，不由分说地把鲁志文按倒在地。 两人刚刚倒地。 一排子弹就从两人的头顶飞了过去，打在货轮后边的集装箱上，蹦出阵阵火花。 而旁边的其他两个人，就没有那么幸运，当即就被对方的机枪扫中。 一个是肩膀中枪，一个是额头擦破了皮，当即就鲜血直流。 “大少爷，你没事吧？”达勒从地上拉起鲁志文。 “没有事。” 鲁志文点点头，拍了拍达勒肩膀。 如果达勒不眼疾手快，今天只怕要饮恨当场。 “达勒，把那个机枪手打掉！”鲁志文下令。 “好，我试试看。”达勒说。 他从地上捡起半自动步枪，依托在栏杆上，屏住呼吸瞄准，然后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闷响，机枪手应声一个踉跄，虽然没有毙命，但一只胳膊垂了下来。 海盗们似乎没有料到货轮上会有枪支。 快艇急忙来了个大转弯，拉开了与货轮的距离。 但这也激怒了海盗，为首的有个头目，似乎非常愤怒。 一把夺过机枪，就是一梭子子弹打过来。 其他海盗同样是举枪射击。 顿时，子弹乱飞，吓得众人只有猫着身子躲避，连水炮都没法去掌控。 而另一边的哈斯，同样是如此情况。 海盗们见货轮上的水炮停止了，打得众人不敢抬头。 快艇又迅速地靠上来，试图再一次登船。 他们动作很麻利，扔上来攀爬的钢爪，勾住了船舷。 左信大喊道：“给我砍断它！” 有人伸出脑袋，举刀想砍断绳子，刚一冒头，就是一梭子子弹打过来，差点要了那人的性命。 达勒说：“大少爷，我再打一枪，” 鲁志文点点头，“快打掉海盗的头目。” 达勒点点头，猫着身子找到一个隐蔽的位置，对着头目瞄准，扣动了扳机。 一声枪响，海盗头目应声倒下，虽然没有爆头，但也受到重创。 鲁志文趁机大吼一声，“砍绳子，杀！” 他再次展现出拼命的狠辣劲，提着手枪就开始射击。 受到他的影响，左信、孔鹤、蔡海月、王彪等人，都犹如打了鸡血。 水炮再次对着快艇上的海盗冲去，燃烧瓶纷纷砸向快艇，其中还有手枪的射击。 绳子没几下就被砍断，攀爬的海盗顿时就掉落在大海中。 快艇上的海盗们顿时慌了手脚，他们没想到今天这个货轮上的人如此不怕死。 连忙捞起落水的同伴，落荒而逃。 哈斯那边和这边的情况差不多，艰难地打退了海盗们。 他跑过来看这边的情况，见到海盗的快艇越来越远，心中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众人都是一阵欢呼雀跃，毕竟这是击败了强悍的海盗。 肖莺莺听到外边的声音，感觉是打退了海盗，便从船舱中走出来。 正高兴时，那艘大帆船靠了过来。 船头蹲着两个人，肩头还扛着什么。 “不好，快闪开！”达勒大喊。 他奋不顾身地再次将鲁志文和肖莺莺护住。 只听见轰隆两声巨响，海盗竟然发射了两枚40火箭弹。 顿时，把一个集装箱的一角撕裂了一个大口子。 达勒闷哼一声，就扑倒在鲁志文面前。 他背上插着一块钢片，触目心惊。 鲁志文神色显得有些复杂，这是达勒第二次救了他。 他咬牙切齿，对着哈斯大吼，“加足马力，撞他们！” 哈斯微微一顿，当即就明白鲁志文的意思，他几步冲进驾驶舱中。 货轮在海面缓慢地转弯，还真的向帆船撞去。 帆船的速度自然比货轮快，转弯也灵活，可货轮这个举动，大有同归于尽的气势。 鲁志文和左信他们还举枪进行还击。 双方你来我往的打了一会，到最后竟然演变成货轮追着帆船打。 半个小时不到，海盗们就泄下气来，只有灰溜溜地跑了，最后消失在视线中。 “大少爷，达勒还没有死。”左信摸了摸达勒的颈部动脉。 鲁志文一听，几步走上来，摸了摸。 “快抬进去，找酒精、棉花、针线、药物过来！” 他毕竟还是医生出生，决定亲自给达勒取出钢片，缝合伤口。 说实话，达勒第一次救下鲁志文时，还不足以让鲁志文完全信任达勒。 毕竟达勒的弟弟还是他亲自下令处死的。 但这一次以生命保护他和肖莺莺，就不得不令鲁志文动容。 其实，达勒一直在找机会博取鲁志文的信任。 今天海盗来袭，创造了最好的时机，只是达勒没想到，自己倒霉到真的受了重伤。 不过，这样似乎更逼真了，算是误打误撞获取了鲁志文的绝对信任。 第970章 老领导 大概这个结果，连5号鲁志文也没有想到。 而海州的第一人民医院，卢青带着秦凡向住院部走去。 两人坐电梯上到七楼，来到一间独立的特护病房。 卢青上前敲了几下房门，才推门进去。 “哦，是秦先生过来了。”袁诚忠微笑着向秦凡伸出了手。 两人握了下。 秦凡的目光扫视病房，这才看清楚，病床上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妇人。 房间中，还有一个年龄相仿的老者。 “秦先生，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的老领导李达海同志。” 经袁诚忠这么一介绍，秦凡便记起来了。 记得有一次和京城的袁诚国聊天，袁诚忠年轻时就是在省府工作，当时就是给李达海当秘书。 后来，袁诚忠在三十几岁时到下边的县城当副县长，经过自己努力一步步走到现在。 可以说，袁诚忠的从政之路，少不了李达海的影响。 “老领导，这就是我给你说的秦凡秦先生，现在是核心保健组的大专家。” “正好他昨天来到海州，我就冒味先请过来，给王校长看看。” “哦，是秦先生啊，快请坐！快请坐！”李达海连忙伸手和秦凡握了握。 “谢谢，我就站着吧，天天都在坐，腰椎都出问题了。”秦凡笑着说。 李达海和袁诚忠都是站着的，他又怎么好意思坐下来。 袁诚忠和李达海也没有坚持。 秦凡把目光看向病床上的王校长。 这王校长是李达海的爱人，全名叫王丽莎，校长是她没退休前的职务。 她和李达海早听袁诚忠提起过秦凡，此时也正打量着眼前的小伙子。 李达海和她都退休很多年了，但是袁诚忠一直与他们有往来。 “秦先生，是王校长生病了，她的这个病比较奇怪，就是心慌。”袁诚忠说。 秦凡观察了一下王丽莎，单从气色看，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 “秦先生，在白天我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只要一到晚上我就心慌，特别害怕。”王丽莎说。 李达海在一旁补充，“她开始给我说这个症状时，我还以为她是胆子太小。” “后来她经常这么说，发展到现在，就是在我陪伴下，她都不敢走夜路。” “会出现心慌心悸，脸色煞白，一个劲地说心脏跳得太剧烈，受不了。” “可是天一亮，她整个人又恢复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李达海是边说边摇头苦笑，很是无奈。 “老领导，不要着急啊，秦先生会有办法的。”袁诚忠安慰道。 秦凡听对方的自述，便想到秦飞曾经治疗过的心慌胆小的病。 那个患者是因恐惧而胆小，但王丽莎是白天正常，晚上不正常。 有相同处也有不同处。 “哦，这里有检查治疗的各种资料。” 李达海从病房的床头柜拿出几个口袋，递给了秦凡。 秦凡接过去仔细地看起来。 这些检查治疗报告，都是来自第一人民医院的西医和中医。 西医方面的，秦凡只是粗略地看了下。 他着重看了下中医方面的治疗和诊断。 这边的中医根据王丽莎的诊断，采用的是滋补心阴心血的汤药，但效果甚微，几乎是无效。 但从症状看，心慌心悸，夜里发作，又显然是心中阴血不足。 阴血不足，夜间阴不敛阳，患者肯定就会心慌。 似乎从用药上并没有错。 “王校长，我还是先把个脉吧。”秦凡说。 他便给王丽莎进行了脉诊，脉象偏细弱，又看了看舌头，秦凡却发现舌头上并没有阴血亏虚的明显表现。 脑袋中忽然想到《问斋医案》中的一个例子。 这《问斋医案》是出自清代名医王宝素的医案笔记。 那里边有个病例和目前王丽莎的症状非常接近。 他思忖了片刻，便有了决断。 笑着说：“王校长这是缺乏阳气，无镇心之宝造成。” “秦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李达海不解地问。 王丽莎也是满脸的困惑。 “你看啊，王校长白天是好好的，晚上才心慌心悸，这说明她是阳虚，阳气亏少。” “中医理论认为，阳气者，柔则养筋，精则养神。” “也就是说，阳气充足，可以令我们的心神安定，因为心神就藏在心里。” “在白天，阳气很充足，晚上要内藏，所以王校长白天好好的，晚上就犯病。” 听秦凡这么娓娓道来，李达海和王丽莎都感觉似乎有些道理。 秦凡又说道：“其实，这种情况在老人中都会出现，是不分男女。” “只是王校长的这个病发作时间比较特殊。” “我开个方子，王校长先吃一吃，应该是可以解决的。” 他提笔写下一个处方，以熟地、茯神、怀山药、山萸肉、当归、肉桂、人参等组方。 秦凡签上自己的名字，审视了一遍，才将药方递给了李达海。 李达海看了看，“谢谢秦先生啊，今天我是沾诚忠的光了。” “呵呵，老领导您千万别这么说，我走得再远，您也是我的老领导嘛。”袁诚忠连忙说。 其实，李达海这么说是有道理的。 秦凡和袁诚忠的交情一直很不错，才会有这么方便。 而李达海和秦凡是素不相识。 更何况核心保健组的医生并不是说请就能请到，李达海心中很清楚这点。 现在不少人，一旦飞黄腾达，早就把昔日帮助过他的人忘到九霄云外。 哪会像袁诚忠这样感恩一辈子。 几人正说着，病房门被人推开，进来两个中年医生。 秦凡抬头看去，当即就认了出来，其中有个医生就是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齐日佳。 对方走进来，一眼就见到袁诚忠。 齐日佳笑着上前问候，“袁副省长，您这么早就过来了啊。” 袁诚忠颔首，“嗯，老领导在这里，我路过就上来看看。” 对于秦凡，齐日佳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不过，事实上秦凡的确和齐日佳没什么交往。 齐日佳又问候了下李达海，这才笑容可掬地问王丽莎。 “王校长，您感觉怎么样了？” “哦，诚忠请来了京城的秦先生帮我重新开了药方。” 齐日佳的脸上微微一滞。 王丽莎住院有大半个月了，几经专家会诊，治疗下来都没有什么效果。 说实话，虽然他很无奈，也在积极想办法，希望王丽莎能早一点好。 但现在听说有人另外开了药方，面子上多多少少有些尴尬，心中还很别扭。 只不过秦先生三个字提醒了他，这才把记忆中的那个人与秦凡重叠起来。 “哎哟，你看我这记性，是说有些面熟，可就是记不起来。” “我们曾在医师节的会议上一起开过会，秦先生，对不起啊对不起。” 第971章 益火之源 齐日佳伸出双手，口中连连道歉。 又说道：“既然是秦先生亲自诊断的，那就绝对没问题的。” 秦凡温和地笑了笑，“齐院长自谦了，我只是凑巧多知道一点罢了。” 齐日佳见秦凡为人谦和，也没有什么架子，心中的那点小别扭顿时就烟消云散。 这可是核心保健组的大专家，难道去质疑大首长们的眼光。 他见到李达海手中的处方，笑呵呵地说：“老领导，这是秦先生开的处方吗？能不能给我看看。” 李达海点点头，就递给了齐日佳。 齐日佳接过去一看，顿时就有点愣住了。 他虽然不懂中医，但对一些药物药理还是知道一点。 我的乖乖，秦凡的这个处方中，全是阳热温补的药，这和第一人民医院开出的滋阴清热之药完全相反。 “秦先生，以阳热之物，来治疗心慌心悸？这是什么道理？” 接着，他又连忙补充，“哦，你千万别误会，我只是心中好奇。” 秦凡微微一笑，“没什么，就当交流交流吧。” “齐院长，你听说过益火之源，以消阴翳这句话没有？” 齐日佳当即就若有所思起来。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他能坐到省医院院长这个位置，并不是白吃干饭，也是有点水平的人。 肾之元阳为全身的阳气之源，火属阳。 这益火之源，以消阴翳，解释起来就是说，补肾阳，可以驱散阴邪遮蔽。 齐日佳心中揣摩，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补阳气，便能安定心神，人体阳气充足，则心不慌，心不乱。阳气缺失，就会六神无主。” “嗯，中医的这个思路妙啊，老年人之所以会出现心慌心悸、早搏、出虚汗等症状，正是因为阳气亏虚所引起。” 秦凡点点头。 “是的，一般来说，老年人在夏天比较好过，这是因为夏天阳气充足。” “而冬季里，阳气比较弱，再加上本身阳气少，所以老年人就容易患病，感觉冬天十分难熬。” “呵呵，国手就是国手，出手就是不一般。”齐日佳赞道。 “齐院长夸奖了，这个病例在中医典籍中，百多年前就已经有记载。”秦凡笑着摆摆手，“我只是凑巧知道。” 齐日佳一愣，接着就笑起来，“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中医是一门经验学科。” “都是我们老祖宗一代代传下来，活学活用，推陈出新。” 随后，齐日佳又叫来护士，吩咐按方抓药，尽快煎好送过来。 在这里坐了一会，秦凡便和袁诚忠一起告辞离开。 约定明天再来复诊一次。 “走吧，我送你回医馆。”袁诚忠邀请。 秦凡也没有客气，便坐上了袁诚忠的专车。 回到医馆中，又继续做自己的事。 话分两边说，在货轮上，鲁志文亲自给达勒取出后背上的钢片。 幸好没有伤及内脏，经过缝合止血，撒上消炎生肌的白药，左信又给达勒包扎了下。 达勒的身体结实，没一会就醒过来了。 他趴在床上，努力抬头，见到鲁志文站在船舱里，还有左信。 感受到后背的紧绷感，他知道伤口已经处理好。 惶恐之下，就要翻身起来。 “你慢点，不要崩裂了伤口。”左信上前扶住他小心翼翼地坐起来。 “大少爷，谢谢！” “没什么，达勒，你今天可是救了我两次。”鲁志文淡淡地说：“我记得你弟弟还是我下令处死的，你不恨我吗？” 达勒心中一颤，神情非常平静。 苦笑道：“说实话，最开始是有一点恨，但我现在想通了。” “大少爷要管理这么多人，大家都要张口吃饭，伸手穿衣。”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要怪只能怪他自己粗心大意。” 鲁志文满意地点点头，假如达勒说不恨，那才是有问题。 他轻轻地拍了拍达勒的肩膀，“好好干，我记下来了。” 转身就走出了船舱。 左信也是拍了拍达勒肩膀，给了一个笑容。 两人刚刚离开。 门就被推开，蔡海月从外边跑了进来。 至从上一次达勒救了他，两人倒成了好兄弟一般。 “恭喜你啊，达勒。”蔡海月说。 他给达勒倒了一杯水递给达勒，后者接在手中。 “有什么恭喜的，我都成这样了。” 蔡海月哈哈大笑，坐了下来，“你今天救了大少爷两次，这个功劳还不算大？！” “我看得出来，大少爷对你的表现很满意。” 达勒脸上苦笑，但心中却止不住地得意。 口中说道：“我现在惶恐得很，你就别开玩笑了。” 说实话，达勒是有好几次机会可以击毙鲁志文的。 但达勒的目标，不仅仅是杀了鲁志文报仇，而是要配合5号鲁志文的计划。 身在海州的秦凡，自然不知道鲁志文在遥远的印度洋上。 第二天，他再次前往第一人民医院进行复诊。 王丽莎在昨天服下三次药后，当天晚上就心神安宁下来。 秦凡叮嘱再继续服用两剂便可停止。 随后的两天里，他和海州这边的朋友，同学都见了见面。 还专程前往李家，探望了李老爷子。 陪着老人家说说话，又一次提起何老的去世，李老听后直摇头。 何老的追悼会，李家是让部队上的李建前往的。 14号这天，凤凰女和宇文向晚从京城赶过来，三人再一次会合。 转眼间，就到了扁鹊学院的开校时间。 上午九点，依旧是凌小蕊开车前来医馆，几人换乘了奔驰g600。 这辆奔驰车，现在大多数时间都是秦飞在开。 今天是更名后的扁鹊学院第一次开校，老校园经过了一个暑假天的改造。 已经焕然一新，不少学子都站在汉白玉的基座前留影。 今天要比前几天热闹多了。 奔驰车直接开进了校园，来到新校区的专用停车位。 俞华荣校长见到秦凡的车子抵达，便带着校方领导过来迎接。 秦凡不仅是国医圣手，更是小凡慈善基金会的创始人。 扁鹊学院的科研经费，每年将从小凡慈善基金会下拨5000万，这对于扁鹊学院来说，秦凡才是真正的大金主。 “秦先生，欢迎欢迎！”俞华荣远远地就伸出双手。 秦凡微笑着和众人握手寒暄。 没一会，东海省分管文教、医疗卫生的袁诚忠也亲临现场。 随行的还有医疗卫生系统的雷鸿军厅长和市局程鹏局长等。 上午十点，开校活动就正式举行。 袁诚忠作为直管领导，代表省府进行了祝贺，发表了简短的致辞。 而秦凡作为投资方代表发表了不到五分钟的讲话。 主要是鼓励学子们努力学习，强调中医学是一个系统学科，经验学科。 要注重从实践中去总结经验教训，提高业务水平。 第937章 救急晏家 第937章救急晏家 鲁志文已成气候，如果没有周密的计划和配合，秦凡着实不放心两人去行动。 他已经承受不起再有什么损失。 从候机厅出来，几人便坐上了晏怀英的军车，先送回凤凰女和宇文向晚。 秦凡又到扁鹊堂提出一个小药箱，就和晏怀英向戴河赶去。 “秦先生，不好意思，耽搁你的重要事了。” 晏怀英心中很是愧疚。 秦凡笑了笑，很是洒脱。 “有些事错过了还有机会再次重来，也有些事，一旦错过了就永远地错过。” 晏怀英在心中默默点头，他自然明白秦凡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医生最重要的职业操守，生命大于一切！ 通过这短短的接触，晏怀英已经对秦凡有了一个深刻的了解。 虽说秦凡和晏万有着一些小矛盾，但秦凡是一个就事论事的人。 并没有因晏万而拒绝，甚至连晏老的病严重到什么程度都没有问。 完全是站在一个医生的角度去考虑。 仅凭这份心胸和涵养，都不是晏万所能比。 从高速到戴河，只花费了一个多小时就抵达了疗养院。 军车开到一处小楼前停了下来。 警卫员连忙跳下车，给晏怀英和秦凡拉开了车门。 秦凡紧跟着晏怀英走进一楼的大厅。 大厅中的人都是晏家的嫡系和晏老的老下属，听说晏老出现病危，全部赶了过来。 连晏万也在人群中。 见到秦凡走进来，晏万的目光很复杂。 他是万万没想到，父亲晏怀英风驰电掣般地前去请医生，结果请来的是秦凡。 秦凡也看见了晏万，他只是停顿了一秒钟便移开了目光。 晏怀英也没有跟其他人打招呼，就直接带秦凡走进了晏老房间。 “沙老，我把秦先生请来了。” 晏怀英低声说。 沙回舟站了起来。 他殚精极虑，消耗精力过度，站起来时竟然晃了两晃。 秦凡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沙老，你快休息一下。” 此时的晏老已经是昏迷不醒，牙关紧闭，脸色苍白。 “秦先生，沙老一直在等你过来，晏老现在的情况很危险，今天一直没有醒过来。” “这是因为体内的残留弹片压迫了血管…” 苏云深连忙把病情简单地讲了一下。 秦凡点点头，表示已经清楚了。 他对苏云深说：“你先扶沙老出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来处理，我需要安静。” 沙回舟摆摆手，“有小秦在这里就可以了，我们都出去吧。” 晏怀英深深地看了秦凡一眼。 “拜托了，秦先生。” 他转身就和沙回舟走出了房间，又轻轻关上房门。 但晏怀英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了门外。 沙回舟也没有离开，而是让苏云深给他搬来一把椅子坐下。 两人牵挂晏老的病情，都不敢远离。 秦凡走到床前，将晏老的手从被褥下轻轻拿出来，搭了个脉。 脉很弱，几乎快感受不到。 用天眼看了看晏老的身体，这一扫视，便知道具体的问题在哪儿。 弹片压迫体内血管，再加上脏腑老化，血管变得狭窄而脆。 气血不通畅，形成血淤，从而发生堵塞。 越堵塞越痛，就成了一个恶性循环的结果。 以晏老80几岁的年龄，来做这个手术，根本是不可能。 就好像一个老旧失修的堤坝。 堵住这边，另一边又会出事。 但对于秦凡而言，那就是比较麻烦而已。 他不仅有天眼，还有扁鹊老祖传下的一针定阴阳，更有深厚的功德之力。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弹片并不大，有小指甲大小，只是位置比较棘手。 秦凡在房间思忖了片刻。 便不再迟疑，开始了他的治疗。 屋外的众人都是眼巴巴地望着，大厅中的气氛十分沉闷。 谁也没有说话。 晏怀英站在门前，像一棵坚忍不拔的老松。 沙回舟在闭目养神。 其实，沙回舟倒是非常想留在房间中，只不过他不好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晏怀英坐立不安时。 他猛地发现身后的木门有轻微的颤抖，虽然这个动静非常小。 但他是一位老军人，却非常敏感地感觉到。 心中是又惊又骇。 他不知道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他不敢贸然地打开房门去看。 就忍不住用耳朵轻轻地贴在门上想听一听。 这一听，脸色顿时剧变。 因为这种颤抖更明显，还隐约传来阵阵嗡嗡声。 沙回舟注意到晏怀英的表情变化。 他伸出手轻轻贴在门上，立即就感觉到轻微的颤动。 心中是又惊又喜。 古籍中对蝴蝶共振的记载是“屈指振，天地换阴阳”，这不正符合书中的描述吗！ 他对着晏怀英摇摇头。 示意对方不要打搅，要安心等待。 其他的人并不知道晏怀英和沙老有这种感觉。 更看不出房门的轻微抖动。 秦凡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还不见房门打开。 晏怀仁忍不住上前询问，“大哥，这…会不会太久了。” 晏怀英心中也没谱，但依旧安慰，“没事，应该还没有结束，放心吧。” “爸，这怎么能让人放心。” 晏万忍不住说：“爷爷现在很危险，却只有他一个人在里边。” 晏怀英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虎目中寒光迸射。 这个儿子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在度君子之腹。 席香如连忙一拉晏万，“你少说两句，安心等待！” 沙回舟看了一眼晏万，闭上眼睛，暗自摇头。 “都说虎父无犬子，唉！看来晏家在这一代是已经不堪大用。” 的确，在晏万这一代。 嫡系的后辈中，还真没有特别出彩的人。 晏万只是在父辈的羽翼下成长，在心胸、气度、才能上都弱上不少。 他完全就是一个躺在父辈功劳簿上的公子哥，除了倨傲，什么也没有。 张家嫡系虽然人丁稀少，但张丰继承了父辈，在军中有一席之地。 姜家虽然没有滔天权势，人丁稀少，但现在出了一个医术精湛的秦凡。 就是伊家的几个后辈也比晏万强。 反观倪家、董家，先辈都曾经是一方大员，国之重臣。 可如今呢？ 几乎都败在了后继无人。 旁人都有这种想法，晏怀英又何尝不是。 他在心中把晏万和秦凡一比，顿时就有一种莫大的悲哀和失望。 就在晏怀英感慨万千的时候。 房门的轻微颤动终于彻底停止了。 连忙收敛起心神，等待秦凡的治疗结束。 十几分钟后，秦凡打开了房门。 当晏怀英见到秦凡时，又是大吃一惊。 此时的秦凡脸色有些苍白，精神疲惫，连衣服都有些湿漉漉的。 “秦先生…” 秦凡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晏老已经脱离危险了，还没有醒过来，他要好好养伤，不要让太多人打扰。” 他侧身让开了道路。 只是针灸怎么还要养伤？ 沙回舟微微一怔。 第972章 接走丈母娘 随后，就是校方主要领导、省里领导和秦凡一起，为新校区进行了剪彩。 雷鸿军厅长亲自为学校进行了授牌，挂上了“中医药扁鹊学院科研基地”，“扁鹊学院医生轮训基地”两块牌匾。 这预示着中医学在海州扁鹊学院踏上了新的里程碑。 这边的事情一结束，秦凡便带着凤凰女、宇文向晚一起前往了海州西郊的公墓。 他们的好兄弟，好战友小文就安葬在这里。 秦凡带去了小文最喜欢喝的茅台酒，用酒给小文的墓碑洗得干干净净。 “小文，我和燕妮，向晚又来看你了，对不起啊，你的大仇我还没能彻底帮你报。” “放心吧，只要他还在这个地球，我都会找到他的。” “哦，告诉你一件事，灵儿快要生产了，孩子的名字本来该你来取的，但灵儿却要我来取。” “记得你经常说，没读多少书，所以我给未出世的孩子早就想好了名字。” “就叫文斐吧，取自文采斐然中的两个字，呵呵，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秦凡就像和老朋友聊天一样，喃喃自语。 “小文，等文斐长大，我会教他一身功夫，让他成为能文能武的人。”凤凰女说。 宇文向晚倒了半瓶酒在墓碑上。 “小文哥，先生说了，还会让文斐跟着从小学医，灵儿姐现在都称得上女大夫了。” 三人在这里分别和小文说了会知心话，清理了一下周围的杂草才离开。 下午六点，三人又和秦飞一起回到临海。 临海这边的医馆重新招聘了一名医生，暂时交由秦飞一起管理。 王雅珍和韩沛容这一次前往京城，也不知道要住到什么时间。 如果能习惯的话，还有可能长期定居在京城。 回到东山别墅的家中，秦凡顿时就满头黑线。 客厅中摆了五六个大纸箱，全是丈母娘王雅珍要带走的东西。 周雨兰早在电话中交代，只带上这个季节的衣服就可以了。 结果老两口整理出这么多的东西来。 不同季节的衣服也就算了，连厨房中的菜刀、大锅小锅都带上一些。 “妈，韩叔，不是很重要的，我们就不要带了，留在老家就是。”秦凡很是无奈。 王雅珍说：“没带多少啊，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你们挣钱也不容易，能省就省吧。” “是啊是啊，我感觉也是没带什么。”韩沛容也是点头道。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抿嘴直笑。 偌大的姜家，还会少了这点钱吗？ 没办法，秦凡只能退一步。 “好吧，你们再清一清，我们只带这个季节换洗的，其他的让小飞邮寄到京城。” “放心吧，雨兰都给你们准备好了，什么都不会缺的。” “好吧，老韩，那就只带换洗的衣服，把冬季的单独装起来，后边让小飞给我们邮寄到京城。” 秦飞也是暗自好笑，只有配合着点头同意。 第二天，两兄弟和凤凰女、宇文向晚先去了南陵县老县城祭拜了父母，随后又去了鞍中镇祭拜了外公外婆、舅舅一家。 这是出门前，母亲和大姨娘反复叮嘱的。 即便是没有叮嘱，秦凡也会去，长辈们的年龄越来越大，不像他，还是说走就走的年龄。 回到临海，自然要和以前的朋友们见一见。 秦凡邀请了蓝梅和萧雪，还特意把鼎力公司的现任总经理霍桐叫了过来。 蓝梅和萧雪的事业通过秦凡，认识了单冰蝶，生意是越做越红火。 他们的生意好，鼎力公司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随后，秦凡又和萧长月、林华等人聚在一起，只是多了四爷的宝贝孙女许含香。 小丫头依旧是大大咧咧，见到秦凡，非要挨着秦凡坐。 让秦凡很是尴尬。 不过，谁也没有在意，许含香任性刁蛮，但又很逗人喜欢。 随后，又和临海市的李绍辉等见了个面，又跑到虎子家去吃了顿饭。 真是像转风车一般，应接不暇。 最后，王雅珍是在亲戚们羡慕的目光中被女婿接走了。 京城的国际机场，姜天睿和方洁带着李潇亲自前来机场迎接亲家。 周雨兰怀孕已经快七个月了，挺着肚子很不方便。 韩灵更是快临产的人，所以姜城是严令两人不得四处乱跑。 倒是小圆圆跟了过来。 除了李潇，还来了两个保姆，紧跟着小圆圆。 没一会，秦凡、王雅珍和韩沛容的身影就出现在出港口。 “圆圆，看到你爸爸没有？”姜天睿抱着小家伙。 “爷爷，我看到了。” 方洁在一旁告诉小圆圆谁是外婆，谁是外公。 小家伙离开海州时，连一岁都不到，肯定是没有什么记忆的。 秦凡他们刚走出港口，圆圆就从姜天睿身上溜了下来。 撒腿就往出港口跑，一边跑一边叫爸爸、外公外婆。 王雅珍见到外孙，一张老脸都笑成了盛开的菊花。 伸手抱起小家伙，用头拱了拱小家伙的下巴。 “好孙子，你还记得我们啊。” “大妹子，一路辛苦了吧，坐了两个多小时的飞机。”方洁笑着说。 “没有没有，还劳驾亲家你们亲自来迎接我们，实在是不好意思。”王雅珍连连摆手。 方洁拍了拍她的胳膊，“大妹子，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我们回家吧。” 姜天睿则是和韩沛容握了握手，相视而笑。 男人嘛，一点不像女人唠嗑。 回到家中，韩沛容和王雅珍才和两个女儿见面。 王雅珍是第一次来到姜家老宅，在方洁的陪同下，参观了老宅的前院后院。 她这才发现，豪门的大宅子并不是传说中的奢侈豪华，而是真正的大。 不过，在京城这地方，二环内有私家老宅这么大。 潜在的意思就是豪。 直到晚上，秦凡、周雨兰、李潇才陪同王雅珍和韩沛容去了他们居住的小别墅。 尽职的李管家，把该想到的都想到了。 什么都有，要有尽有。 又叫来保姆和司机，让他们认识一下王雅珍和韩沛容。 老两口就算在京城住下来了。 “韩叔，你实在无聊，可以去家里的扁鹊堂看看。”秦凡说。 “好，现在还不会无聊，我就多陪陪老爷子吧。” 韩沛容有自己的小算盘。 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当面请教姜城、姜天睿，他哪会没有事情做。 这可是诸元正和刘伟奇他们想做都做不了的事。 秦凡自然明白韩沛容的心思，心中暗自好笑。 “行，那你和妈白天就去老宅那边玩吧，书房里有各种书，应该可以满足你的。” 韩沛容一听，心中更是热络起来。 “哈哈哈，好好，我要抓紧时间给自己充电。” 第973章 喝酒谈肥胖 时间就这么慢慢度过。 在秦凡的安排下，韩灵离预产期还有十天左右，就住进了医院妇产科。 王雅珍和韩沛容有时自己开火做饭，有时又到老宅去。 所有人都在静静等待小文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 其实，无论是姜城、还是姜天睿、秦凡，早从脉象中判断出是男婴。 秦凡才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他每天都在扁鹊堂坐诊，给前来的患者看病。 这天，他刚刚送走一个患者，就接到陈平的电话，约他晚上出去聚一聚。 陈平现在已经是市局副局长，在分局的基础上迈出了一大步。 既然是陈平邀请，那就少不了赵家书和段长风。 秦凡已经有很久没有和他们在一起了，便欣然同意下来。 下班时，秦凡让凤凰女开车过来，正准备上车时，有辆车停在了旁边。 缓缓放下车窗，露出一个人，取下了墨镜，不是董大海又会是谁。 “咦，秦先生，你这是准备出去？” “嗯，大海，你这么晚过来干什么？”秦凡问。 董大海从车上下来，“呵呵，这么久没和你一起了，意思你懂的。” 顿时，秦凡就笑起来，好巧不巧的都来找他吃饭。 便说道：“我正巧要出去，如果你有兴趣，那就一起吧，反正今天晚上来的都不是外人。” 董大海呵呵直笑，也没有推辞，“行，那就坐我的车吧。” 他笑嘻嘻地对凤凰女说：“扶小姐，我保证把秦先生安全送回家。” “好吧，董少，你可不能让先生喝多了。” “嗯，放心吧，我负责帮他喝。”董大海拍着胸脯保证。 凤凰女翻了个白眼，她知道董大海这是玩笑话，就把车开了回去。 秦凡上了董大海的车。 “秦先生，准备去哪儿？” “东区的土鸭味。” “哦，我知道那个地方，是以土鸭子为主的中餐厅。” 董大海在路边掉头，一踩油门，就绝尘而去。 几十分钟后，就到了东区的这家土鸭味餐厅。 时间还这么早，餐厅外边的椅子上都已经有客人开始在排队等候了。 还好陈平都已经提前预订了包间。 两人停好车，就直接上到二楼，找到包间。 推门进去，里边已经有人，正是赵家书、陈平和段长风。 “不好意思啊，今天来晚了。”秦凡连连拱手。 “呵呵，我们也刚到十分钟左右。”赵家书笑着说，他把目光看向了董大海。 神情微微一滞，并不是不认识董大海，而是如今的董大海变化实在是太大。 “你…你是董胖子吧，我的乖乖，你还真的减下去了。” 他早听说董大海在秦凡这里治疗肥胖症，如今一见，简直没法和印象中的董大海联想起来。 董大海讪讪一笑，“赵公子，我现在恢复正常了。” “胖子…哦，现在我得改口了，大海你和秦先生怎么在一起？”赵家书诧异地说。 “哦，大海过来找我喝酒，我心想反正大家都认识，就叫在了一起。”秦凡解释了一句。 “没关系，大海也不是外人，来，都别站着了，就等你们了。”赵家书邀请道。 “陈局，段局，你们可能不认识，我给你们介绍下。” 接着，赵家书就把董大海介绍给了陈平、段长风认识。 两人听赵家书描述董大海以前的胖，再对照现在的董大海。 是一点看不出胖的迹象，浑身充满了年轻人的朝气。 两人都是热情地和董大海握手寒暄。 董大海心中同样是非常高兴。 他努力地减肥，要想恢复正常，不就是想和大家正常交往吗。 不就是想通过秦凡来获取更多的资源吗？ 以前赵家书他们见面都是喊董胖子，董大海虽说不至于生气。 但心中总还是不舒服，似乎胖子就是他固有的标签。 不少人虽然不敢喊董胖子，还表面对他讨好，其实暗地里都是鄙视他。 那时的他是一个胖得报废的混世魔王。 可现在不一样，他听得出，赵家书叫他大海，是一种真的亲热。 陈平和段长风对他多了一些尊敬。 这种让人重视、尊敬的感觉，是真的好。 这时，服务小姐开始端上来以土鸭子做成的各种菜肴。 什么红烧鸭掌、麻辣鸭头、香橙烤鸭胸、酸萝卜炖老鸭等等。 每端上来一道菜，服务小姐都会主动给几人介绍一下。 段长风当仁不让的充当了今天的酒司令，拧开茅台酒，他给每人倒上一杯。 按照惯例，三杯酒先下肚。 聊着聊着就聊到董大海以前的体重上。 段长风不敢置信地问：“董少，你说你以前有240斤？” 董大海点头，“是啊，你不信问赵公子和秦先生。” “嗯，大海那时候，走路都是波涛汹涌。”赵家书打了个比喻。 “差不多，他那时坐上车，车子都会下去一大节。”秦凡也作证。 顿时，几人都笑起来。 “哎呀，看来我们要注意了。”陈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秦凡笑着开玩笑，“陈局，段局，我看你们俩是位置在往上升，肚子也跟着在往大长啊。” 段长风抓了抓自己的寸头。 “没办法啊，陈局肯定是深有体会的，现在坐办公室的时间多了，就缺乏运动。” “再加上各种应酬一多，真是身不由己。” 赵家书笑着指了指段长风面前的酒杯。 “段局，这个问题好解决，你敬秦先生一杯酒，向他请教一下。” “对啊，喝一个！”董大海也是拍桌子说。 秦凡笑着无奈地摇头。 酒桌上就是这样，都是抓住一切机会让对方多喝酒。 陈平也趁机举杯，“嗯，赵公子说得很对，我和长风敬秦先生一下。” 三人碰了碰杯子，共饮了一杯酒。 董大海主动给秦凡满上茅台酒，当满到段长风和陈平的杯子时，两人慌忙站起来。 “董少，我们自己来吧。” “嗨，坐下坐下，你们多喝酒，我就多服务。”董大海哈哈大笑。 说实话，董大海和秦凡在一起时间久了，为人处世上也改变不少。 这是一种潜移默化地改变。 秦凡吃了点菜，这才笑了笑，“那我就给你们说说吧，就当闲聊。” “你们发现没有，有的人虽然吃得不多，但非常容易长肉。而有的人随便怎么吃，就是不长肉。” 其实，这是现代社会中很普遍的现象。 “秦先生，我最近就感觉并没有吃多少饭，可体重却是一个劲的增加。”段长风说。 “呵呵，我以前喝凉水都会噌噌噌地直长肉。”董大海形容道。 陈平也是点头，他和段长风的情况差不多。 秦凡继续说：“对于这种易长肉和不易长肉的体质，中医认为都是脾虚引起的。” “脾虚的人有些共同点，比如特别容易累，一上楼就气喘吁吁。” “头油很重，脸上是油腻腻的，用手一摸，就能感觉是油。” “还特别容易出汗，经常是汗流浃背，在舌头上会有齿痕，舌体胖大，舌苔厚腻。” 听到秦凡这么说，陈平和段长风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脸和头发。 果真，手掌在灯光下分明就是油光水亮的。 第938章 黄雀在后 晏怀英只关心晏老的安危，根本没有注意这个细节。 “怀仁，沙老，我们三人进去就是，其他人就不要进来打扰了。”晏怀英说。 三人连忙进屋探视。 晏老的确还没有苏醒，但面色已经好转，呼吸变得均匀有力。 就在这时，晏怀仁忽然指着床头柜上的杯子骇然失声。 “秦…秦先生，这是什么？” 晏怀英和沙回舟都看过去。 只见那个小杯子中，赫然躺着两个小指甲大的金属物体，杯子中还有一些血迹。 “哦，我顺便帮晏老取出了弹片，所以花费了一点时间。”秦凡风轻云淡地说。 “啊…” 沙回舟和晏怀英、晏怀仁当即就瞠目结舌。 惊讶得嘴巴都可以塞进一个大鸭蛋。 晏老的这个弹片与身体共存二十几年，手术虽然小，潜在的风险却非常大。 这才导致一直没有人敢轻易尝试。 可秦凡只是一个中医，却在不声不吭中顺手解决了。 见三人有些不可思议的表情。 秦凡再次轻飘飘地说：“放心吧，只是一个小创口，几天就好了。” 沙回舟苦笑着点头，他和晏怀英、晏怀仁不得不接受这个不真实的事实。 其实，秦凡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这就像当初在临海给李老爷子动脑瘤手术是一样。 要想一劳永逸，治标又治本，就必须将弹片取出来。 当然，如果没有天眼和功德之力的配合，秦凡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他回家取了小药箱，就已经有这个打算。 “小秦啊，你是怎么做到的？”沙回舟激动地问。 他是大国手，同样做过简单的创口处理。 但人体的结构复杂，一个中医来做西医最擅长的外科手术，的确是有些匪夷所思。 “哦，我研究过西医，只需要用针灸进行麻醉，控制肌体出血量，找准弹片位置，还是能够办到。” “只是有些太费力，你看我都精疲力尽了。”秦凡笑着说。 沙回舟心中又是苦笑。 对西医有所了解，进行针灸麻醉、控制出血量，他都相信。 可只要找准位置，就做了这个手术，本身就是一个天方夜谭。 如果有这般轻松，他这个大国手就不会殚精极虑，更不会绕了一个大圈子去找秦凡。 “秦先生，你快坐下来休息一下。” 晏怀仁一听秦凡很疲惫，连忙搬来椅子。 对于秦凡的话，晏怀英也是半信半疑。 只不过晏老现在转危为安，还顺便取出了弹片，这是大喜之下的又一个惊喜，最完美的结局。 他又何必去在意过程。 “谢谢你，秦先生。” 晏怀英诚挚地道谢，算是记下了秦凡的这个人情。 休息了一会，秦凡的功德之力便反哺回来，脸色又好转起来。 “沙老，还要请你来给晏老开药调理。”秦凡说。 沙回舟是最清楚晏老的身体状况，由他来开药最合适不过。 “好吧。” 沙回舟也没有推辞，便重新开出一个方子。 签上名字后，他又交给秦凡，“小秦，你看一看。” 此时的沙回舟已经把秦凡看作了自己同事，甚至还要高一点的意思。 秦凡看了看，又递给了晏怀英。 “沙老的这个方子很准确，按方抓药吧，很快就会康复的。” 晏怀英点头，“好的，秦先生、沙老，请到外边去休息吧。” 秦凡站起来收拾好小药箱。 “晏将军，我就不停留了，晏老需要静养，这里离不开你们。” “现在只等晏老苏醒，他身体弱，饭菜一定要清淡有营养，明天我再过来复诊就是。” 他不想留在晏家。 今天出手救晏老，完全是出于一个医生的职业操守，更是对一个老英雄的敬仰。 他对晏怀英也没有什么意见。 只是留在晏家面对晏万，秦凡着实不愿意。 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晏将军，那我和小秦一起走吧，明天我们再一起过来。” 晏怀英心中暗叹，“好吧，辛苦沙老，辛苦秦先生了。” 从疗养院出来，秦凡便坐上了沙回舟的车，一起返回京城。 他这才给易良哲打了个电话，把时间推迟到了一周以后。 同一时间。 在印尼的万隆北城区，有一栋灰白色的大别墅。 消失很久的左信正低声给鲁志文汇报，肖莺莺也坐在一旁。 “这是达勒汇报的？”鲁志文神色一凛。 在几分钟前，左信已经接到达勒的电话，把5号鲁志文遭遇袭击的事告诉了左信。 蔡海月重伤，刚刚经过了抢救，还没有彻底苏醒过来。 据达勒说，5号鲁志文被乱抢射杀，迈巴赫起火，烧得面目全非。 当地警方赶到时，已经无能为力。 “是的，具体情况要等蔡海月醒过来才能知道。”左信说。 这就是5号鲁志文的心思缜密，抢救蔡海月，会让这一次袭击变得更真实。 “真是可恶！我费了这么的心思训练，又损失一个。”肖莺莺很生气。 5号鲁志文是所有影子中最出色的一个，如果不注意查看，连她自己都无法辨认。 就这样在内乱中袭击而死。 短短两个月不到，就损失了2个替身，说不郁闷那是假的。 不但她窝火，鲁志文同样是如此。 墨尔本有反叛心的人不少，总是在背后捣乱，他决定要好好清洗一番。 他忽然又问：“暗中监视的人查清楚没有？” “已经查清楚了，在马来西亚槟城的机场反馈，是一个当地华人在追查我们。” “这个华人资产属于港都的九天集团。”左信答道。 “九天集团？”鲁志文有些惊愕。 左信点点头，“是的，九天集团我们都不陌生，资产遍布东南亚，在欧洲也有部分资产。” “对外他们是九天集团，实际上他们就是华人圈中最大的帮派，青帮。” 鲁志文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然后，又放下了杯子。 “看来青帮早就与秦凡结盟，青帮就是秦凡的耳目和帮手。” 在这一瞬间，鲁志文就想通了很多事情。 从2号鲁志文死亡开始，他就一直怀疑有人提供了情报。 只是没想到会是青帮。 “大少爷，我们要不要清理掉对方？警告一下。”左信问。 鲁志文竖起了一只手，“不，继续让他们监视。” “明天我们就返回墨尔本，先处理墨尔本的事情，留下一个影子即可。” “这里依旧，不要改变，等秦凡过来。” 他顿了顿，“你联系一下大圈帮，我要和他们在澳洲的老大见面。” “是！我明白了。” 不用鲁志文说明，左信就知道联系大圈帮的目的。 提供大圈帮一些财力，让大圈帮去抢夺港都或东南亚的青帮资产。 这就会让青帮再无分身之术。 无形中就切断了秦凡的帮手，至少会令秦凡的各种消息滞后。 接着，鲁志文又做了一番详细部署。 左信是连连点头，才退出去安排。 深夜，鲁志文、肖莺莺等人，就从另一边撤出了万隆。 易良哲和秦凡大概也没想到，鲁志文会识破暗中的监视。 还因此反施一计。 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谁又会想到，黄雀会是谁？ 第974章 文斐出生 两人都是相视苦笑。 赵家书哈哈大笑，“先自己喝一下，喝了酒秦先生再告诉你们。” “对对对，喝酒喝酒！”秦凡和董大海也起哄。 陈平和段长风笑着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秦凡便说道：“其实不用太担心，在你们这个年龄，几乎都存在。” “现在有句调侃的话，叫油腻大叔，就是指这个。” 顿时，董大海和赵家书又笑起来。 从年龄上来说，在座的还真只有陈平和段长风称得上是大叔。 “脾虚，是指脾不运化了，一旦失常，就容易生湿，还会在体内产生积滞，有了这两样，就会出现上边的症状。” 说到这里，秦凡又停顿下来。 笑着问：“想不想知道怎么来解决？” 赵家书和董大海大笑，看样子，段长风和陈平又免不了要喝酒。 这关系到健康问题，陈平和段长风哪有不想知道的道理。 陈平笑着说：“长风，你看又该我们喝酒了。” 段长风嘿嘿一笑，和陈平碰了下杯子，“老领导，喝就喝吧。” 两人碰了碰杯子，赵家书和秦凡、董大海也相互碰杯共饮。 秦凡笑眯眯地说：“我给你们说两味药，就是苍术和鸡矢藤，苍术具有健脾祛湿的作用，鸡矢藤具有消积化滞的功效。” “一个补，一个通，一个主升，一个主降，有了他们搭配，脾胃就会转动起来。” 接着，秦凡就把使用方法告诉了两人，建议可以磨成粉来吃。 这样携带比较方便，一日三次。 其实，这个小方子非常出名，不仅能达到减肥的目的，还具有健脾祛湿，清理肠道的保健作用。 当然，董大海的肥胖症和段长风、陈平是不同的。 但是，中医的减肥基本上都是以消除痰饮和积滞为主。 董大海第一剂药吃下去也是腹泻，那就是排空肠道，再辅助锻炼来燃烧多余脂肪。 所以说，中医减肥减的不是肉，而是调动脏腑的功能运转。 陈平和段长风将两味药记了下来，连连道谢。 这时，董大海话锋一转。 “秦先生，我听说你这次前往江东省，发生了一点事？” 听到董大海这么提起，赵家书也把目光投了过来。 很显然，他们是听到了一些什么。 反观陈平和段长风就是很迷茫的样子。 “嗯，是的，时间往往是不等人的。”秦凡答非所答。 两人是一个问的含蓄，一个回答得巧妙。 在座的大概也只有赵家书和董大海能听懂秦凡的意思。 两人心中都是一阵唏嘘。 他们这种家族，家中的老人往往就是定海神针的作用。 何宇阻拦秦凡，耽搁了对何老的抢救，这已经犯了大忌。 只怕何宇会因此在家族中彻底被边缘化。 这个小聚会，一直吃到晚上九点才结束。 秦凡回到家中已经是十点钟。 时间很快，一晃又是几天过去。 这天中午，秦凡刚刚吃完饭，还没来得及去洗个脸。 周雨兰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那是母亲王雅珍从医院打过来的。 “雨兰、雨兰，灵儿要生了。” “哦，妈，你不要着急啊，那边有医生，灵儿进产房没有。”周雨兰问。 秦凡和凤凰女他们都站了起来。 “已经推进去了。”王雅珍说。 “好，我们马上过来。”周雨兰说。 秦凡大声喊，“李管家，安排车子去医院，小文的孩子要出生了。” 顿时，整个姜家老宅都沸腾起来。 “爸，天睿，你们和雨兰就不要去了，我和凡儿去就是。”方洁说。 “嗯，快去快去。”姜城连连催促。 他拄着拐杖在屋子中走了好几步，虽然韩灵不是亲生的，可也相当于是姜家的一分子。 这个老宅又会多出一个小生命，这能不让姜城高兴吗。 他边走边低喃，“小雨兰是在12月和来年的1月…” 陈途和姜天睿都暗自好笑。 韩灵这才刚刚生产，老爷子就开始在计算小重孙出生的时间。 他还真是恨不得满屋子都是小家伙。 车子是风驰电掣般地开进医院中，一家人又急匆匆地向妇产科走去。 明知道京城的医疗水平比海州还要好。 韩沛容守在产房外是坐立不安。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现在又要多出一个外孙，心情不激动都不行。 “老韩，你坐下啊，不要老是走来走去，晃得我眼睛花。” “哦…雅珍，你眼睛花，这几天你一直照顾灵儿，是不是累坏了。”韩沛容关切地说。 “哪有啊，我是说你不要坐立不安的。” “哦，嘿嘿，我担心嘛。” “韩先生，不要担心，灵儿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方洁的声音传来。 “哦，是亲家。”王雅珍站起来。 “大妹子，灵儿进去多少时间了？”方洁问。 “有一个小时了，老韩都快坐不住了。”王雅珍说：“我生雨兰时，都是半天才出来的。” “嗯，没这么快的，韩先生你就安心等一等吧。”方洁说。 凤凰女咯咯直笑，“韩叔，你这是等不及要抱外孙了。” 她不出声还好，这一说话，王雅珍就看了几眼凤凰女。 “燕妮，你也老大不小了，遇到合适的就交往下，让雨兰和秦凡给你介绍一个。” “以你的条件，哪有找不到对象的。” 凤凰女一怔，她笑嘻嘻地上前挽住王雅珍的胳膊。 “王阿姨，我都没有想过这件事。” 秦凡眼神怪怪的，他是心知肚明。 为这件事，他也曾经试图劝说凤凰女，别人劝两句，凤凰女不会生气。 唯独秦凡提不得。 秦凡一提，凤凰女就要生气，说秦凡是想赶她走。 最后，秦凡只有不再提这件事。 他心中很是愧疚，感觉是自己耽搁了凤凰女，可凤凰女认死理，秦凡也没有办法。 在整个姜家，大概明白的也只有秦凡自己和凤凰女了。 以前小文是最清楚的，但小文牺牲了。 “傻丫头，你不成家，以后怎么办？特别是老了的时候。”王雅珍拍了拍凤凰女的手。 “咯咯，以后再说吧。”凤凰女笑着说。 就在这时，方洁的手机响了几下，这是有短信进来的声音。 方洁的脸色微微一变。 她打开看了看，很平静地放进了挎包中。 可接着，凤凰女的手机也来了短信，她同样是看了看，脸上有一丝喜悦。 这一前一后，实在是太凑巧。 方洁情不自禁地看了一下凤凰女，因为她接到的短信就是主帅发过来的。 她心中一直怀疑凤凰女就是主帅的徒弟，而没有得到证实。 第975章 朱雀新任务 又是几个小时过去，产房的门终于被护士推开。 众人都急切地围上去。 “恭喜你们啊，顺利产下一个小少爷，有7.6斤重。”护士笑着道喜。 “谢谢，辛苦你们了。”王雅珍连忙向护士道谢。 有护士推着产床出来，韩灵见家人都在，她虚弱地对着大家笑了笑。 孩子就在她的身边，泛红的皮肤有点像小老头，正没心没肺的呼呼大睡。 “我们先送母子到母婴室，你们家属可以过来。” 护士便推着产床来到母婴室。 因为有姜家出面打点，韩灵在这里享受着独立的房间。 护士再次走出来，“你们可以进去探视，但是孩子刚出生，最好不要进去太多人。” “好的，我们知道了。”秦凡点点头。 这种母婴室，主要是方便产妇和婴儿随时在一起。 从医学的角度讲，婴儿刚出生时，主要依靠感知和嗅觉。 有妈妈陪在身边，婴儿心里上会更安全。 “亲家，你和秦凡、燕妮、向晚先进去吧。”王雅珍谦让地说。 方洁点点头，就带头先走进母婴室。 她来到病床前，将韩灵的秀发理了理，眼睛中满满的都是怜爱。 韩灵还不满23岁，却已经当妈妈了。 “方阿姨、姐夫。”韩灵喊了一声，眼眶有些湿润。 说实话，韩灵这辈子最庆幸的是遇到了秦凡，是秦凡慧眼识珠接纳了他们父女，才改变了他们的人生轨迹。 虽然失去了爱人，但在这个大家庭中，她感受到了母爱、父爱，还有兄弟姐妹的爱。 “灵儿，你可真勇敢，小宝宝有7.6斤哦。”凤凰女笑嘻嘻地说。 “灵儿是很辛苦，孩子体重越重，顺产相对就越辛苦。”方洁说：“记得凡儿出生时，只有六斤多一点。” 秦凡走上前，伸出手指抚摸了下婴儿的小手。 “呵呵，小不点，你的名字叫文斐，将来一定要做个学识渊博的人。” “先生，是能文能武…还要会医的。”凤凰女纠正道。 韩灵侧身摸了摸孩子，心中是无比满足。 十月怀胎，终于产下这个小生命，从此要伴随她的一生。 看着孩子，就相当于是见到了她的挚爱小文。 几人陪了一会，便走出了产房。 韩灵会在医院住上一周才能回家，这几天都需要有人照顾。 管家李潇是安排了保姆，但是王雅珍和韩沛容非要亲力亲为。 秦凡也就随他们的意思，只是让保姆每天送去滋补身体的饭菜。 晚饭后，凤凰女就独自一人出了门。 出租车送她来到位于二环路上的龙潭西湖公园。 这是一个开放式的公园，即便是到了晚上，也有不少乘凉散步的市民。 她沿着环湖路的红色沥青路向前走，道路两旁的树木，枝茂叶盛。 依旧是湖心的小凉亭。 似乎从没有变化的主帅，身穿白色的衣服，脚穿圆口布鞋，看上去就像公园中锻炼的普通市民。 凤凰女疾步走了过去。 笑嘻嘻地躬身，“师父！” “嗯，小燕妮，晚上这里还算凉快，坐吧。”主帅回头看了看爱徒。 “师父，到了你这个境界已经是寒暑不侵，又何来的热。” “贫嘴，快给师父说说你最近的事。”主帅难得的笑骂了一句。 凤凰女便坐了下来，先递给主帅一瓶水，这才把最近的事简单地说了下。 对于师父主帅，凤凰女从不会隐瞒。 说到前往新国，还讲了讲马来西亚的度假村，槟城的别墅。 主帅也非常有耐性，很仔细地听了听。 最后也没有说什么，便询问起凤凰女武学上的事。 凤凰女并不知道，她来到这里时，方洁也悄悄跟着。 只不过，方洁目送凤凰女走进这公园后，便调转车头回了姜家老宅。 至此，方洁已经从心底百分百的肯定，凤凰女就是主帅的徒弟。 因为主帅明天召见她的地点也是这里。 确定了这件事，身为朱雀的她就不敢贸然走进公园。 以主帅高深莫测的修为，如果方洁刻意去偷看，是会立即被主帅感知。 方洁不会为了好奇而坏了主帅的兴致。 第二天上午，到了约定时间，方洁便出了门。 她来到了龙潭西湖公园中的一个茶楼。 说实话，主帅下达任务大多数是通过平台，亲自面见的机会屈指可数。 方洁上到三楼，敲响了其中一个雅间。 听到里边传来的声音，她才推门进去。 “嗯，你来了，坐吧。”主帅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方洁拱手，微微躬身，“谢主帅！” 便坐到了主帅对面的沙发上，准备聆听主帅的指示。 主帅没有说什么，而是变魔术般的掏出一页纸，放在了茶几上。 方洁狐疑地拿起来看。 顿时就骇然色变，甚至有些难以置信。 这是一份暗影内参信息，讲述的是欧洲医药联席会将从一名华人手中收购华夏中医古配方。 一般的处方，还不至于让方洁动容，更不会递交到主帅手中。 而这份暗影内参中提到的古配方，其战略意义非同一般。 那就是鲁家的金疮药配方，这种能活血止痛生肌的金疮药配方，一直都是军方的战略物资。 这是高度机密的事，一般只有家族中的核心人员才知道。 外人是根本不得而知，更不知道这种药的名称。 四大传世医学大家族，都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鲁家有金疮药，姜家有凝血丸，肖家有虎杖液，王家有逍遥散。 这都是能够应用在战争中的应急医疗物资。 而现在竟然有人把金疮药配方泄露出去。 方洁第一时间想到的会不会是鲁宁，但旋即又否定了心中的猜想，因为现任家主鲁宁是不可能自毁长城。 唯一的可能就是鲁志文曾经获得这些配方。 毕竟当时的鲁志文是少爷，将来是要继承鲁家和姜家的。 不过，想到这里，方洁也是非常迷茫。 她可是听秦凡说过鲁志文已经死在墨尔本，还是秦凡亲自动手的。 但是，她又想到了秦凡曾问过鲁志文有没有特殊记号。 心中暗忖：“难道有些事凡儿没有告诉我？” “朱雀，你是不是有什么疑问？”主帅说。 “是有一点。”方洁站起来，她给主帅的茶杯满上，便把心中的猜想说了说。 “嗯，你的猜想没有错，具体的你回去自己了解。” 方洁再次愕然，立即又想到主帅是先见了凤凰女，大概已经知道其中隐藏的秘密。 心中不禁苦笑。 主帅收敛起笑容，“朱雀，命令你部想办法阻止这场交易，配合其他三部的暗中行动。” 方洁站起来，抱拳拱手，声音铿锵有力，“是！朱雀一定完成任务。” 第939章 真正的影子 第939章真正的影子 在离墨尔本240公里以外的塔斯马利亚州，这里是澳洲最小又唯一的岛州。 海边有栋独立的小木屋，5号鲁志文惬意地躺在门口的躺椅上，看着远处的海平面。 海水荡起小小的波澜，一下又一下地冲洗着海岸的沙滩。 这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 这个号码目前无人得知，是他唯一与外界联系的电话。 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谁打来的。 “达勒，怎么样了？” “已经汇报给左叔了，蔡海月目前还没有苏醒。” 达勒在那边说。 “嗯，知道他们在哪儿没有？” “航班号是从印尼的万隆起飞，左叔让我明天去接机。” “嗯，我知道了。” 5号鲁志文又叮嘱，“明天以后，我们就尽量减少联系，你要尽一切努力获取他的信任。” 达勒哈哈大笑，“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为了我们的共同目标。” 5号鲁志文也是笑起来，“是的，你我一明一暗，只要大事一成，你我就有用不完的钞票。” “嗯，这种暗斗是你们华夏人最擅长的事。” 达勒说。 5号鲁志文淡淡一笑，嘴角挂起一抹莫名的讥讽。 “那就这样，我挂了。” 挂断了电话，5号鲁志文再没有心情继续休息。 他要远离墨尔本，即便是这240公里，他都担心会被人察觉。 另外，他还得提防达勒不小心露出破绽，暴露他的行踪。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很大胆的计划。 手指有节奏地敲打桌面，思忖片刻后。 他忽然起身，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悄悄离开了小木屋。 既然鲁志文要离开印尼的万隆，那么，他就前往万隆。 这是鲁志文绝对想不到的事。 他是最完美的影子，影子不就是在主人身后吗？ 第二天，沙回舟开车前来姜家老宅。 先去面见了昔日的同事姜诚。 在这时，秦凡才知道沙回舟竟然是通过袁梦的有声小说找到自己。 他也是好一阵无语。 其实，秦凡继承了老祖的传承，姜诚心中早有猜到。 只是他没有过问罢了。 随后，秦凡又和沙回舟一道前往了戴河疗养院。 晏怀英知道秦凡和沙回舟要过来，没有让晏万再出现。 “沙老、秦先生，老爷子昨天晚上就醒过来了。” 晏怀英脸上的愁容尽去，心情显得很高兴。 “他听说你们要过来，一大早就在屋子中等你们呢。” 两人随晏怀英一起走进晏老的卧室。 果真见到晏老正坐在椅子上，挺直腰杆，就像一座屹立不倒的丰碑。 “晏老，你背上还有伤的，要注意一点。” 沙老关切地责备。 年老的人，恢复能力本就弱于年轻人。 如果不小心撕裂伤口，反而不利于恢复。 “呵呵，没关系，这个小口子还要不了我的老命。” 晏老笑着摆摆手。 “阎王爷三番五次都没有要我的命，这一次同样不会收留我。” 沙回舟也没辙，晏老脾气就那样，从来不服输。 晏老又把目光落在了秦凡身上，“你就是姜城的孙子秦凡吧。” “是的，晏老，我就是秦凡。” 秦凡连忙上前见礼，“我爷爷让我代他向你老问好。” 晏老笑着点点头，“谢谢你爷爷了，姜家能有后，只怕他是最高兴的。” “哦，你们都快坐吧。” 沙回舟和秦凡就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晏怀英的警卫端过来几杯茶水放在茶几上，又悄悄退了出去。 “呵呵，我刚从姜城那里过来，他现在身体还可以。” 沙回舟说。 “唉，一晃又是十几年了，相比下，我们已经活过不少人了，这一次我又幸运地闯过来。” “好啊好啊，这附骨之痛终于没有了。” 晏老说。 他的语速很缓慢，但有一种莫名的惆怅。 时时刻刻被折磨，用附骨之痛来形容倒是一点没有错。 一朝没有了，反而让晏老有些感叹万千。 他今天的兴致很高，便缓缓给三人讲述起来。 “这两块弹片，还是在渡江战役时留下的。” “密集的炮弹就在身边落下，子弹到处横飞，不少战友还没有冲上岸，就倒在了江水中。” “我那时已经是个小排长了…” 秦凡、晏怀英、沙回舟都静静地听着晏老讲述这两块弹片的来历。 在那个岁月中，晏老他们有信仰，有坚强的战斗意志。 把脚下的土地一寸寸地打下来，推倒了旧社会，建立了一个崭新的国家。 沙回舟笑着说：“晏老，你又收藏起来了？” 秦凡一怔，没有明白沙回舟这个收藏的意思。 一旁的晏怀英解释道：“老爷子把身上取出来的弹片和子弹都单独放在一起。” “呵呵，那是敌人颁发给我的军功章，值得好好珍藏。” 晏老微微一笑。 “这次全靠小秦帮我把最后两块也收集齐全了。” 听到这里，晏老的大无畏精神，让秦凡肃然起敬。 他说道：“晏老，幸好你老人家没有什么事，不然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晏老又是摆摆手。 “你们医生面对的是无声的战场，用药如用兵，治病如打仗，不必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的确，如果秦凡也像大多数的医生那样，顾虑太多的话，只怕晏老至今还没苏醒。 不过，胆大心细的前提下，也必须是要艺高人才能胆大。 聊了一会，秦凡和沙回舟都给晏老进行了检查。 身体基本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静养即可。 一个小时后，两人就从戴河又返回京城。 下一次复诊是两天后，沙老因有新的任务，就只能让秦凡一个人前来。 他顺便向晏老提前辞行。 沙回舟的司机先送回了秦凡，才和沙老返回。 异地交流还在进行中。 秦飞带着团队，依次到每个分店在参观学习。 众人都受到了各分店负责人的热情接待，这种交流旨在相互学习，取长补短。 晚上回到家中，秦飞在书房中找到秦凡。 他哈哈大笑，“哥，我给你说啊，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秦凡是满头雾水。 他看了看凤凰女和宇文向晚，结果他们也是耸耸肩，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小飞，我哪儿在厚此薄彼，这话让爸妈听见了，还以为我这个当哥的在欺负你。” “嘿嘿，那个中医美容养生的项目，我感觉这个肯定行，你看是不是让我们也参与到这个项目中。” 顿时，秦凡就满头黑线。 秦飞这是找他要资金，要项目。 他翻了个白眼，“还在做试点呢，要从传统的单一中医模式转变过来，是需要时间的。” 秦飞呵呵一笑，“这种模式在日国，大韩有不少例子，只是方式不一样，规模不一样。” “真的？” 秦凡看了看秦飞，他倒是有些相信对方。 第976章 古配方为饵 直到方洁离开，主帅也没有多说关于这件事的半点信息。 不过，方洁毕竟还是方洁，在家她只是一个女人。 可在暗地里，她却是朱雀。 主帅提到的配合三部行动，她便想到了这是一次大国之间的博弈。 所谓的三部，就是青龙、白虎、玄武。 她能做到的，正如主帅所言，阻止这个交易。 方洁回到家中，先是去找儿子秦凡，扁鹊堂却没有秦凡的影子。 一问才知道，秦凡被房学林接走了。 方洁隐隐猜到，房学林找秦凡有可能同样是这件事。 其实，她还真没有猜错。 此时的秦凡和房学林正坐在一个茶楼。 服务员给两人端上来毛峰，便安静地退出去，轻轻关闭房门。 “房会长，这么匆忙找我，有什么事？”秦凡笑道。 “大事肯定是有，多少和你有些关系。” 房学林从公文包中拿出一份外文报纸，在上边还有签字笔圈起来的内容。 “你看看这个。”他指了指。 对于英文，秦凡能看懂，虽然只有寥寥不到两百字，但意思已经看懂。 秦凡的眉毛也随之拧成了一团。 这是来自欧洲医药联席会的一份内部报纸，上边提到将获取几个很有研究价值的中医古配方。 最显眼的就是来自华夏的金疮药配方，这金疮药具有活血止痛生肌，是鲁家最为保密的核心配方。 这是受国家重点保护的古配方，更是战略物资。 历史发展到如今，大部分的中医处方都是公开的，但只有少量是处于高度保密。 比如我们常见的白药配方，同样是处于绝密状态下。 那是属于中医最后的魁宝，具有非凡的战略意义。 如果一旦被欧洲医药联席会获得，再被背后的资本大鳄们利用。 这对华夏的中医无疑是前所未有的冲击。 势必会让本就没落的中医雪上加霜。 说实话，秦凡不禁有些庆幸，姜家的凝血丸幸好还没有让鲁志文知道。 凝血丸是一种内服外用的战略物资。 “秦先生，你觉得这个出卖配方的人会不会是鲁家的人？”房学林试探性地问。 秦凡点点头。 能拿出鲁家最核心的古配方，除了鲁志文没有其他人。 “这件事，你交给我来处理吧，我先让人调查，虽然这不是姜家的古配方，但我不能袖手旁观。” 秦凡抿了一口茶水。 说实话，至从鲁志文从墨尔本消失，一直没有消息。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对方的蛛丝马迹，秦凡又怎么愿意放过。 秦凡比谁都想抓住鲁志文，杀之而后快。 对方已经丧心病狂，不断突破做人的底线，已经发展到出卖国家利益。 同时，他也想到，这个鲁志文有可能不是真的鲁志文。 与鲁志文交锋这么久，秦凡已经很熟悉对方的套路。 只是不知道鲁志文这次又会玩什么花样。 “好吧，事关重大，你也要注意安全。”房学林说。 两人在这里坐了两个多小时，房学林便送回了秦凡。 回到家中，方洁便把他和凤凰女、宇文向晚叫进了书房。 与此同时，在毛里求斯的一个高档度假村中。 皇家别墅位于整个度假村的最高处，这里群峦环抱。 别墅坐拥600多平方米，配备了60平方米的花园、12米长的泳池和茅屋式的餐厅。 在别墅中，可以饱览大海的壮观景色，欣赏海湾的日出日落。 即便是夜晚，透过落地式的全景窗户，依旧能观赏远处静谧的海湾夜景。 “大少爷，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启动了6号，计划正逐步推进。” 左信分别给鲁志文、肖莺莺面前的高脚杯添上一点红酒。 鲁志文端起来小酌一口。 点点头，“好，米国那边是怎么回话的？” 左信躬身说：“据6号反馈，米方已经实验过我们的样品，对其中的疗效非常满意。” “欧洲医药联席会的大佬们对我们的样品非常感兴趣，已经成功引起米国军方的高度重视。” “我们要求异地交易，他们同意吗？”鲁志文问。 “同意了，只等我们这边确定地方。”左信躬身说。 “志文，还是小心为妙，这些强盗出身的人历来不怎么讲规矩。”肖莺莺还是比较担心，特意提醒了一句。 “放心吧，我只是借力打力，这个消息放出去，秦凡肯定会坐不住。”鲁志文摇了摇手中的杯子。 “你们想一想，假如秦凡一头扎进来，而米方又没有得到想要的，会怎么样？” 其实，鲁志文这一招算是火中取栗。 稍有不慎就会引来米国的报复。 左信躬身说：“大少爷，虽然兵行险招，只要我们安排得好，就能起到引君入瓮，借刀杀人的效果。” “是的，我就是借外部的力量，要把秦凡留在欧洲。”鲁志文信心满满，“我们在毛里求斯的位置绝对不能泄露。” “就让医药联席会去和秦凡斗吧，我们只管坐山观虎斗。” “秦凡即便是知道这是一个陷进，他也不得不一头扎进来。” 不得不说，鲁志文同样对秦凡非常了解。 先是抛出了足以打动米方的金疮药古配方，从而引起军方的高度重视。 而这个消息必然会传到秦凡耳朵里。 一个是志在必得，一个是铁了心的要阻拦，最终就会来一场暗战。 那时的鲁志文抓住时机抽身，便达到引爆火药桶的目的。 那就让双方去杀吧。 欧洲是米国的势力范围，秦凡在那里只会是寸步难行，步步杀机。 在姜家老宅的书房中，秦凡说了说从房学林那里知道的事。 方洁便知道秦凡已经决定要插手了，心中很是无奈。 “凡儿，我记得你上次在问鲁志文有没有特殊标记，当时你是说鲁志文死在了墨尔本。” 秦凡苦笑一下，“妈，那个鲁志文是假的，并且，我们已经清理掉了两个替身。” “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方洁愕然。 秦凡便又把马南西亚、印尼的事说了下。 他说道：“我几乎可以肯定，这次出面交易的依旧是假鲁志文，这是鲁志文布下的一个局。” “妈，这件事我必须管，不仅仅是为了古配方，而是因为他是鲁志文的替身。” 方洁的脸上有些凝重起来。 她知道这中间的风险，从主帅口中已经听出来，其他三部会暗中行动。 暗影倾巢而出，这说明国家层面已行动，那么对方同样是这样。 而她和儿子秦凡、凤凰女、宇文向晚都是最明面上的人。 说难听点，就是磨盘下的豆子，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 想到这里，她忽然明白了主帅的用意。 为什么要她来阻止，要她配合三部行动。 主帅早就把秦凡的行动提前算了进去。 方洁想通这点，不由得一阵苦笑，“好吧，妈妈这次和你一起行动。” 第977章 各方反应 秦凡有些愕然。 “凡儿，我们也接到任务，是和你相同的目标。”方洁补充道。 “好啊，终于有事做了。”宇文向晚兴奋地挥舞了下拳头。 “阿姨，真是太好了！”凤凰女说。 这两人都有些小激动，十足的好战分子。 秦凡无奈地摇头，说实话，他并不想母亲方洁参与进来。 但母亲方洁是暗影的朱雀，有自己的任务，他也没法阻拦。 几人在书房中商量到很晚，才各自洗浴休息。 华夏是晚上，而遥远的米国却是白天。 医药联席会的主席理查兹.希尔快步走进一栋五角星大楼，这座恢弘的建筑，是全米国戒备最森严的地方。 他通过层层检查，在警卫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办公室。 警卫敲了敲门，听到里边的声音，才帮理查兹.希尔推开了门，做出一个邀请动作。 理查兹.希尔迈步走了进去。 宽敞的办公桌后边坐着一位身穿军服的中年白人。 寸头，花白头发，左胸前有一排花花绿绿的资历章，显示着这人不俗的军旅生涯。 他就是邀请理查兹.希尔前来的乔.贝尔少将。 “哈哈哈，希尔主席，我一直在等你。” 乔.贝尔抬头见是理查兹.希尔，大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走了出来。 理查兹.希尔挺着硕大的啤酒肚，笑呵呵地和乔.贝尔握了握手。 “不好意思，临时有事，耽搁了下。” “嗯，没关系，请坐！”乔.贝尔邀请理查兹.希尔落座到办公室的沙发上。 “希尔主席，喝点什么？” 理查兹.希尔耸耸肩，伸手示意随便。 乔.贝尔给理查兹.希尔泡上咖啡，他问道：“怎么样，能确定是真的吗？” 理查兹.希尔说：“是真的，经过我们实验，比我们目前提供给士兵使用的单兵药物要快上一倍的效果。” 乔.贝尔把泡好的咖啡放在了理查兹.希尔面前，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嗯，那就太好了，这种古配方意义重大，我已经请示过奥古将军，我们会为你们保驾护航。” “不过，有个很不好的消息要提前告诉你。”乔.贝尔说。 他略微停顿，喝了一口咖啡。 “据我们得知，华夏已经知道这件事，似乎很是震怒，他们有可能会暗中阻止。” “所以，我们只能暗中为你们提供帮助，不过，我们会派出最精锐的特种小分队。” “他们都曾参加过阿富汗战争，具有丰富的作战经验。” 理查兹.希尔点点头，“好吧，我们也会派出两只雇佣兵小队。” 他当然明白，国与国之间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 这种暗斗，无论哪一方输赢，都不会大张旗鼓地说出来。 如今的华夏，综合国力仅次于米国。 一旦摆在桌面上，那就不是暗斗，而是开启了战争模式。 “嗯，那我等你们的消息。”乔.贝尔说：“无论如何，这个配方我们必须拿到手。” “应该快了，这边的消息早传给了对方。”理查兹.希尔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两人又具体地聊了一会，理查兹.希尔才告辞离开。 只不过，傲慢自大的米国人永远也想不到。 这是鲁志文借古配方做诱饵，实施借刀杀人的伎俩。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是知道。 只怕他们也不会在意，他们奉行的就是掠夺。 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 第二天清晨，在泰国的苏梅岛。 5号鲁志文踱步在沙滩上，身后留下不少的脚印，只不过，脚印很杂乱。 凡是有这种行为，一般来说，不是心情烦躁，就是处于一种极度亢奋中。 很显然，5号鲁志文是一种兴奋。 前一刻，他才刚刚结束和达勒的短暂通话。 达勒已经成功取得鲁志文的信任，这是5号鲁志文没有想到的事。 他原以为，至少要经过很长的时间。 却不料一帮海盗帮了达勒的忙，虽然差点把小命搭上，但效果却非常好。 至今，他的耳朵里还回荡着达勒贪婪的要求，“我连命都差点没有了，我要多分一成。” 5号鲁志文是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只是让达勒在近身时多留意鲁志文的一举一动。 至于达勒的贪婪要求，到最后有没有命去花，谁能知道。 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只能说，5号鲁志文的这个计划竟然还真的一步步离他越来越近了。 秦凡依旧在扁鹊堂上班坐诊。 他自然没有母亲方洁知道得多，因为涉及到一些秘密，方洁也不便随意说。 其实，他大脑中也在思考这些问题。 “秦先生，我看个病。” 这时，有人喊了一下，让秦凡放飞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抬头一看，来的是一对年轻夫妻，而且这男子还是一名身穿戎装的军人。 “哦，不好意思，你们快请坐！刚才有点开小差了。”秦凡笑着说。 年轻夫妻坐了下来。 “秦先生，我叫祁志才，这是我妻子李蓉。”男子自我介绍。 “我妻子在一年前生完小孩后，总觉得额头、后脑勺出现不明原因的疼痛。” “去西医检查过没有？”秦凡问。 祁志才担忧地看了看妻子李蓉，“检查过，脑电图、头颅ct，均无异常。” “可发展到现在，她是头痛日渐加重，严重时甚至还会呕吐、难以进食。” “我们想过来试一试中医，是其他战友推荐我过来的。” 秦凡点点头，他看了看李蓉，发现从夫妻俩坐下来后，她一直不说话。 神情显得抑郁、精神有些萎靡、一直蹙眉不展。 “嗯，你叫李蓉吧，今年多少岁了？” 秦凡打开面前的处方，准备填写内容。 祁志才正想回答，秦凡却递了个眼色，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李蓉抬起头，“哦，我28岁了。” “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下，发病时的症状和具体表现？”秦凡又问。 李蓉想了想，“头痛发作时是从额头两边开始，头皮发紧，很快就延伸到头顶以及耳后。” “特别是孩子哭闹时，我会头痛加剧。” 秦凡放下笔，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睡眠好不好，胃口怎么样？” “睡眠非常浅，一有动静就会醒，还老是做梦，胃口不怎么好。” “嗯，我先把个脉。”秦凡说。 他进行了脉诊，又看了看对方的舌头，质红而少苔。 “不要太担心，不是什么大问题啊，你这是肝失疏泄、心脾两虚，血不荣脑。” “吃几剂药进行调理下，保持心情愉悦会恢复的。” 他便提笔写下一个处方，交给了祁志才。 叮嘱道：“一周以后记着过来复诊，如果我不在，找其他医生是一样的。” “如果有好转，就不更方，继续用这个方子即可。” “好的，谢谢啊。”祁志才道了声谢，就带着妻子李蓉去抓药。 看着祁志才的背影，秦凡赫然想到一个问题。 医药联席会的背后是米国，他得到金疮药古配方，最大受益者会是谁？ 必然是米国的军方。 第940章 被人叫成阿姨 第940章被人叫成阿姨 秦飞认真地点点头。 他从小接受的西方教育，对国外的情况反而比秦凡熟悉。 “你就答应我吧，你可是说过的，总部要扶持我们。” 秦飞挑了挑眉毛，好不得意。 见他这么得意，秦凡故意装起糊涂来。 “我几时说过啊，燕妮，向晚，你们听见我说过吗？”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哪有不知道这两兄弟是在故意打闹。 他们不回答，只是一个劲地直笑。 “好啊，你转身就不认账了，我找爸妈去。” 秦飞站起来，也是满脸的气愤。 “飞儿，你找我什么事？” 这时，姜天睿忽然从外边走进来。 “哦…哈哈，没事，我和哥闹着玩的。” 秦飞眼珠子一转。 “爸，哥同意给海州那边上马美容养生的项目，我正准备去告诉你，哥，是不是啊。” 他一边说还一边看着秦凡瞪眼睛。 秦凡哪料到父亲会这么凑巧来到书房，还被秦飞将一军。 他翻了个白眼，恨得牙痒痒，拖长了声音。 “是！”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都差点要捧腹大笑。 姜天睿坐了下来，“这个项目凡儿回来说过，是开拓新业务的好办法。” “海州那边同时进行试点，也是好事，放心吧，有凡儿帮你没问题的。” 听到父亲也赞同，秦飞又是对着秦凡得意地眨眼睛。 秦凡只有点头，岔开了话题。 “爸，你怎么过来了？” “哦，我过来找本书。” 姜天睿说：“另外，你要抽时间，给你岳母他们看看房子，灵儿生产时，他们会过来。” “嗯，我记住了，家里有房子，收回一套就是，主要是不要太远。” “九月份我可能还要前去海州的，到时就接他们过来。” 秦凡说。 九月份是扁鹊学院正式挂牌开校的时间。 俞华荣校长早就给秦凡说过，开校时请秦凡务必到场。 “嗯，你们接着聊。” 姜天睿从书架上找到需要的书，就离开了书房。 第二天，秦凡依旧在扁鹊堂坐诊。 秦飞带队继续到分店去参观学习。 这几天，都是韩灵挺着大肚子，带他们到下边的分店。 有秦飞和李管家在一起，秦凡倒也不担心什么。 时间一晃，又到了给晏老复诊的时候。 早餐后，秦凡便叫上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开车向戴河赶去。 下了高速，要开二十几公里的国道。 现在出门，大部分时间都是凤凰女在开车。 宇文向晚年龄不满18岁，还没有正式去学驾驶。 一路上，三人都在闲聊这个话题，凤凰女更是给宇文向晚传授如何对付教练的方法。 “嘟嘟！” 凤凰女按了两下喇叭。 前方有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一直占着道路中间在缓慢行驶。 国道上的弯路相对比较多，凤凰女已经超了好几次车，都没有通过。 那保时捷慢悠悠的我行我素，根本不理会凤凰女。 终于抓住一个机会，凤凰女猛踩油门超过了对方。 在错车时，秦凡三人都见到保时捷车里是一个小青年在开车，副驾驶还坐着一位妙龄女郎。 或许是见到凤凰女的车超过了他。 红色保时捷一踩油门，加速从旁边强行超过凤凰女，又挡在了前边。 这一次，保时捷更为过分，干脆行驶在道路正中间。 无论凤凰女怎么按喇叭，保时捷就是不让。 凤凰女往左边，保时捷就立即往左边，你往右，他也往右。 反正就是不让凤凰女通过。 “先生，要是开家里的迈巴赫，肯定超过他。” 气得凤凰女一拍方向盘。 秦凡每次出门，只开了家中最普通的车，今天几人坐的就是一辆普通的大。 无论是提速，还是排量，明显和保时捷不在一个档次上。 秦凡摇头好笑，“燕妮，和这种人生气值得吗？ 看看他想干什么？”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后边又传来阵阵汽车轰鸣声。 三人从后视镜看去，不知道从哪儿又追上来两辆跑车。 白色的宝马，黑色的奔驰。 这两辆跑车追上来以后，竟然将三人坐的大众车夹在了中间。 保时捷在前边，宝马在左边，奔驰在后边。 而右边就是公路的路基。 “混蛋，我今天想揍人了。” 凤凰女是真的生气了。 她一踩刹车，停了下来。 三辆跑车也跟着停下来，从车上下来三男三女。 年龄都不大，看起来和宇文向晚差不多。 他们个个是衣裳华丽，脸上带着骄傲和不可一世的笑容。 秦凡挑了挑眉毛。 从对方的举止看，应该又是什么富二代或官二代。 “燕妮，先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秦凡说。 保时捷的小青年走了过来，敲了敲凤凰女的玻璃窗。 车窗缓缓放下来，对方朝车里瞅了瞅。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凤凰女的眸子中早就压抑着一股火焰。 如果不是秦凡有吩咐，她现在就要打得这几人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阿姨，你这是去哪儿呀，怎么不走了？” 保时捷小青年双手环抱在胸前，上下打量着大众车。 脸上很是得意，还有几分戏谑。 俗话说，好狗不挡道，你前边阻拦，叫凤凰女如何开过去。 只不过，当听到小青年叫这声阿姨。 秦凡在后排座差点抚额，宇文向晚更是满头黑线。 两人的心中都在为对方默哀。 凤凰女今年才28岁，就被对方调侃成阿姨。 这世上的女人最讨厌就是别人说她老，没有哪个女人不会生气。 这时，宝马车的小青年搂住身边的女郎，“是啊，阿姨，你怎么停下来了。” “右边有道路可以走，天上还可以飞。” 顿时，三个小青年都哄堂大笑，三个妙龄女郎更是笑得花枝乱颤。 凤凰女嘴角挂起一抹冷意，推门下了车。 “你刚才叫我什么呢？” 保时捷小青年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阿姨啊，难道还要让我叫你婆婆吗。” 那几人又是捧腹大笑。 “呵呵，你要叫我姑奶奶！” 话音一落，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就在几人耳边回荡。 保时捷小青年只感觉脸上一疼，就飞了出去。 重重地撞在旁边的宝马车上。 接着，几人还没回过神来，宝马车的小青年同时飞了出去。 依旧是挨了一耳光。 挨打的都是叫了阿姨的两个小青年。 顿时，剩下的一男三女都懵逼了，笑声也戛然而止。 “反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吗？ 在戴河这里岂能容你撒野！” 剩下的奔驰小青年怒骂。 他指着凤凰女，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 第978章 前往瑞士 第978章前往瑞士 秦凡意识到，或许这真的是一次很危险的行动。 不过，再危险他也必须去做。 迎难而上才是他的性格，更何况这个古配方绝对不能落入外族手中。 一晃又是一周过去，韩灵带着孩子回到了家中。 她依旧住在老宅，因为这边有更多的保姆照顾。 姜城还特意前去看了小文斐，小家伙瞪着像宝石一般的黑眼珠，清澈透明。 似乎也在打量这个新奇的世界。 姜城笑呵呵地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小文斐的脸蛋。 他点点头，“文斐这孩子的眼睛、鼻子像小灵儿，脸型很像他爸爸小文。” 周雨兰笑着说：“爷爷，文斐还没有乳名，你来取一个吧。” 韩沛容也说道：“是啊，有姜老先生赐名是文斐的福气。” 姜城拄着拐杖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下韩灵。 “这是小文和灵儿的孩子，乳名就叫果果吧。” 众人一听，寓意非常好，都齐齐点头称好。 至此，文斐的乳名又叫果果，长辈们又叫他小果儿。 圆圆知道这是小弟弟，好奇地伸出小手去让文斐捏住。 他现在有了小伙伴，自己升级当哥哥，心中正偷着乐了。 这天晚上，一则短信发到了方洁的手中。 她连忙出门，来到儿子秦凡的书房。 “妈，你还没有休息？” 秦凡从书桌后走出来。 他起身给母亲倒了杯水，放在了书房的小茶几上。 “还没有，有消息过来了。” 方洁说。 “哦，在哪儿？” 秦凡挨着母亲坐下。 “瑞士的苏黎世莱茵大酒店。” 秦凡一怔，甚至有点愕然。 苏黎世是瑞士联邦最大的城市、苏黎世州的首府，更是瑞士的政治、经济、文化和交通中心，也是全欧洲最富有的城市。 鲁志文怎么会选择这里？ 还是酒店？ 旋即，秦凡就笑了起来，眸子中闪过一道智慧的光芒，似乎能洞察分毫。 “妈，我感觉这不是最终的地方，鲁志文的目的是以这个古配方引我过去。” “过于繁华的地方，不方便他接下来的动作。” 方洁说：“凡儿，要不你这次…” “妈，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他了解我的性格，同样的我也了解他的套路。” “既然都让朱雀一支行动了，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一次是个大行动。” 方洁顿时就愣住了。 这些她并没有告诉儿子。 秦凡又是笑了笑，“妈，我可没有刺探你们的秘密，我是想到了得到这个古配方的最大受益者。” 方洁顿时就无奈的苦笑。 自己这儿子太聪明了，竟然能从蛛丝马迹中推理出来。 她便点点头，表示默认。 秦凡莞尔一笑，“既然是这样，我们就无需太担心背后挨刀，只管对付明面上的这些人。” “我带燕妮和向晚出行，妈你带人做策应，我是他的最终目标，他只会把重心放在我身上。” 其实，秦凡这么做，是把他自己当诱饵了。 他出现，必然会让米方和鲁志文都注意到。 虽然很危险，但能更好地隐藏青龙、白虎、玄武。 也更方便身为朱雀的方洁进行策应。 方洁想了想，“好吧，你要答应妈妈，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嗯，没事的。” 秦凡站了起来，“妈，通过这件事，我发觉这种古配方掌握在家族手中，是弊大于利。” “凡儿，你是想…”方洁有些惊愕。 秦凡看着母亲点点头。 “我是有这个想法，但还没和爷爷、爸商量，等这件事了结，我还想说服其他三家人。” “就拿我们家来说，凝血丸一直不是我们的主要收入来源。” “虽然外人知之甚少，但暗中惦记的人却很多。” “交给国家，是最稳妥点办法，家族的力量还是太薄弱。” “掌握在我们手中，就等于是随时握着一颗炸弹。” “让国家去开发，这于国于民都是一件大好事，又何乐不为。” 方洁摇头苦笑。 秦凡的格局比较大，即便是姜家同意，只怕其他三家的工作不好做。 “呵呵，我只是一个初步想法，后边再说吧。” 母子俩又闲聊了一会，才各自休息。 秦凡回到卧室，周雨兰还没有休息。 他便给周雨兰说了下准备外出的事，自然没有具体说原因。 周雨兰只认为是接到了什么新任务。 第二天上午，他便让李潇购买了下午前往瑞士的机票。 从京城有飞往瑞士苏黎世国际机场的航班，正好是下午的2点多出发。 差不多要连续飞行十个小时，这又是一个漫长的旅行。 为了飞机上不至于枯燥乏味，秦凡带上了医书。 而凤凰女和宇文向晚自然不会枯燥，要提高修为，就不得不抓住一切时间。 “先生，能不能和你商量下。” 这时，有个声音响起。 伴随着声音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袭来。 靠窗户坐的秦凡抬头一看，是两个打扮时髦的女孩子。 “哦，什么事？” 其中有个比较娇小的女孩不好意思地指了指窗子。 秦凡顿时就明白过来了，对方想和自己调换位置。 “你们的位置呢？” 秦凡问。 “就在这里。” 另一个女孩拍了拍秦凡旁边的空位置，笑嘻嘻地央求，“帅哥，你就做做好事吧，反正你不看风景，只看书。” 她的个性显然要比娇小的女孩子大胆一些。 秦凡哑然失笑，好像这外边也没有什么风景可看吧。 “好吧。” “咯咯，谢谢帅哥了。” 女孩说。 秦凡便站起来，让两个女孩先进去，他坐在了靠过道的位置。 “帅哥，你是去公干吗？” 旁边的女孩问。 “嗯，算是吧。” 秦凡说。 “哦，会不会趁机出国去旅游。” 女孩压低声音，一副我懂了的意思。 秦凡心中好笑，“为什么这么说？” “咯咯，明摆着的嘛，又不花自己的钱，多好的旅游机会，你们这些当干部的，都是这样做的。” 秦凡摸了摸鼻子。 强忍住没有笑喷出来，自己全身上下哪儿像干部，像领导。 女孩倒是很大方，伸出了白嫩的小手。 “帅哥，认识一下，我叫曾柔，这是我的好姐妹穆薇。” 秦凡和对方碰了碰手，又对穆薇点了点头，“我叫秦凡。” “哦，秦凡，你一个人吗？” 曾柔问。 “不是，我还有两个伙伴，坐我后边。” 曾柔微微起身看了看，见凤凰女和宇文向晚正看向她。 她便友善地对两人笑了笑。 穆薇的个性相对要柔弱一些，不如曾柔的胆子大。 这时，机舱中的瑞士空姐开始依次检查每人的安全带。 广播中一遍又一遍地在播放相关注意事项。 没一会，飞机就在跑道上加速，一阵失重感后，插入云霄。 曾柔和穆薇都对着窗外的景色一阵猛拍。 京城也越来越小，渐渐地被白云遮挡。 秦凡依旧看着自己的书，这是他唯一能打发时间的爱好。 第979章 飞行小插曲 飞机在高空中平稳飞行，外边的景色也渐渐不再吸引人。 曾柔和穆薇索然无味，便低声闲聊起来。 听得出两女也不是第一次出国旅行，曾柔似乎以前还在海外留学过。 秦凡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他喜欢一边看书一边在心里进行推敲。 秦凡的专注，却引起了曾柔的注意。 如果是其他的男人，身边坐了两个大美女，怎么也会找话题聊天打发时间。 可秦凡倒好，除了上飞机时交谈了几句，就一直盯着书看。 有这么好看吗？这完全是忽略了两个大美女。 在容貌气质上，曾柔和穆薇还是非常有自信。 虽然说不上百里挑一，那也算得上耐看型，有气质的时髦女性。 或许女人就是这样，如果男人刻意去找话题，她会认为男人是有什么想法。 像秦凡这般直接无视，女人的好奇心反而起来了。 “秦凡，什么书看得这般入神？”曾柔忍不住低声问。 “哦，专业方面的书。” “什么专业书，能不能给我看看。”曾柔说。 秦凡略微迟疑了一下，旋即就笑了笑。 他把看的那一页折了下，将书合拢递给了曾柔。 对方接过去一看，原来是张仲景的《金匮要略》，单从书名是看不出其中的内容。 曾柔翻看了几页，发现其中的文字晦涩难懂，但还是能看出这是中医医书。 她还给了秦凡，“看不出来，你的专业还是中医，你还真是刻苦，坐飞机这点时间都不浪费。” 秦凡微微一笑。 “打发时间而已，十来个小时的飞机，总没法一直睡觉吧。” 曾柔点点头，倒也认同秦凡的话。 “秦凡，我听说你们中医通过把脉就能诊断出一些病因，是真的吗？” “嗯，的确可以，脉诊只是四诊中的一种，一般要结合望诊，问诊、舌诊等来辩证病因。” 曾柔问：“那你呢，能通过脉诊判断出来吗？” “应该还可以吧。”秦凡答道。 其实，他最厉害的是望诊，而脉诊只是四诊中最末的一种方式。 曾柔一听，扭头看了看穆薇，狡黠的笑起来。 “那你帮穆薇瞧一瞧吧，看她有什么问题，让我们开开眼界，如何？” 秦凡当即就愣住了，他倒是没有想到对方的好奇心还挺重的。 而穆薇的脸颊却莫名其妙的一下就红了，“哦，不用不用。” 曾柔又在穆薇的耳朵边低语了几句。 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穆薇连耳根子都红了。 秦凡暗自摇头，看来曾柔是在做穆薇的思想工作。 接着，曾柔又强迫穆薇和她换了下位置，变成了穆薇挨着秦凡。 曾柔笑嘻嘻地说：“秦凡，你就帮穆薇脉诊下吧，反正闲着无视，就当打发时间，顺便考考你能不能诊断出来。” 接着，她又安慰道：“我们只是试一试，没有诊断出，也没有关系。” 凤凰女耳朵灵敏，虽然曾柔已经压低声音，但她依旧能清晰听见。 听说要考秦凡的医术，凤凰女心中暗自好笑。 穆薇很不好意思，脸上有几分小尴尬。 她是感觉自己这个好朋友有些太冒失。 “曾柔，这不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的，你尽管伸手让秦凡诊断就是，反正就是试一试。” 穆薇对着秦凡无奈地笑了下。 秦凡说：“那我就试试吧，如果不准，你们可别笑话我啊。” “不会的，别人都说中医要老的好，你这么年轻，只进行脉诊看不出问题，并不算什么。”曾柔再次说。 穆薇便把白皙的手腕放在扶手上。 秦凡搭上三根手指，略一品脉，对方脉缓弱，再回想对方的气色。 脸上顿时露出几分怪异的表情，随即便放开了穆薇的手。 “怎么样？诊断出来没有？”曾柔追问。 秦凡看了看机舱，前后左右都是人，便说道：“我还是不说了吧。” 穆薇见秦凡这么说，会错了意思。 她唯恐秦凡面子过不去，下不了台，连忙安慰道：“没关系的，其实，我也没有什么问题的。” “曾柔，算了，不要再闹了。” 只不过，曾柔倒是听懂了秦凡的话中意思。 这是顾忌到周围的人太多。 她从包里找到一张纸片，递给了秦凡，“你不说，总可以写下来吧。” 秦凡无奈地摇头，从包里找到签字笔，便写下了结果。 “行经量多，色淡红，质清稀，神疲体倦，气短懒言，小腹空坠，经前疼痛。” 其实，这分明就是气虚型月经不调的症状。 他递给了穆薇，对方狐疑地接过去一看，脸刷地一下就红了，连耳根子都成了赤红。 秦凡是医生，对于病人的各种症状早是司空见惯。 曾柔一把抢过纸片，仔细一看，顿时就惊讶得有些目瞪口呆。 对于穆薇有这个毛病，她是早知道的。 “秦凡，你还真行啊。”曾柔佩服地竖起了大拇指。 后排的凤凰女听到前排的低声交谈，便知道秦凡是诊断准确。 她不禁好笑，心道这个诊断不就是小儿科吗！ 曾柔又笑嘻嘻地说：“秦凡，既然你看出来了，有没有办法来调理？” 她这么直白，大大咧咧，让穆薇夹在中间，说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不过，穆薇也知道，曾柔就这个性格，也是为她在求药问方。 秦凡没有说话，而是从包里找出处方纸，现场开出一个处方。 以当归、黄芪、茯苓、川芎、柴胡、酸枣仁、人参等组方。 递给了穆薇，“情况不是很严重，吃一段时间这药，便能纠正过来，注意不要熬夜太多。” 穆薇接了过去，“谢谢你啊。” 秦凡摆摆手，笑道：“不用客气，我这个考试还算及格吧？” 两女都捂嘴笑起来。 有了这个小插曲，秦凡也知道了对方来自华夏的江南省。 漫长的航程中，秦凡大多数时间都在看书。 曾柔和穆薇到最后，也没有心思找秦凡聊天了，昏沉沉的入睡。 十个小时左右，飞机终于在苏黎世国际机场降落。 由于有六个小时的时差，结果落地后，在瑞士这里才下午的5点左右。 几人一起拿到行李箱，走出航站楼。 “曾柔！”这时，有个声音在喊。 几人抬头看去，只见有一个高大的白人很绅士地在挥手。 曾柔摇了摇白嫩的手，示意已经见到对方。 “哦，那是我留学时的同学迈克尔，他现在一直在这边工作。”曾柔给秦凡介绍。 迈克尔见曾柔与秦凡有说有笑，眉毛就皱了皱。 “迈克尔，谢谢你亲自过来接我们。”曾柔笑着向对方道谢。 “不客气，在这里我就是东道主，你们华夏有句古诗，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迈克尔说。 只不过，他说的是英文，如果用华夏语来卖弄一下，可能效果会更好。 第941章 叫阿姨的代价 第941章叫阿姨的代价 凤凰女柳眉倒竖，回答他的同样是毫不留情地一巴掌。 又是啪的一声，奔驰小青年再次飞了出去。 大概他们都没有想到，凤凰女暴怒之下会直接选择暴力出手。 吓得三个妖艳暴露的女孩齐齐退后好几步，唯恐凤凰女也给她们一人一耳光。 “小兔崽子，本姑娘有这么老吗？” 凤凰女气的怒斥。 不亏是女人，她没有呵斥对方的保时捷挡路，反而非常气愤被小青年叫成了阿姨。 秦凡和宇文向晚都忍俊不禁。 “混蛋！小爷今天要灭了你这个老女人！” 保时捷小青年被突来的一巴掌扇飞，还根本没有意识到实力上的悬殊。 一时间，热血上脑，再次叫出老女人。 凤凰女眸子中寒气森森，一把抓住保时捷小青年。 “啪啪啪” 一连串的耳光声响起。 “小兔崽子，不知天高地厚，我代你父母好好教育你。” 保时捷小青年根本没有躲闪能力，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猪头。 这一下，大概连他爹妈都不认识了。 宝马和奔驰两个小青年见状，正要冲上来。 宇文向晚却从车上下来了，直接走到保时捷的车后。 两手一用力，就将保时捷的后轮抬起，轻松推行了十几米。 手一松，保时捷的后半部落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顿时，两个小青年和三个女孩都是又惊又骇，连腿肚子都发软。 凤凰女将保时捷小青年往地上一扔。 “小兔崽子，这次给你一个教训，再不积口德，敲掉你的大牙。” 她睨了几人一眼，冷哼一声。 钻进车里，再次启动，扬长而去。 “林少，你有没有事？” 保时捷的那个女孩连忙将地上的小青年扶起来。 “妈的，在戴河撒野，叫人…快…快叫人！” 叫林少的小青年捂着红肿的脸颊，疼得呲牙咧嘴。 一路上，凤凰女都气得不行，时不时地看后视镜。 她心中很郁闷，自己还不到三十，哪一点老了？ ！ 秦凡和宇文向晚都暗自好笑。 没一会，就到了戴河疗养院。 秦凡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哨兵对车里进行了检查才放行。 车子最后停在了晏老的小楼前。 刚刚下车，晏怀英的警卫就走了出来。 “秦先生，你过来了，快请进吧，晏老和将军都在等你。” 秦凡点点头，便独自跟着警卫走进了小楼。 大厅中只有晏怀英和晏老在。 晏老坐在老式的一把椅子上，挺直了腰板。 “晏老，晏将军！” 秦凡上前见了个礼。 “嗯，小秦，过来坐吧。” 晏老指了指身边的沙发。 警卫给秦凡端来一杯茶水放在茶几上，又给晏老和晏怀英的杯子续满，就悄悄退了出去。 “晏老，感觉怎么样了？” 秦凡问。 “好多了，搬走了大山，一身轻。” 秦凡呵呵一笑，晏老是指压迫血管的两块弹片。 “呵呵，秦先生，老爷子恶疾已去，现在睡眠大有改善，连胃口都好上不少。” 晏怀英高兴地说。 “呵呵，这离不开沙老的长期调理。” 秦凡谦虚地说。 “他对晏老的身体状况是了如指掌，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倒也不假，这次晏老能逢凶化吉。 可以说是集了两大国手的医术才转危为安。 “晏老，我先给你检查下。” 随后，秦凡依旧是进行常规的四诊。 晏老的身体的确恢复得很快，就连两个小创口都愈合得差不多了。 “下次我过来复诊时，就应该痊愈了，沙老的汤剂可以继续再服用几天。” “另外，要适当地走动一下，可以促进人体气血通畅。” 秦凡说。 晏怀英点点头，记下了秦凡的叮嘱。 在晏老这里坐了一会，秦凡便起身告辞离开。 凤凰女依旧是根据导航返回，车子还没开出国道。 一脚刹车就停在了路边。 “呵呵，看来是有人要留咱们了。” 凤凰女看着前边冷笑。 秦凡和宇文向晚透过前挡玻璃看过去。 只见前边不远处，除了来时遇见的保时捷、宝马、奔驰。 这次还多了一台铲土车，二十几个壮汉。 个个手握钢管和铁锹，从他们的穿着看，应该是来自工地上的工人。 秦凡微微皱起了眉毛。 早听说戴河这边土霸王多，没想到竟然猖獗到这种程度。 说起这戴河，是个资源丰富的城市。 正是手握丰富的资源，才导致这些金主私心膨胀，目无法纪。 手下或多或少就聚集了不少闲散人员当打手。 开保时捷的小青年人称林少，宝马车的人称岑少，奔驰车的叫林少。 这三人倚仗父辈，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是当地出名的混世魔王。 更是典型的富二代，比起京城的董大海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三人大概也见到了停下来的大众车。 林少摸了摸红肿未消的脸颊。 指着大众车，愤怒地叫嚣，“给我砸了它，砸个稀巴烂！” 铲土车发出一阵轰鸣，冒着浓烟向大众车开过来。 车斗高高扬起，看样子是真打算将大众车拍成铁饼。 三个大少带着二十几个壮汉都凶神恶煞地跟在后边。 钢管在他们手中晃悠悠的，杀气腾腾。 他们就不信收拾不了一个女人。 秦凡冷笑一下，“铲土车交给我，其余的人是你们的。” 三人立即下了车。 “特别是那个老女人，给我往死里打！” 林少指着凤凰女叫嚣。 “打残他们，出了事我们负责！” 岑少和杜少更是肆无忌惮。 不嚣张，就不会干拦车堵车的事。 在过去，这种事他们也没有少干，打残了，大不了赔偿几十万。 一进局子，立即就有各路大神说情施压。 最后都不了了之，普通老百姓只能自认倒霉。 只可惜，三大少今天不长记性，遇到了比他们更强的人。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直接迎了上去。 壮汉们抡起钢管就砸，在空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凤凰女如蝴蝶穿花，直奔首恶的三大少。 从来不轻易出手的她，今天要敲掉他们的大牙。 吓得三大少直往人群后躲闪。 宇文向晚岂能落后，他是野蛮暴力的代表，直接用双掌对上钢管。 他是毫发无损，倒是打他的人受不住他的一拳一脚。 场中不断响起肉体的击打声和闷哼声，偶尔还有骨头脱臼的咔嚓声。 那铲土车的速度越来越快，近似疯狂一般。 眼看就要冲到大众车前。 秦凡才动了，一个跳跃，就到了驾驶室外边，一拳击出。 那壮汉还没有反应过来，当即就脑袋一歪，晕死过去。 秦凡一把关闭电源，那巨大的铁铲就悬在大众车的上方一米左右。 见秦凡、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如此难搞定，就有些大出三个小霸王的预料。 第980章 莱茵大酒店 “迈克尔，几年没见你，你还是老样子。”曾柔展颜一笑。 “你也是，依旧是几年前美艳动人。”迈克尔毫不吝惜地夸赞。 他说这话时，很明显看得出眼睛中是深情款款。 曾柔只是淡笑一下。 回头问：“秦凡，你们住哪儿？我们顺便送你们一下吧。” 迈克尔的脸色顿时就微微一变。 还不等秦凡说什么，迈克尔便说道：“曾柔，我们可能和这位先生有些不顺路的。” 秦凡本来就没有打算蹭车，便笑了笑。 “曾柔，穆薇，你们先走吧，我们找个出租过去。” 曾柔看了迈克尔一眼，心中多少有些小别扭。 秦凡都还没有说住哪儿，迈克尔又怎么知道顺路不顺路，这明显就是一种拒绝的借口。 不过，迈克尔既然已经说了不顺路，秦凡也要单独走。 她也不再勉强，“那好吧，再见！” 穆薇也向秦凡三人道别。 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便伸手拦下一辆出租，前往了苏黎世的市中心。 出租车刚走，就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尾随在后边。 曾柔和穆薇在迈克尔的热情邀请下，向一辆豪华的商务车走去。 “曾柔，这便是你的朋友吧？”迈克尔说。 “是的，这就是我给你说的穆薇，我最好的朋友。” “哇，难道你们华夏的女性都是这般美丽吗？”迈克尔再次赞叹。 “呵呵，迈克尔，你满嘴都是蜜糖。”曾柔浅笑着开玩笑。 她可是记得迈克尔在学校时，就是如此。 “哈哈哈，我可没有半点奉承的意思，哦，到了，我送你们先去酒店。” “在苏黎世先好好玩几天，我再送你们前往阿尔卑斯山下的小镇去。” 他亲自拉开了车门，还弯腰做出一个很绅士的请的动作。 曾柔微微一笑，拉着穆薇上了车。 见到曾柔的浅笑，迈克尔心神都微微一滞。 他关闭车门，这才小跑几步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发动汽车，向出口开去。 这时，穆薇悄悄用华夏的方言问：“曾柔，你对这个迈克尔了解吗？” 曾柔一怔，看了看专心开车的迈克尔，拍了拍穆薇的胳膊。 “放心吧，我和他以前是留学时的同学。” “看得出，他现在混得还不错，我们又不是过来蹭他的。” “西方人对女性都是这样口头赞美的，你不要多想什么。” 两人以华夏方言在交谈，开车的迈克尔自然是听不懂。 其实，在来之前，曾柔只是向迈克尔咨询这边的事宜。 而迈克尔当听说曾柔要过来旅游，便自告奋勇的前来接机。 曾柔心中很清楚，在留学时，迈克尔就曾向她表白过。 只不过，被曾柔拒绝了，理由是她不想出国定居。 见曾柔这么说，穆薇也不好多说什么。 说实话，她心中总感觉迈克尔举止轻浮，不是一个靠谱的人。 曾柔留学时是几年前的事，可毕竟已经过去几年。 时间是足够改变一个人的。 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大脑中总把秦凡和迈克尔拿来作对比。 不比还好，一比较之后，这种感觉就越来越明显。 秦凡在飞机上和她们挨得那么近，举止稳重。 就是诊断出她的身体问题，也是写在纸片上来尊重她的个人隐私。 而迈克尔，嘴巴就像抹了蜂蜜一般。 这个商务车完全可以送一送秦凡他们，却以不顺路而拒绝。 她心中只希望对方真如曾柔所言那样，只是西方人的习惯。 出租车上，宇文向晚侧脸看了看后视镜。 “先生，他们跟上来了。” 秦凡的嘴角挂起一抹淡笑，他就知道，只要一下飞机，就会有人跟踪。 不然鲁志文又怎么来掌握他的行踪。 他们可不像暗影，有各种渗透的方式来掌握对方的路线。 苏黎世这个城市并不大，只相当于华夏的一个县级市。 没一会，出租车就将秦凡三人送达了苏黎世的莱茵大酒店。 秦凡到前台办理好入住手续，就坐电梯上到四楼。 尾随的车辆在莱茵大酒店门前逗留了几分钟才离开。 毫无疑问，秦凡三人的入住情况很快就传到了鲁志文的耳朵里。 在瑞士，有个叫格林德瓦的小镇。 从地图上是根本找不到这个地方，但这个小镇位于瑞士境内的阿尔卑斯山脚下。 小镇上全是一座座棕红色的小木屋，稀疏地散布在如茵的草甸上。 远远望去，阿尔卑斯山的少女峰，顶部是白雪皑皑，往下是褐色的岩石，再往下是墨绿色的针叶林。 随着时间推移，天色暗淡下来。 格林德瓦小镇上的灯光亮起，一栋栋小木屋的窗子里透出橘黄色的暖光。 灯火昏黄，宛如安徒生童话中的世界。 一间小木屋中，有个背影正在接听电话，他转过身来，赫然就是鲁志文的那张脸。 不错，他就是6号鲁志文。 “志先生，我们按照约定已经抵达了苏黎世的莱茵酒店，请问你在哪个房间？”电话中传来的是英文。 听声音应该是个中年人。 “沃利斯先生，我已经离开了莱茵大酒店，我发现自己被人跟踪，明天我再告诉你具体位置。” “你被人跟踪？对方这么快？”电话那边的沃利斯似乎很意外。 “是的，我还在公路上。”6号鲁志文说。 “好吧，你注意安全，到了地方，尽快告诉我。”沃利斯也没有办法。 华夏有人阻止，这早在理查兹.希尔主席的预料之中。 “好的，就这样。” 挂断电话的6号鲁志文摇头笑了笑。 将手中电话一扔，倒在了沙发上。 这都是按照大少爷和左信制定的方案一步步而来。 他的任务就是按照计划，将手中的一个加密储存卡交给米方来的人。 至于其中的内容是否真假，他并不知道。 他只按照剧本去演。 说实话，这里是不是终点，他也不知道。 在莱茵酒店的前台大厅中。 有一个金发的中年人，拿着手机微微蹙眉，他的身后还有三个健硕的白人和两个黑人。 他们都是寸头，身上的肌肉高高隆起，眼神凌厉。 这几人往大厅一站，空气都似乎变得有些冰冷。 金发的中年人正是和6号鲁志文通话的沃利斯，他身后的五人，就是雇佣兵小分队。 “小姐，请帮我查询下，有位叫志先生的人是不是已经离开了酒店？”沃利斯笑着问前台的金发妹。 “哦，他的电话尾数是多少？”金发妹问。 沃利斯便说了6号鲁志文的电话号码，金发妹在电脑上查询起来。 几分钟后，金发妹便说道：“志先生是在这里住了两天，不过，在三个小时以前就离开了。” 沃利斯点点头，这说明叫志先生的华夏人的确来过这里。 “还有房间没有，我们要三个标准间。” “好的，请出示你们的护照。”金发妹说。 6号鲁志文没有给出下一个具体地点，沃利斯只能在莱茵大酒店暂时住下。 第942章 严惩首恶 这时，又听到阵阵轰鸣声。 只见不远处再次开过来两台大型铲土车，还有十几人。 嗷嗷叫着跑过来，如潮水一般。 林少再次胆气一壮，“臭三八，你进得了戴河，出不了戴河。” “还没有人敢在戴河打小爷我，老子在这里说一就没人敢说二！” 凤凰女冷笑，一个跳跃就落在林少身边。 当即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林少想躲都来不及，惨叫一声，再次飞了出去。 空中还飞出几颗牙齿，划出一道血红的弧度。 就在这时，一辆军用的猛士按响了喇叭疾驰过来，在秦凡身边来了个急刹车。 晏怀英目光如炬地跳下车，他的警卫和司机都紧跟其后。 他是从戴河准备返回京城，却遇见了秦凡他们被拦截。 那些壮汉们见晏怀英一身戎装，肩扛将星，威风凛凛。 都情不自禁地停止下来。 晏怀英目光一扫视，在大众车车顶的铲土车上凝固了几秒钟。 当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秦先生，你有没有事？” 秦凡笑了笑，“没事，遇到戴河的几个小霸王，在这里拦路报复。” 晏怀英点点头。 他回头虎目一瞪，厉声呵斥，“你们想干什么，都赶紧散了。” 这林少、岑少和杜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军人一般不插手地方事务。 何况部队还分文武两种。 在他看来，面前的晏怀英只带了警卫和司机，大概就是一个文职将军。 可秦凡却不认为，从下车后，晏怀英的警卫和司机都是右手放在腰间。 林少用手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迹，口腔中的疼痛让他呲牙咧嘴，还有些跑风漏气。 “这位将军，你看看我的伤，都被打得这么惨，我今天必须找回场子，希望你不要随便插手。” 他毕竟还是有些忌惮晏怀英这个身份。 晏怀英的虎目射出一道寒光，“我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罢手离开还来得及。” 这时，一旁的岑少仰着脖子，“罢手是不可能的！我们不想伤你们，快走吧。” 晏怀英呵呵笑起来，“小王八羔子，仗着你父母在外边惹是生非。” “你有本事就来误伤一下吧？” 那岑少被骂成小王八羔子，顿时就火冒三丈。 再次叫嚣道：“给我打，谁敢阻拦就打谁！” 在他的鼓动下，几十个壮汉再次躁动起来，挥舞着钢管准备再次群殴。 这时，警卫掏出了枪，果断地对空鸣枪示警。 “砰砰！”连开两枪。 霎时，躁动的人群再次停止下来。 对方手中还真的有枪！ 这就让不少壮汉心中有些发虚。 “他们不敢对我们开枪！大家不要怕，给我上。”林少就像疯狂一般。 “是啊，不要怕他，他是军人，随便开枪杀人，他是罪加一等！”那岑少也是叫嚣着。 “都给我上，老子给你们今天开十倍的工资！出了事，我顶着！” 杜少为了鼓舞斗志，甚至开出了十倍的工资。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那些壮汉一听，哪还管什么后果，抡起钢管要再次冲上来。 晏怀英的警卫冷冷一笑。 抬手就是一枪，只听见哎哟一声，叫嚣得最凶的林少当场一个踉跄。 他的手捂住右边肩膀，鲜血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警卫和司机趁机厉声大吼，作出随时射击的姿态。 “还不放下武器，统统抱头蹲下！” 这一下，众壮汉就彻底懵逼了，对方还真的敢开枪杀人。 霎时，哐当哐当地钢管落地声响彻一片。 挨个的蹲在原地，瑟瑟发抖。 警卫几步走到林少面前，枪口抵在林少的脑门。 “你们胆子不小，竟敢袭击晏司令员！” 那林少一听晏司令员几个字，脸刷地一下变得煞白。 晏怀英正是大军区司令员。 有这个罪名，足够把牢底坐穿。 “扑通”一声。 林少腿一软，吓得跪了下来，跑风漏气地声泪俱下。 “晏司令，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是猪油蒙了心，犯了糊涂，不该冲撞你，我们这就走！” “晚了！”警卫不由分说地就是一枪托。 林少再次发出一声惨叫，又是几颗牙齿被打落出来， 一旁的岑少和杜少都知道今天闯下了滔天大祸。 想跑又没胆量跑，双腿像筛糠一般直哆嗦，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警卫的眼神一瞥，两人如同得到指示一般，同时跪下。 晏怀英理都懒得理他们，掏出手机，拨打一个电话。 那边立即传来一个威严又尊敬地声音，“司令员，请您指示。” “命令你部，十分钟赶到戴南路2456处，接手这里的大批行凶暴徒。” “是！” 简短的通话后，晏怀英便负手而立。 时不时地看了看腕表，他借这个机会也顺便检验一下部下的行动能力。 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都没有吭声，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他们知道，只怕这群人被大兵带走，个个都要掉层皮。 特别是为首的林少、岑少、杜少，只怕袭击晏将军的嫌疑都会被坐实。 军人神圣不可侵犯。 军人不怒则已，一怒必震天下。 这三个小恶霸平时欺男霸女，为虎作伥，也算罪有应得。 不到十分钟，就有几辆军车风驰电掣般地赶到。 还不等停稳，车上就跳下来全副武装的士兵，个个虎背熊腰，杀气腾腾。 他们一下车，就扑向了那些蹲着的壮汉。 不到二十分钟，全部反手用扎带捆上，像扔小鸡一般扔上了军车。 每辆车前留下了三人全副武装看守。 其他人这才开始集合，有个中校军官洪亮地喊着口令。 “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 他几步跑到晏怀英的身前，敬了个军礼。 晏怀英回了个军礼。 中校洪亮地喊道：“司令员同志，所有暴徒全部接管，请您指示！” “入列！” 中校一个转身，跑步回到队伍中。 晏怀英目光扫视了一下部下。 “同志们，从下达命令到这里，你们只用了8分钟21秒。” “整个接收有条不紊，说明你们是一只随时拉得出去的队伍。” “我们不仅要保卫疆土，更要维护社会稳定，这些暴徒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作乱。” “你们说，该怎么办？！” “坚决打击，严惩首恶！坚决打击，严惩首恶！” 几十个士兵整齐划一地大喊，直冲云霄。 “周武！” “到！”中校再次向前一步。 “全部带回去，严格审讯，最后再移交地方相关部门。” “是！保证完成任务！”周武立即敬礼。 晏怀英也回了个军礼。 周武便下令登车，带着士兵又风驰电掣般地离开，前后不到三十分钟。 整个行动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 第981章 聊天聊死了 毛里求斯的皇家别墅中。 左信正在卧室中观看球赛，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发出震动的声音。 他拿起来看了看，是个卫星电话号码，就接听起来。 这是从瑞士打过来的，瑞士要晚毛里求斯这边2个小时左右。 当听说秦凡已经出现，并且入住了莱茵大酒店。 左信看球赛的兴致顿时就被掩盖。 他从床上翻身起来，抽出一支大雪茄，啪嗒一声点燃。 左信一直不抽烟，自从来到这毛里求斯后，也开始尝试着抽这种很冲的雪茄。 不过，他渐渐地发现，抽烟能激活大脑的细胞。 会让他的思维更清晰。 秦凡出现在苏黎世，这说明计划已经初步成功。 说实话，他都不得不佩服大少爷鲁志文，算无遗漏，把几方都算计进去了。 其实，这并不是鲁志文有多聪明。 而是鲁志文对秦凡很了解，知道该如何来引诱秦凡上钩。 经历过好几次失败，鲁志文也总结出不少经验。 在鲁志文坐货轮前往毛里求斯开始，就已经在对此进行布局。 左信与外界联系，都是用加密过的卫星电话，并且还是一对一的单线联系。 这样就能避免暴露毛里求斯的位置，事实上还真做到了。 青帮和大圈帮一直找不到他的踪迹，就是最好的证明。 6号鲁志文没有前来毛里求斯，是因为这个计划需要一个完美的执行者。 没有6号，秦凡或许就不会跳进来。 现在看来，一切都按照剧本在发展，双方的演员都陆续登场了。 左信吸了几口雪茄，又掐灭了烟头，继续看球赛。 这个时候，他不会去打扰鲁志文休息。 而苏黎世市区的另一个酒店，一辆豪华商务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迈克尔跳下车，殷勤地给曾柔和穆薇拉开了车门。 两人很明显喝了一点酒。 只不过穆薇很清醒，也非常警惕，她一直没有怎么多喝。 倒是曾柔几年不见老同学，你来我往的喝了不少。 虽说没有喝醉，但也差不多快上头了。 “曾柔，穆薇，我送你们上去吧。”迈克尔说。 穆薇连忙拒绝，“不用了，迈克尔先生，我能搀扶她，谢谢你今天的盛情款待。” 曾柔也是摆摆手，“你回去吧，老同学，今天让你破费了。” “呵呵，不客气，你我之间就不用这么生疏吧。” 迈克尔看着脸色酡红，娇艳欲滴的曾柔，眼睛中满满的都是深情。 只可惜，这时的曾柔根本无心去看迈克尔，醉眼朦胧。 穆薇倒是见到了。 她搀扶着曾柔走进酒店中。 看着两女苗条的背影，迈克尔就感觉心中一阵燥热，这东方女人的身段的确比欧洲人更有视觉上的冲击。 迈克尔自己也没想到，多年前的曾柔会再一次和他联系。 这个东方女人，在留学期间就让他有些着迷。 原以为对方已经嫁为人妇，可哪知，竟然还没有成家。 不仅来到瑞士，还带来了一位同样漂亮的东方美女。 他宴请曾柔和穆薇，已经成功说服了曾柔，先在瑞士的苏黎世附近游玩。 等两天就约上一两个好友，一起前往奥地利的哈尔斯塔特小镇。 去那里领略古老的城堡和美丽的欧洲小镇。 穆薇开始还有些警惕，可迈克尔说，邀请的是一对夫妻。 听说同行有女人，穆薇也就没有阻拦了。 只是两人不知道，她们正踏入迈克尔给她们精心编织的童话世界中。 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都在调整时差带来的不适。 一觉睡醒，才深夜的两点钟。 秦凡打开手机，发现母亲方洁发来的短信。 告诉他注意同酒店的几个人，还有几张比较清晰的照片。 那正是沃利斯一行人。 秦凡知道母亲就在这附近，随时都在暗中关注。 不错，方洁带着两男一女也来到了瑞士。 只不过，她们入住的是莱茵大酒店对面的假日酒店。 她还发现暗中还有几人，这几人和她同样是住在假日酒店中。 “先生，你不睡了吗？”宇文向晚睁开眼睛揉了揉，见秦凡站在窗户前。 “刚刚睡醒，就有些睡不着了，你快睡吧。”秦凡说。 宇文向晚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呵呵，才三点多，这一路上都在睡觉。” 他翻身起来，“睡不着了，就聊会天吧。” 秦凡也回到床上倚靠着，“向晚，糖糖上学了吧？” 只要聊到糖糖，宇文向晚顿时就来了兴趣。 “嗯，她现在是高三的下学期，时间很紧张的，糖糖说她争取明年考进扁鹊学院中。” 秦凡夸赞道：“糖糖还是挺有理想的嘛，这是好事，有志者事竟成。” 宇文向晚摸了摸脑袋，“她是受先生的影响，想做一个能帮助人解除痛苦的好医生。” “嗯，这是好事。” 秦凡侧了侧身子，笑眯眯地问：“向晚，你给我说个实话，你是不是喜欢糖糖？” “啊…哪有啊。”宇文向晚说。 见他这副窘迫样，秦凡哈哈大笑。 “有就有嘛，这又不是坏事。” 宇文向晚咧嘴笑了下，但神情有几分失落。 “她还在读书，将来会上大学的，我连初中都没有毕业。” “嘿嘿，现在不说这些，糖糖是有远大理想的。” 秦凡笑了起来，“向晚，你也太没有自信心了，不过，我还是要表扬你。” “你现在没有去打扰糖糖是对的，先以学业为重。” “但我还要批评你，为什么没有自信心，你学历低是特殊原因造成。” “但你现在是暗影中的成员，是一名为国效力的勇敢战士。” “这和学历没有什么关系，关键是你们要有共同的话语。” “等条件成熟时，为什么不去勇敢地告诉她，幸福是自己追求过来的，天上可从来不会掉下来。” 宇文向晚抓了抓头发，“这行吗？到时候糖糖如果拒绝，我多没面子的。” 秦凡又是哈哈大笑。 “你啊，还没有我当年脸皮厚，我那时是天天往雨兰的学校跑。” 宇文向晚早从小文和凤凰女口中知道一些秦凡的事。 他竖起大拇指，很是崇拜地说：“先生就是先生，连泡妞都是宗师级。” 顿时，秦凡满头黑线。 翻了个白眼，“睡觉睡觉，和你没聊几句就把天给聊死了。” 两人关灯继续睡觉。 次日早晨，直到凤凰女打电话过来，秦凡和宇文向晚才起床洗漱。 简单收拾下，三人就准备到一楼的餐厅去吃早餐。 坐电梯下到一楼，刚刚走出电梯。 对面的电梯也出来六个人。 第943章 特里.贾尔斯辞行 如果不是现场还有两台铲土车，三辆豪车，任谁也想不到，前一刻这里还差点发生打斗。 这一幕看得秦凡和宇文向晚都是热血沸腾。 他俩都是第一次见识到军人的雷霆手段。 “晏将军，你真是治军有方，简直让我大开眼界。” 晏怀英大笑几声，“秦先生，你如果想加入部队，我们肯定是非常欢迎。” 对于像秦凡这种顶尖人才，部队是可以特招的。 秦凡也是笑了起来。 “哈哈哈，谢谢晏将军美意，我就算了吧，俗事缠身。” 晏怀英看了看宇文向晚、凤凰女。 “这两位是秦先生的好友吧？” “嗯，这位是扶燕妮，这位是宇文向晚。”秦凡做了个简单介绍。 晏怀英再次半真半假地开玩笑，“如果你们愿意来部队，我们同样是非常欢迎的。“ 顿时，秦凡就满头黑线。 感情晏怀英问自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他真正想问的是宇文向晚和凤凰女。 还别说，晏怀英真是这个心思，秦凡是国手级别，他只是开玩笑。 而他来的时候，亲眼见到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对战几十人不落下风。 这对于部队来说，正是需要的人才。 “呵呵，多谢晏将军的邀请，我和向晚是负责先生的安全。”凤凰女抱拳道。 晏怀英微微发怔，旋即就明白过来。 他大笑着摆手，“算了算了，原来你们是有组织的。” “秦先生，我们一起走吧！” 于是，各自上了各自的车，向京城疾驰而去。 而另一边，5号鲁志文也悄悄抵达了印尼的万隆。 万隆这座城市人口并不多，只相当于华夏的一个小四线城市，人口还不到150万。 他心思缜密，先是乔装打扮了一番，才悄悄地溜进北城区。 没想到，意外的发现了孔灵和鲁志文，当即就吓得掉头逃跑。 坐车跑出几十公里后，他又停下来仔细一琢磨。 逃什么呢？达勒已经说过鲁志文去了墨尔本。 虽然左信没有具体告诉达勒要去接哪些人，以他对鲁志文行事作风的了解。 他感觉这个鲁志文和他一样，只是其中的影子之一。 5号鲁志文又壮着胆子返回了万隆，还顺利地找到了别墅。 一番仔细观察后，他就得出一个结论。 这是鲁志文的一个障眼法。 可鲁志文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别墅表面上是没有什么动静，人员进进出出，但露面的头目始终只有孔灵和影子。 这更让他确认了心中的猜想。 他心中不免有些失望，肖莺莺竟然没有留下来。 一想到这个女人。 5号鲁志文心中就是一片火热，只可惜他的记忆中只有低头看见的高跟鞋。 他想到别墅中肖莺莺住过，或许有肖莺莺留下的东西。 心中就有一种按耐不住的冲动。 他以鲁志文的身份要骗过守门的人是一点不成问题。 但他更担心因此暴露。 这色字头上一把刀，从古到今让无数英雄豪杰折损在这个色字上。 5号鲁志文暗恋肖莺莺不假，但绝对不是一个莽撞的人。 时机不到，他就像狼一般在附近蛰伏起来。 而真正的鲁志文和左信等人早就抵达了墨尔本的庄园中。 这两天，鲁志文考虑了很多。 他感觉墨尔本这里三番两次的出事，不仅有内乱还被秦凡盯着，实在是有些不安全。 他决定要找一个更为隐蔽的地方。 因此，返回墨尔本的目的就发生了改变。 主要是悄悄清算这边的资产。 “大少爷，我们遇到袭击的整个过程就是这样的。” 达勒躬着身子，胳膊上还缠着绷带，一副惶恐的模样。 他刚才把整个事件的过程又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鲁志文面无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面对喜怒无常的鲁志文，达勒从心底还是暗暗发虚。 “达勒，你做得非常好，安心养伤。”左信挥挥手，“这几天辛苦你了，下去吧。” “应该的，应该的，只希望海月兄弟能尽快苏醒过来。” 达勒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 直到上了他自己的车，达勒才悄悄地抹了下额头上的汗珠。 这简直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稍微一不小心，就会人头落地。 “左叔，在蔡海月没苏醒前，让人看紧他。”鲁志文说。 左信点点头。 目前只是达勒一人的描述，就是他自己也是半信半疑。 吃过午饭，秦凡休息了一会，就从后门走进了扁鹊堂。 护士小玲说道：“秦先生，你有客人到访，都等了你一个小时左右了。” “哦…” 秦凡抬头看去，当即就怔住。 到访的竟然是海州扁鹊医馆的特里.贾尔斯，而另一人是蛆虫治疗右脚掌溃烂的莱顿.沃克。 见到秦凡出现，特里.贾尔斯高兴地站起来。 “秦先生，你终于来了。” “夏天先生，你到了这里，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秦凡说：“还让你和莱顿先生等了这么久。” “呵呵，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坐在这里，也是一种深入了解。”莱顿.沃克很认真地说。 他在海州治疗好溃烂后，便以私人身份四处参观。 圣诞节时就返回了米国，这次是第二次前来华夏。 秦凡伸手邀请，“两位请到我的办公室去坐一会吧。” 三人来到办公室，秦凡取了纸杯，准备给两人倒上茶水。 特里.贾尔斯说：“秦先生，我和莱顿这次前来，是特意前来向你辞行。” “哦，夏天先生，你决定回米国了？”秦凡感觉有些突然。 他把茶水放在了两人面前，坐了下来。 特里.贾尔斯和莱顿.沃克对视了一眼。 “是莱顿说服了我，他告诉我，应该把学到的华夏针灸带回米国，传播华夏的中医文化。” “我感觉莱顿的话是正确的，我可以当这个友谊的使者。” 秦凡莞尔一笑，他被特里.贾尔斯的话逗乐了。 不过，特里.贾尔斯和莱顿.沃克在米国上层都有一定的影响力。 他也是乐见其成。 “呵呵，夏天先生的觉悟还是很高的嘛，谢谢你啊。”秦凡毫不吝惜地夸奖。 特里.贾尔斯笑着连连摆手。 “华夏是个神奇、包容性很大的国度，我和莱顿都为之着迷，我们喜欢这片土地，喜欢这里的氛围。” 莱顿.沃克的老脸微微泛红，带着几分惭愧。 真诚地说道：“秦先生，想起我以前的做法和极端言论，我简直是无地自容。” “我两次前来华夏，是一次比一次震撼，这一次我走了华夏四个最偏远的省份。” “我看到的是一个在努力向上，充满自信的民族，生活美满，社会稳定。” 第982章 妄想一箭双雕 秦凡的目光扫视过去，当即就认出这六人正是母亲提醒要注意的那几人。 沃利斯的目光也聚焦在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身上。 双方就这么略微停顿，秦凡便收回目光向餐厅走去。 沃利斯对身边的一个白人雇佣兵递了个眼色。 那人就立即向前台走去。 餐厅还算比较大，都是四人或六人一张桌子的卡座。 卡座与卡座之间有隔断。 酒店准备的早餐，远远没有华夏的丰盛，在这里，只有各种糕点，牛奶，咖啡，奶茶等。 秦凡三人的口味都差不多，用盘子夹了一些糕点，各自拿了一瓶牛奶。 便找到一个位置随便坐下来。 沃利斯带着他们的人也各自拿了些早点吃起来。 吃到中途，那个白人雇佣兵才回来，低声在沃利斯耳边低语了几句，将手机内容转给了沃利斯。 沃利斯看了看秦凡三人的方向，当即用手机及时地发送出去。 这条短信很快就被医药联席会的理查兹.希尔收到。 他当即就认出其中一人就是秦凡，那个在英国大出风头的小中医。 据他得知的信息，秦凡还是知道凝血丸配方的传人。 理查兹.希尔想了一下，便拨通了乔.贝尔少将的电话。 “亲爱的希尔主席，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了？”那边的乔.贝尔开着玩笑。 “贝尔将军，我这边的确有个好消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哦，不妨说来听听，我想奥古将军是最想听到金疮药配方到手的好消息。”乔.贝尔幽默地说。 “哈哈哈，贝尔将军，我这个消息，奥古将军肯定会喜欢的。” 理查兹.希尔说：“你应该知道华夏还有凝血丸吧？” “凝血丸？你探听到了消息？”乔.贝尔很是惊讶。 “嗯，是一个活着的配方。” 乔.贝尔显然没有听懂理查兹.希尔的话，“希尔主席，你具体说一说。” 对于华夏的凝血丸，乔.贝尔早就听说过，米国军方还曾获得过一颗。 他们拿回米国进行研究，分析出成份后，再合成药丸，可效果根本达不到要求。 理查兹.希尔继续说：“苏黎世传过来的信息说，凝血丸的传人到了苏黎世，这是不是一个活着的配方？！” 乔.贝尔在那边沉默了几秒钟，“我听懂你的意思了，你是想把他留下来。”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相信你们有办法让他说出秘密的。” “嗯，这个信息比金疮药配方还重要，好吧，我会立即请示奥古将军。” 两人在电话中足足说了半个小时，才结束通话。 秦凡自然想不到，他的出现，让贪婪的理查兹.希尔妄想来个一箭双雕。 吃过早餐后，三人就在大街上转了转。 中午过后，还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三人索然无味，便又回到酒店的房间中各自休息。 在苏黎世市区，有条利马特河，河流从苏黎世湖北端引出，然后流经苏黎世市中心。 两岸停泊着不少游船，有一艘舷号6525的游船上。 一个中年男子正悠闲地品茗，在这异国他乡，他都是自带茶叶和茶具。 如果秦凡和方洁在这里，他们就能认出来，这正是暗影中的青龙。 这时，走进来一个青年。 俯身恭敬地汇报，“龙大，消息反馈过来了。” 龙大，并不是青龙的真实姓名，而是青龙下属对统领的称呼。 青龙放下手中的茶杯，准备听下属的汇报。 “敌方有所调整，邀请了米国的威尔，日国的宫田卫，印度的加拉瓦，他们也相继出发，大概今天晚上要抵达苏黎世。” 听到这三人的名字，青龙略微露出一丝讶异。 “呵呵，他们还真舍得花大本钱，看样子是志在必得，我就说嘛，就一些小兵小将，有些不过瘾。” “龙大，从掌握的信息看，这三人出动，好像是冲着秦先生去的。” 青龙眼睛一眯，眸子中射出寒星点点。 “他们是为了凝血丸？” 青年点点头。 青龙站起来走了几步，忽然又转身。 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杀意，“来得好！那我们就将计就计！” “这一次争取留下一两人，不然，有些人总认为我华夏好欺负！” “把这个信息分别传给玄武、白虎、朱雀，这么做…” 他对着青年把计划说了说。 青年连连点头，抱拳拱手，“是！” 转身就快步离开。 青龙再次坐了下来，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这三人的资料，他早就了然于胸。 米国的威尔是米国国内的格斗大师，力大无穷。 曾游历世界各国，精修过泰拳，跆拳，还曾在地下世界打过一段时间的黑拳。 据说打黑拳时，曾一拳击杀过当时的拳王。 日国的宫田卫，那就更不用说了，是日国唯一的地忍修为。 现在很少出手，最近的一次是和玄武、凤凰女对战，长时间没有取胜，最后愤然离开。 而印度的加拉瓦，据说是印度精神修炼者坎贝尔的师弟，最近才冒出来的一个人。 既然他们都蜂拥而来，青龙作为领头人。 已经下定决心要让米国痛一痛。 还要让米国的那些小弟都吃个哑巴亏。 有些人，不是你想动就动得了的，有些事，在做之前，还是要好好想一想。 酒店中的沃利斯也收到了理查兹.希尔的反馈消息。 更知道了秦凡三人就是奔着金疮药配方而来。 华夏有消息渠道来源，米方同样有，但从信息的时间来看，华夏更快一点。 这是华夏的体制优势，没有米国那么多的扯皮。 直到天都快黑了，沃利斯的手机终于响了。 “志先生，你可总算来电话了。” “嗯，我刚刚摆脱追踪，你明天一早前来格林德瓦的小镇，门牌号是g-32。”6号鲁志文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他简单地说出这句话，还不等沃利斯答应，随即就挂断了。 气得沃利斯差点摔掉手中的电话。 这个志先生，越来越不像话！ “沃利斯先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先赶到格林德瓦小镇。”白人雇佣兵建议。 沃利斯目光闪烁，点点头，“也好，我们这就出发，先赶往小镇。” 一行人出了酒店，退了房间，就往格林德瓦小镇赶。 沃利斯这边刚刚离开，秦凡也从母亲方洁那里得到了消息。 同时也知道米国的威尔，日国的宫田卫，印度的加拉瓦也在来的路上。 似乎都是冲着姜家的凝血丸而来。 方洁还把威尔、宫田卫、加拉瓦的资料传给了秦凡，又和秦凡说了下整个计划。 “呵呵，又是这老东西，真是贼心不死啊。”凤凰女认出了照片中的宫田卫。 第983章 老酒馆 她和宫田卫在港都曾经交过手。 现在凤凰女一直卡在化境中期的瓶颈，正需要有个契机来突破。 所以，她是跃跃一试。 而宇文向晚更感兴趣的是威尔，对方是力量型的高手，同样让他很是兴奋。 说实话，在面对强敌来袭，方洁着实为儿子秦凡捏了一把冷汗。 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先生，我们现在就前往格林德瓦小镇吗？”宇文向晚问。 “不，我们先休息，明天一早出发。”秦凡说。 从苏黎世到格林德瓦小镇，车程只有两个小时。 以秦凡对鲁志文的了解，这么短的距离，完全没有必要。 他推测这里也不是终点，所以反而不怎么着急了。 直到凌晨六点，秦凡、凤凰女和宇文向晚才找到一辆出租前往。 赶到格林德瓦小镇时，时间不早也不晚。 这里的风景的确非常美丽，淡淡的薄雾笼罩在阿尔卑斯山的针叶林。 出租车还没有开进小镇，秦凡就接到新的信息。 果真变更了目的地，是奥地利的哈尔斯塔特小镇，一个名叫老酒馆的地方。 秦凡便给出租车师傅加了钱，继续往奥地利的哈尔斯塔特小镇赶。 经过小镇时，他还见到了沃利斯一群人，心中更是大定。 从格林德瓦到哈尔斯塔特，大约有500多公里。 小镇同样是在阿尔卑斯山脚下。 好在两地之间的边防基本不设防，出租车是加大马力一路狂奔。 而此时的沃利斯正一脸郁闷的带人在格林德瓦小镇吃早餐。 他们连日连夜的赶到小镇，结果房间中却没有人，电话也打不通。 六个人只能挤在一辆车上睡觉。 呼噜声是此起彼伏，结果是谁也没有休息好。 气得沃利斯把志先生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直到饭后，沃利斯才带人重新上车。 这时，他们已经落后秦凡半个多小时。 出租车驾驶员是一个精力旺盛的人，只在中途加了一次汽油，沿途都没有停留。 几人连早餐都是买的面包和牛奶，凑合着在车上吃。 而远在泰国的苏梅岛，此时差不多是晚上的12点左右。 5号鲁志文要来一碟花生米，喝着啤酒，看着电视中的足球赛。 就在这时，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又是达勒打过来的，他的眉毛顿时就拧成了一团。 还不到双方约定的联系时间。 难道出什么事了？ 如此的反常让5号鲁志文有些踌躇，甚至不敢接电话。 犹豫了片刻，他才按下了接听。 “喂，是我。” 听到那边传来的是达勒的声音，5号鲁志文才松懈下来。 “达勒，你干什么，还不到我们联系的时间。”5号鲁志文生气地说。 两人联系越频繁，暴露的概率就越大。 “你懂个屁，我这是在外边打的电话，我现在有个大胆的计划，想和你商量。” 5号鲁志文放缓了语气，“那你说吧，什么计划？” “你想办法赶到毛里求斯。”达勒说。 5号鲁志文惊骇地从凳子上蹦了起来，“你疯了，一旦被发现，你我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你还真是个怂包，富贵险中求你都不知道。”达勒在那边讥讽。 5号鲁志文顿时一阵语塞。 达勒继续说：“现在我很多时候都陪大少爷出行，已经取得他的信任。” “你要知道，机会并不是随时在等你！” 5号鲁志文再次一怔。 他不得不承认达勒的话没有错，富贵险中求，机会不会等人，还真的是这样。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 如果悄悄潜入毛里求斯的某个小岛躲起来，伺机而动。 虽说风险非常大，但只要小心一点，还是能够隐藏起来。 毕竟毛里求斯不是墨尔本，鲁志文带去的人有限，眼线也没有那么多。 一旦有机会，可以随时配合行动。 5号鲁志文来回地踱步好几次，才下定决心。 “好，那我们就赌一把。” “嗯，我给你打了一笔钱到账户，你早点过来。” “知道了，我还要计划一下。” 挂断电话后，5号鲁志文又想了一会。 他感觉即便是失败，最可悲的下场，大不了就是一死。 这种居无定所，没有钱的日子，着实让他受够了。 出租车终于在五个小时后抵达了哈尔斯塔特小镇。 秦凡很大方，多给了出租车师傅一点钱，让他休息一下再返回。 这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 秦凡便带着凤凰女，宇文向晚向小镇中心走去。 小镇的建筑还有不少保持着中世纪的模样，远处有一座城堡，尖尖的塔顶很远都能看见。 秦凡问了问路人，才知道所谓的老酒馆，其实在这里就是一个酒吧。 酒馆的红酒、白酒都是店家自己酿制。 以阿尔卑斯山脚下的葡萄和农作物，还要阿尔卑斯山的千年寒冰来制作，因此而远近闻名。 来到哈尔斯塔特，如果不去老酒馆，就不算真正来过哈尔斯塔特。 这似乎有点像华夏有句话，不到长城非好汉。 今天来哈尔斯塔特小镇的游客还蛮多，其中就有华夏人。 秦凡对他们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心中估摸着，这些人有可能就是暗影的战士。 此时的老酒馆中，前来消费的人，有原着居民，还有慕名而来的游客。 不起眼的角落中更有一个年轻人。 他，正是6号鲁志文。 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瓶淡红色的果酒，还有花生米和蚕豆。 他在等从米国过来的接头人沃利斯。 说实话，6号鲁志文的神经远没有前天的轻松。 这一路上他听从指令行事，就如一个牵线木偶，兜兜转转。 就是一头猪，也能感觉到这件事肯定不简单，背后一定有什么。 但是走到这一步，他已经无法脱身。 只希望沃利斯能尽快抵达这里，他把存储卡交给对方后，就可以安然撤走。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两男一女。 6号鲁志文不经意地瞥了一眼，便回过头去。 可接着，他感觉其中有个人的面貌很熟悉，连忙再仔细一看。 顿时如遭雷击，口中的蚕豆都忘记了咀嚼。 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他训练时，见过无数次的秦凡！ 可秦凡又怎么会来到这里？！ 那沃利斯呢，又在哪里？！ 6号鲁志文脸色狂变，他猛然发现这彻头彻尾都是一个巨大阴谋。 他顾不了那么多，保命要紧，当机立断站起来。 转身就向酒馆的后门走去。 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走进老酒馆。 环顾整个酒吧，客流量并不多，稀稀拉拉的坐在各自的位置。 但亚洲人黑色的头发和面孔，在这酒馆中显得非常显眼。 扫视之下，竟然没有见到鲁志文的替身。 第944章 紧急任务 第944章紧急任务 秦凡点点头，莱顿.沃克现在是彻底改变了对华夏的认识。 他心中还是非常高兴。 “莱顿先生，我们华夏有句古语，人无完人，有错就改善莫大焉。” “欢迎两位有时间经常来华夏做客。” 特里贾尔斯和莱顿.沃克在扁鹊堂坐了几十分钟才起身告辞。 临走时，秦凡又送了几本比较常见的针灸方面的书籍给特里.贾尔斯。 还提笔在扉页留下了一行鼓励的字。 特里.贾尔斯感动得老泪纵横，捧着书对秦凡深深一鞠躬。 “谢谢秦先生，谢谢老师！” 这句老师，还真是特里.贾尔斯发自内心的称呼。 从港都认识，到海州医馆，特里.贾尔斯来华夏生活了快两年。 他不仅学到了中医针灸，还见识到了华夏中医的魅力。 医馆中的众人对他都非常友善，刘伟奇、黄向山等医生更是不惜指点。 这让特里.贾尔斯拥有了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 目送两人的车离开，秦凡的心忽然间还有点空荡荡的。 两年的时间，他已经把特里.贾尔斯当作了医馆的一员。 晚上，墨尔本的中心医院。 蔡海月昏迷了几天，终于苏醒过来。 得知这个消息，左信是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医院中。 “左叔，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大少爷。” 蔡海月面色有点苍白，显得很虚弱。 左信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 “好好养伤，大少爷没事的，以前有些事你不知道，主要是考虑到大少爷的安全。” “你还能记起当时的情景吗？” 左信问。 蔡海月点点头，“记得，那天我们出行是三辆车…” 他缓慢地将发生袭击的事说了一遍。 “你说你昏迷前见到达勒在喊你，向你跑过来？” 左信问。 “是的，他的车离我们太远，变换车队后，他在最前边。” 左信点点头，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蔡海月的这个说法和达勒是一模一样。 “海月兄弟，这一次幸亏是达勒救了你，不然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 “哦，他人呢？” “他也受了枪伤，胳膊差点报废。” 左信站起来，安慰道：“你就安心养伤，大少爷还盼着你早点归队。” 蔡海月点点头，说实话，他当时什么都不知道了。 只认为这一次彻底不会醒过来，没想到最后还是达勒救了他。 左信从医院出来，便直接返回了庄园。 随后，就撤销了对达勒的监视。 至此，达勒才真正的把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 他知道，计划已经成功，同时也因为救了蔡海月而进入鲁志文的眼睛。 秦凡送走了特里贾尔斯和莱顿.沃克后，正准备坐下来接待患者。 有个电话就打进他的手机。 一看号码，发现是李朝华部长的秘书高新源打过来。 心道，不会这么巧吧，又有新任务？ 他可是和易良哲约好了下周在万隆会合。 按下接听键，那边就传来高秘书的声音。 “秦先生，你在扁鹊堂吗？” “在啊，高秘书你有事？” “呵呵，肯定是有事的，李部长让我过来接你，请你准备一下。” 高秘书似乎担心秦凡没有听明白，又补充一句。 “是国宾馆外宾。” 秦凡顿时就明白了，只是一个突发的急诊。 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带个小药箱就可以了。 几十分钟后，高秘书就抵达了扁鹊堂。 接上秦凡，车子便向国宾馆而去。 在路上，高新源秘书就把情况给秦凡简单地说了下。 最近这几天，有一场国际会议在京城召开。 其中有个法国人，叫阿伦.埃尔顿，出现了咽喉肿痛，吞吐和说话很费力。 随行的医生开出一些西药吃，但疗效不佳。 而这位阿伦.埃尔顿明天上午就有几十分钟的发言。 这可急坏了法国人，无奈之下，便向华夏发出求援。 “秦先生，阿伦先生找到我们了，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 “李部长说了，我们只需尽力而为便是。” 高新源秘书说。 秦凡点点头。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没一会，小车就开进了国宾馆。 虽然是部里的车，但依旧要通过层层检查，才进入内部道路。 在1-16栋小楼的道路上，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执勤警戒的士兵在烈日下一动也不动。 车子停在了9号小楼。 高秘书下了车，帮秦凡拉开了车门，两人走上小台阶。 秦凡这还是第一次来到外宾楼。 高秘书轻轻敲了几下门，就有人前来打开。 出现的是个金发蓝眼的白种人，年龄大概四十来岁。 “奥斯汀先生，我把华夏的秦先生请来了。” 高秘书说着很流畅的英语。 “嗯，快请进吧。” 奥斯汀抬了抬眉毛，脑袋微微一偏。 他便侧身让开了道路。 秦凡跟着高新源秘书走了进去。 脚下是厚厚的羊毛地毯，室内的装修以华夏的古典文化为主。 连四周的陶瓷摆件都是青花瓷。 木制的沙发在客厅中央，李朝华部长正陪着一个六十来岁的法国人。 虽然对方是坐在那儿，但可以看出块头是非常壮观。 横向比例特别夸张，肥大的衬衣，都有些遮不住高高凸起的肚子。 有一名华夏的女翻译坐在两人的沙发中间。 秦凡估摸着对方就是阿伦.埃尔顿。 阿伦.埃尔顿的身后还有一名中年法国人，脖子上挂着听诊器。 应该就是随行的医生，他的名字叫罗伯茨。 “阿伦先生，这是我们华夏的中医秦凡秦先生。” 李朝华给阿伦.埃尔顿介绍。 他是用华夏语作的介绍，身后的女翻译，立即同步翻译给了阿伦.埃尔顿。 阿伦.埃尔顿把目光投向了秦凡，“你好！秦先生。” 声音很费力还细小，就像强迫挤压出来的一样。 “你好，阿伦先生。” 秦凡笑着用英语打了个招呼。 “秦先生，紧急接你过来，小高都给你说了吧？” 李朝华问。 秦凡点点头，表示已经明白。 李朝华又对阿伦.埃尔顿说：“阿伦先生，那就让秦先生帮你瞧瞧吧。” 阿伦.埃尔顿听到翻译就点点头。 秦凡坐在了旁边的小沙发上，“阿伦先生，我先给你把个脉吧。” 他边说边做了个切脉的动作。 阿伦.埃尔顿伸出手腕放在了沙发的扶手上。 秦凡三根手指轻轻搭上，仔细品了起来。 医生罗伯茨见秦凡开始把脉，一双眼睛充满了好奇，身体微微前倾着偷看。 第984章 百年朝凤 第984章百年朝凤 有一张桌子，空无一人，桌子上还摆着没有喝完的果酒，花生米和蚕豆。 秦凡走了过去，看了看杯子中剩余的半杯果酒。 这时，有个金发小姐端着盘子经过。 秦凡问：“小姐，请问这位先生去哪儿了？” 金发小姐同样是非常错愕，四处看了看，“咦，刚才还在这里的。” “哦，我见他到后边去了，可能去卫生间了吧，你等等他吧。” 旁边有个客人说。 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对视了一眼。 他们道了声谢，便快步向后边走去。 宇文向晚冲进卫生间，立即又走出来，很明显卫生间已经没有人了。 而不远处的一扇小木门却半开半掩着。 秦凡追了出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庄稼地，再往前就是茂密的针叶林。 左右两边是道路，还有一条小道直通针叶林的方向。 替身竟然从眼皮下溜走了。 就在这时，在针叶林的方向有鸟儿四处飞散，就像被什么惊扰一般。 “先生，你不要着急，我有办法了。” 凤凰女仰头开始学起鸟叫，犹如画眉的晨鸣，婉转动听，再配合她的修为，直冲云霄。 宇文向晚是第一次见识到凤凰女的召唤技能，有些讶异，不知道这是干什么。 可接着，他就见到了令人震撼的一幕。 似乎听到王的召唤，那些飞散的鸟群，还有林中的各种鸟儿。 竟然扑腾扑腾地齐齐飞过来，盘旋在空中，还有数只鸟儿停在了凤凰女的手臂上，肩膀上。 让宇文向晚瞠目结舌，差点没有咬了自己的舌头。 那些鸟儿叽叽喳喳，似乎它们和凤凰女有种天生的默契。 凤凰女回应了一阵，手一挥，群鸟再次散开，齐齐又向针叶林方向飞去。 “先生，是从这条路走的。” 凤凰女说。 秦凡点点头，就带头追了上去。 “燕妮姐，原来你这凤凰女的名字就是这个意思啊。” 宇文向晚边走边说。 “我从小生活在苗疆的大山中，和鸟类有天生的契合度，所以会一点驱使它们的小技能。” 宇文向晚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又聚集了一群鸟儿在空中盘旋。 凤凰女再次仰头学了几声鸟叫，群鸟如同受到命令一般，纷纷向四处飞去。 宇文向晚还有孩子心性，羡慕得眼睛里都是小星星。 前边的秦凡却忽然停住了脚步。 小路到了这里似乎就已经是尽头。 因为再往前的小路上，是杂草丛生。 如果不仔细看，几乎已经看不出路的轮廓，路边竖立着一块小木板，上边有几行英文。 “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凤凰女问。 “意思是禁止随意上山，说上边有神明守护。” “啊…这可不行，他已经进山了。” “走吧，有神明也只有先打扰了。” 秦凡笑了笑，就举步踏上了这条杂草丛生的小路。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连忙跟上。 走了一段路，连小路都不见了，地上全是松软的松针。 这里的确是很少有人来过。 不过，逃走的替身，倒是留下了不少痕迹，三人便沿着这些痕迹一路找去。 话说6号鲁志文像一只无头苍蝇，跌跌撞撞地在针叶林中逃窜。 试图躲过秦凡三人的追踪。 他想向左信求援，可他们之间的联系只能是单边。 也就是说，只有左信通过卫星电话打过来，而无法打过去。 没办法，他只能打给了沃利斯，可对方到这边至少还有半个小时。 6号鲁志文是又惊又惧，沃利斯又何尝不是。 沃利斯更没想到华夏人会比他先到。 他几乎有些失去了理智，“开快点！开快点！华夏人赶到我们前边了，坏大事了！” 雇佣兵一踩油门，几乎都把脚踩进了油箱，车子是一路狂奔。 沃利斯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在他赶到之前6号鲁志文不要被抓住。 可事实上，根本不可能。 6号鲁志文选择往针叶林这个方向跑，本身是没有错。 只可惜有个能和鸟儿沟通的凤凰女，这个选择就变成了最愚蠢的举动。 针叶林非常茂密，遮天蔽日的。 秦凡三人每追一段距离，凤凰女就会停下来听一听哪个方向有鸟鸣声。 再观察沿途的痕迹，就这样，把双方的距离越拉越近。 不知不觉中，就远离了哈尔斯塔特小镇。 突然，凤凰女举手示意再次停下来，她侧耳听了听，群鸟的鸣叫声就在头顶。 她回头对秦凡和宇文向晚展颜一笑。 秦凡大声喊道：“你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跑是跑不掉的。” “交出你手中的东西，我问你几个问题，绝不杀你。” 声音在密林中回荡，却没有什么回音。 “你再不出来，我也会找到你的，到时可别怪我不客气！” 秦凡又大声恐吓。 话音一落，只听见悉悉索索的一阵声音，从半人高的草丛中走出一个狼狈不堪的年轻人。 不是6号鲁志文又会是谁！ 而另一边，沃利斯带着人已经抵达，与他同时抵达的还有另一支雇佣兵小分队。 他们从车上取出武器，冲进了酒馆。 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冲出后门向针叶林跑去。 有雇佣兵放飞小型无人机进行搜索。 与此同时，在哈尔斯塔特小镇的那座古堡中。 一个青年开着电瓶车风驰电掣般地冲进古堡停下，小跑着又冲进古堡中的大厅。 “小姐，小姐！” 青年跑得气喘如牛。 一个有着华夏面孔的金发少女放下手中的报纸，微微蹙眉。 “苏安国，你慌慌张张干什么？” “小姐，老酒馆的雪莱说，有两队人先后冲进了针叶林，他们还携带了武器。” 金发少女噌的一下站起来。 “神山，他们闯进了神山？” 还不等苏安国回答，她就连忙向后边走去。 “小姐，现在怎么办？” “先找爷爷，谁也不能在神山放肆！这是净土！” 金发少女说。 在针叶林中，6号鲁志文战战兢兢地走出来。 很尴尬的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秦先生，你不要杀我。” “我不杀你，东西呢？” 秦凡淡淡地问。 6号鲁志文倒非常配合，蹲下去翻开鞋子脚背的一面，从里边掏出一个小袋子。 “哦，这里…我也不知道这里边有什么。” 宇文向晚接了过去，还对6号鲁志文进行了搜身。 “你是几号替身？” 秦凡又问。 “6号，秦先生，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一个月前我就来到了瑞士，只是按照电话行事。” “你知道鲁志文和左信在哪儿吗？” 第945章 咽痛医脚 第945章咽痛医脚 说实话，尽管中医在全世界都有传播，但精通西医的外国人，永远都感觉中医的脉诊是很神奇。 他们搞不懂，只通过一个脉搏跳动，为什么能判断人体哪儿有病。 中医的望闻问切，问诊是最直观，可望诊、闻诊、脉诊，在西医眼中，那就是太玄乎。 秦凡换手把脉后，又看了下阿伦.埃尔顿的舌苔。 心中就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主要症状有咽喉疼痛红肿，痰涎多，吞咽困难，言语艰涩，舌红苔黄，脉数有力等。 只不过，在秦凡看来，这咽喉肿痛只是一个表象。 用西医来说就是代谢综合征、免疫力降低。 阿伦.埃尔顿很在意明天的演讲，他艰难地问：“秦先生，我明天能正常出席发言吗？” 旁边的女翻译连忙给李朝华同步翻译。 众人都把目光看向了秦凡。 秦凡点点头，“应该没有问题的。” 顿时，李朝华有点愣住了，目光中带着几分征询。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假如明天没有好转，无论是对中医还是对秦凡本人，都是一个大笑话。 特别是国与国之间，外交从没有小事。 秦凡知道李朝华的担心，便投去一个自信的目光。 李朝华就把心放进了肚子里。 医生罗伯茨有些惊讶，“秦先生，西医已经是公认疗效最快的，吃中药还能这么快？” “不，我的方法是不吃药。” 秦凡说。 罗伯茨满脸的不可思议。 “不吃药，怎么能保证阿伦先生明天出席会议发言？” 这在他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中医可不止中药，还有推拿、按摩、刮痧、针灸等手段。” 秦凡笑着说。 阿伦.埃尔顿听说不吃药也能治病，顿时来了几分兴趣。 迫不及待地说：“秦先生，请你帮我治疗吧。” “阿伦先生，我会采取推拿、刮痧、穴位按摩来进行治疗，主要在你的足部来进行。” 秦凡还是把治疗的方式简单地说出来。 阿伦.埃尔顿眨了眨眼睛，显得有几分困惑。 他的症状出现在咽喉，秦凡的治疗却在双脚上，这好像有些牛头不对马嘴。 “nono，秦先生，咽喉肿痛，就应该针对咽喉治疗，你现在却医脚，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罗伯茨连连摆手，很夸张地比划着。 在外人听来，咽痛医脚，听起来就非常荒诞。 阿伦.埃尔顿的目光投向一旁的李朝华，他发现李朝华根本没有插言，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他皱了皱眉毛，表现出不悦。 “罗伯茨，你少说两句，中医和西医本就不同，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解决，现在就说出来。” 顿时，医生罗伯茨就哑口无言。 他如果有办法，又何必向华夏求援了。 阿伦.埃尔顿有些不满罗伯茨的失礼，东方的神秘早就知道，有必要在华夏人面前装无知吗。 他吩咐秘书奥斯汀打来温水，先是将脚清洗一遍。 这才请秦凡开始治疗。 其实，这就是中西医最大的不同之处。 西医认为哪儿生病了就治哪，要对症下药。 如果喉咙红肿，吞吐困难，那就是发炎，一定要吃消炎镇痛的药。 感冒发热了就必须吃退烧的药。 身体器官哪儿出现病变，一刀切掉就是，刀到病除。 整个治疗快速有效，还非常透明直观。 可中医不同，上病下医，左病右医的例子比比皆是。 明明是排尿不畅，中医非要认为是肺气不宣，有提壶揭盖法。 肝胆相照，柳木接骨，这些看起来，近似荒唐的治疗手段，却往往有神来之笔的效果。 《黄帝内经》中早就详细地介绍了人体的经络和腧穴。 其中就包括许多在脚上的穴位，如肝经的大敦、行间、太冲、中封，脾经的隐白、大部、太白、商邱，还有肾经、膀胱经、胆经、胃经等穴位。 这说明我们的祖先早已认识到脚部的许多敏感反应点是与人体内脏器官有密切的关系。 对于这些，秦凡也不想多做解释，就在阿伦.埃尔顿的两只脚底开始治疗。 采用推拿、刮痧、按摩的特殊手法，刺激阿伦.埃尔顿足底的呼吸道、肝、肾等免疫反射区。 阿伦.埃尔顿很配合地接受中医的这种特殊疗法。 医生罗伯茨和秘书奥斯汀都伸长了脖子看得目不转睛。 特别是医生罗伯茨，虽然嘴上不再说什么，心里却是不服气。 秦凡自然明白他心中在想什么，只是暗自好笑。 一番治疗下来，花费了一个小时左右。 阿伦.埃尔顿的咽喉痛虽然没有太明显好转，但他感觉神清气爽，一身轻松。 秦凡清洗了双手，这才说道：“阿伦先生，治疗以后，你会上几次卫生间，可以不用去管他。” 阿伦.埃尔顿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他终于忍不住问：“秦先生，这咽痛医脚有什么道理？” 秦凡莞尔一笑。 “阿伦先生，我们人体的手、耳、足就是一个人体的缩影。” “每一个器官都能在手、耳、足上找到相对应的部位。” “最直观的就是我们的耳朵，其形状就像在子宫中发育的小婴儿，身体是蜷缩的。” 阿伦.埃尔顿先是一怔，接着又微微点头，似乎很同意秦凡的这个比喻。 秦凡略微停顿，又接着说：“在中医养生中，经常提到“搓耳朵、搓手心、搓脚心”，这都是对身体的各个脏腑的保健。” “放心吧，你明天的发言，是没有问题的。” 