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鬼怪谈》 第一章 网吧惊魂 魏昆,很普通的一个男生,全身上下除了眼睛有点神采外,一无是处。他是hn省某市一所三流大学的在校生,现已十九岁。在这个青春快要结束的年龄段,魏昆过着吊丝一样的日子苟延残喘着。 又有谁知道魏昆在高中的时候也是一位学霸,自从高二的时候他迷上了一款5v5推塔游戏后一切都变了,曾经全校万众瞩目的超级学霸,变成了一个反面教材,最后他以低微的分数进了这所学校。 这款游戏正是美国研发出来的,红遍全球的电子竞技网游,下之六岁小孩,上之六十岁老汉都会玩。 玩了几年的魏昆显然也证明了一件事,学习好的玩游戏也是非同寻常的,除了第一年段位钻石,其他几年他都是最强王者,名副其实的民间大神。 在这个燥热的夏天,老天爷不知吹了什么风,黑夜早早就降临了,引来了少许人的不满。 繁华的大学城中,一道道青春活力的身影,或两两或单行出没着。 青春期是荷尔蒙上涌的季节,也许刚从一所旅馆出来的小情侣,刚刚就在床上翻云覆雨。 一个装饰华丽的休闲会所中,在四楼的网吧层内,多不胜数的男同胞在一个个电脑旁,正玩的不可开交,这认真的态度和睡觉的样子有一拼。 正在此时网吧广播内突然传出一道声音:“恭喜088号五杀!完成任务,特送神秘大礼一份!” 许多人都放下了耳机,开始注望着088号哪边。 “卧槽,一个小时三次五杀,是打的人机吗?”一人疑问不已 旁边一个油光满面的胖子无视了电脑里的日本肉搏画面,抚了抚眼镜对着同伴说:“你刚才不是试过人机五杀,难道给你奖励了?” 那人生气的拍了下键盘… 然而这个引起一些人轰动的正是魏昆,此时他眯着眼,双手快速的拍打着键盘,仿佛置身投入到虚拟世界中,外面的喧哗,吵闹都不能让其分神片刻。 魏昆的室友王鑫鹏坐在旁边嫉妒的说:“妈的,王者了不起阿,难道等你长大后对你丈母娘说,我有一个游戏帐号,王者大神,英雄全齐,你女儿跟着我,保证不受苦。” “切。”王鑫鹏猥琐的笑了笑,加上他那略显老的脸,让过一个经过的妹子吓了一跳。 “你好先生,这是你的奖励。”女孩把一份牛排放在了魏昆桌子上,然后盯着屏幕观望了一会。 这时…… “恭喜088号刚刚完成了四杀……恭喜088号完成了五杀,获得神秘大奖一份。” 女孩拍了拍额头,无语的说:“我就知道,还要跑来一次。” “呵呵,麻烦你了。”魏昆微笑的对女孩说。 王鑫鹏不服的看向魏昆的屏幕。 魏昆玩的赵信,一个小学生见之则避的角色,加上三国战神赵云的皮肤,更是增添了几分王者归来的气势。 魏昆的战绩已经20-0了,完全就是屠杀,这时正在孤身打大龙的赵信,被五个英雄团团围住,但是五人竟然没有一人敢上,直到大龙血丝越来越少,狗熊加速奔起,劫消失在空中,伊泽瑞尔大招蓄势待发,石头人冲了过去,螳螂跳跃在赵信头顶…… 被刚才又一次五杀引起了轰动,引得一群人围在魏昆王鑫鹏二人后面。 只听整齐划一的冷气声在后面响起,一群人绷紧了神经,眼睛瞪的大大的,时间像是凝固了,空气中只剩下粗狂的呼吸。 赵信在他们攻来的0.3前就放了闪现,跳进了大龙上面草丛,红buff的领地,石头人和劫双双空大,狗熊螳螂齐心合力扑死了大龙,只有伊泽瑞尔的大招划在了赵信身上。 身后各种惊呼不断,魏昆用叉子扎了一块牛排,不紧不慢的吃了起来,在他们五人将要用四秒的时间回城时,赵子龙一道身影闪过,长枪插在了螳螂的屁股上,一击暴力和一普攻,螳螂惨死。 反应过来的狗熊石头人冲了过去,赵子龙一击横扫,两人飞出大龙坑,伊泽瑞尔早就跳出去不断的偷袭着,劫的大招已经轮上。 一点绿光出现,赵子龙头上的红球消失,想要逃的劫瞬间被挑的飞死在空中。被愤怒冲昏大脑的狗熊石头人又逐渐逼近,赵子龙从二人中间e在了伊泽瑞尔身上。 惨叫过后又是晴天,越战越狂的赵子龙势如破竹,一枪捅在狗熊身上,忍石头人出拳,狗熊不断的撕咬着。 几秒后两个坦克没有了胆,他们发现赵子龙的血量一直停在十分之八,而他们血量所剩无几,不一会又多了两具尸体,还有迟迟归来的队友。 王鑫鹏抢过牛排大声道:“牛比!” 众人顿时沸腾了,一群人都把自己当作了魏昆,沉浸在欢呼中。 “恭喜088号,最强王者完成五次五杀,获得吕布-奉先皮肤一份。” 醒悟过来的众人有点崇拜或嫉妒的看着,这位年龄和自己一般,却早已王者的男人,有些人在这一刻发誓好好学习…… 几小时后在公共厕所外,魏昆走了出来洗手,一阵冷风吹过,女厕的门遮掩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参杂着怪味传了出来,魏昆好歹以前也是知识分子,闻到了一股化学物质,天生第六感敏锐的他,也嗅到这股令他内心战栗的气息,他慢慢走向了女厕…… “啊!!”魏昆吓得坐在了地上,全身都在抖动,他看到了一生中都难以挥去的场面。 一个赤果的女子仰头坐在地上,脸上步满了划痕,和密密麻麻的缝痕,一张脸面目全非,嘴巴也被扯成诡异的弧度,肚子上一个血淋淋的洞口,而里面的器官早已消失,她保持着恐怖的笑容,直勾勾的盯着魏昆,好像没有死透。 死者的样子深深印到了魏昆的脑中,他下意识的幻想着女人被人先打上了全身麻醉,用手术刀从额头划着传过脖子,直到肚皮下。然后用手粗鲁的把胸口两边的肉拉开,掏出内脏器官,又不紧不慢的缝上线。 这是杀人案!魏昆坐在地上不断的往后退着… 这时楼梯口一个黑影看了过来,露出了一把锋利的刀刃。 “魏昆!魏昆!”远处传来王鑫鹏的声音,他调侃的喊到:“禾女鬼日比,你是掉坑里了?” “啊!”王鑫鹏吓得魂不附体,哆嗦的说:“你…你你…真和女鬼日比了,我的妈呀!” “滚蛋!” 魏昆心情很不好,都什么时候了王鑫鹏还能说笑,那个黑影在王鑫鹏叫喊后,冷哼一声便消失不见。 …… 从警察局做过笔录后,两人走在校园中。 王鑫鹏心有余悸的说:“我们竟然遇上新闻里,闹得人心惶惶的连环杀人案了,听说带上这次都是第四次了有人死了,这可怎么办,万一凶手要是找上我们那可就完了,我不想死啊!!” 魏昆吼了一句,待二人情绪稳定后说:“凶手每次杀的都是女人,而且故意留给人发现作案现场,说明他不会杀害路人,或者是说他……” 魏昆的声音停住了,他连忙把王鑫鹏拉倒旁边的草丛中,然后对他示意安静。 过了一会一道模糊身影走了进去,空气中又飘来一股腥味。 十分钟后魏昆两人往前面走去,之见那里早已围满了人,有学生,老师还有警察。 两人挤了过去,就扭头吐了起来,那一瞬间魏昆感觉身边又飘过一阵冷风。 死者是一名女学生,她全身上下的人皮都被割掉了,只剩下血肉模糊的脸,还有一身见骨的伤口,除了死像很残忍之外,也是体内器官不见,正是连环杀人案的手段。 第二章 噩梦 死亡证明已经出来了,是他杀事件,警察已经把这次事件与连环杀人案规划到了一起。死者是一个艺术系的系花,剧监控录像来判断,死者约十二点左右回到的学校,不知大晚上为什么会往这片小树林里,从监控中看出校花的状态好像有点说不出的感觉,一直木然的笑着。 “仔细一看还真是系花。”王鑫鹏想了想系花生前的样子,又看了看尸体猛地打颤起来。 王鑫鹏拉了拉魏昆的胳膊,小声道:“真是太倒霉了,今天我们两个真他娘的走运,真是晦气,明天得把我的红裤衩穿上。” “就一天没穿红裤衩,都遇见这种事情,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魏昆没有理会王鑫鹏的牢骚,他在思索着,在警察调查监控的时候,魏昆偷偷摸摸跟了过去,他发现又一出让人头皮发麻的事情,而且警察们都看不到的场景。 监控中开始的时候,就看到校花抬头看了一眼监控,而且表情是在笑的,空洞的双眼看着露出的笑,随后她缓慢的走在校园,留下阴森的身影,可是…魏昆看到了她的脚后跟竟然是浮空的。 魏昆想到了小时候听得鬼故事,一般都鬼附身的人,脚后跟都会离地…… 在这个隐蔽的小树林里,因为距离教学楼寝室很远,所以知道死人的学生,也就晚上出来幽会的七八对情侣,再加上警察等,也就二十来人。 没有一人吵闹,男女同学都吓到了,他们只是想在安静的地点、时间讨论一下造人计划,谁知道遇见一生都是噩梦的事情,也算悲哀了。 过了一会,尸体被一些工作人员处理掉了,而这里学生们被聚集在了一起,魏昆二人赫然在列。 副校长不断的擦着脸上的汗,学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名誉上面一定一落千丈,本来就是三流大学摊上这等大事,真是雪上加霜。 “咳咳,同学们,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事情,我希望任何人不要传播,相信大家都知道最近市里,出现的一所连环杀人案的新闻,而这次显然也是这个变态杀手的作风。”副校长看了看惊恐的众人安慰道:“我也是为你安全着想,大家一定不要传播这次事件,以防那个杀手惦记上。” 心智还不成熟的学生都不断的点头。 “好了,都散了吧,要不是出了这种事情,你们这么晚还没入寝,是要被记大过的,哼。”副校长和领导都走开了。 每个人还沉浸在死亡的阴影中,忍谁都不会一下子接受这种发生在身边的事。 回到寝室后王鑫鹏快速的进被窝蒙头睡去,魏昆坐在床上眉头紧缩,想了又想进入了梦乡。 许久没有做梦的魏昆,今晚竟然做了一个恐怖的噩梦! “这是…”魏昆看着四周的景色,慢步走在校园里。 “该死,身体怎么不受控制。”魏昆眼睁睁看着自己走向那片小树林,心中充满了恐惧,联想起死者的容貌的时候,就连相信科学的魏昆,也不得不重新定义自己的世界观了。 “呜~呜”两边刮起了冷风,月光隐约能让魏昆看清前方的变化,不过一会,魏昆就停在了系花惨死的地方,那是一个简约的阁楼,旁边栽种着柳树。 无数的柳叶随风而动,黑夜给了它们一层面纱,像是一只只胳膊在空中乱抓,十分的渗人。 魏昆一路上调整的情绪又沸腾了,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更不知道不受控制的身体会做出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魏昆走进了阁楼,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刀,正是他的玩物之一,魏昆想要闭上眼睛,脑中闪过无数念头,不知道自己拿出刀要来干什么,他实在是害怕了,心中呐喊着,我不想死。 一阵轻微的痛感从他的胳膊传来,原来不知何时魏昆用刀割破了手腕,鲜血快速的朝下流动。血流在了一个普通的莲花图案上,一道红光闪过,刺骨的风吹了起来。 魏昆因为失血过多而蹲在了地上,这时他的主控权竟然恢复了,魏昆立刻把外套脱下来缠在胳膊上,大脑进入了半昏沉的状态。 “呜~”凄惨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了起来。 魏昆一下子清醒了,他惊慌的大喊:“是谁?” 哭声还在继续,魏昆停了一会感觉没有危险后,慢慢转过了身子。 “啊!”没有一点点防备,没有一丝丝顾虑,女鬼就这样出现,在魏昆的面前。 魏昆面无血色,牙齿不住的打颤,他连动下手指都很吃力,魏昆紧张不安的看着系花。 她还是保持着死时的容貌,头发披散着,此时正捂着脸低着头,幽幽的哭泣,月光洒在她的身上,添了几分凄凉。 过了一会见这女鬼没有动静后,魏昆压住了心中的恐惧,坐在地上不断的往后挪着。 “砰!”魏昆的身子撞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他连忙扭头看去 只见女鬼那张血肉模糊,白骨可见的脸直直的对着他,锋利的左手抓住了魏昆的手腕。 “啊!”魏昆滚动在地上,毫无头绪的乱滚,他的理智就快要崩溃。 女鬼开口说话了:“你很怕我吗?”四周慢慢刮起了风,女鬼的情绪好像很不稳定。 魏昆发了疯般的滚动,女鬼并没有介意,自言自语的说了下去:“我死了,我怎么会死,不,我没死……” 女鬼冷笑的看着魏昆,然后突然伸出锋利的指甲,抓向魏昆的脖子。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道黄光从魏昆的脖子上传来,挡住了女鬼的袭击,女鬼的双手冒起了黑烟,怨恨的瞪着魏昆,突然她捂住了头,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 “不!”魏昆从噩梦中醒来,喘着粗气。 他打开了手机,时间竟然是一点,他有些愣了,回想在梦中也该过去很久了,现实里怎么才几十分钟。 魏昆用手摸了下家中祖传的玉佩,然后揉了揉太阳穴平静了会,突然一阵尿意而来。 魏昆不得不穿上外套,走向西边的公共厕所中,厕所十分的空阔,除了里面的尿池外,还有八个上大号的单间。 “啪!啪!啪!”走廊中只有魏昆的拖鞋声,还有安全出口的绿光闪烁着,静的可怕,就连一些呼噜声都听不见。 魏昆也感觉到了不安,看着无边的黑暗有些害怕,他停住了脚步想要回去,可是他在往前看去的时候,却已经到了厕所外面。 魏昆小腹一阵酸疼,顾不得害怕快步走了进去,而厕所外面的大门被一阵风带上了,魏昆打开了靠边的单间蹲了下去。 魏昆方便后,就要开门走出去,头上滴上了水滴,正当魏昆抬头时,忽然旁边的隔板传来一阵敲打声,魏昆吓了一大跳,他知道自己又遇上怪事了。 魏昆自认为不是电影里的主角,没事找事的作死,他连忙打开了门跑了出去,走到厕所大门口连忙推去。 门好像在外面被上了锁,根本不动分毫,魏昆不断的用肩膀撞击着门。 “桀桀…你跑不掉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从魏昆身后传来。 魏昆背靠在门上,睁大了眼睛盯着,果然第二个隔间的门被推开了,一只乌青的胳膊伸了出来,而一个满是刀割缝痕的脸露了出来,嘴里残留着黑色的血。 根据刚才的梦到现在发生的事,魏昆早已料到了,这些死者变成的鬼要杀他。 这时他的脑中回想起小时候爷爷对他说的话… “昆儿,你身子太虚,命纹又浅,多半会招惹不干净的东西,来这个玉佩以后就戴在身上,可以保护你。” …… 玉佩!对了玉佩,!魏昆掏出了玉佩,紧张的看着女鬼,女鬼恶狠狠的盯了一会魏昆,化作一股黑烟从窗户飘走了。 …… 魏昆坐在床上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离奇古怪的事情,打破了他的所有观念,想不到自己以前对那些神鬼之说,都是嗤之以鼻的态度,今天竟然遇上了,让他心里很乱,最后到在床上昏睡过去。 第三章 萧天师事务所 次日,一阵喧闹在寝室响起,也吵醒了精神很差的魏昆,昨夜经历的事情,经过几个小时的平复,在魏昆心里已经淡了一点,只是无神论的观念已经被他封杀了。洗漱过后,魏昆王鑫鹏结伴同行。 “靠,魏昆你手腕上是怎么回事,这纹身好酷。”王鑫鹏惊呼着,看他的样子仿佛把昨天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了。 魏昆朝手腕看去,只见一道黑色的抓痕浮现在上面,周围的皮肤也肿了起来。 “这…”魏昆也迷茫了,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难道昨天晚上不是梦,真的有鬼。 王鑫鹏看到了他的不对劲,连忙打破了魏昆的幻想说:“喂,你小子还不会中邪了吧!” “要不我们去找那些算卦的师傅瞧一瞧?说实话昨天晚上我都没睡好觉。” 魏昆想了下不屑道:“那些江湖骗子你也信?” “我看你小子昨天回来还没有这伤吧,你肯定是中邪了,如果不赶紧找先生看看,那你还有什么办法?”王鑫鹏也是个信佛的人,所以对鬼怪十分敏感,而且他也看出了魏昆手腕的伤很奇怪。 “好吧,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吧。”魏昆看向王鑫鹏说:“那我们下午就去吧。” “呵呵,我们魏大少也有怕的时候,真是少见呐。” “我去你二大爷的。” …… 下午四点,市中心一个繁华的街道中,王鑫鹏带着魏昆穿梭在人群中,即使现在天气不是太热,两人也都满头大汗,与周围悠闲逛街散步的人对比,两人更像是跑了马拉松一样。 “喂,到底还有多久才能到?”魏昆不满的说到,连续走了一小时的路,早就累成了狗。 王鑫鹏擦了汗说:“急什么,我还是上网查了查,那里大师的好评多,这不就前面一家店最火爆,我就带你来了。” 魏昆听后站住了脚步,一把拉住王鑫鹏说:“哥们,你等会,你刚说什么好评?能不能说清楚点。” “就是淘宝网阿,我就是在淘宝网上找的大师,好评特给力,价钱也实惠…”王鑫鹏的话被魏昆打断了。 “我去你大爷的,淘宝?”魏昆什么风度全部抛掉了,对着王鑫鹏大骂:“淘你大爷阿宝你个头阿,你到底是帮我呢还是害我呢?淘宝你也信阿?你特么怎么不上天阿?” 忽然前面的路口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围满了人,国情就是这样,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有一群看热闹的闲人,他们既不帮忙,也不施救,就是纯属看笑话的。 前一段时间一个年轻人要跳楼轻生,都是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喊着去死吧之类的,所以加快了事情的严重性。 对于前面的人群,魏昆是厌恶的,都是中国人,团结是中华民族文化的底蕴,现在总有那么一些人行事作风让人心寒。 跑进去熟悉情况的王鑫鹏一脸怒容说:“这人真是太不是东西了。” “发生了什么事?”魏昆连忙问。 “一个老人因为年迈腿脚不灵力,被儿子嫌弃后赶了出去,从而整日乞讨,谁知他儿子知道后,觉得老人丢他的脸了,找到老人后就对老人施暴。现在那人还在里面,对老人拳打脚踢,恶语相向。”王鑫鹏吐了口唾液:“而且…周围竟然没有人去阻止。” 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魏昆感到心中一阵火气上头,让王鑫鹏报警后,从人群中挤了进去。 “借过!借过!” “诶,你小子欠打吧。” “挤什么挤,没长眼睛啊。” “……” 魏昆推开了一人后,就看到一副叫人愤怒的场面。 只见一名年轻男子用拳头不断的打在老人身上,老子脸上都是青一块的伤,男子还不停的骂着:“不死的老东西!”说完又是一脚踩在了老人脸上。 围观的群众甚至还有人笑出了声,像是看一场家丑的好戏,只差拍手称快了。 就在男子又用拳头打向老人的时候,他的手被人紧紧的抓住了,男子愣愣的回过头,他看见一个瘦高的男生抓住了自己的胳膊。 男子恼羞成怒的往后扯出了手臂,指着魏昆大骂:“那里来的小兔崽子,赶紧给老子衮蛋。” “小兔崽子骂谁?”魏昆面无表情,握紧了拳头,在他冲进人群的那一刻,就做好了教训此人的准备,不是为了打那些群众的脸,也不是为了伸张正义,只为了自己那个心中的社会,还有受伤的老人。 “小兔崽子当然骂你了。”男子明显脑子有点问题,属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物种。 周围发出了一阵阵嘲笑,反应过来的男子气的浑身发抖,他举起拳头砸向魏昆的脸上。 魏昆没有想到男子突然的出手,一下被砸个正着,右脸肿了起来,脸上火辣辣的疼楚让魏昆叫了起来。 男子很满意自己的作为,周围的人又开始嘲笑起了自不量力的魏昆。 当男子又要出手的时候,警察来到了,群众轰一下子散的没影了,男子瞪了一眼魏昆,跳上旁边的摩托逃走了。 警察了解情况后说:“老人患有老年痴呆症,他的儿子我们拘留了不下十次,还是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把老人送到养老院后,谁知老人知道回家的路,然后就会发生你们看到的那一幕,一直重复着。” 一名警察拍了拍魏昆的肩膀:“现在见义勇为的年轻人人不多见了。” 警察带老人走后,王鑫鹏看着颓废不振的魏昆说:“刚才老人给你的纸片是什么东西,看他的样子好像很重要。” “嗯。”魏昆看向手中的纸片。 “萧天师事务所,白事,红事,天天办,面相,手相,天天看。”魏昆古怪的把纸片翻了过来。 怪事缠身者速来! “我说魏昆,这不就是我们要去找的地方,这个萧天师事务所好像挺不错的,就在前面。”王鑫鹏一副我知道的表情。 “好!走吧!” …… 十分钟后,魏昆二人停在了萧天师事务所门前,事务所与旁边的门面格格不入,像是众星捧月一样,会风水的人一眼能看出,八龙聚财局。 魏昆推开了玻璃门走了进去,刚进屋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禅香味,屋内别有洞天,和低调的门面有鲜明的对比。 屋中的装饰是一种唐朝复古的样子,又有现代的物品混在其中,门口不远处是预约台,后面排放着一栋栋草药柜,休息区就在不远处,见预约台没有人,魏昆二人便坐在了木椅上等待了起来,而且魏昆感到进屋后,自己的心境一下子就平复了。 “哈哈哈,周兄弟的本事真是越来越高明了,真是快要比肩萧大师了。”楼上传来一阵朗爽的笑声。 不过一会,走下来了四个人,其中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低声说:“大哥,周老弟的本事可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你没见过还有更绝的。” “哦?”粗犷男子惊讶道。 被称为周老弟的年轻人咳咳了两声,西装男想到了什么与他道谢后,拉着自己的大哥走了出去,在门口不忘放在桌子上一个红包。 “青叶师弟,你做事真是太低调了,所以你的名声没有萧北的高,接到的单子只能顾得上生活所需。”身穿工作服的漂亮女子发着牢骚。 “师姐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周青叶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嘻嘻。”李画注意到了休息区的魏昆二人,示意周青叶过去。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周青叶给二人满上了茶水。 魏昆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子,心中出现了一股攀比之意,可是当他看到周青叶手腕戴的名牌后,不得不服。 周青叶递给二人烟后问道:“你们是遇到了什么事?” 待王鑫鹏说完后,魏昆又把自己的梦境与周青叶说了说 “让我看看你的手腕。”周青叶看向了魏昆的手腕,然后吐了口气说:“你们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听着周青叶跑题的话,魏昆缓缓说道:“其实我以前也是个信奉科学主义的人,可是…遇见这种事后,我就不得不信了。” “世间万物平衡,有阴边有阳,阴阳相生相克……”周青叶心中默念。 而王鑫鹏则双手合十,露出阿弥陀佛的样子,这把三人都逗笑了,而周青叶在此时仿佛也回到了自己学生时代。 周青叶有些看着比自己不小几岁的魏昆说:“简单来讲,你手上的伤也不算是伤,它是一个坐标,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定位,而准确来说你是被一些邪恶势力的人盯上了,这个印记就是他们的手段,解决方法很简单,喝二两朱砂水就下了。” “而那些鬼还有连环杀人案的事情都是他们干出来的,所以你是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周青叶看向魏昆。 “我只是一个学生,也没有得罪过谁啊。”魏昆迷茫不已 “那就难说了…不好意思,稍等。”周青叶掏出了手机走了出去。 “什么,师兄你说刚才的小子就是卦象上的正主,卧槽!你不会搞错了吧。” “妈的,师傅让我找的演员在路口上演了几次不孝子痛打老父的戏了,就今天才遇上,你说能假吗。” …… 周青叶严肃的走了过来说:“你家在x市中间的一个村子里?” “你怎么知道。?”魏昆纳闷了。 周青叶反复打量了下魏昆,然后心中默念:缘起中原,命入黄泉,死而复生,救世磨难。 第四章 得符 “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哪?”魏昆惊讶的问。 周青叶笑了笑:“这有什么难的,就算是会点卦象的算命先生都能算的出来。” 想到自己的安危,魏昆不由得问:“那个,你说的那些什么邪教教徒为什么会找上我?” “我想应该是你昨天在杀人现场,就被人盯上了,那时候这名教徒应该没把握杀掉你,所以就给你做了些跟踪的手段。” 周青叶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说:“对了,根据你现在的情况来定,如果你不购买我给你准备的这些东西,三天后的午夜必定还会发生女鬼索命的事情,运气不好的话,今夜那些女鬼可能还回来找你,当然如果你们不需要,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呵呵,大哥我们既然来了这里,早就有所准备,只是这价钱能否优惠点,我们两个还是学生,经济有些……”王鑫鹏露出了黄牙干笑着。 魏昆也是一脸的不好意思,周青叶想了想开口道:“可以理解,毕竟我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那么价钱当然可以优惠,你们看这里。” 周青叶打开木盒,从中掏出三张黄符说:“这可是正宗的僻邪符,放在身上随身带着,寻常的鬼魅幽魂都不得近身,你买了它绝对会物超所值。” 看着魏昆两人一副不相信的眼神,还有那种感觉被坑的表情,周青叶心中一笑,拿起符扔在空中,只见那符发出了淡淡光芒,静静的立在二人的脸旁。 “哇!这……这特么是魔术吗?”王鑫鹏震惊的结巴了。 连话少的魏昆也爆出了一口粗话,周青叶看了看二人的反应,满意的收起了符,放在了桌上。 “呵呵,骗人的勾当我们萧天师事务所是不会做的,所以你们可以放心了,在让你们看看这个。”周青叶又翻出一个黄色的挂饰说:“这是在寺院的一位主持亲手缝制而成的护身符,经过三年的佛经加持在上面……价值可想而知,如果你把这护身符也买了,戴在身上,好处多多。” 王鑫鹏眼神炙热的看着护身符,恨不得立马买下来,魏昆压住心中的喜悦说:“那这些东西需要要多少钱才能都买走?” “呵呵,不多不多,也就这个数。”周青叶露出一副老道的笑容,伸出一个手。 “五百?”魏昆咽了口水。 周青叶哈哈一笑:“兄弟你真是幽默,五百现在连假货都买不来。” “优惠价-五万!”周青叶整理好了木盒说道。 魏昆二人都被价格给吓到了,他们兜里几张邹巴巴的毛爷爷又邹了一些。 “我们不要了。”魏昆对着周青叶说。 “是因为没有钱?” “是的。” 周青叶不知何时又掏出一个破旧的木盒,对着二人说:“哎,早说嘛,我这里还有一套便宜的东西,只要五百,当然这可是最低价了,而且既简单又实用。” 情绪低落魏昆像是看到了希望连忙问:“我就要这个了。” 周青叶从里面掏出一张破旧不堪的符,然后抚平说:“其中这张驱邪符比那张辟邪符还要珍贵,因为这张符是我几年前画成功的其中一张。” 魏昆接过了驱邪符打量着,抬头疑问:“驱邪符和辟邪符有什么区别吗?” “这个…”周青叶摸了摸下巴:“伦理来说驱邪符是主攻型的,辟邪符是被动型的,一攻一防。” 魏昆听后点了点头:“如果我又被那些女鬼找上门来了,我该怎么使用这东西。” “这可就简单了,鬼怪之物称为阴秽物,我们活着的人称为阳盛物。所以如果不是鬼物主动让你看见,我们是看不到它们的存在的,正所谓阴阳相衡,那么问题来了说到这张驱邪符的用法。”周青叶站了起来严肃的说:“必须在鬼物离你三尺内,立刻念出急急如律令,把符扔向鬼物既可,注意必须一击成功。” 魏昆记在了心中,周青叶忽然道:“还有,听你说你家祖传的玉佩救了你一命,可否让我详细的观察下?” 魏昆解开了脖子上的玉佩递了过去,周青叶接过后认真的观摩起来,玉佩呈椭圆形,上面是透明下面却是墨绿色的,与那些商场里的玉差不多没什么差别。 就在周青叶看不出玉佩的奇异之处时,玉佩一股淡淡的凉气又散发出了肉眼看不到的光,周青叶脸上写满了惊讶,因为是背对着魏昆,所以魏昆他们看不出他的样子。 周青叶忍住了心中的贪念,把玉佩交给了魏昆说道:“今天有缘见识此物,说明你我还是有缘的,这样吧我另外送你三张辟邪符。” 周青叶拿出辟邪符递给了魏昆,拿起桌上的五百块潇洒的走上了阁楼,临走时他扭头对魏昆说道:“相信你的生活也会因此被一些无法理解的东西打破,顺其自然吧。” 幸福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魏昆看向周青叶的背影,心中说了句谢谢,回到家中,他的脑海还在回想着周青叶说过的话。 阁楼中周青叶悠闲的坐在木椅上,不过一会桌子上的古董级老电话响了起来。 “喂。”周青叶收起了懒散的样子。 “青叶,我是萧北。” 周青叶打了个哈欠:“我说师傅到底什么意思啊,这小子还是万中无一的聚阴体,整一个衰星啊。” “哈哈哈。”电话那头萧北笑着说:“不过聚阴体而已,与你这天煞孤星相比,还是差了些。你的第一感觉这人怎么样,适合我们的职业吗?” “额,依我看还凑合吧,这小子叫魏昆,光看名字就十分狂妄吧,这报应就来了,不是他日女鬼,是被女鬼日。而且这小子身体非常的虚,被邪术才缠身了一天左右就面无血色,走路重心不稳,精气神弱的一逼。”周青叶喝了一小口茶道:“不过魏昆但是承受能力很强悍,寻常人接二连三遇上怪事不是吓疯就是傻掉。” 周青叶啧啧嘴说:“依我看今天晚上,魏昆他只要一睡觉,就会再次梦到那些鬼物的。” “青叶我是看着你成长到现在的,当初你遇见鬼的时候可是离吓尿只差一步啊,你现在但是装起逼来了……” “滚!”周青叶一把挂掉了电话。 第五章 与女鬼的协议 高中时魏昆和家里的矛盾很大,一旦回家一定就会和父母发生剧烈冲突,从小望子成龙的家人,却从魏昆染上玩游戏的习惯自甘堕落后开始对他失望,绝望。 父母每天吵架不断,也因为他的缘故早早离婚,只是每月给魏昆寄点生活费用。 父母的离婚并没有让他对生活失去了兴趣,魏昆没有自暴自弃,一身了无牵挂,对家也没有什么留恋的,只是偶尔会回到农村老家,坐在爷爷的坟头喝点酒。 在一个还算可以的城中村里,窄小和肮脏是它们的代名词,每当看到城中村这种尴尬的局面后,许多人都会不屑一笑,可他们不知道,大部分住在城中村的人都是,一些为了梦想的年轻人,为了来城市混口饭吃的农村人,为了家里出来奋斗的人!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如果生来就是有钱人,谁会住在日不露光,脏乱不堪的城中村。 魏昆租的楼房相对来说还算好,有水有厕所,但简陋的楼梯立在墙上,稍有不慎就会栽下去,发生的危险率十分的高。 魏昆住在五楼,他租的是顶层,住的原因很简单,他能站在阳台把百米的风景看够,走时也会站在阳台观望,这个车水马龙的城市。不过到了夏天就悲催了,这里简直就是烧烤的地狱。 回到出租屋后已经晚上九点了,魏昆在过道的公共厕所中简单的洗起了澡,因为隔音效果很差,几个租客的说话声都能听得到,其中一个屋子发出的声响更为惊人,传来苍老师一样软绵绵的呼喊,还有啪啪啪的晃动声,早已阅片无数的魏昆只是摇头笑了笑。 魏昆用冷水不断的冲着头,想快点躺在床上结束一天的疲惫的状态。不过一会就有租客生气的喊着:“他吗的,干事的大晚上能不能小点声阿,每次都尼玛五分钟完事,今天都八分钟了还没完事,是不是又尼玛磕药了。” …… 回到出租屋中,一室一厅被魏昆收拾的十分干净,物品井然有序的排放着,魏昆关上了阳台的窗户,锁上了门躺在了床上。 魏昆把驱邪符紧紧的抓住,辟邪符更是放在身上,魏昆想起周青叶的警告更是紧张的看着手机,时间过得很快,到了晚上十一点,坚持不住的魏昆闭上眼睡了过去。 魏昆的手腕上的黑印忽然模糊了起来,很快就变成了一股黑烟蠕动了起来,而他手中和身上的符却没有一点反应。 不久后黑烟从魏昆的鼻中飘了进去… 魏昆的梦境中。 一个游泳池边上的休息区中 “呵呵,这是…”魏昆躺在椅床上,看着身旁一群兔女郎装扮的女仆傻笑不停,这些奇美女子一人一种风格韵味,让魏昆都有些把持不住了。 “大人!”几名身材火辣的女仆,把魏昆团团围住,给他做起了全身按摩。 不但身上得到一种无法形容的舒服,魏昆的心理上也得到了满足,他闭上眼惬意的享受这一切。 忽然,魏昆嗅到了一股腐烂的臭味,胳膊和大腿传来一阵疼痛,魏昆连忙推开了身边的众女,茫然的朝前看去。 魏昆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看到一群美女突然变成了一群腐尸站在那里,巨大的反差让他十分反胃,魏昆跑到远处立马呕吐起来,在激烈的弯腰后,许多蛆虫从他的身上掉了下去,身上沾满了浓水,十分恶心。 晴空万里的天空骤然雨下,雷声四起,下起了小雨。 “桀桀……”嘶哑的声音从腐尸口中传来,她们嘲笑的看着难堪的魏昆,伸出变形的胳膊,露出变异的獠牙慢慢的朝他逼近。 “他吗的这到底是咋回事,我招谁惹谁了。”魏昆合上一把遮阳伞当起了兵器,一脚把躺椅踢到在身前,看着走路缓慢的腐尸,魏昆想到了电影中那些美国丧尸大片,随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去你吗的!”魏昆看着拉近距离的丧尸女们,马上举起遮阳伞朝着领头的腐尸砸去。 腐尸的脖子被砸成了一百八十度,倒在了地上血流不止,臭味弥漫在空气。其他腐尸看到后开始狂躁了,速度提升了少许,狰狞的朝魏昆叫着,有一只丧尸扑在了领头身上撕咬着,像是一种吞噬者,慢慢的开始了变异形态。 魏昆已经摸清了腐尸的实力了,只要躲开她们的爪子和牙齿就行了,他们和普通人的身体一样脆弱,只不过是变异了而已,所以攻击一些部位足矣致命的,并不是不可杀死。 看着七个腐尸冲了过来,魏昆肾上腺素上涌,头脑一热也被激发了兽性,瘦弱的身板举起遮阳伞就是一个字,砸! 魏昆把桌子和椅床踢向两个腐尸,腐尸立刻就被绊倒在地,双腿已经折掉了,张着大嘴恶狠狠的叫着,魏昆又是两伞砸去,干掉了两名腐尸,这时刚才变异的吞噬者竟然扑向了魏昆。 精神高度集中的魏昆,一个侧身躲了过去,朝着吞噬者的背上踢了一下,一伞插在了它的头颅,吞噬者惨痛的死去了。剩下的四个腐尸仿佛有了智慧,盯了一会魏昆就逃掉了。 魏昆扔掉了遮阳伞喘息着:“怎么做个梦都不踏实,每次都是这样在梦里搞袭击,吗的在现实里我不弄死你丫的,我外号就不会那么狂拽。对了这是梦……” “我在梦里…梦见那些无解的女鬼怎么办。”魏昆想到了可怕的事情,虽然有玉佩,谁知道玉佩能有多少用呢,如果女鬼拼命后果不敢想象。他连忙想着办法怎样醒来,虽然这个梦境是他的,可是主导梦的却另有其人,魏昆根本控制不了局面。 “扑通!”泳池内传来急促的响声。 魏昆看向了水里,不出所料清澈见底的水池混浊不堪,水面上浮起一片乌黑的头发,刺激着魏昆的视觉,那些头发变成了黑色的蛇群,游上了岸,把手无寸铁的魏昆包围起来,而一个人头渐渐露出水面对着魏昆狠笑,这个女鬼赫然就是死在网吧厕所的女尸。 这场变故让魏昆艰难的对持着,他摸了摸兜中,那张驱邪符握在手里准备突袭,水中的女鬼情绪失控起来,一会嘶吼一会怪笑,气息狂暴无比。 魏昆看着发狂的女鬼小心的退着,没有看路的魏昆脚下一软到在了地上,屁股瞬间湿透了。 “该死…这是?”不知何时雨水已经侵蚀了大地,水位已经到了魏昆的小腿。 转眼间魏昆就被浓密的头发缠住身子,身后水面立起一个身影,伸手抓住了魏昆的脖子。 “你该死!”女鬼平静的说。 “额…”魏昆好不容易呼吸顺畅后,愤怒的叫喊:“不!为什么要杀我!又不是我杀的你们,你们变成厉鬼为什么不去找杀你们的真凶,杀掉我这个毫不相干的人有什么用?” 用尽全力吼出最后一句话的魏昆绝望了,他感觉到脖子上的头发缠的更紧了,就当魏昆吸不到空气的时候,女鬼收起了头发把魏昆摔在了地上,场景已经换到了魏昆的屋子里 魏昆坐在地上贪婪的呼吸着空气,而女鬼却飘在魏昆的身边直勾勾的盯着他:“你说的也对,虽然你不是杀人凶手,不过为什么我会对你身上的气味感到厌恶,像是你剥夺了我的生命一样。” 魏昆当然不明白聚阴体的奥义了,有一部分原因是魏昆间接碰到死者成鬼,一部分因为体质召鬼。聚阴体的人都会不自主的吸引鬼秽之物,而且还能把它们的阴气化无,有些道行的凶鬼都能因为他变成小鬼,当然这是成长起来聚阴体的本事。所以聚阴体是鬼物的克星,同样也是敌人,聚阴体的人一般过不到三十岁,因为常年阴阳失调,阳气补给不足,又常与鬼物结上梁子,又被道上人成为倒霉蛋。 看到此鬼不像昨天的两个厉鬼没思想,魏昆连忙趁热打铁:“我可以帮你找到杀你的人,然后你就能报仇了。” 女鬼冷笑着:“就凭你?我自己也能先杀了你,再去找那个凶手。” “呵呵…非要拼命的话还不好说。”魏昆拿出了驱邪符和玉佩冷静的看着女鬼。 一时间女鬼进退两难,魏昆自顾自的说着:“杀你的人是一个变态杀人狂,现在已经有五起杀人案了,所以找到那名凶手并不难,只要跟随落单的女人,百分之五十几率能碰上他。” “但是最重要的是你记起凶手的样子了吗?”魏昆不甘心的问着。 “我在网吧里上网,在厕所中被人重击了头部,谁知醒来的时候就变成鬼了。”女鬼幽幽的说:“想不到世界上是有鬼的。” “凶手在热闹的网吧杀了你,在极短的时间内又解刨掉你,可以看出凶手是个医生,而且还是这个城市里技术高明,而且心理变态的人,所以他的身份能缩小到法医,或者太平间看守人,和火葬场仪容师,因为这些人的工作都很压抑,时间长了精神就会出现问题,难免会做出疯狂的事情释放。”魏昆大脑快速的转动着。 最后一人一鬼妥协了,魏昆对女鬼说:“我会尽快帮你找到杀人狂,在这期间里你必须负责我的人身安全,比如那些来要我命的女鬼。” 女鬼点了点头从腰上抓掉一块肉,对着魏昆说:“吃掉它,我会在第一时间找到你的气息,对了我叫陈林。” “魏昆。”女鬼陈林听后惊鄂的消失了。 魏昆吃完腐肉后躺在床上思绪着… 第六章 养鬼的男子 虽然肉很苦很酸,像是用臭水泡许久的味道,为了这层保护伞魏昆不得不吞下了肚子。 已经凌晨两点了,经过女鬼制造的恐怖梦境后魏昆已经没有睡意了,他忍着脑中传来的头疼打开了窗台,试图用冷风缓解一下压力。 “嗡嗡…”床头的手机震动起来,大半夜不知何人打来的电话让魏昆心神不安。 号码是本地的,像是一个骚扰电话。魏昆懒得去理会,让它自己挂断。 “那个吃饱了没事干的打来的。”谁知手机像是跟魏昆作对似的,一直嗡个不停,让魏昆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该不会是…鬼来电!”号称恐怖片淡定哥的他,仿佛从中感到了一丝诡异,现在遇到的状况像极了恐怖片主角的惯用性镜头,经历几次恐怖袭击的魏昆已经现在的情况,与恐怖、女鬼联系到了一起。 “啪!”的一声把魏昆吓了一大跳,原来是一直在床头震动的手机掉在了地上,好在床与地面不过二十厘米,手机屏幕并没有摔的裂碎。 魏昆当然不会傻的像电影剧本走下去,他一把拿起手机准备关机,谁知手机停止了震动,魏昆心存戒备的打开手机一看,已经多了十几个未接来电,还有一条短信和彩信。 “你已经被我盯上了…这个月的十五日就是你的死期,好好享受为数不多的日子吧…” 这条恐吓短信让魏昆眉头一皱,显然可以判断出这是变态杀人狂发来的,除了怀疑到他头上,没有人会闲的没事搞这种恶作剧。 “那个该死的发来的诅咒短信。”魏昆伸出拳头打在了墙上,生气的骂了一句后打开了彩信。 照片左上角是一个人模糊不清的半张脸,好像是对着镜子拍的,他的眼睛恶毒的瞪着,而照片中间的图像正是在网吧厕所坐在地上的魏昆。 魏昆冷汗直流,短信里说的没错,他被变态杀人狂盯上了,而且是在昨天晚上就盯上了,原来那时候不是因为王鑫鹏大喊大叫,魏昆恐怕凶多吉少了。 照片里的人看来是杀人狂没错了,他的渗人的眼神让魏昆连忙删掉了彩信,魏昆看着未接来电,用着网络电话打了过去,谁知竟然是空号,让魏昆又是心里一颤。 十几公里外一个地方,枯黄的灯光照亮了这个堆满实验物品的地下室,一名瘦小的男子拿着一把手术刀在划着什么东西,他面前是一颗洗干净的心脏,放下手术刀后他拿起心脏兴奋的闻了起来,露出一副毒瘾的迷恋。 过了一会他又拿起针线往里面走去,这是一个狭窄的地下走廊,湿气很重,飘荡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他打开了灯,走廊亮起来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地狱修罗的场景,原来血腥味正是路两边吊挂的尸体身上传来的。数不清的尸体有序的吊挂着,清一色的年轻女性尸体,尸体上涂满了防止腐烂的化学物,没有腐烂生虫。男子看着自己的收藏品,十分满意的怪笑着。 到了走廊尽头,他停在了一个女尸的旁边,一刀割断了绳子把女尸放了下来,然后用手术刀割开胸膛把心脏放了进去,不紧不慢的缝了起来。 “呵呵,为什么你们这些女人这么放荡不守妇道呢,为什么有了老公还要出来偷偷乱搞呢,你们这样做对得起他们吗?死了也活该!”男子掐着女尸的脖子说着:“呵呵你的怨气还不小,不过还差的远。” 男子张口就把女尸身上的怨气吸光了,有诈尸迹象的女尸又变得僵硬无比了,男子拍了拍手对着空气说:“出来吧小鬼头,今天的晚餐自己解决吧。” “呜呜。”凭空出现了一个幼小的男童,凑近一看男童浑身乌黑,五官挤在了一起,长的很是吓人。 此时他正张开嘴拼命的咬着女尸的脖子,兴奋的对着瘦小叫着。 后面跟来的女鬼跪在了地上望着男子不住的抖动,女鬼正是昨天魏昆噩梦中的系花。 没有人知道杀人狂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饲养凶恶小鬼的邪修之人,男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女鬼没有说话。 “主人…那小子身上有块奇异的玉佩,我根本就进不了身。”女鬼恶狠狠的说:“还有那个陈林挣脱了主人的禁忌竟然背叛了主人,与那个小子走在了一起。” “你们失手还有那废物背叛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若不是我这几天有些事缠身没办法亲手杀掉那小子,不然要你们这样废物也没用,起来吧你还有将功补过的机会。”男子抚摸了一会小鬼:“你和那小子一个学校的,你知道接下来怎么办吧?” “知道了,主人。” “陈林应该也是虚弱阶段,而且没有了记忆,你可以跟那小子走的近点,然后把他们一个个的杀掉。” “是!主人。” 魏昆当然不知道一场阴谋向他靠近,平复心情后的魏昆想开了,大不了明天一大早去萧天师在走上一遭,他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明天还是星期天,一场烛光约会还在等待着魏昆,那是魏昆游戏里认识的女生,好像缘分不浅还是一个学校的,互相有好感的两人就定了个日子约会。 想着想着魏昆又进入了自己催眠的恐怖梦境中…… 第七章 隐藏的邪恶势力 次日,破天荒睡过头的魏昆一觉醒来便是中午了,魏昆坐了起来,看着镜子中自己苍白无力的面容,有一股说不出的陌生,他抓了下杂乱的头发去洗漱了。 到楼下平价饭店魏昆随便吃了些东西,就急忙坐车去萧天师事务所了。 中午市区车堵的厉害,瑟瑟的秋风也灭不掉每个人心头的无名之火,到的时候是下午两点了,事务所门前停着一辆新款奥迪,魏昆想着又是那里的有钱人来买平安了。 进来后只见李画拿着笔时不时看着电脑记着东西,魏昆尴尬的现在预约台,手不知道放哪。 “你是…昨天那个魏昆吧?”李画摸了摸镜框。 魏昆忐忑不安的说:“是的,那个…就是……” “没事你别着急,喝杯水慢慢说。”李画接了杯水微笑的看着魏昆。 局促不安的魏昆被李画一个微笑感染了,心跳平复下来后说:“我有急事找周青叶大哥,是非常要紧的事情。” “额…这个。”李画四处看了看眼神落在休息区说:“师弟好像在休息区你过去看看吧。” 答谢后魏昆走了过去,隔着木窗门大老远就看见周青叶和一名放浪不羁的男子喝茶聊天。 “喂我说师弟你怎么也学起那些文化人了,喝茶就喝茶呗,哪有这么多狗屁道理,还茶道?”萧北一副暴发户的气质,双腿伸在桌子上,身子半躺在沙发,那样子实在是很不雅观。 不过周青叶到是很熟悉这位师兄的作风,对这种人你跟他讲大道理简直对牛弹琴,所以还是少费口舌的好。 “咚!”门外响起敲门声,随后魏昆走了进来。 周青叶看到魏昆后,表情没有啥变化,微笑的让坐在旁边,随后对萧北介绍到:“师兄,他就是昨天我给你说的那个倒霉的学生。” “哦?”萧北二人早已知道魏昆的底细,只不过演戏罢了 萧北自来熟的说:“看你印堂发黑,双目无神,唇无血色,气息虚弱,正是鬼缠身的症状啊。” 周青叶在一边忍着笑意,看着魏昆并没有被吓到,萧北看向周青叶,周青叶无情的嘲笑着忽悠失败的萧北,对着魏昆说:“魏兄弟,昨天晚上是不是又梦到女鬼了?” 魏昆点了点头,给二人讲了事情的经过。 萧北听后面带不屑的说:“这女鬼真是不知死活,怪不得魏兄弟看着精气神这么萎缩,原来是被签订了不平等条约啊。” “看我怎么灭了这女鬼!”萧北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小刀,准备替天行道。 周青叶拉住了萧北:“师兄,你现在的脾气和性子都变得这么急躁了,既然女鬼与魏昆之间有了因果,你非要去破坏这因果,会被天道反噬的。” “哼。”萧北把玩着小刀。 “我到底该怎么办…”魏昆面如土色。 “不用怕,那照片你还留着吗?”周青叶问道。 一看魏昆的表情周青叶也料到了,过了一会周青叶安慰魏昆说:“那么你记得那男子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虽然只有小半张脸,我想你删掉照片的原因,是因为有些特征太让你深刻了。” “是的!眼睛!那杀人狂的眼睛很冰冷,就像冷血动物一样,还有…他的耳朵上戴着一颗古怪的耳环,耳环上有一朵莲花图案。”魏昆说完擦着汗水。 “邪修势力…往生门。”周青叶与萧北互相看了一眼,意识到事情的重要了。 “往生门…”魏昆疑问的说:“往生门不是几年前一个疯狂的洗脑传销组织吗,杀人狂和他们有什么联系?” 周青叶当起了解说:“其实每一个传销洗脑组织的背后,都有一些反社会心理扭曲的人操控着,这些人被我们称为邪修,就是一些会邪术的道士,你可以理解为降头师,养鬼人。那些教徒表面上是做些一些非法传销,其实私底下杀人放火甚至吃人肉,都是邪修实验他们的手段。每个被洗脑的人,都会成为忠心的奴隶,每个教徒都是一个变态的杀人狂。” “而那些被洗脑的教徒,分散在社会各个层次,男女老少,穷富官势都有他们的爪牙。”周青叶喝了口茶:“还有2000年时风头很强的青蛇组织,他们更是狂妄,反动国家,最后被国家神秘的灵异小组齐心协力围剿了。” 魏昆感觉一扇神秘的大门打开了,他愣到了:“……邪修,教徒…变态杀人狂,道士…国家…神秘灵异小组。” 这些天方夜谭的话让魏昆反复消化了很久,普通人突然听到这些消息,还以为那个电影剧组又收群众演员了,或者以为说这话的人是精神病。 “国家神秘灵异小组是什么?”魏昆下意识的问。 周青叶无奈的说:“这是国家机密,除非你有了一定的实力,那时候被国家注意到了,你就会被他们邀请到这个组织里去。” 看着还想要问下去的魏昆,周青叶清咳起来,萧北不耐烦的说:“小子,你没感觉你问得话有些跑题了。” 魏昆不好意思的说:“实在对不起,但是青蛇组织和这个往生门,存在一定的联系吗?” 萧北替周青叶说着:“那时候青蛇组织成员分部整个亚洲,潜在人员几千万,会邪术的高层也有几万人,那时候在怎么抓捕也抓不完,最后许多余孽移民偷渡逃跑掉了。” “而前几年突然之间出现的往生门,和青蛇组织的作风一致,可以断定是青蛇组织重改旗号,重出江湖了。”萧北辱骂了下说:“哼,就在三年前,全国的道士联合起来,把往生门又消灭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些余孽是杀不尽的。” “那这个杀人狂就是一个普通的成员了?”