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解系统从废品站炼金开始》 第一章 大发废品回收站 哗啦啦 头顶莲蓬头淋下来的凉水让程旭清醒了不少，也驱散了些夏天的闷热。 他闭着眼睛任由水流冲刷着，但他的心里却不像他的表情那样平静。 就在今天下午，他被系统选中了。 但这东西相当简陋，与其说是系统，不如说是一样特殊的工具。 冲着澡，程旭忍不住还想看看。 他意念一动，松了口气，还在。 黄金：0 【分解】 【神秘商店】（待解锁） 除开这个面板，这个系统还附赠了一个随身空间，空间分成了100个小格子，经过他的尝试，发现每个格子能容纳一立方米的物体。 整个系统就这些了，没有智能，没有任务，就连新手大礼包也没有。 现在程旭能够使用的也就只有【分解】和储物空间这两个功能。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也算个有系统的靓仔了。” 程旭舒了口气，抛开了头脑里无数的杂念。 穿好衣服，打开已经生了锈的门栓子，再狠狠一拉门把手。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吱呀声，洗手间破旧的木门终于打开了，只是门的下沿还在倔强地颤抖着。 简单地炒了盘青椒鸡蛋，程旭就把饭碗端到了院子里。 院子不大，四周由红砖墙围着，斑驳的水泥地面上堆着不少纸箱子、破铜烂铁等废品。 这个小院子是程旭的家，兼“大发废品回收站”。 不知道是他炒的青椒鸡蛋真的很下饭，或者是院子里的蚊子实在是太多了，没两分钟，程旭就把一大碗饭吃完了。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一直相依为命的爷爷在一个多月前因为疾病去世了，这下子他真成孤身一人了。 “看样子，不进孤儿院，是当不了拥有系统的主角的。” 程旭自嘲地笑了笑，提起板凳进了屋子。 昏暗的白炽灯下，看着眼前的铅笔渐渐融化，又分离成了铅笔芯和木头两部分。 程旭觉得，自己又弄明白了【分解】的新功能。 ...... “老板！在不在啊！” 听着屋外传来的声音，程旭叹了口气，谁啊？这么早就来。 打开门，看着天上高高挂着的太阳，程旭有些不好意思。 昨天躺床上半夜都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各种各样的想法，今天果然起晚了。 “来了，来了。” 哗啦啦 取下院子铁门的铁链子锁。 门外的瘦高个就抱着个纸箱子从门缝钻了进来。 “小程老板，今天我可是给你带来了些好东西哦。” 王方平笑眯眯地说道。 程旭自然是认识他的，他就在这附近的电子厂上班，时不时会从厂里摸几件东西到他这来卖。 “什么好东西啊？我看看。” 程旭探头看向纸箱里面，一些损坏的变压器、电容、电路板...... 这些东西他自然是收的，但是往常一般是买到更上游的废品处理的地方了，也就赚点差价。 主要是这东西说没价值吧，它里面又还是有一些贵重金属，说有价值吧，金属弄出来又太麻烦了。 爷爷以前也带他处理过，无非是全部用锤子砸碎，再慢慢用吸铁石或是手去把金属部分挑出来，相当的耗费时间。 “上称称一下吧。” 没等程旭动手，王方平就马上把箱子放到了称上。 “给你凑个整，五十块钱吧。” 程旭其实并不热衷做这些生意，但这毕竟是他现在唯一的收入来源。 “程老板，再加点吧，我听别人说，这里面还有黄金哦。” 程旭并不惊讶里面有黄金，很多电路板里面都会使用非常微量的黄金或是银来提高效能。 “就你聪明，你这一箱子货里面的黄金都不值当我提炼出来花的化学品钱。” 程旭把手一摊，笑着说道。 “你卖不卖的嘛，你要不自己拿回去看能不能搞到黄金？” “算了，五十就五十，我哪有那个功夫去搞这个，有时间还不如打两把牌。” 程旭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零钱，点出两张二十的，一张十块的，递给了王方平。 “行，走了啊。” “没事少打点牌，攒点钱找个老婆。” “没事找什么老婆，我一个人不知道多潇洒。” 话音未落，只见人已经走出院子了。 程旭摇了摇头，抱着箱子进了屋子。 “这不就来活了嘛。” 看着面前一大箱子的报废电子元件，他脸上的笑意有些藏不住。 “分解” 只见眼前的电子元件都迅速开始融化，但不同材料间又并不相融。 不管是点焊在上面的金属还是被包裹在内部的金属都随着程旭的意念悬浮到了一边。 塑料、硅胶、纸、铁、铜、银、金...... “看来是真的有黄金啊，不过可惜还没有一粒米大。” 不同材料全部分离开来，随后在程旭的眼前消失。 擦了擦脸上快要滴下来的汗，他满意地打开了自己的随身空间，不同物质都分开放在了空间格子里。 在他的随身空间中，他可以通过意念直接感知到物质的重量。 按照当前的市场价来看，这些金属加起来应该能值个两百出头。 “还不错，这十几分钟就挣了一百多块了。” 程旭虽然有些疲惫，但还是忍不住感到欣喜，毕竟这是他的系统第一次创造价值。 虽然在他昨天的设想中，这种用法算是比较低端的操作，但不管怎么说，挣到钱了是真的。 “检测到黄金，已开启初始任务。” “惊了！” 听见脑海中传来的电子合成音，程旭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狂跳的心。 “终于出任务了，这才是真的来活了呀。” 他连忙看向任务详情。 “任务要求：获取100g黄金” “任务奖励：解锁【神秘商店】” 看完任务详情，程旭挠了挠头。 “好家伙，上来就是三万多块钱的黄金，这我上哪去整。” 再把目光投向面板。 “黄金：0.4g” …… “先加餐！” 肚子都咕咕叫了，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吃早饭。 一把老坛酸菜面下锅，程旭又加了两个鸡蛋，一根火腿肠。 放暑假之前，程旭还想着这两个月是去找个暑假工还是在家里给爷爷帮忙照顾废品站，随着爷爷的离去，他似乎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不过现在都是有系统的人了，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砰！砰！砰！ “给老子开门！” 听着门外传来的声音，程旭皱了皱眉头。 “还有完没完了？” 没办法，躲是躲不过的，程旭放下碗，起身开门。 第二章 遗产 面前的男人膀大腰圆的，面上泛着油光，一对牛眼正瞪着刚打开门的程旭。 “我也不跟你多要，八万，钱给我了以后我们就互不相干。” 这个一上来就要钱的男人程旭也是再熟悉不过了。 程大发，程旭爷爷的亲儿子。 显而易见的，眉清目秀的程旭和程大发并没有什么关系。 他很早就知道自己是被捡来的，至于自己的亲生父母，程旭早就没有兴趣去了解了。 程大发并不是第一次来骚扰他了，原因就是这个废品回收站。 这个亲儿子常年四处游手好闲，这么多年来也是没有给过老人家一分钱，相反隔段时间还要来找他亲爹要点钱花。 原先程旭还是会叫他一声叔叔的，自从某次他要钱没要到还给了老人家一巴掌后，程旭就再也没搭理过他。 爷爷临终前他倒是来了，在听到老爷子要把这废品回收站留给程旭后，骂了句“老东西”又走了。 爷爷是立了口头遗嘱的，几位远房亲戚也见证了，包括周围的领居其实也都知道这些事。 但没用，程大发要是个讲道理的人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我提醒你，口头遗嘱也是有法律效应的，这个废品回收站和你没有一点关系，我为什么要给你钱？“ 程旭并不躲闪，目光对视了上去，平静地说道。 程大发嗤笑一声。 “和我没有关系？这废品站牌子上还写着我的名字呢。” “再说了，我是他儿子，他的财产就是我的。” 听到这，程旭也忍不住笑了。 “你配吗？你除了要钱，什么时候表现的像个儿子？” 两人的争吵很快引起了周围领居的注意，没一会，院子外就围了好几个大爷大妈。 程旭的话显然激怒了程大发，只见他嘴里骂骂咧咧的就想上来打程旭。 “喂，说归说，不能动手啊。” 外面的大妈也看不下去了，纷纷进来准备劝架。 “不知道哪来的没人要的东西，也想拿我们程家的财产。” 正当程大发抬起手，打算给这个出言不逊的小子一巴掌的时候，他突然眼前一黑，转眼间就失去了意识。 整个人晕倒在地，砸出一声闷响。 领居们正走进院子呢，就见程大发晃了两下倒在了地上。 “孩子，没吓着吧？” 说这话的是院子对面的王奶奶，她没事就爱过来闲聊，也是看着程旭长大的。 “这个王八蛋，就该死了好。” 她转过头，又对着地上的程大发骂了几句。 程旭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王奶奶，我没事，我看他是不是因为血压高晕过去了，要不还是给他叫个救护车吧。 “行，我们大家伙都给你作证，他讹不上你。” “就是，这个程大发太不是个东西了，你一个人过本来就不容易，他还有脸来找你要钱。” 听到这些领居们说的话，程旭忽然感觉心里暖暖的，微笑着说道： “我没事的，今天谢谢大家了。” “这有啥可谢的，我们又没帮上什么忙。” “就是，我菜园子里还有很多菜，你一会去摘点去啊。” 和这帮领居闲聊了没一会，救护车就赶到了，问清了缘由后便带走了程大发。 回到屋的程旭松了口气，继续把那碗已经凉透了的鸡蛋面吃完，他现在有些饿得慌。 昨晚他就尝试过运用自己的能力了，有好几只蚊子惨死在他的床上。 这是他第一次尝试对着人体使用能力。 他刚刚只是将意念集中到程大发的颈部，控制其中的血液暂停流动。 效果当然也是十分显著，就连身材肥硕的程大发也很快就因为大脑缺氧而晕厥了。 这一招是他在电视上看柔道比赛学来的，原理就和裸绞一样。 其实刚刚再多停滞血液一会，就可以不用叫救护车了。 他差点就在怒火之下收不住手了，但幸好还是冷静了下来。 张嘴就敢要八万，他也不想想这破废品回收站全卖了能不能卖到八万。 说到钱，程旭现在手里是真没钱了。 家里因为程大发总来要钱，本来就没有多少存款，再加上爷爷生病住院，几乎把所有的现金都消耗殆尽了。 他现在全部身家还不到五千块钱，这些钱不光要维持生活，还得收购废品，可以说是完全不够用。 100g黄金如果要去买的话，起码也得花个三万多。 程旭隔着窗户看了看外面院子里堆放的货品，想着该清一波库存了。 来到角落堆放的一大堆废铁前，程旭的心中有了些想法。 先将废铁中的铁锈、油漆、塑料等杂质全部分离开来，再将液态的铁凝聚到一起。 费了老大功夫，这堆废铁终于变成了一个个锃光瓦亮的钢锭。 这样相对于废铁来说，每吨大概能多卖上一百来块钱。 钱虽然不多，但程旭也只是多消耗两个馒头。 而且他发现，在这几次对系统能力的使用中，自己对物质的分离移动越来越得心应手。 其实他也想过，分离移动能否像科幻电影中的念动力一样，但经过试验，他似乎只能在身边一米范围内控制，只能无奈放弃这条路。 来到院子的另一边，这边堆放的全是打包好的纸箱子。 其实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废品回收站最赚钱的回收项目就是纸箱子。 纸箱子赚钱并不是因为倒卖的差价大，而是因为注水的潜规则。 打包好的纸箱子，用水管全部浇湿，再放到太阳底下晒上那么两三天，这个时候纸箱外层的水分基本都已经干了，但纸箱内部水分没那么容易干。 这样一来，一堆纸箱能够增加好几成的重量。 就算是同样的价格收进来再卖出去，也能赚到不少钱。 还有更过分的，直接往纸箱内部塞土，以增加更多重量。 当然，自己在收购别人的纸箱的时候也要注意验货。 如果瞧出来了问题，直接就给他把单价压下去，他也是绝对没话说的。 其实以程旭现在的能力，要想在这里面做文章可以说是太简单了。 但他还是没有去做，都是有系统的人了，还干这事也太跌份了。 利用随身空间，将地上一堆铁块收进去，再到那辆十年工龄的三轮摩托车旁，取出铁块。 不知道让别人看见他这样利用随身空间会怎么想，但程旭现在只觉得自己太机智了。 带上头盔，骑上心爱的小三轮摩托，现在他就是这条街最靓的仔。 直到，在路边遇见了女同学。 第三章 老司机带带我 “程旭！” 眼前这个清纯阳光的女孩正挥着手朝他打招呼。 在他刚发现李梦清的时候想低头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程旭连忙捏刹车，强行挤出一个笑容说道： “好巧呀，在这也能遇见你。” “三林县就这么大点地方，我们要是一个暑假都遇不见才不正常呢。” 李梦清挽了挽头发继续说道。 “你这是要去哪呀？” “哦，我打算去打包站卖点废品。” 程旭不死心地压了压自己的头盔。 “哇，那我们真是有缘分，我正好也想去那边，你顺道载我一程吧。” 程旭还没想好说啥，只见李梦清已经抬起大长腿，爬上了他的三轮摩托车。 要是往常他肯定能想到为啥迎面走来的人会和自己顺路？ 但此时的他只是支支吾吾吐出两个字。 “嗯......好。” “你扶稳了啊，这个三轮车可能会比较颠簸。” “嗯，没事的，有你在，我放心。” 程旭这三轮车开起来的声音是一点不输拖拉机。 一路上行人的回头率简直是百分百。 当然了，可能主要的加持是蹲在后车厢的李梦清。 某位轿车里的路人猛吸了一口烟。 “靠，我到底哪里输给他了。” 旁边的损友：“介个，就是爱情。” 两人一路聊了不少自己的近况，李梦清也笑了一路。 “行了，就到这里吧，你骑车注意安全哦。” 李梦清待车停稳后又是一个矫健的动作跳下了车。 而此时的程旭还在思考自己讲话真的有这么幽默吗？为什么以前从来没人提起过。 “啊......好的，再见。” “对了，你今天的造型挺帅的。” 程旭正红着脸回味着李梦清的话呢，一抬头她已经走远了。 李梦清是他高中时的同桌，高考后李梦清去了京城的重点大学，而差不多分数的程旭为了照顾爷爷更方便一些，选择了离家最近的一所普通大学。 程旭其实也是悄悄喜欢过她的，但早熟的他是清楚了解两个人家庭上不可逾越的差距。 所以有些话，他从来不敢说出口。 回收点到了，程旭也强行收回了心中飘飞的思绪。 “郑叔叔。” “小旭啊，今天过来卖点啥？” 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见着程旭过来了，笑着迎了上来。 程旭小时候就经常跟着爷爷跑，久而久之和这些同行们都熟络了。 “过来卖点铁，最近生意挺好的吧？” “生意一直就那样，不温不火的......” 两人一边闲聊着，一边打算把车上的货弄下车。 “诶，你这钢锭哪弄来的，很不错啊。” 郑守业摸了摸车上的钢锭，又用手敲了敲，一脸惊喜地说道。 “嘿嘿，运气好，收到的。” 见程旭没有详细说的打算，郑守业也没往下问。 “可以，今天的货不错，我每吨可以给你加两百块钱。” 听闻确实可以加钱，程旭也是笑着道谢。 “那就谢谢郑叔叔了。” 郑守业则是摆了摆手。 “货好价高这是应该的，不用说谢谢。” “郑师傅！过来一下。” 只听见另一边的小李朝郑守业喊了一嗓子，看样子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小旭，你稍微等一下，我去看看那边什么事，马上来给你结账。” “没事，我不着急。” 程旭出于好奇也跟了过去。 只见郑守业过去后被小李拉到了一边。 “郑师傅，我怀疑这批铝合金有问题，但我又看不出来什么毛病。” 小李小声对郑守业说道。 “哦？有什么问题？” 郑守业皱了皱眉头。 “这批铝合金的重量好像不太对，以我往常的经验，这些量的铝合金应该达不到这个重量。” 听小李说完，郑守业也是沉下了脸，走到了那堆铝合金旁边，蹲下身子，细细地观察起来。 “老板，你到底收不收货的嘛，您觉得价格不对我们还可以再讲嘛。” “就是，稍微快点，我们一会还有别的事。” 一旁站的两个卖货的人倒是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催促起了郑守业。 观察了一圈，郑守业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批货肯定是有问题的，但他并没有看出问题所在。 这一大堆形态各异的铝合金，想要挨个去靠人仔细检查是不太可能的事，他们回收站也没有那些高级的检测仪器。 这让他一下子犯了难，收吧，这批货万一真的有问题，那卖到厂里面被发现了就是砸了他这个回收点的招牌。 不收吧，他现在还真没有理由不收人家的货，再者说小李前面都和人家谈好了，就等称重结账了。 程旭敏锐地察觉到了郑叔的表情不太对，于是悄悄凑了过去问清了事情的缘由。 “这样吧，郑叔叔，能不能让我来看一看这批货，说不定会有什么新发现呢？” 郑守业虽然心里不太相信程旭能比他们这些老师傅强，但还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让程旭去看看。 程旭先是用手挨个摸了一大片铝合金料子，又返过来用手敲了敲其中的几件。 “不是，我说你们验货有必要验这么多遍吗？什么意思啊？” 那个卖家有些忍不住了。 “验好了。” 卖家的话音刚落，程旭就给出了回答。 “没问题了吧？那我们赶紧称重算账。” 另一个卖家跟着说道。 这批铝合金当然是有问题的，但他们根本不信就这么一会这些回收点的人能看出什么毛病来。 更何况程旭才上去看了连两分钟都不到。 见状，郑守业也是叹了口气。 还是收下吧，等后面再一个个的分解下来检查，大不了就自己亏点钱。 没办法，自己要是能看出来毛病那自然是想怎么办都可以。 但现在是自己这边没有找出问题，那自然是不能毫无理由地凭感觉就不收人家的货。 郑守业挥了下手，示意小李去称重结账。 “等一下。” 只见程旭从一大堆铝合金里面拎出来了好几件。 看着程旭拎出来的这几件铝合金，那两个卖家擦了擦脸上淌下来的汗，强硬着说道： “你干嘛呢小屁孩？一边玩去，别耽误我们时间。” 程旭却是没搭理他们，而是看向一旁的郑守业。 “郑叔叔，有液压钳吗？” 第四章 防不胜防 “有的，我去拿。” 一旁的小李连忙转身去了仓库。 挑出来的几个铝合金废件很快被液压钳剪开，郑守业赶忙上来仔细查看断口处，好家伙，果然有夹心。 那两个卖货的脸上的表情向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这些废件大多数都是拆下来的铝合金窗户框架，这些框架设计都会留出许多空隙，以达到在保证强度的同时尽可能的节省材料。 很显然，这些空隙被利用上了。 程旭挑出来的这几件里面都不同程度的塞进了铁丝、铁片等。 不得不说在投机取巧方面，这两个卖货的还是挺有水平的。 本身较软的铁丝、铁片塞进空隙之后，会产生形状变化，进而很好的贴合住空隙，卡在里面。 这样一来，就算你把铝合金框架拿起来摇晃也根本不会听见声音。 另一方面，不同规格的框架也并不好简单的估算重量。 要不是小李这段时间经手了好些铝合金的业务，也很难敏锐地察觉到这点重量的不同。 “两位老板，铝合金现在一万五一吨，废铁两千多一吨，你们真是打的好算盘呀。” 郑守业的脸上反而看不到什么愤怒，说话的语气也有些玩味。 “郑老板，都是误会，怪我们开始没说清楚。” 胖一些的那位连忙接话，声音显得有些急促。 “哦？有什么没说清楚的？” 郑守业环抱着手臂，旁边又过来了两个员工。 “其实，其实我们今天也想过来卖废铁的，只是这批废铁里面好像掺杂了些铝合金没有挑选出来。” 只见那个卖货的擦了擦脸上的汗，吞吞吐吐地说道。 这里理由当然扯淡，偏偏三岁小孩差不多。 可郑守业听完却没有丝毫怀疑，反而畅快地笑了起来。 “你早说呀李老板，你看这误会闹的，我差点都要报警说有人诈骗了。” 他又向小李招了招手。 “小李，你赶紧去帮两位老板称重算账，今天废铁行情2160块一吨，就按2200一吨给老板算，这可是大客户，我们吃点亏没事，去吧。” “那可太谢谢郑老板了。” 他终于擦完了脸上的汗水，强行挤出一丝笑容。 原本可以卖上大几万的铝合金，现在被当成废铁连一万块钱也没卖到。 这两个卖货的简直欲哭无泪，可是转念一想，原本应该进局子的现在甚至还收获了将近万把块，两个人又好受了些。 一旁的程旭也认同了郑叔叔的这样的做法。 你想薅我的羊毛，那我薅点你的羊毛也很合理对吧。 另外一方面也是怕把这两个人逼急了出现一些意外情况。 “小旭啊，这次真的是太感谢你了。” 处理完这事，郑守业搂着程旭的肩膀感叹道。 “要不是有你在，我今天就损失惨重了。” “就是，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样的好眼力，果然大学生就是不一样。” 一旁的小李也望着程旭笑道。 “其实也没啥，都是我爷爷传授的一些经验罢了。” 程旭只能把理由安在爷爷身上，他们自然也没有继续问。 称重结算完程旭带来的铁锭，郑守业又塞给程旭一万块钱。 “郑叔叔，真不用，我就随便那么看了两下，您还给我这么多钱。” 程旭一边推辞一边说道。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不管你是看了几眼还是摸了几下，你的结论就是值钱。” 郑守业强行把钱塞进了程旭的口袋里。 “我还嫌我给你钱给少了呢，别推辞了啊。” 程旭也不再客套，收下了这一万块钱。 “郑叔叔，我还有点事情想问问您。” “你随便问，我知道的肯定都告诉你。” 郑守业此时正高兴着，看程旭比亲儿子还亲。 “是这样的，您这边有没有废旧手机或者废旧主板这些东西的渠道？” 郑守业一拍大腿，说道：“那你可算是问对人了，经常有人找我要卖这些玩意，不过我嫌这东西麻烦，又耗费精力，一般都没收。” 他又问道：“怎么？你想炼金？” 程旭嘿嘿笑道：“是有些这方面的想法。” “不是叔叔不支持你啊，我还是得提醒提醒你，这一行的水挺深的啊，况且这玩意要用到各种化学药剂，对人体伤害也大，污染也大，你可得注意了。” 接着，郑守业又凑近了小声说道：“我听说这东西如果没有相关资质的话是违背了什么什么法的，你要小心又小心啊。” “多谢郑叔叔了，我也不是胡乱来的，我本身大学就是学材料的，所以对这方面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程旭喝了口小李递过来的矿泉水，继续说道：“再一个是我老师最近正在研究这方面的课题，所以也能在技术上和其他的一些方面给予我支持。” “你既然这样说的话，那我就彻底放心了，加油！好好干。” 郑守业拍了拍程旭的背，将几个渠道商的电话给了程旭。 临走前，小李又拖了一大箱子的报废手机到程旭的三轮摩托车上。 “李哥，真不用了，这个多少钱，我出钱买。” 程旭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事，你拿着就行，郑哥说了不要钱，再说了放我们这也没啥用，你就拿去练练手。” 小李也是摆了摆手，表示无所谓。 “那替我谢谢郑叔叔了，我先走了啊！” “慢走，注意安全。” 轰隆几声，程旭踩响了三轮摩托车，返回了废品站。 看着这一大堆手机，程旭都快按奈不住他的分解之力了。 报废手机的价格怎么也得几十块钱一斤了，这一大箱子手机，价格得将近两千块钱了。 他之前在网上看到，一吨报废手机，单论里面的提炼出来黄金，就能有100g-200g。 一想到自己的黄金终于有了着落，程旭就充满了干劲。 在擦了三次汗后，程旭终于把这一大箱子手机分解完毕了。 黄金：6.7g 看着自己的面板，这次似乎离目标近了一大步。 至于郑叔叔给的那一万块钱，程旭暂时没有打算直接去拿到金店买黄金。 自己回收出来的黄金拿到金店去卖会被砍下很大一部分价格，但自己去买则要以市场价为准，既然这样还不如把这些钱拿去买炼金的原料。 程旭一边想着，一边拨通了号码。 第五章 黄金来咯 “喂！王老板你好，我是郑守业郑老板介绍来的......” 对方一听他是郑老板熟人，语气马上就热络起来了，电话里两人简单敲定了一批货，包送到程旭的废品站。 刚挂断电话，程旭就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好久没给你打电话，一打就是正在通话中，小橙子现在挺忙的呀？” “也没有，算上你这个电话我今天才第二个呢。” 电话是李梦清打来的，“小橙子”是她高中时候给程旭起的外号，时隔许久再次听到，也让他不禁有些怀念高中单纯的日子。 程旭继续说道。 “怎么了？李大小姐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大小姐”自然也是程旭给她起的，李梦清的爸爸是县里面的一个小领导，当然了，只有程旭一个人这样叫她。 “怎么了？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嘛，虽然我确实是有事和你说。” 李梦清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傲娇，程旭也是立马认怂。 “我错了，可以的，可以的，你天天和我打电话都没事。” “谁要和你天天打电话啊，电话费不要钱啊？顶多......也就给你发发qq消息。” 程旭有些哭笑不得，又听她继续说道。 “对了，听他们说，几个高中同学想一起聚个餐，你想不想去呀？” “我可以呀，你去我就去。” “你去我就去！” 交锋了几个回合后，两人达成了共识，都去。 挂断电话，程旭哼着歌就奔向了卫生间。 这一天忙下来，程旭都快记不得出了多少身汗了，洗澡才是正经事。 第二天上午，王老板就亲自开着五菱宏光来给程旭送货了。 “程老板，昨天打电话就听出来你年轻，没想到见着本人了更年轻啊。” 送货的王老板身形十分精瘦，皮肤状态看起来四十出头的年龄，但头发已经白了许多。 程旭嘿嘿笑了下，没搭话，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王老板带来的货上。 他先是搬下来一箱金光闪闪的螺丝钉。 “程老板，我这个货看起来相当不错吧，这些东西含金量都相当高。，我要不是没那个精力都想自己做。” 程旭自然不会是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 上手摸了摸这些所谓的镀金配件，他有些无语。 “王老板，你这个货打算卖多少钱？” “我都是按行价算的，120块一斤，你要是大量要的话，价格还可以商量。” 程旭摇了摇头。 “我可不敢大量要，我再多钱也经不住这样烧的。” “价格不满意还可以谈嘛，你出个价，我看能不能接受。” 王老板嘿嘿笑着。 “我出价啊？那就两块钱一斤吧。” 王老板的笑容收了回来，又试探性地问道： “程老板和我开玩笑呢，现在外面卖废铁都一块多一斤了。” “对呀，我不是考虑到上面还有些铜嘛，就还是给您提了提价，这样大家都有的赚嘛。” 程旭也不着急，微笑着说道。 “程老板是行家，年少有为啊！今天是我老王的错，这样吧，这批货你100块一斤拿走，我保证你有得赚。” 王老板说着，又从车厢了抱出来一箱金灿灿的探针。 “程老板您验验货，这次绝对是好货。” 程旭用意念仔细感知了下这些金属探针的含金量和重量，开始心算了起来。 那老板看着程旭紧皱的眉头也是不敢打扰，心里有些忐忑。 片刻，程旭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他估算了一下，这箱货按这个价格大概能赚到30%以上。 “这箱货确实不错，就按你说的价格来吧。” 王老板这时才有些诧异的看了程旭一眼。 程旭拿来了电子秤，毛重23斤多，减去箱子两斤多重，净重接近21斤。 他来之前自然是用自己的秤称过重量了，程旭的电子秤也确实没啥毛病。 程旭爷爷在的时候，就从来不在秤上做手脚，大家都是行内人，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 点出二十一张百元大钞，程旭也没让人家再找钱了，这个价格已经够赚了。 交易完毕，王老板也是对程旭相当佩服，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见识和能力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再想想自己的儿子，说起来也是个大学生，现在放假在家除了睡觉就是打游戏，不行，越想越来气。 “对了，程老板，您要不要像溶金水、氧化剂、还原剂这类的化学品？我这边都有渠道的。” 程旭笑着摆了摆手，表示不用。 王老板在心里又对程旭高看了几分，也没多做停留。 程旭关上门，驾轻就熟地将探针上的黄金全部分离下来，收进了随身空间。 “正正好好8g黄金，按照市价得有2800多块了，针不戳。” 王老板这次确实没有坑他，这批金料就是拿去用化学提炼也是绝对有赚头的，当然是会少上一下。 程旭现在回想起来，也是算清楚了王老板的心思。 先拿出镀铜料子试探，如果是个不识货的小白，就赚上一笔走人。 如果有一些识货，但估不出另一箱好货的大概含金量的，和他继续掰扯价格的，他就可以用这箱好货当饵料。 等他提炼了这箱货，尝到了甜头，后面多的是机会慢慢用些低含金量的慢慢捞钱。 最后如果是像程旭这样，真正懂货识货的人，那就用这箱货结个善缘，后面该怎么做生意就怎么做生意。 来之前，王老板听声音是个年轻人，还是不太放在心上的，后面程旭的辨别能力还真是让他惊讶了。 别的不说，就那批镀铜的料子，一般人没个几年经验，还真的很难在不用化学试剂的情况下分辨出来。 一般这种料子，他们都是拿到网上的二手交易平台上去卖。 多的是看见别人炼金赚了钱的人，凭着一股子冲劲就想入行。 到头来全部都是交学费，说起来，挣这样的学费比正经做生意赚差价还要容易的多。 不得不说还是傻子太多了，骗子都有些不够用了。 另外赚钱的一个大头就是卖给他们那些炼金用的化学药剂，不知道多少人炼出来的黄金也就刚刚保本，相当于给他们打白工。 “诶？怎么又有电话来了？” 第六章 买车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来电人“大黄”，程旭露出一丝笑意，接通了电话说道： “狗儿子，终于想起来给为父打电话啦？” “我可去你的吧，你啥时候给我发生活费了，你啥时候再考虑当我爸。” 电话里的传来黄俊杰浑厚的声音。 “你先考虑考虑怎么给我养老吧。” “你这几天有没有时间啊？出来给我当顾问啊。” 黄俊杰哈哈一笑，知道斗嘴都不过程旭，果断换了个话题。 “你都发话了，那必须有空啊，先说好，我当顾问收费很高的哦。” “一顿烧烤够不够？不够再加一顿。” “你还没说要干嘛呢？陪你去相亲啊？” “你在搞笑吧？我这个颜值需要相亲？没有这些世俗的欲望好吧。” 黄俊杰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我打算买辆二手车，带你去帮我参考参考。” 黄俊杰一直以来学习成绩一般，也可以说心思没怎么放在学习上，高中毕业后上了个大专，程旭刚上完大三，他已经毕业了。 他家里是做生意的，在这个县城里也算是小有资产，所以现在买车倒是没有让程旭感到奇怪。 “黄老板还需要买二手车啊？干嘛不买新车？” 程旭觉得他买辆新车是毫无压力的，倒是对他买二手车产生了好奇。 “不说了好吧，我一个驾照考了快两年，我这个技术就开开二手车练练手差不多。” “那你干嘛不叫上你爸帮你看看，毕竟人家还是出资方呢？” “我爸分分钟几百万上下，哪有功夫陪我看这个。” 程旭也是无奈，这小子扯淡的本事还是一如既往地强。 “行叭，大概什么时候去？” “择日不如撞日，那就明天好了，早买早享受啊。” “满嘴顺口溜，你想考研啊你。” ...... 和黄俊杰天南地北聊了半个多小时，程旭倒是感觉自己的心情畅快了不少。 他和黄俊杰家离的不太远，两人从小学就是同学。 直到程旭上了个县里的重点高中，黄俊杰被他爸送去了市区的私立高中，两人见面的次数才少了些。 黄俊杰知道他的家庭情况，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两个的友谊，反而是黄俊杰处处都挺照顾他的感受的。 当然了，程旭也从来没有因为家庭问题感到过自卑，两个人都相处地挺单纯的。 第二天一早，黄俊杰就开着一辆宝马三系停在了程旭的院子门口。 程旭也早早的就收拾好了，他总是不太愿意让别人等他。 “你不是车技烂嘛，还敢开你爸的车出来？” 程旭打开了院子门，朝着外面走去。 “怕个锤子，反正是我爸的车，撞了我不心疼。” “是的，你不心疼，就怕你到时候肉疼。” 程旭打趣道。 “问题不大，保险这玩意他不能白买。” 其实黄俊杰原本是打算把车让程旭开的，转念想到万一真出了点啥事故，虽然自己肯定不会要他赔，但以他的性子肯定是会主动负责的 坐上车，两人赶往了全市最大的二手车交易市场。 在程旭下车指挥的前提下，黄俊杰仍然倒了好几次才把车倒进了车位。 “说真的，我其实正着开车都挺好的，就是倒车有些费劲，老是搞不清楚方向。” 程旭无奈扶额。 “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嘛，我在车前面挂根火腿肠，狗都能往前开。” 两人走进二手车展示区，都被各种各样的车看花了眼睛。 没逛一会，就有个机灵的男销售凑了过来。 “二位，来看看车？” 黄俊杰：“不光看车，还要买车呢。” 程旭：“......” 见着黄俊杰回话了，那销售马上走近了他问道： “先生您对车有哪些需求呢？这边预算大概有多少？您放心，我们车行别的不多，就是车多，肯定有您中意的哪一款车。” 黄俊杰眼睛依然张望着四周的车，回答道： “对车主要的要求就是要帅，预算嘛，十万块左右吧。” 那销售听见他这样说之后脸上明显一喜，热情地给黄俊杰介绍起了他们家的车，并提出要带他们去看看。 这一圈看下来，从几万到十几万的车都看了个遍。 终于，黄俊杰被一辆白色的奥迪a4吸引住了目光。 “您真是有眼光，这台车真是太好了，我要不是没钱我都想自己开。” 原本介绍的都有些疲乏了的销售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要说哪辆车是他最想卖出去的，那绝对就是这辆车无疑了。 “这台车的上任车主是个美女，车买了四年了，才开了六万多公里，说句八九成新都没毛病。” 那销售擦了擦汗，又继续说道：“您看这车，这外观，谁看了不爱？开出去肯定是有牌面的。车身全部都是原版原漆，车况也都挺好的。” 黄俊杰听完销售的介绍显然也是比较满意，问道：“这车什么价格？” “那您真是问着了，这车现在只要十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奥迪马上开回家。” 销售拍着自己的胸脯，一副你肯定赚大了的样子。 黄俊杰点了点头，表示这个价格确实挺便宜了，又叫程旭帮他一起看看车况、试试车。 程旭和他围着车绕了好几圈，发动机盖也打开看了好一会，说实话，光从表面看根本看不出什么毛病。 打开车门，一股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扑面而来，内饰座椅什么的看上去也都挺新的。 但程旭可不光是用眼睛看，在检查的同时他又用意念仔细感知了这辆车的各种细节。 当然，是越看越无语，看到最后整个脸都绷不住了。 他不禁有些怀疑人生“我这一天天的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各种欺诈套路都层出不穷呢，复杂的社会我真得好好去学习了。” 其实也并不奇怪，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永远都赚不到你认知范围以外的钱。 在得到系统之前的程旭，可能根本都发现不了他这两天遇到的这些问题，自然是一片岁月静好的样子。 程旭叹了口气，黄俊杰和销售都好奇地望向了他。 第七章 含泪打骨折 他平复了下心情，望着车说道：“车门钣金修复、车玻璃换过、发动机肯定有异响吧？车门里面有饮料散发异味，用空气清新剂遮盖了吧？另外看这些轴承的磨损程度，公里数肯定是十万公里以上了，不用说，表也调了。” 程旭还没说完，那销售刚刚擦干的汗水又留了下来。 “还有，油门踏板底部有磨损痕迹，我就好奇了，这是什么暴力驾驶女司机顺便还跑滴滴四年能把车造成这样？” “额......是这样，这些情况，我也是从同事口中了解的，这样吧，我去问问店长什么情况。” 看着销售火速离开的背影，黄俊杰也是叹了口气。 “要不，我们还是去看看新车吧？” “不用，这车整一整，还是可以用的。” 两人正聊着呢，旁边突然走过来一个戴墨镜、留着一头利落短发的青年，上面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下面穿了一条紧身牛仔裤。 “兄弟你好，可以加个微信吗？” 程旭一愣，随即马上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这男的怎么还涂口红啊？还有这声音？ “是这样的，我最近也在看车，感觉你应该很懂车的样子，就想请你帮帮忙看一下。” 程旭正想拒绝，他又补上一句。 “不白让你帮忙的，有报酬的，五百块一小时怎么样？” 他突然觉得，到嘴边拒绝的话怎么就说不出口了呢？ 两人加了微信，墨镜青年说今天还有点其他事情，改天看车的时候联系程旭。 见着他走远了，程旭有些狐疑的看了看黄俊杰。 “我不会是又遇上什么新型诈骗了吧？” 黄俊杰则是笑了笑。 “那可说不准呢，人家说不定就是看你长的好看，想找个借口与你相处罢了。” “你可拉倒吧，我说正经的。” 程旭给了黄俊杰一下。 “别打我、别打我，说正经的。” 黄俊杰连忙闪开两步，继续说道： “他刚刚穿的那件t恤你注意到了吗？” “注意到了，胸肌练挺大的，怎么了？” 程旭好奇反问道。 “神特么胸肌练挺大的，人家那是女的，你没看出来啊？” “啊？女的？我是说她声音怎么还挺细呢。” 经黄俊杰这么一说，程旭仔细回想了下，好像是有点像女的。 程旭又调出来刚刚没仔细看的微信，发现性别一栏果然是女的。 “我就知道你没仔细看t恤。” 黄俊杰贱笑着看着程旭，继续说道： “主要是价格，我前两天刚在网上看见了，这t恤八千多一件。” 程旭瞪大了眼睛说道：“扯淡吧，这玩意卖八千多？我看着和淘宝二三十一件的也没啥区别啊，会不会是假的？” 黄俊杰摇了摇头。 “我看着衣服的料子不太像假的，谁知道呢？” 程旭揽住黄俊杰的肩膀说道：“先不说她了，走，我们去找销售。” 二人刚走进这二手车经销商的门店，就看见刚刚那个销售在角落里和一个衬衫都快被肚子崩开的胖子在说着些什么。 那胖子的表情似乎很严肃，手指头比划来比划去，就看见那个销售在不断地点头。 见着他们进来了，两人也停止了交谈，走了上来。 “您好，我是本店的店长，我姓罗。” 只见那胖子一脸笑嘻嘻的凑了上来要和他们握手。 两人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是这样的，我们这个小王啊，是最近新来的，可能业务不是很熟练，所以呢把车子的信息搞混淆了，给两位带来了些不必要的麻烦，还请谅解一下。” 黄俊杰一脸不屑地说道：“反正好话坏话都是你们说的，骗过去了就骗过去了，骗不过去就说搞错了。” 这番话说出来后，胖子店长一脸尴尬，但还是强行解释道： “啊这个，话不是这么说的，这个确实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误，我下次开会一定好好批评他。” “不用讲那么多了，你就告诉我这车多少钱可以拿下。” 程旭一开口就问明了最关键的信息。 和他们在这斗嘴，说些车轱辘话真是没意思。 “这辆车我们实际定价是九万八，今天我做主，再给你们优惠三千，九万五你们开走。” 胖子店长的语气似乎下定了什么了不得的决心一样。 听见一下子又便宜下来一万多，黄俊杰也开始有点动心了。 “哦？那如果加上这个视频，能不能给我们个底价呢？” 程旭直接拿出手机，播放起刚刚销售给他们介绍车况时候的视频。 胖子店长的脸一下子就黑了，狠狠地瞪了一旁的销售一眼，似乎在责怪他怎么被偷拍了都没发现。 “那个，确实是我们信息的失误，这个小王销售他也刚来没两个月，你们多体谅一下。” 程旭笑着摇了摇头。 “你们的失误，自然是你们自己负责，干嘛要顾客来体谅。” 接着他的目光一转，指向了旁边的荣誉墙。 “才刚来两个月就拿下了去年的优秀销售，你们店评这玩意是不是有黑幕啊？” 黄俊杰也好奇地看了过去，那位给他们介绍车的男销售环抱手臂的精修照片赫然就在“年度优秀销售”那一栏贴着。 “不是，我们看起来就这么好骗吗？” 黄俊杰被气的也有些想笑了。 “这样，八万八你们开走，算是我们对你们的一点补偿。” 胖子店长三番两次被打脸，也快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赶忙跳过了这个话题，直接降价来安抚顾客的情绪。 “也别搞什么八万八了，就一口价，八万，再把那些杂七杂八的什么证件、保险、过户全部安排好，可以吧？” 程旭的语气有些不容置疑的感觉。 胖子店长沉默了好一会，还是点了点头，换出一副笑脸。 “行，那听您的，我们签合同去。” 这一套下来，他是真没有赚钱了，但是没办法，现在这情况也算是各退一步了。 再一个，这辆车其实最致命的问题就是异味。 也不知道前任车主是有多虎能把饮料弄到车门这些结构里面去，要想把这清除了绝对是一笔相当大的开支。 这辆车能够卖出去，也算是了了他一块心病。 第八章 小时候 “店长，我是真没想到那两个年轻人能有这么毒的眼光。” 程旭他们俩一走，那个销售就开始诉起了苦。 “你可长点心吧，咱们干销售的，最重要的就是不能以貌取人。” 胖子店长灌下去一大口凉茶，继续说道： “不过那个白白瘦瘦的小伙子，确实是有两把刷子，我看我们收车的那批人，都有很多水平不如他。” “真有那么玄乎？我咋没看出来啊？他说的那些问题其实我们也是看出来了的吧。” 那个销售似乎还有些不服气。 “那能一样吗？你们看了多久？他才看了几分钟，再加上你们了解到的信息本来就比人家多多了。” 胖子店长拱起手。 “主要是人家的那个观察能力，确实是够敏锐，我都想让他到我们店里当个收车顾问了。” “旭哥绝对是永远的神，三句话，让老板给我降了三万块。” 回去的路上，黄俊杰一直兴奋地停不下来嘴。 “还叫哥呢？” “你是我爸爸，叫一声爸爸三万块，我可以叫到你去世。” 程旭摇了摇头，无奈说道：“对了，你这车先在我那放两天。” “什么放两天啊？看不起我黄某人是吧，先放两年。” “不是，我是说我认识一个修车的，能给你把这些小毛病处理一下。” “我靠，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哦。” “那算了，当我没说。” “别呀，旭哥，我天天请你吃烧烤，腰子管够。” 程旭终于败下阵来。 他当然不是对什么人都这么上心，但黄俊杰的人品他是实实在在信得过的。 从小学时候，他因为爷爷是开废品站的，就经常被一些孩子们取笑、欺负。 “垃圾佬”、“捡垃圾的”...... 小孩子们总是能想出一堆外号来。 再加上程旭小时候也是一副面黄肌瘦的样子，打架也打不过别人，追也追不上别人。 这些时候几乎都是黄俊杰挡在他前面，帮他骂人、帮他打架，有时也陪他一起挨打。 后来黄俊杰的爸爸了解到情况了，还联系了几个手下认识的社会青年给他们撑腰，至此这样的日子才一去不复返了。 黄俊杰家店子的废旧物品，这么多年也都一直是运到大发废品站来卖掉的。 他们家有个小超市，还有个ktv，一段时间下来产生的废品还真不是个小数目。 似乎也有别家废品站想过加价拿下他们的废品货源，但都被一口回绝了。 可以说这么些年来，他们家真是帮了程旭挺多的，所以这次帮黄俊杰看看车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事情。 两人把车开到了小县城最繁华的一条街，忙活一上午，肚子也实在是饿的不行了。 “想吃什么随便挑，全部都管饱。” 黄俊杰豪横地指着美食一条街对程旭说道。 “算了，就随便找个店吧，有空调的就行。” 程旭刚下车，就忙不迭往阴凉处走。 “那就这个炒菜店吧！” 黄俊杰也嫌站在太阳下面太热了，连忙跟上了程旭的步伐。 点了盘回锅牛肉、一盘糖醋里脊，再加一大碗紫菜鸡蛋汤，一碟拍黄瓜，这就算挺豪华了。 “老板！再拿两瓶可乐。” 黄俊杰瘫坐在椅子上，似乎还是感觉有些热。 “不是点了汤了吗？还要可乐干嘛？” 程旭摆了摆头，“你就是钱多烧的慌。” “夏天喝汤不得劲，喝可乐才爽。” “那和老板说，不要汤了。” “那不行，汤还可以泡饭吃。” 黄俊杰按了按程旭的肩膀继续说道：“好不容易请你吃回饭，你就消停点吧，能吃得了几个钱。” 程旭拿着老板递过来的可乐也是猛灌了一口，算是默认了黄俊杰的说法。 所幸，这次的饭菜并没有翻车，当然，程旭也没有用意念去感知就是了。 这东西，唉，没必要给自己找不自在。 吃完饭，这烈日炎炎的天气也让人不想逛街，把程旭送到家后两人就分开了。 今天看了那么多各式各样的车，现在再转过头来看见院子里的小破三轮车，突然有些憧憬以后买辆什么车好。 没想两分钟，程旭就觉得还是自己家的三轮摩托车好，外面的妖艳贱货都是买来花钱的，只有它能给自己挣钱。 回到房间，程旭打开了自己的系统面板。 黄金：14.7g 【分解】 【神秘商店】（待解锁） 又点了点自己的钱，14582.5元。 “我算算，这要是用现金买的话得差多少。” 程旭自言自语的拿出了计算器算了起来。 “完犊子，还差一万五千多，挣点钱可太难了。” 程旭叹了口气，开始在房间里转悠了起来，忽然目光注意到了桌子上的一个铁盒子上。 打开盒子，里面装着大概七八块老式的机械表，都是不能走字了的那种，有的玻璃都有裂纹了。 看着这些表，程旭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他用意念直接分离开表身的灰尘、污渍，再仔细地观察其中的机芯。 一块机械表的机芯当然是非常复杂的，就算拆开了放在你面前你可能都看不懂其中的原理。 程旭自然也是发现了这个问题，他又拿出来两块表，挨个探查了其中的结构，总算是发现了一些异同点。 一块表正常状态下要摸清楚每一个齿轮的作用自然是很难的，但是出现故障后，找出那个不正常的齿轮反而容易了许多。 很明显，这块镀金表故障的原因就是里面有一个齿轮脱节了，无法被带动运转，进而导致整个表都不走了。 程旭尝试用意念控制那个齿轮，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它偏离之前的位置。 “一定要成功啊！” 程旭默念一句，给表上了几圈发条，看着恢复运转的大金表，长舒了一口气。 程旭突然发现他怎么老拿【分解功能】不干正经事呢，不是当探测器用就是拿来当念力使用。 “算了不管了，好用就完事了。” 这或许也和程旭的成长环境有关，家里的物资总是不那么充裕的，很多东西都要多次利用才行。 废轮胎做的板凳、泡沫箱做的花盆、罐头瓶做的水杯等等，突出一个实用。 第九章 咸鱼 平复了下呼吸，程旭又开始了第二块表的修复。 这次操作起来相比第一块表就驾轻就熟了许多，不过几分钟的功夫，这块女士表就焕然一新，恢复了正常。 看见桌上崭新的两块表，程旭不由得感慨：“我这技术拿去修文物他不香吗？窝在这小小的废品站修手表。” 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程旭自然是不敢将他的超自然能力曝光在他人面前的，所以现在的他也只能偷偷摸摸地用着。 摇了摇头，程旭抛开了那些无用了思绪，继续修复下一块手表。 然而，第三块手表又出现了一些小问题。 在排除了那些零件松动、错位的故障之后，程旭发现，这块表还是无法恢复正常运转。 他不得不继续全神贯注地集中自己的意念，一个零件一个零件的去查看，终于发现了某个轴承出现了锈蚀，无法转动。 “看来这次终于可以正儿八经的用上【分解】了。” 程旭把轴承表面的锈蚀全部分解下来，虽然那轴承看上去“瘦”了一号，但总算是可以动起来了。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修复这块表让他不得不再多吃两个馒头。 所幸其它几块表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至此，所有表都恢复了运转。 瘫倒在床上的程旭打开“咸鱼”，开始挨个搜索这些表的型号和价格。 “靠，这表就一百多块钱？真是浪费我感情。” “这块还不错，基本上定价都在一千多。” “这块更是重量级，五千多块吗？” 挨个查询了每块表的信息，还有两块表始终搜索不到，但程旭觉着，光看外表来说应该不太便宜。 程旭把每块表以市场均价的90%挂到了咸鱼上，想了想，又加上两个字“包邮”。 那两块实在查不出信息的表，程旭也懒得费劲了，以666的价格挂了上去。 “搞定，睡个午觉。” 这大半天时间，程旭的能力可是没少用，头脑有些昏沉。 再加上这大夏天的气温，实在是不想去外面走动。 凉席上一躺，落地扇一开，程旭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咕！咕！ 程旭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看了看房间的光线，似乎已经不早了。 一边煮饭程旭一边打开了“咸鱼”，想看看挂上去的东西有没有消息了。 还不错，有两块手表已经被买下了，一块一千多的，一块是不知道型号挂的八百的那个。 消息里似乎还有好几条买家发来的消息。 一条是那块一千多的，买家问能不能小刀一下。 程旭看着也是有些无奈，自己本来就已经把价格降到均价一下了，目的就是为了赶紧折现，这人还想着砍价，果然是占便宜没够。 不过似乎他发现程旭没有回他，又怕被别人捡了便宜，又还是买下了。 另一个则是那块程旭始终没有查到信息的表。 买家买完之后还在问他为什么挂这么便宜，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又发了一堆东西，大致是问他还有没有这种类型的表，怎么能把表保存的这么好的之类的话。 程旭看他发了这么多消息，想了想还是回了他一句。 “表仅此一块，是我自己修复好的，绝对没有故障。” 徐青今年四十来岁了，是好几家上市公司的小股东。 人到中年，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收藏表。 程旭挂在咸鱼上的这块表就是他以前在一个爱表同好家中鉴赏过的同款。 他当时就对这块表爱不释手，奈何人家也是个不缺钱的主，怎么也不愿意出手。 徐青怎么也没想到，能在咸鱼上发现这块表。 几张各个角度的照片他都仔细看了，和那块表一模一样，甚至保存的更好，简直像新的一样。 至于山寨品他是从来没有想过的，这块表的存世量本来就极少，总共见过的人就没几个，属于那种十分冷门的表。 山寨？抄都没地方抄，况且这表也根本没有山寨的价值，山寨后能赚到几个钱。 真正会被山寨的表都是那种大热门款，这样的仿品才会有销路，山寨冷门表只怕连成本都赚不回来。 在知道这块表是卖家自己修好后，徐青更兴奋了。 每一块表要进行修复都必须对它的结构了如指掌，不同表的打开方式都不一样，没摸清楚就下手很可能把表搞报废了。 连这种冷门表都能修好，这卖家不用说，肯定是位大师级别的人物。 徐青心里想着，手上也发出去了消息，打算结识一下这位大师。 回完消息，程旭正打算去淘米，没想到“清风徐来”立马就回复他了。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还请大师原谅，这块表很早就绝版了，外面是有价无市，我一时好奇就多问了几句。” 看着他发来的消息，程旭一拍额头，果然是卖亏了。 不过也没什么好说的，本来自己就不够了解，别人能好心告诉自己这表的真实价值就不错了，这纯属自己的锅。 “这块表也是我一时兴起，哪位有缘人正好看见了拍下来也算是结个善缘。” 钱已经亏了，脸面是不能再亏了，既然要追求逼格，就贯彻到底咯。 程旭忍着心痛回了过去。 “大师的境界就是不一样，是我浅薄了。” 徐青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自己怎么想的，大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表的价值，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该打。 “大师能加个联系方式吗？我这边正好有几块表想请您看看，有没有修复的可能，在下一定不吝酬谢。” 看表是没啥兴趣，怪累的，但说到酬谢，程旭可就不困了。 两人加上微信之后，那“清风徐来”又是一顿寒暄加上微笑表情，给程旭整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只能让自己的发言尽量简短，自己珍藏的一大堆表情包也没法用了。 看着他的头像和网名，程旭猜测他的年纪应该是不会小。 殊不知，看着程旭的网名和头像，徐青也悟了。 “一片空白的头像是想表达自己心无杂念吗？” “网名是一个橙子的表情，大师刚刚说自己姓程，原来是抽象艺术。” 只是这签名？ “乘风破烂济沧海。” 第十章 燃起来了 徐青想了许久，也没弄明白程大师签名的含义，但总感觉很有意境的样子。 他又发了两块表的图片给程旭，程旭也没仔细看，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想了想，程旭觉得，现在市面上应该不存在他不会修的机械表。 把离废品站不远的村委会的地址给了徐青，让他把表寄过来，他也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开玩笑，我这两块表修好了的价值也就和大师赠予我的那块表差不多，他自然是不担心程旭会黑了他的表。 聊完天，又给自己找到挣钱的活的程旭开开心心的去做晚饭去了。 “不对啊？我这用的不是煤气灶嘛，怎么会有塑料和木头燃烧的味道？” 程旭一边炒着菜，一边感觉自己闻到的味道不对劲。 关火，放下锅铲，程旭打算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刚到院子里程旭就闻到了更重的烟味，往旁边一看，竟然是王奶奶的家冒起了浓烟。 “坏了，该不会是家里着火了吧？” 程旭赶忙冲了出去，这时也有其他的领居发现了异常。 大家来到她家门口一看，发现王奶奶屋子的门是开着的，里面还闪烁着火光，还有浓浓的烟雾从里面冒出来。 一时间旁边几个大爷大妈也不敢往里面进去救人。 “哎呀，她先前还跟我说要回家做饭去了，她现在肯定还在里面。” 刘奶奶焦急地跺着脚，望着屋子说道。 “打消防电话了吗？” “正在打，正在打。” “先回去拿桶接水灭火！” “我回去把水管拿出来！” “王玉梅！你在不在里面，快点出来！” 屋外的人叫喊着，屋内却没有传出回应。 程旭看着这火势，怕是等不来消防车了，心一狠，就往屋子里冲了进去。 旁边的李大爷见着他往里跑，正想拦住他，程旭已经跑出去几米了。 “这孩子，快回来啊！不能进去啊！” 旁边人焦急的呼声并没有影响到程旭的速度。 “这孩子，唉。” “赶紧去弄水来。” 王奶奶从小就对自己好，什么时候有好吃的都会给自己留，待自己简直比亲孙子还亲。 要在屋外面眼睁睁的看着，程旭实在是做不到。 更何况，拥有系统的自己在火场中也不是完全没有自保之力。 刚冲进屋子，程旭的眼睛就被熏的睁不开了，眼泪伴随着火辣辣的疼痛流了下来。 程旭急忙用随身空间将自己面前的烟雾全部收纳进去，这样才能勉强睁开眼睛看清楚屋子里的情况。 感受着面前的高温，程旭又将自己空间里储存的应急水源淋在了自己身上，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走进客厅，程旭发现起火的源头果然是在厨房，里面正燃烧着熊熊大火。 “保佑保佑，人千万不要在厨房里。” 当下屏住自己的呼吸，利用意念将厨房方向的氧气全部剥离开来，收纳进了自己的随身空间。 眼瞅着已经烧到天花板上面的火势因为氧气的剥离，一下子萎靡了下来。 又用空间里面的水浇熄了两处小火源，程旭终于得以进入卧室。 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踢开门，发现王奶奶果然就躺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还好还好。” 程旭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这要是人在厨房里面，那是怎么都没救了。 当下也根本来不及犹豫，背起了王奶奶，眯着眼睛、闭上口鼻就朝屋外面冲去。 随着空气的流通，火势又慢慢大了起来，浓烟也是无处不在。 从房间到外面这短短十几米的距离，程旭却感觉像跑了半个世纪。 终于，听着隐隐约约的消防车警报声，感受着空气终于清新了些，呼吸也不再那么灼热，程旭紧绷着的弦才敢放松了些。 背着人高速地冲刺、滚滚的浓烟、再加上能力过度的使用，程旭终于被门外空地上的一道坎绊倒了，整个人摔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程旭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睁开眼睛，程旭发现自己的身边围着乌压压一大堆人。 有领居、村委会的、王奶奶的家人、黄俊杰和他的妈妈杨阿姨，还有李梦清。 “醒了！这孩子终于醒了。” 原本安静的病房一下子变得有些嘈杂了起来。 “我靠旭哥，你也太猛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偶像。” 黄俊杰一脸兴奋的望着程旭说道。 “你小点声音，别吵着人家了。” 一旁的杨阿姨拍了下黄俊杰。 “你差点吓死我了，身上还疼不疼啊？” 说话的是李梦清，似乎眼睛还有些红肿。 程旭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倒是黄俊杰先给了程旭一个你懂得的眼神，意思是后面细说。 “没事，我没什么问题，谢谢大家的关心了。” 程旭用力张开有些干枯的嘴唇，先向大家表达了谢意。 “谢什么啊，小旭你真是好样的。” “就是，我们感谢你才对。” “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妈妈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最后说话带着哭腔的是王奶奶的女儿，她似乎也是被吓得不轻。 “孩子，你没事就好啊，我这都一把年纪了，实在是不值得你去冒险。” 程旭扭过头，惊喜的看到旁边病床上的王奶奶也正靠在床上正看着他。 “王奶奶您没事就好，我年轻人稍微受点伤无所谓的，两三天就好了。” “程旭同学，你在火中救人的事迹我们都已经知道了，在大家一致决定下，我们村给予你一千元现金奖励。” 村委会的人一边说着，一边递给了程旭一个信封。 “同时我们已经上报了你的英勇救人事迹到县里，后面县里的媒体也会宣传表扬你的事情。” 村委会的干事笑吟吟地看着程旭说道。 “你们过奖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程旭也不知道该说些啥，反正照着其他新闻里的说准没错。 见着两人都醒转了，领居们都慢慢地散了。 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中，程旭也差不多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第十一章 养伤 下午五六点的功夫，王奶奶正打算做饭。 虽然老伴走后她一直是一个人生活，但她在做饭上还是挺愿意花些精力。 每天就睡得着那么六七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实在是有些不知道怎么打发。 嘴里哼着曲，一个锅里烧着热油，另一个高压锅里炖着汤。 或许是忘了拿什么东西，老人家打算去房里看看，上了年纪后记性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谁知道刚在房间蹲下去捡个了东西，老人家就犯起了晕病，人事不省的躺在了地上。 锅中的油慢慢烧热、沸腾，在数个巧合的作用下点燃了厨房。 后面发生的时候就都是程旭知道的了。 这次还真多亏了程旭在，不是他及时冲进火场救人，在晚上那么一会会王奶奶就真没救了。 养伤恢复的这两天别的不说，水果真是吃的够够的了。 最主要是还不用自己动手。 看着床边正在削苹果的李梦清，程旭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幸福。 身边有一个人可以依靠、可以陪伴的感觉，在爷爷去世后他才知道珍贵。 “喏，削好了，快吃吧” 李梦清把一个去皮的大苹果递到程旭面前说道。 “那什么，能切成小块嘛？吃起来方便。” 李梦清举起小拳拳挥舞了两下，正想吓唬吓唬他。 噗哧 又看见程旭鼻青脸肿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程旭也无奈了，真不是我矫情，脸疼张不开嘴嘛。 李梦清又切下一小块苹果递过来，程旭伸手去接。 刚碰到李梦清的手，两个人似乎都没拿稳稳，苹果滑到了地上。 “你手有电。”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句话。 随后，一个脸红了，一个脸还是紫的。 “算了，我喂你吃吧，你别动了。” 李梦清笑骂着说道。 “这苹果真好吃。” “好吃你以后也吃不到了。” “为啥呀？” “怎么？你还想多摔几次啊？” 一旁的王奶奶笑着摇了摇头，她一个糖尿病人简直看不得。 这两天，李梦清一有空就会跑过来看程旭，连带着黄俊杰都对程旭挤眉弄眼好几次了。 “走，带你吃大餐去。” 黄俊杰搂着刚出院的程旭的肩膀说道。 “吃什么大餐，医生说要清淡饮食。” 程旭摆出一脸无奈的表情。 对于程旭的说辞，黄俊杰只是撇了撇嘴。 该吃吃，该喝喝，什么都比不过快乐。 这才是他信奉的宗旨。 “那我们于记粥铺走起？” “杰哥说啥就是啥。” 程旭笑了笑，没办法，这年头谁请吃饭谁就是大哥。 “对了，那个经常来看你的女生是谁呀？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黄俊杰露出一脸坏笑，开始了盘问。 程旭无奈说道：“就是我高中同学，算是一个好朋友，真没啥别的关系。” 听见这话的黄俊杰笑得更放肆了。 “到底是女朋友还是女性朋友？想清楚两个之间的不同再回答。” 听懂了内涵的程旭再次输阵，只能转移话题。 “你还记得上次买车的时候加我微信的那个女生吗？” 黄俊杰眼睛瞟了瞟右上角，思索了下。 “就是你说胸肌练挺好那个？” 程旭：“……” “是她，她今天给我发微信说叫我陪她去看车。” “旭哥你真是艳福不浅啊！家有娇妻天天在医院照顾你，外有富婆刚认识就要给你提车。” 黄俊杰目光看向远处说道：“坦白说，我有些许嫉妒你的容颜。” “提锤子哦，我是当工具人去的。” “不过你就最后那句话说的挺对的。” “当然，现在不嫉妒了。” 程旭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脸还没有完全消肿。 “我刀呢？我扎死你得了。” 其实程旭并没有受多大个伤，昏迷的主要原因还是脱力了，以及精神损耗过多。 可以说，受的最多的伤全在脸上了。 好在没磕到牙齿，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两人正肩并肩地走出医院的时候，花坛边有一个人正嘟着嘴，跺着脚。 “臭橙子，出院了也不告诉我一声，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程旭这时也想起来了，似乎还没告诉李梦清自己出院了。 于是给她发了条微信“大小姐，我出院了嗷。” 显然，这条消息一时半会是不会得到回复了。 吃完饭，回到家，程旭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上表，去寄快递。 这几天过去，他挂在咸鱼上的表已经卖出去四块了。 这可是大几千的收入，可惜也就赚这么一次了。 刚到家，程旭就又接到了快递员的电话，说快递已经送到居委会了。 “看来是‘清风徐来’寄过来的表到了，效率还挺高。” 程旭人还没从三轮摩托车上下来呢，又使劲两脚踩响了发动机。 再次到家，程旭打开快递盒一看，里面还有一个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还有充气塑料包裹，连着拆掉好几层包装，程旭终于见到了那两块手表的庐山真面目。 不出所料，两块表程旭都没见过，甚至连牌子都没听说过。 上网一搜，果然是小众品牌，就连价格都没查出来。 其中一块表从外表就能看出有些年头了，表盘和玻璃都有些变色，但设计感很强，一看就不是大路货。 另一块表面上看着和新的差不多，但就是不走字。 表盘的花纹十分繁复，中间还有镂空部分，能看见一些内部的结构。 说实话这块表程旭看了好一会都不明白要怎么拆开。 幸好他也不需要物理拆开，只是用意念调动系统的分解功能，这块手表的里里外外都完美地呈现在他脑海中了。 “果然是机芯中的齿轮出现了问题，但修这玩意不是没手都行？” 程旭小小地装了下给自己看，随后熟练地让其恢复了运转。 另一块陈旧的表修复的工序稍微多了些，有一段连接处已经断裂开了，好在使用意念 在去除完一部分氧化层后，程旭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搞定收工。” 虽然两块表不到一个小时全部都修好了，但程旭并没有打算马上就给他寄过去。 毕竟，要让别人觉得他的钱花得值嘛。 这还是程旭的大学老师教给他们的。 第十二章 再次降临二手车市场 那位老师也是他们的系主任，专业能力是没的说的，并且上课爱和同学们聊天，大家对这位老师的印象都挺不错的。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上完一个小节的老师又和往常一样讲起了他的那些经验。 “同学们，你们要记住，学好专业知识真的有用啊！” 还记得那个老师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头发爱梳成三七分，上课都是穿的正装。 不说别的，气质这一块算是拿捏住了。 “之前有个工厂，出价好几万让我去帮他们找一个技术故障。我一去到现场，其实我就已经看出问题所在了，修改起来也简单。” “但是没办法，人家出了好几万呐，我忍痛出了三天差，终于给他们把问题解决了。” “知识是可以当饭吃的，同学们，学到了吗？” “哈哈哈哈学到了，学到了” 那节课程旭啥也没记住，就光记得老师讲故事了。 程旭一度怀疑老师偏题了，但似乎没有完全偏题。 综上所述，他打算忍一手。 伴随着一声熟悉的虫子叫，程旭知道，来微信消息了。 深海鱼：你到底啥时候有空陪我去看车啊？ “深海鱼”是在二手车市场认识的女生的微信名，两人加微信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互相的名字。 程旭：大哥，先让我缓缓，我这刚从医院出来呢。 深海鱼：去医院干嘛去了？ 程旭：走路摔倒了，住了两天院。 深海鱼：【点赞】您真行。 深海鱼：那你尽快啊，晚了我看的车要被别人买走了。 程旭：你真是老资本家了，那就明天？ 深海鱼：【转账】￥1000.00 深海鱼：小旭同志把钱收好，明天好好表现哦！【狗头】 “差点忘了，转账可以看到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程旭一拍脑袋，对“深海鱼”发起了一块钱转账。 “**云，难不成是步惊云？“ 程旭：富婆你好，不怕我收钱拉黑跑路？“ 深海鱼：你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了【匕首】。 程旭：￥1000【已收款】 程旭：【乖巧】好的，明天电话联系，187********。 深海鱼：【ok】 程旭自然是不可能收钱不办事，当然了，这一千块钱他也拿的心安理得。 毕竟在买二手车这一块，随随便便一个小问题，可能就得好几千块来解决。 再加上这富婆或许买的还是豪华车，一千块真的算不上个啥。 晚上洗完澡，程旭熟练地运用意念将身体表面的水滴直接分离开来，连毛巾都省了。 就算是系统赋予的能力，也是有一个熟能生巧的过程，同时在这段时间以来，程旭也感觉自己的精神越来越充沛，连大脑思维运转都快了一些。 上床前再进行一波人工驱蚊，搞定睡觉。 ...... 两人约好在二手车市场碰面，程旭想了想，骑着三轮摩托车去油费也不便宜，干脆坐公交吧。 步行了得有一两公里，又转了一趟车，程旭终于在十点前赶到了二手车市场。 早饭已经在路上解决过了，现在就等那位姑奶奶到场了。 “喂，我已经到二手车市场了，你到了吗？” 程旭也怕她到了没碰上，就给她打了个电话。 “哦哦，我马上到，我这有点堵车呢。” 听筒那边传来的声音有一些匆忙。 “好的，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程旭立马去旁边找个了凉亭坐下了。 “呵，女人，堵车周围能一点声音都没有？” 大概十点半，看小说看累了的程旭正伸了个懒腰，发现一辆奔驰c63正好停在了二手车交易市场的大门边上，随后他的电话响了。 “知道了，看见你了。” 挂断电话，程旭快走几步见到了她。 她今天穿的一条黑色紧身牛仔裤搭配马丁靴，上衣倒是换了件绿色小吊带，这次看上去似乎增加了不少女人味。 “上车。” 这个二手车市场挺大的，看来她也找好了想去的店。 高轻云老是一边看车一边侧过脸来瞅两眼程旭，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你这脸上的伤挺别致啊。” 程旭一脸黑线。 没办法，两边脸颊都有些擦伤，现在结痂了就像点了两点腮红一样。 第二次见面，两人才终于弄清楚了对方的名字。 “程旭，诶？你是程序员吗？” “不是，我还在上学。” 程旭也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回答这个问题了，没办法，名字就这样。 “那你是学计算机专业的？” “也不是，我学材料的。” “听说生化环材都是坑，我觉得你转行计算机挺合适的，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高轻云爽朗的笑声，她初次见面建立的酷姐形象终于在程旭心中崩塌了。 “她好像是个话痨。” 程旭当然只敢默默在心里吐槽一下。 刚停好车，一位帅气的男销售就小跑着过来了。 “高小姐您好，今天又来看车吗？” 显然，高轻云应该是这里的熟客了。 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销售也把他们领到了销售区域。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程旭猜测她应该是看上了那台银灰色的保时捷718。 果不其然，销售直接走到了那台保时捷旁边，开始了介绍。 “高小姐，您上次跟我们提起过的，所以我们一直都关注着这方面的消息呢，这不，一有合适的车就通知您了。” “说说车子的情况吧。” 高轻云淡淡开口，带着墨镜的脸上并看不出表情。 “好的，这一台是16年上牌的16款保时捷718博斯特，车主选装就花了十几万呢。新车落地大概要80多万，银灰色外观，内饰是红黑色双拼，也是相当的好看。” 销售又拉开车门，给他们展示了一下内饰继续说道。 “这辆车是弹射、罗盘都带，动态大灯、20寸大轮毂也都带，各方面的配置也是非常的豪华。” 程旭陪着她绕着车看了几圈，发现这车还真是不错，至少颜值这一块是拿捏得死死的。 刚坐上车感受了一下，又听见销售说道：“现在主要是我们给到的一个价格呢，也是非常的优惠，只要55万，您马上就能开走。” 高轻云和程旭都点了点头，这个价格也确实还算可以。 试驾了一圈，高轻云已经对这辆车爱不释手了，在程旭的一再劝说下，才终于恢复了高冷的面容。 看来这车肯定是要买了，剩下的主要就是杀杀价了。 第十三章 拿下 这辆车不同于前段时间黄俊杰买的那辆奥迪a4，整辆车程旭检查了一遍确实没啥大毛病，看来只能从细节入手了。 “你刚刚提到这辆车选装花了十几万是吗？” 程旭走到销售旁边，在高轻云的眼神示意下开始发功。 “先生是这样的，这辆车的配置都是十分不错的。” 即便是面对明显不是主角的程旭，这个销售依然表现出了专业的服务态度。 “也就是说，原车的价格大概在六十多万，加上选装的十几万，总价是81万。” 见着销售点了点头，程旭又继续说道。 “保时捷的选装虽然本质上是为了增加利润，但也不得不说，有个性化的部分在这里，所以也不能完全说这个东西没价值。” 听到这的销售尴尬地笑了笑，他可能猜到程旭要说啥了。 “但是，选装的个性化是基于首任车主而言，对于后面的车主，它的价值就有可能大打折扣，简单来说就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好在程旭虽然买不起这些豪车，但像什么车辆知识的短视频是没少刷，懂车app也是经常会逛逛，大差不差的了解一些东西。 听着程旭说的越来越多，就差把这十几万的选装贬的一文不值了，销售终于忍不住了。 “是这样的先生，其实这辆车的选装大部分都是非常实用且通用的配置，所以说这些东西的价值还是在线的。” “另外，您自己去买一辆新车其实也是不能按它的发售价来的，毕竟保时捷买不到裸车可以说是各大门店潜规则了。” 说完这些，销售明显吐了口气，可不能一直在程旭的讲话节奏里面。 “好吧，我也部分认同你说的这些。” 程旭笑了笑，似乎不再去纠结这十几万的选装了。 那销售见程旭这么说，也是松了口气，看来这辆车的奖金不会少了。 “但是。” 程旭话锋一转，就连高轻云也不禁侧过头来望着程旭，想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为什么车主花了十几万的选装，就是没有把轮毂的彩标选上呢？” 高轻云听见这话，才把目光放到侧面，发现车轮上的保时捷标志果然是黑白的，十分应景的把脸色也沉了下去。 其实这个彩标选配倒不是说多贵，也就两千多块钱，但是没办法，人家在车外面能看到的就这些东西。 你连一个两千多的彩标都选不起，人家自然也会下意识的猜测你里面的配置也不咋地，这对一些爱面子的车主来说，实在是不能接受。 销售一听见这话，一下子冷汗都下来了。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啊，上任车主是不是傻的，就非要省这两千块。” 但他没办法，只能强行解释道：“这个彩标其实也就两千多块，不碍事的。” “那不好意思，就是因为这个标，我们老板对这辆车的印象是大打折扣啊。” 程旭这次的笑容更灿烂了，他再次掌握了主动权。 “我们老板当然是不差钱的人，但就好个排面，你说这唯一漏出来的地方还整个黑白的，别人以为我们老板没钱呢。” 程旭瞟了一眼高轻云，发现后者正用凶狠的表情瞪着他，似乎在说，老娘才不是好面子讲排场的人。 殊不知，听到这话的销售也是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你老板那么有钱干嘛不去买新车，来买二手车还不是为了省钱嘛。”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他肯定是不敢说出来的。 此时的他只能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那真是太抱歉了。” “还有。” “还有？额，您还有什么问题呢？” 销售也差点口不择言了，没办法，这人也太能找茬了。 程旭也没太在意，只是继续说道。 “这辆车需要保养了，刚刚试驾一圈听出来的，这又是一笔费用。” “另外，我刚刚观察底盘的时候发现左前轮胎的内侧似乎被划了一道口子，换胎也得要钱吧。” 销售已经彻底服了，这种细节都能发现，这次栽的不冤。 当下也只是黑着脸，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高轻云，悄悄给程旭竖了个大拇指。 一旁围观的路人都看傻了，还有这种操作？ “你看看人家，你还说你懂车，你连这车出没出过事故都看不出来。” “老婆你可别说了，人家一看就是专业人士，连那么隐蔽的地方都能找出来问题。” 不远处，一位少妇正扯着她老公的胳膊看向这边说道。 见着目的基本上达成了，程旭也懒得再绕弯子。 “这样吧，我们一口价，五十万怎么样？” “不好意思先生，这个价格我们是真的给不起，您总不能让我们亏钱吧。” 程旭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这已经是报的实价了，肯定是给你们留了利润空间的。” 他其实也没用屠龙刀一顿砍，主要是这辆车确实是挺不错的，两边老为价格磨来磨去也挺没意思的。 经过一番不算太激烈的讨价还价，价格最终定在了51万，这个价格也很接近于销售的底线了，再低下去他真的就白打工了。 付完钱，手续都交给了店里去办，两人等待的时候也聊了起来。 “怎么样？我的演技还可以吧。” 高轻云一脸期待的向程旭邀功。 “是还可以，不过最精彩的部分似乎都给我看了。” “你是说对你凶狠的表情？不好意思，那可不是演的。” 高轻云说完立马撅起了小嘴。 程旭：“？？？我也是演的啊！” 深呼吸一口，忍住了吐槽的欲望，毕竟这是金主，她永远是对的。 “其实我是真不在乎那标是不是彩的，我可不是为了面子才买的，我就是觉得它好看，开起来的手感也不错。” 高轻云也是为自己刚刚的表现解释了两句。 程旭摆出一个标准笑容：“啊对对对，您的胸怀在这，肯定不是那种好面子的人。” 高轻云半信半疑的看了看程旭的脸，才微微点了点头。 基本的手续很快就办好了，老板说他们已经可以把车开回去了，后续的一些东西他们会帮忙处理好的。 “你，开上我的车，跟我走。” 第十四章 大别野 话音未落，高轻云已经钻进了新买的保时捷。 程旭也坐进了奔驰c63，他是真紧张了。 虽然驾校教练说他的开车天赋是真不错，虽然他全部科目都是满分过，虽然他也帮别人开过好些次车，但他是真没开过这么贵的车啊，甚至都没见过几次。 “要不咱们还是叫个代驾吧？” 程旭弱弱地说道。 “让你开你就开，我买保险了，开坏了算我的。” 这次程旭想反驳也没法反驳了，高轻云已经一脚油门出去了。 没法子，上呗，大不了就慢点开。 没开多远，他就发现高轻云在路边停车等他了。 “能不能搞快点啊，车没加油吗？” 轰！ 程旭终于第一次体会到了开性能车的快感。 这车贵确实有它贵的道理啊。 一路上，程旭只能让自己强行集中注意力看前方，没办法，他们两辆车的回头率那是相当的高。 宜峡市毕竟也只是个三四线的小城市，这样的豪车并不算太多。 穿过市中心最繁华的区域，两人的车开到了沿江大道上。 还别说，吹着江风，开着跑车，那享受生活的味道一下子就出来了。 一脚油门下去，想到油价，程旭摇了摇头，还是我的小摩托适合我。 没一会，前面带路的保时捷就开进了一片市区边上的沿江别墅区。 程旭的车自然也没被拦，甚至保安还立正给他敬了个礼。 怪不好意思的程旭也伸出手打了个招呼缓解尴尬。 这一块区域的房价程旭没具体了解过，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很贵。 两人将车停到了别墅旁的一联排房子前，随着电动门缓缓升起，程旭赫然发现，这竟然全是车库。 “这也太壕了吧！” 程旭在心中感叹着，这下他是真相信高老板不是为了面子买保时捷了。 车库里总共有五个车位，里面已经停了四辆车了，就没有一辆车是低于五十万的。 正好现在高轻云也把新买的保时捷停了进去，程旭发现，他开到这里的奔驰c63似乎没有地方停了。 “那什么，你怎么想的啊？现在这辆车不是没地方放了吗？” 程旭有些疑惑的指着他身旁的奔驰问道。 高轻云却是嘴一撅说道：“老板的事情你少管。” 程旭无奈的说：“行叭，那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可以回去了吧？” “对了，车钥匙给你。” 哪知道高轻云并没有接他递过来的车钥匙，反而说到。 “车钥匙你先拿着，你着什么急啊？你的时间很值钱吗？” 程旭想了想，自己的时间似乎真没有她的值钱。 “那你把车钥匙放我这干嘛？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看你今天表现的不错，奖励给你开开，没看见我这放不下了嘛。” 高轻云灿烂一笑，目光瞥向已经停满了的车库。 程旭：“......” 见着程旭不说话，脸上露出无语的表情，高轻云也急切的继续说道。 “我可不是真的停不下，我还有几处房子呢。” “不是，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这车我是真开不起。” 程旭觉得现在的自己没必要开这么好的车，就光油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真不要？我这车出去跑婚车都一天大几百块呢，不要就还给我嗷。” 高轻云也露出了一抹坏笑。 “那什么，我先谢谢高老板了，我突然想起来我一个朋友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摸一次奔驰c63，那我就先开着吧。” 别的不说，就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能力算是在黄俊杰那学到了。 哈哈哈哈哈哈 高轻云也被他逗乐了，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你先开吧，什么时候要保养了就开来找我。” 其实高轻云原本是打算先请程旭吃个午饭，然后再把车借他开回去的。 但没办法，刚又有长辈通知有饭局，实在是没办法带上程旭了，这让她感觉有些亏欠人家，索性就把车给他多开一段时间。 “高老板，你这么多车了干嘛还买车啊，还有你这么有钱，干嘛还买二手的。” 程旭想了想，还是问出了他一路过来的疑惑。 “我喜新厌旧呀，不行吗？我就喜欢有一堆车换着开。” 高轻云傲娇的表情让她显得格外理直气壮。 程旭算是懂了她说的喜新厌旧了，这就和人一样，自己已经开过的才算“旧”，自己没开过的，不管是几手都算“新”。 “再说了，有钱怎么就不能买二手的，有钱也不能浪费钱呀，你看我这不就是省了二三十万嘛。” “突然觉得她说的好有道理是怎么回事？” 程旭心中想着，点了点头。 高轻云看着程旭思考的样子，突然觉得他呆萌呆萌的，一时间又想逗逗这个小弟弟了。 “你要不要进来我家玩啊？我家里房子还蛮大的。” 只见她一脸坏笑地看着程旭说道。 “那什么，我今早上出门家里的花忘浇水了，我得赶紧回去了，不然花该活不了了。” 程旭窘迫地说完立马大步上车、启动、挂挡、起步一条龙。 看见逃跑的程旭，高轻云又忍不住捂着嘴笑了。 从高轻云家中开到自己的院子里，这中间的路程大约有五十公里，程旭又想到这辆车的油耗，不由得一阵心绞痛。 将车停进了院子，程旭怎么看怎么感觉不搭。 “不想了，这高低得跑两趟婚庆回回本。” 他觉得可以联系一下黄俊杰，问问有没有相关的业务。 脑子里想着婚车的事，程旭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联想到了李梦清，一想到李梦清，又想到她前段时间给自己打电话说的同学聚会的事。 想到这的程旭突然一激灵，今天是几号来着？ 慌忙打开手机一看，还好还好，聚会是明天。 错过同学聚会事小，但程旭实在是不想放李梦清鸽子。 仔细想想这么长时间，自己似乎答应她的事情都做到了。 程旭不是一个喜欢随便许诺的人，但答应了的事，他一定会尽全力去做到。 好比今天早上陪高轻云去买车，因为也无法预判坐车具体要多久，所以程旭都是按着最慢的情况去算的时间，从而确保自己不会迟到。 他是可以理解别人迟到的，只要不是太过分，但他不能接受自己迟到。 第十五章 维修费 程旭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先前开着车还不知不觉，这下子一回到家马上就感觉肚子快饿瘪了。 煮上饭后，简单弄了点王奶奶送的腊肉，李大妈园子里的白菜、青椒。 青椒提味、去油腻，白菜埂子中和腊肉的咸味，三者混合炒出来简直是下饭神器。 再就着点咸菜，程旭咣咣干进去三大碗米饭，再吨吨吨灌下去小半瓶一升装的冰红茶。 吃饱喝足，程旭想起来了黄俊杰前几天买的那辆奥迪a4，正好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帮他把车修一修。 打开黄俊杰的微信界面，拨通语音通话，一下子就接通了，很显然大黄正在玩手机。 “大黄啊，你那奥迪提回来了吧？” “那必须的啊，不过就是开起来老有噪音，怪不爽的。” “还有啊，这车确实像你说的，里面一股子味道，喷空气清新剂也只能中和一下，待久了是真顶不住啊……” 眼看着黄俊杰的吐槽之口一开就要停不下来了，程旭果断打断了施法。 “对对对，你有空把车开我这来吧，我找熟人给你处理一下子就好了。” “那就太好了，要多少钱你到时候直接报价就行了，我这会就有空，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程旭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这辆车开起来问题是不小啊，给大黄都逼成话痨了。” 也就打一把王者农药的功夫，程旭就听见屋外响起了喇叭声，出去一看，果然是他来了。 先指挥他把车停好，又把他领进屋给他拿了瓶珍藏许久的冰可乐。 “啊~。” 黄俊杰猛喝一大口可乐，长长地出了口气，终于憋不住心中的好奇了。 “旭哥牛逼啊，这都开上奔驰amg了啊，赶紧和我说说。” 黄俊杰当然知道这车不太可能是程旭的，开开玩笑罢了。 “我能开这车我还住这呢？一个朋友把车放我这放几天，你也认识的。” 黄俊杰挠了挠头，他是真想不到他还有认识的人开这种豪车的。 程旭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道： “就前几天在二手车市场加我微信那个，还有印象没？” “哦~那肯定有印象啊，你说人家胸肌练挺好那个吧？” 黄俊杰一脸兴奋，看着程旭就好像他已经被富婆保养了一样。 “得了，胸肌发达这个事算是过不去了。” 程旭一脸黑线。 “就是她，今天让我帮她去选车来着，又提一辆保时捷，然后别墅的车库停不下了，就把车放我这了。” “旭哥还得是你啊，这不一下子就少奋斗二十年吗？” 黄俊杰笑了笑，一扭头正好看见旁边柜子上的两块手表。 “你还说你没被包养？这是不是富婆送你的礼物？” “这个真不是，这是别人拿来给我修理的。” 程旭瞥了眼手表回答道。 “旭哥不愧是我们村最神秘的男人，连修手表都会，老全职高手了。” 程旭白了他一眼说道：“可去你的吧，小毛病而已。” “行了，那你忙吧，我先回去学习学习《如何让富婆爱上我》这本书。” “你回去带个帽子，外面这么大太阳，你再晒晒得黑里透黑了。” 程旭一边说着一边递给黄俊杰一顶草帽。 “行，我走了啊。” 黄俊杰走之前还不忘递给程旭一个吾辈楷模的眼神。 “路上慢点，车修好了我通知你。” 送走了黄俊杰后，程旭看着桌子上的两把车钥匙，两块表，不禁想到这拿去搞微商可太合适了。 “今日喜提一辆奥迪，一辆奔驰，就为了让家人们都有车坐。” 照片一拍，朋友圈一发，卖货就完事了。 程旭本想利用下午的空闲时间就把车修好了算了，看了看这屋外的烈日，顿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算了，继续上分，等凉快点了再说。” 刚坐到床上，还没来得及打开游戏呢，微信就来了新消息。 清风徐来：“程老师，我寄过来的表您收到了吗？【微笑】” 程旭：“昨天就收到了，这两块表的问题挺大，都是机芯出了问题。” 清风徐来：“不愧是大师，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大拇指】。” 清风徐来：“我也找了两位老师傅看了，都说表不熟悉，不愿意接受修理，大师您看看这两块表还有救吗？” 程旭：“问题不大，稍微费点功夫就好了。” 清风徐来：“您看价格这块，您是怎么收费的？” 程旭：“价格就按行价来好了。” 他哪知道修这种表要多少钱呀，报多了人家觉得他狮子大开口，报少了又亏，还是让对方报价好了。 清风徐来：“这样，您顺带拆开了就帮我保养一下，价格我给您按行价加个20%再凑个整按5000算您看可以吗？” “好家伙，修手表这么贵的吗？” 程旭只知道普通手表一般修一下也就几十块钱，或许换配件贵点。 好奇地上网搜索了一下，他发现一些奢侈品表果然拆洗费都是上千块，不得不感叹还是有钱人的钱好赚。 程旭：“那就这个价格吧，我修好了就寄给你。” 清风徐来：“那太感谢了【拱手】。” 程旭想了想自己似乎不到一个小时就把两块表修好了，看来自己的时间还挺值钱的。 清点了下自己的收入，上次算到离100g黄金还差一万五千块钱。 昨天又卖出去一块2000块的手表，算上前面卖的两块手表，还差一万一千块。 此时一想到自己800块卖出去的那块手表，程旭就有点心绞痛，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亏了多少。 富婆给我发了1000块，如果再算上这修手表的5000块的话，那就只差5000来块钱就可以凑够100g黄金了。 “5000块钱，上哪去弄这五千块钱呢？” “小额贷款？算了，总不能所有的钱全拿去买黄金，还要吃饭的啊。” “看来炼金的活还得干啊，再攒攒吧。” 思索了片刻，程旭还是拨通了王老板的电话。 “喂？王老板，我是程旭啊，就是上次买材料那个。” “哦哦，程老板啊，如果你是想找我买金料的话那我先说声抱歉啊，最近可能不会有多余的料子卖了。” 程旭失望地应了两声，正打算挂断电话，电话那头的王老板又说话了。 第十六章 代工 “程老板，料子是不能直接卖给你了，不过我们可以谈谈别的生意。” 王志刚当然不是手里没有料子了，他是觉得把料子卖出去的生意还是不太好做了。 卖一些劣质料子吧，得找好接盘侠，就这样的生意还做不了几次。 卖优质料子吧，还真不如自己提炼了，卖出去感觉钱全让别人挣了。 自己来炼金又麻烦，污染也大，接触化学品久了对身体也不好。 所以他最近也联系上了些专门炼金的小作坊，给他们一笔加工费，相当于自己来炼金。 这两天和老郑聊天时，也提到了这个姓程的小子，似乎他在炼金方面也有些门路，他正有联系程旭的打算呢，没想到程旭主动打电话过来了。 “哦？什么生意？” 程旭也被王老板勾起了好奇心。 “是这样，我提供料子，你帮我提炼，我给你一笔加工费，你觉得怎么样？” 程旭想了想，自己的优势就是在与可以几乎零成本提炼这些东西，这个生意好像也做得。 “没问题啊王老板，这样不也正好没啥风险了嘛，这生意做得。” “哈哈哈，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啊？我这两天有空就亲自来给你送货，再详谈。” “好的好的，再就是我还有个要求，提炼出来的黄金能不能卖我一些？” “那当然没有问题啊，我就按卖给金店的价格给你货。” 程旭提出的说话虽然看起来像是多此一举，这难道不还是把材料卖给他吗？为什么多了一步把提炼出来的黄金买了王老板就爽快地答应了呢？ 其实两件事看起来一样，但本质上是不一样的。 如果王老板直接把炼金的材料一口价卖给陈旭，本质上两人的亏和赚还是取决于双方对黄金含量的判断。 但如果是只给程旭代工费的话，只要王老板能够判断清楚黄金的含量来杜绝代工者偷偷藏私的话，他是能赚取最大限度的利益的。 这其实就相当于让程旭给他打工。 事实上，很多小作坊炼金的现在也不太敢收这类大老板的货了，因为他们对含金量的判断实在是精准了，再卖到他们手上几乎没有利润。 程旭也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大老板的料子没利润空间，出去收一些散货又没有路子，干脆就当一个打工人这样收入还稳定一些。 以程旭系统的能力，几分钟就能搞定要花几百块材料钱再加上好些个小时才能完成的任务。 最后还可以在王老板那以金店进货价买到黄金，这样想想似乎挺不错的。 挂断电话，感觉短期内的一些事情都理顺了，程旭终于惬意地躺在了床上开始了上分之旅。 一个小时后。 “什么垃圾游戏，不玩了，睡觉。” 程旭美美地睡足了午觉，起来一看时间差不多五点了。 拉开窗帘，看见院子里也基本上没有太阳直射了。 “开始干活吧。” 程旭家里也没有啥修车工具，就连个千斤顶都没得用，索性也就不管那些，直接打开车门，往车子里面一钻。 闭上眼睛，程旭努力将自己的意念散发出去感知周围的车身结构。 随着各个部件清晰地呈现在自己脑海中，程旭也惊喜的发现，系统赋予的能力似乎有了些进步，他能控制的范围差不多增加了10%，达到了110cm。 “先把最令人头疼的问题解决了吧。” 将意念集中到车门里，程旭发现，里面果然残留了不少饮料的污渍，基本上都已经长霉发臭了。 小心翼翼地改变这几种物质的形态，将里面所有的污垢全部用意念控制着清出来，再把车门的所以结构恢复原样，这事就算完成了。 程旭长呼一口气，将车内的空气中的异味来源也全部清理了出去。 这事累倒是没多累，就是全程屏住呼吸有点憋得慌。 随后程旭将意念主要集中到了发动机及其周围的零件上。 感知着发动机的内部结构，程旭不得不感叹发明这东西的人是多么的天才。 找到发动机异响的源头，修复；零件出现了隐藏的裂纹，修复；包括汽车底部有些被石头咯坏了的，程旭也都修复了。 只有一些配件实在是磨损的没办法用了，程旭也没相应的材料去补上，看来只有让黄俊杰再去4s店更换一下配件了。 流了一身汗，程旭看着宛如新车一样的奥迪，心想着这次大黄很难不唱一首父亲。 他甚至连车里面的积碳和空调滤芯都给他清理干净了。 晚上吃完饭后，程旭又接到了李梦清打来的电话。 告知了明天同学聚会的时间和地点。 聚会的地方不出所料是在市区，毕竟这小县城实在是没有啥可以娱乐的地方，并且很多同学都是家住市区的。 时间是在明天下午两点，先到ktv集合，大家唱唱歌、打打牌，玩累了正好一起吃晚饭。 至于为什么不把娱乐活动定在晚上，程旭猜测一方面是有些同学家住的远，晚上不适合玩太晚，另一方面就是下午的ktv更便宜。 不得不说，聚会的组织者还算是认真考虑了的。 像程旭之前在市区和同学们一起玩的时候，都得再三注意时间，不然错过了末班车可就没法回家了。 程旭也知道李梦清在市区也有房子，也就没有提一起出发的事。 挂断电话，程旭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字帖，开始了每日睡前练字。 还别说，虽然这几天断断续续有些日子没练，但程旭反而感觉自己对笔的控制力有了突破式的进步。 再加上程旭拥有系统后的这段时间对各类物品结构的记忆，让他现在去看这些书法字体的结构也多了些理解。 两者结合下，程旭感觉自己写的字真是进步不小，至少临帖时能把字写的和原作极其相似了。 静下心来写了两页纸，程旭不仅没有觉得乏味反而有一种久违的痛快感。 收拾完，程旭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憧憬着明天见到那些同学们的情景，也想着明天能唱个什么歌给她听，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第十七章 同学聚会 虽然同学聚会是在今天下午，但是程旭还是一大早就起来了。 既然晚上有睡前练字，那么早上自然也是少不了晨跑。 这几天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倒是都没晨跑，今天可得补上。 夏日的清晨，太阳刚出来就已经开始发威了，但好在中和之下的温度还是让人非常舒服的。 奔跑在乡间小道上，呼吸着花香和草木气息，听着鸡鸣鸟语和偶尔传来的狗叫声，程旭感受到了一种莫大的自由和惬意。 这也是他喜欢晨跑的原因，当然要不是因为农村的夜晚虫子太多了，程旭想来也是喜欢夜跑的。 打开手机一看，发现他们已经在微信群里面聊到99+了。 群是前两天被拉进去的，程旭嫌吵当时就给屏蔽了。 聊天的主要内容是确定哪些人能来，饭店和ktv的位置，还有在讨论明天吃哪些菜的。 粗略扫了一眼，确认了一下地方后程旭就把手机放下了。 浴室的镜子里，程旭上身一件浅绿色的t恤，下身一条灰黑色的九分裤。 “为什么每次照镜子的时候总感觉自己那么帅呢？难道这镜子叫美颜滤镜？” 出门前，程旭在心中默念了一边“伸手要钱”分别代表了身份证、手机、钥匙、钱包，确认无误后，锁门出发。 今天的天气似乎有些闷热，太阳并不像往常一样猛烈，程旭想了想还是转过头拿了把伞。 看着院子里停的三辆车，奥迪a4、奔驰c63还有收废品的三轮摩托车。 他首先排除了奥迪，毕竟这是大黄放在这给他维修的，虽然他拿去开黄俊杰肯定是不会介意的，但毕竟他没有提前说好。 他又把目光放在了他心爱的小摩托上，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市区这车肯定是开不成的。 “要不坐公交去？” 程旭又想到这奔驰c63如果是租来的话，一天也得大几百块，为了省几十块钱的油钱放着不开，那不是凭空损失好几百块吗？ “今天就奢侈一把，开它了。” 既然决定了开车去，那程旭也不像刚才那样着急了，又折回去把刚刚匆忙吃完饭的碗筷都洗了，厨房也收拾了一通。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程旭才开车出发。 到达ktv的时候才一点四十五分，停好车，程旭估摸着这时候应该也有人到了，便照着群消息里面的房间号进了ktv。 程旭推开包厢的门，发现里面果然已经有三个人了，但没人唱歌，只是放着歌开着原唱。 “程老板来啦？快过来坐，一段时间不见更帅了啊。” 第一个开口的是张玉鹏，也是他们高中的班长，今天同学聚会的发起者。 他也是为数不多几个知道程旭家里是收废品的同学，所以经常开玩笑叫程旭程老板。 程旭当然也没把他的玩笑话放在心上，这位班长的心眼倒是不坏，只是大大咧咧的爱咋咋呼呼的一个人。 和几位同学寒暄了几句，程旭也坐下喝起了果汁。 “我刚刚还在和松子他们两个说，下一个来的会是谁，我就说是你，这不果然猜中了。” “那是，我们的程旭可是号称永不迟到。” 张玉鹏和另外两位同学闲聊着，程旭也微笑着附和，不过说起来，他高中三年确实是从来没有迟到过，并且都是到的比较早的那批人。 刚坐下没两分钟，又有两位女同学到了。 长头发、鹅蛋脸穿着朴素的那位是李小燕，说实话她能来程旭还是挺意外的。 高中时期，程旭本来就可以算得上是个小透明了，但这个李小燕比他更透明，成绩一般、家境一般、人缘也一般。 大家对她的印象都是不爱说话，不爱表现。 当程旭看到她旁边的人的时候，又想明白了，估计是被她的室友给拉过来的。 李小燕旁边的陈媛留着披肩长发，长着一张瓜子脸，眼睛挺大，但嘴巴更大。 她倒是和李小燕的性格完全相反，传八卦的本事倒是没有辱没她的大嘴。 程旭高中时期和她打的交道比较少，这也是他刻意为之，他并不太喜欢这种性格的女生。 来了两个女生，房间的气氛也一下子活跃起来了，大家也都开始点歌了。 程旭并没有坐贴近他们坐着，而是往旁边挪了挪，让自己的旁边有充足的空间。 又是一首歌唱完，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这次是李梦清来了。 她今天穿了身浅绿色的长款连衣裙，一进门就自然地坐到了程旭旁边的空位处。 两人还没来得及讲话，一旁的陈媛倒是先拿他们两个开涮了。 “哟，可以啊，你们两个这是穿的情侣装吗？” “就是，你们今天都是穿的浅绿色衣服呢，还挺搭。” 班长也跟着开始起哄，旁边的李梦清小脸一下子就红了，嘴巴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还是没有说出口。 好在ktv的光线也比较暗，大家并不能注意到她脸上的变化。 程旭有些微恼，他早知道陈媛和李梦清两个人并不对付，对方说这些话并没有安好心。 他也不想被开这样的玩笑，让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们两个身上来了。 于是他也回应道：“别光说我呀，我看你的嘴巴和班长的就挺有夫妻相，这怎么说啊？” 陈媛一听这话，脸就沉了下来，她可看不上张玉鹏。 她故意拿李梦清和程旭开玩笑，只是为了折损李梦清罢了，毕竟如果是她，她也不愿意自己被和一个穷小子放在一块起哄。 再说到张玉鹏，虽然他是班长，但人长的黑，也是大嘴巴厚嘴唇，实在不是她的菜。 “我看着也像啊，你们还真挺有夫妻相的。” 比起程旭这个小透明，大家显然更愿意起哄这两个高人气选手。 陈媛面无表情没跟着说话，心里气急了，反倒是班长笑呵呵的，似乎挺愿意被起哄的。 又是两首歌唱完，程旭看了看时间已经两点过几分了，这时候终于最后两位也进来了。 推门进来的男生叫李鑫，刚进来程旭就看见了他手上戴的表，而他似乎也看向了程旭所在的方向。 第十八章 唱歌 他这段时间修表也算是查了不少各种表的资料，李鑫手上的似乎是劳力士的入门款。 虽说是入门款，但毕竟是劳力士，也得要个四五万才拿得下来。 李鑫一进来，大家倒是都热闹了起来，似乎都想和他打打招呼。 至于他旁边的王捷，程旭也没啥印象，只知道两个人经常玩在一起。 见着人也都来齐了，班长也提议大家都一起喝一个。 他今天开了车来的，自然是没碰那些啤酒，只是端起刚刚喝了一半的果汁抿了一口。 见着程旭没喝啤酒，喝的是果汁，陈媛似乎又找到了口子，想把前面丢失的场子找回来。 在他的眼里，像程旭这种小透明，被开啥玩笑就老老实实受着得了，他竟然还敢拿自己开玩笑。 “陈旭你这不行啊，大家都喝的酒，怎么你一个男生还喝果汁啊？” 说这话的陈媛，似乎对她旁边也喝的果汁的李鑫视而不见。 “男生喝果汁也没什么啊，你看李鑫不也喝的果汁吗？” 这次却是李梦清抢在程旭前面开口了。 “人家李总肯定是开了车来的，不喝酒正常，你也开了车？” 陈媛说这话的时候相当得意，那样子就好像车是她的一样。 她就知道会有人拿也没喝酒的李鑫说事，但这反而正中她的下怀，她当然知道程旭的家庭条件是不可能在大学时期开得起车的，于是故意把话题引到这来。 “是的，我也开了车。” 程旭放下果汁，淡定回复道。 陈媛似乎也没想到程旭会给出这样的一个回答，一时间她也没想好要怎么继续往下说，她构思的剧本都是程旭说他没车之后继续嘲讽他的。 这样的回答让她一下子愣住了，她总不能现在说要下去看看他的车吧，万一他真在哪借了辆破车开过来的呢。 陈媛再次败下阵来，她暗暗决定一定要在散场的时候好好看看程旭到底开的啥车。 听着这话，李梦清也用稍许疑惑的眼神看了程旭一眼，但并没有说话。 短暂的尴尬气氛很快就被班长打破了。 “没事，大家出来玩的，开心最重要，不想喝酒就不喝嘛。” 说完这话，大家又重新热闹起来。 看似班长这话好像在打圆场，但实际上他还是暗暗站在陈媛那一边。 毕竟刚刚程旭明明说的是因为开车了不能喝酒，到他这就变成了不愿意喝酒。 也不知道他是单纯的想帮陈媛说话，还是因为他也不太相信程旭会开车来。 喝完一轮，班长站出来自告奋勇的给大家唱了一首《海阔天空》。 歌基本上能在调子上，就是那口塑料粤语让人有些出戏，但大家都还是比较支持的，纷纷给他鼓掌叫好。 张玉鹏此刻唱完一首歌自信心爆棚，的亏下一首歌是女歌手唱的，高音偏多，不然他高低要整两句。 同学们唱歌的时候，不管唱的水平怎么样，程旭都还是会认真的去听，没有去玩手机。 当看到下一首歌曲《词不达意》的时候，程旭微微调整了下坐姿，他知道这是李梦清点的。 你难道从来不觉得好奇 你身旁冷清拥挤 我一直在这里 不说一句 ...... 李梦清的声线其实并没有原唱那样醇厚，但不知道为什么，程旭听着歌实实在在地沉浸到歌里面了。 一首歌唱完，大家纷纷鼓掌，程旭看向李梦清，却也撞上了她的眼神。 程旭曾经在网上看到过这样一片文章，文章里面说，在一大群人聚集的场合中。 你如果想要知道人群中谁对谁有些意思，你就要在大家都因为某一件事情笑起来的时候，或者是大家开心的时候去观察他们的眼神，这种情况下大家的眼神会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喜欢的人。 程旭也不知道这篇文章的真实性，但无疑，和李梦清对视的时候，他内心是有些雀跃的。 大家唱到后半段，基本上都开始自己玩自己的了，陈媛、李鑫、张玉鹏还有王捷则是凑了一桌斗地主。 程旭原本是在安安静静的听他们唱歌的，忽然李梦清凑到了他的跟前问道： “你怎么不唱歌啊？你快去点歌，我还没听过你唱歌呢。” 程旭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只得去点了首周董的《开不了口》。 点这首歌他倒是没有想太多，只是这首歌实在是听的比较多，算是他比较拿手的歌曲。 另外两个正在唱歌的男生看见程旭点歌了，或许也是唱累了，就直接把程旭点的歌顶到了最上面。 程旭唱歌的时候也比较认真，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李梦清脸已经红了，但他倒是发现了整个包厢内似乎也只有李梦清在认真的听他唱歌了。 “你歌唱的挺好的呀，你之前怎么不唱啊？” 李梦清好奇地看着程旭问道。 程旭听到她夸自己唱歌好听，一时间也是有些羞涩地回答道： “真的吗？我也不知道自己唱歌怎么样，我平时唱歌比较少。” 一旁正在打牌的张玉龙突然插了一句：“我也觉得可以，基本上和我的水平差不多了。” “这样吗？” 程旭差不多了解自己的唱歌水平了。 听着这话的李梦清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了看旁边打牌的局势，程旭估摸着就张玉龙一个人赢的比较多。 王捷和陈媛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打牌时说话也恶狠狠的，倒是李鑫好像根本无所谓的样子，心思好像没有放在牌桌上，他的目光偶尔会投向程旭这边。 “这什么破运气啊？不玩了不玩了，我有点饿了。” 说话的是陈媛，听这口气程旭猜她输了不少。 张玉龙也站起来笑着说道： “行，那今天就打到这吧，吃饭去，吃完饭还可以接着玩啊。” 几人打的斗地主虽然底注只是两块钱，但算上翻倍和炸弹，其实一点也不小，桌子上的百元大钞都有好些张了。 程旭看了眼时间，也五点过了，要吃饭也是可以了。 大家纷纷收拾东西，出了ktv包厢，转战吃饭的地方。 第十九章 程旭是收废品的？ 从ktv里面出来后，程旭看向外面，天空似乎黑的有些早，不知道会不会下雨。 吃饭的地方就在这个商业中心的同一栋楼，因为是人比较多的同学聚餐，张玉龙也是选了家比较传统的炒菜馆。 虽然是偏向传统的炒菜，但这家叫“一品轩”的店装修还是真不差，毕竟能在这种大型商业中心立足也是不容易，装修风格老气的话很难吸引到年轻人过来。 不得不说，让张玉龙来组织这样的小活动还真是不错。 服务员将他们领到了已经提前订好的包厢，菜也按之前他们在群里的讨论点好了，就只等上菜了。 “跟你们说，我们那学校的宿舍可真是太垃圾了，冬冷夏热的，连个空调都没有。” “靠，那我们不是一样的嘛，我们甚至连个独立卫生间都没有，半夜上个厕所跑老远。” 等菜的间隙，几位男生聊起了大学住宿的话题，当然更多的是吐槽。 “鑫哥，你们学校住宿条件怎么样？京城那边的大学应该都不错吧？” 李鑫原先在班里并不算太起眼，大家都只是从他的鞋子和手机方面判断出他的家境应该挺不错的，但并没有太详细的了解。 他在班上并不算合群，总感觉他说话待人透着一股子高傲的感觉，倒是有不少男生偷偷议论说他是装逼犯。 但女生对他的看法倒是不太一样，十六七岁的年纪，他的长相并不差，又高又白，平时用的一些东西也都很讲究，不少女生都给他递过情书。 所以李鑫在高一高二这两年里，确实是一直没断过恋爱，当然也没人去记他到底换了几个女朋友。 同在一个校园就是这样，可能今天分手了，换了一个，转过头又分手了和前任复合了。 大家对他的印象突变是在高二结束的时候，因为他的转学。 按理来说一个同学转学了，很快就会被大家所忘记，但李鑫是个例外。 李鑫的消息自然是王捷传出来的，据他说，李鑫把学籍转到了某个相当偏远的省份，本来大家都是当做八卦在听，没太在意。 直到高考结束，李鑫以一个不太可能的分数考上了京城的一所211大学。 这个时候，大家才终于相信王捷平时讲的那些八卦似乎是真的。 再没有人去怀疑他家是不是有啥啥啥关系，他爸到底是不是搞房地产的，大多数人嫉妒，一部分人羡慕，还有一部分人后悔没和他搞好关系。 “学校宿舍啊？我没住过不是很清楚呢，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住的。” 李鑫话音刚落，几个同学就有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 “鑫哥威武，说租房就租房，京城那边的房子租金肯定很贵吧。” 只见他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其实也没有很贵，一个月四五千吧，住的舒服就好了。” 他的表情似乎很想装作淡然的样子，但还是缺了点自然。 “那鑫哥，我以后去京城发展就投奔你了哦？” “那都好说，没问题。” 陈媛占位置的时候特意挤到了李鑫的旁边，就连此刻说话身子也不住的往那边靠。 “卧槽，四五千啊，你一个月的房租都赶上我三个月的生活费了。” “那你能和鑫哥比嘛，四五千对我鑫哥来说还不是零花钱。” 王捷不愧为李鑫的心腹舔狗，总能在最适当的时候帮他装上一波。 李鑫装作无奈地摆了摆手，似乎在示意要低调些。 而一旁的程旭则好像根本没在听他们的聊天，和李梦清正有说有笑的单独聊着天。 程旭并不是完全没听见，但是在前几天见了高老板一车库的豪车后，他已经对这些话题无感了。 别的不说，就光他自己，在这个把星期的时间里也挣了两万多块了。 李梦清就更不用说了，她正专心致志的听着程旭讲他的大学生活，哪有这闲工夫听他们扯这个。 不过就算是她听了，可能也不会太在意。 就李梦清平时跟着爸爸出去吃饭的时候，那些桌上的叔叔，有哪一个身家不是几百上千万的，她从小就对这些东西无感了。 她家里一直以来对她的教育，也是不要把钱看得太重，毕竟太执着于这东西很容易犯错误。 原本李鑫一边凡尔赛，一边听着大家的追捧还挺得意的。 一扭过头，发现李梦清被程旭逗的花枝乱颤，两个人似乎完全没有在意他，李鑫突然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一顿饭吃到尾声，大家也正进入了聊天的高潮。 在这个大家都是大三结束的阶段，同学们聊的最多的自然是毕业后的工作问题。 话题轮流转，终于也是聊到了程旭身上。 “程旭啊，你毕业后打算干啥工作？不会是打算回去继承你家的废品回收站吧？” 张玉龙原本是不会主动提起程旭的家事的，但今天喝了不少酒，似乎也忘了这茬。 程旭倒是也没啥反应，他其实并不是很在乎这些人的想法。 “还没想好找啥工作呢，我现在暑假就正干着收废品呢，我感觉还挺不错的。” 在座除了李梦清外的其他同学，基本都只是知道程旭的家庭条件一般，倒还真不知道他家里是收废品的。 “哎呀，那玩意有啥可干的，又脏又累，能挣几个钱啊？” 说这话的是王捷，其实大家对收废品的印象一般都是停留在路边捡几个瓶子，卖点破铜烂铁啥的。 “阿捷，别说的这么难听，我们也不能歧视收废品的。” 李鑫似乎是在开口为程旭说话，王捷也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不过我也小小的给你提个建议，男人就该去大城市闯闯，在这种小地方窝着收废品很难有啥出息。” “帝都这边我也认识些人，你想过来发展的话或许可以找我。” 他当然没有这么好心，而是借着帮助程旭的一番话，让程旭先天性的处于他的下端。 字面上似乎没有歧视收废品的，但实际上每一句话无不透露着在帝都发展的优越感。 程旭笑了笑，懒得接他的茬，但一旁的陈媛倒是不乐意了。 我都要主动和他提让他在帝都提携我，反倒是你一个收破烂的凭什么可以这么不当回事？ 第二十章 回家 要不怎么说人的偏见很可怕呢？看你不顺眼的时候，你的一言一行在她眼里都是嘲讽。 “有些人是这样的，总是瞧不起这瞧不起那的，等过两年后悔的时候恐怕就晚了。” 陈媛在一边阴阳怪气着，程旭都无奈了，怎么就那么喜欢找存在感呢？ “多谢各位的关心了，不过嘛，我始终认为，自己的路还是自己走的好。想靠别人拉着你走的同时也得想想别人凭什么拉着你走？万一有一天人家不带你了自己还能不能走得好？” 程旭回应完，就差把“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爱驰而恩绝”甩她脸上了，就怕她听不懂。 谁也不知道陈媛到底是听懂没，她撇着嘴，冷哼了一声，似乎相当不屑程旭的话。 酒足饭饱，大家也都聊的差不多了，再不散场，一些公交车都下班了。 从饭馆出来，众人很快被瓢泼大雨拦住了去路。 盛夏的天气，就想女人的心一样难猜。 在场的也就几位女生带了太阳伞，几个男生已经站在门口打开了叫车软件。 李小燕已经独自撑伞去坐公交了，她家住的比较远，打车回去实在是一个她不能接受的选择。 “我车可以带三个人，你们有谁要一起的吗？” “带我一个吧！” 李鑫刚开口，陈媛就兴奋地凑了过来，再算上王捷的话，车上还有一个空位。 他点了点头，又看向李梦清说道：“一起吧，听说你家也在市中心，好像和我顺路。” 李梦清则是摇了摇头。 “谢谢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听见李梦清拒绝，陈媛倒是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开口说道： “刚程旭不说他开了车的嘛，正好送她回去好了。” 随即用催促的目光看向李鑫，似乎想赶紧走。 她一直以来不管是外貌还是学习又或是家世上都比不上李梦清，此刻自然是不希望她也上车。 “把伞给我用下，我去把车开来。” 听见程旭说话，李梦清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微笑着点头。 “嗯！” 把手中的太阳伞递给了他。 见着程旭真去开车了，陈媛此时倒是不急着走了，旁边的李鑫见着李梦清拒绝了，也没说什么，转身去开车了。 雨幕中，一辆奔驰缓缓驶了过来，陈媛一脸堆笑就迎了上去。 可刚走没两步，她就愣住了，车门打开后，撑伞朝她走过来的人却是程旭。 此刻她脸上扭曲的表情并不足以表现她复杂的心情。 “借过一下。” 说话的是李梦清，她一只手遮着头，小跑两步，挤开了陈媛，钻进了程旭的伞下。 被挤到旁边的陈媛此时更是呼吸都有些不畅通了。 紧接着，后面又开来一辆宝马5系。 见着车内开车的人是李鑫，陈媛阴沉的无处发泄的表情才终于挤出了一个笑脸。 见着程旭和李梦清两人都上了车，陈媛才看着他的c63车标嘀咕着： “不就是开个奔驰c嘛，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转过头，又对着李鑫的车大声说道： “哇！李鑫哥，你这个车是宝马5系吧，好好看啊。” 哪知道，李鑫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程旭的车，并没有搭理她。 “你们要一起吗？” 程旭还是问了问在门口等车的几个男同学。 “不用了，我们已经叫到车了。” 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叫到车了，这时候也不好特意上车去当个电灯泡。 “那行吧，我先走了啊？” “慢走。” “注意安全啊！” 陈媛不识货正常，他们一帮男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奔驰amg c63和普通奔驰c级的区别，当下对程旭的态度也发生了些许潜移默化的改变。 “人家那可不是一般的奔驰c级，程旭开的那辆车，落地得一百万了。” 一旁的王捷虽然也不喜欢程旭，但他更不能接受自己的梦中神车被陈媛说成普通c级。 “卧槽，那可是奔驰amg啊，4.0t v8双涡轮增压发动机啊！” 程旭刚起步，几个男同学就按捺不住内心的几种，聊了起来。 合着就她一个人不识货，几番打击之下，陈媛人都快有些呆滞了，竟还是站在雨中，也忘了躲。 直到王捷把她推上车，她脑子里还在闪回着程旭今天说的一些话。 前面的李鑫也有些沉默，他在思考一些事情。 他这样倒不是因为程旭开了一辆豪车。 说实话，程旭能开上这车，他是有一些惊讶，但他也并不是那种没有见过世面的人，比这更贵的车也见过不少了。 李鑫的沉默是因为他看这台车特别眼熟，尤其是这个车牌，总感觉好像是在哪见过，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了。 一路上他们三个人都很沉默，也没有去讨论程旭为啥能开得起这车，或者车是不是他租的。 李鑫其实也谈不上很喜欢李梦清，事实上到现在他也并没有遇上那种特别喜欢的感觉。 他只是觉得李梦清的长相和家世都还不错，对她产生了一些兴趣。 但他不能容忍的是，李梦清刚拒绝完他的邀请，转头就上了程旭的车。 一个女人追不到太正常了，帝都遍地是美女，也不可能个个都是他李鑫的女人。 但在这种情形下，三番五次的被程旭压上一头，就让他非常地不爽，一时间，脚上的油门都踩的更重了一些。 不过良好的家教也让他并没有说什么话，熟悉他的王捷知道他现在心情并不好，也跟着没有说话去触他的霉头。 “小橙子你可以呀，几天不见就鸟枪换炮了？” 李梦清对程旭开着玩笑问道。 “老实交代，这车哪来的呀？你别告诉我是你租的。” “那还真不是呢，是一个朋友的，把车放在我这借我开几天。” “什么朋友啊？男的女的？” 相比于车，李梦清很明显更好奇他的那个朋友。 “额...就普通朋友，女的。” 程旭突然一股莫名的紧张。 李梦清正想接着问普通朋友会借你这么贵的车？ 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再这样问下去和查户口的一样了，自己又不是他什么人，干嘛问这么多。 最后只是语气有些失落地回了一声：“哦。” 第二十一章 饭局又来了 程旭又接着说道：“是这样的，上次我和黄俊杰去二手车市场买车，然后我看车况的水平还不错嘛。” 说到这，程旭也笑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然后呢？” “就当时给黄俊杰要买的那辆车看出来不少问题嘛，发现商家在以次充好，就怼了销售一顿。” “哇，看不出来呀，你还这么懂车，厉害了。” 李梦清似乎也对他那天发生的故事异常地好奇，一双大眼睛一刻不停地看着程旭。 “再然后就是那个借我车的老板也在旁边，她挺认可我看车的水平的，就雇我帮她看车买车。” 听到是这样的一层关系，李梦清倒是放心了许多。 “然后我也没有想到的是，她买完车，家里的几个车库竟然全部停满了，所以她就决定把这辆车给我开一段时间，算是报酬的一部分吧。” 听程旭说完，李梦清解开了疑惑，两人也聊到新的话题上去了。 当然，她并不知道这个老板是个二十多岁的大美女，不然这个话题现在可能结束不了。 下雨天的马路上，车辆格外的多，短短几公里的路程，程旭硬生生开了二十分钟才到。 “那我先回家啦，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下次出来玩再叫我。” 为了让她少走点路，程旭把李梦清送到了小区单元楼下才离开。 等他自己回到家，洗漱弄完都十点多了。 原本因为陈媛三番五次的针对，程旭是相当不爽的，但一天的心情似乎更多取决于开头和结尾。 程旭手上练着字，心却始终静不下来，脑袋里总闪过她的声音、她唱歌时的样子、她身上的味道。 “算逑不练了。” 丢下笔，程旭打算直接上床睡觉。 早上晨跑结束后，程旭也把徐青寄过来维修的那两块表顺便寄了回去，就连包装都还是用的他寄过来的盒子。 没办法，那包装太精致了，程旭拆了都不舍得扔，又给他装回去了。 “程旭！” 他正拿钥匙打算开院子门进去呢，忽然听见旁边有人叫他。 下意识地转过头一看，竟然是前不久刚在医院见过的王奶奶的女儿。 “早啊李阿姨，有什么事情吗？” 程旭好奇地问道。 “是这样，你那天救了我妈，我们全家人都想请你吃个饭感谢你呢，不过前两天似乎你都比较忙，一直没找到机会。” “没事的没事的，王奶奶一直对我这么好，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程旭连忙想客气拒绝。 “今天好不容易能碰到你，说什么也要让请你吃顿饭，今天中午你应该没啥事吧？” 李爱菊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虽然他不太习惯和一群长辈一起吃饭，不过这时候也没必要专门去撒个谎来拒绝，程旭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说好了啊，地方就在县城里面的青竹园，本来想亲自下厨的，现在也没有这个条件了，对了我们一会开车过来接你啊。” 听李爱菊说完完程旭也爽快的应了下来。 躲是躲不过去的，既然答应，就没必要再扭扭捏捏的了。 王奶奶膝下有一儿一女，李爱菊是姐姐，弟弟叫李义军。 这一对儿女抚养的并不容易，不过这两个人倒是都挺有出息。 李爱菊在市区的一个事业单位工作，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空闲时间够多，经常过来看望她老人家。 李义军则是打小就聪明，也好学，一路读到博士，毕业后去了大城市打拼定居，现在已经是某家材料公司高管级别的了。 由于路程远，工作忙，他回来的次数也少，程旭倒是总共没见过他几次。 中午过来接程旭的是李义军，李爱菊已经提前过去安排菜了。 “程旭你们现在是在放暑假吗？” 两人其实并不太熟悉，所以尬聊是避免不了的。 “是的，李叔叔，暑假过完就大四了。” 李义军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大四了，对了你大学是学什么专业的啊？” “我是学材料的。” “那挺巧啊，我当年也是学材料的，等你毕业了可以到我们公司来上班啊，我们公司招聘材料专业挺多的。” 李义军听见程旭是学材料的后也是相当高兴，以他现在的级别，招一个人进来给点优待简直不是事。 虽然他向来很看不惯那些以权谋私的人，但他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变通。 原来还怕不太好帮这孩子，这下听说程旭正好也是材料专业的他就放心了。 事实上，他所在的公司在相关领域的确是势头正猛，像程旭所学校的毕业生想进来也是要经历重重筛选。 一路上李义军一直在讲这个专业的就业前景问题，也说了他们公司的地位和优势。 但他总感觉程旭虽然听的挺仔细的，却似乎并没有表现出想进他们公司的欲望。 “多谢李叔叔了，不过我现在还没有想好毕业后究竟要去哪发展，如果我有这方面的打算的话，一定会第一时间请教您的。” 程旭的一番话听起来似乎没有啥毛病，但李义军是能感受到其中婉拒的中心思想的。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可能还是要让这孩子走些弯路才能明白一些东西。 随即他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了程旭有没有谈女朋友啥的。 “啊，这个嘛，还没有呢。” 看到原本言谈应对有据的程旭一下子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李义军禁不住笑了笑感叹道：“年轻真好呀！” 程旭也在庆幸他没有继续发出死亡追问“为什么没有女朋友，是不想谈吗？” 时间在聊天中过去的很快，还没说完感情上的话题，饭店就到了。 青竹园在他们三林县可以说是最高档的饭店了，不管是在装修上，还是在价格上。 在别的饭店都在追求怎么让有限的面积放下更多的桌子的时候，青竹园进门后是一片小竹林和假山流水，这一下子格调就起来了。 在服务员的引导下进入包厢，程旭发现老板还是用了点心思的，包厢的名字叫“阮籍”，正是“竹林七贤”之一，这可算是把那些爱附庸风雅的老板们拿捏地死死的。 第二十二章 王奶奶走了 进去后发现桌子上已经坐了五个人了，见着程旭来了，竟然都纷纷站起来迎接他。 程旭虽然在大学中已经锻炼出不在公共场合怯场的能力了，但这样从未享受过的待遇还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王奶奶，您快坐着，身体还没好几天呢，您多注意修养。” 他赶忙先搀扶着王奶奶坐下了。 虽说那次火灾并没有对老人家的身体造成什么特别严重的伤害，但老年人的各项身体素质都不能和年轻人比了。一般人滑一跤可能没啥事，但很多老年人一摔倒或许就再也无法站立了。 “叔叔阿姨们都快坐下吧，你们这样搞得我一个小辈都不好意思了。” 在场的人并不多，也就王奶奶和儿子女人两家五个人，李义军的儿子正上高三，学业紧张，这次倒是没有过来。 “小旭你快坐我旁边来，让奶奶看看你伤怎么样了。” 王奶奶听领居们说，程旭背她出来的时候在地上狠狠摔了一跤，这些天一直在担心他的伤好的如何。 其实程旭自己都奇怪，虽然自己脸上的伤比较轻微，但按照以往的经验，也没好的这么快。 事实上，他昨天照镜子的时候就已经几乎看不出来脸上有伤疤了，对此他只能归结于系统的玄学。 看到他脸上没啥问题了，王奶奶才彻底放下心来，坐在他旁边，拉着程旭的手，不住地感叹着。 “好孩子啊，你这些年过来也不容易......” 老人家一旦回忆起从前，就有说不完的话，恨不得要从程旭三岁开始，讲到现在。 不过见到他们人来齐了，服务员也开始通知上菜了，这才让王奶奶停下了回忆。 在座的一共七个人，菜倒是上了十几道。 鸡鸭鱼肉这些菜就不必说了，程旭没想到在这小县城里还能吃到龙虾鲍鱼，说来也惭愧，这还是程旭第一次吃到这些东西。 每道菜的分量并不算太多，再加上程旭这段时间的饭量有了显著的进步，桌子上的菜基本上都吃的差不多了。 程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想这都是为了不浪费食物。 饭吃完了，话还没聊完。 之前王奶奶其实一直不太愿意搬到市区去和女儿一起住，李爱菊来劝了好多次，每次老人家都有各种各样的理由。 什么没有菜种、喝不惯水、没有熟人、不认识路等等。 但这次火灾事情发生后，他们全家都不太支持老人家再一个人住了。 这次是因为程旭的及时发现和救援，下次再出点其它的事怎么办？总不能次次都要靠领居来照顾。 听到这，程旭也点了点头，觉得他们说的都挺有道理的。 从感情上讲，程旭也有些舍不得王奶奶搬走，但这无疑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于是也劝道：“王奶奶，您看您也不能光顾着自己舒坦呀，他们也希望母亲能更长久地陪在身边，搬到市区后，交通也方便了很多，您儿子也能有更多的机会来看您。” “是这个道理。”李义军肯定道。 见着一屋子的人都在劝自己，王奶奶也终于肯点头去城里住一段时间。 其实也正是借着老房子毁坏严重的由头，老人家这次想留下都没有办法了。 只要王奶奶让步了，几个晚辈也没有再说以后的那些话，相信老人家在那边住习惯了，也应该不会再想回来了。 散场时，王奶奶一家人再次对程旭表达了诚挚的谢意，更是表示以后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他们帮忙。 下午回去后，程旭其实也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毕业后究竟何去何从？ 上午在车上李义军邀请他加入他们的公司，换做是一个月前的程旭，大概率就答应了。 即将毕业的程旭其实很早就跟着爷爷到处收废品、做生意，也可以说是提前很多接触了社会。 所以他是懂得一份好工作的重要性的，更别提这种一进去就能有人罩着的好工作。 有很多人说，千万不要去亲戚开的公司上班，这句话当然是有道理的，但李义军给出的机会其实和这个并没有什么关系。 不去亲戚的公司上班的原因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天生就是对立的。 身为员工的你，如果少干了活，老板的公司创造的价值就减少了。 如果给你多发了工资，那老板的支出就变多了。 而一个人在公司上班，梦想中的情况不就是干最少的活，拿最多的钱嘛。 所以你的利益和你亲戚的利益天然就是你增我减的，这种情况下两个人总有一个会受不了。 但李义军不同，他仅仅是高管，再高级的管理层，说到底还是打工人。 这个时候他和程旭的关系或许是上下级，但并不一定是对立的。 所以这样的情况，李义军只要愿意，完全可以借花献佛，给予程旭不少便利。 程旭虽然在大学学习中并没有懈怠，在本专业中更是名列前茅，但他所在的这所学校的上限就在这。 一所普通的一本大学，知名度和影响力顶多也就在本省有一些，出了省别人都不一定能听说过。 再加上这个专业，就像之前高轻云说的那样，确实在就业上是出于劣势的，他的大多数同学都在准备考研。 其实说是为了提升自己而考研，但大多数人内心的真实想法还是为了逃避就业。 程旭则是因为爷爷的原因，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考研，只想着尽可能早一些工作，好减轻爷爷的负担，也能为这个家出一份力。 可惜的是，子欲养而亲不待，爷爷还是没能等到享清福的那一天。 思索了许久，程旭还是放弃了长远的思考。 就目前来说，前方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关键节点，那就是当程旭收集到100g黄金后解锁的神秘商店里面究竟有些什么？ 金钱？能力？科技？神奇物品？甚至是修仙的功法？ 程旭猜想了很多，但并没有很多头绪。 他索性也不想了，万一直接奖励几个小目标他还工作啥呀。 “睡觉！” 第二十三章 徐青：这个我真没见过 睡完午觉，程旭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准备晚饭。 “怎么感觉我是吃了睡，睡了吃呢？” 目光有些呆滞地打开冰箱，里面除了两片泛黄掉落的菜叶子，似乎没啥东西了。 “明天得去买菜了，要不今天就吃点泡面？” 程旭看向角落箱子里的最后一包老坛酸菜面，又摇了摇头。 上次吃完总感觉有股子脚臭味，也不知道是不是各类感官都变灵敏了的缘故。 解锁手机，打开“吃了么”，已经成长为万元户的程旭打算奢侈一把。 两荤一素三个菜，正好能兼顾今天的晚饭和明天的早餐，省事。 程旭又看了看快递消息，发现手表明天就能寄到了，也不知道那位徐老板能否满意。 ...... “徐董，有您的快递，我给您放在办公桌上了。” “好的，你先去忙吧。” 徐青自己当然也是有公司的，不过他也是个闲散性子，绝大多数事务他也都懒得亲力亲为。 上午十点才进公司，泡一杯茶，喂喂鱼，欣赏一下架子上摆的几块表，吃饭时间也就到了。 一看快递盒上寄过来的地址，徐青觉得有些眼熟，但他根本没忘手表上想，那东西修复起来不会有这么快。 直到拆开外包装，看见熟悉的盒子，徐青才终于明白了什么是效率。 带着点紧张和期待，他缓缓打开盒子，取出其中的表，然后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这是我的表？这玩意怎么那么像新的呢？” 好在其中一块表上是有出厂编号的，很多厂商都爱弄这东西，以显产品的稀缺性，最后能多卖点钱。 再三确认了表后面的编号，徐青终于相信了这就是自己的表。 徐青颤抖的手又打开了另一个盒子。 此时的办公区。 “我怎么好像听见一声“卧槽”呢？像是徐董办公室那边传来的。” “诶，你一说我好像也听见了，确实有些像徐董的声音。” “别扯了，徐董平时那么儒雅随和，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专心工作。” ...... “原镜片玻璃没错，也是原表盘，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徐青是知道这块表之前的氧化程度的，他对这块表的期望就是能走字就行，再就是能把表带上的氧化层清理一下就更好了。 但现在，原先微微泛黄的手表镜面已经变得晶莹剔透。 如果是换了块新的镜面程青倒不意外，只是会减少一些这块表的收藏价值。 但这镜面工艺和边缘斜率、折射率分明表示这就是原厂镜面。 徐青拿着放大镜仔细地欣赏着这两块手表，口中不断发出赞叹声。 “程大师，他真的，也太用心了。” 另一边，程旭已经收到了徐青发来的转账，6000块。 清风徐来：“程大师，您真是大师，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将我送过来的表修复到这种程度。” 程旭：“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这是应该的。” 清风徐来：“大师您这段时间肯定是辛苦了，我在原先的价格上又给您加了一千块，您补补身子。” 弄明白了五千变六千的缘由，程旭这才点下收款。 程旭：￥6000.00【已收款】 程旭：【拱手】 徐青倒也不是钱多烧的慌，多给一千一方面是这两块表在程旭维修清洗后，价值的增幅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期。 一方面则是为了交好程旭，像这样顶尖的手艺人，未来肯定也有不少需要程旭的时候。 支付完报酬，徐青立马就开始在群里炫耀他的表了。 【表文化】 清风徐来：【图片】 清风徐来：【图片】 清风徐来：【图片】 风骨：“你不是有一块珍藏版的旧表了吗？这是上哪又弄的新货？” 海纳百川：“老徐又搞到好东西啦？” 清风徐来：“这就是那块表啊，我找了位大师给我修复了一下。” 风骨：“哪位大师？就是上次在网上卖那块典藏版吉波多给你的那位？” 清风徐来：【大拇指】 风骨：“真的？你那块表我看过啊，怎么可能修复到现在这个样子？” 清风徐来：“不信就自己过来看啊。【龇牙】” 海纳百川：“我也要来看，正好也看看你在网上淘到的好东西。【微笑】” 程旭现在还不知道，过不了多久他的微信上又会多出来好多修表的客户。 “就差4000块了，王老板说今天来送货的，怎么还没来呢” 清点了一下自己的资产，程旭发现当初觉得遥不可及的100g黄金，现在似乎只差一点点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王老板听到了程旭的催促，刚说完没两分钟，院子外就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 打开门一看，果然还是那辆熟悉的五菱宏光，也得亏是五菱宏光，不然他现在的院子真要放不下了。 王老板刚下车就发现了院子里的两辆车，不禁挑了挑眉，倒是也没多问。 “程老板，又见面了啊。” 王老板笑嘻嘻地朝程旭走了过来，两人握了握手。 似乎在面见一个多年的老朋友，让别人完全猜不出来第一次见面还拿镀铜诈过程旭。 “王老板好，您生意做这么大，还事事自己出马，真不容易啊。” 程旭自然也是当做无事发生，做生意就是这样，利益才是第一，这些东西都可以放一旁。 王老板这次倒是没有一来就搬出货了，而是打算和程旭好好谈一谈。 程旭也领会了他的意思，马上把王老板领进了屋子里。 从柜子里翻出一罐茶，给王老板泡上，程旭虽然没有喝茶的习惯，但这个东西家里肯定还是要备着的。 程旭的小屋子有些逼仄，茶叶也不是什么好茶，王老板也懒得打太极了，直接就开始谈正事。 “程老板，我们和下面的炼金工作室合作是这样的，我提供料子，然后根据我们自己判定的纯度，定下来一个量。” 王老板小抿了一口茶水，又继续说道。 “我们定的这个量呢，你也可以进行判断，如果觉得合适，就接下这批货，提炼完给我这个量的黄金就可以了，多出来的黄金就是您的。” “如果我觉得不合适呢？” 第二十四章 干活了 程旭自然是要把所有的情况问清楚。 “不合适当然也没关系，凡事都好商量嘛。” “不过我们定下来的量，都是经过仪器精密检测过的，肯定也不会随便开价，一定是会给程老板你留利润空间的。” 程旭点了点头，倒也是这个道理。 如果别人帮他炼金，自己还要亏钱，那谁能跟他合作，总不能都是一锤子买卖吧。 “程老板你的意见如何呢？” 王老板拱着手，斜靠在椅子上，似乎非常放松的样子。 “我其实是没什么问题，只要能赚到钱，我当然是愿意长期合作的。” 程旭摇了摇头，随意地说道。 他看似随意，但也清楚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必须得赚钱，这样才有长久合作的机会。 达成共识后，王老板也搬出来了两箱货。 “程老板，这两箱货你只需要出40g纯度达标的黄金就可以了，希望我们的合作能有个不错的开始。” 说完就示意程旭验验货，显然他对自己的这批货还是比较有信心。 这两箱货都是属于比较标准的那种，全部都是一样的零件，而不是那种混杂的料子。 显然对王老板来说，这种料子是能够比较精准的估计出价值的。 程旭蹲在地上，细细的观察了好几分钟，又上称称了下重量，掏出计算器算了一会，终于点了点头。 “这批货挺合适的，有搞头，赚个10%问题不大。” 经过上次那件事之后，王老板也知道程旭是识货的人，但没想到短短几分钟内，程旭竟然能算到和他们用精密仪器测出来的结果相差无几。 幸亏他这次也是规规矩矩的来，没打算整什么幺蛾子。 要知道提炼黄金可不简单是做数学题，并不是说这批料子里面总共含有10g黄金，你最后就一定能提炼出这么多黄金出来。 事实上，就算各个环节都做到完美，也只能让提炼出的黄金尽量接近于10g。 并且这对提炼的技术、材料、药剂的要求都是相当高的。 越是新手，提炼的损耗就越大，同时提炼出来的纯度也相对较低。 在王老板他们的计算中，这批料子去除了材料费后，的确能挣个1000块的样子，也接近于10%了。 王老板在心里感叹了下后生可畏，又说道： “老郑夸过你好几次了，都是几个朋友，我也就不收你押金了，一星期之内交货就可以了，没问题吧？” 换做是其他人，他当然是不会零押金的，郑老板介绍的熟人是一个理由，但只占很小的一部分。 现在的社会，为了点钱，亲兄弟都能反目成仇，只要利益够大，朋友又算什么？更何况还是朋友介绍的朋友。 让他放心的，其实是程旭的身份背景和风评。 其实这附近的居民都多多少少对程旭有一些了解，他的信息很容易就能打听到，更不要说王老板在这县城里的人脉了。 再加上程旭目前还是在读的大学生，想想也不太可能会为了这区区一万多块的货物跑路，现在这社会，一万多块实在是干不了个什么。 更不要说程旭还有个废品站在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签完合同后，他递给了程旭一张名片。 “提炼完之后，把货送到这个地址就可以了，到时候给我打电话。” “没有问题，我提炼的黄金，肯定包王老板你满意。” 程旭也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王老板走后，程旭看着这两大箱料子简直是两眼放光。 去除成本后，确实只能赚个1000出头，但程旭哪来的成本？他甚至连最不值钱的时间成本都没有。 张望了下四周，见着没有人在附近，程旭直接将料子收进了系统空间，进了屋子。 “干活了干活了！” 两大箱料子直接倾倒在地板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看着地上金灿灿的料子，程旭不禁想，这也能算低配版的金山了吧。 将意念集中到面前的料子上，他开始了熟练的分解过程。 分离时，程旭也长了个心眼，并没有将这些黄金的提炼到完全纯净，而是按照足金的标准，保留了些微杂质。 他也了解过，这样的纯度个人提炼相当不容易达到，但又不是没希望。 看着金闪闪的料子悬浮在空中，程旭也有种自己是《黑客帝国》里的基努里维斯的感觉。 “可惜我对物体运动的控制还不够，只能让它们缓慢移动。” 但相应的，程旭分离物质几乎没有任何难度，仅仅是有些耗费体力罢了。 将全部分解出来的黄金收入随身空间，程旭惊喜地发现，重量竟然达到了48g出头，去掉上交的40g，程旭还赚了8g多。 “看来我的最高时薪又要更新了呀，不对，最高时薪似乎是出现在我打假铝合金的时候，那都过万了。” 其实挣钱带来的快乐也有边际递减效应。 起初的程旭觉得毕业了月薪能有5000就挺满意了，后面为提炼了零点几克的黄金而兴奋不以，再到现在看到眼前价值一万多块的黄金都能保持平静了。 程旭拿来一个碗，将刚刚提炼的四十多克黄金放了进去，再使用意念融化黄金，将黄金塑造成用高温提炼过的样子。 这样做也是一种伪装，毕竟提炼的最后一步都是放在坩埚里将海绵金通过高温煅烧出黄金，他如果把这块黄金塑造的太标准，也容易引来别人一些无端地猜想。 将黄金收了起来，程旭当然不能太快将黄金送过去，毕竟光是溶解置换这两步都是相当费时间的。 由于他之前在郑叔叔那边埋下的伏笔，他的提炼速度快一点，纯度高一点，也给了一定合理的解释。 反正所有的不合理都可以推到他那素未谋面的导师身上，问就是新技术、高科技再加那么一点点手法。 擦了擦汗，程旭又感觉到了一股饥饿。 “这炼金别的都没啥，就是费馒头啊！” 程旭又想了想，不对，我分分钟几万块的人还吃什么馒头啊？ “正好开车出去吃个饭，买点菜，顺便把车给大黄还了。” 第二十五章 还车 开着奥迪a4在三林县里面倒也不太引人注意，顶多算是在平均线以上吧。 当然，程旭并没有想到，他下车的时候会遇到“熟人”。 “诶？这衣服，这身形，好像是那天开三轮摩托车的那小子。” “我看着也像。” “我爱你马卖麻花情，别个是开奥迪的。” 这几年来，三林县这个小县城也算是接上了市区的轨。 原先的菜市场一条街现在也能称得上是低配版的市区步行街了。 大夏天的中午，空气都是炙热的，但这条街上依然很多人，来来往往的人流大多数都穿着各式各样的工作服。 这附近不管是本地居民还是在这边打工的，中午都爱来这边吃顿便饭。 程旭找了个带树荫的辅路，把车停在了人行道上，这边偶尔也是有交警来贴罚单的，但是只要不把车停在主路上一般也不会被抓。 由于人流量大，这条菜市场街各种各样的炒饭、炒面、拉面、盖浇饭、锅巴饭、小炒、小火锅等等，极为丰富，这也吸引了更多人来着吃东西。 吃的人多的另一个好处就是间接保证了菜品的新鲜，这边的菜火大、灶旺、材料新鲜、味道重，拿来打发肚子再合适不过了。 走在菜市场街上，闻着各种吃食飘来的香味，程旭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顺便被诱发了选择困难症。 “先把面排除了，这东西在家里吃的够够的了。” 程旭看着这家川渝面馆摇了摇头，再说了中午吃个也不顶饱。 “这家小炒人太多，都没位子坐了，排除。” “这锅巴饭也不行，好吃是好吃，但上菜太慢了。” 犹豫再三，程旭选了一家卖小火锅的。 这家味道不错，并且他吃的次数很少，主要原因还是之前没啥钱。 叫来老板娘，点了个牛肉小火锅，程旭看着价格咂了咂嘴，还真不太贵，就二十多块钱。 当然了，这二十多拿来买菜的话，还是够他之前吃好几天了。 没几分钟，牛肉小火锅就端上来了，突出一个快字。 这边很多肉类都是需要提前做熟的，就是为了上菜速度够快，大家午休时间就这么点，等久了很影响生意。 程旭深吸了一口气，感叹道是真香啊！ 下面是酒精炉子，上面放着小不锈钢锅，锅上面铺着满满的熟牛肉片，只需看上一眼就会怀疑老板究竟是不是在做慈善。 不过翻开上面一层牛肉就会发现下面都是一些素菜，程旭心说就二十来块钱还要啥自行车。 就着这个小火锅，程旭添了三回饭，一是这个碗不太大，二是一个人吃饭确实是自在许多。 想夹肉就夹肉，就算是在锅里挑挑拣拣也完全不用在意任何人的眼光。 程旭摸了摸肚子，猛地发现腹肌都快被吃没了，赶忙腹部用劲，找回了潜伏的线条这才松了口气。 这个点去菜市场肯定是没啥好菜了，他想了想，干脆去超市采购一波。 推开门帘，一阵凉气扑面而来。 “舒服了。” 之所以选择超市，一个是因为品种多，二是超市里开了空调，不仅能解救烈日下的程旭，蔬菜也不容易蔫了。 “洗发水好像快没了，来一瓶，肥皂也来两块，牙膏还有多少？算了，再拿一盒，反正这东西不容易过期......” 原本只想买的菜的程旭，进了超市后突然感觉啥都需要，啥都想买了。 走出超市，花了小二百块，提了一大袋子的程旭突然感到些许悔恨。 “吹空调害人不浅呐。” 把菜扔进后备箱，原本打算直接去找黄俊杰还车的他也不得不改变了主意，还是先回家把东西放下吧，这玩意实在是勒手。 黄俊杰的家离他家不远，但建的是相当气派。 三层楼的乡间大别墅，外表用着不容易过时的灰色涂料，棱角用一些欧式浮雕修饰，倒是显得挺洋气。 他们家在县城在市区都有房子，但一家人倒是一直住在这边没挪过。 将车开到门口，本来他是想按喇叭的，想了想这个点说不定有人在睡午觉，还是给黄俊杰打了个电话。 他这个点正在峡谷厮杀，从小就没有睡午觉的习惯，用他的话说，睡午觉就是耽误了他玩的时间。 “喂，老乡开门呐，送温暖。” “来了来了，我正打团呢。” 本来在边缘ob的他此刻接到了程旭的电话，开团开的那叫一个果断，没有丝毫意外，队友并没有跟上，他在人群中被围殴至死。 屏幕一灰，只见黄俊杰踩着拖鞋，啪啪啪啪啪，飞奔下楼来给程旭开门。 “旭哥，你这也太着急了，这大热天的，还过来给我送车。” 看着程旭把车开进院子后，他立马把程旭领进了屋。 一楼的客厅，虽然没有开空调，但温度相比于外面，还是低了太多。 “上楼去我房间坐坐吧。” “阿杰，又在打电动啊？” 程旭一进门就看见他的电脑屏幕正冒着一个又一个金黄色的问号，忍不住开口笑了他几句。 黄俊杰的房间挺大，但东西也很多，显得有些乱糟糟的。 墙上贴着不少漫画的海报，还有一串泛黄的千纸鹤。 这串千纸鹤的由来程旭听他讲了好多遍，是他从小到大唯一一件女孩子送的礼物，过去这么多年了也还没丢。 电脑桌旁边还摆着一个小冰箱，想来是为了方便他随时都能喝上饮料。 黄俊杰一斤房间也给程旭递上了夏天最高的待客礼节，一罐冰可乐。 随即赶忙坐在了电脑前，移动鼠标，让人物走出复活点，一边在对话框中输入： “哥哥们别骂了，刚刚人家的那个来了，小小地挂机了一会，嘤嘤嘤。” 要不说还得是他呢，本来大家全在骂挂机狗的，一下子风向全变了。 【我锤石您德玛】：妹妹没事，哥哥带你飞。 【爷傲丶奈我何】：呜呜呜，心疼妹妹，打完加个v ...... 这一顿操作，给程旭人都给看啥了，楞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程旭一边用力揉着他的头发一边问道： “你给我解释解释，那个是哪个？我又是哪个？” 第二十六章 能不能学学程旭 “旭哥，别，发型乱了，刚烫的头被你嚯嚯直了都。” 他一边扭动着身子躲过程旭的大手，一边两只手还在操作着。 直到看见黄俊杰的头彻底变成鸡窝了，程旭才停手，想起了正事。 “那什么，车子基本上都给你整好了，不过有几个零件磨损的太严重了，我朋友说建议你到4s店换原厂配件。” “嘤嘤嘤，旭哥我太感动了，要怎么报答你才好呢？” “你不用报答我，给我把刀，我扎死你得了。” 待到黄俊杰一局游戏打完，他也准备起身告辞了。 “我先回去了啊，你玩你的吧，不用送我。” “别啊旭哥，那游戏能有你重要嘛。” 黄俊杰一脸笑跟了上来，一路将程旭送到了马路边。 晚上，黄俊杰一家吃饭时，他爸黄志刚想起来院子里的车，问道： “你上次说把车给程旭让他帮你修了？” 黄俊杰夹了一块排骨，一边啃着一边说： “对啊，他今天下午给我送过来的。” “那你给人家钱没？” 黄俊杰一下子停止了嘴里的咀嚼，一拍脑袋，心想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 这或许也是因为他们时常在一起玩，从来都没有算的很清楚过。 黄志刚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没给钱，有些生气地说道： “你们平时互相帮忙，不谈钱很正常，但这修车可不是小钱，你可不能就这么含糊过去了。” “爸，我知道，我就是一下子给忘了。” 儿子买的那辆二手车他也看过，问题确实是挺多的，全修好起码得大几千。 “儿子啊，程旭现在家里啥情况你也不是不清楚，一会我给你钱，你给他送过去。” 一直在听着没说话的张英也开口了。 听着这话，黄俊杰自己更自责了，他光惦记着玩游戏了，根本没想这么多。 其实程旭的身世，住在这附近的领居们都是知道的。 一个村子就那么些人，想多出来一个人而不被大家知道是不可能的。 其实在知道了程旭是领养来的后，大家伙反而都更爱护他了，哪个小孩要是敢欺负他，回去是一定会挨打的。 从小学起，黄俊杰和程旭就是好朋友，他爸妈也一直让他把程旭当亲弟弟看待。 程旭也不负大家对他的期望，从小到大学习成绩都是班上前几名，也从来不参与打架呀、逃学、打游戏这些事情。 小时候的他喜欢在堆放废品的院子里发掘宝藏。 有时候就找到些旧玩具，没有玩具旧的轴承、齿轮他也喜欢玩。 当然他最期待的就是那些收回来的旧书了，大多数是一些《故事会》、《知音》、《意林》、《看天下》这样的杂志，偶尔也会有一些名著，在他眼里这些比那些旧玩具更有意思。 大量的阅读量和跟着爷爷四处与人打交道也让程旭的思想比同龄人都要成熟一些。 到了初中毕业，程旭考上了重点高中，身体也发育张开了，他也终于成为了别人家的孩子。 “你能不能学学程旭？”成了不少家长的口头禅和教育孩子的范例。 或许是因为这句话，或许是因为他喜欢一个人独处，或许是因为他生活在废品站，总之程旭的朋友并没有几个，最铁的也就是黄俊杰了。 “你小子，小时候在游戏厅和别人闹矛盾，被别人堵了，还是程旭跑了十几里路，到我们家来告诉我们，你还记不记得？” 说起程旭，黄志刚又讲起了黄俊杰小时候不听话的经历。 黄俊杰当然记得，那次虽然没被小混混打，但是回家被父母混合双打了。 “你初中的时候，人家天天放学了都来给你补习功课，你也不给我多考几分。” 听见妈也在说自己，黄俊杰也忍不住捂住了脸，他那时候哪知道学习的重要性呀，整天脑子里就是吃喝玩乐。 吃完饭，黄俊杰带上他爸塞给他的一万块钱，去了“大发废品回收站”。 “诶？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啊？” 程旭打开门，看见黄俊杰过来，忍不住打趣道。 “旭哥，你那不是帮我修车了嘛，我都忘记给钱你了，这就过来找你了嘛。” 刚刚受完熏陶的黄俊杰，此刻也是罕见地没有满嘴不着调了。 “你跑过来就为了这个啊？我不都说了嘛，都是几个朋友，没几个钱。” 程旭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太在意。 黄俊杰却是有些急了，连忙说道： “那不行，哪有你给我帮忙，你还给我贴钱的道理，这是一万块钱，你收好” 见着他拿出来这么多钱，程旭更是连连后退。 他本来帮黄俊杰修车也就是举手之劳，自己本来也费不了多大劲，就不让他去花这个冤枉钱。 “你今天不把钱收下，我可就不走了啊。” 见着程旭老是拒绝，他也耍起了无赖。 “行，我床还挺大的，够我们两个睡的，走，跟我进屋。” 程旭一笑，就要拉着黄俊杰进去。 两人你来我往几个回合，谁也说服不了谁，在黄俊杰不断地逼问下，程旭只好编了个八百块钱。 “我那个朋友就收了我八百块钱，真没有多的了，你要实在过意不去，就给我八百得了。” “你骗鬼呢，八百块钱够干个啥的，我不信。” “都说了是朋友嘛，友情价懂不懂啊。” “那也不行，那你还欠了人家人情呢。” 两人争了半天其实都不太清楚修个车要多少钱。 最后以黄俊杰在院子里扔了一千块钱跑路而告终。 程旭虽然也很需要钱，但他是真心不想收他的这个钱，这样感觉他好像在做中间商赚差价。 但没办法，程旭只能捡起钱，下次再另做打算。 第二天，程旭找了个盒子，装上40g黄金，就骑上了三轮摩托车，打算去找王老板交货。 本来是再过一天去更稳妥，不过眼看着凑齐100g就在眼前，程旭也懒得顾这些细枝末节了。 “鹏程金属贸易有限公司，看来就是这了。” 看着门上的招牌，程旭拨通了王老板的电话。 第二十七章 被盯上了？ 了解到王老板就在里面，程旭也是拿着盒子就直接进去了。 没走两步，就看见王老板已经从里面的房间出来了。 “程老板，你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只见他一脸笑容地说着话朝程旭走来。 程旭不得已也和他客套了几句。 “王老板的业务我肯定是要上心的，这不一搞好就来了嘛。” 王老板的公司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少，但大多数都是中年人，偶尔有几个年轻的也都是学徒。 像程旭这样一脸学生气的还被王大海一口一个老板叫着的还真是罕见。 一旁几个出来抽烟的人都上下打量着程旭，想看看他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走，进去聊。” 办公室不大，也就十几个平方，地上散乱地放着几包料子，角落还有个大保险箱。 里面的味道并不好闻，淡淡的烟味夹杂着劣质塑料的味道一直往鼻子里钻。 “程老板先坐。” 王大海看了一眼程旭手上的盒子，又扭头对着门外喊道： “小胡，进来泡杯茶。” 进来的人皮肤有些黑，精瘦精瘦的，看样子也就不到三十岁。 “王老板，先看看货怎么样吧。” 程旭吹了吹滚烫的茶水，又放在了桌子上，两只手打开了盒子。 王大海只是把他带来的黄金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就又递给了小胡，示意他验验货。 “重量40.000g，纯度......” 小胡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纯度达到99.99%以上，是万足金。” 听见这话，王大海立马两大步跨了过来。 “让我看看。” 他又拿起黄金在仪器上试了两遍，发现还真没出错。 “厉害啊！程老板，你的技术是这个。” 王大海满脸堆笑地对程旭竖了个大拇指，又凑近了小声对程旭说道： “我提供的料子怎么样？这次还是有赚头的吧。” 程旭抿着嘴，笑着点了点头。 其实把黄金提炼到99.99%并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只要技术过关，再加上舍得花精力，这个纯度还是可以达到的。 但小胡在这来了两三年了，还真没见过几次别人把镀金废料里面的黄金提炼到这么高纯度的。 因为一般小作坊环境都很差，不说灰尘漫天，那也是离实验室差了好多个量级。 再加上很多人本身买来的化学原料纯度就不够，各类加工器皿质量也堪忧，这就导致他们一次很难提炼出高纯度的黄金。 不过这也和王大海的收购要求有关系，毕竟99%就能及格了，谁还去下那个功夫。 “王老板觉得货可以就好，那您看下一批料子是什么时候到？” 王大海心里对程旭相当满意，毕竟不同纯度的黄金卖出去的价也是有区别的，于是也痛快地说道： “程老板这次想要多少货？” “那当然是多多益善，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赶。” “行，程老板有魄力，我也不是小气人。” 王大海又朝一旁的小胡挥了挥手说道： “走，一起陪程老板拿货去。” 仓库并不大，但铁门十分厚重，门上还上了两把锁，门旁边一条拴着铁链的大狼狗正对着王大海吐着舌头。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吱呀声，仓库的大门打开了。 里面没有窗户，只能看见屋顶上透射下来的几道太阳光柱。 出乎程旭意料的是，仓库里并没有很多东西，总共也就十来箱镀金的料子，还有几箱废旧手机。 “程老板啊，其实最近的料子也很不好收，你看看，我也就这么多家当了。” 王大海装模作样地叹息了两声，又继续说： “其实像程老板这样和我合作的老板还有好几个，大家都想赚钱，我也不能厚此薄彼是不是？” 程旭敷衍地点了点头，说这么多废话就是想表达一个目的，没有太多货给他。 “这样，就三万块的料子怎么样？” “当然可以，王老板您说了算。” 程旭虽然是想拿的料子越多，赚的越多，但眼下有这么多货也足够他凑齐100g黄金了，所以也是爽快地答应了。 “程老板不愧是年轻人，爽快。” 王大海又叫来小胡，让他拿些料子去称重算账。 其实这次他是真的误会王大海了，虽然他嘴里的话没几句能当真，但今天还是说了些实话。 王大海手上的货确实有限，给程旭的多了，给其他人的就少了。 在这个小县城，乃至邻近的几个区域，王大海就是这行生意做的最大的。 所以还是有不少小作坊其实是仰仗他赚钱的，上次给了程旭一批货，那些人就已经心里有了些疑惑，只是都没人说。 这次给程旭这么多，他回头还得编个理由去应付他们。 和小胡一起验货计算后，两人商量了个彼此都满意的数，达成了协议。 程旭在整个过程中并没有依赖他们的仪器，虽然有些费脑子，但他自己也算了个数据出来，鬼知道他的仪器有没有动什么手脚，做生意的路上，坑简直不是一般地多。 但不得不说的是，程旭和小胡通过仪器算出来的结果差的并不多。 “莫非这王大海还是个良心商人？” 他心里想着，手上已经把合同签好了。 “我让小胡给你开车送过去？” 签好合同，王大海也是松了口气，吸了口烟说道。 哪知道程旭只是摆了摆手，又指向门外说： “不用麻烦了，我骑了车来的。” “哈哈哈，行，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啊。” 在程旭的指引下，小胡也推着小推车把两箱货搬到了他的三轮摩托车上。 别看这次的数量似乎和上次差不多，但含金量可就差的远了，程旭保守估计这两箱货也能提炼出110g的黄金。 “胡哥辛苦了，我就先走了啊。” 程旭向小胡挥了挥手，使劲一脚蹬响了摩托。 小胡似乎也是个没太多话的人，只是朝着程旭笑了一下，就转身进去了。 但程旭不知道的是，此时正有一道目光盯着他的车厢。 看着小胡搬上去的两箱货，朱老三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 第二十八章 解锁神秘商店 回到家中，程旭饭也顾不上吃就开始了炼金，周围环绕纷飞的金属液滴显现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成了。” 看着眼前足足有114g的金色球体，程旭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将其全部收纳进了随身空间。 虽说这一百多克黄金现在并不属于程旭，但他手上的钱和黄金加起来已经足够100g黄金了，能够现在完成任务解锁奖励，他当然不愿意再等好几天。 “任务要求：获取100g黄金【已完成】” “任务奖励：神秘商店【已解锁】” 听着这悦耳的提示音，程旭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系统面板。 黄金：37.1g “果然是给我扣掉了100g黄金，而不是达到100g就可以了。” 程旭开始就想过这个可能，如果只是拥有的话他去金店逛一圈任务就完成了。 再看到他最关心的神秘商店。 “检测到第一次解锁神秘商店，现根据宿主情况赠送合适物品奖励。” 程旭乐了，果然有免费的奖励啊，如果刚解锁商店里面的东西都需要通过黄金去兑换的话，那程旭还是相当于啥也没得到，得继续攒黄金。 “奖励：【钛基复合材料配方及制作方法】” 看着面前的系统奖励，程旭陷入了沉思。 “这合理吗？怎么奖励这么个玩意？” 思来想去，程旭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这鬼系统处处在不科学中又透着一丝科学。 最开始他就思考过这个问题，为什么这个系统需要他收集黄金？是因为黄金值钱吗？很显然不是。 学材料的他自然也是了解过黄金的诞生，明白黄金在整个宇宙中，其实都是很稀缺的资源。 它的产生一是来自于超新星爆发，二是来自于宇宙大爆炸初期形成的金元素。 所以他其实一直对系统的猜想是某一件未来的高科技产品。 这样的话，神秘商店奖励新型材料技术也似乎有一些道理。 将意念移动到奖励处，程旭突然感觉大脑涌进了无数信息，要不是这段时间一直使用能力锻炼了下精神强度，恐怕他已经昏迷过去了。 传输进大脑的信息并没有像他看的小说中醍醐灌顶一样，一下子让他什么都明白了，什么都会了。 而是就像一段无比清晰的记忆存储到了他的脑海里，他可以迅速提取其中的每一段话、每一个数据，但现在还不能真正的理解其中的原理。 “难道这是在我脑海中放了一篇大论文？” 程旭试着去学习了下这些知识，发现里面还有好多专业术语，看着就令人头大。 已经大三的程旭自然是看过少量专业学术论文的，事实上不是人家把东西放在你面前你就能看得进去看得懂的。 经常会遇到看一句几十个字的话需要查十几分钟的资料才能看明白。 “不对，这东西，竟然还能这样？” 程旭发现当他的思维集中到某一句话时，他的脑海中立马会出现这句话里面所有名词的注释和讲解，效果堪比步步高点读机，哪里不会点哪里。 本就热爱学习新鲜事物的程旭这下子如获至宝，瞬间感觉这奖励简直太适合他了。 他粗略的扫读了这个新型材料的性质，这个材料其实材料学界中已经有一些了，它是起源于钛合金。 钛合金的各方面性能虽然都十分强大，但由于钛合金使用时对温度的要求过高，在很多情形下并不能很好的发挥作用，所以现在钛基复合材料以其更强大的综合性能也是收到了广泛关注。 简单来说，就是这玩意是目前使用的材料的升级版，强度更高，制造成本也更低。 别看这些强化的数值也就十几个点左右，但在材料学里面已经属于是重大突破了，更何况它的制造成本还降低了。 程旭又看了看神秘商店解锁的其它物品。 【新型石墨烯材料配方及制作方法】 兑换：黄金1500g ...... 一路下拉到后面 【卫星武器设计方案】 兑换：镨10000g 【可控核聚变方案】 兑换：钚50000g “卧槽！这都啥玩意，镨他没了解过，只知道是一种元素，但钚他知道，这玩意是造原子弹的，他甚至还查过价格，一千克差不多要六百多万刀。” “算了不看了，吃饭要紧，再看我人要饿没了。” 程旭知道，完全掌握这份资料并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他当然可以完完全全的把这份资料默写出来，但这种事情想想就得了，真拿出来了他要怎么解释？ 就好像做出了一道数学题但自己看不懂自己写的过程过程，老师不用想就知道你是抄的答案。 可是答案是哪来的呢？他上哪解释去，所以还是安安心心把这份资料化为自己的知识再说。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去煮饭，他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都。 一边刷着小姐姐跳舞的视频，一边大口大口地干饭，不得不说，还是这样不用动脑子的时候最轻松。 “劳逸结合，我再看最后一个视频就去洗碗。” 一个小时后。 “算了，有点困了，睡醒了再洗碗。” 晚上，已经上床的程旭突然想列个日志，回忆下今天干的事情。 “看看今天干了哪些事。” 12：15-12：16 学习【钛基复合材料配方及制作方法】 12：16-12：17 学习【钛基复合材料配方及制作方法】 12：17-12：18 学习【钛基复合材料配方及制作方法】 12：18-12：30 做饭 12：30-12：50 吃饭、看小姐姐跳舞 12：50-14：00 看小姐姐跳舞 14：00-16：30 睡午觉 16：30-16：31 学习【钛基复合材料配方及制作方法】 16：31-16：32 学习【钛基复合材料配方及制作方法】 16：32-16：33 学习【钛基复合材料配方及制作方法】 16：33-17：50 王者上分 17：50-18：40 做饭、干饭 ...... 看着自己列出来的日志，程旭不禁感到些许满足。 “我果然还是太爱学习了，一大半的事情都是在学习这些资料，睡觉吧，明天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像往常一样，程旭早早地起来跑完步，冲澡，又接了壶水，到院子里用煤炉子烧了起来，相比于饮料，他其实更习惯于喝白开水。 打燃煤气灶，烧开锅里的水，面条搞里头，鸡蛋搞里头，煮熟出锅加调料。 但他还没吃两口，又听见了某些熟悉又反胃的声音。 “真就没完没了了呗，还来？” 程旭刚一打开门就听见了叫骂声和铁门被踢动的声音。 “小王八蛋你给老子开门，不出来我就天天来找你。” “真刑啊，这次还有新角色登场？” 第二十九章 我给过你们机会的 院子门外的程大发是老熟人了，旁边那位浓妆艳抹的女人他也不陌生。 赵萍英，程大发的老婆，可以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她倒是在附近的电子厂有一份工作，但也和之前那位来找程旭卖东西的王方平一样，手脚不太干净。 十几岁的年纪，她就没上学了，跟了程大发，当时就觉得他人长得高大，在哪又都混得开，找他做男人，那是相当有面子。 后面倒是懂了，这种看上去人人都怕的人实际上是人人都瞧不起的人。 但后悔也完了，陪着他养成了好吃懒做的习惯，干脆也就一起混日子，反正这个时代也饿不死人。 两个人的小孩就更别提了，从小就偷鸡摸狗，欺负同学的事没少干。 老师找上门来他们俩也不管，在学校里抢学生的生活费他们还夸他是个能干大事的。 就这样的家风熏陶下终于在成年后因为持刀抢劫几十块钱顺利端上了“铁饭碗”，这辈子算是吃喝不愁了。 他们今天来，不用想，还是遗产问题。 赵萍英当时也没少骂程旭，只是她有时还要上班，再加上一个妇道人家，所以一般上门扯皮这种事情还是她男人在做。 相较于程大发直愣愣的来，她则是更喜欢玩阴的，就光程旭身世的事情就不知道散布了多少谣言。 有说程旭是杀人犯的儿子的，父母都被枪毙了，还有说程旭是扫把星，把家人克死了。 最离谱的是说程旭是程大发他爹在外面乱搞出来的，当时程旭他爷爷听到了，差点没气到住院。 可以说，这女人是蠢和坏都带一点。 她的目的无非是让她自己的孩子将来能拿到更多的财产，也许是全部财产。 哪知道，老人家最后一点积蓄都在医院用干净了，要不是程旭一直在旁边守着，她都能给老人家把药断了。 “大上午的吵什么玩意？吵到我孙子睡觉了知道吗？” 附近的领居也有人看不下去了，帮着骂他们。 “你们还过来干嘛？还有什么好聊的？” 程旭冷冷地搁着院子门看着外面的两个人说道。 “程旭，你先把门开开，我们进去说。” 赵萍英这个时候在大家面前反而还要起面子了。 程旭不屑地笑着说：“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就行了，有什么好进去说的。” “不就是这废品回收站嘛，有能耐你们就去法院告我去，我到时候一定到场，怎么样？” 咣！ 程大发又是一脚踢在门上，恶狠狠地说道： “你有种就把门打开，小杂种。” “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听话，拿一部分钱出来，这件事就算了。你要是不拿，我还要找到你学校去，让你学也上不了。” 赵萍英抱着胳膊一脸冷笑，似乎感觉自己胜券在握的样子。 她知道，像现在的这种情况，就算程旭去报警了都没啥用，说起来还是家庭纠纷，警察也顶多就是起到个劝导作用。 但她只要肯闹，程旭就一定讨不了好，程旭要是敢动手，那就更好了，不讹他个十万八万的她就不是赵萍英。 程旭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忍不住地想，“上次看来还是我太善良了，没能给他长长记性。” “行，你们进来，我倒是想看看你们还能干些啥。” 他说完就打开了院子门。 他也知道，今天这事也不是不开门就能糊弄过去的，不让他们感觉到痛的话，这类事情还会发生。 不使用一些特殊手段，他们只会变本加厉，赵萍英说的事情她完全做得出来，这些人是没有底线的。 领居们在周围听的也是纷纷皱眉，不过这种事情他们能帮上的真的有限，顶多也只能帮着壮壮声势。 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后，赵萍英又开口了。 “遗产的事情我们也不是第一天说了，我们也不要多的，就八万，房子你还可以继续住，收废品的生意你也可以继续干。” 只见赵萍英又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继续说： “我男人上次在你门口晕倒了，你是不是也得给点医药费？” 程旭听着这话就觉得好笑。 “你男人那天自己晕倒了，大家都看在眼里，我压根都没碰到他。” “就是，这程大发自己身子虚，晕了和程旭有什么关系？” “我们都看到了，你们还要不要脸，这还来讹人。” “鬼知道程大发在外面干了些什么不干不净的玩意，可能是染上病了吧，赵萍英你注意检查身体啊。” 外面的领居们别的忙帮不上，损他们几句是完全没问题的。 “妈了个巴子的，你再说一句试试？” 程大发一听见说他那方面的话，当场就急了，瞪着眼睛对骂着。 “我就说，你敢来打我不成？” 刘大爷倒还真不怕他，只要程大发敢过来他就往地上一躺。 “抛开事实不谈，程旭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赵萍英尖利的声音传来，这下确实给程旭整无奈了，你都抛开事实不谈了，我还能说啥？ “草泥马的，你就说拿不拿钱出来吧？” 程大发说不过外面的刘大爷，只能把怒火全部发泄在程旭身上。 哪知道程旭只是慢条斯理的去给炉子加火了，压根就不理他。 “小王八蛋，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 程旭依旧不理他，还是摆弄着炉子，脸上甚至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程大发的脸都因为气血上涌给憋红了，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你还笑？我去你妈的！” 说完重重一脚就踢在了烧水的煤炉子上。 不敢动你，踢翻你的炉子总没事吧？你还能报警让我赔你个破炉子？ 一时间火星四射，不巧就有那么几点明亮无比的火星落在了程大发和赵萍英的裤子上。 更不巧的是，火星并没有直接熄灭，或是把裤子烫出洞来，而是直接剧烈燃烧起来，发出了耀眼的白光。 就好像两人身上穿的不是一般的衣物，而是上面洒了黑火药的那种。 “啊！” “怎么燃起来了？水！快去拿水！” 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怒吼，火已经从裤子蔓延到了上半身，任凭他们怎么拍打，也无法让火熄灭。 第三十章 报应 程旭看着眼前的一幕也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幸好院子里就有个水龙头。 他连忙走了过去，打开了水龙头，拿起水管往他们身上冲，并让领居们帮忙叫救护车。 在水龙头里的水流冲刷下，两人身上的火势终于被压了下来，但嘴里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剩下痛苦的哀嚎。 程旭着地上的两人，目光突然变得冷冽，用谁也听不见的声音说了句： “大家相安无事不好吗？我给过你们机会的。” 随后又立马恢复了恐惧慌张的姿态。 一般的火星落在衣服上自然是没有这种效果的，顶多那些稍微大点的火星有可能把衣服烫一个洞。 但如果加上高浓度的氧气，那就大不一样了。 燃烧本质上是一种氧化反应，中学里的化学实验课上就做过这样的实验。 正常铁丝遇上火只会被烧红，但如果这时候加上高浓度的氧气，铁丝则会剧烈燃烧起来。 当程大发和赵萍英两个人进来的时候，就已经一步步踏入了程旭的计划中。 他不停地激怒着程大发，以他的性子，他是一定会动手的。 毕竟以他的词汇量，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脏话，讲道理是不可能讲的过程旭的。 所以他一直在煤炉子附近诱导他动手，后面的沉默、不搭理、摆弄煤炉子更是让他的怒火转嫁了一部分到物品上来。 当然了，这些都只是分析和预想，如果他仍然想对程旭动手怎么办？ 如果他那一脚是踢的程旭，那他这辈子应该没有再开口的机会了。 他会利用意念将程大发的脚偏转到煤炉子上，这样在大家的眼中还是他一脚踢翻了煤炉子，随后身上着火。 只是那火会烧的更剧烈一些，更久一些，能不能抢救过来就纯看他的生命力了。 幸好，他的行为一步步都在程旭的计划中，一脚踢翻煤炉子，炉子里的火星和炭在飞溅的过程中被程旭用意念控制，定点落到程大发和赵萍英的裤子上。 随后就是程旭随身空间中的氧气登场了，在大量氧气参与反应的情况下，裤子上的火星以燎原之势遍及全身。 其实整个过程从起火到被水浇灭也就几十秒的时间，当然了，程旭在用水管的时候是走过去的，就怕火候不够。 不过他也不想真的将这两人直接烧死了，一来这案件的性质就变了，恐怕会引来无数人的关注，整个过程中的不合理的点也会被警察细细挖掘，程旭的风险就太大了。 二来则是程旭的心还没有狠到这种程度，这两个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罪不至死。 最后一点是这地方毕竟是他要住的，要是院子里死了两个人那他得天天做噩梦。 没几分钟，救护车就到了，下来的医生明显一愣。 怎么又是这？怎么还是他？ 在救护车的鸣笛声中，两人被抬走了。 一旁的领居们也围了上来，看见程旭的裤子上也被烧破了几个洞，都纷纷关心道。 “没事吧，小旭？没烧着你吧？” “我看这两个人就是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 “这炉子的火可太厉害了点，孩子你以后烧水可要当心。” 程旭脸上露出惊魂未定的表情回答道： “我没事，我就是发炉子的时候往里面放了点木炭，哪知道能把人烧成这样，这可怎么办啊？” 几位大爷大妈们连忙出声安慰。 “没事的小旭，这事哪能怪得到你，他们是自己引火烧身。” “就是，这事说到哪去都是他们自己脚痒了，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件事情过后，村里面也来人特地询问过情况，毕竟这事是在众目睽睽下发生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了，最后被定性为自己用火不当引起的安全事故。 这档子事自然是没人闲得慌去为他们报警，只是事后村里面宣传了好几天安全用火的知识。 这几天，程旭的生活也是比较单调，每天绝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了研究脑海里的新材料资料上。 学习这个东西，如果始终学起来不得门道，事倍功半，那么的确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但是在逐渐深入后，找到了学习的方法，能够时时刻刻都感觉到自己的提升了之后，学习又变成了一件享受的事情。 在越来越深入学习这些资料后，程旭也逐渐钻了进去，当然这也离不开他原本大学上专业课的一些基础。 算了算时间，程旭想起来也差不多应该给王老板交货了，不然别人要以为自己跑路了。 没办法，黄金不够，只能拿现金来凑，估计这次交完货，他的财产又回到解放前了。 不过没关系，知识是无价的，等这东西注册成专利了可能需要拿金砖来换，还是很多块金砖。 “王老板，我又来交货了。” “快进来坐，小胡！泡茶。” 这次程旭倒是有些轻车熟路了。 “王老板，交货前我还是先说明一些情况。” “哦？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王大海有些好奇地问道。 “那倒不是，只是我之前不是说过嘛，后面可能会找您买一点黄金。” 程旭还是得和他解释一下，为什么一百多克黄金只剩下三十多克了。 毕竟这生意，他还想接着做，脑海里的知识变现，还是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的。 所以短期内做做提炼黄金的兼职，挣点生活费也挺不错的。 王大海哈哈一笑，说道： “那太没问题了，程老板想要多少直说，我这里多了没有，几百上千克还是拿得出来的。” 程旭摆了摆手。 “我哪有那个实力啊，我就要个70g就行。” “成！我给你算算。” 王大海当然也不嫌少，毕竟这也是差不多两万多块钱了。 “对了，王老板，我们上次签的那批料子是交100g黄金吧？” 程旭又笑着说道。 王大海停下手中的计算器，抬起头回答道： “是的，那不还给你抹了一两百的零头嘛。” “那就行，那王老板您验下货。” 程旭说完就拿出了盒子装着的30g黄金。 “我再交一笔钱买下那70g。” 第三十一章 尾随 王大海看着盒子里明显没有100g的黄金足足楞了好几秒。 反应过来后又是笑着说道： “哎呀，你看程老板还绕那么麻烦，都没事，钱对得上就行。” 程旭知道他心里肯定还是有疑惑的，于是也不等他问，直接解释道： “王老板是这样的，我这两天刷视频的时候，就看见个金镯子，我越看越喜欢，就想自己拿黄金去打一个。” “这不是早早准备一个，以后留着娶媳妇用嘛，我觉着再来找您买跑几趟又麻烦，金店里的黄金又贵，就直接拿了些自己提炼出来的黄金去打了。” “嗨！就这么个事啊，你早跟我说啊，我找熟人还能给你少收点加工费。” 王大海也懒得去深究他讲的到底是不是真话了，反正只要该给他的那份拿到手了就行。 他又接着打趣道： “不过找媳妇还真的趁早，等久了那都是别人挑剩下的了。” 程旭应付着嘿嘿笑了两声。 验完货，不得不说程旭交的黄金质量还是一如既往地高。 程旭买黄金他也能赚一小笔，至于说什么我都是按卖给金店的价给你的这种话听听就得了，能让你少花点钱就已经算他仁慈了。 程旭交的黄金品质高，他又能多赚上那么些，这一来二去，他都不太像和那些炼金小作坊合作了。 交完钱，程旭又领了新一批的金料，这次的量比上次又多上一些。 事实上，这几天已经有小作坊的合作者来找他问过了，为什么这段时间给他们的料子越来越少了，王大海随便找了个最近行情不会的理由就给糊弄过去了。 可是，涉及到钱的问题了，能有那么好糊弄吗？ “朱老三，就是这小子吧？” “就是他，上次来他也是骑的这辆破三轮。” “靠，王大海能给他这么多料子？妈的前两天还和我们说收不上来料子。” “先不说了，他要走了，我们赶紧跟上。” 程旭并没有注意到，在他发动摩托车后，后面树荫下有辆面包车也启动了。 “大发废品站？果然是同行啊，也不摸摸清楚，这钱有这么好挣吗？” 时间回到两天前。 一处凉亭里，一个打着赤膊的胖子唉声叹气地说道： “曹哥，这几天的料子怎么越来越少了啊？是不是行情不太好啊？” “是啊，料子的大头都在王大海那，我们每天就光靠那些自己收上来的零散料子，也不太行啊！” 曹龙祥听着跟着他混的几个兄弟们抱怨，脸色也是有些不太好看。 “我们那边也是，王大海给我们的料子也少了，这不行啊。” 听见和他们同样干炼金作坊的老吴也说话了，曹龙祥的眉头皱地更深了，但还是开口解释道。 “这两天我已经找王大海问过了，他就是说最近行情不太好，他收的料子也少了。” 一旁几个人一听更是不满，其实这段时间相比于他们之前收些散料炼金已经好了不少了，但人就是这样，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这些人并不都是同一个作坊的，但都是熟人，他们一般没活了就会来这个亭子，聊聊天、打打牌。 经历过每天能赚大几百的日子，再让他们抠抠搜搜地过日子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我倒是觉得这不是真实原因。” 在一圈发牢骚的声音中突然出现了一道不一样的意见。 “朱老三，有什么想法你说说看。” 曹龙祥发话，大家也都安安静静地看着朱老三等待下文。 “我也是这两天在王大海那附近闲逛的时候看到的。” 他顿了下，又继续说：“那天我看见胡胜林在帮一个年轻人往车上装货，我就长了个心眼，那两箱货应该就是炼金的料子。” “就是说，又有人进来分一笔了是吧。” 曹龙祥沉吟了一下说道。 “我觉得就是这个原因，那狗日的王大海还说什么进不到货，分明就是把货给别人了。” “曹哥，你说怎么办？” 只见他点了根烟吸了口，眯着眼睛说道： “这炼金生意，是有这么好做的吗？先不急，摸清楚他的情况。” 众人的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点了点头。 ...... “怎么说？去找他谈一谈？” 看见程旭进了院子，车上的两人也商量起来。 “嗯，能谈拢是最好，谈不拢，也不要怪我们不讲道义了。” 整个三林县的饭碗就这么大点，进来的人多了，每个人分到的就少了，毕竟他们这群人也没有做大蛋糕的能力。 敲门声响起。 “老板在吗？” 程旭是真怕了，现在一天天奇奇怪怪找上门来的比来找他卖废品的人都多。 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他疑惑地问道： “你们两位有什么事情吗？是卖废品还是？” “我们不卖废品，我们找你谈谈生意。” “谈生意那行，进来说吧。” 听见这话，程旭也舒了口气，是正常人就好。 “你最近是不是在搞提炼黄金的生意？” 虽然这审问式的语气让他听着有些不爽，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 “是的，你们有料子想卖吗？” 哪知道那中年男子只是冷笑一声说： “料子我们是有，但不卖。” “不卖你说个屁啊！” 程旭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继续等他说下文。 “小兄弟你干这行生意就没打听打听清楚吗？听说过曹老板吗？” “谁啊？真不熟。” 程旭已经差不多猜到他们的来意了，但还是不想搭理。 有毛病吗？我就搞搞废品回收我还得去拜个码头？ 那两人见程旭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也懒得跟他绕圈子了，直接说道： “你想做这个生意，可以，两条路给你走。” 程旭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只见那人伸出一根手指说道： “一、加入我们贵金属提炼协会，使用我们协会特供的化学原料，同时还可以享受到我们的原料供应和技术指导，只是要按收入比例上交一定的会费。” “第二就是拿一笔钱出来，我们互不打扰。” “不好意思，我都没有兴趣，慢走不送。” 话音刚落，程旭已经站在了门边等着他们出去了。 第三十二章 放马过来吧 见着程旭油盐不进，他们也是生气地指着程旭说道： “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不知道为什么，程旭听着这句话总感觉有些熟悉，就顺嘴回了句。 “不气盛那叫年轻人吗？” 看着这两个中年人气急败坏的样子程旭就有些想笑，真把自己当大冤种了，两个人一来空口白牙的就想要钱，这不纯纯的程大发行为吗？ 第一条路就更别提了，本来他就已经在给王大海打工了，还加入什么乱七八糟的协会再被他们剥削一轮？ 更何况他也根本用不上什么化学原料，技术指导就更谈不上了，他的炼金方法起码领先他们一百年。 “大哥，我们就这么走了？” 朱老三有些愤愤不平，他一个毛头小子，敢这么和他们说话。 “不走还干嘛等着人家留你吃晚饭吗？还是去给他两刀？” 朱达进也是没好气地说道。 “那就这么放过他了？” 朱达进冷哼了一声。 “那怎么可能，只是不需要我们亲自上阵了。” 两人回到面包车上，朱老三正打算启动车子离开，却被他哥叫住了。 “先等等，我再确认一下这里到底是不是他提炼黄金的地方。” 两人在车上等着，都睡了个午觉醒了，见着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那辆三轮车也还是在院子里没挪窝，这才放下心来，驱车离开。 “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干嘛要那么费劲呢？” 在开车的朱老三还在思考这句话的意思的时候，他已经拨通了电话。 “喂，是环境监察队吗？我举报有人非法提炼贵金属，对，就在三黄村，一个叫大发废品站的地方。” 挂断电话，朱达进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和我斗？你有那个实力吗？” “大哥就是大哥，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朱老三在旁边尬夸了两句，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继续说： “大哥，要不我们先不走，在这看看他怎么被环境监察队抓的？” 作为一个提炼这些东西的老油条，他自然也是很怕这个环境监察队的，此时倒是动了看直播的心思，想着能不能熟悉下流程，有备无患。 哪知道本来还有些得意的朱达进一听见这话，脸色又垮了下来，有些忿忿不平地说道： “想什么呢，今天是星期天，人家说了，案件受理要等到明天，谁知道执法队什么时候能来。” 说完又看着朱老三解释了两句。 “着什么急呢，他又不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还怕他跑了不成？” 回到房间里面的程旭已经把今天拿回来的镀金料子上的黄金都提取完毕了，现在使用完能力的他，不说是对身体毫无负担吧，但至少还能再打两把排位。 程旭的手中突然凭空拿出来了一张身份证。 “朱达进是吧，希望你好自为之，别过来送人头。” 那两个人都说出那样的话了，用屁股想他们也不太可能善罢甘休，所以偷...使用随身空间获取一点信息是很有必要的。 程旭看了眼日历，发现暑假似乎马上就要结束了，一想到返校后面临的一些事情，他就有些头大。 打开qq，打算在寝室群里问问大家什么时候来学校。 【击剑技术交流中心】 永远的神：兄弟们都几号来学校啊？ 尊尼获嘉：等我看看票先，反正也没课，不着急 国家一级保护废物：能不能有点上进心？多向我学学可以吗？（点名通知我） 无敌暴龙战士：我应该3号来吧 永远的神：那我也3号来吧【狗头】 叫我靓仔：哈哈哈旭哥你还敢来啊？你不怕老陈搞你人了吗？ 无敌暴龙战士：怕个【锤子】，刚他就完事了 尊尼获嘉：这个b辅导员确实不是个东西 尊尼获嘉：md旭哥家里都那样了，他连假都不给批 永远的神：去了再说吧，能把我咋样 天道酬勤：大家都少说两句吧，陈老师也是按规定办事 程旭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寝室长一出声，大家伙全沉默了，老聊天终结者了。 这家伙平时说话就是这样，起初大家还觉得他是假正经，后来都感觉他和大家的思想观念起码有五到十年的代沟。 这倒不是说他的思想有多成熟，而是大家都觉得他太古板了。 做什么事情都是循规蹈矩，要说他讲的话没有道理吧，也有几分道理，但就是说出来不中听。 微信：高轻云【图片】 他点开一看，发现是一张美羊羊的表情包，上面几个大字“小帅哥，快来玩呀！” 程旭：？ 高轻云：明天有没有有空？出来玩，全是美女 程旭：定位发我，明天一定到 他倒不是被美色所诱惑，只是想着要开学了，这车老放在他这里也不是个事，得还回去。 至于高轻云身边的美女，看看就得了，他现在离人家的段位还差的太远。 “云云，我帮你叫到男生啦！你明天可以出来玩了。” 一身浅粉色洛丽塔装扮的骆紫萱朝着高轻云小跑着过来，一边摆动着她的手机。 “啊？你去帮我叫男生了？” 高轻云疑惑地问道，似乎并没有很高兴。 “对啊，你不是告诉我们你爸不让你出来玩嘛，说必须要带上男生一起才行。” 骆紫萱一脸天真地回答道。 “紫萱，你不会叫的是你哥吧？” 原本还笑着的骆紫萱听见这话，表情一下子扭捏起来，小心翼翼地说了声“嗯”。 “我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嘛，没什么事不要叫他。” 高轻云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太开心。 “那...我让他别来了？” “算了，你都已经说了，来就来吧。” 她摆了摆手，表示不想再说这个话题。 骆正南，也就是骆紫萱她哥，老早之前就追过她的，不过她实在是对于这些臭男人提不起任何兴趣，萌妹子香香软软的，不好玩吗？ “这个骆紫萱，想不到一段时间不见，也这么茶里茶气的了，今天晚上必须狠狠拷打她。” 原本她是想找程旭来顶顶场子的，免得她爸一天到晚叨叨叨的烦死人，但现在，到底还让不让程旭来呢？ 第三十三章 密室逃脱 本想直接给程旭发消息让他明天不用来了，转念一想，这样是不是也有些伤人？ 算了，顺其自然吧，像骆正南那样极其在意自己形象的人，想来也不会怎么样。 程旭今天吃过了午饭才出门，真没想到有钱如高老板竟然也不管饭。 感受着强烈的推背感和发动机的轰鸣声，程旭忍不住感叹，这可能就是最后一次开跑车了，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高轻云给他的定位是在一间咖啡馆，他也没去特意寻找停车的地方，直接把车停在了商场的地下车库，反正市区就没几个地方能免费停车。 来到电梯口，发现已经有人在门口等电梯了。 程旭在侧后方悄悄打量了一下这位男子，直男如他也不得不感叹一句是真的帅。 一件浅灰色的衬衣配上这标准的身材和快要一米九的身高，光看背影就能感觉到气质了。 侧脸看过去高耸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眶就能看出来五官绝对很精致。 再加上手腕上的江诗丹顿，就差把“高富帅”三个字写到脸上了。 只是，这鞋底似乎有张花花绿绿的卡片？ 程旭正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叮咚！ 电梯到了，程旭进电梯后正想按楼层，发现他也是和自己一个楼层。 他还是忍不住转过头，看向他身后的那位帅哥说道： “那什么，你脚底下好像粘了个东西。” 看见前面的程旭突然转过来望着他，他先是诧异，随后慌忙抬起脚看向脚底下，紧接着，他的脸瞬间就红了。 “哪个没公德心的在地下车库扔这种小卡片啊！” 