实际上，在现代生活中，不少商家正是认识到足部疗法的重要性，才促使了足浴养生店的出现。 足疗治全身，其实也是蕴含了有病治病，无病养生的道理。 理解了这些，再回头看咽痛医脚，就不足为奇。 一旁的医生罗伯茨嘴唇动了动，却碍于阿伦.埃尔顿有言在先，强忍住没有说话。 心道，明天如果没有效果，看我不好好找你理论一番。 阿伦.埃尔顿听完秦凡的简单介绍，便点点头表示道谢。 秦凡只是推拿按摩了一个小时，表面看显得像是走马观花，应付了事一般。 实际上，阿伦.埃尔顿已经感觉到神清气爽，困乏顿减。 至于咽喉红肿，言语困难会不会消散，是需要时间来检验。 西医治疗了几天不见减退，他自然不会强求中医要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李朝华倒是很坦然，根本无需插言。 中医的神奇之处，已经在秦凡手中多次得到体现。 急诊结束，依旧是高新源秘书送回的秦凡。 回到家中，刚刚坐下来喝了一杯茶水。 秦凡再次接到易良哲打过来的电话。 “秦老弟，墨尔本又出事了？ 鲁志文再次出现，还有肖莺莺和左信。” 顿时，秦凡的眉毛就皱了起来。 接着，易良哲便在电话中把鲁志文车队遇到袭击一事说了说。 第985章 引君入瓮 第985章引君入瓮 6号鲁志文摇摇头，“不知道，我是从墨尔本前往德国，再到瑞士。” “你听到左信他们说过什么没有？” 秦凡又问。 “没有…我们都是不能和外人接触的，只有放飞出来才是自由的。” “哦…有一天我…” 就在这时，头顶响起一阵无人机的嗡鸣声。 宇文向晚脸色一变，“先生，他们追上来了。” 话音还没落，就见到前方有人影晃动。 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连忙躲在了大树后。 与此同时，就传出子弹打中树杆的声音。 “噗噗噗”。 枪声不大，很低沉，对方是使用了消音器。 三人再回头，6号鲁志文竟然再次失去了踪影。 看来，对方是趁机再次跳入草丛逃跑了。 沃利斯带来的雇佣兵们武器精良，火力完全是压制性的。 见解救了6号鲁志文，沃利斯一挥手，雇佣兵们就不再密集射击，而是围了上来。 活捉秦凡，同样是任务之一。 “向晚，把存储卡毁掉！” 秦凡大喊。 他是宁可毁灭，也不会让米国人拿到手。 宇文向晚从包里掏出来，拿在手中使劲一搓，那个存储卡就化作了粉末。 在沃利斯的带领下，两个雇佣兵小分队离秦凡三人越来越近。 只要见到秦凡三人露头，就是密集的火力压制。 突然，丛林中发出高亢急促的鸟鸣声，直冲云霄。 似乎听到王的召唤，听到出征的号令。 黑压压的群鸟从天而降，密密麻麻犹如蝗虫，遮天蔽日。 群鸟扑腾扑腾地冲向雇佣兵，林中全是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 最开始，雇佣兵只是被群鸟吓了一跳，纷纷避让。 很快，他们就发现不对劲，那些群鸟会对他们展开攻击，见人就啄。 即便是他们在战场厮杀过，见惯了生死，可也没见过要攻击人类的群鸟。 顿时，雇佣兵分队被彻底打乱，手忙脚乱的对群鸟进行射击。 可群鸟根本不畏生死，体型又小，动作还很快，似乎与他们有深仇大恨一般。 “见鬼啦，为什么它们攻击我们。” 白人雇佣兵一边射击一边怒骂。 可没有人回答他，一个个都忙于应付鸟儿的偷袭。 终于，雇佣兵中有人发出惨叫声，多半是被群鸟啄伤。 但松软的地上，也落下不少鸟儿的尸体。 雇佣兵们或背靠大树，两眼警惕地看着密密麻麻的群鸟。 或背靠背，相互依托，对着攻击的群鸟不断射击。 一个落单的黑人雇佣兵，正抬头警惕着头顶的鸟儿。 忽然感觉咽喉一凉，鲜血喷涌而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抹了脖子。 一个白人雇佣兵，背靠大树，满以为这样可以避免腹背受敌。 却不料，一根细小的钢丝从天而降，刹那间勒紧他的脖子，悬空掉了起来。 白人雇佣兵双脚蹬了几下，没一会就死得不能再死。 猎杀他们的自然是暗中做策应的朱雀一支。 带来的人并不多，但都是朱雀中的精锐。 雇佣兵手中武器精良，但趁乱猎杀，却是暗影最拿手的事。 很快，雇佣兵们就发觉了不对劲，纷纷向来的方向撤离。 秦凡、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忍住想厮杀的冲动，因为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这时，撤退的雇佣兵们似乎得到了支援，再次向这边包抄过来。 “凡儿，快走！” 方洁的话在秦凡耳边响起。 “燕妮、向晚，我们走！” 秦凡说。 三人没有往其他的方向跑，反而继续向半山攀爬。 作为整个计划中最核心的两个人。 6号鲁志文已经趁乱逃走，沃利斯也达到了解救的目的。 但他并不知道，存储卡已经被秦凡拿到，还让宇文向晚销毁了。 所以，沃利斯认为他们的交易还可以继续进行。 而活捉秦凡是另一个任务，人就在眼前，沃利斯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放弃。 而秦凡打了个时间差，销毁了存储卡。 至于有没有内容都不重要，但破坏鲁志文和米国的龌龊交易这个目的已经达到。 现在只是将计就计，将米国这帮人引到半山的埋伏点。 青龙的计划很大，他是准备将这些人全部坑杀在这里。 给外部蠢蠢欲动的势力一个血的教训。 刚刚得到消息时，方洁还挺担心儿子秦凡。 可秦凡丝毫没有犹豫，便同意做这个超级诱饵。 对方既然要俘虏他，就不会直接射杀，一个死了的秦凡，是乔.贝尔和奥古将军不需要的。 秦凡之所以等了一会，就是要让米方的人全部会合，引敌人前来追踪。 果真，米方的特种小分队和雇佣兵发现了他们。 当见到死去的几个雇佣兵尸体，更是怒火攻心。 想都不会想就穷追不舍。 秦凡和沃利斯并不知道，在几百年前，神山属于城堡主人的私人领地，只是到了现代文明，才没有私人领地的这个说法。 但一直以来，城堡的历代主人对神山的保护是不遗余力。 在传说中，神山住着神明，庇佑着哈尔斯塔特小镇风调雨顺。 今天，竟然有大批外地人肆意闯进神山。 金发少女带着城堡的护卫队数十人，守在了下山的唯一道路。 他们都遵守古训，不踏入神山半步，但人手一枪，武器也是五花八门。 有手枪，有冲锋枪，还有步枪，甚至有人手中端着机枪，双肩挂满了子弹。 欧洲是一个不禁枪的社会，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两三支枪。 金发少女提着一把半自动步枪，脚踩靴子，歪着脑袋看向茂密的针叶林。 由于距离太远，他们只看见有不少鸟儿在远处盘旋，并没有听见厮杀声和枪声。 这时，丛林中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 6号鲁志文是慌不择路，连滚带爬地跑下山，满以为就此安全了。 再看见荷枪实弹的城堡护卫队。 当即就怔住，脸色大变，转身就想再次开溜。 “站住！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袒露着前胸的彪形大汉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6号鲁志文的脑袋。 “不要开枪，不要开枪，我不是坏人！” 6号鲁志文大急。 金发少女见是一个华夏面孔的人。 “你是华夏人？” 金发少女问。 6号鲁志文抬头一看，眼前的少女虽然满头金发，却有一副华夏人的面孔。 他福至心灵般的连忙说：“是的，我是华夏人。” “你来神山干什么？” 听到金发少女说神山，6号鲁志文就有些懵逼了。 他当时急于逃窜，并没有见到路边的提示牌。 连忙说：“小姐，对不起，我是被人追杀，不小心误入这里。” 第946章 敲掉爪牙 第946章敲掉爪牙 死了不少人，还发生了激烈的枪战，这是不可能隐瞒的事。 “易老哥，万隆那边呢？” “万隆依旧有一个鲁志文，是孔灵带人保护，我们根本没有察觉到鲁志文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万隆。” 秦凡缓缓站起来，在房间中来回走了几步，他大脑中把所有的细节过滤了一遍。 “易老哥，你让线人撤离吧，鲁志文可能已经察觉到有人监视，还对你我的关系进行了摸底。” “他故意布置了障眼法，从另外的路线撤回到墨尔本。” “我知道，如果撤离就会失去目标…”易良哲说。 “听我的，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他没有动手清理，肯定有后手布置。” “易老哥，你想一想当他发现我们的关系时，他会做什么？” 易良哲想了想，“分化我们，让我们顾此失彼。” “是的，虽然我们不知道他会具体怎么做，但我们是可以肯定他绝对会走这一步。” “易老哥，你要加强自身的保护啊。” 秦凡说。 说实话，秦凡的心都紧了紧。 他以前最担心的事依旧还是发生了。 “哈哈哈，没关系的，有你这个提醒，我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用怕他们。” 易良哲大笑。 “嗯，易老哥，有什么事就立即告诉我，我一定会及时赶到。” 秦凡叮嘱道。 “好的，那万隆你打算怎么做？” 秦凡呵呵一笑，眸子中闪过睿智的光芒。 “既然真鲁志文不在万隆了，只要你一撤离，那边就会认为我们识破了他们的目的。” “他们便会松懈下来，那时候我再过去。” “这样啊…好吧，杀个回马枪就先敲掉他的爪牙。” 还别说，秦凡还真是这么计划的。 对于鲁志文的海外势力，秦凡现在就是抱着不放过的原则。 与其鲁志文的势力越来越大，还不如见一个斩杀一个。 先把他的爪牙敲掉！ 两人商量了一会，才各自挂断电话。 第二天，高新源秘书就打来电话。 告诉秦凡，阿伦.埃尔顿昨天上了三次厕所。 今天早上起来，咽喉肿痛已经消退，特意向华夏的医疗卫生部表示了感谢。 两天后，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再次前往戴河给晏老进行了最后一次复诊。 经过那天打斗的柏油路，发现道路已经清理干净。 在晏家秦凡再也没有碰见晏万，大概是因为秦凡要过来。 晏怀英就刻意地不让两人相遇。 晏老的小创伤已经愈合，秦凡只是和晏老聊了聊养生方面的事。 坐了一会，秦凡三人便返回京城。 晚上，秦凡做东，给前来异地交流的秦飞、安小星他们践行。 他们结束了为期一周的异地交流，明天要返回海州和临海。 秦凡还让李管家给每人准备了一个小礼物。 第二天，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前往机场送走了秦飞等人。 当天下午，三人就悄悄乘坐飞机抵达了万隆。 就在机场附近找了家宾馆住下。 直到晚上，夜深人静时，三人这才根据易良哲发过来的具体位置找去。 万隆的夜景非常美丽，由于人口不多，街道上的行人也不多。 鲁志文的别墅中静悄悄地。 有两辆路虎从远处驶来，高亮的远光灯照射得道路一片雪白。 车子停在了别墅的铁门外，司机按了两下喇叭，铁门就缓缓打开。 两辆路虎轰鸣着开进别墅，停在了台阶下。 从车上先下来的是孔灵和六七个手下，他们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孔灵这才上前拉开车门。 4号鲁志文面无表情地走下来。 孔灵上前几步推开别墅的一楼大门，先让4号鲁志文进去，他才紧跟其后。 其他的人都各自散去。 只是谁也没有察觉到，看守大门的人，嘴角挂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昏暗的灯光下，帽沿下的那张脸赫然是宇文向晚。 秦凡三人找到别墅，才发现里边空无一人，宇文向晚骗开了大门。 一番审问，才知道4号鲁志文和孔灵都出去看歌剧了。 秦凡便决定来个守株待兔。 “大少爷，你先休息，有什么事就叫我。” 孔灵躬身道。 4号鲁志文微微颔首，便径直上了二楼。 三天前，孔灵他们发现青帮的眼线撤离了，众人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对于孔灵的恭敬，4号鲁志文知道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他只是一个道具，随时可能被丢弃的傀儡。 只不过，从入选那一天开始，他就没有回头路。 并且，这条路他也不想回。 即便是傀儡，也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金山美女温柔乡，早已经迷失了他的本性。 4号鲁志文推门走进卧室中，摸索着打开电源。 随着室内光线大亮。 他当场吓得一个倒退，身子撞在了门框上。 不知什么时候，卧室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而那人的面孔早在训练过程中见过无数次。 “秦…秦凡！你想干什么！” 4号鲁志文有些心惊胆战。 他是万万没想到，秦凡竟然摸进了别墅中等他。 “孔灵！孔灵！” 他回过神来，惊恐地大喊。 “别喊了，孔灵是上不来的。” 秦凡眼神冰冷地看了他一眼。 4号鲁志文眼露惊恐，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求饶。 “秦先生，你…你别杀我，我都是被逼的。” “你们在一起的替身有几个？” “开始有六个，现在只有4个了。” “你是从哪儿入选的，把你知道的事告诉我。” 秦凡说。 4号鲁志文战战兢兢地如同倒豆子一般，把入选到整容，培训统统说了一遍。 这也应证了秦凡以前的推测，更掌握了不少细节。 话分两边说，孔灵是住在一楼的房间，这样方便他能随时保护影子。 他边走边脱掉上衣，露出一身健硕的肌肉，准备好好地洗澡冲凉。 刚刚一进房间，还没来得及摸到电源开关。 就见到一道暗光闪过，耳边传来丝丝的破空声。 他只感觉咽喉一凉，双手紧紧捂住，可鲜血已经不受控制的往外涌。 他倒下的那瞬间，借着外边的灯光，只见到一个长发飘飘的背影。 手中握着薄如羽翼的柔丝绕指剑。 而在别墅旁的小楼中，力大无穷的宇文向晚，早不是当初那个只会蛮力的懵懂少年。 他的战力是最适合群殴，触及不是骨折就是脏腑破碎。 黑暗中，这些人根本来不及掏枪还击。 当凤凰女过来支援时，正碰上最后一人倒下。 相比下，宇文向晚这里的敌人虽然多，却是最轻松最惨烈的地方。 凤凰女点点头，“都处理掉，不要留下痕迹。” 她便转身离开。 宇文向晚一手提一个，将这些人扔到了浴室中，在伤口处撒上一层黄色的粉末。 他又打开排气扇，只见缕缕青烟冒起，浴室中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凤凰女刚走上二楼，就碰见秦凡从房间中走出来。 手中提着断气的4号鲁志文。 第986章 大战神山 金发少女微微蹙眉，围着6号鲁志文走了两圈。 目光带着审视，看得6号鲁志文心中发毛。 “追杀你？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金发少女追问。 “私人恩怨，追我的是两男一女。”6号鲁志文可怜兮兮地说。 “后来…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批人，手中带着枪支，我被吓坏了，就趁乱逃了出来。” “小姐，你看我又没有武器，能逃出来已经是命大。” 他本意是想获得金发少女的可怜。 可哪知，金发少女脸一寒，“捆起来，押回城堡中！” “小姐，我是华夏人，是好人啊！”6号鲁志文哀求道。 立即有两个大汉上前，像抓小鸡一般就把6号鲁志文捆了起来。 “守住这里，下来一个抓一个，谁若反抗，格杀勿论！”金发少女是俏脸含霜，直接下令。 在苏黎世，依旧是那辆豪华的商务车，停在了酒店门前。 迈克尔叫上了自己的好友约翰和爱尔莎。 “曾柔，我到酒店了，你们下来吧。”迈克尔对着手机说。 “嗯，好的，请稍等。” 迈克尔挂断电话，对着约翰和爱尔莎挑了挑眉毛，那两人都是会心的笑了笑。 “放心吧，什么都不会，但演戏我们在行。”爱尔莎轻笑。 迈克尔满意地点点头。 见到电梯口出现曾柔和穆薇的身影，三人就停止了交流。 曾柔和穆薇手中还拖着小行李箱。 “曾柔，穆薇，这就是我给你们说的爱尔莎和约翰。” “哦，你们好！”曾柔主动和对方打了个招呼。 “来来来，我帮你们提。”约翰主动将两人的行李箱放进了尾箱。 爱尔莎笑着发出邀请，“曾小姐，穆小姐，我们上车吧。” 见同行中有女性，穆薇这才真的放心下来。 “我们出发了，目标是哈尔斯塔特小镇！”迈克尔坐上车，很高兴的举手一指前方。 一踩油门，商务车就冲了出去。 车厢中满满的都是欢声笑语和音乐。 而另一边，在茂密的针叶林中，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在前边跑。 后边有一大群人在奋力追赶。 秦凡不仅要让对方能发现自己，还要让对方不至于掉队。 只是这些人一心想抓住秦凡三人，却成了顾头不顾腚。 一路上，跑到最后落单的人，总会莫名其妙地消失。 秦凡三人狂奔了一会，似乎再也跑不动一样，便停住了脚步，弯着腰喘着粗气，看着追上来的沃利斯一群人。 沃利斯双手撑腰，同样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跑啊，你们怎么不跑啦？！” 说实话，他能坚持追上来，已经是很不错了。 那些雇佣兵和特种兵的身体素质自然比他强太多。 急速前行，也只是微微有些喘息。 见秦凡三人停下来，他们纷纷举枪，满脸戒备的围上来。 “不跑了，跑不动了！”秦凡直起了腰板，露出一个很玩味的笑容。 “呵呵，不跑了，那就乖乖地束手就擒，你是重要人物，他们不想射杀你。” “你再逃跑，我就叫他们打断你的腿！”沃利斯得意的叫嚣。 话音一落，只听见嗖的一声。 沃利斯的头竟然从脖子上飞了起来，鲜血像喷泉一般。 无头身子扑通一声倒地，而他的人头还在空中翻滚。 眼珠子还在转，似乎很怀疑自己看见的东西。 落地的刹那，沃利斯的眼睛再次见到不可思议的一幕。 不知什么时候，从大树上跳下来不少的华夏人，一人扑倒一个雇佣兵和特种兵。 双方扭打在一起。 杀了沃利斯的是从树上跳下来的方洁，而其他华夏人自然是朱雀、青龙、玄武、白虎四部的战士。 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杀气破空袭来。 “先生，小心！” 凤凰女一把推开秦凡，柔丝绕指剑已经向来袭方向刺出。 一刹那，发出金属相碰的声音。 凤凰女在接触的瞬间，人也被震飞出去。 她灵活的如同一只鸟儿，脚尖在树杆上一点，在空中接连挥出三剑。 “当当当！” 来袭之人挡住了三剑，这才显露出身影。 正是从日国过来的宫田卫。 “小娃娃，短短一年，你已经精进如斯，当真留你不得！” 宫田卫目光冰冷，甚至有些嫉妒。 他以地忍修为偷袭一刀，本就是冲着凤凰女而去，当时的凤凰女是和秦凡站在一起。 凤凰女在这瞬间，不仅推开了秦凡，还还击了四剑。 如果再假以时日，这将是另一个主帅。 凤凰女知道，凭她目前的实力，要斩杀宫田卫，基本上是不可能。 但她战意盎然，有心试一试。 就在这时，空中一个大笑声传来。 “哈哈哈，扶小姐，你我联手，将这龟孙子留在这里！” 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几个跳跃出现在场中。 秦凡和凤凰女定睛一看，来人不是玄武又是谁。 “好！我们再战一战这个老家伙。” 凤凰女一抖手中的柔丝绕指剑，发出啪啦的脆响。 宫田卫差点被气得吐出老血来，一个叫龟孙子，一个叫老家伙。 他抚摸着手中的刀，“好，那就别怪我以大欺小。” 刀光闪现，寒气森森。 宫田卫出刀速度极快，以至于场中同时出现四个宫田卫。 宇文向晚还没来得及观战，浑身的毛孔突然炸开，他大吼一声，如雄狮怒吼一般。 毫不犹豫地对着旁边一拳击出。 只感觉是地动山摇，空气都似乎荡起了波澜一般。 一个偷袭宇文向晚的卷发白人，和宇文向晚对轰了一拳。 双方都是连退好几步。 来袭之人正是米国的威尔，三十多岁，身材高大如人猿，一身腱子肉，蕴藏着爆炸性的力量。 他和宇文向晚对轰了一拳，神色显得有些愕然。 毕竟宇文向晚还是一张少年模样。 他原以为一拳必定会将对方当场毙命，可没想到，是势均力敌。 “不错，你是我的！” 威尔活动了下双手，关节发出啪啪的炸响。 他提了提裤管，对着宇文向晚勾了勾手指头。 宇文向晚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强大的敌人，心中不免有点小紧张。 不过，这么久以来，他先后得到小文、凤凰女、朱雀的培养。 早不是只用蛮力的懵懂少年。 他听不懂威尔在说什么，但看得懂肢体语言，便学着威尔的动作，勾了勾食指。 威尔瞳孔一缩，杀意顿生。 大吼一声，一下子就冲到宇文向晚的面前，双腿连环踢。 躲闪不及的宇文向晚当场就挨了一腿，飞了出去。 他翻身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落叶。 双手缓缓握拳，条条青筋如虬龙盘身，他的先祖是宇文化及，是宇文成都。 那是大隋朝的勇士，勇冠三军。 威尔沙包大的拳头再次砸来，宇文向晚大吼一声，便缠斗在一起。 第987章 坑杀完虐 双方是力量和技巧的搏杀。 秦凡是半点忙也帮不上，他的强项只是医术。 对付一两个特种兵是没有什么问题，要对上威尔、宫田卫，就只能跑的份。 好巧不巧，有个身穿褐色袍子的中年人缓步走过来。 这天地间，似乎在一刹那都变得渺小起来，耳边隐隐有一种梵音响起。 是那么的空灵，祥和，舒服得让人想就此长眠下去。 就在错愕间，平地一阵大风，传来一声虎啸之音，那满天的梵音戛然而止。 秦凡猛地惊醒，刚才不过是一种错觉。 再定睛看去，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人几个跳跃就对上了褐袍中年人。 这白衣年轻人就是新一任的白虎，褐袍老者自然是来自印度的加拉瓦。 见白虎以虎啸破除了梵音，加拉瓦也不生气，依旧是老子天下第一的倨傲。 他缓缓从背后抽出一把圆月弯刀。 白虎可没有那么多的过场和废话，一步跨出，就猛地一拳。 加拉瓦的圆月弯刀带着点点星辰，向白虎的拳头迎去。 白虎以赤手打响了战斗。 秦凡正想看看，身边突然响起一个人的声音。 “秦先生，别来无恙啊。” 他回头一看，当即就认出是谁，正是四神兽中的青龙。 “呵呵，原来是龙先生。”秦凡拱手笑道。 “这里太吵闹，我们去那边观战吧。” 也不等秦凡答应，青龙一拉秦凡的胳膊，就退后好几步，两人站在了一处地势稍高的地方。 这时，有个米国特种兵正弯腰从地上捡枪。 青龙叹息道：“你看看，这米国人是一点不讲江湖道义，群殴也就算了，还想用枪。” 他屈指一弹，十米开外的那个特种兵当即就哎哟一声。 两根细小的牙签贯穿了他的胳膊，手中的枪也掉落在地上， 暗影的一个勇士，趁机一刀来了个穿心透。 秦凡当即一怔，旋即就哈哈大笑。 “龙先生，屈指牙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这是出自《念奴娇。赤壁怀古》中的诗句，秦凡在这里把羽扇纶巾改为了屈指牙签。 青龙摆摆手，“秦先生过奖了，我只是压阵之人罢了。” 他虽然只是淡淡而言，秦凡却感受到语气中睥睨天下的气势。 两人谈话间，那些雇佣兵和特种兵在暗影战士的攻击下，已经溃不成军。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下了不少尸体。 方洁只在一旁督战，发现有试图用枪的，当即就被斩杀。 这让剩余的雇佣兵和特种兵憋屈到极点。 华夏乃天下武术之乡，这次挑选过来的人，虽然每部都只有3-5人，却个个都是高手。 呵呵，徒手肉搏，那就是完虐！ 开始还是一个暗影战士对战两名雇佣兵或特种兵。 到现在，就变成了一边倒的追杀。 没一会，现场的混战就结束。 朱雀方洁带着人走了过来。 “青龙师兄，已经全部清理干净。”朱雀笑着拱手。 “嗯！辛苦大家了，先观战吧。” 秦凡却没有观战，而是第一时间前去查看暗影兄弟们的伤势。 该止血的止血，好在都只是一点皮外伤。 这边的玄武和凤凰女还在和宫田卫激烈战斗。 两人这是第二次对战宫田卫，配合非常默契，把矛与盾演绎得淋漓尽致。 不得不说，宫田卫作为与主帅同时代的人，战力真的非常强悍。 再加上诡异的身法，配合刁钻阴毒的刀法，让人防不胜防。 凤凰女在这酣畅淋漓的搏杀中，身上的气势也是越来越强。 柔丝绕指剑的每次挥出，连掉落的松针都被激荡出去。 可以说，这时的松针都是足可杀人的暗器。 凤凰女的心神全部化作了剑，玄武则是天下最强大的盾。 宫田卫越打越惊骇，如果说在港都时，他只是使用了半成的功夫。 而今天，他是的的确确的用尽全力。 不仅没有伤到两人，反而深陷泥潭，有种捉襟见肘，捆手捆脚的感觉。 凤凰女的攻势太凌厉，剑法刁钻一点不亚于他，一直粘着进攻。 并且他还发现就这么短短十几分钟，凤凰女不但没有颓势，气势反而是节节攀升。 宫田卫老奸巨猾，久战不下，便知道今天讨不到好处。 正如主帅所言，他能活到现在，不是主帅不想杀他，而是关键时候，宫田卫总是能想办法逃脱。 一个地忍修为的高手，在日国已经是神一般的存在。 他大吼一声，手中的刀凌空劈出，虚影中如同五个宫田卫。 玄武弯腰弓背，连身上的衣服都高高鼓起，挥舞铁拳，准备迎接宫田卫最猛烈的一刀。 可就在接触的刹那，宫田卫的身子倒飞，竟然向外围激射。 打不过，又想开溜了。 这时，凤凰女向离弦之箭，身剑合一，向残影中的宫田卫绞杀。 耳边只听见划破衣裳的一声轻响，宫田卫已经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只有柔丝绕指剑的剑尖还挂着几滴血珠。 “喂喂，老家伙，你不要走啊，再打一会！”气得凤凰女直跺脚。 她受到外部压力，快到突破口了，可宫田卫竟然逃跑了。 众人顿时一阵无语。 能伤到地忍修为的宫田卫，虽说是两人合力，但这份殊荣，凤凰女已经是后辈中的独一无二。 主帅好几次都没有留下宫田卫，也只能是重伤他。 而宫田卫在逃跑中，听到凤凰女这句话，差点一口气没憋住，从树上掉下来。 感情打了这么久，他口中的小娃娃还没有打过瘾。 凤凰女没有观战，而是跳到一棵大树上，盘腿冥想起来。 她要抓紧时间感悟。 “不要打扰她，扶小姐应该是有所领悟，到突破口了。”青龙说。 方洁眼睛中露出一丝震惊。 这才多少时间，凤凰女就要跨越到化境中期，她朱雀也不过是这个级别。 她连忙也跳到大树上，守护着凤凰女。 众人再把目光看向了白虎和加拉瓦，正好见到白虎一拳打碎了圆月弯刀。 破碎的刀片反杀了加拉瓦，这个印度来的高手，彻底成了昙花一现的人物。 刚刚在世界高手名单中冒头，就死在了阿尔卑斯山。 不得不说，阿三的命运就是可悲。 战场中只剩下宇文向晚和威尔的决斗。 一个沙场老将，一个是初生牛犊，两人的抗打击能力都不是常人能比的。 在最开始的搏斗中，宇文向晚还是处于下风。 但随着时间推移，宇文向晚对威尔的拳法也越来越熟悉。 慢慢的开始掌握战斗节奏。 威尔见场中只剩下他一人，心中也不慌，抱着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狠劲。 两人背后都是国家的荣誉，现在更是杀红了眼，拳拳到肉，招招致命，就看谁能笑到最后。 第947章 青帮有难 第947章青帮有难 对于4号鲁志文，秦凡没有怜悯之心。 当初对鲁志文没有斩草除根，才导致小文牺牲，他现在必须除恶务尽，不能继续仁慈。 何况这些替身，手上都沾有人命。 杀了就杀了，秦凡是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花费了一个小时，才处理完痕迹，只是浴室中的地板上留下了一大片黄色的灼痕。 三人大摇大摆地走出别墅，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可谁也没有察觉到，在远处的一栋小高层中。 5号鲁志文刚好从高倍望远镜中见到他们从别墅中走出来。 在夜色中，5号鲁志文自然没有认出秦凡他们。 但他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别墅中的保镖。 他很诧异，戒备森严的别墅中，怎么会大摇大摆地走出三个陌生人。 他再仔细观察别墅，漆黑一片，不见一丝灯光。 5号鲁志文的心脏怦怦直跳，他预感到对面的别墅中出了大事。 他一直躲在暗中窥视，其实也是想找机会摸进别墅中。 那里有肖莺莺住过的房间，可能还有肖莺莺留下的东西。 佳人不在，有思念的东西，也能一解相思之苦。 只可惜，肖莺莺并不知道她会被另一个男人如此惦记。 5号鲁志文在房间中来回踱步，又反复观察别墅。 最终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悄悄下了搂。 鬼鬼祟祟地来到别墅外，试着一推铁门，竟然发现没有锁上。 他四周瞧了瞧，快速地溜了进去。 整个别墅死气沉沉，就像没有人居住一般，连看守大门的人都不在。 但院子中的路虎车却停得好好的。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手电筒，从一楼看到二楼，四处找了个遍，都没有见到一个活人。 孔灵他们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只有浴室中有一股怪怪的气味。 他逐一找去，终于找到了主卧，推门进去，里边有一股淡淡的女人香水味。 不错，就是这个味道。 5号鲁志文陶醉般地深深呼吸了一下。 打开那排靠墙的大衣柜，虽然很多衣服都带走了，还是留下了几件不起眼的女式衣服。 他颤抖着手轻轻抚摸，就如同抚摸柔嫩的肌肤。 那些衣服上带着淡淡的幽香。 5号鲁志文拿在手中，将头埋了进去，陶醉其间。 过了许久，他才不舍地放下，又在房间中四处找了找，什么也没有。 来到小楼的房间，他发现这里很凌乱，似乎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同时，他还发现监控视频的线路早被人割断。 想到那神秘的三个人，想到浴室中怪怪的味道，他心中陡然大惊。 从尾椎骨冒出一股冷气，皮肤上直冒鸡皮疙瘩。 他连忙悄悄跑出了别墅。 这里出了事，鲁志文肯定会派人过来。 还是远离为妙，尽快离开万隆。 第二天，秦凡三人就再次回到了京城。 随后的日子里，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每天坐诊或出诊，过得一段有规律的生活。 偶尔出去和朋友小聚，或带着老婆到常杰雄家中去做客。 一晃就快进入八月底了，家中的两个孕妇都成了重点。 离韩灵的预产期还有一个月，大家都期待着小文的孩子来到人世。 方洁更是张罗着让李管家买回来婴儿床等物品。 这天，平静的生活再次被打乱。 秦凡接到一个从港都打过来的电话，打电话的人却是石民。 在见到是石民的号码，他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还没有问话，耳边就传来石民略带几分惊慌的声音。 “秦先生，易帮主和少爷都失联了。” 秦凡噌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眉毛皱成了川字形。 他和易良哲最后一次通话是在一周前。 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大圈帮在东南亚一带不断挑起事端。 伙同当地的地头蛇，扣留九天集团的大批物资。 秦凡还特别叮嘱过易良哲要小心谨慎。 “石民兄弟，是什么时候的事？” “从昨天下午开始，我就一直在联系少爷，打了很多遍都无法打通，连易帮主和冷崇的手机都全部关机。” “你最后一次联系他们是什么时候？” 秦凡皱眉问。 石民说：“秦先生，我是前天和少爷联系过的，他们已经在日国。” “最近一周以来，港都的大圈帮有些死灰复燃，已经接二连三地出手打伤我们下边公司的员工。” “我感觉事态有升级的迹象，就想着向少爷请示一下。” “直到今天还联系不上，我就和申管家商量了一下，才打电话给你。” “秦先生，现在帮中传言四起，人心不稳，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目前这个情况，的确透露着诡异。 青帮陷入了外忧内患之中。 秦凡在办公室中来回踱步，足足想了一分钟。 他感觉大圈帮的复出或许和鲁志文有关，因为这个时间卡得很及时。 只不过，在紧要关头，易良哲和易恒却集体失联。 这就太蹊跷了。 一般来说，失联只有三种可能。 要么是全部被俘，关押起来，手机全部被收缴，要么就是集体阵亡。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无意中去了没有信号的地方。 不管怎么说，青帮目前的情况不容乐观。 秦凡猛地想到一个问题，大圈帮和青帮历来都在争夺港都这块地方。 难道大圈帮在各地挑衅的目的，只是调虎离山？ 他越想越感觉是这个可能。 便问道：“石民兄弟，这次易老哥出去带了多少人？” “有六七人，都是帮中的精英。” “嗯，你们不要着急，现在没有什么消息出来，说明他们还暂时没有事。”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下午我就赶到港都，易老哥那边我会让人去寻找。” “好，有先生你过来，我们就不担心了。” 双方挂断了电话，秦凡又坐下来，陷入了沉思中。 大圈帮的势力不小，最初是一批南越军人，现在演变成了一个大型组织。 现在看来，鲁志文借力打力，还真起到了分化目的。 让青帮无暇来关注他，追踪他。 想着想着，秦凡的眉头就舒展开几分。 日国的小泽家族，同样是日国最大的社会组织，以黑对黑这是最捷径的方法。 他翻看手机，很快就找到一个号码，拨打过去。 虽然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但只响了三下就被对方秒接。 “秦先生，您好。” 耳边响起小泽希仁无比恭敬的声音。 “小泽先生，你好，这么久了你还记得我的电话。” 秦凡笑道。 他本意是夸奖小泽希仁的妙接，可听在小泽希仁的耳朵里，似乎是秦凡在责备她没有经常打电话问候。 小泽希仁的心中顿时就无比惶恐。 连忙解释道：“秦先生，希仁一直在扩展非洲业务，平时不敢随意打扰先生。” “但希仁一刻也不敢忘记先生的教诲。” 顿时，秦凡就有些无语了。 甚至还有些鄙视，这日国吸收了华夏几千年的文化，怎么连句夸奖的话都听不懂。 第988章 荣誉之战 众人的心都是悬着的，毕竟宇文向晚还只是一个少年。 最缺乏的就是大战经验。 秦凡和树上的方洁最揪心。 宇文向晚是秦凡的小兄弟，更是朱雀方洁的孩子，还是姜家的人。 但这时，没有谁相助，因为这是属于宇文向晚的战斗。 谁都明白，宇文向晚太需要这么一场战斗，一场属于他的荣誉之战！ 两人的搏杀是最恐怖又最暴力，所过之处，都如同遭遇兽潮一般。 两人都是鼻青脸肿，眼睛一片赤红，嘴角还溢出鲜血。 威尔的身材高大，手长腿也长。 他知道宇文向晚是在消耗他的体力，更清楚不能让宇文向晚近身，就尽量多使用腿上功夫。 从人体力量来说，腿部力量要绝对大于两只手。 而东方人的身材相对要小，个子又矮一些。 一个凌空连环踢，让宇文向晚不得不连连躲闪。 就在这时，威尔狰狞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身体不停，反而是高高跃起。 沙包大的拳头雨点般地向宇文向晚头顶砸去。 他的意图很明显，抓住宇文向晚躲闪的瞬间，一击必杀。 这是他的必杀技。 当年就是用这一招，在打黑拳时一拳击杀当时的拳王。 把别人的脑袋活生生的砸进了胸腔。 宇文向晚也看出对方的企图，他大吼一声。 上身的衣服随之炸裂，化作了碎片飞向四周，露出一身充满力量的古铜色肌肉。 一根根青筋血管犹如虬龙一般，面对着威尔的重击奋力向上抵挡。 威尔的双拳全部砸在宇文向晚的左手臂上。 这股大力让宇文向晚如同一颗钉子般向下深陷，整个小腿直接没入泥土中。 在这力量的较量中，谁都认为宇文向晚处于劣势，再没有翻盘的可能。 在这一瞬间，青龙、白虎、玄武都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可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方的战斗戛然而止。 就像暴风雨突然停止一般。 众人定睛一看，宇文向晚的大腿以下都深深陷入泥土中，那是被威尔活生生的砸进去的。 如今更是满头满脸都是鲜血。 而威尔保持着进攻的姿势，但后辈却高高隆起，就像一个驼背的老人。 他怒目圆睁，张大的嘴巴还不停地向外溢血，脸上挂着惊恐，甚至是不敢置信的模样。 而宇文向晚的左手臂还保持着向上阻挡的姿势。 可他的右拳却深深地陷入威尔的胸腔！ 米国的老牌格斗大师，竟然被宇文向晚一拳打碎了五脏六腑。 众人都为宇文向晚的反杀而震撼。 现场出现死一般的寂静，犹如午夜两三点的坟场。 几秒钟后，就是齐齐大笑，长舒一口气。 玄武连忙上前将宇文向晚从泥土中拉了起来。 他用力的拍了拍宇文向晚的肩膀，“好小子，好样的！” 青龙、白虎、朱雀都微微点头。 暗影后继有人，这是比什么都值得庆幸和高兴。 宇文向晚以18岁的年龄，拼杀米国格斗大师威尔，小小年纪就名扬四海。 虽然外界不会宣传，可这个战绩，在私下里依旧会被各国知道。 宇文向晚从此将被外国列入最危险的高手中。 这时，朱雀从树上跳了下来。 “快突破了！” 众人齐齐望去，只见凤凰女的身边围绕着一层细细的松针。 似乎以凤凰女为磁场，正缓缓顺时针旋转。 她盘腿坐在树杆上，面容无悲无喜，平淡如水。 渐渐的，这些松针越来越多，遮挡住了凤凰女的身影。 众人远远观望，这种化境突破，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事。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都是赞赏地点头。 他们中最低的修为都是化境中期，但凤凰女才多少岁，不到三十的年龄。 那些暗影的弟子们，目光中除了崇拜就是羡慕。 大概只有秦凡的心情最平静。 无论是宇文向晚一战成名，还是凤凰女突破，他们依旧是他最亲的人。 松针越来越厚，从外边看就像一个大蚕茧。 陡然，旋转停止了，大蚕茧的外边泛起像水波纹一样的抖动。 正在众人惊诧时，大蚕茧轰然崩塌，露出里边的凤凰女。 只不过松针不再是松针，全部化作了粉末。 这便是凤凰女从化境初期到中期的领域，可以将攻力控制到入微。 凤凰女缓缓睁开眼睛，环顾四周。 嫣然一笑，从树上跳了下来，“谢谢大家等我。” 众人纷纷上前道喜恭贺。 如果再碰上宫田卫，以凤凰女一己之力都能够拼杀一段时间。 这时，有条短信发到了青龙的手机中。 青龙打开看了看，顿时就无奈地苦笑起来，“各位，下山的路口已经被当地人封锁了。” “我们的人说，带头的是个姓苏的金发少女，对方有着华裔面貌，他们手中都有枪支。” 秦凡一听，顿时就愣住了。 姓苏，金发少女，华裔面孔，这个印象好熟悉。 他的大脑中立即想到了一个人，在港都车祸现场的苏菲亚。 记得她临走时，还邀请自己来阿尔卑斯山游玩。 现在不就是在奥地利的阿尔卑斯山吗？ 难道会是她？ 青龙看了看满地的尸体，“我们先把他们埋了吧，就这样暴尸荒野，实在不好。” “今天的动静有些大，为了不扰民，我建议另找下山的路。” “下山后，各自按原计划进行隐蔽，直至所有人安全回到华夏。” “是！”众人齐齐答应。 “等一等，龙先生。”秦凡忽然叫住大家。 众人都停止下来，看着秦凡。 “是这样的，堵住去路的金发少女我或许认识，大家已经很疲惫，重新找下山的路太麻烦。” “并且这森林中，还有猛兽出没，这样吧，我们三人先下山把人引开。” “等天黑了，大家再悄悄离开，如何？” 青龙和白虎、玄武、朱雀对视了一眼。 这自然是最好的办法，天色一黑，丛林中的确有太多的不安全隐患。 “凡儿，你真的认识？”方洁还是有些担心，对方手中可是有枪。 “妈，你放心吧，只要她姓苏，金发华裔面孔，就没有错，我曾经在港都救过她爷爷。”秦凡非常肯定。 “行，那你们去吧，见势不妙就撤回来。”方洁叮嘱道。 秦凡点点头，又分别向众人道别。 三人按原路撤回，很快就回到了山下。 但秦凡没有急于露面，而是找到一个地方查看。 果真见到一个金发少女的背影，身材火爆，似乎衣服都撑不住要爆裂一般。 “我们下去吧，应该不会有错。”秦凡说。 第1024章 挑选大白菜 第1024章挑选“大白菜” 天天来的玩家很多，谁是金主她们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关系到导购的提成。 像秦凡几人，年龄最大的就是段长风，可段长风表情严肃，气质上就不像金主。 秦凡倒非常像，又太年轻了点，顶多就是一个富少。 可京城这地方，富少一抓一大把，一点不稀奇。 宇文向晚更别说了，一看就是愣头青。 至于凤凰女和左兰若，完全可以忽略掉。 所以，这些导购小姐都只是看了看几人，并没有过来接待，而是继续给身边的顾客介绍着。 似乎看出秦凡一行人是新来的客人。 远处有个导购小姐犹豫了下，对身边的顾客说了句，便走了过来。 “先生，你们需要服务吗？” 秦凡点点头，“我们是第一次来，你能带我们四处看看吗？” “没问题，我姓戚，可以叫我小戚，很高兴为你们服务，请跟我来。” 小戚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戚很热情也很有耐心，一路给几人介绍起来。 秦凡时不时的点头，似乎听得非常认真，可介绍了这么久，秦凡都没有挑选的意思。 从头到尾看下来，花费了一个小时。 小戚也介绍了一个小时，说得口干舌燥。 好几个导购小姐见到这一幕，都不禁偷笑起来。 看来这小戚又要白忙活了。 说实话，小戚见秦凡一直不挑选，心中不免有些小失望。 就在她心中抱怨今天运气不好时。 秦凡却忽然说道：“谢谢你小戚，今天你的提成拿定了。” 小戚微微一怔，当即就反应过来。 秦凡这是准备要挑货了。 她高兴地问：“先生，你看中哪一块了？” 秦凡笑了笑，径直走到最开始的地方。 “向晚，这块…嗯，还有这块。” 秦凡用手拍了拍两块不大不小的原石毛料。 接着，又拍了另一块，“这个也能凑合。” “还有这块、这块…” 他就如同点兵点将一般，运用天眼把上等的原石毛料全部挑选出来。 宇文向晚就当了搬运工，把一块块原石毛料搬到一旁。 小戚开始以为秦凡只是挑上一两块，谁知秦凡一口气挑选下来就没有停止过。 随着秦凡的每一次喊声，小戚的心脏都加速一次。 秦凡很随意地挑选，就像菜市场买大白菜一样。 顿时就吸引住不少人的目光。 “哈哈哈，还真是个傻蛋，有这么挑选原石的吗？” 有个大胖子大笑。 这胖子十根手指戴了两个翡翠扳指，脖子上还套着一根手指粗的黄金项链。 他身边的同伴阴阳怪气地说：“呵呵，别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你管得着吗？” 更有人杞人忧天。 “嗨，你说这人是不是疯了，他能付得出这么大一笔款吗？” “又不管我们的事，你只管看就是。” 此时的小戚已经完全懵逼了，从高兴到兴奋，再到现在的担心。 说实话，她还真怕秦凡是闹着玩的。 终于，秦凡挑大白菜的举动惊动了赌石场地的经理。 他跑了过来，干咳了两声，“这位先生，你挑选这么多…” 凤凰女凤目一瞪，“闭嘴，你难道还担心我们先生付不起你这点钱？ ？” 赌石经理见凤凰女气势凶悍，盛气凌人。 当即就有几分尴尬，“呵呵，误会误会，我只是好意提醒。” 他退到一边，脸上却是阴晴不定。 在这里这么多年了，今天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一个疯子。 他对保安递了个眼色，保安便悄悄退了出去。 没一会，大厅中就来了十来个保安。 表面上是维持现场秩序，实际上是等待命令。 如果秦凡今天付不出这么多钱，他们就要好好修理一下这个挑白菜的家伙。 终于，秦凡把原石毛料从头到尾滤了一遍。 这时的小戚彻底高兴不起来了，望着如小山一般的原石，这得多少钱啊。 对于她这种打工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外围看热闹的人群更是议论纷纷，这种大手笔的赌石简直是前所未有。 菜市场的大白菜至少一眼能看出是好是坏，可这原石，谁也不知道里边有什么。 就是行家挑选，也需要再三斟酌，丝毫不敢大意。 这秦凡，难道真是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吗？ ！ “小戚，你还愣着干什么，先帮我算算价格啊，我可是要打折优惠的。” 秦凡笑着提醒。 “哦…好！” 小戚连忙统计起来。 赌石经理也帮忙过来统计，足足花费了几十分钟才统计结束。 “这位先生，你挑选的原石毛料总价值4200万元，你确定全部要？” 经理用怀疑的口吻问。 听到这个金额，四周顿时一片哗然。 这简直就是豪赌！ 秦凡知道对方心中想的是什么，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对方。 “确定要。” 赌石经理一怔，“好吧，我先去帮你申请个折扣，你稍等一下。” “去吧，快一点。” 秦凡挥挥手，他知道对方是向黄国平申请去了。 其实，只有秦凡自己知道，他直接来了个壶底抽薪。 这大厅中的原石毛料怎么也要价值两个多亿。 可秦凡把其中最好的全部挑走了。 这剩余的都是没有什么价值的，会烂在黄国平的手中。 只要连续几天开不出稍微好的料子，人气自然就散了。 这个圈子最怕就是疯传，到时候，谁还敢过来赌石。 他是要逼出黄国平。 没一会，赌石经理就笑着过来了。 他说道：“这位先生，我们老板同意给你9.5折，总价值是3990万。” “我自己做主把零头90万优惠下来，你只需要付款3900万。” 顿时，全场再次一片哗然，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秦凡。 他们大多数来这里一次性消费几十万，上百万都算是好的。 可今天却见到有人一次性要赌石几千万。 说实话，他们心中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而小戚听到这个数字后，心中是忐忑不安。 她在心中开始计算自己的提成，就这么一笔，她的提成有接近4万元。 对于她来说，简直是笔巨款。 可她同样担心秦凡的实力。 秦凡点点头，从包里摸出一张银行卡。 “刷卡吧。” 小戚双手接过银行卡，激动得都有些微微颤抖。 她在刷卡机上输入了交易金额，又交给秦凡输入密码。 在这个时刻，现场安静得如午夜两三点的坟场，除了心跳声，什么都听不到。 还好，刷卡机传来交易成功的语音。 顿时，所有人都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旋即，他们又回过神来，自己紧张干什么，又不是自己在付钱。 搞得好像这是他们在交易一般。 “先生，你要不要在这里免费开石？” 赌石经理见交易成功，立即换上了一脸的谄媚。 “呵呵，在这里开，只怕你一会要后悔的。” 秦凡淡笑道。 第989章 熟人好办事 第989章熟人好办事 “苏菲亚！苏菲亚！” 秦凡大喊了两声。 金发少女听到这喊声从山上方向传来，当即就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丝惊愕。 听到声音，城堡护卫队纷纷举枪戒备。 “苏菲亚，是我，我是秦凡，我们在港都见过面的。” 这一次，苏菲亚听得非常清晰。 接着，她就见到两男一女沿下山的小路走了出来。 “站住！不要动！”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三人。 苏菲亚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当即就认出来秦凡。 连忙冲上来，“放下枪，快放下枪！他们是我的朋友！” 城堡护卫队听到她的吩咐，这才放下手中的武器。 “秦先生，真的是你啊，你来哈尔斯塔特，怎么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啊？” 苏菲亚心中很高兴。 秦凡笑着打趣，“苏菲亚，你都没有给我电话，只是请我来阿尔卑斯山游玩，我怎么联系你啊。” 苏菲亚一怔，旋即就有些小尴尬。 在港都，她的确只要了秦凡的名片，好像还真没有留下电话号码，连哈尔斯塔特这个地名都没有说。 “啊…哦，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失礼了。” “没关系，我们不是又见面了吗。” “秦先生，你…你怎么会在这神山？” 苏菲亚不解地问。 “对不起啊，苏菲亚，我在追一个人，当时情况很紧急，就冲了进去。” 苏菲亚咯咯笑起来，“没关系，你是我们的朋友，神明不会怪你的。” 很显然，秦凡的意外出现，盖过了擅闯神山的行为。 “哦，秦先生，你还见过其他人吗？” 苏菲亚又问。 秦凡点点头，如实地说：“见过，他们都是我的队友。” “苏菲亚，真是对不起，我们不知道神山对你们很重要，请你放心，我可以用人格担保，他们不会做有损神山的事。” 秦凡很坦诚，因为他看得出苏菲亚是一个记恩的人。 一方一俗，先认识行为上的错误，这样才能得到别人的谅解。 苏菲亚点点头，露出精致的笑容。 “有你保证，我自然信得过。” 她将手中的枪递给了旁边的人，“秦先生，走，跟我去见我爷爷。” “他一直念念不忘你这个救命恩人，如果他知道你来到哈尔斯塔特，肯定非常高兴。” 秦凡当即就乐了，他还以为至少要费力解释一番。 却不料苏菲亚只相信他一句话。 看来，无论哪个地方，只要有熟人都好办事。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对于苏菲亚来说，秦凡的出现远比擅闯神山重要得多。 神山只是一个精神象征。 城堡大发雷霆，是因为闯山的人无视了他们的警告。 但秦凡是城堡主人苏长宁的救命恩人，这个擅闯之罪也就自然不值得一提。 “苏菲亚，你爷爷的身体没有问题了吧。” “谢谢你的关心，爷爷当时就送往医院，经过了半个多月的治疗，我们才回家继续休养，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 秦凡点点头，心中很是欣慰。 “小姐，我们还守不守了？” 这时，彪形大汉问。 “都回去吧，我给你们说啊，他就是我爷爷的救命恩人。” “以一根针救了爷爷的华夏中医。” 苏菲亚兴奋地给众人介绍。 众人一听，纷纷恍然大悟。 对于苏长宁在港都发病一事，他们后来都听苏菲亚说过。 “呵呵，原来是救了老堡主的医生，差点大水冲了龙王庙。” 彪形大汉把枪扛在肩上。 众人提着枪，簇拥着秦凡，凤凰女和宇文向晚离开。 苏菲亚兴冲冲地拨打电话给爷爷苏长宁报喜。 响了好几下，电话才接通，那边传来一个威严的老人声音。 “菲亚，什么事？” “爷爷，你知道我在神山遇见谁了？” “小丫头，我又没有出门，怎么会知道。” 苏长宁佯装恼怒，语气中还带着宠爱。 “咯咯，你念念不忘的恩人，秦凡秦先生。” “啊，是…是港都的那个，他来小镇了？” 苏长宁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很显然这个消息太令他震惊。 “是的，我们正往家里赶。” “好好好，爷爷到门口亲自迎接。” 一群人分别坐上外边的电动车，六七辆车向城堡开去。 护卫队手中举枪，口中嗷嗷叫着，就像打了大胜仗一般。 穿过小镇，秦凡顿时感觉视野开阔起来，绿茵茵的草地如地毯，连绵不断。 稀疏的树木点缀在其间，这种田园风光与他印象中的山区农村是完全不同。 一条灰白的道路从草坪中弯弯曲曲通往前方。 道路的尽头就是一座灰色的庞大建筑群，气势恢宏，神秘如安徒生童话世界中的城堡。 随着接近，城堡在视野中也慢慢放大。 有个老人带着家眷正站在城堡大门，躬身而立，神情是无比郑重。 他正是城堡主人苏长宁。 电动车齐刷刷地停了下来。 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从车上下来。 “爷爷！” 苏菲亚喊了一声。 苏长宁快步走向秦凡，神态慈祥，眼神中全是感激和尊敬。 他左手扶胸，右手垂直，身体微微弯曲。 “秦先生，我尊贵的客人，欢迎你来到哈尔斯塔特。” 秦凡心中大惊，连忙学着还了一礼，“苏老先生，不好意思，我冒昧打扰了。” 城堡护卫队的人个个都是眼露惊讶之色。 看向秦凡的目光更多了一些尊敬。 他们可是知道，老堡主一般很少亲自前来迎接，更别说对客人行这种贵族礼仪。 但由此可见，苏长宁是非常在意秦凡的到来。 “不客气，你能来到这里，是我们的荣幸，请！” 苏长宁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凡也侧身相邀，两人并排着走进这座城堡。 其实，到了现代社会中，住这种城堡的贵族少之又少。 但能一直住城堡的，必然是古老的世袭贵族。 这种贵族不同于某国自封的那种贵族。 走进这古老城堡，苏长宁边走边亲自给秦凡介绍。 任凭秦凡见多识广，都不由得赞叹，忍不住驻足观赏。 这里的建筑、石刻木雕、庭院楼阁，即便是过去几百年，依旧看得出不同时代的痕迹。 简直就是一部历史的缩影，无不彰显着主人不凡的身份。 苏长宁微微一笑。 “祖上是300年前在原规模上扩建了城堡，历经沧桑，有幸完整地保留下来。” 秦凡点点头。 其实，他更好奇为什么苏长宁和苏菲亚有华裔的面孔。 只是他不好直接问。 来到一个大厅，苏长宁邀请几人坐下，有佣人端上来当地的水果、糕点，还有茶水。 在这里，秦凡才了解到。 在200多年前，有华人来到哈尔斯塔特落户，并入赘了城堡。 其间，苏菲亚的先祖们，总会出现与华人联姻。 渐渐的，到了他们这几代，便有了金发华裔面孔。 听完苏长宁的介绍，秦凡心中都不得不佩服华夏基因的强大。 第1025章 秦凡砸场子 第1025章秦凡砸场子 赌石经理一愣，接着就大笑，“先生真会开玩笑，怎么会后悔呢。” “就是开出极品帝王绿，那也是先生的运气。” “好吧，这可是你说的哦，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啊。” 秦凡也开着玩笑。 不少人对秦凡如此大咧咧嗤之以鼻。 你还让经理别后悔，只怕到头来自己会捶胸顿足吧。 “哈哈哈，我看经理是不会后悔的，大概率是你会后悔。” 这时，那个大胖子再次出声。 秦凡看了一眼大胖子，见他的脚边还有两块原石毛料。 摇摇头，露出一抹很玩味的笑容。 “你错了，后悔的还会有你，你选的原石毛料，百分百会一文不值。” 大胖子眼睛一瞪，就要爆发想骂人，可接着气势就弱了下去。 “哼，我不和你争口舌之快，我倒要看看是谁笑到最后。” 他说这话时，声音小了不少。 因为他的全部家产还没有秦凡赌一次石头大，又何来的底气。 俗话说，包里有钱，走路说话都有底气，这是一点不假。 “小戚，请帮我找支粉笔过来。” 秦凡说。 小戚很快就送来粉笔，秦凡便在挑选的毛料上画出切割线。 “来吧，帮我按照这个地方只切一刀。” 宇文向晚继续充当搬运工，将原石毛料搬上了切割台。 切割师傅启动了电源，切割机发出刺耳的声音。 随着刺耳的切割机声音响起，还有一些灰尘腾起。 围观的众人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 很快就将第一块石头按照画好的线切开，切割师傅在切割面拍了拍灰尘。 大胖子斜着眼睛瞥了一眼秦凡，那意思是说看你还张狂，见证历史的时刻马上到了。 “喂，你觉得他能切涨吗？” 他旁边的同伴低声问。 “哼，你觉得随意挑一块就是宝贝？ 这样的事你会相信吗？” 大胖子说。 的确，如果赌石都这样赌，那就成了烂大街。 切割师傅从旁边舀了一瓢清水淋了上去。 顿时，众人的眼睛都在一刹那变直了。 映入眼帘的玉肉虽然种水不是太好，但也不会太差，肯定不会亏本。 大胖子足足呆了几秒钟，气得一握拳头，爆了句粗口。 “卧槽！” 众人都不禁看了看秦凡，感觉他的运气也未免太好了吧。 接着，切割师傅又继续开第二块，第三块，第四快… 乃至更多的原石被切割，均露出里边的玉肉。 没有一块是切垮的，几乎是刀刀见玉，极个别的种水还非常好。 现场已经安静得除了切割机的声音，再听不见任何杂音。 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彻底震惊，思维、大脑、眼睛都全部麻木。 切割师傅的手都在颤抖，心脏是怦怦狂跳。 他从业十多年，这是第一次遇见了真正的赌王！ 赌石经理已经是大汗淋漓，大脑中一片空白。 此时的大胖子，已经惊愕得像只木鸡，嘴巴张成了o型，眼珠子瞪得像铜铃。 小戚捂住自己的小嘴，控制住不大声叫出来。 就是段长风也被震惊得无以复加，不知道秦凡是如何看出来的。 现场只有凤凰女、左兰若、宇文向晚面色较为平静。 挑选的原石毛料才开到一半，其真正价值已经超过赌石的3900万元。 “经理，还开吗？” 秦凡笑眯眯地问。 当秦凡问出这句话，就似乎按下了启动健，在场的众人都复活过来。 赌石经理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唾沫。 脸上堆满了笑容，“先生，我们愿意高价回收，不知道你…” 秦凡摆手打断他的话，“不卖！我另有他用。” 他暗中给段长风递了个眼色，示意快要收尾了。 “我不信，他的运气会这么好！看我的！” 这时，大胖子心不甘地大声说。 他招呼着同伴将原石搬上了切割台。 大胖子豪气地说：“就从这里开一刀！还是你来开吧。” 他指着给秦凡开石的师傅，因为赌石中非常讲究运气的。 刚才的切割师傅切出那么多的料子，无一块切垮，自然手气好到了爆棚。 切割师傅只有甩了甩有些酸痛的胳膊，继续切割起来。 没一会，第一块石头就开了出来，一瓢清水泼上去。 切割师傅擦去上边的水渍，第一个凑着脑袋看，但半天没有说话。 “快给我看看！” 大胖子几步走过去。 切割师傅抬起头，把切割的一面显示了出来。 顿时，所有人的表情都怪异到极点。 的确是有一点淡绿，只不过延伸到原石中部就越来越少，还越来越小。 并且从种水来说，属于那种最差的豆种，上边竟然还出现好几团苍蝇屎。 大胖子顿时就愣住了，脸上的肥肉不断地抽动了好几下。 “先生，还继续切吗？” 切割师傅问。 “换另一块。” 大胖子说。 他这时的声音已经没有那种豪气，倒不是心疼钱，而是感觉特没面子。 就像雄赳赳气昂昂地要冲锋，临阵时却偃旗息鼓。 很快，另一块又切了出来，当一瓢水淋上去。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就哄堂大笑。 这一块竟然是什么都没有！ 其实，左兰若身为行家是最清楚其中的道道。 一般做这种生意的，是会好坏参半。 到缅甸收原石，一般将原石分为公斤料、蒙包料、表现料、行内走货料以及高料。 所谓的公斤料，就是场口开出来的大小不一的石头，是按斤出售。 这基本上就是没有价值的石头，要在公斤料中开出翡翠，无疑是中了几千万彩票的概率。 而高料是可以断定一定有料，只是种水的好坏，价值的高低。 试想下，都把高料，行内走货料放在这里。 老板又如何挣钱，岂不是要亏死了。 所以，作为赌石老板，就要看他的良心了。 有良心的老板是不会要公斤料和蒙包料，最低也是表现料。 “怎么样，我说你会切垮的吧。” 秦凡笑眯眯地说。 他陡然提高声音，“实话告诉大家，这里所有的好料子都在我这里了！” 顿时，全场一片哗然。 是啊，现在事实已经证明，秦凡随手挑出的“大白菜”，全部有料，并且无一切垮。 这已经证明秦凡就是活生生的赌神！ 哪还有好的留给他们。 赌石经理闻言，脸色大变。 “这位先生，话可不能乱说，我们这里还有这么多的原石，难道你能全部挑走了？” “不错，你很聪明，我都说过你会后悔的。” 秦凡笑着说：“都在我这里，现在剩余的原石是一文不值。” 不少人一听，都情不自禁地把手中的原石毛料放下了。 更有不少人问秦凡，“这位先生，你说我这块有吗？” “先生，我这块会不会切涨？” 秦凡摇摇头，“没有，不信你们可以试一试？” 这一下谁还敢试，刚才秦凡就断定大胖子会切垮，结果全部应验，说得是分毫不差。 第990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 第990章踏破铁鞋无觅处 随后，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在苏长宁的邀请下。 坐上了一个五米长的长方形餐桌，真真实实地体验了一次欧式晚餐。 能坐在这里的，都是堡主的直系亲属。 饭后，天色也彻底暗淡下来。 城堡中是灯火阑珊。 在大型射灯的衬托下，城堡的轮廓在黑夜中显得璀璨夺目。 秦凡三人在苏菲亚的陪同下，参观了城堡的夜景。 这时，苏安国走了过来。 “小姐，关押的那人怎么处理？” 苏菲亚一拍光洁的额头。 说实话，只顾着接待秦凡他们，这件事情她还真的给忘记了。 她忽然看了看秦凡、宇文向晚和凤凰女，想到那人说追他的是两男一女。 秦凡也说是在追一个人。 便问道：“秦先生，你们进入神山是追一个华夏人吗？” 秦凡一愣，接着就点点头。 苏菲亚浅浅一笑，“那你们跟我去个地方吧。” 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都对视一眼。 难道6号鲁志文被苏菲亚抓住了？ 苏安国在前边带路，几人一起来到城堡的一个偏僻房间。 那里有两名壮硕的大汉在看管。 见到苏菲亚，壮汉们都微微躬身向苏菲亚行礼。 “把门打开！” 苏安国挥了挥手。 壮汉打开了门，又把门推开，才退到了一边。 秦凡迈步走了进去，定睛一看，当即就乐了。 昏暗的灯光下，屋子中有个大铁笼，里边关押着一个狼狈不堪的年轻人。 不正是6号鲁志文又会是谁？ 原以为6号鲁志文已经跑了，没想到是被苏菲亚抓住。 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苏菲亚，这人正是我要寻找的，谢谢你！” 秦凡笑着道谢。 “呵呵，我只是守在那里，他是自投罗网的。” 苏菲亚的秀眉挑了挑，耸耸香肩。 6号鲁志文也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秦凡。 更没想到秦凡会和苏菲亚认识。 他双手抓住铁栏，哀求道：“秦先生，秦先生，你答应过不杀我的，对不对。” 他心中升起一些希望，企图让秦凡放他一条生路。 “嗯，我是答应过你，不过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听到的事。” 秦凡淡淡地说。 “哦，我记得有一次女主吩咐左叔要多买一些晕船的药。” 他口中说的女主，自然是指肖莺莺。 “没有了？” 秦凡微微皱眉。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6号鲁志文为了活命，大脑就像一台搜索引擎，不断回放一个月以前的事情。 秦凡也不急，耐心地等待。 “哦，还有…还有…他们曾提到要半个月才能抵到，还有什么哈斯…” “秦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我是真的不懂。” 6号鲁志文说。 “你再仔细想一想，他们离开时，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止。” 秦凡提醒对方。 6号鲁志文苦思冥想了一会。 摇摇头，“没有什么反常的，我们平时能接触的人只有左叔和孔鹤他们几个。” “秦先生，求你说说情，放了我吧。” 秦凡看了一眼苦苦哀求的6号鲁志文，转身问苏菲亚。 “苏菲亚，这个人能不能让我带走？” 苏菲亚点点头，“当然可以的。” “谢谢你了。” 秦凡点点头，“燕妮，你和向晚去送他一下吧。” “好的。”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心领神会。 秦凡说过放过6号鲁志文，可凤凰女和宇文向晚没说过。 苏安国取了钥匙，打开了铁笼子。 6号鲁志文满以为秦凡是真的放了他，对着秦凡和苏菲亚连连鞠躬道谢。 随后，在凤凰女和宇文向晚的陪同下，走出了城堡。 最后，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同一时间，秦凡也收到母亲方洁发过来的短信，所有人都已经平安撤出了神山。 几十分钟后，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就回到了城堡。 秦凡也没有问什么。 在房间中，他仔细地回想了下6号鲁志文的话。 感觉还是有一点价值，比如买晕船的药，时间要半个月才抵达，还提到一个哈斯。 前边的意思很容易理解，说明鲁志文还是坐船离开的。 可哈斯又是什么意思？ 地名？ 还是人名？ 次日，在苏长宁的盛情邀请下，秦凡只能停留一天。 这一天，由苏菲亚全程陪同，带着秦凡三人游览了哈尔斯塔特小镇。 在老酒馆中，有两男三女正在一起。 如果秦凡在这里，定然会认出其中两个女孩子正是曾柔和穆薇。 他们昨天晚上就抵达了哈尔斯塔特小镇。 上午游玩了不少地方，便来到这老酒馆领略这里的美酒和甜品，干果。 这一路上，迈克尔三人对曾柔和穆薇很是热情，安排得无微不至。 也渐渐打消了曾柔和穆薇的警惕心。 这一坐下来，三人更是连连举杯。 即便是穆薇，也架不住爱尔莎的热情喝了不少酒。 一来二去，两女都喝得脸颊微微泛红，有些醉眼朦胧。 “不行了，再喝下去，我们就真的是醉了。” 曾柔摆了摆手。 穆薇也提出不再喝了。 “好吧，我们把最后一点干了，就回酒店休息，晚上我们去看夜景。” 爱尔莎也同意到此为止。 “不行，不能喝了。” 穆薇揉了揉太阳穴。 果酒是好喝，口感也非常爽，但后劲也不小。 她感觉已经到了极致，真喝下去，只怕会当场出丑了。 “穆薇，没关系的，只有最后一点，喝完我们就回去。” 爱尔莎笑着说。 “是啊，我们干杯！” 迈克尔和约翰都举起杯子。 没办法，曾柔和穆薇只有举杯再次喝完最后一点。 穆薇只感觉头昏脑涨，酒精上头有些难受，主动站起来要离开。 刚站起来，就摇摇晃晃，头重脚轻的差点摔倒。 爱尔莎连忙一把扶住她，“穆薇小姐，你有些醉了，我扶住你吧。” “没事，我能走的。” 穆薇推开爱尔莎的手。 在这一刻，她感觉怪怪的，发现爱尔莎的手与她的皮肤有些不一样。 不过，很快就被她自己给否定了。 欧洲人体型大，爱尔莎一个女人都是这样。 这时，曾柔把手机放进自己的小挎包，顺手摸了摸房卡，却没有找到。 便说道：“穆薇，你看看房卡是不是在你那里…我包里怎么没有。” 她和穆薇是住在一个房间的。 穆薇拉开小包的拉链，四处翻找起来，迷迷糊糊，找了半天才把房卡找出来。 “走吧，在这里。” 她晃了下房卡便离开了座位。 谁都没有注意到，穆薇翻找房卡时，包里有个纸条掉在了桌子上。 从老酒馆出来，迈克尔上前搀扶住曾柔。 爱尔莎过来想搀扶穆薇。 “哦，不用，谢谢，我还能走。” 穆薇摆手拒绝。 “呵呵，你看你都醉了，走路都摇摇晃晃。” 爱尔莎笑着上前搀扶着穆薇。 第1026章 拍死一个小家族 第1026章拍死一个小家族 此话一出，连最后几个不死心的人也放下了手中的毛料。 赌石经理顿时就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连连摆手，“大家不要听他胡说，这么多的毛料，怎么可能全部挑完！” 只可惜在事实面前，他的解释显得是苍白无力，起不到丝毫作用。 即便是里边还有料，也没有人愿意以身犯险。 一旦切垮，花出去的都是真金白银。 场面已经不受他的控制，这场子被人彻底砸烂了。 赌石经理着急得满头大汗，犹如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心急火燎地跑进办公室去拨打电话。 这时，外边开过来几台皮卡车。 段长风指挥工人将秦凡挑选出的原石毛料集体搬走。 “慢着！” 终于，有个声音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左兰若微微低下了头，心脏却怦怦直跳。 她差点没有忍住要冲上去。 秦凡和段长风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中年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 那人正是左兰若口中的老魏，更是这里的幕后老板黄国平。 秦凡转过身来，把左兰若挡在身后。 “有事吗，请问你是？” “哈哈哈，认识一下，我是这里的老板，我叫黄国平。” “这位先生，我们愿意出高价回收你手中的所有原石毛料。” 黄国平拱拱手。 如果秦凡带走了所有原石毛料，那这个场子就铁定是烂了。 况且，还有一半是没有切割的。 秦凡身后的左兰若情绪激动，再也忍不住了。 她一下子冲上去，揪住黄国平的衣领。 大骂道：“老魏！黄国平！你个骗子，你还认识我吗？ ！” 黄国平哪会料到突然蹦出来一个女人，还喊出了他的化名。 定睛一看，差点就失声叫了出来。 “左…你认错人了吧！” “我没有认错，你来凤阳市化名老魏，和张老板骗了我6500万的原石毛料！” 顿时，全场再次一片哗然。 “你个疯子，我根本不认识你！来人，把这个疯婆子赶出去！” 黄国平奋力想挣脱左兰若的手。 一群保安听到命令就要冲上来。 这时，外边皮卡车上的工人们都齐齐跑进来。 “站住！都别动！我们是警察！” “你们是什么警察，我看是存心捣乱的！” 赌石经理气愤地怒吼。 在下一刻，他忽然不敢动了，就像中了定身术。 因为他面前的工人左手亮出了警官证，右手握着一把黑洞洞的手枪。 顿时，所有的保安都傻眼了。 围观的众人也如同受惊的兔子，纷纷远离了现场。 黄国平一听是警察，脸色刷地一下就变得煞白，就如同粉刷过的墙壁。 段长风走到黄国平身边，大声地宣布。 “黄国平，你涉嫌诈骗6500万元的巨额资金，根据相关法律，你被捕了！” 立即有便衣警员走过来，咔嚓一声将黄国平的双手铐上。 赌石经理和一帮保安们都是满脸的不可思议和震惊。 他们谁也不会想到，左兰若指证的诈骗竟然是真的。 小戚除了震惊，还有浓浓的焦虑和失望。 就在这时，几沓钞票递到了她的面前。 她抬头一看，却发现是秦凡。 “先生，你这是…” “我说过这是你的奖金，他们不是给我优惠了那么多吗。” 秦凡淡淡一笑。 “这…谢谢！” 小戚稍微犹豫了下，双手接了过去。 她知道，这个新文化公司会倒闭。 秦凡不过是在兑现承诺罢了。 随后，大家又将秦凡挑选出的原石毛料一起装车。 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去。 从此，赌石界就流传出一个赌神的传说，只不过没有人知道他的姓名。 开始有人说是个年轻人，但越传越离谱。 到最后，就变成了赌神是个老头，甚至还被人说成是游戏人间的老乞丐。 秦凡在这里引蛇出洞，逼迫黄国平自动跳出来。 而另一边，黄家在京城的餐饮店，珠宝实体店。 今天来了不少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 他们从餐饮店中查出不合格的食品，卫生不到位的死角，全部被责令停业整顿。 还从珠宝店中查出不符合标准的合格证，还有不少b货，同样是当场就被查封。 以前合作的十几家公司，纷纷取消了订单。 更有供货商开始上门催款，讨债。 俗话说，墙倒众人推。 与黄家有仇的小家族，更是趁机下绊子，趁机报复。 短短一天时间，黄家这个小家族，就面临着分崩离析。 晚上，在王家的大厅中。 “王家主，请你想办法救一救我们。” 黄家的族长黄兆兴苦苦哀求道。 他也是走投无路了，只有再次找上王希蓉。 说实话，对于黄家，王希蓉心中早就不满。 在王家最困难的时候，不见黄家人出来，连上门安慰的话都没有。 竟然不声不吭，大有脱离王家，自立门户的趋势。 现在好啦，遇到问题就找上门来。 王希蓉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水。 “老黄，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人是谁？” “请王家主明示。” “姜家！” 王希蓉吐出两个字。 黄兆兴顿时就目瞪口呆，坐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姜家正如日中天，碾压黄家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 王希蓉淡淡一笑。 “当年你们家的老二黄国安带人以检查为名阻拦秦凡，就已经结下了梁子。” “后来，你家的女儿又欺负一个孕妇，你不会不知道吧？” 黄兆兴身子一颤。 这件事，黄小彤回家还哭过，只不过牵扯到乔少。 最后被压了下来，那是家丑不可外扬。 “你知道那孕妇是谁吗？” 王希蓉问。 接着她又自问自答，“是姜家的韩灵！” 顿时，黄兆兴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他还真不知道黄小彤欺负的孕妇会是韩大小姐。 “本来，你们安分一点，什么事也没有的，姜家还不至于为这些事对付你们。” “可你的大儿子黄国平却诈骗了一个玉石商人，又好巧不巧的那是秦凡的朋友。” 黄兆兴只感觉心中堵得慌，喉咙有些发甜。 他强行压了下去，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王希蓉之所以知道这些事，是因为这几件事都闹得沸沸扬扬。 几大家族虽然现在不分主次，但都密切关注着对方。 “你走吧，恕我不远送。” 王希蓉丢下这句话，就走出了大厅。 王家不可能为了一个找死的黄家，再去得罪秦凡。 黄兆兴昏昏沉沉地走出王家，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他知道，黄家彻底完蛋了，全败在不争气的三个子女身上。 万念俱灰之下，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悲哀，喉咙一甜，哇的一声，吐出几口老血来。 眼前一黑，黄兆兴晕死了过去。 第991章 处方纸 穆薇的确有些上头，步伐不稳，便没有再拒绝。 爱尔莎搀扶的手却放在了穆薇的腋下，身体却非常贴近穆薇。 穆薇虽然是喝得有些上头，但神志还是比较清醒。 对爱尔莎的动作，她心中很别扭，可想到对方也是女人，就忍了下来。 他们一行人刚刚离开。 秦凡几人就好巧不巧地来到了老酒馆。 “秦先生，有没有兴趣坐下来喝一杯？来到哈尔斯塔特，不到老酒馆，可是一种深深的遗憾。”苏菲亚说。 秦凡点点头，昨天来这里只是匆忙而过。 “请吧，苏菲亚，你是东道主，我听你的安排。” 几人再次走进老酒馆。 见到苏菲亚带人到来，从吧台后走出一个身材微胖的老人，雪白的卷发，红光满面，鼻子短而大。 秦凡当即就有些愣住。 老人的这个相貌很容易让人想到圣诞节上的圣诞老人，对方只差一件衣服和帽子、靴子。 “苏菲亚小姐，你和你尊贵的朋友需要一些什么？”老人笑呵呵地问。 “雪莱，把我们最好的果酒和干果都拿一些上来吧。” “好的，请这边坐一下，我马上给你们准备。”雪莱点点头。 几人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这时，老酒馆的金发小姐从他们旁边经过，盘子中端着一些空酒瓶和杯子。 见到是苏菲亚，金发小姐很礼貌地对苏菲亚、秦凡三人友善地笑了笑。 在昨天，秦凡还问过这位金发小姐替身的下落。 正要收回目光，秦凡却脸色微微一变。 “小姐，请等一下！” 金发小姐微笑着说：“先生，你有事吗？” “这个能给我看看吗？”秦凡指了指盘子中有张折叠的纸条。 “哦，这是刚才那桌客人留下来的，但我看不懂上边的文字。”金发少女笑着解释。 “呵呵，我或许能看懂。” 秦凡伸手拿起来一看，眉毛顿时就皱了起来。 正是因为纸张太熟悉，他才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张纸恰恰就是他在飞机上开给穆薇的处方，上边还有他自己的签名。 难道曾柔和穆薇也来到了哈尔斯塔特小镇？ 穆薇明明是很慎重的把处方收纳起来的，为什么又遗弃在老酒馆？ 这么长的时间，如果说不喜欢，也是应该扔进垃圾桶才对，可处方纸折叠得完好无损。 “小姐，这人或许是我的朋友，请问他们在一起的是几人？”秦凡问。 “三女两男，其中有两位小姐和你们一样，是来自华夏。” “他们在这里坐了两个小时左右，离开时，那两位华夏小姐好像都快喝醉了。”金发小姐说。 秦凡一怔，心道难道还有其他人？ “哦，其中有一个男的，是不是个子很高…” 秦凡把迈克尔的外形说了说。 金发小姐回忆了下，点点头，“嗯，是有这么一个人。” “这个纸条是一剂药方，我帮你交给她吧。”秦凡把处方收了起来，顺手递给了凤凰女。 “那太好了，我还说等她过来拿，或者下班时，我给她送去。” 金发小姐很爽快地同意了，看得出这里的民风对外地游客非常热情。 不过，令秦凡意外的是，好像对方还知道曾柔他们住哪儿。 “小姐，你知道他们住的地方？” “我捡到纸条时，就追出去看了看，见他们回了前边的童话酒店。” “哦，谢谢啊。”秦凡道了声谢。 “没关系的。”金发小姐笑了笑就离开。 “先生，这是你开给穆薇的处方啊，怎么会落在这里？”凤凰女问。 秦凡点点头，他感觉这件事太反常。 从飞机上的交谈可以看出，穆薇和曾柔对人还是很诚恳的。 曾柔虽然大大咧咧，但穆薇明显是小心谨慎的女孩子。 明明是出来旅游，有必要喝得酩酊大醉吗？ 那三个人又会是谁？难道也是曾柔的同学？ 秦凡觉得这中间怪怪的，很多地方不符合常理。 如果不认识，秦凡或许不会多想，可对方和他都来自华夏。 如果这张处方没有落在了老酒馆，秦凡同样不会在意。 并且，以秦凡对迈克尔的观察，哪怕只是一面之缘。 他也能看出，这迈克尔很明显对曾柔是有想法的。 “先生，我感觉很不对劲，那个接机的老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凤凰女说。 “燕妮，你也这么认为？” “女人的第六感吧，那个老外很排斥先生你。” 秦凡摇头好笑，又是她的第六感。 “秦先生，你不放心你的朋友？”苏菲亚似乎看出秦凡的心思。 秦凡也没有隐瞒，“有一点，两个女孩子单独来这边旅游。” “那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我对这里很熟悉。”苏菲亚主动提出建议。 “先生，我们去看看吧，没有事更好。”凤凰女也赞同。 “可这里…” 苏菲亚笑着说：“没关系，让雪莱给我们先准备，喝酒一定要开心，你心中有事如何能放得开。” 秦凡哑然失笑，“苏菲亚，你还真是善解人意，好吧，那我们就过去看一看。” 苏菲亚给雪莱打了个招呼，便陪秦凡三人出了老酒馆。 哈尔斯塔特小镇并不大，原着居民也只有不到百户。 外来的游客一般都是住在酒店或民宿。 金发小姐的描述倒是一点也没有错，曾柔和穆薇的确喝得有些上头了。 穆薇打开了房门，几人进了房间。 “迈克尔，谢…谢谢你们了。”曾柔同样是舌头有些僵硬，“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我和穆…穆薇要休息了。” 迈克尔和约翰对视一眼。 他笑着说：“呵呵，曾柔，我们的房卡不知道去哪儿了，想在你们这边休息。” 曾柔只认为对方是开玩笑，摆了摆手。 “你别开玩笑了，快回去吧。” 就在这时，穆薇突然尖叫一声，本就泛红的脸颊更是红得像滴血一般。 只见爱尔莎像换了个人一样，正用猥亵的目光看着穆薇。 她的右手拿在鼻子上闻了闻，一副非常陶醉的模样。 “嗯，很有弹性。” “你…你们出去！”穆薇上头的酒顿时清醒了几分。 刚才爱尔莎搀扶她坐下时，竟然把手伸进了她的敏感部位。 见穆薇有些发火，曾柔揉了揉大脑。 “迈克尔，你们…快走吧，我们要休息了。” 可哪知，迈克尔似乎没有听见一样，反而是缓缓的解开衬衣的纽扣。 “迈克尔…你想干什么？！”曾柔也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曾柔，你不要这样嘛，咱们都是成年人，我不信这么多年，你还没有和男人上过床。” “咱们五个在一起玩，多刺激，多有意思。”迈克尔边说边脱掉了上衣。 更可怕的是，连爱尔莎都一把扯掉了假发，同时脱掉了上衣。 露出里边一个空荡荡的假罩杯。 他不满地说：“为了装女人骗你们，憋得我太难受了。” 第992章 以暴制暴 见到眼前的老同学，假女人露出了真面目，曾柔和穆薇当场就吓得目瞪口呆，心神俱惊。 是说这爱尔莎一直将衣领竖起来，是说她的皮肤比较粗糙，是说她的声音有些怪怪地。 原来是个假货，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一路上的热情都不过是带着目的。 这个时候，两女的酒意也清醒一些，站起来就想往外跑。 可他们面对的是三个孔武有力的男人。 本来喝酒后就有些手脚发软，再一惊吓，更是战战兢兢。 顿时，房间中是鸡飞狗跳，夹杂着两女惊恐的尖叫和呵斥，还有迈克尔、约翰和爱尔莎的大笑。 两女的确吓坏了，像待宰的羊羔一般被迈克尔他们逼到墙角，身子都瑟瑟发抖。 “迈克尔，你不要过来！”曾柔和穆薇都背靠墙壁，头发凌乱。 说实话，两女已经是精疲力尽，抵抗了这么久。 可她们的呵斥，明显是不起作用，迈克尔三人不仅没有退步。 反而更激发起心中的邪念。 爱尔莎笑道：“穆薇，不要这样嘛，一路上你和我不是很亲热吗？” “你们想一想啊，什么时候能一次性让三个男人为你服务。” “呵呵，是啊是啊，放心吧，我们三个还是能满足你们俩的。”迈克尔更无耻地说。 约翰挑了挑眉毛，直接发出阵阵淫笑，目光在两女的身上扫来扫去。 在他们眼中，面前的两个华夏女不过是主动送上来的美味。 “曾柔，穆薇，你们也别折腾了，有了一次，你们就会体验到我们欧洲开放的快乐。” 迈克尔一边说一边走上前，要去拉曾柔。 “呸！无耻，滚开！” 曾柔气得一脚踢向迈克尔的两腿之间，但迈克尔高大，很轻松地躲过。 她的一只脚被迈克尔抓住，顺势一拖，就拖到了屋子中间。 而约翰更是直接上前搂住了曾柔的纤腰，曾柔使劲挣扎，大喊大叫。 可她怎么抵抗得了两个大男人。 很轻松地就被迈克尔和约翰合力抬走，扔在了地板上。 而爱尔莎更是冲向穆薇，拦腰抱起气喘吁吁的穆薇摔在床上。 压住穆薇，就伸手要撕开穆薇最后的衣服。 穆薇奋力挣扎，拼劲全力一口咬在爱尔莎的手腕上。 “哎哟…” 爱尔莎疼得一下子就放开了穆薇，使劲地摔了摔手腕。 他低头一看，手腕上出现一排牙齿印，竟然渗透出点点血珠。 这反而激发了爱尔莎的野性和怒火。 “妈的，给脸不要脸。” 他跳到床上，抡起巴掌就给了穆薇一耳光。 “啪”的一声，穆薇发出疼痛的惊呼，耳朵嗡嗡作响。 爱尔莎再次像野兽一般开始撕扯穆薇的衣服。 只听见哗啦的声响，曾柔和穆薇的衣服终于被撕烂，露出里边最后一层遮挡物。 她们已经是精疲力竭，根本无力反抗，只有任凭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谁会想到，出国旅行，竟然是一场地狱般的经历。 就在这时，轰的一声巨响。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飞出的门板正好砸中迈克尔和约翰。 当场就将两人砸飞了出去。 只见门外走进来秦凡、凤凰女、宇文向晚和苏菲亚。 当赶到这里时，秦凡就已经听到里边隐约传出的尖叫声。 他用天眼一看，就见到一幕令他无比愤怒的场景。 这房门对于外人来说可能是难以破开，可对于宇文向晚来说，无疑就是纸糊一般。 这突来的变故，让爱尔莎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他刚刚回头，就被凤凰女一脚踹出七八米远，砸到墙壁上，又跌落下来。 两女正万念俱灰之时，只感觉眼前一花，可恶的迈克尔、约翰、爱尔莎都飞了出去。 再定睛一看，竟然是飞机上同排的秦凡。 “秦凡！” 两女如同找到了救星，连忙爬起来，用仅有的衣服遮住上身，躲在了秦凡背后。 这个时候，或许只有她们才能体会到。 同胞才是亲人，同胞才是最可信的，同胞才是能救她们的人。 这时候，迈克尔和约翰、爱尔莎从地上爬起来。 “又是你！”迈克尔再一次见到秦凡。 他不知道秦凡为什么会出现在哈尔斯塔特，更不知道秦凡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只是秦凡破坏了他计划已久的美梦，着实令他非常愤怒。 甚至忘记了门是怎么破的，他们三人是如何被砸飞的。 三人对视一眼，都顺手抄起房间中的台灯、衣帽架、凳子。 “你们想干什么，我是哈尔斯塔特的苏菲亚！”苏菲亚脸色一沉。 “你们竟然干出这等龌龊事，是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对于苏菲亚的警告，迈克尔三人并不害怕。 迈克尔撇撇嘴，带着骨子里的傲慢。 “苏菲亚小姐，我们是英国的公民，现在在瑞士工作。” “你退到一边去，最好少管闲事，这些不是你管得了的。” 爱尔莎不屑一顾，“你认为奥地利的法律对我们有用吗？” 顿时，苏菲亚脸上一滞。 米国和英国都是欧洲老牌强国，恃强凌弱的事没有少干。 他们的公民在国外违法的事难道还少吗？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日国、大韩，米国大兵在当地犯的法还少吗？ 结果日国和大韩连个屁都不敢放，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奥地利虽然身处欧洲，是一个永久性中立国，现在的国土和实力，实在太小。 昔日辉煌的奥匈帝国，早淹没在历史长河中。 “苏菲亚，你不要管，让我来。”秦凡伸手拦住苏菲亚。 “曾柔、穆薇，你们去换下衣服吧。” 两女刚才只是条件反射的躲在秦凡、凤凰女身后，现在被提醒，尴尬得连忙冲进旁边的卫生间。 “向晚，动手！”秦凡冷冷地说。 话音一落，宇文向晚就冲了上去。 以暴制暴，虽然秦凡不提倡，可在很多时候，就特别管用。 特别是对于一贯傲慢的西方人。 苏菲亚见宇文向晚赤手空拳冲上去，嘴巴张了张想提醒，可最终又忍住了。 她刚才已经见到宇文向晚破门的暴力。 但这时依旧有些紧张，忍不住用手紧紧拽住衣服的下摆。 这可是一个少年对上三个成年人。 但苏菲亚根本不知道宇文向晚的强悍战斗力。 迈克尔三人听不懂华夏语，但见宇文向晚冲过来，都纷纷抡起手中的东西砸过去。 可这些木制的东西比纸糊还不如，在宇文向晚一拳之下，就立即四分五裂。 他大手一抓，抓住谁谁倒霉。 场中立即想起骨骼断裂的咔嚓声，还有惨叫声。 不到一分钟，就结束战斗。 苏菲亚的手放弃了抓住衣服下摆，改为了捂住嘴巴。 而曾柔和穆薇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正好见到这一幕。 三女的眼睛瞪得像杏子一般圆。 孔武有力的迈克尔、约翰、爱尔莎怎么这么弱？！ 第1027章 义薄云天 第1027章义薄云天 而另一边，秦凡、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左兰若回到了紫罗兰大酒店。 “秦小弟，谢谢你！” 左兰若这一路上都不知道说了多少声谢谢。 要不是没有秦凡这次帮助她，左兰若连自杀的心思都有了。 秦凡笑着摆摆手。 “左姐，困难都只是暂时的，我早说过你会东山再起的。” “我挑出来的原石毛料，里边都有货，就交给你处理了。” “对于这个，你才是行家，知道把利益最大化，我是看着就头疼。” “你可以拿去重新开张，也可以找人直接收购换成钱带走，算是你的启动资金。” “秦小弟…”左兰若的眼眶一下子就红起来。 “嗨嗨嗨，你别哭啊，不然向晚和燕妮会笑你的。” “我也不想多留你了，你继续住下去，我都快招待不起了。” 顿时，又把左兰若逗乐了，她笑着擦拭了下眼泪。 秦凡又说道：“黄国平虽然已经落网，但你的货款要回到你的手中，还需要一些时间。” “我的3900万先借给你，等段局他们结案后再还给我就是。” 左兰若感动得一塌糊涂，强忍住没有哭出来。 秦凡重情重义，这何止是帮她讨回公道，而是帮她更上一层楼。 换作一个人，敢如此吗？ 但秦凡相信她，因为他们曾一起经历过生死。 左兰若从包里掏出纸和笔，刷刷写下一个借条。 “秦小弟，但这个你必须收下。” 秦凡接过去一看。 意思是今天欠下秦凡6500万元，半年内如数归还。 这个数字，正好就是左兰若被骗的数字。 其实，在左兰若看来，只要有这批毛料在手，顶多一个月就能归还。 但她不能把话说得太满，就约定在半年之内。 秦凡笑了笑，把借条收了起来。 “行，借条我收下，左老板还给了这么高的利息，何乐不为呀。” 几人都笑了起来。 随后，秦凡又借给左兰若100万做前期资金。 至于这些原石毛料如何处理，那都是左兰若的事。 术业有专攻，左兰若是这方面的行家，远比他这个半罐水要懂得多。 处理完左兰若的事，几人便告辞离开。 次日，董梓柔打来电话，说她准备前往魔都。 在电话中和秦凡作了个告别。 而左兰若同样和秦凡在电话中进行了告别，带着那批原石毛料不知道去了哪儿。 时间翻到了11月份，气温也逐渐有了一些寒意，人们纷纷换上了比较厚实的衣服。 韩灵闲不住，又开始出现在扁鹊堂。 由于小果儿随时要母乳，她就没法像以前那样下到分店巡视。 到扁鹊堂做点事，那都是软磨硬泡了好几天，还和姜城进行了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争取过来的。 姜城这位姜家的老寿星，对后辈是真的倾注了所有的疼爱。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姜城是越来越苍老，走路做事也没有三年前那么利索。 两天后，秦凡还在扁鹊堂坐诊。 忽然接到阮伟光打进来的电话。 秦凡知道对方可能是有重要的事，便走进办公室去接听。 “秦先生，你好，有个很重要的消息，需要汇报给你。” “另一个人也出事了？” 秦凡以为是另一个人也出事了，心情莫名地有点烦躁。 “没有，他一直躲在外岛，鲁志文派人四处搜寻。” “还好没有找到他，昨天他感觉风声不紧了，悄悄回到毛里求斯岛。” “他发现鲁志文带着他的人全部消失了，真是对不起。” 阮伟光歉意地说。 顿时，秦凡就紧蹙眉头。 又消失了？ 不过，他又很快舒展开，以鲁志文的性格，不可能坐以待毙。 他还想到鲁志文大有可能是趁机溜走的。 “这不怪你，他非常狡猾，就是我自己去也无法保证随时盯住。” “你让他暗中查访下，雁过留痕，总会有蛛丝马迹的。” “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 阮伟光答应。 挂断电话，秦凡又和易良哲通了个电话，两人对此商谈了好一阵。 鲁志文再次消失，着实令秦凡有些郁闷。 他还想着对鲁志文进行最后的围剿，却被对方跳了出去。 一天不除掉鲁志文，始终都是秦凡的一个心病。 每次见到韩灵和小果儿，他内心都是十分内疚。 结束通话，准备走出办公室。 电话再一次响起，这一次是李朝华部长打过来的。 秦凡知道，应该是下发具体任务来了。 “李部长，你好，我是秦凡。” 他接听起来。 “嗯，秦先生，你准备一下，明天上午十点随伊老的团队前往魔都。” 顿时，秦凡就愣住了。 他没想到伊老视察的地方会是经济龙头的魔都，而董梓柔前天才去了魔都。 “好的，我知道了。” 晚上，秦凡回家给大家说了说，明天要随团出任务。 由于保密，就没有说具体去哪儿。 他不知道的是，母亲方洁同样接到暗影的任务，是前往魔都。 两人出发的时间是一前一后。 只不过，由于伊老出行，是不能泄露具体地点和时间。 所以，秦凡虽然没有说，但方洁却猜到儿子是前往魔都。 次日上午八点，秦凡便让司机送他前往集合地点。 他前脚一走，方洁就出了门，她不仅带上宇文向晚，连凤凰女也带走了。 秦凡报道后，便坐上一辆考斯特中巴，车上都是本次随行的工作人员。 比如医生、警卫等，大约有十几人。 九点的时候，伊老的专车才出现。 两辆警车开道，伊老的车在中间，考斯特紧跟其后。 一路打着双闪，向机场方向急速前进。 通过特殊通道，几辆车停在了停机坪，坐上了飞往魔都的专机。 同行的西医，是来自京城医院的专家，名叫陈惕守。 五十来岁，不胖不瘦，很是健谈。 陈惕守对秦凡是早有耳闻，今天才有机会共事。 两人一见面，他就拉着秦凡低声交谈。 这样的任务，陈惕守经常随行。 用他的话说，医生只是标配，很少会用到，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从京城到魔都要飞行两个小时左右。 一路上和陈惕守聊天，秦凡从对方口中知道了不少出任务的趣事。 飞行途中不寂寞，时间就过得很快。 专机在中午12点半就平安降落在魔都的国际机场。 魔都的重要官员在机场进行了浓重但又不浪费的迎接仪式。 一群人才坐专车前往东方明珠大酒店下榻。 由于伊老前来视察，整个大酒店都处于征用状态，不再对外营业。 明里暗里的岗哨四处都是。 对于伊老的行程和需要会见的人物，只有秘书雷思华一人知道。 第993章 潜伏在眼皮底下 宇文向晚像提小鸡一般，将迈克尔三人扔到了屋子中间。 此时的迈克尔和爱尔莎、约翰是真的吓坏了。 在宇文向晚的手中，他们不是断手就是断腿，总之没有一个是完好的人。 他们更没想到，华夏人是说动手就真的动手，下手狠辣，根本不管他们是英国公民。 他们不知道的是，如果是在野外，恐怕三人连小命都没有了。 只是碍于有苏菲亚她们在场，不便于大开杀戒。 秦凡三人连米国的特种兵、威尔都敢杀，又何况是三个普通的人渣。 见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都面带杀气。 迈克尔只有把目光投向了曾柔。 “曾柔，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是同学，你帮我说说情吧。” 他不提同学还好，这一提起，曾柔就怒火中烧。 今天如果不是秦凡凑巧赶到，她和穆薇的下场不知道有多惨。 这就是她的留学同学！ 她咬牙切齿地几步走上前，一脚踢向迈克尔的两腿之间。 “啊…” 迈克尔发出一声惨叫，当即就蜷缩成了小虾米，捂住那个部位疼得直吸凉气。 曾柔不解恨，愤怒的看向约翰。 约翰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想夹紧双腿，可有条腿被宇文向晚提前折断，根本无法动弹。 “不要过来，不要…啊…” 曾柔再次踢出愤怒的一脚，心中的屈辱才算消减一些。 而穆薇见曾柔动手，想到那个男扮女装的爱尔莎，不仅非礼自己，还差点被侮辱。 同样是狠狠地踢出一脚，最后还在爱尔莎的断手踩上一脚。 正是那只手，曾经偷袭过她。 两女恨透了他们，自然不会脚下留情，只是不知道这三人的鸽子蛋破没破。 “曾柔，穆薇，你们有什么打算？” 曾柔苦笑一下，看了下穆薇，“我们想尽快返回华夏，还是自己的家安全。” “这样吧，明天和我们一起走，相互有个照应。”秦凡说。 两人都点头同意。 这时，苏菲亚说道：“非常抱歉，让你们在这里受到了惊吓。” “要不你们和秦先生一起去我那里住吧。” 苏菲亚发出邀请，当然这是她看到秦凡的面子上，心中很是过意不去。 “这…好吧，那就打扰了。”曾柔连忙道谢。 她和穆薇哪有不同意的，两人现在是心有余悸，跟在秦凡身边，安全是没有问题的。 秦凡给双方作了个介绍，“曾柔、穆薇，这是苏菲亚，是我的朋友。” 双方认识了一下，便离开了酒店。 临走时，曾柔还赏了迈克尔这个老同学两巴掌。 再次回到老酒馆，苏菲亚让雪莱给曾柔和穆薇端上来纯果汁。 秦凡三人和苏菲亚在一起小酌美酒。 “秦凡，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住在那里的。”曾柔问。 秦凡微微摇头，把处方递给了穆薇。 后者接过去一看，惊讶道：“这不是你开给我的处方吗？” “这个处方落在这里了，恰恰被先生看见，是这里的小姐告诉我们你在这里喝多了。”凤凰女笑着解释。 后边的事她不用细说，曾柔和穆薇都想得到。 只能庆幸他们遇到了秦凡。 如果换作一个人，心思不缜密，对同胞不关心的，结果又是另一种情况。 “哦，谢谢！”穆薇感激地把处方收起来。 她心中决定，这个处方一定要好好珍藏起来，真是一个救命的方子。 有秦凡、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在一起，两女很快就安定下心神，言语也多了起来。 苏菲亚本身出自贵族家庭，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加上她的华裔面孔，四女很容易就打成了一片。 在老酒馆坐了一个多小时，几人才起身离开。 坐上一辆电动旅游汽车，开出小镇，行驶在那条灰白的道路上。 终于，曾柔发现行驶的方向正是远处的城堡。 她拉了穆薇一下，“穆薇，你快看看，我们是不是在往城堡的方向。” 穆薇透过车窗看了看，远处的确就是城堡圆形的塔尖。 “就是就是，真是好漂亮啊。” 曾柔连忙拿出手机要拍照，她问道：“秦凡，你还没有参观城堡吗？” 原来，她认为秦凡几人是准备前去参观城堡。 “已经参观了，我们就住在城堡里。”秦凡说。 曾柔和穆薇当即就有些愣住了。 旋即，曾柔就咯咯笑起来，“你别开玩笑了，城堡怎么会接待外人居住。” “参观的区域都是进行了划定的。” 秦凡、苏菲亚对视了一眼，心中暗自好笑，几人也不说破。 车子离城堡越来越近，气势恢宏的建筑在视野中逐渐变大。 这种近距离的感觉又是不同，整个建筑群是庄严肃穆。 两女兴奋地跳下车，拿起手机就是一阵猛拍。 再回头时，发现秦凡和苏菲亚正准备走进城堡中。 “秦凡，苏菲亚，你们快回来，不是这道门。”曾柔连忙叫住两人。 她指了指大门边的一个警示牌，“这上边写了游客止步，禁止入内。” 的确，这个正门是不对外开放，因为这个区域是城堡主人的居住处。 凤凰女笑嘻嘻地说：“你跟着苏菲亚，不仅能进去，还真的可以住在这里边。” 两女不解地看向苏菲亚。 苏菲亚微微一笑，“曾柔，穆薇，这里就是我的家啊。” “你…你是这里的…主人！” 曾柔和穆薇的嘴巴顿时就成了o型。 苏菲亚有一副华夏人面孔，怎么也无法和高鼻梁，蓝眼睛的欧洲人联系起来。 可她竟然就是城堡的主人！ “苏菲亚，你说我们今天晚上能住在这里？能四处参观？”曾柔还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当然可以啊。” 穆薇和曾柔这下确定了，相互对视一眼，顿时就咯咯笑起来。 她们的心中本来还有遗憾，来到哈尔斯塔特无法参观城堡。 没想到不仅能参观到不开放的区域，还要在这里住上一晚。 这个待遇是想都不敢想的。 远在印度洋上的毛里求斯，有一座红顶教堂。 昨天来了一位客人，住进教堂后，便深居简出。 这里位于毛里求斯的北三岛，所谓的北三岛，是指加尔布里岛、平岛、冈纳斯科岛。 其中的冈纳斯科岛与红顶教堂隔海相望，这是一个巨大的岩石岛，因远观形似炮台，所以也俗称炮台岛。 这里珊瑚礁众多，热带鱼丰富，水深合适，一直是欧洲人最喜欢的潜水圣地。 同时，这里距离主岛毛里求斯仅有4公里。 这位客人就是5号鲁志文。 他悄悄坐飞机，赶到毛里求斯，马不停蹄地又来到这红顶教堂潜伏下来。 他面前摆着厚厚的一本圣经，只是装模作样地翻开了一半。 今天是他和达勒约定的联系时间，已经快下午3点了，达勒还没有打来电话。 越到这个时候，5号鲁志文反而越沉得住气。 突然，桌子上的手机终于震动起来。 果真是达勒打进来的，5号鲁志文按下了接听键。 “你到了吗？”达勒低沉的声音传来。 第994章 指鹿为马 “嗯，到了，昨天就到了。”5号鲁志文说：“你给我说说观察到的情况。” “长话短说，我没法太近身，但是看得出，他是利用了指纹和掌纹。” “具体的顺序，到底是哪根手指，我就不知道了。”达勒说。 5号鲁志文心中大喜，“嗯，这已经足够了。” 知道了鲁志文对主账户的解密方式，整个计划算是完成了70%。 如果连这个都不清楚，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至于如何进入银行账户系统，这并不是难事。 在培训时，每个替身名下都有一个主账户下的小账户。 小账户的密码是影子们自己设定，每个月主账户会自动将活动经费下发到小账户上。 顺着这个小账户，便能查到主账号。 5号鲁志文在诈死前，就已经掌握了主账户的账号。 不过，即便是知道了解密方式。 5号鲁志文也只有三次机会解开主账户密码，一旦失败，主账户就会立即关闭交易。 所以说，留给他的机会不多，只有三次。 “你住的地方安全吗？”达勒又问。 “一切正常，放心吧，只是看你那边了。” “嗯，我知道的，机会需要等，就这样，我先挂了。” 达勒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说实话，5号鲁志文已经潜伏到了鲁志文的鼻翼下。 这或许与从小生长的环境有关，他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谨慎。 而另一边，苏菲亚安排苏安国带着曾柔和穆薇近距离的参观了城堡。 还允许两女随意拍照，可以说给了她们很大的方便。 两女也是玩得非常尽兴。 城堡很大，一番参观下来，也是有些人困马乏。 两女便结束了游玩，准备晚上再看看城堡的美丽夜景。 还没走进城堡核心区，就见到有两辆车停在外边，其中一辆还是警车。 “这是怎么回事？”苏安国问城堡的一个佣人。 “哦，苏管事，听说警局过来要带走堡主的贵宾，好像英国大使馆的人也来了。” 曾柔和穆薇一听，脸色顿时就变了。 心中是又急又怒，自己还没有追究迈克尔三人的罪行，对方倒先发制人，找上门来。 这时的大厅中，除了苏长宁、苏菲亚，还有秦凡三人。 而对面站着两名奥地利的当地警员，沙发上坐着迈克尔，他的胳膊还缠绕着绷带，吊在脖子上。 至于断腿的爱尔莎和约翰因无法行走，就没有来到现场。 除了他们，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英国人。 他不胖不瘦，神情非常倨傲，名叫康拉德斯基，是英国驻奥地利大使馆的二等秘书。 挨着迈克尔坐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微胖的身材，鼻头有不少粉刺。 这人是迈克尔的律师史迪威。 足可看出，阵容非常强大，准备也非常充分。 原来，在秦凡和苏菲亚离开酒店后。 迈克尔就向最近的大使馆发出了求援，同时还在当地进行了报警。 可当地警方一调查，发现中间牵扯到苏菲亚，便来了个出工不出力。 迈克尔又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便再次向大使馆求援。 大使馆听说是三个英国公民受到伤害，这中间还涉及到了哈尔斯塔特的古老贵族。 这才派出了使馆的二等秘书康拉德斯基一同前来。 这些大使馆，除了代表官方，同时也是服务于海外侨民。 康拉德斯基先去医院探望了迈克尔和爱尔莎、约翰。 三人的确伤得很严重，除断手断脚，软组织还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迈克尔环视一下大厅中的人，嘴角微微上扬，神情冷漠倨傲。 他要让华夏人瞧一瞧，英国公民不是说打就能打的。 当目光落在了秦凡和宇文向晚，凤凰女身上。 他用手指了指三人，叫嚣道：“就是他们三个，对我和爱尔莎、约翰进行殴打。” “康拉德斯基先生，史迪威律师，我要控告他们伤害罪！” 康拉德斯基是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对面的秦凡他们，暂时没有说话。 “迈克尔先生，你确定就是他们？”史迪威律师确认道。 “是的！我确认无误！”迈克尔得意地看了一眼秦凡，提高音调。 “我希望我们英国公民在海外的合法权益能得到保障。” 他是最恨秦凡、宇文向晚，不但坏了他的好事，还打断了他们手脚。 连那个部位，现在还生生作疼，大概率会对以后的雄风会有影响。 凤凰女听不懂英文，但从肢体语言也知道对方说的是他们三人。 “早知道，我那时就一掌废了他！” 只可惜，对方听不懂她的话，但看得出她是非常气愤。 这时，苏菲亚说道：“康拉德斯基先生，对于这件事，当时我在场，我可以作证。” “这位迈克尔先生和他的同伴，想对两位女士用强，被我们及时制止。” 康拉德斯基狐疑地看向迈克尔。 他听到迈克尔三人的陈述可不是这样的。 迈克尔耸耸肩，满脸的无辜表情，似乎根本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史迪威律师轻笑一下，“苏菲亚小姐，你看到的并不是真实的事。” “现代男女交往，有不少年轻人追求刺激，喜欢玩sm，难道大家能说这是用强？” 就在这时，传来曾柔愤怒的声音。 “放屁！我和他根本就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这一句话，曾柔是用英文说的，接着，她又用华夏语爆了一句粗口。 “你奶奶，你妈妈才喜欢sm！” 秦凡一愣，差点没有笑喷出来。 他倒是知道sm就是虐待狂和受虐狂的意思，是英文的缩写。 凤凰女对于后一句华夏语能听懂，但她不知道sm是什么意思。 她看了看秦凡，很想问问，但似乎时机又不对，只能暂时忍下来。 满脸愤慨的曾柔和穆薇走了进来。 对方简直是胡说八道，把一个用强的行为硬生生的套用到sm上。 史迪威律师回头看了下迈克尔，“这位是…” 迈克尔挑了挑眉毛，暗示对方正主来了。 史迪威律师便点点头，明白了迈克尔的意思。 他又笑道：“是曾柔小姐吧，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曾柔冷冷地瞥了对方一眼，不置可否。 “曾柔小姐，你从华夏过来旅行，是不是主动联系的迈克尔？” 曾柔狠狠地瞪了一眼人面兽心的迈克尔，“我联系他是咨询…” “你就回答是不是？”史迪威律师打断曾柔的解释。 他补充道：“我们只是来还原真实情况，这中间肯定是有误会的，对不对？” 再次问道：“是与不是？” “是！”曾柔不情不愿地回答。 可接下来，史迪威的一连串问题，都是提前设计好的。 第1028章 授命新任务 第1028章授命新任务 所有工作人员住在五楼，秦凡和陈惕守在同个房间。 伊老住在六楼，有警卫同层。 入住酒店后，伊老没有休息，就展开了工作。 所有工作人员都只有待在房间中，随时待命。 秦凡站在窗前观看，一下午就来了好几辆市府市委的公务车。 一会进一会出。 “前来汇报工作的人还真多啊。” 秦凡说。 陈惕守笑了笑。 “只有一周的时间，伊老必须争分夺秒，魔都又是经济龙头市嘛。” “按照过去的惯例，今天是听取汇报，明天会进行视察。” 两人就在房间中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直到有人打电话来通知用餐。 秦凡才知道伊老听取汇报已经结束。 吃过晚饭，两人还在房间中看电视，秦凡的手机忽然响了。 一看是伊老的秘书雷思华打过来的，秦凡连忙接听起来。 “雷秘书，你好。” 听到秦凡喊出雷秘书三个字，陈惕守顿时就紧张起来。 “秦先生，你好，请来伊老的房间一下。” 听到雷思华轻笑，秦凡便知道伊老没有什么大事。 “好的，我马上过来。” 结束了通话，他对陈惕守说：“没什么事，伊老叫我过去下。” 陈惕守拍了下心口，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去吧去吧，吓得我心脏都跳出嗓子眼了。” 秦凡暗自好笑。 他出了房间，便坐电梯上到六楼。 电梯门刚打开，就有警卫走过来，对秦凡进行了安检，才放行。 找到伊老的房间，秦凡轻轻敲了几下。 门从里边打开，正是秘书雷思华。 “秦先生，快进来吧。” 秦凡迈步走进房间，就见到伊老疲惫地在沙发上坐着，用手揉着太阳穴。 他和蔼地点点头，“小秦，过来坐。” 秦凡望了望伊老的气色，主要是耗神过度，太劳累的缘故。 鼻子莫名地一酸。 在伊老这个年龄，大多数的普通人都已经退休在家，安度晚年。 可作为大管家的伊老，还不得不在这个位置上日理万机。 “伊老，您太累了，我给您按摩下吧。” 秦凡征询伊老的意见。 “是啊，就让秦先生用中医按摩给您舒缓下吧。” 雷思华也劝道。 伊老今天连续听了四个多小时的汇报，早是神疲倦怠。 他点点头，“来吧，让我试试你这个大国手的手艺。” 秦凡便走到伊老的背后，从太阳穴开始向肩部的穴位按摩。 他按摩时，就调动功德之力帮助舒缓，效果会更显着。 以前周雨兰就曾体会过。 伊老微闭双目，任由秦凡按摩。 口中却问道：“小秦，你说什么地方最能反映普通老百姓的生活？” “伊老，这可是国家大事，我一个医生可不敢妄言。” 秦凡笑着说。 “叫你说你就大胆说吧，你不是开出米是治饿，肉是治馋的处方吗？” 伊老说。 秦凡当即就哭笑不得。 那只是随口一说，伊老倒是记得很清楚。 雷思华不吭声，只是嘴角都抽动了好几下。 “伊老，那我就大胆说了，说得不对，您别生气啊。” 秦凡的按摩动作不停，便说道：“反映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我觉得一个是菜市场，一个是夜市。” “为什么啊，说说你的理由。” “菜市场是老百姓的菜篮子，关系到千家万户的餐桌问题。” “夜市繁荣，出来吃饭消费的人多，说明老百姓有安全感，口袋中有钱。” “嘿嘿，作为普通老百姓，包里票子多，他才有底气。” 其实，秦凡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所谓民以食为天，菜市场是反映基本物价最直观的地方。 而夜市，恰恰能看出当地的治安水平，看出老百姓的业余生活状态。 “算你说的有些道理。” 伊老闭着眼睛点头，“小秦，我安排你一个任务。” 听说有任务，秦凡连忙说：“哦，伊老请说。” “你帮我去考察这两个地方，我到哪儿都是大批人马，一是扰民，二是看不到最真实的一面。” “他们唯恐我出了什么事，搞得我都没有什么自由。” “伊老，可是你的保健工作这里，怎么办？” 秦凡说。 “这里没有什么大事，雷秘书会安排好的。” 秦凡看了看雷思华，对方挑了挑眉毛，那意思是不关我的事，你照办就是。 秦凡摇头苦笑，看来伊老是早就算计好了的。 就是因为自己开出了米治饿，肉治馋的处方。 “好吧，我一定给您带回最真实的情况。” 第二天早餐后，雷思华就来到工作组，亲自叫走了秦凡。 直到伊老在大小官员的簇拥下，前往酒店的停车场。 秦凡也没有出现，就如同消失了一般。 陈惕守和不少工作人员都很奇怪。 可叫走秦凡的是伊老的秘书雷思华，即便是有再多的疑问，但也没有人敢去问一问。 话说秦凡刚从酒店的侧门走出来。 他的行踪立即就被暗影人员发现，并上报给了方洁。 方洁在远处看着儿子的身影思忖起来。 按理说伊老马上要出发，秦凡是不应该外出的。 这是政治任务，绝对不能马虎。 而秦凡却从侧门离开，方洁相信儿子绝对不会是头脑不清的人。 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秦凡离开是得到伊老的授命。 “燕妮、向晚，你们快跟着去，有可能他有其他任务。” “好的，放心吧，方阿姨。” 两人连忙追上去。 秦凡正走着，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打开一看，发现是凤凰女打过来的。 “先生，你到哪儿去？” 秦凡一怔，这丫头难不成还会千里眼？ “燕妮，我在外地出差呢。” “我知道啊，你看街对面。” 凤凰女笑嘻嘻地说。 秦凡抬头一看，对面不正是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吗，两人正对着他招手。 这倒是令秦凡很意外。 等行人通行时，两人就快步走了过来。 “你们不在家里跑到魔都来干什么？” 秦凡没好气地问。 “先生，你前脚一走，我们和方阿姨就出发了。” 宇文向晚说。 “哦，你是说我妈…”秦凡恍然大悟。 宇文向晚点点头，“阿姨发现你单独出了酒店，让我们来追你。” “说吧，是不是你有特殊任务？” 凤凰女问。 秦凡苦笑着点头，“你们来了，那就一起去吧。” 魔都这座城市和京城差不多，人口几千万，一个区大概有两到三个大型的菜市场。 在超市中也可以买到各类蔬菜和肉类。 既然伊老想了解最真实的情况。 秦凡便决定先从超市入手，再去菜市场，最后到大型的批发市场。 第995章 秦凡是公爵 而律师们最擅长的就是避重就轻。 史迪威见曾柔掉进了陷阱，心中很是得意。 继续问道：“曾柔小姐，是不是迈克尔到机场接的你？” 曾柔皱了皱柳眉，“是！” 史迪威点点头，随后又问是不是迈克尔帮曾柔预订的酒店，是不是迈克尔和两女一起共进的晚餐等等 面对这些避重就轻的问题，又是事实的存在，曾柔只能回答是。 见曾柔和穆薇被史迪威律师问得只有回答是，迈克尔简直是心花怒放。 当问完后，史迪威律师笑了笑。 “我想大家应该很清楚了吧，迈克尔先生在付出这一切的时候，曾柔和穆薇小姐并没有反对。” “所以说，他们之间是很亲密的男女关系！” “你胡说！不是这样的！”曾柔气得身子颤抖。 史迪威把西方的无耻狡辩演绎得淋漓尽致，不外乎就是淡化用强的事实。 把双方关系定位在情侣之间的sm游戏上。 史迪威看都不看曾柔，无视曾柔的抗议和反驳。 “康拉德斯基先生，苏老先生，所以说这件事的责任全在这行凶的三人身上。” “他们没有清楚事实之前，就对迈克尔、爱尔莎、约翰先生进行殴打，致使当事人身体受到严重伤害。” “我希望现在就将三人带到警局作进一步调查，以维护我们英国公民的合法权益。” 康拉德斯基点点头，“苏老先生，事情经过已经很明白，还请苏…” 他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苏长宁举手打断。 “不行！我不同意，秦先生他们是我尊贵的客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从我这里带走他们！” 康拉德斯基、史迪威、迈克尔都是愣住了。 苏长宁的强硬态度让他们很是不解。 至于两个当地警员，根本是插不上嘴，两边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 康拉德斯基目光冰冷下来。 大使馆派他出来解决这个问题，就是因为苏长宁是当地的古老贵族。 在他看来，已经给足了苏长宁面子。 “苏老先生，如果你一味的要袒护他们，我们就只有通过外交程序来解决。” 康拉德斯基开始用上了恐吓。 苏长宁满脸怒容，正要说什么，秦凡笑着制止了他。 “苏老先生，不要为此生气，让我来问几句。” 他扭头问康拉德斯基，“你的意思是英国公民在海外都会受到保护？” “是的！我们英国公民享有这个权力，国家就是他们最坚强的后盾。” 康拉德斯基瞥了一眼秦凡，冷漠和傲慢写满脸上。 史迪威扬起下巴，态度同样强势，“即便是他们有过失，也要根据英国的法律来衡量有没有罪，明白吗？！” “嗯，那我就明白了。”秦凡点点头。 突然，话锋一转，秦凡的语调拉高，甚至是呵斥。 “胆大妄为！那我的合法权益谁来保护！” 众人一愣。 苏长宁和苏菲亚有几分无奈和苦笑。 曾柔和穆薇等华夏人是同仇敌忾。 而康拉德斯基、史迪威和迈克尔则是不屑与讥讽。 事实摆在眼前，这是欧洲，不是华夏，你能有什么权益可讲。 可接着，康拉德斯基的身体一震，脸上的不屑消失得无影无踪，代替的是震惊和狐疑。 不知道什么时候，秦凡手中出现一枚六芒星的勋章，中间是一头雄狮的图案。 勋章的丝带为粉红玫瑰色，外沿是珍珠灰色。 秦凡淡淡地声音响起，“康拉德斯基先生，我相信你能认识它。” 的确，迈克尔和其他人或许不清楚，可康拉德斯基身为大使馆的二等秘书却不会陌生。 康拉德斯基几步走上前，双手都有点颤抖的接到手中。 那小心翼翼的态度，就像是捧着一个稀世珍宝。 在场的人，除了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其他人都一脸懵逼。 史迪威和迈克尔更是愣住了。 这勋章是什么？为什么康拉德斯基如此小心谨慎？ 一枚勋章能有什么用？ 康拉德斯基仔细地看了看，当看清楚勋章背后的几个小字母时，心中又惊又骇，再没有任何怀疑。 这正是英国女王亲自颁发的公爵勋章。 他双手捧着勋章，身体弯曲，无比恭敬地还给了秦凡。 “公爵先生，对不起，不知道是您在这里。” 顿时，整个大厅变得鸦雀无声，安静得宛如午夜两三点的坟场。 就是一根针落在地上也会清晰可听。 迈克尔和史迪威更是一脸的不敢置信，什么时候这个人成了公爵？！ “康拉德斯基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史迪威不解地问。 “什么意思？这是女王陛下亲自册封的公爵，他就是在白金汉宫进行中医讲座的秦先生。” 史迪威一听，当即就愣住了，如同一个傻子一般。 “不，不会的，你是不是搞错了，他只是华夏人！”迈克尔说。 “迈克尔，你觉得我会搞错吗？！”康拉德斯基冷漠地说。 迈克尔的脸刷的一下就变得煞白。 秦凡淡淡地笑了笑。 说实话，他出国时，只是顺手放在了包里。 但没想到这个勋章还真的能用上。 “康拉德斯基先生，史迪威律师，我的权益谁来保护？还需要跟你们走吗？”秦凡说。 康拉德斯基和史迪威身体一震，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 这不是开玩笑吗，一个普通人，一个是公爵，严格来说都受法律保护。 可孰轻孰重？你能说公爵就不配享有权益吗？！ 质疑秦公爵，那就是质疑女王陛下。 “公爵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在这里，多有冒犯。”康拉德斯基连忙弯腰赔礼道歉。 “请公爵先生原谅！”史迪威的腰弯成了九十度，态度比康拉德斯基还要谦恭。 秦凡瞥了一眼作死的迈克尔。 “曾柔和穆薇小姐是我的朋友，受到了极其不公正的迫害。” “我以公爵身份要求你们彻查此事，如果不能令我满意，我就向女王陛下讨个说法，明白吗？” 霎时，康拉德斯基和史迪威只感觉一股无形的威压迎面扑来。 “是！我保证给公爵先生一个满意的答复。”康拉德斯基连忙保证。 史迪威暗中擦拭了下冷汗。 他知道，迈克尔三人这下是彻底完蛋了。 “不…不是这样的…”迈克尔心惊胆战，变得语无伦次。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就这么倒霉，随便遇见一个人，竟然是女王陛下册封的公爵！ 一个普通的贵族都能碾压他，更何况是公爵。 “你们回去吧，不要过来打扰苏老先生，办好以后给我来个函件。”秦凡挥挥手。 “是！公爵先生。对不起，苏老先生。”康拉德斯基恭敬地鞠躬。 一群人如同潮水一般退出了城堡。 第996章 发现踪迹 至于秦凡的地址，康拉德斯基自然有办法查找到。 直到一群人离开，苏长宁如梦方醒一般。 “失敬失敬，原来秦先生还是女王陛下亲自册封的公爵。” 秦凡有些无奈地摇头。 “让苏老先生见笑了，我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说实话，谁也没有料到秦凡手中有底牌，而且还是一个超级王炸！ 晚上，曾柔和穆薇欣赏了城堡美轮美奂的夜景。 同一时间，左信匆忙走进皇家别墅的大厅，神情显得很慌乱。 “怎么回事？”鲁志文蹙眉问。 他们和6号鲁志文失去联系已经有一天时间。 米国方面也没有消息传来，犹如石沉大海一般。 “大少爷，米国那边终于来电了，但是他们的人同样是失踪，联系不上。” “怎么会这样呢？”鲁志文又惊又骇。 秦凡的能力再大，也不可能让这么多带有枪支的人人间蒸发吧。 左信说：“我们的眼线在哈尔斯塔特调查，当天是有不少人闯进了当地的神山。” “但后来下山的只有两男一女，根据相貌特征，那就是秦凡他们。” “但进去了那么多人，却不见下山，据当地人猜测，有可能是走了另外的路。” “还有，据说6号是仓促逃下山的，被当地的人抓住，因为擅闯神山。” “线人又跟着线索查，结果是，秦凡放走了6号，还是他派人亲自送出城堡的。” 鲁志文一顿，眉毛拧成了一团。 秦凡会有这么好心？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他摆摆手，发出一声叹息，“不用查了，6号肯定死了，秦凡可没有那么好心。” “这米国还真是个纸老虎，什么雇佣兵还有军方，对付三个人都还失踪。” 他猛地又停住口中的抱怨，“难道是国家出手了？” 左信点点头，“完全有可能。” 鲁志文想到几年前的一个传说，华夏和米国在缅甸的丛林中同样发生过这种暗战。 据说那一次，开始华夏这边吃了点亏。 后来，华夏一怒之下，全歼了米国一个特种分队。 官方都三缄其口，但网络上和民间传得是沸沸扬扬。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地球村的五个超级流氓，谁也不是弱者。 “唉！” 鲁志文再次发出一声叹息，重重地在茶几上捶了一拳。 他心中很是憋屈，可又没有办法。 个人的力量在面对国家机器时，那无疑是以卵击石。 “算了，米国那边再来电，就说秘方在6号身上，我们这边已经没有了。” “好的，我知道怎么做。” 鲁志文的确很聪明也非常谨慎。 他可不想因此招惹到华夏官方的追杀，如果真惹到国家出手，更没有安宁之日。 次日，秦凡一行人告别了苏长宁和苏菲亚。 几人前往了奥地利的首都维也纳，准备从这里坐飞机返回京城。 凤凰女忽然想到曾柔骂人提到的sm，她好奇心顿起。 “曾柔，什么是sm？” 曾柔和穆薇一怔，秦凡更是满头黑线。 “sm是这个意思…”曾柔只有咬着凤凰女的耳朵解释了一下。 “呸呸呸！真是变态！”凤凰女哪会知道两个字母有这种含义。 众人都是忍俊不禁。 这又是一个漫长航行，秦凡依旧是看书，几女闲聊。 一路上也没有什么波折，第二天上午才抵达京城。 在机场，曾柔和穆薇就与秦凡三人告别，她们不打算在京城停留，准备直接换机。 秦凡也没有挽留她们，到了华夏，治安远比国外好很多。 李管家派车接到秦凡他们。 下午，母亲方洁才返回家中。 这一次行动，以华夏这边完胜而落下帷幕。 在书房中，秦凡拨通了易良哲的电话，和对方说了说从6号鲁志文口中得到的信息。 这几天秦凡也没闲着，一直在琢磨哈斯两个字到底是人名还是地名。 但通过网络查询的结果看，秦凡更偏向于是一个人的名字。 听了秦凡的分析，易良哲也比较赞同秦凡的看法。 立即就着手进行调查。 随后，秦凡又给大圈帮的阮伟光打了个电话。 秦凡和阮伟光就不会商量什么，直接发出调查指令。 阮伟光是言听计从，根本不会提出半点质疑。 一张巨大的网再次覆盖在澳洲的墨尔本周边。 时间一晃就到了十月底。 这一个月无风无浪，秦凡度过了一段极为难得的平静生活。 韩灵的月子还没有满，小果儿有时会被大家抱出来透透气。 皮肤已经变得饱满白嫩起来。 周雨兰是二胎，相对第一胎有经验多了，只是肚子也越来越大。 王雅珍是忙前又忙后。 这天，秦凡还在坐诊，阮伟光就打来电话。 暗忖：“难不成阮伟光还查到了？” 其实，他猜得一点也没有错，在澳洲，阮伟光的势力要比青帮布局广。 这一点，连易良哲自己都承认，不然当初易恒就不会被埋伏，还遭遇迫害。 直至把患者送走，秦凡这才走进办公室回了个电话。 几乎就是妙接，那边就传来阮伟光邀功的声音。 “秦先生，查到了！” “哦，详细说说。” “据我们调查，哈斯还真是一个人名，他是一艘货轮的船长。” “我们找到他时，哈斯不愿意说，没办法，我们只能用了手段。” 说到这里，阮伟光又连忙补充，“我们没有杀他们，只是威胁了下。” “哈斯交代，的确有个鲁先生带着家眷和一个左老板同船，目的地是印度洋中的毛里求斯岛。” “哦，去了那里？” “是的，据哈斯船长说，他们在航行中，遇到了大风，又遇到海盗。” “但这个鲁先生很拼命，硬是打退了海盗的骚扰。” 秦凡点点头，这倒符合鲁志文现在的行事作风。 “秦先生，但哈斯船长现在也没法肯定他们还在不在毛里求斯岛。”阮伟光说。 “好，辛苦你了。” “不客气，请先生指示，下一步怎么做？” 秦凡想了想，“你安排两个精明的人，前往毛里求斯摸底，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是，我立即安排下去。” 挂断电话，秦凡还在地图上看了看毛里求斯这个地方。 在地图上只有一个小点，鲁志文竟然藏在那里！ 随后，他又连忙给易良哲打去电话，把这个情况讲了讲。 “秦老弟，要不要安排人过去摸底？” “不用了，我已经安排阮伟光那边去了，咱们就等具体消息吧。” “争取把他堵在毛里求斯，一举歼灭。”秦凡说。 “好吧，那我就通知停止调查，做好这方面的准备。” 秦凡点头同意。 远在毛里求斯的皇家别墅。 鲁志文从超大的私家泳池爬了起来，达勒立即送上浴巾给他披上。 “左叔，这游泳池太小，游一游倒也凑合，总没有海里舒服，更没法潜水。”鲁志文说。 第1029章 相约夜市 第1029章相约夜市 批发市场是源头，从源头到普通人手中，这样才能有一个比较系统的宏观数据提供给伊老。 不了解不知道，走下来才知道其中的繁杂。 菜篮子还真是关系到千家万户的餐桌问题。 经过实地询问了解，还是折射出不少问题。 这几年，普通老百姓的工资似乎没有涨多少，而物价却翻了不少。 比如前两年的猪肉在8-10元左右，可如今是15-20元，上涨了一倍。 而普通人的工资和前两年相比，人均上浮不到500元。 普通蔬菜类的上涨大多数都在30%-50%左右。 造成上涨的原因，主要是运输成本、人工成本、饲料、肥料、杂费等上涨。 最后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些上涨都会让普通老百姓来买单。 还有一个是收入不均的问题，企业工人工资涨幅小，甚至许多企业几年不调整。 而行政事业单位的员工工资是按时上调。 这就拉开了两者之间的收入差距，同样是吃肉，月工资3000元的和月工资5000元的相比较。 企业工人的压力就明显倍增。 秦凡做了很详细的了解，还让凤凰女和宇文向晚记录了一些价格。 直到下午六点才基本上结束。 这也是三人的效率比较高，都是从普通家庭出生，对这些还比较熟悉。 如果换作其他人，没有两三天，根本走不下来。 看时间到点了，三人便走进一家餐厅，准备先吃晚饭。 说实话，今天走了一天，铁打的金刚都有些受不了。 “先生，你们请坐。” 服务员热情地走过来。 三人找了个小桌子坐下。 服务员把手中的菜谱递给了秦凡。 秦凡点了四菜一汤，“先这些吧，不够再点，晚上我们还要去夜市的。” 服务员笑着说：“我们这里最好的夜市在闽南路上。” “哦，离这里远不远？” “你坐车的话，大概半个小时，那里要晚上9点到12点是最热闹了。” “会持续到凌晨两三点钟，只要有客人就会一直营业。” “好的，谢谢！” 这时，凤凰女忽然指着墙壁上的液晶电视，“先生，你快看！” 秦凡抬头，原来电视中正预告今天晚上的节目。 其中就有董梓柔参加的综艺节目。 时间是晚上8点到9点。 凤凰女笑着提议，“先生，我们九点的时候去接董小姐吧，她是超级大吃货。” “好吧，反正也出来了。” 秦凡点头同意，他和宇文向晚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对夜市的考察，本就需要四处走走看看。 反正出来了，不品尝一下魔都的美味似乎有些对不起自己的肚子。 秦凡拿起手机给董梓柔打了个电话。 结果董梓柔正在吃晚饭，一会要去化妆准备今晚的综艺节目。 当听说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要去接她逛夜市，让董梓柔又惊又喜。 她哪会料到三人也来到了魔都。 双方约好了时间，便结束了通话。 没一会，董梓柔就把综艺节目的地址发了过来，是魔都的文化艺术中心。 秦凡在手机地图上查了查，从餐厅到文化艺术中心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而文化艺术中心到闽南路反而只需要半个小时，从大方向来说，闽南路就在两者中间。 并且，他还发现在文化艺术中心附近，也有个小夜市。 秦凡便决定先去那个小夜市瞧一瞧，顺便接董梓柔和辛若花。 这时，服务员也陆续把秦凡点的菜端了上来。 三人走了一天，着实有些饿了。 二话不说，先动筷子，好一阵风卷残云。 没要酒，那就水足饭饱，吃完饭，才晚上的七点。 三人结账后，在餐厅外拦下一辆出租就先去小夜市考察。 在魔都的一个酒吧中，夜生活也拉开了序幕。 灯红酒绿，音乐在酒吧中低吟浅唱，俊男靓女在酒吧中寻找各自的目标。 魔都这座城市，历来都有东方夜巴黎的美称。 才晚上8点过，酒吧已经是座无虚席。 最前的卡座上，有三个年轻男子在一起品尝着美酒。 “孟少，一会你真要去文化艺术中心？” 其中一个男人问。 而这人口中的孟少，正是醉酒闯入天王厅的孟承。 问话的人是魔都另一个大少吴磊，他旁边的那人叫孙宗。 孟承傲然一笑，“你说呢，女人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对，凭什么不去，凡是来到魔都的女明星，哪一个没有陪孟少喝酒的。” 孙宗不嫌事多，也在一旁吆喝。 不过，他这话倒真的不假。 凡是来魔都的女明星，真没有几人免得了。 不给魔都孟少的面子，那就是看不起孟少，这个后果很严重。 记得在前年，从港都过来一个女明星。 自认为不得了，毫不客气地拒绝孟承的邀请，最后，也不知道孟承用了什么办法。 女明星又反过来主动邀请孟承。 孟承不出去，对方竟然哭哭啼啼地哀求。 据说，孟承可怜对方，勉为其难的出去了。 结果，女明星陪孟承喝酒喝到第二天早上才离开。 孟承抬手看了看腕表，“还有一会，我不急。” 接着，他喝了一口酒，一脸很无辜的样子。 “其实我这人是很纯洁的，只是想和她们喝几杯酒，可她们始终把我当成毒蛇猛兽。” 吴磊和孙宗对视一眼后，都摇头大笑。 “你啊你，你哪儿像纯洁。” 吴磊都被对方逗乐了。 “纯洁不是写在脸上的，是我这里！” 孟承笑着指了指心脏。 其实，三人都是一丘之貉，大哥不说二哥。 花花世界混的人，有几个是纯洁的，估计连孟承自己都觉得是在说梦话。 “哦，我说孟少，以前董梓柔也来过魔都，没见你邀请她过来陪喝酒。” 孙宗好奇地问。 回想起来，好像的确如此，董梓柔又不是第一次来魔都。 以前从来不见孟承有这种打算。 孟承不屑地笑了笑。 “以前是以前，那时要给晏少面子。 可今非昔比，晏少早放弃她了。” “这么说来，董梓柔还真有点不识抬举，背靠晏少不好吗？” 孙宗摇摇头。 “那是晏少顾着体面，不便出手罢了。” 吴磊说。 这时，有个男子从外边走了过来。 对着孟承谄媚地躬身，“少爷，都准备好了。” 孟承颔首，他端起桌子上的酒，“来，把最后一点干了，我去一趟，你们等我啊。” 孙宗说道：“放心吧，我们可是等着你带美人过来喝酒的啊。” “孟少，祝你旗开得胜！” 吴磊笑着和孟承碰了碰杯子。 三人仰头把酒干了。 第997章 时机到来 第997章时机到来 左信也从泳池爬了上来，达勒依旧是送上浴巾。 “我哪能和少爷的体力相比，在泳池里游一游，都已经很勉强。” “说到潜水，我就更不行了，少爷你正年轻的。” 左信笑着说。 鲁志文淡淡地笑了笑，睡在了泳池旁的躺椅上。 “找个时间，我们去潜水，有很长时间没有玩了。” 达勒赶紧躬身说：“大少爷，这万万不可，外边人多眼杂，你的安全要紧。” 左信点点头，“是的，有些不好控制。” 鲁志文瞥了一眼左信和达勒。 皱眉道：“你们都成了惊弓之鸟，这个地方，在地图上只有芝麻点大。” “做好安全防范就是，有你们跟在一起，哪来的危险。” 左信无奈地苦笑，他知道只要鲁志文定下来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 “好吧，先让我和达勒考察下地形再说。” 鲁志文便不再多言，转移了话题，“莺莺呢？” “哦，少夫人去参加拍卖会了。” 达勒躬身说：“夫人身边有蔡海月带着人保护，大少爷你尽管放心。” 鲁志文点点头，闭上眼睛休息。 毛里求斯这里盛产钻石，并且品质非常高，几乎全世界所有的珠宝品牌，都会采用这里的钻石货源。 女人除了衣服，就喜欢各种首饰，肖莺莺同样不例外。 左信招了招手，立即过来一名长腿美女，给鲁志文进行精油按摩。 京城的姜家老宅中，晚饭后众人都来到大厅。 有姜成和姜天睿，方洁、陈途、李管家。 对于将凝血丸配方交给国家一事。 秦凡经过了半个多月的思考，决定征询下长辈们的意见。 他自然不会说金疮药配方差点泄露的事。 那样会让爷爷姜城起怀疑，在老人家眼中，鲁志文是早就死了的。 “爷爷，爸，妈，我想把家中的凝血丸配方交给国家。” 秦凡说。 姜城一怔，姜天睿停下了喝茶的动作，陈途和李管家都是一脸惊愕。 凝血丸那是姜家数代人的心血，更是姜家最核心的一个战略医药物资。 只有方洁没有说话，她知道儿子秦凡早就有这个想法。 “小凡，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说说你的理由。” 姜城倒也没有生气。 “是啊，凡儿，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姜天睿说。 秦凡微微一笑，他既然提出来，就有办法说服爷爷和父亲。 他也相信他们早就意识到这点。 “爷爷，凝血丸掌握在我们手中，并不是一件好事。” “首先，我们缺乏专业的团队去深入研究，钱不缺，可我们没有技术力量来支撑。” “如果交给国家，就会得到进一步开发和利用，这对国家对老百姓来说是好事。” “更重要的是，树大招风，我们有凝血丸，外部势力总是想打姜家的主意。” 他顿了顿，又说道：“现在我们还能守住配方，再往后呢，谁能保证？” “当然，这也不是无偿的拿出去，我相信国家和有关部门会给我们最大的补偿。” 其实，这也是无奈之举。 作为一家之主，秦凡不得不这么做。 他是可以无私的贡献出来，甚至姜城、姜天睿都能同意。 可说服不了姜家的旁系，毕竟这是整个家族的利益。 “凡儿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我们要考虑到，如果我们上交的话，其他几大家族会有什么反应。” “他们有可能会说我们是在捞政治资本，逼迫他们，只怕目前的安宁又会重启风波。” 姜天睿提醒道。 姜城点点头，“是啊，虽然凝血丸是姜家的，决定权在姜家。” “小凡现在完全可以做主，但我们不得不考虑到各方的反应。” 他没有反对，只是要秦凡多方面考虑。 最近二十几年，姜家一直处于弱势，好不容易拿回了主动权，他可不希望再生事端。 “爷爷，爸，妈，你们放心吧。” 秦凡似乎胸有成竹。 “我会找各家主谈，不仅我们姜家要拿出来，我还会尽力劝说他们和我们一样交给国家。” “啊…”众人齐齐愣住，有些面面相觑。 方洁苦笑，她真不知秦凡如何去说服鲁家、肖家，还有王家。 “爷爷，其他三家不是还有一个血誓铁券在我们手中吗？” 秦凡提醒。 “凡儿，你是想用铁券去约束他们？” 姜天睿不解地问。 秦凡摆摆手，“不会的，咱们老祖宗都从没有用铁券去约束他们，我又怎么会去做。” “用铁券约束他们，只能显示我们太弱小。” “当初三家之所以力推鲁志文上位，千方百计阻拦我回家。” “其实，他们想要的就是这个血誓铁券，我们不在意，但不代表他们不在乎。” “如果他们同意我的做法，和我们一起上交，我就答应他们毁去铁券。” “从根本上还他们家族的自由身，我相信，对于三家家主而言。” “这么大一个功绩摆在面前，他们不会不动心。” 姜城点点头，姜天睿陷入一片沉思，方洁是眼前一亮。 秦凡的话的确没有错。 销毁铁券，无形中就是给其他三家松绑。 血誓铁券对于姜家，历代的家主都没有去使用过，甚至还藏起来。 用一个对姜家无用的东西，换来对国家的大好事。 实际上，在功德上还是姜家占了大头。 “嗯，这是个好办法，小凡你自己做主吧。” 姜城点头。 “好的，李管家，你帮我约下三家家主，明天晚上我要宴请他们。” 秦凡说。 “是，大少爷。” 秦凡必须先做通各家族的思想工作，才能和有关部门接触。 次日，李管家便以姜家家主的名义，向鲁家、肖家、王家分别发出邀请。 地点就定在京华饭店中。 这么久以来，秦凡虽然整合了几大家族，还打残了王家。 但秦凡一直没有干预各家族的内部事务，也很少宴请他们。 可这一次竟然如此正式。 无论是鲁宁，还是肖音尘，王希蓉都是有些忐忑不安。 而毛里求斯的北三岛红顶教堂中。 5号鲁志文与达勒今天在这里悄悄碰头。 达勒是借考察冈纳斯科岛的潜水场为由，带人在这一代观察地形。 而他大摇大摆地坐船四处巡视，便来到了红顶教堂。 “达勒，这样太冒险了，有什么事不能电话中说吗？ ！” 说实话，5号鲁志文很生气达勒的莽撞行为。 “哼，你还真是一个怂蛋，有那么可怕吗？” 达勒讥讽道：“我如果能在电话中说，早就说了。” 5号鲁志文看了对方一眼。 他感觉现在的达勒越来越猖狂，甚至还有些得意忘形。 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害死他的。 第1030章 强行邀请 第1030章强行邀请 孟承放下杯子站了起来，拿起椅子上的西服搭在胳膊上离开了酒吧。 “少爷，我叫上了阿彪他们五人。” 这男子叫孟何，是孟承身边最近的人，是孟承最忠诚的天字一号狗腿子。 孟承点点头，“可以了，又不是去打架。” 在酒吧外的地面停车场，有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车前站立着五个彪形大汉，黑西服黑皮鞋，个个是膀大腰圆。 往那儿一站，就如同五座铁塔。 “少爷！” 见孟承走近，五人都是躬身问候。 为首的那人就是阿彪，他拉开车门，用手挡在车顶上方。 等孟承上了车，五人才坐上后边的一辆黑色奔驰。 两辆车呼啸着离开了停车场。 在文化艺术中心的化妆间。 董梓柔从外边小跑着进来，“辛姐，快帮我卸妆，一会时间要到了。” “梓柔，时间来得及，秦先生他们还没过来的。” 辛若花无奈地摇头。 她嘴上说，手中的动作却不慢。 “秦凡说了，一会带我们去闽南路，我们早点出去等着。” “知道知道，你就惦记着吃。” 董梓柔三五两下就卸掉了妆，洗洗脸，又重新补上一点淡妆。 换了一套便装，她和这边的负责人打了招呼，两人才离开。 这边负责接待的文化公司，事先确定是晚上不会出行，就来不及给两人配备保镖。 走出文化艺术中心。 董梓柔和辛若花就见到路边停放着两台黑色的轿车。 见到两女出来，车门打开。 从车上下来的不是秦凡，而是前来要邀请董梓柔喝酒的孟承。 他面带微笑，自信满满地自我介绍。 “董小姐，你好，我是孟承。” 董梓柔看了对方一眼，在记忆中没有对方的印象。 她以为对方是那种狂热的粉丝。 辛若花挡在了两人之间，“对不起，今天梓柔演出刚结束，已经很累了。” “我专程过来邀请董小姐前去坐一坐，顺便解解乏。” 孟承微笑着说：“放心，只是喝两杯，还请董小姐赏个薄面。”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我也不喝酒。” 董梓柔微皱秀眉拒绝。 说实话，她还真没有听说过孟承这个名字。 “大胆，魔都第一少孟少你都不知道，我们孟少邀请，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 作为天字第一号的狗腿子孟何跳了出来。 听到孟少两个字，董梓柔和辛若花都脸色微变，心中一咯噔。 不知道孟承这个名字，但绝对听说过魔都第一少孟少的大名。 娱乐圈说大不大，圈内的传言并不是不知道。 在这一刻，董梓柔知道麻烦了，以前孟承从没有骚扰过她。 这让她的警惕性有些降低，今天恰恰又早出来了一点时间。 “哦，原来是孟少，对不起，刚才没有认出来。” 董梓柔微微一笑。 “我的确太累了，也不善于喝酒，谢谢你的邀请，还请见谅，我是真的没法去。” 孟承傲然淡笑。 “董小姐，我是很有诚意的，你放心，只是去喝几杯。” “我会亲自护送董小姐回酒店的，有我孟承在，你的安全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他的语气变得没有开始的柔和。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夸下海口，要接上董梓柔到酒吧。 如果连人都接不到，那岂不是会在吴磊、孙宗面前大失颜面。 “孟少，对不起，梓柔今天还有事，谢谢你的好意。” 辛若花很清楚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 即便是不发生什么，只要一传出去，董梓柔的形象就彻底毁了。 而孟承要的只是一份满足他的虚荣心，他的风流史上增添一个名字罢了。 和他接触过的女明星，有谁说得清楚喝酒在干什么。 只怕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孟承哪会管董梓柔是不是真的累，还是真有事。 他只认为董梓柔这是拒绝的话，脸色当即就阴沉下来。 堂堂的魔都第一少，这个身份竟然请不动对方。 孟何见主子请不动董梓柔。 冷笑道：“董小姐，请你考虑清楚，在魔都这里，还没有我们孟少办不成的事。” “现在邀请你是你有面子，别到时你求着邀请孟少，那就不是面子，而是打脸，明白吗？” 董梓柔和辛若花又怎么会不知道港都女明星的事。 心中更是沉甸甸的。 魔都孟少在魔都这里，可以说就是土霸王，有权有势还有钱。 可这同样关系到董梓柔的个人尊严问题。 “对不起，我们梓柔不会去的，你们请便吧。” 辛若花拉着董梓柔就要返回文化艺术中心。 孟何见两女要走，他小跑几步，伸手拦住了两女。 “让开！” 辛若花脸色一沉。 “就你聒噪！” 孟何怒骂。 他伸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啪的一声，猝不及防的辛若花当即就被打蒙了。 这也太霸道了，不接受邀请，就试图来硬的。 孟何仗着是天字号狗腿子，平时都无法无天。 他不便出手教训董梓柔，对于辛若花有什么不敢的。 他这是在帮孟承教训不长眼的人。 “你怎么打人！” 董梓柔拉着辛若花，气愤到了极点。 “哼，孟少给你们面子你们不要，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请吧，董小姐！” 孟何皮笑肉不笑地伸出手邀请。 “梓柔，你不能去，你快进去！” 辛若花不顾一切地要拦住孟何。 此时的孟承冷冷地看着发生的一切，似乎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阿彪几个保镖更是站在车子旁，像看笑话一般。 就在这时，一辆出租紧急停了下来。 从车上下来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 秦凡远远地就见到这边似乎发生了什么，走近一看才发现是董梓柔和辛若花。 董梓柔和辛若花见到秦凡三人到了，心中都是暗自一松。 孟承见到秦凡时，忍不住皱起了眉毛。 他隐约有点印象，一时间却又记不起在哪儿见过。 “辛姐，你是怎么了？” 秦凡见辛若花满脸的委屈。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辛若花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抹了抹，“没事，我们走吧。” 辛若花不是不想秦凡替她们出头，而是不希望秦凡招惹到魔都孟少。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里不是京城。 “柔柔，你告诉我。” 秦凡皱起了眉毛。 辛若花连连给董梓柔使眼色，示意董梓柔不要说。 董梓柔同样不希望秦凡在这里发生冲突，摇摇头正准备说什么。 孟何却叫嚣道：“是我打了她又怎么样，让开，这里没你的事！” 秦凡一听，怒极反笑，“你胆子不小！” 第998章 宴请三家主 第998章宴请三家主 并且达勒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5号鲁志文根本控制不住他。 只怕成事后，达勒第一个就会对自己背后捅刀。 5号鲁志文压制住心中的不畅，“好吧，你有事快说。” 达勒见5号鲁志文被讽刺了，屁都不敢放，心中不由得一阵得意。 大马金刀地坐下，“我们的机会来了，他要到冈纳斯科岛潜水。” 5号鲁志文一惊，“什么时候？” “还没决定，应该就在最近。” 达勒说：“这个机会很难得。” 5号鲁志文沉吟不语。 他大脑中至少闪现出不下五六种办法。 “他近身的人有多少？” “至少我会在，肯定还会派出一两个，随行的还有五六人吧。” 达勒说。 不得不说，鲁志文的安保工作做得非常仔细。 如果达勒不创造机会，通风报信，5号鲁志文还根本无法近身。 鲁志文要来潜水，这的确是一个最佳的时机。 茫茫海底，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达勒，我希望你到时能进行伴游，以保护他为由。” 5号鲁志文说。 达勒瞥了一眼对方，“你还真是没用，给你创造条件你都没有办法。” 5号鲁志文讪讪地笑了下。 “在水下，有太多的变数，你总不希望我们就此失败吧。” 达勒看着5号鲁志文的眼睛，凝视了几秒钟。 才一字一句地说：“好吧，我希望我们成事后，规矩改一改，你四我六！” 贪婪的达勒再一次提出更改利益瓜分的条件。 5号鲁志文噌的一下站起来。 呵斥道：“达勒，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我已经退让到五五分，你还不满意？ ！” 达勒咧嘴笑了笑，把5号鲁志文按在座位上。 “不要急不要急，你想一想，我冒死潜伏，我还借钱给你，还要帮你猎杀目标，是不是我的功劳最大？ ！” 5号鲁志文神情一滞，竟然无言以对。 最后，只能很气愤地说：“我希望你这是最后一次，否则我们就不要合作了！” “没有我，你同样是什么也拿不到！” 达勒眼睛微眯，5号鲁志文说得还真没有错，离开了5号鲁志文，还真会一事无成。 他旋即大笑，“好好好，一言为定，我时间不多，说说你的想法。” 随后，两人又密谋了一阵，达勒才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 看着达勒消失的背影。 5号鲁志文嘴角挂起一抹讽刺的淡笑。 达勒在没有拿到钱之前，还不敢和他彻底翻脸。 可他不一样，只要正主一死，他就是鲁志文。 这个世界，有些人总会自以为是，明明可以多活一些时间，还非要逼得他一箭双雕。 说到心机上，十个达勒都不如他，就是刚才的愤怒，都是装出来的。 晚上，在京华饭店中。 由于今天要宴请三大家主，秦凡便提前来到预定的雅间。 等了一会，雅间门就被人推开。 秦凡抬头一看，最先抵达这里的是肖音尘，她提前了大概十几分钟。 “秦先生，让你久等了。” 她推开雅间门，落落大方的笑着走了进来。 秦凡笑着站起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肖家主，快请坐！” 肖音尘道了声谢，才坐下来。 秦凡热情地给她倒上茶水，“最近家族中还稳定吧？” “还行，一切都很顺利，主要是有你关照。” 肖音尘说。 秦凡摆摆手，“这是你的努力，可不要加到我的头上。” 肖音尘微微一笑。 她知道秦凡明白她的意思，如果没有秦凡撑腰，没有小泽希仁的配合。 肖音尘要以女流之辈坐稳家主，比登天还难。 所以说，肖音尘对秦凡，只有感激。 她和秦凡坐下来，只是闲聊其他的事，并不着急过问召集到一起为什么事。 两人正说着，门再次被推开，这一次来的是鲁家的鲁宁。 时间刚刚正好，比约定时间提前了五分钟。 他一进来就拱手道：“呵呵，让两位久等了。” 秦凡和肖音尘都站起来。 “鲁家主，快请坐！” 秦凡依旧是给鲁宁倒上茶水。 “秦先生，你可是很少召集我们，不知道今天是为什么事呀。” 鲁宁问。 “当然是好事，等王家主到了，我们再一起说吧。” 秦凡笑了笑。 鲁宁只能压制住心中的好奇。 这时，门又一次被人推开，几人抬头看去，正是王家的家主王希蓉。 她把时间掐得非常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呵呵，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是最后一个。” 鲁宁和肖音尘都站起来，秦凡依旧是给王希蓉倒上茶水。 笑着说：“没有关系，反正就是聚一聚。” 王希蓉淡淡地笑了笑，她可不会认为只是简单的吃顿饭。 四大家族的家主聚在一起。 这中间鲁宁和王希蓉是同辈人，而秦凡和肖音尘是新生代。 微妙的是，鲁宁和肖音尘是秦凡推上位的。 只有王希蓉是王一帆让位的。 王家的财力大幅缩水，远不如两年前。 要说对秦凡有恨意的，大概也只有王希蓉，只是王家现在奈何不了秦凡。 这时，服务小姐推门进来。 躬身问：“秦先生，你的客人都到齐了吗？” “嗯，都到齐了，可以上菜了。” 服务小姐便退了出去。 没一会，就陆陆续续地端上来十几种美味，还准备了茅台酒和饮料。 秦凡拧开了茅台酒，“我和鲁家主喝白酒助兴。” “肖家主和王家主可以随意，白酒和饮料都可以，我们量力而行。” 他边说边给每人面前的小杯子满上，连肖音尘和王希蓉面前的小杯子都没落下。 同时，又亲自给两人面前的饮料打开。 鲁宁和王希蓉、肖音尘心中更是狐疑不止，不知道秦凡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秦凡举起杯子。 “我敬几位家主，这么久以来，我们还是第一次坐在一起。” “呵呵，秦先生客气了，四大家族是应该多聚聚的。” 鲁宁笑着说。 他心胸相对开阔，对以前的事也淡忘了许多。 从内心来说，对秦凡说不上恨反而有一些感激。 当然，这种感激是比不上肖音尘。 王希蓉心中冷笑，“三大家族都被你打散了，还有意思坐在一起吗？” 她心中有想法，脸上却风轻云淡。 秦凡、鲁宁、肖音尘都端了杯子，只有王希蓉喝了饮料。 谁也不会介意，因为秦凡已经说过，白酒和饮料随意。 喝下这杯后，秦凡又给几人满上。 “秦先生，你还是说说吧，召集我们过来有什么事？” 鲁宁问。 “吃菜吃菜，我们边吃边聊。” 秦凡带头动手。 他夹了一筷子菜，这才问道：“鲁家主，你们的金疮药在家族收入中占了多大比例？” 鲁宁几乎是不假思索就说道：“非常小，不到2%吧。” 秦凡点点头，又问道：“肖家主，你们呢？” 肖音尘想了想，“差不多也是这个比例。” “主要原因是，我们无法大量开发和生产，也没有这方面的技术研发储备。” 鲁宁点点头，他倒是非常赞同肖音尘这个说法。 补充道：“因为有保密协定，我们只能按需进行生产。” 第1031章 两少碰撞 第1031章两少碰撞 还不用秦凡下令，宇文向晚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孟何的衣领，扬手就是几个大耳光。 “啪啪啪啪！” 宇文向晚最恨恃强凌弱的人，下手毫不留情。 打得孟何在原地来回转圈，好不容易才停下来。 只感觉耳朵嗡嗡作响，眼冒金星，口腔中有异物，忍不住一张嘴，几颗大黄牙掉落在地上。 嚣张无比的脸颊就像吹气球一般迅速膨胀起来。 宇文向晚从出手到结束，快得阿彪等几个保镖没有反应，更别说孟承了。 一见孟何挨揍，阿彪等几个保镖立即围了过来。 “秦凡，他们是魔都孟少的人。” 董梓柔提醒。 孟少？ 秦凡觉得这名字有点熟悉。 借着路灯，他定睛仔细瞧了瞧孟承，记忆顿时就涌了上来。 是那个在天王厅耍酒疯，被晏万拽走的孟承。 孟承想了好半天，此时也记起秦凡是谁了，他听晏万提起过。 “哼，竟然是他！” 孟承暗忖。 他眼睛微微眯起，秦凡竟然来到了魔都，似乎比他这位魔都第一少还要狂。 更没想到的是秦凡会认识董梓柔。 秦凡冷漠地看了一眼孟承、孟何、阿彪几人。 “给我滚，尽早消失在我面前！我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啪啪啪！” 不远处的孟承拍起了手掌。 “京城第一少秦凡，的确够狂，好像你没有搞清楚，这是魔都，不是你的京城！” “你认为打了我的人，再说一句狠话，我就离开？” “你当我孟承是什么人？ ！” 不错，如果孟承就此离开，只怕全魔都的人都会笑话他。 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 他可是魔都孟家的少爷，出来代表的就是孟家。 秦凡冷冷地瞥了孟承一眼。 在他眼中，对方就是一个被酒色掏空的家伙。 如果不是背靠孟家这棵大树，只怕早就横死街头。 他淡淡一笑，带着几分戏谑，“哦，那你说想怎么办？” 听到秦凡带着商量的口吻问，孟承不由得傲然一笑。 他、孟何、阿彪等几个保镖都感觉这是秦凡心虚的表现。 看来在魔都的地盘上，还是孟家这块招牌大。 哪怕你是条龙，也得乖乖地盘着。 孟何顿时又有底气了，把天字第一号狗腿子的嘴脸演绎到淋漓尽致。 他嚣张的指着董梓柔。 “她，必须陪我们孟少喝酒，还必须让孟少满意为止。” 董梓柔的脸刷地一下变得无比难看，这简直是对人格的侮辱。 孟何的手指又指向了宇文向晚。 “还有他，必须给我下跪磕头道歉，知道…” 这个知道吗的“吗”字还没有吐出来， 宇文向晚再次一个箭步上前，众人的耳朵里就听见咔嚓一声脆响。 接着，就是孟何杀猪般的惨叫。 在众人的目光中，孟何右手食指，已经形成一个怪异的上翘姿势。 他的手指，被宇文向晚活生生的掰断了。 孟承的脸越发阴沉如水，宇文向晚这是第二次毫不客气地抽了他的脸。 阿彪几人见状，还不等孟承下令，便挥舞拳头向宇文向晚砸去。 宇文向晚眼神一寒，不退反进，挥拳击出。 众人耳朵里再次传来砰砰砰的拳拳入肉，如击败革的声音。 在孟承的眼皮下，阿彪五人就像沙包一般飞出五六米远。 又重重地砸落在地上，身子弯成了小虾米，半天爬不起来。 宇文向晚对战过米国的拳击大师，都还险中取胜。 像阿彪这种所谓的保镖，根本就不是他的下饭菜，五个人一起上都没有半分压力。 在这一刻，董梓柔和辛若花都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一直以来，她们只知道凤凰女身手好，没想到连宇文向晚都是如此厉害。 辛若花心中的委屈全都消散得无影无踪，恨不得亲自上前踢上一两脚。 秦凡再次露出人畜无害的淡笑。 “孟少，你觉得这样的答复，你可满意？” 孟承是一言不发，秦凡已经用极强硬的手段告诉了他。 如果再继续下去，在这里只会更丢人。 孟承这家伙是一个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主，见大事不妙，立即走为上策。 他对着秦凡和董梓柔虚空指了指，坐上了黑色的迈巴赫。 地上的孟何和阿彪等保镖，狼狈不堪地爬起来。 纷纷钻进车里，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秦凡，孟承可能不会善罢甘休的。” 董梓柔拉了拉秦凡，显得有几分焦虑。 “是啊，秦先生，要不我们就不要去了。” 辛若花着急地说。 秦凡哪有不知道的。 只不过他根本没有把孟承放在眼中。 “无妨，他蹦哒不起来，难得出来一趟，你们放心玩吧。” 他现在可是得到伊老的授命在暗访。 如果孟承太过分，秦凡是不会介意好好惩戒一下对方。 “董小姐，别担心，还有我和向晚呢。” 凤凰女安慰道。 见说不动秦凡三人，董梓柔和辛若花只有怀着惴惴不安的心跟着去。 话说迈巴赫和奔驰车拐过一个弯，便停了下来。 奔驰车上的阿彪几人下了车。 而奔驰车立即掉转车头，追秦凡和董梓柔他们去了。 阿彪走到前边的迈巴赫旁。 车窗缓缓放下，露出一脸铁青的孟承。 他孟少，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大亏，简直是奇耻大辱。 “通知大勇带人过来，我要他变成蹶子第一少。” 他看了看疼得呲牙咧嘴的孟何，变形的手指指着天空，心中的怒火更是难以压制。 “先送孟何去正骨吧。” “少爷，小的颜面没关系，可你的不能失啊。” 孟何哭着表忠心。 孟承冷笑，“那个打了你的家伙，我会让他跪在你的面前。” 随后，阿彪让人送孟何去正骨，几人便在原地等孟承口中的大勇。 这个大勇，全名叫林大勇，是个好狠斗勇，心狠手辣的家伙。 此人明里开着一家健身搏击馆，背地里却是孟承的第一号干将。 手下纠集了三十来个社会闲散人员。 孟承不便出手的事，都是林大勇出面解决。 林大勇得到通知，立即带上二十来人，操起胶棒，分别坐上五辆车出发。 而孟承这边的保镖，也找到了秦凡和董梓柔，几人前往了闽南路的夜市。 大约几十分钟后，林大勇的人就赶到。 “孟少，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你下令，我把他的头拧到裤裆里。” 林大勇说话是瓮声瓮气，一脸的凶狠。 孟承没有吭声，阴沉的脸几乎可以拧出水来。 “走！上车。” 他正要坐上迈巴赫，手中的手机却忽然响了。 正在火头上的他，看都没有看直接就掐断了电话。 可接着，电话又响了。 他拿起电话，依旧没有看，就吼道：“你烦不烦，你是哪个？” “我是你老子孟和森！” 那边的人似乎火气更大。 顿时，孟承手一抖，电话都差点掉下来。 “爸，怎么是你啊。” “你个混蛋，你跑哪儿去了，你妈又住院了！” 第999章 破局 所谓的按需生产，就是需要多少，便只能生产多少。 哪怕多一瓶都是不行。 “王家主，你们呢？”秦凡扭头问王希蓉。 王希蓉没当家主前，与姜诗文是京城的两名女先生，可见医学上的天赋很不一般。 同时也侧面说明她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 见秦凡问到她，王希蓉语气就有些酸酸的味道。 “我们就不一样了，华夏娱乐被剥离出去，逍遥散要占家族收入比例的10%。” 她心中的确很不爽，华夏娱乐那么大一块肥肉。 无法并列到家族中，现在连主动权都失去了。 要说这中间没有秦凡的影子，打死她也不会相信。 秦凡看了她一眼。 他知道王希蓉报出的这个数字是有水分。 逍遥散只是用到神经上的药物，按需生产的确是要小于肖家的虎杖液。 顶天也就5%的比例，王家虽然没有了华夏娱乐这块大肥肉。 但在全国各地还有不少的大型医院投资，更有名下的生产车间。 其主业杏林堂，在京城也有十几家。 秦凡没有理她，举起杯子和几人再次碰了碰。 “是的，我们姜家也差不多就是2%不到的比例。” “说实话，不管是血凝丸，金疮药，还是虎杖液、逍遥散，掌握在我们家族手中，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 几人都放下筷子，在专心听秦凡说话。 王希蓉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反驳。 秦凡笑着摆摆手，“先让我把话说完，大家再讨论好不好。” 他又招呼几人，“哦，都动手啊，不要只听不吃菜。” 他主动夹了一筷子菜吃，顺手扯了一张纸，擦拭了一下嘴巴。 继续说道：“因为我们没有技术研发储备，没有广泛开发，这只是其一。” “其次，我们家族的能力在国家面前，实在是太渺小。” “你们能担保就不会泄密吗？假如一旦泄密，这个后果我们能承担得起吗？” “不要说这是我们家族的，别人管不了，这种想法那就太狭隘了。” “要考虑泄密后，带来的后果是什么。” 听到秦凡这么说，肖音尘和鲁宁都陷入了沉思中。 王希蓉的嘴角挂起一抹冷笑。 她终于明白这顿晚宴的目的是什么，在她看来，就是一场鸿门宴。 “秦先生，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王家财力单薄，今非昔比。” “我不认为拿到手中是鸡肋，王家也有这么多人，是要吃饭的。” 她干脆把话挑明了，就是不赞成。 秦凡只是看了对方一眼，并没有恼怒。 “有意见、有分歧、有诉求都很正常，你们都是一家之主，要全盘考虑。” 他举杯又和在座的几人碰了碰杯子。 王希蓉竟然有些错愕。 秦凡没有生气？以他目前的地位，应该是更强势，甚至是一言堂才对。 想想在张老大院第一次见到秦凡时，那时的秦凡还默默无闻，就非常的狂，力压她和姜诗文、鲁郸。 肖音尘放下手中的酒杯，她每次都是浅尝即止。 “我来说几句吧，我是比较赞同秦先生的观点。” “每年我们要为此付出不少人工，虽说有关部门支付的酬劳不低，说实话，家族在这上边浪费了太多的精力。” “从生产到保密，谁不是提心吊胆的，唯恐一不小心，就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从我个人而言，我听秦先生的，也相信秦先生是为了几大家族好。” 她的话不多，寥寥几句，就表明了立场。 王希蓉只感觉一口气闷在心里堵得慌，这肖音尘完全就是跟着秦凡的节奏走。 她把目光投向了鲁宁，如果鲁宁也赞成的话，那基本上就形成了一个多数赞成的局面。 鲁宁同样是个老狐狸，哪有不知道这点。 他呵呵一笑，和秦凡碰了下酒杯。 “说实话，秦先生和王家主、肖家主的话都有道理，从我个人角度讲，我肯定是支持秦先生的。” “但是，我们还要面对整个家族的人，能不能说服他们，这同样是关键。” 王希蓉心中一松。 鲁宁这话等于是选择了中立，他的支持只是个人。 秦凡点点头，其实，三大家族的反应他早就猜到几分。 阻力最大的是王家，鲁家只是看形势。 “来来来，我们共饮一杯。”秦凡又一次举杯。 几人附和着举杯共饮。 秦凡笑呵呵地给肖音尘满上一点酒。 举杯道：“肖家主，我是打算把姜家的凝血丸交给有关部门。” “国家有实力去开发，这于国于民是大有好处。对我们家族来说，就相当于从此是轻装前行。” 肖音尘是个很聪明的女子，当即就说道：“我肖家听秦先生的。” 秦凡满意地点点头。 “好，谢谢肖家主，这样吧，改天我邀请你到姜家，亲自将肖家的血誓铁券销毁。” “我相信这份礼物足够让肖家主面对所有族人。” 肖音尘一听，当即就愣住。 鲁宁和王希蓉更是脸色一变，甚至还有些不敢置信。 说实话，三家老祖宗立下血誓铁券报恩，唯姜家马首是瞻。 无形中就矮了姜家一头，等同于是姜家的旁系一般。 虽说姜家历代家主从没有用铁券来指挥过肖家。 但到了后辈，这个血誓铁券在他们心中是如鲠在喉。 以至于肖杰、鲁郸、王一帆做出了阻止秦凡返京的举动。 “秦先生，这是真的？！”肖音尘有些激动起来。 秦凡莞尔一笑，“我做主把血誓铁券归还给肖家，算是投桃报李。” “姜家和肖家同根同枝，不存在什么主次关系。” 肖音尘举起杯子，“谢谢你！我心中惭愧。” 血誓铁券并不是姜家人所为，而是肖家、鲁家、王家的祖宗自愿行为。 可后辈却念念不忘想收回来，换个角度讲，的确是够脸红。 这一次，肖音尘仰头把一杯白酒全喝了。 见肖音尘很轻易地就得到秦凡的承诺，鲁宁顿时就着急了。 “秦先生，我也愿意听你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能够给族人有所交代了。” 秦凡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当即就笑起来。 “呵呵，行！谢谢鲁家主大义，那就一起吧。” 酒桌上刚刚有些平衡的局面，瞬间就被秦凡用血誓铁券打破。 见肖家、鲁家都和秦凡达成了意愿。 王希蓉心中升起一种深深地无力感。 她不愿意交出来，更多的是不想被秦凡牵着鼻子走。 可如果肖家、鲁家都解除了血誓铁券的束缚。 只剩下王家一意孤行的话，只怕整个王家族人都要骂死她。 相比下，虽然5%的比例会失去，但整个王家更希望能拿回血誓铁券。 她讪讪地笑了笑。 “呵呵，秦先生，既然你们都愿意，那就少数服从多数吧。” “哦，王家主愿意和我们同步，不怕影响到家族的整体收入？”秦凡很是玩味地问。 王希蓉有几分尴尬，“呵呵，各位都大义，我王家自然也不会拖后腿。” 第1032章 夜市考察 第1032章夜市考察 孟承顿时就愣住了。 “妈又住院了，什么时候的事？” 他一天只知道花天酒地，根本不关心家中的事。 那边没有孟和森的回答，而是传来嘟嘟的断线音。 孟和森已经掐断了通话。 孟承恨恨地将车门猛地关上。 “阿彪，你和林大勇去，我要赶到医院去。” 他也没办法，如果真惹恼了孟和森，将所有的银行卡一停，那就真的只有干瞪眼。 “好的，孟少你放心吧，有勇哥在一起，绝对没问题的。” 阿彪答道。 “放心吧，孟少。” 孟承挥挥手，“去吧，办成了本少会论功行赏。” 众人目送着他的迈巴赫离开，这才跳上车，犹如打了鸡血一般，浩浩荡荡向夜市而去。 在魔都第一人民医院的特护病房中。 一个五十多岁，国字脸，蹙眉不展的中年人正听取医院老专家的汇报。 这中年人就是孟和森，魔都孟家的掌门人。 病床上有个面色晦暗的中年女人，他就是孟和森的老婆宁慕灵。 “孟董，我建议还是送往京城的医院试一试。” 老专家说。 宁慕灵几乎成了医院中的常客，她的病很奇怪，就是反复性的尿血。 已经患病十来年，做过各项化验检查，均未发现异常。 也用过多种止血的西药及清热泻火、凉血止血的中药来治疗，都是收效甚微。 今天，突发性的尿血加剧，还伴随疲乏、腰膝酸软，再次入院治疗。 入院后，通过尿常规检查、血常规检查，胸部x线摄片及肾盂造影均未见任何异常。 听了老专家的话，孟和森的眉头皱成了一团。 京城的医院他不是没有去过，和魔都这边的治疗是一模一样。 这时，老专家又说道：“还有一个办法，孟董可以试一试。” “什么办法？” “伊老不是在魔都吗，他随行的医生都是大国手，你可以试一试。” 孟和森苦笑，“你别开玩笑了，我根本见不到伊老。” “伊老你是见不到，但要见一见医生，应该还是有办法的，事在人为嘛。” 老专家说。 似乎老专家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作为魔都的孟家，旗下的企业遍布各个行业，真要想想办法，还是完全有可能的。 正说着，孟承就匆忙推门进来。 老专家趁机告辞。 “孟董，那我就先走了，我们暂时只能给予抗疲劳、止血等药先治疗。” “孟夫人的病，我建议找大国手的中医来试试，西医的确是没办法。” 孟和森再次点头，老专家本身就是西医名家。 等老专家走后，孟和森没好气地训斥孟承。 “你说你成天游手好闲，叫你上班，你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到底想干什么？” “爸，你别吵醒了妈，我不是过来了吗？” 孟和森气得直翻白眼，压低声音怒吼，“我告诉你，你别给我惹是生非。” “你要是捅了娄子，你就给我滚出孟家。” 孟承打了个寒战，他可是知道孟和森的性格，何况孟家并不是独苗。 “爸，我知道了。” 而另一边，秦凡和董梓柔他们，正在闽南路上闲逛。 街道两边都是各种精致小吃。 在这里，你可以花费很少的钱，却能品尝到来自全国各地的不同小吃。 如北方的烤鸭、狗不理包子、煎饼等。 如南方的福清光饼、醉蟹、青园、麦虾等，甚至连巴蜀省的夫妻肺片、川北凉粉、片粉都能品尝到。 有凉的热的、煎的煮的，蒸的烧的，要有尽有。 这一路上，几人是从头开始品尝。 前来消费的人群从普通老百姓到一般官员，甚至不乏有外地前来的游客，还有一些外国友人。 特别是街道中心，还有不少推着三轮车贩卖小吃的小商小贩。 他们没有固定的营业场所，携带着电瓶灯，经营着卤菜、臭豆腐、凉面、冰粉、茶叶蛋等。 其中很多都具有地方特色。 “咦，老板，你们这个还挺好的，随处可以做生意，味道还很不错。” 秦凡夸赞一家担担面，只有一小碗，但足够品尝，价格也不贵，只需要3元。 “好什么好啊，我这是没办法，出来业余做一做。” 老板苦笑。 “哦，为什么？” 秦凡有点好奇。 “我们都是白天上班，晚上出来赚点外快补贴家用，现在生活的费用太高。” “晚上闲着也是闲着，挣一点总比没有要好。” 老板口中回答，手中的动作却很麻利。 三五两下就给凤凰女他们一人来了一碗。 再放上辣椒油、蒜水、葱花、芝麻等佐料，顿时令人食欲大开。 “这倒也是，你们有管理费没有？” 秦凡问。 老板苦笑道：“我倒是想交一点，可没有人要，你看我们都是推着带轮的。” “他们总是说我们影响城市卫生，影响城市美容。” “说实话，我们自己利用休息时间挣钱补贴家用，结果还不让我们做。” “唉，现在的生活太难了，娃娃要上学，一家人要生活，还要还房贷…” 老板叹气，好一阵吐槽。 秦凡再次怔住。 看得出老板也是生活所迫。 随后，他继续了解，大多数都是如此。 这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快走，穿制服的要来了。” 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这些兼职的小商贩一哄而散，推着三轮车就跑。 有好几个小老板，连碗都不要了。 “他们跑什么啊？” 董梓柔问。 秦凡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中是五味俱全，如同打翻的佐料瓶。 为什么不让更多的人凭双手多挣钱？ 他们有工作，是不可能再租用门面来专门经营。 晚上，才是他们空闲的时间。 就在这时，不少人像见到毒蛇猛兽一般，纷纷远离了这里。 秦凡很是诧异，抬头看去。 就见到阿彪和林大勇正气势汹汹地向这边走过来。 人群惊慌的原因，是因为这帮人的手中都拿着胶棒，满脸凶狠，杀气腾腾。 “秦凡！” 董梓柔顿时就紧张起来。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只是没有孟承在这里，很令秦凡意外。 辛若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是京城第一少和魔都第一少的剧烈碰撞。 “不要担心，有我们呢。” 秦凡说。 他和凤凰女、宇文向晚有意无意地将两女保护在了中间。 “你们还敢来，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影响了夜市的繁荣，这个后果你是承担不起的。” 秦凡说。 “我呸！” 阿彪吐了一口浓痰。 “姓秦的，你不是很厉害吗？ 现在跪下磕头求饶，叫几声爷爷，老子还能手下留情。” 第1000章 上交国家 秦凡点点头，笑着举杯。 “好！欢迎王家主加入，来，我们喝酒！” “既然大家统一了思想，那我就代表各位和相关部分去衔接。” “明天我起草一个协议，会让人亲自送到各位府上。” “这个月的重阳节即将到来，姜家会有祭祖，我再邀请各位来姜家，亲自销毁血誓铁券。” “谢谢先生！” 这一次，连王希蓉都主动喝了一杯白酒。 说实话，她不得不感叹，在后辈人中，秦凡的确是最有智慧的人。 一顿酒宴让宾客尽欢，最后都高高兴兴的各自回家。 次日，秦凡亲自起草了一份协议，让管家李潇送到肖、鲁、王家。 三家家主都非常爽快地签字同意了。 拿到了协议，秦凡决定去拜访一下张老。 找到号码，给李秘书打了个电话。 “哦，是秦先生，你快过来吧。”李秘书很高兴，“张老昨天还念着你的。” “好的，我马上就过来。” 秦凡没有让人送，而是自己开车前往。 几十分钟后，就抵达了张老的大院前。 听到外边的停车声，李秘书就走了出来。 “秦先生，张老听说你要来，提前结束了会议，我带你过去吧。” 秦凡一愣，他可是知道张老事务繁忙，日理万机。 心道，难道张老找自己还有别的事？ 今天李秘书没有先通报，而是敲了敲门，就直接带秦凡进去了。 “张老，秦先生过来了。” 张老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取下老花镜，放下手中的一份内参。 “坐吧，小秦。” “张老，您老身体最近还好吧？”秦凡坐了下来。 “老样子，有你们随时检查着的，能有什么事。”张老摆摆手。 随后，他又板着脸，“你个小鬼，回来了也不到我这里汇报！” 秦凡再次怔住，心道，我这不是过来了吗？ 李秘书把茶水放在了秦凡面前，提醒道：“张老想听你的瑞士之行！” 顿时，秦凡就恍然大悟。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心想您老人家已经从内参中知道了。” “文字汇报，哪有你的汇报详细。”张老说。 随后，秦凡便从头到尾把苏黎世到哈尔斯塔特发生的事说了说。 当然，他只讲述了该讲的，无关紧要的都省略了。 张老这个老军人，老革命，听到高潮时，心情也随着秦凡的讲述起起伏伏。 特别是听到宇文向晚半个身子都被砸进泥土中，更是蹙眉。 听到宇文向晚反败为胜，脸上又露出赞许的微笑。 “嗯，这个小鬼不错，敢拼敢杀有勇气。”张老点点头，“你也不错，有勇气做这么危险的事。” “呵呵，我就是跑龙套的，要打不能打，要杀不能杀，什么也没有做。”秦凡笑着说。 张老看了一眼秦凡，他心如明镜，知道秦凡这是谦虚话。 接着，话锋一转，“小秦，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 “张老，我还真的是有事请示您，和这次泄密的事有关。” “哦，说来听听？” 秦凡从包里取出几家的协议恭敬地放在了张老面前。 “张老，您看看这个。” 张老戴起老花镜仔细地看了看，放下了协议，虎目从老花镜背后看着秦凡。 “小秦，说说你的条件？” 秦凡呵呵直笑，“在您老面前，我怎么敢提条件，我们只是认为，这是一次深刻教训。” “交给国家，更能合理地利用，保密性更强，不至于再犯错误。” 张老取下老花镜，用手指点了点秦凡。 “你啊你，在我面前耍滑头，知不知道，你们这是在推卸责任。” 他虽然这么说，但语气并不严厉，反而是很高兴。 “好吧，我代表国家感谢你们四大家族。” “当然国家也不会亏待你们，我会给你们争取到足够的补偿。” 秦凡一听，顿时就笑起来。 其实，国家早就有意收到军队来统一管理，只是不好以大欺小。 偏偏秦凡通过这次金疮药事件想到了这点。 怎么不让张老惊喜。 既然来到大院，秦凡少不了要给张老检查一下，见没有什么问题，才告辞离开。 没几天，总参就有人前来洽谈，进行了对配方，厂房的接管接收。 对四大家族给予了一定的经济补偿，还颁发了一个大红证书。 在毛里求斯岛，今天是一个极好的天气，晴空万里。 “志文，我就不陪你去了。”肖莺莺穿好衣服，笑靥如花。 “行吧，你玩开心点。” 鲁志文上前搂了一下肖莺莺。 “嗯，你也是，注意安全。”肖莺莺叮嘱道。 “没事的，今天有达勒和王彪陪我一起下水。” 夫妻两人拥抱了下，肖莺莺就扭着屁股出了门。 她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次拥抱成了今生最后的拥抱。 上午十点，鲁志文在达勒、王彪、左信的陪同下，带着六七名小弟。 坐上三辆迈巴赫向海边而去。 到了码头，又换乘一艘游船向冈纳斯科岛而去。 纯净的海水，能见度极高，在阳光下蔚蓝如晶莹剔透的蓝宝石。 从主岛的码头到冈纳斯科岛只需要半个小时左右。 远远地，就能见到红顶教堂的塔尖。 海面上，有好几艘潜水爱好者的船只，在红顶教堂的岛礁岸边，还停靠着一艘小游船。 达勒只是用望远镜四处观察了下。 他心中知道，那艘小游船，是5号鲁志文租用的。 今天能不能成事，全在此一举。 这一片水底，有多个珊瑚礁，深度从10米到60米左右。 鲁志文放下手中的红酒，脱掉了衣服，换上黑色的潜水服。 “达勒、王彪，你们要紧跟少爷，注意安全。”左信又交代了一遍。 “放心吧，有我们俩保护，少爷会没事的。”王彪笑着说。 达勒也是点头。 两人换上潜水服，又帮鲁志文紧了紧背上的氧气瓶。 鲁志文从额头把潜水镜戴上，“下水了。” 他将呼吸管的咬嘴含住，就走到舷梯旁，一头扎进了水中。 达勒和王彪相视而笑，也紧跟其后，潜入大海中。 左信耸耸肩，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坐在了躺椅上，时不时地拿起望远镜观察一下海面。 今天三人带了足够的氧气瓶，准备下潜到20米的海底。 按照鲁志文的玩性，是打算挑战30米，甚至40米，但被肖莺莺劝阻了。 这个爱好，鲁志文是在墨尔本才学会的。 鲁志文在前，达勒和王彪紧跟其后，很快就下潜到15米水深。 今天的天气特别好，即便是15米，阳光依旧能透进来。 形状各异的珊瑚礁像一个奇幻的世界。 有的像菜花一样贴在礁石上，有的像一个超大的蘑菇，还有的连成一大片铺在海底。 颜色也绚丽多彩，有白色、蓝色、黄色、绿色和红色， 各种颜色艳丽的鱼儿游弋其间，成群结队。 第1001章 海底猎杀 鲁志文继续往下潜，身体尽量形成一条直线，脚蹼在水中轻微上下摆动。 只是他和王彪都没有察觉到，达勒有意无意地落后了一点距离。 面镜后的眼睛也紧紧盯着珊瑚礁，似乎在寻找什么。 终于，又向前十几米远，看见一处珊瑚缺口。 达勒从那里经过时，他的手在珊瑚礁的空隙里摸索了几下。 竟然摸出了一把匕首。 其实，今天鲁志文潜水的地方，都是达勒和左信亲自踩点的。 而匕首更是5号鲁志文提前藏在这里的。 前边的鲁志文和王彪根本没有发现，还在以标准的姿态潜游。 在海底潜游时，整个环境是非常宁静，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只能通过眼睛和手势。 这是因为水是一种比空气密度更大的介质，因此它的机械特性使声波传播速度非常快。 这个速度几乎是空气中的四倍多，人类的耳朵和大脑不习惯处理这种持续非常短暂的声音。 所以，在潜水时听到声音，是无法像陆地那样准确地判断出声音的来源和距离。 鲁志文和王彪、达勒都不是专业的潜水员，为了防止耳朵进水和泥沙，还使用了专业的潜水耳塞。 这就导致进一步降低了听力。 达勒拿到武器，摆动脚蹼加紧追赶上王彪。 他伸手拉了拉王彪，对方停止下来。 达勒做了个手势，示意王彪看珊瑚礁。 王彪哪会怀疑什么，他自认为达勒是发现了什么，便扭头向珊瑚礁看去。 就在这时，达勒动了。 王彪只感觉小腹一凉，疼痛和冰冷向全身袭来。 疼痛是匕首刺入肌体的感觉，还感觉到刀锋和海水的冰冷。 透过面镜，他见到了达勒狰狞，恐怖的面容。 他想大喊，可这是海底，只能眼睁睁地见到鲁志文消失在前方。 如果后辈不是背着氧气瓶，只怕达勒一刀就能要了他的命。 王彪伸手向达勒的氧气管抓去。 达勒又怎么能让他得逞，伸手抓住他的手，又是一刀捅了进去。 随着他抽刀再刺，海水中有了一缕淡淡的红色。 王彪奋力反抗，两人扭打在一起，吓得四处的鱼儿乱窜。 在这海底，由于水的阻力和浮力，在陆地上的身体优势根本没用。 王彪吃亏在毫无防备下受到重创，等于说一开始就注定了他处于绝对下风。 这边的海底展开了猎杀。 而华夏京城的姜家老宅，又一次祭祖拉开了序幕。 农历的九月初九重阳节，是姜家每次祭祖的时间。 前来观礼的除了姜家的直系，还有不少旁系，更有来自外省的亲戚。 还邀请了三大家族，以及附属小家族。 王雅珍和韩沛容是第一次见识到顶级家族的祭祖盛况。 这次祭祖在两个月前就开始准备。 由于前来的宾客比较多，让原本宽敞的前院后院显得有些拥挤。 周雨兰有身孕，没有迎接宾客，就只有秦凡亲力亲为。 姜家再现昔日的辉煌，王者回归，地位上升，也带动附属小家族水涨船高。 这一切都是现任家主秦凡带来的，那些附属小家族先是与秦凡寒暄套近乎，再带着夫人去和大厅的周雨兰打个照面。 上午十点，依旧是管家李潇主持了整个过程。 宾客有序的两边站立，观看祭祖的整个过程。 电子火炮响起，香蜡是青烟廖廖，李潇进行了一番祭祖致辞。 老态龙钟的姜城带着儿子姜天睿、儿媳方洁、孙子秦凡、孙媳妇周雨兰、重孙姜黎，祭拜姜家的列祖列宗。 随后，才是各旁系、亲戚、附属小家族，包括三大家族都一一上前敬香祭拜。 最后，家主秦凡又进行奠酒、献香烛。 这个过程是庄严肃穆，绝对不可更改。 而另一边的海底，鲁志文没有发觉身后的变化，继续向前游了七八米。 忽然，从旁边珊瑚礁游过来一个人，同样是身穿黑色潜水服，背着氧气瓶。 鲁志文停了下来，有些诧异达勒和王彪怎么没有游上去阻拦。 回头才发现，达勒和王彪早没在身后。 他心生警惕，脚蹼一蹬，就往海面上浮。 刚刚往上几米，那人已经冲到鲁志文下边，伸手拽住了鲁志文的脚蹼。 并借力将鲁志文拉了下来，还一把扯掉了鲁志文的氧气管。 这一下，顿时就让鲁志文慌乱起来，他憋住气，回头和对方展开生死搏斗。 他朝对方的面部砸去一拳，对方只得避开。 鲁志文趁机又把氧气管的咬嘴含在口中，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几下。 那人又贴身过来，两人在水底你来我往的缠在一起。 这人自然是5号鲁志文，他早在鲁志文的游船抵达目的地时，就提前下了水，在这里守株待兔。 话说王彪身中几刀后，体力渐渐不支。 两人的激烈搏斗，搅动了水底的泥沙，让四周变得有些浑浊。 达勒已经完全占据上风，他一把扯掉王彪的氧气管。 失去氧气的王彪，再也没有了战斗意志。 使劲摆脱达勒的纠缠，双脚一蹬，想尽快浮出水面。 可达勒不会这么放过他，反而一把抓住王彪，趁机又是一刀捅了进去。 在这海底，捅刀的速度都没有陆地上快。 可就是这一刀，直接送入了王彪的心脏。 对方勉强地挣扎了几下，口中吐出一串水泡，就彻底不再动弹，悬浮在水底。 达勒的脚蹼一摆，又快速地赶往前方。 这边的真假鲁志文正打得难舍难分，好几次鲁志文就要浮上去，都被5号鲁志文拉了下来。 就在这时，鲁志文发现达勒赶到，面镜后的他明显一喜。 可就在这时，他看见达勒手中的匕首，更见到面罩后复仇的眼睛。 顿时，鲁志文全然明白过来，真正的危险是来自身边的人。 达勒一直没有打消报仇的心思，舍命保护他，不过是一场苦肉计。 他根本不用考虑，转身就要加速上浮。 可5号鲁志文再次将他拽住，达勒已经游到鲁志文的身边，三人又纠缠在一起。 鲁志文对付一人都险象环生，更何况是两人。 达勒手中的匕首一刀又一刀的捅入鲁志文的腹部。 在这光线暗淡的海底，上演了一出杀与被杀的丛林游戏。 面镜后的鲁志文是绝望和不甘不舍，达勒是疯狂和快意恩仇，5号鲁志文是兴奋与激动。 终于，鲁志文在这种憋屈中失去了最后的力量，带着不甘死不瞑目。 达勒和5号鲁志文对视了一眼。 他看了看潜水表，做了个手势，表示还有时间。 5号鲁志文辨认了一下方位，两人拖着死去的鲁志文向租用的小游船游去。 海面的游船上，左信依旧在品尝着红酒，根本不知道水底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负责水面的警戒。 第1033章 等着对方来 第1033章等着对方来 阿彪嚣张无比，他身边的林大勇同样是以可怜的目光看着秦凡五人。 在他们的眼中二十来人对五人，其中还有三个女人，简直就是碾压。 秦凡微微摇头，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阿彪指了指宇文向晚，“还有你，老老实实地磕头认错。” “我承认，你是很会打，你能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吗？” 林大勇狞笑着舞了舞手中的胶棒。 这种胶棒，其实就是棒球棍，在大的一头裹上了橡胶皮。 杀伤力不直接，但都是内伤。 见秦凡和宇文向晚他们都无动于衷，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林大勇凶狠地说：“阿彪，这王八犊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他手一挥，“都给老子上，孟少说了会论功行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每次孟承都兑现过承诺。 这些人嗷嗷叫着，纷纷围了上来，将秦凡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一阵警笛声由远而近，还是从不同方向而来。 吱！吱！紧急的刹车声。 接着，车门一拉，一个个特警犹如从天而降。 顿时，阿彪和林大勇就懵逼了。 怎么有埋伏，这特警是如何知道的？ 他们慌忙将手中的胶棒一扔，有的还试图逃跑。 可没跑几步，就被特警扑倒。 “蹲下！抱头蹲下！” 四周全是呵斥声。 面对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阿彪和林大勇他们都是心惊胆战。 老老实实地蹲下。 现场不断响起“咔嚓咔嚓”的手铐声。 其实，在奔驰车跟上秦凡时，凤凰女就已经发现。 宇文向晚便将此事汇报给了朱雀方洁。 暗影便调动了魔都的警力赶到闽南路附近待命，就等着孟承他们跳出来。 只是很遗憾，孟承不在，只是来了阿彪和林大勇。 这才有了秦凡开始的提醒。 可这些人，只认为秦凡是虚张声势，根本不放在眼里，还一个劲的作死。 宇文向晚几步走到阿彪的面前，像抓小鸡一般提起阿彪。 扬起大手就是几个响亮的耳光，“啪啪啪啪！” 这几个耳光，比赏给孟何还要狠，阿彪当即就变成了猪头。 张嘴吐出几颗白森森的牙齿。 他是又惊又怒，在这个时候，宇文向晚还敢出手打人。 跑风漏气地大喊起来，“警官、警官！他打人，他打人，我要告他。” 可那些警官似乎都没有听见一般。 更有不少警官，干脆转过身去，选择了无视。 “你们…你们…” 阿彪气得差点吐血三升。 宇文向晚一握拳头，发出如炒豆子一般的声音，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阿彪还想闹，一旁的林大勇拉了一下他的裤管。 用戴手铐的双手指了指地面。 阿彪定睛一看，就如同卡住脖子的公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宇文向晚站立的地面，出现两个深深的脚印。 打几巴掌那是宇文向晚手下留情，如果打在身上，他的身板有地面硬吗？ 阿彪只感觉背脊发凉，双腿不由自主地筛糠。 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下边一阵湿热，他竟然吓得尿了裤子。 随后，特警们将阿彪和林大勇他们押上了警车。 拉着警笛扬长而去。 不明情况的群众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拍手叫好。 “我就说嘛，魔都的治安还是非常好的，你看这出警多利索。” “那还用说，这里的治安一点不亚于京城。” 围观群众们相互议论着。 闽南路再次恢复了繁华和热闹，似乎刚才的打斗没有发生一样。 看着这一切，秦凡露出会心的微笑。 说实话，这么处理，是最佳的办法。 闽南路是魔都最繁华的夜市，人流量大，还有来自各地的游客。 如果双方真的混战起来，那就成了今年最轰动的大事。 反而会给不少人留下一个当地治安不好的印象。 而秦凡如此安排，就显得随时有警员在保护人民群众的安危。 把不良的影响降低到最小，甚至还会有积极的一面。 有些问题，在后期是能够弥补和纠正。 可有些口碑，一旦崩塌，连弥补纠正的机会都没有。 “走吧，我们继续。” 秦凡笑着说。 “哎呀，不行了，我味蕾都麻木了。” 辛若花夸张地说：“今天品尝下来，至少明天要重十来斤。” 众人都大笑。 吃是肯定不能再吃了，但不妨碍几人四处参观。 直到晚上12点，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才送董梓柔和辛若花回下榻的酒店。 秦凡下车和两女作了个告别才离开。 他返回了东方明珠大酒店。 而凤凰女和宇文向晚依旧回到暗影那边。 由于时间太晚，秦凡也不便去打扰伊老，便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 见到消失了一天的秦凡终于出现。 刚刚入睡的陈惕守醒了过来，摸索着打开台灯。 “秦先生，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遇到什么事了。” “没事的，是雷秘书让我去办点事。” 陈惕守点点头，“那你快去洗浴吧，明天我们还要随团的。” 他翻了个身，便没有继续追问。 次日从睡梦中醒来，秦凡打开手机，就见到董梓柔发过来的短信。 告诉他已经上了飞机，一路平安。 简单洗漱后，他和陈惕守下到餐厅中吃早餐。 今天的伊老依旧是视察，上午是参观视察魔都的重点企业，下午会前往魔都的重点大学。 坐在考斯特上没什么事情，秦凡便开始整理昨天的内容。 为了让伊老更一目了然，秦凡汇总了几个要点，还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比如规划摊点，加强管理和疏导。 鼓励从事第二职业，第三职业，丰富普通人的创收途径。 这样就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普通人的生活压力。 大力鼓励农民生猪养殖，鼓励返乡务农。 并建议适当时，给予一些政策扶持和补贴，减免不必要的杂费。 这样不仅能让菜篮子丰富起来，还可以让荒废的田地重新利用等等。 秦凡写上自己的观点，是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 当他把这些内容整理完，已经是中午，下午他又重新修改了下。 晚饭后，他就坐电梯上到伊老的楼层。 经过一番严格的安检，他才敲响了伊老的房门。 雷思华打开房门就笑道：“快进来吧，就等着你过来汇报了。” 秦凡微微点头，迈步走进房间中。 “小秦，过来坐！” 伊老和蔼的招招手。 秦凡拿出写好的汇报材料双手递给伊老，“伊老，请您过目。” “坐吧，坐吧。” 伊老压压手腕，顺便戴上老花镜。 秦凡过去帮忙打开沙发旁的立式台灯，让光线亮一些。 他才落座到旁边的小沙发。 雷思华给秦凡泡来一杯茶水放在茶几上，示意他喝水。 伊老看得很仔细，他是一边看一边点头。 看完后，他取下老花镜，揉了揉眉心。 “辛苦了，小秦，我还以为你需要两三天的时间才能跑下来。” 第1002章 真正的黄雀 达勒和5号鲁志文向前游出几十米后，就看见垂直落入水中的一根铁链，这里已经是小游船的位置。 达勒将手中的匕首递给了5号鲁志文。 他要砍下鲁志文的双手，要用鲁志文的指纹和掌纹，才能解开主账户密码。 带一个一百多斤的鲁志文上小游船，远没有只带双手方便。 5号鲁志文示意达勒抓住鲁志文的手，便于他操作。 虽然水中的力量不如陆地，但锋利的刀刃依旧割破了鲁志文的皮肤。 达勒现在除了兴奋还是兴奋。 想到从此有了享用不完的美金，他就忍不住想大笑。 情不自禁地抬头望了望微微有些亮光的水面。 就在这时，5号鲁志文的手中匕首一送，毫无征兆地刺向达勒的心口。 猝不及防的达勒被这一刀，送出几米远，随着匕首的抽出，水中带起一缕血丝。 达勒是根本没想到，5号鲁志文在这时和他翻脸。 说实话，他一直防备着5号鲁志文，可依旧遭了道，心中顿时是又惊又怒。 5号鲁志文根本不容他想，两腿一蹬，灵活地扑了上去，一把扯掉达勒的氧气管。 达勒伸手就要抓5号鲁志文，可对方滑溜得像条泥鳅。 绕到达勒的身后，将氧气管也带到后边。 双手死死地勒住达勒背后的氧气瓶，双腿还缠住达勒的双腿。 无论达勒如何摆动，5号鲁志文就是死耗。 如果在陆地，两个5号鲁志文也打不过人高马大的达勒。 可在水底，5号鲁志文对付达勒就占据绝对优势。 或许，这只有5号鲁志文自己知道。 他从小就生长在江边，祖辈都以打鱼为生，5号鲁志文的潜水、游泳，比达勒不知强出多少倍。 即便是没有氧气瓶，5号鲁志文也能在水底闭气长达1分多钟。 当达勒提出这个计划时，5号鲁志文就已经打算同时除掉达勒。 茫茫海底，是个比陆地还要隐蔽的地方。 5号鲁志文缠斗鲁志文时，本身就是出工不出力。 就是要让达勒产生错觉，同时也消耗达勒的体力。 如今，达勒果真中计。 没一会，失去氧气支撑的达勒再也憋不住，大口大口地喝着海水，渐渐地失去了生命。 5号鲁志文这才从容不迫地割下鲁志文的两只手掌。 扯下悬浮的铁链，又下潜十来米，将鲁志文的尸体固定在一片珊瑚礁中。 偷偷地爬上了小游船。 顾不上湿漉漉的身体，更来不及擦拭。 打开一个笔记本电脑，输入网址，登录到瑞士银行的登录口。 果真，第一步就是指纹解锁。 他稍微想了想，便拿起鲁志文的右手食指接触到屏幕上开始解锁。 可接着，只听见嘟的一声，弹出一个红色的提示框，竟然是错误！ 顿时，5号鲁志文就愣住了。 一般来说，设置指纹密码，大部分是使用食指和大拇指。 他试了试屏幕，感觉大拇指可能比食指方便。 正要解锁，他又停止下来，大脑中忽然回忆起肖莺莺的举动。 他好几次见过肖莺莺解开手机密码都是左手。 俗话说，夫妻一体，鲁志文和肖莺莺的感情那是非常的好。 会不会是左手？ 5号鲁志文便拿起断手的大拇指按上去，如果再失败，这一关就只剩下一次机会。 他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游船上的小空间安静得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就在这时，再次发出嘟的一声。 页面跳到了下一页，竟然成功了。 5号鲁志文心中大喜，这说明鲁志文的密码设置和他的推想是一模一样。 第二关是掌纹识别，他直接用左手贴上去，意外的是再次弹出错误的提示。 不过，他也不再担心，既然左手不对，那就是右手。 这无形中就是二选一。 很快他就解开了密码，找到设置，更改为他的指纹和掌纹。 做好这一切，他关闭笔记本电脑，亲自砸烂抛入水中。 再次从侧边潜入海底。 在姜家老宅中，祭祖已经结束。 在所有宾客的见证下，李潇请出血誓铁券，在无数人的见证下。 秦凡亲自用砂轮将铁券上的文字磨去，又将铁券割成了几块。 从此，血誓铁券不再有，四大家族不分主次。 接着，李潇宣布，中午请所有宾客前往最近的紫罗兰大酒店用餐。 这时，有个电话打进秦凡的手机里。 他打开一看，却是大圈帮的阮伟光打过来的。 走到一边，接听起来。 那边传来阮伟光有些惶恐不安的声音，“秦先生，对不起。” 秦凡的眉毛顿时就皱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前往毛里求斯的两人，不小心被发现了，一人被抓，另一人逃脱了。” “刚才给我打的电话，已经可以确认，鲁志文的确是在毛里求斯。” 被发现了？秦凡也是很无奈。 鲁志文耳目多，即便是他亲自去，也没有绝对把握不被发现。 “秦先生，对不起对不起。”阮伟光见秦凡不说话，一个劲地道歉。 “没关系，这事不怪你们，对方是非常狡猾的。” “你让逃脱的那人注意隐蔽，最好是远离主岛躲几天，另一个能不能营救出来？”秦凡问。 那边的阮伟光一顿，沉默了几秒钟。 他没料到秦凡并没有怪他，反而是关心那两人的安危。 “哦，秦先生放心，我们会极力营救，实在不行，只能怪他运气不好。” “我们下一步如何行动？”阮伟光问。 “你认为鲁志文现在会怎么做？”秦凡没有回答，反而问阮伟光。 对方想了下，才传来声音。 “现在已经暴露了，我感觉他们可能有两种应对方式。” “要么是加强安保工作，提防我们杀过去，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离开毛里求斯，另寻隐蔽的地方。” 秦凡点点头，阮伟光的分析和他想到的差不多。 即便是立即赶过去，鲁志文要跑的话，早就跑了。 所以，秦凡反而不着急。 斗了这么久，鲁志文是狡兔三窟，急是急不来的。 “嗯，这样吧，你先安排好逃脱的那人，让他躲远一点。” “等风头过去，再去摸底，如果对方还在毛里求斯，立即汇报给我。”秦凡说。 似乎这是目前最佳的办法。 “好，我立即去办。” 双方结束了通话，秦凡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地球这么大，鲁志文不缺钱，能去的地方实在是太多。 与此同时，游船上的左信，拿起望远镜四处看了看，水面上很平静。 他刚刚放下望远镜，一旁的手机就响了。 有小弟将手机送到了左信手中，他按下了接听键。 “左叔，是我。”那边是孔鹤的声音。 “什么事？” “我抓住一个人，是来自大圈帮的，跑了一个，他们在别墅附近鬼鬼祟祟。”孔鹤说。 第1003章 兑现承诺 “大圈帮？他们怎么会来毛里求斯？”左信惊愕道。 孔鹤说：“秦凡查到我们的线索，他们是前来摸底的。” “大圈帮还真和秦凡搅和在一起了，他们来了多少人？” 听说是大圈帮，左信心中升起一种无力感。 原本是让大圈帮对付青帮的，也不知道秦凡有什么魔力，竟然让大圈帮临阵倒戈，现在更成了秦凡的一大助力。 “只来了两人，左叔，我感觉没有这么简单。” “嗯，我知道了，你加强戒备，想办法抓住另一个。” “是！” 放下手中的电话，左信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难道这里也不安全了？ 他转身就要回到躺椅。 “左叔，快看，那是不是少爷！” 左信急忙回头，拿起望远镜一看。 只见少爷出现在百米外的水面，正奋力向游船游过来。 却不见达勒和王彪。 虽然少爷还穿着潜水服，但显然是丢掉了氧气瓶，一副体力不支，狼狈不堪的状态。 左信心中一紧，顿感不妙，“快开船，快开船，救少爷！” 游船立即启动，向出现的地方开去。 还不待接近，就扑通扑通地跳下去几人，带着救生圈。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惊魂未定，精疲力竭的少爷救上来。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少爷并不是真正的少爷，而是5号鲁志文。 左信送来浴巾给5号鲁志文披上，“少爷，达勒和王彪呢？” 5号鲁志文摇摇头，喝了一口水。 喘着粗气，“我们遇到袭击了！幸好有达勒和王彪。” “啊…”左信又惊又骇。 “快，下水！” 听到他的命令，有三个手下用了最快速度穿好潜水服，带上武器，扑通扑通地跳下水中。 5号鲁志文阴沉着脸，“这会是谁？！难道我们这里被秦凡知道了？！” 这是他事先就想好的办法，让秦凡来背这个黑锅。 左信顿了一下，“少爷，刚才孔鹤打来电话，查到大圈帮的人鬼鬼祟祟，在暗中对我们摸底。” “大圈帮？” 其实，5号鲁志文根本不知道大圈帮一事，便脱口而出。 问出以后，他立即就意识到，镇定自若地追问，“大圈帮的人？” 左信这时候也没有注意到5号鲁志文的语气。 “是的，我感觉大圈帮有可能是和秦凡勾结到一起了。” 5号鲁志文眼睛一眯，暴怒道：“混蛋！为什么？为什么？！” 他不知道其中缘由，只能用情绪去掩饰。 这一番表演，让左信没有丝毫的怀疑，他拿起望远镜四处观察了一遍。 这时候，连左信都感觉是危机四伏，随时都可能有袭击。 “他们上来了。”有人大喊。 左信和5号鲁志文都站在了船边。 只见刚刚下水的三人略带惊恐地爬上船。 “找到人没有？”左信问。 “没有，只发现了这个。”有个小弟说。 他手中提着一个氧气瓶，还有一根割断的氧气管。 左信心中沉甸甸的，他知道，达勒和王彪是凶多吉少。 茫茫大海，人一旦死亡，早被水下的洋流冲得无影无踪。 “快开船！注意警戒四周！”左信下令。 游船发动，飞快地向主岛驶去。 其实，水下的一切都是5号鲁志文做出的假象。 只是他没想到有个大圈帮的人落入孔鹤的手中。 似乎根本不用5号鲁志文去刻意掩饰，就顺理成章地让大圈帮和秦凡背了黑锅。 说起来，5号鲁志文的确够拼命的。 他在水底布置好一切，就扔掉了氧气瓶，硬是从几百米远的地方游过来。 造成脸色苍白，精疲力尽的模样。 左信不会怀疑，更别说那些小弟们。 唯一令他有些担心的是肖莺莺，毕竟肖莺莺是训练过他们，又是鲁志文最亲的人。 这时，左信通知了孔鹤和蔡海月，让他们到码头接应。 肖莺莺得知鲁志文遇到袭击，达勒和王彪失踪，当即就吓得花容失色。 一群人如临大敌一般赶往码头。 游船离岸边越来越近，5号鲁志文远远地见到俏佳人。 心脏都不由自主地怦怦直跳，激动得身体有些微微发抖。 他暗暗深呼吸，强行平复下波动的心情。 在心中默念，“从此我就是少爷，我就是少爷！” 他换上一副阴沉的脸，似乎有愤怒，还有惊恐。 游船一靠岸，肖莺莺就飞跑到船上，“志文、志文，你没有事吧。” 香风袭来，软玉入怀，让5号鲁志文心神一震，差点露出马脚。 幸好肖莺莺这时候只有担忧和惊慌，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莺莺，我没有事，只是…”5号鲁志文极力模仿鲁志文的语调。 他忽然一脚踢翻甲板上的小茶几，“莺莺，你知道吗，又是秦凡，秦凡，简直是阴魂不散！” 他暴怒的情绪，让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志文，不要急，只要你没事就好。”肖莺莺关切地说。 “是的，少爷，你要保重身体。”左信劝道。 5号鲁志文握着对方柔弱无骨的小手，忍不住用指尖摸索了几下。 “好啦好啦，我们快离开这里。”肖莺莺说：“你看你才出来一会，人都晒黑了一点。” 5号鲁志文神情一滞，没有回答。 拉着肖莺莺的手，就向迈巴赫走去。 左信也发现少爷的皮肤的确变黑了一些，只不过，谁也不会怀疑。 坐上迈巴赫，前后的小车将5号鲁志文保护在中间，呼啸着离开了码头。 华夏的中午，前来参加观礼的宾客，都在紫罗兰大酒店共进午餐。 直到下午两点多，秦凡才送走所有宾客。 刚刚回到家中，就有个电话打了进来。 这一次是张丰打过来的，秦凡按下接听键便说道：“张丰，有什么事？” “我有个兵生病了，大概三十几分钟就到你那里。”张丰在电话中大声说。 “哦，我在家里，你们过来吧。” 挂断电话，秦凡又想到韩灵和小果儿。 韩灵还有一周才满月，今天祭祖都没有出来。 穿过走廊，还没走进韩灵的房间。 老远就听见王雅珍、周雨兰和凤凰女、韩灵的笑声，其中还有小圆圆的声音。 看来几人是在逗小果儿。 门是虚掩着的，他敲了敲才推门进去。 婴儿出生的第一个月，几乎是见天长，一天一个变化。 秦凡抱在怀里，还让小圆圆有些吃醋。 他在这里逗了一会两个小孩子，便从后院来到扁鹊堂。 没一会，张丰的军用吉普车就停在了外边。 他今天一身的戎装，肩上的将星熠熠生辉，整个人显得威风八面。 后车门同时推开，下来一个身穿作训服的士兵，还只是一个上等兵。 他的作训服上有一些尘土，看得出是刚从训练场下来。 第1004章 蜱虫叮咬 张丰伸手要去搀扶他，上等兵有些惶恐，“首长，我自己可以的。” 开什么玩笑，今天少将亲自开车送到这边来看病，已经足够他得瑟一辈子了。 “快点，别婆婆妈妈的。” 张丰一把抓住上等兵，让上等兵尴尬得不行。 众人就见到很奇怪，但很温暖的一幕，一位少将搀扶着一名上等兵走进扁鹊堂。 “张丰，在这里！”秦凡招了招手。 他又吩咐，“小玲护士，你倒两杯水过来。” 张丰搀扶着上等兵走了过去，“秦凡，快给我这个兵看一下。” 秦凡望了下上等兵，面带困乏，精神不佳。 “嗯，快请坐。”秦凡示意两人坐下。 “首长，您请坐！”上等兵连忙给张丰拉开椅子。 “你是病号，坐下来让秦先生给你看看。”张丰说。 “首长，您不坐我也不坐！”上等兵很是倔强。 没办法，张丰两眼一瞪，变得严肃起来，压低声音喊道：“吴天锡！” “到！”叫吴天锡的士兵两脚一靠，身体站得笔直。 “坐下！这是命令！” 吴天锡这下老实了，略微迟疑，才坐了下来。 秦凡微微一笑。 他今天见识到了张丰的另一面，这不是作秀，而是真正的把士兵当兄弟，当亲人。 小玲护士笑着给两人端来茶水，放在了桌子上。 “你们都喝点水吧，我看你们是从训练场下来的吧？”秦凡说。 张丰点点头，“是的，他有点发热、乏力、头痛，被我在训练场发现了。” “呵呵，虽然轻伤不下火线是好事，可有病了也不能马虎。” “小吴，我把下脉。”秦凡说。 吴天锡伸出手腕，放在了脉枕上。 秦凡搭上三根手指品脉，随后又看了看对方的舌苔、气色。 还用手背感觉了下对方的额头，的确有些发热。 仅从四诊看，的确像极了感冒，不过，秦凡也没有急于下结论。 又问道：“生病前有没有冲凉水澡？” 吴天锡摇摇头，“没有，两天前还是好好的，从前天开始，就感觉有些乏力，心悸。” “发热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今天早上起来，我就感觉一身不对劲了，训练时特别的难受。”吴天锡说。 “这两天的食欲怎么样？” “不是太好，见到油荤就恶心。”吴天锡又是摇头。 “还有没有其他的异常表现？”秦凡又问。 “我还感觉全身的关节有些胀痛。”吴天锡顿了下，又说道：“哦，不知什么时候，我脖子后边出现一个结痂。” “微微有些发痒，我让战友帮我看过，是个小伤口的结痂。” “可我对这个小伤没有任何的印象，一直也不见好。” 顿时，秦凡就皱了皱眉毛。 他的目光落在了吴天锡的作训服上，上边还带有尘土。 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小吴，你脱掉上衣，我检查下。” 吴天锡当即就愣住了，还有些难为情。 这大厅里不仅有其他患者，还有来回忙碌的护士，连小玲护士都站在这里。 “快脱掉！”张丰说。 他虽然有些不解，但他知道秦凡肯定是想到了什么。 有首长下令，吴天锡只有扭扭捏捏的脱掉上衣，露出小麦色的上身，胸肌和二头肌、腹肌都非常发达。 一旁的小玲护士看得小心脏怦怦乱跳。 吴天锡的一张脸都有些微微泛红，很不好意思。 秦凡走到吴天锡的身后，果真见到对方的脖子后边，有一个铜钱大小的结痂。 皮肤呈红紫色，中间有个黄豆大的黑点。 秦凡打开强光手电筒，在强光下，那个黑点其实不是纯黑，而是带着红。 用天眼看了下，便说道：“果真是蜱虫。” “秦凡，你是说吴天锡这里是蜱虫？”张丰惊愕地问。 “是的，蜱虫又叫狗鳖、牛虱、草爬子，常常隐藏在森林、草丛和动物的皮毛间。” “张丰，你看这里，就是蜱虫的尾部，它本身只有芝麻大小，现在吸血后已经变得如黄豆大小。” 张丰凑近看了看，果真是秦凡说的一模一样。 “吴天锡，你被咬了就没有一点感觉？” 吴天锡摇摇头，“首长，没有感觉。” 秦凡解释道：“蜱虫咬人不像蚊子，没有太明显的痛痒，所以不容易被发现。” “还好，发现得及时，不要小看这蜱虫，严重时是会要人命的。” “他咬破皮肤，将整个头埋进皮肤里吸血，会导致人体受到细菌感染，一般潜伏期有2-3天。” “发病时的症状和感冒差不多，是很容易误诊的。” “如果再拖延，症状会越来越严重，最终会造成人体各个器官衰竭。” 张丰心中震惊，吴天锡也有点紧张起来。 他们一直认为是感冒，没想到是被蜱虫咬了，而且听秦凡的意思还非常危险。 秦凡笑着说：“不要太紧张，这只是刚刚开始，把蜱虫取出来，再吃点药就没事了。” 他顿了顿，又对张丰说：“草丛中的蜱虫、恙虫、隐翅虫等都会咬人，对人体都有伤害。” “所以，你们训练时，要注意防护，扎紧袖口和领口、裤口。” “有条件的，在裸露的皮肤上涂抹一点驱虫药物。” “回到营地，要仔细检查一下，勤洗澡更衣，只要小心一点，是可以避免的。” “如果发现被叮咬，切记找医生处理，不要自己去取虫子，那会更危险。” “虫子本身就有细菌，一旦虫子没有取出来，死在皮肤里，感染的概率就大多了。” “这些虫子喜欢在皮肤褶皱部位寄生，如耳后、颈部和腹股沟等地方。” “哦，我明白了。”张丰点点头。 他把秦凡说的都牢牢记住，准备回去以后，再形成一个文字性的东西，让所有士兵都牢记于心，倒背如流。 随后，秦凡又在吴天锡的腋下部位检查了下，没有再发现被叮咬。 “小玲，你去把酒精和镊子拿过来。”秦凡吩咐。 小玲赶紧把几样东西送了过来。 秦凡用一团药棉浸湿了酒精，覆盖在蜱虫的部位。 一边消毒一边麻醉蜱虫。 反复几次后，秦凡这才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将虫体取出来。 一个完整的小虫摆在白纸上，有黄豆大小，小腿还蠕动着。 看得一旁的小玲护士浑身起鸡皮疙瘩。 秦凡又拿出凉血解毒的中药膏敷在伤口。 提笔写下一个经典的方剂，叫柴胡桂枝汤。 以柴胡、桂枝、黄芩、人参、甘草、半夏等组方。 这个方剂是传统的调和方，适用于消瘦、寒热往来、腹痛、关节痛、发热、头痛等疾病。 没一会，小玲护士就帮着把中药抓好，共两剂。 第1034章 你这公子好霸道 第1034章你这公子好霸道 说实话，这个效率的确令伊老有些意外。 不仅快，效率高，还发现了其中一些问题。 秦凡谦虚地说：“这些都是我从小接触到的，比较熟悉罢了，算是走了点捷径。” “嗯，切脉准确，开出的方法平缓，不冲突，还缓和了现在的一些矛盾。” 伊老表扬了一句。 “伊老，那只是我的一点不成熟的看法，还需要您把关。” 伊老微微颔首，他摆摆手。 “我们暂且不说行不行，如果个个都像你这样认真，我们的治理就会事半功倍。” “小秦，要不你弃医从政吧，来试一试？” 秦凡当即就吓了一跳。 苦笑道：“伊老，您老就别和我说笑了，我开几个处方还行，哪有什么能力治理一方。” 说实话，秦凡是闲麻烦，不想成天都陷入这种人与人的斗争中。 伊老微微一笑，便没有继续说什么。 但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惋惜。 所谓小医医病，中医医人，大医医国。 从这个考察中，他看得出，秦凡是个真正的大医。 他知道底层的人需要什么，还有一些头脑和方法，最关键的是秦凡做每一件事，都很认真。 现在的社会，缺乏的就是认真。 只可惜秦凡没有这个心思，伊老也只有放弃这个想法。 在这里坐了一会，秦凡便起身告辞。 雷思华送他到电梯口。 “秦先生，你为什么不答应下来？ 有演员转行当县长的例子，你也不会差的。” 秦凡苦笑一下，“我这人太认真，会捅出大娄子的。” “当我的医生比较自在一点，我那都是纸上谈兵，真要动真格的。” 他耸耸肩，“还是算了吧，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顿时，雷思华就笑起来。 他话锋一转，“秦先生，有件事需要你帮个忙。” “哦，什么事，尽管说就是。” “是这样的，我有个老同学找到我，希望能请你去看个病人。” “我呢，又抹不下这个面子，只能答应下来。” 秦凡莞尔一笑，“这个没问题的，我可以去看看，但不敢有什么保证的。” “那是当然的，医生也不是万能，你去走一走，能治就治，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 “可是我这里…”秦凡说。 “呵呵，明天晚上我要代表伊老前往魔都第一人民医院，去看望那里的一个老同志。” “你到时和我一起去，我那个同学会来接你，病人也在那里。” 雷思华笑着说。 “好吧，有你做掩护，我就不担心旷工了。” 秦凡开着玩笑。 两人简单地交谈了几句，秦凡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按照行程，伊老要前往附近的一个乡镇视察。 陪同了一天，也没有什么小插曲。 晚饭后，雷思华叫上秦凡，便一起坐车出了酒店。 雷思华选择晚上去，主要是不想打扰到医院的正常工作秩序。 他是伊老身边的秘书，见官大一级。 伊老没有亲自前去，就是不想太高调，作为秘书的他同样要如此。 所以，知道雷思华要前往第一人民医院的人除了他的同学。 连医院的院长都不知道。 几十分钟后，两人就抵达了魔都第一人民医院。 从地下停车场的电梯上到一楼，刚刚走出来，就有个男人迎了上来。 这人的年龄和雷思华差不多大，一身的书卷气。 “雷秘书，辛苦了，有失远迎啊。” 对方远远地就伸出了双手。 雷思华笑着和对方握了握手，又用手拍了下对方的胳膊。 “我们之间就不要太生疏了，哦，给你介绍下，这是秦凡秦先生。” “这是我的同学顾若望，魔都大学的教授。” 顾若望又向秦凡伸出了双手，一把抓住上下摇了摇。 “哦，你好你好，秦先生，本来病人家属是要亲自前来迎接的。” “但是雷秘书的出行不宜宣扬，我便让他们在住院部楼层等待，还请见谅。” “没关系，一切以雷秘书的工作为重。” 秦凡客气地说。 “老顾，那我去办事了，秦先生我就交给你了啊。” 雷思华说。 “放心吧。” 雷思华对着秦凡点点头，就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秦先生，要辛苦你了，这边请！” 顾若望伸手做出一个邀请。 秦凡微微侧身，同样做了个请的动作。 两人往前走了一会，坐电梯直达住院部。 “病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秦凡趁机询问病情。 “尿血，长达十来年，据说中西医都看过，没什么效果。” “最后只能向你们大国手求援，孟先生找到我，恰巧我和雷秘书又是同学。” 接着，顾若望又解释道：“我当年得到孟先生的资助才完成的学业，这个忙就不得不帮啊。” 秦凡看了一眼顾若望，这才明白了为什么雷思华会来找自己。 大概也是清楚顾若望的情况。 这说明顾若望是个有恩报恩，不忘本的人。 “放心吧，我会尽力而为。” 秦凡笑道。 “嗯，谢谢秦先生，无论结果怎么样，我会记住你今天的援手。” 在住院部的楼层，站立了好几个人，为首的正是孟和森。 他是一脸焦急，时不时地看下电梯上的楼层变化。 终于，到楼层的声音响起，电梯门缓缓打开。 从里边走出顾若望和秦凡。 “顾教授，这位便是大国手秦先生吧？” 孟和森急迫地问。 还不等顾若望介绍，孟和森背后就传来一个惊怒的声音。 “秦凡！怎么会是你？ ！” 秦凡的目光越过孟和森看去，当即就怔住了。 旋即，脸上浮现出一丝很玩味的笑容。 说话的正是前天晚上和他叫板的魔都第一少孟承。 此时的孟承是既愤怒，又惊讶。 愤怒的是阿彪和林大勇全军覆灭，好在没有把他供出来。 但是警方今天抓走了孟何，大概率这个天字号狗腿子会帮他顶包。 这能不让孟承气愤吗？ 他恨不得现在就揍秦凡。 惊讶的是电梯里只有顾若望和秦凡，那就意味着，秦凡就是他老爹千盼万盼的大国手。 “孟少，你认识秦先生？” 顾若望很是惊讶。 他心想，你既然认识秦凡，还折腾个大圈子来找我干什么？ ！ 孟和森同样很讶异。 “这…这…” 孟承满脸涨红，有尴尬、有愤怒、还有不甘。 可形势比人强，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 难道告诉孟和森，他准备让人修理秦凡，还准备打成瘸子。 孟和森心中一咯噔。 今天警方抓走孟何，秘书已经告诉他，他还没有来得及问孟承。 此时，他发现问题严重了。 如今看来，定是孟承惹到不该惹的秦凡。 秦凡瞥了一眼孟承，淡淡地对孟和森说：孟先生，你的这位公子好霸道。” “不仅强行要我的朋友陪他喝酒，还准备让人围殴我和同伴啊。” “还好，我的运气不错，现在才能站在这里。” 第1005章 取代正主 “回去后，暂时不要参加训练，先把身体恢复好。”秦凡叮嘱道。 “嗯，我知道的。”张丰笑了笑，“那我先走了，有时间我约你。” “谢谢，秦先生！”吴天锡站起来敬了个军礼。 秦凡将两人送上车。 同一时间，5号鲁志文来到关押大圈帮的房间。 对方只是大圈帮派出来的探子，他们严刑拷打后，也没有得到什么重要信息。 5号鲁志文怒不可遏地抓住探子，就是一阵猛揍。 可怜的探子，就如同一个沙包任由他发泄。 直到5号鲁志文精疲力竭，才似乎把心中的怒火消减下去。 而探子已经不成人形，奄奄一息。 “拖出去，沉入大海，给达勒和王彪陪葬！” “是！” 立即有小弟过来，用麻袋将探子一套，抬了出去。 5号鲁志文这么做，才符合鲁志文暴虐、冷酷无情的性格。 而暗地里，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他需要时间来缓冲见到肖莺莺的心情。 处理完这里的事，他洗了洗手，又进浴室中冲澡。 想到今天晚上就能将佳人拥入怀中，他就止不住地兴奋。 “志文，你快出来了，怎么洗了这么久。”肖莺莺的声音在外边响起。 “好的，马上出来。” 5号鲁志文深呼吸一下，平复了下心情，换上衣服走了出去。 还别说，洗完澡后，穿上鲁志文的衣服，5号鲁志文的气质就出来了。 白色的休闲装，搭配米色的鞋子，加上皮肤略比真鲁志文要黑一点。 肖莺莺笑靥如花，“志文，今天我发觉你有些不一样。” “哦，什么不一样？” 肖莺莺贴近5号鲁志文，用手在5号鲁志文的胸膛抚摸了下。 “最近可能锻炼得好，肌肉发达了一些，皮肤变得更健康了。” 鼻子中闻到肖莺莺身上的特殊香味，5号鲁志文心猿意马。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揽住肖莺莺的纤腰，正想做点什么。 肖莺莺却咯咯笑起来，“你头发变长了一点，可能头上的三旋更明显了。” 5号鲁志文心头一震，脸上不由得一僵。 心猿意马的心头像泼了一瓢冷水，火焰也随之熄灭，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 “志文，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去看看他们处理得怎么样了。”他转身就向外走。 走了几步又走回来，在肖莺莺光洁的额头亲吻了下，就大踏步离开。 肖莺莺有点错愕，今天的鲁志文总是奇奇怪怪的。 至于哪儿怪，她也说不上来。 “少爷，少爷，你去哪儿？”蔡海月紧追几步。 对于鲁志文身边的人，达勒早把每个人的照片发给他的。 所以，5号鲁志文很熟悉对方是谁。 “蔡海月，把车开过来，我们出去一下。”5号鲁志文说。 “好的。” 蔡海月飞跑过去，开过来一辆迈巴赫，又叫上五六个小弟开了另一辆车。 “少爷，我们去哪儿？” “找个理发店。” 不错，5号鲁志文就是准备找个理发店，把头发清理下，改变一下发型，不就没有了这个破绽。 蔡海月自然不会过问主子想干什么。 他更不知道，真假鲁志文还有头旋的不同。 在别墅外的不远处，就有一家理发店。 5号鲁志文进去一个多小时，再出来时，就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光头。 还顺便买了一套剃头的小设备。 蔡海月有些怪异地看了下5号鲁志文，并不敢多嘴过问。 头旋这个秘密，5号鲁志文必须要捂得严严实实。 并且，他也想到了搪塞的措辞。 再次回到别墅中，5号鲁志文从车上下来，换成了一副阴沉的面孔。 肖莺莺听到外边的停车声，抬头向门的方向望去。 当即就愣住了。 接着，就指着鲁志文咯咯直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她从没有见过鲁志文剃光头的模样，只感觉又好笑又滑稽。 5号鲁志文一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任由肖莺莺大笑。 良久，肖莺莺才停下，换了个位置，坐到了5号鲁志文身边。 “志文，你怎么想到把头发都剃了，还成了光头？” “耻辱，简直是耻辱！”5号鲁志文有些生气，“今天如果不是达勒和王彪舍命保护，只怕我已经葬身大海！” “莺莺，难道你没发现，我这么改变一下，肯定是秦凡意想不到的事。” 他又摸了摸嘴唇和下巴，“如果再有点胡须…” 这个意思，肖莺莺完全懂了。 还别说，这个理由足够充足，以至于肖莺莺都不会多想。 肖莺莺笑嘻嘻地用手摸了摸5号鲁志文的光头。 “换下头型，这个办法还是可以的，不过，也没必要草木皆兵。” 这时，左信从外边走了进来。 他见到5号鲁志文光秃秃的头顶，也是神情一愣。 “左叔，什么事？” 左信微微躬身，“少爷，我们在主岛找了很久，没有发现另一人的踪迹。” 5号鲁志文摆摆手，“不用找了，让他活着吧，尽快找个地方，我们先撤走。” “一个月后，我们再回毛里求斯。” “少爷，你这是…”左信有些不解。 肖莺莺倒是立即明白5号鲁志文的心思。 笑着说：“左叔，既然对方是前来摸我们的底，你把他找到杀了，对方还会继续派人过来。” “你留着他，我们前脚一走，才有消息传出去。” “一个月以后，我们再回到这里，不就是神不知鬼不觉。” 左信恍然大悟地点头。 “这个方法也不是长久之计，只能避开一时，我们还是要寻找一个更好的地方。”5号鲁志文说。 “最好是能建立自己的势力，把墨尔本的人召集到一起。” 肖莺莺和左信都点头。 晚饭后，5号鲁志文还陪同肖莺莺在别墅中四处走了走。 这些行为习惯，都是达勒帮他收集起来的。 只是达勒这个莽夫，太得意忘形，以至于给5号鲁志文做了嫁衣。 在华夏的京城。 清心小筑的天王厅被人推开，秦凡和唐博、颜勇走了进去。 三人有一段时间没有在一起了。 秦凡便约到这里聚一聚。 “我的乖乖，秦凡，你在这里是什么级别的贵宾？”唐博见到天王厅的豪华奢侈，有些咋舌。 他和颜勇连清心小筑都没有进来过，更别提这帝王待遇的天王厅。 “你管那些干什么，反正今天晚上有大老板买单的。” 颜勇笑着说，目光却四处打量，暴露了他心中的震惊。 秦凡说：“这是我一个老哥的地方，我哪有资格来这里，不过是沾了老哥的光。” “坐吧，坐吧，桌子是太大了点，但这里很清静。” 唐博笑道：“这里太大了，我们三人坐在这里，有点像在露天下吃饭的感觉。” 第1035章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第1035章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顿时，孟和森就脸色大变，他身后的几人也是齐齐惊骇。 孟承不仅差点阻拦了给宁慕灵看病，还围攻伊老身边的大医。 这个不孝子想干什么？ 想毁了孟家吗？ 孟和森很清楚，只凭围攻伊老上家都得灰飞烟灭。 他脸色铁青，盛怒到极点，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打得孟承在原地转了两个圈。 “畜牲，你给我跪下！” 孟承在此时也是吓傻了。 早知道秦凡就是伊老身边的大医，给他十个胆也不敢寻衅滋事。 至少会暂避锋芒，只可惜他把秦凡的警告当耳边风，认为那是秦凡心虚。 “爸…爸…我不知道。” 他扑通一声跪下。 孟和森气得咬牙切齿，“从今天开始，家族的所有资源，你无权享受！” 随后，他转身对秦凡一鞠躬。 “秦先生，我惭愧啊，教育出这样的孽子，我给你赔罪！” 说着，他就要给秦凡下跪。 他担心秦凡会把此事告诉给伊老，那时想挽回就来不及了。 这一跪，不仅要救老婆，还要拯救整个孟家。 秦凡眼疾手快一把搀扶住他。 “孟先生，大可不必，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 孟家创业来之不易，全在你的一念之间啊。” 孟和森老脸一红，心中既惭愧又感激。 秦凡的话再明白不过了。 他不会因孟承一人而迁怒于整个孟家，但孟承继续作为孟家的继承人。 他不收拾，迟早会有其他人来收拾，只怕那时的孟家就没有现在这般容易。 孟和森拱拱手，“多谢秦先生指点，我今后会注意的。” 孟承听到秦凡和孟和森的对话，当即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像被抽了魂一样。 如果只是享受不到家族的资源，他迟早还能想办法恢复过来。 可这个继承人不是他，那他从此就是扒掉衣服的乞丐。 什么都没有了。 在魔都，他飞扬跋扈，结下的仇家可不少。 没有魔都第一少这个名头，他甚至连只虫子都不如。 孟和森身后的几人，听到对话，不但没有流露出同情，反而是精神大振。 很显然孟承不仅在外边胡作非为，连内部也没有搞好团结。 他的遭殃，也就意味着有人上位。 他们面无波澜，表现平静。 对待秦凡比刚才还要谦恭，紧跟孟和森的态度。 “孟先生，我们还是先给病人看病吧。” 秦凡提醒道。 “请！秦先生。” 孟和森伸手做出邀请。 其实，秦凡多多少少是看在了顾若望的面子上。 不管怎么说，孟和森当年能资助顾若望，这说明孟和森的心是善良的。 对于一个善良的人，秦凡是做不出毁灭的事。 所有人都离开了，只留下瘫软在地的孟承。 众人随孟和森走进病房中。 宁慕灵已经苏醒过来，见到医生到来，她在病床上坐直了身子。 “慕灵，顾教授帮我们请来了秦先生，让他帮你看看。” 孟和森走过去，在老婆宁慕灵的背后垫上靠背。 “秦先生，辛苦你了。” 宁慕灵说。 秦凡微微点头，“能不能把你的具体情况给我说说？” 宁慕灵就自述起来。 原来，在十年前，她就出现尿血，每年会频繁发作，每次发病时间不等。 有时一两周就自己好了，有时几个月都不见好。 一直在魔都第一人民医院进行治疗，还前往京城、广市，但收效甚微。 “秦先生，这是医院的各种检查报告。” 孟和森捧着一摞报告和拍片。 秦凡接到手中，仔细地看了起来。 随后，他又亲自上手诊断，四诊结束，综合自述。 宁慕灵是体质消瘦，面色晦暗，腰膝酸软，疲乏，尿色暗红，口干微苦，舌质暗红，舌下静脉紫黯，苔薄黄，脉弦细略涩。 在秦凡看来，就是瘀血内阻兼肾阴亏损。 “孟先生，我先给尊夫人开一剂中药，连续吃上三剂，每天一剂，早中晚空腹服用。” “三天后，我大概也回京城了，到时你给我打电话，我再根据尊夫人的具体情况开方。” “好的，谢谢！” 孟和森连忙答应。 随后，秦凡便以五灵脂、炒蒲黄、生地黄、丹皮、赤芍、红花等组方。 签上自己名字，又审视一下，才交给了孟和森。 后者接过去，交给了一个儿子，吩咐立即去按方抓药。 其实，这一方主要是祛瘀止血。 宁慕灵的尿血症主要是因湿热郁积日久，造成瘀血内阻，瘀血不去，新血不守，血不循经，尿血自然是长久不止。 见事情办完，秦凡估摸着雷思华也结束了，便提出告辞。 孟和森只认为秦凡是有重任在身，不宜久留。 他带着人亲自将秦凡和顾有望送到电梯口。 经过这里时，孟承还傻坐在地板上，目光呆滞，如同已经疯癫。 可没有人去理睬他，孟家人更不会。 “秦先生，谢谢！” 在电梯里，顾有望再次感谢。 说实话，当他看出秦凡和孟承有矛盾时，他心中是很着急的。 认为秦凡会一怒之下拒绝看病。 可秦凡把孟承和孟家分开，既达到了惩戒孟承的目的，还顾全了前来的本意。 “呵呵，不客气。” 两人下到一楼，果真见到雷思华在那里。 顾有望又是一阵感谢。 随后，雷思华就和秦凡离开了魔都第一人民医院。 两天后，伊老结束了在魔都的视察。 魔都的主要官员簇拥着伊老的专车前往机场，在机场的停机坪进行了简洁的欢送仪式。 一行人又坐专机返回京城。 秦凡和方洁他们是一前一后回到姜家老宅。 周雨兰再有一个多月，就准备再次诞下新的小生命。 姜家现在人丁兴旺，一片和谐。 回到京城的第二天，魔都孟和森就打来电话。 秦凡和宁慕灵进行了通话，据宁慕灵自述，服药三天后，尿血减少，尿色转淡红，口干也减轻。 这说明上一处方很对症，本着效不更方的原则，秦凡吩咐继续服用一周。 一周后，孟和森再次打来电话。 宁慕灵的尿血已经全部止住，但依旧有些口干，疲乏，腰膝酸软。 通过视频，秦凡看了看舌苔，这是瘀血已去，但肾阴仍亏的表现。 于是，他便更改了处方，主要滋阴补肾。 吩咐服用两周后复查。 两周后，孟和森打来电话，特别感谢秦凡，说宁慕灵的所有症状消失。 而时间也翻到了12月初。 这天，很久没通话的阮伟光终于再次打来电话。 秦凡快步走进办公室去接听。 那边就传来阮伟光略带兴奋的声音，“秦先生，他出现了，出现了。” “哦，详细说说？” 秦凡陡然有了精神。 第1006章 闯进天王厅的酒疯子 秦凡笑着摇摇头。 没一会，兰妙婧就安排服务生给三人送来了菜肴和茅台酒。 三人都是老同学，喝酒也很随便，都不劝酒。 相互聊了聊近况。 颜勇现在当上了办事处的副主任，肩上担子比以前重多了。 而唐博在袁诚国的充电站当经理，管理着充电站的各项工作。 充电站营业时，秦凡不在京城，还是李管家代表他送去的贺礼。 秦凡倒是东跑西奔的，他自然不会告诉颜勇和唐博的真实情况。 只能以出诊为借口一笔带过。 三人正聊得开心，门外响起一阵吵闹。 接着，天王厅的门被人从外边推开。 秦凡和颜勇、唐博都齐齐望去。 只见一个西装革履，从头到脚都是名牌的年轻人站在门口。 醉眼朦胧，脚步虚浮，一看就是喝得有点过头。 “先生，请你回到自己的雅间，这不是你吃饭的地方。” 有个女服务生追上来，着急地满脸通红。 天王厅的客人非同一般，不允许任何人随便打扰，这在清心小筑是铁的规定。 年轻人理都没有理女服务生，步伐不稳地走进天王厅。 “本少…可是你们的…钻石会员，却从来没有见识过…天王厅。” 这时，有个男服务生也追过来。 歉意地说：“秦先生，不好意思，这位先生喝得有点醉了，打扰你们了。” 秦凡倒也没有说什么，这种喝多了耍酒疯的人又不是没见过。 年轻人很是不悦，醉眼朦胧地瞥了一眼秦凡三人。 “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他们来得，我…孟承难道就不能来？！” “你去好好打听打听，我…是…孟承！” 男服务生绞尽脑汁地想了想，京城的钻石会员中似乎没有姓孟的。 但也只能陪笑道：“好好好，孟少，我们回去吧。” 他却不知道对方是喝得有些多了，忘记了这是在京城。 这孟承不是京城的人，而是来自华夏的名城魔都。 这个魔都，不仅是华夏的经济引擎，更是亚洲的金融中心。 如果提起魔都孟家，的确是震耳欲聋。 在魔都提起孟家孟承，同样是金字招牌，孟少的面子谁不敢给。 只因为孟家就是魔都的龙头老大。 也难怪，孟承说他是清心小筑的钻石会员。 身为钻石会员却没见过天王厅，说心中不好奇那是假的。 孟承脚下就像踩了棉花一般，步伐踉跄，根本无视在进餐的秦凡三人。 自顾自地参观起来。 男服务生尴尬不已，便伸手拉住孟承。 “先生，这里有贵宾进餐，请你回到自己的雅间。” 孟承瞪着男服务生，指着男服务生拉他的手。 “放…放…放开！你没听见是吧，放开你的脏手！” 男服务生只能松开双手。 孟承拍了拍衬衣的袖子，似乎被男服务生拉了下，就不干净了似的。 “就…就他们？还…贵宾！” 随后又大咧咧地对秦凡三人摆摆手，“你们…自己吃，我…我就看看。” 顿时，秦凡就有些无语了。 这孟承闯进天王厅，已经是打扰到几人的兴致，还一副大咧咧的样子。 是不是贵宾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继续在这里，连吃饭的兴趣都没有了。 秦凡站起来，几步走过去，一把抓住孟承的肩膀，不由分说就推到了门外。 孟承大怒，指着秦凡，“放…放开你的脏手！知…知不知道我是谁？！” “没兴趣知道，你现在就是一个酒疯子。”秦凡说。 就在这时，有个人快步走了过来。 那人不是别人，恰恰正是晏万。 晏万是出来寻找接电话的孟承，可没想到孟承跑到天王厅来闹事。 他见到天王厅的客人竟然会是秦凡，同样很是讶异。 秦凡能坐在天王厅吃饭？ 而他自己不过是一个黄金会员，这个巨大的落差，让晏万多少有几分尴尬。 晏万对着秦凡微微点头，便上前拉住了孟承。 “孟少，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那边还等你喝酒呢？” 他上前就拽着孟承走。 孟承回头看了下秦凡，醉眼微眯，用手指虚点了几下。 一副很不服气的模样。 秦凡摇摇头，也没有搭理对方。 “秦先生，对不起啊。”男服务生说。 “没事，你们去忙吧。” 男服务生和女服务生都微微躬身，离开了天王厅。 秦凡把门关上，再次坐下来。 三人也没有因为这件事影响到胃口，又继续闲聊喝小酒。 在黄金会员的雅间中。 “晏少，那…人，是你认识的？”孟承问。 晏万喝了一口闷酒，“算是吧，一个医生。” 孟承一愣，有些不敢置信，“医生…他…他怎么能坐在…天王厅？” 晏万也是一脸的不解，“不知道，这人有些能耐，你还是离他远一点。” “哈哈哈，晏少啊晏少，你…你还可真搞笑，怕一个医生…” 晏万只是摇头不语。 说实话，他心中不喜欢秦凡，但现在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和秦凡对着干。 大不了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道。 “来来来，喝酒，我们敬孟少一杯。”有个京圈大少举杯。 随后，孟承似乎忘记了这个小插曲，与众人又畅饮起来。 毛里求斯的皇家别墅中。 5号鲁志文和肖莺莺从外边回来。 肖莺莺洗浴去了，5号鲁志文从酒柜中拿出一瓶红酒，取了两个高脚杯，分别倒上一杯。 听到浴室中哗啦啦的水声，满脑子都是那种不宜小孩观看的各种画面。 心猿意马的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把肖莺莺就地正法。 可他不能表现得太猴急，毕竟真鲁志文和肖莺莺早就是夫妻。 他不过是鸠占鹊巢罢了。 当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5号鲁志文策划出这个李代桃僵。 最开始就是从暗恋肖莺莺开始。 没一会，肖莺莺就穿着一件冰丝睡衣出来，长发披在肩上。 5号鲁志文把红酒递给了她，很自然的把手放在肖莺莺的肩膀上，感受着香肩的润滑。 “志文，快去洗吧。”肖莺莺接过红酒喝了一口。 “莺莺，你真美！” “咯咯，志文，你今天是怎么了。”肖莺莺风情万种的笑了笑。 “你在我眼中，从小都是最美的那个。”5号鲁志文说。 肖莺莺心中甜丝丝的。 说实话，鲁志文的确对她好。 她无法生育后，曾经暗示鲁志文可以再找一个。 鲁志文都没有同意，反而爱她如初。 这种感情不是一般人能比，两人青梅竹马，几十年如一日。 “快去洗澡吧。”肖莺莺娇嗔道。 5号鲁志文微微一笑，走进浴室中。 第1036章 鲁志文出现 阮伟光在电话中叙述起来。 “是这样的，我们留下的那人，四处查找消息，一直没有找到。” “他都准备撤出毛里求斯岛了，却无意中见到左信出现。” “他又耐心地等待了两天，就见到鲁志文再次回到毛里求斯岛。” “现在问我们怎么办？他是继续潜伏吗？”阮伟光问。 说实话，这个消息来得太及时了。秦凡正发愁鲁志文不出现呢。 “阮先生，你让你的人先潜伏不动，再带上十名高手先赶往毛里求斯岛。” “我和易老哥随后就会赶到，记住不要暴露了。” 阮伟光连忙答应。 这么久以来，他带给秦凡的消息大多数都不是好消息。 他深感惭愧，这说明他不是一个好的狗腿子。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表现的机会。 所以，阮伟光比秦凡还要兴奋。 他立即点兵点将，带上大圈帮最得力的干将，马不停蹄地赶往毛里求斯岛。 随后，秦凡和易良哲商量了下。 准备前往港都会合，从那里出发飞往毛里求斯岛。 秦凡叫来凤凰女和宇文向晚，稍作准备，就再次出发。 在港都落地时，已经是快晚上，易恒和石民开车前来接机。 秦凡也没有住维多利亚港的别墅。 他只是路过港都，就直接来到半山别墅。 易良哲早让人准备了晚宴，给秦凡、凤凰女、宇文向晚接风洗尘。 席间，易良哲谈起了上一次在日国被伏击的事。 还果真和秦凡预料的差不多。 清帮内部有人与大圈帮通风报信，把易良哲的行踪泄露出去。 而这人正是安斯年和他的师傅钟安基搞出来的。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最后连大圈帮的阮伟光都成了秦凡的狗腿子。 易良哲回到港都后，秦凡把大圈帮的那批人交给了他。 随后，青帮就开始了内查，最后查到了安斯年和钟安基身上。 易良哲铁血手段，请出来硕果仅存的几个元老。 按帮中家规三刀六洞，清除了有叛逆之心的安斯年和钟安基。 又把这一支的弟子进行了整顿。 青帮走到现代，已经式微，如果人心不凝聚，不成铁板一块。 迟早会变成历史中的尘埃。 听完易良哲的叙述，秦凡也是一阵唏嘘。 这一路走来，秦凡的心智早不是三年前。 从古到今，就没有和平是顺风顺水的，无不是在腥风血雨中建立新秩序。 一阵畅谈后，时间也到了晚上12点。 次日，秦凡三人和易良哲、易恒他们就坐上飞往毛里求斯岛的飞机。 兵贵神速，阮伟光昨天就出发了，但至今也没有短信过来。 秦凡只希望如此兴师动众，能把鲁志文彻底堵在毛里求斯。 十个小时的航程很枯燥。 秦凡和易良哲沿途交谈，中途只是偶尔睡上一觉。 从京城出发时，秦凡还穿着防寒服，到了港都就换上一般的防寒衣服。 越往毛里求斯的方向走，气温就越来越高。 落地后，所有人都换上了衬衣和长裤，因为这边的气温最低也是20度左右。 从机场出来，他就见到了阮伟光的短信。 他们住进外岛的一家环球酒店中，从外岛到毛里求斯主岛，只需要半个小时。 既不会提前暴露，又能抵近侦察。 秦凡和易良哲等人直接换乘机场的专车前往了外岛。 找到环球酒店，与阮伟光进行了会合。 随后，秦凡等人先是调整时差，养精蓄锐。 阮伟光派出几个人，一直密切地监视着。 皇家别墅中，5号鲁志文和肖莺莺的确在这里。 5号鲁志文是个只爱美人不要江山的家伙。 至从鸠占鹊巢后，他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肖莺莺。 而肖莺莺也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 说实话，5号鲁志文和秦凡又没有什么仇，因此他在履行复仇一事上，基本就是出工不出力。 所以，他的警觉性相对真鲁志文来说，就要差上不少。 他有懈怠，可左信并没有失去。 左信快步走进别墅的大厅中，5号鲁志文正和肖莺莺在一起。 “少爷，少夫人。” “左叔，有事吗？”5号鲁志文问。 “少爷，又有十几个兄弟从澳洲投奔过来，我已经安置好了。” “嗯，左叔，这些事你做主就是，不必什么都给我们汇报。” 左信一愣，以前的鲁志文可是很关心自身的安全问题。 5号鲁志文似乎察觉到左信的细微变化。 追问道：“我让你置办的武器落实得怎么样了？” 左信连忙躬身回答，“都到位了，短枪支还是容易搞到。” 5号鲁志文给左信倒上一杯红酒，递给了左信。 “左叔，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也是我唯一的长辈。” “放心吧，即便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按照你的预案我们也能及时撤离的。” 左信微微一笑，仰头喝下红酒。 “少爷，少夫人，那我就下去了。” “去吧，你代表我给兄弟们接风洗尘。” “是，我代他们谢谢少爷。” 左信就躬身退了出去。 不得不说，左信是姜诗文留给鲁志文最大的助力。 这一路陪鲁志文走过来，忠心耿耿地扶持，不遗余力地帮助。 充当了一个最称职的大管家。 而另一边，秦凡等人保持着深居简出的习惯，连吃饭都是有人带回来。 这个时候，静默就是最好的潜伏。 晚上，在秦凡的房间中。 茶几上铺着两张地图，还有一些皇家别墅的照片与度假村的地图。 易良哲思忖良久。 “攻打是很容易，但我们不能忽视一个问题。” “这里是毛里求斯最出名的度假村，除了有鲁志文的手下，还有度假村的保安队伍。” “不排除他们手中都有枪支，我们是远道而来，在这方面就比较吃亏。” 这主要是坐飞机过来，武器是不可能带在身上。 阮伟光想了想，“秦先生，易先生，武器的事我来想办法，我认识这边的几个海盗。” “花高价还是能搞到武器，只是要花费一点时间。” 见到这一幕，大概任谁也想不到。 有几十年恩怨的青帮和大圈帮竟然都坐在一个桌子上讨论同一件事。 秦凡看着茶几上的照片和地图。 问道：“别墅的保镖换班是什么时间？” 阮伟光说：“每四个小时进行一次，晚上12点有一次，要临晨4点才换班。” 秦凡点点头，捶了下地图。 “以摧枯拉朽，排山倒海之势突袭，这样来…” 他把自己的策略给几人说了说。 易良哲和阮伟光又进行了补充，最后还对撤离方法定下方案，就进入准备阶段。 第1007章 征服 关闭房门那一刻，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女人真是个妖精，差点让他没有把持住。 三五两下就洗浴结束。 再出来时，却发现客厅中没有肖莺莺的影子。 他估计对方是进卧室去了。 把剩余的红酒一口喝下，5号鲁志文才怀着激动的心情走上楼梯。 楼道间都是声控灯，就像他现在的心情，随着脚步声逐渐点亮。 轻轻推开卧室门。 肖莺莺果真在卧室中，正躺在床上玩手机。 5号鲁志文站在窗前观赏了一下海湾的夜景，尽量让自己变得自然一些。 他关闭了窗帘，躺在肖莺莺的身边，默不作声。 “志文，你在想什么？”肖莺莺问。 “莺莺，今天我差点回不来了，你知道吗，在宁静的海底，我那时好绝望，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种煽情的话，放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不会迟到。 肖莺莺放下手机，将头靠在5号鲁志文的胸膛，“不要胡思乱想了，以后要注意点。” 闻着肖莺莺的体香，感受到娇躯的柔软，5号鲁志文伸手就把灯关掉。 肖莺莺刚想问什么，一张大嘴就吻了下去。 她发现今天的鲁志文情绪波动很大，只认为是受到海底刺激造成。 她热烈地回应着，以女人的温柔来安抚男人的心。 5号鲁志文如同疯狂一般，精力旺盛的不断索取。 他心中在呐喊，从此以后，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肖莺莺就如同大海中的一叶小舟，一会到达浪尖，一会又跌落谷底。 5号鲁志文表现得异常优秀，直到精疲力竭，风暴才慢慢平息下来。 “志文，我从来没见你这么厉害过，竟然要了人家三次。”黑暗中，肖莺莺疲惫又满足的声音传来。 “嗯，我们睡吧，莺莺，我爱你！” 5号鲁志文抱着肖莺莺美美的入睡。 真是可怜了真鲁志文，5号不仅霸占了他的财产，还占有了他的女人。 最可悲的是，在肖莺莺的感知里，今天的鲁志文才是表现得最好的一次。 次日清晨，肖莺莺从睡梦中醒来。 发现自己还睡在5号鲁志文的胳膊上，这种生活还是刚结婚时有过。 随着时间推移，鲁志文就很少再抱着她睡觉。 她终究是女人，贪恋男人的胸膛和臂弯，因为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向5号鲁志文怀中挤了挤。 看着5号鲁志文光秃秃的脑袋，心中好笑，忍不住伸出手想摸一摸。 迷迷糊糊的5号鲁志文，忽然感觉到头顶有动静。 他赫然睁开眼睛，一把就抓住了肖莺莺的手，眼睛中闪过一丝慌乱，条件反射的要把脑袋移开。 “哎呀，志文，你弄疼了我。”肖莺莺娇嗔道。 听到肖莺莺喊疼，5号鲁志文这才想起头顶已经是光秃秃的。 “哦，对不起，对不起。”他连忙放开肖莺莺的手。 “志文，你是怎么了。”肖莺莺有些不高兴，眸子中带着一些诧异。 5号鲁志文知道自己太敏感了，差点让肖莺莺怀疑。 两人贴得这么近，体内的荷尔蒙又蠢蠢欲动。 他干脆不说话，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吻就地老天荒，让肖莺莺再次迷失在5号鲁志文的攻势下。 5号鲁志文的身体素质本就比真鲁志文好，肖莺莺更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一番激烈的战斗下来，肖莺莺早忘记了心中的不快。 她只是开玩笑说5号鲁志文是不是吃了什么药，倒没有其他的怀疑。 这女人在满足之下，连智商都似乎降低不少。 而华夏的京城。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餐，现在的姜家人多嘴多，足足要三个大圆桌才能坐下所有人。 早餐一般是稀粥、青菜，也有糕点、牛奶或豆浆。 在早上，家中的人相对还少几个，因为王雅珍和韩沛容、陈途都不会过来就餐。 吃饭的主要是姜家的人和老宅中的佣人、保姆等。 虽然不同桌，但都在一个大饭厅中，这是秦凡当家主后主张的。 他认为虽有尊卑之分，但都是姜家的一分子。 这样在一起，更能体现一个大家庭的融洽。 吃完饭，秦凡正准备前往扁鹊堂。 旁边的手机就响起来，打开一看，竟然是医疗卫生部的谭冠英副部长打过来的。 现在的时间还不到九点，他估摸着肯定是有什么急事。 连忙接听起来，“谭副部长，是我，秦凡。” “嗯，秦先生，你上班时来一趟部里，今天有个外事任务。” “好的，我一会就过去。”秦凡答道。 挂断电话，他也不打算去扁鹊堂了，便让司机把车准备好。 至从做了核心保健组的专家，这样的任务并不多。 一般通知他参加的，必然是非常棘手的病症。 “小凡，又有新任务？”姜城问。 “嗯，一会我去部里，应该不会出远门。” “去吧。”姜城摆了摆手，“天睿，你上午呢？” “我和韩先生到堂中去坐诊，下午我们就在家里陪你。” 姜城点点头。 “先生，要我们一起吗？”凤凰女问。 秦凡说：“不用，你们忙自己的事吧。” 凤凰女刚刚突破到化境中期，这段时间经常和方洁讨论心得。 而宇文向晚从瑞士回来后，也在加紧训练。 见时间差不多了，秦凡给家人打了个招呼，便来到车库这边，让司机送他前往医疗卫生部。 到了部里，才九点多。 秘书小邱见秦凡过来，从桌子后走出来。 笑着说：“秦先生，谭副部长交代过，你直接进去就是，我给你倒杯水。” 秦凡点点头，便敲了敲办公室门。 听到谭冠英的声音，他才推门进去。 “哦，是秦先生，快过来坐。”谭冠英微笑着示意秦凡坐在她对面。 她看了看腕表，“还有一会时间，我听说你给张老把脉，把出了喜脉。” 秦凡一愣，旋即就明白谭冠英指的是什么。 呵呵笑道：“那是张老喜形于色，脉搏跳动自然与众不同。” 说到这里，他发现许久不见的谭冠英，心情似乎开朗起来，同样是喜形于色。 再想到谭冠英一直以来的心事，想到她儿子江思华和儿媳潘雪芹找他开药调理身体的事。 心中便知道谭冠英这喜从何来。 便笑呵呵地说：“谭副部长，你心愿达成，同样是可喜可贺啊！” 谭冠英一怔，笑着赞叹，“我算是彻底服了，你没把脉都能看出来。” “房会长曾说你的望诊是四诊中第一，我还有些怀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秦凡笑着摆摆手，“不过是观察得仔细罢了，我可不会掐指一算。” 秘书小邱给秦凡送进来一杯茶水，放下后，就退了出去。 谭冠英切入到正题。 “一会你和小邱去一趟大韩大使馆，他们向我们发出了求援。” 听说是大韩的大使馆，秦凡有几分意外。 第1037章 突袭皇家别墅 其实，秦凡的方法就是突袭两个字。 在各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间内，就结束整个斩首行动。 摧枯拉朽之下还必须智取，阻拦鲁志文的保镖们，直捣黄龙。 这个突袭必须在20分钟以内完成。 否则当地的支援一到，众人就会被包了饺子。 因此，不管成功不成功，时间一到，就必须撤离主岛。 定下方案后，阮伟光这个经历过战争的人就发挥了特殊时期的特殊作用。 第二天，他联系到当地的海盗，搞到了六七支手枪。 为弥补武器上的不足，阮伟光带领手下，又自制了弓箭。 还买来汽油做成燃烧瓶。 易恒从旅游公司租用了两艘游船和几辆车，作为往返的工具。 为避免夜长梦多，突袭就定在当天晚上。 夜幕很快就降临，一群人趁夜色分别坐上游船悄悄抵进海湾。 远远望去，度假村的别墅在大型射灯下，金碧辉煌。 游船熄灭了所有灯光，靠近海岸后，就完全处于一种静默状态中。 虽然个个都经历过大风大浪。 可大战前的紧张还是弥漫在游船中。 直到晚上1点，秦凡和易良哲、阮伟光对视了一眼。 带头跳下了游船，留下四人待命。 一群人急速前行，很快就来到海边的一个停车场。 按照事先的预案，分别坐上五辆轿车，拐上正道，向度假村的方向而去。 前车开着氙气大灯，后边的几辆车都只是打开近光灯紧跟。 快接近度假村几百米时。 后车都纷纷靠边停下来，前车一踩油门，继续向山门驶去。 当头的车正是易恒和三个青帮弟子。 度假村的入口处有一个保安室，设置有栅栏，主要是拦截闲杂车辆的进入。 见到有车停下，还开着雪亮的氙气灯。 保安走出保安室，大声喊道：“请把大灯关闭。” 易恒放下了玻璃窗，伸出半个脑袋，脸上是一片茫然。 接着，他似乎很惊喜一般，对着保安招手。 其实，保安说的是英文，易恒能听懂，可这时，他必须装不懂。 保安见易恒相貌堂堂，穿着不凡，对方又在招手，便走了过去。 易恒下了车，依旧是满脸惊喜的模样，不由分说地就抓住了保安的手摇了摇。 保安完全是懵逼的，根本不知道易恒在说什么。 正为如何沟通感觉头大时，突然感觉腰间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抵住。 他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当即就吓得一哆嗦，腰间抵住的不就是一支黑洞洞的手枪吗。 “不要说话，我不会杀你们的。”易恒低声说。 接着，他哈哈大笑，一把搂住对方的脖子，很是亲热的模样。 然后，胁迫着对方向保安室走去。 那里边还有一个保安。 这时，有个青帮兄弟也下了车。 屋子中的保安从监控视频看，易恒和保安就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接着，门被推开，易恒搂住保安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没几分钟，栅栏就立了起来。 毫无疑问，两个保安都彻底被控制住了。 易恒走了出来，用强光手电对着远处闪烁了几下。 后车得到易恒发出的信号，加大油门冲过了保安室。 而易恒他们则留了下来，顺便将这一片的监控全部关闭。 此时正是晚上的两点左右，夜深人静，来往的车辆又稀少。 皇家别墅中，安静得只有草丛中的蛐蛐声。 整个皇家别墅，占地面积非常大，四周用低矮的白色栅栏围住，栅栏后是草坪和花园。 在别墅的大门处，没有值班的保镖。 而是蹲卧着四条黑背大狼犬，用狼犬来看家护院往往比人还要强。 因为大狼犬的警觉性高，一有动静就会狂吠撕咬。 并且，黑背大狼犬的战力值不低，一个成年人往往还不是对手。 或许是由远而近的汽车轰鸣声惊动了大狼犬。 个个是竖起耳朵，吐着猩红的舌头。 就在这时，忽然有几块肉落在了狼犬的面前。 开始，黑背大狼犬只是闻了闻，显得很抗拒。 可一直摆在眼前，还散发着令它们垂涎三尺的香味，最终，有一条忍不住吃了起来。 其它三条似乎受到感染，也抢着吃。 吃着吃着，就倒地挣扎了几下，不再动弹，当场领了盒饭。 黑暗中传出两声夜鸟的叫声，显现出一身夜行衣的凤凰女。 接着，她和秦凡、宇文向晚就摸进了皇家别墅，避开头顶的监控，在楼房的阴影中向主楼遁去。 随后，易良哲和石民带上几人，紧跟上来。 同样是避开入口处的监控，蹑手蹑脚地向皇家别墅的监控室摸去。 监控室就在不远处，只有两人在值班。 当易良哲和石民闯进来时，那两人还在喝酒聊天。 控制了监控室，就等于是解除了最大的障碍。 而另一边，阮伟光带着剩余的大圈帮和部分青帮弟子。 悄无声息地向保镖们居住的小楼摸去。 他们纷纷散开，贴着墙角，隐匿在假山背后，彻底与黑暗融为一体。 如果秦凡、凤凰女、宇文向晚的斩首行动没有惊动任何人。 那么，就按照计划，神出鬼没般地撤离。 如果惊动了小楼的保镖们，阮伟光他们就是收割性命的埋伏。 要将保镖们阻拦在这里，保证斩首行动的顺利。 凤凰女身材娇小，动作敏捷，利用地形神出鬼没，完全就是黑暗中的幽灵。 她刚刚穿过大泳池，耳朵就听见细微的脚步声。 身子一闪，跳进了旁边的阴暗处。 有两个巡逻的人走了过来，打着强光手电四处照了照，并没有发现什么。 刚刚一转身，面前出现一个黑色的幽灵。 紧接着，一道白色的匹练划过，两人捂住喉咙，鲜血如泉水般涌出。 在这一刹那，两人的手电都齐齐掉落。 凤凰女连忙一伸手，只接住了其中一只。 而另一只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顿时，这声音打破了黑暗中的宁静。 “小四、小四，你们在干什么？”黑暗中有声音传来。 这时候，秦凡、凤凰女、宇文向晚都没法回答，只能躲藏在黑暗中。 声音是来自二楼的平台，脚步声也逐渐走进。 平台上的那人打开强光手电四处照射。 秦凡对凤凰女指了指上边，凤凰女点点头。 眼看强光就要照到地上的尸体了。 凤凰女的脚尖一点，身子拔高，黑暗中犹如大鸟一般。 她忽然出现，那人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喉咙一凉。 扑通一声就栽倒在地。 与此同时，黑暗中传来一声枪响，凤凰女往旁边一跳，躲过了冷枪。 但同时，皇家别墅中警铃大作。 第1008章 大韩大使馆 大韩的东医是从中医演化而来，在某些地方比中医还要强。 可大韩却向华夏的中医发出求援，这就令秦凡有几分诧异。 “哦，是谁生病了？”秦凡问。 “南文进大使，据说是个老毛病，已经尝试过东医和西医治疗。” “具体的你要过去诊断才知道。” 秦凡点点头。 谭冠英又说：“对于这种外事任务，我们的原则是尽力而为。” “嗯，我知道的。” 秦凡记得到英国大使馆给陆真如治病时，就是房学龄和他一起。 这些驻华大使，既然找到部里，在情面上不管也不行。 这时，小邱秘书推门进来，“谭副部长，车子到楼下了。” “嗯，那你们出发吧。”谭冠英站了起来。 秦凡便起身告辞，他和秘书小邱下到一楼，坐上部里的红旗小轿车，向大韩大使馆而去。 大韩大使馆是一栋灰白色的建筑，有一面墙壁爬满了凌霄花和三角梅。 橙黄的凌霄花和紫色的三角梅竞相争艳，让单调的建筑凭空多了不少生机。 红旗车停在了大使馆前，经过安检，就直接开了进去。 秘书小邱精通大韩语言，所以就没有带翻译。 不过，这些驻华大使，大多数都能说上几句华夏语，特别是华夏周边的这些国家。 因为文化渊源颇深，对华夏历史同样很有研究。 见华夏官方的红旗车到了，从使馆中走出一个中年人前来迎接。 “你好，是邱秘书吧？”对方客气地问。 秘书小邱点点头，“是的，请问你是？” “哦，我是一等秘书韩归帆，和你通过两次电话的人。”中年人热情地伸出双手。 “你好你好。”秘书小邱和对方握手，又介绍秦凡，“这是我们华夏的中医秦凡秦先生。” 韩归帆一怔，眼睛向车里看了看，发现的确没有其他的人。 他才伸出了手，“秦先生，你好。” 秘书小邱在一旁进行了同步翻译。 秦凡心中暗自好笑，知道韩归帆朝车里看了看，是因为作为中医的自己，在对方眼中太年轻了。 “好像我也不年轻了，快三十岁了吧。”他心中自嘲。 还别说，韩归帆心中的确有一点不爽。 向华夏的医疗卫生部发出求援，结果华夏这边派来两个小伙子。 秘书小邱倒不说吧，关键是连医生也是如此。 他第一感觉就是华夏没有重视他们大韩的请求。 大韩可是友邦，是天下第一的大韩，具有璀璨夺目的文明。 想到这里，韩归帆的步伐就不再是小步，而是带着骄傲的大鹅步。 对于大韩人的这种自恋，秦凡和小邱早就司空见惯。 跟着韩归帆走进大使馆的大厅。 宽敞明亮的空间，巨大的吊灯，落地式窗户，正中间是超大型的真皮沙发。 周围点缀了不少绿色植物和盆景。 沙发正中，坐着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人，面色苍白无须，文质彬彬。 这还是秋季，可对方坐在那里，却要披着厚厚的防寒服。 一搬来说，坐在这个位置的都是主人，他就是这里的南文进大使。 沙发两边也有人，这边是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看行头，应该是使馆中的西医。 而另一边，是一老一少。 当秦凡看清楚对方时，当即就愣住了。 这两人竟然还是熟人，曾经在亚洲传统医学论坛上见过的金才艺，有大韩金针第一人的美誉。 而另一个则是金才艺的同行河正宇。 金才艺与河正宇看见进来的是秦凡，同样是有些愣住。 他们心中除了震惊就是有几分尴尬。 震惊的是，秦凡竟然被委以重任，前来给南文进大使治病。 也就意味着，秦凡是华夏这边的核心保健专家，可对方是如此的年轻。 尴尬的是，在港都时，秦凡没有少做让他们下不了台的事。 可以说，那一次论坛上，秦凡出尽风头，力压了大韩和日国。 秘书小邱很敏感地发现气氛有几分诡异，他情不自禁地看了下秦凡。 发现秦凡的嘴角挂起一抹很玩味的笑容。 韩归帆走上前，俯身说：“南大使，华夏的医生过来了。” 他把秘书小邱和秦凡分别介绍了下。 南文进点点头，眼睛中同样有些讶异。 但同时又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小邱秘书，秦先生你们请坐。” 他毕竟是大使，无论是心胸，还是涵养自然要比一般人高。 那名西医很自觉地让出了位置。 随后，韩归帆对在座的医生进行了介绍。 西医是大使馆的长驻医生，名叫李云皓。 当介绍到金才艺和河正宇时，两人很默契的都装作不认识秦凡，微微点头。 秦凡也不捅破。 秘书小邱的大韩语言非常好，几乎可以和正规的翻译媲美，完全是同步进行翻译。 双方介绍完，秦凡便切入正题。 “南大使，能不能说说你的症状？发病原因？” 南文进组织了下语言，才缓缓说道：“大约是三年前，不知怎么回事，我就开始感觉后背处阵阵发凉、十分怕冷。” “发展到现在，问题是越来越严重，哪怕是大夏天，也感觉背部冷得难受，而且还伴有咳嗽、胸闷、乏力。” “这期间经过了西医治疗，还有东医的针灸，汤剂治疗…” 南文进在自述病情，秦凡同时在观察对方气色。 只能用萎靡不振，愁眉苦脸来形容。 对方才五十来岁，正是政治生涯中最黄金的年龄，就被病魔折磨成这样。 正常的人，就是七十岁、八十岁，也不会秋天就披上了防寒服。 听完对方的自述，秦凡心中便有了个大概。 他说道：“南大使，我要把下脉。” 南文进听了小邱的翻译，点点头，便伸出左手放在沙发的扶手上。 韩归帆搬过来一把椅子，秦凡坐了过去。 搭上三根手指，立即就感受到对方的脉象迟缓。 随后又查看对方的舌头，舌体胖大，舌苔淡白。 “秦先生，我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南文进忐忑不安地问。 说实话，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快要走到生命的终点了。 秦凡淡淡一笑，“不要紧张，我相信南大使已经检查过，身体脏腑并没有大问题。” 南文进点点头，他这样的高级官员，几乎每周都会有专项检查。 秦凡又接着说：“你这种情况，在中医里，就是阳气亏虚、宣达不及。” 秘书小邱几乎是同步翻译出来。 听到秦凡这么说，金才艺和河正宇对视了一眼。 金才艺的嘴角微微上掀，这不是废话吗？秦凡和他的诊断是一模一样。 果真，南文进微微皱眉，心中不免有些小失望。 金才艺已经来到华夏有段时间了，不仅使用了汤剂治疗，还进行了针灸。 不能说没有疗效，而是不能彻底沉疴宿疾。 病情始终是反反复复，让南文进痛苦异常。 他向华夏医疗部求援，是非常想听到不一样的结论。 可结果，秦凡的诊断和金才艺是一致的。 河正宇终于忍不住出声，“秦先生，你这个诊断，我们金先生已经确诊过了。” 他早就看秦凡不顺眼，好不容易又抓住一个机会。 总想着扳回一局，一雪前耻。 第1038章 擦肩而过 三楼的主卧中，5号鲁志文和肖莺莺被警铃惊醒。 两人有些茫然地爬了起来，神志还有些不清。 这时，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还不等5号鲁志文去开门，左信就一把撞开了房门。 “少爷，少夫人，我们被人袭击了，快走！” “啊…”肖莺莺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左信是住在二楼，听到警铃声，他第一时间就冲上了三楼。 他来不及解释，走到床头柜，把台灯往左边扭了几下。 只听见咔嚓一声，旁边的衣柜就一分为二，露出一道暗门来。 这时，已经有脚步声和搜查的声音传来。 “快！他们上来了！”左信低声说。 惊慌失措的5号鲁志文和肖莺莺连忙走进暗门，左信紧跟进去。 衣柜又缓缓合拢，恢复如初。 暗门后边，是一个石梯，左信带着5号鲁志文和肖莺莺下到地面。 那里是一个人工隧道，三人坐上一辆小型的滑动车，一直向下滑行。 不到两分钟，就从山腹冲出度假村。 换乘一辆小车，从旁边的道路消失得无影无踪。 皇家别墅作为度假村最高档的一栋别墅，在修建时，就设计了逃生通道。 在租用下来后，又经过左信的精心设计。 不仅防范措施是层层把控，连逃生都是计划得很周密。 而皇家别墅中，秦凡自然不知道5号鲁志文已经逃之夭夭。 凤凰女如幽灵一般，身形在黑暗中游走，几个跳跃就接近了枪手。 对方抬手又是一枪，凤凰女再次让过，手中的柔丝绕指剑脱手而出。 扑哧一声，直接贯穿了对方胸膛。 小楼的保镖们听到警铃和枪声，纷纷爬了起来，提着武器就冲出门。 刚刚冲出来，空中就传来嗖嗖的声音。 一支支竹箭毫不留情地射向他们，跑到最前的几个保镖当场就成了刺猬。 后边的保镖只有退回屋子中。 他们完全被堵在了这里，只能从窗户对着外边胡乱射击。 阮伟光手一挥，有人点燃了燃烧瓶，扔了过去。 顿时，就在小楼前形成了一道火墙。 彻底断绝了保镖们想增援主楼的心思。 同一时间，宇文向晚见二楼的平台响起了枪声，他抬脚就踹开了一楼的大门。 黑暗中立即传来几声枪响，嗖嗖的子弹擦着头皮飞过。 两人如狸猫一般躲闪，宇文向晚跳到了大厅中的意大利沙发背后。 黑暗中，谁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 只隐隐听见沉重的呼吸声和脚掌在地面轻轻的摩擦声。 忽然，宇文向晚发力，沙发凭空飞起，向有声音的地方砸去。 接着，他如狸猫一般窜出，几个躲闪。 对方在黑暗中，突然感觉有黑乎乎的东西砸来，一边开枪一边后退。 沙发轰的一声落在他的面前，这人才发觉上当。 同时意识到极度危险，但为时已晚。 胸腹一疼，身体飞出去七八米远，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又慢慢落了下来。 口中的鲜血不要钱的狂吐。 宇文向晚这一拳，几乎打碎了对方的五脏六腑。 微弱的光线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孔鹤！ 大概孔鹤也想不到，他两兄弟都是先后死在宇文向晚的铁拳下。 在宇文向晚扔出沙发时，秦凡就一口气冲上了三楼。 刚好碰见从四楼下来的凤凰女，她正押着一个鲁志文。 “先生，我已经搜过了，没有人，只有这家伙正想从窗户溜下去，被我抓住了。” “这是个假的，真的不知道去哪儿了。” 这个鲁志文见到秦凡，当场就吓得尿了裤子，双腿如同筛糠一般。 扑通一声趴在地上直哆嗦。 “快说，他们都去哪儿了！”秦凡呵斥。 “秦…秦先生，我不知道啊，真…真的，我不骗你。” “我…我们一直住在四楼的阁楼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对方的牙齿上下打颤，连说话都不利索。 这个影子的确没有说谎，他是1号鲁志文，一直与3号鲁志文居住在四楼。 警铃大作时，他们便知道这里遇到了袭击。 3号鲁志文当机立断，从阁楼外的平台，跳到对面的一棵大树上，又顺着大树溜下去逃跑了。 而1号鲁志文，相对要胆小得多。 他把床单和窗帘连在一起，想从窗户逃跑。 结果还没爬出去，就被凤凰女抓了个正着。 “你是几号？”秦凡问。 “1…1号，3号跳到树上逃跑了。”1号鲁志文连连磕头。 “秦…秦先生饶命，我是身不由己，家中还有八十岁的老母。”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企图用这种借口来获取秦凡的同情。 只怕他失踪了这么久，早就被当地划入死亡人口中。 此时，外边隐隐传来了警笛声。 秦凡皱了皱眉毛，暗叹一下，转身就离开。 随后，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惨叫。 紧跟着，宇文向晚也冲了上来。 “快撤！来不及了！”秦凡很果断。 既然找不到，就不要找，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真鲁志文只怕早就逃跑了。 三人冲出主楼，易良哲和石民也过来了。 凤凰女再次发出夜鸟的声音。 阮伟光带着人，再扔下几个燃烧瓶，就带人跑出了皇家别墅。 一群人跳上车，飞快地从另一条道路向山门冲去。 山门处的易恒早就打开了栅栏，会合后，很快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整个过程说起来很长，其实只花费了不到20分钟。 毛里求斯岛，有着长长的海岸线。 一辆小车慢慢地停在了海边的一栋小木屋前。 左信下了车，帮忙拉开车门。 惊魂未定的5号鲁志文和肖莺莺从车上下来，三人都有些狼狈不堪，还穿着睡衣。 左信找到钥匙，打开了小木屋。 “少爷，少夫人，今天只能暂时躲避在这里，你们先休息一下。” “我到车上去，顺便联系孔鹤和蔡海月他们。” 5号鲁志文点点头，他至今都心有余悸。 如果没有左信提前布置好的逃生通道，只怕现在…。 他想一想都觉得后怕。 “志文，会是谁？” 肖莺莺被吓坏了，至今还脸色苍白，身子微微发抖。 5号鲁志文从旁边的饮水机中倒了一杯水，递给了肖莺莺。 “莺莺，不要怕，我们都安全了，你先喝点水。” 他走到窗户前，凝望着漆黑的海面，远处似乎有船只路过。 他摸了摸光光的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会是谁呢，难道是秦凡？ 只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漆黑的海面上路过的船只，正是秦凡和易良哲他们。 而秦凡同样看见了海边小木屋的萤火虫灯光。 只是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在黑暗中再次擦肩而过。 第1009章 不要轻易尝试 秦凡瞥了一眼有些得意的金才艺和河正宇，呵呵轻笑一声。 听到秦凡的呵呵轻笑，金才艺不由得老脸一热，心中发紧。 在传统医学论坛上，秦凡每一次轻笑，就必然会有大事发生。 “哦，那为什么没有效果？金先生的治疗不会是反反复复吧。” “按下葫芦起了瓢，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秦凡说。 顿时，河正宇和金才艺脸上一僵。 秦凡竟然连疗效都能说出来，还似乎是亲眼见到一般。 南文进听到秦凡这么说，眼睛中闪过一丝异彩。 心中的那点小失落再次消散。 金才艺干咳了两下，压制住心中的不畅，“秦先生，请说说你的高见。” 如果是在传统医学论坛上，秦凡可能理都不想理对方。 可眼下的场合是外事任务，就有必要作出一些解释。 秦凡站起来，走到沙发坐下。 “我想金先生在四诊上也看出南大使是脉迟、苔白，舌淡胖。” “这些症状都告诉你，是阳气亏少，人体阳气不足，温煦失职，身体就会发凉、畏寒。” 金才艺不得不点头，因为他给南文进分析病情时，的确是这样。 秦凡淡笑着说：“敢问金先生，难道你忘记了，南大使的起因是后背发凉？” 此言一出，金才艺和河正宇当即就愣住了。 因为后背发凉是患病的起因，发展到现在，已经出现多种症状。 如咳嗽、恶寒、神疲、想睡觉、没精神等。 金才艺和河正宇他们只顾及到南文进目前的身体表现。 反而忽略了患病的根源。 秦凡瞥了一眼有些尴尬的金才艺，再次呵呵轻笑。 金才艺心脏又是猛地一缩。 秦凡继续笑着说：“后背发凉，是因为人体的后背有督脉和膀胱经。” “金先生有大韩金针第一人的美誉，不会不知道这个吧。” 霎时，金才艺的老脸变得乌云密布，黑中带红。 秦凡果真犀利，呛得对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金才艺是大韩金针第一人，最擅长的就是针灸。 那就必然精通人体的经络，可他恰恰忽略的就是自己最擅长的东西。 用最擅长的东西打对方的脸，是打得最惨。 在中医里认为，督脉和膀胱经是人体天然的阳气宝库。 督脉，又号称是阳气之海，身体阳气有富裕时，就汇聚在督脉储存。 如果督脉库存不够，人的后背就会发凉、畏寒。 人体如果阳气不足，就没有足够的能量来温化代谢水液。 于是，体内就会出现水饮之邪，水饮之邪上犯于肺，就会胸闷、咳嗽。 这在中医里，又叫做“寒水射肺”。 南文进的病归根结底，其原因就是阳气不够。 换句话说，现在出现的咳嗽、畏寒怕冷、神疲怠倦、没精神等一系列症状，都是因为阳气不足而引起。 而金才艺他们治疗，忘记根本，遍撒渔网，其结果就是不痛不痒，病情是反反复复。 南文进虽然不懂医学，但见到金才艺哑口无言，便知道秦凡说中重点。 他说道：“还请先生给我开药吧。” 秦凡点点头，提笔写下一个处方。 这个处方是从张仲景的《伤寒论》中麻黄细辛附子汤而来。 只是秦凡把其中的配伍重新调整了下。 以细辛、炙麻黄、炙甘草，附子、党参组方，其中附子分量一次性增加到了30克。 在所有中药材中，附子是中医里的第一补阳药。 既扶正解表，散去体内寒邪，又健脾益气，还温阳补阳。 秦凡签上自己的名字，再次审阅一遍，才交给了韩归帆。 韩归帆接过去后，最后还是递给了金才艺，因为他也不懂医术，需要有个懂医术的人来把关。 金才艺和河正宇的脸上再次露出几分得意。 那个表情似乎在说，你再厉害，最后还不是要我过目。 当看完处方。 河正宇当即就跳起来，甚至是张牙舞爪。 “秦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附子的用量如此大！” “你知不知道，南大使是我们大韩国驻外机构的代表。” “他的身体健康是第一，在你们华夏如果出现问题，你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金才艺虽然没有吭声，但脸上的表情同样如此。 秘书小邱不禁皱起眉毛，他倒不是担心秦凡。 而是非常不满金才艺和河正宇的表现，太过于自大。 “呵呵。”秦凡再次轻笑一下。 听到秦凡的这种轻笑，金才艺都有一种快抓狂的感觉。 “如果我估计得没错的话，你们的处方中，附子分量大概只有5克左右。”秦凡说。 金才艺和河正宇一愣。 如果不是秦凡今天才来大使馆，他们都会怀疑对方是不是早看过处方。 他们的处方中的确用到附子，但分量只有3克。 秦凡说5克左右，还是说多了。 “呵呵，难怪你们治不好，南大使的病会反反复复。” 顿时，金才艺和河正宇气得脸色铁青，差点没有暴跳如雷。 可事实上他们的确没有治疗好。 秦凡扭头对南文进说道：“南大使，如果不是考虑到你身体比较差，30克的分量都是太少。” “你相信我们华夏中医，我就给你开出这药。” 他这话说得斩钉切铁，非常明白的告诉南文进，相信中医，就吃这剂药，不相信，也可以不吃。 至于分量，秦凡只少不多，改了分量就起不到任何效果。 南文进听了小邱的翻译，点点头，“我相信秦先生。” 他当然要相信秦凡，因为秦凡代表的就是华夏官方派过来的医生。 凡是涉及到国与国的交往，从来没有小事。 秦凡更不会拿他的生命来开玩笑。 见南文进同意吃秦凡的药，金才艺和河正宇只能偃旗息鼓，黑着一张脸心里不爽。 秘书小邱全程只当翻译，他算是见识到了秦凡的强硬与犀利。 这些大韩的东医名家，从中医这里学到一点皮毛，就不认祖宗，自诩天下第一。 就差点没说，连地球都是大韩制造的。 看着金才艺和河正宇吃瘪受气，小邱的心中舒畅极了，也学着秦凡呵呵轻笑一下。 气得金才艺和河正宇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秦凡见事情办完，便和秘书小邱起身告辞。 临走时，秦凡微微一笑。 “哦，金先生、河先生，我忘记提醒了，这个处方不是什么人都适用的。” “用好了是救人，用不好就是毒药，可千万别生搬硬套。” 金才艺和河正宇盯着秦凡的背影，双手都微微颤抖。 还别说，他两人的心中就是有这个打算。 如果秦凡这药方对南文进有效，那就可以套用到同样症状的人身上。 谁知秦凡临走时来这么一句忠告。 第1039章 惊弓之鸟 半个小时后，肖莺莺才定下神来，又昏沉沉睡下。 5号鲁志文却没有瞌睡，一直在想问题。 这时，左信在外边敲了敲门。 5号鲁志文走过去打开，侧身让对方进了屋。 “怎么样，左叔？” 他给左信倒了杯水，左信双手接过去，“谢谢少爷。” “已经联系上蔡海月，被袭击时，他们被来历不明的人堵在小楼出不来。” “对方使用了弓箭和简易燃烧瓶，刚刚扑灭了大火才逃出来。” 他顿了下，心情显得有些沉重。 “少爷，孔鹤死了。” 对于死了谁，5号鲁志文心中并不关心，也没什么感觉。 但他知道那是鲁志文身边的元老。 当即就故作惊骇，神情从震惊转为悲痛。 “什么？你说孔鹤…他…” 左信点点头，“我们死了5个兄弟，重伤有五六人，还有几个轻伤。” “少爷，1号也死了，3号失踪。” 5号鲁志文重重地坐在椅子上，一脸的愤怒。 “查！查一查是谁做的！” 其实，他隐隐猜到，这定是秦凡追过来了。 只不过，做戏得做足，不然就不符合原型鲁志文。 此时的他，在心中把真鲁志文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他有一种感觉，天下虽大，却没有鲁志文的容身之地。 而鲁志文犯下的错却要让他来承担。 当务之急是如何摆脱秦凡的步步紧逼，他可不想最后成为刀下亡魂。 左信点点头，“少爷，我安排蔡海月他们暂时不要过来。” “目前人越少，你越安全，人一多，反而容易暴露你的位置。” 5号鲁志文点点头，在木屋中来回踱步了好几下。 “安排船只，我带莺莺去红顶教堂躲一段时间，这里交给左叔你搭理，我们只用电话保持联系。” 实际上，他现在就如同惊弓之鸟，住在这小木屋，他都感觉不是很安全。 “好，少爷，你和少夫人一定要保重。” “放心吧，那里更偏僻，只有你我知道，更不易让人怀疑。”5号鲁志文说。 商量后，左信就去安排船只，连日连夜送走了5号鲁志文。 而另一边，秦凡和易良哲他们都悄悄撤退到外岛，化整为零回到环球酒店中。 他们同样在梳理突袭的整个过程，凤凰女回忆当时的情况。 “我赶到时，主卧室已经没有人了，我摸了摸被褥还有温度。” “被褥也是很凌乱，接着我就四处找了找。” “现在回想起来，他们再快，也不会一下子就消失不见，肯定有地下室或者暗道。” 想到这里，凤凰女气得捶了捶粉拳。 秦凡笑着安慰道：“当时的情况容不得去慢慢查找，燕妮，你也无需太自责。” “我们和鲁志文又不是一天两天打交道，狡兔三窟，这是他一贯伎俩。”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况且，我们突袭下来也不是没有收获。” “消耗了他身边的不少有生力量，迟早有一天，他会落入我们手中的。” 众人都是点头。 此消彼长，在双方的博弈中，从目前来说，秦凡已经占据绝对的主动权。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走？”阮伟光问。 易良哲说：“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建议立即撤出毛里求斯岛，留下几人观察事态。” 秦凡点头同意。 突袭之后，度假村会加强安保措施，当地的警方会展开调查。 已经不具备再次突袭的条件。 此时走为上策，到邻国去可以避开一些麻烦事，顺便观察事态的发展。 次日清晨，秦凡便和易良哲、阮伟光他们按照计划化整为零。 分别坐专车前往机场，以游客的身份前往马尔代夫。 只留下几个大圈帮的弟子暗中观察。 秦凡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毛里求斯的国际机场。 却吓坏了众多乘客中的一个人，这人就是逃跑出来的3号鲁志文。 在过去的训练中，秦凡的相貌早就铭刻在每个影子的大脑中。 昨天晚上3号纵身一跳，虽然没有摔死，抱住了对面的大树，可也擦破了皮肤。 顾不上疼痛和流血，趁乱逃出皇家别墅。 天亮后，先是找到一个市场，买了点廉价衣服，再乔装打扮了一番。 他知道这是他逃离鲁志文控制的一个最佳机会。 在过去的时间中，和他一起训练的影子，前后都死了。 这对于他和1号而言，就像是关在笼子里的鸡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他。 而他来到机场，不是去其他地方，而是准备飞往华夏的港都。 从港都再到广市，再从广市回他的家乡。 他打算从此隐姓埋名，低调做人，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 这是秦凡做梦也想不到的事，只要他不说，谁也不知道他这张脸代表的是谁。 他的想法是美好的，可命运不会如此安排，这是后事暂不表。 只可惜，此时的秦凡为了静观事态发展，没有飞回港都。 否则，还会和3号鲁志文同座一个航班。 所以说，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 话说5号鲁志文带着肖莺莺隐藏到红顶教堂。 连日连夜的逃命，又惊吓过度，肖莺莺终于病倒了，有些感冒发热。 好在红顶教堂没有中草药，只有西医，不然5号鲁志文铁定会因医术而露馅。 打针后，肖莺莺就昏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隐约有敲门声惊醒了她。 迷迷糊糊中想睁开眼睛，眼皮却非常沉重，浑身无力，还口干舌燥。 5号鲁志文前去打开了门。 “哦，詹姆斯医生。” 詹姆斯是教堂中唯一的医生，上次5号鲁志文隐藏在这里就认识了。 接着，肖莺莺听到两个脚步声走近。 “尊夫人好些没有？”问话的人显然就是詹姆斯。 “还没苏醒，发热已经退下去了。”5号鲁志文说。 詹姆斯走到床前，用手背感受了下肖莺莺的额头。 “嗯，是退下去了，注意要多喝点水。” “好的，我知道。” 接着，脚步声离开了房间。 隐隐传来詹姆斯的声音，“鲁先生，你上次住了很长的时间，最后不辞而别。” “我还以为你离开毛里求斯岛了，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你。” “哦，我一直住在主岛。”5号鲁志文说：“詹姆斯医生，你慢走。” 随后，5号鲁志文就回到了房间。 “志文…”肖莺莺虚弱地喊。 “哦，莺莺，你醒了，是不是想喝水？” 5号鲁志文连忙把温水端过来，扶住肖莺莺喝了几口。 “志文，你什么时候来这里住过。” 5号鲁志文一怔，笑着说：“莺莺，我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好好休息，你看你还没好彻底，又胡思乱想了。” 第1040章 小公主出生 肖莺莺身子很虚弱，也没有继续问。 说实话，她只是隐隐听见，连她自己都认为是幻觉。 来到毛里求斯岛，她就从来没和鲁志文分开过。 没几分钟，肖莺莺又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看着入睡的肖莺莺，5号鲁志文感到一阵后怕。 他只顾着逃命，却忘记了来这里同样有潜在的危险。 5号鲁志文悄悄地退出房间，他必须赶紧找到詹姆斯他们。 编造出一个合理的谎言出来，对于他来说，并不难。 他相信，詹姆斯为了鲁先生的家庭和睦，绝对不会再提过去的事。 甚至连肖莺莺问起这件事，詹姆斯还会矢口否认。 只会说，鲁先生是个大善人，经常前来给肖莺莺祈福祷告。 5号鲁志文越来越感觉，毛里求斯岛不能再继续住下去了。 不然，迟早会翻船。 他打算另寻安全之地。 而毛里求斯的主岛。 特别是度假村周围，表面看和往常一样，暗地里却是异常紧张。 警方在四处调查，蔡海月同样带着人四处寻找。 只可惜，突袭的这批人就像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种种迹象表明，这些人都来自亚洲。 警方或许不清楚，但蔡海月他们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秦凡发动的突袭。 而大圈帮留下的几人，根本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静默中观察。 如此几天过去，依旧不见鲁志文在别墅中出现。 每天出现的都是左信、蔡海月他们。 直到有一天，他们发现别墅中除了几个养伤的保镖外，连蔡海月和左信都再次集体消失。 阮伟光得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就请示了秦凡。 秦凡在酒店中听了阮伟光的汇报。 他感觉如此耗着也不是办法。 这里不是华夏，无论是他，还是易良哲、阮伟光都受到不少限制。 除非把毛里求斯岛翻个底朝天。 更大的可能，5号鲁志文已经逃往了其他地方。 于是，秦凡便决定集体返回，留下人手继续追查线索。 还别说，秦凡猜的是一点没有错。 5号鲁志文估摸着皇家别墅已经被监视，他和左信商量。 皇家别墅留下养伤的人，其他的人分散向塞舌尔撤退。 今天走两个，明天走两个，露面的始终是那几人。 左信和蔡海月是最后撤走的。 结果，还真的迷惑住了大圈帮暗中监视的人。 不过，5号鲁志文觉得撤退到塞舌尔也只是权宜之计。 他要找一个真正的安全之地。 秦凡和易良哲、阮伟光在马尔代夫机场告别，他准备直飞华夏的京城。 易良哲带人返回港都，阮伟光自然是回到他的老巢河内。 回到京城，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秦凡也没有去扁鹊堂坐诊，只是待在家中陪老婆孩子。 偶尔还抱一抱小果儿。 日子又恢复到平静中，翻过12月份，姜家迎来了一件大事。 周雨兰再次住进了附近的儿童医院，她的预产期就是这几天。 无论是方洁，还是王雅珍都天天往医院跑。 连一岁多的圆圆都知道，自己有个小妹妹要出生了。 这天晚饭后，秦凡来到医院，准备顶替丈母娘王雅珍。 “妈，你回去吧，晚上我来陪雨兰。”秦凡说。 王雅珍麻利地给周雨兰拧了一个湿毛巾擦手。 笑着说：“没事的，你一天够忙的了，忙外边还要操心一大家人。” “反正我也是闲着的，你看我来京城以后，胖了多少。” 秦凡哑然失笑，“妈，我记得你以前把减肥的希望寄托在抱孙子上。” “你看啊，现在有圆圆，小果儿，这几天还有一个，我发现你还是没有减下来。” 周雨兰扑哧一下就笑起来。 “嘿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就是一个劲的长肉。”王雅珍有些不好意思。 “妈，你这是心宽体胖，现在操心少了，自然就长肉。”周雨兰说。 王雅珍说：“好像还真是雨兰说的这样，唉，以前嘛，我老是操心你们。” “现在好了，不操心你们，却操心我自己一身的肉。” “嗯，等几个孩子都上学了，我天天去接送他们，可能要好一点。” 秦凡和周雨兰对视了一眼，又都齐齐笑起来。 看来这王雅珍的减肥愿望是要无限制地寄托下去。 真到读书时，每天都会有专人接送，哪用得着王雅珍去操心。 正说着，周雨兰眉毛一皱。 “哎呀，秦凡，我感觉她要出来了，羊水破了。” 顿时，秦凡就紧张起来。 即便不是第一次当爸，他还是紧张。 王雅珍按响了床头的呼唤器，通知医生和护士前来。 很快，就有医生和护士赶过来，对周雨兰进行了检查。 随后，就推进了产房中。 秦凡和王雅珍都在产房外焦急等待。 电梯门打开，匆忙走出方洁、凤凰女、宇文向晚。 “凡儿，雨兰进去多长时间了？”方洁关心地问。 “有点时间了，应该快了，放心吧，雨兰没问题的。” 秦凡身怀天眼，自然知道胎位正不正，真有问题，他早就发现了。 女人生孩子，第一胎相对比较难，第二胎都会很轻松。 又过去半个小时，产房门终于打开了。 护士推着产床出来了。 周雨兰有些疲惫，连发丝都被汗水打湿。 秦凡心疼不已，上前握住她有点冰凉的手传递着温暖。 接生的医生笑着对王雅珍恭喜。 “老太太，恭喜你啊，你们家如愿以偿，生了个千金！” “谢谢！谢谢！辛苦你们了。”王雅珍连连道谢。 随后，护士推着产床和刚出去的小婴儿去了母婴室。 秦凡伸手给周雨兰理了理额头的散发。 “谢谢你，雨兰，我们有一儿一女，已经足够了。” 周雨兰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她暗暗发誓再也不生了，如果再生，就让眼前这个男人自己生。 可这里有婆婆方洁，她可不会说出来。 只是虚弱地笑了笑，“你快给女儿取个名字吧。” 秦凡想了想，“还记得妈给你的玉镯吗？当时小飞曾说过玉有五德。” “咱们的女儿就单名一个玉字，不过需要加上一个金字偏旁，也读钰。” “这个钰，在汉字中的解释就是珍宝，宝物的意思。 “另一层意思，我希望她不仅有玉的五德，更不失锋芒。” 众人都点头，这个钰字颇有深意。 这孩子就是秦凡的稀世珍宝，更是姜家后来的小公主。 方洁笑着说：“那小名就叫小钰吧。” 就这样，姜钰的名字就定了下来，若干年后，在京圈中只要提起钰小姐。 无数的衙内公子哥都是闻“钰”色变。 几天后，周雨兰从医院出来，回到了姜家老宅。 秦凡再次收获一枚小公主，亲朋好友把姜家的门槛都差点踏破。 姜城这位老人，也终于见到了重孙女，乐得合不拢嘴巴。 第1010章 董梓柔回京 第1010章董梓柔回京 两人出了大使馆，依旧坐红旗公务车返回，秦凡还要回部里汇报。 秘书小邱好奇地问：“秦先生，你是不是和大韩的金才艺他们以前就认识？” 秦凡点点头，“是在亚洲传统医学论坛上认识的。” 秘书小邱恍然大悟，“难怪了，我是说怎么一见面就掐上了。” “这两人遇见了你，活该他们倒霉！” 他当秘书有些年头了，非常清楚中医在世界医学中的窘迫地位。 秦凡淡淡地笑了笑。 其实，一开始他并没有想针对金才艺和河正宇。 但这两人不老实，非要跳出来刷存在感。 那么，送到秦凡面前，不打都不是秦凡的个性。 没一会，就到了部里。 两人坐电梯上去，到了办公室，秦凡向谭冠英汇报了下大概情况。 见没有其他事，就打算告辞。 谭冠英却说道：“哦，李部长请你过去下，好像有什么事。” “行，那我过去下。” 秦凡便退出了谭冠英的办公室。 他前脚一离开，秘书小邱就走进办公室，绘声绘色地给谭冠英讲述大使馆的事。 李朝华的办公室就在同一个楼层。 办公室的门是打开着的，高新源秘书正在写什么材料，由于思绪太专注，以至于秦凡走近他才发现。 “哦，是秦先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高新源从桌子后走了出来，连连道歉。 “没关系，我没有打断你的思路吧。” 秦凡笑着说。 “没有没有，你稍等，我去通报下。” 高新源推开李朝华的办公室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很快就走了出来，“秦先生，你进去吧，李部长正好有时间。” 秦凡就推门进去。 “嗯，秦先生，快过来坐。” 李朝华示意秦凡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 秦凡走过去坐了下来，高新源送进来茶水。 “听说你和小邱去了大韩大使馆，还顺利吧？” 李朝华问。 “顺利，没什么大问题。” 李朝华点点头，这种外事任务，几天后对方就有信息反馈回来的。 李朝华看了看桌子上的记事本和台历。 “是这样的，有个任务可能要派到你，是伊老亲自点的你。” “大概是下个月初，伊老要到下边视察工作，随行的保健医生有两位，中医这边就是你。” “按照惯例，先提前通知你，你做好各种准备。” “要出去一周的时间，具体时间和地点临时才会通知。” “好的，我知道了。” 秦凡点头说。 伊老下去视察工作，事关重大，时间和地点都是高度机密的事。 在李朝华这里坐了十几分钟，秦凡便要起身告辞。 李朝华看了看时间，从椅子上站起来。 笑着说：“你看都快中午了，也不要急着走了。” “就和我一起到部里吃个工作餐吧，我们这里的厨师还是可以的。” 秦凡笑了笑，也没有推辞，就和李朝华一起到部里的小餐厅吃了顿工作餐。 饭后，高新源秘书又安排一辆公务车送回秦凡。 回到家中，他先去大厅看了看爷爷姜城。 姜天睿和韩沛容都陪着姜城，聊得最多的就是韩沛容当赤脚医生的事。 这是姜城和姜天睿都没有过的行医经历。 随后，又去看了看周雨兰、韩灵和小果儿。 而王雅珍和方洁在一起唠家常。 他有些无所事事，便来到扁鹊堂坐诊。 这一坐下，就忙到下午三点多才稍微清闲下来。 这时，手机微信的信号响了几下。 打开一看，嘴角就浮上一抹笑容，那是董梓柔发过来的信息。 他便回拨了回去。 “秦凡，你没有忙吗？” 那边传来董梓柔的声音。 她怕打扰到秦凡工作，才发的微信信息。 “刚刚忙过，什么时候到的京城。” 秦凡问。 “今天上午就到了，我正往你那边走，嫂子怀孕这么久，我没有回国，就没有时间来看望她。” “哦，你过来吧，雨兰在家里。” 秦凡说。 结束了通话，他便站了起来，返回老宅给周雨兰说了下。 估计时间差不多了，他就到门口去迎接。 没等几分钟，就有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了老宅门口。 车门打开，一只高跟鞋落在地面，跟着董梓柔就从车上下来。 她笑靥如花，“秦凡，快过来帮我提东西啊。” 秦凡满头黑线，“柔柔，你过来就过来，还带什么东西？” “咯咯，我知道秦大少爷不差什么，但我是第一次上门，总不能空手就来吧。” “还有姜爷爷、姜叔，你妈妈他们，我都没有见过。” 秦凡哈哈大笑，“你啊，说不过你，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新媳妇上门呢。” 董梓柔一怔，一抹淡淡的红霞飞上脸颊。 好像她的确是太认真了。 上次秦凡从新国离开后，她还大哭一场，好不容易才淡化了这个男人的影子。 可一到京城，她又忍不住想见到他。 秦凡没有注意到董梓柔的细微变化，不管什么男人，在女人面前，永远都是大条的。 “走吧，这就是我们家的大门，是不是都成了老古董。” 董梓柔微微一笑，便跟着走进姜家老宅。 迎面就碰见挺着大肚子，行走很不方便的周雨兰。 “哎呀，雨兰姐，你出来干什么？” 董梓柔连忙把手中的礼品放下，搀扶住周雨兰。 “梓柔，你还是老样子，越来越漂亮了。” 周雨兰说。 “你也是啊，当妈妈更不一样。” 这时，董梓柔见到周雨兰身边的圆圆。 “这就是小圆圆吧？” “是啊，你是谁？” 圆圆从小就不岔生。 “我是董姑姑啊。” 圆圆抓了抓头发，看了看父母，一副很不解的模样。 “我已经有好多的姑姑了，还有几个干娘。” 董梓柔一愣，周雨兰低声给她解释了下。 顿时，董梓柔咯咯直笑，蹲下去把圆圆抱了起来。 “走吧，我们先去见爷爷他们。” 秦凡笑着说。 按照大家族的规矩，前来拜访，是要先面见长辈。 于是，秦凡和周雨兰又带着董梓柔去面见爷爷姜城、父亲和母亲他们。 让董梓柔有些意外的是，连王雅珍和韩沛容也在。 她本身就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孩子，再加上有倾国倾城的容颜，就像一个瓷娃娃。 走到哪儿都非常招人喜欢，嘴巴又甜，一点不亚于袁梦。 王雅珍也知道秦凡有不少的女性朋友。 可她现在也看开了，像姜家这样的大家族，秦凡又比较优秀。 如果是在过去，早就是三妻四妾了。 更何况，秦凡的作风一直很正，所以她和周雨兰都很放心。 话又说过来，与其不放心，还不如大度一点。 只要秦凡的心还在周雨兰身上，比什么都强。 第1041章 再生缘珠宝行 时间很快就到了春节。 由于丈母娘王雅珍他们已经来到京城，秦凡这个春节哪儿也没有去。 只是提前放假让宇文向晚回澳都省亲。 临近春节的前两天，也就是腊月二十八，他和凤凰女开车前往了机场。 接到从海州过来的秦飞和黄芳。 一家人算是在京城大团圆。 姜家一下子就热闹起来，姜家直系有四代，共七人。 直系亲属有七人，人口一下子就达到了14人。 春节期间，有人向秦凡拜年，秦凡也抽时间前往了张老、伊老、李朝华、赵勇等首长家中去拜年。 人际交往，这是免不了的。 更何况，他代表的就是姜家，身处这个大环境中，绝对不能马虎。 想一想都觉得好笑，别人拜年不知道门的朝向，可秦凡倒好，走这些大首长家是轻车熟路。 大年初五，宇文向晚就从澳都赶回来了。 他在父母身边待了十来天，就被父母赶出了家门。 让他带走了澳都的海产品。 同一天，秦飞和黄芳也离开了京城，主要是海州中医院的上班时间是初八。 两人还要回娘家走一趟。 大年初六，扁鹊堂重新开业，新的一年也正式开始。 年后，宇文向晚已经年满18岁，正式前往附近的驾校学习驾驶。 他早就按耐不住了，每次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凤凰女开车。 凤凰女又蛰伏在姜家，除了修炼，没事的时候，就引导快满两岁的小圆圆（姜黎）练习入门基本功。 小孩子天性就好玩，听说练好了，可以保护妈妈和妹妹，乐得屁颠颠地跟着学。 秦凡和周雨兰也没有管凤凰女，任她去折腾。 这天，秦凡还在扁鹊堂，有个电话打进手机里，他拿起来一看，当即就笑起来。 来电的人竟然是海州汶清珠宝城的周景天。 春节期间，两人还相互通过电话。 “秦先生，会不会打扰到你？”那边传来周景天的声音。 “不会的，有什么事，周大老板。”秦凡笑着问。 “晚上请你吃饭喝酒啊。” 秦凡一怔，“你来京城了？” “是啊，昨天就过来了，这边有点事情要办。”周景天在电话中笑着说。 “你不够意思啊，昨天来了都不告诉我。”秦凡开着玩笑，“我这个地主，怎么着也要给你接风洗尘啊。” “哈哈哈，谢谢了，晚上我们见个面吧，你会有惊喜的。” “好吧，冲着惊喜我也会一定到。”秦凡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一会我把地址发给你。” 结束了通话，秦凡还在琢磨，不知道周景天口中的惊喜会是什么。 没一会，周景天就把地址发了过来。 是秦凡很熟悉的王府井大酒店。 下午六点，秦凡便让家中的司机开车送他前往。 他一出现，酒店门前的服务生就立即上报给了老板周斌春。 上一次秦凡在这里痛揍何宇，差点与晏万发生直接冲突，那可是惊动了整个京圈。 也就是从这时开始，秦凡就成为了京城第一少。 事后，周斌春就要求服务生熟记秦凡的相貌，只要秦凡一到，要尽快向他汇报。 秦凡走进电梯中，同时上三楼的还有不少客人。 当电梯门打开，客人们都是吓了一跳。 以前的电梯口只有服务小姐，可今天连老板周斌春也在。 顿时，那些客人们都倍感有面子。 挺胸抬头走出电梯，可除了服务小姐的躬身问候。 并不见周大老板的嘘寒问暖。 终于，秦凡是最后一个走出电梯。 周斌春笑容可掬地哈哈大笑，还在几米远就伸出了双手。 “秦先生，稀客稀客，有失远迎。” 好在秦凡的记性一向都非常好，他还记得这人就是酒店的老板。 他和对方握了握手，“周老板，你好。” “秦先生，你过来是赴宴？” “嗯，在静月厅。”秦凡点点头。 “哦，这边请！”周斌春笑着伸手邀请，临时充当了服务生。 霎时，那些挺胸抬头的客人们都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周大老板在这里并不是迎接他们，而是这个平凡的年轻人。 在周斌春的引领下，拐了两个弯，就是静月厅。 推开包间门，秦凡顿时就愣住了。 包间中除了周景天、纪楠，还有一个他熟悉的朋友，左兰若。 “秦先生，是不是很惊喜？”周景天笑着说。 “是很惊讶，左姐，你不是回去了吗？”秦凡诧异地问。 前一句惊讶是回答周景天，后一句是问左兰若。 只离开了两个月的左兰若又恢复到以前的爽朗干练，笑吟吟地脸上多了很多自信。 “呵呵，秦小弟，你先请坐，我一直在京城，没有离开。” 秦凡顿时就有几分兴趣了。 他看得出左兰若经历了由蛹化蝶的过程。 他回头对周斌春说：“周老板，谢谢你啊。” “不客气，你们慢慢聊，我去给几位安排上菜，等会我再过来和你们喝两杯。” 秦凡笑着点头。 对于主动伸过来的橄榄枝，一般来说，他还是不会拒绝。 秦凡把外套脱下来，挂在了衣帽架上。 纪楠给他面前的茶杯满上了茶水。 “周总，说吧，还有什么喜事？”秦凡问。 周景天看了一眼左兰若，“还是让左老板给你说吧。” 左兰若抿嘴一笑，转身从包里拿出一张6500万的支票放在了秦凡面前。 “左姐，你可不要急着还啊。”秦凡再次怔住。 “谢谢你啊，困难我已经度过了，有你的那批原石毛料，我还扩张了业务。” 她笑吟吟地从包里拿出一张大红请柬，放在了秦凡面前。 秦凡狐疑地打开一看，是一家名叫再生缘珠宝行的开业请柬。 他想到周景天和纪楠突然出现在京城，有些恍然大悟。 “你们…” 周景天点头默认。 左兰若笑着说：“是的，我拿到你那批原石毛料，就联系了周老板…” 原来，左兰若并没有离开京城。 聪明的她，在京城见识了秦凡广泛的人脉。 她就决定将发展放在京城，第一时间就联系上周景天。 两人一合计，便打算合资在京城创建再生缘珠宝行。 再生缘这个名字是纪念左兰若重获新生的意思。 在京城这地方，有秦凡这个靠山在，周景天和左兰若都认为是个天大的机遇。 巧的是，左兰若从周景天这里融资后，就在京城四处找铺面。 最后竟然把黄家的珠宝铺子收购过来。 也算是一报还一报。 有周景天的合作，再生缘珠宝行就形成了从原石毛料到成品开发，又到终端销售的一个完整生态链。 听完左兰若的介绍，秦凡心中很高兴。 “嗯，支票和请柬我都收下了，这的确是又惊又喜！” 第1042章 一口气游离 朋友能发展好，秦凡是真心为他们高兴。 无论是周景天，还是左兰若，从最初在赌石上认识，后来又前往缅甸。 结下了生死之情，秦凡愿意帮助他们，姜家也愿意庇护他们。 双方的合资后，京城这边的业务，主要以左兰若为主。 没一会，周斌春就安排服务生把几人要的酒菜端了上来。 他还特意安排了两道招牌菜免费送过来品尝。 几人都是老朋友，也没有那么多的客套话，都边吃边聊。 从第一次赌石聊起，又聊到缅甸之行。 中途，周斌春过来给每人敬了一杯酒，还特意和秦凡多喝了两杯。 这顿饭吃到晚上九点才结束。 几天后，位于京城三环上的再生缘珠宝行正式开业。 在主干道上，三个大铺面，重新进行了装修。 秦凡带着凤凰女、宇文向晚亲自到场祝贺，送了几个大花篮。 同行的有王雅珍、方洁、韩灵等。 前去祝贺，自然免不了要消费一番，算是给再生缘珠宝行开个好头。 左兰若送给小圆圆、小果儿、小钰一人一个价值不菲的吊牌。 有秦凡前来道贺，董大海闻讯也赶来凑热闹。 自然就带动了京城不少小衙内，纷纷带着女朋友前来捧场。 再生源定位的客户就是中高端，无论是选料、还是做工，都是经过周景天精心设计。 短短时间，就让再生缘在京圈内声名鹊起。 而同一时间，京城的赌石行业，新开张一家再生缘赌石场。 左兰若很有营销手段。 开业当天全部打折，对前来祝贺的宾客门每人都送了一张永久贵宾卡。 贵宾卡可以根据消费金额，享受各种不同的折扣。 因此圈了一大批粉丝。 生活就这样毫无波澜的度过，鲁志文从毛里求斯岛消失后，也没有查到任何的信息。 秦凡只能把这些事暂时放下来。 这天，秦凡还在扁鹊堂给病人诊断。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他一看是唐冠英副部长打过来的。 只有暂停手中的工作，先接听起来。 还不等他说话，那边就传来唐冠英的声音。 “秦先生，你准备下，我一会就到扁鹊堂，跟我前往戴河！” 从对方的语气中，秦凡听出谭冠英有点紧张。 也不知道会是谁出事了。 “好的。” 秦凡挂断电话，用了几分钟给患者把药开好，抓起小包就出门。 刚到门口，就听见有警笛声传来。 前边是警车开道，后边是谭冠英的公务车。 他心中有些惊讶，连警车都出动了，说明这人的身份不低。 车子在扁鹊堂刹了一脚，秦凡就坐上红旗公务车。 紧跟着，两辆车就急速开走。 “谭副部长，是哪位首长有事？”秦凡问。 “晏老。” 顿时，秦凡就惊愕住，去年夏天的时候，他还给晏老治疗过。 虽然身体比较弱，但并没有大的问题。 “前几天，晏老不小心摔了一下，当时并没有什么事。”谭冠英说。 “今天凌晨四点，晏老发病，出现昏迷不醒，呼吸微弱，西医立即介入。” “沙老连日连夜从国外赶回来了，诊断是多重并发症，还伴随心肺衰竭。” “抢救到天亮，也没有抢救过来，还有一口气吊着。” 秦凡心中一沉，顿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怕晏老是大限已至。 晏老的身体底子本就不怎么好，又受弹片折磨几十年。 可以说，一直在与死神抗争。 去年秦凡给晏老治疗时，以一针定阴阳的针法抢救过来，还取出了小弹片。 那时，秦凡用功德之力帮助晏老疏通了血管。 只要不出现意外，再活上几年，乃至更长的时间都可以。 可是这一摔，问题就大了。 “沙老是怎么说的？”秦凡又问。 谭冠英摇摇头。 这个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意思是沙老也认为回天乏术。 车厢内的空气都似乎有些凝重，谁也不说话。 晏老一生居功至伟，只怕连后事都来不及交代。 警车拉着警笛一路开道，沿途的车辆都为警车让道，两辆车很快就冲上前往戴河的高速。 车子一路飞奔，到达戴河疗养院，几乎就是直接冲了进去。 公务车刚刚停稳，晏怀英就一把拉开了车门。 他来不及和谭冠英打招呼。 就说道：“秦先生，快跟我来！” 这个时候，谁也不会介意，一行人急匆匆地走进大厅。 晏家众人和晏老的部下都炽热地看着秦凡。 他们把渺茫的希望都寄托在秦凡身上，希望还有奇迹出现。 晏万也在队列中，他的目光很是复杂。 秦凡表情严肃地扫视了一下众人，就大步向晏老的房间走去。 “秦先生！” 忽然，背后传来晏万的声音。 秦凡的脚步依旧没有停，继续向卧室走。 晏怀英不知道晏万在这时候想干什么，狠狠地瞪了儿子一下。 “请你救一救我爷爷！”晏万的声音从后边传来。 秦凡的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吭声，直接走进了晏老的房间。 在这关头，一向骄傲的晏万破天荒的下了软话。 晏怀英和谭冠英都留在了门外。 房间中，除了沙回舟这位大国手，还有两名西医方面的专家。 见秦凡抵达，沙回舟也没有寒暄，立即将晏老的情况给秦凡介绍起来。 大致情况和谭冠英在车上说得差不多。 此时的晏老，气息若有若无，根本发觉不到胸膛的起伏。 屋子中的心脏监控仪上，只有极其微弱的一个跳动变化，并且，这个过程非常久。 秦凡一边听沙回舟的叙述，一边摸向脉搏。 晏老的脉搏根本摸不着了，四肢冰冷，只有颈动脉还勉强能感觉到。 他用天眼一看，顿时就叹息。 晏老大限已至，只是心有牵挂，一直落不下那口气。 他起身，对着沙回舟他们摇摇头。 “晏老已经仙去，只剩一口气了，他是心有牵挂，迟迟不离。” 沙回舟点点头，他是相信秦凡所言。 其他两位西医专家，也是同意秦凡的判断。 医术再好，也有治不好的死人。 秦凡和沙回舟他们走出房间，众人的目光刷地一下就看过来。 虽说见惯了生死，但秦凡的心情依旧很沉重。 “晏将军，晏老已经仙去，只剩下一口气游离在体内。” “不，他老人家明明还有生命迹象！”晏万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哀求道：“秦先生，我求你救救他！如果你还生我气，我给你赔罪！只求你…” “够了！”秦凡打断了晏万的话，“你认为我不想救吗？我比谁都想救晏老！” 第1011章 向晚兑现承诺 第1011章向晚兑现承诺 在大厅里坐了一会，董梓柔又去韩灵的房间看望小果儿。 “柔柔，你这次回来是有事吗？” 秦凡问。 “嗯，京城这边有个粉丝见面会，主要是宣传新片子。” “还要谈个合作，然后就要前往魔都，那边有个晚会邀请我，我得过去应酬一下。” “魔都太远了，我们也没法给你捧场了。” 秦凡开着玩笑。 董梓柔咯咯一笑。 “你还是专心在嫂子身边吧，再等上两个月，又有个宝宝降生了。” “秦凡，你知道嫂子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董梓柔问。 “我当然知道了，还有什么能逃得过我的把脉。” 秦凡得瑟了一下。 “你就得意吧。” 周雨兰笑着捶了他一下，又低声给董梓柔说了说。 董梓柔就明白过来。 笑着点头，“嗯，一儿一女，非常圆满。” “哦，晚上我们出去吃个饭吧，许久没在一起了。” 董梓柔发出邀请。 “你们去吧，我和雨兰姐现在都不能出去乱吃，不然爷爷会唠叨的。” 韩灵指了指大厅的方向。 周雨兰也是笑着直点头。 还别说，这还真是姜城规定的。 董梓柔一听，吐了吐小舌头。 “那好吧，秦凡，你叫上燕妮和向晚吧。” 秦凡便通知了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又叫上袁梦和丁安娴。 没一会，宇文向晚就跑了过来。 他很是兴奋，先和董梓柔打了个招呼，就神神秘秘地拉着秦凡到一边说话。 “有什么事啊，向晚。” 秦凡奇怪地问。 “先生，我想带个人去。” 宇文向晚抓了抓头发，嘿嘿傻笑。 秦凡顿时就明白过来，宇文向晚是想带糖糖。 “行，你快去接吧，我们在清心小筑，到了那里给我和燕妮打电话。” “嗯，谢谢先生！” 他高兴的道了声谢，屁颠颠地就跑出了门。 秦凡暗自好笑，回到房间中。 “秦凡，向晚要干什么？” 董梓柔不解地问：“还神神秘秘的。” “呵呵，他要带你的粉丝过来。” 秦凡笑着说。 周雨兰和韩灵一听，顿时就笑起来。 两人就你一言我一句，把糖糖的事说给了董梓柔听。 董梓柔捂嘴直笑，“看样子，我还得帮向晚圆了这个梦。” 几人都笑起来。 宇文向晚除了去找糖糖，的确不会再找别人。 他走出姜家老宅，正要给糖糖打电话，又想到还不到放学时间。 便用微信给糖糖留了个言，说晚上带她去见一个人。 还说他在校门口等她。 为了不让糖糖的母亲和姐姐担心。 宇文向晚又分别打去电话，说晚上是秦凡请客。 有秦凡来当挡箭牌，珂珂和她母亲自然不会反对。 宇文向晚要带糖糖来参加，是有原因的。 糖糖一直是董梓柔的粉丝，宇文向晚知道后，便告诉糖糖，说他认识董梓柔，还在一起吃过饭。 结果糖糖老是说他在吹牛。 宇文向晚说有机会就带糖糖见一见董梓柔，结果糖糖却说他是逗她开心。 今天董梓柔回到京城，晚上又邀请大家吃饭。 宇文向晚自然就想证明给糖糖看，顺便兑现他的承诺。 一想到糖糖今天晚上的惊讶样子，宇文向晚就暗自好笑。 他拦下一辆出租就前往糖糖的学校，东区的第五中。 抵达这里后，他先是买了两瓶矿泉水，打开一瓶喝了起来。 站在校外的黄桷树下等着。 直到一瓶水快喝完，时间都快接近六点了，才陆陆续续地有大批学生从校园走出来。 “糖糖！” 宇文向晚在人流中看见了糖糖，喊了一声，招了招手。 糖糖看见宇文向晚，顿时就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 “给我吧。” 宇文向晚伸手接过糖糖的书包，又把矿泉水递给了糖糖。 “向晚哥，你说带我去见谁啊？ 我还没给妈妈他们说呢。” “不用了，我给阿姨和珂珂姐打了电话的，保证安全送你回家。” 宇文向晚笑着拍了拍胸口。 糖糖抿嘴一笑。 两人正要走，身后有个声音传来。 “糖糖。” 糖糖停下了脚步，宇文向晚回头看去。 只见三个女生走了过来。 她们都用看外星人的目光打量着宇文向晚。 宇文向晚感觉对方的目光怪怪地，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还穿着露膀子的白色练功服。 他接到秦凡通知时，只顾着高兴，忘记了换衣服。 这个玩笑有点大了。 “有事吗？ 叶兰。” 糖糖问。 这三名女生，都是糖糖的同班同学，分别叫叶兰、程芳和吕香。 “糖糖，你不给我们介绍下？” 叶兰嬉笑道。 糖糖小脸莫名其妙地一红，还是很自然地说：“哦，这是我哥。” 三女听说是糖糖的哥哥，微微一怔。 顿时就失去了调侃糖糖的兴趣。 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都流露出一丝不屑和嘲笑。 在她们眼中，宇文向晚穿成这样，和那些做苦力的没有什么两样。 练功服配标准的圆口布鞋，说有多老土就有多老土。 “糖糖，董梓柔回京城了，明天有个粉丝见面会，你去吗？” 叶兰似笑非笑地问。 糖糖脸色一滞。 这种粉丝见面会，不仅限制了人数，还有票价。 哪是她想参加就能参加的。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糖糖好不容易没有卖唱了，哪来的钱去参加。” 吕香阴阳怪气地插言。 “哦，不好意思，是我忘记了。” 叶兰一拍额头，作出恍然的模样。 “这样吧，糖糖，我们倒是可以带你进去，就是没有位置。” 程芳轻笑道：“糖糖，咱们都是同学，至于钱的问题，你就不用考虑了，我帮你出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故意装大方，实际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随时都在向糖糖秀她们的优越感。 糖糖听到这些话，满脸都是尴尬。 眼前的三女，家庭富裕，小日子很滋润。 可糖糖家一直是紧巴巴地，以前甚至还要出去卖唱。 可就是这样的糖糖，学习成绩却一直不落下，是班级中的学霸。 糖糖是老师口中的好学生，更是同学们学习的榜样。 有先进的榜样，自然就会有反面教材。 成天攀比，混日子的她们就和糖糖天然的形成了对立面。 这简直让她们情以何堪。 学习比不上，总有地方比糖糖强，三女一直以来都会以优越感来炫耀，来刺激下糖糖。 糖糖的性格比较温和，一般是能忍则忍。 她能忍，可宇文向晚不愿意忍，他看了叶兰她们一眼。 不咸不淡地说：“哪还用明天去，我现在就带糖糖去见董梓柔小姐。” 第1043章 女王光临扁鹊堂 顿时，晏万面无血色，踉跄着后退一步。 晏家人是悲痛万分，不少人都忍不住抽泣起来。 秦凡又说：“晏将军，晏老他老人家之所以还有一口气在，主要是心有牵挂。” “你想一想，晏老生前最惦记的是什么？或者是有什么心愿没有完成？” 众人一听，都有些不敢置信。 晏老吊着一口气，竟然是心有牵挂。 沙回舟和西医都是点头，表示认同秦凡的判断。 像晏老这种情况，其实并不为奇，曾经有老人迟迟不走，游离一口气，就是在等某个亲人。 亲人一到，听到声音，便走得很安详。 “不知道，他老人家根本来不及说什么。”晏怀英悲痛地说。 他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 这时，晏怀仁提醒道：“爸经常看那些弹片，他说那都是从他身体里取出来的，比军功章还要珍贵。” 秦凡闻言，他回想起去年给晏老复诊时，晏老也是这么说过。 或许晏老真的就是惦记这些弹片。 一个老军人，最留恋的绝对是比军功章还要珍贵的东西。 “晏先生，去把它拿过来。” 晏怀仁很快就找来一个盒子，那正是上一次秦凡见到过的。 “晏将军，晏先生，你们进去吧。” 晏怀英红着眼睛点头，他和晏怀仁率先走了进去。 随后，席香如，晏万等直系亲属都进去了。 晏怀英拿着有弹片的盒子，将晏老双手放在盒子上边。 更咽道：“爸，我给你拿过来了。” 话音一落，心脏监控仪上就出现了一条长长的直线，发出滴滴的警报声。 晏老彻底走了，了却了他最后的心愿。 晏怀英、晏怀仁，席香如、晏万他们都齐齐跪下，满屋子都是抽泣声。 听到这悲痛的哭声，秦凡和谭冠英只感觉喉咙发紧，眼眶湿润。 沙回舟忍不住擦拭了下老泪，他和晏老有很深的交情。 如今却送走了晏老。 谭冠英走出客厅，拿起电话打给了李朝华部长，通知这边的情况。 部里会及时的进行上报，相关部门会尽快成立治丧委员会。 随后，秦凡和谭冠英就一起离开了戴河。 晏家的擎天柱离世，对于晏家的声望来说，从此打了个折扣。 好在晏家还有晏怀英支撑着。 晏老的突然离世，让秦凡闷闷不乐好几天。 时间一晃，不知不觉中就进入三月份。 周雨兰月子已满，在秦凡和家人的精心照料下，身材又恢复到以前。 韩灵已经开始履行她的职责，又开始在各分店巡查。 王雅珍和韩沛容住了这么久，似乎也习惯了京城的生活。 跟着女儿女婿，也没有什么不好。 这天，秦凡刚刚送走一名患者，正埋头记录医案。 有人坐了下来，用着很不流畅的华夏语问：“秦先生，能看个病吗？” 听到声音，秦凡抬头一看，当即就哭笑不得。 问话的竟然是许久不见的英国女王伊丽莎白，同行的还有亨利王子和驻华大使陆真如。 伊丽莎白依旧是温文尔雅。 虽然稍微掩饰了一下，但皇室不一样的高贵气质，一眼都能看出来。 对方气色非常好，绝对不会是前来看病的。 “女王陛下，亨利王子，陆大使，你们怎么来我这里了？”秦凡压低声音。 他不敢太大声，这里还有不少患者，如果不小心引起轰动，事情就大条了。 “华夏很安全，就我们三人过来的，已经很低调了。”伊丽莎白女王也低声说。 秦凡满头黑线。 腹黑道：“你这张脸就不低调，回头率百分百。” 他站起来，“三位请跟我来。” 秦凡做了个邀请，请伊丽莎白他们到办公室坐一坐。 那里相对人少，还比较安静。 几人进到办公室，韩灵送上来茶水。 秦凡连忙吩咐韩灵通知凤凰女和宇文向晚过来临时保护。 这三人身份都非同一般，真要出个事，那就麻烦大了。 关闭了办公室门。 秦凡笑着说，“女王陛下，你还真是童心未泯，来我这里，还突然袭击。” “秦先生，女王陛下过来，主要是想参观一下扁鹊堂。” “她还想到你们家去做客，顺便谈一点事情。”