魏昆像是看到了希望,心中涌出了活力。 “你还真是傻。”萧北鄙夷的看着魏昆:“会杀人养鬼的人,你说他普通不普通。” 魏昆干笑着,好不容易和眼前的两名高人缠上关系,就算让魏昆装孙子,为了活命他也愿意啊。 第八章 牛眼泪 周青叶给魏昆萧北把茶满上悠闲的说:“这个杀人狂杀人的原因就是要养鬼,杀人手段如此变态残忍,那么变成的鬼怨气就大,看来还是个有本事的邪教头目才能干出这等滥杀无辜的事来。。” “师弟说的没错,如果不是因为魏昆,我们还不会把这个变态杀人狂与邪修分子想到一块。”萧北又是一大口茶喝了下去:“看来这些邪修又要搞点小动作了,对了如果此人是邪修,那么最近一年中发生的凶杀案、碎尸案、抛尸案等等各种不了了之的灵异事件都有可能是他们干的。” “该死的邪教。”萧北痛恨的骂着。 魏昆记起了要紧的事忙说:“这个变态说十五号会来杀我,我到底该怎么办?”魏昆很是紧张。 “你不用怕我想他不会亲自出马的,这几天频繁出现的凶杀案已经引起我们市道协宗的注意了,他们已经进行地毯式的搜索了。而且这些邪修一个个跟人精一样,放肆杀人了这么久他也知道收敛一下,为自己的处境担忧了。”周青叶看了看手表说:“所以他应该会派出手下的鬼奴来找你。” “鬼奴?就是他养的鬼?”魏昆满脸问号。 “对的,邪修有许多邪术,会与鬼物形成一种契约,鬼物无条件的遵守,但是也有很多弊处,只能控制弱小的鬼物,超出了自己的能力,就会遭到鬼物的反噬。”周青叶笑了笑说:“其实每个修道的人都会在不同时期,去收复一些鬼奴来办事,十分的方便,当然也能体现实力的象征。越强大的道士,他们收复的鬼奴绝对是强大的……” “师弟你讲这么多他又听不懂接触不到,你能不能抓住简要的给他解释。”话被萧北打断了。 周青叶又和魏昆讲了许多,然后问魏昆:“那些符你还没有用的吧?” 魏昆点了点头:“这些保命的东西,我都随身带着的” “好,根据你今天给我们提供的情报来定,这瓶牛眼泪就送给你了。”周青叶把眼睛液大小的瓶子递给魏昆。 “其实也没什么了…”魏昆推辞着。 “你就手下吧,它能让你多一层生存能力的。” “牛眼泪?这有什么用处吗?”魏昆打开瓶子闻了闻,没有啥味道,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它的作用可大着呢,可以看到鬼。”周青叶严肃的对魏昆说道:“切记切记,不要随便的去使用牛眼泪,有鬼物在身边跟随的时候,周围空气会降低许多,四周会刮起阴风,然后涂抹到眼睛上面,就能看到鬼物了。” “你要注意,随便涂抹牛眼泪,定会看到一些孤魂野鬼然后就会招来一些大麻烦的,你会惹怒这些怨魂,它们会强迫你帮忙做一些事情作为代价。”周青叶郑重的交代着。 “谢谢。”心中无数的话包含到了这两个字里,魏昆感激的看着周青叶。 “喂,我说小子你体质天生招鬼,今后还会遇到数不清的脏东西,有没有想过怎么办呢?”萧北又开始了忽悠,一本正经的说:“你可要好好考虑一下,加入道士这个行业,你会学到很多对付鬼物的本事,也能成为富一代;看到门口停的车了吗,我刚开始跟你一样是个穷学生,走路腰板都挺不直,冥冥中我踏上了这条路,不过五六年的时间,我成为了一些人眼中的大师,有了自己的公司企业,豪车美女金钱都不是梦。” 看着有些心动的魏昆萧北说:“没事,你可以先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谢谢。”答谢后魏昆与二人道别离开了。 魏昆打从心里不太喜欢,与神棍骗子打上勾的道士这份职业,因为骗人的实在太多了,街头算命还有一些门面店,真本事的人没有几个,忽悠人的一大把,以前喜欢算命的魏昆都能说上几句神棍开场白了。 没遇见鬼之前魏昆对这些都是厌恶的,恨不得他们都死掉,可现在自己的处境还得依靠道士,所以萧北的话让魏昆很是纠结,虽然周青叶他们都是有本事的人,但突然让自己变成心里一直鄙视的职业,魏昆也是有抵触情绪的。 从萧天师事务所出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了,一下午不知不觉就在谈话中过去了,想起今天晚上还有约会的魏昆拿出了手机。 里面早有几份未读短信,备注是可爱萌妹子。 “全国少女的梦,现在中午了你在干什么呢?” “魏帅哥怎么不理我了,呜呜呜~” “……” 魏昆看完短信慌忙的打电话,铃声响了好大一阵子才被接通。 “哼。”江景拿着手机生气的说:“这都几点了,魏大帅哥真是不守信用,你的人品真的很差诶,这样不好不好,宝宝感到很生气。” 魏昆心中石头落了下去,对江景这丫头的性格不能在熟悉了,就一长不大爱玩的小孩子心性,就是江湖中很少见的纯洁如雪的妹子。年龄相仿又彼此有好感的两人,在一年前的游戏里相遇,像是一场意外。 那天魏昆打英雄联盟,打的adc,而江景恰好是魏昆的辅助,这场游戏因为辅助菜的问题,魏昆重要的晋级赛失败了,然后生气的魏昆加了辅助好友开始喷她了。 不会骂人的江景也是一肚子气,只好和魏昆solo,输掉的魏昆不断嘲讽江景…得知江景是妹子后,魏昆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为了弥补一下表示歉意,魏昆开始带着江景锻炼技术,爱情的火苗在时间里燃烧了。 魏昆从话中听出了她生气都是装的需要去哄她,魏昆装傻的说:“那怎么办?” “哼!”江景不开心的说:“宝宝生气的时候需要你来干什么?” “额,干什么啊?” “哎呀…你~”江景害羞的说:“切,你就装吧,我在人民广场等你,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 挂了电话,魏昆走在路边看到周围反光镜上自己,露出了一个鼓励自己的表情。 因为这次是两个人第一次在现实里约会,以前都是开语音玩游戏,两人都是只听过声音没见过真人。对于这次约会魏昆很是重视,中午从家出来时打扮的很像一回事,穿着干净的白衬衣和黑色修身裤,如果不是太瘦了,看着还是很有安全感的,萧北那些话还是让魏昆有些担心自己的样子会吓跑江景。 因为这两天魏昆精神特别不好,本来就长的很普通的魏昆,现在看上去就像大病一场的病人一样,好在穿衣搭配能提高人的气质,看的顺眼了魏昆就如书生一般,只不过穷了点。 第九章 血色玫瑰 人民广场在市外三环,构造十分壮观占地三万平方米。虽然建立在郊区中但也不缺市民的驻足,每天人流量平均达到了两万左右。人民广场对于现在压力大的年轻人来说是可以放松的地方,里面不但包含了游泳馆、电影院、游乐场等娱乐项目,还有一些极限运动。 人民广场深受市民群众的喜爱,各类人群都会到此游玩,这里又是年轻人约会的天堂,儿童的乐园,老人广场舞的最佳地点。 用时二十五分的魏昆来到了人民广场,刚下车就连忙给江景打去电话,电话没有接通,不知因为周围热闹的缘故还是什么。 魏昆漫无目的地往里面走着,看着约定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魏昆着急的四周张望着,与来往的行人格格不入。 人的目标是建立在一口大锅上的,只要定下了目标,不管你朝着那边走都是上坡路,如果找不到目标,就如身子在一口遮天盖地的大锅中盖住,没有方向的原地打转。 魏昆就像没头的苍蝇没有目的地走着,他脸上挂满了苦笑:“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而今天晚上的女主角呢,我们把时间调到半小时前。 江景害羞的挂掉电话从家中出发了,因为搭车方便不过十分钟就到了人民广场,由于经常来这里散心的江景对此地早已轻车熟路,如鱼得水了。 有些口渴的江景进入了一家奶茶店里,这家奶茶店级别很高价格又实惠,很受都市女性的青睐。 不知什么原因,今天的奶茶店里人影稀疏,只有两名学生坐在一个角落,窃窃私语的讨论着。而前台一名工作人员低着头忙着工作,有些暗色的灯光配合现在的情况,也有些阴森的感觉。 可能是今天生意不太好,所以人少吧。江景在心里想着然后点了一杯珍珠奶茶说:“不要加糖,谢谢。” “哦…好”工作人员声音很低沉。 看着这名帽子压的很低的男子,引起了江景的注意。江景不明白在这个室内要开空调还有点热的初秋,男子穿了一身厚夹克还把鸭舌帽戴着那么紧,难道就不热吗。 出于礼貌江景问出心中的疑问:“那个,你不热吗?” “啪…”男子手停顿了下不小心碰到了被子说:“不。” 江景听出了男子惜字如金,也懒得问下去了。 男子做好了奶茶递给了江景,江景看到了心跳加速的画面,这个男子的手腕竟然有大片的老斑,因为是护理专业江景一眼就看出了这是尸斑。 “额!”江景吓得惊呼出声,奶茶也撒在吧台上了少许。 “还有什么事吗?”男子低着头僵硬的问着。 江景吓得说不上话拿着奶茶退的远远的,坐在了那两名女同学的旁边,看着男子在吧台没有什么行动,江景慢慢稳定了,此时两名学生的话题引起了江景的注意。 “小雅你听说了吗?”眼镜女问着同伴。 小雅看着这名对鬼故事狂热喜爱的闺蜜,忍住心里的不耐烦说:“我说阿金你到底约我来这里干嘛,我还有很多功课都没有做完呢,你神经兮兮了一路,到底要说什么事,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眼镜妹阿金示意小雅说话声音小一点,然后压低声音对小雅说:“你还记得前一段时间,有个奶茶店被人偷拍曝光的内幕吗?” “咦,你突然说这些干什么,我当然记得了。” 小雅想到了不久前的新闻,原来几个月前有家豪华的奶茶店被人曝光过制作过程,工作人员为了让奶茶喝起来与其他同行不一样,里面加入了很多化学原料,和各种对身体有害的物质,曝光后许多媒体记者为了追求真相,整天在奶茶店蹲点。因为有后台的缘故,奶茶店保持强硬的态度,否认一切不利于自己的消息,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成为大众饭后的话题。 阿金对小雅小声说:“我这段时间查到了小道消息,在那次事件没有说法后,有记者偷偷的溜进了奶茶店里进行偷拍,然后很久都没有出来,下落不明…” “啊。”小雅明显被这话惊吓到了,哆嗦的说:“那最后怎么样了,那记者死了没?” “据说好像是死了,也有的说法是记者早从里面逃出去了,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把奶茶店招牌砸了,让它的名声搞臭。”阿金得意的笑了笑说:“还有一种最恐怖的说法,你要听吗?” “不要!”小雅吓得闭着眼睛。 一旁的江景全当是故事,听得津津有味,把刚才的恐惧忘的七七八八了。 阿金恶作剧的说了下去:“在记者消失这个话题过去了一个月,这家奶茶店又推出了一种全新风味的奶茶,血色玫瑰…” “血色玫瑰刚上市,就吸引了许多人,销售的很快,而且量非常少,一个月才推出一次这样的活动……许多人怀疑这就是用记者的血做成的奶茶。”阿金摸了摸小雅的头喝了口奶茶说:“血色玫瑰你也喝过吧,那味道确实很好喝,浓郁的奶香中飘着一丝血腥味…” “啊!”小雅突然的尖叫让江景和阿金吓了一跳。 在两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小雅朝着门口跑了过去,谁知店门早已被关上了…… 第十章 诡异的奶茶店 从小胆子小的小雅当然受不了闺蜜阿金的恐怖怪谈,失控的跑了出去,当看到不知什么时候被关上的店门稍微迟疑了下,然后试着去拉开它,可谁想到店门就如在外面被人给上了锁,根本就是无法打开。 屋子静的可怕,气温也下降了不少。此时仿佛只剩下小雅一人的呼喊,还有吧台那行为怪异的工作人员洗刷盘子发出的声响,无数的恐怖念头按耐不住从脑中浮现,小雅坐在地上绝望了。 阿金第一时间跑到了小雅的身旁,安慰着抽泣的小雅说到:“对不起,没想到会吓到你…下次我请你吃火锅,实在很对不起,小雅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门…”小雅身子不停的哆嗦。 阿金愣了下看了店门后吃惊的说:“大门什么时候关上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呐?真是太奇怪了。” 消散的恐惧感重回江景的心中,江景坐在椅子上全身神经紧绷着,她眼睛直直的看着吧台男子,生怕下一刻男子会变成吃人的厉鬼。 “我们出不去了…有人把门锁上了。”小雅睁大了眼睛看着门,口齿不清的呢喃着:“是谁…会是谁…” “不会是鬼吧!啊!!”过于紧张的小雅昏迷了过去,但她说的话狠狠撞击着阿金与江景的心脏。 “小雅…”阿金把小雅抱在了靠椅上,发了句牢骚:“哎早知道不叫她来了,真是的晦气啊,我虽然是灵异爱好者但我真的不想遇见鬼啊。” 阿金大声的对吧台男子说出自己的不满:“服务员,门怎么被人关上了,我们怎么出去啊?你这人怎么给客人服务的。” 吧台男子一声不吭的朝着厨房走了进去,阿金对着男子的背影喊着:“我要投诉你们店,什么服务态度嘛,怪不得人烟稀少,真是太差劲了!” 因为江景是坐在角落里,正好能看见吧台男子走向厨房的路,她看到了男子背后工作服的大片血迹,还有男子弯曲行走的双腿。 这不是人!人的双腿弯曲成那个样子怎么可能走路,结合手腕上的尸斑,江景脑中想到了活死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眼前看到的。 江景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谁知那男子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扭头看了看,那脖子明明就转成了一百八十度,比正常人多出了一倍! 不敢相信这一切的江景还是选择了相信,这个世界的常识已经被打破,心性善良贪玩并不代表江景智商很低,相反江景智商情商都很高,所以第一时间就确定了男子活死人的身份。 绝望在空气中蔓延,从男子背后还没有干掉的血迹能看出,接下来他一定是去厨房带着锋利的菜刀,然后把屋子里的三个人杀掉,然后分尸做成美味的西餐原料。 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江景从包中掏出了手机,第一个想到的是魏昆,随后发出了求救电话。 一定要打通啊!江景坐起了祈祷,谁知手机根本就没有一点信号,电话打不通不死心的江景编辑着求救短信,一遍一遍的刷新着… “该死的,这什么破地方啊,怎么一点信号都没有啊”一向大胆的阿金也生出了一股凉意,心里也越来越焦躁不安,阿金拼命的用手拍着门:“有人在外面吗?快开开门啊!” 没有人回答她,一切都是徒劳的。 阿金还没有把现在的处境往灵异上想,她以为是那个人的恶作剧。 “咚咚咚!”厨房发出了沉闷的剁骨声。 还在大叫的阿金停住了呐喊,她不明白那个行为怪异的服务员在厨房用刀切着什么,剁骨声有规律的响着,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阿金走向了吧台看有没有什么求救的工具,她先是用座机电话拨打着110报警,电话竟然打通了,阿金一下子精神起来她连忙说:“喂,我要报警,喂?” 电话中一阵电流杂乱的忙音,阿金重重的把电话摔了一下,歪打正着的电话没有了忙音,不等阿金说话那边就传来了古怪的笑声:“桀桀…” 阿金吓了一跳以为打错了,看了下显示屏是110没错的她正要去质问电话,却看到电脑旁座机电话线根本就没有插上! “啪!”电话从手中摔下,阿金在傻也反应过来了,自己遇上了别人一辈子都不能遇见的灵异事件。 厨房的剁骨声更响了,阿金脊背一阵冷汗,不会在碎尸吧?想到此时阿金脸色苍白,她低头朝着吧台里面看去,只见地板上存留着一片血迹。 十之八九是人肉了,难道这个服务员是会杀人的凶鬼,店里的客人都被他杀光了。 阿金傻懵了,双腿灌了铅不受控制的站在吧台旁,突然电话又传来了声音。 “死…所有人都会死……躲不过的…桀桀…” 不!我不能死我不想死我不要死,泪水打湿了双眼,求生的欲望让阿金抬动了腿,她艰难的朝着远处移动着。 “快来!到这里来…”二楼楼梯口江景站在那里对着阿金喊着。 江景原本想要自己躲起来,不去管两个学生的死活,在未知的事物面前,如果不能保持着冷静状态,是根本活不下去的。观察了阿金好一阵子,当她看出阿金知道真相后露出恐惧的样子,确定她不会拖自己的后腿,就下定决定与她做个求生伴了。 阿金这才想起还有一个活人,人类都是团体生存动物,两个人至少多了一份勇气,少了一丝恐惧。结伴而行是阿金最好的选择,阿金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小雅狠下心走了上去。 厨房的剁骨声加快了,做的东西像是快要完成了,时间已经不多了,在死神的面前什么友谊都不重要了,活下去才是第一。 二楼的格式是许多包间围成一个回字型,有十二个包间分为东南西北各四间,卫生间在四个角落里,楼梯口在中心位置。 喘息的阿金刚上去就看到江景在来回走动,她在寻找着最佳的隐藏地方。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阿金担心的看着江景。 江景给了阿金一个鼓励的表情:“我们一定要活下去,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在三分钟内隐藏起来,然后试着用手机求救,这样活下去的几率就多了。” 阿金听了听下面的动静说:“我们藏在靠卫生间的包间怎么样?” 江景点了点头,二人快速的朝着包间躲了进去。这是一个中性包间,里面是套房,外面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和一座沙发,两人先是把门反锁上,用桌子顶住了门然后把椅子支撑着桌子腿,求生的欲望是强大的,两人又合力把沙发推了过去,看着屋里的一大盆绿植,又抬到了桌子上去。 忙完已经过去了五分钟了,两人累的直冒汗。 一楼大厅内。 小雅在噩梦中惊醒了,她梦到自己被一个男子拖到了厨房用菜刀分尸了。 厨房传来刺耳的声音,是人用刀划在地上的动静,还参杂着奇怪的笑声。 “这是什么声音?”小雅站了起来:“阿金去哪里了?” 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小雅走到了吧台,她看到了阿金掉在地上的手提包,小雅拾起了包把露出来的镜子拿了出来,镜中小雅身后站着一名男子,正是去厨房回来的工作人员。 男子突然他抬起了头…一张五官扭曲的脸对着小雅笑着 “不!”小雅发出人生中最后一次的叫喊,被男子手中的菜刀砍断了脖子动脉血管… 第十一章 活死人 小雅到死也没有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人杀掉,又想起了闺蜜阿金,把所有的怨恨都留给了阿金,然后瞪着眼睛没有了呼吸。 “一个…”男子用刀把小雅的脖子整个切掉了,眨眼间血水流了一地,男子用手在小雅脖子中捧起新鲜的血液喝了下去,待喝了几大口,血液所剩无几了,男子停止了享受托着小雅的尸体缓缓走向了厨房。 小雅临死前的吼叫划破了这个奶茶店,在二楼包间躲藏的两人听到了这声凄惨的叫声。 看来已经凶多吉少了,江景在心中想到。 “小雅!”阿金也猜到了闺蜜的下场哭了起来:“呜呜呜,都是因为我她才会死的,呜呜,如果不是因为我非要到这里来,小雅她也不会死…” 一条人命就这样在两人面前消失,往两人心中抹了浓郁的沉重色彩。 解刨学是江景的必修课,有这层因素加身的原因,江景现在反而到没有那么怕了,半小时的功夫让江景一瞬间改变了性格,唤醒了身体的另一半人格,善良的性格被另一半人格所主导,很快分析出活死人的利与弊,江景心里没有了恐惧,只要有弊处也不是不能根据他的劣势想办法,所以活下去的希望又大了。 江景是少有的双重人格人,这是发生在中学时候的事情,因为性格懦弱内向,江景在学校里非常不合群,经常受到一切女同学的欺负。 有一天因为班级女老大喜欢的男生向江景表白了,晚上江景就受到了无妄之灾,女老大带着一帮太妹在江景回家的路上堵住了她,被一群人拳打脚踢的江景另一面人格被唤醒了,当时她就忍着所有人的攻击,表情扭曲的用双手大力掐住了女老大的脖子,一瞬间所有人都害怕的吓到了,一个整日被自己欺负的老实人,发起疯来这么恐怖,众干小太妹丢下女老大就全跑了。 女老大双腿一股热流冲出,被江景吓得尿裤子了,她的求饶让江景松开了手,而她的脖子上就下了十个指甲印,第二天女老大就转学了,那些同学听到小道消息也没人敢欺负江景了,每个人都向她示好,从此以后江景的主人格慢慢开朗起来… 活死人也是尸体变成的,确切来说是人没有死头就被拉近火葬场或者下棺材,死后怨气很大,因为口里存着阳气又有阴气的窜动,让尸体有了行动能力,这也就是常说的诈尸还魂,当然活死人只是最低级的尸类僵尸,本能就是杀人放血。 当然也有生出智慧的活死人,这类的活死人有了些年头了,慢慢适应后他们就会生出思想,会常常思考自己为什么怕光,只能在晚上活动,然后就会晚上偷偷的偷鸡摸狗,放血补充生机,许多活死人都是经过许多血液的调整,从而进化成有智慧的怪物,他们在晚上身体不死不灭,夜之阴,日之阳,晚上有不断的阴气补充,所以断腿之类的伤势自己能慢慢恢复,受的伤越重恢复的就越难。 江景看着一旁哭哭啼啼的阿金,在没脾气的乖乖女也有了脾气,她忍着心中的烦躁:“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了,你朋友已经死去了这是不可改变的现实,所以哭根本就没有用,你哭下去她就会复活吗?只会阴气楼下怪物的注意,缩短我们的死亡时间罢了。” 知道事情严重性的阿金小声抽泣着:“我们怎么办,他不是人是鬼!” “不,不是鬼,他是活死人…”江景对一脸茫然的阿金解释道:“我从他手腕处看到了尸斑,而且他的行走能力很迟钝,所以不是鬼,而是会走动的尸体。” “啊!”阿金惊吓到了:“那又是什么怪物?” 江景刷新着手机头也没抬说:“看过美国丧尸片吗?和里面的丧尸差不多一个概念。” “原来如此,我是有看过的,就是不清楚楼下的怪物与那些丧尸的弱点对治不对治。”阿金坐床上瑟瑟发抖:“丧尸的身体是很容易就能破坏的,而且怕光怕火,可是…这个怪物根本对灯光照射免疫。” “你说的不错,我们只能用火这个办法试一试了。”江景看着了手机:“我们应该还能躲上一段时间,到时候从这里逃出去到厨房找火源就行了。” 江景打开了连接公共卫生间的门看了看,里面是一个厕所隔间,这个包间的构造很方便,是一个情侣空间。 …… 从六点半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魏昆快把手机打爆了还是打不通电话,把烫手的手机放入了兜里,魏昆在一家商店门口买了瓶水解渴降温。 这时广场的广播响了起来:“何雅、王金同学你们的父母在广播室等候,听到广播后请到广播室里来,重复…” 魏昆噗嗤一笑:“现在还能有学生在这里走丢,真是蠢货。”魏昆当然忘了他曾经和同学游玩,然后走丢的事了。 路上两边有许多人在摆地摊,有年轻的学生和老人,不乏有卖衣服的和儿童玩具的,一般来说这类钱容易赚。 魏昆试着去一些在聊天里江景经常说到的地方寻找,走在路上魏昆看到了一个鬼物,他不屑的笑了笑,心中说到,也不知道这些装鬼的遇见真鬼的话,到底是谁吓到了谁。 魏昆就非常的怕鬼屋,有次在鬼屋被吓晕了,成了朋友的笑谈。 魏昆避开了鬼屋,准备往西的湖边凉亭休息一阵,凉亭中有六把长石櫈,空间很大坐着乘凉的人。 魏昆坐在了一旁的空位靠着柱子休息,刚不到一会,就有人坐在了魏昆的身边歇息,那人也不见生对着魏昆就说上话了:“兄弟,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第十二章 李时充 魏昆疲惫的睁开眼,看着身边浓眉大眼瓜子脸的人愣住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瓜子脸上竟然长了一副粗狂国字脸才有的五官,细长的声音让魏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默默佩服起此人的父母了,能生出如此鬼斧神工之人,dna是有多么强大啊。 这张脸就算看上一次就能让人记住,魏昆想了又想也记不起来了。 “你忘了吗?昨天在萧天师事务所对面,那个被人群殴在地上的人就是我。”男子有些不好意思说着。 “什么?原来是你。你就是昨天那个被几个中年妇女骂街的人,哈哈哈我说怎么面熟呢,兄弟你真不简单啊。”魏昆一时茅塞顿开,想起了他的苦逼残相说:“你好像叫李屎虫吧?我听那些人叫的你名字,屎虫…” “嘿嘿,不是屎虫,我叫李时充。”李时充笑着说:“我师傅算得还真准,他说我与你有缘,今天晚上能遇见,想不到还真遇见了。” 看着傻笑的李时充,魏昆怀疑此人脑子是不是一根筋,就是智商有点低心智没全开的人,俗称二愣子。 魏昆疑惑不解:“你师傅就是(何其多)的老板?” “没错正是家师。”李时充一脸傲然:“我师傅外号神算子,没有人不知道我师傅的厉害,算啥啥准。不是跟你吹,我们(何其多)可是数一数二的老字号招牌店了……” “咳咳。”魏昆打断了李时充的话,一脸怀疑的说:“我怎么听说何其多生意一直很惨淡啊,要是你师傅本事那么大,昨天你被这群娘们群殴,你师傅躲在吧台地上干什么呢?怎么不出面制止?” “呸,孩子没娘说来话长,你可不知道我们师徒有多憋屈,这帮吃饱了没事干的傻比有钱娘们,非要找我师傅打听自己的寿命。”李时充喘着粗气说:“有句话怎么说,阎王要你去吃屎,你不得不吃?” “阎王要你死,你不得不死。”魏昆无奈的纠正着。 “对对对,兄弟说的对。这就让我师傅上愁了,我师傅可是神算子,很实诚的一个人。你说要是给她们说寿命太短了,肯定杀了我们爷俩的。”李时充嘿嘿一笑:“所以我就把我师傅说的寿命加上了十年,可谁知这群死娘们不但不领情,还对我一顿痛打,还说什么,你这个骗子,我明明能活到八十岁,怎么到你这里连七十岁都活不到了…” “哎,师傅说的真对,女人如老虎,这特马也太吓人了吧。”李时充心有余悸。 “还有一个更奇葩的娘们,让我师傅给她算她家里的钱能花到何时,卦象上显示的是财路来历不干净,我猜那女人肯定是被人包养的小三,然后我就很生气的给她说了,你早晚会被人抛弃的。”李时充一脸温色:“兄弟,你觉得是我错了吗?这怎么会是我的错呢?我师傅出来有什么用,还不是被这些母老虎殴打…” 魏昆避开了这个问题,看着李时充深意的说:“额,李兄那你师傅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嗨,这可是好事啊兄弟,我师傅给你算了一卦,卦上说你生来不凡,是观音菩萨生边的童子转世之身,今生能成就一番大事业的。”李时充忽悠起人来老道的很,一点傻气也看不出来。 魏昆不屑的说:“李兄,你师傅是不是还说让你跟随我一同西天取经呢?” 没反应过来的李时充连声点头:“对对对,兄弟你说的一点都没错!” “呸,啥玩意,取经是啥玩意。”李时充瞪着大眼睛疑惑不解。 魏昆站了起来没有说话走了出去。 “嗨,兄弟你别走啊,我还有要事对你说。”李时充跟在魏昆身边说:“兄弟看你脸色苍白,阳气虚弱,这里天里定有冤魂缠身,我把师傅的本事也学到了七七八八,用不用我给你算一卦。” “不…”魏昆还没说出口就被李时充的话压下去了。 “嗨,兄弟有啥见外的,我给你打八折收你五十块钱,一般人我都不给他优惠价。”看着魏昆脚步加快了,李时充有些急了,从怀中拿出一个雕刻甲骨文的乌龟壳来回摇动,跟上了魏昆嘴里神乎的念着:“道之道,非常道,道由万物生,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 魏昆停住了脚步:“哥们,你是来搞笑的吗?” “兄弟你看看你,都是因为你非要走,让我算卦的步骤都打乱了。”李时充趁魏昆没有走动,一脸正气的连忙说道:“日有纷纷梦,神鬼预吉凶;寻龙千万看缠山,一冲缠是一重关,阴阳分两仪,两仪聚四象,四象化八卦,元始天尊显灵!” 龟壳剧烈的晃动着,魏昆看到的是龟壳自己在动,不是李时充的手在动,对龟壳有了浓厚的兴趣。 忽然从中飞出了三块刻满经文的石块,石块是深青色的,很薄很坚固落在地上散发着一种古老的气息。 “哎哟,心疼死我了,怎么又掉地上了。”李时充小心翼翼的捡起,对着石块吹着灰尘。 魏昆也不走了,索性半蹲在地上问:“想不到你还有点本事啊,卦象怎么说?” “咳咳。”李时充尴尬的说:“兄弟真是不好意思,我这才想起来拿错工具了。” “卧槽?你大爷的在逗我?”魏昆指着李时充破口大骂着:“你特马也太缺德了吧,看你外表多诚实,他妈的谁知一肚子坏水,我去你大爷的,滚蛋。” 休息加上被李时充耗费的时间,已经八点了,魏昆急躁的拨打着江景的手机。 李时充老脸挂不住了,拿出一个罗盘默念着,不过一会卦象就出现了,李时充追上魏昆说:“兄弟卦象出来了,今天晚上你有血光之灾啊。” 魏昆把李时充推掉了一边:“我去你马的,赶紧滚蛋,老子正忙着呢。” “叮!”就在此时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 魏昆一看是江景的,看也没看直接打了过去…… 第十三章 发现! “喂,江景你在哪里呢?怎么打不通你的电话?发生什么事了吗?”魏昆着急的训问着,吵闹的人群让魏昆心生烦意,大步走向了安静的树林小路。 “我…救,我……茶…店。”电话里信号很差,隐约听出几个字的魏昆还没来得及思考,电话就挂断了,怎么也打不通了。 “江景一定遇见什么事了,该死的,难道是碰上了那个变态杀人狂!”魏昆心烦意乱自我安慰着:“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随后魏昆打开了短信:魏昆快来救我,接下来的话你可能不相信我,但是求你一定要来。我现在被困到了一个奶茶店里,而这家奶茶店里有一个活死人,他杀了好多人,刚才又杀掉了一名学生,现在他正在四处寻找我,他就快要找到我了… 短信到此结束,魏昆悔恨交加,把江景的遭遇归加到自己的身上去了。 看着身后一直跟着的李时充,魏昆也懒得去骂他了,对着一脸憨厚模样的李时充说:“你知道附近有奶茶店吗?” “不太清楚。”看着脸色难看的魏昆,李时充说:“兄弟怎么接了一个电话表情这么难看了,遇上什么事了吗?” 魏昆快速的跟李时充解释了一边然后看着李时充:“李兄,请你一定要帮我找到这家奶茶店,时间很紧迫,再拖下去我女朋友就会被活死人杀掉…” “活死人!哦,我明白你的卦象了,原来是桃花劫。”李时充感叹说:“自古以来红颜祸水千千万,谁人可过美人关呐。” “兄弟你这是干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可不可。”李时充眼疾手快的拉住了魏昆说:“找到她很容易,你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就好办了,而且你我有缘,你就是我的朋友,朋友有难,我总不能不帮吧?” “谢谢!”魏昆十分感动,没想到刚才骂了李时充,他还能回头帮助自己。 听到魏昆说完生辰八字,李时充拿着罗盘嘴里小声念叨随后拿出一根黄旗对着空地说:“四方鬼神听令,今日我有事请你们帮忙,这些阴票当做补偿。” 李时充从怀中掏出一大把冥币扔掉了前方地上,魏昆看到不过一会功夫,冥币全部消失不见了,周围的温度像是一下子降到了零下,感到身边寒气逼人魏昆大气也不敢出。 李时充一脸严肃的说到:“知道此女行程的上前一步走我这里的阴票全部给你。” “我知道…”空气中响起一道嘶哑的声音。 李时充念了几句后点了点头,把手中的冥币递给了空气中的鬼物,随后举起黄旗大喝一声:“散!” 温度一下回归到正常了,魏昆打了个喷嚏说:“刚才你做法召开的都是鬼吗?我为什么看不到呢。” “没错,都是一些投不了胎的孤魂野鬼。”李时充得意的笑了笑:“那是因为你没有开眼,有没有借住一些东西开眼所以看不到。” “那你怎么能看到?”魏昆想不明白。 “秘密。”李时充又变回了傻笑状:“兄弟了别忘了我们还有要紧事要办。” “找到在哪了?”魏昆不相信的问。 李时充指着西边说:“就在前面几百米的老街坊里…” …… 离学生小雅死亡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沉重的脚步声在二楼走廊里响着,男子已经开始行动了,他的工作服染红了新的血液,此刻他带着一把尖长的刀划在地上,时不时举起刀用舌头舔一舔。 “这是什么声音…”阿金靠在墙上听到了揪心的声音。 江景在门上的猫眼处观察着:“应该是刀划在地上的声响,看来这个活死人已经开始寻找我们了,在这里我们应该还能躲上一阵子。” “刚才电话打通了也说不出去话,好在我已经把求救短信发出去了,所以我们一定要等到他们的救援。”江景手放在阿金肩膀上。 阿金捂着肚子说:“肚子好疼,实在是不能坚持了,那个…我去上个厕所。” “那你一定要小心,注意千万不要发出声音。”江景对她交代一番,阿金打开了里面的厕所入口走了进去。 厕所是鬼片中最常见的出鬼地点,江景可没有傻到陪她一起进去。 月光从天窗照射进来,公共卫生间还不太黑,起码能看清楚里面的布局,厕所没有门,里面有四个单间,外面是洗手池。阿金打开的门是伪装的墙纸,谁能想到四个单间的对面墙纸后还有门呢。 “啪!嗒!”在厕所里声音听得更清楚了,像是近在咫尺下一秒就会出现一个带刀的怪物冲进来。 阿金大气也不敢出打开了最近的一个单间锁上了门。 “唔,肚子好疼啊。”阿金蹲在便池上一脸着急,那让人害怕的声音像是去了别处渐渐消失了。此时厕所里静的阿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不在紧张了,慢慢调整好呼吸。 “滴!”忽然凭空响起了水滴声,伴随着一阵怪异的脚步声,厕所进来了一个人。 阿金霎那间排放了秽物,发出了一点动静,吓得她用手提上裤子后捂着嘴巴身子一动不动。 “呜…阿金,你在哪呢,是你吗藏在那里吗,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凄惨的声音让阿金眼珠子瞪大了,她听出了这是闺蜜小雅的声音,也听出了声音中包含的怨恨,可是小雅分明已经死去多时了,那么厕所里的是… 小雅的鬼魂来索命了! “阿金阿…你为什么抛弃了我,我的身体好疼啊,都是因为你!啊!是在这里吗?”听到旁边的单间被打开了,阿金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她忍着肚子的痛楚把双腿抬到了便池上,又坐在了马桶放水开关处。因为下面有二十厘米的空隙,在外面可以看到脚。 “你在哪啊,是在这里吗?阿金,你怎么不说话了,呜呜呜。”隔壁的单间被打开了。 阿金感觉死亡离自己是那么近,她紧闭上了双眼,下一秒单间的门把手动了起来。 “呜,我终于找到你了,是你在里面吗阿金!你以为锁上门会有用吗?” “啪!”门被打开了,一股刺骨的寒意让阿金不自主的发抖,有多少灵异认识基础,对灵异保持着疯狂喜欢的阿金终于碰上了鬼。 “嗯?阿金不在这里吗?”狭小的空间里,飘忽不定的声音响了起来。 阿金不明所以憋着呼吸睁开了眼,幸好手是一直捂在嘴巴上面的,让阿金没有叫出声来。 眼前的‘人’让阿金胃里一阵翻腾,变成鬼后的小雅惨不忍睹,一具无头的干瘪尸体站在门口,肚子一道惊人的伤口可以看见骨头,两只胳膊从胸口穿透到了后背上,腿被扭成了麻花弯曲的站在地上。 而小雅的头被塞进了私处地带,跪在地上的小雅,视线只能停留在马桶上,她脸上一直保留着诡异的笑容。 “呜呜…阿金是藏在哪里了。”女鬼小雅发出阴森的叫声不死心的靠前,转身甩了甩僵硬的手臂,一些碎肉撒到了阿金的身上。 看着走出去的女鬼,阿金心里多少有点懊悔的,当时如果抱上小雅一起躲,她就不会死的,恐怕就是另一种结果了而不是现在这般恐怖。 “啪!啪!”厕所走道响起了沉重的声音,伴随着怪异的笑,提刀的男子来到了这里。 “找到了吗…”男子看着面露惧色的女鬼小雅问。 “啊!”小雅被男子一刀砍断了腰惨叫着。 刚从马桶上下去准备开门离开的阿金听到外面的惨叫,吓得双腿一软身子一下子撞到了门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结果就是阿金的位置已经被发现了… 第十四章 迫在眉睫 老街坊一代位置在广场步行街中,可谓无人不晓。因风格独特保留着一些古老的建筑而闻名,当然不缺乏主流的地方,酒吧、旅舍、餐厅等。 魏昆二人不过一会就来到老街坊,站在路边李时充指着分针乱转的罗盘对魏昆说:“在西北处有股强大的阴气干扰着我,看来那里就是你女朋友被困的地方,这股阴气相必就是那活死人了。” “那我们可抓紧时间了!”魏昆看着一动不动的李时充催道:“李兄别愣了赶紧走。” 半吊子道士李时充遇上难题了,愁眉苦脸的说:“兄弟你听我说这个活死人不太好对付啊,我这罗盘一般鬼物都干扰不了分毫,可见这活死人有多强横了。” 魏昆哼了一声不高兴的说:“我虽然不是道士,可我也是看过美国丧尸大片的人,活死人不过是最低级的怪物你就怕成这样?” “兄弟你这话可就大错特错了,就像我们中国香港僵尸片一样,那拿狗血糯米红线就能解决僵尸那不太容易了吗,所以说电影和现实是有很大差距的。”看到路边行人听到二人的谈话指指点点的李时充压低的声音。 李时充郑重无比的看着魏昆说:“而且活死人虽然是最低级的尸体,但它们只要生出智慧就能不断的进化,而这只活死人的阴气已经强大到自行愈合的级别了,行动缓慢的缺点已经被伤口自行愈合遮蔽了,就算你我能打到它一次,可是我们能有无限的体力去比它那无限的愈合身体吗?只是徒劳的去送死!” “我不知道你说的它到底有多么的强大厉害,我只知道我最重要的人快要死了,我能做的只有去救她,那怕这是一场没有意义的送死。”魏昆跑向了西北处,留下了最为坚定的话。 只身一人前去的魏昆留下了孤单的背影,李时充拍了下额头:“罢了,此劫表面来看危机重重,只要注意还是有生机可言。”右眼皮直跳的李时充又给市里神秘的灵异小队打了个电话请求帮助,听到支援尽快赶来的消息李时充笑了。 看着追上来的李时充,魏昆放慢了速度没有摆架子,从兜里掏出了四张符纸,李时充拿在手里惊讶的说:“这是青叶大哥的驱邪符和僻邪符,你怎么会有?” “呵呵,时间要紧回头再说,这张僻邪符你就拿着护身吧。”魏昆交给李时充一张僻邪符。 “也好我们胜算可又大了一分,我刚才通知灵异小队,支援很快就能赶到。”李时充收起僻邪符说。 “他们不是挺神秘的吗,你怎么能联系的上。”魏昆不解 “有什么奇怪的,我师傅是道协会的老会员了,灵异小队也给几分面子。”李时充没有多说,他咬破了食指,用血抹在了罗盘上面,指着前方一家豪华的奶茶店说:“就是这里了。” “奇怪,这么多人好像都看不到这里,为什么我们确能看见呢?”魏昆看着奶茶店说。 李时充收起了罗盘说:“这是鬼物常用的一种手段,叫做鬼遮眼,能力弱的鬼能对人使用鬼遮眼,人就会出现幻觉。这个活死人智慧不低了,隔一段时间杀点人知道见好就收,它使用的是范围鬼遮眼,我们进到奶茶店别人同样就看不到我们。” “不久前人民广场发生的失踪人口案,应该就是这怪物干的了吧?”魏昆生气的骂着,心中也在困惑为什么又遇上了失踪案的主角,运气还真是衰。 “门怎么打不开。”魏昆费了很大劲都没撞开,用脚大力的踢在木门上。 “它在门上下的有禁忌,让我来试试看吧。”李时充拿出了黄旗扭头对魏昆说:“你现在涂抹牛眼泪吧,不然会对我们的行动引来不便的。” 见魏昆抹上后李时充说:“牛眼泪的时效有两个小时,现在你看到周围飘荡的黑气了吧。” “嘶!”魏昆猛吸一口冷气说:“这就是阴气吗,好庞大的量,比我遇见的怨鬼强大多了。” 李时充拿着黄旗在空中晃动着,右手用起了剑指念了会口诀,随后用黄旗指着门大喝:“开!” “吱嘎。”店门被打开了,立马从空气中飘出了呛鼻的血腥味。 李时充在第一时间推了魏昆一把,两人都后退了几米,李时充对魏昆说:“这里好重的怨气,刚才若不是我早有防备,你我二人就会被那怨气入体然后傻掉变成疯子。” “有那么严重吗?”魏昆抓着僻邪符与李时充走了进去。 一楼大厅空荡荡的,灯光忽明忽暗,吧台乱七八糟的,地上留着一大片血迹,李时充走了进去小声的说:“我们不要轻举妄动,这活死人太凶狠了,先到厨房看看。” 厨房的场景不堪入目,五具死相恐怖的尸体被摆放在地上,刺激着两人的视觉,魏昆一下子就弯腰吐了起来,李时充从墙上取下两把菜刀说:“一会要硬碰硬了拿着防身吧,这活死人是个凶残的主,真是苦了这些无辜的人…” “呕…”魏昆接过菜刀,一刻也不想多待,干吐了一会适应了。 “无量天尊,阿弥陀佛,千万不要诈尸了。”李时充打开了冷冻柜,把尸体一个个拖了进去,然后拉着长桌扭头对魏昆喊到:“兄弟快来帮忙,那些尸体有诈尸的征兆,狗日的东西死了也不让人省心。” 待二人把长桌顶住冰柜后,李时充不放心的说:“还不够,鬼知道这些诈尸的有多大力气。”二人把一切能搬动的东西都放满了桌子然后走了出去… 手中的罗盘晃个不停,李时充凝重无比:“我们去楼上看看。” 正当二人走在楼梯上的时候,大厅的灯突然灭了,厨房里的冰柜发出了撞击的动静。 “糟了,那活死人好像感觉到我们两个活人的气味了,刀上好像有它留下的秽忌物。”李时充脸色煞白。 魏昆还有一张女鬼陈林的底牌没用,感到情况不妙后小声地喊着:“陈林!” 凭空出现一个飘着的人影,怨鬼陈林站在了楼梯中央。 “什么!那里跑来的怨鬼!”李时充瞪着大眼,手中的僻邪符差点丢去。 “李兄,她是来帮我们的,不要怕。”魏昆快速的解释着 “我感到不止一个东西要过来了。”陈林对二人说到。 “啪!啪!” …… 听到厕所里走掉的活死人和女鬼,江景脱力的坐在地上终于活下来了她在心里庆幸着,回忆起刚才经历的磨难。 活死人发现了躲在单间里的阿金,求生的人潜力是巨大的,开门后被阿金撞的停顿了一下,阿金跑到了墙纸上拍门呼救着:“救我!” 听到动静的江景急忙把床推掉了门后面,看着纹丝不动的墙纸阿金绝望了,她忍者恐惧往厕所口跑着,刚到门口就被小雅的脑袋咬住了腿。 “不!救我!”阿金倒在了地上。 “你跑不掉的…”活死人一刀穿进了阿金的胸膛,用手掏出了心脏大口吃了起来。 江景幻想到阿金死亡的惨状了,而小雅也注意到了墙纸处,她走到了阿金呼救的地方,双腿撑着身体,用头撞击着兴奋的叫着:“不要藏了,我已经找到你了!” 门剧烈的晃动着,江景跪在床上用手奋力抵抗着,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才没有了动静… “救我~呜呜,为什么不救我…”门后又想起了鬼叫。 无力的江景不明白为什么死去的阿金又‘活’了过来… 第十五章 请神 “你是在那惹上这家伙的,一会就算是我也不能保护你的安全。”女鬼陈林用只有眼白的眼睛盯着魏昆,恨不得毁掉二人的约定,就地把魏昆撕成碎片。 “二十米…” “十米…” “他们来了!” 女鬼陈林如临大敌,头发无风自动的披散着,又变成了死时的模样,怨气冲天的做起了防御,看着紧张的魏昆提醒到。 转眼间楼梯口处出现一名怪异男子,整个人如同从屠宰场出来的屠夫一般,他的右手带着一把一尺来长的尖刀划在地上,刀身上粘着未干的血液,脸上带着被血染红口罩,血红色的鸭舌帽捂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两颗要蹦出来的眼珠子,身上的工作服留着一大片干或湿着的血迹,后身还跟着一个用头在地上爬行的恐怖女鬼。 怨鬼陈林略显厉色,伸出锋利的指甲,凶残的朝着男子飞去,阴风不分敌我划在脸上,让魏昆二人瞬间提神醒脑了。 “死…”男子用手举起了尖刀,无视了向前飞来的女鬼陈林,直接把她撞到了楼梯木栏杆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女鬼陈林痛苦的掉到了楼下,留下了三米长木栏杆的缺口。 强大的怨鬼一招就败了魏昆看的一阵失神,男子身子没有任何迟缓提着速度一刀朝着愣神的魏昆劈了过去。 “小心!”时刻保持警惕的李时充一脚踢向了男子的肚子,男子身体一个踉跄险些栽倒,李时充对着没回过来神儿的魏昆大叫道:“快!砍断他的手臂!没有了刀看这孙子怎么狂!” 反应过来的魏昆看着还没调整好身体状态的男子,咬牙一刀朝着男子的右手砍去,奈何脚下一滑菜刀脱手而出没有目标的甩了出去。 无心插柳的魏昆看了结果后庆幸着自己的好运气,他有些小瞧了菜刀的锋利程度,随缘一刀破竹之势后,男子握刀的手臂落在了地上,巨臭的浓血喷了魏昆一脸。 男子立刻惨叫起来,断肢处散发着腐烂的味道。 “什么…快来救我!”还没来得及擦脸,旁边响起李时充呼救的叫声。 魏昆扭头一看,原来那个头在下面的女鬼不知何时已经把李时充撞到在了二楼地上,一人一鬼缠在一起。女鬼的双腿紧紧夹着李时充的脖子,用嘴朝李时充脸上吐着阴气,像是感觉到了魏昆的目光,女鬼小雅艰难的扭了头诡异的对魏昆笑着。 “笑你马勒戈壁!”魏昆急忙上前两步跃过台阶,一把掏出辟邪符扔到了女鬼的背上。 “怎么没有用?”看着一点也没有发出动静的辟邪符魏昆傻眼了,在一旁对着女鬼干着急。 李时充趁着女鬼不注意双腿发力站了起来,用手狠狠按住了女鬼的头吃力把她甩了出去。 “急急如律令!”辟邪符被李时充借此机会使用了,发出一道明亮的黄光在女鬼背上爆掉了,女鬼也背后烧焦了一大片碎肉倒在了地上。 “兄弟你可把我坑惨了。”李时充喘着粗气揉着被女鬼抓红的脖子说:“为什么你没有念口诀急急如律令。”刚才有少许阴气进到了体内,李时充现在肚子里一阵寒气乱窜,很是不好受。 魏昆不好意思的看着李时充,还没到开口道歉,突然背上传来剧烈的痛感,眼睛疼的差点流出眼泪。没有防备的魏昆被恢复过来的活死人偷袭得逞,背上留下了五道爪痕。 “桀…桀,你们都得死!”看着受伤的两人,男子品尝着新鲜的血液嘶哑的说着。 女鬼小雅也慢慢爬到了活死人身边,怨恨地盯着李时充,恨不得扑过去报仇,谁知活死人一把抓住了女鬼小雅的身子,用嘴咬了上去,女鬼小雅的身子慢慢干瘪下去,阴气也薄弱起来,一下子虚弱的就要魂飞魄散了。 “啊!!”伴随着女鬼断断续续的叫,活死人的气息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 “兄弟我可不能栽倒在这里,不然传出去我师傅的名声都毁在我手里了。”有些见识的李时充早就发现了活死人这是要吸收女鬼的怨气从而进化,他从怀里掏出了黄旗对着魏昆说:“对了我感觉到这里还有一股怨气,恐怕你女朋友此时的情况不容乐观,这里就交给我了…” “李兄你能行吗?”魏昆着急的说:“趁它还没进化完成,我们先躲起来在做决定吧。” 女鬼陈林一副惨淡的样子飘到了魏昆身边:“你说错了,恐怕再不走都死在这了。” “行了你们快走,我要做法请神来助,你们在此处只能让我困手困脚的。”李时充对着魏昆催促:“兄弟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保重!”魏昆心情沉重的跟随女鬼陈林朝着走廊尽头寻找江景了。 待魏昆走后,李时充拿着黄旗争分夺秒的念叨着:“元始天尊在上…弟子道兵逍遥今请神来相助,四方过路大仙听令,如有力抵此怪者速速前来相助!” “事后定有重金相报!”李时充严肃摇着黄旗,心中紧张不以。 请神也就是请鬼上身帮忙,俗话说的好,请神容易送神难。 鬼是邪恶阴暗面的载体,人横死后心有怨气而变,种类及多变化莫测,大多数都是一些凶残的鬼,鬼话不能信,所以请神就要做好被鬼反噬的准备,成功的几率很小,李时充第一次使用这种危险的道术,此时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时一道阴森的声音在李时充脑中响起:“拿出三瓶鬼金当酬劳我就帮你!否则只能杀掉你了。” 李时充就像掉进了冰谭中,全身麻痹的不能动弹,心中骇然无比,恐怕是召来了最为凶残的恶鬼了。 鬼金又称为尸腊,是用火从死亡时间不超过二十四小时的尸体中提炼出凝固的尸油,因为看着是黄色的又称做鬼金。 鬼金是鬼物能从中受益的宝贝,又是道士与鬼谈判的筹码,鬼市里价钱高达一万一小瓶,李时充犹豫不决。 “怎么…不想要命了吗?”恶鬼失去了耐心。 李时充不在犹豫与恶鬼相互立下了誓言连忙道:“好!三天之内定会送到。” 