尽管内心已经开始咆哮，他还是保持着风度将卡片拿在了手里。 “这破电梯怎么连个垃圾桶也没有啊！” “额，谢谢你了，我都没发现。” 他努力保持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程旭爽朗地笑了笑说道： “没事，我也就是不经意扫到了。” 叮！ 三楼到了。 看着不远处的垃圾桶，他尽量保持着平稳地步伐，以最快速度走了过去，但却被面前突然出现的一个身影给拦住了。 “哥哥！你来啦？” 今天的骆紫萱换了身深红色的洛丽塔裙，刚才她正在咖啡馆门口注意着电梯上来，没想到出来的果然是哥哥。 往常的骆正南早就和妹妹打上招呼了，也许还会摸摸她的头，但现在的他，只想丢掉手中的小卡片。 “紫萱啊...你来的真早啊，等我丢个垃圾。” 原本还没感觉到热的他，此刻脸上已经渗出了微小的汗珠。 “哥哥你是不是很热啊？把垃圾给我帮你丢吧，你快进去吹吹空调。” “额...不用，我自己来吧，你先进去吧。” 骆正南终于还是挤了过去，把卡片塞进了垃圾桶里，舒了口长气。 “诶？哥哥，你刚刚手上拿的是什么卡片啊？上门服务？” 骆紫萱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浓浓的好奇，望着他问道。 原本呼吸都轻松了几分的骆正南听见这话的就如同石化了般，大脑一下子停止了思考。 “我和你哥刚才一起过来的，刚才一个做家政上门服务的一直要给我们发小广告，你哥抹不开面子，就接下了。” 说话的是程旭，他出了电梯门正在找咖啡馆呢，看见咖啡馆就在刚刚那位高富帅的方向，就跟着走了上去，看见了刚刚那一出。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美女上门服务应该和家政上门服务是不冲突的吧？我这也不算撒谎。” “啊，是这样的，人家发小广告的也不容易。” 听见程旭的话，骆正南仿佛在被砍头的前一秒听见了“刀下留人”。 说完连忙递给程旭一个浓浓地感激的眼神。 “哥哥你好善良，那我们进去吧。” 骆紫萱似乎也没想那么多，便直接拽着他的胳膊进了咖啡厅。 “云云啊，你叫的人还没有过来吗？” 此刻骆紫萱见着自己的哥哥来了，又识图偷偷打压那位她假象中的哥哥的竞争对手。 哪知道高轻云只是一努嘴。 “喏，你后面这不就是嘛。” 听得骆紫萱一噘嘴。 “可恶啊，又失败了。” 三人落座，高轻云给程旭递过来一杯咖啡说道： “不知道你爱喝什么，就给你点了杯经典的。” 程旭也点了点头，接下了咖啡。 高轻云旁边一位长着标准脸的美女也笑着说道： “先喝点咖啡吧，还差小文过来就到齐了。” 没等几分钟，门口就有一位戴着眼镜，穿着黑白格裙的女生小跑着过来了。 她捂了捂颤颤巍巍的胸口，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现在...几点了？我应该没迟到吧？” “看把你累的，快坐吧，喝点水。” 高轻云似乎有点嗔怪地让她赶紧歇歇。 见她还是有些紧张，高轻云不由得宽慰道： “没事，我们订的是两点钟的，现在还没到时间呢，大家也都是刚到。” 听见这话这位才放下心来，咕隆咕隆一口气喝了一大杯水。 坐着闲聊了两分钟，高轻云看了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提议大家先过去。 程旭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到底是去玩啥，反正就抱好高老板的大腿就得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一群人里面高老板还是当之无愧的大哥。 跟着她们，从商场转到其附属的写字楼上面，终于到了一家名叫“盗梦空间”的密室逃脱的店门口。 进去后发现，里面的人还真不少，前台小姐姐见着她们进来了，也快步走了过来问道： “您好，请问你们是有预定的吗？” “是的，昨天就给你打电话了。” “哦哦，是高小姐是吧，你们跟着我往这边来。” 程旭也在后面亦步亦趋地来到了休息区。 “大家都是第一次玩吗？还是说之前玩过呢？” “我玩过两次。” 骆正南举起手之后发现身边的人似乎没有一个出声的，又尴尬地把手放了下来。 “那看来大家都是新手，大家先把这份保证书签一下吧，我顺便给大家简单讲一下注意事项。” 程旭拿到手一看，好家伙，玩这个还得签生死状？ 第三十四章 开锁小能手 大致浏览了一下上面的条目，发现都是一些免责条款，包括一些心脏病高血压啥的别玩的建议。 前台小姐姐也给她们讲了好几条注意事项，简单概括下来就是： 保护好自己，别磕着碰着。 实在找不到线索了可以用对讲机请求帮助，再不行也能退出。 最后，别打npc。 “额...你们不会选的恐怖类型的密室吧？” 骆正南挠了挠头，他一听高轻云在就跑来了，也没打听到底是玩啥。 “对呀哥哥，还是我选的呢。” 骆紫宣一脸笑容地回答着，似乎在邀功，心里却是想着： “哥哥呀，这次恐怖密室你可得把握住了啊。” “啊...行，选的挺好的。” 骆正南表面笑嘻嘻，心里mmp，这我能把握得住？ 程旭倒是没觉得有啥，反正都是初体验，属于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了。 大家挨个签上自己的名字，跑了趟洗手间，那边收到指示npc也准备好了。 前面的关卡难度有限，克服那些恐怖的场景，解谜通过并不算太难，很快，他们就到了最后一个房间了，搜集完所有线索，再解开密码锁，就通关了。 在四位妹子的倾力合作之下，证据链很快就拼凑齐全了，这下就等他们那边开锁了。 “你们那边进度怎么样了啊？” “这边是一个电路开关密码锁，破解挺容易的，但是有一个按钮好像不太管用了。” “要不我来试试吧？” 程旭想直接出手，把开关内部修复了。 “没事，我把这个松动了的开关拿下来了，直接从里面解决就行了。” 见着骆正南这样说了，程旭也没再说啥。 平心而论他的智力解这个真的是小菜一碟，不到一分钟就找到了解法，只是因为这个半损坏的开关耽误了时间。 “有个地方碰不到，要拿个东西戳一下。” “哥哥给你，我刚在地上发现了支铅笔。” “用铅笔的话，得注意一点，石墨可是会导电的。” 程旭有些不放心，提醒了一句。 “嗯，多谢提醒，我用没削的那头就没事了。” 骆正南说完就把铅笔伸进了孔洞中，但这昏暗的光线下，大家都没注意到，铅笔的另一头是沾了水的。 于是。 “喂！喂！我这边跳闸了，小于赶紧去复位。” 伸进去的铅笔传来一阵焦糊的味道，整个密室也一下子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啊！” “别怕，快抱着我。” 高轻云伸手捏了捏。 “嗯，这个肯定是文文...紫萱！没叫你捏我。” “我们现在怎么办啊？还能出得去吗？” 余韵文的声音明显有些害怕。 “没事，跳闸了而已，一会就通电了。” 高轻云也拿起对讲机喊道： “我们这边停电了，需要支援。” “已经让工作人员去抢修了，电马上就到，亲亲不要害怕。” 听着对讲机里面的声音，大家总算放下了心。 “奇怪啊？为什么会短路呢？难道是我把几根电线戳到一起了？不应该啊？” 自言自语的骆正南开始怀疑人生。 “或许是铅笔沾水了？” 程旭也是刚刚用意念感知过后才得知了这个情况。 在玩密室的时候，其实他都一直没有使用过系统能力去探查，这样玩简直和开了外挂一样，太没有游戏体验了。 嗡 随着一阵电流声传来，电终于来了，但房间依然是一片漆黑。 诡异的音乐再次响起，但光源应该在刚刚的短路中损坏了。 “这放阴乐的喇叭没坏，灯给烧坏了就离谱。” “刚刚电源重启了，这一排密码又得重新按，但现在一片黑完全看不清啊。” 见着高轻云还想拿起对讲机呼叫，程旭也开口了。 “不用了，我刚刚已经全部都记下来了。” 啪啪啪 程旭按了好几下按键，又听见咔嚓一声，门开了。 “哇！什么最强大脑，还得是我程旭弟弟。” “你好棒！比我哥更棒。” “终于通关啦！” 就连一向高傲的骆正南，也不禁有些佩服程旭，要知道，这个解锁的操作起码有十几下，每一下都至少有七八种选择，在这种情况下能全部按对是真的不简单。 此刻的程旭很想说：“别夸了别夸了，我就瞎按了几下，然后一键通关的。” 但没办法，只能昧着良心接受了一波妹子的表扬。 走出密室，只觉得外面的空气可真清新，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阳光。 “各位顾客，实在是对不起，因为我们的工作疏忽，影响了您们的游戏体验，真的非常抱歉，我这就把钱都退给您。” 见到她们一行人出来，前台小姐姐立马跑了过来向她们道歉。 “算了，没多大事，我们也整个都体验完了，你们挣几个钱也不容易。” 高轻云摆了摆手，表示不用退款，毕竟这事说起来她们也有那么一些责任。 “真的非常抱歉。” ...... “怎么样？觉得好玩吗？” “太好玩了，云云姐，下次我还要来，但不带他了。” 骆紫萱有些气鼓鼓的指着她哥哥说道。 骆正南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今天晚上我家里还有些要紧事，就不找你们吃晚饭了啊。” “那明天见，云云姐，有缘再见小哥哥。” 骆紫萱挥了挥小手，拽着她哥哥一起走了。 骆正南也向程旭他们一一微笑点头致意。 余韵文和他们两个打了声招呼，跟着一起走了。 原本程旭还以为，这个似乎有些爱慕高轻云的高富帅会和自己针锋相对呢，但这大半天相处下来，他觉得对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比很多人都更有素质。 一时间，人就只剩下程旭和高轻云两个人了。 “给你。” 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了高轻云。 “你着什么急嘛，我又不急着用，你可以继续开呀。” 见着是车钥匙，高轻云微张的嘴巴又瘪了下来，语气似乎有些不高兴，她觉得程旭有些太见外了。 见着高轻云脸色有些不对，程旭也慌忙解释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这车放我那闲着太浪费了，我也很少开。” 第三十五章 礼物 听见他的解释，高轻云这才收住了撅起的嘴。 “一辆破车而已，浪费不浪费的无所谓啦，再说了，你为啥不经常开啊？” 没等程旭回答，她又继续说道： “我懂了，是不是闲油费太贵？喏，这个给你，我上次就打算一起给你的，当时搞忘了。” 只见她从包里翻出来一张面额10000的油卡，强行塞进了程旭的手中。 程旭正想拒绝，她立刻摆出了一副恶狠狠的姿态。 “你再和我见外，我就当没你这个朋友了啊，赶紧收好，这破车我看着就烦。” 另一边，程旭已经彻底陷入了懵逼状态，他真的只是想简简单单还个车而已，这怎么还吃上软饭了呢？ “好了，不和你说了，我一会还要参加一场晚会，就先你陪你啦！你自己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她一边说着，人已经跑远了。 这下真没办法了，程旭只能含泪收下了东西。 回到家的程旭，简单弄了点吃的就瘫在了床上。 看着日历，他想着，另一位大小姐的生日就要到了。 心里正想着这事，正主的电话就过来了。 “小橙子，在干嘛呀？” 听见这悦耳的声音，程旭忍不住有些嘴角上扬。 “我刚回来呢，吃了点饭正躺着在。” “你又去哪鬼混啦？都不叫我。” 李梦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小委屈。 “没有啦，我也是别人叫我的，其实都不是很熟。” 程旭有些慌忙地解释起来。 “这样吗？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如果答对了我就原谅你了。” “什么问题？你说吧。” “这两天有什么重要节日？快回答。” 李梦清的语气似乎有一点小兴奋。 “10” “9” 程旭的大脑飞速运转着，这段时间都没有什么法定节假日啊。 明白了，我这不才看了日历吗。 “8” “还有两天就是您老人家的80大寿了，我答对了没有？” “哼╭(╯^╰)╮，什么八十大寿，明明是十八大寿。” “算你有良心，原谅你啦。” “那李大小姐的诞辰我能忘记嘛，怎么？有什么安排吗？” “当然有，安排就是请你吃饭咯。” “收到收到，我从现在起就不吃饭了，就等你把你吃穷。” “行，你可别在半路上饿晕了，吃多少我都管够。” ...... 挂断电话的程旭松了口气，不过她的生日算个节日也没太大问题。 高中时候，程旭一直都比较孤僻，也从来没有和朋友们过过生日，收到过礼物。 他学生生涯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就是李梦清送的，还记得当时，班里有一位同学和他的生日是同一天。 中午吃饭时间，他们一个小圈子在那里分蛋糕，唱生日歌，送礼物，但是程旭只是一个人坐在课桌上把一份报纸翻了一遍又一遍。 但他们嘈杂的声音总是在他的耳边盘旋，脑海里回放，他看不进去了，他想闭上眼睛。 这个时候，李梦清出现了，她气喘吁吁的从教室外面跑了进来，递给了程旭一本崭新的未开封的书。 “呼呼，累死我了，我刚从学校外面拿回来的快递。” 程旭有些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她。 “这是？” “送你的生日礼物，之前听你说挺喜欢看这个作家的书的，就买啦。” “你...谢谢你啊。” 程旭一时间有些哽住了。 李梦清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用和我客气啦，你看书吧，我先去吃饭了。” 从那之后，即使是两人分隔遥远，到了不同的地方上大学，程旭也从来没有忘记过她的生日，一定会为她备上一份礼物。 现在如此，十年之后也是如此，希望到他有一天还能活动的时候也是如此。 收回了飘远的思绪，程旭开始想要送给她一份什么样的礼物。 想着想着，注意就打到了空间里面的黄金身上。 没办法，就他现在身上的这点现金，维持维持生活差不多，要是想买个像样点的礼物，就得吃泡面了。 现在的大环境，可不是上学那时候了，送个几十块钱的礼物也能高兴半天，现在什么都在卷。 就他在网上看到的那些视频，一旦男生送女生的礼物便宜了，下面的评论就全是： “送这个不如送她离开。”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他好抠吗？” “什么普信下头男？” 等等诸如此类。 虽然程旭无意去攀比，但也不能太寒碜了。 意念一动，几个黄金小液滴就悬浮在了他面前。 “价格可能给不到最极致了，但工艺可以。” 他查找了好一些黄金工艺品的图案，在其中选了最满意的几幅。 第一个黄金液滴最小，还不到绿豆大，但在程旭小心翼翼用意念雕刻的过程中，形成了一个拥有繁复花纹的黄豆大的镂空小球。 后面就是重复刚刚的操作，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要比之前的任何操作都精细困难。 足足忙到晚上快12点，这一份礼物才终于是完成了。 它整体的外表是一个金色镂空的球形吊坠，但仔细去看，就会发现里面还有一个镂空的金色小球，里面的小球里面还有小球，足足包裹了三层，每一层的花纹都极其繁复精致。 这也就是程旭，能够一层一层的制作，完了还没有任何拼接的痕迹，实际上外面加工的话，光是雕刻这些镂空就相当花时间，更别提要层层包裹，那必须得用上焊接，几乎不可能做到这么完美。 整个球的直径差不多有五毛钱硬币那样大，但实际花费的黄金其实也就不到3g，算是把材料成本控制在了千元内。 倒不是说他不舍得多用点黄金，只是想来再贵重一些的话，她或许就不太愿意收下了。 收好礼物，程旭拖着沉重的步伐去冲了个凉，顺带着把衣服往桶里一扔，他这次是真的被榨干到身上的水滴都是用毛巾擦的了，随后倒床就睡。 足足睡到日上三竿的程旭，终于恢复了精力。 熟悉的上午，熟悉的大门被敲响，但这次换了一批人。 “您好，我们是三林县环境监察队的，接到举报，您这里可能存在非法提炼黄金等行为，请配合我们检查。” 第三十六章 他们来了 “你们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王队，没有发现痕迹。” “我这边也没有。” 草草检查了一下房间里面，监察队就收队了。 在通常情况下，提炼黄金会用上好几种酸，而这些除了硫酸都是具有一定挥发性的，很难没有味道，包括后面的焚烧融金过程，也是会有各种烟雾产生，这些东西不是你想藏就能藏得住的。 他们现在很确定，自己被耍了，指不定是哪个人和这家老板有矛盾，才举报的。 至于为什么没有怀疑程旭还有别的窝点，这些通过观察他本人就清楚了。 长期从事这一行的人，皮肤一定不会是这样健康的状态，各类挥发性物质会对你露出来的皮肤造成不小的侵蚀。 这一点尤其体现在手上面，刚刚王队长也在握手的过程中仔细观察了程旭的手，除了有一些茧子，其它都完全正常。 “好了，感谢您的配合，经过我们的检查您这边是没有举报中描述的情况的，给您带来不便请谅解。” 几位监察队员给程旭道了歉后，就打算离开。 “你们稍微等一下，我也有一些线索要提供。” 此时的程旭哪里还猜不到就是上次来的那两位搞的鬼。 那没办法了，我只能以牙还牙了。 于是程旭就把前两天朱达进两人前来的事情简单向王队长讲了一下。 “对，他们想让我交钱加入那个什么炼金协会，我没搭理他，骂了他几句，他可能就怀恨在心了。” “好的，你提供的情况我们知道了，我们回去后会严肃核查。” 王队长也是一肚子气，但没办法，通过一个手机号的线索要找人还是没那么容易，谁知道这个手机号实名了没有。 “对了，王队长，他们上次走的时候还把身份证掉在我这了，这个你们就拿上吧，有机会的话替我还给他。” 王队长本来觉得没希望了，哪知道柳暗花明。 “好的，感谢配合，那我们就先走了。” “慢走，我就不送了。” 如果说刚刚他还在苦恼找不到人的话，现在他只能说，只要人在县城，挖地都得给他刨出来。 还敢光明正大的搞什么炼金协会？我们还没找你，你还敢主动打电话过来。 监察队刚走，王大海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喂，程老板，我这边听到消息说环境监察队好像出动了，似乎是奔你去的，你可得小心点啊。” “王老板呐，电话打晚了，人家都已经检查完走了。” “啊？那...” “不过我这里好好的，怕什么检查，你就放心吧。” “哈哈哈，看来是我白担心了，程老板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哪有，我看王老板才不是一般人，消息够灵通的啊。” “嘿嘿，我王大海别的不多，就是朋友多。” “行，王老板，你等着我来交货吧。” 打完电话，程旭也在院子里巡视了一圈，李梦清的生日快到了也就意味着暑假马上结束了，这些东西也得清一清了。 纸箱子这些东西没啥好说的，正常卖就行了。 前两天王方平倒是又来过一次，又弄来了一批电路板和铜丝，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只能说希望人没事。 程旭把院子里的东西都分门别类的排列好，能除锈的除锈，能提炼的提炼。 细数下来他这里类别是真的多，但是数量又太少了点，还是只能找郑叔叔去处理了。 坐上三轮摩托车，也将它保养了一番，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可能都不会再骑它了。 东西上车，头盔带好，出货去了。 “郑叔叔，在忙呢？” “哈哈哈，最近生意还不错。” 见着程旭来了，郑守业也是放下了手里的事，迎了过来。 “我跟你说，这可多亏了你啊，上次你帮我找出动了手脚的铝合金的那回事，大家知道了后，都没几个敢在我这里搞鬼了。” “我那都是举手之劳罢了，能帮上您就好。” 程旭也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你今天来是来卖货的吧？” 郑守业看了看程旭身手装的满满当当的三轮车问。 “是啊，这不是说马上就要开学了嘛，这边废品站的生意也得停一停了，所以想着把一些库存都清一清。” “哈哈哈，好啊，上学好啊，多读点书，知识才是真正的财富。” “今天就要麻烦郑叔叔这边了，我这里东西种类有点多，但量又不够，实在是耽误你们生意了。” “诶，自家人搞这么客气干嘛，做生意的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嫌生意小不做，眼高手低的早晚倒闭。” 郑守业说完转头叫来了小李，让他过来帮程旭卸货、称重。 占体积最大的就是纸箱了，不过称完也就二百来块钱的东西。 “嚯，你这种类可不少啊，这都是从电子元器件里面拆解下来的吧。” “还是李哥你懂行，是的，什么东西都有，但也就这么多了。” 黄铜卖了三百多块钱，铁价格便宜，就卖了五六十块，铝合金卖了小二百。 “李哥，这银你们收吗？” “收啊，这边来卖这个的也不少呢，我给你用电子秤算算。” 银子虽少，但是论克卖的，算了算也得有两百块钱。 剩下的锡、紫铜、铝、塑料板、饮料瓶、玻璃瓶倒是挨个称了挺久，但总共也就卖了不到二百。 “一共是920元，你点点。” “没问题，李哥，辛苦你了。” “害，多大点事。” 其实曾经的大发废品站销售额是比现在高很多的。 那个时候，爷爷靠着他的嘴皮子，联系下来好几家单位和公司。 一个废品站光靠那些零散的废品是活不下去的，必须得有稳定的货源才行。 那些单位每个月光废纸就不知道有多少，价格也好谈，人家也不和你计较。 公司和各种厂就更不提了，每天产生的废品都相当可观，但要拿下也不简单，要么有关系，要么得额外拿点钱出来。 后面随着盯上这些肥肉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也实在是竞争不过人家，生意也每况愈下。 待到爷爷去世后，这些渠道更是一个也不剩了。 第三十七章 约会去咯 起初程旭也想过再去谈谈，可是一没有说得上话的人，二来他们口张的也越来越大，他也就慢慢放弃了。 他如果是一直做这个也就算了，只要拉的下脸，舍得花钱，总是能谈下一些的。 但他当时的想法是，自己还有一年的学要上，后面肯定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经营这些，所幸也就不淌这浑水了。 一个人的废品站，主要的生意就是黄俊杰他们那边产生的一些废品，再加上零零散散一些走街串巷收废品的送来的玩意，就靠这些东西，到也能勉强维持他的生活了。 回去的路上，程旭倒也想了不少，难道大发废品站真的办不下去了？ 可是真没办法呀，他的废品渠道就这么些，就算他靠着系统玩出花来，收入也就是个温饱水平。 提炼黄金倒是真的挣钱，但这东西其实还是受制于人，他也总不能干一辈子这个。 都是有系统的人了，每天几百上千块的收入就满足了那也太惨了点。 他也想做出一份事业，发出自己的一片光亮。 难道收废品就真没前途？他不信这个邪。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李梦清的生日。 站在镜子前，整理了下自己的发型，为了今天的约会，他昨天晚上甚至还利用系统清理了一下自己面部的毛孔垃圾，修剪了一下眉毛和胡子。 最后感叹了一遍自己真是集智慧与美貌一身的小天才，带上礼物，程旭就出发了。 来到李梦清发给自己的餐厅，程旭还在张望着呢，就见着一个靓丽的身影在朝自己挥手。 “她真的只叫了我一个人吗？” 程旭感觉自己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李大小姐，生日快乐呀！” 程旭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的盒子递给了她。 女生喜欢礼物，要的其实就是那个仪式感，所以就算直男如他也还是提前去买了个精致的盒子顺带配了根吊坠的绳子。 李梦清一脸欣喜的接过了礼物，让他快坐，顺带着给程旭倒了杯水。 “那个，可能还要等一个人，我那个闺蜜听说我生日，死活要跑来蹭饭吃。”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程旭说道。 “没事的，多一个人也热闹些。” 两个人此刻都是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等了得有个二十来分钟，那位“闺蜜”才姗姗来迟。 这位所谓的闺蜜程旭从来没见过，也没听她特意提起过，想来是塑料品质的。 只见她一来，就上下打量了程旭一番，向着李梦清说道。 “这就是你说的高中同学啊？” “是的，他叫程旭，这是我朋友，龚欣怡。” “你好。” 这人给他带来的第一印象并不太好，程旭也只是不咸不淡地打了声招呼。 “服务员！” 李梦清起身招了招手。 “我们这边可以上菜了。” “诶？你已经把菜点好了吗？怎么都不问问我想吃啥。” 龚欣怡的语气似乎有点不太乐意。 硬了，程旭的拳头硬了。 你自己迟到了不说，还等你来点菜？黄花菜都凉了。 不过想在是李梦清的朋友的份上，程旭并没有说话。 “额，我应该没有点你不吃的菜。” 李梦清也被说的有些尴尬。 三个人天南地北的扯了会，不知怎么的，她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桌上的礼物盒子上面。 “这个是他送给你的礼物吗？” 她睁大了眼睛，望着李梦清问道。 “是啊。” “那我可以打开看看吗？” 李梦清还没有回答，她已经把盒子拿在了手上，观察了起来。 “这盒子上怎么没有品牌呀？” 李梦清的心中也是一阵无语，我自己都还没看呢，你看个锤子看。 见着她没吭声，龚欣怡又说着： “那我当你同意了哦。” 便打开了盒子。 程旭：我忍。 “哇，是一个黄金吊坠呢！真好看。” 李梦清的目光也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顿时变成了星星眼，这下也顾不得装淑女了，直接把程旭送的礼物从她的手上拿了过来。 “你在哪买的啊？这得不少钱吧？” 龚欣怡又开始了夺命连问。 其实李梦清也挺好奇这个问题的，不过这样问实在太不礼貌了。 她其实也不太希望程旭送她太贵重的礼物，倒不是怕还不起，只是毕竟程旭的家境在这里，她不想程旭为了给自己买礼物而委屈自己。 “没有，这不是买的，是我自己做的。” 程旭实在是没有耐心对这个女人好言好语。 “那你好棒，手艺真不错。” 旁边的李梦清也抿着嘴，直勾勾地盯着程旭。 程旭：不错，这是你今天说的第一句人话。 但程旭显然是高兴的太早了。 她紧跟着又说道： “那你能不能也给我做一个？这个真的太好看了，我好喜欢。” “不能。” “你怎么这么小气啊，给我做一个能费多大的事？” 程旭已经快忍不住给她两拳了，但这时李梦清却说话了。 “龚欣怡！不是，别人凭什么送你啊？他跟你很熟吗？你是他什么人啊？你给他送过礼物吗就管人家要，你是活不起了吗？” 一连串言语轰炸下，不止龚欣怡懵了，就连程旭也懵了。 好家伙，李梦清就连骂起人来也这么可爱。 但另一边就没这种好心情了，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你们，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呜呜呜。” 换做是别的女生哭了，程旭或许会觉得有些于心不忍，但现在他只想说，哭吧，哭的越大声我越开心。 龚欣怡哭了几声，见着也没人搭理她，旁边桌更是全程在听直播，此时也只觉得好笑。 这可和她的认知不一样，在过去的这么些年，只要她一哭，就一定会有人来哄她，她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她一边哭着，一边看着周围人都向她投来异样的目光，她再也忍不住了，跑出了餐厅。 “那个...不要紧吗？” 程旭小心翼翼地问了问她。 “不要紧，她就这个样子，我想骂她很久了，平时爱拿我的东西我就忍了，今天竟然还有打你送我的礼物的主意。” 李梦清说话时还是有些气鼓鼓的，两个脸颊圆嘟嘟的相当可爱。 “哈哈哈，那我们先吃饭吧。” 正好，她一走，菜也上来了。 单章说明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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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我这边也差不多弄清楚了，这段时间因为程老板你交上来的货品质比较好嘛，我也没有想太多，给你的料子数量也越来越大。” 王大海叹了口气说着。 “那这说起来还是我做多了的原因？” 程旭笑了笑，诧异地问着他。 “那倒不是，只是我自己管理的原因，没给他们讲清楚，这才让他们怀恨在心，干出这种事来。 王大海看了眼程旭的表情，又继续说： “我知道程老板也是个有能量的人，他们那群人的老巢今天已经都被抄了，环境监察队能这么容易找到他们，想来也是程老板的手笔吧？” 听着这话，程旭只是喝了口茶，不置可否。 这当然就是那张身份证的效果了，程旭一个收废品的，在这县城能有啥能量。 “他们的作坊被抄了，当然也是咎由自取，只是，还是希望程老板能够高抬贵手。” “高抬贵手谈不上，他们不来找我麻烦，我哪能顾得上管他们？” “是这个道理，他们那边已经和我说过了，相信他们肯定是不敢了。” 程旭也是没想到他们能联想到这么多，不过顺势解决了这么麻烦倒是意外之喜。 在这种小县城里，如果真得罪了什么有权有势的大人物，那真的是举步维艰。 程旭不知道的是，他停在院子里的那辆奔驰c63也帮了他大忙。 “王老板，今天过来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和你说一下。” “程老板你说。” “这两天我大学就要开学了，所以这黄金提炼的事，可能就不好在这边完成了。” 王大海一下子就听懂了程旭的意思。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程老板应该是在峡口大学吧？你的意思是在那里也是可以做黄金提炼的？” 程旭给了他一个自信的笑容。 这块收入他暂时还不想放弃，毕竟他去上学了之后，短时间内很难有其他收入来源。 学校离这里也并不是很远，几十公里的距离，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这是自然，事实上，在那边有专业的实验室，提炼黄金可能会更方便一些。 这下子王大海更是认定程旭一定有一些他不知道的深厚背景了，毕竟一般学生哪敢用实验室干这事？给导师打工还差不多。 “那不就巧了嘛，程老板，正好我亲姐住在市区，也是做贵金属这一块生意的，比我规模更大。” 王大海其实也不担心没了程旭他的料子会无处提炼，实际上那批人被抓了，也就是查封一批家伙，交一大笔罚款，马上就能东山再起。 就算他们不干了，只要有镀金料子的货源，就不愁找不到炼金的人。 “王老板的意思，是要把我介绍给你姐姐？” 不知道为什么，程旭总觉得这句话说出来感觉怪怪的。 “我就是这个意思，这样也省的来回跑了，不是吗？” 王大海倒不是发善心，为程旭介绍生意，实际上他是为了帮他姐姐。 他姐姐从小到大都帮了他许许多多，包括成年后，其实他也不成器，都是他姐姐一手扶持着他才在县城里站稳了脚跟。 他姐姐那边的生意情况他也很了解，现在正是缺程旭这样的炼金人才的时候。 市区那边的环境监察强度可不是这边能比的，所以要找点靠谱的，稳定的炼金专业人士可是真的难上加难。 王大海有些猜测，程旭所用的炼金方法似乎和他们现在主流的截然不同，再加上他的关系，几乎不用担心在外部出现问题。 第三十九章 做大做强 程旭也小小考虑了一下，觉着王大海也实在是没有坑自己的必要，便应下了这件事。 “程老板，这是我姐姐王小琴的联系方式，我待会也把你的事和她说一说，她可能晚点就会联系你的。” “对了，我那个姐夫也不是一般人，程老板你放心，和他们合作只会有好处，出了什么问题，你回来唯我是问。” 听着王大海都这样说了，程旭也笑了起来。 “王老板，我肯定是相信你的，向来只有弟弟坑姐姐的，哪有姐姐坑弟弟的。” “哈哈哈哈，哪有什么坑不坑的，都是双赢。” “对了，王老板，这是这次的交货的黄金，你验验数。” 把上次炼金出来的黄金交给王大海后程旭又掏出了个盒子。 “另外，我这里还有一些黄金，我也懒得跑金店去了，正好也就在您这换成钱算了。” “没问题，我还是按我卖给金店的价格给你。” 黄金这东西，长期看来需要，但短期来说，程旭更需要的是现金。 现在既然能赚得到钱，也没必要过得那样捉襟见肘了。 待到程旭走后，王大海也感叹道： “还是和聪明人谈生意舒服啊，不像那几个蠢货，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干些砸饭碗的事还觉得自己很聪明。” 像王大海这样的生意人，最重要的就是眼睛和脑子。 第一次在程旭的院子里看见那辆奔驰c63的时候，他就多了个心眼，记下了车牌号。 他是不相信世界上有那么多巧合的，后面在他多方打听之下，才确定了那辆车似乎和宜峡市的高董有关。 大家都叫他高董倒是不因为这是他名字，而是因为他是很多家公司的董事长，在整个湖省都是重量级的大人物。 再多的，他也不敢瞎打听了，心里有数就行了。 程旭回家了后，把屋子打扫了一番，又收拾了几件行李，为上学做好准备。 又给黄俊杰打了个电话，把沉迷游戏无法自拔的大黄拉了出来。 “旭哥这是要上路了？” 看着程旭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房间和鼓鼓囊囊的包裹，黄俊杰又开起了他的玩笑。 “去你的，是上学，不是上路。” “那你搞这么正式干嘛，你又不是不回来了，离家那么近，周末也可以回来住吧？” “不是，我就想你请你吃个饭，你哪那么多壁画呢？你家住在莫高窟啊？” 听见这话，黄俊杰立马变成了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程老板你早说嘛，以后你每个星期去上学的时候都请我吃饭，我给你践行，仪式感满满的，你觉得咋样？” 程旭没好气的捶了他一拳说： “你真把我当老板了啊，不过说真的，要不我在学校的时候，你来替我看着点废品站吧？” “你可拉倒吧，就你这废品站，你不锁门也没谁会打主意，再说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一星期能有几单生意，还不够我买皮肤的。” 黄俊杰的话虽然说的不好听，但他仔细想想，还真挺有道理的，没有进货渠道的废品站，可不就是毫无价值嘛。 黄俊杰说完，看着他似乎有些沮丧的样子，也有些自责自己说话也太心直口快了，又继续说道： “你也不用灰心，其实废品站也不是完全没有搞头的，只要解决了两个问题，收入还是比上班给别人打工强多了。” 本来程旭倒不是真的灰心了，他说的这些话程旭也都想过，有一些心理准备。 不过现在黄俊杰说的两个问题，他倒是很有兴趣听一听。 “黄总也懂这个？赶紧给我上上课。” “唉，我也就是随便说说，你听听就好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黄俊杰一边说着，一边又开了瓶可乐喝了口。 “一个问题，就是启动资金，没有资金就扩大不了规模，没有规模，那还是小打小闹。” 程旭点了点头，表示他说的有道理。 “第二个问题，就是进货渠道。虽然说，在这个小地方，处处都要讲人情，但人情也有比不过的，那就是利益。” “黄总有两下子啊，展开说说。” 黄俊杰一下子也被程旭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摆了摆手说这些都是他爸教他的。 “只要是商人，就没有不重利的，至于说人情，也不过是另一种利益交换罢了。” “那么，想打通渠道，要么你给得起价，也就是多出钱，要么你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东西，拥有自己的核心竞争力。” “黄总，你确定你上的是大专而不是什么mba？” 程旭打趣道。 其实他们都知道，理论都好说，纸上得来终觉浅，须知此事要躬行。 张嘴就是资金，钱从哪来呢？ 闭口又是竞争力，你凭什么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呢？ 两个人聊完这番话，都陷入了沉思。 “行了，行了，别琢磨了，我人都饿傻了。” 程旭也笑了笑。 “是的，现在想这么多也没啥用，吃饭才是硬道理。” 程旭搭着他的肩膀一边出门，一边说： “走，带你感受一下奔驰amg的快乐。” “旭哥你说这个我可就不饿了啊，走走走。” 如果说上次开黄俊杰的奥迪还不觉得的话，这次开上这车，他们算是结结实实体验到了什么叫100%回头率。 流线型的车身，配上炸裂的引擎，不知道夺走了多少少男少女的心。 “大锅你看，好像还是他。” “上次开奥迪，这次就开奔驰了，下次再开什么我不敢想了。” “他这次怎么还带了个男的啊？” “你莫管，有钱人是这个样子的。” 程旭不知道，他和黄俊杰勾勾搭搭进饭店的样子已经被别人在脑海里补出了一场大戏。 吃饱喝足，两人又聊到了未来的规划。 “说真的，等我到时候又有资金了，又找到核心竞争力了，我们就一起合伙把这个废品站做大做强。” “别，旭哥，那还合伙啥呀，我给你打工就完事了，你又是资金入股又是技术入股，我能拿啥入股啊？不过说真的，只要你下定决心想干，资金我还是能支援你一些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或许要不了多久呢？” 第四十章 上学了 拖着行李箱，走在校园中，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家长，他不禁也有些感叹和怀念当初自己入学的时候。 那时候当然也是一个人，只是当时装行李的用的是个大编织袋，当时他羡慕的是别人有精致的行李箱。 现在有行李箱了，看着新生有家长陪着搬行李，他竟然还是羡慕了。 来到宿舍，不出所料，寝室长已经到了，正在打扫卫生。 “程旭，来了啊？” 程旭打了个招呼，也跟着一起打扫起了宿舍的卫生。 没一会，这位寝室长又开始了对程旭语重心长的教育。 “程旭，要不你还是找个机会去给陈老师道个歉吧？不然的话，他要是真的给你记过了，你毕业也会收到很大影响的。” “嗯嗯，是的，你说的有道理。” 程旭知道，其实自己的，当下只能附和着他，免得他唠叨下去个没完。 他们到了大四，基本上已经没有课了，当然一些要重修课程的同学除外。 程旭估摸着另外几个室友，这一两天或许不会来学校。 正想着，班级群里就收到了好几条@全体成员的消息。 他点进去一看，果然是陈辅导员又在发号施令了。 陈导：所有人，今天晚上18点必须到6324教室开班会，没来的，后果自负。@全体成员 ... 同样的消息他还生怕别人看不到，发了三遍。 下面一水的回复，都是“收到”。 这个不用想，当然也是他强烈要求的，要的就是一个等级森严。 紧跟着，他们的宿舍群，也炸开了锅。 【击剑技术交流中心】 尊尼获嘉：艹，他是不是有毛病啊？ 国家一级保护废物：学校都没说今天来学校，他算老几啊整天要求这要求那的。 无敌暴龙战士：别说了，我已经改签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准时赶到了 天道酬勤：大家能早点来就早点来吧，免得陈老师又生气 叫我靓仔：旭哥你什么时候到学校？ 永远的神：我已经到学校半天了【狗头】 叫我靓仔：靠，连你也叛变了，来这么早 永远的神：在家没事了，就来了 尊尼获嘉：等着我，我也很快就到 ...... 看着时间也五点出头了，鬼知道他们的辅导员到时候一个班会得开多久？干脆还是吃了晚饭再过去。 来到学校的二食堂，这个食堂不仅是距离他们宿舍楼最近的一个食堂，也是最新的一个食堂，所以向来人是非常多的。 本来程旭还以为来了之后要排队，可没想到食堂里面的学生寥寥无几，看来今天都是家长带着去下馆子去了。 要了份青椒肉丝盖浇饭，还加了个卤小鸡腿，这放在之前，也算是个豪华晚餐了。 来到教室，程旭四处张望了一圈，没看到班主任，这才松了口气，在这种人还没来几个的情况下遇见了他，大概率会被拉去谈话。 “嗨！来了啊？” “嗯，你来这么早啊？” “哈哈，我可不敢迟到。” 向程旭打招呼的是他们班上为数不多的几位女同学之一，也是班上的学习委员。 不得不说，程旭在大学班上倒是出乎意料的很有女生缘。 一米八几的身高，高于平均线的颜值，再加上常年跑步、打球锻炼下来的好身材，不出意外的话，大学期间就是他的魅力顶峰。 在这个时候，大多数女生还不那么看重经济实力，长得帅，有才艺，成绩好，但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东西，找个女朋友就不算难事。 等到进入了社会之后，生活的压力一上身，大家很快就会体验到人生的参差。 时间毕竟六点，绝大多数同学都已经进入教室落座。 程旭的室友除了改签的那位，绝大多数也都卡着时间赶到了。 “我靠，姓陈的也太狠了，就蹲在教室门口看人来了没。” “刚刚我进来他还瞪我，瞪我能咋滴，我也不给冰淇淋你吃。” 曹磊，也就是网名是“叫我靓仔”的那位，“呲溜”舔了口冰淇淋，没好气的说道。 程旭刚进来就坐到了最后一排，给他们抢占了“娱乐区”的最后位置。 要是往常上课，他或许会坐前排，开班会？还是算了吧。 “很好，现在已经六点了，我们班还有两位同学没有到，看来还是有人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啊。” 陈向文阴沉着脸走到讲台上，有些嘲讽地说着。 “我给你强调了多少遍了，规矩，规矩，在这个班里，我说的话就是规矩。 “老师...不好意思，我刚刚吃饭排队等久了，晚了一会。” 他刚说两句，就有一个柔柔弱弱的女生推门进来了，看她喘气的样子应该也是刚跑过来。 “你少跟我扯那些没用的，我不想听理由，时间不够吃饭了就算不吃饭也不允许迟到。” 那女生也不敢顶嘴，只能低着头，站在讲台边不说话。 “行了，你去后面站着听。” 听到这句话，她似乎还松了口气，乖乖走到教室后面站好去了。 其实所谓的班会，根本没啥有用的内容，翻来覆去的就是那几句假大空的话，再加上一些所谓的班规来回强调，拿来助眠倒是一把好手。 一般来说，到了大学，像陈向文这样的班主任是真的很少见。 说他不关心学生吧，他又一天天抓纪律抓的比什么都严，动不动就是检讨、记过警告。 说他关心学生吧，也没见他真正为谁解决过什么困难，甚至于像程旭这样的贫困生连助学金都评不上。 他似乎很满足于在他管理下的这一个小圈子施展他的权力。 听别的同学说，他以前学生时代就是学校里面的学生会干部，很善于和老师搞好关系，后来读了个本校的研究生，毕业后就留校当起了辅导员。 这样想来的话，程旭也能勉强理解他为什么这个德行了。 【击剑技术交流中心】 无敌暴龙战士：兄弟们，我已经到教室门外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叫我靓仔：速速进来送死 尊尼获嘉：收手吧，阿祖，就你一个人没来了，你逃不掉的【滑稽】 看见群里的消息，程旭抬头看向教室门口，果然出现了一个探头探脑的身影。 也有好几个同学，听不进去班主任的长篇大论，四处张望着发现了门口的李威。 “你们都看什么呢？有这么好看？” 陈向文也发现了部分同学脸上的异样，侧头向门外看去。 这下李威也没办法了，只能老老实实进来了。 第四十一章 从入学到退学 这下李威也没办法了，只能老老实实走进教室。 “还知道来啊？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陈向文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他说道。 “老师，是这样...” “停，不用说了，我不管你什么理由，你现在已经迟到半个多小时了。” 陈向文打断了他的解释，语气愈发严厉。 “好的老师，800字检讨。” 李威索性也懒得再说，看来检讨是跑不掉了。 “看来你检讨写的很熟练嘛？那就多写点，来个2000字的吧。” “陈老师，我记得是你自己说的，规矩定好了就不能改了的吧？那你现在一会800一会2000是什么意思？” 这话当然不是李威说的，他也就在网上骂骂，现实里还是不敢和老师当面作对的。 教室里的众人纷纷把目光朝声音传来的角落投去，想知道是谁这么有勇气。 “程旭！你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找你谈呢，你还主动跳出来？” 李威本来都心如死灰了，听见有人帮他说话，眼神又恢复了神采，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对程旭的担忧。 程旭现在如此和他针锋相对自然不只是为了室友说话，他当初不让程旭请假回家就是用的这个理由，现在又朝令夕改？ “谈就谈嘛，我觉得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他的语气很平静，似乎一点都没在怕。 然而这更是惹恼了陈向文，他一拍桌子。 “你不听劝阻，无故旷课、缺考你还有理了还？” 陈向文说的这些话更是让他有些想笑。 “我无故旷课？我没告诉你理由吗？” “旷课就是旷课，缺考就是缺考！” 陈向文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 “和我讲讲呗，程旭上学期的时候咋啦？我就知道他有好长时间没来。” 事实上，班上的大多数同学都并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学期结尾，程旭一直没来上课。 “是这样的，暑假前程旭的爷爷因为重病住院了，他们家也没有人去照顾，只能程旭去天天陪着。” 曹磊看了一眼台上的老师，又小声说道： “他个b只肯批三天的假，说什么必须要回来，但是三天时间哪够嘛，程旭就也没理他的。” “这确实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情，真不是人啊！” “还有呢，过了三天后，他每次上课还专门去点名，人家专业课老师都没说啥，他要记程旭旷课，说一定要给他个处分。” “太黑了，得想想办法打他一顿。” 曹磊说完也是叹了口气，摊上这样的老师能有什么办法。 他并不知道的是，程旭的爷爷住院后没多久就去世，不然更不知道要怎么骂这个班主任。 “我告诉你程旭，这个处分你背定了，你到时候找我求情都没用。” 陈向文在讲台上说的面红耳赤，恶狠狠的瞪着他。 “你不会真以为有人会去找你求情吧？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还有，你不是你能耐的吗？你好好想想，擅自离开班会应该给个什么处分？” 说完这句话，程旭也没理教室前面目瞪口呆的班主任，径直走出了教室。 “我靠，这就是战神吗？” “回来了，全都回来了。” “支持正义爆杀班主任。” “虽然但是，程旭就不怕毕不了业吗？” “如果我能够像他一样潇洒就好了。” ...... 程旭一走，整个教室顿时叽叽喳喳地吵闹了起来。 他的据理力争和正面对抗，也让同学们都意识到，班主任说穿了也没多大个权利，干嘛那么怕他。 大家无非是在班会上讲几句话，难道他还能给全班记个处分？ 所以在程旭离开后，就算他在那扯着嗓子喊安静，也没几个人理他。 从在室友那了解到陈向文费劲心思的记他的考勤的时候，程旭就知道自己已经被他记恨上了。 人家都开始搜集证据为自己的处分做准备了，那还哄着他干嘛？自己找罪受吗？ 这两天程旭一直在想自己现在拿这个毕业证到底有没有那么重要？ 或者说低声下气的去求他再加上耽误一年的时间去换一个学历值得吗？ 这要是之前的他，那可以说学历对他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决定了他未来的发展和前途。 但现在的他，说到底，学历就是拿来给别人看的，他又不用去给别人打工，干嘛在意别人如何看他的学历？ 从他获得系统之后，这个学历就从雪中的炭变为锦上的花了，对他而言真没啥用。 所以，什么陈向文？真不熟。 “散会！” 程旭的一番话直接将他可怜的一点威信一扫而空，他发现自己连让大家安静下来都做不到了，没办法，他也没心情再去开什么班会，只能草草结束。 尊重这个东西是相互的，你不对学生真心相待，尊重他们，凭什么希望学生来尊重你？ 回到寝室后，程旭立刻被周围几个寝室的同学们围成了一团，兴奋的讲着今天的事情，并问他后面的打算。 程旭也是直言不讳地说道自己打算退学了，所以对即将到来的什么处分也完全不在意了。 “啊？你现在退学多可惜啊，还有一年就毕业了，那前面三年不都浪费了吗？” “旭哥不像是那种冲动的人，说退学肯定是有自己的底气了。” “旭哥退学后有什么打算吗？” ...... 面对大家各种各样的追问，程旭也只是表示后面会考虑创业，便不再说了。 程旭要退学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没两天，整个材料专业，基本上都知道了材料1班出现了个狠人，一言不合就要退学。 当程旭把《退学审批表》拿到他面前让他签字的时候，陈向文也是一脸懵逼的。 其实他原本没真打算让程旭记处分的，倒不是因为他发善心，而是他管理的学生受了处分，他自己也是脱不开关系的。 但班会上程旭的表现实在是让他气急败坏，他这次是下定决心要让程旭结结实实挨个处分了，没想到程旭直接表示要退学了。 这种感觉就像在游戏里被骂了，你想杀回去的时候发现别人已经退出了游戏。 陈向文此刻并没有报复成功的快感，也并不觉得开心。 而是鬼使神猜地问了句：“你为什么要退学？” 第四十二章 从退学到休学 “怎么了，我这样一直和你作对的学生离开了，你不应该觉得高兴吗？” 见着陈向文直愣着没说话，程旭又补上一句： “退学有多重原因吧，或许是因为能有更好的发展呢？” 似乎是这个理由说服了他，陈向文没再多问，签了字。 程旭的退学程序终于还是卡住了，因为退学申请需要系领导同意，再报到教务处审核，最后还需要院长会议研究决定。 同时，对于出现退学的情况还需要报到省级教育行政部门备案。 这无疑都是会层层影响到他们的工作成绩的。 可以说，除了第一步还算顺利，后面的步骤越走越困难。 此时的程旭正被一堆领导围着做思想工作，从各方面政策和退学的坏处，就连领居的眼光都成为了阻碍他退学的一条理由。 总之，几位领导都觉得程旭的想法还是太冲动了，并对程旭的创业精神作出了充分的肯定，但就是不肯通过程旭的退学申请。 最后实在不行了，大家各退了一步，给程旭办理了休学手续，这样即使程旭将来后悔了，也还有回头的余地。 程旭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反正现在先跑路了再说，一年以后鬼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另一边，陈向文已经被骂的狗血淋头了。 说实话，在学校的高层领导那边，底层教师的地位还真比不上学生重要。 对学生他们只能好言相劝，谁知道你哪句话言辞过激了就会让某个学生断送你一声的前途。 老师就不一样了，他们是领导与下属的关系，该批评批评，该骂骂，不行就扣工资，学校少你一个也不少，多的是人挤破头想进来。 “我三番五次在大会上强调，对待学生要向对待自己的孩子，你呢？你是怎么做的？” 他们学院的院长知道程旭退学的事情后，只是稍一打听，就搞清楚了这件事情的全部经过。 陈向文也随之被考评降级、扣除绩效、调整岗位。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学校处理了陈向文，但这件事情并没有作为一个条件被提到，这显然是一个原则性问题。 学校处理这件事情，是基于公平公正公开，而不是作为条件去做的。 但学生那边并不这么认为，在他们的理解中，这就是一次胜利，是程旭不畏强权的斗争，才换来了这样来之不易的成果。 “来，我们一起为旭哥走一个。” 程旭虽然没有退学，但休学也意味着起码一年时间的分离。 所以他们整个寝室也在程旭临走前小聚了一波。 “旭哥，从此以后你可就要叫我们学长了哦。” 曹磊喝了口啤酒，脸上倒是没有了最初听到他要退学时的紧张。 “那我叫你学长，你能指导我把毕业论文搞定了吗？” “可以的话，我也叫你学长。” 一旁的李威也跟着起哄。 “额...我这种自己毕业都困难的选手，你们指望我还不如指望淘宝。” “这样，旭哥，我们先毕业一年，到时候直接当上小领导，等你毕业的时候我直接给你招聘了，你不就成关系户了嘛。” “你这个提议很有想法，建议你一年直接当上董事长，我直接给你当秘书就完事了。” 不得不说，大多数男生寝室的氛围都是非常不错的。 大家也没有什么利益纠葛，一起上课、一起翘课、一起通宵、一起看妹子，这些都足够培养出纯洁的友情。 就着烧烤，喝着啤酒，一群人不知不觉就聊到了深夜，这也幸亏是学校还没正式开学，宿管阿姨也没说啥就把他们放进去了。 程旭的床铺还没铺好两天，这下子又要打包回家了，收拾完东西，他的室友们也都自告奋勇的帮他拿了些行李，打算送送他。 “诶？程旭，你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干嘛？大门不是在那边吗？” “哦，我开车过来了的。” “好家伙，你这是发达了呀，车子都给安排上了。” 一旁的曹磊也有些诧异，毕竟大学里面，自己有车的学生实在是很少，更别提像程旭这样家庭条件比较困难的了。 “没有没有，朋友的车，借我开的。” 程旭有些不好意思，这还没看到车呢，就开始惊讶了，一会还不知道啥情况。 几个室友看见程旭从兜里掏出来车钥匙，打开了车锁。 再看见前面一辆流线型车身的奔驰车灯亮了亮，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别告诉我们这就是你朋友借你的车。” 见着程旭真的点了点头，大家都瞬间不淡定了。 “懂了懂了，这下全明白了，为什么你可以这么潇洒的退学了。” “怎么就懂了，我自己都还没懂呢。” “我们旭哥铁被富婆包养了，我的旭啊，快让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伤？” “诶，你这么说好像有几分道理啊！” “呜呜呜，我也不想努力了，怎么就没有人看穿我坚硬外表下那颗脆弱的心呢？” “旭哥，富婆有拿钢丝球刷你吗？” 程旭听着几个室友的玩笑话有些哭笑不得，无奈打断了他们。 “好了好了，大家就送到这吧，我就算休学了也会待在宜峡市，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不要太想我啊。” 看着校园里陆陆续续还有返校的学生，程旭想着，也许自己是彻底告别校园生活了。 回到了家，程旭吧休学的消息告诉了黄俊杰，他刚把床铺好没一会，黄俊杰就过来了。 “你搁这刷速通校园记录呢？刚去没两天就回来了？” 前几天聊的那些经营废品站的事情黄俊杰还以为在畅想未来，没想到程旭这是打算说干就干啊！ “唉，我也是有苦衷的嘛。” 程旭也是叹了口气，打算好好和他讲讲这两天的事情。 “怎么，在学校撬墙角被别人男朋友人身威胁了？” 他笑着问程旭。 ...... “我靠，你们辅导员可太不是个东西了，要搁我们学校，高低得套麻袋把他打一顿才行。” 义愤填膺完，黄俊杰又讲回了正题，继续问： “那你对下一步发展是怎么规划的？有起步资金吗？” “现在没有，但应该很快就能有了。” 第四十三章 知识就是金钱 可以说，程旭现在身上最具价值的东西，就是【钛基复合材料配方及制作方法】了，但如何快速将其变现，还是个问题。 原本程旭是打算先把这个技术申请专利，再通过专利使用费赚钱的。 但通过这几天的翻阅资料和询问老师，发现像这样的发明专利，要完完整整的申请下来，不是一般的繁琐，而且光走流程都得要差不多两年时间。 程旭现在最需要的并不是如何把这份技术配方的利益最大化，而是尽量快的得到一笔资金，毕竟有了钱之后，他还可以购买黄金来解锁更多技术。 同时就像黄俊杰说的那样，有一笔启动资金也对他现在挣更多的钱有帮助。 这几天在学校，他并不是除了办理退学就啥事没干了，事实上，他已经在专业课老师的协助下得到了他脑海中钛基复合材料的样品。 只是他的老师还并不知道程旭借用实验室和这些材料具体是在做什么事情，对于程旭这个优等生，他还是非常喜爱并且给予了一定信任的。 之前的程旭也经常来到实验室自学一些专业知识，假期在这里帮他打打工做勤工俭学，所以对于程旭要使用实验室的仪器和需要一些不值钱的材料的时候，他也是非常痛快地答应了。 程旭也是知道其中的一些门门道道的，这个时候，这些东西并不适合让老师知道。 说到变现，思来想去，他还是拨通了前不久存下来的一个号码。 “喂，是李叔叔吗？我是程旭......” “你确定能提升10%以上？这样，我现在立马赶最快的一趟航班回来，等我到了之后我们再详谈可以吧？” 如何能把这份成果在未申请专利的情况下变现，程旭想了许久，也只有找王奶奶的儿子，李义军叔叔这一条路了。 在上次李义军邀请他到他们公司上班之后，程旭还是在网上查了一下他们公司的。 李义军所在的公司是一家材料行业的上市公司，全国这个行业里也是排的上号的，所以实力方面毋庸置疑。 虽说相关行业的公司有很多，但程旭不可能一家家亲自上门去找别人，人家不把你当骗子轰出来就不错了，哪有那么多精力去和你一起探讨验证。 所以找李义军无疑是当前最合适的选择。 首先，天然的关系在这里，程旭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有恩与他，就算程旭说的东西是假的他也要信上几分。 其次，程旭也害怕这东西直接在交涉的过程中被别人仿制出来了或者是盗走了核心机密，论商业交易这一块，他还是太年轻了，不可能斗得过那些常年浸淫此道的人。 所以这个时候，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就非常关键了，程旭也只能赌一把李义军看在王奶奶的份上不会坑自己了。 要等到李义军过来面谈，恐怕最快也要明天了，虽然他连夜也能赶得到，但程旭也不是那么着急，没必要这样折腾人家。 趁着这个时间，程旭也开始思考，有了这笔钱之后该怎么去花？ 或许这个材料配方能换上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对一个普通人来说，不铺张浪费，也足够舒舒服服过上一辈子了。 在得到系统之前程旭肯定是希望能过上这样的生活的，但现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拥有了整个国家乃至整个世界都独一无二的能力，如果仅仅是让自己过上有钱人的生活，那他觉得这样还是小了。 格局小了，拥有着独一无二的能力，或许他也可以完成一些独一无二的事情。 马斯诺需求层次理论中提到人有五种层次的需求，从最底层的生理需求再到安全需求，直到最上层的自我实现需求。 或许对于程旭这样一个才刚刚能过上小康生活的人来说，想这些有些为时过早，但他至少现在自己还是想试一试去逐层满足。 第二天一早，李义军就敲响了程旭的大门。 他其实昨晚过来后也已经是凌晨了，但他还是有些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一大早就起来了，如果程旭电话里说的是真的的话，那对他来说绝对是天大的事情。 他以前常常为了得到一个数据，通宵达旦地泡在实验室里面，现在只不过是少睡几个小时，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叫事。 “李叔叔，你来啦，快请进。” “对了，您吃早饭没？我正打算做，要不一起吃点吧？” 现在也才七点出头，程旭刚刚跑完步回来，正打算煮点面条吃，没想到李义军这么早就过来了。 听着程旭的话，按照他原来的性子，那肯定是把正事放在前面，吃不吃早饭根本就无所谓。 但这些年他做到高层管理后，也还是更多的注意到了人文的这一块，他自己愿意饿着没人管他，但别人不一定愿意陪他饿着。 再像原来那样办事的话下面的员工也会对他有怨气。 所以他想了想，还是回答道：“那行，正好我也没吃，那我就厚着脸皮跟你蹭一餐早饭。” “看您说的，多见外啊，我这也没什么好东西，一点面条而已，顶多加两个鸡蛋。” 听见他也没吃，程旭也一边笑着说道，一边去烧水煮面条去了。 但李义军还是低估了他自己的好奇心，就这么点空档，他还是忍不住凑了上去，想多了解点东西。 “那个，程旭，我还想问一下，你提到的制备方法是‘原位合成’吗？” “没错，采用这种方法主要还是因为制备工艺简单，可以用传统的钛合金熔炼和加工工艺制备大尺寸的钛基复合材料，比如像挤压、锻造、轧制等，这样一来成本也会比较低......” 相关的工艺在他已经完全熟练掌握了，所以现在和李义军交流起来也是可以对答如流。 “哎，你看下水好像烧开了。” 李义军也看到了程旭背后的锅已经开始沸腾了，这才提醒了他一句。 “那我先把面下进去。” 程旭也是才反应过来，赶忙把手边的 第四十四章 钱来！ “这个方法确实不错，还能让增强体和基体在热力学上稳定，这样即使在高温工作时，性能也不容易退化。同时原位生成的增强相在基体中分布均匀，那么力学性能也会相当优良......” 两人一边讲着，李义军的眼睛也越来越亮。 “可以啊！你小子，这几年大学算是学到真本事了。” 两人越聊越起劲，锅里的面都快被煮烂了。 “这面，算了，将就着吃吧。” 李义军也是摆了摆手，即使现在的他年薪已然上百万，但他仍然不是很倾向于去追逐这些口腹之欲。 一边的程旭也是拍了拍脑袋说： “怪我，说着说着给忘了。” 两人一边吃着面糊糊，一边继续着刚刚的探讨。 到这时候，李义军已经基本不怀疑程旭所说的新材料的事实了，只是在性能上，他没见到样品前，还不敢打包票。 “李叔叔，其实样品我也已经在学校的实验室弄出来了，我拿给您看看。” 听见程旭说样品已经有了，李义军先是一喜，随即眉头又皱了起来。 “你说，东西是在学校的实验室弄出来的？” “是的，毕竟别的地方也很难有这样的条件，不过您放心，东西我都是偷偷摸摸弄的，没有其他人知道和参与。” 李义军眉头一挑。 “哦？原来这个你也懂啊，你在学校的实验室完成，一旦他们知道的话，学校可也是要在发明人中占比例的。” “还有更过分的某些单位，直接就把发明的所有权占为己有，再象征性的给实际的发明者一点钱就算打发了，这些风险实在是不得不防，很容易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叔叔你放心，我特意了解了相关法规的，保证不会产生这些纠纷。” 讲完这些，李义军又不禁再高看了程旭一眼，年轻人有才华的非常多，但兼具非凡的创想能力和稳健的行事风格的人，还真是少之又少。 “还有，李叔叔，我有一个要求，不知道您能不能帮帮我。” 材料方面的专业知识谈论完，程旭还是把话题引向了最重要的钱。 “你说，是关于钱方面的吗？你放心，我一定尽力给你争取一个应有的价格。” 说完，李义军又看了眼手上的样品。 “不过具体的价格，一时半会我还给不出来，这些东西涉及到具体的参数。” “那我就先提前谢过李叔叔了，不过我想问的是，能否在不申请专利，或者是专利申请下来之前就将配方卖出去？” 看着李义军诧异的眼神，程旭又补上一句。 “我知道这样会很影响最后的交易金额，但我目前很急需要钱，所以我希望越快越好。” “这样啊...” 听完程旭说的话，他也是沉思了好一会。 “办法肯定是有的，但你损失不是一点两点啊。” 李义军叹了口气。 “这样吧，我一会把样品拿到检测中心去测试一下，然后对于你的要求，我后面给你拟定一个方案出来你看可以吗？” “没问题，那就摆脱李叔叔了。” 送走李义军后，程旭想着这一切就算再顺利，钱到账也是要一些日子的，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干起老本行，收入不能断。 “王大海先前说，要把我介绍给他姐姐，不是，是介绍做生意。怎么好几天过去了，也没个音信呢？” 程旭决定主动出击，反正王大海也给了她的联系方式。 打开通讯录，翻到“王秋兰”，拨通了电话。 没想到的是，打过去竟然是正在通话中，看来大老板就是不一样，真是忙啊。 程旭知道，虽然对方拒接了电话也会提示正在通话中，但拒接电话一般不会有那么快的反应。 所以如果是嘟了几声后才提示，那就说明是他主动拒接电话，如果直接就是提示，那么大概率是真的在通话。 没等多久，王秋兰就主动打电话过来了，显然她还是存了自己的手机号的。 “喂，是程老板吗？不好意思刚刚接了个电话，最近一直比较忙，也就一直没抽出空给你打电话。” “哈哈哈，王老板，忙就对了，忙说明生意好嘛。” 互相客套了几句，两人的话题终于转移到了贵金属提炼上来。 也不知道是这位王老板谈生意的风格，还是因为涉及到的数量比较大，又或者是她想就这几天一直没主动联系自己赔个礼，总之对方打算先请程旭吃一顿饭，再面对面的详谈具体的合作内容。 “这样，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晚上七点，问天居酒楼恭候怎么样？这里应该还是离你的学校挺近的，你过来也方便。” 显然，王秋兰还不知道他离开学校的事情，很贴心的选择了见面的位置。 程旭现在也不希望暴露太多自己的信息，反正也都是要开车去的，也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第一次去这种商务宴席，程旭也有些紧张和兴奋，破天荒的从衣柜里找出了一件白色衬衣换上，好让自己显得稍微正式一些。 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短头发，似乎并不具备梳成大人模样的基础，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到了地方才发现，这个酒楼似乎不是那种人气很火爆的类型，进门还是需要弯弯绕绕。 在酒楼的内部停车场刚停好车，程旭就发现酒楼门口有一位年轻的小姐姐正注视着自己，莫非这是来迎接自己的？ 王明雪看见眼前这个从奔驰车上下来的年轻人也有些犹豫，她姑姑已经给他交代过今天晚上的客人是以为在读大学生，但她也怕认错人了。 转念想了想，也是，能和自己姑姑谈生意的大学生，似乎不开辆豪车反而不太正常，于是便落落大方地迎了上去。 “您好，请问您是程先生吗？” 王明雪露出一个自认为完美的微笑，望着程旭说道。 她现在的身份就是王秋兰的助理，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在工作中就应该做到专业。 “原来还真是来迎接我的，头一次体验到这种高待遇的感觉还挺不错的，怪不得那些生意人都爱搞什么商务宴请呢。” 第四十五章 达成合作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52wx.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六章 身家千万 “这段时间我一直让你跟在我的身边学习，但是时间还是有些太短了，所以还是有很多东西你目前不是太了解。” 王秋兰长长地吐了口气，似乎想把内心的压力给泄出去一部分。 “前段时间我们付出了很大很大的代价才拿下那个合同，当然，那些付出都是值得的，但是生意场上哪有那么多一帆风顺。” “是因为环保令的颁布吗？” 王明雪脑子也不笨，经过她一提点，立马就想到了这一层。 “是啊，我们现在是夹在中间进退两难，如果不快速将这批货提炼成黄金，回笼资金的话，我们很有可能被这块大骨头给噎死。” 王秋兰的脸上失去了刚刚和程旭谈笑风生的轻快，取而代之的是化不开的眉头。 “可是，我听说金云公司也是可以承接这些货的。” “是这样没错，但他们提出来的条件是完全卡住了我们的脖子，后面不仅要受制于他，利润的大头也在他们那边，还是得寻找新的出路啊。” ...... “程旭！” 时间来到第二天下午，正打算睡个午觉的程旭听见了屋子外面似乎有人在叫他。 穿上人字拖，拉开窗帘一看，果然是李叔叔过来了。 “程旭，有结果了，这次你可得请我吃顿好的。” 他一边开着院子门的锁，一边听着李义军传来的喜讯。 “这两天实在是辛苦您了，快进来坐坐，这大热天的。” 李义军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咕咚一口气喝了一大杯凉白开，继续说道： “昨天我做完检测后，就联系了我们的董事长和总经理，粗略和他们说了一下这个事情，他们也给我答复了。” 程旭点了点头，并没有着急追问，而是耐心地等着他继续说着。 “我把你的条件也和他们说了一下，现在大致给出了两种方案。” “第一种是你继续去申请专利，但只用备案就可以，不用等到完全申请下来才能签合同，这样算是你提前把技术授权给了我们，我们照样付专利授权费，只是需要签一份独家授权合同。” 李义军说完，似乎还是觉得有些渴，又在旁边的茶缸里倒了杯水。 “李叔叔，我能问一下，这种方案我大概可以得到多少钱呢？” 这些东西，说到底，还是要落到钱上面来。 “这个方案的话，我们公司会出一笔独家授权费，具体的数字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我能保证不低于300万。同时，后续我们每年还会出一笔使用费，这个得具体再商议，但我预计会在五十万到一百万之间。” 程旭点了点头，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喜怒。 “你也别太失望，这个方案确实可能拿到手的钱会少很多，但没办法，毕竟你现在没有专利，公司还有承担一部分风险。” “没有，李叔叔，我没有嫌少，想必这个价格也已经是您为我尽力争取过了的。” 听着程旭的话，李义军也是笑了笑，想起来自己昨天被董事长骂胳膊肘朝外拐，足足让他解释了老半天。 “另一种方案呢，是将全部的技术资料都转卖给我们，这个方案的价格会更高一些，我预计会在一千万左右。” 说实话，其实第一个方案的价格就已经达到了程旭的心理预期了，他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虽然这个技术到了李义军的公司，他们或许能赚到数倍甚至数十倍于这个价格的钱，但那也是别人的能力，程旭不去想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 犹豫了好一会，程旭还是更倾向于第二种方案，理由和前面一样，第一种方案虽然从长远来看，收益更大，但他完全可以凭借这一千万，创造出更大的收益来。 “李叔叔，我想选择第二种方案。” 程旭下定了决心。 “行，反正两种方案我都给出来了，相信你也能搞清楚各自的优劣，我就不过多干扰你的决定了。” “这样，我一会就和他们说，咱们早点把这件事情确定下来。” 李义军站起身，既然这个孩子做了选择，就肯定有他的理由，他接下来能做的，就是尽量去帮他多谈点价。 他作为公司的高管，和技术部门的总负责人，自然是拥有一小部分干股的。 就连董事长都和他说，能把价格多压下来一些他也会多得一部分钱，但他现在并没有那么缺钱，为了这些钱让他做这种昧良心的事他还是办不到。 当然，他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圣人，或许是钱还不够多？挚爱亲朋怎么也得再加点钱吧？ 李义军走后，程旭兴奋地在自己的房间里狠狠蹦了几下。 说实话，就连最开始获得系统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兴奋，因为这个东西不够直观，他没有一个确切的概念。 但现在能赚到1000万他是切切实实知道这笔钱在这个小地方有多么大的分量的。 他可以买上一二十套房子，从此收一辈子的租，也可以把钱存到银行里面，一年的利息就有好几十万。 他有些激动地想打电话给黄俊杰分享一下，但稍稍冷静下来的他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倒也不是怕露了财，引来别人的嫉妒，他估摸着黄俊杰家的资产，怎么也得有个一千万左右了。 主要是现在钱还没到手呢，万一黄了呢？那多尴尬啊？ “淡定，不就是钱嘛，你现在手上还有一笔几万块的试用订单呢，这笔生意稳定下来也不少。” 程旭昨晚上和王秋兰签完合同后，并没有要求她把货送到自己的家这边，而是把地点定在了学校附近。 毕竟他家就这么大块地方，他不想吸引到太多的注意力，暂时能丢丢烟雾弹就还是藏一下，拿学校和导师当当挡箭牌也不错。 这几天，其实除了提炼黄金生意外，他还有了些新的想法，他这废品回收站也不能总是搞些歪门邪道，还是得有点常规生意。 就针对黄俊杰上次给他提到的核心竞争力这一块，还真就让他找到了。 别人不能处理的我能处理，别人不愿意收的我收，这一下子思路不就打开了嘛。 第四十七章 电池生意搞起来 现在资源回收行业最避之不及，也是老百姓们都耳熟能详的一个东西，就是废旧的一次性干电池了。 这个东西与常常被拿来调侃“我偷电瓶来养你”里面的电瓶不同，它的主要成分是铁、锌、锰、镉、铅、汞等重金属。 这种电池如果填埋处理，里面的重金属渗入地下将会造成严重的土壤污染，同时这些物质还会随着食物和水源慢慢进入人体，引发多种疾病，可以说危害非常大。 所以大家一般接受的教育都是将这种电池扔到专用的垃圾桶里面，由政府统一回收处理。 那么为什么这种电池没有收废品的回收呢？最直接的原因就是无利可图，高昂的回收成本和相对较低的回收价值让人望而却步。 所以，现在程旭想收这种一次性干电池几乎是没有任何竞争对手的。 “喂，杰哥，有空吗？” 打定了主意后程旭拨通了黄俊杰的电话。 “平时打电话不是叫大黄就是叫狗儿子，有事了想起来叫杰哥了？说吧，有什么事想求我的？” 黄俊杰显然把程旭的心理拿捏住了。 “嘿嘿，肯定有好事才来找你啊。” 被戳穿的程旭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怎么？创业起步了？打算开始搞钱了？” 不得不说，黄俊杰的脑子是一点都不差，只是没怎么用在学习上，三两句就猜到了程旭的打算。 “被你看穿了，你上次提的两个障碍我都已经找到了初步的解决方案，我觉得可以开搞了。” “行，我打完这把马上过来。” 听着程旭说资金和竞争力这两块都有了解决方案，黄俊杰也一下子来了兴趣。 即使两人现在的心情都是相当激动，但还是十分克制地没有在院子里面就开讲，匆忙进了屋子，关上了门，黄俊杰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搞到钱了？” 程旭玩味地笑了笑说：“差不多算搞到钱了吧。” “靠，什么叫差不多算搞到钱了，你还用了两个不确定性的词，你直接说你现在有多少现金吧。” 他也是被程旭的话弄得哭笑不得。 “不到两千万。” “多少？两千万？” “对啊！纠正一下，是不到两千万。” “你别扯犊子了，直接说三千还是五千？” “我靠，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我现在能拿出来八千多巨款这种事情也要讲给你听吗？” 黄俊杰就知道，这货这样叫他过来肯定没好事。 也是无奈地说道：“所以你指的差不多算搞到钱了是在我这搞钱？” 程旭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准确的说，是需要有一部分钱来自于你。” “那我先提前感谢我大哥给我这样一个资金入股的机会。”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程旭拱了拱手。 其实，程旭就是这样想的，他打算黄俊杰出多少钱就给他翻十倍，算在初始股份出资里面。 比如黄俊杰拿出来一万，他就再给他添九万，再凑够一千万，给他算1%的股份，他拿五万就算他5%。 黄俊杰呢，也是本来就打算把他的私房钱都拿出来支持一波程旭的，刚刚只是和他开开玩笑罢了。 “旭哥，我明说了啊，我的私房钱就九万多，给我留几千块钱买皮肤，我投九万进来，另外我的那辆奥迪也可以当做办公用车。” 程旭也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他知道这小子每年的压岁钱就有不少，但没想到这么些年下来他能存到将近十万块钱。 “不过说实话，我们这加一起十万块钱也属于是小打小闹，干不了太多事情的。” 黄俊杰对他们的前景并不算看好，但他本来也没有抱有很高的期望，他就是把这九万块钱都亏干净了也没多大个事。 “放宽心吧，钱会有的，我还能坑你不成。” 程旭拍了拍他的背，起身倒了两杯水。 “还有，另一个问题呢？核心竞争力在哪呢？” 黄俊杰其实更好奇的是这个问题。 “我们的核心竞争力，就是去收购那些别人不要的东西，去干别人干不了的活。” “这么自信啊，看来你有渠道或者方法能解决这些难题了，这还差不多。” 程旭的人他还是信得过的，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骗他。 其实只要有了自己的核心竞争力，资金反而都是小问题了。 当你展现出能赚钱的能力的时候，自然不缺少投资的人，那时候钱都上赶着往家跑。 “我的想法是，从电池入手。” “电池啊，是不错，但是这个东西不是很多人在做吗？” 黄俊杰有些疑惑，电池可以说是资源回收行业最热门的几个项目之一。 程旭笑了笑，说道：“没错，但我们要做的是一次性干电池。” “你认真的？这玩意真的有利润吗？” “你就放心吧，我还没做赔本的买卖？你就进货就完事了，肯定能挣到钱。” “那这好办啊，别的电池不好收，这玩意不是扔地上都没人要嘛。” 只要确定能靠这东西赚钱就行，黄俊杰也不想问太过详细。 和他商讨一番后，两人决定直接联系那些走街串巷的收废品的个体。 ...... “您好，这瓶子你还要吗？” 老王头指着那年轻人脚边的矿泉水瓶问道。 抬起头，见着是个捡垃圾的老头，那年轻人微微侧了侧身子，离远了些，随后摇了摇头，又继续玩起了手机。 拧开瓶盖，倒完残留的水，放到地上，踩扁，这就算变成了一份收入了。 “浏阳河~弯过了几道湾~” 拿出兜里的老人机，老王头接通了电话。 “什么？这东西也收？” 他的语气似乎极为诧异。 “一块钱一斤？不不不，不是嫌少，这东西有什么要求吗？” “好的，好的，有这好事我肯定干啊！” 老王头只是大发废品站的老客户之一，这么些年下来，这周边的拾荒者的联系方式倒是还真不少。 程旭挨个照着通讯录打了过去，提出了按1元/斤收购废旧干电池，这个价格其实已经相当不错了。 毕竟废铁也就卖这么多钱，但废铁可不是哪都有的。 第四十八掌 垄断 “其实我觉得你定五毛钱一斤也可以收得到，毕竟这东西也不要成本。” 黄俊杰对程旭的定价稍微有些不解。 “定一块我们的利润空间也是相当大的，能让他们稍微多赚点就多赚点吧，这大夏天的，那些老人也不容易。” 他也是耐心的解释道。 黄俊杰听着他的话，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随即他又扬起了眉毛说： “那要不再加点？也不差这一块两块的。” 程旭笑着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这个提议，但不是因为会增加成本。 “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点，这个定价其实就和你给清洁工开工资一样。” “啊？这和开工资有什么关系？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比如说，你人傻钱多，同时觉得公司里的清洁工不容易，想涨点工资，从2500加到3000，这没问题，但你再往上加就是好心办了坏事了。” “怎么讲？” “如果你特别爱撒币。” “你才撒币！” “你把清洁工的工资涨到5000，那么高于市场行情的工资必然会吸引到更年轻更具竞争力的群体来竞聘，到时候那些年纪大的清洁工可能连工作的机会都没有了。” 听完程旭举的这个例子，黄俊杰也是豁然开朗。 “有道理啊，旭哥，如果我们定价过高的话，很容易吸引到那些有组织的二道贩子，那这些老人肯定竞争不过他们。” 程旭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 金钱就是第一驱动力，那些接到程旭电话的拾荒者，纷纷发动起了身边的有生力量。 不管是垃圾桶，还是自己家，领居家，能弄到废旧电池的地方都被他们找个了遍。 仅仅过了一天，上门来找程旭卖电池的人就挤满了他的小院子。 “大家不着急啊，今天有多少我就收多少，一个一个来称重。” 程旭在自己的称上放了个大盆，来卖电池的人都要把电池倒在盆子里称。 干这一行这么久，有些小伎俩不得不防，鬼知道他们的口袋里有没有放点别的东西压秤。 “乖乖，这也太多了吧，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电池。” 黄俊杰看着一堆又一堆的电池感叹道。 “刚开始是这样的，后面就少很多了，这些电池应该大多数都是存货。” 一整天下来，院子里的废旧电池堆成了一个小山，程旭也花出去两千来块钱。 至于这些电池的收益，程旭也大概算过。 如今大家普遍使用的一次性干电池都是锌锰电池。 里面的主要成分就是锌、二氧化锰、氯化锌等，他也上网查询了这些东西的行情。 金属锌最贵，均价在28000每吨，再就是高纯度的二氧化锰，也得要17000每吨左右，氯化锌稍微少点，但也有10000每吨。 还有个东西得单独提一提，就是电池里面危害最大的物质，水银。 这东西虽然含量少，但毒害大，价格也贵，这些东西里面只有它是和石油一样按桶卖的，一桶35kg能卖到600刀，换算过来差不多60元一斤。 总之，这两千多块钱收来的废电池，经过程旭分解后大概能翻个七八倍没问题。 天色暗了下来，两个人也累得不行了，干这个可实在是不轻松。 但他们俩脸上都还是洋溢着笑容，首次为自己的事业而奋斗，这感觉可比给别人打工强多了。 “走，吃顿好的去！” 尽管还没挣到钱呢，但该犒劳的还是不能亏待了自己。 黄俊杰倒是也没选啥大馆子，两人选了个镇上的炒菜馆就吃上了。 这家店生意非常好，这都七八点了还是有不少人在这里吃着，从外表上看得出来大多数都是这附近的农民工。 “菜上齐了，你们吃好喝好。” 程旭其实特别喜欢吃这种苍蝇馆子里面的米饭，虽然米的质量不是很好，但他每次都能吃很多饭。 点了几个炒菜，都是重油重盐，毕竟来这吃饭的人大多数都是干体力活的，就需要这个。 “为我们的事业成功碰一下子。” 两人一人一瓶玻璃罐装的汽水，在这夏天喝的格外畅快。 吃完饭回来，天已经彻底黑了，程旭也没急着把这批电池处理了。 毕竟大晚上的说有人来把这些货运走了实在是不那么合乎常理。 今天下午王秋兰也来电话了，问程旭什么时候有空来接货，他也是把时间定在了明天下午。 现在需要考虑的就只有一件事情了，那就是这些分解出来的东西该卖到哪去？ “算了，改天有空去找一下郑叔叔，他路子广。” 另一边，张英也对消失了一天晚上才回来的儿子相当好奇，毕竟这都一整天没打游戏了，看他衣服灰扑扑的样子也不像去网吧了。 但她也没问，儿子都这么大了，该有些自己的自由。 当妈的没问，当儿子的倒是先忍不住了，第一次开始创业，黄俊杰有些憋不住自己的分享欲。 “妈，你不问问我今天干嘛去了？” “你想说就说，我可不稀罕关心。” 张英按着遥控器，眼睛也没看他这边来，装作一副漫不尽心的样子。 “我要开始和程旭创业了，今天就是第一天。” 忍了几秒，他还是没沉住气。 正假装看着电视的张英这下也忍不住转过了头问道： “程旭不是正上大学吗？怎么还和你创起业了。” 自己的儿子随便胡闹没事，耽误了人家程旭的学业可就不好了。 “妈，是这样的......” 黄俊杰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她讲了一遍。 “总之，我也不反对，但你们挣不挣钱无所谓，可不能搞坏了身体。” “知道了，妈，钱乃身外之物，这点我还是懂的。” “还有，也不能为了挣钱干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啊！” 收废品这行业，张英也给不了太多经验，但该强调的事情还是要说的。 黄志刚从ktv忙完回来的时候，黄俊杰已经沉沉睡下了。 听着儿子的房间没有了往常打游戏的动静，他倒还有些诧异。 “儿子这是怎么了？今天睡这么早？” 第四十九章 可怕的程旭 张英也把听到的事，都讲了一遍，黄志刚听完以后倒是表示强烈支持。 年轻嘛，就得多闯闯，多尝试，错了也有改正的机会。 再者说，儿子和程旭一起他们倒也是放心，总比在社会上和一群不三不四的人瞎混好。 黄俊杰总算是体会到，早睡的最大好处就是醒的早，往常的他基本上睁开眼睛就得吃中午饭了，莫名其妙就少了半天时间。 吃过早饭后，来到程旭的废品站，发现他已经开张了。 今天过来卖电池的人数其实比昨天更多了，但电池的数量反而是下降了。 不过这些变化也都在程旭的预料之中，反正又不是一锤子买卖，这些废电池，每天都有在产生，很快他这边的收购数据就会趋于一个稳定的值。 “对了，我今天下午要出去一趟，有点其它的生意要谈，你一个人受点累啊，别忘了记账。” 程旭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个厚厚的笔记本说道。 “旭哥就是旭哥，这才刚开始就多方位发展业务了，你放心吧，这不就跟开超市一样嘛。” 黄俊杰觉得，能专精废电池一个点也不错，但既然程旭有想法，那自然是多多益善。 把奔驰amg c63当货车开的，估计也就程旭一个人了。 那送货的工人见着程旭开的车，张了张嘴本来想说这样会不会比较坏车，但最后只是摇了摇头，没说出口。 心里骂了两句，人家有钱人就是任性，你个穷逼替人家操什么心。 程旭当然是没真拿这个车运货，一上车就将一口袋货收进了随身空间。 毕竟这车是高轻云的，人家肯借你开始信任你，自己拿来硬造就没意思了。 王秋兰这次送来的货和之前王大海的那些都很不一样，似乎都是经过筛选处理过的。 一大口袋全部都是同一种，一模一样的零件，而且含金量比他之前提炼过的那些要高出好几个档次。 别看这一口袋货只是试用装，但经过他们估算，这里面所有的黄金价值大概在四万八千六百块左右。 程旭当然也是自己算过了，不得不说，王秋兰的公司确实是有些实力，和他得出来的结果相差不到1g黄金。 此时在另一边，王秋兰已经开始向送货的工人打听程旭的情况了。 “怎么样？他对我们这批货还满意吗？” 工人挠了挠头，有些不太确定地说：“满意倒是满意，就是...” “就是什么？” 她也有些紧张，生怕和程旭的合作出了什么岔子。 “他好像没怎么验货，就用手翻了翻，仔细瞧了好一会，然后就把货收下了。” 工人也是把自己心中的疑惑都讲了出来，他还是头一次见着这么验货的。 “你确定他什么仪器都没用？就光用眼睛看？” 王秋兰的语气有些惊讶，但不是那么不敢相信。 “是的王总，他这也太相信我们了吧？” 这金额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就这么随意，他还是有些不能理解。 见着王秋兰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他也识相地表示要先下去忙了。 等到办公室就只剩她和王明雪两个人，她才开口问： “明雪，依你的看法，你觉得他为什么这么做？” 王明雪刚刚也是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她就没有见过做生意的人不在乎钱的，更何况前两天谈合同的时候他还那么斤斤计较呢。 “我觉得他肯定不会平白无故的信任我们，我猜想的是我们送过去的样品货都是标准材料，他或许是比较有经验，曾经提炼过这样的料子，所以能够估算出大概的价值。” 王秋兰点了点头。 “这也是我想到的可能性最大的一个原因，这样的话确实说明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但我担心的是另一种可能，生意人之间，当然是没有无缘无故的信任，但他如果已经看破了我们的处境呢？” 经过她这么一番提点，王明雪心中也是一凛。 “这样的话，他就拿准了我们不敢忽悠他，因为现在是我们更需要他，所以我们肯定不会让第一次试工就出问题。” 想到这一层，她突然觉得，程旭的心思简直太可怕了，完全不像一个还在上大学的年轻人，更像是一个商场老油条。 “算了，想那么多也没有意义，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和金云公司的李长河应该不是一路人。” 王秋兰起身，给办公桌上的绿植浇了点水，又恢复了笑容，继续说： “就算是一类人也没事，那他们两个就成对手了。” ...... “杰哥，今天下午的生意怎么样啊？” 程旭贴心地给他带了瓶冰可乐回来，问了下今天的情况。 黄俊杰看到那瓶外面凝结着水珠的可乐就好像见着了救星，也顾不上说话，接过来拧开瓶盖就是吨吨吨。 “嗝~今天的生意还行，和昨天比稍微少了那么些。” “对了，你确定我们收这玩意真的能赚到钱？这两天可以花了差不多四千块钱出去了哦。” 黄俊杰的心里还是有些没底，忍不住想问问他。 “你就喝你的可乐，放你的心吧，肯定能挣钱，我一会就给别人送一批货出去了。” 程旭觉得还是得先演一演了，不然这么干花钱是个人看了心里都没底。 “行了，这天也不早了，你就先下班吧，我一会给别人把货送过去。” 程旭见着好一会没个人来了，也开始假装要给别人送货。 “要你送过去啊？是用三轮车吗？” 黄俊杰也下意识地问了两句。 “啊...是的啊，总不能指望别人来提货。” 程旭原本想说是有人来提货的，但考虑了一下那还得雇个演员，总不能别人每次都是在他不在的时候提货。 “那我帮你把电池搬上车吧，你一个人难搞。” 看着黄俊杰真诚的眼神，程旭在心里默默说了句“靠！” 接下来，两人也用小推车一口袋一口袋的把电池搬到了程旭的三轮摩托车货箱里。 足足一吨多的货，累的两个人都大口喘着粗气。 “不生气，不知者无罪，就当健身了。” “谢谢嗷！” 看着黄俊杰离去的背影，程旭强忍着道了一声谢。 “跟我客气啥呀，都是应该的。” 黄俊杰也回过头，回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第五十章 幼年社死现场 想着左右也是把东西都装上了车，程旭最后还是骑上摩托出去溜了一圈。 骑到一片无人的荒野，下车简单释放了一下，便将车上的电池全部收进了空间里。 这边主要的地形是平原，村里的路基本上都是井字路线，如果忽略傍晚一个个小虫子撞在自己头盔上的感觉的话，在这里骑车还是挺畅快的。 “让我算算，按市场价来的话，除去成本这一吨差不多能挣个12000左右。” 不过程旭不用想就知道，这些化学原料他很难卖到市场价，毕竟他这是妥妥的三无产品。 好在自己的优势就是纯度有保证，价格上面也可以稍微降点，卖应该还是卖得出去。 自第三天开始，来程旭这里卖废电池的人就陡然下降了。 想想也是，那些闻风而来的散户基本上把家里的存货卖完了也就不会来了。 那些拾荒者这两天也差不多把容易搞到的废电池都搞到手了，后面的也会越来越少。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整个县的废电池已经全被程旭收来了，事实上，程旭联系的也就那么上十个人，通过口口相传他们能够联系到的人也是相当有限。 所以这些消息还是在一个小圈子里面传播，有些人及时知道了也不那么在意。 毕竟一个家里能有多少废电池？充其量能凑够一斤就不错了，如果只能卖个一两块钱那还不值得浪费这个时间来卖。 当然，针对这个问题，其实程旭已经想到了解决办法，为此，他昨晚上还挑灯夜战写了不少字。 “杰哥，我这里有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你想不想要？” 程旭笑眯眯地凑到了正在啃包子的黄俊杰旁边说道。 “啥子哦？你帮我报名男生女生向前冲了？” 黄俊杰一脸狐疑地望着程旭，嘴里嘟囔着说。 程旭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卖了个关子。 “那没有，比那个有意思，还有意义，还能赚钱。” “就拿这个考验干部？我像是经不住考验的人？” 他又接着啃包子去了，表示并不接程旭的茬。 “身为公司的创始元老，董事会成员，我认为你应该有较高的奉献精神，以及较强的奋斗义务。为了公司的稳态性发展，抓好关键节点，打好.......” “停！师父，别念了别念了，你说干嘛，我去还不行嘛。” 黄俊杰终于受不了他的碎碎念，还是屈服了。 程旭也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道： “你别哭丧着个脸，其实很简单的，我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直接上就完事了。” “所以到底是干嘛？” 程旭越不肯直接说，他的心里就越没底。 “演讲。” “我靠，我不去，我不行，我害怕。” 虽然黄俊杰实在是和害羞腼腆搭不上边，但演讲这种事情，他是真没干过。 上一次干类似的事情还可以追溯到他小学开家长会时在讲台上被迫念自己的作文。 作文的题目是《我的爸爸》。 “我的爸爸他每天都很忙，也很爱在外面喝酒，每次回家都非常晚，有时候还整夜整夜的不回家。我的妈妈让他早点回来，他也不听，说我妈妈不好玩......” 在他念到这里的时候，下面的家长有很多都忍不住在笑了，黄志刚已经恨不得现在就回去给他一顿毒打。 “臭小子，在作文里抹黑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后来我的妈妈也觉得一个人不好玩，所以每次爸爸出门后都会叫领居家的王叔叔过来陪她玩，还说王叔叔比我爸爸厉害多了......” “哥们，要坚强，生活没有过不去的坎啊！” 一旁的家长看见已经快被诱发脑溢血的黄志刚也强忍着笑安慰道。 直到他儿子骄傲地站起来向老师打报告。 “老师，我要举报！黄俊杰他作文是抄的我的。” 后面发生的事情他已经不太能回忆起来了，就记得场面挺乱的。 当然他回去还是因为抄作业挨打了，那次社死初体验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杰锅，豁阔落。” “喝可乐也没用，叫杰哥也没用，男人说不行就是真的不行。” 黄俊杰义正辞严地拒绝了他递过来的可乐，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杰哥，吃烧烤！” “免谈！” “两顿！” “算了，你把稿子给我看看。” 演讲是程旭计划中不可缺少的一环，少了这一环节，事虽然也能办，但意义就不同了。 当天下午，程旭和黄俊杰就暂时放下了这边的生意，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母校。 见着程旭是开着奔驰来的，又说自己是过来看望曾经的老师的，保安很痛快的就给他们放进去了。 现在的小学和他们当时比起来已经完全变了样。 迎面而来是各种各样的绿植和雕像，整个校园都萦绕着花香。 其实在他们那一届刚毕业的时候，学校就进行了一次大翻新，崭新的教学楼和操场让当时的他们直呼想留级再上一年。 来到行政楼前，两人先是找了找外面展示出来的信息，免得在里面像个无头苍蝇。 看着墙上张贴的人员结构表，程旭发现曾经的教导主任，这些年过去已经升到副校长了。 说实话，他们两个和这位教导主任都挺熟的。 一个是因为他曾经带过他们班的数学，对聪明认真且好学的程旭十分喜欢。 另一个是因为常常被他抓，就不多提了。 “请进。” 敲开办公室的门，黄俊杰一下子失去了平时的率性姿态，拘束了起来，倒是程旭还算从容，毕竟小时候就不怕他，现在就更不会了。 “李老师！” 两人异口同声地先打了个招呼。 伏案处理文件的李长青抬起头一看，也十分惊喜。 “诶！你们两个终于有空回来看看我了啊？” 不知道为何，看见头发有些斑白的李老师，程旭忽然觉得有些愧疚。 自己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回来看他一次，目的也不单纯。 “是啊李老师，不回来看看都不知道您已经当上校长了。” “副校长，副的副的。” 李长青笑着摇了摇头说着，随即又好像想到了什么，问道： “让我算算，你们两个现在应该在上大三才对啊，今天怎么会有时间啊？” 上架感言（被迫上架）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52wx.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一章 新的来源（求支持） 听见这个问题，一向不是很理解他的黄俊杰也一下子有些感慨。 “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记得我们是哪一届的。” 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李老师，我读的大专，现在已经毕业了。” “你呀你。” 李长青似乎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大专也挺好的，容易就业，多学点技术也是社会的人才。” 随后又把好奇地目光投向程旭, 以他的聪明劲，上个本科应该是毫无问题的。 “李老师，我是专门休学了，现在正在创业呢。” 程旭也回答的有一些不太好意思。 李长青皱了皱眉头，又舒展开来。 “创业也好啊！弄成了，说不定一年就能挣到我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弄不成再回去上学也不迟, 可以的。” 双方寒暄了一番, 李长青也看出来了这两个小家伙只怕是还有别的话想说。 “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找我帮忙？” 他抿了口茶水，笑看着两个小家伙。 “先说好啊，违规的事情就别说了，不可能答应的。” 事情就差临门一脚了，程旭自然不会退缩，大大方方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李老师，是这样，我想在我们母校举办一场宣传环保的活动。” 李长青并没有因为听见是环保主题的活动就放松警惕，他当老师这么多年，什么套路没见过？ “你们是想为公司作宣传打广告？” 他不相信他们会无缘无故地来学校就为做一场公益活动。 “李老师，我就实话实说吧，也不跟您打哑谜了......” 程旭并不想隐瞒他，更何况也应该瞒不过他，便直接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了。 他并不担心这件事情会受到什么阻碍，因为他一开始构想的就是一个双赢的方案。 第一步, 进行环保知识科普、演讲，宣传废弃一次性干电池的危害和污染； 这一部分，程旭方面出力，学校组织了有意义的活动，学生获得了科学知识。 第二步，由学校组织环保之星评比活动，通过回收废弃一次性干电池的数量来进行排名。排名前列获得学校表扬、奖状以及程旭提供的文具奖品； 这一部分自然也是学生获益，精神上得到了满足，物质上也得到了奖励。 第三步，学生上交的废弃电池由程旭出资回收，资金用于校园公益。 这最后一步则是大家都互利共赢。 这样的一个能够做到共赢的活动其实是很难复制的，因为其核心是出现了那么一样东西，只对程旭有用，对其他人都没用，这在别的情况下是不可能的。 谷柁 听完程旭讲完整个活动流程，，李长青罕见地沉思了好一会。 “你们回收干电池能赚钱？我记得这东西都是政府亏钱处理了的。” 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这个只能说目前还处于实验性阶段，所以需要大量样本，赚不赚钱的现在还不能够确定。” 程旭小小地撒了个谎，如果现在笃定地说能靠回收这个赚钱，那就简直是重大技术性突破了，但他哪能拿得出技术来？ 他再次将整个流程理了一边, 确定了学校和学生方面都是获益的一方, 这才点了点头。 “可以，这个活动我支持，不过我还要在会议上提出来让领导们集体商议，才能给你最终答复。” 李长青完全没有不答应的理由，这个活动说白了就是相当于平时大家都打扫清理一些没人要的垃圾，但现在突然有人说要出大价钱把这些垃圾都买走，这不干是傻子。 “旭哥你真是商业鬼才，我从来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回去的路上，黄俊杰兴奋地说着，他也是刚刚才第一次听到程旭整个完整详尽的方案。 “我这个方案灵感的来源也是我们都经历过的啊。” 程旭并不觉得这个活动有多么精妙，都是一些别人玩剩下的套路。 “啊？我们一起经历过的？” 黄俊杰思来想去，忽然一跺脚，骂道： “我靠，你别告诉我是那个感恩活动。” 程旭笑着点了点头说：“答对了。” 说起这个“感恩”活动，其实很多人都应该不陌生。 这个活动兴起于十几年前，组织者往往拥有像什么“金牌讲师”、“人性导师”、“21世纪最成功的的演说家”等等一大堆狗屁不通的称号。 这个套路先是打着公益的名号，在某个天气晴朗的时间，将学校的全体师生和家长们全部集中到大操场上来。 随后专业的讲师上场，用磁性的声音讲述一个个感人的孝心故事，背景音乐里放着《感恩的心》、《烛光里的妈妈》、《父亲》等著名的催泪歌曲，让人完全投入到这一个个故事中来。 那些故事往往是用夸张的文笔道尽辛酸，妈妈永远是为家操劳，早生华发，爸爸永远都是以一己之力扛起了全家的重担，再顺势批评一番作为孩子的你们有多么的不孝顺，花钱买这买那的。 其实到这一步，都还属于合理正常范围内，简单地做一下感恩教育也有一定的好处。 但后面的步骤，就显得有些刻意为之了。 接下来，在演讲的高潮部分，讲师会让所有的学生给自己的父母跪下或者是拥抱，又或者是大喊“爸爸妈妈我爱你”等等行为，将全场的情绪推上最高峰，大家基本上都会泣不成声。 然后就到了最后一步，收割时刻。 讲师会拿出某某写的感恩书籍，让家长和学生们挨个上来买。 并且这些书，往往卖的比世界名著都贵，但内容纯属空话套话，毫无价值。 其实说到这，局外人都明白了，这不就是一场大型销售活动吗？但刚刚被催泪过后的大家往往都不会看地这么透彻，或者你看明白了，但是大家都在买，你也不好意思特立独行。 在十几年前，这一场感恩活动下来，他们能赚到十万以上，完全是暴利。 和他们一对比，再来看看程旭的演讲活动，那真的就是纯纯的良心活动了。 不仅不需要家长花钱，学生还有奖品奖状拿。 第五十二章 大老板 “现在想想当时的我像个二傻子一样，哭的鼻涕泡泡都出来了。” 经过程旭这么一说，黄俊杰也回忆起了小学时参加的那次活动。 这样的“感恩”教育，看似哭的一个比一个凶，平时再调皮的孩子似乎都痛改前非了，但其实根本没什么用。 这些学生并没有真心理解或是悔改，而是产生了一种错觉, 我都这样反思了，后面再成绩不好也不能怪我了。 借用一位著名的教育学家说过的话“煽情不是教育。煽情一定要借助情感的极端化、夸张化才能达到瞬间激发感情的效果。这种由极端激发的情感自然也是极端的，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能沉淀为品质。” 黄俊杰就是很好的一个案例，哭过之后, 第二天该抄作业还是抄，该去游戏机厅还是去。 回去的路上, 程旭觉得这件事应该已经稳了, 毕竟那样离谱的活动都能在学校办，他这样的正经公益活动没道理不行。 “杰哥，你觉得在我们公司增添些办公用品，比如装个空调怎么样？” 程旭又笑嘻嘻地盯上了他。 哪知道黄俊杰也是听的一头雾水。 “什么公司？我们哪来的公司？” “额...就是我房间。” 黄俊杰也是摆出豪横的姿态说： “装，为什么不装，我们现在十万元规模的公司连个空调都没有多丢人，你那破房间热死了，我都不乐意去。” “行，那你把卡拿着，一会有空了就去联系一下。” 程旭把公共账户的银行卡丢给了他说道。 他们在决定一起创业后，就把各自的现金流全部存在了这张卡里面，两个人都可以使用，但只能用作公用。 “我去买空调，你去干嘛呀？” 黄俊杰装出一副审视的目光望着他，他感觉程旭这两天总在摸鱼。 “我当然也有正事要办, 前两天谈的那笔生意就要交货了, 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带回来我们公司的第一笔收益。” 一听说有钱要进账了，黄俊杰也是一乐。 “可以啊旭哥，这就要开始盈利了吗？好日子就在眼前啊！那你麻溜去，装空调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其实程旭今天提出要在房间里面装空调的初衷还真不是为了他自己，毕竟他这么些年靠着电扇也是过来了。 他想法的来源还是因为黄俊杰，这家伙相当的怕热，每次来他的房间坐一会都要湿身。 这段时间他也要一直在这边照看着生意，也没办法不待在这里。 他们现在的钱是少，但并不缺钱用，所以能早点装就早享受。 “对了，你记得买一台功率大点的啊！” 看着他正要出门，程旭也是提醒了一句。 “行，我买一台中央空调，就对着你脑门吹。” 他的这个房子是只有一层的小平房，可以说每一面都是能晒到太阳的，再加上也没什么隔热处理，程旭几乎每天都需要电风扇对着身子吹一整个晚上。 就这房间的保温程度，他真怀疑空调功率小了都不顶用。 谷鎓 回到房间, 他总算能有点空闲时间提炼那一批黄金了。 这些日子过去，他对分解能力的掌控力也是水涨船高。 不过几个呼吸间, 好几十斤的原料就被提炼完毕，这次使用完能力，也没有像以前那样仿佛熬了一个通宵般的空虚感了。 程旭发现，每次使用能力提炼黄金的时候，他也能体验到那种一心多用的感觉了。 对一般人来说，是很难做到一个手画圆，另一个手同时画方形的，但现在的他已经可以掌握两只手同时写字了。 虽然说，左手写出来的字，稍微有那么一丢丢丑，但不管怎么说，已经是大突破了。 “好了，该去送货去了，既然要追求实力，就贯彻到底咯。” 轰！ 令人心潮澎湃的排气声响起，程旭发现自己开这辆车越开越顺，都有些想从高轻云手里买下来了，不然自己老这样占着开也不是个事。 打电话找王秋兰要个了公司的定位，她似乎也很惊讶自己这么快就完成了。 不看不知道，程旭一搜王秋兰的公司位置，发现比他想象的还要大上不少，心里也对她的规模有了进一步的判定。 去往工业园区的路并不算太好走，或许是大货车太多的原因，道路虽宽，但都有些坑坑洼洼的。 地面上的灰尘也是非常多，唯一的优点恐怕就是不堵车了。 在这样的路上行驶，程旭感觉也比在拥挤的市中心快不了多少，这车还是磕一下地盘他得心疼死，当然也可能被高轻云打死。 “豁，不愧是大公司，还有门卫室。” 不得不说，她这里管理地还是相当正规的，保安也没因为程旭开着豪车就给放进去了，他同样也需要电话确认和登记。 程旭四处望了望，大概估计了下，这厂区面积起码也是一万平米起步。 来来往往的人和货车还真不少，各种各样的金属也都有。 “王老板，您这生意做的是真不小啊！” 见着一身黑色旗袍的王秋兰款款向他走来，程旭也是打了个招呼。 他本来正打算上楼的，没想到大老板竟然亲自来迎接他了。 “看着大，挣不了几个钱，现在生意不好做啊！” 王秋兰笑着说完，便邀请程旭上去办公室深入交流一下。 到了上面才发现，难怪今天没让助理下来，王明雪正抱着一大堆表，忙上忙下的都分不出注意力太看他们一眼。 一进她的办公室，王秋兰就把门关上了，拉着程旭坐到了沙发上。 “那个...王老板，我把上次合同约定好的货带过来了。” 不知道为何，程旭忽然感觉有些紧张，说起话来都没有之前利索了。 哪知道王秋兰只是瞟了一眼他手上的黄金，目光就又放到了他脸上。 “以后别叫王老板了，搞那么生分干嘛，以后你管我叫姐，我管你叫弟，你看好不好？” 本来对周围环境已经掌握极强的程旭，却恍惚间不确定她是不是离得更近了一些，这让他下意识后撤了一步。 “嗯，好的。” 第五十三章 先来三十万的（第三更） 人家大老板主动拉进关系，程旭当然不会拒绝。 他现在也不能表现的太怂，要真在心理上虚了，一会的生意可就没那么好谈了。 或许是看着程旭现在的样子有些和之前格格不入，王秋兰也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怎么？今天到我的主场来了，有点不习惯啊？” “没有没有，就是有点热。” 程旭一边说着一边扯了扯衣服领子。 “果然年轻小伙子就是火气足啊, 我帮你把空调温度调低点。” 见着王秋兰终于离开了自己身旁，程旭才有多余的心力去整理自己谈判的思路。 “王...姐，您看后续的订单大概是个什么样的数额？” 见着程旭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把话题转了生意上来，王秋兰也停止了开玩笑，这些小伎俩用的过了，惹人生厌就不好了。 “小旭啊, 我这边的量可是挺大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下呢？” 说起这个，他当然是有自信的，当下胸有成竹地回答道： “您放心，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做不到的，有多少就来多少吧。” 看见程旭这么笃定的样子，她也有些诧异。 “那第一批就先来三十万的吧。” 她又顿了顿说：“你什么时候将这批货提炼完了，再过来找我拿下一批货。” “好，王姐果然是大手笔，不过我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 程旭也没想到她真的有这么大批量的货，这起码是得将整个宜峡市的货源都给垄断了才行，实在是不简单啊。 货源是有了，但是怎么把这批货带回去却让程旭犯了难。 能提炼出上千克黄金的镀金材料，最起码也得有个好几百斤，他总不能再用奔驰去装货。 看见面前满满几大箱子的镀金材料，程旭陷入了思考，这批货起码也得用辆皮卡车来运送。 当然了，就他一个人的话他直接可以随身携带, 但现在他还是得有个合理途径。 “小旭，我们先一起用仪器查一下货物吧。” 这么大数额的东西，两边不确定清楚份额是不可能放心的。 程旭自然也是答应了，不然显得他他不正常了。 一旁的工人在挨个用仪器检测的同时，他也自己偷偷查验了一番，忽然在看到一箱材料的时候，他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 见着程旭的表情不太对劲，王秋兰也是疑惑地问了句。 “怎么了？是货物有什么问题吗？” “是有那么一些问题，王姐你来看看这一箱，里面应该是不含黄金的吧？” 程旭蹲在地上，摸了摸箱子里面的材料，笑着对她说道。 王秋兰也有些紧张，这估计就是某个粗心的工人搬错了，这要是让程旭觉得自己的是在坑骗他那就麻烦大了。 “没事的，王姐，这肯定是哪位工人弄错了，我是不信你会拿这东西来掉包。” 见着程旭说着说着竟然笑了起来，王秋兰也是疑惑地快走了两步过去。 把箱子里面的材料拿仪器一检测，好嘛, 这里面竟然是钯金。 谷頶 这下子弄得她也有些尴尬，要知道，现在钯金的价格炒的比黄金还要高，她自然是不可能那这个东西去偷梁换柱的。 “真是不好意思啊，下面工人竟然犯这种低级错误，是我的管理问题。” 一方面，她更是对程旭的评价又上升了一个档次，要说熟练辨别各种黄金镀金材料，那她还能找到理由解释，但连钯金材料都可以靠肉眼辨别出来，那就真的是有些可怕了。 也不知道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哪来的那么多经验。 “您这边是各种稀有金属的生意都做吗？” 程旭想先打探一下情况。 “是的，不过主要做的还是黄金这一块，其它的一些金属要么就是量太少，要么就是单价差了些。” 程旭点了点头，并没有提出现在就想和她合作其它稀有金属方面的生意。 毕竟他们总共认识也都还没有几天，先合作几次再说，一上来就暴露太多东西的话别人都忍不住要怀疑他了。 最终程旭还是让王秋兰派了辆车帮他把货送到了废品站里面，反正她也不会那么闲，整天就盯着自己这一块。 这批货对于一般的炼金作坊来说，可能顶破天也就赚得到万把块钱，但程旭没有原料成本、没有损耗成本、就连时间成本和人工成本也几乎没有。 所以对他来说，赚个三万多简直轻轻松松。 不得不说，黄俊杰的效率还是可以的。 程旭和送货工人一起回来的时候，院子里面他已经在指挥装空调的师傅在打孔了。 “师傅，您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似乎是觉得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他尝试着与安装师傅聊了聊。 安装师傅：？？？ 正在墙上画标记的师傅回过头来，给了黄俊杰一个疑惑的眼神。 “怎么他不和我说话啊？我是不是第一句就把天聊死了？” 黄俊杰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正想着，程旭和送货工人的两辆车就开进了院子。 “我靠，程旭这是什么货啊？这么重？” 黄俊杰搬起那一箱炼金材料也是相当吃力。 “你小心点哦，这一箱货不仅重，而且贵呢。” 几人哼哧哼哧把东西从货车上抬了下来后，送货的工人就打算走。 程旭对黄俊杰使了个眼神，后者马上意识到，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包烟递给了他。 “您辛苦，拿包烟抽抽。” 程旭笑着将烟递给了帮他们搬东西的工人说道。 没办法，该讲的礼貌还是要做到，按常理说，开车送货的司机其实并没有帮你装卸货的义务。 很多人不光别人帮他了不感谢，反而还觉得别人不帮是他的不对。 送货的工人也没有拒绝，但也是笑着和程旭客套了几句。 刺耳的电钻声响起，看着一台崭新的空调装了上去，程旭忽然觉得有些触动。 其实装一台空调真的没啥，现在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但对于他来说，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因为在大多数方面，之前的他是比不上那普通的家家户户的。 第五十四章 终于挣钱了 其实程旭和黄俊杰都是不抽烟的，黄俊杰虽然初中阶段，爱在外面瞎混，但他还是清楚这个东西对人实在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香烟自然也是他交待黄俊杰采购的办公物资之一，你不抽烟不代表别人不抽，很多时候，给别人发发烟也是一种社交手段, 对于他们现在做生意的人就更是如此了。 房间里吹着冷气，程旭和黄俊杰也打算算算这段时间的账。 “目前还都是支出，还没有收入啊！” 黄俊杰看着账本叹息一声，望着他们的资金一天一天减少，他也是有些紧张的。 “谁说的，今天就有收入了。” 程旭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扔在了他的怀里。 “我靠，旭哥可以啊, 这得好几千吧？” 黄俊杰兴奋地声音都有些变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挣钱。 “五千块，这就是我今天交货赚来的钱。” 程旭也有些开心，那一把钞票握在手中的感觉和账目上的数字是完全不一样的。 “是这个钱啊，我还以为是卖废电池挣的呢，那这些都可以算是你独立赚的钱，和我也没啥关系。” 听见程旭说并不是这几天收电池挣来的钱，他也有几分失落。 “你还跟我分这个？那不都算是我们这个整体赚的钱嘛，只是大家的分工不同，那我不在的时候，你还多干活了呢？” 程旭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批评了他几句，这家伙还跟他见外。 “嘿嘿，那我接着算账了，这些天，收购电池花了6324元，吃饭花了258, 装空调3499......零零总总算下来，我们账面上大概还有八万多块。” 黄俊杰正算这帐，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奇地问道： “那你挣这五千块钱是纯利润还是啥？没有成本的吗？” 程旭则是一本正经地答道：“对呀，纯利润，没有成本，我就是爱做这种无本买卖。” “你可拉倒吧，你去抢钱啦？还无本买卖，等等，你这是做服务挣来的钱？你说的送货不会就是你自己吧？” 黄俊杰一副震惊的样子看着他。 程旭仔细想了想，下意识点了点头，这个钱确实是靠自己挣的，说是提供技术服务好像也没啥问题。但是货物是什么鬼？ 看着程旭真的点了点头，他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哭喊着： “旭哥，真没必要，我们老老实实做生意，挣得少点也没事的，不能出卖自己的灵魂啊！” 程旭：？？？ “什么玩意我就出卖灵魂了，我明明是凭技术挣钱！” 程旭一脸懵逼，表示不知道他在说啥。 “旭哥, 就算技术好，也不是用在这种地方啊！” 程旭：？？？ “你是不是对货物的理解出现了什么偏差，我指的货物就是你今天搬下车的那些。” “这样啊，那没事了，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旭哥我支持你，对了我们今天晚上吃啥？” 黄俊杰正了正神色，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识图转移注意力。 程旭也是拿他没办法，无奈地笑了笑。 “晚上啊，晚上吃烧烤吧，今天挣钱了庆祝一下。” 谷繄 一听说吃烧烤，黄俊杰立马来劲了。 “旭哥这人行，能处，就烧烤，往贵了点就完事了。” 说起烧烤店，他们的小镇上还真没有，只能到县城里去吃了。 坐着黄俊杰的奥迪到了县城中心区域，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不得不说还是这边人气旺。 在他们乡镇的街上，基本上天一黑就没什么人了，完全不像这边一样灯火通明。 停好车，来到夜市一条街，两人刚一进去两边的店主就开始揽客了。 “帅哥，来我们家，油焖大虾、炭烤羊排、新鲜羊肉串都有。” “我们家吃饭啤酒随便喝，进来尝尝吧。” ...... “去哪家？我吃的少，你给介绍一个。” 街道两个各式各样的烧烤火锅店也给程旭看花了眼。 “行，问别的我不熟，问这个那肯定没问题，包你吃好。” 黄俊杰一边说着一边领着他去了之前常去的一家烧烤店。 这家“大王烧烤”的生意也是相当不错，就连外面搭的棚摆的桌子都快坐满了。 “您好，两个人吗？这边请。” 看着老板娘的颜值和身材，他似乎发现了这家店的流量密码。 两人也没有到店里面坐，在外面选了个角落小桌坐下。 “帅哥，您看要点什么？我们这小龙虾、烤鱼都是招牌哦！” 见着老板娘拿着单子一直在旁边等着他点菜，程旭实在是觉得有几分不自在，虽然人家什么都没有说，但也会下意识地觉得自己点菜慢了，耽误别人时间了。 “老板我们先看看菜单，点好了再叫你行吧？” 很多人都有选择困难症，程旭也不例外，但产生的原因都是一样的，就两个字，没钱。 每看到一样菜都得想想这些钱能干些啥，和之前吃的比是不是贵了，甚至还会在心里算算这道菜人均得多少钱。 虽然最后的结果是不会浪费食物，但是初心基本都是为了省钱还不是因为省食物。 看着菜单，程旭突然想起来一句电影里面的台词“吃龙虾也能吃到饱。”不禁笑了笑自己的心态。 “往豪华晚餐上面点，吃不完就打包！” 黄俊杰有些意外地看了看程旭，这不应该是他的台词吗？ “说得好，挣钱了就是花的，旭哥你终于改变心态了，整！” 他也笑了起来，以往和程旭一起吃饭很难有这样畅快的时候，没办法，就算他请客，程旭依然也会为他省钱。而程旭请客的时候，他也实在不好意思多花他的钱。 不过这也是他欣赏程旭的地方，这或许就是小气和节俭的区别。 小气的人只在花自己的钱的时候小气，只要用的不是他的，那对不起，他会让你体会到什么是铺张浪费。 节俭的人则不一样，往往是对自己节约，对别人大方，因为他们知道，永远不要将自己的生活态度强加给别人。 “旭哥，我们这算不算是公款吃喝啊？” “别瞎说，这叫员工福利。” 第五十五章 “油焖大虾，128，搞一份，烤羊排88，搞一份，腰子来两串？” “两串能够吗？一人两串！” 好不容易见着程旭肯这样敞开了花钱，黄俊杰也是跟着敞开了点。 因为人比较多的缘故, 烧烤店上菜也是格外的慢，两人人本来没那么饿的，但一看见别人桌子上滋滋冒油的烤肉，就实在是忍不住口水。 等菜的功夫，黄俊杰也忍不住想问问程旭今天下午送来的货物到底是干嘛的。 “旭哥，你这两天谈的这个货物，你到底是提供啥技术啊？这么挣钱吗？” 现在大学生毕业了一个月能有五千块就是妥妥的高工资了，更何况还是在他们这种小地方, 程旭能两三天就挣五千块简直是暴利。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不过你别告诉别人啊！” 程旭特意压低了声音，并不担心他会听不见。 其实在很多时候，你说话的声音越小，别人反而会越仔细地去听，这也是人的本能。 “你也知道，我是学材料学专业的嘛，这批货物都是用来提炼黄金的。我导师之前研究的就是这个课题，方法相当先进。但是他的身份不太方便嘛，所以我们就相当于是合作关系，这样说你懂了吧？” 程旭说到这个程度，剩下的也就够他去脑补了，说话半真半假，虚虚实实的反而容易让人相信。 其实他也不是不相信黄俊杰，但是系统这个东西，他是真不敢拿出来去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所以能瞒着就瞒着, 能骗过去就骗过去吧。 “我靠, 我懂了，旭哥多读点书还是有用啊！我们学校那帮老师，天天上课就是在那念念ppt，也没听说过他们有什么研究成果，差距可真大啊。” 黄俊杰一听这些话起码就信了八九分，大家潜意识里都爱相信这些带点阴谋论的东西。 接下来又从学校的老师聊到课程，聊到环境，总算在聊到妹子的时候菜上来了。 “打住，先别聊了，向胃猛冲就完事了。” 他们两个正值壮年的小伙子本来饭量就大，再加上今天也忙碌了一天，所以现在吃起来真是不带停的。 一口烤羊排，一口一整个蒜蓉生蚝，再咕咚咕咚喝下半杯冰可乐，这种感觉就只能用一个爽字来形容。 李大小姐：【图片】 程旭点开一看，发现是一张在寝室里吃水果沙拉的照片，也就好奇问了句。 程旭：在减肥？ 李大小姐：对呀！【委屈】 这不正好撞枪口上了嘛，程旭立马拍了张油焖小龙虾和烤羊排的照片发了过去。 程旭：【图片】【图片】 李大小姐：你做个人吧, 我求求了【怒火】 程旭：人生得意须尽欢, 生蚝要把酱料沾 李大小姐：你完了，我现在就要点外卖，到时候长胖了你负责 “笑这么开心？老实交代是不是在和妹妹聊天？” 黄俊杰见着程旭一会又是拍照又是傻笑的，连肉都顾不上吃了，当即坏笑着问道。 “没有，只是给一位减肥的朋友送去诚挚的祝福罢了。” 一顿烧烤，从点菜开始到现在足足吃了两个小时才彻底吃完。 主要是眼瞅着这最后一点实在是不值当打包了，又咬咬牙聊了会给吃完了。 “老板，结一下账。” 谷馧 吃是吃爽了，价格也是真不便宜，两个人足足吃了三百多块，在这个小县城，妥妥属于是高消费了。 时间来到第二天上午。 “我说旭啊，你今天咋那么多电话呢？打一上午了都。” 黄俊杰百无聊赖得望着刚打完电话的程旭问道。 “都是当老板的人了，业务繁忙点太正常了好吗？” 程旭的语气显得有些止不住地开心。 “对了，听你刚刚电话的意思，你是要出一趟远门吗？” 黄俊杰似乎听见他说什么买机票、过来这样的话，顿时有些好奇。 “是的，这两天我要去一次京城，谈一笔大生意，不出意外的话，我们马上就有钱了。” “好家伙，你这直接从废品站快进到京城谈生意，世界首富都没你行。那你安心去吧，这边这两天我替你看着点。” 等了这些天，终于等到谈技术合同的时候了，刚刚正是李义军给他打来的电话。 这份合同自然是要到他们公司和几个领导免谈，同时还要进行一系列材料的生产测试，听说似乎是因为他们在生产的过程中遇到了些问题，迟迟无法解决，需要程旭提供一下技术指导。 李义军在电话里面提到，这份合同基本已经成了，后面主要是具体金额的商议，和一些该走的流程。 程旭光是想想就已经觉得有些紧张了，这玩意稍有不慎就是几十上百万的损失啊！ 后面打过来的电话则是李老师，来通知他的活动方案已经在领导会议上通过表决了，大家一致都很认可，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来正式启动这个活动。 程旭当然是委婉表达了这些天没空，开玩笑，上千万的项目在前面，这点小打小闹还是先往后稍一稍吧。 “多大生意啊？给你乐的。” 黄俊杰看见程旭收拾行李的样子都那么欢快，忍不住叭叭了两句。 “相当大，是那种银行账号发过来，闭着眼睛按零的那种大生意。” “我信你个鬼！那你还开锤子废品站。” 黄俊杰撇了撇嘴。 程旭打开手机，订了个今天晚上的机票，预计凌晨就能到京城，睡一觉起来再去签合同，简直美滋滋。 对了，既然都去京城了，还是去找一趟她吧，不然以后要被她骂死的。 这样想来还能玩上两天，不错。 “喂，你这两天有空吗？” 程旭拨通了李梦清的电话。 “有空啊，我现在闲得很，天天都有空呢，怎么了？” 电话里李梦清的声音有些慵懒，似乎是刚起来不久。 “这么闲？你不用考研的吗？” “那就多谢您的关心了，我保研了呢，虽然最终结果还没公示，但基本上稳了。” “那挺好，你不得借此机会请我吃个饭吗？” “那你过来呀，你随时来我随时请，预算上不封顶。” “那你好好等着吧！” 第五十六章 清理货品 “他不会真的要过来吧？会是有什么事情呢？” 本来还有些困倦的李梦清，接到这个电话后整个人都清醒了。 “小清，老实交代！是要请谁吃饭啊？是不是你的小情人？” 一听见有八卦，她的室友们也纷纷不淡定了，通通围了上来。 “就是呀，我记得隔壁班的那个谁，说要请你吃饭就被你无情拒绝了来着, 这果然还是分人的啊。” “我觉得肯定有情况，怪不得你大学三年都不谈恋爱的，是不是早就心有所属了？” 几个女生叽叽喳喳地你一言我一语地开着她的玩笑，一下子把李梦清都说的脸红了。 “哎呀，就是一个好朋友而已，你们别瞎说。” “再说了，我不谈恋爱的原因不是和你们说过嘛, 我爸他不太支持，说让我专心学习。” 李梦清有些慌忙地解释着，但她的室友们很明显不吃这一套。 “好朋友？多好的朋友？可以结婚的那种吗？” “谁信你呀，还爸妈不支持，你天高皇帝远的，谁能管得到你，都是借口。” 见着她们越来越起劲，李梦清也只能化身鸵鸟，拒绝交流。 “那什么，你们没事的话就多吃点溜溜梅好吧，我要闭麦了。” 另一边，程旭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再次在微信上和李义军确认了一下位置。 趁着黄俊杰回家吃午饭的机会，程旭也打算现在就把这院子里的几大箱镀金材料给处理了，不然这好几十万的东西，放他这个小破院子里他还真有点不放心。 一碗饭的功夫，这好几百斤材料就被程旭全部提炼完成，样子也从原来锃光瓦亮的模样变得黯淡无光。 不得不说, 没有黄俊杰, 他一个人把这些东西搬到车上还要更省心一些，直接从体力活变成了“脑力活”。 “正好趁这个机会，把这些东西也给卖了，免得他下午过来发现不对劲。” 程旭扫了眼地上还有两吨多的废弃电池，干脆也一道处理了，这些量也不少了。 他将这些废弃干电池分解后，只是将其中的铁皮和锌装上了车，其余的化学原料还可以再攒攒，等有时间了再去慢慢谈。 这下子程旭的小破三轮车已经有些超负载了，但问题不大，这小地方运货谁不超载，能一趟解决的事情就不跑两趟。 一吨出头的货物而已，程旭以前更重的也拉过，这辆车还是承受地住的。 其实比超重更危险的是超体积、高度。有些人会用三轮车装一些泡沫箱子等，那家伙，正面看起来不输大货车。 另外货物的体积大了之后，车辆的重心会随之增高，如果转弯时速度过快, 极其容易翻车。 轰！ 这三轮摩托车启动的声浪，不比超跑强？ 虽然乡里的路上车很少, 但程旭还是稳稳控制着速度, 不敢骑快，毕竟货物越多，制动距离也就越长，他可不想这个节骨点去医院躺上几天。 来到郑叔的打包厂，因为是大中午的原因，外面并看不到人。 听见有摩托车的声音，郑守业也是端着碗饭出来望了望。 “小旭，你这大中午的还干活，不嫌热啊？” 谷瑽 程旭也觉着有些不好意思，光想着自己时间紧迫了，没注意到这个时间别人也是要吃饭休息的，也是连连表示歉意。 “不好意思郑叔叔，我这也是时间不够充裕，今天晚些时候还得出趟门，就这个点过来了，实在是打扰你们休息了。” 郑守业也是扒了两口饭，满不在乎地笑着说道： “嗨，我们没事的，哪有送上门的生意不做的道理，只要能挣钱，你半夜来都行哈哈哈。” “没事，我也没那么着急，你们先吃完饭再说，我也歇会，这太阳是真热啊！” 程旭也怕他刚刚说的急了，让他们顾不上吃饭过来干活，于是马上换了个借口说自己要歇会。 “行，那你进来屋子里坐会儿，外面太晒人了。” 房间里面倒是装了空调，但里面的东西相当散乱，各种工具、材料四处都有堆放。 中间有个小方桌，有三个员工正围坐着在吃饭，桌上的菜也都比较素，一盘炒白菜，一盘青椒肉丝，一盘炒茄子再加上一碟凉拌黄瓜就是他们全部的菜了。 菜的卖相都比较一般，但看得出来味道还不错，大家都吃的津津有味的。 程旭刚刚还在屋外面看见了液化气坛子和锅碗，想必这些菜也都是他们自己做的。 “是小旭啊！吃了没？没吃坐下一起吃点啊。” 正在吃饭的几人见着他们从外面进来了，也都打了个招呼。 “没事，你们吃，我刚吃过才过来。” 程旭哪好意思临时跑过来到别人桌子上蹭饭，只能借口称自己已经吃过了。 他在角落找了个缠铜线的塑料轴做的小板凳，刷起了手机，避免一直搭话影响到别人吃饭。 “我们都吃好了，一起事情卸货称重吧。” 程旭也没等几分钟，大家已经把桌上的菜基本上都吃干净了。 “你们要不歇一会再来？我也不是很着急。” “没事，就那么些东西，我们抓紧弄完了说不定还能睡会午觉。” 不得不说，就那一吨多的货物，三四个人确实是分分钟就给搞定了。 “诶？程旭，你这上哪搞来的锌啊？这东西可不常见。” 郑守业看见他车上还有不少的锌，也有些好奇地问道。 “一个熟人弄的点，他有渠道，我也就跟着沾点光。” 程旭把话说到这个程度差不多也就可以了，他们也没再问。 话说回来，那批炼金后剩下的废金属竟然还卖不少钱，里面大多数都是铜，这东西二十多块一斤，可比铁值钱多了。 帮忙的人多，再加上程旭这次带来的东西种类少，所以很快就算完了。 “可以啊，小程，你这批恐怕是要赚不少。” 一个挺着啤酒肚的工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着。 刚刚算完账，他也有些吃惊，这笔钱对于一个小型收废品的站点来说是真不少了。 第五十七章 抵达帝都 这一车货，算下来足足有两万多块钱，大头都是铜，小头是锌，铁都只能算个添头。 “没有没有，都是整点辛苦钱，我这成本也不低啊！” 程旭打了个哈哈, 他从小受到的教导就是永远不要炫耀自己挣钱容易。 “麻烦大家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们也抓紧时间休息会吧。” 空载回家，程旭终于可以飙一飙车了，但听着车上各个不同部位传来的巨大噪音，他也觉得这辆老三轮快到了退休的年龄了。 回到家，简单弄了点饭，吃完程旭打算美美睡个午觉，毕竟今天晚上要做飞机，可能会睡的比较晚。 哪知道，还没睡多久，就听见了黄俊杰的嚷嚷声。 “卧槽！旭哥，快憋tm睡了，院子里的东西全没了！” 下午黄俊杰过来后，看着一下子有些空荡的院子立马就不淡定了。 “你吵吵啥呀，我还在屋子里呢，能让东西被偷了？” 程旭眯着眼睛从屋子里出来，十分后悔没提前给他发个消息让他晚点过来。 “货呢？我电池呢？那么大一堆电池哪去了？” “卖了啊！不然还能飞走了啊，在你吃中饭的时候，有人在负重前行知道吗？” 程旭没好气的解释道，随后丢给他一叠厚厚的钞票。 “记下账，今天的收入都在这了。” 见着钱的黄俊杰立马转忧为喜，开开心心地数起了钞票。 “旭哥，这些天收的电池能卖这么多钱？” 程旭则是有些满不在乎地说道：“也没多少钱，这还包含了我那好几箱货赚的钱呢，不过电池的钱还没结算完, 后面还有呢。” 他指的自然是现在还在他随身空间里的那些二氧化锰和氯化锌等化工材料, 这些东西只要找到销路，价钱也不会低。 “你就继续凡尔赛吧，不过这钱来的是真快啊！从未设想过的创业道路，这不比上班强多了？” 黄俊杰还沉浸在一大把钱的快乐中。 “不过上班没风险啊，做生意的话，赚的多赔的也多。” 程旭及时给他泼了瓢冷水。 他们这边去到机场还是挺麻烦的，得转好些趟车，不过现在有黄俊杰这个免费司机，那当然得利用上。 “去大城市了记得给我带点土特产回来啊！不然我不来机场接你的。” 机场门口，两人最后道别了一下。 “京城有什么土特产？我给你带只烤鸭？” “你给我带套四合院吧，那玩意不是京城特产吗？” “那我不去了，你去，我也想要四合院。” “哈哈哈哈，你快进去吧，一会该赶不上飞机了。” “那我走了，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谷媕 宜峡机场和一众大城市的机场比起来并不算大，但这说起来还是程旭第一次坐飞机，里面的东西对他来说都还是有些新奇。 坐在飞机上，程旭一直在看窗外, 一个很明显的对比就是起飞和降落时窗外的景色区别。 起飞时, 下面的城区和街道的灯光都是星星点点的，很多地方都是黯淡无光。但到京城降落时，地上全是光亮，大片大片的城区比星空更灿烂。 出站时更是与宜峡机场不可同日而语，又是坐通勤车，又是平路上的自动扶梯，他跟着指示牌足足花了快半个小时才真正出站，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大城市的大。 “怪不得有那么多的年轻人，宁愿住着逼仄的地下室，没日没夜的干活，也想在大城市立足。” 摇了摇头，程旭抛开了心中的思绪，坐上了酒店过来接她的专车。 酒店是李义军所在的公司云天集团帮他安排好的，程旭当然是心安理得的住下了，这份技术专利卖给他们简直让他们赚大了，住他两天酒店丝毫不会让程旭产生拿别人手短的心理。 但有一说一，云天集团还算给面子，程旭上网查了下这房间也是一晚上三千多的套房。 自己这边入住想必他们也知道消息了，程旭也懒得发消息报平安了，洗了个澡就沉沉睡下了。 酒店早上的餐食不出意外的很不错，周围来来往往的用餐人群看起来穿着都很得体精致，可以说就程旭穿的最随意了，但他发现也并没有人会格外注意到他。 客观上来说，现在的程旭确实是个土包子，从头到脚一百多块钱，也就是个手机贵点。从小到大没出过省，没见过太多世面，住一晚上酒店花的钱快赶上他过去半年的生活费了。 但从主观上来说，他或许比在场的任何一位都要骄傲，那种独一无二的底气让他面对任何人都不至于露怯。 用过早餐，云天集团的商务车已经在酒店门口等着他了。 拉开车门，程旭没想到李义军还会亲自来迎接他。 在三林县，李义军就是他的领居家叔叔，但在这边，他妥妥的是很多人眼中的大领导。 “李叔叔，还劳烦您亲自来接我，真是受宠若惊了。” “小旭你现在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我过来接也是应该的，再说其他人你都不熟悉，我也不是很放心，就亲自过来了。” “李总好！” 走进办公楼，就断断续续有员工向他打招呼，，李义军也只是不苟言笑地轻微点头示意，看起来这位李叔叔在公司还是颇有威严的。 来到会议室，面对隆重的接待程旭很怀疑到底谁才是甲方，看来这是要在他身上挣大钱的节奏啊。 会议上程旭再次整体介绍了一遍钛基复合材料配方及制作方法，可以看得出来，有些人听地昏昏欲睡，有些人则是双眼放光。 很多细则，李义军先前就已经和他聊过了，此时在这里也只是走了下过场。 这部分聊完也并没有到最后的议价签合同环节，而是像他之前说的那样，要先去生产现场解决技术问题。 “这个值偏高了一个点。” “对，温度一定要严格把控。” ...... 困扰他们多天的难题，在程旭到来的情况下没用到十分钟就解决了，这时候他自然是不能装作事情很难解决的样子，毕竟他是卖东西的人，必须要显得这个方案越简单越有可行性才好。 “程先生不愧是技术大牛啊，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那我们现在可以具体谈谈交易细则了吗？” “当然可以，您这边请。” 第五十八章 谈完生意谈感情 “1200万吗？” 会客厅里，程旭面露难色，似乎对这个价钱不太满意。 “程工，你先听我说完，我们还有附加条件的。” 一旁的老总是满脸堆笑，识图和程旭拉近距离。 程旭知道，他们爱把技术人员喊作某工程师, 简称某工，但程旭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叫他还是不太习惯，谐音梗算是停不下来了，幸好他不姓龚。 “那您详细讲讲附加条件吧。” 暂且忘记“程工”，他就想知道还有东西等着他。 “是这样，我们集团决定聘请你为我们的技术指导, 只要我们还开一天工, 你就不会失业。” 李义军突然有些诧异地望了他们一眼，但也没说话。 这个方案其实是李义军前面提出来的，但刚开始他们并没有答应，也是从出现技术难题再到程旭轻松解决之后才定下来的。 “技术指导啊。” 听见这份似乎像是个铁饭碗的工作，程旭却并没有很高兴，反而皱了皱眉说： “我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边工作呢。” “这个你放心，我们这个技术指导就类似于学校里面的客座教授，月薪是3万，并且是不需要你每天过来上班的，只是我们在生产环节出现问题的时候，可能需要你这边提供一些技术支持。” 说完这些，他又生怕程旭理解不到位，又补充了几句。 “只要你过来，我们都是算作出差的, 食宿机票全部报销，并且也会支付一定的技术指导费, 你看这样如何？” 这份技术的买卖，本来就是他们占了大便宜, 所以他们一方面还是有些担心程旭会不会在技术上有些藏私，这才定下了这个方案，就当是维护运行费了。 毕竟这玩意随便出点问题，停产一次那损失可不知道有多少个三万了。 听到这里，程旭总算是点了点头，表示还是认可这个方案的。 双方的意见终于在最后达成一致。 “小王，去把合同打印出来，另外还有工牌也带过来。 一直在老总边上旁听的秘书扭着身子离开，一看就是很精明能干的那种好秘书。 “程工不光是技术型人才，这字也是写得相当好啊！” 程旭觉得，就这见缝插针拍马屁的能力，也属于是技术型人才了。 签完厚厚的一叠合同，表面上风轻云淡的程旭，其实已经有些控制不住心脏猛烈地跳动了。 “我终究还是道行浅了，不就是钱嘛，不至于不至于，稳住！” 也得亏是程旭这段时间以来的精神力强大了，对身体的掌控能力也上升了好几个层次，不然他握手时说不定手都是抖的。 走出大楼, 程旭婉拒了他们的宴请，觉得还是自己一个人自在。 “1200万现金, 加一份年薪30多万的工作, 起飞！” 这些东西全部弄完，时间已经下午了，中午也是跟着吃了顿他们领导的小灶，伙食也不比酒店差。 此刻终于如释重负的程旭，第一时间的想法是给李梦清发了个定位。 不到一分钟，他的电话铃声就响起了。 “喂，小橙子你真的来京城啦？” 电话那头的李梦清，语气似乎透着些被刻意压制的激动。 “对啊，我还能骗你不成，怎么说？给我安排一顿晚餐吧？” “你等下，我看看，那我们就到盛泰广场碰面怎么样？” 谷迩 “我初拉乍到的当然是听你这个东道主安排了啊，那我现在就往那边去了。” “好的好的，一会见哦。” 挂断电话，程旭也是直接打开dd打车，问就是不差钱。 “好家伙，一百多块了，算了，我有钱，改变消费观，从现在做起。” 当然，这也怪这云天集团的地址离市中心有点远，不过想想也是，这边土地成本太高了，能省就省点了。 另一边，李梦清正在寝室紧急捯饬自己，此时面对室友们的围攻，她也只能装作听不见。 “我就问问，我昨天说的有没有错。” “你别瞎说，清清这是女为悦己者容。” “清清你晚上还回来吗？” “清清你要注意安全哦。” “哎呀，你们这群女流氓，我先出去了。” 李梦清收拾完毕，带好随身物品，羞红着脸跑出了寝室。 也得亏这个点离下班的高峰期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市区里虽然有些堵，但还可以接受。 她原本预想的是以程旭的性子会乘坐地铁过来，所以也是预计了下自己的时间应该来得及。 但没想到，到达见面地点的时候，程旭已经坐在椅子上等她了。 “抱歉啊，我来的稍微晚了一些。” 李梦清低着头走到程旭身边，尤为不好意思。 “没事，我还不是刚到，再说了，我给你发消息的时间也很突然，也没给你准备时间。” 今天的李梦清，穿着一身白色的及膝连衣裙，露出来的小腿穿着几乎透明的肉色丝袜，脚踩着一双米白色的小皮鞋。 程旭本来还没有发现她，等她突然到自己身前的时候，一下子觉得心脏都漏跳了半拍。 “那...我们边逛边聊吧？” “嗯，好。” “对了，你为什么会突然来京城呀？” 这是她目前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她从昨天接到电话就开始思考，但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简单来说，我是有一项技术专利要出售，昨天夜里我就到京城了，然后今天上午过去签的合同。” 这种事情他觉得没什么好瞒的，这些环节都是大大方方可以查的，收入也是合法收入。 “哇！你好厉害呀，别人还在为毕业论文发愁的时候，你都开始靠技术挣钱了。” 李梦清边说着边给程旭竖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你，小橙子。” “也没什么的，都是运气。” 上午听见云天集团的人夸他，他丝毫不为所动并觉得对方是在拍马屁。 这时候李梦清几句表扬都给他整羞涩了，看来云天集团老总的马屁功夫还要再练练。 不过程旭说的这句话倒确实是他的心里话，这玩意就是运气，一点毛病没有。 “你别夸我了，你也很厉害呀，都保上研究生了。” 听见这句话，李梦清突然停了下来，看向程旭有些调皮地问： “那你猜猜我保研的哪所学校？” 第五十九章 晚餐 “北青大学？” 程旭反正是往好了猜。 “承蒙您老看得起我，不过我可没那能力。” 李梦清的眼神飘向上方，示意他再猜。 “学校太多了，我这也太难猜了。” 程旭当即表示投降，他是一点思路都没有。 “是汉大啦。” 李梦清似乎也很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程旭，懒得再卖关子了。 不得不说，程旭前面猜想的几个学校里面还真没有汉大, 因为这个虽然也是一所很不错的985大学，但是比起李梦清现在的学校也没啥优势，还不如直接读本校，更有关系上的优势。 “为什么会选择汉大啊？似乎这个学校和你本校差不多水平。” 程旭有些疑惑地发问。 “因为离家近呀！这样就可以经常回家了。” 她的眼神有些飘忽。 “那倒也是，不过感觉你以前不像是个恋家的孩子，你之前不是说上大学要越远越好嘛。” “女人都是善变的, 你不知道吗？” 李梦清摆出一副调皮的姿态，显然是不打算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了。 因为现在时间才下午五点左右, 两人都还不是很饿, 便一直走走看看到了商场的最顶楼。 站在围栏边，看着下面已经十分渺小的人群，李梦清突然问了程旭一个问题。 “小橙子，你是喜欢站的高一些还是喜欢站的低一些？” 她饶有兴致地望着程旭，似乎很期待他的回答。 “原本我是极其想站在高处的，我觉得没有人会不想站得更高一些。但后面发现，其实真正给人带来快乐的，不是绝对的高度，而是那种慢慢爬升的快乐。所以我想，一步一步，从低到高。” 站在这里，再加上李梦清的发问，忽然让程旭有了不少感悟。 “哈哈哈，我觉得你挺适合去哲学系当老师的，虽然不是我想象中的答案，但也是我想象中的答案。” 两个人说着相似的话，相视一眼, 都笑的有些直不起来腰了。 “李大小姐, 你怎么也当上谜语人了呢？” “只要是有那么一个人，能猜到你的谜底，那不也挺好的嘛。” 高中刚认识的时候，李梦清就是因为程旭总是能够第一时间听出来她说话的言外之意，她觉得这个同桌简直太懂她了，进而两个人才有那么好的关系，一直到毕业后都时常联系。 看了眼手机，时间也差不多到饭点了，李梦清提议得先去餐厅里坐着了，不然一会人一多起来，又得等位子了。 李梦清选了一家装修精致的西餐厅，程旭也表示认可，他也是真的没吃过两次这东西，倒不是因为不爱吃，纯粹是没钱闹的。 “我请客，你点餐，来吧！” 李梦清把菜单递给了程旭, 示意他先点。 “那我可点了啊, 你一会别心疼嗷。” 程旭点餐还真没客气, 直接点了份澳洲和牛m5肉眼，嗯，688元。 “你要什么牛排？” 程旭把菜单递给她，打算先各自点好牛排后再一起商量着点其它配菜。 谷柸 “你可真是一点都不给我省钱呢。” 李梦清嘟着嘴，摆出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她也心一横，点了个五百多的牛排，来都来了，吃就一次吃好吧。 这餐饭估计得花她一个月生活费的大部分了，放在平时她也很少吃这么贵的。 其它的当然也是没少点，还都点的不便宜。 “这碗汤，够我吃三天食堂，这份水果沙拉，够我买一箱水果了，这杯果汁竟然要五十？” 李梦清默默在心里吐槽着菜品的价格，一边安慰自己。 “好不容易来一次，他也好不容易来一次。” 有一说一，这六百多一块的牛肉吃起来就是比四五十一斤的牛肉强，但好吃的程度反正是肯定达不到普通牛肉的十倍的，愿不愿意花这个钱来吃，纯看自己的消费能力和消费观。 桌上的大部分菜其实都进了程旭的肚子，李梦清吃完牛排，再每一样菜吃了一些，就已经把自己给撑着了。 “小橙子，我不行了，你努努力尽量别浪费吧。” 李梦清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放松瘫在了沙发椅上，表示自己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也幸好程旭现在的饭量是日益上涨，通俗点说就是他的体力上限和精神上限都增加了，他可以一次吃很多，也可以坚持很久不吃东西。 见着程旭也差不多吃完了，李梦清按了按桌上的服务铃，打算叫服务员过来买单。 “您好，你们一共消费1865元，请问是怎么支付呢？” “扫码。” 服务员刚说完，程旭就已经抢着把手机递上前去把帐结了。 李梦清见着自己没抢过，立马递给程旭一个要吃了他的眼神，不过因为有服务员在旁边，她倒是也没说其它的话。 “你怎么回事小老弟？不是说好了我请客的吗？” 出来后的李梦清瘪着嘴，似乎有些小生气。 “你忘了我来京城是干嘛的了吗？我是来卖专利的诶，我赚钱了可不得请你吃个饭？” 李梦清转了转眼珠子，想了想好像他说的有些道理。 “再说了，你前段时间生日才请我吃饭了，这次也该轮到我了。” 程旭一张口，就给刚刚的行为做出了好几条解释。 “你怎么看上去像是预谋已久的呢？” 她递给程旭一个狐疑的眼神。 程旭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看穿了，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你等着！” 然后程旭在商场里等到了李梦清给他买了一条一千多块的皮带，并以不理他为要挟手段让他收下了。 李梦清并不觉得有谁为她花钱是应该的，即使是对方比她有钱的情况下，所以她有机会也是一定会回礼的。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似乎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已经到了不得不让她回去的时间点了。 “我十一的时候也会回来的，到时候有空就叫你一起出来玩呀！” “好的，后面我说不定还会再来帝都，有缘再见。” 两个人一个人在不断地回头，一个人也没有移开过视线，但终究是有看不见的时候。 第六十章 凯旋 程旭已经提前订好了第二天上午的机票，趁着早上的一点时间，他特意去买了些京城特色小吃和两只真空包装的烤鸭。 来之前他已经查过攻略了，像这种固态的食物，包装好了的话是可以带上飞机的，不然他又得拿自己的空间干托运了。 给黄俊杰发了个微信告知自己的行程，浅浅睡了一觉, 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抵达宜峡市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旭哥这是大获成功？” 机场外面，黄俊杰一见着他就迎了上来问道。 程旭的脸上也确实是有着止不住的笑意，毕竟刚挣了一千多万，忍者谁都不分享能把自己憋死。 “等会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他突然又收起了自己的笑容对黄俊杰说着。 “啊？什么消息？你搁这川剧变脸呢？” 黄俊杰也是纳闷了。 “上车说，还有，这是给你从京城带回来的特产，自己提着。” 程旭搞得神神秘秘的。 一时间弄得他也没心思聊其他的了, 一心只在猜到底是什么坏消息。 “快说快说。” 两人快步走了起来, 很快就坐上了车。 “消息就是，你的股份占比可能要降到只有10%了。” 程旭坏笑着说道。 黄俊杰皱着眉头，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股份占比是可以随便降的吗？那不应该是有外来资金投入，才会冲淡股份吗？” 虽然这小子平时看着只会玩游戏，但这些基本的金融知识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程旭看着他点了点头。 “你说对了。” “我靠，旭哥你不会拉到投资了吧？一百万？是哪个老板瞎了眼？” 原本愁眉苦脸的他一下子眼睛就亮了起来。 “我是该说你懂呢还是该说你不懂呢？” 程旭黑着脸说道。 “哪有人是这么投资的，这钱也不是你这么算的呀。” “是说呢，正经人哪有花这么多钱投我们这个废品站的。” 黄俊杰也跟着点了点头，表现出来一副自己完全懂了的样子。 听着这话，程旭的脸更黑了，终于忍不住说： “那可不就是我这个大冤种嘛，我摊牌了，我投的，990万。” “卧槽什么玩意？” 只见黄俊杰刚刚起步就一脚刹车，给程旭都吓了一跳。 “什么玩意就990万？你充值欢乐豆啦？” 他停下车，一脸震惊地望着程旭。 “前面不是和你说了嘛，我去京城谈生意, 简简单单卖了点小技术, 就挣了千把万咯。” 和他的其他秘密相比，挣这笔钱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再说了后面他也要用这笔钱发展壮大，所以肯定是要让他知道的。 黄俊杰一路上都在思考人生，为什么这家伙出了一趟门就赶上他爸一辈子打下来的江山了，这就是读书改变命运吗？ “旭哥，我现在去考专升本还来得及吗？” 谷酝 他眼泪汪汪地看着程旭问着。 “那肯定是来得及的，学习嘛，什么时候都不晚。” 虽然程旭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从来不爱学习的家伙，这时候会问他专升本的事情，但他还是官方回答了一波。 回到废品站，黄俊杰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还好是好兄弟挣钱了，要是看着其他熟人挣这么多钱，简直比他亏钱还难受。 “可是，为什么我的股份占比变成了10%呢？” 他这时候才想起来这个与他关系最密切的问题。 “我寻思我才投了九万，你投了九百多万，足足是我的一百倍啊？” 程旭也是笑着对他说： “帐不是这么算的, 你在成立时投的股份和成立之后二次注资的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对于一个在你浑身上下只有一万块钱的时候，却肯拿出自己的全部家当九万块钱来毫无条件支持你的人, 程旭真觉得，分给他10%的股份一点都不过分，甚至还觉着有些少了。 不过程旭也确实是不敢给他太多了，倒不是因为舍不得钱，而是自己的公司到后面肯定会成为各方重点关注的对象。 他这9万块到后面翻个几百上千倍都是有可能的，也足够他财富自由了。 “所以，我现在有100万资产了？” 黄俊杰挠了挠头，有些不能相信。 “我怎么感觉我啥都没做呢？这不是全是你的贡献吗？” 他的语气并没有很兴奋，甚至没有第一次赚到五千块那样开心。 程旭无奈地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你个大老爷们矫情啥呢？这就是你投资成功了知道吗？btc知道吗？你运气好了翻个十倍那能叫事吗？” “再说了，你现在就是我们大发废品站的副董，拿点原始股份有毛病吗？” “要创业，我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你觉得我身边能有几个信得过的人呢？这股权又不是白送你的，就当是你的薪水了。” ...... 程旭万万没想到，自己似乎有些好心办了错事了，花了好久才给他彻底打开了黄俊杰的心结，让他明白自己不是在施舍他。 “好了，我懂你意思了，我们不管怎么说，还是要继续做大做强，现在只是个开始。” 黄俊杰也下定决心，这次真不是像之前一样的小打小闹了，程旭都能狠下心来投入近千万，那不管怎么说，总不能让资产缩水吧？ “好！很有精神！那么就从在小学生面前演讲开始吧。” 刚刚正经起来黄俊杰又被程旭说的演讲给弄地绷不住了。 “没问题吧？没问题我就打电话了哦？” 虽然对于这两天的1200万收入来说，这场演讲所带来的收益并不算太多，但事情不是这么算的。 做生意不可能因为一单挣得少就放弃这单生意，况且，这东西并不是一锤子买卖，程旭还有更长远的打算在里面。 这次演讲活动是他精心规划的，虽然不保证结果一定和他想的一样，但总归是有利无害的。 最后一点，事情既然答应了别人，就不能言而无信，哪怕是亏钱他也得把承诺兑现了。 综上所述，程旭拨通了李老师的电话。 “喂，李老师，我是程旭啊，对，我现在别的事情都忙完了，能拿出全部精力投入到这次活动中来了，您看学校什么时候可以按计划举办活动呢？” “对，是这个道理，得留一天时间提前通知，好的好的，那时间就定在后天了，好的，没问题，我们肯定做好准备，嗯嗯，再见。” 挂断电话，程旭又问他： “你稿子背的怎么样了？你刚刚都听见了，后天就正式举办活动，没问题吧？” “稿子是背的差不多了，应该没问题吧。” 黄俊杰的声音显然有些虚，他这几天确实是一有空就在被那篇程旭写的演讲稿，主要是他还是有些害怕上台讲话，怕自己紧张了发挥不好。” “旭哥，要不还是你上吧？” 第六十一章 一步大棋的开始 “你紧张个锤子，和小朋友讲话你都害怕？拿出你小学念日记的气势来，那玩意你都敢念，我这稿子这么正经你还怕了？” 程旭一连串的话语，终于斩断了他心中所有退路。 其实程旭最开始是打算自己亲自上的，但是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让黄俊杰上。 一来, 是给他一个锻炼的机会，要知道这种场合演讲的机会其实挺难得的，台下除了学生还有家长、校领导，还是很能锻炼人的临场能力的。 让他多练练这方面，以后出去与人谈业务也更有自信一些。 二来是整个活动他也是需要规划的，并不是说光一个演讲就完了，所以他要做的事情还有不少，这也算是给他减轻了负担。 趁着中间还有一天缓冲的时间，程旭也和黄俊杰来到了市区, 打算花一波钱。 “这身挺不错，我觉得还比较合身，就是有点像买保险的。” 程旭笑着点评着正在试西装的黄俊杰。 他这可不乐意了，立马反驳道： “什么像卖保险的，我这明明是西装暴徒好吧，能不能说点好的。” 说完他看了看衣服上的标签。 “我靠，这玩意还六千？我得卖多少份保险才能挣回来，不是，我们演讲能回本不？” 虽然宜峡市也就是是三四线城市，但是总还是有些有钱人的，程旭也是特地调了家看上去就很贵的店子。 “你就买不就完事了，都是当董事的人了，把你抠的，再说又不是只穿这一次。” 程旭也是毫不留情地开启讽刺模式。 “行叭，那就这一套, 给我包起来吧。” 不得不说, 男人们买起衣服来就是一个效率。 “先生您好, 一共是9868元。” “旭哥，那什么，现在这大热天，西装外套也穿不了，要不就买个衬衣得了？” “不是，你以前的豪横劲呢？现在属实是格局小了，四位数的东西需要考虑价格吗？” 程旭这一通装，搞得导购小姐姐都不禁对他连连多看了几眼，反正也不是他买东西，他现在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黄俊杰也是好面子的人，当下心一横，掏出自己的银行卡就要结账。 程旭回来后就把前段时间的全部盈利都按五五分了帐，所以他现在手里也有两万来块钱。 以前他花钱是不心疼，那是因为花的都是爸妈的钱。 但是现在花的都是自己的钱，要掏出全部身家的一半去买一套西装，对他来说是有些艰难。 “不是，你用这卡干嘛，用这张卡。” 程旭说着把公司账户卡递了过去。 “你这属于是工作成本, 可以报销的, 明白吧？” “我靠你不早说, 那我不直接刷爆？” 黄俊杰一听这话立马喜笑颜开, 也不嫌西装贵了。 “小伙子，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你好歹是公司股东，那不还是你的钱嘛。” 一旁的导购小姐姐在旁边人都听麻了，这两人穿的也不像有钱人啊，一会股东一会董事的，在这演双簧呢？ 当然，心里吐槽归吐槽，表情管理她还是专业的，只要你花钱你就是大爷。 谷圄 “那个，要不我也买一套吧？” “你事儿好多。” “你事儿也不少。” 导购小姐姐心里：“好了，确定是有钱人无疑了，就是可能脑子不太好使。” 但她脸上的微笑依然无比灿烂“两位先生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两个人一通逛下来，总共花了小三万块钱，置办了些行头，做个了造型。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说的果然没错，两人换完衣服，做完头发，走在大街上回头率都高了许多。 “没想到我竟然真的有这么帅，这要是早两年放学校里我不随便乱杀了？” 黄俊杰每走到一个镜子前，都忍不住欣赏欣赏自己的容颜，这时候绝口不提刚刚是如何嫌弃人家的价格了。 做造型的主意也是程旭提出来的，虽然他之前也觉得，男人嘛，有能力就行了，外表都不重要。 后面慢慢经历多了后，他也学会了通过外表去初步判断一个人的情况，这玩意不一定准，但绝对高效。 现在的社会节奏那么快，有几个人能慢慢透过你的外表去了解你的内在？ 也不怪那些干销售的个个都精神百倍的，给人的第一印象确实重要。 “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黄俊杰回答的语气很平静，但程旭能够真切地感受到他的自信了。 考虑到外面气温的原因，活动时间定在了上午。 操场周围都已经挂好了横幅，主席台旁边也有程旭准备的宣传画板，内容嘛，也就是一些在网上下载的环保主题的ppt打印出来的。 活动的第一个环节，理所当然的是领导讲话，这些东西也都是能写进他们的年终总结里面的，为此下面还有专门摄像的老师。 程旭也是低估了这几位领导的讲话能力，随便一位不拿稿子都要比程旭的稿子讲得更多，就是听完了不知道自己到底听了些什么东西。 “看来我的领悟能力还有待提升啊！” 程旭感叹了一句，也开始期待下面的环节。 “下面有请云天集团代表黄俊杰先生讲话，大家欢迎。” 没错，他们变成了云天集团的代表。 程旭想了许久，用废品站的名义也太那啥了，他们现在的公司又还没来得及创立，想来也只有借借云天集团的名头了。 他当然也是给李义军通过电话了，那边表示毫不在意，反正是公益活动嘛，免费的名头不要白不要。 再说了，程旭现在是他们的大贵人，又是技术指导，也能算得上他们集团的一份子了，这点小要求也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此时的黄俊杰一上台，确实有金牌讲师内味了，内容先不谈，范儿是足的。 “诶？美凤啊，这是不是老黄他孙子黄俊杰啊？” “好像真是，我先光听个名字还没想到是他。” “这不是每天超市那老板娘的儿子吗？混的可以啊，这都当上集团代表了。” 三林县就这么大点地方，下面的家长已经有好几个人认出了黄俊杰了。 这当然是他没有想到的，不然他的自信心恐怕还要再打点折扣。 第六十二章 启点的起点 “希望大家在今后的生活中，优先使用可以充电的电池来代替一次性干电池；如果要使用一次性电池，请大家尽量选购无汞碱性电池，拒绝非法廉价电池；最后，当电池的电量用尽报废后，可以上交学校新设立的废旧电池回收站，为环保做贡献, 为公益出一份力。感谢大家的聆听！” 一场演讲结束，坐在前面的程旭已经能观察到黄俊杰的身上几乎都湿透了。 其实下面的家长，能听得进去这些东西的实在是没有几个，他们主要关注的还是自己孩子的切身利益。 这时候，就到了具体活动规则发力的时候了。 当听说，排名前列能够给孩子颁发奖状和证书，少部分家长已经动了心。 其实这些荣誉性的东西, 孩子自己去炫耀的没有几个，反而是家长替他们炫耀的比较多。 又提到收集废电池换取到的资金部分用来给困难家庭资助，部分可以当班费使用的时候，大多数家长已经有想法了。 说起来，抵扣班费这一条，还是李老师提出来的，毕竟困难家庭是少数，但班费可是每个孩子都要交的东西。 演讲和宣传活动就今天这么一次，但是后续的手机废旧电池活动却是常态化活动，每天收集，每月排名。 活动期间，有些想法多的家长已经去搜索了云天集团了，查出来的结果也证明了这是一家有实力的企业，并且有位高管似乎就是宜峡市的人。 企业花点钱，做做公益，宣传宣传自己，大家都能理解。 这边的事情结束，他们两个也没有继续逗留，转头去办另一件大事去了。 “旭哥, 公司名字你想好了吗？” 黄俊杰现在的心情比在台上演讲时还要激动, 没想到他也能有创办公司的这一天。 之前干的虽然也是创业的事，但总感觉少了些仪式感，看来问题就是出在这。 当然，之所以现在就开始注册公司，也是因为那1200万已经到账了。 “多想几个吧，想好了也不一定能用呢，要在线上核名。” 程旭也在为这事发愁，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原来开一家公司相当麻烦。 两人尝试半天，最终确认了公司名称为：宜峡启点材料有限责任公司。 “注册资本填多少？要不填他一个亿？我听说也不需要你实际有那么多钱。” 黄俊杰这就属于典型的半罐子水，光知道不需要实缴这么多钱，但忽略了这里面更深的门道。 程旭无奈地摇了摇头解释道： “首先注册资本和注册资金是不一样的，注册资金才分为认缴和实缴。比如你说的注册资金一个亿，你确实可以写，然后把出资时间延后个二十年，那么营业执照发下来后确实是写的一个亿，等你二十年后把这一个亿交齐了, 申报了入资信息，那你这时候才叫实缴。” 谷紈 “对呀, 那可以嘛，注册资金一个亿听起来就有实力啊！” 程旭觉得还是得把自己刚学到的东西给他也讲一下： “这玩意其实是不能太少也不能太多，少了别人觉得你没实力，多了破产的时候你就等着哭吧。你注册资金一百万，你的责任也就这一百万，你要是注册资金一亿，你觉得你自己拿得出来一个亿负责吗？” 其实他也根本比黄俊杰强不了多少，都是在网上先学的一点东西，程旭想了想，这东西还是得有专业人士指导才好。 反正现在也不是很缺钱，程旭干脆就联系了一个专门提供企业服务的公司，帮他包办注册公司好了，并且还能给他们俩上上课。 最后确认下来的注册资金是1000万，其实程旭并不担心破产的那些事情，自己要是在有系统加持的情况下还能把公司玩黄了，拿自己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 注册过程中的等待之余，程旭也是一个人驾车前往市区周边几个地方，花了大几十万分批量购买了足足两千克的黄金。 虽然说他去找王秋兰亦或者是王大海去购买能够便宜不少钱，但这必然会暴露出不少东西出来，相较起来有些得不偿失。 系统是他最大的秘密，这么大批量黄金的去向实在是不好像他们解释，不知道会引来多少无端猜想。 得到黄金的程旭，第一时间就兑换了【神秘商店】里面的技术，这个技术作为他们公司的起步支撑，无疑是非常重要的。 这几天可以说是程旭最忙的一段时间，一边是注册公司的事情，一边是脑海里新技术的吸收理解，另一边还有学校那边收集废弃电池的事情。 这次兑换得到的技术，他当然不可能像第一份那样贱卖作为启动资金了。 如果说第一份技术是他资金的一次飞跃，那么这第二份技术，将成为他全方位的一次飞升。 画面转到黄俊杰那边，演讲完回家的当天晚上，他就接受了父母的双重问询。 张英开始听见别人说起他儿子在学校演讲的事情，她也是完全不相信的，只以为是同名，直到别人说长的也一样，直到有第二个人提起。 她虽然内心充满了疑惑，但也没有火急火燎地打电话向儿子追问，还是决定等儿子回家的时候再好好聊聊，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你今天上午在你们小学演讲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啊？还有你什么时候成云天集团的代表了？” 张英的语气很随意，但就是这两句话一下子听的黄俊杰汗毛都竖起来了，就像是小时候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了一样。 “她是怎么知道的？不会是录像和照片还传出去了吧？” 他足足思索了好几秒，才理清思路和爸妈汇报。 将他们创业倒卖废弃电池，程旭获得云天集团技术顾问职位，和这次活动的具体情况都说了一遍，也就剩那1200万和注册公司的事情没说了。 然后他发现他爸妈似乎并没有看他笑话的意思，就连向来不对他说几句好话的爸爸也第一次夸了他。 “你们这个活动搞得是真不错啊，我也听人家说了，都是在表扬你呢。” 第六十三章 加大力度 “是...真的吗？” 黄俊杰的心中忽然涌起来了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 他从小其实就很羡慕他的那帮同学们。 虽说小时候他的家境比大多数人都要好，但童年的他，或许缺少的不是那些零花钱，而是父母的陪伴和鼓励。 十来年前的ktv，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因为要维系大客户的原因，他爸爸几乎每天都是整夜整夜的不在家。 那时候他妈妈也在ktv里面负责财务和管理这一块, 所以当时的他几乎每天回来都是去餐馆吃饭。 起初他也是乖乖在学习的，但有几个孩子能靠自觉性去管住自己的？爸妈也只是会过问下考试的成绩，但在平时就真的是光管着给钱了。 后面也就自然而然地成绩下滑，被爸妈打，叛逆，不学习, 成绩继续下滑，继续挨打...... 在同学眼里, 他是人人羡慕的存在，有着用不完的零花钱，还没人管他写作业。 他起初也觉得这样的自己相当快乐，后面越来越不觉得了。 这么多同学里面，他最不嫉妒，也最佩服的就是程旭。 自己的爸妈不管自己学习，可人家都没有爸妈，他照样能刻苦学习，名列前茅。 上了初中后，成绩继续一塌糊涂，就连爸妈也真觉得他就不是学习的那块料，也懒得再管他学习了，健健康康的就好，反正家业已经给他打下来了。 爸妈的这些想法他并不是感觉不到，他曾经有段时间也想努努力，看能不能将成绩提升上来，但没办法，缺失的知识太多, 已经不是光靠一股子热情就能赶上来的了。 这对当时的他打击很大，他发现自己并不是曾经老师说的那样，只要肯好好学，一定能学好。 爸妈的言语间也充斥着，你只要不染上一些坏毛病，不犯法，爱咋玩就咋玩吧。 他一直也这样觉得，那就这样了吧，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不满足的。 但从刚刚开始，他觉得，或许生活还能够有一些不同，或许他确实能做出一些让爸妈认可的事情来。 “儿子，你看我还让别人把她拍的照片发我了，穿上西装还挺帅的嘛。” “那可不，我随我爸。” “哈哈哈哈哈。” ...... 自从ktv开始生意下滑后，似乎一家人好久没有过过这样欢乐的一个晚上了。 程旭那边, 则是在思考另一个问题, 如何将他新获得的技术快速转化为生产力。 这几天, 他已经初步理清了脑海中新技术的思路，着手开始论文写作。 同时，关于专利的申请，他也打算同步进行。 这一份技术的分量是非同小可的，为此他已经打算阉割一部分功能，目前的他，还无法应对这种技术曝光后所面临的局面。 所以，他必须得先稳住发育，饭要一口一口吃，不然容易噎死。 当下要做的事情，就是先将公司确立下来，同时收购废电池的事情和提炼黄金的业务也不能停，这两项是他短期内最大的收入来源。 “说起来，上次那批黄金也完全可以交货了，再不去，人家得怀疑我的实力了。” 公司相关的手续都已经在帮他们包办注册公司的黄小姐的指导下提交了，接下来就是等着审核通过了。 有一说一，这钱程旭觉得花得值。其实光是跑程序倒是没啥，其实在网上查一查这些东西，也能自己给办了，主要还是花钱上了上课，实践的东西先不说，至少开公司的那些理论都学会了。 人家毕竟是专业的，各种各样的公司都有接触，这可比在学校里面上的课更有针对性。 另一边王秋兰也纳闷呢，怎么上一批货那么快就好了，这一次都过去好些天了程旭也没联系她。虽说数量是比上次多了不少，但程旭当时还信誓旦旦地说这点量完全不是问题呢。 她的心有些安定不下来，倒不是说怕程旭跑了，只是单纯地觉得如果程旭的实力也不够的话，接下来还是要面临许多麻烦。 正想着这些事，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进来。” 这次程旭倒是轻车熟路的来到了这位王老板的办公楼，当然他也没有直接冒冒失失地去敲人家门，但是让王助理领着他去的。 “程老板，你让我等得好苦啊！” 王秋兰装出一副愁眉苦脸地样子对着程旭说道。 这次倒是没有再叫他小旭了，程旭也懒得去想是因为啥，先向她解释一下再说。 “王姐，这次的确是事出有因，倒不是说提炼生产速度没跟上，而是我前几天出了趟远门，这才耽误了交货。” 听着程旭这么说，到也不知道她信了没，反正表情倒是变了。 “不是生产问题就好，交货稍微迟两天倒是没事，这事倒也不紧急。” 验完程旭交付的黄金后，王秋兰也按合同定的金额，支付了本次的提炼费用三万余元。 程旭到底能赚多少她不管，反正她有得赚就行了。 “王姐，这次我可以比上次的数量再多吃下一倍，并且时间我保证不会超出上次的时间您看怎么样？” 程旭在进门时就已经通过精神的感知了解到王秋兰的愁眉苦脸并不全部都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对自己迟交货这件事情有一定的烦恼。 并且通过刚刚去车间看到的情况，明显可以观察到这次的库存相较于上次的还要增加不少，所以程旭推断出，她一定是有更大的黄金提炼需求的。 王秋兰听见程旭这话也是有些吃惊，当即对他说： “小旭啊，这事可不要随便说说哦，我们可是要白纸黑字定在合同上的东西。” 如果程旭说的是真的的话，那程旭的产量还要超乎她的想象，已经可以完全覆盖她的供应并且还有剩余了。 如果程旭没有像金云公司那样提出一些她无法接受的条件，她完全可以和程旭签订一份长期的合作协议，确保这项大业务的顺畅。 “您就放心吧，我说的东西都可以写在合同上，保证不会让您失望。” 第六十四章 收购 程旭都这样说了，王秋兰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当即签订了合同，像上次一样，将材料派人送往了废品站。 金云公司，总经理办公室。 “上次让你调查的事情，情况怎么样了？” 奢华的办公室内, 一位皮肤黝黑，但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男人正坐在老板椅上向一边站着的员工问话。 在他办公桌前的那名员工似乎脸上的肌肉有些颤抖，他可是太清楚这位大老板的脾气了，上一秒能和和气气地跟你说话，下一秒烟灰缸可能就砸到你头上来了。 “金总...我目前还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 他低着头说着，声音有些小。 此时的金广山正拿着雪茄剪，噌！的一声按了下去。 只见面前的员工立马加快了语速补充道： “但是我已经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大概率和王秋兰的反常行为有关。” “说说。” 金广山仍然没有抬起头，修剪着手上这只古巴雪茄。 之前王秋兰参与竞争那批金属原料的事情, 金广山自然是知道的，他本来早已经做好了王秋兰低声下气找上门来的准备。 结果呢，这都过去许多天了，王秋兰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她难道就不知道现在整个宜峡市只有他有实力能帮她提炼这批货物吗？ 金广山也是沉不住气了，这才让下面人去打听打听情况。 “金总，给王秋兰送货的大车司机里面有一位是我买通了的人，我这次的消息就是从他那得到的。” 见着面前的老板似乎并没有说啥，他这才敢大着胆子继续说下去。 “他说前段时间王秋兰的场子里面来了个开豪车过来的年轻人，她甚至还亲自下来迎接了他。” 金广山眼睛看向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似乎对此产生了兴趣。 “后面他们出来了之后，王秋兰还让人陪他一起送了一车货物出去，听他说，应该是那些镀金材料。” “那个年轻人的身份弄清楚了吗？” 此时的金广山已经确定，这件事情的异常之处大概率就出在这年轻人的身上了。 “还...没有。” 咔嚓！ 金广山点燃了雪茄, 萦绕的烟雾让人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给你这么多天时间，你就调查出来这点东西？” 尽管他的语气很平静，但陈义鹏的腿已经开始微微发抖了。 他这么怕这位金总不是没有理由的，早些年间，在他还是一个街头小混混的时候，他就已经听说过这位金老大的赫赫威名了。 后面金广山干起了正经生意，他也有幸加入其中，不得不说，该给的钱这位金总还是给到位了，而且比他能在外面找到的工作的收入要高不少。 代价就是，你别指望能像普通上班那样说不干就不干了，甚至还能拿劳动仲裁压压老板什么的。 “是这样的，我已经让那位司机装作无意间去打听过那个年轻人的信息了，但那个帮他送货的员工也不知道为啥，什么东西都不肯透露，实在是没办法啊金总。” 陈义鹏也有些委屈，他也没想到随便打听个消息能有这么难。 其实这事说起来也算是机缘巧合，那位帮程旭送材料的员工自然也是被老板叮嘱过不要随便说这些事情的, 但他本来并没有当回事。 直到那天和司机们闲聊的时候，有人特意问到这些东西, 他正要脱口而出的时候不知为何, 脑袋里闪过了程旭对他的道谢和递给他的那包烟，这才将话堵在了嘴边，没有说出来。 “对了，还有车牌，因为他开的车比较显眼的原因，那个司机把车牌记住了。” 陈义鹏仿佛抓住了最后的一根稻草。 “行了，有了车牌也够了，你写给我。” 如蒙大赦的他赶紧将记有程旭开的车的车牌的纸条递了过去，离开了办公室。 没办法，这些年挨他大嘴巴子的人实在是不少，给你打伤了他甚至还给你算个工伤，放你几天假，他们这些人也没办法，只能受着。 另一边的程旭还浑然不知这些事情，他现在需要做的事情有些多。 公司是注册下来了，但地址并不好一直定在废品站，这并不是个长久之计。 一来这里目前还是程旭生活的地方，二来这周围还有许多居民，干个什么都并不是很方便。 程旭打算重新选址，当然最好是块工业用地，毕竟后面的业务不是一个小房子就能搞定的，一切都要逐渐正规起来。 和黄俊杰讨论一番后，他们决定直接收购一家类似的小厂房，这样能省去相当多的手续和时间。 “你去各处打听打听，或者是找你老爸问问，有没有这种类型的处理厂，还要有危害品相关处理资质的。” 黄俊杰也有些皱眉，这东西可不好找，并且还需要规模小的，不然他们也拿不下。 “我尽力去找吧。” 程旭也是挨个给王大海和郑守业打了电话询问，地图也搜索了一番，挨个实地考察。 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们找到两家。 一家就离三林县县城中心不远，厂房虽不算很大，但也有小一千平了。 程旭和黄俊杰刚一去，人家还以为是来谈业务的，还挺兴奋地让他们进去坐。 但听说他们是想收购的时候，老板也似乎提不起什么兴趣，随口开了个八百万的价格。 程旭从进来就一直在观察这家厂子的情况，虽然员工就不到十个人，但每个人都有事做，没有闲着的。 地上的东西很杂乱，但是看得出来都是动过的。 这些足以显现出这家厂子的生意应该还不错，老板并没有转手的想法，程旭和他简单聊了几句后就和黄俊杰一起离开了。 “还剩一家，不行就在整个大宜峡市范围内找，不可能没有的。” 看着程旭有些愁眉苦脸的，黄俊杰也给他打了打气。 “走吧，这家确实不太合适。” 另外一家的位置就比上一家明显偏了不少，地方属于是在城乡结合部。 两人还是开着导航才找了过去，结果一下车，两人就傻了眼。 只见这家公司外面的铁门都生了锈，并且还锁住了。 透过门缝能看见里面似乎也整整齐齐的，都没有开工的迹象。 “靠，这家不会已经倒闭了吧？” 黄俊杰看着紧闭的大门，和已经陈旧的招牌叹了声气。 “我觉得里面应该有人，你不信敲下门试试？” 程旭的语气里没有了刚刚的紧张，反而有心思和他开起来玩笑。 咚！咚！ “里面有人吗？” 黄俊杰试探着敲了两下，转过头来对程旭说： “你看，我说没人吧。” 只是他刚说完，门后就响起了脚步声。 第六十五章 租地招人 吱呀一声，铁门开了一半，露出一张些许沧桑的脸。 “你们有什么事吗？” “是胡老板吗？我们过来自然是有生意要和您谈谈。” 见着门外这两个毛头小子似乎不像是那种无业游民，胡跃就让他们进来了。 一番交谈过后，程旭也差不多搞清楚了这里的情况。 其实这家处理厂也是开了好些年了，但是近年来的竞争越来越大。 他这边在地理位置上就没有竞争力，设备也老旧跟不上时代了, 渠道一个个被抢走，生意更是每况愈下。 现在的情况是就那么两三个工人，有活的时候，就过来干干活，没活的时候就让他们回去自己爱干点啥干啥去了。 得知这两个年轻人竟然想过来接盘，胡跃也是有些动心。 他现在的情况，每年的收支能平衡就是运气好, 大多数时候都是亏的。 双方都清楚, 现在这地方也就是资质比较值钱，其它的东西确实是卖不上价。 “小伙子，你这个价格实在是少了，我当年光跑这些个证就花出去这个数。” “胡老板，情况我也知道，但是盘下你这里我也是要担风险的，您想想，您这么有经验有能力的人尚且不能把他经营的红红火火，我们两个干起来能容易吗？” 就价钱上面，自然是得好好谈谈，程旭手上那些钱，真干起实业来，也是经不起耗的。 “你想砍价也行，但我也有几个条件，一个是我这几个工人的事情你得妥善解决了。” “这个是没有问题的，我这边也正好缺人手，也需要这样有证书的员工。” “另一个是, 你得把旁边这栋小楼也租下来。” 这句话说的让一旁的黄俊杰都楞了下，心道还以为他有多惨呢，原来还有栋楼拿来出租。 程旭也打量了下旁边这栋楼，其实也就四层高，看装修也是有些年头了，但是勉强还是看得过眼。 这栋小楼自然也是胡跃早期赚到钱了置办下来的家业，原先他们一家三口都是住在这里的，同时租出去一部分。 这些年来，这附近的居民也越来越少，没什么产业，也就没有什么工人有在这里租房的需求。 他当然在县城里面也有商品房，老婆孩子嫌这边偏，环境不好早就搬过去了，也就是他因为要看着点现在还住这。 这次正好能打包一起解决的话，他也回县城退休享受生活去了，这边的房子也不至于空着浪费，不比他现在整天在这边独守空房强？ 租下这栋楼，程旭仔细想了想，发现也不是不行, 这地方正好也能给他们当办公室和员工宿舍用。 当然他也没表现出来任何感兴趣的样子, 而是面露难色地再次表示了自己的预算不够充足。 也可能是因为胡老板想通了这些关节, 也大方的表示租金好商量，现在这行情，程旭再不租就真没人租了。 最终两边各退一步，商量好这栋楼的月租金5800，整个公司的转让费188万，算是讨了个吉利数。 因为这边涉及到的手续也比较多，双方只是达成了个口头协议，约定好过两天正式签署合同。 找好了这个地方，程旭算是了却了一大心结，同时他也在琢磨着，得去招一名财务人员了，后续慢慢走上正轨，可不能像之前那样随意花钱收钱了。 试着在几个比较熟悉的招聘app上发布了自己的条件和需求，程旭也没想到，这玩意还挺黑的。 人家就连点击一下他的信息，他都得付费，推广就更不用说了，反正纯属氪金玩法。 另一边，程旭也打上了自己学校的主意。 找了几个室友打听了一番，几经周折程旭也混入了前两届毕业生的交流群。 发了个红包吸引注意后，程旭便发布了自己的招聘需求。 或许是因为工作的地点和公司的规模都太小了，总之联系程旭的没几个人，要么是进一步打听后就放弃了，要么是那种毕业到现在都没找到工作的选手。 其实程旭开出的待遇还算不错了，主要是他需要那种有一定工作经验的，最好是能直接上手工作的，这就筛选掉了很大一批人。 网上的就更别提了，过来问的不少，一听说程旭这公司总共就两个人立马就没有了下文。 所幸程旭也没那么着急，消息就先挂着，先把其它的事情办了再说。 这些天下来，他们又收到了三吨出头的废电池，大头都是学校那边提供的，甚至有的家长还有上交铅蓄电池、磷酸铁锂电池的。 这些电池一般都出现在汽车的电瓶和电动车上面，就不像干电池那样是完全没有回收价值的了，不得不说，有些家长为了完成孩子的任务还是很拼的。 程旭这次倒是没有中午去处理，而是趁黄俊杰出去打印材料的时候，悄咪咪把这些货物全拉出去卖了。 这次从王秋兰那边拿过来的炼金材料倒是没有像上次那样那么多铜，但这些金属加起来也卖了小四万块钱了。 “小旭啊，你这生意是做的越来越大啊，这才几天？又弄来这么多货。” 刚算完帐，郑守业也和程旭打趣道。 “那还是比不了郑叔叔，我这边来的货多，您这边卖出去的也多啊。” 程旭的话音刚落，生活又传来了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爸，给我拿点钱，我要出去和朋友玩。” 回头一看，这个女生他之前也见过，是郑守业的女儿，只是两人遇见的次数比较少，并没有怎么打过交道。 “元元，这是程旭，你应该认识的吧？” 郑守业一边从口袋里面掏出来自己的钱包，一边和女儿说着。 郑元元转头面无表情地看了程旭一眼，点了点头，目光又回到了他手里的钱包上，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爸，你快点，我赶时间呢。” “诶，你们两个都是年轻人，干脆加个微信吧，多交流交流。” 郑守业拿出五百块钱递给她，但郑元元拿了钱转身就打算离开，并没有搭话。 第六十六章 被调查了（第三更） “郑元元，我跟你说话呢？你这什么态度啊？” 他也有些生气了，这孩子，越长大越不听话。 听见这话，本打算直接离开的郑元元脚步也是停了停，回头十分不乐意的说：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没兴趣也不想打交道可以吗？” 说完这句话, 走出去的步伐更快了，郑守业又喊了两声她也没有回头。 本来程旭只是在一旁吃瓜的，没想到这瓜还吃到自己身上来了，就算他修养再好这时候脸上也挂不住笑容了。 “什么人啊，靠，你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呢？” 默默在心里吐槽完, 程旭还是对郑守业说了两句客套话。 “郑叔叔, 女孩子家有些任性是正常的, 您就不要太生气了。” 郑守业此时的脸黑得像锅底一样。 这完蛋玩意平时不给他面子也就算了，今天有外人在场还这样不讲礼貌，下次真不应该给她钱了。 其实郑守业本就有些撮合程旭和他女儿的想法在。 程旭是他看着长大的，人品方面绝对过得去，学习成绩从小到大也是前排，除了家庭条件差了点，其它方面都没啥问题。 自己的女儿也就上了个大专，毕业了发展前景也就那样，在他看来，程旭和自己女儿还是挺般配的，当然如果程旭能到他们家当个上门女婿那就更好了。 刚刚那状况一出，这两人的事情指定是没希望了，他也是无奈至极，叹了口气说道： “小旭啊，你也别往心里去，她就那个死性子，唉, 算是我教导无方。” 程旭就算是心里无比赞同他的说法现在自然也不会顺着他说话。 “郑元元现在毕竟在上学，等进入社会有了经验就好了，再说了性子直爽也不是什么坏事。” 程旭就着郑守业的面子说好听点她是性格直爽，说不好听点就是低情商和以自我为中心，狗屁直爽，就是说话不顾及他人想法罢了。 离开打包站，程旭正想着要不今天就给王秋兰把货送过去得了，给她一个大惊喜，突然间电话响了。 程旭把车停到路边，摘下头盔，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高轻云打过来的。 这位姑奶奶倒是有些日子没联系，也不知道今天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喂，高老板，有什么事情吗？” “本来想说没事情就不能找你吗，但我今天确实是有点事情找你。” “啥事啊？” “你最近是不是和做贵金属提炼方面的人有些联系啊？” 这句话一出来把程旭给问住了，他当然有联系，他自己就在做这个，只是这位姑奶奶是怎么知道的呢？ 不过这也不是啥见不得人的是，程旭也是给了个肯定的回答。 “你猜我是怎么知道的？” “高老板神通广大，想知道这点事情还不简单啊？” “告诉你吧，最近都有两批人查了我的车牌了, 对了，就是借你开的那辆车。并且这两批人恰好都是做贵金属提炼生意的，我这才注意到，就提醒你一下。” 高轻云的话也引起了他的警觉，原来不知不觉，有不少人想探探他的底了。 “我先感谢高老板的关心了，对了，你知道这两批人的具体身份吗？” “那我肯定知道了，一个叫王大海，应该就是你们这边的人，另一个叫金广山，是金云公司的老板，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不得不说，这位姑奶奶的能量不是一般的大，别人只是打听了下她的车牌，她转手就能查到最源头的详细信息了。 “王大海我倒是认识，以前和他做过一段时间生意，不过后面那个人我倒是没有听说过。” 程旭一边思索着脑海中的记忆，一边说着。 他还以为另一个查他信息的人是王秋兰呢，不过想来也是，王大海查到了，王秋兰应该也就知道了。 被陌生人调查自己的信息，程旭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好了，我就提醒你一下，另外你有什么困难也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那就这样了啊？” “谢谢高老板，这次真的感动哭了。” “行了你，几天不见这么皮了，回见啊。” 高轻云挂断电话，一旁的骆紫萱有些好奇地问道： “云云姐，你干嘛对这个叫程旭的这么好啊？以前可没见你对谁这么上心。” 哪知道，这句话问出来后，高轻云一下子沉默了，目光怔怔的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你第一次见着程旭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他眼熟啊？” 高轻云冷不丁回过神来，对着骆紫萱问了句。 “额...好像是没啥印象。” 她使劲回忆了下，还是想不起来。 “也是。” 高轻云浅笑了一下，随后继续转头看向阳台外。 其实她第一眼在二手车市场见到程旭在对车侃侃而谈的时候，她就涌起了一股冲动。 他真的好像，无论是体型、还是神态、还是那认真的样子，但理智又告诉她那不是。 高轻云曾经是有一个亲弟弟的，但在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走在了人生中最美好的十八岁。 他也像程旭一样，非常热爱各种各样的汽车，从小就对那些汽车的参数如数家珍。 还记得在他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她答应过他要努力赚钱，买一辆奔驰amg给他，他高兴的整晚睡不着觉。 但当她主动接管多家公司，成功赚到钱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他是因为车祸离世的，在高架桥上因为速度过快车辆失控，直接撞毁护栏掉落桥下。 从那以后，高轻云也时常去他最爱去的二手车市场，因为在那里可以回忆起他。 直到那次见着程旭，她才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想要和他打上交道。 其实以她家的实力，上哪找不到几个懂车的人？就算是她真一个人去，也没有人敢在这种事情上坑她。 这次有人调查车牌的事情，一下子就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是清楚那些做生意中肮脏的手段的，所以她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另一边，程旭也接收到了一份不太一样的简历。 第六十七章 面试 “施晓雅，这名字倒是不错，似乎是比我大两届的学姐呀。” 程旭翻看着对方传过来的简历，其实都挺正常的，甚至可以说是比较优秀的那一批毕业生。 “这奖学金拿的不少啊，比我还要多，成绩也是一直在专业前三, 主要还是宜峡市的本地人，这个很不错啊。” 只是，对方为啥还补充了个“形象不佳”？说实话，程旭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操作，哪有人主动说自己丑的，这是有多丑啊？ 不过他倒是觉得无所谓, 反正是招财务人员嘛, 专业能力过硬就行了，也不是当前台, 不需要与人接触。 话是这样说，具体的情况当然还是得见面了做进一步的了解。 想着这些，程旭也拨通了她留下来的电话。