陆真如说。 伊丽莎白点点头。 “是的，我听说你们家是古老的家族，我还想见一见姜老先生。” 秦凡莞尔一笑。 “女王陛下，欢迎你光临寒舍，只是我没来得及准备，恐有招待不周。” 伊丽莎白笑着摆摆手，“没关系的，非常感谢你的接待。” 接着，她很得意地对着亨利和陆真如挑了下眉毛。 “看吧，我就说可以的，秦先生是不会拒绝我们。” 秦凡笑着说：“呵呵，怎么会拒绝呢，女王陛下前来，令我这里蓬荜生辉。” “女王陛下、亨利王子、陆大使，那我就带你们参观一下。” 秦凡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随后，他亲自做介绍，带着伊丽莎白、亨利王子、陆真如先参观扁鹊堂。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紧跟其后，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伊丽莎白三人是第一次走进真正的中医医馆。 她竟然没有嫌弃空气中的草药味，反而是饶有兴趣的观看护士抓药。 还观看了医生们的诊断，甚至还到煎药房参观煎药。 有秦凡这位家主亲自陪同，有好几个医生护士都认出伊丽莎白。 秦凡暗中递眼色，让他们别声张。 伊丽莎白参观完后，秦凡拿出一个留言薄。 “女王陛下，请留下你的墨宝吧。” 这个留言薄，已经有不少人在上边留言签名，均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名人，要人。 伊丽莎白很高兴，“那我就留下一笔吧，算是到此一游。” 几人顿时就被逗乐了。 她在签名薄上写道，“中医是全人类的福祉。” “谢谢女王陛下，请到我们姜家继续参观。”秦凡说。 由于伊丽莎白的身份不一样，秦凡自然不能带着对方去走后门，那是很不礼貌的。 韩灵早安排司机把姜家的迈巴赫开了过来。 秦凡邀请三人上车，从扁鹊堂开到姜家老宅的正大门。 老宅的周边，暗影已经进行了布控。 秦凡下了车，帮伊丽莎白拉开车门。 得到消息的姜城和姜天睿、方洁、都亲自来到前门迎接。 家虽小，国之礼不能失。 秦凡充当了翻译，把爷爷和父母介绍了下。 双方进行了亲切地握手。 “女王陛下，请！”姜城在陈途的搀扶下，做了个邀请。 伊丽莎白还了个礼节。 一群人这才走进姜家老宅中。 姜城年事已高，伊丽莎白谢绝了他亲自陪同。 是秦凡陪同她参观了这座历史悠久的老宅。 姜家老宅具有明清时代的建筑风格，虽然没有苏长宁的古堡气势恢宏，面积大。 但也是小而紧凑，雕梁画栋，朱甍碧瓦，显得古香古色。 第1044章 站在世界名校讲台 伊丽莎白一番参观下来，赞不绝口。 秦凡心中好笑，伊丽莎白久居富丽堂皇的皇家建筑，对于奢侈形成了免疫力。 忽然见到这种很传统的民宿，自然是耳目一新。 这就像吃惯了大鱼大肉，突然品尝到一盘青菜一样。 对于书房中陈列的各种医书，伊丽莎白更是惊讶万分。 当然，她能看到的只是外围的图书。 暗门中的书籍，那是不对外开放，只有秦凡这个家主能进去。 参观完毕，秦凡便陪同伊丽莎白、亨利王子、陆真如来到大厅中。 在大厅中，除了姜城，就是姜天睿和方洁，周雨兰由于要带孩子，就没有出席。 其他的人都只能远远看着。 落座后，韩灵从保姆手中接过茶水送进大厅。 因为这只是一次私人拜访，姜城和伊丽莎白进行了很随意的交谈。 秦凡依旧是充当翻译。 “秦先生，我这次前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伊丽莎白终于切入到正题。 “女王陛下，请说。” “我听闻华夏的海州有一所扁鹊学院？是你捐建的？”伊丽莎白问。 秦凡愕然，扁鹊学院更名后，虽然整体有所提升，其知名度远远不够。 但远在海外的伊丽莎白却知道了。 他点头说：“是的，它的前身是海州中医学院。” 伊丽莎白点点头，“亨利，你把具体的内容给秦先生说说。” “秦先生，我们皇室下的皇家医学院想和扁鹊学院进行长期的交换生计划。” “这次女王陛下带我们前来，就是想和秦先生商榷一下。”亨利说。 姜城和姜天睿、秦凡都对视了一眼。 对于这种交换生计划，三人自然是乐见其成，心中还非常高兴。 英国皇家医学院是世界知名学府，能和他们达成交换生计划。 对于提高扁鹊学院的国际知名度，教学质量是大有裨益。 可一个老牌的世界名校，却要和名不见经传的新学校进行交换生计划。 这凭空而来的橄榄枝似乎来得太容易了点。 秦凡笑了笑，“亨利王子，请说说贵方的详细条件吧。” “哈哈哈，和秦先生交谈，就是很爽快。”亨利大笑。 “我们看中扁鹊学院，主要是这所学校是秦先生捐建，更是以扁鹊命名。” “经过我们调查，其中不少客座教授都出自秦先生的扁鹊医馆。” “他们都具有丰富的临床经验，是具有真才实学的名家。” “所以，皇家医学院可以提供20个交换生名额给扁鹊学院。” “当然，我们会同时派出50名皇家医学院的学生前往扁鹊学院。” “每次交换生的异地学习时间为一年，不过，我们希望能带交换生的教授必须是扁鹊学院的客座教授们。” 这欧洲人还果真是利益至上，只要接触到正事，就把私人交情撇得很清楚。 不过，秦凡倒很欣赏这种处世方法，公私分明。 真要说起来，这个交换生计划是扁鹊学院占了大便宜。 能和皇家医学院进行交换生计划，这是很多国内知名大学梦寐以求的事。 最主要的是，对方还一次性拿出20个交换生名额。 不要小看只有20个名额，那都是皇家医学院像挤牛奶一般，挤了又挤才腾出来的。 名校的交换生名额是有限度的，并不是没有限制。 这边的交换生名额多了，自然就有其他学校的人数变少。 这就像一个碗，所能容纳的水只有那么多。 而扁鹊学院就比较轻松，他连名校都还算不上，别说50个名额，再来50个也没有什么压力。 皇家医学院所图的，就是要真正有能力的客座教授来带交换生。 只有这样，交换生才能学到真正的东西。 换句话说，交换生就是一个取长补短的学习过程。 可秦凡想到的更多，既然皇室中的女王亲自来说这件事。 他自然想把利益更大化。 秦凡笑着说：“女王陛下，亨利王子，首先要肯定，这是一件有利于中西医交流的大好事。” “但是只给我们20个名额太少了，贵方多了一倍多，怎么着也要同等条件吧。” 他狮子大开口，一点不害臊。 顿时，就让伊丽莎白和亨利王子、陆真如为难起来。 “秦先生，不是我们不愿意提供更多的名额，而是前来皇家医学院交换的外籍生太多。” “我们是挤了又挤才拿出这20个名额来。”陆真如解释道。 秦凡当然知道陆真如没有说假，还是事实。 他抓住时机，说道：“这样吧，再多加15个名额吧。” “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方在交换生期间，可以在适当的时间，派出1-2名中医名家前往皇家医学院进行中医讲座。” “你们看这个折中办法怎么样？” 伊丽莎白和亨利王子、陆真如一听，似乎感觉这个方法也不错。 秦凡在白金汉宫进行的中医讲座，至今还让皇室众人津津乐道。 三人便用英文商量起来。 秦凡则把刚才的对话内容叙述给了姜城、姜天睿和方洁听。 他们听了秦凡的叙述，都忍不住暗自好笑。 “秦先生，增加15个名额实在是太困难了，我帮你再争取5个名额。”亨利苦着脸说。 秦凡自然不会同意，双方就此讨价还价。 最后，秦凡勉为其难的同意增加8个名额。 虽然只是8个名额，秦凡也是非常高兴。 至于外派中医名家讲座，那更是一举两得的事。 面子上，是皇家医学院多拿到了利益，实际上，秦凡是让中医站在了世界名校的讲台。 总体来说，这个交流生计划是明亏暗赚。 随后，双方达成了一个口头协议。 具体由驻华大使馆陆真如去衔接华夏这边的文化教育部。 中午，姜家的厨师精心准备了18道家宴菜。 伊丽莎白女王在秦凡这里做了一次真正的客人。 只要不谈有关利益的事，亨利王子又和秦凡亲热无比。 饭后，一家人才送走伊丽莎白、亨利王子、陆真如大使。 随后，秦凡就拨通了扁鹊学院俞华荣校长的电话。 俞华荣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有把电话掉落下来。 他是又惊又喜，做梦都没有想过，哪一天会和英国皇家医学院达成交换生计划。 “俞校长，20个名额留给扁鹊学院本部，其他8个名额，你放风出去，可以让给其他学校。” “哈哈哈，好的好的，我知道怎么做。”俞华荣大笑。 说白了，这8个名额，是秦凡让他去搞外交。 只要放出这个风声，国内的知名大学为了争取这8个名额，都会打破脑袋。 哪怕只争取其中2个，他们都会主动拿着合作的科研项目前去找扁鹊学院。 以前的扁鹊学院那是名不见经传，毫无可取之处。 但如今不同了，交换生名额就是稀缺资源。 第1012章 打赌认姐 第1012章打赌认姐 本来他是打算给糖糖一个惊喜的，这时候也不得不提前暴露今天晚上的目的。 最主要的是，他想帮糖糖出口气。 听到宇文向晚突然爆出此言，叶兰和程芳、吕香都愣住了，糖糖也是惊愕住。 足足等了几秒钟，叶兰就捂嘴大笑起来。 程芳和吕香更是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哎哟，笑死我了，你怎么不说你还要和董梓柔小姐一起吃晚饭。” 叶兰说。 她捂着笑得发疼的小腹，看宇文向晚就像看一个神经病。 程芳擦拭了一下笑出来的泪花。 “糖糖啊，你怎么有这种吹牛不打草稿的哥哥。” “这简直是五中爆炸性的新闻，糖糖能和董梓柔小姐一起共进晚餐，独此殊荣！” 吕香调侃道。 糖糖的小脸火辣辣的，她忍不住拉了一下宇文向晚。 那意思是告诉对方，不要再开玩笑了。 宇文向晚对糖糖咧嘴笑了笑，“放心吧，我有分寸。” 糖糖心中苦笑，你还有分寸，只怕明天都成了大笑话。 宇文向晚看向叶兰三女，嘿嘿一笑。 “你们还真是聪明，我就是带糖糖去和董小姐吃饭的，看来你们平时没少喝娃哈哈。” 听到宇文向晚讥讽她们还是小孩智商，叶兰的秀眉一竖。 接着，又嘲笑起来，“咯咯，我不跟你这种脑子有问题的人一般见识，你能隔着屏幕看一看还差不多。” “有些人，估计是脑子烧坏了。 “吕香讥讽道：“就凭你，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够了，我相信向晚哥！” 这时，糖糖有些生气了。 其实，她心中一点谱都没有，但是她不喜欢别人如此嘲笑讥讽宇文向晚。 宇文向晚不仅对她们家有恩，还对她特别的好。 在她柔嫩的心田中，已经有了宇文向晚的身影。 就像一个美丽的童话故事，是不容任何人去诋毁，去破坏。 见糖糖说出这句话，宇文向晚有些愣住了。 旋即，心中又是美滋滋地。 正说着，又有个声音插了进来。 “喔呦，这不是咱们班的学霸糖糖吗？ 今天是男朋友过来接你了？” 宇文向晚循声看去，是两个男生走过来。 这两人全身上下都是名牌，一看就是那种出生好，财力雄厚，家庭条件很优越的子弟。 他们同样是糖糖的同学，分别叫陆盛和周平，在东区属于那种小衙内。 说话阴阳怪气的就是周平。 糖糖的小脸一红，脸上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周少，这是糖糖的哥哥，别人要带糖糖去和董梓柔小姐一起共进晚餐。” 叶兰笑着说。 周平和陆盛一愣，绕着宇文向晚和糖糖走了两圈。 接着，就是跳脚大笑起来。 周平指着宇文向晚，摇头晃脑。 “就他？ 一个下苦力的，要带糖糖去和董小姐共进晚餐。” “糖糖，你别天真了，他今天如果带你去和董小姐共进晚餐，我从今以后叫他哥。” 陆盛也是摇头讥讽道：“还真是厚颜无耻啊，为了哄糖糖开心，什么话都敢说。” “糖糖，你别幼稚了，你觉得他有那种实力吗？” “他如果带你和董小姐共进晚餐了，我不仅给他磕头，还认他当大哥！” 宇文向晚一听，当即就乐了。 糖糖的一张小脸气得通红，“不要理他们，向晚哥，我们走！” 这一次，她主动拉起宇文向晚的大手。 “不要担心，有我呢。” 宇文向晚拍了拍糖糖的手背，目光落在了对面几人身上。 他看得出，这几人只怕经常如此嘲笑讥讽糖糖，时不时地秀下优越感。 他微微一笑，“我们来打个赌吧，不知道你们俩敢不敢？” 宇文向晚跟在秦凡身边，也逐渐学到了替人挖坑。 见宇文向晚不仅不走，反而还要打赌，不知情况的糖糖顿时就着急了。 她拉了下宇文向晚，结果对方只是示意她不要担心。 糖糖心中很无奈，同时又非常矛盾。 毕竟宇文向晚也不是普通人，他的背后是姜家，是秦先生。 所以，她既不想宇文向晚夸下的海口成为大笑话，但同时又希望宇文向晚说的都是真的。 “呵呵，还要和我们赌，你说吧，想赌什么？” 陆盛不屑地冷笑。 “是啊，要和我们赌，必须要有我们能看得上的赌资。” “你们肯定看得上的。” 宇文向晚笑着说：“我们就赌和董小姐一起吃饭的事。” “假如我赢了，你们不仅要叫我大哥，还要认糖糖是大姐。” 他瞥了一眼叶兰、程芳和吕香。 “如果你们的糖糖姐在学校里受到欺负，你们该知道怎么做吧？” 听到宇文向晚说出打赌的目的，糖糖的小心脏砰砰直跳。 同时还带着一点甜丝丝的感觉。 周平和陆盛见宇文向晚说的这么认真，顿时就有些犹豫起来。 难道这个下苦力的真能办到？ 可怎么看都不像啊。 “呵，不敢了，怂包一个，糖糖，我们走！” 宇文向晚冷笑道。 拉起糖糖就要走。 “周少、陆少，他就是虚张声势，你们还真被唬住了？” 叶兰轻笑。 “肯定是的，这不过是他急于脱身的幌子！” 吕香说。 陆盛和周平哪受得了宇文向晚的激将法，更不愿意在女生面前认怂。 周平当即就喊道：“站住，我们和你赌，那你输了呢？” “我…”宇文向晚的目光朝旁边的大石墩瞅了瞅。 这种圆头大石墩，一个都有八十几斤，是在校门周边用来挡小车的。 他提了提宽松的练功服的裤子，蹲下去，两手一伸。 还不等周平他们反应过来，就一手抱起一个。 两个大石墩就是接近两百斤啊，表现得轻轻松松。 顿时，周平和陆盛的嘴角都抽搐了好几下。 叶兰、程芳、吕香更是捂住小嘴，惊愕得差点尖叫起来。 “我没什么本事，力气大，打架不成问题。” 周平和路盛对视了一眼，当即就笑了。 这个买卖好啊，如果身边有个大力士当保镖，的确是够拉风。 “好！我们和你赌！有叶兰她们三个作证。” 宇文向晚见对方上钩，心中更是偷着乐。 “糖糖，我们走！” 他拉着糖糖就要走。 “慢着，我们一起走，你别临时溜走了，我们到哪儿去找你。” 陆盛伸手拦住宇文向晚。 “对对对，一起走！” 陆盛也唯恐宇文向晚趁机开溜。 在他俩心中，这个赌是铁定赌赢了，只赚不赔。 宇文向晚抓了抓脑袋，“不好吧，我还说去坐公交呢。” 他这般作为，更让周平和陆盛感觉宇文向晚的谎言即将被戳穿。 周平调侃道：“你这牛皮吹得还真大，坐公交车去和国际巨星董小姐共进晚餐？” “上车上车。” 两人不由分说地将宇文向晚推进了一辆出租车。 第1045章 给敌人治病 和俞华荣挂断电话后，秦凡又给中医协会的房学龄打了个电话。 他知道房学龄一生都致力于中医推广，就在电话中故意卖了个关子。 约对方今天晚上到京华饭店吃饭，见面再说。 他许久没有和房学龄见面了，也该好好聊一聊。 晚上，他让家中的司机送他前往京华饭店。 找到雅间时，房学龄早就到了，他是迫不及待想听秦凡有什么好消息带来。 直到酒菜上桌，两人都喝了起来。 秦凡才笑着把今天的交换生计划给房学龄说了说。 房学龄一听，不敢置信地掏了掏耳朵，“你说英国皇家医学院？！” 秦凡到白金汉宫讲座时，就是房学龄同行，他可是前往皇家医学院的附属医院去过。 所以很清楚皇家医学院在世界学府中的地位。 可秦凡今天带来的消息足够震撼。 秦凡笑着点点头。 “哈哈哈，秦先生，这个酒应该喝，应该喝！” 他和秦凡碰了碰杯子，一饮而尽。 秦凡说：“这个交换生计划，涉及到要派中医名家到皇家医学院讲座。” “我叫你出来，就是和你商量一下，怎么来定位。” “在中医讲座上，我们必须占主导地位。讲什么，怎么讲，由我方来决定，不受他们左右。” “人选必须具备丰富的临床经验，在某些方面很突出的中医人参加。” 房学龄点点头，秦凡的这个提议，他是绝对赞成。 可不能派一些崇洋媚外，没有气节的医生出去。 这样的人，在国内并不少见，见到洋人就矮一截，还会给自己找无数的理由。 不仅达不到两人的目标，还闹出大笑话。 “这事你交给我来办，既然大方向有了，那就好办。”房学龄说。 秦凡点头同意。 房学龄来斟酌人选的事，是最合适的。 他对国内中医人熟悉。 并且，这是房学龄梦寐以求的目标，更会主动寻求相关部门的支持。 可以说，让中医站在世界名校的讲台上，这是一次历史性的大跨越。 两人正聊得起劲，秦凡的手机忽然响了。 从桌子上拿起来一看，他说道：“是李部长打过来的。” 房学龄就不再说话，等秦凡接听电话。 “李部长，这么晚你还在忙啊。” 那边传来李朝华部长有些无奈的声音，“没办法，事情太多了。” “哦，秦先生，明天上午上班时，你来我办公室一下，这边有个外事任务。” “好的，李部长你要早点休息，注意身体。” “嗯，快了，马上就快完了。” 双方挂断电话，秦凡又把手机放在桌子上。 “李部长让我明天上班时去他那里，说有个外事任务。” 房学龄一听，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他喝了一口酒，“这些老外，都是没办法了，才想到试试中医。” “只要有一点办法，都是不会主动找咱们的。” 秦凡哈哈大笑。 “这本来就是现实，不仅是老外，就是我们自己人同样如此。” 房学龄很无奈地苦笑。 不少人不相信中医，不承认中医，可走投无路时，又会来找中医试一试。 中医就处于这么一个被人嫌弃，又被人弃之不舍的尴尬地位。 两人愉快的吃了一顿饭，不到9点，两人就散场，各自回家。 从现在出任务的频率就可以看出，秦凡已经成为中医这边的中坚力量。 回到家中，一番洗漱后。 秦凡又抱了一会掌上明珠小钰，逗了逗小圆圆。 想一想时间可真快，一转眼，他都是满三十的人了，成了两个孩子的父亲。 周雨兰经常开玩笑，岁月不饶人，她也快奔三了。 次日，早餐后，秦凡便让家中的司机送他前往医疗卫生部。 到了办公室，高新源秘书刚从里边的办公室出来。 他说道：“秦先生请先坐一会，李部长在会见下边的一个同志。” “好的。”秦凡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顺手拿起报纸看起来。 高新源给秦凡倒了一杯水放在旁边的茶几上。 “秦先生，请喝茶。” “哦，高秘书你忙你的吧，别管我。”秦凡笑道。 高新源点点头就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忙碌起来。 作为领导们的秘书，其实身边的事情非常多。 不仅要给领导整理资料和文件，还要根据领导的精神起草文件。 平时还要兼顾各方衔接和接待，跑前跑后的。 秘书是个苦差事，但同时又是一个最容易升迁的位置。 领导们到最后，都会给自己的秘书安排一个最适合的位置。 大约等了十几分钟，里边办公室的门打开了，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 秦凡抬头一看，顿时是又惊又喜。 “雷厅长！” 这人正是东海省医疗卫生厅的雷鸿军厅长。 “是秦先生啊，没想到会在部里碰见你，最近可好？” 两人亲切地握了握手。 “当然好啦，雷厅长是上来办事？”秦凡问。 雷鸿军点点头，只不过，眉目间有少许淡淡地愁云。 “你呢？”雷鸿军问。 “李部长召见，还不知道什么事。”秦凡笑道。 “哦，那我就不耽搁你的事了，有空我们电话联系。” “好的。”秦凡点点头。 雷鸿军龙行虎步地离开了办公室。 “秦先生，你们认识啊？”高新源问。 “认识，我以前就在东海省的海州。” “哦，我倒是忘记了，你等下，我去给你通报。” 高新源推门进去，马上又出来了。 “秦先生，你快进去吧，李部长正有时间。” 秦凡点点头，“我把水带进去了，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呵呵，好吧。”高新源也没有和秦凡客气。 秦凡端起茶杯，推门走进李朝华的办公室。 见秦凡进来，李朝华放下手中的材料。 “秦先生，快过来坐。” 秦凡走了过去坐在办公桌的对面。 他隐隐见到，桌子上的材料，似乎是一份什么申请报告，正是东海省的。 李朝华也没有怎么寒暄，就直接切入到正题。 “今天要出个外事任务，去一趟国宾馆，本来是我和你去的。” “但临时我要去参加一个紧急会议，就让冠英同志和你一起去。” “这位病人，其实你应该听说过，是米国前众议长皮尔逊。” 对于这个皮尔逊，秦凡还真不陌生。 在米国政坛是个老明星，但同时也是一个对华极为强硬的家伙，素以鹰派自称。 这也是和平之下，华夏与米国是斗而不破。 换作过去，皮尔逊那是绝对的敌人。 前去给“敌人”治病，这还是第一次。 秦凡心中怪怪地。 这种感觉就像面对一个天天在家门口狂吠的人，结果还要笑脸相迎。 第1013章 那是姜家大少 陆盛坐了副驾驶，周平坐在后排座。 而叶兰、程芳、吕香三人挤上另一辆出租车，这么好看的戏，她们怎么可能错过。 “去哪儿呀，糖糖？”周平戏谑地问。 糖糖哪知道地方，她现在是心乱如麻，完全没有主张。 “去清心小筑。”宇文向晚说。 周平和路盛一听，都再次齐齐愣住。 糖糖同样是惊愕住。 清心小筑那种高档会所，她连站近一点去观看的勇气都没有。 说实话，在这一刻，她有些后悔怎么不早点拉宇文向晚离开。 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有只大手在她的手心捏了捏。 那是宇文向晚传递的安心暗示。 糖糖连忙低下小脑袋，心中如小鹿乱撞一般，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她现在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牵着宇文向晚的手。 陆盛扭头看着宇文向晚，伸出了大拇指。 “我算服你了，到了现在你还吹，要去清心小筑。” 周平侧脸看着宇文向晚，颇有几分无奈，甘拜下风的模样。 “说实话，你是我见过唯一能把牛皮吹上天的人。” “我连清心小筑都没有进去过，你还要去那里和巨星共进晚餐。” 接着，他又自嘲一下，“这倒也是，只有那种地方才符合董小姐的身份。” 宇文向晚嘿嘿一笑，不吭声。 开车的师傅微微摇头，从后视镜中投来一些鄙夷的目光。 那眼神似乎在说，真是自不量力。 出租车很快就将一群人送到了清心小筑。 这时候，连平时喜欢炫耀优越感的叶兰、程芳、吕香都似乎安静下来。 她们心中敬畏这清心小筑，在那道门后边，可都是京圈中有名有姓的大佬们。 “不要担心，我去打个电话。” 宇文向晚握了握糖糖的小手，就走到一旁去打电话。 周平看着远处打电话的宇文向晚。 在他们眼中，此时的宇文向晚完全就是装模作样。 他笑着说：“糖糖，你看你这哥哥，可真会装啊。” “我估计他一会过来会说要等一等，比如塞车啦。”叶兰讥笑道。 吕香瞥了一眼有些焦虑的糖糖，心中似乎很畅快。 她说道：“谎言终究会被戳穿的，做苦力的终究只能是做苦力，那是命中注定的，翻不了身。” “是啊，跟着我们去，虽然没有位置，勉强能站下墙角，总比某些人没面子强。”程芳的脸上很是得意。 三女是你一言我一语，又秀了一波优越感。 那边的宇文向晚结束了通话，走了过来。 看着糖糖担忧的神色，他咧嘴一笑，“糖糖，要等上一阵，路上有些塞车。” 顿时，周平和陆盛，叶兰和吕香、程芳都对视一眼，接着就是齐齐大笑。 这和他们猜想的是一模一样。 糖糖气得眼睛都微微泛红，“笑什么笑，我知道向晚哥不会骗我的。” 陆盛笑着说：“好吧好吧，我们就等一等。” “唉，有些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心不死。”程芳阴阳怪气地说。 叶兰瞥了一眼宇文向晚，见对方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样子。 讥讽道：“有些人啊，还是赶紧认输吧，打肿脸充胖子，难受的只会是自己。” 就在这时，有一辆黑色的进口迈巴赫停在了清心小筑外边。 叶兰指着豪华的迈巴赫，羡慕地说：“看到没有？至少也是坐这种车，有这种身份的人才能来这里。” 宇文向晚没有理睬她，拉起糖糖的手就向迈巴赫走去。 他是姜家的人，早认出来那辆迈巴赫车牌。 这辆迈巴赫正是姜家的那辆，秦凡平时出门都很少用。 今天因为董梓柔过来了，才叫司机开了出来。 只见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男两女，他们正是秦凡、董梓柔和凤凰女。 “啊，真…真是董梓柔小姐！”吕香捂住小嘴，低声惊呼起来。 叶兰和程芳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心情顿时就激动起来。 两人似乎忘记了打赌的事，脑袋一热就要冲上去。 周平和陆盛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两人。 “你们不要命了，不知道那男的是谁！”周平低吼道。 “谁啊？”叶兰被周平一吼，当即就冷静下来。 “姜家大少！京圈杀手！” 霎时，叶兰、程芳，吕香都如同石化一般，惊愕得小嘴都张成了o型，几乎可以塞进去一个鸭蛋。 秦凡大概也没想到，他的名声是如此的出名，都快成了一大禁忌。 “喂喂，他们想干什么？！”叶兰再次惊呼起来。 因为他们见到宇文向晚正拉着糖糖向迈巴赫走去。 而此时的糖糖，完全被突来的幸福淹没。 在她见到秦凡和董梓柔、凤凰女一起出现时，就心中安定下来。 宇文向晚说的都是真的。 她的向晚哥是真的做到了。 只是脚下就像有万能胶一般，如果不是宇文向晚拉着她，糖糖都不知道该怎么迈步。 “向晚！糖糖！”秦凡对着走过来的两人招了招手。 只听见哐当一声，不远处的周平和陆盛、叶兰三女的下巴碎了一地。 他们还真的认识？还真和董梓柔一起共进晚餐！ “秦先生好！”糖糖很有礼貌地对秦凡微微鞠躬。 “糖糖你不要拘束，你是向晚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欢迎你啊！”秦凡客气地笑着说。 在听到这句话，周平和陆盛的脸色刷地一下就变得煞白，比粉刷过的墙壁还要白。 他们在这一刻，想到了一个坊间传说。 说姜家大少的身边有一个力大无穷的忠诚护卫。 现在秦凡对糖糖如此说，那宇文向晚的身份就不言而喻。 他们竟然和宇文向晚打赌，还想让宇文向晚当他们的保镖。 想一想就感觉后背是凉飕飕地。 宇文向晚抓了抓头发，“董小姐，糖糖是你的粉丝，我冒味地接了过来。” 董梓柔微微一笑，上前拉住有些紧张地糖糖。 “没关系，都是自家人，糖糖，听说向晚去接你，我还给你准备了一点小礼物。” 本就呆若木鸡的叶兰和程芳，吕香三女一听，羡慕得都要流口水。 糖糖不仅要和国际巨星一起吃饭。 关键是还有独家的礼物。 “谢谢，谢谢董小姐。”糖糖腼腆又紧张地道谢。 “好啦，我们先进去吧。”秦凡说。 服务生帮忙推开了玻璃门，秦凡和凤凰女、董梓柔，糖糖走了进去。 宇文向晚回头看向了周平和陆盛他们。 周平和陆盛打了个激灵，连忙挤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 连身子都有些微微弯曲，谄媚地连连点头。 叶兰和程芳，吕香也是陪着笑。 宇文向晚也没有过去，伸手在空中捏了一下。 那个意思是告诉周平和陆盛，如果不老实照做，就尝尝他的铁拳头。 直到宇文向晚走进大厅，周平和陆盛还在弯腰点头。 第1046章 犀利反驳 李朝华似乎察觉到秦凡有想法。 他笑着说：“站在个人的角度讲，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样的。” “不过，他不远万里来到这里，我们也不能拒之门外。” “伟人曾经说过，要尽量争取一切有利于我们的力量。” “这次他主动找上门来，我们就当一个政治任务来完成。” “给他治病，同样是外交，不过能治就治，不要过于强求。” “好的，我明白了。” 对于这个大道理，秦凡还是同意的。 这时，高新源秘书推门进来。 谭冠英紧跟其后。 见谭冠英到来，秦凡站了起来。 “哦，冠英同志，那你和秦先生一起去吧。”李朝华站起来说。 谭冠英点点头。 随后，她带着秦凡和秘书小邱坐电梯到一楼，部里的公务车早就等着。 坐上车，便向国宾馆而去。 几十分钟后，就抵达了国宾馆，经过安检，才进入内部道路。 最后，公务车停在了五号小楼前。 三人下了车，走上台阶，秘书小邱去敲门。 门打开，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他是米国驻华大使约翰斯顿。 “哦，是谭副部长，快请进！” 为皮尔逊联系医生治疗，就是约翰斯顿亲自联系的，所以他认得谭冠英。 约翰斯顿侧身让几人进了客厅。 走进客厅中，这里的装修依旧是以华夏传统为主。 “秦…秦先生？！”客厅中略带惊讶的声音响起。 秦凡定睛一看，当即就愣住了。 还真是巧了，说话的竟然是瓦特.拉斐尔。 “拉斐尔博士，你们认识？”约翰斯顿讶异地问。 瓦特.拉斐尔点点头。 他怎么可能不认识，对秦凡那可是太熟悉了。 从核桃枝加鸡蛋，到柳木接骨术，后来又和秦凡在皇家医学院相遇。 这个他眼中的巫医，简直令瓦特.拉斐尔刻骨铭心。 似乎在巫医手中，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只是他没有想到，前来给众议长皮尔逊治病的会是秦凡。 约翰斯顿转身把米方的人介绍了下。 华夏这边是小邱做了翻译，不得不说，谭冠英这个秘书找得非常好。 出门连翻译都省去了。 沙发正中的是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外，地中海只有浅浅的银白色头发。 只不过，对方的额头，脖颈全是大汗，不断用纸巾在擦拭。 这才三月份，这室内的温度并不高，反而比外边温度还要低一点。 可对方的表现就是大汗淋漓。 反观其他人，都很正常。 他就是米国前众议长皮尔逊。 小邱很尽职的把华夏几人介绍了一下。 随后，双方就进入正题。 皮尔逊的私人秘书安德森就介绍起皮尔逊的病情，安德森是个四十来岁的人。 他对着谭冠英微微点头，“谭副部长，谢谢贵方的援助。” “皮尔逊先生是一年前出现出汗，只是白天出汗，晚上不出汗。” “经过西医的诊断，原因不明，非常苦恼，我们想到了贵国的中医。” “都说科学无国界，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都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治病救人。” 秦凡听到安德森说科学无国界。 心中都暗自好笑，这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他还记得皮尔逊在一年前还呼吁对华进行技术封锁。 到了治病这里，又没有国界了。 他想到国内不少公知也是经常倡议，什么科学没国界，音乐没国界，医学没国界。 秦凡在心中骂了一句，狗屁！怎么没见到谁把科学技术分享给全人类。 安德森又说道：“秦先生，这里有西医方面的各种检查报告，你需要看吗？” 秦凡摆摆手，“不用了，我只问一问皮尔逊先生。” 他用流畅的英文发问，“皮尔逊先生，你现在一直在出汗，有什么症状？” 皮尔逊微微发怔，他似乎没料到秦凡能说一口标准的英语。 “嗯，感觉心慌、气短、身体乏力、胸口沉闷。” “好的，我知道了。”秦凡说。 顿时，瓦特.拉斐尔就再次眨了下老眼，这就知道了？ “秦先生，你不把脉吗？” 秦凡似笑非笑地说：“拉斐尔博士，把脉只是中医中诊断的一种方式。” “皮尔逊先生的病症如此明显，你是医学博士，不会看不出吧？” 瓦特.拉斐尔老脸一红，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可就是止不住汗。 他也不反对秦凡的话，“那秦先生可又办法治疗？” 秦凡笑了笑。 “办法不是没有，只是皮尔逊先生大概率会嫌弃。” 皮尔逊一听，精神大振。 安德森连忙问：“秦先生，是怎么治？只要不吃树皮草根，不吃虫卵虫子都行。” 秦凡看了对方一眼，摇摇头。 “对不起，那我就没办法治了。” 皮尔逊紧蹙眉毛，忍不住问：“秦先生，中医里不是还有很多方法吗？” 很明显，他语气中有些不满。 谭冠英也不吭声，她和秦凡在一起好几次，已经知道秦凡做事很有分寸。 秦凡淡淡一笑。 “中医里是有很多方法，但无法治愈皮尔逊先生的出汗。” “不吃树皮草根，不吃虫子虫卵，我就很不理解。” “难道人类吃的蔬菜不是草和根茎，吃的猪肉羊肉牛肉不是动物，吃的鸡蛋不是卵？” 他笑着反问瓦特.拉斐尔，“拉菲儿博士，你们欧洲人不会只呼吸空气吧。” 瓦特.拉斐尔脸上一滞。 秦凡不问皮尔逊，而是把这个难以回答的问题踢给他。 皮尔逊和安德森同样是有几分尴尬。 这个秦凡说话犀利，表面看只是讨论，句句都是带刺。 皮尔逊干咳了几下，“秦先生，不好意思，看来是我对中医有所误解。” “皮尔逊先生，如果你同意我治疗，我就让人准备药物。”秦凡说。 皮尔逊边擦拭汗水边点头。 这个出汗，真的是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不分季节，夏天尤为严重，眼看夏季又要到了。 秦凡低声给小邱说了几句，小邱的脸色明显一滞，怪怪的。 但又点点头，转身出门去了。 瓦特.拉斐尔问：“秦先生，不知道你这个治疗大概需要多少时间能见到效果？” 秦凡笑着说：“皮尔逊先生的这种情况，在我们中医里，几千年以前就有记载。” “并且，治疗起来非常简单，吃下药后，一般2个小时左右即可见效！” 瓦特.拉斐尔的目光闪烁，很狐疑地看着秦凡。 说实话，他现在和秦凡说话都是小心翼翼，唯恐一不小心，又被秦凡套了进去。 第1014章 糖糖如愿以偿 好半天，周平和陆盛、叶兰三女才似乎把魂找回来。 “这糖糖撞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有这么一个机会。”叶兰酸溜溜地说。 周平和陆盛慢慢转过身来，如恶狼一般盯着叶兰。 “周少，陆少，你们…”叶兰吞吞吐吐，只感觉心中发毛。 周平指着叶兰、吕香、程芳。 “我警告你们，从今以后，不，从现在开始，把你们的优越感藏起来。” “你们算什么东西，再见到你们欺负糖糖，哦，是欺负我姐，我就让人封了你家的工厂。” “听见没有！”陆盛冷冷地问。 叶兰和程芳、吕香都被吓住了，她们怎么也想不到周平和陆盛说翻脸就翻脸。 慌忙像小鸡啄米一般直点头。 秦凡他们在服务生的引领下，走进了天王厅。 兰妙靖自然是闻声而来，嘘寒问暖了一阵，才退出去安排晚上的菜品。 没一会，袁梦和丁安娴也到了。 所有人都到齐了，不多不少有七人。 没一会，兰妙靖就亲自带人端上来不少美味佳肴，还送来两瓶红酒。 这边在大快朵颐地品尝美食，畅谈最近的趣事。 渐渐地夜幕降临，外边已经是灯火辉煌。 而印度洋上的毛里求斯岛，此时刚刚傍晚，一抹红霞挂在天边，把海湾渲染得格外美丽。 皇家别墅中，5号鲁志文和肖莺莺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 两人都身穿冰丝睡衣，品尝着红酒。 肖莺莺想到刚才的情形，都还面红耳赤。 散步回来，没脸没皮的5号鲁志文竟然和她一起洗了鸳鸯浴，让她再一次飞到云端。 “志文，我发现你从潜水回来后，就变了很多。”肖莺莺说。 的确，这是她发现的最明显的变化，精力充沛，越来越宠爱她。 5号鲁志文把玩着肖莺莺的小手，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他笑着拍了拍肖莺莺的小手。 “说实话，我从水下逃生后，最大的感悟就是人生太短，人太脆弱。” “所以我珍惜和你在的每一天，说不定哪一天，我就突然…” 他还没说完，嘴巴就被肖莺莺用手堵住了。 5号鲁志文拿开她的手，深情地看着肖莺莺的眼眸。 “我在想，假如我不在了，你怎么办？” 不得不说，在对付女人这方面。 5号鲁志文比真鲁志文强多了，并且，5号鲁志文很会煽情，还甜言蜜语。 虽然真鲁志文也会说，但身为世家大公子，不会如此直白。 可5号鲁志文不一样，本身就出生寒门。 没有世家公子的面子，肖莺莺喜欢听什么，他就说什么。 让肖莺莺沉溺在这种温情中不可自拔。 现在更被5号鲁志文的话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可以说，只要不揭穿真面目，5号鲁志文是彻底从肉体，精神上征服了对方。 “不会的，我们会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肖莺莺说。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 接着，就见左信走了进来。 “左叔，有眉目没有？”5号鲁志文坐直了身体。 他现在越来越融入角色，一举一动不见丝毫破绽。 “少爷，少夫人，我们可以前往塞舌尔。” 塞舌尔是位于印度洋西南角的非洲小岛，由115个珊瑚岛礁组成。 在塞舌尔，有鲜为人知的利莫里亚文明。 许多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生物在那里都保持着最原始的状态。 岛上有令人面红的爱情圣果，有未曾尝过的人间野味蝙蝠、鲨鱼肉。 更有世界最美的沙滩，得阿让沙滩。 并且，塞舌尔还一直是欧洲皇室的蜜月之地。 “莺莺，你觉得呢？”5号鲁志文征询肖莺莺的意思。 “就去塞舌尔吧。” 5号鲁志文点点头，“左叔，你继续让人佯装寻找大圈帮的人。” “把声势造出来，然后我们就离开毛里求斯。” “是，我知道该怎么办。”左信说。 随后，他便退了出去。 说实话，左信也发现5号鲁志文有些变化。 只不过，连肖莺莺都没有说什么，他更不会去怀疑。 清心小筑的天王厅中。 众人还在推杯换盏，相比下，只有糖糖还比较拘谨。 大家都照顾她，只让她喝了饮料。 “袁梦，你的书快完结了吧。”秦凡问。 因为最近这段时间袁梦没有再找他要什么素材了。 袁梦笑嘻嘻地说：“嗯，快完结了，还有几十万字就收尾。” 秦凡当即就笑道：“我终于要摆脱你的小魔爪了。” 众人都被他逗乐了。 几秒钟后，大家都没有笑了，可丁安娴和袁梦反而笑得更带劲了。 “你们笑什么啊。”秦凡问。 丁安娴说：“因为小梦又起了一本新书，还是神医文。” 顿时，满桌子的人都愣住了。 接着，就嘻嘻哈哈大笑。 袁梦更是没心没肺的用筷子敲着碗，好不得意。 秦凡那才叫一个郁闷。 “我算服你了，我还说摆脱了你的魔爪，没想到还有更大的坑。” “我给你出个主意，你没事时，去找爷爷，我爸，还有韩叔，他们的故事更多。” 袁梦翻了个白眼，嘟着小嘴。 “你也别想偷懒，你不给我说，我就告诉姜爷爷去。” 秦凡顿时就无语了，“大作家，你是不是不能获奖，也是我的罪过。”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哦，梓柔姐，后天的粉丝见面会人很多吧？”糖糖怯生生地问。 大家熟悉后，年龄小的都开始叫董梓柔为姐。 “我没有操心这个，是粉丝团和这边的文化公司衔接的。” “主要是互动一下，顺便宣传新影片，算是商业上的活动，没什么意思。” 秦凡笑着说：“糖糖，这是一种商业运作，先把热度搞起来。” 董梓柔点点头。 她转身从包里取出一个很精致，很薄的小盒子，递给了糖糖。 “糖糖，送给你，向晚以前就给我说过，我就帮你准备了。” 宇文向晚一怔，旋即就知道董梓柔这是在帮他。 他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目光。 糖糖激动得小脸都红扑扑，伸手接了过去。 “梓柔姐，我能打开看看吗？” “当然可以，看看喜不喜欢。”董梓柔说。 糖糖打开了盒子，顿时就惊讶地捂住嘴巴。 精致的盒子中，是董梓柔获奖影片，获奖歌曲的碟片纪念版。 其中还有董梓柔的亲笔签名和照片。 随后，董梓柔又给了糖糖一些亲笔签名的照片，让她可以送给好朋友。 “谢谢，谢谢梓柔姐。”糖糖高兴的连连道谢。 直到晚上八点多，聚会才结束。 众人纷纷告别，袁梦和丁安娴找了个代驾开车回去。 “先生，你们送梓柔姐吧，我打个出租送糖糖。”宇文向晚说。 “好吧，注意安全。”秦凡点头同意。 凤凰女打了个电话，司机就把迈巴赫开了过来。 第1015章 可怜的左兰若 宇文向晚和糖糖就来到路边的招呼站等出租。 “谢谢你，向晚哥。”糖糖低着小脑袋，略带羞涩。 “不客气，加油，早日达成你的愿望。”宇文向晚握着拳头给对方鼓劲。 “嗯！”糖糖重重地点头。 她心中对未来有那么一丝小小的期待。 宇文向晚牢记着秦凡的话，现在的糖糖要以学业为重，尽量不去过多的打扰对方。 两人拦下出租车就一起往家赶。 话说秦凡和凤凰女送回了董梓柔，就开着车回姜家老宅。 经过海天百货时，凤凰女忽然叫道：“快停车快停车！” 司机闻言，连忙把迈巴赫靠在路边停下。 “燕妮，怎么啦？”秦凡问。 “先生，我好像见到一个熟人，是左兰若，那个原石老板。” “哦，在哪儿？” 秦凡可没有忘记左兰若，当初为了找到火玉，还是左兰若陪着他一起去的缅甸。 还差点一起被哈驰将军拖出去枪毙。 “海天百货外边。” 凤凰女边说边下了车，往前边跑去。 秦凡吩咐司机找个停车位等一会，便跟了上去。 他有些不解，不知道左兰若怎么会来到京城。 此时的海天百货外，在一家珠宝玉器的铺面前。 有个穿着很得体的年轻人不耐烦地驱赶一名30几岁的年轻女人。 “快走快走！我们这里没有什么黄老板，不要影响到我们营业。” “我求你们了，请告诉我黄老板在哪儿。”年轻女人苦苦哀求。 灯光下，女人显得十分憔悴，还狼狈不堪。 而她还真是做原石生意的左兰若。 那年轻人很不耐烦，“你这人怎么听不懂呢，你要找黄老板，没有人阻拦你，可你见我这里有人吗？” “你不能为了找人，而影响我们的正常营业吧。” 好像对方的话也没有错。 左兰若满脸苦涩，这偌大的京城，茫茫人海中，她只知道这个地方。 可到哪儿去找这个黄老板。 “左姐！”这时，身后有人叫了她一声。 左兰若有些迷茫，似乎感觉声音有些耳熟。 她回头看去，就见到凤凰女和秦凡两人。 “秦小弟，扶小姐！你们…你们…” 左兰若很惊讶，她根本没想到，还能在京城遇见以前的朋友。 可她现在落魄，都快到了走投无路。 想到艰难处，眼泪再也忍不住，刷地一下就流了出来。 如今的左兰若和以前差别非常大。 不仅人憔悴，还瘦下来不少，精神状态极差。 秦凡和凤凰女都皱了皱眉毛。 到底是什么事，才能让一个开朗豁达的左兰若变成如今这样。 “不哭不哭，出了什么事？”凤凰女把对方拥入怀中，安慰地拍了拍对方后背。 等了一会，左兰若才把情绪稳定下来。 她擦拭了下眼泪，“一言难尽，你们怎么会在京城？” “左姐，我的家就在京城的。”秦凡说。 这两年，左兰若和大家失去了联系，双方都不知道情况。 听到秦凡说家住京城。 左兰若急切地问：“秦小弟，你认识一个叫黄国平的人吗？” 秦凡想了想，好像记忆中还真没有这号人，便摇摇头。 “不认识。” 那个年轻人听到秦凡说不认识，摇摇头，便走进了珠宝玉器店。 左兰若听秦凡这么说，眼神中闪过一道失望。 “左姐，你来京城，就是为了找这个黄国平？”秦凡问。 左兰若眼圈一红，又哭了起来。 “我被这个黄国平骗走了一批毛料，如今破产了。” 顿时，秦凡就紧蹙眉头。 左兰若是个很精明干练的女人，都还被对方骗了，那对方又会是什么人。 “是这家吗？”凤凰女问。 “不是，我听说他们的老板和黄国平是熟人，我便找到这里，希望能知道黄国平在哪儿。” 听左兰若这么说，秦凡便知道对方这是病急乱投医。 凤凰女也没辙了。 秦凡安慰道：“左姐，你不要着急，我们慢慢想办法，你现在住在哪儿？” 左兰若一怔，又是哭泣起来。 秦凡便知道左兰若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困难。 仅从左兰若身上的衣服，便能看出来。 以前的左兰若不说多奢侈，至少是打扮非常得体，性格也是开朗豪爽。 可如今，身上的衣服有些皱巴巴的，头发很明显没有精心梳理。 “左姐，你还相信我吗？”秦凡问。 左兰若抹了抹眼泪点头。 “那就跟我们走吧，这件事，我们会帮助你的。” “你可别忘记了，我们都是一起坐过牢，还差点吃花生米的。” 左兰若含着泪花苦笑一下。 “走吧，走吧，”凤凰女接过对方手中的小箱子。 左兰若坐上了秦凡的迈巴赫。 秦凡给管家李潇打了个电话，让他在紫罗兰大酒店预定一个标准间。 便带着左兰若先到附近的餐厅去吃饭。 这时，他和凤凰女才知道，左兰若破产后，连房子，车子都变卖了偿还债务。 根据一个很渺茫的线索来到京城，这一个月是饱一顿的饿一顿。 为了节省钱，有时都是去火车站的大厅睡椅子。 她身上仅有的钱根本不敢乱花。 “左姐，你难道没有报案吗？”秦凡问。 “在我们当地报案了，但一直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秦凡点点头，安慰对方。 “你不要太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困难也只是暂时的，我相信你会东山再起的。” “今天晚上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把朋友叫过来，你当面给他陈述详细情况。” “在京城你安心住下来，燕妮会抽时间过去陪你的。” “谢谢秦小弟，扶小姐。”左兰若更咽道。 这个时候，秦凡愿意帮她，无疑就是雪中送炭。 秦凡摆摆手，“不用太客气，早知道你来到京城，就不会遭这么多的罪了。” “到了这里，你就是客人，我才是地主啊。” 这顿饭，是左兰若一个月以来吃得最饱，最安心的一次。 饭后，路过超市，秦凡又让凤凰女陪左兰若去买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 迈巴赫这才送左兰若到酒店住下。 酒店都有免费的早餐提供，秦凡让对方等他的电话。 安顿好左兰若，秦凡和凤凰女这才回到老宅中。 洗浴后，他心中还在想着左兰若的事。 涉及到案子，他自然不如专业人士。 他能找的人太多，可有些事不能胡乱找人。 最佳的人选就是市局陈平和分局的段长风。 但相比之下，陈平就不如段长风方便，段长风是可以直接插手案子。 于是，他就给段长风拨打过去。 手机只响了几下，就传来段长风的笑声，“秦先生，这么晚你还没有休息？” “段局，你不是也没有休息吗？”秦凡调侃了一句。 “哈哈哈，我是苦命人啊，才刚刚开完会。”段长风说：“秦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第1047章 浮小麦 第1047章浮小麦 大约二十几分钟，秘书小邱就回来了。 手中端着一个碗，里边是米汤，还提着两个小口袋。 秦凡接了过去。 说道：“安德森先生，请打盆水过来，顺便拿只碗。” 安德森转身就去拿了过来。 秦凡把米汤放在茶几上，又把其中一个口袋中的焦黄粉末倒在空碗中。 “皮尔逊先生，这就是药，可以治疗你的出汗。” 安德森看着焦黄的粉末，他仔细看了看，“秦先生，这是什么物质？” 秦凡就知道对方会问。 他把另一个口袋往旁边的水中一倒，结果，倒出来的是一些麦子。 不少麦子浮在表面，还有些沉入盆底。 在外事任务中是有规定，药材必须透明化，这主要是避免出现因治病而误会。 秦凡特意让小邱准备了两份。 “秦先生，你是说，这种粉末就是麦子？” 瓦特.拉斐尔惊讶地问。 秦凡看了对方一眼，“是的，不过，是用浮在水面上的麦子，炒成焦黄，再碾成粉末。” “这…这都是废弃的麦子，是用来给牲口吃的，怎么能用来治病？” 瓦特.拉斐尔不敢置信，握着双拳很激动。 安德森也是很不理解。 秦凡冷笑道：“拉斐尔博士，既然你认为这个不能治病，那你用可以治病的来治吧。” 霎时，瓦特.拉斐尔涨红了老脸。 如果能治，又何必来到华夏求中医。 其实，这种干瘪浮在水面的小麦，还真是一味中药，叫浮小麦。 在《卫生宝鉴》中有一个很出名的小方子，叫独圣散。 原文记载是：“治盗汗及虚汗不止。 浮小麦不以多少。 文武火炒令焦，为细末。 每服二钱，饮汤调下，频服为佳”。 《本草纲目》中也记载，“气味甘、咸、寒、无毒。 主治益气除热、止自汗盗汗、骨蒸虚热、妇人劳热。” 浮小麦最早入药是在《本草汇言》中。 在中医里，把出汗这种病症分为自汗和盗汗。 所谓自汗，就是指白天出汗，不动弹也会出汗，一动弹更是大汗淋漓，特点是晚上不出汗。 其症状就是会出现心慌、乏力、气短、胸闷等等。 也就是皮尔逊如今的症状。 而盗汗，是指白天不太出汗，晚上睡着了却爱出汗。 浮小麦最大功效就是无论是气虚自汗，还是阴虚盗汗，它都能治。 张仲景用于治疗更年期妇女脏躁的“甘麦大枣汤”中，里面也用到浮小麦。 只可惜欧洲人永远不懂什么是中医。 浮小麦这味药，中医里用的是它的升浮之气。 如果要用现代科学技术、化学分析是永远解释不通的，但中医的临床实践中又确实具有以上功效。 这就是中医的神奇之处。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小邱能如此之快找到小麦。 还真是临时从酒店后的鸡笼旁找到的，如果皮尔逊和瓦特.拉斐尔知道，只怕会更气愤。 见瓦特.拉斐尔都被秦凡问得哑口无言。 安德森一个不懂医学的更没有反驳之力。 皮尔逊点点头，“我就试一试吧。” 秦凡笑着点头，用米汤调制浮小麦的粉末，形成两个汤圆大小，让其服下。 皮尔逊吃惯了精细食物，这等粗俗之物放入口中，简直是难以下咽。 什么味道也没有，反而是非常怪异。 最后强制性吞咽了下去。 而另一边，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了扁鹊堂门口。 从车上下来两个目光锐利，威风凛凛的军人，其中一个就是张丰。 他手中拿着手机走进扁鹊堂。 目光扫视竟然没有见到秦凡的身影。 他却见到韩灵刚刚结束对一个患者的诊断。 便走了过去，“灵儿，你姐夫呢？” “哦，是丰哥，姐夫今天出任务去了。” 韩灵说。 “呵呵，我是说嘛，怎么电话没人接听，多半是调到静音状态了。” “哦，灵儿，你来帮他看看。” 张丰笑道。 韩灵这才注意到张丰旁边的军人，大校，三十几岁，国字脸，皮肤呈小麦色，一双眼睛犀利有神。 对方正打量着她，似乎在怀疑哪有这么年轻的女医生。 韩灵的确是年轻，现在还不到23岁。 生完小孩后，更多了成熟女人的魅力。 “行，我这里也没有患者，快请坐吧！” 韩灵伸手做了个邀请。 张丰说：“这是我的参谋长，以前训练时受过伤，他一直背部疼痛。” “今天都是我押着过来的，哦，他叫郑建宁。” 韩灵打开处方纸，把名字记下来。 随口问道：“多少岁了？” “30岁。” 郑建宁说，接着，又补充道：“还没满31岁。” 韩灵抿嘴一笑。 “我把个脉吧。” 郑建宁伸出右手，张丰捅了他一下。 “先左手，男左女右你都不懂。” 郑建宁又赶紧换成左手放在脉枕上。 韩灵搭上三根小手指，仔细地品了起来。 “当时是怎么受的伤？” 她问道。 “呵呵，不小心从单杠上摔下来的。” 郑建宁笑着说。 韩灵很快就结束了脉诊，“我看看舌苔。” 她个子相对娇小，就站起来，打开小手电，身子移了移。 一股淡淡的香水味窜入郑建宁的鼻孔中。 韩灵仔细看了看，“可以了，你把上衣脱掉，我要检查下。” 顿时，郑建宁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韩灵抿嘴一笑，“我是医生，你是患者。” 张丰又捅了郑建宁一下，“你今天怎么了，磨磨唧唧的。” 郑建宁只有别扭地脱掉上衣，露出一身的腱子肉。 还别说，军人锻炼得好，肌肉非常发达，小麦色的皮肤充满力量感。 “是哪个部位痛？” “这里。” 郑建宁反手指出疼痛的部位。 韩灵就依次进行检查，发现是背部的左右肌肉。 检查完毕，她才说道：“丰哥，他这是气机不通畅、血液瘀堵导致。” “以前的老伤没有好彻底，长期肌肉疲劳。” 张丰拍了一下郑建宁，“你看吧，我就说迟早要出问题的。” 他又问韩灵，“灵儿，要怎么治疗？” 韩灵说：“最好是针灸加按摩。” 郑建宁皱了皱眉毛，“天天都要针灸吗？” 他是担心因针灸影响到工作，自然不愿意来回折腾。 韩灵又是抿嘴一笑。 “不会的，每周五你只过来针灸，其他时间，你要坚持让其他人帮你擦拭药液按摩。” “呵呵，这还差不多。” 郑建宁点点头。 韩灵坐了下来，在处方上开了几瓶用于跌打损伤的药液。 “小玲，你过来下。” 韩灵招了招手。 “大小姐，什么事？” 小玲护士跑过来。 “你帮这位郑先生去取下药。” 韩灵把处方递给了小玲护士。 第1048章 参谋长郑建宁 郑建宁听到小玲护士口称大小姐，神情顿时就愣住了。 他这时也不好问张丰。 “郑先生，你过来吧，我给你针灸。”韩灵说。 郑建宁跟着韩灵来到理疗床，趴在了上边。 韩灵用毫针取背部的夹脊穴、太溪、秩边、环跳、委中穴等进行治疗。 郑建宁只感觉背部像小蚂蚁咬了几下。 没一会就传来胀、麻、微热的感觉。 他的头部扬不起来，耳朵里只能听见韩灵和张丰的谈话。 眼睛却看着地上的小脚，猜测着那双鞋子是多大的尺码。 他心中倒是很奇怪，怎么大小姐姓韩，可张丰明明又说这里是秦先生。 几十分钟后，针灸就结束了。 韩灵的针灸主要是来自于秦凡传授，又先后经过很多临床治疗。 对于背部疼痛这种小毛病，治疗起来自然是很轻松。 “快起来吧，感觉一下。”张丰笑着说。 郑建宁穿好衣服，活动了一下，他发现背部果真缓解不少。 点点头，“谢谢大小姐。” 韩灵抿嘴一笑，“不客气，这是你的药，记住让人晚上帮你擦拭，一直揉到皮肤发烫为止。” “灵儿，那我就走了，不等秦凡了。” 韩灵点点头，送两人出了扁鹊堂。 张丰和郑建宁坐上吉普车，飞也似的开走了。 “老大，这大小姐怎么姓韩？又叫秦先生为姐夫？”郑建宁问道。 说实话，姜家的这些关系一般人还真是搞不懂。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灵儿的丈夫在一年前牺牲了，还是婚礼当天…” 张丰就把韩灵的事稍微说了说。 “啊，原来是这样，她还真是重情，把遗腹子生下来了。”郑建宁唏嘘不已。 “可不嘛，小孩才几个月大，说起来，灵儿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正因为是这个原因，所以灵儿既是姜家大小姐，又是秦先生的小姨子。” “秦先生还真是够朋友，难怪他身边会有那么多人。” 两人一路闲聊着，越开越远。 而另一边，皮尔逊吃下药已经快接近两个小时了。 他的汗也慢慢收敛，不再是大汗淋漓。 他自己是患者，有没有效果，心中比谁都清楚，那股燥热感已经收敛不少。 这和秦凡预料的分毫不差。 他虽然没有说，但瓦特.拉斐尔从皮尔逊擦汗的频率就能看出。 在这时候，他这个医学博士简直是沮丧到极点。 西医为皮尔逊的这个病采取了不少办法，花费了不少钱。 结果，在华夏这边只是一把浮小麦加米汤。 这种挫败感，让瓦特.拉斐尔对自己的研究课题产生了深深怀疑。 见皮尔逊的大汗止住。 秦凡便叮嘱两个小时后继续吃，每次只需要两个汤圆大小。 要把那一小口袋的浮小麦粉末全部吃完。 这一下，再也没有反对声，连皮尔逊都不再嫌弃。 谭冠英见时间快到中午，便适时地提出告辞。 安德森代表皮尔逊将三人送出小楼。 坐上红旗公务车返回，三人在外边找了个地方随便吃饭。 这个点回去吃饭就太晚了。 “秦先生，那个拉斐尔博士，肯定把你这个方法记下来了，要回去仔细研究。”小邱说。 秦凡大笑，“让他去吧，他是永远搞不懂中医的。” “比如出汗，就有很多种，如果感冒发热出汗，用这个方法一点用都没有。” “咱们中医讲究辩证治之，不是什么都可以套用的。” “哦，那我就不担心了。” 谭冠英笑了笑，她坐在领导的位置，更是深有感触。 正是中医很不容易理解，无法形成系统化、模块化、数据化。 传承才如此艰难，好中医也非常少。 “秦先生，一会就直接送你回扁鹊堂吧，你不用回部里，我去给李部长回复。”谭冠英说。 “行，那麻烦谭副部长了。”秦凡道了声谢。 饭后，公务车就先送回秦凡。 秦凡这才想起手机还处于静音状态，连忙打开。 发现张丰打了几个电话。 便回了个电话，才知道郑建宁已经在韩灵那里做了针灸。 两人聊了几句就结束了通话。 他又想到白天碰到的雷鸿军，作为地主，怎么也要过问一下。 毕竟弟弟秦飞一家还在海州市，何况雷鸿军与他的关系也不差。 便找到对方的号码拨打过去。 没响几声，对方就接听起来，结果雷鸿军住在东海省的办事处。 秦凡便约好时间，晚上过去接雷鸿军吃饭。 下午到点后，他让司机开车，先前往办事处接到雷鸿军。 两人就前往了京华饭店。 找到预定的雅间，点好菜，要来一瓶茅台酒，两人便开始推杯换盏，你来我往。 “雷厅，你今天上来是递交材料的？” “是啊，也不知道李部长的态度是怎么样的，我又不能催领导。” 秦凡莞尔一笑。 虽然他不便打听是什么内容，但也能理解雷鸿军的忧虑。 别看他这个厅长在东海省是一把手，来到部里，还不如一个秘书。 便宽慰道：“别担心，我今天进去时，正见到李部长在看材料。” “哦，那就好，希望李部长能早点批示下来。” “不要着急，等两天我帮你问问高秘书。”秦凡笑着说。 雷鸿军一听，心中大喜。 “哈哈哈，那我先谢谢你了。” 其实，这都是小事，秦凡完全可以找高新源问问。 但雷鸿军却没有这么方便。 不要看高新源只是李朝华的秘书，可雷鸿军却无法开口说。 这种关系是很微妙的，特别是官场中，高新源理不理睬他，都很难说。 所谓熟脸好办事，就是这个意思。 饭后，秦凡让司机先送回雷鸿军，这才回家。 而另一边，塞舌尔的主岛上，5号鲁志文带着肖莺莺再次居住下来。 毛里求斯岛的众人也都陆续过来了。 但皇家别墅里，依旧还有五六个伤员。 左信手中拿着一份资料，递给了5号鲁志文。 这是5号鲁志文一直想寻找的安全居所，不能脱离现代社会，又要风景优美。 左信提供了几个美丽小岛。 比如南太平洋的努库希瓦岛，塔纳岛、爱琴海的圣托里尼岛等。 5号鲁志文看了看，又递给肖莺莺。 宠溺地问：“莺莺，你觉得哪儿好。” 肖莺莺心中很甜蜜，这种被男人随时宠爱的感觉，真的像随时都在恋爱。 “志文，还是你定吧，你是一家之主。” 肖莺莺并不会恃宠而骄。 5号鲁志文笑着点点头，“左叔，我们就前往爱琴海的圣托里尼岛吧。” “做好撤离工作，不要再留下尾巴，对啦，让澳洲的兄弟们都到那边去。” “跟了我这么久，我总不能就这样丢下他们。” 第1049章 物竞天择 左信笑着躬身说：“好的，我这就去办。” 几天后，5号鲁志文和肖莺莺、左信先从塞舌尔撤走，留下蔡海月他们。 几天后，蔡海月带着一群人向另一个方向撤走。 他们在印度洋上的小国家来回兜兜转转，换乘了好几种交通工具。 最后才彻底消失不见。 同一时间，秦凡特意给高新源秘书打去电话，帮雷鸿军问了问批示的事情。 结果申请材料已经批示了，只是还没有通知雷鸿军。 秦凡便把这个好消息转告了雷鸿军，让对方安心等待即可。 第二天，雷鸿军就打来电话，说他已经拿到批示，准备返回东海省。 特意感谢秦凡的热情款待。 时间很快就进入四月中旬，温度也彻底上来了。 这个季节是一年中最舒服，最惬意的月份。 一晃眼，小果儿（文斐）已经半岁了，连小钰（姜钰）都是四个月大，而小圆圆（姜黎）更是快过两岁的生日了。 宇文向晚抓紧时间，也赶在没有任务时从驾校毕业。 如愿以偿的摸上了方向盘。 这天是周五，张丰开着军用吉普车再一次来到扁鹊堂，同行的还有郑建宁。 两人今天都换了一身便装。 秦凡站起来走过去，“张丰，建宁，今天又过来了。” 郑建宁第二次来扁鹊堂针灸时，就碰见了秦凡，两人在那时就已经认识了。 “嗨，别说他了，每次都非要拽着我一起过来。”张丰没好气地说。 “哈哈哈，你是领导嘛，不找你找谁。”郑建宁说。 张丰翻了个白眼。 “我得守着你嫂子的，你看秦凡都两个娃的爹，我的还没有出生。” 顿时，秦凡就哈哈大笑。 伊清的预产期应该是在五月份，这家伙都按耐不住想当爹了。 “张丰，革命还没成功，你要努力啊。”秦凡拍了拍对方肩膀。 “你等着瞧，伊清一定会生十个八个的。”张丰一拍胸膛。 “好啊，你把嫂子当什么了，小心我打你的小报告。”郑建宁说。 “滚！信不信我让灵儿妹子多扎你几针。”张丰开着玩笑。 郑建宁笑着取了个号就向韩灵走去。 这时的韩灵还在给一个患者诊断，郑建宁便坐在椅子上等待。 他就静静地坐着，偶尔抬头看一下韩灵。 张丰忽然一拍脑门，“有些不对啊，秦凡。” “怎么啦？”秦凡不解。 “你看看老郑，坐在那里温驯得像只小绵羊，他来针灸，每次都把我拽上，你说奇怪不奇怪。” 秦凡一听，也是有点愣住了。 他回忆了下，好像每周五郑建宁过来时，还真是如此。 张丰摇摇头，思忖的模样，“不对，这家伙绝对有些不对。” “我看他是项庄舞剑，志在沛公。” 秦凡也有几分明白过来，碰了碰张丰的胳膊。 “我问你，建宁这人怎么样？” 张丰向旁边走了几步，“人还是很不错，能当我的参谋长，能差到哪儿去。” “他是郑家老三，就是黑脸将军的孙子。” 秦凡顿时就记起来了。 黑脸将军是和张老同时代的人，脾气暴躁，是军中的猛将，素有猛张飞的外号。 说实话，小文去世这么久了。 虽然韩灵生活在姜家什么都不缺，现在还有父亲在身边。 更是贵为姜家大小姐。 可毕竟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以前韩灵怀孕，接着又生产，秦凡没有考虑过这些事。 今天张丰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不管怎么说，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必须坚强地生活下去。 秦凡作为当姐夫的，这还真不能忽略掉。 “不好办，有些不好办啊。”张丰又接着摇头。 秦凡自然知道张丰说的不好办是什么意思。 对于这种名门望族来说，一个未结婚的要娶一个结过婚，还带着小孩的女人，的确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 秦凡轻轻一笑，“在我心中的位置，我可不希望小文的孩子和灵儿受到半点委屈。” “这个我明白，我也敬重小文同志的。”张丰说。 两人来到办公室坐下，秦凡给张丰倒了一杯茶水放下。 张丰话锋一转，“家书他们很快就会离开京城了。” 秦凡一怔，“他们去哪儿，我怎么没听说过？” 张丰笑着用手虚点，“你啊你啊，还是京城第一少，竟然不知道圈子中的下放计划。” 秦凡翻了个白眼。 “你知道我不参与圈子中的，快说说，什么是下放计划。” 张丰说：“你总知道在京城像我这样的第三代，第四代有很多吧。” 秦凡点点头，他认识的赵家书、伊雷、伊静、董大海等等都是。 可以说个个都是根红苗正，调侃的话说，就是衙内公子哥。 张丰端起纸杯喝了一口水。 “他们并不是没有文化，其中有不少还留过学，上过燕京大学这些高等院校。” “一个家族要发展，要延续，是需要能力出众的接班人，同样的，国家也需要人才。” 说到这里，张丰看了一眼秦凡。 “你可不要把他们都当成一无是处的衙内公子哥，生长在这种环境的，没有一个会是笨蛋。” “说个不好听的话，这些家伙每一个都比一个县长的能量大。” “只是没有给他们发挥的平台，所以，表面看就好像是无所事事一样。” “其实，他们的家族无时不刻地都在培养他们。” 这一点，秦凡倒是领教过。 有人脉、有资源、有活动能力，这都是衙内公子的优点。 当然缺点就是衙内气息重，喜欢拉帮结派。 张丰笑着说：“我这么说，你就应该明白一些了吧。” 顿时，秦凡就惊讶住，“你是说会下放他们去镀金？” 张丰翻了个白眼。 “什么叫镀金，那完全就是锻炼，我当年还不是这样过来的。” “怎么说呢，只要有能力，升迁速度肯定会比一般的人要快。” “但是如果没有能力，那就注定是个废物，永久会被家族抛弃。” 秦凡问：“难道不担心他们会把某一方搞乱套？” 张丰大笑着摆手。 “呵呵，这个你就想多了，下放是要凭真才实学的，不能事事都依靠家族。” “说白了，就是要他们自己运作，没有被人打死前，家族是没有人出面干涉的。” “况且刚下去时，都是小副职，会有人牵制的。”张丰说。 秦凡就完全明白了。 这就是所谓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这种名门望族对后代的培养，往往比普通人的竞争还要残酷。 “难道都要去吗？”秦凡又问。 “怎么可能呢，这是有很严格的流程，肯定要文化，要有一定独立能力的。” “大多数都是自愿报名，有关部门会进行筛选。” “当他们有成绩时，一般都会成为家族的核心培养对象。” 秦凡点点头，算是彻底明白了。 第1016章 是不是黄国平? 第1016章是不是黄国平？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段长风一猜便知道秦凡有事。 “嗯，我有个很要好的朋友，曾经对我有恩，现在遇到一点困难。” “她是做玉器毛料的商人，被京城的一个叫黄国平的人骗了。” “秦先生，你说对方叫黄国平？” “是啊，你认识这个人？” 秦凡诧异地问。 “哦，我没见过黄国平，但是以前有人多次给我提起过，不知道你说的黄国平是不是这个人。” 段长风解释了一下，“没有证据前，是需要查证的，你请继续说。” 秦凡又接着说：“我这个朋友没有太多的线索，刚才我也没有具体去了解。” “你明天上午能不能来一趟紫罗兰大酒店，我让她当面给你陈述下。” 对于秦凡的这个要求，段长风没有丝毫犹豫。 “好的，那明天上午我过来。” “谢谢你了。” 两人约定时间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的段长风，坐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根香烟。 这件事，段长风是绝对会亲力亲为，一点不敢马虎。 左兰若对秦凡有恩，秦凡对他段长风同样是有恩，更何况秦凡是难得一次找他办事。 段长风的确知道有一个人叫黄国平，并且还真是对玉石有研究。 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黄国平的哥哥就是黄国安。 这个黄国安是秦凡刚到京城时，试图阻拦秦凡回姜家的那个派出所所长。 以前和段长风在同一个派出所，段长风是听黄国安说的。 这黄家是依附王家的小家族。 但王家败落后，黄家就似乎没有再找靠山了。 黄家在京城经营有餐饮，有珠宝玉器。 段长风心想，如果真是黄家的黄国平，只怕这一次黄家要倒大霉了。 以秦凡的性格，会新账旧账一起算。 第二天上午九点，段长风就给秦凡打来电话。 说他已经抵达紫罗兰大酒店，在三楼的茶坊等他。 秦凡便和凤凰女去了酒店茶坊，同时还通知了左兰若。 在茶坊的雅间中找到段长风。 跟段长风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警局的技术人员，叫小唐。 没一会，左兰若也来到茶坊。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她的气色好上许多。 “左姐，这是段长风副局长，技术人员小唐，你把你的情况给段局说一说。” “段局，这就是我电话中说的朋友左兰若。” 秦凡给双方介绍了下。 有秦凡做中间人，段长风对左兰若很客气。 双方握手寒暄后，便坐下来。 段长风拿出笔记本和纸，“左老板，你把具体的情况给我说一说，越详细越好。” 左兰若组织了一下语言，“事情还要从去年的夏天说起。” “我是南黔省凤阳市人，一直经营各种玉器毛料，在去年夏天，也就是六月中旬。” “我决定卖掉库存的两块价值400万元的毛料，那一天店铺中来了一个做玉石的中间商，这人姓魏。” “他说可以给我带来大客户，并承诺会卖个好价钱，对此，我自然很乐意。” “这老魏开着豪车，出手非常阔绰。” “次日，他果真带来大老板，对方看过货以后，当场就开出450万元成交。” “后来，老魏经常带老板过来看货，从没有赊欠，都是当面结清。” “这一来二去，我们就熟悉了，双方的合作也是非常愉快。” 听到这里，秦凡心中就一咯噔。 暗忖：“只怕这些都是为了取信左姐吧，真正的目的是后边。” 果真，左兰若接下来的叙述就和秦凡猜想的是一模一样。 今年年初，左兰若从缅甸帕敢场口拉回一批价值5000万的玉石毛料。 这老魏伙同另一个姓张的人，做了一个局。 这个张老板出手大方，似乎还非常爱炫富，随行的保镖提着密码箱。 几十万的交易都是用现金，那一段时间，在玉石毛料这个圈子中无人不知。 这一天，老魏带张老板过来，说可以一次性全部买下来。 双方经过好几轮的艰难谈判，最终以6500万元的价格成交。 这个价格，虽然没有单独卖得高，但好在出货快。 相当于从帕敢场口运回来，转手就赚了1千多万。 资金回笼快，使用频率高。 按理说，做玉石毛料这一行的规矩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可6500万也不是小数字。 就连这5000万的毛料，左兰若同样赊欠了帕敢场口老板2000万。 不过，左兰若有诚信，和对方是十几年的交情。 6500万的付款，对方也是需要时间来组织款项的。 最后，由老魏从中做担保，左兰若便同意了先签订合同，付下一定的定金。 交易时，由于双方的人在场，张老板的人大摇大摆地将货全部拉走。 接下来，老魏和张老板邀请左兰若到茶楼坐下。 一边等尾款到账，一边谈后边的合作。 当着左兰若和老魏的面，张老板还给财务打电话催款子。 接着，老魏到天台去接电话。 随后，张老板说要去上个卫生间，还把手机和密码箱都放在了茶几上，请左兰若看着点。 左兰若哪知道，这早是做好的局。 张老板这一去，半个小时还不见回来。 左兰若感觉有些不对劲，请服务生到男卫生间查看，结果早没有张老板的影子。 几时离开的都没有人知道。 她连忙拨打老魏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只提示不在服务区。 随后，左兰若就赶紧在当地报案。 总体来说，行骗的手法非常老套，但却很容易让人上当。 “左姐，那密码箱你打开看没有？” 凤凰女问。 “肯定都是白纸了，最开始用的是真钱，那是做给左老板看的。” 段长风说。 左兰若点点头，“是的，我们那边的警官打开密码箱，里边除了白纸什么也没有。” 这时，秦凡想到一个关键问题。 “左姐，那你是怎么知道行骗的是黄国平？ 难道他们是假名字？” 左兰若苦笑一下。 “开始我也不知道，后来我无意中从同行那里才了解到。” “老魏不姓魏，而是姓黄，是京城的一个商人。” “同行把对方的行为特征，相貌说给我听，我可以肯定老魏就是黄国平。” “后来，我又打听到黄国平和海天百货的珠宝店老板认识，我才找到那里。” 段长风做了一下笔记，合上了本子。 “左老板，我先说说我的看法，你也不要着急，秦先生和我肯定是要帮你的。” “嗯，我知道，谢谢你们，段局你请说吧。” “是这样啊，从你目前的自述来看，没有太明确的证据指向黄国平。” “因为你只是听同行的描述在判断，也就是说，没有直接的证据来证明老魏就是黄国平。” 第1017章 急公好义 秦凡和凤凰女、小唐都点头认同段长风这个说法。 总不能道听途说，就认定老魏是黄国平吧，什么都讲个证据。 “段局，我可以肯定是他，就是他！你相信我。”左兰若着急起来。 段长风笑着摆摆手。 “左老板，你不要着急，我们肯定是相信你的。” “但办案讲究一个完整的证据链，是不能凭想象或听说。” “除非你能当面指证老魏就是黄国平，那也行。” 顿时，左兰若就有些哑口无言。 她连黄国平的面都见不到，如何来当面指证。 段长风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秦凡。 “我倒是有个方法，不过要秦先生才能办到。” 秦凡一怔，旋即就笑起来，“你就直接说吧。” 段长风笑了笑，“最好的办法是让凤阳市把案件移交给我们来接管。” “这是最省事的，又最快，凤阳市警方，肯定掌握了一些蛛丝马迹。” “不过，我没有权限调动，陈局也没有…” 顿时，秦凡就明白段长风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他点头同意，“好吧，我给家书打个电话，请他想想办法。” 段长风说：“我们在凤阳的基础上调查起来，就容易得多。” 的确，如果让段长风从头来调查，那是真的浪费时间。 秦凡站起来，走到一边给赵家书打电话。 左兰若不知道秦凡口中的家书是谁，但听得出是比局长还大的人物。 说实话，她现在心中除了感激，还有不少感叹。 当初只是陪同秦凡走了一趟缅甸，结下了这个情谊。 现在回报她的却是义无反顾的帮助。 不管能不能追回款项，左兰若已经是非常感激了。 没一会，秦凡便走了回来。 “家书说没问题，他去找人办这件事，最快也要下午才能移交过来。” 段长风说：“这已经是最快的了。” 接着，他又说道：“左老板，你好好回忆下这个老魏的容貌，给小唐描述一下。” 其实，段长风带小唐过来，是有目的的。 因为他想通过画像，来判断是不是黄家那个黄国平。 如果是，那目标就会很明确。 小唐打开笔记本电脑的技术库，找到头型的模板。 里边有瘦有胖，有方有长，甚至还有上小下方等各种头型。 左兰若便根据记忆中的老魏，找到比较贴近的头型。 随后，就是发型、五官，包括脸上是否有明显的标记等。 慢慢的一个头像就拼了出来。 段长风惊讶地发现，左兰若记忆中的老魏有一些熟悉感。 这个感觉是来自画像中的头像轮廓，和他以前的同事黄国安有几分接近。 但他没有说，这还需要进一步去证实。 “哦，段局，我这里还有老魏当时给我的签字，不知道能不能用上。”左兰若说。 “给我看看。” 通过笔迹来佐证，也是一个方法。 左兰若从包里找到一些过去的凭证和合同。 她打开其中的收条，找到一张纸条子。 “这就是老魏的亲笔签名。” 段长风拿过去，小心地夹在了笔记本中。 “秦先生，左老板，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我会尽快给你们一个答复。” 段长风站起来告辞。 “嗯，办案也是需要时间的，辛苦两位了。”秦凡说。 “谢谢你啊，段局。”左兰若再次道谢。 “不客气，那我就先走了。” 段长风带着小唐就匆忙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秦凡又说道：“左姐，剩下的事你就别管了，安心等待结果。” 他往左兰若面前放了一张新的银行卡。 “左姐，这张卡里有十万元，你先拿着用，不要太亏待自己。” “身体才是东山再起的本钱。” “秦小弟…” 左兰若鼻子一酸，更咽起来。 她现在就是一个穷光蛋，连一日三餐都无法保证，可秦凡依旧雪中送炭。 十万元不多，但足够在京城支撑很长一段时间。 安慰了几句，秦凡便回扁鹊堂，凤凰女留了下来。 在京城这里，左兰若谁也不认识，只认识秦凡和凤凰女。 姜家老宅离紫罗兰大酒店也没有多远。 凤凰女可以陪一陪左兰若，说说话，谈会心，开导一下对方。 话说秦凡刚刚走进扁鹊堂，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正要拿出来接听，电话就断了，一看显示，是宋洁慧。 刚想回拨过去，宋洁慧的声音就传来。 “小弟，我正给你打电话的，结果你就回来了。” 秦凡笑着说：“姐，原来你在这里啊，怎么不去家里？” “姐要你帮个忙，你现在有时间没有？” “姐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给我打个电话就可以了，还专门跑一趟干什么。” “没关系，我当面说要好一些。”宋洁慧说。 “好吧，什么事？” “去给我们那里的老夏家属看一看，老夏是你常哥的战友。” 秦凡打趣道：“姐，百万将士，都可以说是常哥的战友的。” 宋洁慧当即就笑了，因为在部队中，战友这个词那就太广泛了。 秦凡说：“走吧，我们边走边说，小军呢？” “中午在学校里吃饭，不用去管他，你常哥在家做饭。” 秦凡一听，顿时就乐了，“常哥今天当厨师啊，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宋洁慧抿嘴一笑。 两人走出扁鹊堂，坐上了宋洁慧开来的小车。 “你说的那个病人是什么情况？”秦凡问。 “不能提他儿子，一提就莫名其妙地要流泪，还颠三倒四。” “今天的事，隔天就会忘记。”宋洁慧简单地描述了下。 “她今年多少岁了？”秦凡问。 “49岁了。” 宋洁慧看了一眼秦凡，她明白秦凡是指什么。 “小弟，他们去检查过，西医说是精神上有问题，不是更年期。” 她又忽然说道：“就好像是被人下了咒或者是中邪一样。” 秦凡哈哈大笑，“姐，要是被我常哥听见了，又要批评你了。” 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这个世界很神奇，许多事情并不是科学能解释。 周景天老婆的病，还有蓝梅工地的事，都很玄乎。 我们经常说科学的尽头就是神学，解释不出来，不等于没有。 怀着一颗敬畏之心总是没有错。 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营地，依旧是进行了检查，车子才放行开进去。 把车停好后，宋洁慧看了看时间，都已经是11点多了。 “算了，我们还是先回家吃饭吧，下午再过去，现在去老夏家，就回不来了。” 秦凡点点头，这个点去别人家，就像赶午饭一样。 两人上楼，宋洁慧打开自家的房门。 秦凡便听到厨房中传出切菜的声音。 第1050章 郑建宁的心思 他甚至能想象到，这帮人肯定是分散到各地，甚至是偏远的地方。 一想到这些人可能开始会不知所措，甚至很狼狈。 秦凡就觉得搞笑。 不过，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这时候，他忽然想到一个人，当常务副市长的蔡正名。 或许就是这个方式到的地方。 现在还不是一样干得很好，说不定多年以后，就爬到省一级去了。 两人在这边聊，而郑建宁也趴在了理疗床上。 韩灵正给他进行针灸。 郑建宁有一句没一句的找韩灵闲聊。 他给韩灵讲一些部队有趣的事，逗得韩灵时不时地笑一笑。 几十分钟后，针灸也结束了。 韩灵叮嘱道：“郑先生，你这伤是老伤，每天一定要坚持擦药按摩。” “大小姐，我每天让战友帮我擦药按摩的，哦，你叫我名字吧。” 韩灵抿嘴一笑。 “好吧，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其实，叫大小姐我很不习惯的。” 郑建宁点点头，就告辞向张丰走过来。 他向秦凡道别后，就和张丰一起离开了。 “老郑，你的伤是不是都差不多快好了？”张丰边开车边说。 郑建宁一怔，连忙矢口否认，“还没有，好了一半。” 其实，经过了这么久的治疗，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张丰白了他一眼，“我信你才怪，你这家伙是另有所图吧。” 被张丰戳破心事，郑建宁嘿嘿一笑，有几分尴尬。 “老大，你太不体谅我们当下属的，简直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张丰哈哈大笑，“你对灵儿有感觉？” 已经被戳破了心事，郑建宁也不再隐瞒。 点头说道：“我还不敢说，相处的时间实在太短，她把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的。” “我唯恐有点暗示，她就会像小兔子一样跑得远远的。” “老大，你可别告诉她啊，让我慢慢接近她，等时机成熟了再说。” 还别说，韩灵真的就是郑建宁口中所言。 只想把小果儿带大，心中还真没有再考虑个人问题。 至少说目前是没有什么心思。 如果郑建宁有暗示，只怕真会逃得远远的。 张丰点点头，“好吧，我不会告诉灵儿。 “老郑，如果时机到了，该说出来就要早说，别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时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嗯，我知道的。”郑建宁说：“谁要跟我抢，我灭了他！” 张丰无奈地摇头， “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啊，如果你只是一时冲动，最好赶紧刹车。” “千万不要去伤害灵儿，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秦凡也是不依不饶的。” “当然，如果你是真心的，我们都会祝福你好运。” 郑建宁笑了。 他当然是有些心动，之所以还需要时间来沉淀，就是不想太过于草率。 张丰又说道：“你想过没有，灵儿可是带着孩子的，你的阻力可不小。” “没什么，我会尽力去争取，谁也阻挡不了我们军人。”郑建宁无所谓的样子。 “你可要知道，小果儿是不会改名的，那是小文的孩子。” “嗯，我知道，我会把他当亲生儿子来对待。” 张丰只有点点头，却叹息了一下。 “老大，你叹气干什么？” 张丰摇摇头，“你啊，希望你一直保持这种大无畏的精神。” 他甚至不用想就能知道，郑建宁要想娶到韩灵，要面对的是什么。 郑家是名门望族，可姜家也不弱。 渝都，是华夏的一个直辖市，离巴蜀省榕城有三百多公里。 这座几千万人口的大城市，最大的特点就是遍地是火锅。 渝都由于地处丘陵地带，城市建筑和人口很分散，所以占地面积特别大。 在城市的最南边，有一个小镇，叫桑榆镇。 桑榆镇什么特色都没有，但喜欢淘宝的人却喜欢来这里凑热闹。 因为每到逢场时，这里就会有不少走向串户的挑客出现。 所谓的挑客，是指挑着担子，在农村收老物件的小贩子。 小镇今天逢场，还不到9点，已经是人山人海。 踮起脚尖看，全是黑压压的人头。 本就不宽敞的街道，两边都是小商小贩，显得更是十分拥挤。 一辆绿色的出租车停在了小镇的场口。 从出租车上下来三个人，分别是一个老人，一个娇艳的女孩，还有一个光头壮汉。 如果秦凡在这里就能认出来。 他们分别是临海的四爷许承望，小魔女许含香和光头黑豹。 四月份正是出行的时候，四爷就带着孙女前来渝都旅游。 他喜欢收藏，玩玉石，每到一个地方，必然会来这种跳蚤市场寻宝。 “爷爷，怎么来这里啊？实在是太远了。”许含香嘟着小嘴说。 因为桑榆镇实在是有些太远，从城里的酒店坐车过来，竟然要开车两个小时。 在她看来，还不如城里好玩。 “呵呵，小姐，四爷是过来寻宝的。”光头黑豹笑着说。 许含香瞪了光头黑豹一眼。 黑豹缩了缩光头脑袋，嘿嘿笑着远离了许含香几步。 他得提防着许含香又拿他的光头脑袋出气。 “走吧，我们去看看，出来旅游就要放松自己，这也是当地的人文特色。” “爷爷，我们抽时间去京城旅游吧，好不好。”许含香拽着四爷的胳膊。 “我听说雨兰姐又生小宝宝了，我们去看看？” 四爷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你啊，都这么大了，要知道有分寸，不要老是麻烦秦先生，被人误会多不好。” “这有什么嘛，雨兰姐和秦凡哥哥都没有介意。” 四爷无奈地摇头，儿子儿媳在车祸中丧生，就留下这个小孙女，从小就被他惯坏了。 没受过什么挫折，大大咧咧地，都二十来岁了，还不懂事。 这一路逛下去，不少摊位都有一些老物件。 小到旧瓷碗、陶罐、金银首饰、旧钱币、银元、古书籍，大到有各种雕花门框等。 这些都是挑客门走乡串户从偏远农村收过来的。 凤凰女手中的柔丝绕指剑，四爷也是从苗疆淘过来的。 “咦，这个有点意思。”四爷在一个摊位前停了下来。 他拿起桌子上的一尊木雕千手观音，入手沉甸甸的，材料却不是普通木材。 整个小木雕非常光滑，肌理紧密，油质厚重，木纹清晰。 “先生，这是紫光檀木制作。”摊位老板介绍道。 紫光檀木又叫帝王之木，是世界上最坚硬，质量最重的木材。 四爷点点头，抬头正要问什么价，可当即就愣住了。 因为眼前的老板，他有几分眼熟，曾经在哪儿见过。 虽然对方的发型有改变，皮肤变得有点黑，可那张脸是永远变不了的。 四爷的心中猛地跳出一个人名，鲁志文！ 第1051章 发现端倪 四爷全部记起来了，他是从秦凡那里见过鲁志文的照片。 小文当时出事后，秦凡担心鲁志文会对临海的丈母娘他们下毒手。 就将鲁志文和左信的相关信息传给四爷了。 请四爷在临海留意一下，那些信息中，就有鲁志文的照片。 四爷心中有怀疑，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鲁志文和秦凡之间的恩怨，四爷是听秦凡讲过，当时和虎子一起还保护过周雨兰。 只是很不巧的是，四爷并不知道后边的鲁志文会出现几个假货。 其实，这个鲁志文，就是潜藏回华夏的3号。 他躲在了渝都这个偏远的桑榆镇。 行事很低调，跟着别人干起了这个挑客的小生意。 可他是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会被喜欢收藏的四爷许承望给认出来。 “老板，这个什么价？”四爷笑呵呵地问。 “老板，你如果看得上，800元拿去玩，这个价格并不高，你是行家。” 四爷点点头，“老板很地道，这种木材很稀少，价格的确不高。” 四爷便给了800元的现金，3号鲁志文用一个口袋把千手观音装了起来。 四爷继续看摊位上的其他东西。 他随口问道：“老板，听你口音不是渝都的，应该是来自京城一带吧。” “呵呵，不是，我是闽南一带的人。”3号鲁志文笑了笑。 其实，他还真没有说谎。 这一下，就让四爷有些把不准了。 可天下竟然有如此像的人，着实令四爷迷糊起来。 他一边挑选东西，一边努力地回忆秦凡给他讲的鲁志文。 “呵呵，老板你还跑到西南来做生意，你们那边靠海，经济还发达一些。”四爷说。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的渝都早就排在京魔广后边了。”3号鲁志文笑着回答。 “老板，我看你这里有不少的老玉，你玩过赌石没有？” 四爷用赌石来试探3号鲁志文，这是因为秦凡给四爷讲过和鲁志文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赌石大会上。 3号鲁志文摇摇头，“听说过，没有玩过。” 顿时，四爷就觉得大概只是真的相似而已。 因为真的鲁志文是玩过赌石的。 随后，四爷又花了几百元买了两个小物件，便转身准备离开。 “老板，请留步。”3号鲁志文叫住了四爷。 四爷回头。 “我这里只是一小部分，最近我还收到一点好物件，没有带过来。” “我见老板是个很识货的人，愿意卖给你。” “哦，你放在哪儿的。”四爷也来了兴趣。 “我家就在前边不远处，如果你有兴趣，我带你过去。” 或许是人流太拥挤，3号鲁志文感觉有些发热，顺手拿起桌子上的纸扇扇了几下。 这摇扇子的动作很是优雅，十足的公子哥。 顿时又让四爷心中一阵迷糊。 “好吧，你带我们去看看。” 四爷心想先认认路，回去再给秦凡打电话问问具体情况。 不是说鲁志文已经死了吗？这天下怎么会有如此相貌接近的人。 3号鲁志文并不知道他培训那么久，模仿鲁志文的肢体语言，动作早深入骨髓。 正是这些细微之处，令四爷一会怀疑一会否定。 3号鲁志文给旁边的人说了下，就带着四爷、许含香、光头黑豹向桑榆镇外边走去。 一路上，四爷又试探了好几下。 他发现3号鲁志文不简单，可以说谈吐和眼界完全不符合他目前的身份。 这更令四爷心中狐疑不止。 3号鲁志文居住的地方并不远，就在旁边的山脚下。 很普通的砖混两层楼。 有条小水泥路直接到家门口，门外停放着一辆小四轮货车。 一条大黄狗被铁链子拴在墙边，见到陌生人，不断狂吠。 许含香见大黄狗凶狠要咬人的模样，有些停步不前。 “不要怕，它被拴着的。”3号鲁志文说。 他对着大黄狗吼了几句，大黄狗就不再狂吠，又趴在了墙边。 “吱呀”一声，他推开了防盗门。 “老板你们请坐，我这里比较简陋，我去把东西拿出来。” 3号鲁志文招呼着四爷三人坐在院坝里的凳子上。 这里有棵大核桃树，正好遮挡住太阳。 没一会，3号鲁志文就拿出来一个很陈旧的木箱子，放在了桌子上。 他打开箱子，里边果真有一些老物件。 四爷拿起来看了看，点点头，“老板，你收的这些东西，可花了不少心思啊。” “呵呵，那肯定的，我最远会跑到附近的省份去收购。”3号鲁志文说。 四爷随便挑了一两件看得上，可以判断真伪的瓷器。 他心中对3号的身份依旧怀疑，决定冒险再试一试。 不动声色地说：“老板，说实话，你很像我一个在京城的朋友。” 3号鲁志文顿时就脸色一变。 他是最怕谁认出他来，特别是听到京城两个字。 他很不自然地笑了笑，“呵呵，老板你真会开玩笑，怎么可能像。” 四爷笑着摆摆手，“我是说你收的货很像他的品味，可惜太远了。” 顿时，3号鲁志文提起的一颗心又放了下来。 “改天我带个朋友过来，他很有鉴定能力。”四爷一脸很不舍的模样。 “说实话，你的这些东西，我都爱不释手，只是有些把不准年份，你别见怪啊。” “不会不会的，连我收这些都是稀里糊涂的。”3号鲁志文说。 他心中安定下来，又恢复如初。 这些细微变化都被四爷看在眼中。 他心中认定，眼前的这个老板绝对有些问题。 四爷见好就收，适时地和3号鲁志文告辞。 “老板，那我们就走了，你还要去守摊位的。” “好的。” 3号鲁志文亲自把四爷三人送出门口。 说实话，他刚才也是虚惊一场，还以为被人认出来了。 他转身，关上防盗门。 就听见外边的光头黑豹自作聪明地问了一句。 “四爷，你是说要叫京城的秦先生过来鉴定吗？” 气得四爷瞪了光头黑豹一眼，加快步伐离开。 而门后的3号鲁志文却如遭雷击，京城秦先生五个字，对于他来说，那就如同死神的催命符。 他回想起四爷前前后后的话，立即就知道自己露馅了。 已经被四爷给怀疑上了。 他把箱子一合，从屋子中抓起一个包，扔进小四轮中。 点着火就冲上小水泥路，准备先去收摊，再离开桑榆镇。 拐上正道，他就见到四爷和许含香、光头黑豹在路边等出租。 而四爷正拨打手中的电话。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四爷准备给秦凡打电话通风报信。 顿时，他恶从胆边生。 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活了。 他一踩油门，发疯似的冲了过去。 而四爷听到小四轮的发动机声音，抬头一看，见到一辆小四轮货车冲了过来。 开车的正是3号鲁志文。 而此时的许含香正埋头玩手机。 第1018章 以泪洗面的病 第1018章以泪洗面的病 “我们回来了！” 宋洁慧喊了一声。 “哦，老弟，你自己坐啊！” 常杰雄从厨房中伸出半个身子。 “哈哈哈，常哥，你会不会炒菜啊。” 秦凡开起玩笑来。 “看你说的，咱们当兵的，是能文能武，在外拿得起枪，在家提得起菜刀。” 宋洁慧很利索地换上围裙，笑骂道：“你就使劲吹吧，快出去陪小弟聊天。” 常杰雄笑着脱下围裙，给宋洁慧交代了几句。 接着就走出来招呼秦凡坐下。 不得不说，女人天生对厨房的事就比男人强。 还不到12点，宋洁慧就把几个菜做好了，招呼着两人吃饭。 “老弟，喝不喝一点？” 常杰雄征询秦凡的意见。 秦凡摆摆手，“中午就不要喝了，一会还要去看病的。” “是啊，杰雄你不要劝他喝酒了，一天喝那么多酒有什么好。” 宋洁慧翻了个白眼。 “呵呵，你们女人不懂男人的事。” 常杰雄只有放弃喝酒的念头。 “好吧，那我们就多吃菜。” 三人如风卷残云一般，没一会就填饱了肚子。 又在客厅中休息了一会，直到快下午一点钟。 常杰雄才提醒道：“时间差不多了，老夏家应该也吃完饭了。” “那我们就走吧。” 宋洁慧站起来。 随后，秦凡又跟着两人来到另一栋楼。 老夏家住在二楼，楼层不高，茂密的树木遮挡了不少阳光。 宋洁慧去敲了敲门，有个中年人从里边打开了。 “哦，是杰雄和弟媳，快进来坐！” 中年人热情地把三人迎进门。 他就是宋洁慧口中的老夏，和常杰雄在一起上班，皮肤黝黑，带着浓郁的地方口音。 在客厅中还有一个中年女人，肤色苍白，精神不佳，人很憔悴，似乎还有些抑郁。 “杰雄和洁慧，你们快过来坐。” 女人站起来招呼客人。 她就是老夏的爱人田白英。 几人坐在了客厅，秦凡打量了下房间中的结构，是和常杰雄的房子一模一样。 常杰雄介绍起来。 “老夏，这就是我给你推荐的医生，我老弟秦凡。” 老夏笑道：“知道知道，大国手大专家，辛苦秦先生专程跑这一趟了。” 他心中非常感激。 大国手身为保健专家，除了部里派任务，还有他们自己的私事。 就是张圣杰，在京城医院也是很难见到。 秦凡现在也是经常东奔西跑的，没有熟人预约，只有碰运气。 “没关系的，夏哥，嫂子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秦凡切入主题。 “上个月初，她和小辉争了几句，大哭一场，后来就变成这样了。” 老夏说。 似乎真有魔咒一般，田白英一听到说起小辉，眼泪又止不住了。 常杰雄低声给秦凡解释。 老夏口中的小辉是他们两人的儿子，现在已经17岁了，正是高三的大男孩。 田白英直抹眼泪。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提起小辉，我的心里就好难受，忍不住想哭。” 老夏又补充，“开始我还没怎么在意，认为她心中在怄气。” “可几天过去，一直都这样，我就感觉不对劲了。” “便带着她去西医那边检查，吃药，诊断是精神上有问题。” “药吃了不少，但没有解决到问题，给我的感觉，情况是越来越严重。” “这成天以泪洗面的日子，不是法子啊。” 秦凡一愣，老夏的这个比喻还真的非常贴切，一提起儿子就流泪，不就是以泪洗面吗。 他又问道：“还有其他的一些症状吗？” “流泪是最主要的，她现在神志还有些恍惚。” 老夏接着说。 “比如说一句话，有前句没后句，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田白英擦拭了下眼泪，“我睡眠还不好，心情烦躁得很。” 秦凡点点头，大致对田白英的病有了一个初步判断。 “我先把下脉吧。” 随后，他给对方进行了四诊，舌淡红苔少，脉细微数。 当结束后，老夏就迫不及待地问：“秦先生，她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你们不要着急啊，在中医里，嫂子这种病又叫脏躁症。” 顿时，老夏和田白英、常杰雄和宋洁慧都是一头雾水。 脏躁症，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一个病。 秦凡解释道：“这个脏是指我们体内的脏腑，躁比较好理解，就是躁动不安的意思。” “我估计小辉现在正处于叛逆期，不是很乐意听你们的话对不对？” 老夏苦笑一下。 “现在的孩子不好管，我都揍了无数次，不管用，他妈妈一说，小辉就顶嘴。” 秦凡顿时就笑了起来。 “很正常的嘛，你们想一想我们在他这个年龄时，不也是一样吗？” “记得那时候大人说要努力学习，没文化以后就没好工作。” “结果我们认为不学数理化，照样干四化。” 这个四化就是四个现代化，特别是老夏这种八十年代的人，是更有深刻体会。 顿了顿，秦凡又接着开导。 “你们也不要急，孩子的教育要慢慢来，引导就是。” “嫂子这个病，从表面看，症状有点像癔症和更年期综合征。” “实际上是心血不足引起的一种心病。” “我开个处方，连续吃上3-5剂，应该就能彻底解决流泪问题。” “不管什么病，都要保持心情愉快，孩子有孩子的未来，有他们自己的想法，不用过多强求。” 田白英一边点头一边擦拭眼泪。 其实，关于脏躁症最早是出现在张仲景的《金匮要略·妇人杂病》中。 原文记载，“妇人脏躁，喜悲伤欲哭，象如神灵所作，数欠伸，甘麦大枣汤主之。” 这说明，早在几百年前，对脏躁症就已经有了详细记载和治疗方法。 “甘麦大枣汤主之”就是常见的三味药，甘草、小麦、大枣。 甘草可以补气健脾，甘缓补中，小麦能滋养心阴，大枣补脾气。 组方后就是养心安神，和中缓急。 秦凡把处方写好，签上自己的名字后，才交给老夏。 叮嘱道：“两碗水，要煎熬成一碗水，一日三次，饭前服药。” “好的，我一会就去抓药。” 老夏把处方收好。 在老夏家又坐了一会，常杰雄和宋洁慧、秦凡就告辞离开了。 常杰雄还想挽留秦凡吃过晚饭再走，秦凡哪坐得住。 便让常杰雄送他回了扁鹊堂。 次日下午，常杰雄就打来电话反馈信息。 说田白英当天服药后，晚上的睡眠特别好，感觉还有点眼泪。 连续三次药后，到现在时，眼泪已经彻底止住。 为这个以泪洗面，老夏足足花费了大一万。 而秦凡开出的中药，还不到100元。 常杰雄代老夏感谢了秦凡。 结束通话后，秦凡心中也非常高兴，医生的成就感就是治愈病人。 他忽然想到，昨天是董梓柔的粉丝见面会，也没有问具体情况。 便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第1052章 姜家庇护她 光头黑豹发现小四轮货车是冲着他们而来，他大喊一声，“小心！” 他把四爷和许含香往旁边一推。 小四轮眨眼睛工夫就撞在了光头黑豹的身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接着，车的右侧又撞飞了四爷。 两人凌空飞了出去。 又重重地落在地上，口中的鲜血狂吐不止。 许含香稍微远一点，算是逃过一劫。 3号鲁志文也不再管她，一踩油门，飞也似的跑了。 眨眼睛工夫，光头黑豹和四爷都倒地不起。 许含香被这突来的变故，吓得手足无措。 发出撕心裂肺地大喊，“爷爷！爷爷！黑豹！” 此时的四爷口吐鲜血，动弹不得，他艰难地看着许含香。 “别…别怕…快打电话…给秦先生，鲁志文…” 他没有力量再说完这句话，就彻底昏迷过去。 远处的黑豹更是人事不省，地上是一片狼藉。 不少人都围了过来，更有好心人连忙拨打了急救电话。 而此时的秦凡，还在扁鹊堂坐诊。 突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许含香打来的。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 便按下了接听键，还不等他问话。 那边就传来许含香略带颤抖，哭泣的声音，“秦凡哥哥，我爷爷…呜呜…” 秦凡噌地一下就站起来，一丝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 “快说！四爷怎么了！” 他声音很大，让扁鹊堂在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众人不知道秦先生这是怎么了。 “爷爷…爷爷，被车撞了，还有黑豹也被车撞了。” “秦凡哥哥，爷爷…快不行了，我好怕…呜呜。” 许含香是抽泣着断断续续把话说完。 秦凡分明听到电话那边很嘈杂，他能感觉到许含香就在现场。 他眼睛中迸射出骇人的寒芒。 他边走边从后门往老宅走，“你们在什么地方？” “渝都，秦凡哥哥…呜呜…我好怕，爷爷…” “不要怕，我马上就往渝都赶，先报警送医院抢救。” “已经在路上了…” 秦凡挂断电话，给韩灵丢下一句话，“灵儿，你看着点，我要前往渝都。” 他等不及韩灵回话，就冲进了老宅。 一边跑一边喊，“燕妮，向晚！”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都跑了出来。 “凡儿，出什么事了？”方洁抱着小钰和周雨兰走出来。 “妈，雨兰，四爷在渝都出车祸了，情况很不好，是含香哭着打电话过来的，我得马上赶过去。” 周雨兰一听，又惊又骇。 四爷她不陌生，许含香更不陌生。 “快去吧，那边等着你。”周雨兰点点头。 “让司机送你们。”方洁连忙喊。 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来不及收拾什么东西，直接坐上家中的车。 飞也似的向京城的机场而去。 在路上，他想到是突发情况，便给高新源秘书打了个电话。 顺便把朋友出车祸的事说一下，免得部里找他时，不知道人去哪儿了。 高新源挂断电话后，想了片刻，便翻开名片夹。 找到渝都的一张名片，按照号码拨了过去。 渝都是直辖市，往来京城的航班比较多。 秦凡三人买到最近的一个航班，几十分钟后，就登上了飞机。 可以说，秦凡是心急如焚。 四爷和他是忘年交，早期时更得到四爷的不少帮助。 他很难想象当时是发生了什么。 两个小时后，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就从渝都机场走出来。 拦下一辆出租，就直奔渝都第一人民医院。 一路上，秦凡和凤凰女都在和许含香保持着联系。 四爷和黑豹进入手术室，一直都在抢救，情况不明。 又是几十分钟，三人才抵达医院，马不停蹄地直奔手术室的楼层。 “叮咚！”电梯门打开。 秦凡是风尘仆仆的大步走出来。 手术室外，除了许含香，还有管家黎赞，另有两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在那里。 管家黎赞是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坐飞机赶了过来。 只比秦凡早了半个小时。 “含香！”秦凡喊了一声。 一直低着脑袋的许含香赫然听到这个声音，抬起头来。 她的眼睛红肿，神志恍惚，秦凡莫名的心中一疼。 无论是许含香，还是韩灵，又或者是袁梦，在秦凡心中，那都是小妹妹一般的存在。 许含香的眼泪刷地一下就如断线的珠子。 哇地一声就哭起来，扑进秦凡的怀中。 她着实吓坏了，从没有经历亲人倒在血泊中的场景，四爷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许含香哭泣道：“秦凡哥哥，爷爷他…我好害怕。” 秦凡只有任她抱着，拍着她的后背。 “不会的，不要怕。” “请问你是秦凡秦先生吗？”这时，那两个医生快步走过来。 “是的，你们是？” 对方立即伸出热情的双手。 “哦，你好，我是医院的院长宁士诚，这是医院的副院长沈通海。” “是高秘书给我打了电话，我们已经组织最好的医生在全力抢救。” 秦凡点点头，“谢谢你们。” “不客气，只是那位老先生…” 正说着，手术室的门打开，有两个中年医生走出来。 “张医生，怎么样？”宁士诚问。 这张医生全名叫张天川，是第一人民医院的外科手术一把刀。 他表情很严肃，默默摇头。 “宁院长，抢救了四个多小时，我们已经尽力了。” “他受到的撞击太大，加上年龄大，肝脾肾全都破裂了，还伴有颅内出血。” 秦凡一听，快步走进手术室，连衣服都来不及换。 “喂，你别进去啊，这是手术室！”张天川阻止。 “你别说话。”宁士诚阻止道。 他和沈通海、许含香都跟了进去。 只见四爷已经盖上了白布，护士正在取下氧气管、 秦凡天眼一扫视，心如刀割一般。 四爷的内脏几乎没有一点完好，连骨头都断了好几处，颅内大出血。 就是神仙也救不了。 天眼下，生命的阳火早就熄灭。 许含香当即就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凤凰女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 秦凡怀着沉重的心情，掀开了白布。 一旁的护士说：“老先生的眼睛一直不闭，我试了好几次都闭不上。” 秦凡走过去，握住四爷的手。 更咽道：“四爷，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抹了抹。 “你安心走吧，我会帮你找到凶手，替你报仇。” “含香从此就是我的小妹，我带她离开临海，不会让她一个人孤独，从此我姜家庇护她。” 他伸手给四爷闭上眼睛，这一次眼睛就彻底闭上，面容还显得很安详。 第1019章 谈判失败 没响几声，那边的董梓柔就接听起来。 “秦凡，有什么事？” “哦，我想起你昨天的粉丝见面会，还顺利吧？”秦凡问。 “肯定顺利的，有这边的文化公司在具体负责，我现在准备去谈合作的事。” “那去吧，祝你旗开得胜啊。” 两人简单的聊了几句，董梓柔没说去哪儿，秦凡也没有问。 华夏娱乐，座落在京城的星光大道上。 因华夏娱乐走出过不少当红的一线明星，这条大道因此而得名。 今天在华夏娱乐的门前，更是聚集了不少娱乐记者。 只因为国际巨星董梓柔会前来华夏娱乐。 正当记者们等得焦急时，终于有两辆黑色的奥迪停在了大楼前的石梯下。 记者们纷纷架起长枪短炮，准备抢拍一手的新闻。 华夏娱乐的安保人员维持着现场秩序，防止记者们蜂拥而上。 最前边的奥迪车下来几名保镖，快步将后车围了起来。 只见后车车门打开，董梓柔和辛若花分别从车上下来。 想当初，华夏娱乐曾力邀董梓柔加盟，那时还是王毅在当总经理。 聪明的董梓柔知道王毅是受晏万的指使。 便果断拒绝，那根本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 如今不同了，王家已经失去对华夏娱乐的掌控，其影响力也是如天边夕阳。 现在掌控华夏娱乐的是ko演艺公司的执行总裁崔谨言。 这崔谨言被李昊英派到华夏来坐镇，管理着大韩ko演艺公司和华夏娱乐公司。 董梓柔前来是与崔谨言谈ko演艺公司的合作。 双方已经在新国举行了三轮会谈。 但一直没有敲定下来，崔谨言寸金不让，让董梓柔也是心力交瘁。 今天是她进行最后的努力，实在谈不下来，她也不打算再找ko演艺公司。 在大韩，还有与ko实力差不多的合作对象。 董梓柔迈步走上台阶，有记者追着发问。 “董小姐，听说这是你和崔谨言总裁进行的第四次会谈，你个人是如何想的？” 董梓柔转过身来，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顿时，现场的不少男记者都微微失神。 所谓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或许就是这样的写照。 她轻启红唇，“就我个人而言，是非常希望能达成合作。” “毕竟ko演艺是大韩最有实力的公司，不过，我更相信缘分。” “如果达不成合作，我想或许是我与ko演艺公司的缘分还没有到吧。” 说完，她又转身向台阶上走。 又有记者追问，“董小姐，假如今天谈成，是不是意味着你将和ko演艺公司形成战略性合作伙伴。” 董梓柔再度停下脚步。 “这就像相亲的两个人，是需要双方都有在一起的意愿才能相处。” “ko有选择的权利，我也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对吧？” 她打了一个简单的比喻，阐述了她的个人观点和做法，表现得不卑不亢。 因为她知道，楼下的记者采访，这时的崔谨言一定在关注。 走进华夏娱乐的大厅，崔谨言的助理就迎了上来。 双方稍微握手寒暄，董梓柔和辛若花在对方的邀请下走进电梯。 带过来的保镖们都留在了一楼大厅。 电梯很快就到了楼层，前来迎接的助理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听到里边的声音，助理才邀请董梓柔和辛若花进去。 崔谨言有四十来岁，挺着一个啤酒肚，白色的衬衣，搭配一条深蓝色的领带。 在见到董梓柔的那一刻，这个天天在美女堆里打交道的老男人，都情不自禁地会泛起一点波澜。 爱美之心人人有之，何况是这种绝色美女。 “董小姐，你好！快请坐！” 还别说，崔谨言的华夏语说得非常流畅。 “崔先生，你好。” 双方轻轻握手后，便坐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 也没有过多寒暄，再一次就合作进行了会谈，主要还是围绕双方利益有分歧。 董梓柔这边已经拿出百分百的诚意。 可崔谨言仗着有渠道，只想投少量的资金，占大多数利益。 双方你来我往，讨价还价地会谈了一个小时左右，最终，董梓柔的耐心失去了。 她很有风度地笑了笑。 “崔先生，那暂时就这样吧，我们双方再想一想吧。” 这个话已经说得非常委婉，只是想一想，而没有约定后边的时间。 就等于是这个合作将会束之高阁，无限期地延长考虑时间。 崔谨言见董梓柔大有放弃的意思，他也不着急，这样的心理战术对他没有用，ko的实力摆在那里的。 他之所以寸土不让，就是要等董梓柔失去耐心的那一刻。 现在时候到了，就该抛出真正的目的。 “董小姐，你也不用着急，我们还有个折中的办法可以来促成合作。” “如果你能同意，我们ko愿意把所有资源都优先给你们。” 董梓柔当即就停住了脚步，很是诧异的同时有几分兴趣。 “什么折中办法？” 崔谨言走到办公桌，从抽屉中拿出一份事先做好的协议，递给了董梓柔。 董梓柔狐疑地接过去看了下，当即就冷冷地看了一眼崔谨言。 “崔先生，这个协议我不感兴趣，辛姐，我们走。”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崔谨言一愣，他似乎没想到董梓柔答复得如此干脆利落。 有些不死心地喊道：“董小姐，你可以考虑下，再答复我们。” “不必了！” 董梓柔带着辛若花扬长而去。 走出华夏娱乐，外边还有大批记者们在等待会谈后的结果。 他们见到董梓柔出来，再次围上来发问。 “董小姐，你们谈得顺利吗？” “请问董小姐，能不能透露一下谈判细节？” 对于诸多追问，董梓柔也不表态，直接坐上了车。 众多记者从董梓柔的不回答上，猜到一些，这个谈判只怕是崩了。 “梓柔，那是一份什么协议？”辛若花好奇地问。 “一个附加条件，要我在合约内答应出席ko公司的高级宴会，每年不少于五次。” 辛若花一愣，当即就骂道：“无耻！” 字面上是出席高级宴会，实则就是前去陪酒。 这种事情在业内早不是什么新鲜事。 大韩曾经有位非常出名的女明星，前几年自杀后才爆出内幕。 前后陪酒几十人，沦落为这些财阀们的玩物。 最终受不了这种折磨，抑郁严重，便割腕自杀。 “算了，我们还是另找公司合作吧。”董梓柔淡淡地说。 而另一边，秦凡刚刚送走一个患者，就接到段长风的电话。 他说左兰若的案子有了新进展，需要向秦凡当面来说。 秦凡便让段长风直接来扁鹊堂。 第1020章 浮出水面 一个小时左右，段长风就开着他的私家车停在了扁鹊堂外边。 今天的段长风没有穿警服，他锁好车，就快步走进扁鹊堂。 “段局，这么快就有眉目了？”秦凡见他到来，便走了过来。 说实话，这才两天多的时间，事情就有了进展，的确让秦凡有些意外。 “主要是凤阳那边的材料都转过来了，我在他们的基础上进行的。” “走，到我办公室去说。”秦凡邀请段长风。 两人走进办公室，秦凡把房门关上，亲自给段长风倒了一杯水。 段长风从公文包中取出几张纸，“秦先生，你看看。” 秦凡打开一看，是一份笔迹鉴定的结果。 段长风在一旁解释，“左老板的猜测都是正确的。” “这是我想办法找到黄国平的笔迹，进行技术上的分析结果，与左老板那张纸条上的笔迹是完全吻合。” “凤阳警方的调查也是指向这个黄国平。” 他说着，又拿出几张照片，将其中一张放在了秦凡面前。 “你看看这照片，应该还有印象吧。” 秦凡仔细看了看，便记起来了。 “是我刚到京城，设卡拦截出租车的那个所长。” “对，就是他，他叫黄国安，黄国平是他的哥哥。”段长风说。 他又把黄国平的照片放在秦凡面前，秦凡拿起来看了看。 “嗯，的确和那天的画像非常接近，一会我们找左姐辨认一下。” 段长风又说：“这个案子有些小阻力，主要是黄家有个女儿在从中活动。” “哦。”秦凡就有几分诧异。 段长风又把一张照片放在了秦凡面前。 秦凡拿起来一看，顿时就笑了起来。 “原来是她啊！” 照片上赫然就是黄小彤！ 这下轮到段长风诧异，“秦先生，你认识她？” “呵，岂止是认识，灵儿刚怀孕时，她还欺负过灵儿，被我教训过一次。” 段长风顿时就笑起来，“她是黄家最小的女儿，是黄国安和黄国平的妹妹。” 秦凡顺手拿起另一张纸再次看起来，黄家的产业主要涉及珠宝玉器，餐饮行业。 段长风又说：“我们查到黄国平在古玩市场有一家店铺。” “我们暗中去了那里摸底，但没有找到他本人。” “我估摸着是风声太紧，这家伙藏匿起来了，私下经我们调查，他背后干过不少坑人诈骗的事。” “后来，我们又进行走访，才发现黄国平有个最大的爱好。” “他喜欢到澳都赌场去玩，每次去都是豪赌。” 顿时，秦凡就恍然大悟。 一个色一个赌，万贯家产也不够折腾。 小家族只能算有点底蕴罢了。 他们依附大家族，就是想得到大家族的庇护，走得更顺罢了。 打个比喻来说，就像如今的袁城国，多多少少就得到姜家庇护。 这是因为秦凡的缘故。 如果袁家能坚持两到三代人，也是可以成为京城的一个小家族。 所谓的家族，并不是说你就富可敌国。 有些世代是学者文人，有些世代经商，有的世代从医，他们叫一个家族。 所以说，家族的概念必须是具备一定的文化历史底蕴。 具有延续性的发展，能团结族人在一起的才能叫家族。 否则只能是家的概念。 秦凡站起来，“我们去找左姐，让她辨认一下。” 两人便出了扁鹊堂，开车前往紫罗兰大酒店。 左兰若住在五楼的标准间，这两天都是凤凰女过来陪她。 经过开导，她情绪上已经稳定不少。 听到敲门声，凤凰女去打开了门。 “哦，是先生和段局过来了。”凤凰女说。 左兰若连忙站起来，招呼着两人坐下，又给两人烧水泡茶。 她心中有些小期待。 知道段长风再次出现，肯定是带来了什么消息。 “左姐，段局查到了一些线索，他要你辨认一个人。”秦凡说。 段长风把黄国平的照片放在了左兰若面前。 左兰若一怔，顿时就激动起来。 “就是他，他就是老魏，化成灰我都认识！” “段局，他现在在哪儿？！” 既然左兰若已经认出照片上的黄国平就是老魏，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段长风说：“人还没有找到，估计他是藏起来了。” “左老板，你放心，我们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等他露面了。” “好，谢谢你，谢谢你！”左兰若连连道谢。 这时，秦凡忽然说：“我倒是有个引蛇出洞的办法，可以刺激他一下，让他早一点跳出来。” “哦，什么办法？”段长风问。 秦凡笑了笑，“你不是说他有个店铺在古玩市场吗？他那里是不是也经营一些玉石毛料？” “有，但不多，店面比较小。”段长风点头说。 这时，左兰若插了一句。 “他们无意中提起过，谁开出好料，他们会现场收购，再加工成成品，直接进行销售。” 秦凡笑道：“那肯定是另有地方的，毕竟有些货源来历不明，总要有个变现的渠道。” “不可能都在一个小店铺中销售，我们先准备一下，明天走一趟不就知道了。” “如果有机会，顺便帮左姐讨回一点利息回来。” 凤凰女和左兰若顿时就知道秦凡想干什么了。 既然秦凡要去，段长风也不能落下表现的机会。 他点头同意。 “那好吧，明天我和你们一起去，还是从左老板这里出发。” 几人约定了时间。 段长风先告辞离开，他要回去进行部署，既然要引蛇出洞，就必须一举抓获。 秦凡正要离开，手机又忽然响起来。 打开一看，却是董梓柔打进来的。 “柔柔，谈成功了？”秦凡问。 “没有，不说这个，想起就心烦。”董梓柔在电话中很是郁闷，“秦凡，你晚上出来吃饭吧。” “好吧，我带个朋友一起过来，在哪儿去吃饭？” “你定好地方发给我吧。”董梓柔说。 秦凡顿时就啼笑皆非，到底是你在叫人吃饭，还是我叫啊。 不过，他知道董梓柔今天谈崩了合作，心中肯定是有些郁闷。 说好了时间和地点，就结束了通话。 “左姐，晚上你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这…好不好？” “没什么的，还有燕妮和向晚的，一会我们过来接你。” 随后，他便和凤凰女回了姜家老宅。 韩灵的月子终于满了，已经抱着小果儿在院子中走动。 第一次当妈妈，她的小脸上都是满满的母爱。 秦凡逗了下小家伙，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顺便给家里人通个气，今天晚上不在家吃饭。 第1053章 后事安排 秦凡伸手把白布给四爷盖上。 护士推着遗体出了手术室，准备转到太平间。 来到外边的椅子上，秦凡摸了摸许含香的脉搏，确认只是伤心过度导致。 而光头黑豹的手术还在继续。 管家黎赞在一旁直抹眼泪，他跟着四爷有二十几年，才分开几天时间，就成了永别。 “秦先生，请节哀顺变。”宁士诚安慰道。 秦凡点点头，“宁院长，谢谢你们。” 他本身就是医生，看得出来，张天川他们已经尽了全力。 四爷那种内伤，就像溃烂的堤坝一样，把这里补上，另外的地方又会决堤。 这种重创，即便是他亲自来，也是无能为力。 顶多就是让四爷多说几句话罢了。 医生不是万能，更不是神仙造物主。 这时，沈通海已经把秦凡的身份告诉给张天川。 张天川说：“秦先生，那个年轻人受的撞击虽然同样很严重，但好在他没有颅内大出血。” “是李医生和陶医生在里边进行抢救。” 车祸中，只要颅内没有大出血，一般都比较乐观。 这时，许含香在昏迷中幽幽醒过来。 她站起来努力想挣脱凤凰女的手，大哭道：“爷爷…爷爷…” “秦凡哥哥，你救救爷爷啊！” 秦凡强忍住泪水，轻轻抱住她。 “含香，对不起，四爷是真的走了。”他拍着对方的后背安慰，“你还有我、还有燕妮和向晚的。” “你爷爷以前给我说过，要我照顾你，不要害怕啊。” “呜呜…爷爷…” 许含香紧紧的抱住秦凡，将身子揉进秦凡怀中，泪水打湿了秦凡的半边衣服。 她从来没想过，爷爷会走得如此突然。 幸福的天堂轰然坍塌，这世上再没有了血脉相连的亲人。 但此时此刻，秦凡和凤凰女他们就真的是她的唯一精神支柱。 秦凡推开许含香，双手扶在对方的香肩上。 “含香，你看着我。” 许含香睁着红肿的眼睛，神志恍惚地看着秦凡。 “四爷走了，你要冷静下来，我们要找到肇事者，为四爷和黑豹报仇。” “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出的车祸？！” 许含香一个激灵。 这时，沈通海送来几瓶矿泉水。 秦凡和凤凰女搀扶着许含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她抽泣着把今天的事说了下。 忽然想到爷爷最后努力说出的那句话。 “爷爷最后一句话是，别怕，快打电话给秦先生，鲁志文…” 听到最后三个字，秦凡顿时就坐不住了。 怎么会牵扯到鲁志文呢？ “含香，你确定四爷最后是这句话。”秦凡追问。 许含香咬着嘴唇点头。 “向晚，你和燕妮立即前去桑榆镇调查，顺便协调有关部门。” “是！” 两人拍了拍许含香的肩膀，就大步离开。 又等了半个小时，另一间手术室的门打开。 众人都站了起来。 宁士诚连忙问走出来的医生，“李医生，陶医生，怎么样？” 李医生和陶医生都很疲惫，两人取下口罩。 “已经缝合好了，伤者的生命体征暂时稳住了，就看明天早上能不能醒过来。” 宁士诚和沈通海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他俩的心都是悬着的，如果这一个也没有抢救过来。 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对高新源说。 随后，护士就推出光头黑豹转入特护病房中观察。 几人都跟了过来，秦凡扶着许含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他见宁士诚和沈通海还陪在这里。 便说道：“两位院长，谢谢你们了，你们去忙吧，不用守在这里。” “好吧，有什么事请及时给我们打电话。”宁士诚说。 “秦先生，这是我的名片。”沈通海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宁士诚也递上来。 秦凡接了过来，放进口袋中。 等宁士诚和沈通海走后，秦凡挨着许含香坐了下来。 “黎管家，你也坐吧，别老站着。” 黎赞也坐了下来。 “黎管家，四爷的遗体先放在太平间，等找到肇事者后，再处理后事。”秦凡说。 “好，我听先生你的。”黎赞点头同意。 “还有，你给我说一下，四爷在临海有哪些固定资产。” 黎赞就把四爷的固定资产一一说了下。 四爷经营这么多年，有一个小山庄，还有两套别墅，几套高档住宅，有一块地皮在做停车场。 更有不少的收藏品。 实体经济有酒吧，歌城，台球馆等等。 秦凡考虑了一会。 “我的意思是这样的，所有固定资产按照法律过继到含香名下。” “收藏品委托拍卖公司进行拍卖变现。” “酒吧，歌城，台球馆等经营场所，尽快盘出去，这部分资金拿出来一部分，作为补偿费。” “四爷在世时，身边有不少的兄弟们，不能亏待了大家。” 黎赞擦拭着老眼，这个处理办法是最好的。 群龙无首，黎赞根本压不住这些人。 秦凡又说道：“你和黑豹跟了四爷这么多年，我的想法是，就由你俩来帮含香打理固定资产的收益。” “停车场的经营比较简单，以后的产权就是含香的，也不用盘出去。” “暂时交给你和黑豹去经营，其经营所得，就是你和黑豹的工资。” “但是，你们必须把含香的固定资产看好了，那些收益要如数上报给含香。” 黎赞一听，顿时老泪纵横。 他还以为会和其他人一样，给笔补偿费了事，谁知秦凡是这个打算。 连他养老的事都考虑到了。 “谢谢秦先生，我一定帮小姐打理好这些。” “含香，你有没有意见。”秦凡又问。 许含香只是摇头，目光呆滞。 失去爷爷的巨大背痛，让她一时间缓不过气来。 “秦凡哥哥，我好累，想睡一会。”许含香低声说。 “秦先生，黑豹一时间醒不过来，你带小姐回酒店吧。” 黎赞隔着玻璃看了看病床上一动不动的黑豹，“我守在这里就是。” 秦凡想了想，便点头同意。 交代了几句，他带着许含香离开了医院。 四爷和许含香、黑豹来到渝都后，一直住在市中区的青柠檬大酒店。 找到房间开了门，秦凡放出一些热水，拧了个热毛巾让许含香擦拭了下小脸。 等许含香睡下，他放了一杯开水在床头柜。 就准备下到一楼再去写两个房间。 “秦凡哥哥，你不要走，我怕…”许含香一把拉住秦凡的手。 她眼睛中全是哀求和恐惧。 秦凡心一软，只能坐下来，“嗯，我不走，你快睡吧，我就在这里陪你。” 许含香就这样拉着他的手，闭上红肿的眼睛。 这个从没有受过磨难的女孩子，遭遇了人生最大的痛苦。 秦凡心中很痛还非常愤怒。 这又是鲁志文犯下的罪孽。 第1021章 董梓柔的烦心事 下午六点时，凤凰女开了家中的那辆商务车。 几人先到酒店接到左兰若，就直奔京华饭店。 京华饭店的老板康平和秦凡关系非常好，接到秦凡的电话后，就预留下一个比较大的包间。 等秦凡赶到时，董梓柔和辛若花早就到了，两人站了起来。 秦凡笑呵呵地和辛若花打招呼。 “哦，辛姐，好久不见了，那天晚上你怎么没过来啊。” 辛若花说：“那天我要准备今天谈判的材料，就没有来。” 秦凡点点头，招呼着众人都坐下。 “梓柔，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叫左兰若，来自南黔省，是做玉石生意的老板。” “你…你是董梓柔？！”这时，左兰若也认出来董梓柔。 她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家喻户晓的国际巨星。 “是啊，很高兴认识你。”董梓柔笑着伸出了手。 她没有一点大牌作风，显得平易近人。 左兰若有些受宠若惊似的连忙伸手和董梓柔握了握。 随后，秦凡又把辛若花介绍给了左兰若。 见客人都到齐了，服务小姐就开始陆续上菜，还送上来一瓶红酒。 除了凤凰女要开车，其他人的杯子中都满上了红酒。 他们都是老熟人，也没有那么多的客套，拿起筷子便大快朵颐，品尝起来。 “柔柔，你到底谈的是什么合作啊，说来听听。”秦凡随口问道。 “你别提了，说起来就气人。”董梓柔郁闷地抿了一口红酒。 秦凡呵呵笑了两下。 “你说吧，让我们也气一气。” “是和华夏娱乐谈合作。”董梓柔又补充，“准确的说是和大韩的ko演艺公司谈。” 秦凡顿时就愣住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又是华夏娱乐，又是ko演艺公司。 不过，他感觉好像在哪儿听人提起过这个ko。 辛若花解释了一句，“这两家公司现在都是大韩的崔谨言在负责。” “这崔谨言就是ko演艺公司的执行总裁。” 秦凡顿时就明白过来，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你呀，怎么不早给我说呢。” 董梓柔翻了个白眼，“你好像也没有问吧。” 接着，她美目中露出讶异的神色。 “你不会说你认识这个崔谨言吧？！” 秦凡摇摇头，“不认识。” 董梓柔没好气地说：“那还给你说什么，反正那个人不是好东西！” 接着，她和辛若花就把大致情况讲了讲。 说到最后的那份协议，董梓柔就不说了。 “为什么不同意啊，他们不是愿意把所有资源都给你吗？”秦凡很好奇。 董梓柔再次翻了个白眼。 “你还记得大韩有个明星割腕自杀的事吗，就是前几年，爆出陪酒的那件事。” 秦凡和众人都点头，这件事当时还冲上了热搜榜第一。 “你就知道那个协议是什么内容了吧。” 秦凡顿时就明白过来。 同时还很无语，这崔谨言的胆子是不是太肥了，竟然想对董梓柔用上潜规则。 他把酒杯一放，再次问道：“柔柔，在你的选择中，是不是ko是最佳的伙伴？” “肯定是的，他们背靠大韩电子这个财团，资源肯定比一般的演艺公司好。” “算了，大不了不合作就是，我另找其他的。”董梓柔说。 秦凡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吃了几口菜，找了个借口出去了一趟。 再回来时，身边跟着一个男子，不是别人，而是董大海。 董大海今天晚上也在这里吃饭。 刚才在走廊上碰见了秦凡，他就必须要过来给众人敬一杯酒。 秦凡把双方不认识的人再次介绍了一下。 董大海依次给每人敬了一杯酒，他很是豪爽，自己的杯子都是直接干到底。 “大海，你可不要太贪杯啊。”秦凡提醒道。 “嘿嘿，放心吧，我在那一桌，都是浅尝即止，可在你面前，那就是小董不懂事。” 这家伙越来越会拍马屁，直接在秦凡面前口称小董。 众人都是抿嘴一笑。 “左老板，你是行家，帮我看看这个镯子的成色。” 这时，辛若花取下手腕的玉镯请左兰若帮她鉴定一下。 顿时，就吸引住几个女人的注意力。 这女人走在一起，讨论的就是首饰，穿着。 秦凡忽然心中一动，“大海，你过来坐吧，我有事问问你。” 董大海一听秦凡有事，屁颠颠地挨着秦凡坐下。 “秦先生，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绝对二话不说。” 秦凡哑然失笑，“不会要你上刀山下火海的。” “你知道黄国平这个人吗？” 董大海想了想，“有点印象，是听小乔以前的女朋友说过。” “哦，小乔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一口气喝了一瓶白酒的其中一个。” 秦凡顿时就有印象了，小乔就是乔少。 乔少以前的女朋友就是黄小彤，是黄国平的妹妹。 “怎么啦？突然问起这个人。” 秦凡便低声给董大海耳语了几句。 董大海看了下左兰若，便笑着说：“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 的确，许多事情，秦凡不好出手。 可董大海最合适，而董大海也不会出手，自然有人争先恐后地要替董大海出面。 黄家这个小家族，秦凡以前没有放在心上。 可这只跳蚤，就是这么讨厌，时不时地出现一次，很令他心烦。 既然你不安分，秦凡只有一巴掌拍死算了。 董大海坐了一会，便起身告辞离开。 众人正聊着，外边的门再次被人敲响。 “进来！” 宇文向晚喊了一声，结果对方还是继续敲门。 他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只见外边站着一个中年人，满头大汗，气喘如牛，夹着一个公文包。 “请问你找谁？”宇文向晚很是诧异。 怎么看，这人都不是前来敬酒的，倒像是走错了地方。 中年人擦拭了下额头的汗水，满脸堆笑。 “你好，我是崔谨言，请问董小姐在这里吗？” 听到外边的人回答是崔谨言，董梓柔和辛若花顿时就怔住。 见对方是找董梓柔的，宇文向晚便让开了道路。 “进来吧。” 崔谨言有些战战兢兢地走进来，点头哈腰地不断陪笑。 几十分钟前，他正惬意地在泡吧。 很意外地接到董事长李昊英的电话，对方在电话中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崔谨言至今还记得李昊英的一句话。 “那是我祖宗，你也敢惹，你是不是想当老子的祖宗！” 吓得崔谨言差点当场尿了裤子。 这一路飞奔过来，都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 因为李昊英给他的时间是，要在酒宴没散之前办好。 “崔总？” 董梓柔很懵逼，怎么崔谨言会出现在这里。 第1054章 困兽逃亡 秦凡就这样静静地守在床前，直到许含香彻底入睡，才抽回自己的手。 又给对方盖了盖被子。 许含香在睡梦中一会皱眉，一会哭泣出声，有时还呢喃着喊爷爷。 话分两边说，话说3号鲁志文撞飞了光头黑豹和四爷，就驾车逃跑。 心中的恶气倒是发泄了，冷静下来才发觉干了一件最愚蠢的事。 跑肯定是跑不掉的，沿途都有检查和拦截。 开出不到十公里，他便弃车逃亡，一头扎进大山中。 这些年来，在退耕还林的政策下，巴蜀一带的森林逐渐长了出来。 他只有往密林中走，一直往前，不敢停留，更不敢往村子里走。 只有翻山越岭，才有可能逃脱后边的追捕。 仓皇逃窜了几个小时，一路上跌跌撞撞，渴了喝山泉水，饿了就挖山薯，草果吃。 天空中还时不时地有直升机飞过。 他知道，抓捕他的人已经在开始搜山。 3号鲁志文很狡猾，每当有直升机飞过时，他就隐藏在密林中不动。 他知道，地面的追兵一时半会赶不上来。 空中的直升机一旦发现他，那就彻底完蛋了。 渝都的市局局长办公室，钟星辰局长是一脸严肃。 这个老警察，下个月就要退休了，还在坚持站好最后一班岗。 不巧的是，今天在桑榆镇却发生了一起恶性案件。 他坐镇全局，指挥沿途拦截，结果嫌犯已经弃车逃入大山中。 钟星辰立即进行部署，组织大量警员，发动人民群众进行搜山。 这时，响起敲门声，“咚咚咚！” “请进！”钟星辰回了一声。 门被推开，进来一名年轻的女警员。 “钟局，有人要见你，说有重要的线索，只能向你汇报。” 刚刚听到前半句话，钟星辰是皱了皱眉毛。 听说有重要线索，眉毛又立即舒展开。 “让他们进来吧！” 女警员打开了办公室门，“请进来吧。” 接着，有一男一女出现在门口，他们不是别人，而是凤凰女和宇文向晚。 女警员转身关闭了房门。 钟星辰从办公桌后边走出来，说道：“来，这边请坐！” 办公室有一套小沙发，三人坐了下来。 女警员送进来两杯茶水，就退了出去。 “钟局，你好，我叫宇文向晚，她是扶燕妮，这是我的工作证。” 宇文向晚从包里掏出暗影的小证件。 钟星辰狐疑地接了过去，他是一名忠诚的老警察，在任期内也见过这种小证件。 “请稍等。” 他回到办公桌，按照证件上的编号进行了查询。 很快就退出了系统。 再次回到沙发上，伸出了热情的手，“向晚同志，扶燕妮同志，我是钟星辰。” 双方再次轻轻握手认识。 “钟局，我们想了解发生在桑榆镇撞人案件的全过程。” 钟星辰点点头，用了最简洁的语言把整个案件做了个详细介绍。 “现在有犯罪嫌疑人的画像没有？”宇文向晚问。 他虽然很年轻，钟星辰却不敢有半点轻视，暗影具有调动警力的权力。 必要时还可以直接插手案件中。 “有，请稍等！” 钟星辰走出办公室，再回来时，手中就多一份通告。 他说道：“这是我们下发到大山中各村的通告。” “面积太大，搜山比较费时，只有发动广大的人民群众。” 宇文向晚接过通告一看，上边有头像。 除了发型改变，面貌还真是鲁志文。 他和凤凰女对视了一眼，可以肯定，真鲁志文是绝对不会回到华夏。 更不会过普通人的生活，那么就只有从皇家别墅中逃跑出来的3号。 宇文向晚说：“钟局，这人是我们长期追捕的一名要犯，请钟局派辆车送我们进山。” 钟星辰没有半点迟疑，至于什么要犯，根本不关他的事。 他要退休了，只希望能平安过度。 说实话，有暗影的人介入，只能说明案件的严重性。 他立即安排了警车，还亲自将凤凰女和宇文向晚送上了车。 在车上，宇文向晚给秦凡打去电话，将情况告诉了秦凡。 电话中只传来秦凡冷冰冰的一个字。 “杀！” “先生放心，我和燕妮姐正赶往他逃窜的地点。” 或许是开始的电话铃声，吵醒了昏睡的许含香。 她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却发现房间中没有秦凡的身影，想到爷爷从此也不再了。 她蜷缩成一团，抱着膝盖，埋头嘤嘤哭起来。 这时，秦凡推门进来，刚才他到门外去接听宇文向晚的电话了。 还顺便给周雨兰打了个电话，把这边的事说了下，免得老婆担心。 当然，他没有说这是鲁志文的替身。 知道替身一事的，在整个姜家，除了他和凤凰女，宇文向晚，就只有方洁。 见到许含香悲痛欲绝的样子，他心中也很难受。 走了过去，坐在了床边，用温暖的手摸了摸许含香的脑袋。 “含香，我在外边接了个电话，别伤心了，向晚和燕妮已经查到那人的下落了。” “相信我和燕妮、向晚，一定会找到对方，给四爷报仇的。” 许含香对于秦凡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 她抹了抹眼泪，“谢谢你，秦凡哥哥。” “和哥哥就不要太客气，你也不要太伤心，四爷最疼爱你，他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你要振作起来，勇敢地生活下去，我们还要把你爷爷的后事处理好。” 许含香咬着嘴唇点头，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犹如凤凰涅盘。 是她目前绕不过，也必须去走的路子。 “天快黑下来了，我们到餐厅去吃饭吧，我听黎管家说，你中午都没有吃。” “你如果病倒了，是不是更麻烦？！” “快起来，听话，先去洗个脸，我们还要去医院，黎管家一直守在那儿的。” 随后，秦凡便带着许含香来到餐厅，点了一点清淡的菜，许含香勉强吃了一点。 饭后，秦凡又到前台定了一个房间。 两人坐出租来到医院，替换黎赞先去吃饭。 秦凡又向李医生了解光头黑豹的情况，总体来说，还算比较稳定，只是没有苏醒过来。 而另一边，由于天黑了下来。 搜山的行动就变得异常困难。 3号鲁志文忍住饥饿，深一脚的浅一脚，继续往前逃命。 好在这种新长出来的森林，没有什么大型野兽。 终于，他累得不行，又渴又饿。 好不容易在山边发现一潭水，也不管干净不干净，一头扎进去，就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随后，他爬到一棵树上，靠在枝丫，睡起瞌睡来。 第1022章 求着合作 崔谨言挤出一个非常难看，又谄媚的笑容。 “董小姐，我仔细想了想，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合作。” 董梓柔皱了皱好看的秀眉，她以为对方是追到这里来劝说的。 “崔总，难道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我和ko公司没有什么缘分。” “我们之间不会有合作的，我决定另找合作伙伴了。” 听到董梓柔如此说，崔谨言顿时着急了。 “董小姐，能合作的，条件包你满意。” 辛若花是圈内人，最清楚圈子里的一些龌龊事。 她横眉冷对，下了逐客令。 “崔总，你快走吧，梓柔不是你们想要合作的对象，请另找高明。” 崔谨言的额头上汗水直流，就差点没有跪下来叫姑奶奶了。 他打量了下房间中，只有宇文向晚和秦凡两个男人。 他识人无数，自然一眼就看出秦凡的不同寻常。 可他不敢贸然相认。 而秦凡更是不看他，只顾着吃菜喝酒。 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董小姐，你就看看合同吧，相信我。” 董梓柔心中更好奇了。 这崔谨言前后判若两人，几乎就是在哀求。 虽然在谈判中没有摆什么架子，但绝对不会求着自己看合同。 更不会像现在，巴不得要合作。 辛若花也看出其中的不对劲，便说道：“梓柔，要不你就看看吧。” 董梓柔点头同意。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倒是隐隐猜到一些，只不过秦凡没有吭声，两人也不会说。 见董梓柔同意，崔谨言连忙双手捧着合同，交到了董梓柔手上。 董梓柔狐疑地打开一看。 顿时就愣住了，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辛若花也接过去看，同样是揉了揉眼睛，她还以为是眼睛看花了。 这份合同的条约，根本不是以前双方商谈的内容。 而是一份新的合作协议，但内容却完全颠倒。 变成了ko公司全力以赴配合董梓柔，在利益上都作出了重大让步。 “崔总，你没有拿错合同吧？”辛若花问。 “没有没有，董小姐天资聪慧，又是巨星光环，是我们ko占了大便宜。” “开始只不过是和董小姐开了一个玩笑。” 顿时，辛若花就翻了个白眼，董梓柔更是不会相信这种鬼话。 不得不说，这崔谨言还真是够厚颜无耻的。 能把他自己拉出去的屎，立即吃下去，还能说成天下美味。 这世上或许只有他一人。 只不过，他的条件开得越好，反而让董梓柔更不敢签下合同。 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吃。 董梓柔正是有这种不贪婪的心，这么多年才能在娱乐圈中形成一股清流。 也从来没有什么绯闻传出。 女人吃亏，往往都是吃在贪婪上。 “崔总，你先回去吧，这件事容我想一想。”董梓柔说。 崔谨言一听董梓柔要拒绝，腿肚子一软，差点没有坐在地上。 一张脸变得煞白，都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心中不断哀求，“我的姑奶奶，小祖宗，你还想什么啊，你再想一想，我这条命都没有了。” 这时，秦凡放下手中的筷子，扯了一张纸擦拭了下嘴巴。 说道：“给我瞧瞧。” 董梓柔把合同递给了秦凡。 秦凡看了看。 “梓柔，你可以签下，合同上没什么附加条件，你就无需担心什么。” “更不用担心他们搞什么附带条件，是不是，崔先生？” 见秦凡出声说话，崔谨言像小鸡啄米一般。 “是是是，请董小姐放心，除了这个合同，不会有任何的附加条件。” 董梓柔和辛若花对视了一眼，好像秦凡说得有些道理。 “好吧，我听你的建议，那就签了吧。”董梓柔对着秦凡嫣然一笑。 崔谨言见秦凡只是说了一句，董梓柔就答应下来。 他的额头和后背更是冷汗淋漓。 在他看来，这秦凡和董梓柔的关系肯定不同寻常。 而他开始还打着董梓柔的主意。 这倒不是他有非分之想，而是他借用这个资源为财阀们寻找不同的目标。 可这已经是十恶不赦。 董梓柔很快就签好了合同，留下自己的那份，把剩余的交给了崔谨言。 “崔总，祝我们合作愉快！” 她伸出手，要和对方握手。 崔谨言偷偷地看了一眼秦凡，见秦凡没有什么不高兴。 这才把自己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浅浅一握便放开了。 因为在他的心中，已经认定董梓柔就是秦凡的女人。 心中哪敢去亵渎。 如果让秦凡知道崔谨言是这种想法，真不知道会是何种表情。 崔谨言收好合同，又走到门口，让服务小姐送上来一瓶82年拉菲。 “董小姐，今天是个大喜之日，为庆祝我们双方顺利达成合作。” “我特意送上这瓶红酒，请各位品尝。”他点头哈腰，完全是一副讨好的模样。 接着，在众人奇奇怪怪的目光中退出了房间。 崔谨言还去前台，把今天晚上的费用都一起结算清楚才离开。 开什么玩笑，坐在那里的有李昊英的祖宗，那更是他的祖宗。 等崔谨言离开，董梓柔依旧有些云里雾里。 “还真是怪怪地，想不通啊。” 秦凡笑着岔开了话题。 “好啦，别去想了，他求着你合作，难倒不美吗？” “这么好的酒，我们可不能浪费了，向晚，把红酒给他们都满上一点。” 众人又是一阵嘻嘻哈哈。 两个小时后，聚会才结束，纷纷从京华饭店出来。 凤凰女没有喝酒，先开车送回董梓柔和左兰若，这才返回家中。 第二天，吃过早餐后。 段长风就开着私家车来到扁鹊堂，今天要办事，他穿了一身便装。 接上秦凡、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左兰若就向京城的古玩市场驶去。 京城本身就是几朝古都，历史底蕴深厚。 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京城有名的老胡同。 将车停好后，几人便徒步向古玩市场一条街走去。 俗话说盛世收藏，那是一点不假，古玩一条街更是人山人海。 一个巨大的牌坊矗立在街头，这个古牌坊，据说有一百多年历史。 见证了华夏从衰败到兴盛的百年历史。 古玩街人来人往，有衣着光鲜的富人，同样有衣着朴素的普通老百姓。 有老人，有中年人，甚至还有十几岁的男孩。 收藏这个爱好，还真不能用年龄来衡量。 “秦先生，就是前边那个店铺。”段长风指着十米远的一家古玩店说。 第1055章 以牙还牙 秦凡和许含香在医院守到晚上11点才回酒店。 管家黎赞主动要求留在医院陪光头黑豹。 这么晚了，凤凰女和宇文向晚也没有回来，从短消息中秦凡得知他俩也进山搜索去了。 把许含香送回房间，秦凡便准备要回自己的楼层。 他说道：“含香，你先洗漱，早点睡觉，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许含香一把又拉住他的手。 “秦凡哥哥，你今天陪我好不好，我一闭上眼睛，就是爷爷。” 顿时，秦凡就有些为难起来。 毕竟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有很多不便。 这对于许含香的名声有损，可现在凤凰女又不在。 他安慰道：“那是你爷爷，你怕什么。” “我知道爷爷不会吓我，可我就是忍不住会想他，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还别说，这种体验，秦凡也经历过。 记得大地震后，秦凡不知道有多少个晚上是彻夜难眠。 只要闭上眼睛，想的都是养父母他们。 会想象他们是多么的痛苦，在生命最后的时候会多无助。 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会产生幻觉，似乎能听到熟悉的声音和脚步。 在医学上，这叫精神焦虑症。 秦凡看着许含香哀求的眼神，顿时就心软了。 许含香还只是一个从没遭遇过挫折的小丫头，可以说一直是在蜜罐中成长。 “好吧，你先去洗漱，我也回房间洗漱下，一会我就上来，我保证。” 这一次，许含香没有再说什么。 秦凡便关上门，先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洗漱。 风尘仆仆跑了一天，他感觉一身都是黏糊糊的。 三五两下就洗漱完，穿好衣服就来到许含香的房间外。 考虑到女孩子洗漱时间久，便站在走廊上想着心事。 他觉得就这样带着许含香回姜家也是问题。 姜家的人倒没有什么，但难免不会让外人说东道西的。 想了想，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父母认许含香当女儿。 如此一来，许含香就有个正式的身份。 他也对得起给四爷的承诺，不辜负和四爷相交一场。 趁这个机会，他便给母亲方洁打了个电话，把这件事商量了一下。 方洁在临海住过一段时间，本就很熟悉四爷和许含香。 对这个有些娇蛮的女孩子还是很喜欢。 在电话中谈起四爷，也是唏嘘不已。 当初为了素不相识的秦飞，都能够义无反顾的潜入小泽家族。 更何况秦凡的提议是好事，还多出一个女儿。 方洁自然很高兴地就同意了，至于姜诚和姜天睿那就更别说了。 打完电话，许含香也打开了房门。 “秦凡哥哥，你快进来吧。”许含香说。 她换上一身长袖长裤的睡衣，粉红的颜色，还带一些草莓。 秦凡走进屋子中，烧了一壶开水，给自己泡上一杯茶水。 又放了一杯白开水在许含香的床头柜。 “秦凡哥哥，要不你也到床上来睡吧。”许含香低着脑袋，声音就像蚊子一般。 她倒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让秦凡过来陪她，总不能坐一晚上吧。 可以说，她心中是非常凌乱的。 秦凡就是她心中的哥哥，大英雄，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是很正常的。 但这个时间，地点，又非常尴尬。 秦凡满头黑线，连忙说：“含香，你睡吧，我就坐在椅子上。” 接着，他急忙岔开话题，“你以后跟着我回京城，就是我的小妹。” “刚才我爸妈给我说，他们缺一个女儿，要你当他们的女儿，问你愿意不愿意？” 许含香一听，眼泪顿时就流出来了。 “嗨嗨嗨，你别哭呀，到底愿意不愿意嘛，你别让我爸妈空欢喜一场。” “谢谢你，我当然愿意，只是我以前不懂事，从来没有孝顺过爷爷。” “我现在才知道后悔，可惜太晚了。” 秦凡心中叹息，或许这就是成熟的开始。 他当年也是失去养父母后，一夜之间就似乎长大了。 “不要想太多，你陪着四爷，天天逗他开心，那也是一种孝顺。”秦凡开导她。 两人就在房间中长谈。 许含香给秦凡讲了不少她和爷爷在一起的往事。 最后，她终于坚持不住，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秦凡给她盖好被子，就和衣靠在椅子上休息。 密林中的3号鲁志文，迷迷糊糊的入睡。 但由于又渴又饿，还提心吊胆的，所以总是睡不安稳。 他慌不择路，天黑以后在林中乱窜。 却忘记了密林中是很容易迷路，更别说是晚上。 所以，他兜兜转转，其实一直没有走出这片大山。 终于，他在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已经是天刚蒙蒙亮。 他隐约听到有不少说话声，还传来电筒光。 吓得3号鲁志文像兔子一般，溜下大树就跑。 顿时，就有人发现这边的动静，便开始大喊起来。 说实话，3号鲁志文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精疲力竭，主要是太饿了。 他爆发出全部潜力，不要命的朝一个方向飞奔。 很快就把身后的人甩得远远地。 突然，见到前边灌木丛中的野果子，也不管能不能吃，饥不择食的往嘴里塞。 又连连摘了好几个，放进口袋里。 刚一回头，顿时就如定身术一般，手中的野果子掉了一地。 因为他的后边站着两个人，是一男一女，他们就是凤凰女和宇文向晚。 “3号，你别跑了，跑是跑不掉的。”宇文向晚说。 见对方喊出了代号，3号鲁志文也没有想跑的心思，凄惨的苦笑。 “唉，我终究还是无法摆脱厄运，来吧！” 他缓缓闭上眼睛，是所有替身中唯一一个没有下跪求饶的人。 “你错了，这不是你的厄运，而是你罪有应得！”宇文向晚就像宣判一般。 身子已经猛地窜出，只听见砰的一声，3号鲁志文飞出七八米远。 重重地撞在一棵树上，又弹了出来，最后砸在地上。 他的口中、鼻子、耳朵全是鲜血。 五脏六腑发出剧烈的疼痛，只感觉视线模糊，全身骨头散架，无法动弹。 渐渐地意识越飘越远，最后陷入一片漆黑中。 宇文向晚这一拳打碎了3号的五脏六腑，包括不少骨头。 秦凡一个杀字。 宇文向晚就会让3号鲁志文体验被车撞的感觉。 凤凰女不紧不慢地拨通了秦凡电话。 “先生，3号已经伏法。” “嗯，你们回来吧，辛苦了。”那边传来秦凡的声音。 随后，宇文向晚把凶手企图反抗，已经被击毙的事，告诉给了渝都的钟星辰局长。 剩下的事让钟星辰派人来接管。 两人便很快消失在了密林中。 凤凰女的电话吵醒了许含香。 当秦凡把这个消息告诉许含香时，小丫头又是红了眼圈。 第1023章 投石问路 第1023章投石问路 远远看去，古色古香的招牌“黄氏古玩”。 玻璃推拉门前站立着一个笑容可掬的玩偶雕像，在躬身作请的手势。 段长风说：“这里的法人不是黄国平本人，而是一个叫黄见善的人。” “走吧，我们先进去看一看，见机行事就是。” 秦凡迈步走去。 几人紧跟其后。 店面的确不大，只有二十几平米，货架上摆放着形状各一，大小不等的原石毛料。 这些毛料大部分都开有天窗，露出了其中的一点玉肉，算是半赌的原石。 三个玻璃柜里，摆放着成品的玉镯、玉牌、扳指，以及用玉石雕刻的各种工艺品。 有出售就有收购，店铺还负责收购各种老玉件，黄金饰品等。 “各位先生、女士，需要一点什么？” 有个中年人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这中年人就是店铺的负责人黄见善，瘦瘦的，老成持重。 “老板，你这里就这么点货吗？” 秦凡的目光四处看了看，一副很瞧不起的模样。 黄见善一怔，旋即就笑道：“先生说笑了，我这里已经不少了。” 秦凡摇摇头，很是不满意。 “都是开窗的半赌小料，还是要全赌来得刺激。” 他在引诱对方说话，看能不能套出一些话来。 黄见善呵呵一笑，不作回答。 做他们这一行，每天上门的顾客实在太多。 大多数都是看热闹，图新鲜，问一问就走了，真正消费的反而不多。 见对方不接后文，秦凡便知道对方认为自己一群人是问着玩的。 想要只凭几句话，就让对方感兴趣，估计是比较困难。 “算了，我就凑合玩一下，你这里能开石吗？” 秦凡问。 “当然能，如果公子开出好料，我们还优先收购。” 秦凡来到货架前很仔细地打量起来。 他随意的选择了一块巴掌大的石头，上边开了个小口子。 秦凡就这样拿在手中看。 黄见善见他连个小手电都没有，心中有几分笃定了秦凡就是那种半罐水。 他热情地递上强光手电，秦凡接过去压在小口子处看了看。 翻开毛料的侧面，有个价格，标价是2000元。 他也不砍价，大咧咧地说：“就这个吧，试试手气。” 黄见善又是一愣，遇到一个不砍价的，还真是个雏啊。 他喜笑颜开，“好的，马上给你准备，请到这里刷卡支付。” 秦凡很爽快地用微信转账支付，便等着店铺里的伙计开石。 趁这个间隙，还煞有其事的和黄见善攀谈起来。 他大多数自己描述，偶尔又蹦出一两个专业术语来。 这些术语还是以前和萧长月他们在一起时学了点。 给黄见善的感觉，秦凡就是一知半解，但又特别喜欢玩的富少。 凤凰女和左兰若都见识过秦凡一眼望石的本事，在心中暗自好笑。 而段长风和宇文向晚根本就是外行。 随着一阵切割机的声音响起，这块巴掌大的毛料就按照秦凡指的方向切割下去。 片刻之间，就将边缘切了下来。 伙计用清水洗了洗，便露出了里边的玉肉。 “乖乖，公子的运气还真是没话说了。” 黄见善有几分惊讶。 其实，他这话多少带有一些恭维在里边。 这种半赌原石，大部分都会有玉，只是切涨切垮的概率。 秦凡有天眼，能看透物质本身，选择的这个小毛料，只是投石问路。 所以，种水说不上太好，但也不会太差。 总体来说，这个小毛料肯定是切涨了。 “公子，如果你愿意，我们愿意回收。” 黄见善说。 “哦，你开个价吧。” 黄见善想了想，“3000元。” 秦凡摇摇头，“你太抠门了，做玉镯至少也能做两个，其他的还能做些玉牌。” “算了，我还不如自己留着玩呢。” “这样吧，4000元，不能再高了。” 黄见善咬咬牙。 “先生，你不如卖给他吧，带着一块石头又不方便。” 凤凰女趁机说。 秦凡想了想，“好吧。” 他就将这块小料当场卖给了黄见善。 “公子，你今天手气好，还可以继续试一试。” 黄见善蛊惑道。 秦凡摇摇头，“半赌的没意思，不刺激，我去找全赌的料子玩。” 黄见善这时候已经认定秦凡是真的顾客，并且还似乎是个富二代。 这样的顾客，他自然不愿意放过。 “几位不要急，我带你们去个地方，那里包先生满意。” “哦，你还有地方？ 怎么不早说。” 秦凡诧异地问。 “地方肯定是有，我这摊位平时也走不开，我看先生是真的想玩，就带你们去。” 黄见善给店铺里的伙计交代了几句。 便从柜台后走出来，“几位请跟我来吧。” 在路上，黄见善很热情地做了自我介绍。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一行人来到一座楼房前。 这里挂着一个牌子，新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秦凡不解地问：“在这里吗？” 黄见善笑着反问：“难道收藏不是文化？ 玉石不是文化？” “呵呵，这倒也是。” 秦凡笑了笑。 还别说，黄见善的这话真没有错，更没有丝毫毛病。 他又接着说：“公司设置了各类藏品的拍卖，鉴赏，自然还有大型的赌石。” “黄老板，这也是你的公司？” 秦凡继续套对方的话。 “哈哈哈，先生说笑了，我只是一个守店的。” “你谦虚了吧，我看你的营业执照上，法人就是你嘛。” 秦凡说。 “呵呵，我真是打工的，这里的负责人也姓黄，我们两家都是同一个老板。” “原来是这样，你们老板可真低调啊，他姓什么？” 秦凡随口问道。 “也姓黄，先生，这边请。” 秦凡和段长风不禁对视了一眼。 黄国平还真是狡猾，只做幕后老板。 如果黄见善今天不说，即便是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你也不知道这就是黄国平的公司。 几人跟在黄见善身后，走过一段走廊，就来到一处场地。 场地的空间很大，里边有不少的玩家，还有切割机的嘈杂声。 大大小小的各种原石毛料堆积如山，部分原石毛料还区分了场口。 “老黄，你怎么过来了？” 有个保安问。 “哦，这位先生是真正的玩家，他们不知道地方，我就带过来了。” 黄见善答道。 “呵呵，几位尽情玩，前几天才到了一批原石。” 保安笑着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先生，这里有专人接待，我就回去看店铺了。” 黄见善说。 “好的，谢谢你啊。” 秦凡道了声谢。 赌石场有好几个导购员，都在给身边的玩家介绍。 见到秦凡一行人到来，也没有谁前来招呼一下。 第1056章 尽心尽力 第1056章尽心尽力 一番洗漱后，就下到餐厅去吃早餐。 这时，管家黎赞又打来电话，说光头黑豹终于醒过来了。 饭后，两人又赶往医院。 光头黑豹躺在病床上，只能扭动着脑袋。 更咽道：“小姐，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们，四爷…” 他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问起四爷，是黎赞把四爷的情况告诉他的。 这时候，许含香反过来安慰对方。 “不关你的事，凡哥已经帮爷爷和你报仇了。” 秦凡一愣，他发现小丫头在这时没有叫秦凡哥哥，而是叫凡哥。 不管她怎么叫，秦凡都很高兴，说明他的开导还是起了作用。 秦凡给光头黑豹进行了四诊检查。 同时又用天眼看了看，黑豹的情况比较稳定，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即可。 可他的时间又不允许长期逗留。 最后他找到宁士诚他们，吩咐用最好的药进行治疗，还请了两名护工照顾。 又叮嘱了光头黑豹一番，让他不用担心治疗费用的事，安心养伤。 完全好了以后就返回临海去找管家黎赞，还把安排两人的事告诉给了黑豹。 让他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光头黑豹是个粗鲁汉子，但对四爷却很忠心。 正是因为如此，四爷才长期带在身边。 对于秦凡这个安排，光头黑豹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还催促着不用管他，先办理四爷的后事要紧。 一个小时后，宇文向晚和凤凰女就回到医院中。 见凤凰女回来，秦凡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 让凤凰女陪着许含香，远比他这个大男人要方便。 次日，秦凡便带着许含香、凤凰女他们和四爷的遗体进行了告别。 在渝都进行火化，只携带骨灰返回临海。 回到临海，又在四爷的小山庄设立了灵堂。 与此同时，秦凡让管家黎赞开始对四爷名下的实体经营场所进行清点。 在萧长月、李强、邵行、蓝梅等人的帮助下，很快就找到接手的下家。 四爷生前的好友，都纷纷前来悼念。 三天后，四爷的骨灰下葬，不少好友都前来送了四爷最后一程。 从陵园下来，秦凡叫住临海市古玩协会的理事鲍景山。 “鲍老，请留步！” 萧长月、邵行他们都停下脚步。 “哦，秦先生，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鲍景山很客气。 “鲍老，四爷生前有不少的收藏品，你熟悉这一行，我想麻烦你联系一下佳美得拍卖公司。” “为四爷尽快组织一场拍卖会，让他的藏品得到妥善处理。” “哦，这个没问题，我立即去办。” 