恶鬼发出了刺耳的笑:“桀…这就好说了。” “还望鬼仙上身!”李时充看着已经进化成功的活死人,充满了危机感。 “哼,上身这种小把戏我是不屑去用的。”恶鬼在李时充脑中留下了狂妄的话, 活死人已经进化成功了,女鬼小雅被他吃的一干二净,散发着让李时充绝望的气息。 眼前的活死人身体已经变大了一倍,眼珠子发着绿色的光芒盯着眼前美味的人类,突然活死人伸着满是脓包的脸,张着丑陋的大嘴朝着李时充扑了过去… 第十六章 恶鬼激斗活死人 体型庞大的活死人进化后身体似乎灵活了很多,人的肉眼已经跟不上它的速度了,只见地上留下了一个残影,活死人瞬间就来到了李时充的跟前。 活死人身上的气味冲的李时充睁不开眼,他已经无力去挣扎的反抗了,李时充已经后悔请神这个鲁莽的决定了。 一瞬间李时充心中百感交集,脑中如电影胶片光速放映着约末二十岁的人生。 李时充生下来就被亲生父母抛弃了,他不是那种生下来就有缺陷或者患重病的婴儿,恰恰相反李时充是个健康的婴儿,可是他的父母还是没有任何理由,在一个冰冷的夜里的把他丢弃在了马路里的绿化带中。 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被人发现,没有人清楚这个婴儿不吃不喝没有取暖是如何存活了一天半之久的。 婴儿被送往了医院,最后被一对不孕不育的中年夫妇领养了,婴儿天生眉毛浓厚,和养父的眉毛很神似,这对夫妇便更觉得婴儿与他们有缘了。 孩子取名叫李时充,寓意很简单是让孩子有充足的时间带着二人的期望活下去… 这对夫妇都上了年纪,都有疾病缠身,靠着退休的微薄工资勉强生活,也开始为李时充的未来做打算。 从李时充三岁记事起就没见父亲笑过,他总是板着一张脸生活,而母亲脸上皱纹很多。 上小学的李时充发现了自己跟班级同学的不一样,他们都是新衣服新书包,而自己只有缝满布丁的破旧衣服,还有脏兮兮的书包,而同学都不愿意跟自己玩。 哭着跑回家的李时充对着母亲吵闹着,知道事情原因的母亲干了几天重活给李时充买了新衣和书包,而父亲为了让李时充没有烦恼快乐的上完小学,好有一个幸福的童年。坚持忍着病痛去工地上打工… 慢慢开始懂事的李时充知道了父母的不容易,而父母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终于在李时充十三岁的那年冬天里,父母相继去世了,崩溃的李时充在周围村民的帮助下埋葬了父母,整个人从此变得沉默要强了… 在李时充最为痛苦的时间里,村里有一天来了一名算卦的中年男子,他是行走江湖中的算命先生,是带着真本事的赤脚高人。在村里很受村民欢迎,算卦男子注意到了这名让人影响深刻的男童,最后借住到了李时充家里… “我想学本事。”幼小的李时充坚定不以的说到。 算卦男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几天后李时充跟着师傅离开了自己的家乡。师傅二人风餐露宿了几年走遍了小半个中国,几年后在中原落地生根… … 李时充眨眼回忆完了了自己的一生,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桀…桀,小子有我在这里它是无法伤到你的。” 话音刚落李时充就感到身边有股浓郁的阴煞之气在周围飘荡着,疑惑的睁开了双眼后,他看见身边站着一个穿着麻衣瘦高的男子,正是脑中声音的主人—被自己请来的恶鬼。 此时恶鬼用阴气做起了屏障,挡住了活死人的扑袭。活死人看着就要到手的人类被恶鬼救了,张着血口愤怒的朝着恶鬼吐着尸毒,青色的尸毒射到了屏障里,立刻与黑色的阴气汇聚到了一起,像两条蟒蛇缠绕在空中撕咬,两个实力恐怖的怪物一时间难分难解。 因为恶鬼是背对着李时充,所以他也没看到恶鬼长的什么样子,还以为恶鬼是正常的人类样子。 突然恶鬼没有征兆的脖子反转一大圈看向李时充,李时充没有防备的被吓得坐到了地上。 恶鬼的额头上张着一颗拳头大的肉瘤,肉瘤上竖着两颗眼睛正冰冷的看着他,而恶鬼的鼻子凹陷在脸上,嘴里正流着稠密的黑血,恶鬼的乌青色的胳膊上面血管暴起,时不时的鼓动。 “不要在这里妨碍我!”恶鬼一脸凶狠的抓起了李时充把他扔到了远处,李时充身子撞在了墙上落了下去一时间动弹不得了,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李时充来不及诅咒恶鬼就吐出了几大口血。 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与鬼同谋,有了教训后的李时充在心中告诫自己。 “吼呜!”活死人绿色的眼珠子瞪着一直纠缠着的恶鬼狂暴了,举起成人大腿粗的拳头打散了恶鬼周围护身的煞气,快速的朝着恶鬼撞了过去,留下了一路脚印,可见力量大是多么吓人。 恶鬼凶狠的举起乌青色的手臂,想要把冲上来的活死人抱住,恶鬼显然低估了活死人一身的冲击力,身体如炮弹轰的一声把包间撞穿了。 “桀桀…”恶鬼立马站了起来对着活死人怪笑着,原来在刚才的一瞬间恶鬼额头上的肉瘤烂掉了,从中孵化出来了一张巴掌大的鬼脸浮贴在了活死人的胸口上。 那张鬼脸转起了眼睛,露出了密密麻麻的牙齿咬透了活死人的胸膛,不断吸收着活死人的尸气。 活死人也对着恶鬼诡异的笑着,没有去制止胸口上的鬼脸,好像在嘲笑恶鬼。 恶鬼感受到自己的尊严被这个低级生物嘲笑了,嘶吼的叫着,恶鬼胳膊上的血管蹦炸掉了,手臂一时间被黑色的浓血包裹住了,不过一会生出了许多触手。 恶鬼手臂一下子变得很长,缠到了活死人的身上,那些触手都露出了隐藏在肉里的嘴巴,在吞噬着活死人肉体。 不过一会活死人的三米高的身子缩小到了一半,尸气也慢慢消散掉了,活死人人性化的看着一眼恶鬼,然后一把用手扯开了自己的胸膛,身体分成了两半倒在了地上,恶鬼根本没有看到钻入地底的小型活死人! 看着自杀的活死人,恶鬼也迷糊了走到了活死人尸身前查看。 “额!”恶鬼惊讶的看着活死人的躯体快速的腐烂掉了。 一场鬼物战斗随着活死人的隐退而结束了。 恶鬼走到了李时充跟前:“桀…三天之后我回来找你的” 恶鬼走后李时充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想起了已经过去很长时间没出来的魏昆… 第十七章 五弊三缺 几十分钟前带着负罪感的魏昆与怨鬼陈林离开了。 与常人无异的魏昆深知如果不学道术,自己一个人遇上厉鬼根本就活不下去,而且心里也有点认同萧北说的话了,自己还真是容易召鬼的体质,好像自从过完十九岁生日后,自己的运气变得越来越衰了。 魏昆用手捂着玉佩,忽然想起了死去多年的爷爷了。 魏昆的爷爷会一点阴阳先生的本事,在老家的村子里,村民办白事或者谁家的孩子丢了魂都会去找魏昆的爷爷。然而就算是他也不能阻止出生在农历七月十四晚上的魏昆。 农历七月十四是鬼门大开的日子,农村人到了晚上家家户户早早就锁上大门关灯睡觉,如果有顽皮小孩不听话,家人就会说不睡觉扔出去喂鬼吃,这个缘故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睡不着的人晚上都会听到一些在家门外面说话的声音,而却又听不清楚说的什么,这就是鬼在说话。 有些时候每个人都会经历一些情况,就是身体非常疲惫的躺在床上,眼睛累的都睁不开,但是思想在昏睡前一段时间还算清醒,这种状态和喝酒后有些人的状态差不多,这时候如果是在晚上,就会听到一些在床边上有人在说话,又听不清楚说的什么,醒来又模糊不以。这说明你体质素质太差了,抵抗能力弱,会召来一些小鬼的观顾。 传言晚上鬼门大开,阴兵过道,活人如果遇上的话必会遭劫,大则疯癫,小则重病一场。 但是也会有一些不信鬼神的人,在这里给大家讲一个故事,古人曾说过举头三尺有神明,这说明世界上是否有鬼我能告诉大伙还是有的。 特别是民国时期,什么妖魔鬼怪,牛马蛇神了在一些农村大部分人都听说过。 在一个落后的村落里,这一天是七月十四,喝醉酒的王朋执意要从朋友家里回去,他的朋友慎重的交代他路上小心,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千万不要回答,或者是扭头去看。 孤魂野鬼都会游荡在乡间小路上,如果看到了一些晚上赶路的人,这些孤魂野鬼就会叫这人的名字,或者去拍这人的后背,如果此人转身或者回答了,鬼就会把人当成替死鬼从而投胎。 王朋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村民,不过三十来岁典型的天不怕地不怕性格。那时候还没有电灯,告别朋友后王朋瞎摸索的走在路上,他不明白为什么路上每家每户连个亮光都没有,寂静的村子里只有一些家犬的叫声。 因有酒壮身王朋倒也没有害怕的意思,王朋的家是在另一个村子,所以离家路程有四五里地,当中不缺一些老旧的坟头。 走出了朋友的村子周围更黑了,微弱的月光打在地上,王朋勉强能看清前面的路,四周阴森森他心中也有些寒意了,酒也醒了一大半,就点上了一根烟边抽边走着。 不知不觉王朋已经到了老坟里了,黑夜里可看不清楚有多少坟包。忽然他身边挂起了一阵凉风,就听到身后有人喊他。 “王朋!咳咳…你等等我!” 王朋听到这个声音吓了一大跳,额头渗出了冷汗没有吭声,因为他听出来了声音的主人,正是死去两年多的村民李大爷!! 李大爷生前喜欢抽烟,那咳嗽的声音王朋是忘不掉了,李大爷死的那天他就在旁边,王朋的脑中闪过了李大爷死前的模样,那张苍白枯皱的老脸却怎么也抹不掉了。 是鬼!王朋意识到自己这是遇到鬼了,猛打了一个哆嗦,差点拌到在地上,手脚并用的朝前方跑着。可是不论他怎么跑总感觉身后跟着一阵脚步声,还带着剧烈的咳嗽。 “王朋,快停下来…咳咳…” 王朋拼命的跑了十多分钟,放慢了速度大口喘着气,他朝着两边看去,还是一片黑暗,他意识到自己是撞进老一辈说的“鬼有三宝”的鬼打墙了。 那道声音又在王朋身后响起了:“王朋,你这小子快停下来等等我…” “啊!!”王朋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一下子爬在了地上艰难的移动着,这时身穿破烂不堪寿衣的李大爷挡在了他的跟前看着他。 王朋抬头看了一眼立刻吓尿了裤子,李大爷的脸上腐烂的看不清容貌了,上面还爬着许多蛆虫。 王朋不明白李大爷为什么要找上他,他还记得生前遇见李大爷总会给他递烟。 烟!头脑简单的王朋想起了李大爷是个烟鬼,又没有子女年年上贡,肯定是在地下烟瘾犯了想抽烟了。 王朋二话不说掏出火柴和自己包的烟卷扔了出去,只见李大爷连忙捡起烟卷蹲在地上抽了起来,王朋趁机逃跑了,而不过一会就回到了家中,第二天王朋患了一场大病… 所以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 在七月十四那天晚上魏昆的母亲羊水破了,必须立刻前往医院接生,魏昆的父亲叫着一帮亲戚帮忙一群人送去了医院,算了一卦后魏昆的爷爷也是默念都是报应啊!自身的因果落在了孙子的身上,孙子生下来后必定鬼物缠身。 原来学道的人都会受到天道的惩罚,正所谓芸芸众生谁也不能超脱。这个世界有他自己的法则,窥探天机改变事物运行规则的要遭到上天惩罚。而修道之人就是为了平乱妖魔鬼怪所出现的,所以也处在天道的对立面上。 事物发展有着自己的因果,强行插手改变因果,那就会招来无妄之灾。一些算卦的高人都不能善终的,这种人窥透天机无数,死后必会落去十八层地狱。 万物的出现都有一定的道理,就拿怨鬼来说他们都是无辜死掉的人变成的,一些道士不分青红皂白就除掉了它,也会有因果报应的。 道士是受天道排斥的,所以说每个道士都会有不可躲掉的一道劫难,道士把这种劫难称作“五弊三缺”。 五弊为鳏、寡、孤、独、残。 修道之人老的时候没有妻叫做鳏,老的时候无夫叫做寡,老的时候无子为独,幼而无父为孤。残:是应劫后身体不再完整必落残疾之躯,这就是修道之人的五弊。 三缺为:命、财、权。 有了这三缺的道士:命缺,修道后寿命缩减,往往命缺的人活不到五十岁;财缺,这种人一生中没有钱财;权缺,一直之中不会当有权利的工作,如老板、校长。 魏昆的爷爷犯的命缺所以在魏昆记事起就死掉了。 …… “昆儿,你天生天生体质虚弱,容易召开一些脏东西缠身,这个玉佩从今天起你就带在身上,一刻也不能去下来,听到了吗?” 魏昆想起了小时候爷爷与他说的话,那时候他还不明白话的意思,现在倒也理解了,原来爷爷早就知道自己会遇见鬼物,魏昆在心里感慨着。 鬼的可怕成为了魏昆心中的刺,让他恨不得立刻去萧天师拜师。 “就在前面的厕所里有股不弱于我的怨气。”怨鬼陈林对着魏昆说到。 魏昆拿出了剩下的两张符,对着陈林点了点头:“我们走吧!” 厕所静的可怕,魏昆一眼看到了惨死在洗手池下面的尸体,还有已经打开的墙纸门。 “江景是你在里面吗?”魏昆慌了神跑了进去。 女鬼陈林来不及阻止,就听到了魏昆的惨叫。 第十八章 江景获救 魏昆跑进门里还没看清楚情况,瞬间就被一股实质性的阴气冲倒在了地上,他捂着胸口难受的朝着前方看去,屋内的江景脸色煞白,狰狞的瞪着魏昆做势要扑来,一会又抱着头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江景!你到底怎么了!”魏昆心火攻心一口於血吐出 “快走!不要…管我…”两种奇怪的声音从江景的嘴里说出。 因为抹了牛眼泪的原因魏昆注意到了江景的异常,他看到一只虚幻的鬼影与江景的身子重叠着,鬼影重叠时就会阴气涌动,分开后又虚弱不堪。 因为认识度停留在鬼上身,魏昆此时一筹莫展,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怕自己一时莽撞冲动带来伤痛的代价。 下一刻怨鬼陈林出现了,她看了一眼说:“这是要被夺舍的前奏,这只鬼物已经进入她的体内了,如果不赶快把鬼赶出身体,半个小时内就会有生命危险,而且她的精神力不强大的话就会被夺舍成功。” 听完女鬼陈林的话魏昆情绪失控了:“江景!是我,我是魏昆啊!你快醒醒啊!” 江景一会目露嗜血的大笑,一会半清醒的张嘴想要说话,魏昆不忍心心爱之人受苦,紧紧抓住了江景冰冷僵硬的手,谁想江景突然发力猛的掐住了魏昆的脖子。 “呃…不!”江景的力气大的吓人,不过两秒魏昆的脸就憋成了青色。 同一时间魏昆脖子上的玉佩闪了一下,江景惨叫一声松开了双手退后了。她的意识已经被女鬼压制住了,身体支配权也被剥夺了,女鬼附身成功离夺舍只差一步了。 有誓言在身,女鬼陈林立刻起身飞去护在了魏昆跟前,她对着魏昆传声道:“你没事吧?” 脑中突然传来的声音让魏昆一愣,待陈林解释传音能力后,魏昆心中有计连忙回应:“你现在的实力恢复多少了?能不能把她牵扯住,不然我也没办法把符扔出去啊。” “我先前正面抗了那活死人一击,到现在才恢复了不到一半的实力,再说这个女鬼和我一样都是临死前受到非人的折磨惨死变成的怨鬼,她要是使出全力我更本没法牵扯住她,但是拼死抵挡或许还行,但我也会有几率被她整个吸收掉从而成为她提升的大补品。” 魏昆着急的说:“对了你有没有办法让她失去江景精神的主导权?” “有一种办法就是使用鬼遮眼,依我现在的状态对于同类时间坚持不了几秒的,你要干什么?” “我就问你吸收我的精气,你有没有把握牵制住它?” “有!” “好,那就准备按我说的办……” 江景咧着嘴阴狠的看着魏昆,这时陈林睁大了眼睛对江景使用了鬼遮眼,立马扭头对着魏昆的嘴吸收着阳气。江景也呆滞的一动不动,随着阳气的吸收陈林迅速恢复着,鬼遮眼也持续了十秒。 “你…不要在阻挡我!不然我拼了魂飞魄散也要送你们全部下地狱!”江景眼白突出带着一种怨恨之意看着陈林后面的魏昆。 “都是因为这个自私女人我才会死,都是她的错我才会死,我恨呐!!”江景低下了头笑了起来:“这个男人的味道让我感到厌恶…好像她也对这个男人有感情,所以…他必须死!等我杀掉他再去找那只怪物报仇!” 女鬼陈林没有说话,伪装出了混乱的气息。 江景看出了陈林阴气的不稳定,以为她要放弃保护魏昆了,有些兴奋的叫着:“快走开!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了你我都是怨死的人,也算是同类。所以我不可能对你出手的,我杀这个男人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呵呵,其实我比你更想杀掉他。”陈林见江景一步步上钩,转了过身看着魏昆森然道:“呜呜,你不用这种仇恨的眼神看着我,鬼话不可信,哈哈哈哈!” 怨鬼陈林披散着长发,一脸歹毒的注视着弱小的魏昆,却偷偷的给魏昆传音:“为什么不正面对决非得使用你的计谋?我可是冒着被誓言反噬的危险的,被她发现可就完了,接下来怎么办?” “呵呵,我们只不过互相利用罢了,我早就料到你会背叛誓言。”魏昆表面上装出了一副紧张的表情,却在传音里回答:“继续演下去,它接下来一定会对你出手的不要有任何防备。” “你…为什么”怨鬼陈林不敢相信的看着穿过胸口的手臂说着:“你不是说过…不会对我出手的。”她像受到了极大重创,身上的阴气变的稀薄快速消散着。 江景伸着猩红的舌头,不紧不慢的把手臂从陈林的胸口掏了出来皮笑肉不笑的说:“活着的时候我就是灵异爱好者,真正变成鬼我才知道没有实力是活不久的,你不也说过吗?鬼话不能信。” “呃…啊!”陈林要拼命了,她好不容易把伤口用阴气恢复,却又被江景在胸口打穿了,凄惨的爬在地上:“不要杀我,我会帮你一起去找活死人报仇…” “哦?”江景戏谑的说:“好,可以考虑考虑…” “求求你不要杀我。”陈林抱住了江景的腿求饶,趁着江景注意力放在魏昆身上,突然发难用头把江景撞到在了床上就跑到了魏昆身边,整个过程不到几秒。 “快!”陈林疯狂的对着魏昆吼着。 事先指导陈林演出一场苦肉戏,让伤势恢复大半的陈林装做虚弱的样子,最后趁着江景掉以轻心偷袭成功。 魏昆知道自己等的就是这一刻,迅速上前拿出手上的驱邪符稳稳扔在了江景身上:“急急如律令!” 驱邪符刚接触江景的身体,她体内的女鬼就被驱赶了出来,此时女鬼不敢相信的叫着:“不!我就要成功夺舍了!这是什么东西!啊…” 驱邪符变成了黄色的火焰在女鬼身上燃烧了,女鬼翻滚在地上痛苦诅咒着:“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魏昆看着火势逐渐变小女鬼还是很顽强的反抗,急忙对陈林说:“快帮我杀掉她,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都可以帮你去实现。” 陈林的气息提升了,到了这一刻她也不在伪装了,风水轮流转此时女鬼反倒成为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陈林的头发如蛇一样扭动着,不过两个呼吸间细长的蛇头黑发把女鬼捆的严严实实的,女鬼感受到了死亡的阴影对着陈林大声的吼着:“不!你不能杀我!” 陈林没有多说废话张大了嘴巴把女鬼吞噬掉了… 第十九章 离去 “江景,你快醒醒啊。”魏昆心如火焚,看着面色苍白的江景恨不得代替江景受罪。 “额…”魏昆见江景眉毛抬了一下,少许紧张的注视着她 这时魏昆才感受到一股寒风侵肌,包间里的温度低了下去。这才想起求陈林杀掉女鬼的事情,连忙把江景扶平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后立即转身看去。 陈林黑色长发扭动着,若隐若现的鬼气游荡在身上,她的小腹有一个人性头颅不停的顶着,看起来很是诡异。见女鬼很长时间还在反抗,陈林不在怠慢自残般的用手拍打着肚子,准备用狠的把肚子里的女鬼消化。 “呜…啊!”她的肚子里发出一声惨叫女鬼终于死掉了,化成了陈林的补品,陈林露出了猩红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感觉到了实力的提升。 “桀…呜。”陈林兴奋的叫了起来,瞥见魏昆正在看她,伸出手朝着魏昆在空中抓去。 “这是怎么回事!”魏昆感到有东西抓着自己的肩膀,自己就双脚离地半米腾空而起了。 “唔…这是我如今的能力,果然吞噬是最快提升实力的方法。”陈林顿了一下把魏昆放了下去,组织了下语言说:“我现在能控制在三米内用阴气攻击或者禁锢人了。” “好厉害!”魏昆由衷的感叹着说:“你的神智好像也能控制住了。” “不错,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已经没有了。” 经过刚才的配合魏昆和陈林已经有了点默契,一人一鬼的关系也没有刚开始那么紧张了,合作关系也更加牢固 陈林收起了气息,变回了正常人的模样有些难以启齿的说:“对了,你刚才答应的事现在能帮我实现吗?” “当然可以。”魏昆点了点头。 “哎!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吗?”陈林渴望的看着魏昆慢慢说了起来。 陈林是出生在农村的大学生,尽管陈林品学兼优勤学苦练,但因家里父母还有两个弟弟养活着,大学带来的一些开支两个农民根本就供给不了,在重男轻女的农村里,她的父母供养她读书到了大学也算完成了抚养任务。 所以陈林每天课余时间都会打点零功赚钱,晚上抽空到附近的网吧差资料备用,星期天都会去发传单挣钱。 她的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学校的奖学金让她不愁着学费和一些开支了。 可是在一天晚上陈林在网吧上厕所的过程里,却被人杀害了… 所以她很悲哀,家里人恐怕还没有收到她死去的消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变故让她变成鬼后还不能释怀,年迈的父母养她这么大,等她快成才要孝敬父母的时候却遇害了。 听完陈林的故事魏昆动容了,向陈林要了她家里的地址说:“有时间我会带你回去看看的。”说完又要了陈林家里的银行卡,往里面转了一笔钱。 尽管是魏昆事先承诺在前,陈林还是非常的感动。 陈林伸出指甲在魏昆不敢相信的目光中划破了他的印堂,精血流出后陈林不好意思的说:“我有点自作主张了,为了你安全着想我们还是签立一个主仆誓言吧。” “主仆誓言!!”魏昆瞪大了眼睛,心有余悸的说:“我还以为你刚才那样子是要杀我,对了那主仆誓言…” 下一刻魏昆叫了出去,震惊的盯着陈林:“你要当我的鬼奴?” “是这个意思,不过…”陈林浇灭了魏昆的心思说:“除非你有生命危险否则我是不会救你的,还有千万别忘了帮我找到杀我的真凶。”陈林说完便走掉了。 魏昆耷拉着头想起了周青叶说的因果,看来那个自己想要逃避得变态杀人狂,是不论如何也要去面对的。 “该死,也不知李时充兄弟怎么样了。”魏昆拍了一下额头跑了出去。 楼道里不远处有个人爬在地上蠕动着,魏昆一眼就看出那是李时充,激动不以的跑了过去连忙扶起了李时充:“李兄弟你不要紧吧?” “额,目前来说还行,哎你小心点我身上有伤。”李时充爬在了魏昆的背上叹了口气:“我到底招谁惹谁了,今天被你坑了一次,又被那狗日的灵异小队坑了一次。” “妈的刚才都差点没命了,到现在连个救援人影都看不到,还特马黑夜中保护人类安全的使者,我去他娘的。”李时充生气的骂着:“兄弟他们的口号我原来听着还挺有感触的,我们这些道士都是行走在夜里的,普通人都不知道有人在一些时间地点保护他们。” “可是他们今天也太让我伤心了。”李时充愤愤不平。 “呵呵,说不定他们也有要紧的事耽误了时间那。”走到了包间魏昆把李时充放了下去:“李兄,这就是我的女朋友江景,刚才差点被鬼夺舍现在还在昏迷。” 魏昆突然站了起身严肃的对着李时充拜了三下:“李兄,今天的救命之恩我是不会忘记的,如果没有你的帮忙,我想我也会成为惨死的一具尸体。” 李时充摆了摆手:“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都是兄弟了你可别跟我客气了,虽然在大城市里待着我还是粗人一个,到时候你请我喝酒就行了,也别一口一个李兄喊了,我今年才十八好像你还比我大来着。” 魏昆有些尴尬笑着答应了,随后问:“时充,那个活死人哪去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哎,你听我说,请神上身也就是请鬼上身,可比什么笔仙、碟仙厉害多了,当然带来的副作用也是很大,笔仙请鬼都是有容器的,而请神术是一种霸道的道术,直接把鬼请到自己身上去了。”李时充掏出了一粒药丸吃了下去说:“这是我师傅用稀有的名贵中药熬成的东西,入口就化了,这颗你让她吃下去吧。” 魏昆接过药丸喂江景吃了下去,对着李时充感激的看了一眼。 听了一会后药效上来了,李时充枯黄的脸慢慢有了气色,他揉着胳膊说:“妈的,要知道让我请到了一个实力恐怖的恶鬼,我就跟你跑路了。不用上我身就能以本体行动,这不我身上的伤不是活死人干的,是这挨千刀恶鬼弄得。” 李时充与魏昆讲了经过,感概的说:“妈的,你是没看到这两个怪物打架,实在太变态了。” “嘤。”江景低吟了一声,魏昆听到后抓住了江景的手等待着她的醒来。 “魏昆!”江景睁开眼就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抱住了魏昆哭了起来:“我好害怕,我以为我会死。” “江景没事了,我们来救你了。”魏昆安慰着。 “汪汪,你们好像忘了给我吃狗粮了。”李时充嘴里酸酸的说着。 与江景介绍过李时充后,江景也是很感激的看着救命恩人,在答应把学校的美女同学手机号给李时充后,李时充拿着手机一脸猪哥相… “我们该走了!”魏昆牵着江景的手走了出去。 李时充把手机塞进兜里:“喂,兄弟等等我啊,我可是病号!” …… 江景今天晚上精神受到了刺激,坐上车告别魏昆走了,魏昆理解江景的状况没有阻止她,而李时充则是给灵异小队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你们在哪呢怎么还没到呢?”李时充脸色一变对着电话大声说:“什么!那个活死人没死!” “怎么回事?”魏昆问到。 “真晦气,那个活死人竟然没死,被灵异小队的人遇上了正在追赶。”李时充哭丧着一张脸说。 魏昆不解的说:“那不是没你的事了,你脸色用得着这么难看吗?” “兄弟啊!我可被那狗日的恶鬼坑惨了,一瓶鬼金一万块,三万块钱就这么没了…”李时充干嚎着。 魏昆拍了拍李时充的肩膀说:“我这几年还存的有钱一共一万六千多,要不先给你?” “我怎么能要你的钱,这事情我自己有办法解决的,你不用操心了。”李时充在广场外与魏昆分别了。 魏昆走在路上,看着来往的人群,心里不忿了,为什么自己不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第二十章 街头算卦 魏昆站在熟悉又陌生的街头,看着来往的人流,也有些妥协了,至少自己从遇见鬼的那一刻起生活轨迹都改变了,不再是普通人那样每天的重复,上班下班,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到底是人支配了生活,还是生活变成了人的枷锁 “嗡。”电话响了,是王鑫鹏打来的。 魏昆接通还没吭声就听见王鑫鹏那公鸭桑般的声音传了出来:“魏昆你在哪呢,今天怎么找不着你的人啊?又去哪嫖去了?” 听着王鑫鹏机关枪的询问,魏昆无奈的说道:“信不信我把你那猴头开瓢,谁他马的都跟你一样整天闲的蛋疼,上课不是逃课就是睡觉,也不担心自己年末挂了几科,整天就你蹦哒的欢,二逼青年欢乐多这词简直就是为你所创造出来的。” “你大爷的,你还教训起我来了,到底是你带着我上网还是我带你啊,你丫的有这么牛比的颠倒是非的能力,怎么不见你发表过论文呢?瞧把你丫嘚瑟的,是不是鼻孔都朝天了你。” 魏昆深知死党的嘴和人扯淡起来后,如果体内水分不消耗完就不会停下来,他还有跟全班女生斗嘴都没有输掉的雄伟战绩。 魏昆损人属于爆发型的,如果脸屁薄他猛的一下就把你说的无地自容,而王鑫鹏是持久性的,舌战群雄就是为了赞美他的。 魏昆听着王鑫鹏比比叨叨一阵子后,电话那头王鑫鹏迷茫的说:“喂,喂魏昆你在听吗?” 魏昆严肃的骂到:“少扯淡了问你个正事,对了前天晚上你梦到那个系花了吗?” “卧槽,大晚上你好端端提这个干什么,他大爷的完了完了,晚上我肯定睡不着了。” 魏昆听后拉长声音说到:“我那天晚上梦见了。” “到底怎么回事?” “我梦见她变成鬼来找我了,如果没有我脖子挂的玉佩恐怕我就遭遇不测了。”魏昆心有余悸的说着。 那头的王鑫鹏说:“你手腕上的黑色印记不不就她所留的吗?” 魏昆苦笑着:“妈的,知道那个变态杀人狂吗,好像是他留下的,不过好在已经弄掉了。” “那你还担心个屁啊?” “嗯,明天记得帮我签个到,我明天有事不上课。”魏昆含糊的交待道。 …… 回到家后已经十一点钟了,为了防止那系花再次找上门,魏昆把最后一张辟邪符放在了枕头下面,想了想自己接下来还要面对的一切,消除了心中对道士这个职业的最后一丝抵抗。 次日一大早魏昆就醒了,他庄重的打扮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后出发了。 到了萧天师的不远处,魏昆大老远就看见何其多的西边空地上,李时充摆了一个地摊坐在椅子上接客。 与一般街头算命不同的是,李时充的样子根本就不能让人信服,他此时戴着圆圆的神棍专用眼镜,坐在椅子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派头。 椅子后面立着一个招牌,上面写着很过时的说辞。 “算命五十,看手相五十,不准不要钱。” 早晨街道上都有赶集的人,许多人好奇的停下来驻足观看,不过一会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有看热闹的也有来看笑话的。看到不准不要钱后,也有想占便宜的人跃跃欲试。 “这货不会脑子又抽风了吧。”魏昆挤到了里面去。 这时已经有人坐在摊位的客椅上去了,这是一名看上去很猥琐的瘦小男子,男子正眯着小眼对着李时充说:“小兄弟这才多就出来卖艺呢,你帮我来看看手相,一会算不准可得小心砸了自己的招牌,哈哈大伙儿你们说是不是?” “就是啊。” “说的对,毛还没长齐会看个什么。” “…” 瘦小男子的话成了导火索,点燃了群众的嘲笑,每个人都在笑话李时充。 “一群傻逼。”魏昆替李时充默默打抱不平,年轻不代表没本事,本事也不会与年龄对等。 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李时充也没生气,脸皮厚的全当没听见,面不改色的大喝:“大家都静一静!” “我既然在这里摆的算卦摊,没有一点本事也很难站稳脚的,当然你们现在会笑话我,所以我是不会介意的,接下来有不相信或者质疑我是骗子的,可以等我为这位大哥看完手相后到这里来坐。” 李时充摘掉了眼镜,傲然挺立:“我会让你们一个个信服的。” “好小子!” “说得好!” 李时充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主,看着故意刁难自己的瘦小男子呵呵一笑:“哟,大哥你怎么脸色这么差啊,你到底是来看手相的啊还是变脸呐?这你可走错地方了,来来来下一个。” 周围的群众轰笑起来,瘦小男子伸出了手恶狠狠的看着李时充:“小兔崽子,算不准有你好受的。” 李时充不屑的扫了一眼男子,忽然对着男子猥琐的小脸打了一个喷嚏,被喷了一脸口水的男子懵了。 “咳咳,在这里给大家讲一下手相。相,有先天与后天之分,又有形态与气色之异。手,蕴涵两仪三才之道,囊括太极五行之秘。所以说手相中所有乾坤,它不同于八字,八字只能看出一个的健康、事业、感情,而手相可以准确的看出这个人的现在和未来,所以手相能包含也一切。” “从一个人手相上的纹路走向可以看出这个人的智慧和性格还有所得的成就,亲情关系、配偶和子女情况及自己发展的趋势。”李时充看着瘦小男子的手说:“你的面色很差在你手上的这条健康线就能看出你的肾有问题,看你年纪不过三十来岁,就脸色发黄且气虚,眼睛看上去没有一点精神,这是肾阳虚的表现,而且还很严重。” 瘦小男子涨红了脸不忿的叫到:“放屁!你说的都是什么话,看的一点都不准。” “呵呵,那好我来问你。”李时充面带微笑的说:“你最近是不是经常感到疲劳,而且四肢发凉腰背酸痛,还怕冷,和出虚汗的症状?” 瘦弱男子不吭声了像是被说出了秘密,立刻起身跑出了人群。 第二十一章 小不忍则乱大谋 “哈哈哈,长得这么吊丝,原来是个肾虚货。” “算卦小哥说的真是太精辟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瘦小男子,气氛一下热闹起来。 魏昆也没想到李时充今天抽的哪门子风,忽悠人起来让他们全都信服了,不得不说李时充这人认真起来人格魅力都把男女老少都迷住了。 这时一对衣着富贵的夫妻走到了前面,男子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像是一个上位者:“我来算一卦。” 话很简短,男子挺着腰板坐了下去。 官僚有官威,小偷有賊气,有钱人有富气,穷人有酸气,眼睛毒辣的人光从一个人的外表可以看出这个人的家庭背景和从事的工作。 “好说好说!”李时充把龟壳放在了桌子上去,擦的很亮后对男子说:“姓名,出生年月,年龄。” “郭宗典,一九七五年三月八日生,到一三年后感觉一眨眼三十八岁就过了一半,真是光阴似箭呐。”郭宗典说完后点了支烟,刚吸了几口就咳嗽起来,看着丈夫又抽烟身后的妇人眼里有些温意,却又是主内的妻管严,要不是人多给丈夫一个面子,放在家里早就翻脸了。 “好,你的八字为,乙卯、己卯、癸丑、甲寅。”李时充看着龟壳里摇出来的三枚铜钱说:“你是属于阴年阴月阳日出生的人,五行多水又有木生扎根,所以说你的事业一生如鱼得水,而立之年就能成大器。但身体因为操劳过度肺部会出现大问题,还是要多注意休息时间改善一下生活节奏,试着去做一些放松心情的事。” “还有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你的身体太差劲了,而你现在准备在肺部做一个大手术。”李时充目不转睛的看着郭宗典。 气氛有点僵了,妇人杏目含火准备张开指责李时充。 郭宗典知道自己老婆是个急性子,一笑化干戈为玉帛:“呵呵,小兄弟真是料事如神真是一个准,既然你都说出来了我就不在你这里多坐停留了。” 郭宗典示意妇人掏钱,然后对着李时充说:“小兄弟这张名片给你,有什么事以后可以去找我。” 说完脸上带着笑意的郭宗典挽着老婆的腰坐上车后走了。 看到名片上“华山集团总经理”后李时充呲牙咧嘴的傻笑起来了,贵人,真是贵人呐。 李时充在密集的人群里看见了魏昆,转了转眼珠子对着人群喊到:“大家伙都散了吧,一天内不管算卦还是看手相我只看两次,嘿嘿不多不少,我可是有原则的人,谢谢大家捧场。如果还有想要看手相算卦的,请你们明天一定要早点来,我们不见不散。” 待看热闹的人都走后,魏昆走到跟前帮李时充抬着桌子问道:“真是想不到啊,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次你咋没掉链子呢?” 魏昆对昨天晚上算卦的事耿耿于怀:“我都纳闷你到底是会真本事还是忽悠人呢,不过那人看上去就是大老板都被你忽悠住了,真是牛啊兄弟,比一般的街头老神棍强太多了,你可小心明天一群老神棍聚在一起群殴你啊。” 李时充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搪塞着说:“咳咳,这都是一些混口饭吃的小本事根本不足挂齿,对了你咋今天想起来找我呢?” “妈的,我发誓我还真还不是来找你的。”魏昆想起正事了对着李时充说:“我是来萧天师拜师学艺的,被你这么一搅和都给忘了,哎不跟你扯淡了,改天我请你吃饭啊。” 看着魏昆要走, 李时充抖了抖眉毛一把拉住了他:“不是吧?你确定去青叶大哥哪里拜师?你不是自找的挨宰吗?” “什么意思?”魏昆看着李时充疑惑不解。 “兄弟我不是跟你吹啊,你以为道士这么好入门吗,光是低级道士没有几千块钱你都学不到什么东西。你可要想好啊,要么掏钱学下去,要么学不下去吃个哑巴亏。”李时充挠挠头:“而且学道术全靠天赋,你要是学不出个啥来,几千块钱不就打水漂了。” “不会的我相信他不会坑我的,这是我的直觉。”魏昆坚定的说:“再说我的天赋不是跟你吹,我要是没玩英雄联盟这个坑爹的游戏,我现在清华北大都急着录取我呢,真是一染网瘾毁前程,再回头已是百恨生。” “嗨,我怎么哪个耳朵都能听出来你这是吹牛比呢。”李时充抠了抠鼻不屑的说:“你咋不和牛顿抢苹果呢,你咋不跟爱迪生接灯泡呢,你天赋这么牛你这不上天呢?” “都是文明人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说脏话,我去你大爷的。”魏昆嘴不饶人的骂到。 李时充一根筋爱钻牛角尖,也是个不吃亏的主,两人骂的难分难解,唾沫星子乱飞。 见识到魏昆的厉害后李时充怂了:“算了,一会你自求多福吧,别到时候哭都哭不出来,祝你好运。” 李时充笑着说:“你学了道术说不定以后我们还有机会合作,我的道号是逍遥,怎么样听起来是不是很飘逸?” “我咧个去,道士的道号不应该都是青云道长,什么龙虎道士之类的,大哥还逍遥呢你真是潮流。”魏昆忍着笑打趣道。 听见李时充的师傅喊他帮忙了,魏昆告别了李时充有点忐忑的进了萧天师府上。 “欧巴,哭了沫楼囧有嘿,卡撒幸偶。”李画打着哈欠坐在吧台专心的看着韩剧,穿着一身清新的连衣白裙如同画中安静的花仙子,连店里进客人了都不知道,两眼好像蹦出了心形目不转移的看着。 虽然第二次见李画,魏昆心里还是会起涟漪,不得不说李画的美是一种只可远赏不可亵渎的美,像优雅的白天鹅般高傲又近人。 在门口站了几分钟后正当魏昆鼓起勇气询问时,精神不振的周青叶着从二楼下来办公了,他看到魏昆傻兮兮站在门口盯着师姐李画看个不停,而师姐物我两忘的处在自乐的状态。 周青叶觉得有趣就掏出手机把这个画面抓拍到了,奈何忘了关掉闪光灯被李画和魏昆发觉了。 李画噗哧一笑:“哟,小师弟今天是怎么着了还搞起偷拍师姐的龌龊行为啊,需要我站起来给你摆几个poss吗?” 周青叶如同案发现场被抓起来的小偷,少许紧张不安的走了过来:“那个师姐绝对是你弄错了,我这么正直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猥琐的事情呢,你要相信我师姐。” 不待李画反击周青叶连忙离开,不忘对着魏昆说:“魏兄弟跟我到这边来。” 李画对着周青叶的背景比划了下拳头,转身跟魏昆打了个招呼,魏昆笑着回应后往休息区走去。 周青叶坐在沙发上,办公桌上面放着许多案件夹,他此时正翻找着什么东西,嘴里还咬着一支没点的烟。 因为有两次来访的缘故魏昆已经没有拘束放开了,他对这个帮自己大忙的周青叶从刚开始的小视到如今的敬佩。 “呵呵你还认识时充这小子啊,昨天我听说你们还跟广场那个活死人干了一架把它撤窝而逃了。”周青叶泡了一杯蓝山咖啡,又抵给魏昆一瓶饮料。 魏昆没有一点喜色,心有余悸的说:“我们俩的实力根本不够看,这次要不是靠运气还有时充兄弟我早就死了。” “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周青叶笑道。 隐约知道周青叶的人脉广消息灵,魏昆问到:“对了那个活死人被灵异小队抓到了吗?” 周青叶喝了口咖啡:“嗯这个我问过了,这个活死人其实是一些邪修宗派放养的一颗旗子…” “哎。”周青叶忧虑的说:“还以为是普通的灵异事件,昨天晚上灵异小队只派出了两名同志去支援你们,在路上碰到活死人后就一路追赶,谁知中了圈套两名同志失去了消息,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什么。”魏昆心惊的问:“你不是说过全国都在追查这些邪修吗?难道就没查出他们的老巢吗,这些邪修简直就像炸弹一样。” “不是没查出是根本就查不到,他们的行踪太诡异了”周青叶揉着太阳穴:“哎,如果道协联盟能有所作为,那容得这些小丑出来害世。” “你不是说过道协联盟是全国第一大教吗?为什么天下有乱他们却置之不理?”魏昆此时的心情很差,也很迷茫。 “这些都是机密了,举个例子来说道协与这些邪修势力的关系就像华夏与倭寇一样,倭寇可以时不时的骚扰一下华夏,华夏却一直在忍,它在等一个契机。”周青叶又喝了口咖啡提神:“而这个契机就是倭寇的破绽,所以小不忍则乱大谋。道协在等邪修做一些大的活动,这样也就能全部击灭了。” “原来是这样。”魏昆消除了心中的不满。 第二十二章 入门须知道术 周青叶在魏昆身上仿佛看见了自己几年前的影子,那时候自己和他一样,性格有些冲动眼里容不得一点沙,恨不得把邪修势力连根拔掉。 这些年来自己成长了好多,时间磨平了棱角,那个敢说敢做毫无顾忌的周青叶已经变了,周青叶心中无限感慨。 看着走神的周青叶,还想多了解一些事情的魏昆一脸无奈,只好就此作罢。 过了好一阵子周青叶才回过来神,他带着歉意对着魏昆说道:“不好意思了让你久等了,刚才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来,是我失态了。” 魏昆不敢摆谱连忙说:“没有关系的,其实今天我来到这里就是找你说点事的。” “哦?”周青叶惊讶的说:“看你今天的气色好像也恢复过来了,看来女鬼缠身这个让你苦恼的现象你已经解决了。既然你已经不在做噩梦不被鬼缠身了,难道说你是在害怕那个会邪术养鬼杀人狂?” 看着魏昆启齿难开周青叶哈哈一笑:“你大可放心,往后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不用担心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现在一些邪修信徒的危害足够让国家重视了,每个角落都会有灵异小队巡逻着。” “所以近期我敢保证他这段时间是不会找你的。”周青叶打开了笔记本电脑伸了个懒腰:“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工作了,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工作的时候可是没功夫招待你的。” 周青叶已经下了逐客令,头不抬眼不睁的忙了起来,与平常时悠闲对比,工作起来的周青叶是名副其实的工作狂人,他一丝不苟的把身心投入到忙碌中去了。 魏昆下定了决心对着周青叶大声的说:“我要拜师学艺,请你一定要收我为徒!” “啪!”咖啡杯被周青叶碰倒了,少许咖啡洒在了袖上他抬起头睁大了双眼惊讶不以的问到:“你刚才在说什么来着?我没有听清楚。” 放在以前让心高气傲的魏昆拜这么年轻的人为师,他多少有点难为情,。 可经历过这么多灵异怪事后,魏昆懂了许多,傲气骨气固然重要,放在生死关头能救命吗?显然不能,要活命唯有放下身段和高姿态才能学习道术。 所以魏昆豁出去了,也没有那么难为情了,他恭恭敬敬的对着周青叶举了一躬:“我今天来这里是要拜师学艺,请你一定要收我为徒,教我道术。” “噗!”周青叶笑坏了,他看着一本正经的魏昆说:“我是不可能收你为徒的,这让人知道了影响不好,我这么年轻就收徒成何体统,道上传出去让人给知道了一定会笑话我的。” 魏昆着急了:“那可怎么办,就不能破次例吗,如果再不学道术谁知道我还会遇上什么怪事。” 周青叶摇了摇头说:“我是不可能收徒的,这个念头你还是打消吧。” 心里一阵闷气魏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诶魏兄弟你可别这样啊,虽然不收你为徒但我可没说你不能学道术啊。”周青叶微笑的看着他。 生活在你绝望的时候,总是会让你看到希望。 魏昆仿佛看到了生的一样,‘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脸的兴奋比中了五百万彩票还要开心。 “你能教我学道术吗?”魏昆激动的说。 周青叶点了点头随后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本薄薄的手册抵给了魏昆,一脸奸商相的说:“这是价格表你可以大致的看一看,我们这里分为高级道术套餐、中等道法套餐、下级道术套餐和入门须知道术,看完后有什么想法可以告诉我,我可以根据你的经济情况来推荐。” 看了价格表上的零零零魏昆头都大了,连最低的入门须知道术都要八千块钱,李时充一点也没有说错,这哪里是做生意的,分明就是抢劫吗。 “这…这也太贵了吧?”价格表压的魏昆喘不过来气,他底气不足的问道。 周青叶接过价格表平静的说:“我们萧天师事务所从来不骗人不坑人不欺人,你只看到了价钱却没有看到它的价值我不怪你,当你清楚了这些道术的性质后,你就会明白到底是谁受益匪浅了。” 魏昆咬了咬牙说:“罢了,那我就选择这个入门须知道术了。” “呵呵,如果你不选我也会跟你推荐这个的,既然你要买这个套餐我就详细为你解释一下。” 周青叶微笑的对着魏昆说:“这个套餐包含了许多让菜鸟道士快速成长的经验,比如这个知鬼全集,回去你看后就会了解鬼物的分类和对抗的办法,弥补了菜鸟在见识上的短板。” “还有这件威力不容小窥的下级道器‘天王屠邪剑’,此剑并非一般的桃木剑,而是从千年桃树上取其内精杆枝所打造,又经过十年老黑狗灵血浸泡九九八十一天,才出世的超凡道器。” “新人有了它,怨鬼都找妈。有了它一些怨鬼砍之既亡,是把不可多得的趁手道器,在入门套餐里已经很物超所值了,再加上这本低级符咒对你来说真是如虎添翼,从吊丝一秒变成高富帅根本不是梦,入门道法须知相对来说是最为实惠的。” 解说完周青叶口干舌燥顾不上喝水,又对着魏昆说了各种好处。 魏昆心动的同时也在思考,为什么周青叶平时看上去总是一副温文尔雅平易近人的样子,一谈起生意来就像买菜的大妈一样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这口才若是放在销售市场,只怕还是个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周青叶说了快半个小时,魏昆已经换掉了三杯凉掉的茶水了。 最终魏昆实在忍不下去了,他对着周青叶说:“现在就能一手交钱一手拿货了吧?” “对的,没错。”周青叶费了这么多口水,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没有现金可以先赊账吗?”魏昆死皮赖脸的说到。 “呵呵,出门在外每个人都会随身携带钱包的,魏兄弟现金不足那么我们刷卡便是了。”周青叶微笑的拿出了一个pos机。 “卧槽!”魏昆看着周青叶的笑脸,总感觉自己上了周青叶当。 第二十三章 柳岩 魏昆一副吃了死孩子的表情颤抖的掏出了卡,在输入密码后魏昆一下感觉身体被掏空,浑身没有力气疲惫的躺在了沙发上。 周青叶好不容易完成一单业绩,那可真是春风得意,他拿出了一张白纸说:“这张合同你过目一下,在最下面的甲方签下名字就可以了。” “还有什么可看,我签字就是了。”魏昆翻了翻白眼很是不乐意。 “呵呵。”周青叶怎会不懂换位思考客户的心理,拍了拍魏昆的肩膀说:“你现在也是我们萧天师一脉的协道了,以后好处多多的,等你熟悉了一些基本的道术后就可以跟着我们出去做任务了。” “邪道。。?”魏昆瞪直了眼睛 “嗨,你可别听错了不是邪术的邪,是协警的协。”周青叶幽默了一把说。 不过魏昆可就不高兴了:“还以为什么呢,原来就一协助你们做事的小弟,到时候除了啥事你们不把我往坑里推,我就万幸了。” 魏昆就属于那种迫不得已才花大钱的消费者,买完东西又是说这个说那个的找各种毛病从而心里舒坦些。 “哈哈你先在这里坐着稍等我一下,我去把你的豪华装备拿过来。”周青叶笑着起身上楼了。 魏昆一时半会儿是过不了吃亏那到坎,百般无聊的魏抬头望天--那个花板。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听到自己的铃声想起魏昆立刻接通了电话。 因为从小是个爱国主义,魏昆越长越大了只能在网络中发表一些爱国的评论,与那种说着反动国家和喷国家现状的喷子对抗,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国家再怎么不好比不上别的强国,它也在不断的创新改变着。 “喂,昆哥救命啊!”啊字还被王鑫鹏给拉长了。 那公鸭嗓式的呐喊魏昆听得一阵鸡皮疙瘩:“你大爷的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叫。” “说来话长事情是这样的,诶不对其实是那样的,咳咳你不知道那个我…那个刚才,不不不是早上…”王鑫鹏啃啃巴巴的说话没头没脑。 “我没时间听你啰嗦,给你三秒钟来叙述。” “二。” “一…” 魏昆一字还没说出去,王鑫鹏就抢着说:“妈的,昆哥你可要替我报仇啊,他吗的你不知道我今天多么倒霉,早上刚来了一把排位赛遇见两个坑,你也知道我的脾气的,我从来没见用德玛西亚出法强帽的。” “实在太气人了这分明就是演员我就骂了他们几句,谁知道那两个傻逼还不服气让我报位置,还特么的说要来捅死我,你看看把他跟狂的,我中原泰森可不是吃素的。”王鑫鹏顿了一会问:“昆哥,我们的关系怎么样?” “凑合。”魏昆笑骂着说:“你这丫的贱人该不会是真把地址说出去了吧?” “昆哥…你说的没错我已经说出去了,刚才这两个傻逼给我打开电话了,谁想到他们就在我们临市用不了多久就回来的,我跟他们约定在下午建设路的废弃厂里见。”王鑫鹏没有了主心骨说:“这可咋办呐,还说要来拿刀捅死我,昆哥你看我这小身板弄不好落一个半身不遂这可咋整啊,我老王家就我一根独苗啊。” “咳咳,兄弟有难定会拔刀相助,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不用怕,他们是不敢拿刀捅死你的,顶多把你揍一顿受点皮肉之苦。”魏昆奸诈的笑了笑:“现在的社会风貌多和谐,小打小闹被抓进所里可就麻烦大了,弄不好给你按上一个****的名号,这不就亏大发了吗。” “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兄弟有难你竟然畏手畏脚的。” 魏昆不怀好意的诉说道:“咳咳不是兄弟不帮你最近实在是手头有点紧,吃完上顿少下顿,一日两餐酸菜面,腰都瘦了一大圈……” “他吗的你倒是早说啊,一千块加上一周的伙食费就问你帮不帮?”因为爹是房产商人,王鑫鹏出手十分阔气,但是他没有那种富二代的纨绔气,看上去更像一个吊丝。 “那就谢谢王总的雇佣金了这事我帮定了,到时候再给你叫上一个我朋友助阵,不要怂就是干。”魏昆眨眼一千块钱到手,心情也好了起来。 “那行,到时候给你打电话联系。” 挂断电话后旁边的沙发上不知何时来了一个俊美男子,男子剑眉星目,脸色白净,一身休闲的名牌衣着,更加衬托出了帅气不凡。 这男子的气场很是庞大,好像那些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等等都是形容眼前的男子的。 此时他正端着茶杯品茶,举手投足间便散发着独特的魅力,风度与修养并存,魏昆一时间也是醉了,世上竟有如此美男子,古代潘安也不过如此了吧,可谓打击的让人真想一死百了。 魏昆嘴里酸的很,识相的与男子拉开了很多距离,不过一会前台白衣飘飘的李画来了,她两个眼睛眯成了月牙笑了起来:“稀客稀客,有失远迎啊,柳大帅哥的来临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 柳姓俊美男子开口了:“李师姐你就别挖苦我了,我这次来可是有要事找叶子。” 成熟磁性的嗓音听得男如魏昆,女如李画都折服了,魏昆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嫉妒,李画则是一脸异性之间的欣赏。 “哦?浙江一代又出什么事了吗?”李画眨了眨眼睛问。 “这位是?”柳岩看向魏昆,没有回答李画。 李画笑着说:“这个是魏昆,是个被女鬼缠身的倒霉学生。”说完不好意思对着魏昆吐了下舌头。 “你好,我叫柳岩。”柳岩与魏昆握了手后,脸上带着神秘的笑:“李师姐,我怎么看都觉得魏昆跟以前的叶子一样,都是个衰人。” “你这一说我也觉得太像了,青叶师弟和魏昆真是缘分不浅。”李画整理着文件说。 柳岩幽默的划掉了两人的尴尬,魏昆疑问的说:“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说青叶大哥。” 柳岩嘿嘿一笑对李画道:“师姐你更清楚点还是你来说吧。” 李画坐在沙发上顺了下披肩发微笑道:“这可都是老黄历了,几年前青叶师弟跟你一样都是衰神光临的穷学生,还记得那时候他遇见怨鬼怕的要死,现在也是能独当一面的道君了。” “叶子这几年确实变了很多。”柳岩一番感慨了后对着二人问道:“为什么没看见叶子呢,他又忙着出去做任务赚钱了?” “额因为我要学道术,刚买了入门须知道术套餐,他好像到楼上给我找装备去了。”魏昆纳闷的说:“这么长时间了也该下来了啊。” “噗。”柳岩听后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出去,忍住笑意看着李画。 李画无奈的怂了耸肩,柳岩看着一旁的魏昆同情了起来,他很清楚叶子的做事风格。 第二十四章 学习符咒道术 过了一会见周青叶还没下来,李画转身离开又回到吧台看韩剧去了。 柳岩看着干着急的魏昆随口问道:“魏昆你是下定决心要当一个道士了吗?” “嗯!”魏昆重重的点了点头。 “道士这个职业看上去表面光鲜,其实死亡率也是很高的,昨天那个活死人事情我也知晓了,叶子也跟你说了结果吧?” 见魏昆点头后柳岩正色的说:“看你年纪轻轻的所以说我是不支持你学道的,刚开始学道是最为艰苦的日子,你不知道路上到底有多少数不清说不准的灾难等着你,你又是刚开始学道…”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柳岩站起来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衣领。 “不,我已经决定了。”魏昆苦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果不学道术我会死的更快,甚至昨天晚上都活不下去的。比起侥幸和运气我更希望自己有实力强大起来,尽管学道后会遇见不少磨难,我想我是不会放弃的。” 魏昆坚毅的眼神望着远处:“我的背后空无一人,这条路我只能靠我自己走下去。” 柳岩手放在魏昆肩膀上拍了下笑着说:“自从你在萧天师门下学道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到时候遇到什么搞不定的麻烦可别忘了来这里找我们。” “呵呵说的没错。”周青叶提着一个包裹从楼上走了下来,看着魏昆身旁的柳岩说:“柳岩你这小子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通知一下我。” “哎我错了成么大哥,我保证下次不会来无影去无踪的。”柳岩苦笑道:“刚被你师姐挖苦你又说上了,幸好萧北这贱人不在,要不然我又要开溜了。” “呵呵,你等我先忙完,一会在叙旧。”周青叶把包裹递给魏昆说:“好东西都是难得的,你打开看看吧。” 魏昆早就等急了两下解开了包裹,一把约莫一尺半长的小型桃木剑露了出来,剑身下面还压着两本破旧的书,还有几张驱邪符叠在一起。 魏昆看着所谓的豪华装备心都在滴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确信自己被周青叶坑了一把,魏昆憋了一肚子气脸都涨红了。 魏昆手里拿着一点也不出奇平凡又普通的桃木剑看着周青叶气的直哆嗦:“这就是你说的那把威力极大鬼见愁,新手必备鬼找妈的——天王屠邪剑?” “没错。”周青叶一本正经的说:“魏昆你听说过返璞归真吗,越是看上去普通的东西越有价值,这把桃木剑需要你去开发它的价值,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好坏。” “说的也是。”魏昆放下了桃木剑,拿出了两本破旧的书愤然一甩说:“这个你怎么解释?我花了这么多钱连个新货都没有吗,咋看这都是别人用过的二手货。” “说得难听点这就是拾别人穿过的破鞋。”心里冒火的魏昆咬牙切齿的骂道:“奸商!骗子!亏我这么信任你,妈的连熟人都坑。” 柳岩坐在一旁犹如安静的美男子笑着看戏,他早就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般。 周青叶清了清嗓子说:“魏昆兄弟你还是太冲动了,就是因为你我有缘我才会把高级的两本书给你,一本符咒道术一本鬼物解析。” “虽然卖相差了点,可比入门须知珍贵多了,既然你不要那我只好给你换掉了。”周青叶说完便要去拿。 “不换不换了,青叶大哥!这个我要了!”魏昆一把强过两本书籍猛摇着头。 “好吧。”周青叶擦了下汗说道:“这里面包含的道术有许多简单易学的你先把容易的学会,底子稳实再去学厉害一点的道术。” “这本鬼物解析记载的很明确,熟悉之后在遇上鬼物你也能认出一二了。” 周青叶喝了口水看着意气风发的魏昆说:“你可不要太得意了,忘了告诉你我们这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新人一个月内不论学的如何都要去参加一个普通难度的灵异任务,成功的话好处多多,失败可就拜拜了。” “什么任务?”魏昆不解的问。 “到时间会让你随机抽取任务,根据你抽到的任务来定。” 一时间魏昆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周青叶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袋子说:“我给你的那本道术书籍主要是以画符为主,道术为辅助。这里面是一些画符所用到的工具,你回去后一定要多去练习,不要老想着偷懒。” 魏昆勉强一笑:“放心吧,到时候我一定会通过的。” “有什么不懂得地方随时可以来这里找我。” “好。” …… 魏昆出去后已经到中午了,他走到了何其多门口准备叫上李时充吃饭,想顺便带上李时充下午去充下场子,谁知何其多店门已经被锁上了,忘了要李时充的电话魏昆无奈的走了。 迫不及待的赶回家后,魏昆扯开包裹拿出符咒道术就看了起来,每张道术都解释的很清楚。 入门的道术是实用的镇鬼符,贴在家里防止邪魅之物游荡,遇上一般的怨鬼也能击退,因为实用又容易画成功的原因,一些道士办事时经常都带一大叠镇鬼符。 把镇鬼符的画法和步骤记住后,魏昆立马掏出了袋子里的工具,把朱砂毛笔还有符纸放在了桌子上。 “好!就先试试你了。” 魏昆洗干净了手,因为家里没有元始天尊像就闭上眼睛默念:“元始天尊在上,弟子今日请符来…望成!” “心静无念,精神相依,道有心生…急急如律令!”魏昆脑里浮现着镇鬼符的笔画,一笔就把镇鬼符顺下来了,拿着人生中从道术里学成的第一张符,魏昆小有成就感的笑了起来。 随着镇鬼符画成功不一会,副作用就带来了,魏昆觉得自己身上的精力一下子少了许多。 “呼,想不到学成一个入门的符咒就累成这样子。”魏昆吃力的扶在桌子上:“画符真是一个既耗时又废力的枯燥活,哎。” 恢复了一会体力后魏昆咬着牙又画了下去,他相信坚持下去就能克服画符咒带来的副作用。 第二十五章 初恋 “咕。”正在一丝不苟画符的魏昆肚子突然罢工抗议起来。 “人是铁饭是钢,不假不假果真一顿不吃饿得慌。”魏昆捂着肚子无奈:“这就已经到我的极限了。” 魏昆停下了笔,把已经成功的四张镇鬼符放好,揉了揉酸痛的胳膊。 休息了会魏昆看着手机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叫道:“坏了已经三点多了,还是不吃泡面了,该去坑王鑫鹏这孙子一把了。” 说完马上拨通了王鑫鹏的电话:“喂,你丫在哪呢?” “我在家这会忙着呢你快来找我吧,诶……卧槽不跟你说了这波又团灭了。” “滴。”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魏昆笑骂着:“狗日的又在撸。” 看着有些乱的桌面,有些强迫症的魏昆忙了起来。 魏昆把桃木剑挂到了床头,两本书锁在了抽屉里,取出了一张驱邪符和自己画成的镇鬼符,一时间雄心勃勃,几天来的衰气一扫而空。 “这次我看看谁敢来惹我,我要让你们这些鬼怪知道我的厉害。”魏昆幻想出了女鬼跪在地上求饶的画面,笑着把符放在了兜里,锁上门后走了出去。 赶上了公交,此时魏昆坐在车上烦躁不堪。 魏昆刚坐上车歇息不一会,车上就上来了一个花甲的老人,老人穿着一身广场舞的打扮,看了看四周巡视着那个人好欺负,最后黑着一张老脸朝着最年轻的魏昆走了过来。 反应有些慢的魏昆还没来得及让座,老人就站在魏昆跟前破口大骂起来:“小子你还有没有素质啊,见了老人不知道让座吗?这么大的人了一点简单的常识都不懂吗?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长大了也是祸害一个!” 有些蒙逼的魏昆听着老人刺耳的话有些生气了,殊不知他的最后两句话说到了魏昆的痛楚。 让座与不让座到底是谁的错,车上的人识趣的保持着沉默,就连司机也没有任何表示。 社会也有些现象就是如今这种倚老卖老的道德绑架,越是老人越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他可以随心所欲仗着自己年长从而心中认为自己可以这样可以那样,也可以在道德的制高点,说你骂你指责你给你讲道理。 到底是年轻人堕落了,还是老人变坏了,一直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老不死的东西。”魏昆小声的骂道。 谁知老人耳朵灵的狠,一把抓住了魏昆的领子张口骂了起来:“小兔崽子你说谁该死?” 魏昆没想到老人说动手就动手,一点也不含糊,一双有力的手勒的魏昆脸红脖子粗的。 “咳…咳”魏昆想也没想抓开了老人的手:“呸!一大把年纪了满口脏话真不害臊,文明城市怎么有你这种老人真是可耻。” “家里有老伴了,穿这么风骚难道还想去广场上勾三搭四的吗?”魏昆不甘示弱的回应着。 “你…你。”老人扶着栏指着魏昆气的说不出来话。 “我?我什么我?我可没时间给你耗着,嗨师傅停车。”魏昆起身走道后门扭头嘲笑道:“哎呀,您老慢坐悠着点没人跟你抢,不就一个座位看把你给激动的,注意路上颠簸小心晕车吐血。” 扬眉吐气的魏昆走在路上哼着小曲,不过一会就到了锦月小区门口,看着一栋栋豪华的别墅陈列着,魏昆心里默骂有钱人的生活腐败! “去去去,干什么呢你。”魏昆被保安当成闲杂人员呵斥着。 魏昆摊了摊手有些无奈的走开了:“狗眼看人低,真是势力眼,一个小保安看把你牛的。” 魏昆给王鑫鹏打了个电话,坐在阴凉的公共座椅上等候,看着来回进出的豪车魏昆眼神火热的吞着口水。 “这是……赵心雅!”魏昆看着远处一男一女拉着手提箱渐渐走来,心里一阵刺痛,魏昆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这个富人区遇见三年未见的初恋女友。 赵心雅留着咖啡色的大波浪秀发,一身前卫时尚的衣服衬托出高贵的气质,加上白皙的大长腿活脱脱一个女神。 她的头靠在了成熟男子的肩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魏昆一动不动的看着二人的背景直到模糊不见。 三年足以改变很多,十六岁的那一年魏昆才刚上高二,那时候魏昆还没有对游戏生出瘾来。 就像一场意外,魏昆在一次偶然中遇见了赵心雅,第一眼看到如此脱俗的美女魏昆愣住了,他从未见过一个让自己心跳加速到快要窒息的女生,这一刻他心动了。 仿佛上天安排了剧本,魏昆顺着轨迹与赵心雅认识了,二人互相有了好感,关系洁白无瑕,连肢体接触一下就会立刻分开。 关系持续了一年,魏昆在基友们的煽风点火中对赵心雅展开了激烈的追求,赵心雅乃一代校花级人物,追随者多不胜数,魏昆一路过关斩将,横扫各路情敌终得美人芳心。 确定恋爱关系后两人在校园形影不离,随处可见两人牵手漫步的身影,但两人还是纯洁的关系,连接吻都是蜻蜓点水后既离。 在一次赵心雅的生日两人感情之间的裂痕出现了,生日前几天魏昆愁着给赵心雅过生日,约赵心雅出来谈心却意外看见了赵心雅无名指上戴的戒指。 听了赵心雅含糊不清的话魏昆心凉了,约会在二人的争吵中结束,魏昆二人冷战了。 怀疑来路不明的戒指是谁送的,魏昆一路尾随赵心雅想要看个究竟,却在一个流行音乐酒吧门前,亲眼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接过一大捧玫瑰与陌生男子拥抱在一起吻在了一起。 那一刻魏昆的心都碎了,身子不止的晃动着,他愤怒的跑了过去质问:“他是谁?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快放手!在不放开我要报警了,你快放开我!”赵心雅的胳膊被魏昆抓红了。 陌生男子不屑的对着魏昆说:“鲜花终究是鲜花,不可能插在牛粪上面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酒吧,赵心雅挣脱了魏昆的手对着魏昆大喊:“我们分手吧!” 魏昆追上了台阶挡在赵心雅的身前,他忍着心中的绞痛用平静的口吻说:“别闹了,我们回去好吗?” 赵心雅笑了,有些鄙夷的笑了:“魏昆求求你以后不要在找我了,我们根本之间就没有走下去的可能了,跟你回去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刚才你也看见了。” “我要的物质你根本就给不了我!你除了只能给我精神上的支持还能给我什么,这种低俗的幻想我受够了!”赵心雅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酒吧,进门前说:“我从来就没有爱上过你…” 那一夜从来烟酒不沾的魏昆,啤酒一瓶一瓶的灌,香烟一根接一根的抽,他就像丢失了魂魄。父母离婚都没有哭的魏昆,那天夜里独自一人躺在街头哭的不成样子。 从那天起魏昆变样了,从学霸一日之间沦落到问题学生,从重点培养对象到劝退留校察看。 在魏昆颓废的苟延残喘时,他接触了英雄联盟这款游戏是它让他摆脱了失恋的阴影,找回了对生活的自信。 三年没见赵心雅还是那样美丽,而魏昆却成了实实在在的吊丝青年,内心出卖了自己,魏昆封存在脑中的记忆一点一滴被剥开了。 “滴滴!”汽车鸣笛声震醒了魏昆。 王鑫鹏坐在奔驰车里喊到:“昆哥,你这是坐这破椅子上装啥可怜啊,赶紧的快上来走人,兰溪那边新来了一家餐厅我带你去尝尝鲜。” 第二十六章 老友 兰溪——著名的美食节。 方圆几里香气四溢,每天都有不同的味道袭击着群众的嗅觉,谁也抵抗不过原始的欲望。虽然如今是淡季,还是不缺少人来人往的过客。 王鑫鹏把车停到了一家星级店外面,随口二人打开了车门走了下去。 这家星级酒店的名字叫忆文喧,酒店天生具有浪漫与尊贵的气质,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铺着红地毯的台阶,两边还有两条石龙张牙舞爪的盘在柱子上。 魏昆看到装修大气又华丽的星级酒店,心里的自卑感浮现而来,他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就吃顿饭,我说你丫的非来这种地方做什么,一顿下来好说也有一巴掌吧?” “嘿嘿,那有什么关系,晚上六点可有一场恶战等着我们,先把庆功宴给办了。”王鑫鹏叼着一根南京九五至尊歪着头笑着说:“我说大哥你可别掉链子啊,老大他们几个都等急了。” “什么?你把老大他们几个大神也请来了,还真有你的。”魏昆二人走进酒店,王鑫鹏到前台询问后带魏昆走进电梯:“嗨,想当年在高中三年,我们五个人吃喝嫖赌抽那个也不能少,兄弟我这次干架怎么说也不能便宜他们仨。” 魏昆知道王鑫鹏坑人的爱好,有些迫切的想见到许久不见的老友,跟上王鑫鹏来到了二楼204包间。 王鑫鹏打开了门走了进去,不想屋内一片昏暗,还没说话就被一个黑色的布料蒙住了头。 “他妈的谁在暗算我!”王鑫鹏挣扎的大叫:“哎呀卧槽我的屁股。” “嘿嘿嘿,让你丫的不守信用。” “让我们整整等了你们一个小时。” “谁能体会吊丝在这种上流人士待的地方,有些怎样的心情?” 魏昆笑着走了进去,他看到老大杨飞用胳膊勒着老三王鑫鹏的脖子,老四黄间奸诈的用筷子捅着王鑫鹏的菊花,老五李游在一边满脸哀怨的看着。 因为都在忙着修理王鑫鹏,没人注意到门口站着的魏昆。 “不!各位大爷求你们别闹了,我也不是有意要坑你们的,你们看看我把谁给请来了?”王鑫鹏拽掉了黑布。 杨飞三人齐向门口看去,魏昆面带微笑的看着激动不已的三人:“好久不见。” 几年没见魏昆的高中室友一个个兴奋的嗷叫,老大搓着大手朝魏昆抓去,结实的肌肉双手横抱住魏昆的腰:“行啊你小子,逃了这么久终于让我们给逮住了,嘿嘿兄弟们接下来知道怎么做了吧?” “了解!”黄间挽起袖子,张着大黄牙去了过去用手不停的在魏昆的胳肢窝抓痒。 “哈哈哈哈,兄弟们快停下,哈哈哈哈…”魏昆笑的疯癫无比。 老五李游猥琐的拿着手机拍照:“想不到你小子也有今天,这副让人永生难忘的样子就留下吧!” …待几人闹够后都坐了下来,王鑫鹏打开了五瓶啤酒对几人说道:“哥几个也有一年不见了吧?少废话,都来走一个。” 杨飞粗狂的笑骂:“从魏昆这逼毕业晚会溜走已经过去一年半了,看我今天不灌死他我就不姓杨。” 李游伸着兰花指对魏昆抛着媚眼:“小昆子,过去了这么久,你该不会还没有忘掉她吧?” “……”魏昆愣了会摇了摇头。 当年赵心雅是魏昆心里的一道疤,是兄弟几人谈话的禁忌,黄间见李多嘴不小心说出去连忙拉着杨飞李游站了起身:“嗨都别说了,来!走一个!” 王鑫鹏魏昆都站了起来,魏昆笑着说:“少废话,先干为敬!” “咣当!”五个空酒瓶被扔在了地上,透心凉的冰爽一时间几人的情绪平复了起来。 杨飞三人还是幽怨的盯着魏昆,魏昆被看的后背一湿妥协的说:“不是我不辞而别,而是我没有时间留下来。” 几人静静的听着,魏昆想了一会说了下去:“在毕业前我就联系上了一家工厂打工,累死累活挣了几千块钱才侥幸进入了这家三流大学。” “你父母…” 魏昆笑了笑:“我父母早就离婚了,我那时候没有时间感染毕业分别带来的悲伤,一个人南下为自己的前程打拼去了。” 气氛突然冷住了几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魏昆有如此狗血的家庭背景。 “你们能不能不要一个个便秘的表情。”魏昆无厘头的点评打破了僵局。 杨飞开了一瓶啤酒对着魏昆道:“莫怪兄弟我这些年来没跟你联系,当年高中毕业以后我就安心接了我爸的生意,在四川老家捣弄着装修的操蛋勾当。” “自己家开的店,我爸偏偏咬着我不放,在我没有成为他心里合格的样子一直干涉着我的自由,哎我真是快成为远离俗世的得道高僧了。”杨飞吐着苦水又是一瓶酒下肚。 “哈哈哈,我说在学校挺狂野的老大,这两年为啥没有踪迹了,原来躲到老家干生意去了。”黄间无情的嘲笑着,笑着笑着停了下去:“…我说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可没有长花。” 王鑫鹏两眼放光说:“老黄你就别装了,你再怎么说也有一个身价千万的爹,怎么会生出你这奇葩的黑客儿子,这两年消失这么久干啥不为人知的事去了?” 黄间摸了下胡渣:“那是一个风雨密布雷电交加的夜晚…我破解了一个黄色网站,谁知道那里面藏着澳门地下的网络赌场,我不小心盗掉了他们的主机核心,害怕这些凶恶的赌徒来湖北谋杀我,然后把里面的机密文件交到了省厅里……” “就这样我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省厅科长到我家做客让我父母帮我送进特别行动组改造,我现在也是一名省公安技术警察了。” 黄间脸上一股傲气突生,仰着头看着众人。 “卧槽不是吧?两年前跨省的追查赌局案件是你小子开的头?就你也能当警察?”王鑫鹏张的下巴快掉地上了。 魏昆有些羡慕的说:“最强王者又何妨,街头迷茫泪两行,早知道我就把天赋用到这上面了。” 过程中李游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对这个抛下媚眼,对那个来个飞吻。 “妈的我受不了,李游你还是改不掉你那雌性激素过多带来的副作用。”王鑫鹏捂着眼对杨飞大喊:“老大,帮我削他!” “扁他!” “揍的他妈都不认识!” 第二十七章 我看见你了 两年之间的空白期,再聚在一块的五人并没有生出陌生感,友谊的羁绊更深厚了,男人聚会无非就是拼酒论事,各自吹牛逼。 酒足饭饱后… 杨飞咬着一个龙虾打了个饱嗝道:“老王啊,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以前没见你这么大方啊,今天突然把哥几个聚在一块,到底是意欲何为呢。” “没错,老三在学校你就是个吝啬鬼,以前你都是出了事才请我们吃饭的。”黄间挠着头扣着鼻孔的说道:“该不会你又是老样子,先庆功酒席摆一摆最后拉我们出去干架吧?本帅哥我现在可是人民好警察,违法乱纪的事情可别叫上我。” “咳咳,此言差矣,当年我们兄弟五人乘船驰黄河,煮酒论英雄。中原泡妞当真意气风发,现今朝,八九不如意,烦事不离心……”王鑫鹏放浪不羁的剔着牙。 李游被几人修理了一顿,倒也不好意思装人妖了,他瞥眼看了下王鑫鹏说:“三哥,你就不要装文人骚客了,我晓得你肚子里的墨水早干了。” 酒量不行的魏昆有些醉意了,他揉了揉太阳穴说:“这孙子磨磨唧唧的没完了,还是我来说吧……” …… “妈的,我从黄浦江游到了中原,就因为你游戏里惹上事,别人来砍你了?”上海人李游尖声呵斥着。 杨飞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下筋骨,面目狰狞的说:“我一天收入上万,你一个电话就让我从重庆的盆地千里迢迢赶来,妈的,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吗。” 黄间起身走到王鑫鹏的身边,愤怒的说:“你大爷的还等什么,电话号给我,先让我把那两个傻逼骂成无脑的蠢驴。” “给,我们已经约好了六点见面。”王鑫鹏意味深长的对黄间笑了笑。 黄间拨通了电话。 “喂,喂你是谁呀?你妈的逼说话啊?哑巴啊?” 黄间笑着说:“六点,建设路废弃工地见孙子没忘吧?” “草泥马的,就怕你到时候不敢来,你两个爸爸就在这里等着你,不打断你的腿我就不是你野爹。” “…” 黄间挂掉了电话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妈的,那时候天天喷人,想不到今天被人喷了,走走走…我是受不了这窝囊气。” “消消气。”李游递给黄间一杯茶水说:“老三,你们说的是单挑还是喊人对干?” 王鑫鹏抽着烟说:“他们那屁股张嘴上说的话能信吗,管他妈的群架还是啥了,我武器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魏昆笑了笑说:“其实我们大可不必拿家伙,老黄不是警察吗?必要的时候让他甩证就行了。” “哈哈,老黄也可以先躲在车上,到时候下载警车巡警的铃声放起来,吓不起这些狗日的。”杨飞得意的说:“还是我的办法好。” “…”黄间对着几人竖起中指:“虽然这听起来很猥琐,不过我喜欢。” “嘿嘿,就这么定了。”李游看了下时间说:“还差半个小时我们准备出发吧。” 王鑫鹏吐了口痰,不屑的说:“不要给我面子往死里揍,揍完了老黄给他们弄个罪名关上几天好好改造,我们走!” 王鑫鹏开着奔驰带上魏昆和黄间,杨飞开着陆虎带着李游出发了。 废弃的工地在人烟稀少的郊区,传说是因为老板卷着钱跑路了,所以这栋未完成的高楼大厦就荒废在了这里,而这里也闹出过不少怪事来。 不过二十分钟魏昆一行人就赶到了废弃的工地现场,把车停到了路边,几人拨开了齐腰的野草顺着小路走了进去 一栋未完成的高楼直立着,经过了多年的侵蚀已经破旧的不成样子。工厂内狼藉的施工建筑物堆放着,还停着大型的石灰机和两辆报废的塔吊车和挖掘机。 偌大的地方静的可怕,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魏昆朝四周望了望说:“你丫该不会被那俩二逼给坑了吧?跟你来着鸟不拉屎的地方真是晦气。” “妈的,你等我打个电话先。”王鑫鹏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号码:“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候再按。” 杨飞靠了过来问:“怎么回事?” “妈的没打通,不在服务区。” 王鑫鹏放弃了重播说:“奇怪,老黄你试试能不能打过去。” 过了一会郁闷的黄间说:“曰了狗了,我们要不进去看看有没有人在里边?” “这里地方太大了,我们几个分头找找看吧。”魏昆见几人同意后给他们分配了方向,然后直径朝着西边走去了。 “有点不对劲,好像有股强烈的怨气在这里…”魏昆没有头绪的走着。 黄昏当头,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去。 魏昆转着转着走进了西北角处,他手放在兜里抓着符咒开始打量起来:“奇怪了,刚才明明有股阴气的味道怎么又感觉不到了。” “这是!”一座座鼓起的坟头出现在了前方,那是工厂后面的荒坟地。 看着阴森的坟头魏昆心里有些忌惮的走开了,可谁料想背后突然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是谁来了?你到这里来做什么,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桀桀…” 魏昆差点没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死,他僵硬的转了过身,就看到身后不远处一个年迈的老婆婆低着头站在那。 老婆婆怪异的弯着腰,头也不抬的笑了起来。 寂静的夜里笑声诡异的可怕,魏昆不敢吭声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里紧紧握着镇鬼符,如果这老婆婆是一只厉鬼出手的话,魏昆二话不说就会扔过去。 “桀桀…是谁那那里!”老婆婆尖叫的把头抬了起来。 魏昆顺着月光的照射看清楚了老婆婆的真正面具,那是一张枯黄干瘪的脸,眼睛直勾勾的顶着前面看着,对着四周叫道:“我看见你了!快出来!谁在那里快出来!” 虚惊一场的魏昆明白过来了,原来这行为怪异又有精神病的老太是一个睁眼瞎。 老太朝着前方走着,经过魏昆身边的时候还停了一下,魏昆手里的镇鬼符差点就丢出去了,没有从老太身上感觉不到鬼物特有的阴气还是忍住了。 老太弯着腰缓慢的离开了,就在这时魏昆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的位置一下暴露了。 “呜!你在哪里?”老太又转身回来“桀桀,到底藏在哪了你可要躲好了,桀…” 看着迅速过来的瞎眼老太,魏昆捡起一颗石头扔到了后面坟头里。 但是……! 老太并没有朝坟头走去,而是停在魏昆的身边瞪着眼睛森然道:“我看见你了!” 第二十八章 抓鬼你敢去吗 魏昆没想到睁眼瞎的老太会看到自己,看着怪笑抬着头弯腰的老太越来越近,魏昆没有片刻迟疑连忙拿出镇鬼符朝着老太身上扔去。 “急急如律令!”镇鬼符还没贴上就从老太的身前飘走了。 “是谁在那里?”老太手里抱着一只不知从哪来的流浪猫对着身边说到:“是谁?” 魏昆傻眼了,难道这诡异老太的身份根本就不是鬼,而是活生生的人吗,带着心中的疑惑魏昆离开了。 在废弃工地外面,早已等的不耐烦的几人看到了消失许久的魏昆回来了。 王鑫鹏看着脸色不好的魏昆说:“你小子去哪了?打你电话都没接。” “刚在那边遇见了一个拾破烂的老婆婆。”魏昆心有余悸望着西边说:“大晚上的,突然蹦出来一个老人甭提多吓人了。” “什么拾破烂的?”王鑫鹏嘴上念叨。 “对了你们找到人了吗?”魏昆看着几人问道。 杨飞摇了摇头,黄间拿着手机说道:“我感觉有些可疑的地方,在电话里我听出来那两个人的语气不像是吹牛逼不来意思,而且他们也说了已经在这里等着我们了,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人却不见了…” “会不会闹鬼了!”李游小声的说。 体质强壮的杨飞听到这句话后,感觉背后一凉说:“天都黑成这样了我们还是先到车里去吧,有什么话在这说总有些奇怪。” 说完几人拨开草丛朝着路边走去,刚走了一半路程,魏昆停了下来说:“老黄你的腿刚才拌我干什么?” 黄间扭过去说:“我没有啊拌你啊不是我。” “李游你小子如果再敢用手抓我衣服,信不信我就揍死你。”杨飞停了下来用手抓着李游的肩膀。 李游脸色苍白的说:“不是我…我…刚才看到…” 这时几人都停了下来,李游因害怕身体发抖的厉害,魏昆走过去问:“你看见什么了?用得着害怕成这样?” “在哪!你们去看看那里是什么…”李游惊恐的指着后面不远处的草丛。 “有什么好怕的……”黄间走了过去伸手拨开的草丛,顺着手机的亮光看清楚了爬在地上的两个人影。 两个成年男子此时正趴在地上,因为身体是趴着的,黄间不知道二人到底是昏迷不醒,还是已经死去多时。 直觉告诉二人恐怕早已遭遇不测,心生冷气的黄间赶紧喊几人打开手机灯过来装胆。 “该不会是这两个孙子吧?”王鑫鹏有点害怕的说。 黄间发抖的伸手想要把人翻过来。 “让我来。”魏昆半蹲着观察着一会,随后把一名男子的身体给翻了过来,当看清楚男子的容貌时,魏昆率先出去吐了起来。 该男子的头部像是用利器砸过,恼浆混合着血液流了一地,男子塌陷的面部上鼻子往下全被割掉了,只剩下露出骨头的血口,他的胸口上还有几道长疤,直击穿透身体划破五脏,已经死的不能在死了。 两名死者身上的怨气很强,显然临死前受到了很重的伤害。魏昆在心里想着,恐怕今天午夜十二点两人就会变成怨鬼到此游荡。 已经确定了死者就是前来跨界与王鑫鹏拼架的两人,事不宜迟几人分头行动,黄间与杨飞三人去市公安局报案了,王鑫鹏害怕与两名死者染上瓜葛开车带上魏昆跑了。 王鑫鹏把车停到了繁华市区的路边,看着大片的人群心里才有些踏实了。 “昆哥,你说这几天那一次我跟你在一块,不是遇见死人就是遇见死人,我现在越来越怀疑你丫的是不是和名侦探柯南一样,到哪那死人。”王鑫鹏看着愣神的魏昆无情嘲笑着。 “呵呵,你现在继续得瑟吧,晚上十二点以后别被这两只怨鬼找上门了…”魏昆看了看手机说:“听说过冤魂索命吗?因为你的原因他们才赶到这里的,不幸的是因此丧命了,晚上你可锁好门窗千万别被找到了。” 王鑫鹏惶恐不安的看了看两边深怕有鬼出现:“昆哥你别吓我啊,我有心脏病的。” “现在已经八点多了,距离那怨鬼找上门来还有很长时间的…”魏昆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想想晚上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突然看到了鬼会怎么样,晚上睡醒时突然看到床上有两个人看着你笑…” 王鑫鹏听得心惊肉跳,哆嗦的说:“昆哥…求求你快救救我…” “啊!你后面有个鬼啊!”魏昆朝着王鑫鹏大喝。 “我的妈呀!”王鑫鹏连滚带爬的逃了下去,一时吓得魂不附体。 …… 过了一会老大杨飞打开电话,李游他俩对着鬼来索命的事很上心。 如今三个难兄难弟坐在一起,黄间带着警察到了地方又赶了过来,说什么有难一起抗。 “我说你们四个有那么害怕吗?”魏昆看着兄弟四人一个个吓得面无血色,对着王鑫鹏问道:“对了那个废弃工地以前闹过鬼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王鑫鹏战战兢兢的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两个人死的很蹊跷不像是人为杀害的,再说了那个狂命徒会闲的没事杀人。”黄间脸色煞白的说:“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法医解释说死者身上没有发现任何生人留下的指纹痕迹,怀疑两人是自杀的。” “老黄你也怀疑不是人干的?”魏昆见黄间点头后说道:“不管你们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其实世上还是有鬼的,死者的原因就是最好的解释…” “昆哥…”王鑫鹏颤抖的说:“你看见的那个…老太婆是不是睁眼瞎!” “你怎么知道?”魏昆十分惊讶。 “你没有看过不久前一条新闻,拾荒老人惨死在废弃工地外,听说她…的睁眼瞎…是可以看清楚…一米远的。” “你说什么!”魏昆一时汗毛立了起来,他又想起了老太走道自己跟前时的表情,那时候老太对着魏昆盯了一阵。 王鑫鹏哭丧着脸说:“昆哥你是不是又见到鬼了。” 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魏昆慎重考虑一番拿出镇鬼符交给了四人说:“这几张符咒你们拿好放在身上,今天晚上你们就住在一个房间里,把符都贴在门上窗上,四个人的阳气足以让鬼物不能接近,如果晚上真的遇见了鬼物,这些符还能抵挡一二。” 几人收好了镇鬼符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王鑫鹏震惊的问:“昆哥…没想到你丫真转行当道士了。” “老二竟然当神棍了…” “去!”魏昆对几人说:“你们几个早点找地方凑合一晚上,我要去办点重事。” “我跟你去…”李游弱弱的说 魏昆呲牙笑到:“抓鬼你敢去吗?” 四人‘滕’的起身,留下一片灰尘…… 第二十九章 荒楼旧事 魏昆看着四人开车迅速离去,感叹着自己的生活已经不能平凡了。 他在心里默默打算着准备去何其多把李时充给叫出来,深夜时去废弃工地打探一下里面的情况,顺便把那两只怨鬼带来的隐患给解决掉。 奔驰车忽然调头停在了路边,王鑫鹏从车里走了下来追上前面的魏昆喘着气说:“昆哥,你等等我。” “你怎么又回来了?我说你什么时候胆子变大了?捉鬼的事情都不怕了?到时候可别吓尿了。”魏昆惊讶的说。 王鑫鹏剧烈的摇了摇头,表情紧张的开口了:“昆哥那个废弃工地曾经发生过一些事情,我刚才好像也想起来了一点。” “哦?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古怪。”魏昆二人远离吵闹走到了安静的胡同口。 “都说这栋楼是因为老板拿着工钱跑了楼才建不下去荒废的,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工地施工的时候死过很多的人,最后老板也疯掉了!” 魏昆惊慌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王鑫鹏擦了下汗说:“我爸和那个老板私下也有生意上的来往,那是我不经意间听我爸说的怪事。” “这个工地施工的时候挖出了一口古老的黑棺,老板偏不信邪的让人把棺材挖出来,连法事也没请人做就扔到了后面的荒坟里草草埋掉了。第二天就发生了怪事,一名工人在高架上面失足掉了下去当场死亡,有人看到他临死前的行为就像被鬼上身了一样是自己跳的楼。” “而挖棺材抬棺材的八名工人的尸体,晚上才被人在仓库发现,都是一脸惊恐的表情像是被活活吓死了。那时候工人们以为是厉鬼来报复了,都吓的不得了纷纷罢工,一小部分工人辞职不干了。“ ”老板当然不会停止花大价钱买来这个地皮建造的重大工程,用金钱诱惑平复人心后又开始施工干了起来…”说到此时王鑫鹏深吸了口气:“第二天工人们接二连三的从楼下掉下去死亡,纸是保不住火的,老板害怕工地死人的事情早晚要被查出来,也明白了事请的古怪性和出现的巨大损失,加上工人的死亡和压力终于出手了。” “这个老板也是一个黑道上有背景的狠茬子,第三天他喊来了一帮混混和一干工人,三四十个人大晚上带着工具到坟头挖出了那个闹得人心惶惶怪事不断的棺材。” “谁想挖出棺材后上面的棺材盖却不见了,棺材里连个骨头都没有留下,只有一个古老的红手帕在棺材里面。”王鑫鹏手抖的点了根烟。 听着惊悚的怪谈魏昆一点也不敢大意,他着急的朝王鑫鹏问:“可以肯定是凶鬼没错了,后来怎么了?” 王鑫鹏抬头看了一眼魏昆:“那一天夜里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爸说去的人全部死了,只有那逃走的老板吓的疯掉了,半年前在精神病院自杀了…” “警察查了很久也没有查出原因,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成为了科学解释不了的灵异怪谈。” 王鑫鹏走后魏昆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怪异的古棺、残忍的凶鬼、红手帕… 魏昆打了个的往萧天师符赶去,路上一直在想那只杀人不眨眼的鬼物的可怕之处。 普通的鬼物是不具备杀人的能力的,它们只能让人产生幻觉亦或者恐吓,被称为鬼遮眼。 越是怨气强大鬼物的实力也就越强横,它们可以无视人的阳气直接攻击人类,从而上身夺舍。 像这种一次性杀掉数十人的凶鬼,已经强大到白天可以自由现身的地步了,除了稍微忌惮阳光外与普通人无异,魏昆也不敢私自去工地打探情况了。 人类是团体生存动物,魏昆注视着车窗外的人群,心中因凶鬼带来的恐惧淡了许多。 魏昆在路口下了车走在路上张望,繁华的街道灯光璀璨,每个人成双或单行的走着。踏上道士这条路后,魏昆见识的多了也惧怕的多了天天活的提心吊胆的,他感觉还是常人的生活要好些,却又在心里发誓要变强… 来到萧天师事务所已经九点多了,对面何其多门外不远处一名男子放浪不羁的躺在树下吊床上,手里还拿着一本性感杂志神情猥琐的在观摩。 看到此番场面魏昆忍俊不禁的走了过去:“小李子我发现你这人挺无私的,大晚上闲的蛋疼出来喂蚊子营养呢?” “额?”李时充放下了杂志,待看清来者后脸上挂着招牌式的傻笑说:“魏兄弟你怎么来了?” “我找你有点重要的事商量下。”魏昆要来了李时充的手机号码。 李时充上下打量了魏昆一会后:“啧啧,魏兄今天是不是又撞上‘事’了。” “甭提多晦气了,他妈的不但遇上了还差点载进去。”魏昆对着李时充问道:“对了中午我来这里找你店关门了,你去哪了?” 李时充愁眉苦脸的说:“我师傅过几天天有一场白事要办,今天他拉上了我到家属那边熟悉了地形了解一下情况,这不忙活了一整天才回来。” “真是累死我了。”李时充瞅了下魏昆有些幸灾乐祸的笑着:“我说兄弟,今天在青叶大哥那里被坑了多少?” “卧槽!他大爷的连熟人都坑,我花了八千块钱就买了一把桃木剑和两本破书,送了几张驱邪符。”魏昆怨恨的看了眼萧天师事务所。 “哈哈哈哈已经很不错了,据我所知普通人去青叶大哥那里寻求一张辟邪符都要好几千呢,你已经赚了不少了还想啥呢。”李时充看着魏昆拉长了脸,尴尬的停止了嘲笑。 不一会李时充对着魏昆问道:“还有那两本书都是什么书,我来帮你接着估计一些价钱。” 魏昆丧气无比:“一个入门级的套餐里面能有什么好东西,一本鬼物解析和符咒道术。” “啥!”李时充一下坐了起来,因为吊床摇晃的缘故一下摔了个狗吃屎。 折腾起来后李时充迫切的说:“你确定是符咒道术?书看起来是不是非常的破旧,就像地摊货?” 魏昆深有感触的点了点头:“不错你的比喻实在太贴切了,简直就是地摊货。” “诶兄弟你可大赚了!”李时充看着迷茫的魏昆,酸溜溜的说:“这本符咒道术可是包含了青叶大哥几年来的心德在内,他从学道术起到如今都是用的符都在书里,有了这本书成为道君不是梦。” “当初我求了青叶大哥一个月他也没给我参观一下,真是便宜你这小子了。”李时充唉声叹气。 “行了少扯淡了我去找青叶大哥说点正事,你也一起来吧。” 魏昆叫上了李时充走向了事务所… 第三十章 阴煞 二人走到萧天师门外,李时充眼热的看着一辆奥迪停下了步子:“我的天!萧大哥又换了一辆新车,人比人真是要气死人呐。” 随后露出生无可恋的样子说:“我什么时候也能家财万贯,美人相拥而眠,豪车路上相伴呢。” “嘿嘿,这个容易多了。”魏昆笑道。 李时充眉毛一邹,疑惑的问:“容易吗?不拼搏几十年怎么会得到。” “你傻啊,你现在找个地方自杀,死后我先给你烧一亿冥币加一栋别墅,再给你添上几个外国的洋妞,新款豪车若干辆…你就能长眠土下安心了…”魏昆说完笑着走了进去。 “你大爷!”对魏昆的背影竖起了中指,李时充幽怨的看了一眼奥迪不舍的走了。 …… 因为晚上的原因,事务所里到没有什么客人参观。 李画坐在老板椅上正拿着手机无聊的扣着,瞥了一眼被推开的店门,待看到魏昆和李时充两人后笑着从预约台走了出来。 “晚上好啊李画姐!”李时充傻笑的看着李画:“李画姐我看你最近又漂亮了不少啊。” “你这臭小子没个正经,我你都敢调戏!”李画瞪了瞪眼看着李时充。 与脸皮厚如城墙和美女对话游刃有余的李时充相比,魏昆到显得拘谨多了。 魏昆向李画问好后,李画眯着眼伸出指头说:“让我猜猜倒霉蛋学生魏昆你今天是又遇见啥怪事了。” 魏昆唰的一下脸红了,尴尬的恨不得钻进缝里去。 不知情况的李时充瞎编乱造的说:“嗨李画姐,你不知道魏昆多幸运,别人一生都碰不见,普通菜鸟道士几年也遇不见一次的灵异鬼事全让魏昆给撞上了,真是太衰了,哈哈哈…” “这不他今天晚上刚被一只女鬼给调戏了。”李时充毫不留情的打击着与自己有过命交情的兄弟。 李画笑着看两个人说笑斗嘴。 魏昆恶趣味的幻想了下面目狰狞的老太要亲过来,一时间猛一个哆嗦。 “去去去。”魏昆把没个正经的李时充推到了一旁,望着李画忐忑的说:“师姐,青叶大哥在里面吗?我找他有事” “你的这句话都成口头禅了。”李画白了一眼魏昆笑着说:“你下午刚走晚上就来了,青叶师弟今天都没有你忙,他在里屋书房呢你过去找他吧。” 告别李画二人直径走到了书房门前,看着李时充手放在了门把手处作势要拉,魏昆急忙道:“你妹的你人咋这么没礼貌呢。” “切”李时充不屑的瞅着魏昆。 魏昆伸手敲了两下听到屋里的回应后,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李时充开门走了进去。 李时充心里不忿的诅咒着。 “哦?是魏昆兄弟和时充啊。”正在拿毛笔练习书法的周青叶停下了笔,起身给二人泡上了茶水。 “怎么了魏昆兄弟?是来问关于符咒的问题吗?”周青叶忙完坐在了木椅上问。 “不是的我今天晚上碰到了一件怪事,是这样的…”魏昆给两人讲起了废弃工地两人惨死的事。 见识多广的周青叶听完便说:“你说的是建设路西北处十几里外的郊区那个工地?” “没错就是那个曾经闹鬼的废弃工地,我怀疑这两人的死就是那鬼物所为的。”魏昆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李时充在一旁憋着笑说:“魏昆我太佩服你了,那老太婆是只鬼你都看不出来。” 魏昆看着思索的周青叶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当时的情况非常奇怪,她在我身旁的时候我从她身上感觉不到一点阴气,但是她的行为又很像鬼。” “你说是在荒坟里碰到这老太的,会不会与那天的情况一样是个活死人。”李时充收起了嬉笑,也开始思考。 “不你们都想错了,根据我的理解来断定,这个老太既不是鬼也不是活死人而是——阴煞。”周青叶抿茶小饮平静的说到。 “什么!原来是阴煞!”周青叶的话平地惊雷般震醒了李时充。 “喂,你搞什么?”看见李时充谈虎色变,魏昆不解的问道。 反应过来的李时充膈应的与魏昆保持了距离,心里有些害怕的对魏昆说:“大哥这可是阴煞啊,你该不会叫着我晚上跟你一起去报仇吧?不可能!你不用想了就算你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会去的。” 