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的声音竟然也是相当甜美，难道声音和外貌真是成反比的？约好了时间，两人在三林县城里面见面。 没办法，现在还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总不能让别人来废品站面试吧，那不直接给人劝退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不嫌弃公司规模和工作地点的了，程旭觉得还是得把握住这样的人才，不行就再涨点工资。 其实也不怪那些求职者，毕竟现在这社会，网上的招聘信息虚假的也太多了。 基本上看到创业型公司，就和没钱没制度划上了等号，说不定去了还要身兼数职, 一个人干好几个人的活。 再说了，就算你工资标的高，谁知道到时候去了是不是真能发下来这么多钱，更何况工作地点那样偏僻，到时候挣了钱都不知道上哪去花。 “明天有个面试者，要不要一起去看？” 黄俊杰一边啃着刚买的管理学专业书籍，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 “什么面试者，一上来就出动两大董事，岂不是显得我们公司太没有排面了，你去就行了，这边还有不少杂事呢。” “说实话，是不是看见人家说的形象不佳了。” 程旭笑着问他，想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哪知道黄俊杰把头埋地更低了，有些尴尬地说着： “我没有，我脸盲，我能是这种人吗？” 又怕程旭还想说啥，赶忙补上两句： “你赶紧去写你的论文去，别打扰我学习ok?” 程旭只能无奈摇头离去。 经过第一次知识灌输后，程旭发现这一次自己不管是理解能力还是查找信息的能力都有了明显的进步，尽管现在还没能把全部的内容吃下来，但已经可以一边学一边写了。 至于论文里出现的那些实验数据，那就更省心了, 直接通通附带。 其实他现在就可以完全照抄脑海里面的东西出一篇论文，或许比他自己写的更好，但他还是想将这些东西真正转化为自己的。 专利方面，他已经提交了包括请求书、说明书、权利要求书、附图等相应的申请文件，现在就等受理了。 不过受理后的初审就得花掉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当然在这个时候他已经算是证明自己是第一个申请该专利的人员了。 我们国家采用的是申请优先原则，就是不管是谁先完成发明创造，专利权授予的是最先提出专利申请的人。 所以到了下一步后，程旭也没啥好着急的了，慢慢等着就是了。 其实说来也挺不好意思的，两人面试的地点就在一家甜品店里面，好在这个店的地理位置不算太好，这个时间点基本上没人。 程旭本着尊重人才的原则，还是提前了不少就到了，点了两份甜品。 “您...好，我是施晓雅...是来面试的。” 原本她还在想进去是不是要找找谁是老板，没想到店里面就他一个客人。 她一进去那个年轻人就起身朝她走过来了，很明显就是在等她，她也落落大方地打了个招呼。 “您好！我叫程旭。” 程旭也一直注意着外面，进来的这个一身廉价运动装的女生首先目光没有看向前台，而是看着自己，他就猜到这是今天的面试者了。 双方打了个招呼，程旭也算是理解了她说的“形象不佳”了。 这个女孩的身材刚刚好，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五官也都算标志，只是脸上有一块巨大的胎记，几乎占据了整张脸的三分之一。 施晓雅只是前面在电话里了解到程旭是他的学弟，但也没想到他这么年轻。 关于今天面试的地点在甜品店程旭电话里已经解释过了，她倒是也没啥想法，反正已经对工作环境做好心理准备了，这点小事算个啥。 “我先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们公司不瞒你说也是刚刚成立的，是一家技术型初创公司，虽然现在很多东西都是刚刚起步，但是我们的注册资金并不低，实缴金额也已经超过百万......” 程旭也想把丑话说在前面，免得最后就让人家低于心理预期了。 听完他的介绍，施晓雅点了点头说：“老板你挺厉害的，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愁着找工作，你都可以拿出这么多钱出来创业了。” 在她的心里，程旭肯定是个富二代，拿着爸妈给的钱，不好好上学，出来折腾。 不过富二代也好，反正也不会有人贪图她的美色，钱够多管发工资就行。 想着这些，她还是强行夸了几句，这一两年的职场经历已经让她意识到，光会干还是没用的，还要会说。 “实不相瞒，我看了你的简历，你应该也是农村人吧？” 见着施晓雅点了点头，他又继续说： “其实我也是农村人，这些创业资金也都是我转让技术挣来的，所以我觉得我们之前应该还是能够聊到一起去的。” 以程旭的观察力，他很容易就看出来这个女生夸他的那句话重点全是在“这么多钱”上，估计这位是把自己当二世祖了，他这才解释了一下。 听见这话施晓雅的眼神果然一下子就变了，瞪大了眼睛望着程旭说： “哇！你这也太厉害了，多的是人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 随即眼神又有些低垂，似乎在为刚刚的揣测感到抱歉。 交谈中程旭了解到，施晓雅原先也是在学校校招的时候，因为自身优异的成绩，签了一家一线城市的大企业。 后面家里母亲因为劳作摔伤了腰，妹妹也说不想上学了，要出来打工给她减少些压力，她不得已还是放弃了那边的工作，选择回来照顾母亲，也顺带管住自己的妹妹。 程旭也从她的皮肤和衣着方面大概能判断地出来她的家庭情况。 听她说她每个月就给自己留下点生活费，大学时勤工俭学挣来的钱和之前工作的工资一部分还了助学贷款，一部分打给了家里供妹妹上学。 她回到宜峡市后也是找了不少工作，但要么是工资太少了，要么是离家太远了。 程旭的公司虽然偏僻，但她查了一下意外离自己的家比较近。 再加上开出来的工资也比较高，并且还包吃包住，所以她也是忽视了那些缺点，选择了面试这里。 “我再确认一下，公司目前给我开出的工资是6000月一个月，并且包吃包住吗？” 施晓雅小心翼翼地问着，经过一番交谈，她其实对这家公司挺满意的。 “是的，我们还有奖金发放，只是......” 程旭的语气有些欲言又止。 第六十八章 爸，我租了栋楼 “只是什么？” 施晓雅的心里也是咯噔一声，心想着不会又有什么大坑等着她踩吧？ “只是我们现在的建设还有些没有跟上，宿舍还需要一段时间装修，吃饭方面暂时也只能到外面的餐馆去吃。” 程旭有些不好意思，他也有些后悔自己招人是不是太着急了，今天上午才刚刚和胡老板签完合同，交接完手续, 其它的东西都还没准备呢。 “要不你再等半个月，等我们这些硬件上面的东西跟上了再说？” “没事，这都没关系的，这几天我就可以先过去了解一下前期情况，早一些熟悉工作也早一些开工。” 听见是这事，施晓雅也是松了口气，这些小问题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那这样，这个月的住宿和餐饮我先给你以补助的方式发放，你看可以吗？” “嗯嗯！” 她也是痛快地点了两下头，对她来说，有现金就更好了，她可以吃的便宜些，多省下点钱。 两人足足在甜品店里面聊了两个多小时，直到他们走时，店员还用一副惋惜的眼神看着施晓雅，心道现在骗一个小姑娘都这么容易了？ 公司转让和招聘的事情都搞定了，程旭也是心情大好，打算回去叫黄俊杰一起吃顿好的，顺便聊聊装修施工方面的事情。 “你有没有认识的搞装修的队伍？” 程旭坐在副驾驶上，好奇地转过头问道。 “搞装修的，我是没有认识的，不过这方面我爸熟悉，他现在就打算转型搞建筑行业，应该能认识挺多人。” “对了，我还想起来个事，你上次究竟是怎么判断那个厂子里面有人的, 我回去想了好久都没整明白。” “当然是细节。” 程旭笑了笑，继续说： “不知道你当时仔细观察了门缝里面没有，那墙角的水龙头下面是有一些没有完全干的水渍的。这个天气，又好几天没有下雨，如果不是刚刚有人用过，是留不下来的。” “靠，旭哥，你果然比我细多了，我这辈子是做不到像你这样细了，我就保持现在吧，挺好的。” 黄俊杰嘴里说着，脸上有着藏不住的笑意，但他双手依然紧握方向盘，眼睛也是死死地盯着前方。 作为一个新手司机，他现在还不敢在开车时太过分心。 程旭也是暗骂一声，开这个车不行，开别的车倒是开的飞起。 他们两个现在出行一般都是让他开车，一方面是锻炼他的车技, 另一方面就是他这车油耗低啊，能省一点是一点。 这段时间, 公司的事办好了, 程旭也打算以公司的名义去买一辆车，听说还能抵税。 “对了，说正事，黄叔叔在这县城经营这么多年了，人脉那肯定是够广，我们自己去找装修的，又不了解里面的门道，指不定被坑成啥样。” 听见这话，黄俊杰笑了笑，又是叹了口气说： “是这个道理，不过啊，我爸经营这么多年也没啥用，现在ktv的生意不好做啊，收入都快赶不上支出了，一天天给他愁死了都。” 程旭也是深以为然，ktv现在属实是有些没落了，毕竟时代不一样了，那些在里面动辄消费大几千上万的人也不来了，酒水也卖不太动了，只能当量贩式ktv来经营。 指望一些年轻人光给点包房费，有时候还要被团购平台拿一部分去，确实是处境艰难。 来到最繁华的街道，两人上次刚吃了烧烤，这次打算吃点川味火锅。 “听我的，少吃蔬菜多吃肉，得劲。” 程旭现在也完全不在吃上面省钱了，比起其它支出来，这些都是九牛一毛。 一大桌子肉点下来，两个人也吃了三百来块。 吃到后面实在是吃不动了，被辣的喝可乐都快喝饱了。 “对了，你今天咋没把我们的新员工叫上一起聚个餐呢？” 这家伙吃完饭了，才想起来问程旭这么个问题。 “我也给忘了，再说这都晚上了，她家离这边还有那么远，还是改天吧。” 程旭抽了两张纸，擦了擦嘴角的油渍，接着说： “改天她正式上班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吃顿豪华的。” “我觉得你的想法非常不错，值得在大会上表扬。” 一听说还有豪华大餐吃，黄俊杰就乐了，也不想新员工的事儿了。 晚上黄俊杰回到家，发现他爸果然还没回来，这段时间他爸明显回来的比平时更晚了，还都一身酒气。 他也知道，爸爸现在压力应该挺大的，毕竟ktv还有七八个员工等着他发工资，每月的房租水电也不是小数。 直到晚上十一点了，黄志刚才拖着醉醺醺的身子到了家，看样子还是被朋友送回来的。 听见动静，张英也醒了，赶忙从床上起来帮他换了身衣服，嘴里的语气也有些不满。 “今天又是和谁喝酒啊？你就不能少喝点吗？” “谈...业务，能不喝酒嘛，不喝酒...谁和你聊，你以为...我想喝酒吗？” 黄志刚闭着眼睛，说话虽然有些含含糊糊的，但意识还算清醒。 张英听见老公这话，也是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扶着他去卫生间擦了擦身子。 原来黄俊杰还打算等老爸回来问问他装修的事情的，看着这个情况，也放弃了，干脆等到明天上午再说。 “爸，上次不是和你说了我们创业的事情嘛，现在我们租了个办公楼，打算重新装修一下，您有没有熟人啊？” 张英早上就去超市了，黄俊杰等到快十点老爸才醒，给他下了碗面条，一边吃一边聊着。 “什么玩意？你们租了一栋楼办公？” 黄志刚也是惊讶地连嘴里吃面的动作都停下了，上次还说是就凑了十万块钱，这次就租上楼了？ “哎呀爸，没那么夸张，一个月就五千多块钱，又不是写字楼。” 黄志刚哦了一声，这还差不多，不过一个月五千多块钱也不是小数目了，他们就十万块钱哪经得住这么花？ “不是，你们做多大生意啊？就要租一栋楼办公？” 第六十九章 不要对我太在意，因为我开奔驰e（第三更） 黄志刚还是有些不解地问道。 “爸，您就先不问那么多了，我们现在有资金了，您就说有没有搞装修的熟人就行了。” 黄俊杰暂时也不想和家人讲太多，毕竟这事也主要是程旭的，等自己小有成就了再说不迟。 “行行行，我不问了, 我一会打电话帮你联系熟人，肯定不能坑了你们。” 他也是无奈地笑了笑，儿子小时候他就没怎么管教过，现在大了干嘛还想着管他呢？ 自己能稍微帮上忙的就帮一把好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 “好嘞，谢谢爸, 我吃饱了，先出去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黄俊杰也该去为他的事业奋斗去了，自从开始有了自己的公司后，他是一天比一天积极。 早上起来还看了一个小时的专业书，在b站上学了下相关的视频。 正在肝论文的程旭见着黄俊杰过来了，也是停下了手中的事情。 “旭哥，我和我爸说了，他说帮我们联系搞装修的人，估计今天下午就能有答复了。” 他满脸笑容，似乎想过来邀功。 “可以啊，杰哥，效率够高的。” 程旭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继续说： “我打算今天下午去买辆车去，有没有什么想法？” 听见程旭说要去买车，黄俊杰有些疑惑地问： “我们现在不是有两辆车吗？公司总共才三个人，要那么多车干嘛。” “那能一样嘛，你的车是你私人的，我那车都不是我的，那能算我们公司的车吗？” 程旭嫌弃地对他说着。 “我就是在想，你说我们是买辆商务用车谈生意呢，还是买辆货车运货呢？” 黄俊杰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那肯定是买商务用车啊, 我寻思你买个货车我们也开不了啊，驾照都没有。再说不行就请人送货嘛，也要不了几个钱。” 程旭思索了下，这小子说的还真有道理，实在有需要就招个自带货车的司机就完事了，也不用一次性花那么多钱。 “那就走吧，提车去。” 本着宁可每天不进食，也要攒钱买奔驰的想法，两人直奔4s店。 商务用车，要的就是一个排面，那么奔驰自然是不二之选。 两人合计了一下，买个e级的比较合适，档次也有了，再往上s级的那就贵太多了，他们现在开也有些张扬。 店里的女销售见着是两个年轻小伙子，外貌也不俗，想必家里也不差钱, 上来就一顿介绍运动型的那几款车。 “我们想看看e级, 立标的。” 黄俊杰插了句嘴，打算直入正题。 那美女被打断, 也是一点都不气恼，反而眼前一亮，看来是大户啊。 尽管那个年轻人来买这款车的并不算太多，但只要你给钱，这些都不是问题。 “那我先带你们看看车。” 销售小姐姐一脸笑容地就打算开始背稿了。 “不用了，直接去给我们算价吧，其它东西我们都了解过了。” 程旭再次打断，这次就连黄俊杰也有些疑惑地望了望他，不过这时候他当然是不会反驳程旭的。 那销售脸上的表情也是有些凝固，她对于这种顾客是又爱又恨。 爱的是，这种单刀直入的一般都是准客，下单率比较高。恨的是，这种客户一般都是有备而来，在他们身上很难占到太多便宜。 不过不管怎么说，能开单总比没有好，她继续拾起笑容，将两人领到一边的沙发上。 “我们现在的奔驰e300l的豪华版，官方指导价是498900元，现在呢我们这边是可以优惠5000块。” “上税这一块现在是43700，保险15000，装潢15000，双保12000，上牌是2000，这样我们总共落地价是581600。” 小姐姐掏出笔，在纸上给他们写写划划了起来。 哪知道程旭只是摇了摇头说： “你们这个报价也是一点诚意没有，我也不瞒你说，今天谈的价格满意的话，随时可以签单。” 那销售心里一咯噔，想着果然没那么好糊弄。 “裸车价，你给我们优惠个15000不成问题吧？税就不说了，实际是多少就是多少，保险的话就要四个基本险，12000应该也可以拿下吧？” 见着面前的小姐姐似乎想说些什么，程旭也没给机会，继续道： “你们这个装潢也不强制吧？” 见着她摇了摇头。 “那就不要，双保也不强制吧？也不要，上牌我们自己来就行了，也可以不要。这样算下来54万差不多了吧？可以的话就去找领导申请吧。” 程旭这一大长串说下来，面前的人和旁边的人都懵了。 片刻后，销售小姐姐才回过神来。 “先生，您说的这个价是真不行，买时尚版还差不多。” 心想着，这刀是屠龙刀啊？哪有这么砍价的。 “是这样，我们这边还可以考虑一下贷款，你再算算。” 一听程旭说要做贷款，销售小姐姐也仿佛被注入了活力。 “那这样的话，我还是可以给您重新算一下。” 她拿起笔，又在旁边另起一行。 “优惠方面，我们最多就能给到12000，保险和税的话，也按您说的算。但装潢的话，您上外面也是做，我们这边还有原厂质保，可以给您优惠一些，8000块您看怎么样。” 见着程旭总算是点了点头，她又继续说道： “感谢理解，虽然我们装潢不是强制的，但您要是不做，我们确实是卖不了。” “双保的话，那就按您说的来，不要了，上牌这边，您看我们给您优惠一千行不行？” “行，你去申请吧？” 见着销售走了，黄俊杰也是凑过来小声问道： “不看车装老手我能理解，但是我们不是可以全款拿下嘛，干嘛要办贷款呢？” “你傻呀，人家赚钱的大头就在贷款上，你说贷款才好砍价，先给她一点希望，拿到底价了再说。” 程旭也是给他讲起了买车了一些小技巧。 “那还有，上牌我们明明可以自己去办，为什么她要1000你还是同意了呢？” 黄俊杰简直是疑惑满满。 “上牌这个东西，你不让她去做，她很难交差的，就算是你强行不给这个钱，她还是会在其他地方把这个钱找回来的。所以嘛，给了千儿八百的，别当冤大头就行。” 程旭俨然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 黄俊杰也是纳闷了。 “不是我说，旭哥你也没干过销售啊？你怎么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 “这些东西抖音、b站上大把大把的教程，你难道不是在用这个学习吗？” 程旭一脸正经的样子让黄俊杰很怀疑他上次听到“擦玻璃”的背景音乐是不是个幻觉，难道是擦汽车玻璃？ “那我自然也是在上面看一些学习视频，只不过我一般不太爱看汽车频道，主要学习一些穿搭，形体运动等方面的东西。” 不就是装正经嘛，谁不会啊？ 噔噔噔！ 听见一阵高跟鞋的声音，黄俊杰转过头，他的目光又被小跑过来的销售小姐姐吸引住了。 “先生您好，我已经像领导请示过了，551600块，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办贷款手续了。” “那什么，我们刚刚商量了一下，现在流动资金也够，我们打算直接全款拿下。” 尽管在心里预演了一遍，但是程旭其实还是不太能适应这样出尔反尔的操作，给他自己说的都怪不好意思的。 “啊？” 第七十章 神秘商店中兑换的设备 果然，她预想的最坏情况还是发生了，这个客户显然是在用贷款来套她的底价，男人的话真是一个字都不能信啊。 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做了这单生意。 毕竟程旭还是给她留了些提成的空间的，再加上她这个月的业绩也一般，还需很需要这一单的。 “那好吧, 我们这边过来交钱。” 黄俊杰也悄悄给程旭竖了个大拇指，看来是真管用啊。 不得不说，这买个车尔虞我诈的还挺累，但是想了想光动动嘴皮子就能少花好几万块钱，也值了。 该说不说的有些人一年也就挣这么些钱，但是在买房买车这种大额消费的时候却又着急起来了，大大咧咧地就把钱花出去了。 殊不知做好充分的准备和耐心也花不了多少精力，但有时候随便一句话一个月工资的钱就省下来了。 坐上新买的车, 即便这车的价格还差这那辆奔驰c63几十万, 但感觉就是不一样。 要不怎么说车是男人的第二个家呢，自己花钱买的，更有归属感了。 这些天以来，公司都是在往出花钱，完全没有进项，也该进行到下一步了。 程旭将发明专利上附的不涉及到核心机密部位的图纸也复印几份，发给了定做设备的厂家，订了两台。 本来这东西他自己也不是做不出来，但涉及到的部件有些多，也需要各种不同的材料，所以能偷一偷懒就节省点精力。 但内部的核心构件就没办法了，那是必须要他自己使用系统能力去制作的，这东西就算他不怕暴露, 拿给人家看都没有几家公司有能力能做出来。 他这次使用黄金在【神秘商店】里兑换出来的，并不单纯是一种技术，而是一个设备，一种用来精准分离材料的设备。 至于设备的用途，程旭还是打算打算用来分解废弃一次性干电池。 这个设备的功能当然不仅仅这么简单，实际上，它可以算作程旭系统附带能力的低配版。 比如你往里面丢进去一罐可乐，它可以给你分解为水、果葡糖浆、白砂糖、铝、油漆、二氧化碳等等物质。 它的核心科技是先震荡粉碎，再利用分子光谱辨别不同分子的质量、体积、状态，再进行物质分离。 最核心的东西还是在辨别分离这一步，这部分难题直接靠兑换时自带的芯片设计图解决了。 它的限制也不少，主要是体现在第一步，要是往里面扔一个大铁球，设备说不定就直接卡死了。 程旭之所以将其阉割到只能够分解电池，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东西跨越的程度实在是太大了，他现在承受不住这样的科技飞跃。 研究出来某几种物质的辨别分离手段还可以令人信服，但要是直接拿出来全物质版本的东西，那他就真的无法解释了。 或许他将完整技术上交给国家他立刻能够成为整个国家屈指可数的几位重要人物，但他现在还不想一步登天过上这样的生活。 要知道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高也不胜寒啊。 他还有好多东西想体验，好多地方想游玩, 想在街上看看大长腿，想和朋友一起打打游戏, 想谈一场甜甜的恋爱...... 那些重大的责任, 还是等他经历过这些凡人的生活之后，再来考虑当圣人吧。 他之所以考虑继续抓住废弃电池处理这个点，也是基于他的现实情况考虑过的。 一方面他前期已经进行过不少这样的宣传和收购了，有过一定的铺垫，第二则是这东西并不是一个小市场，而是独属于他的垄断市场。 别看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才收购了上十吨左右的东西，但这仅仅是三林县的一小部分市场，未来他的市场可是要拓展到市里面、省里面、乃至于全国的。 第三嘛，也是出于一些公益性质，毕竟这玩意确实是污染大，国家每年为了这个东西也是耗费了不少资金，能做一点贡献是一点。 所以现在，程旭又多出来一项业务：徒手搓芯片，这东西虽然不至于像目前主流的电脑芯片那样复杂，但也绝不简单。 在程旭不知道的地方，还有许多与他息息相关的事情发生着。 三林县教育局。 “老李啊，我可是听说你们学校搞的那个公益环保活动了，有好事也要想着点我们兄弟学校嘛。” 这次的述职会议上，李长青就打算把这个公益活动作为他们工作成绩的一部分汇报上去。 本来这个事情是轮不到他的，但没办法，谁叫他接触的最多，了解的最深。 没想到，这件事情似乎不少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不，二小的校长还过来找他套近乎。 果不其然，他在大会上汇报完这件事情后，引起了不少关注，就连教育局的领导也似乎对这个活动挺感兴趣，觉得可以在其它学校也进行推广。 “程旭？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李恒云看着汇报上来的材料，被里面的一个名字吸引了注意。 晚上回到家中吃饭时，他也顺嘴问了句老婆听没听说过。 “程旭啊，我记得女儿的同桌的名字就叫程旭，她以前还经常提起他呢，你忘啦？” 周舒吃了口菜，一下子就回忆起了这个男生。 高中时女儿的家长会，基本上都是她去参加的，当时她就对这个小男生格外的注意，因为其他人基本都是父母过来开家长会的，只有他是爷爷过来的。 后来和女儿聊了之后才知道，他家里只有他和爷爷两个人，当时还觉得这孩子怪可怜的。 “哦，你这么一说我就有印象了，是有这么个人，当时我还怀疑小清是不是喜欢他呢。” 李恒云也回忆起来了，但现在还不清楚这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正好他原本就打算一会给女儿打个电话，顺便问问这事儿。 “爸，你今天怎么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你看你这话说的，我以前就没有给你打过电话吗？还不是你，每次说不了几句就要挂了，只有要生活费的时候最积极。” 此时正在宿舍写论文的李梦清接到了爸爸打过来的电话也是有些惊喜。 “哎呀，我那不是考虑到你忙，不想耽误你时间嘛。” 要不怎么都说爸爸喜欢女儿呢，这一通撒娇，直接让李恒云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两个人交流了一下近况后，他也问了一嘴程旭的事情。 “你是不是有个同学叫程旭啊？” 说实话，听到这句话，原本和爸爸聊的相当轻松的李梦清一下子有些慌张。 她深呼吸了一口，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正常的反问： “是有这么个同学，爸你怎么突然问到他了？” 第七十一章 不会真把我当司机了吧？ “是这样，我今天在开会的时候，有个校长汇报工作，提到这么个名字，我又似乎有些印象，这才来问问你。” 李梦清悄然松了口气，又马上提起了兴趣。 “爸, 是什么事啊？你给我讲讲呗。” “你这孩子，平常你可是对我的工作不感兴趣的啊。” “哎呀，爸你快说。” 她可受不了在这时候卖关子。 “是他们学校举办的一场公益活动，程旭好像是叫什么云天集团的一个代表，联合策划的这个活动。” “云天集团，好像上次程旭给我提过这个名字，这不就是他卖技术专利的那家公司吗？肯定就是他，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李梦清心里想着, 也对着电话说道： “那应该就是我同学，他和我聊起过他当云天集团技术指导的事情。” “他这时候不应该在上学吗？怎么还去搞公益活动去了？” 她心里现在有不少疑问，打算一会就给他打电话问问。 “那巧了，还真是你同学啊。行了，我知道了，我们局还打算和他继续接洽呢。” 问到了满意的答案，李恒云也觉得女儿的这个同学还挺优秀，这才刚大四，就已经当上这种大公司的技术指导了。 能举办这样的活动说明领导能力和组织策划能力也不错，是个好小伙子。 将问到的情况和老婆说了说，周舒也是一顿称赞。 “这孩子确实是不容易啊，没爹没妈的，能做到这样的成绩，比大多数同龄人都要优秀了。” “对了，你不是说到时候要和人家接洽嘛，稍微帮着点人家。” 她又用胳膊肘碰了碰老公，补充了一句。 “嗯, 我本来就是支持这个事的。” 第二天一早, 程旭正吃完早饭打算给论文结个尾，黄俊杰已经过来了。 “我们也过去吧，和装修工人约好的八点半到位，这时间也差不多了。” “走走走，你不说我差点还搞忘了，今天我给你当回司机。” 程旭也是立马收拾东西，关门出发。 “靠，你还非要坐后排？装老板是吧？” “别人都说了，开宝马，坐奔驰，我不得体验一下？” 黄俊杰一脸骄傲地钻进了后排，两手两腿一张开，摆出个“大”字。 “唉，你还别说，这坐后排和副驾驶的感觉确实不一样啊，这小感觉，一下子就上来了。” 程旭懒得理他臭屁，发动了汽车。 临到处理厂前有段烂路, 程旭上次来还不觉得, 这次自己开新车是小心了又小心，生怕磕着碰着。 来到门口, 发现有两个工人已经带着家伙事到了。 程旭赶忙摇下车窗和人家打了个招呼。 见着这俩老板开着崭新的奔驰来的，老吴也不禁对他们高看了一眼，这回发工钱应该还是有点保障了。 几人在院子里没等两分钟，装修队的队长也和另外两名工人一起过来了。 “张叔叔好。” 这次却是黄俊杰先上去打了声招呼，看来是之前就认得的。 “俊杰你小子现在混得可以啊！” 张大军望了望一旁的奔驰，对着黄俊杰说道。 一边在心里暗骂着： “黄志刚那龟儿子前几天吃饭还在说自己多惨多惨，工资都发不出来了，转头给自己儿子买了辆奔驰。” 这倒是他先入为主了，他只是听说是他儿子创业，租了个小楼搞装修，再加上刚刚在远处又看见他从车的后排下来的，这便以为黄俊杰才是老板。 “不是，这都是公司买的车，也不是我个人的。” 黄俊杰笑着解释了下。 “我知道，我知道。” 张大军一边笑着点了点头，一边心里想着： “谁不知道车都是以公司名义买的，用还不是自己用。” “既然人都来齐了，那我们就先上去看看吧？规划一下施工方案。” 程旭事先了解到就这么些人，也是开口说道。 一边的张大军倒是心里有些不乐意了，人家大老板还没发话呢，你个当司机的着什么急。 但见着黄俊杰已经在往楼上走了，他也是从鼻子里“嗯”了声，跟了上去。 “我的意思是，办公室的装修可以搞的好一点，按高标准来，其它地方，像员工宿舍和食堂就按中等标准就可以了......” 程旭说完，用问询的目光看了黄俊杰一眼，正想问问他的意见，没想到有人比他还着急。 只见张大军似乎对他刚刚说的话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连本子上也没记，转头就开始问黄俊杰： “小黄老板，你看看你的意思是？” “你就听他刚刚说的就行了，我也不是很懂这个，再说了，人家才是大老板，你别老问我。” 黄俊杰和他两个人的时候，想怎么开玩笑就怎么开玩笑，两个人的关系摆在这。但在外人面前，他觉得还是得分一分主次，毕竟公司确实是以程旭为主。 “啊？” 张大军也被说愣住了，他哪里知道那个开车的年轻人才是大老板，这刚才都没怎么听进去，还寻思着人家正主都没说话，他咋这么多话。 他支支吾吾地凭印象在本子上写了些东西，但有些实在是回忆不起来了，只好问程旭： “那个，不好意思啊，刚刚有些东西我没记住，您方便再讲一下吗？” 程旭也是叹了口气，懒得和他计较这些，又把一些要求和他讲了一遍。 “对了，家具都要实木的，污染小点的那种。” 他也没那么多精力管这些，干脆把整个装修和家具材料都包给他了，大不了就是多花点钱。 程旭昨天还专门给施晓雅打了个电话，问了问她喜欢啥样的装修风格，给她感动坏了。 一些细节的东西都谈完，程旭也打算和黄俊杰回去，实在是不想再搭理张大军，这家伙，知道他是大老板后，前后态度跟变了个人似的，让程旭有些不喜欢。 “怎么这么着急回去？被当成司机不开心了吗？” 黄俊杰在车上哈哈大笑着和程旭说着刚刚的事情。 “我像是这么小心眼的人？我向来都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的好吗？” 被戳破小心思的程旭也有些尴尬，其实他主要不爽的是自己认真在说的东西人家没仔细听。 “别说了，我都懂，你向来是报仇不嫌晚的。” 黄俊杰坏笑着瞅了他一眼，又继续说： “不过说真的，他就这个性格，我爸对他也是没有好话，但选他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在装修这一块确实没的说，实力还是有的。” 程旭听到实力没问题也是放了心，笑着说道： “我急着回去是因为我论文马上写完了，这不是沉迷于学术吗？” “你打算发啥期刊啊？我看你也没写几天呢？” 第七十二章 还车 黄俊杰也疑惑着呢，从他知道程旭开始写论文，到现在总共也没多少天，他这就要写完了？ “nature。” 程旭头也不转地回答了句。 “什么玩意？” 黄俊杰的语气相当惊讶，显然不是因为没听清才问的。 “nature啊，就那个嘤国的自然杂志啊，咋滴你是听不懂英文啊？” 这下给黄俊杰也是气笑了。 “不是, 别拿大专不当大学好吧，我好歹也是混过一篇毕业论文的，我还能听不懂英文？” “那你问啥？” “我靠，你跟我说，你就这几天，在自己房间里捣鼓，能弄出一篇发在nature上的文章来？” 他虽然不爱学习，更和学术沾不上关系，但大名鼎鼎的nature还是听说过的, 这可是世界最顶级的期刊之一。 如果程旭真能在本科期间发一篇nature，他完全有资格上一台的新闻了，他们的校长得哭着求他回来上学。 黄俊杰的脸上满满地写着不相信。 “那倒不是，我在学校里也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研究了，现在相当于修改调整了一下吧。” “行叭，我只能说就吹牛逼这一块，你几乎快有我的水准了。” 程旭也是笑了笑说： “那我们赌点什么？我如果真登上去了怎么说？” “还怎么说？你真发nature了我不仅叫你爸爸还管你一年的饭，你没发的话就请我吃一顿豪华烧烤就行了，怎么样？” 要说程旭能赚钱他是真相信，但是这种东西不是说能够凭运气得到的，这一顿豪华烧烤他是吃定了。 “行，就按你说的来，你别到时候被我吃穷了就行。” 两人还没到家呢，程旭的电话就响起来了，他正忙着开车, 也没工夫去看。 “帮我看一下是谁打过来的？” 黄俊杰瞅了一眼，发现是“李校长”, 便回答道： “好像是李老师，是不是我们办的活动有什么问题？” “那你接通吧，把免提打开，他打电话应该是有正事。” 程旭也猜想应该是公益活动相关的事情，但愿不是坏事。 “喂，程旭啊，给你说你好消息。” 听见是好消息，两人倒是松了口气，又被勾起了好奇心。 “李老师您说，我现在正开车呢。” “好，那我就长话短说了，我们上次共同举办的环保主题活动搞得很成功，已经引起了教育局的重视，局领导和我说了，有意向把你这个活动在大范围推广，我提前和你讲一声。” “还有我已经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他们了，说不定这两天就会和你联系，你可以稍微准备一下。” 和李长青聊完, 程旭发现这确实是个好事, 他原本是预想过在大范围推广的，但他没想到还没等他主动去接触，人家就找上来了。 不过他现在这边的内部搭建还没有完全做好，所以这云天集团的虎皮还是要扯一段时间，但摊子，已经可以慢慢铺开了。 果不其然，回家没多久，程旭又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对方自称是教育局的副局长，姓李，约他这两天有空的话到教育局来商谈一下有关公益活动的相关事宜，程旭自然也是满口答应了。 “我还以为会让办公室的给我打电话呢，没想到还是局长亲自打过来的。” 他感慨了一句，觉得这个领导也没有架子，言辞也非常客气，行，能处。 “旭哥现在属于是企业家了，排面上来了啊。” 黄俊杰也在一旁笑着起哄。 “我是个锤子企业家，有企业家住废品站里面的吗？” 他也是自黑了下，刚好开口问问黄俊杰明天要不要和他一起去，这家伙就主动说了。 “对了，你去的话就自个去啊，可别带上我，我紧张。” “你紧张个锤子，在台上演讲的时候没见你紧张啊？” 程旭有些无语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又说： “不去算了，不过今天下午你得陪我出去一趟，生意上的事。” “好嘛，你这一天天的业务也太繁忙了。” 这下次黄俊杰是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理由拒绝了。 吃饭午饭，程旭又给高轻云打了个电话，询问她是否在家，在哪个家，对着地图可算是找到地方后，他便叫上黄俊杰一起出门了。 没错，他打算交货的同时顺带把车也给还了，能一趟解决的事情就不跑两遍。 以前自己没车，说借给他开开也算说得过去，但现在自己既然都买车了，再老占着别人的车他自己心里也不痛快。 虽说高轻云车多的是，就算少了一辆两辆的也完全不在乎，但他总不能心安理得的干这种事。 见着程旭把新买的奔驰车的钥匙丢给了他，自己又打开了那辆奔驰c63的车门，黄俊杰不禁疑惑问道： “我们这是，开两辆车去？汽油不要钱是吧？” 还没等程旭回答，片刻后他又一副完全懂了的样子继续说： “哦哦，我懂你意思了，谈生意展现实力是吧？” 程旭白了他一眼。 “你戏真多，跟着去就行了，没事少说话。” 眼见着前面的程旭已经把车开到了别墅区来了，他又好奇地把车窗按下来问： “这什么大老板？到人家家里谈生意去的吗？” 程旭只能无奈回答道：“还车！” 门口的保安也是相当识相，前面那辆奔驰是门禁系统里面已经录入过的车，后面那辆奔驰自然是业主的朋友，他也是直接把门禁打开了，站直了给两人敬了个礼。 接到电话开门的高轻云也是一下子就看出来了程旭的来意，笑了笑说： “你这是刚买新车，就迫不及待来还车啦？” 看着程旭腼腆地肯定了他的说法，她次也没再拒绝，转过身打开了车库的门说： “你把车停这里面就行了，不过下次还有什么车想开的话，可以来找我。” 她也知道，程旭应该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过多的给予反而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在被施舍。 一辆奔驰e的价格对她来说虽然不值一提，但是对一个普通人来说，可能需要奋斗一辈子。 这次过来，程旭的衣着都和上次出现了很大的不同，不过她也没问程旭是怎么在短时间内挣到这么多钱的，这些并不是那么重要。 此时，一旁黄俊杰惊讶的表情和两人淡定的聊天构成了强烈的对比。 “我靠，这一车库的车，加起来都够一千万了吧？” 他开始只是知道这位雇程旭帮忙看车的是个富婆，但没想到这么富啊！ 程旭倒是还好，他上次已经接受过一次洗礼了，这边车库的车虽然比上次的要更上一个档次，但他也有了心理准备。 “对了，上次打电话和你说有人查你的那个事情嘛，我已经问清楚了。” 第七十三章 谈合作 程旭将车小心翼翼地停进车库，正打算走人的时候，高轻云又开口了。 “调查你的原因似乎是和你做的黄金生意有关，不过我已经派人警告他了，他应该是不会和你玩阴的了。” 一时间，程旭有些说不出话来，从小到大, 肯这么无条件对他好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他真诚地向高轻云道了声谢，叫了声“轻云姐”。 “好了，知道你还有事，你们去忙吧，我就先进去了啊。” 匆忙道别后，高轻云转身进屋，关上了门。 她原本还想多说几句的, 但是又怕自己再说下去会有些失态，不得已慌忙转过身来。 程旭本来还沉浸在感动中，但立马被黄俊杰一句话给弄出戏了。 “旭哥，要我说你就应该去当主播，到时候榜上全是富婆为你争风吃醋，你这魅力属实是没的说啊。” 给了他一个蔑视的眼神，心里吐槽着： “这家伙，真是缺少毒打啊。” “旭哥，下一站去哪？” 黄俊杰这次算是自告奋勇地当起了司机。 “我给你把地址输进去，你按着导航开就行了。” 程旭一边拨弄着手机一边说着。 和上次一样，这两次下来程旭几乎把王秋兰所有的存货都掏空了。 不出所料，黄俊杰看到程旭掏出来的一大坨黄金再次被震惊到了。 “旭哥，这一趟下来我们能挣多少？” 回去的一路上他都惦记着那黄金。 “五万出头吧。” 实际上程旭还说少了，且并没有算上那些提炼黄金后剩下的金属的价值。 “我靠，这也太暴利了，那这一个月下来不得一二十万？” 他也被这恐怖的赚钱速度惊到了，这东西可不像程旭卖技术专利, 那玩意门槛多高啊，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但他没想到程旭光是当个“中间人”就能赚这么多, 那他导师得赚多少呀？ “还可以吧，不过这东西吧，也不是那么稳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做不成了呢？” 程旭现在拿到这些钱，已经失去了最初的兴奋。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由程旭来完成这批贵金属的提炼，也算是杜绝了其他人提炼所带来的污染和资源浪费，还是有一些意义。 深夜，程旭终于在房间里完成了整篇论文，说实话，换做其它顶级科研团队，也是起码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才有希望做完这些工作，完成文章。 他之所以能这么快写完也是因为他只是用自己的想法理解了一下，再写出来，通俗点说就是中译中。 科研人的事情怎么能叫抄呢？毕竟还是花了不少黄金买下来的。 投稿完成，程旭一看时间都凌晨两点多了，不过现在的他依然是精神抖擞，除了发表文章的兴奋劲外，也是因为他现在的精神力量足够强大了, 随随便便熬几个通宵那都不是事。 “该睡还得睡, 明天还要去教育局谈生意呢。” 强行让自己的脑海平静下来，快速进入了睡眠状态。 第二天一早，程旭照例完成晨跑和早餐后，看了看时间，确认了下这个点他们应该已经上班了，便开上大奔出发了。 要不怎么说还是单位的保安大爷牛呢，管你开的啥车，该登记还是得登记。 给李局长通了个电话，程旭也在他的指引下直接来到了会议室。 哪知道，刚走到门口，就已经听见了里面的争执声。 “这个方案我觉得不靠谱，我们目前还没有进行足够详细且深入的调查研究，并且他的身份你能够确定吗？人家万一只是打着云天集团的名头怎么办，谁来担保？” 程旭刚想推门进去，但似乎听见里面聊的内容和自己有关，也忍不住停下脚步，多听了两句。 “那也不能反复讨论反复调查影响工作效率嘛......” 这句话似乎是给他打电话的那位李局长的声音。 “好了，这些话等会再说，刚好，那个谁，程旭不是要过来了吗？一会再商量这些事情。” 听着和自己相关的内容应该是没有了，程旭也是特地轻轻后退了几步，再大咧咧地走到了会议室门口，敲了敲门。 “请进。” 见着程旭进来了，会议室内的几个人都仿佛变了个脸，都在招呼程旭赶紧坐着。 在场仅有一位穿着polo衫的背头中年人对自己的态度相对比较冷淡，程旭猜测这位可能就是刚刚反对自己的那位。 交流的东西也很简单，开小会嘛，并不像在大会上有那么多流程，大家都是畅所欲言。 程旭也再次像他们介绍了一遍自己的整个公益活动，以及自己的初衷是公益和共赢等等。 “我还是想更多了解下你们收购废旧一次性干电池的目的。” 依旧是那位从开始就有些反对他的背头中年人提问，并且问的问题也是够刁钻的。 不过程旭对于这个问题早就想好了预案，也是从容地回答道： “目前收集到的这些废旧电池主要是用于云天集团的合作企业的前期设备测试，至于具体的设备内容，暂时还无法奉告。” 程旭答的比较含糊，这些东西其实他也已经和李义军打过招呼了，能给出个合逻辑的理由其实就够了。 毕竟现在又不是在拉投资，他们没必要也没资格问那么细。 果不其然，程旭说完，在场的几个人也勉强认可了这个说法，没有再继续追问。 但聊到后面，话题终于还是到了关于程旭与云天集团的关系上来了。 “我听李局长说，你还是云天集团的技术指导？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现在应该还在峡口大学读大四吧？” 他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浓浓的质疑，他并不认为一个本科在读学生够资格做云天集团的技术指导。 至于学校情况，他们身为教育局的领导，要摸清楚程旭的学籍实在是太简单了。 他脸上的质疑和轻视，让程旭的心里并不是很痛快，于是他也摆出一副天真的表情问道： “不好意思我不是很了解，是有什么法律规定在校学生不可以做企业的技术指导吗？” 第七十四章 误会解除 一下子被程旭这样问，他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冷淡地回答： “那自然是没有这种规定，不过我们能看看你的相关证明吗？” 程旭自然也是有备而来，当即就从裤子里掏出了自己的工牌。 工牌的做工很精细，至少一打眼看上去并不像水货，但他们也没人见过真的工牌长啥样。 所以目前背头中年人的心里还是存了几分疑, 但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实在是不适合再追问下去了，那显得自己好像在刻意针对他一样。 但他打定主意，一会下去了还是得找找别的渠道再确认一下。 双方都向对方提了一些问题，也对这个公益活动达成了初步的共识，不过最终的结论还是需要程旭回去再等上几天再给答复。 不过能有这样的一个结果程旭已经是相当满意了，他可没妄想能一步到位。 会议结束后, 那位背头中年人还真向他的几个朋友打听了下云天集团, 这才了解到原来云天集团的某位高管就是他们三林县的人。 怪不得他对这家公司老是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但是又想不清楚具体是啥关联。 当即他就要来了那位高管的联系方式, 打算亲自确认一下。 他其实这么费心费心的搞调查，也是有一定的内情在。 接到三林县教育局的领导打过来的电话，说实话李义军是有些意外的，但很快联想到可能是程旭这小子搞出来的事情。 “是的，是的，他确实是我们公司的技术指导。” “嗯，这个也是有原因的，他前段时间是转让了一份材料技术给我们公司，由于程旭在这方面极高的专业度，我们也是给予了他技术指导的职位，以便于我们后期生产的顺利进行。” 挂断电话，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发现自己可能是真的错怪那位优秀的年轻人了。 才刚上大四就能有这样的专业能力，这明显是个前途不可限量的人才，却险些因为自己的行为将他拒之门外了。 没办法，这事确实是自己的责任，他也是强行放下了面子，找到李恒云说明了这件事情, 并让他替自己给那位年轻人说声抱歉。 “老王，你啊你，我们这么多年的老同事，你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李恒云也是调笑了他几句。 “这样，我一会给他打个电话，帮你解释一下。” 李恒云其实也是相当佩服这位同事的，明白他确确实实是一心为公，并不是因为什么个人不对付而故意在这件事情上下绊子。 他其实也因为较真的性格的罪过不少人，含糊含糊能过的事情，在他这就过不了。 这次能让他拉下面子来低这个头，也实在是不容易。 “喂，程旭，关于今天会议上提到你身份的问题，我们会后也已经确认过了，也证明了你的清白，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听到李局长打过来的电话，程旭也觉得有些好笑, 他本来就是没问题的, 经得起查。 “就在刚才, 王局长也和我说了，让我替他向你道个歉......” 听见李局长说，这位王局长在多年以前，就经历过一起类似的情况，当时他也是想多调查调查情况，但迫于其它的压力，并没有坚持到底，最后导致了一些错误情况的发生。 从那以后，他就对相关的事情格外敏感，对每一件此类的活动都跟进到底，这才有了今天会议上的质问。 了解到这些之后，程旭也为自己的阴谋论感到些许惭愧，他原先还以为是这位局长和李局长不太对付呢，这才这么强烈反对这件事。 当然，现在说开了也就好了，程旭也在电话里表达了对那位王局长的尊重和歉意，他也在说话上有些不太恰当。 这次他是真心实意地有点佩服这位领导，一般人碰上这种事情，哪有这么较真？那不是平白给自己增加工作量嘛？ 再说了，自己在会议上都那样不给他面子了，他回过头来竟然还能向自己道歉，足以见得这个人的心胸也是相当宽广。 没过两天，程旭就接到通知各个学校已经在准备推广他的这套活动方案了，不过这次倒是不用再劳累黄俊杰了，程旭只需要把实施方案和演讲稿发过去，由他们学校自己组织就可以了。 并且在程旭的要求下，各个学校的宣传横幅上也加上了“宜峡启点材料有限责任公司”，这次活动也变成了两家公司联合举办。 他自然也是和他们解释了下这是自己刚刚成立的新公司，并且也是做相关设备测试的主体，那边也成功理解成了启点公司是云天集团的子公司。 这些天，程旭当然也没有闲着。 首先是他的专利，已经进入的初审阶段，也可以暂时不用关注了，起码得等上两三个月。 另外就是废电池分解设备的核心构件制造问题，程旭这几天也是通过郑叔叔的渠道，联系购买到了不少金属，开始了初步制作。 不做不知道，一做吓一跳，这东西可以说比之前他给李梦清做生日礼物那次还要困难上好几倍。 要不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从来没有停下过系统能力的使用，精神能力一直在稳步增长，恐怕他的精神力量根本就不够去制作这些部件。 即便如此，现在每天高强度的使用系统能力，也让他陷入了“空虚公子”的窘境。 “旭哥，你这天天晚上在干啥玩意？能让自己虚成这样？” 黄俊杰看着程旭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也是有些忍不住想笑。 “人生不止有冲，也要适当缓一缓，休息休息。走，晚上带你吃烧烤去，腰子、韭菜、生蚝什么的都管够，可劲造它就完了。” 原本有些来气的程旭听见他要请自己吃烧烤也是立马就原谅了他。 这几天各个学校活动的展开也初见成效，至少程旭这废品站都快被废电池堆满了。 黄俊杰也是有些疑惑地问了问他，为什么这些天也不往出卖电池了？ 第七十五章 商业竞争 程旭不往出卖的真实原因自然是他们现在正处在风头上，关注他们的人太多了，再想用那一套糊弄过去容易出纰漏。 所以不如将大部分货都存放在废品站里面，等到公司的设备正式做出来了光明正大的全拿去处理了。 三林县说到底还是个县，就算把全县的废电池都拿到他这来，也不至于完全放不下，这些天只是因为刚开始, 所以废电池数量增加的非常快。 不过他还是得找个理由给黄俊杰解释。 “你忘了我上次和你说的在别的厂订购了一批设备吗？那玩意就是用来处理这个的，我这些天写的论文也是关于这方面的，我已经成功取得了技术上的突破。” 听着程旭这样说，黄俊杰也是一脸兴奋地问道： “旭哥你的意思是我们以后都要自己做这个废电池处理了？” 程旭撇了撇嘴。 “那不然呢？我们如果把这个卖出去那不相当于给别人打工？我们有了设备后当然要自己做啊。” 黄俊杰点了点头说：“是这个理，自己做才能赚大钱。” 其实程旭也并不想用这些虚虚实实的话来敷衍黄俊杰，但没办法, 他的秘密实在是有点大。 有句话说得好, 大会上决定的都是小事，小会上决定的才是大事。 此时另一边的金云公司正在召开一次小型会议。 “金总，难道我们就这样放弃这一大块肉了？” 讲话的人皮肤有些黝黑，眉毛较淡，相貌给人一种阴狠的感觉。 他叫管海兴，这可不是像陈义鹏那样的可有可无的人物，从金广山崛起之前，管海兴就一路跟着他了，深得他的信任。 金广山没有对他的话作出回应，而是转头看向了旁边一位正盯着手上笔记本看的年轻人，问道： “恒宇，说说你的想法。” “爸，我看...” “我说过了，只要是在公司，就称呼职务。” 他一句话，竟也让他的儿子金恒宇沉默了两秒。 “金总，我是这样认为的，这一块业务，我们不能舍下, 我们得光明正大的抢过来。” 金广山的眼睛一亮, 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对于前段时间收到的来自高家那边的警告，我觉得我们不能不当回事，但也不能太当回事。” 金恒宇一句话还没说完，又被管海兴给打断了，他有些疑惑地问： “那可是高家，我觉得应该引起我们的十二分注意。” 但他显然并没有因为被打断而影响到自己的思路，他冷静回答道： “管经理，您先听我说完，高家是发出了警告没错，但并不是让我们不许和那位年轻人竞争，内容反而更侧重于站台，希望我们不要使出一些盘外招。” 这下子就连金广山也点了点头，眼神里是止不住的欣慰。 他早年就一直不曾放松过对儿子的各种教育，也一直让他上的最好的学校，他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但他也绝对不认可读书无用论。 看着刚硕士毕业进入公司不到两年的儿子已经有了这样过人的见解，他愈发觉得自己让他好好学习的选择是对的。 “所以依我看，高家反而是希望我们和那位年轻人正当竞争。毕竟以高家的财力, 怎么可能会把目光放到这么点不入流的生意上来呢？” 不得不说，他还真就猜到了高轻云一部分的心思。 这下子就连管海兴也听明白了, 不住地点头。 “那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论这方面的实力，我不认为在这个宜峡市有谁能够和我们抗衡。” 金广山站起了身，给今天的讨论定下了结论。 他的想法也很简单，不就是商业竞争嘛，他们金云公司也早就不是那个只会玩歪门邪道的小公司了。 很快，王秋兰就收到了一个让她完全意想不到的消息：金云公司竟然开出了一个新的条件和定价，并且是一个比自己和程旭当初定下的标准还要低上不少的价钱，要和她长期合作。 她自然也不是一看见利润就找不着北了，她主要是在好奇，金云公司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 是因为了解到程旭的存在了，所以想打价格战把生意抢过来吗？ 她十分警惕金云公司的行为，但也免不了有那么一些心动，如果按照他们现在给出的这个价格来的话，她的利润还还可以再增加一成多。 “姑姑，这是大好事啊，那现在的主动权不是就掌握到我们手里了吗？这不也是您一开始就期望出现的情况嘛。” 一旁的王明雪知道这个消息后，也觉得不错，她们的资金问题经过和程旭这段的合作后，也逐渐得到了缓解。 “是好事没错，但我心里总感觉不踏实。” 她们当初与程旭签订的合同虽然是奔着长期去的，但违约金也并没有高到一个无法让人承受的地步，更何况，违约金这个东西，里面还有许多空子可以钻。 譬如说，她也可以借口货源紧张，将大部分的镀金材料交给金云公司来处理，这样既不违约也可以赚取更高的利润。 说白了，当初签订合同的时候，程旭还是吃了经验不够老道的亏，也是因为程旭并没有太在意这个事情，只是关注了下自己会不会被坑，而没有太关注对方解约的这一块。 “姑姑，我们这样，你如果觉得为难的话，我们直接把话挑明了和程旭讲，如果他也愿意降价修改合同呢？那不是两全其美吗？” 说实在的，王明雪的这个说法看起来厚道，但实际上和厚道并不沾边。 既然已经签订好的合同，那么临时改变价格本就是失信的行为。 王秋兰虽然并不太认同她说的这些话，但她觉得还是可以和程旭讲讲这件事情。 拨通了程旭的电话，王秋兰也是如实将整件事情向程旭说了一遍，包括公司前期遇到困难的情况，她也都讲了出来。 她其实是想听听程旭的想法的，如果他能够主动提出降价，那就再好不过了，哪怕是仍然比金云公司高那么一些，她也更愿意和程旭合作。 哪知道，程旭的回话，却反将了她一军。 第七十六章 只是金钱交易，干嘛要走心 程旭只是淡淡地回了她一句：“王老板你是怎么想的呢？” 她原本想好的话语，此刻全噎在了嗓子眼。 王秋兰之所以一打通电话，就说了一大长串，包括自己公司的一次隐情都说了出来，就是为了让程旭先发表意见，从而让自己这方占据主动权。却没想到，程旭根本就不接招, 而是把皮球又踢了回来。 这个时候，如果她要求程旭降价，那么显然就是她道义上吃亏，如果她表示继续正常合作，那就是她经济上吃亏。 犹豫了片刻，王秋兰开口道： “小旭啊，其实我们合作也有一段时间了，包括你和我弟弟合作的时候, 他就多次夸奖你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其实当程旭听到王秋兰顾左右而言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王秋兰似乎更倾向于利益那边了。 说实话，程旭根本不在乎这件事情，事实上，他原本也没有把提炼黄金当成一项可以长期去的生意。 对于目前的他来说，提炼贵金属确实是还有很大的一块利润在，但很快他的主业收入就会赶超这一部分。 再加上这个生意本就带有些灰色属性，要不是因为和王秋兰签了这么份合约，他或许很快就金盆洗手了。 想到这些，程旭也懒得继续打太极了，直接说： “王老板，您不妨把话再说的明白些。”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才继续传来声音： “小旭啊，我是想说，价格方面，我们是否还可以变动一下。” 王秋兰的声音有些低沉且缓慢，言语中能听到有一些犹豫和挣扎, 但不管过程是什么, 结果依然就像王明雪说的那样, 要求程旭降价。 程旭摇了摇头，也是叹了口气，觉得有些可惜。 可惜地并不是自己会少赚一些钱，而是自己看走了眼。 或许有时候能够多赚一些钱，确实是能让人放弃某些东西的吧。 “那好吧，王老板，我也把话挑明了说，价格方面，我认为是没有调整的必要的。” 在王秋兰的耳中，程旭的语气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坚决过，他好像是真的不愿意在这上面妥协。 “如果你们想中止合作的话，我也接受，违约金的话，你们如果给，我也收着，如果不愿意给，我也不打算告到法庭上，大家毕竟合作一场，没必要闹得那么不愉快。” 他倒不是真的圣母到懒得要这些违约金了，而是他也知道, 如果对方打定主意不想给的话，就算打官司，这钱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拿到手的。 并且一旦到了法庭上，很多东西都不得不暴露出来，为了这些钱，实在是没必要付出这样的代价。 或许等到几个月后，这笔几十万的违约金，他一天就能挣回来。 电话的另一头，王秋兰听着程旭说的话，突然莫名地感觉有一丝难受，这种感觉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 她虽然一直信奉做生意要讲究诚意和尊重，但她其实只是把诚意和尊重当作了做生意的一种手段，或许是为了更好的拉近关系，或许是为了更容易谈价。 她感到难受也许是因为她真切地发现，她自己并没有真的信奉诚意与尊重，只是觉得做生意需要这东西，那么她就给出这东西。 她终究还是留了一丝余地，没有给出明确的回复，挂断了电话。 “小雪，你觉得我做的对吗？” 她用期盼的目光看向王明雪，很想听到她说一句“不对”。 “我觉得姑姑你做的很对啊，你刚刚都那么客气的和他说了，他竟然还那样咄咄逼人，一点点价格都不愿意让，以前真是错看他了。” 王明雪的话语，带着些许的怨气，她似乎在这几分钟之间，就已经成功地将自己转换成了受害者。 “对了，姑姑，你刚刚为什么不直接拒绝他算了，他都那个态度了。” 她嘴了哼了一声，有些不屑地说： “依我看，违约金咱们也不用给他，我倒要看他是不是真的不会去告我们，又能不能真的拿到这笔钱。” “行了，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就算是真的不合作了，违约金也是一定要给，不然我们真成无赖了。” 王秋兰的语气有些严厉，她有些生气王明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但转念一想，自己也只是五十步笑一百步罢了。 王明雪也没想到自己的话能招来姑姑这么大的火气，一时间，她也有些手足无措。 “好了，你帮我去约见一下金云公司的人吧，先聊清楚了再谈后续的事情。” 王秋兰缓和了下自己的语气，给她找了点别的事做。 与他们见面详谈，现在是很有必要的，就算自己真的要中止和程旭的合作，也起码要把这边抓牢了再说。 另一边，程旭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太久，大不了就一拍两散。 对方不再需要自己提炼黄金救急，自己也不那么需要这些资金来源了，既然都是玩玩，何必那么当真。 “诶，我刚刚做到哪一步了来着？” 一个电话打完，给程旭制作芯片的思路也打断了。 “算了，索性再打个电话催催订做设备的厂家。” 他无奈地想着，手里拨通了生产厂家的电话。 “旭哥，怎么说？设备还有多久能搞好？” 屋外面，黄俊杰也刚刚收完废电池回来，或许是听见了他打电话催厂家。 “快了，那边说一个星期之内就能送到我们这了。” 程旭的语气也有些兴奋，这些东西才是他目前的工作重心，早一天完成就能早一天开工。 “那不是即将起飞了？这满院子的废电池可都是钱啊！” 他也是相当开心，这些天光收这些玩意就花了不少钱了，总算是要等到进账的那一天了。 未来的几天里，黄俊杰在外面负责收购电池，程旭就在家里制作设备核心，也再没去管提炼黄金那块的事了。 “好的好的，我现在就过来，那边应该有人，你们先把东西放进去。” 程旭挂断电话，一脸兴奋地叫上黄俊杰。 “走，去厂里，东西到了。” 第七十七章 翻身当老板 两人来到处理厂，一辆大货车已经停在院子里面了，一道靓丽的背影正站在货车旁边，密切关注着随车过来的工人从车上把设备卸下来。 听见身后传来动静，她转过头一看，甜甜地叫了声“老板好”。 “这位是我们地新员工，就是公司的财务, 施晓雅。” 程旭也给身旁的黄俊杰介绍了下，毕竟这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 “这位是我们公司的副总，他姓黄。” “黄总好！” 她也亲切地对他打了声招呼，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黄俊杰。” 一时间，黄俊杰看见面前伸过来的手，脸也有些发烫，浅浅握了下。 打完招呼, 几个人的注意力又都集中到了那两台设备上。 这东西虽然中看不中用，但好歹也花了他大几万。 “辛苦了辛苦了！” 程旭照例也给几名师傅一人发了包黄鹤楼的烟，现在不差钱了，买烟也大方了些。 验收完东西，程旭倒是也没办法再做进一步的测试，毕竟这东西还缺不少构件，现在也用不了。 “对了，晓雅，办公楼装修的进度怎么样了？” 前几天程旭就已经通知施晓雅过来上班了，工作内容就是监工。 也是因为她家离这边不算太远，可以每天骑电动车上下班。 “装修的速度我不是很懂，但是工人们说肯定能在指定工期内完成，目前的进度还不错。” 施晓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毕竟她之前也确实没有接触过这些。 “质量上我也都有检查，这两天我还找我干装修的一个亲戚学习了解了一下, 以我的水准来看, 是没什么问题的。” 施晓雅这才刚上班, 接受第一个工作安排, 虽然不属于财务工作，但她也想给老板留一个好的第一印象。 所以即便她之前没有了解，但这几天她还是下了不少功夫去学习的。 程旭笑着点了点头，他也没奢望一个干财务的妹子能对装修多了解。 让她来的目的也只是让她起到一个监督的作用，表示他作为东家还是比较重视的。 既然都来了，程旭当然也是要看看装修的情况。 有一说一，即使现在还没有装修完，但里面看起来也和之前灰扑扑的样子格外不同了。 虽然从外面看还是栋老楼，但里面已经是焕然一新了。 和黄俊杰到里面转了一圈，程旭也打算回去，核心构件的制作得加快进度了。 “好了，那我们先走了啊，你骑车上下班也注意安全，这些天都算你正常出勤。” 他和黄俊杰对着施晓雅挥了挥手说道。 施晓雅的脸上也浮现了一缕笑容，也不知道是因为老板的关心，还是因为出勤了有钱。 “好的，程总、黄总，这边有我看着。” 看着黄俊杰直到走到车上时, 脸上还喜不自胜的样子，程旭也忍不住调侃了句： “黄总, 当领导的感觉怎么样？” “一个字，真特么爽！” 他兴奋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又说： “怪不得那么多人借钱也要当老板，感觉确实不一样啊！” 程旭给了他一个无语的表情。 “谁跟你说当人家创业只是为了体验当老板的感觉啊，人家那是为了赚更多的钱好吧。” “那不管，反正之前和你就两个人，我属于是一人之下，无人之上，还是纯纯的打工仔。” 黄俊杰一脸傻乐。 “现在下面有人了，有感觉了。” “现在有你乐的，你给人家发钱多人家员工自然把你当爹供着你，你要是没钱发工资你看看，人家还要当你爹” 程旭及时给他泼了瓢冷水，不过似乎对他效果不大。 其实说起来，他们公司现在应该是有四名员工，不过那三位也只是当时公司转让的时候联系了一下，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到家后的程旭，也没有再执着于同时进行两套核心构件的制作了。 两个一起做，虽然总体时间上来说，会比一个一个做要快一些，但肯定是不能和只做一个比的。 他现在打算先集中精力做出来一个再说，让工厂早些开工运转起来。 另一边，王秋兰和金广山已经会上面了。 “金老板，您这次怎么这么舍得下本了？这和您之前说的可不一样啊？” 她的语气带着些嘲讽，这当然是她有意为之，不同局面下，所运用的谈判策略当然也是不一样的。 现在她虽然看上去有些不太尊重人，但这样会显得她更有底气，反而对谈判有利。 金广山也是和她打了多年交道了，自然不会因为这些话术而产生心境上的波动。 “唉，王老板啊，你这可就是太误会我了，我们之前也是有困难，自然得报价高一些，总不能做亏本买卖吧？” 他笑吟吟地说着，完全看不出在自己办公室里面的威严。 他说的鬼话王秋兰自然是一个字都不会信，分明就是之前想趁火打劫，发现劫不到了现在又来正常交易。 “好了，这些话就不多说了，大家做生意是为了什么？还不都是钱嘛，我们直接谈具体价格就好了。” 原本她是很擅长讲这些套话、场面话的人，但不知为何，她有些不想谈这些了。 既然选择了利益，那就贯彻到底吧。 金广山也没想到今天的王秋兰会这么好说话。在他的设想中，他还会与那位年轻人交锋好几个回合。 但不管怎么说，鱼儿上钩了，就没有再放走的说法。 他能够从王秋兰的言行举止中看出来，这位是真的有想与他签合同的打算，并不是在消遣他。 索性他也再次大方松口，再度降低了报价，只要今天能拿下王秋兰手里的资源，这些都是小事。 一旁的王明雪也觉得金云公司的报价简直太有诚意了，这样算起来要比之前同程旭合作的利润还要高上几成。 要不是王秋兰暂时还没松口，她都想现在就签合同了。 “那我们说好了，就以这个价格签约。” 王秋兰终于还是和金云公司合作了，走出包厢时，明明是王秋兰更占便宜，但笑得更开心的似乎是金广山。 第七十八章 解约 “爸，我们是不是赢的太容易了些？” 直到出来时，金恒宇还在思考今天的这场商务谈判。 “恒宇啊，有时候不光需要思考，还要想想现在思考的重点应该放在哪。” 他用困惑的目光望着父亲，想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 “那个年轻人放弃竞争的可能性有很多种，或许单纯是因为打不起价格战, 或许是因为个人原因，总之有无数种可能。” “但现在已经尘埃落定了，合同都已经签订了，你只需要想想胜利之后该干都事情，而不要将精力放在你都对手为何失败上。” 金广山耐心地为儿子解释着，在某些关键时刻，他还是需要自己的引导。 “爸，我懂了，接下来就是参考那些互联网企业的模式了, 先舍弃利润抢占市场，再完成垄断获利。” 金恒宇听着父亲的话，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哪知道金广山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说： “你说的没错，但这这是一个大致思路，我们其实还有更快速的办法。” “姑姑，程旭上一笔订单可还没有交货呢，要不我催一下他，然后让他过来通知他解约的事情？” 本来心情大好的王明雪突然想到程旭上次拿的那批货，这都快一个星期了还没交过来。 难不成他上次说不用违约金的意思是打算拿这批货抵？ 她又气又怕，这样算来她们亏的更多。 听着她说和程旭解约的事情, 王秋兰也有些沉默。 片刻后，她叹了口气说： “就按你说的来吧，不过不要催他交货, 就只是让他过来聊聊合同。” “嗯！” 王明雪点了点头, 心想还是姑姑太顾及他面子了，希望他能够自觉吧。 原本王秋兰还是想亲自打这个电话的, 但她面对程旭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干脆就交给小雪好了。 “喂, 是程先生吗？我是的王老板的助理，我们老板想请你过来聊聊合同的事情。” 王明雪的声音有些淡漠，远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热情。 听见这电话，程旭就知道，应该是终止合约的时候了。 本来他打算就让黄俊杰跑一趟得了，顺带把上次的黄金带过去。 但是又上网查了查终止合同的相关事宜后，发现还是得他亲自到场。 没办法，那就去一趟吧，也算是为这次合作画上一个句号，虽然不完满，但至少得完整。 “知道了，我今天就过来一趟。” 程旭也想着赶紧把这个事解决了算了，他还要集中精力搓芯片呢。 这次进入她的办公室，气氛和前面的几次已经完全不同了。 一旁的王明雪似乎早早的就把解约的合同准备好了，既然这样，程旭也不打算磨叽，直截了当地说： “王老板，我上次已经说了合同没有必要调整，那么这次叫我过来, 应该是终止合同的事情吧？” 面对程旭直射过来的目光, 王秋兰的眼神有些不敢和他对视，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程旭见状也没说更多的话，只是把带来的黄金交付给了她，然后将问询的目光看向王明雪。 一旁的她自然是早就等着这事了，见着程旭看过来，立马就把手里的终止合同递了过去。 “程先生，如果没其它问题的话，就签一下字吧。” 程旭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合同，就是网上最普通的终止合同模板，看完直接在下面签字按印。 “抱歉了，小旭，这次是我失信在前。” 见着王老板的心情似乎没那么好，程旭也是笑着劝慰了一句： “王老板，我们本来就是普通的商业合作关系，合作的基础也是建立在各取所需上，既然现在彼此都失去了当初的价值，终止合作也是理所应当的，不用对我说抱歉。” 这句话，他既是说给王秋兰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见着程旭起身要走，她也是慌忙补充了一句。 “这次货物的款项和违约金我都会打到你的账户上的，我送送你吧？” 程旭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了，不过看在她肯付违约金的份上，他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 “王老板，你还是多把精力放在后面的生意上吧，金云公司没这么容易打交道的。” 说完也没再回头，径直走了出去。 “他竟然知道金云公司？” 王明雪有些诧异地问了句。 不知道为何，王秋兰的脑子里突然回想起了自己弟弟王大海告诉自己的话“这小子背景很深厚，和他合作准不会出错的。” 一时间她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后悔了。 另一边的程旭倒是快乐了，就好比你正打算辞职的时候被公司裁员了，同样是走，还拿到了赔偿金，简直血赚。 刚到家，他就收到了银行到账的消息，足足五十多万。 “你出去干嘛去了？乐成这样？” 黄俊杰一脸疑惑地望着程旭问道。 “出去和别人解约去了，以后黄金生意做不了了。” 程旭一脸笑意地说着。 “所以？这是一件好笑的事情吗？” “但她们给钱了，足足五十万。” “当我没说，这不得吃五十串腰子庆祝一下？” 程旭：“？” “你多少个肾啊？经得起这么吃？” 黄俊杰不屑一笑。 “这叫削肾客的救赎，再说了，我觉得你真需要补补。” 程旭有些哭笑不得地说： “好了，这两天先忍忍，等我们开工了再去吃顿好的。” 他这几天每天都是挑灯夜战，基本都是凌晨才睡觉，就是为了能赶紧做出来。 “你也是够可以的，一台设备，还分好几个部件去找不同的厂家制造，保密意识很强啊。” 黄俊杰并不知道程旭只订做了一个主结构，还以为里面的部件也都是找别人代工的呢。 “那必须的，这东西的技术我还在申请专利中，自然得保密，也就这两天吧，很快就好了。” 终于，在又熬了两个夜之后，程旭总算是全部都完成了。 “东西都到了，去测试一下子去。” 程旭还是叫上了他，毕竟可能是首次开机，不带上他这个副总有点说不过去。 第七十九章 万事俱备，就等开工 黄俊杰心里的期待是一点都不比程旭少，这段时间程旭把黄金生意也停了之后，他们就真的没有收入来源了，现在就指着这东西救命呢。 将几个不同的部件都安装上去后，还没开机，程旭就发现了问题。 “果然，不出所料在精度上出了问题。” 不过他也没说出来, 直接钻进了设备里面，利用空间里面的金属材料修补了起来。 “安装好了，启动试试吧。” 程旭按下几个开关和按钮，设备就自动运行了起来。 为了方便让工人来操作，他也在设计之初就简化了很多地方，基本上属于是傻瓜式操作。 在程旭的示意下, 黄俊杰也抓了一把电池丢进了入料口。 嗡！ 伴随着机器的运转声，很快, 投入进去的废电池就被分解成了不同化合物, 留在了储物室。 程旭赶忙上前检查了一下，发现这些出来的材料出乎意料地纯度很不错，虽然不能和他分解出来的相提并论，但出售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这就算成了？” 尽管已经听程旭说起过这东西的功能，但第一次见识到还是让他有些目瞪口呆，这玩意不妥妥地黑科技吗？ “对啊！”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我设计出来的能差事吗？” 程旭也稍微有些不要脸的自吹了一波。这东西虽然不是他设计的，但毕竟还是他制作的，小小地骄傲一下完全没有问题。 虽然目前只有一台机器能用，但全力开动的话，每天处理个七八吨废电池都不是问题。 “可以叫那几名工人过来上班了吧？” 他们自然不可能亲自守在这里使用设备，顶多把工人叫过来培训一下子。 黄俊杰挨个给几个工人打了电话，通知他们过来上班，但似乎这几位都有些爱搭不理的。 “不是，黄老板，我们这能有什么事啊？过来了不也是闲着？” 田其友的声音有些不耐, 在他看着, 这厂子都快倒闭了, 换谁来都没用，工资能不能发得出来都是问题。 他这段时间已经在找别的工作了，总不能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之前是看来老东家的面子上，毕竟在这里打了这么多年工，一下子因为厂子的效益不好就要走人也实在是有些不厚道。 但现在厂子换了人，听说主营业务也要变，谁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你过来就完事了，工资不会少你的，还给你每个月涨五百。” “果真吗黄总，我这就过来？” 在金钱的驱使下，三位工人很快到位，今天当然也不是正式开工的日子，程旭主要给他们培训了一下设备的使用方法和各种注意事项。 几位工人一了解，发现这工作完全没啥技术含量，基本上有手就行，也明白了程旭估计也就是需要他们几个人的证。 于是乎，几个人纷纷下决心，保证不会出问题。 其实程旭还看重的一点就是这些工人都是从事这一行很久了, 别的不说，至少安全意识是完全没问题的。 现在厂里的这个设备比他们之前操作的可安全多了，想来也是没有问题的。 程旭可不想在这里出点什么安全事故，赔钱不说还糟心。 正好，趁着大家都在，程旭也叫上他们和施晓雅，打算去县城里面吃顿好的，聚个餐。 既然是正式的员工餐，程旭当然也不好请他们吃烧烤或者是火锅之类的，想了想还是找了家正经饭店。 就这门脸看起来，档次不敢说是这县城里最高档的那一批，但也肯定不差。 第一次请吃饭，格局肯定是不能小了，在他们点完菜之后，程旭又加了三个硬菜。 “今天大中午的，再加上大家也都骑了车过来的，酒我们就先免了，等到下次再喝。” 按照程旭的理解，中年人聚餐，基本上酒是必不可少的东西，不过程旭实在是对这东西不感冒，能免则免吧。 听见不喝酒，施晓雅是第一个赞同，她一个女员工，每次外出聚餐是也是最怕要给领导敬酒。 另外几名工人不管心里是咋想的，嘴上当然也是赞成程旭的。 这才过来第一天，总不能上来就把老板得罪了。 “我们以茶代酒，一起干一杯，祝厂里生意兴旺。” 黄俊杰也恰到时机地刷了一波存在感。 吃完结账，六个人吃了小一千，这下几个人再怎么也说不出程旭是因为小气才不给他们喝酒的了。 “这样，装修那边说这个周末就可以完全搞定，那我们就从下个星期一正式开工。” 吃完饭，程旭还是讲了几句。 “晓雅，你这两天就把我们公司的财务相关的前期工作都做好。” 见着施晓雅点了点头，程旭又看向了黄俊杰说： “黄总，这两天把规章制度拟定出来没有问题吧？” “那必须没问题啊，搞这个我最在行了。” 黄俊杰满脸笑容，心想最终还是活成了最讨厌的教导主任的模样。 不过被管他不乐意，管人他可是最积极。 这边的工作安排好了后，程旭也打算问问郑叔，前几天让他帮忙找的货车司机找的怎么样了。 他们现在进货和出货量都上来了，最好还是安排个货车司机一步到位。 未来向其它厂家售卖原材料的时候，自然也是要运货的。 “小旭啊，我正打算和你说的，人我是帮你物色好了，不过他的薪资要求可能有点高。” “哦？” 敢要高薪资，起码得有点过人之处吧，程旭也想听听。 “说起来他还是和我有些沾亲带故的，不过你别误会，不是这个原因。他干大货司机也得有二十年左右了，至今零事故，早些年一直全国各地的跑，现在把子女供出来了，他也想在本地找点事做，至少轻松些。” “并且他是退伍下来的，人品也是没的说，还自带车辆......” 程旭听完也是相当满意地说： “那您帮我把他约出来见个面吧，只要实力有保障，工资也是肯定没问题的。” 招司机不看重别的，就是看一个可靠。 “好的，明天我们一起吃个饭，你小子，现在生意是越做越大了。” 第八十章 百亿富婆竟在我身边 程旭发现，自从开始当老板之后，饭局显著增加了。 晚上一顿饭吃完，公司又多了一名员工。 为什么招聘都需要面试，因为见面的感觉真的很重要。 有一些人，你第一次遇见他就莫名的对他没有好感，但是自己也发现不了原因, 这种基本都是你的潜意识在排斥他。 问题就出在一些微小的细节上，自己注意不到但是身体潜意识会发现。 餐桌上一句话一聊，一顿饭吃饭基本也就确定了。 并且程旭还在郑惟良提出的薪资要求上额外给加了些补助，毕竟一些超出自己预料之外的东西总是会带给人惊喜。 能用点小钱拉拢人心他自然是愿意的，何况还给了郑守业面子，一举两得。 这两天程旭也不是说就没事干了, 现在原料有了, 生产力也有了, 当然得开始找销路了。 他理想的情况最好是找大型的材料公司，这样能够尽量打包售卖，也省事，并且日后产量上来了也要对方能够吃得下才行。 其它考虑的就是公司地址，当然是越近越省时间和运费，另外还得查查那些公司有没有什么法律风险。 这两天程旭把宜峡市内的有相关化学原料需求的公司都查了个遍，为此他还特地开通了查询企业app 会员。 不过这钱确实没白花，倒还真让他发现个意外之喜。 “这家公司的股东竟然有一个叫高轻云的？该不会真是她吧？” 程旭点进去高轻云的详细信息，直接给他看呆了。 “任职了这么多公司吗？还有一些是董事长。” 可惜她没有个人简介，不然还能大概判断一下，现在程旭只有亲自问问了。 “喂，轻云姐，在忙吗？” 程旭觉得多多少少还是得客套两句，一上来直接发问似乎有些不太礼貌。” “你小子，什么时候会这样说话了, 说吧,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 高轻云批了他两句, 不过能够从声音里面听出来她还是挺高兴程旭能给她打电话的。 程旭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有, 我一天天的哪有那么多事需要你帮忙啊，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就是有些事情想咨询你一下。” “好了，知道你厉害了，有啥问题，说吧。” “那个，高天新能源，是你的公司吗？” 程旭小心翼翼地问道。 高轻云突然一笑，回答道： “我哪有那么厉害，这公司不是我的，对了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这样啊，我是因为最近在创业，所以在为公司的一些材料找销路，然后就看见你名字了，这才来问问你。” 程旭只觉得自己有些尴尬，倒不是失望，毕竟这位高轻云的身家起码是百亿以上了，哪有那么容易就认识。 “这公司是我爸的，只是现在让我在管理。”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程旭沉默了。 “靠，竟然真的是你, 百亿富翁竟在我身边。” 当然，这些话是没有说出口的，他怎么可以表现得这么浮躁呢？区区百亿就能乱了他的心境吗？ 他淡定的对着电话说着：“富婆，饿饿，饭饭。” “哈哈哈哈哈哈。” 另一边的高轻云也被程旭给逗乐了。 “我可不会寻思舞弊的哦，到时候看你的表现哦。” 程旭还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不是看公司产品表现而是看他的表现，连忙继续说道：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着产品来你们公司找你。” “你倒是先说说你们公司有哪些产品呀，我好想想让那个公司和你们合作。” 高轻云普普通通的话语让空气中都飘起了柠檬味。 “好的，您公司多就是任性，我们主要业务是分解废弃干电池，产品就是里面的一些化学物质，像锌、氯化锌、二氧化锰之类的。” 高轻云也不是外人，程旭直接就把这些东西都告诉她了，如果换做是其他人，程旭只会说自己是生产化学原料的。 之所以不随便说自己是通过拆解废电池得到的原料，因为这东西本就是个亏本生意，也只有政府在做，另外拆分回收的材料也都含有较多杂志，质量也成问题。 “诶？这一块生意不都是政府出钱在做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个人做这个呢，那我得好好看看。” 虽然程旭见着她的几次她都没干啥正事，但实际上高轻云是相当有商业能力的。 自己下面的公司有涉及这些业务的，她当然也了解其中的门道。 尽管在她的认知里，程旭的这个生意几乎是不可能成的，但她依然没有第一时间否定和怀疑，而是想帮他参谋参谋。 “是的，所以我现在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了，下次你有时间的话我带你来参观一下我们厂。” 程旭的语气很平淡，但能够听出来其中隐含的强大的自信。 “那我先期待一下，我一会把地址微信发给你。” 挂断电话后，程旭收到了高轻云发过来的地址，正是他最初查看的那家公司。 他也有些感叹自己的幸运，这要是换了别家公司，虽然他出厂的东西有品质保证，但难免也要费一番功夫，指不定还需要陪酒陪笑的。 “我说黄总，您规章制度拟定的怎么样了？” 程旭看着电脑面前苦思冥想的黄俊杰，觉得有些喜感，想逗一逗他。 “不着急，我正在想该如何限制带薪蹲坑这个问题。” 黄俊杰一本正经地说着，眼睛都没挪开过屏幕。 “我靠，你这也太变态了点吧，这你也要管？” 程旭瞪大了眼睛，赶忙走进瞅了瞅他电脑上究竟写了些啥。 “我看起来真有这么变态吗？” “看面相真有，并且比你说的还要变态。” 程旭也学着他一本正经地望着他的脸说道。 “去你的吧，我在看人家的规章制度模板呢，我们这种小公司肯定是不可能搞那么多制度的，我又不傻。” 黄俊杰一脸看傻子的表情望着程旭，似乎在问他是不是把他刚刚说的话给当真了。 “不过你说对了，还真有这么变态的公司监视员工上厕所的时间。” 第八十一章 商务闲聊 “我觉得，我们目前的状况，还是只看结果的好。” 黄俊杰继续说着，似乎他最近学习管理学还颇有成效。 “目前我们公司在市场上其实是没有竞争对手的，当然这还算不上垄断，只能算太偏门了。” “所以我们第一追求的，就是维持稳定, 不出问题就是大家的成功了。” 程旭思考了一下，也觉得黄俊杰说的有道理。 他们现在并不需要多拼命，也不会出现落后就没有市场，所以目前的起步阶段稳步发展就行了。 没有大公司的命，得了大公司的病的小企业才是最可悲的，光想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吃草也是注定干不下去的。 “可以呀杰哥，这段时间没有荒废，老职业经理人了。” 听着程旭的夸奖, 黄俊杰邪魅一笑说：“我可是要当霸道总裁的男人。” “太对了哥，你继续加油，我出去谈业务去了。” “去吧，好好谈，以后提拔你当销售经理。” “你咋不说公关经理呢？” “那就公关经理。” 程旭强行按捺住了硬了的拳头。 “算了算了，骚不过他。” 半道上，程旭还特地去买了几个试剂瓶，第一个展示样品，还是尽量专业些。 通知了高轻云一声，他也直奔她的公司而去。 制造业的公司没办法，周末依然不能停工，程旭在门口就可以看到里面有人来来往往。 程旭的车刚开过来，公司的大门就打开了，保安也没有让他登记, 显然是高轻云已经打过招呼了。 刚下车, 就看见有个穿着白色衬衣、挂着工牌, 发型一丝不苟的男人满脸笑容地朝自己走了过来。 “是程总吧？我是生产部的经理林壮志，您跟着我走就行了，高董已经在办公室等您了。” 程旭也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跟着他往里面走。 “这有关系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正常情况下我现在说不定还在预约时间。” 程旭感叹了一句，也把注意力放到了厂区里面来。 四周的绿化都做的相当不错，显然是有专人设计的，并且每天有人维护。 看着这的环境，程旭又想到了自己厂房的院子，只能说是完全没法比。 办公楼的大门也是相当气派，银灰色的装修特别有科技感，通道门都是自动感应的。 内部全部都是大理石铺设的地面，入口处还有科技成果展示，不说别的，就那个大显示屏，没有几万块拿不下来。 乘坐专用电梯来到六楼，出来就是董事长办公室。 “程总，那我就送到这里了，高董就在里面。” 程旭也对他点头示意了一下，该说不说的, 这态度还是很到位的。 走到门口, 他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不过给予礼貌，程旭还是敲了两下门。 “快进来，搞这么客气。” 听见屋子里清脆的声音，程旭也笑着推门而入。 “你这来挺快的啊？” 今天的高轻云，也比往常都要穿的更正式一些，想来也是因为在公司里面得做个表率。 上身是一件颜色素雅的小衬衣，但比一般的衬衣多了几朵小花，带了点休闲的意味。 下身是一条黑色的西裤搭配黑色的小皮鞋，整体看下来还是挺有范的。 “我不是一直都挺快的嘛，尤其是有正事的时候。” 程旭有些腼腆地说道。 “对了，上次见你挣钱买新车了，我都还没问问你，这次见面你都开上公司了，我是不是消息落后太多了？” 高轻云单手托着腮，一脸好奇地对着程旭问。 程旭也没客套，将包放在一旁，便一屁股坐到了她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 他正打算开口给高轻云讲讲这段时间的事情，她又突然起身，走到柜子旁说： “差点忘了给你拿喝的了，我也不清楚你喜欢喝啥，反正这冰箱里有不少饮料，另外你想喝茶的话我桌子上也有。” 说完她又笑着看了程旭一眼。 “你不会真要喝茶吧？” “没有，我确实还没养成喝茶的习惯，我要一罐可乐就好了，要红色的。” 拿起可乐喝了一口后，程旭讲起了这段时间的经历。 包括休学、卖技术专利、开发新的技术等等。 说到休学的时候，给高轻云气的血压都上来了。 “哦牛批，还有这种辅导员的，要不要我帮你把他开除了？我在峡口大学还是说得上话的。” 第一次见到高轻云这样霸气的样子，程旭也是觉得有些新奇，但他还是连连摆手说： “算了，总之也没对我造成啥实质性的影响，再说他也已经被调离岗位了。” 当然，程旭的真实想法是，就算是要报复，也得是他亲自来，这还要借助高老板也太那啥了。 到他讲到1200万就把这个技术专利卖出去了的时候，高轻云更是痛心疾首。 “你早点告诉我就好了，你这波起码亏了一个亿。” 程旭也是长叹一口气，他知道自己亏了不少，但还是没想到自己亏了这么多。 不过也没办法，早他也不知道高轻云有这样的实力。 “不过他们还算有点良心，给了你一个技术顾问的职位，你记住，如果有需要你去维修的话，往高了报价就完事了。” “不过我也知足了，人总不能什么钱全部赚到，在那样的时间，能有一笔这样的收入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见着程旭这样说，高轻云也是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小伙子，格局打开了。” 接下来的废电池分解计划，更是听得高轻云美目异彩连连。 “小旭，你这要是能够完完整整按你说的实现的话，那我只能说，光靠这个你就前途无量了。” 高轻云的心里也是翻起了惊涛骇浪，她比程旭更能明白这项技术的可怕之处。 等他的论文正式出来，她估摸着光是政府的奖励程旭都能拿个大几百万，更别提那些非现金方面的奖励了。 程旭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也都是一些机缘巧合，总之就研究出来了。” 高轻云忽然一下子坐到了他的旁边，揉了揉他的头。 第八十二章 爱岗敬业采购经理 “你这脑袋到底是咋长的？这种级别的研究成果都不要钱吗？” 程旭这一个多月的经历，简直是一个比一个惊爆，普通人一辈子有一个就值得大书特书了，他直接来一堆。 高轻云下面所管辖的公司当然是有不少搞研发的研究员的，但此时的她觉得那些研究员全部加起来都比不上程旭一个人。 要不他现在已经自己开公司了的话，她都想给程旭分点股份，让他来自己公司当总工程师了。 程旭笑了笑, 想起来今天过来还有正事，于是把一旁的包拿了过来，摸出来里面几瓶原料。 “对了，我今天把我们公司的产品也带过来了，你可以让你们的技术员检测一下，看看是否能够达到你们的标准。” 高轻云看了一眼那几样原料后, 就没有再将注意力放在上面，她已经打定主意，就算纯度什么的达不到标准, 她也收了。 毕竟好弟弟创业，她这个当姐姐的，不得支持支持嘛，就当是随礼了。 “好，那我顺便带你参观参观生产车间。” 高轻云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伸了个s型曲线的懒腰。 “我也正想看看，顺便学习一下。” 程旭也跟着站了起来。 来到车间，程旭的第一感受就是好凉快，心想这应该是个恒温车间。 地面上也都铺着塑胶垫，整体看上去完全找不到有灰尘的地方。 产线上的工人，见着高轻云了，也没谁打招呼，基本上都是望了一眼之后，又去做自己的工作了。 虽然也有级别相差过大的原因，但总的来说，大家的纪律都很不错。 “另一个的车间的环境不太好, 噪音也大, 就不去了，我们去检测室那边吧。” 听着高轻云都这么说了，程旭也打消了再参观初加工环节的念头，乖乖地跟在了她后面。 检测室的技术员见着高董竟然亲自带着客户来这边了，各个也都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眼睛都不敢瞎看。 “梁主任，你让他们检测一下程总带过来的样品，结果告诉我就行了。” 高轻云面无表情地交待完，又一个电话叫来了采购部的经理。 采购经理心说这人运气真不错，第一次来公司就能刚刚好碰到高董在，他一个月都见不了这位领导几次。 检测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几名技术员却是看着电脑上的数据有些纳闷。 “这样品假了点吧？这一看就不是能批量生产的纯度啊，这位老板不会以为拿实验室提取出来的东西就能蒙混过关吧？” “就是啊，我们收货的时候也都是要抽检的，这有啥意义。” 两人小声嘀咕着，但还是把检测报告打了一份一处给高董过目，顺带在纯度一栏写了个小小的问号提示了一下。 哪知道高轻云只是扫了一眼，实际上看都没看, 直接对采购部经理说道： “你和程总谈一下采购事宜吧, 产品很不错，价格空间可以大一点。” 此时的产品经理一脸问号，很想对高董说“这是可以直接说出来的吗？” 但他也没办法，这时候肯定不能质疑领导，或许是他的产品真的非常不错吧。 接着，她又凑到程旭耳边轻声说：“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你先和他聊聊，我一会结束了过来找你。” 程旭点了点头，也是相当理解，这位高老板看样子也是也是来公司来的不太勤快，今天好不容易来一次，估计也有不少文件非要她处理不可。 “高董您先去忙吧，我这边有胡经理就可以了。” 程旭也是顺着她的意思，并没有表现出两个人其它方面的关系。 见着高轻云离开了，这位采购部的胡经理也邀请程旭去他的办公室详谈。 去往办公室的一路上，他都一直在打听程旭公司的情况，和他个人的背景。 程旭倒也没觉得是什么秘密，也和他大概的东西都聊了下，只觉得这位胡经理也太敬业了。 “您这边现在的产量现在大概是多少呢？” 说实话，这个问题程旭还真得好好思考一下，虽然后面有两台机器同时运作的话，产量会高上不少，但关键是程旭不确定能否有那么多废电池输入。 他保守估计了一下，报了个五十吨月产量的数据。 胡经理点了点头，这个产量比较一般，他们公司可以全部吃下，就当是多了一个进货渠道。 他刚刚之所以那么卖力地打听程旭的信息，也是为了后续的一些事情做准备。 “这家公司的产量不多，且似乎高董很看好他们的产品，价格也有了空间，刚刚也大致确认了一下背景......” 在不到半个小时的交谈里，他已经确定了这次采购是个很好的机会。 “程总，刚刚我们谈的价格其实是一般行情价，不过既然高董都这么认可你您的产品，我觉得其实价格方面还有上升的空间。” 胡经理笑眯眯地看着他。 一番话给程旭说的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轻云姐这是要扶贫吗？还特地要求采购经理给我提价？” 他微微笑了下，心里却总感觉这事不太对劲，干脆也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哪知道胡经理竟然站了起来，到办公室门口望了两眼，把门给锁上了。 “胡经理，你这是？” 程旭倒不是怕他对自己图谋不轨，只是单纯有些好奇罢了，直接告诉他，一会能听到些不一样的东西。 “程总，我们接下来的谈话可能会涉及到一些商业机密，您方便的话可以把手机放到桌面上来吗？” 胡经理表现地神秘兮兮的，程旭原本还没想到这茬的，听他说完当即决定把手机录音打开。 程旭一边一副“我懂你意思”的样子，一边默默取出了随身空间里面的备用机，开始了录音。 胡经理见着程旭也坦诚地将手机放在桌子上了，也估摸着他应该懂了自己的意思。 于是放小了声音说道：“价格方面，我们还是可以再讨论的，但是会有一些其它条件。” 第八十三章 愿者上钩 面前的胡经理一开口，程旭这下才终于确定，这老小子就是想吃回扣。 刚刚怪不得对他的背景和地址问那么勤，包括各种经营的细节，什么时候开的公司，哪的人等等，原来是为了确认他和老总有没有其它方面的关系, 防止被钓鱼执法。 也得亏是高轻云为了避免在公司里面造成不好的影响，在公众场合和他并没有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关系，不然他今天可能还真了解不到这事。 既然他都跳出来了，程旭当然要配合他演到底。 “胡经理，规矩我都懂，你直接说说具体是怎么个情况吧。” 程旭也收了收声音，表现出一副商场老油条的样子。 其实他原本是不会这么猴急的，和程旭才第一次见面合作, 各方面风险都挺大的。 但是又从高董那边了解到, 似乎是要和他签一份长约的，这样一来，下次有机会也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另外刚刚他也看了眼他带来样品的检测数据，显然这位程老板也是位爱弄虚作假的，由此分析他也应该是不会太排斥这个东西。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的网贷快要逾期了，最近缺钱缺的紧。 他本就是个好赌之人，这次在他看来成功率起码有80%，收益也很不错，他这才决定干这一票。 再说了，就算人家拒绝合作，他也并不是很怕。 首先一般人不会闲的没事去举报，那就把他得罪死了，其次就算他真去举报，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空口无凭地公司是相信他还是相信一个外人？ 公司调查他也不怕, 他从来就没留下过相关记录，利益的输送也是极为隐蔽的。 至于合作后再去举报那就更扯淡了，哪有人会放弃到手的钱，为了些虚无的正义感去干这事？这种人或许有，但肯定不会是当老板的。 他只怕一种情况，那就是总部派人来钓鱼，但他也考虑过程旭的情况，哪有人干这种技术活会请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的？这种年轻老板本来就稀少，更别说让人来演了，基本上聊两句就穿帮了。 “方案很简单......” 胡经理照着之前的老套路给程旭说了一遍，无非就是提高报价，再返利给他的那档子事。 程旭的笑容也是越来越灿烂，看着就是占了大便宜的样子。 “好的，胡经理，那我们就说定了。” “嗯，不过具体的合同我现在还不够权限签，得等高董一会开完会了批准，给出意见, 到时候你就按我刚刚跟你说的来就行了。” 胡经理一脸兴奋，显然这次让他赌对了, 这小子果然一撩拨就上来了, 有前途。 “好的好的，我肯定配合，大家一起发财。” 为了让效果更逼真，程旭还特地上去又握了个手。 刚说完没一会，高轻云的电话就打到了胡经理这来了，让他领着程旭来她的办公室把采购的事情确定下来。 一直到进董事长办公室前，胡经理还在给他使眼色，让他注意被露馅了。 “诶，高董桌子上怎么还有一罐喝过了的可乐？原来她好这口，怪不得上次给她送茶叶不收呢。” 胡经理一进门就看见了程旭刚刚喝完的那罐可乐，只可惜不完整的信息很难推出正确的结果。 谈到一半，程旭开始纠结要不要现在就把东西拿出来，告诉高轻云她的采购经理吃回扣。 只是现在直接说的话，也不知道高轻云她有没有做好相关准备，并且也会做实他和高轻云存在特殊的关系，或者是上层公司派过来的等等之类的闲言碎语。 这些东西，长期来看，是对他和高轻云公司合作不太有利的。 可是现在不说的话，那万一提价合同都已经签好了，又显得他好像在占高轻云便宜。 当然，这时候的程旭还不知道，高轻云本来就想让程旭占占便宜，算是创业扶持。 思前想后，程旭眼睛对着胡经理眨了几下，还是给高轻云使了个眼色。 她也是秒懂程旭的意思，当即说道： “我和程总还有些长期规划要深入交流一下，你先出去吧。” 这个时候，胡经理已经起了一些疑心了，但他也没办法，只能战战兢兢地在外面候着，一边在心里祈祷着： “希望两个人不要真的是在谈业务...希望两个人......” 见着胡经理带上了门，高轻云也起身凑了过来小声说道： “这么猴急？不能等这个业务谈完了再讲吗？” “现在就要给你看，不然一会就晚了。” 程旭一边说着，一边在裤兜里摸索着。 高轻云看见他这个样子，也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你...要给我看什么东西啊？” “就这个。” 程旭摸出来一个黑黑的长方体，按了几下，递给了高轻云。 “这是老款的诺基亚手机吗？” 高轻云脸上的表情有些疑惑，她很多年没见过这东西了。 但里面传出来的录音，很快让高轻云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胡强，我是感觉他最近有些不对劲呢，原来暗地里一直在干这些玩意，我当初还挺看好他的，觉得他能力不错。” 高轻云确实有些恼火，要光是唯利是图的话，她还不至于这样生气，主要是她很讨厌这种背叛的感觉。 “轻云姐，看淡点吧，多的是人把钱放在第一位，欲望的追求是没有止境的。像他这样习惯了格外大额获利的话，再拿那点工资都没有感觉了。” 高轻云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很多时候，一些突然的大额收入会摧毁一个人的价值观。 就好比赌博，你经历过一天输赢十几万了之后，再给你一份年薪十万的工作你都可能看不上，你会觉得辛辛苦苦一个月到手的拿点钱还不如自己一把赢的。 可以说，有了第一次开始后，他就很难再将精力投入到好好工作上面来了，整天恐怕想的都是怎么再去捞钱。 见着程旭这么懂事，高轻云也得到了许多宽慰，摇了摇头，也不想再为这事烦恼。 “虽然他定的这个价格是为了吃你的回扣，不过倒确实是我想给的价格。” 第八十四章 小秘密被发现了 “啊？” 程旭其实也没有相关原料的销售经验，很多东西都来自于道听途说或者是上网查询得到的，所以他也并不是很清楚这东西具体的行情，只了解个大概。 但是他原本预想的就是通过低价来推广的，因为相对于其它制造者，他的成本无疑是非常低的。 通过价格战打开市场后，才有人能够了解到他的产品优势, 这样才可以运转得起来。 现在听到高轻云真打算要给他高于市场价的收购价格，他又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程旭有些疑惑，她也问了一嘴。 “轻云姐，我想价格还是按照目前的市场行情来吧，本来你突然增加我这一条进原材料的渠道就费心了, 现在还用高于市场行情的价格, 恐怕会引来大家的非议的。” 程旭也是站在高轻云的角度分析了一番, 他是不懂行情，但他知道，他能卖出去货，就一定有人卖不出去货了。 “好啦，你就放宽心了，这算多大个事啊，我看谁敢质疑我。” 高轻云虽然是对着程旭温柔地说着，但也能听出她话语中的说一不二的气势。 “那好吧，我先提前说声谢谢了。” 他感动地看着高轻云道了声谢。 两人聊完，又把胡经理叫了进来，继续谈论刚刚没有说完的采购合同。 价格也都是按照胡经理刚刚提的价格搞定了，但程旭估计他也没有再吃自己回扣的机会了，光那段录音就已经够他受的了。 也许光凭这一个证据无法从法律上将他定罪，但是不能忘了他们集团公司的能量，只要想调查他, 什么证据都能找得出来。 一起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这位胡经理还是满面笑容，但或许是最后能够笑的这么开心了。 备用手机已经送给了高轻云，怎么治他就是他们公司自己的事情了，程旭也没有多过问。 刚刚商量好，一个星期后，程旭运送过来第一批原料，后面也会根据具体情况来决定配送时间和周期。 回去的路上，程旭也放松了许多，这下去，废电池来源、分解处理、售卖产品全部打通，他的小工厂也可以正是开始健康运行了。 后面的计划就是增加废电池收购规模，扩大产能了。 回去后，程旭考虑到因为自己的第二套组件还没有制作出来的原因，目前产能短期内无法提高，但似乎可以开始增加废电池收购力度了。 毕竟现在自己的资金非常充足，就算分解速度跟不上，也可以先屯着。 因为分解废电池的机器已经造出来的原因，程旭也不用太藏着掖着了，这时候再靠自己的去收购，那效率就太低了。 显然，最好的办法就是政企合作, 既给政府分担了压力和经济负担，又解决了来源问题。 程旭想了想，还是拨通了李恒云的电话，他现在认识的体制内的领导也就他了。 “喂，李局长，我是程旭啊，您现在忙吗？是这样......” 程旭直接告诉了他目前自己的公司已经拥有了分解废电池的设备，并且使用的是自己的技术。 包括专利部分和学术论文都已经在走流程了，希望他可以帮忙引荐一下相关领导，进行合作来处理整个县的废电池。 李恒云听了之后也是非常高兴，虽然他不是相关专业人员，但不代表他连这点眼光都没有。 他也是知道政府每年都是要花不少钱在这些危害垃圾处理上的，如果程旭说的是真的的话，那将解决一个不小的问题。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作为第一个推荐人，也是有功劳在的。 挂断电话，李恒云思考一番，还是决定先不惊动上级领导，直接给科技局的局长打了个电话过去。 稳妥起见，他打算还是先考察明白了再说，免得闹出什么乌龙来。 至于科技局，也经常和他们有合作，算是老熟人了，就算程旭那边结果不理想也没多大个事。 其实说起来，目前的三林县差不多有一半左右的废电池都已经通过各种途径被他收购了，再和县政府合作的话，增加的数额也有限。 但程旭的主要目的还是先进行一个试点合作，效果好的话，再接触市里面乃至于更上层他也算有了些底气和经验。 以他现在的情况，去贸然找市里层面的，人家对他是完全不了解的，也是没有信任度的，成功的几率不大。 如果他的论文已经出来了，那自然是另当别论，恐怕更高层都会被惊动，但程旭估摸着这篇论文还有的等。 毕竟级别越高的刊物，审稿时间也就越慢。 刚和李恒云通话完没多久，程旭又接到了李梦清打过来的电话。 虽然不太清楚她现在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情，但程旭还是相当开心地接通了电话。 “小橙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听着她的声音，程旭已经想象出电话那头李梦清气鼓鼓的样子了。 不过程旭还真不太确定她问的是啥，毕竟他现在瞒着李梦清的东西还真不少。 李梦清原本也是不打算打这个电话问程旭的，那次爸爸打电话过来问程旭的时候，她就好奇了，但是又怕她直接去问会暴露了她爸爸的身份。 毕竟他爸上次还特地和她说了暂时不要告诉程旭自己是教育局副局长。 或许是因为当时他也不是太确定程旭那个活动到底是什么情况，也怕程旭攀关系让他的工作难做。 不过李梦清忍了这些天，老是时不时就能想到程旭，她对程旭的事情太好奇了，再不问就快把自己憋疯了，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这个电话。 “啥...事情啊？” 程旭一边应付着那边，一点在脑海里疯狂回想到底是什么事情有可能突然被李梦清知道了。 首先，已知的自己和她的共同联系人就只有高中同学了，但是从上次去京城回来后，他也没见过任何高中同学，所以不太可能产生信息传递。 “我靠，不会是他吧？” 第八十五章 三通电话 程旭这段时间接触的人也就那么多，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之后，那就只有李局长了。 姓也符合，年龄也差不多符合，他也了解过李梦清的爸爸是县城里面的一个小领导，看来准确率相当高。 “你还问什么事情，说明你肯定有不少事瞒着我, 好你的小橙子，你长大了，翅膀硬了。” 听见李梦清那幽怨的声音，程旭赶紧将他的猜测说了出来。 “那什么，你不会是要问我前段时间做公益环保活动的事情吧？” “对呀对呀，你现在不是在上学嘛，怎么突然想到做这个去了？” 李梦清也惊讶程旭竟然一下子就说对了，看来他确实是没别的事瞒着自己，这样想着, 心里也觉得甜滋滋的。 这时候的她，只想好好了解一下程旭的近况，哪里还顾得上老父亲的嘱咐。 当然，她也是相信程旭的人品的，知道他不会像爸爸说的那样。 “那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 程旭也开始了反击，他这下彻底确定了李恒云就是李梦清的父亲。 “额...这个嘛，因为你就是和我爸合作联系的嘛，他还问我了你的情况。” 李梦清扭捏了一下，也是把情况都告诉了程旭，她也知道自己在问出来的时候，就肯定瞒不住他了。 程旭也有些无奈，她要是早点说，自己也不至于那么战战兢兢的。 不对，自己要是知道了李梦清的爸爸就是李局长，会不会更紧张？好像会啊！ “你看，你也没告诉我, 那我们扯平了。” 程旭也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给李梦清简略说了一遍，包括自己休学。 原本他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李梦清，也是怕她会为自己担心，这些压力，他自己能扛着就扛着吧，说出来了也解决不了实际性的问题，只能增加一个人替你紧张。 李梦清先是有些生气，程旭竟然真有这么多事情都没有和她说，亏她刚刚还觉得程旭啥事都和她分享呢。 但转过念头来，又有些心疼程旭，同样的年纪，他身上已经多了这么多担子，想必他的压力也很大。 “你以后，有这种大事记得要告诉我呀，虽然我可能帮不上太多忙，但我也可以哄哄你的，至少可以逗你开心，帮你化解一些压力嘛。” 虽然现在是夏天，但程旭承认, 他确实被暖到了。 度过了开始的一点小情绪后，李梦清又觉得，程旭实在是太厉害了，这才多久啊？这研发能力跟不要钱一样，她觉得就连她们学校的一些老师都比不上程旭。 “那什么，你还是先别在你爸那说我的好话，我觉得有可能起到反作用。” 犹豫了片刻，程旭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她讲了这个。 “为什么呀？” 李梦清先是一愣，随即也马上明白了，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自己的爸爸说不定还真在这方面有点小心眼。 “我明白了...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哈哈哈。” 基于人性的考量和生活经验，程旭觉得，没有那位父亲会喜欢自己的女儿在自己面前夸别的男性。 李恒云听了能不吃醋吗？他一酸，程旭不久苦了嘛。 另一边，李恒云也联系上了自己的老熟人，科技局的张局长。 “老李，你是认真的？这个点应该没喝酒吧？” 张光显在私底下还是挺爱和他开玩笑的。 “没有，我说认真的呢，我能拿这事和你开玩笑嘛。” 李恒云也有些哭笑不得，虽然这事听着是有些不太能立马接受，毕竟这种全国都没有的技术，哪能这么容易就被研发出来？还是个大学生。 但他经过这短短几次的接触，还是觉得这个年轻人挺靠谱的，应该不会拿他开涮。 “那这样，等星期一上班了，我带两个人，我们一起去他的厂子里面考察一下，你看怎么样？” 张光显虽然还是觉得这事不靠谱，但还是决定听他的话，过去看看。 他甚至已经想好，到时候应该怎么嘲笑这个老朋友了，四五十岁的人了，还能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孩骗，这可够他一直讲到退休。 “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先去了解了解情况，再讨论一下后续的事情怎么进行下去。” 见着张光显还是答应了，他也是松了口气，毕竟没有几个专业人员，光靠他自己的话，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老张，我可告诉你，这事要是真的的话，那意义还是很重大的，我们都能跟着沾点光。” “那肯定的呀，不过你为啥这么有信心？你可别被人骗了，但时候就你一个人丢人啊。” 李恒云也知道，这事如果是假的，虽然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但他确实得被嘲笑好一阵子了。 不过他既然选择了相信，那肯定就会坚持到底，他还是觉得自己看人不会出错，至少看一位学生不至于看不明白。 程旭倒是不知道他这通消息给他幻想的老丈人带来了这么大的压力，毕竟他自己的信心太足了。 转身进屋子，见着黄俊杰好像没在弄他的那个规章制度了，而是皱着眉头看着手机。 他好奇地问了句： “黄老师，发生甚么事了？” 却没成想，这次黄俊杰并没有接他的梗，而是用有些紧张的语气说： “我爸的ktv好像出了点事情，说是有客人食物中毒啥的。” 一听这话，程旭也变了脸色，别的都好说，食物中毒那可不是小事，一个不好黄叔叔的ktv就开不下去了。 “刚刚是ktv一个和我关系比较好的服务员告诉我的。” 黄俊杰脸上的表情显然透露着担心。 “那你赶紧给你爸爸打个电话问问吧，确认下到底是什么事情。” 此时的程旭也希望只是那个服务员弄错了而已。 我也正想打电话呢，不过出这事了我爸为啥不和我说。 黄俊杰嘀咕了一句，拨通了他爸爸的电话。 “爸，ktv什么情况啊？我听说有客人食物中毒了？” “现在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食物中毒，反正好几位客人都拉肚子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十分嘈杂，显然场面比较混乱。 “走，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吧。” 这时候肯定是那边的事情最重要。 第八十六章 ktv 危！ 挂断电话，程旭和黄俊杰两人急忙发动了汽车，朝着他们家的ktv赶去。 “你先别太担心，只是拉肚子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看着黄俊杰紧张的样子，程旭也是宽慰了两句。 “我也是纳闷了，我们家什么时候出过食物方面的问题, 那是水果零食啥的我自己都经常吃，从来没出过问题啊？” 他现在心里也是烦躁的很，本来爸爸那边生意就难做，再来个这档子事，这ktv更是干不下去了。 “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两人很快来到ktv楼下，刚停好车上楼，就已经听见了里面的争执声。 “爸, 现在是什么情况？” 看见儿子过来了, 黄志刚也叹了口气, 他本来不打算告诉他们的，这种糟心事他这些年也遇到过不少。 他还没说话，旁边的一位服务生已经凑了过来，对着他们两个小声说道： “事情很简单，就是下午这几个客人过来唱歌，点了一大堆东西，酒水零食水果啥的，总之花了好几千。我开始还以为遇见大客户了呢，结果，大概半个多小时前吧，他们好几个人都说自己拉肚子了，我看那个脸色，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这边还没说完，那边沙发上的几位又吵了起来。 “我跟你们说，今天必须要给我们个说法！我好不容易带几个朋友过来玩玩，给我们弄成这样。” 开口的是位三十来岁的男子, 留着个寸头，但似乎有些日子没理发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裤子没有兜，手上一直握着个苹果手机，说两句就要甩一下。 “他们报警了吗？联系工商没？” 程旭也开口问了问旁边的服务生，想尽快了解清楚整个事情。 “那没有，我感觉看他们那个样子是想私了。” 现在是周末的下午，人流量已经算是比较大的时间了，这一会，门口就来了好些个看热闹的。 其实就算给他们免单，或者是再赔个几百块钱这根本就不是啥问题，黄志刚怕的是这个事情没有处理好， ktv的名声坏了。 “有没有可能是他们吃的午饭的原因呢？或者是吃了别的什么东西？” 黄俊杰这句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被他们听见了，当即嚷嚷着： “我都和你们说过了，我们中午都不是一起吃的饭，下午才到ktv来一起吃了点你们店里的东西，那除了你们还有谁啊？” 黄俊杰听着这话也犯了愁，如果他说的是真的的话，那问题还确实是出在ktv里面的食物上。 “黄叔叔，他们的那个包厢里面的东西还在吗？我们去看看。” 程旭觉得还是自己去查验一下比较好，如果真的是食品问题的话，那也是逃不脱的。 “都在呢, 从他们还是说，我就把门关起来了，不过我们刚刚也去检查了的，没发现什么异常，都是今天新鲜的东西，包装食品也都在保质期内。” 黄志刚看了看旁边的前台，吩咐道： “小吴，你带他们去看看吧。” 他其实都想息事宁人了，但关键他们一张口就是赔八千，这就让他有点不能接受了，再一个是他也察觉这位请客的寸头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他干这么多年ktv，可以说是阅人无数了，这家伙就不像那种能有这种消费实力的人。 店里面的食品安全是大事，他如果是被讹诈了，那也不是小事，说不定以后就冒出来一堆牛鬼蛇神来这混钱花。 打开包厢门，整个屋子都充斥着一股子酒味，桌子上摆了七八瓶酒，看样子都是不便宜的那种，地上也洒落了不少酒液，不少水果也都是吃一半丢一半。 程旭明白，既然他们都看过了，那么自己光靠肉眼看估计也是发现不了什么异常的，于是直接发动了系统能力。 经过这段时间的高强度使用，他的掌控范围差不多达到了一个半径两米的圆圈，走不了两步就能将这个包厢全部检查一遍。 “来办正事的，别往那边看。” 程旭在心中默念两句，把主要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食物和酒水上。 “这个没有问题，唾液、口红、纤维素、糖分、水......” “怎么还有这种黏糊糊的东西，真埋汰啊，这个应该也没啥问题。” “不对啊，这瓶酒怎么比上一瓶多出来一种物质？” 程旭看着两瓶相同的酒，但却发现残留的酒里面溶解了另一种物质，量还不少，当即注意到了这瓶酒。 “怎么了？是这瓶酒有什么不对劲吗？” 黄俊杰看着程旭盯着那瓶酒看，也好奇的望了过来。 只是这包厢里面的灯本来就不算太亮，再加上这酒瓶也是那种褐色的玻璃，所以根本瞧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把这瓶就拿出去检查一下吧，我感觉有点问题。” 程旭的能力只能判断里面相比其它的酒多出来一种分子，但他也没见过这种物质。 所以他现在也只能说自己是凭感觉看的，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啊，好。” 前台小吴也马上把这瓶酒拿了起来，几人出来打算在光线好的地方看看。 “怎么样？发现什么问题了没有？” 黄志刚本来是不抱有什么希望的，但现在见着他们竟然从里面拿了一瓶酒出来，也是好奇地问了问。 “是发现了一些异常，但是还得再看看。” 程旭回答完，立马把目光放到了沙发上的几位“食物中毒受害者”脸上。 面前总共四个人，一个面色苍白，侧卧在沙发上，根本就没注意到这边。 另外两个人看着他们拿了瓶酒出来，脸上有些疑惑，只有那位寸头哥瞳孔猛地放大了一下，随即将眼神看向了别处。 见着程旭他们几人似乎准备把酒倒在玻璃杯里面放在强光下仔细查看，那位寸头哥一时间也是有些慌张。 但他马上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用手指指着他们说： “不是，我说你们在磨叽什么玩意啊？就打定主意了不赔钱是吧，我这就打工商局的电话举报你们，你们的ktv以后别想干了。” 第八十七章 不会真有人给自己下药吧？ 他的音量依然很大，表情也很狰狞，但是程旭敏锐的感知还是让他发现了他语气中的虚张声势。 “你别着急嘛，我们这不是正在检查我们提供的酒水食物，如果真是我们的问题，我们肯定会承担责任的。” 程旭一边笑着说道，一边走了过去, 他打算检查一下这位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 这一检查，果然没让他失望，程旭的感知就仿佛x光机，将他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遍，发现了他裤兜里似乎有一盒药。 当下心中也是有了些底气，转过去头看看他们检查的怎么样了。 将酒从瓶中倒入到了玻璃杯里面, 再放在灯光下一看，果然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这酒看起来好像有些偏浑浊啊？” 黄志刚第一时间发现了问题，他干了这么多年, 自己也是个喝酒的人，一打眼就发现了异常。 “好像是有点。” 旁边的两个服务生也附和道。 “那照你这么说就是你的酒水质量问题咯？那就赔钱吧，还要什么好说的。” 听见寸头的话，黄志刚的心里也有些打鼓。 “莫非真的是这酒坏了？” 但他又把酒凑在鼻尖闻了闻，味道也很正常，这下连他也不太确定了。 “这样吧，依我看，我们还是把这瓶酒拿到专业的检测机构去检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问题，究竟是酒变质了，还是说，这酒里面加了些别的东西。” 说话的人是程旭，他已经差不多猜到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大不了就送去检测，结果一出来就完事了。 ktv的监控能够证明，这些酒拿到包厢的时候还是未开封的状态。 “哼, 还检测,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谁知道你到时候会不会调包？又或者你和检测地方的人有关系呢？” 那寸头男子听见程旭说要检测，立马就跳了出来反对。 “更何况等检测出来都啥时候了，我现在就要你给我个说话，你别在这拖时间。” 寸头男子很明显是笃定了他们拿他没办法，气势也越发嚣张。 “就是，我们哪有那么多时间陪你耗。” 沙发上他的另外两个同伴也是窝着一肚子火呢，好不容易赶上这个大冤种能请他们消费一次，结果给他们拉的死去活来的，这谁受得了啊。 外面的围观群众也觉得他们说的还是有道理，毕竟消费者天然就是弱势群体，他们也更容易产生共情，也跟着附和起来。 “不管是什么问题，你们起码给别人医药费付了吧？人家开开心心过来玩，摊上这么个事谁乐意啊？” “这位小伙子说话也挺有意思，难不成他们还能给自己酒里下药？没有二十年脑血栓都干不出来这事。” 听见这句话，寸头的嘴角突然抽抽了一下。 “就是啊，我有病吗？我过来玩的，我下药让自己拉肚子我图啥？” 另一个穿花衬衫的男子也十分不爽的说。 这也就是在ktv，老板那边人多，要是换了别的地方, 他才不会这么好声好气的在这讲道理呢，早就用拳头说话了。 “是的，你确实不图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天的这顿消费，应该是这位买单吧？” 程旭望着他说着，手却指向了那位寸头男子。 那花衬衫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说：“和谁买单有什么关系？” “有没有可能，他是图免单加赔偿呢？” 程旭微笑着看着寸头男子说道。 “你别在这瞎说行不行？我王海是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的人？我哪天出门不是华子，开车只开路虎，我像是没有实力的人吗？” 程旭一番话直接让他气急败坏了，他急切的想用一些东西来证明他不是没钱，但似乎并没有去反驳他在酒里面下药这件事。 “行了，别演了，把身上的药拿出来吧。” 程旭摇了摇头，懒得再看他表演下去了。 听见这话，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懵了。 “什么药？你的意思是他真在酒里下药了？” 黄俊杰在旁边听的一愣一愣的，这是怎么推导出来的？ 那寸头男子涨红了脸，还在强行说着。 “什么药？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你把几个口袋里面的东西都翻出来看看。” 程旭针锋相对的回了过去。 “凭什么啊？我口袋的东西是我的隐私，你们有什么权利检查？” 讲到这，明眼人已经看出来这个寸头男子有点不对劲了，倒不是说他不配合检查这件事情。 不想被检查很正常，他们ktv也确实没有这个权利搜身，但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如果不想被检查自己的东西的话，所表现出来的情绪一定是愤怒居多的。 但这名寸头男子表现出来的更多的是慌张和逃避，这样子的表现让他看起来确实很没底气。 “你说的对，我们确实没有这个权利去检查你身上的东西，但没关系，会有人有权利检查的。” 程旭对着他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黄俊杰说： “报警吧，就说有人在酒水里面投毒，让警察来处理吧。” 说完他对黄俊杰使了个眼神，让他做做样子就可以了。 又转头看向那名寸头男子说： “你想清楚了哦，我们现在报警了性质可就变了，你老老实实把情况交待清楚，无非就是把该付的钱付了，再给我们道个歉，挽回一下我们ktv的名誉损失，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那男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头上的汗都要滴到地上了。 “王哥，怕啥，就让他报警，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就不信了还。” 他的同伴见着他似乎有些害怕，也站出来开始给他打气。 “就是，我也觉得报警算了，免得两边都说自己有理，争不出个结果来。” “你快报警吧，我们就看看什么结果。” 一听见说要报警，周围的吃瓜群众也纷纷开始起哄，属于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黄俊杰在手机上按了几下，也是拿了起来，放到了耳边，似乎已经开始拨号了。 “等一下！你先挂了，别报警。” 第八十八章 都是表面兄弟 见着黄俊杰把手机拿起来了，王海果然是忍不住了，赶忙叫停了他。 其实黄俊杰本来也就没有拨通电话，他只是将手机息屏了。 这下子看来还真让程旭说对了，这家伙心里必然有鬼。 “海哥，什么情况啊？为什么不让他们报警呢？” 他的几个同伴就是再迟钝这时候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王海只是低着头没说话，但显然没有了一开始的神气。 “说的说的, 先把口袋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吧，也好让我们看看，到底要不要叫救护车。” 程旭说完，王海还没急呢，他的几个同伴急了。 “我靠，不是吧海哥，你说句话啊？到底啥情况？” “王海你不会真是这种人吧？你这样搞不太好吧？” “我解释个屁, 还不是怪你们几个，你们能喝的了那么些酒吗？碰见我请客一次就把我当冤大头了是吧？” 王海突然的情绪爆发也是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 不过这时候，基本上ktv这边的人已经差不多看明白了，这明显就是消费完了钱不够想逃单嘛，他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但手法这么新奇的还是第一次。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你没这个实力你也别装啊？我们寻思都是正常消费呢。” “就是啊，王海，我看你开那么好的车，也是一副完全不差钱的样子，谁知道是这么个情况，你没钱不要紧，但我不喜欢虚伪的男人。” 王海这番话，把本来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那位妹子都炸出来了。 “还没钱不要紧，我以前骑电动车的时候你正眼瞧过我吗？” 王海也是被她的这番话给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一旁的程旭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来说道： “那什么，感情友情什么的, 我们一会再聊吧，现在这事还没说清楚呢？你先把药拿出来看看。” “他不说我还忘了, 你竟然还在酒里面下药，你太卑鄙了，怪不得还约我晚上一起玩呢。” 想起来酒里面下药这一茬，那女生更激动了，就差冲上来挠他了。 “什么玩意，你好好看清楚了，这是我爸便秘我给带的泻药，吃不死人。” 王海也是把口袋里面的药往地上一扔，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反正他今天不管是面子还是里子都丢干净了，所幸也就破罐子破摔，别被按上一个投毒的罪名就好。 这下子就连门口的吃瓜群众也看明白了，也是纷纷聊了起来。 “哦牛批，还有这种操作的，学会了，我下次就去饭店试试。” “小伙子你是真狠啊，我说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敢消费呢。” “要我说他们也是的，总不能看见别人请客就当不要钱似的猛花，这几个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是说怎么扯半天皮, 又不敢打电话举报呢，原来就是自导自演的。” 黄志刚见着事情终于明了了, 也是彻底放下心来, 用感激的目光看了程旭一眼。 今天要不是有他发现这回事，他得是既赔钱又毁生意。 “旭哥牛啊，要不说科研能力这么强呢，这脑袋干啥都好使。” 黄俊杰见证了一出狗血大戏，发现和自己家没关系了之后，心情也愉悦了起来。 “那什么，老板，我看现在情况也清楚了，接下来也没我们什么事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王海的几个同伴见着都这个情况了，当下人也精神了，起身就打算走。 “等一下，你们还没给钱呢？” 说这话的人并不是黄志刚，而是王海。 “不是说好了你请客的吗？怎么现在又要我们给钱了。” “我说了吗？你看看你们这个样子，我凭啥请客？” 王海的面子已经是丢无可丢了，干脆就和他们撕破脸皮得了，反正也就是几个酒肉朋友。 他原本是真想付钱的，中途还出去给自己在工地上干活的父亲打了个电话，但没办法，花呗都用完了也没凑够，这才想出来这个主意。 他今天算是看明白了，装出来的面子终究是虚的，这些人也根本算不上朋友，出事了永远是跑的最快的，他留着这些钱干点啥不好。 王海掏出来他的那份钱，还给额外加了二百。 “今天的事是我的不对，我给大家道个歉，他们家ktv的东西都没啥问题，也是明码标价......” 见着他都这么诚恳的道歉了，黄志刚心中的气也消了大半，想了想还是就这么算了，做生意还是要和气生财。 “行了，事情说清楚就好了，你们把今天的消费买单，这件事就算了。” 黄志刚说完又看向外面的吃瓜群众说： “也希望大家都可以来我们ktv来玩，我们包间没有最低消费，东西绝对新鲜，服务也肯定周到。” 这要不借着宣传一波简直太浪费了，这件事也估计会在街头巷尾传播，也算是提高了点ktv的知名度了。 今天要是这件事没有妥善解决，他们ktv的知名度当然也会增加，但那得是恶名了。 “王海，你特么真不是是男人。” 看见头也不回走出去的他，那女生也狠狠的跺了跺脚，骂了他两句。 老板都这样说了，看样子也是不打算针对王海了，他的那几位同伴也是没办法，只能乖乖掏钱。 拿现金的拿现金，刷卡的刷卡，又是扫微信，又是扫支付宝的，恨不得榨干身上的每一分钱。 “老板，你们这个能用花呗支付吗？” 见着黄俊杰摇了摇头，她又立马打开了微信。 “李哥，那什么，我现在遇到点难事，能借我二百块钱吗？” “赵总，是这样......” 程旭也是没想到，这些人一个个看上去人五人六的，其实都是身家三位数的主，全身估计也就那个手机比较值钱。 好不容易等他们把钱都凑齐了，门口的人也都散了，黄志刚这才得空和程旭说声谢谢。 “黄叔叔，您太客气了，您之前帮我那么多，我这算啥呀。” “小旭啊，啥也不说了，今天必须请你吃顿晚饭，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对了，旭哥，我还想问问你到底是咋搞清楚这些情况的？” 第八十九章 名侦探柯旭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52wx.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十章 准备迎接考察 干饭的同时，黄志刚也问出了他刚刚一直疑惑的事情。 他们创业了后，有买车的需求他是能够理解的，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也没想到会买一辆这么贵的车。 老爸突然问出的问题，也是让黄俊杰有些猝不及防，他将眼神看向程旭, 示意他来回答这个问题，怕自己说错了话。 程旭也有点诧异，黄俊杰这个大嘴巴竟然一直都没和爸妈说这个事，不过他也很快反应过来了，笑着回答道： “黄叔叔，是这样的，这个也是因为我们考虑到出去谈业务需要一辆好点的车, 老是占用黄俊杰的车子也不合适, 我们就用公司的名义买了这辆奔驰。” 程旭说话的语速很慢, 这也是为了多给自己创造一些思考时间。 “啊？你们买奔驰了？你们哪来的这么多钱啊？” 黄志刚还没做出反应呢，倒是张英先震惊了，不过这也是他想问的。 “钱是我之前卖给了云天集团一个技术专利赚来的，也是听说还可以抵税，就拿其中的一部分买了车。” 张英这才想起来，儿子似乎之前确实给他们说过程旭成了云天集团的技术指导的事情，她当时还觉得听厉害的，但没想到这么厉害啊！ 一旁的黄志刚也是陷入了迷茫，他奋斗这些年，才买了辆宝马三系，还感觉自己开出去挺有面儿的。 哪知道，这两个兔崽子，创业起步就是奔驰e，真是比不得啊！ 不过他也没刨根问底地去打听程旭究竟卖了多少钱的技术专利，只是以过来人的经验提了句： “你们创业刚开始，还是要保证现金流的健康，尽量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 听见这话, 程旭和黄俊杰也纷纷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好了好了，别光顾着说话，多吃点菜，不然一会都凉了。” 张英意识到自己的丈夫似乎有开始长篇大论的倾向，赶忙打断了他。 一顿饭吃完，他们俩也把最近的生意都给两位家长聊了一遍。 黄俊杰的爸妈也完全没想到，原来以为两个孩子就是小打小闹呢，了不起挣点生活费，哪知道现在竟然连厂房都有了，员工也有四五个了。 黄志刚一边听着一边感叹，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也怪不得他这个ktv越来越开不下去了，现在的年轻人都太猛了啊！ “小旭啊，我们也都知道，这开公司肯定都是你一直在照顾我们家俊杰，他什么水平我们清楚，不给你添乱就不错了。” “就是，他如果犯错了，你该怎么批评他就怎么来，不要对他心软。” 听见两位长辈开始讲到他们俩开公司，程旭也忍不住为黄俊杰鸣了个不平。 “叔叔阿姨啊, 这些你们可就说错了, 黄俊杰现在可是为公司的发展出了大力的，我一开始创业的问题都是他提的意见，这样我们才一起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包括在具体的工作中，前面的废电池采购也都是他在起主要作用，收购这些事情也都是他干的。” 听见程旭这样夸自己的儿子，黄志刚和张英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自己的儿子。 “他真有这么厉害？” “还行吧，也就比你们想象的厉害一点点。” 本来黑着脸的黄俊杰这时候也忍不住开始在爸妈面前嘚瑟了。 “你小子，就不能学学程旭，谦虚点，这些都只是过程，等你啥时候真的挣到钱了再来和我们嘚瑟。” 黄志刚也一如既往地把快要飘起来的儿子往下压了压。 “知道了，爸，我们很快就能挣到钱了，你们就等着吧。” 说完他们俩个创业的事，话题很快又转向了今天下午发生的“食物中毒事件”。 “老婆，我跟你说，今天可是多亏了小旭了，不然我们这个ktv真是要趁早关门大吉了。” 黄志刚刚起了个头，黄俊杰就眉飞色舞地讲起了今天程旭的英勇事迹。 张英听完后也是再度向程旭表示了感谢，总算是明白了今天请程旭吃饭的原因。 她也是开超市的，自然是知道真发生食物中毒事件的话，后果有多严重。 同时她也为自己的眼光点了个赞，当初让儿子跟着程旭果然没错，这孩子的头脑真是没的说。 能够从那样的境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展到现在程度，这不光是天赋异禀，还是个有运势的人。 不过他们这次倒也没再次给钱感谢的事情，人情记在心里就可以了，想必程旭现在也不像之前那样缺钱了。 一顿饭吃完，又闲聊了许久，程旭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洗完澡，又照常练了练字，程旭才想起来，星期一似乎有领导要过来考察自己的公司了。 他赶忙打起精神，将自己的论文摘录概括了一部分，打算明天打印出来给他们介绍介绍，这开头的第一步可不能搞砸了。 程旭当然知道自己设备的先进性，但是酒香也怕巷子深，该宣传还是要宣传的。 转眼来到星期一的早上，程旭叫上黄俊杰来到公司楼下，看见完全装修好的样子，心里也觉得挺自豪的。 “这花了这么多钱装修出来的确实不一样啊！” 黄俊杰也看着崭新的招牌和大门感叹了一句。 施晓雅比他们两个来的更早，程旭昨天已经通知过她今天有领导要来考察了，她也是紧张地做了不少准备工作。 工人到齐后，程旭还是让他们演示了一遍机器操作流程，确保一会不会出现问题。 确认无误后，程旭就让他们开始正常工作了，毕竟领导不来也不能在这干等着。 他和黄俊杰也是把整片区域都逛了一遍，车间里面都是干干净净的，各种防护用品都齐全，安全制度也都在墙上贴着，程旭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用说，这些东西都是黄俊杰和施晓雅这几天弄出来的，公司现在人少，也只能一个人干好几个人的活。 这样确实不好，但解决这种问题的最好办法当然是多发点钱。 程旭打算等今天的事完了给他们两个一人包个大红包。 滴滴！ 看着院子外面一辆黑色的公务用车，程旭明白，正主到了。 第九十一章 向上级汇报 “李局长好。” 程旭给办公室里面的两人发了个消息后，赶紧上前打了个招呼。 “程老板你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科技局的张局长。” 李恒云和程旭握了握手，开始介绍起了他身旁的两位。 “张局长好。” 程旭看着这位精瘦的中年人，也是上去握了握手。 “你好你好，程老板真是年轻有为啊！” 张光显看见程旭也是眼前一亮, 感觉这位年轻人确实不太一样。 “这位是赵主任，也是科技局的技术骨干。” 李恒云又把手臂指向另外一位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青年。” 互相打了个招呼，程旭发现这位赵主任还挺年轻的，估摸着也就三十出头，应该是位高材生。 说话间，黄俊杰和施晓雅也下来了, 纷纷互相介绍了一下。 刚进入车间内，几位来考察的人员，还是有些微微皱眉。 问题主要还是出现在硬件设施上，毕竟这地方本来就偏，更何况占地面积也很小，这些足以看出老板的经济实力一般。 车间里面虽然收拾的很整洁，但还是小了些，而且总共只有两台设备，只有一台在运转。 倒不是他们以资本来取人，实在是因为搞研究是一项相当烧钱的东西，没有大量的资金支持，很难有所成就。 程旭当然也知道自己这地方实在是没啥好参观的，当即决定展示设备的功能。 几人来到设备前，有一说一，这东西的噪音并不小，工人都带着防护耳罩。 看见入料口不断有废弃的一次性干电池通过传送带进入，张光显不禁疑惑，放大了声音问道： “程老板, 你们的这个设备不需要分拣的吗？我看见有些电池的型号和大小也不一样，都可以处理吗？” “张局长恰好问到了我们这个设备的核心优势，没有错，它可以无视这些区别，通过震荡粉碎成粉末状，再进行筛选分类。” 程旭也是耐心地解释着。 听见是这样的原理，赵辰顿感眼前一亮，对着程旭说：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强大的功能呢，不知道程老板能不能给我们讲讲技术原理？” 好在他也是早有准备，大致讲解了一下其中的原理，还把打印的论文资料给他们拿了一份翻阅。 其实赵辰本来以为就是个普通发明，来找政府混点补贴的。 包括在看到设备运行的时候，他还没有完全相信，毕竟这个东西要造假也不是不行。 他曾经就听过一个案例，有人说发明了一种免洗的蔬菜水果榨汁机，现场演示都非常好，水果放进去，马上就出来果汁。 后面这个项目甚至拉到了几千万上亿元的投资，但最终还是被人揭穿了, 原来就是放进去的水果和出来的果汁根本没关系, 他是在里面放好了成品果汁。 就这样一个拙劣的骗局，都能骗过那么多商业投资人，所以他现在对于这种个人研究者，从来不抱期望。 但当他看到程旭递过来的论文简述的时候，表情立马就不一样了。 虽然上面的东西和他的专业方向不同，但他还是能分辨出是不是瞎写的，至少在他理解的那部分流程，都是具有可行性的。 其实程旭拿出来的东西，也是他经过考虑后，简化了很多专业名词和公式的版本，不然赵辰还真不一定能看得明白。 至于另外两位局长，就看的有些尴尬了，字嘛，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就弄不明白含义了。 张局长还能勉强理解个大概，李局长就完全是在看天书了。 接下来，程旭又关闭机器，带他们看了看废电池分解出来的化合物原料。 当他们了解到分离出来的原料的纯度的时候，都已经惊讶地有些合不拢嘴了。 只见赵辰附到张局长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张显光的表情马上就出现了微妙地变化。 “程老板，我先向你道个歉，我们之前还真是轻视了你的研究成果，这样，我们很快就会向上级领导汇报，尽快给你答复。” 刚刚听赵辰说完，他才意识到这东西或许意义比李恒云告诉他的要更大。 他一个人可揽不下这么大的事情，还是得像上级主管部门汇报，做进一步的研究。 程旭也是松了口气，他最怕的就是来考察的人不用心去干这个事情，还看不明白，不过显然在李局长的帮助下，这次考察还是相当成功的。 不过一旁的施晓雅倒是一点都不惊讶，她早就知道这位年轻的学弟之前都通过卖技术专利挣了一大笔钱。 现在的这项技术，她并不太了解，心里没有一个具体的概率，就是感觉挺厉害的，但好像和上次也没差。 至于设备旁边作业的几个工人，也是激动非常。 他们虽然不能很好的理解这东西的设备原理，但从有县领导来考察就明白了了，自己的厂子肯定是大有可为的，他们以后说不定还能涨涨工资。 一行人参观完设备后，倒是也上办公楼看了看，这次倒是没什么惊喜了，只是给了几个“还不错”之类的评价。 再次坐上车后，张光显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 “老李啊，你真是，还是说的太保守了些，这样的技术成果，我们整个县这么些年来都很难有比得上他的啊！” 他此时已经乐开了花，有了这个技术成果，他这些年的工作总结都有东西写了。 “张局，我纠正一点，不是很难，就是根本没有比得上的，包括整个宜峡市，都可能没有。” 赵辰的表情没太多变化，但他的语气是相当激动，他已经打算一会去就问问自己的前辈们，他还是不够了解这个行业。 殊不知，李恒云的心里也是大为震惊，他原本也就是基于情感的角度去选择相信，但没想到女儿的这个同学竟然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 当然，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上还是说着： “我说什么来着，给你打电话你还觉得我在忽悠你，我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吗？” 不管怎么说，程旭这回也算是给他长脸了。 第九十二章 学校老师也知道了？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52wx.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十三章 自己交待吧 苏汉兴挠了挠头顶日渐稀疏的头发，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我觉得你的想法有一定道理，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人家又不认识你。” 李主任直接一句冰冷的话语击破了他的幻想。 “那谁说的，我师弟不就认识他么，我就不能让他引荐引荐？” 苏汉兴也是有些不服气，他觉得必须得结识一下这位大佬，好向李主任证明一下自己。 哪知道一听这话, 李主任的态度也一下子变了，她的脸上突然生出一抹笑容。 “我差点还忘了这茬，那你到时候引荐的时候记得带上我啊。” “嘿嘿，好说好说。” 他无法抵御的，除了每天掉落的头发，再就是李主任对他的笑容了。 另一边, 高轻云的办公室内，此时非比寻常地热闹。 她的沙发上坐着一位董事、一位总经理、还有一位副总。 “具体的情况, 我也懒得多说了, 就让我们的胡经理自己交待吧。” 高轻云淡漠地说完，看了眼手表，估摸着他应该马上到了。 “这个胡成，我们这么信任他，竟然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在这空调房间里，副总经理头上都有些冒汗，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咚咚！ “进来！” “高董，您找我有事吗？” 胡成也纳闷，本来一个月都难碰见的董事长，竟然这短短几天第二次找他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好事。 哪知道他一推开门，竟然几位公司的大领导全部都在，屋内的气氛也相当紧张，大家脸上的表情似乎都不太好的样子。 他心里咯噔一声，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但没办法，他还是硬着头皮给每个人打了个招呼。 “是找你有点事, 关于原料采购方面的。” 高轻云的话语无疑是一记重锤，直接砸在了他的心里。 胡成一下子都快忘记怎么呼吸了，只觉得气血有些上涌，脸也一下子有些发烧。 “不知道...高董想了解哪方面的？” 此时大家的眼神就像利剑扎在了他的身上，他知道自己吃回扣的时候多半是被发现了，但结论没下之前，他还是抱有一丝侥幸。 “吃回扣方面的。” 高轻云直接又冷漠的话语直接打破了他的全部幻想。 他知道，这个时候死赖着不承认是没有用的了，公司只要盯上了他，就必然可以调查出问题来。 他们这个公司的规模虽然不大，但背后高氏集团的能量他是略知一二的，只要他们想查，就没有查不到的。 沙发上的几位高管原以为还需要娓娓道来，再慢慢摆证据的，谁也没想到高轻云这么轻描淡写地就直接进入了正题。 “我是有过一些吃回扣的情况......” 胡成面色灰败，也是直接开始交待了他利用职务之便谋取私利的过程，他只求自己的态度好一些，能够让董事长消消气，看在过去的情面上对他从轻发落。 他一边说着, 一边还用目光瞟一眼斜前方的副总经理, 哪知道人家根本不看他。 “交待完了吗？” 高轻云凌厉的眼神扫向胡经理，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狂跳，后面的那些话，一直在嘴边徘徊。 还好高轻云并没有一直等他的回答，而是话锋一转，问各位高管应该如何处理他。 那名董事是第一个开口的，他直截了当的说：“这种情况公司应该有规定，国家也有相关的法律，我的意见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按照法规处理。” 他的语气也很严肃，似乎没有留一点情面。 而一旁的总经理，则是犹豫了几秒，随后说： “我觉得胡成毕竟也来我们公司这么多年了，算是老员工了，只要他把公司的损失能够弥补回来，我们还是不报警了吧？这样对公司的形象也不太好。” 不得不说，他的这番话比较中肯，也考虑到了其它员工的感受，且表明了自己是从公司的角度出发的。 他一说完，那位副总便立马附和道： “我也觉得朱总说的有道理，大家也共事了这么就，还是看在这么多年感情的份上，给彼此都留一点余地。” 听完他们的意见，高轻云并没有马上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又把话头递给了胡成。 “胡经理，你是怎么想的呢？你觉得你还可以把公司的损失弥补回来吗？” “我...我应该可以。” 胡成嘴里说出的话自己的不太确定，无他，他现在身上不仅一分钱都没有，还欠着外债，他哪来的弥补公司损失的底气。 但没办法，他还是得说，这样他至少还有一丝希望。 “好，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听着高轻云的话，他也完全没想到，高董竟然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要知道，这个女人向来是不给任何人面子的。 “陈副总，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出处理了，如果，他胡成真的能够完完整整地补回我们公司的损失，那我们可以既往不咎，让他自己辞职。” 陈有利也没想到，高轻云竟然会将这件事情交给他来处理。 “如果补不回来的话，那他就去蹲局子吧。” 实际上，高轻云这两天早就已经把胡成的情况调查的一清二楚了，并且她了解到，公司的副总也在其中有参与。 不过，一个采购经理好解决，但公司的高管可就不是她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了，毕竟他还持有一些他们集团其它公司的股份。 更何况，这点情况放在采购经理身上是大事，放在他的身上，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所以，她是故意让陈有利去负责解决这件事情的，她知道，胡成根本就没有钱了。 如果陈有利不帮他拿钱出来的话，胡成就得进局子，那自然他陈有利的事情也是根本瞒不住了。 所以这位副总为了保全自己，也只有自己掏腰包来帮胡成把这件事情给平了，这样一来，就算让他交了波大的罚款了，也顾全了他的面子。 高轻云面对这种事情也挺无奈的，她也不可能事无巨细的去监察这么多事情，只能说这次多亏了程旭帮他发现了这回事。 “好的，高董，我一定妥善处理，不折损我们公司的形象。” 第九十四章 大家都在努力 从高轻云的态度，和让他处理这件事情上来看，陈有利觉得，她应该也知道了自己的一些事情，或许是基于一些其它原因，没有明说。 但他这次，可就真得把这件事情妥善解决了, 不然的话，鬼知道问题会闹多大。 虽然以他的身份不至于落到和胡成一样的下场，但他以后在公司的威严和地位可全都没了。 中年男人看重的东西不多，但面子绝对是相当重要的一环，所以这些钱还是得花。 他刚刚之所以冒着被怀疑的风险为胡成说几句话，就是怕他以为自己放弃他了把自己给供了出来, 所以才表达了一下态度，这下看来是要帮到底了。 一场小会开完，高轻云也如释重负, 当即打算给程旭打个电话来汇报一下情况，顺便炫耀一下。 “轻云姐，你是说今天已经把那个采购经理吃回扣的事情处理了吗？” 接到高轻云的电话，程旭开始很开心的，知道是在说他上次录音的关于吃回扣的时候，程旭也提起了兴趣，很想知道这件事情的后续发展。 “啊？连你们公司的副总都有参与啊？那后面怎么处理的？” 听见高轻云像个小女孩一样兴奋地和他分享她做的事情，程旭也一下子明白了，这是来求表扬来了。 “哇！那你这件事情处理的相当漂亮，既顾全了面子，又照顾到了里子。” 程旭笑着说道。 他这句夸奖倒不是敷衍了事，他是确实觉得高轻云的这波应对算是很完美了，看来她这个董事长当的还是相当有手腕的。 “好的，原材料交货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我们现在生产都一切正常，今天还是县里面的领导过来考察了。” 见着高轻云又问起他们生产的情况，按时交货有没有困难啥的, 程旭也是把这两天的情况都向她汇报了一下。 “是的，我们下一步打算和县政府合作，也算是为环保出一份力吧，在后面就要把业务拓展到市里面了。” 高轻云原本只是想关心一下他们那边的生产情况，这下子听见程旭还想往市里面发展，她也兴奋地说道： “你到时候想进军宜峡市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声，我还是跟他们打过不少交道的，倒时候我陪你一起，也能帮上点忙。” 她现在看这个便宜弟弟是越看越喜欢，能帮上忙的地方她都想出一份力。 “那我就提前谢谢轻云姐了，到时候我们的生产力上来了，也能给你们提供更多更好的原材料。” 程旭也开心地答谢了一番高轻云，他也只能在材料供应上为他的轻云姐尽一份力了。 原本他先和县政府合作就是想到日后和市里面合作的时候能够更容易一些，这下子有了高轻云的帮助，那他的把握就更大了。 考虑到后面会拓展规模，程旭也紧锣密鼓地继续第二套设备的核心部件制造。 封闭的房间中，各种各样的材料悬浮围绕在他的周围，顺着上次已经完成了一部分的构件, 程旭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有了上一个完整的经验，这次他掌控起来更加行云流水, 不同材料按照固定比例完美融合, 再按照构件形状组合拼接到一起，这要比一般的机械拼接更加牢固。 启点材料公司办公室内，黄俊杰正眉头紧锁地看着电脑屏幕。 那前两天晚上吃完饭后，他还被爸妈苦口婆心地教育了半个多小时，核心理念就是让他一定要好好学习，提高自己的能力，别给人家程旭拖后腿。 他自己也明白，这才到创业初期，程旭可以说是抗了90%的重担，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对不起他那10%的股份，总要能起点作用。 不然别说他爸妈批评他了，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这段时间以来，他都已经把游戏戒掉了，每天的空闲时间就是学习。 除了各个大学的慕课、视频网站的教学等线上的学习，他也经常在晚上和爸爸讨论管理方面的实操经验。 虽然爸爸是ktv行业，和他们几乎没啥关系，但是管理的核心都是人，终究还是殊途同归。 他也把这两天制定的公司规章管理制度拿给父亲参考了一下，不得不说，这些东西在有经验的人眼里确实不一样。 他觉得已经很完美的东西，但还是被指出了好几个硬伤，以及不合适用在他们这样规模公司的制度。 “做管理，就是用人，你得让每个人在他适合的岗位，发挥最大的价值，所以你现在还需要先了解你的下属。” 这句话也是对他触动最大的，他这些天确实学习到不少理论知识，但终究还是没有和他自己的公司衔接上。 如果对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都不够了解，那运用这些管理知识就是空谈。 他们现在公司总共没几个人，是完全可以把每个人的性格特长都了解清楚的，交流完，他这才弄明白了接下来的努力方向。 施晓雅当然也不例外，她现在的压力也是非比寻常的大。 她也是第一次独立完成一家公司的全部财务业务，还要兼职一些行政上的工作。 虽然目前公司的规模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很多项目也都是她直接没有接触过的，她现在也是一边拼命做好手头上的事情，一边在空闲时间充电学习。 这和她之前在大型企业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那时候她虽然动不动就是几百上千万的流水，但她觉得自己的工作还是一颗螺丝钉，每天的工作也比较机械和固定。 要不是她在那个时候就相当好学，比别人付出了更多努力的话，她觉得自己现在真不一定能完全拿下现在的工作。 虽然才进入公司不久，但她已经感觉到了这个公司巨大的潜力，并且同事之间的氛围也很好，老板也特别好说话。 工资这块，都快赶上她在一线城市的了，所以她也是非常希望自己能够长久留下来，希望这个公司能够越来越好。 但只要一闲下来，她又会想到她的妹妹，可真是愁死个人。 第九十五章 施晓雅与施晓颂 原本她的母亲因为中风瘫痪在床后，一直是她的姨妈也就是她是母亲的姐姐在照顾。 因为住在农村，两家的自建房也是挨着的，有什么时候都能顾及的到，所以她之前才能有机会到一线城市去打工，妹妹也能够安心上学。 但近一年来，母亲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姨妈的年纪也大了，很难做到像以前那样悉心地照顾，再加上姨夫那边本来也有那么些意见，这也是她不得不回来工作的原因。 她现在可以做到每天早晚照顾妈妈，但白天也只能请姨妈那边多担待着些。 发愁的是，这几天姨妈也生病了，姨夫也要工作, 指望他一个大男人来照顾也不太现实, 所以她妹妹这些天就一直没去上学了，回来照顾妈妈。 即使是自己回来了，她也一遍又一遍地和自己说着她不想去上学了，施晓雅也很想劝她一定要把书念完，但现在这个情况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晚上回家后，施晓颂看着刚到家一脸疲惫的姐姐，眼里也满是心疼。 “姐姐，你这每天做的啥工作啊？你们老板也太狠心了，看一天天把你累的。” 她噘着嘴一边吐槽着黑心老板，一边给姐姐倒了杯凉白开。 “也没有啦，公司刚成立是这样的，事情会比较多一些，不过人家毕竟也给我开了那么高的工资，我多干点是应该的。” 施晓雅接过水来就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笑了笑和妹妹解释道。 她现在还没毕业，当然不清楚能在这个小地方找到这样一份工作有多么的不容易。 “对了姐, 那你现在一个月到底拿多少钱啊？他能按时发工资吗？” 看着妹妹好奇的眼神, 施晓雅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道： “面试的时候给我讲的是6000块一个月, 而且包吃包住还有五险一金, 我觉得这个待遇已经非常不错了。” 施晓颂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对当地的工资还是有一定了解的，6000可以说是相当不错了，并且绝大多数都是没有公积金的。 但她还是不死心地追问道：“你确定到时候发到手真有这么多钱吗？不会又从哪给你克扣吧？” 她一直想证明姐姐的工作没有那么好，其实也没有啥坏心思，只是她觉得靠姐姐一个人工作养家太不容易了，为自己出来工作铺垫一下。 “没有，我们老板是我的学弟，人还是挺大方的，前两天开工还给我发了个1000块的红包呢。” 说到程旭，施晓雅的脸上也不禁浮现了一丝笑容。 “你们老板这么年轻啊？那照你说的他对你这么好，是不是看上你了？” 女人对于这些八卦总是有着相当重的好奇心，一时间她也忘了继续问工资的事情了，反而关心起这些。 只见施晓颂一脸星星眼的看着自己的姐姐问着。 她被自己妹妹的这个问题也一下子问红了脸，有些羞涩又带着点卑微地语气说： “怎么可能呢，我们老板又年轻，又帅气, 并且还有才华，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姐我这样的。” 看着失落的姐姐，施晓颂也一下子失去了开玩笑的心思，赶忙安慰道： “姐姐，你别这么说自己，要是没有这块胎记的话，你的五官和皮肤也是个大美女。” 她的这句话倒是真没说错，她们的妈妈年轻时候就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美女，父亲当然也不差，年轻的时候也是帅小伙，只可惜因为意外事故去世地早。 不说别的，从施晓颂的脸上就可以看出来她姐姐也长的绝对不差。 “说这些有啥用，那不还是有嘛。” 施晓雅从小到大都因为脸上的胎记十分自卑，成年后倒是没那么在意了，但那也只是把这件事情深深地藏在了心底，试问有那位女生能够做到不在乎自己的容颜的。 曾经她也到医院里面咨询过去除胎记，但问完她就放弃了。 医生告诉她，脸上的胎记可以通过激光去除，但一般需要好几个疗程，总的做下来需要好几万，甚至还有一定的几率会反弹。 这几万块对她们家简直就是一笔巨款，当时她也在上学，家中的用度全靠低保和她的助学贷款、兼职等来负担，根本没可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这几年来，去除脸上的胎记她只能当作一个梦想。她想着，总会有一天，妹妹能够独立生活，妈妈的身体也会好起来，她每个月挣的钱越来越多，直到攒够她做手术的钱。 她只是一直把自己的需求全部都放在最后，一切开支，都优先妈妈和妹妹，这一两年来，她也越来越不把这件事情拿出来想了。 反正这东西也不疼不痒的，都二十多年了，带着它，也不是不能生活，她总是这样安慰自己。 “好了，姐姐，我们先不说这个了，我已经把饭做好了，你快洗手了来吃饭吧。” 看着眉眼间带着些许忧伤的姐姐，施晓颂也在心里骂自己干嘛要开这种玩笑，自己真是太没用了，不仅帮不上家里的忙，还拖她们的后腿。 里屋的白炽灯很暗，地上也没有铺地板砖，但整个屋子都收拾地相当干净，这显然是施晓颂的功劳。 “晓雅呀，你回来了。” 看见姐妹两个端着碗进来房间，王香莲也强打着精神，和自己的大女儿打了个招呼。 刚刚五十出头的她，那沧桑又黝黑的皮肤无一不展现着她曾经为这个家付出了多么辛勤的劳动。 “妈，您别乱动，我来给您喂饭。” 她们的妈妈前两年还能勉强活动活动上半身，这一年来，身体状况日渐下滑，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施晓雅将妹妹做的稀饭端到母亲面前，一口一口地喂着饭，也撑起一个笑容给妈妈讲着今天工作的事情。 看见面前乖巧的大女儿，王香莲也觉着十分心疼，她是知道这些年这位女儿过得有多苦的，她始终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她们。 以她们家现在的情况，女儿想找到一个婆家都难，谁能看得上带着这么多拖油瓶的她呢？ 第九十六章 庆功宴 夜晚，干完家里的家务，施晓雅也拿出了手机，打开了白天在办公室里面下载好的学习视频，一边看，一边做着笔记。 房间里面的灯她关上了，只打开了她在拼多多上面9.9买的一盏小台灯, 窗外的虫鸣声并不能打扰到她。 她上学的时候生活中就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现在进入社会了更是。 此时，远在京城的另一边，金碧辉煌的酒店包厢内亮如白昼，一大桌人正在举办庆功宴。 巨大的餐桌上面摆放着鲜花和各种名贵菜品，这是一桌价值10888的名叫富贵吉祥的套餐，如果算上他们喝的酒的话，吃饭的消费应该能超过两万。 “来, 李总, 我敬你一杯，你可是我们云天集团的大功臣啊！” 李义军脸庞红红地，也不敢怠慢，连忙端起酒站了起来也回敬了过去。 “徐董，您过奖了，公司有您的英明的领导我们才能有这么好的成绩。” 这次庆功宴主要还是为了庆祝刚刚生产售卖的钛基新材料，不仅赢得了合作企业的广泛好评，还受到了全行业的重点关注。 这个材料的消息一出，光股价的上涨就足够他们赚的盆满钵满了。 “不过我觉得李总也是个有意思的人，你说我们都已经花钱将全部的技术版权都买下来了，你还非要在作者一栏把他的名字加上去。” 旁边一个喝的有些醉意的西装革履的男子也走了过来，笑着说他们文章署名的事情。 他说的是即将在science杂志上面发表的那篇文章，这可不比普通的杂志，这篇文章的作者署名那是几十上百万都不一定能买到的。 “徐董，您说是不是，这不是让人看了觉得我们公司没实力嘛。” “诶, 话不能这么说，毕竟这项技术确实是人家研发的，再说现在他也是我们集团的技术顾问，我觉得加上名字没太大毛病。” 徐董倒是打抱不平了两句，这也正是他的高明之处。 在当初意识到程旭的这项技术的价值后，他就拍板给了程旭一个技术顾问的职位，付出了些金钱，但换来的是稳妥。 一是材料的生产技术得到了保障，而是公司的名声，就算未来大家知道了这项技术实际的研发者是程旭，那程旭不还是他们公司的人嘛。 “王总，其实说起来这个新材料面试的最大功臣还是程旭，我们都只是执行者罢了。虽然他将这项技术卖给了我们集团，但如果说让我昧着良心把研发成果全部归到我们团队名下的话，我也是干不出来的。” 李义军的心里始终有块疙瘩解不开，他原本知道这项技术的潜力很大，但实际带给他们集团的收益还是超过了他的想象，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当初似乎是哄骗了这位年轻人。 可以说，目前的赞誉和奖励越多，他越是纠结。 这位姓王的和他一样是副总经理, 不过他是主管运营这一块的，这次成功虽然他也沾了些光，但大头还是在他分管的技术部门。 他现在说这些话，无非是出于妒忌的心里过来挑挑他的刺，故意来恶心他罢了。 李义军明白他的意思，也是气不过直接在话语中夹枪带棒地说他昧着良心做事。 听着这话，这位王总也是被气着了，但他咬咬牙，还是没有继续与李义军争辩下去。 一个是本来刚刚徐董就说了，算是支持李义军的做法，第二个就是李义军现在风头正旺，在这个庆功宴上实在不适宜和他作对。 这不，又有舔狗过来了嘛。 “李总，祝贺你啊！听说这次您也是要被纳入京城的高级专家人才库了。”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见着李义军这边似乎空下来了，也赶紧见缝插针地过来敬酒。 “杜经理，这个荣誉我实在是受之有愧啊，都是大家的功劳。” 李义军的言辞很诚恳，这确实是他的真心话，但似乎周围的人没有一个当真的。 第二天一早，程旭还是和往常一样早期晨跑，清新的空气和安静的道路不光是放松了身体，也舒缓了他的精神。 他现在的精神强度早就不知道比一般人高出来多少了，但是长期用脑，精神还是会有些疲乏。 “早啊，王大爷，这么早就起来晨练啊？” 见着领居在院子门口的歪脖子树那锻炼，程旭也是打了个招呼。 “你小子也可以啊，我经常看见你早上起来跑步，现在像你这样早起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看见程旭，王大爷也是停下动作，忍不住夸奖了他两句。 “哈哈，没办法，要早起工作的嘛。” 程旭也附和了句。 “我看你现在这个废品站搞的可以啊，比你爷爷当时强多了，小伙子加油干，收废品也是能赚大钱的。” 王大爷也是发现现在拖着货来废品站的车不少，不用想就知道生意不错。 “那就借您吉言，您继续锻炼，我回去吃早饭去了。” 程旭跑完步，也是回去煮了几个速冻水饺。 现在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待在废品站这边，黄俊杰在废电池分解厂照看着。 废电池收购的高峰一过，现在都是各个学校会按一个固定的周期来交一次货，至于那些零散过来的，就更少了。 他正想着政府那边什么时候可以来消息，电话就响起来了，李梦清爸爸打过来的。 这个电话也是给他带来了个好消息，上级领导已经和环保局协商过了，认可了他的方案，就等着他过去签订具体合作协议了。 听见这个消息，程旭也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块石头，万事开头难，这一步走下去了，后面的就顺利了。 吃完午饭，程旭也把货车司机郑惟良叫了过来。 “郑师傅，我下午要出去一趟，你就先在这帮我照看着点。” 现在人手多了，程旭也没必要一出去就把门关着了，毕竟做生意的经常关门并不是什么好习惯，看起来只是损失了半天的营业，但实际上给上门的客人带来了很不好的印象。 或许他下次想过来照顾你生意的时候，得先想想，你今天到底开门了没，这些还是比较影响长期生意的。 这些东西还是黄俊杰告诉他的，虽然废品站不算那种传统商户，但程旭还是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的，也就一直注意着。 “好的，程老板，我在这你放心就好了。” 郑惟良当然也是满口答应，他这段时间总共也没跑几趟车，都有些觉得自己的工资拿的不踏实了，这下子有机会出一份力，他还是很乐意的。 交待完一些事项，程旭也是开上车直奔县政府而去。 第九十七章 文章登上顶级期刊 这次过来的场面又和上次不太一样了，参加会议的人比上次在教育局要多上不少。 不过程旭前面考察接触到的几个熟面孔也都在，他也稍微放轻松了一些。 进入会议前，李恒云已经把大概的流程都已经告诉了他一边，总之，程旭需要做的就是介绍自己技术的先进性，以及一些展望和诉求之类的。 幸好来开会前的几个小时, 程旭也大概准备了一番，介绍自己设备的技术，最好用的当然就是直接摆数据。 会议上这么多人，能够听得懂这些专业知识的能有几个？只需要用最通俗的话语，表达最直接的效果就可以了。 会议结束，程旭也差不多明白了，这次其实也就是为了组织大家来一起了解讨论一下这个项目, 全程大家的准备都非常充足, 看得出来都是做过功课的。 最终签订的合约依然是程旭按照1元每斤的价格收购整个三林县的废弃一次性干电池，并且会将这部分收益用于全县的环保事业当中去。 作为对程旭这项技术的扶持，他也将获得一系列地减免税款和低息贷款等优惠。 总体来说，大家也都还是相当满意，达成了双赢。 这两天开始，又有大量的废电池运送到了处理厂，他们的设备也终于开始满负荷运转了，不过经过程旭的估算，按长期来看，整个县废电池的产生速度依然无法填满这一台设备的生产力。 值得一提的是，与市里面合作的事情，并不用他自己去打交道了，县里面已经将此次合作上报到了市里面，或许过段时间就能有消息了。 这几天，国内的材料领域也算是出了个不算新闻的新闻，云天集团研发新材料的论文, 发表在了science杂志上面。 如果说前段时间, 大家对这个新材料还有些不置可否, 毕竟这东西也只是他们公司的一家之言, 或许在小范围内得到了印证，但大多数人还是将信将疑的。 在宣传这一块，人们吃亏上当的次数简直太多了，但这次就不一样了，这项新材料技术刊登在了science上，也就意味着前面的那些消息都得到了肯定。 同时也让一些并不是很了解这个新材料含金量的人们真切意识到了，这并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弄出来的东西。 “诶，你听说了吗？我们材料领域又有一篇文章上cns了。” “牛啊！是清大发的吗？我听说全国一年能发在cns上面的文章也就一百来篇。” “不是，好像是一家企业的技术团队发表的。” “你认真的？什么时候私企能够有这样的科研能力了？” “骗你干嘛，你自己看新闻。” 宜峡大学自习室里，两位学霸正讨论着今天看到的新闻，略微兴奋的声音很快引来了其它人的注意。 “不是，不就是发了篇文章嘛，有什么可激动的？我家哥哥登顶热搜第一了我都没这么兴奋。” 一名正在一边看综艺一边复习考研的女生觉得他们两个稍微有些吵了，不满地说道。 原本他对于自己不小心打扰到别人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正打算道歉的时候，听见她说这样的话，顿时就有些忍不住怼了过去。 “你懂啥啊？cns代表全球三大顶级期刊，里面的s就是science，平均下来一年我们国家也就能在上面发表五六十篇, 并且这还是全部行业的，细分到材料这一块，一年能有个两三篇就不错了。” 对于他来说，能够在这种顶级刊物上发一篇文章是他这辈子的梦想，他自然见不得别人这样看不起。 “就是，还热搜呢，那玩意只要肯花钱一天能上一百个，你可真好意思拿出来比。” 经他们两个这么一说，那位女生顿时哑口无言，羞红着还想继续强行说着热搜第一的含金量还是很高的。 但她环顾了一圈，发现大家没有一个理她的，有的还望着她捂着嘴偷笑。 她终于忍不住了，气冲冲地拿起自己的东西，捂着脸离开了自习室。 “让我来看看作者的简介，这个程旭到底是何许人也。” 苏汉兴也是第一时间看到新闻后，就下载了这片论文。 “你呀你，还没死心呢？看了又能怎么样，人家又不认识你。” 旁边的李主任嘴上泼着凉水，但目光也不自主地移到了他的电脑上来。 “卧槽！这个程旭是我们学校的。” 苏汉兴突如其来的大呼小叫吓得对面办公桌正在喝水的老师都喷了出来。 “什么呀，你别看错了，我们学校是有个姓程的教授，但人家是外国语学院的呀。” 听见他这样说，对面的那位老师也一下来了好奇心。 “什么东西？我也看看。” “yi xia university，诶，还真是我们学校。” 几个人凑到电脑屏幕前反复确认好几遍，发现他确实没看错。 “不应该啊，我来这学校也好几年了，不说认得每一个老师吧，但我们院的同事我还是都知道的。” 苏汉兴也有些不确定了，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你别想了，肯定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不然的话，现在宣传活动早就搞起来了。” 李主任一下子发现了这件事情的盲点。 “就是啊，苏老师，你想想我们学校这么多年都没有发过一篇cns，要真是我们学校发的那我们这会已经在庆祝了。” 对面的老师也十分笃定地说着。 “那不应该啊，他的简介上面写着他就是来自我们学校啊，难道是校友？” “我觉得有可能，不过有这么牛的校友，我们也应该多多少少有些印象才对。” 实在是不怪他们在这里一顿胡猜，主要是简介里的信息也太少了，就一个名字和大学，另外他们还大胆猜测过这个作者来自宜峡市，其它的就啥也不知道了。 “你傻呀，你前两天不才说你那个师弟见过人家嘛，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说不定真是同一个人呢？” 李明静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有些无语地说着，苏汉兴就仿佛醍醐灌顶一般，下意识握住了她的手，兴奋地说着： “对啊，多亏李主任提醒了，我才说要找师弟帮我引荐来着。” 李明静的脸颊有些微红，但并没有马上把手抽出来，只是小声骂着： “真不知道有些人的脑子是咋读到博士毕业的。” 苏汉兴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啥时候把人家的手抓着了，马上也是松开手，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那什么，大脑也是有钻牛角尖的时候嘛，还是你的脑子柔软，不是，我的意思是脑子灵活。” 苏汉兴暗骂一句，这怎么就嘴瓢了呢？ “好了，你快打电话问问吧，我也好奇呢。” 第九十八章 都在打探程旭（第一更） 李明静用手摸了摸自己微微有些发烫的脸，催促着让他赶紧打电话问他的师弟。 “喂，赵辰你现在有空吗？我和你打听点事。” “啥事啊兴哥，现在虽然在忙，不过回答你几个问题还是可以的。” 赵辰一只手整理着材料，一只手拿着电话说着。 “我想问一下你上次给我的那篇技术报告的作者，你了解吗？” 苏汉兴倒是也不磨叽, 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 赵辰倒是没想到，他会突然问道这个事，不过这也算不上什么秘密，他想了想说道： “你是问程旭是吧？我对他的了解还真不是很多，只知道他是一家废电池处理厂的老板，人还挺年轻的, 你怎么想起来打听他了？” “还有没有其它信息啊？比如说他是哪个学校的？最近有没有在science上发表论文？” “啊？” 苏汉兴突然问到的这个问题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我刚在上面看到一篇新发表的论文，上面的第二作者也叫程旭，就想问问你是不是同一个人。” 听完他的解释，虽然赵辰觉得这肯定是同名不同人，但他决定还是帮他打听一下。 “那我一会忙完手头上的事帮你问一下吧。” “好的好的，麻烦你了。” 苏汉兴挂断电话，旁边的两人马上问道： “怎么样，打听到了没有，是不是一个人？” 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没问到太多东西，只知道他好像是一家小工厂的老板，并且据说还挺年轻的。” “那可能不是同一个人吧。” 李明静叹了口气，她怎么也没办法把小工厂的老板和发science的学术大牛联系到一起，这两个的画风也差太多了。 不过苏汉兴还是挤出来一个笑容宽慰了一下她说： “别着急，我让他再帮我去问了，再说你也别看不起人家小工厂的老板呀，他的那篇技术报告你也看了，也是相当不俗的。” “对哦, 他倒是也没说是什么工厂老板, 说不定就是搞学术的自己出去创业呢。” 经苏汉兴已提醒, 她也想起来前两天看的那份报告了。 “好了，不闲聊了，我一会还有课呢，打听到消息了记得告诉我啊！” 李明静对他打了个招呼后就去整理自己的教案了，虽说她现在是系里面的副主任，但该上的专业课还是不能少的，不过一个星期也没几节就是了。 课上，正好这节课也涉及到一些合金的知识，李明静也想到了这一茬，便也和同学们提了提这篇发表在顶级期刊上的文章。 “听说这篇文章有一名作者是来自我们学校，大家感兴趣的课后可以去看一看。” 本来下面的同学们对这东西并不是很感冒的，毕竟大多数本科生唯一接触到学术的地方也就是毕业论文了，就这还有很多同学都是敷衍了事。 你跟他们说某某科学家特别厉害，在什么什么上面发表了怎样的学术成果，他们也顶多感叹一句，是挺厉害，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但这次不一样，老师竟然说有一名作者是来自于他们学校，这下就和他们产生了不小的关联了。 多关注一下，以后出去和别人聊天都可以讲讲我们学校出了个啥人物。 “哇！这个作者的名字竟然叫程旭，该不会真是我旭哥吧？” 课间休息，曹磊也和几个室友没事搜了搜这篇文章, 一下子就关注到了重点。 “哈哈哈，那必须是我旭哥啊！” 其实他们也就是随口一说，起起哄，哪敢想自己的室友能有这个本事。 “你们也真是会想，程旭他都休学了，还发论文呢？我看他能把毕业论文写出来顺利毕业就不错了。” 本来大家正开着玩笑，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阵轻蔑的声音。 朱时鸣倒也不是无缘无故地这么针对程旭，他就不懂了，怎么那些每次都对他爱答不理的女生，一见到程旭就那么多话，喜欢往他身上凑。 程旭不就是长的高了点，帅了点吗？有什么用？出了社会能和他比吗？ 等家里把自己安排到国企上班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面试呢。 这下子听见他们又在吹捧程旭，他就忍不住想说上两句。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休学怎么了？你也就这点在背后说人家坏话的本事了。” 原本他们也都知道朱时鸣这个人碎嘴，平时也一般不咋搭理他。 但这次不一样，本来因为程旭休学了他们就都挺惋惜的，这个狗东西还出来嘲讽，不骂他骂谁？ “我说坏话了吗？我就是陈述事实啊？” 朱时鸣看见他们寝室的几个人似乎都有些炸毛，也是不太敢说了，悄咪咪补了一句就跑去上厕所了。 这个时间，赵辰的电话也已经打到程旭那里去了。 双方先是寒暄了一番，又聊了聊和政府合作的事情，赵辰才委婉地问道： “诶，程老板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啊？我朋友上次看了你的技术成果都夸你的水平高呢？” 没办法，他总不能上来就打听人家的这些消息，那样动机太不纯了。 “我是宜峡大学的，现在还没毕业呢，只是休学了出来创业，那个技术，也有一些运气在里面吧。” 电话里传来程旭的声音十分坦然，他现在根本不介意告诉别人自己休学的情况，也并不觉得这有啥丢人的。 “哇！那你真的是有点厉害啊！大学还没毕业就有这样的成就了，那你到现在应该发了不少论文了吧？” 赵辰震惊之余，也没忘记他这通电话的使命，还是旁敲侧击地打听着。 “没有没有，现在就写了一篇论文，就是关于这项技术的，投是投出去了，但还没发表呢。” “不管怎么说，也很厉害了，我在你这个时候，写个毕业论文都抓耳挠腮呢。” 再次客套了一番，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后，赵辰也结束了通话。 呼~ 他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给我师兄打听个消息还真不容易，尬聊了这么久。” 赵辰本就是个典型的理工男，也就是工作了这几年才锻炼出来了些交际能力，不然这通电话得费了老劲了。 紧接着，他又拨通了苏汉兴的电话，给他汇报一下他刚刚的成果。 第九十九章 李梦清的赌注（第二更） “喂，是程旭的消息打听到了吗？” 接到赵辰的电话，苏汉兴也一下子打起了精神，毕竟这可关系到他抱大腿呢。 “对，我刚给他打完电话，这就来告诉你了。” 听见他这样说，苏汉兴又赶紧追问道： “那你快说说他是哪个学校的？” “他说自己是宜峡大学的, 不过还没毕业，现在是休学出来创业。” 听见这个消息，他一下子楞住了，这不就是他们专业前段时间休学的那个程旭吗？ “而且我也问他论文的事情了，他说是投稿过一篇论文，不过人家还没过稿呢。” “哦, 这样啊, 那麻烦你了。” 赵辰也没明白为啥他师兄的语气似乎有些失望，这可是一个本科还没毕业的学生, 能研发出这样的设备难道还不值得惊讶吗？ 不过他也算完成任务了，客套了两句后就挂断了电话。 “问出来了，这个程旭就是我们学校前段时间休学的那个程旭。” 苏汉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 “什么？真的啊？他竟然能够参与到这种顶尖项目中去吗？” 李明静也被他的话语吓了一跳，竟然会是他们学校的学生。 “不是，但是两个程旭不是一个程旭，休学的程旭是研发我上次给你看的那个设备的，这个发论文的应该是另有其人。” 见着自己的话似乎被会错了意思，他又补充了几句。 “什么啊，你说话也不说清楚，不过那也很厉害了啊，我觉得有这样天赋的人才，未来未必就不能在这样的顶级期刊上面发文章。” 李明静倒是没觉得失望，她对学校的程旭要更加熟悉一些，当时他办休学的时候还和她打过交道, 没想到人家真是有底气才休学的。 苏汉兴转念一想, 似乎她说的挺有道理的，自己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是啥水平, 程旭现在的成就已经足以让他因为有这样一个学生而自豪了。 “你说的对，我觉得等他下次来学校的时候，我有必要像程旭请教一下他研发出来的设备，那东西也是相当不简单啊！” “这还差不多。” 李明静白了他一眼继续说： “人家比你强的地方，该请教就得请教，可不能因为他是学生就摆架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李明静对他说教的样子倒是一点也不觉得厌烦，笑着连连点头称是。 京城，中财大学，女生宿舍。 李梦清正坐在床沿上，两只白嫩的脚丫晃动着，无聊地刷着新闻。 忽然她划到一条关于新钛基材料的消息，原本的她是不会去关注这方面的消息的，但是这条新闻底下带上了“云天集团”几个字却一下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诶，这个不是程旭当技术顾问的那家公司吗？” 李梦清心想着，也百无聊赖地点进去扫了一眼。 看见这家公司竟然在science上面发了一篇文章，她也是小小地感叹了一下，原来这家公司还挺有实力的，那说明程旭也很厉害啊！ 划到结尾处，她意外发现底下的作者名单里面竟然有一个叫程旭, 还是来自宜峡大学。 她陡然一惊，手机也从手中滑了出去，落在了地上。 “哎呀，小清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还好有手机套，快看看屏幕摔坏了没。” 下面正在大口吃着零食看着剧的室友连忙提醒了她两句，但是并没有起身帮她捡起来的意思。 李梦清赶紧顺着梯子爬下床，捡起了地上的手机，但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查看手机有没有损伤，而是再次仔细地看了一遍刚刚的名字，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你们快过来看，上次来找我玩的那个朋友，他竟然在science上面发表了一篇文章！” 确认无误后，李梦清第一时间就想和室友分享这个好消息。 “什么东西？我看看。” 听着这话，刚刚那位屁股挪不动窝的室友马上凑了过来，想看看李梦清说的消息。 看完之后，她的面色有些古怪，有些不以为然地说： “你就凭这个，就确定是你朋友吗？叫这个名字的人应该挺多的吧？” “可是他前段时间亲口告诉我的，他现在就是云天集团的技术指导。” 虽然听着室友质疑的话，她心里并不是很痛快，但她还是耐心地解释了一下。 “不是，我说小清啊，人家说了你就信啊？别到时候人家把你卖了都不知道。” 她的语气比刚刚又多了那么一丝丝嘲笑，说完扭着身子就打算回到自己的桌子前继续刚刚没有看完的剧。 “诶，你们在看什么东西啊？” 这时候，另外两名室友也从外面逛街回来了，见着两人似乎凑在一起，在看手机上的东西。 “哦，刚刚李梦清说她在新闻上看到一篇发表在cns上的文章，说是上次来找她的那个朋友发表的。” 没等李梦清回答，那名有些微胖的室友就抢先说了。 “我说是不是同名的人，她还说那个朋友说自己是那家公司的技术指导，不会有错。” “哇！你朋友这么厉害吗？快给我看看。” 刚回来的两个室友立马放下了手中的购物袋，三两步跑到李梦清身边要看那新闻。 那微胖室友见着两个人竟然没有质疑，也是面色有些不耐地说： “不是，你们也不想想这可能吗？人家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啊？” “为什么不可能啊？我觉得小清这么说，就肯定是有自己的把握的吧。” “我也觉得小清不是这么容易上当受骗的人。” 见着两人竟然都向着李梦清说话，她也是十分不爽地说道： “那我们要不要赌一赌，就赌这篇文章是不是她朋友发的。” “赌就赌，就赌一顿晚餐怎么样？谁输了谁就请全寝室吃饭。” 李梦清原本听见她说程旭是在骗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些生气了，凭什么你觉得不行的事情就一定不可能？不管怎么说，她就是相信程旭，就算是程旭现在给她打电话说他又发了一篇nature她都信。 “好，你说的，输了别反悔。” 第一百章 今天也是血亏的一天（第三更） 在她看来，自己已经赢定了，真要有本科生能发这种论文，早就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新闻了。 另外两名室友也是有些不置可否，反正不管是谁赢谁输都有人请她们吃饭，她们两个做好见证就行了。 不过，说真心话她们还是希望李梦清赢, 毕竟她为人大方，大学期间已经请他们吃过不少饭了。 另外一名室友嘛，就不多说了，总之她们很期待见到她输了出出血的样子。 李大小姐：赶紧把你在云天集团的工作证给我发个照片，急用【sos】 突然收到李梦清发过来的微信，虽然他没搞懂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碍他马上把那张技术指导的证件找了出来，拍照给她发了过去。 程旭：【图片】 程旭：这是有啥事吗？ 李大小姐：这是秘密，一会再和你算账 程旭：？ 这下他彻底整不明白了，怎么还要算账呢？最近啥也没干啊？ “喏，自己看吧，这总不可能是他现场p的吧？” 李梦清拿着手机说着，这下子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 “还真的是诶，文章上面说第二作者程旭是云天集团的技术顾问，对上了。” 看见另外两个人都这么说了，那位微胖室友也不死心地凑了过来，识图在这张图片上面找到什么破绽。 看着工作证，她几次张口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瘪着嘴回到了自己的桌前。 “好了，这次算我输了，不过我也是好心，怕你被人家骗了。” 尽管她已经灰溜溜地承认自己输了，但她嘴上依然嘟囔着, 似乎想证明些什么。 “还有啊，你觉得他一个本科生真有这种科研能力吗？还不是别人顺带给他挂个名，要我说也别太当真了。” 这要是放在李梦清自己身上, 自己赢了让她发几句牢骚就算了，但是她现在贬低的是程旭，这让她本来有些平息的怒气又上升起来了。 “我觉得你还是先调查清楚了再下结论比较好，你觉得如果程旭他没有科研实力的话是凭什么当云天集团的技术指导的？一般本科生能有去哪上班的资格吗？” 李梦清的语气很平静，但了解她的人才知道，这说明她是真的生气了。 “那我可不知道。” 虽然她并没有再争下去，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这句话是在阴阳怪气。 李梦清也是被气的有些想笑，她实在是不明白这位室友干嘛平白无故能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产生这么多揣测。 平时爱在微博、抖音上面瞎评论也就算了，这次撞到她的枪口上了她可不会轻易低头。 “如果你还是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继续打赌，就赌程旭是不是这个项目的主要贡献者，你来不来嘛？” 只见那位微胖室友嘴角抽动了一下，但终究还是没说话，装作自己看剧没听见。 开玩笑，输了这次请她们吃饭她都觉得血亏了，还来赌，她可不干了。 “就让她占占嘴上的便宜吧, 真是把我的好心当做驴肝肺。” 她这样想着，又打开了微博开始了四处评价的一天。 见着她低头了，李梦清也是给了她一个白眼，没再继续说下去了，她现在还忙着打电话呢。 自从之前给程旭打电话被室友们起哄后，她现在都是跑到宿舍外面来偷偷打的电话。 “某些人好像又有什么大事没告诉我呢。” 话筒里传过来李梦清的声音似乎有些傲娇，这让程旭有些哭笑不得。 “姑奶奶，这次我是真不知道有啥事，我最近啥也没干呀？” 他只能无奈地表达了自己的冤枉。 “你别告诉我你作为第二作者的文章发到science上面了你不知道吧？” 听见程旭的语气，李梦清也有些诧异，他不会真不知道吧？ “什么玩意？我前段时间是投了一篇文章，但也不是投的science啊？这个我真不知道。” 程旭也是一脸懵逼，这属于是人在家中坐，文章天上来。 听见这话，他赶紧在电脑上搜索了一下相关新闻，这种大事网上肯定是查得到的。 “啊？那对不起嗷，是我错怪你了，不过你也是真心大。” 听见程旭说他确实不知道，李梦清也不疑有他，立马为自己的兴师问罪表示抱歉。 果然，这边程旭一查就找到那篇文章了，不用点开看他就知道，这就是那篇钛基材料技术的文章。 本来不知道还好，知道了程旭又是一阵心绞痛，感觉自己亏了一个亿，不说别的，就单单这篇文章，值个大几百万一点问题没有。 多少项目投入上千万的资金，也不一定能出一篇上cns的成果论文。 “我查到了，你还记得我当时和你说我卖了一项技术专利给云天集团吗？就是这玩意，没想到他们还发了一篇论文，也算他们有点良心，还给我留了个第二作者。” 弄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程旭也马上给李梦清讲了一遍。 他现在也隐隐有些猜测，科技局的赵主任专门给他打那么一通电话，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事。 想了想他还是抛开了这些无用的情绪，他现在厂里面使用的这项技术，要比他卖出去的那份还要强上一个档次，只能说目光向前看吧。 “好家伙，原来你说的卖技术就是卖这个东西？你这也太狠了吧？这种技术成果就这样卖了？” 另一边的李梦清也是被程旭的话语惊到了，她原以为程旭就卖了个小发明创造呢，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级别的科研成果。 同时，她也有些为程旭觉得可惜，毕竟这种级别的成果，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有一个。 程旭作为这项技术的主要研发人，现在只能挂个第二作者的名头，甚至还要被某些人嘲笑是挂名镀金。 “没多大个事，这种级别的技术成果对我来说就是信手拈来的事情，说不定没多久我又发一篇呢？” 程旭也听出来了她刚刚话语中的情绪，于是也用着轻松的话语表示让李梦清不要为自己可惜。 “小橙子，你就吹牛吧你，你要是能再发一篇，我请你吃喝玩乐一整天。” 第一百零一章 好戏开场了 李梦清说完这句话，自己都觉得有些害羞。 “绝了，我这算啥打赌啊？这不就等于明摆着说想和他一起玩吗？” 她真在心里吐槽着自己是不是有些太那啥了，电话里也传出来了程旭说的话。 “一言为定，要不我没能发表的话，我也请你吃喝玩乐一天。”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笑了起来。 “你等着, 是时候让你见识一下我的花钱能力了。” ...... 金云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内。 “爸，你这招也太狠了，不过他们能上钩吗？” 金恒宇有些崇拜地看着金广山说着。 “上钩有上钩的打法，不上钩有不上钩的打法，我这招是阳谋。” 金广山看着桌子上自己的“杰作”笑了笑，又继续说： “不过这次你安插进去的卧底也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儿子微笑着摇了摇头。 “我也没想到那女的这么好骗，这才认识多久, 就把人家当好闺蜜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年轻人，见识少了是这样的，只要调查清楚了喜好，顺着她来，搞定她还不容易？” 这项“卧底计划”虽然是金恒宇派人去执行的，但在背后出谋划策的还是金广山。 咚咚！ “进来。” 陈义鹏拿着电话，推开办公室的门，一脸为难地说： “金总，那边又打电话催我们交货了。” 哪知道金广山却是一点都不慌，笑着说： “不着急，距离合同约定的时间不是还有一天嘛，到时候卡着时间点把货送过去就好了。” “记住，越晚越好，半夜去都行，反正我们送到了他们不收是他们的事情。” 虽然陈义鹏的心里很疑惑，明明货物好些天前都已经准备好了, 为什么不送过去？ 但他也是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他该问的，老板说什么照办就好了，于是他点了点头说： “好的。” 随后退出了办公室，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 “问了没有？他们怎么还没有把货物送过来？” 王秋兰的神色有些焦急，这次不寻常的拖延让她的直觉感觉有些不对劲。 “王总，刚刚打电话问过了，他们说合同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天，让我们别着急。” 回答她的那位文员心里也很忐忑，她知道，这个答案肯定是不能让王总满意的，这两天都催了好几次了。 “算了，也别问了，催了也没用，他们是铁了心要拖时间了。” 王秋兰这么着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再过几天，就是她另外一边交付货款的日子了。 她也很诧异，自己明明是一个季度才交付一次货款，怎么正好就让他给赶上了？ “莫非是消息泄露出去了？也不可能啊？整个公司就她和王明雪知道这个时间。” 她想了想，毕竟他们还是签订了合约的, 就算真是因为超时让她们这边付不上货款，金云公司的违约金也足以弥补损失了。 第二天晚上十点多，王秋兰收到了厂里面值班的员工打来的电话，说金云公司的货送过来了。 这时候她都已经洗澡了，准备上床睡觉了，也是没办法，皱着眉头给厂里面的老师傅打了个电话，让他带人过去验货收货。 那位老师傅倒是觉得没啥，在工厂里面上班嘛，这都是常有的事情，但是到现场看到他们送过来的货物后，却傻了眼。 “王总，我觉得这种情况还是您亲自过来看一下比较好。” 十一点多，王秋兰倒是也没睡，她还等着厂里的工人给她汇报结果呢，但没想到等到这么个答案。 “有什么情况啊？不符合标准的话你们直接拒收就行了，没事。” 她也是疑惑了，怎么收个货还需要她亲自去呢？ “王总是这样，那个货物它也不是不合符标准，但它实在是有些不好认定，总之还是我们当初的合同细节上没有做好。” 王秋兰也知道这次的事情恐怕有些棘手了，说不定就是金广山那个老狐狸搞的鬼，她也没再问，起身驾车赶往公司。 等她到了现场，看见金云公司送上来的东西，就连本来做好准备的她也被气地直哆嗦。 “这就是你们交上来的货？” 她咬着牙质问着来送货的两个员工。 尽管心里有些发憷，但陈义鹏还是老老实实按照金总地吩咐回答道： “有什么问题吗？我们合同上约定的提炼过来的黄金纯度达到99%就可以了，我们已经测试过了，这份黄金的纯度确实达到了99%以上，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去测。” 也不怪王秋兰这么生气，此时摆在她面前的就是一块银色的金属，上面似乎被刀砍出了一道裂痕，能够看出来里面确实是黄金。 “所以好好的一块黄金你们为什么要在上面镀银？就为了恶心我吗？” 王秋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两个继续问着。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只是一个送货的，具体生产加工那一块不是我参与的。” 陈义鹏也十分光棍地甩开了责任，要不然他真怕这个女人上来给他两刀。 “好，很好，加工费用会打给你们的。” 她这个时候已经明白了，金广山早就算好了合同上的每一个条款和细节，当初还是自己大意了，没有在这些要求上面锱铢必较。 只是她现在还没有想明白金广山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现在没办法，也只能先把货收下了。 自己现在要是拒收的话，他也可以顺势就不给了，到时候在法庭上面自己可不一定能胜诉，毕竟他这个按字面意思确实是符合标准的。 王秋兰指挥几名工人把东西收下了，见状陈义鹏也松了口气，总算是把老板安排的任务完成了。 现在都夜深了，王秋兰也没再继续想这个事情，打算等到明天再来公司和大家商量一下。 第二天一早，得知王秋兰收下货物并且也正常支付了加工费用的金广山也笑了笑，吩咐金恒宇让他安排的几个人一定要把她厂里的风吹草动盯紧了，这个时候好戏才刚刚开场呢。 第一百零二章 这次真是金钱交易了（第五更） “姑姑，我去问了，之前和我们合作的那几家金店都不愿意收我们这次的黄金。” 王明雪气喘吁吁地跑进了她的办公室和她汇报着。 王秋兰倒是没有太惊讶，这种情况她已经预料到了，如果金店就这样收了那不等于金广山做了无用功嘛，所以她也没作太大指望。 “好的，我知道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这批货款的资金缺口还有几十万呢。” 王明雪皱着眉头, 很是为这件事情发愁。 “资金问题...只能先拆东墙补西墙了。” 王秋兰长叹了一口气，这个确实挺让她发愁，别看她现在有这么大个厂，但是流动资金就那么上百万左右，还有很多钱也不是能随便动的。 “可是，那坨黄金, 我们也得想想办法给它处理了吧？” 王明雪这句话倒是说的没问题, 这东西总不能供着，还是得把它卖出去。 但多年的从商经验告诉王秋兰，这个时候恰恰是最不能慌的时候。 她明白，金广山特意选在这个时间点来搞她，并不是想一杆子把她打死，自己就是再不济，也不至于被这不到一百万的资金给难死。 所以他的目的很明显了，就是想让自己慌起来，再找到自己的破绽，给出致命一击。 见着王秋兰没有回答她，她又继续说道： “姑姑，要不我们随便找家炼金作坊给它处理一下，应该也不会太难吧？” 虽然现在整个宜峡市的炼金业务基本上都被金云公司给垄断了，但只要肯出钱，总还是能找到人的。 王秋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这并不代表她同意王明雪的说法。 “我们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更要看到背后深层次的原因。” 一旁的王明雪转动着眼珠子听着姑姑说着，也不知道听明白了没有。 “如果这个时候金广山他们正盯着我们呢？我们非法提炼黄金要是被抓到了会是什么结果？那个时候的损失，就真的是我们接受不了的了。” 王秋兰很怀疑金广山真正想要的是她的进货渠道, 当初参与这些材料竞争的自然也有他, 不过那时候，因为有他老公的帮助，再加上资金充足，所以她强势赢得了整个宜峡市乃至于整个湖省最大的镀金材料进货渠道。 但其实不光打江山不容易，守江山也难，谁知道她刚拿下渠道就遭遇了史无前例的环保执法打击，九成的炼金作坊都在这个时期关闭了。 这东西说不要吧，毕竟是付出那么多代价拿下来的，并且是真的挣钱，一个月十几二十万都没问题，并且毫不费力。 说要吧，她们现在又没有加工处理能力，实际环节还是要受制于人，并且这钱挣的也没那么安心，身体不累但心累。 今天一整天，她脑海里面时不时会想到那位年轻人，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 会不会因为自己的那次违约已经离开了这一行。 一时间, 王秋兰不由得生出了些放弃这些生意的打算，老老实实干点钢材交易的买卖，虽然挣的不多，但至少比这稳定。 这段时间，她心力都放在提炼贵金属的生意上面了，对于钢材那边都疏于管理有一段时间了，她这个时候也有些明白，什么叫钱来的容易，去的也就容易。 思考了许久，她还是想给程旭打一个电话。 “王老板，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程旭自从上次与她们解约之后，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再去把心思放到提炼黄金这上面来了，突然接到王秋兰打过来的电话，他也有些意外。 “我...有件事情想找你帮忙。 王秋兰直接开门见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自从上次过后，她就知道，现在和程旭客套已经没有用了。 她的这句话，倒是也在程旭的预料之中，平白无故她怎么可能来找自己叙旧呢？ 他在解除合同的时候就已经提醒过王秋兰了，和金云公司合作是有风险的，只是他也想到，这么快就出现问题了。 “所以，给我一个帮你的理由。” 程旭很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并没有夹杂什么情绪，毕竟上次过来两人就已经没有合作关系了，你要谈利益，那我就跟你谈利益好了。 “我需要你帮我去除一块黄金上面的镀银，报酬是一万块。” 王秋兰也知道他的意思，也是干脆地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另外，我还想知道，你提炼黄金的方法，会害怕被环境监察队调查吗？” 王秋兰之所以找程旭，而不是自己解决，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始终觉得程旭使用的炼金方法应该和其他人的都不一样。 这件事情也只有让他来做才是没有风险的。 其实她自己让人把黄金上面的镀银用物理方法去除，可能损失也就一万多块钱，但她还是多少觉得能让程旭赚点钱，弥补一下之前的事情。 听到这话，程旭也没去问为什么好好的黄金上面会镀银，但他猜想肯定和金云公司脱不了干系。 “这个活我接了，其它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虽然他现在的电池处理厂一天的销售额都不止一万块了，但是这种跑一趟就挣一万块钱的活，不干白不干。 “姑姑，你怎么还找程旭啊？还给他这么多钱，这个活换做是其他人，一两千块钱也差不多能搞定了。” 王明雪在一旁撇了撇嘴，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个事你就别管了，你好好想想自己有没有把我们的货款时间告诉给第三个人吧。” 王秋兰看着她，越发觉得自己的培养模式是不是出了问题，思考能力比不上程旭也就算了，这怎么看上去还如金广山他儿子呢？ 不过她也能够理解，小女生嘛，总是容易感情用事，有些事情教是教不会的，只要让她自己受过一次伤了，知道疼了才会长记性。 听着姑姑的话，王明雪忽然感觉办公室的空调是那样的冷，出风口吹出来的凉气仿佛直达她的心底。 她虽然有很多时候想不明白一些事情，但不是真傻，马上想起了那位刚入职不久的财务小姐姐。 第一百零三章 跟踪虽老套但真的有用 为什么人家能一上来就和她马上聊到一起去？为什么一交流就发现全部都有共同话题？ 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字“哄”。 很多女生都很喜欢被哄的感觉，但“哄”，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另一种形式的欺骗。 最简单的一个例子，她说你错了，那你就是错了, 即使你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先顺从她肯定没毛病。 但“哄”这件事情，永远只能短期拿来对付，一段长期的关系，靠欺骗和顺从是维持不了的。 但渣男不管这个，你无理取闹也是你对，你犯错了也是你对, 他只需要短期内哄好你，然后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够了，至于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吧。 王明雪就是典型地被哄骗了，要不是她姑姑的提示，她恐怕现在还意识不到。 “姑姑，我好像和我们公司新来的财务提到过这个事情，就前几天，她说请我吃饭，然后我们一起喝了点酒......” 王明雪低着头小声说着，她现在十分难受。 她上班也有一年多了，但好像接触了解的越多，她就越发现自己对经商的了解越少。 曾经刚开始觉得自己有一天要当上总经理的她，现在觉得自己连一个小小地助理都干不好。 一旁的王秋兰，听着王明雪的讲述，只觉得头都是大的，但也没办法。 “吃一堑长一智吧，下次注意。” 她这句话是说给王明雪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另外，通知那位财务把这几天的工资领了走人吧。” 她只能庆幸, 目前的损失还在可控范围内。 王明雪离开办公室后，她的脑海中又回想起了那天她安慰自己的话。 “商业中没有永恒的朋友或对手，只有永远的利益。” “不过我似乎忘了后面还有一句话，高利益必然伴随着高风险。” 昨天她回去也和自己的丈夫聊了聊这件事情，然而他似乎也一点都不对这样的结果感到意外，而是劝自己，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放下这块生意算了。 其实她的丈夫在最开始帮助她拿下这块生意的时候就已经告诫过她了。 “做生意，钱是赚不够的，高利润的生意没有那么好做的，这次算是我满足你的心愿，等你尝试过之后就知道了。” 她不知道当时丈夫看着自己的心态是否就和自己现在看着王明雪一样。 说白了当时的她也是受到了一些她弟弟王大海的影响，觉得这个东西简直是暴利，比她辛辛苦苦干实体工厂强多了。 王秋兰之所以这次的整件事情都没有求助于自己的丈夫，也是知道他现在的事业正处在一个关键期，在其它方面是丝毫出不得差错的。 她决定，这件事情处理完了之后，就彻底放掉这一块业务。 如果说，原先的她还是在犹豫的话，这次看见王明雪的情况，就更坚定了她的想法。 没让她等太久, 程旭就已经开车到她的公司了。 再次见面，王秋兰只觉得这个年轻人比上次要更有气质和自信了，看来上次解约的事情并没有对他产生太多影响。 王秋兰想了想也是，像他这样优秀的年轻人，肯定不会将所有宝都押在这一项不可靠的生意上。 而程旭见到王秋兰，则是明显感觉到和初次见面有了很大的区别。 还记得第一次在饭店包厢迎接他的时候，她的脸上洋溢着自信和从容，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她的年龄。 但这次她的脸上似乎多出了一丝疲倦，也能从脸上看到一些岁月的痕迹了。 王秋兰看见程旭，心情也好了不少，微笑着对他说： “这次的事情对你来说应该是比较简单的，只不过，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合作了。” “怎么？王老板决定放弃这一块生意了？” 王秋兰在这种情形下说的不合作，那当然不是针对程旭说的，毕竟现在还有求与他呢，所以他很快就猜到她打算金盆洗手了。 “没错，这些天的事情也让我明白了一些东西，不做咯，容易挣的钱都不是看起来那么好挣的。” 看见话语间都轻松了许多的王秋兰，程旭也有些释怀了，同样笑着回答道： “那我还是祝王老板以后一切顺心顺利。” 带上货物离开公司的时候，程旭自然也是被几位早早蹲守的员工注意到了。 “这个人，好像是之前的那位开奔驰的。” “就是他，只不过这次又换了辆车。” “我去跟上他，你看他手里还拿了个盒子，我估计老板想找的人就是他，你在这里继续盯着。” 这两名员工，自然都是金广山安排的，不得不说，在商业间谍这一块，他还是运用地相当熟练。 原本他安排这两个人，主要是为了盯梢王秋兰会把这块黄金料子拿到哪里去处理，现在既然这位前任合作伙伴来了，那么大概率就是他了。 回去的路上，程旭也发现了后面似乎有辆车一直在跟着他，不过他也没当回事，毕竟他要去的也不是什么隐蔽的地方，对方要真想查他的话，靠这块车牌号也能找到。 因为这两天马上就要到给高轻云公司交货的时间了，程旭也没回废品站，而是直接来到了废电池处理厂。 主要是过来看一下这些天的生产情况，也顺便了解一下目前的废电池采购数量。 “好家伙，这人厂子的名字就叫启点危害品处理厂，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一路跟着程旭的车过来的这位员工，此时看着门口的招牌，十分笃定这就是他用来提炼黄金的地方。 他也没再停留，而是直接给金恒宇打电话说明了情况。 另一边，金恒宇得到消息后，也是马上告诉了金广山。 “爸，没想到这次派人盯着还真盯到了，王秋兰竟然又找到了之前那小子，我估计黄金就是拿去让他处理了。” 他兴奋地说着，上次就觉着赢地太快了，这次不管怎么着，还是得再来一场。 “启点危害品处理厂，有点意思，我知道了。” 金广山很快拨通了电话，将这个消息又传达给了另一个人，只是这次却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第一百零四章 看他们能笑多久 “这小子果然背景够深厚的，怪不得敢这么明目张胆呢。” 金广山气地拍了拍桌子，他没想到十拿九稳的计划竟然在最后关键的一步戛然而止了。 他预料到了程旭在商界应该是有背景的，但没想到他在政界竟然也有。 “这次就算你过关了，我不信你下次还有这么好的运气。” 针对王秋兰，他自然不是就这样一条路就完了，面对程旭他不敢玩阴的, 对她还不敢吗？ 当然，他如果知道了王秋兰的丈夫是谁的话，他恐怕也是不敢用这种手段的。 他正想着后面的计划，哪知道，正主的电话竟然打过来了。 “你想谈谈？好，那我们还是老地方见面。” 金广山也没想到这个时候王秋兰会给他打电话，但想来无外乎就是找他掰扯这件事情，反正他早就咨询了律师相关的法律条款, 也不怕她找麻烦。 “姑姑, 对不起，这件事情都是我引起的。” 王明雪在知道她要放弃这块生意的时候也是慌了神，回忆起整件事情中她的行为，发现自己简直是个猪队友。 “没事，这档子事也让我早点想明白了，不干了好。” 王秋兰此时已经彻底想通了，也没再怪王明雪，说起来，当时的自己也做了不少错误地决定。 “姑姑，要不我去和程旭赔礼道歉吧，如果有他帮忙的话，我们还是可以做下去的。” 她现在十分自责，只想帮公司挽回损失。 也有些为自己当初误会程旭的行为感到十分羞愧，自己还是道行太浅了。 王秋兰只是看着她笑了笑说： “先不说我们还好不好意思找人家帮忙，人家现在可能已经根本不在乎这点收益了，这一行注定是做不起来, 上不得台面的。” 看着王明雪似乎还想说什么, 她又补充道： “我算是明白了，只要这个渠道握在手里，就算是这次没事，也早晚会有一些牛鬼蛇神找上来的，总之，大家都会盯着你，想安稳赚大钱，哪有那么容易。” 看着姑姑的样子，王明雪猜测这会应该是铁了心不干这个了，她也就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现在还觉得做生意简单吗？” 王秋兰微笑着看着她，想来这次应该能给这个小侄女涨不少经验。 王明雪抿着嘴摇了摇头，她算是彻底了解到人心险恶了。 “今天晚上和我一起去找金广山谈解约的事情吧。” 王秋兰觉得，既然要拿这件事情给她当教材，就正好晚上也带上她，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晚上。 “王老板，这次约我出来，是想找我聊聊什么啊？” 金广山一副笑眯眯地模样，似乎之前的种种行为都不是他做的一样。 “当然是谈谈你最感兴趣的事情。” 王秋兰想明白了之后，也摆正了心态，此时竟然也有心情和他开几句玩笑了。” “哦？那我最感兴趣的可就是你进货镀金材料的渠道了, 莫非王老板要和我谈这个？” 金广山也是想着和他开玩笑, 在他看来，这个女人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地将这个渠道交出来。 “那金老板您还真是一下子就猜中了，没错，我进来找你就是来谈渠道转让的事情的。” 王秋兰这番话可真让他一下子愣住了，他的脑海里从来就没有预想过这一种情况。 在他看来，王秋兰既然都已经找人把黄金镀银的事情解决掉了，这次肯定不会轻易认输的。 这种感觉就好像对方刚破解了他的出招，紧接着就投降了，这也一下子激起了他的警惕。 “王老板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这个渠道不赚钱了吗？” 现在搞不清楚情况，他还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赚钱，当然赚钱，只是我不想赚这个钱了，不可以吗？” 王秋兰此时也没什么顾忌了，直接反问道。 “那当然可以，只是你为什么要转让给我呢？” 金广山总觉得里面肯定有诈，他绞尽脑汁地想着里面的弯弯绕绕。 “我看金老板不是惦记我这个生意挺久了嘛，那我干嘛不做个顺水人情。” 王秋兰这句话纯属是为了阴阳怪气他的卑劣行为。 不过金广山也不生气，在他看来，这反而是对他行为的一种变相肯定。 “好，那我就提前谢过王老板了，不如你就说说你的条件吧。” “我没什么条件，两份合同一起签了吧，一份是我们之前合作的终止合同，另一份是这个渠道的转让合同。” 金广山听到这话自然是大喜过望，在他看来，在这个渠道的收益面前，那点违约金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他就算真去告，还不一定能拿到手，于是他马上爽快地答应了。 “好，我没有意见，那我们就两份合同一起签。” 得到父亲的示意，金恒宇也是马上上前开始检查合同，大学期间，他也兼修了这一块的专业知识，至少面对这种简单的合同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没问题的话，那就签字吧。” 知道王秋兰把字签完，金广山都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心心念念这么久的东西就这样轻易到手了。 离开包间，这次父子俩比上次获胜要更加开心。 金恒宇也算是学到了，这次倒也没在问为什么他们赢的这么简单了。 遵循父亲的教导，从现在开始思考后面应该做什么。 在他看来，还是自己父亲的手段太厉害了，直接把她们搞怕了。 金广山笑地眼睛都快眯起来了，这次得到了这个渠道，他能够赚地比王秋兰更多，相当于这中间少了一道环节，属于是厂家直销了。 “儿子，这次的机会我们一定得抓住了，等我们把钱挣够了，再去进军其它行业。” 金恒宇也是笑着点了点头，进入公司的这段时间，他也差不多摸清楚了这其中恐怖的利润率。 “姑姑，那个金老板笑地也太讨厌了，把这块生意给他们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现在王明雪一想到他们的行为就来气。 “不着急，慢慢看着吧，就看他们能笑多久。” 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批交货 王秋兰看着这两人离去的背影，也是笑了笑。 金广山不清楚她的背景，她可是知道金广山的底气的。 王秋兰倒想看看，他能挣这份钱挣多久。 ...... 今天一上午，程旭的心情都相当愉悦，主要是因为上午接到了一条好消息。 李局长给他打电话，说他的启点危害品处理公司已经纳入了全市的某个重点关注企业名单, 虽然现在还没有公布，但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这条消息，也就基本意味着他与宜峡市政府的合作，不会受到太多阻碍了，不过在合作之前，市里面还是要派人再考察一轮。 程旭得到消息后，也是很快赶到了处理厂里面, 和大家分享了这个事情, 就他们现在这几名员工, 也实在是没有开会的必要。 这也正好是他们公司全员到齐的一次，司机郑惟良也过来了，今天他还有任务在身。 “旭哥，我们这小步子，迈地挺快啊！” 黄俊杰也是完全没想到，这前不久才和县里面提出合作，这才过了几天，市里面马上又要来人了。 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市场调查，他也觉得启点公司，完全配得上这个发展速度。 不吹不黑，他们公司现在虽然总共就七个人，但完全配得上高新企业这个名头，也就是程旭的那篇论文还没发表出来，不然妥妥的全国出名了。 “步子能不迈快点嘛，你看看我们现在这情况，整个县的全部废旧干电池都有些跟不上我们这一台机器的生产速度。” 程旭也是有些无奈，都不知道是说他们机器生产效率太高了, 还是说废旧电池太少了。 “那确实, 我们这现在空余的生产力就是在浪费金钱，都不是浪费时间了，这一天都少挣好几个达不溜。” 黄俊杰也点了点头，除开最初那段时间积累下来的废电池储量后，现在平均每天废电池的量，还不够工人工作八个小时的。 不过这两天邻县也有听说了消息过后，到他们这边来卖废旧电池的，总的来说，他们一天的工作量还是挺轻松的。 “我们现在的现金流还很健康，是很有必要再扩大一波收购量的，再加上第二台设备也差不多快要制作完成了，所以也不用担心消化不良。” 程旭也和黄俊杰两个人分析了一波最近的生产数据。 “说起现金，今天也是我们向同元公司交接第一批货物的日子，准备这么久，终于可以开始盈利了啊！” 谈到这个黄俊杰眼睛就一亮，对他来说，这比找到女朋友了更令人兴奋。 程旭当然也记得这个时间点, 这可是第一次交货, 高轻云都那么照顾自己了，这次可不能搞砸了。 “那我们还是一起去仓库检查一下吧, 也好让自己安安心。” 程旭也招呼上他，一起来到车间旁边的库房。 这里最开始就是老处理厂的仓库，不过这么多年过来，早就已经老旧的不成样子了。 刚开始过来看的时候，不光里面的地上全是灰尘杂物，就连墙上的玻璃都有几块破了。 他也是一咬牙，斥巨资把整个仓库升级改造了一下。 包括大门，顶部盖板，四周窗户等等，全部都换了新的。 就连地面，也进行了防尘防潮处理，仓库里面还安装了温度计、湿度计，这些都是为了保存一些性质不那么稳定的化学品做准备。 安全这一块自然是不能含糊的，他还请了专业的评估机构，进行检测评价，总之这玩意花的钱不会比装修办公楼来的少。 说句扎心的话，他自己的房间都没这仓库这么讲究。 将所以原材料统统都检查了一遍，程旭的系统能力，就是最好的检测仪，他给自己这些原材料定的标准就是不能比他那天带过去的样品差。 很快，货物装车完毕，黄俊杰甚至有些想跟着车一起过去，搞得程旭都有些哭笑不得。 “你现在好歹也是个副总吧，不就送一趟货嘛，你还跟着去干嘛？送小孩上学啊？” “唉，我这不是有些不放心嘛，想一起过去看看情况，我听说货物过去还是要检测的。” 黄俊杰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你过去了能有啥用啊？就算是货物质量不过关你还能当场改良啊？” 这也就是程旭亲自过去过不定可以办到。 “你就安安心心在这里等结果就好了，对我的技术和设备有点信心。” 程旭有些无奈地说了他几句，黄俊杰也一副“师父别念了”的表情表示都听你的。 这边发货完毕，程旭也没多停留，他还赶着回去完成第二套设备核心构件的制作呢。 另一边，高轻云也是亲自来到了厂里面，虽然她平时看起来都不太关心公司的事情，但这次程旭的工厂第一次交货她还是放在了心上。 她来到公司后，了解到启点危害品处理公司的货物已经送到了之后，连这些天积压的审批意见等文件都没有看，而是直奔研发部门的检测室。 “高董好！” 这边检测室的技术人员正在抽检刚刚送到的原材料，哪知道董事长竟然也亲自过来了，一个个立马打了个招呼过后，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开始检测工作。 “连高董都亲自来视察了，这充分说明这批货物是相当重要啊，这次可得认真检查。” 几位技术员心里想着，也不由得提高了对这些原材料的标准。 他们当然不知道，高轻云这次过来的意思和他们想的刚好相反。 “那什么，你们忙你们的，也不用太仔细啊！差不多就行了，没必要吹毛求疵。” 她就是怕程旭这次送过来的原材料会有一些瑕疵，所以来亲自盯着检测结果，好让他们马马虎虎通过了得了。 不过她当然不能明着说让他们降低检测标准，毕竟这些话传出去了也不好，她觉着这几位应该还是能够理解她话里面的意思的。 哪知道，这几句话落在技术员的耳朵里，则完全变了味道。 第一百零六章 简直太硬了 “谁不知道高董平时最在意细节了，从来都是按照标准办事，根本不通人情，估计是之前检测的太随意让她注意到了，这肯定是故意说反话来敲打我们呢。” 两位技术员见着高轻云走出了检测室，一边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她，一边窃窃私语道。 “我也觉得, 反正这次就严格按照检测标准来就好了。” 其实高轻云这么关心，倒也不是觉得程旭的工厂生产的东西肯定就不行，主要是她也是明白这一行业的普遍存在的问题的。 一个新工厂，设备也都是新进的，工人们也需要磨合。 就算预先设定的生产标准都没有问题，但在实际生产过程中，难免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异常。 所以导致生产加工出来的材料，基本上都是质量相对较差的那一批。 她也怕程旭经验不足, 如果这第一次正经交货就出现了问题, 恐怕会狠狠打击到他的信心。 没多久，这批货物的抽检结果都出来了，两名技术员正打算拿着检测结果去和采购部门交接，却突然发现，董事长竟然还在检测室附近没有走。 “把检测报告给我看看吧。” 高轻云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她现在的注意力全部在这份检测报告上，但这两个技术员已经感觉到压力山大了。 看着两人有些面色古怪地把报告递给了自己，高轻云心里也有些担心，难道检测结果很差？ 只是当她看到检测出来数据后，也是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高董，那个...我们肯定都是按照您的指示，好好检测过了。” 见着面前董事长的表情似乎也对这个结果很惊讶, 那名技术员连忙解释道, 他真怕高董以为自己是在玩忽职守, 搞出来一份数据异常的报告。 此时高轻云心里也是尴尬极了, 她本来过去提醒他们是想让他们稍微把结果弄的好看点，哪知道这两人竟然直接把数值干到这么高, 这也太夸张了点吧。 她扶额叹息着, 想说点什么，又有些说不出口，这毕竟是她自己的意思，看来只能怪自己没有表达好了。 那两人见着董事长都这样的表情了，也是有些慌张，这是完全不相信我们做出来的检测结果吗？ “高董，我们的的确确是按照您的指示，每一步都是按照要求来的，但是这几份抽检的原材料确实纯度就是这么高，真不是我们检测的问题。” “啊？” 听见这两个人的解释，高轻云也是愣住了。 “你们确定这份报告完完全全就是真实的数据？” 她有些不敢相信地又确认了一遍。 “我太确认了，我们怕结果不准确，还特意多检测了一次，但这就是事实，这次的纯度竟然比上次送过来测试的样品纯度还要高。” 这名技术员也算是见识到了，他还以为人家上次送过来的样品是故意充面子的，哪知道那只是别人的一般品质。 高轻云算是彻底明白了，原来这两人根本就是把自己的意思反向理解了一波, 这得亏是程旭送过来的原材料质量过硬, 要不她这次真是要好心办坏事了。 “行，那你们拿过去吧。” 高轻云虽然现在脸上依然很好地控制住了表情，但实际上已经尴尬到抠脚趾了。 回到办公室，她又回想起了那天和程旭谈合同时的场景。 当时她还觉得自己给出的这个价格是在帮助程旭，现在看见检测报告才明白，要真按照市场价，自己出价还低了不少。 想起这些，她的小脸一下子就红了。 “这下次该要怎么见他啊！羞死人了。” 另一边，程旭也还是在关心着首批货物的情况，也不知道能不能达到高轻云那边的标准，思前想后，他还是打算给她打个电话。 “喂，轻云姐，这批货物应该收到了吧？” 程旭也不知道今天她是不是在公司，也是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嗯...已经收到了，我刚刚才看完检测结果。”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知道为何，没有了上次在公司见她时的那股总裁范。 “检测结果如何？能够达到你们公司的标准吗？” 虽然以他的判断，应该是不会有问题，但是在结果出来之前，他终究还是有些担心。 “检测结果很好，比上次的样品还好，比我们公司的标准简直高出了一大截，我现在都觉得我给你开的价格少了。” 高轻云现在只后悔当时说去他的公司里面参观但一直没去，她要早知道了也不至于这么尴尬。 “轻云姐说笑了，这个价格对我来说已经是惊喜了，再说这次本来就是我们在中间插队，还挤占了其它公司的份额。” 程旭倒是看得很开，他原先就是打算用低价打开市场，所以他倒是没说谎，高轻云给他的这个价格确实已经让她非常满意了。 再一个，他的产品如果真拿到市场上了还真没那么容易就拿到他应有的市场价，这中间涉及到了很多其它方面的问题，并不只取决于产品质量。 举个通俗些的例子，他们国家的产品质量一直是相当可靠的，但出口到其它国家的时候，却一直被打着廉价和低质量的标签，直到经过了这些年，这种情况才有所改善。 很多时候，就算你实际质量比别人强，价格也比别人低，但买家还就真不一定会选择你的东西。 “也正好趁着这次机会，我也会提高你们公司生产的原材料在我们采购中的占比，反正质量过硬，他们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高轻云原本就打算一步步提高对程旭公司原材料的采购量的，但她也有着种种顾虑，打算一步一步来的。 哪知道这家伙的东西竟然真有这么强，那她可就有底气了。 “那就谢谢轻云姐了，我一定会保证我们出产的品质的。” 程旭没说太多感谢的话，只是默默记在了心里，他知道这件事情远没有高轻云嘴上说的那样简单。 采购比例变动，必然会影响到其它人的利益，说没有阻力是不可能的。 第一百零七章 阻力重重的采购会 以高轻云在工作上雷厉风行的性格，有了想法自然马上就要做。 “你通知一下各位高管和采购部、技术部的经理，半个小时后集合开会。” 身为一个董事长，即使是不怎么来公司的董事长，她当然也拥有自己的助理。 “好的高董。” 软软萌萌的小助理点了点头，立马就出去办她吩咐的事情了。 看这娇小的身材和有些婴儿肥的脸蛋，不用想, 肯定是高轻云亲自面试的。 当然她肯定也是在基于能力达标的情况下，选择了最符合自己喜好的。 这位助理虽然话不多，但办事细致，理解能力也到位，她还挺满意的。 趁还有半个小时时间，她还是回忆了一下刚刚和程旭在电话里聊的一些数据。 她虽然在公司里面完全能够称得上是“霸道总裁”，但这玩意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你要想在公司里面说话一言九鼎，说完没人敢忤逆你的意思, 要么你得讲话有理有据, 直接让别人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就算最后结果并不是很理想，大家也都能够理解，或许是在执行上出现了问题 要么，你就一定要保证最后的结果是好的，不然万一出现一意孤行但后果惨淡的事情了，一次两次大家或许还能接受，次数多了下面的人都只会当你脑子不好使。 高轻云虽然年龄不大，但从小到大一直跟着父亲耳濡目染的，商业眼光一直非常不错。 再加上她本身逻辑思维能力就很强，所以大多数决策都是相当正确的，公司里面的人虽然怕她，但也都很服她。 “陈副总，你似乎迟到了两分钟。” 作为高层领导，要树立威信，也一定是拿管理层下手，而不是对着底下的员工发脾气。 高轻云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刚推门进来的副总经理平静地叙述着。 “高董，实在是不好意思, 我接到通知的时间有点晚, 我也是一路紧赶慢赶才过来的。” 陈有利擦了擦头上刚冒出来的汗，笑着解释道。 “小洁，是这样吗？” 她看向一旁垂手候立的助理，询问着情况。 陈有利也将锐利的目光望向了她，似乎很关心她接下来的回答。 不过被问到的助理似乎一点都不慌张，而是有条不紊地叙述着她发通知的时间和挨个打电话的时间。 她起初也怕这样耿直的发言会得罪公司的其它领导，但来了一段时间后，她终于发现，在这里，她只用听高轻云一个人的命令。 别的领导无权指使她，也不参与她的工资和人事档案管理，那她自然没有必要再担心他们的感受，换句话说，只要高轻云满意了，她的工作就做好了。 别无情戳穿的陈有利也是老脸一僵，好在他的脸皮够厚，又是一阵推脱种种其它的事情耽搁了, 高轻云倒也没真继续咄咄逼人下去。 效果达到了就行, 过犹不及。 “今天这个会议主要还是讨论一下关于原材料采购的事情。” 高轻云刚发表完她的决策，下面立马就有人提出了他的不同意见。 当然这样的反应也在她的预想之中, 这件事情毕竟还是涉及的比较广，各项利益链也错综复杂。 以目前她的威信，还不至于让这些人在自己利益受损的情况下还不敢说话。 并且，这本来也是回忆拟定的讨论环节，不然她就没必要开这个会了，直接在办公室发布命令好了。 “高董，我觉得您的计划，在某些地方，还有值得商榷的点。” 第一个开口的就是公司的董事，在这种情况下，经理这个层级的，就算真有意见也肯定是不敢第一个站出来说的，顶多也就跟在后面附和一下。 “你说说你的看法。” 高轻云当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能够说服她，她当然也会采纳你的意见，只不过就是她很难被说服罢了。 “我认为，目前我们和启点公司的合作时间还短，很多情况了解地还不够深入。并且我也调查过，这家公司属于初创公司，规模也较小，所以我暂时对于他们公司的实力持怀疑态度。” 不得不说，他这番话说的确实没毛病，一针见血地指出了程旭公司的最大劣势。 成立时间短，规模小，这些确实都象征着不稳定。 “还有人有其它意见吗？” 高轻云的眼神环顾了一圈，继续问道。 “我也觉得朱董说的有道理，启点公司确实存在...” “好了，相同的意见就不用再说了，还有没有人有其它看法。” 这位新的采购经理才刚讲到一半就被高轻云给打断了，主要是她实在是懒得听下去了，这种捧场的发言纯属浪费大家时间。 “我的看法是，我们也需要考虑到之前和我合作的那几家老客户的想法。就算他前面提交的样品，质量确实过关，但我还是觉得一下子给那么多的份额有些冒进。更何况，那几家公司在其它方面也都和我们公司有合作，我怕这件事情会给我们其它方向带来阻碍。” 这位董事的发言则是和前面刚好形成了互补，但同样也是从另一个方面来反驳高轻云的意见。 “我先回答你吧。” 高轻云正了正身子。 “首先，其它几家合作公司，我会进行交涉。其次，有些举动或许你看起来是冒进，但实际上很可能是超越其它同类公司的关键一步，另外如果你想稳妥地投资，不如把钱放到银行里面。最后，你也要记住，我们是甲方，可以听他们的意见，但不能太当回事。还有什么问题吗？” 她一连串的话语，仿佛都不需要在大脑中组织语言这个步骤，快速讲了出来，但偏偏他问题的每一条都得到了解答，这让他一下子还真找不到什么很好的理由来反驳。 他眼睛看着桌面，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说话。 “还有人有不同的想法吗？” “没有的话，那就先让技术部的孙经理来给大家讲解一下他手上的检测报告。” 第一百零八章 找上门来的乙方 本来还等着高轻云对他刚刚意见给出一个说法的朱董，见着她一下子跳到让技术部的经理讲解什么报告，也是一愣。 不过他也不着急，反正会议还没结束，他不可不会让高轻云就这样蒙混过关。 孙经理手上的这份报告，正是不久前抽查启点公司发过来的原材料的那份，他原本还不清楚这事儿, 还是董事长助理特地给他交待了，他才赶忙去找几个技术员问了情况。 老实说，他刚看到这份报告也不太敢相信，他在实验室里面都难有这样的数据，而这次在成批量的产品里面出现，他更是闻所未闻。 不过, 以他老练的经验自然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份检测报告确实是正常的, 没有经过人为变动。 这下听到董事长的命令，他也是马上把全部数据给大家汇报了一下。 “这次产品的纯度，也是我历年来接触到最好的一批，并且在同类型企业中，即使是像阳风集团、银飞公司这样的顶尖企业，也很难有这样的质量。并且，同类同质量产品的市场价也比我们目前的合约价要高上不少。” 孙经理介绍完，并没有讲任何建议性的话语，他明白，董事长让他介绍他就单纯地去介绍，这个时候并不需要他的意见。 他只用把专业的数据，给在场的那些非专业人士尽量讲解地更通俗易懂就好了，大家自然会有自己的评判。 “借着孙经理的讲解，我也正好回答一下刚刚朱董的意见。” 高轻云也知道，如果是她来说明程旭公司产品的质量，效果肯定是没有技术部门的人来说好，所以这也是她提前的安排。 她望了一眼朱董的表情, 又继续说： “启点公司的产品质量，刚刚大家都已经听孙经理讲了，可以说在同类中是顶尖地那一批。并且，这可不是最开始那少量的样品，而是总数五十多吨的原材料，通通能保证这样的质量。” “我想，这样已经足以证明他们公司是初步具有稳定出产这些原材料的能力的。另外就是我们采购的价格，也可以说是占了便宜的，虽然从这类原材料上看是增加了成本，但从纵观全局，成本是下降的。” 朱永杰此时听着她说的这些话，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道理。 虽说他与那几家供货商是有一定的利益纠葛，但实际上公司能够节约成本，发展地更好的话他的收益也是能够增加的，所以他倒也不是无脑反对高轻云的意见，只是在判断究竟值不值得做这件事。 “再针对初创型公司这一点，大家恐怕有所不知，启点危害品处理公司已经被纳入了宜峡市高新企业重点关注名单，并且从他们首批产品都能有这样的质量来看的话，这家公司绝对是前途无量的，所以对后续情况, 我也是持乐观态度......” 她自然也有渠道了解到启点公司在政府那边的情况, 并且她早也听程旭说自己一直在和当地政府合作，再加上程旭那超强的科研能力，有这样的结果倒真不让她意外。 高轻云说完，也是示意大家再谈谈自己的想法。 “什么？竟然被纳入了全市高新企业重点关注名单？这个能上去的企业可没几个啊，都是有自己的核心竞争力的。” “是的，我记得之前的几个都是估计上十亿的大企业，真没想到这个刚成立的公司也能进入这个名单。” 下面几名高管在讨论着名单的事情，这下子就连朱董都有些动心了，他倒是生出了些投资这家公司的想法，顿时也对高轻云的决策失去了逆反之心。 “我就说嘛，这家公司能够生产出这样高质量的原材料，肯定是在工艺上有自己的独到之处的，怪不得说能上这个名单呢。” 下面的那些管理人员都在纷纷讨论着这个消息，这对于他们来说，比刚刚技术部经理介绍的东西要更为熟悉，自然也就更加惊讶。 高轻云看着交头接耳的他们，脸上竟然不自觉露出了一丝微笑。 往常她其实是很不喜欢看到别人在下面窃窃私语的，没想到今天因为大家都在夸程旭的公司，她也双标了一次。 会议的最后当然还是以绝大多数人都支持高轻云的决策为结尾，其实这次她都感觉自己其实也没下啥功夫，主要还是程旭公司的自身实力够硬。 这边公司内部，倒是都被高轻云说服了，但供应商那边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实际上，他们刚在这边开完会议不久，就已经收到了小道消息，说自己这边的份额还要下降。 本来第一次有新公司进来插一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有些小意见了，不过考虑到数量不多，影响不算大，也就没拿出来说，谁叫他们是乙方呢？ 但这次可不一样，据说这次份额提升很有可能只是一个开始，估计后面的趋势也不会有好，这下他们哪里还受得了，纷纷想上门过来谈谈。 高轻云这边也是有些生气，自己还没找过去呢，哪知道别人已经找过来了，这内鬼传递消息的速度是相当可以啊。 对面虽说是乙方，但公司规模比她这家公司还是要大不少的，这次派来了一位副总，也可以说是相当有诚意了。 她也明白这次应对相当重要，这家公司也就是那些供应商里面的带头大哥了，只要把他搞定了，其它的都好说。 “高董，那我也就长话短说了，我这次过来，也主要是针对供应份额降低这件事情，想了解一下原因。” 高轻云当然知道他过来是干嘛，也是用比较官方的思路，把大体的原因给他讲了一遍，只是这些话放在他的耳朵里，就难免会觉得有些不清不楚的。 “高董，我听说，咱们公司的采购经理，前段时间出了些问题？” 这位副总一脸古怪的表情地说着。 她这时候也懒得去猜到底是谁泄露了消息，只是对他的这番话非常有意见。 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他分明是想说这次的采购变动就和胡经理吃回扣的事情有关，暗示这个方案是因为个人私利诞生的。 既然他都这样想了，高轻云也懒得给他好脸色，原本还想委婉点告诉他的，现在她打算直接用事实说话，打一打他的脸。 “刘总，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得到的消息，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次份额变化和这件事情没有半点关系。” 高轻云一边说着，也站起了身。 “至于具体是什么原因，还请刘总和我一起到车间里面看看吧。” 第一百零九章 知难而退 其实原本他过来，都是对这家甲方公司的领导相当客气的，毕竟是他们卖货给人家。 但这次份额降低实在是让他有些出奇地生气，他得到的消息也告诉他这项决定基本上已经做实了，所以才有了他今天这次“兴师问罪”。 其目的就是想另辟蹊径，看能不能通过施压，再争取到一些利益, 毕竟他们公司的规模在这里，也不是完全受人摆布的。 不过显然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兴师问罪”的效果并不是很好。 既然高轻云提出要去车间看看，他当然也想搞清楚这件事情的内在原因，作为一家大型企业的副总，他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技术部门的工作人员，见到高董竟然又过来了, 也是都有些麻木了, 往常半年都难得见一次面，这段时间倒好，天天往他们这边跑。 不过跟在高董身边的那名中年男子他们倒是都没人见过，但显然看气度也知道肯定是领导级别的。 “高董，你这是？” 刘建龙跟着她走了一路，也还没搞明白她到底要给自己看什么。 “到了，进去看看吧。” 高轻云指了指面前的检测室，示意他一起过来看看。 带上头套和鞋套，刘建龙也四处打量了一下他们的检测室。 还真别说，虽然地方不大，但是所有的建设都很规范，看得出来他们公司还是很重视这一块的。 “你们把上次抽检的启点公司的产品和检测报告拿过来给刘总看一下。” 高轻云吩咐完，他也知道，这是正菜要上来了，启点公司似乎就是抢走他们份额的对手。 尽管这些具体的业务知识他不是很懂，但他还是打起了精神, 仔细聆听着这位技术员给他讲解的一些信息。 “高董啊，我懂你意思了, 就是说啥呢，这是人家在产品上把我们给打败了。” 听完讲解，他就是再迟钝现在也明白情况了。 见着他又要开口，高轻云估计他也要说一些老生常谈地实力、稳定等等话题了，于是抢在他前头，直接说了高新企业名单的事情。 半晌，他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说： “我们甘拜下风了，追求更好的质量，更高的利润，这是人之常情。” 他们公司自然也是被纳入了市一级的高新企业名单的，他当然了解其中的含金量，通俗点说就是实力和研发能力一定要有一样非常突出才有机会进入。 “刘总能够理解就好，这也是涉及到我们整个公司的战略性调整。” 高轻云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可算是基本搞定这个老油条了。 “不过高董，我能冒昧地问一个问题吗？” 刘建龙话锋一转说道。 “刘总可以先说说看，如果不涉及本公司商业机密的话，我还是乐意解答的。” 高轻云也没一口答应, 既然你都说冒昧了，那我就当真了。 “就是关于启点公司提供这些材料给你们的价格, 大概是处于一个什么水平呢？” 刘建龙还是没有完全死心，打算再尝试一下，实在不行也能多套出点信息。 “具体的价格，我不便透露，但是可以告知的是，要比市场价低。” 这价格说商业机密也能算得上，但是能说出来让他死心高轻云还是乐意的。 听见她这样说，刘建龙也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好，那我就不打扰高董了，不过我还是希望我们两家公司能在其它方面也继续保持双赢的合作。” 双方客套了一番，这才终于送走了这位苦主。 “旭啊，姐只能帮你到这了。” 高轻云默默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她觉得她现在急需去放松放松。 她已经好久都没像这段时间这么敬业了，不出去消费一番，简直对不住她挣的钱。 另一边，程旭已经给每位员工包了五百块的大红包。 “大家这段时间都干的很不错，我们这期间生产出来的原材料也得到了同元公司的高度认可，不过还是希望大家能够继续保持吧，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程旭实在是不太适合熬鸡汤，但好歹开个小会，他多少还是得讲两句。 在他看来，这些话远远没有实际发到手的红包好使。 实际上，几名工人的反映也是如此。 “老王，我说什么来着，当时是不是让你别急着换工作，你看，现在多好。” 散会后，一名生产车间的工人一边提溜着手中的安全帽，一边像旁边的工人卖弄着自己的远见。 “你可拉倒吧，你还好意思说，以为我不知道你当时已经在找工作了？还不是因为工资没谈拢才没去的。” 自己的话被毫不留情地拆穿，那名工人也一点都不生气，笑着说： “那你别管那么多，反正结果是好的不就行了。” 听着这话，他倒是也点了点头，赞同地说： “这话倒是没错，现在这工资不仅比之前高了，活还轻松，我都没有想过这一行竟然还有每天工作八小时，不加班的工作。” “真不错，这才上几天班啊，光红包就收到两个了，这老板确实可以。” “是啊，现在这地方，能交齐五险一金的企业那真是屈指可数。” “好好干吧，别到时候被人才优化了嘿嘿。” 他倒是也经常刷短视频，所谓的“人才优化”也就是把裁员说的好听了点。 虽说他只是开玩笑的一句话，不过到真让他们激起了些危机感，毕竟自己的不可替代性的确没有那么强，每天的日常工作也都很基础。 “算了，别想那么多了，我们不出问题就行，正常往好了发展的公司也没有几个裁员的，公司再要出问题，那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办公室里，程旭看着正在与政府和他们对接的人员打电话的黄俊杰，也是相当欣慰，这家伙最近还是帮了他不少忙。 见他终于打完了电话，程旭也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 “杰哥，下午有个面试就交给你了，是只招女性的那种岗位哦！” 第一百一十章 人才库再添一名大将 本来前面听见有面试还有些无奈的黄俊杰，听见程旭后面那句话，立马就变了脸色，拍着胸脯说： “旭哥你就放心交给我就完事了，那我必须认真对待啊！” “好，你有这份决心我就放心了，工资的话你可以问问他们, 就按照同行业的水准来就行了，遇到特别合适的也可以适当加一点。” 程旭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笑吟吟地说道。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啥岗位呢，怎么还只招女性呢？前台吗？” 黄俊杰一边说着，一边嘴角疯狂上扬。 “还有你有没有什么额外的要求，都一并讲了。” 开玩笑归开玩笑，招聘这种事情还是要认真对待的，黄俊杰现在一天天的对这份事业老上心了。 “岗位啊，就食堂阿姨呀，要求也比较简单，最重要的就是做饭要好吃，另外得勤快、爱干净，其它都没啥。” 程旭刚说完，果然发现他的表情又进行了两级反转。 “原来是食堂阿姨啊，那好吧，我知道了。” 黄俊杰原本爆棚的期待感一下子降落到了谷底。 不过他估计招这样一个人也不太难，毕竟他们这也就提供早饭和午饭，并且就那么四五个人吃，可以说工作量并不大。 同样因为人数少的原因，也不用做大锅饭，就正常炒几盘菜就可以满足需求了。 其实程旭原本是想着找一个熟人做食堂阿姨的，后面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比如说他最看重的做饭好吃，这就已经很难在熟人中找到了，同时也不太好评价。 另外他总感觉开公司，沾亲带故的人太多了不是很好, 后面不管是管教还是什么的都不太好处理，索性就正常招聘。 他们的厨房用品倒是早就在装修的时候就备好，只是这些天一直没时间去管这些事情。 趁着刚刚好有空闲，他也打算把这个事情给解决了，也算是为职工谋福利，并且还能提高他们的归属感。 另一方面，因为目前的这些员工基本上都是本地人的原因，也还没有人用上员工宿舍，他开始就给人家承诺了包吃包住了，总得先兑现出来，住不住的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三林县科技局。 “赵主任啊，你这两天还在跟进启点公司的事情吗？” 走廊上，张光显也和赵辰聊了聊这些天的公司。 “还在跟进了，现在他们公司也已经进了我们市里面的高新企业名单了。” 赵辰倒没觉得这件事情有啥可惊讶的，以他看来，就算是进省级的高新企业名单他们都有这个资格。 “那挺不错的，这也是我们工作的成效。” 张光显点了点头, 显然是相当满意, 又似乎想起来了什么，继续说： “不过这个叫程旭的老板也是相当厉害啊！” “那确实, 他不光是科研方面的人才，还相当有魄力和领导力呢，像他这个年纪的大学生，能敢于休学创业的有几个？能做好的又有几个？” 赵辰的言语中满是对这个年轻人的欣赏。 “还有呢，我听教育局的李局长说，他似乎还是云天集团的技术指导，这可是相当了不起的事情啊！” 张光显也谈到了他和李恒云聊起的事情。 “什么？您是说，他还是云天集团的技术指导？” 赵辰长大了最大，心里却是翻起了惊涛骇浪。 “竟然真的是他！” “怎么了？以他的这份技术能力，我觉得能拿下这样的职位倒也不太让人意外。” 他看着赵辰惊讶的表情，也是疑惑地问了一句。 “张局长，您有所不知，是这样的，前几天我有个在宜峡大学当副教授的师兄给我打电话问过我，就是关于这个程旭的事情。” 赵辰也是把他了解到了发science论文的事情打算都说出来。 “是什么方面的？” 他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他专门向我打听过程旭发表论文的情况，我开始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后面听他说是云天集团有一个技术顾问叫程旭，在全球顶尖期刊science上面以第二作者的什么发表了一篇文章。” 赵辰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 “我开始也以为是两个同名的人，我也问他了，程旭说是投了一篇论文，但还没发，我就想着肯定不是他。“ “再说了，我哪敢想一个本科生能有发这样文章的能力，现在听您这么一说，似乎都对上了，这个启点公司的程旭和云天集团的程旭就是一个人啊！” 张光显也是想了想，一个公司正好两个技术顾问都叫程旭的概率确实太低了，大概率就是同一个人。 “对了，还有，他告诉我那个云天集团的程旭也是宜峡大学的，我想也不会有这么多巧合了。” 赵辰又补充了一句，算是确认了这件事情。 “那是大好事啊！我一会就和上级单位去申请，程旭可以纳入我们的专家人才库啊！就他这个能力，进入市级的也完全没有问题。” 张光显听见这个消息也是非常高兴，他身为三林县科技局的领导，自然是希望他们这里的科技人才越多越好。 并且他也完全清楚这样的顶级期刊上发表的论文究竟有多么大的价值 他甚至觉得程旭完全可以树立一个典型，又是大学生，又是创业，再加上这样的学术成果，这宣传效果不用想就知道很好。 “这样，你再去和程旭联系一下，确认一下消息，然后和他讲我们可以协助他申请技术科研奖励，起码几十万是有的。” 张光显对赵辰说着，心里已经在计划着如何开展相关工作了， “好的张局，我现在就去和他联系。” 赵辰也打算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苏汉兴，毕竟程旭还是他们学校的学生，这样一来，大家都可以互相结识一下。 他心里很清楚，以程旭现在展现出来的实力和天赋，未来绝对是不可限量的，得早早地维护好关系。 匆忙告别张局长，他马上回到办公室拨通了程旭的电话。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只有一个程旭 再次接到赵辰打过来的电话，程旭也差不多都弄明白了，就大致讲了一下他和云天集团之前的一些情况。 这当然给我们的赵主任造成了二次打击，本来以为程旭只是这个团队中的一员，或许并没有起到什么关键作用，但今天这么一问，似乎他才是主导者。 “程老板, 你这是真人不露相啊！你这越说我都觉得没有资格考察你的研究成果了。” 电话那天，赵辰也是苦笑着调侃了自己。 人家自讽，他当然是不能顺着说的，程旭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 “赵主任，您真是说笑了，我这些成果也不全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我还要像你们这些前辈多多学习。” 他说这些话倒不是故意溜须拍马, 而是真心这样觉得。 老实说，虽然程旭发表的这两项成果的确是可以吊打绝大多数科研人员, 但程旭自信也顶多是对这些科研成果自信，而不是对他自己的能力自信。 毕竟他们的成果可都是自己勤学苦读、废寝忘食地自己研究出来的，论真实的科研能力，程旭确实是要向他们学习。 赵辰也是对这位年轻人相当欣赏，好多人有了点小成绩，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每逢聊天都要拿出来摆弄一番。 程旭可倒好，别人不去问，他是真不带说的，这性子是真的够沉稳。 挂断电话后，赵辰很快又拨通了他师兄苏汉兴的电话。 他本来昨晚上因为处理一批数据，熬到半夜才睡，今天一直有些不太精神，然而接到电话不到十秒，立马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坐不住了。 “你说什么？这两个程旭是同一个人？我们学校的程旭就是云天集团发文章的那位？” 苏汉兴惊讶的话语很快引起了整个办公室老师的注意。 这些天他们当然也聊过这个话题, 不过始终都没弄明白，云天集团的程旭到底和他们学校有什么关联。 为此，他们甚至还专门找管档案的同事那里查询了一番, 结果还是没能找到符合条件的人选。 “是的，我已经亲自给他打过电话了，确认过消息了。” 电话里赵辰的回答彻底确定了这个事实，苏汉兴正愣着呢，那头的赵辰又说： “另外还有一个消息，据他本人所说，云天集团的这项成果似乎是他最先研发出来的，然后将整个技术专利成果都打包卖给了云天集团。” “什么？你认真的？” 他本以为，一个本科生的程度，能加入这样的顶尖团队，参与发表这样的文章就已经超乎他的想象了。 但就他这个意思，程旭居然还是整个研究成果的主要作者，这就已经快到他不能理解的范畴了。 相比与程旭上次那个分解废电池设备的研究，他们对于这次发表在science上的这篇都要更加了解一些。 如果是云天集团，投入大量资金人力，做出这样的研究，他们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这样的成果竟然是由个人独立完成的，这实在让他们无法想象。 毕竟一项新材料的研发, 是需要投入许多时间和资金的, 也需要一整个顶尖团队来做实验，分析数据，最后都还不一定有结果。 这种个人研发的情况那只能说程旭和他们不是处于同一个维度了，所以他还是不太能够相信的。 不过就算撇开这些不谈，程旭的成就也足以让这里的绝大多数老师仰望了。 “保不保真我不知道，反正这是他本人说的话。” 赵辰后面细想了之后，也不太能理解程旭究竟是如何一个人完成这样的研究成果的。 不过他也没去深究了，毕竟学术圈子的水实在是太深了，很多东西大家都是各执一词，有几个能找到真相，再说了真相也没那么重要。 苏汉兴这边刚放下电话，大家立马都为了上来，纷纷打听这件事情的具体情况。 他也将这段时间了解到的事情简化了一下，和大家讲了讲。 “苏老师，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要和院里面的领导说一下，这对于我们学院乃至于整个学校都很重要。这样，我现在就去找一下院长，你再详细调查一下这件事情的全貌。” 李明静第一时间就理顺了思路，也想到了这件事情在其它方面的价值。 说实话，关于这份研究成果究竟是谁的主导，在没有关键证据出来之前，她并不是很关心，第二作者的这个身份就已经足够他们宣传了。 “是这个道理，李主任还是看得比我长远一些，我们也就是看看热闹。” “这可都是我们学校的成绩啊，我觉得这对提高学校的知名度也有帮助。” “何止是知名度，只要宣传到位，高考招生都能涨涨分数。” 被李明静这么一说，大家也都纷纷想到了这件事情对于整个学校的帮助，都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 原本大家都只是在感叹科研能力和天分问题，目光放在个人身上格局还是小了。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啊，这么优秀的一个学生怎么在之前也没有什么苗头呢？还有就是他之前是因为什么休学的？” 讨论之余，大家又想到了更多的一些东西。 “其实我对这个学生还是挺有印象的，他大一上我的课的时候一般都是坐在第一排，听讲也非常认真，有一次期末考试还考过满分。” 这时候，一位年纪有点大的基础课老师也回想起来了，这要不是他们刚刚把程旭的照片调了出来，光凭一个名字他还确实对不上号。 “他学科基础这些确实都挺扎实的，不过我也确实没听说他写论文搞研究方面的事情。” “算了，我们在这讨论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人家这样有天赋的人，怎么都能发光，光这个成果就值得大书特书了。” 最终，还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打断了他们的八卦。 此时的李主任，也已经到了院长的办公室，简明扼要地把这一整件事情给他讲了一遍。 “这个学生我还记得，他不是刚休学不久吗？” 第一百一十二章 全校震动 王孟军一般是不会对某个学生有特别的印象的，也就是程旭前不久要退学让他们召开了一次小会议，这才让他记住了程旭。 听见这个消息，他虽然内心震动，但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冷静地打算先把整个事情了解清楚。 这件事情如果属实，那肯定是个大好事, 但是要是闹了乌龙，那也挺丢面子的。 “是的，根据苏汉兴老师的消息，他现在似乎在家乡那边创业，开了一家公司。” 李明静尽量让自己的话保持严谨和客观，以免产生一些误导。 “那么苏汉兴老师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来源可靠吗？” 王孟军也有些疑惑, 这位苏老师什么时候消息这么灵通了, 在他的印象里, 这位年轻人是比较沉默寡言的一个人。 “这件事情起初是他一位在三林县科技局任职的师弟，发过来一篇新设备的技术报告给他参考，后面发现这个新设备的研究者就是程旭，这才激发了我们的好奇心......” 李明静也是把这几天在办公室发生的事情都给院长讲了一遍。 王孟军一拍大腿，笑着说： “我就说他怎么上学上的好好的，因为这点小事要退学呢，原来是早就想好未来的道路了，不错，这学生挺有魄力的。” 当然，这也仅限于像程旭这样确实是创业成功了，有所成就的，不然他也只会来一句：“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李明静在旁边也是点了点头，至少在她当老师的这几年，程旭确实是她见过的最优秀的学生。 说起来，自己的堂妹也挺优秀的, 有机会还可以介绍他们两个认识一下。 “唉，要不是他和辅导员闹矛盾这个事情，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样，从他这时间上来看，或许是这一两年间就在进行相关研究了，这东西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弄出来的。” 李明静也是在旁边默默地听着，涉及到这种评价同事的时候，她可不会随意发表意见。 “李主任，这样，你这边也去联系一下程旭，初步表示一下关于我们学校做宣传的事情，尽量能让他主动配合我们。” 王孟军也打算把这件事情和校长汇报一下，这可是个宣传的大好机会。 这么多年来，他们学校无数教授老师，都没能有一篇文章发表在这样的期刊上，如今竟然被一个学生给抢了先，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好的，王院长，那我就先去联系了。” 见着李明静终于走了，王孟军连忙掏出手机，发现自己挂机了半天, 水晶都快被对面打爆了。 “李主任误我啊！” “心平气和，我玩游戏是为了与学生们拉近距离, 了解现在年轻人的兴趣爱好, 可不能太投入了。” “你倒是放大啊！” ...... 峡口大学就这么大点地方，消息也是传递的相当之快。 陈向文正填着采购清单，从被调到后勤部门来之后，他每天也佛系了许多。 写着写着，就感觉不对劲，见着其它几个同事窃窃私语地聊着天，还时不时用古怪的眼神望自己一眼。 “他们不会是在被后说我坏话吧？” 他向来是这样的敏感的，这下子也无心工作了，起身凑了过去。 “我跟你说，我们学校这次真是要搞个大新闻出来了。” “那肯定的，这多不容易的机会，肯定得多请几个记着。” “你们聊啥呢？也给我讲讲呗。” 陈向文大概听了两句，感觉似乎也和自己没啥关系，就在后面插了一嘴。 几人见着他过来了，也楞了一下，随后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咋开口。 “那个，听说我们学校有个学生作为第二作者，在cns上发了篇论文，我们在说学校宣传的事情呢。” 架不住他老盯着，有位女老师还是和他解释了一下。 “真的假的？我们学校还有这么优秀的学生呢？那还不得把他供起来？” 陈向文听见这个消息也是有些兴奋地说着，努力想和她们聊到一起。 “是啊，似乎这个学生你还认识呢。” 她们部门的几位女老师，那是消息最灵通的，自然是早就知道了陈向文调过来的原因，也知道他和程旭之间的那点事情。 “啊？我也认识？哪个学生啊？” 他这次是真的兴奋了起来，这样说的话，那他说不定还能搭上点关系，顺带蹭一点热度，万一被领导注意到了就给自己升一升职位呢？ “额...叫程旭，好像是你之前带的班上的学生。” 她们也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也是瞒不过他的，索性也就告诉他了，反正丢人的也不是她们。 在她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空气都仿佛静止了几秒，几个人人每一个出声的。 “是...他啊。” 陈向文尴尬地干笑了两声，识图表现出自己不在乎的样子，但他发现自己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又连忙说： “是挺不错的，你们先聊着啊，我还有个表没填完。” 说完匆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就连中途撞到了桌子角都没发出任何声音。 此时的他，再看着电脑桌面上的表格，只觉得上面密密麻麻都写着“程旭”两个字，听到这个消息，他已经完全没有工作的心思了。 “也不知道他咋想的，好好的当辅导员吧，干嘛非要为难学生，这不就撞上了嘛。” “我们还是少说两句吧，被别人听见就不好了。” 几人压低了声音，聊了几句后，也就各自散开了。 开始这个消息还只是在教职工圈子里面传播，后来有学生在老师办公室听见了之后，他们材料学院也都传了起来。 程旭的几个室友听到了这个消息后，更是直接杀到了当时嘲讽程旭的朱时鸣的寝室。 “朱时鸣，你当时咋说来着？现在脸疼不疼啊？” “还说我们旭哥连毕业论文都写不出来，这不比你那论文强一万倍？” 朱时鸣他自然也是听到了这个消息，他还在反复确实是不是真的呢，这帮人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过来嘲讽他了。 “不是，就算是发表论文了那又怎么了？不就是个第二作者吗？” 他嘴上依然做着最后的抵抗。 第一百一十三章 吃龙虾一样也能吃饱 “你这嘴是真硬啊，怕是核爆中心都摧毁不了吧？” “你也就会杠这个了，你看你奋斗一辈子能不能捞到一个第二作者。” 说实话，这事闹的，就连朱时鸣同寝室的同学都懒得帮他说话，就他平时这个性格，早就把人得罪地透透的了。 “算了, 还是别把你和程旭放在一起比了，太跌份了。” 几人见他就光耷拉着个脑袋不说话，也觉得无趣，出了口恶气后也就回去了。 “怎么说？这次不得让旭哥请我们吃顿大餐？” “这个老六也太能藏了，平时让他指导个实验报告都费劲啊！” “差不多得了，你那是指导吗？你确定不是拿过来抄？” “别瞎说, 读书人的事情能叫抄吗？” 另一边, 程旭今天已经接到无数个电话了，大多数都是恭喜他的, 打听情况的。 开始听着大家的吹捧还觉得挺开心的，后面越听越觉得尴尬。 “这一天天的，话费不要钱啊！” 不过倒是几个大学室友的电话还让他比较欣慰，代价嘛自然就是请吃饭。 不说别的，和这几个室友他倒是真觉得处地挺不错的，也该聚一次餐了。 眼看着时间五点了，程旭也收拾了下自己，锁好院子的门，开上车打算去市区吃饭。 地方是程旭做主定的，让他们选地方的话又怕他们几个放不开，他现在虽然不能说非常有钱吧，但至少请吃饭是吃不穷的。 将车停到了万达楼下的地下停车场，看了一下收费标准，好嘛，起步价就是十块。 也就是他现在不在乎这几十几百块的小钱, 按照以前的他，在这停一次车够他一个月的交通费了。 在一楼大厅等了几分钟，他的室友们也都还算守时，很快就一起过来了。 “曹磊呢？” 注意到似乎少了一个人，程旭也是好奇问了句。 “他去买喝的去了，我们先上去就行，他知道地方。” 听见室友的回答，程旭也禁不住笑了笑，这帮家伙还挺在意这个。 他点了点头，也没说啥，招呼大家都一起上去。 程旭选的是一家相对比较高端的海鲜店，他想着也正好请他们吃一些平时不常吃的东西，另外就是他自己也挺想吃的，不过之前总是被价格劝退。 “旭哥这妥妥地是发达了啊！看来读书真的可以当饭吃。” 几位室友们看见店里鱼缸里琳琅满目的各种海鲜，再看看上面的价格，也不禁感叹。 这要不是程旭今天请客，他们还真不会来这种地方吃饭，大家都是普通家庭的学生，一顿吃个好几百块谁受得了。 坐下没一会，曹磊也拎着奶茶过来了。 按照惯例, 他也没问大家想喝什么，反正就是把店里面的招牌都点了一遍，自己挑自己喜欢的好了。 男生就这点好，不那么挑这些东西，反正也都能喝。 “都来了就点菜吧，你们先点点自己想吃的，我在后面给你们补充。” 程旭也是怕他们给自己节约钱，点起菜来太拘谨了，干脆自己来收尾。 “我靠，这大龙虾288一斤？是给人吃的？” 室友翻了下菜单，也是被这个价格有些震住了，搞得旁边桌的人都特地转过头来瞥了他们一眼。 “哈哈哈，你这话说的，那可不就是人吃的嘛，点就完事了，敞开了吃。” 程旭也是及时笑着开口解了个围。 尽管他这样说了，大家点菜也都相当保守，基本上就是点了一些小海鲜。 程旭拿过来菜单，看着价格也就差不多一千块钱，也是笑了笑说： “你们这也太给我省钱了，点这么些能吃的饱吗？” 他也理解这几位室友的性子，他们或许知道他通过这项研究成果赚了些钱，但一来也不清楚到底赚了多少，二来也不能因为程旭有钱就使劲薅羊毛。 他看了看菜单，又是大手一挥，加了个帝王蟹，波龙、澳龙也都各加了几只，空运的海胆也一人来了一例。 六个大小伙子，有啥吃不完的？大不了就不吃主食了。 也懒得算价格了，不说别的，就光他的废电池处理厂，现在一天也是近十万的产值。 钱到了一定数量后，光靠这些普通消费，还是很难花完的。 比如说一千万存款，不算投资，就按年化5%来算，一年也有五十万的利息了，正常消费的话，怎么都绰绰有余了。 本来大家聚餐的机会就少，既然来了，就吃个好的，点多了没事，点少了实在是吃的不痛快。 这时坐在程旭旁边的张鑫也瞅了一眼他手上的菜单，忍不住瞪大了一眼说了句： “酱紫花钱？” “哈哈哈，小钱小钱，大家吃的开心就好了。” 这些天来，程旭的消费观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本大家还没有理解这两人在说什么东西，直到服务员上来确认菜单。 虽说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烹饪方式，不过有时候一些食材的本味不是每个人都吃得来的。 除了个帝王蟹选择了清蒸，其它的食材他们大多数还是选择了像蒜蓉、麻辣、芝士等比较有味道适合大众口味的做法。 因为今天也不是周末，并且这些东西的做法也都不算麻烦，所以很快菜都上来了。 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只橘红色的大螃蟹。 “嘶，好大，这得多少钱啊？” 随后又是各式各样的海鲜摆满了整个桌子，都快连放碗的地方都没有了。 “都开动吧，还等什么呢？难道还指望我讲两句啊？” 程旭见着大家似乎都还有些拘谨，没有动筷子，也是笑了笑说道。 “那什么，我们先来一杯，敬一下请我们吃大餐的旭哥。” 本着今天出来玩就玩个痛快的打算，程旭也打算和他们一起喝点啤酒，晚上没准备回家了。 他讨厌那种被迫喝酒的饭局，但是自己兴致上来了，喝点小酒还是可以的。 大家想喝多少就喝多少，也没人劝酒，没人说不喝就是看不起他。 这边正胡吃海喝着呢，旁边桌刚刚那位斜眼看他们的大哥现在都快看着他们桌上流口水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吃饭洗脚一条龙服务 他本来开始听见那帮穷学生说这里的海鲜贵的时候还有些觉得好笑。 毕竟现在海鲜就这个行情，能这么说的基本上都是没吃过的，心态上也不免有了些优越感。 毕竟他虽然不说能经常来吃吧，但偶尔来一次还是消费得起的，每次人均也是好几百。 看着这群学生，身上穿的也基本上都是一些国产品牌，顶多有两件几百块钱的阿迪耐克而已, 想必也是在庆祝什么事情才来一次。 倒不是说就看不起别人，只是他往往在这种时候会庆幸自己早早地知道了挣钱的重要性，也确实赚到了钱。 自己虽然没啥学历，不过这些大学生，有一个算一个，能有在这个小城市月薪过万的吗？ 但现在看着他们桌上上来的菜，他发现自己还是误判了，就那个帝王蟹, 一只就得两千多块了。 再加上这人均一两只的龙虾, 他估摸着，这一桌菜的价格快赶上自己大半个月的工资了。 “哼，不就是仗着有个有钱的爹嘛。” 他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又转回来默默吃着自己的烤生蚝了。 “哎呀，你搁这行为艺术呢？还拿筷子夹，直接上手掰开了吃就完事了。” 炭烤的龙虾，带着些烟火气，配合上蒜蓉的香味，入口确实令人满足。 大口大口嚼着鲜嫩的龙虾肉，那感觉，确实是比吃小龙虾要爽一些。 几杯酒下肚，大家也都放开了，不得不说，聚会还是很有必要来点酒，对气氛活跃相当有帮助。 “我说...旭哥...你这到底是挣了多少啊？这也太豪横了。” 曹磊一边啃着大龙虾钳子，一边嘴里含糊说着。 “还可以吧，在这地方来说, 反正一年的利息比一般人上班强。” 程旭稍微说了说，也被讲太清楚，这毕竟在外面吃饭，人多眼杂的，不适合聊这些。 “那就是起码好几百万呗？不说了，旭哥你是这个。” 张鑫听完直接拿着手中的大钳子给程旭比了个大拇指。 说实话，他们倒真没觉得程旭这是在炫富，你有再多钱，你光在我面前晃荡，你又不给我，这种才叫炫富。 你有钱，但你舍得撒币，那这不是炫富行为，是父亲行为。 本来也就是随口一问，几位舍友倒是也没继续追问收入的事情，反而是更加关心他休学以后的生活现状。 “旭哥现在每天不用上学了是不是很爽？” 几个室友一边喝着啤酒，一边也期待着自己毕业后的生活。 人都是这样，总觉得现阶段的生活是最糟糕的, 期盼自己的未来有多么的好, 却不知道等过去了，又开始怀念那个时代。 “怎么说呢，现在自由是挺自由的，不过真没有上学时候那样轻松，只用上上课，顶多准备一下考试。” 程旭现在的生活已经算很轻松了，但是在精神上还是觉得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虽然没有人催着自己，但这更依靠自己的自制力。 相比于那些打工人，他还是觉得大学是最幸福的。 “你这就属于老凡尔赛了，你一个创业当老板的都这么惨，那我们还活不活了。” 听见室友调侃的话语，程旭也是笑了笑，或许是他喝了几杯小酒矫情起来了。 原本按正常饭量来说，他们是吃不了这么一大桌子菜的，不过有了酒精的加持，反而吃的比平常多了许多。 一顿饭，足足从六点半吃到了八点多，看见他们一个个也都是吃的瘫在椅子上了，程旭也想着，该去下一场了。 “服务员，买单。” “您好先生，你们一共消费是5768元，这是你们的账单，请核对。” 服务员小姐姐一句话，直接是让他们几个的酒意都散了几分。 “好了，扫我微信吧。” 程旭也没犹豫，直接亮出了微信付款码，随后看着愣愣的几个人说： “你们干嘛呢，走啊，奔赴下一场啊！” 几个人吃的时候或许想到了会有些贵，可能平均一个人就得好几百，但也没想到这么贵，这都快人均一千了。 “鑫哥，怎么说？现在到你最熟悉的领域了，选个地洗脚去啊。” 程旭揽着张鑫的肩膀，给了他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他还真就只去过一次足浴，那次还是被张鑫生拉硬拽过去的，毕竟以他的生活费来说，去这样的休闲放松活动还是有些奢侈了。 张鑫则是老司机了，一个月不去那么几次浑身难受，所以这个项目问他肯定没错。 “那就去豪爵吧，各方面都还挺不错的。” 这个店也算是个大型连锁店了，程旭也在路边看到过不少他们家的广告，可以说是除了稍微贵了点，没什么毛病。 吃完这顿饭，张鑫也差不多了解到了程旭的经济实力，总不好再推荐个太一般的店了。 再看剩下几位室友，都是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那什么，要不我就不去了吧，这个弄完得挺晚的了，你们去好好玩吧。” 说这话的是他们的寝室长，大家也都知道他的性子，本来两个还在犹豫的室友，这时候都纷纷劝了起来。 “哎呀，出来玩就好好玩一次嘛，老惦记回去干嘛，不行玩太晚了就是网吧包夜好了。” “就是，我们一个寝室出来玩，不给点面子？” 也不知道是因为一些虚无的集体荣誉感，还是因为实在是经不住几个人的软磨硬泡，寝室长终究还是被拉上了车。 刚到店门口，一水的都是ol制服小姐姐迎了上来，询问他们想要做什么项目。 程旭虽然不懂这个，但也知道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直接给他们没人安排了个店里面按摩最贵的那一档。 “就要这个888的什么帝皇养生精油按摩，对就这个。” 听见这话，那位迎宾小姐姐脸上也是笑开了花，连忙去帮他们安排技师。 就连张鑫，也不由得咂了咂舌，好家伙，这又是五千多块出去了，这一晚上都花了一万多了。 “要不换个便宜点的吧，这个也就150分钟，我觉得性价比不是很高。” “来都来了，要什么性价比，好好躺着就完事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又来活了 几个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吃了会水果，喝了两口茶，没一会，门店经理就过来给他们安排房间了。 张鑫也有些意想不到，这个时间点，他们家的生意还是很火爆, 往常他过来，等个半小时一小时都是常有的事情。 他不知道的是，店里面当然是会给这些大客户留位置的，不然别人等太久不做了怎么办？在这里有钱就有你满意的服务。 一整套服务享受完，此时的他们只想感叹有钱真好。 看了眼时间，也过了十一点了，这时候再回去寝室也太晚了, 程旭也觉得不好再打扰寝室阿姨，也就一不做二不休找了家电竞酒店。 他们几个玩游戏的开了一间五黑房间, 也给不好这个的寝室长单独开了一间正常房间。 今天虽然钱确实花了不少，不过程旭还是觉得这个钱花的值，趁着现在还能用不多的钱买到快乐的时候，就消费吧。 由于昨晚喝了点酒的原因，又和他们开黑到凌晨两点，程旭也打算早上多睡会，但还是没能得偿所愿，被一个电话叫醒了。 “程旭你好，我是学校负责宣传部门的叶习文。” “叶老师你好，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程旭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发现已经九点了, 倒也没觉得别人扰了他的清梦，还是客气地聊着。 “是这样的, 学校想就你在science上面发表文章的事情做一个宣传，希望你可以到学校来配合一下我们。” 程旭稍微一想，就不太去参与进去，这宣传不用说，肯定主要是宣扬学校的教育培养等各方面。 要是学校自己想宣传一下，他倒是也懒得管，但是非要拉上他，他可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上面，换句话说他现在也不需要这样的宣传，于是他也委婉地表示了拒绝。 “不好意思啊，叶老师，我最近公司方面的事情可能比较忙，估计是没时间到学校来参加这些活动的。” “啊？” 叶习文也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拒绝，要知道，多少人就想着能在学校这样的活动里面出出风头，别人上赶着来还没这个机会呢。 “总还是能挤出一些时间的吧？要不你说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看看学校的活动能不能微调一下？” 不过这也是上级领导给她安排的任务，大不了就让一步，顺着他的时间来嘛。 “好吧，那我有时间的时候再通知你们吧。” 程旭也不知道咋说了，也只能找了个理由敷衍了过去。 挂断电话，叶习文也是十分不爽地拍了下桌子。 “这学生, 真是有点成绩就目中无人了，我都说学校迁就他的时间了, 他还说有空了通知我。” 其实在她之前约见其它领导和大老板的时候也是顺着别人心意来的, 但这次就因为程旭还是个学生，她很不能接受他也能享受这样的待遇。 “哎呀，叶老师，别生气了，人家程旭这成就可不小呢，我们迎合他的时间是应该的。” 另一位老师倒是看得开，毕竟他是清楚这次活动重要性的，而程旭就是这次宣传活动的核心人物，稍微哄着点也是有必要的。 再说了，人家现在学术上也有成果，公司也开起来了，还能把别人当普通学生看吗？ “反正我就把这个情况和领导说了，领导怎么决定就不关我的事了。” 叶习文把材料往桌子上一丢，就打算去找领导。 “你看看，我就说嘛，我的意见还是不要把这件事太当回事。” 几位领导正讨论着，叶老师也正好过来把刚刚给程旭打电话的事情讲了一下。 当然，从她的嘴里出来，程旭的态度又凭空恶劣了几分。 他们现在争论的还是对这件事情投入多大资源的问题，有些领导觉得，这是峡口大学从未有过的成绩，需要大书特书。 有的领导又觉得这毕竟不能算他们学校的成就，并且程旭也只是第二作者，具体啥情况做了多少贡献还不知道呢，万一真就是个挂名的呢？ “不过人家说的也有道理嘛，现在说起来就是我们更需要他的文章这座招牌，而不是他程旭需要我们峡口大学这座招牌。” 材料学院的院长王孟军也是一针见血，说了句大家都不爱听的话。 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沉默，这话虽然不中听，但确实有道理。 “好了，既然他本人配合的意愿也不大，我们也暂时不做太多的宣传了，这件事情暂时搁置吧，后面再进一步研究。” 最终还是校长一锤定音，决定了最后的方案。 另一边的程旭，则是心思早就没有放在这上面了。 起床后和室友们打了个招呼，他便先行回去了。 今天据说县政府那边还打算和他合作一个小项目，关于废品回收方面的。 程旭回去后一打听，原来是政府那边听说自己还经营着一家废品站，索性好人做到底，也分了一批单位的废旧品业务给自己。 程旭当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苍蝇再小也是肉呢，更何况这肉也并不是，放在之前都是他求不来的业务渠道。 他粗略估算了一下，这些个单位的回收业务加起来，一个月差不多也是过万元的收入。 不过他现在当然是没有这个精力去亲自搞这一块的业务了，他还得赶紧让第二套设备落地运行起来，下一步就是要打通全市的废电池回收渠道了。 干脆把司机郑惟良叫了过来，因为以他们现在的生产规模，他现在还是挺闲的，也就有大批量电池的时候回去拖拖货。 “郑师傅，刚刚政府那边和我联系，我打算把这部分回收的业务暂时交到你手上，你放心，也不会很忙，基本上一个单位也就一个多月左右才跑一趟。” “没问题，不过我可能对这块业务不是很熟悉，还是需要程总多指导一下。” 郑惟良其实和郑守业打那么久交道，收废品的大多数事情都是明白的，只是可能到具体的价格行情上不是很清楚。 第一百一十六章 神秘商店的新技术 他这么说，一个也是确实想详细了解一下业务，免得后面的工作出岔子，另一个也算是不着痕迹地拍个马屁，毕竟每个人都有好为人师的习惯。 程旭也正有此意，他还是把和各个单位商量的情况都和他讲了一下，包括价格、数量、时间等方面的具体数字。 也是趁着今天的空闲时间, 他打算和郑惟良两个人一起先把各个单位跑一趟，算是去认个门。 看见他开了辆小货车过来，程旭也是相当满意，这也是他肯高薪聘请他的原因，省事。 有一说一，经过这几次会议和交流，程旭对县里面的几个单位的负责人都不算陌生了，至少大家见面也都认得出来，可以打个招呼。 “李局长，您看您还亲自出来迎接我们。” 程旭来之前，也是提前给李恒云打了个电话，确认他是否在单位。 “这事县里面已经和我说了，这也是我们的一种支持吧。” 李恒云出来的时候，也交待了办公室的职工和保洁人员，把这段时间收集的废旧物品都清理了出来，主要还是一些纸张、塑料之类的。 反正这些东西卖给谁不是卖，卖给程旭还能称作是多维度合作了。 大家都在往车上搬东西，程旭当然也没闲着，不过他感觉现在搬这些比之前的确是轻松了许多，这也得益于他开发出来的系统的新功能。 赶在下班前，程旭和郑师傅也把这几个单位都跑了个遍，这小货车都装了一车半的东西了。 “郑师傅，大概的流程就是这样，后续就这样跑就可以了，并且今天也留了他们的电话, 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通个电话就好了。” 程旭擦了擦汗说着，尽管现在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但是还有秋老虎在发威，活动一下午还是挺累的。 “没问题，这些也算不上啥活，我保证完成好。” 郑惟良也是笑了笑，表了下决心，他现在确实是迫不及待地想找点活干，不然就他现在闲的程度，都怕老板嫌他没用给他开除了。 “话不能这么说，该是业务就是业务，这部分收入会有绩效发给你的，毕竟你的本质工作还是司机，这都算加班了。” 尽管现在公司人少，混岗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是程旭还是觉得既然多干活了，就应该多拿份钱。 晚上，吃完晚饭后，程旭又开始了第二套设备核心部件的构造，看这进度，程旭估计明天就能够完工了。 打开系统【神秘商店】, 程旭看向了自己早有打算的另一套图纸，又看了眼下面的价格，不禁忍住了心动。 【新型磷酸铁锂刀片电池技术一代】 兑换：黄金25000g 这项技术的主要优势在于兼顾安全性的前提下，还大幅度提高了能量密度。 根据这段时间程旭这电池行业的学习和理解，他认为电池技术水平的三大关键指标一是电池的耐用性，二是续航能力，也可以近似理解为电池的能量密度，第三就是安全性了。 其实现在的电池技术日新月异，是有能量密度提升很多的电池出现的，但目前还无法兼顾到安全性，并且成本也居高不下，所以还是停留在实验室。 所以这项技术能够兼顾到两点，就已经是很大的提升了。 在兑换这项技术后，程旭也拥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找到国内的电池龙头企业，以技术入股，合作致富。 要么自己先积攒资本，再自立门户，以技术作为核心竞争力打开市场。 他现在还没想好具体要怎么做，毕竟他现在连兑换这项技术的资格都没有。 25000g黄金，换算过来得千万资金了，他现在还无法拿出这么多的现金。 上次出售技术专利换来的钱，大部分都用在了公司的创立和运营上，现在虽然还剩下了几百万，但也不可能现在都动用了。 他估算了一下，目前公司的盈利能力肯定能达到月入百万以上，但他估计到不了两百万，具体的金额还是得问了下施晓雅。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这段时间如果能努力促成和宜峡市之间的合作的话，规模恐怕还要扩大好几倍。 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他这才想起来今天自己的锻炼还没开始呢。 说起来，利用系统能力帮助自己锻炼，也是他前段时间才偶然发现的。 那天他晨跑结束后，拉伸腿部肌肉的时候，突发奇想打算看看自己内部的结构。 在微观状态下，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肌肉和韧带每次拉伸都有极其细微的损伤。 出于好奇，他也是专门学习了解过一些运动健康方面的知识的，也知道很多锻炼都是在一个不断的损伤和修复过程中更为强大，也叫“超量恢复”。 了解到这些之后，他也用院子里面收来的废铁给自己造了一套健身器材，通过几天的锻炼和研究，程旭也差不多掌握了整个身体产生损伤和修复的过程。 了解到了自己什么“超量恢复”的周期后，程旭就开始着手于利用这个周期，通过系统在微观层面上控制自己的肌肉撕裂和辅助恢复，进而使自己的锻炼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不得不说，在能够从微观角度掌控自己的锻炼效果之后，程旭现在健身都格外有动力。 一般人锻炼动作不标准、训练部位有偏差的事情，在他这里统统不可能发生，他不仅能够保证增肌，还可以兼顾塑形。 就这短短一个多星期以来，他已经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肌肉产生了变化，身材也匀称了一些。 这要是一般人锻炼，不坚持个一两个月，根本看不出来啥效果。 值得一提的是，在初步摸清楚自己身体在锻炼时产生的变化后，他还考虑过能够不用锻炼，直接靠系统能力控制肌肉，模拟锻炼的情形。 不过他还是低估了人体的复杂程度，其实锻炼的同时也影响到了很多激素的分泌，这种方法显然是行不通的。 不过在这些天对自身内部构造的探查中，他也越发了解人体的构造，连自己的体检都可以省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施晓雅家里出事了 第二天一早，晨跑结束的程旭也赶往了废电池处理厂，为了迎接市里面的检查而提前做准备。 八点半，厂里面的机器也准时启动了，大门口的程旭听着车间的情况，噪音还是有一些的。 “看样子得加上点隔音措施，不然打扰到周围的居民也不太好。” 院子旁边, 离的最近的就是他租下的这栋小楼了，但是旁边也还是有几户人家和商铺的，这里勉强还是能算个城乡结合部。 看着院子里面的那辆奥迪a4，程旭就知道黄俊杰已经过来上班了。 “你小子挺积极啊，之前上学都没见你这么准时。” 看着办公桌前正在列每日计划的黄俊杰，他也走过去调侃了句。 “那不废话嘛，上学是我交钱, 上班是我拿钱, 能一样吗？” 黄俊杰也停下了手中的笔, 转过头来看着程旭笑着说： “倒是你，才是稀客，你当个老总一共在公司里待的时间有八小时没？” “啊这...” 程旭稍微思考了一下，好像还真没有。 “哎，我们术业有专攻，这边有你坐镇我还能不放心吗？” 他尴尬地笑了笑，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又把目光放到了施晓雅那边。 “施总监，最近公司的资金情况怎么样啊？” 由于整个公司负责财务方面的也就她一个人，他们两个人也是一合计，给她弄了个财务总监的名头，这样给别人介绍的时候也比较有面儿。 “程总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还总监呢。” 施晓雅有些腼腆地说着，手上却是一刻不停，打开了她早就准备好的ppt, 展示给程旭看。 看着电脑上的数字，程旭也是有些兴奋，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好一些。 这段时间的支出主要还是在收购废电池上面, 花费了将近二十万的资金，换来的是大几十万吨的废旧电池。 另外一个大头就是用电了，不过现在还没有具体数据，但程旭估计是不会少，毕竟这是工业用电，可不比家用。 人力这块也一样，目前还没有到发工资的日子，暂时还没有产生支出。 目前他们公司总共八个人，三个操作工人，一个司机、一个财务、一个刚招的食堂阿姨，再加上他们这两个股东。 程旭粗略估算了一下，就这么小的队伍，一个月的人力支出也得差不多五万了。 当然，纯论工资算的话没这么多，但是身为用人单位，五险一金也是占了大头的。 程旭正在心里盘算着这些数据，忽然旁边的施晓雅手机响了, 她只是瞟了一眼就迅速站起身来对他说： “程总，您先看着, 我接个电话。” 原本以她的性格, 这个时候是不会接电话的，但这个电话是她的姨妈打过来的，施晓雅还是有些担心家里会有什么情况。 “没事，你去吧，我自己看看就行。” 程旭摆了摆手，示意暂时不需要她干嘛。 施晓雅的这个电话并没有打多久，很快她就又回来了，只是脸上的表情十分不对劲。 程旭也是好奇地问了句。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有一些事情，我想请个假。” 施晓雅低垂着头，两只手也互相拨弄着，说话的声音很小。 “是家里的事情吗？有什么困难也可以和我或者和黄总说，我们能帮忙的都会帮你的，大家都是一家人，别太见外了。” 程旭稍加思索，觉得能让她产生这么大情绪波动的估计也只有家里面的事情了，毕竟这个小姑娘看起来人际关系挺单纯的。 或许是程旭说的“一家人”触动到了她的某根神经，她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程旭，只是眼睛有些泛红。 “是我妈妈的事情，她病情似乎加重了一些。”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啊？现在是什么情况，要不要紧？” 程旭听说是她妈妈的身体问题，也不敢大意，也是关心地问道。 “我现在也不是很清楚具体情况，我姨妈刚刚说我妈妈似乎有些昏迷的迹象，说话也说不清楚了。” 眼看着面前的小姑娘马上就要哭出来了，程旭也是连忙安慰道： “没事，你别着急，打电话叫救护车了吗？” “没...我姨妈说让我赶紧回来带我妈去医院，可能是救护车，比较贵吧。” 程旭也是有些无语，同时也感到了无奈，边拉着施晓雅往外走边说着： “你现在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我开车先送你过去。” 说完又扯着嗓子对着里面喊了一声： “黄俊杰，施晓雅家里有点事情，我陪她去一趟，你就先在这守着吧！” 听见这话，黄俊杰也是里面就从办公室里面出来了。 “什么事情啊？要不我也跟着一起去吧，人多力量大。” 程旭一想也是，反正这里也没啥好守的，干脆一起去得了。 “那行吧，你和食堂阿姨说一声，我们赶紧去。” 他也知道这时候肯定耽误不得，几人连忙上车就赶往了施晓雅的家。 随便一路上路况不太好，但程旭现在也顾不上颠簸，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尽量加快了车速。 也得亏是她家离这里不算太远，只十几分钟，车子已经到了她家门口。 大门是开着的，几人第一时间就冲了她妈妈的房间。 床前只有施晓雅姨妈一人，见着她回来了，连忙说着： “哎呀你可算回来了，要是你姨爹在家就好了，我一个人也弄不动她。” 没顾得上接话，几人第一时间把注意力放在了床上的妇人身上。 王香莲此时的状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太好，她的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干枯的嘴巴张合着，但只能发出一些听不清楚的声音。 几个人也没有懂得医疗知识的，也只能在这里等救护车过来。 “哎呀，我的妹妹呀，真是命苦啊，年纪轻轻就中风躺在床上了。” 王香莲她姐姐也是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唉声叹气着。 没办法，程旭还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打算用系统来探查一下她身体的情况。 第一百一十八章 救人 他对中风倒是有一些基本的了解，这个病症在医学上一般叫“脑卒（cu）中”，是由于脑部的血管破裂或者是堵塞，导致血液不能正常流入大脑，从而引发脑组织损伤的一种疾病。 所以这东西的发病率也相当高，同时也很容易致死、致残。 了解到是中风之后，程旭也是把探查的重点放在了她的脑部。 “果然, 这里已经有一小块脑组织坏死了，但这个情况看起来并不是今天产生的。” 程旭的意念扫过王香莲的大脑，很快发现了她瘫痪的病因，但据施晓雅说，她的母亲生病应该有一段时间了，所以这可能不是她今天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 程旭又顺着这一块向旁边探查, 好在他经常观察自己的大脑，这时候也发现了一些显著的不同。 病因还是和这块之前坏死的组织有关, 只是它又开始影响到新的神经和血管了。 在这部分组织的压迫下，程旭能够清晰发现旁边的血液已经很难流动了，似乎对神经也产生了一定的压迫。 但这还不是全部，程旭又发现另外的一处的血液也已经不流通了，顺着血管排查过去，果然发现了有栓塞的现象。 不过他现在只是发现了病因，一时间也不太敢轻举妄动，毕竟这可是大脑，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好心办坏事。 就在他探查的这两分钟，施晓雅妈妈的情况似乎又严重了，人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 施晓雅此时已经完全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黄俊杰也紧皱着眉头，埋怨着救护车怎么还没到。 按理来说，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等救护车来，但程旭也怕过长时间的大脑缺氧会进一步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 “拼一下，稍微缓解一下应该不会出差错。” 他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再度将意念集中到了她的大脑之中。 找到那块已经坏死的脑组织，使用意念将它往旁边挪了挪, 说起来轻松, 但实际上比他雕刻芯片的时候还要紧张。 又把注意力转向那块栓塞的部位，利用细微的掌控力，直接将血管中的血栓分解成血细胞大小的小块。 这一过程，就好像堵塞管道的淤泥变成了沙土，很快就被血液给冲散了。 “希望能有所效果吧。” 程旭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毕竟他对于这个病也仅限于在网上稍微查了一下，实在是不敢轻举妄动。 “诶？你们快看，她似乎比刚刚好了点。” 程旭一直死死盯着自己操作完，王香莲的细微的变化，发现不到一分钟，果然已经有了些好转，至少她开始有反应了。 此时提醒大家一句，也是希望他们不要过度紧张了。 几人正看着，只听见屋外响起了鸣笛声，救护车总算是到了。 帮助医生一起将病人送上了车，他们两个索性也跟着一起到医院去了，怕万一需要人帮忙, 或者是差钱，他们也能起到点作用。 趁着在急救室外面等待的功夫，程旭也在网上搜了搜“脑卒中”相关的资料和论文，打算更深入地了解一下这个病症。 他也大概知道些，这个病以目前的治疗水平来说，是很难治愈的，所以就想着自己能不能起到些更好的作用。 “医生，我妈的情况怎么样了？” 门刚一打开，施晓雅就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询问医生情况。 “病人目前的状况还算稳定，也多亏送过来比较及时，且复发状况不算太严重。” 医生眉头一皱，又有些不确定地说： “不过按我们刚刚检查的情况来看，她应该只有些轻微的症状才对，不应该产生昏迷的症状啊？具体原因我们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 “我妈之前就犯过病，没想到这次又复发了。” 施晓雅的语气中充满着浓浓地担忧。 “病人之前就有脑卒中的病史，像这种缺血性脑卒中复发几率还是挺大的，这段时间还是先住院观察吧，再根据后续检查结果判断需不需要手术治疗。” 施晓雅和医生交流着病情，程旭也在一旁仔细听着，从一声的话里了解到，自己先前的操作应该还是起到了作用。 “那我们先去交费吧？” 程旭也招呼了她一声，以目前的情况看来，她的身体状况也算稳住了。 来到缴费窗口排队，程旭也瞅了一眼账单。 “还行，总共不到一万块，后面还能报销，应该问题不大。” 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自己应该资助多少钱，又怕少了不够用，多了人家又不要。 索性问了问正在椅子上等候的黄俊杰，打算和他商量一下。 “看不出来啊，你还挺关心公司员工的。” 程旭拍了拍他的腿说道。 “那不是应该的嘛，同事见互相关照一下。” 他用一副觉得程旭大惊小怪的语气回答到，又怕不够有说服力，又补充了一句： “再说了，关心好员工生活方面的问题，不也能让她们更加安心工作嘛。” 程旭点了点头，没想到这小子反应还挺快，又问： “那你觉得我们需要拿多少钱表示表示？” 黄俊杰也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 “要不我们一人一千？” 程旭也觉着这个数额应该差不多，毕竟总共不到一万块钱，报销完可能自己也就出不到五千块。 正想着，却瞥见那边缴费的施晓雅一下子从钱包里面掏出来好几张银行卡。 “我出两千吧，我们就这么一个财务，可得护住了。” “看不起谁呢？我也两千！” 黄俊杰也是丝毫不需，以前现在的经济实力，拿个一千两千的确实问题不大。 程旭临时决定多加钱，不光是考虑到施晓雅现在可能没什么存款了，更是想到她妈妈后续住院过程中的看护问题。 这边，施晓雅也已经缴费完成，朝他们走了过来。 “程总、黄总，真是太感谢你们了，今天要不是有你们的帮助，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呢。” “你还跟我们客气什么，同事之间互相照顾，这都是应该的。” “另外，这个你拿着。” 第一百一十九章 都一起上吧 程旭一边说着，也把刚刚和黄俊杰一起准备的四千块钱掏了出来，塞到了施晓雅的手中。 “别和我们客气，这是我和黄总的一点心意，你现在也是需要钱的时候。” “这，我真的不能要，你们已经帮我很多了。” 施晓雅第一时间就想把钱还回去, 她实在是不好意思要这个钱了，毕竟自己总共到这里来上班都没多久。 说句不好听的，自己可能到现在挣到的工资都没有他们给的钱多。 “你这样就见外了啊，我们能帮忙就帮一些，也是不希望你有太大的压力，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的话，今后努力工作就好了。” 这话是黄俊杰说的，连程旭都不禁侧目, 他心想着： “这家伙，最近倒是越来越有领导的样子了。” 看着黄俊杰和程旭真挚的眼神，再一联想到自己卡里的余额，施晓雅眼眶也有些发红，最终还是把钱收下了。 她在心中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把公司当自己的家来看待，与公司共存亡。 “真的...太谢谢你们了，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来回报公司的。” 施晓雅说完也没有顾及在医院里面，当即给面前的两人深深鞠了一躬。 赶忙将她扶起来后，黄俊杰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原先他只是单纯出于同事情谊，打算跟着过去帮帮忙，但后面看见施晓雅家里的条件，也相当程度地激发了他的善良。 其实以前的他一直信奉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准则，在街上看见行乞的或是往那一躺就管人要钱看病的他更是从不理会。 他一直觉得这些人都是骗子，即使会有那么个别人是真的，他也没有那个精力去分辨，想来肯定会有其他好心人帮助他们的。 他不喜欢寻求他人的帮助, 也不会主动去帮助别人，只因为看见了太多好人没好报的案例。 但今天，他切身体验到这些时，代入母亲在自己面前昏迷自己却不能为力，体会逼仄简陋的屋子里没有空调、灯泡昏暗，甚至连地板砖都没有，发现会有人因为舍不得钱而不肯叫救护车...... 黄俊杰一下子觉得，这两千块钱花的值，也理解了那么一批热爱捐款，乐于助人的人们。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就先安心照顾你妈妈，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再来上班。” 程旭想了想，现在应该也没有用到他们的地方了，也是和她打了个招呼准备回去。 施晓雅也是再次表示了感谢，她倒是有心早些回去上班，但现在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她实在是无暇顾及其它。 刚刚她也电话通知了施晓颂母亲住院的事情，原先她是不打算说的，怕影响到妹妹上学, 但想了想她也是成年人了，应该有这样的知情权, 也就没瞒着她。 程旭回去后, 倒是也没闲着，这次市里面来检查和上次那么三四个人来可不一样，他可得好好准备一下。 也幸亏施晓雅已经替他做好了公司的经营状况分析，他只需要在里面修改一下，就成了一篇介绍公司的稿子。 相较于上次，他们公司现在不仅多了县里面的背书，还与高轻云的同元公司建立了合作关系，可以说，程旭还是相当有把握的。 同元公司单独拿出来看，可能规模就那样，但是要考虑到背后的一系列集团公司，那可就是个庞然大物了，也绝对是宜峡市的经济支柱。 手上敲着稿子，程旭忽然想起来高轻云上次和他说，如果需要和市里面合作的话，她能够帮上一些忙。 再加上她也早说过想来他的公司参观一下的，正好就借着这个机会，让两拨人一起来好了，程旭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有搞头，于是连忙拨通了高轻云的电话。 “轻云姐，上次我不是和你说，要和市里面合作嘛，市里面的考察队伍明天就要来我这考察了。” “你小子，效率有点高啊！这都已经走到考察这一步来了，先说好，我可没在中间出力啊！” 高轻云的语气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惊喜，能听得出来，她也为这件事情感到高兴。 “是啊，可能是因为有县里面的帮助吧，我的意思是，你要不明天也跟着一起来参观参观？” 程旭的话语中也带着点炫耀的成分，高轻云算是为数不多的他有所成就了可以倾诉的人了。 “好啊，我就知道你还记着我说要来你这参观的话了，这次正好一起，我也能帮你说说话。” 她显然也十分乐意帮程旭这个忙，但如果是要她纯以工作的名义来程旭这里来考察，她也觉得无趣，这其实也是她讲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动身的原因。 “那就说好了啊，到时候结束了我请你吃好吃的，再带你逛一圈。” “那感情好啊！你放心吧，我肯定来。” 一听见程旭说要带她逛吃逛吃，高轻云的声音立马高了一个八度，显然这是比考察更值得开心的事情。 电话打完，程旭也在院子里面把所有的员工都召集了起来，打算开个小会，强调一下明天的重要性。 “明天市里面的考察组要到我们公司来考察，大家可能也已经有所耳闻了。” 前两天他就在厂里面聊起过这个时间，也没避着他们。 “这次考察对我们公司是相当重要的一次机遇，考察效果好的话，我们公司也会迎来一次巨大的飞跃，销售额会成倍的增长。” 面前就连食堂阿姨都点了点头，大家都知道有大领导来检查肯定要好好表现。 “公司的规模大了，效益好了，大家的待遇自然也会水涨船高，所以这是我们每一个人的事情，希望大家引起重视......” 程旭倒是也没讲太久，五分钟也足以全部都说明白了，大家站久了也累。 末了，黄俊杰也补充了句： “大家今天提前半小时下班，利用这些时间再把工作场所的卫生打扫一下，东西整理好。” 拒绝无偿加班，从自己做起，打扫卫生和开会都是工作的一部分，当然要放在上班时间做。 第一百二十章 顺利通过考察 第二天上午，高轻云也是问清楚了时间，和市里面的考察组同步来到他们这个小公司。 她这次也把公司的总经理和技术部的经理也一起带来了，既然是打着考察的名头，总不能就她一个人过来。 “这地方够偏的啊？我还以为在市里面呢，这都快到农村里面来了。” 技术部的蒋经理看着这路越来越烂，也是发了发牢骚。 “蒋经理, 体谅一下吧，启点公司是个新企业，资金也不充足，这边毕竟场地便宜。” 朱总到底是对程旭的公司做过深入调查的，倒是一开始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过有一说一，我还是挺佩服他们的, 这样的体量能生产出这么高质量的产品。” 见着朱总似乎和自己的态度并不一致，蒋经理也是立马改口夸起了他们。 “嗯, 是挺不错的。” 朱总应了声, 没再继续说话。 另一辆车里面，高轻云倒是有些新奇地看着窗外的各色风景。 对她来说，见惯了城市里面的风貌，偶尔来乡村看看倒是也别有一番风味。 上午十点多，考察小组的人员和高轻云一行人也都到了。 程旭也是按照原定的内容，挨个带他们参观了一遍，当然最主要的考察重心还是放在车间里面正在运行的设备上。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程旭讲解起来更加得心应手了，既能够对那些专业人士提出的问题对答如流，也能用通俗的语言讲给领导，让大家都能听得懂，看得明白。 如果说，程旭介绍设备和技术的时候，只是让他们觉得惊讶，但实际上并不能完全理解, 那么他讲解经营数据的时候，就彻底把他们震惊到了。 大家都知道高科技产品的技术附加值会很高，但没想到会有这么高。 这也就是因为程旭掌握着技术专利, 技术价值暂时还无法估算，要不然妥妥的属于是暴利。 程旭现在的商业模式，有些类似于医药公司。 就是投入巨额的研发成本，但是药剂的材料成本很低，售价却非常高，所以他们的利润不能简单用药剂的售价减去药剂的成本来计算。 相通了这一关节，他们也逐渐理解了程旭的毛利润为什么会那么高。 “你们公司的规模，目前来看，是不是有些小了？” 程旭当然早就猜到领导们会有这一问，毕竟他的目标可是吃下全市的废电池回收业务，就他现在厂子的大小和设备、人员的数量也确实让人质疑。 这也是他这几天加紧制作第二天设备核心构件的原因，就是为了今天证明。 “陈局长，这点您可以放心，我们也对整个宜峡市每年产生废电池的数量规模做过调查，粗略计算下我们两台设备同时运转，生产力是可以跟得上的。” 程旭马上开始了他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同时，我们后续也会增加更多设备，扩大公司规模, 增加就业岗位, 我们公司的每一天都在有所发展, 有所进步。” 陈局长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程旭厂里面的设备的生产加工速度很是超乎了他的预料，这也进一步证明了他研发出来的设备的先进性。 考察过程中，商务局的领导也和高轻云交流了会，询问与启点公司合作的情况，以及他们的产品如何。 高轻云当然也是一顿吹，别人还真没办法不信，毕竟同元公司也确实是在用真金白银支持她的说法，采购数量在这呢。 可以不听资本家说了什么，但肯定要看他做了什么。 再加上，县里面的陪同人员，也对程旭高度赞扬，赵辰将上次那篇发表在顶级期刊上的文章也给领导们讲了讲，进一步拔高了程旭的科研能力。 接下来又是一顿尬吹，无非是针对程旭大学生的身份说他年轻有为，再就是程旭的行为也树立了青年返乡创业的典型。 总之，一整套考察下来，不管是市里面的领导，还是专家技术人员，都对今天的考察结果挺满意的。 领导满意，是因为这东西确实能达到之前描述的效果，可以对全市的环保做出巨大贡献，并且也能减轻政府经济压力。 专家满意，则是对程旭专业知识和研发能力的认可，这一通讲下来，他们都恨不得程旭马上去给他们专门开一个讲座，对他们的学术研发都产生了不少的启迪。 就连高轻云，也偷偷给程旭竖了个大拇指。 “你这公司办的相当不错啊！比我想象的更好，员工的素质和精神面貌也很不错，你还挺适合当老板的。” 听着高轻云的夸奖，程旭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说别的，在当老板和管理这一块，他离高轻云还差着好多个段位。 “我这才几个人呀，谈不上管理不管理的，可不能和你那比。”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总共不到十个人，压根不需要管理能力，给钱就能干活。 “程总，我先向您道个歉，说实话，我刚开始过来还是有些小看了你们公司啊！” 见着高董在，技术部经理也凑了过来，连声向程旭抱歉。 “你们能够在这样的条件下，还可以稳定产出这样优质的产品，不得不让我佩服。” 他说的话里面，倒也有几分真心实意，毕竟以他看来，那样高纯度的原材料，根本不是这种不到十个人的小公司能够生产出来的东西。 “道歉谈不上，我这里也是条件和资金所限，好在目前还在发展优化中。” 程旭也可以理解，毕竟这附近的环境也确实不像是会有高新企业的样子。 考察结束，市里面的队伍也有县政府接待，他作为被考察对象，这种情况还是要避避嫌。 高轻云也把跟着她过来的两位朱总和技术部经理都打发回去了，有他们在旁边跟着，吃饭都不自在。 “对了，把你的车就停这院子里面吧，司机也捎带上，我们去找一家馆子吃饭，保证好吃。” 今天出来考察，高轻云倒是没有开她的小跑车，而是坐的司机开的一辆奔驰s级。 第一百二十一章 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招呼了声一旁还在盘算着宜峡市区到底有多少废电池资源的黄俊杰，正好把他拉来当司机。 程旭虽然也知道地方，但终究还是没有他轻车熟路。 “打算去哪吃饭啊？” 黄俊杰也不清楚程旭到底把午饭安排在哪。 “就你之前带我吃的那家林场鸡。” 这家店虽然地方偏僻，但价格并不便宜，所以凭程旭自己是万万不可能发现这家店的。 黄俊杰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他们家的味道好，口口相传来的。 “诶, 是三林县的林场鸡吗？我倒是听说过几次，不过还没吃过。” 高轻云一听，也产生了兴趣，城里面的各种大餐她都吃过，现在就爱吃点有特色的。 路的难走程度，并不亚于到处理厂的那条路，但好在奔驰的后座确实是体验感不错, 倒没有感到过于颠簸。 到店后, 程旭也是轻车熟路的要了只鸡，至于其它的炒菜，反正味道也就普通水平，算是勉强点一下凑个数。 “你们这次考察结束后应该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正式开始与市区的合作了吧？” 几人等菜中，高轻云也聊起了后续的公司业务问题。 “希望如此吧，我们现在的设备产能还远远没有饱和，算上整个宜峡市的就差不多了。” 开口的是黄俊杰，这些天他也一直在着重思考这些问题。 “那你们增产过后的销售渠道找好了吗？” 高轻云这句话一出来，程旭也发现自己前面一直想漏了这个问题。 “是啊，整个宜峡市的全部废电池资源，光靠同元一家公司肯定是吃不下的，再说也不能老把希望寄托在熟人关系上。” 程旭心里想着，眉头也跟着紧锁了起来。 他之前只想着没有资金风险，就算是收购更多的废电池资源也够用，但是忽视了他们的储量是有限的。 如果只进不出的话，不仅需要支付仓储费用, 也对厂里面员工的信心是一个打击。 主要是签订了合作协议还不能不收，不然前面的下的功夫都白费了。 “哎呀，我就随便那么一问，都愁眉苦脸地干嘛。” 高轻云莞尔一笑，她当然不是随便问的，以她的性格，在提出问题的时候，就一定已经想好了解决方法。 “主要是确实被你给问到了，我们还是经验太少了，想的不够多。” 程旭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 一旁的黄俊杰也是眉头紧锁，找一个新渠道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并不是每次都能有那么好的运气正好碰上熟人。 更何况他们这次的规模也不是上次能比的，很有可能一家渠道都不够。 “别太发愁了，我已经提前和我的一个同行通过气了，等过几天，他们公司要更换一批新的供货商，也算是战略性调整，到时候你们机会很大的。” 虽然高轻云觉得，以她的面子, 再加上他们公司过硬的产品实力, 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不过她话还是没有说满。 “啊？” 程旭也完全没有想到, 高轻云竟然连下一步都替他想好了，一时间有许多话梗在喉咙处，说不出来。 高轻云也觉着自己连着几次提供帮助是有些太明显了，于是也解释道： “不要太感谢我了哦，大家互帮互助嘛，你们公司发展的更好，我们的货源也有保证，再说了，我们以后也说不定会有其他方面的合作。” 她说的倒也是实话，启点公司提供的高质量的原材料也对他们生产出来产品的质量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并且次品率降低了不说，成本算起来还减少了。 同时，目前程旭提供的产品对他们来说也已经趋于饱和了，做个顺水人情似乎也说得通。 “不管怎么说，还是太感谢了，不是你说起这个，我们还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和精力在这个上面呢。” 对于程旭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很多东西都是一步慢，步步慢。 讲话间，菜也已经上来了。 “先吃菜吃菜，工作的事情一会再说。” 望着锅里的鸡肉，即使是光顾了好多次的黄俊杰也有些忍不住口水，其他人就更别提了。 闻着火锅里面飘出来的香味，几人都不得不感叹一句，特色就是特色，他们家能光靠这一个菜就站稳脚跟还是有道理的。 “这香味闻着就和一般的鸡火锅不一样啊，很独特。” 一直没说话的司机师傅也忍不住赞叹了句。 锅是铜炉火锅，类似于京城涮羊肉的那种，程旭选的这只大公鸡也是分量很足，分了两个锅才装下。 锅中飘着一层稍微有些厚重的红油，但并不腻人，散发着浓浓的鸡油干煸过后，配上他们秘制香料的味道。 锅中的鸡也是当地特有的品种，鸡肉软嫩，鸡皮糯香，还带着些许烤制的味道。 不出所料，一顿饭吃饭，两个锅里的鸡肉基本上都被吃的干干净净，就连送的下在火锅里面的配菜也都吃了大半。 相比之下，其它的炒菜就有些可怜了，只吃了一半都没有。 本来味道就普普通通，再一对比，就更不太能吸引人下筷子了。 结账完，四个人总共吃了四百左右，其中光那只鸡就占了一半多。 或许这价格对于他们来说不值一提，但实际上，在这乡镇里面，消费已经算高的了。 “轻云姐，索性吃了没事，要不去我家那边参观一下？” 高轻云最初认识程旭，倒是也没对他的家境做过多的判断，只是大概知道他的生活条件可能不太好。 但一直到现在，她确实还不太清楚程旭家里的具体情况，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倒是也来了兴趣。 正好现在刚吃完饭，肚子有些撑，逛一逛也好。 想到这些，她也点了点头回答道： “可以啊，你都去过两次我家了，我还没来过你这呢。” 哪知道高轻云随口一句话，程旭和黄俊杰两人倒没觉得有啥，毕竟去了两次都是因为车的事情，但一旁的司机师傅一下子面色有些奇怪。 第一百二十二章 他能被派来当高轻云的专职司机，自然不是随便选的人，实际上他也有高轻云父亲安排地看住她的责任。 在他的印象里，这位大小姐向来是对男性不假辞色的，两次邀请异性去她家更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上次，她的父亲还因为这事发了点小脾气，让她务必要和男性多接触, 再出去玩，没有异性就不让她去。 所以他刚刚面色有些奇怪，倒不是觉得这是什么坏事，只是单纯有些惊讶。 更何况眼前这个青年也算是年轻有为了，看起来比高董还年轻，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了。 路边，经过一栋乡间大别墅的时候, 程旭还特意指了指说： “这就是黄俊杰的家, 我的家离这不远, 就快到了。” 很快，车子就是大发废品站的门口停了下来。 因为今天要迎接考察的缘故，程旭也没在大发废品站留人，所以大门还是锁着的。 程旭下车，掏钥匙，准备开门。 “这个，废品站，就是你的家吗？” 高轻云的语气也有一些惊讶，但丝毫没有看不起的意思。 “对呀，我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这里。” 程旭回答间，她也在外面观察了一下整个废品站的环境，一时间，也有些心疼程旭。 “好了，进来坐坐吧。” 打开门上的大铁锁，程旭拉开大门, 示意他们进来。 因为程旭现在基本上已经没有再收废品的缘故，整个院子看起来还算是干净整洁, 还既然谈不上宜居。 看着院子里面房子单薄老旧的墙体, 和屋顶有些残旧的瓦片，高轻云也能够想象到，在这里生活的感觉应该不会太好。 果不其然，进门后并没有感觉到温度有明显的下降感。 得亏前段时间装了个大功率的空调，要不然程旭都有些不好意思让客人进来。 屋子的面积很小，但收拾的很干净，采光也比较不错。 捧着程旭为他们倒的茶水，高轻云也是好奇地问了一句： “这里一直是你一个人在住吗？你爸妈他们呢？” 她话刚一说出口，黄俊杰脸上的笑意就有些收敛，脸也望到了旁边，似乎不太想让她提这样的问题。 程旭倒也没什么所谓，大咧咧的说着： “打我记事起，就没见过爸妈，也不知道他们在哪，我是被我爷爷收养的。” 可说着说着，他的情绪也有些低落。 “不过他在几个月前去世了，现在就我一个人生活在这里。” 高轻云也才明白刚刚黄俊杰的举动，连忙道歉：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这些，勾起你的伤心事了。” “没事, 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程旭也是笑着摆了摆手。 他越是这样，高轻云就越发觉得心里难受，更想多给这个弟弟一些帮助和关爱。 “原本我们开始就是做的废电池回收生意，后面也是靠程旭卖他的技术专利，我们才有了资金创立正式的公司。” 见着气氛有些不对，黄俊杰也是连忙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和程旭刚开始创业的事情。 “刚开始我也是啥都不知道，但我就是相信程旭，觉得跟着他混肯定有前途。起初我们也是各种想方设法收购废电池，又是发动路上捡垃圾的老人，又是到小学去演讲的。” 黄俊杰一边说着一边挺了挺肩膀。 “现在就好多了，都不用我们费心思，废电池每天都源源不断的过来。” “那你们可真够不容易的啊！” 高轻云也没想到他们之前还有这么多经历，她也算是一步一步见证了程旭从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到今天的程老板的。 “本来我都快要去上班了，哪知道他点子这么多，随随便便就能赚到我打工一两个月都挣不到的钱。” 听着黄俊杰各种添油加醋的说他们之前的事情，程旭都有些听不下去了，照他这样说，自己简直就是商业奇才。 实际上呢，做生意哪有那么容易，要不是程旭有这些独一无二的能力，哪能这么简单就挣到钱。 “对了，你现在就没想法在市区买套房子吗？以你们公司现在的盈利能力，一个月挣一套房子出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高轻云也是有些好奇地问了句，她想着一个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应该不至于有啥怀旧情节。 其实买房子的事情，程旭还是想过的，毕竟他累死累活的干这些是图啥？还不是为了更好的生活，所以换一个更舒适的居住的地方还是很有必要的。 “是想过买房子的事情，不过最近事情确实有些多，再加上从这里过去也方便，也是还没顾得上。” “况且目前公司也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买房的事情，也不是很着急，毕竟从买到入住也要挺久的。” 不过他又转念一想，自己最近这段时间，买房的需求似乎真没那么旺盛。 高轻云也点了点头，她也理解一个初创公司的情况，别看流水有多大，但想提出大量资金的话，无疑是会拖慢公司的步伐的。 “那可以折中一下嘛，你现在业务都在三林县这边，你可以就在县城里面买一套可以拎包入住的房子，我记得你们这边房价普遍都不会超过五千吧，就算是全款也没啥压力。” 不得不说，高轻云这番折中的想法，倒是很符合程旭现在的实际。 不说别的，就算程旭现在有充足的资金在市区买一套豪华大平层，其实综合来看，还是没有在这边的性价比高。 主要是他现在孤家寡人，要那么大的房子也没啥用，再就是离他现在的公司也远了些，过来一趟都麻烦，实在是没啥必要。 就算要买，也得等到以后他在市区也开办了分厂的时候，又或者是公司里面的事务已经不需要他亲力亲为了之后。 “轻云姐说的有道理啊！我过两天有空了就去看看房子。” 程旭一边说着，又望向黄俊杰。 “到时候你也陪我一起，替我把把关。” “这是老板给我安排工作任务了，那我必须得去啊！” 喝了几口水后，程旭又带着逛了逛这附近的三河，这也是他童年的回忆。 因为这边并没有建什么工厂的缘故，三河附近的自然风光倒是真不错。 站在河堤上，眼前是波光粼粼的水面，远处是各色的田野，水草丰茂，还有不少小牛犊子正吃着草，晒着太阳。 这里的景色算不上多么出众或是独特，但相比于各类景点，又多了几分自然的韵味。 “突然感觉在这里生活也挺不错的。” 高轻云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觉在这里待着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第一百二十三章 买房还需要犹豫吗？ “唉，其实也就偶尔来逛逛觉得不错，真住下来了，还是有诸多不便，不然为啥那些年轻人现在都一个劲往城市里跑呢？” 程旭笑着打破了高轻云的幻想，不过他也知道，人家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这叫可远观不可亵玩也。” 一旁的黄俊杰也适时地补上了一句。 “兄弟, 看来你这段时间确实是有在认真学习，现在都能念古诗词了。” 面对着程旭一副看大聪明的眼神，黄俊杰总感觉有些不得劲，这是在夸人吗？ 送走高轻云后，程旭也回到了公司，好好地整理了一下这段时间的各项事务，以及后面的计划安排。 眼看着离十一节假日也没几天了, 程旭估计那边的效率不会这么快, 合作应该是要等到放假回来后才能进行, 倒也不着急了。 因为现在一切都步上了正轨的缘故，这几天倒是悠闲了起来，倒是可以趁这个机会去把房子的事情解决了。 不过一来程旭没那么多精力去找房源、联系房东、看房等等一系列的麻烦事，二来程旭也不是很懂这方面的东西，干脆让黄俊杰帮他找了个靠谱的中介，替他物色一下合适的房子。 程旭的要求倒也不多，一个是房子最好是比较新的，另外最好环境稍微好点，别太吵闹，还有一个要求就是效率要高，最好马上买了就能住进去的那种。 至于交通方便和价钱方面程旭根本没做要求，因为三林县的水平他还是清楚的，就这么大点地方，又是在城区里面，再偏也偏不到哪去。 价钱嘛, 左右也不过是一二十万的差距，没太多影响。 中介当然也乐于见到像程旭这样豪爽的客户，效率也是高的飞起, 第二天就找好了好几套房源供程旭挑选。 程旭也约上黄俊杰，跟着中介打算都去这几个地方看看。 三林县这两天的发展速度比较快，大家的兜里也都有了些钱，自然而然的，各种楼盘就如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这几套房源，基本上都是原房主要换新房才卖的，还有一家是打算卖了给儿子买婚房，自己则是搬到乡镇的老房子去住。 “我跟您说，这家还是比较急着用钱的，没办法呀，不买房子哪娶得到媳妇。” 反正也要中介带路，他们两个都没开车，这个中介一边兼职司机，一边给他们讲着这几套房子的情况。 “现在结个婚是真不容易啊，恨不得把家产都变卖光，又是房又是车又是彩礼的。 “确实是这样子，还是单身好啊！干嘛要找个老婆降低自己的生活质量。” 说到这个话题, 黄俊杰倒是和人家聊地起劲，一时间大谈彩礼问题和各种男女矛盾。 “真就是这样, 我前段时间不是去相亲嘛, 您猜怎么着......” 程旭是万万没想到黄俊杰能够这么健谈的，感觉这样聊下去人家都不好意思收中介费了都。 “到了，这就是那套108平米的，我联系一下房主。” 程旭看了一圈周边环境，倒是觉得挺满意的，面积也合适。 又看完房间里面，程旭大体还是满意的，主要是他要求也没那么高，这边再怎么说也比他在废品站的居住环境好。 不过程旭最后还是没有选择这套房子，主要是这女房东一直和他使眼色，拉拉扯扯的，话里话外都是私下联系。 他也懂这位女房东的意思，无非是越过中介，两人后面私下交易，省下这笔中介费用。 不过程旭还是觉得这样白用别人中介挺不合适的，你要是觉得中介费用高了，你一开始就别找中介，自己亲力亲为。 现在既享受到了别人带来的好处，到花钱的时候又不乐意了，哪有这样的。 更何况这位中介还是黄俊杰找朋友介绍的，为了这点钱坏了名声实在是不至于。 再次回到车上，程旭还是隐晦地提了一嘴刚刚的事情，哪知道这他似乎早就看出来了。 只见中介叹了一口气说： “唉，这家房主什么情况我其实是知道的，我好歹也干了七八年了，这点小心思还是瞒不过我的。” “那你还帮他介绍？” 黄俊杰知道了后也是有几分诧异，这要是他碰见这种客户了，早就不搭理她了。 “主要是我觉得那套房子确实是挺符合您的要求的，大家都是几个朋友嘛，就算没有中介费，也算是帮上忙了，花不了啥精力。” 后排的程旭倒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至少在他的印象里面，大多数中介其实风评并不是很好，就算是熟人也没用，该坑还是一样坑，甚至更狠。 “就冲你这句话，今天晚上高低得喝两杯。” 在聊天声中，几人很快又到了第二处房源。 这套房子，程旭是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主要问题出在装修风格上，实在是让他有些欣赏不来。 整个房间整体就是那种大红大紫的颜色，电视背景墙上大片大片的鲜花图案一看就很符合大妈的审美。 还有那水晶灯、宛如皇帝御座的沙发等等，很是让程旭怀疑房主的审美。 不过和房主交谈了几句后，几人也明白了。 房主其实是一对年轻的小两口子，这房子是他们的婚房，因为上班忙，又嫌麻烦，这房子是他爸妈负责设计装修的。 他们也是，住了两年了始终觉得别扭，也是趁现在手上又有了些钱，打算换套新的。 对此，程旭表示同情，但并不想接盘。 第三套房子在江边，还没进小区，程旭就已经相当满意这附近的环境了。 这两年江边也都修建了绿道和公园，他想着没事在这里跑跑步应该能挺舒服。 “旭哥，这套可以啊，我家就在这小区有一套房子。” 听黄俊杰说着，程旭倒是有了些印象，不过这家伙房产还不少，他也记不全。 “那我可得好好看看，没啥大毛病的话就定在这里了，到时候做领居也不错。” 房子整体看下来中规中矩，装修风格是简约系，程旭也没发现有啥不能接受的地方，当即就决定是它了。 “额，后面还有两套房子呢，您真不去看看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治病救人 中介也没想到，这客户买房子和买衣服一样，这么草率地就决定下来了，也还是本着职业操守问了句。 哪知道程旭只是摆了摆手说： “不看了，这里我就挺满意的了，我本来也没那么多要求，选在这还能有个伴。” 旁边的黄俊杰也是相当支持他的决定, 他当然希望大家房子买在同一个小区，不过在程旭看房子的过程中黄俊杰也没多说话，就怕干扰了他的判断。 后面就是按流程来了，程旭也的确是一定都不犹豫，说掏钱就掏钱。 该说不说的，程旭也请中介吃了顿大餐, 当然, 最后是黄俊杰付的钱。 启点危害品处理公司。 “我还以为你要十一后才会过来上班呢，你怎么今天就过来了？” 看着办公室里面正在全神贯注干活的施晓雅, 程旭也是有些惊讶地问了一句。 毕竟明天就放假了，他想着施晓雅的妈妈可能还要修养几天，哪知道她今天竟然过来上班了。 “因为这段时间落下了不少工作都没有做，我就想着赶紧过来把这些东西都处理了。” 施晓雅说话的声音有些虚弱，憔悴的脸色和眼睛里的红血丝也看得出来她这些天都没有休息好。 “那你妈妈的情况怎么样了？还好吗？” 程旭也很关心她家里的情况，按理来说，如果需要做手术的话，她妈妈现在应该还在住院才对。 “我妈妈的情况已经稳定了，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医生检查后说，复发的风险很大，但做手术的风险也不小，综合考量还是不建议手术，只能靠药物保守治疗，所以我妈昨天已经出院了。” 她说话的语气有一些飘忽，似乎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不看好。 脑卒中万一再次复发的话，谁能确保每次都能安然无恙呢？医生都说复发几率大的话，那就证明真实情况可能更糟。 “这样吧, 一会下班了我陪你过去一趟，看看阿姨的情况，我爷爷曾经传过我一套针灸的方法，说不定能起到点效果。” 程旭终究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打算出手看能不能改善一些她妈妈的身体状况。 他是体验过没有父母的感觉的，所以他不希望更多的人经历这样的痛苦。 施晓雅听见程旭的话也是微微有些发愣，虽然她不太相信在大医院里面都无法治疗的病症针灸会有用，不过这时候她也不会放弃任何希望，哪怕试一试也好。 “实在是，太谢谢你了，不过就算是没作用也没事的，我妈妈的情况我已经问过很多医生了，你不要有啥心理压力。” “我尽力而为吧。” 程旭也实在是不敢保证自己的治疗效果，他这句尽力倒也是真心话。 ...... “香莲家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三天两头有豪车到她家来？” “谁知道呢？可能是她女儿施晓雅在大城市认识的有钱人吧。” “那我不信有钱人能够看上她这个长相，我看估计是冲着她妹妹来的。” “谁知道呢王香莲她这个情况，要是她女儿真能傍上个大款，那真是烧了高香了。” 一心想着病情的程旭，倒是不知道他的故事都已经在村里传出好几个版本了。 “姐，这位是？” 施晓颂也是前几天听见妈妈住院了, 才从学校里面赶回来的，这些天也是在陪姐姐一起照顾妈妈。 而今天姐姐突然带了个陌生男人回家，这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位是我现在公司的老板，程旭。” “这是我妹妹，施晓颂。” 施晓雅也是分别对两个人介绍了一下，之后双方打了个招呼。 这下她倒是能够理解了，估计是听说员工家里的事情了之后过来探望的，现在像这样关爱员工的老板可是不多见了。 施晓颂心里想着，也一下子对这位年轻帅气的老板增加了不少好感。 “诶？他探望病人怎么还是空着手来的？” 她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倒是没有说话，毕竟这些也都只是她的猜测。 程旭也在心里感叹了句： “她妹妹和她长的还挺像，施晓雅要是脸上没有这个胎记也是个美女。” “茶水就不用了，我们还是先看看阿姨的情况吧。” 见着施晓颂正要给自己去泡茶，程旭也连忙开口说道。 “妈，这是我们公司的老板，他懂一些中医，这次是过来帮忙看看您的情况的。” 来到床前，施晓雅也是给她妈妈介绍了一下程旭。 “快...坐...晓雅...给客人...泡茶。” 王香莲醒来后，也听女儿给自己讲了当天的事情，知道是她公司的老板专程过来救助了自己。 现在见到程旭，也是一边开口，一边挣扎着想将身体挪起来一些。 “阿姨，您别动，好好躺着就好了，我先替您看看情况。” 程旭见状也是赶紧劝她老人家别动了。 “有之前检查拍的片子吗？我看看大致情况。” 虽然程旭并不需要那些影像资料，但这时候他还是得做做样子，再一个也是为了看看医生的诊断结果。 对比着施晓雅拿过来的诊断结果，程旭也发现上面的图像果然和自己看到的一样。 他这两天也抽空学习了不少相关的知识，也算是能够看得明白这些医生给出的结果的意思。 “看来是因为位置太棘手了，导致手术风险大，这样想来，我还是有一些机会的。” 放下手中的片子，程旭从身上掏出了提前准备好的银针和酒精，就算是做做样子也不能太假了。 “姐，他这是要干嘛？” 一旁的施晓颂都看呆了，这怎么还从怀里掏出来一把针呢？ 就她自己来说，她是完全不信中医的，总觉得这东西没什么科学依据，这下子见着程旭还打算针灸，更是心里有些不痛快。 “程旭和他爷爷学过针灸，打算通过针灸治疗看能不能改善咱妈的病情。 “可是...” 听着施晓雅的解释，施晓颂还是一万个不相信，就算是真的中医吧，那也没有二十出头就学到本事的。 再说了，他有执照吗？这不属于是非法行医吗？ 第一百二十五章 探索人体 不过即使她的拳头攥了又攥，她还是没有粗暴地上去打断程旭的行为。 毕竟程旭可是她姐姐的老板，这种人应该不可能是骗钱的，就算治疗没起到作用，那也是人家的一片好心。 另外只是针灸的话，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别的问题，索性随他去吧。 想到这里, 施晓颂也是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房间，眼不见心不烦。 殊不知，现在施晓雅的心里也是万分紧张，她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没有用，说是病急乱投医也不为过。 程旭慢悠悠地又掏出来一瓶医用酒精, 给他准备好的银针消毒, 但实际上他已经将主要的注意力集中到了王香莲的大脑内部。 这次他没有像上次那样，着急忙慌地想找到病因部位，而是一寸一寸地排查，探寻内部每一处血管有栓塞迹象的地方。 他实在无法保证自己的治疗效果，那就只有将整体全部清理治疗一遍，起码得保证大大降低复发几率。 里面一边清除着血管里面的废物和一些已经坏死了的部位，外面手上也没停，煞有其事地照着电视里面学来的针灸手法，浅浅地扎入头皮。 因为脑卒中很大一部分危害就是损伤了神经和感知，所以程旭特制的牛毛细针扎进去，王香莲似乎也没有什么反应。 清理那部分坏死的脑组织花费了程旭最多的时间和精力，因为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影响到健康的部分。 一旁的施晓雅这时候也半信半疑了，看着程旭脸上的汗珠，像极了“大师”发功的样子，不然的话怎么解释就扎几根针会流这么多汗？ 将最后一块他经过评估后可以处理的坏死组织收入系统空间内，程旭终于长长地出了口气。 “阿姨, 感觉怎么样？” 他已经尽力了, 如同电脑清灰一般将王香莲的整个大脑净化了一遍, 也只能希望会有些效果吧。 王香莲也着实感觉到了不一样，以往一直昏昏沉沉的大脑, 似乎针灸过后一下子清明了许多，就连全身的血液，都有种更通畅了的错觉。 “感觉...舒服了不少，谢谢...你呀，小伙子。” 虽然妈妈的声音依然微弱，但施晓雅也能够明显感觉到她的精气神有了提升。 “有变化就好。” 程旭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又看向施晓雅说： “我这次治疗已经是尽我所能了，阿姨后面的情况应该会慢慢有一些好转，但完全治愈是不太可能的。 还是要按时吃医生开的养神经的药，多带着她做一些康复运动，这样也能恢复的更快更好一些。” 因为神经细胞是不具有可再生性的，所以细胞坏死会导致这部分神经功能缺失。 但是并不代表缺失的功能就永远无法恢复了，可以通过训练的方式，使病人邻近的正常细胞进行代偿，这样病人缺失的神经功能会得到一定的重建。 施晓雅也使劲点了点头，程旭对他说的一些建议和医院里面的专家讲的差不多，这下子她是真相信程旭还是有一手的。 “不管怎么样，都还是谢谢你了。” 程旭这几次对她的关心和帮助是她这么多年来都未曾体验到过的, 她的心中有千万句感谢的话想说, 但是到了嘴边又觉得苍白无力。 “姐姐, 妈妈怎么样了？” 屋外的施晓颂也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想进来看看。 “已经治疗完了，咱妈说挺有效果的，她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不少。” 她心里一直压着的石头也似乎轻了些。 “真的吗？有效果就好。” 她刚刚其实也悄悄在门缝看了几眼，也观察到妈妈的脸色确实有了些改善，心中对程旭的针灸倒是信了一点。 不过也只是一点，人的观念可没那么容易改变，到底啥样还是得看后面恢复的情况。 “老板，您三番五次地帮助我，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答谢您了。” 将程旭送到屋外，施晓雅又觉得欠程旭的更多了，这可要怎么还啊！ “不用说那么多感谢的话，你好好工作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 程旭笑着摇了摇头，他倒是从头到尾就没有期盼过什么回报，纯粹是出于自己内心的驱动，想去挽救这样一个濒临支离破碎的家。 人有所付出，当然会去追求回报，虽然大多数人最想要的回报就是金钱，但也不能只有金钱吧？偶而也需要一些心灵上的满足。 回到家的程旭，锻炼身体过后，还是闲不住，又想着探索探索自己的身体。 望着胳膊上的一颗痣，程旭集中意念，在他的感知里，每一个细胞都清晰可见，甚至可以观察到里面的黑色素。 “原来真的可以。” 他看着自己胳膊上已经消失不见的那颗痣，觉得自己又发现了新天地。 像这样只是与周围皮肤颜色不同的痣，只需要将里面的黑色素分解提取出来就可以了，这可比什么激光祛斑强多了。 经过了今天的“针灸”之后，他也类比到自己似乎也可以清除身体内的其它物质，就比如黑色素。 “这功能去做美容整形也挺好使啊！” 他看着自己被美化了一遍的皮肤，有些惊喜地说道。 不过程旭也只是随便想想，这样的事情可不敢多做，暴露的几率还是相当大的。 要说挣钱，还是用机器来的快，自己累死累活的能分解多少东西？ 躺在床上打开微信，里面有两个对话框，一个是李梦清的，说马上十一要放假回来，让程旭记得约她。 看着消息傻笑了下，程旭又翻到另一个“清风徐来”。 说起来，这位徐总还是有些日子没有联系过了，从第一次修表完了，后面倒是又找他修过两次表，说是他朋友的，再就没有更多联系了。 这次给他发消息是让他如果有时间的话，抽空去他那一趟，说有个非常大的单子需要他帮忙。 程旭看了看，也并不是很感兴趣，毕竟出去一趟得花不少时间，再说他现在已经不太看得上修表的那几千块钱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破防的李恒云 也是委婉地回了个最近没空，可能帮不上忙。 哪知道他也不气馁，说程旭啥时候有空了过来都行。 还发了个自己公司的地址过来。 见他都这样说了，并且地址也是在京城，程旭也退了一步，打算等什么时候去京城办事的时候顺便帮他去解决一下。 李梦清回到家后，也是第一时间给程旭发了个消息, 然后就开始享受阔别已久的妈妈做的菜。 大城市固然是不缺美食，但还是少了几分家中的温馨味道。 “梦清啊，你们保研的结果也应该要出来了吧？你选的哪个学校啊？” 李恒云干了这么些年教育，自然也是无比关心自己女儿的教育问题，这不，才聊没几句话题就说到了学习上来。 听着自己爸爸的问题, 李梦清心里还是有一些慌张的, 毕竟她这次的选择其实并不是最开始和爸妈商量的结果。 “嗯...我选的汉大。” 不过既然都做好选择了，她也知道早晚是要面对的。 听见这个答案，李恒云并没有立马责怪女儿为什么变卦了，而是沉默了数秒，又问： “怎么想到选汉大了呢？我记得汉大你这个专业的排名并不算高。” 他想听听女儿的想法，毕竟她也大了，李恒云也早就做过女儿不听劝的心理准备。 “因为汉大离家近啊！再说我觉得这个学校其实也挺不错的。” 李梦清一开口，他就听出来了这肯定不是女儿的真实想法。 李恒云太了解她了，他这个女儿从来就不是个恋家的主，再者说，就她刚刚的语气也不太对劲。 “是因为这些吗？” 李恒云有些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 “好了，你老在这问什么？女儿想回来不挺好的吗？我就觉得这个学校选的挺对的。” 一旁的周舒也看不下去自己的女儿一回来就被盘问，直接开口打断道。 李梦清紧绷的神经也一下子松了不少，她就知道，自己的回答肯定是骗不过爸爸的。 不过其实也不能说骗吧，毕竟她选择汉大的原因确实是因为离家近，但肯定不是因为恋家就是了。 说起选择大学，李梦清脑海里闪过的还是那位可以为了照顾爷爷, 而放弃了更好大学的身影。 “既然他可以为自己重要的人做出牺牲，我为什么不可以？再说了他的牺牲可比我这大多了。” 李恒云看着自己女儿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也断了再问下去的念想。 女大不中留啊！他也知道现在自己再想像小时候那样管那么多是不太可能的了。 “我去给你洗点水果来吃。” “这才对嘛，女儿我们不管他的，看我们的电视。” 看着李恒云起身去冰箱拿水果去了，周舒也是笑着对着李梦清说道。 “对了，你想不想听听你那位高中同学的事情？” 端着水果过来的李恒云，又笑着占据了主动。 “想听，爸你快给我讲讲。” 听见这话，李梦清一下子连电视剧也顾不得看了，连忙坐到了自己爸爸的旁边，等着下文。 一旁的周舒虽然人没有挪过来，但眼睛一看转了过来，显然也是相当关心这边的情况。 “诶，我还没说是哪个同学呢，你想听哪个的啊？” 看着自己的女儿一下子这么殷勤，李恒云也不免有些得意。 “等等，我得意个屁啊，女儿明显是更关注那个臭小子啊！” 想到这，他的笑容刚支起来又垮了下去。 “爸，你就说嘛, 肯定是程旭的事情咯, 难不成你这段时间还接触了我其它的高中同学？” 李梦清抓住自己爸爸的胳膊又是摇了几下，催促他快说。 “停停，我这老胳膊要被你扯掉了。” 看着自己女儿一副快被猪拱了的样子，李恒云就一阵心绞痛。 “他开了个公司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上次聊天的时候他提起过。” “他现在公司开的很不错，几天前还迎接了市里面的检查，并且已经被纳入市级的高新企业名单了......” 听着爸爸讲述的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李梦清也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要知道，上次和程旭聊起他的公司的时候，公司还没开多久，就是算到现在，也顶多就一个月的时间。 “这也发展的太快了吧？他的那个小公司，真有这么厉害？” 她倒不是不相信程旭，只是一时间有些无法想象这件事情。 尤其是在老爸的描述中，他这公司都已经快成整个三林县的标杆公司了。 当初那个骑着三轮摩托车卖废品的阳光少年，这才短短一两个月，就已经成为了公司的大老板了，即使是李梦清其实一直在参与和了解，但也为这个发展速度感到惊讶。 “这孩子这么有出息了？” 就连一旁假装在看电视剧的周舒也忍不住上来问了一嘴。 李恒云点了点头，没说话。 当天市里面来人过来考察，他虽然没有去，但也事后打听了一下，了解到了程旭开的公司的发展情况。 在听到他们公司的销售额和利润率的时候，他更是不敢相信，不过这就是事实。 启点危害品处理公司现在虽然规模小，但从流水上来看绝对不是个小公司了。 “看来人才确实是在哪里都会发光的啊！” 李恒云后面也听女儿聊起过程旭选择大学的事情，想起他在这样一所普通的大学里面也能有这样的成就，不仅有感而发。 “就是就是，所以我选择汉大那就更没问题了。” 李梦清也在后面悄咪咪地跟上了一句。 看见女儿的样子，他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现在是彻底拿她没办法了。 “好了，今天也在路上奔波了一天，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回老家看看奶奶呢。” 这边刚定好行程，李梦清马上就找了个空闲时间约程旭出来兑现承诺，反正他上次说如果没有发出来第二篇cns文章就要请她吃喝玩乐一天。 虽然到现在距离他上次发文章还不到一个月，但谁叫他没有规定时间呢？ 另一边的程旭自然也是满口答应了，他孤家寡人的，属于是天天都有空。 第一百二十七章 漂流 其实程旭当时也是早就想到了没有限定时间这回事。 他其实是故意这样说的，这个赌约更像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一次约会。 程旭：你想好去哪玩了吗？ 李大小姐：想去漂流 李大小姐：我看了下，这几天都是大晴天 去玩漂流程旭当然是一百个乐意，毕竟正常情况下，哪有这么多“坦诚相见”的机会，只是客观考虑，他还是稍微提醒了一下, 毕竟现在已经秋天了。 程旭：现在去漂流，恐怕会有一点冷【狗头】 李大小姐：我都不怕你怕啥，我刷短视频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地方，听说特别刺激 李大小姐：我已经心心念念好久，这次再不去今年就没机会了【不开心】 程旭：那就明天走起【冲】 刚刚答应这边，程旭马上又打开了黄俊杰的对话框。 程旭：那什么，明天我有点要紧的事儿, 就不陪你出去吃饭了 程旭：下次一定 在杰难逃：？ 在杰难逃：你能有啥事？国庆节你个单身狗还跑业务？ 程旭：...... 程旭：你莫管 结束聊天，他马不停蹄地开始了查找攻略, 说起来挺惨的，这还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玩这个。 “她说的恒鼎漂流似乎是这两年才开发出来的，那看来要注意着些，这东西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 程旭虽然没玩过漂流，但总是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宜峡市本来山水资源就丰富，也有好几个很出名的漂流景点。 不过玩的人一多，总有那么几个出点小事故的，像这样的老牌旅游景点，自然是有丰富的经验，也基本上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但新开的就不一样了，可以说很多东西都还在测试阶段, 所以风险还是稍微高一些。 一顿搜索过后，程旭发现，好像除开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之外，只需要带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再加上手机钥匙钱包就可以了。 毕竟很多漂流需要的东西, 像手机防水袋、吃的喝的、漂流鞋等现场买就是了, 就算会贵那么一点，但他现在已经根本不在乎这点差价了。 这让他不禁感叹，有钱了之后确实是干什么都方便一些。 ...... “爸，我和同学出去玩了嗷。” 李梦清也没带太多东西，只是背了个小双肩包，堪堪够放下一套夏天的衣物和一些小东西。 “嗯。” 李恒云淡淡地应了声，女儿昨天就和他说过了，他也没细问。 估摸了下她下楼的时间，李恒云终究还是忍不住站在阳台上瞧了瞧下面。 不过只看了两眼，他就收回了目光，再次躺回了沙发上，长长叹了口气。 李梦清刚一下楼，就发现程旭已经在下面等她了。 考虑到今天要去漂流的缘故，她下身只穿了一条牛仔热裤和一双黑色翻皮的小凉鞋，上面是一件简单的青色t恤。 “你又换了辆奔驰啊？” 听爸爸说了程旭开公司的一些事情，李梦清也打算调戏调戏这个土豪。 上次坐他的车的时候，他还是开的一辆奔驰的轿跑，这次又换了辆偏商务的车了。 “那可差远了, 这次才是自己的车, 不对, 这算是公司买的车吧, 严格意义上讲我这算公车私用了。” 虽然现在这辆车价格也就那辆奔驰c63一半左右，但至少是自己花钱买的，程旭开起玩笑来都底气一些。 “那以后是不是得叫你程大老板了啊？” “叫什么大老板啊，还是叫我个体户吧。” “哈哈哈哈，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没错，不过这个不好听，我还是叫你小橙子吧。” 从上车了之后，她的嘴就笑地没合拢过，美好的一天从遇见程旭开始。 两人一路上边开车一边聊着最近的一些趣事，原本漫长的车程似乎还没说上几句话就结束了。 景点的人并没有像七八月份的时候那样多，但因为有小长假的加持，倒也不能说是冷清。 总之，他们还挺满意这个人流量的，人太多了难得排队，人太少了又没有那种气氛，就这样刚刚好。 “美女，要不要鞋子嘛，你这个鞋子玩不成的，要不能漏脚趾的那种。” “帅哥，水枪要不要？里面卖的贵，我这里只要二十块钱。” “手机套，手机套要不要？” ...... 从停车的地方一路走过来，全是这种叫卖小商品的人，程旭都一一谢绝了。 从网上了解到，这些路边的东西很多比景区里面超市卖的还贵，这也就算了，更有甚者，连鞋子都是捡的别人不要了的二次售卖。 而且他提前订了两张小套票，里面把一些必备的东西都包含了，一会直接过去到售票口旁边领取就行。 “我记得你是穿37码的鞋吧？” 来到柜台前，需要报码数领取鞋子，程旭冷不丁问了一句。 “诶？你怎么知道的？” 李梦清很诧异他怎么会知道，在她的印象里，好像没有聊起过这个话题。 “我记得你高中时候和我说过的，我想着你这几年也没有长高，鞋码应该还没变。” 听到前半句，李梦清相当感动，他竟然连这么久的话都还记得，听见后半句，她只想马上暴打他。 “你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是该夸你，还是该捶你。” “好了，试试合不合脚。” 程旭递给李梦清一双选好的鞋说。 “哎哟！” 却是她脱鞋的时候一个没站稳，差点失去了平衡，还好程旭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了她的背。 “我帮你脱吧。” 程旭说完，也没等李梦清回答，直接利落地解开了她的鞋扣，漏出了一只完整的白白嫩嫩的小脚丫。 “快试试吧。” 李梦清小脸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差点摔倒了尴尬，还是因为程旭刚刚那一搂。” “嗯...挺合适的。” 她说话的声音都比刚刚小了好几度。 存完东西，领了票，做完这些准备工作，两人就在水边排队等着上皮划艇了。 “你紧张吗？” 上船后，立马就是一个很陡的斜坡，本来只是有些兴奋的李梦清，听着其它游客的尖叫声也忍不住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地厉害。 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想问你个问题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52wx.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二十九章 还真有熟人 漂流完，两人又回到市区吃了顿豪华晚餐，因为玩的比较累的缘故，吃完饭倒是也没有再进行其它项目，直接将李梦清送回了家。 十一的后面几天假期，程旭除了履行约定，陪黄俊杰出去浪了一天之外, 其它时间都在为公司未来的发展制定计划。 听过李梦清的意见了之后，更是坚定了他独立发展的决心。 如果他拿出来一项划时代的新技术，最后只是为了挣钱的话，那未免也太跌份了。 其实面对她后面提到的那些恶性竞争问题，程旭也想好了方法了，那就是依靠国家的力量。 当自己的技术真的能够利国利民的时候，又有哪个宵小之辈敢出来搞事情。 “准备好了吗？” “啊？什么东西准备好了没？” 听见话筒里传来的高轻云的问题, 程旭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当然是招标的事情了，你不是正在找销售渠道嘛。” 隔着手机程旭都似乎已经看到她翻的白眼了。 “那必须的啊，我这几天都没出去玩，都在想这些事情呢。” 听见程旭有些慌忙的解释，高轻云也是笑着说道： “那你真够敬业的啊，果然，男人有了自己的事业就是不一样。” “时间方面我已经给你打听好了，两天以后到利威尔公司去就行了，有熟人。” “还有，他们的招标文件我发给你了，你记得查收。” 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温柔又确定，程旭只能无奈地笑了笑心想： “得，又被安排地明明白白的。” 结束通话后，程旭也去查了查这个利威尔公司，发现确实不一般，在宜峡市的只是他们的一个分公司，但这个分公司的规模就已经超过了高轻云管辖的同元公司了。 这家公司在整个湖省也可以算得上是本行业的龙头企业了，每年的销售额都是以百亿为单位的。 光从他们的财报和一些相关新闻报道来看，吃下他目前的这些生产量完全就没有任何压力。 那自然, 压力就给到程旭身上了，虽然他对自己的产品质量有足够的自信，但采购招标他确实没有什么经验，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在网上查了查关于招标的相关事项，程旭发现自己似乎已经跳过了前面的步骤，直接到了投标环节。 不过利威尔公司这次也属于是限制性招标，实际上并没有预先刊登公告，而是直接邀请的几家在他们看来符合条件的公司或者是合作过的公司参加投标。 这也得亏是有高轻云帮忙，不然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也就无从参加。 两天后，程旭也是如约去到了利威尔公司参加投标活动，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次竟然真的有熟人。 “程旭，这边这边。” 大厅里那位正在朝他挥手招呼他过去的人是骆正南，在不久前他们还一起玩过一次密室逃脱。 “怪不得轻云姐告诉我有熟人，竟然是你，你是也要参与今天的投标吗？” 程旭对他的观感还挺不错的，条件极为优秀还没什么架子。 “嗯...可以算是参加投标吧，我先预祝你投标成功啊，反正高轻云可是对你信心满满的。” 骆正南似乎有些想笑，但是又憋回去了些, 转过来开始鼓励他。 “那也祝你成功。” 程旭也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走后门还是有些不光彩。 “你的成功就是我们的成功。” 虽然骆正南回答的这句话让程旭相当疑惑，总感觉怪怪的，不过人家都像他表达善意了，他还是强行挤出了一个笑容。 虽然程旭从来没参加过这玩意，不过倒也没太大影响，按着他们公司的流程和要求来就行了，这边显然更注意效率还不是程序正确。 刚坐下没一会，旁边一位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微胖青年就自来熟的和他聊了起来。 “诶，兄弟，你是哪家公司的？这么年轻都当上项目负责人了，前途无量啊！” “额...算是负责的吧，我也是第一次参加，什么都不懂。” 程旭也只能尴尬地笑了笑，这时候他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老板，就算他们公司真的没啥人好歹也得装一装。 “启点危害品处理公司。” 他瞥了眼程旭手上的文件，小声念了一句，但从他的表现来看，显然是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没事，我还不是来应付的，实际上我们也起不了啥作用，就是当个工具人，价格又不是我们说了算的。” 说完，似乎也觉得和程旭没有太多交流的必要，又转过头和其他人聊了起来。 程旭也不会因为人家的一句夸赞，就马上觉得遇到了知己，其实真有诚意和你打交道的人，就不会光打听你的消息，而对自己的信息闭口不言。 交完标书，接下来就是回去等通知了，按他们刚刚说的，似乎三天后就能出结果。 “我听说，评标和决标的流程不是一般都要一个多星期吗？为什么他们好像三五天就全部搞定了？” 程旭有些疑惑，还是找了个看起来面貌比较和善的中年人问了问。 “小兄弟，这就是你没经验了吧，法律对招投标确实是这样规定的，但那是有前提的，主要是针对按规定必须要进行招投标的项目，例如工程建设类的，确实得规规矩矩按照招投标法来办。” 一边说着，他又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茶水，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指导别人的感觉。 “但我们这情况明显不同啊，这都是私企，也就是名义上按照招投标的流程来的，实际上呢，还不就是想谈个好价钱。” 说到这，他又扭过头，看了眼周围有没有利威尔公司的职工，小声对程旭说道： “要我说啊，这些流程，一两个小时就足以搞定了，基本上都是内定的，哪用得了三天。你别看这还来了这么些人，绝大多数都是来凑数的。” “太感谢您的解答了，这些我还真不懂，第一次接触这个。” 不得不说，这位中年人虽然有些好为人师，但确实对他有不小的帮助，所以程旭的感谢也是真心的。 见着程旭这么诚恳地道谢，他显然是相当受用，笑眯眯地说： “唉，都是这么过来的，你看你们公司什么都没跟你讲，就派你过来了，我说你不是凑数的你信吗？” 程旭心道：“这我还真信。” 不过程旭倒也没说出来，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了他的话。 接下来也没太多他需要操心的事情了，回去等着就完事了，三天后还要再过来一趟开个公布结果的会议。 第一百三十章 玩针灸有一手的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52wx.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我有一个朋友 “怎么了嘛，我是都市神医这件事情难道也要讲给你听吗？大惊小怪的。” 面对突如其来黄俊杰的疑惑，程旭倒是一点都不慌，毕竟这东西随便用一句“不传之秘”就糊弄过去了。 一旁的施晓雅也忍不住替程旭解释了起来。 “黄总，程总是真的会针灸，那天他还专门去我家试过了。” 黄俊杰：“？？？” 程旭一看他脸上不对劲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想歪了,不得不补充了两句。 “施晓雅的妈妈前段时间出院了，医生说情况不是很乐观，我就出手治了治，就目前来看的话，效果还不错。” “好小子，你是真会啊！那什么，一会你过来我们单独聊一下,我有个朋友也有点小问题想向你咨询一下,看看能不能治。” 黄俊杰终于是听明白了，不过看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似乎又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想说。 程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不对真把他当中医了吧？不过听听也可以，要是能帮的就帮一把。 本来还想和施晓雅再多聊几句的，但是看见黄俊杰那热烈的眼神，程旭只能尽快结束了对话。 “那什么，一会吃完午饭后，我给你初步治疗一下，你这种情况可能要多次针灸才能解决。” “好的，那老板我先去做自己的工作去了。” 施晓雅一看这情形，也是马上识相地表示自己还有事，就不耽误你们了。 一进办公室，黄俊杰就把门锁上了，整个人活脱脱就是做贼心虚的样子。 “说说吧，你什么情况？” 程旭现在也看明白了，大黄这又是在无中生友呢。 “就是说啥呢,我最近...不是，我朋友最近吧，感觉有些体虚。” 看着黄俊杰支支吾吾的样子，程旭也快忍不住笑了，也没揭穿他，等他继续往下说。 “我怀疑，就他和我描述的这个症状，很有可能是肾虚，所以就想帮他问问，有没有什么补肾的好方子。” 看着他说的跟真的一样，程旭也有些忍俊不禁。 “你那个朋友，有女朋友吗？” “没有，他一直单身到现在，和这个有关系吗？” 黄俊杰坐正了身子，打算仔细地听程旭的回答。 “有一定的关系吧，那这个朋友应该是属于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了。” 黄俊杰：？ “什么意思？” “哦，就是传统手艺人的意思。” 黄俊杰脸色一黑，这才明白程旭说的是啥意思，又继续问道： “所以你到现在还没说如何改善呢？” “很简单啊,量力而行,再就是不要熬夜。” 程旭撇了撇嘴。 “就这么简单？这东西听说不是很伤身体的吗？” 黄俊杰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你听谁说的？” “我在网上看到的。” “网上没给你诊断出癌症？” “额...好像确实有，还有不少其它的病呢。” “你信网上的还是信我的？” “那肯定信你的啊,网上的水太深了，我把握不住。” “那行了，没事了，问题解决了。” 程旭一摊手，表示他知道的就这些了。 “哦，这样啊。” 黄俊杰挠了挠头，又反应过来。 “不对啊，那个啥，补肾的方子你还没告诉我呢。” 程旭心道：“我哪治得了这个。” “哦，这个啊。” “对，就这个。” 黄俊杰一边说着，一边把抽屉里面的笔记本都拿了出来，就等着记笔记呢。 “没学。” 黄俊杰：？？？ “什么叫没学？” “就字面意思啊，我还没来得及学到这部分呢。” 程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东西，他确实是没招，还没研究到这来呢。 见着黄俊杰一副便秘的表情，他也安慰道： “别去网上找那些偏方了，都是扯犊子的，听我的，就做好前面那两条就行，保你那位朋友马上就生龙活虎的。” “我真傻，真的，明明你看起来比我朋友还虚，我竟然会想到找你来要药方。” 程旭：？？？ “我可去你的吧，我那是累的，不是虚的。” 中午，程旭也第一次跟着他们一起尝了尝食堂的味道，还真别说，黄俊杰的眼光还不错，这简单的几个菜做的相当可以。 “你招聘的这个食堂阿姨可以啊，这些菜的味道不错嘛。” “那肯定的，我虽然做不好才，品菜还是有一定水平的好不好，肯定是入得了我的眼我才能通过。 想当初，我也是......” “坏了。” 程旭心想，这家伙简直夸不得，一吹起来那真是没完啊。 “大家多夹点菜，别浪费。” 程旭的这一招果然起到了效果，眼看着桌上的菜越来越少，他也不敢再叨叨了，立马端起了碗筷。 吃过饭，程旭也要着手“针灸”了。 “你别太紧张，应该不会很疼的。” “没事，我不紧张。” 程旭看着面前的施晓雅，虽然她嘴上说自己不紧张，但是肌肉都有些紧绷。 为了针灸能够更加没有“疼痛”这个副作用，他刚刚又把针尖处理地更细了，直到在自己胳膊上试了试，确实没啥感觉了。 “不是，你真能确定没事吗？” 黄俊杰在一旁观摩，但看他那个样子比当事人还要慌。 程旭没再回答，他这个时候也要开始集中自己的注意力了，即使是这次比大脑里面的治疗要容易了不少，但他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大家一般说的胎记，简单来说，就是在胚胎发育阶段，一些前体细胞因为未知的原因在皮肤上聚拢后形成了黑色素细胞。 就像一滴墨水，如果在水中均匀分布，可能不是很明显，但如果聚拢了，那就是一个黑色斑块。 但施晓雅的情况并不是这样，程旭经过查阅资料，发现这种红色的胎记学名叫做鲜红斑痣，和常规意义上的胎记其实完全不是一回事。 这种红色的胎记实际上是一种毛细血管畸形，一般在临床上都是采用激光治疗，利用激光瞬间爆发出来的巨大能量，将皮下的色素分解，再由身体吸收并排出体外。 不过程旭可以跳过前面的步骤，直接进行排除体外这一步。 第一百三十二章 抢别人生意了 将手中的银针缓缓地扎在施晓雅的胎记上面，看着她眼皮的跳动，程旭也生怕自己的手抖了。 不过也有赖于他精神力量的突飞猛进，实际上他的控制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黄俊杰在一旁盯着，连大气也不敢出，不过现在见着程旭的操作，他只能用游戏里的一句台词来形容,“精准而优雅”。 很快，施晓雅也发现了，似乎程旭的针扎在脸上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痛，这也让她紧绷的神经缓和了些。 刺破部分血管，同时将内部的色素分离到血液里面，难倒是不难，但还是需要极其精细的控制，确保在分离色素的同时，不会影响到其它健康的部位。 在医院用激光治疗的话,是不可避免会伤害到人体组织的，所以治疗过后都会有一个恢复期，隔上一段时间了之后再做第二次、第三次。 但程旭利用系统的分解能力去治疗，就没有这种顾虑，他甚至可以一次性给她治疗到位，不过他并没有这样。 为了避免让针灸的疗效太过惊世骇俗，实际上他只是祛除了里面大概三分之一的色素，剩下的他打算再来两次，这样大家都比较容易接受一些。 “好了。” 程旭舒了口气，将几根银针从施晓雅脸上拔了出来，创口处只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又用消毒后的棉签帮她把渗出来的血液擦了擦。 “我靠，好像真的有那么些效果，我感觉她脸上的胎记颜色明显变淡了。” 黄俊杰作为吃瓜群众，第一时间发表了自己的观后感。 “真的吗？” 施晓雅的语气有些惊喜，脸上的胎记可以说是她多年的执念，并且这些年来，胎记的颜色也愈发地深了。 虽然治疗只持续了二十分钟不到，但对于施晓雅来说仿佛过了整整一年,她后背都出了不少汗。 “你可以去洗手间照镜子看一下，不过暂时不要用水洗脸，等到晚上应该差不多可以沾水了。” 虽然施晓雅脸上的伤口就针尖那么大，不过为了稳妥起见，程旭还是象征性的给了两句医嘱。 “另外，这次治疗只是第一次，要想完全恢复，恐怕还需要两到三次的治疗，等过几天我看看情况再做决定吧。” 施晓雅认真地点了点头，显然是相当理解，毕竟在医院里面用激光治疗也需要好几个疗程，还不一定能完全祛除呢。 “程总，治疗的钱，等我发工资了马上就给您，太感谢您了。” 这次母亲生病住院，已经基本上掏空了她为数不多的积蓄，剩下的那一点,也就刚够家里人日常生活的,所以她只能低垂着头表示用后面的工资来支付。 虽然她也不知道究竟要多少钱,但她肯定会尽力去还上就是了。 “唉,钱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不得先给你完全治疗好了，保证不复发了才行嘛，不然我哪有脸收你的诊金。” 程旭本打算不收她的钱的，但是又怕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会伤害到她的自尊心，干脆也没定时间。 反正以他们公司现在的发展速度，再加上他时不时发发奖金什么的，最多一年后，她肯定就有钱了。 “旭哥你是真有两把刷子啊！打小就看你行，是个玩针的好手。” 见着施晓雅去洗手间了，黄俊杰也立马开始了商业互吹。 只是这夸奖，程旭听着总感觉怪怪的，仿佛有多重含义。 “差不多得了，我也只能治治这种简单的东西，太玄学的我可整不了。” 程旭实在是怕了他了，下次万一又是什么体虚、湿热找上他，他可没办法。 “不过，你这种行为算不算非法行医啊？” 黄俊杰挠了挠头，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要强行去认定，那确实算，但实际上嘛，治好了就没事，给人治坏了，那确实一告一个准。” 程旭也当然也考虑过，不过非法行医可是刑事犯罪，虽然后果严重，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认定的。 “再说了，谁说我刚刚是在行医，我就是用针帮她脸上的痘痘挑了挑，有毛病吗？” “哈哈哈哈，那确实是没毛病，你说在人脸上拔火罐都行。” 听程旭说完，黄俊杰也是松了口气，他也是怕程旭办好事反而没好报。 “不过说实在的，我也不缺这点钱，所以你也别随随便便介绍一些不熟悉的人来找我看病啊！” 程旭还是提前给他打了个预防针，本来这事就有一定风险，他也是纯属乐于助人才干的。 黄俊杰点了点头，表示程旭说的确实有道理。 “不过，那什么，有壮阳的方子的话，还是记得联系我啊。” 他刚说完，就马上闭上了嘴，因为施晓雅正快步走过来了。 “程总，我刚刚看了一下，是真的有了明显的好转，实在是太感谢您了！” 施晓雅虽然现在已经不太经常对着镜子看这个令她伤心的胎记了，但这东西的形态还是在她脑海里无比清晰。 经过程旭的针灸，她发现整个胎记都明显地变浅了，原本有一块颜色特别深的斑点她现在都找不出来了。 “有效果就好，那你先休息吧，我还有点别的事，就先走了。” 程旭点了点头，能给人解决困难，他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您去忙吧，我就不休息了，最近的事情挺多的，我得抓紧时间了。” 看着眼前这位马上就投入了工作状态的女孩，程旭也是相当欣慰，可算是没白帮。 飞能公司内，费广国现在的心情相当不好。 他刚刚接到了一个电话，得到消息这次竞标他的业务被一家叫启点的小公司给抢走了。 开标前他就做过调查，甚至还搞到了竞争公司的底价，原以为是个十拿九稳的事情，没想到半路上杀出来个程咬金。 “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老吴，你去想办法把这家公司给摆平了，只要他们放弃了，我们就还有机会。” 他实在是没办法说放就放，这可是一年好几千万的销售额，况且为了这次投标他都另外花出去好几十万了。 “好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厂里面出事了 吴大伟心里也苦，他都跟了这位老板一二十年了，他明白，就费广国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所以他只能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答应下来再说，这事说起来容易,办起来可就太难了。 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动不动就搞武力威胁这一套肯定是不行了，大街上到处都是监控，当天办事当天就被抓，晚上他可能就被供出来了。 但没办法，有困难也得上啊,不然饭碗都难保。 吴大伟思来想去，还是想了个择中的法子。 “小军啊,你来我这一趟,我有点事情找你......” 看着手里的钱，小军也转念一想，拨通了电话。 “阿伟，你把黄毛给我叫过来，说我有事 第二天一早，程旭正跑步完，吃着早饭，就接到了黄俊杰的电话。 “奇怪，他怎么大清早的就给我打电话？” 他心中有些疑惑，接通了电话。 “旭哥，你快过来一趟吧，厂里面出了点事情。”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有些颤抖，完全没了他平时大大咧咧的感觉。 “什么？我马上过来，有人员伤亡吗？” 程旭心里咯噔一声，立马收拾东西往厂里赶。 “人员伤亡倒是没有，只是我们的大门上被泼了好多红油漆，玻璃也被砸碎了几块。” 听见这话,程旭倒没那么担心了，只是这种情绪变成了愤怒。 “他奶奶滴，我公司才开几天，就有人这样搞，我马上到。” “好，另外你车别停太近，地上也撒了钉子，我车胎都被扎破了。” 程旭也清楚，他心里肯定也憋着火呢，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不自然了。 快速赶到现场后，黄俊杰和施晓雅还在门口观察现场的一些情况，施晓雅脸上也是浓浓地担忧，对她来说，公司就像她的第二个家。 几名工人也在一旁骂骂咧咧地讨论这个事情。 “他妈的，到底是谁这么缺德，让我知道非废了他不可。” “拼实力拼不过就玩阴的，也就这点能耐了。” 他们倒是没有慌张，毕竟在十几二十年前，像这样的恶性竞争很常见,更是动不动就为了生意打起来，这都属于是小儿科了。 “都拍照片了吗？” 程旭过来看了看现场的情况,发现果然和他描述的一样。 原本他还在担心找不到肇事者，现在一看大门上写的这几个大字，发现倒也不难猜了。 “停产！死！” “有意思啊，这么看来目的很明确嘛，对方不是为了报复，肯定是有其它的一些目的的。” 程旭看着门上的字，思考了下近期发生的一些事情。 “我怀疑是和我们同行业的人下手干的，这明显就是我们的存在影响到了他们发财。” 不得不说，黄俊杰分析的很到位，但苦于他最近接触到的信息不多，一时间也无从去想到底是哪家公司。 “好了，先别聚在这了，报警了再说。” 程旭摆了摆手，这个时候，他作为公司的主心骨必须得冷静，镇得住场。 “另外，该开工的就开工，要是被这就吓住了，那我们公司就不用干下去了。” “就是，别人不想让我们开工，我们就更要开工了，不然像我们怕了他一样。” 几名工人也没当回事，进去启动设备去了。 “监控查了吗？” 他们不当回事，程旭可不能不重视，不然隔三差五来这么一下谁受得了？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还是要主动出击才是。 “查是查了，但是恐怕意义不大，别人明显是有备而来的。” 黄俊杰的语气有些无奈，他看到的第一时间，就去调监控看了，但没发现什么有效信息。 原本这一块都是没有监控的，也就离这几百米有个交通监控。 但他们装修工厂的时候，也还是装了三个监控，厂里面两个，厂外面一个。 “走，看看去。” 几人打开电脑，在16倍速下，很快发现了昨晚凌晨三点有一名黑衣服的男子提着一桶油漆出现在了他们办公楼前。 不过实在是看不出个什么，那男子戴了口罩和帽子，衣服也没有明显的特征，光凭这点东西想找到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后面就是看他在门上一顿涂涂画画，又往地上撒了些东西，最后捡起地上的砖头还砸了他们办公楼的玻璃。 “这王八蛋，我看着就想打他。” 黄俊杰再看一遍，也是一样的令人血压上来。 “算了，看监控确实找不出是谁，还不如分析来的快。” 程旭叹了口气，放弃了这条路子。 “报警的话，应该作用也不大吧？” 黄俊杰又泼了盆凉水。 “我们这也没多大个财产损失，另外啥线索也没有，实在是不值得他们投入过多的精力去破案。” “其实抓到人了也不一定有用，谁知道他上面还有几层，估计他也不知道个啥。” 程旭倒不是继续泼凉水，只是要在讨论中找清最有效的方向。 “所以还是得从动机入手，想想最近究竟惹到谁了。” 施晓雅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此时，三个人也不谋而合。 “就从近往远分析吧，十一假期过后，我就参加了一个招投标会，但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不一样的事情。” 程旭率先说道。 施晓雅：“我们在十一过后，也没有和任何公司打过交道，再想想十一之前的吧。” 黄俊杰：“十一之前的大事就是我们迎接了市里面的考察，会不会是我们和市里面合作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 程旭点了点头说：“不排除这个可能，毕竟这里面的关系还挺错综复杂的，虽然表面上看，我们没有损害到任何人的利益，但有没有连锁反应也说不好。” “那这可就不好分析了啊！我们对这块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黄俊杰托腮无奈地说道。 “没事，我们不了解，会有人了解的，我一会打电话问问市环保局的领导，里面有没有什么弯弯绕绕。” 上次考察，程旭的公司还是都给他们留下了不错的印象，所以也认识了一些人，这时候也只能靠他们了。 “再往前的事，那就是我们在同元公司扩大份额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人脉发动 施晓雅说的，也正是他刚刚想到的，程旭点了点头说： “这部分的事情，我会问问高轻云。” 黄俊杰：“那按照我们的分析，现在有三件事情，都有一定的可能，这其中涉及的范围可不小啊！” 程旭也有些无奈地说： “是这样,但没办法，也幸好我们还有人可以问问，不用全部自己去找不到方向的调查。” 想到这，他也起身到自己的办公室拿出来一份文件。 “我把参与招投标公司的信息给你们看看，你们帮着分析一下，我就去打电话问问。” 分工完毕,黄俊杰和施晓雅两人开始一起调查这些参加了招投标公司的情况，理论上来说，每一个都有可能是竞争对手，但调查完总能排除一些。 “喂，贺局长您好，我是启点危害品处理公司的小程......” “什么？还有这种事情？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向上面反映的，简直是猖獗。” 贺天锦听到程旭说的这些消息了之后也是大为光火，倒不是因为和程旭的关系有多么的好，主要是这种行为完全是在打他们的脸。 他们这才刚考察完，打算建立合作，这就有人跳出来不让他们公司生产了，那明显是和政府对着干啊！ “贺局长，依您看，有没有可能是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 虽然以他们现在的交情，问这个并不是很合适，不过程旭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按理来说，我们这个项目是互利共赢的，同时算是开辟出了一块新的资源，并没有挤占到别人的利益，依我看,可能性不大，况且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动手。” “那就谢谢您给我解惑了，我再下去查查吧。” 其实程旭也觉得不太可能是因为这个，这下听到贺局长说了之后就更确定了。 “嗯，我一会也再帮你问问，另外这段时间主要是因为我们市里有一件比较重大的事项，所以你的事情暂时搁置了几天，不过你也不用着急，应该等不了几天了。” 挂断电话后，程旭也暂时放弃了这条线，打算再问问高轻云。 “喂，轻云姐，是这样......” “靠，还有这种事情的？小旭，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帮你查清楚，肯定不会让他好过。” 高轻云现在早就把程旭当做亲弟弟看待了,你砸砸玻璃也就算了,还敢搞人身威胁？ 听程旭说完，她气的连自己看剧的平板电脑都砸地上了。 “轻云姐,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们公司在你们公司增加了份额，抢走了其它供货商的生意，导致他们怀恨在心？” 她能在理解程旭会产生这样的猜测，因为他了解到的信息有限，但高轻云清楚，这个其实可能性很小。 “其实我们公司采购你的那些产品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总量也就那么多点，就算你不做，这些东西分到每个人头上一年也就小几百万的销售额。 对于其它的供货商来说，这点钱根本就不值一提，他们和我们集团另有许多其它的合作，所以我觉得应该不至于为了这点事情干这种事。” “是这个道理，那看来最大的可能就是出在招投标上面了。” 他相信高轻云的能力，既然都成功完成了份额的更替，那么她肯定是已经把那些供货商摆平了，就不太会再次出现这种争抢份额的情况。 况且，这些供货商也都不是小公司，如果总为了这么点钱就要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那公司还开不开了？ “招投标的事情，我帮你打听打听情况，这还真有可能，毕竟你签下这个项目可是一年有好几千万的，足以决定一家中等规模企业的生死了。” “那就太好了，我正愁着这方面的事情不太好打听呢。” 程旭也明白，光靠他自己去调查这些公司，很难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毕竟他现在的人脉关系还是有些不够。 “骆正南！你怎么回事呢？招投标是不是出什么岔子了？” 话筒里传来的高轻云的声音直接给他下了个激灵，他有些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没出...什么岔子啊，我还力排众议，让程旭的公司成功中标了呢。” 高轻云：“怎么回事？还力排众议呢？我记得启点的质量和报价应该都优势很大啊？” 骆正南：“唉，也有些保守派嘛，再说我们原本定的公司就是飞能公司，要不是程旭突然加入，肯定就和他们合作了。” 高轻云：“少扯什么保守派，要么就是混日子的，要么就是收了好处的。” 骆正南：“你说的对，我估摸着也是收了钱的，还有这是出什么事情了？你这么大火气？” 高轻云：“别提了，程旭他们公司昨天晚上被别人搞破坏了，让他们停产，还威胁人身安全呢，我这不来问问，哪家公司的动机比较大？” 骆正南：“这未免也太，不过照你这么说的话，我还真觉得飞能公司就是嫌疑最大的。他们公司的主要业务就是这一块，这次采购显然是对他们相当重要，不然不至于还花钱收买我们公司的人。 而且，如果启点公司主动放弃了，这个资格自然而然的就归他们了，因为剩下的那些公司基本上都是凑数的。不过我唯一想不通的是，这样的手段是不是也太低级了点？” 高轻云：“好了，我知道了，飞能公司是吧？” 挂断电话，骆正南也在心里为飞能公司默哀了三秒钟，这家企业虽然在当地来说，算是规模很大的了，但如果是高轻云铁了心要对付他们的话，那就是铁锤砸鸡蛋，没有任何悬念。 高轻云倒是也没有直接就给这家公司定罪，而是又发动自己的关系，把飞能公司调查了一番。 “好嘛，这老板似乎也是劣迹斑斑，那就是你没跑了，就算搞错了，那就当为民除害了。” 没多久，程旭也接到了高轻云发给他的消息，忍不住感叹： “这也太快了，我这边资料都还没有查全呢，那边主谋都已经找出来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亲自上门服务 “好了，先不用查这些公司了，幕后主使应该已经找到了。” 收到消息后，程旭也是第一时间到办公室叫停了还在哼哧哼哧查资料的两个人。 “什么？这么快？到底是哪家公司啊？” “真的吗？我们这才查了一半呢，还都是些没啥用的信息。” 听见程旭的话，黄俊杰和施晓雅两个人都瞪大了眼睛，觉得这也太离谱了。 “问题就是出在招投标上面,我已经都问过了，不出意外就是飞能公司。” 程旭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老板椅上。 “果然是招投标，我一开始也这么觉得。” 程旭白了一眼又在马后炮的黄俊杰，继续说道： “问题还是出在我们抢了人家的生意，如果我们被他吓到了,放弃了，那这份采购合同就是他们的了。” “照您这么说，他们的动机很充足啊！可是,我们有证据去告他们吗？” 施晓雅睁着大眼睛，有些疑惑。 “常规路径肯定是没什么办法了，就算有证据又能怎么样？顶多赔个千儿八百的，人家根本就不在乎。” 程旭皱了皱眉，他现在倒不是很关心报复回去的事情。 “我刚刚查了一下这家公司业务，这次招投标不仅对我们至关重要，对他们也是举足轻重的大事，我在想，如果他们这次的威胁没有得逞，会不会还有进一步的举动？” 黄俊杰说的，正是程旭现在担心的，面对这样一家没有下限的公司，是得防着他们有更过分的行为。 “好了，你们就正常工作吧，这件事情我来想办法。” 程旭现在想到的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告状。 他现在是没有证据,但不是什么东西都需要证据的，比如检查。 程旭的公司，现在可以说是宜峡市的明星企业，在领导眼里，可是有着无限潜力的。 相比之下，飞能公司虽然目前规模更大，缴税更多，但没什么技术壁垒，更没有大的发展潜力。 说起来，论地位还真不一定比得过启点。 “我交待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费董，我已经在办了，相信很快就有效果了。” “你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就问你，他现在放弃资格了没有？” 飞能公司，董事长办公室内，费广国正在大发雷霆。 “这……” 他支支吾吾地，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吴大伟把事情安排下去后，也不知道下面人是怎么办的，但就目前来看，似乎并没有起到效果。 “明天就正式公布结果了,如果我没看到我想要的结果的话，后果你应该知道的。” 费广国的语气恢复了平静,但却让他更加畏惧了。 他的收入是费广国给的，老婆的工作也是他给安排的，就连孩子上学都是他找的关系，他实在是没有没用勇气拒绝他的要求。 “我一定办到位！” 他决定了，这次要亲自督导，上次还是太相信军子的办事能力了。 离开办公室，他第一时间给小军打了个电话。 “军子，你他妈怎么办事的？” “我一会过来找你，这次要再办砸了，你就等死吧！” …… “黄毛，你他妈怎么办事的？” …… 晚上，程旭正举着自制的杠铃呢，忽然听见院子里面传来一声沉闷的物体坠落的声音。 不过他也没当回事，兴许是装电池的口袋没放稳，掉下来了。 “他奶奶滴，有没有素质啊！院子里面都不打扫干净点。” 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正瘫坐在地上，揉着屁股。 “嘘！你小点声，怎么回事啊？” 墙头还有另一个身影，压低了声音问着。 “没事，下来的时候踩到了一根电池，滑了一跤，你也注意点脚下。” “军哥，现在我们怎么办？ 地上的人缓了缓，也站了起来，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你他妈是不是染头发把脑子染坏了？跟你讲了几遍了？先把人引出来。” 大军的声音有些恼怒，心想怪不得派他办不好事呢，讲个东西才多久就给忘了，不怪他初中都念不完。 “好的军哥，那怎么引呢？” “我特么！” 要不是顾及到怕弄出动静，他真想先给他两拳。 两个人一直在程旭的公司蹲守，一直等到他下班回来一路跟着，这才找到他住的地方。 现在要办事，自然是把人引到外面来最好，不然先不说能不能把门给撞开，单是那动静就不小了。 两个人虽然平日里从来不干好事，但撬锁这种涉及到专业技能的他们还真不会。 “军哥，要我说，我们还是等等再动手吧？现在是不是早了点？” 现在确实不太晚，也就十点多，这个点年轻人正是最清醒的时候。 “你傻呀，太晚了万一他睡着了怎么办？你怎么把他叫出来？你声音弄大了，吵到别人休息，街坊领居们明天不用上班啊？” “军哥…” “滚犊子，我来，一会他开门了你就拿着刀对着他晃就完事了。” “那行，这个我熟。” 他让黄毛蹲守在程旭的房门口，自己则是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院子的大铁门边。 随后，用恰到好处的力量晃了晃门上的铁链子锁。 保证声音能让屋里面的人听见，但不至于太吵。 这下，屋里面的人肯定以为是有小偷在开他院子门的锁，是个人都忍不住出来看看。 如果是弄他房门的话，有可能就把里面的人吓着了，不敢开门了。 门口蹲守的黄毛向铁门旁的大军挥舞了下手臂，示意他赶紧过来，他已经听见了里面的脚步声了。 大军半蹲着快走几步赶到门口的时候，门正好开了。 “老实点！不许叫！” 黄毛第一时间把明晃晃的匕首亮在了程旭面前。 “有话…好好说，我不叫…你们冷静点。” 门内的程旭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似乎被吓坏了，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往后退，我们进去慢慢谈。” 大军也从口袋里面把匕首掏了出来，威胁着让程旭进去，顺手把门也给带上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一不小心摔倒了 “你们是想要钱还是？” 程旭一边后退一边唯唯诺诺地应付着面前的两人。 “你放心，我们既不谋财也不害命，只需要你答应一件事情。” 大军笑着开口说道，他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搞定了，果然他还是太年轻了。 “什么…什么事情？” 程旭一边小声回答着，一边心中了然。 “果然是他们啊，不过这未免也太嚣张了吧？这不随随便便就判个入室抢劫罪。” “我也不怕告诉你,就是这几天的招投标项目，只要你肯放弃，我们就当没有来过，以后也不会再见面。” 大军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掌控局面了，所以也不怕这小子不就范，至于暴露信息，那就没办法了，不说的明白点，人家要怎么配合他们。 “如果不配合的话，下次见面可能就不会有你开口的机会了，你懂我意思吧？” 黄毛见着他都吓成这样了，也忍不住想展现一下存在感。 “你们是飞能公司派来的吗？” “你也别想着套我们的话，总之你照做就是了。” 听见他这样说，程旭也仿佛失去了兴趣，微笑着说： “我懂我懂，就是不答应你们就弄死我是吧？” 两人皱了皱眉，面前的人似乎一下子放松了许多，完全没有刚刚那样畏惧的感觉了。 “你可以这么理解，我劝你好好配合，钱没了可以再挣，命没了就只能挣冥币了。” 大军晃动着手中的匕首，竟然和他讲起了道理。 其实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也不想真的动手，在他们的认知里，动刀子了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从他们拿着刀子进门的那一刻,性质就已经不一样了,就算啥都没干，也起码得进去蹲几年。 “哦，我不配合，你们可以来杀我了。” 程旭直接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好像根本就不在意他们手中的匕首，和一分钟前的他完全是判若两人。 “不是，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大哥这是在给你机会，不要以为我们不敢动手！” 黄毛拔高了声音，似乎声音够大，别人就会害怕。 “那你们倒是动手啊。” 程旭都已经有些忍不住想笑了。 这下倒是他们两个陷入了两难的困境了，不扎吧，人家根本不配合，扎吧，自己这个刑事犯罪肯定是跑不了了。 不过他们来之前就已经得到了吴大伟的承诺了，丰厚到值得冒着风险干这一票。 大不了就是连夜跑路，反正他们连后手都已经准备好了，就是怕出现这种不得不杀人的情况。 现在杀了他的话，可能别人发现他的死亡最快也是明天早上了，再算上调查他们身份的时间，都已经足够他们出境了。 “你笑什么玩意？” 黄毛终于忍不住了,他曾经也打过架，砍过人，但没真的干过这种杀人的业务，所以他原本还是有些紧张的。 但现在程旭的笑容彻底激怒了他，他平生最讨厌别人瞧不起他，在肾上腺素的驱使下，他直接握着匕首，狠狠地像程旭的腹部刺去。 见状，大军甚至松了口气，心想着这回就算被抓了他也应该不是主犯。 可黄毛向前的这一下，还没摸到程旭的边呢，整个人就好像脚底被绊了一下，直直地摔倒在了地上，然后，没了动静。 “我尼玛，要你有啥用啊！” 大军也是当机立断，直接捅向了程旭的腹部，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手就像供血不足一样，根本使不上劲，导致这一下被程旭后退一步就躲过去了。 他下意识的想往前走一步，再补上一刀，哪知道脚就好像卡住了一样，根本挪动不了，这让他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只来得及喊出一声“草！”，就和刚刚的黄毛一样，砸在了地上，晕死了过去。 “唉，看来今天是不能好好睡觉了。” 程旭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拨通了报警电话。 其实在两个人刚刚进入院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了。 他现在的感知能力，相比于普通人简直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前面发生的那些，也不过是在配合他们演戏罢了，目的就是为了套他们的话。 虽然他猜到了这两人就是敌对公司派来的，不过他还是想再确认一下，争取多弄点证据，可惜效果并不是很理想。 刚刚还没开门的时候，程旭就已经用精神力完全掌控了方圆三米内的一切，所以就算开门就是一刀，他也完全不虚的。 没过一会，程旭就听见警笛声了，入室抢劫杀人，这可是重案，所以当地警方接到报警电话后没有丝毫的犹豫就赶过来了。 “是你报的警吗？” 这边程旭还在开大门呢，那边警察就已经问上了。 “是我，那什么，犯罪嫌疑人已经都躺地上了，你们要不过去看看？” 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察谨慎地进入屋子，看见地板上躺着的两人，也不由得愣住了。 “他们这是怎么回事？是你打倒的吗？” 带队的警察微张着嘴，似乎对程旭能够一个人解决两名持刀劫匪相当诧异。 “不是不是，我可没有这本事，他们都是自己摔倒的。” 程旭摆了摆手，微笑着解释到。 “你说什么？他们是自己摔倒的？两个都是？” 申俊宇一连串问了他三个问题，脸上完全是一副“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 “额…其实我也不太敢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 程旭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地上的瓷砖。 “我这里的地板砖太久没有维护了，因为气温太高都翘起来了，他们刚刚就是在这绊倒的。” 这些刚好在脚边翘起来的瓷砖当然是程旭的杰作。 申俊宇狐疑地看了看地上的情况，虽然依旧不敢相信，但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了。 “对了警官，我原本正在录我锻炼身体的视频呢，他们两个就进来了，我手机说不定拍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程旭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打算给面前的这位警察看看。 第一百三十七章 我会帮你照顾好你的老婆的 听见还有视频保存下来，申俊宇也是松了口气，这样可省去太多工作了。 不用说，这当然也是程旭的杰作，在他发现院子里面进来人的时候，就已经打开视频的录制功能了，为的就是能够留下“铁证”。 这证据不仅定他们的罪,也可以免除自己的麻烦。 要知道，就算是有不法分子进你家干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你出手狠了都容易摊上事。 至于说什么追小偷，小偷摔伤了还要赔钱的那就不提了。 接下来，几名警察拍照取证之后，便带着程旭上了警车。 两个“笨贼”则是上了救护车。 这一会又是警车又是救护车的，周围的街坊邻居们都纷纷出来看热闹了。 “我看这地方怎么像是小程他那个废品站啊？” “不会是这孩子犯啥事了吧？” “诶,你们看,程旭好像也上警车了。” 众人看着程旭的院子议论纷纷。 “还真是，我就说他怎么突然有钱买奔驰了，这一看就是挣了不干净的钱，活该。” 也有见不得别人好的人在那一通分析。 “不是，你怎么说话呢，程旭挺好的一人，我是不信他会干违法的事情。” 还有人坚信程旭的人品，帮他说话。 “还维护他呢？帮他说话他能分你钱吗？再说他都被警察带走了。” “你没见识就别出来瞎说话，你看看人家给程旭戴手铐了吗？押着他了吗？明明是他自己上车的，那他肯定是到公安局配合调查的。” 李大爷也是看不下去了，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老李说的对，我看电视上都是这么抓犯人的。” “两个打一个都被反杀，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远处某个阴暗角落，吴大伟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被抬了出来，送上了救护车。 心中也是一阵恼怒，也庆幸自己还好没跟着一起。 说了亲自督办，他今天肯定是要来的,不过为了撇清关系，他一直远远地落在后面,也顺便帮他们望风。 哪知道在他看来这样万无一失的计划都能翻车，他实在是想不到两个大男人，带了两把匕首，是怎么被一个毫无防备的年轻人给制服的。 而且救护车都来了，说明伤的还不轻。 不过吴大伟现在也没闲工夫替这两个人操心了，他自己现在还面临着大问题呢。 任务没完成，人还给送进去了，他这该怎么和老板交差啊！ 但没办法，他现在肯定得第一时间给费广国打电话说明现在的情况，让他早做决定，躲是躲不过的。 他硬着头皮掏出手机，颤抖着手按下了联系人“老b”。 “什么？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来！” 尽管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手机里传来的费广国爆裂的怒吼还是给他吓了一激灵。 他挂断电话，脸色一片灰暗，他的手下都可以跑路，唯独吴大伟自己是跑不了的。 这件案子,就连三林县公安系统的一把手知道了后，都极为关注。 一来他们县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这种恶性案件了，持刀入室杀人未遂,这不管怎么判都妥妥的十年以上了。 二来是这起案件竟然是奔着启点公司的老板去的，这就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也幸亏程旭本人没有什么问题，要知道他现在可是整个县的宝贝疙瘩。 案件的调查并没有遇到太大的困难，黄毛很快就全部交待了，大军就算强撑着不开口也没用，在多方配合下很快就把他们和吴大伟的关系调查出来了。 当然，这样的结果也在费广国的意料之中，所以他过了当时的气头之后，也冷静了下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他从这件事情里面撇出去。 直接干掉吴大伟那是不可能的，他还没有这个能力让一个人不留痕迹的消失，再说吴大伟本就是他的心腹，他哪还有更值得信任的人去干这事。 此外，一旦查的吴大伟身上，他也绝对进入警方视线了，这个时候要是吴大伟死了，那他不用说就是重大嫌疑人。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稳住吴大伟，不管是威逼也好，利诱也好，让他把这个罪给顶了，这样他才能脱离干系。 至于程旭那边招投标的事情，他早就没那个心思去想了，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考虑公司业务干啥。 “费总，这次是我把事情办咋了，您怎么处罚我都没有关系，但还是希望您不要连累到我的家人。” 深夜，吴大伟哭丧着脸来到费广国的面前，两人见面的地方是这位老板名下的一处不为人知的房产。 “老吴，你这是说什么话啊，你毕竟是在为我办事，我怎么可能干的出来这种事情，再说这次任务失败，也有我的一部分责任。” 看着费广国在他面前这样和声细语的说话，吴大伟都惊了，这可一点都不像他老板的作风。 事出其反必有妖，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不是什么好事。 “当时也是我没有给你交待清楚这件事情该怎么去做，结果现在搞成这个样子，唉！” 费广国长叹一口气，吴大伟此时也终于听明白了，他这是想要把自己从这件事情里面摘出去啊！ 要知道，这件事情虽然是他主要做指挥和出谋划策，但其实真正的主谋还得是费广国，真上了法庭，也有人给他分担罪名。 “费总，你…” 吴大伟心如死灰地望着他，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么些年来，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吧？ 就这么一会，他的老板就已经决定把他放弃了？ “老吴啊，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进去后，我一定会把你的老婆和女儿当自己的来对待的。” 吴大伟：？？？ “我的意思是我一定会照顾好她们的，给她们一大笔钱，足够她们衣食无忧了。” 费广国平静地说着，又用鼓励的眼神看向他。 “你也别太灰心，既然没有产生人员伤亡，应该不会判的太久，我也会动用我的所有资源去帮助你减刑的。” 第一百三十八章 你看我弄不弄你就完事了 费广国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吴大伟一时间也有些哑口无言，现在他就是想不通也不得不想通了。 他安慰自己，反正也是要进去的，无非是多几年和少几年的区别，再说有了费广国的帮助，说不定时间还能减少。 想到这些,他也干脆下定了决心，既然都是要顶罪，不如顶的更主动更干脆一点，这样说不定还能多为老婆和女儿挣点钱。 “费总，您不用再多说了。” 他摆了摆手说道。 费广国也是心里一沉，心想他这是不愿意配合？非逼着自己放狠话吗？ 还好又听见吴大伟继续说： “这件事本来就和您一点关系都没有,又哪来的领导错误呢？都是我一心为了公司的业务和自己的奖金,这才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吴大伟坚定了眼神，强行挤出一个笑容看着他说道： “不过还是希望您看在我一心为了公司的份上,能够多给我和我的家人一些帮助。” 见着吴大伟这么上道，费广国倒是轻松了不少，笑着安慰道： “老吴，你放心，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亏待了你们家，你可是我们的公司的大功臣，我不可能随随便便放弃你的。” 至少此刻的费广国，是真的感受到了他的忠心，并且也确实打算尽力去帮助他。 公司也不是没了这个单子就活不下去，只是会有一段困难期罢了，这件事情他认栽了，被迫认的。 另一边，程旭也是一阵后怕，得亏是那两个人找上的是他，要是找的黄俊杰，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事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程旭当然不可能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他在别人的有意和自己的无意中，听见了一个名字，吴大伟，虽然他一时半会可能查不到这个人是谁，但他可以摇人啊。 他给高轻云去了个电话，但没说其他的事情，只是让她帮忙查一下吴大伟的身份。 昨晚遭遇的事情他暂时还不想和她说，程旭觉得自己已经欠她够多的了，这件事情还是自己亲自来的好。 “吴大伟，好，我知道了，是查到报复的事情和这个人有关了吗？” 高轻云听着这名字也有点耳熟，也是顺带着问了一句。 程旭犹豫了两秒，才回答： “算是吧，这个人可能和前两天往我公司门上泼油漆的那人有关。” “吴大伟…” 高轻云小声念叨着这个名字，在办公室里踱着步子。 “轻云姐，也不用这么费心,我也不是很着急，你有空帮我注意一下就好了。” “我想起来了,昨天我秘书才和我说过这个名字。” 程旭本来正有些不好意思呢,一下子被高轻云的声音吓了一跳。 “这人就是飞能公司的，虽然职位不高，但好像和公司的老板关系匪浅。” 高轻云终于想起来，这不就是她让调查的飞能公司里面的资料嘛，只是这个吴大伟也是个小角色，没太引人注意。 “还真是飞能公司啊，那这下可算彻底做实了。” 程旭微微笑着摇了摇头，这下倒不怕冤枉他了。 这边得到程旭补充的消息后，高轻云也要以自己的方式替这位弟弟出气了。 程旭这边也是打算先告状了再说，当然，这些只是开胃菜。 “喂，贺局长……” “王秘书您好，我是程旭……” 实际上，根本不需要程旭怎么去添油加醋，这件事情的性质本就想当恶劣。 他也没明着说让别人帮忙报复的话，只是说这接二连三的打击报复手段让他疲惫不堪，对本地的营商环境也有些失去了信任，再待下去只怕钱没挣到，命先没了。 几位领导知道了以后自然是大为光火，公安那边都去了好几个电话，主要是让他们引起重视。 其它方面的动作，那就更不用详细说了。 吴大伟那边，更是直接去自首了，没办法，他与大军留下的联系痕迹太多了，甚至还有金钱交易。 他也是十分光棍的揽下了所有罪名，反正不管是证据链还是动机他也都挺充足的。 好吧，动机可能有些勉强，但他一口咬定就是这样，那别人也拿他没办法。 办案民警只能不断劝导他交待出实情，可惜那些手段并打不破他的心理防线，这就没办法了。 费广国这边正为劫后余生而庆幸着呢，但他还不知道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接二连三的消息过来了。 “费总，外面有个年轻人想见您，说他是启点公司的老板。” 助理给他通报的一条消息，让他一下子有些坐不住了。 “这是正主找上门来了啊！该不会是来报复我的吧？” 他也知道，吴大伟一落网，他这边暴露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他也自信不会留下什么对他不利的证据，所以就算有警察上门他也是丝毫不慌。 但程旭过来可就不一样了，谁知道他一个年轻人会不会匹夫一怒，直接让他血洒办公室了。 听说这个年轻人还制服了两个拿着匕首的成年人，自己不用想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啊！ 想到这，他竟然有些怕了，都说人越老越惜命，这句话可真没说错，他还有好多钱没有花完，还有好多手下等着他发号施令，还有好多老婆…… 想到这，他咽了口口水，让助理离他近点说话。 “这样，你先通知几个保安在外面等着，一旦听到什么异常声响，马上让他们进来。” “好的，那我现在就去通知他进来？” 助理听完就打算转身出门，却又被叫住了。 “你把几个副总也叫来，我们一起见个面。” “好的。” “诶，你再等等，你一会记得观察他什么有没有携带什么匕首之类的利器，小心为上。” “嗯…好。” 助理虽然心中无奈，人家好歹也是一个老板，又不是混混上门寻仇，有必要这样嘛。 不过心里是这样想，该做的还是要做的，助理嘛，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 等这老半天，程旭也有些不耐烦了，要不是他了解到费广国今天肯定在公司，他都想改天再来了。 正想着，那位助理终于过来了，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独属于程旭的报复 “我说，费总啊，用得着那么大阵势嘛，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程旭在门口就见着几名保安在候着了，个个都把目光死死地盯在他身上。 办公室里面人也不少，他一进来，几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紧绷了身体,如临大敌。 “程老板今天来，有何贵干啊？” 费广国现在有了这么多人陪着，倒是有了些底气。 “其实也没啥事，就是过来聊聊天，打听点事情。” 他镇定，程旭比他更淡定，接过来助理泡的茶就品了起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也没说啥有价值的东西,给几个高管都看愣了，不知道费广国把他们叫过来是干嘛的。 “对了，费总，吴大伟您认识吧？” 程旭笑吟吟地说着，身子又离他更近了几分。 费广国心中一凛，想着总算是图穷匕见了。 “当然认识，他可是我们公司的老员工了，事情我也都听说了，他一心为公司考虑的精神我是肯定的，但他的行为我是不赞成的。” “对啊，商业竞争就该用商业手段来解决，吴大伟这样确实是有些不讲武德了。” 旁边一个副总也附和了两句，总之就一个目的，将吴大伟的事情全部都归为他的个人行为。 他们虽然没有参与这件事情，但是不用脑袋想就知道这事肯定是费广国指示的。 “也就是说，费总完全不知情咯？” 程旭嘴角露出一个微笑，继续问着。 “我确实是不知道，不然的话也不会放任他走上犯罪的道路,唉，现在想想就觉得痛心，我要是多关心关心员工就好了。” 费广国现在主打的就是一个死不承认，反正也没硬性证据，随便你怎么套他的话，他都不会承认自己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不过程旭倒是也不在乎，似乎你随便说，我随便信，也不质疑，也不反驳，压根没有一点受害者的样子。 他越是这样，费广国心里就越是没底，心想这小子到底是干嘛来了，不会真想和他们同归于尽吧？ 当一个人口头上一点都不想占你的便宜，拿他必定是在其它地方有所图谋，他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好了，既然话都聊清楚了，疑惑我也都得到了解答,那我就先告辞了。” 在这里一桶瞎扯后，程旭似乎真的没有别的事情了,起身就打算离开。 见着他要走,费广国当然是一百个乐意，立马也跟着起身，打算说两句客套话，送送他。 “对了。” 程旭往外走的动作忽然一停，这可把办公室里面的几个人都吓坏了，纷纷愣在了原地。 “费总的茶不错，我这个不会喝茶的人都觉得是好茶。” 费广国也没想到，程旭一惊一乍的就为了说这个，赶忙应付着： “程老板觉得好那就是好，那什么，你拿点回去喝。” 他现在只想让他赶紧走。 “好，那我就不跟费总客气了。” 程旭一边说着一边直接将那一大罐茶叶拿在了手上，看得费广国脸都抽抽了一下。 “妈的，这一罐茶叶可是大几万啊！算了算了，能把他打发走就行。” 费广国心里骂着程旭，脸上还是带着笑意。 看见他终于走了，没在回头，他终于是松了口气。 这人也太怪了，过来闲扯了半天，这也就算了，他眼神还老往自己那儿看，这就有点吓人了。 “费总，这人到底过来干嘛的啊？” 在场的也有人开口问了问。 费广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弄明白。 “依我看，他是不是真过来打算解决矛盾的？毕竟主谋已经被抓了，再和我们对着干他也讨不到好，所以今天过来拿走一盒茶叶，就算是一笔勾销了？”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几个人也点了点头，这样看来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希望是这样吧。” 费广国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可不想再对抗下去了，现在先把自家公司的业务搞起来才是重点。 “不错，既报了仇，还赚了一罐茶叶。” 回去的路上，程旭的心情终于好了些。 其实他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报复费广国的，只是这个报复的结果，他一时半会察觉不到罢了。 如果说，他前段时间都是利用系统能力在治病救人的话，今天就是在开辟一个截然相反的功能了。 首先，从大脑开始，他人为制造了多处血栓，虽然不会立马引起脑卒中，但他日后中风的几率会几十上百倍的增加。 接下来是肺部，他将自己系统空间里面的玻璃，分解成了不少肉眼完全不可见的细小碎碴子，再通通送进了他的肺里面。 其实这就是模拟了那些石棉瓦碎屑进入人体的过程，最终造成的疾病也是极难医治的。 像这个的效果就比较快了，他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体验到尘肺的滋味。 为什么想让他体验这个呢？他可不是瞎选的。 在前期调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好几例飞能公司的工人因为尘肺病找公司报工伤和赔偿无果，最后搞上法庭的案子。 但最终这些案子也并没有取得令人满意的结果，那些可怜的工人也没有拿到应有的补偿，要么是拖着不给，要么是证据不足，更有甚者还受到了公司的打击报复。 既然如此，那他就顺带着帮那些工人也收点利息吧。 不知道等他自己切身感受到这样的痛苦后，能不能学会站在工人的角度思考。 最后，则是对他下方的某些腺体做了些许改造，让他从此东山再起不能，这一项属于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独属于程旭的报复，这就算完成了，可惜费广国此时还正开心着把程旭当傻子看呢。 不过，就连程旭也不知道，等待着费广国的，还有一连串的惊喜。 “费总，今天环保部门的过来检查了，怎么办啊？我们很多东西根本就来不及处理。” “费总，工商部门的也来了，我们的账，可禁不起查啊！” “费总！” “这次又是哪个部门？” “是消防。” 第一百四十章 人生就是小起大落 要说他这样的化工厂，平时怎么可能全部都按照规定来呢，那样不管是人力成本还是经济成本都太高了，降低利润的事情谁爱干谁干，反正他不干。 但平时只是念及他们公司在经济方面和岗位上面的贡献，不代表真就查不出问题。 这边刚收到停业整顿的消息呢，那边坏消息又来了。 “费总,吉光、晶能还好好几家公司都决定和我停止合作了，银行那边也决定重新评估我们的信用，本来可以延期归还的那笔贷款现在也不行了。” 费广国瘫在办公椅上，虽然他现在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但心脏依旧跳的相当剧烈，身后的椅子都快被他的汗液浸湿了。 “怎么会这样呢？不应该啊！” 他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连助理叫他的声音也有些听不见了。 这两天简直像坐过山车一样,起起落落落落的，让他的大脑都快失去思考能力了。 “我究竟是得罪了一个怎样的人？启点这样一家新开的公司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他如果现在还咂摸不出味来,那他这么多年的生意就白做了。 这几天的事情，很明显是有人在针对性的搞他，亏他还以为只要躲过法律的制裁了就没事了，哪知道后面还有一拨又一拨的人等着他。 “咳！咳！小王啊，帮我倒杯茶。” 这几天简直诸事不顺，他感觉呼吸都有些不畅，老是想咳嗽。 另一边，程旭已经签订完合同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骆正南竟然是这边分公司的副总。 亏他还以为别人和他一样是来参加招投标的，不过严谨点来说，他也确实是参加了，作为主办方。 有消息灵通的，早就知道结果了，但更多的还是在惊讶于最后竟然是这样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拿下了这笔大订单。 “兄弟，牛啊！你这次回去也能混到不少奖金吧？” 却是上次那位微胖青年又凑了过来。 “不过怎么没见着你们公司其他人呢？” 程旭正打算回去呢，不过既然别人过来礼貌发问了，他多少还是要应付一下的。 “那什么,我们公司的人太少了，所以这件事情我是全权负责的，没有其他人参与。” 程旭这番话倒也确实没有忽悠他。 “唉，这样看来小公司也有小公司的好啊！挺锻炼人的，一个人什么活都得干，像我在这个公司混了这么些年了，都没能让我主导一个项目。” 程旭也懒得去想他到底是在夸他的小公司，还是在秀他大公司的优越感，回了句“对对对，是的。”就打算转身离开。 “不过我还是劝你一句，小公司说不定啥时候就倒闭了，趁早还是找个大公司比较好。” 程旭这次倒也没有不耐烦，虽说这话他不太乐意听，但人家确实是中肯的在给意见，于是也回头说道： “多谢关心，不过我相信，从这个订单过来，我们公司很快就不是小公司了。” 那微胖青年没再说话了，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显然是觉得程旭在异想天开。 程旭刚离开,另一位公司代表就走了上来，对微胖青年说： “胡哥你可以啊，和程旭都搭得上话，人脉够广的。” “程旭怎么了？不就是个小公司的项目负责人吗？” 他有些疑惑，听这个意思这位程旭还是个名人？ “什么项目负责人，人家就是启点公司的老板好吧。而且我听说，这位老板的背景想当深厚，别看人家是个新开的小公司，现在都已经进入宜峡市的高新企业名单了。” “我靠，自己刚刚是不是相当后悔地说： “我刚还说让他跳槽到大公司呢，我现在都想到他们公司去上班了。” 初创企业，现在进去就是公司元老，而且产品也过硬，老板关系又硬，这简直想不起飞都难。 回到公司，黄俊杰和施晓雅两人都迫不及待地围了上来，想知道这次项目的情况怎么样了。 原本两人是想当有信心的，但是经过前几天的报复威胁事件后，心里免不了还是有些打鼓。 “还用问啊，当然是一切顺利咯，合同都已经签好了。” 程旭说话的感觉相当轻松，似乎这就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可是，飞能公司，他们还会不会再报复我们啊？” 施晓雅还是有些愁眉苦脸的，显然之前的事给她造成的心理阴影还没消散。 程旭心说得亏他们找上的是我，这要是让她体验一下可能这辈子晚上都不敢给人开门了。 “没事了，飞能公司已经翻不起浪了，他们现在自顾不暇，真以为我们启点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程旭一副老神常在样子也让他们两个放下心来，毕竟他可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说话还是很有保障的。 “对了，今天我又按你的要求招聘了两名新员工，一个仓库管理兼职保安，一个是车间的操作工人。” 黄俊杰见着项目的事情没啥问题，也给他汇报了下他这两天的工作。 招人自然是程旭要求的，他们现在慢慢步入正轨，各种岗位也要慢慢配置齐全。 也是因为泼油漆事件的一部分原因，程旭觉得招个保安还是想当有必要的。 而且现在扩大了不少产量，需要两台机器同时运转，原本的三名操作工也有些捉襟见肘了。 “你这招聘的效率可以啊！想当初，我招个人可比你难多了。” 先不说招聘人员的质量怎么样，但这效率还是值得他表扬的。 “嘿嘿，其实这也不完全是我的功劳。” 黄俊杰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脸上简直都要乐开花了。 “是这样的，新进来的这名操作工吧，也是我们的几名老员工介绍的，他原本就是老处理厂的人，为人也相当可靠，只是后来转行干别的去了，现在想当于是被我们公司挖过来的。” 程旭点了点头，这样确实也不错，至少他们也都能够相处的比较和谐。 “那名保安可就不一样了。” 黄俊杰一边说着说着，还卖了个关子。 第一百四十一章 韭菜侠金广山 “那保安怎么了？有屁快放。” 程旭也不惯着他。 “那名保安是这个村的村支书的父亲，也算是毛遂自荐吧。” 倒是施晓雅先说出来了。 “可以啊你小子，路走宽了。” 像保安这种职位，确实一般是关系户的自留地，现在能拿出来做个顺水人情也挺好的。 再说了，有了个村支书的老爹在这，他们也能省去不少麻烦事情,以后找村里办事也容易些。 在他们公司当保安，其实在这个偏僻的地方，绝对是算得上好工作了，平时也没啥事，就看看大门，工资可比种田强多了。 找两个人了解了下公司的近况，和一些工作,程旭发现，现在他们两个人身上的兼职还是挺不少的，很多时候都需要加班才能做完工作。 “这样吧，你们看要不要再找个业务员和一个文员，也算给你们减轻工作量了。” 随着后面业务的增多，这些都是有必要的，并且以启点公司现在盈利能力，是完全养的起这一帮子人的。 听程旭说完，施晓雅这边还在犹豫，在心里计算着工作量和成本，黄俊杰那边已经在鼓掌叫好了。 “我们这办公室的人确实是有点少了，一点都不热闹。” 程旭不用想就知道，这家伙的三观肯定是跟着五官走的，下次过来，公司可能就要多个大美女了。 不过说起来，他们这地段，想要招个有一定学历要求的女性其实还是挺难的。 现在的年轻女性更倾向于到大城市找机会，并且对于她们来说，往往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像施晓雅这样的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不太能适应从大城市到乡镇的落差的。 “好了，你们忙吧，我接个电话。” 程旭电话响起，拿起手机一看是市里面的人，他也在估摸着是不是环保项目的事情有结果了。 接起电话，还真被他猜中了，领导通知他明天过去签订正式的合同。 那边的大型会议结束，风向出现了很大的变化，整体更加注重环保方面了。 这次变化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程旭是开心了，另一个人可就有些接受不了了。 金云公司。 金广山的办公司此时是一片狼藉，跟遭了贼似的，茶杯、烟灰缸碎了一地，就连椅子都摔坏了一把。 办公室外面的职工听着里面的动静，连大气都不敢出，纷纷害怕自己会遭受无妄之灾。 “他妈的，老子才刚把这条渠道弄到手呢，现在说不让做就不做了？” 很明显，金广山就是最大的受害者之一。 原先可以罩着他搞炼金小作坊的人,现在都直接给他下通牒让他停手了，关键是，他还不敢不听。 为了这些镀金的料子，他几乎耗尽了公司所有的流动资金，就是打算发一笔横财，但就现在这形势来看，他恐怕会亏的裤子都不剩。 “爸，你说王秋兰那女人是不是早就知道这回事了啊？不然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弃这条挣钱的路子呢？” 金恒宇也哭丧着个脸，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 “从她的表现来看，她肯定是提早知道了这个消息，不过她究竟是从哪得到的？要知道我们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管海兴也是满脸的疑惑不解，他们这些天的行为，就属于是纯纯的大冤种，接盘侠。 其实王秋兰倒还真不是因为得到了什么消息，而是受到了程旭的影响，对这一行生意有些心灰意冷了。 当然，就算没有程旭，她也是不可能踩进这个坑里的，她的后台可比金广山硬多了。 “算了，先别想她的事了，想想我们应该怎么做吧？” 金恒宇似乎还对公司的未来抱有希望，他觉得毕竟公司现在只是没有流动资金了，没多少贷款要还。 然而金广山只是双目无神地望着窗外，似乎没听见他们两个人的讨论。 实际上，他是最清楚公司的情况的，表面上来看，他们公司现在似乎还没走到绝路。 但他明白，金云公司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 炼金就是他们公司的核心业务，其它的业务基本上就是看着有利可图就进来混混，没有丝毫的竞争力可言。 所以看着目前还有不少员工，但很有可能这就是金云公司最后的高点了。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代表着一份人力支出，可他们现在已经失去了创造价值的能力。 “你们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他现在已经盘算着如何遣散公司了的员工了，既然开了公司，可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他很怀疑，自己把公司所有的固定资产卖了都不够遣散费的，更何况还有几笔零散的负债。 如果能将这一批价值将近二百万的镀金料子出手，那就好办了，不仅能把这些烦心事处理完，还能余下些钱，加上自己的积蓄，换条赛道东山再去也说不定。 “可是，现在又还有谁会要这些东西呢？” 他有些绝望的发现，似乎整个湖省他都不可能找得到买家了，毕竟现在管的这么严，别人也不是傻子，连他都不敢做的事情，又还有谁敢？ 卖到省外？ 也不是这么容易的，首先他几乎没有什么路子，这可不像常规生意那样好找。 此外，别人也真不一定敢收，现在这一股风气可不仅仅是针对他们湖省，可以说全国都有这样的趋势。 二百万的料子，不管怎么说，都不是个小数目了，能有几个敢担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吃下这么多货的。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金广山还是想就在省内处理算了。 关于卖给谁，他心里倒是隐约浮现了一个人影。 掏出电话，他有些不情不愿地拨通了王秋兰的号码。 毕竟在不久之前，他还觉得自己赢她太多了，现在看来，自己就像个小丑一样。 王秋兰也实在没有想到，这位老对家打电话过来竟然不是兴师问罪的，而是找她要一个联系方式。 她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过了一遍，很快搞清楚的他的目的。 “我先帮你问问吧，不保证结果。” 第一百四十二章 接了金广山的盘 依王秋兰看，这个消息还是很有必要让他知道的，现在的政策法规对其他人是灭顶之灾，对他完全是没影响。 甚至对程旭来说，还是一个占便宜的好机会。 “王老板，别来无恙啊，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大晚上的突然接到王秋兰的电话,程旭心里还是有些诧异的。 “上次听她说，她也不做炼金的生意了，那还能有什么事情来找自己？总不能真是打电话过来叙旧的吧？” “我们的关系有这么差吗？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听得出来，王秋兰的声音有些佯怒。 不过其实经过上次那件事情后，两个人的话也说开了，倒确实是没有矛盾了。 但想说,关系能够恢复到最开始那么好，也不太现实。 “好了，这次确实有事情找你，不过是好事。” 听见有好事找他，程旭当然是有兴趣的，不过他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到底是什么好事非他不可的。 不过王秋兰接下来的话，倒是解答了他这个问题，这个好事，还真只有他吃得下。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以，相当低的成本，吃下这一大批镀金料子？” 程旭才在新闻上看见呢，这马上就落到实处了，不得不说他们的效率也是够高的。 不过要说他们几个的消息也挺灵通的，这都已经行动上了。 “是的，这批货的价值我也清楚，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我预估的他的底价。” 王秋兰也被金广山坑过，现在能让他多吃点亏她当然是求之不得。 “那我当然相信了,而且我估计这批货也现在就我愿意收了。” 程旭虽然对王秋兰恢复了那么一丢丢的信任,不过他信任对基础还是来自于他自身的鉴别能力。 到时候现场算一算就知道王秋兰说对价格合不合适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第一时间就给你打电话了，也不为别的，就当为之前的过错赔礼道歉吧。” 王秋兰心里其实还是一直过意不去这件事情，就算是已经支付了违约金也一样，总感觉有些亏欠于程旭。 这种亏欠并不是在金钱上，还是在感情上。 “哎哟，你可别这么说了，这件事情都过去了，我也没放在心上了。咱们就事论事，这件事情还是要感谢你的。” 这个消息确实对程旭相当重要，倒不是纯粹因为赚钱。 事实上，他根本不打算把这批提炼出来的黄金卖出去，而是打算留作自用。 这批货起码得是好几千克的黄金，他自己去买贵就不说了，还不太方便。 他后面需要贵金属的地方还不少，现在能囤一点是一点。 “那就这样说定了啊,应该过不了多久金广山就会联系你了,我预估他的底价是155万左右，具体能成交多少就看你们怎么谈了。” 王秋兰的语气似乎也释怀了不少，她这次确实是尽力在帮程旭了，恨不得把好处掰开揉碎了喂到他嘴里去。 挂断电话后，程旭第一时间看了看自己的个人账户。 现在既然已经成立了公司，那公司账户里面的钱就不再是他私人所有了，并且每一笔钱都需要理清楚来龙去脉。 所以这件事情，最好是用他私人的钱来办，这样后面也能省去不少麻烦。 原本他的钱除去投资到公司里面的，也就二百万出头，但后面几次从王秋兰那边也赚到了大几十万。 不过这段时间的开销也不小，买房子还花了四十多万呢，这也就导致了他现在个人存款也就二百万出头，这要是金广山的货物量再多一些，他还真吃不下。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金广山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程旭一乐，看来他确实是挺着急啊！ 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与金广山正式打交道，之前几次也都是道听途说，只知道他是个老狐狸，并且行事颇有些不择手段。 因为他打电话过来的目的程旭早就知道了，所以也是应对的相当从容，最后两人还是约定先看了货之后再详谈。 不过从他的语气里面程旭也大概感觉地出来，金广山现在的情况应该和王秋兰告诉他的差不多，不然他的姿态应该不至于放的这么低。 本来金广山还打算先请他吃顿饭的，不过程旭也拒绝了，他并不想和这位调查过他的人产生过多的交集，只想在商言商。 来到金云公司，没两分钟，金广山就亲自下来迎接他了，旁边还有一位眼镜青年，估计是他的亲戚，两个人长的很神似。 大致看了下金云公司的环境和人员，他发现这家公司的规模似乎还没有王秋兰的大，各项设施也比较简陋，可能这里并不是他们主要的业务区。 “程老板，快进来坐坐，喝口茶。” 金广山笑着走了上来，但程旭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浓浓地疲倦。 想想也是，现在公司遇到了这么大的事情，估计所有的压力都到他一个人的身上来了，金广山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精神上的压力反映到身体上也很正常。 上去聊了没多久，程旭就提出了想去仓库看看货。 在他看来，这就是一锤子买卖的事情，也没必要聊那么多没用的东西，直奔主题就好了。 “额...好。” 面对眼前这个盐油不进的年轻人，他也没有太多办法，只希望这比生意能够谈成就好。 看仓库的是两位肌肉壮汉，胳膊上都带着纹身的那种，往那一站确实挺唬人的，这也让程旭更加确信了金广山的路子。 不过现在早就不是那个时代了，有钱才是大哥，会打有个屁用啊，现在还不是得乖乖给他开门带路。 仓库里面的货还真不少，程旭一眼就认出了这些货的路数，果然是和王秋兰的货是同一个来源。 他也不嫌麻烦，蹲下身子来挨个箱子检查、计算，就这二百来万了，可得省着点花。 “怎么样，程老板还满意吗？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谈谈价格了？” 金广山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程旭反悔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程旭的炼金技术曝光了 程旭微微点了点头。 “东西还不错，金老板你开个价吧。” 他粗略计算了一下，这些黄金如果他能够按照金广山的底价买下来，比他自己去金店或者银行去买少说要省个四五十万。 金广山先是支开了看仓库的两个人，这才小声凑近了说道： “程老板，实不相瞒，这批货我进价就花了一百八十多万,这还不包括为了拿到这个渠道所付出的其它代价，所以今天我也是抱着诚意和你谈的......” “所以，金老板你开的价格是？” 程旭有点怕他又长篇大论起来了，趁着他说话的间隙，赶紧插了个嘴。 “180万。” 似乎有些怕程旭失去耐心了，金广山这回倒是没有磨叽,直接给出了价格。 “180万...” 这个报价程旭觉着还算正常,如果他报的太低，他反而要觉得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我理解你的难处,不过这个价格对我来说还是偏高了。” 程旭沉吟了片刻，说了这样一句话。 随后双方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tmd你嫌价格高了你倒是还个价啊！下面就没有了？” 金广山内心咆哮着，表面上还得微笑着问程旭： “不知道程老板能够接受的价格是多少？” 然而程旭只是摇了摇头没说话，似乎有些失去了兴趣。 “170万，这是我的底限了。” 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终于报出来这样一个价格，要不是程旭大概知道他的底价，还真就被他骗过去了。 “155万吧，行的话我们现在就签合同。” 程旭终于报价了，而且一开口就是一个让人进退两难的价格。 “程老板，这个价格真的不行，我现在连员工的工资都要发不起了。” 事实上，金广山打听到省外能够给出最高的价格是在160万出头，但相比之下，卖到省外的不确定因素太多,而且也有运输费、人力成本和时间成本，所以程旭的这个155万，确确实实是踩住了他的底线。 “不至于吧？金老板你打拼这么多年，怎么会遇到一点小风浪就要翻船了？” 程旭觉得他可能是遇到了一些资金上的危机，不过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也太离谱了点吧。 金云公司之前可没少赚，这么多年来基本上都是干一些垄断的生意，怎么可能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 “要是说正常工资的话，那确实还是勉强能够，但这次过后，我也打算裁掉绝大部分的员工转行了，所以这部分遣散费才是大头。” 金广山这话倒是说的实情，要是论公司账户资金的话，确实是困难，但他可没说自己这些年赚到口袋里的钱。 程旭正想着要不再给他加个三五万的，反正他现在赚的够多了，倒也不差这点，没想到金广山又开口了。 “这样吧，155万也不是不能行，但是程老板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你先说说什么请求，我再判断能不能行。” 程旭也纳闷了，好奇他究竟还有什么打算。 “我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提炼这些黄金的，可以做到没有污染,效率又如此之高。” 金广山咬了咬牙，问出了他一直琢磨了好久的问题。 程旭倒也不好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方法的这些特征的，因为这些结合他的行为其实并不难猜，他只是笑着开口： “我这个方法可是革命性的突破，是完全区别于传统炼金的，也是我最大的竞争力，所以...” “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算了。” 他觉得程旭不肯说也正常，这本来就是他自己独特的优势，换做是他，也会捂得严严实实的。 “得加钱！” 金广山：？？？ 就连一旁静候的金恒宇都愣住了，不过马上这种惊讶又变成了期待，如果真能弄明白这种新方法，他们哪怕是花点钱也是愿意的。 “我也不跟你们狮子大开口了，150万，我买下这批镀金材料，顺带让你们参观一下我加工提炼黄金的过程。” 程旭本着能省一点是一点的心态，将这个条件发挥出了最大的价值。 倒不是说他不好意思再加钱了，主要是他怕金广山到时候看了之后会忍不住想砍人。 “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 金广山也是很快就下定了决心，和程旭签订了合同。 不过条款上也没有算上这一条，主要是也不太好具体表述，只能说全凭自觉吧。 “金老板这样吧，你们送货的时候就直接跟过去就可以了，将这些炼金材料送到我的处理厂我直接现场演示给你们看。” 程旭说完，直接将启点危害品处理公司的地址给了他们，随后先行一步回到了公司。 “爸，你刚刚，有必要那样吗？他程旭年龄还没我大呢，似乎一点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程旭刚走，金恒宇就有点憋不住自己心中的不满了，他打心眼里还是没把程旭当回事，觉得自己父亲刚刚那样奉承与讨好让他有些受不了。 听见儿子这样说，金广山正迈出的脚步也停了下来，他认真看了金恒宇一眼问道： “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吗？还有别的都一起说说吧。” 他似乎也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不过他反应了片刻还是把这两天的想法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我觉得我们目前没有必要这么着急将这批货贱卖出去，那上面的风向还不是天天变，说不定过几天就又可以做了呢？再者说，就算要卖也没必要这样上赶着吧，反而显得我们着急出货，卖不出价格。” 听完儿子说的这些话，金广山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喜怒，只是叹了口气说： “看来我对你在大方向的掌控和判断还是教的不够，我常常和你说多看新闻，仔细体会，你如果认真做了的话今天就不会问出这个问题了。” 说着他又转过头，环顾了一下公司，继续道： “我们已经彻底被淘汰了，不光是法理上不和，就连生产力也比不过人家，你说说我们还有什么坚守下去的道理？ 还有就是永远不要把目光局限在一个人的表面上，不管他是学生、是女人、是乞丐、是你曾经看不起的人，你只需要看清楚这个人实际代表着什么。 我们现在在供需关系上就是需要讨好人家的，在技术层面上就是需要学习他的，在生意层面上也是需要尊敬他的，所以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金恒宇嘴唇蠕动了几下，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很快被金广山打断了。 “好了，还有什么话我们回来了再探讨，现在先安排工人装货，去见识一下他的新技术。” 第一百四十四章 干回了老本行 “大家都忙着呢，生产顺利吗？” 程旭来到生产车间，和工人们打了个招呼，也和新来的员工认识了一下。 “程总好！我们这边的工作目前一切正常，设备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故障的情况。” 回话的是他们的组长，正在仪器上设置参数。 “顺利就好，一会有一批新的材料要过来加工,到时候就我来操作就行了，也会有人过来参观，你们就在旁边打打下手就好了。” 没错，程旭要公布给金广山的炼金方法就是用分解废电池的机器提炼黄金。 其实这台机器本来就有这样的功能，能够达到分离并筛选废电池里面的原料的目的，那么自然也能够分离黄金。 只是说两者会有很多参数上的不同,甚至就连设备也需要进行一些细微的变动，所以程旭才说必须要他亲自操作才行。 “好的,程总。” 工人们自然是连连答应,毕竟他们现在对仪器的了解也仅限于日常的分解废电池工作，多了还真不会，而且这台设备涉及到的技术也不是他们能够理解的。 可能是金广山太过于好奇这种新的炼金方法了，总之程旭回来还没有多久，他们就已经和货车一起到了。 “程老板，你这处理厂够偏僻的啊！” 金广山也是忍不住调侃了一句，这一路过来的路况实在是让他没脾气。 “让金老板见笑了，我们这小本买卖，在这镇上地便宜啊！” 程旭都习惯了，也不是一个人说他的厂偏僻了。 “那我们就先去看看吧。” 金广山似乎一刻都不想多等，这边工人才刚卸下来两箱货，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见识见识了。 “这边。” 程旭一边指挥着工人用叉车将镀金材料运送到入料口，一边示意他们父子俩进来参观。 刚刚那一会，程旭已经把该调整的东西都调整好了，现在设备也是处于停机状态。 “程老板,你这个是纯用设备处理？没有用到化学原料吗？” 金恒宇看着生产车间里面的东西，又使劲用鼻子嗅了嗅味道,似乎都没有发现有他们常用到的那些化学品。 “可以这样理解，我这里还有一份关于这台设备的介绍，你们可以看看。” 程旭一边回答着，一边顺手拿起旁边桌子上的说明书，这东西还是前面几次迎接考察时留下的。 金广山也没想到程旭竟然真这么实在，似乎一点都不避讳他们。 不过他们父子俩翻阅了两分钟，发现大部分内容还是看不懂，只是明白了这设备的大致原理，但这不妨碍他们对程旭佩服的五体投地。 “程老板，我原先还以为你和我们做的一样的生意，今天一看，这完全就和我们不是一个层次了嘛。” 他这句虽然有拍马屁的成分，不过也基本上都是他自己的真实想法。 接下来设备启动后更是让两个人看的眼睛都挪不开，再和他们那小作坊的炼金工艺一对比，完全就是自动化设备对手工艺的碾压。 出料口在这边的操作车间是接触不到的，这个设计其实也是防止一些有害的化学品对工人造成影响。 接下来，程旭又带着他们到库房参观了一下，当金广山见识到分解出来的黄金的纯度的时候也是相当汗颜。 没办法,自动化设备出来的纯度竟然一点也不比他们手工提炼出来的差，这找谁说理去。 一旁的金恒宇已经有些待不下去了,他们说是来学习的,但这根本没法学啊！ 不过金广山似乎不太一样，他不仅没有受到打击，反而越看眼睛越亮。 “程老板，不知道这设备...” 哪知道他刚一开口，就被程旭无情打断了。 “金老板，设备你就不用想了，我总共就这两台，自己都不够用的，况且这东西现在没办法量产。” 金恒宇在一旁脸色更黑，这下子算是一点希望没有了，老老实实转行吧。 谁知道金广山又开口说道： “程老板，你看，我们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他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是把注意打在程旭的设备上，这东西现在简直就是下金蛋的鸡，程旭只要脑子没毛病就不可能把设备卖给自己。 并且就算程旭愿意卖，以他估算的这东西的价值，他也很有可能买不起，金广山虽然不懂技术，但他眼光是肯定没的说的。 “合作？不知道是怎么个合作法？” 其实程旭也是有这方面想法的，如果金广山能够源源不断地提供镀金材料，那他相当于又多出来一条赚钱的路子。 其实原本他是可以和王秋兰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的，哪知道后面出了那档子事，只能说两个人没有缘分吧。 两个人到办公楼足足谈了一个多小时，程旭也算是彻底把这一行了解清楚了。 原先他还想过要不要跳过金广山，自己拿到渠道干，这样相当于少一层中间商，可是等他了解完才发现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首先精力上他就忙不过来，再说他也没有那么多人脉，根本无从去联系，总之中间的弯弯绕绕相当多，得花大功夫才行。 程旭综合分析，还是觉得让金广山来比较合适，能为他省太多事了，少赚的这些钱就当给他开工资了。 另外金广山除了从王秋兰那边继承过来的大渠道之外，他自己也本身掌控了不少小渠道，加起来也不是个小数目。 交流完，两个人已经初步达成了合作意愿，就是具体的金额和数量还没定下来，不过这些都好商量。 和金广山的谈话，程旭也没避讳着黄俊杰和施晓雅，后面既然要长期合作，那当然可以算是公司的业务。 “旭哥，看你这个意思，是以前的业务要拿出来单干了？” 黄俊杰对提炼黄金还停留在程旭当中介那里，刚刚听他们聊的，似乎要直接对接了。 “额...可以这么理解吧，毕竟现在我们也有这个实力了。” 程旭也有些尴尬，毕竟之前的说法也是糊弄他的，现在只能将错就错了。 “对了，今天还有一家大型的废品回收公司联系我们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又来活了 “哦？什么情况？” 程旭倒是有些好奇，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都主要在和政府单位合作，没想到今天竟然还有私企会找上来。 “这家废品回收公司也是通过别人介绍了解到了我们的生意，他表示可以替我们整个整个宜峡市的废电池资源。” 黄俊杰一边说着，心里也是有点小兴奋，看来他们处理厂的规模又要进一步扩大了。 程旭点了点头,他知道政府回收的那部分废电池资源虽然占了很大一部分比例，但其实并不是全部，甚至连一半都没有到。 更多的人其实都没有回收废电池的习惯，基本上要么就是在家里放着，要么就是随便扔垃圾桶了，所以在没有推行垃圾分类的区域，还有很多废电池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进而造成了污染。 “我是这样想的,现在有这样的废品回收公司帮我们整个这些遗漏的资源也是一件双赢的事情,同时也补充了政府的宣传功能，让大家都能了解到这些废电池是有价值的。” 黄俊杰对这件事情也有自己的思考，而不是仅限于当个传话员。 “确实是好事，这样吧，与他们合作的事情就由你全权负责了，这也算是你为我们公司开拓新渠道了。” 程旭选择了不去过问这件事情，想让黄俊杰也锻炼锻炼这方面的能力，毕竟他名义上也是个副总，不能老是一点存在感没有。 “你就放心吧，我肯定把这件事情办好。” 他其实也早就想替程旭分担一些压力了，目前公司不管是进货的渠道还是销售渠道，基本上都是程旭单枪匹马搞定的，说是他一个人撑起了公司一点问题没有。 他每天努力学习，认真研究公司事务，也有想证明自己的意思。 毕竟他的初衷也是想和程旭一起创业，而不是光拿着股份吃利息，整天无所事事。 “那你出手我肯定放心的,价格数量这些东西你自己看着办就好了，我就先去当我的老中医了。” 程旭一边说着，转身进了旁边的财务办公室。 “程总好。” 施晓雅见着程旭过来了，脸上也是止不住的开心。 “上次针灸治疗完感觉怎么样？” 他第一时间将目光放在了施晓雅脸上的胎记上，观察和上次的区别。 “各方面感觉都挺好的，没有什么不良反应，胎记基本上就是一直保持着上次治疗完的状态。” 施晓雅一脸认真地回答着，显然她也是相当在意脸上的情况。 “还有，我妹妹前两天回来还问我呢，说我是不是去医院做手术了。” 她边说着，又有些不好意思了，每次提起这些事情，总感觉欠程旭的太多了。 “其实相比激光治疗，我这种方法的效果可能会更快一些，也不会对皮肤造成损伤。” 见着自己的“针灸”过了几天后还是有效果，程旭也终于敢吹吹自己了。 “对了，一会还是吃完中饭后，我给你进行第二次治疗，这次的效果应该就非常明显了。” 施晓雅一脸期待地点了点头,她盼着这一天已经判了二十多年了，现在眼看着希望就在眼前了。 “另外,还有几项业务上的事情要和你讲一下......” 他和施晓雅也商讨了一下关于和金云公司合作的问题，虽然她给不了什么大方向上的建议，但在这些数据和金额上还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通过程旭提供的这些数据，她很快就做出了一个数据分析图，让程旭能够更直观的去作出判断和选择。 “那你先忙，我去看看仓库那边的情况。” 程旭打了个招呼，刚出们，就和一个软软的身躯撞了个满怀。 原本以他的反应能力和感知能力是不可能撞上的，但正巧他这时候在公司里面，脑子里面都想的是刚刚的数据，同时心理上也没有警惕，这才翻车了。 “不好意思，没注意。” 程旭刚道完歉，抬头一看，竟然是一位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女孩，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穿着一身与她的长相不太搭的职业装。 “没事，我刚刚也没看路。” 萧媛刚刚也正在看自己手上刚打印出来的文件，准备送给财务，哪知道刚到门口就有人从里面出来。 她也抬起头仔细看了看眼前的青年，帅气有精致的脸庞让她的小脸不禁有些微红。 “我们公司还有这么帅的同事吗？” 她心里有些兴奋。 “等等，听晓雅姐说，我们办公室现在算上我也就四个人，那这位，不会是程总吧？” 想到这，她又看了一眼确认了一下，也是年轻人，对得上，她才终于反应过来说道： “额...程总好，我是新来的文员，萧媛。” 程旭这才想起来，前不久才说让黄俊杰新招两名员工呢，这不就是了。 “你认识我？” 不过他也纳闷为什么别人第一眼就知道他是谁。 “我也是第一次见，不过听晓雅姐提起过，我想我们这里现在应该也不会有别人过来了。” 程旭点了点头，心想这小姑娘还算机灵，正打算再和人家聊两句呢，手机突然响了。 “喂，李总好，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是李义军打过来的，不过自从那次交易完成后，他也就没再叫李叔叔了，说起来，他勉强也能算云天集团的员工。 “小旭啊，这次确实是有正事找你，生产钛基材料的产线又出现了一些故障，我们已经紧急排查了大半天了，实在是无法解决，这才找到你的。” 听说是生产上的问题，程旭倒没有太过惊讶，在他看来，这项技术还是有些超前。 不够深入的理解和研究的话，确实是容易出现一些小毛病，而且这些毛病还不同于一般情况下出现的那种常规故障，要他们去解决，的确是有些难。 “行，我这两天忙完手头上的事情了就赶过来帮你们解决。” “手头上的事情大概要多久才能完成呢？因为我们这边的情况比较紧急，每耽误一个小时的损失都挺大的，领导的意思，还是希望你尽可能的早点来。” 第一百四十六章 谈崩了 李义军其实也很不想打这个电话，领导其实说的是让他今天就赶过来，但他自己都觉得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了。 人家程旭本来就不是公司的正式员工，他们也没有权利这样要求他，而且他过来也是给公司帮忙的，肯定还是要以程旭的意见为主。 不过就算李义军这番话已经比较委婉了，但程旭听着还是有些不舒服,他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 “要提前来也行，得加钱，您帮我转告公司的领导，100万，我明天晚上就到，修不好不要钱。” 程旭也知道这个电话多半不是李义军自己的意思，所以也是给了他一个理由，让他把电话交到领导的手中。 “徐董，程工说要100万的维修费，他可以明天晚上赶过来，并且保证修好。” 李义军也不含糊，立马就把手机递给了旁边的董事，反正这事是他安排的，就让他去谈吧。 “什么？他可真敢开口啊！真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 徐秀军眉头微皱，显然是对程旭的态度相当不满意。 这当然是不符合情理的，毕竟他们已经用这个技术赚到了不知道多少个一百万了，但这又是符合人性的。 “小程啊，你反正尽快过来，报酬我们好商量，都是在为公司做贡献嘛。” 他还是期望能用哄骗的这一套来说服程旭，不过这显然起不到什么效果。 “徐董啊，我也想过来，只是这两天我的确有要紧的事情，耽误一天损失一百万都是我少说的。” 程旭这话还真没说假，万一耽误了明天和市里面签合同，那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不过这话在他们耳朵里听着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在徐秀军看来,程旭只不过是一名科研能力还不错的工程师，身上总共也就一千万出头的资产，怎么可能一天损失上百万，吹牛也不打草稿。 他们的产线停了一天损失不止一百万倒是真的，想到这，他也不得不暂时按捺了心中的怨气，尽可能用平静的声音说道： “那这样，你说一百万就是一百万，今天晚上赶过来可以吧？” “徐董，您恐怕听错了，我刚刚说的是最快也要明天晚上才能赶到，在这个基础上的报价是一百万。” 就算程旭有心替他们解决问题，那也不可能损己利人，毕竟云天集团说穿了也不过是个私人企业，发展的好与不好和他也没有半毛钱关系。 “你...你自己看着办好了，你再这样这个技术指导也不要干了！不要觉得我们集团离了你就不行了。” 徐秀军气急，说完这句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觉得自己这个身份,肯去好声好气的和他一个小小的技术员讲话就已经够抬举他了,没想到他这么不识好歹。 徐秀军实际上还是天生觉得他们的关系就是不对等的，所以始终是在俯视其他人,自然也会觉得程旭的要求是在以下犯上。 “徐董，您这个意思，是不打算让他过来维修了？” 李义军在旁边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心中也是相当无奈，在他看来，就算程旭晚一天来那也总比不来好啊！至少他过来是大概率能够解决生产的问题的，人家创造的价值也确实不止100万了。 “怎么？地球离了他就不转了吗？你明天不是要参加一个合金材料的学术交流会嘛，到时候随便请几位专家过来不比他强？” 徐秀军算是打定主意要杀一杀程旭的锐气了，不然以后再出同样的问题怎么办？总不能每次都任由他开价吧。 “那好吧，我尽量试试。” 李义军也已经在心里骂死这位领导了，原先就知道他不太重视技术人才，但没想到这么不重视。 “还随便请几位专家，真以为专家是大白菜啊，那里面最少都是教授级别的，更是还有院士在里面，要不是我这次发了这篇论文，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没办法，在云天集团，徐秀军的话就是最高的指示，他也只能照做。 “还有，你让技术部门抓紧时间想解决方法，雇佣他们不是让他们吃干饭的，什么问题都要别人解决，那还要他们干什么？” 他的气性显然还没有下去，这下子又把火撒在了技术部门身上，也等同于是在敲打李义军这个部门负责人。 李义军现在纵然有一万个理由，现在也没法说，毕竟这位领导也不会管这些，他只看结果。 第二天的学术交流会，李义军在参加过后，才知道自己和这些大佬们的差距，这么说吧，要不是因为他在钛基合金材料上有一些新的研究，估计那些人都不会搭理他。 这场学术交流会开办时间是三天，不过他才参与了半天就感觉有些难以为继了，心思早就从学术交流飞到了解决生产线的问题上。 看着大家三三两两热烈的讨论氛围，他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惆怅，他才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沉浸与学术了。 近两年，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某项技术能够带来的价值是，还不是技术本身，他也觉得自己越发像一名商人，而不是一名工程师。 心中虽然郁闷，但事情总是要做的，趁着休息的间隙，他还是找到了几个相关领域的教授，委婉的向他们表示了一下他们目前生产出现的问题。 出乎他意料的是，大家似乎对这件事情相当感兴趣，纷纷表示想去看看。 “李工，我跟你讲，我老早就对这项新材料的技术感兴趣了，你的论文我也拜读过好几遍，不得不说，是真有创造力呀！” 一位头发都有些花白的老教授拉着李义军说道，对他相当热情。 “我们也不能保证说能够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大家一起去研究一下，人多力量大嘛。” “我们都能理解，一项新的材料也的确需要大量的时间去研究，有点小问题是正常的。” 听着大家的话，他心里的担子总算是放下了，在他看来，有这么多专家愿意亲临指导，就那点生产上的事情根本不是事。 第一百四十七章 快去请程工 “李总工，目前的情况还是不太乐观，次品率依然是居高不下，我们所有的条件都是按照最开始的设定，没有发生变动，但...唉。” 技术部门的经理一见到李义军来了就不住的诉苦，这两天弄的他焦头烂额的,都没怎么好好睡觉。 压在他身上的责任太大了，总工程师也不在，就撂下一句让他们自己排查问题，这谁顶得住啊！ “放轻松，专家们一会就到，这点问题应该不算个事。” 李义军也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听说他请了好几位专家教授过来，徐秀军第一个忍不住了,直接抢过了李义军导领队的位置，表示要亲自带他们参观参观公司。 “这他妈的,你现在怎么不着急了呢？”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位徐董的意见是越来越大了。 人是他请来解决问题的，这时候他倒是上去和别人搞关系去了。 其实站在徐秀军的角度想想也没错，这些个专家基本上都是重量级，除开个人的专业能力之外，每个人手中的资源和人脉也是相当丰富的，他正是看中了这一点。 这其实就是两个人在观念上的分歧，一个觉得技术就是一切，一个觉得企业讲的是人情世故。 这边技术部的经理听见李义军说专家来了，也是鲜有的眼睛一亮说道： “是程工来了吗？” 身为技术部的经理，他自身的专业能力当然也是顶尖的,不过在上次和程旭交流后,他还是被深深地折服了，他完全无法想象程旭是如何在二十出头的年纪能够创造出这样的成果的。 所以在李义军说完,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程旭。 不过技术部经理话刚说出口,又觉得不对,刚刚他好像说的是专家们，这就让人有些不确定了。 “不是他,是另外几位专家。” 尴尬地解释完，李义军也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程旭，似乎程旭对自己的帮助反而要更多一些。 想到这，他也觉得有些无趣，交待了句好好工作，便回到了产线上继续研究工艺问题了。 “李教授，您看，我们这条生产线绝对是国内最顶尖的几家之一......” 不一会，徐秀军也带着几位专家来到了生产车间，为大家介绍着云天集团的一些成就。 不过从他们的脸上可以看出，几位专家都并不算感兴趣。 “你们生产钛基复合材料的产线在哪？” 李教授终于忍不住问了句，这才是他今天愿意过来的主要目的，要不然谁有空没事来参观这个。 “就在前面，你们跟着我过来就可以了。” 徐秀军忙不迭地回答着，脸上也有一些尴尬，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继续介绍着钛基复合材料的一些情况。 “诶,这位是不是京城化工大学的李教授？我大学那会还上过他的公开课呢,没想到他竟然也过来了。” “还有黄教授，前几天他是不是上电视了来着？” 几名技术员见着这几位专家过来也是相当兴奋,看样子这次的问题终于能够得到解决了，他们也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这边李义军看见专家终于过来了，也连忙迎了上去，直接在产线旁聊起了他们目前遇到的一些问题。 “李老，我们现在出现的主要问题就是在切削加工中，很容易生成积削瘤，而且在加工过程中产生的热量大部分流向切削刃，这就导致了切削刃局部温度过高，使其软化，大大增加了报废率。” 站在几人最前列的李教授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地问： “这些问题其实是钛基合金材料广泛出现的一些问题，按理来说，你们的新技术应该是可以解决这些问题的，这不应该啊？” 听见这话，李义军脸上的惭愧之色更浓，这确实是程旭提供的新技术里面已经解决了的问题，但现在的问题就是，在这段时间的加工中再次出现了，并且还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他之所以感到惭愧，还是因为自己到现在也没有完全吃透这份新技术，所以面对这样的问题，他根本无从下手。 现在面对李教授的发问，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 “我们目前的工艺确实是基本上解决了这个问题，但似乎还不太稳定...” 这番话一出来，有几位专家就已经听明白了，合着你们也是瞎猫碰着死耗子，大部分是运气之下的产物。 这让他们不禁对李义军有些失望，不过也没办法，来都来了，当然还是得发挥些作用，不然他们的脸上也挂不住。 一个小时后，他们几位发现，还不如不来呢，这下脸上更挂不住了。 “现在看来，就是这个数据出现了问题，不过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计算出来的。” “李总啊，你知道我们的研究方向也主要是理论上的，确实对生产工艺实践上还有一些欠缺，这样，我们回去再讨论讨论。” 原本他们几个以为，在已有的成熟方案上，对这些问题进行解决应当是很简单的事情，不过没想到还是低估了这个问题的难度。 问题其实主要出在他们现在没有人能弄明白这个数据究竟是怎么得出来的，更是无从改正。 丢脸是有一些，不过基本的学术素养还是要有的，这问题明显就不是一两眼能够解决的。 他们说回去再研究研究还真不是找借口，而是这东西的确需要一定时间的研究。 这边的李义军，虽然内心有些失落，但也确实能够理解，自己的团队研究了这么久都还弄不明白，凭什么指望别人马上就能解决？ 当然李教授临走前还是给了他一个大概的答复：“用超算，加上数据分析最少也需要一周时间才能解决。” 李义军直接就没敢问价格了，他知道，人家说的可不是一个人花一周时间，而是一个团队花一周时间。 不过他其实听见这个结果的时候并没有很难受，反而有一些窃喜。 李义军直接将这个结果汇报给了徐董，也把选择权交到了他手里。 第一百四十八章 百万维修费 现在徐秀军属于是骑虎难下，要了面子就得损失钱，现在耽误的每一个小时都是一张张钞票的流失，不过他才对程旭放完狠话，现在又想让他低头，他也有些接受不了。 从这个角度看，他的格局甚至还不如金广山。 徐秀军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对李义军说： “你再联系联系他吧，就按他说的来。” 他在这个时候才有些意识到，被技术卡脖子的难受之处。 “另外，那几位专家，明天也请过来吧，万一还是解决不了的话,我们也好有个退路。” 李义军的电话再次打来,其实也在程旭的预料之中,这东西要真这么好搞定他们当初就不会上赶着要给程旭一个技术指导的头衔了。 程旭倒也没有继续狮子大开口，出差一趟就能挣县城里的两套房子还要啥自行车。 “好的，我今天下午忙完了就坐晚上的飞机过来。” 其实他这次过去也不光是为了挣这个维修费，也是想着上次徐青给他说的事情，人家既然当他是朋友，他多多少少还是要给点面子。 下午的签约仪式，他把黄俊杰也带上了，也是打着让他过去混个脸熟的想法。 毕竟后面和市里面打交道的机会还多着，也是时候让黄俊杰替自己分担一些事情了。 整个过程当然是一切顺利，毕竟前面都已经谈妥了，现在过去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你这是又要出差？” 黄俊杰见着程旭又在给他交待这几天的工作，不由地问道。 程旭拿去手中的茶杯,到饮水机那接了杯热水回答着： “是啊,去京城当修理工去。” “你现在都是当大老板的人了,还干个锤子修理工啊？他们给你多少钱，够机票不？” 黄俊杰眯着眼睛，显然不是很相信程旭说的话。 “你确实不是去京城找你的小女朋友？” “咳咳...什么女朋友,那是女性朋友。” 程旭正喝着水,被他一句话给呛着了。 “好啊你,关系发展够快的啊，好好的男女朋友关系现在都已经沾上“性”了。” 黄俊杰坏笑着拍了拍他的背说道。 “你再皮我扣你奖金了啊。” 果然此话一出，黄俊杰马上低头求饶，这可比打他一顿的威慑力要大。 “而且我这次去确实是为了帮别人修东西去的，就云天集团嘛，你知道的，我这个技术指导也不是白当的。” 程旭也知道他肯定还有疑惑，干脆也就给他解释了一下。 “要我说，你那个什么技术指导干脆别干了得了，一个月三万还赶不上我们现在处理厂一天挣的。” 黄俊杰摇了摇头，显然是相当不理解。 “工资确实是只有三万，不过维修费有一百万呢。” “多少？” 黄俊杰睁大了眼睛，怀疑自己刚刚听错了。 “一百万啊，维修指导费用，再加上一点加急费用。” 程旭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十分欠打。 “你麻溜的去，可别耽误事了，我送你去机场,再见。” 开玩笑，修一次一百万，他巴不得程旭就住那了。 这边交待完，他又到财务办公室，按理来说，他是不需要安排财务工作的，但谁让施晓雅还身兼数职呢。 “我这次出差回来后，再给你做最后一次针灸，到时候应该就能够彻底祛除你脸上的胎记了。” 程旭看着施晓雅脸上淡粉色的胎记说着，其实他现在就能给她全部清除了，不过考虑到才隔了一天，为了更加合乎情理，只能再委屈施晓雅几天了。 “没事的程总，您什么时候方便都可以。” 施晓雅现在每天的心情都非常高，工作起来更是特别有干劲，这都是因为脸上陪了她这么多年的胎记在一点一点消除。 其实现在的状态隔远了看的话已经不明显了，她现在每天照镜子，都有种惊喜，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再次来到京城，程旭已经有了几分轻车熟路。 不过这个点都半夜了，他们就是再着急也不好意思让程旭这个点去加班解决，当然他们自己的研发人员也都下班了。 第二天一早，云天集团的商务车也是如约在楼底下等他了，只是这次只有几名商务接待人员，倒是没见着李义军。 “程工，我们是先去车间看看吗？” 技术部门的经理倒是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他过来了，对他而言，程旭简直是救星。 “好，那就先过去吧。” 程旭点了点头，和他一边并排走着，一边聊着问题的具体情况。 “其实我们也很纳闷，明明我们设置的参数都没有变，但出来的结果就是不一样了，我们想排除问题都无从下手。” 听着他在旁边发的牢骚，程旭笑了笑说道： “有时候你们设置的参数没有变，不代表实际情况就没有变，况且，一些数据也是不能生搬硬套的。” 程旭的话一下子给他打开了新的思路，其实归根结底还是他们没有很深入的掌握这项技术，只是照着程旭提供的信息按部就班的做着。 来到车间，程旭让他们再次启动试运行了一段时间，他则是把全部反映出来的数据和切削时的细节每个都观察了一遍。 顺带也用系统能力分析了几份异常材料的内部结构。 “怎么样？发现问题所在了吗？” 技术部经理在旁边看地相当紧张，生怕程旭也解决不了。 然而程旭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 “你们的领导呢？一个都没有到吗？” “额...李总早上来了之后很快就出去了，似乎是有其它的事情，其他几位领导这个时候都还没有到公司。” 他一边说着一边也觉着尴尬，毕竟现在都快九点了，领导们都还没有上班。 “那没事，等等吧。” 程旭现在也学乖了，他们承诺的维修费现在可还没有签协议呢，万一自己修好了他们不认账怎么办？反正云天集团的几位领导都不着急，他也没什么可急的。 两人坐着聊了三五分钟，外面总算是有脚步声传来了，听起来人还不少。 第一百四十九章 直接给答案了? “我还是那句话，你做决定最好快点，毕竟耽误时间了也是你们的损失，就现在看来也只有我的团队可以解决你们的问题了。” 听着门外的声音，程旭眉头一挑，这是有人要和自己抢生意？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谈话的声音也停了。 “程旭,你可算是来了。” 李义军进来的第一眼就看见程旭了，快速走了几步上来打了个招呼，随后转过身对着几位专家介绍道： “这位是程旭，也是我们这个钛基复合材料项目的核心研发者。” 他故意把“也是”发音稍重，这样在其他人的耳朵里听起来就是程旭是核心之一，不过这句话较真起来的意思其实是程旭就是核心研发者。 又对着程旭说： “这些都是我在合金材料学术交流会上认识的几位专家，也是请他们过来帮忙参谋参谋。” 程旭正微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呢，却突然在人群里发现了个熟面孔。 “赵老师？您也在啊？” 他连忙走了上去，打了个招呼。 实际上他们一行人昨天过来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赵孟善，他前段时间也知道了云天集团发表的那篇论文的作者里面有一个是他们学校的学生。 这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所以李义军一提起这件事情，他就第一时间表示想去看看，也撺掇着几位老朋友一起。 他手底下教出来的学生能够取得这样的成就也让他挺骄傲的。 哪知道昨天过来了之后程旭根本就不在，他们团队的技术能力也令人怀疑，就好像这份研究是花钱买来的一样。 今天过来前他特意问了李义军，得知了程旭会过来的消息，要不然他都没兴趣来了。 “程旭啊，你很不错，这次可是给我们学校长了大脸了，我这个当老师的脸上也有光。” 赵孟善笑的十分灿烂，和程旭握了握手，给他一顿夸。 旁边的几位老朋友也都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老家伙，果然是为了这一出。 他们的学生里面虽然也有不少都参与到了这种顶级项目里面，但还真没有一个像程旭这样年轻的。 “赵老师，您实在是过奖了。” 程旭嘴上谦虚着,心里还是很爽的。 “这位是京城化工大学的李教授，这位是251研究所的方主任......” 赵孟善也给程旭挨个介绍了一圈，一旁的李义军倒是觉得自己成了局外人。 寒暄结束，几人的聊天也进入了正题，赵孟善询问道： “程旭你今天也是为了生产线的问题过来的吗？” “是的，我昨晚上特地从宜峡市坐飞机赶过来的，就为了解决他们遇到的问题，只是，他们的大领导似乎还没有过来，我们还没签协议呢。” 程旭有些不好意思地瞟了李义军一眼，毕竟他这个话说的，也算是有些揭了云天集团的底。 “签协议？什么意思？” 赵孟善有些疑惑，程旭不是云天集团的员工吗？怎么处理问题还需要签这东西？ “嗯...是这样，程旭现在的身份只是相当于我们的集团公司的顾问，提供技术参考需要另行付费也是我们之前商量好的。” 李义军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他现在总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人家程旭还在这呢。 虽然几位专家听完这个解释之后依然有不少的疑惑，不过也没紧跟着问了,毕竟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还是解决问题。 这边解释完，李义军又向程旭配了个不是。 “徐董现在正在过来的路上，不过你现在也可以着手处理问题了,我向你担保，这100万你肯定能拿到。” 程旭点了点头，他对李义军还是比较信任的，再说现在也有这么多人在这里见证，云天集团还不至于为了这一百万脸都不要了。 不过一旁的几位专家可就不是这个表情了。 “100万，你们云天集团倒是舍得出钱。” 李教授虽然面色如常，不过言语中的酸味都快溢出来了。 他原本设想的报酬其实都没这么多，更何况那还是他一个团队的价格，而现在，他一个小年轻就能拿到一百万，并且似乎已经得到了保证。 其它几位专家也是相当诧异，因为这个东西按照行情来说不应该有这么贵的，毕竟也不是就你一个人能解决。 不过显然他们面临的情况是不符合市场的，也只有程旭能够给出不解决好不收钱的承诺。 李义军也听出来李教授话中的意思了，不过他实在是不好解释，总不能说这玩意就是人家研究出来的，他值这个价吧？ 程旭这边，面对不知情群众质疑，他也能够理解，既然李义军能保证自己拿到钱，那他也可以开工了。 “你把温控系统设置的温度调高0.46摄氏度，加热时间增加30......再重新开机试试。” “啊？” 操机的技术员明显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按程旭的指示操作了起来。 他心里闪过无数个问号，就好像做一道特别难的大题，程旭连解都还没写呢，直接开始写最终计算结果了。 不过这个档口也没有他说话的份，不管下什么指令，照做就行了。 不过旁边的李义军就直接问出来了： “程旭，这是？要直接控制变量测试吗？” “不是，不过你也可以理解为测试吧。” 事实是程旭在他们来之前的那一会已经把数据用电脑算出来了，他通过分析材料的结构变化，直接推导出了相关的原因。 虽然他没有检查是设备的哪一个模块出现了问题，不过也不需要了，直接更改结果就好。 李教授更是觉得有些好笑，就照他这么试，那得试到猴年马月去，不过他也没说话，一会结果出来了自然清楚。 在等待加工的间隙，李义军也问了问具体出现这种问题的原因。 “我估计是里面的温控模块出现了一些误差，又或者是加热系统的问题，导致了热膨胀时候的系数达不到标准，进而引起了一系列连锁反应使材料的性能大大下降。” 第一百五十章 徐秀军的尴尬癌犯了 听着程旭的解释，李义军眉心紧皱，点了点头。 他其实也已经推断出来应该是温度的影响导致的问题，不过也仅限于此了，他并不能找到那个合适的热量系数，所以始终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赵孟善听见这个解释也是相当的认可，这也是他们讨论出来的结果,不过光知道这个也没用，关键是现在要把这个变量改动到正确的数值才能解决问题。 不过这可是是力气活，需要经过大量的模拟测试，最后才能够计算出这个系数。 所以他们虽然认可程旭的想法，但还是对程旭刚刚的指令不能理解。 可似乎李义军对他的说法相当信任，这可不像一个在论文中挂名的作者。 索性他也生出了几分考校考校这个学生的意思,反正现在等结果闲着也是闲着。 “你们当初是怎么想到将原位合成如此完美的运用到新材料中的呢？是因为碰巧,还是有什么特殊的研发理念？” “赵老师,你这个问题问的，真正的科研工作是有凑巧和运气成分，不过也没有那么多运气。这方面有一些灵感乍现，我是基于......” 赵孟善一聊起这个他可就不困了，虽然这项研究从出售给云天集团后，他就没有再拿出来研究过了，不过当初的那些只是依旧保存在他的脑海里，化作了他自己的学识。 几位专家光听了两分钟就明白，这个程旭肯定不是个挂名的，从他讲出来的东西怎么也得是在整个研究中作出了突出贡献的。 而且他们还有些惊喜的发现，程旭说的很多东西甚至是在之前和李义军的交谈中都不曾提到的。 一边聊着，就连李义军都忍不住也问了两个他目前还没有理解的问题，程旭也都完美的解释了。 对这几位专家的感受来说，昨天和李义军交流就仿佛是在进行学生论文答辩，虽然很多东西都说的上来，但总感觉差点意思，不够深入。 而今天听程旭讲就不一样了，他们现在成了学生,程旭是台上的老师，这两种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测试结果出来了！” 几个人聊的正起劲，要不是检测员提醒，他们还真没注意到已经完成了。 李义军第一个凑了上去。 “让我看看，密度正常，应力……” 几名专家也看了过来，不过他们也弄不清楚什么样的数据是正常的，只是看李义军的样子，结果似乎很不错。 “竟然真的恢复到了最开始的强度，甚至还略有提升。” 李义军张大了嘴巴，显然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结果。 这才过了多久？甚至他都没看见程旭解决的过程，要不是他清楚这个问题的出现和程旭没有半点关系，他都要怀疑是不是程旭故意留下的问题了。 “大家都过来了啊，怎么样？有头绪了吗？” 几人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显示屏上的数据和图表呢，身后却传来了一道声音。 正是徐秀军慢悠悠地晃过来了，见着都没人注意到他给他问好，这才开口说话。 “徐董，问题已经解决了。” “什么？” 他惊愕的表情刚持续了一秒,又立马恢复了和悦的笑容说道： “果然是人多力量大啊！这次我可真得谢谢各位专家们了。” 只是他话说完,却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 他心里咯噔一声：“不会真是那个毛头小子一个人搞定的吧？” 想到这，本来能够恢复生产的好心情都快整没了。 “徐董这话可说错了,有些时候，人多除了起到个围观作用，并不能干嘛。” 李教授这话也带着些自嘲的意味，他这次是真看走眼了，并且歪的离谱。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至少以他这么多年的经验，确实无法得出这样的判断。 “这真是…” 徐秀军想夸程旭两句，缓解一下尴尬，但发现话到嘴巴却始终说不出口。 “好，挺好的，问题解决了就好。” 笑容僵硬的脸上吐出几句言不由衷的话，他现在只想找个理由赶紧离开这里。 另一边，程旭还在和几名技术员讲解着注意事项，怎么防止此类事情发生，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徐秀军这边的窘迫。 “那什么，大家也别在这站着了，去会客室坐会吧。” 徐秀军刚在这待了一会，便觉得有些受不了这嘈杂的噪音和温度。 “不必了徐董，把事情解决了，我就不多留了，您给我把账结清了先，我时间挺宝贵的。” 程旭这番话可以说是一点面子都没给，不过现在他也的确有这个实力不给面子了。 毕竟现在不是他需要云天集团，而是云天集团需要他。 这时候就连几位专家也看明白了，这两人明显是有矛盾啊！ 有了这个前提，再结合刚刚程旭对这个材料无人能及的理解，大家心里也都有了一些猜测。 “徐董，我们也不坐了，这次过来本来就是为了研究新材料的问题，现在事情解决了，我们那边的学术研讨会还没结束呢。” “那我们就先走了徐董。” 想明白了这些，几个人也没有了留下来的兴趣，今天最大的收获就是让程旭好好的给他们上了一课。 徐秀军举起的手悬在半空，随后颓然垂下。 “李总，一会来我办公室一趟。” 程旭在门口和他的赵老师还聊了几句。 “赵老师，我是不是没有学到您的精髓，应该多磨一会时间再给他们解决的？” 赵孟善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子是在调侃他曾经上课时候给他们讲过的往事，不由得笑道： “你啊你，这可和我的情况不一样，我那种维修，也不是非我不可，你看他们离了你还能找得到人给他解决吗？” 他一边说着又想到他的学生现在的科研能力和技术成就都已经超过他了，不知道是应该觉得欣慰还是觉得惆怅。 “好了，你忙你的事情去吧，下次等我们会宜峡了再聚。” 赵孟善觉得自己需要缓缓，现在的年轻人太能打击人了。 另一边，徐秀军阴沉着脸对李义军说道： “你下次能够保证不出这样的问题吗？” 第一百五十一章 私人影院 面对徐秀军的质问，李义军也是在心里把他问候了无数遍，这东西谁能说得准？ 他的研究如果真有这个深度的话也不至于解决不了这次的问题。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 “同样的问题我可以保证不再发生，并且我们团队现在也拥有了解决这个问题的能力。” 他能说出这番话的前提还是程旭看在100万的份上，仔仔细细地又给他们上了一堂课。 “我不是在针对你们技术部门，只是今天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我们云天集团颜面扫地你们起码要负一大半的责任。” 徐秀军还在耿耿于怀自家的研发团队在这件事情上的无能,又始终觉得程旭肯定是在技术有有所保留。 但事实上就是一项新材料本来就需要长期的测试去了解，他们团队可以说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不过此时的程旭脑海里面早就把这件事情忘干净了，他现在正在去往李梦清学校的路上，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来京城了都不来找她可能会被念叨一辈子。 这次之所以去她学校的原因也是因为李梦清的几个室友知道了他要过来的消息后，纷纷表示想看看能s的到底是什么神人。 李梦清也没把当时室友质疑他的那档子是和他说，所以现在程旭还挺兴奋的,毕竟有谁能够拒绝自己有几位小迷妹呢？ 上次的那位微胖室友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没错，是在为室友考虑，所以这次的“粉丝见面会”她也没落下。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在听见了电话里程旭说要请客吃饭的缘故。 “这里！” 李梦清搁着老远就发现了程旭，也是朝着他挥了挥手。 因为打算带他参观参观的原因，他们约见的地点是在学校。 “你朋友还挺高的，似乎也很白，肯定是帅哥。” 一位穿着运动装的室友努力眯着眼睛，想看清楚程旭的样子。 “诶？他都发这么厉害的论文了，报酬应该不少吧？怎么还是步行过来的，没买辆车？” 那位微胖室友依然是稳定输出，不过这下连其他几个室友都听不下去了。 “不是，甜甜你咋想的啊？人家是来京城出差的，就算有车也不会开车过来吧？” “我就关心关心嘛，你们干嘛这么激动？” 及时被驳斥，她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脑回路确实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因为考虑到这次出差要见不少老板，程旭也是带的几套比较正式的衣服。 上面穿了件灰绿色衬衣，下身穿的西裤皮鞋,整个人确实有了股精英的气质，再加上他干练的发型和没有瑕疵的皮肤，一时间几位女生都有些挪不开眼睛。 “呵女人，我就说小清怎么怎么这么主动，原来长这么帅。” “别瞎说，小清也不光是看脸的，你看这身材也很绝啊！” “确实，长这样以后吵架了都不容易生气。” 几个室友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着，给李梦清都整不会了。 “我说，你们几个能不能小点声，人家都过来了。” 她耳根都快红了，羞耻地说道。 “哎呀，我们都不怕，你怕啥。” “就是，我们又没说他坏话，怎么？现在就开始害羞了？” 程旭此时也已经看清了树下等待的几位女生。 “不错，她果然是最好看的。” 暗暗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他加快了步伐，上去打了个招呼。 “让你们久等了，这学校真够大的啊,我还是开着导航才找过来的。” “那个，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室友，这位腿最长的是...” 李梦清正打算给程旭介绍一下呢，没想到她已经主动上前一步说道： “大帅哥你好，我叫庄子雯，早就听我们家小清天天念叨你了，百闻不如一见啊。” 李梦清心里骂道这个小浪蹄子，回去得狠狠惩罚她，脸上还是挤出一个笑容。 然而就这个功夫，其他几位室友也主动上去打招呼了。 “你们平时那股子矜持劲都哪去了？” 李梦清想到这里也是有些受不了了，直接上前拉住了程旭的胳膊说道： “走，我带你逛一逛我们学校。” 旁边几个室友见到这一幕都纷纷打趣道： “哎哟，我们的小清这是要宣誓主权了？” 程旭没说话，他现在的注意力全集中到自己的胳膊上了。 “好了，你们两个慢慢去逛吧，我们就现在回寝室了。” 庄子雯挥了挥手，就准备拉着另外两个室友回去。 “好的慢走不送。” 李梦清也果断挥手说再见，原先她还打算按照程旭说的一起吃个饭的，现在看见她们几位这个样子，连忙打消了这个想法。 “啊？我们这就回去了吗？” 那名微胖室友一脸懵逼，说好的请客吃饭怎么就没了？ “不回去干嘛？你还想去当电灯泡啊？” 待到她们都走了，程旭才问了句为什么不请她们吃饭了？ 李梦清自然不可能说出真实的原因，只能编了个她们还有别的事情的理由，略过了这个话题。 “那我们一会干嘛去？你穿这个也不好一直走路吧？” 李梦清今天穿了条格裙，搭配着白丝袜和圆头小皮鞋，走多了脚确实会不太舒服。 “唔，那我们一会去看电影吧？” “最近院线上有什么好看的电影吗？” 说起看电影，程旭还真没去过几次电影院，基本上都是在电脑上搞定了，原因只有一个，就是钱。 “容我帮你查一查。” 李梦清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手机app。 “好像最近的电影确实没有什么好看的，感兴趣的那一部我已经和我室友看过了。” 程旭点了点头，没说话，意思是下一步听她安排。 “不过也好解决，我们可以去私人影院，你想看啥都行。” “啊...好。” 程旭的心扑通扑通跳着，他还没去过私人影院，不过也听说过不少里面的小故事，这东西很难不引人遐想。 不过人家女生都不介意，他矜持个啥，冲就完事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第一百五十二章 心态崩了 “你怎么肥事小老弟，不是说带你逛学校嘛，这么着急干嘛？” 李梦清捏了捏程旭胳膊上的肉，有些调皮地说道。 “啊这，也没有，我刚刚也忘了。” 程旭一脸窘迫，显然是脑子里光想着私人影院了。 “这样的话,那我选一条短一些的路好了。” 两人漫步在校园里，竟然还遇到好几个同学对李梦清打招呼。 不过显然李梦清平时在学校里面相当高冷，只是点头示意。 “看样子你在学校混的可以啊！这么多熟人？” 程旭也调侃了句。 “哎呀，也没有了，只不过之前当学生会主席，需要认识的人比较多。” 此时的李梦清和程旭说话完全是一副小女儿姿态,走上几步,还要拽一拽他的袖口。 “我没看错吧？那个是不是我们的李主席？” “就是她，不过她这反差也太大了吧，果然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看来我们部门的男生今天要痛心疾首了哈哈哈。” 几名八卦少女，刚错过身，立马就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了。 两人走到大门口，正打算叫辆车，眼角却突然瞟到了一个熟人。 “诶？那个是不是李鑫？” 程旭顺着李梦清的目光看了过去，李鑫也正好把头转了过来，三个人一下子对视上了。 都是老同学，本来就一方看见了还可以装作没发现，现在既然都对上了，不管怎么说，还是得打个招呼。 “程旭？你也来京城了？” 李鑫满脸笑容，大大方方地走了过来，不过以程旭对微表情的观察来看，他这个笑容似乎不太保真。 程旭也微笑着回答：“对，过来办点事。” “你怎么会在我们学校门口？” 李梦清也好奇地问了句，她知道李鑫并不是这个大学的。 “哦，我那什么,过来也有点事情。” 他的语气并不太自然，不过左右她也只是随口一问，没谁真的关心他。 他很快又转移话题说： “你们这是在等车吗？去哪啊？我捎带你们一程。” “额，不用了，我们自己叫车就可以了。” 李梦清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李鑫的提议，她还记得之前在饭桌上他说过程旭的坏话呢，自然是懒得和他打交道。 “没事，我们说不定顺道呢？在这打车可不好打。” 李鑫似乎没有领会到她的意思。 “我们去万达广场，你确定顺路？” “上车吧，都一个方向。” 李梦清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程旭似乎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示意她没啥事。 换做是以前的程旭，可能确实会因为某些虚无的自尊心，选择拒绝，不过现在的他，压根也没觉得这有啥，人家愿意做好事就让他做得了，他可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李鑫似乎又换了辆奥迪的轿跑,不过程旭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拉着李梦清坐进了车的后排。 两个人就在后面聊着天，李鑫现在就觉得自己像个滴滴司机，他很想问问刚刚的自己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为什么会冒出这种奇怪的想法。 “诶，我怎么感觉你跟我爸打电话比给我打的都多？你们是真有话聊啊！” 李鑫：？？？好家伙都已经联系上他爸了吗？ “李叔叔也是比较关心我那边的情况，是会经常打电话问问，可不是我主动联系的。” 李鑫：她爸还这么关心他？不会两个人已经谈上了吧？ “我爸可没少在我面前夸你，我妈都说你挺厉害的。” 李鑫眼睛看着前面，耳朵听着后面，觉得自己就是个纯纯的大冤种，这怎么和他想想的一点都不一样呢？ 他们不应该夸一夸自己的车吗？ 李梦清不应该瞬间觉得程旭完全无法与他相提并论吗？ 其实他刚刚去李梦清学校就是送他的某一号女朋友回去来着，不过虽然他不缺女朋友，但始终对李梦清念念不忘。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得不到的就更加爱，太容易来的就不理睬。 “师傅，前面停一下，我们到了。” 李梦清和程旭聊的正欢，忽然注意到似乎已经到地方了，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了。 李鑫：？？？ “额，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是在打车呢。” 她这才意识到说错话了。 “哎呀，你看看你，这样说话多伤人家的心。” 程旭竟然罕见的问李鑫说了句话，正当李鑫差点就要对程旭印象改观的时候，程旭又补了句： “那什么，我一会就把车费转给你啊，不能让你又伤心又费油。” 他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当小丑耍了。 李鑫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手上的方向盘都快被他捏出了印子。 只恨自己手上现在没有一把ak，不然指定把他们两个突突了。 他阴沉着脸，拿出手机，对着两人拍了一张照片。 “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转性了呢，干得漂亮。” 李梦清拍了下程旭的背，忍不住笑着说道。 “告诉你哦，我可记仇了，你以后记得少欺负我。” 程旭也露出一副计谋得逞的笑容。 “我就要欺负你，天天欺负你，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报仇。” 李梦清对程旭摆出了个“超凶”的表情，显然是不吃他这套。 他们刚刚其实已经打开打车软件了，不过确实和李鑫说的那样，那地方很难叫到车。 所以两人立马用眼神达成了默契，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如果误伤了？那就误伤了吧，反正李鑫也不是啥好人。 “那什么，私人影院在哪呢？李大小姐您带路吧！” 李梦清其实也没去过，只是听说她室友经常和男朋友一起去，然后讲着讲着话题就到了一些不太好描述的地方了。 “你跟上我的脚步。” 两人顺着地图上的指示，很快来到了影院门口。 “你想看啥电影？” 李梦清把点播的平板电脑放在了程旭面前问道。 “科幻片？” “不看！” “动作片？” “不看！” “那你想看啥呀我的姑奶奶？” 程旭想到了曾经看过的一段话，女人说的让你选可不是真按着你的心意选，而是让你选出一个她满意的来。 “我想看恐怖片。” 第一百五十三章 最后两人选了个棒子国的校园恐怖片，其实程旭是不太爱看这种类型的电影的，因为大多数恐怖片都是为了吓人而吓人，很多逻辑和剧情都有硬伤。 他作为一个老工科男，每当看到那些智障情节的时候，就容易出戏。 不过这时候嘛，谁还有那心思关注剧情,刺激就完事了。 李梦清选了个日式风格带有榻榻米的房间，其实也就是个低矮的床，类似于北方的炕。 不过整个房间的装修风格倒确实不错，氛围感还是有的。 “这个...要怎么坐啊？” 程旭看着面前的榻榻米，有些不知所措，这玩意他还是第一次见。 然而李梦清已经在脱鞋了。 “就像我这样,可以盘坐着，你要想躺着就行。” “懂了,这不还是当炕来用嘛。” “哈哈哈，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李梦清说完，已经环抱着自己的小腿，坐下了。 因为程旭早就已经可以控制清理自己的汗液了，所以即使脱了鞋，整个房间，还是一股清新的味道。 至于李梦清？开玩笑，女孩子的脚当然是香香的了。 不得不说，棒子国的恐怖片还是有点东西的，一开场，伴随着诡异的音乐，那味就出来了。 李梦清不着痕迹地往程旭身边凑了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调温度太低的缘故，她已经开始起鸡皮疙瘩了。 “害怕吗？” “我才不害怕，就是有点冷。” “那要不把空调温度调高点？” “不要，调高了会热。” 聊到这，程旭也把自己的身子往她那边挪了挪。 “你怎么也过来了？” “抱团取暖。” 剧情稳步进行着，当然免不了有一惊一乍的情形出现。 “啊！” 李梦清一声惊叫,直接下意识地抱住了程旭的胳膊。 本来他也被电影里突然掉下来的一颗人头吓的一激灵,不过很快，感受着胳膊的触感，他就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再投入到电影里面了。 “你这么害怕还看恐怖片？” “你懂啥，当然要害怕才会爱看恐怖片，不然看了都不怕的话，看恐怖片干嘛？难道是为了欣赏剧情吗？” 李梦清的回答一下子给他干沉默了，他琢磨了一下，觉得似乎还挺有道理的。 电影过了大半，李梦清穿着白色丝袜的腿也已经缠了上来，滑腻腻的感觉弄得他痒痒的，也只有李梦清现在还在全神贯注地关注着电影，程旭的心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侧过脸，瞅见李梦清的表情随着电影的画面不断波动，程旭发现，还真是越菜越爱玩。 电影结束，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后李梦清悄咪咪地把自己的胳膊和腿从程旭的身上挪了下来。 “那啥，忘记今天的事情，催眠你,快忘了。” 李梦清伸着小手在程旭的眼前晃了晃,又问道： “你忘了吗？” “我忘了。” “那就好，以后要是想起来了我就捶你。” 程旭哭笑不得地起身，却发现她还躺着没动。 “你拉我一把，我腿麻了。” 吃完晚饭，程旭也打算将李梦清送回学校后，再自己回去。 “你这次的任务都完成了吗？” “还没呢，还有东西要修。” 程旭半路上已经和徐青联系了，让程旭明天就去他的公司找他。 不过他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总之是要带他去参加一个活动，但修表肯定是跑不了的。 李梦清捂着嘴笑着说： “你说你，好好的大老板不当，怎么还到处跑给人修东西呢？” 程旭长叹一口气： “生活不易，老板也要卖艺啊！另外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李梦清眨巴眨巴眼睛。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多才多艺呢？” 程旭：“那不是充分的说明你还需要多了解了解我嘛，所以没事多约我出来就好了。” “那必须的，你现在成大土豪了，我确实应该多压榨压榨你才是。” 程旭知道，虽然李梦清这样说，不过每次出来玩，她都会主动要求买单，倒也不是觉得会欠什么，只是她一直信奉你对我好了，我也应该对你好。 还有最好的几百米就要到学校了，现在的气温越来越低，天也黑的早了。 这条路上人并不多，路比较窄，并且一条道还停满了私家车，路灯也坏了不少，光线相当昏暗。 “诶，你说这种地方会不会有坏人抢劫？” 李梦清脑子里还回想着下午看过的恐怖片，有些小心翼翼地问程旭。 “不会吧，这里毕竟是京城，再说不远处就是学校了，也不是啥偏僻的地方，就算犯事了也跑不掉吧？” 程旭一本正经地分析着，在他看来，现在的犯罪率已经相当低了。 “前面那个戴鸭舌帽的我感觉就不像好人。” “嘘，你小点声，不然别人是好人听完你说的话也要揍你了。” 程旭也扫了不远处那位带着鸭舌帽的年轻男人，他抽着烟，玩着手机，似乎在等什么人。 “再说了，犯罪分子一般都是尾随，哪有在前面等着的。” “可是我还是有些害怕。” 李梦清刚说完，小手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程旭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发现自己还是太直男了，这时候就应该直接牵她的手才对啊！ 分析个毛的犯罪率啊！又不是真有犯罪分子出没。 他的手慢慢地移动着，心脏也扑通扑通跳的老高了，试图去抓住她的手。 “这种感觉！” 让程旭的身体一瞬间分泌了大量的肾上腺素，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砰！ 他的背后一根钢管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脖子与肩膀交界的地方，不过似乎没有很好地受到力，直接滑到了肩膀上。 程旭吃痛地捂着肩膀猛然回头，发现是一名和刚刚那位鸭舌帽男子差不多造型的男人，表情似乎有些诧异地再次举起了钢管，打算再给他来一下。 “不好！” 程旭也反应过来，前面的那名男子肯定也是有问题的，连忙拉着李梦清的胳膊，靠到了墙边，避免陷入只顾得了一头的情况。 第一百五十四章 打击报复 “你要不要紧？” 李梦清的神色非常焦急，看着程旭刚刚被打中的地方。 又一边在心里骂着自己可真是个乌鸦嘴，说什么就来什么。 “我没事，你站在我身后。” 程旭一边用自己的身体把李梦清护在自己的身后一边回答着。 刚刚还好他在最后一瞬间反应了过来，用自己的精神力抵挡了一下，要不然他现在已经躺在地方了。 不过反应仓促，即使减缓了力道,他的肩膀现在估计也肿了。 此时，前面的那名瘦一些的鸭舌帽男子也慢慢围了上来。 连续两下攻击都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后面偷袭的那位偏胖一些的男子也没急着继续出手，而是等他的同伴一起过来。 他们之所以一前一后，就是怕这两人跑了，不过现在看来,他们似乎并没有逃跑的打算。 李梦清扯着嗓子喊了两声救命,不过似乎他们恰好选在了这附近没有行人的时机，又或者有人看见了,但不敢冒头。 程旭并没有打算问他们是干嘛的，从他们干脆利落的出手来看，大概率是有仇，小概率是抢劫。 毕竟抢劫很少奔着两个人一起的出手的，况且他身上也没有带什么值钱的东西，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带现金的？总不能就抢两个手机吧？ 趁着这对峙的时机，他缓缓蹲下身，在屁股后面的树底下摸了一把沙土。 “你们别过来，我现在就报警了。” 李梦清的威胁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相反，见到李梦清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的时候，两个人更是直接冲了上来，一左一右两根钢管全部对着程旭的身上招呼过来。 然而程旭竟然不闪不避，只是伸出右手向面前的两人一挥。 可惜那两人早就注意到了刚刚程旭的动作，有所准备的伸出左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不过很可惜，程旭甩出的沙土并不是这么好躲的，在他的精心控制下，好些沙土拐着弯钻进了他们两个的眼睛。 啊！ 这下轮到他们两个痛苦的捂着眼睛哀嚎着了。 程旭连忙拉着李梦清闪到一旁,避免被他们乱挥的钢管误伤。 其实程旭如果不怕暴露的话，可以想出一千种方法制服他们，不过可惜都用不得，他只能选择这样在外人看来合情合理的方式。 李梦清也一边打着报警电话，一边想拉着程旭赶紧跑。 “你先走。” 然而程旭似乎并没有要跑的意思，直接上前趁着他们眼睛还无法正常视物的时候一脚一个，全部踹翻在地。 地上的两人也完全没有想到程旭刚刚竟然没有趁机逃跑，竟然会返回来给他们两脚。 程旭的火气也是相当大，心想着不会还是飞能公司的那位吧？报复我都跑到京城来了？够舍得下本的啊。 他之所以不走，除了想出口气外，还想搞清楚这次到底是谁在针对他。 说好的法治社会呢？怎么老有人想和他玩这套？ 李梦清见着程旭没有走，她也跟了上来，怕他再遇到什么危险。 程旭蹲在地方，看着面前蜷缩起来的两个人问道： “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真以为我好欺负呢？” 他还在心里猜着到底是谁？莫非是徐秀军？ 地方的两人现在确实是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程旭势大力沉的一脚可不是这么好挨的,更何况他为了防止力度不够,还加上了精神力的加持。 “不说话吗？” 看着地上的两人眼睛基本上恢复了,用着怨恨的眼神望着自己，程旭冷着脸离的更近了。 “我再问一遍，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名更为年轻一些的男子，望着程旭的眼神，表情很快就从怨恨变成了惊恐。 他感觉到自己在面前这位学生的注释下，连呼吸都快跟不上了，大脑更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下意识地说： “是李总，他...他让我们来教训你一顿。” “李总？说全名！” “李鑫！” 地上那名男子被程旭的话吓的一激灵，慌忙脱口而出。 他刚刚真的感觉，如果自己再不说的话，下一刻就要死去了。 旁边的那名年轻稍大些的男子在心里把他的同伴已经骂了一百遍了，恨不得掐死他。 “草，这王八蛋也太怂了吧？人家问什么就说什么吗？” “怎么会是李鑫？我们跟他什么仇什么怨？需要下这么狠的手？” 李梦清也气极了，之前只是觉得他讨厌，还真没想到他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她不知道的是，其实李鑫当初在宜峡市的时候，就已经记恨在心了，要不是顾及到程旭开的那辆车的缘故，怕他在当地有什么背景，可能早就出手了。 程旭听到这么名字，倒还没有那么意外，他在高中的时候就听说过李鑫爱纠结一帮小混混欺负同学了，这还挺符合他的做事风格的。 能力比不过就比钱，钱还起不到作用的话，就只能进行物理打击了。 可能是因为这边是校园重点区域的原因，李梦清刚报完警没几分钟，警察就已经赶过来了。 现场的情况也比较清楚，几个人都一起上了车，去派出所配合调查。 因为这附近都是有摄像头的，所以当时发生的情况都被很好的记录了下来，不过这事并没有引起太多的重视。 毕竟作为被害者的程旭，只是肩膀青了一块，就算去做伤情鉴定，也不可能够得上轻伤。 甚至如果程旭的那两脚再重一点，说不定还要告他个防卫过当。 显然那两人也是提前了解清楚的法律的，笃定了这事也就够得上一个行政拘留。 一到派出所，便一口咬定是自己看程旭不顺眼，完全不存在他人指使。 不过程旭自然也是早有准备，拿出了自己手机的录音，和几位民警说明了情况，以及和李鑫之间的一些小摩擦。 现在有了程旭的李梦清的人证，再加上物证，再随便调查调查他们和李鑫的社会关系，程旭估摸着，他也跑不了。 虽然顶多也就是个拘留，不过能给他留个案底，恶心恶心他也不错。 第一百五十五章 会面清风徐来 走出派出所，李梦清表示一定要搀扶着程旭走，他现在是病号。 “你的肩膀还疼吗？” 李梦清眼泪汪汪地望着程旭，她都要心疼死了，恨不得把狗日的李鑫砍上几刀。 “我没事，我躲闪了的，他那一下没有砸的很重。” 程旭看着李梦清一脸关切的样子,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你骗人，我都听见了，那一下砸的可重了。” 李梦清撅起小嘴，觉得程旭是在硬撑着。 “真没事，我肌肉老发达了，顶多就有点青紫，皮外伤而已。” 听见程旭这样说,她也有些脸红，又上手捏了捏程旭胸前的肉,然后脸更红了。 “就算你没有瞎说吧，不过那打上去肯定会疼的啊！我带你去医院。” 程旭实在是说不过她，只能听她的安排，去医院急诊开了点外伤的药。 “你看吧，医生都说了没啥事，我身体好的很。” “那你也不能瞎逞能，而且我们当时不是可以跑了嘛，你干嘛还掉头回去呀？” 李梦清一边说着，一边又捏了捏程旭的肌肉。 “我那不是怕坏人得不到应有的惩罚嘛，你想啊，我虽然被人打了，但是没受啥伤，他们又带着鸭舌帽看不清脸，我估计警方也不过出动多少警力在这个小案子上，最后肯定是抓不着他们的。” 程旭其实也是对自己的能力有自信,觉得这两个小混混没有威胁到他的能力，这才折返回去想获取更多的信息。 李梦清点了点头,还是有些后怕地说： “可是你回去还是会有一定的危险,毕竟他们是两个人，还有武器呢，下次可不许这样了，抓不到就算了，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话音刚落，她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好奇地问程旭： “对了，我记得你当时对他们说了句一而再再而三，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以前也遇到过这样找你麻烦的？” 原本程旭怕他担心，没打算和她讲的，虽然她后面可能也会了解到，不过能瞒一天是一天，但现在他自己说漏嘴了，也只能告诉她了。 “这个说来话就长了，还是因为我开公司引起的，也算是你一语成谶吧。” “啊？我就说我是个乌鸦嘴，我下次再也不说了。” 李梦清嘟着嘴，猜想到了是不是因为她当时和程旭说的一些恶性竞争的事。 “哎呀，我开玩笑的,封建迷信不可取,其实就是抢业务的事。” 程旭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她的头，李梦清本来还想反击的，想了想程旭现在还是病号，就由他去了。 “因为拓展业务参加了一场招投标，然后有家公司没有竞争过我们嘛，就想着玩一些阴损的手段，半夜来我们公司门口泼油漆、砸玻璃、扔钉子啥的，想让我们停产。 不过我们肯定不能怂啊！就还是正常生产，没理他的，然后人家眼看着结果马上公布了，直接派了两个人，带着刀来我家找我。” “啊！这么危险吗？这些人也太不择手段了！” 李梦清在一边听的都心惊肉跳的，她没想到程旭竟然还遇到了这么多事情。 “然后你猜怎么着？他们两个在我屋子里被地板砖给绊倒了，摔在地上都晕过去了，后面就被警察带走了......”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聊，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不过话说不完，路还是走得完的。 “你快回去吧，不早了，我也回酒店了。” “那我走了，你回去也要注意安全啊，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 女生宿舍楼下，程旭和李梦清一步三回头的道别完，程旭也叫了辆车，把他送回了酒店。 短期内他是没打算去找李鑫的麻烦了，毕竟他可能要在看守所待一段日子了，不过这事可没完，程旭并不是那种觉得自己吃亏是福的人。 因为他已经提前告知了徐青自己住的酒店，所以早上，程旭依旧享受到了专车接送服务。 看着面前的奔驰迈巴赫的商务车，程旭估计这位徐总比他想象的实力还要强些。 “程先生您好，我是徐总派过来接您的专车司机。” 虽然眼前这位客人看起来很年轻，不过从他的穿着和气质来看，不是二代就是年轻的创业者，以他的专业素质当然不会怠慢。 他连忙接过了程旭手中的行李，帮忙放进了后备箱。 程旭也没想到，这位徐总的公司竟然在京城内环的某栋写字楼内，虽然只是一层，不过他不用想就知道这里的租金肯定贵上天了。 “徐总，程先生已经到了。” 程旭还没走到，就已经有前台进去通报了，这是徐青特地给她强调过的。 听到“程大师”来了，徐青也连忙给自己的欢乐斗地主点了托管，起身往外走去。 两人相遇于公司大门口，徐青虽然没有见过程旭，但肯定是认得他身旁的专车司机的。 因为怕程旭一个人找不到地方，所以他也是细心的要求去接他的专车司机一路带着他上来。 “程大师？” 徐青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他还特意和公司的专车司机对了一下眼神，确认人没错，不过眼前的这位大师还是年轻的有些过分了。 “徐总你好。” 程旭快速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位中年男子，发现他也是穿的相当休闲，没有那种公司老总的范儿，反而像个普通中年人。 他也是从身旁司机的反应才确定了他是正主。 尽管心中有不少疑惑，不过徐青还是立马就接受了这个事实，热情地和程旭握了握手，将他领进了公司内。 “徐总生意做挺大啊！公司的氛围也很好。” 程旭经过办公区扫了一圈，发现员工都挺有活力的，并不是一副死气沉沉循规蹈矩的样子。 一般来说，公司老总经过工位的时候，大多数员工的反应，应该是立马低下头装作正在认真工作。 不过程旭发现，他和徐总一起进来，竟然有不少人都在关注他们两个，另外有一些似乎在讨论工作。 第一百五十六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好啥呀，我也就是天天混混日子，你看员工们都不把我当回事。” 徐青虽然嘴上说着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不过从他的语气程旭还是听得出来他还是挺乐意这样的氛围的。 程旭之所以觉得这样是好事，是因为他其实也认可这样的管理模式。 作为最高层的管理者，其实只需要在中层干部以上的管理人员面前有威严就足够了，对于更下层的员工,反而要拉近距离。 这才是一个优秀的公司架构应有的样子，基层员工犯错，自然有他的上级去批评管理，作为老总，只需要关好自己下一级的人员就够了。 这样一来，不仅别人轻松,自己也轻松,甚至就连阳奉阴违的现象都会少很多。 不过，等程旭进入他的办公室了才发现，自己或许是脑补太多了，他可能真的是在这混日子。 徐青的办公室不提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就连在程旭他们那个小县城，都属于面积相当大的了。 房间里面占地面积最多的就属绿植了，还真别说，这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配合上大量的绿植，空气出乎意料的好。 另一个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就是他的书柜了，或者叫展柜比较合适，毕竟里面连一本书都没有，每一个格子都陈列着各式各样的手表。 再看向他的办公桌，大是够大，不过上面也就三三两两那么几张纸，加上一个硕大的曲面屏电脑和闪着炫光的机械键盘以及一个亮着灯的鼠标。 “我说徐总，你这个办公室布置的是真够可以的！” 程旭面露无奈，笑着调侃道。 徐青则是笑了笑，似乎浑不在意地说： “我也觉得可以,自己的办公室嘛，当然得布置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说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几步来到展示柜前，郑重其事地取出了一块他用透明玻璃盒子装着的手表，对着程旭说： “程大师，你快看看我这块表，这可是我极为喜爱，收藏多年的一块珍品。” 程旭先是摆了摆手说道： “我就会修修手表，你老喊我大师我总是听不习惯，你就叫我名字好了，我还是叫你徐总。” 随后也接过了徐青递过来的手表，仔细端详了起来。 原本他听见程旭这样说，还想客套几句的，不过见程旭已经开始看表了，也连忙止住了说话的念头，在一旁跟着欣赏了起来。 其实程旭哪懂这玩意啊，不过这表看着是真不错，就连他这个外行都看得出来很贵。 看一眼牌子，百达翡丽,不错,是他买不起的表。 程旭现在也有些犯难，他的身份毕竟是个修表大师，总不能欣赏一番来个干巴巴的好看就完事了吧？那也太掉档次了，所以程旭现在只能集中精神，看看内部能不能发现什么新花样。 程旭一边看着，又故意拿到耳边听了听，虽然他啥也没听出来，不过这样或许能显的自己比较专业。 不过他这一看，还真让他看出点问题来。 他一边放在耳边听着，一边眉头渐渐紧锁。 “你这表，有点问题啊！” 徐青听见程旭并没有夸他的表，反而是说他的表有问题，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负面情绪。 相反，他眼睛一亮，尝试地问： “不知道我这表问题出在哪里？” “这表以前在地上摔过吧？” 程旭虽然说的是疑问句，但语气相当笃定。 徐青听见这话，彻底地感到惊讶了，连忙回答道： “确实是摔过，不过当时是掉在了木地板上，我一直没有看出哪里有问题，以为没有摔出问题来，就没在意。” 他原本拿出这块表，就是有考校程旭的意思在里面，毕竟他的年纪也太小了，很难不让人产生一些疑问。 但程旭从见面开始，就一直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言谈举止也十分恰当，他其实已经信了一小半。 现在听见程旭竟然能通过这么短短的两三分钟就一语道出他这块表曾经出现的问题，他已经对程旭的身份信了十成十。 程旭见着自己没有猜错，也是松了口气，他承认，刚刚确实有赌的成分。 “我刚刚观察到，这块表的表链，其实是有轻微的形变的，一般人的眼睛自然是分辨不出来，不过在我眼里还是很明显的。” 对程旭来说当然明显，他用精神力一扫，整块手表的结构就纤毫毕现了，连原子层面上的不同他都看得出来。 相比另一边正常的结构，这边的形变也就一下子对比出来了。 徐青一听，更是大为震惊，难道这就是大师吗？ 要知道他早就盯着这块表看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他虽然有考验的意思，不过说的这块表是他的珍藏倒也是实话。 他其实也能感觉到这块表摔过之后，有不一样了，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程旭指的有形变的那部分表带，也正是当时表落地的那一边。 “程大师，你真是神了，竟然这都能看出来！” 然而程旭就好像没有听见他的吹捧一样，只是继续说道： “内部的结构，我刚刚也听出来一些问题，这只表摔过之后，内部是有一个齿轮发生过移动的。 虽然说这个移动并没有影响到机芯的正常运转，计时也正常，不过终究是有了不同。” 不得不说，程旭低沉的嗓音，配合上一本正经的表情，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徐青听见这话，也紧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说： “受教了，我就说怎么一直感觉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 说完他又抬起头，用期许的眼神看向程旭说： “那这个表...” “能恢复。” 程旭还没等他组织完语言就回答了他，其实对他来说，修复这个比以前的那些更容易，怎么变的就怎么给它移回去就好了。 “不过我猜徐总应该这次叫我过来不仅仅是为了这么个事吧？” 回答完他的问题，程旭又反问道。 徐青也笑着回答道： “那是自然，其实这次邀请你过来，是有一个活动参加。” 第一百五十七章 李鑫撞枪口上了 程旭记得，上次他似乎就提起过是某个活动，不过程旭也一直没想明白，到底是个啥活动，非要他一个修表的去参加不可。 毕竟按理来说，程旭其它的一些信息他应该不知道才对。 徐青继续说道： “这次主要是邀请你过来参加一个关于表的鉴赏集会，会有环节需要能力足够的修表大师参与,我们这个小圈子里，我想了想，就属你是我见过技艺最高超的了。” 程旭点了点头，果然人家是有所求才会让他过来。 徐青似乎也是怕程旭有一些误解，又补充道： “当然，我也是考虑到这个活动奖励也是相当丰厚,这才有勇气邀请你过来的,可不是为了我自己挣好处。” 程旭原先还觉得心里稍稍有些膈应,“什么，有丰厚的奖励？那没事了。” 反正在哪挣钱不是挣钱？他跑这么老远来给人修设备还不是为了钱，那么再顺带挣上一笔也很合理。 “徐总，我们的供货商那边出了点问题。” 两人正聊着天，忽然一位穿着ol制服的干练女性踏着高跟鞋，小跑着进了办公室。 她的神情有些焦急，因为要赶着汇报消息所以连敲门也忘了。 不过当她进来后看见徐青似乎在会见客人，又连忙闭上了嘴，作出一副抱歉的姿态就打算退出去。 “没事，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吧，这都不是外人。” 徐青一挥手，让她不要介意，实际上他是真的不太在意这点生意，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商业机密。 那名干练女性又抬起头看了徐青一眼，在得到他的眼神肯定后这才继续说道： “刚刚得到消息，我们三号产品的原料供货商老板刚刚被警察给带走了,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的原谅供应肯定会受到影响。” “就这点事啊？没什么好着急的，这个供货商不行就换一家好咯。” 徐青撇了撇嘴说道，似乎这完全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徐总，可是，我们短期内上哪去找可以代替的供货商呢？” 她的表情依旧不太好，明显是依然在担心这件事情带来影响。 “这你就不用太担心了，今天下班前我就能搞定，就这样吧。” 徐青人脉的广泛是她无法想象的，他虽然对公司的业务不上心，不过想解决这样的小问题还是没有难度的。 “好的徐总。” 那名制服女职员点了点头，就打算出去，却又被徐青叫住了。 “对了，你说那个供货商的老板被抓，是因为啥事啊？” 看起来，这样的八卦似乎更能引起他的兴趣。 聊起这个，就连程旭也竖起了耳朵，毕竟他昨天才刚进派出所配合调查，现在自然有些关心相关的事情。 “具体的情况我们还不太清楚，但据说是涉嫌故意伤害这一类。” 女职员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不过她得到的消息也有限。 徐青只是感慨了一句太年轻了，但程旭那边可就不淡定了。 “我靠，这么巧吗？不会是李鑫被抓了吧？” 他在心里联系着这两件事情的共同之处,不过他也不太清楚李鑫开的公司究竟是做什么生意的。 眼见着她又要走，程旭也赶忙追问了一句： “你知道这家供货商的老板叫什么名字吗？” “这个倒是知道，叫李鑫，估计也是因为年轻气盛才犯事。” 女职员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这些信息就属于她的基本工作要求了，是必须要了解的。 听到这，程旭脸上的表情也有些绷不住了，心想竟然真是他，这边警察的效率也太高了，这才多久就找上门了。 不过这样的高效率也和程旭那边提供的证据够多有关，再加上两个人的身份，一个是在读大学生，一个是青年创业者兼科研人士。 稍微一个处理不好就容易引起一些舆情问题。 徐青看见程旭听见这个名字之后马上就变了的表情，也是好奇问道： “怎么了？这个人你认识吗？” 程旭苦笑着摇了摇头说： “何止是认识啊，这人就是被我送进去的......” 程旭讲完昨晚惊心动魄的遭遇，就连徐青也忍不住跟着捏了一把汗。 一旁跟着吃瓜的女职员更是义愤填膺地说道： “这种人品的供货商，确实应该换了好，今天不出这档子事，未来肯定也要惹下大麻烦。” 又跺了跺脚：“不就是没追到女孩子嘛，至于干这种事情？就他这样的，女孩子能喜欢他才有鬼了。” 看那模样，简直比程旭本人还要感同身受。 徐青也是有些后怕。 “你不说我都不知道，你昨天还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这要是出一点意外，我今天可能都见不到你了。” “这种事情谁能想得到？要不是我亲口问出来的我都不相信，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他有多大的仇。” 程旭也是相当无奈。 “这样，小王啊，我们公司这边的违约程序赶紧走起来，照着最狠的来，本来还打算放他们公司一马的，他们公司之前应该也出现过违约的情况吧？都一并告了。” 徐青也是吩咐女职员说道。 供货商出了这种事情当然算是违约，不过可能考虑到后续合作的话一般不会过于追究，但现在看徐青这态度，明显就是要穷追猛打了。 “那我先感谢徐总替我出气了。” 程旭拱了拱手，他当然知道这是徐青看在他的面子上，不然换一般人哪来那么多正义感。 “这还没完呢，我一会就联系同行业的其它公司，一起把他的公司给封杀了，这叫斩草除根。” 徐青这话一出，程旭知道，李鑫的公司算是彻底混不下去了。 如果说，赔偿违约金可能是伤筋动骨，但这一招算是断绝了他所有生机。 程旭这个时候当然不会装什么白莲花，他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把这件事情记在心里了。 “对了程旭，今天可是还有不少人等着见你呢，虽然你没听说过他们，不过他们都已经关注你很久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会面 “是另外几位找我修表的人吗？” 程旭思索了片刻，试探性地问道。 要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徐青可是照顾过好些次他的生意，每次开头就是“我有个朋友。” 不过这次程旭是真信了他确实有不少朋友，不然这修表的频率也太夸张了，啥家庭经得起这么造。 “对的，他们也是期待你过来挺久了,毕竟有些表比较名贵，实在是不适合用快递来运送。” 徐青也没打算藏着掖着，他继续说道： “你放心，肯定不让你白跑，这几个单价没有低于一万的。” 徐青说完，就一直观察着程旭的表情，不过很可惜,并没有看到他预想中的反应。 程旭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太过惊讶，要说动辄过万的报酬，放在他之前，他可能会激动不已，但放在现在来看，也就稀松平常。 不过他当然也不会拒绝，客观来说，这确实不是小数目了。 看着程旭没有丝毫波动的样子，徐青在心里对他的评价更上一层，“不愧是大师，两天挣到别人一年都挣不到的钱也不放在心上。” “那我们就先过去？” 徐青看了眼手表，又继续说： “他们这个点可能已经快到了。” “那就走着吧。” 程旭也不好意思让别人等太久。 这次出门就是坐的徐青自己的专车了，一辆迈巴赫s680,并且一看就是顶配。 “徐老板似乎对奔驰情有独钟啊？” 程旭本以为他自己的车可能要上宾利或者是劳斯莱斯了,没想到还是奔驰。 不过有一说一,这车又比自己的车上了好几个档次,坐进来的感受确实不一样。 不管是噪音,还是舒适度,都没得比。 “算是吧，不过也不是因为品牌或者价格，我就单纯觉得这个车的外形好看。” 说完他又仿佛是自嘲式的笑了笑。 “其实我看表也差不多，主要也得看造型好看，合我的口味，要说什么文化呀、传承呀，我觉得都太虚。” “巧了嘛这不是，我也觉得很多所谓的文化，其实也不过就是在哄抬价格，不过我反正也是买不起这东西，说的话不具有参考性。” 程旭也丝毫不在意拿自己开涮，他现在就算是买得起，也不会追求这些东西。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程大...程旭，我就觉得你肯定比我们都懂表，我们这才叫花钱买一乐。” 似乎想起来他说自己不习惯被叫程大师，他又临时改口说道。 两人没聊多久，车就慢慢停下来了。 “到了,我特地选了个不太远的地方吃饭。” 也没等司机过来打开门,程旭便自己下来了,他并不是很习惯事事都要别人服侍自己的那种感觉。 吃饭的地方也并非程旭想象的某栋楼里面的米其林餐厅，而是再一个庭院里面。 穿过一个小门进去，程旭也不禁对里面各色的园林景观赞叹不已。 这家伙，随便放到哪都不输景区了。 进门后一路上也有着一位穿着黑色刺绣旗袍的接待员带领着他们。 又穿过一处走廊，总算是到了他们预订好的包厢。 刚一推开门，里面似乎正在饮茶聊天的中年男性就下意识地朝门口看了过来，随后马上起身相迎。 “老徐，这位是？” 陆继忠虽然早就收到消息说徐青要带着那位修表大师一同过来赴宴，不过看见徐青身旁的那位年轻人，他还是没办法把他和那位老师傅联系起来。 “老陆，你看你，念叨人家这么久，结果现在本人站在你面前了，你又认不出来了，你等会记得自罚一杯啊！” 听他这么一说，桌上的几个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招呼着让程旭赶紧落座。 “老徐你不说我还以为这是你的哪位子侄，程大师这也太年轻了些。” “我可当不起，我那些个子侄，都一个二个的，唉，不提也罢。” 程旭现在也算是见过不少世面的人了，虽然对这几位都不太了解，不过逢场作戏地聊几句还是没问题的。 “哎呀，我光介绍你了，差点忘记介绍这几位了。” 徐青一拍脑袋，看见程旭有些不知道称呼他们才想起来这回事。 “刚刚一进门第一个说话的是陆老板，做互联网生意的。” “这位头发不太旺盛的，是高老板，没事干干房地产，收收租。” 徐青又朝向程旭旁边一位头发有些稀少的白衬衣男性说： “这位是许总，现在可是互联网公司的高管兼股东，你别看他头发少，年纪还是我们这几个里面最小的。” 讲到这，其它几个人也不免笑了起来，不过他显然也不太在意这种玩笑，反而跟着笑着说： “男人脱发是成功的象征，你们羡慕不来的好吧。” “最后这位更是重量级，字面意义上的哈哈哈。” 徐青看向角落那位身材有些发福的休闲装男子笑着说。 “我说老徐啊，今天好不容易和程大师见一面，你就光知道拆我们台是吧，多的不说了，今天这餐饭你得请了，大家伙都没意见吧？” 其它几个人当然也是跟着起哄，虽然这里的一餐饭也不便宜，不过在场的应该也没有付不起饭钱的。 就连程旭现在也是身家上千万的小老板了。 “我就不用你介绍了，我姓唐，做新能源生意的。” 程旭也连忙站起身来和他握了握手，心说总算有个行业相关的了。 虽说这些人都是非常优质的人脉，不过终归是隔行如隔山，未来能合作的机会并不大。 不过新能源这一块就不一样了，这是程旭计划里未来的主攻方向。 人到齐了，菜也很快就跟着上来了。 这里的消费高，食材也自然是非常上档次的，像上万元一条的野生大黄鱼，日本空运的松叶蟹，澳大利亚的蓝龙虾，西班牙伊比利亚火腿等等，都跟不要钱似的往桌上摆。 程旭只想说，好吃是好吃，就是有些不顶饱。 餐后结账，人均都快接近五位数了，其中还包含了15%的服务费，这也就算了，程旭瞄了一眼账单，发现他点的那罐可乐都需要68，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第一百五十九章 修表 吃饱喝足，几个人原本的安排是来点娱乐活动的，不过程旭考虑到想要早点回去，便婉拒了这个提议。 而是询问大家要不要今天就把有维修需求的表拿过来，他能修就修一部分。 “我们的格局还是小了，光顾着玩去了，既然程大师有这个意愿的话,我们肯定是没问题的。”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程大师为什么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登峰造极的技艺了，这个自律程度真的不是我们能比的。” 程旭这话一说完，几位老板纷纷吹捧起来，只能说都不亏是久经商场，这给人戴高帽子的能力是真的强。 “你们也太抬举我了，我其实也是因为想要早一点回去,还有一点自己的事情想处理，可没有你们说的这么高的境界。” 程旭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鬼知道这些人怎么这么能侃。 “你需要个什么样的房间？我现在就让人给订一个，另外那些修表的器具，我也备全了，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再让人去配。” 徐青也跟着补充道，其实他说这番话也有他的用意在。 一个是替程旭找一个维修手表的环境，另一个则是考虑到他的这几位老朋友其实现在对程旭的信任度还有些不够，直接把价值上百万的手表交到他手里恐怕也不是那么放心。 所以他才会主动提出房间由他安排，这样大家也能有个缓冲地带，双方都觉得合适。 程旭其实也正愁这事不太好解决呢，没想到直接被徐青安排的明明白白，当下也忍不住感慨他虽然现在咸鱼了，但这办事手段也是没话说的。 这边事情聊完，大家也各自散场，等程旭回到原来酒店取完东西再来到这个套房的时候，里面的东西就已经全部备齐了。 这也让程旭一阵感慨，原以为自己的公司论盈利能力和产量规模已经不算是小公司了,现在看来和真正的大公司一比,还是差得远。 不过别人准备归别人准备，程旭自己还是要检查一番的，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虽然这种豪华酒店里面一般不太可能会有隐藏摄像头，不过程旭就怕万一，他的这些手段但凡泄露出去一点点都是天大的麻烦。 那时候，他恐怕就只有投奔国家一条路可以走了。 虽然他是有为国家做贡献的打算，不过那仅限于主动权掌握在他手里，而不是被迫这样。 在套房里转悠了一圈，也用精神力全部扫了个遍，期间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倒是不小心扫到隔壁去了，发现了一些不该发现的东西。 检查完毕，扫除杂念，回到桌前。 看见桌上的镊子、螺丝刀、开表器、取针钳、目镜、超声波清洗仪等各式各样的修表和保养工具，程旭也有些尴尬。 其实他来之前考虑到这些还是准备了一套修表工具的，虽然他完全用不上这些，不过还是要走个形式的。 区别就是他是在淘宝上买的，还花了大几百，不过远不如这个齐全、精致。 闭目养神了一会，就陆续有人将表送过来了，算上徐青的那块,一共六块表。 拿到手表的程旭，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开始检查维修，而是挨个在网上查了查品牌和价格。 “百达翡丽5327j，好家伙七十多万；爱彼cr，四十万，还行不贵；江诗丹顿纵横四海系列，这表都快一百万了？ 罗杰杜彼？这个名字好像没听说过，应该不会很贵，让我看看，卧槽！也要一百万出头。这个劳力士只要三十万，真够便宜的；最后一个，也是江诗丹顿，五十多万，还行。” 一顿价格查下来，已经给程旭看麻木了，小于五十万的在他看来就算是便宜货了。 这里面的每一块表都可以换一辆豪车，怪不得他们说不太敢让快递运送呢，这要是换了他，都舍不得带手上。 不过与此同时，程旭也有一个长久以来的疑惑没有得到解答，为什么他们都不去手表的专卖店去维修或是更换呢？ 反而要来找他这样一个独立的修表技师来维修养护，这要是出点什么岔子他可不一定赔得起。 不过也幸好，程旭有这个不会出岔子的自信。 “咦？” 检查完这块爱彼的内部结构，程旭觉得有些好奇，因为它似乎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需要简单的保养和清理就可以了。 又检查了一块表，程旭隐约明白了些他们这样做的原因。 这次维修的过程比他想象的要更加轻松，原先程旭以为可能要弄到天黑才能完成，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次的维修保养任务比较轻，还是因为他的能力又有了不小的进步，总之，刚过去两个小时，他就已经把这六块手表全部搞定了。 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心态，程旭又一鼓作气，把制造的第三台设备核心构件也赶了赶进度。 事情办完，用脑过度的程旭也有些困顿，便躺在了松软的大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因为徐青的电话，询问程旭是想去外面吃还是就在这家酒店里面吃晚饭。 本着既然要装工匠精神，就贯彻到底的想法，程旭以沉迷于手表为由，让徐青给自己安排了一份酒店里面的晚餐，直接送到他的房间。 打完电话，程旭又是一头栽倒在了床上，想着能多睡一会就睡一会。 不多时，酒店的侍者也推着餐车把晚餐送到了。 虽然程旭说的是随便弄点吃的得了，不过徐青当然是不会敷衍了事。 惠灵顿牛排，龙虾麻婆豆腐，和牛炒饭，还有一份清炒时蔬以及一杯果汁。 虽然这些菜的搭配看起来有些杂，不过程旭怀疑他可能还真的从今天的午餐里观察到了自己的用餐喜好。 至少这一顿晚饭，程旭是吃好了。 第二天，也是活动正式举办的日子，程旭故意给自己弄出了一副黑眼圈，上了车。 “程旭，你这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徐青看着程旭脸上大大的两个黑眼圈问。 第一百六十章 修表技能比赛 同时他也不免在心里有些担心，毕竟今天的活动，可是需要程旭出力的，万一程旭因为没有休息好表现不佳，那就不美了。 程旭也顺势回答到： “昨天要维修手表，一时间也有些投入进去了，睡的就晚了些。” 说完还不忘摆出一分回味的神色,任谁看了不得说一声工匠精神，然后再加点幸苦费？ 徐青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唉，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如果为了我们的表，影响到了今天的活动，那就是我们的罪过了。” 他们的这些表虽然维修保养费用也是相当不菲，不过比起今天活动的奖励,那又还是差了许多了。 程旭则是摆了摆手,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回道： “徐总，话不是这样说的，这其实都是我自己见猎心喜，可怪不到你们头上，不过，难道今天的活动还很耗费精力吗？” “说耗费精力，那还确实有一些，后面会有修表技能比拼，另外听说还有一块压轴的表等着大家去鉴赏和维修。” 徐青这才想起来，自己前面光顾着营造期待感了，竟然到现在都还没有给程旭讲清楚活动内容。 听到这里，程旭心里也算是有了底，修表技能他可能不一定能行。 但论到修表的实操上，只要是机械结构的表，可以说就没有他搞不定的。 “放心吧，我没问题的。” 程旭说完，跟着徐青走进了大厅。 因为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的缘故，他们过来的并不算早，不过此时活动也没有正式开始。 本次活动是邀请制,当然徐青也早已经为程旭准备好了这些东西。 活动其实相对较为松散，其实主要的目的还是给众多爱表人士提供一个交流的场所，所以也没有准备太繁琐的程序。 整个大厅内摆放了不少展台，里面都是各式各样的表，值得一提的是，并非所有展示的表都很昂贵。 里面除了上百万一块的高级货色，也有年龄五六十岁的国产手表西湖，还有航空手表等。 但无一例外，这些表都具有一定独特的属性，要么是纪念意义，要么是存世量极少，要么是工艺极其精美等等。 程旭也凑在其中，跟着长了长见识。 穿着衬衣的程旭在人群中并没引人注目，在场的人里面也有比他更年轻的，也有穿着十分随意的，有高谈阔论的，也有抱着手机独坐的。 不过大多数人都是三五个聚在一起，各自炫耀着自己收藏的表,亦或者是谈着一些交易。 没一会，徐青这个小圈子的几位老友也陆续到场，活动也快开始了。 程旭在他们的交谈中了解到，这次活动是一个私人协会举办的，当然其中也有不少表类的奢侈品牌赞助。 像昨天程旭查到的那些品牌，很多都有特定的展台来展示他们的新品。 可以说虽然不是官方性质的活动，但知名度在圈内还是相当高的，没点分量的人还真不一定进得来。 不过程旭就是一个虚假的业内人士，自然听都没听说过这个活动。 到点了，主办方还是上去简单讲了几句，欢迎了一下五湖四海赶过来的表友。 台下的程旭意外发现，主持人里面竟然还有一个二三线的明星，虽然他一下子想不起来名字，但还是看过她的作品。 起初他还有些诧异，但马上就释怀了，这里面随便那一块表出去，可能都够她的出场费了。 表文化鉴赏环节，程旭直接就神游跳过了，他确实是对这东西不太感兴趣，不过徐青似乎听的津津有味的，比他看自己公司文件还上心。 中间女明星的歌舞环节，程旭倒是支棱了起来，毕竟他还没去过明星演唱会，没想到会在这体验到。 下一个环节是手表维修保养技能大赛，终于轮到程旭上场了，没办法，徐青昨天已经替他报名了。 “别紧张，以我的见识，你的技术拿个前三名都问题不大。” 徐青之所以等到昨天才报名，也是想最后确认一下程旭的手艺，如果是名不副实的话，他也准备打打酱油算了，总比上去丢人好。 毕竟大家都是几个熟人，都知道程旭是他带来的，到时候大家都没面子。 “下面有请我们的参赛选手上场，第一位，来自湖省的程旭，程师傅。” 主持人的话音刚落，底下就已经有讨论的声音了。 “这人谁呀？好像没听说过，还排第一位？” “你傻呀，这肯定是按姓名的首字母排序的，不然谁肯排在别人后面。” “我觉得来点新面孔挺好的，不然老是那几位，都没什么悬念。” “你不会以为有新人参加就能改变结果了吧？前面的那几位不都是全国有名的大师，我估计这就是个来混脸熟的。” ... 听见第一个念的是自己，程旭就预料到了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全场焦点了，虽然可能不是正面的。 果不其然，他刚站起身像台上走去，就已经能听见下面嘈杂的讨论声了。 “这...还真是新人啊，这也太新了吧？” “这是哪来的勇气报名的，看上去还没我儿子大。” “主办方没有审核吗？还是说这是去凑人数的？” “也别这么说，就算人家才二十出头，还不是有可能有五年以上的经验了，我觉得新人有这个勇气挺不错的。” ... 绝大多数人第一反应还是质疑，不相信程旭能够和那些老师傅相较。 也得亏现在的程旭早就拥有了一颗大心脏了，不然现在可能紧张的腿都会发抖。 看着后面上来的几位选手，就没有一个低于四十岁的，也就不怪台下的人怀疑程旭的水平。 毕竟修表这种技艺，本来就是需要多年的打磨和积累经验。 年轻的修表师傅或许修修那种大路货还成，但基本上离这种参加比赛的水平还是远了些。 总共参加的人其实并不多，只有六人，毕竟也有些真大师不愿意为了这几万块的奖金上台去抛头露面。 第一百六十一章 对不起，我开挂了 台上已经摆好了留个桌子，每个桌子上都放着一套维修工具，以及一块浪琴表、一个响铃。 程旭坐在桌子前，有种正在参加综艺的错觉。 看这架势，是要修好这块表吗？ 然而程旭用精神力检查完自己的这块表之后，却发现这表居然是个崭新的，并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这个信息也足够程旭猜到下面的比赛项目了。 “真没想到这次竟然会用这块表来比试。” “这表怎么了？也不贵啊？” “这表虽然价格不贵,但也是出了名的难修，主要是它的结构还是区别于普通表的，并且零件相当多，怕是拆下来容易，装起来难。” “原来这个环节是拆表啊？那我睡一会先。” 其实场下一般不是重度手表爱好者的话，是不太对这个环节感兴趣的，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一环节也是最反映修表师基本功的。 “下面进行第一轮比试，每名师傅将自己面前的手表拆分成168个零件，用时最短者记三分，第二名记两分，第三名记一分。” 主持人拿着话筒宣布了规则，虽然这块表的零件如果真要全部拆分开来，是绝对不止168个的，但有些构件利用现在的这些工具是根本拆不下来的，这也是他们提前尝试过的数据。 除了这一点之外，还要考虑到时间问题，毕竟这个比赛其实也只是普通的一个环节，实在是没必要花太多时间。 在他宣布完规则，程旭也出了身冷汗，这的亏是说清楚了可以拆分出多少零件，不然程旭一会拆出多的来了可不好解释。 比赛开始，程旭也慢条斯理的开始了拆卸，倒不是他不想快，实在是有些手法他不会，只能分心将精神力放在其它选手身上,模仿着他们的动作。 他现在对于修表的了解,也仅限于在网上看了一些相关的视频，实在是不够用。 “你看看，我就说吧，这明显是来混脸熟的，连拆卸表盖也是最慢的一个。” “也不错了，虽然是最慢的，不过也没落后太多，对于一个年轻人不能要求太高了。” “就是，我看手法也挺专业的，比别人少个十几二十年的经验，还能有这样的速度，我觉得已经相当厉害了。” 因为视野的限制，台下的观众也只能看清他们拆卸表盘，里面更精细的那些操作，他们就看不见了。 而程旭之所以一边看一边学还能有不错的速度，也是得益于他开挂了。 在精神力的控制下，螺丝刀不用对准,也能戳中，拧螺丝更是相当于半自动，速度唰唰的。 程旭现在的注意力还是相当集中,不光是为了让自己的动作更快，也是为了让自己不漏出任何马脚。 他现在最主要的目的可不是为了那几万块的奖金，而是为了维持自己的人设，所以拿个倒数也没太大关系，反而是不能拿第一，那样就太扎眼了。 因为他并不需要这个领域太大的名气，太多的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身上并不是什么好事。 本来当学徒要用上好几个月甚至几年才能学会的一些手法和技巧，在程旭精神力的扫描下，下一秒就能够模仿出来了。 “好！我们这个项目的第一名已经诞生了，来自京城的李师傅。” 对于这个结果，台下的观众们倒是一点也不意外，毕竟这位李大师已经可以称得上国内顶级的一批修表大师了。 按理来说他是不缺这点奖金的，不过他似乎相当在意自己的名气，很乐于参加这类的排名。 不过话说回来，响铃声和主持人的播报，也对还没完成的人有不小的影响，心理素质不好的人，很容易手忙脚乱。 不过这些东西反而对程旭的影响不大，主要还是归功于他根本也就不在乎这个成绩，反过来这份不在意又对他的成绩起到了正面的帮助。 几乎是同时，程旭和另一名师傅同时按响了电铃，不过这玩意没有那么高科技，还是只能靠人去评判到底谁更快一些。 不过听到铃声的先后又和距离的远近有关，所以也就导致了两边的观众听到的结果并不一样。 但在出现争议之前，主持人就已经在主办方的授意下，宣布了两个人同时都是第二名。 本来举办活动的初心就是大家和和气气的，也能促进一波消费和交易，这个时候自然是要避免产生矛盾。 所以和稀泥的做法是简单又好用，再加上台上的两个人也没有提出异议，那么结果就很明了了。 其实另一位师傅也知道，自己本来还能再快些的，还是受到了场外的影响，因此他并不在乎这一轮和这位年轻人一样的分数。 毕竟下一轮可就不一样了，那是需要长年累月的真功夫的，每个人在时间上的差距都会拉的相当大，他在第二轮相当有自信。 “看吧，我的眼光一向不错，就这手法，在一众老师傅里面都能排到前列。” “确实不错，他这个天赋，再给他十年，很有希望成为国内顶尖的大师。” 就连徐青这个小团体，也有一种被刷新了认知的感觉。 干新能源的唐奕君品了口茶说道： “老徐啊，还真不枉我们叫了这么久的程大师，人家还真有大师的水平。” 徐青则是撇了撇嘴回答道： “那不然呢，你以为我骗你们的啊？” 接触这么久，他早就了解程旭的水平了，不然也不会帮他报名参加这个。 “看来各个领域都是有天才存在的啊！” 唐奕君感慨一声，没想到徐青却突然笑着说： “你这话倒是说对了，像我不就是商业领域的天才嘛。” 唐奕君刚想说他别自卖自夸了，不过仔细一想，说他是天才还真没错。 这些年的相处下来，他也知道徐青算是他们这个小圈子里面起点最低的了，可以说全凭他顶尖的能力加上一些时运才取得今天的成就。 想到这，他一时间都有些受挫，值得转移话题： “好了，第二项马上就开始，不说话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玩得好就是作弊? 第二项比试不出程旭所料，就是把刚刚拆开的零件组装上去。 要知道，拆下来和装上去可不是同一个难度的，你必须精准记住每一个零件的位置和作用，以及安装需要的工具、手法等等。 这些对于其它的老师傅来说，其实难度是有降低的，毕竟这块表虽然不算热门,但在场的人，在这么长时间的职业生涯里，基本上都是接触过的。 所以对他们来说，还是考验一个熟能生巧。 不过其实对于程旭来说，难度也不是很大，毕竟他现在的精神力量日益增长,记忆力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比拟的存在。 更何况他刚刚也一直是在精神力的加持下，完成了整个拆分，这就让他对每个零件的位置以及是什么拆下来的记得更熟了。 计时开始，这次程旭就没那么需要观察着其他人的操作手法了，毕竟绝大部分零件也只是用同样的方法给他安装上去。 况且这东西不像拆除，也没有个固定的顺序，除了几个大构件，其它的基本都是按照自己的习惯来。 这一环节，程旭就可以放开手脚了，动作快的不像话。 虽然台下的观众看不清他具体的操作，不过从他的手速和桌上散件的数量也能够判断出他的安装速度了。 “乖乖，我怎么感觉他安装比刚刚拆除的速度还要快呢？” “我也觉得，这手速，和其他人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拳怕少壮果然说的有道理啊！” 当然，除了这些赞扬的，质疑的声音也不少。 “我怎么感觉他好像专门练习过这块手表的拆装呢？这熟练度有点过分了。” “黄总，我其实也觉得，您说会不会是主办方特地捧的一位啊？我看他不是会长亲戚，就是某位顶级大师的关门弟子。” “捧归捧,我们也不是不能理解,不够作弊的这么明目张胆就有些不合适了吧？” “黄总说的对啊，确实是嚣张了些，这是要踩着这些人上位吗？” 还有人怀疑这肯定是主办方泄题了，目的就是为了自己拿走最高的奖金。 “我就说怎么突然来个听都没听说过的年轻人，这不是拿大家当傻子呢？” “就是啊，还说他怎么手法这么熟练，让我天天就练这一块表，我上我也行。” “哈哈哈，你可别说了，就让你天天练你也出不来这个手速，人家一看就是没女朋友的。” “你这话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哈哈哈哈，不过我没事练这玩意干嘛，每天换一个女朋友不香吗？” 现在唯一清楚真相的，也就只有徐青这几个人了。 “我靠，程大师这表现，和第一环节判若两人啊！” “这速度，第一名肯定是没跑了，不过我担心别人有意见啊！” 徐青也叹了口气，他们当然清楚程旭不可能作弊,毕竟他来之前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自己邀请过来的。 不过其它人可不知道这些，他的表现也太扎眼了一些。 就好比高考，大家都是正常在考试，就只有你一个人写题目完全不需要思考，像背下来了一样，别人不怀疑你怀疑谁。 第二轮结束，程旭以碾压的成绩取得了第一名，就连场上的主持人都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就连速度第二快的李师傅，也足足落后了程旭四分多钟。 他虽然得到了第二名，不过脸上却一点笑意都没有，而是阴沉着脸瞪了程旭一眼。 显然，他也认为是程旭作弊了，不然的话他肯定是第一名。 更何况，第二轮的分值的权重也是大于第一轮的，所以即使两个人都是拿了一个第一，拿了一个第二，但综合分数，程旭还是排名第一的。 当然，碍于身份，这种举报其它选手作弊的事，自然不会由他来做。 “这比赛有问题吧？” 相较于其他人小声的讨论，这一句质疑的声音明显要大不少，顿时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 “说话的这个不是李大师的朋友嘛，这是要为他鸣不平？” “那多正常啊，我看他的性格不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绝大多数观众，虽然觉得程旭可能作弊了，不过因为没有利益冲突，所以也没人特意提出来这件事，都还是想着给主办方一个面子。 说实在的，主办方现在也纳闷呢，他们自己都觉得程旭的速度快的不正常，不过他们也知道，程旭是不可能作弊的。 毕竟他们昨天才真正确定下来比试用的手表型号，退一步说，就算泄露出去了，一天时间够练个啥的？ 真让人专门去练个三五天，也达不到他这个速度，所以只能归功于程旭天赋异禀。 现在面对台下人的质疑，他们也能够理解，协会的理事长也出来解释道： “经过我们的讨论，本次比赛未出现不公平的现象，请大家放心。” 本来他给完这个解释后，下面的观众应该就不会追究了，就连台上的李师傅，也黑着脸，给刚刚说话的那位年轻人使了个眼色。 可不知道是他离远了没看清，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又或者是把网络代入了现场，竟然继续反问道： “那你们倒是解释解释他怎么可以这么快把一块手表安装好？这没有提前练过谁信啊？” “你没有这个资格让我给你解释。” 理事长只是冷着脸甩下这么一句话就回到了评委席。 他确实有资格说这个话，毕竟这活动也是他们出钱办的，奖金也是自己出的，你当个观众都没花一分钱，凭什么在这指手画脚的？ 他刚刚给出解释也就是考虑到大家都有疑惑，给在场的其他人一个面子。 而那名年轻人也是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反应过来这次自己算是创下祸了。 他虽然不清楚这位理事长真正的身份，但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他惹得起的。 他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台上的师父，发现他竟然也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殊不知，台上的李大师现在连打死他的心都有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一份委托 本来他也是想借着底下观众的情绪，试探性的问一下主办方，看看还有没有翻盘的机会。 可当理事长给出解释的时候，他就知道，不管结果是什么，现在都只有接受的份了，这才给他使了个眼神让他别说了。 哪知道,他竟然还能问出这样的话，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看上了他哪点，果然收徒弟，人太蠢了是不行的。 台上的李大师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下去了之后，立马断绝师徒关系，和他撇清联系。 他虽然修表的技术在全国都有名，但说穿了，还是为台下的那些人提供服务,指着他们赚钱，哪能真的得罪了主办方？ 程旭对这个结果并没有感到意外，他从最开始就看明白了，这场比赛说的是修表技能竞赛，但实际上，他们这几位修表的师傅根本不是主角。 真正的主角，还是那些台下的，奢侈品手表的消费者，以及幕后的，协会主办方。 而台上这些人的身份，其实等同于前面进行唱跳表演的女明星也没什么问题。 当然了，程旭看的也挺开的，他之所以愿意参与这次“表演”，也仅仅是因为参加了有演出费罢了，或是能提高自己的名气？ “下面由我来宣布本次技能竞赛的最终结果，我们的第三名是,胡大师！他会获得三万元的现金奖励；” 获得前三名的修表师傅,称呼也变成了大师，这其实也是那位姓李的老师傅爱参加的原因，钱赚够了，大家都想捞点名声。 “第二名是我们的李大师！恭喜赢得五万元的现金奖励。” 李大师的心情并不太好，不过在这种时候，他还是表现出了一副兴奋的样子，他可不敢摆一张臭脸给别人看，那会真的把他搞臭的。 “最后是我们的第一名，也是我们参赛选手中最年轻的一位，程旭，程大师！获得八万元现金奖励。” 说完，主持人也带头鼓起了掌，程旭当然也是一脸笑意地来到台上领取了奖金。 他的笑容当然是真实的，换作谁上去拿一大堆钞票也很难不高兴吧？第二名除外。 程旭取得这个第一名，也让台下的人几乎都对他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如果他就是凭真本事拿的第一，那没什么好说的，技术够牛，大家也多了一位修表师傅选择。 如果他是凭内幕拿的第一，那就更行了，说明他与主办方的关系够深,人脉渠道宽广。 至于什么诚信精神，那都远远没有拿到手的利益实在。 “怎么样？这次报名没有给你白报吧？” 程旭刚回到座位上，徐青就给自己邀起了功。 “老徐你就在这揽工，那奖金还不是人家程大师凭自己的本事挣来的。” 旁边的老友毫不犹豫地拆穿了他的小心思。 不过程旭可不这么想，毕竟不是徐青帮他报名，他还真不知道这回事。 “这次还真得感谢徐总，不是你邀请我过来，我也不知道这回事，后面也无从谈起嘛。” 程旭可不嫌弃八万块钱少，毕竟现在京城也多的是人一年挣不到八万。 “你看看，人家都肯定我的功劳了，你还在这诋毁我。” 徐青一副相当得意的样子，表明自己在嘴斗中胜了一筹。 “对了，程旭，其实这个还不是大餐，重点还在后面呢，你要是再拿下了，那可得请客吃饭了。” 徐青又恢复了一脸神秘的样子，非想勾起程旭的好奇心。 “哎哟，这还有什么好卖关子的，本来最后那个流程就是附带的，有一名富豪悬赏六十万，修好他的一块表，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 唐奕君就紧跟着跳了出来拆台，刚刚没说过徐青，这次也要对着干。 “原来是这事，我尽力吧，毕竟需要悬赏解决的事情，不用想就知道难度很高。” 程旭也没有夸下海口，毕竟他现在还完全不清楚情况，当然了，有机会的话，六十万不要白不要。 “我相信你可以的，在这个领域，我发现你总是能做到一些别人不能做到的事情，或许跳出常规的方法能够得到更好的结果。” 徐青从最开始收到程旭寄过来的表的时候，就觉得他和其他的修表师傅完全不一样。 不只是体现在水平上的高低，他玩表的这些年，也接触到了不少的修表师傅，但其他人大多数都是一个模子，只能说有的懂的多，有的技艺娴熟。 但程旭就是能够解决一些他完全想不到的方面，甚至他都想象不出来他究竟是怎么解决的。 所以这个悬赏，他对程旭还是相当有信心的。 虽说程旭就算拿到奖金了，也和他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不过他主要的目的还是结识程旭这个朋友。 他向来是很佩服一些天才的，又或者是一种惺惺相惜。 这边没聊多久，中场休息时间过去，主持人又开口了： “今天除了我们每届活动都会进行的一些项目之外，还会临时加入一份我们协会收到的委托。下面有请我们的理事长为大家进行详细介绍。” 刚刚霸气的理事长现在上台，却又多了一股缅怀的气质，他先沉默了两秒，才开口说： “这次的委托人也是我的一个老朋友，本来这样的委托其实是不应该放在我们的交流活动上来的，说起来我也存有一些私心，因为这次活动可以说是大家聚的最齐的时候了。” 台下的观众都安静的听着，似乎这里面另有隐情。 “其实他委托维修的这块手表并不算名贵，牌子叫梦华，我相信绝大多数人甚至都没有听说过，但它对我的老朋友而言是极为珍贵的一块表。 他的诉求就是在保持原样的情况下修好这块表，因为这块表年代久远，结构也特殊的原因，他到现在也没有找到能够完成这个任务的人。 所以我就想借着这个机会，毕竟人多力量大嘛，希望大家能够帮忙解决这个问题。” 理事长说完，最后又补充了一句：“没有肯定的把握的话，我希望不要贸然出手，以免造成更多的破坏，也会给大家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第一百六十四章 我接下了 台下的一些修表师，原先听见知道有六十万的委托金，都纷纷想上去试试手，虽然难度很高，就怕自己成了呢？ 不过此时听见理事长最后说的那句话，原本的热情都被浇灭了。 按他这个意思，万一在修表中出了些差错,自己这点家当只怕是还不够赔偿别人的。 而且看委托人这个架势就知道不差钱，只怕是不光要倾家荡产还结下了梁子。 其实理事长也没办法，那位老朋友原话的就是这样的，宁愿修不好，也不能破坏了，这也导致其实这么长时间一直也没有人敢接手。 “老徐啊,我怎么听着柳理事长似乎话里有话呢？” 唐奕君探过来个脑袋，小声说道。 徐青也是心情不太好，白了他一眼： “这还用你讲啊？这不明摆着和对赌协议一样嘛,修好了，我给你钱，修不好，你还得承担责任。” 事实上，这也是他没预料到的，他虽然人脉广，不过也就是和他们这个小圈子里面聊的比较多，还真不清楚里面有这么多门道。 早知道的话，他也不会和程旭说有什么丰厚的奖励了，现在看来这钱可不是这么好拿的。 “没事，反正是过来凑凑热闹，长长见识，等看了具体情况再说吧。” 程旭的心态倒是放的很平，因为他知道，让他来的话，修不修得好另说，但肯定不至于损坏原来的零件。 没一会,委托人交付的手表就呈了上来，上面还特地盖了一个玻璃盖子，足以看出他的确很在意这块表。 现在还是有不少人围了上去，大家都对这块被无比珍视的手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程旭当然也在其中。 这块手表是比较常见的银色，虽然年代久远，但保养的相当不错，表面的一些磨损都非常少。 里面的表盘有一些氧化，呈现淡黄色，表针是镂空的造型，镶嵌有一颗绿色的蓝宝石，但个头很小，价值不会很高。 整个表看下来，还算不错，但和前面看到的那些名表想比，就太普通了些。 很多人上来瞅了一眼后，就失去了兴趣。 几分钟过后，还留在台上的，也就八九个修表师傅了。 “不知道能否挪开玻璃罩，让我们看看手表具体的情况？” 迟疑了一会，一位年龄稍大的修表师傅像理事长提出了这个请求。 毕竟手表光隔着看是在是看不出个什么,只能看看表面罢了。 理事长见着台上的人也没有几个了，点了点头，开始添加这个罩子也是怕人多眼杂，出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现在既然留下来的都是几位修表师傅，倒是没什么问题了。 几人仔细拿起手表端详了片刻，果然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这块手表的后盖是用螺丝钉固定的，这种结构在现在已经几乎见不到了，一般只有老式手表才会有。 更关键的是，这块手表的螺丝钉已经有一颗锈蚀了，要想打开后盖的话，非得除去这颗螺丝钉不可。 “柳理事长，不知道这颗螺丝钉能否...” 原本按常理来说的话，维修肯定是要更换这颗螺丝钉的，但主要是刚刚有他的警告在先，所以他打算还是问一句的好。 大家都没想到的是，他这一问，还真起到了作用。 只见理事长缓缓摇了摇头说： “我那位老朋友的意思是，尽量能够保留这颗生锈的螺丝钉，哪怕是它已经不好看了。” 这下台上的几个人可就犯难了，本来看着这表结构不算太复杂，他们还想试试的，但现在还加上了这个条件，一时间内他们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 见台上本就不多的人，又下去几个，柳和忠也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这位老朋友的要求有些太苛刻了。 不过他也能够理解，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他抬起头，再次看向面前剩下的几人问道： “有没有人有把握能够解决的？” 一阵沉默后，场上很快就只有一个人还没离开了。 “我试试吧。” 程旭犹豫了会开口道。 “好。” 柳和忠本想说，他需要有把握的人来尝试，而不是试试。 但想了想，考虑到程旭前面的表现，还是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不过我需要一个安静的房间，齐全的工具，以及，不允许有人观看。” 程旭为了保证稳妥，还是提出了额外几个条件。 “好，我答应你。” 柳和忠没有思考太久，就同意了程旭的请求。 毕竟他都已经提出让他们提供房间了，应该是不会故意弄出什么幺蛾子，再一个说，他们这些手艺人，有些方法和技巧不便展示，也能够理解。 “不是吧？他还真敢接啊？” “就连王大师都放弃了，那可是全国最顶尖的一批修表的大师，他这还意识不到问题吗？” “我看他纯属被六十万冲昏了头脑，还是太年轻了。” “小伙子勇气可嘉，希望清楚后果才好。” 台下的观众这次几乎没有支持他的了，即便程旭在刚刚的技能竞赛中拿到了第一。 就连徐青都有些为他担心了，毕竟他可是很清楚这位理事长有多么大的能量的。 而他的老朋友，那不用说也是同等级别的人物。 事情搞砸了赔钱事小，万一人家想找程旭麻烦，他还真不一定罩得住。 “我觉得程旭不是这种冲动的人，他既然敢接下，就肯定有把握的。” 唐奕君也给程旭打了打气，虽然他和程旭接触才两天，但从商多年的他，对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相当有自信的。 第一次在饭桌上见面，他就能感受到这个年轻人发自内心的自信，似乎一切东西都很难被他真正看在眼里。 他发现即使很多名贵菜品程旭即使是第一次吃到，但仍然表现出了极好的教养。 活动到这就进入了最后一个环节，即自由活动交流。 其实大多数人过来，也就是因为这个交流环节而来，至于前面的那几个环节，只是娱乐节目罢了。 台上的程旭给了徐青等人一个肯定的眼神后，也跟着柳和忠去到了后面的房间。 第一百六十五章 已经结束了 “程大师，不知道，你有几分把握？” 来到后面的房间，柳和忠还是忍不住问了问程旭。 “九成。” 柳和忠听见程旭的回答，看见程旭的笑容，忍不住也回过去一个微笑。 九成，他信了。 来到酒店大厅楼上的一个房间,程旭照例检查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他刚刚已经了解到，这整栋楼都是这位理事长的资产，亏他刚刚还在想，租这地方一天的多少钱。 这块手表的处理对他来说其实相当简单，但对一般人就不一样了。 第一道难关就是那颗螺丝，因为锈蚀的比较厉害的原因，面上的花纹已经看不见了,所以靠螺丝刀拧出来肯定是不行的。 第二道难关,取下后盖的螺丝之后,这时候依然不好把后盖取下来，程旭观察到，表盘已经与整个的框架产生了粘连。 这是因为时间过于久远，表盘的化学性质发了改变的原因，也导致了它现在非常脆弱。 就形成了一个尴尬的局面，不用力拆不下来，一用力容易碎。 当然程旭自己就完全没有这些顾虑了，直接用精神力分离开来，就算产生了破裂，他也可以完美复原。 最后一道难关就是委托人不希望更换零件，要知道，维修界里面最简单有效的招数就是一个字“换”，两个字“重启”，这三个字可以解决90%以上的问题， 所以现在，少了这个法宝,就连常规的机芯维修都成了难题,这也是外面的那些大师不愿意出手的最核心的原因。 对于程旭，剩下里面机芯的问题就很简单了，和其他手表的故障没有太大区别。 可以说，程旭花费最多精力的地方，就是要完整记录下来这块手表原本的样子。 说实话，他对“破坏”这个词的边界理解并不够清楚，刚刚柳和忠也并没有给他一个很好的回答。 所以他现在只能从委托者连生锈的螺丝也不愿意更换这一点去推断，他可能更希望得到的是一块没有太大变化的手表。 而不是说去修复那些岁月留下的痕迹，例如氧化层、划痕、锈迹等等。 因此程旭修好机芯之后，直接简单的清理了下里面的积灰，上了点油，并没有对手表的原貌作出太多改变。 当然，程旭也没有修好之后就立马出去，要知道，即使是他已经很仔细地投入进去了，依然只花了十分钟就搞定了。 于是，他开了一把王者荣耀。 倒也不担心会有人抓到他摸鱼，他进来之前已经讲过了,会把门锁上，他出来之前不要有人进来。 精神力强化了之后的效果是显着了,至少他发现现在自己玩游戏的操作都变流畅了许多，两个字形容，乱杀。 打完游戏，程旭觉得自己应该出去了，倒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到饭点了。 与此同时，柳和忠也在心里埋怨了自己几句，怎么光想着修表的事情，都忘了现在快到饭点了。 这要是程旭失败了还好说，他要是把表废寝忘食的修好了，倒显得自己失礼了。 关键是他现在也没办法把饭送进去，又怕干扰到了他。 “柳总，宴会厅那边要开席了，要不我们先过去吧？” 他正愁着，秘书也过来叫他了。 他应了声，权衡了一下两边的轻重缓急，决定还是先过去，至于程旭，就只能时候再补偿了。 然而就当他起身的时候，隔壁的房门，开了。 见着程旭从里面出来，他也过去打了个招呼。 “人是铁饭是钢，先吃饭了再来继续吧？” 虽然他觉得程旭出来吃饭是好事，会让他的心里不会有膈应的感觉了，但与此同时，他又心中的偏见又发挥了力量。 “现在的年轻人啊，果然是没有我们过去的那种劳动精神了，我们之前可是干不完活，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着的。” 他心中各种想法交织着，却没注意到，程旭手上拿了个盒子。 倒是他的秘书先注意到了，搭了句话： “程大师这是...遇到了些困难吗？还可以开始吗？” 长期的秘书工作让她说话一直很委婉，说人话就是“你是不是搞不定了？” “没有，我已经结束了，你看看能达到要求吗？” 程旭一边回答着，一边把手表递给了柳和忠。 “完...完事了？” 他现在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走吧，吃饭去，我都饿了。” 事情办完，没有出岔子，程旭的心态也放松了起来，招呼着两人去吃饭。 “啊...好。” 要不说柳和忠还是见过世面的，发现程旭递过来的手表确实恢复了运转，也马上接受了这个事实。 年轻人总是希望和奇迹的代表，这很合理不是吗？ 午餐是以自助的形式进行的，毕竟这么多人，众口难调，索性全部菜系都安排上，让大家愿吃啥吃啥。 “出来了？我们刚刚还在打赌，你会不会过来吃午饭呢，看来我又赌对了。” 唐奕君看见程旭的第一时间就招呼他赶紧过来。 程旭也算是发现了，这里面最为自来熟的就是他了。 “怎么样？棘手吗？” 