鲍景山说：“四爷的藏品比较丰富，一定会圆满成功的。” “谢谢鲍老。” 秦凡感激地道谢。 三天后，在临海的佳美得拍卖公司，举行了一场空前绝后的拍卖会。 由于宣传做得好，再加上四爷的交际广。 得到消息的藏友们纷纷前来，出价也是非常大方和豪爽。 就是那张牧马图的老币都拍出一个新的高价。 萧长月、林华、邵行、李强等好友，虽然不玩这类藏品。 但同样拍下一些喜欢的古玩。 众人拾柴火焰高，在秦凡的号召力下，四爷的善后工作做得非常圆满。 同时，还把四爷的遗产全部过继到许含香名下。 处理好四爷的事，秦凡和众位好友聚会了一次。 又前去鼎力公司、临海扁鹊医馆看望了一下员工。 他现在很难回家，自然免不了要前去地震遗址，鞍中镇看看。 顺便祭奠一下亲人们。 临海这边的事情处理完，秦凡便带着许含香、凤凰女、宇文向晚回到了海州。 他现在身份不同，来到海州同样是忙碌了好几天。 扁鹊医馆、扁鹊学院、姊妹花公司、海州中医院都是必须前去的地方。 还专程抽时间见了见凌小蕊，对小凡慈善基金的运作关心了下。 最后一天，在秦飞的陪同下，几人先去陵园看望了小文。 随后，两兄弟单独前往了李老的四合院。 “秦凡，爷爷听说你要过来，都念了好几次了。” 李靖柔听到刹车声走了出来。 秦凡笑了笑，却发现没见到平平和安安。 “靖柔姐，两个小家伙呢？” “上幼稚园去了，要下午四点才去接他们回来。” 李靖柔笑着说：“快进去吧，爷爷在等你们呢。” 秦凡点点头，便和秦飞一起走了进去。 “小凡，小飞，快过来。” 见秦凡、秦飞走进来，李老招招手。 “李爷爷，我最后才来看您，您可别生气啊。” 秦凡说。 李老眼睛一瞪。 “我一个老家伙成天又没有什么事，急什么，快给我说说，你爷爷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秦凡说：“没什么，就是没有以前利索，身体没什么大碍。” “哈哈哈，那就好啊，我现在就和他比一比，看谁活得最久。” 秦凡莞尔一笑。 “李爷爷，我还是先帮你检查一下吧。” “没什么大问题的，小飞每次过来也是要检查。” 李老口中说，但还是伸出手腕。 秦凡笑着品了品脉象，又问了问起居饮食，除了消化有点弱，身体总的情况还是很不错。 消化弱这是老年人最常见的问题，只能从饮食结构上来注意。 秦凡笑着放开李老的手腕，“李爷爷，您身体挺好的，没什么大的问题。” 他又说道：“有小飞定时过来给您检查，我们才会放心地。” 李老摆了摆手，“反正都是你们医生有道理。” “哦，我听说晏老连后事都没有来得及交代？” 秦凡点点头。 “唉，剩下的人不多了，今天走一个明天走一个。” 李老叹息，有感而发。 秦凡安慰，“李爷爷，生老病死，都是自然规律，我们是无法扭转的。” “活着的人，都只能是顺其天道，过好当下的每一天。” “是啊，有目标才有斗志。” 李老又开朗地笑起来，“回去给老家伙带个话，我的目标就是要比他活得更长久。” “好的，我一定把您的话带到。” 秦凡知道，这是李老在用特殊的方式关心老友。 在李老这里，两兄弟陪着一起吃了顿饭才离开。 两天后，秦凡带着许含香和凤凰女、宇文向晚坐航班飞往京城。 这一趟，竟然在外边呆了半个月。 许含香也逐渐从悲痛中走出来，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管家李潇派司机在机场接到几人，在姜家老宅的大门，秦凡就吩咐停车下来。 “含香，这就是我们姜家的大门，你第一次前来，要从正门进。” 许含香瞪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新环境。 第1057章 认家门 “含香！”这时，从里边走出来韩灵，手中还抱着一个奶娃娃。 “灵儿！”许含香又惊又喜，她拉着韩灵，看了看小果儿，“哎呀，这是你和小文哥的宝宝吧。” 韩灵笑着点头。 两女分别后，差不多有一年半的时间没有见过面了。 “含香！” 周雨兰再次走出老宅，她怀里抱着小钰。 “雨兰姐。” 许含香喊了一声，眼圈立即就红起来了。 秦凡把小钰接到手中，“还喊什么姐，要叫嫂子。” 他把小钰举高高，口中说道：“小钰，你看是小姑姑来了，她是不是像你一样爱哭鼻子。” 小钰被爸爸举高高，发出咯咯的笑声。 “嫂子。”许含香破涕而笑。 周雨兰上前抱了抱许含香，柔声说：“到家了，就要高兴一点。” “走吧，我们去见爷爷和爸妈。” 许含香又摸了摸小钰的小手，跟着周雨兰走进了这座具有传奇色彩的老宅。 穿过一个长廊，就来到前院大厅。 许含香当即就愣住了。 只见姜家上上下下的佣人，保姆都站成了两排。 他们见到许含香，都笑着很恭敬地微微弯腰，“小姐！” 许含香顿时就有些懵逼了，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 “含香，这是认家门。”周雨兰解释道：“你一会要去给爷爷和爸妈敬茶，就算认了这个家。” 许含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她本身就是大小姐出身，只不过，那是四爷拼出来的天下。 对于这种大家族的礼仪还是很少接触。 好在她也不笨，平时也看过不少影视剧。 周雨兰带着她走进大厅中，姜诚坐在最中间，他身后是从来不离左右的陈途。 一左一右才是姜天睿和方洁。 许含香在海州就见过李潇，知道他是姜家的管家。 对于姜诚和姜天睿、方洁，那就更不陌生。 李潇微微一笑，以热情饱满的声音喊道：“上茶！” 立即有佣人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上边放了三杯茶水。 李潇躬身说：“小姐，请给太老爷、老爷和老夫人敬茶。” 许含香一怔，慌忙接过茶盘，走到姜诚和姜天睿、方洁面前。 扑通一声就双膝跪下，“爷爷、爸、妈，请喝茶。” 其实，按照大家族的规矩，应该先躬身敬茶，等老人们取茶后，晚辈再退后两步磕头认亲。 结果，许含香是直接就跪下敬茶。 众人见此，都有些忍俊不禁。 姜诚呵呵直笑，他伸手取了最中间的一杯茶，姜天睿和方洁也取了左右的杯子。 李潇把托盘接过去，低声提醒，“小姐，快磕头啊。” 许含香又醒悟过来，连忙磕了几个响头。 在这一刻，她被幸福再次包裹，流下了泪水。 姜诚哈哈大笑，方洁上前扶起许含香，疼惜地擦去她的眼泪。 “含香，你从此就是我和天睿的女儿。” “妈这一生，本来只生了一个儿子，结果多出飞儿，现在又多出含香你。” “今后不许再哭鼻子了，在临海，妈就喜欢你的娇蛮劲，虽淘气点，但又惹人爱。” 姜天睿也笑着说：“含香，回家了就不要想太多，高兴点啊。” “以后多听你哥和嫂子的话，要孝敬宅子中的老人，爱护晚辈们。” 许含香抹了抹眼泪，重重地点头。 这是长辈们对她的嘱咐，更是一种希望。 “小含香，你过来。”姜诚招了招手。 许含香又乖巧地走过去。 姜诚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爷爷都86了，还有你这么一个孙女。” “来，爷爷给你的见面礼。” 陈途连忙递上去一个精致的缎绒盒子，姜诚亲手交给了许含香。 “谢谢爷爷！”许含香又连忙道谢。 “老爷子，你看你现在身边多少人了。”这时，王雅珍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她和韩沛容带着姜黎走进来。 “王阿姨，韩叔。”许含香喊了一声。 王雅珍上前抱了抱许含香，拍了拍她的后背。 想当初，她还怀疑那名女警官和许含香是为秦凡争风吃醋。 不过，终究她还是刀子嘴，豆腐心。 “哈哈哈，雅珍，当初我还说吃饭时都没有什么胃口，那时候就小陈天天陪我。” “一晃眼才不过两年多，嗯，现在热闹了，人多很兴旺。”姜诚心情很高兴。 “老爷子，恭喜你啊，你这叫儿孙满堂。”韩沛容笑着道喜。 随后，周雨兰和韩灵就带着许含香去看她的房间。 她还没有来之前，周雨兰就让李潇为她准备好了。 从此，许含香就在姜家落户，有了一个真正的身份，成了秦凡的妹妹。 如果四爷在天有灵，必然也会很欣慰。 他之所以闭不上眼睛，就是放不下唯一的孙女。 但他听了秦凡的话，就闭上了眼睛，是因为他对秦凡很信任。 所谓的一诺千金，大概也不过如此吧。 第二天，秦凡还专程前往了部里，向高新源秘书道谢。 生活又回到了正常轨道上，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四月底。 这天，秦凡忽然想到张丰说的下放计划，就连忙给赵家书拨了个电话。 “秦先生，你好啊。”赵家书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秦凡在手机中听到有阵阵风声，便问道：“你在开车？” “哦，没有，我在锻炼。” 秦凡一怔，“你离开京城到下边去了？” “还没有呢，要五月初才出发。”赵家书笑着说。 秦凡就松了一口气。 如果这些朋友都提前走了，他却忘记送行，那就真的是太失礼。 “晚上出来聚聚吧，我给你们提前践行。” “哈哈哈，这是好事，那就老地方吧。”赵家书也很爽快。 老地方自然是指京华饭店。 挂断电话后，秦凡又通知了董大海和伊雷。 下班后，他就让家中的司机送他前往了京华饭店。 京华饭店的老板康平给几人留了一个最大最安静的雅间。 跟随服务小姐前往，推开雅间门。 董大海先到一步，这家伙现在的精神面貌是大为改观。 “大海，你还挺早的嘛。”秦凡笑着说。 “嘿嘿，你们都是我的大哥，我敢不早来吗？”董大海调侃道。 “你啊，下去后可不要专门溜须拍马，要干点实事出来。”秦凡无奈地指了指对方。 “哈哈哈，那肯定的，领导的马屁要拍，但成绩也要做。” 董大海把胸膛拍得咚咚响。 “我相信你们，你们下去以后，谁也不知道你们的身份，正好从头开始。” “困难肯定不少，但以你的头脑，应该不成问题的。”秦凡说。 还没说到几句，门被再次推开，走进来赵家书和伊雷。 第1024章 挑选大白菜 第1024章挑选“大白菜” 天天来的玩家很多，谁是金主她们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关系到导购的提成。 像秦凡几人，年龄最大的就是段长风，可段长风表情严肃，气质上就不像金主。 秦凡倒非常像，又太年轻了点，顶多就是一个富少。 可京城这地方，富少一抓一大把，一点不稀奇。 宇文向晚更别说了，一看就是愣头青。 至于凤凰女和左兰若，完全可以忽略掉。 所以，这些导购小姐都只是看了看几人，并没有过来接待，而是继续给身边的顾客介绍着。 似乎看出秦凡一行人是新来的客人。 远处有个导购小姐犹豫了下，对身边的顾客说了句，便走了过来。 “先生，你们需要服务吗？” 秦凡点点头，“我们是第一次来，你能带我们四处看看吗？” “没问题，我姓戚，可以叫我小戚，很高兴为你们服务，请跟我来。” 小戚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戚很热情也很有耐心，一路给几人介绍起来。 秦凡时不时的点头，似乎听得非常认真，可介绍了这么久，秦凡都没有挑选的意思。 从头到尾看下来，花费了一个小时。 小戚也介绍了一个小时，说得口干舌燥。 好几个导购小姐见到这一幕，都不禁偷笑起来。 看来这小戚又要白忙活了。 说实话，小戚见秦凡一直不挑选，心中不免有些小失望。 就在她心中抱怨今天运气不好时。 秦凡却忽然说道：“谢谢你小戚，今天你的提成拿定了。” 小戚微微一怔，当即就反应过来。 秦凡这是准备要挑货了。 她高兴地问：“先生，你看中哪一块了？” 秦凡笑了笑，径直走到最开始的地方。 “向晚，这块…嗯，还有这块。” 秦凡用手拍了拍两块不大不小的原石毛料。 接着，又拍了另一块，“这个也能凑合。” “还有这块、这块…” 他就如同点兵点将一般，运用天眼把上等的原石毛料全部挑选出来。 宇文向晚就当了搬运工，把一块块原石毛料搬到一旁。 小戚开始以为秦凡只是挑上一两块，谁知秦凡一口气挑选下来就没有停止过。 随着秦凡的每一次喊声，小戚的心脏都加速一次。 秦凡很随意地挑选，就像菜市场买大白菜一样。 顿时就吸引住不少人的目光。 “哈哈哈，还真是个傻蛋，有这么挑选原石的吗？” 有个大胖子大笑。 这胖子十根手指戴了两个翡翠扳指，脖子上还套着一根手指粗的黄金项链。 他身边的同伴阴阳怪气地说：“呵呵，别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你管得着吗？” 更有人杞人忧天。 “嗨，你说这人是不是疯了，他能付得出这么大一笔款吗？” “又不管我们的事，你只管看就是。” 此时的小戚已经完全懵逼了，从高兴到兴奋，再到现在的担心。 说实话，她还真怕秦凡是闹着玩的。 终于，秦凡挑大白菜的举动惊动了赌石场地的经理。 他跑了过来，干咳了两声，“这位先生，你挑选这么多…” 凤凰女凤目一瞪，“闭嘴，你难道还担心我们先生付不起你这点钱？ ？” 赌石经理见凤凰女气势凶悍，盛气凌人。 当即就有几分尴尬，“呵呵，误会误会，我只是好意提醒。” 他退到一边，脸上却是阴晴不定。 在这里这么多年了，今天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一个疯子。 他对保安递了个眼色，保安便悄悄退了出去。 没一会，大厅中就来了十来个保安。 表面上是维持现场秩序，实际上是等待命令。 如果秦凡今天付不出这么多钱，他们就要好好修理一下这个挑白菜的家伙。 终于，秦凡把原石毛料从头到尾滤了一遍。 这时的小戚彻底高兴不起来了，望着如小山一般的原石，这得多少钱啊。 对于她这种打工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外围看热闹的人群更是议论纷纷，这种大手笔的赌石简直是前所未有。 菜市场的大白菜至少一眼能看出是好是坏，可这原石，谁也不知道里边有什么。 就是行家挑选，也需要再三斟酌，丝毫不敢大意。 这秦凡，难道真是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吗？ ！ “小戚，你还愣着干什么，先帮我算算价格啊，我可是要打折优惠的。” 秦凡笑着提醒。 “哦…好！” 小戚连忙统计起来。 赌石经理也帮忙过来统计，足足花费了几十分钟才统计结束。 “这位先生，你挑选的原石毛料总价值4200万元，你确定全部要？” 经理用怀疑的口吻问。 听到这个金额，四周顿时一片哗然。 这简直就是豪赌！ 秦凡知道对方心中想的是什么，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对方。 “确定要。” 赌石经理一怔，“好吧，我先去帮你申请个折扣，你稍等一下。” “去吧，快一点。” 秦凡挥挥手，他知道对方是向黄国平申请去了。 其实，只有秦凡自己知道，他直接来了个壶底抽薪。 这大厅中的原石毛料怎么也要价值两个多亿。 可秦凡把其中最好的全部挑走了。 这剩余的都是没有什么价值的，会烂在黄国平的手中。 只要连续几天开不出稍微好的料子，人气自然就散了。 这个圈子最怕就是疯传，到时候，谁还敢过来赌石。 他是要逼出黄国平。 没一会，赌石经理就笑着过来了。 他说道：“这位先生，我们老板同意给你9.5折，总价值是3990万。” “我自己做主把零头90万优惠下来，你只需要付款3900万。” 顿时，全场再次一片哗然，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秦凡。 他们大多数来这里一次性消费几十万，上百万都算是好的。 可今天却见到有人一次性要赌石几千万。 说实话，他们心中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而小戚听到这个数字后，心中是忐忑不安。 她在心中开始计算自己的提成，就这么一笔，她的提成有接近4万元。 对于她来说，简直是笔巨款。 可她同样担心秦凡的实力。 秦凡点点头，从包里摸出一张银行卡。 “刷卡吧。” 小戚双手接过银行卡，激动得都有些微微颤抖。 她在刷卡机上输入了交易金额，又交给秦凡输入密码。 在这个时刻，现场安静得如午夜两三点的坟场，除了心跳声，什么都听不到。 还好，刷卡机传来交易成功的语音。 顿时，所有人都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旋即，他们又回过神来，自己紧张干什么，又不是自己在付钱。 搞得好像这是他们在交易一般。 “先生，你要不要在这里免费开石？” 赌石经理见交易成功，立即换上了一脸的谄媚。 “呵呵，在这里开，只怕你一会要后悔的。” 秦凡淡笑道。 第1058章 处事之道 两人的精神面貌也大不一样。 连一向比较懒散的伊雷，都是充满斗志，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秦凡从内心中还是比较赞同这种下放方式。 如果是在古代，他们都是将相之子。 如今让他们深入到最基层，用这种方式去锻炼他们，总好过躺在父辈的功劳簿上吃红利好。 多年以后，他们中总会培养出一些精英来。 “请坐，请坐！”秦凡笑眯眯地站起来招呼两人。 他发现赵家书变黑变瘦了不少。 “家书，怎么回事，精神倒是不错，但变了很多。”秦凡问。 “哈哈哈，你也看出来了。” 赵家书双手握着拳头，胳膊弯曲在胸前，做了个秀肌肉的动作。 “我要下去，总要准备一番的，不然，铁定会被人看轻的。” 秦凡想到他的背景，就醒悟过来。 看来赵家书是在某处进行集训，是说电话中听到阵阵风声。 他点点头，“不打无准备的仗，只要有目标就是好事，伊雷，你呢？” 伊雷笑了笑，“一样啊，只不过我不是体能训练，而是在充电。” “小董和我在一起，他没给你说吗？” “还没来得及说呢，你们俩就到了。”董大海说。 伊雷补充道：“我和小董一起在学习，我们都是初级班。” “两个月前就开始了，等几天还要下去调研，回来就要写调研报告，然后就结业了。” 听到伊雷说初级班，秦凡便知道他们是在哪儿学习。 秦凡笑道：“不错啊，能去干部培训学校，听说那里都是来自县、市、省的同志。” “平时还有重量级的经济学家过来讲课。” “有的，半军事化管理，所以这两个月我们都没法找你。”董大海说。 的确，这几个月，只是偶尔通个电话，但很少见面。 这时，门被人推开，康平带着服务生送菜上来。 “呵呵呵，康老板，你亲自送过来，叫我们如何受得起。”伊雷笑着开玩笑。 康平把茅台酒放在桌子上。 “你就别和我开玩笑了，要不了多久，你们就是一方父母官，最差也是一个副局。” “从此走上政途，那是前途无限，哪像我，一身的铜臭味。” 酒菜上到桌子，康平也没离开，直接坐了下来。 他给每人面前的杯子都倒满茅台酒。 秦凡就举起杯子。 “来，我和康老板是留守人员，我们留守人员敬三位，祝你们多年后，又回到京城。” 伊雷把杯子压住，调侃起来。 “秦先生，你可要守住京城啊，我们三个回来也能有个投奔的地方。” “是啊，我们下去难免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困难，到时候也有个求援的人。”赵家书说。 秦凡笑呵呵地答应。 “没问题，只要我能相助各位，半夜三更也要千里驰援。” 众人哈哈大笑，共同举杯碰了碰。 几杯酒后，便坐下畅谈起来。 令秦凡很意外的是，进入初级班的还有倪长宇、何宇、陶烨、晏万、江思华、乔冲、周少等。 特别是倪长宇、乔冲等都进去了，简直让秦凡意想不到。 发觉以前是太小瞧他们了。 不过，即便是做不出什么成绩来。 下去几年，这对他们重新树立人生观也是大有好处。 “秦先生，你是从基层过来的，给我们传授一些经验吧？”董大海谦虚地请教。 秦凡笑着摆摆手，“我都没有在体制内呆过，也最烦体制内的死板。” 他喝了一口酒，“不过，我看得多还是有点心得。” 伊雷和赵家书、董大海都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秦凡接着说：“你们初次去一个地方，一定要韬光养晦，把情况摸透了再说。” “切记不要一上任，就按照你的思路开展工作，那样只会让你很被动。” 赵家书和伊雷、董大海都点头。 他们都是有背景的人，平时都是别人恭维他们，从来不会考虑其他人的感受。 根本不可能接触到这么深层次的处事之道。 康平也是连连点头。 几人又喝了杯酒，董大海说：“继续，继续说啊。” 秦凡笑着说：“其次，一定要找到盟友，这个盟友，有可能是你的下属，有可能是你的同级领导。” “你们要明白独木难成的道理，如果你没有人支持，宏图大略那都是空话。” “哈哈哈，你们可别误会啊，我可不是让你们去争权夺势。” “团结身边的人非常重要，特别是一个单位，那些老同志、骨干，一定要尽量争取到你的身边。” “当然，你们在今后难免不会遇到坐冷板凳、闭门羹、甚至还会遇到各种极端恶劣的行为。” “一定要切记，不要过早掀桌子，更不要轻易亮出自己的底牌。” “总之，该强势就强势，该退让就退让，群众是工作基础，要放下你们的身份。” 见赵家书、伊雷、董大海、康平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秦凡哑然失笑。 “我就是胡言乱语，随感而发，喝酒喝酒。” 伊雷翻了个白眼。 “你还说你没在体制内待过，我看你简直就是一个宦海沉浮的老政客嘛。” 这时，康平插言道：“我虽然大你们几岁，但也赞同秦先生说的话。” “来我这京华饭店的，各级官员都不少吧。” “我看没有一个是老实巴交的，都是走一步看十步的人精。”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来，我们三个敬秦先生和康老板，听了秦凡一通话，比我进修一个月有价值。”伊雷举起杯子。 这话倒也不错，进修学的是知识。 可为人之道，为官之道，课本上是没有的。 秦凡笑着连忙摆手，“我说的只是个人体会，上不了台面的。” 伊雷夹了一筷子菜吃。 说道：“说实话，我现在是既憧憬那个新天地，又忐忑不安。” 秦凡笑着说：“其实你把问题看简单一点，不要有太多的压力。” “家书只要保一方平安，犯罪率降低下来，夜不闭户，路不拾遗，那么就是政绩。” “如果你是一县之长，只要把当地经济搞上去了，老百姓收入增加了，包里鼓鼓胀胀，你的政绩自然也上去了。” “但这个时候，也是最容易自我膨胀的危险时刻，就要时刻自律，约束自己。” 董大海笑道：“不是有句话吗，让广大人民群众来监督啊。” 秦凡摇摇头，“大海，这句话是高调，你手中有权有地位，群众如何来监督你？” “他连近你的身边都近不了，你让群众来监督，岂不是一个冷笑话？” 顿时，伊雷和赵家书、董大海都沉默了。 半响，伊雷才说道：“难怪我家老爷子说，小秦不来治理地方，有些可惜。” 第1059章 许含香的烦恼 顿时，秦凡就满头黑线。 “我在这里和你们吹吹牛还可以，就我这性格，看不惯的都要管一管。” “就像孙猴子一般，只怕会折腾得天翻地覆的。” 众人又是大笑起来。 如果细细一想，还真是如此。 秦凡每到一处，都是闹出一番事情来。 有人喜欢就必然会有人不喜欢。 几人在这里边吃边聊，一直到晚上九点才结束。 回到家中，一番洗漱后。 秦凡先到房间中看了看女儿，感觉还没有什么睡意，就来到书房看书。 他前脚刚进来，门就被人敲了两下，韩灵抱着小果儿和许含香一起过来了。 “哦，你们俩还没有睡觉？” “小果儿还兴奋着呢，这段时间有些颠倒了，一到了晚上他就没瞌睡。”韩灵说。 秦凡把小果儿接到怀中，让小家伙趴在书桌上玩。 “那就稍微控制下，白天要少睡一点。” 许含香坐在书桌的旁边，嘟着小嘴巴。 “凡哥，你说我做点什么事好？” 秦凡一怔，很是惊讶，“含香，你还想找点事做？” 许含香直点头，“是啊，你看灵儿当医生，嫂子又是公司的老板。” “好像家里就我是闲着的，一天无所事事。” 韩灵抿嘴一笑。 秦凡逗着小果儿，“小果儿，你说小姑姑好不好玩。” 小果儿望着许含香，口中咿咿呀呀不知道说些什么。 “凡哥，你快给我出个主意嘛。”许含香撒娇道。 其实，她想做点事情，这说明她是真正长大了。 秦凡问道：“含香，你的爱好有哪些？或者说最喜欢做什么？” 许含香顿时就为难住了，好像她就从来没有考虑过。 想了一下，“我就喜欢吃、穿，喜欢各种首饰…” 韩灵扑哧一下就笑起来，简直是前俯后仰。 “哎呀，灵儿，你就取笑我。”许含香羞得满脸通红，上前和韩灵扭成一团。 小果儿只认为大人是在逗他，高兴得在秦凡身上直蹬腿。 两女打闹一阵，就停了下来。 “含香，那你以前读书是什么专业？”秦凡又问。 许含香露出很不好意思的表情。 “我成绩一直不好，最后勉强上了个职高，学的还是和园林绿化有关。” “我倒是很喜欢摆弄花花草草的，就是太冷门了，又不精通。” 秦凡笑着安慰她。 “这没关系，你看灵儿，只是高中文化，现在也是医生。” “哥也是一个普通的农大毕业，只有你嫂子的文化程度最高。” “咱们做得不比别人差，首先你自己要有目标和信心。” “这样吧，京城有这方面的培训学校，明天我帮你联系下。” “你先去充充电，熟悉一下专业技能，要做什么，我们总要先掌握基本知识，你说呢？” 许含香是个很聪明的女孩。 她知道秦凡的人脉比她爷爷强了不知多少倍。 既然秦凡这么安排，定有他的道理。 点头答应，“好吧，我都听你的。” 秦凡微微一笑，如果许含香真想做点事情。 他也不是没有办法，在京城认识这么多做生意的朋友。 每个人的公司、饭店都需要绿化。 就是家族中的企业，每年在绿化上花出去的钱都是一大笔。 与其让别人把钱挣走，自己妹妹来挣不是更好吗？ 秦凡唯恐许含香有压力，又宽慰道：“一步步地来，不要一口想吃个胖子。” “你就是天天在家里，也没有人说你的，如果学习不习惯，就回来，哥另外给你找事情。” 许含香一听，当即就不干了，“不行，我一定会做点事情出来。” “我想跟着嫂子去呢，可我自己有多少分量自己知道。” “到扁鹊堂去呢，药材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还给大家添乱。” 秦凡顿时夸赞道：“嗯，含香你是真的长大了。” “联系好了你就去培训吧，后边哥会帮你的。” 许含香重重地点头，她接过小果儿抱在怀里。 秦凡突然又想到郑建宁，不着痕迹地问：“灵儿，建宁的背痛还没有好吗？” 韩灵说：“他说还有点痛，我感觉应该差不多了，可能是老伤吧，他明天又要过来针灸。” 秦凡简直无语了。 郑建宁的背痛应该早就好了。 这家伙为了接近韩灵，竟然故意装痛。 不过，他要说肌肉痛，你还真检查不出来。 秦凡也不好说破，同时感觉一阵头大。 没一会，许含香和韩灵都走了。 秦凡静静地看了会书，便回房休息。 次日上午，他刚刚闲下来，就接到阮伟光打过来的电话。 按下接听键，秦凡便说道：“你稍等下。” 他拿着电话，来到老宅的书房中接听。 因为堂中有韩灵在，他可不希望这件事被韩灵知道。 “阮先生，现在你说吧。”秦凡说。 “秦先生，我们在毛里求斯岛暗中走访了一个多月，最后有迹象是去了塞舌尔。” “我们的人又追查到塞舌尔，在那里，的确有他们停留的痕迹。” “不过，我们顺藤摸瓜，连续追踪，最后再也找不到他们了。” 对于鲁志文的凭空消失，秦凡着实很无奈。 他感觉这件事，继续让大圈帮去追查，也查不出什么。 便说道：“嗯，辛苦你了，你让你的人都撤回来吧。” “多注意东南亚一带，我给易老哥也说过。” “好吧，有什么指示，请随时给我打电话。”阮伟光很恭敬，态度也很诚恳。 挂断电话后，秦凡坐在书桌前想了很久。 最后拿起电话，找到亨利王子的号码拨打过去。 “秦先生，有什么好事？” “亨利，我倒是有件私人的事，想麻烦你一下。” 亨利王子倒是非常干脆，“你说吧，只要是你私人的事，我会责无旁贷。” 这家伙公私分明，倒是分得很清楚。 秦凡便把鲁志文的事说了说。 “秦先生，这无疑是大海捞针啊，不过我可以委托中情局帮我留意下。” 秦凡心中暗喜，其实他就是这个意思。 英国是老牌的强国，中情局更是遍布世界各地。 让他们留意一下，好像是目前最佳的办法。 “好的，那就谢谢你了，来华夏我再当面感谢你，请你吃华夏的果汁和胡萝卜。” “哈哈哈，好吧。” 两人挂断电话，想到招待亨利王子只是用蔬菜和胡萝卜，秦凡都觉得好笑。 上次伊丽莎白来姜家做客，厨师做了丰盛的18道美味。 结果用餐时，亨利只能吃自带的蔬菜汁。 吓得厨师腿软，还以为做出来的东西让客人嫌弃了。 最后秦凡给厨师解释了下，厨师又重新单独给亨利榨了新鲜的蔬菜汁和胡萝卜汁来招待他。 让亨利大呼过瘾。 随后，秦凡又给林紫汐打了个电话。 把许含香前去培训的事说了下，林紫汐很爽快地答应帮忙。 她林家就有人在搞这方面的培训机构，中途要插班一个人，还不是小事。 第1025章 秦凡砸场子 第1025章秦凡砸场子 赌石经理一愣，接着就大笑，“先生真会开玩笑，怎么会后悔呢。” “就是开出极品帝王绿，那也是先生的运气。” “好吧，这可是你说的哦，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啊。” 秦凡也开着玩笑。 不少人对秦凡如此大咧咧嗤之以鼻。 你还让经理别后悔，只怕到头来自己会捶胸顿足吧。 “哈哈哈，我看经理是不会后悔的，大概率是你会后悔。” 这时，那个大胖子再次出声。 秦凡看了一眼大胖子，见他的脚边还有两块原石毛料。 摇摇头，露出一抹很玩味的笑容。 “你错了，后悔的还会有你，你选的原石毛料，百分百会一文不值。” 大胖子眼睛一瞪，就要爆发想骂人，可接着气势就弱了下去。 “哼，我不和你争口舌之快，我倒要看看是谁笑到最后。” 他说这话时，声音小了不少。 因为他的全部家产还没有秦凡赌一次石头大，又何来的底气。 俗话说，包里有钱，走路说话都有底气，这是一点不假。 “小戚，请帮我找支粉笔过来。” 秦凡说。 小戚很快就送来粉笔，秦凡便在挑选的毛料上画出切割线。 “来吧，帮我按照这个地方只切一刀。” 宇文向晚继续充当搬运工，将原石毛料搬上了切割台。 切割师傅启动了电源，切割机发出刺耳的声音。 随着刺耳的切割机声音响起，还有一些灰尘腾起。 围观的众人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 很快就将第一块石头按照画好的线切开，切割师傅在切割面拍了拍灰尘。 大胖子斜着眼睛瞥了一眼秦凡，那意思是说看你还张狂，见证历史的时刻马上到了。 “喂，你觉得他能切涨吗？” 他旁边的同伴低声问。 “哼，你觉得随意挑一块就是宝贝？ 这样的事你会相信吗？” 大胖子说。 的确，如果赌石都这样赌，那就成了烂大街。 切割师傅从旁边舀了一瓢清水淋了上去。 顿时，众人的眼睛都在一刹那变直了。 映入眼帘的玉肉虽然种水不是太好，但也不会太差，肯定不会亏本。 大胖子足足呆了几秒钟，气得一握拳头，爆了句粗口。 “卧槽！” 众人都不禁看了看秦凡，感觉他的运气也未免太好了吧。 接着，切割师傅又继续开第二块，第三块，第四快… 乃至更多的原石被切割，均露出里边的玉肉。 没有一块是切垮的，几乎是刀刀见玉，极个别的种水还非常好。 现场已经安静得除了切割机的声音，再听不见任何杂音。 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彻底震惊，思维、大脑、眼睛都全部麻木。 切割师傅的手都在颤抖，心脏是怦怦狂跳。 他从业十多年，这是第一次遇见了真正的赌王！ 赌石经理已经是大汗淋漓，大脑中一片空白。 此时的大胖子，已经惊愕得像只木鸡，嘴巴张成了o型，眼珠子瞪得像铜铃。 小戚捂住自己的小嘴，控制住不大声叫出来。 就是段长风也被震惊得无以复加，不知道秦凡是如何看出来的。 现场只有凤凰女、左兰若、宇文向晚面色较为平静。 挑选的原石毛料才开到一半，其真正价值已经超过赌石的3900万元。 “经理，还开吗？” 秦凡笑眯眯地问。 当秦凡问出这句话，就似乎按下了启动健，在场的众人都复活过来。 赌石经理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唾沫。 脸上堆满了笑容，“先生，我们愿意高价回收，不知道你…” 秦凡摆手打断他的话，“不卖！我另有他用。” 他暗中给段长风递了个眼色，示意快要收尾了。 “我不信，他的运气会这么好！看我的！” 这时，大胖子心不甘地大声说。 他招呼着同伴将原石搬上了切割台。 大胖子豪气地说：“就从这里开一刀！还是你来开吧。” 他指着给秦凡开石的师傅，因为赌石中非常讲究运气的。 刚才的切割师傅切出那么多的料子，无一块切垮，自然手气好到了爆棚。 切割师傅只有甩了甩有些酸痛的胳膊，继续切割起来。 没一会，第一块石头就开了出来，一瓢清水泼上去。 切割师傅擦去上边的水渍，第一个凑着脑袋看，但半天没有说话。 “快给我看看！” 大胖子几步走过去。 切割师傅抬起头，把切割的一面显示了出来。 顿时，所有人的表情都怪异到极点。 的确是有一点淡绿，只不过延伸到原石中部就越来越少，还越来越小。 并且从种水来说，属于那种最差的豆种，上边竟然还出现好几团苍蝇屎。 大胖子顿时就愣住了，脸上的肥肉不断地抽动了好几下。 “先生，还继续切吗？” 切割师傅问。 “换另一块。” 大胖子说。 他这时的声音已经没有那种豪气，倒不是心疼钱，而是感觉特没面子。 就像雄赳赳气昂昂地要冲锋，临阵时却偃旗息鼓。 很快，另一块又切了出来，当一瓢水淋上去。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就哄堂大笑。 这一块竟然是什么都没有！ 其实，左兰若身为行家是最清楚其中的道道。 一般做这种生意的，是会好坏参半。 到缅甸收原石，一般将原石分为公斤料、蒙包料、表现料、行内走货料以及高料。 所谓的公斤料，就是场口开出来的大小不一的石头，是按斤出售。 这基本上就是没有价值的石头，要在公斤料中开出翡翠，无疑是中了几千万彩票的概率。 而高料是可以断定一定有料，只是种水的好坏，价值的高低。 试想下，都把高料，行内走货料放在这里。 老板又如何挣钱，岂不是要亏死了。 所以，作为赌石老板，就要看他的良心了。 有良心的老板是不会要公斤料和蒙包料，最低也是表现料。 “怎么样，我说你会切垮的吧。” 秦凡笑眯眯地说。 他陡然提高声音，“实话告诉大家，这里所有的好料子都在我这里了！” 顿时，全场一片哗然。 是啊，现在事实已经证明，秦凡随手挑出的“大白菜”，全部有料，并且无一切垮。 这已经证明秦凡就是活生生的赌神！ 哪还有好的留给他们。 赌石经理闻言，脸色大变。 “这位先生，话可不能乱说，我们这里还有这么多的原石，难道你能全部挑走了？” “不错，你很聪明，我都说过你会后悔的。” 秦凡笑着说：“都在我这里，现在剩余的原石是一文不值。” 不少人一听，都情不自禁地把手中的原石毛料放下了。 更有不少人问秦凡，“这位先生，你说我这块有吗？” “先生，我这块会不会切涨？” 秦凡摇摇头，“没有，不信你们可以试一试？” 这一下谁还敢试，刚才秦凡就断定大胖子会切垮，结果全部应验，说得是分毫不差。 第1060章 装病的参谋长 电话打完，再次回到扁鹊堂。 秦凡发现郑建宁已经过来了，韩灵正在给他做针灸。 而郑建宁还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讪，韩灵是听得多说得少。 听到有趣的地方又笑一笑。 秦凡摇摇头，只感觉一阵头大。 “秦凡。”张丰在外边招手。 秦凡便走了过去，两人来到扁鹊堂外谈话。 “你看老郑这次是认真的，你就帮帮他吧。”张丰碰了碰秦凡的胳膊。 秦凡顿时就翻了个白眼。 “你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没见建宁都不急吗。” 张丰嘿嘿一笑。 “你知道的，我们这些当兵的，流血都不怕，枪林弹雨更不会皱下眉毛。” “可对于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就像白痴一样，不知道如何找突破口。” “建宁给你说的？”秦凡问。 张丰摇摇头，“没有，是我看着着急。” 秦凡竖起手指虚点了几下，有些无语。 他又接着说道：“昨天晚上，我随意问了问，我看灵儿根本不知道建宁的意思。” “他自己不说出来，你着急有用吗？还有，郑家是什么态度都不知道，不要乱掺和。” “至少要郑家没意见，态度明确，我才可以去做灵儿的工作。” 的确，他是姜家一家之主，女方的家长，岂能倒贴。 这并不是面子上的问题，而是秦凡不愿意韩灵有半点委屈。 这时，他见韩灵正收取银针，针灸已经结束。 便又走进扁鹊堂，张丰连忙跟上去，郑建宁正在穿上衣。 “建宁，我帮你检查下，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啊。”秦凡笑着说。 郑建宁心中一咯噔，他可是听到秦凡不少故事。 那医术和神仙手段差不多。 他心虚地讪讪一笑，“秦先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收尾…收尾工作。” “今天做了，就彻底好了，不用再麻烦韩医生针灸了。” 韩灵一怔，怎么转眼间就好了。 张丰顿时就明白秦凡的用意了。 如果不这么做，郑建宁还会一直装病耗下去。 时间浪费了不说，还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笑呵呵地走过去，在郑建宁的后背捶了两下。 “嗯，灵儿真是妙手回春，立竿见影啊，你看建宁都彻底好了。” 郑建宁是欲哭无泪，还只有赔着笑，连连向韩灵道谢。 韩灵有些困惑，不过见郑建宁真的不疼了，还是替对方很高兴。 这时，有小孩的哭声传来。 只见许含香抱着小果儿从后门走进扁鹊堂。 小果儿哭得稀里哗啦的。 “怎么了，含香。”韩灵有些紧张地问。 “小果儿睡醒了，就一直哭。”许含香说：“爷爷说他可能是饿了。” “果儿乖啊，妈妈抱。”韩灵伸手接过小果儿。 她匆忙走进办公室，许含香随即把门关上了。 小果儿还不满6个月，一直还在吃母乳，对于新生儿来说，一般要喂养8-10个月。 韩灵抱孩子喂奶去了，郑建宁也来不及给韩灵说一下。 他只有悻悻地向外走。 张丰第一次见到许含香，心中有几分好奇，“秦凡，那个女孩又是谁？” “哦，是我小妹。” 张丰和郑建宁都是一怔，因为姜家是什么情况，张丰是最清楚。 “我爸妈收的女儿。”秦凡是一笔带过。 “呵呵，你姜家的门槛都会被踩破。”张丰笑着打趣。 说话间，三人就走出了扁鹊堂。 秦凡送两人上了车，张丰开着吉普就离开了。 张丰见郑建宁的神情有几分失落。 便说道：“老郑，你每周都过来装病，这样可不是办法呀。” 郑建宁被张丰揭穿了鬼把戏，当即就变成红脸关公。 尴尬得嘿嘿直笑。 张丰又说道：“你对灵儿有心，你得让她知道才行。” “她都不知道，你就想水到渠成，等到瓜果自然熟。” “我给你说啊，你这个方法肯定是不行的，我听秦凡说过，灵儿目前根本没心思去考虑个人问题。” “所以，你必须要占主动，去感化她，还要扫除一切障碍。” “首先你要说服你的父母，你父母如果反对又怎么办？” “还有，我们都不知道你父母的态度，秦凡也没法帮你做工作啊。” “我明白了，老大。”郑建宁很沮丧。 张丰拍了拍方向盘。 “我的参谋长啊，你带兵啥都清楚，我看你在这方面比我还笨。” 郑建宁闷闷不乐，他陷入苦恼中，不知道该从何处入手。 “可是我和她连单独相处的机会都没有，我怎么来说啊。” 张丰开了一会车，又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给你创造一个机会。” “真的，老大。”郑建宁有些惊喜。 “是的，我认识一位女作家，她和秦凡、韩灵的关系非常好。” “找个时间，请她约韩灵出去玩，不过，这个机会你得好好把握住啊。” 郑建宁当即就笑起来。 张丰口中说的女作家，自然是指袁梦。 对于张丰出的鬼点子，秦凡自然不知道，他也暂时不会插手。 下午，林紫汐就打来电话。 说许含香去学习的事已经落实好了，明天她过来接许含香，带她去报道。 这个培训班是白天学习，晚上回家，随去随学，比较灵活，为期三个月。 秦凡道谢后，就挂断电话。 晚饭时，他又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家中的人。 方洁还特意吩咐司机每天去负责接送。 第二天，刚刚上班，秦凡就接到高新源秘书打来的电话，通知他立即去部里开会。 秦凡也不耽搁，立即让家中的司机送他前往。 他现在也算是部里的常客，许多同志都认识他。 问了问行政办公室的人，很容易就找到位于三楼的小会议室。 推开门一看，会议室已经坐了好几个人。 其中就有他的熟人张圣杰和陈惕守。 见到是秦凡进来，张圣杰招招手，“秦先生，快过来坐。” “张老，陈医生，你们都在啊。”秦凡笑着打了个招呼。 陈惕守笑着点头，“是啊，我们又会共事了。” 秦凡挨着张圣杰坐下。 “张老，是什么事，把我们都叫过来。” 张圣杰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大概率可能是到边疆吧。” 秦凡就明白了，就是所谓的支边。 没一会，高新源秘书就推开了小会议室的门。 他侧身让开道路，部里的头头脑脑门都走了进来。 李朝华的目光扫视了下众人，“各位专家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个小会吧。” 他从来都是直接切入主题，不拖泥带水。 “这次任务是临时的，比较紧急，南部边陲的长宁县，再次出现血吸虫病。” “那里比较偏僻，医疗条件又非常落后，人口分散。” “这次请中西医专家们同行，配合各级医疗调查组前往。” “决不能让这种病再死灰复燃。” 第1061章 支边新任务 随后，谭冠英又讲了几句。 这次是她亲自带队，调查组由省、部的专家组成。 派出秦凡和张圣杰等专家，主要是深入到一线，要尽快遏制住病情。 除了陈惕守，另几名专家都来自西医，分别从京城各大医院抽调过来。 谭冠英把几人相互介绍了下，有人民医院的丁顺，方语蓉，天坛医院的慕容明，丰甫。 时间定在下午三点出发，坐飞机先到南疆省的省会城市峰平。 接着，部里强调了一下纪律。 强调要把人民群众的生命健康放在第一位，发挥专业技能，为边疆人民做点实事。 其实，血吸虫病是一种传染极广、危害极大的寄生虫病，在我国流行的历史长达两千多年。 建国前，更是长期肆虐，给老百姓留下了刻骨铭心的惨痛记忆。 曾用这样的句子来形容，“千村薜荔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 就能知道当时的危害性有多大。 建国后，也就是1958年，在一代伟人的号召下，亲自部署打响了一场消灭血吸虫的人民战争。 两年后，因血吸虫这种疾病得到遏制。 伟人“浮想联翩，夜不能寐”，欣然写下两首脍炙人口的七律《送瘟神》。 直到1985年，华夏才宣布消灭血吸虫病。 从此以后，没有再出现大规模的血吸虫危害。 虽然零星有个例，但很快就得到治疗和控制。 但如今长宁县再一次出现零星患者，从上到下都非常重视。 会议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便各自回家准备。 秦凡回到家中，把临时要前往南疆的事说了说。 由于是部里任务，他就没有让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前往。 他去开会的时候，林紫汐已经过来接走了许含香。 许含香要晚上才回来。 他便打了电话过去，把出差的事告诉许含香，又顺便鼓励对方一下。 又交代凤凰女和宇文向晚都盯着一点。 午饭后，在家中陪陪老婆和两个小孩，又和爷爷、姜天睿、韩沛容讨论血吸虫的事。 几位有丰富经验的医生在一起，姜诚更是参加过当年的防疫战争。 给秦凡介绍了不少难得的经验。 没一会，司机把车准备好了，秦凡告别家人，就再一次踏上新的任务。 到部里时，他不早也不晚。 考斯特中巴早就待命，陆陆续续地人员到齐。 小邱秘书对人员进行了清点，就一起前往京城国际机场。 从京城到峰平，差不多要两个半小时。 同行的同事加上部里的领导，还不到十人。 陈惕守和张圣杰、秦凡都认识，再一次发挥了他健谈的特长。 几乎从上飞机到峰平，陈惕守就没有停止过。 到了峰平，南疆省的大小官员在机场举行了简短的迎接仪式。 主要是谭冠英带队，握手寒暄后，就集体前往了省委省府的小招下榻。 连日连夜，谭冠英和调查组听取了省一级领导的汇报。 这种会议与秦凡、张圣杰、陈惕守他们无关。 他们只是进行治疗上的支援。 暂时没有什么事的几人，便在小招中休息。 而另一边，郑建宁是个急性子，催促着张丰把袁梦约出来。 袁梦是很少和张丰联系，突然接到张丰的电话。 要邀请他到附近的茶楼，说有事需要她帮忙。 袁梦很是惊愕，张丰的背景她不是不知道，现在却说有事要找她帮忙？ 惊愕后，她还是欣然同意见一面。 她赶到附近的茶楼时，张丰和郑建宁早就等待着。 “丰哥，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久了。”袁梦推开雅间的门。 “没关系，我们是到了这里才给你打的电话。”张丰做出邀请，“小梦，你快坐吧。” 他又问道：“你喝点什么？” 袁梦微微一笑，“随便吧。” 张丰便叫来服务小姐，给袁梦来了一杯柠檬茶。 “小梦啊，这是我的参谋长郑建宁，建宁，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小妹袁梦，女作家。” “呵呵，你好！我大你不少，也叫你小梦吧。” “嗯，丰哥、建宁哥，你们有什么事？”袁梦问。 “嘿嘿，小梦啊，是这样的，你能不能帮哥把韩灵约出来下。” 郑建宁不好意思地抓了抓短发。 袁梦一怔，看了看张丰，后者在一旁点头。 如果换作一个人，袁梦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可张丰不同，是秦凡信任的人。 袁梦见郑建宁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当即就有些恍然大悟。 “建宁哥，你是…想追灵儿？！” 见郑建宁像个小媳妇的样子，张丰气得吹胡子瞪眼，就赶紧把事情说了下。 听说郑建宁为了接近韩灵，装病去挨针灸。 袁梦笑得花枝乱颤，她感觉这是一个很好的生活素材。 “小梦啊，你别笑了，快帮建宁出个主意啊。”张丰说。 “嗯，这是好事情，我肯定要帮忙的。”袁梦想了想，“建宁哥，你可别吓着灵儿了。” “她的个性比较柔弱，你要有耐心，这样吧，我先去约下她。” 郑建宁一听，心中大喜。 拍着胸脯说：“小梦，你帮了哥的忙，以后有什么事我罩着你。” 袁梦捂嘴咯咯直笑。 她心中有些灵感，决定要把郑建宁编进她的新书中。 如果郑建宁知道袁梦是这个想法，估计就不是高兴，而是头疼。 在茶楼坐了一会，三人便分手离开。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又下起了小雨。 南疆这边的天气就是如此，空气比较湿润，但温度却非常舒服。 马不停蹄地再次坐上考斯特中巴，向长宁县出发。 车上的队伍就增加到十五六人，主要是省厅的同志和调查专家。 沿途都是高速，三个小时才抵达旺达市。 在这里只停留了十几分钟，市局的领导在前边带路，有警车开道，飞速向长宁县赶去。 越往里边走，大山越来越多，还越来越高。 透过车窗看，不少大山的顶部都被白雾笼罩，森林是绵延不断。 从高速公路下来后，又行驶了七八十公里的省道。 最后才进入长宁县境内。 秦凡和张圣杰都发现，这些地方的水资源非常丰富。 大的如河流，小的是溪流，还有不少积水的湖泊。 人口的确很分散，很长的距离，才能见到几户人家。 车子缓慢的开进县委县府小招里。 大门口早就拉好了欢迎的横幅，写着“欢迎各级领导莅临长宁县指导工作。”等等。 县里的头头脑脑们有些惶恐的将众人迎进小招会议室。 第1062章 被热情吓到了 当所有人都坐下后，县委一把手热情洋溢地发表了欢迎词。 有谭冠英这位副部长亲自坐镇，一个个头头脑脑们都很节省时间。 尽量长话短说，最后由分管文化医疗的副县长吕时泽把县里情况进行了汇报。 全县共9个镇，11个乡，辖区人口53万。 出现血吸虫患者的只有7个乡，分别是林河、沂山、来江、西东、平合、望夫、洱莒。 目前零星收治的患者有三十几人。 秦凡和张圣杰他们对视了一眼。 这个统计数据是来自医院，肯定还存在没有就医的个别患者。 毕竟地处大山中，位置太偏僻，经济条件又太差。 会议在枯燥乏味中进行，副县长吕时泽介绍完，县卫生部门的领导又对目前采取的防范措施进行了详细介绍。 总体来说，还是控制得比较好。 从发现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大面积的感染情况，只是零零散散。 这主要得力于长期总结下来的经验和防控措施。 报告听完，然后就是下发任务，京城一共前来6名医生。 分别派往了其中六个乡，秦凡是前往望夫乡。 会议结束后，一群人就在县招待所就餐。 餐桌上，以谭冠英为主、省厅领导作陪、和来自京城的专家们凑成一桌。 其次是省专家和市局领导一桌，还有县领导和县卫生部门一桌。 这还是在谭冠英的要求下，杜绝了山珍海味，只有普通的家常菜。 但厨师们依旧是超常发挥，把家常菜都弄得色香味俱全。 对此，谭冠英也没有多说什么，基层官员对上级到访历来都是如此。 其实，这也能理解，好不容易从京城来个部级领导。 如果招待不好，那就是不够重视的问题。 更何况前来的还有省、市的头头脑脑们。 至于酒桌上的白酒，则是当地酿制的一种怀山白酒。 今天，秦凡算是真正领会到体制内喝酒的声势，是一个接一个地来。 个个口称秦专家，你随意，我干。 可秦凡好意思随意吗？ 这种轮番轰炸，到最后秦凡都有些受不住了。 这边刚结束，市局领导又来了，接着省厅也来了。 秦凡就一个感受，这哪是在喝酒，根本就是喝水，是拼命。 张圣杰年纪大，好多人只是碰碰杯子，但也喝到面红耳赤。 陈惕守那就更别说了，最后是舌头都大了一圈，说话开始打结巴。 谭冠英是最轻松，她不仅是在座职务最高的大领导，又是女性。 敬酒的人都是礼貌地碰碰杯子，谁也不敢劝酒。 这种热情就自然落在了以小邱秘书、秦凡他们身上。 直到晚上八点多，酒宴才结束。 回到房间，一个个连洗澡都省去了，直接蒙头大睡。 姜家老宅中。 今天来了一位常客，那就是乖巧懂事的袁梦。 她开车过来，和往常一样先是去拜见了姜诚，喊几声姜爷爷。 又陪老人家说说话，就高兴得姜诚合不拢嘴巴。 随后，她还去拜见了姜天睿和方洁。 才和周雨兰一起来到韩灵这里。 许含香也从学校里回来了，正给韩灵聊着今天的所见所闻。 见到周雨兰过来，许含香连忙站起来。 “嫂子，快过来坐。” 接着，她就见到抱着小钰的袁梦。 “咯咯，小梦，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许含香突然见到朋友，又惊又喜。 她没有来京城前就认识袁梦，来京城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袁梦。 许含香和袁梦、韩灵三女的年龄差不多。 “最近比较忙，很少过来，我还说今天来找秦凡哥哥要点素材，结果他跑去支边了。”袁梦说。 周雨兰都觉得好笑，这袁梦是把秦凡当作素材库，让秦凡很是头疼。 偏偏秦凡又没法拒绝。 她笑道：“你现在可以找灵儿呀，她也是医生。” 袁梦的眼睛顿时就笑成了月牙，“对啊，灵儿你得帮帮我啊。” “我也刚刚才坐诊，虽然有些案例，但都很普通，没有姐夫的医案精彩。”韩灵说。 “不管了，有总比没有好，先抓你当壮丁了。” 说完，她自己又笑起来。 接着，袁梦又问：“含香，听雨兰姐说你去学园林绿化了？” 许含香点点头。 “嗯，是凡哥帮我联系的，好在紫汐姐带我去的培训班是随到随学。” “基础再差，也能跟上，就是我丢了那么久，才开始有些吃力。” 周雨兰笑着安慰，“慢慢来，不要灰心，开始是那样的，只要熟悉了就会变得比较容易了。” 她的年龄在几人中最大，又是家中女主人。 很多时候更是身兼大姐姐的身份。 “没事没事，含香，只要你学出来，我爸那边的公司全让你做。”袁梦笑着给许含香鼓劲。 “咯咯，先谢谢你啊。”许含香高兴地直道谢。 这时，袁梦不失时机的提议。 “雨兰姐，我们什么时候出去玩一玩吧，再不出去又到夏天了。” “好啊好啊。” 许含香个性外向，天生好玩，自然是第一个举手赞同。 周雨兰笑着说：“我就不去了，小钰还太小，出去不怎么方便，灵儿可以带小果儿出去玩一玩。” 她倒是想出去走一走，可小钰才四个多月大。 “没事的，景区里都有母婴室的。”袁梦说。 “不行的，如果我和灵儿都出去了，爷爷会一整天都不安心的。” 还别说，真是会如此的。 如今的小果儿、小钰、小圆圆，在姜诚眼中可金贵了。 周雨兰又说：“把燕妮和向晚叫上，有什么事可以有个照应。” “好吧，我们去哪儿呢？”韩灵问。 “放心吧，我来找地方，肯定不会太远的。”袁梦打着包票。 几人准备出去游玩的事，便这样决定下来。 在这里坐了一个小时左右，袁梦就告辞离开。 她在车上给张丰打去电话，把游玩的事告诉了张丰。 张丰哈哈大笑，连连夸赞袁梦是好妹子。 至于具体地方，就是张丰和郑建宁去确定。 早上七点，秦凡和张圣杰都被闹钟吵醒。 两人都赶紧起床，今天要下到乡里开展工作，一会有县局的人前来接他们。 秦凡揉了揉太阳穴，“这帮人太厉害了，喝酒就像喝白开水。” 张圣杰哈哈大笑，“习惯了就好，因为你代表的是部里专家。” “他们不热情，又说不过去，这还是让你喝白酒，你到内蒙去，请你喝青稞酒，全是大碗。” 秦凡连连摆手，开着玩笑。 “算了，我以后遇到这种事，还是求饶算了。” 其实，他并没有醉到好厉害，解酒的法子多的是。 只不过被这种热情吓到了。 洗漱后，两人又去敲陈惕守他们的房门。 陈惕守半天才开门，见是秦凡和张圣杰，也是摇头苦笑。 没一会，六个人都到齐了，就一起下到一楼的餐厅去吃早餐。 饭后，就在一楼的大厅等待接他们的小车。 等了一会，就有辆老式的黑色桑塔拉停在外边。 匆忙下来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他走到几人面前，“请问京城过来的秦专家是谁？” 第1026章 拍死一个小家族 第1026章拍死一个小家族 此话一出，连最后几个不死心的人也放下了手中的毛料。 赌石经理顿时就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连连摆手，“大家不要听他胡说，这么多的毛料，怎么可能全部挑完！” 只可惜在事实面前，他的解释显得是苍白无力，起不到丝毫作用。 即便是里边还有料，也没有人愿意以身犯险。 一旦切垮，花出去的都是真金白银。 场面已经不受他的控制，这场子被人彻底砸烂了。 赌石经理着急得满头大汗，犹如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心急火燎地跑进办公室去拨打电话。 这时，外边开过来几台皮卡车。 段长风指挥工人将秦凡挑选出的原石毛料集体搬走。 “慢着！” 终于，有个声音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左兰若微微低下了头，心脏却怦怦直跳。 她差点没有忍住要冲上去。 秦凡和段长风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中年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 那人正是左兰若口中的老魏，更是这里的幕后老板黄国平。 秦凡转过身来，把左兰若挡在身后。 “有事吗，请问你是？” “哈哈哈，认识一下，我是这里的老板，我叫黄国平。” “这位先生，我们愿意出高价回收你手中的所有原石毛料。” 黄国平拱拱手。 如果秦凡带走了所有原石毛料，那这个场子就铁定是烂了。 况且，还有一半是没有切割的。 秦凡身后的左兰若情绪激动，再也忍不住了。 她一下子冲上去，揪住黄国平的衣领。 大骂道：“老魏！黄国平！你个骗子，你还认识我吗？ ！” 黄国平哪会料到突然蹦出来一个女人，还喊出了他的化名。 定睛一看，差点就失声叫了出来。 “左…你认错人了吧！” “我没有认错，你来凤阳市化名老魏，和张老板骗了我6500万的原石毛料！” 顿时，全场再次一片哗然。 “你个疯子，我根本不认识你！来人，把这个疯婆子赶出去！” 黄国平奋力想挣脱左兰若的手。 一群保安听到命令就要冲上来。 这时，外边皮卡车上的工人们都齐齐跑进来。 “站住！都别动！我们是警察！” “你们是什么警察，我看是存心捣乱的！” 赌石经理气愤地怒吼。 在下一刻，他忽然不敢动了，就像中了定身术。 因为他面前的工人左手亮出了警官证，右手握着一把黑洞洞的手枪。 顿时，所有的保安都傻眼了。 围观的众人也如同受惊的兔子，纷纷远离了现场。 黄国平一听是警察，脸色刷地一下就变得煞白，就如同粉刷过的墙壁。 段长风走到黄国平身边，大声地宣布。 “黄国平，你涉嫌诈骗6500万元的巨额资金，根据相关法律，你被捕了！” 立即有便衣警员走过来，咔嚓一声将黄国平的双手铐上。 赌石经理和一帮保安们都是满脸的不可思议和震惊。 他们谁也不会想到，左兰若指证的诈骗竟然是真的。 小戚除了震惊，还有浓浓的焦虑和失望。 就在这时，几沓钞票递到了她的面前。 她抬头一看，却发现是秦凡。 “先生，你这是…” “我说过这是你的奖金，他们不是给我优惠了那么多吗。” 秦凡淡淡一笑。 “这…谢谢！” 小戚稍微犹豫了下，双手接了过去。 她知道，这个新文化公司会倒闭。 秦凡不过是在兑现承诺罢了。 随后，大家又将秦凡挑选出的原石毛料一起装车。 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去。 从此，赌石界就流传出一个赌神的传说，只不过没有人知道他的姓名。 开始有人说是个年轻人，但越传越离谱。 到最后，就变成了赌神是个老头，甚至还被人说成是游戏人间的老乞丐。 秦凡在这里引蛇出洞，逼迫黄国平自动跳出来。 而另一边，黄家在京城的餐饮店，珠宝实体店。 今天来了不少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 他们从餐饮店中查出不合格的食品，卫生不到位的死角，全部被责令停业整顿。 还从珠宝店中查出不符合标准的合格证，还有不少b货，同样是当场就被查封。 以前合作的十几家公司，纷纷取消了订单。 更有供货商开始上门催款，讨债。 俗话说，墙倒众人推。 与黄家有仇的小家族，更是趁机下绊子，趁机报复。 短短一天时间，黄家这个小家族，就面临着分崩离析。 晚上，在王家的大厅中。 “王家主，请你想办法救一救我们。” 黄家的族长黄兆兴苦苦哀求道。 他也是走投无路了，只有再次找上王希蓉。 说实话，对于黄家，王希蓉心中早就不满。 在王家最困难的时候，不见黄家人出来，连上门安慰的话都没有。 竟然不声不吭，大有脱离王家，自立门户的趋势。 现在好啦，遇到问题就找上门来。 王希蓉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水。 “老黄，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人是谁？” “请王家主明示。” “姜家！” 王希蓉吐出两个字。 黄兆兴顿时就目瞪口呆，坐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姜家正如日中天，碾压黄家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 王希蓉淡淡一笑。 “当年你们家的老二黄国安带人以检查为名阻拦秦凡，就已经结下了梁子。” “后来，你家的女儿又欺负一个孕妇，你不会不知道吧？” 黄兆兴身子一颤。 这件事，黄小彤回家还哭过，只不过牵扯到乔少。 最后被压了下来，那是家丑不可外扬。 “你知道那孕妇是谁吗？” 王希蓉问。 接着她又自问自答，“是姜家的韩灵！” 顿时，黄兆兴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他还真不知道黄小彤欺负的孕妇会是韩大小姐。 “本来，你们安分一点，什么事也没有的，姜家还不至于为这些事对付你们。” “可你的大儿子黄国平却诈骗了一个玉石商人，又好巧不巧的那是秦凡的朋友。” 黄兆兴只感觉心中堵得慌，喉咙有些发甜。 他强行压了下去，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王希蓉之所以知道这些事，是因为这几件事都闹得沸沸扬扬。 几大家族虽然现在不分主次，但都密切关注着对方。 “你走吧，恕我不远送。” 王希蓉丢下这句话，就走出了大厅。 王家不可能为了一个找死的黄家，再去得罪秦凡。 黄兆兴昏昏沉沉地走出王家，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他知道，黄家彻底完蛋了，全败在不争气的三个子女身上。 万念俱灰之下，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悲哀，喉咙一甜，哇的一声，吐出几口老血来。 眼前一黑，黄兆兴晕死了过去。 第1063章 秦专家 六人中只有秦凡一人姓秦，再也没有别人。 “哦，我就是。”秦凡从沙发上站起来。 年轻人微微有点发愣，他没想到同行的专家年龄也不大。 急忙伸出热情的双手，身体前倾，很是谦恭。 “你好，我是县医疗卫生部门的狄朝贵，望夫乡比较远，所以我先过来了。” “嗯，没关系，那我们就赶紧上路吧。”秦凡也不耽搁。 “各位，那我就先走一步啊，晚上咱们再碰头。” 他和张圣杰，陈惕守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走出大厅，坐进了桑塔拉。 狄朝贵上了车，一踩油门就驶离了招待所。 “秦专家，从县城到望夫乡有六十几公里，你如果想休息的话，还可以睡会。” “大部分是县道，都是水泥路，弯道比较多。”狄朝贵笑着说。 “没事的，慢慢开，你也不用叫我什么专家，叫我名字都可以。”秦凡说。 “呵呵，那怎么行啊，你们是京城过来的大专家，高知识分子。” “我是最佩服你们这样有知识有文化的人。” 秦凡不禁哑然失笑。 自己不过是从京城而来，在基层群众眼中就成了高知识分子。 “朝贵同志，望夫乡你熟悉吧，现在情况怎么样？”秦凡问。 “哦，望夫乡有八个急性的血吸虫患者，都在乡卫生院收治。” “有没有慢性的，需要我们去依次走访。” “我们先去乡卫生院，各级领导都很重视，他们都等着咱们的。” 秦凡点点头，这说明长宁县还是作了大量工作。 安排的都是比较熟悉的同志陪同。 在华夏，乡和镇在行政上都是同级别。 乡卫生院是医疗卫生系统的最末端，属于县设立的行政单位和卫生防疫的综合性机构。 同时也负责这个乡的人民身体健康。 狄朝贵比较健谈，对当地的人文也熟悉，情商还非常高。 没一会就和秦凡熟络起来。 秦凡从他口中才知道，望夫乡历来都是血吸虫易发地区。 传说，古代的老百姓深受其害，新婚的丈夫为救家人。 告别了新婚的妻子到深山中求取灵药。 结果一去不回，新婚妻子天天在村口眺望等待。 这一等就是几年，直到他们的小孩都几岁了，妻子依旧天天等。 最终把丈夫等回来，还拿到了救命的灵药。 望夫乡便由此而来。 秦凡听了狄朝贵的讲述，哈哈大笑。 他是听过望夫石的故事，但这个望夫乡的传说，结局却是美好的。 其实，这中间多多少少包含着底层人民的无限希望。 现在那些患者，和惶惶不安的群众不就是这个心态吗？ 他忽然感觉肩上的责任重了不少。 两人一路交谈，秦凡从狄朝贵口中知道，全乡住户比较分散。 大约有近千户人，分散在大山中。 其实，正是因为他最年轻，谭冠英才把最艰苦的地方派给了秦凡。 一路行驶，秦凡再次领略到什么是山路十八弯。 虽然没有坑坑洼洼，但道路狭窄，弯道还特别多。 一会爬坡，一会下坡，桑塔拉的平均速度只能跑到40-50左右。 足足花费了一个半小时才抵达望夫乡。 望夫乡的街道只有三百米不到，中间的道路能同时行驶两辆车。 看得出有清扫过的痕迹。 秦凡心想，或许是他这个京城的大专家要来，乡上才特意安排人打扫过。 卫生院比较老旧，岁月的痕迹让外墙都有些斑驳陆离。 桑塔拉一停下，就有三个中年人迎上来。 “狄干事，这就是京城过来的秦专家吧？”有个皮肤黝黑的汉子问。 狄朝贵又把双方介绍了一下。 说话的是望夫乡的乡长谢胜利，他后边的是书记马远山，还有乡卫生院的院长王青生。 相互握手寒暄后。 马远山关心地问：“秦专家，这一路上舟车劳顿，要不要先到办公室休息会？” 秦凡一怔，旋即就明白过来。 大概对方认为他是从京城过来，平时都坐在办公室里，没有如此颠簸过。 这完全是出于一种尊敬的态度，唯恐他这位大专家累到了。 秦凡笑着摆摆手。 “不用了，我还没有那么娇贵，我们先去看看患者吧。” “他们不好，你们不安心，我更不安心，是不是？” 顿时，马远山、谢胜利、王青生都呵呵直笑。 秦凡的话说到他们心坎里了。 几人便向卫生院里边走去， “青生同志，你给秦专家介绍一下吧。”马远山说。 “好的，秦专家这边请，现在我们院里收治了八名急性血吸虫患者。” “采取了西医的吡喹酮来驱虫治疗，八人中有六人效果良好。” “但有两人在多次服用后，效果是越来越差。” “秦专家，请注意台阶。”王青生提醒秦凡留意。 秦凡点点头，踏上台阶，他对西医还是有所了解。 吡喹酮在初次治疗急性血吸虫患者，效果是比较理想。 一般到了后期，效果就会越来越差，主要还是抗药性。 就在这时，有个护士匆忙跑过来，神色十分慌张。 一边跑还一边喊：“王院长，王院长！” 马远山和谢胜利，王青生都眉头一皱。 他们早就交代过，今天有京城的专家来，不要冒冒失失地。 “到底怎么回事？花书翠。”王青生很是不高兴。 叫花书翠的护士知道领导心中很不高兴，但事关重大，还是说了出来。 “刘艳如现在休克了，还在出血！” 顿时，王青生就有些着急了，“快输血呀！” “他的血型比较特殊，我们库存中没有。”花书翠着急地小脸都微微泛红。 “那还不快送县医院？”马远山生气地说。 他觉得专家一来，就遇到这种事，实在是大坏心情。 “来不及了，这里到县城要一个半小时。”秦凡很果断地摆摆手。 “快带我去看看，对方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哦，王院长，立即派人到县里去取血浆，一刻也不要耽搁。” “好的。”王青生点头说：“秦专家，刘艳如是今天一早收治的，子宫出血。” 秦凡当即就有些明白了，这是出血性休克。 王青生边走边用手机通知卫生院的小车，赶紧出发到县里。 花书翠在前边带路，很快就来到后边一栋楼房的病房。 有个男人在那里焦躁不安。 旁边的女医生和护士显得束手无策。 病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牙关紧闭，旁边的纸篓里是很多带血的棉纱布。 他几步走过去，伸手摸向对方的脉搏。 还好，虽然很细微，还摸得着一点。 王青生问：“血压呢。” “太低了，都快测不出来了。”女医生说。 秦凡这时问道：“王院长，院里有别直参吗？就是高丽参。” “有的！”王青生答道。 秦凡拿出处方纸，写下别直参5克。 叮嘱道：“赶紧让人抓药，大火急煎30分钟拿过来。” 王青生接过来看了看，发现只有一味药，不过他也没有问。 因为京城专家这几个字很有分量。 第1064章 为人民服务 其实，这别直参最大的功效就是大补元气。 刘艳如出现出血性休克，是体内元气大失，这就需要补充人体的根源之气。 除此之外，别直参还具有补脾益肺、生津养血、安神益智、复脉固脱的功效。 所以，表面看只有一味药，但在这个危险的时刻。 别直参却是能救命的药。 秦凡一直守在病房中，唯恐刘艳如在参汤没有送来之前出现紧急情况。 谢胜利、马远山和王青生、狄朝贵都陪在这里。 说实话，他们的心都是悬着的，这关乎着一条生命。 但他们又把希望寄托在秦凡这位专家身上。 刘艳如的老公心神不宁，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着急得团团转。 秦凡也没法安慰对方。 因为这种安慰显得很苍白无力。 半个小时后，护士花书翠匆忙送来参汤，刘艳如的老公慢慢地给她灌下去。 二十分钟后，刘艳如的体温明显回暖。 护士再次测量血压，血压也慢慢上升，心率脉搏变强不少。 秦凡点点头，“还可以再服用一次，能等到血浆取回来。” 众人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意味着，刘艳如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谢谢秦专家，你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男人热泪盈眶，连连作揖道谢。 随后，秦凡又问了问女医生采取的治疗方法，综合刘艳如的病情。 秦凡又写下一个处方，以椿皮、人参、黄芪、白术、炒山桅、棕炭等组方。 叮嘱一天一剂，加水煎后分三次服用。 以中西医结合的方式，尽快控制住病情。 见刘艳如稳定下来，秦凡又去探望收治的血吸虫患者。 最小的患者才六岁，最大的有五十多岁。 服用吡喹酮效果良好的六人，秦凡都去询问了一番，还诊断过，的确没有什么大问题。 只需要继续服药进行观察。 而另外两人，经过秦凡四诊，患者依旧是发热微恶寒，持续不退。 有腹痛、腹胀、腹泻的症状，舌苔黄腻或白腻，脉滑。 其实，追溯血吸虫的研究，在华夏古代的医学文献中早有蛊病、蛊胀、虫蛊等描述。 血吸虫就属于虫蛊的范畴。 中医学认为血吸虫病是由于湿热引起的，因为湿热的环境为血吸虫的寄生提供了便利。 秦凡的治疗方法仍然是清热化湿，杀虫为主。 随后，秦凡又针对患者的情况，开出一个处方，用于急性血吸虫患者的治疗。 时间不知不觉地就到了中午。 随后，马远山、谢胜利、王青生邀请秦凡前去乡政府用餐。 在这里，秦凡和省市的调查专家汇合到一起。 秦凡虽然最年轻，但他代表的是部里专家，自然成了一群人中最核心的人物。 隐隐中，他说出每一句话，都似乎含有非常重的分量。 下边的人无微不至，端茶送水，唯恐他有一点不高兴。 这着实令秦凡很无奈。 他算是深刻体会到，即便他不是什么领导，但见官大一级，话也不能随便说。 其实，这是一个非常普遍的现象。 有的领导随意一句话，一个意思，结果下边忙一年。 到最后还一事无成。 饭后，秦凡也没有午休，便在狄朝贵、谢胜利的陪同下，开展了排查走访。 省市几个专家休息了一个小时才出发。 秦凡自然不会指手画脚，况且每人的分工也不同。 由于已经是下午，他就先排查最近的一些住户。 直到下午六点，才按照计划把人员筛选了一遍。 没有发现一例感染者。 不过，这个效率令秦凡很无语。 按照这个节奏，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把望夫乡走完。 回到乡政府吃晚饭，依旧是谢胜利，马远山，王青生等作陪。 秦凡举杯笑呵呵地说道：“感谢乡领导的热情款待，我有个不情之请啊。” 马远山惶恐得连连摆手，“秦专家，你直接吩咐就是，哪有什么不情之请。” ”是啊，我们紧跟秦专家的步伐，争取早一天完成上级交代的任务。”谢胜利表态。 秦凡莞尔一笑。 “是这样的啊，我想请远山同志和胜利同志给我准备一间房子，明天我想在这里住下来。” “每天让朝贵同志上下来回跑，白天还要和我们一起四处走访，这样来回太耽搁时间了。” 的确，他今天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早上出发，下午收工，这中间要浪费整整3个小时的时间。 把这个时间利用起来，又会多走访二十几户人家。 马远山和谢胜利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中是既感叹又为难。 “秦专家，我们这里的条件有些差，这…我们可能招待不周啊。”马远山说。 这并不是他谦虚的话。 而是乡政府还真不具备接待能力，也从来没有领导会主动要求住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因为不少领导都是走马观花的看一看，指点江山后便返回县里。 而秦凡是第一个主动要求住在望夫乡的大专家。 秦凡笑着说：“没关系的，远山同志和胜利同志不会不欢迎我吧。” “不会的不会的，我们自然是举双手欢迎你。”谢胜利说。 他和马远山、王青生都相视苦笑。 三人看得出，秦凡这是真正的想住下，抓紧一切时间为人民做事。 “好吧，我来安排，只是要委屈秦专家了。”马远山点头同意。 有秦凡做出表率，狄朝贵自然更没有意见，每天跑这条路一个来回。 他其实也很烦恼。 至于那几个省市专家，见秦凡都如此，也不好意思回县招待所。 虽然分工不同，但总要紧跟上级步伐，纷纷表示要一起住在乡政府。 秦凡哈哈大笑。 这样一来，就能把进度加快。 他举杯道：“来，我们干一杯。” 除了要开车的两个同志，其他的人都干了杯中白酒。 饭后，秦凡也没做停留，便和狄朝贵一同往县城赶。 第二天，秦凡和狄朝贵带上洗漱用品，住进了乡政府。 马远山吩咐乡里工作人员给秦凡收拾了一间办公室。 中间用布帘做的隔断，布帘后是两个单人床，放着两床毛毯和被褥。 看得出，毛毯和被褥都是家中的私人用品，大概率是马远山和谢胜利家里的。 布帘前边是一张办公桌，两把椅子，还有一盏小台灯。 “秦专家，只能委屈你和狄干事住在这里了，就是条件太差了。”马远山很不好意思。 谢胜利苦笑着解释，“本来还想着给你们抱台电视机过来，结果这里没有线路。” “没事没事，已经很好了，晚上我和朝贵同志还可以吹吹牛。”秦凡笑着说。 “好吧，明天还是让胜利同志陪着你走访，我要给调查组带路。”马远山说。 第1027章 义薄云天 第1027章义薄云天 而另一边，秦凡、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左兰若回到了紫罗兰大酒店。 “秦小弟，谢谢你！” 左兰若这一路上都不知道说了多少声谢谢。 要不是没有秦凡这次帮助她，左兰若连自杀的心思都有了。 秦凡笑着摆摆手。 “左姐，困难都只是暂时的，我早说过你会东山再起的。” “我挑出来的原石毛料，里边都有货，就交给你处理了。” “对于这个，你才是行家，知道把利益最大化，我是看着就头疼。” “你可以拿去重新开张，也可以找人直接收购换成钱带走，算是你的启动资金。” “秦小弟…”左兰若的眼眶一下子就红起来。 “嗨嗨嗨，你别哭啊，不然向晚和燕妮会笑你的。” “我也不想多留你了，你继续住下去，我都快招待不起了。” 顿时，又把左兰若逗乐了，她笑着擦拭了下眼泪。 秦凡又说道：“黄国平虽然已经落网，但你的货款要回到你的手中，还需要一些时间。” “我的3900万先借给你，等段局他们结案后再还给我就是。” 左兰若感动得一塌糊涂，强忍住没有哭出来。 秦凡重情重义，这何止是帮她讨回公道，而是帮她更上一层楼。 换作一个人，敢如此吗？ 但秦凡相信她，因为他们曾一起经历过生死。 左兰若从包里掏出纸和笔，刷刷写下一个借条。 “秦小弟，但这个你必须收下。” 秦凡接过去一看。 意思是今天欠下秦凡6500万元，半年内如数归还。 这个数字，正好就是左兰若被骗的数字。 其实，在左兰若看来，只要有这批毛料在手，顶多一个月就能归还。 但她不能把话说得太满，就约定在半年之内。 秦凡笑了笑，把借条收了起来。 “行，借条我收下，左老板还给了这么高的利息，何乐不为呀。” 几人都笑了起来。 随后，秦凡又借给左兰若100万做前期资金。 至于这些原石毛料如何处理，那都是左兰若的事。 术业有专攻，左兰若是这方面的行家，远比他这个半罐水要懂得多。 处理完左兰若的事，几人便告辞离开。 次日，董梓柔打来电话，说她准备前往魔都。 在电话中和秦凡作了个告别。 而左兰若同样和秦凡在电话中进行了告别，带着那批原石毛料不知道去了哪儿。 时间翻到了11月份，气温也逐渐有了一些寒意，人们纷纷换上了比较厚实的衣服。 韩灵闲不住，又开始出现在扁鹊堂。 由于小果儿随时要母乳，她就没法像以前那样下到分店巡视。 到扁鹊堂做点事，那都是软磨硬泡了好几天，还和姜城进行了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争取过来的。 姜城这位姜家的老寿星，对后辈是真的倾注了所有的疼爱。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姜城是越来越苍老，走路做事也没有三年前那么利索。 两天后，秦凡还在扁鹊堂坐诊。 忽然接到阮伟光打进来的电话。 秦凡知道对方可能是有重要的事，便走进办公室去接听。 “秦先生，你好，有个很重要的消息，需要汇报给你。” “另一个人也出事了？” 秦凡以为是另一个人也出事了，心情莫名地有点烦躁。 “没有，他一直躲在外岛，鲁志文派人四处搜寻。” “还好没有找到他，昨天他感觉风声不紧了，悄悄回到毛里求斯岛。” “他发现鲁志文带着他的人全部消失了，真是对不起。” 阮伟光歉意地说。 顿时，秦凡就紧蹙眉头。 又消失了？ 不过，他又很快舒展开，以鲁志文的性格，不可能坐以待毙。 他还想到鲁志文大有可能是趁机溜走的。 “这不怪你，他非常狡猾，就是我自己去也无法保证随时盯住。” “你让他暗中查访下，雁过留痕，总会有蛛丝马迹的。” “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 阮伟光答应。 挂断电话，秦凡又和易良哲通了个电话，两人对此商谈了好一阵。 鲁志文再次消失，着实令秦凡有些郁闷。 他还想着对鲁志文进行最后的围剿，却被对方跳了出去。 一天不除掉鲁志文，始终都是秦凡的一个心病。 每次见到韩灵和小果儿，他内心都是十分内疚。 结束通话，准备走出办公室。 电话再一次响起，这一次是李朝华部长打过来的。 秦凡知道，应该是下发具体任务来了。 “李部长，你好，我是秦凡。” 他接听起来。 “嗯，秦先生，你准备一下，明天上午十点随伊老的团队前往魔都。” 顿时，秦凡就愣住了。 他没想到伊老视察的地方会是经济龙头的魔都，而董梓柔前天才去了魔都。 “好的，我知道了。” 晚上，秦凡回家给大家说了说，明天要随团出任务。 由于保密，就没有说具体去哪儿。 他不知道的是，母亲方洁同样接到暗影的任务，是前往魔都。 两人出发的时间是一前一后。 只不过，由于伊老出行，是不能泄露具体地点和时间。 所以，秦凡虽然没有说，但方洁却猜到儿子是前往魔都。 次日上午八点，秦凡便让司机送他前往集合地点。 他前脚一走，方洁就出了门，她不仅带上宇文向晚，连凤凰女也带走了。 秦凡报道后，便坐上一辆考斯特中巴，车上都是本次随行的工作人员。 比如医生、警卫等，大约有十几人。 九点的时候，伊老的专车才出现。 两辆警车开道，伊老的车在中间，考斯特紧跟其后。 一路打着双闪，向机场方向急速前进。 通过特殊通道，几辆车停在了停机坪，坐上了飞往魔都的专机。 同行的西医，是来自京城医院的专家，名叫陈惕守。 五十来岁，不胖不瘦，很是健谈。 陈惕守对秦凡是早有耳闻，今天才有机会共事。 两人一见面，他就拉着秦凡低声交谈。 这样的任务，陈惕守经常随行。 用他的话说，医生只是标配，很少会用到，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从京城到魔都要飞行两个小时左右。 一路上和陈惕守聊天，秦凡从对方口中知道了不少出任务的趣事。 飞行途中不寂寞，时间就过得很快。 专机在中午12点半就平安降落在魔都的国际机场。 魔都的重要官员在机场进行了浓重但又不浪费的迎接仪式。 一群人才坐专车前往东方明珠大酒店下榻。 由于伊老前来视察，整个大酒店都处于征用状态，不再对外营业。 明里暗里的岗哨四处都是。 对于伊老的行程和需要会见的人物，只有秘书雷思华一人知道。 第1065章 翻山越岭 第1065章翻山越岭 秦凡点点头。 调查组主要是调查附近的水源、池塘、水井，要查明是否存在污染源。 “胜利同志，能不能请嫂子帮我们煎点大饼？” 秦凡忽然说。 “没问题的，你喜欢吃，我回去就安排，早餐下稀粥挺好的。” 谢胜利说。 “哦，不是的，我们要节省时间，中午就将就吃大饼吧，我们就不用为了吃午饭来回奔波了。” 顿时，谢胜利和马远山、狄朝贵都肃然起敬。 谢胜利点点头，“好的，我让她准备三份，再把水壶给我们灌满开水。” “那就先谢谢嫂子了。” 次日一大早，谢胜利就前来喊秦凡和狄朝贵吃早餐。 早餐是在谢胜利的家中吃的。 稀粥下油炸花生米，见秦凡吃得津津有味，谢胜利和他老婆才放下心来。 饭后，三人便带上煎好的玉米饼和水壶出门。 桑塔拉只能开出一段路，狄朝贵便把车停在乡村道路旁。 虽然车子也能抵达有些住户，但来回开车还不如走路的速度快。 三人就这样在大山中一户户的走访。 爬坡上坎，在山间小路上行走，渴了喝点水，饿了就吃煎饼。 两天过去，每人手中多了一根棍子，主要是用来当拐杖，其次还可以驱赶一些土狗。 “秦专家，你的脚力还挺不错的嘛，我这土生土长的农民都感觉吃力，你竟然还没有什么事？” 谢胜利边走边夸奖。 “呵呵，谁也是农民的儿子，早的时候我也在乡村呆过。” 秦凡笑着说。 他边走边用手中的木棍敲打旁边的草丛。 “呵呵，说实话，这两天走下来，我都感觉两腿像灌铅一般，真是一次难得的锻炼。” 狄朝贵说。 三人现在熟络起来，谈话也显得随便不少。 说实话，秦凡的认真是真的让谢胜利和狄朝贵佩服。 其他领导下来，都是坐车。 而秦凡是一步步走出来。 “哦，前边就是闻易花的家了，留守妇女，家中有一儿一女，还有一个年近八十的老人婆。” 谢胜利用拐杖指了指远处的几间瓦房。 秦凡点点头，沿小路带头向上走。 以前在猫儿岭，秦凡觉得猫儿岭都已经算是偏僻、贫穷。 可和南疆边陲的望夫乡比较，猫儿岭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秦凡心想，如果把伊雷这种公子哥下放到这里，不知道他有何想法。 “闻易花，闻易花在家吗？” 谢胜利在堡坎下大声喊。 “哦，是谢乡长啊，我们在家，组长通知我们了，叫我们在家等你们。” 有个妇女的声音传来，还伴随着土狗的狂吠声。 “你们上来吧，我把狗拴住的。” 闻易花说。 “走吧，秦专家，注意脚下的石头。” 谢胜利提醒。 脚下是用青石做的台阶，一步步走上堡坎，小院坝用水泥硬化了地面。 闻易花是个五十几岁的农村妇女。 脸色略显苍白，精神状态很不佳，年龄不大，头发却白了一大半。 “闻易花，这是从京城过来的秦专家，你们家里的人都在吧？” “在的，两个娃儿在后边地里，我去叫他们回来。” 闻易花就走到房屋的旁边大声喊了几下。 “秦专家，你请坐啊。” 谢胜利从旁边拖过来一根长木凳子。 几人都围着一张木桌子坐了下来。 没一会，闻易花的儿女都回来了，二十几岁，分别叫唐勇和唐明珠。 他们洗了洗手，又回房搀扶出一个老太太，这大概就是闻易花的老人婆。 “你们都坐下吧。” 秦凡和善的笑了笑。 狄朝贵摊开笔记本。 “你们都去抽血检查没有？” “哦，我们去做过，我妈和奶奶没有去。” 唐勇说。 狄朝贵就记录下来。 挨着走访的目的，就是调查抽血检查情况。 像闻易花的老人婆，都是八十岁的老人，行动又不方便，一年到头都难得走出大山一次。 更别说前去抽血检查，所以，大山中没有前去抽血检查的人大有人在。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对于没有前去检查的，就需要秦凡通过诊断来进行判断。 随后，秦凡问了问唐勇和唐明珠的情况，确定没有问题，老人也没有什么事。 最后才是闻易花。 “大姐，我给你把下脉。” 秦凡说。 闻易花让秦凡把脉，一搭上脉搏，三根手指就感觉到脉象沉而缓慢。 “你平时都有什么感觉？” “有些腹胀，腹痛的时候就会上茅房（卫生间）。” “大便颜色怎么样？” 秦凡又问。 “黑色的。” 秦凡点点头，“我看下你的舌头。” 舌紫苔很白，由此判断，秦凡便知道对方是个慢性血吸虫患者。 这种症状从急性转为慢性后，症状是断断续续，很容易被人忽略过。 “以前是不是出现过一段时间的发热？ 你没有治疗。” 秦凡问。 “吃过药啊，头疼发热时，就吃了点头痛粉。” 所谓的头痛粉，目前在大一点的药房早就买不到了，主要是用来治疗头痛发热。 价格很便宜，早些年几乎随处可见。 可这种药很明显是药不对症。 “大姐，我给你说啊，你有可能是感染了血吸虫，现在已经转为了慢性。” 顿时，唐勇和唐明珠就着急了。 闻易花更是神情呆滞，她的老人婆耳朵不好，倒是没有听见。 “啊，这可怎么办？” 唐明珠急忙问。 “不要着急啊，秦专家大老远地过来，就是帮助大家的。” 谢胜利说：“你下午送你妈妈到乡卫生院去进一步复查。” “谢乡长，治疗这个病，需要多少钱啊。” 闻易花苦笑道。 谢胜利安慰说：“钱的问题，你们不用担心啊，这次是免费的，政府帮你们承担了。” “但要抓紧时间去统一治疗，另外，下午有专家来你们这里进行消毒，排查污染源。” “好的。” 听说不要钱，闻易花又松了一口气。 钱对于他们来说，的确非常重要，能省就绝对不浪费。 正是考虑到这个情况，部里这次才决定的全额免费。 闻易花还是两天以来走访出来的第一个遗漏患者。 三人不再停留，便离开了闻易花的家，又继续翻山越岭。 同一时间，袁梦倡议的郊游地点，确定在京城附近的洱沧湿地公园。 她一大早就开着自己的奥迪车接到许含香和韩灵母子。 为了出行方便，韩灵甚至还带上了婴儿推推车、奶瓶、开水等。 大约行驶了一个半小时，就抵达了目的地。 停好车后，韩灵还在取婴儿推推车，就听见背后有人喊她。 “韩医生！” 她回头一看，竟然是张丰和郑建宁。 第1028章 授命新任务 第1028章授命新任务 所有工作人员住在五楼，秦凡和陈惕守在同个房间。 伊老住在六楼，有警卫同层。 入住酒店后，伊老没有休息，就展开了工作。 所有工作人员都只有待在房间中，随时待命。 秦凡站在窗前观看，一下午就来了好几辆市府市委的公务车。 一会进一会出。 “前来汇报工作的人还真多啊。” 秦凡说。 陈惕守笑了笑。 “只有一周的时间，伊老必须争分夺秒，魔都又是经济龙头市嘛。” “按照过去的惯例，今天是听取汇报，明天会进行视察。” 两人就在房间中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直到有人打电话来通知用餐。 秦凡才知道伊老听取汇报已经结束。 吃过晚饭，两人还在房间中看电视，秦凡的手机忽然响了。 一看是伊老的秘书雷思华打过来的，秦凡连忙接听起来。 “雷秘书，你好。” 听到秦凡喊出雷秘书三个字，陈惕守顿时就紧张起来。 “秦先生，你好，请来伊老的房间一下。” 听到雷思华轻笑，秦凡便知道伊老没有什么大事。 “好的，我马上过来。” 结束了通话，他对陈惕守说：“没什么事，伊老叫我过去下。” 陈惕守拍了下心口，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去吧去吧，吓得我心脏都跳出嗓子眼了。” 秦凡暗自好笑。 他出了房间，便坐电梯上到六楼。 电梯门刚打开，就有警卫走过来，对秦凡进行了安检，才放行。 找到伊老的房间，秦凡轻轻敲了几下。 门从里边打开，正是秘书雷思华。 “秦先生，快进来吧。” 秦凡迈步走进房间，就见到伊老疲惫地在沙发上坐着，用手揉着太阳穴。 他和蔼地点点头，“小秦，过来坐。” 秦凡望了望伊老的气色，主要是耗神过度，太劳累的缘故。 鼻子莫名地一酸。 在伊老这个年龄，大多数的普通人都已经退休在家，安度晚年。 可作为大管家的伊老，还不得不在这个位置上日理万机。 “伊老，您太累了，我给您按摩下吧。” 秦凡征询伊老的意见。 “是啊，就让秦先生用中医按摩给您舒缓下吧。” 雷思华也劝道。 伊老今天连续听了四个多小时的汇报，早是神疲倦怠。 他点点头，“来吧，让我试试你这个大国手的手艺。” 秦凡便走到伊老的背后，从太阳穴开始向肩部的穴位按摩。 他按摩时，就调动功德之力帮助舒缓，效果会更显着。 以前周雨兰就曾体会过。 伊老微闭双目，任由秦凡按摩。 口中却问道：“小秦，你说什么地方最能反映普通老百姓的生活？” “伊老，这可是国家大事，我一个医生可不敢妄言。” 秦凡笑着说。 “叫你说你就大胆说吧，你不是开出米是治饿，肉是治馋的处方吗？” 伊老说。 秦凡当即就哭笑不得。 那只是随口一说，伊老倒是记得很清楚。 雷思华不吭声，只是嘴角都抽动了好几下。 “伊老，那我就大胆说了，说得不对，您别生气啊。” 秦凡的按摩动作不停，便说道：“反映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我觉得一个是菜市场，一个是夜市。” “为什么啊，说说你的理由。” “菜市场是老百姓的菜篮子，关系到千家万户的餐桌问题。” “夜市繁荣，出来吃饭消费的人多，说明老百姓有安全感，口袋中有钱。” “嘿嘿，作为普通老百姓，包里票子多，他才有底气。” 其实，秦凡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所谓民以食为天，菜市场是反映基本物价最直观的地方。 而夜市，恰恰能看出当地的治安水平，看出老百姓的业余生活状态。 “算你说的有些道理。” 伊老闭着眼睛点头，“小秦，我安排你一个任务。” 听说有任务，秦凡连忙说：“哦，伊老请说。” “你帮我去考察这两个地方，我到哪儿都是大批人马，一是扰民，二是看不到最真实的一面。” “他们唯恐我出了什么事，搞得我都没有什么自由。” “伊老，可是你的保健工作这里，怎么办？” 秦凡说。 “这里没有什么大事，雷秘书会安排好的。” 秦凡看了看雷思华，对方挑了挑眉毛，那意思是不关我的事，你照办就是。 秦凡摇头苦笑，看来伊老是早就算计好了的。 就是因为自己开出了米治饿，肉治馋的处方。 “好吧，我一定给您带回最真实的情况。” 第二天早餐后，雷思华就来到工作组，亲自叫走了秦凡。 直到伊老在大小官员的簇拥下，前往酒店的停车场。 秦凡也没有出现，就如同消失了一般。 陈惕守和不少工作人员都很奇怪。 可叫走秦凡的是伊老的秘书雷思华，即便是有再多的疑问，但也没有人敢去问一问。 话说秦凡刚从酒店的侧门走出来。 他的行踪立即就被暗影人员发现，并上报给了方洁。 方洁在远处看着儿子的身影思忖起来。 按理说伊老马上要出发，秦凡是不应该外出的。 这是政治任务，绝对不能马虎。 而秦凡却从侧门离开，方洁相信儿子绝对不会是头脑不清的人。 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秦凡离开是得到伊老的授命。 “燕妮、向晚，你们快跟着去，有可能他有其他任务。” “好的，放心吧，方阿姨。” 两人连忙追上去。 秦凡正走着，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打开一看，发现是凤凰女打过来的。 “先生，你到哪儿去？” 秦凡一怔，这丫头难不成还会千里眼？ “燕妮，我在外地出差呢。” “我知道啊，你看街对面。” 凤凰女笑嘻嘻地说。 秦凡抬头一看，对面不正是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吗，两人正对着他招手。 这倒是令秦凡很意外。 等行人通行时，两人就快步走了过来。 “你们不在家里跑到魔都来干什么？” 秦凡没好气地问。 “先生，你前脚一走，我们和方阿姨就出发了。” 宇文向晚说。 “哦，你是说我妈…”秦凡恍然大悟。 宇文向晚点点头，“阿姨发现你单独出了酒店，让我们来追你。” “说吧，是不是你有特殊任务？” 凤凰女问。 秦凡苦笑着点头，“你们来了，那就一起去吧。” 魔都这座城市和京城差不多，人口几千万，一个区大概有两到三个大型的菜市场。 在超市中也可以买到各类蔬菜和肉类。 既然伊老想了解最真实的情况。 秦凡便决定先从超市入手，再去菜市场，最后到大型的批发市场。 第1066章 创造机会 韩灵很意外，“丰哥，郑先生，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呵呵，我们也出来透透气，放松一下，天天在军营中，这根弦随时都是紧绷绷的。” “就你们两个吗？”韩灵问。 “没有，那边还有一些战友。”郑建宁指了指远处。 韩灵顺着手指方向看去。 不远处的草坪里，果真坐着不少的年轻小伙子，个个都是身穿便装，留着寸头，精神抖擞。 “丰哥。”袁梦喊了一声。 张丰对着她眨了眨眼睛，这个偶遇是两人早就商量好了的。 这时，又有一辆车停下来，是凤凰女和宇文向晚。 宇文向晚对车辆性能还不怎么熟悉，凤凰女是一路指点，所以就稍微晚了一点。 他们两人对张丰和郑建宁都不陌生，纷纷点头打了个招呼。 “小梦，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别看我们都是大老爷们的，但有趣得很。”张丰笑着发出邀请。 袁梦便把目光投向了韩灵。 “这…好不好啊。”韩灵相对要文静得多。 许含香手中抱着小果儿，笑嘻嘻地说：“有什么不好的，灵儿，我们去见识见识最可爱的人。” 她的个性历来都是外向型，最可爱的人是出自读书时的一篇文章。 张丰哈哈大笑，“含香妹子就是爽快。” 许含香知道张丰是秦凡的好友，她眨巴眨巴大眼睛。 “我也叫你丰哥吧。” 张丰拍了拍胸膛。 “哈哈哈，当然可以，在京城有丰哥罩着你，谁敢欺负你，我就敲掉他的大牙。” “还有我啊，不能落下我，我是你建宁哥哥。”郑建宁不甘落后地连忙说。 顿时，许含香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状。 在京城再多上这么两个保护神，还真是可以横着走。 韩灵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袁梦趁机说：“灵儿，我们就一起玩吧，反正都是朋友。” “好吧。”韩灵点头同意。 “我来拿吧。” 郑建宁帮韩灵从尾箱中拿出婴儿车，还有装奶粉、奶瓶、纸尿裤的两个小包包。 韩灵从许含香怀里接过小果儿。 郑建宁明知故问：“韩医生，这是小果儿吧。” “嗯，六个月大了。” “来，给我抱抱。”郑建宁伸出了手。 韩灵一怔，她有些怀疑郑建宁会不会抱孩子。 “灵儿，你就让他抱抱吧，没事的。”张丰笑着说：“他不锻炼，以后怎么抱孩子。” 韩灵抿嘴笑了下，就把小果儿递了过去。 郑建宁乐滋滋地抱在怀中，就像抱着一个稀世珍宝一样。 让几人忍俊不禁。 宇文向晚带上东西，韩灵推着婴儿车，一行人就向草坪走去。 见到郑建宁抱回一个小婴儿。 顿时，那些盘腿坐着的战士们都好奇地围了上来。 这个问：“参谋长，这是谁的孩子啊，真可爱。” “参谋长，你抱不抱得来啊。”那个说。 小果儿见这么多人围着他，也不害怕，瞪着清澈明朗的眼睛好奇地看。 他的一只小手紧紧抓住郑建宁的衬衣。 郑建宁故作生气，“去去去，都一边去，别吓着孩子了。” 众战士都哈哈大笑。 今天来这里的战士大约有二十几人，都是可以出营房的士兵。 在部队，外出的人员，周六和周末都是有一定数量的。 结果都被张丰和郑建宁拉到这里来当陪衬了。 只不过，他们谁也不知道这是给参谋长郑建宁创造一个表白的机会。 战士们很有纪律性，即便这是在郊游，坐在草地上都是盘腿坐着，整整齐齐，腰杆挺得笔直。 张丰笑呵呵地说：“大家都认识下，这是我的小妹袁梦，女作家，大家欢迎！” 顿时，战士们都热烈地鼓掌。 他又走到韩灵身边，“这也是我的小妹，韩灵，是名女医生。” 战士们又一次鼓掌。 他又接着介绍，“这同样是我的小妹，叫许含香。” 战士们依旧是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欢迎。 “首长，怎么都是你的妹妹呀？”有士兵站起来抓了抓浅发。 顿时，全场哄堂大笑。 “慢着，这还有一个今天最重要的明星，小果儿！”郑建宁抱着小果儿对着战士们。 再次鼓掌和欢笑。 顿时，气氛一下子就活跃起来。 接着，张丰又给战士们介绍了凤凰女和宇文向晚。 “我告诉你们啊，这两位可是大高手，今天有幸在一起，你们可要好好请教一下。” 众战士一听，纷纷跃跃一试。 “韩医生，你们都快过来坐吧。”有战士把坐的垫子让出来。 他们的生活很单纯，对待客人也是最热情。 战士们纷纷拿出带来的小吃，堆放在三女面前。 让几人连连道谢。 接着，张丰就开始组织战士们搞活动，还邀请袁梦和韩灵他们都一起参加。 比如击鼓传花，如果喊停，到了谁那里，谁就要表演一个节目。 至于节目，可以唱歌、跳舞，也可以讲个故事或笑话。 或者是打一套拳法，都是可以的。 韩灵天生文静，就以带小果儿为由不参加。 袁梦和许含香本就外向，自然就参与到其中。 “参谋长！”张丰喊道。 “到！”郑建宁习惯性地站了个立正。 “那你陪着韩医生四处逛逛吧，你可要保护好她们母子俩。”张丰是一本正经。 “是！” 袁梦差点笑喷了。 她心中不禁给张丰点赞，有军事才能的果真不一样。 连创造机会都是不着痕迹。 韩灵一怔，不过她感觉在这里老坐着也不好，正犹豫着。 郑建宁已经帮她推起了婴儿车。 便笑着说：“没事的，我自己走走就是，郑先生你陪战士们吧。” “那怎么行，这是老大交给我的任务。”郑建宁说。 士兵们都善意地附和。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一听韩灵要四处走一走，便要跟过去。 却被袁梦一把拉住两人，使劲地眨眼睛。 凤凰女顿时就有些恍然大悟，她做了个只有袁梦才懂的眼神。 袁梦直点头，凤凰女顿时就笑了起来。 宇文向晚是似懂非懂地抓了抓头发，嘿嘿傻笑。 郑建宁的机会来了，可他的心脏却是怦怦直跳，甚至还有点紧张。 韩灵抱着小果儿，郑建宁推着婴儿车慢慢向前走。 张丰笑了笑，又开始组织活动。 走了很久，两人都不说话，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有些压抑。 韩灵倒是没有察觉，眼睛浏览着郊外的风景。 “韩医生…谢谢你啊。”郑建宁憋了半天说了一句话。 接着，他就恨死他自己了。 不知道怎么到了紧要关头，说了一句道谢的话。 韩灵回头笑了笑，“不客气，你都道过谢了。” 郑建宁深呼吸一下，鼓足勇气，结巴起来。 “韩…韩医生，我…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第1067章 郑建宁的表白 韩灵一怔，回头看着表情严肃，还很紧张的郑建宁。 她猛地发觉郑建宁今天奇奇怪怪的。 “郑先生，你想说什么啊。” “韩医生，我喜欢你！”郑建宁几乎是闭着眼睛喊出来的。 顿时，韩灵被郑建宁的表白愣住了。 在这一瞬间，她明白今天是怎么回事了。 说实话，这时的她心中莫名的有些慌乱。 她爱小文，忘不掉小文，似乎再接受一个男人的表白，就是一种背叛。 她推着婴儿车很慌乱地往前走。 郑建宁紧跟她的后边。 既然已经说出来，郑建宁就不怕了。 “灵儿，我这两个月深思熟虑过，我是认真的。” “请让我来保护你，保护小果儿吧。” 韩灵脚下一顿，小文也曾经说过这句话。 可最后，小文用生命来保护她，还离她而去。 韩灵想到小文鲜血淋漓的场景，她的心一阵刺痛。 心道：“他曾经也对我说过这种话，可最终…” 口中却说道：“郑先生，我们不合适，谢谢你。” 韩灵说完，就像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快步向前。 郑建宁又连忙跟上。 “灵儿，我知道你忘不掉文青同志，正是因为他爱你，才用生命来保护你。” “他是英雄，我很敬重他，但小果儿要成长，他是需要父亲，需要父爱！” 韩灵的身子再次顿了顿，脚步又继续向前。 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有考虑过，孩子在成长中是需要父亲，需要父爱的。 “灵儿，让我来疼爱小果儿吧，我愿意当小果儿的爸爸，更愿意替文青同志完成他对你未完成的诺言。” 韩灵的脚步走得更快了。 说实话，就是小文也从来没有如此表白过。 她本质上只是一个农村姑娘，哪经历过像郑建宁这种直来直去的表白。 一颗心慌乱得不行，还被吓到了。 却忘记了脚下的路是随地势起伏不平，加上慌乱中走得快。 一步有些踏空，身体就一个踉跄。 顿时就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摔倒，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了她和小果儿。 扶住她的自然是郑建宁。 “谢谢。”韩灵小脸有点泛红。 “对不起，灵儿，是我吓着你了，你不用害怕，我给你时间考虑。” 韩灵说：“郑先生，我真的不适合你，我还带着小果儿。” “你很优秀，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子。” “你就是我认定的最好的！最优秀的女人！”郑建宁大声喊。 他的话铿锵有力，坚定不移。 顿时，就吸引住远处的游客，纷纷扭头来看。 韩灵一阵头大，还很慌乱。 她默默地把小果儿放在婴儿车里，不再言语。 这时，小果儿突然在婴儿车里扭动了几下，就放声大哭起来。 韩灵急忙停下。 “小果儿是怎么了？”郑建宁一下子就懵逼了。 怎么好好的，说哭就哭。 “哦，可能是尿尿了。”韩灵伸手一摸纸尿裤，还果真是。 侧身去找纸尿裤，却发现还放在另一个包里。 见没有找到，郑建宁便想到下车时是两个包。 问道：“是不是放在另一个包里了？” 韩灵点点头，掉头就准备往回走。 “你在这等我，我去拿。” 郑建宁丢下一句话，就跑步回去。 看着郑建宁心急火燎的背影，韩灵是心情复杂，不禁暗暗摇头。 对于郑建宁，她心中肯定是不反感的。 有时候，还觉得郑先生是个非常健谈、细心的人。 但由于她的心是封闭着，自然谈不上喜欢两个字。 可没想到郑建宁突然来个表白。 她赫然想到郑建宁的背痛，一直前来针灸，结果那天被秦凡一问，以后就好了。 韩灵苦笑着摇头。 她什么都明白了，郑建宁其实早就痊愈，只是一直在装病。 而另一边，秦凡和谢胜利、狄朝贵还拄着木棍，挨家挨户的走访。 住在大山中的农民很分散，往往是两三户挨到一起。 有时候眼睛能见到，走路却要绕几个弯。 这一路下来，又排查到一个血吸虫晚期的患者，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 秦凡用天眼观察了下，已经出现肝脾肿大，腹水。 还好，没有发现新的急性血吸虫患者。 “秦专家，在历史上，我们这里一直都深受血吸虫病害。” “如果能有一个药方，让乡医院的医生能掌握就好了。”谢胜利说。 狄朝贵停下脚步，眺望远处的几间农户。 “是啊，秦专家这次来，把所有住户都排查了一遍，可以后呢？” 秦凡微微发怔。 谢胜利和狄朝贵说的话并没有错。 这次是清理了一遍，难免以后不会再有。 在人类的发展进程中，一直都与天灾、疾病在斗争。 如果能想到一个相对容易，易掌握的处方，就能够大大减少患者痛苦。 这对提高治愈率是大有裨益。 他觉得这个处方应该不难，难是难在如何来增减其中的药材。 症状不同，用药就不同。 “走吧，前边不远了。”秦凡迈步向前走去。 话说郑建宁跑回去拿到纸尿裤，又跑步回来。 还没走近，就听见有狗的狂吠，还有韩灵的惊叫声，伴随着小果儿的哭泣声。 他心头一惊，快步跑过去。 远远地就见到不知道哪儿跑过来的一条牧羊犬，正对着韩灵狂吠。 狗的脖子上还系着绳子，看样子是无意中跑过来的。 狗这种动物，有个比较共同的习性，你如果害怕它，它就会越狂吠。 韩灵单手把小果儿紧紧搂在怀中，一只手推着婴儿车，阻挡牧羊犬的步步紧逼。 就在她很慌乱，害怕时。 一个健硕的人影出现，对着牧羊犬就是猛地一脚。 高大的身影把她和小果儿护在身后。 “灵儿，不要怕啊。” 牧羊犬猝不及防，脑袋被踢中，当即就哀嚎了几声，夹着尾巴跑到一边。 “你干什么，怎么踢我的宝宝！”一个很愤怒地声音传来。 只见一男一女小跑过来，说话的是其中的女人。 女人疼惜的蹲下去，抱着牧羊犬检查。 男人也是火冒三丈，指着郑建宁就大骂，“你知不知道，我这是纯种…” 可接着，男子的后半句就说不出来了。 只见郑建宁单手亮出一个证件，伸到男子的面前。 很是威严地说：“你的狗，为什么不牵着，再多说一句话，我就送它上西天！” 男子只是看了一眼，脸色就是一变，那证件正是京城警备区的。 他连忙陪着笑，“不好意思，它一不小心就跑掉了。” “老公，宝宝肯定被踢坏了，要去检查，找他赔偿！” “闭嘴，谁让你不好好牵着。”男子厉声呵斥。 他拉着女人，牵过那条夹着尾巴的牧羊犬，点头哈腰地离开。 第1029章 相约夜市 第1029章相约夜市 批发市场是源头，从源头到普通人手中，这样才能有一个比较系统的宏观数据提供给伊老。 不了解不知道，走下来才知道其中的繁杂。 菜篮子还真是关系到千家万户的餐桌问题。 经过实地询问了解，还是折射出不少问题。 这几年，普通老百姓的工资似乎没有涨多少，而物价却翻了不少。 比如前两年的猪肉在8-10元左右，可如今是15-20元，上涨了一倍。 而普通人的工资和前两年相比，人均上浮不到500元。 普通蔬菜类的上涨大多数都在30%-50%左右。 造成上涨的原因，主要是运输成本、人工成本、饲料、肥料、杂费等上涨。 最后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些上涨都会让普通老百姓来买单。 还有一个是收入不均的问题，企业工人工资涨幅小，甚至许多企业几年不调整。 而行政事业单位的员工工资是按时上调。 这就拉开了两者之间的收入差距，同样是吃肉，月工资3000元的和月工资5000元的相比较。 企业工人的压力就明显倍增。 秦凡做了很详细的了解，还让凤凰女和宇文向晚记录了一些价格。 直到下午六点才基本上结束。 这也是三人的效率比较高，都是从普通家庭出生，对这些还比较熟悉。 如果换作其他人，没有两三天，根本走不下来。 看时间到点了，三人便走进一家餐厅，准备先吃晚饭。 说实话，今天走了一天，铁打的金刚都有些受不了。 “先生，你们请坐。” 服务员热情地走过来。 三人找了个小桌子坐下。 服务员把手中的菜谱递给了秦凡。 秦凡点了四菜一汤，“先这些吧，不够再点，晚上我们还要去夜市的。” 服务员笑着说：“我们这里最好的夜市在闽南路上。” “哦，离这里远不远？” “你坐车的话，大概半个小时，那里要晚上9点到12点是最热闹了。” “会持续到凌晨两三点钟，只要有客人就会一直营业。” “好的，谢谢！” 这时，凤凰女忽然指着墙壁上的液晶电视，“先生，你快看！” 秦凡抬头，原来电视中正预告今天晚上的节目。 其中就有董梓柔参加的综艺节目。 时间是晚上8点到9点。 凤凰女笑着提议，“先生，我们九点的时候去接董小姐吧，她是超级大吃货。” “好吧，反正也出来了。” 秦凡点头同意，他和宇文向晚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对夜市的考察，本就需要四处走走看看。 反正出来了，不品尝一下魔都的美味似乎有些对不起自己的肚子。 秦凡拿起手机给董梓柔打了个电话。 结果董梓柔正在吃晚饭，一会要去化妆准备今晚的综艺节目。 当听说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要去接她逛夜市，让董梓柔又惊又喜。 她哪会料到三人也来到了魔都。 双方约好了时间，便结束了通话。 没一会，董梓柔就把综艺节目的地址发了过来，是魔都的文化艺术中心。 秦凡在手机地图上查了查，从餐厅到文化艺术中心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而文化艺术中心到闽南路反而只需要半个小时，从大方向来说，闽南路就在两者中间。 并且，他还发现在文化艺术中心附近，也有个小夜市。 秦凡便决定先去那个小夜市瞧一瞧，顺便接董梓柔和辛若花。 这时，服务员也陆续把秦凡点的菜端了上来。 三人走了一天，着实有些饿了。 二话不说，先动筷子，好一阵风卷残云。 没要酒，那就水足饭饱，吃完饭，才晚上的七点。 三人结账后，在餐厅外拦下一辆出租就先去小夜市考察。 在魔都的一个酒吧中，夜生活也拉开了序幕。 灯红酒绿，音乐在酒吧中低吟浅唱，俊男靓女在酒吧中寻找各自的目标。 魔都这座城市，历来都有东方夜巴黎的美称。 才晚上8点过，酒吧已经是座无虚席。 最前的卡座上，有三个年轻男子在一起品尝着美酒。 “孟少，一会你真要去文化艺术中心？” 其中一个男人问。 而这人口中的孟少，正是醉酒闯入天王厅的孟承。 问话的人是魔都另一个大少吴磊，他旁边的那人叫孙宗。 孟承傲然一笑，“你说呢，女人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对，凭什么不去，凡是来到魔都的女明星，哪一个没有陪孟少喝酒的。” 孙宗不嫌事多，也在一旁吆喝。 不过，他这话倒真的不假。 凡是来魔都的女明星，真没有几人免得了。 不给魔都孟少的面子，那就是看不起孟少，这个后果很严重。 记得在前年，从港都过来一个女明星。 自认为不得了，毫不客气地拒绝孟承的邀请，最后，也不知道孟承用了什么办法。 女明星又反过来主动邀请孟承。 孟承不出去，对方竟然哭哭啼啼地哀求。 据说，孟承可怜对方，勉为其难的出去了。 结果，女明星陪孟承喝酒喝到第二天早上才离开。 孟承抬手看了看腕表，“还有一会，我不急。” 接着，他喝了一口酒，一脸很无辜的样子。 “其实我这人是很纯洁的，只是想和她们喝几杯酒，可她们始终把我当成毒蛇猛兽。” 吴磊和孙宗对视一眼后，都摇头大笑。 “你啊你，你哪儿像纯洁。” 吴磊都被对方逗乐了。 “纯洁不是写在脸上的，是我这里！” 孟承笑着指了指心脏。 其实，三人都是一丘之貉，大哥不说二哥。 花花世界混的人，有几个是纯洁的，估计连孟承自己都觉得是在说梦话。 “哦，我说孟少，以前董梓柔也来过魔都，没见你邀请她过来陪喝酒。” 孙宗好奇地问。 回想起来，好像的确如此，董梓柔又不是第一次来魔都。 以前从来不见孟承有这种打算。 孟承不屑地笑了笑。 “以前是以前，那时要给晏少面子。 可今非昔比，晏少早放弃她了。” “这么说来，董梓柔还真有点不识抬举，背靠晏少不好吗？” 孙宗摇摇头。 “那是晏少顾着体面，不便出手罢了。” 吴磊说。 这时，有个男子从外边走了过来。 对着孟承谄媚地躬身，“少爷，都准备好了。” 孟承颔首，他端起桌子上的酒，“来，把最后一点干了，我去一趟，你们等我啊。” 孙宗说道：“放心吧，我们可是等着你带美人过来喝酒的啊。” “孟少，祝你旗开得胜！” 吴磊笑着和孟承碰了碰杯子。 三人仰头把酒干了。 第1068章 封闭心扉的韩灵 “谢谢你，郑先生。”韩灵说。 “快给小果儿换上吧，吓着你们了。” 韩灵接过纸尿裤，很熟练地给小果儿换上。 郑建宁笨手笨脚的在一旁帮忙。 给小果儿换好以后，郑建宁把小果儿抱在怀中。 小果儿紧紧地抓住他的衬衣，还对着他笑。 “灵儿，你看他对着我笑了。” 韩灵一怔，她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郑建宁把称呼都改过来了。 还叫得蛮顺口的。 她不禁苦笑，“郑先生，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灵儿，你不要先急于拒绝我好不好，就当我是一个朋友。” “我只需要你知道我的心意。”郑建宁说。 韩灵心中苦笑，还很无奈。 心想郑建宁或许就是一时冲动，等他冷静下来，自然就会放弃。 两人四处走了走，郑建宁便陪韩灵回到队伍中。 张丰见郑建宁回来，挑了下眉毛，后者同样用眼神和他交流着。 但张丰发现韩灵的表情很自然，丝毫没有变化。 他这时也不方便问郑建宁。 这时，场中的凤凰女正准备表演一个节目。 她让几个战士出列，每人伸出右手，在他们的掌心放着一个苹果。 观看的战士们非常好奇，不知道凤凰女准备干什么。 而张丰和郑建宁是听说过凤凰女的功夫高深莫测，可具体高到什么程度，他俩并不知道。 现在见凤凰女要露一手，都是睁大了眼睛。 凤凰女笑着说：“注意了，你们不要动啊。” 众人都是微微一笑。 接着，他们只见到凤凰女身子动了下，似乎有银光闪过。 托着苹果的几个战士只感觉有阵微风吹过，一晃而止。 再看凤凰女已经是笑吟吟地站在原地。 难道…这就可以了？ 说实话，张丰和郑建宁根本没有看清楚。 “看看你们手中的苹果。”宇文向晚笑着提醒。 听到宇文向晚的提醒，几个战士都狐疑地伸手去拿苹果。 当即就面色大变，手心的苹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一分为二。 顿时，全场目瞪口呆，个个都是张大了嘴巴。 这种手段和变魔术没有两样，拿出的苹果明明是大家亲眼所见。 张丰和郑建宁都快步走了过去，把苹果拿在手中看了看。 还真是用什么利刃切开的，可刚才他们只见到银光闪过，并没有看清楚。 “扶小姐，你这是怎么做到的？”张丰好奇地问。 “用剑。” 凤凰女笑着一抖手，一把薄如羽翼的剑出现在众人眼前。 众战士再次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郑建宁抓了抓浅发。 他感觉太不可思议了，这么快的速度，简直不是人能办到的事。 张丰笑呵呵地问道：“秦凡是怎么把你招到麾下的。” 的确，如此高手却守在秦凡身边。 他现在都有些嫉妒秦凡，如果他的队伍中也有这样的高手，绝对会在年年的大比武中拿冠军。 凤凰女看破张丰的心思，翻了个白眼。 张丰悻悻地嘿嘿一笑。 没一会，轮到宇文向晚上场，他直接与十个战士对比力量。 从军车上找到绳子，来了场单人与十个人的拔河比赛。 结果是没有丝毫悬念，十个人硬是没有拉动宇文向晚半步。 这种娱乐，惹来不少游客驻足观望，纷纷拍手鼓掌。 一个是技巧，一个是力量，张丰心中暗叫变态。 他和郑建宁对视了一眼。 两人彼此看懂对方的意思，心中开始打起秦凡的主意来。 那就是让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到警备团去当一段时间教官。 张丰是叫不动凤凰女和宇文向晚，但秦凡可以。 两人在京城打着秦凡的主意，让几千里以外的秦凡直打喷嚏。 “秦专家，山里的风太凉，要不要你隔下汗再走。”谢胜利关心地说。 所谓的隔汗，就是用干毛巾把后背与衬衣隔开，这样可以避免汗水湿了背心，一吹风就感冒。 秦凡笑呵呵地摆手。 “没事的，我们继续吧，你看我们今天已经查到两个慢性患者。” “我想尽快完成走访，回去和大家商量出一个处方来。” “你和朝贵说得没有错啊，我们这次倒是普查了一遍，可这些慢性患者是一个长期的治疗过程，若干年后呢？” “哦，那就太好了，我代表望夫乡的乡亲们先谢谢你啊。”谢胜利笑着道谢。 秦凡又是笑着摆手。 “其实，你和朝贵比我辛苦多了，我只是下来这么一次。” “你们俩却要日复一日地坚持在基层。” 霎时，狄朝贵就感觉有些脸红。 说实话，他平时坐机关，是很少来这些地方。 现在被秦凡表扬，心中有些受之有愧。 “走吧，我们继续！” 在秦凡的带领下，三人的背影很快又消失在山路的尽头。 京城这边的活动也结束了。 张丰和郑建宁又邀请韩灵他们一起吃饭。 饭后，就是一起游览湿地公园。 郑建宁争着抱小果儿，刻意地要与小果儿建立感情。 韩灵又不方便拒绝，只有让他抱着。 直到下午四点，两边的人才分手开车返回。 韩灵和许含香依旧是坐上袁梦的车，毕竟宇文向晚才开车没几天。 一路上，韩灵都少言寡语。 袁梦以为韩灵是生气了，知道了这是她和张丰刻意安排的。 很心虚地说：“灵儿，你别生气啊，我和丰哥都是为你好。” 韩灵一怔，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好呀，你还不打自招，我还在想怎么这么凑巧。” “啊…” 袁梦顿时就傻眼了。 “灵儿，什么事啊。” 许含香只顾着玩，根本没有察觉到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见事情暴露，袁梦干脆就把事情说了下。 许含香也重重地点头，一本正经，“灵儿，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下。” 袁梦找到了盟友，一拍方向盘。 “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建宁哥是军人，品德上肯定是没问题的。” “小果儿会越来越大，以后别人都有爸爸，他没有，是不利于成长的。” 韩灵见她俩越说越带劲，真有点啼笑皆非。 两个连男朋友都没有的人，来给她已婚人士做思想工作。 摇摇头，“你们不懂。” 她伸手摸了摸小果儿的小脑袋，“从我生下他，我就决定，即便是不嫁也不能委屈他。” 袁梦和许含香都对视一眼。 由此看出，韩灵的心是封闭着的，只怕秦凡才能做这个思想工作了。 她们在车上劝说韩灵，而军用吉普车上，张丰和郑建宁在说着相同的话题。 “你都说清楚了？”张丰问。 郑建宁点点头，“该说的都说了，我看灵儿的心是封闭着的。” 张丰听到他叫出灵儿，也没有取笑他。 “难啊，我的参谋长，你需要拿出120倍的努力才能打开灵儿的心扉。” “不过，从这点可以看出，灵儿是个好姑娘，很忠于感情。” “我估摸着，她是有顾虑，你要换个角度去想问题。” “假如你处在她的位置上，会是什么想法。” 第1069章 探探口风 郑建宁点点头，“我今天还是有收获的，至少知道她不反感我。” “等有机会，我先探探我爸妈的口风。” 张丰点头道：“你只能这样了，先做通父母的工作再说吧。” “我给你说啊，你要趁热打铁，不要和灵儿断了联系，知道吗？” 郑建宁抓了抓脑袋。 “我怎么找她啊？” 张丰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你还真够笨的，你有电话，有微信啊，实在不行，你就每个月去针灸一次。” 郑建宁抚额，“不会吧，你出这个馊主意。” 在战士们坐的中巴车上，众人还在对凤凰女和宇文向晚的表演议论着。 而另一辆车上。 “燕妮姐，也不知道先生在南疆怎么样了。”宇文向晚边开车边说。 凤凰女看了下手机，依旧没有秦凡的回音。 “先生还没有回话，大概又是在大山中吧。”她反过来安慰宇文向晚。 “没事的，先生做事一向很认真，总是亲力亲为，那边信号不好。” 说实话，与秦凡失去短暂联系。 的确让两人担心，一个是发誓要守护秦凡一生，一个是当秦凡是长兄。 他们的生活和使命就是以秦凡为中心。 直到晚上，秦凡才回的微信，果真是进了山。 看到秦凡平安的信息，凤凰女就放心了。 她出了房间，准备去找韩灵。 现在郑建宁喜欢上韩灵，她曾经是小文的战友，肯定是要帮韩灵把把关。 不过，她和秦凡是一样的心思。 时间一晃就是一周。 在南疆边陲的秦凡、谢胜利、狄朝贵也终于用两只脚把整个望夫乡走完。 桑塔拉每天都是停在乡村路旁，他们挨家挨户的走。 陆续又发现几名血吸虫慢性患者，都是30岁以上的年龄。 在走访过程中，凡是发现老百姓有一些小感冒，肚子疼的小毛病。 秦凡都是顺便进行了治疗。 人心都是肉长的，秦凡的认真态度感染着谢胜利、狄朝贵，更感动了望夫乡的老百姓。 他们说，秦凡是国家派来的大救星。 这一圈走下来，三人都变黑了，变瘦了，脚底打出无数个水泡，可精神面貌却非常好。 秦凡没有停留，而是在走访完的第二天返回了县城。 当谭冠英见到他，都是吓了一跳。 望夫乡人口最多，最分散，条件也最艰苦，秦凡竟然是第一个完成。 “秦先生，你还真是拼命三郎啊，说说吧，你有什么感受？” 她亲自给秦凡倒来一杯茶水。 “谭副部长，我是这样考虑的…” 秦凡便把自己掌握的情况说了下，还把整理药方的设想谈了谈。 总的来说，就是发挥中西医的各自优点。 西医见效快，针对急性血吸虫患者的治疗的确效果很突出。 但急性转为慢性和晚期，西医就明显有些力不从心。 相对在慢性疾病方面的治疗，中医的优势就比较明显。 谭冠英听了秦凡的汇报，很是赞同。 “秦先生，你先好好休息下，这两天你琢磨下这个处方。” “等所有人都全部结束，我们再汇总开个会。” 秦凡点头同意，回到招待所的住房，一番洗浴后，又美美地睡上一觉。 他便开始琢磨这个药方。 在中医学上，虫蛊、蛊毒的记载与血吸虫病的临床表现非常相似。 经络隧道阻塞，血瘀气滞，肝脾同病是一个主要的发病机制。 他把血吸虫患者的症状进行了分类，甄别为纳呆者、胁痛明显者、腹胀盛者、腹泻者、黄疸者。 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一个基础处方。 党参、白术、丹参、茯苓、五味子、当归、郁金、香附、红花等。 随后，他又针对每一种慢性或晚期患者的临床表现添加不同的药材。 比如纳呆者就在基础方添加鸡内金、山楂。 胁痛明显者就加入柴胡、陈皮。 在药材上尽量挑选常见的药材，还要效果不减。 还要做到让基层医疗工作者便于掌握，容易操作。 这无疑是打破了一人一方的治疗方法。 晚上，张圣杰从乡下返回。 他对秦凡的这个提议很是感兴趣。 结合他的走访情况，两人在一起讨论到深夜。 慢慢地，这个处方就有了一个很成熟的方向。 两天后，陈惕守他们也结束了走访。 谭冠英再次组织会议，秦凡在会议中介绍了中医处方。 随后，来自部里的六名医生，都人手一份。 再次下到各乡，按方进行治疗。 在京城，直属机关的住宅区。 郑建宁从车上下来，提着一些东西走进一栋小高层中。 今天又是周末，他回家来看望父母。 郑建宁还有一个弟弟，但没有在京城，而是在异地工作。 母亲孙蓉早退休在家，父亲郑知文已经退居二线，只等年龄到了就退休。 郑知文是文职少将，科研技术干部。 可以说，父母都是很有文化，但又非常传统的人。 开门进入客厅，却见到郑知文戴着老花镜蹲在阳台上。 “爸，你在干什么啊？”郑建宁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郑知文听到儿子的声音。 说道：“哦，我给这几颗君子兰换下盆，都烂根了。” “怎么又在换盆？” 郑知文苦笑着摇头。 “都是你妈太勤快吧，三天两天的浇水，凡是把花养死的，大部分都是太勤快造成。” “呵呵，妈是闲不住，见天气大，生怕你的花干着了。” “我妈呢？”郑建宁问。 “市场买菜去了，来，给我搭把手。” 郑建宁蹲下去，帮父亲郑知文的忙。 这时，房门又打开，郑建宁的母亲孙蓉提着菜篮子走进来。 “妈，我回来了。”郑建宁喊了一声。 孙蓉见儿子在家，笑吟吟地说：“建宁啊，你黄阿姨说，她有个侄女，今年才25岁，是国企中的中干…” 郑建宁一听，顿时就一个头两个大。 “妈，你就安心养老吧，不要操心我的事好不好。” 郑知文抬头从眼镜后看了儿子一眼，“我在你这个年龄时，都有你弟弟了。” 孙蓉也唠叨起来。 “你看你都30岁了，还没有一个喜欢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郑家连媳妇都娶不上。” “爸、妈，只是一般的女孩，我看不上。”郑建宁笑着说。 “哦，你的意思是有心仪的女孩了？”孙蓉诧异地问。 郑建宁一顿，矢口否认，“我哪会有，你们别想太多了，我要找也要找自己喜欢的。” 孙蓉没好气地在儿子脑袋上推了下。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哪有一眼就看中的。” 话递到嘴边，郑建宁便顺着母亲孙蓉的话说：“怎么会没有啊。” “我有个战友最近遇到感情上的事，就非常苦恼。” 第1030章 强行邀请 第1030章强行邀请 孟承放下杯子站了起来，拿起椅子上的西服搭在胳膊上离开了酒吧。 “少爷，我叫上了阿彪他们五人。” 这男子叫孟何，是孟承身边最近的人，是孟承最忠诚的天字一号狗腿子。 孟承点点头，“可以了，又不是去打架。” 在酒吧外的地面停车场，有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车前站立着五个彪形大汉，黑西服黑皮鞋，个个是膀大腰圆。 往那儿一站，就如同五座铁塔。 “少爷！” 见孟承走近，五人都是躬身问候。 为首的那人就是阿彪，他拉开车门，用手挡在车顶上方。 等孟承上了车，五人才坐上后边的一辆黑色奔驰。 两辆车呼啸着离开了停车场。 在文化艺术中心的化妆间。 董梓柔从外边小跑着进来，“辛姐，快帮我卸妆，一会时间要到了。” “梓柔，时间来得及，秦先生他们还没过来的。” 辛若花无奈地摇头。 她嘴上说，手中的动作却不慢。 “秦凡说了，一会带我们去闽南路，我们早点出去等着。” “知道知道，你就惦记着吃。” 董梓柔三五两下就卸掉了妆，洗洗脸，又重新补上一点淡妆。 换了一套便装，她和这边的负责人打了招呼，两人才离开。 这边负责接待的文化公司，事先确定是晚上不会出行，就来不及给两人配备保镖。 走出文化艺术中心。 董梓柔和辛若花就见到路边停放着两台黑色的轿车。 见到两女出来，车门打开。 从车上下来的不是秦凡，而是前来要邀请董梓柔喝酒的孟承。 他面带微笑，自信满满地自我介绍。 “董小姐，你好，我是孟承。” 董梓柔看了对方一眼，在记忆中没有对方的印象。 她以为对方是那种狂热的粉丝。 辛若花挡在了两人之间，“对不起，今天梓柔演出刚结束，已经很累了。” “我专程过来邀请董小姐前去坐一坐，顺便解解乏。” 孟承微笑着说：“放心，只是喝两杯，还请董小姐赏个薄面。”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我也不喝酒。” 董梓柔微皱秀眉拒绝。 说实话，她还真没有听说过孟承这个名字。 “大胆，魔都第一少孟少你都不知道，我们孟少邀请，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 作为天字第一号的狗腿子孟何跳了出来。 听到孟少两个字，董梓柔和辛若花都脸色微变，心中一咯噔。 不知道孟承这个名字，但绝对听说过魔都第一少孟少的大名。 娱乐圈说大不大，圈内的传言并不是不知道。 在这一刻，董梓柔知道麻烦了，以前孟承从没有骚扰过她。 这让她的警惕性有些降低，今天恰恰又早出来了一点时间。 “哦，原来是孟少，对不起，刚才没有认出来。” 董梓柔微微一笑。 “我的确太累了，也不善于喝酒，谢谢你的邀请，还请见谅，我是真的没法去。” 孟承傲然淡笑。 “董小姐，我是很有诚意的，你放心，只是去喝几杯。” “我会亲自护送董小姐回酒店的，有我孟承在，你的安全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他的语气变得没有开始的柔和。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夸下海口，要接上董梓柔到酒吧。 如果连人都接不到，那岂不是会在吴磊、孙宗面前大失颜面。 “孟少，对不起，梓柔今天还有事，谢谢你的好意。” 辛若花很清楚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 即便是不发生什么，只要一传出去，董梓柔的形象就彻底毁了。 而孟承要的只是一份满足他的虚荣心，他的风流史上增添一个名字罢了。 和他接触过的女明星，有谁说得清楚喝酒在干什么。 只怕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孟承哪会管董梓柔是不是真的累，还是真有事。 他只认为董梓柔这是拒绝的话，脸色当即就阴沉下来。 堂堂的魔都第一少，这个身份竟然请不动对方。 孟何见主子请不动董梓柔。 冷笑道：“董小姐，请你考虑清楚，在魔都这里，还没有我们孟少办不成的事。” “现在邀请你是你有面子，别到时你求着邀请孟少，那就不是面子，而是打脸，明白吗？” 董梓柔和辛若花又怎么会不知道港都女明星的事。 心中更是沉甸甸的。 魔都孟少在魔都这里，可以说就是土霸王，有权有势还有钱。 可这同样关系到董梓柔的个人尊严问题。 “对不起，我们梓柔不会去的，你们请便吧。” 辛若花拉着董梓柔就要返回文化艺术中心。 孟何见两女要走，他小跑几步，伸手拦住了两女。 “让开！” 辛若花脸色一沉。 “就你聒噪！” 孟何怒骂。 他伸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啪的一声，猝不及防的辛若花当即就被打蒙了。 这也太霸道了，不接受邀请，就试图来硬的。 孟何仗着是天字号狗腿子，平时都无法无天。 他不便出手教训董梓柔，对于辛若花有什么不敢的。 他这是在帮孟承教训不长眼的人。 “你怎么打人！” 董梓柔拉着辛若花，气愤到了极点。 “哼，孟少给你们面子你们不要，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请吧，董小姐！” 孟何皮笑肉不笑地伸出手邀请。 “梓柔，你不能去，你快进去！” 辛若花不顾一切地要拦住孟何。 此时的孟承冷冷地看着发生的一切，似乎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阿彪几个保镖更是站在车子旁，像看笑话一般。 就在这时，一辆出租紧急停了下来。 从车上下来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 秦凡远远地就见到这边似乎发生了什么，走近一看才发现是董梓柔和辛若花。 董梓柔和辛若花见到秦凡三人到了，心中都是暗自一松。 孟承见到秦凡时，忍不住皱起了眉毛。 他隐约有点印象，一时间却又记不起在哪儿见过。 “辛姐，你是怎么了？” 秦凡见辛若花满脸的委屈。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辛若花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抹了抹，“没事，我们走吧。” 辛若花不是不想秦凡替她们出头，而是不希望秦凡招惹到魔都孟少。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里不是京城。 “柔柔，你告诉我。” 秦凡皱起了眉毛。 辛若花连连给董梓柔使眼色，示意董梓柔不要说。 董梓柔同样不希望秦凡在这里发生冲突，摇摇头正准备说什么。 孟何却叫嚣道：“是我打了她又怎么样，让开，这里没你的事！” 秦凡一听，怒极反笑，“你胆子不小！” 第1070章 郁闷到死 “哦，怎么会苦恼呢？两个人闹别扭了？”孙蓉很诧异。 郑知文也抬头看了下儿子郑建宁。 “牙齿和舌头还要打架呢，男人嘛，多让让女孩子。” 郑建宁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他最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 “只是对方带着一个才几个月大的孩子。” “离婚的？”孙蓉有些意外。 “也不是，女孩子的丈夫牺牲了，还是新婚那天阴阳两隔。” 孙蓉再次怔住，“唉，这女孩还真是可怜。” “我这个战友把心里话对女孩说了，结果女孩说两人不合适。” 郑建宁借其他人的身份来说他自己的事。 “爸、妈，你们怎么看这个问题？” “你那战友是谁啊？在我的印象中，好像没有几个没结婚的。”郑知文说。 “爸，你就看着张丰他们几个，我在部队上的战友那么多。” “我这战友的家庭背景挺好的，女孩子那边也不错，但他现在是两边焦虑。” “既担心女孩不答应，又担心家里父母反对。”郑建宁继续抛出问题。 “呵呵，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办。”郑知文摇摇头，又继续折腾他的君子兰。 “怎么不好办啊，年轻人是年轻人的事，我觉得只要年轻人满意幸福就可以了。” 郑建宁有些着急了。 “建宁，有些事你们年轻人只会考虑到自己，并不是我们有偏见。”孙蓉说。 “设身处地来说，就是我也不愿意你娶个带孩子的女人。” “你想一想啊，幸幸苦苦帮别人带大孩子，说不定这孩子以后并不会感激你，除非孩子改姓。” 郑建宁心中是拔凉拔凉的。 “改姓肯定是不行的，女孩之所以要生下孩子，就是要给死去的丈夫留下后代，让孩子改姓太不道义了。” “你们的思想怎么这么僵化，还在意跟谁姓？” 郑知文看了郑建宁一眼，“那你去问问你爷爷，他同意吗？” 郑建宁当即就无语了。 爷爷更是一个老传统，说一不二的，很少有人能改变他的决定。 连六十岁的老爸有时都会挨打，何况是他这个孙子。 孙蓉又说道：“建宁，我给你说啊，婚姻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好好劝一劝你的战友，并不是爸妈瞧不起结过婚的女孩。” “而是现实就是如此，或许一般的家庭，可能无所谓。” “像我们这种家庭，你去接一个二婚还带孩子的女人当老婆。” “我们即便是不在意，可别人会怎么看郑家，首先你爷爷那关就过不了。” 郑建宁气得噌地一下就站起来。 “面子面子，是你们面子重要，还是我们的幸福重要！” 他气呼呼地从衣帽架取下军帽戴上。 “建宁，你不在家吃饭吗？”孙蓉追出来问。 “不吃了，我去劝战友！”郑建宁气呼呼地走了。 见儿子很是生气地走了，老两口顿时有些发愣。 “嗨，这孩子，别人的事，他气什么？”孙蓉没好气地说。 郑知文用手推了推眼镜，同样很困惑。 说实话，郑建宁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真正了解到父母的想法后。 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面子就真的那么重要吗？一点不管小辈们的感受。 他着实有些想不通。 郑建宁坐在吉普车上，给张丰拨打了一个电话。 “老大，你在哪儿呀？” “我还能在哪儿，守着你嫂子啊。”张丰在电话里没好气地说。 不过，他听出郑建宁的情绪有些低落。 “你过来吧，来我这里吃饭，杰雄他们也在。” 郑建宁本就有意找张丰诉苦，便答应下来，启动吉普车向张丰家而去。 而南疆边陲的秦凡还在望夫乡的乡医院。 经过他的几天治疗，急性血吸虫患者都陆续康复出院。 发现的慢性血吸虫患者也在有条不紊地治疗中，病情逐渐稳定下来。 这时，他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谭冠英副部长打过来的。 “秦先生，你回一趟县医院吧，这里收治了一名晚期血吸虫患者的危重病人。” “是从林河转过来的，需要你们中西医共同会诊。” “拿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案来，尽可能地挽救病人的生命。” “好，我马上出发。” 病情就是军情，秦凡从来不推辞，更不会耽搁，叫上狄朝贵就往县城赶。 不知不觉，他来支边已经有半个月时间了。 一晃就到5.1劳动节，看样子一时半会是回不了京城。 也不知道赵家书、伊雷他们走了没有。 今天出现的晚期血吸虫患者，还是来支边这么久，第一次遇到的最严重的病人。 林河乡是陈惕守支援的地方，他那里没有几个患者。 本来认为是最轻松的，没想到出现一个晚期血吸虫危重患者。 主要还是卫生医疗跟不上，经济太落后。 不少人患病后，舍不得花钱，就一拖再拖，最后成了慢性，再转为晚期。 “秦专家，你每天都太累了，休息下吧。”狄朝贵关心地说。 “回县城要一个半小时，你抓紧时间睡一睡，到了我叫你。” 秦凡点点头，“好吧，那我先睡会。” 他靠在座椅上，几乎是秒睡，没一会就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狄朝贵为了让秦凡睡得安稳一些，转弯时都是尽量缓慢一点。 他和秦凡天天在一起，亲眼目睹了秦凡的认真态度。 每天晚上要起夜一两次，前去探视患者。 医院里遇到一些棘手病人，也是秦凡参与。 除此之外，每天还要抽时间给上级领导汇报。 说实话，狄朝贵是真的服气了。 他在机关单位见的上级领导也不少，却从来没见过像秦凡这么拼命的。 很快，一个小时就过去。 “哦，到了吗？”秦凡在一个减速带的颠簸中又醒过来。 “进县城了，马上就到医院。” “哎呀，睡得真舒服啊，朝贵，我一会去开会，你也抓紧时间睡一会。” “这段时间跟着我东奔西跑的，你也挺累的。”秦凡说。 狄朝贵点点头。 他心中很温暖，跟着这样的上级领导，他发现再累，也有动力。 桑塔拉冲进了医院的停车场。 “秦专家，你不熟悉地方，我先带你去吧。”狄朝贵锁好车子。 两人就向急诊大楼走去。 狄朝贵先送秦凡到医院的会议室，他才返回车里休息。 推开会议室的门，张圣杰、陈惕守、丁顺、方语蓉都已经到了。 谭冠英副部长没有来现场，而是小邱秘书在。 还有县医院的院长、主治医师等。 “秦先生，快进来坐。”小邱秘书招招手。 秦凡对着众人点头，他发现还有慕容明、丰甫没有赶到。 小邱秘书便给秦凡介绍了一下县医院的医生。 双方认识后，秦凡拿起桌子上的一大摞检查报告看起来。 患者是女性，才30岁不到，典型的血吸虫晚期，腹胀如鼓，骨瘦如柴。 秦凡思忖了下，考虑到患者的实际身体情况。 他觉得这种危重晚期的病人，首先要排出患者体内的腹水。 然后中医介入进行补气补血，先改善患者体质后，再采取西医手术切脾治疗。 中西医结合，让中医来给西医创造有利的手术条件。 第1071章 三个臭皮匠 他低声和张圣杰、陈惕守他们商议起来。 没一会，慕容明、丰甫也赶到现场。 小邱秘书见人都到齐了，便组织会诊。 他只是代表谭冠英组织工作，并不会插言，具体的治疗方案还是要中西医专家们来定。 京城的张丰家。 伊清还有二十天就到预产期了，准备下周就住进医院中待产。 老伊家和老张家对这个宝贝孙子都非常重视。 “秦凡也是，这个时候去支边。”张丰边削水果边抱怨。 伊清白了他一眼。 “秦凡的事同样很重要，况且他来诊断过，说没问题的。” 常杰雄哈哈大笑，“张丰那是紧张你。” “干爹，你不能背后说我秦凡舅舅。”常小兵在妈妈身边玩着玩具，还不忘记发表意见。 “你个小叛徒，至从有你秦凡舅舅，都把干爹我忘记了。”张丰笑骂道。 常小兵回头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宋洁慧笑着安慰。 “张丰，你其实不必担心，现在四十几岁都有生孩子的。” “嘿嘿，有秦凡在京城，心安一点。”张丰笑道。 “也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回京城，我找他还有事情商量。” “你说请教官的事吧。”常杰雄说：“应该没问题的，只是你不能借用太久了。” 正说着，有人按响了门铃。 张丰站起来，“肯定是我的参谋长过来了。” 他走过去打开门，果真是郑建宁到了。 他进来和几人分别打过招呼，就一屁股坐在了常杰雄身边。 “咦，建宁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宋洁慧心细，一眼就察觉到郑建宁是垂头丧气地。 “是啊，建宁，应该高兴点才是，出什么事了。”常杰雄问。 因为这是郑建宁自己的私事，八字没有一撇。 所以张丰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常杰雄。 “嗨，别提了。”郑建宁苦笑道：“老大，还果真和我们预料的一样。” 这一下，常杰雄和宋洁慧更迷糊了。 伊清倒是知道，她笑着说：“建宁是为感情上的事。” “好啊，建宁，这种好事都不告诉我这个当哥的，快说说，是谁家的千金？” 常杰雄捶了下郑建宁的肩膀。 郑建宁嘟囔了一句，“八字还没一撇呢。” “你快说说，我们帮你出主意。”常杰雄追问。 伊清笑着说：“建宁的意中人，你们也认识的。” 霎时，常杰雄就和宋洁慧对视了一眼。 伊清见郑建宁没有反对，便揭开了谜底，“是姜家的韩灵。” 顿时，常杰雄和宋洁慧都是一怔。 旋即就苦笑一下。 “怎么？连你和嫂子都不看好我？”郑建宁更沮丧了。 “建宁，不是嫂子不看好你，我猜你已经侧面问过你爸妈了，对不对？”宋洁慧说。 郑建宁点头，“我就想不通，我自己的事关他们什么事？” 常杰雄同情地拍了下郑建宁肩膀，“这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伊清笑了笑。 “建宁，你也不要灰心，先给我们说说你是怎么探的口风，我们帮你分析分析。” 郑建宁便把今天回家的事说了下。 “这么说来，还真成了死结？”张丰说。 还别说，表面看还真是如此。 “话也不能这么说，还是有转机的。”伊清的手放在高高隆起的腹部。 郑建宁一听，连忙说：“好嫂子，你快帮我出出主意吧。” 几人都把目光看向伊清。 伊清呵呵笑起来。 “刚才建宁不是说了吗？叔叔阿姨说即便是他们不反对，可郑家老爷子那关就过不了。” “从这点看，如果建宁自己要坚持，首先他们还是有软化的可能。” “至少说目前没有表现出强烈反对，你们想是不是？” 张丰拍手笑道：“还别说，老婆你这么一分析，好像是有些道理。” 常杰雄和宋洁慧也点头赞同。 “还有呢？”郑建宁沮丧的心情再次拾起来。 “其次，叔叔阿姨两次提到老爷子，我感觉你的突破口要放在老爷子身上。” “说实话，我们这种家族，面子是谁的，还不就是老爷子的吗？”伊清说。 “对呀，建宁，你看我老婆多聪明，多冷静。”张丰夸赞道：“哪像我们只要遇到感情上的事，比攻打一个山头还困难。” 常杰雄和宋洁慧都哈哈大笑起来。 “可是怎么来突破啊，我家老爷子就是一个猛张飞，真是愁死人啦。”郑建宁抓了抓脑袋。 “还有啊，我还担心我费力把这边工作做好了，灵儿不同意又怎么办？” 见他这种患得患失的模样，宋洁慧和伊清都抿嘴一笑。 伊清安慰道：“这个就要看秦凡的了，韩灵喊他姐夫，只要你拿出诚意，秦凡应该不会拒绝的。” 宋洁慧点头赞同。 “是的，小弟重情重义，他的愿望肯定也是想给韩灵找个好归宿。” “我估计他担心的是，你是不是一个好归宿，韩灵和小果儿会不会受到委屈。” 郑建宁急忙表态，“我肯定能做到的，我发现我和小果儿还很投缘的。” “看到小果儿，我的心都是被融化的。” 几人又是哈哈大笑。 “你们笑什么啊，再笑我生气了啊。”郑建宁瞪了下眼睛。 伊清忽然又问道：“你家老爷子的老寒腿好了没有？” 郑建宁说：“那是老毛病，只要到了冬季，霉雨天就会复发。” 接着，他有些恍然大悟，“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让灵儿…” 张丰和常杰雄都露出有些不敢赞同的神情。 “太冒险了，假如灵儿医术不过关，反而会弄巧成拙。”郑建宁摆摆手。 “这叫兵行险招，剑走偏锋，风险是大了一点，但是会绝处逢生。”伊清说。 宋洁慧点点头，“你们还真是小瞧韩灵了，她许多医术都是小弟和姜爷爷传授的。” “如果她同意前去，你认为她不会请教小弟和姜爷爷吗？” 经宋洁慧这么一提醒，几人又都连连点头。 韩灵出诊，虽然是郑建宁去请，但也代表了姜家的水平。 姜家的招牌肯定是不能砸的。 张丰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建宁，你两个嫂子都帮你把办法想到了，就看你请不请得动灵儿了。” 的确，这是一步险招，但也是一步好棋。 只要老爷子对韩灵有好感，那时郑建宁再去说，阻力便会很小。 再加上姜家的背景，门当户对。 只要老爷子有面子，郑家就有面子。 至于郑建宁的父母，就更不会说什么，而外边的人谁也不敢乱嚼舌头。 姜家和郑家都不是软柿子。 “好了好了，事情就这样定了。”张丰笑着说：“我去炒菜了。” “张丰，还是我来吧。”宋洁慧主动说。 “嫂子，你今天陪我家伊清，我们三个男人下厨。”张丰摆手制止。 “我们锻炼一下，省得秦凡每次都说我们只能扛枪，玩不转菜刀。” 第1072章 有人请韩灵出诊 长宁县人民医院的会议室中。 众人听了秦凡对患者治疗的建议，以张圣杰为首的京城专家自然都是赞同。 不过，县医院的主治医师还有些忐忑不安。 他说道：“秦专家，可患者腹水多，腹部肿胀就像怀孕七八个月，而人骨瘦如柴，体质非常差，还伴有…” 其实，主治医师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 有个成语叫覆水难收，在这里可以形象地说明腹水的危害性。 腹水中含有大量的营养物质和白蛋白，白蛋白丢失会出现低蛋白血症。 进一步引起循环系统血量分配不均而损伤肾脏等，一旦处理不好，就可能引起低血压或者休克。 “这个问题不难解决，我们的方法就是先消腹水，再调理身体。” “等满足手术条件，再做手术。” “我和张老来拟订一个处方，先消除患者体内的腹水。” “在前期，我们都会留院随时观察，需要大家相互配合。” 县医院从来没有面对这种棘手的晚期患者。 见秦凡如此说，他们都放心下来。 随后，秦凡写下一个处方，是一剂以龟甲胶、鼠妇、蜣螂等动物药为主的方剂。 说实话，秦凡用药一般极少用到动物类的药物。 但也要根据实际情况来。 比如药方中的鼠妇，就是农村经常见到的一种多足小虫子。 又名鼠负、负蟠、鼠姑、鼠黏、地虱等。 鼠妇味酸，性温，因咸可软坚，性温能助阳行气、利水通闭，走下行可通利水道、破气散结，所以有利水通淋的作用。 而且鼠妇还能活血排毒、破血消积，临床常用在小腹胀满、小便涩痛等症。 在历代本草中均有记载，再配合阿胶、蜣螂等，就成了一剂消腹水的特效药。 秦凡又把处方递给了张圣杰，两人都在处方上签下名字。 接下来，就是按部就班，中西医联手，让中医先为西医创造手术的必要条件。 而另一边。 京城的扁鹊堂，今天来了一名特殊患者。 四十来岁，眼神很锐利，走路是虎虎生风，肩上的一颗将星熠熠生辉。 他一进扁鹊堂，就问护士小玲。 “这位护士，请问韩灵韩医生在吗？” 护士小玲指了指正给患者治疗的韩灵，“哦，那就是韩医生。” “首长，你如果要看病，还是需要拿个号的。” 少将愣了下，不苟言笑地点头，顺手取了一个号。 没一会就轮到少将，他走了过去，笔直地坐了下来。 “韩医生，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来预约的。” 韩灵一怔，“这位首长，你预约看病吗？” “不，我是给郑老将军预约，请韩医生出诊。”少将很坦诚，“哦，自我介绍下，我叫楚绍，是郑老的警卫参谋。” 他似乎担心韩灵不相信，还把自己的证件递了过去。 韩灵接过去看了下，再没有什么怀疑。 “韩医生，老将军是个老寒腿的毛病，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冬季。” “夏天马上要来了，所以，我们想趁这个季节好好的治疗一下。” 韩灵急忙说：“楚将军，可是我姐夫有任务支边去了。” 楚绍摆摆手，“秦先生不在堂中，不是还有你吗？我听他们说，你的医术也很不错的。” “哦，以前姜老先生曾经给郑老针灸过。” 楚绍说话很直接，就像连珠炮一样。 “这…这不行啊，我坐诊时间不长…”韩灵有点慌乱。 虽然不知道这个郑老将军是何许人也，但警卫参谋都是少将，看来身份绝对低不了。 而这种大首长，怎么也轮不到她一个小女子去出诊。 应该是秦凡那种大国手的医生才对。 “坐诊不长没关系，主要是心要细，我们也知道老寒腿是无法断根的。” “请韩医生过去，主要是帮郑老将军调理一下。”楚绍说。 顿时，韩灵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回答去吧，她担心出什么岔子。 回答不去呢，似乎更不好，看不起大首长的政治问题更严重。 楚绍只感觉心中好笑。 他依旧不苟言笑，非常认真的模样，“韩医生，明天我过来接你去府上。” 随后，他留下一张名片，对着韩灵点点头就转身离开。 韩灵拿着名片，有些茫然失措。 楚绍走出扁鹊堂，坐上来时的那辆吉普车。 后排座还有一个人，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郑建宁。 他昨天想了一个晚上，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如果他去请，搞不好韩灵为躲避他，反而不愿意前来。 并且，显得诚意不够。 他便找到了爷爷的警卫参谋楚绍，楚绍开始是不同意的，这多少有点假传圣旨的味道。 但后来听完郑建宁的苦衷，便答应帮一次。 “建宁，我已经办妥了。”楚绍挑了挑眉毛，“嗯，女孩子是很清秀，配得上你。” “不过，我只能帮你帮到这一步，被郑老知道了，我又要挨骂。” “哈哈哈，不会不会的，明天我会适时的出现，不会让你为难。”郑建宁保证。 “况且，你留下了名片，姜老爷子就不会打电话去核实。” 还别说，郑建宁的脑袋瓜子挺灵光。 姜诚是认识楚绍的，既然楚绍这个警卫参谋都亲自前来，那就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如果打电话去核实，无形中就有些不相信郑老将军。 “好吧，明天我再过来接韩医生。”楚绍说。 扁鹊堂中的韩灵把剩下的患者诊断完，拿着名片就匆忙回老宅。 她必须去找爷爷姜诚。 而此时的姜诚，正在前院看姜天睿和韩沛容下围棋。 “小灵儿，这么匆忙干什么？”姜诚一眼就看出韩灵有事。 “姜爷爷，有人要请我出诊。”韩灵着急地说。 顿时，韩沛容和姜天睿都停止了下棋。 韩灵把楚绍的名片递给了姜诚。 “姜爷爷，是这个人，他说是郑老将军点名要我去，这可怎么办，姐夫也不在家。” 姜诚把名片递给了陈途。 “灵儿，你看他的证件没有？”姜天睿问。 “看过，是郑老将军的警卫参谋。”韩灵点头。 这时，陈途也确认。 “老爷子，的确是楚绍的名片，电话也没有错，他是郑老将军的警卫参谋。” 韩沛容说道：“老爷子，灵儿才坐诊不久，就这么冒失地去，可能不太好啊。” 这可关系到姜家的名声，韩沛容不敢马虎。 姜天睿笑了笑。 “郑老将军是老寒腿，大概也只是让灵儿过去帮忙调理一下。” “爸，我觉得没什么关系，这也是难得的机会，就让灵儿去锻炼锻炼。” “姜先生，这不可以啊。”韩沛容有点着急。 “沛容，天睿的话说得对，既然郑老将军要她去，就去吧。”姜诚摆摆手说。 “啊…姜爷爷，这…”韩灵顿时就有些不知所措。 韩沛容不禁苦笑。 姜天睿和姜诚都似乎赞同让韩灵出去磨练，可患者不是普通人，容不得半点差错。 姜诚笑呵呵地说：“小灵儿，你也坐诊了一段时间，不用太害怕。” “这郑老将军虽然有猛张飞的外号，个性刚烈，但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只是他这种驴脾气的人，你得顺着他的脾气去。” 第1031章 两少碰撞 第1031章两少碰撞 还不用秦凡下令，宇文向晚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孟何的衣领，扬手就是几个大耳光。 “啪啪啪啪！” 宇文向晚最恨恃强凌弱的人，下手毫不留情。 打得孟何在原地来回转圈，好不容易才停下来。 只感觉耳朵嗡嗡作响，眼冒金星，口腔中有异物，忍不住一张嘴，几颗大黄牙掉落在地上。 嚣张无比的脸颊就像吹气球一般迅速膨胀起来。 宇文向晚从出手到结束，快得阿彪等几个保镖没有反应，更别说孟承了。 一见孟何挨揍，阿彪等几个保镖立即围了过来。 “秦凡，他们是魔都孟少的人。” 董梓柔提醒。 孟少？ 秦凡觉得这名字有点熟悉。 借着路灯，他定睛仔细瞧了瞧孟承，记忆顿时就涌了上来。 是那个在天王厅耍酒疯，被晏万拽走的孟承。 孟承想了好半天，此时也记起秦凡是谁了，他听晏万提起过。 “哼，竟然是他！” 孟承暗忖。 他眼睛微微眯起，秦凡竟然来到了魔都，似乎比他这位魔都第一少还要狂。 更没想到的是秦凡会认识董梓柔。 秦凡冷漠地看了一眼孟承、孟何、阿彪几人。 “给我滚，尽早消失在我面前！我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啪啪啪！” 不远处的孟承拍起了手掌。 “京城第一少秦凡，的确够狂，好像你没有搞清楚，这是魔都，不是你的京城！” “你认为打了我的人，再说一句狠话，我就离开？” “你当我孟承是什么人？ ！” 不错，如果孟承就此离开，只怕全魔都的人都会笑话他。 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 他可是魔都孟家的少爷，出来代表的就是孟家。 秦凡冷冷地瞥了孟承一眼。 在他眼中，对方就是一个被酒色掏空的家伙。 如果不是背靠孟家这棵大树，只怕早就横死街头。 他淡淡一笑，带着几分戏谑，“哦，那你说想怎么办？” 听到秦凡带着商量的口吻问，孟承不由得傲然一笑。 他、孟何、阿彪等几个保镖都感觉这是秦凡心虚的表现。 看来在魔都的地盘上，还是孟家这块招牌大。 哪怕你是条龙，也得乖乖地盘着。 孟何顿时又有底气了，把天字第一号狗腿子的嘴脸演绎到淋漓尽致。 他嚣张的指着董梓柔。 “她，必须陪我们孟少喝酒，还必须让孟少满意为止。” 董梓柔的脸刷地一下变得无比难看，这简直是对人格的侮辱。 孟何的手指又指向了宇文向晚。 “还有他，必须给我下跪磕头道歉，知道…” 这个知道吗的“吗”字还没有吐出来， 宇文向晚再次一个箭步上前，众人的耳朵里就听见咔嚓一声脆响。 接着，就是孟何杀猪般的惨叫。 在众人的目光中，孟何右手食指，已经形成一个怪异的上翘姿势。 他的手指，被宇文向晚活生生的掰断了。 孟承的脸越发阴沉如水，宇文向晚这是第二次毫不客气地抽了他的脸。 阿彪几人见状，还不等孟承下令，便挥舞拳头向宇文向晚砸去。 宇文向晚眼神一寒，不退反进，挥拳击出。 众人耳朵里再次传来砰砰砰的拳拳入肉，如击败革的声音。 在孟承的眼皮下，阿彪五人就像沙包一般飞出五六米远。 又重重地砸落在地上，身子弯成了小虾米，半天爬不起来。 宇文向晚对战过米国的拳击大师，都还险中取胜。 像阿彪这种所谓的保镖，根本就不是他的下饭菜，五个人一起上都没有半分压力。 在这一刻，董梓柔和辛若花都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一直以来，她们只知道凤凰女身手好，没想到连宇文向晚都是如此厉害。 辛若花心中的委屈全都消散得无影无踪，恨不得亲自上前踢上一两脚。 秦凡再次露出人畜无害的淡笑。 “孟少，你觉得这样的答复，你可满意？” 孟承是一言不发，秦凡已经用极强硬的手段告诉了他。 如果再继续下去，在这里只会更丢人。 孟承这家伙是一个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主，见大事不妙，立即走为上策。 他对着秦凡和董梓柔虚空指了指，坐上了黑色的迈巴赫。 地上的孟何和阿彪等保镖，狼狈不堪地爬起来。 纷纷钻进车里，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秦凡，孟承可能不会善罢甘休的。” 董梓柔拉了拉秦凡，显得有几分焦虑。 “是啊，秦先生，要不我们就不要去了。” 辛若花着急地说。 秦凡哪有不知道的。 只不过他根本没有把孟承放在眼中。 “无妨，他蹦哒不起来，难得出来一趟，你们放心玩吧。” 他现在可是得到伊老的授命在暗访。 如果孟承太过分，秦凡是不会介意好好惩戒一下对方。 “董小姐，别担心，还有我和向晚呢。” 凤凰女安慰道。 见说不动秦凡三人，董梓柔和辛若花只有怀着惴惴不安的心跟着去。 话说迈巴赫和奔驰车拐过一个弯，便停了下来。 奔驰车上的阿彪几人下了车。 而奔驰车立即掉转车头，追秦凡和董梓柔他们去了。 阿彪走到前边的迈巴赫旁。 车窗缓缓放下，露出一脸铁青的孟承。 他孟少，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大亏，简直是奇耻大辱。 “通知大勇带人过来，我要他变成蹶子第一少。” 他看了看疼得呲牙咧嘴的孟何，变形的手指指着天空，心中的怒火更是难以压制。 “先送孟何去正骨吧。” “少爷，小的颜面没关系，可你的不能失啊。” 孟何哭着表忠心。 孟承冷笑，“那个打了你的家伙，我会让他跪在你的面前。” 随后，阿彪让人送孟何去正骨，几人便在原地等孟承口中的大勇。 这个大勇，全名叫林大勇，是个好狠斗勇，心狠手辣的家伙。 此人明里开着一家健身搏击馆，背地里却是孟承的第一号干将。 手下纠集了三十来个社会闲散人员。 孟承不便出手的事，都是林大勇出面解决。 林大勇得到通知，立即带上二十来人，操起胶棒，分别坐上五辆车出发。 而孟承这边的保镖，也找到了秦凡和董梓柔，几人前往了闽南路的夜市。 大约几十分钟后，林大勇的人就赶到。 “孟少，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你下令，我把他的头拧到裤裆里。” 林大勇说话是瓮声瓮气，一脸的凶狠。 孟承没有吭声，阴沉的脸几乎可以拧出水来。 “走！