周青叶看看了李时充的怂包样叹了口气:“时充啊你学道这么多年知道为什么没有进步吗?你的天赋都毁在你的性格上面去了。” “要是你能改掉胆小的毛病,说不定那本符咒道术就送给你了,你也不会一直停留在道兵的境界了。” 李时充面带土色的说:“我有什么办法呢,我师傅曾经也说过,我这个人一辈子都是烂泥扶不上墙。” “而且青叶大哥,这可是阴煞啊,我可不能去哪里拼命吗?”李时充慌张的说。 对于李时充周青叶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性格是不容易改变的,因为无论说过他多少次,他还是遇事就躲避。 周青叶语重心长的说:“时充你可别忘了遇事千万不要乱了头脑,思绪一乱掉什么事都无解了,你刚才就没有注意到我话中的内容。” “既然是阴煞那么魏昆为什么没有一点事,老太为什么没有对魏昆出手呢?”周青叶点到即止。 魏昆听着二人的谈话像半路上出家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李时充张了了嘴巴,瞪着大眼说:“我明白了原来如此!” “那只老太应该是刚成煞不久,因为魏昆身上又有玉佩护身所以它不敢托大,只能把魏昆给吓走。”李时充邀功似的说到:“那两个人是老太杀的没错了,青叶大哥我的话对吗?” 周青叶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性子太急躁了还需要磨练,你答对了一半已经不容易了。” 魏昆愣在一旁没有说话,李时充心有不甘的低下了头 周青叶笑了笑说:“魏昆已经说过了死者的身上所受到的伤害是利器所致,我怀疑这两人八字太弱是遇上了工地上死去多年工人的冤魂杀掉的,工人死前都在工地上干活所以说死后变成鬼魂也拿着锄头、铁铲。” “而且死者和老太之间并没有一点联系,确切地说老太并不是纯正的阴煞,因为是拾荒死在了荒坟又受到工地上怨气磁场的冲撞,魂魄困在尸体内没法投胎,尸体适应了怨气诈尸成为了有点智慧的阴煞载体。” 周青叶脸色有点沉重的说:”都是孽缘恶果,因果报应屡试不爽,若不是因为那人太无知惹怒了古棺中的主人,也不会带来这场灾难。” 第三十一章 活变鬼 “青叶大哥你对那个古棺的主人了解吗?”魏昆渴望的问道。 周青叶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这是何方鬼物,三四十个身强体壮的人都被杀光了只能变成冤魂游荡,可见这鬼不惧多人的阳气之势,很可能是修炼百年的鬼物。” “此等实力恐怖的凶鬼在‘鬼榜’上都能排到前十,白天也能出世游走,阳光只能稍微对它实力削弱一点。”周青叶对二人交代道:“就算是我对付起来也不得不重视。” “这等秘辛怪事可信度高吗?”李时充有些不信。 见周青叶和李时充望着自己,魏昆尴尬的说:“其实这也都是我听我朋友说的,可信度也归于传言之类。” 李时充拍了拍胸脯,呼了口浊气说:“哎吓死个人了,这地方真要出现一个百年老鬼,恐怕就天下大乱了吧。” “呵呵。”苦笑的周青叶倍感无奈的说道:“越是道行高的鬼越有自己的原则,涉及因果关系他们想的长远顾忌的多,就像贫民和国家领导人一样,” “所以说它们是不可能随心所欲的出手伤害无辜的,不然从古至今无数妖魔鬼怪,都要出来危害人间那么还有我们华夏五千年的昌盛不衰吗。” “但不得不说的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要随意判定一个事物,世上强大的鬼物多的是,只是你的实力还不够见到而已。”周青叶有点头痛的看着李时充,不经历一些历练他是不会认真学习道术的。 “如果说我们这种小角色不会引起古棺主人的注意,那就好办多了。”李时充听到魏昆的话后欲哭无泪。 周青叶鼓励的眼神看着两人:“放心吧只不过是因怨诈尸的老太而已,你们最主要的事还是在怨鬼。今天夜里如果不去把那两只怨鬼杀掉,它们经过一晚上适应了怨气磁场,这两只怨鬼一定会吞噬废弃工地里庞大的怨气,如此以来后果不堪设想,成为阴煞也不是不可能的。” “青叶大哥…我们两个人今天晚上可是有一场恶战,你是不是应该意思意思呢?”李时充猥琐的笑着,用手在魏昆的背上拍了一下。 话语刚落就听魏昆着急的说:“坏了!我那几张镇鬼符算交给我的朋友了,我现在身上了没有一点东西,这可怎么办?总不能空手接白刃吧。” 二人偷偷的用眼神交流着,配合的好不默契。 周青叶岂能不知道二人的心思,大度的送给魏昆了三张驱邪符。 然后又掏出一张红色的符严肃的对魏昆说:“午夜是鬼魂出现频繁的时期尽量快速解决掉两只怨鬼,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隐患,这张红符叫做镇邪符,到时候把此符放在怨气密集中心点的位置上去,就能镇压一切怨气的源头化解掉所有冤魂怨气。” 魏昆接过镇邪符后庄重的放在了身上,时间不早了二人不在逗留得意的走了… “时充还真有你的,连熟人都坑。”魏昆摸着兜里的几张存货满面春风。 李时充冷哼一声:“大晚上的还让我跟你出去忙活,真把我给当成做牛马的苦力了,自从你遇上你这两天我都没有睡上一个好觉。” 魏昆叹了口气漫不经心的说:“本来想带上你到医科大学找妹子谈谈理想人生呢,谁知道兄弟有难你都不帮,算了我还是孤身前去吧。” “哎他娘的真悲催,我认了!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带上装备。” 不过一会李时充带着一个鼓鼓的小包走了出来,两人不在犹豫叫了辆车向工地赶去。 大晚上的一听是要去郊区闹鬼的工地,司机脸色煞白擦着额头的汗水说:“这么晚了你们去哪里做什么?” “你们没听说过那地方闹过鬼吗?今天晚上的新闻看了没?”司机有些害怕的说:“有两个人死在了那里…” “妈呀!你们该不会是找人替死的鬼吧!” 好不容易跟司机解释清楚,司机看到两人不像什么精神病患者才开车上路。 车停到了废弃工地五百米外,下车后李时充朝着离去的车骂道:“胆子这么小还敢出来上夜班接客,如果那天真碰见了鬼说不定就挂了,还好我们两个给他上了一课,信不信这人以后都不敢出来跑车了。” “行了别扯了,一会可要小心点这地方鬼的很。”魏昆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牛眼泪滴进了眼睛。 夜色沉沉,被黑雾遮蔽的月亮见不着影子,四周一片漆黑,路边的老旧街灯闪着,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宽敞的道路上静的可怕,周围没有一点风吹草动的动静,沉重的气氛让两人都很压抑,心头笼了一丝阴影。 两人保持沉默的走着,因为抹了牛眼泪,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魏昆的视力能看清五米左右的距离,他不由对牛眼泪产生了兴趣。 不过五分钟两人就来到了废弃工地在的小路,魏昆拉住了正要往前拔草就走的李时充。 李时充正要说话,魏昆伸出手放在嘴边小声道:“嘘,小心一点死亡地点就在里面的草丛。” 李时充不寒而栗的望了眼草丛后退了几步,魏昆到没有怪李时充的懦弱,对李时充指了指草丛示意自己走在前面开路。 见李时充点了点头,魏昆小心翼翼的拔开草丛走着。 不论魏昆用的力多轻草丛还是会发出‘沙沙’的声响,在这个阴森又危机重重的地方,这点声响无疑让二人的安全又低了几分。 因为不久前走过的缘故,走在前面的魏昆速度很快不一会就把身后的李时充给落单了。 过了很大一会,后感知觉的魏昆感觉到了不对劲便扭头朝后看去,谁知身后空无一人那里还有李时充的身影。 一时间魏昆的心里不安起来,他忍着渐渐涌出的恐惧转身到后面去寻找李时充。 十米… 二十米… 魏昆不知走了多久,就是没有找到失踪的李时充。心中的不安强烈起来,他拿出了一张驱邪符防身。 魏昆终于走出了草丛,他站到了草丛外面环视着,突然魏昆在不远处的一颗树旁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黑色的人影与李时充的身材很像,魏昆找人心切急忙的走了过去,人影和树仿佛有层模糊的黑雾挡着,魏昆走上跟前睁眼看去,黑影背对着魏昆,他也看不出此人到底是不是李时充。 “李时充?”魏昆小声的询问。 见黑影没有回话就像定住了一样,魏昆不在犹豫伸手要把他给拉出来。 谁知下一秒魏昆的胳膊被黑色人影冰凉的手抓住了,人影慢慢转过来了头! 一张血肉模糊的鬼脸冲着魏昆诡异的笑了起来…… 第三十二章 惊魂夜 魏昆早就对此黑影心存戒备,从草丛出来后一眼就看到了黑色人影,他故意装出一副四周环视的样子让人影轻视自己,只不过为了近身查看好有所对付。 看到黑影真正面目是怨鬼后,魏昆不做迟疑,利索的一脚踢在了怨鬼身上,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魏昆成功击退怨鬼后抽出了胳膊。 “啊!”怨鬼惨叫一声往退了几步,他没有想到面前的人根本就没被自己的凶相吓到,反而踢了自己一脚。 怨鬼愣了一会生气了,此时眼里凶光毕露,变成了死前的恐怖模样扑了过来。 魏昆冷笑着拿出了驱邪符:“急急……” 口诀被人打断了,魏昆感觉身后一道阴风刮来,想也没想往右侧来了一个驴打滚,顺势拉开了距离。 “嘿嘿。”另一只怨鬼上了李时充的身,偷袭失败后站到了怨鬼身边,眼冒绿光凶狠的盯住魏昆:“小子!我死的好怨啊!既然来了那么今天晚上你们两个必须死!” “事情越来越难办了,李时充这小子也太不小心,哎要是把那些民工的冤魂引来可就惨了。”事情一开始就严重的地步发展,魏昆心里在打起了退堂鼓。 突然那只刚开始挨过魏昆一脚的怨鬼,瞬间就闪到了魏昆的面前,还在思考对策的魏昆措不及防,被怨鬼的一口阴气吹了一脸。 “呃,啊。”魏昆脑子里就像被针扎,双手捂着了头跪在了地上。 怨鬼诡异的笑声在魏昆耳中无限放大,时时刻刻痛击着他的神经感。 “就凭你这等怨鬼也想上老子的身?给老子下来!” 树边的李时充霎那间清醒过来,他是刚进草丛被鬼拍后背扭头,鬼吹灭了他身上三盏灯得逞上身的。 看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后李时充立马使出秘法,只见他拿出了龟壳狠狠往胸口砸去,猛然大喝:“给我滚出去!” 龟壳发出墨绿色的光,下一刻怨鬼就被砸了出来,他正是那个半张脸都碎烂坑陷的死者所变。 受了点创伤的它与赶过来的怨鬼同伴目露凶光的看着李时充,知道此人不好对付后两鬼也不敢在此处继续停留。 “桀…算你命大。”受了伤的怨鬼与同伴没有任何犹豫,就要化成黑雾逃脱。 就在此时跪在地上的魏昆早已偷偷摸摸的接近到两鬼的有效进攻范围内,见李时充微微点头,魏昆一张驱邪符砸在了两鬼的身后。 “急急如律令!” “轰!” 刺眼的黄色光芒让人一时间视觉所止,驱邪符在两只怨鬼的旁边炸开了,巨大的威力让那只半张脸怨鬼双腿都被炸的消散掉了,它离得最近为同伴遮挡了大半伤害。 “呜……啊!”它痛苦的鬼叫声划破了午夜的寂静,吓得方圆几里的孤魂野鬼都逃路去了。 另一只怨鬼丝毫没有救同伴的意思,反而一手抓起没有行动能力的同伴。 “你这是要干什么?不!快放开我!”半张脸怨鬼惊恐的叫着。 怨鬼嗤笑说:“该死的废物你觉得我会干什么,别以为那时候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是不是想吞噬怨气壮大己身后,然后把我也吞掉啊?”说完一手抓起半张脸怨鬼扔向了魏昆。 两只怨鬼撕破了表里不一的伪装,半张脸怨鬼尖声的诅咒着:“啊啊啊!你会不得好死的!” “桀…桀,我早就已经死去了。”怨鬼歹毒的对着半张脸笑了笑转身朝着黑暗飞去。 “我看你往哪跑!”早就忍不住的李时充拿出黄旗,对着怨鬼的背影默念口诀,随后把黄旗插在了地上:“元始天尊在上,四方鬼神听我口令,化八方锁链…阴阳困!” 几十丈开外,怨鬼的身体被无形的墙挡了下来,他拼命的用阴气击打着,甚至不惜用魂飞魄散的代价掏出了自己体内凝聚出的鬼心。 黑色的心脏在手中震动着,怨鬼虚弱的扭头看了看身后快速追来的李时充。 忍着快要撕裂的身体,抓起黑色心脏紧紧按到了空气中,这一系列动作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鬼心变成了浓厚的黑色雾浪,无声无息的把四面八方的封印冲刷掉了,怨鬼深深看了一眼李时充,似乎要把他的模样记在脑中,随后化成一股阴气伴着鬼叫哭啸声飞走了。 李时充望着离去怨鬼叫道:“坏了!这下可麻烦了。” 赶了回去的李时充看到魏昆正准备要把半张脸怨鬼灭掉,他连忙制止道:“万万不可快停下!” “什么意思?”魏昆心中有些怒意,不满的说:“我说要不是你半路掉链子让鬼上身,也不会把难度加大到困难的级别了。” 李时充自知理亏没有把怨鬼逃走的事告诉魏昆,害怕魏昆这个急性子关键时刻失控。 待魏昆心情平复后说:“暂时先留着这只怨鬼吧,看看能不能问出一些重要情报来。” “也好。”魏昆也明白现在不是发泄负面情绪的时候,把注意放到了怨鬼身上。 “求求你们不要杀我!”半张脸怨鬼没有了先前的神气,精神萎靡的爬在地上。 魏昆心里抑制不住的烦躁,被这只没骨气的怨鬼吵的心烦,阴着一张脸说:“呵呵,想要活下去也并非不可以,接下来我会问你几个问题的,如果你说的是假话…” “那么…这就是你的下场!”魏昆手里夹着一张驱邪符,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它。 见识过驱邪符的威力后,半张脸眼里满是惊恐身子不由的抖动着。它没有了气焰低下了头,恨意的神色在眼里一闪而过。 魏昆面无表情的问:“你们是谁?为什么来到这里?是怎么死的?” 半张脸听后一时回光普照,仿佛又有了生机,它用手支撑着残躯悲凉的叫道:“我和赵梦凡本来是一个单位的同事,今天下午在游戏里跟人吵上了,赵梦凡一气之下砸了电脑键盘,拉着我来到这里和那个孙子干架…都是因为那个人我才会死!我恨啊!” 半张脸证实了身份,魏昆听出了半张脸对王鑫鹏深深的怨气。 魏昆没有阻止半张脸的诉苦,过了一会问:“你们来到这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杀死了你们?” “呃…啊。”半张脸虚弱的倒在地上:“荒楼里是……都是他们…” 半张脸声音越来越小,魏昆皱眉不悦的上前附耳去听,李时充在一旁拉了下魏昆,心存怀疑的蹲在怨鬼旁听着。 “去死吧!”半张脸怨鬼伸出了长舌对着李时充的眼睛戳去,如果戳到这双眼睛就废了。 魏昆目眦欲裂的大喊:“小心!” 李时充早就知道鬼话不可信,更不会把自身的安危送到怨鬼跟前,谁知怨鬼突然发难见快速射来的长舌,李时充深知自己已经躲不开了,干脆脖子往右一歪。 差几毫米的距离舌头射偏了,下一秒魏昆抓起驱邪符大喝:“急急如律令!” …… “好险呐!”刚才发生的事又让两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魏昆二人走进了工厂内部,得知另一只怨鬼逃走后,魏昆并没有生气,而是心存感激的对李时充说:“兄弟,实在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现在就成瞎子了。” 李时充不喜欢承情,略过了这个问题。 二人走在工厂内摸索着,李时充拿出了罗盘观察着内部磁场。 见罗盘指针朝着西北处动个不停,李时充压低声音对魏昆说:“西北方向有阴气的动静。” “是那个老太!”魏昆肯定的点了点头,随后表情凝重的看着前方说:“接下来可要小心了,这老太诡异的很,她会突然出现的。” 李时充拿着罗盘走在前方小道上,远处凸起的荒坟平添几分恐怖气氛。 “我就是在这里碰见她的,那时候我根本就没发现她,老太就出现在我的身边了。”魏昆想到了不久前经历过的危机,心神不定。 李时充声音有些飘的说:“兄弟…你快看看前面……是不是那个老太婆…” 第三十三章 危机重重 “谁在那里!出来!我看见你了…”老太的脖子像是被人提着,她弯着腰怪异的站在荒坟路口,直勾勾的望着两人的藏身之处的方向。 路边小道里灌木丛中,魏昆对李时充小声道:“快点禁声!” 李时充双手紧紧捂着嘴,两人大气都不敢喘的。 “呜…是谁在哪里快出来!”老太迈着步子转了转,最后缓缓朝着荒坟深处走远了。 “好险呐,还好兄弟你反应的快,差点就被这阴煞载体尸魅老太婆发现了。”李时充慌张的躬起身子看了会,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对魏昆说:“有点不对劲啊,我们为什么要躲着她呢?” 李时充疑惑的问:“她身上的阴气也不是很强啊,明摆着外强中干,再说我们两个对付起来也很容易。你刚才拉我干啥玩意,让我弄得到现在心里还有点慎得慌。” “不,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我们被她给发现,那么情况只会越发严重。能在几十人的怨气中适应并吸收到体内携带,过去了这么久的日子,恐怕这个尸魅也没有我们表面上见到的这番简单。”魏昆不放心的往荒坟看了一眼。 看着李时充明摆脸上有些不屑,魏昆耐心的说:“你难道忘了吗,我们来的主要目的是就找怨气的源头,能避则避,贸然行动只会徒增危险。” 知道如今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李时充专心的盯着罗盘观察。 不过一会他表情有点难看的说:“怎么可能…周围的怨气磁场突然狂暴了。” 李时充手中的罗盘分针时针快速的转动着,‘嗞啦’一声坏掉了。 “怎么回事?”听到李时充的动静后,魏昆心里有些发怵看去。 李时充装起坏掉的罗盘,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神色凝重的看向远处:“不好了,现在已经子时三刻了,恐怕那些民工的冤魂都该从地下出来活动了。” “该死!”魏昆握紧了拳头骂道:“我们已经错过最佳时机了,接下来只能拼命了。” 子时是一天中阳气最弱,阴气盛出的时候,在此阶段中是孤魂野鬼出来游动的最佳时间段。一些体质虚八字弱的人,如果在这个时间里独自一人走在夜路上,就会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遇上脏东西。 面临着沉重的压力,时间不多的两人胡思乱想着对策。 魏昆忍着心中的不安的说:“不能在拖下去了,一直躲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被那些冤魂发现可就真的玩完了。” “可以肯定的是产生怨气的源头,一定在这栋荒楼和荒坟深处其中一个内。” 李时充闭眼投入黑暗之中,他感知到了两处秽物之地隐藏着的凶险,却又没法判断产生怨气的源头在哪里。 “轰!”忽然远处的工地中响起了撞动声,还参杂着鬼叫声与残呼。 魏昆听后面无血色喃喃的说:“这难道是用吊车砸楼的动静,看来那些民工冤魂都复活了!又开始临死前的工作了!” “只能看运气了!”冤魂发生的动静刺激着两人的神经,时间非常紧迫,李时充慌忙中抓起龟壳卜算了一卦。 看清卦象后李时充朝魏昆喊到:“不管先去那里,卦象上显示两边都是大凶之兆。而且此时荒楼里的几十个持有利器的冤魂实在不好对付,我们还是先去坟里看看吧。” 二人不再犹豫,快步走进了坟头。 荒坟里一颗颗参天大树齐立在两侧,密集的枝干与藤蔓环绕着就像一张张大网长在空中。 天上有些暗淡的月光愣是照射不进分毫,在这阴暗的环境中,潮湿的土路散发着腐烂的味道,形状不一的坟包散落在弯曲的道上,恐惧无形的蔓延着。 寂静可怕的荒坟里,前面无尽的黑暗之中仿佛有无数厉鬼在等待着二人的到来。 李时充手持黄旗走在左边来回看着身后,生怕有鬼躲在暗地,魏昆抓着驱邪符紧张的戒备着,与李时充保持着一尺距离,他有些顾忌李时充再次被上身。 两人不知不觉间走进了荒坟深处,除了荒坟和树林连个鬼影都没见到。 “我感觉到了那尸魅老太婆的气息,有些接近了…”李时充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有些累的魏昆放慢了脚步,他不经意间斜眼看见一张干瘪枯邹的老脸贴在李时充的背后森然的笑着,场面无比的恐怖。 魏昆吓得差点叫出声来,下意识伸手就要扔出驱邪符。 李时充一把拉住了魏昆的手臂说:“咳咳,怎么突然就有些冷了,兄弟你有没有感觉到冷呢?” 看见了李时充自信的眼神后,魏昆恢复了开口说:“嗨你这一说还真有点冷了。” 原来这小子早就已经发觉了,刚才的话是在给我提醒。 尸魅老太以为两人都没有发觉到自己的存在,张开了嘴伸出了獠牙猛地咬了下去。 “哼!”李时充在第一时间弯下了腰,老太扑了空,随后右腿往后用力一踢。 老太发出一声惨叫撞在了坟堆里,魏昆见势有利大步上前,一张驱邪符准确无误的扔在了老太身上。 “急急如律令!” 黄芒四射后,烟丝与尘土飞出,两边的坟土炸掉了,树上落下来了数根枝叶,场面混乱不堪,魏昆并没有听到老太的惨叫。 难道没有击中?魏昆不解的望着。 待烟雾消失后,先前躺在地上的老太也不见了。 “奇怪。”魏昆走到了坟边查看。 李时充着急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快跑小心!” 还没反应过来的魏昆只感觉地面一阵晃动,下一刻脚踝被一双有力的爪子抓住了。 “不!”魏昆的整个身体被抓进了地下坑中,只剩下头部在上面呼救,而那只尸魅老太破土而出后,张着大嘴带着狰狞的笑,对着魏昆的脸就要咬下去,待闻了一下后一脸厌恶的走开了。 见魏昆被困后李时充反倒心里踏实了,有魏昆这个半吊子道士当累赘,自己因为顾忌他反而不好发挥实力了。又看见尸魅对魏昆不感兴趣,李时充就更加放心了。 “呜!我看见你了!你要往哪走!”老太低头眼里露着狠色,看着李时充没有要躲的样子立即起身扑去。 第三十四章 前往 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时刻,李时充的气势瞬间就变了,以前的懦弱外表仿佛是层伪装。 此时他眼里丝毫没有慌乱之色,从容不迫的注视着狂扑而来的老太,他就站在那里不做任何防备姿态,全身破绽百出。 魏昆看出了李时充身上的变化,也意识到自己的呼喊只会让他的状态变差徒增不利,心中提着气紧张的望着。 “呜啊!近年来在这里我已经吸取了五个成年男子的生命精气了,离压制怨气也只差一步啊!等了数月之久,我已经忘了人肉的味道了,只要再吃了你,我就能压制住体内的怨气,逃出去活动了。”老太白面獠牙在空中兴奋的大叫。 李时充听完心起涟漪震惊不已,尸魅果真隐藏了实力,已经有数人丧命在她手里。 来不及回味,眨眼老太就扑到了李时充的头上。 “哼。”看着老太僵硬的手臂要向自己的脖子穿去,李时充灵活的侧身一转躲过老太的长脖尖齿,双手迅速抓住了老太的胳膊肘。 意识到不妙的老太疯狂嘶吼着,奈何体型构造是老化人体,弯腰伸出的头部被李时充的肩膀死死顶着。 “呃啊!”李时充脖子上青筋暴起,他使出了全身力气拉着老太的手臂把她僵硬又沉重的身体抛向了树林里。 “嘭!”老太的身体如同炮弹般撞进了树林中。 过程中老太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与方才魏昆的攻击结果出奇相似。 虽然有魏昆的前车之鉴,李时充还是淡然的迈步朝前走去,那随意的样子就像是走在自家亭中后院,根本就不把尸魅老太放在眼里。 “真没想到你这孽障手里已经沾染数条人命了,不能在放任你出世祸害人间了,今夜我会为你送葬的。”李时充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停在树林一丈开外,避开了坟包的障碍,站在有利的地形处观察着黑暗中的树林。 “呜…” 忽然间,阴风起,四面八方都传来了老太的叫声,那声音里包含的怨恨让温度都降了下去。 “啊!我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就凭你也想要除掉我,我要杀了你!!!”树林里留下老太尖声嘶叫的回音。 “雕虫小技。”李时充不屑的吐口唾沫,即刻拿出龟壳倒出来了一枚铜钱。 拈起铜钱在手机把玩两下,随后食指中指夹着铜钱狠狠砸向了一颗树上。 “啊!”树上发出一声惨叫,老太落了下来身无可遁。 老太的五官扭曲在一起惨白的双眼瞪着李时充,不可置信的说:“你为什么能看到我…我已经吸收了大量怨气也能控制自己的气息,你怎么会…连冤魂都看不见我,感应不到我的你怎么可能看得到…” “呵呵,怨气只不过是你内在的隐患,你只顾着怨气的同化,却忘了自己身上的尸气。”李时充又夹好了一枚铜钱冷笑着:“废话少说去死吧!” “桀…桀”老太古怪的身影飘了起来。 铜钱从老太的身子一穿而过,掉落在了远处,老太的身影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什么!”李时充第一次露出失算的表情准备追去查看。 “不好!”突然一个干瘪枯瘦的爪子捏住了李时充的后颈,一股怨气打在了他的背上,他一点力气也使不出去了。 老太扭曲的五官伸到了李时充的脸旁:“桀…桀,小子你也太狂妄了,连鬼遮眼的幻象都瞧不出来,还想当道士清扫我们这些妖魔鬼怪。” “嘿嘿,我不会让你轻易的死去的,这颗眼珠子真是有神,我就先当做利息收下了…”老太张开血口咬去。 “阴阳困!”殊不知李时充早就把黄旗插在了老太的人中处,又用手往里推进几寸。 老太的身体被锁住了,她脸上还挂着凶狠的表情张着嘴巴,离李时充的脸只差一寸。 李时充默念:“尘归尘,土归土…散!” 老太僵硬的身体在第一时间慢慢收缩着,刹那间成了一张干瘪的人皮,渐渐化成了一地黑水,她到死也没明白自己是怎么被定身的。 “呼,终于解决了。”李时充有些疲惫的站着。 李时充望了一会空中浓厚的怨气走向,最后看向了荒楼扭头对着深埋土下的魏昆说:“可以肯定了,怨气的源头就在荒楼。” “卧槽能不能别装逼了,快救我出去!我在土里动弹不得几十分钟身体都快麻死了。”魏昆歪着头不满的看着李时充。 待李时充救出魏昆后,魏昆一脸嫉妒的说:“我说你丫也太坑爹了吧,早知道你实力这么强,我就不阻止你了,最后还让整整加了一场独角戏啊。” 听着魏昆酸溜溜的话,李时充傻笑道:“还不是你说不要打草惊蛇,小心行动。” 他妈的,真能装。魏昆心里骂道。 “你刚才到底什么情况啊?实力明显提升了一大截,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魏昆捂起了嘴四处看了看小声的说:“你该不会又请鬼上身了吧?” 李时充猛地一起身,抬起头眼白突出的盯着魏昆:“要你死!” “草!”条件反射的魏昆掏出最后两张驱邪符,扔在了李时充的脸上… 过了一会李时充有些哭音的说:“兄弟你干嘛还不不停手。” 魏昆暗爽了一把,嘴上不听的说“你大爷的,哪里来的厉鬼竟然敢上我兄弟的身来,看我抽死你丫的。” …… 废弃工地内,魏昆二人已经来到了内部,因为李时充用秘术熄灭身上三盏人气灯的缘故,两人身上的阳气已经感应不出了,倒是不用担心会被冤魂认出两人是人类。 工地上一群相貌恐怖的民工拿着锄头、铁锹拼命的砸着高楼挖掘着地基,还有两只鬼魂开着吊车挖掘机时不时撞击着,它们动作不停的重复着,滔天的怨气在他们身上飘荡着。 在外围转了一圈也没发现源头,两人把目标锁定在荒楼里面。楼下有密集的民工冤魂‘工作’着,魏昆与李时充藏在角落里商量着。 “你们是?”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二人一个哆嗦,魏昆抬头一看。 一个戴着安全帽满脸是血,眼珠子被血管连着掉在脸上一晃一晃的民工正看着两人。 他瞪大了双眼瞅着二人不放,在快要露出破绽的时刻,魏昆心里大喊:陈林! 怨鬼陈林出现在了民工的身边,民工感觉到了身边的阴气转身看去,当看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女鬼时,舔着嘴唇作势抱了过去:“嘿嘿,那里来的美眉,没想到死了还能遇见这么漂亮的妞,快让大爷快活快活。” 陈林厌恶了看了一眼冤魂,立即起身朝着外面飘去,工地上的冤魂看见陈林后陆续加入到追赶的队列去了。 引走了冤魂大队两人摸索着,终于找到了楼梯口走了上去… 第三十五章 突变 荒楼的构造与市区的金牌写字楼一样,建筑草图是甲级写字楼,能想象出在荒郊野外造出最顶级配置的写字楼,如果建成是多么令人震惊。 震惊的同时也会质疑工地老板的企图,为什么会在荒坟旁郊野外,勾勒地皮建立大厦。 可惜这都是无尽的幻想,荒楼已废,老板已死。数年前工人诡异可疑的死亡现象,凶险的施工地点,被放弃的灵异怪谈,一个又一个谜团还待破解。 整栋楼一共十八层,约莫五十米高度,因为荒废掉的缘故,空气里飘着一股发霉又沉重的腐烂味、和陈旧的油漆水泥味。 在这暗淡的深夜里,破雾重现的月光也只进少许,把二人的影子印的很长,惨白的月光照在二人脸上,加上两人耗费过多体力后毫无生气的样子,像极了路边游荡的野鬼。 荒楼里面显得阴森可怕,墙角随处可见丢在地上的水泥与塑料通。 一楼大厅里没有看到那些民工的影子,周围静的可怕,只有轻微的脚步声响着。 “兄弟,那些冤魂全都追女鬼去了,这下我们就好办多了。”李时充走在墙边上有些松懈的说。 魏昆神色疲惫的打量着大厅:“据我所知一般来说很多凶险之地的表面都是安全十足,背地里阴暗处危机四伏,所以还是不要放松警惕为好,谁知道会不会突然蹦出一个鬼来。” 走了一会李时充看着装饰的高贵格调,心里意动嘴上不爽的叹气:“哎这么大个地方,油漆也粉了,檀木地板也装饰的差不多了,只差精装细修内部局势了,半途而废还真是可悲可恶。” 第一层楼办公的房间很少,大量面积都是空荡荡的大厅,二人搜寻未果。 待二人围着墙边把一楼转了一圈后,李时充惊讶一路的嘴合了上去,平复了会情绪啧啧嘴说:“这老板还真不简单啊,不像是没有脑子的莽夫啊,你朋友的传言可信度有点悬。” “仔细一想后可疑点实在太多了,第一可以肯定把写字楼建造在这里,这个老板不是有本事或者懂些外门,就是脑子有病思想不正常。” “那又怎么样,事情过了快一年了,你还能从中找出啥门道来?”体力不支的魏昆靠在墙上无奈道。 李时充眯起了眼:“你让我捋一捋,真相还真是在不经意间发现的。建造一些高楼大厦都会找寻好的风水,这个公司才能蒸蒸日上日月添金。那里会有人把公司建立在怨气冲天阴气湿重的凶地呢。” “从荒楼建立的风水来看,西方有阴,土荒坟。东方有水,聚阴魂。可谓滋阴起怨百鬼生,横死便是未亡人。” 魏昆听后迷糊不已:“这都是些啥玩意?你刚才不是还伤心这鬼地方废掉,现在又说此处凶恶之地。” 李时充盘坐在地上歇息着:“是不可多见的极凶之地没错,此处能滋阴起怨,是邪修大爱的养鬼地,这个老板在此处建立公司的目的已经明了,恐怕就是为了集结无知的员工让他们送葬于此处,从而变成手下的百鬼。” “我伤心是因为此地十分死中包含了一丝生机,如果在这里修炼道术会增长的很快,当然弊大于利,都是为高人准备的地方。” “嘶…养百鬼为奴隶…真是好狠的人。”魏昆心有余悸的说:“不管怎么样,那阴险歹毒的老板也死去多时了。” “不…事情并不是听到的那样,既然老板的身份是本事高强的邪修,又找到极凶之地意欲养百鬼,此等有野心的人怎么可能会死掉”李时充摇了摇头。 魏昆一时迷惑不解:“那他怎么不卷土归来重新开始养百鬼计划。” “不会是怕了那口棺材吧?” 李时充若有所思:“也许吧,他得罪了棺材的主人,那等鬼榜前十的存在,可不是谁都能得罪的,依我看那邪修还不知蛰伏在那里休养伤势。” 一时间两人没有了话,慢慢恢复着体力。 过了十多分钟魏昆心有有些不安,他害怕两人落脚的地方再次被冤魂发现。 “起来吧,早点找到怨气的源头,这个草蛋的夜晚也算是完美落幕了。” 李时充拿出了坏掉的罗盘,一脸悲凉的说到:“果然便宜没好货,一年免费保修全她妈的放屁…” “这是…”魏昆在进来时的楼梯口看到了墙上画的布局图。 李时充凑过去张望一番,从中看到了隐藏的危险,表情慢慢严肃起来。 “原来如此,他们这是要在极凶之地建造十八层鬼楼。这些邪修实在太疯狂了,他们想在此地建立一个通往阴间的路,让阴间的厉鬼与百鬼经过转换调动出来。” “那是怎么回事。”对一切处于懵懂状态的魏昆问道。 李时充握紧了拳头:“可恶,这些邪修势力真是无孔不入,连这等有损阴德遭天谴的事都能干出来。” “还好没有成功。”李时充松了口气对魏昆说:“每次邪修势力出世总会让道协百般无奈,他们的诡计与实力很强。这次阴间换鬼成功的话,不知道那个省会被他们攻占。” 略有所懂的魏昆点点头,随后有些着急的说:“时候不早了,那些冤魂早晚会发现我们的,你现在没法感应怨气的来源吗?” “不是兄弟没法感应,是根本一点怨气感应不出来。”李时充耸耸肩 “鬼知道在哪里。” 魏昆眼睛一亮:“对啊!鬼知道在哪里,抓来一个问问不就成了。” “卧槽,好办法。” 两人说干就干,又离开了荒楼偷偷摸摸的溜进了工地里。 工地现场空荡荡的,早前的几十冤魂都不见了。 李时充抓起一把锄头闻了闻:“已经感应到了冤魂的位置,但是…怎么突然有一股强大的阴气。” “哦?”见李时充又多了一个本事,魏昆麻木的看向他。 李时充把锄头扔在了地上,扭头看着魏昆说:“它们在百米外的路上我们赶去看看吧,对了你感应不到鬼奴的位置吗?” “……因为我让陈林出去当诱饵,她已经暴走了,那里冤魂挡不挡的住还是个问题。”魏昆讪笑着。 李时充掐了一下大腿,瞪着大眼对魏昆沉声道:“有了鬼奴明明可以轻松的破解怨气的源头,为什么非要让她引走那些冤魂…” “兄弟你多此一举到底为了什么!你到底是多么的蠢!” 一直以军师自称,经常嘲笑李时充的魏昆不幸翻船,一时间尴尬无比。 突然魏昆的心里一阵揪动,他捂着胸口难受的说:“怎么回事…陈林有危险。” 两人不在立刻出发,赶到了百米外的羊肠小道 女鬼陈林狼狈的站在路边上,她的气息忽上忽下非常不稳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的她差点就被击杀,所以才发出契约呼救给魏昆。 她把几十个民工冤魂引出去后,刚出工地民工就暴躁了,陈林用怨气也束缚不了冤魂的冲击,最后不得已使出全力才把冤魂制止,谁知那些冤魂慢慢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一个巨大的人性怪物。 “桀…不要在挣扎了,臣服或者死亡!”一个高约三米身上长满畸形手臂,形状怪异的民工冤魂阴笑着,几十个惨死的脸在变换着。 陈林冰冷的看着变异的冤魂,也注意到了赶来的魏昆二人。 “卧槽这是组合体,这些民工冤魂该不会是被人饲养的鬼吧。”李时充愣在了那里,眼前的情况让他的推理又乱掉了一切负面的念头在脑中滋生着。 魏昆的脑子浑浑噩噩的,他心中抑郁不住的暴怒,听了李时充的话异常的火大。 忽然魏昆的眼睛模糊起来,慢慢的眼里李时充的身影变成了一个青面獠牙的厉鬼,而魏昆的瞳孔也发红起来。 “啊!”魏昆怒吼一声,不退反进的举着拳头打了过去。 “嘭!”没有防备的李时充被打了正着,身体一晃坐在了地上,魏昆这一拳的力度让他清醒了不少。 “你大爷的你疯了?”李时充捂着肩膀大叫着,看清魏昆此时发疯的模样他一阵冷汗。 “不对不像是被鬼上身了,不也不是鬼遮眼,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又冲来了拳头,李时充猛地弯下了腰一手抓住魏昆的拳头,一只手大力打在了魏昆的肚子上。 “呃…啊。”魏昆吃痛的躬着身子叫着。 打消了顾虑李时充不放心的走了过去,谁想魏昆等的就是此时,鲤鱼打挺的趟地起身,伸手支撑着身躯,一腿踢在了李时充的脑门上 “啊…”李时充两眼一黑晕倒在地上。 “厉鬼…呵呵我看你怎么跑!”魏昆疯狂的笑着,举起了拳头砸了下去。 陈林早就发觉了不妙,脱身之后赶到了魏昆跟前,迅速吐了口阴气让魏昆吹醒了。 “呃…这是?”魏昆迷茫的望着地上的李时充不知所措。 “小心!” 一直巨大的身影闪到了魏昆的跟前。 陈林苍白的脸瞬间血光蔓延,就像印刻了无数血痕交错在脸上,她飞起厉吼一声,长发一下涨到了地上,变成一条条黑色的蛇头吐着信子咬了过去。 第三十六章 惊险 危机已被化解,刚才身后逼来的寒气让魏昆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陈林时刻准备着,被这么多的怨气入体,恐怕自己就废了。 头皮发麻的他艰难转身看去,陈琳正与那只冤魂集合体缠斗在一起。 近距离的观看,冤魂的容貌还是带给魏昆了很大冲击,变化的鬼脸不变的诡笑,肩膀上密集的肉球鼓动着,腰身两侧怪异的凸起,几只从肚子露出来的鬼爪耷拉着。 魏昆深知陈林吞噬同类后提升的实力多么强大,可在冤魂集合体面前还是不够看。 明明是被棺材主人杀掉,变成最低级的冤魂而已,不是一个等级的战斗,冤魂却和恐怖的怨鬼不分上下,魏昆也想不明白眼前看到的。 一个是怨气恐怖如斯的怨鬼,一只是几十个冤魂融合成的怪物,两股阴气怨气碰撞在了一起。 女鬼陈琳的长发变成的蛇头困住了冤魂的脖子,有数个蛇头的辅助,陈林猩红舌头也成了最锋利的武器,对着冤魂的头部的肉球戳着。 不过几秒钟肉球突然炸掉了,占优势的陈林受了重伤,模糊的嘴里黑血滴滴,她怨恨不甘的看着冤魂,那只冤魂大吼一声,身上凸出的几双鬼爪瞬间把蛇头击碎。 陈林双手按住了冤魂的头部,被击碎的蛇头快速生长着,不断的撕咬着冤魂头上的肉块。 好景不长,下一刻冤魂怪笑起来,腋下腐烂的几只鬼爪突现把陈林的长发扯断了一半,冤魂肚子上的肉球猛然破出一张鬼脸,一口咬在了陈林的胸上。 “啊!”胸前留下了一个血窟窿洞,陈林痛苦的叫着。 好汉难抵四手,不久前吃了一个大亏的陈林,如今又被冤魂身上来无影去无踪的鬼爪扯断了主要武器头发,手无寸铁的她又被鬼脸击中了要害。 女鬼陈林在气势上已经弱了下去,重伤的残躯被冤魂压的死死的。 有源源不断永不枯竭的怨气补充着,冤魂几个呼吸便恢复了伤势。 “呜呜~杀了你我就能大补!”冤魂的身体膨胀了起来,满身的肉疙瘩密密麻麻的挤在了一起,看着十分恶心。 “嘿嘿,快去杀了她。”肚子上的鬼脸瞪着陈林,咀嚼着嘴里的肉块含糊不清的嚷着。 冤魂惨白的脸上裂开了笑容,朝着陈林跳了过来。 女鬼陈林牵扯失败后退到了三米外,冤魂实力的可怕让她都心惊胆战。 看着跳在空中的冤魂,陈林残余的头发竖了起来,双眼的血色之意很浓了,她双手快速聚起阴气一下打在了冤魂的头上。 “呜!”阴气仅仅让冤魂的身体停止了片刻。 “啊!!” 陈林被冤魂找到了空隙,被腐烂的几只鬼爪穿透了身体,陈林的气息到了快要消散的时刻。 我该怎么办… 魏昆站在原地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快走!”看着突发的状况,陈林的生死危机让魏昆做出了正确的反应。 陈林虚弱的看了一眼魏昆:“你要小心。” 随后消失不见了。 “跑了!她竟然逃走了!”冤魂现在陈林消失的地方气的大叫。 忽然他肚子上的鬼脸盯上了魏昆:“不,还有两个人在哪里,快点吃了他们。” 冤魂眼里露出了嗜血的神采,看到此时魏昆已经在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 逐步逼来的冤魂身体突然止住了,它的身体开始出现了裂痕,眨眼之间无数的鬼魂从身体了掉了出去。 “该死!时间到了。” “呜呜。” 一只只民工的冤魂聚在一起,都变成了死前恐怖的残相怨恨的看着魏昆。 最前面一只冤魂叫道:“桀…桀,两个人根本不够我们吃,所以大家不要挣,我尽量让你们都吃的到一口人肉。” 他的头颅很大却又像受过剧烈撞击,侧看过去破烂的头颅如同摔烂的西瓜。 这只冤魂正是刚才集结体的主导头部的冤魂,待它说完后吵闹的冤魂安静了下来,目测是只领头鬼。 冤魂体分裂后实力已经大大不如以前,聚集的庞大怨气也分散到了每个冤魂的身上,它们又变成了最低级的冤魂。 在数量多的情况下,魏昆还是被完全压制。 现在面对这些比孤魂野鬼只强几分的冤魂们。魏昆心里已经渐渐打消了恐惧。 在危险的情况下要么勇敢面对,要么逃避等死,在这个没有任何依靠没人相助的时刻,魏昆肾上腺激素上涌,脑中有股强烈的兴奋活跃着。 勇气从心脏流过全身,魏昆脸上没有了顾忌和惧意,他从容的看向群魂,对着狞笑而来的领头鬼平淡的说:“你们还真是可怜。” “桀…”领头鬼停止了笑,愣了一会凶狠的叫着:“你这个该死的人再说什么!” 魏昆怜悯的看着它:“我说你们还真是可怜,活着的时候可怜,死了还是这么可怜,你们死了这么常时间到现在还是被人控制着,连投胎的权力都没有。” 看着领头鬼脸上的变化,魏昆泰然自若的说:“到现在还是孤魂野鬼的生存在世上,在黑夜里苟延残喘,真是可怜啊!” 话语刚落,冤魂群众每个鬼都没有了凶厉的表情,互相看了看露出了一丝迷茫,浑浑噩噩了这么久,他们已经忘了自己是谁,本能的听着脑中的命令行动。 “啊!”领头鬼手捂住了耳朵,对着魏昆大叫:“快闭嘴啊!” “不是这样的!不,不是你说的这样的!”魏昆的话穿进了他脑中的脆弱,过了一会领头鬼眼神慢慢清晰起来,他露出了人性化的自嘲。 “是你把我从这种没有自我意识的状态唤醒了。”领头鬼看着魏昆笑了笑:“你还是赶快离开吧,这个地方不是你能渲染的,如果被他查到,那么你也会变成我们其中的一员” “我们只不过是可怜的鬼罢了……” 领头鬼的话让魏昆摸不着头脑,但他也悟出了其中的线索,趁着领头鬼清醒的时间内,魏昆不敢托着连忙问:“那个人是谁?你们当年到底是怎么死了?是棺材带来的诅咒还是发生了什么?” “那个人…”领头人正要说话,恢复过来的神志瞬间被抹去,他嘴巴诡异的裂开了,眼睛中的清明变成了怨恨。 “死!”领头鬼发狂的朝着魏昆撞了过去。 该死! 魏昆匆忙避开了领头鬼的撞击跑到了远处,还没来得及查看道路,一想李时充还昏迷在地上,担忧的跑了回来。 第三十七章 逃避 李时充乃何许人也,欺软怕硬,打的过往死里打,打不过就跑,一点危险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撒腿狂奔,一贯的病态谨慎是他的风格。 眼界很高的他看出了冤魂合体的维持时间不长,所以忍着没有出手,默默观察局势,早已醒来却装昏迷的样子蛰伏许久,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眯着眼看见领头鬼冲了过来,见魏昆跑向一边心里暗骂一声坑爹。 李时充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扎稳马步,‘躺尸’很长时间的他的所为着实把领头鬼懵了一瞬,不过眨眼之间领头鬼的西瓜大血窟窿头来到了跟前。 领头鬼的舌头拉了很长,过于兴奋的它恼浆流了一地:“嘿嘿,食物我来了。” “喝!”李时充一声大吼,腰身发力,对着领头鬼的脖子来了一个迎面腿。 这一系列动作发生在几个呼吸中,领头鬼脆弱的脖子受到重击后裂掉开了,少许肉块血丝已经不足支撑狰狞的头颅。 “呜呜。”领头鬼吃痛的倒在了地上,即刻惨笑的站了起来,它用手把头暴力的按进了胸膛里。 “没事吧?”赶来的魏昆看到这一幕,心里闪过一丝羡慕。 李时充的身法让他眼馋。 李时充指了指冤魂的方向,刚才的神气姿态又变回了猥琐的样子,他脸色难看的说:“刚才是没事,不过现在可是有事了。” “嗯?”魏昆与李时充站在一起转了过身。 一帮民工的冤魂手上拿着锋利的锄头,铁锹、铲子,正戏谑的看着二人,有了武器的它们让两人没有了在继续斗下去的欲望,这可是百分百见血的战斗。 魏昆心中已经生出了退意,这等稍不注意就会被坎成筛子的情况下,在不离开那就是脑子有坑了。 领头鬼拿着铁卷尺在手上扔着,胸口的血水遍布全身,它舔着手上的血液狠毒的笑着:“该死的人类,浪费了我们吸取阴气的大好时间,只有拿你们的性命谢罪了。” “桀,所有人都得死。” “吃了他们,骨头渣子都不剩。” 不过二十米的距离瞬间就被拉近,离去的路已经被冤魂挡住了,两人只能退向荒楼。 “赶快跑!往楼上跑!去找到怨气的源头就好办了!”李时充对魏昆大叫一声,没有一点墨迹扭头就跑。 魏昆头皮发麻的望着群鬼逼近,躲过了卷尺猛烈砸来的一击,随后咬牙把最后一张驱邪符扔掉了领头鬼的身上。 看着驱邪符成功在密集的冤魂群里炸开,领头鬼和身边数只冤魂已经没有了行动能力,魏昆出了口晦气:“你等等我!” …… 荒楼楼梯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口,魏昆与李时充正拼命狂奔在西边的楼梯上。 “咳咳,赶紧歇一会,我没劲了。”魏昆对着前面上楼的李时充喊到。 李时充干着急的看着楼下:“一下都不能停啊,现在才到了四楼,那些鬼可是不会给你留时间的。” “这么多的房间,随便找一个躲进去不完事了,再说我们的三盏阳气灯都给灭了。”魏昆放慢了脚步,搜寻着藏身的最佳地点。 魏昆慢悠悠的样子,让李时充恨不得一把火点他屁股上 “兄弟我求你了逃命要紧,你难道感觉不出我们身上的体力消耗的太快了吗,在不找安全的地方点燃阳火,少说也要在病床上吊半个月瓶。” “快,来这边。”李时充打开了楼梯口的安全门,又往另一边的楼梯跑去。 “呃,这是什么?”路过有些黑暗的过道时,魏昆被一个凸起物拌了一下,他看到一个封闭的木门停下了。 李时充又慌张的跟了过来:“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又不走了,要不是你,我现在还跟周公的小女儿梦里谈人生呢,你倒好,一点紧迫感都没有。” 李时充上前打量着破旧的木门,如果不仔细看还看不见与墙壁合为一体的木门,木门十分老旧还上了把锁,地上凸起着两个石块。 “这好像是…施工时留下的简陋升降机。”李时充紧缩的眉头梳开了。 “呜…” “不好,它们追上来了。”无中生有的鬼哭声,让魏昆李时充不敢在浪费时间。 “你去把安全过道门反锁上,这个升降机的门交给我了,”李时充说完便从兜里拿出一个铁块物体开锁起来。 魏昆不再犹豫,连忙跑到不远处的门前把门反锁上。 听着空气中回荡着李时充“咔嚓”的开锁声,魏昆有些怕了:“我说大哥你能不能小点声,把它们引来就全完了。” “知道了知道了…”李时充汗都没时间抹专注的破解着,发出的动静小了很多。 “吱啦…”突然门外轻微的声响引起了魏昆的注意。 坏了! 古怪的声音越来越近,仿佛下一刻就会在门后响起,魏昆脸色刹变,心跳也越来越快,憋住了气不敢呼吸。 “呜呜呜……人都藏在哪里。”冤魂的声音在门外出现。 像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远,嘶哑的声音伴随着“吱啦”声逐渐消失。 好险!差点就要被发现了。 魏昆松了口气站了起来,谁知过渡的紧张引起血液循环受阻,魏昆只觉得双腿一软一下就撞在了门上。 “嘭!”声音在安静的过道中响起了。 糟糕!魏昆脸色煞白,心里暗叫不好。 下一刻背后的门发出了剧烈的撞击! “砰砰砰!” “快开门……我找到你了!开门!”嘶哑又疯狂的声音在门外叫着。 魏昆紧绷神经,紧紧的靠在门上,外面的冤魂拿着利器不断的砸着大门,好在安全门不是劣质产品,还能阻挡片刻 终于,在魏昆就要抵挡不住门上的巨力时,李时充惊喜的叫道:“快过来!门打开了!” 魏昆急忙松手三步跑进了木门狭窄的空间内,李时充关上了门。 “我找到你们了!死!”随后一只拿着斧头面目全非的冤魂冲了过来。 “快升上去!”魏昆看着破门而入的苍白鬼脸对着李时充大吼。 李时充对着旁边的暗格大力的按了下去。 “呮扭。”生锈老化的齿轮慢慢转动了起来,可提升的速度却不乐观。 “不!我们没时间了!”魏昆目眦欲裂。 黑色腐烂的鬼爪已经抓住了门栏,瞬间升降机止住了,而斧头也砸烂了木门,近在咫尺的鬼脸对着二人笑着。 “你这孙子终于过来了!”李时充扭曲的看着冤魂,手中的黄旗插在了鬼爪上。 “呜…”冤魂惨叫一声松开了手… 第三十八章 酒店撞鬼 在魏昆、李时充荒楼逃亡躲避冤魂的时候,同一时间,繁华市区某星级酒店倒霉四兄弟不幸碰上怪事了。 酒店也是个经常被鬼观顾的地方,白天朝气进不来多少,晚上阴气湿重,夜晚又有许多忙于应酬喝多了,阳火弱者易被鬼跟随。 也有很多热衷于床上,上下高昂欢叫的游戏男女,他们当然不清楚不时背后会感觉凉飕飕的冷意。 