徐青倒是比较关注那块表，从程旭接下开始，他就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 程旭也望着他们笑了笑回答道： “通俗意义上来说，挺棘手的，不过对我来说，就那么回事，已经搞定收工了。” “我就说你肯定行，来来来，赶紧去取菜，去晚了好吃的都让别人拿走了。” 这里面对程旭最了解的人是徐青，但对他最有信心的就属唐奕君了。 来到取餐区，程旭发现这顿免费的自助也是他见过的规格最高的自助。 “好家伙，这是八大菜系一网打尽啊！还有不少西餐和岛国料理。” 不过程旭现在也算是什么好菜都吃过了，早已没有了薅羊毛的心态，随手取了些自己爱吃的菜便回到了用餐区。 “后面两天有什么打算吗？” 徐青想起来程旭说他着急回去，也就好奇问了一嘴。 “今天帮你们把手表收个尾，明天就回湖省了。” 程旭喝了一口鲜榨果汁又问道： “不过我挺好奇的，你们为啥不把手表拿到专卖店去修？” 第一百六十六章 结账 “这个问题嘛...嘿嘿。” 程旭一问出口，他们几个竟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瞬间，程旭也懂他们的意思了。 “你也知道的，送到专卖店修吧，收费高就不说了，时间还久,动不动呢，就是要花几千上万块换配件，做保养。” 程旭也有些无奈地说： “你们也真是，吃顿饭都花好几万，这时候怎么修个表不愿意了？” “那能一样嘛，吃东西我们讲究的是一分钱一分货,修表这个就不一样了。 如果我们找你的话,首先手艺比他们好，效果我们也都见识过了,再一个时间也快，要不了两天就搞定了，最后还是便宜嘛。” “就是，我们可以花钱，但不愿意花冤枉钱。” “你说他们就光把表拆开，清个灰，上点油，就敢收你一两万，那不是纯纯的智商税嘛。” “我们就想做个简单的保养，还得空运到国外，随随便便就两三个月过去了。” “能让自己人赚钱，就不让外国人赚钱，没毛病吧？” 程旭也没想到，他这句话一问出口，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把几位的吐槽欲望都勾起来了。 不过按他们说的，还真有些道理,但说实话，奢侈品玩的不就是个附加值嘛，这个东西也只能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吃完饭没一会，刚刚的那位秘书又找到了程旭。 “程先生，我们的理事长请您过去一趟。” 程旭应了声，心道这是验收了。 跟随秘书来到酒店的总经理办公室内，里面已经有两个人等着了。 一位是柳和忠，旁边那位中年人穿着中山装，年龄约莫五十多岁，和柳和忠聊的正欢，看样子不是他朋友就是协会的内部人员。 两个人一见到程旭就站了起来，旁边那位中年人招呼道： “程大师快快请坐，这次可真是太感谢你了。” 看着他这么激动的样子，程旭也差不多猜到了他的身份，回答道：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倒是没什么好感谢我的。”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孟济明，也是这次的委托人。” 程旭也连忙上去和他握了握手，顺带简单介绍了下自己。 孟济明想象过很多次情况,但就是没想到会被这样一个年轻人解决。 “手表呢，我刚刚也和我这位老朋友一起看过了，他很满意，甚至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柳和忠见着两个人打完招呼，也进入了正题。 “对，你把银行卡号留一个，钱今天之内就能打进你的卡里。” 孟济明估计程旭一个年轻的修表师傅，手头肯定也不宽裕，于是连忙先给他把钱的事情定下来了。 “钱的事，倒没那么着急，我其实也是想着您既然肯花这么多钱来修复这块表，肯定是说明这表的意义非常重大，所以我也是想着成人之美。” 程旭这话说的，虽然听起来假，不过还真不算假。 换一个场景，就算是人家付不起钱，他或许也会帮这个忙。 从那次在火场中救出王奶奶之后，他就越来越能够体会到那种帮助到别人，或者是改变别人命运的那种成就感。 或许有些人会觉得他装，不过他切身的体会这种快乐并不比他身无分文的时候挣到第一个一万块来的少。 似乎是感觉到了程旭话语中的真诚，孟济明的目光也似乎看向了墙壁后的远方，回想起了过去。 “这块表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他常常拿来勉励我，希望我能够像这表针一样，不停地向前走。每次看见表，我就能联想起每一个与这块表相关的故事。 有我迟到了挨打的，有家里吃不上饭要把表拿去当掉的，还有表被我弄丢了又失而复得的记忆......” 讲着讲着，他的语气愈发怀念那个年代，随即有些歉意地说道： “不好意思啊，这人年纪一上来，就喜欢回忆之前的事情，见笑了。” 程旭一直听的很认真，也摆了摆手表示没事。 “其实我也知道我提的要求有些困难，甚至可以说有些刁难人，这也确实是我有些贪心了，什么都想要，既想要让它恢复年轻时的活力，又不愿意让它换一副新的面孔。” 程旭看着他有些自责的样子也宽慰道： “其实我挺能够理解的，很多时候珍贵的并不是这件物品，还是这物品背后的人，又或者是那其中蕴含的逝去的时间。” 程旭这番话也算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其实我刚刚请你过来，也是我的这位老朋友想当面感谢一下你，不知道程大师晚上有空吗？我们一起吃个便饭？” 柳和忠见着事情解决了，皆大欢喜了，也恢复了他商人的本色，打算和程旭增进一下关系。 “柳理事长，晚饭就免了，我其实这次出来时间也挺赶的，家里还有一摊子事等着我呢。” 见着程旭执意拒绝，两个人也没多留，只是都互相留下了联络方式。 孟济明也向程旭许诺，下次在京城遇到困难了就找他，这次算他欠的一个人情。 这边事情了结了，程旭也在晚上把他们几位送过来的表都挨个还了回去，结清了帐。 程旭粗略一算，这次来京城出差，赚了得有小二百万，忍不住感叹一句，技术就是生产力。 宜峡大学，材料系办公室，几位老师正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我跟你们说，我这个学生真的是出息了。” 赵孟善正在办公室聊着他在京城出差见到程旭的事情，讲地唾沫星子都飞起来了。 “怎么说话呢？我还不是给他上过课，说的好像就是你一个人的学生一样。” 另一位头发老师也顺着他的话头怼了回去。 其它几位年轻的老师看着他们两个拌嘴，也是听的津津有味。 他们刚刚已经从赵教授的口中了解到，上次那篇发在science上的论文，竟然有很大概率程旭才是核心。 毕竟一个团队都解决不了的事情，让一个第二作者轻松解决了，这事怎么着都听起来怪怪的。 “我跟伱们说，还不止呢。” 此时的赵孟善完全没有了课堂上板着脸的威严，整个人就像一位吃瓜群众。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为程旭鸣不平 “当时的情形据我猜测，程旭似乎和云天集团的董事长有些矛盾，言语中都非常不对付。” 李明静皱了皱眉，有些好奇又有些担心地问道： “程旭怎么会和他产生矛盾呢？那他岂不是会在公司里面被针对？” “更深层次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当时了解到的是，程旭也是受邀过来解决生产问题的，并且他身为集团的技术顾问,在提供指导意见的时候还单独收费了，这里面肯定是有故事的。” 赵孟善也没有添油加醋，只是他的见闻讲了一遍，但光是他看到的这些东西，就已经足够大家展开充分的联想了。 “你们说，会不会就是因为程旭作为研发项目的核心人物，但是公司没有给他应有的待遇，这才导致了他们关系破裂的。” 苏汉兴托着下巴,看着其他几位老师，说出了他的猜想。 在场的哪位老师不都是长期搞科研的，说实话，这种事情他们还真不少见，一下子就觉得苏汉兴说的这种情况可能性非常大。 “我觉得很有可能啊，如果是我，整个项目都是我累死累活在干，到头来就给我个第二作者，我也受不了啊！” “是啊，更何况这还不是什么小项目，这个材料合成新配方不仅科研意义大，经济效益也很大啊，这个董事长也太不是东西了。” “亏我之前还听到有消息说什么，程旭就是个挂名的，在团队中混资历，我就想问了，程旭他一个穷学生，哪来那么大脸,让整个公司为他服务，说这种话的人真是没脑子。” 一时间，办公司里面七嘴八舌之下就已经把这件事情定性了，纷纷开始为程旭鸣不平。 “对了，李主任，我看现在这种情况，更应该让程旭来我们学校好好的宣传一下子了吧？” “上次说的宣传事情怎么没音信了呢？” 一边讨论着，话题也聊到了上次提起的请程旭过来宣传的事情。 李明静也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她复杂行政事务比较多一些，也清楚很多大家不知道的内幕。 实际上也不是这个活动被搁置了，归根结底就是没谈拢，而没谈拢的原因呢，还是学校的姿态有些太高了，没把程旭当回事。 但现在情况又有了反转，她觉得还是有必要找领导再去聊聊，总不能因为程旭的学生身份就搞歧视，他的成绩可比在场的老师都强。 “这样吧，这件事情我还回去争取一下的，毕竟这也是给我们这些老师都长脸的事情。” 李明静微笑着回答着，也道出了大家这么积极争取宣传的另一个原因。 这次宣传如果成功的话，固然是多方受益,但是得到好处最多的，还是他们材料系的老师。 毕竟这么成绩还是和他们材料系脱不开关系的，不用想就知道来年的科研经费肯定会增加，他们出去面上也有光，好歹也都是给程旭上过课的。 再次来到院长办公室，李明静把赵教授在京城的见闻都详实地给院长讲了一遍。 王孟军睁大了眼睛，微微点了点头说： “这小伙子相当不错啊！原来还另有隐情呢，我们院这下子可算是出了个人才了。” 见王院长对程旭相当满意，李明静也趁热打铁地提了提宣传上的问题。 不过这次得到的反应却让她有些诧异。 只见王孟军叹了口气，起身关上了窗说道： “小李啊，你知道我一直是挺看重你的，这样吧，你先把门关好，这件事情我可以给你好好讲讲。” 李明静一愣，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基于对这位老院长的信任，她还是乖乖照做，关上了门。 “其实这件事情啊，和你们想的都不太一样。” 王孟军第一句话，就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李明静聚精会神地听着，等着他的下文。 “我问你，这个项目，是不是程旭主导的，重要吗？” 听着王孟军的发问，她不假思索地回答： “当然重要啊，我们搞科研本来就看重一个实事求是，再说这也充分说明了他出色的个人能力。” 不过她也早过了那个天真烂漫的年纪了，知道王院长既然问出这句话来，就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 王孟军欣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 “实事求是很重要，个人能力也很重要，但这些对于企业来说，又没那么重要，他们可能会更看重这个项目的盈利能力，更看重这个成果对他们公司预期的上涨，更看重整件事情对公司的宣传能力。” 一边说着，他又看了眼自己因为托管被队友不停丢番茄的界面，果断锁屏，想了想这把要输多少豆子，心痛地说道： “所以这个项目究竟是谁主导的并不是那么重要，只要有这个项目就够了。 据我所知，程旭早就自己办了一家公司了吧？就算他们给程旭更好的待遇，更多的名誉，他还是不会为他们公司效力，所以当然把资源和名声留给自己人更好。” 李明静点了点头，她已经完全听明白了，王院长这是句句不提学校，句句都在说学校。 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去这个坎，有些赌气地说： “说到底，学校还是觉得他这个第二作者的名头有些不够嘛。” 听见这话，王孟军也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啊你，这话在我这说说就算了，我可以当作没听见，出了这个门就不许再提了。” 其实李明静之所以敢这样说话，也是因为她还是清楚这位老院长的性格和人品的，她知道，他心里肯定也有意见，只是碍于身份不便开口罢了。 她可是听说，上次这位院长就和校长在会议上争论过这个问题。 再一个说，做这样的宣传，对于他们学院的帮助肯定是大于其它学院的，所以，她相信王院长肯定是支持这回事的。 王孟军说完，又垂下眼睑，看着准备告辞的李明静补充了一句，这件事情我还回去提一提的，结果就不保证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公司的困难 李明静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重重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她打定主意，这事不仅要给领导说，还要在课上说一说，这可是活生生的学习的例子。 启点危害品处理厂内，程旭刚一回来,就被黄俊杰缠上了，倒不是因为没给他带土特产，而是这几天公司的事情太多了。 “我跟你说啊，最近市里面和我的合作已经正式开始了，这司机是完全不够用了，郑惟良这两天都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听说你给他安排了政府的废品收购的工作,这肯定也是干不了了。” 黄俊杰讲的唾沫星子横飞，失去了程旭这个主心骨,他还是觉得自己无法独当一面。 “还有什么困难，都一并说了，一起商量着解决嘛。” 程旭倒是觉得挺好的，公司忙不过来，恰恰说明公司业务多，生意好。 只是他也有些没经验，没料到合作进行的这么快，看来下次要注意提前招人，总不能像这样事到临头了才发现缺人。 反正以他们公司的盈利能力，多养几个员工，让他们平时闲点没事，但事来了不能没有人干。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虽然现在不是非常紧急，但我看来也要早做准备。” 他从程旭进门起就开始叭叭，现在想来倒也没有那么着急，又改口说： “算了，我们进办公室再说。” 程旭刚被他勾起兴趣呢，打算听听他的高见，哪知道这家伙还给他玩断章,当即不乐意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呢，走路又不是用嘴走的，你赶紧说得了。” “就是仓储问题，我们现在的原材料来量陡然增多，厂房的面积其实已经有些不够用了，不够废电池还好，不下雨露天放着也没啥事，但是废电池分解出来的那些材料现在可就没那么多地方放了。” 推开办公室的门，黄俊杰也有些发愁。 “不过这个问题我感觉短期内还真不好解决，现在不管是找新的仓库，或者是扩建原有的仓库，都不是立马能够解决的事情，所以这件事情才是我最发愁的。” 程旭也点了点头，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解决，主要是他最开始也没有想到一下子会来这么大的量。 一个是对整个宜峡市前期的市场调研出现了问题，他起初是用的全国的废电池统计数据，并且已经是前两年的了。 再把这个数据平均到每个省，再到每个市,得出一个市大概的废电池资源。 不过现在看来,这种粗略的统计方法肯定是存在问题的，这也导致了他现在地方不够用。 “这样吧，这个我会想办法的，争取短期内能有个替代方案，还有别的事情吗？” 黄俊杰听见程旭的这句话也就放心了，在他看来，程旭不仅在科研和技术上面天赋出众，在人脉上面也是相当宽广，这种小事应该难不住他。 “其它的小麻烦有一些，不过都是我们自己能够解决的，暂时就不给你增加难度了，万一我们处理不了，再向你汇报。” “好，那你现在主要把招聘的问题抓一抓，再招两个司机，另外采购的也招两三个，这方面由你负责。” 其实黄俊杰的成长他都看在眼里，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能把公司的各项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了。 包括行政、采购、与政府部门的对接、生产调度等等都是由他在负责，说句良心话，换了他自己都不一定能干得过来。 想到这，他又停住了脚步，转身问黄俊杰： “对了，我家旁边那个王大爷家，他的儿媳妇你知道不？” “见过，但不熟，怎么了？有想法？人家可都快四十岁了哦。” 黄俊杰一听这个可就来劲了，当下电脑也不看了，直接把椅子转了过来，等着程旭的下文。 “是有点想法，她不是在亚新电子厂工作嘛，听说是生产部的主管。”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好这口？不过我先得批评你两句啊，这样多少还是有些不道德的，虽然她丈夫常年在外打工。” 黄俊杰脸上挂着贱笑，上一秒还说自己不熟呢，现在就开始对人家的家庭情况如数家珍了。 “不是，你说什么玩意呢？我那是在为伱物色，为你考虑。” 黄俊杰：？？？ 程旭逗弄了他两句，这才正经说道： “我寻思着，能不能把她挖过来，让她过来管我们生产、出货、入库这一块，也给你减轻点负担嘛。” “那还行，我也听说了，她们那电子厂，就算是主管，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刚刚四千块，工作强度还比我们这边大呢。” 黄俊杰也面露思索之色，开始认真的想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就目前来说，他确实可以兼职把这一块的事情干了，不过长远来看，肯定还是要专人专管，这样更规范，权责也更清晰。 “你还搁这说你不熟呢，连人家工资都打听清楚了，行了，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工资你看着开吧，尽量把人挖过来。” 程旭也有他的考量，生产这部分工作还是相当重要的，所以最好是找一个有足够经验的员工，上来就能干活的。 王大爷的儿媳妇虽然学历不高，但毕竟干了这么些年的生产主管了，胜任他们厂这点工作量肯定没问题。 黄俊杰也爽快地答应了，这段时间看来也要兼职人事主管了。 “行，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问问，她这个点正好是上午班休息。” 程旭：？？？ “你到底还知道多少？” “没有，我和她真不熟，等下，电话打通了。” 程旭无奈离去，身后传来大黄亲切叫姐的声音。 他还是放了放公司仓储的问题，先来到了施晓雅的办公室，他知道，这位才是最着急的。 “程总，你回来啦。” 施晓雅刚刚听见门外程旭的声音，实在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分心，她已经期盼这一天好久了。 “嗯，你现在忙不忙？不忙的话我现在就给你解决了，我一会还有点事情。” “不忙不忙，我准备好了，你来吧！” 外头的文员肖媛也不知道两个人在聊啥，听得她小脸红扑扑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 扩张 这次再给她进行治疗，程旭就相当轻车熟路了，就连他针灸的手法，看起来的像模像样的。 利用精神力锁定那些色素和病变的位置，直接一并清理改造，将一些毛细血管畸形的地方也进行了重构，这样就相当于于标本兼治。 一番操作下来,程旭用肉眼也能发现原先胎记处的红色现在几乎看不出来了，只是由于还有一小部分色素需要人体代谢掉，所以还能发现些许胎记存在过的痕迹。 程旭收起银针，微笑着对施晓雅说 “好了，治疗挺成功的，你今天回去睡一觉，第二天醒过来就再也见不到你的胎记了。” 听见这话,她也等不及去卫生间了,连忙从包里翻出来自己的小镜子。 之前因为脸上胎记的原因，她其实也一直没有化过妆，所以这个小镜子，也就只是拿来整理整理仪容仪表。 她双手捧着镜子，但到了这个时候，她又有些不敢看自己的脸了，她小心翼翼地，仿佛刮彩票一般，缓缓地使镜子慢慢映照出她的下巴、再到嘴、鼻子，最后到眼睛，没有发现。 她又把镜子拿近了瞧了瞧，还是没有，在她顺着记忆中的胎记轮廓慢慢去看，终于发现了它存在过的痕迹，现在它就如同地面上一摊即将蒸发的水渍一般，在一直淡化。 “怎么样，还满意吗？” 程旭见她久久不说话，便出声问了一句。 “太满意了,太感谢您了,真的没有了。” 施晓雅的大眼睛有些发红，扑闪扑闪地望着程旭。 程旭也仔细瞧了瞧这张脸，发现果然和她的妹妹施晓颂长的很像，但又多了一分知性的感觉。 “好了，感谢的话就不说了，后面我打算给你招一个同事，帮你分担点工作，你有什么想法吗？” 然而听见这话，施晓雅的眼神里并没有高兴，而是有些茫然和委屈，她噘着嘴问道： “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我目前的工作都可以胜任的。” 程旭也有些哭笑不得地解释道： “那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我们公司现在正在扩张期，现在的工作可能你一个人就够了，但很快事情就会越来越多的，到时候再招人未免有些仓促。 另外，早一些招人进来,你也可以多培养培养,后面事情多了，你也有人帮你分担。” 施晓雅这才点了点头，也有些感叹公司发展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从她进来到现在，公司的员工数量都翻了一倍多了。 “另外，这个员工的招聘就交给你了，毕竟需要考校一些专业知识，我们也不是很懂，你自己来把握吧，薪资方面，比你少就行了。” 相比于放材料的空间已经不够了，他们办公室的空间反而还空余了相当多，足够容纳再多好几倍的员工。 交待完这边的事情，程旭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解决材料和废电池的存放问题了。 废电池其实还好说，毕竟储存条件没那么高，不行随便找一个房间放着都行，只是要做好消防设施。 但那些材料的存放就不一样了，得严格控制温度、湿度等条件，要求高了不少。 他目前首先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提高出货频次，比如说每个月交付30吨金属锌，那么就可以改成每10天交付10吨，这样一来，他们的存货一下子就少了。 但这件事情，还是得和利威尔公司公司打个商量，毕竟他们合同上已经约定好了交货时间了，现在发生变更，也需要争取他们的意见。 说干就干，程旭也给骆正南去了个电话，自从经历过上次把他当成同行的尴尬后，他反而和这个“老熟人”的关系更上了一层。 而骆正南在听到程旭的请求后，也是很痛快地答应了他，并且很快就猜到了他面临的仓储不够的问题，还热心地表示只要他每个月供应了足够的份额，什么时间送来都行。 大的忙或许帮不了，但这种小事，骆正南对朋友还是能帮则帮的。 再加上程旭他公司的供货，也得到了利威尔公司的一致好评，更是让他在公司的形象都提升了些。 原本大家都觉得他是空降镀金的，多多少少对他都有一些意见，甚至于他在招投标上的选择，都有人因为见到他和程旭那次在大厅里打招呼，而觉得他是在以公谋私。 不过当启点公司的原材料送到了之后，这些声音统统都消失了，大家又纷纷觉得他有魄力，有眼光，不愧是国外回来的高材生。 没办法，以启点公司的品质和价格一综合，更像是骆正南在动用自己的关系扶持公司。 有了骆正南的承诺，这个问题算是在短期内解决了，不过就长期来看，还是不能这样得过且过，凡事总想着靠别人，也总有靠不住的时候。 在这方面，他也需要做一下公司长期的规划，不过但凡是涉及到扩建，就肯定需要地皮，这需要的资金可不是小数目。 他们公司虽然盈利能力够强，但毕竟到现在也就正式运行了一两个月，利润肯定是不支持这么大的支出的。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三条路，一个是银行贷款，另一个就是拉投资，最后是靠自己，等公司赚到足够的钱了再扩张。 最后的方法程旭立马就给否，实际上现在很少有企业是这样扩张的了，就一个原因，慢，等挣到足够的钱了黄花菜都凉了。 剩下的两种方法都有各自的优缺点，不过程旭更倾向于银行贷款。 贷款对于其他公司最大的难题其实就是贷不到钱，或者说额度不够，但程旭记得是有相应的政策，可以向政府寻求帮助。 因为宜峡启点材料有限责任公司一起下属的启点危害品处理公司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企业，公司发展的越好，也会给当地带来各种各样的好处。 他打算这两天好好研究研究政府的扶持政策，以及技术奖励等等，以前没觉得，现在才不得不感慨这样的招商引资策略确实有效。 第一百七十章 妹妹的秘密 接下来的几天，程旭当了几次面试官、研究了近几年的政策、同时思考了在原处理厂直接向四周扩建的可能性。 周围的居民并不算多，程旭和黄俊杰在厂的四周实地考察之后发现，性价比最高的扩建圈内总共有两户居民，剩下的都是菜田和荒地。 整个的面积两个人估算了一下，大约有个五亩地，这放在其它工厂显然是太小了些,不过对于他们的工厂也够用了。 一亩地等于667平方米，这么算下来，面积能够一下子增加三千多平米，存放那些废电池简直绰绰有余。 但规划是规划，想真正能拿到这块地可是相当不容易，光前期的流程就不知道有多复杂，并且你想征地,也得人家愿意才行,这不用想又是让人头疼的事情。 正当程旭为这些事情发愁的时候，他突然收到了一封邮件，点开之后，就连他现在的大心脏，都忍不住挥了一下拳头。 老实说，这个时间已经比他想象的要短了，毕竟还有不少人动辄就是三四个月到半年才有回复。 施晓雅那边，从回家之后，就成为了街坊邻居的关注重点。 “晓雅啊，几天不见变化好大啊！你这是去医院做手术了吗？” “嗯...是有去医院做手术。” 程旭并没有和她说过可以透露他的针灸医术，所以施晓雅还是默认替他隐瞒了下来，想来这位老板也不会缺这点诊金。 “我听说去医院做激光治疗需要做好些个疗程，而且你这个效果这么好，应该花了不少钱吧？” 施晓雅心道果然撒了一个谎就需要无数个谎去圆，她应付着回答： “是花了好几万呢，也是工作这些年攒下来的积蓄。” 说完，施晓雅就打算道别回家了，继续聊下去还不知道要回答多少问题。 但她没想到的是,正当她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这位王大妈又叫住了她。 “是这样晓雅，你妹妹前段时间在我这借了两千块钱呢，你看现在手头宽裕的话，能不能先还了？” “啊？” 她整个人呆立在了当场，同时心里也不免有些恼怒，这死丫头，怎么还开始找邻居借钱了呢？ 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当务之急是先给她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至于事情的真假，她倒是没有怀疑，这么多年的邻居了，还不至于骗自己这两千块钱。 “王阿姨，真不好意思，我都不知道这事呢，给您添麻烦了，这样我微信转给您可以吗？” 听见这话，王大妈脸上的表情一下子从扭捏变成了喜悦,笑着说： “可以可以，我现在就回去给你把欠条拿来。” 施晓雅现在心里有些乱,妹妹借钱倒是小事，就怕她自己遇上了什么麻烦，又不肯告诉自己。 同时她还有些庆幸，得亏这短时间公司太忙了，老板有临时给他们都发放了一笔奖金，不然她现在身上还真拿不出这两千块钱。 拿到欠条，发现果然是自己妹妹的字迹，施晓雅也没了再聊下去的心思，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 “姐，你回来啦！” 施晓颂听见门外的动静，连忙起身迎接，看见施晓雅的脸，又惊喜地问道： “姐，你脸上的胎记都没有了！你那位老板的针灸好厉害啊！” 可惜施晓颂并没有等到姐姐的回答，而是看见她有些生气地问自己： “先不说这个，说说你找王大妈借两千块钱干嘛了？” 听到这，她心里咯噔一声，又有些埋怨王大妈，明明和她说好了不要告诉她姐姐的，怎么还是让她知道了。 “说话呀？你没钱了可以和我说嘛，咱们没有必要去找别人借钱。” 看着妹妹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样子，施晓雅又是生气又有些心疼。 她知道，妹妹不是个乱花钱的人，借钱肯定是有正经用途的。 “我借钱，是给姨夫了，那天你不在家，他过来后一直在念叨姨妈为了照顾咱妈耽误了多少工作时间，少挣了多少钱，话里话外，就是希望我们拿点钱出来给他补偿。 没办法，我又怕他老说再把妈给气着了，就找王大妈借了两千块钱，再加上我自己存的一千块钱，给他了。” 施晓颂咬了咬牙，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她没告诉施晓雅，也是怕给她增加压力。 施晓雅听见这个回答，只是有些难受，倒没感到惊讶，姨夫的情况她也是知道的。 平时就打点零工，收入还没有姨妈高，又爱抽烟喝酒，所以手上一直没有几个钱，也始终对姨妈帮助她们家有意见。 所以这件事情，她倒也没觉得施晓颂做错了。 “那伱怎么不跟我讲呢？我手里还是有一些钱的。” “我不想和你讲，你总是只顾着我们，不顾你自己的生活，上次家里花钱后，你整整一个月都没吃一点荤，人都瘦了十几斤。 我宁愿少一点面子，也不希望你再吃这么多的苦了。 而且我明明和她说的是一个月之后还钱给她，这不是才刚到嘛，我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攒够了，她怎么这样啊？” 施晓颂越说越委屈，愈发不敢抬起头来了。 看见妹妹这个样子，施晓雅也有些鼻酸，走上前去把妹妹抱在了怀里。 “好了，没事，以后有事情就给姐姐说，我现在的工作很不错，马上发工资了我们就有钱了，以后不需要这样了。” 可是作为家里挑大梁的人，她是没有哭的资格的，她不仅要当家里的物质支撑，也要当精神支柱。 揉了揉眼睛，整理了下发型，姐妹两个这才走进母亲的房间。 “晓雅，你回来了。” 听见声音，王香莲也努力侧过身子，想好好看看自己的女儿。 “你脸上的胎记，这是...完全祛除了吗？” 见到母亲，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再提刚刚的事情，转而聊起了程旭的医术有多么惊人、公司的食堂有哪些菜、效益好又发奖金的事情。 王香莲经过上次的针灸后，身体也日渐好转，恢复的比之前快了不少，这不禁让施晓雅心中又充满了希望，她相信，现在虽然依旧很难，但后面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第一百七十一章 论文终于来了 数天后。 程旭刚刚紧赶慢赶完成了第四套分解设备核心构件的制作，正是精神疲惫的时候，一通电话，一下子让他清醒了。 “小橙子，你可太牛了，你竟然真在nature上发论文了啊！而且作者只有你一个，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啊？” 刚接通电话,程旭就被李梦清一连串的问题怼脸，好在他很快反应了过来，些许傲娇地回答道：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同桌，能有这样的成就不是轻轻松松嘛，再说我上次都告诉你了，是你自己不信的。” “不是，你这情况,谁能相信啊？杂交水稻都赶不上你高产。” 被李梦清逗笑的他忍不住强行绷着脸回答： “我只是把别人拿来谈恋爱、打游戏的时间用来做科研了，这个理由满意吗？” 可惜李梦清根本不吃这一套。 “那你还有时间找我玩？还一起漂流、陪我过生日来着。” 话说出口，她又有些觉得不对劲，心想这家伙不会真除了陪着自己的时间，其余时间都在努力吧？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有些甜滋滋的，感觉有被重视到。 “那不是充分说明了你的分量？你还好意思哪这个来质疑我，伱的要求真的很严格诶。” “我要求严不严不知道，但你讲话真的很机车诶。” 程旭再也憋不住笑了，连忙转移话题： “说正经的，我自己都没看到呢，你怎么消息这么灵通？” “我才不告诉你，反正我就是看到了。” 李梦清其实和程旭打了那个赌之后，每天都会在杂志上面搜索一遍程旭的名字，虽然理智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没有人能够三个月内出两s。 不过从感性角度来说，她真的觉得程旭说的话是真的。 当然了，这个原因当然是不能告诉程旭的，不然她以后可就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其实得知消息的她，第一反应并不是给程旭打电话,而是先在寝室里面给每个人都讲了一遍，为程旭正名。 这次的文章可是没有任何水分的，而且论影响因子，nature比science更高，是排在全球第一的杂志，这个含金量就不说了。 更难以置信的是，整个成果的作者竟然只有程旭一个人，这下子任凭再苛刻的人也无法挑出毛病来了。 那名微胖室友的反应她简直能记一辈子，这个新闻对她来说简直是沉默又破防，憋了许久，蹦出来一句：“不错，挺优秀的。” 李梦清也没多说，她也知道，对她这样一辈子都在否定别人的人来说，这已经是最顶尖的评价了。 “对了，记住我们打的赌啊，下次你可要请我逛吃逛吃一天的。” “你放心好了,钱我都准备好了,就等你把我吃破产。” 结束和李梦清的通话之后，立马无缝衔接上了第二个电话,赵老师打来的。 想想也正常，学校的老师，肯定都订阅了这几份期刊的，能够第一时间知道消息也正常。 接通电话的程旭就感觉手机那头简直跟菜市场一样，似乎有好多人的声音，但刚过了一秒钟，这些声音立马又都消失了。 殊不知，是赵孟善在办公室给大家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刚刚得知消息的时候，不光是局限于他们办公室，整个办公楼都炸开锅了。 大家都确认了这个身份好几遍，都指向了他们学校的程旭。 况且还有苏汉兴老师的认证，他到现在才了解，他当时看的那份程旭的技术报告到底有多么大的开创性。 现在他只想穿越回去，给当时瞎了眼的自己两耳光，同样的东西，能够在nature上发表，而当时的自己只觉得还行、有潜力。 要知道，从明面上来看，这次的含金量可不是上次能比的，虽说两个其实程旭都是主导者，但外人不清楚这个，他们只看顺序。 “程旭啊，那是杂志上面的文章...” “是我发的，我也是刚刚才看到。” 没等他小心翼翼地问完，程旭就已经抢答了，反正不用想也知道是为这件事情而来的。 尽管已经几乎肯定了这篇文章就是程旭发的，但当他亲口确认的时候，赵孟善还是忍不住感觉心跳的有些厉害。 “好啊！我们学校这次要因为你出名了。” 赵孟善他是完全认同现在宜峡大学是要蹭程旭的热度的。 毕竟像这样的普通一类大学，全国还真有不少，而本科期间就能独立s的，他这辈子也没听说过。 不用想，这两天过后，知道程旭的人肯定是比知道宜峡大学的人更多。 “没有没有，还是要感谢各位老师对我的教导。” 对于真心实意教他知识的老师，程旭还是很尊敬的。 他现在的成就，在别人眼里确实是叹为观止级别的了，但他认为自己始终要对自身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说人话就是，别人可以各种高看他，他也可以利用这种高看来为自己的目标助力，但自己可不能真太当回事了。 对于程旭的回答，赵孟善是越听越满意，人就是这样，没有实力的自谦是卑微，有实力的自谦才是真的谦虚。 “对了，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你这次的科研成果很突出，学校有可能会给你发放奖金的，而且不会少，你到时候可以关注一下。” 虽然以前并没有这样的先例，毕竟这样重大的研究成果不太可能由学生主导，但发放教师奖金的例子是不少的，左右也是为了宣传，以及激励其它职工，所以他大胆猜测程旭很可能也会有。 勉励一番，挂断电话后，赵孟善也有些感慨，人与人的差别是真的大。 他丝毫没有怀疑这件事情不合常理，从上次在京城与程旭交流后，他就知道这个年轻人是有真本事的。 而且在科研领域，1%的天赋往往比99%的努力更重要，这样的例子简直太多了。 京城，某个派出所门外，此时的李鑫呆呆地看着外面刺眼的阳光，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第一百七十二章 回来吧李鑫 因为事情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的原因，并且在他父母花费了大力气的情况下，他并没有蹲太久。 现在的他有些迷茫，父母花了好几天帮他料理完这堆事，也已经回去了，可以想到的是，这事又花钱又要人的,也对家里面的生意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他这边的情况也不乐观，虽然还没有被学校开除，不过也背了个留校察看的处分。 不过好在他也并不是很看重这个学历，在他看来，本科毕业又有什么用，还不是给他打工的。 继续报复他是不敢了,只有在看守所里面待过的人才知道里面的煎熬，他这辈子是不想再进去了。 至于那对狗男女，他只希望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们，湖省也不可能再回去了，估计自己在同学圈子里名声都臭了。 他安慰自己，反正那帮老同学也没有比他强的，只是少了一堆舔狗罢了，他现在开着公司，手里趁着小一百万，和那帮工薪阶级的本来也就玩不到一块去。 想到公司，他的心情又好了些，他估计这几天他的消失或许给公司带来不小的困扰，看来得好好找甲方维护维护关系了。 回到公司，李鑫发现今天有些异常地安静。 “人呢？” 他看了看时间，发现今天也不是节假日。 走进办公区域，总算看见有人了。 “李总，您回来啦？” 李鑫注意到，那名文员看到他的样子，并不是惊喜,而是有些怪怪的。 “这里是什么情况,其他人呢？” 他的语气有些恼怒，但声音有些发虚，并不是那么有底气。 虽然他的公司规模不大，但好歹也有十来个员工，这怎么蹲了几天出来，就只剩一个了？ “李总，员工的事情，说来话长，您先看看这个吧。” 这名文员一边说着，一边给李鑫递过来一份文件。 “法院传票？” 李鑫有些惊疑不定，翻开一看，差点一口气没顺过来。 他竟然被甲方给告了，违约金以及其它损失加起来足足两百万。 看见这个，他也懒得问其它员工的事情了，不用想，肯定是跑路了。 本来他这个公司规模就不大，工资也不算高，再遇上老板进局子,最大的客户丢了不说还要反告一波，不管怎么看这家公司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其他的员工是都走了吗？” 李鑫双目无神，瘫坐在椅子上咬着牙问道： “也不是都走了，其实只有一小部分人辞职了，更多的几个都在请假。” 女文员有些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她现在也不敢触这位老板的霉头，鬼知道得罪他了会不会被他雇凶打死。 “请假...” 李鑫在嘴里念叨了一句，他知道，说的是请假，其实和跑路了没太大区别。 他现在整个人都麻了，又好奇地转过来问这位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女文员： “那你呢？你怎么没走？” 说实话，他心里还是有一些欣慰的，果然是患难才能见真情，看来自己的领导能力还是折服了一些人的。 那名女文员也是尴尬极了，她总不能说自己是找不到地方去过来蹭电蹭网的，只是支支吾吾地说着一些有始有终、不离不弃等自己都不信的鬼话。 李鑫也感动地点了点头说： “你放心，困难只是暂时的，跟对了人未来肯定会越来越光明的。” 然而女文员听着他的话，在心里不知道翻了几个白眼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搁这画大饼呢？ 她感觉这位老板现在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过眼下也只能敷衍过去。 她打定主意，今天过去，她再也不来了，别为了省点钱把人搭进去。 短暂的情绪过来，李鑫要面对的还是一地鸡毛，他越是了解，就越是绝望。 那家大客户的解约引起了连锁反应，员工出走后，他们公司已经没有了产出能力，就连另外几家小客户也跟着黄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那几家小客户现在还没告自己，但保不准法院传单现在还在寄过来的路上。 他硬着头皮给几位生意场上的“好朋友”打了过去，得到的理由倒是千差万别，但结果只有一个，谈谈感情、聊聊吃喝玩乐都没问题，讲了生意，对不起，免谈。 晚上，他在公司里面一个人坐了许久，不出意外的话，他在这里也待不了多久了。 这里的房租和水电费每个月都是一笔巨额的开支，人家可不管你的公司经营的怎么样。 爸妈在了解到他公司的情况，发现要赔偿近三百万后，几近崩溃。 最后也只给了他一个请求，让他回家，过一过普通人的日子也挺好。 他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曾经被称赞的能力、资本，压根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离开了父母的支持，他什么都不是。 与李鑫的失意不同，此时的程旭可以说是意气风发。 这篇论文引起的反应比他想象的还要来的快。 县里面的领导在了解到情况了之后，第一时间就到了程旭的公司为他送来的祝贺。 跟着一起带来的，还有政府的专项奖金。 如果说，之前他们还只是觉得程旭这个项目有前途，但不能够很好的判断究竟有多大的前景的话。 那现在有了世界顶级期刊的背书之后，几乎是个人就知道程旭要起飞了。 别的都不论，单单这项研究成果，价值都得以亿来论。 所以他们现在即使是没有这个奖励政策也得给程旭现编一个出来，为了交好程旭，为了让这个项目留在他们县。 现在的启点公司，不说能成为全国的顶级公司，但在这个细分领域，做到全国的龙头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到时候就算是有个分公司能留在三林县，带来的经济效益和就业岗位也足够让整个县的经济腾飞了。 程旭也不傻，正好也趁这个机会，提出了自己想要扩建公司的想法和一些计划。 一把手听了当然是一百个乐意，当即一通电话把土地相关部门的负责人都叫过来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风起云动 看完程旭和黄俊杰提出的处理厂扩建计划，几位领导班子成员先是对他们锐意进取的精神表示了肯定，随后就开始帮他们出谋划策。 “程总，我觉得其实扩建的规模还可以更大一些，你们公司的潜力我们大家的知道的，我认为可以一步到位，把这一片都给你们。” 二把手一边帮他们分析着计划,一边在地图给他们勾划出来了一大片区域。 “资金方面和程序方面你们都不需要操心，我们会提供三年的无息贷款，流程方面我们也会尽量简化。 同时，县城中心通往这边镇上的路况不太好的一段路，我们即日起也是抓紧时间施工，按县级公路的标准重新建造。” 听着领导口中优惠无比的政策，程序倒是没有被好处冲昏了头脑。 他明白,这些东西其实都相当于当地政府的投资，为了以后的投资,不过程旭在短暂的思考过后，还是拒绝了这个提议。 “赵县长，我的想法还是按照我们之前的规划来，主要还是考虑到地理位置和交通问题，所以我们未来的重心，可能会往宜峡市工业园区那边靠拢。” 程旭也考虑过要不要以现在还没准备好，或是其它委婉的理由敷衍过去，不过他最后还是决定把他的想法开诚布公的讲出来。 毕竟哄的了一时，骗不了一世，他已经决定了来年开年就要新建大型厂房，作为他们的总公司。 到时候更不好解释，不如现在就说清楚了，反正他们现在的这个方案也足以表达他对三林县的诚意了。 吊着别人不是什么好的行为,还不如一开始就挑明了做朋友。 赵令祥沉默了数秒，还是点了点头。 他招商引资的经验可以说是相当丰富了，也肯定是能够看得出来三林县城这个地理位置确实是无法和市里面竞争,所以他刚刚才会提出那么多的优惠条件,就是想尝试一下，看能否抓住那微小的机会。 没两分钟时间，他就接受了程旭的想法，其实今天他们提出来的扩张方案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他来之前想到的最坏的结果就是程旭会将整个公司都搬迁走。 所以今天谈判的结果，虽然算不上优秀，但肯定是及格线以上了。 此时的黄俊杰还有些小农思维，也不是很清楚程旭的那篇文章到底有多么大的影响力，所以在赵县长刚刚提出那些优惠政策的时候，他都已经欣喜若狂了。 不过他也很清楚，这件事情不应该由他来做决定，所以他一直没有出声，怕干扰到程旭的判断。 后面程旭的拒绝，他虽然暂时有些不能理解，不过也百分百支持他的决定。 毕竟在他的心里，程旭始终是那个引领者，要不是他的话，自己现在还窝在家里打游戏呢。 “我们刚刚承诺的无息贷款,以及税收减免政策依然有效,同时我也会让相关部门及时与你们保持对接，协助你们完成这部分区域的征地扩建工作。” 都说买卖不成仁义在,更何况现在也不是没成，只是没有做成大买卖罢了，赵令祥当然还是要把态度表达出来的。 他来之前，班子成员已经就这件事情开过一次小会，得出的结论就是全力支持，底限就是维持现状。 他们都分析过程旭的情况，也大致了解过他的性格，明白他应该不会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当然这些也都是猜测。 如果程旭真要把公司迁走，他们也是留不住的，所以只能打好感情牌。 从现在的结果来看，这一招还是相当有效的，程旭也确实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那就太感谢县政府对我们的大力支持了，我们承诺这边的公司扩张之后，招聘也会优先选择三林县的本地人。” 程旭嘴上虽然说的是场面话，但打心眼里还是对很感谢当地政府的，毕竟他一开始的创业就是从和教育局合作开始，双方可以说是在互惠互利。 与领导方面的会谈结束，科技局和商务局也重新参观了一遍程旭的车间。 不过这次，他们的心态和重视程度就和上次完全不一样了。 “孙总，他们公司的技术我上次过来考察就已经作出了很高的评价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 科技局的工程师赵辰带领着一位比他年纪更长一些的中年人参观着车间里面的设备，一边聊着他自己的见解。 从知道程旭的科研成果之后，他就通宵拜读了这篇文章，虽然这不是他的研究领域，不过毕竟他要做的只是学习和理解，遇到一些专业名词，多查查资料就好了。 所以现在的他，可以说是研究的相当透彻了，也愈发惊叹于程旭在这方面的天赋。 一旁的黄俊杰看见两个人讲的正起劲，也凑到程旭的旁边，好奇地问： “旭哥，他们不都是科技局的公务员嘛，为什么这位赵主任叫那位中年人孙总？难道他也是老板？” 程旭耐心地解释道： “当然不是，实际上科技局是有混岗混编的情况的，他叫的孙总，其实是孙总工程师的简称，他们两个的身份应该都是事业单位编制，专业技术人员。” 他也明白，黄俊杰和体制内接触也就是最近才开始的，所以不清楚这些情况也正常。 和孙总聊完，赵辰也过来给程旭讲了讲科技局的政策，预估程旭这一段时间内可能会收到大量奖项和奖金。 程旭对于这些当然是来者不拒，这段时间的经商经历让他明白，做生意很需要钱，但又不是光有钱就行的，很多时候，像这样的奖项和政府的背书也都是商业上的助力。 不过现在得到的好处越多，程旭也就越觉得当时自己的钛基材料配方卖的太草率了，不过他也不会有多懊悔，毕竟那次交易也确实是给了他一个快速启动的机会。 另一边，宜峡大学校党委会议室内，也有一群人就程旭的问题激烈讨论着。 第一百七十四章 王院长杀疯了 学校的领导班子成员，就邀请程旭进行宣传讲授一事已经达成了初步的一致，现在的问题是，究竟以何种方式、何种规格要邀请程旭。 “我的意见是以邀请院士级别的最高标准来对待这次活动，我们上次的失误就已经与程旭产生了一定的嫌隙了，所以我觉得这次不仅是一个宣传的活动，也是一个弥补关系的好机会。” 发言的是王孟军,他从一开始就旗帜鲜明地希望学校能够重视这次活动。 这次会议上，在校长征求大家意见时，他也是第一个表态的。 不过当听到他希望用这么高的标准来对待程旭，其他人不免小声讨论了起来。 “院士标准，这是不是有些太高了些？” “是啊，程旭毕竟还是个学生,说起来还是休学了的。” “其实我觉得倒是有搞头,我们忽略他的身份，光是这个成果其实也差不多配得上。” “我觉得不太合适,这让其它学校怎么看我们？” ...... 听见大家嘈杂的声音，校长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敲了敲桌子说道： “大家有意见一个一个说，这样交流我们要讨论到什么时候去？” 下面的声音一下子沉寂了下来，不过马上又出现了一道有些低沉的声音。 “王院长，我觉得你的方案有些不妥，程旭这次取得的成绩的确傲人，但他毕竟还是个学生，更何况从上次的情况中我们就有发现，他对学校的认同感并不强，我认为我们这样做的话，反而像是我们在求着他过来，这实在是有些不像话。” 第一个出来反对的是马院的杜院长，上次叶习文也是第一个找他告的状，所以他心里一直对程旭是存在一些偏见的。 更何况程旭先前还出现过不尊重辅导员的情况，这在他看来更是缺乏敬畏之心的表现。 在他看来，就应该长幼尊卑有序，怎么着也得等程旭先给学校低头。 王孟军是典型的实用主义者,听到他这样的话就有些忍不住说上两句。 “我说杜院长，你到底搞清楚了这次活动的目的了没有？这次活动的本质就是利用程旭现在的名气，为我们学校作出一次有效地宣传。 你信不信要不了多久，知道程旭的人就比知道我们学校的人更多了，所以我们才是以小博大的那一个。 同时和程旭打好关系，以他现在公司的技术水平和发展速度，也能在不远的将来与我们学校展开一些项目合作。 不管是院士的规格，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能花的了几个钱？到时候随便和他的一个技术合作就能给我们带来成倍的资金。 这件事情就这么简单，我不明白和他现在的身份、态度究竟能扯上什么关系。” 王孟军这番话说的很不客气，也是相当露骨，刺耳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不禁收起了笑容，认真思考他说的话。 当然，他是故意这样说的，从刚刚大家的讨论他就发现了，他光是在那讲什么不拘一格降人才是没用的，要想说服他们，就得下猛药。 以他的资历，也敢这样说话，除了校长他需要给点面子,其余的人他还真不怕。 所以他抛去了其它的各种意义和精神,只谈最基础的利益，避免与他们陷入关于身份、尊敬、规格等等无意义地争论中去。 他打心眼里认为这个孩子是个人才，所以他也是真心实意地站在学校的角度考虑，不希望关系闹得太僵。 果不其然，王孟军的这番话一出，一下子就给杜院长干沉默了，他提前准备好的应对思路此时完全用不上了，王孟军直接将他拉入了另一条赛道。 与其他人不同，首席的校长现在虽然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但是心里已经在考虑这件事情的投入和产出了。 王孟军刚刚说的话是有一些道理，但也有他偷换概念的地方，其实他们学校这次以什么样的规格来举办活动，核心的投入并不是钱，而是学校的名声。 正如前面杜院长说的那样，这次宣传活动，是有可能引起非议的，届时他们学校的名气肯定会增加，但名声就不一定了。 所以他现在考虑的是，这次的付出和回报究竟能不能成正比。 想必王孟军嘴上说的只考虑实际的东西，他才是真实打心眼里认同这一套理论。 王院长言语中的漏洞，当然不止他一个人发现了，很快就有另一位和杜院长关系较好的中年人反驳道： “我们学校投入的东西可不光是花钱，实际上我们的名声也是担了风险的，谁知道这件事情过后其他人会不会对我们的行为产生非议？觉得我们为了出名而炒作？质疑程旭名不副实？我觉得我们低调一些，也是对程旭的一种保护。” 王孟军笑了笑，他从上次李明静来找他之后，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情，这个问题，他当然也是想到过的。 他拱起双手，平静地回答道： “高书记，我想你可能对程旭的这份成果究竟有多么大的价值没有太清晰的认知，我也能够理解，事实上，根本不需要我们去捧他，程旭的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会收到大量的争议的。 毕竟这还是我国历史上第一个在本科时期达成这个成就的人，所以你的理由，是站不住脚的，我们学校能够分到一点热度就不错了，不可能会成为舆论的中心。 再一个，程旭的这项成果可不像你们进行的人文研究那样，他是已经有了相当成功的实践成果的，所以这些只能停留在嘴上的质疑，很快就会被实实在在的成绩无情地摧毁。 另外，我了解到消息，省里面已经决定派出专项小组进行考察了，同时部里面也已经在关注这件事情了。” 高攀登被他一连串的解释也一下子降住了，其实他更在意的是，王孟军竟然比他的消息还灵通。 要知道，他身为纪高官，排名是比王孟军还要高上一些的，这已经能够说明很多东西了。 “好了，我来说两句吧。” 一直旁听了许久的校长，也终于抬起了头。 第一百七十五章 以最高规格邀请程旭 在大家的吵吵闹闹中，校长也把这件事情考虑清楚了。 他其实论科研能力来说，可能是在座的人里面最差的一批，因为他本就是纯行政岗。 但他始终知道，应该让专业的人来做专业的事，而明显，这件事情的专业度上面,王孟军是最高的。 况且，看着他们被说到哑口无言的样子，也知道他没有说错。 当然，这并不代表他没有主见，实际上，他也只是把王孟军的话当作了一则可信度较高的参考资料而已,最终的决策,他不需要假任何人之手。 顿了两秒,他开口了。 “我的意见，是这次活动的邀请和接待方案按王院长说的来，执行最高标准，但宣传上不要强调这一点，而是把重心放在程旭的科研成果上，着重强调这个成绩的突破性。 在活动中，尽量把主题塑造的更加专业，更具有知识性，减去一些不必要的荣誉奖励环节。 大家还有什么意见的话可以畅所欲言，随后进行投票。” 他的脸上始终带着笑，说话的声音也不大，但谁都知道，他说完之后，这件事情就已经确定下来了，后面的畅所欲言和投票也就是走流程而已。 王孟军则是默默在心里为这个老狐狸点了个赞，他也看明白了，他表面上说按照自己的说的来，其实就是把自己的建议采纳进了他计划的一部分。 但不得不说,在这样的活动上，王孟军肯定是赶不上他专业。 他这番计划，其实就是在讨好程旭的同时，又不让学校在程旭事件里牵扯过深，既蹭到了热度，又不沾染过多的是非。 而之所以强调要把这次活动专业化，也就是为了淡化这次活动的仪式感，达到让程旭觉得学校在舔，但外人看来没有舔的目的。 可以说是花小钱办大事的经典案例。 不用想，大家伙对于他的方案，只有一边倒的支持。 校长其实是清楚这一点的，所以他往往不轻易下结论，总是要听过不同的意见之后，再表达自己的意见。 他虽然对自己的能力有自信，但其实也怕犯了独断专行的错误。 这边的结果定下，宣传部那边，立马就紧锣密鼓地开始了方案拟定。 叶习文现在一点也不想工作，她坐在办公桌前,已经发呆了半小时了。 这次的方案很着急要,但现在并没有人催她做方案,她另有任务，负责给程旭发邀请函，以及电话邀请。 她已经找领导反映过了，不想负责这档子事，但没用，这次是校长亲自指派她的。 毕竟她也是上次程旭与学校产生嫌隙的直接关联者，本着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道理，直接指派了她来完成。 而且这次和上次可不一样，她被下了死命令，要么程旭来，要么她走。 她手上捏着一张电话号码，已经被揉地有些看不清上面的数字了，但没关系，这个号码已经被她给记下来了。 但纵然她刚刚给自己拟定的台词已经在心里默念了几十遍，她还是不知道怎么向程旭开口，去求他原谅自己？ 其实在平时的工作中，她当然是能屈能伸的一个人，在领导的印象里，她讲话一直很得体，从来不会忤逆领导的意见，所以他们到现在其实还是觉得是程旭的错误居多。 不过校长可不这么认为，这么多年的行政经验让他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位老师是个什么德行，所以他直接选择了以势压人。 她最终还是按下了电话号码，没办法，再过一会就要下班了，到时候她更加没有足够的理由来给她的勇气添砖加瓦。 手机铃声响，程旭拿起来一看，又是上次那位负责宣传的老师，他心里有些不悦，但还是接通了电话。 他从和赵老师的通话中就已经知道了学校肯定会搞宣传活动，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是这位老师来联系自己。 “您好程旭，我是学校宣传部的老师叶习文，上次我们通过电话的，这次又来打扰你了。” 听见她些微有些谄媚的声音，程旭有些想笑，倒不是因为看不起她，只是莫名让他联想到了网购平台的客服。 “有什么事情吗？” 程旭的语气有些冷淡，不过也没有表现出什么负面情绪。 “是这样的，我们学校打算邀请您参加我们的宣讲活动，这次活动是完全以您为主导的，所以您对活动时间、内容的安排有什么要求的话都可以给我提。” 程旭有些感叹，学校的反应还真够快的，不过他本来也就做好了配合学校宣传的准备，上次纯粹是因为没被当回事，再加上时间不充裕，他才出言拒绝的。 程旭也没继续为难这位老师，他现在的精力很宝贵，犯不上为这种人浪费自己的时间。 活动时间定在了一周之后，其实程旭也想更早一些，不过以他们的效率，显然是需要更多时间去准备。 程旭挂断电话没多久，就又接到了另一个电话。 时间来到第二天上午，启点危害品处理厂内。 几名工人看着院子里扛着长枪短炮的几个人，都有些忍不住频频朝他们看过去。 之前来的一批又一批的领导他们不太了解，但省里面的电视台他们熟啊。 王建军作为班组长，还特地找了面不锈钢板当镜子，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看了看安全帽带正了没有。 他这人就好面子，昨天黄总告诉他这回事之后，他还特地刮了胡子，早上还用老婆的洗面奶洗了下脸。 “老王，我们这回是不是要上电视了？你看外面好多记者。” 旁边一名皮肤黝黑的操作工也用胳膊碰了碰王建军，有些喜不自胜地问道。 “知道要上电视你还不赶紧把你衣服穿整齐，你看你扣子都扣歪了，莫给我们丢人好不好。” 说完他又对其它几名工人强调了一下。 “你们等会就正常工作，没事也要装出很忙的样子，可别一边操作设备一边为了露脸故意把头转过来。”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上新闻了 这几位记者在昨天就已经和程旭联系过了，他当然也是欣然答应了，这不光是他露脸的一个机会，也能给公司扩大影响力。 过来的记者以湖省电视台的为主，此外还有几位并非官方媒体的记者。 提问的内容，他们也提前和程旭商量过了，毕竟这也不是娱乐八卦类的新闻，记者不需要靠一些奇奇怪怪地提问来吸引眼球，光是这项成果的分量就是最大的吸引点了。 秋风萧瑟，现在这个天气穿正装最为合适，程旭和黄俊杰今天都穿的一套量身定制的西装，硬要说两个人的区别的话，就是一个像职场精英，一个像保险销售。 没办法，黄俊杰实在是长的黑了些，怎么看也不像是常年坐办公室的人。 当然，采访人里面也少不了施晓雅，作为公司的第三号人物，她主要负责介绍公司的一些数据。 她今天穿着一身偏正式的纯黑色连衣裙，下身穿着肉色丝袜以及一双麂皮材质的灰色小皮鞋，脸上是由化妆师精心设计的职场妆容。 整个人的外貌气质与刚入职的她简直是天差地别，体现出来就是以前走在街上大家看她是因为脸上的胎记，现在走在街上大家都看她是因为足够漂亮。 说起来，这身装扮还是程旭昨天给她批了8000块的服装补贴才买的，她之前穿的一些衣服基本上都已经比较陈旧了，因为要存钱的原因，她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踏进过服装店了。 采访的内容主要围绕程旭的个人创业经历以及科研经历，但显然为了宣传，还是对一部分信息做了些许美化。 比如关于程旭离开学校开始创业的原因，就从和辅导员发生矛盾变成了发现了创业商机，以及取得了科研成果。 至于创业的初心？那当然是为了环保做贡献，赚钱是不存在的，模范人物不需要金钱。 当然，整个报告的核心还是在这项科研成果，讲到这个，程旭简直可以一直说下去。 从研发思路，到技术的具体应用，到设备的落地等等，尽管已经是简略讲解了，但他还是足足说了十几分钟。 不过最后在电视上播放的成片，估计也就一两分钟，如何抓住重点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第二天晚上，黄俊杰他们一家三口连晚饭都是搬到电视前的茶几上吃的。 “要不先调到电影频道看看吧，这离新闻时间还有十分钟呢？” 黄志刚扭头看了看老婆，识图从她的怀里把遥控器薅过来。 张英仿佛预判到了他的动作一样，身子往旁边一扭，噘着嘴说道： “不行，今天只能看这个台，你少看一会能咋滴？平时我也没见你看电视啊？不都是在刷抖音。” “你也不想想我平时都几点才回来，那时候也没什么电视节目了，今天我可是店里面的生意都没管，就为了早点回来看新闻呢。” 黄志刚识图为自己邀功，不过换来的也只是张英的一个白眼。 黄俊杰此时的目光并没有放在电视上，而是在看手机，这当然不是因为他不关心自己上电视，而是在看自己在公众号的报道。 他之所以这么长一段时间都不给爸妈汇报创业的进度，不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候能够一鸣惊人，给他们一个惊喜嘛。 还有两分钟，张英也打开了手机，在“相亲相爱一家人”、“幸福广场舞联谊”等数个群聊内开始发消息： “各位亲们，新闻还有两分钟就开始了，大家注意被错过啊！” 黄俊杰看见自己妈在群里发的消息，脸也是有些发烫，有些埋怨地说道： “妈，你少发两句，也不是多大个事情。” 他也不明白，明明最开始觉得挺光荣的事情，怎么好像越来越羞耻了。 “怎么就不是大事了，你想想，我们家族里面也就你一个人这回上了电视了，还不许我炫耀炫耀了？” 旁边的黄志刚也是，说是不想看，实则也已经把手机放了下来，开始聚精会神地听新闻。 “宜峡市绿水青山抓环保政策初显成效，在各个领域都出现了明显的改观，下面我们来听听市民朋友们的切身感受......” “环保不光要政府多项举措并行，也需要每个人贡献出自己的力量，近日，在宜峡市的一家环保公司内，也出现了一样了不起的科技成果......” 新闻播放过半，总算是放到了启点公司的新闻。 事实上，也是因为最近的各项环保政策，本来就有宣传的需要，再加上程旭公司的环保属性，这才使他们这么着急把这次的科研成果新闻融入到这个专项活动中来。 新闻首先是对启点危害品处理公司进行了一个简单的介绍，包括主要的业务、经营规模等等。 “好小子，你们开的公司员工的赶上我的ktv了，不错啊！” 黄志刚上次了解儿子的创业还是在市领导检查的那次，看到了本地公众号上的推送。 “这都不算什么，您接着看好了。” 黄俊杰笑了笑，相较于公司的盈利能力来说，这个员工数量根本不算什么。 “目前，启点公司预计年产值可达五千万......” “什么玩意？” 黄志刚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面零的数量，不过人家都念出来五千万了，他这个举动也只是脑子下意识没反应过来。 “你们这个数据是不是有水分啊？那你们的盈利应该不高吧？” 他的第一反应还是不信，猜测可能是为了宣传，故意夸大了数据。 黄俊杰点了点头，憋着笑说： “这个数据确实是有些不准，毕竟它是按我们现在的月产值估算出来的，实际上的年产值肯定是要比这个数高的。” 没有理会爸爸张的更大的嘴，黄俊杰继续说道： “盈利方面的话，因为暂时固定开支比较多，所以现在的毛利率只有百分之五十多，如果产量进一步增加的话，那么这个数据还有提升的空间。” 第一百七十七章 人怕出名猪怕壮 一旁的张英还在仔细的看着电视上的画面，不错过任何一个黄俊杰出现的镜头，根本没把爷俩的对话听进去。 不过黄志刚现在人已经麻了，自己家的儿子这才创业多久啊？按他10%的股份来算，这不妥妥地年入百万以上了吗？ 要知道，他也只是在曾经最辉煌的时候，年收入堪堪达到一百万,没想到几天没了解，黄俊杰已经这个收入水平了。 不过归根结底，还是跟对了人，选对了路子，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什么叫选择比努力重要。 自己儿子什么能力他当然清楚，或许是有些小聪明，但论学识,论才华，这些都和他不沾边。 遥想几个月前,自己只是希望儿子能够有点事情做，不要老是窝在家里打游戏，这件事情，还是要感谢程旭。 黄志刚虽然学历不高，不能理解程旭在什么国外的杂志上发论文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从省级电视台的报道就能够看出端倪，这肯定是个了不起的成就。 “儿子，你穿这身西服确实挺帅气的，相当上镜。” 张英的注意力全在几个人的的言行举止和外貌上，对那些数据和科学知识是一点都不感兴趣。 “程旭也是，有些日子没见，又白了不少，很有老板的范了。” 黄俊杰也只能跟着“嗯嗯，是的”应付着。 “诶，你们公司的这个财务总监人长的够漂亮的，结婚了没啊？” 见着张英八卦的目光又放到了施晓雅身上，黄俊杰只能无奈地回答道： “妈，你问这么多干嘛呀？” “哎呀,我就是随便问问，也不干嘛。” 张英这倒是说的是实话，她确实只是随便问问，她刚刚看到这个女孩子的一瞬间有想过能不能和自己儿子凑一对。 这很正常，每个老母亲见着优秀的女孩子都会下意识考虑到自己的儿子。 不过她马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两个人的身份。 她也是在参与过ktv管理的，要是两个人都是普通同事就罢了，办公室恋爱也没多大个问题。 但现在一个是副总经理，一个是财务总监，要真在一起了那公司还不乱了套了。 “你可得多向程旭学习啊，在公司的方向上肯定是要听他的意见的，可不要摆你这个副总的架子。” 很快，张英的思路又跳到了工作上来。 黄俊杰这次倒是认真地点了点头，不用父母说他也清楚，公司能够今天，95%以上都是程旭的功劳，他顶多能占点苦劳和疲劳。 他还怕程旭不给公司指明方向呢,怎么可能去反驳程旭的意见。 这次新闻播放完,黄俊杰和程旭算是彻底成为了周围的街坊邻居口中的大老板了。 这两天的茶余饭后，谁不得聊聊他们？ 对于新闻上的老板,大家其实是没什么概念的，但换成是身边人，那就大不一样了。 那种冲击感，就像是你一直没找到女朋友的同学，突然告诉你，他娶了个女明星。 这谁听了不怀疑人生？你会觉得他到底何德何能？我会不会也行？能不能找他的明星老婆要个签名？ 总之，这位同学会成为交际圈里面最大的新闻。 程旭还好，他现在已经搬到县城里面新买的房子去住了，倒是没觉得生活有什么变化，毕竟周围的邻居都不认识他。 但黄俊杰就不同了，他这两天都不敢上外面去吃早饭，几乎碰到个人就想拉着他聊上几句。 再就是相亲说媒的事情，原本因为他们家的家庭条件不错，来给他介绍对象的人就不少。 不过因为他年纪也不大，再加上整天在家玩游戏，没个工作，所以基本上也都不了了之了，但这次可不一样。 他现在是家庭和睦、家境优良、事业有成、高大帅气、有车有房，一下子变成了相亲圈里面最炙手可热的存在。 一下子又是县城年轻女老师、政府女公务员、建材老板女儿、女硕士研究生等等各种优质女性全来了。 不是这段时间各种介绍，他都不知道这小小的三林县还有这么多优质单女。 不过对于这成群结队的相亲对象，黄俊杰还是统统选择了拒绝。 原因也很简单，他现在的年龄确实还不大，今年也就才满二十二岁，再过个五六年再结婚都不迟。 此外现在启点公司正处于扩张期，他这个副总自然也是忙的飞起，没有那么多时间谈感情上的事情。 最后就是随着近期经历的这么多事情，他的眼界也提上去了，未来还在不在三林县发展都是个问题，也确实不适合现在就把人生大事定下来。 负面影响也有，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在这个小县城里，消息的传递往往比瘟疫的扩散更快，没两天，他曾经的那些同学、一起上网打游戏的熟人就都了解到了这件事情。 于是很多八百年没发过消息的微信好友也送来的祝福，以及求援的手。 “黄总，我真的快吃不上饭了，可以v我50点个外卖吗？” 黄俊杰：吃不上饭了还要吃50块钱的外卖？拉黑！ “阿黄，我马上要结婚了，还差20万彩礼钱，能不能支援兄弟我一下。” 黄俊杰：嘴上叫我兄弟，心里把我当爹是吧？拉黑！ “我明天生日，家里就我一个人，能不能过来陪我吃个饭？【害羞】” 黄俊杰：真以为我看不出来想骗我过来帮你洗碗？拉黑！ “杰哥，有没有路子带兄弟发财？最好是轻松，还来钱快的。” 黄俊杰：你tm初中都没上完，有路子你能行吗？拉黑！ “拼多多帮我砍一刀。” 黄俊杰：我想砍你一刀，拉黑！ ...... 他醒悟过来，这小小的县城不光有优质单女，也有妖魔鬼怪。 当然，因为害怕线下被真实的原因，他仅仅执行了最后一个动作，没有把心里话说出去。 不仅如此，就连张英都收到了好几个远房亲戚和老朋友发来的消息，基本都是问能不能帮忙安排到他们公司去上班。 第一百七十八章 投资来了 不过张英是个什么人？开了这么多年小超市，当然不会因为这些虚无的面子而干一些隐患无穷的事情，她如果是这种性格的话，她的超市早就干不下去了。 她果断回绝后，都没把这些事情告诉黄俊杰。 如果将来儿子的公司真的规模足够大了，手下上千名员工，那安排几个走的近的亲戚帮帮他们,倒还好说。 至于现在，那当然是儿子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这种可能会影响到儿子未来的事情，她是万万不可能答应的。 一千个人里面混进去一两个关系户，占的分量也就千分之几，放在闲职上确实没什么大问题,但现在公司总共才十来个人,哪怕有一个混日子的都是严重拖了公司的后腿。 高轻云那边，自然也是早早的得到了消息，也对程旭表示了祝贺，不过今天，她又给程旭打了个电话。 “和你说个事，也不知道对你来说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听到高轻云这样说，程旭也是正了正神色，他很清楚，能让她这样说的事，肯定不是小事。 不过现在他的技术，以及背靠的政府就是最大的底气，所以他也自信不会怕事。 “轻云姐你说吧，我听着呢。” “是这样，你上新闻的事情，我爸也看见了，他这两天可是好好的调查了你的公司，觉得潜力巨大，有投资你们公司的打算。” 高轻云说的时候,也有些扭捏，毕竟这事也有些尴尬，她爸还不是很清楚她和程旭之间的关系，只知道有过业务往来。 而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她也从未向父亲提起过程旭的事情。 高轻云的心情有些忐忑，她不知道程旭对这件事情是个什么样的看法，但她知道，可不是每位创业者都会接受其他人的投资。 这件事情其实是个双刃剑，用的好，是公司发展的动力，用的不好，可能到头来变成了帮别人打工。 “这是好事啊，说明我这公司还不错嘛。” 程旭笑着回答道，丝毫没有不高兴的意思。 高轻云有些疑惑地发问： “可是你的公司现在也不缺资金啊？你要钱的话，现在外面的银行都排着队给你贷款呢。” “贷款是要有的，投资也是要有的，你看你要不要投点钱进来？” 其实他上次在工厂扩建的时候就已经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了，从个人角度来说，他确实不希望接受他人的投资,也并不需要投资。 他的资金足够充裕,同时还有政府的支持,更何况他在技术在市场上也是垄断级别的，所以利益最大化的方案就是牢牢抓住自己手里的股份。 不过这件事情可不仅仅是钱多钱少的问题，现在的启点公司，就是一直会下金蛋的鸡，夸张的盈利能力和没有竞争对手的技术都注定了它会被无数人给盯上。 他确实可以咬住不松口，但各种各样的资本会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围绕在他的身边，不断寻找下手的机会。 所以他也想通了，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将这个机会给自己人。 就算高轻云这次不给她打电话，他也准备联系她，让她来投资自己的公司。 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情，首先今后公司发展，高轻云的投资肯定会得到成倍的回报。 而程旭接受了高轻云的投资，也代表他背后多了高氏集团这一个庞然大物，这样其他资本在打主意的时候，也得掂量掂量。 电话里，程旭直接和高轻云约了个时间，打算好好谈谈投资的事情。 高轻云开始听到程旭说让自己投资的话，也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她也想明白了，程旭这是想肥水不流外人田。 两人见面的地点，直接定在了高轻云的家中，她也早早吩咐管家，请来星级大厨，准备好了餐食。 既然自己这次要投资程旭的公司，那当然是不能藏着掖着了，她知道，今天的事情管家肯定会给她爸爸汇报的，这也是她把地点选在家中的意义。 说起来，程旭虽然来过这个小区两次了，但这还是第一次进高轻云的家中。 “轻云姐，这么大的房子，你是一个人住吗？” 进门之后，程旭看着里面巨大的空间，也是有些感叹。 在这里，他表现地比较随意，倒是不用担心暴露了自己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其实越是不在意这些东西，也越是说明了他自信心的日渐提高。 就好比一个普通人，偶然进入了某个顶级宴会，他可能会下意识选择穿上自己最拿得出手的衣服，努力让自己的言行举止像大家靠拢，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自己露怯。 但当伱手中有几百亿时，你就算身上只穿了个背心，下身穿的拖鞋，你也丝毫不会心虚。 当别人看向你的装扮的时候，你也只会享受自己受到的关注，而不会觉得窘迫。 “对呀，一个人住确实是大了点，你要不要过来一起？” 高轻云笑盈盈地说道，一边领着他向会客室走去。 “我可不来，你就是来骗我给你打扫卫生的吧？” 高轻云也被程旭的这番话逗地合不拢嘴。 “这都被你发现了。” 开了几句玩笑，两个人也很快进入了正题。 “听说你最近打算扩建你的公司？” 高轻云优雅地一抚裙子，坐下来问道。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和程旭相熟之后，她以往都不乐意穿的那些裙子现在看起来也顺眼了不少。 程旭也不诧异为什么她也知道了这个消息，毕竟这也不算什么机密。 当即把自己前两天制订的规划都一五一十地和高轻云讲了一遍。 他也是期望能得到她的一些指点，毕竟在开公司这件事情上，他的确还是个新人，他向来很有自知之明。 “其实这个地方还可以再优化一下......” 高轻云指着平板电脑上程旭刚刚传过来的规划图说道。 “不过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其实我在这个方面也是个半吊子，我一会让我们集团的专业人士帮你参谋一下。” 第一百七十九章 接受融资 虽然高轻云的相关经验又比程旭丰富了许多，但她还是坚信专业的事情要由专业的人来做，她也只能给出一些概括性的意见，具体细节，还是要专门负责规划的人来考量。 “你们这次扩建工厂的预算大概是多少？” 高轻云端起管家送过来的咖啡浅尝了一口，侧过身子问道。 程旭则是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大概的预算，开口回答： “征地方面的支出,大概需要三百万左右，大头还是在那三户居民那，具体金额看到时候谈成什么样。 建设方面的话，可能需要两百多万，其实具体的金额我也不太清楚，我们还没有做工程预算方案。” 程旭这几天主要是调查了一下附近占地拆迁的标准，倒是没有过多关注建设成本,反正那东西按市场价来就好了,不会存在太大的争议。 高轻云点了点头说： “也就是初步估计的预算在五百多万，姑且就按六百万算。” 随后她又抬起头望着程旭问： “那你准备让出多少股份来获取融资？” “20%吧，这个份额也可以商量，你想多来点就不是不可以。” 程旭盯着高轻云的眼睛回答道。 其实他最开始的想法是10%的，和黄俊杰一样，但转念一想，份额太少的话，可能也达不到他最初争取队友的目的，干脆就多拿出来一些。 这个方案他也已经征求过黄俊杰的意见了，得到的答复也是以他的意见为主。 进行了这次融资之后，他占股也还有72%，足够牢牢掌控公司了。 其实一般来说，第一轮融资出让的股权一般不要超过20%，不然的话，要不了几轮过后，创始人就失去了主导者的地位。 不过对于程旭来说,这些都不成问题，因为他本来也没打算继续进行融资。 人家的天使轮融资，基本上都还停留在公司刚刚起步，项目有了方向，可能有了产品雏形。 但现在的启点公司，虽然规模不大，但其实产品已经成熟了，几乎达到了b轮的融资条件。 他们的公司，本身也没有太多烧钱的需求，属于那种优质到不能再优质的类型。 “20%？” 高轻云的语气相当惊讶，不是因为这个份额少了，而是因为太多了。 “这么多的话，我可不一定有那么多的资金吃得下呢。” 程旭以为高轻云是在开玩笑，在他看来，就算是收购自己整个公司，她也绝对有这个实力。 不过高轻云想的是，既然程旭现在有这个意愿，那肯定是想让自己以自己个人的名义，入股他们公司。 但这样一来的话，考虑到对程旭公司高溢价估值的话,她短期内要筹集这些流动资金，也确实是有些压力。 不过她也愿意纯靠自己出资，这样也能省去不少麻烦，和各类的评估环节。 “这样吧，我改天让我的投资办公室对你的公司进行一个评估，确认一下估值，然后我在这个基础上，再进行一些溢价投资。” 其实她这次要求进行调查估值的原因很简单，只是不想再出现上次那样，自己占了便宜，却还觉得自己帮助了他的乌龙事件了。 “不用这样，其实我们公司现在对资金的需求也没那么高，就按市场行情来就好了。” 程旭连连摆手，他让高轻云入股本来就是为了卖一个人情，而不是想借这个人情卖一个好价钱。 然而高轻云听见程旭这话，则是整个身子往沙发上一靠，环抱着手臂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更得多花点钱了，本来就是我占你便宜，总不能好处全让我给拿了。” 程旭还想说些什么，见高轻云给了他一个不容置疑的眼神，也就作罢。 他有自信，即使她现在进行一些溢价投资，但未来肯定会赚，还会赚很多。 两人今天的谈话也主要是达成一个初步意见，虽然公司的规模越来越大，很多事情也不再像过去那样，能够随随便便就拍板决定了。 这倒不是什么坏事，只是代表，他现在的每一个决定，都需要为更多的人负责。 两人又聊了些公司运作的经验，直到管家上来通知他们可以去用餐了还有些意犹未尽。 程旭虽然没有打算成为一个职业经理，但他肯定是要对这些东西有一个系统的了解的，不然未来别人骗了都不知道。 今天准备的晚餐偏中式，不过又结合了很多国外的食材，可以看得出来，高轻云还是用心准备了这餐饭的。 “尝尝吧，我原先挺喜欢吃这家餐厅的菜，然后发现这家餐厅还经常要预约、排队什么的，我就干脆把他们的主厨请过来了。” 高轻云脸上的表情也显示她也十分期待今天的晚餐。 程旭咂了咂舌，心想高老板又在展示她的财力了。 每一道菜的味道都非常好，程旭这段时间吃了这些个名贵菜肴后也总结出来了规律。 这些菜都有这几个特性，要么是食材非常高级，简单说就是很贵，烹饪方法也非常简单，主要吃它本身的味道。 要么就是烹饪方式非常复杂，追求口味的层次感和复合感，总之就是要让你吃到不一样的味道。 这两种特性，一种是食材成本贵，一种是人工费用高，也就是菜单价昂贵的原因。 回到家之后，程旭简单拟定了一下明天的计划，就开始了每天的健身环节。 他现在也想明白了，在挣钱不成问题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自己健康的身体了，能多活几年比什么都重要。 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什么清晰的肌肉线条，还有什么能比这每天肉眼可见的进步更能给人动力。 第二天上午，高轻云的投资小组就过来了，对启点公司的各种信息进行了解评估。 这档子事程旭交给了黄俊杰和施晓雅两人，主要也是为了能让他们两个跟着学学。 后面他虽然大概率不会再接受投资了，但很有可能他会去投资或者收购其它公司。 第一百八十章 公司估值 “调查的怎么样了？给我们公司估值大概是多少？” 黄俊杰刚送走高轻云投资办公室的人员，程旭就有些迫不及地地问道。 虽然表面上他不在意，都不参与他们的调查，但实际上，程旭还是很关心自己公司的估值的，毕竟也是自己一手创立的，现在就好比孩子考试完查成绩一样。 “你先猜一猜嘛,我看看你的心理预期是多少。” 黄俊杰这个时候倒是掉起程旭胃口来了，不过这也侧面说明了结果应该还不错。 “我估计五千万到六千万吧，毕竟我们现在创立的时间还比较短。” 程旭这个数字，确实是自己保守估计的，就怕到时候别人估值更低就尴尬了，所以他宁愿自己的预期低一点。 “你这也太保守了点吧,你多多少少是有点小看你的那份研发成果了。” 黄俊杰顿了顿,凑过来小声说： “他们给的估值，比你预期的高一倍。” 尽管有所心理准备,但一下子听见上亿的估值，程旭还是忍不住有些小激动的。 并且他知道，这个数据说不定还是低估了的，毕竟人家是代表买家来的，肯定会压价的。 另一边，黄俊杰也早就憋不住了，就算程旭不问，他肯定也忍不住要说。 事实上，他才是最惊喜的那个，谁能想到，几个月前的十万块钱，到现在已经翻了一百倍。 他到现在还有点如梦似幻的感觉，这才创业多久，自己已经成千万富翁了。 家里这么些年挣的所有的资产加起来，竟然被他短短的三个多月就赚到了。 当然,他只是惊讶于自己的财富增长速度，对自己的能力心里还是有点b数的。 他了解到，这一亿两千万的估值里面，程旭研发的技术成果就超过了一个亿，所以他也知道，自己妥妥的是抱大腿了。 “不是，你干嘛呢？” 程旭很快就从这个数字中反应过来了，现在看着黄俊杰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忍不住拍了拍他问道。 被程旭这么一拍，黄俊杰也从幻想中醒了过来，有些尴尬地回答道： “没...没干嘛，我畅想未来呢。” 他现在是真觉得自己前途无量，而不是像他几个大专同学一样，当个学生会干部、考过个科目二就觉得自己未来可期了。 “还畅想未来，是不是在想怎么花钱了？” 程旭一语点破了黄俊杰的真实想法。 “嘿嘿，其实也不完全是想着花钱，也有想着公司的发展，我觉得这个一亿肯定不是终点，别的不说，等我们扩建完成了，再到市区进行新厂区的规划建设,到时候那公司的估值肯定还得涨。” 黄俊杰傻笑着说，他现在觉得简直没有比跟着程旭干更正确的决定。 “格局小了,下一次爆发式的增长，肯定不会是新厂区的建立，这仅仅是固定资产的突破，实际上并没有多少量的变化。” 程旭摇了摇头，并不认同他的看法。 黄俊杰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把椅子搬过来坐到程旭旁边问： “那应该是什么时候？我想想，是不是和省政府建立合作的时候？” “答对了，市场规模的突破，才是我们公司价值的增长点，其它都是虚的。” 程旭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笑容，看来这家伙这段时间还是没有白瞎了。 两人正聊着，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请进。” 程旭话音刚落，施晓雅也一脸兴奋地走了进来，不过在看到黄俊杰后，脸上的笑容又一下子僵硬了许多。 她微微有些尴尬地开口说道： “我正想着告诉程总这个好消息呢，看来你们已经聊过了。” “没有，你来的也不算迟，我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呢。” 程旭微笑着看着施晓雅开口说道。 这个好消息也是他刚刚一瞬间想到的，刚刚施晓雅进门，程旭反正是看见了她发自内心的喜悦，但公司获得融资这件事情，长远来看，确实对公司的员工是利好。 但较真了说，其实也和她们关系不大，程旭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想法，打算给员工们也发一波奖金。 “啊？还有什么好消息吗？” 施晓雅有些疑惑，在她看来，公司获得融资就是最大的好消息了，并且公司的估值过亿，她也与有荣焉。 程旭点了点头说： “是这样，为了庆祝公司这次获得融资，我决定给大家发放一次奖金，具体的发放标准，我一会发给你。” 公司发奖金当然是好事，但施晓雅还是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说： “程总，又发奖金吗？其实我们这两个月已经发了好几次奖金了，比拿到手的工资都多了。” 她作为一个财务，确实是站在公司的角度考虑，这样会不会为公司增加了不少成本？ 从她自身来讲，她当然很缺钱，她们家现在全部的家当加起来，也就几千块钱了，她比谁都需要这笔奖金。 但从程旭帮了她几次开始，她就把公司的利益得失看的比她自己的还要重了。 “没事，要不是考虑到这周边的市场行情的话，我就给你们涨工资了，现在发点奖金对公司不算什么，也算是激励一下大家吧。” 程旭倒是没当回事，毕竟现在公司人少，就算一人发一万，总共也才十来万，公司一天的利润就不止这个数了。 “好，那我现在就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 施晓雅转身刚走，黄俊杰就一脸乐呵呵地问： “对了，这次发奖金，我们有吗？” “有，伱问了就肯定有，你最多，满意了吧。” 程旭也有些无语，这家伙一下子都千万资产了，还惦记着这万把块钱的奖金。 至于他自己，早就不在意这些了，他现在的钱已经完全够自己花的了，主要是他也没什么消费欲望，在这小地方，确实是花钱的地方都不多。 光靠着云天集团每个月给他打过来的三万块钱的工资，他就已经在这地方实现了吃喝玩乐自由。 这边的估值大致确定下来了，下一步就是等着高轻云拿钱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拆迁 “一亿两千万，20%的话就是两千四百万，这么看来确实不是个小数字。” 程旭喃喃自语道，心想高轻云或许一开始就给了自己公司一个高估值。 他设想的是，高轻云可能会溢价一百万，出两千五百万投资，但没想到他想的还是太保守了。 “我出三千万,占股20%，没问题吧？” 高轻云睁大了她的卡姿兰大眼睛，望着程旭说道。 “可是，你们公司的投资人员不是估值在一亿两千万吗？你这溢价也太多了些。” 程旭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这随手送的人情就是六百万？ 没想到高轻云却丝毫不在意他的疑惑，解释道： “投资人员嘛，本来就是按少了给你估值,再说了，这个价格，你换做我爸来，他也肯定愿意投资。” 程旭有些困惑，听见高轻云继续说： “你的公司现在的潜力是非常巨大的，相反风险又非常小，你可以试试，看别人愿不愿意花三千万来收购你们公司20%的股份，我想其它的资本可能会抢破头。” 程旭这才有了一些概念，等着她把话说完。 “所以说，这次还是我承你的情，多给一些，只是我自己过意不去罢了。” “也不能这么说，要不是之前有你的支持和帮助，我的公司现在肯定没有现在的气象。” 程旭这话倒是说的真心实意，前期和高轻云公司的合作大大加速了他公司发展的速度，不然他找客户可能都要浪费许多时间。 而且在后面同政府的接洽中，高轻云也帮了不少忙，程旭向来是那种你只要对我好,我肯定会加倍还回去的那种人。 这边的事情忙完,那边工厂扩建的任务也正式开始了。 最大的难题，还是出在那三户人家的拆迁工作上，程旭也怕遇到那种钉子户。 为了了解到更清楚的情况，程旭也亲自加入了这个过程。 联系的第一家，也是离他们公司最近的一家，隔着后院墙也就七八米远。 程旭之前也碰见过两次住户，里面住的人是一对老年夫妻，年龄约莫有七十多岁了。 他们的房子从大路边还需要穿过一条狭窄的小道，走上个几十米才能到门口。 这条路是这两年才铺设的水泥，骑车还差不多，开车肯定是不行了。 程旭跟着两名政府工作人员，村支书在前面领路，他们还特地叮嘱了程旭几句，一会不要太爽快地答应，不然说不好还会横生枝节。 程旭当然理解，这就和谈生意是一样的，永远要让别人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这栋房子，就是老刘他们家了。” 走了没几步,村支书往前面一指说道。 程旭顺着他的手臂看过去,发现这房子确实是有些老旧了,虽然不是红砖房，但墙面上的涂料和水泥都有不少脱落，墙角也有许多白色粉状物，应该是起硝了。 这在一些老房子上经常容易见到，因为砖墙是使用红砖砌筑成的，而红砖的原料一般有煤矸（gan）石和黏土，里面基本上都含有金属氧化物。 当这些红砖吸收水分的时候，里面的金属氧化物会被溶解为盐碱，等到水分消失，这些盐碱也就在砖墙的表面形成了一层白色的粉末。 这些知识其实课上并没有讲，只不过程旭平常见到这些想不通的事情，会主动去了解查阅，搞清楚背后的原理。 这些墙上的硝，其实积聚多了，也会对墙体产生腐蚀，说起来，程旭这次拆迁也算是做好事了。 来到正门口，一名老太太正在门口提了个小篮子摘菜。 见着一下子来了好几个人奔着她过来，她也放下了手中的菜，站了起来。 “老刘他在不在家？” 她虽然不认识其他人，但村里的书记还是认识的，连忙回答道： “没在家呢，刚出去田里浇水去了，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是有事情，大好事。” 村支书说完，又转身介绍到他身后的这几位。 “这位，是启点危害品处理厂的程老板，就是你家旁边那个厂。这两位，是县政府的工作人员。” 见着村支书后面几位领导要和自己握手，刘婆婆连忙把自己的手放在衣服上蹭了几下，这才伸出手。 打完招呼，程旭开口说道： “我们这次过来呢，主要是和您谈一下征地拆迁的事情，因为我们工厂需要进行扩建，所以计划将这附近的地皮进行征用。” 见着刘婆婆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村支书也是催促到： “伱家要占地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先打个电话把老刘喊回来吧。” 这时候，她的脸上才出现了无比欣喜的表情，回答道： “他没带电话，我现在就去田里叫他。” 说完她展现出了完全不符合她这个年龄的矫健身姿，快步像另一边走去。 “没事，我们等等吧，他们家的田离这里很近。” 在几人百无聊赖地站在他们家门口时，村支书又说道： “他们家应该比较好说话，老刘有一儿一女，都在县城里面住，孙子正二十出头，我估计是很需要一笔钱来结婚。” 几人都点了点头，这个阶段，刚熬过了学业竞争，又进入到了婚恋环节，光靠父母的钱包还真不一定够，老一辈的出钱出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对程旭来说的确是一个好消息，至少不太可能会遇到那种油盐不进的情况。 没几分钟，刘婆婆就带着老刘一起回来了。 看着他黝黑且粗糙的皮肤，程旭猜测他应该是个足够吃苦耐劳的农民。 老刘熟稔地和他们几个人打了招呼，并招呼程旭他们进屋里坐，显然家里的大事都是他在负责。 “你说你，起码得给客人把椅子搬来，再泡上茶了再出门，怎么能让别人就这样干等着呢？” “没事，您不用这么客气，我们过来主要是为了......” 程旭又将征地的事情和他重复了一遍。 回来的路上他已经听自家老婆子讲过了，但不妨碍他继续为这件事情高兴。 “这是大好事啊，不过就是...” 老刘说一半，有些欲言又止。 第一百八十二章 谈价 “不过什么？我跟你说，这个好机会可是要把握住，不然的话，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 程旭还没着急，村支书却急了，这是上级单位给他下的命令，必须得全力配合程旭完成这次的征地任务,做好了他还有奖金可以拿。 “就是这件事情，我也需要问问我儿子女儿的意见，我一个人，也不太好做主。” 老刘虽然清楚这绝对是大好事，但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不能着急,不然吃亏了都不知道。 而且自己一个人和他们好几个人谈,肯定是说不过他们,干脆把儿子女儿他们都叫过来，总能有点作用。 “没事，您现在就可以给他们打电话叫他们过来。” 程旭本来也没指望这三两下就能搞定，这些钱对他来说可能没什么，对老刘一家可能是这辈子都无法赚到的巨款，他们当然得慎重。 “诶，好好，我这就打电话。” 虽然是上班时间，不过刘志明接到自己父亲打过来的电话还是第一时间接通了。 一般来说，他爸不是要紧事情，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 “喂，爸，有什么事情吗？我现在正忙着呢。” “到底啥事啊？我这里不好请假呢，还要扣工资。” “什么？好，我马上过来。” 刘志明挂断电话，就开始火急火燎地收拾东西。 “你这是出了啥事啊？这么着急？” 一旁的同事看见一向稳重的刘哥突然这么着急，也关切地问道。 “急事,不过也是好事,等我回来了再告诉你。” 应付完同事，他就直接去找领导请假了，他现在自然不可能和同事说自己家拆迁的事情，不然指不定要传成啥样。 给儿子女儿都打完电话，几人又继续聊起了刚刚的话题。 一边讲着，政府的工作人员也从包里面拿出了程旭制定的规划图，上面详细标明了这附近的情况。 老刘家在这个圈子里面，总共占了两块地方，一块是他们家的田地，一块就是现在房子所在的位置。 本来按照征地的程序，他们需要先以书面形式告知征地情况，这块地的用途、位置、补偿标准、安置地方等等，随后再对这些地块进行调查，计算面积和补偿费用等。 不过为了效率，也是因为这部分面积比较小的原因，很多步骤都从简了。 “我们现在的标准，菜地是每亩地补偿13万元，房屋是每平方米补偿3000元,同时还会给一笔一次性的征地补助......” 不多时,老刘的一对儿女也赶过来了，从他们微微喘气的身体上来看，应该都对这次征地比较重视。 不出所料，这个行情价格是满足不了他们的，这很正常，他们也有意留出了一些讨价还价的空间。 其实只要不是那种恶意哄抬价格，程旭都还是可以接受的，他可不愿意为了这万把块钱的事情耽误了工期。 他们今天过来的目的，是想达成一个初步的意向，不过能当场谈拢的话，也是求之不得的。 “我帮你们大概算了一下，总共的征地补偿款，大概在七十万左右，足够在县城里面买一套不错的房子了，还能剩下不少钱。” 按照他们谈论的价格，政府的工作人员也估算了一些总金额，让他们心里有个底。 “七十万啊！” 刘志明的脸色有些微微涨红，他的心里极不平静。 虽然在电视上经常看见别人家里拆迁赔偿好几栋楼，或是大几百万来着，但他清楚，别人那是一线城市，他们这个小地方，能有七十万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这笔钱足够给儿子在宜峡市区买房子付首付了，剩下的钱，用来结婚也够了，唉，他要是愿意待在县城就好了。” 刘志明已经在心里考虑起了这笔钱的用途，这其中并没有包括他妹妹的那部分，这很正常，他妹妹既然嫁出去了，就不是刘家的人了，财产给她也是给了别人家。 离开这家时，程旭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他没有直接参与到他们的争论中去，但能够看得出来，这家人并不贪心，而且征地的意愿很强。 第二家是一对中年夫妇，他们上门时，家里没有人，显然是这个时间点还在上班。 “我们最后再去这家吧，据我了解，他们家应该也比较好说话。” 村支书宽慰了他们两句，又带领着他们前往了最后一家。 “我先提醒你们，这家人可是非常不好打交道，我平时开会、宣讲什么的，她都很不配合，你们得做好心理准备。” 几人都点了点头，那两名公务员也都是干这项事务的老手了，什么人没见过？他们早对各种各样的人都形成了一套应对体系。 程旭也是有准备的，要是都向第一家那样配合，他才觉得不正常。 这家的外表看起来，就比前面两家强了些，应该是不久前装修过的，房顶的瓦，还有门窗都是新的。 几人走近一看，大门是虚掩着的，村支书也主动上前敲了敲门，喊了两声。 “来了来了！” 答应的是一个嗓门很大，又些微尖利的女声，程旭往往在菜市场听见这样的声音比较多。 “哟，这不是蔡书记嘛，今天这是来我家干嘛？” 开门的是一位年龄在五十岁出头的妇女，她站在门口，并没有第一时间让他们进去坐，而是先把村支书身后的几人打量了一遍。 “今天来找你们家谈谈征地的事情，怎么？这事不欢迎我们？” 蔡书记有些对她不礼貌的眼神有些不满，呛了她一句。 “那我怎么敢，几位领导快进来坐吧。” 那位妇女侧开身子，示意程旭等人进来。 “我这里也没什么好茶叶，怕你们喝不惯，就给你们倒点白开水好了。” 尽管她的态度似乎不那么热情的样子，但程旭还是道了声谢。 “你男人不在家吗？” 见着似乎家里就她一个人，蔡书记也是开口问道。 哪知道她头一歪，似乎对他的男人相当埋怨。 “他在不在家也就那回事，有什么话都可以和我说，我能做主。” 第一百八十三章 精神损失费 话是这样说，她还是给她的男人去了个电话，不然他回来了又要埋怨自己，听了就烦。 “喂，家里有事，你赶紧回来。” 她的语气相当随意，这足以看出她平时的家庭地位。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似乎正在忙，多问了几句，她的态度愈发不耐烦地说： “让你回来就回来，哪那么多话，肯定是有大事啊，要不然我能叫你吗？” 那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她已经挂断了电话。 程旭忍不住笑了笑，明明一句拆迁就能说明白的事情，非要这样交流，两人能相处地和谐就有鬼了。 不过这也是人家的家事，兴许她男人就好这口，他自然不会多嘴。 见她放下电话，那两名政府的工作人员正想开口和她说说具体的情况，却被她打断道： “听蔡书记说，你就是旁边那家工厂的老板吧？” 她望着程旭，扫视的眼神显得十分轻浮，显然是没把这个比她儿子年纪还小的年轻人放在心上。 “就是我，您有何指教？” 程旭的表情还算淡定，他早就做好了遇到各种突发情况的心理准备。 “没别的意思，就是你们工厂的声音太吵了，都打扰到我们休息了，你先说说这个事情怎么解决吧？” 她做在椅子上，环抱着双臂，一副似乎程旭不给她个说法就不往下谈的架势。 程旭倒是没想到她会提这个，这样看来,之前好几次投诉的应该就是她了。 “我们工厂的机器发动时间，已经严格限制在了工作日的正常工作时间,同时在第一次收到投诉后，我们也添加了厂房的隔音设施，回访时大家都表示已经不会造成影响了。” “别人觉得没有影响是别人的事，我还觉得有影响，我天生怕吵不可以吗？” 她将身子继续往椅子上靠了靠，一口咬定了自己现在就是在收到影响。 蔡书记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又望向别处，心想谁不知道她才是这附近最吵的那位，还自己怕吵，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 程旭也没有再和她纠缠这个话题，这种主观性的东西，说再多也没意义，他换了个思路反驳道： “如果是仍然在对你们产生影响的话，那我表示很抱歉，不过正好现在我们打算征用这一块地方，你可以搬到县城里面住，就不会有这样的困扰了。” 你不是嫌吵吗？那给你换一处住处应该很符合你的心意。 不过程旭显然还是低估了她这方面的水平，只见她瞪大了眼睛回答道： “我嫌吵归嫌，我可没答应占地的事情了,再一个说，就算我搬走了，那之前对我的影响怎么算？你们厂里面不得给我赔点精神损失费吗？” 程旭都快被她气笑了，也得亏他上次听到有人反映噪声问题的时候就查询过相关法律，也是毫不客气地说： “首先，我们工厂的噪声标准是完全符合国家规定的，其次如果伱仍然表示自己因为噪音受到了某些伤害，你可以到医院开具相关证明，然后当作证据，到法院去告我们，到时候法院判决我赔你多少我就赔多少。” 程旭这番话出口，也宣告友好谈话的可能性不存在了，不过他算是看明白了，这种人你越是给她好脸色看她就越蹬鼻子上脸。 反正到最后谈的还是钱，你要是满意就搬，不满意，那他自然会去想其它的办法。 “不是，你这什么态度啊？是来解决问题的吗？” 见着程旭似乎一点也不打算在噪音问题上松口，讲道理讲不过她又开始掰扯态度。 这要是那两个公务员可能真就被难住了，毕竟他们在接待群众的时候，最怕被投诉的就是态度问题，这东西实在是不好说，压根没法反驳。 不过程旭可不是公务员，怎么可能受她这个气，当即反唇相讥道： “怎么？我态度不好，你接下来是不是要投诉我了？” 只见那女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这才想起来程旭是个私企老板，压根不吃他那一套。 然而程旭还没说完。 “还有，我今天过来，不是求你办事的，我们现在是平等的，谈合作的关系，所以你如果觉得我的态度不好，你可以选择拒绝和我合作。” 她此刻有些懵，这怎么和她预想的结果不一样？ 之前她在网上看见的那些开发商不都是似乎要把地拿下来的吗？ 有的可以多给钱，有的甚至还要强拆，他怎么似乎一点都不在乎？ 其实她也不傻，她一开始表现的那么强势，就是为了在谈话中占据主导权，接下来她自然可以争取到更多利益。 她经常用这一套，不管是在菜市场，还是在嫁女儿的时候。 可是，今天怎么就不灵了呢？不对，他肯定是在虚张声势，他想表现地比我更强势，这样我就不敢和他讲价了。 对，就是这样，不然他都把县里面的领导都请过来了，总不能过来了啥都不干吧？ 想到这，她心里又迸发出来了些底气，再次强势开口说道： “你别跟我说这些，总之精神损失费不到位，我是不会和你谈拆迁的事情的。” 村支书见着两个人愈发剑拔弩张，心里也是十分焦急，照这么下去，这事肯定得办砸了，于是连忙凑到程旭跟前小声说道： “程总您消消气，这样，我来劝劝她。” 程旭也点了点头，转身向门外走去，他也不想再和这样蛮不讲理的人纠缠了。 他开公司确实是为了挣钱，但挣钱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更高级的乐趣。 他现在又不是走投无路了，不占她的地，他还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达成目的，没必要为她着急上火。 程旭出去透透气的功夫，屋内的两个政府的工作人员也跟了出来，宽慰道： “程总，小事情，不值当生气，这些事情我们几乎天天都能遇到，这都不算什么。” “还有污蔑我们到她家偷了她东西的，说我们收了好处费的，真是啥人都有。” 程旭也笑了笑，表示理解，他们的工作确实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事情。 正巧这时候，门口驶来了一辆摩托车。 第一百八十四章 妻管严 车上的男人似乎很着急，头盔也没带，下了车就打算往屋里走，看见家门口的几人，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过来打了个招呼。 “你们是有什么事情吗？” 眼前的几位似乎看着都不像一般人，应该就是老婆打电话说的事情。 他心里想着,脸上熟练地堆出笑容，他一向对人都是这副老好人的模样。 “我们是县政府的，这位是启点公司的程总，这次过来你家，是为了征地的事情。” 离得更近的那位，也上去握了握手，打了个招呼。 他显然不习惯握手,面对面前政府的工作人员伸过来的手，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学着他在短视频里看见的那样，握住上下晃了晃。 “您好您好，大家都进来坐吧，别在门口站着了。” 他在大脑暂时还没理清楚为什么老婆先前就给自己打电话说家里来人了，而现在这些客人还在门口站着。 另一名公务员向程旭递了一个征询的眼神，程旭点了点头，也跟着一起进去了。 反正这事不管是谈没谈拢，总是要有个结果的，正好她丈夫也回来了，说不定能有什么新的变化。 在程旭他们出门的那段时间，蔡书记也苦口婆心地劝了起来。 “我说你，这种时候能不能消停点，人家可是大老板，县政府也支持的，你要想卖个好价钱就好好和人家说嘛。” 可惜她似乎并不领他的情，嘴里轻哼一声说： “我管他什么大老板，现在是他求着要我的房子、我的地,再说他连这点精神补偿都不肯给,还指望他能给我多少占地费。” 蔡书记也对她的逻辑相当无奈，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劝道： “哎呀，那一码归一码的事情，你就好好谈你的占地费用得了，别因小失大。” 其实本来她心里也有些担心这位老板一气之下真不占地了，所以见着这时候村支书给了她一个台阶，也就顺坡下来了。 “那行吧，我就听你的一次，你以后给我注意点，可别在我背后说我蛮不讲理，我可是都知道的。” 对于这个村支书，她的确是没有放在眼里，说他几句怎么了？他要是敢给自己使绊子，她就敢去政府里面闹。 蔡书记心里有些恼怒，但此时也不好发作，毕竟是他说闲话被听到在先，他阴沉着脸,心想着到底是谁这么缺德。 那女人还打算说些什么，却听见门口出现了摩托车的声音，想来是她男人回来了。 此时六个人再次围坐在客厅内,继续聊起了刚刚的话题。 这次是政府的人开头，直接聊起了占地的细则问题，那女人也很有默契地没再提刚刚噪音的事情。 这次前面聊的都还算比较和谐，直到讲到具体到每平米的价格。 “我们的房子一平米才3000？这也太低了点，现在县城里面的房子都四千多一平，我们这哪买得起哦。”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听起来让人感到不适，虽然知道她这是在磨价格，不过其他几位的面色都有些不快。 他男人倒是想说，我们家有三层楼，总共加起来的面积也得有三百多平米了，在县城里面买两套都不成问题。 不过嘴巴微张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话，虽然老婆举的例子不太恰当，但毕竟也是在争取更多的补偿。 政府的工作人员耐心讲解道： “3000块一平其实已经不低了，按理来说，你们镇的平均征地价格其实还达不到这个数，这还是因为程总慷慨，愿意多出点。” 其实他心里有无数的话想吐槽，你家这自建房能和县城里面的商品房比单价吗？再说了地段也不一样。 不过这个理由显然是说服不了她，她七弯八绕的找个各种理由，总之就是要加钱。 “那你说说你的心理预期，我们考虑一下。” 蔡书记也听的有些不耐烦了，没好气地问道。 她眼睛往上一斜，尖着嗓子说： “我呢，也不和伱们多要，就按县城里面房子的价格来吧，4500一平米，菜田就按15万一亩算，我那里面还种着菜呢，正是收获的时候，现在铲了你们可得给点补偿。” 蔡书记一听就有些急了。 “你这要价也太高了，真不把钱当钱呢，再说了，你地里面的菜，本来就已经包含在补偿里面了，你要是荒地还没有这么多钱呢。” 她要是正常报价，想多要的补偿那是人之常情，但她一开口就是提高50%那就是纯纯拿程旭当冤大头了。 见着其它两个人也和她讲了好一会价格，但她还是不肯松口，程旭也没有这个耐心了。 本身他这次过来也主要是为了了解一下这些事情，但现在这些没有营养的谈话实在是让他觉得在浪费时间。 他起身开口说道：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回去商量一下，下次再说吧。” 见着正主都没有谈的欲望了，其他几个人也是跟着站起来。 一时间，她男人也是有些慌了，他觉得3000一平就已经足够多了，现在就怕人家回去改主意了，于是连忙起身想开口挽留。 那女人自然是熟悉自己丈夫的，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想干嘛，也是赶紧伸出手在他胳膊上不着痕迹地狠狠揪了一下。 他有些吃痛，回过头有些怨怼地看了女人一眼，见她摇了摇头，也只好听她的，打消了这个想法。 “那我送送你们。” 虽然不挽留了，该说了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待到程旭他们走远了，他也返回屋子，关上门，带着些许怨气问道： “怎么回事啊？你喊那么高，人家不搞了怎么办？” “活该你这种傻子发不了财，我跟着你真是过够了。你看看人家，哪有第一次见面就谈拢了的，再说了，你看我们家的位置，正好在他规划的区域中间，他怎么可能绕得开我们。 我跟你说，你就咬定了这个价格，人家开厂的，哪在乎你这几十万，那我们多拿这些钱，不就又多了一套房子？” 男人被老婆训的一愣一愣的，片刻后，沉默着点了点头。 第一百八十五章 最怕突然的关心 送走了，政府的两位队友和村支书，程旭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了公司，没别的，纯属心累。 “怎么样？谈的还顺利吗？” 一见着程旭，黄俊杰也贴了过来，他就爱吃这种瓜,关于拆迁这件事，总是会发生一些比电视里面更精彩的剧情。 其实这件事情本来是交给他去办的，也是程旭临时起意，想去了解一下情况，这才顶替了他。 程旭无力地摆了摆头回答： “别说了，就应该让你去的,你适合这样的场面，我还太小,接受不来。” “你可拉倒吧,你比我小多少？还有，男人怎么能说自己小呢？” 黄俊杰还是一如既往地兴奋，识图通过一些内涵笑话让程旭振作起来。 不过程旭现在是真不太想思考这件事情了，他终于绕过黄俊杰，瘫坐在了他的办公椅上。 “对了，你有空的时候，再联系他们嗷，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见着程旭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黄俊杰也有些诧异地问： “到底是什么选手，能给你折腾成这样？” 这样本来跃跃欲试的他也有些打起了退堂鼓。 “其实也没有，就比较常规吧，只是可能我现在不太想在这种家长里短里面争执了。” 程旭倒不是真的认怂了，他不愿意再去和那位大妈对线的原因只是觉得他明明能够站在更高维度实施打击，干嘛要被别人拉到同一水平去肉搏。 所以他决定再让黄俊杰去试试，也算是满足他这个小愿望。 “对了，你也不用背啥包袱,你就好好谈吧，能成最好，成不了其实也没多大个事。” 程旭也怕自己的表现给他带来了心理负担，紧跟着补充了两句。 他还有一个心累的原因，他发现当一个面面俱到的老板真的是太难了，不仅对公司的业务全部要了解，人事要关注，各类人群都要打交道，还要会拉业务、揽人心。 一天下来好像什么都没做，但人累的够呛。 “这不行啊，还得招人，找专业人士。” 他躺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 很快，招聘计划里面又多出了一名行政主管以及一名人事主管。 别的不要求，主要是要有丰富的经验，上来就能干活，能够处理各种事情。 待遇不用说，按照一贯政策，肯定是要比同行业平均水平高的。 至于怎么招聘，程旭也没打算自己想法子了，既然都说了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那招聘这件事情也一样,找好猎头,他花钱就行了。 其实在他们这个三线城市来说，虽然中年危机并不严重，但其实有经验的中年人，就业环境也并不算太好，工作能找得到，但待遇也就那样。 所以程旭理解，只要钱给够了，就没有挖不到的人才。 这边的事情安排好，他也没有闲下来，学校里面还有讲座活动等着他去参加。 因为求知欲旺盛，大学时期，这样的讲座程旭参加了不少。 说实话，不知道是因为座位需要抢的原因，还是因为请过来的教授水平确实高一些，总之大多数人听的比在日常课堂上更投入一些。 这次终于轮到他上台上去讲了，说实话还挺紧张，而这种紧张也算是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人对未经历过的事物总是需要以更高的戒备去应对。 他的讲话稿已经有学校的老师给他发过来了，是一篇很标准的公文稿，对仗工整、语言生动、引经据典。 不过程旭看了看还是觉得有些别扭，就仿佛什么都说了，又什么都没说。 他思考了片刻，还是修改了一部分大的排比句，增加了一些更贴近生活，更符合他自身的东西。 叮！ 是微信的提示音。 李大小姐：【叉会腰】 李大小姐：你是不是过两天要去你们学校开讲座了？ 程旭：你这消息也太灵通了。 程旭：是有这回事，我现在正改发言稿呢【叹气】 李大小姐：那肯定的，伱也不看看我是谁。 李大小姐：【截图】 她发过来的是一张宜峡大学微信公众号的截图，上面显示今天发的推文就是关于程旭在学校开讲座这件事情。 程旭：诶？你怎么还关注了我们学校的公众号？ 李大小姐：那什么，我作为校学生会的负责人，偶尔学习一下别的学校学生会的管理方式不可以嘛【傲娇】 其实她关注程旭学校的公众号的起源还得说到一两年前，那次她偶然得知了程旭参加某个竞赛获奖的消息，便计上心来，关注了他们学校的微信公众号。 果然不出她所料，没等两天，上面就出现了关于那次竞赛活动的推文，她也如愿以偿，找到了一张程旭双手举着奖状傻笑的照片。 直到现在，那张照片还在她手机里面保存着。 当然，这个原因她自然是不可能告诉程旭的，让他知道了也太丢人了。 程旭：这样啊，那你还挺认真负责的。 李梦清看着程旭发过来的消息，顿感心绞痛，这孩子会不会太容易上当受骗了点，以后可别被什么坏女人给骗了。 李大小姐：现在你可是成大明星了，我爸都说在电视里面看见你了。 程旭：我这都不算什么，现在走在街上还是没人搭理。 程旭：我那个发小黄俊杰你知道吧，人家现在才是真-大明星，找他相亲的人都要排队。 程旭：相亲对象从以前的离异带娃进化到了现在不是公务员就是硕士研究生。 李大小姐：哈哈哈哈哈哈 李大小姐：离异带娃是认真的吗？ 程旭：我猜的，他说不定就好这口。 李梦清此时很想问他，你好哪一口？ 想了想还是没发，就像一张彩票，你刮之前才是期待最大的。 和李梦清聊了会天，程旭感觉自己在大妈那边受到的精神伤害都恢复了许多。 或许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不管聊什么没有营养的东西都能让人那么沉浸、那么快乐。 时间终于来到了活动开始的那一天，此时的宜峡大学内，教职工们都忙的脚不沾地。 第一百八十六章 讲座 负责组织、安排这次活动的老师其实并不多，一大半干活的，其实都是学生会的成员。 这其实很正常，学生会建立的初衷就是替老师承担事务、分担压力，所以往往学校举办各类活动，干事的主角都是学生。 “你们那边横幅贴好了没有？一会人家要来了。” “身份铭牌还没摆完吗？” “你干事怎么笨手笨脚的，赶紧拿拖把过来把这里拖了。” 宜峡大学的大礼堂内,叶习文正在指挥着学生们布置会场。 虽然这是她的职责，不过她实在烦透了这种活动，按照往常的话，她现在可能还在办公室看剧。 然而今天，她七点就到了学校，一直到现在，连上个厕所的功夫都没有。 那些布置和安排都是他们提前演练过的，昨晚下班前，也已经布置了一部分了,今天早上的这些，是最后的内容。 叶习文负责的只有大礼堂这一块，外面的道路上，也拉起了横幅，就连学校大门口，都竖起了活动的立牌。 这些都预示着，这将是一场隆重的宣传活动。 “学校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车？这是有啥事吗？” 刚出寝室楼，一名学生看着今天似乎有些不太一样的校园，疑惑地问着旁边的室友。 “今天是程旭的讲座活动啊？你不知道吗？” “程旭？就那个大四也出去开公司的学长？” “对啊，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怎么混的，连课程设计都要抄我的。” “读书人的事情能叫抄吗？那叫融会贯通好吧，走走走，我请你吃早饭。” 今天校园里面讨论最多的话题，就是程旭的事情，也幸亏是他以后也不在学校里面上学了，不然很快就能享受到黄俊杰的待遇了。 “我跟你说,也就是旭哥，不然我这辈子不可能参加一场讲座的。” 曹磊一边说着，一边在椅子上找了个舒服的角度靠了下去。 这次活动，他们自然是早早地就关注上了，程旭的几位室友刚吃过早饭就来到了大礼堂占位子了。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为什么这么大，早知道应该让旭哥休学之前先帮我写个论文的。” 和其它同学不一样，同一个寝室的室友才是对程旭发文章这件事情感受最强烈的。 不过几位室友更多的感觉还是高兴，抛开那些无端的嫉妒情绪外，程旭飞的越高对他们的好处只会越多。 不多时，大礼堂的公共座位已经快坐满了，和程旭同一个班的，包括给他们班上课的那些专业课老师也都来了。 李明静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苏汉兴调侃道： “你上次怎么说来着？要找人家抱大腿的嘛，现在不就是个好机会？” 苏汉兴脸上一阵尴尬，他那时候哪知道成果的所有人竟然是他教过的学生，不过他也是个实用主义的人，程旭的成绩在这，就算是他的学生，他也觉得自己应该向他请教。 不过现在在女神面前，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现在这么多学生在，多不合适啊,要抱大腿也得是私底下的时候。”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因为他嗓门比李明静要大的缘故，导致后排有几位学生只听到了他一个人说的话。 这在那几位学生的眼里就变成了，李明静先是对苏汉兴耳语了几句，苏汉兴满脸羞涩地回答不好意思在公众场合抱她的大腿。 “传下去，李主任想让苏老师摸她大腿。” “传下去，苏老师刚刚摸李主任大腿了。” “传下去，苏老师和李主任谈恋爱了。” ...... 参加这次活动的不仅有本校的师生，学校还邀请了不少邻校的领导，以及地方台和纸媒的记者，同时市政府的领导也有出席本次活动。 对程旭来说，这可比上次省电视台采访的场面还要大，毕竟上次虽然受众更广，但毕竟他要面对的也就那么几名记者和摄像大哥，况且说错话了还可以重新录制。 他在主位上，照着讲话稿念着前面的各类口号，以及对学校感谢的话，底下的校领导脸上也洋溢着笑容，时不时鼓鼓掌。 他的讲话稿，也不是一个人的成果，在座的几位领导基本上都过目审核过。 毕竟这次活动的主要目的还是宣传他们学校，而不是为程旭个人宣传。 只是讲到一半，他们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小声询问道： “这是第几版的稿子？又经过了改动吗？”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里面加入了一些个人经历吧。” 台上的程旭继续讲着，只是他念稿似乎越来越流畅了。 “我想感谢很多人，但相比于感谢学校，我更想感谢我自己。毕竟要是学校的功劳更多的话，那现在应该有更多的同学已经和我一样了对吧？” 程旭这话一出，底下原本听的有些昏昏欲睡的学生们都纷纷笑了起来。 终于不再讲套话了，确实是这样，每次都动不动感谢这个感谢那个的，这种事情本来就是靠天赋更多。 只不过几位校领导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他们办这个活动的主要目的就是将大部分的注意力引导到学校的培养能力上来。 这样不光是在高考招生时，可以产生一些优势，就连招聘教职工的时候，也有话说了。 而且他们不仅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宣传的。 程旭之所以今天会说这样的一番话，也是因为李梦清发过来的那篇微信公众号文章。 里面大书特书了学校的教育体系有多么优秀，包括几位他都没听说过的领导，都对他进行了大量教诲，手把手的指导他做科研。 给程旭人都看麻了，就想知道他一个人文学院的院长是怎么知道自己研究材料的。 虽然程旭自认为自己也没怎么努力，这份功劳确实算不到他自己头上，毕竟技术成果都是在靠他的系统，但这份功劳也同样算不到学校的头上啊。 也好在程旭现在也算是知道分寸，只是稍微点了点这件事情，并没有刻意拿出来发挥。 第一百八十七章 终于有介绍对象的了 但这并没有改善他在其中的几位校领导心目中的形象。 在他们看来，学校肯特地为了举办这次活动就已经够给你面子的了，你竟然还敢这样说话，简直一点都不尊师重道。 不过台下的苏汉兴和赵孟善几人倒是听的挺乐呵的。 虽然他们都给程旭上过课，不过在这件事情上可是一点都不敢居功。 毕竟他们清楚，自己都没有这个能力，哪里好意思还去碰这个瓷。 “这句话我相信是他自己写的,看起来还对我们学校有怨气呢，还是因为休学的事情吗？” 赵孟善看了眼旁边的苏汉兴打趣道。 “赵教授，你这个消息明显就落伍了，你去看看我们学校发的宣传稿就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了。” 苏汉兴明显是冲在潮流最前线，经常关注网上的消息。 也有人不这么认为，觉得程旭还是有些偏激了，大家都在一片土地上，别人长成了草,你长成了树，虽然主要的原因是你本来就是树种，但也不能说没有土地的功劳。 对于各种各样的声音和想法，程旭也不在乎，他本来也不是要当圣人，让自己说的话在哪都挑不出毛病，他也只是单纯的想发泄自己的情绪罢了。 反正现在学校的领导对他有什么看法，也都影响不到他了，他也不求人家办事，这就叫无欲则刚。 会后，程旭也和各位市政府的领导熟稔地打了招呼，有几位校领导原本想敲打他一番的，见着这番场景，也终于明白，程旭已经不再是他们可以呼来喝去的学生了。 他现在的地位是需要他们平辈相交的，并且这还只是暂时，未来说不定就是程旭俯视他们了。 “好小子,我们材料系算了出了个人才了,再接再厉，我们以后都会以你为荣。” 王孟军很热情地主动过去找程旭握了握手，程旭也是连连摆手说道： “王院长太过奖了，我们系个个都是人才。” 他对于这位院长还是非常尊敬的，别的不说，光是上次他申请退学，这位院长还是和他讲了不少心里话的。 也站在程旭的角度，替他分析了目前的情况，给了他不少有用的意见。 也不知道是收到了李明静的怂恿，还是他自己本来的想法，苏汉兴倒真来了个“偶像见面”。 “程旭我跟你讲，我肯定是所有老师里面，最先接触到你的成果的，那时候我就对你相当佩服了，当时就想着，什么时候能够让你带带我，做做项目研究之类的。” “苏老师说笑了，我哪有那个资格，我们顶多是说在科研上互相探讨。” 冷不丁出现的苏汉兴也让程旭一愣,不过他也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之前给自己上过专业课的老师，从容地回答道。 “其实我最先了解到的,不是那个钛基金属材料的，而是你们厂现在使用的设备成果。” 苏老师的话让他有些疑惑，他点了点头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赵辰伱应该认识吧？” “认识认识，是我们县科技局的工程师，当时县里面考察就是他过来的。” 听他说到赵辰，程旭也差不多理解了，可能是这位赵工分享了自己的资料。 “当时就是他考察你工厂的时候，有些拿不准你的技术成果，让我来帮他掌掌眼，其实在这方面我也是个半吊子，能看得出来这个成果很厉害，但也没摸太清楚，谁知道有这么厉害？” 苏汉兴眉飞色舞地讲着，李明静在一旁听的这翻白眼，这家伙连自己学生的马屁都拍的下去，真是个人才。 不过她现在主要负责行政工作之后，也对他们聊的科研专业知识不那么敏感了，此时看着程旭，倒有了些其它的想法。 “这学生还真挺不错的，身高不错，五官标致，皮肤也很好，再加上又是科研成果又是开公司的，妥妥的年轻有为啊！” 李明静一双眼睛盯着程旭，突然起了做媒的心思，想把他介绍给自己的侄女。 她心想两个人还真挺般配的，虽然她侄女的成就肯定是比不上程旭，不过在同龄人中也算是佼佼者了，听说今年还保研汉大了。 再加上都是本地人，年龄也差不多，她是越看越觉得合适。 从她了解到的婚恋市场来看，成功的女性，一般会要求找到比自己更成功的男性，所以这也是很多“女强人”不那么容易嫁出去的原因。 但成功的男性呢，一般只要求自己的对象是优秀那一类的就可以了，剩下更多会注重相貌和年龄等条件。 她心里打定了主意，觉得改天可以和自己的哥哥说说。 对了，还得问问程旭现在有女朋友了没，不然的话也是白瞎时间。 想到这，她也趁着程旭和苏汉兴的谈话间隙，插嘴问了句： “程旭你这么优秀，现在有对象了吗？” “额...还没有呢。” 一下子从学术问题转换到感情问题，程旭也有些懵。 一旁的苏汉兴见状也是出开始起哄： “李老师我记得你也是单身吧？这是想老牛吃嫩草吗？” 李明静：？？？ 她明明刚刚还觉得和苏汉兴聊天挺开心的，现在只想捶死这个钢铁直男。 李明静狠狠白了一眼苏汉兴，这才解释： “是这样，我有个侄女，和你年纪差不多，就想着可以介绍认识一下，交个朋友也是好的。” 程旭现在也有些尴尬，他有心想拒绝，但又不好开口，毕竟李老师也是打着交友的名号，想想还是先应下来，以后再随便找个借口不合适就好了。 苏汉兴现在也意识过来自己说错话了，简直想给自己两个大b兜，再怎么开玩笑也不能拿这方面开玩笑呀，这不妥妥地把女神往别人怀里推嘛。 于是连忙补救道： “是啊，我觉得李老师说的很有道理，找对象要趁早，不能学我，这个年纪了还是单身。” 不得不说，他此时才借着智商让自己的情商上线了一秒钟，既附和了李明静，又强调了自己的单身。 李明静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找程旭留了个联系方式。 第一百八十八章 第二套方案 这件事情告一段落，程旭心里其实最记挂着的，还是拆迁的事情，也不知道黄俊杰和人家谈的怎么样了。 等他来到公司，还没去问呢，黄俊杰就已经主动凑过来诉苦了。 “旭哥别提了，我最开始去了你上次去人家没在家的那户人家,人家也算比较好说话，也非常客气，我甚至还主动提出多给了些补偿，直接就谈妥了。 但你没攻克下来的那家就不一样了，人家现在知道要拆迁了，两口子是活也不干了，就在家里等着我们派人去。 我真无奈了,那家人看见我们又换了个人过去，以为我们更重视了,难缠程度直接超级加倍。” 看见黄俊杰一脸惨相，程旭也饶有兴致地问道： “具体是什么情况，是不是又坐地起价了？” 反正现在这件事情不是他去干了，谈成了也要，谈不成拉倒，他现在只想吃瓜。 “是这样的，我不是又隔了一天才去嘛，想着她也能打听清楚这附近的行情，对自己心里有点数，但我没想到的是，有些人天生就是看不清形势的。” 黄俊杰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继续说道： “我刚去也是一通给她劝，她也是油盐不进，一会说要补偿精神损失费，一会说耽误她时间了，后来我看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就还是给她每平米涨了二百，想着各退一步嘛。” “你先别说,让我猜猜结果，是不是看见你让步了她不仅不肯让，反而想在别的地方增加钱？” 程旭笑着猜测到，他估计从黄俊杰开始让步这一刻起，这场谈判就已经结束了。 “你说对了，我退了一步之后，她不仅没想让步，还想给我一脚让我退的更远。 她不知道在哪听了个搬迁的时候要给租房补贴这件事情，直接张口就是要租三千块钱一个月的房子，还一租就是三年，让我先把租金给了。 我寻思我们给的方案明明就是一次性买断，又不是给她分房子，怎么就扯到租金了。 还有啊，这三千块钱一个月，在我们县城都能租啥样的房子了？我们现在的租的办公楼一个月才多少钱？她一个月都挣不到三千还张口就是租三千块钱的房子。 然后我也好奇嘛，就问她为啥要租三年的房子，你猜她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因为租金多要混租房补贴吗？” 程旭疑惑地回答道。 “那没有，人家还没这么直接，不过也就差把混补贴写脸上了。 她说，她要买期房,到时候交房就得一两年，还要装修，装修完起码得过了半年才能进去住人吧？这不就三年过去了。” 黄俊杰一边说着一边喝了口茶水，咬牙切齿道： “真特娘是个人才，我算是没辙了。” 程旭也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问道： “那她男人什么意见？我觉得看他的样子应该不会和他老婆一样吧？” 黄俊杰摇了摇头说： “是不一样，他在我提价后就已经心动了，我看那眼神就要答应了，不过又被他老婆压了回去，你说他有个锤子用。” “算了，放轻松，我其实早就预料到了，谁去都没用，她那个贪得无厌的样子都快写在脸上了。就是算是砸钱能砸动，我也不想让这种人占便宜。” 程旭笑着安慰道，让他不要把这次挫败放在心上。 不过黄俊杰还是有些惆怅的问：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都规划好些天了，说不干就不干了吗？” “那我能不想好备选方案吗？来，看看这张图。” 程旭一边说着，一边又从办公桌里面掏出来了一张新的图纸。 “不是，这玩意哪来的呀？” 黄俊杰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另一套规划方案一边好奇地问道。 “政府给的呀，其实他们一开始就给我推荐了这一套方案，因为他们承诺可以完全给我们把地安排好。 我考虑到这套方案虽然面积大了不少，但是毕竟离我们工厂还隔了一条大马路，就想先试试我们最开始规划的方案。” 听着程旭的回答，黄俊杰点了点头，又反问道： “应该还有其它的原因吧？政府肯拿出来这么多地，想必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让我们在这个县的投资和规模更大一些，这其实和我们未来的发展计划是相悖的。” 程旭满意地说： “不错啊，现在看问题都挺深入，确实是有这个原因，不过后来我也想清楚了，多投资点也没啥，反正是自己的家乡，多交一些税也算是为发展做贡献了。” “是这个理。” 黄俊杰也跟着点了点头。 “那这边拆迁的事情我们就不管了，我现在特别想看看她会是个什么反应。” 程旭也脸上带着一丝坏笑说道： “人性就是这样的，要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日子也就过的平平淡淡，但如果有一笔巨大的财富，你本可以拥有，但最后又给嚯嚯没了，我想是个人就受不了。” “哈哈哈，这就跟上了条几十斤重的大鱼，最后扯上岸的时候跑了一样，是我我能气一年。” 两个人在这边预测着后续的剧情，不过他们都没想到的是，后续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精彩。 毕竟她现在可不光是把自己钓到一半的大鱼放跑了，甚至还间接把旁边两个钓鱼人的桶给打翻了，给人家钓到桶里的鱼也给放生了。 这边确定下来了第二套方案，程旭也马上联系了县领导，准备在近期尽早开工。 这一套扩建方案严格来说不能算扩建，毕竟还是隔了几十米远，另一边除开路边的民房，后面都是菜地、耕地和树林。 一部分属于是集体资产，另一部分也都是村干部的亲戚家的地，都是做了保证，愿意占地的。 毕竟你光靠种地，得种多少年才能挣到占地赔的钱？ 唯一的不便就是开了分厂之后，里面的工人就不能共用一套班子了。 原先的扩建方案，程旭估摸着再招两名操作工人也足够了，毕竟也没怎么扩大生产规模，扩建的主要是仓库。 但现在的方案，明显需要招收更多的工人。 第一百八十九章 开始慌了 就拿值班来说，就算你的厂区扩大了，但是厂里面值班巡逻的人可能还是一个人就够了。 但有了第二个分开的厂就不一样了，值班的人至少也需要两个。 总之，这一套方案程旭预估起码要再招八九个员工。 可能两个厂离的近的唯一的优势就是可以共用一座办公楼，物资的调配和管理也比较方便。 而且程旭现在也想通了，多招人就多招人,他现在也不在乎这点人力成本，多增加就业岗位也相当于他在为附近的居民谋福利了。 与此同时，刘大爷家中。 “爸，不是我说你，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干这么多活干嘛，还有那菜田里面的菜也别去浇水了，赶紧收了得了。” 刘志明一边扫着地，一边劝着自己的老父亲。 自从上次确定过征地的事情后，刘大爷的儿子就一天来的比一天勤，原本一个月也过来不了一次的他，现在几乎每天都要过来吃吃饭，帮帮忙。 “那怎么行，那菜成熟还要个七八天呢，现在收了也太可惜了，再说占地的事情应该也没那么快吧，人家都还没过来丈量面积呢。” “哎哟，我们马上就有钱了，还在乎那点？别再把人累着，到时候看病花的钱不更多？” 原本刘志明还觉得自己爸妈种种地挺好的，每年买菜还能有点收入，自己吃饭也不用花钱。 现在嘛，他只想铲车赶紧把那块地给推了，最好全给他换成现金。 本来自己的儿子还在为找对象发愁，自从他们家要拆迁的消息传出去了之后,每天媒人的联系就没断过。 刘志明敷衍地扫了几下地，就扔下了扫帚，躺在了父亲自己做的躺椅上面，望着天花板，规划着这笔钱到底要怎么花。 “儿子的彩礼，给个六万六千六就差不多了，再给他买套房，最好能让女方陪嫁一辆车。到时候剩下的钱我还可以换一辆车，没事开车去钓钓鱼，玩累了就去按按脚......” 他畅想着后面的幸福生活，很快就睡了过去。 刘老太笑着看着儿子的样子，又给他身上盖了件衣服，虽然知道儿子这几天常来是为了拆迁的事情，不过这样能天天见面的日子也挺好的。 另一边。 “老婆，你真不去上班了吗？” 他看见自己的妻子这些天都懒得出门了也是相当郁闷，原本她还会去给别人餐馆帮帮厨，在家也会打理家务。 自从拆迁的人来了两趟之后，一天天的连床都不想下了，出去只有一件事，就是去打麻将。 “还上什么班啊？一个月就那一两千块钱够干嘛的？等我们的拆迁款下来了,光存银行里面一年就有好几万的利息。” 赵小琴嘴里不耐烦地应付着,头也不抬，眼睛正看着一个正在介绍贵妇的三大特征的短视频。 女人的话并没有说服他，男人皱起眉头，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 “可是，你要价那么高，人家能答应吗？这都好几天没音信了。” 似乎这句话终于戳到了她心里的某个点，她把手机狠狠摔在床上，用尖利的声音冲着男人吼道： “我要价高？我就活该跟着你受穷吗？我不要价高点我还能指望你挣钱？” 她将矛盾点全集中在了前半句话，恰恰证明了她最担心的是后半句话，她已经不敢拿出来提了。 被这一通吼叫过后，男人也沉默了，推开门，离开了房间，他还要去上班。 没一会，赵小琴也离开了房间，继续去麻将馆征战了。 第二套方案的进行果然比第一套轻松了不少，在组织的支持下，他们的扩建进度都是以最快的速度在进行。 而随着这边征地的前期工作开始进行，原本的那三户人家也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老刘啊，你说我们这占地的事情，怎么没动静了呢？” 夜晚，老两口一边在昏暗的灯光下面吃着晚饭，一边又聊起了拆迁的事情。 “兴许是还在走流程吧，现在都这样，干个什么都要材料、要排队，还得看人家业务人员的心情。” 老刘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情，他现在只想在占地前，赶紧把地里面的菜给收了。 “可是我怎么听人家说，我们对面的那几户人家，也在说占地的事情呢？” “那不很正常嘛，真要占地，就我们这一块哪够？说明人家老板有钱，想把厂建的大点嘛。” 刘老太点了点头，没再继续问了，夹了一筷子白菜在嘴里细细咀嚼着。 他们老两口是不急，可他们的儿子急了，这几天过来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每次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拆迁的事情。 也不怪刘启明着急，他可是已经打听过了，对面的那几乎人家可是当他们后商谈占地的事情的，但人家量面积，确认补偿标准的流程都已经走完了，他们这边还没反应。 “兴许是对面的那几家没有房子要拆？” 他现在也只能用这个理由来安慰自己。 “不会是被那家人给耽搁了吧？” 这是他敢想到的最坏的可能。 这地方就这么大点，一些消息很容易传的家家户户都知道，他可是听说负责拆迁的人员去了那家两次，最后都不欢而散。 “他娘的，耽误老子挣钱，呸！” 他开车经过那户人家房子的时候，愤愤地吐了口痰。 “老婆，不会真是我们的原因让他们推迟了进度吧？你看要不我们送送口？我听说马路对面的那几块地都要动工了。” 那男人还是有些心绪不宁，他其实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够拥有这么多钱，他现在只想赶快落袋为安，哪怕少点呢？ “我给你分享的视频你没看啊？能不能有点出息？网上都说了，干大事的人，一定要沉地住气，不怪你这么大年纪了还挣不到钱。” 赵小琴似乎今天打麻将又输了不少，一开口就充满了火药味。 片刻后，她似乎也有些动摇，一甩手说： “算了算了，你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他们什么时候再过来。” 第一百九十章 梦碎了 “咋回事啊？让你打个电话都打不好？” 见着自己的男人拿着手机半天没出声，赵小琴也不耐烦地问道。 “没有，他给我挂了，可能现在是下班时间吧。” 男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这什么工作态度啊？他个私企的还到点就下班？算了你明天再打吧，打多了人家以为我们着急了，到时候价格更提不上去。” 赵小琴发了句牢骚，也没咋当回事,本来她都没准备打电话的，就等着拆迁的人再次来找她，冷静下来也幸亏刚刚他电话没打通，不然说不好又损失好几万。 黄俊杰当然没有下班，他此时还在公司里面肝预算审核，程旭已经将这件事情完完全全地交给他来负责了。 不过他也乐在其中，自己主导一个项目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而且他也是不断地在实践中学习,感觉自己每时每刻都有提升。 他本来就不想搭理这家人，再加上此时正算到关键点，哪有空接他们电话，直接就给按了。 公司里面另一个加班成为常态的人就是施晓雅了，随着公司的规模逐渐扩大，第二名财务人员又暂时没有就位，她现在每天的任务也挺重。 反正所有财务的事情都在她身上，今天不做也是明天做，再加上她极强的责任心，对各类账目也是足够的细致，这也导致她现在每天回家都很晚。 不过就她本人来说，还是挺满意这种生活的，在这里她每个月的收入都已经超过了她在一线城市的收入了，并且现在所有业务也是自己掌控，她觉得每天都过的非常充实。 忍不住想问结果的也不止赵小琴一个，还有人比她更着急。 刘启明今天特地早退了半小时，就为了赶到启点公司来问个情况。 紧赶慢赶来到办公楼下,他发现时间还是过六点了,好在楼上的等依然都亮着,应该是还有人。 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天黑的也早了许多，他紧了紧自己的皮外套，有些惴惴不安地朝楼上走去。 然而他进去之后却并没有看见前台有人，只得继续往里面走去。 幸好第一间财务办公室的灯也亮着，门也开着，他敲了敲门，礼貌地对里面正在全神贯注工作的施晓雅问道。 “您好，请问程总在吗？” 施晓雅转过头，发现是个陌生人，也是先一惊，毕竟他们这里还是很少有外人造访的，不过也很快反应过来，回答道： “程总在呢，就最里面那间办公室，您找他有什么事吗？” 虽然这不是她的职责，不过她还是下意识问了一句，上次公司发生的报复威胁事件还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哦,我就是来问问关于占地拆迁的事情。” 刘启明满脸堆笑回答道,他将自己的姿态摆的很低，不知道是因为面前的这位女财务太有气质了，让他有些紧张，还是因为他对于拆迁这件事情的担心。 礼貌敲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正好程旭和黄俊杰两个人都在讨论建设预案的事情。 程旭倒是一眼就认出他来了，上去打了个招呼，顺带介绍了一下黄俊杰。 “我是过来问问占地的事情，就是说，我们这边占地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动工，本来我也没想过来问的，实在是有好些天没有音信了，我就想来了解一下。” 尽管面对的是两个和他儿子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他依然有些紧张，嘴里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长串话。 生怕自己的态度不好，惹得人家不高兴了。 其实他不用说，程旭也知道肯定是来问拆迁的事情的。 他开始没有告知的确是有些拱火的意思，不过后面也是因为太忙的，都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现在既然别人都找上门了，他也不好意思再瞒了，也就径直说道： “刘先生，是这样，我们在您们这块的拆迁工作，遇到了很大的阻力，经过商议和现实考虑，我们还是选择了第二套方案，也就是马路对面的这一块地方，相信你们也应该知道些消息了。” 黄俊杰悄悄在心里给程旭竖了个大拇指，要不怎么说人家是大老板呢，这说话就是商务，味太冲了。 刘启明足足反应了有半分钟，从终于消化完程旭话里话外的意思，他瞪着眼睛，张大了嘴，声音有些嘶哑地问： “也就是说，我们这边的地，不占了？” “是的。” 程旭这次倒是回答的干脆。 他也不傻，并不是听不懂程旭的意思，只是这个消息让他一时间有些接受不来。 “不是，怎么说不占就不占了呢？之前不是说的好好的吗？” 他说话时候的眼神都快望到地板上去了，也不知道是在问谁。 “是因为那户人家不同意的原因吗？我帮你们去讲，我肯定能讲通的。” 他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眼神又明亮了起来。 然而程旭只是摇了摇头说： “多谢您的一番好意了，不过我们这边的施工方案都已经确定了，施工队也联系好了，你们那边的拆迁，短期内是不会再考虑了。” 一旁的黄俊杰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着说： “要我说，那家人也不是这么好说服的，她张口就是一百多万，除非你把这多出来的几十万给她补了，不然她凭啥听你的。” 程旭用手肘捅了捅黄俊杰，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啊，好，那谢谢你们了，那我先走了。” 他握紧了手中的拳头，又慢慢松开，他心里有火，想发出来，但理智告诉他，面前的两个人并不是正确的对象，况且他也开罪不起人家。 他转身离开，轻轻带上了门。 “你傻呀，你没看人家正在气头上嘛，你还去激人家，就不怕人家一气之下干出点啥事吗？” 确认了刘启明走远了，程旭也无奈地骂了黄俊杰两句。 “哎呀，我就是开个玩笑，再说我看他也不像这种人。” 黄俊杰嬉皮笑脸地解释道。 “你行啊，现在都会看相了？不愧是黄总。” 程旭调侃了他两句，也算是肯定了他看人的意见。 第一百九十一章 当小丑了 黄俊杰这次看人确实看准了，从他虽然着急，但仍然在谈吐中礼貌有加就能发现，他是一个可以控制自己情绪的人。 况且这件事情从客观上来分析，会让人产生不小的负面情绪，但这种情绪其实还是有限的，就好比你今天想买一个彩票号码,但因为种种原因没买，最后开一等奖就是你想的这个号。 你可能会难受很久很久，但正常人还不至于因为这件事情就开始自暴自弃，直接开始报复社会。 更何况虽然家里不拆迁了，但毕竟房子还在嘛，早晚也得归他。 而且，程旭最后说话也留有了一丝余地,只是说目前没有征用这块土地的打算了,并没有说以后绝不征用。 综上，刘启明只是留下了一个落寞的背影。 不过，生活就是这样，很多事情往往会朝着你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就比如天黑之后的刘启明，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在地上捡了几块石头，把赵小琴家的窗户砸破好几块。 即使是发泄情绪，他也是带着理智的，这小巷子进去之后根本没有监控，为了防止留下指纹，他甚至还戴上了手套。 “我艹**##，是哪个狗日的干的，你**#*#**。” 刺耳的脏话甚至连在办公室加班的黄俊杰都能听见。 他火急火燎地打开窗户，生怕真搞出什么大事来了，仔细听了听，还好，就是砸碎了几块玻璃。” 黄俊杰知道，他刚刚又猜对了,能够隐忍的人一般都比较记仇。 愤怒地赵小琴带着丈夫在房子周围找了一圈又一圈，自然是一无所获。 她气的一夜都没怎么睡着，生怕半夜还有人来砸她家玻璃。 第二天一早，她就开始打听消息，询问有没有目击者，结果也一样，像她这样人缘差的人，想必就算是有人看见了也不会告诉她，恨不得自己也来上两下。 不过很快，她也没心情管自家窗户被砸的事情了。 关于取消拆迁这件事情，刘启明当天晚上就和家里人说了，毕竟这也不算什么秘密。 老两口只是唉声叹气了会，倒也没说其它的，本来这部分拆迁款就是打算留给儿子女儿的，现在没了，那把房子留给他们也不错。 因为赵小琴一家狮子大开口的原因，把事情搅黄了，他们其实也猜到了一些,此时也接收的很快，毕竟人家 他们这个年纪，其实对自己有多少钱已经不那么在乎了,主要是子女们过的好就够了，现在既然刘启明都不那么在意了，他们也都放下了。 这个消息传播的速度，甚至比他们开始要拆迁的消息传的更快。 本来周围的街坊邻居都快嫉妒死了，就隔了这么点距离，人家就拆迁，他们就没份。 现在倒是好了，大家都没有了，看见他们没赚到钱比自己挣钱了还开心，一个个的见着人就想讲讲他们的事情。 “我就说嘛，老刘那个脸，一看就没有发财的命，果不其然让我说中了吧，有些东西啊，还真得信一信。” “还有啊，你知不知道他们的拆迁为什么搞到一半搞不下去了？”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呢？听说是人家老板又改主意了，去占街对面的那块地了。” “我就是说人家公司老板为什么改主意，都是因为赵小琴。” “赵小琴又干啥事了？不过她一天天的不干人事，遭报应了也正常。” “还能是啥事，要钱呗，人家按市场价给他占地补偿，她非不干，张嘴就要一百多万，觉得人家老板肯定要向她低头。 人家老板哪受得了这委屈？又是年轻人，当即就不干了，你这个房子自己爱当宝贝就当宝贝吧！” “那她确实是该，赔她大几十万还不满足，我说她怎么一天天打这么大的麻将，就不该让这种女人管钱。” “就是，你说他老公，其实挺好一人，就是窝囊了点，什么事都听她的，这种大事也不做主，活该他们家发不了财。” 两位大妈在巷口聊的眉飞色舞的，那架势，就好像她们都在现场一样，连程旭的心思都猜到了。 “你们两个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昨晚窗户被砸，赵小琴今天打麻将的心情也没有了，就在路边溜达着，正巧遇见两个熟人，便凑了上去想讲几句话，缓解缓解心情。 两人冷不丁突然听到正主的声音，脸上的表情都一下子僵住了，那位稍矮胖的一些的大妈连忙摆出一副笑脸回应道： “没聊什么，就说县城里面买房子的事情呢。” “怎么？你要买房子？这是发财了吗我的王姐。” 虽然嘴上说着别人发财，脸上的神色却是怎么看怎么都不相信的意思。 “没呢，她哪有钱买房，在说她姑姐家里给孩子买房的事呢。” 另一名瘦些的大妈立马打圆场道。 “说起买房，我也准备等拆迁款下来了，在县城弄一套养老呢，到时候就没事打打麻将，晚上去广场跳跳舞，那日子。” 一说到买房子，似乎就来到了她的主场，此时能在两个熟人面前炫耀一波，极大的缓解了她的心情。 “行吧，你们聊，我再往那边转转。” 那两人听着她的“养老计划”表面上点头连连称羡慕，实则心里都快笑死了，看样子她还搞不清楚状况呢。 心里存着看她笑话的意思，也不点破，就顺着她遛弯的方向跟了上去。 今天，关于拆迁的事情已经成了这附近的头条新闻，所以赵小琴终究还是遇见了一个正在聊这件事。 “不是，你们刚刚将什么呢？什么拆迁的事情？” 显然，她们聊天中的“拆迁”二字触发了她的关键词，赵小琴立马凑了过来，想听听她们在讲什么。 “我们在为伱可惜呢，你说多好的拆迁的机会，说没就没了。” 她嘴上说着可惜，却始终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随心情而动，露出一副怪异的神情。 显然她还不知道赵小琴对这事一无所知，准备宽慰她两句呢。 第一百九十二章 钱没了 “什么...什么意思？” 面前这位牌友说的话并不难理解，但她的大脑仿佛宕机了一般，下意识追问了两句。 那名牌友也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才发现她竟然还不知道这个消息，不过眼下她都已经说出来了，干脆也把她知道的消息都说了出来。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好像是那个处理厂的老板发话了,这边的地他不打算占了，改去占街对面的地了，好像说马上就要动工了。” 赵小琴面色猛然一红，又开始泛白，张着嘴，却又说不出话来。 牌友见着她这个样子,连忙安慰道： “没事儿,不就是不拆迁了嘛，以前日子咋过现在就咋过呗,就当没这回事。” 要是一般人，可能就被她这番话安慰到了，不过赵小琴的情况和她想象的可不太一样。 “是没...啥事，不拆了就不拆了吧。” 她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后，就径直离开了，连招呼也没有打一声。 在外面不给自己丢面子，这是她最后的倔强了。 “你刚刚看到她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样子没？我敢保证，她回家了之后又有架吵。” “还买房呢，我现在看她上哪拿钱买房去，下次遇见她我可要问问她房子买哪了。” 不得不说，中年大妈，绝对是记仇天花板，这次输了一筹，下次一定要在某一个地方找回来的，不然觉都睡不安生。 “怎么就不拆了呢？” 赵小琴回家后,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 她实在是想不通,怎么剧情发展的和她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她明明都已经做好了让步的准备了，这才谈了两次啊！ 她在短视频上看见别人不都是苦苦纠缠许久，动不动就是一年半载的，怎么到她这，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就都变了呢？ 她想不明白，但这不妨碍她把火气都撒在了程旭身上。 “狗日的老板，没钱占他妈什么地，一百多万都出不起，穷疯了吗？” “你好歹再和我商量一次啊！还有村里的书记，也不是个好东西，一看就是收了别人钱的，还帮人家私人老板办事。” 她嘴里一边骂着一边用手捶着床，但不知道为何，她始终觉得心里不舒服地厉害，她的情绪似乎无法被这样释放。 这中间涉及到了两种可能，要么是她发泄情绪的程度还不够,要么是还有其它的事情堵在了她心里。 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她到现在还是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只觉得程旭太抠，又或者是她的运气不好。 晚上，时隔多日没有做过饭的赵小琴倒是好好给她男人做了一顿晚餐，冰上一瓶啤酒，等着他下班回来。 “诶，今天是什么日子？搞这么多菜？还有啤酒。” 干了一天小工的男人回到家，惊喜地发现今天的晚饭已经做好了，而且还格外地丰盛。 他取下安全帽，用牙齿咬开啤酒瓶盖，咕隆咕隆就喝了小半瓶。 “怎么？是拆迁的事情有消息了吗？” 他疲倦的身体注入冰啤酒后，仿佛重新恢复了活力，笑着问道。 赵小琴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说话，拿起筷子在碗里夹了几颗米饭，送到了嘴里。 她男人现在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了，还是不死心地追问了一句： “对了，拆迁到底是个啥情况？我还没来得及打听呢。” 眼看着丈夫都已经问了三遍了，她终于还是开口回答： “拆迁的事情没戏了，人家老板已经换地方了。” 听见这个回答，本来他嘴里嚼的正香的五花肉，也没了滋味。 “怎么回事啊？该不会是因为我们价喊的太高了，人家放弃了吧？” 他很快就想明白了，他只是人老实，并不是傻。 说完，他长长叹了一口气，似乎要把他这么多年淤积在心中的郁闷都发泄出来。 但没用，他又拿起酒瓶灌了一大口。 赵小琴又没说话了，两个人沉默地吃着桌上的菜。 良久，他开口道： “算了，可能我们天生就没有这个发财的命，没了就没了吧，也不惦记了，别人家都没拆迁，不还是过了日子的。” 他看出来了自己的老婆情绪有些不对，尽管他自己心里也很难受，很想说，你当初为什么不听我的？为什么非要开这么高的价？ 不过还是没说出口，他想着，也怪自己，当时自己也在旁边，还不是没有劝住她，现在打马后炮也没意思，事情已经发生了。 其实打心眼里，他也没觉得生活在县城里面有多好，其实现在的生活他觉得也不错，虽然偏了些，不过也有自己的家，自己努力干活，也能攒下来一些钱。 不过很快，他又发现了新的问题，为什么自己的老婆这个时候还没有说话？ 这太不正常了，以他的了解，赵小琴可不是这么会自责的人，即使这件事情就是她的错，她没理也要辩上三分，得理更是不饶人。 他猜想的情况，应该是老婆已经开始骂他了，骂他为什么当时不多去和人家交涉，为什么不多说几句话，为什么不为这个家上心。 可现在，老婆还是没说话，甚至还贴心地给自己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算了，老婆估计是今天打麻将输了，心情不太好，干脆聊聊别的，转移一下话题。 “对了，老婆，明天你拿钱帮我把养老保险的钱补齐了，这两天村里面一直在催我呢，说过了这个村，就没法再一次性补齐了。” 赵小琴虽然从来没干过啥正式工作，不过他一攒够钱的时候，就已经给她把养老保险交了，至于他自己的，工地上当然不会给他们小工交这东西。 他自己也是一拖再拖，毕竟家里的收入就那么多，时不时父母也要给点钱，走个人情啥的，一送就是大几百上千的。 这几万块钱，是他自己攒了好几年的，这几天刚给自己老婆，打算让她帮忙去交了。 毕竟他在工地干活，周末也没有休息，每次下班的时候，人家办事的人也下班了。 “钱暂时没了，我借出去了，给我弟弟买车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一巴掌 赵小琴也知道，她把钱给了弟弟这件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索性她也打算今天交待了。 想来以自己老公这性子，她弄顿好菜，稍微对他好点，也不会说啥。 “借给你弟弟了？买车？” 男人不知道是因为喝酒的缘故，还是血压一下子上来了,耳根子通红地问道。 他心里清楚，说是借，其实就是给，这些年来都借多少钱了?就没见他还过。 每次一说起还钱，他老婆就说都是一家人，干嘛分的这么清楚，拉不下这个面子去找他要。 “对啊,他都四十好几了,这不还没结婚嘛,就想着能买个车，这样找对象也容易一些。” 赵小琴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她弟弟是个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过了，那是吃喝嫖赌抽样样俱全，虽然每一样都不深，但架不住都来。 总结两个字，就是爱玩，什么有乐子他玩什么，就是不愿意干活。 早些年还不是结过婚，那日子过的，一家人挣的都不够他一个人花的，后面顺理成章过不下去了，老婆和他离婚了。 他一想到这些，就气的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 他将筷子狠狠摔到桌子上，大声说道： “不是，我自己都还没车呢？我就骑个摩托车，你还要给他买车？” 赵小琴却是不乐意了，白了他一眼说道： “你这个样子开什么车啊？那干工地的人家不都骑的摩托车嘛,人家不都好好的。” “可是这钱是我拿来买养老保险的，再说还得备着点钱给我们爸妈看病呢！” 他的声音愈发沙哑，胳膊上青筋暴起。 然而赵小琴反驳道： “你那个什么养老保险再挨一挨呗，买车娶老婆才是大事。” “我都和你说了好几遍了，人家都在催了，说这次不交的话，以后也不能补交了，就没有了，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他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语气中充满了不理解、怨怼，以及一丝愤怒。 赵小琴当时就不乐意了，她本想着好声好气的让他说几句就得了，没想到自己老公还越来越没完没了了，她心里也烦闷的紧，大声呵斥道： “没了就没了呗，还不是你自己没本事，连个有养老保险的工作都找不到，你能怪谁？还不是自己没个屁用？ 滚开，老子还不伺候了，我出去玩去了,你把碗给我洗了。” 赵小琴骂完，就打算起身，出门去找社区广场上跳交际舞去了。 “没本事”、“没屁用”、“弟弟买车是大事”、“伺候”、“洗碗”、“出去玩”，赵小琴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回荡在他的脑海里，吵个不停。 “我没本事，当初不是你嫌有保险的工作工资低？弟弟买车是大事，我的事情就不是事？就应该一直排他后面？伺候？你什么时候伺候过我？出去玩，你凭什么天天出去玩，我就不能出去玩？” 他现在的大脑十分混乱，嘴里一直喃喃自语道。 赵小琴白了他一眼，也没理，继续往门外走去。 他的脑海中又闪过街坊邻居们聊的交际舞。 “哎呀，那都是一男配一女，扭的别提有多开心了。” “我看赵小琴天天都去，也不知道哪那么多男伴。” ...... 赵小琴的男人怒吼一声： “伱给我站住！你今天哪都不许去！” 赵小琴可不惯着他，直接回过头就是劈头盖脸地骂道： “你他妈今天喝了点酒长本事了是吧？老子今天就要出去，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啪！ 赵小琴脑瓜子嗡嗡的，左手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脸，她男人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几乎让她失去了思考能力。 “你敢打我？田军你他妈的敢打我？” 赵小琴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面前仍在喘着粗气的男人问道。 随后立马一边嚎叫起来，一边用手在田军脸上乱抓乱挠。 这一巴掌，不仅打肿了赵小琴的脸，似乎也打破了田军心中的某个东西。 赵小琴再怎么发疯，力气肯定是不能和长期在工地做事的田军相比的，他只是轻轻一推，赵小琴就失去了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赵小琴的哭喊与咒骂很快就吸引了好些个看热闹的街坊邻居们。 “哟，这两口子是打起架来了？” 一名大妈手里还端着饭碗，一边吃一边同旁边的人聊着。 “我在这住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他们两个打架呢，你看赵小琴的脸，都给扇肿了。” 现在两个人已经停手了，大家伙自然没有上去劝架的道理。 赵小琴瘫坐在地上哭嚎，田军靠在墙边点了根烟，沉默着不说话。 “要我说，打的好，这要是我老婆，我早给她治的服服帖帖的了。” “你就在这吹，我一会告诉你老婆去，我问问她你怎么治她的。” “诶，你这样搞就没意思了。” “我估计肯定是赵小琴干了什么事，不然田大哥性格这个温和一人，怎么可能动手打她。” “我看也是，她不会是和她相好被撞见了吧？” “什么相好？我还不知道呢，给我讲讲。” 屋外的人指指点点评价着，屋内的人哭哭啼啼沉默着。 田军这回算是想明白了，这种女人，对她再好她也不会领情，只会把自己当冤大头，从今往后是不可能再给她钱了。 “诶，你听说没？我们上次去拆迁的那家人好像打架了，就狮子大开口的那家，那女的脸都被打肿了。” 黄俊杰一脸兴奋地推开门，冲着程旭分享着他刚听到的八卦。 “打架了？不至于吧？不就是不拆迁了吗？” 程旭有些疑惑，按理来说，如果男人先前不是主导者，后面也不太应该因为这事撒气来着。 “那肯定不光是拆迁，我听别人讲，那女的好像把家里的钱都给她弟弟了，还经常出去和别的男人混在一起跳舞啥的，大概是属于压抑了许久的爆发吧。” 黄俊杰算是在旁边把事情的经过听了个七七八八。 程旭听完笑着说道： “听你讲，我一时间都不知道我到底算做了件坏事还是好事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这次投资究竟是亏了还是赚了? “那肯定算是好事啊，还是大好事，功德无量。” 黄俊杰一昂头，显得极为自信。 “你想啊，我们这件事情终究也只是件导火索，不是真正提供了火药，像老刘他们家,情况也没这么严重吧？只不过就是听说，老刘他女儿和他们家经过这件事情后不太来往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人在一个事件中，暴露了他的本性，大家都看清了彼此不挺好的。” 程旭笑着摇了摇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黄俊杰继续说道： “不过说实话，从赵小琴她老公这件事情上，我觉得我们确实没啥问题,这不妥妥的是让老实人觉醒了嘛，你看他之前那个怂样子，我看了都来气。 现在好了，一巴掌一扇，直接认清现实，放弃幻想，这觉悟我觉得是几十万拆迁款都换不来的。 以他那个样子，就算拆迁得了几十万，我估计他也讨不到什么好，不是被他老婆给嚯嚯了，就是被她老婆的弟弟拿去潇洒了。” 程旭终于点了点头，他承认，这一巴掌打的确实痛快。 反正现在是在私底下，又不是在某个平台上，不比讲什么政治正确，不必讲什么男人不能打女人,暴力虽然不对，但真的管用。 “对了,你方案审批完了吗？光去关注八卦了。” “你忙，告辞。” 在聊到工作的下一秒，黄俊杰就光速离开了程旭的办公室。 另一边，宜峡市最大的别墅区内，高轻云一家三口正吃着晚饭。 高志辉往女儿碗里夹了块牛肉，哭笑不得地说道： “云云啊，你这下手够快的啊，我刚看上一个公司，你这就已经投资入股了。” 陆月美皱了皱眉说： “不是说好了，吃饭时间，不谈生意上的事情嘛，你还提。” “哎呀，这也不能完全算生意上的事情，我这不是关心关心女儿嘛。” 高志辉回应完立刻住了嘴，任谁也想不到，一个在湖省商场上叱咤风云，无数人见了都不敢大声说话的男人，竟然在家里会这么听老婆话。 “也确实不完全是生意上的事情，我和启点公司的老板,原先就认识，他还是主动找到我，想让我入股他们公司的。” 高轻云嚼完嘴里的牛肉，也终于开口说道，为自己的老爸解了围。 高志辉笑了笑，尝了一口鲜榨橙汁说道： “我说呢，这小子有点意思啊，还会主动送上来。” 本来一脸不乐意的妈妈，这下似乎在两个人的交流中察觉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立马竖起了耳朵仔细听了起来，连夹菜的频率都放低了些。 “爸，什么叫主动送上来啊，我们以前也合作了好几次了，他这算知恩...算互惠互利吧。” 高轻云也有些害羞地回答道。 她爸爸也暂停了吃菜的动作，眼睛微微睁大，笑着问： “那你倒是和我讲讲，你花了多少钱，又占了多少股份，让我听听你们是不是在互惠互利。” “我投资了三千万，占了20%的股份。” 高轻云回答的声音有些小，似乎知道这个数字不太正常。 陆月美倒是没什么反应，主要是她也不清楚女儿说的这个朋友的公司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过凭心而论，一亿五千万的估值，在宜峡市这个地方，已经相当高了。 高志辉的反应却大不一样，脸上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嘴角上扬说道： “我就说嘛，你们这一看就不是正常交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投资小组给的估值是一亿两千万吧？你这一层关系，一下子就加了三千万？” 他嘴上说着质疑的话，但语气却并不是这样，反而有些玩味。 陆月美听着这话也用诧异的眼光看了高轻云一眼，倒不是怪她多花钱了，而是在她的印象中，自己的女儿从来都不是这种人。 她在生意中从来都是要保证利益最大化的，没给别人砍价就不错了，更不可能特意给高价，这背后肯定有情况。 难不成，这“朋友”真这么有魅力？ “哎呀，爸...不是伱想的这样的，要说还是我占了便宜呢。” 高轻云的脸色微微发红，她也只有在自己爸妈面前，才会露出这种小女儿姿态。 高志辉当然知道这次投资其实是自己的女儿占了便宜，早在女儿之前，他就已经对这家公司进行了详细的调查，当时他粗略的估计，这家公司的价值就已经超过了两亿。 其实高轻云派投资办公室的人去对启点公司进行估值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并且特地吩咐了要对估值用屠龙刀砍一砍。 目的呢，自然就是为了看自己的女儿会怎么做，是按照投资小组给的估值来，还是按自己的心意，往上面加点。 这也就区分了，女儿是真拿他当朋友，还是仅仅止步于商业合作。 “行，你们继续合作好了，我也不会干涉太多，反正你们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呢，也可以和我说，我肯定帮你们兜底。”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高志辉也喜笑颜开地做了一个承诺。 其实作为父母来讲，他现在并不太对高轻云未来的丈夫又太高的要求，只要她自己能看得上就行，这就是最高的要求了。 况且，就他而言，掌握一家千万级别的公司，和十亿级别的公司，其实他感觉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就他这些年的经历来看，其实一个人拥有多少财富，还真不一定和这个人的能力成正比，甚至很多时候都压根不相关。 听见爸爸的这个答复，高轻云的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缕笑容，有了这句话就好办了，自己可以让程旭在投资中吃的那些亏，分分钟就给他补回来。 “好了，快吃饭，都要凉了。” 陆月美也差不多弄明白了，虽然她最后还是没搞清楚女儿的这次投资是亏了还是赚了，但从女儿脸上这从未出现过的表情她就知道，这次的投资很值。 另一边，程旭还在为他今天得到的一个消息而头疼。 第一百九十五章 公司的发展 刚刚市环保局的贺局长联系了他，和他聊了聊省里面废电池资源的事情。 这件事情其实是程旭一直在关注，并且也让贺局长帮忙关注着。 简单来说，省里面考虑过他的提议，但最后给出的结论还是觉得程旭目前的规模太小了些，希望他先稳步消化整个宜峡市的废电池资源，后续和省里面的合作,则要看启点公司后面的发展状况。 毕竟这是涉及到全省的事情，总的来说还是以求稳为主，没有十全的把握，是不会轻易松口的。 针对这个问题，贺局长也没有其它好的办法，只是希望程旭再接再厉，把现有的资源运用好。 当然,他们说的话程旭也同意,现在的启点，确实是发展的太快了，而且还要相当大一部分的潜力可以挖掘。 主要是程旭觉得自己一下子陷入了平台期，有些不习惯。 目前公司的整体架构已经逐渐清晰了，具体分为四个部门，财务部、行政部、生产部、业务部。 财务部门现在的人数最少，算上新进来的会计也就两个人，不过以他们公司目前的规模也够了，毕竟施晓雅之前一人独挑大梁那么久也过来了。 现在启点公司的主要业务资源，都是来自于政府，而且都集中在宜峡市内，这是一个稳定的基本盘，需要牢牢抓在手中，但也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不能开辟新的渠道了。 所以目前的业务部，在黄俊杰的大力扩招下，人数也已经超越了生产部，达到了两位数。 他们的日常任务,除了联系原本的业务渠道，与政府对接，另一项重要的任务就是寻找新的废电池来源。 程旭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暂时还不能通过官方渠道来获取其它市州的废电池资源，那么就自力更生。 开辟渠道的主要手段就是联系各地大型的废品回收站以及打包站，某种程度上来说，以金钱来驱动的效果甚至比前面的增长更为迅速。 现在每天厂里面的废电池都是一车一车往里面送，目前车间里面是四台设备同时运转，日处理量能够达到五十吨，月产值已经超过了千万。 单论这个看，高轻云当时只花了三千万，就拿下了启点公司20%的股份实在是占了大便宜了，但实际上公司目前这么快的增速，也有很大一部分功劳是这三千万带来的。 没有这三千万兜底，黄俊杰也不敢一下子这么大力去开展业务，毕竟很多预付款、工程款和人力成本都是要牵扯到大量的流动资金的。 不过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还是厂子的规模太小了，地方不够用，大量的货物只能倾倒在地上,这对于生产来说,是极为不规范，也是不安全的。 好在在程旭的步步紧催和奖金攻势下，扩建的工程进度飞快，还特地开辟了一个临时仓库，用于存放一次性废电池。 就这，还是程旭和业务部要求，让他们把订单时间都延后的结果。 包括高轻云都没有想到，程旭的公司能够发展的这么迅速，她现在才意识到，当初投资小组的估值简直低的不正常，这当中肯定和自己老爸脱不开关系。 不过这段时间，她也算是为了程旭尽心尽力了，这边厂里面的产量一上来，出货量肯定也要跟上。 利威尔公司那边，都已经吃不下目前的产能了，还是高轻云动用了高氏集团的关系，联系了几家湖省内的相关产业公司的老板，大家聚在一起，谈谈业务。 对于他们来说，本来寻求一个稳定、高质量、价格合适的材料来源也是相当有必要的。 其实很多外地的公司，通过近期的新闻，以及业界的口口相传，也有一些想法来主动联系程旭的公司了，这次正好高轻云组了个局，自然大家都很乐意参加。 也包括一些公司，本来对启点公司的规模和经营状况有一些怀疑的，这次有了高氏集团千金的背书，也都凭空增加了不少信任度。 地点是高轻云定的，也是提前了好几天通知，为了体现对这次会谈的重视，程旭也把他的两员大将，黄俊杰和施晓雅都带上了。 “黄师傅，请吧！” 程旭站在车前，给黄俊杰留出了驾驶位。 这段时间以来，黄俊杰的累计驾驶时间已经不是程旭能比的了，俨然成了老司机。 “不是，我寻思我们不是有司机队嘛，其实也可以搞一个来开商务车辆。” 黄俊杰也一脸无奈，他今天可是特意把自己最正式的服装都安排上了，没想到还是要他来当司机。 “那司机不是各个都忙的很嘛，再说了，招一个专门开这个车的那不得又花钱吗？这样，再给你每个月工资加3000，就当你兼职司机的工资了。” “那感情好，你们赶紧上车做好，保证把你们安全送到。” 程旭的一顿金钱攻势，直接把黄俊杰安排的明明白白，他一脸开心地钻进了驾驶位。 其实就资金来说，他们是完全请得起一个专职司机的，只是程旭觉得他们几个出去谈业务的次数其实并不算太多，感觉多多少少有点浪费了。 车呢，还是那辆奔驰e级，其实也可以换更好的车了，不过程旭觉得，够用就行，还是得把钱花在刀刃上。 毕竟他现在的一大开销，就是购买黄金，他几乎已经把金广山业务里面的黄金给包圆了。 不得不说，他当初选择和金广山合作，还是相当有必要的，要不然的话，他光是个人这么大批量的购买黄金，早就引起大批人的注意了。 现在从金广山那里直接第一手货源获取，没有中间商赚差价，价钱又低，来源也稳定，数量还管够。 不过这次大批量购买黄金，程旭估计也是最后一次了，毕竟神秘商店再往后物品的解锁，大多数都不再是黄金了，而是其它的稀有金属。 到了那时候，很多东西就不是他有钱就可以弄得到了，这些东西只会比黄金更敏感。 第一百九十六章 商务会谈 未来的发展方向，有且只有和国家合作一条路可以选择。 其实程旭一直以来的发展计划，都没有避讳和政府合作，反而他一起积极在和地方政府寻求互惠共赢。 他的长期规划是，先逐步通过与政府的合作来提高自己的实力，拥有自己核心的技术壁垒，再通过更高端的技术,寻求与国家合作的可能。 这一系列的举措，都是为了在日后的合作中，能够让自己拥有更多的话语权，不至于完全被当做工具人。 到达约定好的酒店，程旭一眼就认出来了高轻云的那辆车，没想到她竟然来的比自己还早。 要知道，他作为主人一方，其实已经提前了不少过来了。 见状，他也加快了步伐,不然显得太失礼了些。 因为今天客人比较多的缘故，高轻云订了这家酒店最大的天字号888包房，此时她还在和酒店经理谈论今天的菜品问题。 她也不知道怎么会对这件事情这么上心，莫非是因为感觉自己欠了程旭的人情？肯定是这样的，不会有其它的原因了。 这可完全不是她的风格，她虽然爱吃，也懂吃的，但从来是不会操心这些安排吃的问题。 一进包厢，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巨大的桌子，不过这张餐桌虽然大，但并不显得笨拙，反而在中间构筑了一小块缩小版的假山流水模型，如同一件艺术品一般。 包厢的角落，则是一袭黑色长裙的高轻云，正在和一名穿着制服的女性谈论着某些事情。 “轻云姐，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程旭连忙上前去打了个招呼，反正现在几个都是自己人,他也不介意直接叫姐。 “我是因为今天她们联系我说有两样菜品的食材可能不能及时送达，问我要不要更换，所以我才过来看看。”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为这件事情费心了。 在程旭的印象里，她还是那位对着下属冷冰冰的高董，带着生人勿近的气质，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干这种事情的人。 想到这些，程旭也忍不住有些感动。 安排好这些菜单相关事宜，几个人也坐在一起聊了聊。 最令高轻云感兴趣的，还是施晓雅的脸庞。 上次相见的时候，她还特地关注了这位财务脸上的胎记，当时只觉得太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五官，就被这一大块胎记给毁掉了。 没想到这次再见面，她脸上的胎记竟然像从未存在过一般，完全看不出来任何痕迹，去掉胎记，也完全展现出了她能够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颜值。 “你这是在哪家医院做的手术？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高轻云好奇地问道，女人,总是对这方面的事情格外感兴趣。 施晓雅先是下意识地瞟了程旭一眼,想随便说一家医院,但又感觉未免有些太假了，就她自己的了解，目前国内的任何任何一家医院，也达不到这样的治疗效果。 况且这位也是老板的好朋友，她这样敷衍过去的话，感觉也不太好，于是她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回答道： “我这个胎记的治疗，不是在医院做的，是找了一位特别擅长这方面的中医给我治好的。” 旁边的程旭，听见施晓雅的回答，也忍不住嘴角微微扬起。 高轻云听了之后，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 “我就说嘛，光靠激光手术治疗，因为不会做到这样的不留痕迹，毕竟你这离我们上次见面也没过去多久，如果是中医的话，那就说得通了，主要是我也不了解哈哈哈哈哈哈。” 这玩意就跟遇事不决，量子力学一样，中医总有那么几个例外，也会有一些神秘的、无法解释的地方。 本来可能觉得很离谱的事情，放到中医上面，就一下子觉得很合理了。 施晓雅正以为已经蒙混过关的时候，高轻云却再次开口了。 “那你找的这位中医，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啊，我看治疗胎记的效果都这么好，那脸上去个斑、点个痣什么的肯定不在话下。” 见着高轻云一脸期待的样子，施晓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将求助的眼神望向了程旭。 这一来二去，高轻云也注意到了，马上联想到了程旭肯定也知道，于是也眼巴巴地望着程旭。 程旭原本是不打算说的，倒不是把高轻云当外人，毕竟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想了想，程旭还是笑着开口说道： “其实这个中医就是我，家里祖传的，我还算是学到了些吧。” 高轻云原本还以为这位中医是程旭给她介绍的呢，还真没想到竟然是程旭本人，惊喜地问道： “你还会这一手啊？那可太好了，以后美容就找你了。” 见状，程旭也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看来自己以后又多了个美容顾问的兼职了。 不过说起美容，他现在的能力可以说是整容都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毕竟他可以从根本上，改变物质的形态，以及进行某些物质的清除和填充，与普通整形想比，最大的差别就在于自然度上。 毕竟现在的整容水平，基本还停留在照片上，真人现实见面的话，是肯定可以看得出来有整容过的痕迹的。 而且一般的整容，都是有时效的，基本上只要做了一次，过几年就要再去补做，不然的话，简直没眼睛看。 就拿对于脸型的改变来说，整形一般都需要打玻尿酸进行填充，或者打肉毒素进行消除，而这两项有风险不说，时间久了也会被人体吸收，恢复到之前的样子，甚至更糟。 但程旭可以通过系统能力，直接改变细胞组织的分布，一步到位，永不反弹。 这边聊天的画风，也一下子就聊到护肤上去了，程旭正愁着自己到底要怎么去指导高轻云护肤，他可是个假中医。 也幸好，这时候几位客人终于到了。 高轻云这次总共联系了五家公司，不过今天到场的人，已经超过的十位，大家基本上都带上自己的助理或是秘书。 第一百九十七章 喝酒 “高老板好，我们几个因为想着一起过来的缘故，就稍微迟了些，见谅见谅。” 门口，一位头发有些微秃的西装中年男性第一个开口，和高轻云打了个招呼，客气地解释了一下他们过来晚的原因。 本来他是想先给程旭打招呼的,但在场的有两名年轻男子，他一时间还真分不清楚哪个是程旭，索性和他唯一认识的人寒暄了几句。 高轻云也敏锐的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等其他人开口，先对她旁边的几位介绍了起来： “这位就是今天的主角，程旭，程老板,这位是启点公司的黄副总,这位美女是启点公司的财务总监施总监。” 随后其它几个老板也都一一自我介绍,和他们几位握了握手，算是正式见面了。 几人进来的同时，高轻云也按下了服务铃，通知酒店可以上菜了。 众人落座，刚刚第一位打招呼的中年人，此时又一脸羡慕地望着程旭说道： “程老板，你们的团队可真是年轻啊，我们这群老家伙，实在是比不得了。” 他这番话不好说有几分是在羡慕年轻，有几分是在分化阵营。 因为从在场的情况看，的确是程旭和高轻云那一边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而这些从外地过来的大老板，则几乎都是五十岁以上了。 别人对着他说话，程旭自然也不能不回应，他也摆出一副谦逊的姿态说道： “牛老板这话就说的过了，我们这些年轻人正是欠缺实力、欠缺经验呢,要不怎么今天会邀请各位前辈来给我们上上课呢？” 程旭理解这些老板的心理,他们多是借着时代的东风,再加上一些原始积累，这才有了今天的位置。 所以大多数人都会认为自己是白手起家，纯粹凭借自己的个人能力，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此时见着程旭和高轻云这样“年轻有为”的老板，大概率会给他们扣上一顶“二代”、“镀金”的帽子。 而要想改变这种刻板印象，肯定不是酒桌上几句话的功夫就能解决的，索性程旭也就放低了自己的姿态，让他们也挑不出毛病来。 而这时其他几位见程旭这样说，也不由得眼睛亮了起来，倒是高看了程旭几分。 他们来之前，也都详细了解过程旭公司的情况，知道这位年轻的程老板最大的核心竞争力就是先进的技术，这和高轻云强大的背景一样，是他们羡慕不来的。 原本过来之前，还会一位这位年轻人会相当恃才傲物，不把他们当回事，现在看来,还比较好相处。 顺着这个话题，几个人又聊了聊现在的市场环境，纷纷感叹生意不好做,一直在走下坡路。 倒是程旭只是笑了笑，不太好发言，毕竟他的公司可是一直在发展壮大，变的只是壮大的速度。 饭菜酒水上桌，光是看那整整一箱的飞天茅台，程旭就知道，高轻云肯定是费了心思的。 桌上的菜式，虽然有全国各地的珍品食材，但口味都是以符合湖省人的饮食习惯制作的，以咸鲜辣为主。 “这次也是感谢大家赏脸，来我们宜峡市做客，我先敬大家一杯。” 程旭说完就端起已经盛满酒的大酒杯，一口干了下去。 这第一口，程旭还是想尝尝名气这么大的飞天茅台，到底是个什么味道，不过也许是他实在没有喝酒的爱好，总感觉白酒到了嘴里都是一个味。 咂摸了几下，也尝不出什么特别的，只咽下去一口，其它的酒液全部收到了随身空间中。 “好！程老板果然豪爽，这就是年轻人的朝气啊！” 桌上的几人见着程旭眉头都不眨，直接干下去一大杯白酒，也是有些惊讶，纷纷拿起专门用来喝白酒的小杯，也跟了一杯。 目前场上，也只有高轻云和施晓雅是喝的果汁，没有碰酒。 我们的高老板自然不用说，她不想喝酒的话，也没有谁敢来逼她喝酒。 施晓雅则是一会要承担开车送他们回去的任何，也算是程旭对自己员工的关心，没有让他跟着一起喝酒。 其它几位老板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些意见的，凭什么他们带来的助理和秘书都喝酒敬酒了，就你的可以不喝？ 其实喝白酒这件事情，本来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就是一个服从性测试。 除了那种自己一个人在家，也没事要喝二两小酒的，其它的大多数人，还真没几个是因为自己喜欢喝这个东西而喝的。 在酒桌上喝酒，老板让你喝，你喝不喝？喝一大口白酒难受吗？难受就对了，让你难受目的就达到了，说明他有让你难受的权力。 现在，既然施晓雅不喝酒，那么压力就给到了程旭和黄俊杰身上了。 “程老板，既然你们的财务总监不能喝酒的话，你可得替她补上呢。” 反正今天的主角是程旭，他们带来的公关人员的主要针对目标也是他，其他人都是添头罢了。 就连高轻云，听见这几个人的话，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程旭看着面前的几位大腹便便的老板们喝了些酒就放浪形骸的样子，没来由的心里有些嫌弃，他以后可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他不喜欢喝酒的另外一个原因，也是因为他不喜欢被这种外界因素影响了自己的思维，干扰了自己的判断。 “好，竟然我今天要带主角，那就当到底嘛，他们两个的酒我今天都替他们喝了。” 程旭的脸和脖子都因为血管的扩张而发红，似乎因为已经喝了好几杯的缘故，说话的声音，也有些不那么清晰了。 黄俊杰见状，悄悄在底下拉了拉程旭的裤脚，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不要冲动。 程旭也似乎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让黄俊杰放心，他现在清醒的很。 另外几人也正是喝在兴头上，现在就觉着程旭说的好，喝多了张扬一些那不是太正常了？ 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中，程旭直接端起刚刚其他老板秘书倒好的三大杯白酒，三口直接下了肚，干脆利落，一滴都没有洒出来。 第一百九十八章 被看上了 “好！” 桌上的几位老板纷纷给程旭鼓起了掌，说实话，他们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几个像程旭一样，把酒当水一样喝的人。 现在总共已经喝掉了三瓶白酒，光是程旭一个人，就喝掉了一瓶半。 “你要不要紧？没必要喝这么多酒的。” 他刚一坐下,高轻云就第一时间贴到了程旭的耳边，关切地问。 程旭则是向高轻云眨巴眨巴眼睛，也小声说道： “没事，我有分寸的。” 几位助理和秘书轮番上前给程旭敬酒，程旭都一一接下了，每喝一口,就仿佛下一秒就要醉倒一样,但一杯又一杯下去，他还是这副样子。 几位老板算是心服口服了,看这个架势今天拼酒是不可能拼得过他的，再这样下去，自己都要晕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几人也都感受到了这位程老板的诚意，纷纷表示愿意和他展开合作。 其实说起来，程旭并不需要喝这些酒，最后也能开展合作，毕竟商业合作，都是要掏出真金白银去参与其中的，可不会真因为喝了顿酒，就赔钱陪你玩。 所以最终要达成合作，靠的还是硬实力，喝酒宴请这东西，也就是个敲门砖。 不过程旭自然有他的用意，他喝这些酒,也是不想高轻云为他付出太多人情，反正他又没真喝，又便宜干嘛不占。 散场后,马路边。 高轻云的小嘴瘪着，脸上不甚开心地样子问程旭： “你今天什么意思啊？是不是不想欠我人情？我不是都说了嘛，这件事情我肯定可以给你安排好，你干嘛还要这么卖力。” 本来她都打算动用她老爹的关系，替程旭达成这次合作了，谁知道他非要自己逞能，这在她的眼中就是在拒绝自己的帮助。 程旭就算是再不敏感，此时也知道这位高老板肯定是生他的气了，马上解释道： “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像是会和你见外的人吗？都是一家人，那你的人情不就约等于是我的人情？所以能用实力解决的事情，能不用消耗人情就不消耗人情好了。” “什么时候就是一家人了。” 即使没喝酒，高轻云还是小脸微红地细声说道。 随后她又生怕程旭听见了这句话，立马补充道： “那好吧，我原谅你了，不过下次你可不要和我客气。” “这件事情本来你就帮了我个大忙了，我们啥关系,肯定不会和你客气的。” 说完程旭又看了眼不远处还在车边等着他的黄俊杰和施晓雅二人,又对高轻云说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伱一会回去也注意安全,让司机慢点开车，我们明天见。” 高轻云也对上他的眼神，给了他一个明媚的微笑： “嗯好，你也注意安全。” 这次商务宴请当然只是个开始，具体建立合作签合同，他们还会到程旭的工厂进行参观考察。 回到家中，程旭更是把自己身体内摄入的全部酒精和后续转化的乙醛都移除到了体外，这些物质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都多少带点致癌。 虽然以他的能力，就算真得了癌症，自己也能给自己治好，不过也没必要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 至于喝酒时的皮肤通红，也是他刻意模仿了乙醛引起的毛细血管扩张，显得自己喝的更逼真一些。 现在他对自己身体的掌控，也已经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也就是他医学知识的基础太薄弱了，不然他感觉自己还能在医学方面发几篇核心期刊。 