上车。” 他正要坐上迈巴赫，手中的手机却忽然响了。 正在火头上的他，看都没有看直接就掐断了电话。 可接着，电话又响了。 他拿起电话，依旧没有看，就吼道：“你烦不烦，你是哪个？” “我是你老子孟和森！” 那边的人似乎火气更大。 顿时，孟承手一抖，电话都差点掉下来。 “爸，怎么是你啊。” “你个混蛋，你跑哪儿去了，你妈又住院了！” 第1072章 姜诚提点 姜诚招招手，“来，坐到爷爷这里来。” 韩灵苦着小脸坐在旁边的椅子。 “以前我给他针灸过，这个老寒腿，你总了解吧？”姜诚温和地问。 韩灵点点头，“知道，没有临床治疗过。” 姜诚说：“你把老寒腿说说。” “老寒腿是老百姓的称呼，在中医里属于痹症中痛痹（又称寒痹）的范畴。“ “中医对老寒腿的治疗方法主要是注意保暖，并配合一些中医外治的方法…” 韩灵便把中医典籍中的一些内容说了一遍。 她来姜家的时间长，得到姜诚和秦凡的指点，又看了不少珍藏版的医书。 可以说，除了经验欠缺，理论上的东西，比韩沛容还要强。 韩沛容知道这是姜诚要提点韩灵，便不再多言。 姜诚听完韩灵对理论上的自述，点点头。 “中医上把老寒腿归于“痹症”，我们在辩证中又分为行痹，痛痹和着痹。” “郑老将军是痛痹，也就是说遇寒疼痛加重、得温疼痛减弱。” “以前，服用乌头汤来治疗，我还配合针灸的方法。” “总体来说，老寒腿只能进行调理，缓解痛苦，是无法断根的一种疾病。” “小灵儿，爷爷告诉你了，他是痛痹，说说你能想到的治疗方法？” 韩灵思忖了一会。 “如果是针灸，一般会选择环跳、肾俞，以及八髎穴、足三里、阳陵泉、合谷、太溪、后溪等穴位。” 姜诚、姜天睿、韩沛容都点头。 “汤剂有乌头汤、薏苡仁汤等来治疗，还可以通过火针或者药物渗透、刮痧、拔罐、药物泡脚等进行治疗。” “不过，姜爷爷，我觉得用温针灸的方法效果会更好。” “哦，说说你的道理？”姜诚鼓励。 韩灵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下父亲韩沛容和姜天睿。 “灵儿，大胆地说，治病就是要不拘于书本。”姜天睿鼓励。 韩灵便放开思路，“我是想到老寒腿中间的寒字，寒的克星就是暖。” “针刺穴位是促进气血调和、通经活络，艾灸是能够调和气血、舒筋通络、解郁止痛。” “如果把两者结合起来，在针刺穴位的基础上加用艾柱进行温灸，我觉得效果会更明显。” “也就是针刺穴位的同时，要借助艾灸火的热力给人体以温热性刺激。” “选择穴位，我会选择膝眼、梁丘、阳陵泉、膝阳关、鹤顶、足三里…” 见韩灵思路清晰，头头是道，韩沛容心中很高兴。 姜天睿是连连点头。 姜诚哈哈大笑，脸上的皱纹像老松树皮一般层层叠加。 “嗯，去得去得，小灵儿，放开手脚去治疗，没关系的。” “灵儿，还不谢谢你爷爷。”韩沛容提醒。 “谢谢姜爷爷。” “去吧去吧，安心工作。”姜诚摆摆手。 韩灵就退了下去。 “沛容啊，你这女儿把经验积累起来，可不得了。”姜诚说。 “呵呵，还不是你老人家和姜先生厚爱她。”韩沛容连忙说。 其实，他心中美滋滋的。 这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能得到泰山北斗的姜诚亲自提点的人可不多。 秦凡在县医院的医生办公室里，他和张圣杰还留在这里观察女患者的情况。 因为前期需要中医鼎力相助，他俩是中坚人物。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打开一看是韩灵打过来的。 “灵儿，什么事？”秦凡笑着问。 “姐夫，是这样的…” 韩灵便在那边把要出诊的事给秦凡说了说。 她其实是来征询秦凡，希望能有更好的治疗建议。 秦凡一听是前往郑老将军府上，心中便知道这肯定是郑建宁的主意。 想走郑老这条捷径。 既然对方来请，他也不好说什么。 听了韩灵的方法，秦凡也赞同，只是提出几个小建议。 对于郑建宁追韩灵，只要郑家不亏待韩灵，不让小果儿受委屈。 秦凡还是乐见其成。 他私下里了解过，郑家门风比较正，后辈中虽然暂时没有出现中坚人物。 但整体实力不可小觑。 郑建宁是警备团参谋，大校，郑建宁的弟弟没有从军，而是走上仕途。 竟然还是魔都某区的区委一把手。 从行政级别来说，一点不比蔡正名低。 郑建宁的堂兄堂妹，有仕途为官的，也有经商的。 所以，真能成就姻缘，还是非常不错的。 次日，韩灵只带上针灸和艾灸条。 上午八点半，楚绍就准时出现在扁鹊堂。 当楚绍再次见到韩灵时，他惊讶地发现，今天的韩灵已经变得胸有成竹。 一扫昨天的慌乱，他心中暗暗叫奇。 “韩医生，准备好没有？”楚绍微微一笑，很有礼貌。 “走吧，楚将军。” 楚绍点点头，伸手做了个邀请。 两人一起出了门，楚绍帮韩灵拉开车门。 随后，他跳上车，一路向城边开去。 说实话，韩灵心中还是有些紧张。 毕竟她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大首长，在心中是既期待又忐忑不安。 楚绍只是偶尔和她说说话，其实一直在默默观察她。 说实话，除了韩灵是结过婚，带着小孩。 整体来说，楚绍还是感觉这位韩医生挺不错的。 无论是相貌、气质、谈吐都是斯斯文文。 军人阳刚，直来直去，如果配偶也很阳刚，那就铁定没有好日子过。 刚柔并济，才是一个家庭和睦的前提。 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军区疗养院。 韩灵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有哨兵进行了严格的检查，吉普车才开进疗养院中。 这里环境很幽静，绿树成荫。 吉普车最后停在了一栋灰白色的小楼前。 还不等韩灵去推开车门，就有人帮她拉开了车门。 韩灵一看，当即就愣住了。 “郑先生，你…你怎么在这里？” 不错，帮她拉开车门的还正是郑建宁。 “灵儿，郑老将军是我的爷爷，我特意在这里等你的。”郑建宁笑着说。 顿时，韩灵全都明白过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完全是上当了。 韩灵咬了咬红唇，握了握小粉拳，她是真想给郑建宁两拳头。 “灵儿，你别生气啊，我爷爷是真的有老寒腿。” “我本想亲自过去请你的，你肯定要拒绝我，我才让楚将军帮我的。”郑建宁连忙笑着解释。 韩灵再看楚绍，早不知到哪儿去了。 “灵儿，我可是有孝心的人，你就成全我的孝心吧。” 韩灵气地瞪了郑建宁一眼，好像已经来了，不进去都不行。 她只有从车上跳下来。 “咳咳，韩医生，请！” 郑建宁假咳了两下，嘿嘿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第1032章 夜市考察 第1032章夜市考察 孟承顿时就愣住了。 “妈又住院了，什么时候的事？” 他一天只知道花天酒地，根本不关心家中的事。 那边没有孟和森的回答，而是传来嘟嘟的断线音。 孟和森已经掐断了通话。 孟承恨恨地将车门猛地关上。 “阿彪，你和林大勇去，我要赶到医院去。” 他也没办法，如果真惹恼了孟和森，将所有的银行卡一停，那就真的只有干瞪眼。 “好的，孟少你放心吧，有勇哥在一起，绝对没问题的。” 阿彪答道。 “放心吧，孟少。” 孟承挥挥手，“去吧，办成了本少会论功行赏。” 众人目送着他的迈巴赫离开，这才跳上车，犹如打了鸡血一般，浩浩荡荡向夜市而去。 在魔都第一人民医院的特护病房中。 一个五十多岁，国字脸，蹙眉不展的中年人正听取医院老专家的汇报。 这中年人就是孟和森，魔都孟家的掌门人。 病床上有个面色晦暗的中年女人，他就是孟和森的老婆宁慕灵。 “孟董，我建议还是送往京城的医院试一试。” 老专家说。 宁慕灵几乎成了医院中的常客，她的病很奇怪，就是反复性的尿血。 已经患病十来年，做过各项化验检查，均未发现异常。 也用过多种止血的西药及清热泻火、凉血止血的中药来治疗，都是收效甚微。 今天，突发性的尿血加剧，还伴随疲乏、腰膝酸软，再次入院治疗。 入院后，通过尿常规检查、血常规检查，胸部x线摄片及肾盂造影均未见任何异常。 听了老专家的话，孟和森的眉头皱成了一团。 京城的医院他不是没有去过，和魔都这边的治疗是一模一样。 这时，老专家又说道：“还有一个办法，孟董可以试一试。” “什么办法？” “伊老不是在魔都吗，他随行的医生都是大国手，你可以试一试。” 孟和森苦笑，“你别开玩笑了，我根本见不到伊老。” “伊老你是见不到，但要见一见医生，应该还是有办法的，事在人为嘛。” 老专家说。 似乎老专家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作为魔都的孟家，旗下的企业遍布各个行业，真要想想办法，还是完全有可能的。 正说着，孟承就匆忙推门进来。 老专家趁机告辞。 “孟董，那我就先走了，我们暂时只能给予抗疲劳、止血等药先治疗。” “孟夫人的病，我建议找大国手的中医来试试，西医的确是没办法。” 孟和森再次点头，老专家本身就是西医名家。 等老专家走后，孟和森没好气地训斥孟承。 “你说你成天游手好闲，叫你上班，你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到底想干什么？” “爸，你别吵醒了妈，我不是过来了吗？” 孟和森气得直翻白眼，压低声音怒吼，“我告诉你，你别给我惹是生非。” “你要是捅了娄子，你就给我滚出孟家。” 孟承打了个寒战，他可是知道孟和森的性格，何况孟家并不是独苗。 “爸，我知道了。” 而另一边，秦凡和董梓柔他们，正在闽南路上闲逛。 街道两边都是各种精致小吃。 在这里，你可以花费很少的钱，却能品尝到来自全国各地的不同小吃。 如北方的烤鸭、狗不理包子、煎饼等。 如南方的福清光饼、醉蟹、青园、麦虾等，甚至连巴蜀省的夫妻肺片、川北凉粉、片粉都能品尝到。 有凉的热的、煎的煮的，蒸的烧的，要有尽有。 这一路上，几人是从头开始品尝。 前来消费的人群从普通老百姓到一般官员，甚至不乏有外地前来的游客，还有一些外国友人。 特别是街道中心，还有不少推着三轮车贩卖小吃的小商小贩。 他们没有固定的营业场所，携带着电瓶灯，经营着卤菜、臭豆腐、凉面、冰粉、茶叶蛋等。 其中很多都具有地方特色。 “咦，老板，你们这个还挺好的，随处可以做生意，味道还很不错。” 秦凡夸赞一家担担面，只有一小碗，但足够品尝，价格也不贵，只需要3元。 “好什么好啊，我这是没办法，出来业余做一做。” 老板苦笑。 “哦，为什么？” 秦凡有点好奇。 “我们都是白天上班，晚上出来赚点外快补贴家用，现在生活的费用太高。” “晚上闲着也是闲着，挣一点总比没有要好。” 老板口中回答，手中的动作却很麻利。 三五两下就给凤凰女他们一人来了一碗。 再放上辣椒油、蒜水、葱花、芝麻等佐料，顿时令人食欲大开。 “这倒也是，你们有管理费没有？” 秦凡问。 老板苦笑道：“我倒是想交一点，可没有人要，你看我们都是推着带轮的。” “他们总是说我们影响城市卫生，影响城市美容。” “说实话，我们自己利用休息时间挣钱补贴家用，结果还不让我们做。” “唉，现在的生活太难了，娃娃要上学，一家人要生活，还要还房贷…” 老板叹气，好一阵吐槽。 秦凡再次怔住。 看得出老板也是生活所迫。 随后，他继续了解，大多数都是如此。 这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快走，穿制服的要来了。” 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这些兼职的小商贩一哄而散，推着三轮车就跑。 有好几个小老板，连碗都不要了。 “他们跑什么啊？” 董梓柔问。 秦凡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中是五味俱全，如同打翻的佐料瓶。 为什么不让更多的人凭双手多挣钱？ 他们有工作，是不可能再租用门面来专门经营。 晚上，才是他们空闲的时间。 就在这时，不少人像见到毒蛇猛兽一般，纷纷远离了这里。 秦凡很是诧异，抬头看去。 就见到阿彪和林大勇正气势汹汹地向这边走过来。 人群惊慌的原因，是因为这帮人的手中都拿着胶棒，满脸凶狠，杀气腾腾。 “秦凡！” 董梓柔顿时就紧张起来。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只是没有孟承在这里，很令秦凡意外。 辛若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是京城第一少和魔都第一少的剧烈碰撞。 “不要担心，有我们呢。” 秦凡说。 他和凤凰女、宇文向晚有意无意地将两女保护在了中间。 “你们还敢来，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影响了夜市的繁荣，这个后果你是承担不起的。” 秦凡说。 “我呸！” 阿彪吐了一口浓痰。 “姓秦的，你不是很厉害吗？ 现在跪下磕头求饶，叫几声爷爷，老子还能手下留情。” 第1074章 黑脸将军郑老 韩灵气得不行，又不便发作。 两人一起走进小楼，楚绍已经在里边了。 他迎了上来，“韩医生，你们进来吧，郑老刚刚听完曲。” 韩灵有点不解。 郑建宁急忙解释，“我爷爷每天有个习惯，早餐后要听一个小时的京剧。” 顿时，韩灵又是一阵无语。 这楚绍和郑建宁完全就是掐着时间来的。 欺上瞒下。 郑建宁带着韩灵走进小楼。 只见一楼的客厅中，有个老人在打理一盆绿萝。 老人头发全白了，却穿着老式的军服，身子骨还很硬朗。 看得出年轻时，绝对是个虎背熊腰的汉子。 “爷爷，我请来了姜家的韩医生。”郑建宁走上前，很孝顺地说。 “她对针灸按摩很有心得，我的背痛都是她治疗好的。” 郑老弓着身子，头也不回。 “呵，我这都是老寒腿，几十年的毛病，断不了根的。” 他摆摆手，“不做不做，简直是浪费时间。” “爷爷，你就听我的吧，现在比较暖和了，正是该调理的时间。” 郑建宁有点着急了，老爷子连头都不回，怎么看未来的孙媳妇啊。 “老将军，建宁说的没有错啊，你看你前天晚上还不舒服。”楚绍也劝说。 郑老把手中的剪刀一放，转过身来。 韩灵这才看清楚郑老的真面目。 眉毛很长，眼神很凌厉，即便对方是老人，也是面带杀气。 郑老似乎看见韩灵是个女孩子，神色中有几分意外。 “哦，是个小女娃。” 韩灵抿嘴一笑，“郑爷爷，老寒腿如果不调理好，会让您很烦恼的。” “夜不能寐，食之无味，坐立不安，虽然治疗不能做到断根，至少不会让它天天粘着您。” 听到韩灵不叫老将军，而是叫郑爷爷。 楚绍的眼皮子都跳了好几下。 郑建宁也是把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爷爷喜怒无常，他是从小就领略过。 其实，韩灵只是为了拉进医患之间的关系。 喊一声爷爷，远比喊一声老将军要有亲和力。 或许是这声郑爷爷，又或许是韩灵说的有几分道理。 郑老眨了几下老眼，把军服的袖子挽了起来。 往旁边的藤椅一坐，“好吧，小女娃你说的有些道理。” “这老寒腿还真像讨厌的敌人，随时受到骚扰，的确很烦心。” 顿时，郑建宁和楚绍就有些怔住了。 老爷子转性子了？ 郑建宁不禁对韩灵眨了几下眼睛，表示鼓励。 韩灵装作没看见。 “哦，小女娃你坐吧，你叫什么名字啊？”郑老问。 “郑爷爷，我叫韩灵。” 郑老点点头，“以前姜诚老先生也给我治疗过，他也是说只能缓解，要注意保护。” “嗯，来之前，姜爷爷告诉过我。” 郑老顿时就怔住了，他开始还以为韩灵只是扁鹊堂一个普通医生。 但能喊姜诚为姜爷爷，很明显不会是普通医生。 诧异地问：“你和姜家是什么关系？” 还不等韩灵回答，郑建宁就连忙解释起来。 “爷爷，姜家的秦先生是韩灵的姐夫，秦先生支边去了，所以我就请过来韩医生。” 郑老若有所思地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韩灵说：“郑爷爷，如果是姐夫过来，肯定更有效果。” “他不在，我就只能勉为其难了。如果做得不好，您可不要见怪啊。” 郑老再次被韩灵的话逗乐了。 他戎马一生，见过不少人。 从没有医生一上来就说自己做得不好，韩灵是第一个。 他笑了笑，“来吧，又不是要开刀挖心，做得好不好，是我这个病人说了算。” 韩灵笑着点头。 “郑爷爷，我先给您把个脉。” 随后，韩灵进行了四诊。 虽然姜诚已经告诉她郑老是痛痹，她还是仔细地进行诊断。 “郑爷爷，您忍着点啊，我的方法有些特殊，但您会很舒服的。” “嗯，没事的。” 韩灵替郑老把裤管卷起来，露出了膝盖以下部位。 用手背感觉了下，皮肤是触手冰凉。 由于膝盖是暴露在外界，郑老很明显感觉到不舒服，就像有冷风倒灌一般。 韩灵的动作很快，把针灸消毒，就按照她的思路。 在膝眼、梁丘、阳陵泉、膝阳关、鹤顶、足三里等穴位进行施针。 尔后，又点燃三只艾灸，用一个夹子夹住。 在距离穴位3厘米以上的高度进行炙烤，使局部感觉温热，每次5-10分钟，灸至皮肤红晕为止。 就这样一边针灸穴位，一边炙烤穴位。 在这个过程中，韩灵都是特别小心，不能让皮肤烫伤。 就相当于是一心二用。 郑老的膝盖只要暴露在外界，就会感觉冷风直灌，隐隐作痛。 但在韩灵这种温针灸下，异常的舒服。 渐渐地连背心都有微汗冒出来。 一旁的郑建宁和楚绍都是大气不敢喘，直到郑老的脸上浮现出很舒服，轻松的模样。 两人才对视了一眼，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 温针灸进行了几十分钟，韩灵这才收了银针，熄灭了灸条。 整个过程，韩灵是全神贯注，额头同样是一些微汗。 郑老站起来试了试。 “嗯，效果很明显的嘛，小…你叫什么名字呢？” “爷爷，她叫韩灵。”郑建宁赶紧提醒。 “小灵儿，这个方法好，我感觉做了以后，都没有那么僵硬了。”郑老夸奖道。 韩灵说：“谢谢郑爷爷，您的这个老寒腿，还要坚持做上一段时间。” “每三天我过来给您做一次，平时要注意防寒保暖。” “夏天中，切记不要让风扇和空调对着膝盖吹，楚将军，要随时给郑爷爷准备一个小毯子搭在腿上。” “要适当的运动，活动量以身体舒服、微微出汗就可以了。” 楚绍点头，“平时都很注意着的，今后还要麻烦韩医生了。” “没关系的。” 韩灵收拾好针灸包和艾灸条，适时的告辞。 “郑爷爷，那我就回扁鹊堂了。” 郑建宁说：“爷爷，我去送下韩医生。” 郑老点点头。 看着郑建宁和韩灵离开的背影，他老眼中精光灼灼。 “楚绍！”郑老突然喊道。 “到，老将军！”楚绍一个立正，腰杆挺得笔直。 “这是怎么回事？”郑老说。 呃，楚绍心中大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们认为我老了，看不出来了？”郑老有些气哼哼。 “他是我的孙子，脚趾头动一下，我都知道他想干什么！” 顿时，楚绍就懵逼了，不知道是哪儿露了破绽。 他胸脯一挺，目不斜视的连忙汇报。 “老将军，建宁喜欢上这个韩医生了，但韩医生好像没那个意思…” 他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心中不住地说：“建宁啊，对不起了，我可不是有意的，是老将军看出来了。” 第1075章 韩灵的小感动 郑老听了以后，面无表情。 他在客厅中来回踱步。 挥挥手，“去吧韩灵和小文的资料调查清楚，此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是！”楚绍再次答道。 他暗中抹了一把冷汗，不知道郑老要这些资料干什么。 话说郑建宁送韩灵出了小楼，他拉开了吉普车的车门。 “灵儿，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韩灵不吭声，也不笑，坐在了后排坐。 郑建宁熟练的发动吉普车，载着韩灵回扁鹊堂。 “灵儿，你不要生气了，我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 “你看你今天不是做得很好吗？我爷爷也认可你治疗的方法。” 韩灵微微摇头，心中很无奈。 “郑先生，你怎么听不进去呢，我们根本就不合适。” “我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村人，你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值得。” 郑建宁从后视镜看了韩灵一眼。 “灵儿，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就认定你和小果儿。” “我知道你是担心小果儿受委屈，你放心，我不会让小果儿改姓，我只想保护你们母子俩。” “我这个人嘴巴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我能给你的就只有一个承诺。” “我会像小文兄弟那样，用生命来保护你们母子。” 韩灵神情一震，嘴唇动了几下，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郑建宁这个承诺太沉重。 让她又一次想到小文，而郑建宁同样愿意用生命来承诺。 在这一刻，她封闭的心，荡起了一丝波澜。 这只是心中的一点感动，但韩灵并不认为两人有什么可能。 不知道郑建宁背景时，她都认为两人不合适，更别说现在还知道郑老是郑建宁的爷爷。 这时，吉普车慢慢地靠边，停在了停车位上。 郑建宁拉住手刹。 “灵儿，快到中午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再回吧，随便吃点什么，不会耽搁太久的时间。” “你今天给我爷爷治疗了老寒腿，我得感谢你，是不是？” 这个时候的确已经是11点多了。 只不过，郑建宁根本不和韩灵商量，更不容韩灵拒绝。 韩灵都有些怀疑，这一切是不是郑建宁提前计划好了的。 车门再次被拉开，郑建宁笑着说：“韩医生，请下车。” 韩灵翻了个白眼，只有下车。 吃饭的地方是路边的一个餐厅，很小巧，还挺卫生。 两人走了进去。 “哦，郑先生，好久没有见你过来了。”餐厅的女老板和郑建宁很熟悉。 “这段时间比较忙，今天才来这边。”郑建宁说。 女老板看了看韩灵，笑着说：“这是你的女朋友吧，快坐快坐！” 韩灵正想解释。 郑建宁却答道：“嗯，是我女朋友，第一次来这边。” “老板，老三样加个血旺。” “好的，你们稍等下。”女老板答道。 韩灵一怔，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什么时候答应做这家伙的女朋友了？ “灵儿，你快坐！” 郑建宁帮韩灵拉开椅子。 韩灵压低声音说：“郑建宁，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郑建宁呵呵一笑，同样压低声音。 “你别大声了，他们要误会就误会吧，反正又不认识你。” 呃，气得韩灵一句话说不出来。 很快，女老板就把菜端出来，所谓的老三样，是砂锅蹄花、家常麻婆豆腐、一个三鲜汤外加一个血旺。 郑建宁给韩灵的碗把饭盛满。 说道：“灵儿，快动手吃，这里地方虽然小，味道很不错的。” 韩灵点点头，便吃起来。 “你今天怎么不怕我爷爷？”郑建宁问。 韩灵一怔，“怕什么？开始我还有点紧张，后来就没什么。” “你爷爷并不是那么严肃啊，挺随和的。” 顿时，郑建宁就苦笑。 “你知道我爷爷的外号叫什么吗？” “这个知道，叫黑脸将军。” “对啊，我爸六十来岁了，有时还要挨棍子的，我就更别说。” “爷爷经常说黄金棍下出好人，只要不听指挥，就是挨揍。” 韩灵抿嘴浅笑。 或许在过去的家庭中，没有人小时候不挨棍子的。 但六十来岁还挨揍，就非常稀罕了。 郑建宁又说：“我爸说，现在还能让爷爷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其实，爷爷他老了，棍子打在身上也没有多疼，我们还要做出很痛的模样来配合。” 顿时，韩灵又笑了笑。 的确，现在还有老人揍几下，老人百年后，想挨揍都成了一种奢侈。 “灵儿，你笑起来真好看。”郑建宁很煞风景地说。 韩灵脸一红，瞪了对方一眼。 这家伙似乎有些蹬鼻子上脸了。 饭后，郑建宁送韩灵回到扁鹊堂，看着韩灵进去，他才一握拳头挥了下。 启动吉普车离开了。 韩灵回到姜家老宅，先是去给姜诚汇报一下，又去看了看小果儿。 不知道为什么。 她今天抱着小果儿，就想到郑建宁的几句话。 “小果儿需要父亲，需要父爱，我愿意当他爸爸。”“我会像小文兄弟那样，用生命来保护你们母子。” “灵儿，在发什么呆啊。”凤凰女走了过来。 “哦，没什么，我才出诊回来。” “还顺利吧，见到那个郑老将军了？”凤凰女问。 “嗯，没什么的，那是郑建宁的爷爷。” “啊…”凤凰女顿时就惊愕住。 半响，凤凰女才笑道：“多半是郑建宁出的主意吧。” “他还真是用心良苦啊，灵儿，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下，我看他是真心的。” 两女在一起又闲聊起来。 而南疆的秦凡，他和张圣杰一直守在医院。 经过了24小时，女患者都没有出现异常情况，药效也开始显露出来。 两人这才放心地回招待所休息。 秦凡关心着韩灵出诊的事，特意打了个电话询问。 当听完韩灵的叙述。 秦凡的嘴角就挂起了一抹微笑。 郑建宁是病急乱投医，在父母那里受挫，想出让韩灵去治疗郑老的老寒腿。 误打误撞反而是好事。 作为一家之主的秦凡，他自然不着急。 但他隐隐感觉到，只怕黑脸将军郑老，一眼就能看穿郑建宁的鬼把戏。 这也好，就让他们郑家头疼去吧。 至于韩灵前去出诊，代表的是姜家，郑建宁的父母就是再反对，也不会随便给韩灵难堪。 那样就会无形中得罪姜家，得罪秦凡这位大国手。 已经去世的何老、晏老，都是很好的警示例子。 因为他们的后辈得罪过秦凡，生病时都不好意思前去请秦凡。 结果紧要关头再去请时，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说和大国手打好关系，至少在家族有事时，大国手会跑得快一些。 至于郑老将军，他是前辈，更不会去为难一个晚辈。 在郑建宁的这件事上，秦凡还没有和韩灵正式谈过。 因为时机不成熟。 要从姜家娶走韩灵，没有他这个当家人的首肯，还真不行。 第1033章 等着对方来 第1033章等着对方来 阿彪嚣张无比，他身边的林大勇同样是以可怜的目光看着秦凡五人。 在他们的眼中二十来人对五人，其中还有三个女人，简直就是碾压。 秦凡微微摇头，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阿彪指了指宇文向晚，“还有你，老老实实地磕头认错。” “我承认，你是很会打，你能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吗？” 林大勇狞笑着舞了舞手中的胶棒。 这种胶棒，其实就是棒球棍，在大的一头裹上了橡胶皮。 杀伤力不直接，但都是内伤。 见秦凡和宇文向晚他们都无动于衷，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林大勇凶狠地说：“阿彪，这王八犊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他手一挥，“都给老子上，孟少说了会论功行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每次孟承都兑现过承诺。 这些人嗷嗷叫着，纷纷围了上来，将秦凡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一阵警笛声由远而近，还是从不同方向而来。 吱！吱！紧急的刹车声。 接着，车门一拉，一个个特警犹如从天而降。 顿时，阿彪和林大勇就懵逼了。 怎么有埋伏，这特警是如何知道的？ 他们慌忙将手中的胶棒一扔，有的还试图逃跑。 可没跑几步，就被特警扑倒。 “蹲下！抱头蹲下！” 四周全是呵斥声。 面对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阿彪和林大勇他们都是心惊胆战。 老老实实地蹲下。 现场不断响起“咔嚓咔嚓”的手铐声。 其实，在奔驰车跟上秦凡时，凤凰女就已经发现。 宇文向晚便将此事汇报给了朱雀方洁。 暗影便调动了魔都的警力赶到闽南路附近待命，就等着孟承他们跳出来。 只是很遗憾，孟承不在，只是来了阿彪和林大勇。 这才有了秦凡开始的提醒。 可这些人，只认为秦凡是虚张声势，根本不放在眼里，还一个劲的作死。 宇文向晚几步走到阿彪的面前，像抓小鸡一般提起阿彪。 扬起大手就是几个响亮的耳光，“啪啪啪啪！” 这几个耳光，比赏给孟何还要狠，阿彪当即就变成了猪头。 张嘴吐出几颗白森森的牙齿。 他是又惊又怒，在这个时候，宇文向晚还敢出手打人。 跑风漏气地大喊起来，“警官、警官！他打人，他打人，我要告他。” 可那些警官似乎都没有听见一般。 更有不少警官，干脆转过身去，选择了无视。 “你们…你们…” 阿彪气得差点吐血三升。 宇文向晚一握拳头，发出如炒豆子一般的声音，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阿彪还想闹，一旁的林大勇拉了一下他的裤管。 用戴手铐的双手指了指地面。 阿彪定睛一看，就如同卡住脖子的公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宇文向晚站立的地面，出现两个深深的脚印。 打几巴掌那是宇文向晚手下留情，如果打在身上，他的身板有地面硬吗？ 阿彪只感觉背脊发凉，双腿不由自主地筛糠。 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下边一阵湿热，他竟然吓得尿了裤子。 随后，特警们将阿彪和林大勇他们押上了警车。 拉着警笛扬长而去。 不明情况的群众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拍手叫好。 “我就说嘛，魔都的治安还是非常好的，你看这出警多利索。” “那还用说，这里的治安一点不亚于京城。” 围观群众们相互议论着。 闽南路再次恢复了繁华和热闹，似乎刚才的打斗没有发生一样。 看着这一切，秦凡露出会心的微笑。 说实话，这么处理，是最佳的办法。 闽南路是魔都最繁华的夜市，人流量大，还有来自各地的游客。 如果双方真的混战起来，那就成了今年最轰动的大事。 反而会给不少人留下一个当地治安不好的印象。 而秦凡如此安排，就显得随时有警员在保护人民群众的安危。 把不良的影响降低到最小，甚至还会有积极的一面。 有些问题，在后期是能够弥补和纠正。 可有些口碑，一旦崩塌，连弥补纠正的机会都没有。 “走吧，我们继续。” 秦凡笑着说。 “哎呀，不行了，我味蕾都麻木了。” 辛若花夸张地说：“今天品尝下来，至少明天要重十来斤。” 众人都大笑。 吃是肯定不能再吃了，但不妨碍几人四处参观。 直到晚上12点，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才送董梓柔和辛若花回下榻的酒店。 秦凡下车和两女作了个告别才离开。 他返回了东方明珠大酒店。 而凤凰女和宇文向晚依旧回到暗影那边。 由于时间太晚，秦凡也不便去打扰伊老，便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 见到消失了一天的秦凡终于出现。 刚刚入睡的陈惕守醒了过来，摸索着打开台灯。 “秦先生，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遇到什么事了。” “没事的，是雷秘书让我去办点事。” 陈惕守点点头，“那你快去洗浴吧，明天我们还要随团的。” 他翻了个身，便没有继续追问。 次日从睡梦中醒来，秦凡打开手机，就见到董梓柔发过来的短信。 告诉他已经上了飞机，一路平安。 简单洗漱后，他和陈惕守下到餐厅中吃早餐。 今天的伊老依旧是视察，上午是参观视察魔都的重点企业，下午会前往魔都的重点大学。 坐在考斯特上没什么事情，秦凡便开始整理昨天的内容。 为了让伊老更一目了然，秦凡汇总了几个要点，还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比如规划摊点，加强管理和疏导。 鼓励从事第二职业，第三职业，丰富普通人的创收途径。 这样就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普通人的生活压力。 大力鼓励农民生猪养殖，鼓励返乡务农。 并建议适当时，给予一些政策扶持和补贴，减免不必要的杂费。 这样不仅能让菜篮子丰富起来，还可以让荒废的田地重新利用等等。 秦凡写上自己的观点，是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 当他把这些内容整理完，已经是中午，下午他又重新修改了下。 晚饭后，他就坐电梯上到伊老的楼层。 经过一番严格的安检，他才敲响了伊老的房门。 雷思华打开房门就笑道：“快进来吧，就等着你过来汇报了。” 秦凡微微点头，迈步走进房间中。 “小秦，过来坐！” 伊老和蔼的招招手。 秦凡拿出写好的汇报材料双手递给伊老，“伊老，请您过目。” “坐吧，坐吧。” 伊老压压手腕，顺便戴上老花镜。 秦凡过去帮忙打开沙发旁的立式台灯，让光线亮一些。 他才落座到旁边的小沙发。 雷思华给秦凡泡来一杯茶水放在茶几上，示意他喝水。 伊老看得很仔细，他是一边看一边点头。 看完后，他取下老花镜，揉了揉眉心。 “辛苦了，小秦，我还以为你需要两三天的时间才能跑下来。” 第1076章 拒之门外 第1076章拒之门外 次日，郑老吃过午饭，便躺在躺椅上休息。 膝盖上还盖着一床小毯子。 说实话，昨天经过了韩灵的温针灸来调理。 他今天自我感觉轻松不少，还舒服很多。 楚绍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他跟着郑老几十年，从一个少尉晋升到少将，郑老从年轻到现在退休。 楚绍对郑老是忠心耿耿，也熟悉郑老的各种肢体语言。 他见郑老躺在那里，手指头很有节奏地轻轻击打躺椅的扶手。 心中便知道，这是郑老心情最放松的时候。 “楚绍，查到了？” 郑老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对于自己的警卫参谋，他听脚步声和呼吸声都知道。 “是的，郑老。” 楚绍俯身说。 “哦，你说给我听听。” 楚绍便站着给郑老汇报起来。 “韩灵的丈夫叫文青，是暗影中战士，四年前，因任务失误而退役。” “后来自己追查真凶，误中剧毒逃到临海，被秦先生所救。” “最后参与朱雀的任务，再次重返暗影，也就是那个时候，文青同志在临海的扁鹊医馆中认识的韩灵。” “那时的韩灵在做什么？” 郑老闭着眼睛问。 “韩灵是来自临海的农村，父亲叫韩沛容，父女俩因村霸的迫害背井离乡。” “投靠在秦先生的扁鹊医馆中，韩沛容是赤脚医生出生，在医馆中当了一名中医。” “韩灵那时当了医馆的员工，负责抓药和库管，还一边学习的医术。” 郑老点点头，又问道：“文青是怎么牺牲的。” 楚绍说：“两年前，文青和韩灵在海洲举行婚礼，境外势力在话筒中安装了炸药。” “本来是针对秦先生的，但由于婚礼时间上的推迟，话筒没有传到秦先生手中。” “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文青为保护新婚妻子和在场的嘉宾。” “用身体压住了炸弹，当场牺牲，韩灵悲痛昏厥。” “送往医院，在医院检查时才发现，韩灵有了身孕。” 听到这里，郑老睁开了眼睛。 “那是遗腹子？” 楚绍点点头，“是的，那时刚刚怀孕，韩灵是心中有寄托，才活了下来。” “后来，秦先生就带着韩灵回到了京城，十月怀胎生下了文青同志的孩子。” “韩灵的医术主要是秦先生和姜老先生传授，在外界，韩灵是姜家的韩大小姐。” 郑老又是一怔，接着又点点头，重新躺下。 或许连他也没有想到，姜家竟然给了韩灵这么重的一个身份。 “她为什么又叫秦凡姐夫？” 郑老继续问。 接着，楚绍就把韩灵为什么叫秦凡姐夫的复杂关系说了下。 不得不说，大将军要调查某个人，手段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只是花费了不到一天时间，就把小文和韩灵的事调查得一清二楚。 当然，这也是明面上解密的事。 小文牺牲了，他的那部分档案也自然不存在什么秘密。 “你下去吧。” 郑老挥了挥手。 “是！” 楚绍看了看闭目养神的郑老，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说实话，在这一刻，连楚绍都不知道郑老心中是什么想法。 他也不敢泄露给郑建宁知道。 中午，秦凡给狄朝贵打了个电话，问了问望夫乡的情况。 因为这几天要处理危重女患者，就只有狄朝贵蹲点在望夫乡。 狄朝贵说，慢性患者情况稳定，没有什么大事。 秦凡便放下心来，又和张圣杰一同前往县医院。 两人刚刚走进门诊大楼，就听见有人在大声哭泣，还有人哀求。 过道上已经围了不少人。 “戚医生，那我求你救一救我家孩子吧。” 说话的是个三十几岁的男子，身着朴素的衣服，满脸倦容。 哭哭啼啼的是一个年轻女人。 在门诊室的椅子上还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小男孩。 叫戚医生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人，秦凡和张圣杰倒是知道。 是县医院的中医主治医师。 此时的戚医生也是非常为难，眼前的小男孩分明时日不多了。 救也不好，不救也不好。 医院收治的患者，大多数都是有把握治疗的，没有什么把握的患者，医院都不愿意收治，会劝其另找高明。 这是各大医院不成文的一个潜规则。 何况，这家的小男孩来回折腾，更换医院和医生。 发展到现在已经奄奄一息，再回头来找县医院。 他如何敢接手。 戚医生说道：“你看啊，最开始是你们找我们治疗的。” “一天没有效果，你们就认为是治疗有误，当天就出院另找医生了。” “按理说，从那时起，我们医院就和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们在外治疗了一段时间，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又掉头过来找我们。” “不是我们不愿意收治，而是以他现在的情况，我们也是无能为力。” 这时，另有一名白大褂的年轻医生也劝说男子。 “我建议你们要紧急送往市一级医院，他们的治疗水平比我们高，或许还来得及。” 从他的工作胸牌上可以知道，他是西医的主治医生，名叫陈管权。 “呜呜…这可怎么办啊！” 女人看着自己的孩子，伤心欲绝。 男子见好话说尽，医院就是不愿意收治，顿时就火冒三丈。 “如果你们最开始的药是对的，为什么会腹泻不止，呕吐加剧！” “就是因为你们第一次治疗有误，才造成后边的医生用药救不过来。” 他又急又气，同时还犯浑了。 一口咬定，反正就是县医院第一次治疗上出现了问题。 那个女人抱着小男孩的头，哭得是撕心裂肺。 男子很气愤，红着眼睛从包里掏出病历档案。 “这里还有你们当时的检查报告和治疗处方，难道这能是假的？” 顿时，陈医生和戚医生的脸都变绿了。 这就像一个软肋被人拽在手中。 小男孩最开始的确是县医院收治入院。 也的确是从西医检查再到中医治疗，患者家属不见效果，才出院另找医生。 “吵什么吵啊，这里是县医院，医生不是说了嘛，让你们尽快往市中心医院送。” 这时，县医院的副院长走了过来。 对于这个副院长，秦凡和张圣杰也见过，名叫刘子毅。 刘子毅狠狠地瞪了一眼戚医生和陈医生，似乎责备两人还在这里磨叽。 一眼就看出是危重病人，越磨叽越耽搁事情。 民间有句俗话叫，刺棵子粘到裤腿上，想甩都甩不掉。 秦凡和张圣杰都心中暗叹。 医院不喜欢收治没把握，垂危的病人，这种情况几乎成了一个通病。 一是要承担相应的风险，二是没有什么把握。 可都要百分百把握，救死护伤就是一句空谈。 第1034章 你这公子好霸道 第1034章你这公子好霸道 说实话，这个效率的确令伊老有些意外。 不仅快，效率高，还发现了其中一些问题。 秦凡谦虚地说：“这些都是我从小接触到的，比较熟悉罢了，算是走了点捷径。” “嗯，切脉准确，开出的方法平缓，不冲突，还缓和了现在的一些矛盾。” 伊老表扬了一句。 “伊老，那只是我的一点不成熟的看法，还需要您把关。” 伊老微微颔首，他摆摆手。 “我们暂且不说行不行，如果个个都像你这样认真，我们的治理就会事半功倍。” “小秦，要不你弃医从政吧，来试一试？” 秦凡当即就吓了一跳。 苦笑道：“伊老，您老就别和我说笑了，我开几个处方还行，哪有什么能力治理一方。” 说实话，秦凡是闲麻烦，不想成天都陷入这种人与人的斗争中。 伊老微微一笑，便没有继续说什么。 但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惋惜。 所谓小医医病，中医医人，大医医国。 从这个考察中，他看得出，秦凡是个真正的大医。 他知道底层的人需要什么，还有一些头脑和方法，最关键的是秦凡做每一件事，都很认真。 现在的社会，缺乏的就是认真。 只可惜秦凡没有这个心思，伊老也只有放弃这个想法。 在这里坐了一会，秦凡便起身告辞。 雷思华送他到电梯口。 “秦先生，你为什么不答应下来？ 有演员转行当县长的例子，你也不会差的。” 秦凡苦笑一下，“我这人太认真，会捅出大娄子的。” “当我的医生比较自在一点，我那都是纸上谈兵，真要动真格的。” 他耸耸肩，“还是算了吧，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顿时，雷思华就笑起来。 他话锋一转，“秦先生，有件事需要你帮个忙。” “哦，什么事，尽管说就是。” “是这样的，我有个老同学找到我，希望能请你去看个病人。” “我呢，又抹不下这个面子，只能答应下来。” 秦凡莞尔一笑，“这个没问题的，我可以去看看，但不敢有什么保证的。” “那是当然的，医生也不是万能，你去走一走，能治就治，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 “可是我这里…”秦凡说。 “呵呵，明天晚上我要代表伊老前往魔都第一人民医院，去看望那里的一个老同志。” “你到时和我一起去，我那个同学会来接你，病人也在那里。” 雷思华笑着说。 “好吧，有你做掩护，我就不担心旷工了。” 秦凡开着玩笑。 两人简单地交谈了几句，秦凡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按照行程，伊老要前往附近的一个乡镇视察。 陪同了一天，也没有什么小插曲。 晚饭后，雷思华叫上秦凡，便一起坐车出了酒店。 雷思华选择晚上去，主要是不想打扰到医院的正常工作秩序。 他是伊老身边的秘书，见官大一级。 伊老没有亲自前去，就是不想太高调，作为秘书的他同样要如此。 所以，知道雷思华要前往第一人民医院的人除了他的同学。 连医院的院长都不知道。 几十分钟后，两人就抵达了魔都第一人民医院。 从地下停车场的电梯上到一楼，刚刚走出来，就有个男人迎了上来。 这人的年龄和雷思华差不多大，一身的书卷气。 “雷秘书，辛苦了，有失远迎啊。” 对方远远地就伸出了双手。 雷思华笑着和对方握了握手，又用手拍了下对方的胳膊。 “我们之间就不要太生疏了，哦，给你介绍下，这是秦凡秦先生。” “这是我的同学顾若望，魔都大学的教授。” 顾若望又向秦凡伸出了双手，一把抓住上下摇了摇。 “哦，你好你好，秦先生，本来病人家属是要亲自前来迎接的。” “但是雷秘书的出行不宜宣扬，我便让他们在住院部楼层等待，还请见谅。” “没关系，一切以雷秘书的工作为重。” 秦凡客气地说。 “老顾，那我去办事了，秦先生我就交给你了啊。” 雷思华说。 “放心吧。” 雷思华对着秦凡点点头，就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秦先生，要辛苦你了，这边请！” 顾若望伸手做出一个邀请。 秦凡微微侧身，同样做了个请的动作。 两人往前走了一会，坐电梯直达住院部。 “病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秦凡趁机询问病情。 “尿血，长达十来年，据说中西医都看过，没什么效果。” “最后只能向你们大国手求援，孟先生找到我，恰巧我和雷秘书又是同学。” 接着，顾若望又解释道：“我当年得到孟先生的资助才完成的学业，这个忙就不得不帮啊。” 秦凡看了一眼顾若望，这才明白了为什么雷思华会来找自己。 大概也是清楚顾若望的情况。 这说明顾若望是个有恩报恩，不忘本的人。 “放心吧，我会尽力而为。” 秦凡笑道。 “嗯，谢谢秦先生，无论结果怎么样，我会记住你今天的援手。” 在住院部的楼层，站立了好几个人，为首的正是孟和森。 他是一脸焦急，时不时地看下电梯上的楼层变化。 终于，到楼层的声音响起，电梯门缓缓打开。 从里边走出顾若望和秦凡。 “顾教授，这位便是大国手秦先生吧？” 孟和森急迫地问。 还不等顾若望介绍，孟和森背后就传来一个惊怒的声音。 “秦凡！怎么会是你？ ！” 秦凡的目光越过孟和森看去，当即就怔住了。 旋即，脸上浮现出一丝很玩味的笑容。 说话的正是前天晚上和他叫板的魔都第一少孟承。 此时的孟承是既愤怒，又惊讶。 愤怒的是阿彪和林大勇全军覆灭，好在没有把他供出来。 但是警方今天抓走了孟何，大概率这个天字号狗腿子会帮他顶包。 这能不让孟承气愤吗？ 他恨不得现在就揍秦凡。 惊讶的是电梯里只有顾若望和秦凡，那就意味着，秦凡就是他老爹千盼万盼的大国手。 “孟少，你认识秦先生？” 顾若望很是惊讶。 他心想，你既然认识秦凡，还折腾个大圈子来找我干什么？ ！ 孟和森同样很讶异。 “这…这…” 孟承满脸涨红，有尴尬、有愤怒、还有不甘。 可形势比人强，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 难道告诉孟和森，他准备让人修理秦凡，还准备打成瘸子。 孟和森心中一咯噔。 今天警方抓走孟何，秘书已经告诉他，他还没有来得及问孟承。 此时，他发现问题严重了。 如今看来，定是孟承惹到不该惹的秦凡。 秦凡瞥了一眼孟承，淡淡地对孟和森说：孟先生，你的这位公子好霸道。” “不仅强行要我的朋友陪他喝酒，还准备让人围殴我和同伴啊。” “还好，我的运气不错，现在才能站在这里。” 第1077章 神光尚在 第1077章神光尚在 而刘子毅的态度更强硬，摆明了是把患者往外推。 男子一听，更是怒火攻心，“从长宁到市中心医院要两个小时左右。” “我家娃儿可能还坚持不到医院，你们都是些什么医生，完全就是一群杀人犯！” 四周的围观群众都是发出同情的叹息声。 “医院怎么能这样呢，太没有人情味了。” “唉，医院也不是见死不救，是他们也没有办法啊。” “这小孩子多可怜，怎么也应该讲点人道主义吧。” 围观群众是议论纷纷，各抒己见。 “我警告你啊！话别乱说哦，不然我们就只有赶你走了！” 这时，跟着刘子毅一起过来的安保人员指着男子威胁。 “来呀，有本事就把我们一家人都打死在这里。” 男子犯浑，红了眼睛。 眼看双方越来越僵。 秦凡扒开了人群，和张圣杰走了进去。 刘子毅见到秦凡和张圣杰出现，心中一咯噔。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种事情好巧不巧的被部里专家遇见。 虽然不至于有什么后果，但毕竟面子上过不去。 “秦专家、张专家，你们怎么也来了。” 秦凡和张圣杰点点头，没有说话。 其实，对于医院的这种陋习，两人也没有办法去更改。 只不过这种做法有违救死扶伤的本意。 秦凡走了过去，俯身摸向小男孩的脉搏，眉毛顿时就皱了起来。 这完全就是一个阴阳虚脱的脉象，却发生在一个小男孩的身上。 观看气色，对方是面色青惨，呼吸微弱，眼睛微闭，抽搐无力。 难怪医院不愿意收治。 张圣杰也摸了摸脉搏，同样是蹙眉不展。 秦凡再翻看小男孩的眼睛，小男孩似乎感觉到有人，还看了一下秦凡。 秦凡心中一喜，这是神光尚存的表现。 所谓心藏神，心为目之府，故神通于心，外应于目，目是传神的器官，也是神病的外现。 《素问·本病论》曾说：“神既失守，神光不聚。” 《内经》又曰：“目者，心使也”，都强调了目与神的关系。 无论是日常生活中，还是影视剧中，医生观察危重病人都会扒开眼皮观察眼神，就是由此而来。 中医强调：“得神者昌，失神者亡。” 观察神光是否存在，是判断心神存亡的关键。 如果两目深陷无光，那是脏气败竭的征兆，目光散乱就是神散的标志。 这小男孩还知道看一下秦凡，就是一个好兆头。 秦凡对张圣杰微微点头，张圣杰也翻看小男孩的眼皮。 当即心中大定。 “刘副院长，快让孩子入院。” 秦凡不容置疑地说。 “这…”刘子毅有几分犹豫。 张圣杰一下子就恼火了。 “人命关天，医院是救死扶伤，什么都要百分百，还叫医院吗？ ！” “你让他们转院，来得及吗？ 能不能治，我们心中有数。” 刘子毅心中很委屈，可又不敢对部里专家发火。 长叹一下，“好吧！” 戚医生和陈医生见有部里专家出面，更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男子一听，急忙对着秦凡和张圣杰连连道谢。 “谢谢两位专家，谢谢两位专家。” 说实话，今天也是遇到了秦凡和张圣杰。 假如没有两人在，又是什么情况，只怕谁也无法预料。 医院拒收病人的事，在各个医院都有发生。 只不过秦凡和张圣杰顶着部里专家的光环，才能力压县医院的副院长。 小男孩很快就转入住院部。 他刚满五岁，名叫马小天，其父叫马顺，妈妈叫杨蕾。 换上白大褂后，秦凡和张圣杰再次给马小天把脉诊断。 刘子毅、戚医生、陈医生都在这里。 观摩部里的专家亲自诊断，不仅机会难得。 同时还有守住的意思，真出现什么不可预料的后果。 他们也好有一个说法。 秦凡和张圣杰自然明白他们陪同的意思，也没有赶他们走。 毕竟这县医院还是别人的一亩三分地。 “把以前的病历资料给我看下。” 秦凡说。 马顺连忙递了上去。 秦凡翻开病历资料，其中有两份，一份是县医院，还有一份是来自中医院。 他先看的县医院检查报告。 马小兵是个早产儿，先天不足，也就是说从小就体弱多病。 几乎从出生到现在，就从来没有断过药。 马顺考虑到长期西药对身体不好，所以一开始就侧重于中医治疗。 这次发病的起因是孩子贪嘴，恣意食肉啖饼。 第二天出现腹胀呕吐。 前来县医院治疗，中医的医生就是戚医生。 诊断为伤食症，但马小天的体质太弱，如果开消食助泻的药物，恐怕难以承受。 戚医生便开出消补兼用的太安丸，结果出现腹泻转剧，呕吐更甚。 马顺觉得戚医生的药方有问题，便转到中医院。 秦凡看到这里，简直是无语。 “我告诉你啊，问题就出在这里，戚医生根据小天的体质，开出消补兼用的药是没有错的。” “那为什么会腹泻加剧，还不断呕吐呢？” 马顺问。 张圣杰说道：“服药后腹泻加剧，是药起到了作用，肚子拉空了，腹泻呕吐自然就止住。” “你既然治病，怎么不相信医生啊？ ！” 顿时，马顺就哑口无言，脸上出现深深的懊悔。 戚医生得到秦凡和张圣杰的肯定，面子上也特别有光彩。 其实，他当时给马顺解释过。 只不过马顺不听。 但部里专家的这个光环不一样，马顺不相信也得相信。 秦凡接着看病历。 马小天转入中医院后，那边的医生辩证属虚，开出温脾健胃的六君子汤治疗。 服药后，呕吐、腹泻当即就停止。 便误认为有效，就本着效不更方的原则，继续服用数剂。 结果，就出现腹胀如鼓，疼痛难忍。 医生再次诊断，又认为是实证，不顾马小天本身的体质。 大胆地使用大承气汤来治疗，胀痛倒是止住，腹泻再次出现而不停止。 发展到现在，马小天出现神疲气短，汗出肢厥，手足不时地抽搐，缓而无力，各种危险出现。 中医院也束手无策，才急忙让马顺转到县医院治疗。 因为在县城中，县医院的治疗水平是最好。 就这样，可怜的马小天被当成了皮球踢来踢去。 这分明就是辨证不清，不分轻重的结果。 秦凡气得一拍桌子，发出啪的一声。 他很想骂一句“庸医”，忍了再忍才没有骂出口。 而他的这个动作，却把刘子毅、戚医生、陈医生吓了一大跳。 第1078章 神医无奈 张圣杰知道秦凡发火的原因，连忙劝道：“算了算了，好在还有办法。” 像这种医生，现实中太多，管是管不过来的。 况且，他们还只是部里的专家，也没权利去插手地方的事。 秦凡心中很无奈，只有压制住心中的火气。 医术再好，只能医病，甚至还可以把危重患者挽救过来。 可要想改变这种风气，那就是医术无法触及的层次。 见秦凡大怒，马顺以为孩子是出现不可逆转的情况。 他着急地说：“两位专家，求你们想想办法，我家小天太可怜了。” 秦凡摆摆手。 “不要着急，我们会想办法的，不过你们也要配合，不要在医院大吵大闹。” “而医院呢，也理解你们的心情，会尽心尽力地帮助你们。” “好好好，我听两位专家的。”马顺连忙保证。 “张老，鉴于马小天阴阳垂绝，我觉得要徐徐图之。”秦凡说。 张圣杰自然明白秦凡的意思。 只有先把体内的阴阳元气补起来，才能说进一步治疗。 这个小患者受腹泻之累，元气大伤。 就像一个堤坝，已经是千疮百孔，岌岌可危。 其实，以秦凡的医术大可不必征询张圣杰。 但秦凡尊重老同志，还是很诚恳地征询张圣杰的意思。 张圣杰点头，“秦先生，你开药就是。” 秦凡便开出人参四逆汤来治疗，他和张圣杰都在处方上签下名字。 “戚医生，快找护士按方抓药，用大火急煎，尽快送来。” 张圣杰把处方递给了戚医生。 戚医生双手接过处方便出门去找护士。 半个小时后，汤剂就送了过来，杨蕾一勺一勺的慢慢喂，分成多次才喂下去。 随后，又去煎熬一剂，分次服下。 秦凡和张圣杰一直守在医院。 直到晚上9点，戚医生才匆忙推开办公室的门。 “秦专家，张专家，马小天有反应了。” 秦凡和张圣杰立即站起来向病房走去。 “现在是什么情况？”张圣杰问。 “四肢已经变暖和，抽搐和冷汗、腹泻都停止，能呻吟出声，也能说出话来，就是无力坐起来。” 戚医生边走边把情况说了下。 “嗯，没关系，这是一直不停地腹泻，伤了体内元气。”张圣杰说。 三人一起走进病房。 见到秦凡和张圣杰到来，马顺和杨蕾都连忙站起来。 夫妻俩现在是感激万分，本来儿子都是奄奄一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硬是让秦凡和张圣杰用两副中药给拉了回来。 秦凡和张圣杰都上前把了下脉，又问了问马小天个人感受。 最后，秦凡又开出益气补脾的中药，慢慢来恢复。 以党参、白术、干姜、炙甘草、黄芪、补骨脂来组方，日服1剂。 说实话，因为马顺不懂医学，着急儿子的病，急于换医生和药方。 中医院治疗虽然合法，但医生不顾及马小天的体质，辨证不清，不分轻重，本不是严重的病而用了重药。 以至于演变成阴阳虚脱的危症，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抢救过来，却元气大伤，凶险万分。 一个简单的伤食症，反反复复的折腾。 现在就像一个打烂的瓷碗，要一片片地捡起来，还要一片片地吻合。 其修复过程是绝对不能操之过急。 即便是西医，在这个时候，也只能补充人体的各种微量元素。 见马小天脱离危险，两人又前去探视血吸虫女患者。 后者连续服药有一天一夜，腹水已经在开始慢慢消退。 这个速度几乎是肉眼可见。 见两边都形势大好，两人这才返回招待所休息。 次日，楚绍没有再来接韩灵，倒是郑建宁亲自前来。 韩灵吃过早餐，来到扁鹊堂，就见到门外的军用吉普车。 不用猜，她也知道那是郑建宁的车。 一般的私家车，还没有谁敢如此停放，因为交警同志会很勤快地贴满罚单。 郑建宁从外边走进来，他现在都成了这里的常客。 逢人都打招呼，根本不把自己当一个客人。 “灵儿，我们走吧。” 韩灵默默地收拾好针灸包和艾灸条，给小玲护士吩咐了几句，便出了门。 郑建宁招招手，示意韩灵到车的那一边去。 韩灵困惑地走过去，却见到郑建宁帮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灵儿，坐前边吧，你坐后边，我容易分神。” 这家伙，想聊天就明说吧，还找出一个容易分神的理由。 韩灵一怔，翻了个白眼。 伸手拉开了后车门，坐了上去。 郑建宁讪讪地笑了下，抓了抓短发。 韩灵发现，郑建宁做什么事，都带有一点小小的强迫性。 亲近小果儿、向她表白、给郑老治疗、路边吃饭，到今天又要她坐上副驾驶位置。 郑建宁的理由都是很充分，而她还竟然都同意了。 以前的小文也是如此，什么事她都是被动接受。 但那是她深爱的人，所以郑建宁再次要求时，韩灵就偏偏不坐前边。 “灵儿，你在想什么？”郑建宁问。 “没什么。”韩灵摇摇头，“哦，郑先生，郑老怎么样？” “我爷爷说经过你的治疗，感觉特别舒服，变得很轻松。”郑建宁说。 “灵儿，你不要老是叫我郑先生，郑先生的，我感觉和你都隔着一个太平洋。” 韩灵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她感觉郑建宁又在找理由来强迫纠正。 便把目光投向了外边。 郑建宁说：“你可以叫我建宁，建宁哥的。” 韩灵充耳不闻，不再理睬他，让郑建宁自找没趣。 他却不知道，这是韩灵的逆反心理。 一个小时后，吉普车再次来到岗哨。 又经过了严格的安检才放行。 郑建宁看了看时间。 “这个时候，我爷爷还在听曲没结束，我带你四处逛一逛。” “这里很严密的，行不行啊？”韩灵有些小紧张。 郑建宁呵呵笑起来，“你都进入到心脏了，还有什么行不行的，我们又不下车。” 他开着吉普车，载着韩灵把疗养院游览了一圈。 韩灵这才知道疗养院有多大，密林之中还有很多小楼房，中间还有一个人工湖。 据郑建宁说，这里居住的都是军内退休高级干部。 转了一圈才回到郑老的小楼。 楚绍走了出来，“韩医生，你们进去吧。” 郑建宁带着韩灵走进小楼。 郑老依旧是穿着从不改变的老式军服，今天没有打理绿萝，倒是在擦拭一把老式的手枪。 “爷爷，您又在保养这把枪。”郑建宁说。 “郑爷爷。”韩灵喊了一声。 “哦，小灵儿，先过来坐啊，等我一会。”郑老笑呵呵地说。 “没关系，郑爷爷，这枪还能用吗？”韩灵好奇地问。 第1035章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第1035章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顿时，孟和森就脸色大变，他身后的几人也是齐齐惊骇。 孟承不仅差点阻拦了给宁慕灵看病，还围攻伊老身边的大医。 这个不孝子想干什么？ 想毁了孟家吗？ 孟和森很清楚，只凭围攻伊老上家都得灰飞烟灭。 他脸色铁青，盛怒到极点，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打得孟承在原地转了两个圈。 “畜牲，你给我跪下！” 孟承在此时也是吓傻了。 早知道秦凡就是伊老身边的大医，给他十个胆也不敢寻衅滋事。 至少会暂避锋芒，只可惜他把秦凡的警告当耳边风，认为那是秦凡心虚。 “爸…爸…我不知道。” 他扑通一声跪下。 孟和森气得咬牙切齿，“从今天开始，家族的所有资源，你无权享受！” 随后，他转身对秦凡一鞠躬。 “秦先生，我惭愧啊，教育出这样的孽子，我给你赔罪！” 说着，他就要给秦凡下跪。 他担心秦凡会把此事告诉给伊老，那时想挽回就来不及了。 这一跪，不仅要救老婆，还要拯救整个孟家。 秦凡眼疾手快一把搀扶住他。 “孟先生，大可不必，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 孟家创业来之不易，全在你的一念之间啊。” 孟和森老脸一红，心中既惭愧又感激。 秦凡的话再明白不过了。 他不会因孟承一人而迁怒于整个孟家，但孟承继续作为孟家的继承人。 他不收拾，迟早会有其他人来收拾，只怕那时的孟家就没有现在这般容易。 孟和森拱拱手，“多谢秦先生指点，我今后会注意的。” 孟承听到秦凡和孟和森的对话，当即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像被抽了魂一样。 如果只是享受不到家族的资源，他迟早还能想办法恢复过来。 可这个继承人不是他，那他从此就是扒掉衣服的乞丐。 什么都没有了。 在魔都，他飞扬跋扈，结下的仇家可不少。 没有魔都第一少这个名头，他甚至连只虫子都不如。 孟和森身后的几人，听到对话，不但没有流露出同情，反而是精神大振。 很显然孟承不仅在外边胡作非为，连内部也没有搞好团结。 他的遭殃，也就意味着有人上位。 他们面无波澜，表现平静。 对待秦凡比刚才还要谦恭，紧跟孟和森的态度。 “孟先生，我们还是先给病人看病吧。” 秦凡提醒道。 “请！秦先生。” 孟和森伸手做出邀请。 其实，秦凡多多少少是看在了顾若望的面子上。 不管怎么说，孟和森当年能资助顾若望，这说明孟和森的心是善良的。 对于一个善良的人，秦凡是做不出毁灭的事。 所有人都离开了，只留下瘫软在地的孟承。 众人随孟和森走进病房中。 宁慕灵已经苏醒过来，见到医生到来，她在病床上坐直了身子。 “慕灵，顾教授帮我们请来了秦先生，让他帮你看看。” 孟和森走过去，在老婆宁慕灵的背后垫上靠背。 “秦先生，辛苦你了。” 宁慕灵说。 秦凡微微点头，“能不能把你的具体情况给我说说？” 宁慕灵就自述起来。 原来，在十年前，她就出现尿血，每年会频繁发作，每次发病时间不等。 有时一两周就自己好了，有时几个月都不见好。 一直在魔都第一人民医院进行治疗，还前往京城、广市，但收效甚微。 “秦先生，这是医院的各种检查报告。” 孟和森捧着一摞报告和拍片。 秦凡接到手中，仔细地看了起来。 随后，他又亲自上手诊断，四诊结束，综合自述。 宁慕灵是体质消瘦，面色晦暗，腰膝酸软，疲乏，尿色暗红，口干微苦，舌质暗红，舌下静脉紫黯，苔薄黄，脉弦细略涩。 在秦凡看来，就是瘀血内阻兼肾阴亏损。 “孟先生，我先给尊夫人开一剂中药，连续吃上三剂，每天一剂，早中晚空腹服用。” “三天后，我大概也回京城了，到时你给我打电话，我再根据尊夫人的具体情况开方。” “好的，谢谢！” 孟和森连忙答应。 随后，秦凡便以五灵脂、炒蒲黄、生地黄、丹皮、赤芍、红花等组方。 签上自己名字，又审视一下，才交给了孟和森。 后者接过去，交给了一个儿子，吩咐立即去按方抓药。 其实，这一方主要是祛瘀止血。 宁慕灵的尿血症主要是因湿热郁积日久，造成瘀血内阻，瘀血不去，新血不守，血不循经，尿血自然是长久不止。 见事情办完，秦凡估摸着雷思华也结束了，便提出告辞。 孟和森只认为秦凡是有重任在身，不宜久留。 他带着人亲自将秦凡和顾有望送到电梯口。 经过这里时，孟承还傻坐在地板上，目光呆滞，如同已经疯癫。 可没有人去理睬他，孟家人更不会。 “秦先生，谢谢！” 在电梯里，顾有望再次感谢。 说实话，当他看出秦凡和孟承有矛盾时，他心中是很着急的。 认为秦凡会一怒之下拒绝看病。 可秦凡把孟承和孟家分开，既达到了惩戒孟承的目的，还顾全了前来的本意。 “呵呵，不客气。” 两人下到一楼，果真见到雷思华在那里。 顾有望又是一阵感谢。 随后，雷思华就和秦凡离开了魔都第一人民医院。 两天后，伊老结束了在魔都的视察。 魔都的主要官员簇拥着伊老的专车前往机场，在机场的停机坪进行了简洁的欢送仪式。 一行人又坐专机返回京城。 秦凡和方洁他们是一前一后回到姜家老宅。 周雨兰再有一个多月，就准备再次诞下新的小生命。 姜家现在人丁兴旺，一片和谐。 回到京城的第二天，魔都孟和森就打来电话。 秦凡和宁慕灵进行了通话，据宁慕灵自述，服药三天后，尿血减少，尿色转淡红，口干也减轻。 这说明上一处方很对症，本着效不更方的原则，秦凡吩咐继续服用一周。 一周后，孟和森再次打来电话。 宁慕灵的尿血已经全部止住，但依旧有些口干，疲乏，腰膝酸软。 通过视频，秦凡看了看舌苔，这是瘀血已去，但肾阴仍亏的表现。 于是，他便更改了处方，主要滋阴补肾。 吩咐服用两周后复查。 两周后，孟和森打来电话，特别感谢秦凡，说宁慕灵的所有症状消失。 而时间也翻到了12月初。 这天，很久没通话的阮伟光终于再次打来电话。 秦凡快步走进办公室去接听。 那边就传来阮伟光略带兴奋的声音，“秦先生，他出现了，出现了。” “哦，详细说说？” 秦凡陡然有了精神。 第1079章 郑老将军请人 因为这把枪和韩灵印象中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四四方方，还挺大。 郑老哈哈大笑，“当然能用，只是子弹不容易找到了。” 郑建宁在一旁给韩灵说：“这是驳壳枪，是爷爷参加革命时就带在身边的。” “他老人家说有感情了，就一直没有丢。” “哦。”韩灵点点头。 郑建宁端来一杯水放在了韩灵面前。 “是啊，有感情才舍不得，还忘不了。”郑老擦拭得很仔细。 虽然驳壳枪已经是老古董，但丝毫见不到锈迹，乌黑发亮，寒气逼人。 韩灵相信，死在这把枪下的敌人绝对不会少。 郑老把驳壳枪用红绸包好，收进一个木盒子中。 说道：“好了，每个月都要保养一次，这是习惯。” 楚绍端过来一盆水，郑老把手洗干净，又在白毛巾上擦拭了下。 这才坐到藤椅上。 “小灵儿，让你等久了，来吧，还要请你继续温针灸。” 韩灵笑着点点头，“嗯，没关系的。” 她把郑老的裤管卷起来，露出膝盖以下部位，依旧在上次的穴位针灸。 随后又点燃艾灸进行炙烤。 郑老闭着眼睛养神，这种温针灸的效果自然比一般的效果好。 房间中静悄悄地，郑建宁和楚绍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韩灵温针灸。 几十分钟后，郑老的背上又冒出微汗，就是韩灵她自己也在炙烤下都感觉有点发热。 郑老很满意地点头。 “做了以后非常舒服，那种冷风倒灌的感觉基本感觉不到了。” 韩灵抿嘴一笑，“这是刚做了针灸，把穴位经络打开了，所以您会很舒服。” “长期这么做，只要防护得好，到了冬天，您老就不会那么难受。” 郑老点点头，伸手在肩膀上捶了两下。 “这人老了啊，骨头都是僵硬的，全身都很犟。” 韩灵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当即便知道这是郑老想让她一起按摩，却不明说。 便笑道：“郑爷爷，反正我也过来了，您先休息下，一会我再给你按摩。” “哦，好好好，那太麻烦你了。” “没关系的。” 她却不知，这恰恰就是郑老用来试探她的。 “韩医生，你先喝点水吧。”郑建宁见韩灵有些热，心疼不已。 韩灵洗了下手，坐下来喝了几口水，便给郑老按摩起来。 中医按摩是韩灵最早学的东西，所以在手法上是最娴熟，也最有心得。 胖人的脂肪厚，一般要用重力，才能按到穴位和经络，患者才会感觉舒服。 而瘦人的脂肪少，就需要轻一点，如果太重，那就不是享受，而是难受。 从年龄来说，年轻人喜欢重力，年老的则喜欢轻一点。 所以中医按摩看起来简单，实际上是需要长期摸索。 她给郑老按摩下来，郑老是真的很舒坦。 几十分钟后，才结束治疗。 见时间快到中午了，韩灵正准备提出告辞。 郑老却说道：“小灵儿，中午就在这里陪我吃顿饭吧。” 还不等韩灵回答，郑老又吩咐楚绍。 “让厨师今天中午多准备两个人的饭菜。” 顿时，韩灵就很无语。 忍不住看了一下郑建宁。 心道，还真的是一脉相传，连留人的方式都是一样，都不和人商量一下。 不过，既然郑老已经决定，韩灵也不会扫了郑老的兴致。 离午饭还有一个小时。 郑老站起来，“小灵儿，你陪爷爷去走一走。” “嗯。”韩灵点点头。 郑建宁正想跟上，郑老回头说：“你别跟来了。” 呃，郑建宁当即就傻眼了。 他把目光投向楚绍，结果楚绍摇摇头，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但郑老没有限制楚绍，楚绍便跟在郑老身后七八米远。 韩灵搀扶着郑老，郑老拄着拐杖，这一老一少就散步在树荫下。 其实，也没有交谈什么。 就是随便聊聊家常，郑老主要是问了问韩灵来京城后的一些情况。 韩灵才23岁，在许多家庭中，这个年龄的女孩子还没成家呢。 韩灵虽然当妈妈了，但还像一个孩子一般。 所以和郑老交谈起来，一点不拘束，有时还让郑老哈哈大笑。 可屋子中的郑建宁就如坐针毡。 他不知道爷爷为什么会让韩灵陪着散步。 在院坝中走来走去，患得患失。 好不容易才见到郑老和韩灵、楚绍走了回来。 他观察着韩灵的表情，什么也看不出。 再把目光看向楚绍，后者又是摇头，郑建宁郁闷得不行。 韩灵在这里陪着郑老吃了顿饭，才有礼貌地和郑老告辞。 看着韩灵和郑建宁离开，郑老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但眼神中的冷冽之气变得异常的柔和。 “楚绍。” “在，老将军。”楚绍又是一个立正，腰杆挺得笔直。 “你代表我去拜访姜老先生，这个老家伙我也有十几年没见过了。” “就说我的腰背疼痛，需要小灵儿来我这里住上一周时间。” “啊…” 楚绍顿时就惊愕得嘴巴合不拢。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就是郑建宁这个长孙，也从来没有在小楼住上一周。 最多没有超过两天时间。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执行。”郑老瞪了一眼。 “是！”楚绍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老将军，韩医生有个小孩，离不开大人的。” 郑老没好气地说：“你怎么这么笨，不知道想办法一起带过来。” “是！属下知道了！”楚绍连忙答道。 只不过，他心中直嘀咕。 “难道老将军也看中这个孙媳妇了，可是姜家能同意吗？” 话说郑建宁送韩灵回扁鹊堂。 他问道：“灵儿，你和我爷爷都谈了些什么啊？” 韩灵不作答。 “灵儿，我爷爷没有问其他的吗？” 韩灵依旧是看着窗外不吭声。 郑建宁也没办法，只有不再说话，别提心中有多郁闷。 这边的楚绍开着车前往了姜家。 楚绍直接来到老宅正门，带上礼物，按照规矩投下拜贴。 李潇把楚绍迎进了前院的客厅。 他亲自给楚绍倒上茶水，“楚将军，你请坐，我去通知太老爷过来。” “嗯，谢谢管家。” 没一会，姜诚就在陈途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姜老先生！”楚绍站起来。 “坐吧坐吧，一晃我都有十来年没有见过老将军和你了。”姜诚压了压手。 楚绍笑道：“是的，老将军他也是说有十来年没有见过您了。” “他还特意让我代话，向您问好。” 姜诚点点头，“老将军身体还好吧？” “谢姜老先生挂念，老将军在韩医生的治疗下，老寒腿的痛楚大减。” “只是，老将军这几天腰背疼痛，今天经过韩医生的按摩后，得到一些缓解。” “韩医生心灵手巧，老将军非常欣赏和喜欢。” “所以，老将军让属下代表他过来请韩医生到疗养院住上一周时间。” “住上一周时间？”姜诚当即就愣住了。 接着，姜诚的头就摇得像拨浪鼓。 “不行不行，小果儿还不能离开妈妈。” 第1036章 鲁志文出现 阮伟光在电话中叙述起来。 “是这样的，我们留下的那人，四处查找消息，一直没有找到。” “他都准备撤出毛里求斯岛了，却无意中见到左信出现。” “他又耐心地等待了两天，就见到鲁志文再次回到毛里求斯岛。” “现在问我们怎么办？他是继续潜伏吗？”阮伟光问。 说实话，这个消息来得太及时了。秦凡正发愁鲁志文不出现呢。 “阮先生，你让你的人先潜伏不动，再带上十名高手先赶往毛里求斯岛。” “我和易老哥随后就会赶到，记住不要暴露了。” 阮伟光连忙答应。 这么久以来，他带给秦凡的消息大多数都不是好消息。 他深感惭愧，这说明他不是一个好的狗腿子。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表现的机会。 所以，阮伟光比秦凡还要兴奋。 他立即点兵点将，带上大圈帮最得力的干将，马不停蹄地赶往毛里求斯岛。 随后，秦凡和易良哲商量了下。 准备前往港都会合，从那里出发飞往毛里求斯岛。 秦凡叫来凤凰女和宇文向晚，稍作准备，就再次出发。 在港都落地时，已经是快晚上，易恒和石民开车前来接机。 秦凡也没有住维多利亚港的别墅。 他只是路过港都，就直接来到半山别墅。 易良哲早让人准备了晚宴，给秦凡、凤凰女、宇文向晚接风洗尘。 席间，易良哲谈起了上一次在日国被伏击的事。 还果真和秦凡预料的差不多。 清帮内部有人与大圈帮通风报信，把易良哲的行踪泄露出去。 而这人正是安斯年和他的师傅钟安基搞出来的。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最后连大圈帮的阮伟光都成了秦凡的狗腿子。 易良哲回到港都后，秦凡把大圈帮的那批人交给了他。 随后，青帮就开始了内查，最后查到了安斯年和钟安基身上。 易良哲铁血手段，请出来硕果仅存的几个元老。 按帮中家规三刀六洞，清除了有叛逆之心的安斯年和钟安基。 又把这一支的弟子进行了整顿。 青帮走到现代，已经式微，如果人心不凝聚，不成铁板一块。 迟早会变成历史中的尘埃。 听完易良哲的叙述，秦凡也是一阵唏嘘。 这一路走来，秦凡的心智早不是三年前。 从古到今，就没有和平是顺风顺水的，无不是在腥风血雨中建立新秩序。 一阵畅谈后，时间也到了晚上12点。 次日，秦凡三人和易良哲、易恒他们就坐上飞往毛里求斯岛的飞机。 兵贵神速，阮伟光昨天就出发了，但至今也没有短信过来。 秦凡只希望如此兴师动众，能把鲁志文彻底堵在毛里求斯。 十个小时的航程很枯燥。 秦凡和易良哲沿途交谈，中途只是偶尔睡上一觉。 从京城出发时，秦凡还穿着防寒服，到了港都就换上一般的防寒衣服。 越往毛里求斯的方向走，气温就越来越高。 落地后，所有人都换上了衬衣和长裤，因为这边的气温最低也是20度左右。 从机场出来，他就见到了阮伟光的短信。 他们住进外岛的一家环球酒店中，从外岛到毛里求斯主岛，只需要半个小时。 既不会提前暴露，又能抵近侦察。 秦凡和易良哲等人直接换乘机场的专车前往了外岛。 找到环球酒店，与阮伟光进行了会合。 随后，秦凡等人先是调整时差，养精蓄锐。 阮伟光派出几个人，一直密切地监视着。 皇家别墅中，5号鲁志文和肖莺莺的确在这里。 5号鲁志文是个只爱美人不要江山的家伙。 至从鸠占鹊巢后，他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肖莺莺。 而肖莺莺也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 说实话，5号鲁志文和秦凡又没有什么仇，因此他在履行复仇一事上，基本就是出工不出力。 所以，他的警觉性相对真鲁志文来说，就要差上不少。 他有懈怠，可左信并没有失去。 左信快步走进别墅的大厅中，5号鲁志文正和肖莺莺在一起。 “少爷，少夫人。” “左叔，有事吗？”5号鲁志文问。 “少爷，又有十几个兄弟从澳洲投奔过来，我已经安置好了。” “嗯，左叔，这些事你做主就是，不必什么都给我们汇报。” 左信一愣，以前的鲁志文可是很关心自身的安全问题。 5号鲁志文似乎察觉到左信的细微变化。 追问道：“我让你置办的武器落实得怎么样了？” 左信连忙躬身回答，“都到位了，短枪支还是容易搞到。” 5号鲁志文给左信倒上一杯红酒，递给了左信。 “左叔，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也是我唯一的长辈。” “放心吧，即便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按照你的预案我们也能及时撤离的。” 左信微微一笑，仰头喝下红酒。 “少爷，少夫人，那我就下去了。” “去吧，你代表我给兄弟们接风洗尘。” “是，我代他们谢谢少爷。” 左信就躬身退了出去。 不得不说，左信是姜诗文留给鲁志文最大的助力。 这一路陪鲁志文走过来，忠心耿耿地扶持，不遗余力地帮助。 充当了一个最称职的大管家。 而另一边，秦凡等人保持着深居简出的习惯，连吃饭都是有人带回来。 这个时候，静默就是最好的潜伏。 晚上，在秦凡的房间中。 茶几上铺着两张地图，还有一些皇家别墅的照片与度假村的地图。 易良哲思忖良久。 “攻打是很容易，但我们不能忽视一个问题。” “这里是毛里求斯最出名的度假村，除了有鲁志文的手下，还有度假村的保安队伍。” “不排除他们手中都有枪支，我们是远道而来，在这方面就比较吃亏。” 这主要是坐飞机过来，武器是不可能带在身上。 阮伟光想了想，“秦先生，易先生，武器的事我来想办法，我认识这边的几个海盗。” “花高价还是能搞到武器，只是要花费一点时间。” 见到这一幕，大概任谁也想不到。 有几十年恩怨的青帮和大圈帮竟然都坐在一个桌子上讨论同一件事。 秦凡看着茶几上的照片和地图。 问道：“别墅的保镖换班是什么时间？” 阮伟光说：“每四个小时进行一次，晚上12点有一次，要临晨4点才换班。” 秦凡点点头，捶了下地图。 “以摧枯拉朽，排山倒海之势突袭，这样来…” 他把自己的策略给几人说了说。 易良哲和阮伟光又进行了补充，最后还对撤离方法定下方案，就进入准备阶段。 第1080章 一同请过去 顿时，楚绍就傻眼了。 姜诚在核心保健组德高望重，更是中医界泰山北斗的人物。 只能请，可没法像对待其他人那样。 而老将军只是让他想办法，又没有明说。 就在这时，他福至心灵一般，想到郑老说有十几年没见过姜诚了。 便笑着站起来躬身，“姜老先生，老将军说他和您有十几年没见过了。” “也希望你能移动一下，和韩医生、小果儿都过去住一周时间。” “你们二老不仅可以话话家常，韩医生也顺便给老将军调理下老寒腿和背痛不适。” 姜诚一听，眨了眨浑浊的老眼。 点点头，“是啊，有十几年了，我一般又很少出去。” “好吧，明天我和灵儿就到老将军那儿去做客。” “是！谢谢姜老先生。”楚绍心中大喜，“那我明天开车过来接姜老先生和韩医生、小果儿。” 随后，楚绍坐了一会，便有礼貌地告辞。 看着楚绍离开，姜诚犹如松树皮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若有所思。 “这个老将军，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请我只怕是作陪衬。” 陈途一怔，“老爷子，此话怎讲？” 姜诚想了片刻，突然说道：“老将军的孙子辈还有谁没有成家？” 陈途说：“老爷子，我去查一查。” “陈叔，还查什么啊，我知道。”这时，凤凰女的声音传来。 接着，她和宇文向晚走了进来。 两人躬身行了个礼，“姜爷爷好，陈叔好！” 姜诚点点头，“小燕妮，你知道什么啊？” “郑老将军的长孙名叫郑建宁，在警备团任参谋长，未婚，现年30岁，身高1.81米。” “荣立二等功两次，三等功五次，是优秀军干部。” “呵呵，扶小姐，你都成了调查户口的。”陈途笑着打趣。 凤凰女走上前拉着姜诚的胳膊摇了摇。 “姜爷爷，陈叔，只怕他们早把灵儿调查得一清二楚了，我们这叫礼尚往来。” 姜诚一听，哈哈大笑。 其实，这都是宇文向晚去调查的。 凤凰女又说：“姜爷爷，多半是老将军看中灵儿了，想让灵儿做他们郑家的孙媳妇。” 宇文向晚又补充，“郑建宁还装病来堂中，找灵儿姐针灸过。”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就把郑建宁的老底给全漏了。 凤凰女还说了说韩灵对这件事的看法。 姜诚哪有不知道凤凰女和宇文向晚的心思，分明是过来提醒他不要随意答应老将军什么的。 他摆摆手，“没事没事，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过去只是看着点老将军。” “别看他的外号叫黑脸将军，猛张飞，那可是粗中有细。” “嗯，还是姜爷爷您高瞻远瞩。”凤凰女说。 “小燕妮，你就知道逗爷爷开心，你是提醒爷爷不要乱插手还差不多。” “没有啊，姜爷爷。” 凤凰女又摇了几下姜诚的胳膊。 “好了好了，爷爷知道你们都是为了小灵儿好。”姜诚笑着说：“放心吧，我不会再犯年轻时的错误了。” “唉，有你们在多好，只是小燕妮，你老大不小了…” 一见姜诚又要唠叨她的个人问题，凤凰女连忙说：“姜爷爷，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啊。” 她像兔子一样，跑得比宇文向晚还要快。 姜诚无奈地指着两人的背影，“你看看…又跑了。” 其实，这才是姜诚最喜欢的天伦之乐。 这时，周雨兰抱着小钰回来了，同行的还有方洁和王雅珍。 今天是小钰去医院打预防针的时间。 “老爷子，刚才好像是燕妮和向晚出去了。”王雅珍问。 “嗯，他们刚刚走。”姜诚凑过去要看小钰，“哦，我的小重孙今天哭了没有啊？” 周雨兰连忙把小钰抱近一点。 “爷爷，哪有不哭的，声音可洪亮了。” “哎哟，把小钰打疼了。”姜诚伸手握着小钰的小手逗了逗。 随后，陈途就把明天要去老将军家做客的事告诉了大家。 只是没有说背后的真正目的。 陈途跟了姜诚几十年，很懂姜诚的心思。 韩灵吃晚饭时才知道明天的安排，心中也是很无语。 只不过有姜诚在一起，她还没有怀疑是郑老故意如此。 还真的认为是两位老人想聚一聚，她去陪同的。 而南疆省的长宁县，经过专家们的调查。 已经开始组织防疫人员对有污染的池塘、小溪流等进行消杀。 这边的大局已定。 谭冠英副部长还有公务事，便提前返回京城。 留下小邱秘书代她继续坐镇长宁县。 马小天已经能勉强坐起来了，恢复得挺不错，秦凡叮嘱继续服用老药方。 晚期血吸虫女患者的腹水也消除了一半。 晚上，凤凰女就打来电话，把姜诚和韩灵，小果儿要前往老将军府上一事告诉了秦凡。 秦凡听了，也没说什么，只是说静观其变。 他比谁都了解韩灵，心结没有打开，郑建宁是很难走进韩灵的心中。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狄朝贵便来招待所接到秦凡，再次前往望夫乡。 望夫乡的慢性血吸虫患者都还在治疗中，已经接近收尾工作。 这中间离不开各级部门的精诚合作。 桑塔拉慢慢地驶入乡医院的停车场，轮胎碾压在碎石上发出胎噪声。 车子停下，狄朝贵和秦凡刚刚下车，就有四个人疾步走过来。 两个老人，还有一个年轻女人带着小女孩。 其中那个老大爷佝偻着身子问秦凡：“请问你是秦专家吗？” 他没有问狄朝贵，看样子是认识的。 “嗯，老大爷，我就是，你有事吗？”秦凡说。 老大爷见找到了正主，拉过身边的那个小女孩。 “小燕，快给秦专家跪下。” 叫小燕的女孩怯生生地二话不说就要下跪。 秦凡吓了一跳，还有些莫名其妙。 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老大爷，万万使不得，到底是什么事啊。” 这时，狄朝贵说道：“秦专家，他们天天都来乡医院，有好几天了，一直在等你。” “考虑到县医院有两个患者病情比较严重，你一时走不开，我就没有告诉你。” “他们的孩子才14岁，患有特发性房颤，家庭很困难，也没有住院，断断续续地吃点药。” 秦凡把目光投向了怯生生的小燕，对方低着小脑袋，脸色苍白，神疲倦怠。 一旁的老太太眨巴几下眼睛，抹了抹眼泪。 “秦专家，求你救一救这个可怜的孩子吧，她爸死得早，因这个病，我们都把棺材钱拿出来了。” 年轻女人一声不吭，神情很悲苦，眼神很空洞。 生活困苦，丈夫又早逝，孩子还有病，这种遭遇，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一座难以承受的大山。 第1081章 光明送过来 狄朝贵低声说：“秦专家，他们住在大山里，我们去过，当时小孩和她妈妈到市医院去了。” 秦凡点点头，是说记忆中没有发现这种房颤的病。 “老大爷，你们都不要着急啊，先到办公室去。”秦凡说。 一行人走进乡医院的办公室，王青山也过来了。 “老大爷，你们都坐吧，超贵，请给他们倒点水过来。” 一家人坐在办公室的长椅子上。 秦凡也坐了下来。 他这才问了问一家人的姓名，小燕姓穆，她妈妈叫田紫萍，老人分别是小燕的爷爷和奶奶。 “秦专家，这是小燕的各种检查报告。”田紫萍把手中提着的袋子递了上来。 秦凡打开看了起来。 特发性房颤在临床中也被称为孤立性房颤，这种房颤发病年龄大多数小于60周岁。 西医的治疗手段一般是采用导管消融手术和药物治疗，治疗费用大概在6-10万元。 这对于一个揭不开锅的贫困家庭来说，无疑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难怪小燕的爷爷奶奶会说连棺材钱都拿了出来。 田紫萍带小燕到市医院，就是去做最后的检查，还顺便咨询需要的手术费。 当听说手术费需要准备6-10万元，一下子就让田紫萍差点崩溃。 浑浑噩噩地回到家中，才知道有京城的专家来到望夫乡。 一家人走投无路，又听说京城的秦专家医术非常好。 才找到乡医院来，希望秦凡能出手治疗一下穆小燕。 中西医相对而言，中医更便宜。 特殊性房颤是西医的叫法，在中医里，房颤属于心悸的范畴。 在中医典籍里，千年以前就有不少记载和研究。 从西医的检查报告上可以了解到。 小燕的发病时间主要是晚上子丑这个时间段。 主要症状是夜不能寐，心情焦躁不安，大小便正常，月经也很正常，就是神态气色不佳，身体疲软无力，精力无法集中。 其他各个方面的检查都是正常的，属于阵发性房颤。 由于长期受疾病所困，造成精神状态不佳，为了治病，只有选择辍学。 秦凡心中有些沉重，放下检查报告，又亲自诊断。 最终确诊为肝血不足，肝气上逆，肺之宣降受阻，水饮内停。 这时，小燕的爷爷又问：“秦专家，如果用中医来治疗，费用大概需要多少？” “中医比较便宜，要不了多少钱。”秦凡安慰道。 小燕的爷爷满脸苦涩。 “实不相瞒，我们已经拿不出多少钱了，就尽量用便宜一点的药吧。” “我们也不需要住院治疗，小燕这次去市区检查，已经花费了不少钱，剩余的不多了。” 秦凡鼻子一酸，心情很沉重，还挺难过。 想一想京城的那些孩子们，每天浪费的都不止这点手术费。 可穆小燕，连住院都住不起，治病没有钱，只能吃便宜的药。 一家人为了筹集这点钱，大概需要肩挑背扛的花半年时间去卖农作物。 他摆摆手，“你们不用担心费用问题，小燕这个病必须入院治疗，方便我观察。” 一听还是要住院，一家人都是面带为难之色。 秦凡抬头对王青山说道：“王院长，请让小燕入院治疗吧。” “关于小燕的各种治疗费用，全部由我来承担。” 顿时，小燕的爷爷、奶奶、妈妈都惊愕住，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他们只想给小燕用便宜一点的中药，从来没有奢求过有谁来伸出援助之手。 他们困难，左邻右舍也好不到哪儿去。 借了邻居的钱，邻居家的底子就会少一点。 这是一个非常无奈的现实问题。 听到秦凡说要个人来承担所有的治疗费用，王青山满脸都是尴尬。 乡医院是上级部门下设的医疗行政机构，属于事业单位。 他就是想给患者减免，那也是有心无力。 可现在还要让京城专家来承担，不惭愧都是假的。 “秦专家，我们还有一点钱的，可不能让你全部来承担。” 田紫萍从小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里边包裹着一点钱。 薄薄的两三张百元钞票，还有一些零碎的十元、二十元。 秦凡暗自叹息，把塑料袋的钱包好，放在了田紫萍的手中。 “拿着多给孩子买些吃的，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秦专家，小燕的治疗费用，我也承担一些。”狄朝贵说。 王青山也连忙表态愿意和秦凡一起来承担。 秦凡笑着摆摆手，“你们身处偏远地方，日子也非常不容易。”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我认识慈善基金会的人，我会请他们过来，帮扶一下小燕。” “不但要把病治好，还要让小燕能上学，孩子才是未来呀。” 这一下，连狄朝贵和王青山都忍不住掉泪了。 穆小燕的爷爷、奶奶、妈妈更是直抹眼泪。 “小燕，快给秦专家磕头道谢，他才是活菩萨，是真正的大救星。” 小燕一听妈妈的话，又要跪下感谢磕头。 秦凡连忙拦住一家人。 他说的慈善基金会，自然是指他名下的小凡慈善基金。 可怜的小燕似乎没有光明，那么秦凡便把光明送过来。 与此同时，在京城中。 楚绍一大早带来了两辆车。 亲自接走了姜诚和韩灵、小果儿，随行的只有陈途这位生活秘书。 小果儿的各种东西都装了小半个车。 韩灵真是搞不懂，明明天天都可以去，还非要把她和小果儿都带上。 两辆车很快就抵达了郑老的小楼。 郑老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出来迎接。 “你好啊，姜先生！” “你也好啊，老将军！” 两位老人都是风烛残年，都是拄着拐杖，都是鸡皮鹤颜。 “小灵儿，这就是小果儿吧？”郑老是明知故问。 “嗯，才八个月大。”韩灵说，她教着小果儿，“这也是太爷爷。” 小果儿口中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含糊不清，对着郑老直笑。 郑老心情非常好，伸手摸了摸小果儿的脸蛋。 他吩咐工作人员，“快帮着搬东西，把小果儿的家当都搬进去。” “姜先生，请到里边坐吧，十来年过去，我们这些老家伙渐渐地都没有几个了。” “可不嘛，昨天晚上我还在算，不到这个数了。” 姜诚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哈哈哈，你我都是迟早的事。”郑老大笑，看淡生死。 “嗯，是的，古人云七十古来稀，你我都是八十几岁，早就该满足了。” 一群人走进小楼的客厅。 两位老人和韩灵带着小果儿都坐了下来，陈途和楚绍站在旁边。 “姜先生，听说你家孙子又添了一个小女娃？”郑老问。 他自然问的是小钰。 “嗯，我给你说啊，我重孙现在有三个。”姜诚无比自豪地比出三根手指头。 郑老顿时就怔住了，“怎么会有三个呢？” 姜诚呵呵一笑，“你看啊，小凡有一儿一女，小灵儿还有一个呀。” 顿时，郑老就瞪了一下姜诚。 第1037章 突袭皇家别墅 其实，秦凡的方法就是突袭两个字。 在各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间内，就结束整个斩首行动。 摧枯拉朽之下还必须智取，阻拦鲁志文的保镖们，直捣黄龙。 这个突袭必须在20分钟以内完成。 否则当地的支援一到，众人就会被包了饺子。 因此，不管成功不成功，时间一到，就必须撤离主岛。 定下方案后，阮伟光这个经历过战争的人就发挥了特殊时期的特殊作用。 第二天，他联系到当地的海盗，搞到了六七支手枪。 为弥补武器上的不足，阮伟光带领手下，又自制了弓箭。 还买来汽油做成燃烧瓶。 易恒从旅游公司租用了两艘游船和几辆车，作为往返的工具。 为避免夜长梦多，突袭就定在当天晚上。 夜幕很快就降临，一群人趁夜色分别坐上游船悄悄抵进海湾。 远远望去，度假村的别墅在大型射灯下，金碧辉煌。 游船熄灭了所有灯光，靠近海岸后，就完全处于一种静默状态中。 虽然个个都经历过大风大浪。 可大战前的紧张还是弥漫在游船中。 直到晚上1点，秦凡和易良哲、阮伟光对视了一眼。 带头跳下了游船，留下四人待命。 一群人急速前行，很快就来到海边的一个停车场。 按照事先的预案，分别坐上五辆轿车，拐上正道，向度假村的方向而去。 前车开着氙气大灯，后边的几辆车都只是打开近光灯紧跟。 快接近度假村几百米时。 后车都纷纷靠边停下来，前车一踩油门，继续向山门驶去。 当头的车正是易恒和三个青帮弟子。 度假村的入口处有一个保安室，设置有栅栏，主要是拦截闲杂车辆的进入。 见到有车停下，还开着雪亮的氙气灯。 保安走出保安室，大声喊道：“请把大灯关闭。” 易恒放下了玻璃窗，伸出半个脑袋，脸上是一片茫然。 接着，他似乎很惊喜一般，对着保安招手。 其实，保安说的是英文，易恒能听懂，可这时，他必须装不懂。 保安见易恒相貌堂堂，穿着不凡，对方又在招手，便走了过去。 易恒下了车，依旧是满脸惊喜的模样，不由分说地就抓住了保安的手摇了摇。 保安完全是懵逼的，根本不知道易恒在说什么。 正为如何沟通感觉头大时，突然感觉腰间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抵住。 他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当即就吓得一哆嗦，腰间抵住的不就是一支黑洞洞的手枪吗。 “不要说话，我不会杀你们的。”易恒低声说。 接着，他哈哈大笑，一把搂住对方的脖子，很是亲热的模样。 然后，胁迫着对方向保安室走去。 那里边还有一个保安。 这时，有个青帮兄弟也下了车。 屋子中的保安从监控视频看，易恒和保安就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接着，门被推开，易恒搂住保安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没几分钟，栅栏就立了起来。 毫无疑问，两个保安都彻底被控制住了。 易恒走了出来，用强光手电对着远处闪烁了几下。 后车得到易恒发出的信号，加大油门冲过了保安室。 而易恒他们则留了下来，顺便将这一片的监控全部关闭。 此时正是晚上的两点左右，夜深人静，来往的车辆又稀少。 皇家别墅中，安静得只有草丛中的蛐蛐声。 整个皇家别墅，占地面积非常大，四周用低矮的白色栅栏围住，栅栏后是草坪和花园。 在别墅的大门处，没有值班的保镖。 而是蹲卧着四条黑背大狼犬，用狼犬来看家护院往往比人还要强。 因为大狼犬的警觉性高，一有动静就会狂吠撕咬。 并且，黑背大狼犬的战力值不低，一个成年人往往还不是对手。 或许是由远而近的汽车轰鸣声惊动了大狼犬。 个个是竖起耳朵，吐着猩红的舌头。 就在这时，忽然有几块肉落在了狼犬的面前。 开始，黑背大狼犬只是闻了闻，显得很抗拒。 可一直摆在眼前，还散发着令它们垂涎三尺的香味，最终，有一条忍不住吃了起来。 其它三条似乎受到感染，也抢着吃。 吃着吃着，就倒地挣扎了几下，不再动弹，当场领了盒饭。 黑暗中传出两声夜鸟的叫声，显现出一身夜行衣的凤凰女。 接着，她和秦凡、宇文向晚就摸进了皇家别墅，避开头顶的监控，在楼房的阴影中向主楼遁去。 随后，易良哲和石民带上几人，紧跟上来。 同样是避开入口处的监控，蹑手蹑脚地向皇家别墅的监控室摸去。 监控室就在不远处，只有两人在值班。 当易良哲和石民闯进来时，那两人还在喝酒聊天。 控制了监控室，就等于是解除了最大的障碍。 而另一边，阮伟光带着剩余的大圈帮和部分青帮弟子。 悄无声息地向保镖们居住的小楼摸去。 他们纷纷散开，贴着墙角，隐匿在假山背后，彻底与黑暗融为一体。 如果秦凡、凤凰女、宇文向晚的斩首行动没有惊动任何人。 那么，就按照计划，神出鬼没般地撤离。 如果惊动了小楼的保镖们，阮伟光他们就是收割性命的埋伏。 要将保镖们阻拦在这里，保证斩首行动的顺利。 凤凰女身材娇小，动作敏捷，利用地形神出鬼没，完全就是黑暗中的幽灵。 她刚刚穿过大泳池，耳朵就听见细微的脚步声。 身子一闪，跳进了旁边的阴暗处。 有两个巡逻的人走了过来，打着强光手电四处照了照，并没有发现什么。 刚刚一转身，面前出现一个黑色的幽灵。 紧接着，一道白色的匹练划过，两人捂住喉咙，鲜血如泉水般涌出。 在这一刹那，两人的手电都齐齐掉落。 凤凰女连忙一伸手，只接住了其中一只。 而另一只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顿时，这声音打破了黑暗中的宁静。 “小四、小四，你们在干什么？”黑暗中有声音传来。 这时候，秦凡、凤凰女、宇文向晚都没法回答，只能躲藏在黑暗中。 声音是来自二楼的平台，脚步声也逐渐走进。 平台上的那人打开强光手电四处照射。 秦凡对凤凰女指了指上边，凤凰女点点头。 眼看强光就要照到地上的尸体了。 凤凰女的脚尖一点，身子拔高，黑暗中犹如大鸟一般。 她忽然出现，那人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喉咙一凉。 扑通一声就栽倒在地。 与此同时，黑暗中传来一声枪响，凤凰女往旁边一跳，躲过了冷枪。 但同时，皇家别墅中警铃大作。 第1038章 擦肩而过 三楼的主卧中，5号鲁志文和肖莺莺被警铃惊醒。 两人有些茫然地爬了起来，神志还有些不清。 这时，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还不等5号鲁志文去开门，左信就一把撞开了房门。 “少爷，少夫人，我们被人袭击了，快走！” “啊…”肖莺莺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左信是住在二楼，听到警铃声，他第一时间就冲上了三楼。 他来不及解释，走到床头柜，把台灯往左边扭了几下。 只听见咔嚓一声，旁边的衣柜就一分为二，露出一道暗门来。 这时，已经有脚步声和搜查的声音传来。 “快！他们上来了！”左信低声说。 惊慌失措的5号鲁志文和肖莺莺连忙走进暗门，左信紧跟进去。 衣柜又缓缓合拢，恢复如初。 暗门后边，是一个石梯，左信带着5号鲁志文和肖莺莺下到地面。 那里是一个人工隧道，三人坐上一辆小型的滑动车，一直向下滑行。 不到两分钟，就从山腹冲出度假村。 换乘一辆小车，从旁边的道路消失得无影无踪。 皇家别墅作为度假村最高档的一栋别墅，在修建时，就设计了逃生通道。 在租用下来后，又经过左信的精心设计。 不仅防范措施是层层把控，连逃生都是计划得很周密。 而皇家别墅中，秦凡自然不知道5号鲁志文已经逃之夭夭。 凤凰女如幽灵一般，身形在黑暗中游走，几个跳跃就接近了枪手。 对方抬手又是一枪，凤凰女再次让过，手中的柔丝绕指剑脱手而出。 扑哧一声，直接贯穿了对方胸膛。 小楼的保镖们听到警铃和枪声，纷纷爬了起来，提着武器就冲出门。 刚刚冲出来，空中就传来嗖嗖的声音。 一支支竹箭毫不留情地射向他们，跑到最前的几个保镖当场就成了刺猬。 后边的保镖只有退回屋子中。 他们完全被堵在了这里，只能从窗户对着外边胡乱射击。 阮伟光手一挥，有人点燃了燃烧瓶，扔了过去。 顿时，就在小楼前形成了一道火墙。 彻底断绝了保镖们想增援主楼的心思。 同一时间，宇文向晚见二楼的平台响起了枪声，他抬脚就踹开了一楼的大门。 黑暗中立即传来几声枪响，嗖嗖的子弹擦着头皮飞过。 两人如狸猫一般躲闪，宇文向晚跳到了大厅中的意大利沙发背后。 黑暗中，谁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 只隐隐听见沉重的呼吸声和脚掌在地面轻轻的摩擦声。 忽然，宇文向晚发力，沙发凭空飞起，向有声音的地方砸去。 接着，他如狸猫一般窜出，几个躲闪。 对方在黑暗中，突然感觉有黑乎乎的东西砸来，一边开枪一边后退。 沙发轰的一声落在他的面前，这人才发觉上当。 同时意识到极度危险，但为时已晚。 胸腹一疼，身体飞出去七八米远，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又慢慢落了下来。 口中的鲜血不要钱的狂吐。 宇文向晚这一拳，几乎打碎了对方的五脏六腑。 微弱的光线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孔鹤！ 大概孔鹤也想不到，他两兄弟都是先后死在宇文向晚的铁拳下。 在宇文向晚扔出沙发时，秦凡就一口气冲上了三楼。 刚好碰见从四楼下来的凤凰女，她正押着一个鲁志文。 “先生，我已经搜过了，没有人，只有这家伙正想从窗户溜下去，被我抓住了。” “这是个假的，真的不知道去哪儿了。” 这个鲁志文见到秦凡，当场就吓得尿了裤子，双腿如同筛糠一般。 扑通一声趴在地上直哆嗦。 “快说，他们都去哪儿了！”秦凡呵斥。 “秦…秦先生，我不知道啊，真…真的，我不骗你。” “我…我们一直住在四楼的阁楼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对方的牙齿上下打颤，连说话都不利索。 这个影子的确没有说谎，他是1号鲁志文，一直与3号鲁志文居住在四楼。 警铃大作时，他们便知道这里遇到了袭击。 3号鲁志文当机立断，从阁楼外的平台，跳到对面的一棵大树上，又顺着大树溜下去逃跑了。 而1号鲁志文，相对要胆小得多。 他把床单和窗帘连在一起，想从窗户逃跑。 结果还没爬出去，就被凤凰女抓了个正着。 “你是几号？”秦凡问。 “1…1号，3号跳到树上逃跑了。”1号鲁志文连连磕头。 “秦…秦先生饶命，我是身不由己，家中还有八十岁的老母。”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企图用这种借口来获取秦凡的同情。 只怕他失踪了这么久，早就被当地划入死亡人口中。 此时，外边隐隐传来了警笛声。 秦凡皱了皱眉毛，暗叹一下，转身就离开。 随后，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惨叫。 紧跟着，宇文向晚也冲了上来。 “快撤！来不及了！”秦凡很果断。 既然找不到，就不要找，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真鲁志文只怕早就逃跑了。 三人冲出主楼，易良哲和石民也过来了。 凤凰女再次发出夜鸟的声音。 阮伟光带着人，再扔下几个燃烧瓶，就带人跑出了皇家别墅。 一群人跳上车，飞快地从另一条道路向山门冲去。 山门处的易恒早就打开了栅栏，会合后，很快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整个过程说起来很长，其实只花费了不到20分钟。 毛里求斯岛，有着长长的海岸线。 一辆小车慢慢地停在了海边的一栋小木屋前。 左信下了车，帮忙拉开车门。 惊魂未定的5号鲁志文和肖莺莺从车上下来，三人都有些狼狈不堪，还穿着睡衣。 左信找到钥匙，打开了小木屋。 “少爷，少夫人，今天只能暂时躲避在这里，你们先休息一下。” “我到车上去，顺便联系孔鹤和蔡海月他们。” 5号鲁志文点点头，他至今都心有余悸。 如果没有左信提前布置好的逃生通道，只怕现在…。 他想一想都觉得后怕。 “志文，会是谁？” 肖莺莺被吓坏了，至今还脸色苍白，身子微微发抖。 5号鲁志文从旁边的饮水机中倒了一杯水，递给了肖莺莺。 “莺莺，不要怕，我们都安全了，你先喝点水。” 他走到窗户前，凝望着漆黑的海面，远处似乎有船只路过。 他摸了摸光光的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会是谁呢，难道是秦凡？ 只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漆黑的海面上路过的船只，正是秦凡和易良哲他们。 而秦凡同样看见了海边小木屋的萤火虫灯光。 只是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在黑暗中再次擦肩而过。 第1082章 心中有快乐就不苦 第1082章心中有快乐就不苦 姜诚没有理会郑老，哈哈一笑。 “老将军，如果我运气好，还能见到小燕妮、小含香、向晚他们的孩子，那都是我的重孙子。”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只要去了你姜家就成你的重孙了。” 郑老心中很不舒服。 姜诚又是哈哈大笑，“他们认小凡是兄长，当然他们都是我的孙子辈。” 郑老被呛得用手指了指姜诚。 一旁的陈途和楚绍、韩灵都是满头黑线，不敢吱声。 两位老人这才见面不到半个小时就开始斗法。 其实，姜诚是在隐晦地告诉郑老，韩灵是出自姜家，就必须按规矩来。 郑老半天憋了一句话，“好吧，算你赢了。” 姜诚又是哈哈大笑。 两人如同猜谜语的对话，谁也不懂其中的意思。 望夫乡的乡医院。 穆小燕顺利地入院治疗。 秦凡根据诊断结果，开出一剂酸枣仁汤加味，主要用来养血柔肝。 处方以酸枣仁、茯苓、知母、川芎、甘草、柏子仁等组成。 吩咐一日三次，饭前服药。 又让田紫萍劝说公婆都回家，留下她一人守护就可以了。 小孩有病，可千万别再把老人累倒了。 秦凡又把身上的几百元零钱尽数给了他们。 让他们不至于在生活上拮据。 一家人是千恩万谢，穆小燕的爷爷奶奶放心地回了自己家。 秦凡回到办公室，找到凌小蕊的电话拨打过去。 没响几下，那边的凌小蕊就接听起来。 “秦老板，你在支边，现在忙完了？” 凌小蕊一如既往的开着玩笑。 “哪有啊，大概要5月下旬才回得去。” 秦凡说。 他又接着问：“哦，凌小蕊，小凡慈善基金会在南疆省有没有专管员。” “没有，临近的省份才有，那边归西南片区管，有事吗？” “嗯，你通知西南片区的总经理和专管员来长宁县。” “这边有些业务，我交代他们，按照程序考量再逐一上报。” 秦凡说。 “好的，我立即安排他们前往。” 凌小蕊答道。 随后，秦凡又关心地问了问蒲成双、蒋正宜。 总之，一切都好。 从凌小蕊的语气中，秦凡听出他们都准备在国庆节结婚。 秦凡很高兴，答应收到请柬就一定回海洲。 第二天上午，秦凡还在县医院探视马小天，就接到一个电话。 “秦先生，我是西南片区的经理魏东，请问你在哪儿，我们已经到了长宁县。” 秦凡抓了抓头发。 他感觉这个魏东的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我在县医院住院部，你们过来问一问会有人告诉你的。” 挂断电话，秦凡又询问起马小天的情况，还进行了复诊。 身体恢复得很不错，现在都能够下地四处走动了。 根据马小天的情况，秦凡更改了处方中的两味药，又增加了几种。 叮嘱继续按时服用。 “秦专家，这次多亏了你啊，你是我们家的恩人。” 马顺感激不尽，每次都会这么说。 秦凡也挺无奈地。 其实，对于马顺和杨蕾来说，孩子就是他们的天。 秦凡和张圣杰救了孩子，就是救了一家人。 他们无以为报，只能是不断道谢。 “呵呵，别这么说，再吃一个星期的药，小天就可以出院了。” “出院时，我再给小天开剂中药，拿回去吃上几个月，把他体质调整下。” 秦凡说。 “好的，太谢谢你了。” 说实话，看着活蹦乱跳的孩子，秦凡心中是真的高兴。 他能够理解马顺和杨蕾当父母的心。 因为他也是两个孩子的爸爸。 随后，他又前往血吸虫女患者那里查看。 他和张圣杰是轮着来的，今天秦凡在县城，张圣杰就会去乡下。 这样才能把两边都兼顾起来。 忙完以后，他才回到在县医院的临时办公室。 里边已经坐了两个年轻人。 “老板…秦先生！” 有个年轻人见到秦凡，连忙站了起来。 另一个年轻人也急忙收起手机，显得很拘谨，把身体站得笔直。 当看清说话的年轻人，秦凡顿时就笑了。 “呵呵，我是说魏东这个名字好熟悉，原来是你啊！” 眼前这魏东，就是因慈善专款被侵吞，敢于调查，后来挨了黑打的专管员。 “很不错嘛，现在都当上片区经理了。” 秦凡夸赞道。 魏东摸了摸脑袋，很不好意思，“主要是领导们对我的培养。” “秦先生，这位是慈善专管员秦元修。” “秦先生，你好！” 叫秦元修的年轻人说。 “哦，我们还是同姓，你好啊。” 秦凡平易近人的伸手和对方握了握。 “你当过兵吧？” 秦凡问。 秦元修一怔，“是的，秦先生怎么知道？” “呵呵，你的站姿啊，只有军人的自律性才有这么强。” 秦凡招呼两人坐下，又亲自给两人泡了一杯茶。 慌乱得魏东和秦元修手足无措，哪有老板给下属泡茶的。 “都坐吧坐吧，不用太拘束。” 秦凡笑眯眯地问：“以前在哪儿当兵啊？” “京城警备团。” 秦元修又答道。 顿时，就轮到秦凡惊讶了，没想到自己手下还有一个警备团的退伍战士。 “张丰和郑建宁你认识吗？” “秦先生，我在部队时，首长是张丰和常杰雄，听说常首长调到总参了。” 秦凡点点头，这秦元修应该是退伍有五六年了。 “怎么想到来干这个专管员，是很辛苦的。” “呵呵，只要心中有快乐，就不会苦。” 秦元修答道。 秦凡哈哈大笑。 这是警备团训练时的一句话，张丰曾给他说过。 “嗯，好好干，专管员虽然职务不高，但责任很重大。” 他勉励对方。 “我知道的，魏总也经常这么给我们说。” 秦元修还不忘记带上自己领导。 秦凡笑着点头。 “对了，以前西南片区的总经理是康明吧，他现在到哪儿去了？” “康总到海洲总部去了，负责培训教育这一块。” 魏东说。 对于小凡慈善基金会，人事和管理都是凌小蕊在负责。 秦凡是从不插手，只看看汇总的报表和审批。 如今听魏东这么说，似乎凌小蕊把小凡慈善基金会发展得挺快。 “今天你们俩就在县城住一晚吧，明天和我一起前往望夫乡。” “在乡医院，有个叫穆小燕的小女孩，患有房颤疾病，目前正在接受治疗。” “让她进入我们基金的一对一帮扶对象中。” 所谓的一对一，就是不通过任何的中间人，直接到达帮扶对象手中。 从小学到大学这个阶段的所有费用、包括在校期间的医疗费都是由慈善基金来负责。 现在的小凡慈善基金会，在全国一对一的帮扶对象有接近200多人。 第1039章 惊弓之鸟 半个小时后，肖莺莺才定下神来，又昏沉沉睡下。 5号鲁志文却没有瞌睡，一直在想问题。 这时，左信在外边敲了敲门。 5号鲁志文走过去打开，侧身让对方进了屋。 “怎么样，左叔？” 他给左信倒了杯水，左信双手接过去，“谢谢少爷。” “已经联系上蔡海月，被袭击时，他们被来历不明的人堵在小楼出不来。” “对方使用了弓箭和简易燃烧瓶，刚刚扑灭了大火才逃出来。” 他顿了下，心情显得有些沉重。 “少爷，孔鹤死了。” 对于死了谁，5号鲁志文心中并不关心，也没什么感觉。 但他知道那是鲁志文身边的元老。 当即就故作惊骇，神情从震惊转为悲痛。 “什么？你说孔鹤…他…” 左信点点头，“我们死了5个兄弟，重伤有五六人，还有几个轻伤。” “少爷，1号也死了，3号失踪。” 5号鲁志文重重地坐在椅子上，一脸的愤怒。 “查！查一查是谁做的！” 其实，他隐隐猜到，这定是秦凡追过来了。 只不过，做戏得做足，不然就不符合原型鲁志文。 此时的他，在心中把真鲁志文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他有一种感觉，天下虽大，却没有鲁志文的容身之地。 而鲁志文犯下的错却要让他来承担。 当务之急是如何摆脱秦凡的步步紧逼，他可不想最后成为刀下亡魂。 左信点点头，“少爷，我安排蔡海月他们暂时不要过来。” “目前人越少，你越安全，人一多，反而容易暴露你的位置。” 5号鲁志文点点头，在木屋中来回踱步了好几下。 “安排船只，我带莺莺去红顶教堂躲一段时间，这里交给左叔你搭理，我们只用电话保持联系。” 实际上，他现在就如同惊弓之鸟，住在这小木屋，他都感觉不是很安全。 “好，少爷，你和少夫人一定要保重。” “放心吧，那里更偏僻，只有你我知道，更不易让人怀疑。”5号鲁志文说。 商量后，左信就去安排船只，连日连夜送走了5号鲁志文。 而另一边，秦凡和易良哲他们都悄悄撤退到外岛，化整为零回到环球酒店中。 他们同样在梳理突袭的整个过程，凤凰女回忆当时的情况。 “我赶到时，主卧室已经没有人了，我摸了摸被褥还有温度。” “被褥也是很凌乱，接着我就四处找了找。” “现在回想起来，他们再快，也不会一下子就消失不见，肯定有地下室或者暗道。” 想到这里，凤凰女气得捶了捶粉拳。 秦凡笑着安慰道：“当时的情况容不得去慢慢查找，燕妮，你也无需太自责。” “我们和鲁志文又不是一天两天打交道，狡兔三窟，这是他一贯伎俩。”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况且，我们突袭下来也不是没有收获。” “消耗了他身边的不少有生力量，迟早有一天，他会落入我们手中的。” 众人都是点头。 此消彼长，在双方的博弈中，从目前来说，秦凡已经占据绝对的主动权。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走？”阮伟光问。 易良哲说：“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建议立即撤出毛里求斯岛，留下几人观察事态。” 秦凡点头同意。 突袭之后，度假村会加强安保措施，当地的警方会展开调查。 已经不具备再次突袭的条件。 此时走为上策，到邻国去可以避开一些麻烦事，顺便观察事态的发展。 次日清晨，秦凡便和易良哲、阮伟光他们按照计划化整为零。 分别坐专车前往机场，以游客的身份前往马尔代夫。 只留下几个大圈帮的弟子暗中观察。 秦凡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毛里求斯的国际机场。 却吓坏了众多乘客中的一个人，这人就是逃跑出来的3号鲁志文。 在过去的训练中，秦凡的相貌早就铭刻在每个影子的大脑中。 昨天晚上3号纵身一跳，虽然没有摔死，抱住了对面的大树，可也擦破了皮肤。 顾不上疼痛和流血，趁乱逃出皇家别墅。 天亮后，先是找到一个市场，买了点廉价衣服，再乔装打扮了一番。 他知道这是他逃离鲁志文控制的一个最佳机会。 在过去的时间中，和他一起训练的影子，前后都死了。 这对于他和1号而言，就像是关在笼子里的鸡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他。 而他来到机场，不是去其他地方，而是准备飞往华夏的港都。 从港都再到广市，再从广市回他的家乡。 他打算从此隐姓埋名，低调做人，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 这是秦凡做梦也想不到的事，只要他不说，谁也不知道他这张脸代表的是谁。 他的想法是美好的，可命运不会如此安排，这是后事暂不表。 只可惜，此时的秦凡为了静观事态发展，没有飞回港都。 否则，还会和3号鲁志文同座一个航班。 所以说，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 话说5号鲁志文带着肖莺莺隐藏到红顶教堂。 连日连夜的逃命，又惊吓过度，肖莺莺终于病倒了，有些感冒发热。 好在红顶教堂没有中草药，只有西医，不然5号鲁志文铁定会因医术而露馅。 打针后，肖莺莺就昏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隐约有敲门声惊醒了她。 迷迷糊糊中想睁开眼睛，眼皮却非常沉重，浑身无力，还口干舌燥。 5号鲁志文前去打开了门。 “哦，詹姆斯医生。” 詹姆斯是教堂中唯一的医生，上次5号鲁志文隐藏在这里就认识了。 接着，肖莺莺听到两个脚步声走近。 “尊夫人好些没有？”问话的人显然就是詹姆斯。 “还没苏醒，发热已经退下去了。”5号鲁志文说。 詹姆斯走到床前，用手背感受了下肖莺莺的额头。 “嗯，是退下去了，注意要多喝点水。” “好的，我知道。” 接着，脚步声离开了房间。 隐隐传来詹姆斯的声音，“鲁先生，你上次住了很长的时间，最后不辞而别。” “我还以为你离开毛里求斯岛了，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你。” “哦，我一直住在主岛。”5号鲁志文说：“詹姆斯医生，你慢走。” 随后，5号鲁志文就回到了房间。 “志文…”肖莺莺虚弱地喊。 “哦，莺莺，你醒了，是不是想喝水？” 5号鲁志文连忙把温水端过来，扶住肖莺莺喝了几口。 “志文，你什么时候来这里住过。” 5号鲁志文一怔，笑着说：“莺莺，我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好好休息，你看你还没好彻底，又胡思乱想了。” 第1083章 被撞个正着 魏东和秦元修都认真地听秦凡指示，还一边做笔记。 秦凡又说：“望夫乡是长宁县最贫困的地方，你们去实地考察一下。” “是！你放心吧，我们会按照你的指示，考察一下当地。” 魏东听懂了秦凡的意思。 次日，狄朝贵先来招待所接到秦凡。 又顺便接到魏东和秦元修，听说是慈善基金会的人，狄朝贵对两人都很热情。 因魏东和秦元修都叫秦凡为秦先生，狄朝贵根本想不到小凡慈善基金会的大老板就是秦凡。 来到乡医院，秦凡和狄朝贵就带着魏东和秦元修去探视穆小燕。 “田紫萍，我给你介绍下，这就是慈善基金会的魏东总经理和专管员秦元修。”秦凡说。 田紫萍慌乱地站起来，两只手在衣服上蹭了好几下。 却自卑地没有去握手，很拘谨地笑着点头，“你们好。” 说实话，她万万没想到秦凡是说到做到，这么快就叫来了慈善基金会的人。 接着，秦凡又把穆小燕和田紫萍简单介绍了下。 见双方都认识了，秦凡就和狄朝贵离开了病房，前去探视慢性血吸虫患者。 这里的事根本不用他来操心。 等秦凡走后，田紫萍连忙招呼魏东、秦元修坐下。 魏东很温和地说：“田大姐，这是我们的工作证。” 他和秦元修都把工作证亮了下。 按照程序，这是他们首先要做的，表示他们的正规身份。 “呵呵，秦专家推荐的，我们怎么会不相信呢，实在是太感谢你们了。” “不客气，我们想了解一下小燕的具体情况，顺便拍几张照片。” “好的。”田紫萍就把穆小燕的病情说了下。 随后，秦元修又让田紫萍填写申请表等等。 结束后，他又问了问田紫萍的家，便和秦元修离开了乡医院。 他们要前往田紫萍的家作具体考察、拍照。 还要顺便对整个望夫乡做一个基本调查，看能不能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这有着一套非常严谨的程序。 后边还要和望夫乡的乡政府进行核实。 话分两边说。 昨天，郑建宁的父亲郑知文收到别人送来的一只鳖，孙蓉花费心思煲了一锅汤出来。 两人准备今天给老父亲送点过去。 早饭后，老两口就开车前往疗养院。 把车停在了小楼外，老两口一下车，就听见院子中有儿子郑建宁的笑声。 可似乎还有一个奶娃娃的咯咯笑声。 顿时，老两口就惊讶地对视了一眼。 郑老的生活是深居简出，小楼一般都很少有外人前来。 更何况出现一个奶娃娃。 老两口连忙提着煲汤走进小院中，当即就愣住了。 只见他们的儿子郑建宁正抱着一个奶娃娃。 姿势还很熟练，正把奶娃娃举高高，逗得奶娃娃咯咯直笑。 奶娃娃自然是小果儿。 而陈途和楚绍都站在门口。 一向很严肃的楚绍看着郑建宁在逗小孩子，满脸都是柔和。 “哦，是郑院士和孙老师过来了。”楚绍迎了过去。 郑建宁突然见到自己的爸妈，当即也是有点懵逼了。 好巧不巧地撞见他在带小果儿。 今天一大早，郑建宁就去扁鹊堂接韩灵。 结果小玲护士告诉他。 韩医生在昨天就被接到老将军那儿了，当时就把郑建宁吓得不轻。 他心急火燎地赶过来，才发现同行的还有姜老先生。 似乎爷爷并没有说什么，他才安心下来。 可现在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已经被父母撞见，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爸，妈。” 郑知文诧异地问：“建宁，这是谁家的孩子啊？” 楚绍先介绍起来，“这是韩医生的孩子，她正在客厅中给老将军治疗老寒腿。” 孙蓉点点头，“哦，韩医生是疗养院的医生吗？” 楚绍笑着摇头，“不是的，韩医生是姜家的韩大小姐，这是她的儿子，叫小果儿。” “姜老先生也在老将军这里做客，都在客厅里。” 郑知文和孙蓉都有些狐疑，姜老先生他们知道，姜家也知道。 可韩大小姐却有些陌生。 孙蓉上前看了看小果儿。 她见小果儿长得虎头虎脑的，很有精神。 孙蓉便伸手去摸小果儿的小手，小果儿把孙蓉的手指拽得紧紧地，口中还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这一刻，让孙蓉、郑知文忍不住想自己的孙子。 她两个儿子，大儿子郑建宁一直未婚，连女朋友都没有。 二儿子倒是成家早，可一家人又在外地，孙子要跟着父母。 老两口也没有起疑心，便走进客厅中。 郑建宁见父母进去了，露出一个苦瓜脸。 他又没法跟进去，小果儿见不得韩灵，只要一见到就要妈妈抱。 楚绍拍了拍郑建宁肩膀，便跟了进去。 郑知文和孙蓉一进来，就见到郑老坐在藤椅上，有个很清秀的女孩子弯腰在做针灸。 还有个鸡皮鹤颜的老人坐在一旁，双手拄着拐杖。 两个老人在交谈什么。 “爸！姜老先生！”郑知文和孙蓉上前喊了声。 孙蓉顺手把保温桶交给了工作人员，吩咐了几句。 姜诚对于这种后辈，没什么印象。 郑老说：“姜先生，这是我儿子知文和儿媳孙蓉，就是建宁的爸妈。” “哦，我记起来了，也是在你这里见过一次，那时的知文还在科研单位。” 郑知文笑着说：“十来年没见过姜老先生了，你还是这么精神。” 姜诚笑着摆摆手，“哈哈哈，你都老了，我更老了。” 韩灵专心致志做温针灸，但她耳朵是听见了。 心知是郑建宁的父母来了。 她却不敢抬头，唯恐不小心灸条烫着郑老了。 郑知文和孙蓉这才发现韩灵手中还有点燃的艾灸条。 “爸，这样做了以后，您好些没有？”孙蓉关心地问。 郑老点点头，“好多了，小灵儿心灵手巧，深得姜老先生真传。” “多亏了建宁这次请来了小灵儿，我经常做一做，冬天也不会那么难过。” 郑知文和孙蓉这才知道，是儿子给爷爷请来的医生。 没一会，韩灵就开始取针，又用干毛巾把郑老的膝盖擦拭了一下。 她这才直起身子，对着郑知文和孙蓉喊了声。 “叔叔，阿姨，你们好，刚才不敢分神，来不及和你们见礼。” 郑知文笑着说：“没关系，是辛苦你了。” 孙蓉没有说话，而是暗自打量着韩灵， 姜诚呵呵一笑。 韩灵在礼节上一点不落下，处理得非常得当。 这时，外边的小果儿听到韩灵的声音，吵着要进来。 郑建宁就抱着小果儿来到客厅。 小果儿见到韩灵，立即就伸出双手，要妈妈抱。 “给我吧，郑先生。”韩灵从郑建宁手中接了过去。 “没关系的。”郑建宁提醒，“灵儿，小果儿是不是该抽尿了。” “哦。” 韩灵赶紧抱着小果儿去了卫生间。 这个同框的举动，落入了郑知文和孙蓉的眼中。 第1040章 小公主出生 肖莺莺身子很虚弱，也没有继续问。 说实话，她只是隐隐听见，连她自己都认为是幻觉。 来到毛里求斯岛，她就从来没和鲁志文分开过。 没几分钟，肖莺莺又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看着入睡的肖莺莺，5号鲁志文感到一阵后怕。 他只顾着逃命，却忘记了来这里同样有潜在的危险。 5号鲁志文悄悄地退出房间，他必须赶紧找到詹姆斯他们。 编造出一个合理的谎言出来，对于他来说，并不难。 他相信，詹姆斯为了鲁先生的家庭和睦，绝对不会再提过去的事。 甚至连肖莺莺问起这件事，詹姆斯还会矢口否认。 只会说，鲁先生是个大善人，经常前来给肖莺莺祈福祷告。 5号鲁志文越来越感觉，毛里求斯岛不能再继续住下去了。 不然，迟早会翻船。 他打算另寻安全之地。 而毛里求斯的主岛。 特别是度假村周围，表面看和往常一样，暗地里却是异常紧张。 警方在四处调查，蔡海月同样带着人四处寻找。 只可惜，突袭的这批人就像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种种迹象表明，这些人都来自亚洲。 警方或许不清楚，但蔡海月他们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秦凡发动的突袭。 而大圈帮留下的几人，根本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静默中观察。 如此几天过去，依旧不见鲁志文在别墅中出现。 每天出现的都是左信、蔡海月他们。 直到有一天，他们发现别墅中除了几个养伤的保镖外，连蔡海月和左信都再次集体消失。 阮伟光得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就请示了秦凡。 秦凡在酒店中听了阮伟光的汇报。 他感觉如此耗着也不是办法。 这里不是华夏，无论是他，还是易良哲、阮伟光都受到不少限制。 除非把毛里求斯岛翻个底朝天。 更大的可能，5号鲁志文已经逃往了其他地方。 于是，秦凡便决定集体返回，留下人手继续追查线索。 还别说，秦凡猜的是一点没有错。 5号鲁志文估摸着皇家别墅已经被监视，他和左信商量。 皇家别墅留下养伤的人，其他的人分散向塞舌尔撤退。 今天走两个，明天走两个，露面的始终是那几人。 左信和蔡海月是最后撤走的。 结果，还真的迷惑住了大圈帮暗中监视的人。 不过，5号鲁志文觉得撤退到塞舌尔也只是权宜之计。 他要找一个真正的安全之地。 秦凡和易良哲、阮伟光在马尔代夫机场告别，他准备直飞华夏的京城。 易良哲带人返回港都，阮伟光自然是回到他的老巢河内。 回到京城，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秦凡也没有去扁鹊堂坐诊，只是待在家中陪老婆孩子。 偶尔还抱一抱小果儿。 日子又恢复到平静中，翻过12月份，姜家迎来了一件大事。 周雨兰再次住进了附近的儿童医院，她的预产期就是这几天。 无论是方洁，还是王雅珍都天天往医院跑。 连一岁多的圆圆都知道，自己有个小妹妹要出生了。 这天晚饭后，秦凡来到医院，准备顶替丈母娘王雅珍。 “妈，你回去吧，晚上我来陪雨兰。”秦凡说。 王雅珍麻利地给周雨兰拧了一个湿毛巾擦手。 笑着说：“没事的，你一天够忙的了，忙外边还要操心一大家人。” “反正我也是闲着的，你看我来京城以后，胖了多少。” 秦凡哑然失笑，“妈，我记得你以前把减肥的希望寄托在抱孙子上。” “你看啊，现在有圆圆，小果儿，这几天还有一个，我发现你还是没有减下来。” 周雨兰扑哧一下就笑起来。 “嘿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就是一个劲的长肉。”王雅珍有些不好意思。 “妈，你这是心宽体胖，现在操心少了，自然就长肉。”周雨兰说。 王雅珍说：“好像还真是雨兰说的这样，唉，以前嘛，我老是操心你们。” “现在好了，不操心你们，却操心我自己一身的肉。” “嗯，等几个孩子都上学了，我天天去接送他们，可能要好一点。” 秦凡和周雨兰对视了一眼，又都齐齐笑起来。 看来这王雅珍的减肥愿望是要无限制地寄托下去。 真到读书时，每天都会有专人接送，哪用得着王雅珍去操心。 正说着，周雨兰眉毛一皱。 “哎呀，秦凡，我感觉她要出来了，羊水破了。” 顿时，秦凡就紧张起来。 即便不是第一次当爸，他还是紧张。 王雅珍按响了床头的呼唤器，通知医生和护士前来。 很快，就有医生和护士赶过来，对周雨兰进行了检查。 随后，就推进了产房中。 秦凡和王雅珍都在产房外焦急等待。 电梯门打开，匆忙走出方洁、凤凰女、宇文向晚。 “凡儿，雨兰进去多长时间了？”方洁关心地问。 “有点时间了，应该快了，放心吧，雨兰没问题的。” 秦凡身怀天眼，自然知道胎位正不正，真有问题，他早就发现了。 女人生孩子，第一胎相对比较难，第二胎都会很轻松。 又过去半个小时，产房门终于打开了。 护士推着产床出来了。 周雨兰有些疲惫，连发丝都被汗水打湿。 秦凡心疼不已，上前握住她有点冰凉的手传递着温暖。 接生的医生笑着对王雅珍恭喜。 “老太太，恭喜你啊，你们家如愿以偿，生了个千金！” “谢谢！谢谢！辛苦你们了。”王雅珍连连道谢。 随后，护士推着产床和刚出去的小婴儿去了母婴室。 秦凡伸手给周雨兰理了理额头的散发。 “谢谢你，雨兰，我们有一儿一女，已经足够了。” 周雨兰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她暗暗发誓再也不生了，如果再生，就让眼前这个男人自己生。 可这里有婆婆方洁，她可不会说出来。 只是虚弱地笑了笑，“你快给女儿取个名字吧。” 秦凡想了想，“还记得妈给你的玉镯吗？当时小飞曾说过玉有五德。” “咱们的女儿就单名一个玉字，不过需要加上一个金字偏旁，也读钰。” “这个钰，在汉字中的解释就是珍宝，宝物的意思。 “另一层意思，我希望她不仅有玉的五德，更不失锋芒。” 众人都点头，这个钰字颇有深意。 这孩子就是秦凡的稀世珍宝，更是姜家后来的小公主。 方洁笑着说：“那小名就叫小钰吧。” 就这样，姜钰的名字就定了下来，若干年后，在京圈中只要提起钰小姐。 无数的衙内公子哥都是闻“钰”色变。 几天后，周雨兰从医院出来，回到了姜家老宅。 秦凡再次收获一枚小公主，亲朋好友把姜家的门槛都差点踏破。 姜城这位老人，也终于见到了重孙女，乐得合不拢嘴巴。 第1041章 再生缘珠宝行 时间很快就到了春节。 由于丈母娘王雅珍他们已经来到京城，秦凡这个春节哪儿也没有去。 只是提前放假让宇文向晚回澳都省亲。 临近春节的前两天，也就是腊月二十八，他和凤凰女开车前往了机场。 接到从海州过来的秦飞和黄芳。 一家人算是在京城大团圆。 姜家一下子就热闹起来，姜家直系有四代，共七人。 直系亲属有七人，人口一下子就达到了14人。 春节期间，有人向秦凡拜年，秦凡也抽时间前往了张老、伊老、李朝华、赵勇等首长家中去拜年。 人际交往，这是免不了的。 更何况，他代表的就是姜家，身处这个大环境中，绝对不能马虎。 想一想都觉得好笑，别人拜年不知道门的朝向，可秦凡倒好，走这些大首长家是轻车熟路。 大年初五，宇文向晚就从澳都赶回来了。 他在父母身边待了十来天，就被父母赶出了家门。 让他带走了澳都的海产品。 同一天，秦飞和黄芳也离开了京城，主要是海州中医院的上班时间是初八。 两人还要回娘家走一趟。 大年初六，扁鹊堂重新开业，新的一年也正式开始。 年后，宇文向晚已经年满18岁，正式前往附近的驾校学习驾驶。 他早就按耐不住了，每次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凤凰女开车。 凤凰女又蛰伏在姜家，除了修炼，没事的时候，就引导快满两岁的小圆圆（姜黎）练习入门基本功。 小孩子天性就好玩，听说练好了，可以保护妈妈和妹妹，乐得屁颠颠地跟着学。 秦凡和周雨兰也没有管凤凰女，任她去折腾。 这天，秦凡还在扁鹊堂，有个电话打进手机里，他拿起来一看，当即就笑起来。 来电的人竟然是海州汶清珠宝城的周景天。 春节期间，两人还相互通过电话。 “秦先生，会不会打扰到你？”那边传来周景天的声音。 “不会的，有什么事，周大老板。”秦凡笑着问。 “晚上请你吃饭喝酒啊。” 秦凡一怔，“你来京城了？” “是啊，昨天就过来了，这边有点事情要办。”周景天在电话中笑着说。 “你不够意思啊，昨天来了都不告诉我。”秦凡开着玩笑，“我这个地主，怎么着也要给你接风洗尘啊。” “哈哈哈，谢谢了，晚上我们见个面吧，你会有惊喜的。” “好吧，冲着惊喜我也会一定到。”秦凡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一会我把地址发给你。” 结束了通话，秦凡还在琢磨，不知道周景天口中的惊喜会是什么。 没一会，周景天就把地址发了过来。 是秦凡很熟悉的王府井大酒店。 下午六点，秦凡便让家中的司机开车送他前往。 他一出现，酒店门前的服务生就立即上报给了老板周斌春。 上一次秦凡在这里痛揍何宇，差点与晏万发生直接冲突，那可是惊动了整个京圈。 也就是从这时开始，秦凡就成为了京城第一少。 事后，周斌春就要求服务生熟记秦凡的相貌，只要秦凡一到，要尽快向他汇报。 秦凡走进电梯中，同时上三楼的还有不少客人。 当电梯门打开，客人们都是吓了一跳。 以前的电梯口只有服务小姐，可今天连老板周斌春也在。 顿时，那些客人们都倍感有面子。 挺胸抬头走出电梯，可除了服务小姐的躬身问候。 并不见周大老板的嘘寒问暖。 终于，秦凡是最后一个走出电梯。 周斌春笑容可掬地哈哈大笑，还在几米远就伸出了双手。 “秦先生，稀客稀客，有失远迎。” 好在秦凡的记性一向都非常好，他还记得这人就是酒店的老板。 他和对方握了握手，“周老板，你好。” “秦先生，你过来是赴宴？” “嗯，在静月厅。”秦凡点点头。 “哦，这边请！”周斌春笑着伸手邀请，临时充当了服务生。 霎时，那些挺胸抬头的客人们都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周大老板在这里并不是迎接他们，而是这个平凡的年轻人。 在周斌春的引领下，拐了两个弯，就是静月厅。 推开包间门，秦凡顿时就愣住了。 包间中除了周景天、纪楠，还有一个他熟悉的朋友，左兰若。 “秦先生，是不是很惊喜？”周景天笑着说。 “是很惊讶，左姐，你不是回去了吗？”秦凡诧异地问。 前一句惊讶是回答周景天，后一句是问左兰若。 只离开了两个月的左兰若又恢复到以前的爽朗干练，笑吟吟地脸上多了很多自信。 “呵呵，秦小弟，你先请坐，我一直在京城，没有离开。” 秦凡顿时就有几分兴趣了。 他看得出左兰若经历了由蛹化蝶的过程。 他回头对周斌春说：“周老板，谢谢你啊。” “不客气，你们慢慢聊，我去给几位安排上菜，等会我再过来和你们喝两杯。” 秦凡笑着点头。 对于主动伸过来的橄榄枝，一般来说，他还是不会拒绝。 秦凡把外套脱下来，挂在了衣帽架上。 纪楠给他面前的茶杯满上了茶水。 “周总，说吧，还有什么喜事？”秦凡问。 周景天看了一眼左兰若，“还是让左老板给你说吧。” 左兰若抿嘴一笑，转身从包里拿出一张6500万的支票放在了秦凡面前。 “左姐，你可不要急着还啊。”秦凡再次怔住。 “谢谢你啊，困难我已经度过了，有你的那批原石毛料，我还扩张了业务。” 她笑吟吟地从包里拿出一张大红请柬，放在了秦凡面前。 秦凡狐疑地打开一看，是一家名叫再生缘珠宝行的开业请柬。 他想到周景天和纪楠突然出现在京城，有些恍然大悟。 “你们…” 周景天点头默认。 左兰若笑着说：“是的，我拿到你那批原石毛料，就联系了周老板…” 原来，左兰若并没有离开京城。 聪明的她，在京城见识了秦凡广泛的人脉。 她就决定将发展放在京城，第一时间就联系上周景天。 两人一合计，便打算合资在京城创建再生缘珠宝行。 再生缘这个名字是纪念左兰若重获新生的意思。 在京城这地方，有秦凡这个靠山在，周景天和左兰若都认为是个天大的机遇。 巧的是，左兰若从周景天这里融资后，就在京城四处找铺面。 最后竟然把黄家的珠宝铺子收购过来。 也算是一报还一报。 有周景天的合作，再生缘珠宝行就形成了从原石毛料到成品开发，又到终端销售的一个完整生态链。 听完左兰若的介绍，秦凡心中很高兴。 “嗯，支票和请柬我都收下了，这的确是又惊又喜！” 第1084章 几方默契 第1084章几方默契 两人情不自禁地对视了一眼。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件事。 前几天郑建宁说起他战友的事，不就是家境好，带着一个小孩子吗？ ！ 刚才韩灵称呼郑先生，而郑建宁却喊的是灵儿。 最可疑的是，郑建宁带着小果儿，似乎还挺乐意。 只不过，老两口一时间还不敢确定。 不过，他们同时也发现，似乎郑老的言语中很喜欢韩灵。 透露着一丝别样的味道。 在他们这种大家族中，整个重心都是郑老。 他的一句话往往能决定整个家族的发展走向。 这就不得不让郑知文和孙蓉的心中重视起来。 他们同时想到，以郑老将军的睿智，不可能察觉不出孙子的一举一动。 老两口越想越有这种可能。 找了个机会，孙蓉说道：“建宁，你陪爸妈出去走一走。” 郑建宁一愣，心道终于还是要面对了。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韩灵，对方一直在带着小果儿，似乎根本不关心这些。 说实话，韩灵这两天也察觉到一丝异样。 这是女人的特殊感觉，可已经来到郑老这里，她也没办法甩手就不干了。 对于郑建宁的好，她并不是没有感觉。 只是封闭的心扉，让她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爸，姜老先生，你们二老继续聊，我们出去走一走。” 郑知文说。 “嗯，去吧。” 郑老挥了挥手。 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有些事没必要明说，姿态很重要。 一家三口就走出小楼，顺着疗养院的小路漫步。 “建宁，你给妈妈说老实话，你上次说的战友，是不是就是你自己？” 孙蓉问。 郑建宁脚下一顿，看了看父亲郑知文。 苦笑道：“是的，爸、妈，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喜欢上一个女孩子。” 得到真实答案的郑知文和孙蓉都相视苦笑。 “爸、妈，你们就不要干涉我的事，好不好。” 郑建宁抓了抓头发。 孙蓉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你都把事情捅到老爷子这里了，还让我们不要干涉？ ！” 接着，她叹息一下。 “建宁，你想过没有，如果你们真成事的话，你肩膀上的责任会大很多。” “是啊，姜老先生也过来了，这说明姜家是很看重韩灵的。” 郑知文点点头。 “爸、妈，我知道，我也有心理准备，也会肩负起这个责任。” 郑知文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语重心长地说：“建宁，你长大了。” “只是我和你妈妈都看得出，韩灵似乎很逃避这件事。” “爸爸妈妈是担心你剃头挑子一头热，最后你自己会受伤。” 孙蓉点点头。 “是啊，韩灵和你保持着一定距离，这已经说明她没有这个心思。” 郑建宁说：“爸、妈，你们不知道，她丈夫是死在她面前，小果儿是遗腹子。” 孙蓉和郑知文顿时就愣住了。 一个年轻女孩要生下遗腹子，在当今这个社会，绝对是非常稀少。 这需要的是勇气，绝对不是一时的头脑发热。 郑建宁又接着说：“这下你们总该明白了吧，灵儿和她丈夫的感情有多深。” “难道这样重情重义的女孩子不该得到幸福吗？ 她只是封闭了心扉。” “我会感化她的，直到灵儿接纳我，小果儿接纳我。” 郑知文和孙蓉对视了一眼。 孙蓉为儿子整理了下衣领。 “好吧，我们不干涉你，我和你爸也看出你爷爷很喜欢她。” “只是你自己要好好把握，不要三心二意，做出伤害别人的事。” “如果你们真的能谈拢，时机成熟了，爸妈再按规矩前去姜家。” 郑建宁心中大喜，“谢谢爸、妈！” 郑知文和孙蓉都是苦笑。 他们又能说什么呢，既然儿子都喜欢，老爷子似乎也默许。 作为父母的再阻拦，就真的是不顾儿子的幸福。 只是韩灵的心扉又如何能打开，只怕并不是那么容易。 没一会，三人又回到小楼。 孙蓉还特意抱了抱小果儿，还拉着韩灵出去走了走。 至于聊了些什么，谁也不知。 而长宁县的望夫乡。 经过魏东和秦元修的一番考察下来。 在望夫乡又发现一家贫困户，同样是个女孩子，名叫小桃。 年龄只有九岁，连一年级都没有上过。 由于太贫穷，父亲是个残疾，母亲在孩子还小的时候就跑了。 九岁的孩子都开始学着做饭、炒菜。 望夫乡有一所村小，但年久失修。 条件太差，没有人愿意前来当老师。 两人把这个情况向秦凡汇报以后，魏东建议把小桃纳入到一对一的帮扶中。 他还建议拨出专项资金修建一所希望小学，在现有的村小地址上进行修建。 秦凡点头同意，吩咐两人按照程序上报，并和当地有关部门进行联系。 时间很快，一周以后。 姜诚和韩灵、小果儿都回到了姜家老宅。 而郑建宁和韩灵的关系依旧没有丝毫进展。 唯一的进展就是郑建宁得到了家族方面的同意，不存在什么障碍了。 郑老似乎和姜诚达成了某种默契，也没有插手，默许他们自己发展。 只不过，郑知文和孙蓉反而是暗暗为儿子郑建宁着急。 在这一周里，望夫乡的慢性血吸虫患者都陆续出院。 穆小燕的情况也得到稳定，秦凡给她进行了复诊，重新调整了药方。 七个乡镇中，已经有五个乡镇的患者清零。 只有晚期血吸虫女患者还没有进行手术。 县医院的马小天经过秦凡的诊断，同意可以出院。 秦凡给他开出一个调理的方剂，让马顺、杨蕾带回家继续给孩子调理。 这天，秦凡还在招待所。 他分别接到了赵家书、伊雷、董大海的电话。 他们已经启程，离开了京城。 赵家书前往了南黔省，伊雷却前往了巴蜀省，董大海前往了江东省。 大概率都是去某个地方任副职，至于是县还是市，他们目前不得而知。 上边自有安排。 秦凡心中很感叹，也祝福他们在新的道路上能有新的作为。 说实话，投入到基层。 无论是赵家书，还是伊雷、董大海，就像一滴水投入到波涛汹涌的激流中。 基层干部的基数大，除开背景，他们要依靠自己的政治智慧和个人能力。 秦凡虽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他看得多，见识得多。 京城的张老大院中。 张老和伊老在大院的走廊散步，李秘书和雷思华站在不远处守候着。 李秘书看着雷思华，嘴巴动了几下。 从口型看得出，他是在询问雷思华秘书，伊老是为何事而来。 雷思华自然能看懂，嘴巴张了两下。 李秘书从口型中分辨出是秦凡两个字，顿时就有点恍然大悟。 第1042章 一口气游离 朋友能发展好，秦凡是真心为他们高兴。 无论是周景天，还是左兰若，从最初在赌石上认识，后来又前往缅甸。 结下了生死之情，秦凡愿意帮助他们，姜家也愿意庇护他们。 双方的合资后，京城这边的业务，主要以左兰若为主。 没一会，周斌春就安排服务生把几人要的酒菜端了上来。 他还特意安排了两道招牌菜免费送过来品尝。 几人都是老朋友，也没有那么多的客套话，都边吃边聊。 从第一次赌石聊起，又聊到缅甸之行。 中途，周斌春过来给每人敬了一杯酒，还特意和秦凡多喝了两杯。 这顿饭吃到晚上九点才结束。 几天后，位于京城三环上的再生缘珠宝行正式开业。 在主干道上，三个大铺面，重新进行了装修。 秦凡带着凤凰女、宇文向晚亲自到场祝贺，送了几个大花篮。 同行的有王雅珍、方洁、韩灵等。 前去祝贺，自然免不了要消费一番，算是给再生缘珠宝行开个好头。 左兰若送给小圆圆、小果儿、小钰一人一个价值不菲的吊牌。 有秦凡前来道贺，董大海闻讯也赶来凑热闹。 自然就带动了京城不少小衙内，纷纷带着女朋友前来捧场。 再生源定位的客户就是中高端，无论是选料、还是做工，都是经过周景天精心设计。 短短时间，就让再生缘在京圈内声名鹊起。 而同一时间，京城的赌石行业，新开张一家再生缘赌石场。 左兰若很有营销手段。 开业当天全部打折，对前来祝贺的宾客门每人都送了一张永久贵宾卡。 贵宾卡可以根据消费金额，享受各种不同的折扣。 因此圈了一大批粉丝。 生活就这样毫无波澜的度过，鲁志文从毛里求斯岛消失后，也没有查到任何的信息。 秦凡只能把这些事暂时放下来。 这天，秦凡还在扁鹊堂给病人诊断。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他一看是唐冠英副部长打过来的。 只有暂停手中的工作，先接听起来。 还不等他说话，那边就传来唐冠英的声音。 “秦先生，你准备下，我一会就到扁鹊堂，跟我前往戴河！” 从对方的语气中，秦凡听出谭冠英有点紧张。 也不知道会是谁出事了。 “好的。” 秦凡挂断电话，用了几分钟给患者把药开好，抓起小包就出门。 刚到门口，就听见有警笛声传来。 前边是警车开道，后边是谭冠英的公务车。 他心中有些惊讶，连警车都出动了，说明这人的身份不低。 车子在扁鹊堂刹了一脚，秦凡就坐上红旗公务车。 紧跟着，两辆车就急速开走。 “谭副部长，是哪位首长有事？”秦凡问。 “晏老。” 顿时，秦凡就惊愕住，去年夏天的时候，他还给晏老治疗过。 虽然身体比较弱，但并没有大的问题。 “前几天，晏老不小心摔了一下，当时并没有什么事。”谭冠英说。 “今天凌晨四点，晏老发病，出现昏迷不醒，呼吸微弱，西医立即介入。” “沙老连日连夜从国外赶回来了，诊断是多重并发症，还伴随心肺衰竭。” “抢救到天亮，也没有抢救过来，还有一口气吊着。” 秦凡心中一沉，顿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怕晏老是大限已至。 晏老的身体底子本就不怎么好，又受弹片折磨几十年。 可以说，一直在与死神抗争。 去年秦凡给晏老治疗时，以一针定阴阳的针法抢救过来，还取出了小弹片。 那时，秦凡用功德之力帮助晏老疏通了血管。 只要不出现意外，再活上几年，乃至更长的时间都可以。 可是这一摔，问题就大了。 “沙老是怎么说的？”秦凡又问。 谭冠英摇摇头。 这个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意思是沙老也认为回天乏术。 车厢内的空气都似乎有些凝重，谁也不说话。 晏老一生居功至伟，只怕连后事都来不及交代。 警车拉着警笛一路开道，沿途的车辆都为警车让道，两辆车很快就冲上前往戴河的高速。 车子一路飞奔，到达戴河疗养院，几乎就是直接冲了进去。 公务车刚刚停稳，晏怀英就一把拉开了车门。 他来不及和谭冠英打招呼。 就说道：“秦先生，快跟我来！” 这个时候，谁也不会介意，一行人急匆匆地走进大厅。 晏家众人和晏老的部下都炽热地看着秦凡。 他们把渺茫的希望都寄托在秦凡身上，希望还有奇迹出现。 晏万也在队列中，他的目光很是复杂。 秦凡表情严肃地扫视了一下众人，就大步向晏老的房间走去。 “秦先生！” 忽然，背后传来晏万的声音。 秦凡的脚步依旧没有停，继续向卧室走。 晏怀英不知道晏万在这时候想干什么，狠狠地瞪了儿子一下。 “请你救一救我爷爷！”晏万的声音从后边传来。 秦凡的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吭声，直接走进了晏老的房间。 在这关头，一向骄傲的晏万破天荒的下了软话。 晏怀英和谭冠英都留在了门外。 房间中，除了沙回舟这位大国手，还有两名西医方面的专家。 见秦凡抵达，沙回舟也没有寒暄，立即将晏老的情况给秦凡介绍起来。 大致情况和谭冠英在车上说得差不多。 此时的晏老，气息若有若无，根本发觉不到胸膛的起伏。 屋子中的心脏监控仪上，只有极其微弱的一个跳动变化，并且，这个过程非常久。 秦凡一边听沙回舟的叙述，一边摸向脉搏。 晏老的脉搏根本摸不着了，四肢冰冷，只有颈动脉还勉强能感觉到。 他用天眼一看，顿时就叹息。 晏老大限已至，只是心有牵挂，一直落不下那口气。 他起身，对着沙回舟他们摇摇头。 “晏老已经仙去，只剩一口气了，他是心有牵挂，迟迟不离。” 沙回舟点点头，他是相信秦凡所言。 其他两位西医专家，也是同意秦凡的判断。 医术再好，也有治不好的死人。 秦凡和沙回舟他们走出房间，众人的目光刷地一下就看过来。 虽说见惯了生死，但秦凡的心情依旧很沉重。 “晏将军，晏老已经仙去，只剩下一口气游离在体内。” “不，他老人家明明还有生命迹象！”晏万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哀求道：“秦先生，我求你救救他！如果你还生我气，我给你赔罪！只求你…” “够了！”秦凡打断了晏万的话，“你认为我不想救吗？我比谁都想救晏老！” 第1085章 县里的好算盘 两位老人的步伐稳健，并排着散步。 大概谁也想不到，许多重要的决策都是在这种情形下产生。 “小谭回来后，我已经全面了解过，据说望夫乡上千户人家，全是一步步走出来的。”伊老说。 张老笑了笑，“这孩子的特点就是不做就不做，做的话，就是非常认真。” 伊老点头认同。 “是啊，他身上有我们年青干部不具备的韧劲，头脑灵活，还有大局观。” 这一点，张老倒是很认同。 “你想过没有，他就像个孙猴子，凡是有他的地方，都会折腾得天翻地覆。” 伊老微微一笑，“折腾几下没关系，只要是往好的方向发展就可以。” “老人家不是说过吗，摸着石头过河，需要的就是这股爱折腾的冲劲。” 他停止下来，呼出一口浊气。 “我们现在很多基层干部，只知道安于现状，做个太平官。” “任期内只要不出事，经济平稳，就万事大吉。” 张老伸手示意继续走，两人又迈步向前。 走了几步，张老又说：“你要明白，他的志向是从医，你现在要他改弦易辙，是有违初衷。” 伊老大笑，“张老，表面看好像是，但并不冲突的。” “所谓下医医病，中医医人，大医医国，是时候让他走进新的领域。” “况且，下边一潭死水，需要有他这么一个孙猴子带头来折腾。” “只是这个工作，需要我们来做，上一次在魔都我都试探过，哼，被这小子拒绝了。” 张老停下脚步，看了伊老一眼。 忍不住笑起来，“只怕这天下，他还是第一个拒绝你的吧。” 伊老摇头笑起来，“他越不想走上仕途，我就越想让他试一试。” 张老抬头看了看天。 “伊老，以我对这孩子的了解，工作不是不可以做，我看这样来…” 两人慢慢交谈着，而远在长宁县的秦凡自然不知道他早进入伊老的视线中。 而他的经历还会出现戏剧性的大变化。 他坐在招待所的房间中，听着魏东和秦元修的汇报。 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他们不配合，不批准？”秦凡冷声问。 “是的，罗副县长说必须把钱打入县民政部门的账户，统一监管来执行。” “不行！慈善款必须专项专用，我们监管。”秦凡想都不用想就拒绝。 只怕打入账户中，两年都把希望小学建不起来。 这罗副县长是长宁县的常务副县长，名叫罗正国，民政部门归他分管。 魏东和秦元修把望夫乡的情况核实后，就找到县里联系。 听说小凡慈善基金会要在望夫乡帮扶两名失学儿童，还要修建希望小学。 罗正国自然是非常乐意。 不过，在他的邀请下，魏东和秦元修又先后考察了临近的三个乡。 条件虽然比望夫乡要好上一点，但也是半斤八两。 秦凡也亲自前往实地看过，最后同意再援建三所希望小学。 总投资大约需要五百多万元，可到了现在，却因为资金管理问题达不成协议。 秦凡不是不知道其中的道道。 县财政吃紧，需要办事花钱的地方可多了。 蚊子再小也是肉，五百万对于财政收入很一般的县来说，能办的事太多了。 钱肯定是不会流入个人腰包，希望小学也会建。 但在时间范围内，挪用一下完全是没有问题，但希望小学何时能建起那就很难说了。 说白了，就是拆东墙补西墙。 长宁县没有矿产，更没有旅游资源，完全就是一个农业县。 秦凡是绝对不同意牺牲孩子们的学习时间来换取妥协。 对于这件事，秦凡有秦凡的难处，他不便抛头露面去插手地方的事务。 但没有地方的配合，还真不好办事。 他说道：“你们再去找罗副县长谈谈，先表明我们的立场，我来想办法。” “好的。”魏东答应下来。 他和秦元修就离开了秦凡的房间。 秦凡思忖了一会，便走出自己的房间，敲响了小邱秘书的房门。 “哦，是秦先生啊，快进来坐。”小邱秘书打开了房门。 谭冠英副部长回了京城，在这里，就是小邱秘书的职务最高。 他代表了部里在坐镇，俗话说见官大一级，谁也不敢小觑他。 小邱秘书给秦凡泡上一杯茶，“说吧，有什么事？” “呵呵，你还真是火眼金睛，这也看得出我有事啊。” “哈哈哈，这是我们当跟班的必须锻炼的眼力。”小邱秘书笑着调侃。 “我们是不是还要下到各乡镇去验收？”秦凡问。 小邱秘书点点头。 “这是必须的流程，望夫乡是作为重点示范的乡镇，怎么了，有事吗？” “是这样的…” 秦凡便把小凡慈善基金会要修建希望小学的事说了说。 小邱秘书认真听完。 惊讶地说：“看不出啊，小凡慈善基金会的幕后老板竟然会是你。” 他点点头，“县里有这种想法，也不足为奇。” “你是想借我们验收时，将他们一军？” 秦凡笑着点头，“不这样做又怎么办啊，你是京官，我是借你的威风。” 小邱秘书笑着直摆手。 “你可不要把我捧得太高，我算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们都不便直接插手，不过，你这个办法好是好，但是会得罪一些人。” 秦凡说：“无所谓了，得罪也是没有办法的。” “站的角度不同，想的方向就不同，我只想尽快落实，尽快让孩子们走进新校园。” 小邱秘书点头赞同。 “好吧，我这个假京官就要做个样子了。” 两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验收的时候，不仅有京城的各专家，还有省、市、县的领导到场。 次日，经过秦凡和张圣杰的确诊，晚期血吸虫患者已经达到手术标准。 县医院立即进行了手术安排。 陈惕守他们这些西医专家又进行了周密计划。 至此，中医在支边任务中，圆满完成任务。 在手术当天，秦凡和狄朝贵再次前往了望夫乡乡医院。 穆小燕的房颤病情已经得到控制，身体在恢复过程中。 因为这边的事情快要结束，秦凡即将返回京城。 他根据穆小燕的具体情况，制定了一个详细的恢复计划，交给了王青山。 让对方按照步骤来进行。 大概率一个月以后，穆小燕就能出院。 那时，穆小燕一对一的帮扶计划也下来了。 离开时，秦凡又给了穆小燕的妈妈田紫萍两千元，帮助他们渡过这个难关。 回到招待所，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洗浴后，他躺在床上，习惯性地打开手机。 竟然发现亨利通过微信发来几张照片，他噌地一下就坐了起来。 那照片竟然是消失许久的鲁志文！ 第1086章 踪迹再出现 只不过，照片上的鲁志文大变样，剃光了头发，穿着白色的睡衣。 背景是一片白色的小房子。 如果不是有正面照，只怕秦凡也认不出来。 秦凡找到亨利王子的电话拨了过去。 响了几下，两边就接通，那边传来亨利的声音。 “秦先生，我的朋友，在东方华夏，你现在应该是在被窝里。” 秦凡呵呵笑道：“是的，正准备睡觉，但是你的好消息让我暂时没有睡意了。” “哦，那很对不起啊，打扰到你的瞌睡。”亨利开着玩笑。 他正是知道两边存在时差，所以只发了照片。 “快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查到的？”秦凡问。 亨利也不卖关子了，笑着说：“你要找的人在爱琴海的圣托里尼岛。” 秦凡一怔，心道这鲁志文溜得倒是挺远的。 难怪在印度洋附近怎么都找不到。 亨利说：“我们在雅典的工作人员，前往圣托里尼岛的蓝顶教堂，无意中在伊亚小镇发现了对方。” “工作人员停留了一周，才拍摄到对方的照片。” 他口中的工作人员，自然是指中情局的人员。 不得不说，老牌帝国的势力果真不能小觑。 “太感谢你了，亨利！”秦凡笑着说。 “哈哈哈，不客气。”亨利有几分得意：“我们没有惊动他，暗中查了查，这人资金雄厚。” “是在伊亚小镇购买的不动产，身边有个女人，还有不少保镖。” “我想问问，这人是不是和你有仇？” 秦凡苦笑，“是的，你还记得你在港都中医院时，见到的小文吗？” “当然记得，不知道文先生现在怎么样了？”亨利问。 “亨利，小文牺牲了，还是在他的婚礼上。” 电话那边沉寂了几秒钟。 亨利对小文还有印象，小文曾为他守了好几天的房门。 他远在英国，和秦凡平时少有联系。 秦凡也没有必要把这些事都告诉亨利。 亨利现在提起，秦凡才告诉了他。 “真是没有想到啊，没想到。”亨利唏嘘不已。 “我一个渐冻症患者活了下来，反而是健康的文先生却遇害了。” “秦先生，如果你要对付他们，是你的私人行为，我非常乐意帮助你。”亨利主动说。 这家伙公私分明，言下之意，如果是公事他就不插手。 “谢谢你，亨利。”秦凡心中一暖，“当然是我的私事，我要给小文报仇。” “恩，那就没问题，你是我的朋友嘛。不过，你要欠下我好多的胡萝卜汁。”亨利笑着说。 “呵呵，没问题的，只要你来华夏做客，随便你享用。” 两人在电话中又谈了会，就结束了通话。 鲁志文突然被找到，还真让秦凡没有了一点睡意。 在床上辗转反侧，思忖着如何进行。 有亨利王子的插手，事情显然多了几分胜算。 直到凌晨三点多，他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分别给易良哲，阮伟光打去电话。 这一次突袭，秦凡准备依托亨利王子的影响，不带太多的人。 华夏人面孔如果在圣托里尼岛出现得太多，反而会让鲁志文心生警惕。 这家伙现在是惊弓之鸟，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就跑得无影无踪。 行程的安排，依旧是从港都出发。 秦凡安排阮伟光带着两个精锐先到港都会合，又安排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前往港都等他。 而他只等这边的事情结束，便从南疆省的省会城市峰平前往港都。 这样是最节省时间。 时间一晃又是几天过去，县医院的晚期血吸虫患者经过手术，已经苏醒过来。 这标志着整个支边任务取得圆满成功，无一例死亡。 及时有效地扼制了蔓延。 昨天晚上，南疆省分管医疗卫生系统的林副省长、市分管医疗卫生的常副市长都已经抵达了长宁县招待所。 今天将集体前往林河、西东、望夫乡进行视察。 县府的领导班子几乎全部出动。 