传闻酒店两边的房间不能住人,头房与尾房。 只要不是国定假期,酒店很少会全店爆满。分配房间给客人的时候一般会从电梯大堂的房间开始,原因是将住客集中,令提供房间服务时更快捷,及退房后执房清洁时更方便。 相对来说,在走廊尽头的房间入住率会较低,人气会较弱,阳气不足,容易招聚阴灵,如果被分配到尾房,建议大家不妨换房。 如果实在是换不了房,又急着休息,那么晚上一定要早早入睡,不要在床上左右翻腾,因为你会感觉身边有股冷风不断吹来… 最后一个房间往往杂气太多,对某些人不好,建议朋友们要尽量避开为宜。 还有不要住正对着楼梯或者走廊的屋子,如果你不想看到什么东西的话。 对着楼梯的房间正位相冲,聚煞引秽,常有鬼物窜进来的现象,一般入住的人晚上都会有睡不着的情况,还会听到模糊的声音在耳朵边上嘀咕。 进门就是一镜子的屋子,最好也别入住。镜子有反煞的作用,因为屋内有一段时间没人,突然把门打开,房间里聚集的阴气就会照在人的身上,体质好的普通人会稍有不适,身体素质差的直接就会昏迷晕倒。 酒店里还有许多禁忌事项,希望这些注意禁忌让你在现实里多有一份安全。 入门的时候一定要打招呼,也就是按一下门铃,没有门铃就敲门三下,特别是酒店房间内阴气很重,难免会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停留,所以入住后高声的叫几下,放松缓解压力的叫,好让那些脏东西离开。 酒店打扫房间卫生后门就锁上了,通风不好湿气也重,住酒店禁忌打开房间立即关上,应该先把门打开三分钟左右,才能入住。 进房间后千万不要安安静静的,入住酒店忌讳不声不响而是应该打开电视,接一盆水冲一下坐便器,能打开的衣柜抽屉都尽量打开,提醒这是你在告诉鬼物,今天晚上我住在房间我是主人。 如果是疲惫一天夜晚入住酒店的人,还是独自一个人,千万不能倒头就睡,应该把床头灯打开或者房间灯打开。留着灯让自己多点安全感,关灯睡觉是大多数人的习惯,所以想在酒店睡个安稳觉,一定留着灯到天亮。 还有,鞋子不要脱在门口对着门,特别是女士高跟鞋,如果吸引来晚上游荡的女鬼,那么她就会穿上,也这就是为什么会听见,踏踏踏的声响了。 晚上睡觉时千万不要拿着手机自拍,或者放一些恐怖片自己看,有时候鬼片里的笑声并不一定就是从手机里穿出来的,也许是你的背后,床头,天花板…… 倒霉四兄弟,大哥杨飞小弟李游,老三王鑫鹏和老四黄间,四人与魏昆分别后,开车冲到了市区最热闹的街区,然后来了一家星级酒店入住。 说来也怪,在这个各类行业业绩惨淡的季节,这家酒店早早就住满了人,只剩下四楼一个尾间空着。 见客流量如此多,人气活力旺盛,四人悬在空中的心也落了下去,也没有发什么牢骚,巴不得全部住满,在大堂沙发凑合睡一夜。 看着天色已晚,几人已没有了去外面瞎游达的想法,开了房后就住了进去。 尾间是个标间,两张床两个挤在一床上倒也能凑合,一个个瞪着大眼谁也没有睡意,四人就坐了起来玩开了纸牌,眨眼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已经把房间费都输出来的李游不干了:“妈的,你们这几个狗日的串通起来坑老子,我不玩了。” 说完便把纸牌扔在了桌子上。 “嗨,你这是干啥呢老幺,哥几个正来劲的时候你咋不合群呢?”杨飞露出了光膀子对着李游恐吓着。 在这段惬意的时间里,几人都忘掉了恐惧。 隐藏属性的赌徒黄间也不乐意了,他阴声怪气的说:“小游子,你昆哥可是交代过了,晚上拿着这张符要小心点,你要是不陪哥几个在乐呵一会…” “那么晚上你自己看着办吧。”黄间嘿嘿一笑,把四张镇鬼符压在了屁股下。 他说的话冲击力比杨飞的肌肉来的更快一些,李游苦着一张脸有怒不敢言,心里嘀咕着几人的罪行。 又过了半小时肾虚的王鑫鹏顶不住了,他打着哈欠眼睛都睁不开的说:“不行了,你们仨去斗地主吧,我可是要睡觉了。” “起开!”王鑫鹏拍了一下李游的大腿。 李游一脸幽怨的把腿缩了缩,王鑫鹏倒在了床上打起了呼噜。 “老大还玩吗?”黄间看着李游,就是看着待宰的小羊羔 杨飞良知发现:“算了,时间不早了还是睡吧,等明天老二回来我们得问个明白。” 黄间点了点头,几人洗过脸后关上了灯休息。 过了一会,王鑫鹏和杨飞都睡得死死的,吵得黄间李游两个睡眠质量差的人没法休息。 李游有些尿意了,他伸手碰了碰假寐的黄间:“黄哥,睡了吗你?” 黄间懒得理他没有回应。 “黄哥你睡了吗?”李游不住的摇晃着。 “卧槽你妹的,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呢这是!”有一丝睡意的黄间被晃的心烦了。 李游不好意思的说:“黄哥我肚子疼。” “你大爷的,肚子疼就去拉屎,又不是生孩子你叫我干嘛?我又不姓王也没住你家隔壁。”黄间蒙住了头。 在李游的坚持不懈的努力下,黄间妥协了。 “你大爷的,房间就这么大一点,我就站在门口你还怕有鬼不成?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的,你信不信老子睡觉去?”看着站在厕所门前几分钟的李游,黄间催促着。 李游下定了决心,掩上门大号去了… 穿着裤衩的黄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有些冷意了。 “咋回事呢?空调温度也没有这么低啊?”黄间打了个哆嗦,还没有把突发的怪异往坏处上面想。 “死大姨!四大姨!”穿上的杨飞说起了梦话,把沙发边上就要睡着的黄间吓了一跳。 “妈呀!”黄间摔在了地上,吓得魂不附体,听出了杨飞的梦话,恼羞成怒的骂了几句,又靠在沙发上眯了起来。 “不对啊这都过去十分钟左右了,这小游子咋还不出来呢?”黄间发觉了一丝不对劲。 “李游?李游你还没拉完啊?”见厕所内没有回应,黄间拉开了掩住的门。 “啊!我的妈啊!鬼啊!”黄间连滚带爬的跳上了床钻进被子里捂的严严实实的。 吓破的声音吵醒了熟睡的两人。 “大半夜瞎嚷嚷啥呢你?”王鑫鹏闭着眼又盖了盖被子。 脾气火辣的杨飞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他下了床一把掀开了黄间的被子:“你大爷的你发春了?” “有鬼…有鬼啊!”已经吓懵的黄间反复的念叨着。 “哒!哒!哒!” 厕所处传来的脚步声让杨飞停止了,接下来对黄间的严刑。 “李游?你大爷的半夜装神弄鬼呢你?”说话中十分不悦的杨飞已经走道了厕所门前,因为厕所在房间门口有视觉限制,所以杨飞看不到。 “狗日的,我让你吓人。”杨飞抓起沙发上的枕头大步走了过去。 待看清厕所内行走的人时,杨飞身体僵了那么一会,随后扔枕而逃:“妈啊!有鬼啊!救命啊!” 第三十九章 求救 “卧槽各位大哥们,我就睡一个觉你们至于这样吗,不过一个觉而已…”王鑫鹏掀开了被子揉着模糊的眼,对着旁边床上捂的严严实实的两人不爽的说道。 “老…三,厕所有鬼啊!”被子上凸起的巨大一块结构体提醒道,正是吓得缩头抱腿的杨飞。 一旁被子里的黄间见杨飞把被子拉过去了一大片,自己的大半肌肤露了出去,生怕一会被发觉,有些哭腔的对杨飞说:“老大啊…兄弟一场,有难一起抗,你快给我拿来!” 因为床是靠墙的,说完两个人拉着被子缩在了墙角,任王鑫鹏怎样呼喊都无果。 王鑫鹏穿着大裤衩下了床,对着被子痛打一番,也没有拉出吓坏的两人,不知情况的他以为几人又搞什么损事。 他非常清楚宿舍三年的室友肚子里坏水的分量,上高中时经常领教过。 嘿嘿,又想玩我? 王鑫鹏叼上了一根烟:“我说兄弟们,又要搞什么阴谋诡计吓唬我老王呢?” “生死两茫茫,我住邻床我姓王。”王鑫鹏又吹了一会牛逼,见好像少了一个人,也察觉到没影的李游了。 询问被子里的两人没结果,王鑫鹏鄙夷的朝床伸出了中指:“李游呢?两个孙子不说就不说呗,一个个装的还挺像一回事,看老子怎么反吓他。” “呵呵,难道是李游这小子憋在厕所吓我呢。”王鑫鹏不屑的弹指一挥烟,打着哈欠朝着厕所走去。 越接近温度越低,王鑫鹏缩了缩脖子,双手交叉在胸口有些尿意了。 “滴…哒” 见厕所的灯忽明忽暗,又传出了水龙头没关紧的滴水声,有些恐怖的气氛了,不免会有人联想到恐怖电影的剧情里,幻想着突然破门而出的鬼脸。 王鑫鹏脸色变了变,猜想这又是三个人合起活来干的好事,心中霎那间间的恐惧又一去不复返。 “擦,李游你小子在厕所吗?”王鑫鹏在沙发处有些试探的问。 这时被子里的两人,有些担心的伸头望着王鑫鹏,生怕他被厕所里的鬼吃了。 靠外边的黄间更是一把抓起了桌子上的四张镇鬼符,两人相互看了看一人拿了两张,抓着镇鬼符的两人心里有了一点安全感。 “草,你还想吓我不成?”见李游没有回应,王鑫鹏有些生气了。 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厕所里,厕所不是太大,进门是洗漱台和一面梳妆镜,马桶和浴池被一层深色的挂帘挡着。 灯一闪一闪的,滴水声像是从里面发出的,厕所静的可怕,除了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也就剩下滴水声了。 王鑫鹏还不死心的对挂帘喊到:“李游?我知道你小子在里面藏着呢?你有种可别出来…” 话还没说完王鑫鹏瞪大了眼珠子,他看到挂帘伸出了一只胳膊,正是李游的,见胳膊对自己指了下就缩了进去,王鑫鹏也有些火大了。 妈的,还想着吓老子。 王鑫鹏憋住了气,踮起脚尖慢慢走向挂帘,他看准了挂帘上面的接口,猛地拉了下去! 我让你装! 喘着气的王鑫鹏见挂帘掉下后愣住了,他看到李游直勾勾的脸面对自己怪异的笑着,不过几寸距离。 李游的脸苍白的可怕,眼珠也没有了眼黑,瞳孔都变成了白色状突起,他保持笑容一时盯的王鑫鹏头皮发麻。 “你大爷的,大半夜还想吓老子?我去你马的。”王鑫鹏脑子还没转过来,捡起挂帘朝李游扔了过去。 蹲在地上捡挂帘那么一瞬,王鑫鹏看见了李游的脚后跟根本就没挨地。 鬼上身!! 从小信佛又熟知鬼故事的他一下想了个明白,原来老大他们俩不是装的,是吓得! “桀…桀”忽然李游的嘴巴裂开了,他猛然用手打掉了飞来的挂帘,随后对着王鑫鹏笑了笑,张嘴咬了过来。 跑! 王鑫鹏掐住了大腿根,发软的双腿一下有了力气,人在危机的时刻潜力是无穷的,起码王鑫鹏在狭窄的房间里跑的飞快,背后冷风也紧紧跟随。 “符在哪里!!李游被鬼上身了!快拿符!”身未到,音先来。 黄间听到王鑫鹏的喊声,看了一眼吓得发抖的杨飞,咬咬牙拿着镇鬼符跑了过去。 “快扔到李游背上!”王鑫鹏已经被李游压在了身上,李游的力气大的可怕张着嘴乱咬着,王鑫鹏抓着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体力不支的喊着。 黄间慢吞吞的靠近过来,只见李游一下松开了手朝黄间抓了过去。 “妈呀!”黄间吓得全身猛一哆嗦,手里的符也掉在了地上,撒腿就往里跑。 李游对着王鑫鹏笑了笑走了进去…… “喂…老二救命啊!李游变成鬼了…妈呀!” 魏昆拿着手机着急的喊着:“喂老大?喂,说话!” “滴…” “该死!”魏昆挂掉了电话,一脸着急对旁边的李时充说到:“不好了,那只逃走的怨鬼找上了我的几个哥们,我们必须要尽快的赶回去。”魏昆一拳打在了墙上。 从升降机里出来后两人又来到了十楼,虽然把冤魂群拉在了身后,但不论如何就是找不到怨气的源头。 李时充在黑暗之中摸索着,听到魏昆的怒气停了下来,有些无奈的说:“兄弟,不要意气用事可是你告诉我的,再说不封印住怨气我们也会困在这里,现在的处境再拖下去后果也难说了…” “而且我已经发现一些规律了,怨气源头不是在顶楼就是在被我们忽略到的第四层,在升降机的时候我已经怀疑了,冤魂明明能发现我们却放我们逃走。” “我也在升降的过程中,感觉到了一股不太强烈的怨力波动。”李时充加快了脚步往前赶着时间。 魏昆不敢怠慢,加速跟了上去:“第四层?我们在三楼坐的升降机忽略了四楼到九楼这些楼层,如果源头不在往上的楼层而是在第四层楼…” 魏昆忧心忡忡的说:“到时候冤魂堵路,可…怎么往下面赶?” “交给我了,到时候我去引鬼…你去封印…”李时充拍了拍魏昆的肩膀,嗤笑一声:“我主修的是身法,辅修的是卜卦术,所以你大可放心好了。” “你能完成封印吧?”李时充不确定的看向魏昆,他又想起了魏昆扔符不念咒的那一刻。 魏昆感激的对李时充道谢了许久。 “生死二次合作愉快。”两人的身影快速消失在楼梯上。 第四十章 封印 夜深了,已经午夜一点钟了,月亮挣脱了雾云的环绕,月光从楼窗洒了进去,魏昆和李时充已经没有了黑暗的这层保护色,清清楚楚的把行踪给暴露出来了。 局势渐渐危险,天时地形不为合,李时充与魏昆分头在每个楼层搜寻着,他们争分夺秒的找着怨气源头,他们很清楚身后跟随的冤魂可不会停下脚步给他们多余时间。 十三楼…… 十六楼…… 十八层楼! “终于到了顶层了。”李时充推开了破旧的木门,待空气顺通后大步走了进去。 常年在网吧与游戏做伴,魏昆的身体素质当然没有常年出去奔波劳碌的李时充好,因为不逃命就会死的诅咒紧紧扣在心头,驱使着他坚持着。 魏昆弯下腰揉了揉发软的大腿,顺着楼梯缝隙往下看了一会,见没有冤魂跟来的迹象,放心的把门带上,走进了最终的目的地。 魏昆没有看见的是,他眼光挪开不久,一只乌青的胳膊拿着锄头露了出来。 门外进来的月光把屋内照射到了一角。 “这里是怎么回事?这层楼的布局好像是一个大会堂,真是奇怪,啊!”魏昆刚往右边走了几步,想要去查看前面深红色的长凳,砰的一下,墙上挂的油灯一下亮了,青色的火光把魏昆苍白的脸的一清二楚。 李时充蹲在地上用手抹了把,随后放在鼻中嗅了下,见魏昆触碰起了小机关,放下了手头的发现走了过去:“怎么了?你没事吧?” 缓了会气的魏昆不解的问:“这个地方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还有这灯我也没碰它,它就亮了…” 李时充深邃的眼珠观察一番,也懂了大概:“这是用磷火与骨灰混合在一起做成的灯油,与空气摩擦便会燃烧,这里密封了太久,刚才开门后你又走向了那边所以便烧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鬼火,前面那又是什么东西?”见长凳好像围绕着一个巨大的东西,魏昆指了指。 “我也不清楚,还是先让灯全部亮起来吧。”李时充夹起一枚铜钱往前面扔了过去,随着铜钱的碰撞右边一数列十盏油灯全部亮了起来,李时充捡起了滚动回来的铜钱擦了下收入了囊中。 青色的火光照亮了这层十八楼,屋内的样子一丝不露的印入二人眼帘。 这层楼与其它楼层不同面积不足两百平方米,像是一层多余的建造,屋里清一色的血红格调,两边的血红的窗帘上画着许多果体的人。 面部的表情是一种沉醉、迷失的样子,就像活在幻觉中的景象。 跳动的火苗把画中人影照射到了桌子上面,随着火苗的跳动这些人影仿佛一时活了过来,影子在桌子上扭动着… 一张百米长的圆桌摆在了屋内正中间,四个墙角有四根黑色的柱子立着,雕刻着一些张牙舞爪奇形怪状的鬼物。圆桌的中心位置有一个凹下去的空洞,四边被密集的长凳护挡着,长凳之间留下的距离不过一个脚掌宽,偌大的房间里空荡荡的,一张巨大的桌子与长凳简陋又不被人理解的出现在这里。 诡异的步调格局给人一种独特性的感觉。 看清室内的布局后,魏昆脸上挂的惊讶之色没有间断过:“这…不是大会堂,欧美会议式的格调,却又是中式的装扮,还有桌子上照应的人影,一切都太古怪了。” “不能坐在上面!”见魏昆准备上前坐在长凳上歇息,李时充一把拉住了他。 见魏昆疑惑,李时充解释道:“这是给死人坐的,上面阴气很重。” “什么?”魏昆迈回了腿,不敢与李时充拉开距离:“源头找到了吗,这该死的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了。” 紧绷神经几个小时,又加上阳气灯灭掉,若不是因为聚阴体亲近阴气,普通人这番折腾早一命呜呼。 魏昆有些虚弱了,他的斗志被折损的一点不剩。 李时充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这个房间里的神秘,并不像表面看上去这么死气,桌子上的人影舞动着,仿佛麻痹了人的视觉与知觉,勾引出了人心里的阴暗面,让人看着看着就迷失了。 他闭上眼睛用心感知着,看不见人影后李时充的心慢慢静了下来,不一会耳朵里却出现一阵模糊的声音,又麻痹了他的听觉。 魏昆见李时充在感应着怨气源头也是不敢大意,他身子不断的转着,观察着四周的变化。 顿时,李时充眼睛一睁,漆黑的瞳孔直盯圆桌的中心点,足足三分钟李时充眼睛一疼,有些痛苦的指着桌子说:“源头…在桌子最中间的地方那个坑里,把镇邪符放在那里一切都结束了。” “这…”桌子上舞动的人影,此时在魏昆眼里已经变成了一只只厉鬼阴森的看着他。魏昆双腿不停使唤的抖动着,他害怕的望着李时充:“可是你确定我这么容易就能把源头给封印住?” 李时充肯定的回答:“你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灯光照应的人影看的时间久了就会进去幻境,所以说你现在看到的都是幻觉,这是他们留下的禁忌,触发便开。” 突然外面传来了鬼哭声,李时充在提兜里拿出了一把短刀道器扭头说到:“兄弟,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外面的冤魂交给我了。” 李时充出去后,魏昆感觉自己一下就处在另一个世界里 该死的,都是幻觉,不是鬼没有鬼,一切都是假的! 魏昆不再犹豫闭着眼绷着脸跳上了桌子,一时间他感觉到腿上被几只手拉住了,腰上也被几只手臂缠住了,背上还爬着一个冰凉的人,他的脖子上不知被什么湿漉漉的软物舔着,一股腐烂的液体在了他的脸上。 魏昆心里骇然不已,可以怀疑到底是真实鬼物还是虚幻的缠住了自己。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魏昆的衣服被汗水浸透了一次又一次,几十米的桌子中心处是那么的久远,魏昆忍住了一切不适咬牙往前蒙头走着 身上传来的感觉是那么真实,下一刻魏昆感觉到脸上被一只手掐住了。 “快停下!”一声厉叫从耳朵里响起。 魏昆吓得一个踉跄眼睛也睁来了,他心里大叫不好! 紧接着他看见了四周长凳上做满了人影,人影全部都是黑色的看不清容貌,他们直直的坐在那里就像尸体一样。 感觉到他们的目光都盯着自己,魏昆身上的汗毛直竖,他胆颤心惊的看着这些人影,一时忘了自己的目的。 “停下了…就好…” 若有若无的声音在魏昆的背后传来,他感觉到了吹在脖子上的冷气。 魏昆僵硬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声音也消失掉了,从灯光的照射下魏昆看到了背后根本就没有任何鬼影,长凳上也是空荡荡的。 果真是幻觉! 别人说的没有自己看到的真实,见到真实结果后魏昆不在恐惧,如履平地的朝中心处走去。 “不!快停下…杀了你!” 魏昆感觉到身体又被缠住了,重量也压的自己走的缓慢了,见圆桌中心处就在前面,魏昆像是自言自语:“当人知道了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就不会恐惧了,恐惧是留给未知的…” “不!” 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切又恢复了平静,魏昆轻松的走到了中心处。 坑中一团黑色的怨气变化出一张张鬼脸想要飞来,还不时发出凄惨的鬼叫声。 “镇邪符封印…急急如律令!”魏昆冷眼看着镇邪符把怨气压了下去… 第四十一章 野营 魏昆见荒楼怨气的源头已经被封印,心头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他也想不明白那口古老的棺材如今身在何处,逃路的邪修老板是否会卷土重来,这个被荒废一年的大楼还会被人以邪术为引,让更多无辜的人死去。 目前的隐患已经完全解除掉了,魏昆是过着今天不想明天的乐天派人,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此时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去酒店救几个要好的哥们。 出门后李时充已经等候多时了,见魏昆出来后李时充标准傻笑露了出来,两人不在停留顺着楼梯走了下去,一路上漂流者少许存留的阴秽气味…… 出了废弃工地二人一阵感慨,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难道危险已经解除了吗? 魏昆当然没有看到在镇邪符压进坑洞中的瞬间,在煞气邪光与封印圣气爆发的璀璨下,一个透明到不可看清的红色手帕钻进了魏昆的身体,就这样一丝若有若无的孽缘在等待着不知情的他… 二人走了约莫半个小时在路口处打了个车往市区赶去,本来李时充是要回去睡觉的,呦不过魏昆的死缠烂打硬是被他拉上了贼船,因为有算卦皮毛修炼到精湛地步李时充跟来,魏昆寻找几人的位置要容易了多。 李时充坐在副驾驶座上满嘴牢骚嘟囔的说:“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弄了个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枉我道上人称中原玉面小白龙,现在整一个灰头土脸王八犊子…” 身旁的司机不由得看了看李时充,心想大半夜的莫非拉了两个从精神病医院逃出来的患者? 魏昆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司机那疑惑的眼神,想着车上也不是谈事的地方,见李时充又要张嘴唠叨魏昆急中生智的说:“三天后,我带你到医科大学泡妞…” 下车后两人站在繁华的街头,问过几人的生辰八字后,李时充拿出了王八壳先是给几人预测了吉凶,最后又邹眉掐指一算:“每个人生来都会有大小不一的灾难降临,有些在本命年有些灵验在小时候,因为你这衰星的缘故,硬是把几人的灾难聚在了一起,这倒也是几人一生之中所经受的灾难提前给遇见了。” 李时充叹了口气,说不出是坏事还是好事。 一看到这魏昆有些急了,他当然不能放任几人无辜受到牵连:“你别哭丧着一张脸啊,倒是说话啊?查到他们在哪里了吗?” 李时充露出白痴的目光看着魏昆:“一个鬼的生存在于鬼心,失去鬼心的鬼就像断了腿的蚂蚱蹦哒不了多久了。” “而且那只怨鬼先前拼死逃脱鬼心又毁掉,只是咽不下死前的那口怨气,从而支撑着它找到了你朋友的住处。” 李时充咽了口唾沫:“所以说一个快到魂飞魄的怨鬼,就算是找到了几个身强力壮的成年人又能怎么办,也只是临死前恐吓他们并不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我那几个朋友的处境是安全的了。”魏昆前后把思路清晰后,也明白了。 “怨鬼就是临死前咽不下那口怨气才变成怨鬼的,这两只怨鬼因为你那个朋友的缘故死亡,他们都是无辜的人,所以这一笔阴债是要加在你朋友的头上…”李时充提醒道。 涉及到因果的关系李时充也知道不多,最后与魏昆分别了:“兄弟三天后我会来找你的!” 看着李时充傻笑的对自己挥了挥手,魏昆果断竖起了中指。 不放心魏昆给王鑫鹏打了个电话,电话是他家里的管家接住的,原来王鑫鹏几个人受到了一点惊吓昏迷了,被拉倒了医院了修养。 挂断电话后魏昆笑着摇了摇头,托着疲惫的进了一家平价旅舍… 一夜无话,魏昆一觉睡到了下午,因为昨天累的要死把手机关机后就睡去了。 起床洗漱一番后先打开了手机,擦着脸的魏昆看到手机的十多个来电震惊了,除了学校里的狐朋狗友的电话和王鑫鹏几人的电话,还有一个班花兼班长的电话。 魏昆双手按了按太阳穴清净了下,随后拨通了王鑫鹏的电话询问起来…… “昨天发生的事就是这些了,妈的你不知道昨晚李游那孙子可把我们仨吓坏了。”王鑫鹏嘴里不知嚼着什么东西,含糊不清的道。 魏昆很了解王鑫鹏有捏造事情轻重的本事,摇了摇头问:“老大他们几个呢?” “一个个都回老家求保命符去了,除了李游,老大和老黄都是有工作的人,发生这么一个灵异小插曲,看看把这三个熊货吓得都信佛了。” 魏昆正要说话被王鑫鹏抢着道:“晚上的挽溪桥那边的露天野营你去不去?” “啥玩意?野营??”沉迷网络游戏的魏昆当然不清楚学校发生的琐事,如果不是这两天遇见灵异事件出关,还憋在网吧当门神。 王鑫鹏又把魏昆给嘲笑了一会,两个精光的小眼睛转了转坏笑的说:“班长不是应该给你打电话了,我也不是太清楚你去回电话问她吧。” “喂?这孙子…”魏昆拿着电话笑骂了一句。 迷茫了一会,魏昆盯着联系人肖琴愣住了,脑子里勾勒出了肖琴那引人犯罪的身材。 肖琴与魏昆中间还发生过一段人尽皆知的小插曲。 肖琴可谓学校排的上名号的美人,才艺与美貌并存,身为某公司老总的女儿,就算身在三流艺术大学也没有人小视,因为家境的高贵出身,肖琴也被人统称‘冷美人’。 在班里也是令异性梦里迷恋的情人,学校里也有不少的追求者。 那是一次舞蹈必修课,男女共同表演一段舞蹈,狼多肉少许多人分配不到女生而捶胸顿足,一脸懵逼的魏昆不知为何让老师青睐有佳,给了魏昆一个让男性怒目圆睁的机会。 踩了狗屎运的魏昆那一刻就是上帝的宠儿,忍者心跳与荷尔蒙激素的碰撞,尽量憋住了脸上不自然的猪哥相,颤抖的把手放在了肖琴的腰上。 那是领魏昆难忘的一刻,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女生的身体,他的感觉是:光!柔!滑! 魏昆蹩脚的舞步使两人的配合很乱,踩了肖琴三脚有余,肖琴脸上挂满了冰霜,组合也遭到了许多人的嘲笑,他有些生气了。 妈的我让你们吃不到葡萄说酸。 接下来的动作有些高难度了,魏昆有些跟不上肖琴的舞姿了,一个不留神魏昆的手放在了肖琴的胸上,不经意间触摸到了那层柔软。 “啪!” “啪!” “啪!” 就这样肖琴冷眼对着魏昆来了三个耳光,让一旁观看的男性好不一个快哉! 自知理亏的魏昆灰溜溜的走了,每当遇见肖琴时都会能避则避,不能躲便退,两人距离上次风波已经一年多没有说过话。 魏昆又想到了双手摸到圣光照射的那一刻,一时痴了… 第四十二章 挽溪桥 魏昆正要打电话给肖琴,却看到了她的短信。 “下午六点到学校集合,晚上去挽溪桥野营。” 魏昆想不明白班级为什么会搞野外露营的活动。 “挽溪桥?该死,偏偏要去那里野营?”因为学道的缘故,魏昆已经不再是普通人了,知道的多了顾忌的也多了,曾经对挽溪桥闹鬼的传闻嗤之以鼻,到如今的提心吊胆。 学校突然组织的挽溪桥野营活动,让他心里生疑,这是那个不要命的组织这次活动的,让老子知道不骂死他丫的。 挽溪桥听上去十分浪漫,像是一个旅游的景地,其实在很久以前,这条河是从黄河余下的分支,最后汇聚在了这里慢慢形成了一条大河,因为地形是凹的,所以这条河的面积也很大,那时候资源有限只经过了简单建造,建立了一座简陋木桥,起名叫挽溪桥,寓意是这座桥能把河水给留住。 挽溪桥因为不牢固的原因,常年有失足的人掉下去导致身亡,数些年下来少说也有百人掉进了湍急的河流,那时候掉进河里基本上就找不到尸体了,直接冲进下流顺着水路埋葬黄河中,成为千万尸骨里新添。 听说晚上到此过路或者经过的行人,都会听见冤魂的尖叫哭啸声,一传十十传百。 挽溪桥,小鬼叫,夜里赶路阎王把命要,这句话也广为人知。闹鬼的传闻周围住户都吓得人心惶惶,更是搬走的搬走,离去的离去,这一代愣是方圆几里无人敢接近。 虽然前几年官方努力去改造挽溪桥,把这个地方建造成了a级旅游景点,挽溪桥还是火热不起来。有人不信邪晚上去挽溪桥上搭帐篷通宵,第二天留下了破烂的帐篷,人却不见了,搜救队下河流中搜寻了几天,才在河的中下流附近找到男子的尸体。 尽管法医的结果是男子小便失足落水,官方努力解释这场意外事故,正是因为这次男子死亡事件,让挽溪桥闹鬼的传闻一度袭来。 知道不知道的人一下全知道了,因为没人来的缘故忽略闹鬼传闻,挽溪桥还真是一个纯天然景点,有桥有水树三里,百鸟争鸣野兽窜,旁边还有高山奇立,环境美不可描。 魏昆坐在床上把头发抓的乱糟糟的,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对策,总不能把这次野营活动给取消吧,魏昆自问没那个本事。 车到山前必有路,算了不想了。 魏昆站了起来在镜子里看到了有些陌生的自己,一张脸苍白如纸,唇无血色,眼里布满血丝还有淡淡的黑眼圈,枯燥乱蓬的头发,有神的眼睛变得没有精神气了,此时的样子与通宵后没什么两样,却是不同的心境和感受。 与混吃等死的通宵打游戏时光相比,夜里与鬼物奋战这条路还是充满挑战的,经过反复的噩梦锻炼,扎根在脑的网瘾被驱散在外,魏昆庆幸噩梦把自己戒掉了瘾,他也渐渐适应了崭新的菜鸟入门道士生活,重新获得了新生。 时间还早离六点还差三个小时,魏昆坐车回到了租的房屋里,先是费掉了一个小时多画了五张镇鬼符,实战的历练让他进步飞快,画符也是一会生二回熟,越发稳扎稳练了。 魏昆恢复了些力气又拿着符咒道术看了会辅助的道术,在脑子里记住了几个容易的道术,对以后面对的鬼物又有了一成胜算。 期间王鑫鹏打电话催促被他关掉了,魏昆废寝忘食如同渴望求知的苦学者,不漏掉任何一个能学的会的道术。 阴魂不散的铃声又响了,是王鑫鹏打开的。魏昆看了下时间已经五点二十了,连忙整理了一个背包,看着墙上的小型桃木剑深思片刻装进了背包,最后又拿出了一张周青叶赠送的驱邪符。 装备齐全后,魏昆赶去了学校。 魏昆走到学校门口时,班级早就领到通知的同学,此时都带着帐篷睡袋烧烤工具大包小包站在不远处,老师还没来男女同学都分成自己的小圈子聊天等候。 魏昆一眼看见了远处王鑫鹏与寝室里的舍友扯淡,丹凤眼长马脸摩西干发型的是关生,这货一米八三,瘦高无比,远看一竹竿,还曾大言不惭说自己是关羽第六百多代子孙。 而一旁憨厚的胖子叫张虎,因为体型很像一种凶狠又恐怖的爬行动物,所以外号叫狗熊。 魏昆微笑的朝着三人走去,突然不远处几个男子成三角状围了过来,把魏昆给截住了。 为首的英俊男子叫金展,是肖琴狂热的追求者,因为家里有点势力,金展在外面又认识很多混混,所以在学校很是狂妄。 以前看到魏昆搓油肖琴后,金展暴怒了硬是叫了十几号人去堵魏昆,好在王鑫鹏在社会上也混的开,也叫上了一些打手,就这样两人彻底杠上了,梁子算是结上了。 金展见魏昆有王鑫鹏护着,倒也不在轻举妄动,只是偶尔遇见魏昆会和几个狗腿子鄙夷一番。 该死真是甩不掉的牛皮糖,那里都能碰见这几个傻逼,魏昆心里一阵反胃。 “哟,这不是我们班级的色狼吗?真是好久不见啊?”金展不屑的看着魏昆笑了笑:“最近女生宿舍楼管大妈的内裤不翼而飞,是不是你干的好事呢?” 一旁的黄毛叫道:“果真是色狼!” “真是太不要脸了!大妈都不放过。”瘦猴尖锐的中性声音响了起来,不过一会听到的学生一个个都笑了起来,看戏的望着这边。 魏昆不想事情闹大,心智成熟的他看见金展的行为,觉得幼稚的想发笑。 魏昆面无表情的说:“让开!” 黄毛眯起了小眼,烟圈吹到了魏昆的脸上:“哟,色狼还挺狂呢,哥几个要是不让开呢?” “怎么?还想打架吗?”瘦猴露出了细长的胳膊。 金展还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气派,看戏般的看着魏昆如何抉择。 “哼。”魏昆冷哼一声,一把抓住了瘦猴的胳膊肘,然后猛地一拉打在了黄毛的脸上,随后侧身走了过去。 黄毛捂着鼻子痛苦的大叫:“哎哟!你敢打我?” “不…不是我干的!”瘦猴显然惧怕黄毛,弱弱的说到。 不过一会发生的事情,愣神去看女神的金展再回头见魏昆已经走远,手下的俩人还在掐架,没了先前傲气的模样,把怒火洒在了两人身上:“没用的废物,都给老子滚!” 随后狠色的望着魏昆的背影:“小子,你给我等着。” 魏昆走道王鑫鹏几人身旁,埋怨的说:“我说你们几个怂逼也在看戏呢?” “嗨,昆哥能解决的事情,还用我们上吗?”关生猥琐的笑着。 王鑫鹏给了魏昆一根中华说:“你又不是清楚金展那孙子的秉性,整一个人前笑面虎,背后捅刀子的渣滓,在肖琴面前他是不会把自己精心营造的模样给毁掉。” 胖子张虎憨笑道:“没错。” 魏昆点了点头,看着几人拿的大包小包,想起了要事问道:“是谁组织的去挽溪桥野营呢?真他吗有病。” 快嘴王鑫鹏在关生面前也要退避三舍,关老四一开口,便知有木有。 “呵呵,撸大师多年不出世,天下的布局早就被改写,你的认识还停留在一年前。”关生装起逼来不要不要的,丹凤眼配马脸,谈笑间骚气四射。 “去去去,少扯淡,狗熊说说到底咋回事?”魏昆看向了最老实的张虎。 张虎摸了下后脑勺,露出了不符合外貌的猥琐表情小声的说:“还不是班主任要泡我们的舞蹈老师,所以提议带队男女同学到挽溪桥野营。” “嘿嘿,你们信不信班主任肯定是想去打野战的。” 魏昆想起了舞蹈老师,那是一个身材娇小,我见犹怜的小家碧玉尤物,因为那次有她的青睐,魏昆才能摸到那一片柔软,所以对舞蹈老师也是敬爱有佳。 魏昆对班主任傅燃没有什么好感,想起了那别具一格的发型不寒而栗:“原来是这个狗日的汉奸头提出的野营。” “有什么不好呢,还有这么多妹子可以看,特别是舞蹈班的妹子,一个个屁股给翘的,小白兔一晃一晃的,真是让我心里痒痒的。”王鑫鹏躲在树后面一副偷窥式眺望。 狗熊张虎那肥头往前伸了伸,恨不得自己的脖子在长些,不一会一副猪哥相。 关生自诩百花丛中过,片叶不粘身,自封情圣。与两个猥琐的室友拉开了距离,疑惑的看着魏昆问道:“这不科学啊,要是放在以前能遇见这么多的妹子,你都和他们俩一个样了,今天竟然能坚持到面不改色,甚至隐约间露出不屑一顾的样子。” “莫非阁下已经领悟道了,情的奥义?” 魏昆看也不看关生:“神经病!” 第四十三章 是你! “快来看,我的女神肖琴来了。”张虎猫着腰偷窥着不远处往后喊着。 关长听见‘肖琴’二字一秒破功,跑到树跟前同张虎一样猥琐的姿势,连忙喊到:“肖大美女在哪里,让我看看在哪里呢?” 魏昆也是一愣神,然后按耐不住心里的小九九也走了过去。 对于这个近距离接触并肢体感受过的女生,魏昆仿佛现在的鼻子里飘着一股淡淡的香气,那股特殊的体香令他回味无穷。 在那次事过后魏昆很长时间没有近距离看到肖琴了,再一次看到还是面红耳赤的色相。 只见肖琴被一群男女围着,脸上还挂着甜甜的微笑,大眼睛眯成了月牙,外冷内热的性格让她人缘特别好,及腰的黑色长发此时被她用手顺抚着,一身运动装被她穿出了独特的气质,修长的身材体现的完美无瑕,一瞥一笑间,无不令男性口水猛吞,女性暗自惭愧不如。 金展早就等候心爱的女人多时了,精心摆弄了几下发型,随后拿出了一束玫瑰花走了过去。 “我艹,金展这孙子又干嘛呢?”王鑫鹏一脸不屑,随后对张虎说:“狗熊,你女神又要被这只苍蝇骚扰了,你丫还愣着做什么,不出去当护花使者啊?” 真心喜欢肖琴,却深知自己和她不是两个世界的人,张虎有些伤感的叹了口气:“我能有啥办法呢,跟那孙子一比,我要长相没脸,要钱一空包,要才艺没才艺,出去护花还不是成一笑话。” “哎。”张虎吸着烟闷头,无能为力坐在了地上。 三人看了看没有说话,他们都清楚张虎是真心喜欢肖琴的,而且是以自卑的姿态躲在暗处去看,因为上次魏昆的咸猪手事件,张虎一个星期没和魏昆说过一句话。 关长拍了拍张虎的肩膀随口道:“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狗熊我最佩服就是你的自知之明,你这肥胖体格跑出去还不吓坏女神,哈哈哈哈。” 听了关长毫不留情的打击,张虎一脸苦笑,怎能不清楚他的用意。 “肖琴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当我的女朋友好吗?”金展单膝下跪,左手放在胸口右手拿着玫瑰花,深情的望着肖琴。 因为家族事业上有来往,二人的父母又是朋友,金展追求肖琴但是很受长辈的支持,一路顺风顺水,肖琴的父亲经常给金展一些接触肖琴的机会。 肖琴保持着微笑,心里有些难堪了,她很清楚自己在父亲眼里就是把自己当成加固事业利益的纽带牺牲品,好与金家联姻后合作方向宽敞些放心点。 以前对金展有些好感,一次偶然碰见金展在夜总会闹酒疯,肖琴才知道金展的一些风流事迹,打心底的恶心金展这个人了。 “虽然大学里是可以自由恋爱的,但我目前没有谈对象的想法,所以…作为绅士你是不会强迫一名弱女子吧?”肖琴眨了眨眼睛道。 表子!装什么装,早晚有一天老子会把你按在床上,好好疼爱疼爱,哼。 邪恶的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金展大度的起身,若无其事的向肖琴告别,眼神阴沉的望着前方,心里想到:妈的,每次都是拒绝我,害我白白损失了这么多东西,今天晚上是时候收点利息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张虎如沐春风憨笑着:“呵呵,就知道这傻逼还是被肖琴给拒绝。” 王鑫鹏看了一眼张虎,恨铁不成钢的说:“今天叫金展的没成功,明天还有叫王展,李展的,倒是你丫的啥时候去试试。” 张虎缩了缩头没有说话,整一个鸵鸟作风。 “行了都别扯犊子了,傅燃那孙子来了,该集合了。”魏昆无奈的走了出去。 不过一会学校远处停了两辆大巴车,随后下来了一男一女,男的面目俊朗一身休闲装,独特的中分发型能让人驻足惊叹,正是班主任兼辅导员的傅燃,他正帮舞蹈老师方蓉提着行李箱。 方蓉破天荒的穿了一身紧身运动衣,经常练舞的缘故,身材凹凸有致,十分的火辣,赞为天使面孔,魔鬼身材也不为过。 傅燃看着众人,清点了一下人数,高声问道:“大家可都准备好了吗?这次野营活动可都是自愿报名的,我再强调一边,不想参加活动的同学可以自行离去。” 略带女性音色的声音着实把所有人都笑了。 因为这次有舞蹈班的女生,又有肖琴这尊大佛跟来,专业课还旷课的许多男生也慕名而来这次野营,他们见到身材火辣的方蓉也都兴奋起来。 傅燃见刺头们都没有挑事,一时威风凛凛,不时看向方蓉得瑟。 “你们看傅分头那张玻尿酸打多的脸多开心。”关长比划了下表情:“我学的像不像?” 有关长这个活宝在身边,每天都充满笑料。 傅燃看了下时间,已经快七点了,对着众人说:“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都赶快上车吧,这边的同学跟我坐这辆车,另一队跟着方老师坐一辆。” “擦,好想跟方老师坐一辆车。”这是没有坐上那辆车的男生心声。 肖琴为首的一群女生上了傅燃处的大巴车,余下的一见校花都走了,也不愣着连忙上车。 猥琐的关长出了一个骚主意,带着三人坐上了舞蹈班女生的车子,男女比例3比2。车上弥漫的香气让张虎口水直流。 方蓉查着人数说:“人都齐了,那好师傅开车吧。” 没有人看见一道白色的身影在大巴车旁一闪而过。 路程大概半个小时,大多数女生都在车上休息聊天,一个弱弱的声音响了起来:“方老师,为什么把野营地点放在挽溪桥?” 女生的话一时让车里安静起来。 “蒋丽同学,这次活动是傅老师组织的,你有什么问题吗?”方蓉不解的看着她。 因为是外地来教学的,所以方蓉不清楚挽溪桥闹鬼的事情。 蒋丽有些害怕的说:“老师难道不知道挽溪桥那里以前闹过鬼吗?” “蒋丽你瞎说什么呢?我上个月还去挽溪桥玩过,那里有鬼啊?”一旁的女生生气的说:“那些吓唬人的传言你也信啊?” “就是,我老家在挽溪桥旁边后山的村子里,因为挽溪桥的环境还没有被人破坏,那是有人故意放出传闻,从而惊退那些污染环境的旅人,那里有什么鬼啊。”又有人说到。 方蓉听后微笑的说:“那些传闻我也听傅老师说过了,其实都是假的了。” “可是…”蒋丽声音低了下去,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魏昆听到前面的争论睁开了眼,蒋丽这名女生引起了他的注意。 难道她知道一些事请?魏昆心里想着。 这次野营让魏昆心里的非常不安,他觉得这次活动还会碰上一些鬼魅,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魏昆决定找时间与知情的蒋丽了解一下情况。 车停在了离挽溪桥几百米的山路旁,因为是山路不好走傅燃组织着同学说:“挽溪桥这里的景色还是很优美的,处于对你们的安全着想,我们就在前面两百米处扎营露宿,路途不太好走,男生帮女生拿着行李包多多帮助。” 发牢骚的男生一时打了鸡血,骂着傅燃的声音变成了答谢,不一会男女的身影接二连三的走在前面。 关长帮着女朋友带着行李先走一步,王鑫鹏拉上了张虎去追寻目标,魏昆大老远就看到了被孤立的蒋丽,然后走了过去:“同学,我来帮忙吧?” 蒋丽是个内向的女孩,齐刘海遮住了眼睛像是一种不接触外界的自我保护,她抬起头看着魏昆羞涩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魏昆尴尬无比与蒋丽走在一起不知道怎么开口。 见距离已经和大部分拉开很远,魏昆开口道:“那个…挽溪桥闹鬼的事情我是相信的。” “你也相信吗?”蒋丽停下了脚步。 “没错的,我想你跟你了解一些关于挽溪桥闹鬼的情况,请你务必告诉我。”魏昆点了点头。 蒋丽放松了对陌生人的警惕,指着东边的树林对魏昆说:“树林深处有一个世外桃源的村子,十年前我的家就住在那里。” “现在已经没有人了…” 魏昆顺着看去,有些着急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嘤…”忽然蒋丽的身体往后倒去,一个药瓶落在了地上 魏昆下意识的扶住蒋丽身子:“你怎么了?” 见蒋丽没有回应,魏昆把她的身子放平在地上,转身去捡药瓶。 心存防备魏昆只感觉背后一阵冷风袭来,顺着陡坡借势滚去,扭头望着已经站立起的蒋丽喊到:“是你!” 第四十四章 大意的后果 蒋丽的身子像提线木偶一样站的直直的,双手无力的自然垂直,向前伸着的头仰了起来,微乱的齐刘海下覆盖了一层苍白的面孔,那张煞白的脸上怨恨之色不加掩饰的看着魏昆,尖声道:“终于找到你了!这次你是逃不了的!!” 保持怪异动作的蒋丽脚后跟没有挨地,魏昆紧张的看着这张面孔,心里一阵颤抖,鬼上身!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刚才我竟然没有发现,该死,大意了。 这张面孔正是死去的系花,此时已经上了蒋丽的身,魏昆已经不是不久前见鬼就走不动路的菜鸟,从容不迫的看着面孔道:“你不要逼我了,你我无怨无仇,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什么非要对我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 “啊啊啊啊啊!!”系花的面孔扭曲了,煞白的脸上渗出了大片血水,空洞的双眼几只蛆虫打钻,她凄凉的叫着。 “我要你死!”蒋丽因为鬼上身,现在身体十分灵活,力气也大的吓人。 魏昆看着朝着自己直冲而来的蒋丽,还是一副很轻视的样子,与多次怨鬼的较量使他心生傲气,犯了一个道士通病-轻视心。 谁知她速度快成了不科学的样子,只是眨眼就到了魏昆身旁,魏昆还没缓过来神做好防备,只好扭头转身就跑,想要与蒋丽拉开距离。 还没跑两步,衣服就被一股怪力给拉了回去,魏昆心里一疼急忙把外套给脱掉,头也不回的骂道:“你妈的,想要就拿去!” 随后魏昆用外套袖子绑住了蒋丽的胳膊,立即把外套蒙住了她的头。 “呜呜呜…”怨鬼控制的蒋丽疯狂的挣脱着。 “哼。”见蒋丽已经被制住,魏昆不紧不慢的把背包脱了下来,准备拿出里面的镇鬼符把怨鬼从蒋丽逼出体内。 下一刻蒋丽的头狠狠的撞在了魏昆的背上,魏昆措不及防爬在了地上,背上传来的痛感疼得魏昆哀声连连:“哎哟。” “要你命!”蒋丽扑在了魏昆身上用手大力的掐着魏昆的脖子,煞白面孔贴在了魏昆的脸边怨毒的看着。 因为上身用的蒋丽的身体,可以击退怨灵的玉佩没有被动击退怨灵载体的能力,魏昆的处境开始危险起来。 魏昆被蒋丽压在身上,两人保持着不和谐的姿势动着,忽然远处一人叫道:“你们在干什么?” 天色已晚,因为名单上有两人没有点名,老师派肖琴和同学去四处寻找,在树林里找寻的肖琴听到这里的一些动静就赶了过来。 肖琴拿着手电筒照了过去,只见一男一女一上一下来回动着。 因为蒋丽背对着肖琴的原因,没有看到她双手的动作,肖琴低声骂了一句流氓,厌恶了看了一眼不在停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突然撞进来的肖琴带给了魏昆大好机会,怨鬼的面孔朝后面看了看走远的肖琴,蒋丽手上的力道也小了许多。 “呃…”魏昆双腿支撑了身体夹在了蒋丽的腰上,然后双手抓住了蒋丽的手臂。 不过一秒系花血肉模糊的脸又飘了过来,嘴巴裂来了一个弧度笑到:“不要在挣扎了,你是活不下去的,桀桀。” 魏昆憋红了脸,反抗的力气也渐渐弱了下去,腿无力的摔在了地上,头一歪没了呼吸。 系花松开了手臂,从蒋丽的身体飘了出来,盯着魏昆的脸一脸恨意。 魏昆憋了几十秒呼吸装死,就是在等这一刻,他猛地睁开眼睛大喝:“急急如律令!” 系花一时间愣住了,她没有想到魏昆是在装死,魏昆在她愣的两秒中内猛地咬住了舌尖,他没有想到电视剧里道士咬舌头是那么的容易,到了自己这里却是钻心的疼,牙齿的力气太小,第一下没有成功。 时间迫在眉睫,系花反应过来大叫一声,被魏昆捉弄一番使她很是火大,那从中间割成两半的胸膛张了开来,像扇贝一样想要把魏昆的身体包在里面。 千钧一发之际,魏昆第二次咬舌尖成功了,他看着眼前系花的面容一口舌尖血吐了过去:“以我之精血,阳气之盛火,破煞诛邪-急急如律令!” 人的身体中舌头是阳气最盛的部位之一,舌尖血成为了最有效简易施法的法术。 几滴舌尖血成了粉末状喷在了系花的脸上,只见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冒起了青烟,不过片刻系花的脸上留下了坑坑洼洼的血窟窿。 她还保持张开着被掏空的干枯胸膛,待舌尖血消失后,她后感知觉的惨叫着。 魏昆急忙脱身拉开了距离,掏出了两张镇鬼符,拿出了小型的天王屠邪桃木剑对持着。 “啊啊啊!!”她的手捂在满是坑洞的脸上惨叫:“我的脸…不!我的脸毁了,你把我的脸给毁掉了。” 系花身上的怨气又加重了几分,阴气也超出了一般的怨鬼,她捂着脸空洞的眼仁望着魏昆,没有愤怒没有惨叫,直勾勾的盯着魏昆诡异的说道:“你竟然把我的脸给毁了…” 她低下了头哀声自语:“生前我最满意的就是我的脸,现在你却把我的脸给毁掉了…死啊!” “死啊啊啊!”系花仰面哀嚎着,伸着双手抓着头发,怨恨的看了魏昆一眼没了踪影。 系花虽然消失在了原地,可四周空气里蔓延而来的怨气却久久不散,一直心存戒备的魏昆突然大叫:“不好!” 在魏昆的左侧虚空中伸出了一只手臂抓来,魏昆立即低头躲了过去,连忙抓起背包往前面的树林拼命的跑去。 忘记抹上牛眼泪的他,已经没有了时间去抹,女鬼是不会给他这个多余的机会的,魏昆张着嘴巴大口的吸着空气,双腿不断的交织着残影,飞快的跑着,不论他怎么去跑,身后的阴气不散的跟着他。 不!退下来会没命的! 魏昆忍着双腿传来的酸痛,肺部的痛感,头也不回的往前跑着,就算密集的树林也不影响他的速度。 拼命的逃跑了十分钟,在没有力气的时刻,魏昆用桃木剑往身后捅了几下,随后停了下来喘着粗气观察着。 “死!!!” “呜呜呜,你拿命来还我的脸…” 断断续续的刺耳声在魏昆的耳朵响起,像是魔性的诅咒之音…… 第四十五章 击退女鬼 “呃…啊!”魏昆只感觉自己的耳朵里有许多虫子在撕咬着鸣叫着,系花充满恨意的哀嚎不住的传来。 轻视大意的心一开始就注定结果是残酷的代价,桃木剑扔在了地上,魏昆捂着耳朵痛苦的叫着。 剧烈的轰鸣声在他的脑子乱穿,魏昆支持了少许时间,只感觉脑子快要炸开,忽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魏昆,快醒醒…别睡了,赶快起来。”模糊不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魏昆慢慢睁开了眼,看到眼前的佳影恍惚起来:“赵心雅,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心雅从草地上站了起来,伸着懒腰惬意的说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呢,第一次约会你就睡着了,真是一个无聊的人。” 