第二天主要是带着远道而来的几位老板，参观了一下处理厂。 说实话，很多外行人看起来可能觉得没什么，但对于他们来说，看见程旭发明的机器处理那些废电池，更像是看见了魔法。 要知道，他们之前了解和见识到的这些材料的制备，几乎都分为了好几十个环节和步骤，有一整条加工线路。 就光是提纯这一步，就需要大量的时间和机器配合，但是最终的效果甚至还无法和程旭这单台设备相比。 几个人都围在这小车一般的设备前，努力想弄明白这东西的运作原理。 程旭也不藏私，直接拿出了自己发在nature上的论文供他们参考。 这几位老板虽然看不明白，但就是觉得很厉害的样子，也算是明白了程旭凭什么能在这个年纪，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拿下这么大的一块市场了。 科学技术就是第一生产力，这句话果然没错。 这边参观完了，程旭也带着他们看了看不远处的新厂房建设的进度，这才过去没多久，厂房的雏形已经出来了。 不仅如此，程旭也和他们交流了一下他未来在整个湖省的产业布局规划。 按理来说，这本来是个画大饼的环节，但在实地见识了这些东西之后，他们还是觉得程旭想的太过保守了。 “兄弟，你这个项目，如果还能投的话，我真想自己的公司都不干了，跟着你干。” 昨天一场酒喝完，几个人都开始称兄道弟了，不过作为酒肉兄弟，程旭自然是不太可能再和他们分享成果了。 开玩笑，自己还指望他们来消化自己的产出呢，你们都不干了，那生产那么多化学原材料卖给谁去。 见着程旭婉拒了他们的提议，几人觉得正常，他这样的公司，压根也不会缺少投资，要是自己是老板，也会作出和他一样的决定。 这边的事情刚刚告一段落，程旭又收到了好几条重要消息。 一个是本次湖省的科学技术进步奖有了他的一份，虽然奖金没那么多，但这个荣誉还是很有含金量的。 程旭也意识到，这是省政府对他传达的善意，表示你的表现我们都看在眼里，只是目前还在考察期。 另一个消息则是湖省最大的化工企业，湖化集团有购买他的专利技术的意向。 虽然程旭并没有任何出售这项技术的打算，不过他还是相当认真对待了这件事情，毕竟这家企业可是国资控股，市值达到数百亿的存在。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不卖，贵贱不卖 因为这件事情，程旭也动了成立法务部的念头。 按理来说，正规的大公司，都会有这个部门的，作用是确保公司手法经营，依法维护公司的合法权益，以及处理公司在生产经营中发生的各类法律问题。 只是启点公司发展的太快,步子迈大了，很多东西还没有跟上来。 后面公司的规模越来越大，与其它公司合作、交涉的场景也会越来越多，光靠自己几个人或者是临时聘请也不是个事。 不同于其它领导，湖化集团这项事务的负责人仅仅是给了一个电话就过来了，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带着众多下属。 “您好程总，这位是我们湖化集团的冯副总经理,这位是我们集团的罗副总工，这位是张经理,我是总经理助理王丽。” 车上总共下来了四个人，第一个主动过来打招呼的是一名三十岁出头，模样十分干练的助理。 王丽一眼就看出来了站在正中间的这位年轻人是正主，当然，她也是提前看过了新闻视频的，这才伸手打了个招呼，介绍了身后的几位领导。 程旭也知道，这些人往往秉持着自己的身份或是职位肯定要别人来介绍，自己说出来就落了下乘。 不过他倒是不在意这些，大大方方地作了个自我介绍，便领着他们往里面走去。 其实他也有些诧异，没想到这次竟然连他们集团的副总都过来了，看来是动真格的。 讲解人是黄俊杰，这几个月他们迎接的检查和考察可不是一般的多,他现在各项资料以及介绍的话语那是说的相当熟练。 因为来之前就已经做过相当完备的调查,所以他们对公司的规模以及人员这些都有心理准备，并没有觉得诧异。 不过倒也正常,毕竟他们的主要目标就是程旭的技术,其它的相比起来都不重要。 问题最多的就要数他们的副总工程师了，他第一次了解和见识到程旭研发的这项技术的时候就惊为天人，畅想过好多次要是自家集团拥有了这项技术能够干到什么样的水平。 包括此次的收购，也是他一手在促进的，可以说，虽然这次过来考察，职位最高的是副总经理，但真正的核心人物还是他。 此时他正在一个接一个地问着程旭问题，这都是他研究了这些天之后始终没有得到答案的疑惑，程旭也早就完完全全地掌握了这项技术，自然是对他的疑惑对答如流。 随着心中疑惑的一个个解答，他心里对这项技术的期望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在他的预想中，如果是湖化集团拥有这项技术，肯定起步就能够在整个湖省开展试点工作，在初见成效之后，立马就能够通过国资委的便利，整合全国的资源。 而且这还不算完,他觉得程旭的这项技术应当还有不少的发展空间，比如不局限于分解一次性干电池。 他相信经过一些微调和研究之后,兴许能够分解更多种类的电子垃圾，到那个时候，他们的目光肯定就不会局限于全国了，而是要放眼全世界。 总所周知，西方国家的电子垃圾是占全球比例最多的，如果能够把这一部分资源变废为宝，恐怕对整个的国际局势都会产生不小的影响。 他越想越兴奋，更是悄悄给副总经理比了个“八”的手势。 这位冯总看见他的手势也是大为惊讶，要知道，他们最开始在公司商议的预期价位是四到五亿，哪知道这才来了多久，他们的技术人员直接将预期估值提高了一倍。 他们这次的考察重点，不同于其他人的整体考察，而是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技术和设备上。 程旭也是有问必答，似乎没有顾虑会泄露公司的技术机密，开玩笑，最核心的东西他们都还没有接触到呢，更何况就算有了技术，也不是现在的制造水平能够生产出来的。 这个原因，才是他这项技术最大的限制，要不然他自己也不会故意将范围限制在仅仅可以分解一次性干电池了。 因为他现在设备的生产力跟不上，所以光凭借一次性干电池就已经足够覆盖他的全部设备了，现在把胃口放的太开了并不是什么好事。 之所以选择一次性废电池为突破口，看中的就是它目前还没有人去回收利用，所以这部分市场是完完全全的空白，也就不存在竞争问题。 如果是他把战场放在电子垃圾上，他敢保证公司的发展绝对没有现在这么顺利，虽然从技术力、生产效率、生产成本上来说，他都可以完爆那些小作坊。 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他在最开始提炼黄金的时候就学会了这个道理，就光在一个小县城里面的冷门行业都有人因为他抢了生意要找他的麻烦，更别提电子垃圾这个热门行业了。 人家玩正面的玩不过还不允许人家来阴的吗？他可不想走到哪都被人惦记上。 所以这位副总工想到的东西，程旭其实也想过，他未来有可能涉足这部分产业，但绝对要等到羽翼丰满了之后，或者是借着其他人的手来进行。 这边罗副总工想要了解的一些东西基本上都了解完了，后面就是谈价钱的环节了。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程旭刚开始就鲜明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不卖。 他们当然不会就这么死心，要不不是白跑一趟嘛。 “程总，我们愿意出六个亿来买断您的这项技术，您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这位工程师也是没有想到，他价格都报到六亿了，这位年轻人还是一点动心的意思都没有，这可不是个好兆头，这就意味着最后花八亿也不一定能够拿的下来。 这可是六亿啊！只要他点点头，马上就可以实现财富自由，从此什么心都不用操，只用一心想着怎么花钱就行了。 然而程旭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说： “这项技术目前我还没有出售的打算，不是钱的事情。” 第二百章 新厂房竣工 其实他早就感知到刚刚这位工程师给他们副总比的手势了，现在看来他们的能给出的最高价格是八亿。 这个价格可是比他公司的估值都高出了几倍了，但这并不奇怪，因为这项技术，到目前还是属于程旭个人的，而公司拥有的，只是那几台设备。 换句话来说,虽然那几台设备是可以下金蛋的鸡，但程旭掌握的，可以如何才能让鸡下金蛋的方法。 这两者的价值，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现在程旭不肯卖的主要原因还是技术受限，他卖给别人了别人也制造不出来一样的设备，这不纯属坑骗别人嘛,所以即使这八个亿的现金非常令他心动,他还是只能摇头拒绝。 见着程旭的态度这么坚决,湖化集团的几位也是没有了办法，只能暂且放下这件事情，再做打算。 “程总，如果什么时候改变想法的话，直接联系我，我们肯定能够给你一个满意的价格。” 走之前，罗副总工还不忘再提醒程旭一遍，足以看得出，他是相当看好程旭研发的这项技术。 这次坚定的拒绝，在一定程度上，也让程旭少浪费了不少精力。 湖化集团决定收购程旭技术的这件事情，在集团内部，已经开会讨论过了，基本上中层以上的干部都知道，并不能算什么秘密。 所以他们无功而返的结果，也第一时间被传递了出来，这就让很多原本也有这个打算的公司，纷纷放弃了这个想法。 开玩笑,湖化集团这么大的体量，资金又雄厚，还是国企，都拿不下这项技术，他们去了不更是白搭？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在新建厂房完工前，程旭自己制作出来的核心构件，算上厂里现有的这些，已经总共拥有了八套设备。 这还是程旭并没有将绝大多数的精力都放在制作这个东西上的结果，他现在的精神掌控能力，想必之前，又有了相当明显的进步。 这些设备加在一起，已经足以应付整个湖省的一次性干电池分解回收，全力开动下，每天的产值都能够突破百万。 今天是新厂房验收的日子，不光是启点公司的三位元老，高轻云、县政府的领导、骆正南等人都来到了现场。 虽然这批新厂房的扩建全部的费用算起来也就一千万出头，按金额和面积来说，算不上什么大项目，但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家公司的盈利能力可是很多投资是他们几十倍的企业都赶不上的。 这也是县领导也相当重视,莅临现场的原因。 今天的气温很低，得亏阳光还算温暖，不然光是在这站着就够受罪的了。 高轻云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呢子，下身是黑色的打底裤配着一双麂皮的黑色长筒靴，整个身材看上去不胖不瘦，相当标准匀称。 她现在作为启点危害品处理厂的第二大股东，于情于理都是应该过来看看的。 骆正南则是作为公司最大的客户代表，也被邀请过来参观。 他看着眼前比之前大了数倍的新厂房，再预测了一下启点公司产量的增长，心中不免感叹，可能要不了多久他们公司就不会是最大的客户了。 其实他也将这件事情和利威尔公司在其它地方的分公司联系过，希望其它的分公司也能成为程旭的客户，这不光是在为程旭拉生意，也是他为了大家的利益着想。 毕竟他所在的分公司，自从选择了程旭的公司为供应商之后，最新季度的分公司排名考核，直接飙升了好几名。 在成本没有提高的情况下，提升了质量，这不管对哪个公司都是大好事。 他虽然有私心，希望自己所在的公司能够排在前列，但他更多的利益所在，还是在整体上，其它公司发展的好了，他也一样受益。 不过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威望还不能和他父亲想比，还是因为其它的利益纠葛，总之他的提议并没有被其它公司采纳。 一行人挨个视察着每一个新建的厂房建筑，就连程旭的心中也不免也有感叹，这也算是他首个从零建立起来的厂了。 在他们过来验收之前，实际上就已经请过专业的工程验收人员验收过了，包括程旭，也按照技术图纸上的一些标准，使用精神力粗略扫描了一遍。 虽然看不出来某些专业性的问题，但又没有偷工减料还是能够发现的。 今天他们来，也就是追求一个仪式感，要不然万一真的碰到什么毛病多尴尬。 县里的领导也是相当满意，仿佛看见了一个新的经济支柱正在缓缓升起。 这边验收流程走完，程旭也请他们到县里吃了顿好的，顺带给高轻云讲了讲公司目前的情况和各项数据。 “什么？新厂房开工后，每天的产值可以达到一百万以上？” 高轻云瞪大了眼睛看着程旭，言语中有些不敢相信。 要是按他说的这么算，那公司的年产值能够达到四五个亿，再加上他们产品的高利润率和第一年的高额税收减免，少说纯利润也能达到一个亿。 若是按照她20%的股份占比来看，这才第一年，如果不算利润投资的部分，全部拿来分红，那她几乎一年多就能够收回成本了。 并且随着公司规模的扩大，她这20%的股份也会越来越值钱，她现在才发现，程旭究竟给她送了份多大的礼。 “对的，而且这还是初步估计，毕竟我们的业务在全省来说，并没有完全展开，因为之前的规模较小的缘故，有很多订单我们都还没有争取。” 程旭微笑着对她讲解着，这位第二股东显然对公司了解的还是太少了些。 “你既然都预料到了这些情况，那你当时怎么会认可他们对公司才一个亿出头的估值？” 高轻云嘟着嘴，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程旭问道。 程旭也有些尴尬地解释： “那个时候的情况确实不能和现在想比，很多业务我们都还没有开展，估值低一些也正常。” 第二百零一章 又发奖金了 “那怎么看也不止一个多亿的估值啊？” 高轻云还是不能够认可程旭这个解释，在她看来，程旭这亏可吃的太大了，堪比他第一次贱卖自己的技术成果一样。 被问的没办法，程旭也只好破罐子破摔地说道： “哎呀，本来就是给自家人发福利，既然要让你占便宜，就贯彻到底咯。” 他的言语里满是轻松，似乎根本不把这好几千万的差值放在眼里。 “这要是换了别人，就算出一个亿也不一定能拿到这20%的股份。” 程旭现在的心态，早就和几个月前的他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个时候他当然是相当缺钱，卖废铁时恨不得一块钱都要和人家掰扯半天。 但现在拥有了这些之后，他感觉几千万，甚至上亿好像也就那么回事，这或许是因为他现在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赚钱上了，都没好好的花过几回钱。 对现在的他来说，一千万就已经足够他过上自己的想要的生活了，在这么小城市，可以实现吃喝玩乐自由，可以买一套豪华江景房，可以开上奔驰，可以不用上班。 但事实上，他连花这一千万的时间好像都没有，平时顶多也就和黄俊杰到县城里面喝喝小酒，工作之余的时间要么拿来锻炼，要么就是制作那几台设备的核心构件。 程旭的话，也让高轻云半晌没有出声，她红着脸呆呆地站了一会，忽然好像想通了什么，凑近了程旭，揉了揉他的头发，亲昵地说： “下次不要这样了，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呢。” “那不行，我们又不是亲兄弟。” 程旭的眼神有些无奈，识图把自己被揉乱的头发理顺。 “这样吧，你这段时间辛苦了，过两天我带你出去好好玩一趟，带你去花钱！” 高轻云迈着灵巧地步伐，背对着程旭挥了挥手，向自己的跑车走去。 程旭刚想说些什么，又听见高轻云补充道： “不许反驳，你不答应我可撤资了。” 他也只能苦笑着应了声。 想了想也是，总不能光挣钱，也得劳逸结合。 自己现在是纯纯的暴发户，确实是连花钱都不会花，有个人带着也不错。 回到办公室，想着自己要出去花钱、潇洒了，再看看他们几个还在哼哧哼哧地干着活，程旭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新厂区落成，公司的规模又上升了一个层次，要不给他们发点奖金庆祝一下？” 程旭心里正想着，路过财务办公室的时候，见着施晓雅正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忍不住敲了敲敞开的门，朝她打了个手势。 因为今天参加验收仪式的缘故，施晓雅此时还是穿着高跟鞋，看见程旭的指示，她立马点了下保存，放下手中的鼠标。 噔！噔！噔！迈着小步子，朝门外快步走来，抹了把飘到嘴边的发丝，微喘着气问道：“程总，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见着施晓雅似乎相当忙碌的样子，程旭也没多说废话，直接向她传达了发奖金的事情。 虽然施晓雅的心中还在纳闷这才几天，怎么又在发奖金了，不过她也清楚这是老板的事情，没有多发表她自己的意见。 程旭短暂思考了片刻，抬头看向施晓雅说道： “这样，总监及以上的人员奖金十万万，中层干部奖金五千，其他的基层员工每人一千，包括食堂阿姨、保安这些都有。” 听着程旭口中报出来的数字，施晓雅的小口微张，瞪大了眼睛问道: “总监级别的，是不是太多了些？” 天地良心，她原本真没打算提意见的，但谁都知道，目前公司总监以上的员工，除开程旭就是她和黄俊杰了。 黄总也不必说，人家本来也是合伙人级别的，那就只剩下她了，这好像有些明摆着给她送钱了，一时间，她的心绪也有些平静不下来。 哪知道程旭只是故意把神色一正，就把她降住了。 “公司发奖金，你拿着花就好了，不需要问那么多。好了，没其它事情的话，就回去工作吧。”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马上就小跑着回到了办公室。 看着施晓雅慌张离开的背影，程旭忍不住笑了笑。 没错，程旭就是在故意发钱，但也不光是施晓雅想的那样，故意针对她，实际上他也是打算给黄俊杰拨点奖金。 虽然说，公司的分红一下来，黄俊杰马上就有上百万的身家了，但现在不还没有嘛，所以程旭也打算犒劳犒劳他。 他个当老板的，总不能真全让员工拼命干活给自己买法拉利，员工自己骑电动车，没事发发奖金，也能增加一下工人的幸福感。 反正就这些钱，满打满算加起来还花不到厂里面一天挣的钱，压根不算事，但对于每一个拿到奖金的员工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的福利。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厂里面怎么还发奖金了呢？” 一名刚来一个星期的技术工有些纳闷地问着旁边的同事，他着工资还没开始拿呢，奖金就发一千了。 一旁正在拉货的老师傅笑了笑回答道： “这都正常事，你待久了就知道了，这厂的老板特别爱发奖金，我来这才两个月，奖金都发了三四回了，每次最少也是五百。” “有这么多啊！” 这名技术工听着老师傅的话，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本来是懒得过来到这里上班的，这地方比他的家还要偏，过来也主要是看中了这里的高工资，再加上工作不累。 真正上了一星期班之后才知道什么是真香，工资还没拿到就先不说了，关键是这小破地方的工厂竟然样样都按照劳动法来，偶尔加一次班还有加班费。 甚至听几名老员工说，这里的普通工人都有五险一金，这谁敢信啊？他当时看着招聘条件还以为是湖弄人的。 这些当然都是程旭定下来的标准，尽管这样人力成本会上升一大截，不过他的工厂本来也不是属于劳动密集型产业，员工数量并不算太多，负担这些还是没有压力的。 第二百零二章 挣钱与花钱 程旭的初心，本来就不是为了挣最多的钱，他挣钱除了满足自己想要的生活之外，更多的动力都是让自己拥有的实力越来越强大，好让自己在以后能够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事情。 有很多人一开始当老板也是这样想的，我现在还没钱，等我以后挣了很多钱之后我一定做慈善，给工人最好的待遇。 但往往有这种想法的人，直到自己自己的顶峰，甚至到破产，也没真心做过慈善，偶尔捐捐款也是为了少交点税。 压榨工人本就是一种错误的手段，想着用错误的手段来达到正确的目的，基本都是扯澹。 在尝到甜头之后，他们只会想着怎么才能压榨的更多一些，以至于发展到监视员工的一举一动，记录人家上厕所的时间等等。 或许有的公司会说，我让员工一天工作14个小时是因为竞争太激烈了，不给加班费是为了压缩公司的成本，只有这样，公司才能在市场中生存下来。 但程旭想说，这样的纯靠工人的工作时间来作为核心竞争力的公司，还不如趁早倒闭了好，少一点这样的卷王，说不定还能为那些更具创新能力的公司留出发展空间。 以程旭现在的工厂为例，他现在让工人增加每天的工作时间，确实可以提高工厂每天的生产量，但程旭不想这样。 他宁愿多增添几台设备，多招聘一些员工，以达到同样的效果，尽管这样他的成本会更高，但他不在意这些成本。 他更希望自己公司的员工下班了能够有时间陪陪自己的老婆孩子，他很理解这种陪伴的重要性，他也希望在别人下班后，家旁边的厂房能够安静下来，不打扰别人的休息。 在员工们看来，他做了很多，各种各样的补贴，人性化的工作内容，合理的规章制度，完善的劳保措施等等，是个举世罕见的好老板。 但在程旭自己看来，他做的并不多，只是完完全全按照劳动法来办罢了，顶多多发了几个奖金。 如果他是一名普通的私企老板，他可能在整个大市场下确实做不到这样，最起码加班和按最低档来交公积金是避免不了的，但他不是，他还是希望能做的好一些。 有轻微的能力，就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的好事，有更大的能力，就去影响去帮助更多的人，这才是他信奉的道理。 而不是非要等到挣钱挣到某个地步了，再来考虑做好事。 另一边，刚收到奖金的黄俊杰也惊讶了好一会，不过想到现在公司每天的赚钱能力，马上欣然接受这十万块。 虽然这十万块并不是他手中可支配现金最多的时候，但以前可不一样，那钱都是要算着花的，也是他好几年辛辛苦苦才攒下来的。 但现在，这笔钱就跟天上掉下来的一样，来的快，自然花起来也痛快。 他第一时间就打算给自己的电脑升级一下配置，显卡、机械键盘都统统安排上，虽然他现在几乎没有时间玩游戏了，不过他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 怎么才能在爸妈面前最能展现自己挣到钱了？ 当然是给他们花钱，黄俊杰又花了小五万块，给他爸买了双他自己都穿不起的皮鞋，给他妈买了个lv的包包。 说实话，花钱买这些东西的那种购物的快感，比给自己花钱还要强，这中间或许也夹杂了一种成就感，一种表现欲。 张英晚上一回家，就看见了桌子上一个大logo的购物袋，忍不住惊讶地问儿子： “这什么玩意？给谁的啊？” “你看看你笑的，还给谁的，当然是给你的啊！快打开看看，样式喜不喜欢？” 黄俊杰都快看见自己妈脸上的笑容快要藏不住了，还在装模作样的问是什么东西，本来还打算开开玩笑，说是送给别人的，想了想放弃了，主要是怕挨打。 张英当然是一脸欢天喜地地打开了袋子，废话，能不喜欢吗？光是那个标和那个价格就够喜欢的了，样式都是次要的。 “儿子你这是长能耐啦？都知道给我们买东西了。” 黄俊杰一脸无奈地说： “妈，你这话说的，好话也说的这么不好听，再说我不一直都挺能耐的吗？” 黄志刚回来看到儿子给买的皮鞋，倒是没有表现地像张英那样开心，只是欣慰地表扬了他几句。 只是在问清了皮鞋的价格后，原本装出来的澹定都没了。 “这玩意要八千多？这啥名牌啊？也不能值这么多钱啊？” 与张英不同，家里面的男人一般都是比较偏使用主意，说实话，往往对这些穿的东西没有那么在意。 不过感叹归感叹，两个人也没怪儿子乱花钱，毕竟他们也知道黄俊杰现在是真的有挣钱的能力了。 再说了儿子第一次想表达一下孝心，总不好就这样打击他。 他们心里也都是认可儿子给买的东西的，该说不说的，这东西拿出去还是挺有面子的，也觉得他确实是长大了，比半年前的他要成熟太多了。 勉励了儿子一番，两个人也和他聊起了一些老生常谈的人生经验教训。 黄俊杰以前总是不爱听爸妈讲这些，总觉得时代已经不一样了，这些老一辈的东西完全用不上了，但他今天听的相当认真。 这段时间的经历告诉他，即使时代在边，很多人性很多规则依旧不会变。 施晓雅那边，则跟黄俊杰的情况不太一样。 看着银行卡里面多出来的十万块巨资，施晓雅也难忍激动。 她虽然毕业工作已经有几年了，但手里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多钱，曾经她攒钱的最大愿望就是做手术去除脸上的胎记，现在这个目标也达成了。 这十万块钱很快就被她细分到了各个不同的地方。 “晓颂的助学贷款要还，也得给她买一套新衣裳了，小姑娘家得穿的好看点。房顶的瓦有些漏水，得补补了，等再攒点钱干脆把房子重新装修一下。姨妈得给一笔钱，作为看护费......” 第二百零三章 郊游 施晓雅发现，这十万块也就放在银行里面的时候看起来很多，但真要用起来，还是很快就可以花完。 手中有了一笔充足的资金之后，她发现以前很多地方不是不用花钱，而是因为没钱，所以把这个需求给忽略了。 比如房间里的灯光，现在看起来还是太暗了，得换了瓦数大点的灯泡；包括母亲床上的这套棉絮，这么长时间以来，也不在蓬松，换一床新的或许更保暖一些...... 看着屋内的这些陈设，她的眼眶一下子有些湿润，但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高兴。 会好起来的，也已经在变得更好了，她心里想着，脑海里又闪过了那个让她把钱拿着好好花的身影。 “我们这是要去哪啊？一天时间能够吗？” 程旭背着他的小包，有些好奇地看着高轻云问道。 按照约定时间，程旭听从她的安排，就带了点必需品，到她的别墅门口与她碰面。 具体去哪去干嘛她也没说，只说要出趟门，让他挑个空闲时间。 高轻云则是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又从包包里拿出小镜子，一边检查自己的妆容，一边说： “你有这么忙吗？我都没着急呢。” 程旭仔细想了想这个问题，好像还真没有啥事是必须他来做的。 这段时间，公司的发展也走上了正轨，暂时也没有什么大事件需要他出门统筹规划，就平稳生产就行了。 也是得益于他前段时间大力招兵买马，现在公司的各项事务都细分的很清楚，也就他自己，确实是没啥任务。 想到这，他只能讪讪地笑了笑，跟着高轻云坐上了她们家司机开的宾利。 看着程旭的眼睛，似乎总有话要说，高轻云只能贴近他的身体，小声调笑道： “别害怕，我的弟弟，我又不会把你带出去卖了，就是出去玩一圈罢了。” “没有，我害怕啥呀，我就是在想，这车开的方向，好像是到机场的吧？” 程旭本以为她会带着自己到宜峡市区逛一圈，又或者是开车去湖省的省会城市，江汉市，看现在的样子，恐怕是要出省了。 “嘻嘻，被你发现了，光在本地玩也没啥意思，这到底还是个小城市，既然要出去玩，肯定要去个能花钱的地方。” 高轻云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 到达宜峡机场，很快就有专人过来迎接他们，程旭有些感慨，这可是他前两次坐飞机都没有见识到的待遇。 “先说好啊，这种短途飞行一般没有头等舱，就坐公务舱凑合一下吧。” 高轻云向程旭递过来一个笑容，不过转回去的时候，马上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程旭很想说，他之前都是做的经济舱呢，因为感觉也就坐那么几小时，好像多出那么多钱有点不值当。 来到vip候机室，程旭发现，虽然里面的人一个个都还穿的比较不错，不过也没有出现像一些营销号说的那样，头等舱的人都在看书，公务舱的人在办公，只有经济舱的人全在玩手机。 想想也是，这年代还有几个没事在身上带本实体书的，一眼扫过去，还不都是在玩手机。 两个人也没聊太多生意上的事情，只是听高轻云闲扯了一些各处的见闻，又闭目养神了一会，就等着上飞机了。 实际体验完公务舱，程旭发现和经济舱的区别也不太大。 顶多是座椅更舒服了些，能够躺着了，再就是不用排队了。 不过很快，他也在脑海中扫除了这些念头，以他现在的身价，确实完全不用费心思在这种考虑性价比的地方了。 本次飞行的目的地是苏杭，这个地方可以说是很好地平衡了经济与自然环境风光。 路程也并不远，刚刚好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开始降落了。 程旭想了想，好像还真没什么好提前计划的，他就算开车到宜峡市的一些县里面，有时候也要两三个小时，这可不就是场郊游嘛。 下飞机后，程旭发现，已经有一辆宾利在接机了，他诧异地看了高轻云一眼，想问她在这边也有产业吗？ 高轻云似乎猜到了他眼神中的意思，只是微笑着说： “这是酒店安排的接送服务。” 知道自己再次土鳖后的程旭也不觉得尴尬，反正刚认识高轻云的时候自己身上连一万块钱都拿不出来，也不需要在她身边装什么。 “饿了没？要不我们就在酒店里面吃点算了？” 听着高轻云轻柔的话语，程旭下意识点了点头，反正自己就是跟着过来见见世面的，都随她安排好了。 再说这个点都已经中午过了，程旭心想，干脆就在酒店垫吧垫吧得了。 到达酒店，程旭再次开了眼界，这家酒店叫西子湖四季酒店，就在西湖边上，造型也是相当典雅别致，完全不是他想象中的豪华酒店的样子。 四季酒店主要是江南庭院式的设计，整体的格调彷造了古代皇帝的避暑山庄，整体就突出一个高雅。 程旭不用去查，就知道这酒店住一晚上肯定不便宜。 刚到酒店门口，就已经有服务生和酒店经理在两边夹道欢迎了。 “欢迎高女士和程先生入住四季酒店！” 不用说，这待遇肯定是沾了高轻云的光。 “你在这酒店是不是花了不少钱了？你这待遇比他们老板都强。” 程旭也小声同她开了个玩笑。 “也没花多少钱吧，大概七八十万？顾客才是上帝，我比他们老板排场大不是应该的嘛。” 本来高轻云从来过来都是没有任何感觉的，但不知道为何，今天带着程旭，她格外的有些欣喜。 “七...七八十万？好家伙，这都可以在我们那买两套房了。” 程旭惊讶的都有些口吃了，不过他确实是没有想象到，还会有人住酒店花这么多钱，而且她肯定不是光住这一个酒店。 高轻云的小脸也有些微微发红，好像自己说错了话一般，小心说道： “也不算很多吧？毕竟来一次就得花好几万呢。” 第二百零四章 四季酒店 “这就是富婆的世界吗？突然觉得自己全公司的奖金才发二十几万简直是太少了。” 程旭心里想着，身子倒是没停，跟着客房管家向里面走去。 像高轻云这样的尊贵客户，都是不需要到前台办理入住的，直接到房间里面完成就好了。 程旭不知道的是，他的身影刚刚消失，马上就有几名侍应生小声议论起来。 “你们说，这男的是她的什么人啊？” 也不怪她们八卦，主要是在这上班的她们，不管是老员工还是新来的，都必须要记住那些尊贵客人的相貌，所以她们基本上都是认识高轻云的。 这要是换了别人，哪有这种迎接服务。 疑惑的原因，也是因为这还是高轻云第一次带这样一个年轻男性过来入住，这让她们不禁浮想联翩。 虽然酒店里面是禁止她们谈论客人相关事情的，但八卦这种东西，规章制度肯定是挡不住的。 “首先排除是她的弟弟，虽然年纪小，但我感觉他好像不是和高小姐一个阶层的呢，刚刚还在门口感叹她花这么多钱。” “肯定不能是她弟弟，这两个人长的也不像啊。” “不过这男的长的也好帅，你们说，会不会是她男朋友啊？” “不能吧？我猜像这样的有钱人，找的男朋友肯定比自己更有钱。” “你这话说的，有钱的女的就不能保养小帅哥了？” 几个人越聊越起劲，连领班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沉着脸过来批评了她们几句，这才作罢。 另一边，程旭和高轻云已经到了酒店的用餐区域了。 “金沙厅，诶，这酒店的餐厅还是黑珍珠三钻级别的？” 程旭刚进餐厅，便看见里面的展示牌上的信息。 虽然他对这些高端餐饮场所不甚了解，但是黑珍珠评级还是听说过的，这东西就是相当于国内自己评的米其林。 同时黑珍珠三钻还有一个称呼就是一生必吃一次的餐厅，当然这东西也是噱头居多，不过四季酒店的金沙厅需要排队预订倒是真的，但高轻云显然不在需要排队的行列。 看着程旭惊讶的样子，她也有些窃喜，忍不住笑着说： “我都带你出来了，还能让你吃差了？” 菜品也是高轻云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提前定好了，要不然现在还有的等。 同时作为这里的顶级会员，她还可以要求这些菜品都是由主厨亲自完成的，这其中的不同，就是最稳定的品控。 前菜点了一份点了一份葱油饼配鹅肝，主菜有招牌的杭帮菜，宋嫂鱼羹，还有基本也是每桌必点的古越陈酿煮花螺、松露汁辽参焖猪手、鲍鱼煮红烧肉。 最后的甜品则是点了一份非常有苏杭特色的龙井炖奶和一份黑白芝麻卷核桃冰淇淋。 虽然这些菜的分量对两个人来说有些太多了，不过高轻云才不会在意这些，能吃好就够了。 虽然程旭的要求就三个字“听你的”，但在这次菜品的选择上，她也是用了心的，都是选的一些具有当地特色，要么就是她已经尝过觉得程旭也会喜欢的菜品。 第一道上来的葱油饼，煎地色泽金黄，香味闻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 两个人也都有些饿着了，没有客气，直接就开吃了。 值得一提的是，鹅肝酱的顶部还撒了一层榛果碎，使其香味更加浓郁。 也不知道是不是饿着了，反正程旭觉得自己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葱油饼，不过考虑到118一份的价格，程旭又觉得得有这个水准。 另一道古越陈酿煮花螺也让人印象深刻，一端上来就有醇厚的酒香弥漫，每一粒螺肉都是厨师先挑出来，去除了尾部之后，再塞回里面的，不过尴尬之处就在与有些螺肉已经掉出来了。 不得不说，顶级餐厅的服务也确实讲究，每一道菜上来的时机也都恰到好处，完美地掌握了用餐节奏，这也是很多其它虚假的热情服务给不到的体验。 其它几道菜也是各个都在好吃的水平线以上，程旭原本以为自己会吃不习惯这边的菜系，吃完之后才发现，好吃的东西都是有共通之处的。 程旭刚吃到半饱的时候，高轻云就已经放快子了，不是她吃的少，是程旭的食量又增加了。 她托着腮，眼睛一直盯着程旭吃饭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觉得程旭吃的好香，要不是胃实在是吃撑了，她高低得再来两快子。 看着桌上的菜一点一点被程旭扫光，她也庆幸还好自己多点了些，要不然不够吃那就太丢人了。 用完午餐，高轻云也恰如其分地问道： “怎么说？是先去睡个午觉休息会，还是现在出去逛逛？” 程旭本想说，他一点都不累，随时可以出去潇洒，转念又想到不是谁都有他这个精力的，更何况还坐了两个小时飞机。 “要不就先歇息一会吧，也不急这一会。” 高轻云的目光一直放在程旭身上，也发现了他刚刚一瞬间微妙的反应，调笑道： “我的弟弟长大了，还挺会心疼人的嘛，那我先去睡会，起来了叫你哦。” 回到各自的房间，程旭再次感叹了一遍房间可真大，比起他新买的房子也是不逞多让。 整体的装修风格虽然偏素雅古韵，但该有的现代设施还是一点不少。 整个身子往松软的大床上一躺，程旭这才有些感觉到了些许花钱的乐趣。 目标远大归远大，但低级快乐是真的快乐啊！ “还是得赚钱，而且要加快赚钱的速度，早发展早退休，就是这样。” 程旭躺在床上，也没有睡觉，他现在的精力足以支持他三天三夜不睡觉都不带困的。 解锁手机，打开电子书，他翻看起了经济学的经典书目。 这些天与各种人交流让他意识到，做生意也不是光靠脑海里的技术就足够了的，很多地方，还是需要自己肚子里面有货，全靠别人是肯定靠不住的。 再者说，他暴露点穷人的没见识问题不大，但不能暴露了自己脑子里面没学识。 第二百零五章 提前结束的旅行 睡完美容觉，高轻云重新精神抖擞地叫上了程旭。 通过酒店的专车接送，两人先把西子湖风景区好好地逛了一遍。 如果说他之前几乎没有旅游过，或者说都是穷游的话，这次算是好好体验了一把氪金玩家的乐趣。 基本属于看上什么就可以买什么，任何付费项目都不带考虑的，排队？不存在的，加钱了可以走vip专属通道。 游览完景区，也差不多到饭点了，晚餐高轻云选了一家日式的omakase餐厅。 “所以这个o...什么玩意餐厅到底是吃啥的餐厅？” 程旭已经完全不在意自己的上亿估值公司老总的身份了，在吃喝玩乐上，自己确实是土包子，该问就得问。 “嗯...这个词翻译过来是‘交付’，一般理解的涵义是‘今天吃什么交给您了’，说人话就是一种日式料理的方式，由厨师决定今天的菜品。” 高轻云倒没觉得有啥，她第一次吃也是这样，还是自己特地去查了的。 程旭点了点头说： “懂了，就是不让点菜，有啥吃啥呗？” “哈哈哈，你这么理解也没问题。” 高轻云笑着给程旭点了个赞，又继续说： “这个料理出现的原因也是因为日国人特别执着于食材的季节和新鲜度，他们的饮食文化中，有一个重要的概念叫‘旬’，也就是说好的食材出现的时间都很短暂......” 程旭一边听她讲着，也对她有了新的印象，没想到高轻云竟然对吃的也这么有研究。 刚想夸夸她，话还没说出口，就又听见她补充道： “不过我觉得这些都是扯澹的，什么工匠精神、米饭仙人，还不都是在玩炒作，效果就是逼格更高一些，能把东西卖的更贵一些罢了。” 如果这话是从一个根本吃不起这玩意的人嘴里说出来的，那他可能还要怀疑一下，但这话是从高轻云嘴里说出来的，程旭忽然觉得好有道理。 “那...我们还去吃这个吗？” “吃啊！干嘛不吃，我都订好了，好吃就够了，反正我也不在乎价钱。” 高轻云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拉了拉程旭的胳膊，示意前面就快到了。 这家日式料理店论空间和环境来说，就离程旭前面两次去的高档餐厅要差不少了。 主要是地方有些太小了，装修风格也比较简单，就是日剧里面的那样，反正他是没有品出什么所谓的设计感来。 里面座位的设计，更类似与吧台，直接面对着厨师，就这样看着他现做，你现吃。 服务倒是还不错，能够感觉到的细致，餐具听高轻云说一套都是好几千。 然后程旭还发现这玩意一个人的价格是2000+，这个价格直接拉满了他的期待感。 第一道菜就是刺身，北海道立贝，基本上只用了些柚子汁和盐进行简单调味，换句话说叫吃食材的本味。 不过即使再三了解了这些刺身都已经通过超低温冷冻杀死了里面的寄生虫和细菌，程旭还是谨慎地用精神力将自己的和高轻云的食物整个都扫描了一遍，去除了里面残余的肉眼不可见的虫卵。 做完这一步，程旭这才敢放心大胆地夹起一片贝肉放进自己的口中，吃起来鲜甜多汁，相当清爽。 一旁的高轻云也有些担心程旭会不会吃不惯，见着他也十分享受的样子也就放下心来了。 程旭发现，在这里吃饭的还有一大乐趣就是可以观察这里的厨师制作每一道菜的步骤，有一说一，虽然那些手法程旭看不懂，但人家确实都非常投入。 后面的菜也是各种刺身和手握寿司居多，鲣鱼、蓝鳍金枪鱼、松叶蟹、北海道缟虾等。 不过每一样都会有不同的配料和处理方法，烟熏、炙烤...... 总之每一样制作方法都和食材不同的特点的口味相得益彰。 程旭也差不多有些理解为什么他们会喜爱生吃这些东西了，今天的这些菜吃起来确实有独特的风味和口感，这是在熟食里面体验不到的。 这顿饭足足吃了有两个小时，倒不是他们吃的慢，主要是整个的流程就是有这么长。 “感觉怎么样？还合你的口味吗？” “我只想说，有钱真好。” 吃完晚饭后的时间自然也不能浪费，程旭怀疑高轻云来之前就已经给他安排地明明白白了，似乎预料到了她的每一次询问都会得到程旭肯定的回答。 论花钱来说，前面都是开胃菜，到达万象城这一站，消费才真的开始。 “这一件也很符合你的气质，包起来吧。” 高轻云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镜子前的程旭，挥手叫来店员说道。 程旭心想着：“得，一万二又没了。” 本来程旭是不喜欢逛街购物的一个人，不过今天有高轻云带着他，他竟然也发现了其中的些许乐趣。 他和大多数男生的心理是一样的，嘴上说着不乐意，但发现真能让自己更帅的时候，其实内心里面还是美滋滋的。 程旭还发现有些东西贵确实有贵的到底，穿上身的感觉确实是不一样。 不过这些东西就别去纠结性价比了，打个比方就是一件普通的衣服，可以打75分，卖200块，这里面的衣服基本上就是可以打90分，但要卖8000块。 20%的提升需要付出40倍的价格提升，这就纯看个人消费能力了，对没钱的人来说，这就是智商税，对有这个实力的人来说，能穿的好点干嘛不呢？ 眼看着才逛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花了差不多十万块了，程旭突然觉得自己工厂的盈利能力好像也就那样。 当然，这些东西都是会由店家直接配送到他们的酒店，这倒免去了他想象中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尴尬场景。 终于逛完回到酒店，程旭直接瘫倒在了床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累，逛了两个小时的商场简直比他在外面旅游一天还要累，莫非这就是购物对男性的负面光环？ 第二天一早，程旭本想问问高轻云今天有什么安排的时候，却发现她今天的脸色极为不对劲，似乎心里藏着很多事情。 “我们的旅行可能要提前结束了，我家里面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回去。” 第二百零六章 当初车祸的线索 高轻云说话时的语气，完全没有了昨天晚上的活泼与快乐。 程旭敏锐的注意到，她的情绪似乎相当低落。 听见她说家里有事情，程旭自然也没有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思，而是关切地问道： “家里面的事情需要我陪你一起吗？如果有什么难事的话我或许可以帮上忙。” 虽然嘴上没说过，但程旭早已把高轻云当成了自己真正的家人。 只见她沉默犹豫了片刻，还是认真点了点头。 返程路上，程旭这才了解到，高轻云说突然出现的事情，和她的弟弟有关。 高轻云告诉他，她曾经有一个弟弟，但在三年前因为车祸去世了。 当时是他在山间的某一处高架桥上驾驶跑车，因为前轮突然爆胎，导致方向直接失控，坠桥身亡。 今天收到的消息是家里的管家告诉她的，似乎管家的儿子的同学，在她弟弟当时出车祸的那段山路边，捡到了某个奇怪的东西，怀疑和她弟弟的车祸有关。 高轻云其实早就怀疑她弟弟的车祸可能有人为因素，不过一直没有发现相关的证据左证，也就没有再去往这个方向调查。 程旭一路跟着高轻云，这次去的似乎是她另一个家，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她有好些个房子。 别墅的门敞开着，门口有一位气度非凡的中年男性和一位年纪稍大一些的男人正讨论着什么。 下车后程旭才发现，那位年纪稍大一些的男人正是高轻云家的管家，而另一名中年男性则是面相与高轻云十分相似，或许就是她那位当大老板的父亲。 见着自己的女儿是和另外一名年轻人下车的，高志辉下意识地把目光放在了程旭身上。 他很快就辨别清楚了程旭的真实身份，他在调查启点公司的时候就已经看过程旭的照片和新闻视频了，不过他还是试探性地问了高轻云一句： “云云，这位是？” “这位就是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个朋友，也是商业合作伙伴，程旭。” “叔叔您好。” 简单打了个招呼，在了解到程旭也是过来帮忙了之后，几个人也讨论起了这件事情。 见着高轻云过来了，管家也把刚刚说的话又对她重复讲了一遍： “是这样的，昨天我儿子的同学到外面远足，然后就在地上捡到了这个发射器，因为他和我儿子一样，也是学电子相关专业的，就对这玩意产生了兴趣，觉得挺有意思的，就和我儿子分享了一下。 因为我儿子也是知道当时车祸的那件事情的，所以在知道他同学远足的地方了之后，就第一时间联想到了这件事情上来，并且他发现那个发射器也好像是手工制作的，看上去在野外放了挺久了，时间上似乎也能对上。 当时我们都了解和讨论过，你弟弟车辆爆胎的那件事情实在是有些不正常，毕竟是新车，按理来说正常行驶根本不会爆胎。 就算是有钉子之类的东西的话，大概率也不会直接爆胎，一般就是漏气，而且那条路来来往往的车辆也不少，当时也不应该就他一个人的车被扎。 总之我儿子想到这些就和我说了，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用某种装置设计了这场车祸，毕竟高先生，做生意这么多年，在外面的仇家也不少。” 说到这，他也看了一眼一脸阴沉的高志辉。 “那个装置具体是什么样的？能给我看看吗？” 作为留下来的唯一的一件“证据”，程旭也是第一时间产生了兴趣。 “在呢，我拿过来了，就在桌子上。” 管家一边说着，也一边小跑着去屋内把那个捡到的发射信号装置拿了出来。 这个东西一看就有很重的人工制作痕迹，缠着好几圈胶带，但基本上都快要风化了，上面的电路板也早已锈的看不清了，仅有几根导线还保持了原貌。 “我儿子说，这东西的结构很简单，主要的功能就是持续发送某个信号，信号的范围也就十米左右。 他给出的猜测是，会不会是有人在他的车上装了某个装置，然后把这个信号发射器就放在路边，等他的车辆经过的时候，就正好会接收到这个信号，装置启动，导致爆胎，进而引发了事故。” 不谈其它的东西，程旭倒是觉得这位管家的儿子脑洞还挺大的，但他这个猜想，似乎还真有一定的可能。 “可惜现在也没有剩下其它的东西了，光靠这一个东西，还是不能证明和车祸有关联。” 程旭分析过后，还是得出了这样一个不乐观的结论。 “其它的东西，是有的，要不我们去看看吧。” 听见程旭这样说，高轻云也想了想回答道。 只是高志辉似乎没有抱太多希望，只是颓然的说： “算了吧，当初都请那么多专家检查了无数遍，都没有发现问题，现在都过去三年了，还能看出来个什么？” 程旭也有些疑惑地问： “具体是什么东西？” “我弟弟当时驾驶车辆的残骸。” 本来这个东西是应该送到报废厂的，不过也是高志辉当时发动了关系，把这个东西留了下来，识图在上面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结果并不太好。 “还是带我去看看吧，万一我能发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呢？” 程旭依然坚持，有这东西在就好说，别的不敢比，就论找东西的细节来说，他是谁的不服的。 高轻云也是相当信服程旭对车辆的了解程度的，他们第一次认识，就是让程旭帮她看车，所以她对于程旭的提议，也是相当赞同。 “既然你有这个心的话，那轻云你就带他去看看吧。” 高志辉也终于点了点头，程旭说的话也有到底，换一个人来看，终归是多出来一丝希望。 高轻云也朝程旭招了招手说： “东西不在这里，坐我的车一起去吧。” 坐上高轻云的跑车，一路飞驰，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工厂专用的库房区。 不用说，这家工厂肯定也是她们家的产业。 第二百零七章 人为因素 叫来库房的负责人，很快就给他们打开了仓库的大门。 出乎意料的是，这里面打扫的相当干净，并不像长期没人过来的样子。 整个库房里面，唯一存放的东西就是中心的用塑料罩网保护起来的汽车残骸。 库房负责人和程旭一起揭开塑料罩网，终于看见了这台已经扭曲变形极为严重的车身。 程旭看了好一会，才分辨出来这是一辆奔驰的跑车，但具体的型号肯定是认不出来了。 “怎么样，能看出些什么吗？” 见着他转悠了好几圈，高轻云也忍不住问道。 程旭蹲了下来，在已经被破坏地不成样子的主驾驶室边一边仔细观察一边回答道： “暂时还没有，我再看看爆胎的位置。” 车子的左前轮相比于其它几个轮胎损坏的格外严重，不用问就知道这就是事故发生的主要原因。 当然，程旭也知道，光靠肉眼看肯定是出看不出什么东西来的，毕竟都过去两三年了。 他集中精神力，整个车辆的结构都在他脑海里纤毫毕现。 不过因为车辆曾经有过猛烈的高处跌落，各种各样破坏的细节太多了，他也无法确定到底那些痕迹是与事故有关。 不过只要有人为的设计，就必然会留下痕迹，终于，程旭在左前轮上方的挡泥板处发现了异常。 对别人来说，这当然就算不上异常，甚至根本就发现不了一截小小的铜丝因为外部的冲击插进到挡泥板里面。 当然，发现这个还不算完，这一截一两毫米长的铜丝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只能说它不应该是正常车辆上面该有的。 程旭下一步要做的，就是用精神力分析这一小截铜丝的各类性状，包括氧化程度、直径、硬度等等。 要是之前的他，肯定是分析不了这么深入，但现在他对系统能力的运用，已经通过研究自己的身体，在细致程度上有了相当大的进步。 高轻云见着程旭似乎沉浸到了对眼前车轮的研究中去，于是有静候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程旭忽然转过头来看向高轻云说道： “把管家拿过来的发射装置给我看一下。” 接过高轻云递过来的发射装置，程旭也用精神力扫描了一番里面的导线，随后心中一凛。 他发现那一小截铜丝竟然和这里面的导线的铜丝的性状完全一样，也就是氧化程度不同，想来也是两者保存的环境不一样。 要知道，及时是普通的导线，不同生产厂家和不同型号的导线，也肯定是有细微的差别的，只是这差别，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发现的。 看着程旭的神色发生了变化，高轻云也紧跟着问道： “是有结果了吗？” 程旭点了点头说： “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这个自制的发射装置，肯定和这辆车有某种联系，看来这起车祸，确实有人为的因素在里面。” 高轻云的眼睛有些微微泛红，身子也忍不住颤抖起来，她没有再去问程旭究竟是怎么判断出来的，她知道程旭既然敢开这个口，就肯定不会是空穴来风。 再者说，她的直觉也告诉她，这起车祸就是有人策划的，只是一直以来，没有人相信她罢了。 不过虽然高轻云不问，程旭还是将他发现的那截铜丝交给了她，主动解释了一下。 “我在这辆车爆胎的附近部位发现了一小截铜丝，我猜测是因为爆炸产生的冲击力，让某根导线断裂，碎片扎进了车的挡泥板中。 而且经过我粗略的判断，这截铜丝的直径和材料，似乎和那个发射器里面的导线的铜丝一致，这说明当时车辆的轮胎上面很有可能有另一个装置，由同一人自制的。” 高轻云鼻腔里呼出一口浊气，重重点了下头，又强撑起一个笑容对着程旭说： “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调查到底的，谢谢你的帮助。” 程旭点了点头，没再说更多的话，他也想继续帮忙，但他的能力主要是可以探查现有的物品，要论侦破案件，搜集情报，那他确实是帮不上什么忙。 再次回到别墅，高志辉听说了这个消息也是情绪大变。 这一小截铜丝放到警察那里，肯定是算不上证据，但对于他们，知道是有人为的痕迹就足够了。 高志辉已经暗下决心，要发动自己的所有资源，完完整整地调查这件事情的始末，既然有人的参与，那就一定会在其它地方露出破绽。 接受完高家人的感谢，程旭也识趣地提出了离开，高轻云也是递给他一个抱歉的眼神，便让司机送他回去了。 程旭猜测，他们接下来，肯定会从人际关系开始查了，毕竟他们都不是物证专家，从证据上来查可不容易，查人好歹有个方向。 回到公司，他也在办公椅上躺了好一会，这次出去玩本来是为了解压的，没想到还玩出多的来了。 这两天，新厂区已经正式运作起来了，前面招聘的人，也都在按时上岗了。 程旭打起精神，决定加快自己的发展计划，说起来，也和这次出去旅行有关，短短一天，就让他感觉到了世界的参差。 没过两天，程旭突然接到电话，通知他省里面过几天就要过来对他的工厂进行考察了，已经打算初步与他展开合作。 程旭有些诧异，前面不是还说要在观察个一年半载的吗？这才过去多久，直接就要开始了？ 他有心问了通知他的那位领导几句，这才知道原来是高氏集团发动自己的关系，为他做了担保，这才让省里面免去了后顾之忧。 这个忙可不是小忙，就算是对于高志辉来说，也觉得是要耗费大人情的。 之前的程旭，虽说是自己女儿的朋友，但要让他出这个大力，凭这个关系还不够，是他女婿还差不多。 不过因为这次程旭在车祸问题上的提议，他把程旭找到的物件送去专业机构检测发现，果然和程旭说的分毫不差。 这才让他觉得自己欠了程旭一个人情，又是出人又是出力，帮他促成了这件事情。 第二百零八章 获得新的电池技术 这对于程旭当然是一个大好消息，原本他已经准备往其它赛道发展了，就算是神秘商店排名最次的那几件物品，随便拿出来一件也能创造一个行业龙头公司。 不过那些东西要从头开始，自然是比不上现在方便快捷。 这几天的准备时间，程旭也为全厂职工都订做了工作服，对老厂区内的环境也进行了美化改造，使整体看上去更为规范和美观。 有时候，这些外观方面的投入，也不能都叫做面子工程，其实也会潜移默化地影响工人们待在厂里面的感官和工作时的精神状态。 当然了，这次改造主要的原因还是为了迎接检查。 后续省里面领导的考察也是一切顺利，这主要是因为厂里面技术的硬实力在这里，不然任你打扮的再花枝招展也没用。 第一批货物的量，不用想也知道是最多的，但好在程旭在最开始最新厂区规划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一点，厂区里面占面积最大的区域就是仓库了。 以启点公司现在的现金流，吃下这最大的一批也是毫无问题，足足五千吨的废电池，光收购过来的成本就花了一千万，不过经过分解处理后，它的价值还要翻上好几番。 在十台设备同时开动的情况下，每天能够分解处理的废电池达到了一百吨出头，产值也突破了百万。 当然，这么高的利润，缴税的数额也是相当大的，得亏是政府一开始就对程旭的工厂进行了税收减免。 在工厂铆足了劲生产的这段时间，程旭也发现，自己的黄金，终于要攒够了。 其实真要论这些黄金的价值，也就七八百万，毕竟他都是以原材料的价格收到的货。 程旭早早的就攒够这些钱了，主要限制的还是黄金的量。 在程旭的要求之下，金广山已经发挥自己的人脉，全力去扩充自己收购镀金材料的渠道了，最后差的那一些，都还是加价才拿到的货。 不过即使他后面短期计划内，已经不需要黄金了，这部分的程旭，当然也要继续做下去。 之前直接用镀金材料获取黄金是为了省钱，在这之后就是为了挣钱了。 镀金材料和提炼出来的黄金之间的差值，程旭占大头，金广山占小头，这部分也算是他个人的额外收入了。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过去了这么多时日，程旭再次打开了神秘商店。 【新型磷酸铁锂刀片电池技术一代】 兑换：g黄金 选择了兑换，就见着原先随身空间中那么大的一坨黄金，只剩下些许残渣了，程旭不禁一阵心痛。 不过很快，他就没心思想这些了，全部的精力都放到了新获取的技术档案中来。 “能量密度能够达到500wh/kg，还不错，但没有我想象的那样高。” 程旭先是大致扫描了一下整个技术文档，重点关注了最后理论能够达到的数据。 经过查阅资料，程旭发现，目前市面上出现的能量密度最高的电池已经达到了450wh/kg，但市场中大规模运用的还是200+的电池。 这并不代表他刚刚解锁的这项技术的突破性有限，因为程旭知道，电池竞争的指标可不仅仅是能量密度和能量比，像热性能、安全性、充放电率、循环寿命以及电池的成本都是非常重要的因素。 此次解锁的技术，虽然在能量密度上的突破不大，但最大的优势在于热性能和安全性上。 事实上，500wh/kg这个数据，已经足够目前的电动汽车续航里程达到1000公里以上，可以说只要充电速度跟得上，已经完全不逊色于燃油车了。 另外，大多数锂电池诟病的安全性问题，在这项新技术上面也得到了很好的解决，程旭相信，这款新电池面世，肯定能够相当不错的市场前景。 从电动车领域来说，现在一般人买车时，最先考虑的就是电动车的续航能力，电量不够的话，大夏天的开车连空调都不敢开。 因此，提升电池的能量密度，就是直接提高了电动车的市场竞争力。 更何况，电池方面的技术突破，影响到的可不仅仅是一两个行业，而是成批量使用电池的行业。 不过在生产电池领域，他又相当于是从零开始，一块电池的生产可没有这么容易，不是说拥有技术就够了，它是一整个完全的生产链条。 不过现在已经有了足够资本的程旭，当然不会再去选择慢慢从无到有开始组建公司，直接收购一家生产锂电池的企业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件事情，程旭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向高轻云求助，毕竟收购公司这种事情，中间涉及到了相当多的学问，可不能和他当初买下这个快要倒闭的厂相比。 这个时候，自然就是要求助专业团队了，高氏集团这么大的规模，必然会有专门负责收购的部门。 “什么？你还想往电池领域去发展？” 高轻云的语气相当诧异，要知道目前的新能源行业虽然是朝阳产业，但也不是这么好做的。 很多的公司，基本上都是靠着政府的新能源补贴来过活，这个行业竞争也是相当的惨烈，高轻云实在是想不出，程旭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肯定不会这么冒失的啦，是这样的，其实在研发对废电池的分解过程中，我也得到了对电池技术的一些感悟和新的技术突破......” 程旭也没别的好办法，现在已经自己好好地背起这口锅，打造自己的全能科学家人设了，虽然这理由听起来实在是够假。 听着程旭的解释，高轻云也沉默了半晌，说实话，程旭上次两个不同技术成果的连番发布就已经震惊到她了。 这哪是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一个院士带领的团队也没这样的研发能力啊！ 所以现在听见程旭又有了新技术，她已经不想去探究更深的东西了，反正他说有就有好了，只要技术是真的就行。 如果不是一个创造奇迹的人，那程旭又怎么能从一个半年前还是收废品的人，到现在的大公司的老板呢？ 第二百零九章 技术被盯上了 现在既然确定了程旭的想法，高轻云自然不会去反驳，他想好了接下来的路，自己要做的就是如何帮助他在新的道路上走的又快又稳。 “我一会就去和投资收购小组的人联系，到时候给你消息。” 听见高轻云的回答，程旭也笑着说道： “其实也不用太着急，毕竟我现在资金也不太够，还需要时间筹集资金，现在只是做一个初步的了解。” 他现在手上的资金确实有限，购买完黄金之后，他目前所有的流动资金加起来也就刚刚一千万，离收购一家成熟的锂电池企业还远着呢。 再者说，他现在也是才刚刚得到新技术，光是吸收和融会贯通也得要不少时间。 不过他的习惯就是早做准备，尽早开始调研，他也能够有更多的更详细的资料去供他选择。 “没事，收购一家企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光是前期的调研就挺费时间的，我让他们先整理出来一批名单出来。” “那我就先提前谢过轻云姐了，我主要的要求就是企业地址最好在湖省内，规模的话不用太大，但是要有全套的生产设施和完善的公司组织架构，其它方面不做要求，价格越便宜越好。” 程旭确实是对收购企业没什么要求，要的就是那一套框架和团队。 这边的事情有了着落之后，程旭也把精力都放在了脑海里的技术档案中。 这次对新技术的应用又和之前有所不同，第一项技术他基本上是将脑海中全部的技术方案提炼成了文字，直接打包卖给了云天集团。 第二项技术就更不用说了，公司里面唯一的一个技术员就是他自己了，其他人压根就没有需要懂技术的需求，都是他一手操办的，工人只需要会操作设备就好了。 但这次的技术方案复杂程度和难度都更高，程旭要是只想给一本技术文档，就指望他收购的企业的技术团队去吃透这项技术是不现实的，事实说明，就连李义军带领的团队都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无法掌握他提供的技术。 而且论工艺的环节和复杂性来说，这次电池的方案要把之前的合成材料更为复杂，所以这次程旭必须当好这个技术带头人，手把手地带技术团队去理解运用这项技术。 这也就对他自己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不仅要自己理解，还要能够讲出来让别人理解。 公司进入平稳发展期，程旭也发现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是必须要他自己亲力亲为的了，于是乎，他开始完全当一个甩手掌柜了。 每天的日程就是早起跑步、吃早餐、学习技术文档和相关专业知识、制造生产设备核心构件、午餐、午休、重复上面的事情，晚上他一般会出去吃一顿晚饭，和外界的人接触交流一番，让自己保持对社会的敏锐度。 中间高轻云也联系过他几次，他们的投资收购团队已经找到了好几个符合程旭要求的公司，其中的跨度还相当大。 规模最小的一个，也是盈利能力最差的一个企业，只需要四千多万即可完成收购，规模最大的那个的价格就已经直奔三个多亿了。 程旭让高轻云帮他重点关注了最便宜的那两家企业，只不过两家企业都不在宜峡市，四千多万的那家在襄城市，另一个将近六千万的在汉城市。 更便宜的当然也有，不过那些基本上都不靠谱，要么是有高额的负债，要么是公司总共都没几个人了，又或者只是个组装厂而已。 以他现在的经济实力，也只能先关注着，毕竟要投入的资金可不光是收购企业，收购之后的投资也不是个小数目。 要生产新的产品，那现有的产线要么就是改装，要么就是直接淘汰，这些都需要花钱。 不过，这样平静又日复一日的生活并没有过太久，一日，程旭忽然接到了一家他订购设备外结构的工厂打来的电话。 “你是说，有人给你钱，就为了拿到我在你们厂里面订购的设备的资料？” 程旭的语气有些凝重，这显然是有人盯上了他工厂里面分解废电池的技术了。 不过他也不担心别人能够调查到什么东西，本身他外壳的采购都是分解到了好几家厂的，后续还要进行组装，也并不涉及他的核心技术。 当然了，这位设备制造厂的老板也不是什么大善人，更不是他的下属，当然不会是那种死守秘密，然后还要来给他通风报信的烦人。 本来程旭在他厂里面订购的部件也没什么奇特的，就是相当普通的结构，压根没有技术含量，再加上他们也没签什么保密协议，就这玩意能换几万块钱他当然换了。 不过出于些许的良心，他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程旭，这样能够让他拿钱拿的稍微安心一些。 程旭也礼貌给这位老板道了声谢，表示后面还会照顾他的生意，虽然这件事情威胁不到他，但是背后反应出来的东西对他很重要。 程旭想了想，叫来了公司的行政主管，通知他再去采购一批摄像头，加大对厂区的监控力度，同时，在办公楼顶部的最高处也加装了几个摄像头，确保能够将整体的环境尽收眼底。 随后又通知人事主管，让她再去招两名保安，加大夜间对车间的巡逻强度。 他现在自然是无法主动出击，但能够加强防范的地方就尽量加强。 尽管经商的时间还不长，但他已经见识了不少商人在各种事情上的不择手段，只要涉及到利益斗争的地方，就干净不到哪去。 目前他厂区里面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那几台设备，至于其它的技术档案，全在他的脑子里面，自然不用担心。 也幸亏是程旭加强了厂区的防范力度，没过多久，这些措施就派上了用场。 凌晨四点，还在睡梦中的程旭就接到了黄俊杰的电话，告诉他厂里面遭贼了。 不过幸亏值夜班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及时在监控里面发现了异常。 第二百一十章 遭贼了 而且半夜到他们厂里面盗窃的还不止一个人，足足有三五个，保安也只敢把他们吓退了，可不敢上去追。 程旭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也困意全无，睡不着了，索性打算去厂里面看看什么情况。 此时已经临近春节，凌晨四五点的时候正是气温最低的时候，天也完全是黑的，大街上连一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程旭搓了搓手，钻进了车里，其实这件事情倒也没这么着急，毕竟看样子盗窃的事实还没有发生人就已经都跑了。 不过程旭日益增加的精神力早就让他失去了睡懒觉的需求，权当是出来遛遛弯，他其实还挺喜欢这种空旷宁静的感觉。 同时他也给黄俊杰去了个电话，让他好好睡觉，正常时间去上班就行了，不用现在就过去。 来到值班室，他还没敲门，里面的保安就已经发现他过来了，立马出来给他敬了个礼。 “程总好！” 保安也是没想到，这个点竟然把公司的大老板都叫过来了，同时心里也是紧张的很，不知道自己刚刚看剧领导在外面看见没。 “没事，你不用紧张，已经做的很不错了，给我讲讲事情的经过就行。” 程旭也注意到这位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保安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这才开口安慰道。 见着程旭压根没提其它的事情，他也松了口气，连忙开口说道： “您快到里面坐，我们进来说，这外面太冷了。” 程旭点了点头，这也就是他现在体质比以前强了不少，要不他早就冻地瑟瑟发抖了。 “是这样的，大概三点五十左右，我就发现监控的画面有些不对，因为一般来说，这些画面都是静止不动的，所以一旦某一个画面上有了变化就会很突出。” 程旭看着面前的上十个监控画面，示意他继续说。 “然后我就放大了这个围墙边的探头，发现竟然有三个人正在翻围墙进来，有一个都已经跳下来了，我当时就赶紧用那个监控上的喇叭喊话，然后就打着电筒赶过去了。 不过等我过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人了，地上还掉了一把大钳子。” 说完他立马转头到桌子底下掏出来一把液压钳。 “就是这个。” 程旭大致扫了一下，发现还是一个新的，也看不出什么东西，又问： “报警了吗？” “还没呢。” 保安笑了笑。 “黄总说等他先向您商量了再说。” 程旭思索了片刻说道： “这样吧，等到早上上班了再报警。” 主要是这件事情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大事，尽管还不能确定别人翻墙过来的目的，但他们现在做的事情，也就只有翻墙未遂，也没有产生财产损失。 他对保安的做法也是认可的，人家毕竟有三个人，手里还不知道有没有家伙。 总不能指望他一个人就能制服三个人，人家拿着保安的工资总不能让人家干着雇佣兵的活，所以吓退他们就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就时间上来说，就算他立马报警了，等警察过来人也早就跑的没影了。 当然了，最理想的情况就是他发现有人的时候，第一时间不声张，然后直接报警，这样说不定能够让警察抓个现行。 不过指望一个刚上班的保安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作出这样的选择也有些强人所难了，能有这个智商和反应能力的年轻人也不会来厂里面当保安。 一个人来到公司的办公室，他躺在椅子上，开始构思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不过很快他就放弃了，现在的线索还是太少了些，无法支持他作出有效的推论。 “看来还是得等来明天警察来了，让他们帮忙查查道路上的监控，看能不能从车辆上查到一些信息。” 程旭喃喃自语道，他现在也无法确定这批人和在设备制造厂里面调查他的人到底是不是同一批。 想来现在盯上他的公司技术的人肯定是不少。 因为有他拒绝湖化集团在前，肯定有不少公司都放弃了购买他公司的技术，这里面可能就出现了那些想要采用其它手段来获取技术的人。 寂静的办公室内，程旭闭上眼睛，将思绪再次沉浸到了脑海里面的磷酸铁锂电池技术方案上来，这种环境下，他能让自己最高效率地投入其中，去理解、去领悟。 第二天一早，公司的不少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警察也过来做了调查。 过来的派出所的人也是老面孔了，这才半年不到的时间，程旭这边都报案了三回了。 一次是公司玻璃被砸，门上泼红油漆，一次直接是两个带刀的闯到程旭家里去了，这次看起来都算是小事了，仅仅是几个蟊贼而已。 申警官也是过来和程旭握了握手说道： “程老板，你这个生意做的是真不容易啊，隔三差五地就被盯上了。” 程旭也是苦笑着叹了口气说： “现在做生意都是这样的，要么不挣钱，活不下去，挣钱了就总有人会知道你是怎么挣钱的，还会受到同行的针对，是不容易啊！” 简单了解一番，这件事情也一点都不复杂，申警官也承诺回去了会帮忙查查这附近的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车牌号。 不过他也劝程旭不要抱太大希望，毕竟现在干这行的都相当有经验，基本上都不会用自己的车，就算用了，那也是假牌照。 程旭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也确实没报啥期望。 公司里面的其它员工，虽然有议论，不过也没太当回事，该正常上班的还是正常上班。 这件事情和上次被泼红油漆威胁相比，根本就不算个啥。 黄俊杰今天也是来的相当早，即使是这样，他也发现程旭竟然还在他前面到了办公室，他好奇问道： “你几点过来的？来这么早可不是你的风格。” 一般来说，程旭过来上班的时间都不固定，最近这段时间，一个星期也就来那么两三天，据说又是在研究什么新技术。 “昨天打完电话就过来了，睡不着，过来看了看。” 程旭随意地回答道。 第二百一十一章 直接上门 “好小子，你可太卷了，打电话让我睡觉，自己跑过来调查。” 黄俊杰有些哭笑不得，早知道是这个情况他肯定也跟着过来了。 本来他知道了这件事情后就一直挂念着，到早上都没睡着，这才大清早的就过来了。 “不过这也说明一个问题，就是你研发出来的技术实在是太牛了，要不然哪会有这么多宵小之辈觊觎呢？” 黄俊杰也怕程旭被这些事情影响到了心情，连忙安慰道。 哪知道程旭突然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你最近是不是看玄幻小说了？说话一套一套的。” “屁，那明明是我有文化修养好吧，我这么博学的一个人，说话里面带点成语很合理吧？” 黄俊杰见着程旭没事，也是直接对他的屁股展开了攻击。 “你狗屁博学，你倒是说说，你讲话的那个词算是成语？” “宵小之辈不算吗？” “算吗？” 两个人直接进入到了肉搏环节，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那个时候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要思考，要担忧，一件简单的小事就可以笑很久。 “程...总” 施晓雅见们虚掩着，里面又有声音，本打算进来问问昨天的事情，哪知道一推开门正瞧见两个人人缠作一团。 “额，那什么，我们闹着玩呢。” “我们切磋呢。”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内容却大相径庭。 “我没事，你们继续。” 施晓雅秀红着脸，连忙后退两步打算关门。 她心中程旭霸道总裁的形象直接破灭了。 “你看，都怪你，说话就好好说话，非要上手，把人家都吓跑了。” 这下却是黄俊杰恶人先告状。 “差不多得了，刚刚是谁先捶我屁股的？” 这边两人正拌着嘴，另一边，申警官正带着几名警察紧锣密鼓地排查着线索。 他之所以对这件事情这么上心，并不是因为程旭和县里面的关系好，公司是重点企业，也不是因为程旭是大老板，而是因为早上问保安的一句话。 因为这件事情是昨晚上四点多发生的，他了解到程旭也是昨天半夜就过来了，就疑惑地问保安为什么当时没有报警。 “程总说了，这件事情其实也没那么着急，这个点能不惊动你们就不惊动，警察也是人，也需要好好休息。” 这是保安的原话，也是他每天工作兢兢业业的动力所在。 这起案件的线索很少，但调查起来的却比想象中要顺利。 他们从保安捡到的液压钳上面提取到了两组指纹，一组是保安的，另一组，则是很快在数据库中找到了信息，这个小偷竟然有前科。 “常新安，39岁，三林县二河村人，此前多次有过盗窃行为......” 有了这个信息，再去找他们就容易太多了。 申俊宇联系上参与过这名犯罪嫌疑人案子的警察，了解了一些关于他的基本情况，例如行为特征、经常出没地点等，就已经准备上门传唤他过来调查了。 另一边，常新安现在正在自己的出租屋内，和几位好队友商量着对策，主要是这件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要更加棘手。 一道粗犷的声音问道： “我说安子，昨晚上被发现了应该不会惹上麻烦吧？” 声音的主人正一边大口猛吸着香烟，一边神色有些不定。 “虎哥你真是，怎么？长期不出来活动活动，胆子这么小了？” 常新安也叼着根烟，不过他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抖腿的样子看上去毫无压力。 另一位瘦的像三天没吃饭的年轻人也出来打圆场道： “新安哥，也不能这么说，虎哥他也是谨慎为上，毕竟钱没拿几个，总不能把人搭进去了。” 常新安瞥了他一眼，也不想和两个人对着干，解释道： “我们昨那都裹着帽子，脸都没露，怕啥呀？再说了，我们干啥事了？我就翻翻院墙锻炼身体也违法吗？” 听到这，虎哥的眉头也舒展了些，以他的经验，就这点破事，警察不可能穷追猛打的。 但转念，他又想到这次的活计还没完成呢，沉声道： “这个事，我看不好办啊，谁知道这小厂安保也这么严？下一步怎么办？我们好歹还是收了别人定金的。” “不行就拉倒，反正我拿到手的钱，就没有退回去的说法，再说我们也出力了，妈的新买的液压钳还花了我不少钱呢。” 常新安显然相当不爽，出师未捷不说，自己刚买的家伙事也掉那了。 “要不我看还是这样吧，我们再去试一次，不管成与不成，也是最后一次了，这样就算那边问起来，我们也有话说。 事成了就是五万，干不成也有五千块的辛苦费，新安哥你看怎么样？” 虎哥显然相当满意这个办法，惬意躺在沙发上地吸完了剩下的半截烟。 常新安思索了片刻也点了点头，虽然他知道那两个有钱人不可能因为这点钱和他们撕破脸皮，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也最好不要得罪这群人。 现在这世道，好勇斗狠已经没用了，有钱才是大哥，真要斗起来他肯定是斗不过的。 “成，那就这么说，我下楼去买两瓶二锅头，买点卤菜，一会喝点。” 说完，瘦猴年轻人艰难地从沙发上支棱起身子，晃晃悠悠地去开门。 这两天日夜颠倒，再加上猛干烟酒，他已经是半个废人了。 打开门，他疑惑地望了门口一眼，只见几位成年大汉正在他们门口商议着什么，他皱了皱眉头刚想问话，就见着几个人直接推着他进到了屋内。 几个人阴沉着的脸色和不客气的动作让他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立马干嚎道： “大哥！不关我的事，伱们要寻仇的话找他，我就是个租房子的。” 申俊宇皱了皱眉头，这都什么玩意？ 他直接掏出了警官证问道： “哪个是常新安，跟我们走一趟！” 随后目光一扫沙发上正惊坐起来的两个人，回忆起查到的监控画面，这不就是他们三个嘛。 于是改口道：“算了，都一起跟着去吧。” 第二百一十二章 申俊宇的问询过程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顺利，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他们确实没有干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出来。 常新安也是抓住了这一点，一口咬死了他就是出来遛弯的，拒绝提供其它信息。 申俊宇知道，他们这种情况，够一够，是可以定个盗窃未遂的，不过这样意义不算太大。 他知道程旭的意思，就是怀疑这伙人不单单是过来盗窃财务的，很有可能是受他人指使，过来窃取商业机密的。 但这三位，有一个算一个，全是老油条，都不是第一次进局子了，所以很多方法对他们都没用，他叹了口气，估计是帮不到程旭更多忙了。 他给程旭去了个电话，想听听他的意见，是追究到底，还是谅解了算了。 程旭听到申警官传来的消息后，对这个结果也是有一定的预料，想也想得到，这帮老油子不太可能因为害怕三天的拘留就供出上级。 思索了片刻，他对申警官作出了谅解的答复。 “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我不希望这种情况还有第二次。” 这三位一个二个嬉皮笑脸地，最瘦的那位年轻人还对申俊宇挥了挥手说： “好的阿sir，我们都是好人来的嘛。” 虎哥在后面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示意他少说话，赶紧走。 常新亮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斜着眼睛说道： “我说什么来着，警察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找到我们了又如何，还不是把我们放了。” 看他那嚣张的样子，似乎对自己的操作相当得意。 那瘦子也凑上来笑着说道： “我觉得我们这次可得像他们再要点钱，人家足足问了我们好几个小时都没开口呢，这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吧？” 常新亮晃了晃手指说： “我觉得你说的相当对。” 只有虎哥沉着脸，还在思考警察到底是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他们的所在地的。 不过他自出来后，确实与社会脱节的有些多，想破脑袋也没想到现在警察都有全国联网的信息库了。 前面的两人还在商量着今天要去下顿馆子，庆祝一下第一次啥事没有地从局子里出来。 程旭是对申警官出具了谅解意见，但不代表他真的谅解了他们三位。 事实上，从他给申警官打完电话后，他就赶到了派出所外面候着了，为的，就是找到这几位的地址。 他当然可以直接问申警官他们的具体所在地，但这样并不符合规定，也许申警官会帮他，但他并不想让别人难做。 此外，这次他们几个被抓了之后，也不一定会再次回到原来的居住点，或许被吓着了就换地方了。 综上考虑，他还是决定亲自来干这事，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以他现在的能力，想跟踪人，根本不怕会被发现，因为他甚至不会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面。 他现在的精神力延伸范围，已经达到了将近二十米，所以只要在这个范围内，这些人就无所遁形。 终于，在一处老旧的居民楼下，他们三个进了楼内，程旭并没有跟进去，他现在在楼下就能掌握这几位的行踪。 直到确认他们几位停下来了，找到了具体的房间，他才开始上楼。 咚！咚！ “什么玩意？怎么我们刚回来就有人敲门？” 虎哥吓的一激灵，他正想着后面的计划呢。 常新安用胳膊示意了下瘦子说道： “你去开开门，看看是干嘛的。” “又是我去开门吗？” 瘦子哭丧着脸，显然很不愿意，上次开门都快给他开出心理阴影来了，一开门就是一堆大汉谁受得了啊？ 咚！咚！ 门又被敲响了，他再次用求助的眼神望了两人一眼，发现还是没人理他，都等着他去开门。 实在没办法，那敲门上就跟敲在他心脏上一样，他还是鼓起勇气起身打开了门。 这次还好，只有一个人，还是个年轻人，瘦子第一时间没说话，还是又看了看程旭的身后，确认没有其他人了，这才板着脸问道： “你找谁啊？” 程旭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说道： “我找常新安。” “靠！怎么又是找他的，他到底是犯了多少事啊？” 瘦子内心咆哮着，不过还是强行控制着脸上的表情说道： “你找他什么事？” “我给他送钱来了。” 程旭一边说着，一边直接敞开衣服，露出里面的一叠百元大钞。 不得不说，鲜红的钞票简直是一剂良药，让瘦子看见后面色肉眼可见地红润了起来。 “快请进快请进，新安哥就在里面等着呢。” 瘦子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只要是来送钱的，就是好朋友。 常新安在屋子里面也大概能听清他们两个的对话，忍不住翻着眼睛思考到底是谁，怎么会给他送钱呢？ 他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瘦子带着程旭已经进来了。 常新安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可以肯定不是自己的熟人，但这个面孔，怎么就这么熟悉呢？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好，我是程旭。” 他打了声招呼，却没有打算握手，没别的，单纯的嫌弃。 另外两人听着这个名字，也算是有了些印象，只有常新安，瞳孔猛地一缩。 他是这边的本地人，早就听说过程旭的名号了，现在这位可是他们这个小镇最大的老板。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强行装出了一副老大哥的样子。 他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见到他就有些心虚害怕，明明他就一个年轻人，自己这边好歹有三个人。 旁边的两人看见常新亮这个反应，再结合程旭的名字，终于也想起了他的身份。 “这他妈不就是我们去偷东西那家公司的老板吗？怎么还找上门来了？” 瘦子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脸色也由红转白。 只有虎哥还算淡定，他本来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现在看他就一个人过来，身上还带了钱，说明情况并不算太坏。 “我啊，是过来问你几个问题。” 第二百一十三章 成功策反 程旭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平静，脸上还带着淡淡地笑容，怀里厚厚一叠钱也拿在了手里，似乎一点都不担心面前的三人会对他起什么歹心。 程旭这话一出，这几个人也不傻，差不多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这是正主找上门来，打算直接调查他们的上家了。 常新安盯着程旭手里的钞票，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说道： “你说吧，什么问题？” 他确实是起了直接抢钱的心思，但一来抢钱的话，性质就变了，他可还没犯过这么大的案子，再者说，这些钱，他们好像也能通过和平的方式拿到手的样子。 所以他还是按捺住了心中了欲望，配合着说了下去。 “第一个问题，你们是不是受人指使，到我的厂里面干一些事情？如果回答是否定的话，那么我的问题到此结束。” 程旭一边问着，一边从那一沓钞票里面分出来的二三十张的样子，扔在了桌子上。 他没有直接问到他厂里来偷东西，也是怕让这几位没有安全感，怕程旭是在录音诈他们。 此时，些许的契约精神还在他们的脑海里，想让他们说出“没有”，但一对比这两三千块和程旭手里的数万块，他们又犹豫了。 “确实有人指使我们。” 那瘦子直接抢在常新安前面回答了，顺手把桌子上的钱捞在了怀里，他可不在意这些，有钱让他叫爹都行。 程旭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满意地微笑，有人指示就好说，总能找得到的。 他继续问道： “第二个问题，你们到夜里到厂里面的目的是什么？是窃取资料还是搞破坏，又或者是其它？” 这次他分出了更多的钱，大概有一万块的样子。 有了第一次开口，后面的就更好说了，常新安直接回答道： “任务是把你的办公室里面的纸质文件都拿出来，如果可能的话，机箱也带上。” 那瘦子还补充了一句： “本来他还想让我们看能不能搞到你的设备的，我们一看视频里面，那家伙，恐怕有几吨重，直接放弃了这一条。”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又把这万把块钱拿到了手里，同时目光更是死死地盯住了程旭手里的钱。 他们已经破罐子破摔了，看样子程旭能给他们的，比他们完成任务能够拿到的报酬还要多。 同时心里对那位陈哥叹了口气，不是不拿你当兄弟，是人家实在是给的太多了。 只有虎哥的叹气，是在对他的两个队友叹气，现在的年轻人啊，越来越不讲江湖规矩了。 不过话是这么说，拿到的钱他肯定也是要分一份的。 程旭听见两个人的回答，心道果然和他想的都一样，这帮人真够不择手段的，不过就算是把他的办公室都搬空了，实际上也没啥有用的东西。 “那好，最后一个问题，指示你们的人是谁，把他的全部信息都告诉我，我手里这些钱，就都是你们的了。” 他也不数了，直接将手里所有的钱都甩到了桌子上。 这个时候也不怕他们会不说了，要抢的话，问第一个问题的时候就抢了。 几人对视了一眼，神色之中有些许犹豫，还是常新安大咧咧地开口说道： “说实话，我也搞不清楚他的具体身份，就这，还是在他电话的时候听见的，别人好像叫他陈经理，我就猜到这肯定是你们几个公司在搞商业竞争。 还是你们这些有钱人会玩，都是来文斗，搞一些小伎俩，像我们以前，都是直接拿刀子钢管上的，不过现在时代也变了......” 见着他说着说着，话题越偏越远，程旭直接开口打断了他。 “那他总给你们联系方式了吧？” “有的有的。” 常新安被打断虽然有些不爽，不过还是很快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调出了这位陈经理的电话号码。 不过即使已经知道了电话号码，程旭依然不太乐观，毕竟干这种事情，人家肯定不会拿自己的大号出来，说不准就是那种不记名的手机卡。 这种卡现在虽然很难见到了，但有心去找，还是买得到的。 他皱了皱眉头，问道： “还有其它的信息吗？你们应该和他见过面的吧？” 瘦子不假思索地开口说道： “见过的，第一次见面是给我们定金。” 主要是他也觉得光给人家提供一个姓，一个手机号是不是有点对不起人家给的钱，此时的他生怕程旭反悔了，当然是有问必答。 “不过当时我们见面的时候，他戴了口罩，相貌我记的不是特别清楚，就记得他的眉毛很粗，皮肤有些黑。” 瘦子的眼睛望着天花板，似乎在努力回忆这位陈哥的外貌特征。 “还有就是他的头发有些秃。” 见着瘦子不说话了，程旭也忍不住问道： “就这些了吗？” 虽说多了几个外貌特征，不过有效的信息还是太少了，这些特征在中年人身上并不算少见。 “还有，他耳朵里面有个瘊子。” 这次说话的是虎哥，既然都已经把人家的消息卖的一干二净了，现在再讲什么道义也没意思，他也得说两句话，免得到时候分钱的时候那两个都说他不出力怎么办？ 耳朵上的这个细节，则是因为当时虎哥正好站在他的侧面，他本来话就不多，只能百无聊赖地四处看看，就注意到了这点。 程旭精神一振，这倒是个很有用的消息，毕竟耳朵里面有这种增生的人还是少数。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程旭也起身离开了。 至于沙发上的三人，此时都因为这笔意外之财给乐坏了。 “果然还是狗咬狗挣钱啊！” 常新安也没想到，本来累死累活冒着风险才能挣五万的，这回啥都没干就挣了八万。 “新安哥，你说我们现在想不想那个无间道？双面间谍哈哈哈。” 瘦子也乐的身子都直不起来了，他啥时候挣过这么容易的钱？ 走到楼下程旭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楼道外望着天，静静站了好一会，才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回去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你演我呢? 屋内的三人兴奋完，又陷入了另一个难题，这些钱该怎么分？ 他们本来就没什么交情，都是为了些钱聚到一起罢了，现在到了分钱的环节，自然都不愿意自己少拿。 “这样吧，我说句公道话，其实咱们现在呢，也不能叫万事大吉了，毕竟那边的事情还没解决呢，万一到时候别人再打电话过来我们要怎么应付？” 常新安见着你一句我一句的，谁都不服谁，也加大了音量说道。 听着这话，另外两个人也安静了下来，程旭一来，再去偷东西的活肯定是不能干了。 但现在刚刚把人家卖了，几人也在跑路和再联系之间纠结。 “这样吧，这笔钱就先放我屋子里面，我也不出门，等把陈哥那边搞定了，我们再看每个人出力的多少分钱行吧？” 常新安本来就是发起者，再加上这房子也是他租的，所以现在他开这个口，另外两人也都比较信服。 三个人一起，把这八万块钱放进了里屋的柜子里面锁上，大家也都放了心。 这个时间点，程旭还在楼下并未离开。 回到公司，程旭看着储物空间里面失而复得的八万块钱，想了想，没有选择自己拿着，那样他不成出尔反尔的人了吗？ 转过头，程旭把钱递给了施晓雅说： “今年的年终奖奖池再添八万块钱吧！” 他花钱买消息当然没有问题，但一想到，要把钱给这种一边想偷自己东西，一边又出卖消息的几位小瘪三，他心里就不痛快。 “偷自己的钱算偷吗？再把这些钱分给别人就肯定不算了吧？” 程旭安慰了自己几句，自从获得了这个随身空间之后，他其实使用的并不多。 一是怕频繁的使用有较大的暴露风险，第二则是在很多情况下他不想用，他也怕，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欲望。 说实话，以他现在的能力，想去掏空一间银行简直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只要他想，他可能立马成为世界上最强的小偷。 或许这样的挣钱方式比他现在的工厂来的更快，但他不想这样，若非是为了自保，他其实是不想自己用能力干一些损人利己的事情的。 开公司赚钱，虽然也借助了系统的能力，但确实是实实在在创造了价值的，相当于是在做对大家都有利的事情。 他之所以对自己树立一些要求和标准，其实也不是想当什么道德模范，只是想让自己有一些底线，毕竟有些口子一开，就关不上了。 施晓雅看见程旭又拿过来八万块钱，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不久后，也就是春节前夕，公司打算办一次年会，做一做总结，也顺道给大家把年终奖发了。 她无奈的原因是现在的奖池里面奖品的总价值，其实已经超过二十万了，这一来倒好，又加八万，这样算下来，平均到每个人的头上都快有一万了。 这部分奖池还只是作为抽奖环节发放，真正的年终奖要比这更多。 原本的施晓雅，觉得目前的这个月工资算下来的一年的收入在这个小地方就已经相当可观了。 一个月六千多，一年下来也有个七八万的样子，这在三林县内，就已经算是高薪了。 可施晓雅也没想到，她这才上班没几个月呢，职位就直接变成了财务总监，工资也是直接翻着番地涨，直接给她干到了一万五一个月。 就光这个月工资，就是她曾经在一线城市也绝对拿不到的价格。 这还不算完，她到现在才发现，原来一年在工资在年收入里面只能算小头，上次随随便便就发了十万的奖金，这都抵得上她之前一整年的收入了。 还有这次年终奖，虽然程旭还说保密没有告诉她，但能够让这位程总保密的数额，怎么着也不会低于上次吧？ 她现在感觉自己的生活真是如梦似幻，逆袭的速度快赶得上小说主角了。 常新安现在也感觉自己如梦似幻。 昨晚上三人为了看好这笔钱，愣是一个人都没有出门，晚饭都是叫的外卖，就连上厕所都是跑着去的，也一定要保证房间里面至少有两个人。 夜晚睡觉也是三个人挤在一个卧室里面，床上睡两个，地上睡一个。 因为发财了的缘故，他们的空调也是调的最大档，倒是也没冷着。 但就是一觉醒来，瘦子提出要看看柜子里面的钱的时候，钱没了。 瘦子涨红了脸堵在门口质问道： “钱呢？他妈的，你们两个是不是趁我昨天出去上厕所的时候把钱藏起来了？” 他的脸甚至比昨天他看见钞票的时候更红，这或许是因为空调开久了的缘故。 虎哥挠着头疑惑地说道： “我不到啊，我以前还带过你呢，我怎么可能和别人一起坑你？” “你们俩搁这演双簧呢？是不是觉得我一个人好欺负？” 常新安当时就不乐意了，他们三个人昨天都上过厕所，不过他肯定是没和谁合作，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两个人合起伙来蒙他。 现在还在这装受害者，真以为他没看过柯南啊？ “当排除所有可能后，剩下的最不可能的情况也一定是真相，好像是这么说来着。” 他一直在房间里面，就连昨天睡觉也根本没敢睡死，时不时就睁开眼睛瞄一眼，让自己保持清醒。 那么钱就只有可能在他不在卧室的时候消失，那必然就是这两个b养的拿了。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说我演戏？我看是你在演戏吧？” 瘦子也愤怒了，这两个老东西还真以为他年轻好骗。 此时的虎哥，看着眼前激烈争吵的两人，也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会不会自己才是被演的那个人？ 争吵很快就演变成了辱骂，再是推搡，再到动手。 大清早的，这地方也不隔音，很快就吸引来了一大批热心老头老太太驻足倾听。 随后估计是听见里面的动静过于激烈了，也终于有人报了警。 据说警察过来的时候，几个人的身上都带着血，还有动刀子的，判个斗殴是没跑了。 程旭没空管这个，他正在算自己的收入。 第二百二十章 求助外援 经过一个多月的磨合，工厂每天的有效产能又有了进一步的提高。 以工厂现在的产值来计算，每个月的产值能够达到五千万出头，而目前的毛利润甚至能够接近四千万。 减去各项税务和其它成本，每个月的净利润也能够达到两千五百万以上。 “再算上自己持有的72%的股份，这样看来自己每个月的收入有1800万，这是一个他之前完全没有想过的数字。 当然了，这些都只是他粗糙的算法，实际上他当然不可能每个月从公司拿走1800万，这些钱又会用于资金周转、预付款等用途。 但不管怎么说，保持现在的规模不变，他一年赚到的钱超过两个亿是没问题的。 而高轻云不太久前投入的三千万，现在能够让她每年的收入达到奖金六千万，年化200%的投资，比犯罪还暴利。 这一切的一切，都来自于两个方面，一是程旭的黑科技研发成果，而是随之而来的垄断。 事实上，他完全有能力让自己的成本进一步降低，其实他现在就算想不花钱从政府手中购入废电池，政府也会答应，因为程旭做的事情本来就是在帮他们省钱，这些废电池对他们来说，价值是负数，是累赘。 但程旭并没有这样做，一是自己赚的已经足够多了，另外则是，有一些利润让他们能够增加财政收入，也是对他们的积极性有加成作用。 更何况，他可以零元从政府手中购入这些废电池，但同样的价格，不可能复制到其它的回收站那里，别人光是人工也要成本的。 这样就导致一个问题，如果他没有给出一致的价格，很有可能政府那边送过来的废电池会不断减少，而回收站这边反而会增多。 大致算完自己的收入，感觉生活又重新充满了希望的程旭，给高轻云去了个电话。 他的工厂现在可是还有隐患没有解决呢，这件事情放在这，早晚会有新的麻烦找上门来。 “就是咱们的厂被盯上的那件事情，又有了新的进展。” 这件事情发生的当天，程旭也告知了高轻云，同时也说出了自己的猜想，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了，很容易就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 这次打电话，既是将最新的情况告诉她，也是想让她出手，解决这件事情。 “对，我找到了，就花了点小钱，他们就告诉我了联络人，对，有这样几个信息点：别人对他的称呼是陈经理、中年人有些秃顶、皮肤黑、眉毛浓、耳朵里面有瘊子，对，就这些。” 现在程旭打这种场外求助电话，简直一点压力没有，因为现在这家处理厂，也有高轻云的一部分，让她来办查找身份这件事情，最为合适不过了。 以高氏集团的情报网，再把范围缩小到化工材料相关行业，相信找到这个人不算难事。 程旭估计，找到这个人之后的事情，或许也不需要他出马了，在湖省，敢对高氏集团的资产玩阴招？ 总会有一种方法适合整治他。 程旭出手的话，可能会有点伤身体，到时候可能他人都没了，钱还没花完。 但让高轻云出手的话，情况则是刚好相反，他大概率人没事，但钱没了。 高氏集团的旗下的业务涉及到各行各业，房地产、金融、新能源、化工等等都有相应的投资，并且化工这一块还占了不小的份额。 而当一家与你同行业，资本却数倍甚至数十倍于你的公司，想要不计成本的针对你的话，你基本是没有活路的。 高轻云知道消息后，倒也没有太诧异，这样的事情，她确实是见的不少。 但这不代表她就不生气了，其实她一直把这家公司当做程旭的自留地，开始投资的主要原因，也是给他的公司提供帮助。 现在这才过去多久？不到一年的事情，程旭都遇到过好几次这样的事情了，前几次她都没有帮上太多的忙，这次终于让她逮到机会了，那必须地重拳出击。 不过她也有些诧异，程旭竟然事情发生没多久就搞到了这么关键的线索，顿时觉得这孩子不当侦探可惜了。 程旭将这件事情交给高轻云之后，就没有再放在心上了，他完全信任她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 眼前他最大的任务，就是办好公司的第一次年会。 没别的，如果用钱就能够买到快乐，那为什么不呢？ 地点选在宜峡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连同吃饭、宴会厅场地租用，总共花的钱还不到十万。 “程总，这是我初步拟定的年会计划方案，您过目。” 一身职业装的陈吉芳毕恭毕敬地将自己做的方案递到了程旭的手上。 起初和程旭接触的时候，她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两个人住的地方不太远，也算是街坊邻居，结果现在已经在别人手下打工了。 最开始黄俊杰找到她的时候，她本来是不想答应的，她在家附近的电子厂干了这么多年了，一下子要让她换个环境，还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更何况，她还听黄俊杰说，这家公司是程旭开的，这就更让人难为情了，按辈分来讲，程旭见到她还要喊阿姨呢。 不过很多，她就倒在了黄俊杰给她开出的薪资之下。 刚进来就有一万的月薪？还不包括奖金？ 这可比她两个月的工资还多，而且也不用担心公司会随时倒闭，她早就听小道消息说了，程旭开的这家公司主要是跟政府合作，这样说起来比她待的电子厂还要稳定，而且福利肯定是差不了。 事实证明，她的面子并没有多值钱，能拉下面子换来钱，她也是愿意的。 她对自己策划的方案还是比较有自信的，不说有多出彩，但肯定是没什么错误。 谁知道，程旭接过她的方案之后，翻看了一会，眉头却皱了起来。 她的心里有些忐忑，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她也不是第一次负责办这种活动了，以前在厂里面领导也给予了认可，怎么今天就不灵了呢？ 第二百一十六章 大发废品站遇到消防检查了? 实际上，陈吉芳交上来的这份活动方案规划，按通用标准来说，是没什么问题的，但却并不符合程旭的期望。 显然，她并没有领会到程旭的意思。 不过程旭也没有责怪的意思，想着也可能是自己的表述不够清楚，平静地对她说道： “这次年会我的一个核心观念还是希望大家玩的开心，能够在过年前，好好地轻松一把，就当是提前过年了，所以，将员工表演节目这个环节取消吧。” 陈吉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道： “那中间空出来的这段时间...要怎么安排呢？” “这样吧，你去找个乐队，名气不用太大，但实力要过硬，再去联系个舞蹈团，长得好看的那种就行，这不就有活动了嘛。” 程旭也是上网冲浪小能手了，深知打工人们在年会上吐槽最多的就是表演节目，净是自己受罪，让领导乐呵。 索性这次就让员工们光吃喝玩乐，啥都不用干，顺带抽抽奖，这不就齐活了嘛。 “对了，把那个年终总结讲话的环节也去掉，我致辞的时候稍微提一嘴就行了，没人爱听那玩意。” “好的，我现在就去办。” 陈吉芳抿着嘴唇，忍住笑点了点头，心说现在年轻人的思维果然不一样，不过听起来这样的年会确实是更有意思些了。 晚上高轻云打来电话，告诉他这位陈经理已经找到了，隶属于红方公司。 顺带说道，这件事情他不用管了，杀鸡的时候就让她来办，保证能把那些猴子吓住。 程旭也有些感慨，这就是高氏速度？爱了爱了。 从高轻云的语气里，他就能够听得出来这家公司的下场了，结果应该不会比飞能公司好到哪里去。 据说飞能公司现在也快干不下去了，想想也是，本来公司的业务就不健康，盈利水平也低。 再加上几个部门一检查，罚款加上停业整顿的组合拳直接就能把这家公司打到濒死状态。 听说这家公司的老板费广国也进医院了，也不知道是被气坏了身子，还是被程旭搞坏了身子。 第二天上午，程旭正和黄俊杰争论着到底要不要让保安去参加年会，突然接到了一个下属打来的电话。 程旭也有些诧异，这名下属现在工作在大发废品站那边，负责那边的收购工作，平常从来不给自己的打电话的，有事情都是向自己的上级主管做汇报。 听着听着，黄俊杰也发现程旭的神色越来越怪异，等他打完也是好奇地问道： “这是什么事啊？接个电话这么个表情？” 挂断电话，程旭的神色很快恢复了正常，现在这种小事已经影响不到他的心境了，他笑了笑望着黄俊杰说： “是有点事情，说不定还有热闹，要不一起去看看？” “那就走着呗，我多么热心一人。” 有瓜吃，有热闹看，黄俊杰当然不可能放过，随着现在公司员工的数量越来越多，职能划分更加清楚，黄俊杰的事务，也是肉眼可见地少了下来。 开着车，回废品站的路上，黄俊杰还是忍不住问道： “到底啥事啊？搞的神神秘秘的。” “其实也没啥大事，就是我那个废品站，突然来了几个消防的要来检查，顺便还说宣传什么国家政策，废品站有几千块钱的补助啥的。” 程旭一边调着车上的空调出风口，一边回答着。 黄俊杰有些不以为然地说： “那是好事啊？怎么这点事情还要你亲自去，而且那点钱你也看不上吧？” “我还没说完呢。” 程旭撇了撇嘴说： “那几个消防的又说，要领这个补助，需要先找他们办个证，得花个一两千吧，我还头回听说领补助还要先交钱的，再说我和县里面消防大队的指导员也打过交道，有这样的事情他应该会和我说才对啊？” “那确实有点问题，搞不好就是骗子呢，总之去看看得了。” 黄俊杰一听说有其它情况，也立马兴奋起来了，车速都不自然快了几分。 “是这样子的，基本上想让你交钱从而领到更多的钱的都是骗子。” 程旭深以为然，网上的诈骗案例他可没少看。 虽然对于他现在的身家来说，多几千块和少几千块压根没有差别，不过他可不会容忍别人骗到他头上来。 更何况，就像黄俊杰说的那样，这件事情还挺有意思的，真是骗子的话，这不就属于免费看表演嘛，而且这些人的演技说不定比某些电影里面的流量明星还要强。 此时的大发废品回收站，小吴正在连声和面前的几位穿着行政制服的人说着抱歉。 “是这样的，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我刚刚已经通知我们老板，他很快就过来了，你们稍微等一会。” 那几人的脸上的神情颇为不耐烦地说道： “你抓紧时间考虑，我们也很忙的，等会还有宣传任务呢，我跟你说，这个证不办，你们后面有的是麻烦。” 正说着，院子外一辆奔驰e级就缓缓驶了进来。 “我们老板到了。” 穿着制服的这几人，看见这辆奔驰车，眉头也是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不过见着车上下来了两个年轻人，眉头又舒展开了。 程旭用审视的眼光看了这几人一眼，随后说道： “我是这家废品站的老板，你们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就行了。” 站在最前方，挺着个大肚子的中年人正了正神色说道： “是这么回事，现在政府里面有政策，对本地的废品站都有相应扶持，每年能够领到六千块钱的补助，不过前提呢，是需要办一个消防合格证，费用不算高，只需要交1200块钱的评估费，这个证可以管五年，还是建议你们办一个。” 不得不说，他说的这番话如果忽略一些细节和规则的话，听起来是相当诱人的，恐怕有不少人听了都会心动。 1200块钱换五年的6000块，多划算啊！ 不过程旭却是反问道： “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政策，再者说，我们这里也经过了消防安全评估，并没有说发什么证啊？” 第二百一十七章 逃地掉吗? 面对程旭的疑惑，那名中年大肚男子一脸淡然，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别人问这样的问题了，他笑着解释道： “这个政策也是刚刚发布，这不，我们现在正出来宣传呢。另外一个，你们之前通过的消防验收，和这个证不是同一个东西，这个的标准要更高一些，所以需要进行收费。” 他身后几位穿着制服的也附和道： “前面我们宣传到的都办了，我这是在为你们谋福利。” “还有，提醒你们一下，这个证办下来可不快，要排队的，你们今天不办的话，下次再来办可能就排到后面去了，六千块的补助下个星期就发了，到时候还没办下来的话，可就没有了哦。” 这下就连黄俊杰也意识到了不对，这咋跟销售似的，句句都在催人办证呢。 程旭也忍不住笑了笑说道： “这样吧，我现在手头上也没钱，这位兄弟你帮我把那一千二百块钱出了，到时候补贴下来我分你两千，你要是不信我的话我可能给你写个字据。” 被他叫到的那位小哥，以一副“你tm在逗我”的眼神看着程旭，阴阳怪气地说道： “程老板，你这奔驰都开上了，手里面怎么可能连一千多块钱都拿不出来。” “哦，车啊，那是我朋友的，我借来撑撑场子。” 程旭心中基本上已经确定了这几人就是骗子，正常的工作人员在大庭广众之下，听到这样的话，第一反应一定是从官方的角度说程序有问题，规定不允许，而不是在这讨论他到底拿不拿的出来1200。 同时，程旭也用精神力大致扫描了一下这些人的身体组织，要不是瘦不拉几的，要不就都是肥肉，怎么看也不像是消防队的应有的水平。 就算这些人是坐办公室的，也应该多多少少有点训练痕迹。 这时那位领头的大肚中年人也开口说道： “程先生，这种话你就不必说了，这肯定是不符合我们规定的，一码是一码。” 见着忽悠不到这几个人，程旭也懒得再拉扯下去了，直接掏出电话说道： “我和你们队里面的刘指导员挺熟的，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帮我搞定好了。” 本以为，这句话一说出来，这几位就应该感到害怕，想跑路了，谁知道那位领头的中年人竟然还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叹了口气说道： “唉，程老板你就不用试探我们了，我们队里面的指导员姓王，没有姓李的指导员。” 他的这番话着实让程旭惊讶了一番，因为刚刚确实是他瞎说的，消防的指导员确实姓王。 “看来这伙人确实是有点东西啊！挺专业的。” 程旭心想着，直接拨通了王指导员的电话，那就干脆打电话说清楚好了。 那名中年人也以为程旭是在诈他们，毕竟一个小县城里面，能认识消防的指导员的能有几个人？ 就算有，那也肯定不是这样一个开小废品回收站的年轻人。 谁知道，程旭似乎真的拨通了某个电话，询问了起来。 “程总，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他对程旭说话很客气，谁不知道，这位程总现在是县里面的大红人，就连省里面，都建立了合作关系，未来的成就，肯定不是他能比的。 “什么？还有这事？” 听着程旭说的情况，他也有些懵，这些东西他个当负责人的都没听说过。 “程总，肯定是骗子，直接报警吧，正好我也带几个人过来。” “好好，就这样。” 程旭放下电话，面前的几个人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怎么好像听他电话里面的意思，是真的给消防队的指导员打了个电话？” 那名中年人心中惊疑，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随后脸色越来越沉，表现出一副生气地样子说道： “程老板既然你这么不信任我们的话，那这件事情就算了，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也不知道后悔的是谁。” 程旭话音未落，几人已经转身在往外走了。 黄俊杰见状身子也向前迈了一步，打算将这几个人拦下来，自己却被程旭拦住了。 “不用去拦，万一他们身上带了刀子呢？再说了人家四五个人，我们就三个，没这么必要，你直接报警就行了。”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程旭说的报警，几个人的脚步越来越快，直奔他们开来的小面包车而且。 程旭见状也是笑了笑，想逃？哪有这么容易。 几个人上了车之后还骂骂咧咧地。 “妈的，这家就邪门，早知道前面就应该放弃的，浪费这么多时间。” “诶，你们说，他不会真认识消防队的吧？” “我觉得真说不定，你看他虽然年轻，但是原先那个年纪大的还是他的下属，还开着奔驰，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我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也不便宜，整个人都挺有气质的，像那种有钱人。” “可是有钱人干嘛到这开废品站？” “谁知道呢，有钱人奇奇怪怪的癖好多的是。” 几人上车后讨论地热闹，但久久却不见车启动。 “怎么回事啊？还不走呢？万一别人真报警了。” 开车那位也是急地满头大汗，他将车钥匙插进去扭了又扭，但发动机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连电源指示灯也不亮。 “军哥，这不行啊，要不我们下车跑吧？” “他妈的，怎么这时候车坏了，今天是真的霉。” 副驾驶的那名领头的中年人，皱了皱眉头，终于下了决定。 “走，下车赶紧跑，不能在耽误了，这都快五分钟了。” 说完他直接一拉车门内把手。 “嗯？” 再拉，尝试开锁，开锁失败，再拉，还是打不开门。 他终于开始慌了，扭头看向后排，发现大家的车门都锁住了。 他冲着司机吼道： “你他妈的，车子还没启动呢，锁门干嘛？” 开车的那位年轻人唯唯诺诺地回答道： “我...好像没锁啊？可能是手不小心碰到了。” “草！快把锁弄开啊！” 他的心扑通扑通猛烈地跳着，连胳膊都有些发软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统统逮捕 车里的几个人都想着各种法子，要把车门打开，但车门的锁，就好像有关键零部件卡住了一样，怎么按都没反应。 更绝望的是，车窗户也摇不下来，这车不算老旧，玻璃并不是那种手摇式升降的，现在没有电，按升降开关也没有反应。 杨小军曾经就因为搞电信诈骗进去过，这次本以为能够东山再起，他想过可能再进去，但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会这么快，还是以这种方式。 “特娘地我就说让你别买二手车，你还非要贪这点小便宜，这什么破车啊！点火点不着，门也打不开！我恨不得拿我的拳头怼死你。” 院子里面的黄俊杰，见着那几人进了自己的面包车后，就迟迟没有动静了，也忍不住好奇问道： “他们这干嘛呢？不会真以为我们不敢报警吧？” 程旭露出一个灿烂地微笑说道： “谁知道呢？兴许是车子没油了吧？” 车锁当然是被程旭控制给锁死了，包括车子打不着火也是一样，里面的电路已经被他暂时性的切断了。 黄俊杰打的是申俊宇的电话，那边一听到程旭这边又有情况，赶忙带着人就出发了。 “程旭这也太邪门了吧？别人一辈子碰见的案子还没他半年遇见的多，可能这就是人富是非多吧。” 尽管心中有些无奈，但他的速度可是一点都不慢，也就十分钟的功夫，就赶到了废品回收站这里。 车内的几人，听见警笛声，也躺平不再挣扎了。 这种小概率的事件都能让他们遇到，可能这就是命吧！ “那什么，人呢？” 申俊宇急冲冲地下车，对着程旭询问道。 程旭努了努嘴，示意他看看外面的那辆面包车。 “就在车里呢。” “什么情况？莫非程旭已经把这几个人制服了？” 申俊宇心里嘀咕着，挥手让几位跟着一起过来的警察都去外面停的那辆面包车旁边看看情况。 凑近一看，好嘛，里面坐了一车人，起码有四五个。 他一拉车门，诶？还从里面锁上了？ 申俊宇敲了敲玻璃，示意里面的人开门下车。 不过车里面的几个人只是一直在摆手，隐约能听见打不开的话。 怪不得说这群人怎么不跑呢，原来是车门锁坏了，打不开了。 不过现在的情况也让他有些犯难，一般情况下，这种不下车属于抗拒执法，他们可以直接把车窗户砸破。 不过现在这情况，人家也不是故意不下车的，再者说，现在情况还没调查情况，也不能直接把别人定义为犯罪嫌疑人。 程旭也没有因为警察过来了就把锁打开，今天发生的巧合已经够多了，再刚刚好在恰当的时机打开那就太玄学了，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申俊宇想着，要不干脆把消防叫过来得了，这种事情他们正擅长。 他正想问问程旭怎么办，哪知道程旭说消防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他们不会自己打电话求助的消防吧？” 好家伙，装消防搞诈骗的人，现在要打电话找消防来救他们，想想就觉得有意思。 程旭回答道： “没有，是我一开始就给消防的指导员打电话了，就是想确认一下几个的身份，他们几个一看我真的认识消防的人，就忙不迭地走了，结果嘛，就和你看到的一样，被锁车里面的。” 黄俊杰也在旁边笑着证明道： “我可以作证，我本来看着他们走了，还想拦一栏的，不过想着他们人多，就放弃了，哪知道这几个大聪明竟然把自己锁车里面的，车子似乎也打不着火了，这不落网谁落网。” 正商量着这边的情况，消防队的王指导也带着几名队员赶过来了。 得知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几个人也有些哭笑不得。 对于这种情况，他们还是有着丰富的经验的，以现在看来，还是砸车窗玻璃最好使。 强行开锁的话，先不说能不能打开，随便弄一下造成的车损也比砸车窗户大了。 不过这趟出来的急，也没说是有这种任务，几个人也没带家伙事，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程旭。 还没等他们说话，程旭已经从身后摸出来了一把锤子。 面对着众人诧异地眼神，程旭淡定地说道： “我身为一个废品站的老板，身上带把锤子很合理吧？” 这把锤子当然不是程旭傻到从系统空间里面拿出来的，只是他刚刚在院子里面找到的一把。 见着消防队的几个人拿着锤子凑到车窗前，他们也没什么反应，车里面的几个人早就已经麻木了，现在就希望能够早点从车里面出去。 不说别的，五个人一直闷在车里面，空气中的氧气含量都有些不足了。 照着车玻璃的边角处，咣咣几锤子，很快就砸开了。 不过门依然是打不开的，他们只能一个个地从窗户里面钻出来。 被一群消防队员和警察围着，这几位也压根没有再狡辩的意思了，乖乖跟着申俊宇上了警车。 “那我们就先走了啊！谢了。” 申俊宇朝程旭挥了挥手，道了声别。 这边，王指导员也走到程旭面前，热情地和他握了握手说道： “程总，这次真的要感谢你啊！” 程旭摆了摆手回答道： “没事，这都是守法公民应该做的事情。” “这次确实是帮了我们大忙了，要不然，这几个不法分子，顶着我们消防队的名头，简直要把我们的形象都败坏完了。” 王指导还是有些激动，这件事情的起因虽然不在他们，但是如果这件事情造成了恶劣影响的话，他肯定也是要挨批的。 送走他们之后，他们三人也讨论了下这几个骗子的行骗手法，主要利用的心理还是威逼和利诱同时进行。 以消防检查不过关来威胁，以政府补贴来诱惑，不得不说，配上他们那身制服，杀伤力还挺大的。 不过最后他们得出结论，只要不做亏心事，不贪小便宜，被骗到还是很难的。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就到年会开始的时间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吃席! 今天的年会，算上厂里面职工带的家属，经过统计，应到人数足足有一百人出头。 “哇，你们公司的老板可以啊！这酒店一看就够豪华，肯定得要不少钱。” 吕义飞老婆牵着女儿的手，看着酒店气派地门脸，有些惊叹地说道。 虽然提前几天就已经通知了地方，不过他们也不清楚这酒店到底是什么水平，五星级酒店对很多普通人来说，依然是一辈子都不见得会去一次的地方。 倒不是拿不出这些钱来，属于是可以但没必要。 看着老婆艳羡的样子，吕义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他最开始去这厂里上班的时候，她老婆还嫌规模太小了，地方太偏了，这回算是彻底为了长了次脸。 “那肯定的，这可是五星级酒店，我一个月工资也就刚刚够在这住两次。” 其实每一个人，都曾有过这样的梦，开豪车、住五星级酒店、吃的是山珍海味、用的都是奢侈品。 只是在进入社会越来越久之后，逐渐认清了现实，发现自己拼了命才换来的东西，在别人的眼里只是日常，甚至是不入流的东西。 这些东西，对有实力的人叫做享受品质生活，对实力不够的人，还有一个名字叫智商税。 所以到场的这些员工，都是发自内心地觉得高兴，这好歹也是他们的小小心愿实现了一个。 程旭给他们定的开始的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多，正好人来齐了就直接干饭。 他也不想耽误大家吃饭，简单的吃好喝好玩好就概括了他的讲话内容。 看着桌上各式各样豪华的菜式，大家都忍不住兴奋地讨论着。 “这够舍得下本的啊！这些菜，光看食材就知道不便宜，这一桌得一两千吧？” “我看得要，而且这种大酒店里面肯定卖的很贵。” “你看看，我们今天来了这么多人，起码得摆十桌，按一桌两千多来算，这光菜钱就得两三万了吧？” “还不只呢，我们可是还有一顿晚饭的，这钱还得翻个倍。” “你们厂里是有矿啊？这么造，我跟你说，我们厂今年年终奖才发了二百块钱，我真是都不好意思跟别人说我发年终奖了。” “我们的年终奖还没发，不过听说，光是办这个年会，就花了十几万，我估计年终奖也不会少到哪去。” “小吴啊，你刚来是不知道，我们前面光是季度奖、还有开工奖都发了好几千了，这年终奖肯定不会少于这个数的，放心好了。” “不会吧？光办年会就花了十几万？就算按你说的，这菜算他花个五万，再算上租场地的钱，那也够不着十几万啊？” 这名职工的老婆很怀疑他听到的这个消息的真假。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也是听行政的那边说的，可能还有别的地方花钱的吧。” “年会还有抽奖环节呢，肯定是把奖品那些也算进去了。” “那不是说有好几万的奖品？那也不错啊！老公，你这个公司是真选对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次年会的开销除了吃饭租场地，还有一个大头就是请乐队和舞蹈团。 舞蹈团就不用说了，都是市场价，毕竟这个东西的名气加成实在是太少了些，直接技术到位，成员颜值高，那就肯定是个优秀的舞蹈团。 乐队这方面，价格就已经和名气挂钩了，虽然程旭开始只要求了有实力就行，不过行政主管陈吉芳还是选了好几个乐队让程旭挑。 程旭原本想的是，本地似乎也没有啥很出名的乐队，没想到她竟然还联系上了汉城的几个乐队，程旭也就在里面选了个他似乎有些印象的，当然也是最贵的一个。 光这半天的出场，再算上其它的杂费，就花了他好几万。 在菜品方面，为了致力于让大家吃好，程旭选的一些菜式都是一些龙虾、鲍鱼、海参等海鲜为主，虽然俗气，但架不住吃起来爽啊！ 可能在一些有钱人眼里，这些东西都吃腻了，会继续追求一些论克卖的食材，或者是顶级的厨艺，新颖的做法，特色的风味等。 但对手这些在场的职工来说，就没有吃的这么爽过。 何况大酒店的出品也是比较讲究的，菜品的摆盘也都相当精致，就连盛菜的碗碟都很漂亮。 很多女性职工家属，也都要在开席前拍几张照片，或是拍个短视频，这叫分享日常生活。 吃饱喝足之后，定的演出节目也开始了，不过这些步骤，并没有告诉职工们。 按一般情况来说，这时候基本上都是职工表演自己排练的节目，或者是听公司各个部门的人作年终总结、展望未来等等。 台下的这些人，本来都已经掏出手机准备打发时间了，又或者是已经开始酝酿睡意了。 谁知道，忽然间音乐响起，一个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小姐姐们就上了台。 “靠，看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啊！” “卧槽，还有这环节？” 吕义飞的老婆揪着他胳膊上的肉问道： “你刚不是说有点困了吗？现在怎么眼睛瞪这么大？” 吕义飞讪笑两声，尴尬地说道： “主要是这个音乐有点吵，这怎么睡嘛，还不如看看节目好了” 这些节目的质量，可以说比绝大多数公司举办的晚会都要强，为什么呢？ 人家都是专业的嘛，随便跳两下子就看看出和一般人动作的不同。 程旭请的乐队也没让他失望，台下竟然还有不少人都认识他们，一个二个跟追星现场似的。 “爸！那是我偶像，你一会一定得帮我要张签名！” 他女儿原本是一点都不想跟着他参加什么破年会的，现在的年轻人，大多数都不爱凑这种热闹，也不稀罕吃什么席。 要不是听说是在这个五星级大酒店，他根本就请不动他女儿。 没想到今天还有意外之喜，老蒋也挺乐呵，这又省下来一笔门票钱。 歌舞活动结束，施晓雅就久违地拍了几张自拍，和年会现场的照片，发了条朋友圈。 第二百二十章 女人的战争 要知道，她距离上次发朋友圈，怎么也得有个半年了，上次发还是因为从大城市辞职回来。 并且她以往的朋友圈，都是只有一些风景照，要么就是一段文字，今天竟然破天慌地附上了自己的自拍。 这对于熟悉她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她之前因为脸上的胎记的原因，一直都是很排斥照相或者拍视频的。 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自己的胎记，但有几个女孩能真的做到不在乎自己的脸。 她这几张照片一发，朋友圈的消息回复和微信消息统统都炸了。 很多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卧槽，我朋友哪来的这个美女？还又是豪华酒店，又是乐队的，这不会是微商吧？ 再一看名字，更卧槽了，竟然是施晓雅？她去掉胎记了有这么好看？ “晓雅，你是去医院做手术去除胎记了吗？” 第一个给她发消息的就是她的大学室友，在她的印象中，这位室友平时还挺愿意跟她一起的，做什么事情都喜欢叫上她。 不过毕业之后，很快就没有联系了，发过两次消息，基本上每条消息都是过好久才回，也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后面就没联系了。 施晓雅回复她之后，她又是秒回。 “这手术的效果可以啊！是顺带做了个医美吗？肯定很贵吧？” 施晓雅：没有做医美，就单纯做了个祛除胎记的手术。 施晓雅：价格是有些高，都是工作攒下来的，现在的工作收入还可以。 似乎是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她又如同去了无人区一般，消息回不过来了。 于此同时，另一个寝室的小群中，已经热烈地讨论了起来。 是橘子丫：集美们，我打听到消息了，她说是在医院就做个了祛痣，钱是自己工作挣的。 芋泥波波：不会吧？我以前没注意看，不过她皮肤有这么好吗？我看她都不怎么用护肤品的。 小风：得了吧，咱们干财务的，能拿多少钱工资啊？我一个月还得找我爸要两千才够我花的。 小风：我估计她这钱，肯定是从别处来的，钱来的越轻松，花的才越随意。 小风：不想我，每次吃个海底捞还得考虑半天。 是橘子丫：我觉得也是，不过我看她发的那些照片，好像她那个公司还确实挺有实力的。 是橘子丫：还有啊，你看她照片里面在台上讲话的老板，还有他们两个的合照，你说要是普通员工，哪有机会和公司老总合照？ 芋泥波波：不过她们公司的老总真的好帅啊！我可！ 小风：我大概懂了，做医美就是投资罢了，傍上了老板，还不是随随便便回本。 小风：可惜了，这种路子我可做不来。 施晓雅可不知道，她的“朋友”们，私底下已经聊了这么多了，此时的她看着大家一水的祝福和夸奖，还是挺开心的。 女人之间的消息传递，总是堪比6g网，很快，一些似是而非的猜测，就从小群里面传到了大群。 消息还越传越离谱，甚至都有说，施晓雅开始傍大款了。 小风：整容是真的能够逆天改命啊！狠狠地羡慕住了。 大锤：就是，晓雅现在是真的时来运转了。 社会你刀哥：真羡慕啊！可惜我是个男的，只能好好干活，散了散了。 施晓雅看着群里面的消息，皱了皱眉头，不过她还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祛除胎记也算是整容的一种。 不过她可不光是这一条，话里话外的意思，总感觉是在阴阳怪气她。 施晓雅叹了口气，也懒得再看了，她的性格向来是不愿意与他人争执的。 不过她能忍下去，她的好朋友却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灵儿：不是，你们能不能不要这样去揣测别人？她就是靠自己的努力才改变自己的，和整容有什么关系？ 灵儿：她半年前就和我说过了，回宜峡市了，因为离家近，进了一家小公司，总共才三个人，就是她照片里面的那个公司。 小风：啊对对对，刚好我搜她们公司，发现竟然还上了湖省的新闻，你们看看。 小风：【视频】 里面的内容正是施晓雅当时接受电视台采访的那次，这时候，她脸上的胎记已经被程旭祛除干净了。 大家纷纷点进去看了看，一方面忍不住舔屏的同时，一方面也有些诧异，因为采访人的身份赫然是启点公司的财务总监。 社会你刀哥：才入职几个月，直接就是财务总监了，可真有能力啊！ 大锤：别尬黑，都是努力和奋斗罢了。 小风：要不怎么说羡慕呢，像我们这种普通人，进去的这点时间还没过试用期呢。 社会你刀哥：不过有一说一，她们公司的老板是真滴帅，还是富二代，不知道还缺不缺男秘书啊！ 大锤：+1，我可以当司机，知男而上。 吕巧灵都快被气死了，她真搞不懂为什么这帮人都要这么想施晓雅。 尽管她平时确实孤僻了一些，不过和她相处过的人都知道她的能力，她的善良啊。 她又在群里面发了一些自己的论证，施晓雅加入一家初创公司的话，作为公司的元老，确实是有可能坐到财务总监的位子上的。 不过显然，群里的众人都只是敷衍的应和了几句，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根本就没当回事。 其实现在的社会风气就是这样，越是好看的人，往往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能力一定很差，都是靠脸吃饭的，即使这张脸在几个月前还并不好看，他们显然不会去在意这样的悖论。 吕巧灵看着微信公众号推送过来的消息，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打开了宜峡市本地的一个新闻号。 她两根手指不停的翻着历史记录，终于，她随着记忆中的时间，找到了这篇文章。 《今日，市领导对我市的环保企业进行了相关调研》，里面的内容正是之前市里面考察他们公司的新闻，并且那时候施晓雅脸上的胎记还在，同时，她当时似乎已经是财务总监了。 她点击转发，将这篇文章发到了群里。 第二百二十一章 抽奖环节 吕巧灵突然转发了一篇公众号文章到群里，又没说话，刚刚聊的正欢的几个人也有些疑惑。 小风：这啥呀？ 大锤：你转行搞媒体了？ 灵儿：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随便，群里面就如同开了全体禁言一般，都沉默了。 这篇文章里面的照片已经明确证明了施晓雅当上这家公司财务总监的时候，脸上的胎记还是治好，那些暗讽她是靠脸上位的言论自然是自己的脸被打肿了。 更何况，施晓雅的家庭大家多少也清楚一二，那是年年都要申请助学金的存在，而且还办了助学贷款，不用想也知道是没什么关系的。 而这位年轻的公司老板明显是个富二代，不然怎么可能半年把一个小县城里面的破厂，发展到能够上省电视台新闻的程度，并且报道里面的年产值已经达到了近亿元。 这就说明施晓雅这个财务总监的职位，是实实在在地，靠自己的实力挣来的。 完全摸清楚了这件事情的真相之后，群里面那些沉默的大多数也终于开始发声了。 乘风归去：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呢？ 吉吉国王：简直是盖伦出穿甲，沉默又破防。 大娃：施晓雅上大学时候的努力程度和勤奋本来就是有目共睹的，真不知道你们在酸什么东西。 乘风归去：哦，对了，被你们嘲讽“大款”的那位公司老板我也查到了，您猜怎么着？是我们的学弟。 乘风归去：还有，人家是休学创业，并且在此期间还发了两s，你们有一个算一个，有发过sci的没有？ 一位又一位，越来越多的人在为施晓雅鸣不平。 王枫脸色涨红，看着群里面的消息，恨不得把手机摔了，可惜这是她刚分期买的，摔不得。 她感觉自己的妒火和被骂的羞耻感快要让她燃烧起来了，因为这几个消息一出来，算是彻底扯下了她的遮羞布，她再也没有任何理由来找别人比她混的好的原因了。 因为就剩下两个，要么是比她努力，要么是比她智力高，她被全方位碾压了，包括颜值。 她当然知道另一位室友为什么总是喜欢和施晓雅一起行动，就是因为施晓雅脸上的胎记是丑陋的，能够反衬出她的美，这也是为什么一毕业了就不联系的原因。 她终于又找到了一个自己优秀的点，室友是个绿茶婊，而她不一样，刚刚的那些话只能说明她是个直性子，有话就要说。 想到这，她又快活了起来，心安理得地继续躺在了床上，刷着一个又一个地短视频。 酒店这边，吃过晚餐之后，也到了最后的重头戏，抽奖环节。 兼职主持人的行政主管陈吉芳正在台上宣讲着规则。 “一会大家每个人都会领到一张号码牌，这就是你们的中奖号码，不管是公司职工还是家属，人手一张。后面的开奖环节，也是由我们的黄总，在台上随机摇号，得出获奖人员。” 陈吉芳这话讲完，本来已经有些疲乏的众人又纷纷打了鸡血似地支棱了起来。 饭菜你可以说不合口味，唱歌跳舞你可以说不感兴趣，但抽奖拿钱这种事情总不会有人不喜欢吧？ “好了，我估计下面的各位都等不及了，也不耽误时间了，现在就开始排队上台抽号码吧，没人限领一张。” 她话音刚落，就已经有人起身往台上走了。 几名行政人员搬来号码箱，里面已经按到场的人数备好了相同数量的号码，台下的职工和职工家属每个人在盒子里面摸一张。 “我再确认一下，每个人都领到自己的号牌了吗？” 虽然拿号牌的时候一直有人在盯着，不过陈吉芳也怕还是有人拿了不止一张，把事情办砸了。 得到大家肯定的回复，活动直接进行到了下一环节，开奖。 本来这时候中间应该要插几句领导讲话的，不过还是被程旭给否了，平时他看电视剧就最烦中间插广告，他这时候再上去讲话，那不成广告时间了。 黄俊杰将自己的电脑连上了舞台的大屏幕，为了确保公平公正，他也没提前下好取随机数的小程序，直接在大家的注视下，打开了百度，搜索了一个在线取随机数的网页。 这下子领号码也随即，抽号码也随机，为的就是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免得一出现领导中奖的情况大家都说是内幕。 本来程旭是不想参与的，在施晓雅的劝说之下也拿了一张，算是讨个彩头。 “下面进行我们四等奖的抽取，带薪假三天！共十个名额。” 台下的众人也都挺乐呵，谁知道公司还会把这个拿出来抽奖，不过说实在的，这东西的吸引力还真不算低。 以他们的待遇情况，一天两百块怎么都值了，这样看来这四等奖就是价值五六百，起的够高的。 黄俊杰手指连点，筛选出了十个号码，再由被抽中号码的人挨个上来领奖。 “唉，我怎么才中个四等奖呢，这下子后面的大奖肯定没戏了。” “爸爸，这个奖挺好的，你可以放假了带我出去玩了。” 他转过头看见女儿期待的脸，忍不住也跟着笑了笑，突然觉得这个奖也挺不错的。 忽然，场上的声音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他抬头一看，发现公司的程总也上台去领奖了。 程旭也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抽中这玩意，还不如不中呢。 不过这下子，大家也都相信了，这抽奖肯定是没假了。 开玩笑，公司老总随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怎么可能给自己安排个这个奖。 陈吉芳也强行憋回去了自己的笑，继续在台上念到： “下面进行我们三等奖的抽取，现金两千元！共八个名额。” 话说完，场下又热闹了起来，这次可就是实实在在的现金了，两千块属实不少了。 这一轮，黄俊杰也中奖了，他还挺满意，好歹能有个奖中，他已经打听过了，这次的综合中奖率也就30%不到，主要是一开始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 “下面进行我们二等奖的抽取，价值5888的华为手机一台！共5个名额。” 第二百二十二章 有人欢喜有人忧 这次的奖品依然引起了大家的广泛讨论，毕竟台下的人，大多数用的手机都还是没到5000这个档位。 也有人觉得，这种手机一般都是作为一等奖抽取，这次竟然还一下子放出了五台，说明后面的奖品肯定更值得期待。 手机抽完，有人惊喜，也有人开始忧伤了。 “二等奖就只有五个名额了，那一等奖肯定不会超过三个，我就说，一摊上抽奖这种事情，运气就没好过。” 到目前为止，中奖的也就那二十多人，还有不少人的心情都有些沮丧。 虽然前面没中奖，就意味着有了中更大奖的机会，但大多数人还是理智地觉得这种机会肯定落不到自己头上。 “下面进行我们一等奖的抽取，价值的家用豪华按摩椅一台！共3个名额。” 听见有三个名额，底下的人也有些躁动，这是意味着还有更贵的特等奖？ 随着黄俊杰的摇号，刚刚那位还在郁闷的老哥突然忍不住站了起来。 “卧槽，我中一等奖了。” “王哥，该说不说的，这得请我们组吃个饭啊，你这运气也太好了，给我们分点。” “老公，这个奖是真不错，可以给我们老妈送过去，她腰背不舒服那是老毛病了。” 这位老哥也是兴奋地点了点头，这回这个新年礼物一送，我看还有那位亲戚敢说他的不是。 程旭一开始进行礼物选品的时候，也考虑到了厂里面的主力工人基本上都是中年人了，这个奖品给他们拿来送爸妈是最合适了。 “下面进行我们最后的，特等奖的抽取，价值三万多，具体我也没算，反正挺贵的的苹果全家桶一份，包含有苹果笔记本电脑、苹果手机、苹果手表、苹果平板电脑、苹果耳机等等” 陈吉芳难得在最后也开了个小玩笑，将气氛推向了高潮。 上面的一等奖为爸妈考虑，这个特等奖，自然就是为小孩子考虑了。 看下底下年轻人一个个放光的眼神，他就知道这份奖品选对了。 谁知道，最后竟然抽中了一个带着两姐弟的职工，这奖品还没拿到手呢，两人都快为奖品的归属打起来了。 索性，那名职工把脸一板，谁也不给了，这东西她自己拿着用。 全部的奖品抽完，抽中的人自然是了的不得了，不过那些没中奖的也有些唉声叹气。 本来大家就等着宣布活动结束的时候，却发现陈吉芳竟然还没有下台，只听见她继续说道： “下面发放祝福奖，奖品为现金500元，名额为，前面未中奖的所有人！” 顿时，全场欢呼。 人的心理就是这样，如果一开始就让他中了五百，那么她可能会觉得没啥，反而会觉得别人中的比她都多，可能还会不高兴。 但在这最后的时候，让她以为自己什么都拿不到的时候，再宣布这个保底奖，这就很让人惊喜了，相当于某个东西失而复得，总是能带来更多的快乐。 这边的年会现场自然是开开心心的，但另一边就不一样了。 红方公司，董事长办公室，他们的老板赵盛春正皱着眉头问着陈经理情况。 “不是，怎么回事啊？让你办的事情呢？怎么一点音信都没有了。” 陈经理低着头，也有些难以启齿，他小声说道： “本来情况谈的好好的，定金我也给了，但这两天怎么都联系不上人了。” “别人不会是拿钱跑路了吧？你怎么选的人啊？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赵盛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他，他一直都是挺信任这位下属的，替他办了不少事，就是这个人能力吧，实在是有点欠缺。 要不是这次事情的保密性要求太多，他是怎么都不会派他去做的。 “那倒没有。” 陈经理将头微微抬起，瞄了一眼老板，又继续说道： “我已经去他们住的地方看过了，我一开始就打听清楚了他的信息，就是怕他拿钱不干事。” “所以看到人没？怎么说的啊？” 听见这话，赵盛春总算是心里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做法。 “没见着人，听街坊邻居们说，他们因为分钱的问题，打起来了，都进局子了...” 说到这，陈经理的头更低了。 “我尼玛，你就给了五千块钱的定金吧？为了五千块钱，分赃不均打起来了，我尼玛，你都是找的些什么妖魔鬼怪？哪怕是先完成任务拿到那五万呢？我还勉强能够理解。” 赵盛春原本刚刚升起的觉得他进步了的念头，一秒钟就被掐断了。 见着他还低着头站那像个木头桩子似的，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吼道： “滚出克，还不走等着我请你吃饭啊？” “诶！”听见这话他反应倒是快，直接一溜烟就退出了办公室。 他刚关上们，咚！咚！咚！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 “我尼玛，不是喊你滚吗？又回来干嘛？” “赵董，是我，有点急事要向您汇报。” 这次门外传来的声音是个女声，正是他的秘书小吴。 “进来！” 赵盛春没有开口，等着她向自己汇报。 “赵董，是这样，刚刚我们石城的一个大客户，突然打电话过来，要取消和我们公司的订单，听他那个意思，以后也不会和我们合作了。” “什么玩意？” 赵盛春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手里的茶都差点泼了。 这位石城的客户可是真的大客户，光这一家的订单量，都快赶上其他几家加起来的了，他的损失，对他们公司来说，简直就是个晴天霹雳。 “他是什么原因？是我们的货物出了问题吗？还是又找到了更好的合作商？” 赵盛春急切地问道，他现在的第一反应就是一定要把他挽回，不惜一切代价。 “他...没说，但我听那个意思，好像是因为有第三者的因素。” 吴秘书小心翼翼地分析着，她的脸色并没有因为汇报完而轻松一些，显然，她还有其它的事情要说。 “赵董，另外就是，我们的原材料供应商...打算对我们下一批次的货物，涨价20%。”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一波秒杀 听见这话，原本着急站起身的赵盛春直接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上，被吓的。 这两个消息加起来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而是远大于二。 就好比你今天刚刚失业了，转头又告诉你全部的物价上涨了。 一增一减之下，他们的公司是真的会吃不上饭，进而“饿死”。 赵盛春望着天花板，瞳孔失去了焦距，自言自语道： “到底是谁在搞我？” 他很清楚，一家客户突然改变主意毁约虽然几率不大，但也可以用偶然来解释，但上下游一起出事情，那就肯定不正常。 做生意的这些年，他一直相信人定胜天，概率这种东西，都是受人影响的，他笃定，要么是惹到了仇家，要么就是有人想吞并他们公司。 可是他回想起这些年，虽然在公司发展的过程中，确实得罪了很多人，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情。 但他在下手前，是一定会考虑能不能开罪地起的，所以在他的印象里，和他有矛盾的人，应该都没有这么大的能量。 看见自家老板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秘书也不敢多停留，说了句“老板那我先去忙其它事情了。”便马上离开了办公室。 缓了好一会，让自己的情绪平和下来，他还是给那位大客户去了个电话。 两人不说有多么深的交情，但毕竟合作了也有好几年了，还是比较相熟的，至少死也得让他死个明白。 电话刚接通，赵盛春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这位大客户就已经先说话了。 “赵总，我知道你打电话的意思，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做的不地道，不过...唉，你这次实在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听他这么一说，赵盛春算是彻底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了，但他心中的疑惑还没得到解答，他到底惹谁了？ “李总，咱们都是这么多年的合作伙伴了，说实话，你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我打这个电话不为别的，就想知道到底是谁要搞我。” 赵盛春一字一句地说着，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诚恳，但如果配上他的表情的话，就能够感受到语句里潜藏的恨意。 他实在是没办法不恨，他辛苦奋斗十几年的产业，就在这一朝间，仿佛就要分崩离析。 “什么？你还不知道吗？高氏集团都知道你了，你竟然还不知道别人？那你这的的确确是有点冤了，不过也没其它办法，我劝你早做打算吧，正面对抗你是不可能斗得过他们的。” 李总的话语就像一道晴天霹雳，惊得他手机都险些没拿住。 “竟然是高氏集团。” 他彻底放弃了抵抗的心思，神色愈发灰败，可是他还是没想通，他到底哪里得罪了这尊庞然大物？ 他也不傻，能够打下这一片家业的怎么都有些过人之处，分析了自己近期作出的一些举措。 他很快将目标锁定在了两三家公司内，这几家都是他觉得可能产生矛盾的，并且在宜峡市本地，有机会和高氏集团核心产生联系的公司。 “这家不对，仅仅是普通的商业竞争，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 “等等，普通的商业竞争。” 他突然想到，自己前不久才刚刚策划了一场并不普通的商业竞争，不过在他的眼中，这些都只是手段，作为一个胜利者，就应该更会去利用规则，在不危害到自己的情况下，将优势拉到最大。 “不会真是这家公司吧？可是，如果有背景的话，干嘛会将公司开在这么个小地方？” 他有些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使劲思索着这件事情。 这是他长久以来保持的习惯，及时是遭遇的失败已经无法挽回，他也会第一时间分析自己失败的原因，并从中吸取教训。 事前他其实也大概分析过启点公司的状况，不过这家公司成立的时间实在是短了些，能查到的信息有限。 他大致的判断是这家公司和政府的合作比较多，同时主要以科技成果为核心，所以他制定计划的时候一直是在考虑政府方面，针对于法律。 他有自信，即使是那几位被警察抓住了，他也不会有什么法律风险，但万万没想到，人家也并不与他讲法律。 他动用了自己更多的关系，想要知道这家公司更多的信息，他思来想去，只有唯一一种可能，那就是高氏集团已经提前投资了这家公司，这样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 果不其然，在一位媒体朋友那里他了解到，在迎接政府考察的时候，高氏集团的大小姐竟然也到了现场为他站台。 他猛地一拍桌子，没想到自己竟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这家公司接受采访的新闻他也看过，甚至在自媒体的配图中，就有一张有高家大小姐的侧脸出现。 不过他哪有机会见到高轻云，压根就没有发现这个信息点，并且文章的内容中，也丝毫没有提到这一点。 而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他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尽可能的保住自己的资产，公司大概率是办不下去了，但也不代表他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他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自己的资产马上会变成负数，所以在这最后的空挡，他要抓紧时间转移资产，不就是当老赖嘛，他也不是没当过。 他相信，这种大人物不可能有那么多功夫一直盯着他，顶多也就是把这一波扛过去了，再蛰伏个一两年，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不得不说，赵盛春确实是个干资本家的料，仅仅半天时间不到，他就已经完全计划好了应对方案，我打不过你，装死还不行嘛。 此外，高轻云这次可不仅仅是动用了自己的力量，她这次先是得到了父亲的承诺，又师出有名，直接调集了她能够间接影响的大部分资源，一波将红方公司送入破产的边缘。 高氏集团的这次动作，也在湖省的商界被不少人注意到了，众人纷纷疑惑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惹得他们下这样的狠手。 第二百二十四章 过年了 而高轻云，也顺势放出了一些消息。 本来她光用自己的资源，也是能够针对到红方公司干不下去，只不过这样做的进程可能会稍长一些，也不会引起广泛关注。 她之所以集中这么多资源，就是为了杀鸡儆猴，一方面宣扬了高氏集团的存在感，敢对他们玩这种小手段就是在找死。 另一方面，也算是为程旭的公司扬名了，这次过去，恐怕不会有不开眼的宵小之辈再对他们用这些手段了。 这次打击，连高志辉也是相当认可，因为程旭上次提供的关键判断，他们在那起车祸的调查上，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他也是想借此机会来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 这边风气云涌，程旭那边却还在岁月静好地发着年终奖。 “施总监，这是今年的年终奖发放标准，你因为上班时间还未满一年的缘故，所以少了些，明年继续加油啊！” 接过程旭递过来的文件，施晓雅也一脸笑意地表达了感谢。 她觉得自己入职这半年以来的收获实在是够多了，哪怕是今年的年终奖不发了，她也绝对没有任何怨言。 所以听见程总说她的年终奖比较少，她也完全没有在意，她现在的觉悟在公司里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翻开文件一看，找到自己的那一栏，她的樱桃小嘴立刻张成了o字型。 “这就是程总眼里的不多吗？” 看着表上写的清清楚楚的十五万多将近十六万，她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还好，在数额上，也就只有程总和黄总的年终奖比自己多，不然她真的怀疑公司这样发下去早晚要养不起他们。 叮！一声短信提示音响。 不过张平并没有立即拿起手机，而是就跟没听到似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着计划书。 他觉得自己的工作动力和效率从来就没有这么高过，在之前的公司里面，他也觉得自己已经是躺平大军里面的一员了。 反正工资就那么点，存不下钱，也饿不死。 大家都在比谁下班的时间晚，但领导一走，谁还干活？都在混时间罢了，他也学会了放缓自己的工作进度，既然领导喜欢关注他们的工作时长，那就做给他看好了。 后面也是因为失恋，他也没了留在大城市的动力，于是回到了家乡，想进一步的躺平。 然后他发现，小城市竟然也是一样的卷，并且工资更低，直到他看到了启点公司的招聘公告，他承认，是被薪水吸引住了。 进来前，他也以为应该是用高强度的工作量和时间来换高工资，招聘公告上面说的每天工作八小时他压根就没当回事。 直到真开始上班了，真拿到工资了，他才发现，上面的每一句话竟然都是真的。 以至于他现在觉得在工作的时间不干活简直都是对不起老板，拿那么多钱还摸鱼他良心都有些过不去。 张平松开鼠标，打算端起咖啡灌一口，来保证他的精力，突然听见办公室里面闹腾起来了。 “卧槽，发年终奖了，我才入职一个多月，竟然是五位数？认真的吗？” 公司里面并不禁止讨论工资和待遇，这些东西都是透明的，所以他们平时也会对比和同事间的工资。 短暂的欢呼过会，大家也都很自觉地进入了工作状态。 张平也看了眼自己的年终奖，.6，嗯，很不错，他决定今天熬到凌晨也要把计划书做出来，不是因为时间紧迫，而是因为他兴奋地睡不着。 本来从大城市灰溜溜地逃回来，他还是有些觉得抬不起头的，今年过年的时候，他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些七大姑八大姨。 “怎么回来了？是干不下去了吗？” “怎么回来了？是被女朋友甩了吗？” “早就和你说了不要去大城市，我们这地方有什么不好的，你看现在还不是回来了。” 他的脑海里面甚至已经响起了每个人的声音对应的说辞。 本来已经想装死的他，现在突然觉得，自己能够抬起头了。 上了三个多月班，拿了将近五万块，我看谁还有话说。 除去上次的年会外，这无疑是他们的第二次狂欢，现在附近镇上的居民，有哪个不知道他们公司的福利待遇好的？ 甚至有很多人都已经在劝自己在大城市苦苦挣扎的孩子回家到启点公司工作了，那兴奋劲，比让他们考公还积极。 在众人的期盼中，时间也很快到了春节前夕。 程旭一直待在公司，成了最后几个走的人。 春节，对其他人来说，是个团圆的日子，但对他来说，却有些无所适从。 以前爷爷在的时候，他还挺有家的感觉的，虽然人不多，但也有年味。 他就在公司走廊的窗台边，和一个又一个地员工道别，莫名地惆怅在心里滋生。 忽然，他看见楼下的黄俊杰拿着手机朝他挥了挥手，电话也同时响了起来。 “你干嘛呢，还不走啊？真打算陪保安值班呢？” 黄俊杰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贱贱的感觉，顿时他感伤的情绪也冲淡了不少。 他笑着回答道： “找什么急啊，我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做。” “你怎么就没事情做了，作为公司的老板，你不得把明年的计划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吗？” 别人过年我加班？程旭正想骂他两句，又听见他继续说道： “好了，跟你开玩笑的，对了除夕中午到我家吃团年饭别忘记了啊！我妈都念叨好长时间了，让我必须把你这尊大神请来，程总，你也不想让我在爸妈面前没有面子吧？” 程旭有些哭笑不得，同时心里也有些暖暖的，他其实也不是第一次到黄俊杰家里去团年了。 他年纪还小的时候，其实也经常去，那时候反正啥也不懂，也经常去黄俊杰家里玩，根本没当回事。 后面年纪稍大些了，或许是到了青春期，或许是听见了别人的闲言碎语，心思敏感了些，又不愿意再去了。 “好，我肯定准时到。” 他现在只想顺着自己的心意来。 第二百二十五章 拒绝相亲 不过，显然黄俊杰打给他的电话只是第一个，刚回到家，李梦清的电话也来了。 “程大老板，你给你的员工们放假了吗？” 她的声音似乎有一种魔力，能够让人一听到，心情立马就好起来。 “当然放假了，我可是严格按照劳动法来执行的，你呢，一直没听说你放假回来呢？” 有些日子没见，程旭也有些想念她的音容笑貌。 电话那头传来李梦清软糯的抱怨声。 “我跟你说，我今天才刚刚回来，这段时间快忙死我了，我赶在过年前，已经把我毕业前所有的认为全部都搞定了，过完年都不用去学校了，就等着毕业论文答辩和领证了。” 程旭有些诧异地问道： “为什么这么着急啊？是有其它的事情吗？” “倒也不是，我就是想着能在家里多待会嘛，再说了，那边也没人陪我玩，大家都忙着毕业的事情呢，我还不如留在宜峡市，到时候可以去干扰你工作。” 电话那头的李梦清脸皮已经有些红了，不过程旭自然是不知道，只觉得她给出的这个理由也还算合理。 “对了，你今年过年，到哪过呀？” 李梦清这一句的语速，比前面都慢了许多，似乎前面的所有话语，都是为了这个问题做铺垫。 不过此时的程旭属于是当局者迷，压根也没往这个上面去想。 “还能咋过呀，当然是独自快乐了，不过黄俊杰已经邀请我去他们家吃团年饭了。” 程旭现在已经看开了，就算没有，他也不愿意在李梦清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的一面。 哪知道那头的李梦清，听见了黄俊杰也邀请了他去家里吃团年饭，似乎一下子给了她勇气，声音微微颤抖着问道： “那今年过年，你也来我家吃团年饭吧，我爸都念叨你好久了。” 关键时刻，她还是羞涩地搬出了老父亲当挡箭牌。 “啊？” 程旭属于是有些懵，这怎么一下子就有两顿饭安排上了？ 还在犹豫中，李梦清也补上了句： “腊月二十九的晚上，一定要来哦！” 好嘛，程旭本来还在摇摆不定，说不想去吧，其实也想，毕竟和她爸爸也打过好几回交道了，和李梦清的妈妈也在之前的家长会上见过，所以也都勉强能算熟人。 说不想去吧，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怎么看都像是女婿上门的感觉，可他和李梦清之间还只是好朋友的关系呢。 不过此时李梦清笃定的话语，也让天平一下子倒向了一边。 “好...我会过来的。” 程旭紧张，其实电话那头的李梦清紧张的手机都快握不住了，此时听见程旭答应了，她兴奋地直接蹦到了床上。 “梦清，干嘛呢，这么大动静？” “没事妈妈，我锻炼身体呢。” 原本计划是一个人过的程旭，本来是准备躺平的，就当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面放个假，也好安安静静地看几本书。 但现在有了聚餐的安排，他肯定是不能空着手去的，于是也赶走春节前最热闹的时候，到市中心好好地采购了一番。 两千多一个的枕头，这个拿来送礼正合适，既实用，又低调。 程旭还是在当时的四季酒店里面体验过高级枕头和几十块钱一个的普通枕头的区别的，只能说一分钱一分货。 这两个枕头程旭决定送给李梦清的爸妈，他也不敢送更贵的东西了，不然稍不注意就好心办坏事了。 黄俊杰这边，选择范围就大了许多，他爸妈两人都是个体户，自然是什么东西好就买什么了。 程旭想了想，买了两瓶飞天茅台，当然是加价买到的，两条中华香烟，这个送给黄叔叔。 至于张阿姨，程旭本来打算送个包的，但又回想起黄俊杰上次似乎已经给他妈送了一个了，于是转头买了一套海蓝之谜的护肤品，这玩意比送给黄叔叔的烟酒更贵。 原本还打算给高轻云买点礼物的，想了想，这些能用钱买到的东西似乎都对她的吸引力不太大，干脆还是回去自己做一个好了。 逛街回来，程旭接到了一个让他有些意想不到的电话，李明静老师打过来的。 “李老师您好，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上次我找你要联系方式的时候，不是和你说了那啥，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嘛，这不，正好过年放假，大家也都有时间，你看什么时候有空出来见一面？” 李明静的话语也有些磕磕巴巴的，显然，这可能是她第一次给别人做媒。 “不好意思啊李老师，这段时间我都比较忙，可能没有时间呢，要不下次吧。” 如果程旭真是孤零零一个人的话，他还真说不定答应去了，总归是有点事情做嘛，不过现在，他可对相亲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一个人但凡说下次，但也没说具体时间的，就是没有下次的意思，李明静当然也听得懂。 见着程旭都没怎么思考就拒绝了，甚至都没问女方的情况，她也觉得或许真的希望不大，也没再死缠烂打，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挂掉了电话。 其实她堂妹那边，她也试探过口风，好家伙，拒绝的比程旭更果断，直接表示没有谈恋爱的意思。 本来她想着，如果程旭这边有意向的话，总归还是能制造出两个人接触的机会的，到时候说不定堂妹了解到了他的优秀之处后会心动呢？ 毕竟像程旭这样优秀的男青年，在整个宜峡市都难找出第二个，错过了实在可惜。 不过现在两个人都表示了拒绝，她也断了这个念想，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她也没有用强的资格。 时间很快来到腊月二十九的上午，程旭已经来来回回对着镜子检查了好几遍自己的着装了，确保自己呈现出来的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问题。 本来他觉得自己早已身经百战，这种小场面根本难不倒他，但没想到，他还是紧张了。 提上礼物袋子，开上车，出发！ 第二百二十六章 还是相上了 站在李梦清的家门口，看着门上的门铃，程旭足足犹豫了一分多钟才按了下去。 殊不知，此时门内的李梦清也正全神贯注地听着门外的动静。 “刚刚明明在阳台上已经看见他上楼了，怎么还没到呢？” 李梦清的小心脏也扑通扑通跳着，叮咚！门铃响了。 她直接光速起身，冲到门口，打开了大门。 李恒云看着女儿的行动，也是一阵心绞痛，突然有些后悔答应让程旭过来吃饭了，感觉这是要白送的节奏啊！ 与此同时，领居家的大门也打开了，见着正在门口对视的二人，丁珍也露出了一个别扭地笑容说道： “哟，这是男朋友第一次上门了吗？我说怎么阿姨几次想给你介绍对象都被拒绝呢，原来是已经有男朋友了啊！” 李梦清也被这一番说辞给羞红了脸，小声回答道： “没有，丁阿姨，这是我的一个很好的同学。” “哪有同学大过年的饭点上门过来玩的，阿姨都懂呢，我看看，还提了礼物呢。” 丁珍一边说着，也一边探头探脑地往程旭手上提着的袋子瞧了瞧，确实没想到，程旭竟然提着两个枕头。 心说：“这你自己找的对象也不行啊！过年上门才提两个枕头，这未免也太寒酸了些，现在不珍惜我给你介绍的金龟婿，以后有你后悔的。” 当然她并没有说什么，但此时没继续说话，也相当于表达出来了自己的态度了。 程旭对于这种爱八卦的大妈也实在是没什么好感，顾不得紧张，便向前迈动了脚步。 李梦清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简单和领居阿姨打了个招呼便将程旭迎进了门。 “看来你挺受欢迎的呀，这都有多少人等着上门提亲了？” 程旭原本是想借着刚刚的话题调侃一下，却不知为何，说出口来总感觉有些酸溜溜的。 “我都不用猜都知道，你肯定也有人给你介绍对象。” 李梦清则是反击了回去。 “有倒是有，不过我直接给拒了。” “我也一样，来多少拒多少，我就是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哈哈哈。” 两人相视一笑，一起走进了客厅。 克服完自己的心理障碍，程旭也成功进入了状态。 先是和李梦清的爸妈打了个招呼，便呈上了自己精心挑选的枕头。 原本李恒云见到程旭还带礼物来了，是想婉拒的，他每年都不知道要拒绝多少人送礼，更何况程旭不光是自己女儿的同学，他同时也是三林县的企业家，两人的身份其实还是有些敏感的。 哪知道程旭上来就是一顿叔叔好、阿姨好，完全把自己代入了小辈的角色，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并且他也看了下，程旭提过来的礼物仅仅是两个枕头，倒也不算什么贵重物品，也怕拂了自己女儿的面子，还是收下了。 周舒正在厨房里面准备着今天的午餐，要做的菜可不少，今天并不仅仅是只有程旭一个客人。 听见程旭来了，也从厨房里面出来匆匆打了个招呼，就又返回了厨房，没办法，锅里的菜可不等人。 李梦清和程旭两人坐在沙发上，聊着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两人倒是越讲越自在。 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本来已经放轻松的程旭，顿时紧张了起来，这是还有亲戚要来？ “估计是我堂姐到了，我去开下门。” 李梦清一撩自己的裙摆，优雅地起身，和刚刚给程旭开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哈喽，静姐姐，你来啦！” “你终于放假回来了，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快，帮我把水果提着，重死我了。” 程旭也跟着起身，想着应该给这位李梦清的亲戚打个招呼，往门口望去，却没想到李梦清的堂姐竟然是李明静老师！ 虽说两个人都姓李，但“李”是个大姓，这还是过于巧合了些。 程旭一起身，李明静也立刻注意到了屋里还有一个陌生人，再仔细一瞧，竟然是程旭！ 她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怪不得拒绝自己呢，原来是已经有相亲对象了。 “小清啊！你还跟我说对相亲没有兴趣的，那这是谁啊？” 李明静并没有第一时间和程旭打招呼，而是故意装作不认识的样子问道。 心想让你不相信我的眼光，还拒绝我给你介绍的对象，你看这不还是相上亲了嘛。 “哎呀，静静姐。” 没等李梦清解释，李明静又看向了程旭说道： “程老板不是说这两天很忙没时间相亲吗？这不还是过来了。” “你们认识啊？” 李梦清有些惊讶，她刚想解释程旭只是她的同学。 程旭也尴尬地点了点头回答道： “这是我的大学老师。” 两人这时候也想明白了，原来那个还没见面就被否掉的相亲对象竟然就是彼此。 看着两人熟稔的眼神交流，李明静也惊讶地说道： “你们两个不会早就认识吧？” “能不认识嘛，程旭是梦清的高中同学呢。” 正看着电视的李恒云也顺势插了一句。 他算是彻底吃到瓜了，也意识到，原来上次李明静说要给梦清介绍的对象竟然是程旭，这可真是太巧了。 “这次可真是算我多次一举了，试试说明，有缘分的话，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媒人啊。” 李明静感慨了一句，也满脸笑意地望着两人。 此时的李梦清，早就垂下了红红的脸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没聊一会，周舒这边的菜也已经做好了，招呼着大伙都上桌吃饭。 就连程旭也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确实是需要仪式感。 在这春节前夕，听着电视里面热闹的专属于春节的音乐，吃上一顿家常菜，这样的体验却是任何高级餐厅都给不到的。 李梦清妈妈的手艺很不错，一看就是经常在家钻研做饭，都快赶得上酒店的标准了。 餐桌上聊了几句，周舒也才意识到，李明静和程旭也认识，她先前只知道李明静也在峡口大学当老师，但没想到，两个人竟然正好是一个系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 懂了 这边相谈甚欢，对门的丁阿姨还记挂着这事呢。 下楼丢完垃圾一进门，就和屋子里的亲戚讲起了刚刚的见闻。 “二姐我跟你说啊，就我们对门的那个，周舒的女儿你知道吧？今天都带男的上门了。” 她二姐也抓了把瓜子，一边嗑一边说道： “知道啊，我记得你不是还把那个谁，吴老二的儿子给人家介绍过嘛，不过要我说啊，人家看不上他家儿子也正常，那女孩好歹是京城的大学生，他家儿子就上了个中专呢。” 丁珍一听这话可就不乐意了，翻着白眼说： “读再多书有什么用哦，还不是为了找份好工作，多挣点钱，那人家吴老二是开公司的，家里能少的了钱嘛，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看了眼二姐的孙子，似乎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太直白了，她又补充了句。 “当然了，我也不是说结婚就非要找个有钱的，但怎么也比没钱的好吧？” 二姐也点了点头，承认经济基础在婚姻中确实是非常重要的，又好奇问道： “那她找的这个男的长什么样啊？什么情况？” 丁珍撇了撇嘴有些不屑地说道： “样貌嘛，还算过得去，也就平平无奇吧，家庭条件嘛，我是不太清楚，不过你猜猜他今天上门提的什么东西？” “提的什么？不是烟酒吗？” 她二姐虽然不爱听她卖关子，但也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应和她一下。 “提了两个枕头。” 丁珍就跟自己是当事人一样，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你说哪有过年上门送两个枕头的？你哪怕再没钱，这第一次上门也得重视点吧？不说提两瓶茅台，五粮液也行啊！我看啊，他们成不了。” 她二姐也皱了皱眉说道： “那确实是有点不应该了，不过人家也说不定是按需送礼吧，枕头也挺实用的，其实买那么贵的烟酒，也没几个是自己家用了的。”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啥底，不过总感觉在背后说人家坏话不太好的样子。 两人正聊着，丁珍的女儿也从厕所里面出来了，笑吟吟地走过来问道： “您们聊什么呢？” “哦，我正说起对面的那家姑娘对象上门呢。” 丁珍回答道。 却听见她女儿恍然大悟般说道： “这回事啊，她男朋友这是终于上门见家长了？” 丁珍也有些疑惑地问道： “听你这个意思，他们之前就在一起了？我咋没听她妈说起过呢？” 她女儿在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一边削皮一边继续说道： “估计是的吧，我前两个月还看见有个男的开车送她回来呢，而且还是开的辆奔驰的新车，估计家里挺有钱的。” “那肯定就不是一个人。” 丁珍笃定地说道： “今天过来的那个，上门就提了两个枕头，你说有钱人能送这个吗？” 本以为女儿会附和她，没想到她竟然回答道： “哎呀，妈，现在年代不一样了，也不是非要送烟酒才叫送礼，再说了，现在的贵的枕头还不是有，我上次逛商场，还见着卖两千多一个的枕头呢。” 丁珍一惊。 “还有卖上千块的枕头？是睡了能治病还是咋滴？” 女儿满不在乎地说道： “兴许人家有钱人就图它舒服呢，不在乎这点钱。” 丁珍摇了摇头，她还是不信，这件事情虽然没继续说下去了，但她一直挂在了心里，心想着一定要调查个明白。 此时对门的房间里面，却是另一个景象。 “你以后就把这当家一样，没事就过来玩。” 几个人一聊起之前的事情，周舒就想起了程旭可怜的身世，忍不住有些心疼这孩子。 虽然在刚刚的聊天中，她也已经了解到程旭这一年来所达成的成绩，开的公司。 但在她的心里，她永远记着的，还是那个开家长会时，形单影只却坚强的身影。 李明静其实也本来想调侃几句他们两个的，但刚有个眉头，就见着她二爹瞪了她一眼，于是乎立马乖乖闭上了嘴。 不过她心里还是想着这回可以找苏汉兴炫耀个够了，他要抱的大腿，现在竟然有可能成自己的亲家，光是想想就觉得兴奋。 用过晚餐之后，程旭正愁着接下来该何去何从的时候，李梦清的妈妈倒是提议，让几个年轻人一起出去玩玩，老待在家里也没意思。 三个人自然都是非常乐意，也就只有李恒云，时不时地叹一口气。 这边几人刚出门，另一边的丁珍听见动静，连饭都顾不上吃了，连忙起身，快步走到阳台，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究竟开奔驰了没。 “妈，你这是干嘛啊？吃饱了吗？” 女儿见着刚吃半碗饭就放下了筷子的妈妈，也是疑惑不已。 丁珍头也没回，敷衍着说了句： “这空调有点闷，我到阳台透透气。” 女儿也不知道她妈今天是怎么了，明明开了这么久的空调了，就今天觉得闷了，不过也没细问，继续招呼着亲戚吃饭。 “诶，宁宁啊，你过来帮我看看，他们这是开的什么车啊？还挺好看的。” 刚吃没几口，丁珍又在阳台上急切地叫道。 虽然心中无奈，不过谁让她是长辈呢，她也放下碗筷，上前去看了看。 “这是奔驰，您看，还带立标的，不便宜呢，好像就和上次送李梦清回家的那辆车一样，怎么了吗？” “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 重新回到桌上的丁珍，刚扒了几口饭，这次是真的觉得没啥胃口了，阴沉着脸放下了碗筷。 “姐，我们去看电影的，你也想去吗？” 李梦清抱着李明静的胳膊，睁大了眼睛问道。 “什么叫我也想去？刚刚不是说好了一起去的吗？” 李明静总感觉自己妹妹问的怪怪的。 “那你还有什么好朋友吗？叫上一起吧，不然我们三个人一起看电影吗？” 李梦清还是不死心地继续试探道。 李明静总感觉今天的堂妹格外的不对劲。 “三个人看电影怎么了？” ... “懂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牵手成功 “你就是想欺负我这个单身狗呗？你等着，我现在就摇人。” 李明静也较上劲了，立马拨通了苏汉兴的电话。 “吃完饭了吗？有空吗？一起出来看电影不？过来的话有惊喜等着你哦！” 李梦清一阵抓狂，我是这个意思吗？是让你不要当电灯泡啊姐！ 电话那头的苏汉兴哪受得了这个？ 当即捧起刚刚盛的饭，火速扒了几口，立马起身，准备出门。 “不是，你这是去哪啊？” 苏妈妈皱了皱眉头，心说怎么三十岁了还这么不成熟稳重。 “出去给您找儿媳妇去！” 苏汉兴头也没回，直接冲出了门。 听见这话，苏妈妈脸上的表情一秒钟就如同盛放的花儿一样，大声提醒着： “路上对着镜子整理一下着装，别舍不得花钱！” 到达电影院，临近春节，大家都放假了，里面简直是人挤人，好在她们刚出门就订好了位子。 “我说姐啊，你刚刚给谁打电话呢？” 既然肯定是赶不走了，李梦清的八卦之火也熊熊燃烧起来了，她可是听说，自己这姐姐也是一直没找对象呢，现在看来，肯定是有情况。 这下子倒觉得自己是不是办成了件好事，自家姐姐刚刚还说要给那人个惊喜，好家伙，这么刺激的吗？该不会是被自己一激，两人直接成了吧？ 苏汉兴紧赶慢赶，终于在电影开场前三分钟，赶到了电影院。 等等，李明静旁边，那不是那个谁吗？ “喏，你的惊喜。” 李明静指了指站在旁边的程旭，对苏汉兴说道。 苏汉兴也是一阵心痛，心说虽然我确实是挺想见到这尊大神的，但这和我想的惊喜不一样啊！ 还好程旭旁边也站了位漂亮女生，不然他真觉得惊喜要变成惊吓了。 一边看着电影，程旭也不禁感慨，说不定这世界上，确实有缘分这种东西存在呢。 电影的质量中规中矩，不过在场的四个人，合起来也不敢保证能凑出一部完整的电影来。 不过看完电影，四个人默契地分成了两队，倒也再没说一起去干嘛了，最终还是李明静拉着苏汉兴的胳膊，打算和他们分道扬镳。 “李大小姐，这招激将法用的可以啊！我看你姐和苏老师也就差临门一脚了，你这波操作相当关键。” 本来有些尴尬，怕被程旭猜出小心思的李梦清见着他这么说，也终于放下心来，噘着嘴说道： “那肯定的，我早就算好了，对付我姐，就得刺激着来。” “要不我们去逛逛商场？” “嗯！好。” 李梦清回答完，顺势学着自己的堂姐，挽上了程旭的胳膊。 殊不知此时的程旭，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说实话，刚刚看着李老师和苏老师挽着胳膊，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他有好几次想抬起手，都因为李梦清看过来的眼神而退却了。 李梦清其实也是感觉到了压力，她知道，现在程旭身边遇到的诱惑可是越来越多，实在是不适合再装矜持下去了，万一到时候真被别人给抢先了，那她不是要后悔死？ 也是刚刚李明静的动作给了她勇气，自己的姐姐那么傲娇一个人都主动上了，自己有什么好怕的？ 本来聊起来滔滔不绝的两个人，此时走在商场里，倒是突然都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里面，盲目的一圈一圈地逛着，也不知道注意力都放在哪里。 迎面走来一个人，和他们错身而过，让两个人的距离稍远了些，挽着的手，也放松了下来。 程旭终于鼓起了勇气，趁着这个机会，重新牵住了李梦清的手。 “怎么，感觉好像有点热啊？” “是有点，这商场里面空调效果真好。” 两个人都顶着红彤彤的脸蛋，但怎么都不愿意松开手了。 此时的李明静，正和苏汉兴在更高一层，悄咪咪地观察着下面的情况。 “我就说嘛，两个人肯定有情况，还在那骗我是普通同学，哼。” 苏汉兴此时满脑子都是刚刚李明静挽着自己的手，连忙下意识地嗯嗯附和道。 “我好歹也是老师，怎么可能连早恋都发现不了，这可是我的专业领域。” “嗯嗯，是啊，你说的对。” 逛完商场，程旭是在没好意思再去吃一顿晚饭，依依不舍地和李梦清告别完，也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的程旭，原本还计划着看看书，或者是赶赶工。 真拿起书，却发现自己压根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书页上满满的字，似乎每一个字都代表了一张笑脸，他现在不管看着什么东西，都能联想到李梦清。 “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 他用胳膊枕着脑袋，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道。 第二天，他也按照约定，去黄俊杰家吃了顿团年饭。 黄俊杰家里面则是热闹了许多，不光有他们一家三口，还有他的爷爷奶奶，以及他表妹一家。 大家在饭桌上，都对程旭无比热情。 他的亲戚们，其实也都多多少少对程旭有一些了解，也都挺认可程旭。 这次就更不用说了，不光带着黄俊杰摆脱了整天在家里蹲着打游戏的生活，还带他开了家公司。 两个人更是连电视台都上了，这对于黄俊杰，就是说一声再造之恩也不为过。 听着他们全家人对自己的感谢，其实程旭也有些不好意思。 当时的情况其实挺特殊的，自己那时候在其他人的眼里，就是一无所有。 当时也就是黄俊杰肯毫无理由的相信自己，要知道他们家虽然是做生意的，但十万块钱也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在这个小县城里面，再稍微添点钱，都能付房子的首付了。 而黄俊杰就这么毫不犹豫地投到了自己的创业计划中来，他甚至都没有问自己的计划是什么。 所以，人家既然有这份心，这个魄力去把注压在他的身上，那他就肯定不会让他输。 目前的结果当然也是好的，这十万块钱，现在还没到一年，已经足足翻了一百倍不止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收购与贷款 夜晚，程旭站在阳台上，因为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缘故，外面的天空显得格外宁静，但不知为何，他觉得今年的年味一点也没有减弱，反而更浓了些。 正月间，程旭也抽出一天时间给之前对他比较好的爷爷那边的亲戚拜了个年，剩余的时间，他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脑海中的电池技术里。 走亲访友是一种乐趣，但对他来说，对知识的学习吸收也是一种乐趣。 而且这还和上学期间的学习不一样，那时候的学习的正反馈相当匮乏，能在学习中获得成就感的人始终是少数，更别提那种天生就爱好这个的人，那就更少了。 但吸收脑海中的这些只是不一样，大致感觉就像是你突然发现你学习高等数学就像学小学数学一样简单，背英语单词能够过目不忘，掌握语法就像说话一样自然。 相信有了这种能力的话，绝大多数人都还是愿意学习的，更别提这些学到的东西都是可以转化为生产力的。 过完年后，程旭也打算正式开始与投资小组挑选出来的公司开始接触。 虽然他现在的钱还远远不够，但从时间上来说，已经可以开始走流程了。 收购公司这种事情，可不像在菜市场买菜，光前期的谈判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还有最重要的公司估值，清查资产等等。 并且，还得要别人愿意卖才行，只有被收购方的其他股东放弃优先购买权了之后，才能签订收购协议。 谈好价了，交钱又是另外一回事。 到底是全款还是分期，又或者是用其它资产抵扣，都有不同的情况。 不过好在前期选择中，汉城这家公司很大的一个优点就是股权集中，只要搞定了大老板，就不会遇到其它阻碍。 并且，在前面的调查中，程旭也了解到，这两家公司目前的状况并不是很好，基本上都是亏本在运行，这对程旭来说就纯属于优点了，他根本不需要这家公司有什么盈利能力。 专业的事情，当然需要专业人士去做，程旭索性也就继续借用着高氏集团的人马。 这东西，要想临时拉起一套班子可没那么容易，而且肯定没有已经成熟的好用。 当然了，程旭也不白白占人家便宜，投资小组帮他做事情的这段时间，他们的工资和奖金都由程旭包圆了，并且还额外出了一笔人才使用费。 这对于投资小组他们来说，自然也是愿意的，反正是要干活，给谁干不是干，给程旭干还能多拿些奖金。 对于高氏集团来说，也算是充分利用员工的空闲时间，提高了效率，原本没事的一段空挡，现在给利用上了，还能收员工的租金。 将事情安排下去后，程旭又转到了另一项大业：银行贷款。 虽说找银行贷款的利率很高，大额资金加上时间较长的话，甚至可以达到将近七个点。 不过这利率算下来，程旭还是毫无波澜。 他打算以自己的公司股份为抵押，贷款六千万，利息按高了算，一年也就四百多万。 而让程旭早点拿到这笔钱，早日收购公司，开展业务，能够多赚的钱，怎么也不止这四百多万。 不过，银行贷款，最大的难题永远是能不能借到钱。 但这个难题，对于程旭来说，也基本上不存在，他之所以肯拿出自己拥有的公司股份来做抵押，就是看中了这东西对银行的吸引力。 现在的启点公司，一年的利润随随便便就几个亿，简直就是那种优质到不能再优质的资产，高额的利润也保证了程旭的还款能力。 可以说，现在是银行求着他去贷款，而且无比希望他最好还不上。 开年后，公司的生产依然是在稳步提升，收购计划，和贷款流程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当然，事情总不可能这么顺利，襄城的那家公司，在签订收购意向书的时候，就遇上了一些问题。 因为股权较为分散，所以这家公司的股东有不少，这样一来，很多意见就无法达成统一。 有对公司估值过高的，有死活不愿意卖的，还有希望启点公司拿股份来置换的。 总之，在收购上遇到的阻力相当大，投资小组的人，也都每天愁的很。 了解到情况的程旭，直接大手一挥，放弃了对这家公司的收购。 原本他对于这家公司的地理位置就不算太满意，之所以把它纳入目标，主要还是因为便宜，能够让他腾出更多资金出来做新产品的研发、生产、营销等。 这次的电池不同于之前的化工原材料，那东西的差别是在是太小了，只需要保证质量，在价格上发力，就不愁卖不出去。 但电池这东西不一样，即使你的性能足够优秀，性价比也相当高，但别人还真不一定买账。 最重要的一个，就是品牌，程旭开新公司，在这方面的几乎没有任何优势，所以必然是要在这个上面交不少学费的。 这方面预计也会成为成本里面占比相当大的一项。 抛开估值大概多了两千万这点，在汉城的这家公司，则是在各方面都让程旭比较满意。 前期交流意向也是相当顺利，公司的创始人似乎正有打算套现离场。 前面的东西谈妥了，程旭也提出和这家公司的老板见一面，这一步如果能够达成共识的话，这笔收购基本上就拿下了。 对于程旭的出差，黄俊杰早就见怪不怪了，他也了解到程旭是打算新收购一家公司。 不过既然程旭自己没有开口，他也不会贸然提出要在这家公司里面投钱拿一笔股份。 现在他算是彻底明白了，程旭既然有把握收购新公司，就说明他的技术已经到位了，几乎没有亏本的可能性，所以这时候投资，属于是纯纯的捡钱。 他现在其实也已经很知足了，他在启点公司的股份看起来不多，在高轻云投资过后也就8%了，不过这部分股份每年给他带来的分红都是上千万的。 第二百三十章 洽谈 这样算来的话，他现在给自己定个资产过亿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但这不代表，他真认为自己有相应的能力了。 要知道，那些超出你认知能力范围得到的钱，终归有一天，会通过同样的方式离你而去。 叶忠远为了今天的会面，也是提前做了不少的准备。 不过越是调查，他就越是心惊。 这位老板看上去不起眼，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不过他手下的公司，从创立到现在竟然还不到一年，而公司的价值，则是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他自己的公司。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一个高三的学生，眼睁睁看着一个刚刚上高一的学弟，做高考卷子的分数比自己还高，并且高的还不是一点半点。 同时，那些前期和他公司沟通的投资收购人员也都相当专业，他了解到，这些人竟然都隶属于高氏集团。 这方面又说明了这位年轻人背景也是直接拉满。 再加上搜他名字出来的那些科学研究的论文，即使是他不懂学术，也大概能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和含金量。 一通调查完，叶忠远发现自己哪哪都被碾压，唯一比人家大的就是年龄了。 “程老板，有失远迎，我就盼着你过来呢。” 助理刚领着这位年轻人走进公司的大门，叶忠远就迎了上去，显然是相当重视这次收购。 程旭也上前和他握了握手说道： “叶老板你太客气了。” 他对于这家公司老板的态度还是相当满意的，这意味着他收购成功的几率又大了几分。 来到办公室，叶忠远亲自给程旭泡了杯自己珍藏的茶叶。 他之所以表现的如此热情，当然不只是为了积极促成这次收购，也是在和这位小老板搞好关系。 他始终信奉一个原则，在这个国家做生意，人才是最关键的因素。 这里的人，不光指公司里面的人才，也指老板自己的人脉。 有了人脉，很多已经根本接触不到的资源，你也有了解和使用的资格了，很多根本无法进入的行业，也有机会参与了。 有时候一顿上万块钱的饭局，换来的利润很有可能是上千万的。 叶忠远也知道程旭今天过来的目的，所以泡完茶之后，也没有多废话，直接开始了对自己公司的介绍。 “程总啊，其实我之前也不是干这个行业的，之所以进入电池这个行业，也算是机缘巧合，当时也正是看中了这个新能源的风口。 谁知道真的入场之后，才发现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你能看到的风向，别人都能看到，最终还是要陷入竞争。 而在这些竞争中，大多数人都是没有过硬的技术力的，最后比拼的无疑还是营销、资源等等。” 程旭点了点头，显然是相当认可他说的话。 任何一个行业，都不是那么好进入的，一个你未接触过的行业，天生对你就是有一道门槛的。 没有足够的熟悉，和相关经验，前期就是一个不断犯错，不断交学费的过程。 要不是程旭对自己的技术十分有自信，他也不会这么急切的开展这些东西。 叶忠远又继续说道： “早些年间吧，那时候政府正在大力扶持新能源，给的补贴也是相当大方，据我所知，有相当大一部分的公司，都是靠政府的补贴来过活的。 其实这也导致了很多人研发动力的底下，他们就觉得，本来我公司的人才也不咋地，研发又是一项投入资金大，回报周期长的事情，所以对小公司来说，搞研发真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 程旭对此也深有体会，这也就是他，能够毫不费力的拿出这些新技术，并且能够快速运用到生产中来。 他感慨道： “叶老板说的确实有道理，不过我认为，一个企业要想长久，还是要有自己的研发能力，有自己的核心技术，又或者，能在资源上有相当强的支配能力。” 叶忠远也点了点头说： “其实不瞒你说，我们公司当时的情况也差不多，不过当时我也差不多看明白了这个现状，我明白，这都是政府对新兴行业的支持，这些补贴，必然是不可能长久下去的，如果光指望这个，无异于是温水煮青蛙，早晚会死在舒适区。” “叶老板看的够透彻的，不知道当时我们的公司是制定了怎样的路线呢？” 虽然后面收购了公司，东西都是要按照他制定的新规定来，不过程旭还是很想了解一下这家公司原本的情况。 这很有助于摸清楚员工们的思想状况，已经适合的管理方式。 在他看来，他收购公司，最重要的收获，还是这些管理和技术人才。 这些人如果光靠自己去招，去别的公司挖，那简直是一项旷日持久的任务，并且效果也不一定好。 听着程旭的提问，叶忠远也饶有兴致地回答道： “我当时看明白了这点之后，就一直在想，我自己的优势到底是什么？说是技术吧，这个还真没有，大家招人也都是在学校里面招的，一个公司的技术能力，完全就跟他想在研发方面投多少钱有关。 不过作为一个小企业，我肯定是没有那么多的资金去投的，虽然那时候确实是赚了点钱，但要把这些全部拿出来，甚至还要自己另外添钱，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程旭嘴角微微上扬，从他的语气中，他已经了解到，这位老板是在变相地夸自己呢。 果然他继续说： “不过我最不缺的就是勇气，我既然敢把我的全部身家都投进来，我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赚点零花钱，要挣就挣大的，要当就当龙头企业。 所以我当时甚至找银行贷款，加大人才的引进力度，也在研发上面投入了相当多的资源。 当时有很多同行都在笑我，明明是大家一起领低保，怎么就我还在往里面扔钱。 不过没两年，事实就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很快那些低技术力，纯噱头的公司都因为政策的改变倒闭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行业现状 叶忠远讲着讲着，发现自己的话匣子都有些停不下来了。 原本他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和这些讲述，来进一步提高自己公司的价值，并且也算是通过证明自己的价值，来为后续搭建人脉做准备。 但不成想，他越说，越发现自己确实是在这个行业里面倾注了相当多的心血。 政策变化的那一两年，他因为未雨绸缪，做的比大多数公司都更好一些，甚至一度达到了全国前列。 但后续的发展，并不像他想的那样越来越好，通过技术投入增加公司的核心竞争力，再抢占市场，赚到更多的钱来投入研发。 而是很快在市场中遇到了挫败，被全方位的碾压。 他了解的越多，才越发现，他所谓的大力发展技术，各种取得的成果，在别人更大资金量的投入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程旭在旁边听的津津有味，他也没想到，话题倒是越讲越跑偏了，不过他要进入这个市场，了解市场现状是必须的，倒也不算是闲聊。 “所以，目前的市场状况是什么样的？我们国有品牌的产品力和技术层次有优势吗？” 他还是比较关心现在的市场，这关系到他后面对于公司路线的规划。 程旭问的，也正好是叶忠远想说的。 “现在嘛，那可就大不一样了，像宁德时代业界首创的无模组电池高比能技术，已经超级快充能，已经妥妥的是世界顶尖水平了，包括全球动力电池总装机量占比，宁德时代也已经连续拿了几年的第一了。” 程旭点了点头，这也和他了解到的一些信息差不多，不过他不是业内人士，了解到的一些消息总归是浮于表面的，没有叶老板看的深入和真实。 其实这也很正常，他们国家本就是个内卷严重的社会，只要是同一个起跑线出发的，基本上就没有不是站在顶尖的。 “所以程老板，我们现在最大的竞争对手可是在国内呢，你要知道，在这方面，有些差距真实没办法追赶的。 别人的产品如果是九十分，就算你能做到八十分，你的产品也是卖不出去的。” 叶忠远叹了口气说道： “虽然我还是很希望促成这次交易，不过我也还是要劝你一句，创业有风险，投资要谨慎啊！” 