有县委一把手周昌宁、县府一把手彭明，以及常务副县长罗正国，分管文化医疗的副县长吕时泽等陪同。 加上部、省、市专家组，准备了两台考斯特中巴。 挑选的三个乡，都是本次支边任务中成绩很突出的乡。 从经济水平来说，西东排第一，林河其次，最差的是望夫乡。 早餐后，大家都来到招待所的空坝子集合上车。 部、省的领导和专家们同乘一辆考斯特，市、县领导和专家们则乘坐了另一辆考斯特。 前边是警车开道，后边是两辆考斯特，浩浩荡荡地出发。 根据路线，先去的林河，其次才是西东，最后是偏远的望夫乡。 主要是视察乡医院，在那里和乡干部、康复的血吸虫患者见一面。 把各级领导的关怀带过去。 说实话，这些见面提前都做了一些安排。 至少会挑选那些识大体，能说话的人出来见各级领导。 就这样走马观花式的视察完林河与西东，收获了当地人民群众的纷纷赞扬。 群众代表还给支边任务中的部、省、市各级专家进行了献花，感谢他们的无私奉献。 一行人又花费了几十分钟才抵达望夫乡。 望夫乡的谢胜利、马远山、王青生早就在乡医院外的空坝子翘首以盼。 医院的门口悬挂着标语，上边书写着“祝贺血吸虫战役的圆满成功！”“欢迎各级领导光临望夫乡指导工作。” 在这里，小邱秘书和省市领导接见了康复的血吸虫患者。 关心地询问他们如今的生活状况。 看得秦凡直摇头，这粉饰的天下又如何知道下边的清苦。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锣鼓喧天，还吹着欢庆的喇叭。 所有人都齐齐向公路望去。 只见无数的乡民向这边走了过来，他们手中没有鲜花，更没有礼物。 只有大红的标语。 “深情感谢各级领导送温暖到家家户户。” “诚挚感谢秦专家牵线，希望小学落户望夫乡。” “全乡423个孩子的明天有希望，感谢小凡慈善基金会。” 顿时，县委、县府的大佬们都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把目光看向了乡领导谢胜利和马远山。 谢胜利和马远山都表现出很困惑的神情。 常务副县长罗正国更是心中一咯噔。 与其说这是在歌颂各级领导，感谢秦专家，还不如说是在逼将。 明明希望小学还没有落户，还没有谈妥。 谢胜利用询问的目光看向马远山，马远山也是微微摇头。 只不过，他的目光很快又和队伍中的狄超贵相遇，狄超贵微微点头。 其实，这一出戏还正是马远山和狄超贵安排的。 第1043章 女王光临扁鹊堂 顿时，晏万面无血色，踉跄着后退一步。 晏家人是悲痛万分，不少人都忍不住抽泣起来。 秦凡又说：“晏将军，晏老他老人家之所以还有一口气在，主要是心有牵挂。” “你想一想，晏老生前最惦记的是什么？或者是有什么心愿没有完成？” 众人一听，都有些不敢置信。 晏老吊着一口气，竟然是心有牵挂。 沙回舟和西医都是点头，表示认同秦凡的判断。 像晏老这种情况，其实并不为奇，曾经有老人迟迟不走，游离一口气，就是在等某个亲人。 亲人一到，听到声音，便走得很安详。 “不知道，他老人家根本来不及说什么。”晏怀英悲痛地说。 他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 这时，晏怀仁提醒道：“爸经常看那些弹片，他说那都是从他身体里取出来的，比军功章还要珍贵。” 秦凡闻言，他回想起去年给晏老复诊时，晏老也是这么说过。 或许晏老真的就是惦记这些弹片。 一个老军人，最留恋的绝对是比军功章还要珍贵的东西。 “晏先生，去把它拿过来。” 晏怀仁很快就找来一个盒子，那正是上一次秦凡见到过的。 “晏将军，晏先生，你们进去吧。” 晏怀英红着眼睛点头，他和晏怀仁率先走了进去。 随后，席香如，晏万等直系亲属都进去了。 晏怀英拿着有弹片的盒子，将晏老双手放在盒子上边。 更咽道：“爸，我给你拿过来了。” 话音一落，心脏监控仪上就出现了一条长长的直线，发出滴滴的警报声。 晏老彻底走了，了却了他最后的心愿。 晏怀英、晏怀仁，席香如、晏万他们都齐齐跪下，满屋子都是抽泣声。 听到这悲痛的哭声，秦凡和谭冠英只感觉喉咙发紧，眼眶湿润。 沙回舟忍不住擦拭了下老泪，他和晏老有很深的交情。 如今却送走了晏老。 谭冠英走出客厅，拿起电话打给了李朝华部长，通知这边的情况。 部里会及时的进行上报，相关部门会尽快成立治丧委员会。 随后，秦凡和谭冠英就一起离开了戴河。 晏家的擎天柱离世，对于晏家的声望来说，从此打了个折扣。 好在晏家还有晏怀英支撑着。 晏老的突然离世，让秦凡闷闷不乐好几天。 时间一晃，不知不觉中就进入三月份。 周雨兰月子已满，在秦凡和家人的精心照料下，身材又恢复到以前。 韩灵已经开始履行她的职责，又开始在各分店巡查。 王雅珍和韩沛容住了这么久，似乎也习惯了京城的生活。 跟着女儿女婿，也没有什么不好。 这天，秦凡刚刚送走一名患者，正埋头记录医案。 有人坐了下来，用着很不流畅的华夏语问：“秦先生，能看个病吗？” 听到声音，秦凡抬头一看，当即就哭笑不得。 问话的竟然是许久不见的英国女王伊丽莎白，同行的还有亨利王子和驻华大使陆真如。 伊丽莎白依旧是温文尔雅。 虽然稍微掩饰了一下，但皇室不一样的高贵气质，一眼都能看出来。 对方气色非常好，绝对不会是前来看病的。 “女王陛下，亨利王子，陆大使，你们怎么来我这里了？”秦凡压低声音。 他不敢太大声，这里还有不少患者，如果不小心引起轰动，事情就大条了。 “华夏很安全，就我们三人过来的，已经很低调了。”伊丽莎白女王也低声说。 秦凡满头黑线。 腹黑道：“你这张脸就不低调，回头率百分百。” 他站起来，“三位请跟我来。” 秦凡做了个邀请，请伊丽莎白他们到办公室坐一坐。 那里相对人少，还比较安静。 几人进到办公室，韩灵送上来茶水。 秦凡连忙吩咐韩灵通知凤凰女和宇文向晚过来临时保护。 这三人身份都非同一般，真要出个事，那就麻烦大了。 关闭了办公室门。 秦凡笑着说，“女王陛下，你还真是童心未泯，来我这里，还突然袭击。” “秦先生，女王陛下过来，主要是想参观一下扁鹊堂。” “她还想到你们家去做客，顺便谈一点事情。”陆真如说。 伊丽莎白点点头。 “是的，我听说你们家是古老的家族，我还想见一见姜老先生。” 秦凡莞尔一笑。 “女王陛下，欢迎你光临寒舍，只是我没来得及准备，恐有招待不周。” 伊丽莎白笑着摆摆手，“没关系的，非常感谢你的接待。” 接着，她很得意地对着亨利和陆真如挑了下眉毛。 “看吧，我就说可以的，秦先生是不会拒绝我们。” 秦凡笑着说：“呵呵，怎么会拒绝呢，女王陛下前来，令我这里蓬荜生辉。” “女王陛下、亨利王子、陆大使，那我就带你们参观一下。” 秦凡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随后，他亲自做介绍，带着伊丽莎白、亨利王子、陆真如先参观扁鹊堂。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紧跟其后，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伊丽莎白三人是第一次走进真正的中医医馆。 她竟然没有嫌弃空气中的草药味，反而是饶有兴趣的观看护士抓药。 还观看了医生们的诊断，甚至还到煎药房参观煎药。 有秦凡这位家主亲自陪同，有好几个医生护士都认出伊丽莎白。 秦凡暗中递眼色，让他们别声张。 伊丽莎白参观完后，秦凡拿出一个留言薄。 “女王陛下，请留下你的墨宝吧。” 这个留言薄，已经有不少人在上边留言签名，均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名人，要人。 伊丽莎白很高兴，“那我就留下一笔吧，算是到此一游。” 几人顿时就被逗乐了。 她在签名薄上写道，“中医是全人类的福祉。” “谢谢女王陛下，请到我们姜家继续参观。”秦凡说。 由于伊丽莎白的身份不一样，秦凡自然不能带着对方去走后门，那是很不礼貌的。 韩灵早安排司机把姜家的迈巴赫开了过来。 秦凡邀请三人上车，从扁鹊堂开到姜家老宅的正大门。 老宅的周边，暗影已经进行了布控。 秦凡下了车，帮伊丽莎白拉开车门。 得到消息的姜城和姜天睿、方洁、都亲自来到前门迎接。 家虽小，国之礼不能失。 秦凡充当了翻译，把爷爷和父母介绍了下。 双方进行了亲切地握手。 “女王陛下，请！”姜城在陈途的搀扶下，做了个邀请。 伊丽莎白还了个礼节。 一群人这才走进姜家老宅中。 姜城年事已高，伊丽莎白谢绝了他亲自陪同。 是秦凡陪同她参观了这座历史悠久的老宅。 姜家老宅具有明清时代的建筑风格，虽然没有苏长宁的古堡气势恢宏，面积大。 但也是小而紧凑，雕梁画栋，朱甍碧瓦，显得古香古色。 第1044章 站在世界名校讲台 伊丽莎白一番参观下来，赞不绝口。 秦凡心中好笑，伊丽莎白久居富丽堂皇的皇家建筑，对于奢侈形成了免疫力。 忽然见到这种很传统的民宿，自然是耳目一新。 这就像吃惯了大鱼大肉，突然品尝到一盘青菜一样。 对于书房中陈列的各种医书，伊丽莎白更是惊讶万分。 当然，她能看到的只是外围的图书。 暗门中的书籍，那是不对外开放，只有秦凡这个家主能进去。 参观完毕，秦凡便陪同伊丽莎白、亨利王子、陆真如来到大厅中。 在大厅中，除了姜城，就是姜天睿和方洁，周雨兰由于要带孩子，就没有出席。 其他的人都只能远远看着。 落座后，韩灵从保姆手中接过茶水送进大厅。 因为这只是一次私人拜访，姜城和伊丽莎白进行了很随意的交谈。 秦凡依旧是充当翻译。 “秦先生，我这次前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伊丽莎白终于切入到正题。 “女王陛下，请说。” “我听闻华夏的海州有一所扁鹊学院？是你捐建的？”伊丽莎白问。 秦凡愕然，扁鹊学院更名后，虽然整体有所提升，其知名度远远不够。 但远在海外的伊丽莎白却知道了。 他点头说：“是的，它的前身是海州中医学院。” 伊丽莎白点点头，“亨利，你把具体的内容给秦先生说说。” “秦先生，我们皇室下的皇家医学院想和扁鹊学院进行长期的交换生计划。” “这次女王陛下带我们前来，就是想和秦先生商榷一下。”亨利说。 姜城和姜天睿、秦凡都对视了一眼。 对于这种交换生计划，三人自然是乐见其成，心中还非常高兴。 英国皇家医学院是世界知名学府，能和他们达成交换生计划。 对于提高扁鹊学院的国际知名度，教学质量是大有裨益。 可一个老牌的世界名校，却要和名不见经传的新学校进行交换生计划。 这凭空而来的橄榄枝似乎来得太容易了点。 秦凡笑了笑，“亨利王子，请说说贵方的详细条件吧。” “哈哈哈，和秦先生交谈，就是很爽快。”亨利大笑。 “我们看中扁鹊学院，主要是这所学校是秦先生捐建，更是以扁鹊命名。” “经过我们调查，其中不少客座教授都出自秦先生的扁鹊医馆。” “他们都具有丰富的临床经验，是具有真才实学的名家。” “所以，皇家医学院可以提供20个交换生名额给扁鹊学院。” “当然，我们会同时派出50名皇家医学院的学生前往扁鹊学院。” “每次交换生的异地学习时间为一年，不过，我们希望能带交换生的教授必须是扁鹊学院的客座教授们。” 这欧洲人还果真是利益至上，只要接触到正事，就把私人交情撇得很清楚。 不过，秦凡倒很欣赏这种处世方法，公私分明。 真要说起来，这个交换生计划是扁鹊学院占了大便宜。 能和皇家医学院进行交换生计划，这是很多国内知名大学梦寐以求的事。 最主要的是，对方还一次性拿出20个交换生名额。 不要小看只有20个名额，那都是皇家医学院像挤牛奶一般，挤了又挤才腾出来的。 名校的交换生名额是有限度的，并不是没有限制。 这边的交换生名额多了，自然就有其他学校的人数变少。 这就像一个碗，所能容纳的水只有那么多。 而扁鹊学院就比较轻松，他连名校都还算不上，别说50个名额，再来50个也没有什么压力。 皇家医学院所图的，就是要真正有能力的客座教授来带交换生。 只有这样，交换生才能学到真正的东西。 换句话说，交换生就是一个取长补短的学习过程。 可秦凡想到的更多，既然皇室中的女王亲自来说这件事。 他自然想把利益更大化。 秦凡笑着说：“女王陛下，亨利王子，首先要肯定，这是一件有利于中西医交流的大好事。” “但是只给我们20个名额太少了，贵方多了一倍多，怎么着也要同等条件吧。” 他狮子大开口，一点不害臊。 顿时，就让伊丽莎白和亨利王子、陆真如为难起来。 “秦先生，不是我们不愿意提供更多的名额，而是前来皇家医学院交换的外籍生太多。” “我们是挤了又挤才拿出这20个名额来。”陆真如解释道。 秦凡当然知道陆真如没有说假，还是事实。 他抓住时机，说道：“这样吧，再多加15个名额吧。” “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方在交换生期间，可以在适当的时间，派出1-2名中医名家前往皇家医学院进行中医讲座。” “你们看这个折中办法怎么样？” 伊丽莎白和亨利王子、陆真如一听，似乎感觉这个方法也不错。 秦凡在白金汉宫进行的中医讲座，至今还让皇室众人津津乐道。 三人便用英文商量起来。 秦凡则把刚才的对话内容叙述给了姜城、姜天睿和方洁听。 他们听了秦凡的叙述，都忍不住暗自好笑。 “秦先生，增加15个名额实在是太困难了，我帮你再争取5个名额。”亨利苦着脸说。 秦凡自然不会同意，双方就此讨价还价。 最后，秦凡勉为其难的同意增加8个名额。 虽然只是8个名额，秦凡也是非常高兴。 至于外派中医名家讲座，那更是一举两得的事。 面子上，是皇家医学院多拿到了利益，实际上，秦凡是让中医站在了世界名校的讲台。 总体来说，这个交流生计划是明亏暗赚。 随后，双方达成了一个口头协议。 具体由驻华大使馆陆真如去衔接华夏这边的文化教育部。 中午，姜家的厨师精心准备了18道家宴菜。 伊丽莎白女王在秦凡这里做了一次真正的客人。 只要不谈有关利益的事，亨利王子又和秦凡亲热无比。 饭后，一家人才送走伊丽莎白、亨利王子、陆真如大使。 随后，秦凡就拨通了扁鹊学院俞华荣校长的电话。 俞华荣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有把电话掉落下来。 他是又惊又喜，做梦都没有想过，哪一天会和英国皇家医学院达成交换生计划。 “俞校长，20个名额留给扁鹊学院本部，其他8个名额，你放风出去，可以让给其他学校。” “哈哈哈，好的好的，我知道怎么做。”俞华荣大笑。 说白了，这8个名额，是秦凡让他去搞外交。 只要放出这个风声，国内的知名大学为了争取这8个名额，都会打破脑袋。 哪怕只争取其中2个，他们都会主动拿着合作的科研项目前去找扁鹊学院。 以前的扁鹊学院那是名不见经传，毫无可取之处。 但如今不同了，交换生名额就是稀缺资源。 第1087章 推着你主动 第1087章推着你主动 见到这一幕，秦凡顿时就有点啼笑皆非。 他只是请马远山、狄超贵暗中安排一下，适当时提出这个问题，他再来将军。 却不料两人还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实际上，马远山根本不用做什么工作，当乡民们得知秦凡要离开了。 个个都是争着要前来欢送，狄超贵便趁机做了这个引人注目的横幅。 黑压压的人流很快就来到乡医院的空坝子。 其中不少都是秦凡亲手治疗过的患者。 比如秦凡救治的刘燕如，血吸虫患者闻易花和她的儿子唐勇、女儿唐明珠，还有穆小燕的妈妈、爷爷、奶奶。 更有像穆小燕、小桃这样的失学儿童。 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停下。 这时候，小邱秘书就发挥了他的作用。 故意装作不知，“秦先生，你是什么时候牵线的希望小学啊？” 顿时，省、市的头头脑脑们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秦凡暗自好笑，小邱秘书借风借势，直接引出正题。 果真，长宁县的头脑们，都是脸色微微一变。 秦凡谦虚地笑了笑。 “哦，我只是心有感触，来望夫乡支援，在走访过程中，我遇到了她们。” 他招招手，“小燕、小桃，你们过来。” 穆小燕和小桃都怯生生地走了几步，不敢靠近。 秦凡便走了过去，一手拉住一个。 他把穆小燕推出去。 “她叫穆小燕，现年14岁，从小失去爸爸，身患房颤疾病。” “家里为了给她治病，爷爷奶奶都把棺材板的钱都拿了出来。” “我见到她时，小燕已经辍学一年多了，全家四口人，身上只有321元。” “没钱住院，没钱治病，只能选择最便宜的药。” 顿时，省、市、县各级领导都是神情一震。 说老实话，他们有时候出去吃饭，一顿饭前都不止321元。 罗正国变得尴尬起来，心中也是惴惴不安。 “我心中很难受，就想到城里的孩子，他们浪费的都不止这个数。” “可在我们的乡村，还有这样因疾病、因贫困而辍学的孩子。” 秦凡说。 在场的省、市领导都为之动容，心中是五味杂全。 人群中的杨蕾，还有穆小燕的爷爷、奶奶都不断地擦拭眼泪。 接着，秦凡又把小桃推出去。 “还有这个小女孩，她名叫小桃，年龄只有九岁。” “这个年龄的孩子，本该在父母的怀抱里撒娇，还在天天吃肯德基，汉堡包。” “可小桃呢，九岁的孩子连一年级都还没有上。” “她的个子还没有灶台高，却辍学在家，要学着做饭炒菜。” “因为贫困，她没有妈妈，只有身带残疾的父亲。” 顿时，省、市、县的各级领导都是惊愕得无以复加。 谁家没有孩子，可这个孩子才九岁。 长宁县的头头脑脑们更是又羞又愧，罗正国的脸是火辣辣的，甚至有些无地自容。 秦凡问小桃，“小桃，你告诉叔叔，你想读书吗？” “想读书。” 小桃怯生生地回答。 秦凡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邱秘书、林副省长，我正是见到这种情况，才引荐过来慈善基金会。” “后来，经过他们考察，长宁县有四个乡，村小的条件太差，校舍陈旧，完全具备他们的捐赠条件。” “所以，他们决定在长宁县修建四所希望小学。” 说到这里，秦凡回头问人群中的孩子们。 “小朋友们，你们想不想要新教室？ 新课桌？” “想！” 人群中的孩子们都此起彼伏地回答。 说到这里，秦凡话锋一转。 “邱秘书、林副省长，我只是做了个引荐，真正的功劳还是县各级领导。” “听慈善基金会的同志说，县各级领导得知情况后，都非常重视。” 说到这里，秦凡就不说了。 他把这个皮球踢给了长宁县的头头脑脑们。 林副省长点点头，扭头就问县委、县府的一把手。 “昌宁同志，彭明同志，这是大好事啊，怎么没有听到你们说起过？” 周昌宁和彭明都是神情一滞，两人便把目光投向了罗正国。 他们是听说了有慈善基金会来县府联系，但由于分管民政部门的是罗正国。 而罗正国还没有把具体的情况汇报上来。 罗正国额头都是汗水，他连忙上前一步。 “林副省长，由于周书记和彭县长忙于防疫工作。” “这件事一直是我在负责，还来不及给两位领导汇报。” “县里已经在和慈善基金会的同志积极沟通，我们会配合他们尽快把希望小学落实。” “争取尽快让孩子们坐进新的教室，请领导们放心。” 林副省长满意地点点头，“恩，孩子才是未来的希望，基础教育不能落下。” “乡村贫困，教育落后，这是客观原因造成，但我们要抓住机遇努力改善。” “正国同志，你也做得不错，下去后要积极主动沟通，才不会辜负秦专家的引荐之功。” 罗正国心中是一阵苦涩，脸上还不得不带着谦虚地笑容。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么一个小事会捅到部、省、市全都知道了。 如果说秦凡不是有意的，打死他罗正国也不会相信。 慈善基金会本就是秦凡引荐过来的，那么魏东绝对会把情况反馈给秦凡。 这是地方政务，罗正国一直认为秦凡不会插手。 的确，秦凡是没有插手，但却以这种方式来推动他主动去沟通魏东和秦元修。 如果再不主动，那罗正国就成了不顾全大局，不听林副省长的指示。 周昌宁身为县里一把手，他连忙表态。 “邱秘书、林副省长、常副市长，你们请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落下基础教育。” “下去后，我们会高度重视这件事，把善款用到实处。” 林副省长和常副市长等领导都点头。 这时，小邱秘书适时地说：“你们都做得很好嘛，不仅圆满地完成了防疫工作，还体谅到民生疾苦。” “回去后，我会如实地汇报给谭副部长的。” 县委周昌宁、县府彭明都连连点头。 罗正国则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开始还真怕秦凡把实情说出来。 虽然双方因款项监管问题有分歧，暂时没有达成一致，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但他罗正国绝对会落下不体恤民生疾苦的口碑。 他眼睛的余光看了看秦凡。 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心道这秦专家，人很年轻，政治智慧可一点不低。 把全场这么多的老政客玩得团团转。 分管文化医疗的副县长吕时泽从头到尾一声不吭，他在县常委中排最末一个。 面对这些事，心中早有不满，可罗正国是常务副县长。 他卡着脖子，吕时泽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不过，吕时泽对秦凡却非常感激。 虽然没有交往，秦凡却不声不响地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第1045章 给敌人治病 和俞华荣挂断电话后，秦凡又给中医协会的房学龄打了个电话。 他知道房学龄一生都致力于中医推广，就在电话中故意卖了个关子。 约对方今天晚上到京华饭店吃饭，见面再说。 他许久没有和房学龄见面了，也该好好聊一聊。 晚上，他让家中的司机送他前往京华饭店。 找到雅间时，房学龄早就到了，他是迫不及待想听秦凡有什么好消息带来。 直到酒菜上桌，两人都喝了起来。 秦凡才笑着把今天的交换生计划给房学龄说了说。 房学龄一听，不敢置信地掏了掏耳朵，“你说英国皇家医学院？！” 秦凡到白金汉宫讲座时，就是房学龄同行，他可是前往皇家医学院的附属医院去过。 所以很清楚皇家医学院在世界学府中的地位。 可秦凡今天带来的消息足够震撼。 秦凡笑着点点头。 “哈哈哈，秦先生，这个酒应该喝，应该喝！” 他和秦凡碰了碰杯子，一饮而尽。 秦凡说：“这个交换生计划，涉及到要派中医名家到皇家医学院讲座。” “我叫你出来，就是和你商量一下，怎么来定位。” “在中医讲座上，我们必须占主导地位。讲什么，怎么讲，由我方来决定，不受他们左右。” “人选必须具备丰富的临床经验，在某些方面很突出的中医人参加。” 房学龄点点头，秦凡的这个提议，他是绝对赞成。 可不能派一些崇洋媚外，没有气节的医生出去。 这样的人，在国内并不少见，见到洋人就矮一截，还会给自己找无数的理由。 不仅达不到两人的目标，还闹出大笑话。 “这事你交给我来办，既然大方向有了，那就好办。”房学龄说。 秦凡点头同意。 房学龄来斟酌人选的事，是最合适的。 他对国内中医人熟悉。 并且，这是房学龄梦寐以求的目标，更会主动寻求相关部门的支持。 可以说，让中医站在世界名校的讲台上，这是一次历史性的大跨越。 两人正聊得起劲，秦凡的手机忽然响了。 从桌子上拿起来一看，他说道：“是李部长打过来的。” 房学龄就不再说话，等秦凡接听电话。 “李部长，这么晚你还在忙啊。” 那边传来李朝华部长有些无奈的声音，“没办法，事情太多了。” “哦，秦先生，明天上午上班时，你来我办公室一下，这边有个外事任务。” “好的，李部长你要早点休息，注意身体。” “嗯，快了，马上就快完了。” 双方挂断电话，秦凡又把手机放在桌子上。 “李部长让我明天上班时去他那里，说有个外事任务。” 房学龄一听，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他喝了一口酒，“这些老外，都是没办法了，才想到试试中医。” “只要有一点办法，都是不会主动找咱们的。” 秦凡哈哈大笑。 “这本来就是现实，不仅是老外，就是我们自己人同样如此。” 房学龄很无奈地苦笑。 不少人不相信中医，不承认中医，可走投无路时，又会来找中医试一试。 中医就处于这么一个被人嫌弃，又被人弃之不舍的尴尬地位。 两人愉快的吃了一顿饭，不到9点，两人就散场，各自回家。 从现在出任务的频率就可以看出，秦凡已经成为中医这边的中坚力量。 回到家中，一番洗漱后。 秦凡又抱了一会掌上明珠小钰，逗了逗小圆圆。 想一想时间可真快，一转眼，他都是满三十的人了，成了两个孩子的父亲。 周雨兰经常开玩笑，岁月不饶人，她也快奔三了。 次日，早餐后，秦凡便让家中的司机送他前往医疗卫生部。 到了办公室，高新源秘书刚从里边的办公室出来。 他说道：“秦先生请先坐一会，李部长在会见下边的一个同志。” “好的。”秦凡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顺手拿起报纸看起来。 高新源给秦凡倒了一杯水放在旁边的茶几上。 “秦先生，请喝茶。” “哦，高秘书你忙你的吧，别管我。”秦凡笑道。 高新源点点头就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忙碌起来。 作为领导们的秘书，其实身边的事情非常多。 不仅要给领导整理资料和文件，还要根据领导的精神起草文件。 平时还要兼顾各方衔接和接待，跑前跑后的。 秘书是个苦差事，但同时又是一个最容易升迁的位置。 领导们到最后，都会给自己的秘书安排一个最适合的位置。 大约等了十几分钟，里边办公室的门打开了，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 秦凡抬头一看，顿时是又惊又喜。 “雷厅长！” 这人正是东海省医疗卫生厅的雷鸿军厅长。 “是秦先生啊，没想到会在部里碰见你，最近可好？” 两人亲切地握了握手。 “当然好啦，雷厅长是上来办事？”秦凡问。 雷鸿军点点头，只不过，眉目间有少许淡淡地愁云。 “你呢？”雷鸿军问。 “李部长召见，还不知道什么事。”秦凡笑道。 “哦，那我就不耽搁你的事了，有空我们电话联系。” “好的。”秦凡点点头。 雷鸿军龙行虎步地离开了办公室。 “秦先生，你们认识啊？”高新源问。 “认识，我以前就在东海省的海州。” “哦，我倒是忘记了，你等下，我去给你通报。” 高新源推门进去，马上又出来了。 “秦先生，你快进去吧，李部长正有时间。” 秦凡点点头，“我把水带进去了，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呵呵，好吧。”高新源也没有和秦凡客气。 秦凡端起茶杯，推门走进李朝华的办公室。 见秦凡进来，李朝华放下手中的材料。 “秦先生，快过来坐。” 秦凡走了过去坐在办公桌的对面。 他隐隐见到，桌子上的材料，似乎是一份什么申请报告，正是东海省的。 李朝华也没有怎么寒暄，就直接切入到正题。 “今天要出个外事任务，去一趟国宾馆，本来是我和你去的。” “但临时我要去参加一个紧急会议，就让冠英同志和你一起去。” “这位病人，其实你应该听说过，是米国前众议长皮尔逊。” 对于这个皮尔逊，秦凡还真不陌生。 在米国政坛是个老明星，但同时也是一个对华极为强硬的家伙，素以鹰派自称。 这也是和平之下，华夏与米国是斗而不破。 换作过去，皮尔逊那是绝对的敌人。 前去给“敌人”治病，这还是第一次。 秦凡心中怪怪地。 这种感觉就像面对一个天天在家门口狂吠的人，结果还要笑脸相迎。 第1088章 赶往港都 随后，望夫乡的血吸虫患者代表给秦凡献花，表示了他们浓浓地感激。 最后，部、省、市领导各自简短地讲了几句，勉励乡亲们要战胜疾病，讲究卫生。 鼓励发展乡村农业，增加收入等等。 在锣鼓喧天中，各级领导坐上车，缓缓驶离望夫乡。 中午，在县招待所吃的欢送饭。 下午，秦凡他们就撤出了长宁县，直接返回到南疆省的省会城市峰平。 住进了省委小招，秦凡便找到了小邱秘书。 “秦先生，快进来坐。”小邱秘书打开门，侧身让秦凡进房间。 “邱秘书，今天的事谢谢你啊。”秦凡笑呵呵地道谢。 “不客气，我只是做了微不足道的一点事。”小邱秘书笑着摆摆手。 “明天我们就返回京城了，大家都有一周的休息调整时间。” 他给秦凡泡来一杯茶水放下。 “我正是为这事过来。”秦凡说：“港都那有点急事，明天我准备直接从这边前往港都。” “行，那你去吧，回去我给部长他们说一说就是。” 小邱秘书很爽快地就答应下来。 体制内就是这样，秦凡作为核心保健组专家，又是支边人员。 做什么，去哪儿，还是必须要打个招呼。 闲聊了一会，秦凡才告辞离开。 他又陆续给专家组的张圣杰、陈惕守他们打了个招呼。 第二天，秦凡就消失在了队伍中，从峰平坐上飞往港都的航班。 从峰平到港都要比京城远不少，航班飞行了近三个小时才降落在港都的国际机场。 一走出港口，冷崇和凤凰女、宇文向晚都迎了上来。 “秦先生，一路辛苦了，易爷在家中等你。”冷崇笑呵呵地说。 “恩，我们走吧。”秦凡和对方握了握手。 秦凡这次支边任务，出去了一个月的时间。 再次见到秦凡，凤凰女和宇文向晚都非常高兴。 “先生，给我吧。”宇文向晚接过秦凡手中的行李箱。 凤凰女是女人，一眼就看出秦凡有不少的变化，很是心疼。 “先生，怎么支边都还把人搞瘦了啊。” 的确，这一个月下来，秦凡自我感觉体重都轻了十几斤。 听到凤凰女带着责备的口吻，秦凡心中淌过一阵暖流。 “没关系的，我感觉挺好的呀，这种锻炼很难得。”秦凡笑着说。 接着，他就岔开了话题。 “雨兰她们还好吧。” “好，家中没有什么事，含香上学也适应了。”凤凰女笑嘻嘻地说。 “雨兰姐回公司主持大局去了，灵儿呢，还和以前一样。” “郑建宁隔三差五都会过来，两人还是保持着一种距离。” “姜爷爷从郑家回来后，什么也没有说。” 秦凡点点头。 他估摸着两边的老人家可能是达成了某种默契，那就是顺其自然，不进行干涉。 郑家不干涉，实际上就是默许和支持。 来到停车场，坐上了易良哲的迷彩路虎，几十分钟后，就抵达了半山别墅。 易良哲和阮伟光、易恒都在门前迎接。 只不过，能进入半山别墅的，只有阮伟光一人，他的随从并没有出现。 易恒上前拉开了车门。 秦凡从车上下来，依次和众人一一握手寒暄。 进入大客厅中，分别坐下，话题就不可避免地接触到正题。 “易老哥、阮先生，这次又要辛苦你们了。”秦凡说。 “没关系，按照你的指示，我带了两个功夫很出众的亲信过来。” 阮伟光坐了半个屁股，侧着身子禀报。 易良哲说：“我这次只带上冷崇和石民，让易恒在家中主持大局。” 阮伟光又问：“秦先生，鲁志文那边有多少人？” “差不多有三十人吧。” “秦先生，我们带的人会不会太少了？”阮伟光暗暗吸了一口凉气。 要用九个人面对三十来人，看起来的确太薄弱。 秦凡笑了笑，“放心吧，我们有外援的，这一次绝不让他再溜走。” 由于亨利王子的身份特殊，秦凡是不便透露有关亨利插手的事。 听到秦凡如此说，阮伟光也就放心下来。 中午，三方的人都在半山别墅吃饭，商谈到下午，易恒才送走阮伟光。 晚上，秦凡又和亨利在电话中沟通了好一阵。 次日上午九点，一行人就坐上了从港都飞往希腊雅典的航班。 这又是一个漫长的航程。 在希腊大陆东南200公里的爱琴海上，有一群火山组成的岛环，在这个岛环上最大的一个岛就是圣托里尼岛。 岛屿面积为96平方公里，海岸线总长69公里，人口约1.5万余人。 在圣托里尼岛北边岬角的顶端有一个名叫伊亚的小镇，它是圣托里尼岛的第二大城镇。 来伊亚小镇的游客，都是前来欣赏日落美景。 这里有全世界最美丽的日落，能看到夕阳落入爱琴海的壮丽景观。 不得不说，鲁志文和肖莺莺都是非常懂得享受的人。 伊亚小镇的房屋都是依地势的起伏而建。 在这里，你看不见楼房，只有成片的白色小屋，错落有致。 远处的蓝顶教堂在白色小屋的背景中，显得特别瞩目。 “莺莺，这两天我总是眼皮直跳，心神不宁的。” 5号鲁志文躺在小院坝的沙滩椅上，身穿一套白色的宽松睡袍。 其实，院坝的位置就相当于是火山的半坡上，所以，在视野里全是蔚蓝天空下的爱琴海。 远处的海面上有一些白色的小帆船，长长的海岸线只有稀稀拉拉的游客。 肖莺莺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轻轻放下。 “你别胡思乱想了，自己都是中医，难道不知道这是没有休息好的征兆。” 她在沙滩椅上侧过身子，“志文，你来到欧洲以后，就越来越荒废医术了。” 5号鲁志文哈哈大笑。 “莺莺，在这里你能见到草药吗？我想用也用不上啊。” 这家伙现在越来越投入到角色中，撒谎起来都是不留半点痕迹。 这时，左信从下边的台阶走上来。 “大少爷，少夫人！” “哦，左叔，你喝点什么？快坐吧。”5号鲁志文问。 “谢谢大少爷，我随便吧。” 左信在沙滩椅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来。 鲁志文竖起右手吩咐旁边的女佣人，“给左叔来杯咖啡吧。” 佣人立即转身给左信去端来一杯咖啡。 “左叔，今天外边出什么事了？”鲁志文问。 “哦，我去警局打听过，说是有谁要前来蓝顶教堂，估计是什么大人物吧。” “这几天小镇上要稍微进行管控，没什么大事。” 5号鲁志文点点头，这样的事每个月都有发生。 虽然已经成了习惯，但5号鲁志文一直非常警惕，但凡有什么动静。 他都会让左信他们去打探一下。 第1089章 大公爵邀请 在飞机上度过了漫长的十个小时，才平安降落在了雅典的国际机场。 雅典，是西方文明的发源地。 这座古老的城市，有着不少古希腊的建筑痕迹，无不述说着昔日的辉煌。 一行人从机场出来，拦下出租前往了马里纳酒店。 酒店距雅典市中心只有几公里，准备在这里调整时差。 期间，亨利打来电话，说晚上会有人过来找秦凡具体商议。 挂断电话，秦凡便蒙头大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敲门。 宇文向晚翻身爬起来去开门，打开房门，却见到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 对方身材很高大，肌肉高高隆起，一看就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 “你好，请问秦先生在吗？”对方是用英文问出的这句话。 宇文向晚很是警惕地看着对方，奈何他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一时间，金发碧眼的老外也不知道该进还是退。 他很明智的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因为此时的他就像被猛兽盯住一般。 秦凡从床上起来，走到门口一看，顿时就笑了起来。 来人是亨利身边的护卫弗兰克，在港都时，秦凡和对方见过几次。 “弗兰克，原来是你啊，快请进！” 见秦凡和对方打招呼，宇文向晚这才放松下来，憨厚地笑了笑，让开了道路。 弗兰克对宇文向晚点点头。 说实话，宇文向晚虽然要矮上他不少。 可在刚才，弗兰克明显感到了一种巨大的危险。 眼前这少年，似乎蕴藏着一种可怕的力量。 “公爵先生，是亨利王子让我过来找你的。”弗兰克很恭敬地说明来意。 “恩，我知道的，这次要谢谢亨利王子和你了。” 亨利身份特殊，不是很方便出现在这里，便让弗兰克代表他过来接待秦凡。 弗兰克很谦恭地笑道：“公爵先生言重了。” “你是女王陛下的贵客，更是亨利王子的朋友，属下理应效劳。” 秦凡和蔼地笑了笑。 在这一刻，他心中有些感激伊丽莎白女王，授予他这个公爵称号。 在华夏是一文不值，可来到这西方，反而是起到很大的作用。 宇文向晚给秦凡和弗兰克都泡来茶水，便退到了一边。 秦凡和弗兰克用英语交流，他是长着耳朵做摆设，什么都不知道。 “公爵先生，明天你们乘坐轮船前往费拉小镇，大概要花费六七个小时。” 弗兰克说：“我们的人已经在那边提前造势…” 秦凡静静地听弗兰克的计划，尔后又和弗兰克商量了一个多小时。 计划制定出来后，弗兰克才有礼貌地告辞离开。 见房门关上，宇文向晚摸了摸脑袋。 “先生，你们谈的是什么啊，我啥也不知道。” 秦凡哑然失笑，“去把燕妮、易老哥、阮先生都叫过来吧。” “是！” 没一会，凤凰女、易良哲、阮伟光都齐齐来到秦凡的房间。 秦凡便开始根据计划进行布置。 这个计划就是亨利王子利用影响力引出鲁志文，达到分化鲁志文的势力。 而秦凡和凤凰女他们要负责最后的围歼。 如果用华夏的三十六计来说，那就是先引蛇出洞，再瓮中捉鳖。 这个计划必须双方紧密配合，不能出半点差错。 在伊亚小镇，这种白色的小平房，外表看起来不是很大，也不出众。 可内部空间却是紧凑有序，装修也非常豪华奢侈。 “左叔，你说英国的公爵先生邀请我？”5号鲁志文狐疑地问。 “是的，一同参加的还有几个人，都是我们小镇的名流。” 左信恭敬地把一个烫金的请柬递给了5号鲁志文。 5号鲁志文看了下，请柬非常正式，还有大使馆的印章。 这种邀请并不奇怪，每次有大人物来蓝顶教堂，都会选择合适的时间会见当地的名流。 但5号鲁志文接到邀请还是第一次。 不过，他也没有怀疑什么。 他把请柬放在了茶几上，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莺莺，你怎么看这件事？”5号鲁志文问。 “你作主就是。” 5号鲁志文点头微笑。 “那好吧，我和莺莺都会去的，大公爵的邀请，荣幸之至。” 见5号鲁志文还真要去，左信迟疑起来。 “大少爷、少夫人，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肖莺莺摆了摆手。 “左叔，大公爵是英国皇室中最高的爵位，一般只有皇室中的直系亲属才能享有这个爵位。” “这有大使馆的签名和印章，假不了的。” 左信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 躬身笑道：“少夫人言之有理，是我草木皆兵了。” “秦凡医术再高，但绝对不会是皇亲国戚，也不会是什么大公爵，更不可能命令英国大使馆来做这件事。” 5号鲁志文和肖莺莺都点头赞同。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伊丽莎白给秦凡授勋，本就是低调行事。 华夏国内更没有几人知道。 秦凡的确没有命令大使馆的能力，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亨利王子有。 “好吧，那我下去给镇长回复了。”左信说。 随后，他恭敬地退走了。 而另一边，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一艘白色的游轮正缓缓驶离港口。 雅典这座城市，在众人的眼中，逐渐变小。 为了追杀鲁志文，秦凡所到之处都是匆忙而过，根本来不及去游览和欣赏。 负手站在甲板上，秦凡眺望平静的海面，思绪万千。 “先生，这个海为什么叫爱琴海？” 不知什么时候，凤凰女和宇文向晚来到了秦凡身后。 秦凡微微一笑，“关于爱琴海的传说有好几个。” “先生，你给我讲一讲吧。”凤凰女说。 宇文向晚似乎也很有兴趣。 “好吧，我给你们说一个我比较喜欢的版本。”秦凡莞尔一笑。 “传说中，琴是希腊有名的竖琴师，国王慕名派出使者，琴却拒绝了邀请。” “国王第二天亲自去了琴所在的地方，当他们相视那一刻，便彼此有了对方。” “这就是一见钟情定终身。”凤凰女笑着插言道。 秦凡点点头，又继续说：“国王在新婚之夜赶赴沙场，琴将自己的思念汇入琴声，却等来了国王的战死。” “琴披上染血的战袍依旧为国王而歌，战袍上全是国王的眼泪。” “琴死后，人们将这些眼泪倾泻在琴沉睡的地方，就汇成了蔚蓝清澈的大海。” “后来，人们为了纪念琴，便把这大海叫着爱琴海。” 凤凰女笑着说：“这个传说太凄美了，就像孟姜女哭倒长城是一样的。” 秦凡笑着说，“是的，故事很凄美，寄托了人们向往和平，向往美好的生活。” 接着，他又讲了另外一个版本的传说。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渐渐的离菲拉小镇越来越近。 第1046章 犀利反驳 李朝华似乎察觉到秦凡有想法。 他笑着说：“站在个人的角度讲，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样的。” “不过，他不远万里来到这里，我们也不能拒之门外。” “伟人曾经说过，要尽量争取一切有利于我们的力量。” “这次他主动找上门来，我们就当一个政治任务来完成。” “给他治病，同样是外交，不过能治就治，不要过于强求。” “好的，我明白了。” 对于这个大道理，秦凡还是同意的。 这时，高新源秘书推门进来。 谭冠英紧跟其后。 见谭冠英到来，秦凡站了起来。 “哦，冠英同志，那你和秦先生一起去吧。”李朝华站起来说。 谭冠英点点头。 随后，她带着秦凡和秘书小邱坐电梯到一楼，部里的公务车早就等着。 坐上车，便向国宾馆而去。 几十分钟后，就抵达了国宾馆，经过安检，才进入内部道路。 最后，公务车停在了五号小楼前。 三人下了车，走上台阶，秘书小邱去敲门。 门打开，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他是米国驻华大使约翰斯顿。 “哦，是谭副部长，快请进！” 为皮尔逊联系医生治疗，就是约翰斯顿亲自联系的，所以他认得谭冠英。 约翰斯顿侧身让几人进了客厅。 走进客厅中，这里的装修依旧是以华夏传统为主。 “秦…秦先生？！”客厅中略带惊讶的声音响起。 秦凡定睛一看，当即就愣住了。 还真是巧了，说话的竟然是瓦特.拉斐尔。 “拉斐尔博士，你们认识？”约翰斯顿讶异地问。 瓦特.拉斐尔点点头。 他怎么可能不认识，对秦凡那可是太熟悉了。 从核桃枝加鸡蛋，到柳木接骨术，后来又和秦凡在皇家医学院相遇。 这个他眼中的巫医，简直令瓦特.拉斐尔刻骨铭心。 似乎在巫医手中，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只是他没有想到，前来给众议长皮尔逊治病的会是秦凡。 约翰斯顿转身把米方的人介绍了下。 华夏这边是小邱做了翻译，不得不说，谭冠英这个秘书找得非常好。 出门连翻译都省去了。 沙发正中的是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外，地中海只有浅浅的银白色头发。 只不过，对方的额头，脖颈全是大汗，不断用纸巾在擦拭。 这才三月份，这室内的温度并不高，反而比外边温度还要低一点。 可对方的表现就是大汗淋漓。 反观其他人，都很正常。 他就是米国前众议长皮尔逊。 小邱很尽职的把华夏几人介绍了一下。 随后，双方就进入正题。 皮尔逊的私人秘书安德森就介绍起皮尔逊的病情，安德森是个四十来岁的人。 他对着谭冠英微微点头，“谭副部长，谢谢贵方的援助。” “皮尔逊先生是一年前出现出汗，只是白天出汗，晚上不出汗。” “经过西医的诊断，原因不明，非常苦恼，我们想到了贵国的中医。” “都说科学无国界，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都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治病救人。” 秦凡听到安德森说科学无国界。 心中都暗自好笑，这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他还记得皮尔逊在一年前还呼吁对华进行技术封锁。 到了治病这里，又没有国界了。 他想到国内不少公知也是经常倡议，什么科学没国界，音乐没国界，医学没国界。 秦凡在心中骂了一句，狗屁！怎么没见到谁把科学技术分享给全人类。 安德森又说道：“秦先生，这里有西医方面的各种检查报告，你需要看吗？” 秦凡摆摆手，“不用了，我只问一问皮尔逊先生。” 他用流畅的英文发问，“皮尔逊先生，你现在一直在出汗，有什么症状？” 皮尔逊微微发怔，他似乎没料到秦凡能说一口标准的英语。 “嗯，感觉心慌、气短、身体乏力、胸口沉闷。” “好的，我知道了。”秦凡说。 顿时，瓦特.拉斐尔就再次眨了下老眼，这就知道了？ “秦先生，你不把脉吗？” 秦凡似笑非笑地说：“拉斐尔博士，把脉只是中医中诊断的一种方式。” “皮尔逊先生的病症如此明显，你是医学博士，不会看不出吧？” 瓦特.拉斐尔老脸一红，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可就是止不住汗。 他也不反对秦凡的话，“那秦先生可又办法治疗？” 秦凡笑了笑。 “办法不是没有，只是皮尔逊先生大概率会嫌弃。” 皮尔逊一听，精神大振。 安德森连忙问：“秦先生，是怎么治？只要不吃树皮草根，不吃虫卵虫子都行。” 秦凡看了对方一眼，摇摇头。 “对不起，那我就没办法治了。” 皮尔逊紧蹙眉毛，忍不住问：“秦先生，中医里不是还有很多方法吗？” 很明显，他语气中有些不满。 谭冠英也不吭声，她和秦凡在一起好几次，已经知道秦凡做事很有分寸。 秦凡淡淡一笑。 “中医里是有很多方法，但无法治愈皮尔逊先生的出汗。” “不吃树皮草根，不吃虫子虫卵，我就很不理解。” “难道人类吃的蔬菜不是草和根茎，吃的猪肉羊肉牛肉不是动物，吃的鸡蛋不是卵？” 他笑着反问瓦特.拉斐尔，“拉菲儿博士，你们欧洲人不会只呼吸空气吧。” 瓦特.拉斐尔脸上一滞。 秦凡不问皮尔逊，而是把这个难以回答的问题踢给他。 皮尔逊和安德森同样是有几分尴尬。 这个秦凡说话犀利，表面看只是讨论，句句都是带刺。 皮尔逊干咳了几下，“秦先生，不好意思，看来是我对中医有所误解。” “皮尔逊先生，如果你同意我治疗，我就让人准备药物。”秦凡说。 皮尔逊边擦拭汗水边点头。 这个出汗，真的是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不分季节，夏天尤为严重，眼看夏季又要到了。 秦凡低声给小邱说了几句，小邱的脸色明显一滞，怪怪的。 但又点点头，转身出门去了。 瓦特.拉斐尔问：“秦先生，不知道你这个治疗大概需要多少时间能见到效果？” 秦凡笑着说：“皮尔逊先生的这种情况，在我们中医里，几千年以前就有记载。” “并且，治疗起来非常简单，吃下药后，一般2个小时左右即可见效！” 瓦特.拉斐尔的目光闪烁，很狐疑地看着秦凡。 说实话，他现在和秦凡说话都是小心翼翼，唯恐一不小心，又被秦凡套了进去。 第1090章 顺利入瓮 第1090章顺利入瓮 游轮停靠在菲拉小镇时，已经是傍晚。 夕阳西下，一轮橘红色的红日出现在海天之间，把爱琴海渲染得五彩斑斓。 一辆大商务车接到众人，就前往了菲拉小镇的酒店。 “秦先生，明天上午九点我们前往伊亚小镇的蓝顶教堂。” 弗兰克谦恭地说。 “好的，辛苦你了。” “不客气，昨天已经邀请到你的客人，他会携带夫人一起参加。” 他说的客人，自然是指5号鲁志文和肖莺莺。 秦凡笑了笑。 虽然鲁志文近在咫尺，秦凡并不着急。 现在必须要沉住气，按照计划一步步地来，引鲁志文和肖莺莺入坑。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在当地警车的护送下，一行人坐上了清一色的豪华宾利。 随行的还有不少全副武装的士兵。 拉着警笛，一路飞驰，只用了几十分钟就大摇大摆地开进伊亚小镇。 然后，直接抵达蓝顶教堂中。 全副武装的士兵们立即配合当地警方对小镇的一些道路，蓝顶教堂的周边进行了安全管控。 “莺莺，收拾好了没有？” 5号鲁志文问。 “快好了，再等几分钟。” 屋子中传来肖莺莺的声音。 5号鲁志文微微一笑，继续耐心地坐在外边的沙发上。 “大少爷，我和蔡海月只能在外边等你，进不了蓝顶教堂里。” 左信躬身说。 “嗯，没什么，大公爵的安保本就做得很严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5号鲁志文说。 “志文，我们走吧。” 这时，肖莺莺从里边走了出来。 5号鲁志文打量了一下肖莺莺。 今天的肖莺莺把长发盘了起来，淡紫色的小领长袖上衣，一枚精致的胸针点缀其上。 至膝盖的短裙，脚踩高跟鞋，显得高贵典雅。 “嗯，莺莺，你今天真美。” 5号鲁志文毫不吝惜地夸奖。 “咯咯，你也挺帅气的，如果有头发就更好了。” 肖莺莺抿嘴一笑。 5号鲁志文摸了摸光头。 “哈哈哈，我这是独特的标志。 走吧，我们去见见大公爵。” 他站起来，把左手的胳膊微微上抬。 肖莺莺就挽住胳膊，两人联袂走了出去。 下去几步台阶，路边停靠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蔡海月拉开车门，5号鲁志文先是扶着肖莺莺坐上去，他又绕到另一边上车。 “小狼！” 左信喊了一声。 有个三十几岁的男子从上边的天台露出脑袋，“左叔，什么事？” “我和少爷，少夫人去教堂了，这边你看着点。” “好的，放心吧。” 小狼答道。 左信坐上了副驾驶，蔡海月这才发动迈巴赫。 十几分钟后，就抵达了蓝顶教堂的外围，有全副武装的士兵举手拦住。 旁边还有一对受邀请的夫妇正在接受安检。 弗兰克走了过来，很有礼貌地问：“先生，请问有邀请吗？” 5号鲁志文递上去请柬，弗兰克看了看，很恭敬地归还给5号鲁志文。 “鲁先生，鲁夫人，请下车接受我们的安检。” 接着，他又对蔡海月和左信说：“你们如果要停车，可以放在那边的停车位。” “不过，今天比较特殊，请不要随意四处走动。” 蔡海月点点头。 他和左信都见到教堂周边有不少的武装士兵，还有牵着黑背大狼犬的巡逻小分队。 5号鲁志文和肖莺莺下了车，有士兵用仪器进行了安检。 确认没有携带武器，弗兰克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鲁先生、鲁夫人，请和他们一起进去吧，里边有人接待。” “谢谢！” 5号鲁志文和肖莺莺道谢后，就跟着那对夫妇一同走进蓝顶教堂中。 弗兰克继续执行安检任务。 而左信和蔡海月把车开到唯一的一个空置的停车位上。 两人把窗户放下来，耐心地等待。 5号鲁志文和肖莺莺他们走进教堂中，立即有工作人员走过来。 “几位请跟我来，先到那边的休息室稍作休息，公爵先生会依次和你们见面。” 众人都没有异议，跟着来到一个休息室。 在这里，已经备好了热茶。 5号鲁志文和肖莺莺找地方坐了下来。 “呵呵，鲁先生、鲁夫人，你们也在邀请之列啊。” 这时，有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5号鲁志文和肖莺莺抬头一看，便笑了起来。 “哦，原来是拉丝夫人。” 肖莺莺笑着说。 这拉丝夫人是伊亚小镇的名人，是位很出色的小提琴演奏家。 肖莺莺问道：“拉丝夫人，已经开始了吗？” 拉丝夫人挑了下眉毛，鼻子哼哼两下。 “是的，大公爵是依次接见我们，每个人的时间都不会太长，会很快就结束的。” 拉丝夫人曾参加过类似的会见，她以为肖莺莺是心急，自作聪明地安慰对方。 很快，又有工作人员出来叫名字，听到的就赶紧进去。 “拉丝夫人，怎么只见进去，不见出来啊？” 5号鲁志文有些困惑。 “呵呵，会见结束，是从另一道门出去，这样可以避免来来往往很混乱。” 拉丝笑着解释。 “哦。” 5号鲁志文点点头。 会见的确很快，几乎每二十分钟就会叫到一个人。 教堂外的弗兰克，一直关注着教堂的出口。 终于，一个优雅的女人从里边走了出来，那正是拉丝夫人。 这是事先都计划好的，拉丝夫人后边就是5号鲁志文和肖莺莺。 他对着巡逻的小分队点点头。 领头的士兵得到暗示，便牵着黑背大狼犬，带着小分队向停车场走去。 快走进停车场时，黑背大狼犬忽然发出狂吠声。 车里的蔡海月和左信都心头一惊。 正诧异时，却见到黑背大狼犬已经拽着领头的士兵来到了他们车前。 士兵们都脸色大变，哗啦一声，手中的枪对准了迈巴赫。 蔡海月和左信更是大惊失色，一动不敢动。 “先生，不要误会，这是怎么回事？” 蔡海月急忙问。 “快下车，你们车上是不是带了什么？” 领头的士兵厉声呵斥。 “没有啊，我们是送鲁先生过来的。” 左信连忙解释。 “快下车，我们要进行检查！” 领头的士兵很是戒备的模样。 “好吧，让他们检查。” 左信点点头。 他可不想被这些大兵误会，如果集体来个扫射，当场就会打成筛子。 左信和蔡海月只有老老实实地下车，站到了一起。 就在这时，忽然有个士兵抬头咧嘴一笑。 左信心头一惊，汗毛根根竖起。 紧接着，他就见到那个士兵的拳头在他的眼眸中无限放大。 跟着只听见砰砰两声。 左信只感觉脑袋一阵眩晕，眼前一黑，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而蔡海月同样步入后尘，连反应都来不及。 “向晚，你可真行啊，一人一拳头就解决问题了。” 这时，旁边的士兵说。 他们纷纷脱下头盔，扯掉下巴的假胡子。 赫然正是冷崇、宇文向晚、石民三人，出拳的人自然是宇文向晚。 第1047章 浮小麦 第1047章浮小麦 大约二十几分钟，秘书小邱就回来了。 手中端着一个碗，里边是米汤，还提着两个小口袋。 秦凡接了过去。 说道：“安德森先生，请打盆水过来，顺便拿只碗。” 安德森转身就去拿了过来。 秦凡把米汤放在茶几上，又把其中一个口袋中的焦黄粉末倒在空碗中。 “皮尔逊先生，这就是药，可以治疗你的出汗。” 安德森看着焦黄的粉末，他仔细看了看，“秦先生，这是什么物质？” 秦凡就知道对方会问。 他把另一个口袋往旁边的水中一倒，结果，倒出来的是一些麦子。 不少麦子浮在表面，还有些沉入盆底。 在外事任务中是有规定，药材必须透明化，这主要是避免出现因治病而误会。 秦凡特意让小邱准备了两份。 “秦先生，你是说，这种粉末就是麦子？” 瓦特.拉斐尔惊讶地问。 秦凡看了对方一眼，“是的，不过，是用浮在水面上的麦子，炒成焦黄，再碾成粉末。” “这…这都是废弃的麦子，是用来给牲口吃的，怎么能用来治病？” 瓦特.拉斐尔不敢置信，握着双拳很激动。 安德森也是很不理解。 秦凡冷笑道：“拉斐尔博士，既然你认为这个不能治病，那你用可以治病的来治吧。” 霎时，瓦特.拉斐尔涨红了老脸。 如果能治，又何必来到华夏求中医。 其实，这种干瘪浮在水面的小麦，还真是一味中药，叫浮小麦。 在《卫生宝鉴》中有一个很出名的小方子，叫独圣散。 原文记载是：“治盗汗及虚汗不止。 浮小麦不以多少。 文武火炒令焦，为细末。 每服二钱，饮汤调下，频服为佳”。 《本草纲目》中也记载，“气味甘、咸、寒、无毒。 主治益气除热、止自汗盗汗、骨蒸虚热、妇人劳热。” 浮小麦最早入药是在《本草汇言》中。 在中医里，把出汗这种病症分为自汗和盗汗。 所谓自汗，就是指白天出汗，不动弹也会出汗，一动弹更是大汗淋漓，特点是晚上不出汗。 其症状就是会出现心慌、乏力、气短、胸闷等等。 也就是皮尔逊如今的症状。 而盗汗，是指白天不太出汗，晚上睡着了却爱出汗。 浮小麦最大功效就是无论是气虚自汗，还是阴虚盗汗，它都能治。 张仲景用于治疗更年期妇女脏躁的“甘麦大枣汤”中，里面也用到浮小麦。 只可惜欧洲人永远不懂什么是中医。 浮小麦这味药，中医里用的是它的升浮之气。 如果要用现代科学技术、化学分析是永远解释不通的，但中医的临床实践中又确实具有以上功效。 这就是中医的神奇之处。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小邱能如此之快找到小麦。 还真是临时从酒店后的鸡笼旁找到的，如果皮尔逊和瓦特.拉斐尔知道，只怕会更气愤。 见瓦特.拉斐尔都被秦凡问得哑口无言。 安德森一个不懂医学的更没有反驳之力。 皮尔逊点点头，“我就试一试吧。” 秦凡笑着点头，用米汤调制浮小麦的粉末，形成两个汤圆大小，让其服下。 皮尔逊吃惯了精细食物，这等粗俗之物放入口中，简直是难以下咽。 什么味道也没有，反而是非常怪异。 最后强制性吞咽了下去。 而另一边，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了扁鹊堂门口。 从车上下来两个目光锐利，威风凛凛的军人，其中一个就是张丰。 他手中拿着手机走进扁鹊堂。 目光扫视竟然没有见到秦凡的身影。 他却见到韩灵刚刚结束对一个患者的诊断。 便走了过去，“灵儿，你姐夫呢？” “哦，是丰哥，姐夫今天出任务去了。” 韩灵说。 “呵呵，我是说嘛，怎么电话没人接听，多半是调到静音状态了。” “哦，灵儿，你来帮他看看。” 张丰笑道。 韩灵这才注意到张丰旁边的军人，大校，三十几岁，国字脸，皮肤呈小麦色，一双眼睛犀利有神。 对方正打量着她，似乎在怀疑哪有这么年轻的女医生。 韩灵的确是年轻，现在还不到23岁。 生完小孩后，更多了成熟女人的魅力。 “行，我这里也没有患者，快请坐吧！” 韩灵伸手做了个邀请。 张丰说：“这是我的参谋长，以前训练时受过伤，他一直背部疼痛。” “今天都是我押着过来的，哦，他叫郑建宁。” 韩灵打开处方纸，把名字记下来。 随口问道：“多少岁了？” “30岁。” 郑建宁说，接着，又补充道：“还没满31岁。” 韩灵抿嘴一笑。 “我把个脉吧。” 郑建宁伸出右手，张丰捅了他一下。 “先左手，男左女右你都不懂。” 郑建宁又赶紧换成左手放在脉枕上。 韩灵搭上三根小手指，仔细地品了起来。 “当时是怎么受的伤？” 她问道。 “呵呵，不小心从单杠上摔下来的。” 郑建宁笑着说。 韩灵很快就结束了脉诊，“我看看舌苔。” 她个子相对娇小，就站起来，打开小手电，身子移了移。 一股淡淡的香水味窜入郑建宁的鼻孔中。 韩灵仔细看了看，“可以了，你把上衣脱掉，我要检查下。” 顿时，郑建宁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韩灵抿嘴一笑，“我是医生，你是患者。” 张丰又捅了郑建宁一下，“你今天怎么了，磨磨唧唧的。” 郑建宁只有别扭地脱掉上衣，露出一身的腱子肉。 还别说，军人锻炼得好，肌肉非常发达，小麦色的皮肤充满力量感。 “是哪个部位痛？” “这里。” 郑建宁反手指出疼痛的部位。 韩灵就依次进行检查，发现是背部的左右肌肉。 检查完毕，她才说道：“丰哥，他这是气机不通畅、血液瘀堵导致。” “以前的老伤没有好彻底，长期肌肉疲劳。” 张丰拍了一下郑建宁，“你看吧，我就说迟早要出问题的。” 他又问韩灵，“灵儿，要怎么治疗？” 韩灵说：“最好是针灸加按摩。” 郑建宁皱了皱眉毛，“天天都要针灸吗？” 他是担心因针灸影响到工作，自然不愿意来回折腾。 韩灵又是抿嘴一笑。 “不会的，每周五你只过来针灸，其他时间，你要坚持让其他人帮你擦拭药液按摩。” “呵呵，这还差不多。” 郑建宁点点头。 韩灵坐了下来，在处方上开了几瓶用于跌打损伤的药液。 “小玲，你过来下。” 韩灵招了招手。 “大小姐，什么事？” 小玲护士跑过来。 “你帮这位郑先生去取下药。” 韩灵把处方递给了小玲护士。 第1048章 参谋长郑建宁 郑建宁听到小玲护士口称大小姐，神情顿时就愣住了。 他这时也不好问张丰。 “郑先生，你过来吧，我给你针灸。”韩灵说。 郑建宁跟着韩灵来到理疗床，趴在了上边。 韩灵用毫针取背部的夹脊穴、太溪、秩边、环跳、委中穴等进行治疗。 郑建宁只感觉背部像小蚂蚁咬了几下。 没一会就传来胀、麻、微热的感觉。 他的头部扬不起来，耳朵里只能听见韩灵和张丰的谈话。 眼睛却看着地上的小脚，猜测着那双鞋子是多大的尺码。 他心中倒是很奇怪，怎么大小姐姓韩，可张丰明明又说这里是秦先生。 几十分钟后，针灸就结束了。 韩灵的针灸主要是来自于秦凡传授，又先后经过很多临床治疗。 对于背部疼痛这种小毛病，治疗起来自然是很轻松。 “快起来吧，感觉一下。”张丰笑着说。 郑建宁穿好衣服，活动了一下，他发现背部果真缓解不少。 点点头，“谢谢大小姐。” 韩灵抿嘴一笑，“不客气，这是你的药，记住让人晚上帮你擦拭，一直揉到皮肤发烫为止。” “灵儿，那我就走了，不等秦凡了。” 韩灵点点头，送两人出了扁鹊堂。 张丰和郑建宁坐上吉普车，飞也似的开走了。 “老大，这大小姐怎么姓韩？又叫秦先生为姐夫？”郑建宁问道。 说实话，姜家的这些关系一般人还真是搞不懂。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灵儿的丈夫在一年前牺牲了，还是婚礼当天…” 张丰就把韩灵的事稍微说了说。 “啊，原来是这样，她还真是重情，把遗腹子生下来了。”郑建宁唏嘘不已。 “可不嘛，小孩才几个月大，说起来，灵儿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正因为是这个原因，所以灵儿既是姜家大小姐，又是秦先生的小姨子。” “秦先生还真是够朋友，难怪他身边会有那么多人。” 两人一路闲聊着，越开越远。 而另一边，皮尔逊吃下药已经快接近两个小时了。 他的汗也慢慢收敛，不再是大汗淋漓。 他自己是患者，有没有效果，心中比谁都清楚，那股燥热感已经收敛不少。 这和秦凡预料的分毫不差。 他虽然没有说，但瓦特.拉斐尔从皮尔逊擦汗的频率就能看出。 在这时候，他这个医学博士简直是沮丧到极点。 西医为皮尔逊的这个病采取了不少办法，花费了不少钱。 结果，在华夏这边只是一把浮小麦加米汤。 这种挫败感，让瓦特.拉斐尔对自己的研究课题产生了深深怀疑。 见皮尔逊的大汗止住。 秦凡便叮嘱两个小时后继续吃，每次只需要两个汤圆大小。 要把那一小口袋的浮小麦粉末全部吃完。 这一下，再也没有反对声，连皮尔逊都不再嫌弃。 谭冠英见时间快到中午，便适时地提出告辞。 安德森代表皮尔逊将三人送出小楼。 坐上红旗公务车返回，三人在外边找了个地方随便吃饭。 这个点回去吃饭就太晚了。 “秦先生，那个拉斐尔博士，肯定把你这个方法记下来了，要回去仔细研究。”小邱说。 秦凡大笑，“让他去吧，他是永远搞不懂中医的。” “比如出汗，就有很多种，如果感冒发热出汗，用这个方法一点用都没有。” “咱们中医讲究辩证治之，不是什么都可以套用的。” “哦，那我就不担心了。” 谭冠英笑了笑，她坐在领导的位置，更是深有感触。 正是中医很不容易理解，无法形成系统化、模块化、数据化。 传承才如此艰难，好中医也非常少。 “秦先生，一会就直接送你回扁鹊堂吧，你不用回部里，我去给李部长回复。”谭冠英说。 “行，那麻烦谭副部长了。”秦凡道了声谢。 饭后，公务车就先送回秦凡。 秦凡这才想起手机还处于静音状态，连忙打开。 发现张丰打了几个电话。 便回了个电话，才知道郑建宁已经在韩灵那里做了针灸。 两人聊了几句就结束了通话。 他又想到白天碰到的雷鸿军，作为地主，怎么也要过问一下。 毕竟弟弟秦飞一家还在海州市，何况雷鸿军与他的关系也不差。 便找到对方的号码拨打过去。 没响几声，对方就接听起来，结果雷鸿军住在东海省的办事处。 秦凡便约好时间，晚上过去接雷鸿军吃饭。 下午到点后，他让司机开车，先前往办事处接到雷鸿军。 两人就前往了京华饭店。 找到预定的雅间，点好菜，要来一瓶茅台酒，两人便开始推杯换盏，你来我往。 “雷厅，你今天上来是递交材料的？” “是啊，也不知道李部长的态度是怎么样的，我又不能催领导。” 秦凡莞尔一笑。 虽然他不便打听是什么内容，但也能理解雷鸿军的忧虑。 别看他这个厅长在东海省是一把手，来到部里，还不如一个秘书。 便宽慰道：“别担心，我今天进去时，正见到李部长在看材料。” “哦，那就好，希望李部长能早点批示下来。” “不要着急，等两天我帮你问问高秘书。”秦凡笑着说。 雷鸿军一听，心中大喜。 “哈哈哈，那我先谢谢你了。” 其实，这都是小事，秦凡完全可以找高新源问问。 但雷鸿军却没有这么方便。 不要看高新源只是李朝华的秘书，可雷鸿军却无法开口说。 这种关系是很微妙的，特别是官场中，高新源理不理睬他，都很难说。 所谓熟脸好办事，就是这个意思。 饭后，秦凡让司机先送回雷鸿军，这才回家。 而另一边，塞舌尔的主岛上，5号鲁志文带着肖莺莺再次居住下来。 毛里求斯岛的众人也都陆续过来了。 但皇家别墅里，依旧还有五六个伤员。 左信手中拿着一份资料，递给了5号鲁志文。 这是5号鲁志文一直想寻找的安全居所，不能脱离现代社会，又要风景优美。 左信提供了几个美丽小岛。 比如南太平洋的努库希瓦岛，塔纳岛、爱琴海的圣托里尼岛等。 5号鲁志文看了看，又递给肖莺莺。 宠溺地问：“莺莺，你觉得哪儿好。” 肖莺莺心中很甜蜜，这种被男人随时宠爱的感觉，真的像随时都在恋爱。 “志文，还是你定吧，你是一家之主。” 肖莺莺并不会恃宠而骄。 5号鲁志文笑着点点头，“左叔，我们就前往爱琴海的圣托里尼岛吧。” “做好撤离工作，不要再留下尾巴，对啦，让澳洲的兄弟们都到那边去。” “跟了我这么久，我总不能就这样丢下他们。” 第1049章 物竞天择 左信笑着躬身说：“好的，我这就去办。” 几天后，5号鲁志文和肖莺莺、左信先从塞舌尔撤走，留下蔡海月他们。 几天后，蔡海月带着一群人向另一个方向撤走。 他们在印度洋上的小国家来回兜兜转转，换乘了好几种交通工具。 最后才彻底消失不见。 同一时间，秦凡特意给高新源秘书打去电话，帮雷鸿军问了问批示的事情。 结果申请材料已经批示了，只是还没有通知雷鸿军。 秦凡便把这个好消息转告了雷鸿军，让对方安心等待即可。 第二天，雷鸿军就打来电话，说他已经拿到批示，准备返回东海省。 特意感谢秦凡的热情款待。 时间很快就进入四月中旬，温度也彻底上来了。 这个季节是一年中最舒服，最惬意的月份。 一晃眼，小果儿（文斐）已经半岁了，连小钰（姜钰）都是四个月大，而小圆圆（姜黎）更是快过两岁的生日了。 宇文向晚抓紧时间，也赶在没有任务时从驾校毕业。 如愿以偿的摸上了方向盘。 这天是周五，张丰开着军用吉普车再一次来到扁鹊堂，同行的还有郑建宁。 两人今天都换了一身便装。 秦凡站起来走过去，“张丰，建宁，今天又过来了。” 郑建宁第二次来扁鹊堂针灸时，就碰见了秦凡，两人在那时就已经认识了。 “嗨，别说他了，每次都非要拽着我一起过来。”张丰没好气地说。 “哈哈哈，你是领导嘛，不找你找谁。”郑建宁说。 张丰翻了个白眼。 “我得守着你嫂子的，你看秦凡都两个娃的爹，我的还没有出生。” 顿时，秦凡就哈哈大笑。 伊清的预产期应该是在五月份，这家伙都按耐不住想当爹了。 “张丰，革命还没成功，你要努力啊。”秦凡拍了拍对方肩膀。 “你等着瞧，伊清一定会生十个八个的。”张丰一拍胸膛。 “好啊，你把嫂子当什么了，小心我打你的小报告。”郑建宁说。 “滚！信不信我让灵儿妹子多扎你几针。”张丰开着玩笑。 郑建宁笑着取了个号就向韩灵走去。 这时的韩灵还在给一个患者诊断，郑建宁便坐在椅子上等待。 他就静静地坐着，偶尔抬头看一下韩灵。 张丰忽然一拍脑门，“有些不对啊，秦凡。” “怎么啦？”秦凡不解。 “你看看老郑，坐在那里温驯得像只小绵羊，他来针灸，每次都把我拽上，你说奇怪不奇怪。” 秦凡一听，也是有点愣住了。 他回忆了下，好像每周五郑建宁过来时，还真是如此。 张丰摇摇头，思忖的模样，“不对，这家伙绝对有些不对。” “我看他是项庄舞剑，志在沛公。” 秦凡也有几分明白过来，碰了碰张丰的胳膊。 “我问你，建宁这人怎么样？” 张丰向旁边走了几步，“人还是很不错，能当我的参谋长，能差到哪儿去。” “他是郑家老三，就是黑脸将军的孙子。” 秦凡顿时就记起来了。 黑脸将军是和张老同时代的人，脾气暴躁，是军中的猛将，素有猛张飞的外号。 说实话，小文去世这么久了。 虽然韩灵生活在姜家什么都不缺，现在还有父亲在身边。 更是贵为姜家大小姐。 可毕竟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以前韩灵怀孕，接着又生产，秦凡没有考虑过这些事。 今天张丰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不管怎么说，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必须坚强地生活下去。 秦凡作为当姐夫的，这还真不能忽略掉。 “不好办，有些不好办啊。”张丰又接着摇头。 秦凡自然知道张丰说的不好办是什么意思。 对于这种名门望族来说，一个未结婚的要娶一个结过婚，还带着小孩的女人，的确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 秦凡轻轻一笑，“在我心中的位置，我可不希望小文的孩子和灵儿受到半点委屈。” “这个我明白，我也敬重小文同志的。”张丰说。 两人来到办公室坐下，秦凡给张丰倒了一杯茶水放下。 张丰话锋一转，“家书他们很快就会离开京城了。” 秦凡一怔，“他们去哪儿，我怎么没听说过？” 张丰笑着用手虚点，“你啊你啊，还是京城第一少，竟然不知道圈子中的下放计划。” 秦凡翻了个白眼。 “你知道我不参与圈子中的，快说说，什么是下放计划。” 张丰说：“你总知道在京城像我这样的第三代，第四代有很多吧。” 秦凡点点头，他认识的赵家书、伊雷、伊静、董大海等等都是。 可以说个个都是根红苗正，调侃的话说，就是衙内公子哥。 张丰端起纸杯喝了一口水。 “他们并不是没有文化，其中有不少还留过学，上过燕京大学这些高等院校。” “一个家族要发展，要延续，是需要能力出众的接班人，同样的，国家也需要人才。” 说到这里，张丰看了一眼秦凡。 “你可不要把他们都当成一无是处的衙内公子哥，生长在这种环境的，没有一个会是笨蛋。” “说个不好听的话，这些家伙每一个都比一个县长的能量大。” “只是没有给他们发挥的平台，所以，表面看就好像是无所事事一样。” “其实，他们的家族无时不刻地都在培养他们。” 这一点，秦凡倒是领教过。 有人脉、有资源、有活动能力，这都是衙内公子的优点。 当然缺点就是衙内气息重，喜欢拉帮结派。 张丰笑着说：“我这么说，你就应该明白一些了吧。” 顿时，秦凡就惊讶住，“你是说会下放他们去镀金？” 张丰翻了个白眼。 “什么叫镀金，那完全就是锻炼，我当年还不是这样过来的。” “怎么说呢，只要有能力，升迁速度肯定会比一般的人要快。” “但是如果没有能力，那就注定是个废物，永久会被家族抛弃。” 秦凡问：“难道不担心他们会把某一方搞乱套？” 张丰大笑着摆手。 “呵呵，这个你就想多了，下放是要凭真才实学的，不能事事都依靠家族。” “说白了，就是要他们自己运作，没有被人打死前，家族是没有人出面干涉的。” “况且刚下去时，都是小副职，会有人牵制的。”张丰说。 秦凡就完全明白了。 这就是所谓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这种名门望族对后代的培养，往往比普通人的竞争还要残酷。 “难道都要去吗？”秦凡又问。 “怎么可能呢，这是有很严格的流程，肯定要文化，要有一定独立能力的。” “大多数都是自愿报名，有关部门会进行筛选。” “当他们有成绩时，一般都会成为家族的核心培养对象。” 秦凡点点头，算是彻底明白了。 第1050章 郑建宁的心思 他甚至能想象到，这帮人肯定是分散到各地，甚至是偏远的地方。 一想到这些人可能开始会不知所措，甚至很狼狈。 秦凡就觉得搞笑。 不过，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这时候，他忽然想到一个人，当常务副市长的蔡正名。 或许就是这个方式到的地方。 现在还不是一样干得很好，说不定多年以后，就爬到省一级去了。 两人在这边聊，而郑建宁也趴在了理疗床上。 韩灵正给他进行针灸。 郑建宁有一句没一句的找韩灵闲聊。 他给韩灵讲一些部队有趣的事，逗得韩灵时不时地笑一笑。 几十分钟后，针灸也结束了。 韩灵叮嘱道：“郑先生，你这伤是老伤，每天一定要坚持擦药按摩。” “大小姐，我每天让战友帮我擦药按摩的，哦，你叫我名字吧。” 韩灵抿嘴一笑。 “好吧，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其实，叫大小姐我很不习惯的。” 郑建宁点点头，就告辞向张丰走过来。 他向秦凡道别后，就和张丰一起离开了。 “老郑，你的伤是不是都差不多快好了？”张丰边开车边说。 郑建宁一怔，连忙矢口否认，“还没有，好了一半。” 其实，经过了这么久的治疗，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张丰白了他一眼，“我信你才怪，你这家伙是另有所图吧。” 被张丰戳破心事，郑建宁嘿嘿一笑，有几分尴尬。 “老大，你太不体谅我们当下属的，简直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张丰哈哈大笑，“你对灵儿有感觉？” 已经被戳破了心事，郑建宁也不再隐瞒。 点头说道：“我还不敢说，相处的时间实在太短，她把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的。” “我唯恐有点暗示，她就会像小兔子一样跑得远远的。” “老大，你可别告诉她啊，让我慢慢接近她，等时机成熟了再说。” 还别说，韩灵真的就是郑建宁口中所言。 只想把小果儿带大，心中还真没有再考虑个人问题。 至少说目前是没有什么心思。 如果郑建宁有暗示，只怕真会逃得远远的。 张丰点点头，“好吧，我不会告诉灵儿。 “老郑，如果时机到了，该说出来就要早说，别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时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嗯，我知道的。”郑建宁说：“谁要跟我抢，我灭了他！” 张丰无奈地摇头， “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啊，如果你只是一时冲动，最好赶紧刹车。” “千万不要去伤害灵儿，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秦凡也是不依不饶的。” “当然，如果你是真心的，我们都会祝福你好运。” 郑建宁笑了。 他当然是有些心动，之所以还需要时间来沉淀，就是不想太过于草率。 张丰又说道：“你想过没有，灵儿可是带着孩子的，你的阻力可不小。” “没什么，我会尽力去争取，谁也阻挡不了我们军人。”郑建宁无所谓的样子。 “你可要知道，小果儿是不会改名的，那是小文的孩子。” “嗯，我知道，我会把他当亲生儿子来对待。” 张丰只有点点头，却叹息了一下。 “老大，你叹气干什么？” 张丰摇摇头，“你啊，希望你一直保持这种大无畏的精神。” 他甚至不用想就能知道，郑建宁要想娶到韩灵，要面对的是什么。 郑家是名门望族，可姜家也不弱。 渝都，是华夏的一个直辖市，离巴蜀省榕城有三百多公里。 这座几千万人口的大城市，最大的特点就是遍地是火锅。 渝都由于地处丘陵地带，城市建筑和人口很分散，所以占地面积特别大。 在城市的最南边，有一个小镇，叫桑榆镇。 桑榆镇什么特色都没有，但喜欢淘宝的人却喜欢来这里凑热闹。 因为每到逢场时，这里就会有不少走向串户的挑客出现。 所谓的挑客，是指挑着担子，在农村收老物件的小贩子。 小镇今天逢场，还不到9点，已经是人山人海。 踮起脚尖看，全是黑压压的人头。 本就不宽敞的街道，两边都是小商小贩，显得更是十分拥挤。 一辆绿色的出租车停在了小镇的场口。 从出租车上下来三个人，分别是一个老人，一个娇艳的女孩，还有一个光头壮汉。 如果秦凡在这里就能认出来。 他们分别是临海的四爷许承望，小魔女许含香和光头黑豹。 四月份正是出行的时候，四爷就带着孙女前来渝都旅游。 他喜欢收藏，玩玉石，每到一个地方，必然会来这种跳蚤市场寻宝。 “爷爷，怎么来这里啊？实在是太远了。”许含香嘟着小嘴说。 因为桑榆镇实在是有些太远，从城里的酒店坐车过来，竟然要开车两个小时。 在她看来，还不如城里好玩。 “呵呵，小姐，四爷是过来寻宝的。”光头黑豹笑着说。 许含香瞪了光头黑豹一眼。 黑豹缩了缩光头脑袋，嘿嘿笑着远离了许含香几步。 他得提防着许含香又拿他的光头脑袋出气。 “走吧，我们去看看，出来旅游就要放松自己，这也是当地的人文特色。” “爷爷，我们抽时间去京城旅游吧，好不好。”许含香拽着四爷的胳膊。 “我听说雨兰姐又生小宝宝了，我们去看看？” 四爷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你啊，都这么大了，要知道有分寸，不要老是麻烦秦先生，被人误会多不好。” “这有什么嘛，雨兰姐和秦凡哥哥都没有介意。” 四爷无奈地摇头，儿子儿媳在车祸中丧生，就留下这个小孙女，从小就被他惯坏了。 没受过什么挫折，大大咧咧地，都二十来岁了，还不懂事。 这一路逛下去，不少摊位都有一些老物件。 小到旧瓷碗、陶罐、金银首饰、旧钱币、银元、古书籍，大到有各种雕花门框等。 这些都是挑客门走乡串户从偏远农村收过来的。 凤凰女手中的柔丝绕指剑，四爷也是从苗疆淘过来的。 “咦，这个有点意思。”四爷在一个摊位前停了下来。 他拿起桌子上的一尊木雕千手观音，入手沉甸甸的，材料却不是普通木材。 整个小木雕非常光滑，肌理紧密，油质厚重，木纹清晰。 “先生，这是紫光檀木制作。”摊位老板介绍道。 紫光檀木又叫帝王之木，是世界上最坚硬，质量最重的木材。 四爷点点头，抬头正要问什么价，可当即就愣住了。 因为眼前的老板，他有几分眼熟，曾经在哪儿见过。 虽然对方的发型有改变，皮肤变得有点黑，可那张脸是永远变不了的。 四爷的心中猛地跳出一个人名，鲁志文！ 第1051章 发现端倪 四爷全部记起来了，他是从秦凡那里见过鲁志文的照片。 小文当时出事后，秦凡担心鲁志文会对临海的丈母娘他们下毒手。 就将鲁志文和左信的相关信息传给四爷了。 请四爷在临海留意一下，那些信息中，就有鲁志文的照片。 四爷心中有怀疑，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鲁志文和秦凡之间的恩怨，四爷是听秦凡讲过，当时和虎子一起还保护过周雨兰。 只是很不巧的是，四爷并不知道后边的鲁志文会出现几个假货。 其实，这个鲁志文，就是潜藏回华夏的3号。 他躲在了渝都这个偏远的桑榆镇。 行事很低调，跟着别人干起了这个挑客的小生意。 可他是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会被喜欢收藏的四爷许承望给认出来。 “老板，这个什么价？”四爷笑呵呵地问。 “老板，你如果看得上，800元拿去玩，这个价格并不高，你是行家。” 四爷点点头，“老板很地道，这种木材很稀少，价格的确不高。” 四爷便给了800元的现金，3号鲁志文用一个口袋把千手观音装了起来。 四爷继续看摊位上的其他东西。 他随口问道：“老板，听你口音不是渝都的，应该是来自京城一带吧。” “呵呵，不是，我是闽南一带的人。”3号鲁志文笑了笑。 其实，他还真没有说谎。 这一下，就让四爷有些把不准了。 可天下竟然有如此像的人，着实令四爷迷糊起来。 他一边挑选东西，一边努力地回忆秦凡给他讲的鲁志文。 “呵呵，老板你还跑到西南来做生意，你们那边靠海，经济还发达一些。”四爷说。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的渝都早就排在京魔广后边了。”3号鲁志文笑着回答。 “老板，我看你这里有不少的老玉，你玩过赌石没有？” 四爷用赌石来试探3号鲁志文，这是因为秦凡给四爷讲过和鲁志文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赌石大会上。 3号鲁志文摇摇头，“听说过，没有玩过。” 顿时，四爷就觉得大概只是真的相似而已。 因为真的鲁志文是玩过赌石的。 随后，四爷又花了几百元买了两个小物件，便转身准备离开。 “老板，请留步。”3号鲁志文叫住了四爷。 四爷回头。 “我这里只是一小部分，最近我还收到一点好物件，没有带过来。” “我见老板是个很识货的人，愿意卖给你。” “哦，你放在哪儿的。”四爷也来了兴趣。 “我家就在前边不远处，如果你有兴趣，我带你过去。” 或许是人流太拥挤，3号鲁志文感觉有些发热，顺手拿起桌子上的纸扇扇了几下。 这摇扇子的动作很是优雅，十足的公子哥。 顿时又让四爷心中一阵迷糊。 “好吧，你带我们去看看。” 四爷心想先认认路，回去再给秦凡打电话问问具体情况。 不是说鲁志文已经死了吗？这天下怎么会有如此相貌接近的人。 3号鲁志文并不知道他培训那么久，模仿鲁志文的肢体语言，动作早深入骨髓。 正是这些细微之处，令四爷一会怀疑一会否定。 3号鲁志文给旁边的人说了下，就带着四爷、许含香、光头黑豹向桑榆镇外边走去。 一路上，四爷又试探了好几下。 他发现3号鲁志文不简单，可以说谈吐和眼界完全不符合他目前的身份。 这更令四爷心中狐疑不止。 3号鲁志文居住的地方并不远，就在旁边的山脚下。 很普通的砖混两层楼。 有条小水泥路直接到家门口，门外停放着一辆小四轮货车。 一条大黄狗被铁链子拴在墙边，见到陌生人，不断狂吠。 许含香见大黄狗凶狠要咬人的模样，有些停步不前。 “不要怕，它被拴着的。”3号鲁志文说。 他对着大黄狗吼了几句，大黄狗就不再狂吠，又趴在了墙边。 “吱呀”一声，他推开了防盗门。 “老板你们请坐，我这里比较简陋，我去把东西拿出来。” 3号鲁志文招呼着四爷三人坐在院坝里的凳子上。 这里有棵大核桃树，正好遮挡住太阳。 没一会，3号鲁志文就拿出来一个很陈旧的木箱子，放在了桌子上。 他打开箱子，里边果真有一些老物件。 四爷拿起来看了看，点点头，“老板，你收的这些东西，可花了不少心思啊。” “呵呵，那肯定的，我最远会跑到附近的省份去收购。”3号鲁志文说。 四爷随便挑了一两件看得上，可以判断真伪的瓷器。 他心中对3号的身份依旧怀疑，决定冒险再试一试。 不动声色地说：“老板，说实话，你很像我一个在京城的朋友。” 3号鲁志文顿时就脸色一变。 他是最怕谁认出他来，特别是听到京城两个字。 他很不自然地笑了笑，“呵呵，老板你真会开玩笑，怎么可能像。” 四爷笑着摆摆手，“我是说你收的货很像他的品味，可惜太远了。” 顿时，3号鲁志文提起的一颗心又放了下来。 “改天我带个朋友过来，他很有鉴定能力。”四爷一脸很不舍的模样。 “说实话，你的这些东西，我都爱不释手，只是有些把不准年份，你别见怪啊。” “不会不会的，连我收这些都是稀里糊涂的。”3号鲁志文说。 他心中安定下来，又恢复如初。 这些细微变化都被四爷看在眼中。 他心中认定，眼前的这个老板绝对有些问题。 四爷见好就收，适时地和3号鲁志文告辞。 “老板，那我们就走了，你还要去守摊位的。” “好的。” 3号鲁志文亲自把四爷三人送出门口。 说实话，他刚才也是虚惊一场，还以为被人认出来了。 他转身，关上防盗门。 就听见外边的光头黑豹自作聪明地问了一句。 “四爷，你是说要叫京城的秦先生过来鉴定吗？” 气得四爷瞪了光头黑豹一眼，加快步伐离开。 而门后的3号鲁志文却如遭雷击，京城秦先生五个字，对于他来说，那就如同死神的催命符。 他回想起四爷前前后后的话，立即就知道自己露馅了。 已经被四爷给怀疑上了。 他把箱子一合，从屋子中抓起一个包，扔进小四轮中。 点着火就冲上小水泥路，准备先去收摊，再离开桑榆镇。 拐上正道，他就见到四爷和许含香、光头黑豹在路边等出租。 而四爷正拨打手中的电话。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四爷准备给秦凡打电话通风报信。 顿时，他恶从胆边生。 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活了。 他一踩油门，发疯似的冲了过去。 而四爷听到小四轮的发动机声音，抬头一看，见到一辆小四轮货车冲了过来。 开车的正是3号鲁志文。 而此时的许含香正埋头玩手机。 第1052章 姜家庇护她 光头黑豹发现小四轮货车是冲着他们而来，他大喊一声，“小心！” 他把四爷和许含香往旁边一推。 小四轮眨眼睛工夫就撞在了光头黑豹的身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接着，车的右侧又撞飞了四爷。 两人凌空飞了出去。 又重重地落在地上，口中的鲜血狂吐不止。 许含香稍微远一点，算是逃过一劫。 3号鲁志文也不再管她，一踩油门，飞也似的跑了。 眨眼睛工夫，光头黑豹和四爷都倒地不起。 许含香被这突来的变故，吓得手足无措。 发出撕心裂肺地大喊，“爷爷！爷爷！黑豹！” 此时的四爷口吐鲜血，动弹不得，他艰难地看着许含香。 “别…别怕…快打电话…给秦先生，鲁志文…” 他没有力量再说完这句话，就彻底昏迷过去。 远处的黑豹更是人事不省，地上是一片狼藉。 不少人都围了过来，更有好心人连忙拨打了急救电话。 而此时的秦凡，还在扁鹊堂坐诊。 突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许含香打来的。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 便按下了接听键，还不等他问话。 那边就传来许含香略带颤抖，哭泣的声音，“秦凡哥哥，我爷爷…呜呜…” 秦凡噌地一下就站起来，一丝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 “快说！四爷怎么了！” 他声音很大，让扁鹊堂在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众人不知道秦先生这是怎么了。 “爷爷…爷爷，被车撞了，还有黑豹也被车撞了。” “秦凡哥哥，爷爷…快不行了，我好怕…呜呜。” 许含香是抽泣着断断续续把话说完。 秦凡分明听到电话那边很嘈杂，他能感觉到许含香就在现场。 他眼睛中迸射出骇人的寒芒。 他边走边从后门往老宅走，“你们在什么地方？” “渝都，秦凡哥哥…呜呜…我好怕，爷爷…” “不要怕，我马上就往渝都赶，先报警送医院抢救。” “已经在路上了…” 秦凡挂断电话，给韩灵丢下一句话，“灵儿，你看着点，我要前往渝都。” 他等不及韩灵回话，就冲进了老宅。 一边跑一边喊，“燕妮，向晚！”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都跑了出来。 “凡儿，出什么事了？”方洁抱着小钰和周雨兰走出来。 “妈，雨兰，四爷在渝都出车祸了，情况很不好，是含香哭着打电话过来的，我得马上赶过去。” 周雨兰一听，又惊又骇。 四爷她不陌生，许含香更不陌生。 “快去吧，那边等着你。”周雨兰点点头。 “让司机送你们。”方洁连忙喊。 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来不及收拾什么东西，直接坐上家中的车。 飞也似的向京城的机场而去。 在路上，他想到是突发情况，便给高新源秘书打了个电话。 顺便把朋友出车祸的事说一下，免得部里找他时，不知道人去哪儿了。 高新源挂断电话后，想了片刻，便翻开名片夹。 找到渝都的一张名片，按照号码拨了过去。 渝都是直辖市，往来京城的航班比较多。 秦凡三人买到最近的一个航班，几十分钟后，就登上了飞机。 可以说，秦凡是心急如焚。 四爷和他是忘年交，早期时更得到四爷的不少帮助。 他很难想象当时是发生了什么。 两个小时后，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就从渝都机场走出来。 拦下一辆出租，就直奔渝都第一人民医院。 一路上，秦凡和凤凰女都在和许含香保持着联系。 四爷和黑豹进入手术室，一直都在抢救，情况不明。 又是几十分钟，三人才抵达医院，马不停蹄地直奔手术室的楼层。 “叮咚！”电梯门打开。 秦凡是风尘仆仆的大步走出来。 手术室外，除了许含香，还有管家黎赞，另有两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在那里。 管家黎赞是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坐飞机赶了过来。 只比秦凡早了半个小时。 “含香！”秦凡喊了一声。 一直低着脑袋的许含香赫然听到这个声音，抬起头来。 她的眼睛红肿，神志恍惚，秦凡莫名的心中一疼。 无论是许含香，还是韩灵，又或者是袁梦，在秦凡心中，那都是小妹妹一般的存在。 许含香的眼泪刷地一下就如断线的珠子。 哇地一声就哭起来，扑进秦凡的怀中。 她着实吓坏了，从没有经历亲人倒在血泊中的场景，四爷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许含香哭泣道：“秦凡哥哥，爷爷他…我好害怕。” 秦凡只有任她抱着，拍着她的后背。 “不会的，不要怕。” “请问你是秦凡秦先生吗？”这时，那两个医生快步走过来。 “是的，你们是？” 对方立即伸出热情的双手。 “哦，你好，我是医院的院长宁士诚，这是医院的副院长沈通海。” “是高秘书给我打了电话，我们已经组织最好的医生在全力抢救。” 秦凡点点头，“谢谢你们。” “不客气，只是那位老先生…” 正说着，手术室的门打开，有两个中年医生走出来。 “张医生，怎么样？”宁士诚问。 这张医生全名叫张天川，是第一人民医院的外科手术一把刀。 他表情很严肃，默默摇头。 “宁院长，抢救了四个多小时，我们已经尽力了。” “他受到的撞击太大，加上年龄大，肝脾肾全都破裂了，还伴有颅内出血。” 秦凡一听，快步走进手术室，连衣服都来不及换。 “喂，你别进去啊，这是手术室！”张天川阻止。 “你别说话。”宁士诚阻止道。 他和沈通海、许含香都跟了进去。 只见四爷已经盖上了白布，护士正在取下氧气管、 秦凡天眼一扫视，心如刀割一般。 四爷的内脏几乎没有一点完好，连骨头都断了好几处，颅内大出血。 就是神仙也救不了。 天眼下，生命的阳火早就熄灭。 许含香当即就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凤凰女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 秦凡怀着沉重的心情，掀开了白布。 一旁的护士说：“老先生的眼睛一直不闭，我试了好几次都闭不上。” 秦凡走过去，握住四爷的手。 更咽道：“四爷，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抹了抹。 “你安心走吧，我会帮你找到凶手，替你报仇。” “含香从此就是我的小妹，我带她离开临海，不会让她一个人孤独，从此我姜家庇护她。” 他伸手给四爷闭上眼睛，这一次眼睛就彻底闭上，面容还显得很安详。 第1053章 后事安排 秦凡伸手把白布给四爷盖上。 护士推着遗体出了手术室，准备转到太平间。 来到外边的椅子上，秦凡摸了摸许含香的脉搏，确认只是伤心过度导致。 而光头黑豹的手术还在继续。 管家黎赞在一旁直抹眼泪，他跟着四爷有二十几年，才分开几天时间，就成了永别。 “秦先生，请节哀顺变。”宁士诚安慰道。 秦凡点点头，“宁院长，谢谢你们。” 他本身就是医生，看得出来，张天川他们已经尽了全力。 四爷那种内伤，就像溃烂的堤坝一样，把这里补上，另外的地方又会决堤。 这种重创，即便是他亲自来，也是无能为力。 顶多就是让四爷多说几句话罢了。 医生不是万能，更不是神仙造物主。 这时，沈通海已经把秦凡的身份告诉给张天川。 张天川说：“秦先生，那个年轻人受的撞击虽然同样很严重，但好在他没有颅内大出血。” “是李医生和陶医生在里边进行抢救。” 车祸中，只要颅内没有大出血，一般都比较乐观。 这时，许含香在昏迷中幽幽醒过来。 她站起来努力想挣脱凤凰女的手，大哭道：“爷爷…爷爷…” “秦凡哥哥，你救救爷爷啊！” 秦凡强忍住泪水，轻轻抱住她。 “含香，对不起，四爷是真的走了。”他拍着对方的后背安慰，“你还有我、还有燕妮和向晚的。” “你爷爷以前给我说过，要我照顾你，不要害怕啊。” “呜呜…爷爷…” 许含香紧紧的抱住秦凡，将身子揉进秦凡怀中，泪水打湿了秦凡的半边衣服。 她从来没想过，爷爷会走得如此突然。 幸福的天堂轰然坍塌，这世上再没有了血脉相连的亲人。 但此时此刻，秦凡和凤凰女他们就真的是她的唯一精神支柱。 秦凡推开许含香，双手扶在对方的香肩上。 “含香，你看着我。” 许含香睁着红肿的眼睛，神志恍惚地看着秦凡。 “四爷走了，你要冷静下来，我们要找到肇事者，为四爷和黑豹报仇。” “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出的车祸？！” 许含香一个激灵。 这时，沈通海送来几瓶矿泉水。 秦凡和凤凰女搀扶着许含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她抽泣着把今天的事说了下。 忽然想到爷爷最后努力说出的那句话。 “爷爷最后一句话是，别怕，快打电话给秦先生，鲁志文…” 听到最后三个字，秦凡顿时就坐不住了。 怎么会牵扯到鲁志文呢？ “含香，你确定四爷最后是这句话。”秦凡追问。 许含香咬着嘴唇点头。 “向晚，你和燕妮立即前去桑榆镇调查，顺便协调有关部门。” “是！” 两人拍了拍许含香的肩膀，就大步离开。 又等了半个小时，另一间手术室的门打开。 众人都站了起来。 宁士诚连忙问走出来的医生，“李医生，陶医生，怎么样？” 李医生和陶医生都很疲惫，两人取下口罩。 “已经缝合好了，伤者的生命体征暂时稳住了，就看明天早上能不能醒过来。” 宁士诚和沈通海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他俩的心都是悬着的，如果这一个也没有抢救过来。 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对高新源说。 随后，护士就推出光头黑豹转入特护病房中观察。 几人都跟了过来，秦凡扶着许含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他见宁士诚和沈通海还陪在这里。 便说道：“两位院长，谢谢你们了，你们去忙吧，不用守在这里。” “好吧，有什么事请及时给我们打电话。”宁士诚说。 “秦先生，这是我的名片。”沈通海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宁士诚也递上来。 秦凡接了过来，放进口袋中。 等宁士诚和沈通海走后，秦凡挨着许含香坐了下来。 “黎管家，你也坐吧，别老站着。” 黎赞也坐了下来。 “黎管家，四爷的遗体先放在太平间，等找到肇事者后，再处理后事。”秦凡说。 “好，我听先生你的。”黎赞点头同意。 “还有，你给我说一下，四爷在临海有哪些固定资产。” 黎赞就把四爷的固定资产一一说了下。 四爷经营这么多年，有一个小山庄，还有两套别墅，几套高档住宅，有一块地皮在做停车场。 更有不少的收藏品。 实体经济有酒吧，歌城，台球馆等等。 秦凡考虑了一会。 “我的意思是这样的，所有固定资产按照法律过继到含香名下。” “收藏品委托拍卖公司进行拍卖变现。” “酒吧，歌城，台球馆等经营场所，尽快盘出去，这部分资金拿出来一部分，作为补偿费。” “四爷在世时，身边有不少的兄弟们，不能亏待了大家。” 黎赞擦拭着老眼，这个处理办法是最好的。 群龙无首，黎赞根本压不住这些人。 秦凡又说道：“你和黑豹跟了四爷这么多年，我的想法是，就由你俩来帮含香打理固定资产的收益。” “停车场的经营比较简单，以后的产权就是含香的，也不用盘出去。” “暂时交给你和黑豹去经营，其经营所得，就是你和黑豹的工资。” “但是，你们必须把含香的固定资产看好了，那些收益要如数上报给含香。” 黎赞一听，顿时老泪纵横。 他还以为会和其他人一样，给笔补偿费了事，谁知秦凡是这个打算。 连他养老的事都考虑到了。 “谢谢秦先生，我一定帮小姐打理好这些。” “含香，你有没有意见。”秦凡又问。 许含香只是摇头，目光呆滞。 失去爷爷的巨大背痛，让她一时间缓不过气来。 “秦凡哥哥，我好累，想睡一会。”许含香低声说。 “秦先生，黑豹一时间醒不过来，你带小姐回酒店吧。” 黎赞隔着玻璃看了看病床上一动不动的黑豹，“我守在这里就是。” 秦凡想了想，便点头同意。 交代了几句，他带着许含香离开了医院。 四爷和许含香、黑豹来到渝都后，一直住在市中区的青柠檬大酒店。 找到房间开了门，秦凡放出一些热水，拧了个热毛巾让许含香擦拭了下小脸。 等许含香睡下，他放了一杯开水在床头柜。 就准备下到一楼再去写两个房间。 “秦凡哥哥，你不要走，我怕…”许含香一把拉住秦凡的手。 她眼睛中全是哀求和恐惧。 秦凡心一软，只能坐下来，“嗯，我不走，你快睡吧，我就在这里陪你。” 许含香就这样拉着他的手，闭上红肿的眼睛。 这个从没有受过磨难的女孩子，遭遇了人生最大的痛苦。 秦凡心中很痛还非常愤怒。 这又是鲁志文犯下的罪孽。 第1054章 困兽逃亡 秦凡就这样静静地守在床前，直到许含香彻底入睡，才抽回自己的手。 又给对方盖了盖被子。 许含香在睡梦中一会皱眉，一会哭泣出声，有时还呢喃着喊爷爷。 话分两边说，话说3号鲁志文撞飞了光头黑豹和四爷，就驾车逃跑。 心中的恶气倒是发泄了，冷静下来才发觉干了一件最愚蠢的事。 跑肯定是跑不掉的，沿途都有检查和拦截。 开出不到十公里，他便弃车逃亡，一头扎进大山中。 这些年来，在退耕还林的政策下，巴蜀一带的森林逐渐长了出来。 他只有往密林中走，一直往前，不敢停留，更不敢往村子里走。 只有翻山越岭，才有可能逃脱后边的追捕。 仓皇逃窜了几个小时，一路上跌跌撞撞，渴了喝山泉水，饿了就挖山薯，草果吃。 天空中还时不时地有直升机飞过。 他知道，抓捕他的人已经在开始搜山。 3号鲁志文很狡猾，每当有直升机飞过时，他就隐藏在密林中不动。 他知道，地面的追兵一时半会赶不上来。 空中的直升机一旦发现他，那就彻底完蛋了。 渝都的市局局长办公室，钟星辰局长是一脸严肃。 这个老警察，下个月就要退休了，还在坚持站好最后一班岗。 不巧的是，今天在桑榆镇却发生了一起恶性案件。 他坐镇全局，指挥沿途拦截，结果嫌犯已经弃车逃入大山中。 钟星辰立即进行部署，组织大量警员，发动人民群众进行搜山。 这时，响起敲门声，“咚咚咚！” “请进！”钟星辰回了一声。 门被推开，进来一名年轻的女警员。 “钟局，有人要见你，说有重要的线索，只能向你汇报。” 刚刚听到前半句话，钟星辰是皱了皱眉毛。 听说有重要线索，眉毛又立即舒展开。 “让他们进来吧！” 女警员打开了办公室门，“请进来吧。” 接着，有一男一女出现在门口，他们不是别人，而是凤凰女和宇文向晚。 女警员转身关闭了房门。 钟星辰从办公桌后边走出来，说道：“来，这边请坐！” 办公室有一套小沙发，三人坐了下来。 女警员送进来两杯茶水，就退了出去。 “钟局，你好，我叫宇文向晚，她是扶燕妮，这是我的工作证。” 宇文向晚从包里掏出暗影的小证件。 钟星辰狐疑地接了过去，他是一名忠诚的老警察，在任期内也见过这种小证件。 “请稍等。” 他回到办公桌，按照证件上的编号进行了查询。 很快就退出了系统。 再次回到沙发上，伸出了热情的手，“向晚同志，扶燕妮同志，我是钟星辰。” 双方再次轻轻握手认识。 “钟局，我们想了解发生在桑榆镇撞人案件的全过程。” 钟星辰点点头，用了最简洁的语言把整个案件做了个详细介绍。 “现在有犯罪嫌疑人的画像没有？”宇文向晚问。 他虽然很年轻，钟星辰却不敢有半点轻视，暗影具有调动警力的权力。 必要时还可以直接插手案件中。 “有，请稍等！” 钟星辰走出办公室，再回来时，手中就多一份通告。 他说道：“这是我们下发到大山中各村的通告。” “面积太大，搜山比较费时，只有发动广大的人民群众。” 宇文向晚接过通告一看，上边有头像。 除了发型改变，面貌还真是鲁志文。 他和凤凰女对视了一眼，可以肯定，真鲁志文是绝对不会回到华夏。 更不会过普通人的生活，那么就只有从皇家别墅中逃跑出来的3号。 宇文向晚说：“钟局，这人是我们长期追捕的一名要犯，请钟局派辆车送我们进山。” 钟星辰没有半点迟疑，至于什么要犯，根本不关他的事。 他要退休了，只希望能平安过度。 说实话，有暗影的人介入，只能说明案件的严重性。 他立即安排了警车，还亲自将凤凰女和宇文向晚送上了车。 在车上，宇文向晚给秦凡打去电话，将情况告诉了秦凡。 电话中只传来秦凡冷冰冰的一个字。 “杀！” “先生放心，我和燕妮姐正赶往他逃窜的地点。” 或许是开始的电话铃声，吵醒了昏睡的许含香。 她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却发现房间中没有秦凡的身影，想到爷爷从此也不再了。 她蜷缩成一团，抱着膝盖，埋头嘤嘤哭起来。 这时，秦凡推门进来，刚才他到门外去接听宇文向晚的电话了。 还顺便给周雨兰打了个电话，把这边的事说了下，免得老婆担心。 当然，他没有说这是鲁志文的替身。 知道替身一事的，在整个姜家，除了他和凤凰女，宇文向晚，就只有方洁。 见到许含香悲痛欲绝的样子，他心中也很难受。 走了过去，坐在了床边，用温暖的手摸了摸许含香的脑袋。 “含香，我在外边接了个电话，别伤心了，向晚和燕妮已经查到那人的下落了。” “相信我和燕妮、向晚，一定会找到对方，给四爷报仇的。” 许含香对于秦凡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 她抹了抹眼泪，“谢谢你，秦凡哥哥。” “和哥哥就不要太客气，你也不要太伤心，四爷最疼爱你，他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你要振作起来，勇敢地生活下去，我们还要把你爷爷的后事处理好。” 许含香咬着嘴唇点头，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犹如凤凰涅盘。 是她目前绕不过，也必须去走的路子。 “天快黑下来了，我们到餐厅去吃饭吧，我听黎管家说，你中午都没有吃。” “你如果病倒了，是不是更麻烦？！” “快起来，听话，先去洗个脸，我们还要去医院，黎管家一直守在那儿的。” 随后，秦凡便带着许含香来到餐厅，点了一点清淡的菜，许含香勉强吃了一点。 饭后，秦凡又到前台定了一个房间。 两人坐出租来到医院，替换黎赞先去吃饭。 秦凡又向李医生了解光头黑豹的情况，总体来说，还算比较稳定，只是没有苏醒过来。 而另一边，由于天黑了下来。 搜山的行动就变得异常困难。 3号鲁志文忍住饥饿，深一脚的浅一脚，继续往前逃命。 好在这种新长出来的森林，没有什么大型野兽。 终于，他累得不行，又渴又饿。 好不容易在山边发现一潭水，也不管干净不干净，一头扎进去，就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随后，他爬到一棵树上，靠在枝丫，睡起瞌睡来。 第1055章 以牙还牙 秦凡和许含香在医院守到晚上11点才回酒店。 管家黎赞主动要求留在医院陪光头黑豹。 这么晚了，凤凰女和宇文向晚也没有回来，从短消息中秦凡得知他俩也进山搜索去了。 把许含香送回房间，秦凡便准备要回自己的楼层。 他说道：“含香，你先洗漱，早点睡觉，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许含香一把又拉住他的手。 “秦凡哥哥，你今天陪我好不好，我一闭上眼睛，就是爷爷。” 顿时，秦凡就有些为难起来。 毕竟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有很多不便。 这对于许含香的名声有损，可现在凤凰女又不在。 他安慰道：“那是你爷爷，你怕什么。” “我知道爷爷不会吓我，可我就是忍不住会想他，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还别说，这种体验，秦凡也经历过。 记得大地震后，秦凡不知道有多少个晚上是彻夜难眠。 只要闭上眼睛，想的都是养父母他们。 会想象他们是多么的痛苦，在生命最后的时候会多无助。 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会产生幻觉，似乎能听到熟悉的声音和脚步。 在医学上，这叫精神焦虑症。 秦凡看着许含香哀求的眼神，顿时就心软了。 许含香还只是一个从没遭遇过挫折的小丫头，可以说一直是在蜜罐中成长。 “好吧，你先去洗漱，我也回房间洗漱下，一会我就上来，我保证。” 这一次，许含香没有再说什么。 秦凡便关上门，先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洗漱。 风尘仆仆跑了一天，他感觉一身都是黏糊糊的。 三五两下就洗漱完，穿好衣服就来到许含香的房间外。 考虑到女孩子洗漱时间久，便站在走廊上想着心事。 他觉得就这样带着许含香回姜家也是问题。 姜家的人倒没有什么，但难免不会让外人说东道西的。 想了想，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父母认许含香当女儿。 如此一来，许含香就有个正式的身份。 他也对得起给四爷的承诺，不辜负和四爷相交一场。 趁这个机会，他便给母亲方洁打了个电话，把这件事商量了一下。 方洁在临海住过一段时间，本就很熟悉四爷和许含香。 对这个有些娇蛮的女孩子还是很喜欢。 在电话中谈起四爷，也是唏嘘不已。 当初为了素不相识的秦飞，都能够义无反顾的潜入小泽家族。 更何况秦凡的提议是好事，还多出一个女儿。 方洁自然很高兴地就同意了，至于姜诚和姜天睿那就更别说了。 打完电话，许含香也打开了房门。 “秦凡哥哥，你快进来吧。”许含香说。 她换上一身长袖长裤的睡衣，粉红的颜色，还带一些草莓。 秦凡走进屋子中，烧了一壶开水，给自己泡上一杯茶水。 又放了一杯白开水在许含香的床头柜。 “秦凡哥哥，要不你也到床上来睡吧。”许含香低着脑袋，声音就像蚊子一般。 她倒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让秦凡过来陪她，总不能坐一晚上吧。 可以说，她心中是非常凌乱的。 秦凡就是她心中的哥哥，大英雄，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是很正常的。 但这个时间，地点，又非常尴尬。 秦凡满头黑线，连忙说：“含香，你睡吧，我就坐在椅子上。” 接着，他急忙岔开话题，“你以后跟着我回京城，就是我的小妹。” “刚才我爸妈给我说，他们缺一个女儿，要你当他们的女儿，问你愿意不愿意？” 许含香一听，眼泪顿时就流出来了。 “嗨嗨嗨，你别哭呀，到底愿意不愿意嘛，你别让我爸妈空欢喜一场。” “谢谢你，我当然愿意，只是我以前不懂事，从来没有孝顺过爷爷。” “我现在才知道后悔，可惜太晚了。” 秦凡心中叹息，或许这就是成熟的开始。 他当年也是失去养父母后，一夜之间就似乎长大了。 “不要想太多，你陪着四爷，天天逗他开心，那也是一种孝顺。”秦凡开导她。 两人就在房间中长谈。 许含香给秦凡讲了不少她和爷爷在一起的往事。 最后，她终于坚持不住，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秦凡给她盖好被子，就和衣靠在椅子上休息。 密林中的3号鲁志文，迷迷糊糊的入睡。 但由于又渴又饿，还提心吊胆的，所以总是睡不安稳。 他慌不择路，天黑以后在林中乱窜。 却忘记了密林中是很容易迷路，更别说是晚上。 所以，他兜兜转转，其实一直没有走出这片大山。 终于，他在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已经是天刚蒙蒙亮。 他隐约听到有不少说话声，还传来电筒光。 吓得3号鲁志文像兔子一般，溜下大树就跑。 顿时，就有人发现这边的动静，便开始大喊起来。 说实话，3号鲁志文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精疲力竭，主要是太饿了。 他爆发出全部潜力，不要命的朝一个方向飞奔。 很快就把身后的人甩得远远地。 突然，见到前边灌木丛中的野果子，也不管能不能吃，饥不择食的往嘴里塞。 又连连摘了好几个，放进口袋里。 刚一回头，顿时就如定身术一般，手中的野果子掉了一地。 因为他的后边站着两个人，是一男一女，他们就是凤凰女和宇文向晚。 “3号，你别跑了，跑是跑不掉的。”宇文向晚说。 见对方喊出了代号，3号鲁志文也没有想跑的心思，凄惨的苦笑。 “唉，我终究还是无法摆脱厄运，来吧！” 他缓缓闭上眼睛，是所有替身中唯一一个没有下跪求饶的人。 “你错了，这不是你的厄运，而是你罪有应得！”宇文向晚就像宣判一般。 身子已经猛地窜出，只听见砰的一声，3号鲁志文飞出七八米远。 重重地撞在一棵树上，又弹了出来，最后砸在地上。 他的口中、鼻子、耳朵全是鲜血。 五脏六腑发出剧烈的疼痛，只感觉视线模糊，全身骨头散架，无法动弹。 渐渐地意识越飘越远，最后陷入一片漆黑中。 宇文向晚这一拳打碎了3号的五脏六腑，包括不少骨头。 秦凡一个杀字。 宇文向晚就会让3号鲁志文体验被车撞的感觉。 凤凰女不紧不慢地拨通了秦凡电话。 “先生，3号已经伏法。” “嗯，你们回来吧，辛苦了。”那边传来秦凡的声音。 随后，宇文向晚把凶手企图反抗，已经被击毙的事，告诉给了渝都的钟星辰局长。 剩下的事让钟星辰派人来接管。 两人便很快消失在了密林中。 凤凰女的电话吵醒了许含香。 当秦凡把这个消息告诉许含香时，小丫头又是红了眼圈。 第1056章 尽心尽力 第1056章尽心尽力 一番洗漱后，就下到餐厅去吃早餐。 这时，管家黎赞又打来电话，说光头黑豹终于醒过来了。 饭后，两人又赶往医院。 光头黑豹躺在病床上，只能扭动着脑袋。 更咽道：“小姐，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们，四爷…” 他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问起四爷，是黎赞把四爷的情况告诉他的。 这时候，许含香反过来安慰对方。 “不关你的事，凡哥已经帮爷爷和你报仇了。” 秦凡一愣，他发现小丫头在这时没有叫秦凡哥哥，而是叫凡哥。 不管她怎么叫，秦凡都很高兴，说明他的开导还是起了作用。 秦凡给光头黑豹进行了四诊检查。 同时又用天眼看了看，黑豹的情况比较稳定，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即可。 可他的时间又不允许长期逗留。 最后他找到宁士诚他们，吩咐用最好的药进行治疗，还请了两名护工照顾。 又叮嘱了光头黑豹一番，让他不用担心治疗费用的事，安心养伤。 完全好了以后就返回临海去找管家黎赞，还把安排两人的事告诉给了黑豹。 让他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光头黑豹是个粗鲁汉子，但对四爷却很忠心。 正是因为如此，四爷才长期带在身边。 对于秦凡这个安排，光头黑豹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还催促着不用管他，先办理四爷的后事要紧。 一个小时后，宇文向晚和凤凰女就回到医院中。 见凤凰女回来，秦凡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 让凤凰女陪着许含香，远比他这个大男人要方便。 次日，秦凡便带着许含香、凤凰女他们和四爷的遗体进行了告别。 在渝都进行火化，只携带骨灰返回临海。 回到临海，又在四爷的小山庄设立了灵堂。 与此同时，秦凡让管家黎赞开始对四爷名下的实体经营场所进行清点。 在萧长月、李强、邵行、蓝梅等人的帮助下，很快就找到接手的下家。 四爷生前的好友，都纷纷前来悼念。 三天后，四爷的骨灰下葬，不少好友都前来送了四爷最后一程。 从陵园下来，秦凡叫住临海市古玩协会的理事鲍景山。 “鲍老，请留步！” 萧长月、邵行他们都停下脚步。 “哦，秦先生，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鲍景山很客气。 “鲍老，四爷生前有不少的收藏品，你熟悉这一行，我想麻烦你联系一下佳美得拍卖公司。” “为四爷尽快组织一场拍卖会，让他的藏品得到妥善处理。” “哦，这个没问题，我立即去办。” 鲍景山说：“四爷的藏品比较丰富，一定会圆满成功的。” “谢谢鲍老。” 秦凡感激地道谢。 三天后，在临海的佳美得拍卖公司，举行了一场空前绝后的拍卖会。 由于宣传做得好，再加上四爷的交际广。 得到消息的藏友们纷纷前来，出价也是非常大方和豪爽。 就是那张牧马图的老币都拍出一个新的高价。 萧长月、林华、邵行、李强等好友，虽然不玩这类藏品。 但同样拍下一些喜欢的古玩。 众人拾柴火焰高，在秦凡的号召力下，四爷的善后工作做得非常圆满。 同时，还把四爷的遗产全部过继到许含香名下。 处理好四爷的事，秦凡和众位好友聚会了一次。 又前去鼎力公司、临海扁鹊医馆看望了一下员工。 他现在很难回家，自然免不了要前去地震遗址，鞍中镇看看。 顺便祭奠一下亲人们。 临海这边的事情处理完，秦凡便带着许含香、凤凰女、宇文向晚回到了海州。 他现在身份不同，来到海州同样是忙碌了好几天。 扁鹊医馆、扁鹊学院、姊妹花公司、海州中医院都是必须前去的地方。 还专程抽时间见了见凌小蕊，对小凡慈善基金的运作关心了下。 最后一天，在秦飞的陪同下，几人先去陵园看望了小文。 随后，两兄弟单独前往了李老的四合院。 “秦凡，爷爷听说你要过来，都念了好几次了。” 李靖柔听到刹车声走了出来。 秦凡笑了笑，却发现没见到平平和安安。 “靖柔姐，两个小家伙呢？” “上幼稚园去了，要下午四点才去接他们回来。” 李靖柔笑着说：“快进去吧，爷爷在等你们呢。” 秦凡点点头，便和秦飞一起走了进去。 “小凡，小飞，快过来。” 见秦凡、秦飞走进来，李老招招手。 “李爷爷，我最后才来看您，您可别生气啊。” 秦凡说。 李老眼睛一瞪。 “我一个老家伙成天又没有什么事，急什么，快给我说说，你爷爷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秦凡说：“没什么，就是没有以前利索，身体没什么大碍。” “哈哈哈，那就好啊，我现在就和他比一比，看谁活得最久。” 秦凡莞尔一笑。 “李爷爷，我还是先帮你检查一下吧。” “没什么大问题的，小飞每次过来也是要检查。” 李老口中说，但还是伸出手腕。 秦凡笑着品了品脉象，又问了问起居饮食，除了消化有点弱，身体总的情况还是很不错。 消化弱这是老年人最常见的问题，只能从饮食结构上来注意。 秦凡笑着放开李老的手腕，“李爷爷，您身体挺好的，没什么大的问题。” 他又说道：“有小飞定时过来给您检查，我们才会放心地。” 李老摆了摆手，“反正都是你们医生有道理。” “哦，我听说晏老连后事都没有来得及交代？” 秦凡点点头。 “唉，剩下的人不多了，今天走一个明天走一个。” 李老叹息，有感而发。 秦凡安慰，“李爷爷，生老病死，都是自然规律，我们是无法扭转的。” “活着的人，都只能是顺其天道，过好当下的每一天。” “是啊，有目标才有斗志。” 李老又开朗地笑起来，“回去给老家伙带个话，我的目标就是要比他活得更长久。” “好的，我一定把您的话带到。” 秦凡知道，这是李老在用特殊的方式关心老友。 在李老这里，两兄弟陪着一起吃了顿饭才离开。 两天后，秦凡带着许含香和凤凰女、宇文向晚坐航班飞往京城。 这一趟，竟然在外边呆了半个月。 许含香也逐渐从悲痛中走出来，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管家李潇派司机在机场接到几人，在姜家老宅的大门，秦凡就吩咐停车下来。 “含香，这就是我们姜家的大门，你第一次前来，要从正门进。” 许含香瞪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新环境。 第1057章 认家门 “含香！”这时，从里边走出来韩灵，手中还抱着一个奶娃娃。 “灵儿！”许含香又惊又喜，她拉着韩灵，看了看小果儿，“哎呀，这是你和小文哥的宝宝吧。” 韩灵笑着点头。 两女分别后，差不多有一年半的时间没有见过面了。 “含香！” 周雨兰再次走出老宅，她怀里抱着小钰。 “雨兰姐。” 许含香喊了一声，眼圈立即就红起来了。 秦凡把小钰接到手中，“还喊什么姐，要叫嫂子。” 他把小钰举高高，口中说道：“小钰，你看是小姑姑来了，她是不是像你一样爱哭鼻子。” 小钰被爸爸举高高，发出咯咯的笑声。 “嫂子。”许含香破涕而笑。 周雨兰上前抱了抱许含香，柔声说：“到家了，就要高兴一点。” “走吧，我们去见爷爷和爸妈。” 许含香又摸了摸小钰的小手，跟着周雨兰走进了这座具有传奇色彩的老宅。 穿过一个长廊，就来到前院大厅。 许含香当即就愣住了。 只见姜家上上下下的佣人，保姆都站成了两排。 他们见到许含香，都笑着很恭敬地微微弯腰，“小姐！” 许含香顿时就有些懵逼了，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 “含香，这是认家门。”周雨兰解释道：“你一会要去给爷爷和爸妈敬茶，就算认了这个家。” 许含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她本身就是大小姐出身，只不过，那是四爷拼出来的天下。 对于这种大家族的礼仪还是很少接触。 好在她也不笨，平时也看过不少影视剧。 周雨兰带着她走进大厅中，姜诚坐在最中间，他身后是从来不离左右的陈途。 一左一右才是姜天睿和方洁。 许含香在海州就见过李潇，知道他是姜家的管家。 对于姜诚和姜天睿、方洁，那就更不陌生。 李潇微微一笑，以热情饱满的声音喊道：“上茶！” 立即有佣人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上边放了三杯茶水。 李潇躬身说：“小姐，请给太老爷、老爷和老夫人敬茶。” 许含香一怔，慌忙接过茶盘，走到姜诚和姜天睿、方洁面前。 扑通一声就双膝跪下，“爷爷、爸、妈，请喝茶。” 其实，按照大家族的规矩，应该先躬身敬茶，等老人们取茶后，晚辈再退后两步磕头认亲。 结果，许含香是直接就跪下敬茶。 众人见此，都有些忍俊不禁。 姜诚呵呵直笑，他伸手取了最中间的一杯茶，姜天睿和方洁也取了左右的杯子。 李潇把托盘接过去，低声提醒，“小姐，快磕头啊。” 许含香又醒悟过来，连忙磕了几个响头。 在这一刻，她被幸福再次包裹，流下了泪水。 姜诚哈哈大笑，方洁上前扶起许含香，疼惜地擦去她的眼泪。 “含香，你从此就是我和天睿的女儿。” “妈这一生，本来只生了一个儿子，结果多出飞儿，现在又多出含香你。” “今后不许再哭鼻子了，在临海，妈就喜欢你的娇蛮劲，虽淘气点，但又惹人爱。” 姜天睿也笑着说：“含香，回家了就不要想太多，高兴点啊。” “以后多听你哥和嫂子的话，要孝敬宅子中的老人，爱护晚辈们。” 许含香抹了抹眼泪，重重地点头。 这是长辈们对她的嘱咐，更是一种希望。 “小含香，你过来。”姜诚招了招手。 许含香又乖巧地走过去。 姜诚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爷爷都86了，还有你这么一个孙女。” “来，爷爷给你的见面礼。” 陈途连忙递上去一个精致的缎绒盒子，姜诚亲手交给了许含香。 “谢谢爷爷！”许含香又连忙道谢。 “老爷子，你看你现在身边多少人了。”这时，王雅珍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她和韩沛容带着姜黎走进来。 “王阿姨，韩叔。”许含香喊了一声。 王雅珍上前抱了抱许含香，拍了拍她的后背。 想当初，她还怀疑那名女警官和许含香是为秦凡争风吃醋。 不过，终究她还是刀子嘴，豆腐心。 “哈哈哈，雅珍，当初我还说吃饭时都没有什么胃口，那时候就小陈天天陪我。” “一晃眼才不过两年多，嗯，现在热闹了，人多很兴旺。”姜诚心情很高兴。 “老爷子，恭喜你啊，你这叫儿孙满堂。”韩沛容笑着道喜。 随后，周雨兰和韩灵就带着许含香去看她的房间。 她还没有来之前，周雨兰就让李潇为她准备好了。 从此，许含香就在姜家落户，有了一个真正的身份，成了秦凡的妹妹。 如果四爷在天有灵，必然也会很欣慰。 他之所以闭不上眼睛，就是放不下唯一的孙女。 但他听了秦凡的话，就闭上了眼睛，是因为他对秦凡很信任。 所谓的一诺千金，大概也不过如此吧。 第二天，秦凡还专程前往了部里，向高新源秘书道谢。 生活又回到了正常轨道上，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四月底。 这天，秦凡忽然想到张丰说的下放计划，就连忙给赵家书拨了个电话。 “秦先生，你好啊。”赵家书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秦凡在手机中听到有阵阵风声，便问道：“你在开车？” “哦，没有，我在锻炼。” 秦凡一怔，“你离开京城到下边去了？” “还没有呢，要五月初才出发。”赵家书笑着说。 秦凡就松了一口气。 如果这些朋友都提前走了，他却忘记送行，那就真的是太失礼。 “晚上出来聚聚吧，我给你们提前践行。” “哈哈哈，这是好事，那就老地方吧。”赵家书也很爽快。 老地方自然是指京华饭店。 挂断电话后，秦凡又通知了董大海和伊雷。 下班后，他就让家中的司机送他前往了京华饭店。 京华饭店的老板康平给几人留了一个最大最安静的雅间。 跟随服务小姐前往，推开雅间门。 董大海先到一步，这家伙现在的精神面貌是大为改观。 “大海，你还挺早的嘛。”秦凡笑着说。 “嘿嘿，你们都是我的大哥，我敢不早来吗？”董大海调侃道。 “你啊，下去后可不要专门溜须拍马，要干点实事出来。”秦凡无奈地指了指对方。 “哈哈哈，那肯定的，领导的马屁要拍，但成绩也要做。” 董大海把胸膛拍得咚咚响。 “我相信你们，你们下去以后，谁也不知道你们的身份，正好从头开始。” “困难肯定不少，但以你的头脑，应该不成问题的。”秦凡说。 还没说到几句，门被再次推开，走进来赵家书和伊雷。 第1058章 处事之道 两人的精神面貌也大不一样。 连一向比较懒散的伊雷，都是充满斗志，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秦凡从内心中还是比较赞同这种下放方式。 如果是在古代，他们都是将相之子。 如今让他们深入到最基层，用这种方式去锻炼他们，总好过躺在父辈的功劳簿上吃红利好。 多年以后，他们中总会培养出一些精英来。 “请坐，请坐！”秦凡笑眯眯地站起来招呼两人。 他发现赵家书变黑变瘦了不少。 “家书，怎么回事，精神倒是不错，但变了很多。”秦凡问。 “哈哈哈，你也看出来了。” 赵家书双手握着拳头，胳膊弯曲在胸前，做了个秀肌肉的动作。 “我要下去，总要准备一番的，不然，铁定会被人看轻的。” 秦凡想到他的背景，就醒悟过来。 看来赵家书是在某处进行集训，是说电话中听到阵阵风声。 他点点头，“不打无准备的仗，只要有目标就是好事，伊雷，你呢？” 伊雷笑了笑，“一样啊，只不过我不是体能训练，而是在充电。” “小董和我在一起，他没给你说吗？” “还没来得及说呢，你们俩就到了。”董大海说。 伊雷补充道：“我和小董一起在学习，我们都是初级班。” “两个月前就开始了，等几天还要下去调研，回来就要写调研报告，然后就结业了。” 听到伊雷说初级班，秦凡便知道他们是在哪儿学习。 秦凡笑道：“不错啊，能去干部培训学校，听说那里都是来自县、市、省的同志。” “平时还有重量级的经济学家过来讲课。” “有的，半军事化管理，所以这两个月我们都没法找你。”董大海说。 的确，这几个月，只是偶尔通个电话，但很少见面。 这时，门被人推开，康平带着服务生送菜上来。 “呵呵呵，康老板，你亲自送过来，叫我们如何受得起。”伊雷笑着开玩笑。 康平把茅台酒放在桌子上。 “你就别和我开玩笑了，要不了多久，你们就是一方父母官，最差也是一个副局。” “从此走上政途，那是前途无限，哪像我，一身的铜臭味。” 酒菜上到桌子，康平也没离开，直接坐了下来。 他给每人面前的杯子都倒满茅台酒。 秦凡就举起杯子。 “来，我和康老板是留守人员，我们留守人员敬三位，祝你们多年后，又回到京城。” 伊雷把杯子压住，调侃起来。 “秦先生，你可要守住京城啊，我们三个回来也能有个投奔的地方。” “是啊，我们下去难免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困难，到时候也有个求援的人。”赵家书说。 秦凡笑呵呵地答应。 “没问题，只要我能相助各位，半夜三更也要千里驰援。” 众人哈哈大笑，共同举杯碰了碰。 几杯酒后，便坐下畅谈起来。 令秦凡很意外的是，进入初级班的还有倪长宇、何宇、陶烨、晏万、江思华、乔冲、周少等。 特别是倪长宇、乔冲等都进去了，简直让秦凡意想不到。 发觉以前是太小瞧他们了。 不过，即便是做不出什么成绩来。 下去几年，这对他们重新树立人生观也是大有好处。 “秦先生，你是从基层过来的，给我们传授一些经验吧？”董大海谦虚地请教。 秦凡笑着摆摆手，“我都没有在体制内呆过，也最烦体制内的死板。” 他喝了一口酒，“不过，我看得多还是有点心得。” 伊雷和赵家书、董大海都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秦凡接着说：“你们初次去一个地方，一定要韬光养晦，把情况摸透了再说。” “切记不要一上任，就按照你的思路开展工作，那样只会让你很被动。” 赵家书和伊雷、董大海都点头。 他们都是有背景的人，平时都是别人恭维他们，从来不会考虑其他人的感受。 根本不可能接触到这么深层次的处事之道。 康平也是连连点头。 几人又喝了杯酒，董大海说：“继续，继续说啊。” 秦凡笑着说：“其次，一定要找到盟友，这个盟友，有可能是你的下属，有可能是你的同级领导。” “你们要明白独木难成的道理，如果你没有人支持，宏图大略那都是空话。” “哈哈哈，你们可别误会啊，我可不是让你们去争权夺势。” “团结身边的人非常重要，特别是一个单位，那些老同志、骨干，一定要尽量争取到你的身边。” “当然，你们在今后难免不会遇到坐冷板凳、闭门羹、甚至还会遇到各种极端恶劣的行为。” “一定要切记，不要过早掀桌子，更不要轻易亮出自己的底牌。” “总之，该强势就强势，该退让就退让，群众是工作基础，要放下你们的身份。” 见赵家书、伊雷、董大海、康平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秦凡哑然失笑。 “我就是胡言乱语，随感而发，喝酒喝酒。” 伊雷翻了个白眼。 “你还说你没在体制内待过，我看你简直就是一个宦海沉浮的老政客嘛。” 这时，康平插言道：“我虽然大你们几岁，但也赞同秦先生说的话。” “来我这京华饭店的，各级官员都不少吧。” “我看没有一个是老实巴交的，都是走一步看十步的人精。”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来，我们三个敬秦先生和康老板，听了秦凡一通话，比我进修一个月有价值。”伊雷举起杯子。 这话倒也不错，进修学的是知识。 可为人之道，为官之道，课本上是没有的。 秦凡笑着连忙摆手，“我说的只是个人体会，上不了台面的。” 伊雷夹了一筷子菜吃。 说道：“说实话，我现在是既憧憬那个新天地，又忐忑不安。” 秦凡笑着说：“其实你把问题看简单一点，不要有太多的压力。” “家书只要保一方平安，犯罪率降低下来，夜不闭户，路不拾遗，那么就是政绩。” “如果你是一县之长，只要把当地经济搞上去了，老百姓收入增加了，包里鼓鼓胀胀，你的政绩自然也上去了。” “但这个时候，也是最容易自我膨胀的危险时刻，就要时刻自律，约束自己。” 董大海笑道：“不是有句话吗，让广大人民群众来监督啊。” 秦凡摇摇头，“大海，这句话是高调，你手中有权有地位，群众如何来监督你？” “他连近你的身边都近不了，你让群众来监督，岂不是一个冷笑话？” 顿时，伊雷和赵家书、董大海都沉默了。 半响，伊雷才说道：“难怪我家老爷子说，小秦不来治理地方，有些可惜。” 第1059章 许含香的烦恼 顿时，秦凡就满头黑线。 “我在这里和你们吹吹牛还可以，就我这性格，看不惯的都要管一管。” “就像孙猴子一般，只怕会折腾得天翻地覆的。” 众人又是大笑起来。 如果细细一想，还真是如此。 秦凡每到一处，都是闹出一番事情来。 有人喜欢就必然会有人不喜欢。 几人在这里边吃边聊，一直到晚上九点才结束。 回到家中，一番洗漱后。 秦凡先到房间中看了看女儿，感觉还没有什么睡意，就来到书房看书。 他前脚刚进来，门就被人敲了两下，韩灵抱着小果儿和许含香一起过来了。 “哦，你们俩还没有睡觉？” “小果儿还兴奋着呢，这段时间有些颠倒了，一到了晚上他就没瞌睡。”韩灵说。 秦凡把小果儿接到怀中，让小家伙趴在书桌上玩。 “那就稍微控制下，白天要少睡一点。” 许含香坐在书桌的旁边，嘟着小嘴巴。 “凡哥，你说我做点什么事好？” 秦凡一怔，很是惊讶，“含香，你还想找点事做？” 许含香直点头，“是啊，你看灵儿当医生，嫂子又是公司的老板。” “好像家里就我是闲着的，一天无所事事。” 韩灵抿嘴一笑。 秦凡逗着小果儿，“小果儿，你说小姑姑好不好玩。” 小果儿望着许含香，口中咿咿呀呀不知道说些什么。 “凡哥，你快给我出个主意嘛。”许含香撒娇道。 其实，她想做点事情，这说明她是真正长大了。 秦凡问道：“含香，你的爱好有哪些？或者说最喜欢做什么？” 许含香顿时就为难住了，好像她就从来没有考虑过。 想了一下，“我就喜欢吃、穿，喜欢各种首饰…” 韩灵扑哧一下就笑起来，简直是前俯后仰。 “哎呀，灵儿，你就取笑我。”许含香羞得满脸通红，上前和韩灵扭成一团。 小果儿只认为大人是在逗他，高兴得在秦凡身上直蹬腿。 两女打闹一阵，就停了下来。 “含香，那你以前读书是什么专业？”秦凡又问。 许含香露出很不好意思的表情。 “我成绩一直不好，最后勉强上了个职高，学的还是和园林绿化有关。” “我倒是很喜欢摆弄花花草草的，就是太冷门了，又不精通。” 秦凡笑着安慰她。 “这没关系，你看灵儿，只是高中文化，现在也是医生。” “哥也是一个普通的农大毕业，只有你嫂子的文化程度最高。” “咱们做得不比别人差，首先你自己要有目标和信心。” “这样吧，京城有这方面的培训学校，明天我帮你联系下。” “你先去充充电，熟悉一下专业技能，要做什么，我们总要先掌握基本知识，你说呢？” 许含香是个很聪明的女孩。 她知道秦凡的人脉比她爷爷强了不知多少倍。 既然秦凡这么安排，定有他的道理。 点头答应，“好吧，我都听你的。” 秦凡微微一笑，如果许含香真想做点事情。 他也不是没有办法，在京城认识这么多做生意的朋友。 每个人的公司、饭店都需要绿化。 就是家族中的企业，每年在绿化上花出去的钱都是一大笔。 与其让别人把钱挣走，自己妹妹来挣不是更好吗？ 秦凡唯恐许含香有压力，又宽慰道：“一步步地来，不要一口想吃个胖子。” “你就是天天在家里，也没有人说你的，如果学习不习惯，就回来，哥另外给你找事情。” 许含香一听，当即就不干了，“不行，我一定会做点事情出来。” “我想跟着嫂子去呢，可我自己有多少分量自己知道。” “到扁鹊堂去呢，药材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还给大家添乱。” 秦凡顿时夸赞道：“嗯，含香你是真的长大了。” “联系好了你就去培训吧，后边哥会帮你的。” 许含香重重地点头，她接过小果儿抱在怀里。 秦凡突然又想到郑建宁，不着痕迹地问：“灵儿，建宁的背痛还没有好吗？” 韩灵说：“他说还有点痛，我感觉应该差不多了，可能是老伤吧，他明天又要过来针灸。” 秦凡简直无语了。 郑建宁的背痛应该早就好了。 这家伙为了接近韩灵，竟然故意装痛。 不过，他要说肌肉痛，你还真检查不出来。 秦凡也不好说破，同时感觉一阵头大。 没一会，许含香和韩灵都走了。 秦凡静静地看了会书，便回房休息。 次日上午，他刚刚闲下来，就接到阮伟光打过来的电话。 按下接听键，秦凡便说道：“你稍等下。” 他拿着电话，来到老宅的书房中接听。 因为堂中有韩灵在，他可不希望这件事被韩灵知道。 “阮先生，现在你说吧。”秦凡说。 “秦先生，我们在毛里求斯岛暗中走访了一个多月，最后有迹象是去了塞舌尔。” “我们的人又追查到塞舌尔，在那里，的确有他们停留的痕迹。” “不过，我们顺藤摸瓜，连续追踪，最后再也找不到他们了。” 对于鲁志文的凭空消失，秦凡着实很无奈。 他感觉这件事，继续让大圈帮去追查，也查不出什么。 便说道：“嗯，辛苦你了，你让你的人都撤回来吧。” “多注意东南亚一带，我给易老哥也说过。” “好吧，有什么指示，请随时给我打电话。”阮伟光很恭敬，态度也很诚恳。 挂断电话后，秦凡坐在书桌前想了很久。 最后拿起电话，找到亨利王子的号码拨打过去。 “秦先生，有什么好事？” “亨利，我倒是有件私人的事，想麻烦你一下。” 亨利王子倒是非常干脆，“你说吧，只要是你私人的事，我会责无旁贷。” 这家伙公私分明，倒是分得很清楚。 秦凡便把鲁志文的事说了说。 “秦先生，这无疑是大海捞针啊，不过我可以委托中情局帮我留意下。” 秦凡心中暗喜，其实他就是这个意思。 英国是老牌的强国，中情局更是遍布世界各地。 让他们留意一下，好像是目前最佳的办法。 “好的，那就谢谢你了，来华夏我再当面感谢你，请你吃华夏的果汁和胡萝卜。” “哈哈哈，好吧。” 两人挂断电话，想到招待亨利王子只是用蔬菜和胡萝卜，秦凡都觉得好笑。 上次伊丽莎白来姜家做客，厨师做了丰盛的18道美味。 结果用餐时，亨利只能吃自带的蔬菜汁。 吓得厨师腿软，还以为做出来的东西让客人嫌弃了。 最后秦凡给厨师解释了下，厨师又重新单独给亨利榨了新鲜的蔬菜汁和胡萝卜汁来招待他。 让亨利大呼过瘾。 随后，秦凡又给林紫汐打了个电话。 把许含香前去培训的事说了下，林紫汐很爽快地答应帮忙。 她林家就有人在搞这方面的培训机构，中途要插班一个人，还不是小事。 第1060章 装病的参谋长 电话打完，再次回到扁鹊堂。 秦凡发现郑建宁已经过来了，韩灵正在给他做针灸。 而郑建宁还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讪，韩灵是听得多说得少。 听到有趣的地方又笑一笑。 秦凡摇摇头，只感觉一阵头大。 “秦凡。”张丰在外边招手。 秦凡便走了过去，两人来到扁鹊堂外谈话。 “你看老郑这次是认真的，你就帮帮他吧。”张丰碰了碰秦凡的胳膊。 秦凡顿时就翻了个白眼。 “你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没见建宁都不急吗。” 张丰嘿嘿一笑。 “你知道的，我们这些当兵的，流血都不怕，枪林弹雨更不会皱下眉毛。” “可对于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就像白痴一样，不知道如何找突破口。” “建宁给你说的？”秦凡问。 张丰摇摇头，“没有，是我看着着急。” 秦凡竖起手指虚点了几下，有些无语。 他又接着说道：“昨天晚上，我随意问了问，我看灵儿根本不知道建宁的意思。” “他自己不说出来，你着急有用吗？还有，郑家是什么态度都不知道，不要乱掺和。” “至少要郑家没意见，态度明确，我才可以去做灵儿的工作。” 的确，他是姜家一家之主，女方的家长，岂能倒贴。 这并不是面子上的问题，而是秦凡不愿意韩灵有半点委屈。 这时，他见韩灵正收取银针，针灸已经结束。 便又走进扁鹊堂，张丰连忙跟上去，郑建宁正在穿上衣。 “建宁，我帮你检查下，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啊。”秦凡笑着说。 郑建宁心中一咯噔，他可是听到秦凡不少故事。 那医术和神仙手段差不多。 他心虚地讪讪一笑，“秦先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收尾…收尾工作。” “今天做了，就彻底好了，不用再麻烦韩医生针灸了。” 韩灵一怔，怎么转眼间就好了。 张丰顿时就明白秦凡的用意了。 如果不这么做，郑建宁还会一直装病耗下去。 时间浪费了不说，还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笑呵呵地走过去，在郑建宁的后背捶了两下。 “嗯，灵儿真是妙手回春，立竿见影啊，你看建宁都彻底好了。” 郑建宁是欲哭无泪，还只有赔着笑，连连向韩灵道谢。 韩灵有些困惑，不过见郑建宁真的不疼了，还是替对方很高兴。 这时，有小孩的哭声传来。 只见许含香抱着小果儿从后门走进扁鹊堂。 小果儿哭得稀里哗啦的。 “怎么了，含香。”韩灵有些紧张地问。 “小果儿睡醒了，就一直哭。”许含香说：“爷爷说他可能是饿了。” “果儿乖啊，妈妈抱。”韩灵伸手接过小果儿。 她匆忙走进办公室，许含香随即把门关上了。 小果儿还不满6个月，一直还在吃母乳，对于新生儿来说，一般要喂养8-10个月。 韩灵抱孩子喂奶去了，郑建宁也来不及给韩灵说一下。 他只有悻悻地向外走。 张丰第一次见到许含香，心中有几分好奇，“秦凡，那个女孩又是谁？” “哦，是我小妹。” 张丰和郑建宁都是一怔，因为姜家是什么情况，张丰是最清楚。 “我爸妈收的女儿。”秦凡是一笔带过。 “呵呵，你姜家的门槛都会被踩破。”张丰笑着打趣。 说话间，三人就走出了扁鹊堂。 秦凡送两人上了车，张丰开着吉普就离开了。 张丰见郑建宁的神情有几分失落。 便说道：“老郑，你每周都过来装病，这样可不是办法呀。” 郑建宁被张丰揭穿了鬼把戏，当即就变成红脸关公。 尴尬得嘿嘿直笑。 张丰又说道：“你对灵儿有心，你得让她知道才行。” “她都不知道，你就想水到渠成，等到瓜果自然熟。” “我给你说啊，你这个方法肯定是不行的，我听秦凡说过，灵儿目前根本没心思去考虑个人问题。” “所以，你必须要占主动，去感化她，还要扫除一切障碍。” “首先你要说服你的父母，你父母如果反对又怎么办？” “还有，我们都不知道你父母的态度，秦凡也没法帮你做工作啊。” “我明白了，老大。”郑建宁很沮丧。 张丰拍了拍方向盘。 “我的参谋长啊，你带兵啥都清楚，我看你在这方面比我还笨。” 郑建宁闷闷不乐，他陷入苦恼中，不知道该从何处入手。 “可是我和她连单独相处的机会都没有，我怎么来说啊。” 张丰开了一会车，又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给你创造一个机会。” “真的，老大。”郑建宁有些惊喜。 “是的，我认识一位女作家，她和秦凡、韩灵的关系非常好。” “找个时间，请她约韩灵出去玩，不过，这个机会你得好好把握住啊。” 郑建宁当即就笑起来。 张丰口中说的女作家，自然是指袁梦。 对于张丰出的鬼点子，秦凡自然不知道，他也暂时不会插手。 下午，林紫汐就打来电话。 说许含香去学习的事已经落实好了，明天她过来接许含香，带她去报道。 这个培训班是白天学习，晚上回家，随去随学，比较灵活，为期三个月。 秦凡道谢后，就挂断电话。 晚饭时，他又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家中的人。 方洁还特意吩咐司机每天去负责接送。 第二天，刚刚上班，秦凡就接到高新源秘书打来的电话，通知他立即去部里开会。 秦凡也不耽搁，立即让家中的司机送他前往。 他现在也算是部里的常客，许多同志都认识他。 问了问行政办公室的人，很容易就找到位于三楼的小会议室。 推开门一看，会议室已经坐了好几个人。 其中就有他的熟人张圣杰和陈惕守。 见到是秦凡进来，张圣杰招招手，“秦先生，快过来坐。” “张老，陈医生，你们都在啊。”秦凡笑着打了个招呼。 陈惕守笑着点头，“是啊，我们又会共事了。” 秦凡挨着张圣杰坐下。 “张老，是什么事，把我们都叫过来。” 张圣杰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大概率可能是到边疆吧。” 秦凡就明白了，就是所谓的支边。 没一会，高新源秘书就推开了小会议室的门。 他侧身让开道路，部里的头头脑脑门都走了进来。 李朝华的目光扫视了下众人，“各位专家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个小会吧。” 他从来都是直接切入主题，不拖泥带水。 “这次任务是临时的，比较紧急，南部边陲的长宁县，再次出现血吸虫病。” “那里比较偏僻，医疗条件又非常落后，人口分散。” “这次请中西医专家们同行，配合各级医疗调查组前往。” “决不能让这种病再死灰复燃。” 第1061章 支边新任务 随后，谭冠英又讲了几句。 这次是她亲自带队，调查组由省、部的专家组成。 派出秦凡和张圣杰等专家，主要是深入到一线，要尽快遏制住病情。 除了陈惕守，另几名专家都来自西医，分别从京城各大医院抽调过来。 谭冠英把几人相互介绍了下，有人民医院的丁顺，方语蓉，天坛医院的慕容明，丰甫。 时间定在下午三点出发，坐飞机先到南疆省的省会城市峰平。 接着，部里强调了一下纪律。 强调要把人民群众的生命健康放在第一位，发挥专业技能，为边疆人民做点实事。 其实，血吸虫病是一种传染极广、危害极大的寄生虫病，在我国流行的历史长达两千多年。 建国前，更是长期肆虐，给老百姓留下了刻骨铭心的惨痛记忆。 曾用这样的句子来形容，“千村薜荔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 就能知道当时的危害性有多大。 建国后，也就是1958年，在一代伟人的号召下，亲自部署打响了一场消灭血吸虫的人民战争。 两年后，因血吸虫这种疾病得到遏制。 伟人“浮想联翩，夜不能寐”，欣然写下两首脍炙人口的七律《送瘟神》。 直到1985年，华夏才宣布消灭血吸虫病。 从此以后，没有再出现大规模的血吸虫危害。 虽然零星有个例，但很快就得到治疗和控制。 但如今长宁县再一次出现零星患者，从上到下都非常重视。 会议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便各自回家准备。 秦凡回到家中，把临时要前往南疆的事说了说。 由于是部里任务，他就没有让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前往。 他去开会的时候，林紫汐已经过来接走了许含香。 许含香要晚上才回来。 他便打了电话过去，把出差的事告诉许含香，又顺便鼓励对方一下。 又交代凤凰女和宇文向晚都盯着一点。 午饭后，在家中陪陪老婆和两个小孩，又和爷爷、姜天睿、韩沛容讨论血吸虫的事。 几位有丰富经验的医生在一起，姜诚更是参加过当年的防疫战争。 给秦凡介绍了不少难得的经验。 没一会，司机把车准备好了，秦凡告别家人，就再一次踏上新的任务。 到部里时，他不早也不晚。 考斯特中巴早就待命，陆陆续续地人员到齐。 小邱秘书对人员进行了清点，就一起前往京城国际机场。 从京城到峰平，差不多要两个半小时。 同行的同事加上部里的领导，还不到十人。 陈惕守和张圣杰、秦凡都认识，再一次发挥了他健谈的特长。 几乎从上飞机到峰平，陈惕守就没有停止过。 到了峰平，南疆省的大小官员在机场举行了简短的迎接仪式。 主要是谭冠英带队，握手寒暄后，就集体前往了省委省府的小招下榻。 连日连夜，谭冠英和调查组听取了省一级领导的汇报。 这种会议与秦凡、张圣杰、陈惕守他们无关。 他们只是进行治疗上的支援。 暂时没有什么事的几人，便在小招中休息。 而另一边，郑建宁是个急性子，催促着张丰把袁梦约出来。 袁梦是很少和张丰联系，突然接到张丰的电话。 要邀请他到附近的茶楼，说有事需要她帮忙。 袁梦很是惊愕，张丰的背景她不是不知道，现在却说有事要找她帮忙？ 惊愕后，她还是欣然同意见一面。 她赶到附近的茶楼时，张丰和郑建宁早就等待着。 “丰哥，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久了。”袁梦推开雅间的门。 “没关系，我们是到了这里才给你打的电话。”张丰做出邀请，“小梦，你快坐吧。” 他又问道：“你喝点什么？” 袁梦微微一笑，“随便吧。” 张丰便叫来服务小姐，给袁梦来了一杯柠檬茶。 “小梦啊，这是我的参谋长郑建宁，建宁，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小妹袁梦，女作家。” “呵呵，你好！我大你不少，也叫你小梦吧。” “嗯，丰哥、建宁哥，你们有什么事？”袁梦问。 “嘿嘿，小梦啊，是这样的，你能不能帮哥把韩灵约出来下。” 郑建宁不好意思地抓了抓短发。 袁梦一怔，看了看张丰，后者在一旁点头。 如果换作一个人，袁梦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可张丰不同，是秦凡信任的人。 袁梦见郑建宁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当即就有些恍然大悟。 “建宁哥，你是…想追灵儿？！” 见郑建宁像个小媳妇的样子，张丰气得吹胡子瞪眼，就赶紧把事情说了下。 听说郑建宁为了接近韩灵，装病去挨针灸。 袁梦笑得花枝乱颤，她感觉这是一个很好的生活素材。 “小梦啊，你别笑了，快帮建宁出个主意啊。”张丰说。 “嗯，这是好事情，我肯定要帮忙的。”袁梦想了想，“建宁哥，你可别吓着灵儿了。” “她的个性比较柔弱，你要有耐心，这样吧，我先去约下她。” 郑建宁一听，心中大喜。 拍着胸脯说：“小梦，你帮了哥的忙，以后有什么事我罩着你。” 袁梦捂嘴咯咯直笑。 她心中有些灵感，决定要把郑建宁编进她的新书中。 如果郑建宁知道袁梦是这个想法，估计就不是高兴，而是头疼。 在茶楼坐了一会，三人便分手离开。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又下起了小雨。 南疆这边的天气就是如此，空气比较湿润，但温度却非常舒服。 马不停蹄地再次坐上考斯特中巴，向长宁县出发。 车上的队伍就增加到十五六人，主要是省厅的同志和调查专家。 沿途都是高速，三个小时才抵达旺达市。 在这里只停留了十几分钟，市局的领导在前边带路，有警车开道，飞速向长宁县赶去。 越往里边走，大山越来越多，还越来越高。 透过车窗看，不少大山的顶部都被白雾笼罩，森林是绵延不断。 从高速公路下来后，又行驶了七八十公里的省道。 最后才进入长宁县境内。 秦凡和张圣杰都发现，这些地方的水资源非常丰富。 大的如河流，小的是溪流，还有不少积水的湖泊。 人口的确很分散，很长的距离，才能见到几户人家。 车子缓慢的开进县委县府小招里。 大门口早就拉好了欢迎的横幅，写着“欢迎各级领导莅临长宁县指导工作。”等等。 县里的头头脑脑们有些惶恐的将众人迎进小招会议室。 第1062章 被热情吓到了 当所有人都坐下后，县委一把手热情洋溢地发表了欢迎词。 有谭冠英这位副部长亲自坐镇，一个个头头脑脑们都很节省时间。 尽量长话短说，最后由分管文化医疗的副县长吕时泽把县里情况进行了汇报。 全县共9个镇，11个乡，辖区人口53万。 出现血吸虫患者的只有7个乡，分别是林河、沂山、来江、西东、平合、望夫、洱莒。 目前零星收治的患者有三十几人。 秦凡和张圣杰他们对视了一眼。 这个统计数据是来自医院，肯定还存在没有就医的个别患者。 毕竟地处大山中，位置太偏僻，经济条件又太差。 会议在枯燥乏味中进行，副县长吕时泽介绍完，县卫生部门的领导又对目前采取的防范措施进行了详细介绍。 总体来说，还是控制得比较好。 从发现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大面积的感染情况，只是零零散散。 这主要得力于长期总结下来的经验和防控措施。 报告听完，然后就是下发任务，京城一共前来6名医生。 分别派往了其中六个乡，秦凡是前往望夫乡。 会议结束后，一群人就在县招待所就餐。 餐桌上，以谭冠英为主、省厅领导作陪、和来自京城的专家们凑成一桌。 其次是省专家和市局领导一桌，还有县领导和县卫生部门一桌。 这还是在谭冠英的要求下，杜绝了山珍海味，只有普通的家常菜。 但厨师们依旧是超常发挥，把家常菜都弄得色香味俱全。 对此，谭冠英也没有多说什么，基层官员对上级到访历来都是如此。 其实，这也能理解，好不容易从京城来个部级领导。 如果招待不好，那就是不够重视的问题。 更何况前来的还有省、市的头头脑脑们。 至于酒桌上的白酒，则是当地酿制的一种怀山白酒。 今天，秦凡算是真正领会到体制内喝酒的声势，是一个接一个地来。 个个口称秦专家，你随意，我干。 可秦凡好意思随意吗？ 这种轮番轰炸，到最后秦凡都有些受不住了。 这边刚结束，市局领导又来了，接着省厅也来了。 秦凡就一个感受，这哪是在喝酒，根本就是喝水，是拼命。 张圣杰年纪大，好多人只是碰碰杯子，但也喝到面红耳赤。 陈惕守那就更别说了，最后是舌头都大了一圈，说话开始打结巴。 谭冠英是最轻松，她不仅是在座职务最高的大领导，又是女性。 敬酒的人都是礼貌地碰碰杯子，谁也不敢劝酒。 这种热情就自然落在了以小邱秘书、秦凡他们身上。 直到晚上八点多，酒宴才结束。 回到房间，一个个连洗澡都省去了，直接蒙头大睡。 姜家老宅中。 今天来了一位常客，那就是乖巧懂事的袁梦。 她开车过来，和往常一样先是去拜见了姜诚，喊几声姜爷爷。 又陪老人家说说话，就高兴得姜诚合不拢嘴巴。 随后，她还去拜见了姜天睿和方洁。 才和周雨兰一起来到韩灵这里。 许含香也从学校里回来了，正给韩灵聊着今天的所见所闻。 见到周雨兰过来，许含香连忙站起来。 “嫂子，快过来坐。” 接着，她就见到抱着小钰的袁梦。 “咯咯，小梦，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许含香突然见到朋友，又惊又喜。 她没有来京城前就认识袁梦，来京城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袁梦。 许含香和袁梦、韩灵三女的年龄差不多。 “最近比较忙，很少过来，我还说今天来找秦凡哥哥要点素材，结果他跑去支边了。”袁梦说。 周雨兰都觉得好笑，这袁梦是把秦凡当作素材库，让秦凡很是头疼。 偏偏秦凡又没法拒绝。 她笑道：“你现在可以找灵儿呀，她也是医生。” 袁梦的眼睛顿时就笑成了月牙，“对啊，灵儿你得帮帮我啊。” “我也刚刚才坐诊，虽然有些案例，但都很普通，没有姐夫的医案精彩。”韩灵说。 “不管了，有总比没有好，先抓你当壮丁了。” 说完，她自己又笑起来。 接着，袁梦又问：“含香，听雨兰姐说你去学园林绿化了？” 许含香点点头。 “嗯，是凡哥帮我联系的，好在紫汐姐带我去的培训班是随到随学。” “基础再差，也能跟上，就是我丢了那么久，才开始有些吃力。” 周雨兰笑着安慰，“慢慢来，不要灰心，开始是那样的，只要熟悉了就会变得比较容易了。” 她的年龄在几人中最大，又是家中女主人。 很多时候更是身兼大姐姐的身份。 “没事没事，含香，只要你学出来，我爸那边的公司全让你做。”袁梦笑着给许含香鼓劲。 “咯咯，先谢谢你啊。”许含香高兴地直道谢。 这时，袁梦不失时机的提议。 “雨兰姐，我们什么时候出去玩一玩吧，再不出去又到夏天了。” “好啊好啊。” 许含香个性外向，天生好玩，自然是第一个举手赞同。 周雨兰笑着说：“我就不去了，小钰还太小，出去不怎么方便，灵儿可以带小果儿出去玩一玩。” 她倒是想出去走一走，可小钰才四个多月大。 “没事的，景区里都有母婴室的。”袁梦说。 “不行的，如果我和灵儿都出去了，爷爷会一整天都不安心的。” 还别说，真是会如此的。 如今的小果儿、小钰、小圆圆，在姜诚眼中可金贵了。 周雨兰又说：“把燕妮和向晚叫上，有什么事可以有个照应。” “好吧，我们去哪儿呢？”韩灵问。 “放心吧，我来找地方，肯定不会太远的。”袁梦打着包票。 几人准备出去游玩的事，便这样决定下来。 在这里坐了一个小时左右，袁梦就告辞离开。 她在车上给张丰打去电话，把游玩的事告诉了张丰。 张丰哈哈大笑，连连夸赞袁梦是好妹子。 至于具体地方，就是张丰和郑建宁去确定。 早上七点，秦凡和张圣杰都被闹钟吵醒。 两人都赶紧起床，今天要下到乡里开展工作，一会有县局的人前来接他们。 秦凡揉了揉太阳穴，“这帮人太厉害了，喝酒就像喝白开水。” 张圣杰哈哈大笑，“习惯了就好，因为你代表的是部里专家。” “他们不热情，又说不过去，这还是让你喝白酒，你到内蒙去，请你喝青稞酒，全是大碗。” 秦凡连连摆手，开着玩笑。 “算了，我以后遇到这种事，还是求饶算了。” 其实，他并没有醉到好厉害，解酒的法子多的是。 只不过被这种热情吓到了。 洗漱后，两人又去敲陈惕守他们的房门。 陈惕守半天才开门，见是秦凡和张圣杰，也是摇头苦笑。 没一会，六个人都到齐了，就一起下到一楼的餐厅去吃早餐。 饭后，就在一楼的大厅等待接他们的小车。 等了一会，就有辆老式的黑色桑塔拉停在外边。 匆忙下来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他走到几人面前，“请问京城过来的秦专家是谁？” 第1063章 秦专家 六人中只有秦凡一人姓秦，再也没有别人。 “哦，我就是。”秦凡从沙发上站起来。 年轻人微微有点发愣，他没想到同行的专家年龄也不大。 急忙伸出热情的双手，身体前倾，很是谦恭。 “你好，我是县医疗卫生部门的狄朝贵，望夫乡比较远，所以我先过来了。” “嗯，没关系，那我们就赶紧上路吧。”秦凡也不耽搁。 “各位，那我就先走一步啊，晚上咱们再碰头。” 他和张圣杰，陈惕守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走出大厅，坐进了桑塔拉。 狄朝贵上了车，一踩油门就驶离了招待所。 “秦专家，从县城到望夫乡有六十几公里，你如果想休息的话，还可以睡会。” “大部分是县道，都是水泥路，弯道比较多。”狄朝贵笑着说。 “没事的，慢慢开，你也不用叫我什么专家，叫我名字都可以。”秦凡说。 “呵呵，那怎么行啊，你们是京城过来的大专家，高知识分子。” “我是最佩服你们这样有知识有文化的人。” 秦凡不禁哑然失笑。 自己不过是从京城而来，在基层群众眼中就成了高知识分子。 “朝贵同志，望夫乡你熟悉吧，现在情况怎么样？”秦凡问。 “哦，望夫乡有八个急性的血吸虫患者，都在乡卫生院收治。” “有没有慢性的，需要我们去依次走访。” “我们先去乡卫生院，各级领导都很重视，他们都等着咱们的。” 秦凡点点头，这说明长宁县还是作了大量工作。 安排的都是比较熟悉的同志陪同。 在华夏，乡和镇在行政上都是同级别。 乡卫生院是医疗卫生系统的最末端，属于县设立的行政单位和卫生防疫的综合性机构。 同时也负责这个乡的人民身体健康。 狄朝贵比较健谈，对当地的人文也熟悉，情商还非常高。 没一会就和秦凡熟络起来。 秦凡从他口中才知道，望夫乡历来都是血吸虫易发地区。 传说，古代的老百姓深受其害，新婚的丈夫为救家人。 告别了新婚的妻子到深山中求取灵药。 结果一去不回，新婚妻子天天在村口眺望等待。 这一等就是几年，直到他们的小孩都几岁了，妻子依旧天天等。 最终把丈夫等回来，还拿到了救命的灵药。 望夫乡便由此而来。 秦凡听了狄朝贵的讲述，哈哈大笑。 他是听过望夫石的故事，但这个望夫乡的传说，结局却是美好的。 其实，这中间多多少少包含着底层人民的无限希望。 现在那些患者，和惶惶不安的群众不就是这个心态吗？ 他忽然感觉肩上的责任重了不少。 两人一路交谈，秦凡从狄朝贵口中知道，全乡住户比较分散。 大约有近千户人，分散在大山中。 其实，正是因为他最年轻，谭冠英才把最艰苦的地方派给了秦凡。 一路行驶，秦凡再次领略到什么是山路十八弯。 虽然没有坑坑洼洼，但道路狭窄，弯道还特别多。 一会爬坡，一会下坡，桑塔拉的平均速度只能跑到40-50左右。 足足花费了一个半小时才抵达望夫乡。 望夫乡的街道只有三百米不到，中间的道路能同时行驶两辆车。 看得出有清扫过的痕迹。 秦凡心想，或许是他这个京城的大专家要来，乡上才特意安排人打扫过。 卫生院比较老旧，岁月的痕迹让外墙都有些斑驳陆离。 桑塔拉一停下，就有三个中年人迎上来。 “狄干事，这就是京城过来的秦专家吧？”有个皮肤黝黑的汉子问。 狄朝贵又把双方介绍了一下。 说话的是望夫乡的乡长谢胜利，他后边的是书记马远山，还有乡卫生院的院长王青生。 相互握手寒暄后。 