什么?这里是… 魏昆坐了起来四处看了看,此时的场景正是当初两人一起约会的地方,在学校后面恋人常去的花园。 魏昆只感觉脑子还是止不住的疼痛,像是忘了一些重要的记忆,他站了起身揉了揉头。 赵心雅白色的连衣裙随风摆动,她抚了下头发对魏昆抱怨的说:“你也太没劲了吧。” “算了,你自己在这里呆着吧,我要走了。”赵心雅故意生气般朝着远处走了。 “你等等我…”魏昆大步跑了过去。 赵心雅的速度很快,不一会便没了踪影, “魏昆,你快过来!” 前方传来赵心雅的声音,魏昆有了目标走出了树林,一眼就看到赵心雅脱了鞋袜,在一条清澈的河边坐着,趟着脚丫。 “魏昆,你快过来…”赵心雅对着魏昆招手道。 魏昆脸上洋溢着热恋的幸福表情,慢慢走去:“来了来了。” 赵心雅背对着魏昆,脸已经变成了满脸血洞的鬼脸。 就在魏昆走过去的一瞬间,赵心雅骤然转身快要蹦出来的眼珠子瞪着他。 魏昆没有丝毫慌张的模样,在赵心雅转身的同时,一脚往她的肚子上踢去。 噗通! 赵心雅掉进了水中,留下了凄惨怨恨的叫声。 魏昆只感觉眼前一晃,又回到了现实里。 此时他的脚正站在河边,只差一步就落进了急救的河水之中,背包和桃木剑也丢到了树林。 就在幻觉快要迷失的时候,胸口的玉佩传来的一片冰凉让他一下清醒了。 该死的鬼遮眼,差点就一头栽进去了! 看到这里魏昆起了一身冷汗立刻往后面退了老远,心有余悸的望着一望无边漆黑无比的河水,月光打在上面,就像一张张惨白的面孔在水里随波而动。 “啊啊啊啊啊!我恨啊!只差一步你就会死的!”离岸边不远处的河水中浮出了一张满是洞口的脸,湿漉漉的头发挡住了一些血口,系花在水中瞪着魏昆。 魏昆冷淡的看着水中女鬼,摸着胸口的玉佩说:“接下来你可没有机会了对我使用鬼遮眼了。” 系花脸上一阵黑气飘过,又变成了生前美丽的脸,她从水里踏上了岸,身上没有了厉气,像极了痛改前非的怨鬼,她那双杏眼生起了雾气,幽幽的说:“其实我像不想这样的,都是陈林害的我…” “陈林?”魏昆听着女鬼的诉说纳闷了。 “我和她是一个宿舍的室友,那天我没有借给她电脑,间接使她死在了杀人狂的手中,那天晚上我看到陈林的鬼魂后就迷住了,最后跟她来到了阁楼里……是陈林害的我!”系花幽怨的说出了真相。 “哼。”魏昆不为所动的看着她说:“鬼话不可信,就算是陈林杀的你,那也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为什么变成怨鬼后非要缠上我?” 陈林死的她?是真的吗?魏昆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将信将疑的把这点线索记住了。 系花一身白色连衣裙湿透了,月光照亮了她那动人的胴体,她没有回答魏昆,直径走向了魏昆喃喃道:“我好冷,能抱抱我吗?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 “还有那个…杀人狂的事情…” 杀人狂一直是魏昆的一块心病,离十五号还有十天的时间,有这个不安隐患在暗处盯着自己,魏昆还是很担心自己的处境。 听到女鬼口中提到了杀人狂,魏昆表面上放松了警惕,心里也怀疑起来,刚才对陈林的想法也一扫而光,他想到了周青叶说杀人狂是一个养鬼的邪修,以昨天和陈林拼命救主的情况来定,女鬼说的话百分百是假话,她是杀人狂的鬼奴不假了。 鬼话不可信,魏昆心里默念着。 魏昆冷眼看着瑟瑟发抖的女鬼:“你要做什么?” 手里从兜里拿出了事先放好的镇鬼符,紧紧的看着女鬼 系花一副凄凉的模样,身上不停的滴着水珠:“我已经想通了一切,如今怨气也都消散了,我现在只想看看生前走过的路,然后去投胎。” 魏昆老僧入定般,心神坚定不移,面无表情的说:“那你就去投胎,不要再纠缠我了…” “你不要在过来了!否则…”魏昆把镇鬼符拿了出来威慑着女鬼。 女鬼像没有看到一样,嘴里不停的说:“我好冷,能抱抱我吗?我生前还没跟异性有过接触,就让我抱抱你也可以。” 魏昆的铁石心肠失守了,系花扑进了他的怀里,魏昆还保持着一手拿符的动作。 怀里传来的冰冷让魏昆很不舒服,系花的头埋进了魏昆的胸口,她身上的怨气已经没有了,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幽魂。 玉佩是被动防御的,魏昆见玉佩没有攻击女鬼,也放心起来。 “谢谢你…”系花低语。 魏昆看了看她的身子没有说话。 魏昆的胸口,系花的嘴里吐出了一滴绿色的血,血滴进了玉佩,玉佩嗡嗡的震动了起来,三秒过后没有了光泽,系花露出了得逞的笑。 魏昆只感觉胸口麻了一阵,怀里的女鬼松开了手往树林方向走了几步,忽然怪异的看着魏昆说道:“谢谢你了。” 随后她的身体逐渐消失,魏昆松了口气拍了拍冰凉的胸口,拿出了玉佩吹了吹,见表面没什么事后放心了。 因为有女鬼的纠缠,时间已经不早了,在墨迹下去以傅燃的性子肯定会报警的,想到此时魏昆不在停留,从树林里找到了遗留在那的背包与桃木剑,把桃木剑装进背包后,走出了树林又找到了昏迷在地上的蒋丽,魏昆背起蒋丽往扎营的地点赶了过去。 第四十六章 上山救人 蒋丽的体重很轻,离扎营的地方不过几百米,魏昆背上她游刃有余。 忽然前面传来了一些话语还有手电的光亮,魏昆压低了脚步声靠在了一颗树后。 金展与黄毛瘦猴三人正拿着手灯四处张望着,走了一会金展停了下来朝地上吐了口痰,阴沉的说:“肖琴这个小表子,每天都给我一副丑脸色,老子今天晚上就要在这里把她给上了。” “头,你让我买的催情喷雾已经到手了。”黄毛挠头银笑着掏出了一个小瓶说:“头,只需在她的脸上喷上那么一点点,嘿嘿,她就会对你……” 黄毛与瘦猴相互看了看,露出龌龊表情笑了起来。 “好!你们两个这次算干了回好事,事成之后我会给你重礼答谢的。”金展拿着喷雾把玩了会,很快放进了口袋。 “我们走!该回去了。”金展转身就走。 瘦猴叫道:“头,不去找魏昆那小子了吗?” “是啊头,这次可是天赐良机,找到这小子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受点皮肉之苦。”黄毛的小眼凶光毕露,显然还记得不久魏昆的捉弄,心里对魏昆的恨意很重。 金展不屑的说:“呵呵,那个吊丝不过一只跳梁小丑罢了,我还没把他放在眼里,如果我想,什么时间都能让他躺在医院的床上。” 见三人走远后,魏昆走了出去站在原地思绪了一阵。 听到金展那变态的话,让魏昆给惊愕了,他没有想到金展胆子这么大,竟然想要在夜里迷歼肖琴。 不行,一定要阻止这个孙子,魏昆想到肖琴被金展和谐的画面,一阵恶寒。 走了五分钟魏昆看到了不远处帐篷里明亮的篝火,而傅燃正抽着烟与方蓉站在一起琐着眉头。 魏昆走了过去连忙上前:“老师。” 傅燃看到消失许久的魏昆背着蒋丽出现在自己面前,胸口的气也通顺了,本以为两人走丢刚才差点就要报警,他黑着脸说:“魏昆,我都说过了不想参加野营活动可以自行离去,你非要给我整这么一个事来。” “老师…真不好意思。”魏昆憨厚的笑着。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傅燃看着魏昆的笑脸,气了消了大半。 “傅老师你也别生气了,既然他们都回来了,咱们也就放心了。”方蓉注意到了魏昆背上的蒋丽,着急的问:“魏昆,蒋丽她这是怎么了?” 魏昆把蒋丽放了下来,正色的说:“我和蒋丽是组队到这里的,谁知道走着走着我想起背包落在车上了,就让蒋丽等我了一会,当我赶来的时候蒋丽就晕倒在地上了……” “这是她掉在地上的药瓶,是救心丸…”魏昆拿出了手里的药瓶说:“我已经喂她吃过了。” 说谎面不改色的魏昆让二人信服了,傅燃接过了昏迷的蒋丽说:“原来是这样子。” 知道蒋丽身体状况的方蓉说到:“那这样吧,蒋丽交给我和傅老师来看管吧,那边有篝火晚会你去看看吧。” 帐篷都靠着树扎着,十几个帐篷里多数都亮着光,一半的人并没有选择亲近大自然,早早躺在了睡袋里玩起了手机,一部分人在挽溪桥周围游玩,也有及各别胆大的人在挽溪桥上停留,而篝火旁围着一圈男女坐在那里聊天。 “昆哥,你丫到那去了?怎么才过来啊?”王鑫鹏打了个哈欠,看着突然过来的魏昆吓了一跳。 魏昆当然不能说去与女鬼做斗争了,把刚才的说辞又说了一遍。 王鑫鹏露出一副我知道的表情,略有深意的笑了笑。 “我说狗熊,你这是什么眼神?”魏昆纳闷的看着张虎 张虎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看向这里小声的说:“魏昆你还是快走吧,待在这里一会要是让肖琴看到了,可是很不安全啊。” “嗯?”魏昆被张虎的举动弄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在张虎旁边坐了下去。 张虎对魏昆说:“魏昆,你到底刚才干了什么好事啊?” “我不就把蒋丽给背了过来,还能干什么事?”魏昆无语的说。 “不对啊,刚才我女神走过来的时候,我还听见她说魏昆死不要脸,一对狗男女…”张虎严肃的看着魏昆:“你到底对我们隐瞒了什么?” 肖琴看到这场闹剧后,回去的路上又想到了要找的两人正是蒋丽与魏昆,说魏昆的坏话被跟踪肖琴保护她安全的张虎给听到了。 坏了!那时的姿势被肖琴给看到了,枉我一世英明,魏昆心里一咯噔。 “昆哥我是相信你的,你肯定不是那种人,如果你能坚持半个小时才完事的话,你就不叫魏昆了。”王鑫鹏话里有话。 “去你妹的!”王鑫鹏是逮住机会就损自己一下,魏昆笑骂了一句,面不改色的看了看张虎说:“知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吗?” 见张虎摇了摇头,魏昆接着说道:“那不得了,对了关长那贱货去哪了?” “嗨,他去和小女友到挽溪桥那里浪漫去了。”王鑫鹏点了根烟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挽溪桥闹鬼的事情我可是很重视的。” 见魏昆欲言又止,王鑫鹏脑子一转便想到了事情的重要性,给张虎撒了个慌叫上了魏昆走向了没人的地方。 有些话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对于世上有鬼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张虎的好。 昨天晚上见识了魏昆的本事后,王鑫鹏也更加相信鬼神论了。 王鑫鹏凝重的问道:“咋回事?难道挽溪桥这里真的有鬼吗?” “不好说,总之这里的阴气太重了,如果身体寒气重的女生很靠近挽溪桥的话,百分之五十几率会发生不详,会被招惹鬼上身的。”魏昆叹了口气说:“也不用太担心了,这么多年轻力壮的男生压轴,我想那些小鬼也不敢上岸的。” “魏昆!”张虎慌张的跑了过来。 谈话被打断,魏昆诧异的望着张虎:“狗熊你这么着急是要干什么呢?” “他妈的,我刚才看到肖琴被金展那孙子给喊到山上去了。”张虎气的干瞪着眼。 见女神被小人给玷污,张虎心里很不好受。 “坏了!”魏昆问道:“他们走了多长时间了?” “刚去一会。” 魏昆连忙把刚才听到的话与二人简略的说了一下。 王鑫鹏叼着烟震惊了:“妈的,这孙子贼胆也太大了吧。” 张虎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气的说不出来话了。 “还愣着干啥?赶紧去上山救肖琴啊!”看着无动于衷的张虎,魏昆摸着额头喊到。 第四十七章 山中妖物 三人不再犹豫,绕过了帐篷往树林后的山上赶去,走了五百米远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更让心急火燎的几人蒙上了一层阴影。 魏昆指着前面的几天岔路对二人说到:“分开走,狗熊你胆子小就和王鑫鹏走这条路吧,我走这条。” 看着张虎准备把手电让给自己,魏昆拍了拍手:“没事我眼神比你们好多了。” “路上有些黑,那你可要小心了。”王鑫鹏与张虎拿着手电小跑走远了。 “甭废话了,小心你女神贞洁不保。” 当初老家的位置就有很多荒山,魏昆从小就熟知山路,他蹲在地上捡起了一片树叶,叶子上面沾满湿泥,露水混合着泥土,明显是被人踩过的痕迹,两边的不知名植被的长叶也有被拉动过的迹象。 看来就是这条路了,魏昆打量了会一条看似捷径的小路快步走远。 在崎岖坎坷难走又有蚊虫叮咬的小道山路上,一男一女漫步走着。 走了这么久路,富养的肖琴有些吃不消了,她不明白金展晚上叫自己上山去干什么,碍着他的脸面肖琴又走了一段路。 见金展走在前面也不吭声,肖琴有些生气的停了下来,脾气上头了:“你叫我来山上要做什么?” 金展心里有两种声音在做着斗争,他一路上在思考者怎样下手才能减少失败的几率。 “当然是叫你来看个宝贝了。”金展笑着转身说:“我听我朋友说这个地方很长时间没有人来,山上难免为有一些名贵的草药,我叫你来便是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寻到一株。” 金展又道:“再说伯母的身体不是需要中药调理吗,在上山找到那些年长的药草功效也大些。” “是这样阿。”听到这里肖琴放心了,对金展的防备也散了。 “阿!”肖琴只感觉一阵剧烈疼痛,身体歪在了金展的背上。 “额?”金展转身扶着肖琴问道:“你怎么了?” 肖琴忍着脚踝的疼痛说:“我脚崴了一下,看来是走不了路了。” 金展一听便把手放在了肖琴的脚上,轻轻的揉了起来。 真是天助我也,表子!老天都在帮我。 突发状况让金展乐开了花,色心胜过了理智,他深吸了口气掏出了喷雾正色的对着肖琴说:“这是我随身携带的云南喷雾,喷一下几好了。” 肖琴点了点头。 见肖琴疼得眼睛有点睁不开来,金展附身拿着喷雾就要往她的脸上喷去。 “你们在干什么!”听到了肖琴的叫声,魏昆急忙跑了过来,没想到却看见肖琴与金展亲密的样子。 魏昆叫喊了一声走了过去。 “阿!”肖琴推开了紧挨自己的金展,慌张的整理了下衣服,眼神躲避的看着魏昆。 金展被突然出现的魏昆吓了一大跳,不动声色的把喷雾收了起来,他心里十分憋屈。 “呵呵,这不是魏流氓吗,怎么?我和肖琴在这里约会管你什么事吗?”金展挑了挑眉毛。 肖琴处境很是尴尬,风水轮流转,刚才在树林碰见魏昆与蒋丽一上一下,如今又在山上被魏昆看到,自己方才与金展的亲密姿势,脸红的说:“不是这样的,因为我的脚崴了,所以……” “是吗。”魏昆替张虎默哀了一半,见此番情景猜着肖琴已经被金展给糟蹋了。 看着上前来的魏昆,金展黑了脸说:“你要做什么!” “让开!”魏昆懒得理会金展,对着肖琴说:“你的脚崴了,看着是脱臼了,我来帮你接上。” 过了五分钟,肖琴看着后面的魏昆思绪万千。 兜里一阵震动,魏昆放慢了脚步:“喂?” “魏昆你在哪呢,妈的狗熊那猪头看错人了,我们俩回去看见肖琴在帐篷里呢。” 卧槽?哥们我又上道了?王鑫鹏的电话让他释然了,原来让自己不安的原因出现在这,魏昆挂了电话看着前面两人不敢跟上去了。 “哟,怎么不走了?”金展听见身后没了声音,回头看着魏昆说道。 魏昆见假的金展还在装,索性掏出了镇鬼符冷声道:“不过小鬼怪而已,还真以为我看不出你们的原型。” “噗嗤。”金展扭头对着肖琴说:“看吧,我就说了人类很好骗,不过他好像发现我们是假的了。” 肖琴咯咯一笑转过了身,人脸已经被枯黄的树皮覆盖,身体变成了粗壮的树根躯干,两只树叶般长的眼睛贪婪的看着魏昆,无数树枝连接成的胳膊指着魏昆:“那就吃了他。” “好!”金展大叫一声,双手撕开了伪装,只见一身烂开的人皮变成了大片树叶落在了地上,他变成了一只头角峥嵘脸长岩石身长七尺的人形怪物。 魏昆看到两只妖怪撕破了伪装的真面目,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恶鬼所变,轻松的说道:“原来是魑魅魍魉之中排不上名号的树精峭怪罢了。” 原来自己走上的那条路,是眼前的妖物所故意留下,让自己上钩的,魏昆心惊妖物的智慧。 记性很好的魏昆,结合面前怪物的模样,想起了鬼物解析那本书上的介绍。 树精与峭怪一般很容易在荒山里成精,修炼几十年成精后会变成幻想迷惑上山的人,从而吸取人的一身精,血修炼,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山上有些时候可以看见人影闪过。 被树精峭怪盯上后,他们会变成幻境让人迷失在其中,让人根本察觉不出是现实还是假象。 它们的幻想在一个人的情况下很慢破解,好在刚才的一个电话,没有让魏昆继续深陷。 树精眼中绿光一闪,周围出现了长如chu手一样的藤蔓,它有控制树木的能力,魏昆很快与绿植树木开了距离,虽然知道树精与峭怪很容易对付,这次他也不敢在大意了。 见峭石已经遁入了土中没有了踪影,魏昆看着地面来回走动着。 终于,树精的藤蔓偷袭而来,直抽魏昆的脖子。 知道藤蔓其实是树精的妖气所化,因为太过逼真,魏昆也不敢硬抗,往后猛退几步躲了过去,而手里拿着的镇鬼符也没了作用。 魏昆把符放进了兜里,一把掏出了背包的桃木剑,桃木破邪物,正是对付妖怪的有效武器。 见魏昆拿出了桃木剑,树精有些急了,尖叫着又飞来了数根藤蔓。 魏昆冷哼一声不去管脚下松动的土地,置身快步冲向了树精,看也不看打在身上的藤蔓。 “不!”树精被魏昆吓破的胆,见自己的幻术没有迷住眼睛的人类,立起了树根一样密集的腿,撒着脚丫子就要逃走。 “你妈的,还想跑!”被两只妖怪戏耍这么久,道士的尊严与人格已经被羞辱,魏昆说什么也要报仇一雪前耻。 桃木剑一下插在了树精的后背,剑身直穿而入,刺透了树精的身子,魏昆拔出来桃木剑站稳了脚跟,冷眼注视着树精。 “啊!!!”树精惨叫一声,忽然密集的四肢聚拢在了一起,留下了一摊绿色血迹,跳进了树林的黑暗之中。 魏昆看着身后的土地凸起而来,拿着沾满血迹的桃木剑大喝:“还有你!” 谁知峭怪也是外强内干的主,见同伴重伤而逃,自己又偷袭失败,在地下又调了个头逃命了。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第一次碰见妖物魏昆感叹着走下了山。 第四十八章 撞邪的关长 下山不过十分钟的时间,篝火旁已经没什么人了,女生的帐篷都紧挨在一起。 魏昆到了营地一眼就瞅见了王鑫鹏和张虎在靠近女生帐篷边上搭建着帐篷,篝火对着的空地已经被其他男生捷足先登了,张虎二人只好把帐篷搭建在了最外头。 怪不得这俩货没搭帐篷,感情是好在这里偷窥呢,魏昆笑了笑走了过去。 正在固定地钉的张虎看了看后面的山,面带愧意的对王鑫鹏说:“魏昆他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你说这大晚上的,他要是在山上碰见啥危险了可咋办呢?” “放心吧,你昆哥不会有事的。”王鑫鹏绑紧了风绳,轻松的说:“倒是你这次坑了他一把,明天说什么也要宰你小子一顿。” “应该的。”老实人张虎有些过意不去,连忙答应。 魏昆见二人搭建好了帐篷,也不在躲避走了过去。 “昆哥!” “魏昆你回来了!” 看着回来的魏昆,张虎倒显得很激动了,一直对魏昆赔着不是。 魏昆随口问道:“我没事,狗熊你女神现在在哪呢?” 张虎看了下旁边几米远的帐篷:“就在那边呢,真是的我明明看到她和金展上山去了,怎么会在帐篷里呢真是奇怪。” 恐怕是那两只不成器的妖精搞的鬼,魏昆拍了拍宽敞的帐篷说:“一定是你眼花了,对了这都几点了,关长那浪货还没有回来吗?” 王鑫鹏把睡袋放好,随后躺在了上面说:“不知道啊他也没打电话,管他呢,说不定正和他那小女友打泡呢。” “我刚才也打了几个电话就是没有打通,要不我再给他打一个吧?”张虎拿着手机说道。 “你丫可别把关长给吓杨威了,人家好不容易在这片优美的环境里陶冶一下情操,管他干嘛呢,哎这野营还真没趣,反正我是先睡了。”王鑫鹏打着哈欠进了睡袋。 “说的也是,管他呢累死我了。”张虎刚刚干了点活,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然后脱了衣服光着膀子睡觉了。 上山路和妖精斗争了许久,魏昆的体力已经消耗了大半,听王鑫鹏这么一说魏昆也觉得有木有理,以关长的骚包性子,他倒真能干出那事来。 魏昆累的爬在了睡袋上,不在去想关长的事了…… 因为睡不惯睡袋这东西,加上二人的呼噜声吵得魏昆睡意全无。 就这样过了两个小时,魏昆在狭小的空间内翻来覆去,使出全身解数,数羊到五万两千一百四十五只绵羊也没有进入梦乡。 过了一刻钟,帐篷外响起了沙沙的脚步声,还有阵阵磨牙声,魏昆听到这点动静后眯起了眼,只见帐篷外有个黑影在来回走动。 身影瘦高,魏昆瞧出了黑影的主人正是关长。 关长在外面搞什么鬼呢?魏昆十分纳闷。 哗。 帐篷门被掀开了,外面的冷风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不断的吹来,魏昆的脖子往里缩了缩,眯眼看着进来的关长,心里一阵颤动。 关长瞪着细长的眼睛,脸上还挂着诡异的笑容,此时一张长马脸苍白无比,他进帐篷后就保持着弯腰站立的模样,直勾勾的盯着熟睡的张虎,还时不时的舔一下手背,他现在的相貌像极了抽大烟过多的烟鬼,动作神态却非常野性动物。 魏昆看出了关长的不对劲,不是鬼上身,像是撞邪被邪祟缠住的表现。 关长的眼珠子看着三人来回打转,伸着舌头一直舔着手背,也没有什么大动作。 魏昆观察了一会儿,见关长只是被邪祟迷住引起的怪异举动,没有什么实质性攻击行为。 默默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镇鬼符,随后坐起了身子来,伸出了胳膊扔在了关长的身上。 关长见魏昆突然醒来,两眼瞪了过去,不在舔手背,伸着脖子往魏昆抓了过来。 “急急如律令!赦!” 镇鬼符帖在了关长的额头,关长如同受伤的野兽吼叫一声,嘴里吐出了很多黑气,歹毒的眼神看了一眼魏昆,便昏迷过去。 冰冷的眼神让魏昆差点失守心神,出了一身冷汗。 镇鬼符有压制邪祟的作用,已防关长身体里的还存留秽物,魏昆连忙把符揭了下来,揉成一团塞进了关长嘴里。 忙完这一切后,魏昆给关长腾出了空位,闭上眼脑子里又浮现出了歹毒的眼神。 一定是关长这孙子惹上怪事了,都这么瘦了肾都快透支了,还没天玩点新花样学别人野战,真他妈的坑爹,肾虚货摊上事了。 魏昆又小心的观察会关长,见他确实是昏迷不是在装睡,放心下来决定明天问关长个明白。 第二天一大早,魏昆就被三人聊天扯淡声给吵醒了。 “谁她妈的在我嘴里塞的纸啊?”关长在帐篷里叫着。 魏昆揉了揉禁闭的眼皮,按了下太阳穴试图让昏沉的脑袋瓜清醒,忍不住身体袭来的疲惫翻了个事,刚闭上眼没多久就想起了正事。 索性不在睡觉,一下子坐了起来。 快两年的寝室舍友,魏昆和骚气外露的关长感情还是不错的。 魏昆问道:“关长,你昨天跟你那小女友都去了那里?” “额?”关长扭过来头,脸皮在厚也禁不住这么直白的话。 他有些脸红的说:“也没去那啊,就在挽溪桥上瞎转到了半夜。” 王鑫鹏也是很奇怪魏昆大早上抽什么疯,看着魏昆说:“昆哥,别人去打野战这不明白事,张虎这个愣头青都明知,你还当众说出来让关长情何以堪啊。” 说完拉长了声音,还对关长露出了我懂你的眼神。 关长可不干了:“你妈的,你可别瞎说,我不是那样的人。” “噗。”张虎捂住嘴笑着,识趣的没有插话。 “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关长拉长了脸说:“大家都是兄弟,有话好好说,魏昆你不会是看上我马子了吧。” 魏昆叹了口气说:“关长我可没时间跟你扯淡,你昨天晚上要是碰上什么怪事必须给我说出来,你知道你晚上回来是啥样子吗?” 见魏昆板着脸不像开玩笑,王鑫鹏问道:“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了。” 关长想了半天说:“真的没有发生啥事啊?” “那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什么。”魏昆站起来把关长的衣领扣子解开。 关长鄙夷的看了看魏昆说:“魏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快松手不然这兄弟我们没法做了。” 看到魏昆解开扣子后,张虎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王鑫鹏也爆了句粗口。 关长看着两人突然的反应一脸疑问:“你们仨这是又演那出戏呢。” 关长拿出了臭美的镜子,当他看到脖子上乌青色的唇印时吓到了,他指着魏昆生气的说:“魏昆你们到底在搞什么,我脖子上的唇印是不是你搞的,我说大早上嘴里怎么塞着一张纸,这事也是你做的吧?” “呵呵,你昨天中邪了。”魏昆没有理会关长的破口大骂,与几人说出了昨天晚上看到的事 听完魏昆说的话后,王鑫鹏与张虎连忙与关长拉开了距离坐到了魏昆身旁。 关长知道魏昆也不是爱开玩笑的人,也不敢断定他话中的真假,连口否认:“你绝对看错了,我怎么会半夜回来那个样子呢,我也没梦游的习惯啊。” “不是梦游是撞邪!你小子还不明白啊,昆哥他爷爷是个阴阳先生,他也懂点普通人不了解的东西,所以说魏昆的话是没有骗人的。”王鑫鹏是真正见到过怨鬼的人,听魏昆的话也猜出了大概,扯了个慌好让关长信服。 “好阿!今天你们两个是非要跟我过不去了。”关长把镜子一扔,愤怒的直视二人,他根本就不相信两人的鬼话。 这时张虎吭声了:“关长我看你那唇印也不像造假的,在我们农村里谁家小孩丢了魂,身上也会有一小块被掐过一样的乌青痕迹的。” “你该不会真的遇上怪事了吧。” 第四十九章 夜战挽溪桥 土生土长的城市人关长从小灌输了科学理念,对举头三尺有神明这句话是嗤笑的,是个典型的唯物主义者,魏昆说自己撞邪的话令他很是生气。 放到不熟的人给自己说这些话,关长早就拳脚相向了。 关长此时的脸色很难看,尽管几人再三解释,他心里还是觉得这是个恶作剧, 情绪激动的关长对三人吼着:“够了!如果你们他妈的继续再闹下去,以后我们朋友没法做了。” “关长!好心都当驴肝肺,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因为和你关系好,魏昆才不会管你闲事。”王鑫鹏‘腾’的站起身,不甘示弱的瞪着。 张虎见气氛有些僵了,连忙站在两人的中间劝道:“你们这是干嘛呢,别因为这点小事坏了情分,大家都是哥们用的着吵起来吗。” 魏昆心知肚明,他知道自己的话是不会打动关长一二十年来的思想观念,一把拉住了王鑫鹏。 “呵呵。”魏昆笑了下说:“你不相信也没关系,如果你不相信自己中邪,可以到阳光下照照自己的脖子,到时你自会明白这是不是闹剧。” 大学还有一年多时间要在一起相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急火的关长的脑子一片混乱,尽管清楚自己这番举动让几人的关系有些裂痕,死鸭子嘴硬的他还是不肯示弱。 关长甩开了张虎的手冷哼着走了出去,显然还是不肯相信魏昆的说辞。 王鑫鹏骂道:“草!平时还都可以,怎么立场观念不同,这孙子就变了个人似的,真他妈欠收拾!” 张虎不想几人的情分有污点,当起了和事佬急忙开口说到:“你又不是不清楚他的性格,爱钻牛角尖,浪货那里都好就是见不得别人说他,放在电视剧里都活不过一个镜头。” 魏昆倒是很看开,对关长的一番举动很淡然,若是关长立马就相信那才见鬼了。换位思考一下,往大街上随便找一个人就说你撞邪了,那人非骂死自己不可。 “行了你们也别吵了,等会再看看吧。”魏昆没事一样倒在睡袋上休息起来。 王鑫鹏就一直性子口直心快,看到魏昆一改平时的作风说:“我说昆哥,你该不会真不管关长那孙子了吧?” “魏昆大家都是哥们,我见关长脖子上的唇印很邪乎,你要真有本事可不能置之度外啊。”张虎眼巴巴的望着。 魏昆翻了翻白眼:“用得着你们说吗,昆哥做事你们放心,不是说了一会看结果吗,别比比叨了。” 魏昆又往睡袋里缩了缩,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剩下王鑫鹏张虎大眼瞪小眼。 “啊!!”帐篷外响起了一声怪叫,关长顾不得周围女生的目光跑进了魏昆所在的帐篷。 “昆哥!”关长开门就没有骨气的跪在了魏昆的跟前,与方才盛气凌人的样子截然不同。 看着关长就像受气的小媳妇,王鑫鹏噗嗤一笑,缓解了刚才的尴尬。 张虎一看魏昆猜的如此神乎,看着魏昆的目光有些炙热了。 魏昆也没摆架子,做了起身:“我说狗熊,你别用这个眼神看我,老子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了。” 关长看到魏昆没有生气,松了一口气说:“魏昆你一定要救救我!” “别急,你说说发生什么了。”魏昆笑着说。 “你看看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关长松开了捂着脖子的手,只见他的脖子上的乌青唇印变成了一大片黑色的脓包烂掉了,脓包巨臭无比看着十分的恶心人。 “呕…”看见那一大块鼓起密密麻麻的脓包,王鑫鹏跑出来吐了起来,张虎也不敢多待,害怕被传染。 两人出去后帐篷倒清净了许多。 真是俩胆小鬼。 魏昆看了看说:“可以肯定你是撞邪没错了,你现在是不是脖子不痛不痒,感觉有股气在蠕动一样。” “是啊!我刚才出去感觉脖子鼓了起来,一摸就摸到了这凭空生出的脓包。”关长捡起了镜子,看到脖子的脓包脸色刹变:“我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吧,我家可就我这这根独苗,要是我有点好歹我家人可怎么活啊!” 关长不是观念老旧腐朽的人,怎么看自己现在的状况都觉得是撞邪没错了,脖子上的脓包就是最有利的解释。 “没你说的这么严重,但…”魏昆顿了一会说:“如果不查出你撞邪的源头,那可就不太好说了。” “那…这可咋办呢,你一定要救救我啊!”关长害怕的乱了手脚,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魏昆不是神仙,闻了这么久臭味也受不了了,掏出了一张镇鬼符说道:“你别着急,我先把你身上的邪气给逼出来,到时你去清洗一下,我们在好好商量。” 关长仰着脖子,看着魏昆手里的符说:“你这是林正英僵尸片里的黄符吗?这能行吗?” 魏昆没有说话,把镇鬼符贴在了关长的脖子,盖住了大块脓包,随后默念:“驱邪缚魅,内外澄清,天地自然,秽气分散。” “急急如律令!” 镇鬼符不同于镇压邪祟符,但也有异曲同工的妙用,魏昆此时用它倒也可以治本。 “哎哟!”关长满头大汗的叫喊着,一股比先前还要浓郁的恶臭传了出去。 这邪祟之气还真能隐藏,魏昆把黑漆漆的镇鬼符用手夹住盯了一会… 半个小时后魏昆几人避开了游玩观景的人群,走到了一个远离喧哗僻静的树林,毕竟他们的谈话让别人听到影响不好。 什么邪祟啊又是撞邪了,肯定会被人议论纷纷。 关长脖子上的脓包化成了浓水,刚才经过清理已经化解了体内的邪祟之气,此时他看魏昆的目光充满了折服。 王鑫鹏发着牢骚:“昆哥我看这里就行了,你想问关长啥事在这里问呗,用得着跑这么远的路吗。” 见张虎也是上气不接下气,魏昆点了点头看着关长一脸严肃说:“关长你可好好给我想想,昨天晚上你都干了什么事情,不能露掉一丝能成为线索的点。” 关长邹着眉头想了大半天,也没有扭捏说了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 关长新交的女朋友也是城里人叫白静,娇气的她是第一次来这么原生态的地方,见啥都是新奇的,然后白静就拉着关长到传出闹鬼风波的挽溪桥看看。 当然天色已晚,大晚上的也没啥看头,白静见挽溪桥上这么多同学放不开,便和关长走到了挽溪桥的对头,一个没有人烟的荒山里, 关长与白静也不是第一次办事了,距离上次办事也有段时间了,见白静非要拉着自己到没有人影的地方,归结成这是求爱信号,关长心里也是十分猴急的。只是走到了一个别人看不到的土地里,就扑向白静给干上了。 两人都是唯物主义者,对鬼神闹鬼的事根本不放在心上 王鑫鹏与张虎听完猥琐的笑了笑。 关长尴尬的说:“额…你们别这样看着我,除了ml我真的啥事也没干。” “就这样?”魏昆疑问的看着关长说道:“挽溪桥那头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去过了,一些孤魂野鬼停留在那里也不足为奇。” “你们办事的同时,阴盛阳衰,你的阳气外泄,白静又阴气太重,很容易招到不干净的东西缠身,你中邪的表现是昨天晚上发生的,所以说你不能放过一点可疑的细节。” 关长抓了抓头发说:“不知道那个算不算。” 关长回想起了昨天晚上挽溪桥野zhan的经过。 第五十章 线索中断 关长回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经过。 初秋的天气还是闷热的,干雷勾地火,饥渴与欲望的碰撞,原始兽性与rou体的交融,关长与白静赤果的滚动在地上忘情的投入到老牛耕地的‘工作’中。 过了不久时间,关长只感觉背后很凉,像是有人在后面吹气,他以为是风便没有注意,过了一会他想到此处有树木避风,又是下坡路,背上的风像是凭空生起的实在怪异。 “亲爱的,你冷吗?”关长只想快点做完赶快回去,毕竟这阵不停的风吹得心里惶惶的。 身上的白静银笑的看着关长娇喘道:“死样!大热天的怎么会冷,这才多常时间你可就想缴枪呢,老娘还没爽够呢不行你别想走!” 无奈的关长只好投奔到工作中去,白静欲求不满两人足足做了三次,等他们做完已经十一点了。 “那是什么东西?”穿着衣服的白静指着关长的身后说道。 “嗯?”关长转身一看,身后几丈远的地上一张黑色的衣服掉在那里。 看着黑色的衣服关长纳闷了:“这是你的衣服吗?” 白静摇了摇头。 关长点了根烟走了过去,当他看清衣服的样式时吓得烟都掉在了地上。 那件黑色衣服是一件老旧的寿衣! “我的妈啊!!”大半夜看到寿衣诡异的铺在地上,还平平坦坦的,关长倒吸一口冷气,手脚并用的往后爬着。 “老公…你在叫什么?”忽然他撞在了一个冰冷的身体上。 白静伸着头对关长笑了笑,朝着他的脖子亲了过去。 当白静亲吻过后,关长再向寿衣看去,地上却空无一物了。 第一次碰到这种邪事,信科学的关长吓的不轻,当时就拉着白静跑了回去。 第二次关长抛开了脸面,被忘掉的难为情的,全部说了出来。 “那时候我以为是我眼花了,想不到还真是碰到鬼了。”关长心有余悸的说:“真是吓死我了。” 魏昆呲牙对关长说道:“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如果我没猜错,那时候白静已经被鬼上身,你脖子上的吻痕只怕是那鬼物所留,至于昨天晚上它没有伤害到你们我也想不明白。” “啊!”关长惊恐的叫道:“这么说来那白静现在是鬼?” 张虎鄙夷的说:“你傻啊,魏昆都说了是鬼上身。” 王鑫鹏问道:“昆哥,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这件事有点古怪,按理来说鬼物应该上白静的身上,却又跟着关长回来了。”魏昆否定了白静是鬼的观点。 “好在昨天晚上我把它从关长的身体驱走了,当然今天晚上它肯定还会来报仇的,我们还有一天的时间做准备。” 魏昆顺了顺思路说:“我们先去观察一下白静吧,问一问她看能不能找出些线索吧。” 野营活动结束在下午,到时候住校的可以乘车到校,走读的也可以回家,一大早傅燃和芳容就组织了一些学生爬山去了。 几人统一的意见,很快就在半山腰找到爬山的女生群,几人跟在后面,魏昆示意关长让白静给叫过来。 “不是吧让我去?”关长往后退了几步,心神不定的看着前面的白静说:“她要是鬼怎么办?” 王鑫鹏看着关长的怂样就来气: “到底白静是谁的女朋友?我说你这浪货咋就没有骨气呢,这大白天的鬼能在太阳底下晒着吗?反正那脏东西已经缠上你俩了,现在你还抵触怀疑她?” 张虎也劝道:“关长该去的时候你就赶紧去吧,浪费时间到时候哭的还是你,有生命危险的也是你。” 魏昆实在受不了墨迹的关长,给张虎二人了个眼色,让他们躲进了一旁,又推了关长一把:“白静!” 前面正走的白静停了下来,转身看到小受模样的关长,面带笑容的走了过来。 “怎么啦?不就昨天晚上太疯狂了点,用得着这么想我吗?”白静看着关长,一手捂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关长躲避了白静缠来的手,看着白静的媚眼背上一阵冷汗。 “哟,关大才子,你这又是闹那出啊?”白静两步走到了关长的面前瞪着他,一米六五的身高穿着运动鞋不比关长低多少,气势压了关长一头。 看到关长把白静给‘请’来了,魏昆也不在躲着:“咳咳。” 关长想着昨天晚上白静亲自己脖子时就已经被鬼上了身,现在与她又近距离的在一起,每一秒都是痛苦的煎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听到魏昆的声音比见了亲爹还亲,这是几人事先定的信号,他急忙丢下白静跑了过去。 白静愣了一会小嘴张了起来,她又摸了摸脸蛋,不明白为什么今天关长见到自己的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样难看。 白静越想越气追了上去:“王八蛋关长你给我站住。” 白静走了过去一看关长和三个光棍室友正站在一块,关长还紧紧拉着魏昆和张虎的胳膊,看着几人的眼神从疑惑到愤怒了。 “关长!算我瞎了眼,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想到自己的男朋友和男人同床的画面,白静跺了跺脚把手提包甩在了关长的脸上。 魏昆一看便明白了问题出在何处,感情白静这急性子误会了。 “关长卧槽你大爷的,还嫌老子一个流氓色狼的外号不多,这他妈又给老子加了一个。”魏昆一把甩开了关长骂道:“去你妈的,把白静给劝回来说正事,你再给老子墨迹,自己到坟里蹦哒吧。” 看着‘唰’一下就跑远的关长,王鑫鹏笑到:“白静跟他还挺般配的,就看关长怎么去解释了,不然关长这次的爱情又要告吹了。” “糟蹋这么多的无知少女,活该被碰上鬼。”没谈过恋爱的张虎见关长每一任女友对他感情都很深,非常不爽。 过去了十多分钟关长拉着气还未消的白静走了过来,魏昆又跟她讲了讲关长昨天晚上的事。 “不会吧?你们是不是在骗我?”魏昆的话听上去就像天方夜谭,白静噗嗤一笑:“行啊关大才子,又多了一门技巧,大半夜梦游。” 关长二话没说拉开了衣领让白静看。 脓包已经化成了腐烂的血口,关长看着白静说:“昨天晚上这是你亲的,今天一大早我这脖子就变成这样了,你不信摸摸看是不是假的。” 白静验证过后脸色也不好看了。 魏昆看白静已经相信大半便问: “对于昨晚,你看到那件寿衣的时候有没有感觉身体不舒服?” “寿衣?什么寿衣?”白静迷茫的望着魏昆。 关长着急的说:“你忘了吗在你亲我脖子之前,你看到了一件黑色衣服,那衣服其实是件寿衣。” 白静摇了摇头说昨天晚上根本没看到,也没有感到任何不舒服,线索又中断了,两人的说辞不对症。 第五十一章 颠鬼还是妖怪? 白静走后几人彻底没有了头绪。 有魏昆几人壮胆,关长硬拉着几人到了挽溪桥的令一头,要去查看昨夜的野战地点。 走在桥上王鑫鹏看着风景感慨道:“这里看着也不错,挺适合游玩和居住,如果不是关长撞邪我都开始怀疑闹鬼传闻是不是有人造谣的了。” 魏昆觉得挽溪桥的传闻和废弃工地一样,都是虚真虚假的,只可闲谈不可深信。 五分钟,关长带着三人到了昨天野战的树林,想起了昨夜的经过,虽然是白天他心里还是有点寒意:“就在那个下坡的草地上…” 下坡上长满了草后面又有树林围着,看上去像一张天然接地气的斜床。 张虎捡起了杜蕾斯的包装袋笑着说:“浪货你也太会找地方了吧。” “在那呢…”关长在草地上找寻左翻翻,右看看,怎么找也找不到那件寿衣了。 菜鸟魏昆也是搞不懂奇怪的现象,抽身到一旁给李时充打电话询问一下情况。 刚打通电话,李时充那充满怨气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兄弟不会又碰上事了吧?” “额…”魏昆掩饰了下尴尬说:“时充,你最近的算卦本事增加了不少啊,我这里刚出了点事你就知道了,不过算卦也不能这么精确吧?” “切,兄弟你说好的请客吃饭,和去卫校把妹都是说改天,什么时候给我打过电话了,就你那衰神运气除了打电话有事还能找我聊天扯淡不成。” 魏昆被李时充的解释给呛到了,连忙表示诚意说明天一定去带他到卫校把妹。 李时充单身汉了多年,成年后也没有和女生谈过恋爱, 听到魏昆的保证后说:“兄弟这可是你说的,今天看店的我是脱不了身,放心吧明天我就到你学校找你。” “没问题。”魏昆安抚李时充的情绪后,与他道出了遇到的事,看见识多广的李时充能不能瞧出原因。 电话那头李时充思考了一会:“兄弟,你确定昨夜你室友是看着你们流口水,像一种动物的行为?” 魏昆无奈的说:“我亲手把它从关长的身上给赶走了还能看错不成,再说了它那个眼神我是忘不了的。” “现在有两种结果,一种是坏的,一种是好的,兄弟你想听哪一个?” 魏昆说:“妈的,你就别卖关子了,多少年的电视剧台词还拿出来炫呢。” “咳咳,兄弟这两种结果依你现在的实力,对付起来还是有很大危险性的。”李时充叹了口气说:“根据这种被上身的行为,我判断出两种结果,而好的结果就是你室友被颠鬼上了身,所以做出这种很智障的行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举头三尺有神明,地下三尺百鬼眠。这句话意思也就是说鬼也是有种类的,最常见的就是怨鬼,厉鬼。 颠鬼是凶鬼的一种,因为死前是神经病患者,死后也会保持生前的不被人理解的习惯,颠鬼喜怒无常行为奇怪无比,越是精神不正常的人死后变成的颠鬼就越可怕。 魏昆看书的时候就被颠鬼的介绍吓了一跳,颠鬼给魏昆的第一印象是可怕的,听到李时充说这才是好的结果,魏昆苦笑的看了看对面的关长。 “我说兄弟你可别害怕,挽溪桥距离精神病医院少说也有十几里距离吧,颠鬼只是我的一种猜测,而另一种结果就是成精的动物。”李时充又说到:“胡、黄、灰、白、柳是最容易成精的动物,所以说是狐狸和黄鼠狼的情况更大一些。” “我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昨天你得罪了击退了它,它们都是有仇必报的,这下你晚上可有苦头吃了。” 魏昆刚准备说话时,电话那头吵的他又憋了回去。 “谁是老板?” “在这,有啥事吗?” 李时充歉意的说:“兄弟我这会有点忙看来是帮不到你了,其实这些成精的畜牲也不是不好对付,黄鼠狼和狐狸都喜欢吃肉,今天晚上可以用烧鸡之类的熟食把他们引出来,然后找一条纯黑的土狗放一大瓶狗血,在做一个陷阱这样成功的几率了大一些……” “喂?妈的。”李时充把电话给挂了,魏昆一下子没了靠山,也不好意思去萧天师找人帮忙了,一时间手足无措的现在原地。 “昆哥!傻愣在这里干嘛呢,赶紧过来,你看看我发现了什么。”关长张虎正趴在远处的下坡,王鑫鹏有些兴奋的挥着手。 车到山前必有路,既然清楚了让关长中邪的源头,事情便没有未知的可怕了。 这几个家伙,魏昆心中已经想好了对策,看了看满头爬在地上的几人带着疑问走了过去。 看着几人趴在土坡上盯着一个洞口,还把周围的草给扯断,张虎正用手往洞口里掏着。 魏昆拍了下关长说: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浪货你寿衣找到了吗还在这瞎掺和呢?” 王鑫鹏听到声音扭头说到:“昆哥,你快来看看这是什么?” 魏昆蹲在了王鑫鹏的旁边看去,只见他手里正拉着一个黑色的布料。 “这是…寿衣!”见几人真找到了寿衣,魏昆不由刮目相看:“你们还真可以。” “关长你个浪货别压着我屁股,我快要摸到了。” “知道。” 张虎忙着从狭窄的小洞口里掏着东西,关长那后面紧张的看着。 “他俩在挖什么呢?” 想起了魏昆还不知道,王鑫鹏就对他解释的道:“昆哥,张虎刚才拌了一脚就发现了这个洞口,我们怀疑是蛇洞,谁知还让我给挖出了埋在这里的寿衣。” “蛇洞?”魏昆从王鑫鹏手中接过了破旧的寿衣拍了拍上面的泥土。 谁知魏昆刚抓着寿衣甩了两下,就从里面掉出了一大片灰褐色的蛇皮,从小怕蛇的魏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把寿衣甩到了一边。 王鑫鹏看到蛇皮后捡了起来:“我靠,还真他妈是蛇窝。” 看到此时魏昆的心里犹如百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他没有想到碰到了不是狐狸精,也不是黄鼠狼而是最阴毒难缠的蛇精。 魏昆想到昨天晚上那个冰冷的眼神肯定了,唇印是蛇精咬在关长脖子上的,它上了关长的身流口水那时候肯定很想吃了几人。 狐狸狡猾,黄鼠狼记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而蛇这种动物让人看了就心生惧意,何况是成精。 就在魏昆愣住的时间里,张虎不一会从洞口掏出了三刻蛇蛋,关长见到蛇蛋眼里充满了怒火,心想你一只动物也想欺负到我头上吓我,二话不说抓起蛇蛋狠狠摔在了地上。 第五十二章 破裂的关系 哈尔滨人张虎看到关长疯狂的举动后吓了一大跳,东北的大兴安岭小兴安岭里难免会有动物成精的传闻,在张虎的脑里从小就有万物皆有灵性这一句话。而且他家里祖上就供奉着保家仙的狐狸像,到如今还是香火不断。 张虎看到关长的举动,想到了小时候听到关于动物报仇的故事,得罪成精的动物是没有好下场的,它们的报复是没有停止可说的。 小时候张虎听奶奶讲过一个故事,从前村里有个拿着土枪整日上山打猎叫郑磊的壮汉,年轻人嘛难免不听老人言,郑磊不管是什么动物看见就猎杀,有身孕的动物更是开膛破肚,取出未成型的幼儿下酒肉,残忍至极。 劝君莫食三月鲫,万千鱼仔在腹中。劝君莫打三春鸟,子在巢中待母归。 劝君莫食三春蛙,百千生命在腹中。 劝君莫杀春之生,伤母连子悲同意。这些话没上过学的二愣子郑磊是从来没有听过的。 经常打猎郑磊也沾了一身匪性,到了四十多岁也没有结婚,人们都说他有罪孽,迟早会有报应的。 有一次郑磊没钱买酒喝了,就想着去深山里找到一些品种珍贵的动物,好把它的皮给卖一个好价钱。 那是一个冬天,山林中遍地白雪,连个鸟叫声都没有。 傻人胆大,郑磊早早就拿着猎枪到了深山老林里,恶劣的天气并没有打消他的斗志,为了下酒菜买酒钱他可是信心百倍。 他瞎跑乱撞的跑了一上午什么都没有发现,就当他放弃准备离开的时候脚下一空滑了一下,滚到了下坡埋进了雪里,还真让他给发现了一个洞穴。 郑磊揉眼瞧了瞧旁边的小口,用手扒开了沉积的雪块,随后就看到了洞穴里面一只长有雪白色皮毛的狐狸。 见狐狸是稀有品种,郑磊别提多高兴了,狐狸在洞穴熟睡,郑磊一枪就打在了狐狸的肚子上,狐狸连叫都没叫一声就死去了,看到狐狸肚子鼓鼓的郑磊又拿着刀划开了肚皮,肚子里一窝狐狸崽让很久没吃过嫩肉的他兴奋不已。 就这样郑磊拎着狐狸满载而归的到了村子里,路上行人看到狐狸的惨状无不指责他,甚至有好心人劝他赶紧把狐狸给埋了,小心受到报复,郑磊听后一脸不屑以为那人想吃,便扔给了他一只死不瞑目的狐狸崽,谁知那个好心人吓得扭头就跑,嘴里还喊着罪孽。 郑磊对着周围的人说到都什么年代了,建国以后动物不能成精,什么牛蛇鬼神早就被红卫兵砸的不剩,它还能变成鬼吃了我不成,看看是老子吃它,还是它变成鬼物来吃我,说完得意的回到了家中。 郑磊晚上煮了一大锅的汤,把狐狸的皮给小心的拨了下来,尸体和几只狐狸崽给扔掉了锅里,晚餐很是丰盛,狐狸肉需要大火反复烧上两小时,郑磊疲惫了一天有些困了,歪着头打了个吨睡了过去…… 那天夜里村子里所有人都听到了郑磊凄惨的叫声,那时候世道不太平是有土匪出没的,纯朴的村民还是很团结的,以为郑磊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村长组织了十几个手拿武器的村民到了郑磊的家中。 锅里的狐狸肉已经煮熟了,屋里飘荡着一股无法诉说的香味,而郑磊的人皮像是用利爪被割了下来挂到了墙上,最后人们在锅里找到了他的头盖骨和一大截腿肉,而狐狸却不翼而飞了…… “妈了个巴子,关长你个二虎八级的山炮,信不信我削你熊脸,你他妈真是疯了?”