其实他当然不用说这些，他甚至可以大肆吹捧，这行业肯定有光明的未来，不过他虽然对这个行业有些心灰意冷，但对自己一手创建的公司还是有感情在的。 及时是公司被别人收购了，他也希望公司能够继续发展壮大起来，而不是没两年就倒闭了。 程旭微笑着点了点头，他对这位叶老板的印象非常不错，现在有几个卖货的为消费者着想的？更别说他这还是一锤子生意。 同时他发现，从进大门后，公司里面的员工也都相当尊敬这位叶老板。 “你放心吧，我也不是那种愣头青，当然是有自己的仰仗才敢入行的，这家公司以后肯定是会越来越好的。” 两个人的对话，现在倒不像是在谈生意，而是在进行一项传承。 聊完这些宏观性的东西，接下来，自然是要具体商定价格了。 要不怎么说，商业行为的核心还是人呢，因为前一个话题的相谈甚欢，后面的议价环节双方也都比较满意。 最终定下来的价格是六千五百万，和投资小组的评估十分接近，当然这也是程旭没有太过压价的原因。 他最大的需求，还是能够早日拿下，早日开工，所以在价格上，也就放的比较松一些。 聊完收购的事情，叶忠远本以为今天的谈话已经到此结束了，没想到程旭似乎还有话想说。 “叶老板，不知道这笔收购完成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叶忠远也毫不避讳的说： “说实话，六千多万，这也是很大的一笔钱了，不去过度挥霍的话，也足够我们家这辈子生活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也还没来得及打算，想来也就是到处游山玩水，享受生活吧。” 因为公司这几年一直走下坡路的原因，他创业的心气也没磨灭了许多，现在就算手里面又多出来一笔好几千万的资金，他也没有动力再去商场中打拼了。 “我看叶老板的年龄应该还不到五十岁吧？现在就退休，是不是早了点？” 从程旭的话中，他大概猜出来了他的意思，不过他自然也不会主动开口，而是继续笑着说： “说早也不早了，人生都过了大半了，当个老板，整天为了公司吃不好也睡不好，我看是可以退休了。” 程旭也懒得绕弯子了，径直说道： “我就直说了吧叶老板，在我接手公司之后，我想让你继续当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年薪就先一百万怎么样？” “那我干嘛不继续干下去呢？现在的公司虽然在走下坡路，但是一年挣个上百万还是比较轻松的。” 叶忠远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反问道。 “叶老板，你开公司挣一百万和当领导挣一百万可是大不一样的。虽然大家都说，打工挣不了大钱，但打工也没那么可以操心的嘛，公司亏了算我的，赚了还有你的奖金，这不是稳赚不赔嘛。” 程旭看似随意的几句话，到确实说到他的心里去了。 别看他现在说的挣一百万容易，但那是行情好的时候，现在的状况，能不亏进去一百万就不错了。 而且程旭说的确实有道理，当老板和打工的压力确实是天差地别，退一步说，就算公司经营不善马上就倒闭了，他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对了，叶老板，在我的公司当首席执行官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你不用思考太多东西，按部就班的做事情就好了，我也不会给你出难题的。” “好，这番话我今天还是记住了，不过具体怎么样，我们还是等收购的一系列事情完成了再说吧，现在讲这个也早了些。” 叶忠远确实心动了，但这个决定也不是这么好下的，他还是要再考虑考虑。 第二百三十二章 有目标了 “欢迎欢迎，我们湖省未来的商业巨头。” 程旭刚一进入包厢，高轻云就笑着调侃了他几句。 公司收购的事情，他一直有在和高轻云交流，今天两个人约一顿饭，也是为了商讨这家公司的事情。 “轻云姐你就别说我了，在你面前我算个什么商业巨头啊，我这顶多就算是个体户，再说我收购还没完成呢。” 程旭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很开心的，不过他的目标可不仅仅是湖省的商业巨头，而是全国乃至全世界的。 高轻云撇了撇嘴说： “你那个收购不都已经进入后期收尾了嘛，包括银行的贷款，那都不是问题，算是提前恭喜你了。” “轻云姐，这也是我今天过来找你的原因嘛，你说，这公司的规模虽然算不上太大，但也比我现在的公司要大不少，我后面该怎么管理呢？” 程旭刚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请教起了高轻云，在这方面，他确实是没有太多的经验，自然是要利用好身边的这尊大神。 高轻云听见他开始说正事了，也坐直了身子，将两个雪白的胳膊都放在了桌面上说道： “我听说你邀请这家公司之前的老板来当ceo了，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新接触一家公司，要进行快速掌控，就必然要快速了解，所以没什么比一家公司的创始人更了解公司的了。” “不过...”高轻云话锋一转，又说道： “这样的话，其实也面临一个问题，那些公司的员工，到底是听你这个新董事长的，还是听原来的老板？这样的话又对你掌控公司产生了阻碍。” 程旭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所以我要做的是增加自己在公司的影响力，让自己得到员工们的认可？” “是这样，不过具体实施起来，也有不同的法子。要么，你就要在你掌控公司之后，立马让公司焕然一新，进入一个高速的发展期，那大家自然就知道你的能力，认可你了。 或者呢，最简单的办法，换老板了之后，直接整体提升大家的工资待遇，钱是收买人心最简单的东西，有几个能做到最自己公司老板死忠的？还不都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第三种方法就在硬性条件上，就要求低一些了，但很耗费时间精力，好处是省钱，也不需要你有多强的能力。” “不会是耍一些权谋手段吧？” 程旭不信有这么容易的事情，硬实力达不到，那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玩心机了。 “答对了。” 高轻云赞许地看了程旭一眼继续说道： “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也不需要这个方法，想来你也不擅长这种事情，反正你也不缺钱，就砸钱好了，又或者，你有能够一锤定音的技术？” 高轻云试探性地问了句。 她之后，自己的这位程旭弟弟，向来是以技术见长的，他现在的这些钱，不也是靠着在技术上的碾压才挣到的嘛。 所以，虽然从理论上来说，程旭不应该还有这样的技术，但从感性上来说，她感觉程旭说不定还真能拿出来。 “那就双管齐下吧，这样效果不是更好嘛。” 程旭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 “对了，我是不是也得再招点新人进去？” 高轻云白了他一眼回答道： “当然了，不然你还真就孤身入公司啊？ 招新人的好处挺多的，但主要还是为了注入新鲜血液，你进入新公司，必要是要大刀阔斧的改革的，那么那些老员工，也肯定是不愿意改变现状的居多，这时候你肯定是需要新人来支持你的。 更何况，如果都不是你自己的人的话，你的权力很容易就能被架空，你光靠自己一个人能够了解什么？公司被别人卖了都不知道。” 高轻云的一番话对于程旭来说，确实是醍醐灌顶。 他原先只是下意识地觉得，应该招一些新人进去，但也不了解这么做的必要性，他在考虑问题时，也忘了人性这一点。 “轻云姐说的对，我还是想的太简单了，我打算从现在的公司调过去一部分人，再招聘一部分新人，另外也会裁撤掉一些混吃等死的老员工。” 程旭现在一有想法，也是直接说了出来，算是让高轻云帮他做个判断，也能给他提供建议。 高轻云也点了点头说道： “这些做法都没问题，不过在执行的时候也要注意，尤其是裁撤老员工，稍不注意就容易引起大范围的恐慌，这方面的具体实施，到时候了我再和你说吧。你只要记住一个点，就是一定要师出有名，不能让大家觉得，你是凭自己的喜好办事的。” 高轻云其实也是相当乐意给程旭解答这些东西，每个人都多多少少有点好为人师的本能，而且在经受了程旭在科研上面对她的打击之后，她也总算能找到个平衡点了。 这顿饭，本来是程旭要请她吃的，不过考虑到对美食的熟悉程度，最后还是高轻云订的地方。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倒确实是不用太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怎么样？我选的菜都还可以吧？” 高轻云炫耀地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一边看着程旭说道。 程旭也是吃的停不下来，嘴里含糊着说： “那肯定的，你看看，你又比我多出来个强项。” 高轻云看着程旭吃饭的样子，就像看着那些吃播一样，不知不觉，自己都比平时更有食欲一些。 她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说道： “你看看，我今天又吃了这么多，再这样下去要减肥了。” “你这还减肥呢？就不能给其他女生留点活路吗？” 高轻云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情，有些落寞地说道： “前段时间，关于我弟弟车祸的调查，已经有一些眉目了。” 程旭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皱着眉头问道： “找到是谁做的了吗？” 高轻云点了点头。 “勉强算找到了吧，但也只是猜测居多，时间过去这么久，也早就没有证据了。” “证据不证据的不重要，有目标了就行。” 程旭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第二百三十三章 陈年往事 “我弟弟出事前的那一年里，我爸的公司也正好处在一个关键时期，竞争对手那是相当多。在一个关键项目里，高氏集团还是成了笑到最后的人，而当时如日中天，甚至比我们还稍强一些的宏泽集团，因为在这个项目上的失利，公司实力也衰退了不少，最后彻底被我们集团超越。” 听着高轻云的讲述，程旭插嘴道： “所以，你们怀疑是这个宏泽集团的报复行为吗？” 高轻云点了点头回答道： “是的，不过我们当时并没有对他们起疑心，毕竟事情已经过去挺久了，在那之后，我们两家公司业务上的交集也不多。 但现在真正调查了才知道，许多线索都最终指向了宏泽集团。” “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在引导你们的调查方向，或者说是陷害呢？” “陷害的几率很小，如果真想引导我们的话，就不应该把线索埋的这么深，不然也不会我们现在才回过神来，开始调查。” 程旭点了点头，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如果真是陷害的话，在高家没有任何动作的时候，就应该相办法出来提示了，而不是等到现在，才开始识图引导。 “可是这样说来的话，他们的动机会不会弱了些，仅仅因为商业竞争失败吗？也不至于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吧？” 程旭又继续问道。 他这样做可不是为了找茬，而是想真的确认清楚真相，要不然后面报复错人了多尴尬。 高轻云也没有因为他的提问而感到不耐烦，因为程旭提到的这些问题，她们在调查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思考过了。 高轻云解释道： “这个问题，我一开始就问过我爸了，他也是因为确定了具体的人，才让他回想起当时在项目竞争中遇见的一件小事。 当时宏泽集团的老板苏宏泽在落选当时的项目之后，相当气急败坏地说我爸玩黑吃黑，我爸当时也没搞懂他什么意思，就没当回事。 现在回想起当时的状况，我爸又发动了自己的人脉，好好地打听了一下当时的事情，发现果然有些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程旭皱了皱眉头说： “不会是这个苏宏泽自己被人坑了，觉得是你爸干的吧？” 高轻云悠悠叹了口气说： “又被你猜中了，他这个项目落选确实是有场外因素，但完全就是他咎由自取。 原本在这个项目上，他已经找到当时负责这个项目的领导，花了非常大的代价，打通了关系，他以为这件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了。 谁知道，最后的结果出来，竟然还是把这个项目给了我们，这谁受得了啊？” 程旭被勾起了好奇心，继续安静地听着她往下说。 “其实这件事情确实跟我爸一点关系都没有，虽然我们当时提供的方案以及为此作出的准备是优于宏泽集团的，但你也知道，这种大项目，关系和人脉的博弈也是占了很大比重的。 所以我们当时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毕竟我爸也知道，真比关系的话，肯定是比不过宏泽集团的。 谁知道，苏宏泽虽然花了大价钱去打通关系，但这件事情也闹的比较大，竟然不知道被谁传到了甲方的董事长那边去了。 甲方董事长气的要死，我这项目还没开始呢，你一个负责人就挣的比我这项目还多，不过也看在这个负责人为了干了这么多年的份上，只是把他调离了这个项目，罚了一大笔钱就作罢了。 这件事情一出，后面的项目竞争自然是回归到了正轨，这就正好让我们集团中标了。 苏宏泽自然是气不过，想去找那位负责人讨要个说法，结果别人也在气头上，钱没挣到，位子也没了，自然是懒得搭理他。 他找不到发泄的对象，自然就把目标对向了我们集团，认为是我们在背后使了阴招，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程旭听完，也有些觉得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些，不过有时候做生意，就是需要点运气，这还真没处说理去。 而且这件事情，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看上去是走了大运，但最后因为这件事情导致自己的儿子出了意外。 如果让高志辉再选一次的话，他肯定也会选自己的儿子，钱没了可以再赚，儿子没了就真没了。 “唉，这可真是无妄之灾，不过这件事情说到底，也应该让苏宏泽付全部的责任。” 高轻云的眼中也闪过了些许无奈，她微微低头说道： “话是这样说，但想让他付出代价，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目前的能够定罪的证据，要么就是无从找起，要么是已经被他主动销毁了。 从另一个角度说，以现在的刑侦手段和科技发达程度，想要完成物理上的报复又想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在商业上针对的话，他宏泽集团虽然这几年有所衰退，但也不像一般的小公司那样好对付，所有的法子，几乎都是两败俱伤。” 说完她又想起刚刚程旭的那个渗人的笑容，提醒道： “这件事情后面你就不要过多的参与了，我们能够解决好的。” 程旭也是笑了笑说： “你就放心吧，我也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 高轻云站起身，舒展了下身子说：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先好好专注你自己的公司吧，现在也是关键时期。” 程旭点了点头说： “好，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我相信天道还是有轮回的，做了错事，就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 “那就借你吉言了。” 高轻云笑了笑，朝门外走去。 程旭也在后面跟着，一直将她送到了车前。 高轻云拉开车门，望着程旭说道： “你跟我还这么客气，好了，你也回去吧。” 脑袋里还想着高轻云弟弟车祸事情的程旭，也顺手扫描了一下高轻云的轿跑。 “等等，你先别走，我帮你检查一下你的车子。” 高轻云正坐到副驾驶上，听见程旭说话一愣，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没觉得程旭是在过度紧张。 第二百三十四章 准备动手 程旭之所以马上叫住了高轻云，自然是因为刚刚随意的一扫，果然发现问题了。 他趴下身子，装作一副仔细的样子检查着轿跑车头下面的一些零部件，很快，程旭就示意高轻云下来看看。 高轻云内心一震，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吧？ 她立马踩着高跟鞋，噔噔来到程旭正在看的位置。 “你看，你在右前轮胎的内侧，是不是有被利器划过的痕迹。” 程旭将头俯在车底边，一边用着指着，一边说。 高轻云也蹲了下来，顺着他指的地方看过去，随后瞳孔猛地一缩。 她发现轮胎上竟然真的有一道深深的割痕，这要是自己开起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胎了，到时候车辆失控，自己会不会有事就完全看命了。 “这痕迹，不会就是我们刚刚吃饭的时候被人割的吧？” 高轻云心有余悸地问道。 程旭摇了摇头说： “应该不会，我仔细看了一下痕迹，里面已经有灰尘和沙子进去了，所以极有可能是在你来之前就已经被动了手脚了。” 程旭也是紧张的很，这得亏刚刚她过来的路上没有爆胎引发事故。 不过这也是由于下手的人特意没有割的那么深，这样车子会开一段时间后才会出问题，他暴露的机会也少一些。 “车子叫人来修吧，我送你回去。” 虽说从痕迹上判断高轻云的车轮胎不是现在被划的，不过程旭上车前，还是扫了一眼，以防万一。 “今天多亏你了，不然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高轻云坐上程旭的车，心率还是有些降不下来，这件事情对她的冲击还挺大的，这意味着，她现在也被盯上了。 程旭笑了笑，安抚道： “我们什么关系，你也不用客气了，不过今天的这件事情也从侧面印证了，你们调查的方向是正确的，这说明他们急了，再次跳了出来。” 原本程旭还在纠结这件事情要怎么做才好，现在看来，和这种人，根本就不用讲规矩。 回到家，高轻云把这件事情和高志辉一说，她爸气的连自己心爱的茶杯都摔了，当即就想直接安排人把这个姓苏的王八蛋给砍了。 小儿子去世后，高轻云就成为了他唯一的后代，现在竟然还敢打她的主意，是真不要命了。 也得亏是几个人都在，这才把他劝住了，表示这件事情要从长计议。 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但是事情发生在面前，谁能咽的下这口气。 随着年龄越大，他其实也不再是越来越温和，反而是在很多事情上更喜欢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做了。 从他们这里了解到了更多关于苏宏泽的信息，程旭也起身告辞，打算直接去干活了。 报仇就得现在报，哪还等的了明天？ 程旭也没避讳什么，直接以启点公司老板的身份，预约了和苏宏泽见面。 他也想过要不要隐藏身份，带着口罩帽子什么的，直接偷一张身份牌混进公司。 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干的事情是肯定会被人知道的，那么到时候查起来，反而最引人注意的就是自己了。 更何况现在的监控遍地就是，总归会查到自己头上，倒时候反而麻烦更大，自己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要偷偷摸进去。 索性他就直接亮明了身份，光明正大地去找他，同时还要在公共场合见面，这样出了事情，别人也不会怀疑他。 程旭现在的名号，在湖省也不算是籍籍无名了，启点公司在商界中，因为类别独树一帜的缘故，也为大家所熟知。 所以程旭的拜访，也很快引起了苏宏泽的注意。 他虽然不知道程旭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找他，不过料想也是过来拉投资的。 他们宏泽集团不像以前了，现在像程旭公司这样非常有潜力的公司，也是他们的拉拢合作对象。 程旭在大厅等了许久，才被告知可以上去了。 这当然是苏宏泽故意的，既然你这种小公司主动找上门，就自然要摆清姿态，晾一晾你也是正常的，这有利于后面的谈判。 敲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程旭第一时间观察了下屋内的两人。 正坐在老板椅上一年惬意的肥胖中年人，不用想，就是苏宏泽了。 他旁边站着的一名脸颊微红，眼神里闪着一丝慌乱的白领制服女性，估计就是他的秘书或者是助理之类的。 不过她并不知道，刚刚她在办公室里面干的事情，早就被程旭看的一清二楚了。 “程老板久等了，今天过来有何贵干啊？” 话是这样说，不过他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本来程旭还有点心理负担，现在见着他的表现，则是完全没有了。 程旭也懒得和他打太极，直接盯着他的眼睛，径直说道： “车子上，是你派人动的手脚吧？” 他这样的问话方式，是个正常人都是预料不到的，所以也最能看见他下意识的反应。 果不其然，程旭话还没说完，他的瞳孔就猛地一缩，同时心跳也立马快了不少，但在面部表情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露出一副疑惑的样子问道： “什么车子？我怎么有点听不懂你的话？” 程旭故意选在这个时候，也是因为有了秘书这样一个天然的证人在，能够证明他和苏宏泽是没有任何接触的。 程旭继续装出一副愤怒地样子呵斥道： “姓苏的，你不要太嚣张，我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你做了坏事是会有报应的！” 听着程旭的话，苏宏泽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他心里想着，“还以为这个年轻的老板能有多厉害，原来也就是个毫无城府的年轻人，真令人失望。” 不过脸上还是露出了应有的反应，他皱了皱眉头，加重了语气问道： “我再说一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哼！” 程旭也把刚刚秘书给他倒的一杯水，用力扔在了地上，直接转身离去。 两个人的这番作为，实际上都是在表演给秘书一个人看的。 第二百三十五章 收购完成 程旭刚走出办公室，苏宏泽也没心思同小秘书玩耍了，现在看来，明显是高氏集团的人已经怀疑到自己头上了。 不过他心里并不慌，怀疑又能怎样？还不是拿不出证据来，要不也不会让这么程旭这么个愣头青来上门质问他了。 “在办公室坐久了确实是有点头疼，还是打开窗户透透气吧。” 苏宏泽自言自语地站起身，来到窗户边，大脑缺氧的感觉却还是挥之不去。 “可能是高血压的老毛病又犯了，看来这两天得吃点清淡的了。” 回到公司，程旭也没再去注意苏宏泽那边的情况，总之随着时间过去，他的“报应”回慢慢到来。 他现在要回归正业了，这两天银行贷款马上下来，他也在为收购公司做最后的准备。 打开手机，给施晓雅发了条消息，让她来自己的办公室谈一谈。 “程总，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施晓雅今天穿着一身职业套装，因为天气较冷的缘故，腿上还穿了条黑色的打底裤。 见着施晓雅，程旭的心情也顿时好了不少，仿佛一下子扫空了刚刚动手给他带来的不适感。 他招呼着让她先坐，微笑着开口问道： “你有没有意愿到汉城工作一段时间？” 施晓雅没有过多犹豫就开口道： “公司有需求的话，我愿意去！” 要是放在之前的话，她可能还真去不了，毕竟家里的母亲还需要她照看，自己的妹妹也还小。 但经过上次程旭的帮助之后，现在的情况也是大不一样了。 母亲的情况，因为程旭清空了她心脑血管内的阻塞物和杂质，现在每天身体的恢复也都很不错，精神状况也在好转。 而且因为入职以来的工资和奖金收入足够高，施晓雅也专门为她妈妈请了个护工，所以这部分的事情，暂时不用多操心了。 同时母亲病情的好转，让施晓颂也放心了许多，没有了经济压力，也能够将身心投入到学业中去了。 所以现在施晓雅身上的担子，比起之前已经少了很多了，要不是知道这些情况的话，程旭也不会开口问这个，当然最终去不去，也看她个人的意愿。 程旭是肯定要调一部分人到新公司去的，这边的公司，走一些老员工，其实也没什么影响，因为启点本身也是个新公司，最老的员工的工龄都还没有一年。 但这部分人，是很利于增强他对新公司的掌控力的，对新公司的意义重大。 听着施晓雅的回答，程旭也欣慰地点了点头说道： “那就好，去到那边的压力应该会比这边重不少，而且汉城也是个大城市，基于这些，你的待遇再上调百分之五十吧。” 施晓雅虽然不是奔着钱去的，但现在的社会，有谁不需要钱？ 程旭又提醒道： “去到那边，你直接就是财务总监，压力还是非常大的，可能会遇上其他同事不配合的情况，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另外，你也带上新来的那名财务跟你一起，这样你也好有个照应。” “好的程总，我一定尽全力做好！” 施晓雅当然也清楚其中的难度，她从一个小公司，直接空降到大公司的总监，不用想就知道会招人嫉妒，原本的财务总监权力被夺，肯定也看不惯她，但事在人为，难度再大也得去做。 施晓雅正在离开办公室，又听见背后的程旭说道： “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及时找我，要记住我才是公司的老板，我会为你做主的。” 施晓雅眼眶一热，停下脚步，重重地应了一声。 他原本想的是，先让施晓雅从财务副总监做起，慢慢学习，后来想了想，这样还是太慢了。 压力越大，进步才越快，反正遇到什么事情也有自己为她兜底，也出不了啥事。 后面他也和黄俊杰商量了一下，让他到新公司去当副总，这就是纯属为了让他去跟着叶总去学习管理公司了。 以后他的公司越做越大，还是需要有他信得过的人在管理层才行，这次到新公司就是个很好的契机。 黄俊杰当然也是一百个乐意，老待在小县城里面，久了也觉得没意思，这下能够换个新环境，到省会城市里面正符合他的期望。 而且程旭本来也没给他指派什么具体的任务，就是让他跟在叶总身边，了解公司，学习管理方法，压力也不大。 将两员大将都派过去了之后，程旭也召集两人开了个小会，挑选了几个相对表现不错的员工，向他们说明了这个时间。 这几个被选中的员工，就没有一个是不愿意的。 想想也正常，本来他们到这个地方来上班，几乎都是冲着这里的高工资，高福利来的，真住这周围的人其实不多。 而且选中的都是几个年轻人，现在能有一个涨工资的机会，还有更大的平台，到大城市里面，他们自然都很愿意。 更重要的是，程旭也承诺，干满两年后，如果不想待在那边，也可以再回来，这也是考虑到部分员工在省会城市成家买房有些困难，又或者是只想在当地生活。 这个承诺，也算是解决了他们的后顾之忧。 在双方积极的配合下，公司收购的流程也很快就走完了，智宇公司的员工对于这件事情，不同的人表现出来了不一样的看法。 有觉得公司本来就要完，换个老板挺好的，说不定公司改革完还能更上一层楼。 也有表示无所谓的，反正现在公司的待遇已经不咋地了，要是换了老板还不行的话，就跳槽到别处发展好了。 当然也有一些混日子的，很担心换了老板之后，会打破他们现在平静生活，对这件事情相当紧张，到处东奔西走又是打听消息又是拉关系的。 大部分管理层，还是对程旭的到来表示了欢迎，他们这个年纪，再想跳出去找到相同待遇的工作几乎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他们都还是希望公司能够发展起来，哪怕是多撑几年。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中风瘫痪 公司交接的事情，程旭也和叶总提前沟通好了，在公司的大会议室开了个全体会议。 会上首先是宣布了公司交接带来的人事变动，不过这件事情也已经提前和几位涉及到人事变动的人通过气了，最郁闷的当然要属那位从财务总监降为财务副总监的管理层了。 不过她也没得选，更何况程旭还承诺了她以后的工资只会比现在更高，几番考虑，她还是只能接受了这个结果。 第二大项就是关于公司制度的改革，总体来说的话，各项绩效要求都比之前更严格了，但工作时间并没有增加，反而冬季还减少了半小时的工作时长。 当然，要求严格了，待遇也得提上去，程旭直接大手一挥，公司从上到下的所有人，待遇提升百分之十五的同时，还增加了之前没有执行的高温补贴、节日奖金等。 而且增加了更多的调薪考核，让底层员工和新员工有了更多上升的机会。 这样算下来，就连基层员工，每年的收入也至少增加了一万多块。 在新公司，程旭倒没有像之前一样不给员工加班的机会，主要是这个行业不像是之前一样出于垄断地位了，必要的时候还是有加班的需要的，他也会保证把加班费发放到位。 并且他也按照劳动法的规定，限制了每周加班的时间上限。 说完待遇的提升，原本下面因为考核变严格而产生的窃窃私语的声音也消失了。 本来大多数年轻人到一线城市去奋斗，为的就是能多拿钱，累不累倒还是在其次。 那些996的大厂，多少人还不是挤破了脑袋想往里面进。 这些待遇增加的条款，大多数都是程旭主动提出来的，就连叶忠远听了也不禁为程旭捏了把汗，这一整套实施下来，增加的人力成本可不是一点半点。 这边大会开完，接下来就是各个部门间的小会了，主要是介绍了一下新成员，宣讲了一下新的季度目标。 这里的重中之重，就是技术部门了，因为他们的会议，是程旭亲自开的。 并且他们部门的待遇，也和其他部门不一样，而是足足提升了百分之三十，这些钱当然也不是白给的。 一来他们的工作强度会比之前大不少，二来还需要签署好几项诸如竞业协议和保密协议之类的合同。 当然，这一过程也都是自由的，不认可的话可以随时提出离职，程旭还给发补偿。 “程总，您不用说了，我们都明白，这些人都是我带出来的，我都熟，不会有人放弃的。大家到这来，说穿了不都是为了挣钱嘛，看您这个意思，肯定是有大项目了，这对我们，对公司都是好事。” 公司的技术经理也向程旭做了保证，常年干技术的这些事情也都懂。 程旭之所以这么重视技术部门，也是因为他即将公布的技术实在是相当重要，他也已经提前让法务部门帮他在申请专利了，之前现在还在走流程。 在程旭拿出来他的技术方案之后，技术部门的几位工程师都惊呆了，他们原以为程旭有的只是一个初步方案，还需要他们来完善，谁知道程旭拿出来的竟然是这种已经可以进行生产测试的技术。 有技术员开玩笑道：“程总，您这样的话，我都觉得给我们的工资开高了，这剩下的都是一些简单工作了。” 程旭也笑了笑说道： “觉得自己的工资高了，就做好手头上的事情，让自己觉得值就好了，放心吧，你们的待遇以后只会更高。” 知道是这样的情况，技术部的工作人员也都乐了，各个都主动加班到十一二点，就为了能够早日将这个技术运用起来。 毕竟这工作做起来不像之前的研发，动不动就是错误，要不然就是看不到成功的方向，现在的工作，就跟做数学题抄答案一样，按部就班地来就好了，大家的进度都是飞快。 很快，技术部门也研究出了新产线的规格和标准，并联系了生产厂家订制。 于此同时，高轻云也给程旭打来了电话。 “程旭，你听说没有，宏泽集团的董事长昨天晚上因为中风导致瘫痪了，好像下半辈子都起不了床了。” 尽管是在说一件惨事，但高轻云的语气里，却有着按捺不住的兴奋。 “我没关注呢，这挺好啊，他果然遭报应了。” 程旭也立即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语气中也带上了些惊喜。 其实出了这档子事情，高轻云不知道为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程旭。 她也了解到，那天程旭从她家离开之后，竟然还去了趟宏泽集团，最后似乎也是不欢而散。 不过她怎么想，也实在是无法把这件事情的起因归结到程旭头上。 要说是苏宏泽突然在家中暴毙了，那她可能会怀疑是程旭请了杀手，直接把人给解决了。 但中风这种事情，连医院里面，都有很多地方是摸不清楚的，想人为制造，实在是没这个可能。 “我跟你说，我爸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直接带着我和我妈去吃了顿大餐，对他来说，让他瘫痪在床上，恐怕比让他死了还难受。” 这个时间其实也是程旭大概控制了一下的，不过他也没想到竟然过了这么久才发作，等到这个消息也是让他松了口气，他差点都以为自己的动作失败了。 要知道，通过对施晓雅妈妈脑部的治疗，他现在对中风这一病症的理解，甚至超过了不少正经的医生，这也是他能够很好的模拟出病情的原因。 并且因为苏宏泽本身身体肥胖的缘故，就算是程旭不动手，他早晚也有这个一遭，程旭只是帮他提前了一下罢了。 此时的苏宏泽躺在病床上，浑身不能动弹，连说话都说不清楚。 病床旁边来看他的人倒是很多，还都是他的子女，包括私生子，但这些人为什么来的他都清楚。 他很想说，我只是瘫痪了，我还没死呢！ 但最后也只是嘟囔了两句，连自己都没听清。 第二百三十七章 喜提新助理一枚 苏宏泽听着耳边的争吵，呆呆地望着洁白的天花板，脑海里闪过了许许多多过往，他之前总觉得自己忙，没工夫伤春悲秋，现在他发现自己最多的就是时间，最少的也是时间。 他想到了年轻时候的意气风发，想到了自己用尽各种手段一步一步将公司做大，想到了自己前些年在项目上最大的一次挫败，以及随之而来的自己的报复。 报复人真的很快乐吗？是的，他当时就是觉得痛快，高志辉儿子夭折的那晚他出去开心了一夜，他想说你神气啥呀？拿到项目又能怎么样？儿子都没了，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还回想起了前些年，上门来找他的那位年轻人渗人的笑容，现在他只觉得这一切都没有意义，种种过往都失去了它的价值。 另一边的高志辉也一样，起初还觉得痛快，大仇得报，但没过多久，也是陷入了深深的感伤，仇人就算是死了又能怎么样？自己的儿子还是永远地回不来了。 但此时的矫情归矫情，苏宏泽还是必须要让他付出代价的。 另一边，李梦清也找上了程旭。 天气依旧有些寒冷，她穿着一件灰色的呢子大衣，内里搭着一条厚裤袜，一边搓着手，一边脸蛋红红地望着程旭问道： “你的新公司，现在开的怎么样啊？” 这个消息也是程旭和她通过气了，当得知程旭的新公司就开在汉城，李梦清也是异常惊喜，这样的话，就代表她整个读研期间都可以和程旭在同一座城市了。 李梦清要是问别的，他可能说不了太多，但要是问这个，他可就有话讲了。 “新公司刚接手，确实有好多事情要做，不过也因为钱的面子上，大家都比较配合，现在的进度挺快的。新电池的产线已经在安装了，估计这几天就要进行测试，或许离正式上市也要不了多久了......” 看着程旭讲的正嗨，李梦清也没有因为他没有领会自己只是想打个招呼的意思而不耐，而是认真倾听者，了解着他这段时间事情，和公司发展的情况。 说着说着，程旭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停顿了下来，用期许的目光看着李梦清说道： “那什么，你最近几个月是不是都没有事情要忙啊？” 李梦清点了点头有些郁闷地回答道： “是的，现在就是天天在家玩，我爸都快嫌弃死我了，说我这也不干那也不干，都快把我赶出去了。” 程旭也有些忍不住好笑，不过据他了解，大多数父母都是这样的，离远了又天天想，真在家里呢，又各种嫌弃。 不过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原本想问的事情。 “那你，要不要到我的公司给我帮忙啊？” “啊？” 李梦清俏脸微红，她确实感到很惊讶，但不是因为对于这件事情的惊讶，而是她原本的目的，也是想到程旭的公司帮他一起，只是还没找到机会开口罢了。 她没想到程旭竟然和她的想法一样，这种事情，她虽然也会像其他女生一样害羞，但该上的时候，她也绝对不会怂。 “好啊！不过你可不要嫌弃我碍事嗷~” 程旭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的相当剧烈，他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随后程旭直接给她安排了一个董事长助理的职位，虽然没有给她安排具体的权力和职责，但主要的目的也是想让她提前适应职场。 顺便嘛，也让她熟悉一下自己的公司，当一个“钦差大臣”。 李梦清也没有想到，程旭会一上来就给自己安排个这么高的职位。 要知道，董事长助理虽然只是助理，但实际上在公司的地位，比一般的经理还要高，毕竟她说的话，很多时候就代表了董事长的意见，可以说，全公司都没有敢给她脸色看的人。 不过既然下定了决心要在事业上，为程旭提供助力，李梦清自然也有接下挑战的勇气。 虽说越高的职位，工作的压力也越大，但她想了想也觉得，董事长助理确实是了解公司最快的一个职位了。 李梦清回家之后，也把这件事情和爸妈讲了下。 周舒还是相当支持这件事情的，毕竟她也了解过，像女儿的金融和管理这两个专业，未来参加工作的话，也是觉得用得上相关经验的。 但李恒云就不这么认为，他想的更多一些，主要是考虑到这家公司毕竟是程旭开的。 他也早就注意到自己女儿和程旭两个人之间是互有情愫的，说实话，开始他心里也不舒服。 但也没办法不承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梦清的年纪也不算小了，马上都要大学毕业了，其实谈个恋爱也正常。 包括程旭，说实话在各个方面都可以称得上是非常优秀了，而且自己和他接触以来，也了解到这个孩子的品性其实也挺不错的，也算是个良配。 但李恒云担心的点也正在这里，他怕自己的女儿去了他的公司之后，两人的地位关系会失衡，这其实是很不利于两个人感情的健康发展的。 但这里理由，他也不怎么好说出口，最终也只能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分，实在是成不了也没办法。 得到了爸妈的首肯，李梦清自然是更加兴奋了，大半夜的还在思考去公司的时候应该穿什么衣服才合适。 第二天一早，程旭就到了李梦清的楼下，打算开车带她一起去汉城的公司。 李梦清也是相当守时，程旭的电话刚打过去没两分钟，她已经踩着小高跟，拖着行李箱，“噔！噔！噔！”地走出来了。 程旭看着款款而来的李梦清，眼睛都快看直了。 “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见着程旭一直盯着自己看，李梦清还以为是自己的衣服没有整理好，或是发型乱了。 “啊...没有没有，你快上车吧，穿这么点不冷吗？” 程旭尴尬地回过神来，连忙帮她把行李箱放到车里，招呼李梦清上车。 第二百三十八章 新产品测试 程旭看的目不转睛的原因主要是她今天竟然穿了一套女式西装，下面是黑色的小套裙，配着黑色稍薄的裤袜，以及一双大概有四五厘米高的黑色小高跟鞋。 “没事，到车上就热乎了，再说了，今天第一次去公司，不得穿的正式一点嘛。” 李梦清坐到副驾驶，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回答道。 程旭也把因为要开空调，未熄火的车挂上了前进挡，一边继续说： “其实也不用这么着急，今天过去了还得给你安排住的地方呢。” “也是，我还把这个事情给忘了，不过我可以先去公司报道，等下班了，再忙活住宿的事情。” 程旭也拗不过她，点了点头，认同了她的说法。 不过他昨天也已经提前安排好保洁和行政部门，帮李梦清收拾出来了一个单间，为她把一系列的家具用品都准备好了，倒也确实不用再干什么事情。 开车前往汉城的路上，程旭也主要在和她讲公司的部门架构，以及人员组成，当然其它更细节的东西，他自己其实也不太清楚。 这方面，就得靠她自己去慢慢摸索了。 到达公司之后，程旭也叫来公司几个部门的负责人和高管领导，开了个小会，介绍了一下李梦清。 最可笑的是黄俊杰，一直用一种“我懂你”的表情望着程旭，差点让程旭的表情都有些管理不住了。 会后，黄俊杰也溜到了程旭的办公室，开着玩笑说道： “旭哥，可以啊，你可别告诉我你一点私心都没有啊！” 程旭则是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都是几个好同学好朋友嘛，人家学校里面没事，我提前让她到我这实习一下，帮她增加点社会经验有毛病吗？” “额...好像也说得通，不过哪有一实习就直接是干董事长助理的？” 黄俊杰还是发现了盲点，继续问道。 程旭也丝毫不慌，回答道： “那不是因为人家还没毕业嘛，没有工作经验，要是换了其它岗位，免不了给别人添麻烦，在我旁边就没这个事了，跟着我到公司好好学习就行了，反正我这个董事长也不怎么懂管理。” 还真别说，黄俊杰想到的几个问题都被程旭完美的混过去了。 “怎么？还有什么问题没？” 程旭也有些憋不住自己的笑了。 “那还真有。” 黄俊杰却是换了副表情继续说： “你以为我是那种上班时间来找你扯淡的嘛，我肯定是有正经事情的好不好。” 程旭疑惑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我其实这段时间已经在研究新公司产品的市场问题，如果你说的产品效果保真，真有那么强的效果的话，我想了几种打开市场的方案，供你参考一下。” 程旭坐正了身子，没想到黄俊杰还真是过来谈业务的，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第一种方法算是比较常规的，还是联系我们公司原有的一些渠道，这样的好处是接触起来容易，对方既然能接受我们上一代的产品，那么新一代性能更优的产品自然不是问题......” “第二种方法是通过样品，先请权威的国家检定机构进行测试，然后拿着测试结果去找国内的几个电动车龙头企业，作为敲门砖。 这样做的难度虽然大一点，但是做成了之后，我们的市场也会得到极大的扩张，我们现在的产能虽然很小，但公司的资金还算充裕，只要签了订单，产能扩充起来也相当快......” 听完黄俊杰的全盘计划，程旭也忍不住对他有点刮目相看，至少在市场营销这一块，他提出的方案已经是相当成熟的了。 “我比较同意第二种方案，咱们既然不缺资金，干就干一票大的，这样的发展速度会快上不少。” 两人正讨论着，身后却响起了第三个人的声音。 “我的建议是，两种方案可以齐头并进，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将我们的产品供给到老客户，这也相当于对我们的产品进行了市场测试，毕竟检测机构的数据还是偏标准了一些，不能完全模拟真实情况。 等到和几家大型车企进行初步合作的时候，我们的市场测试也有了一个初步的结论了，这时候我们与他们之间的合作应该会减少很多阻力。” 两个人听完，都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声音，自然是来自于李梦清。 实际上，刚刚两个人正讨论着的时候，她就已经敲门进来了，不过两个人聊的正起劲，都没有注意到。 “我只能说，专业的到底还是专业的，这么一会就能想出这样完善的计划。” 李梦清被黄俊杰夸的也有点不好意思，摆了摆手说道： “我这也只是在你们的计划里面稍微改动了一下，具体的实施和操作我还差得远呢，意见仅供参考。” 程旭也对李梦清的建议相当满意，愈发觉得让她过来真是选对了。 这个计划也有黄俊杰召集公司的市场部门，进行了更细化的商讨，大家也都作出了充分的肯定，也算是对这个空降而来的副总，有了不一样的认识。 工作越忙碌，时间也就过的越快。 这一天，公司的高层再次聚集到了一次，但不是为了开会，而是为了见证公司新产品的首次测试。 “程董，新产品的能量密度达到了480wh/kg，这已经远远超过了市场的同类产品！” 技术人员正兴奋地汇报着刚刚的测试结果。 说实话，他们心里的兴奋，还要远超这些领导，对于领导而言，新产品的数据好，说明他们能够赚到更多的钱，奖金也能多发些了，所以才高兴。 但对于技术人员来说，他们不光是有丰厚的金钱奖励，还有一股成就感在里面，自己制造的产品达到了全国甚至是世界顶尖，这简直是他们科研人员的梦想。 虽说具体的技术不是他们研发的，但他们也参与了全部的过程。 “不错，下面进行针刺测试。” 这一测试可以说在动力电池界，通过难度是比登顶珠峰还要高的安全测试，在场的工作人员也都捏了把汗。 第二百三十九章 新产品研发成功 一般来说，锂电池的发热以及热失控，大家并不陌生。 包括手机电池、以及最常见的电动车电池，因为使用不当，或是充电导致的过热、爆炸、燃烧案例时有发生。 所以电池的安全性，绝对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 电动汽车的电池更是如此，它的电池包一般包含了成百上千个电池单体，只要一个电池单体发生短路进而热失控，整个电池包都有可能形成连锁反应。 所以现在技术人员正在进行的针刺实验，就是利用钢针刺穿电池，强行破坏电池的内部结构，进而造成短路，从而观察到电池在出现这样的短路状况时，是否会爆燃、起火等。 “程董，按照《电动汽车用动力蓄电池安全要求及试验方法》里面的规定，我们的电池需要在针刺贯穿后一个小时内不爆燃、不起火，这样才算通过了针刺测试。” 因为这项测试极高的失败率，技术人员还是忍不住再次提醒了下程旭。 不过程旭只是摆了摆手说道： “我对我们的产品有信心，现在就开始吧。” 程旭因为是这项技术的研发者，也是最了解这项电池技术的人，他自然保有信心，但是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听说马上开始，身子都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毕竟电池爆燃的样子大家都看过，还是相当危险的。 技术员操作设备，让钢针扎入了电池中，大家都屏住呼吸地看着电池的变化。 五秒、十秒、半分钟过去了。 电池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就像针扎进了一块塑料板子。 “温度检测怎么样？” 叶总也兴奋地问道。 技术员眼睛盯着设备显示屏，头也不回地说道： “目前电池表面温度35摄氏度，温度保持稳定。” 叶忠远用力挥了下拳头，到现在一两分钟了依然没有变化，说明这项测试基本上已经成功了。 目前他们的产品除开还在进行的耐用性测试，充电速度、续航时间、安全性全部都达到了电池市场的顶尖水准，就连电池的生产成本，都只在同类型电池的平均线左右，这无疑是一项巨大的突破。 这里面的单独一项拎出来都已经是很大的成就了，更别说好几项同时满足。 他已经预见，在不久的将来，他们的电池霸占全球市场的情形了。 产品研发成功，程旭也没有吝啬他所承诺的待遇。 虽说主要的技术方案都是程旭一个人搞定，但他们毕竟都辛辛苦苦为了产品的早日面世，长时间工作了这么久，肯定是有功劳的。 技术部门的全体成员，每个人发放了自己两个月的工资数额的奖金，以及带薪假期两天。 程旭也吩咐技术部门的主管，带着他们出去好好玩一玩，预算范围内都可以通过公司报销。 至于公司的其它成员，按照职位等级，分别奖励一千到三千元，这叫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在产品的研发中，他们虽然出力不多，但是在后续的工作上，就是他们出力的时候了。 这几十万的奖金，也是为了让公司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效率更高。 真要放在公司层面上，其实也干不了什么，随便投放一条广告就不止了。 在接下来客户的寻找和引荐中，主要还是靠叶忠远的人脉和资源了，毕竟他好歹也从事了这么些年的电池行业，总归还是认识几个人。 当然了，在推广阶段，渠道自然是多多益善，一边让黄俊杰去开拓市场的同时，程旭也想到了自己的一位“老朋友”。 “喂，唐老板，别来无恙呀！” 唐奕君也没想到，这位程大师会突然主动打给自己，要知道，从上次在京城的手表维修之后，两个人倒是有好些日子没联系了。 他心想着或许是程旭遇到什么难事了，反正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能帮就帮一把。 “我最近都挺好的，程大师能够想起我，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当然了，他也没主动提起，话是这样说，该讲的规矩还是要的。 “是这样，我也不绕弯子了，今天找唐老板，确实是有件事情想让你帮忙。” 电话那头的程旭，说话也是依旧直爽，这也符合了唐奕君心里对工匠大师的期望。 “老唐我也是个直爽人，你直接说吧，我能帮得上的肯定帮，帮不上的也尽力而为。” 唐奕君也没觉得程旭能遇到个多大点事，最多就是借钱了，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却没想到程旭下一句说的话，直接惊掉了他的下巴。 “唐老板，我最近不是收购了一家生产电动汽车电池的公司嘛，然后研发出来了一样新的电池产品，就需要找找这方面的客户，你看有没有熟人能帮我引荐一下？” “什么玩意？收购公司？研发产品？” 唐奕君脑海中还回想着程旭刚刚提到的这几个词，忍不住拿起手机看了眼，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要是他的几个老同行打过来的，那他觉得还挺正常的，但关键是程旭打过来的，这就哪哪都不沾边了。 “他不是个修手表的吗？现在修手表的都这么有钱了吗？随随便便就收购了一家公司？难不成是业余爱好？” 从程旭的描述中他就听得出来，这肯定收购的不是一家皮包公司，能够具备研发和生产汽车电池能力的厂家，怎么着没有几千万是拿不下来的。 “不对，老徐之前也没说过他的家世背景，还真说不准人家就是个富二代，修表只是业余爱好！” 短短的一分钟内，唐奕君已经把程旭的各种情况全部脑补出来了。 “喂，唐老板？你还在听吗？” 听见程旭的询问声，他才连忙回答道： “哦，在呢在呢，刚刚信号不是很好，引荐熟人是吧？没问题，老唐我别的不多，就是朋友多，全国各地我都有认识的。” 这件事情本来对他也不算多大个事，无非是动动嘴皮子，更何况，他也对程旭口中的新产品挺感兴趣的。 第二百四十章 新的技术，新的抉择 要是换了别人，说什么几个月前才刚刚收购的新公司，立马就研发出了什么牛逼的新产品，那他都不用过脑子，就知道这人是骗钱的。 不过出于对程旭的认可，和他的社会经验印证，他真觉得刚刚程旭说话基本上都是真诚的，不像是在说谎。 所以现在就两种情况，要么是程旭收购的新公司真的有这么牛，要么就是他被别人忽悠了，虽然他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不过不管是那种情况，他都有必要去接触了解一下，是前者他就帮忙，是后者，他也能帮忙，打击诈骗他最在行了。 不过，他现在当然不会直接质问他是不是被别人骗了，那完全就是低情商+吃力不讨好，真被骗了的人哪是你一句话就能叫醒的。 挂断电话，程旭也舒心地笑了笑，唐老板这人行，能处。 而且接受能力也不是一般的强，这种大事他也问都不问，说帮忙就帮忙。 “小橙子，这奖金，我也有份吗？可是我才刚来，啥都没干呢？” 在有外人的时候，她还是会叫他董事长，不过就两个人的时候，她还是更愿意叫他的小名，总觉得这样更亲近一些。 一帮的李梦清，面色有些纠结地问道。 她刚刚发现，自己的工资卡上，竟然也打来了两千块钱，可是她只是个过来实习的，并且也没对项目做贡献，这钱她拿着实在是有些不踏实。 程旭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说： “你就拿着吧，公司上上下下的员工不都有嘛，咋滴，你非要搞特殊嘛。” 李梦清哪受得了这气？立马也伸出手来，一边努力想薅程旭的头发一边说： “不许揉我的头，我也要揉你的。” 得亏是马上就有人敲门了，不然两个人的发型制定是保不住了。 “请进！” “程董，又有大客户过来了，您看要不要会个面？” “好的，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等市场部门的主管刚走，程旭又调笑道： “你看，有人抢你生意。” 李梦清也有点心虚，她原本是打算给程旭通知这件事情来着，但一说起别的，就给忘了。 “好了，一起去见客户吧。” 趁其不备，程旭又偷偷揉了揉她的头。 自从上次牵手过后，两个人的关系就进入了高速发展期。 后面的客户见面也是相当顺利，主要是原本就合作了许久了，有一定的信任关系在。 现在公司虽然换了老板，但公司里面的人基本上都没怎么变。 最重要的是，公司的产品够硬，说实话，看完检测结果，那位公司的负责人说话的语气都变了，要不是他们自己还带了仪器过来，都要怀疑这东西是假的了。 整体都确定了之后，当即要求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增加一倍订单量。 虽然绝对数量不算多，但无疑是开了个好头。 同时，公司的另外几位高层，也纷纷为程旭提前准备扩增生产线的先见之明竖起了大拇指。 这一系列的变动，也让原本都想摆烂的几位中层干部，现在又充满了干劲。 这款新产品的发布，很有可能就是公司实力上升一个台阶的开始，这也意味着他们的待遇和价值也会大大提升。 就算是将来不想干了，从一个大公司跳槽出去也更加容易。 见着这边的业务开展也都走向了正轨，程旭也把目光看向了另外一个地方。 【新型硫硅复合电池技术】 钯金：g 看着后面的兑换数额，程旭轻轻叹了口气，倒不是因为价格太贵，四千多万而已，咬咬牙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而是这大概是他最后一个可以凭借自己能力兑换的高端技术了，后面的技术要求就不仅仅是那些容易搞到的金属了，很多都是有钱都买不到那么大的数额。 这也就意味着，和国家的正式合作，要开始了。 其实按照程旭的预估，光是现在的这一代电池，正式在市场上发布后，就已经会引起国际上的注视了。 只是因为这项电池的技术突破还不算太大，所以溅起的水花还在可控范围内。 但这项新型硫硅复合电池技术就不一样了，它可以说，是完完全全改变了现有的电池市场格局。 而且这一改变，还会顺着电池市场，蔓延到上下游的更多领域。 不说别的，就光是在电动汽车领域，这项新的电池技术，能够让电车的续航里程达到两千五百公里以上，这可不光是电动汽车行业的革命，它同样也会影响到燃油汽车。 当充满电之后，一次能跑的距离，需要燃油车加三箱油才能赶得上，这时候，还有多少人会买燃油车？ 更何况，因为这项新技术去除了金属锂的存在，安全性也是毋庸置疑的，并且没有了金属锂，也算是丢掉了电池原材料里面最大的一项成本。 几乎翻了两三倍的性能，再加上下降了一半的成本，它无疑会改变整个世界的格局。 所以这项技术，程旭是万万不敢再以个人的名义发布了，不然他绝对会遭到最猛烈的间谍攻击。 也只有举国之力，才能够顶住这样的压力，将这项技术利用到极致。 至于技术的来源，他也懒得去编理由了，这东西，不用想也知道不可能是他独自研发出来的。 但他相信，只要技术是对国家有利的，是正当的，在绝对的利益之下，程序的正当性，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下定了决心之后，程旭也开始调动自己的资金，打算早一点把这项技术弄到手，也好早日运用起来。 短时间之内，启点新能源公司肯定是指望不上了，虽然它很快就能够实现盈利，但它现在也是最缺钱的时候，是断然不可能再往外拿钱的。 不过程旭还有另外一台印钞机，那就是启点危害品处理厂。 现在的处理厂，已经有二十多台设备在同时运作，在完全消化整个湖省废电池资源的同时，也在向全国进军。 靠人不如靠自己，在充足的资金和人力支持下，他们的市场已经开辟的越来越大。 第二百四十一章 开始收购钯金 目前一个月的盈利，已经在向五千万靠拢，公司规模虽然不起眼，但是真的的挣钱啊！ 所以，购买钯金的四千多万，实际上公司运行一个多月，程旭就能够挣到这些钱了。 而且，因为处理规模越来越大的缘故，国家也已经注意到了这家角落里的公司，特地提供了政策扶持，部委牵头各个大型化工类国企，与启点公司签订了供货协议。 这简直是保姆级服务，算是为公司的良好发展，扫清了一切障碍。 这段时间，程旭也没干别的，密切关注两家公司运行状况的同时，加快速度制作分解设备核心构件。 现在看来，公司最大的限制，反而出在了他自己身上。 不过好在他现在制造设备核心构件的技术已经相当成熟了，速度不知道比以前快了多少。 程旭心念一动，各类材料在身边旋转飞舞，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一个关键的元件就做好了。 他现在如果把制造这个当做工作的话，大半天就能够完成一个核心构件的制造。 现在想想也幸亏是这边的地皮比较便宜，所以他工厂扩建的范围才有大，给后面的升级改造留下了很多的空间，足够他不断的去添加新设备。 程旭大概算了一下，按照之前做出的市场调查方案，大概一百台出头的设备就足以消化掉全国所有的废电池资源了。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启点危害品处理厂的营收规模也就到达了一个上限。 除非再去与国际市场接轨，但这件事情可没有那么容易，这不单单涉及到市场的开拓，还涉及到一些外贸政策等方面的敏感因素，并不是他想做就可以去做的。 但仅仅把它当做一个现金奶牛而言，全国的废电池资源已经足够源源不断地给程旭其他的计划提供支持了。 这段时间积攒资金的同时，程旭也为后面的交易钯金做好了准备。 因为这件事情主要是偏他私人的范畴，所以他并没有将这件事情交给施晓雅和黄俊杰来做，而是花了几万块，购买了一家企业咨询公司的服务。 像这种公司涉及到的业务是非常广泛的，只要你有钱，他们可以帮你处理企业方面的大多数事情。 程旭的要求其实也非常简单，第一件事情帮他去收购一家皮包公司。 大概几万块钱就可以搞定，只要是关系清白，无其他负债和法律风险等就可以了。 第二件事就是以这个皮包公司的名义在贵金属市场上面大规模的去收购钯金。 十万克的钯金，价值四千多万，看起来很多，但其实在贵金属交易市场上面也只是不太起眼的一个订单。 当然了，其他人交易这么大规模的这些黄金铂金等等贵金属，用途并不是像他一样的，还是主要是为了买进买出，赚取其中的差价。 除了一些金店，没有几个像程旭这样，是真正为了买回去使用的。 这家大型的企业咨询公司团队，也对程旭的行为并不感到好奇。 这些操作在他们过往的业务中并不算很奇特，况且程旭的行为和交易都是完全合法的，所以他们的职业操守也让他们不会对这件事情产生好奇。 不过原本他们还一直在密切关注钯金的国际市场价格走势，每日像程旭进行汇报，给出一些有限的参考意见。 结果程旭好像根本就不关注这玩意，把资金打过来之后根本没有问相关的价格，直接要求帮他买到固定的份额就可以了。 这让他们也不禁有些猜测，难道这位老板得到了什么内幕消息，钯金的价格马上就会上涨吗？ 有几位心思细腻的成员，已经在期货市场上购买了一些钯金了，反正这些贵金属，价值还算稳定，只要不上杠杆，也没有太大的风险。 这当然并不算内幕交易，只是利用工作之便赚一点外快罢了。 不过程旭压根就没有关心这些事情，他也懒得关心钯金的价格到底是涨还是跌，这些价格的浮动，最终影响到的资金量，也就百万罢了，节约时间才是最要紧的。 这段时间内。启点新能源公司发布的新电池产品也已经在全国打响了名头，推广开来了。 许多的企业，从一开始的不信任，把他们当做骗子，到后面的测试环节变脸，积极要求签订合同，简直就是一个个活生生的装逼打脸剧本。 此时的比亚迪公司总部内，他们的老板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焦躁的走了好几圈。 这次突破性的新产品发布，他当然也关注到了，甚至他们公司已经拿到了启点公司电池的样品，并且进行了测试。 虽然让人很难相信，但结果就是这样。 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竟然真的研发出了这样划时代突破性的产品，达到了他们目前最先进一代产品都达不到的数据。 当然也是有好消息的，这项新电池采用的集成技术，也给他们的技术团队带来了很大的灵感。 原本他们的技术研究就差捅破这一层窗户纸了，现在拆解研究他们的新产品之后，一下子找到了正确的研发方向。 “竟然是这样的排列组合，这到底是哪个天才想到的？” 虽然一开始，他也因为自己团队的研发进度被别人赶超而相当羞愧，但很快，他就陷入了对这件新产品的研究中了。 因为这次拆解对他们技术团队带来的灵感和指导性方向，他甚至有把握立下军令状，将现在的研究项目，一到两年就能够突破到这块电池的数据水平。 尽管如此，但他们的老板依旧是高兴不起来，没办法被超过了就是被超过了。 一两年之后再研发出来，也已经失去了市场的先机。 老板刘传经叫来了技术总监问道： “他们公司的这件产品，现在在测试中有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短板？” “目前...还没有发现。” 技术总监也面露难色，尽管不想说，但事实就是这样。 第二百四十二章 包了架飞机 目前进行的相关测试结果中，包括在充电速度、续航能力和安全性等大家最关注的几个方面，无一短板。 唯一只有电池的耐用性，他们还没有公布测试结果，这一项测试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 刘传经叹了一口气，他问这个问题，并不是想找到这件产品的缺点，然后找水军在市场上黑他们，进而影响他们进入市场的速度。 尽管他还可以从耐用性方面，或者是售后能力来对他们公司的产品进行否定。 但凭良心说，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是一项十分优秀的产品。 他感到焦虑，并不是觉得这项产品一定会抢占计算他们公司的份额，对他们公司造成了多么大的利益损失。 因为这家名叫启点新能源的公司，规模毕竟还小，在这样的年产量下，能够抢占的市场也是有限的。 而且他们公司的电池产品可以说是设计到方方面面，这单单一项新产品，其实是动摇不了他们公司的地位的。 他焦虑的是为什么他们这么大的公司，这么优秀和庞大的研发团队，又投入了如此巨量的资金，但在研发的成果和速度上，竟然比不上这样的一家小公司，这是他打心眼里不能接受的。 而且抛开个人的利益不谈，他其实是希望国内的企业，能够一代又一代，研发出优秀的产品的。 站在世界的舞台上，这也是华国越来越强大的证明，也代表着在国际电池行业中的地位进一步提升。 所以他现在有一个想法，他想见见这家公司的老板，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希望两家公司进行一定程度上的合作交流。 当然，能够收购是最好的，反正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很快，程旭就收到了比亚迪公司发来的合作请求，没有思考多久，程旭就痛快地答应了这次会面。 他本人其实一直是一个愿意合作的人，自己一个人，虽然能够保证绝对的占有和控制，但发展速度，是肯定比不上两家合作的。 而且，他其实是不介意分给他人利润的，只要自己得到好处了，哪怕别人得到的好处更多，那又怎么样，抛开那些无用的嫉妒情绪，这依然是一次提升。 而且，他打算与之会面，也是为了后续的硫硅电池作铺垫，虽然最终的技术肯定是要交到国家手里，但落到实处的生产，还是会放到这几家电池巨头手上。 他们的人员规模、生产效率以及专业能力，都不是程旭刚收购的这家小公司，短时间内能够赶得上的。 所以程旭这次去，也算是探探他的口风，提前判断，他们公司是否有资格参与到这个大项目中来。 次日，程旭选择直接搭乘专机，飞往深城。 这倒不是因为他现在有钱了，膨胀了，出行都要专机了。 其实只是因为时间比较紧，没有订到机票，而且经过了解之后，程旭发现所谓的专机也没有那么贵，三十多万就拿下了。 这笔钱在他之前自然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数字，但对现在的他来说，也就是一个数字。 他现在要做的事情，都不是靠节约可以达成的，甚至很多的时候，金钱能够起到的效果也都比较有限了。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他金钱还不够多的缘故。 他这次总共带上了四个人，叶忠远以及他的助理，李梦清，还有黄俊杰。 带上李梦清的目的倒不是为了让她干点啥，而是纯粹带她出去溜一圈，也算是见见世面。 对一般人来说，比亚迪公司的老板，可比一般的明星都难见到多了。 五个人一共坐了两辆车，一辆是叶忠远原本采购的奔驰s级行政用车，另一辆则是程旭前不久刚刚采购的一辆宾利，也算是鸟枪换炮了。 “程旭，我们怎么和他们走的通道不一样啊？不用排队吗？” 机场里，李梦清见着工作人员带着他们走向了另外一条通道，也有些好奇地小声问道。 程旭忍不住笑了笑，解释道： “确实和他们的不太一样，这次我们过去是包了一架专机，时间当然是由我们自己决定了，也不用和其他乘客一起。” 一旁的叶忠远听见，也忍不住咂了咂舌，包专机的待遇他可没享受过，不过他对价格还是有过了解的，听说一小时就要十几万。 “程董，你是这个！” 黄俊杰也给程旭竖起了大拇指，心说他最近是越来越壕了，刚买完宾利，现在都开始坐上专机了，谁能想到，去年这个时候的他，还骑着一个破三轮摩托车呢？ 比亚迪公司对于这次会面，那是相当的重视，在了解到程旭的行程信息后，也是派来了他们的骨干团队，来到机场接机。 此时的接待团中，也有人皱眉问道： “李经理，这个时间点，似乎没有航班抵达才对啊？是不是我们在信息传递上，出了些差错？” 李经理只是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说： “放宽心吧，你的同事还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而且我也已经和那边确认过了。” 李经理想的很简单，只要他们这边不出问题就好，对方信息有误那是他们的问题，自己这边的态度必须要到位。 而且出错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反而是件好事，这会让他们产生愧疚心理，说不定就对接下来的会谈产生一定的积极意义。 基于此，他等候在接机的地方，十分有耐心。 十一点三十八分，天空中竟然真的出现了一架飞机，这和他们报过来的十一点四十分的降落时间也对得上。 李经理看着天空，也有些感慨，这位程老板的来头看来还不小，竟然是乘坐专机过来的。 虽然大多数公司的老板都拿得出来这几十万，但不是每个人都舍得花这么多钱拿来赶路的。 见着几个人下了飞机，李经理也是第一时间走上去打了声招呼。 “程总您好，我是专程负责过来接待你们的，您叫我小李就可以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与电动车巨头之间的会谈 他过来之前就已经做足了准备工作，自然不会出现认错人这种乌龙事件。 而且李经理摆出姿态相当低，即使程旭是一个年轻到过分的老板，长久的接待工作让他明白。很多时候，地位与年龄、外表无关。 随后几个人也分别介绍了自己，打了招呼。 直到坐在商务车里面，李梦清都还有一些晕晕乎乎的。 明明不到一年前，程旭还只是一个骑着摩托车卖废铁的阳光男孩。 怎么现在已经成长到可以和比亚迪这种巨头公司的老板见面会谈的地步了。 来到比亚迪的公司大楼，双方先是在会议室里面开了一个小会，针对目前的新能源电池、新能源汽车市场进行了一番探讨。 当然了，这方面的交流主要是比亚迪公司的人在进行讲解，对于这部分市场的了解，他们可以说和比亚迪公司不是一个维度的。 同时程旭也分享了一下，他们公司新研发出来的这款电池的一些详细的信息，和技术上的突破。 其他人在谈到技术细节时，还有些不知不觉，但技术部的几位工程师已经完全投入到程旭所描述的技术解构、应用中去了。 有一个技术发明创造者在面前给你亲自讲解，和你自己去拆几个产品，慢慢研究内部的技术，中间相差的效率和难度，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了。 几名比亚迪的工程师，直到快要散会时还在依依不舍地看着程旭，希望能够多交流一些技术方面的问题。 程旭也向他们保证了，后面不久，肯定还是有一起交流探讨的机会的。 经过今天会议上的这些技术讲解，这位总工程师有自信，可以将研发的周期再缩短三分之一。 所以他对技术交接的希冀也是可想而知的。 集体会议和交流结束之后，刘传经希望程旭和他两个人单独聊一聊。 其他人也非常识趣的进入到了休息室。 “陈老板，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发愁今天的晚饭要怎么解决。”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刘传经毫不吝啬的表达着他对程旭的欣赏。 “而你在这个年纪不光已经开始创业了，同时还独立研发出了这么多突破性的技术，和新材料，这让我想都不敢想。我最佩服的就是你们这帮技术人员，可比我有文化多了。” 程旭腼腆的笑了笑说道： “都是一些运气罢了，当不得真。” 事实证明，都是在夸你，但夸你的人是谁，以及他是怎样夸你，对这件事情的观感会起到一个决定性的作用。 比如此时的刘传经，他就是一个商业界偶像级别的人物，他说出口表扬的话，自然是非常有含金量的。 同时，他对程旭的研究成果也有一定的了解，说明他是认真关注过程旭的信息的，并不是口头随意上的夸赞。 “这个可不光光是运气可以解释的，你要说做生意，运气的因素比较多，我还比较认同，但科研方面，靠运气是出不来这么多成果的。” 刘传经笑眯眯的说道： “你的能力超越了我目前见过的所有同龄人，所以不用谦虚了，年轻人就应该要自信一点，张扬一些。” “刘老板也是吾辈楷模，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带领我们族企业走到今天的这个地步，赶超了许多发达国家，成为我们民族企业的骄傲，这也是我个人非常敬佩的。” 程旭并不是在拍马屁，他自己开公司之后，其实是深深的了解到这些事情做起来有多么地困难，光靠自己的能力达到今天的地位有多么的不容易。 刘老板也是哈哈大笑了几声，你要是夸他别的他兴许会不当回事儿，但是说到赶超发达国家，这可是他最自豪的点。 两人互相称赞一番后也是进入了今天会谈的正题。 刘传经坐正了身子问道。 “程老板，不瞒你说，我对你研发的这项技术非常感兴趣，不知道我们两家公司，在这个方面可不可以有一些合作的空间呢？” 程旭也微笑回应的：“当然可以！” 这项电池技术，在短时间内确实可以为他挣到非常非常多的钱。 但对于现在的程旭来说，赚钱已经成为了一件优先级并不算很高的事情了。 他的花钱的欲望有限，花钱的时间也有限，所以一年挣那么几个小目标，对于他来说已经绰绰有余了。 之所以选择合作。并不是为了能够更快的赚到更多的钱，而是为了能够把他的产品很快的打响市场，走出国门。 同时也为后续的合作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 听了程旭的回答，刘传经也是非常高兴，他如此积极地寻求与程旭他们合作，其实也一样不是为了能够挣到更多的钱，最主要的原因是和程旭差不多的。 希望能够尽快把这项产品打入国际市场，进一步的压迫国外的其他汽车动力电池相关企业的生存空间。 此消彼长之下，也代表着国内的市场会越来越大。 赚自己人的钱没意思，赚全世界的钱再带回国内，这才有意义。 另一个想法也是为了不想浪费他的科研能力，希望他能够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技术研究上。 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天才的研究者。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当然也见过一些神童，比如十几岁就开始攻读博士的，年纪轻轻就能够解决一些世界性的猜想和难题的，又或者是取得了世界数学奥赛金牌的。 这些人的智力和创造力当然很强，但没有一个是像程旭这样，年纪轻轻就已经做出了许多这么有实用性的研究成果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程旭的这些成果并不仅仅停留在研究意义上，他甚至还拥有相当良好的产品力，是真正能够在市场上竞争的东西。 这中间的对比就是，其他人还在靠解答了什么难题，发表了什么样的论文来证明自己能力的时候。 程旭已经开始创造实际价值，创造劳动就业岗位，打开市场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分析利弊 后面程旭也和刘传经聊了许多关于合作方面的细节，刘传经也很惊讶于程旭的魄力。 在他看来，一般年轻人取得这样的成就，大概会觉得自己的能力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他们有足够的资本骄傲。 很少会有人愿意将自己的成果共享出来，与他人一起合作开发，尽管这样是更优的结果。 会谈结束，程旭也没把这件事情瞒着大家，也都一五一十的和他们说了。 其实黄俊杰还是有一些不能够理解的，不过他也没有憋在心里，有不懂的直接就问了出来。 “程董，我觉得目前，以我们的生产和发展能力，是能够很好的去进行这块电池的市场推广和销售的。 而且随着生产线的投入，我们的生产力也只会越来越高，所以为什么我们要和他们合作，把自己的利益让出去，自己一个人闷声发大财不好吗？” 程旭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目光看向旁边，示意旁边的叶忠远谈一谈他自己的看法。 叶忠远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 “我是这样想的，我们自己当然可以慢慢的将整个生产线继续扩张，提高生产力。 但是这个过程保守估计也得一两年，在这个过程中会发生一些什么样的事情，我们是不得而知的。 更何况以我们现在公司的法务团队实力，构建一个坚不可摧的专利壁垒，并不是那样容易的。 所以我认为，和比亚迪公司一起合作开发，能够将我们的利益最大化。 同时和他们合作之后，对于我们后续市场的推广，包括其他竞争对手带来的压力，也会有很大一部分落到了他们的身上。 不过我们也需要注意，在和比亚迪公司的合作期间，需要严格拟定好合作的范畴，和相应的合同协议，避免出现我们的研究成果被人家摘了桃子。 但这件事情总的来说绝对是利大于弊的。” 还真别说叶老板不愧是干了这么多年的老板，短短几分钟内就把这件事情的利弊分析的相当清楚了。 黄俊杰一边点头，一边安安静静的在旁边听着，其他人也是一副受教了的表情。 程旭笑了笑说道： “我再补充一点，和比亚迪公司合作还有一个巨大的好处，就是能够快速的走出国家进入到国际市场中，这一举措光靠我们公司自己的实力短时间内是绝对不可能达到的。” 听到这里黄俊杰的眼睛也亮了，他之前确实没有想到那么多，现在听他们两个一说，他也觉得这件事情相当有搞头。 比亚迪需要他们的技术和科研能力，他们也需要比亚迪的大平台和强大的生产能力。 旁边叶忠远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当然也想到了走向国际市场这件事情，只是他故意没有说完，而是留给了程旭一个表现自己的空间。 他不光是很会做老板，也很清楚老板喜欢什么样的下属。 会谈结束，程旭带着一行人也没有着急回去，晚上还有刘老板安排的商务宴请。 而且既然来都来了，当然也得趁这个机会在大城市里面好好的玩一玩。 以往的几次出差，他都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也没有带上黄俊杰和施晓雅他们，这次正好有机会弥补一下。 晚上刘老板安排的地方，不用说，自然是出整个深市最为顶级的食府，而且并不开在闹市，若不是有人带着，他们还真找不到这家店的招牌。 程旭和叶老板两个人自然是吃了很多次这样的高级餐厅了，倒没什么其他的感觉。 李梦清的家庭条件虽然挺不错的，但是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吃到这样可以说是奢侈的菜品。 这些菜品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鲍鱼、龙虾、燕窝、鱼翅等等堆叠珍贵的食材。 而是很多菜在外表上看不出来。但经过服务员讲解之后才知道，用料竟然有这么的考究，同时步骤和料理方式也是异常的繁琐。 她今天也似乎才第一次明白了，原来贵的菜吃起来是真的不一样。 每一道菜不光外表很上等，同时它的风味也十分契合。 真正做到了色香味俱全的同时，还带有一丝艺术创作性在里面。 黄俊杰就没那么多想法了，他唯一的念头只有一个，这些菜真好吃。 他们原本大家还是有些拘束的，但是几杯葡萄酒下肚，气氛也变得热闹起来。 刘老板在聊天中才知道，原来程旭身边的几位，竟然还有他的发小以及高中同学。 这让他不禁也想起了自己和几个好兄弟一起创业的日子，忍不住有一些感慨和羡慕。 晚宴结束之后，程旭等人也推掉了其他的安排，回到了比亚迪公司给他们安排的豪华酒店入住。 施晓雅在程旭公司当上财务总监之后，虽然收入已经比之前提升了太多太多，但是其实她的消费水平是完全没有跟上来的。 现在这种住一晚上酒店就花了她之前一个月工资，一顿饭花抵得上她大半年收入的消费方式，无疑对她的冲击是最大的。 她也暗自下定决心，以后也一定要努力工作，带着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妹妹体验一下这样的生活。 第二天程旭也是带着他们到深市最繁华的商场逛了一圈。 并且为了怕他们逛的不尽兴，每个人都给他们批了一定的购物额度。 李梦清换好衣服，走到试衣间外面，旋转了一圈自己的身体，问道： “我穿这套衣服怎么样？合适吗？你觉得好看吗？” 她换上一声典雅的黑色长裙，整个人就好像变了一个风格似的，从阳光少女变成了御姐风，整个人充满了一种知性美。 程旭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一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说道： “非常适合你，把这件包起来吧。” 李梦清嘟了嘟小嘴说道： “这可是我一个月的工资呢，花的这么随意吗？确定不在多试几件？” 程旭也笑着说：“当然要多试几件，但是这件也要包起来。” 第二百四十五章 采购 李梦清将手搭上程旭的肩膀，使劲晃了两下说道： “好啊你个小橙子，现在当上霸道总裁了是吧？” 程旭故意露出一副惬意的表情说： “别瞎说，我可不是什么霸道总裁，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霸道董事长罢了，还有，你按的挺舒服的，再使点劲。” 李梦清气地直接给程旭的背上来了几拳。 “很好，就是这个力度，捶背也相当专业，这次的工作服采购资金再给你加一万。” 一旁的柜姐，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也有些一头雾水的，这要是把程旭的年龄再调大二十岁，她说不定还能听懂。 “这两个年轻人，是在玩角色扮演吗？” 她的心中虽然闪过了无数种想法，不过良好的专业素养还是让她一直保持微笑，恭候在一旁。 当然了，从程旭身上的衣服也看得出来，两个人肯定是有这个消费能力的。 李梦清撅起嘴回应道： “哪有你这样花工作服采购资金的，你这不妥妥的属于是假公济私嘛。” “有吗？你身为我的助理，平时不得穿的好看点嘛，你身上的穿着打扮那不都体现着我们公司的实力，所以，花钱给你买衣服，也是属于公司正常消耗的一种。” 程旭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她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个理，这也是很多老板的车都要买豪华车型的原因。 谈生意时候，第一次见面，能够作出最直观判断的，那可不就是衣服鞋子、手表、车之类的东西嘛。 “那好吧，不过适当的买两件就够了，我一个当助理的，也没谁天天看我，倒是你，得多买几套衣服。” “也行，一会你去帮我挑一挑。” “对了，你试试这件，这件好看。” 李梦清看着程旭手上拿着的黑白色的连衣裙，怎么看怎么感觉像女仆装，她脸上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问道： “你确定这衣服是我出席正式场合可以穿的？” “嗯...倒也不是非要在正式场合，你什么时候都可以穿嘛。” 程旭的脸上带着些许尴尬，不过好在李梦清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浅浅笑了一下，便去试衣间了。 两个人在女装店足足逛了一个多小时，钱当然也是没少花。 随后又到男装店，给程旭买了两套正装，一套休闲装。 “我们这个花钱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李梦清看着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程旭，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们这两个小时，光在买衣服上面，就已经足足花了得有十万了。 程旭则是撇了撇嘴说道： “快吗？还好吧，我算算...在我们逛街的这段时间内，我们的处理厂差不多已经挣了四十万了，看来我们的消费速度还得加强啊！” 李梦清：？？？ 听见程旭的解释，李梦清直接楞在了原地，她知道程旭现在是大老板了，一年能挣好多钱，但还是低估了他的挣钱速度。 如果和你说，公司一年能够挣多少个亿，你可能心里没有这个概念，只是单纯的觉得挣的钱很多。 但当你知道，这家公司在工作时间，每分钟都能够挣三千多，相当于你一个月工资的时候，你或许才能直观地感受到这恐怖的赚钱速度。 “好了，知道你是大土豪了，下次出门遇上事了就报你名字。” 李梦清也反应了过来，她眼里带着温和的笑看着程旭，心想他还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小橙子就够了。 购物结束，几人也去逛了逛深市几个有名的游玩点，叶忠远倒是对游玩这种事情，提不起太多兴趣，只是看着这几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也忍不住跟着开心了起来。 返回公司后，这次的合作消息虽然没有正式公布，但也随着人员的交流慢慢地传了下去。 公司里面的大多数员工，知道了这件事情后，都是相当认可的。 毕竟对于普通员工来说，大多数人都是想求稳，也没想着挣什么大钱。 能够和比亚迪这种巨头公司合作，明显就更加的稳妥一些，同时有了大平台做保障，他们的待遇自然也是有保证的。 他们公司研发的这块新电池所带来的影响，并没有就此结束，反而是刚刚开始。 当与之合作的公司的数量达到了一定的程度的时候，消息也逐渐传了出来，让很多普罗大众也都了解到了这件事情。 随后，这项新产品就引发了广泛的讨论，就连微博上都出现了他们公司的热搜。 这倒不是启点公司他们自己花钱去买的，而是因为当今的时代，电动汽车这方面的热度确实是足够高。 并且研发出来新一代的，具有统治级别能力的汽车动力电池，也是大家非常关心的一件事情，这是能够切实影响到他们的生活的。 很多人戏称，在底下留言评论最多的人，并不是那些想买车还没买车的人，而是那些已经买了电动汽车的人。 “估计这次的电动车的续航能力能够达到一千公里以上，我看谁还敢嘲笑我的电动车。” “我感觉这电池一出，汽油车的销量也会受到打击啊！” “不是，这汉城的启点新能源公司到底是何方神圣，之前都没听说过呢？” “身为一个湖省人我想说，启点公司的确是高科技公司，不对，应该能叫黑科技公司，他们能够分解利用一次性废电池你敢信？” “楼上的省省吧，你的电动车又还没有用上新电池技术，再说了，你知道这新电池技术要多少钱吗？” “我就不理解了，你买电动车多花的这些钱拿来加油，都不知道能跑多少年了，所以到底是哪个省钱？” “不管怎么说，续航能力再强，这东西在我们北方还是用不了，气温一低那就跟报废了似的。” “电动车这二手保值率，你们还敢买？开个一两年就亏的妈都不认识了。” 启点公司的出名，或许对他们自己来说，意义并不算非常大，因为他们现在的产品销售，主要还是针对于电动车企业。 第二百四十六章 采访 其实这次上热搜，在群众心中的知名度起到的效果也有限，毕竟现在大家买电动车，谁还会认真打开看他用的电池是哪块牌子的。 不过从政府层面上来说，启点公司的这次出名带来的好处就不止一点两点了。 每一个城市之间其实也都存在一种竞争关系，能够给自己全是打上高科技、引领新技术的标签他们当然是愿意的。 不管怎么说，这次热搜的前面至少还提到了这是汉城的公司。 这说不定还能增加一些今年的旅游收入，还省了一笔广告钱。 政府里面的人本来还在好奇，怎么这家公司之前一直名不见经传的，不声不响的居然还搞出了这种在全球范围内都足够领先的技术。 要知道这样的技术可不是光凭运气就搞得出来的，他也代表了这家公司的技术科研实力，和足够高精尖的人才。 但当他们查到这家公司的老板是谁的时候，也都释怀了。 这才多长时间，程旭已经搞出来好几个科研成果了。 而且每一个不光是在科研上面取得了突破。甚至每一样都可以在市场上取得成功。 高志辉也很快了解到了相关情况，有些感叹道： “这小子恐怕很快就要超过我了。” 一旁的高轻云则是早就习惯了，只是浅浅笑了笑。 光是在她的面前，程旭就已经创造出好些个奇迹了，这对他来说属于是基本操作。 在他提出要收购一家电池制造企业的时候，也就说明他早已经有了相关成果了。 相关媒体也都闻风而动，很快就纷纷过来采访他们公司的新产品的情况。 不过程旭早就不是很热衷这些事情了，把这件事交给了黄俊杰之后，他就开始把注意力放在收购钯金去了。 “您好，请问黄总，方便透露一下，你们公司攻克这个技术难题花了多久呢？” “不好意思，这是商业机密，恕难奉告。” 好家伙，一上来就是敏感问题，别说黄俊杰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了，就算知道他也不能说啊！ 刚回答完，又有另一位女记者，恨不得要把话筒喂到他嘴里问： “听说你们收购这家合作公司似乎还没有多久，那么这项技术成果究竟是不是原本的智宇公司就已经做出来了呢？” 这位记者显然来之前是做过功课了，而且问的这个问题也是相当刁钻，这同时也是很多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黄俊杰笑了笑说道： “如果原先的公司就已经研发出来了这项技术，那他的老板难道认识不到这个产品的价值吗？为什么还要把他的公司卖给我们呢？” 没有直接回答，但是从逻辑上就已经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了。 想想也是，他们之前的公司要真有这个能力，也不至于沦落到公司被别人收购了。 “你好，请问你们公司的程董事长他现在结婚了吗？” “你们公司下一步有什么样的打算呢？” “这项产品目前的定价标准是什么样的？是高于市场价格还是？” “有人说你们公司想取代国内的电动车生产巨头成为新的巨头，请问你是怎么看的呢？” 黄俊杰很快就发现参加这样的采访简直是一种折磨，下面记者问问题太多也太杂了。 而且很多人的问题中都带有陷阱，和一些诱导性的问题，似乎在引导他往那个方向去回答，总想搞点吸引眼球的消息出来。 他也发现自己好像回答最多的四个字就是恕难奉告，没办法，有些事情真的是提都不能提，鬼知道别人会不会把你的话掐头去尾，从而变成另一个意思。 有时候说话语气不对也不行，又会有人看了不爽，对你人生攻击。 黄俊杰直到现在才发现，接受采访，开记者发布会这种事情，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了的。 即使是来之前，他们已经开会讨论了许多问题，告诉他不少注意事项，他仍然觉得应对的有些焦头烂额。 另一边程旭也刚刚欣喜的看着收到的消息，他了解到自己目标买的钯金已经准备就绪了，现在正在运输过来的途中。 相比于之前发布的电池，这项即将要解锁的新技术才是重头戏。 包括商业咨询公司和那边交易贵金属的公司，也没有想到程旭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让他们把他收购的钯金全部都运送到他指定的仓库来。 主要是这东西的运输，虽然量不大，体积也小，但架不住它的价格实在是太贵重了。 因此他们不仅专门找了一辆运输贵重物品的运输车，还特地找了安保公司，派了两辆车跟在运输车的前后作为安保队伍。 光是安保人员就足足达到了两位数，不过相较于这东西的价值，这都是小钱，反正也有程旭来报销。 抢这个东西，可比运钞车的价值大多了，不过对于一般人来说，这个东西也不是那么好抢的。 在程旭的要求下，这些钯金被熔铸成了一个整体，主要是一般的人就算抢到了他也带不走啊。 很快，程旭已经到达大发废品站，等着收货了。 当好几位安保人员和运输人员，一起将这块巨大无比的钯金运送下车的时候。 其实他本人看着这一块足足有两百斤的贵金属，也觉得相当震撼。 这件事情他虽然没有刻意隐瞒，但也没有主动的去告诉别人。 几位运输人员以及咨询公司的工作人员看着他竟然把这个东西运到了一家废品站，也是有些懵逼。 不过程旭不说，他们也不敢问，或许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还是这就是有钱人的特殊癖好，收集这么大一块贵金属放在家里供着吗？ 程旭倒是没有想这么多，之所以把这里定为收货地址，纯粹是因为他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毕竟这个东西可是要凭空消失的。 自然是越少人关注到这个东西越好。 伴随着程旭收到货物，他委托的全部任务，咨询公司也都完成了。 尽管他们再三表示肯定会保守秘密，但是为了表示感谢，以及让他们收声，程旭还是额外给了一万块钱作为封口费。 第二百四十七章 市场震动 将他们送走之后，程旭也来到了里屋，看着眼前硕大的一块钯金，程旭并没有第一时间将它收入随身空间，而是从随身空间取出了一块大小差不多的金属铅。 这当然也是为了最大限度上防止意外的发生。 程旭将这一块金属铅，使用精神力塑造成了和那块钯金一模一样的形状，再在上面镀上了一层钯金。 现在不用其他的检测仪器，光用肉眼看的话，两块金属完全分辨不出来哪一块是真的钯金。 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程旭看着眼前的两百斤的钯金，有些兴奋地将其收入了随身空间。 之后直接选择兑换了神秘商店中的【新型硫硅复合电池技术】。 以现在程旭的精神力强度，接受这样的技术资料已经完全不像之前那样吃力了，反而能够很快从容的开始浏览里面的信息。 这次兑换的新型电池技术，虽然从产品的数据和各项结果上来说，都比他上一代兑换的刀片电池技术强了许多。 但是论各项的技术复杂程度和技术数据量的大小，其实还比不上上一代兑换的刀片电池技术。 因为这一项新型的硫硅电池技术，使用的技术思路和方案，都是他之前闻所未闻的。 它属于一个全新的领域，而并不像前面的刀片电池那样是现有技术的扩充。 这也意味着其中的很多知识，程旭都要从头去理解学习。 当然这对他整个知识体系的启发也是非常大的。 而另一边，随着比亚迪公司与启点公司的正式合作，这个消息也如同海啸一般席卷到了全国乃至全世界。 国内的消费者们当然是支持这次合作的，这也意味着国产电动汽车的进步。 而且比亚迪汽车本身在国内就是有着很大的一批用户群体的，这次合作也意味着，他们肯定很快就要推出新的电动汽车产品了。 不过国内其它的电动汽车品牌，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顿时就和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原本他们都想着是可以公平竞争，从启点公司拿货的。 但现在比亚迪公司与他们直接进行合作了之后，即使他们仍然可以拿到这些货。但是不管是从价格、数量，还是发货时间上面肯定就不能和比亚迪汽车相比了。 这无疑会让他们的竞争天生就出于劣势。 然而更大的关于这方面的舆论反而是出现在国外。 不光是国外的电动车企业股价应声下跌，就连国外的电动车消费者们也是怨声载道。 很多人都在吐槽为什么他们国家的电动车企业没有研发出这样的电池技术？ 以霉国为例，他们的国家有一个特性就是地广人稀，所以在这个国家的每家每户基本上都有汽车。 不过大多数人使用的还是燃油车，这主要还是因为目前电动车的性能和储能达不到他们的使用要求。 他们一般的使用场景，都需要开个上百公里到超市里面选购一大堆商品，用来供给家庭十天半个月的消耗。 这同样也带来了很大的燃油费用负担，以及车辆的保养费用。 如果电动汽车电池技术足够发达的话，储能提高之后能够将汽车的续航提升到一千公里以上，那么还是会有相当大的一部分人是可以享受到电动汽车带来的便利的。 相比之下电动汽车的每公里的行驶成本比燃油车实在是要低太多了。 民众着急，电动车企业比他们更着急。 特斯拉的总裁马克此时正在办公室里面焦急地踱着步子。 他们公司电动车的风格，一直是追求极致的完美，要求在各方面都追求最好，所以说这次出现了这样性能超越现有的所有电池的新产品，他们是一定要应用上的。 在这之前，他们其实也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去采购宁德时代的电动车动力电池。 尽管很想否认，但华国的电动车动力电池技术，的确是比他们国家要强上太多了。 他叫来自己的助理，让他通知其他董事和高管准备开会。 商讨如何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取得这一块新电池的供货渠道。 不光是民用领域，军用领域也是相当重视这块新的电池产品的面世以及大批量生产。 “戴维，在你看来，这块新电池能够使他们的综合军力提升多少？” 霉国政府大楼的一间办公室内，一位白发老人正眯着眼睛，询问着他面前的中年人。 “事实上，我并不认为这块电池能够带来多么大的提升。 如你所见，在这块新电池刚刚发布的时候，我们的情报部门就已经获取到了它的各项参数。 综合上来说，它的确是一块完美的，极其优秀的动力电池。 但它除了在安全性上，其他方面并没有取得非常巨大的突破，仅仅是每一项都进步了一点点。 更何况，我了解到生产研发这块电池的是一家规模非常小的公司，他们的品控和生产或许会很成问题，及时是与比亚迪公司展开了合作，他们也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来进行改进。 所以我认为这块电池产品或许会让他们的一些设备，在使用过程中更加的稳定、性能略有提升，除此之外并不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那位白发老人点了点头，冷笑着说： “即使是这样，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得到的太容易了。通知商务部，从现在开始近期抬升金属锂的价格。” 众所周知，现在市面上几乎所有的高性能电池，锂在其中都是不可或缺的。 所以控制住了锂的价格，也相当于从源头上控制住了电池的市场。 这方面一直是他们的杀手锏，没有随意展露出来，但现在这个时候也该是他启用的时机了。 “如你所愿，麦克先生。这将会是一记重拳，狠狠的砸在他们的脑袋上。” 戴维的脸上也露出了一副无比自信的笑容。 这番操作一出，会导致锂电池的成本大大提升，对国内的一些电池生产厂家，绝对是一次巨大的打击。 第二百四十八章 和国家合作 不光是国外的政府，其实国内的政府在一段时间之前，也已经将目光聚焦在了上面。 直到今天，程旭才真正等来了他们。 之所以又隔了这些天，其实并不是因为他们不重视这件事情，而是因为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所以在流程和审批上面就稍微繁琐了一些。 在他们来之前，他们内部其实也已经针对于这件事情开了不少的会议讨论了。 这次虽然只来了四个人，但是不管是级别上还是重视程度上面都不是之前的那些考察可以相提并论的。 碰面的第一时间程旭也认真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几个人。 为首的两位中年男性一眼看上去的气质给人的感觉就不像是一般人。 旁边那一位年龄大概在四十岁的女性，也是一副非常干练的打扮。 从言行举止上来看，似乎是他们的秘书。 最后一位则是个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从孔武有力的身材和黝黑粗糙的皮肤上来看，肯定是当过兵的，还不是一般的士兵。 互相握手打了个招呼之后，那位女秘书也向程旭介绍了她身旁的两位领导。 她伸手指向身旁稍微富态一些的那位中年人说道： “这位是蔡主任，是专门分管这个项目的。” 又转向那位身材精瘦的眼睛中年人介绍道： “这位是刘总工，至于我的话，你叫我李秘书就可以了。” 这次的会议并没有邀请其他人参加，启点公司的参会人员仅仅是程旭一个人。 他们也提前做过调查了解了，知道程旭才是这家公司的绝对灵魂人物。 他们也做过相关的推测，这项技术和之前的那些科研成果，也都是他独立研发出来的。 几人进入会议室之后，也没有说太多的客套话，直接就进入了正题。 蔡主任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这次过来，主要是是想和你谈一下这项技术与国家之间的合作内容，也是为了对你们公司进行一定的政策支持和资金补贴、技术支持等，具体的合作内容有这样几条......” 他的表述非常精准，短短的几句话就让程旭听明白了这些合作的具体内容，和相关的意义。 “不知道程先生对我们的这次合作有什么样的看法呢？” 说完，他也微笑着看向程旭，想听听他的意见。 这件事情当然是个大好事，加入了这次合作计划之后，他们不光可以获得国家各项的政策支持，能够为他们扫清在经营生产上的诸多困难，同时也是给他们开拓了一个巨大的市场。 按理来说，他们想不到程旭究竟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程旭也一直在聆听思考，且在笔记本上面记录着刚刚讲话的要点。 听见蔡主任的提问，程旭抬起头微笑着回答道： “我认为这一个合作其实现在已经没有进行的必要了。” 听见这句话，李秘书心里咯噔一声，随后皱了皱眉。 按他们之前商量的结果和分析的情况来看，程旭即使是对他们的方案有异议，也不太可能会说出这样直接拒绝合作的话语。 不过蔡主任和刘总工并没有说什么，都是非常耐心的等着程旭的下文，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任何异样。 程旭接着笑着说道： “之所以不用进行这一项合作，是因为我这里还有一项更好的合作计划。” 蔡主任眼前一亮，他现在的确是被这个年轻人勾起了好奇心，非常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新项目，可以让这次的合作直接没有进行的必要了。 程旭也没有卖关子，继续说： “其实我们已经有了更新一代的电池技术了，而且是与目前推出了这款电池截然不同的技术。 这项新电池技术，不光在数据上取得了重大的突破，包括储能和充电速度都能够达到现在发布的这块电池的两倍以上。 而且在材料上也做出了一项重大的突破，摆脱了对金属锂的需求，它的主要用元素构成是硫元素和硅元素。 所以在成本上，反而有了一个很大的下降。” “什么？你确定有这样的技术？” 第一个不淡定的是是旁边的刘总工，他简直有些不敢相信刚刚程旭说的这些话。 要知道程旭他们公司现在推出的这一代新产品，其实就已经非常惊世骇俗了。 倒不是因为这款新产品做出了多么飞跃的突破，因为现在国家手里其实有和程旭这块电池差不多的电池技术，只是安全性上面不能和他相比罢了。 惊讶的是因为他们的研发者，仅仅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并且背后也没有巨大的科研团队，这才是最令他们震惊的。 而现在他竟然又宣布，他还有更加先进的电池技术。 这就好比一个小孩先是轻描淡写的破了百米短跑的世界纪录之后，又告诉你，他其实还没有使出全力，他甚至可以将成绩跑到八秒之内。 要知道现在的电池的性能其实已经到了一个瓶颈，要将它提高一倍以上，可以说是比登天还难，而且这样量的突破也一定会带来质的变化。 如果这是真的，他的脑海中已经闪过了无数个这种电池的应用场景了。 此时就连蔡主任也用一种询问和期许的目光望着程旭。 虽然他不是研究这项技术的专业人士，但他也绝对清楚这背后代表的意义。 一旁的李秘书的心脏也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刚刚是被吓的，现在还是被吓的。 程旭看着他们期盼的目光，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我确定。” 这场会议并没有持续多久，并不是他们的内容已经聊完了，而是需要更大的一个平台，更多的人员参与到其中了。 这项新技术涉及到的方面，已经不是他们两个人可以做决定的了。 如果程旭说的是真的，那么这将带来一场真正的科技革命，甚至会影响到整个国家，在世界上的实力地位排名。 会议刚刚结束，程旭就跟随着他们，乘坐专机来到了京城。 这一行程也没有通知公司的任何人，程旭的行动轨迹，很快直接被提到了机密级别。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两次会议 此时的龙国科技部会议室内，一大批电池能源领域的专家学者正在聚集。 进来的每一个人都需要出示严格的身份证明和相关红头文件，通过一重重的安保方可进入。 也有几人看着会场内早已坐下的一位陌生而年轻的面孔，心想： “这是谁家的学生？竟然也有资格参加这次的会议吗？真是后生可畏呀。” 在场的这些专家学者教授，最年轻的也已经奔着四十岁去了。 而且在场的这些人因为同处一个领域的关系，经常会有相关的交流活动和发言，所以基本上每个人就算不是很熟悉，但都能算得上点头之交。 所以今天突然多出来一个陌生的年轻人，他们都有些好奇。 只有寥寥几人，同程旭进行了一下眼神交流，点了点头，但并没有声张。 而这其实已经是程旭参加的第二次会议了。 他刚到京城，就同蔡主任联系上的电池能源方面的专家开展了一场研讨会。 蔡主任之所以对程旭的言语如此的信任，程旭一说完就召集了这些个教授过来验证他的技术成果，也是因为程旭前面有过数个突破性的科研创造。 可不是随便一个人说，自己有突破时代的技术，人家就会理你的。 花了一上午时间，大致讲解了他脑海中的硫硅复合电池的设计方案和相应的原理。 到场的几位都是深耕电池领域多年的老专家了，所以程旭一开口，他们就能够听得出来，究竟有没有真材实料。 听懂了程旭讲述的技术原理之后，一个个专家很快就震惊于这项新的技术方案。 他们发现如果按照程旭的思路来进行材料的组合反应，那么这项新电池的储能效果或许可以真的达到一个新的前所未有的高度。 这可不像之前，仅仅是百分之五，百分之十的突破。 这项技术一旦完善，则很有可能是百分之一百到百分之二百的颠覆性的改变。 所以在初步确认之后，很快这件事情就上报到了更高的领导层，然后就有了现在正在召开的这一场会议。 台上的刘部长调试了一下话筒说道： “大家安静一下，现在会议正式开始。今天召集大家过来，是因为一项新技术的诞生。 大家请看我身后的ppt，相信大家作为这个领域的专家，看了之后很快的明白这项技术所意义。” 这也是多亏了程旭这段时间，一边消化脑中的技术原理，也同时在电脑中记录了相应的技术笔记。 回忆之前他才紧急将他u盘里的论文随笔精简了一下，交给他们做成了ppt。 ppt的标题是《一种新型硫硅复合电池的制造技术》，里面的内容比较简略，主要讲述了这种材料的合成以及配比反应。 但并没有给出具体的数据和合成的细节，不过仅仅是如此，下面不少的相关领域的专家已经深深的陷入其中了。 “这种思路我怎么从来没有想到过？” “这种方法好像真的有他的可行性，而且电池的储能比似乎会有突破性的进展。” “如果这项技术真的可以成功的研究应用，那我国的电池技术将会直接迈入下一个时代啊！” “这项技术方案何时是神来之笔，他甚至还刚好解决了锂元素的短缺和成本高昂的问题，这样算下来的综合价值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很快ppt就翻页到了后面的成果展示部分。 当下面的专家看到这个电池产品预计的储能比，竟然能够达到现有最先进一代产品的两倍以上的时候，他们一个二个都有些坐不住了。 在场的人倒是没有对这个技术结果没有怀疑的，因为毕竟科技部的能够叫来他们开这次会议，这说明这件事情已经有一个确切的结果了。 “看这个意思这东西已经有完整的技术了吗？不然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判断。” “究竟是哪一个专家团队研发的？怎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项目的立项？” 黄院士的这个问题并不奇怪，因为他作为这个领域最顶尖的一批专家，如果国家真的有相关领域的研究的话，不可能让他毫不知情的。 “是啊，刘部长，到底是哪一个团队做出来的，这绝对是我们华国的大功臣啊！” 听见了他们问的问题，刘部长笑了笑说道： “大家别着急，这项技术的研发者，你们不是都看见了嘛。” “什么？难道就在我们之中？” “老李，不会是你偷偷搞的吧？我就说你最近那个项目怎么都没怎么上心了，原来是去搞了这样一件大事情。” 一名胡子花白的老教授，看着他旁边的那位问道。 看着众人的目光都望向自己，这位穿着中山装的老者也连连摆手解释道： “你可别拿我说笑了，我哪有这个能耐呀，自己手上那点项目都弄不明白了。” 大家互相的望来望去，一个个脸上都是同样的疑惑。 也有几位差点有些憋不住笑了，但还继续配合他们演着戏的。 终于有人发现了，坐在前排最淡定的那一位。 用难以置信的语气不确定地说道： “不会是坐在第一排的那位年轻人吧？” 也有人看着他面前的身份铭牌说道： “这个名字我好像最近听说过，在一s的杂志上，不过我记得不是电池相关的技术啊？” “你不说我还不觉得，这样一细想好像真有可能是他。” 这也是因为在大家都在东张西望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淡定的望着前方。 而且这个地方肯定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进来的，不是单位的重要领导就是相关领域的泰斗，权威。 刘部长看见下面几位老熟人东张西望的样子，也觉得有些好笑，开口说道： “好了，我也不卖关子了，这个技术的研发者就是我们的程旭。” 刘部长话音刚落，整个会议室，立马陷入了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他们猜到了是一回事，得到了刘部长的确认又是一回事。 第二百五十章 进去之前的道别 片刻后，有位老人叹息道： “唉，我们终究是老了，时代最终还是年轻人的啊！也只有年轻人才有这样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能够想到如此的材料的排列组合。” “王老你说的对，这样的方法简直是我们从未设想过的，我们按部就班的研究，可能一辈子也想不到这个方向去。” “为什么就他一个人过来了？他们团队的其他人呢？” “好了程旭，你上来给大家再详细讲一讲这项技术，顺带解答一下大家的问题吧。” 关于他一个人究竟是怎样研发出来的，这个问题刘部长其实一开始也想过，但很快他就放弃思考了，因为他发现这个问题现在根本就不重要。 有一句话说得好，只要鸡蛋好吃，你没有必要知道这到底是哪只母鸡下的。 换句话来说，只要这项技术能够为他们的国家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他的成果来源倒也没那么重要。 你如果能马上搞来一架国外最先进的战机，你看有人会判你盗窃吗？ 包括让程旭上来讲解思路这个环节也是经过他本人的同意的。 程旭上台后，也主要是讲解了一些具体的技术细节，和ppt里面没有涉及到的内容。 同时也对台下的众人对这项技术不明白不理解的部分进行了详细的介绍。 程旭自己虽然还没有完全的吃透这项技术，但是面对大家的疑问，他也能够及时的从脑袋里翻阅到相应的成果进行解答。 “哎，你说程旭他这是去哪儿了？这都好几天了也没个音信，电话也打不通。” 虽然说现在公司的大小事情，程旭都没有具体负责了，但这一下子他不在了，黄俊杰还真觉得有些不习惯。 李梦清平静的回答道： “他最近肯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去办，所以才没有通知我们，就是那种需要保密的事情，你知道的。” 她倒是没有太过紧张，虽然程旭走的时候并没有说他要去哪，但她还是知道程旭是跟着上面来的领导一起走的。 而且在这之前程旭是和她聊过相关的事情的，她知道程旭的手中还有一项更加重大的技术，需要与国家展开合作。 从前些天那些来访的人的身份来看，可能就是国家派来的领导。 因为老爸是公务员的原因，她对于相关的事情还算是比较了解，政治敏感性也比较高。 所以她并没有埋怨程旭的不辞而别。 这些天因为董事长不在，李梦清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跟着总经理助理的身边，了解了公司的各项运营情况，学习助理日常要做的事情等。 工作其实过得挺充实，学到了不少东西。 “什么玩意儿？他又有新技术了？这家伙怎么跟哆啦a梦一样？他是不是有个百宝袋，里面可以拿出各种各样的技术，跟不要钱似的。” 黄俊杰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说道。 李梦清微笑着回答道： “你应该比我更习惯才是，他这一年间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不是更多嘛。” 黄俊杰想了想也是，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算了，不想了，这种大神的思维不是我可以揣测的，他现在搞出什么玩意我都不奇怪了。” 在程旭不辞而别的第三天，他终于给几个关系亲密的人去了个电话，大致说明了一下情况，表示他即将失联很长一段时间。 李梦清对此并不意外，她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在这之前，程旭就假设性地问过她一个问题，如果他现在拥有一项对国家非常有用的重大技术，那么他到底应不应该上交给国家？ 上交国家后，可能他的大多数时间也都要投入到里面去了，人身自由也不能像之前那样，想去哪就去哪了。 李梦清当时并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而是这样回答的。 “不管你作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而且也会一直等着你，不管你这个项目是需要一年还是五年又或者是十年。” 现在想来，他还是作出了自己的选择，李梦清其实也是相当欣慰的。 她知道，像程旭这样的人，注定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与柴米油盐为伴，过完一声，他是要绽放出独属于他的光芒的。 在这次的通话中，她只是轻轻地告诉他： “我说的话依然有效，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其实在所有人中，他最记挂的就是李梦清了。 他对她的感情最深厚，这同样也意味着，她受到的影响最大。 李梦清这不变的回答，也成了他现在最大的动力。 “要努力，加快进度，这样就能早一些和她相见了。” 相比之下，和黄俊杰的告别则是轻松随意了许多。 “旭哥，我知道你要去干大事了，不过没事，我绝对给你把公司照看的好好的，等你出来了，保证给你赚到这辈子到花不完的钱，倒时候我给你接风。” “怎么回事？你说的跟我要去蹲监狱了一样？” “差不多一个意思，监狱里面还能探监呢，你这是随便能去看的吗？” 程旭一想，发现他说的好像真的有点道理，这可确实是和监狱有点像，不过这也没办法，都是为了保密的需要。 接下来是高轻云，想想倒是有些日子没有和她聊天了。 “轻云姐，我后面要去一个地方，可能有比较长的一段时间不能出来了，我预先通知你一下。” “什么玩意？你犯啥事了？蹲多久啊？你先别慌，我帮你去找律师。” 高轻云的第一反应就是程旭犯事了，要不然能去这种没有自由的地方吗？ 她马上就打算给自己老爹打电话，看看能不能给程旭帮帮忙。 程旭也是哭笑不得地解释道： “不是，没有的事，我是因为有一项科研项目，要同国家一起合作，出于保密的原则，所以就不能随便出来。” 高轻云这才安了心，又立马激动地说道： “我知道，是不是就像那种研发原子弹一样？你要去当无名英雄了？你放心去吧，姐姐看好你哦！” 第二百五十一章 重大项目 面对高轻云的疑惑，程旭也不好解释的太详细，只是笑着“嗯”了一声说： “也可以这么理解吧，总之等我出山的时候，你说不定又能在电视上看见我了。” 听见程旭说自己可能又有上电视了，高轻云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她自诩商业天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就能够将好几家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同时有一半的公司在她的管理下实现了盈利的突破性增长。 但她总共也没上过两次电视啊！还都是地方台，这么一想，和程旭简直没得比。 而且程旭除开有自己的帮助之外，完全可以说是白手起家，身边也没人带着他。 不像自己，有着无数次的试错机会，每次投资不管是成败与否，都会有专业团队帮自己分析自己的不足，这才让自己成长的这么快。 高轻云估计，程旭这次如果像他所说的成功了的话，恐怕就要上中心电视台的新闻了，就连她老爹，这么多年来，也只有一次，公司的名字在上面露了次脸。 不过高轻云也觉得这一切就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像他这样的天才少年，有这样的成就也实属正常。 和高轻云告别完毕，程旭接下来的一个电话却是打给了比亚迪的老板刘传经。 程旭之所以在即将要解锁更先进一代的硫硅复合电池的时候，依然没有放弃对刀片电池技术开发生产，为的就是能够物尽其用，再最后好好挣一笔大钱，俗称割韭菜。 当然这把镰刀自然不会挥向国人，而是早早的把目光放向了海外。 知道这项新电池技术的推出和开辟海外市场，很多国外的资本和公司都会蠢蠢欲动，为何不让它卖一个好价钱呢？ 也算是在更新一代出来之前，散发它最后的光芒。 “刘总，未来的一段时间，我可能要参与一项重大的项目，所以或许没有机会经常和你见面交流了。在此之前，我有一个事情和决定要告知一下你。” 接到程旭打来的电话，尤其是听见他开场就是要参与一个重大类型的项目，和后面的话语，刘传经就大概知道了程旭真正要做的事情。 所以他也是相当认真的对待这程旭这通最后的电话。 “你说吧，我记着呢。” “相信刘老板应该也大致知道一些海外公司的情况了，我的想法是在近段时间，在海外媒体上花点钱，让他们多多宣传一下我们这项最新的刀片电池技术，反正就是要让热度尽可能的高。” 程旭的这个做法并不难理解，无非就是为在海外市场的开拓，提前造势而已。 “嗯，你继续说。” 刘传经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了几句后对着听筒说道。 程序的语气很平静，但接下来说的话，确实让人听了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接下来，我希望能够将我们这项电池产品的海外独家经营权拍卖出去。 年限五年或者十年或是更长，总之你挑选一个合适的时间长度，务必要让这次拍卖的价值最大最大化。” “等等，程旭你是有什么新的东西了吗？又或者是得到了一些内幕消息？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一个决定呢？” 刘老板的第一想法，肯定是程旭又得到了什么新的消息，又或者就是他现在正要去参加的这个重大项目，会对他们的电池项目造成巨大影响。 否则的话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这项电池独家经营权放在他们手里才是最能挣钱的，而不是一次性打包卖出去挣一笔快钱。 更何况这项渠道放到自己的手里，还可以就此来争取更多其他方面的利益和条件。 而现在程旭的想法，竟然是把这个经营权一次性的打包转卖出去，而且是希望卖到最高的价格，就差说卖永久经营权了。 他并没有质疑程旭的想法，只是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想要获取更多的信息。 程旭也知道这位刘老板可不一样，自己还是得给他交个底，而且他也绝对算得上是个爱国企业家，本身也是和国家进行过不少重大项目合作的。 即使他拥有这个项目七成以上的股权，有一言堂的能力。 但他为了以后更好的合作发展，还是决定把这个事情和他透露一些。 程旭顿了顿回答道： “你可能也猜到了一些东西，没错，就是我即将参加的这个项目，它会对现在目前市场的所有电池技术造成降维打击，更加具体的内容我暂时不能透露给你。” 刘传经虽然也猜想到了，可能会有重磅消息，但没想到会是这样颠覆性的改变。 他没理由不相信程旭的话，因为这个项目是程旭获利才是占大头的，他总不会自己坑害自己的利益。 刘传经的脑海里也一下子闪过了许多个能够利用这个消息大赚一笔的方法。 但犹豫了片刻，他又排除了许多，他知道这个重大项目一定是这个国家也有很重要的意义的。 总不能为了点儿蝇头小利而破坏了更大的计划，所以他还是选择了其中影响较小更为稳妥的赚钱方法。 “好，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刘传清放下电话之后，静静的坐在他的老板椅上，望着窗外的星空，看了许久。 这次巨大的变革不可避免的也会给自己的公司带来颠覆性的改变，但他依然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家企业都受到了打击，那么国外的相关企业甚至是国家受到的影响绝对是他的十倍甚至百倍。 而且他相信，既然是国家牵头发起的，那么肯定是会考虑到本土企业的发展和生存的，所以大可不必杞人忧天。 就算是突然出现了一项超级电池技术，那他以后就算无法掌握这项技术，但生产代工总是没问题的。 总之，自家公司说不定还会因为海外的生态改变，能够抢占到更多的市场。 程旭进去了，但市场上的消息并没有因此而沉寂，而是被一个消息再次引爆。 第二百五十二章 海外独家经营权的拍卖 “你听说了没有？比亚迪公司和启点新能源公司新推出合作的，那项电池新产品似乎要往国际渠道销售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我老早不就跟你说了，他们迟早是会进军国际市场的，只不过现在的脚步加快了一些而已。” “肯定没有这么简单啦，你知道他们是用什么方法进入国际市场吗？他们直接把面向国际市场的独家经营渠道拍卖了出去，而且一卖就是十年的长约合同。” “什么玩意儿？他们到底咋想的呀？就连我都看得出来，肯定是攥在自己手里，细水长流的挣钱要更好更多一些，同时还掌握了主动权呢。到时候那些外国人想要买我们国家的电池都得看我们国家的脸色。” “谁知道呢，不过他们大公司肯定是有自己的考虑，说不定就是最近缺钱了，想搞个大项目呢。” “你说的倒也有一定可能，我们还是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自己一个月挣几个钱啊？天天想这种多少个亿的项目。” 这个消息一出，很快引起了广大网友的讨论。 不过绝大多数人都认为他们这两家公司，这次是走出了一步昏招。 只有陈部长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会心一笑。 “这小子出手还挺快的。” 这条消息也如从最开始比亚迪同启点合作生产的那次消息一样，在海外引起了巨大的关注。 特斯拉公司第一时间就召开了管理层的会议。 马斯克也没有想到自己前段时间的一个目标，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成了现实。 他也猜测可能比亚迪公司现在需要一大笔资金。 不过他并不关心这笔资金是拿来干嘛的，只要他能拿到这项独家技术就好。 他已经预见到在获得了全新一代电池的之后，特斯拉的电动汽车在全球的电动车市场上所向披靡，无人可挡。 此外其他的几家海外财团其实也有盯上的这项新电池的独家经营销售渠道。 但经过分析之后，他们中的大多数还是并没有对此下多大的注，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参与。 因为论在财富上的绝对实力来说。特斯拉的总裁已经成为了明面上的世界首富了。 而且市值万亿叨乐的企业，可不是随便什么资本都敢上去碰瓷的。 更何况还有一个重要的点，就是这项电池技术或许特斯拉很需要它，但绝对不是没了它就活不下去，所以就算他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拿下了这个渠道，也未必能够从特斯拉手中收回成本。 价格太高了之后人家也不傻，他也可以选择放弃这款电池，那时候他们才是真正的血亏。 与此同时各家海外媒体也几乎将这块电池核心技术吹上了天，这引得许多不明真相的群众，无比的推崇这块电池技术，如同陷入了饭圈里面。 各家电动车公司虽然不会被这样的媒体言论干扰到他们的判断，但无疑大多数民众心态的变化，对于他们的决策也是会起到很大的影响的。 “我认为我们得拿下这块电池，你无法想象，现在外面的那些民众对于这块电池都是如何的推崇。我相信我们新产的电动汽车运用上的这块电池的话，一定能够卖出一个好价格，同时他也能够作为一种免费的宣传手段，为我们增加销量。” 这位副总裁洋洋洒洒针对这个现象讲了半天，也是相当肯定自己的判断。 这家电动汽车公司的总裁也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他的说法。 他们公司的规模和知名度虽然都不能和特斯拉公司相提并论，但他们背后也是有资本在支持的，这次未必就不能成为他们的翻身之仗。 和他们一样，还有不少的电动车以及相关的新能源电池企业都在为这次的渠道拍卖做准备，募集资金。 这次的渠道销售渠道拍卖主要由比亚迪公司负责主办，采取自愿报名的方式，在国内进行的一场线下拍卖。 当然了，这也并不意味着什么人都能去掺合一下，首先报名的门槛就是资产要达到十个亿以上。 尽管如此，报名参加的公司或是资本仍然达到了近百家，其中的绝大部分都是国外的，只有少数几个是国内过来凑热闹的。 值得一提的是，高氏集团也报名参加了这次拍卖，而且过来参加的代表就是高轻云。 他们当然不是对这项经营渠道有什么想法，而是单纯过来了解一下第一手的情况。 毕竟这个合作项目，她也知道主要是程旭在主导，所以既然程旭没有提过这件事情，她也不会来添乱。 关于这次拍卖的热度也是相当高，很多人就爱在大事上发表自己独家的见解。 “你们说，这次这项新型电池的独家销售渠道究竟能卖多少钱？我估计会过亿。” “格局小了，兄弟，我盲猜一个十亿，既然他验资的最低标准是十亿，那么总不可能让别人倾家荡产还买不起吧？” “依我看甚至不止十亿，要知道这可是独家的销售供货渠道，并且还是十年的合约。这其中的价值可不仅仅是自己电池的供货，里面还有一些用金钱不能估量的东西。” “说的也是，而且我估计这块电池的在海外的销路也是绝对不愁的，只要拿到了这个渠道就是稳稳赚钱的生意。” 没多久，比亚迪的官方号又公布了一个重磅消息。 他们放出了这块电池海外独家渠道的拿货价格，这无疑是将热度直接推到了一个巅峰。 而且这个价格也相当离谱，倒不是说太高了，而是太低了。 它竟然只比国内销售出厂的价格高了百分之十。 要知道之前网友估计的至少是得高个百分之三四十，甚至翻倍的价格卖到国外都有人提出过。 毕竟痛痛快快的挣外国人的钱，这才是大家喜闻乐见的。 很多国外的产品到了国内，都或多或少存在一些价格歧视。 高科技产品那就更不用说了，就算生产全在国内，也是他们赚走了绝大部分的利润。 也因为比亚迪的这波操作，一时间说什么话的人都有。 第二百五十三章 舆论风波 重灾区就是在微博上，像什么卖国贼、满门忠烈、牧羊犬等等帽子一下子就扣上了。 原本大家还在奇怪，为什么好端端的比亚迪和启点的合作项目，非要把海外独家垄断的渠道卖出去。 这条消息一出，大家仿佛知道了什么秘密一般，又像是找到了宣泄口。 “我就说他们怎么之前好端端的，就要把这个这么赚钱生意卖出去了。” “原来进军国际市场是这么个进法，这不是赶着去给别人送钱吗？” “这是去赚钱去了，还是去要饭去了？” 这当中当然也有很多水军夹杂在其中，有的是比亚迪的竞争对手花钱请的，也有一些公知，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想把水搅浑。 当然也有些看似比较理性的网友，提出了不一样的意见。 “我调查了近些年来比亚迪公司的一些动向，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东西。比亚迪公司其实一直都有和我们国家政府部门进行的一些合作项目。 从这些分析来看，还有比亚迪公司老板刘传经的一些言论，我认为这家公司其实还是能够算得上一家爱国企业，那么他们为什么会做出这样布置的决定呢？” 这个家伙第一条消息就发到这里就停下来了，这让许多吃瓜群众，看的实在是心痒难耐，很想得知后面的内容。 “你倒是继续说呀，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哥们，你是写网文的吧，断章这一套用的挺溜啊。” “其实我也觉得他们这次所做的行为，不符合他们以往的行事风格，看来里面果然有隐情呀。” 这个不一样的话题和角度，让他热度暴涨，粉丝也多了不少。 他也紧跟着发布了新的一轮微博。 “既然大家这么热情，我就多说一点吧！这就要让我们把目光放到这个合作项目上面来了。 我通过一些人脉和朋友得知这次比亚迪公司和启点新能源公司的合作，实际上启点公司是占到了七成以上的股份的，也就是他们才是真正拥有这个项目主导权的人。 所以我的意思是，真正倒向国外的会不会是这位启点公司的老板呢？” 这篇微博一发，群情更为激愤。 “这种人不用看就知道是卖国贼，有这么好的技术为什么不上交给国家？只想着自己留着发财，我要是有这种技术肯定上交。” 在他的微博话题下面，就连这种道德绑架的言论，也有不少人点赞。 当然也有看的明白些的，评论道： “说的很好，那么你愿意给国家捐一千块钱吗？支持国家的基础建设如何？” “别这样，兄弟，一千块钱他是真有啊！” 不过更多人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为了让自己的热度保持下去，他有发布了第三篇博文。 “都查到这里了，再不往下查下去也未免有些无趣。 这家启点公司我已经调查过了，是一家新兴的企业。真正的创办时间还不到一年，而且老板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你们能够想象吗？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创业不到一年就创办出了这样一家市值起码几十个亿的公司，我说他全靠自己独立创业，你们相信吗？” 他其实也是查到了程旭一些关于辍学创业以及一些发表国际期刊论文的新闻信息。 不过他自然是选择性的忽略了这一些。 把这些消息都放出来，那岂不是和他前面的推论自相矛盾了？而且也不符合大家的心理预期。 现在哪还有人相信白手起家创业成功的，而且说实话，他自己打心眼里也不相信程旭光靠这些东西能够创办起这么大的公司。 三篇小作文发完，他成功的将启点新能源公司推到了舆论的最中心。 不得不说，他也是一位很懂得抓住热点的人，这样片面有限的信息和他看似没有破绽的逻辑组成了一篇似乎很有道理的推论。 人一旦片面就容易盲从，很多人看了他的论点之后，也算是印证了他自己内心的想法，都在跟着去骂启点公司和程旭。 “给外国人提供这么多好处，我看他就是为自己移民到国外积累资本吧？” “你二臂吧？程旭光凭这一项技术，就足以他到全世界的任何地方潇洒一辈子了，还用得着费这么大劲？” “说实话，我确实没有他有钱，但我就是瞧不起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 “楼上经典光脚不怕穿鞋言论，道德高低他不冷吗？” “我看像他这个年纪，能够创办这么大的公司，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资本在背后，说不定就是境外资本。” “这位也是个重量级，我要是境外资本，我不早把程旭送国外去了？我还在国内倒卖一番？生怕国家收不到税是吧？” “建议彻查启点新媒体公司背后的资本。” “大哥，名字都打错了，是新能源啊！” “我觉得这种人就应该拉去枪毙@平安华国。” “对对对，网络暴力的人也建议枪毙@平安微博。” “抵制比亚迪公司，抵制启点新能源公司！（” “兄弟，括号都没删完，这条不算钱，重来。” 这位在每一条评论下面高强度对线的自然是我们的黄总黄俊杰了。 别的不说，上网冲浪这一块，他谁都不服。 不过，盲目的毕竟还是大多数，能够理解他的话的人，往往也不会发表那些反智言论。 施晓雅也很快在网上看到了这些消息，网上一个个骂程旭的，她看的心脏病都快犯了，工作都无法投入了。 她虽然不知道程旭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但她相信程旭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这个决定也一定是对他们所有人有好处的。 施晓雅也在网上发表了不少解释和论证，试图证明程旭真的是一无所有，白手起家的。 厂里的其他员工看见这些消息。也觉得十分愤怒，但这几十个人的言论在网络上就如同汪洋大海中的一个小石头，根本掀不起任何风浪。 第二百五十四章 拍卖正式开始 李梦清也在网上看到了这些消息，不过经历完最开始的燥怒，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他知道当代网民是最容易被煽动的，也是最没有记忆力的。 俗话说，微博断案死刑起步，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很多人往往是一开始看到一个煽动人心的消息，又或者是各种各样的小作文，便忍不住跟上去一顿臭骂。 这些人还觉得自己是在仗义执言。 然后可能没过多久，全面的信息出来了之后，舆论又开始反转，这些人也都纷纷开始装死。 你以为他们吃过一次亏就不会第二次上当了吗？ 错了，再有下一次他们依然会。 有四个永远足以概括，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永远不长记性，永远被当枪使。 所以李梦清很快也懒得去看这些言论，她知道这个时候出来解释了也没有用。 要污蔑一个人容易，要自证清白可太难了。 不过她相信，只要程旭出来了，成功完成了这项重大的项目，这些东西压根就不会伤害到他，很快就会风吹云散。 想到这，她又忍不住想起了程旭脸上那自信的笑容，心情也好了不少。 龙国，贵省的一座大山内，程旭压根就没有关注外界的任何信息。 他现在每天过的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要充实。 他初期的主要目标就是抽出一些讲课，当然不是讲基础课程，主要是想那些技术专家讲解这项新技术的各项要点。 他原先的知识主要集中在他兑换的这几个技术中，以及拓展出来的一点点知识。 单论电池相关的话，他勉强能够算得上专家了，但是一拓展的更远，他就有些抓瞎。 不过好在大家也都十分理解，反而心里平衡了许多，本来他能够有这样的研发能力就足够逆天了，要是在知识的广度上还比他们强，那他们真是没脸再去当什么教授了。 但这些天，在和大家的一问一答中，他感觉自己的专业知识也在大跨步地增长着。 夜晚，工作结束后的时间，他也抓紧一切时间，学习着专业书籍。 这让大家都对他十分敬佩，纷纷感叹，小小年纪就能有这样的成果是有原因的。 精神力的强大，在这时候也体现了出来，他的思维更加敏捷，同时也对各类信息，各项数据都能够达到过目不忘。 于是，从一开始的拘泥于单一的某个知识点，到现在对大半个领域他都能够讲的上来一些了，面对大家的提问以及日常的聊天，也更加得心应手。 要不怎么说顶级科研天团就是不一样呢？ 虽然这项新技术用到了许多之前从未实现过的东西，但在国家大力投入，大力支持的环境下，仅仅半个月的时间，他们的产品就已经有了雏形。 一位相对较为年轻的技术人员小跑着过来找到程旭说道： “程总，刚刚进行的硫化反应似乎在温度上面还是存在一些偏差，您要不过去帮我们看看？” 程旭微笑着点了点头，也快步跟着他到了三号实验室。 以前人家叫他程总，是因为他做生意的身份，现在大家都叫他程总，是因为他现在的是项目上名副其实的总工程师。 项目上的人员都觉得程旭简直神了，这项技术上的东西简直就没有他不知道的，明明从来没有做过实验，但一些材料的数据，他光靠计算可推论，就能够达到机器精准的地步。 另一边，程旭也觉得他们简直就是神队友。 一些在他看来，实践会十分困难的环节，却往往都是一遍过，项目的进度就跟坐飞机一样。 他因为精神力的大幅度增长，所以每天的精力都非常旺盛，甚至不怎么需要休息。 但这些项目上的技术人员，才是真正的将全部的身心投入到其中，每天进行十个小时以上的高强度科研工作都毫不在话下。 甚至就连那些已经上了年纪的老教授，每天半夜都还有拉着他交流技术的。 当然，这一行为很快就被后勤部的人员制止了，不光是为了注意老教授的身体，反而更多是为了程旭的身体状况。 可以说，现在的程旭，在整个项目基地内，简直就是国宝级的存在，生怕他磕着碰着了，又或者是休息不好了。 尽管程旭强调，自己完全不累，一天顶多睡那么四五个小时就够了，但他还是被严格要求，至少要保证八个小时的睡眠。 这边研究进行的如火如荼，已经接近尾声，外面的独家销售渠道拍卖会也正式开始了。 高轻云是独自前往的，她老爸本来也想过来，但因为集团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只好作罢。 偌大的会议厅内，大部分位子都已经有人了，还都是外国友人。 这些公司的代表，几乎都是刚接到消息，就立马准备往华国赶了。 还有不少公司，都是老总过来的，为的就是能够有资格使用更多的资金，不至于耽误了大事。 拍卖会的流程非常简单，而且也就这么一项拍卖物，简单的介绍了这个独家销售渠道的各个细则之后，拍卖就开始了。 这次拍卖采用的是明标，也就是大家依次叫价，并不是每个人递交一个价格。 这样也是为了杜绝部分公司联合起来，把价格压下去。 起拍价并不低，足足有一个亿，但相比于这个渠道未来可以挣到的来说，又算不得什么了。 “两亿！” 加价是五百万起，不过一上来就有人直接把价格翻倍了。 “五亿！” 众人纷纷看向报价的位置，发现竟然是个华国人，纷纷皱了皱眉头。 这个价格是高轻云报的，虽然一下子就把起拍价涨到了五倍，但她也只是当当气氛组罢了，她不认为这个价格就能够拿下了。 果不其然，还有很多公司并没有被这个价格吓到。 “五亿一千万！” “五亿五千万！” ... 没多久，这个金额就已经奔着十亿去了。 “这未免也太疯狂了？要知道，这只是个拿货的渠道而已，又不是技术？” 有人摇了摇头，直接放弃了报价。 第二百五十五章 拍卖结束，开始准备赚钱 “我认为你的认知出现了偏差，正是因为这只是一个独家销售渠道，所以它的价格才局限于十几亿。 如果是真的电池技术，你投入十个亿进去，你觉得能够研发出什么东西？可能连前期的组建实验室的资金都不够。” 迈克尔轻蔑地看了看刚才抱怨的那个人，说完随即再次举起了报价牌。 他是国外一家电池公司的副总裁，并且是分管销售这一部分的。 他的理念一直是做销售也一定要懂得专业技术，不能光知道营销而不懂产品。 所以在场的人中，他也称得上是最了解这次拍卖品价值的那几位。 直到价格报到二十个亿，他的面色也开始有些发白，这已经快到他们公司的极限了。 最后受限于公司的实力和规模，竞争到后半程的他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放弃了这一次竞价。 如果在往上报价，虽然收益还是会有，但是相应的风险也太大了，不是他们我是能够承受的。 高轻云看着这价格上扬的势头，也有些惊讶不已。 她觉得她对于这个电池销售渠道的估价已经很高了，但也没想到最后的拍卖价格能够超越二十亿。 而且看上去这还不是最终的价格，至少除了特斯拉公司之外，还有三位在和他竞争。 “我出价三十二亿五千万。” 报价的人是特斯拉公司的一位执行董事，这也足以看出，马斯克到底有多么看重这次电池销售渠道的拍卖。 “三十二亿五千万第一次。” 全场陷入了短暂的沉寂，不光是因为这高昂的价格，也是因为他报价时候的面无表情，让人不知道他的极限在哪里。 “三十二亿五千万第二次。” 特斯拉论资金量，在全场的人中是数一数二的，同时他们对于这项技术的重视程度也绝对在这些人中可以排到前三。 更何况他们对于这个渠道的利用率也绝对是顶尖的，这就造成综合下来特斯拉公司也是在场的所有人中，竞争力最强的。 “三十二亿五千万，第三次，成交！” 竞拍终于在一个天文数字下结束了。 此刻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马斯克也狠狠挥了一下拳。 他并没有觉得这三十二亿太多了，这三十二亿华国货币换算成叨乐也就不到五个亿。 要知道他们可是是巅峰市值过万亿到了的一家科技公司。 公司的股价随随便便涨一个点，增加的市值就达到了百亿。 当然了，帐肯定不能完全这样算。 毕竟他们公司的年度营收净利润其实也就五十多个亿叨乐。 只能说这个价格对于他们是非常值得的。 拍卖结束，这个最终的拍卖价很快也快上了各大新闻热搜。 “卧槽，怪不得他们要把这个独家的销售渠道给打包卖出去，光是渠道就卖了三十多个亿，换我我也想卖。” “楼上的醒醒，你能卖啥呀？你啥都没有。” “说句老实话，就算卖了三十多个亿，我觉得从长远来看还是有一些亏的。” “你们以为三十多个亿对于特斯拉公司很多吗？去看看他们公司的股价吧。” “竟然是真的，特斯拉公司的股价，在消息一出来就涨了两个点。” “让我算算这得是多少钱？不多，市值也就涨了一千多个亿的华夏币罢了，哪有我们拿到手的三十几个亿香呢？你说是吧？【狗头】” “您猜怎么着？拍卖会之前我就开始梭哈特斯拉公司的股票了，这波啊，这波是提前预判。” “越来越觉得启点新能源公司二b，自己也就挣着三十几个亿的蝇头小利，也不看看人家挣了多少，这不还是妥妥的给外国人送钱吗？” “什么时候三十几个亿都算是小钱了，我就是欢乐豆也没见到过这么多呀。” “牛逼三十几个亿是小钱，不过这波确实还是特斯拉公司赚的更多。” “兄弟们，我预计特斯拉公司的股价还有进一步上涨的空间，都跟着我冲啊。” “有道理，他们拥有了这个电池的独家渠道之后，后面发布的新一代产品，肯定又有质的飞跃，我也冲了。” 刘传经看着传上来的报告，虽然一天就挣了将近十个亿，但他并没有太过在意，在他看来，这只是开胃小菜罢了。 另一边正在协助测试的程旭也得知了这个消息，还是刘部长亲自告诉他的，不过程旭也只是点了点头，微笑表示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刘部长也笑着说道： “说的也是这相比于我们接下来的成果，确实是有些不值一提了。” 基于此，程旭也打出去好几通电话。 他在这之前就已经找到了一个专业操盘团队募集资金了。 这时候只需要等到二十多个亿到账，就可以大干一场了。 “旭哥，你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是那边项目快要结束了吗？” 黄俊杰看着程旭打过来的电话，激动的问道。 这有些日子没见着程旭，该说不说的还是挺想他的。 两人寒暄了几句，程旭也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首先你要做到绝对的保密。” 黄杰听见这话也正了正神色，他知道程旭现在在做的事情，立马保证道： “放心吧，这种事情上面我还是知道轻重的，保证谁都不告诉。” “大约在二十天后，国家会公布一则重大消息。具体的内容不能说，你只需要知道这条消息会对国际期货市场上面金属锂的价格造成毁灭性的打击。消息告诉你了，能挣多少钱就看你自己的了。” 黄俊杰的心口一跳，他早就不是那个只知道会打游戏的宅男了，他当然知道这条消息有多么大的价值，只要操作得当，手里的资金翻倍，简直跟玩儿一样。 他重重的嗯了一声，并没有说太多感谢的话语，只是把这件事情深深的记在了心中。 “你不用太操心我们，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情，我们都在等你回来。” 第二百五十六章 代号:太阳 程旭之所以只让黄俊杰上期货市场玩一玩，也是有原因的。 虽然消息发布，特斯拉公司的市值也绝对会受到新型硫硅复合电池发布的影响而暴跌。 但股票市场的震荡比起期货市场来，就只能说是风平浪静。 黄俊杰的资金量较少，这个时候去做空期货显然是最好的打算。 如果资金量过大，达到数十个亿甚至上百亿的时候，就不太适合针对某一个单一板块去操作了。 因为这次新型电池技术带来的革命性的突破，所以引发的地震几乎会波及到所有行业。 整个霉国的股市大盘都会受到严重的打击。 一个国家的大盘指数也就相当于民众对于这个国家未来的期望。 而这项重磅的消息一出，或许很多人都会怀疑霉国未来还能否保持世界第一大国的地位。 与之相反，国内的股价大盘包括比亚迪公司的股价也一定会暴涨。 但程旭并没有对国内的股票市场产生任何的心思。 一来国内的股票市场交易有上限，每天顶多就涨百分之十，收益相对来说还是太少了一些。 另外，自己作为知情人，如果去购买比亚迪公司的股票的话，其实也已经擦到内幕交易的边了，所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当然不会去干。 但在外国市场收割韭菜这种事情，他自然就没有任何心理压力了。 包括国家也肯定会在这个时候，针对这个消息出手，他只是跟着喝口汤罢了。 第三通电话他打给了高轻云。高清当然熟悉这些操作。 不过她也觉得程旭这次送的这份礼实在是太大了。 要知道他能够调集到的资金量，就连程旭也是肯定比不上的。 这次能够通过这个消息赚到的钱，说不定比他老爹一辈子挣到的都还要多。 而且短时间内让她拿出几十亿上百亿的资金，她可能做不到。 可是这中间还隔了有大半个月的缓冲时间，这就留出来很多的操作余地了。 不用程旭提醒，她也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不能传播出去。 要知道内幕消息，之所以管用，是因为知道的人少，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知道的人多了。这个消息在一定程度上也会贬值。 不过相比于赚钱，她其实还是更关心程旭究竟又干出来了什么大事。 要知道，程旭提供的这个消息一看就不仅仅是一个普通项目，绝对是一个划时代的东西。 不过她也知道好奇心不能过度，这个时候是肯定不能多打听的，老老实实赚外国人的钱就好了。 与此同时，她也有些担心程旭，虽然这项成果发布，程旭或许会一下子被万人敬仰，但反过来说，他也肯定成了很多利益集团的眼中钉。 每一项改革背后，是一定有利益的重新分配的，那么自己国家得到了好处，自然其它国家会受到打击，恐怕这件事情过后，他也不会像之前那样自由了。 其实这些事情程旭也想过，他之前之所以一直独自奋斗的原因就是在担心这些，不过后来他也想通了，要玩就玩一笔大的，单纯的挣钱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太多乐趣了。 所以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与国家合作，将自己的能量发挥到最大。 他也偷偷想过，会不会有人想刺杀自己什么的，不过想了想，自己可是在华国，世界上最安全的国家，安全问题上只要自己不浪，应该没啥问题。 而且只要在事前做好保密工作，等到产品发布，这时候再把他弄死也改变不了什么了，他的全部技术都已经倾囊相授了。 所以综合来看，他觉得这件事情可以干，他想干。 这次的赚钱计划，他并没有告诉李梦清，倒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因为她并不适合在这上面赚钱，更何况她能够拿出来的资金量也太小了，算上全家的资产，赚个几百万顶天了，实在是没这个必要。 包括黄俊杰，程旭都觉得资金量有些少了，不能能够挣个几千万，对于他来说，也是相当够用了。 而且，他觉得，有自己在，李梦清这辈子应该是不至于缺钱花。 交待好了这些事情，程旭再次投入了测试实验中来。 新产品的测试当然不会是一帆风顺的，但是因为程旭脑海中的技术资料，不管遇到什么疑难杂症，他都能够很快把问题解决。 很快，最终的测试成品就诞生了。 “程总，最后一轮测试马上就开始了。” “好的，我这就过去。” 实验室内，已经乌压压站了一大堆人，其中有一半是技术人员，另一半，就是各位领导了。 然而看见程旭过来，大家都自觉侧开了身子，给程旭让出了一条道路，因为尊敬。 这段时间程旭的表现，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可以说这个技术成果，程旭起码占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功劳。 几乎所有的技术难题，实验数据等，都是程旭以一己之力解决的。 而且他还在每天将自己的理解和只是传授给大家。 除开技术上的东西外，在工作上，程旭的敬业程度也绝对是让大家叹为观止的。 在大家一起的工作时间就不说的，就连休息时间，程旭的手里也总是捧着一本专业书籍，又或者是在分析测试数据。 试问，这样的一位科学家，有谁不佩服？ “我宣布，新型硫硅复合电池，代号太阳，正式研发成功！” 现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欢呼鼓掌，这一刻，仿佛前面的所有疲惫，都被一扫而空。 尽管已经知道了最终的产品数据，但程旭真正看见这块电池的测试结果好，还是难掩心中的激动和一股油然而生的成就感。 这块电池的诞生，也代表着华国的能源储存技术，正式引领全球。 当然了，程旭也了解到，产品研发成功之后，也不会立马公布，在这些时间里，一是要进行更多的应用测试，确保能够运用于各种场景。 另外则是，国家也需要利用这一段时间，作出其它布局，争取更多的利益。 第二百五十七章 可控核聚变方案 这个项目进行到尾声之后，程旭也没有闲着，他已经盯上了另一项技术。 【可控核聚变方案】 兑换：钚g 这在他之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但现在似乎有了得到的可能。 尽管之前还有不少级别稍微低一些的技术，但程旭也懒得去看了，反正是要摊牌了，就选个最大的好了。 他这些天一直在想着，要怎么才能尽量名正言顺地拿到这五十千克的钚元素。 钚的大规模制备主要是通过反应堆中的核反应产出的，由铀238吸收中子后生成，再通过溶液萃取和离子交换纯化。 涉及到原子方面的反应，他的分解系统也派不上用场了，只能当一个伸手党。 要知道这东西不光是价值高，制取难度大，而且还是管制物品，想通过一般途径得到是不可能的，思来想去，还是只有自己再建立一个项目组。 不过具体的时机，还需要再等等，至少要拥有一个正式的头衔了再说。 程旭现在的名望和地位在内部系统中可以说是如日中天，只要对这个项目有一定了解的人，都知道这项新技术的重大意义。 程旭这几天跟着他们测试新型硫硅复合电池在各类产品上的应用，也忍不住感叹这个东西的价值。 就拿最开始定性的电动汽车来说，换上硫硅电池后，续航能够轻松达到两千公里以上，还是开着空调的情况。 这就已经可以吊打所有燃油车了，而且经过低温测试，即使在零下三十度的气温下，也能正常使用，并且能够保证最少一千二百公里的续航。 而且它的充电速度，也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真正实现了，充电五分钟，开车两小时，从零电量到充满电，也就一个小时的时间。 不过这部分配套的高功率充电桩还仅有实验室版本，民用版本正在紧急开发中。 另外很重要的一个成本问题，在剔除了金属锂之后，整个电池的成本还下降了三分之一不止，这就代表着这块新电池技术可以下沉到十万元以内的电动车。 从这些数据就能够看得出来，等这块新电池发布之后，会对燃油车造成多么大的冲击。 事实上，政府趁着这段缓冲时间，也开始紧急调整相关政策，确保一切向稳向好发展。 在电动汽车上面，仅仅是它的最基础应用，程旭还见识了不少骚操作。 例如电动直升机，这在之前是根本不敢想的东西，受限于电池的续航能力，以及输出功率，这类大功率的飞行器，都不会用到电池作为能源。 但有了这项新电池技术就不一样了，这也意味着直升机成本使用成本的进一步降低，对于消防用和医用也是一大利好。 此外，这项新电池技术相当重要的一个应用就是在无人机上面了。 这一变革不光是提高了无人机的续航能力，也提高了它的运载能力。 也就是说，后面很有可能会有更大的无人机出现，能够完成能多种多样的任务。 但是要论赚钱的，始终绕不开的一个东西就是以手机为主的电子产品。 现在市面上电池容量最大的手机也就五千多到六千毫安顶天了，再大不是不行，但同样手机也会边的笨重，很影响使用体验。 而且五千多毫安的电池，面对现在的重度用机人群，和经常拿手机打游戏的，充满了电，很多时候还是不够用一整天的。 “程总，硫硅电池的小型化，我们还是遇到了些问题，您来帮我们看看。” “好的，我分析完这个数据就来。” 一项技术的应用，不是说一项产品成功了就没事了，考虑到多元化场景的使用，在技术上，其实还有很多的东西要去做。 就比如硫硅电池的小型化，要做到足够轻薄，才能在手机上使用，而这并不是简单改变它的大小就可以了的。 尺寸变小，很多的结构设计都可能要推倒重来，要不然其中发生的很多反应都会无法进行下去。 程旭对这个后续小型化的改造，也挺上心的，毕竟现在可能不是人人有车，但几乎每个人都是有手机的。 如果能够成功在手机上应用，再不改变手机大小和重量的情况下，让电池的容量达到一万毫安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很多市面上的充电宝，其实也就这么大的容量，有了这么大的容量之后，就是从早到晚打一天游戏估计都没问题。 而且现在的手机快充技术华国也是最发达的，要不了一个小时也就能充满了。 可以说是让以后的手机电量焦虑再也不复存在。 在程旭的全程指导下，没有用到一周时间，新型硫硅复合电池的小型化就成功解决了。 众人也纷纷松了一口气，这下子最能够带来经济效应的两个方面都已经掌握在手里了。 与此同时，刘部长也找到了程旭。 “程工啊，这两天组织上准备给你开一个表彰大会，同时会上也会正式聘任你为我们国家的工程院院士，我先提前给你打个招呼，你好好准备一下讲话稿。” 即使是知道这项技术的重要性，但程旭还是被刘部长的话给惊到了。 他原以为，这次项目结束之后，自己可能能够评上个教授之类的，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下子直接一步登天了。 要知道，华国的每一位院士，都可以说是国宝级的人物，轻轻松松撬动数十亿的资金都不在话下。 可以说，在科研界，院士就已经是最顶尖的位置了。 而在此之前，华国成为院士年龄最小的记录是三十八岁，也是因为在材料学上作出了突出的贡献，将华国纳米材料研究技术推到了世界前言。 不过现在，这个记录被程旭打破了，单论这项技术的重要性和突破性，甚至更胜一筹。 不过程旭自然没觉得这就代表自己真有院士的水平了，他也清楚这都是这项技术的功劳。 有了院士的头衔之后，他再进行下一步计划，就容易的多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 评选院士，开新项目 实际上，程旭的这个院士，得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次当然是破格提拔，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破格。 按照规定来说，就算是你所有工作都做到完美，到点就提拔，没有也得一二十年才有可能够到这个位子上。 不过领导们在开会研究这件事情的时候，实在是没办法忽略这项技术带来的史无前例的影响。 程旭不知道的是，刘部长还为了这件时间与好几个人争辩了一番。 “刘部，按照规定来说，院士的候选者，应当是具有华国国籍的高级工程师、研究员、教授或同等职称的专家，这样看来的话，程旭似乎还没有相应的职称。” 刘部长劝说道： “老张啊，所以我们这次才说是破格评选嘛，再说了，他在项目中表现出来的专业能力你也不是不知道，一般的教授能有这样的学术水平吗？” 张院士还是有些为难地说： “可是，就算是破格，也没有一次破这么多的...这是不是不符合规定啊？” 听见这话，旁边的另一个已经完全秃顶的老人不乐意了，板着脸说道： “规定，又是规定，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难不成你让这样带领我们整个华国电池技术突破发展的人才从助理工程师开始做起？然后还要满三年再评工程师？” “就是，这一步步的评上去黄花菜都凉了，国外可没这规矩，你信不信他到了霉国，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 其他人也附和道。 这次会议在场的人当中，一大半都是院士，其他则是高层领导。 “这样吧，我们大家还是先投票了再来讨论。” 会议桌坐在最前面的那位开口说道，顿时大家也安静了下来，开始了投票的环节。 每个院士都拿到了一张不记名的表格，上面只有三个选项，同意、不同意或是弃权。 大家填写的都非常快，刚过一分钟，这些表格就又被收了上去。 “小罗，唱一下票吧。” “同意、同意、同意、同意......” “最终投票结果，全票同意通过院士评选！” 听见这个结果，就连刚刚争的面红耳赤的几个人也忍不住互相看了看。 “老张你说你，最后还不是投了同意，跟我们犟什么呢？” “我只是有理有据的在现行的规则上面提出疑问，怎么就是犟了？而且我也认同程旭的成就绝对够得上院士了，那可不就投同意了嘛。” 会议桌最前面那人，知道了这个结果后也忍不住露出了些许笑意说道： “好了，大家的意见我已经收到了，关于程旭评选院士的这件事情，我还会再去反映的，如果一个人的成就和能力以及贡献能够达到院士的标准，大家也都认同他能够评为院士，那我认为，他应该获得院士这个荣誉称号。” “散会！” 不出所料，第二天，上面的意见就下来了，准许破格评选，这才有了后面刘部长通知程旭。 不过程旭兴奋之后，也将心思又放到了自己的项目上来了，他再次找到刘部长。 “刘部，我想和您商量个事儿。” “没事，你有什么要求就直接提，只要是不违反原则的事情，我们都会尽力给你解决了。” 刘部长上次争论时听见说程旭到了外国，能够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也给他有些刺激到了，不过他也不是信口开河，他知道上级也是这个意思。 “是这样的，我想再开一个项目。” “可以啊！完全没问题，不过你确定不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吗？年轻人就算身体好，也要注意劳逸结合。” 刘部长相当感动，他本以为程旭会提一些个人问题，没想到这孩子竟然又想开一个科研项目了，虽然以他的能力来说，肯定是在给国家做更多的贡献。 但他也担心，这孩子会不会给累垮了，毕竟他们的脑力工作强度可是一点也不低。 “多谢您的关心，不过我对我自己的身体还是有数的，另外，我这次想研究的项目，是核聚变方向的。” 程旭话说到一半，声音也小了些，他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是肯定会被质疑的，毕竟核聚变虽然也是设计到能源相关，但和他现在研究的硫硅电池项目，完全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没想到刘部长只是些微皱了皱眉头思考了一会，随即笑着说道： “好，你放心去申请吧，我肯定会全力支持的！” “您，不问问我为什么会突然换到这样一个毫不相干的项目上去吗？” 程旭也有些疑惑地问道，没想到刘部长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只见他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哪有那么多好问的，你既然有这个想法，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想做就去做吧，很多东西，一开始不都是让人难以置信的吗？” 程旭挠了挠头，突然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 不过刘部长的信任自然是基于程旭已经达成的成就上来的，并且再开一个项目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就算是最终什么什么也没搞出来，那也是对程旭的一种磨炼，所以他想通了这些，也就答应了。 有了刘部长的支持，和程旭已经评选上只是还没有公布的院士头衔，程旭的核聚变研究项目很快就立项通过了，项目经费一开始就给他划了十个亿，以及物资、编制若干。 只是在组建团队时，程旭还是遇到了些麻烦。 其实程序的团队并不是没有人想来，上一个硫硅电池项目的多少研究员，甚至院士都愿意加入他的新项目，哪怕是给他打打下手他们也愿意，不过程旭还是只能苦笑着摇摇头拒绝了。 他需要的是研究核物理相关的技术人员，别人可不像他一样，说转型就能够转型的。 但问题是，这些核物理相关的研究员，也都还不知道他的事迹。 “你听说了吗？又有一个院士开新项目组了，而且目前组里就他一个人，据说项目经费有十个亿。” “你不会说的是那位22岁的程院士吧？” 第二百五十九章 发布前夕 核物理研究所了，不少人都在讨论程旭开新项目组招新的事情。 “我觉得吧，这个事情还是要仔细斟酌，你们听说过这位程院士在核物理方面的成就吗？反正我是没查到。” “我也只查到了他在材料学上面，还有一项分解技术的成果，怎么说呢？材料学和我们还是能够沾得上边的。” “确实，听说他开的项目和可控核聚变有关，那东西足够耐高温的材料也是重中之重，只不过就是他那篇材料学的研究似乎是第二作者。” “反正你们想去就去吧，我是不去的，时间有限，还是做些能看得到希望的项目比较实在。” 绝大多数人，都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太靠谱。 院士的确是他们仰望的存在，但这也是仅限在同一个领域内，往往一个细分领域就足够人钻研一辈子了，可以说，深和广在科研领域是不可兼得的。 更何况，能在研究所里，年纪轻轻当上研究员的，哪一个不是别人口中的天才少年，所以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也没有想着去挂个名头混经费的，多数还是想干出一番成绩来的。 不过，也还是有人心动了，文家茂在所里也干了十来年了，曾经的他，也是让无数同学艳羡的存在，但工作的时间越长，他就越能明白自己与那些真正的天才之间的差距。 人到中年，他也逐渐领悟，当自己的能力不够的时候，有时候借助外力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可惜他明白的时间有些晚了，有些人脉，当你想用的时候才想着积累是不行的，不过，眼下就是一个好机会。 看他们的口气，是都不太想去，那不就正好是自己的机会？真去的人多了，自己还怕竞争不过那些年轻人呢。 他虽然也没看明白程旭是怎么这么快评选上院士的，但他作为华国历史上最年轻的院士，绝对就是一条够粗，还可以成长的大腿。 至于项目，他也不是很关心，不管做不做的出来，总是能和程旭搞好关系的。 再说了，程旭作为天才少年里面最顶尖的那一位，再加上这么多的资源倾斜，谁敢肯定他一定做不出来成绩呢？ 想清楚了这些，文家茂也不犹豫，当即也下载了一份报名表，填写投递了出去。 眼看着时间都快两天了，自己邮箱里面的简历也就那么两三封，程旭也有些无奈，不过也办法，只能统统录取了。 程旭也仔细看了每个人的简历，虽说他们可能与同层次的人比起来不算是最优秀的，但也绝对甩了一般人不知道多远了，总的来说，够用。 反正他也不需要他的队友真的有什么创造能力，只要能按部就班地跟好进度就行了。 前期就这么几个人也勉强可以了，毕竟他现在技术都还没搞到手呢，真到手了，也需要时间去学习。 等过一段时间，新型硫硅复合电池发布了，自己的知名度一上来，自然会有人抢着进组。 这几天里，程旭也把他的草台班子搭起来了，下一步就是想办法把足足一百斤的钚元素搞到手了。 对于此，程旭也没什么别的好办法，就是硬要。 听完程旭的诉求，刘部长也是相当头大，这东西不是他不想给程旭，而是这东西也不是这么好拿的，每个单位都是有配额的。 包括钚的制备量也不大，成本更是高的出奇。 见着他有些为难，程旭也继续说道： “刘部长，我也不是白要，这样，购买经费就从我这个项目的预算里面扣，还不够的话，我个人出钱也行。” 刘部长也是无奈地说道： “真是拿你没办法，不过肯定不至于让你个人出钱，既然你肯花经费买的话，这件事情还算好说，大不了我拉下老脸找他们要点配额来。 本来要是直接给的话，这件事情还真不容易，钚元素在国际市场上的价格一克就得四万多块，价格足足是黄金的百倍还不止。 五十千克的话，论市场价得二十多亿了。 倒不是国家拿不出这笔钱，而是程旭刚刚得到的项目资金就已经有些超标了，再给予这么大价值的物资，肯定会有人不满的。 现在程旭肯使用经费购买，那么按成本价给他的话，这十个亿还能剩下许多，也算是有个交待了。 得到刘部长肯定的回答，程旭也高兴地保证道： “您放心吧刘部，我保证在半年时间内，就能够有突破性的进展，一年内，出成果，保证不埋没您的投资眼光。” 刘部长也不知道程旭具体研究的课题是什么，只当是核聚变中应用到的某一项材料，便笑着说道： “你有这个决心就好了，不过我还是要纠正你一点，现在可不是我一个人在投资你，而是整个国家在投资你，你就放手去做吧。” 现在的程旭，现在项目成果还没有全面公开，但在系统内部，正处于声望的顶峰，所以这个请求，也很快得到了批复。 时间过的很快，程旭这边的钚元素还没拿到手呢，那边的新闻发布会已经要召开了。 他出于保险，还是给他们都通了个电话，免得到时候搞错了时间，弄巧成拙了反而。 “你就放心吧旭哥，这些天我早就建好空仓了，也得亏是听你的没上杠杆，不然这段时间一直涨，我早就爆仓了。” 国际期货市场上面，金属锂的价格在上次霉国动手之后，价格就一下子达到了绝对的高位，但是因为特斯拉拿到海外独家销售渠道这件事情，锂的价格竟然还在往上涨。 毕竟大家心里已经认定，只要造电池，锂的需求就不可能少，而且未来的一段时间，电动汽车因为抢到了一部分燃油车的市场，一定会进入高速发展期，那么锂肯定是越来越紧缺的。 其实相比与期待赚到那些钱，大家反而是更想知道，程旭究竟研发出来了什么东西，能够有把握引发这么大的动荡？ 第二百六十章 新电池发布 京城时间，13：50，所有的媒体人已经齐聚大会堂里面，程旭，以及各位领导也都整理好了自己的着装。 有人还在背着自己的讲话稿，有人则是在皱眉沉思媒体将要提出的一些问题。 程旭倒是一点都不慌张，自如地和旁边几位聊着天。 “程院士，一会成果就要公布了，兴不兴奋？” 这位的老本行是新闻发言人，没事总爱采访别人几句，不过他还确实挺好奇像程旭这样的少年天才，获得了重大成就好，心态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程旭微笑着回答道： “说不兴奋肯定是假的，不过更多的可能是成就感吧，之所以有荣誉，也是因为这项技术会改变成千上万人的生活，再就是，主要的兴奋劲其实项目成功的时候就过去了。” “哈哈哈哈，程院士真不愧是我们国家，乃至于世界上最年轻的一位院士，这心态确实是不一样啊！” 程旭本来是很兴奋的，要是项目刚结束就开这个发布会，那他恐怕会激动的觉都睡不着，不过现在嘛，他的主要精力已经放在了后面的核聚变项目上去了。 京城时间，14：00，所有人员入场，此时的霉国，时间正是前一天的晚上，华国现在可没必要管你是什么时间，有没有空来听。 尽管夜已经深了，但还是有无数人因为这个消息，而彻夜难眠地守在了大屏幕前。 原因很简单，华国竟然如此大张旗鼓地要召开一场新技术的发布会，而且对于这项技术的详细信息，竟然一点都没有传出来。 “情报部门是去度假了吗？我很难相信我们在事情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一名穿着军装的白人老者正拍着桌子发着脾气，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发布会都已经开始了。 这间小型会议室的人也没有再作出回应，而是把目光立刻关注到了前方的大屏幕上。 “本次我们即将发布的新技术是新型硫硅复合材料电池，关于这项电池的具体参数和特性，让我们来看一组短片......” “竟然是电池？” 刚刚那位白人老者怔怔地看着屏幕，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地表情。 “可是，他们国家不是刚刚才发布了新电池吗？而且似乎，这项电池的名称中，并没有提到锂。” “这就是他们的反击手段吗？” 他顿时觉得之前的针对金属锂的制裁手段成为了笑话，现在的他，只能祈祷，这项不需要金属锂的新技术，离目前商用的电池还有性能上的差距。 屏幕上的画面一转，来到一座实验室内，一位年轻人正操作着仪器，测试着这块新电池的数据。 画面中的那位年轻人正是程旭，这是他好几天前拍摄的视频了，他一边有条不紊地操作着，一边报着测试出来的数据。 此时也有网友，在直播间开始发弹幕了。 “哇，这位工程师看起来好年轻啊！” “什么工程师？那是我老公！” “认真工作的男人有一种莫名的气质。” “都散了吧，这种重要发布，竟然会让一名年轻人来测试，而不是项目的总工，我只能说，他的背景真够深厚的。” “确实，这不就是摆拍嘛，研究的时候不出力，宣传的时候就跳出来了。” “别，我就是干这行的，他的动作确实都是规范的，肯定是专业人员，不懂别瞎说。” 此时的启点新能源公司，全体职工都在大会议室里面看着现场直播，见着自家老板出境，欢呼声和掌声如同雷鸣一般。 毕竟程旭上镜，他们也都有面啊，回去都可以和亲戚朋友吹一年了。 就连三林县政府里面，也都下发通知各个单位观看本次的发布会，大家也都没觉得诧异，这都是基本操作了，一般有什么重大活动，上级部门都会组织学习观看。 “这位，这不是我们县启点公司的程老板嘛。” 因为前期合作的关系，县政府里面倒还真有不少人认识程旭的。 此时大家知道了这一消息，更多的都是高兴，程旭发展的越好，他们县自然能够有更多的宣传话题，包括县里面的公司，不用说也会越来越壮大，可以说是皆大欢喜。 测试完毕，程旭也大致讲解了一下刚刚的数据。 “我知道，各位可能对于这些专业术语并不算太了解，那我就用大家生活中的一些使用场景来给大家解释一下。 大家常用的手机，一般电池电量在4000毫安上下，充满电需要一个小时左右，那么如果换上这块新电池，在体积和重量不发生明显变化的情况下，它的电池容量可以达到毫安以上，也就是原来的三倍以上。 这意味着只需要睡前充好电，完全足够支撑一整天的重度使用，而且使用寿命和充电速度也分别得到了不同程度上的提升，这里我就不详细展开了。” 这句话一处，大家的注意力立马从程旭身上，转移到了电池本身上去了。 “我靠，如果是真的，我必买，我现在这破手机，一天要充两三次电还不一定够，出门不带充电器都不行。” “我的评价是，逆天！” “这应该会改变整个手机市场的格局。” “手机我不太关心，反正我一天电也够用，我就想问问，电动汽车上面有什么突破。” “好家伙，别人突破都是几百上千的增加，您这直接超级加倍了属于是。” ... 而此时的大洋彼岸，更是直接炸开了锅。 “上帝啊！他刚刚说的数据是认真的吗？这怎么可能？” 那位白人老者更是脸色已经阴沉地快要滴出水来了。 即使是刚刚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他还是被这块新电池的数据给震惊到了。 “迅速通知金融部门，准备迎接接下来的金融危机。” 一字一句地说完这句话，他的身子也无力地软了下来。 会议室的其他人也是面如死灰，刚刚程旭的介绍，直接将他们最后的希望给打破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我是院士我摊牌了 房间里的这些人，他们关注的当然不是手机能够使用的时间变久了，而是这背后带来的能源革命。 可以预见的是，今天过后，不管是石油还是金属锂，又或者是电池行业，甚至是整个大盘，都将会迎来一次崩盘似的下跌。 他们不傻，自然知道手机只是个开胃菜，这或许会导致许多在燃油和电能之间摇摆不定的项目，直接倒向电能。 这将引发的，是大家对于整个市场的期望下降。 视频里面的程旭，又将手指向旁边的一辆电动汽车继续说道： “另外一个应用场景，则是大家也很关心的电动汽车，经过我们的测试，目前市场上的电动汽车通过更换新电池后，我们测出来的极限续航里程达到了3082公里，当然这是不开空调，同时一直保持匀速行驶的理想状况。 在一般使用场景下，这块电池的使用期望均可以达到2400公里以上，包括城区，空调一直打开等情况。 在极寒天气下，我们的电池在零下三十度依然可以正常使用，并且续航始终可以保证在1500公里以上。 另外则是大家关心的充电问题，经过我们的测试，充电总用时，均比世面上的电动汽车更短，详细信息，请关注我们的后续报告。” 程旭的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但观众们的心却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极限续航达到三千公里，我是在做梦吗？” “艹，明天就把车卖了，买电动车去。” “前面的别着急，这玩意还没发售呢，再说了谁知道价格怎么样，我们能不能买得起还是个问题。” “理论上来说，这款新电池既然剔除了昂贵的锂元素，那么它的成本应当有所下降才对。” “兄弟们，天台见，我前段时间刚刚重仓的特斯拉。” “不好意思，从上次的刀片电池发售之后，我一直满仓比亚迪，现在嘛，已经涨停了。” ... 此时，马斯克办公室里面能砸的东西已经被他砸光了，前段时间拿下这项海外独家销售渠道时候，股价涨的有多猛，他就能够预测到，明天跌的有多惨，甚至是翻倍的那种跌。 他觉得自己被耍了，像个小丑一样被戏耍地找不到方向。 怪不得那些华国人会这么慷慨地将这个看似非常有价值的独家销售渠道拿出来拍卖，原来是在那个时候，这个渠道就已经没有价值了。 面对着即将到来的市值蒸发，其实那不到五亿叨乐只是个小数目，但他无法接受的是自己的智商被碾压。 比亚迪的老总刘传经也笑嘻嘻地看着直播，虽然他在前段时间就已经得到消息了，并且已经与国家签订了特殊合作协议，但公司即将暴涨的市值还是让他兴奋不已，更何况还有在霉国股市的外快，相比很快就能到账了。 画面回到大会堂，刘部长发言过后，接下来发言的就是程旭，人们赫然发现，程旭在电视上出现的头衔，竟然是该电池项目的总工程师，以及华国科学院院士！ “刚刚狗叫人家是走后门那位呢？出来说话。” “笑死，估计当场卸载跑路了。” “我刚刚在网上已经查到和发布会一起发出来的公示说明了，程总工正是因为这次成果才破格评选上院士的，而且他才刚刚22岁！” “别人的22岁，是总工、是院士，我的22岁，是纯纯的牛马。” “牛马+1” “牛马+1” ...... 程旭的身份公布，直播的弹幕立马出现了爆炸似的增长。 不光新型电池技术是个大新闻，史上最年轻的院士当然也是个大新闻。 程序的发言比较简短，谦虚地表示这都是团队合作的功劳，也希望科学技术的进步能够给大家的生活带来更多的便捷。 他其实并不希望自己被铺天盖地地宣传、赞扬，虽然极大的名气，不管是在精神上，还是在物质上，都会带来足够多的好处。 他或许走到哪都会被人尊敬、围观，享受着明星一样的待遇，但这种事情，其实也是个双刃剑，想当公众人物，你的一切行动，就要承受地起被人拿到放大镜下面研究。 有时候说不定不经意的一句话，就会被人拿出来大书特书，那个时候，曾经被捧的有多高，摔的就会有多疼。 所以在开发布会之前，他也已经和宣传部门交流过了，在这件事情过后，即使是又有了别的事情，也不要再拿出来宣传了。 至于这次的全网通告，程旭倒没当回事，互联网时代，人的记忆力都是有限的，你就算再火爆，但只要不持续性地出现，人们依然过不了几天，就会把你忘记。 曾经多少几千万粉丝的大网红，一旦被封杀，没有了消息，要不了一年，就消失在了人们的记忆中。 这也是很多明星，为什么总是要隔一段时间，就出来刷刷存在感的原因。 如果说，下午的这场发布会，还主要是一些比较关注科技方面的人在看，那么晚上的总台新闻，就是让全国人民都了解了。 傍晚，王奶奶一家人用过晚饭，正好到了各个电视台转播一台新闻的时候。 她的爱好有不少，但看新闻肯定是一个。 每天在新闻上，她都可以看见自己国家的日新月异，各地都在发展，再对比起自己的小时候，那才叫一个翻天地覆。 王奶奶的女儿也是一样，因为在事业单位工作的原因，也会关注每天的新闻。 听说今天下午单位里面还组织观看了一个什么直播，那时候她刚好去出差了，就没有参加。 启点公司的员工们也是一样，即使下午已经看过了，晚上还是忍不住带着家人一起看看，心想着到时候还能指着电视机说：“你看，这就是我们公司的老板。”光是想想就觉得有面子。 “爸！新闻开始了，你快去看！” 李恒云也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家女儿好几天都没打电话了，这第一个电话就是让自己看新闻，他当然知道女儿是想让他看什么。 第二百六十二章 后续影响 高志辉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一家三口都有多久没有聚在一起，安安静静地坐着看新闻了。 往常这个时候，高轻云还在外面潇洒没回来呢。 下午的视频，他因为在开会的原因，并没有关注到，但是消息还是听说了，只知道是有一项新电池技术发布了，似乎还是位极其年轻的院士主导的项目。 他更多关心的是，这件事情对自己集团后面的生意，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在千家万户的注视中，总台新闻开始了。 就连黄俊杰也没有想到的是，今天的主持人开场的第一句就是今天的新闻长度会有所增加。 他心中猜测着，不会是要出一个专题报告吧？ 往常这种增加新闻时长，一般都是有重要事项，例如一些全体会议之类的。 果不其然，念完开场白之后，主持人读到的第一个新闻就是新能源电池。 “今天下午十四点整，我国发布了一项重大技术成果......” 随即，开始播放今天下午发布会的回放内容。 “诶，妈你看这位坐在前排上的那位，长的和程旭好像。” 王奶奶一听这话，连忙进房间把自己的老花镜都取出来带上了，凑近电视仔细瞧了瞧说道： “还真是有点像，就是这镜头有点远，看不太清楚。” “对了，程旭这孩子现在在干嘛呢？有些日子没见着他了。” 王奶奶想起程旭，也关切地问道。 女儿思索了下回答道： “听哥说，好像是在做生意吧，反正肯定是不缺钱用的，不是说之前有个技术卖给他们公司卖了上前往嘛。”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倒没真觉得上面的人会是程旭，毕竟这上面坐着的人，哪一个都是他们需要仰望的存在。 很快，画面一转，到了程旭介绍新电池性能的环节。 随着程旭的声音响起，两人这才确认，这不就是程旭吗？ “欣欣，你快出来看看，这是不是你程旭哥哥？” 李爱菊兴奋地把自己正在房间玩电脑的女儿也叫了出来。 “哪呢哪呢？” 陆欣欣小跑着从房间出来问道，她虽然和程旭相处的时间不多，但还是很喜欢这位邻家哥哥的。 “这可不就是程旭嘛。” 王奶奶也终于确认了。 “真是我程旭哥哥，他竟然都上总台新闻了，不行，我得赶紧拍张照片发qq空间。” 陆欣欣也兴奋地连忙掏出手机拍照。 王奶奶在沙发上也笑的合不拢嘴，眼睛一直看着电视，一会画面都不愿意错过。 “这孩子，真有出息啊！给我们县都长脸了。” 另一边，李恒云也没有想到，总台新闻竟然给这项科技成果开了个专题，他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这项技术的重要程度。 同时，他的心里也有些担忧，担心的是，今天过后，自己的女儿和他的差距恐怕是越来越大了。 高志辉一脸诧异地看着电视问道： “这不是那个谁，程旭吗？” 忽然间，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继续对着高轻云说道： “好啊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说你怎么调集那么多资金呢，还死活不告诉我原因，原来人家早就通知你了，你连我这个当爸爸的都瞒着。” 他虽然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但并没有真的生气，他也是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的。 高轻云也撒娇道： “哎呀爸，这件事情肯定是要保密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再说了，该赚的钱，我们不也赚到了嘛。” 高志辉对这一点倒是没有异议，从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他就判断，全世界的股市肯定都会发生剧烈地变化。 而且女儿大力做空的那几只股票，他都不用看，就知道明天肯定会暴跌。 想到这，他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心想人家这个忙可是帮太大了，在这次的剧烈震荡中，他们可能会赚到一笔连他都觉得心惊的数字。 有了这笔资金，高氏集团，也有机会产生一次质的飞跃了。 伴随着总台新闻，这件事情也是直接席卷全网，热搜榜上全被相关的消息占全了。 不光是启点公司，就连宜峡市和三林县，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地火了一把。 施晓雅在看完新闻过后，又反复在网上找到视频观看了好几遍，心里始终平静不下来。 “老板，他竟然都已经成为院士了，可是，距离他离开公司，这才多久？就研究出了这样划时代的技术。” 她心中对于程旭的崇敬，已经上升到了无法言表的地步。 不过她心里也有些担心，担心自己后面，是不是就没有机会再见到程旭了。 “原本他管理公司的事务就不多，从今往后，他可能要全身心的投入科研了。” 虽然她也能够理解，但心里终归是有些说不出来的难受。 除此之外，最多的消息就是这件事情带来的行业和股价波动了。 大家也都纷纷预判道，说不定因为这项新电池技术的发布，会倒逼汽油价格的跌落。 也有人大胆预测，因为这项技术，华国可能会很快超越霉国，成为世界第一大国。 表面上来，一个单项的领先可能没有什么，毕竟霉国在高科技上面领先华国的可是有不少。 但不同单项之间，也是有差距的，电池这项就是影响相当重大的。 有了这项新技术，华国几乎可以垄断全球的电池市场，而且吧，你不想买还不行，别人的产品都有，就你的产品和别人续航差那么多，那你的产品必然就失去了大部分竞争力。 同时，石油也是霉国收入的一个重要来源，虽然石油还有很多的其它作用，但这次无疑也是对石油未来预期的一次严重打击。 可以说，这项技术带来的最大收益，就是金钱，而华国最缺的其实也是钱。 有了足够多的钱，自然能够扩充更多的科研项目，引进和留住更多的人才。 同时这也代表着gdp的进一步增长，包括就业岗位，相关行业的工人也会更有钱，这就进一步带动了经济发展。 －－－－－－题外话－－－－－－ 这本书已经到了尾声，即将结局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衣锦还乡 这几天，程旭趁着申请的钚元素还没有送过来，也是抓住了这难得的空档期，打算回一趟汉城。 现在老项目也结束了，新项目还没有开始，正好放松放松。 “王主任，真不用，我又不是什么重要领导，还配啥警卫员啊？” 程旭也有些无奈，他汇报完他想回汉城休息几天，倒是没有人反对，几位领导反而都很欣慰他终于懂得劳逸结合了，不过他现在出行也有个条件，就是必须要配上保镖。 程旭哪享受过这待遇，同时也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很负责任的说，现在除非是重型武器，不然一般人想要对他不利已经几乎不太可能了。 精神力的提升，也让他的反应力和对周围环境的掌控能力进一步增强，就算是狙击枪的子弹，也未必能进得了他的身。 当然了，这里是华国，就连最普通的枪械，也绝对是常人接触不到的存在，最大的风险，也就仅限于冷兵器了。 虽然程旭拒绝，但王主任还是固执地说道： “程总工，现在这项技术刚发布，你作为技术的核心人物，必然会成为一些人的眼中钉，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人家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解释太多，只能叹了口气答应了下来。 程旭心想着原本还打算低调一点的，这下算是低不下去了。 乘坐专机回到汉城，李梦清、黄俊杰、施晓雅等人早已经在机场等着了。 程旭一下飞机，李梦清就扑了上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虽然有些害羞，但还是抵不过这段时间的想念。 拥抱完，她这才注意到，程旭旁边还有一个人，也忍不住好奇问道： “这位是？” “正好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宋哥，是组织上安排照顾我的。” 程旭也对着身旁这位身姿挺拔地青年说道。 “照顾你了的？” 黄俊杰小声嘀咕了一句，又很快醒悟，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追问。 “旭哥你这次可是衣锦还乡啊！这才多久不见，你这都当上院士了。” 程旭也笑着解释道： “还什么乡，我这就是找个机会回来放放假。” “啊？你过几天还要去京城吗？” 李梦清听见这话，也皱着眉头问道。 “是啊，还有一个项目等着我呢，不过等到这个项目结束，我大概就退休了，放心吧，要不了多久的。” 程旭也大大方方地解释道，这边都是几个自己人，倒是不担心泄密什么的。 事实上，即使是程旭什么具体的东西都没说，就光是还有一个项目这件事情，都已经算是机密了。 听说程旭回来了，就连高轻云都赶到了汉城，几个人聚在一起好好吃了顿晚餐。 程旭看着桌上的每个人，也是相当感慨，论结果来说，这里的每个人除了李梦清之外，都得到了程旭给予的巨大好处。 黄俊杰一年多以前，还是个网瘾少年，爸妈整天为他工作的事情发愁，担心自己儿子的光阴被荒废。 到现在，已经是两家公司的高管了，光是个人的资产，就已经好几个亿了，包括前两天的期货市场也让他一下子赚了大几千万，整个家族都因为他感到骄傲。 施晓雅起初还在头疼找工作的事情，一边担忧母亲的身体，一边因为自己脸上的胎记而自卑，另一边还为妹妹的学业而烦恼。 现在母亲的身体日渐好转，能够独立完成的事情也越来越多，自己脸上的胎记也不复存在，展露出了自己出众的容貌，妹妹也因为家中再无其它压力，重新全身心地投入了学业。 包括在事业上，她也已经做到了一家大公司财务总监的位子，年薪百万不在话下，而且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公司的发展只会越来越好。 高轻云虽然前期并没有受到程旭太多的帮助，但光是前两天这一次，就足足让她赚到了她老爸大半辈子才赚到的钱。 不过程旭其实一点都不觉得是她们需要自己，是自己对她们的恩情，他反倒觉得，遇见她们几位，是自己的幸运。 这里面的每一位，都是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为他提供了数不清的帮助。 就连李梦清，也是在他最孤独无助的时候，唯一愿意给他温暖的那个人。 “我敬你们一杯！” 程旭站起身，面对着眼前的众人，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酒。 第二天，程旭也联系上了之前帮他进行投资的团队。 “陈先生，我们在这段时间的总收益是四十二亿七千八百五十六万元，已经全部集中到您的账户上了。” 电话那头的操盘手的语调中也难掩激动，在他看来，这位神秘的陈先生，要么是运气好到爆的赌徒，要么就是有着深厚背景的人。 不过他并不关心这些，他真正激动的还是自己团队能够在这段时间的投资中拿到的佣金，这笔数字，再加上他之前的存款，已经足够让他财务自由了。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等这次任务结束之后，后面应该去哪个国家旅游比较好。 程旭看着银行账户里面的金额，也是相当满意，实际上这次能够挣到这么多，也是多亏了特斯拉的支持，那笔独家渠道费让他的本金翻了几倍。 这笔钱，他并没有打算再投进公司了，而是打算存起来，作为后半辈子的退休资金。 都不论公司每年的收入，光是存起来的利息，每年都有两个多亿了，怎么着就够用了。 公司的发展，现在是什么都不缺了，光凭着几项独家生意带来的收益，就足够公司不断地壮大。 更何况，在硫硅电池推出之后，启点新能源公司，也与国家签订了一项单独的生产合作协议，可以说是抱上了金饭碗。 这几天，程旭也没干别的事，就光出去玩了，带着李梦清，把整个湖省有名的景点都玩了个遍。 “好了，不要伤心了，我要走了哦。” 程旭揉了揉怀里李梦清的头，温柔地说道。 这几天，她已经是彻底不害臊了，只想抓紧时间，能和程旭多待一会。 “那你，要早点回来哦，我一直等着你呢。” “好，我向你保证，今年过年前肯定就回来，然后，还是去你家过年呀！” 李梦清终于红了脸蛋，轻轻嗯了一声。 坐上返程的飞机，程旭也迅速调整好了心态，他已经得到消息，他申请的钚元素已经运到他的实验室了。 一旁坐着的警卫员也终于敢稍微放松放松精神了，这些天程旭倒是玩的开心，他可是一直提心吊胆的，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程旭的安全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