马远山关心地问：“秦专家，这一路上舟车劳顿，要不要先到办公室休息会？” 秦凡一怔，旋即就明白过来。 大概对方认为他是从京城过来，平时都坐在办公室里，没有如此颠簸过。 这完全是出于一种尊敬的态度，唯恐他这位大专家累到了。 秦凡笑着摆摆手。 “不用了，我还没有那么娇贵，我们先去看看患者吧。” “他们不好，你们不安心，我更不安心，是不是？” 顿时，马远山、谢胜利、王青生都呵呵直笑。 秦凡的话说到他们心坎里了。 几人便向卫生院里边走去， “青生同志，你给秦专家介绍一下吧。”马远山说。 “好的，秦专家这边请，现在我们院里收治了八名急性血吸虫患者。” “采取了西医的吡喹酮来驱虫治疗，八人中有六人效果良好。” “但有两人在多次服用后，效果是越来越差。” “秦专家，请注意台阶。”王青生提醒秦凡留意。 秦凡点点头，踏上台阶，他对西医还是有所了解。 吡喹酮在初次治疗急性血吸虫患者，效果是比较理想。 一般到了后期，效果就会越来越差，主要还是抗药性。 就在这时，有个护士匆忙跑过来，神色十分慌张。 一边跑还一边喊：“王院长，王院长！” 马远山和谢胜利，王青生都眉头一皱。 他们早就交代过，今天有京城的专家来，不要冒冒失失地。 “到底怎么回事？花书翠。”王青生很是不高兴。 叫花书翠的护士知道领导心中很不高兴，但事关重大，还是说了出来。 “刘艳如现在休克了，还在出血！” 顿时，王青生就有些着急了，“快输血呀！” “他的血型比较特殊，我们库存中没有。”花书翠着急地小脸都微微泛红。 “那还不快送县医院？”马远山生气地说。 他觉得专家一来，就遇到这种事，实在是大坏心情。 “来不及了，这里到县城要一个半小时。”秦凡很果断地摆摆手。 “快带我去看看，对方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哦，王院长，立即派人到县里去取血浆，一刻也不要耽搁。” “好的。”王青生点头说：“秦专家，刘艳如是今天一早收治的，子宫出血。” 秦凡当即就有些明白了，这是出血性休克。 王青生边走边用手机通知卫生院的小车，赶紧出发到县里。 花书翠在前边带路，很快就来到后边一栋楼房的病房。 有个男人在那里焦躁不安。 旁边的女医生和护士显得束手无策。 病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牙关紧闭，旁边的纸篓里是很多带血的棉纱布。 他几步走过去，伸手摸向对方的脉搏。 还好，虽然很细微，还摸得着一点。 王青生问：“血压呢。” “太低了，都快测不出来了。”女医生说。 秦凡这时问道：“王院长，院里有别直参吗？就是高丽参。” “有的！”王青生答道。 秦凡拿出处方纸，写下别直参5克。 叮嘱道：“赶紧让人抓药，大火急煎30分钟拿过来。” 王青生接过来看了看，发现只有一味药，不过他也没有问。 因为京城专家这几个字很有分量。 第1064章 为人民服务 其实，这别直参最大的功效就是大补元气。 刘艳如出现出血性休克，是体内元气大失，这就需要补充人体的根源之气。 除此之外，别直参还具有补脾益肺、生津养血、安神益智、复脉固脱的功效。 所以，表面看只有一味药，但在这个危险的时刻。 别直参却是能救命的药。 秦凡一直守在病房中，唯恐刘艳如在参汤没有送来之前出现紧急情况。 谢胜利、马远山和王青生、狄朝贵都陪在这里。 说实话，他们的心都是悬着的，这关乎着一条生命。 但他们又把希望寄托在秦凡这位专家身上。 刘艳如的老公心神不宁，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着急得团团转。 秦凡也没法安慰对方。 因为这种安慰显得很苍白无力。 半个小时后，护士花书翠匆忙送来参汤，刘艳如的老公慢慢地给她灌下去。 二十分钟后，刘艳如的体温明显回暖。 护士再次测量血压，血压也慢慢上升，心率脉搏变强不少。 秦凡点点头，“还可以再服用一次，能等到血浆取回来。” 众人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意味着，刘艳如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谢谢秦专家，你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男人热泪盈眶，连连作揖道谢。 随后，秦凡又问了问女医生采取的治疗方法，综合刘艳如的病情。 秦凡又写下一个处方，以椿皮、人参、黄芪、白术、炒山桅、棕炭等组方。 叮嘱一天一剂，加水煎后分三次服用。 以中西医结合的方式，尽快控制住病情。 见刘艳如稳定下来，秦凡又去探望收治的血吸虫患者。 最小的患者才六岁，最大的有五十多岁。 服用吡喹酮效果良好的六人，秦凡都去询问了一番，还诊断过，的确没有什么大问题。 只需要继续服药进行观察。 而另外两人，经过秦凡四诊，患者依旧是发热微恶寒，持续不退。 有腹痛、腹胀、腹泻的症状，舌苔黄腻或白腻，脉滑。 其实，追溯血吸虫的研究，在华夏古代的医学文献中早有蛊病、蛊胀、虫蛊等描述。 血吸虫就属于虫蛊的范畴。 中医学认为血吸虫病是由于湿热引起的，因为湿热的环境为血吸虫的寄生提供了便利。 秦凡的治疗方法仍然是清热化湿，杀虫为主。 随后，秦凡又针对患者的情况，开出一个处方，用于急性血吸虫患者的治疗。 时间不知不觉地就到了中午。 随后，马远山、谢胜利、王青生邀请秦凡前去乡政府用餐。 在这里，秦凡和省市的调查专家汇合到一起。 秦凡虽然最年轻，但他代表的是部里专家，自然成了一群人中最核心的人物。 隐隐中，他说出每一句话，都似乎含有非常重的分量。 下边的人无微不至，端茶送水，唯恐他有一点不高兴。 这着实令秦凡很无奈。 他算是深刻体会到，即便他不是什么领导，但见官大一级，话也不能随便说。 其实，这是一个非常普遍的现象。 有的领导随意一句话，一个意思，结果下边忙一年。 到最后还一事无成。 饭后，秦凡也没有午休，便在狄朝贵、谢胜利的陪同下，开展了排查走访。 省市几个专家休息了一个小时才出发。 秦凡自然不会指手画脚，况且每人的分工也不同。 由于已经是下午，他就先排查最近的一些住户。 直到下午六点，才按照计划把人员筛选了一遍。 没有发现一例感染者。 不过，这个效率令秦凡很无语。 按照这个节奏，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把望夫乡走完。 回到乡政府吃晚饭，依旧是谢胜利，马远山，王青生等作陪。 秦凡举杯笑呵呵地说道：“感谢乡领导的热情款待，我有个不情之请啊。” 马远山惶恐得连连摆手，“秦专家，你直接吩咐就是，哪有什么不情之请。” ”是啊，我们紧跟秦专家的步伐，争取早一天完成上级交代的任务。”谢胜利表态。 秦凡莞尔一笑。 “是这样的啊，我想请远山同志和胜利同志给我准备一间房子，明天我想在这里住下来。” “每天让朝贵同志上下来回跑，白天还要和我们一起四处走访，这样来回太耽搁时间了。” 的确，他今天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早上出发，下午收工，这中间要浪费整整3个小时的时间。 把这个时间利用起来，又会多走访二十几户人家。 马远山和谢胜利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中是既感叹又为难。 “秦专家，我们这里的条件有些差，这…我们可能招待不周啊。”马远山说。 这并不是他谦虚的话。 而是乡政府还真不具备接待能力，也从来没有领导会主动要求住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因为不少领导都是走马观花的看一看，指点江山后便返回县里。 而秦凡是第一个主动要求住在望夫乡的大专家。 秦凡笑着说：“没关系的，远山同志和胜利同志不会不欢迎我吧。” “不会的不会的，我们自然是举双手欢迎你。”谢胜利说。 他和马远山、王青生都相视苦笑。 三人看得出，秦凡这是真正的想住下，抓紧一切时间为人民做事。 “好吧，我来安排，只是要委屈秦专家了。”马远山点头同意。 有秦凡做出表率，狄朝贵自然更没有意见，每天跑这条路一个来回。 他其实也很烦恼。 至于那几个省市专家，见秦凡都如此，也不好意思回县招待所。 虽然分工不同，但总要紧跟上级步伐，纷纷表示要一起住在乡政府。 秦凡哈哈大笑。 这样一来，就能把进度加快。 他举杯道：“来，我们干一杯。” 除了要开车的两个同志，其他的人都干了杯中白酒。 饭后，秦凡也没做停留，便和狄朝贵一同往县城赶。 第二天，秦凡和狄朝贵带上洗漱用品，住进了乡政府。 马远山吩咐乡里工作人员给秦凡收拾了一间办公室。 中间用布帘做的隔断，布帘后是两个单人床，放着两床毛毯和被褥。 看得出，毛毯和被褥都是家中的私人用品，大概率是马远山和谢胜利家里的。 布帘前边是一张办公桌，两把椅子，还有一盏小台灯。 “秦专家，只能委屈你和狄干事住在这里了，就是条件太差了。”马远山很不好意思。 谢胜利苦笑着解释，“本来还想着给你们抱台电视机过来，结果这里没有线路。” “没事没事，已经很好了，晚上我和朝贵同志还可以吹吹牛。”秦凡笑着说。 “好吧，明天还是让胜利同志陪着你走访，我要给调查组带路。”马远山说。 第1065章 翻山越岭 第1065章翻山越岭 秦凡点点头。 调查组主要是调查附近的水源、池塘、水井，要查明是否存在污染源。 “胜利同志，能不能请嫂子帮我们煎点大饼？” 秦凡忽然说。 “没问题的，你喜欢吃，我回去就安排，早餐下稀粥挺好的。” 谢胜利说。 “哦，不是的，我们要节省时间，中午就将就吃大饼吧，我们就不用为了吃午饭来回奔波了。” 顿时，谢胜利和马远山、狄朝贵都肃然起敬。 谢胜利点点头，“好的，我让她准备三份，再把水壶给我们灌满开水。” “那就先谢谢嫂子了。” 次日一大早，谢胜利就前来喊秦凡和狄朝贵吃早餐。 早餐是在谢胜利的家中吃的。 稀粥下油炸花生米，见秦凡吃得津津有味，谢胜利和他老婆才放下心来。 饭后，三人便带上煎好的玉米饼和水壶出门。 桑塔拉只能开出一段路，狄朝贵便把车停在乡村道路旁。 虽然车子也能抵达有些住户，但来回开车还不如走路的速度快。 三人就这样在大山中一户户的走访。 爬坡上坎，在山间小路上行走，渴了喝点水，饿了就吃煎饼。 两天过去，每人手中多了一根棍子，主要是用来当拐杖，其次还可以驱赶一些土狗。 “秦专家，你的脚力还挺不错的嘛，我这土生土长的农民都感觉吃力，你竟然还没有什么事？” 谢胜利边走边夸奖。 “呵呵，谁也是农民的儿子，早的时候我也在乡村呆过。” 秦凡笑着说。 他边走边用手中的木棍敲打旁边的草丛。 “呵呵，说实话，这两天走下来，我都感觉两腿像灌铅一般，真是一次难得的锻炼。” 狄朝贵说。 三人现在熟络起来，谈话也显得随便不少。 说实话，秦凡的认真是真的让谢胜利和狄朝贵佩服。 其他领导下来，都是坐车。 而秦凡是一步步走出来。 “哦，前边就是闻易花的家了，留守妇女，家中有一儿一女，还有一个年近八十的老人婆。” 谢胜利用拐杖指了指远处的几间瓦房。 秦凡点点头，沿小路带头向上走。 以前在猫儿岭，秦凡觉得猫儿岭都已经算是偏僻、贫穷。 可和南疆边陲的望夫乡比较，猫儿岭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秦凡心想，如果把伊雷这种公子哥下放到这里，不知道他有何想法。 “闻易花，闻易花在家吗？” 谢胜利在堡坎下大声喊。 “哦，是谢乡长啊，我们在家，组长通知我们了，叫我们在家等你们。” 有个妇女的声音传来，还伴随着土狗的狂吠声。 “你们上来吧，我把狗拴住的。” 闻易花说。 “走吧，秦专家，注意脚下的石头。” 谢胜利提醒。 脚下是用青石做的台阶，一步步走上堡坎，小院坝用水泥硬化了地面。 闻易花是个五十几岁的农村妇女。 脸色略显苍白，精神状态很不佳，年龄不大，头发却白了一大半。 “闻易花，这是从京城过来的秦专家，你们家里的人都在吧？” “在的，两个娃儿在后边地里，我去叫他们回来。” 闻易花就走到房屋的旁边大声喊了几下。 “秦专家，你请坐啊。” 谢胜利从旁边拖过来一根长木凳子。 几人都围着一张木桌子坐了下来。 没一会，闻易花的儿女都回来了，二十几岁，分别叫唐勇和唐明珠。 他们洗了洗手，又回房搀扶出一个老太太，这大概就是闻易花的老人婆。 “你们都坐下吧。” 秦凡和善的笑了笑。 狄朝贵摊开笔记本。 “你们都去抽血检查没有？” “哦，我们去做过，我妈和奶奶没有去。” 唐勇说。 狄朝贵就记录下来。 挨着走访的目的，就是调查抽血检查情况。 像闻易花的老人婆，都是八十岁的老人，行动又不方便，一年到头都难得走出大山一次。 更别说前去抽血检查，所以，大山中没有前去抽血检查的人大有人在。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对于没有前去检查的，就需要秦凡通过诊断来进行判断。 随后，秦凡问了问唐勇和唐明珠的情况，确定没有问题，老人也没有什么事。 最后才是闻易花。 “大姐，我给你把下脉。” 秦凡说。 闻易花让秦凡把脉，一搭上脉搏，三根手指就感觉到脉象沉而缓慢。 “你平时都有什么感觉？” “有些腹胀，腹痛的时候就会上茅房（卫生间）。” “大便颜色怎么样？” 秦凡又问。 “黑色的。” 秦凡点点头，“我看下你的舌头。” 舌紫苔很白，由此判断，秦凡便知道对方是个慢性血吸虫患者。 这种症状从急性转为慢性后，症状是断断续续，很容易被人忽略过。 “以前是不是出现过一段时间的发热？ 你没有治疗。” 秦凡问。 “吃过药啊，头疼发热时，就吃了点头痛粉。” 所谓的头痛粉，目前在大一点的药房早就买不到了，主要是用来治疗头痛发热。 价格很便宜，早些年几乎随处可见。 可这种药很明显是药不对症。 “大姐，我给你说啊，你有可能是感染了血吸虫，现在已经转为了慢性。” 顿时，唐勇和唐明珠就着急了。 闻易花更是神情呆滞，她的老人婆耳朵不好，倒是没有听见。 “啊，这可怎么办？” 唐明珠急忙问。 “不要着急啊，秦专家大老远地过来，就是帮助大家的。” 谢胜利说：“你下午送你妈妈到乡卫生院去进一步复查。” “谢乡长，治疗这个病，需要多少钱啊。” 闻易花苦笑道。 谢胜利安慰说：“钱的问题，你们不用担心啊，这次是免费的，政府帮你们承担了。” “但要抓紧时间去统一治疗，另外，下午有专家来你们这里进行消毒，排查污染源。” “好的。” 听说不要钱，闻易花又松了一口气。 钱对于他们来说，的确非常重要，能省就绝对不浪费。 正是考虑到这个情况，部里这次才决定的全额免费。 闻易花还是两天以来走访出来的第一个遗漏患者。 三人不再停留，便离开了闻易花的家，又继续翻山越岭。 同一时间，袁梦倡议的郊游地点，确定在京城附近的洱沧湿地公园。 她一大早就开着自己的奥迪车接到许含香和韩灵母子。 为了出行方便，韩灵甚至还带上了婴儿推推车、奶瓶、开水等。 大约行驶了一个半小时，就抵达了目的地。 停好车后，韩灵还在取婴儿推推车，就听见背后有人喊她。 “韩医生！” 她回头一看，竟然是张丰和郑建宁。 第1066章 创造机会 韩灵很意外，“丰哥，郑先生，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呵呵，我们也出来透透气，放松一下，天天在军营中，这根弦随时都是紧绷绷的。” “就你们两个吗？”韩灵问。 “没有，那边还有一些战友。”郑建宁指了指远处。 韩灵顺着手指方向看去。 不远处的草坪里，果真坐着不少的年轻小伙子，个个都是身穿便装，留着寸头，精神抖擞。 “丰哥。”袁梦喊了一声。 张丰对着她眨了眨眼睛，这个偶遇是两人早就商量好了的。 这时，又有一辆车停下来，是凤凰女和宇文向晚。 宇文向晚对车辆性能还不怎么熟悉，凤凰女是一路指点，所以就稍微晚了一点。 他们两人对张丰和郑建宁都不陌生，纷纷点头打了个招呼。 “小梦，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别看我们都是大老爷们的，但有趣得很。”张丰笑着发出邀请。 袁梦便把目光投向了韩灵。 “这…好不好啊。”韩灵相对要文静得多。 许含香手中抱着小果儿，笑嘻嘻地说：“有什么不好的，灵儿，我们去见识见识最可爱的人。” 她的个性历来都是外向型，最可爱的人是出自读书时的一篇文章。 张丰哈哈大笑，“含香妹子就是爽快。” 许含香知道张丰是秦凡的好友，她眨巴眨巴大眼睛。 “我也叫你丰哥吧。” 张丰拍了拍胸膛。 “哈哈哈，当然可以，在京城有丰哥罩着你，谁敢欺负你，我就敲掉他的大牙。” “还有我啊，不能落下我，我是你建宁哥哥。”郑建宁不甘落后地连忙说。 顿时，许含香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状。 在京城再多上这么两个保护神，还真是可以横着走。 韩灵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袁梦趁机说：“灵儿，我们就一起玩吧，反正都是朋友。” “好吧。”韩灵点头同意。 “我来拿吧。” 郑建宁帮韩灵从尾箱中拿出婴儿车，还有装奶粉、奶瓶、纸尿裤的两个小包包。 韩灵从许含香怀里接过小果儿。 郑建宁明知故问：“韩医生，这是小果儿吧。” “嗯，六个月大了。” “来，给我抱抱。”郑建宁伸出了手。 韩灵一怔，她有些怀疑郑建宁会不会抱孩子。 “灵儿，你就让他抱抱吧，没事的。”张丰笑着说：“他不锻炼，以后怎么抱孩子。” 韩灵抿嘴笑了下，就把小果儿递了过去。 郑建宁乐滋滋地抱在怀中，就像抱着一个稀世珍宝一样。 让几人忍俊不禁。 宇文向晚带上东西，韩灵推着婴儿车，一行人就向草坪走去。 见到郑建宁抱回一个小婴儿。 顿时，那些盘腿坐着的战士们都好奇地围了上来。 这个问：“参谋长，这是谁的孩子啊，真可爱。” “参谋长，你抱不抱得来啊。”那个说。 小果儿见这么多人围着他，也不害怕，瞪着清澈明朗的眼睛好奇地看。 他的一只小手紧紧抓住郑建宁的衬衣。 郑建宁故作生气，“去去去，都一边去，别吓着孩子了。” 众战士都哈哈大笑。 今天来这里的战士大约有二十几人，都是可以出营房的士兵。 在部队，外出的人员，周六和周末都是有一定数量的。 结果都被张丰和郑建宁拉到这里来当陪衬了。 只不过，他们谁也不知道这是给参谋长郑建宁创造一个表白的机会。 战士们很有纪律性，即便这是在郊游，坐在草地上都是盘腿坐着，整整齐齐，腰杆挺得笔直。 张丰笑呵呵地说：“大家都认识下，这是我的小妹袁梦，女作家，大家欢迎！” 顿时，战士们都热烈地鼓掌。 他又走到韩灵身边，“这也是我的小妹，韩灵，是名女医生。” 战士们又一次鼓掌。 他又接着介绍，“这同样是我的小妹，叫许含香。” 战士们依旧是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欢迎。 “首长，怎么都是你的妹妹呀？”有士兵站起来抓了抓浅发。 顿时，全场哄堂大笑。 “慢着，这还有一个今天最重要的明星，小果儿！”郑建宁抱着小果儿对着战士们。 再次鼓掌和欢笑。 顿时，气氛一下子就活跃起来。 接着，张丰又给战士们介绍了凤凰女和宇文向晚。 “我告诉你们啊，这两位可是大高手，今天有幸在一起，你们可要好好请教一下。” 众战士一听，纷纷跃跃一试。 “韩医生，你们都快过来坐吧。”有战士把坐的垫子让出来。 他们的生活很单纯，对待客人也是最热情。 战士们纷纷拿出带来的小吃，堆放在三女面前。 让几人连连道谢。 接着，张丰就开始组织战士们搞活动，还邀请袁梦和韩灵他们都一起参加。 比如击鼓传花，如果喊停，到了谁那里，谁就要表演一个节目。 至于节目，可以唱歌、跳舞，也可以讲个故事或笑话。 或者是打一套拳法，都是可以的。 韩灵天生文静，就以带小果儿为由不参加。 袁梦和许含香本就外向，自然就参与到其中。 “参谋长！”张丰喊道。 “到！”郑建宁习惯性地站了个立正。 “那你陪着韩医生四处逛逛吧，你可要保护好她们母子俩。”张丰是一本正经。 “是！” 袁梦差点笑喷了。 她心中不禁给张丰点赞，有军事才能的果真不一样。 连创造机会都是不着痕迹。 韩灵一怔，不过她感觉在这里老坐着也不好，正犹豫着。 郑建宁已经帮她推起了婴儿车。 便笑着说：“没事的，我自己走走就是，郑先生你陪战士们吧。” “那怎么行，这是老大交给我的任务。”郑建宁说。 士兵们都善意地附和。 凤凰女和宇文向晚一听韩灵要四处走一走，便要跟过去。 却被袁梦一把拉住两人，使劲地眨眼睛。 凤凰女顿时就有些恍然大悟，她做了个只有袁梦才懂的眼神。 袁梦直点头，凤凰女顿时就笑了起来。 宇文向晚是似懂非懂地抓了抓头发，嘿嘿傻笑。 郑建宁的机会来了，可他的心脏却是怦怦直跳，甚至还有点紧张。 韩灵抱着小果儿，郑建宁推着婴儿车慢慢向前走。 张丰笑了笑，又开始组织活动。 走了很久，两人都不说话，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有些压抑。 韩灵倒是没有察觉，眼睛浏览着郊外的风景。 “韩医生…谢谢你啊。”郑建宁憋了半天说了一句话。 接着，他就恨死他自己了。 不知道怎么到了紧要关头，说了一句道谢的话。 韩灵回头笑了笑，“不客气，你都道过谢了。” 郑建宁深呼吸一下，鼓足勇气，结巴起来。 “韩…韩医生，我…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第1067章 郑建宁的表白 韩灵一怔，回头看着表情严肃，还很紧张的郑建宁。 她猛地发觉郑建宁今天奇奇怪怪的。 “郑先生，你想说什么啊。” “韩医生，我喜欢你！”郑建宁几乎是闭着眼睛喊出来的。 顿时，韩灵被郑建宁的表白愣住了。 在这一瞬间，她明白今天是怎么回事了。 说实话，这时的她心中莫名的有些慌乱。 她爱小文，忘不掉小文，似乎再接受一个男人的表白，就是一种背叛。 她推着婴儿车很慌乱地往前走。 郑建宁紧跟她的后边。 既然已经说出来，郑建宁就不怕了。 “灵儿，我这两个月深思熟虑过，我是认真的。” “请让我来保护你，保护小果儿吧。” 韩灵脚下一顿，小文也曾经说过这句话。 可最后，小文用生命来保护她，还离她而去。 韩灵想到小文鲜血淋漓的场景，她的心一阵刺痛。 心道：“他曾经也对我说过这种话，可最终…” 口中却说道：“郑先生，我们不合适，谢谢你。” 韩灵说完，就像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快步向前。 郑建宁又连忙跟上。 “灵儿，我知道你忘不掉文青同志，正是因为他爱你，才用生命来保护你。” “他是英雄，我很敬重他，但小果儿要成长，他是需要父亲，需要父爱！” 韩灵的身子再次顿了顿，脚步又继续向前。 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有考虑过，孩子在成长中是需要父亲，需要父爱的。 “灵儿，让我来疼爱小果儿吧，我愿意当小果儿的爸爸，更愿意替文青同志完成他对你未完成的诺言。” 韩灵的脚步走得更快了。 说实话，就是小文也从来没有如此表白过。 她本质上只是一个农村姑娘，哪经历过像郑建宁这种直来直去的表白。 一颗心慌乱得不行，还被吓到了。 却忘记了脚下的路是随地势起伏不平，加上慌乱中走得快。 一步有些踏空，身体就一个踉跄。 顿时就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摔倒，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了她和小果儿。 扶住她的自然是郑建宁。 “谢谢。”韩灵小脸有点泛红。 “对不起，灵儿，是我吓着你了，你不用害怕，我给你时间考虑。” 韩灵说：“郑先生，我真的不适合你，我还带着小果儿。” “你很优秀，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子。” “你就是我认定的最好的！最优秀的女人！”郑建宁大声喊。 他的话铿锵有力，坚定不移。 顿时，就吸引住远处的游客，纷纷扭头来看。 韩灵一阵头大，还很慌乱。 她默默地把小果儿放在婴儿车里，不再言语。 这时，小果儿突然在婴儿车里扭动了几下，就放声大哭起来。 韩灵急忙停下。 “小果儿是怎么了？”郑建宁一下子就懵逼了。 怎么好好的，说哭就哭。 “哦，可能是尿尿了。”韩灵伸手一摸纸尿裤，还果真是。 侧身去找纸尿裤，却发现还放在另一个包里。 见没有找到，郑建宁便想到下车时是两个包。 问道：“是不是放在另一个包里了？” 韩灵点点头，掉头就准备往回走。 “你在这等我，我去拿。” 郑建宁丢下一句话，就跑步回去。 看着郑建宁心急火燎的背影，韩灵是心情复杂，不禁暗暗摇头。 对于郑建宁，她心中肯定是不反感的。 有时候，还觉得郑先生是个非常健谈、细心的人。 但由于她的心是封闭着，自然谈不上喜欢两个字。 可没想到郑建宁突然来个表白。 她赫然想到郑建宁的背痛，一直前来针灸，结果那天被秦凡一问，以后就好了。 韩灵苦笑着摇头。 她什么都明白了，郑建宁其实早就痊愈，只是一直在装病。 而另一边，秦凡和谢胜利、狄朝贵还拄着木棍，挨家挨户的走访。 住在大山中的农民很分散，往往是两三户挨到一起。 有时候眼睛能见到，走路却要绕几个弯。 这一路下来，又排查到一个血吸虫晚期的患者，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 秦凡用天眼观察了下，已经出现肝脾肿大，腹水。 还好，没有发现新的急性血吸虫患者。 “秦专家，在历史上，我们这里一直都深受血吸虫病害。” “如果能有一个药方，让乡医院的医生能掌握就好了。”谢胜利说。 狄朝贵停下脚步，眺望远处的几间农户。 “是啊，秦专家这次来，把所有住户都排查了一遍，可以后呢？” 秦凡微微发怔。 谢胜利和狄朝贵说的话并没有错。 这次是清理了一遍，难免以后不会再有。 在人类的发展进程中，一直都与天灾、疾病在斗争。 如果能想到一个相对容易，易掌握的处方，就能够大大减少患者痛苦。 这对提高治愈率是大有裨益。 他觉得这个处方应该不难，难是难在如何来增减其中的药材。 症状不同，用药就不同。 “走吧，前边不远了。”秦凡迈步向前走去。 话说郑建宁跑回去拿到纸尿裤，又跑步回来。 还没走近，就听见有狗的狂吠，还有韩灵的惊叫声，伴随着小果儿的哭泣声。 他心头一惊，快步跑过去。 远远地就见到不知道哪儿跑过来的一条牧羊犬，正对着韩灵狂吠。 狗的脖子上还系着绳子，看样子是无意中跑过来的。 狗这种动物，有个比较共同的习性，你如果害怕它，它就会越狂吠。 韩灵单手把小果儿紧紧搂在怀中，一只手推着婴儿车，阻挡牧羊犬的步步紧逼。 就在她很慌乱，害怕时。 一个健硕的人影出现，对着牧羊犬就是猛地一脚。 高大的身影把她和小果儿护在身后。 “灵儿，不要怕啊。” 牧羊犬猝不及防，脑袋被踢中，当即就哀嚎了几声，夹着尾巴跑到一边。 “你干什么，怎么踢我的宝宝！”一个很愤怒地声音传来。 只见一男一女小跑过来，说话的是其中的女人。 女人疼惜的蹲下去，抱着牧羊犬检查。 男人也是火冒三丈，指着郑建宁就大骂，“你知不知道，我这是纯种…” 可接着，男子的后半句就说不出来了。 只见郑建宁单手亮出一个证件，伸到男子的面前。 很是威严地说：“你的狗，为什么不牵着，再多说一句话，我就送它上西天！” 男子只是看了一眼，脸色就是一变，那证件正是京城警备区的。 他连忙陪着笑，“不好意思，它一不小心就跑掉了。” “老公，宝宝肯定被踢坏了，要去检查，找他赔偿！” “闭嘴，谁让你不好好牵着。”男子厉声呵斥。 他拉着女人，牵过那条夹着尾巴的牧羊犬，点头哈腰地离开。 第1068章 封闭心扉的韩灵 “谢谢你，郑先生。”韩灵说。 “快给小果儿换上吧，吓着你们了。” 韩灵接过纸尿裤，很熟练地给小果儿换上。 郑建宁笨手笨脚的在一旁帮忙。 给小果儿换好以后，郑建宁把小果儿抱在怀中。 小果儿紧紧地抓住他的衬衣，还对着他笑。 “灵儿，你看他对着我笑了。” 韩灵一怔，她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郑建宁把称呼都改过来了。 还叫得蛮顺口的。 她不禁苦笑，“郑先生，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灵儿，你不要先急于拒绝我好不好，就当我是一个朋友。” “我只需要你知道我的心意。”郑建宁说。 韩灵心中苦笑，还很无奈。 心想郑建宁或许就是一时冲动，等他冷静下来，自然就会放弃。 两人四处走了走，郑建宁便陪韩灵回到队伍中。 张丰见郑建宁回来，挑了下眉毛，后者同样用眼神和他交流着。 但张丰发现韩灵的表情很自然，丝毫没有变化。 他这时也不方便问郑建宁。 这时，场中的凤凰女正准备表演一个节目。 她让几个战士出列，每人伸出右手，在他们的掌心放着一个苹果。 观看的战士们非常好奇，不知道凤凰女准备干什么。 而张丰和郑建宁是听说过凤凰女的功夫高深莫测，可具体高到什么程度，他俩并不知道。 现在见凤凰女要露一手，都是睁大了眼睛。 凤凰女笑着说：“注意了，你们不要动啊。” 众人都是微微一笑。 接着，他们只见到凤凰女身子动了下，似乎有银光闪过。 托着苹果的几个战士只感觉有阵微风吹过，一晃而止。 再看凤凰女已经是笑吟吟地站在原地。 难道…这就可以了？ 说实话，张丰和郑建宁根本没有看清楚。 “看看你们手中的苹果。”宇文向晚笑着提醒。 听到宇文向晚的提醒，几个战士都狐疑地伸手去拿苹果。 当即就面色大变，手心的苹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一分为二。 顿时，全场目瞪口呆，个个都是张大了嘴巴。 这种手段和变魔术没有两样，拿出的苹果明明是大家亲眼所见。 张丰和郑建宁都快步走了过去，把苹果拿在手中看了看。 还真是用什么利刃切开的，可刚才他们只见到银光闪过，并没有看清楚。 “扶小姐，你这是怎么做到的？”张丰好奇地问。 “用剑。” 凤凰女笑着一抖手，一把薄如羽翼的剑出现在众人眼前。 众战士再次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郑建宁抓了抓浅发。 他感觉太不可思议了，这么快的速度，简直不是人能办到的事。 张丰笑呵呵地问道：“秦凡是怎么把你招到麾下的。” 的确，如此高手却守在秦凡身边。 他现在都有些嫉妒秦凡，如果他的队伍中也有这样的高手，绝对会在年年的大比武中拿冠军。 凤凰女看破张丰的心思，翻了个白眼。 张丰悻悻地嘿嘿一笑。 没一会，轮到宇文向晚上场，他直接与十个战士对比力量。 从军车上找到绳子，来了场单人与十个人的拔河比赛。 结果是没有丝毫悬念，十个人硬是没有拉动宇文向晚半步。 这种娱乐，惹来不少游客驻足观望，纷纷拍手鼓掌。 一个是技巧，一个是力量，张丰心中暗叫变态。 他和郑建宁对视了一眼。 两人彼此看懂对方的意思，心中开始打起秦凡的主意来。 那就是让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到警备团去当一段时间教官。 张丰是叫不动凤凰女和宇文向晚，但秦凡可以。 两人在京城打着秦凡的主意，让几千里以外的秦凡直打喷嚏。 “秦专家，山里的风太凉，要不要你隔下汗再走。”谢胜利关心地说。 所谓的隔汗，就是用干毛巾把后背与衬衣隔开，这样可以避免汗水湿了背心，一吹风就感冒。 秦凡笑呵呵地摆手。 “没事的，我们继续吧，你看我们今天已经查到两个慢性患者。” “我想尽快完成走访，回去和大家商量出一个处方来。” “你和朝贵说得没有错啊，我们这次倒是普查了一遍，可这些慢性患者是一个长期的治疗过程，若干年后呢？” “哦，那就太好了，我代表望夫乡的乡亲们先谢谢你啊。”谢胜利笑着道谢。 秦凡又是笑着摆手。 “其实，你和朝贵比我辛苦多了，我只是下来这么一次。” “你们俩却要日复一日地坚持在基层。” 霎时，狄朝贵就感觉有些脸红。 说实话，他平时坐机关，是很少来这些地方。 现在被秦凡表扬，心中有些受之有愧。 “走吧，我们继续！” 在秦凡的带领下，三人的背影很快又消失在山路的尽头。 京城这边的活动也结束了。 张丰和郑建宁又邀请韩灵他们一起吃饭。 饭后，就是一起游览湿地公园。 郑建宁争着抱小果儿，刻意地要与小果儿建立感情。 韩灵又不方便拒绝，只有让他抱着。 直到下午四点，两边的人才分手开车返回。 韩灵和许含香依旧是坐上袁梦的车，毕竟宇文向晚才开车没几天。 一路上，韩灵都少言寡语。 袁梦以为韩灵是生气了，知道了这是她和张丰刻意安排的。 很心虚地说：“灵儿，你别生气啊，我和丰哥都是为你好。” 韩灵一怔，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好呀，你还不打自招，我还在想怎么这么凑巧。” “啊…” 袁梦顿时就傻眼了。 “灵儿，什么事啊。” 许含香只顾着玩，根本没有察觉到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见事情暴露，袁梦干脆就把事情说了下。 许含香也重重地点头，一本正经，“灵儿，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下。” 袁梦找到了盟友，一拍方向盘。 “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建宁哥是军人，品德上肯定是没问题的。” “小果儿会越来越大，以后别人都有爸爸，他没有，是不利于成长的。” 韩灵见她俩越说越带劲，真有点啼笑皆非。 两个连男朋友都没有的人，来给她已婚人士做思想工作。 摇摇头，“你们不懂。” 她伸手摸了摸小果儿的小脑袋，“从我生下他，我就决定，即便是不嫁也不能委屈他。” 袁梦和许含香都对视一眼。 由此看出，韩灵的心是封闭着的，只怕秦凡才能做这个思想工作了。 她们在车上劝说韩灵，而军用吉普车上，张丰和郑建宁在说着相同的话题。 “你都说清楚了？”张丰问。 郑建宁点点头，“该说的都说了，我看灵儿的心是封闭着的。” 张丰听到他叫出灵儿，也没有取笑他。 “难啊，我的参谋长，你需要拿出120倍的努力才能打开灵儿的心扉。” “不过，从这点可以看出，灵儿是个好姑娘，很忠于感情。” “我估摸着，她是有顾虑，你要换个角度去想问题。” “假如你处在她的位置上，会是什么想法。” 第1069章 探探口风 郑建宁点点头，“我今天还是有收获的，至少知道她不反感我。” “等有机会，我先探探我爸妈的口风。” 张丰点头道：“你只能这样了，先做通父母的工作再说吧。” “我给你说啊，你要趁热打铁，不要和灵儿断了联系，知道吗？” 郑建宁抓了抓脑袋。 “我怎么找她啊？” 张丰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你还真够笨的，你有电话，有微信啊，实在不行，你就每个月去针灸一次。” 郑建宁抚额，“不会吧，你出这个馊主意。” 在战士们坐的中巴车上，众人还在对凤凰女和宇文向晚的表演议论着。 而另一辆车上。 “燕妮姐，也不知道先生在南疆怎么样了。”宇文向晚边开车边说。 凤凰女看了下手机，依旧没有秦凡的回音。 “先生还没有回话，大概又是在大山中吧。”她反过来安慰宇文向晚。 “没事的，先生做事一向很认真，总是亲力亲为，那边信号不好。” 说实话，与秦凡失去短暂联系。 的确让两人担心，一个是发誓要守护秦凡一生，一个是当秦凡是长兄。 他们的生活和使命就是以秦凡为中心。 直到晚上，秦凡才回的微信，果真是进了山。 看到秦凡平安的信息，凤凰女就放心了。 她出了房间，准备去找韩灵。 现在郑建宁喜欢上韩灵，她曾经是小文的战友，肯定是要帮韩灵把把关。 不过，她和秦凡是一样的心思。 时间一晃就是一周。 在南疆边陲的秦凡、谢胜利、狄朝贵也终于用两只脚把整个望夫乡走完。 桑塔拉每天都是停在乡村路旁，他们挨家挨户的走。 陆续又发现几名血吸虫慢性患者，都是30岁以上的年龄。 在走访过程中，凡是发现老百姓有一些小感冒，肚子疼的小毛病。 秦凡都是顺便进行了治疗。 人心都是肉长的，秦凡的认真态度感染着谢胜利、狄朝贵，更感动了望夫乡的老百姓。 他们说，秦凡是国家派来的大救星。 这一圈走下来，三人都变黑了，变瘦了，脚底打出无数个水泡，可精神面貌却非常好。 秦凡没有停留，而是在走访完的第二天返回了县城。 当谭冠英见到他，都是吓了一跳。 望夫乡人口最多，最分散，条件也最艰苦，秦凡竟然是第一个完成。 “秦先生，你还真是拼命三郎啊，说说吧，你有什么感受？” 她亲自给秦凡倒来一杯茶水。 “谭副部长，我是这样考虑的…” 秦凡便把自己掌握的情况说了下，还把整理药方的设想谈了谈。 总的来说，就是发挥中西医的各自优点。 西医见效快，针对急性血吸虫患者的治疗的确效果很突出。 但急性转为慢性和晚期，西医就明显有些力不从心。 相对在慢性疾病方面的治疗，中医的优势就比较明显。 谭冠英听了秦凡的汇报，很是赞同。 “秦先生，你先好好休息下，这两天你琢磨下这个处方。” “等所有人都全部结束，我们再汇总开个会。” 秦凡点头同意，回到招待所的住房，一番洗浴后，又美美地睡上一觉。 他便开始琢磨这个药方。 在中医学上，虫蛊、蛊毒的记载与血吸虫病的临床表现非常相似。 经络隧道阻塞，血瘀气滞，肝脾同病是一个主要的发病机制。 他把血吸虫患者的症状进行了分类，甄别为纳呆者、胁痛明显者、腹胀盛者、腹泻者、黄疸者。 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一个基础处方。 党参、白术、丹参、茯苓、五味子、当归、郁金、香附、红花等。 随后，他又针对每一种慢性或晚期患者的临床表现添加不同的药材。 比如纳呆者就在基础方添加鸡内金、山楂。 胁痛明显者就加入柴胡、陈皮。 在药材上尽量挑选常见的药材，还要效果不减。 还要做到让基层医疗工作者便于掌握，容易操作。 这无疑是打破了一人一方的治疗方法。 晚上，张圣杰从乡下返回。 他对秦凡的这个提议很是感兴趣。 结合他的走访情况，两人在一起讨论到深夜。 慢慢地，这个处方就有了一个很成熟的方向。 两天后，陈惕守他们也结束了走访。 谭冠英再次组织会议，秦凡在会议中介绍了中医处方。 随后，来自部里的六名医生，都人手一份。 再次下到各乡，按方进行治疗。 在京城，直属机关的住宅区。 郑建宁从车上下来，提着一些东西走进一栋小高层中。 今天又是周末，他回家来看望父母。 郑建宁还有一个弟弟，但没有在京城，而是在异地工作。 母亲孙蓉早退休在家，父亲郑知文已经退居二线，只等年龄到了就退休。 郑知文是文职少将，科研技术干部。 可以说，父母都是很有文化，但又非常传统的人。 开门进入客厅，却见到郑知文戴着老花镜蹲在阳台上。 “爸，你在干什么啊？”郑建宁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郑知文听到儿子的声音。 说道：“哦，我给这几颗君子兰换下盆，都烂根了。” “怎么又在换盆？” 郑知文苦笑着摇头。 “都是你妈太勤快吧，三天两天的浇水，凡是把花养死的，大部分都是太勤快造成。” “呵呵，妈是闲不住，见天气大，生怕你的花干着了。” “我妈呢？”郑建宁问。 “市场买菜去了，来，给我搭把手。” 郑建宁蹲下去，帮父亲郑知文的忙。 这时，房门又打开，郑建宁的母亲孙蓉提着菜篮子走进来。 “妈，我回来了。”郑建宁喊了一声。 孙蓉见儿子在家，笑吟吟地说：“建宁啊，你黄阿姨说，她有个侄女，今年才25岁，是国企中的中干…” 郑建宁一听，顿时就一个头两个大。 “妈，你就安心养老吧，不要操心我的事好不好。” 郑知文抬头从眼镜后看了儿子一眼，“我在你这个年龄时，都有你弟弟了。” 孙蓉也唠叨起来。 “你看你都30岁了，还没有一个喜欢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郑家连媳妇都娶不上。” “爸、妈，只是一般的女孩，我看不上。”郑建宁笑着说。 “哦，你的意思是有心仪的女孩了？”孙蓉诧异地问。 郑建宁一顿，矢口否认，“我哪会有，你们别想太多了，我要找也要找自己喜欢的。” 孙蓉没好气地在儿子脑袋上推了下。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哪有一眼就看中的。” 话递到嘴边，郑建宁便顺着母亲孙蓉的话说：“怎么会没有啊。” “我有个战友最近遇到感情上的事，就非常苦恼。” 第1070章 郁闷到死 “哦，怎么会苦恼呢？两个人闹别扭了？”孙蓉很诧异。 郑知文也抬头看了下儿子郑建宁。 “牙齿和舌头还要打架呢，男人嘛，多让让女孩子。” 郑建宁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他最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 “只是对方带着一个才几个月大的孩子。” “离婚的？”孙蓉有些意外。 “也不是，女孩子的丈夫牺牲了，还是新婚那天阴阳两隔。” 孙蓉再次怔住，“唉，这女孩还真是可怜。” “我这个战友把心里话对女孩说了，结果女孩说两人不合适。” 郑建宁借其他人的身份来说他自己的事。 “爸、妈，你们怎么看这个问题？” “你那战友是谁啊？在我的印象中，好像没有几个没结婚的。”郑知文说。 “爸，你就看着张丰他们几个，我在部队上的战友那么多。” “我这战友的家庭背景挺好的，女孩子那边也不错，但他现在是两边焦虑。” “既担心女孩不答应，又担心家里父母反对。”郑建宁继续抛出问题。 “呵呵，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办。”郑知文摇摇头，又继续折腾他的君子兰。 “怎么不好办啊，年轻人是年轻人的事，我觉得只要年轻人满意幸福就可以了。” 郑建宁有些着急了。 “建宁，有些事你们年轻人只会考虑到自己，并不是我们有偏见。”孙蓉说。 “设身处地来说，就是我也不愿意你娶个带孩子的女人。” “你想一想啊，幸幸苦苦帮别人带大孩子，说不定这孩子以后并不会感激你，除非孩子改姓。” 郑建宁心中是拔凉拔凉的。 “改姓肯定是不行的，女孩之所以要生下孩子，就是要给死去的丈夫留下后代，让孩子改姓太不道义了。” “你们的思想怎么这么僵化，还在意跟谁姓？” 郑知文看了郑建宁一眼，“那你去问问你爷爷，他同意吗？” 郑建宁当即就无语了。 爷爷更是一个老传统，说一不二的，很少有人能改变他的决定。 连六十岁的老爸有时都会挨打，何况是他这个孙子。 孙蓉又说道：“建宁，我给你说啊，婚姻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好好劝一劝你的战友，并不是爸妈瞧不起结过婚的女孩。” “而是现实就是如此，或许一般的家庭，可能无所谓。” “像我们这种家庭，你去接一个二婚还带孩子的女人当老婆。” “我们即便是不在意，可别人会怎么看郑家，首先你爷爷那关就过不了。” 郑建宁气得噌地一下就站起来。 “面子面子，是你们面子重要，还是我们的幸福重要！” 他气呼呼地从衣帽架取下军帽戴上。 “建宁，你不在家吃饭吗？”孙蓉追出来问。 “不吃了，我去劝战友！”郑建宁气呼呼地走了。 见儿子很是生气地走了，老两口顿时有些发愣。 “嗨，这孩子，别人的事，他气什么？”孙蓉没好气地说。 郑知文用手推了推眼镜，同样很困惑。 说实话，郑建宁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真正了解到父母的想法后。 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面子就真的那么重要吗？一点不管小辈们的感受。 他着实有些想不通。 郑建宁坐在吉普车上，给张丰拨打了一个电话。 “老大，你在哪儿呀？” “我还能在哪儿，守着你嫂子啊。”张丰在电话里没好气地说。 不过，他听出郑建宁的情绪有些低落。 “你过来吧，来我这里吃饭，杰雄他们也在。” 郑建宁本就有意找张丰诉苦，便答应下来，启动吉普车向张丰家而去。 而南疆边陲的秦凡还在望夫乡的乡医院。 经过他的几天治疗，急性血吸虫患者都陆续康复出院。 发现的慢性血吸虫患者也在有条不紊地治疗中，病情逐渐稳定下来。 这时，他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谭冠英副部长打过来的。 “秦先生，你回一趟县医院吧，这里收治了一名晚期血吸虫患者的危重病人。” “是从林河转过来的，需要你们中西医共同会诊。” “拿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案来，尽可能地挽救病人的生命。” “好，我马上出发。” 病情就是军情，秦凡从来不推辞，更不会耽搁，叫上狄朝贵就往县城赶。 不知不觉，他来支边已经有半个月时间了。 一晃就到5.1劳动节，看样子一时半会是回不了京城。 也不知道赵家书、伊雷他们走了没有。 今天出现的晚期血吸虫患者，还是来支边这么久，第一次遇到的最严重的病人。 林河乡是陈惕守支援的地方，他那里没有几个患者。 本来认为是最轻松的，没想到出现一个晚期血吸虫危重患者。 主要还是卫生医疗跟不上，经济太落后。 不少人患病后，舍不得花钱，就一拖再拖，最后成了慢性，再转为晚期。 “秦专家，你每天都太累了，休息下吧。”狄朝贵关心地说。 “回县城要一个半小时，你抓紧时间睡一睡，到了我叫你。” 秦凡点点头，“好吧，那我先睡会。” 他靠在座椅上，几乎是秒睡，没一会就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狄朝贵为了让秦凡睡得安稳一些，转弯时都是尽量缓慢一点。 他和秦凡天天在一起，亲眼目睹了秦凡的认真态度。 每天晚上要起夜一两次，前去探视患者。 医院里遇到一些棘手病人，也是秦凡参与。 除此之外，每天还要抽时间给上级领导汇报。 说实话，狄朝贵是真的服气了。 他在机关单位见的上级领导也不少，却从来没见过像秦凡这么拼命的。 很快，一个小时就过去。 “哦，到了吗？”秦凡在一个减速带的颠簸中又醒过来。 “进县城了，马上就到医院。” “哎呀，睡得真舒服啊，朝贵，我一会去开会，你也抓紧时间睡一会。” “这段时间跟着我东奔西跑的，你也挺累的。”秦凡说。 狄朝贵点点头。 他心中很温暖，跟着这样的上级领导，他发现再累，也有动力。 桑塔拉冲进了医院的停车场。 “秦专家，你不熟悉地方，我先带你去吧。”狄朝贵锁好车子。 两人就向急诊大楼走去。 狄朝贵先送秦凡到医院的会议室，他才返回车里休息。 推开会议室的门，张圣杰、陈惕守、丁顺、方语蓉都已经到了。 谭冠英副部长没有来现场，而是小邱秘书在。 还有县医院的院长、主治医师等。 “秦先生，快进来坐。”小邱秘书招招手。 秦凡对着众人点头，他发现还有慕容明、丰甫没有赶到。 小邱秘书便给秦凡介绍了一下县医院的医生。 双方认识后，秦凡拿起桌子上的一大摞检查报告看起来。 患者是女性，才30岁不到，典型的血吸虫晚期，腹胀如鼓，骨瘦如柴。 秦凡思忖了下，考虑到患者的实际身体情况。 他觉得这种危重晚期的病人，首先要排出患者体内的腹水。 然后中医介入进行补气补血，先改善患者体质后，再采取西医手术切脾治疗。 中西医结合，让中医来给西医创造有利的手术条件。 第1071章 三个臭皮匠 他低声和张圣杰、陈惕守他们商议起来。 没一会，慕容明、丰甫也赶到现场。 小邱秘书见人都到齐了，便组织会诊。 他只是代表谭冠英组织工作，并不会插言，具体的治疗方案还是要中西医专家们来定。 京城的张丰家。 伊清还有二十天就到预产期了，准备下周就住进医院中待产。 老伊家和老张家对这个宝贝孙子都非常重视。 “秦凡也是，这个时候去支边。”张丰边削水果边抱怨。 伊清白了他一眼。 “秦凡的事同样很重要，况且他来诊断过，说没问题的。” 常杰雄哈哈大笑，“张丰那是紧张你。” “干爹，你不能背后说我秦凡舅舅。”常小兵在妈妈身边玩着玩具，还不忘记发表意见。 “你个小叛徒，至从有你秦凡舅舅，都把干爹我忘记了。”张丰笑骂道。 常小兵回头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宋洁慧笑着安慰。 “张丰，你其实不必担心，现在四十几岁都有生孩子的。” “嘿嘿，有秦凡在京城，心安一点。”张丰笑道。 “也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回京城，我找他还有事情商量。” “你说请教官的事吧。”常杰雄说：“应该没问题的，只是你不能借用太久了。” 正说着，有人按响了门铃。 张丰站起来，“肯定是我的参谋长过来了。” 他走过去打开门，果真是郑建宁到了。 他进来和几人分别打过招呼，就一屁股坐在了常杰雄身边。 “咦，建宁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宋洁慧心细，一眼就察觉到郑建宁是垂头丧气地。 “是啊，建宁，应该高兴点才是，出什么事了。”常杰雄问。 因为这是郑建宁自己的私事，八字没有一撇。 所以张丰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常杰雄。 “嗨，别提了。”郑建宁苦笑道：“老大，还果真和我们预料的一样。” 这一下，常杰雄和宋洁慧更迷糊了。 伊清倒是知道，她笑着说：“建宁是为感情上的事。” “好啊，建宁，这种好事都不告诉我这个当哥的，快说说，是谁家的千金？” 常杰雄捶了下郑建宁的肩膀。 郑建宁嘟囔了一句，“八字还没一撇呢。” “你快说说，我们帮你出主意。”常杰雄追问。 伊清笑着说：“建宁的意中人，你们也认识的。” 霎时，常杰雄就和宋洁慧对视了一眼。 伊清见郑建宁没有反对，便揭开了谜底，“是姜家的韩灵。” 顿时，常杰雄和宋洁慧都是一怔。 旋即就苦笑一下。 “怎么？连你和嫂子都不看好我？”郑建宁更沮丧了。 “建宁，不是嫂子不看好你，我猜你已经侧面问过你爸妈了，对不对？”宋洁慧说。 郑建宁点头，“我就想不通，我自己的事关他们什么事？” 常杰雄同情地拍了下郑建宁肩膀，“这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伊清笑了笑。 “建宁，你也不要灰心，先给我们说说你是怎么探的口风，我们帮你分析分析。” 郑建宁便把今天回家的事说了下。 “这么说来，还真成了死结？”张丰说。 还别说，表面看还真是如此。 “话也不能这么说，还是有转机的。”伊清的手放在高高隆起的腹部。 郑建宁一听，连忙说：“好嫂子，你快帮我出出主意吧。” 几人都把目光看向伊清。 伊清呵呵笑起来。 “刚才建宁不是说了吗？叔叔阿姨说即便是他们不反对，可郑家老爷子那关就过不了。” “从这点看，如果建宁自己要坚持，首先他们还是有软化的可能。” “至少说目前没有表现出强烈反对，你们想是不是？” 张丰拍手笑道：“还别说，老婆你这么一分析，好像是有些道理。” 常杰雄和宋洁慧也点头赞同。 “还有呢？”郑建宁沮丧的心情再次拾起来。 “其次，叔叔阿姨两次提到老爷子，我感觉你的突破口要放在老爷子身上。” “说实话，我们这种家族，面子是谁的，还不就是老爷子的吗？”伊清说。 “对呀，建宁，你看我老婆多聪明，多冷静。”张丰夸赞道：“哪像我们只要遇到感情上的事，比攻打一个山头还困难。” 常杰雄和宋洁慧都哈哈大笑起来。 “可是怎么来突破啊，我家老爷子就是一个猛张飞，真是愁死人啦。”郑建宁抓了抓脑袋。 “还有啊，我还担心我费力把这边工作做好了，灵儿不同意又怎么办？” 见他这种患得患失的模样，宋洁慧和伊清都抿嘴一笑。 伊清安慰道：“这个就要看秦凡的了，韩灵喊他姐夫，只要你拿出诚意，秦凡应该不会拒绝的。” 宋洁慧点头赞同。 “是的，小弟重情重义，他的愿望肯定也是想给韩灵找个好归宿。” “我估计他担心的是，你是不是一个好归宿，韩灵和小果儿会不会受到委屈。” 郑建宁急忙表态，“我肯定能做到的，我发现我和小果儿还很投缘的。” “看到小果儿，我的心都是被融化的。” 几人又是哈哈大笑。 “你们笑什么啊，再笑我生气了啊。”郑建宁瞪了下眼睛。 伊清忽然又问道：“你家老爷子的老寒腿好了没有？” 郑建宁说：“那是老毛病，只要到了冬季，霉雨天就会复发。” 接着，他有些恍然大悟，“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让灵儿…” 张丰和常杰雄都露出有些不敢赞同的神情。 “太冒险了，假如灵儿医术不过关，反而会弄巧成拙。”郑建宁摆摆手。 “这叫兵行险招，剑走偏锋，风险是大了一点，但是会绝处逢生。”伊清说。 宋洁慧点点头，“你们还真是小瞧韩灵了，她许多医术都是小弟和姜爷爷传授的。” “如果她同意前去，你认为她不会请教小弟和姜爷爷吗？” 经宋洁慧这么一提醒，几人又都连连点头。 韩灵出诊，虽然是郑建宁去请，但也代表了姜家的水平。 姜家的招牌肯定是不能砸的。 张丰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建宁，你两个嫂子都帮你把办法想到了，就看你请不请得动灵儿了。” 的确，这是一步险招，但也是一步好棋。 只要老爷子对韩灵有好感，那时郑建宁再去说，阻力便会很小。 再加上姜家的背景，门当户对。 只要老爷子有面子，郑家就有面子。 至于郑建宁的父母，就更不会说什么，而外边的人谁也不敢乱嚼舌头。 姜家和郑家都不是软柿子。 “好了好了，事情就这样定了。”张丰笑着说：“我去炒菜了。” “张丰，还是我来吧。”宋洁慧主动说。 “嫂子，你今天陪我家伊清，我们三个男人下厨。”张丰摆手制止。 “我们锻炼一下，省得秦凡每次都说我们只能扛枪，玩不转菜刀。” 第1072章 有人请韩灵出诊 长宁县人民医院的会议室中。 众人听了秦凡对患者治疗的建议，以张圣杰为首的京城专家自然都是赞同。 不过，县医院的主治医师还有些忐忑不安。 他说道：“秦专家，可患者腹水多，腹部肿胀就像怀孕七八个月，而人骨瘦如柴，体质非常差，还伴有…” 其实，主治医师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 有个成语叫覆水难收，在这里可以形象地说明腹水的危害性。 腹水中含有大量的营养物质和白蛋白，白蛋白丢失会出现低蛋白血症。 进一步引起循环系统血量分配不均而损伤肾脏等，一旦处理不好，就可能引起低血压或者休克。 “这个问题不难解决，我们的方法就是先消腹水，再调理身体。” “等满足手术条件，再做手术。” “我和张老来拟订一个处方，先消除患者体内的腹水。” “在前期，我们都会留院随时观察，需要大家相互配合。” 县医院从来没有面对这种棘手的晚期患者。 见秦凡如此说，他们都放心下来。 随后，秦凡写下一个处方，是一剂以龟甲胶、鼠妇、蜣螂等动物药为主的方剂。 说实话，秦凡用药一般极少用到动物类的药物。 但也要根据实际情况来。 比如药方中的鼠妇，就是农村经常见到的一种多足小虫子。 又名鼠负、负蟠、鼠姑、鼠黏、地虱等。 鼠妇味酸，性温，因咸可软坚，性温能助阳行气、利水通闭，走下行可通利水道、破气散结，所以有利水通淋的作用。 而且鼠妇还能活血排毒、破血消积，临床常用在小腹胀满、小便涩痛等症。 在历代本草中均有记载，再配合阿胶、蜣螂等，就成了一剂消腹水的特效药。 秦凡又把处方递给了张圣杰，两人都在处方上签下名字。 接下来，就是按部就班，中西医联手，让中医先为西医创造手术的必要条件。 而另一边。 京城的扁鹊堂，今天来了一名特殊患者。 四十来岁，眼神很锐利，走路是虎虎生风，肩上的一颗将星熠熠生辉。 他一进扁鹊堂，就问护士小玲。 “这位护士，请问韩灵韩医生在吗？” 护士小玲指了指正给患者治疗的韩灵，“哦，那就是韩医生。” “首长，你如果要看病，还是需要拿个号的。” 少将愣了下，不苟言笑地点头，顺手取了一个号。 没一会就轮到少将，他走了过去，笔直地坐了下来。 “韩医生，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来预约的。” 韩灵一怔，“这位首长，你预约看病吗？” “不，我是给郑老将军预约，请韩医生出诊。”少将很坦诚，“哦，自我介绍下，我叫楚绍，是郑老的警卫参谋。” 他似乎担心韩灵不相信，还把自己的证件递了过去。 韩灵接过去看了下，再没有什么怀疑。 “韩医生，老将军是个老寒腿的毛病，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冬季。” “夏天马上要来了，所以，我们想趁这个季节好好的治疗一下。” 韩灵急忙说：“楚将军，可是我姐夫有任务支边去了。” 楚绍摆摆手，“秦先生不在堂中，不是还有你吗？我听他们说，你的医术也很不错的。” “哦，以前姜老先生曾经给郑老针灸过。” 楚绍说话很直接，就像连珠炮一样。 “这…这不行啊，我坐诊时间不长…”韩灵有点慌乱。 虽然不知道这个郑老将军是何许人也，但警卫参谋都是少将，看来身份绝对低不了。 而这种大首长，怎么也轮不到她一个小女子去出诊。 应该是秦凡那种大国手的医生才对。 “坐诊不长没关系，主要是心要细，我们也知道老寒腿是无法断根的。” “请韩医生过去，主要是帮郑老将军调理一下。”楚绍说。 顿时，韩灵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回答去吧，她担心出什么岔子。 回答不去呢，似乎更不好，看不起大首长的政治问题更严重。 楚绍只感觉心中好笑。 他依旧不苟言笑，非常认真的模样，“韩医生，明天我过来接你去府上。” 随后，他留下一张名片，对着韩灵点点头就转身离开。 韩灵拿着名片，有些茫然失措。 楚绍走出扁鹊堂，坐上来时的那辆吉普车。 后排座还有一个人，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郑建宁。 他昨天想了一个晚上，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如果他去请，搞不好韩灵为躲避他，反而不愿意前来。 并且，显得诚意不够。 他便找到了爷爷的警卫参谋楚绍，楚绍开始是不同意的，这多少有点假传圣旨的味道。 但后来听完郑建宁的苦衷，便答应帮一次。 “建宁，我已经办妥了。”楚绍挑了挑眉毛，“嗯，女孩子是很清秀，配得上你。” “不过，我只能帮你帮到这一步，被郑老知道了，我又要挨骂。” “哈哈哈，不会不会的，明天我会适时的出现，不会让你为难。”郑建宁保证。 “况且，你留下了名片，姜老爷子就不会打电话去核实。” 还别说，郑建宁的脑袋瓜子挺灵光。 姜诚是认识楚绍的，既然楚绍这个警卫参谋都亲自前来，那就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如果打电话去核实，无形中就有些不相信郑老将军。 “好吧，明天我再过来接韩医生。”楚绍说。 扁鹊堂中的韩灵把剩下的患者诊断完，拿着名片就匆忙回老宅。 她必须去找爷爷姜诚。 而此时的姜诚，正在前院看姜天睿和韩沛容下围棋。 “小灵儿，这么匆忙干什么？”姜诚一眼就看出韩灵有事。 “姜爷爷，有人要请我出诊。”韩灵着急地说。 顿时，韩沛容和姜天睿都停止了下棋。 韩灵把楚绍的名片递给了姜诚。 “姜爷爷，是这个人，他说是郑老将军点名要我去，这可怎么办，姐夫也不在家。” 姜诚把名片递给了陈途。 “灵儿，你看他的证件没有？”姜天睿问。 “看过，是郑老将军的警卫参谋。”韩灵点头。 这时，陈途也确认。 “老爷子，的确是楚绍的名片，电话也没有错，他是郑老将军的警卫参谋。” 韩沛容说道：“老爷子，灵儿才坐诊不久，就这么冒失地去，可能不太好啊。” 这可关系到姜家的名声，韩沛容不敢马虎。 姜天睿笑了笑。 “郑老将军是老寒腿，大概也只是让灵儿过去帮忙调理一下。” “爸，我觉得没什么关系，这也是难得的机会，就让灵儿去锻炼锻炼。” “姜先生，这不可以啊。”韩沛容有点着急。 “沛容，天睿的话说得对，既然郑老将军要她去，就去吧。”姜诚摆摆手说。 “啊…姜爷爷，这…”韩灵顿时就有些不知所措。 韩沛容不禁苦笑。 姜天睿和姜诚都似乎赞同让韩灵出去磨练，可患者不是普通人，容不得半点差错。 姜诚笑呵呵地说：“小灵儿，你也坐诊了一段时间，不用太害怕。” “这郑老将军虽然有猛张飞的外号，个性刚烈，但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只是他这种驴脾气的人，你得顺着他的脾气去。” 第1072章 姜诚提点 姜诚招招手，“来，坐到爷爷这里来。” 韩灵苦着小脸坐在旁边的椅子。 “以前我给他针灸过，这个老寒腿，你总了解吧？”姜诚温和地问。 韩灵点点头，“知道，没有临床治疗过。” 姜诚说：“你把老寒腿说说。” “老寒腿是老百姓的称呼，在中医里属于痹症中痛痹（又称寒痹）的范畴。“ “中医对老寒腿的治疗方法主要是注意保暖，并配合一些中医外治的方法…” 韩灵便把中医典籍中的一些内容说了一遍。 她来姜家的时间长，得到姜诚和秦凡的指点，又看了不少珍藏版的医书。 可以说，除了经验欠缺，理论上的东西，比韩沛容还要强。 韩沛容知道这是姜诚要提点韩灵，便不再多言。 姜诚听完韩灵对理论上的自述，点点头。 “中医上把老寒腿归于“痹症”，我们在辩证中又分为行痹，痛痹和着痹。” “郑老将军是痛痹，也就是说遇寒疼痛加重、得温疼痛减弱。” “以前，服用乌头汤来治疗，我还配合针灸的方法。” “总体来说，老寒腿只能进行调理，缓解痛苦，是无法断根的一种疾病。” “小灵儿，爷爷告诉你了，他是痛痹，说说你能想到的治疗方法？” 韩灵思忖了一会。 “如果是针灸，一般会选择环跳、肾俞，以及八髎穴、足三里、阳陵泉、合谷、太溪、后溪等穴位。” 姜诚、姜天睿、韩沛容都点头。 “汤剂有乌头汤、薏苡仁汤等来治疗，还可以通过火针或者药物渗透、刮痧、拔罐、药物泡脚等进行治疗。” “不过，姜爷爷，我觉得用温针灸的方法效果会更好。” “哦，说说你的道理？”姜诚鼓励。 韩灵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下父亲韩沛容和姜天睿。 “灵儿，大胆地说，治病就是要不拘于书本。”姜天睿鼓励。 韩灵便放开思路，“我是想到老寒腿中间的寒字，寒的克星就是暖。” “针刺穴位是促进气血调和、通经活络，艾灸是能够调和气血、舒筋通络、解郁止痛。” “如果把两者结合起来，在针刺穴位的基础上加用艾柱进行温灸，我觉得效果会更明显。” “也就是针刺穴位的同时，要借助艾灸火的热力给人体以温热性刺激。” “选择穴位，我会选择膝眼、梁丘、阳陵泉、膝阳关、鹤顶、足三里…” 见韩灵思路清晰，头头是道，韩沛容心中很高兴。 姜天睿是连连点头。 姜诚哈哈大笑，脸上的皱纹像老松树皮一般层层叠加。 “嗯，去得去得，小灵儿，放开手脚去治疗，没关系的。” “灵儿，还不谢谢你爷爷。”韩沛容提醒。 “谢谢姜爷爷。” “去吧去吧，安心工作。”姜诚摆摆手。 韩灵就退了下去。 “沛容啊，你这女儿把经验积累起来，可不得了。”姜诚说。 “呵呵，还不是你老人家和姜先生厚爱她。”韩沛容连忙说。 其实，他心中美滋滋的。 这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能得到泰山北斗的姜诚亲自提点的人可不多。 秦凡在县医院的医生办公室里，他和张圣杰还留在这里观察女患者的情况。 因为前期需要中医鼎力相助，他俩是中坚人物。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打开一看是韩灵打过来的。 “灵儿，什么事？”秦凡笑着问。 “姐夫，是这样的…” 韩灵便在那边把要出诊的事给秦凡说了说。 她其实是来征询秦凡，希望能有更好的治疗建议。 秦凡一听是前往郑老将军府上，心中便知道这肯定是郑建宁的主意。 想走郑老这条捷径。 既然对方来请，他也不好说什么。 听了韩灵的方法，秦凡也赞同，只是提出几个小建议。 对于郑建宁追韩灵，只要郑家不亏待韩灵，不让小果儿受委屈。 秦凡还是乐见其成。 他私下里了解过，郑家门风比较正，后辈中虽然暂时没有出现中坚人物。 但整体实力不可小觑。 郑建宁是警备团参谋，大校，郑建宁的弟弟没有从军，而是走上仕途。 竟然还是魔都某区的区委一把手。 从行政级别来说，一点不比蔡正名低。 郑建宁的堂兄堂妹，有仕途为官的，也有经商的。 所以，真能成就姻缘，还是非常不错的。 次日，韩灵只带上针灸和艾灸条。 上午八点半，楚绍就准时出现在扁鹊堂。 当楚绍再次见到韩灵时，他惊讶地发现，今天的韩灵已经变得胸有成竹。 一扫昨天的慌乱，他心中暗暗叫奇。 “韩医生，准备好没有？”楚绍微微一笑，很有礼貌。 “走吧，楚将军。” 楚绍点点头，伸手做了个邀请。 两人一起出了门，楚绍帮韩灵拉开车门。 随后，他跳上车，一路向城边开去。 说实话，韩灵心中还是有些紧张。 毕竟她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大首长，在心中是既期待又忐忑不安。 楚绍只是偶尔和她说说话，其实一直在默默观察她。 说实话，除了韩灵是结过婚，带着小孩。 整体来说，楚绍还是感觉这位韩医生挺不错的。 无论是相貌、气质、谈吐都是斯斯文文。 军人阳刚，直来直去，如果配偶也很阳刚，那就铁定没有好日子过。 刚柔并济，才是一个家庭和睦的前提。 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军区疗养院。 韩灵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有哨兵进行了严格的检查，吉普车才开进疗养院中。 这里环境很幽静，绿树成荫。 吉普车最后停在了一栋灰白色的小楼前。 还不等韩灵去推开车门，就有人帮她拉开了车门。 韩灵一看，当即就愣住了。 “郑先生，你…你怎么在这里？” 不错，帮她拉开车门的还正是郑建宁。 “灵儿，郑老将军是我的爷爷，我特意在这里等你的。”郑建宁笑着说。 顿时，韩灵全都明白过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完全是上当了。 韩灵咬了咬红唇，握了握小粉拳，她是真想给郑建宁两拳头。 “灵儿，你别生气啊，我爷爷是真的有老寒腿。” “我本想亲自过去请你的，你肯定要拒绝我，我才让楚将军帮我的。”郑建宁连忙笑着解释。 韩灵再看楚绍，早不知到哪儿去了。 “灵儿，我可是有孝心的人，你就成全我的孝心吧。” 韩灵气地瞪了郑建宁一眼，好像已经来了，不进去都不行。 她只有从车上跳下来。 “咳咳，韩医生，请！” 郑建宁假咳了两下，嘿嘿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第1074章 黑脸将军郑老 韩灵气得不行，又不便发作。 两人一起走进小楼，楚绍已经在里边了。 他迎了上来，“韩医生，你们进来吧，郑老刚刚听完曲。” 韩灵有点不解。 郑建宁急忙解释，“我爷爷每天有个习惯，早餐后要听一个小时的京剧。” 顿时，韩灵又是一阵无语。 这楚绍和郑建宁完全就是掐着时间来的。 欺上瞒下。 郑建宁带着韩灵走进小楼。 只见一楼的客厅中，有个老人在打理一盆绿萝。 老人头发全白了，却穿着老式的军服，身子骨还很硬朗。 看得出年轻时，绝对是个虎背熊腰的汉子。 “爷爷，我请来了姜家的韩医生。”郑建宁走上前，很孝顺地说。 “她对针灸按摩很有心得，我的背痛都是她治疗好的。” 郑老弓着身子，头也不回。 “呵，我这都是老寒腿，几十年的毛病，断不了根的。” 他摆摆手，“不做不做，简直是浪费时间。” “爷爷，你就听我的吧，现在比较暖和了，正是该调理的时间。” 郑建宁有点着急了，老爷子连头都不回，怎么看未来的孙媳妇啊。 “老将军，建宁说的没有错啊，你看你前天晚上还不舒服。”楚绍也劝说。 郑老把手中的剪刀一放，转过身来。 韩灵这才看清楚郑老的真面目。 眉毛很长，眼神很凌厉，即便对方是老人，也是面带杀气。 郑老似乎看见韩灵是个女孩子，神色中有几分意外。 “哦，是个小女娃。” 韩灵抿嘴一笑，“郑爷爷，老寒腿如果不调理好，会让您很烦恼的。” “夜不能寐，食之无味，坐立不安，虽然治疗不能做到断根，至少不会让它天天粘着您。” 听到韩灵不叫老将军，而是叫郑爷爷。 楚绍的眼皮子都跳了好几下。 郑建宁也是把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爷爷喜怒无常，他是从小就领略过。 其实，韩灵只是为了拉进医患之间的关系。 喊一声爷爷，远比喊一声老将军要有亲和力。 或许是这声郑爷爷，又或许是韩灵说的有几分道理。 郑老眨了几下老眼，把军服的袖子挽了起来。 往旁边的藤椅一坐，“好吧，小女娃你说的有些道理。” “这老寒腿还真像讨厌的敌人，随时受到骚扰，的确很烦心。” 顿时，郑建宁和楚绍就有些怔住了。 老爷子转性子了？ 郑建宁不禁对韩灵眨了几下眼睛，表示鼓励。 韩灵装作没看见。 “哦，小女娃你坐吧，你叫什么名字啊？”郑老问。 “郑爷爷，我叫韩灵。” 郑老点点头，“以前姜诚老先生也给我治疗过，他也是说只能缓解，要注意保护。” “嗯，来之前，姜爷爷告诉过我。” 郑老顿时就怔住了，他开始还以为韩灵只是扁鹊堂一个普通医生。 但能喊姜诚为姜爷爷，很明显不会是普通医生。 诧异地问：“你和姜家是什么关系？” 还不等韩灵回答，郑建宁就连忙解释起来。 “爷爷，姜家的秦先生是韩灵的姐夫，秦先生支边去了，所以我就请过来韩医生。” 郑老若有所思地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韩灵说：“郑爷爷，如果是姐夫过来，肯定更有效果。” “他不在，我就只能勉为其难了。如果做得不好，您可不要见怪啊。” 郑老再次被韩灵的话逗乐了。 他戎马一生，见过不少人。 从没有医生一上来就说自己做得不好，韩灵是第一个。 他笑了笑，“来吧，又不是要开刀挖心，做得好不好，是我这个病人说了算。” 韩灵笑着点头。 “郑爷爷，我先给您把个脉。” 随后，韩灵进行了四诊。 虽然姜诚已经告诉她郑老是痛痹，她还是仔细地进行诊断。 “郑爷爷，您忍着点啊，我的方法有些特殊，但您会很舒服的。” “嗯，没事的。” 韩灵替郑老把裤管卷起来，露出了膝盖以下部位。 用手背感觉了下，皮肤是触手冰凉。 由于膝盖是暴露在外界，郑老很明显感觉到不舒服，就像有冷风倒灌一般。 韩灵的动作很快，把针灸消毒，就按照她的思路。 在膝眼、梁丘、阳陵泉、膝阳关、鹤顶、足三里等穴位进行施针。 尔后，又点燃三只艾灸，用一个夹子夹住。 在距离穴位3厘米以上的高度进行炙烤，使局部感觉温热，每次5-10分钟，灸至皮肤红晕为止。 就这样一边针灸穴位，一边炙烤穴位。 在这个过程中，韩灵都是特别小心，不能让皮肤烫伤。 就相当于是一心二用。 郑老的膝盖只要暴露在外界，就会感觉冷风直灌，隐隐作痛。 但在韩灵这种温针灸下，异常的舒服。 渐渐地连背心都有微汗冒出来。 一旁的郑建宁和楚绍都是大气不敢喘，直到郑老的脸上浮现出很舒服，轻松的模样。 两人才对视了一眼，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 温针灸进行了几十分钟，韩灵这才收了银针，熄灭了灸条。 整个过程，韩灵是全神贯注，额头同样是一些微汗。 郑老站起来试了试。 “嗯，效果很明显的嘛，小…你叫什么名字呢？” “爷爷，她叫韩灵。”郑建宁赶紧提醒。 “小灵儿，这个方法好，我感觉做了以后，都没有那么僵硬了。”郑老夸奖道。 韩灵说：“谢谢郑爷爷，您的这个老寒腿，还要坚持做上一段时间。” “每三天我过来给您做一次，平时要注意防寒保暖。” “夏天中，切记不要让风扇和空调对着膝盖吹，楚将军，要随时给郑爷爷准备一个小毯子搭在腿上。” “要适当的运动，活动量以身体舒服、微微出汗就可以了。” 楚绍点头，“平时都很注意着的，今后还要麻烦韩医生了。” “没关系的。” 韩灵收拾好针灸包和艾灸条，适时的告辞。 “郑爷爷，那我就回扁鹊堂了。” 郑建宁说：“爷爷，我去送下韩医生。” 郑老点点头。 看着郑建宁和韩灵离开的背影，他老眼中精光灼灼。 “楚绍！”郑老突然喊道。 “到，老将军！”楚绍一个立正，腰杆挺得笔直。 “这是怎么回事？”郑老说。 呃，楚绍心中大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们认为我老了，看不出来了？”郑老有些气哼哼。 “他是我的孙子，脚趾头动一下，我都知道他想干什么！” 顿时，楚绍就懵逼了，不知道是哪儿露了破绽。 他胸脯一挺，目不斜视的连忙汇报。 “老将军，建宁喜欢上这个韩医生了，但韩医生好像没那个意思…” 他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心中不住地说：“建宁啊，对不起了，我可不是有意的，是老将军看出来了。” 第1075章 韩灵的小感动 郑老听了以后，面无表情。 他在客厅中来回踱步。 挥挥手，“去吧韩灵和小文的资料调查清楚，此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是！”楚绍再次答道。 他暗中抹了一把冷汗，不知道郑老要这些资料干什么。 话说郑建宁送韩灵出了小楼，他拉开了吉普车的车门。 “灵儿，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韩灵不吭声，也不笑，坐在了后排坐。 郑建宁熟练的发动吉普车，载着韩灵回扁鹊堂。 “灵儿，你不要生气了，我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 “你看你今天不是做得很好吗？我爷爷也认可你治疗的方法。” 韩灵微微摇头，心中很无奈。 “郑先生，你怎么听不进去呢，我们根本就不合适。” “我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村人，你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值得。” 郑建宁从后视镜看了韩灵一眼。 “灵儿，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就认定你和小果儿。” “我知道你是担心小果儿受委屈，你放心，我不会让小果儿改姓，我只想保护你们母子俩。” “我这个人嘴巴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我能给你的就只有一个承诺。” “我会像小文兄弟那样，用生命来保护你们母子。” 韩灵神情一震，嘴唇动了几下，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郑建宁这个承诺太沉重。 让她又一次想到小文，而郑建宁同样愿意用生命来承诺。 在这一刻，她封闭的心，荡起了一丝波澜。 这只是心中的一点感动，但韩灵并不认为两人有什么可能。 不知道郑建宁背景时，她都认为两人不合适，更别说现在还知道郑老是郑建宁的爷爷。 这时，吉普车慢慢地靠边，停在了停车位上。 郑建宁拉住手刹。 “灵儿，快到中午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再回吧，随便吃点什么，不会耽搁太久的时间。” “你今天给我爷爷治疗了老寒腿，我得感谢你，是不是？” 这个时候的确已经是11点多了。 只不过，郑建宁根本不和韩灵商量，更不容韩灵拒绝。 韩灵都有些怀疑，这一切是不是郑建宁提前计划好了的。 车门再次被拉开，郑建宁笑着说：“韩医生，请下车。” 韩灵翻了个白眼，只有下车。 吃饭的地方是路边的一个餐厅，很小巧，还挺卫生。 两人走了进去。 “哦，郑先生，好久没有见你过来了。”餐厅的女老板和郑建宁很熟悉。 “这段时间比较忙，今天才来这边。”郑建宁说。 女老板看了看韩灵，笑着说：“这是你的女朋友吧，快坐快坐！” 韩灵正想解释。 郑建宁却答道：“嗯，是我女朋友，第一次来这边。” “老板，老三样加个血旺。” “好的，你们稍等下。”女老板答道。 韩灵一怔，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什么时候答应做这家伙的女朋友了？ “灵儿，你快坐！” 郑建宁帮韩灵拉开椅子。 韩灵压低声音说：“郑建宁，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郑建宁呵呵一笑，同样压低声音。 “你别大声了，他们要误会就误会吧，反正又不认识你。” 呃，气得韩灵一句话说不出来。 很快，女老板就把菜端出来，所谓的老三样，是砂锅蹄花、家常麻婆豆腐、一个三鲜汤外加一个血旺。 郑建宁给韩灵的碗把饭盛满。 说道：“灵儿，快动手吃，这里地方虽然小，味道很不错的。” 韩灵点点头，便吃起来。 “你今天怎么不怕我爷爷？”郑建宁问。 韩灵一怔，“怕什么？开始我还有点紧张，后来就没什么。” “你爷爷并不是那么严肃啊，挺随和的。” 顿时，郑建宁就苦笑。 “你知道我爷爷的外号叫什么吗？” “这个知道，叫黑脸将军。” “对啊，我爸六十来岁了，有时还要挨棍子的，我就更别说。” “爷爷经常说黄金棍下出好人，只要不听指挥，就是挨揍。” 韩灵抿嘴浅笑。 或许在过去的家庭中，没有人小时候不挨棍子的。 但六十来岁还挨揍，就非常稀罕了。 郑建宁又说：“我爸说，现在还能让爷爷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其实，爷爷他老了，棍子打在身上也没有多疼，我们还要做出很痛的模样来配合。” 顿时，韩灵又笑了笑。 的确，现在还有老人揍几下，老人百年后，想挨揍都成了一种奢侈。 “灵儿，你笑起来真好看。”郑建宁很煞风景地说。 韩灵脸一红，瞪了对方一眼。 这家伙似乎有些蹬鼻子上脸了。 饭后，郑建宁送韩灵回到扁鹊堂，看着韩灵进去，他才一握拳头挥了下。 启动吉普车离开了。 韩灵回到姜家老宅，先是去给姜诚汇报一下，又去看了看小果儿。 不知道为什么。 她今天抱着小果儿，就想到郑建宁的几句话。 “小果儿需要父亲，需要父爱，我愿意当他爸爸。”“我会像小文兄弟那样，用生命来保护你们母子。” “灵儿，在发什么呆啊。”凤凰女走了过来。 “哦，没什么，我才出诊回来。” “还顺利吧，见到那个郑老将军了？”凤凰女问。 “嗯，没什么的，那是郑建宁的爷爷。” “啊…”凤凰女顿时就惊愕住。 半响，凤凰女才笑道：“多半是郑建宁出的主意吧。” “他还真是用心良苦啊，灵儿，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下，我看他是真心的。” 两女在一起又闲聊起来。 而南疆的秦凡，他和张圣杰一直守在医院。 经过了24小时，女患者都没有出现异常情况，药效也开始显露出来。 两人这才放心地回招待所休息。 秦凡关心着韩灵出诊的事，特意打了个电话询问。 当听完韩灵的叙述。 秦凡的嘴角就挂起了一抹微笑。 郑建宁是病急乱投医，在父母那里受挫，想出让韩灵去治疗郑老的老寒腿。 误打误撞反而是好事。 作为一家之主的秦凡，他自然不着急。 但他隐隐感觉到，只怕黑脸将军郑老，一眼就能看穿郑建宁的鬼把戏。 这也好，就让他们郑家头疼去吧。 至于韩灵前去出诊，代表的是姜家，郑建宁的父母就是再反对，也不会随便给韩灵难堪。 那样就会无形中得罪姜家，得罪秦凡这位大国手。 已经去世的何老、晏老，都是很好的警示例子。 因为他们的后辈得罪过秦凡，生病时都不好意思前去请秦凡。 结果紧要关头再去请时，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说和大国手打好关系，至少在家族有事时，大国手会跑得快一些。 至于郑老将军，他是前辈，更不会去为难一个晚辈。 在郑建宁的这件事上，秦凡还没有和韩灵正式谈过。 因为时机不成熟。 要从姜家娶走韩灵，没有他这个当家人的首肯，还真不行。 第1076章 拒之门外 第1076章拒之门外 次日，郑老吃过午饭，便躺在躺椅上休息。 膝盖上还盖着一床小毯子。 说实话，昨天经过了韩灵的温针灸来调理。 他今天自我感觉轻松不少，还舒服很多。 楚绍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他跟着郑老几十年，从一个少尉晋升到少将，郑老从年轻到现在退休。 楚绍对郑老是忠心耿耿，也熟悉郑老的各种肢体语言。 他见郑老躺在那里，手指头很有节奏地轻轻击打躺椅的扶手。 心中便知道，这是郑老心情最放松的时候。 “楚绍，查到了？” 郑老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对于自己的警卫参谋，他听脚步声和呼吸声都知道。 “是的，郑老。” 楚绍俯身说。 “哦，你说给我听听。” 楚绍便站着给郑老汇报起来。 “韩灵的丈夫叫文青，是暗影中战士，四年前，因任务失误而退役。” “后来自己追查真凶，误中剧毒逃到临海，被秦先生所救。” “最后参与朱雀的任务，再次重返暗影，也就是那个时候，文青同志在临海的扁鹊医馆中认识的韩灵。” “那时的韩灵在做什么？” 郑老闭着眼睛问。 “韩灵是来自临海的农村，父亲叫韩沛容，父女俩因村霸的迫害背井离乡。” “投靠在秦先生的扁鹊医馆中，韩沛容是赤脚医生出生，在医馆中当了一名中医。” “韩灵那时当了医馆的员工，负责抓药和库管，还一边学习的医术。” 郑老点点头，又问道：“文青是怎么牺牲的。” 楚绍说：“两年前，文青和韩灵在海洲举行婚礼，境外势力在话筒中安装了炸药。” “本来是针对秦先生的，但由于婚礼时间上的推迟，话筒没有传到秦先生手中。” “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文青为保护新婚妻子和在场的嘉宾。” “用身体压住了炸弹，当场牺牲，韩灵悲痛昏厥。” “送往医院，在医院检查时才发现，韩灵有了身孕。” 听到这里，郑老睁开了眼睛。 “那是遗腹子？” 楚绍点点头，“是的，那时刚刚怀孕，韩灵是心中有寄托，才活了下来。” “后来，秦先生就带着韩灵回到了京城，十月怀胎生下了文青同志的孩子。” “韩灵的医术主要是秦先生和姜老先生传授，在外界，韩灵是姜家的韩大小姐。” 郑老又是一怔，接着又点点头，重新躺下。 或许连他也没有想到，姜家竟然给了韩灵这么重的一个身份。 “她为什么又叫秦凡姐夫？” 郑老继续问。 接着，楚绍就把韩灵为什么叫秦凡姐夫的复杂关系说了下。 不得不说，大将军要调查某个人，手段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只是花费了不到一天时间，就把小文和韩灵的事调查得一清二楚。 当然，这也是明面上解密的事。 小文牺牲了，他的那部分档案也自然不存在什么秘密。 “你下去吧。” 郑老挥了挥手。 “是！” 楚绍看了看闭目养神的郑老，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说实话，在这一刻，连楚绍都不知道郑老心中是什么想法。 他也不敢泄露给郑建宁知道。 中午，秦凡给狄朝贵打了个电话，问了问望夫乡的情况。 因为这几天要处理危重女患者，就只有狄朝贵蹲点在望夫乡。 狄朝贵说，慢性患者情况稳定，没有什么大事。 秦凡便放下心来，又和张圣杰一同前往县医院。 两人刚刚走进门诊大楼，就听见有人在大声哭泣，还有人哀求。 过道上已经围了不少人。 “戚医生，那我求你救一救我家孩子吧。” 说话的是个三十几岁的男子，身着朴素的衣服，满脸倦容。 哭哭啼啼的是一个年轻女人。 在门诊室的椅子上还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小男孩。 叫戚医生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人，秦凡和张圣杰倒是知道。 是县医院的中医主治医师。 此时的戚医生也是非常为难，眼前的小男孩分明时日不多了。 救也不好，不救也不好。 医院收治的患者，大多数都是有把握治疗的，没有什么把握的患者，医院都不愿意收治，会劝其另找高明。 这是各大医院不成文的一个潜规则。 何况，这家的小男孩来回折腾，更换医院和医生。 发展到现在已经奄奄一息，再回头来找县医院。 他如何敢接手。 戚医生说道：“你看啊，最开始是你们找我们治疗的。” “一天没有效果，你们就认为是治疗有误，当天就出院另找医生了。” “按理说，从那时起，我们医院就和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们在外治疗了一段时间，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又掉头过来找我们。” “不是我们不愿意收治，而是以他现在的情况，我们也是无能为力。” 这时，另有一名白大褂的年轻医生也劝说男子。 “我建议你们要紧急送往市一级医院，他们的治疗水平比我们高，或许还来得及。” 从他的工作胸牌上可以知道，他是西医的主治医生，名叫陈管权。 “呜呜…这可怎么办啊！” 女人看着自己的孩子，伤心欲绝。 男子见好话说尽，医院就是不愿意收治，顿时就火冒三丈。 “如果你们最开始的药是对的，为什么会腹泻不止，呕吐加剧！” “就是因为你们第一次治疗有误，才造成后边的医生用药救不过来。” 他又急又气，同时还犯浑了。 一口咬定，反正就是县医院第一次治疗上出现了问题。 那个女人抱着小男孩的头，哭得是撕心裂肺。 男子很气愤，红着眼睛从包里掏出病历档案。 “这里还有你们当时的检查报告和治疗处方，难道这能是假的？” 顿时，陈医生和戚医生的脸都变绿了。 这就像一个软肋被人拽在手中。 小男孩最开始的确是县医院收治入院。 也的确是从西医检查再到中医治疗，患者家属不见效果，才出院另找医生。 “吵什么吵啊，这里是县医院，医生不是说了嘛，让你们尽快往市中心医院送。” 这时，县医院的副院长走了过来。 对于这个副院长，秦凡和张圣杰也见过，名叫刘子毅。 刘子毅狠狠地瞪了一眼戚医生和陈医生，似乎责备两人还在这里磨叽。 一眼就看出是危重病人，越磨叽越耽搁事情。 民间有句俗话叫，刺棵子粘到裤腿上，想甩都甩不掉。 秦凡和张圣杰都心中暗叹。 医院不喜欢收治没把握，垂危的病人，这种情况几乎成了一个通病。 一是要承担相应的风险，二是没有什么把握。 可都要百分百把握，救死护伤就是一句空谈。 第1077章 神光尚在 第1077章神光尚在 而刘子毅的态度更强硬，摆明了是把患者往外推。 男子一听，更是怒火攻心，“从长宁到市中心医院要两个小时左右。” “我家娃儿可能还坚持不到医院，你们都是些什么医生，完全就是一群杀人犯！” 四周的围观群众都是发出同情的叹息声。 “医院怎么能这样呢，太没有人情味了。” “唉，医院也不是见死不救，是他们也没有办法啊。” “这小孩子多可怜，怎么也应该讲点人道主义吧。” 围观群众是议论纷纷，各抒己见。 “我警告你啊！话别乱说哦，不然我们就只有赶你走了！” 这时，跟着刘子毅一起过来的安保人员指着男子威胁。 “来呀，有本事就把我们一家人都打死在这里。” 男子犯浑，红了眼睛。 眼看双方越来越僵。 秦凡扒开了人群，和张圣杰走了进去。 刘子毅见到秦凡和张圣杰出现，心中一咯噔。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种事情好巧不巧的被部里专家遇见。 虽然不至于有什么后果，但毕竟面子上过不去。 “秦专家、张专家，你们怎么也来了。” 秦凡和张圣杰点点头，没有说话。 其实，对于医院的这种陋习，两人也没有办法去更改。 只不过这种做法有违救死扶伤的本意。 秦凡走了过去，俯身摸向小男孩的脉搏，眉毛顿时就皱了起来。 这完全就是一个阴阳虚脱的脉象，却发生在一个小男孩的身上。 观看气色，对方是面色青惨，呼吸微弱，眼睛微闭，抽搐无力。 难怪医院不愿意收治。 张圣杰也摸了摸脉搏，同样是蹙眉不展。 秦凡再翻看小男孩的眼睛，小男孩似乎感觉到有人，还看了一下秦凡。 秦凡心中一喜，这是神光尚存的表现。 所谓心藏神，心为目之府，故神通于心，外应于目，目是传神的器官，也是神病的外现。 《素问·本病论》曾说：“神既失守，神光不聚。” 《内经》又曰：“目者，心使也”，都强调了目与神的关系。 无论是日常生活中，还是影视剧中，医生观察危重病人都会扒开眼皮观察眼神，就是由此而来。 中医强调：“得神者昌，失神者亡。” 观察神光是否存在，是判断心神存亡的关键。 如果两目深陷无光，那是脏气败竭的征兆，目光散乱就是神散的标志。 这小男孩还知道看一下秦凡，就是一个好兆头。 秦凡对张圣杰微微点头，张圣杰也翻看小男孩的眼皮。 当即心中大定。 “刘副院长，快让孩子入院。” 秦凡不容置疑地说。 “这…”刘子毅有几分犹豫。 张圣杰一下子就恼火了。 “人命关天，医院是救死扶伤，什么都要百分百，还叫医院吗？ ！” “你让他们转院，来得及吗？ 能不能治，我们心中有数。” 刘子毅心中很委屈，可又不敢对部里专家发火。 长叹一下，“好吧！” 戚医生和陈医生见有部里专家出面，更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男子一听，急忙对着秦凡和张圣杰连连道谢。 “谢谢两位专家，谢谢两位专家。” 说实话，今天也是遇到了秦凡和张圣杰。 假如没有两人在，又是什么情况，只怕谁也无法预料。 医院拒收病人的事，在各个医院都有发生。 只不过秦凡和张圣杰顶着部里专家的光环，才能力压县医院的副院长。 小男孩很快就转入住院部。 他刚满五岁，名叫马小天，其父叫马顺，妈妈叫杨蕾。 换上白大褂后，秦凡和张圣杰再次给马小天把脉诊断。 刘子毅、戚医生、陈医生都在这里。 观摩部里的专家亲自诊断，不仅机会难得。 同时还有守住的意思，真出现什么不可预料的后果。 他们也好有一个说法。 秦凡和张圣杰自然明白他们陪同的意思，也没有赶他们走。 毕竟这县医院还是别人的一亩三分地。 “把以前的病历资料给我看下。” 秦凡说。 马顺连忙递了上去。 秦凡翻开病历资料，其中有两份，一份是县医院，还有一份是来自中医院。 他先看的县医院检查报告。 马小兵是个早产儿，先天不足，也就是说从小就体弱多病。 几乎从出生到现在，就从来没有断过药。 马顺考虑到长期西药对身体不好，所以一开始就侧重于中医治疗。 这次发病的起因是孩子贪嘴，恣意食肉啖饼。 第二天出现腹胀呕吐。 前来县医院治疗，中医的医生就是戚医生。 诊断为伤食症，但马小天的体质太弱，如果开消食助泻的药物，恐怕难以承受。 戚医生便开出消补兼用的太安丸，结果出现腹泻转剧，呕吐更甚。 马顺觉得戚医生的药方有问题，便转到中医院。 秦凡看到这里，简直是无语。 “我告诉你啊，问题就出在这里，戚医生根据小天的体质，开出消补兼用的药是没有错的。” “那为什么会腹泻加剧，还不断呕吐呢？” 马顺问。 张圣杰说道：“服药后腹泻加剧，是药起到了作用，肚子拉空了，腹泻呕吐自然就止住。” “你既然治病，怎么不相信医生啊？ ！” 顿时，马顺就哑口无言，脸上出现深深的懊悔。 戚医生得到秦凡和张圣杰的肯定，面子上也特别有光彩。 其实，他当时给马顺解释过。 只不过马顺不听。 但部里专家的这个光环不一样，马顺不相信也得相信。 秦凡接着看病历。 马小天转入中医院后，那边的医生辩证属虚，开出温脾健胃的六君子汤治疗。 服药后，呕吐、腹泻当即就停止。 便误认为有效，就本着效不更方的原则，继续服用数剂。 结果，就出现腹胀如鼓，疼痛难忍。 医生再次诊断，又认为是实证，不顾马小天本身的体质。 大胆地使用大承气汤来治疗，胀痛倒是止住，腹泻再次出现而不停止。 发展到现在，马小天出现神疲气短，汗出肢厥，手足不时地抽搐，缓而无力，各种危险出现。 中医院也束手无策，才急忙让马顺转到县医院治疗。 因为在县城中，县医院的治疗水平是最好。 就这样，可怜的马小天被当成了皮球踢来踢去。 这分明就是辨证不清，不分轻重的结果。 秦凡气得一拍桌子，发出啪的一声。 他很想骂一句“庸医”，忍了再忍才没有骂出口。 而他的这个动作，却把刘子毅、戚医生、陈医生吓了一大跳。 第1078章 神医无奈 张圣杰知道秦凡发火的原因，连忙劝道：“算了算了，好在还有办法。” 像这种医生，现实中太多，管是管不过来的。 况且，他们还只是部里的专家，也没权利去插手地方的事。 秦凡心中很无奈，只有压制住心中的火气。 医术再好，只能医病，甚至还可以把危重患者挽救过来。 可要想改变这种风气，那就是医术无法触及的层次。 见秦凡大怒，马顺以为孩子是出现不可逆转的情况。 他着急地说：“两位专家，求你们想想办法，我家小天太可怜了。” 秦凡摆摆手。 “不要着急，我们会想办法的，不过你们也要配合，不要在医院大吵大闹。” “而医院呢，也理解你们的心情，会尽心尽力地帮助你们。” “好好好，我听两位专家的。”马顺连忙保证。 “张老，鉴于马小天阴阳垂绝，我觉得要徐徐图之。”秦凡说。 张圣杰自然明白秦凡的意思。 只有先把体内的阴阳元气补起来，才能说进一步治疗。 这个小患者受腹泻之累，元气大伤。 就像一个堤坝，已经是千疮百孔，岌岌可危。 其实，以秦凡的医术大可不必征询张圣杰。 但秦凡尊重老同志，还是很诚恳地征询张圣杰的意思。 张圣杰点头，“秦先生，你开药就是。” 秦凡便开出人参四逆汤来治疗，他和张圣杰都在处方上签下名字。 “戚医生，快找护士按方抓药，用大火急煎，尽快送来。” 张圣杰把处方递给了戚医生。 戚医生双手接过处方便出门去找护士。 半个小时后，汤剂就送了过来，杨蕾一勺一勺的慢慢喂，分成多次才喂下去。 随后，又去煎熬一剂，分次服下。 秦凡和张圣杰一直守在医院。 直到晚上9点，戚医生才匆忙推开办公室的门。 “秦专家，张专家，马小天有反应了。” 秦凡和张圣杰立即站起来向病房走去。 “现在是什么情况？”张圣杰问。 “四肢已经变暖和，抽搐和冷汗、腹泻都停止，能呻吟出声，也能说出话来，就是无力坐起来。” 戚医生边走边把情况说了下。 “嗯，没关系，这是一直不停地腹泻，伤了体内元气。”张圣杰说。 三人一起走进病房。 见到秦凡和张圣杰到来，马顺和杨蕾都连忙站起来。 夫妻俩现在是感激万分，本来儿子都是奄奄一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硬是让秦凡和张圣杰用两副中药给拉了回来。 秦凡和张圣杰都上前把了下脉，又问了问马小天个人感受。 最后，秦凡又开出益气补脾的中药，慢慢来恢复。 以党参、白术、干姜、炙甘草、黄芪、补骨脂来组方，日服1剂。 说实话，因为马顺不懂医学，着急儿子的病，急于换医生和药方。 中医院治疗虽然合法，但医生不顾及马小天的体质，辨证不清，不分轻重，本不是严重的病而用了重药。 以至于演变成阴阳虚脱的危症，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抢救过来，却元气大伤，凶险万分。 一个简单的伤食症，反反复复的折腾。 现在就像一个打烂的瓷碗，要一片片地捡起来，还要一片片地吻合。 其修复过程是绝对不能操之过急。 即便是西医，在这个时候，也只能补充人体的各种微量元素。 见马小天脱离危险，两人又前去探视血吸虫女患者。 后者连续服药有一天一夜，腹水已经在开始慢慢消退。 这个速度几乎是肉眼可见。 见两边都形势大好，两人这才返回招待所休息。 次日，楚绍没有再来接韩灵，倒是郑建宁亲自前来。 韩灵吃过早餐，来到扁鹊堂，就见到门外的军用吉普车。 不用猜，她也知道那是郑建宁的车。 一般的私家车，还没有谁敢如此停放，因为交警同志会很勤快地贴满罚单。 郑建宁从外边走进来，他现在都成了这里的常客。 逢人都打招呼，根本不把自己当一个客人。 “灵儿，我们走吧。” 韩灵默默地收拾好针灸包和艾灸条，给小玲护士吩咐了几句，便出了门。 郑建宁招招手，示意韩灵到车的那一边去。 韩灵困惑地走过去，却见到郑建宁帮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灵儿，坐前边吧，你坐后边，我容易分神。” 这家伙，想聊天就明说吧，还找出一个容易分神的理由。 韩灵一怔，翻了个白眼。 伸手拉开了后车门，坐了上去。 郑建宁讪讪地笑了下，抓了抓短发。 韩灵发现，郑建宁做什么事，都带有一点小小的强迫性。 亲近小果儿、向她表白、给郑老治疗、路边吃饭，到今天又要她坐上副驾驶位置。 郑建宁的理由都是很充分，而她还竟然都同意了。 以前的小文也是如此，什么事她都是被动接受。 但那是她深爱的人，所以郑建宁再次要求时，韩灵就偏偏不坐前边。 “灵儿，你在想什么？”郑建宁问。 “没什么。”韩灵摇摇头，“哦，郑先生，郑老怎么样？” “我爷爷说经过你的治疗，感觉特别舒服，变得很轻松。”郑建宁说。 “灵儿，你不要老是叫我郑先生，郑先生的，我感觉和你都隔着一个太平洋。” 韩灵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她感觉郑建宁又在找理由来强迫纠正。 便把目光投向了外边。 郑建宁说：“你可以叫我建宁，建宁哥的。” 韩灵充耳不闻，不再理睬他，让郑建宁自找没趣。 他却不知道，这是韩灵的逆反心理。 一个小时后，吉普车再次来到岗哨。 又经过了严格的安检才放行。 郑建宁看了看时间。 “这个时候，我爷爷还在听曲没结束，我带你四处逛一逛。” “这里很严密的，行不行啊？”韩灵有些小紧张。 郑建宁呵呵笑起来，“你都进入到心脏了，还有什么行不行的，我们又不下车。” 他开着吉普车，载着韩灵把疗养院游览了一圈。 韩灵这才知道疗养院有多大，密林之中还有很多小楼房，中间还有一个人工湖。 据郑建宁说，这里居住的都是军内退休高级干部。 转了一圈才回到郑老的小楼。 楚绍走了出来，“韩医生，你们进去吧。” 郑建宁带着韩灵走进小楼。 郑老依旧是穿着从不改变的老式军服，今天没有打理绿萝，倒是在擦拭一把老式的手枪。 “爷爷，您又在保养这把枪。”郑建宁说。 “郑爷爷。”韩灵喊了一声。 “哦，小灵儿，先过来坐啊，等我一会。”郑老笑呵呵地说。 “没关系，郑爷爷，这枪还能用吗？”韩灵好奇地问。 第1079章 郑老将军请人 因为这把枪和韩灵印象中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四四方方，还挺大。 郑老哈哈大笑，“当然能用，只是子弹不容易找到了。” 郑建宁在一旁给韩灵说：“这是驳壳枪，是爷爷参加革命时就带在身边的。” “他老人家说有感情了，就一直没有丢。” “哦。”韩灵点点头。 郑建宁端来一杯水放在了韩灵面前。 “是啊，有感情才舍不得，还忘不了。”郑老擦拭得很仔细。 虽然驳壳枪已经是老古董，但丝毫见不到锈迹，乌黑发亮，寒气逼人。 韩灵相信，死在这把枪下的敌人绝对不会少。 郑老把驳壳枪用红绸包好，收进一个木盒子中。 说道：“好了，每个月都要保养一次，这是习惯。” 楚绍端过来一盆水，郑老把手洗干净，又在白毛巾上擦拭了下。 这才坐到藤椅上。 “小灵儿，让你等久了，来吧，还要请你继续温针灸。” 韩灵笑着点点头，“嗯，没关系的。” 她把郑老的裤管卷起来，露出膝盖以下部位，依旧在上次的穴位针灸。 随后又点燃艾灸进行炙烤。 郑老闭着眼睛养神，这种温针灸的效果自然比一般的效果好。 房间中静悄悄地，郑建宁和楚绍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韩灵温针灸。 几十分钟后，郑老的背上又冒出微汗，就是韩灵她自己也在炙烤下都感觉有点发热。 郑老很满意地点头。 “做了以后非常舒服，那种冷风倒灌的感觉基本感觉不到了。” 韩灵抿嘴一笑，“这是刚做了针灸，把穴位经络打开了，所以您会很舒服。” “长期这么做，只要防护得好，到了冬天，您老就不会那么难受。” 郑老点点头，伸手在肩膀上捶了两下。 “这人老了啊，骨头都是僵硬的，全身都很犟。” 韩灵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当即便知道这是郑老想让她一起按摩，却不明说。 便笑道：“郑爷爷，反正我也过来了，您先休息下，一会我再给你按摩。” “哦，好好好，那太麻烦你了。” “没关系的。” 她却不知，这恰恰就是郑老用来试探她的。 “韩医生，你先喝点水吧。”郑建宁见韩灵有些热，心疼不已。 韩灵洗了下手，坐下来喝了几口水，便给郑老按摩起来。 中医按摩是韩灵最早学的东西，所以在手法上是最娴熟，也最有心得。 胖人的脂肪厚，一般要用重力，才能按到穴位和经络，患者才会感觉舒服。 而瘦人的脂肪少，就需要轻一点，如果太重，那就不是享受，而是难受。 从年龄来说，年轻人喜欢重力，年老的则喜欢轻一点。 所以中医按摩看起来简单，实际上是需要长期摸索。 她给郑老按摩下来，郑老是真的很舒坦。 几十分钟后，才结束治疗。 见时间快到中午了，韩灵正准备提出告辞。 郑老却说道：“小灵儿，中午就在这里陪我吃顿饭吧。” 还不等韩灵回答，郑老又吩咐楚绍。 “让厨师今天中午多准备两个人的饭菜。” 顿时，韩灵就很无语。 忍不住看了一下郑建宁。 心道，还真的是一脉相传，连留人的方式都是一样，都不和人商量一下。 不过，既然郑老已经决定，韩灵也不会扫了郑老的兴致。 离午饭还有一个小时。 郑老站起来，“小灵儿，你陪爷爷去走一走。” “嗯。”韩灵点点头。 郑建宁正想跟上，郑老回头说：“你别跟来了。” 呃，郑建宁当即就傻眼了。 他把目光投向楚绍，结果楚绍摇摇头，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但郑老没有限制楚绍，楚绍便跟在郑老身后七八米远。 韩灵搀扶着郑老，郑老拄着拐杖，这一老一少就散步在树荫下。 其实，也没有交谈什么。 就是随便聊聊家常，郑老主要是问了问韩灵来京城后的一些情况。 韩灵才23岁，在许多家庭中，这个年龄的女孩子还没成家呢。 韩灵虽然当妈妈了，但还像一个孩子一般。 所以和郑老交谈起来，一点不拘束，有时还让郑老哈哈大笑。 可屋子中的郑建宁就如坐针毡。 他不知道爷爷为什么会让韩灵陪着散步。 在院坝中走来走去，患得患失。 好不容易才见到郑老和韩灵、楚绍走了回来。 他观察着韩灵的表情，什么也看不出。 再把目光看向楚绍，后者又是摇头，郑建宁郁闷得不行。 韩灵在这里陪着郑老吃了顿饭，才有礼貌地和郑老告辞。 看着韩灵和郑建宁离开，郑老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但眼神中的冷冽之气变得异常的柔和。 “楚绍。” “在，老将军。”楚绍又是一个立正，腰杆挺得笔直。 “你代表我去拜访姜老先生，这个老家伙我也有十几年没见过了。” “就说我的腰背疼痛，需要小灵儿来我这里住上一周时间。” “啊…” 楚绍顿时就惊愕得嘴巴合不拢。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就是郑建宁这个长孙，也从来没有在小楼住上一周。 最多没有超过两天时间。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执行。”郑老瞪了一眼。 “是！”楚绍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老将军，韩医生有个小孩，离不开大人的。” 郑老没好气地说：“你怎么这么笨，不知道想办法一起带过来。” “是！属下知道了！”楚绍连忙答道。 只不过，他心中直嘀咕。 “难道老将军也看中这个孙媳妇了，可是姜家能同意吗？” 话说郑建宁送韩灵回扁鹊堂。 他问道：“灵儿，你和我爷爷都谈了些什么啊？” 韩灵不作答。 “灵儿，我爷爷没有问其他的吗？” 韩灵依旧是看着窗外不吭声。 郑建宁也没办法，只有不再说话，别提心中有多郁闷。 这边的楚绍开着车前往了姜家。 楚绍直接来到老宅正门，带上礼物，按照规矩投下拜贴。 李潇把楚绍迎进了前院的客厅。 他亲自给楚绍倒上茶水，“楚将军，你请坐，我去通知太老爷过来。” “嗯，谢谢管家。” 没一会，姜诚就在陈途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姜老先生！”楚绍站起来。 “坐吧坐吧，一晃我都有十来年没有见过老将军和你了。”姜诚压了压手。 楚绍笑道：“是的，老将军他也是说有十来年没有见过您了。” “他还特意让我代话，向您问好。” 姜诚点点头，“老将军身体还好吧？” “谢姜老先生挂念，老将军在韩医生的治疗下，老寒腿的痛楚大减。” “只是，老将军这几天腰背疼痛，今天经过韩医生的按摩后，得到一些缓解。” “韩医生心灵手巧，老将军非常欣赏和喜欢。” “所以，老将军让属下代表他过来请韩医生到疗养院住上一周时间。” “住上一周时间？”姜诚当即就愣住了。 接着，姜诚的头就摇得像拨浪鼓。 “不行不行，小果儿还不能离开妈妈。” 第1080章 一同请过去 顿时，楚绍就傻眼了。 姜诚在核心保健组德高望重，更是中医界泰山北斗的人物。 只能请，可没法像对待其他人那样。 而老将军只是让他想办法，又没有明说。 就在这时，他福至心灵一般，想到郑老说有十几年没见过姜诚了。 便笑着站起来躬身，“姜老先生，老将军说他和您有十几年没见过了。” “也希望你能移动一下，和韩医生、小果儿都过去住一周时间。” “你们二老不仅可以话话家常，韩医生也顺便给老将军调理下老寒腿和背痛不适。” 姜诚一听，眨了眨浑浊的老眼。 点点头，“是啊，有十几年了，我一般又很少出去。” “好吧，明天我和灵儿就到老将军那儿去做客。” “是！谢谢姜老先生。”楚绍心中大喜，“那我明天开车过来接姜老先生和韩医生、小果儿。” 随后，楚绍坐了一会，便有礼貌地告辞。 看着楚绍离开，姜诚犹如松树皮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若有所思。 “这个老将军，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请我只怕是作陪衬。” 陈途一怔，“老爷子，此话怎讲？” 姜诚想了片刻，突然说道：“老将军的孙子辈还有谁没有成家？” 陈途说：“老爷子，我去查一查。” “陈叔，还查什么啊，我知道。”这时，凤凰女的声音传来。 接着，她和宇文向晚走了进来。 两人躬身行了个礼，“姜爷爷好，陈叔好！” 姜诚点点头，“小燕妮，你知道什么啊？” “郑老将军的长孙名叫郑建宁，在警备团任参谋长，未婚，现年30岁，身高1.81米。” “荣立二等功两次，三等功五次，是优秀军干部。” “呵呵，扶小姐，你都成了调查户口的。”陈途笑着打趣。 凤凰女走上前拉着姜诚的胳膊摇了摇。 “姜爷爷，陈叔，只怕他们早把灵儿调查得一清二楚了，我们这叫礼尚往来。” 姜诚一听，哈哈大笑。 其实，这都是宇文向晚去调查的。 凤凰女又说：“姜爷爷，多半是老将军看中灵儿了，想让灵儿做他们郑家的孙媳妇。” 宇文向晚又补充，“郑建宁还装病来堂中，找灵儿姐针灸过。”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就把郑建宁的老底给全漏了。 凤凰女还说了说韩灵对这件事的看法。 姜诚哪有不知道凤凰女和宇文向晚的心思，分明是过来提醒他不要随意答应老将军什么的。 他摆摆手，“没事没事，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过去只是看着点老将军。” “别看他的外号叫黑脸将军，猛张飞，那可是粗中有细。” “嗯，还是姜爷爷您高瞻远瞩。”凤凰女说。 “小燕妮，你就知道逗爷爷开心，你是提醒爷爷不要乱插手还差不多。” “没有啊，姜爷爷。” 凤凰女又摇了几下姜诚的胳膊。 “好了好了，爷爷知道你们都是为了小灵儿好。”姜诚笑着说：“放心吧，我不会再犯年轻时的错误了。” “唉，有你们在多好，只是小燕妮，你老大不小了…” 一见姜诚又要唠叨她的个人问题，凤凰女连忙说：“姜爷爷，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啊。” 她像兔子一样，跑得比宇文向晚还要快。 姜诚无奈地指着两人的背影，“你看看…又跑了。” 其实，这才是姜诚最喜欢的天伦之乐。 这时，周雨兰抱着小钰回来了，同行的还有方洁和王雅珍。 今天是小钰去医院打预防针的时间。 “老爷子，刚才好像是燕妮和向晚出去了。”王雅珍问。 “嗯，他们刚刚走。”姜诚凑过去要看小钰，“哦，我的小重孙今天哭了没有啊？” 周雨兰连忙把小钰抱近一点。 “爷爷，哪有不哭的，声音可洪亮了。” “哎哟，把小钰打疼了。”姜诚伸手握着小钰的小手逗了逗。 随后，陈途就把明天要去老将军家做客的事告诉了大家。 只是没有说背后的真正目的。 陈途跟了姜诚几十年，很懂姜诚的心思。 韩灵吃晚饭时才知道明天的安排，心中也是很无语。 只不过有姜诚在一起，她还没有怀疑是郑老故意如此。 还真的认为是两位老人想聚一聚，她去陪同的。 而南疆省的长宁县，经过专家们的调查。 已经开始组织防疫人员对有污染的池塘、小溪流等进行消杀。 这边的大局已定。 谭冠英副部长还有公务事，便提前返回京城。 留下小邱秘书代她继续坐镇长宁县。 马小天已经能勉强坐起来了，恢复得挺不错，秦凡叮嘱继续服用老药方。 晚期血吸虫女患者的腹水也消除了一半。 晚上，凤凰女就打来电话，把姜诚和韩灵，小果儿要前往老将军府上一事告诉了秦凡。 秦凡听了，也没说什么，只是说静观其变。 他比谁都了解韩灵，心结没有打开，郑建宁是很难走进韩灵的心中。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狄朝贵便来招待所接到秦凡，再次前往望夫乡。 望夫乡的慢性血吸虫患者都还在治疗中，已经接近收尾工作。 这中间离不开各级部门的精诚合作。 桑塔拉慢慢地驶入乡医院的停车场，轮胎碾压在碎石上发出胎噪声。 车子停下，狄朝贵和秦凡刚刚下车，就有四个人疾步走过来。 两个老人，还有一个年轻女人带着小女孩。 其中那个老大爷佝偻着身子问秦凡：“请问你是秦专家吗？” 他没有问狄朝贵，看样子是认识的。 “嗯，老大爷，我就是，你有事吗？”秦凡说。 老大爷见找到了正主，拉过身边的那个小女孩。 “小燕，快给秦专家跪下。” 叫小燕的女孩怯生生地二话不说就要下跪。 秦凡吓了一跳，还有些莫名其妙。 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老大爷，万万使不得，到底是什么事啊。” 这时，狄朝贵说道：“秦专家，他们天天都来乡医院，有好几天了，一直在等你。” “考虑到县医院有两个患者病情比较严重，你一时走不开，我就没有告诉你。” “他们的孩子才14岁，患有特发性房颤，家庭很困难，也没有住院，断断续续地吃点药。” 秦凡把目光投向了怯生生的小燕，对方低着小脑袋，脸色苍白，神疲倦怠。 一旁的老太太眨巴几下眼睛，抹了抹眼泪。 “秦专家，求你救一救这个可怜的孩子吧，她爸死得早，因这个病，我们都把棺材钱拿出来了。” 年轻女人一声不吭，神情很悲苦，眼神很空洞。 生活困苦，丈夫又早逝，孩子还有病，这种遭遇，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一座难以承受的大山。 第1091章 大公爵是秦凡 第1091章大公爵是秦凡 话说拉丝进去了二十几分钟，才终于轮到5号鲁志文和肖莺莺。 “鲁先生，鲁夫人，大公爵有请。” 工作人员很礼貌地邀请他们。 5号鲁志文和肖莺莺相视而笑。 肖莺莺站起来，亲热地挽住5号鲁志文的胳膊，跟在工作人员身后走进了房间。 房间中有一个中年人，正埋头看着手中的资料。 见到5号鲁志文和肖莺莺进来，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头。 “哦，是鲁先生、鲁夫人吧。” 5号鲁志文点点头，“是的，公爵先生，受到你的邀请，我们非常荣幸。” 中年人一怔，旋即就笑起来。 “no，我不是公爵，只是公爵的临时助理，请稍等片刻，公爵先生马上就过来了。” 5号鲁志文和肖莺莺再次对视了一眼。 心道原来这人还不是大公爵，那大公爵又去哪儿了？ 正想着，旁边的侧门打开，有几个人走了进来。 听到动静的5号鲁志文和肖莺莺都扭头去看，不看不打紧，这一看，当即就如见鬼魅一般。 肖莺莺更是惊慌失措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撞倒了椅子。 失声尖叫，“啊…秦…秦凡，你怎么会在这里！” 5号鲁志文更是惊骇得面无血色，大喊道：“公爵！大公爵呢？ ！这人有危险！” 不错，进来的还真是秦凡和凤凰女、易良哲。 秦凡面无表情，眼神冷漠，心情却是很复杂。 眼前这个人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现在却变成了仇人。 可以说小文、灏明、四爷，还有在京城一役中死去的青帮弟子。 还有冷崇、虎子受伤，都直接或间接地与鲁志文有关系。 他追踪了一年的时间，今天终于把他困住了。 对于5号鲁志文的大喊，中年人似乎没有听见一般，而是几步迎上秦凡。 躬身行礼，“公爵先生，你的客人到了。” 顿时，5号鲁志文和肖莺莺如遭雷击一般，呆傻在当场。 怎么秦凡就成了大公爵？ ！ “不！他怎么会是大公爵呢？” 5号鲁志文发出困兽一般的嘶吼。 他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从没见过面的大公爵身上，却不料秦凡才是大公爵。 “鲁先生，鲁夫人，他的确是女王陛下亲自受勋的大公爵。” 中年人说。 “同时，也是大公爵向你们发出的邀请。” 5号鲁志文和肖莺莺当即就后退好几步。 在这时，他们才终于有些明白过来。 大公爵的邀请，本身就是一个布置好的局，就是等着他们入瓮。 秦凡摆摆手，中年人便躬身退了出去。 肖莺莺和5号鲁志文慌不择路的也想夺门离开，可立即被凤凰女和易良哲将两道房门堵住。 “秦凡！你想干什么？ ！” 肖莺莺强装镇定地问。 秦凡冷笑，“肖莺莺，你还问我想干什么？ 。” 他一指5号鲁志文，“他满手血腥，你觉得他不该死！” 5号鲁志文一个踉跄，面无血色，嘴唇哆嗦着，“秦…秦先生…” 顿时，秦凡眼睛一眯。 他可是知道，鲁志文绝对不会叫他什么先生。 看了看5号鲁志文的光头，他若有所思。 出声呵斥，“说！你到底是谁？” 5号鲁志文赫然一惊，猛地意识到一时慌张，露出了破绽。 正要狡辩，肖莺莺却冲了过来。 “秦凡，我们已经远离了京城，不再和你作对，你放过我和志文吧。” “志文？ 你认为他是鲁志文？” 秦凡指着5号鲁志文。 说实话，如果不是对方无意中叫出秦先生，只怕秦凡也不会怀疑。 “是！难道我自己的先生会认错吗？” 肖莺莺说。 的确，难道肖莺莺会认错自己男人吗？ 显然是不会的。 但秦凡又的的确确听到5号鲁志文叫出先生。 如果这个鲁志文是假的，那真的鲁志文又去了哪儿？ “好，我会查清楚的。” 他对凤凰女使了个眼色，凤凰女走到5号鲁志文和肖莺莺身后。 突然出掌，将两人打晕。 而另一边，宇文向晚、石民、冷崇再次与阮伟光会合。 悄悄摸近了5号鲁志文的小屋。 由于有弗兰克的配合，阮伟光他们都人手一把消音手枪。 “嘟…嘟！” 有个警察去按响了门铃。 “谁呀！” 有人在里边问。 “哦，我是克拉里，今天要检查这边的消防。” “月初不是才检查了吗？” 里边的人也没有多怀疑，便打开了铁门。 “克拉里警官，你们检查得…” 这人刚到嘴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突来的一拳当场打晕过去。 宇文向晚、石民等鱼贯而入。 犹如猛虎下山一般扑向各个房间，这从天而降的突袭。 让小狼等爪牙根本来不及反应。 仓皇迎战，又群龙无首，当即就阵脚大乱。 试图反抗的，当场就被击毙。 投降的则是戴上手铐，交给了当地警方。 至于什么罪名，自然就是弗兰克去安排了。 最差的也是驱逐出境，重者那就是在偏远的监狱中蹲上十几年。 很快，豪华的宾利车队驶离了伊亚小镇，再次返回到菲拉小镇的码头。 那艘游轮再次启航，只不过，游轮没有往雅典的方向。 而是漂泊在茫茫的公海上。 同行的除了秦凡、易良哲他们，还有弗兰克带着五六人。 “谢谢你啊，弗兰克。” 秦凡笑着道谢。 “不客气，秦先生。” 弗兰克很有礼貌地说：“亨利王子说过，直到你平安返回华夏，我的任务才算结束。” 秦凡点点头，心中很感激。 说实话，这一次如此顺利，全是因为亨利王子的插手。 “回去后代我向亨利道谢，有时间的话，请亨利王子和你一起来华夏做客。” “肯定有时间的。” 弗兰克笑着说。 两人正聊着，宇文向晚来到了甲板上，“先生，都安排好了。” “嗯，弗兰克，那我失陪了。” 秦凡给弗兰克打了个招呼，便向其中一个房间走去。 左信坐在一张椅子上，双手双脚都被捆住。 他醒过来时，已经在房间中了。 这时，门被推开，秦凡走了进来。 左信同样是如见鬼魅一般。 只不过，左信就是左信，见到秦凡那一刻，便知道大势已去。 “秦先生，我早该想到会是你。” “左信，我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秦凡坐了下来。 “好吧，你问吧，我希望你一会能给我一个痛快！” “嗯，我答应你。” “在海州婚礼上实施爆炸的策划人是你吧？” 秦凡问。 左信点点头，“是的，当初大少爷只想解决你，却不料出现了误差。” “京城的王毅也是你让人下药变得疯癫的吧？” “是的，我让孔灵他们干的。” 左信并不狡辩，很干脆地承认下来。 秦凡点点头，话锋一转，“这个鲁志文是真还是假？” 第1092章 原形毕露 左信一怔，他不知道秦凡为什么会这样问。 “是大少爷啊，这点不会有错的。” “五个影子，有四个都死了，3号在毛里求斯岛失踪，不知道去向。” 他还不知道，3号早被宇文向晚在树林中击毙。 秦凡从左信的表情看出，他是真的不知道。 他站起来，深深地看了左信一眼，头也不回地就走出去。 身后的房间中传出咔嚓一声脆响。 宇文向晚已经扭断左信的脖子，干脆利索，丝毫没有让他痛苦。 随后，两人又去见了见蔡海月，询问了几句，同样没有结果。 毫无疑问，蔡海月也步入左信的后尘。 秦凡迈步向中间的一个房间走去，他打算去见见这个鲁志文。 似乎是听到脚步声。 肖莺莺的声音传来，“秦凡！秦凡！我要见你！” “老实一点！”里边传来凤凰女的呵斥。 秦凡停住了脚步，推开了房门。 肖莺莺并没有被捆绑，只是被凤凰女点了穴位，坐在椅子上行走不得。 “肖莺莺，你找我什么事？”秦凡冷漠地问。 “秦凡，志文是你堂兄，你们有血缘关系，你不能杀他！”肖莺莺声嘶力竭地大喊。 听到肖莺莺至今还提血缘关系。 秦凡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想到那么多人的生命和鲜血。 他愤怒地大喊：“肖莺莺，我让你们离开京城时，就已经念及血缘关系。” “可是你们呢，制造了爆炸事件，你知不知道！小文是我的好兄弟！” “你知不知道，因为鲁志文的报复，让灵儿在婚礼上眼睁睁地看着丈夫倒在血泊中。” “你知不知道，有个孩子从出生就见不到父亲！” 肖莺莺一怔，泪流满面，哀求道：“秦凡，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知道后果有这么严重。” “你念到他是你堂兄的份上，你饶过他吧，让我替他去死！” 秦凡看了看眼前这个可悲的女人。 “肖莺莺，你醒醒吧！你认为他是鲁志文，我看未必！” “你胡说，那就是志文！”肖莺莺就像发疯一般。 接着，她又哭着哀求。 “秦凡，你让我替他去死，让我来赎罪，我们愿意把所有的钱都交给你来赎罪。” 秦凡摇摇头，不知道是该替对方可悲，还是该可怜。 “你从小和鲁志文一起长大，应该知道鲁志文头顶是三个旋吧，那就等他头发长起来再说。” “燕妮，解开她的穴道，让她自己想一想。” 肖莺莺听到秦凡提到三个旋的事，她的哭声戛然而止。 过去的一幕幕如放电影一般在大脑中不断回放。 是啊，有些事情如果不提不觉得什么，但是提起，的确处处透露着怪异。 鲁志文潜水回来以后，就忽然改变发型。 那段时间，鲁志文的精力特别充沛，就像换了一个人。 更想到那天早上，她去摸鲁志文的光头，对方的奇怪举动。 把这些细节连贯起来，肖莺莺心中是又惊又骇。 “不会的，不会的，你是志文，不会的，你是志文…” 她心中不怀疑那是假的，但她实在是找不出理由去怀疑。 秦凡走出了房间，站在走廊上沉默不语。 凤凰女解开肖莺莺的穴道，把门紧紧关闭。 “先生，怎么办呢？” “等，等他头发长出来！”秦凡语气冰冷地说。 “虽然鲁志文该杀，但他毕竟是姜家的后人，要杀只能是我来杀！” 的确，无论是站在哪个角度。 秦凡都不会允许这成为一个难解的谜。 他也不打算继续去审问5号鲁志文了，只要头发长出来，什么都真相大白。 而另一间屋子中，5号鲁志文双手双脚被捆绑住。 屋外是石民和冷崇在看管，房间的一左一右是青帮和大圈帮居住。 可以说他被看管得严严实实，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他以为秦凡会很快过来审问他。 他也做好了坦白的准备，可秦凡就是迟迟不来。 5号鲁志文知道，秦凡不是不来，而是在等什么。 可等什么呢？ 一股凉瘦瘦的海风从门隙吹进来，让他的头顶有些凉意。 5号鲁志文的眼睛赫然睁大，露出一丝惊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终于明白了秦凡在等什么。 等他的头发长起来。 说实话，5号鲁志文虽然是鸠占鹊巢，但他还真的就是爱肖莺莺。 比起真鲁志文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秦凡要让他在肖莺莺面前原形毕露。 这比一刀杀了他还要难受。 他发疯似的在房间中大喊，“秦凡！我要见你！” “秦凡！我要见你！你快来杀了我啊。” 可任凭他喊破喉咙，就是没有人理睬他。 这艘游轮一直在公海上滞留，好在游轮比较大，燃油和物资都还比较充足。 两三天以后，5号鲁志文光秃秃的头顶已经出现密集很短的头发。 又过去两三天，就变成了寸头。 随着头发的长出，5号鲁志文的精神也越来越焦虑。 终于，在一个早晨，门被推开，一缕阳光照射进来。 秦凡和宇文向晚先走了进来。 接着，凤凰女带着肖莺莺过来了。 在这几天里，肖莺莺是在极度矛盾，极度恐慌中度过。 人也瘦了一大圈。 5号鲁志文神情很复杂，嘴唇哆嗦了几下。 “莺莺！” 肖莺莺没有回答他，而是几步冲过去。 在5号鲁志文的头顶看了一下，只看了一眼，肖莺莺就如同被抽掉浑身力气一般。 一下子坐在椅子上，眼泪顺着脸颊不断掉落。 可怕的事实最终还是如秦凡所说的那样。 这个鲁志文，和他一起生活，对她百般疼爱的鲁志文竟然真的是个假货。 “莺莺，你相信我，我人是假的，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5号鲁志文痛苦地说。 肖莺莺抹了抹眼泪，“你是5号？” 5号鲁志文痛苦地点点头，“是的。” “我早该想到了，你是他们中最出色的一个影子。”肖莺莺的眼泪不断掉落。 “志文呢，他在哪儿？” 在这一刻，肖莺莺反而是非常平静。 “他…他在冈纳斯科岛的海底。”5号鲁志文低着脑袋说。 “莺莺，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你相信我！” 肖莺莺闭着眼睛，睫毛上滚落两滴泪珠，“你们是一个人多好啊！” 不错，真鲁志文也爱肖莺莺，但绝对没有5号鲁志文这么体贴和宠她。 可假的毕竟就是假的，真鲁志文和肖莺莺的感情那是从小时候就建立起来的。 她抹了抹眼泪走出房门。 “秦凡，请你出来下，我想对你说几句话。” 第1093章 尘归尘土归土 第1093章尘归尘土归土 秦凡走了出去，宇文向晚和凤凰女都退出房间。 肖莺莺抹了抹眼泪，“秦凡，我求你一件事。” “你说吧。” “请给我一把枪。” 秦凡一怔，他没有想到肖莺莺提出的是这个要求。 “秦老弟，不可以！” 易良哲急忙出声阻止。 “秦先生，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阮伟光也劝道。 肖莺莺凄惨地笑着摇摇头，“你认为我还会反抗吗？ 不，我是要亲手解决他。” “我必须为志文报仇，他…死得太憋屈了。” 秦凡深深地看了肖莺莺一眼，“给她吧，易老哥。” 易良哲从腰间掏出手枪，戒备地递给了肖莺莺。 在这一刻，众人的精神都变得有几分紧张，唯恐肖莺莺突然发疯。 肖莺莺感激地对秦凡鞠躬道谢，“谢谢你，秦凡。” 她握着手枪走进屋子中。 5号鲁志文见肖莺莺再次推门进来，手中握着枪。 他心中并没有害怕，反而笑着说：“莺莺，能死在你的手中，我心满意足了，你来吧。” 肖莺莺缓步走过去，眸子中有恨也有悲，还有几分莫名的痛心。 她伸出左手摸了摸5号鲁志文的脸，右手已经扣动扳机。 “砰砰！” 两声闷响。 子弹直接贯穿了5号鲁志文的胸膛，他微微一笑，艰难地睁开眼睛。 “莺…莺，对不起，我太…爱…你…了！” 5号鲁志文艰难地说出最后几个字，就彻底垂下了脑袋。 肖莺莺是泪流满面，右手抬起枪口，对准自己的脑袋就是一枪。 扑通一声，倒在了血泊中。 秦凡面向爱琴海，深深地叹息一下，正要离开。 凤凰女说：“先生，她手中有东西。” 秦凡停住了脚步，凤凰女走过去，弯腰从肖莺莺的左手中拿出一张纸。 秦凡接过来打开一看，上边是用口红写的。 “秦凡，我知道你有个慈善基金会，这是我和志文在瑞士银行的账号，要用他的左手掌纹和右手指纹解开密码。” “你拿去帮我们做些善事，就当帮我和志文赎罪吧，谢谢你在最后还相信我。” “请你把我的骨灰带到冈纳斯科岛，让我去那里陪志文吧，他好孤独。” 秦凡叹息一下，让宇文向晚找到笔记本，登录了瑞士银行账号。 处理完这些事，他才挥挥手，“把5号的尸体处理了，我们返回雅典。” 宇文向晚提着5号鲁志文的尸体，直接扔进了大海中。 游轮再次启航，向雅典的方向开去。 由于在公海上漂泊了一周多的时间，返回雅典足足用了十来个小时。 到了雅典，弗兰克帮忙联系了殡仪馆。 很快就把肖莺莺的尸体拉去火化。 真是平生青云心，销化成死灰。 无论在生时是如何的争权夺利，到头来都是一捧白灰。 次日，弗兰克送秦凡等人坐上飞往毛里求斯的航班。 说实话，鲁志文和肖莺莺都是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作恶多端。 秦凡完全没有必要答应肖莺莺的最后要求。 不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肖莺莺在最后拿出来所有的资产赎罪。 秦凡跑一趟毛里求斯也不算什么，终究他们都是四大家族的人。 尘归尘土归土，小文的大仇已报。 无论是他，还是凤凰女，宇文向晚他们，都感觉心中一阵轻松。 十来个小时后，就抵达了毛里求斯岛。 次日，冷崇去租用了一艘游艇，众人开船来到冈纳斯科岛。 秦凡把肖莺莺的骨灰全部倒进了海水中。 他心中说：“鲁志文、肖莺莺，如果有来生，希望你们都做个好人吧。” “好啦，我们回去吧。” 一行人回到酒店，也没作停留，便购买了前往港都的机票。 次日下午，才抵达港都。 秦凡是路过这里，也没有去打扰戴姝丽他们。 他决定晚上到半山别墅去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返回京城。 在机场外，秦凡和阮伟光道别。 “阮先生，明天你就带他们回去吧，这一路上辛苦你们了。” “应该的，能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 阮伟光连忙表忠心。 他每次听到秦凡客客气气地话，都是有些惶恐。 “嗯，那我们就此分手吧，你多保重！” 秦凡拱拱手，转身坐上了易恒开过来的迷彩路虎。 易良哲和阮伟光道别后，一行人才离开机场。 第二天，秦凡和凤凰女、宇文向晚再次坐航班返回京城。 这一次支边到南疆，又到雅典，足足在外边滞留了一个半月。 说实话，秦凡真是有点归心似箭。 “大少爷回来啦！大少爷回来啦！” 接秦凡的小车一到家，管家李潇就边走边喊。 顿时，家中的老老少少都齐齐出来了。 “大少爷！” 佣人和保姆都笑着向秦凡问好。 “嗯，大家都好吧。” 秦凡温和地问他们。 “好！” “爷爷、爸、妈，王妈，韩叔…”秦凡挨着把所有人都喊了一遍。 “爸爸，你还没叫我呢？” 圆圆扬着小脑袋，很不高兴。 一个多月没见到秦凡，小家伙可想父亲了。 “呵呵，长高不少了。” 秦凡蹲下去，把圆圆抱了起来。 可小保姆抱着的小钰却用无比陌生的眼光看着他。 秦凡无奈地苦笑。 一晃小钰都快七个月大了。 “小钰，是你爸爸回来了，那是你爸呀！” 小保姆摇着小钰的小手提醒。 “小妹，小妹，是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 圆圆着急了。 可能是见到哥哥在这个男人的怀中，小钰的那点模糊记忆终于被唤醒了。 她向秦凡伸出了双手。 秦凡便放下了圆圆，把小钰抱在了怀中。 “嗯，乖女儿，爸爸想死你们了。” 他用脸颊挨了挨小家伙的脸蛋。 “爷爷，爷爷，你快把手机给我。” 小圆圆拉着姜天睿的裤子。 “好好好，我给你。” 姜天睿笑着说：“这几天，他学会了打电话，还说要给你打电话的，结果你就回来了。” “他多半是给他妈妈打过去。” “慢点慢点，我把号码找出来，好啦，你快接吧。” 小圆圆像个小大人一般，眨着眼睛等待电话那边的周雨兰接听。 “喂，圆圆，你给妈妈打电话干什么？ 是不是又调皮了。” 那边传来周玉兰的声音。 “妈妈，妈妈，是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 那边略微停顿了一下，“哦，妈妈知道了，一会就回来啊。” 圆圆挂断电话，邀功似的说：“我妈妈说了，一会就回来。” 众人都哈哈大笑。 秦凡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 接着，他又看见快十个月大的小果儿，他现在也终于无愧于小果儿了。 小果儿比小钰大几个月，记忆就相对深刻一点。 小保姆教着小果儿，“快喊姨…父。” 小果儿含含糊糊地学着。 “来吧，我抱抱我们的小果儿。” 秦凡又换成抱小果儿。 “走吧，都进屋里去，秦凡这一个月可瘦了不少。” 王雅珍说。 还别说，方洁、姜天睿都察觉到了。 姜诚摆摆手，“没事没事，小凡那是在做大事，掉几斤肉没关系的。” 回到大厅里，有小保姆给秦凡送上来茶水。 众人都七嘴八舌地问起支边的事。 秦凡自然是捡好听的给大家说了说，对于雅典的事，他只字不提。 第1094章 给相互一个机会 没一会，周雨兰就提前下班回家，看着消瘦的丈夫，她很是心疼。 晚上，一家人再次团聚在一起。 饭后，秦凡便和周雨兰去了书房，夫妻俩聊到许多事。 自然也提到了韩灵和郑建宁。 周雨兰成天忙于公司事务，对韩灵和郑建宁的事知道得很模糊。 当听完秦凡的叙述后。 她很是自责，“你看我一天忙公司去了，都没有过问她的个人问题。” “我以后一定要多留点心，灵儿和含香都是我们家的一分子。” 秦凡拍了拍她的手背。 “没关系的，感情上的事还是要她们自己做主。” “我们只是给点建议，也不要过多地干预，我们是当兄长和姐姐的，主要是保护好她们。” “不过，谁要娶走她们，那就必须我们姜家点头同意。” “还要按照大家族的规矩，该上门提亲的必须上门来。” “我们姜家不欺人不压人，但也绝不允许别人小看我们。” 周雨兰点点头，“要不要把灵儿叫过来，我们问问她，你觉得呢？” 秦凡想了想，便点头同意。 到了现在，韩灵就像是走进一个死胡同，比较封闭自己。 是时候该开导一下她。 “那我去叫她过来。”周雨兰笑着出了门。 没一会，韩灵就抱着小果儿过来了。 见到秦凡，小果儿就伸手要他抱。 秦凡把小果儿抱在面前，让小家伙趴在书桌上玩。 “坐吧，灵儿。”秦凡示意韩灵坐下来。 周雨兰给她倒来一杯开水放在面前。 “姐夫、雨兰姐，你们是不是有事啊？”韩灵问。 周雨兰笑了笑，直接切入正题。 “肯定是有事的，灵儿，我和你姐夫都不是外人，我们想和你谈谈郑建宁的事。” 顿时，韩灵就有点小尴尬。 郑建宁每周都会过来，他也不治病就是陪韩灵说说话。 一想到这些，韩灵没好气地说：“真是的，他每周都过来，现在让大家都知道了。” “我都给他说清楚了，我们不合适，他还是我行我素的。” 秦凡和周雨兰都忍俊不禁。 周雨兰坐在韩灵的身边，拉着韩灵的手。 “灵儿，姐和姐夫肯定是为你好，什么事都是偏向你的。” 韩灵点点头，这一点肯定是毋容置疑的。 “说实话，刚才秦凡把详情告诉我，姐才知道有些疏忽大意了。”周雨兰很是歉意。 “雨兰姐，我其实挺好的，现在有这么多的家人，我很喜欢的。” “傻丫头，我们怎么能陪你到老。”周雨兰说。 “我们再说小果儿吧，已经开始在学说话了，你是一个好妈妈，可你永远无法替代父亲的角色。” 顿时，韩灵就沉默不语了。 又当爹又当妈，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可事实上并非如此。 周雨兰又说：“只有妈妈，没有爸爸，小果儿的世界是不完整的。” “你看小钰，一个多月没见到你姐夫，是不是很陌生。” “所以，父亲这个角色，我们女人是替代不了的。” “我和你姐夫都知道，你心中忘不掉小文，可你想过没有，小文并不希望你这样。” “我记得他交代过你，是要你好好地活着。” 韩灵擦拭了下湿润的眼睛。 更咽道：“姐、姐夫，我每次见到郑建宁，就会想到小文哥，我忘不掉他。” “傻丫头，谁叫你忘记小文了。”周雨兰扯了一张纸巾，递给韩灵。 她摸了摸韩灵的头发。 “你要把小文放在内心深处，那是用生命来爱你的人。” “可现在郑建宁同样爱你，难道你忍心继续下去，最后伤了他的心？” 顿时，韩灵一怔，她好像还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可…可是…我还不喜欢他。” 秦凡呵呵笑起来，“灵儿，谁要你一下子就喜欢他了。” “我们的意思是，你得放下过去，把小文藏在心中，要面对你的未来。” “你放开心扉，给建宁一个机会，同时也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你说是吧？” “嗯，你姐夫这句话说得好。”周雨兰看了秦凡一眼，暗中点了个赞。 “灵儿，你说句真心话，讨厌郑建宁吗？” 韩灵摇摇头，苦笑一下。 “我只是觉得我带着小果儿，不是太好。” 秦凡一听，当即就不乐意了。 “有什么不好的，我给你说啊，不管是郑建宁还是张建宁、李建宁，谁要是娶了你，那是他占了大便宜。” “白白地得了一个儿子，不好好对你对小果儿，看我不揍扁他。” 韩灵心中很温暖，这就是有靠山啊。 周雨兰坐了下来，语重心长地说：“既然你不讨厌他，说明你还是看到了他对你的好的。” “话又说过来，你都见到了郑老将军，还有郑建宁的父母。” “我相信你也感觉到他们的善意，对不对？” 韩灵点点头。 她自然心中明白，只是心结没有打开，接纳不了。 “这就对了，给你给建宁，给小果儿一次机会，明白吗？” 韩灵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 见韩灵同意，秦凡和周雨兰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有些事，旁人的提点很重要，但她自己能迈过这个心结最重要。 随后，秦凡又问了问最近扁鹊堂的事。 他走了以后，许多事都是韩灵在管理。 韩灵也在这种压力下变得成熟起来，把扁鹊堂管理得井井有条。 连姜诚和姜天睿都时常夸赞她。 韩灵在书房呆了一会就抱着小果儿离开了。 秦凡这才把鲁志文和肖莺莺都死了的事告诉给了周雨兰。 周雨兰听后，惊愕得目瞪口呆。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鲁志文早死了，原来还有好几个替身。 忍不住唏嘘，“唉，说起来，肖莺莺的一生也是悲剧。” “这件事我们知道就行了，不要告诉爷爷他们。” “嗯，我知道的。”秦凡站了起来，“走吧，我们该休息了。” 次日，秦凡正常出现在扁鹊堂。 他和周雨兰开导韩灵的事，秦凡也没有告诉张丰和郑建宁。 他相信，韩灵会听进去的。 通过这么久的观察，他也相信郑建宁是个有担当的好男人。 “秦先生，你终于回来了啊。”这时，有个声音传来。 秦凡抬头一看，顿时就笑了起来。 来人竟然是高峰和他的妈妈袁芳。 只是袁芳的精神状态不是很佳，愁容满面。 秦凡站起来相迎，“哦，是袁阿姨，高峰，快请坐！” “怎么啦，袁阿姨，我看你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啊。” 母子两人坐了下来。 高峰说：“我妈最近挺不好的，听小梦说你已经回到京城，我们就赶紧过来了。” 第1095章 两老召见 第1095章两老召见 这时，韩灵那儿也没有什么患者。 见秦凡正上手诊断，她便走了过来，站在一旁观摩。 秦凡问：“袁阿姨，你是哪儿不舒服了。” 袁芳苦笑一下，伸出右手，动了动五根手指。 “我这几根手指最近很僵硬，屈伸不利索，偶尔还会发麻。” “有时感觉半个身子都是僵硬，全身到处都疼痛，如同针刺一般。” “你说我还不到退休的年龄，难道就这样提前退下去吗？” 袁芳是在政府部门工作，从年龄来说，还有几年才退休。 现在突然患病，难怪她会有些焦虑。 秦凡点点头，“去检查过没有？” 高峰说：“检查过了，没有发现什么。 医生说寒湿比较重，治疗了一段时间，好像没有什么效果。” 其实，对于体内的风寒湿邪，西医还真的没有办法。 西医通常把这类疾病诊断为风湿、类风湿、痛风、骨髓炎、强直、股骨头坏死、颈椎病等等。 都只能做到缓解，而无法根治。 但中医则认为是因寒邪、湿邪侵入人体，导致的疾病，进行辨证治之。 所以，在应对风寒湿邪上，中医的治疗恰恰就是强项，可以把体内的湿气清除。 像袁芳这种麻木的症状，在中医里又叫做痹症。 “袁阿姨，你也不要着急，我先把个脉。” 随后，秦凡便进行四诊，又询问了一些日常情况。 总结下来，袁芳的舌头偏红少苔，脉弦而细数。 在出现肢体不适时，还伴有口咽干燥、眼睛干涩、潮热盗汗等症状。 “秦先生，这好治吗？” 高峰问。 “没问题的，袁阿姨属于阴亏体质，风寒湿邪趁机入体，才造成肢体麻木。” “只需要把阴血补起来，让体内的血行通畅，风寒湿邪自然就祛除了。” 秦凡说。 “难道我这病和阴血亏损有关？” 袁芳诧异地问。 秦凡点点头。 “这么说吧，体内的风寒湿邪，容易黏附在人体的肌体中，若是直接以常规方法来祛除，是很难办到。” “但通过养阴血的方式，让脉道内的津血流动自如。” “就可以减轻风寒湿邪在体内的粘附性，从而达到有效地去除风寒湿邪的目的。” 他顿了顿，笑着说：“打个比喻吧，你们都见过电线杆的小广告，我们一般说是牛皮藓。” “你直接去撕是不是很难祛除，但提前用水湿润以后，是不是就变得很容易了？” 袁芳点点头，“嗯，有几分道理，请你给我开药吧。” 听到这里，韩灵不由得微微一笑，用心记下秦凡的这几句话。 她感觉这才是整个诊断中最精华的比喻。 秦凡提笔写下一个处方。 以生地，熟地，当归，白芍，秦艽，防风，甘草、酸枣仁来组方。 主要是养血活血、祛风除湿为主。 他签上名字，就交给了高峰，“先吃上一周，下周过来复诊。” 高峰点头道谢，就和袁芳去抓药。 “灵儿，看出什么没有？” 秦凡笑着问。 韩灵笑了笑，“源流不畅则不通，寒湿稽留而不去。” 秦凡满意地点点头。 韩灵说的这句话是出自《问斋医案》，正是讲的风寒湿邪。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连忙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张丰打过来的。 按下了接听键，那边就传来了张丰的声音，“秦凡，回来休息好了吧？” “我都没有休息好不好，今天在为人民服务。” 秦凡开着玩笑，“有什么好事？” “老爷子让我通知你，要你明天上午九点去大院一下。” “哦，是准备奖励我吗？” “哈哈哈，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张丰笑着说：“老爷子是昨天晚上给我说的，你知道的，我只是传话筒。” “嗯，那好吧，明天上午我过去。” “行，等两天我约上杰雄和建宁，我们好好坐一坐。” 双方愉快地挂断电话。 秦凡心道，张老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呢？ 第二天，用过早餐后，又等上一会，他才开车前往大院。 他现在有核心保健组的工作证，经过了严格检查就直接把车开了进去。 他把车停在大院外，抬头一看就愣住了。 只见雷思华和李秘书都从里边出来了，站在大院门口。 秦凡从车上下来，笑呵呵地问：“两位大秘，你们这是干什么？” “快进去吧！伊老也在。” 雷思华笑着低声说。 秦凡伸着脑袋偷偷地往里边看，发现伊老和张老正围着院子的四方走廊转圈圈。 却不料，他鬼鬼祟祟地偷看，正被张老瞧了个正着。 “小秦，你看什么看，快过来！” 秦凡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对着雷思华和李秘书讪讪一笑。 雷思华和李秘书都是无奈地摇头。 秦凡大步走了过去，“张老，伊老，你们这是散步吗？” “嗯，算是吧，这也是我们工作的一种方式。” 伊老和蔼地说。 “小秦啊，你这次支边回来有什么感想？” 张老边走边问。 秦凡想了想，如实的汇报。 “我们国家虽然大部分地区都已经实现脱贫致富，生活富裕。” “可依然还有很贫困的地区，俗话说要致富先修路，这已经在很多地方得到了验证。” “可对于一个缺乏基础资源的地区来说，即便是把路修好了，依旧是富裕不起来。” 张老和伊老对视了一眼。 “哦，详细说来听听。” 伊老说。 秦凡呵呵一笑，“那我就大胆说一说，如果说得不好，你们可别责备我啊。” “说吧，别磨磨唧唧的。” 张老挥了挥手。 “比如我这次去的望夫乡，是全县最穷，最贫困，地势最艰险的乡。” “全乡近千户人家，大部分还住在山中，由于是山里，虽然小水泥路通到家家户户。” “可山中缺乏致富的基本条件，缺乏引路人，一代代的都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 “贫穷制约了当地经济发展，这就必然导致教育、医疗等基础设施跟不上。” “这些后果会带来青壮年流失，有点能力的人都跑了，又怎么来实现共同富裕的蓝图。” “全县一年的财政收入还不如一个跨国集团公司，领导们捉襟见肘，有心无力。” “有钱才能办事，可这个钱不是靠施舍，而是要靠他们双手，靠他们的脑瓜子。” 秦凡说到这里便停止下来，他也差不多把该表达的意思都说到位了。 伊老点点头，“窥一斑而知全豹，你来分析一下是怎么回事？” 秦凡和两老见的次数多，也比较放得开，想到什么说什么。 这正是张老和伊老喜欢他的地方。 可秦凡全然不知，他正一步步地落入两老的好算盘中。 第1096章 委以重任 秦凡想了想：“有句老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我估计开发特色种植，养殖，包括旅游、招商等方面，基层的干部们都努力尝试过。” “但为什么没有摸索出道路来，这需要好好地进行把脉，辩证治之。” “只有把准脉，对症下药，摸索出一条新路子，打造一张金名片。” “才能打破目前的局面，杀开一条血路来。” “只有交通、医疗、教育等基础设施完善，大环境好了，才引得进去金凤凰。” “长宁县虽然是在山区，但接壤边境线，算得上山清水秀，当地劳动力丰富，山中野果子多，这是它的优点。” “缺点是太偏远，人们收入低，财政没有钱，以至于一代穷一代，有些积重难返。” 说到这里，他嘿嘿一笑，“我只能先想到这些。” “总之，这就像治病一样，无论什么病，都要进行一番辩证，不可盲目下药。” “当地老百姓也想致富，谁不想过好日子啊。” “嗯，还算头脑清醒。”伊老笑着点点头。 接着，他感叹道：“是啊，地方治理和治病是一样的，要辩证治之，不可盲目下药。” “我们的基层干部们，缺乏的不是热情，而是清醒的头脑。” “他们急于做出成绩，不根据实际情况的盲目上马一些项目。” “以至于浪费了钱不说，还打击了基层农民的积极性。” 张老停了下来，望了望天空，“好一个辩证治之，不盲目下药。” 接着，话锋一转，“小秦啊，我们有个新任务要交给你！” 秦凡一听，连忙答道：“呵呵，张老，您就直接说吧，只要我能做到，必定全力以赴。” 张老点点头，“你也到下边去锻炼几年吧。” 秦凡一听，顿时就哭笑不得，不知不觉掉进大坑里了。 原来两老不是问他支边有什么感受，而是看他的头脑是否清醒。 结果他还大谈辩证治之，不盲目下药。 还保证全力以赴，这不是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吗？！ 张老看了秦凡一眼，和蔼地笑道：“你是医生，眼光比一般人要长远，要敏锐。” “这么多年来，下边犹如一潭死水，我们需要你以医生的手段去摸索一条新路子。” 秦凡苦笑着抓了抓脑袋。 “张老，伊老，我是不行的，谈几句那是纸上谈兵，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还有你们也知道，我这个个性，下去了以后不能团结同志，很容易闹出大问题来。” “那时，就不好办了，会辜负二老的期望。” 伊老摆摆手，“俗话说下医医病，中医医人，大医医国。” “小秦，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为人刚正不阿，虽然没有进培训班，但我们很放心。” “你去基层的事，我和张老早就有这个打算。” “我们知道你没有走仕途的心思，只是让你下去锻炼几年而已。” “帮我们摸索出一点道路来，话又说过来，难道你得罪的人还少吗？！” 伊老是带着一点调侃的味道。 一个人是得罪，一大堆也是得罪，再多得罪一两个也无所谓。 秦凡抓了抓头发。 “张老，伊老，我还是核心保健组的专家，我如果走了，假如真有什么事，一时间赶不回来怎么办？” 张老看了他一眼，他早猜到秦凡会如此说。 “你有孙猴子的本事，一会在南疆，转眼间就到了港都，接着又前往了雅典。” “随后还去了爱琴海，又从毛里求斯回港都，还和那个英国的亨利王子有联系。” “你有筋斗云，一翻就是十万八千里，还怕回不来？” 顿时，秦凡就怔住了。 他以为国外的事情，张老他们是不会知道的，却不料张老好像什么都知道。 他讪讪地笑了笑，“嘿嘿，张老，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张老鼻子冷哼一下。 “你以为跳出五指山，我和伊老就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秦凡挨了训，心中却很温暖。 日理万机的张老，伊老在百忙之中还能关心他的行踪，说明同样是安排有人在保护他。 只怕这天下，没有几人了。 “小秦，我们暂时给你五年的时间去锻炼，不用担心怕折腾。” “我们相信你能做好，真有什么事，天塌下来还有个子高的顶着。”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秦凡也知道这是两老早就商议好了的。 他使劲地抓了抓脑袋。 “好像不去都不行了，我需要一点时间安排好家中的事情。” 张老和伊老都对视一眼，老谋深算地笑了笑。 “嗯，这个是自然的，现在才七月初，月底你再出发吧。”伊老说：“你可以带上你的人一起去。” 伊老这是特许他可以带上凤凰女和宇文向晚。 “我们继续走一走…”张老说。 三人就沿着四方走廊散步，两老语重心长地和秦凡谈了很多事。 中午，还留在大院中陪二老吃了饭才返回老宅。 姜天睿和韩沛容在下围棋，姜诚、陈途在一旁观战，王雅珍和方洁带着三个小孙子在走廊上闲聊家常。 “爸爸回来了！” 圆圆最先见到走进来的秦凡，屁颠颠地跑了过去。 秦凡拉住他的小手。 “先生，你怎么啦？”凤凰女很敏锐地看出秦凡是心事重重。 听到凤凰女问，众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是啊，小凡，你不是去大院了吗？”方洁问。 秦凡看了一眼众人，苦笑道：“我要到基层去锻炼几年。” 众人都是齐齐愣住。 “小凡…这是什么意思？”姜诚问。 秦凡便把事情说了说。 哪知众人听了，不但没有愁容，反而是很高兴地模样。 凤凰女咯咯直笑，“先生，你这是要当官了啊。” “先生，二老说没说，你会是什么官？”宇文向晚好奇地问。 秦凡气得翻了个白眼。 “我都愁眉苦脸的，你们两个还有心思关心什么官。” 接着，他把小钰抱在了怀中，用脸颊亲了亲小家伙。 “只怕我这一走，小钰以后更不认识我了。” 众人都是忍俊不禁。 其实，秦凡并不是抵触下基层，而是放不下家人和儿女。 “去吧去吧，我们姜家从来没有人走上仕途，在你这里开了先例。”姜诚笑着摆摆手。 “小凡，你又不是不回来了，伊老不是说了吗，暂时给你5年的锻炼时间。” “这对于你的人生阅历，是一次难得的锻炼。” “仕途上，并不妨碍你治病救人，治理地方，那也是在治病。” 秦凡苦笑着说：“爷爷，我是有些不放心你们啊。” “没事的，你就安心去吧。”姜天睿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家中还有我们，家族公司有雨兰在操心，扁鹊堂有灵儿管理着。” “你现在正年轻，是该多增加阅历，丰富自己的内涵，不要辜负了二老的期望。” 第1097章 小进展 王雅珍笑呵呵地说：“秦凡，圆圆他们有我们带着的，你不要有什么后顾之忧。” 她心中很高兴，女婿去治理地方，怎么着也是一个官员啊。 在她看来，秦凡这个女婿是大有前途的。 秦凡点点头，他既然同意下来，自然也做好了思想准备。 五年的基层锻炼还是很漫长，肩负重任，回家就没有那么方便。 一时间心中有点惆怅也是在所难免的。 周雨兰是晚上回家才知道具体情况。 她心中虽有万般不舍，但也知道顾全大局。 秦凡受二老嘱托，这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待遇。 况且秦凡肩膀上的担子越重，表示国家也越重视他。 这对于整个家族来说，是有利无弊的事，所以家中的长辈们都几乎是全员赞同。 秦凡经常外出，周雨兰从没有埋怨过。 只是这一去要五年的时间，秦凡心中还是很歉意。 “雨兰，这几年要辛苦你了，照顾老老少少的担子都落在你的肩膀上了。” “没关系，安心去吧，你没时间回来，大不了我带孩子们去看你。”周雨兰温柔地笑了笑。 “只是你不要太拼命了，要照顾好你自己。” “还有啊，你的个性要改一改，仕途上可不比以前，背后捅刀的人多的是。” 秦凡点点头，他握了握周雨兰的手，心中很感动。 可以说，他有如今的高度，少不了周雨兰这位幕后妻子。 不吵不闹，任劳任怨，给了他足够的发展空间。 这就是一个贤内助的最好支持。 时间一晃就是几天过去，秦凡和往常一样，每天都会前往扁鹊堂接诊患者。 现在是盛夏，大多数患者都是热伤风引发的感冒，或者是因冷热不适引起拉肚子等。 上午10点多，患者才逐渐稀少起来，秦凡趁这个时间做起医案笔记。 “秦先生。”有个熟悉的声音喊了他一声。 他抬头一看，原来是每周都会过来的郑建宁。 今天的郑建宁没有穿戎装，换上了白t恤，但军人的硬朗气质一眼就能看出来。 “哦，是建宁过来了。”秦凡笑着点点头。 这话问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郑建宁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秦凡扭头看了一下，韩灵那里还有几个患者在排队。 便笑道：“你等一会吧，先跟我去家里坐坐吧。” 郑建宁一听，连忙点头。 他跟在秦凡身后，经过韩灵那里时，正巧韩灵抬头看见他。 郑建宁笑了笑，指了指秦凡的背影。 那个意思似乎在说，今天可是光明正大的被邀请。 韩灵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不过，想到秦凡和周雨兰的开导，她心中没由来的感觉有一丝慌乱。 从后门来到老宅，正巧碰见小保姆带着小果儿在走廊上学步。 小果儿在学步车里，跌跌撞撞地走着。 郑建宁走了过去。 悄悄用手蒙住了小果儿的眼睛，小果儿使劲地把他的手扳开，抬头见到是他。 立即就咯咯笑着伸出了双手。 秦凡心中好笑，看来郑建宁没有少带小果儿。 郑建宁将小果儿抱了起来，便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让小果儿站在他腿上。 小保姆很懂事地跑去给两人端来茶水。 “秦先生，听说你要下去锻炼几年？”郑建宁问。 秦凡摆了摆手，“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怎么你都知道了？” 郑建宁笑了笑，“这又不是秘密，我应该算是知道得比较晚的了。” “嗯，要月底才会走，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要到基层去。” 郑建宁说：“听说你这次下去，是上边指定地方，具体是哪儿，暂时还没有人知道。” “你听张丰说的？”秦凡诧异地问。 “不是，圈内都传得沸沸扬扬的。” 秦凡无奈地摇摇头。 这京圈的大小衙内们，神通广大，小道消息也特别多。 “哦，我这次去支边，意外地发现你们警备团有个战士，在我的慈善基金会工作。” 秦凡想起了秦元修，他便把这件事提了提。 还夸赞了秦元修能吃苦耐劳。 郑建宁听完以后，有些骄傲地说：“我们部队出去的战士个个都是好样的。” 接着，他的神情就有几分无奈。 顿了顿，“只是他们在部队上学的都是专业技能，不少战士回到地方上，很难适应。” “这个性太直爽，一根筋，没有那么多的弯弯道道，很容易得罪人。” “在部队上学到的专业技能，回到地方上几乎是没有丝毫帮助。” 秦凡点点头。 这倒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地方上的企业，又不会让战士成天舞枪弄棒。 他们要的是能经营，善公关，能给企业创造财富的人。 所以很多战士回到地方，需要花很长的时间来适应。 空有一身好本领，却无用武之地。 郑建宁笑呵呵地说：“秦凡，我有个建议，你的慈善机构、家族企业同样需要员工。” “我们的战士在思想素质上，吃苦耐劳上是绝对没有什么问题的。” “我们来搞个军民联建吧，让战士们退伍以后多个安置的地方。” 秦凡看了他一眼，笑骂道：“你这家伙，打的尽是好主意。” 不过，他还是不拒绝郑建宁的这个建议。 “这样吧，你和小凡慈善基金会的负责人联系，具体的事宜你们去沟通。” “从用人角度讲，用你们的战士，肯定是比外部招聘的要放心。” 随后，秦凡便把凌小蕊的电话和微信号推荐给了郑建宁。 郑建宁很兴奋，他把小果儿举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郑建宁只感觉胸膛一热，一股清白的水柱淋在了他雪白的t恤上。 小果儿竟然在这时撒尿了。 “好小子，你还奖励我一趴尿啊。”郑建宁笑着晃了晃小果儿。 小家伙只感觉有趣，发出咯咯的笑声。 秦凡哈哈大笑，“建宁，你要是再举高一点，今天可就喝到童子尿了。” 小保姆也是忍俊不禁，急忙伸手接过小果儿。 这一幕好巧不巧地被进来的韩灵看见了，她是又好气又好笑。 连忙走过来，“郑建宁，你快脱下来，我给你洗一下，中午太阳大，一会就干了。” “姐夫，把你的t恤找一件给他穿吧。” 郑建宁一怔。 以前的韩灵一直都是叫他郑先生，今天已经是直呼名字。 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变化，都令他有些喜出望外。 秦凡笑着返回屋子里去拿了件t恤过来，让郑建宁换上。 “灵儿，下午我们带小果儿出去玩吧。” 韩灵本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又没有说出口。 小脸微微一红，也没有回答，默默地拿起白t恤去冲洗。 郑建宁抓了抓脑袋，露出一个很为难的表情。 “秦凡，你说灵儿这是同意了，还是不同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