张虎气的土话都蹦了出来,两眼喷火的晃着膀子伸手就要去打关长。 关长憋了一肚子怨气,仰着头对张虎骂道: “我去你妈的,你还想打我不成?我不就砸了一个畜牲的卵蛋,你急什么急。” 两人的动静吵醒了魏昆,王鑫鹏正拉着吵架的两人,魏昆看到了地上摔的稀巴烂的蛇蛋一下子明白了。 蛇蛋都碎玩了这下可好了,躲了躲不不过去了,本来挺容易解决的事变成无解的了,等这有些气候的蛇精回来看到后,定会对关长进行无休止的报复。 看着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魏昆头都大了,心里也异常的烦躁,因为关长的冒失行为,今天晚上蛇精寻着气味一定会展开无休止的报复,不但是关长有危险,缠上关系的几人处境就如悬崖绝壁一般危险。 关长还不明是非的叫着,外憨心细的张虎早就把撞邪这件事与妖怪所划等号了,自己本意是指责关长给他说明事情的,谁知关长就像疯狗一样乱咬。 知人知面不知心,在这一刻朴实的农村人张虎罢手了,他看清楚了关长的本性,在吵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分歧只会越来越大。 张虎叹了口气说:“魏昆都是他惹的祸,我好心好意帮他,你看他那个样子见谁咬谁,到今天我才看出关长这浪货的人品。” 关长听到张虎‘恶人先告状’,一下甩开了王鑫鹏的手,气的大骂:“我去你妈的,老子不就把蛇蛋给摔了你非墨迹没完了,死土鳖,老子还用你帮忙吗,呸,滚吧。” “关长你就少说两句吧,张虎为什么生气你知道吗?你不要天天装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们不就是农村户口,你至于暗地里看不清我们吗?”王鑫鹏不屑的看了看关长走到了魏昆的身边:“还土鳖呢,城市人咋了,我老子开煤矿的就是比你有钱。” “愣着干嘛呢,没看见人家城市人根本不信我们,我们好心帮忙还让我们滚蛋了,真恶心怎么会遇见这种人当室友,走吧走吧。” 关长的脸色很不好看,因为嘴里说的话太贱了,已经没人想去帮他了。 魏昆深知矛盾都是在情绪失控中激烈化的,示意王鑫鹏张虎别跟关长计较。 几人就这么站着,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氛,此事过后不论如何,张虎王鑫鹏与关长的关系也回不去了。 魏昆开口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管你信不信,世界上有鬼自然还会有妖精的。寿衣在蛇洞边上,你也看到了寿衣里包裹着蛇褪下的皮,所以说你中邪的源头就出在这蛇精身上,昨天晚上你和白静在这里影响到了它,所以它就上你身给你点教训。” 魏昆深深看了一眼关长继续说道:“其实刚开始并没有什么大事,我也才想到是蛇精搞鬼的,但你又把它的卵蛋给摔碎,结果可想而知,它肯定会对你实行报复的。” 第五十三章 恶战前夕 关长身体颤了一下,他看着地上的蛋清混合的死蛇崩溃的叫道:“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有妖怪呢。” “我懂了…你们一定串通好了在骗我!你们几个给我等着!”关长怨恨的看着几人一眼头也不回的跑了。 “真是个孙子。”王鑫鹏对魏昆抱怨道:“你看看,刚上学的时候我说什么来着,关长这孙子看我们几个的眼神都很高傲,肯定不是啥好东西,没想到还真让我猜对了。” 张虎忧心忡忡:“哎,这下怎么办,在我们东北那疙瘩里蛇跟狐狸黄鼠狼都是不能得罪的,一些成精的老黄皮报复起来可是很恐怖的。” “关长不相信也不能强迫他对吧,放在那些信科学的人身上,他们也不可能相信世上有妖怪的,而且他的精神中邪后慢慢开始不正常了。”魏昆看着挽溪桥上跑远的关长说道。 王鑫鹏说:“哼,最好变成一个傻子。” “城里人和我们农村人就是观念不同,老祖宗几千年留下来的话,到了现在都是迷信之类的东西。”张虎扭头对魏昆问:“魏昆今天晚上怎么办?你到底有没有真本事啊?” “不太好说,是只成了精的妖怪。”魏昆摇了摇头。 王鑫鹏看着蛇洞有些渗的慌了,急忙说:“那下午我们赶快离开吧,还待在这里等那畜牲干什么呢,没事找刺激啊,先说好我可不干这种奉献生命的光荣事。” 魏昆说:“既然事已经发生了当然是要管的,如果放任这蛇妖去报仇我敢打票关长会死的很惨,那蛇妖也会盯上我们几个,不为关长想,我们也要为自己的安全所准备吧。” 胆小的王鑫鹏一听魏昆的话吓得脸色发白,有上次冤魂报仇的事铭记在心,他对于妖魔鬼怪之类的东西都是逃避的: “我去,昆哥不是吧你还认真的啊,你自己晚上在这里抓妖不就完事了非要拉上我俩,有你这阴阳先生接班人在此,管张虎我俩普通人啥事啊。” “尼古拉斯-赵四有句话,人多力量大,有昆哥压轴你害怕什么,怎么说妖怪也是畜牲变得,他能有人类聪明吗,妖怪还不如怨鬼来的有视觉冲击呢,一条长虫罢了分分钟完事,一会我们分头行动去弄点装备,今天晚上就躲起来守株待兔。”魏昆伸头朝蛇洞看了看说道。 张虎也是心里打着退堂鼓:“魏昆俺可是有话直说的,那关长和我的关系还不到让我拼命的地步吧,为什么非要去帮他呢。” 王鑫鹏也深有同感的点点头:“就是,看见那孙子我就来气,真他妈虚伪,糟蹋了多少无知少女了,活该中邪。” 王鑫鹏和关长一年相处下来还是不合,所谓合不来,有的人一眼就看出给自己的感觉是好还是坏,而王鑫鹏和关长都是看对方不顺眼,有魏昆和张虎倒也平复了两人互相的不忿,当然两人之间经常会有冲撞。 老实人张虎也不想帮关长这件事,关长这件事确实有点过了。 魏昆把地上的小蛇尸体给埋掉了,把地上的蛇清用土盖好,毁掉了现场痕迹,又看了一眼蛇洞说:“大家都在蛇窝留下了气息,你觉得这只成精的蛇妖会放过你们吗。” “所以说想活命就少废话听我的指挥,隔壁老王你可是亲身经历过,张虎也知道动物成精报复的可怕,所以我也不多说了,你们是逃走还是留下?” 说完魏昆有神的眼睛望着二人,他的眼神清澈而明亮,直入二人的心底,加上严肃的表情很有威慑。 这些话说完后其实魏昆的心里也是没底的,之所以叫上累赘的二人,是为了壮胆,他自己怕蛇,何况蛇妖。 三分钟有余,做了剧烈思想斗争的王鑫鹏咬了咬牙用脚跺了几下蛇洞:“他妈的,干了!” 见王鑫鹏这怂逼都同意了,张虎也不在退缩:“格老子的,干了!” 尽管拖了两人下去,大坑了蒙在鼓里的两人一把,魏昆没有一点心里负担和罪恶感。此时魏昆脸上表情没有变化,还是那张惯用的扑克脸,他的心里乐开了花:哈哈哈,这下好办多了。 待两人对着蛇洞狠狠蹂躏过后,发泄了心中的怨气,驱走了蛇妖带来了恐惧感。 魏昆看时机成熟便不在浪费时间:“老王张虎一会咱们三个分头行动,我给你们俩安排的事需要你们帮忙,这可关系到今天晚上我们的存亡问题,可别给我掉链子。一会也别跟傅分头那贱人打招呼了直接就走,别被任何人发现,你俩听明白没?” 王鑫鹏发了句牢骚: “我去,搞得神神秘秘的跟做贼一样,昆哥咱这是去捉妖为民除害,又不是票昌这么猥琐干啥?” 魏昆头都大了:“张虎你明白我的意思没,给他解释解释。” 张虎的大脸一副‘我知道’的样子,清了清胖子缓缓说:“这都不理解意思也是服了,蛇会下蛋说明啥?说明它妈的这只畜牲是个母的,咱今天可是要走法海的老路。” “法海?”王鑫鹏愣了会,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法海不是曾经日过白娘子这条大蟒蛇吗……” “我的娘啊不是吧,昆哥难道要去日蛇?”王鑫鹏低头捂住裤裆一脸委屈:“我也就撸过管,还没碰过女人…让我去日蛇,这也太她妈坑爹了。” “……” “……”魏昆和张虎相视一眼,替王鑫鹏的智商感到着急。 “捉妖这件事能让所有人都知道吗?所以说一会收拾东西尽量避开所有人,下午六点在这里集合。” 魏昆与王鑫鹏解释后,又对两人说道:“好了,接下来给你俩分配一下任务,老王你就去超市买三大瓶可乐,再买一瓶上好的白酒,然后再去买一大桶汽油,买五百根蜡烛,白色红色各一半,在往人要点套蜡烛的壳,记着捎上两把防风火机,最后再去市场上多买点利的老鼠夹子,在买一大包雄黄粉,好了就这么多了,你明白了吗?” 王鑫鹏纳闷了,不解的问: “我不明白,昆哥这是捉妖还是去…” “让你买就买,不懂就别逼逼了,晚上来了在给你们解释。”魏昆不在理会王鑫鹏对着张虎说到:“狗熊,你到菜市场里买两只烧鸡,找一个卖狗肉买他一大盆纯黑的狗身体里的黑狗血,在到宠物店买五只小白鼠,记住一定是纯黑狗的血。” “好的,我知道了。”张虎说道。 “那好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去准备吧,挽溪桥为地点,晚上六点到此集合。”魏昆又交代道:“你们两个可不能马虎,我说的东西一样不能少,今天晚上有一场恶战等着我们,那不是演习而是有生命危险的战斗,好了不多说了走吧。” 两人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野营分别后各自走了。 恶战前夕,几个人所要经历不为人知的恶战,肩上的重担有几条人命背着,他们有胆怯、退缩、害怕,到最后热血上涌选择面对。 人生往往有许多事让人逃避,那样很痛苦,如果选择面对虽然痛苦,倒也心里舒坦,至少活出潇洒姿态。 第五十四章 准备就绪 魏昆在回去的路上去了著名的‘算卦’一条街,当然里面骗子居多,都是一些坑蒙拐骗的蓝道阴阳先生,如今入门的正派红道阴阳先生魏昆,可是不屑与这些人为伍的。 在很早以前民间有一种叫‘红道’和‘蓝道’的阴阳先生两大派系,红道的人呢都是一些有本事的阴阳先生,他们都是凭借对易经周易八卦之类道法的学习,知风水,晓卦象,红事观家宅吉凶,白事明下葬忌讳,更懂驱邪破煞之法。 红道的人都是心存正义,热血心肠之人,现代话就是死板不开窍,因为那时候都有规矩不能接受百姓的恩惠,红派阴阳先生都过的非常穷,甚至有的会乞讨或者流浪,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人会听祖上说过村子里来了个要饭的,很有本事的说法。 然而蓝道之流的人,对道术一无所知,但是口才却极高,忽悠人一套一套的,在大街小巷四出坑蒙拐骗。 鬼又分为心魔和真鬼,许多有钱人越有钱越怕的多,遇见一点怪事加上心里的怀疑很重,就会把这种心魔现象给中邪对等,有本事的阴阳先生又不好找,这也给蓝道来了商机。 比如蓝道去了一户有钱人家,这个人家有人头痛以为中邪,蓝道不管看出来没看出,一口咬定这就是中邪鬼上身的征兆。 眼睛毒辣看人的阅历经验和娴熟的语气忽悠,便糊的人一愣一愣的,没鬼也让人说的相信有鬼了。然后蓝道的人就会把人给领到他家里最晦暗的屋子,让屋门关上,弄的很阴暗,制造出压抑的气氛,让人的心神不安。 随后会把事先准备的磷火一放,拿出假符装神弄鬼大声的念叨,这就吓得一家人都相信有鬼了,蓝道趁着人们都恐怖的不敢睁眼,他扔在地上一块人手指骨头,在掏出桃木剑在病人跟前跳跳大神。 这时候人们都看傻了,然后他再把给病人一包假药完事,最后这户人家自然被蓝道骗走了大把钱财跑路,这也就是蓝道为什么道具齐全,打扮非凡,看起来比红道的人很有说服力和卖相。 人要衣装马靠鞍,这也就是现在蓝道还是昌盛不衰也会点皮毛本事骗吃骗喝,红道却人烟稀少传承丢失被人当骗子的原因。 魏昆买了些黄符和朱砂,又在街头随便吃了点饭填饱肚子,就回到了家里。 天短夜长,余下的时间不多了,他一刻也没有歇息,手里的镇鬼符对付蛇妖可不够看了,所以他便准备画一些镇鬼符和破煞符。 破煞符是针对妖物邪祟物之类的低级符,比镇鬼符又上了一个等级,对于第一次画这种符魏昆心里还是抱着很大希望的。 家里没有三清的供像,倒也免了上香叩首的礼俗,魏昆正襟危坐闭上眼在心里拜了拜,待自己的内心与大脑静了下来后,他吃力的控制着画符时自己领悟的念力,随后拿出了毛笔沾了沾朱砂水在黄符上画了起来,这一刻他心无杂念。 一般来说画符用的材料一般都有规定,画符一定要用墨或朱砂,尤以朱砂居多,一些小鬼野魂之类的可以用墨水画符。 之所以多用朱砂,在很早以前古人以为朱砂有镇邪作用,朱砂是经由日月精华的矿脉中采集,因吸收天地之正气,所以带有极强的阳气磁场,鬼物邪祟很排斥这种阳气便退缩。 朱砂不同于一些玉石、西藏的天珠,佛珠菩提珠,它们握在手里是冰凉的感觉,而朱砂做成的手串握在手心里是温暖的,也就是说,朱砂确实是带有极强阳气的磁场。 而朱砂又被古人发现了很大功效,用途很广泛,还有药物价值。 古人们选择朱砂而不是其他东西作为常用的辟邪手段,足以说明朱砂的厉害,朱砂群包含的阳气磁场是邪祟物畏惧的,所以到如今朱砂辟邪还被人使用,这是千百年来古人们的成果,是他们的智慧,也是一个传承。 朱砂辟邪,邪是什么,所谓邪不胜正,邪就是不正,不正就是失常。人的精神行为举止突然失常:脸色晦暗,眼睛上翻露出眼白,嘴里笑或者吐着白沫,疯疯癫癫,胡言乱语,烦躁不安。 可以看出这是一种怪病,郎中医治不好,道家称这种情况叫做中邪,邪病又称作鬼上身。 古有传闻,深夜休眠不得打开窗户入睡,否则必回招引鬼怪缠身,这也就是为什么现代人有时忘了关掉窗户,婴儿哭哭啼啼不停,定是被孤魂野鬼逗玩了。 如今中医称之中邪为中风中寒,湿气入体,说中邪其实是一种神经和精神类的疾病。 画符的时间枯燥又漫长,过去了五个小时魏昆还在不停的努力着,地上扔满了杂乱失败的符纸,而桌子上叠了薄薄的数张成功品。 终于又画成功了一张破煞符,魏昆的身体支持不住了,他停下了笔伸着颤抖的胳膊,接过水杯后已经洒了一桌子了,喝了几大口过后才恢复一点体力。 画符这种耗费精神和心神的事,没有大恒心大毅力没有强大的脑容量,没有充沛庞大精神力的人是无法坚持下去的,而选择符咒流职业的道士也非常的稀少。 魏昆直直的靠在椅子上,两眼放空张着嘴巴整整歇息了一个小时多,直到之前订制的手机闹钟响起,他才醒了过来。 “该死…看来以后还需要多加练习画符这个基本功。”魏昆拿起桌子上的黄符笑了起来:“熟能生巧,果真不假。” “破煞符也成功了四张,不错,镇鬼符成功了六张。”喜悦冲走了疲惫,魏昆此时活力四射很是得瑟。 他把符都放到了背包里,又从包裹里拿出了套餐送的两张辟邪符,准备一番后便赶往挽溪桥去。 六张镇鬼符画了不过两个小时,四张破煞符用掉了大部分时间,现在魏昆加上野营时带的镇鬼符足足有十一张,加上天王屠邪桃木剑和一张主攻驱邪符,两张防御辟邪符,精良的装备让他信心十足。 第五十五章 见鬼法与陷阱 到挽溪桥的路途不是太远,魏昆出门后打了车风驰电掣的赶了过去,谁想老天爷要跟他过不去似的,正是下班高峰期,不经常堵车的郊区今天下午早早就排成了车龙。 熬过了漫长的等待,中年的哥开着这辆大众小轿车从中脱颖而出。 司机约莫四十多岁,一脸浓密胡须很强势一看就是不吃亏的主,非常健谈,见魏昆有些急了便和他扯起话来:“小兄弟,你去挽溪桥做什么呢?” 魏昆思绪早就飘到了天外,想也没想随口道:“捉妖呢。” 待他反应过来时就看到司机大叔诧异的望着,连忙解释说:“我主…要,主要是来感受一下挽溪桥的风景,还没有来这里玩过,所以这不抽出时间到这里看看。” 胡编的谎话加上真挚的双眼让司机信服了 司机大叔看了看两边,然后神神秘秘的对魏昆说:“小兄弟,看你还是个年轻学生,没事尽量别去挽溪桥那里耍,那地方可是鬼的很。” “哦?”司机的话让魏昆心里一动,莫非他知道一些隐情不成。 从蒋丽消息中断后,魏昆还真不知道挽溪桥发生过的怪事。 司机大叔压低了声音说:“我也是听公司里一个退休的前辈说的,挽溪桥几十年前山里有座村落,突然就闹了瘟疫也不知道是闹鬼,反正是村里所有人都死光了。” “是吗…”魏昆若有所思,这事他记在了心里。 二十分钟后魏昆背着包走到了野营的处,人早就走光了,只剩一地垃圾废弃物。 魏昆也不是什么高尚的人,余下的时间不早了,没这闲功夫去收拾。 看了下时间已经五点半了,魏昆相信二人的信用倒也没打电话催促询问。 走到挽溪桥边上,只看见王鑫鹏和张虎坐在地上,放着大包小包。 魏昆笑着说: “嘿,挺守时呢你俩。” 两人先后赶来,等了不下一个小时,此时听到魏昆的声音别提怨念多深了。 王鑫鹏拍拍屁股站了起来,闻了闻身上还没消除的汽油味,猥琐的脸板了起来:“昆哥,你故意整我是不是,又是汽油又是可乐的又是白酒的…” “行了,这些都是接下来需要用到的东西,狗熊你东西带来齐了没?”魏昆翻了翻王鑫鹏的包问。 张虎打开登山包,随后拿出了封闭的大袋子说:“狗血都在里面整整一布袋。” “这是烧鸡和五只小白鼠。”张虎又掏出了热气腾腾的烧鸡和一个笼子。 魏昆看到后说:“好,接下来开始准备吧,老王,你们两个想撒尿不?” “撒个屁啊,忙活了一天,我连饭都是吃的方便面。”王鑫鹏看着烧鸡咽了咽口水。 张虎看魏昆不像是装的,问道:“魏昆撒尿也是我们的准备工作吗?” “妈的,知道童子尿辟邪不,只要是妖物身上都会带有阴气,而童子尿是纯正的阳气。”魏昆给二人打开了可乐说:“赶紧喝了多憋点尿,然后尿在瓶子里,到时候往里多撒点雄黄粉。” “咕咚!”魏昆率先举着可乐喝了起来。 汽水饮料喝不少后肚子就会涨的难受,三人喝了整整十多分钟。 魏昆交待着:“好了,第一件事完成了,一会都尿在瓶子里,可别浪费一滴。” “陷阱你们会做吧?”魏昆见王鑫鹏摇了摇头,又对张虎说:“狗熊,小时候在山林里干过捉野禽的事吧。” “嘿嘿。”张虎不好意思的笑了,他不明白魏昆问这事干啥。 魏昆掏出了白酒说:“你们带着东西到那边蛇洞去准备吧,张虎这些老鼠夹子先藏在蛇洞的周围,烧鸡跟小白鼠用来勾引蛇妖,好了你自己看事发挥就行。” 王鑫鹏不满的说: “我们去忙那你干嘛去呢。” “我去用一个土方子弄点东西,完成之后你们用了就能看见鬼,晚上那蛇妖来了好让你们长长见识。”魏昆看时间不早了说:“别墨迹了都快点准备吧,一会还有事要做。” 魏昆准备用书上的土方子给二人打开冥途,也就是所谓的‘开眼’,这种开眼方法很复杂,没牛眼泪方便,一般道士都不会去用。 见到鬼的方法有很多种,这种方法叫‘柳叶槐中酒’,需要一瓶白酒,然后找到柳树取一根枝叶,再到槐树根处挖一点土,再把土放在白酒里用柳叶往里面搅和,最后必须用会道术的人中指的一滴血,这才成功了一半。 酒乃阳性之物,含带烈火之势,而柳树阴性极大,槐土又有聚孤魂的用处,阴就是柳阳就是酒,两者相容就和调酒的道理一样,当然阳性不能大于阴性,不然酒就会变成普通的酒,开眼是阴阳互相抵触,而不是相互交融,所以用槐根土让阴性碾压阳性,在用精血添去增加阳性,最后酒中混浊便成功,酒清就是失败。 好在挽溪桥为了美化环境,四季的树木都种植的有,魏昆在河边就找到了柳树,然后折断了一片树枝,走在山上遮阳的地方又看到的槐树。 魏昆拿出指甲刀挖出了点泥土,打开了酒瓶口扔了进去,又拿着柳叶搅动起来,见土都沉入瓶底,他连忙用指甲刀划破中指滴入了血液。 魏昆不知成没成,到出了酒水洒在手上,闻了闻气味后把柳枝上的柳叶摘掉扔进了酒瓶里。 魏昆摇晃着酒瓶笑着走了:“嘿嘿,想不到第一次弄这东西都能成。” 魏昆来到挽溪桥对头下坡的蛇洞时,王鑫鹏和张虎已经忙完了正在举着可乐瓶子往里面撒尿。 魏昆扫了一眼蛇洞附近,没有看到一个老鼠夹子,对张虎有点佩服了,他准备上前去查看能不能发现。 一旁撒尿的张虎看到后差点没尿在手上:“魏昆快停下!” 魏昆扭头看着张虎说:“怎么了,狗熊没看出来你还挺厉害的,老鼠夹子藏那了?” 张虎提着裤子走了过来,捂着胸口说:“你快吓死我了幸好你没踩到,这不就在你脚下草里呢。” “什么?”魏昆俯下身仔细看了看,只见密集的草丛中露出了一点黑色。 张虎拉了魏昆一把说:“别看了,十个老鼠夹子全部藏好了,两只烧鸡我给放到蛇洞口了,目前这几只小白鼠还没用到。” “漂亮,老王你也别歇了,过来准备忙事。”魏昆喊到。 第五十六章 它来了! 王鑫鹏拍了拍屁股走了过来:“陷阱不都弄完了还有啥事?再说这点老鼠夹子对蛇妖能有用吗?” “是啊魏昆,成精的动物可不是一般的畜牲可比较的,它们本来都灵的很,成精后智商可不是盖的,特别是蛇类,蛇是最记仇的动物,我们老家关于蛇复仇的故事也很多,被蛇报复的人都死的很惨,对于这次杀子之仇我们该怎么办呢,明明可以置之度外,我却被你坑到现在。”张虎忧虑的说后,看了看魏昆。 蛇的报复心理很强,被人砍断头后,很长时间舌头还能咬人,经常有人杀了蛇后,被断掉的蛇头咬住最后毒发身亡。 听说一个人如果嗔恨心很强,死后会投胎变成蛇,嗔恨心越强,毒性就越强,蛇死的时候被人剥皮,死得很惨,所以它恨吃他肉剥它皮的人,死后也会挣扎着咬人。 魏昆心里也没底,脸上平淡无奇:“没事你们放心吧,就看一会的陷阱治不治得了那蛇妖了。” “现在都八点了,我猜那蛇妖九点以后肯定会来的,老王拿着蜡烛和汽油桶和我到挽溪桥上布置点。”魏昆看着张虎说:“狗熊你把雄黄粉在洞口那一片的地上洒,洒完之后往桥边上多洒点,一会来桥上帮忙。” “没问题。”张虎拿起了大包雄黄忙活起来。 魏昆从背包拿出了一大卷鱼线般的红绳,把红绳扔进了装黑狗血的袋子。 走到桥上魏昆问:“蜡烛套没忘记拿吧?” 王鑫鹏拿出了一把蜡烛疑问道:“当然拿了,你要这么多的蜡烛干什么,还有雄黄和老鼠夹子能干掉那蛇妖?你可别逗我。” 魏昆有头有理的说到:“第一步就是用那些对付普通畜牲的陷阱看看那蛇妖多大能耐,一般蛇类闻到雄黄就会躲避,在蛇洞口放烧鸡吸引那蛇妖,看看那只蛇妖是躲避还是直接吞掉烧鸡。” 因为有段时间王鑫鹏养过‘暴毙王’翠青蛇当过宠物,对蛇还是有点了解,听到魏昆的话后王鑫鹏才明白,敢情大兄弟对蛇类根本就不知根知底,内行人看内行,外行人纯属瞎搞。 王鑫鹏感觉到自己被坑了,现在临阵脱逃倒也不符合自己的性格,满脸怨念的说:“我觉得那蛇妖肯定不会怕的,都他妈成精了超脱一等了,还会怕这对付普通蛇类的雄黄?雄黄酒和雄黄粉都不能对蛇造成伤害,只能驱赶蛇,昆哥你这第一步办法百分百失败。” “所以说呢我还有第二步方案,你拿出一百二十五根白蜡烛在拿一百二十五根红蜡烛,都把蜡烛给套上盖已防到时候点着后被风吹灭,你在左边摆蜡烛间隔三寸,我在右边。” 王鑫鹏看着手中的蜡烛,也没有察觉出有多神奇:“在挽溪桥上摆这么多蜡烛,你是想玩召鬼游戏,还是干嘛呢。” “这是一种简单的阵法,专门对付邪祟妖物的,行了你就别废话了,给你说了你也不懂。”魏昆拿出了蜡烛开始分类,二人分好两个包后便开始摆放蜡烛。 半小时后,魏昆和王鑫鹏揉着酸胳膊和腿坐在地上,挽溪桥的东边也就是蛇洞对着这边,桥两边全部摆放了红白蜡烛,一个个灯火通明。 歇了一大会,魏昆从狗血袋子里把红绳给掏出来晾了下,红绳经过黑狗血的浸泡变成了深褐色,魏昆拿起红绳顺着第一根蜡烛开始缠绕起来,红绳在两边的蜡烛相互了解交缠,就像蜘蛛网。 在魏昆忙着的同时,张虎拎着三大瓶尿走了过来,他看着远处的魏昆在桥上来回转圈不解的问:“魏昆这是在做什么呢?怎么还没忙完。” 尿瓶放在了王鑫鹏身边,王鑫鹏连忙站了起来说:“我也不清楚他在瞎搞啥,反正就是整他的陷阱,我说张虎你丫雄黄都洒玩了?” “不然呢。”张虎坐在了地上扔了背包反问。 忙活大半天两人倒也没了恐惧,闲的没事扯起淡来,一扯就是半个小时,当魏昆弯着腰虚弱的走到二人跟前,见两人还有闲情雅致扯淡别提多无语了:“你们俩犊子扯够了没有。” 王鑫鹏不好意思的看看魏昆:“昆哥,忙完了?赶紧坐着歇会,那白酒用不用我给你倒上一杯。” 魏昆一听这话乐了:“我都说了白酒别动别动,那是给死人喝的,你俩谁喝了?” “给死人喝的?昆哥你别逗我啊,这五粮液怎么会是给死人喝的,我跟张虎都喝了二两,这不还剩半瓶。”王鑫鹏拿着酒瓶晃了几下。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魏昆的郁闷的骂着:“你妈的,我放里面的柳叶呢?别给我说你他妈给老子扔了。” 张虎搓搓手尴尬的说:“魏昆,我见过蝎子泡酒的,没见过用树叶泡酒的,这不刚把那柳叶给扔到了河里……” “草!”计划被打乱,柳叶开眼法没了柳叶可不就废了一半,魏昆看了看酒瓶又想到了一条妙计。 “两个坑逼给老子都站好,你妈的用柔一点的办法给你们开眼见鬼你们不用,这下非让我用硬的。”魏昆用手沾了下酒水对着王鑫鹏笑着说:“那蛇妖马上就会回来的,在不开眼就来不及了。” 王鑫鹏看着魏昆的笑脸怎么都觉得不安,他哆嗦的说:“昆哥,你要干啥?” 魏昆食指与中指并拢剑指伸出,直点王鑫鹏的印堂:“我他妈干你大爷!” 相传人的身上有三盏灯,一口在额头,两口在两边的肩膀,人的身体越强壮灯光就越亮,一般鬼魅都近身不得。一个人的运气很差时三盏灯就会很弱,就会招引许多孤魂野鬼趁虚而入,从而就能看到鬼,这也就是为什么民间运气差的人总爱生病的原因。 酒水已经是阴酒,没了柳叶这个导体,魏昆只能用手帮两人开眼。 额头上的一盏灯是主灯,只要把火气降下去,人就有见鬼的本事了。 “啊!”王鑫鹏只感觉额头先是一暖,紧接着突然一凉,脑袋都被激得昏沉起来,彻骨的冰冷从额头传遍全身,他全身不由的抖动起来,全身的温度降了下去,额头上的灯火也弱了下去。 魏昆没有停止剑指又抹了一点酒水大喝:“闭眼!” 王鑫鹏吓的双眼禁闭,魏昆趁机用剑指在他的眼皮上横划而过,随后在衣服上擦了指头,掏出了牛眼泪在眼里滴了两下,不是魏昆不让二人使用牛眼泪,而是它太珍贵太少了,魏昆自己都用掉了大半。 下一刻王鑫鹏的眼睛火辣辣的疼,又有冰凉的冷意,一热一冷在他的眼皮上转换,过了三十秒有余王鑫鹏忍不住大叫一声睁开了双眼。 魏昆望去,王鑫鹏的身上阳火气势被压倒了一个临界点,看上去就像活死人一般毫无生气,而他的状态也证明开眼成功了,这种副作用持续十分钟左右就会消散。 张虎又走上了王鑫鹏的老路,被魏昆强拉着开了眼。 等二人都适应后,魏昆严肃的望着远处快速的说:“我感到了了一股强烈的妖气正向这边赶来,狗熊赶快把余下的雄黄粉全部在桥外面洒完,老王把汽油倒在外面点,能燃烧起来就行,快点!它就快来了!” 第五十七章 恐怖的蛇妖 张虎拿着雄黄包急忙往桥边上用力的洒了几下,见雄黄把路上都铺满心里才出了一口气。 王鑫鹏跑到张虎跟前,也不敢往下坡的方向多走几步,生怕走到蛇洞时后面的树林突然伸出一颗狰狞的蛇头把自己吃掉,站在原地举起汽油桶就要倒。 “老王你他妈给老子滚蛋。”看到王鑫鹏怂的要死拉开的距离太近,魏昆快步跑了过来只好亲自去做,他一把强过汽油桶朝前方下坡的蛇洞冲了过去,留下了王鑫鹏和张虎面面相觑。 魏昆也不敢浪费时间,跑到下坡时在印象里距离陷阱不远处停了下来,没有任何犹豫拿起汽油桶就朝着下面的草地左右甩开了。 “一会烧死你这只畜牲,看你怎么狂。”汽油成片的洒落在了草地,魏昆洒了大半桶头还想走上前向蛇洞口多洒点,他不经意间瞟了一眼前面的树林。 只见一棵大树上两颗亮晶晶的红色瞳孔向之看来,黑暗之中这两颗红眸如此的显眼,那红色的竖瞳盯的魏昆头皮发麻,他的心神一时间颤了几下,这个眼神与关长中邪时候一模一样,一股无法压制的恐惧感在心里弥漫而来。 不好! 下一刻红色竖瞳消失,魏昆才反应过来,看来这条蛇妖准备出动了,蛇妖一个眼神就让魏昆打从心里害怕,他脑中幻想出了一条成年人大腿粗的蟒蛇昂首盘聚的样子,越想越怕魏昆干脆头也不回的跑了。 到桥上不过几百米,因为太害怕的原因,魏昆在跑的过程中胳膊碰住了后背,汽油桶一下被甩在了身后,还有很大用处的汽油桶就这样被抛在后面,没有时间让魏昆去思考,他不得不转身去捡汽油桶。 转身之后魏昆并没有看到那条蛇妖,他四处看了看便低头去捡汽油桶。 突然蛇洞的方向传来一声刺耳的‘嘶嘶’声,魏昆听到后差点又把汽油桶甩出去,待他握紧汽油桶跑走时,扭头看到了一眼那条蛇妖的真面目。 一条长约六丈成年男子大腿宽赤黄色的巨大蟒蛇在草丛里慢慢的游动,它的整个身体呈s型,显得十分柔软而又有韧性,身上两种颜色的鳞片在洁白的月光下闪闪发亮,蛇身密布云状斑纹,两侧还长有深黄色的条状纹。 庞大的三角形形状蛇头高傲的仰立着,嘴里鲜红的分叉信子一伸一缩发出了刺耳的叫声,嘴角露出了几颗尖锐的獠牙,两颗拳头大小的红色竖瞳也露出了凶光,它从树林里赶了过来正翻过了下坡往蛇洞里爬去。 这条蛇妖带给魏昆的冲击力太大了,电影中的蟒蛇出来十个在蛇妖面前都不够看,他看到蛇妖的全貌后愣了一大会,一直倒吸冷气,听到王鑫鹏二人的叫喊后才醒悟过来,立刻托着发软的双腿拼命的往桥头赶去。 “它…来了,快点…准备。”魏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感觉这几百米的路比马拉松还要累,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了句话。 王鑫鹏接过了汽油桶惊讶的说:“不是吧昆哥,这才活动了多久能有多累啊?你该不会肾虚吧,还准备啥呢赶紧歇会吧。” “是蛇…蛇…”忽然身旁的张虎也坐在了地上,结结巴巴的说着胡话,老样子是被吓到了。 王鑫鹏看了看魏昆,又瞧了瞧张虎疑问道:“张虎你怎么也犯病了?莫非这肾虚也能传染?” “什么蛇不蛇的,不是说半夜蛇妖才出现吗。” 王鑫鹏伸头朝着几百米远的下坡方向看去,当他看到对面盘聚的巨大蟒蛇后以为自己眼睛花了,马上压住了心里的恐惧自我安慰的说:“这是…幻觉吗,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蟒蛇,一定是假的。” “嘶!”一声低沉又愤怒的叫声在蟒蛇嘴里响起,蛇妖已经嗅到了洞口子女的血腥味,它盘聚在蛇洞上方一口就吞掉了烧鸡,昂头伸起脖子,两颗血红色的眸光朝王鑫鹏直射而来。 “不!救我!”王鑫鹏与蛇妖对视一眼后,身体便不受控制的走动起来,脑子里有股飘渺模糊的声音控制着他的思想,还存留意识的他想要反抗却力不从心,对魏昆发出求救便没了意识。 魏昆的本意是给二人开眼,蛇妖来了之后好让他们知其行踪,不敌的时候好逃走,没想到二人的心理素质太弱,王鑫鹏直接中邪,张虎有惊吓过渡,彻底成了累赘。 张虎就在王鑫鹏的身边,看到了王鑫鹏的不对劲一把拉住了他的腿,谁知王鑫鹏猛的把头转了过来,他的面孔紧贴在张虎面前,两颗白色的竖瞳冷冷的盯着张虎,嘴角还挂着诡异的笑容。 “啊!”张虎松开了手,这等变故让他吓得有点神志不清了。 张虎用腿无力的踢了两下王鑫鹏,惊吓过渡的脸没有一点血色,本能的手脚并用往后爬去:“不要过来…不!你别过来……” 魏昆也没有干愣着,在王鑫鹏求救的同时拉开了背包,从中掏出了几张镇鬼符,见王鑫鹏咬着牙齿就要向张虎身上扑去,两步到了两人身边:“急急如律令!” “噼里啪啦!”镇鬼符贴在王鑫鹏脸上,黄光闪过,他的脸上飘浮着一层乌黑的薄雾,不出一会镇鬼符就把他体内的邪气给逼了出来。 见王鑫鹏慢慢睁了眼迷茫的看着自己,魏昆又掏出了一张辟邪符连忙说到:“因为你看了那蛇妖的眼睛,所以刚才你中邪了,这张辟邪符你拿着可以有个保护。” 王鑫鹏绝望的说:“昆哥我们快走吧!那蛇妖…根本就不是人能对付的!” “不会的!一定有办法的,那蟒蛇只是它妖气化身,不要被它的外表吓到。”大难临头,魏昆这个领头人不能丢了气势,面不改色的说道:“火机给我,雄黄挡不了蛇妖多久的。” 张虎仿佛被吓傻掉了一直在旁边呼喊:“不要过来……” 魏昆接过火机后对着张虎的脸扇了两巴掌,待他清醒后把仅剩的一张辟邪符交给了他。 “你们就在挽溪桥那边等着吧,不要到这边来,不然到时候我也顾不了你们的安全。”魏昆交代过后,拿着汽油桶往前走了过去。 魏昆停在了泼汽油的地方,下坡的蟒蛇已经消失不见,一个人首蛇身的怪物现在了蛇洞口。 她的头发全部都是细长的蛇头,脸型上宽下窄,上身穿着赤黄衣服,下身一条三米长的尾巴盘了起来,此时它那红色的瞳孔正看着手里几条小蛇的尸体,魏昆的来到只是让它的眼里又多了仇恨。 魏昆的到来让四周的妖气又浓厚了许多,温度也急降到极点,就像坠入了冰窟。 第五十八章 人与妖,蚂蚁也能撼象 魏昆与蛇妖之间的距离不过一百米左右,他看清了蛇妖人型的样子后,眼里那震撼是不加掩饰的。 蟒蛇是蛇妖的妖气化身,它的真身十米多长,如今变成人型后又让魏昆增加了些见识。 妖精变化成人型也不是空谈,动物也能修炼只不过灵智比人打开的慢些,如果开灵就会吸取日月之精,每天都会淬炼己身,修炼到一定境界后体内就会泛生出妖气,变化成人型的更是修炼有成的老妖怪。 人型蛇妖不像电视里女娲传人那般漂亮,整体来说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它的身上飘荡着一层若隐若现赤黄色的妖气,如同烈火在身上燃烧不止,也证实了蛇妖的气息很不稳定。 当然蛇妖的气息比魏昆遇到的怨鬼和活死人强大多了,两者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存在,如成年男子跟幼儿的区别,就算现在出现一排变异的活死人也会被蛇妖一口吞噬,活死人连一刻时间都坚持不了就会变成养料。 魏昆的面对也是需要很大勇气的,蚂蚁想撼动大象的场景在他的身上逐显。 视线放到它身上一会,心里就会生出一股发怵的悸动,像是在凶狠野兽面前无动于衷的猎物,无法生出反抗之意,只能眼睁睁等死。 蛇妖就像外国神话中的蛇妖美杜莎一般,独特又狰狞的黑色长蛇发型,从它的脸上能看出三角蛇头的痕迹,浓郁的妖气在它的身上散开,地上的草丛无一不枯萎败坏,全部被妖气夺走了生机,放眼望去地面上一片荒芜。 这只修炼很久才成精的蛇妖,此时两颗红色竖瞳正盯着被抛出来子女尸体,嘴里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嘶叫,丧子的痛苦让这只母体久久不能释怀。 目前的情况还算安全,魏昆拿着汽油桶迟迟没有放下,不管人类还是动物,都是有智慧情感的生物,而亲情自然是无法割舍的,看着蛇妖那流露痛苦的样子,‘杀蛇帮手’的魏昆不忍心放火。 “嘶!”蛇妖厉叫一声,接下来的举动让魏昆的瞳孔都放大了。 蛇妖的上半身又变成了蛇身,伸出了粗壮的蛇头高高的望着天空,下一刻猛地就把蛇尸吞入了腹中,又变回了人型舔了舔嘴唇,嘴上还残留着绿色的血迹。 人身与蛇身的转变没有丝毫阻碍,这突然间发生的事情让魏昆不知所措,他不明白蛇妖为什么要吃掉子女的尸体。 正当魏昆胡思乱想时,一道听了让人鸡皮疙瘩久出不下的声音传了过来:“人类!很多年来我都没有杀戮过人类了,想不到有一天我的孩子会被人类给杀掉。” 魏昆抬头望去,那蛇妖立在原地,冰冷的双眸紧盯着自己,一时间魏昆的脑子有些沉重了,马上重复王鑫鹏的老路,他闭着眼就快要迷失了自我。 该死!没有辟邪符在身魏昆只能靠自己,仅存的理智与脑中的迷幻之音斗争,魏昆艰难的咬破了舌尖,一瞬间的痛楚传遍了全身感知器官,脑子的神经一下就清醒过来,那种古怪的控制感觉立刻在脑中消失不见。 还不知道这蛇妖的本事如何,一个眼神就能控制自己的思想,想到这只是蛇妖的一种本领魏昆头皮发麻,后悔了自己这个莽撞的决定。 蛇妖分叉的舌头在嘴边晃动,她嗅出了魏昆身上有自己孩子残存的气息,也想起了正是魏昆昨夜把自己赶出了关长的身体。 蛇妖的气息暴滕起来,她那巨长的尾巴灵活的拍打着地面:“我的本意就是吓唬一下那人类让他拿着贡品来,对于你们的无礼行为本来我也准备放你们活下去,想不到你们竟然还敢到我的地盘上来了,人类!你们当杀!” 她不容自己的威严被弱小的人类抵抗,给魏昆判上了死刑。 事情都发生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魏昆咬着牙尽量表现出不害怕的样子,谁知太过紧张出口的话结巴起来:“少…少她妈……废话,该死的畜牲我这是为民除害,当初这后山上的村子数百条人命也是你屠杀的吧,今天你的子女被我们所杀,这就是你的因果报应!不过一只成精的蛇妖而已,大不了一死,老子可不怕你!” 魏昆很光棍的说完这句话,感觉自己也没有太害怕了。 “人类真是一种愚昧的生物,竟然还能凌驾于众生之上,这些弱小的人类当初非但不供奉我还想要杀我?他们惹上了我,是我屠杀的又能何如。” 蛇妖头发乱舞一颗颗蛇头露出獠牙嘶叫,她疯狂的说道:“实力才是一切,你这只弱小的人类竟然还想替他们报仇!人类你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愤怒,我要赐你和你的同伴全部到地狱做伴!” 蛇妖的尾巴变成了一条陆地长龙,巨大尾巴朝着魏昆的方向横扫而来,数十丈的尾巴遮天盖地,草地上的雄黄早就被妖气给覆盖,一点作用都没有发挥出来,蛇妖在原地癫狂的笑着,碾压性的气息在空气中狂暴着,滔天的妖气把天空都遮蔽了,地下一片陷入一片黑暗,只留下妖气弥漫。 百米远的距离迅速被拉近,长龙巨尾掀起了一股强烈的沙尘飓风,飞沙走石到龙卷风暴,这种灾难性的场面让人心生绝望就地等死,根本提不出一点反抗的欲望。 他心里清楚这是蛇妖所幻化出来的样子,在这种灭世的画面下身体忍不住的颤动。 魏昆想到了自己是开眼状态,妖气所带来的黑暗遮蔽不了他的视觉,定了定心神,平复了慌乱的情绪,一下就看出了这条尾巴不过是妖气支撑幻化出来的,全部都是迷惑的假象。 不得不说蛇妖的幻术很强大而且不露痕迹,比好莱坞特效强了一万倍,还有身临其境看不出真面目的效果,不保持平静的心的人不仔细根本看不出这是幻觉。 看到真相后,魏昆恼羞成怒:“你妈的,看是你这条畜牲颠狂,还是老子疯狂!” 魏昆拎着起汽油桶助跑了二十多米,在狂暴的飓风中停下脚步,他使出了全力一把甩在了天空。 汽油桶像是一颗移动缓慢的炮弹,渐渐接近着那条巨大长尾,看似很慢,汽油桶眨眼就被扔到了早先浇地的范围内,魏昆连忙打开了防风火机,朝着目标砸了过去…… 第五十九章 蛇妖的惨败 手起火机飞,扔汽油桶到火机不出三秒时间,魏昆扭头就跑片刻也不敢多待。 他恨不得自己是四条腿的草泥马,巴不得自己是长有翅膀的鸟人。 不逼自己一把,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有多强大。 人的潜力是无穷无尽的,在绝对危险的情况下,狗急跳墙火烧屁股的时候,就会冲破自己的枷锁激发出潜力,突破自己化险为夷。 魏昆跑出了飞人刘翔的速度,不!在这一刻,在这个绝命大逃亡的时间里,魏昆甚至已经超越了刘翔!跑出了一二十年来人生中最快的速度,如果他小学到大学之间的体育老师看到,肯定很后悔错过了这颗好苗子。 他的脚下生风留有残影,如同踏着风火轮的哪吒三太子,只不过前者丧家之犬,后者人中之龙。 魏昆的双腿交织成了幻影武步,他张着嘴巴在呐喊,生怕速度慢一拍晚一秒自己就会受到这无妄之灾。 他也没时间去管这里的环境被毁成什么样子了,雄黄老鼠夹子是开胃菜的话,那这‘火烧挽溪桥’就是他的杀手锏,自古以来一切妖魔鬼怪皆惧烈火,就问蛇妖你怕不怕。 如果蛇妖这次还没有被烧死,那么接下来就是魏昆的绝望倒计时了,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 轰!轰! 轰! 不过两个呼吸的功夫,魏昆身后传来一连串爆炸性的巨响,沉闷压抑的声音如长虹流转,就像滚滚雷霆降落震击着地面,如同野兽在咆哮。 一股直冲苍穹的黑色蘑菇云留下了刹那间永恒不灭的印记,流星般闪过迅速飘散,它的消散引起了熊熊烈火,火势燃烧的速度迅猛无比,一条条分裂的火龙吞噬着地面,朝着四面洒过汽油的地方袭去,眨眼就变成了一副火的海洋。 魏昆的速度在火龙的面前根本就不够看,他就像一个缓缓移动的黑点。 紧接着一股强烈的热浪打在了他的背上,他只觉得自己的后背被点燃了一样,热浪带来的灼热痛感让他惨叫着,他一下子就被这股巨力推到了桥边,脱力的倒在了地上。 轰!轰! 被墨黑色滔滔妖气遮蔽的天空,早已繁星点点的暗黑降临的深夜,就在这一刹那的时刻,所有阴暗全部消失。 火势烛天,如火燎原,冲天的火光照亮了这片天空,遍地的狼烟与燎原之火席卷而来,狰狞的火龙扑向了横扫而来的庞大蛇尾。 蛇妖没有想到眼前弱小的人类心机很重,耍了自己一把,高贵的威严又被挑衅,蛇妖长嘶厉叫,身上浮现出源源不断的妖气,赤黄色妖气瞬间就覆盖在了蛇尾之上,朝着来临的火龙狠狠甩去。 绝对实力与心机计谋的较量,烈火长龙与庞大巨蛇的对抗。 王鑫鹏与张虎对魏昆的做法很担心,调整好状态就回到了蜡烛灯光的桥上,二人也恰巧接住了飞来的魏昆。 有背包的保护,好在魏昆只是受到了一点轻伤,三人现在桥上刚好看到了这一幕恐怖的碰撞。 火浪与浓烟滚滚翻腾,势不可挡的狰狞火舌转眼就到了蛇尾的跟前,巨尾有妖气的覆盖对如此高温也不避让,带着风暴沙尘横扫而来,把扑来的火龙甩灭成了一块真空区。 火焰本是没有思考的物体,不像肉体一样有所顾忌,被暴风打散的瞬间,身后的火浪又扑腾上前,蛇妖来不及抽动尾巴出力,立刻被火光吞噬了的尾巴。 蛇妖见火势凶猛只好把尾巴变回,她在抽回尾巴的时候,带起了一股极强的拉扯力,被来就要停止跳动的火烧立刻顺势而为,火龙瞬间卷过。 火势在蛇妖的尾巴长蔓延,一股烧焦的味道在变小的尾巴上飘荡,不过一会儿功夫,熊熊烈火便铺盖了蛇妖的身体,持续了很长时间,这片火海才在草地上熄灭,只留下面目全非一片狼藉的画面。 遍地都飘着呛鼻的浓烟,视觉受了限制,已经看不到那蛇妖的结果。 这场震撼的画面直击三人的心脏,魏昆率先醒来,看着自己一手造成的后果,他摸了摸下巴倒也没有负担。 老子这人为民除害,这算扯平,魏昆的心里想着。 “卧槽!”王鑫鹏捂着胸口还在回味着,他吸了好大几口气才开口:“昆哥…原来你要汽油就是为了烧掉这蛇妖。” 王鑫鹏伸出了大拇指:“狠!真狠!太她妈的狠了,就是不知道那条蛇妖死了没,喂不是吧,昆哥你还要去干什么,我们赶快跑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它死活,在不走一会被人发现了这等好事可是要进牢子的。” 后来才惊醒的张虎也哭丧着脸说:“对啊魏昆,是头野猪也它娘的烤熟了,我爸妈可是期望我将来成个有头有脸的人,在不走住进牢子关上几天这咋整啊。” 蛇妖真的就这么死了? 魏昆从破烂的背包里拿出了桃木剑头也不回的说:“放心吧,我去看一看那蛇妖就回来,不废多长时间的,你们就在这里稍微等我一会吧。” 在这个千载难逢的时间,可不能任由蛇妖逃走,梁子结上了,被这么一只妖怪在暗处惦记着,突然出来给自己一口,魏昆当然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哎!自从那次网吧通宵后,每次跟着昆哥都这么坑。”王鑫鹏想不明白。 王鑫鹏拿着可乐瓶子对张虎举了举:“张虎,我去长长见识,瞅瞅那蛇妖到底张个啥样子,你去吗?” 对于蛇类有种莫名喜欢的王鑫鹏,恐惧之后心里对蛇妖的真面目非常渴望。 先前魏昆救了张虎,他才躲过王鑫鹏的嘴咬,放任魏昆一个人去那边,张虎心里也有点过不去,狠下心来说:“格老子的,不就一个成精的畜牲,走!” 两人到也没忘拿着没排上用场的三大瓶童子尿,追上了前面的魏昆。 “咳咳…昆哥你等等我!” 看着王鑫鹏与张虎前来魏昆邹了邹眉,他知道二人一方面为了自己安全着想,一方面是为了观看蛇妖。 他示意两人走在后面不要发出声音,越接近蛇洞魏昆的右眼皮跳的就越快,小股浓烟伴随着烧焦味飘着。 “额!”魏昆看到了不远处地上有一条十米来长的蟒蛇。 蟒蛇身上坚硬的鳞片都脱落了大片,蛇身上都是大小不一的伤痕,绿色的血液流了一地,烈火狠狠的把它的全身上下蹂躏了一番,黑漆漆的蛇头歪在地上,没有了刚开始的神气。 看着自己把牛逼哄哄的蛇妖弄的如此落魄,魏昆出了口恶气,俯下身子用桃木剑想把蛇头给翻过来。 掉以轻心的魏昆没有看到蛇妖的竖瞳动了一下…… 第六十章 峰回路转 “魏昆小心!畜牲一般都会反扑!” 魏昆听到张虎的喊声心里一咯噔,蛇死了头还会咬人,更何况眼前的蛇妖有没有留下报复没人知道。 他还没来得及去看蛇妖,谁知手中的桃木剑传来一股冰凉刺骨的气。 不好!他心头一震握紧桃木剑往后抽出。 在看去地上的蟒蛇那还有重伤的迹象,又变回了人身冷冷的盯着他,蛇妖的左手还在空中保持抓的状态,赤黄色的妖气飘浮在了桃木剑上面。 桃木剑乃驱邪道器,虽是低等道器但也不可小窥,只见桃木剑身一颤,黄芒在身上流转,显得神圣不可侵犯,妖气在剑尖三寸处停了下来。 “哼,还敢反抗!”蛇妖满脸不屑五指合起。 一时妖气大胜冲破了桃木剑的阻碍,桃木剑又颤动了几下,黄芒立刻就被妖气覆盖。 不是道器威力太弱,而是蛇妖太强。 看到桃木剑显威,魏昆内心被触动了,他没想到桃木剑只保持了片刻便没有反抗之力。 在赤黄色妖气包裹着桃木剑身的时候,魏昆不在犹豫,用手使力往回拉扯那桃木剑。 桃木剑丝毫不动甚至还有被夺去的迹象。 蛇妖看到魏昆的狼狈相顿时发笑了:“人类,不要在抵抗了,三个童子之身,倒也省了我三年修炼的功夫。” 蛇妖竖瞳红光闪过,魏昆只感觉手心被许多虫子叮咬,瘙痒难耐,下一刻桃木剑脱手而出,被巨力甩到了十多丈开外。 魏昆看了一眼蛇妖背后桃木剑的落地处,放弃了去寻的想法,看着蛇妖小心的往后退着。 “昆哥,怎么样你没事吧!” “魏昆!” 王鑫鹏和张虎掂着三大瓶尿赶了过来。 蛇妖看着三人就像猫捉老鼠一样,没有立刻杀掉,而是嘲笑的说:“三个没用的废物,杀了你们只会让我平白无故的染上因果,我会慢慢折磨你们,然后放蛇虫在你们身上吞噬,让你们死无全尸。” “对了小子忘了问你,有件事我很不明白,我在你身上闻到了九楚老怪的气息,他这杀人的魔头也对你有所注意,难道你身上有什么他想要的东西不成!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蛇妖面无表情的说完话,眼里闪过一丝忌惮。 “九楚老怪?”蛇妖口中的名字让魏昆纳闷起来,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九楚老怪。 蛇妖也看不出魏昆的样子,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不懂。 “哼,那就让我撕开你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去找吧!”蛇妖头发乱舞,摄人心魂的竖瞳望着魏昆看去。 “你们快走!”魏昆对着眼神露出迷茫之色的二人大喊。 王鑫鹏和张虎有辟邪符在身,第一时间就清醒了过来,在他们眼中一条巨大的蟒蛇张着血盆大口扑来。 “妈呀!昆哥……你多…多,多保重!” 两人吓得尿都出来了几滴,也不在逞强装什么兄弟义气了,丢下了三个可乐瓶子跑了,可乐盖子被扎开了小孔,尿液在地上流了开来。 蛇妖身上的气息逐渐恐怖,魏昆不敢托大,掏出了两张破煞符小心对持着。 在蛇妖头发乱舞的时候,魏昆在她的耳朵上看到了一个印有莲花模样的耳环。 这是…怎么可能! 魏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记得很清楚,蛇妖的这个耳环和那张杀人狂的照片里,是一模一样的。 魏昆的脸色苍白,想起蛇妖的话,他意识到九楚老怪应该就是那个变态杀人狂,只是二者之间的联系还不能断定。 如果这一人一妖都是周青叶口中往生门的邪教势力成员,那就中了头彩,这些邪修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而且这一人一妖都和魏昆有了梁子,对魏昆怨气狠意都很深,被盯上的魏昆现在的情况就是四面楚歌,插翅难逃也,不管是杀人狂九楚老怪,还是蛇妖都不是他所能对付的。 蛇妖看出了魏昆脸上的惊慌,她以为是自己的气息把魏昆吓到了,倒也收起了妖气。 蛇妖打从心底恐惧那个‘自损一千,敌伤八百’的九楚怪人,不问清眼前人类和那九楚老怪的关系,盲目出手,让那老怪知道恐怕自己的下场很惨。 “咯咯,不要这么害怕嘛,看来你是想到了什么。”蛇妖扭着腰肢走到了魏昆跟前。 “快说吧,说了我就会放了你,九楚在你身上留下了什么东西!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蛇妖内敛的妖气站在那里就像一尊人型魔头,魏昆近距离的打量蛇妖,也忍不住心中的战栗。 他在疑问蛇妖真的没有被火烧伤吗。 魏昆眼睛不敢往别处看,视线一直放在蛇妖身上,对于九楚怪人在自己身上放过什么东西,留下什么印记魏昆是想不明白的。 该死,我怎么会清楚那养鬼邪修会盯上我… “还没想到吗!”见魏昆如此不识趣,蛇妖不耐烦的问道,尾巴没有规律的敲打着地面,她觉得自己已经很给九楚怪人面子了。 罢了,妖魔鬼怪,死我一个,以后也会有人来收你这蛇妖,魏昆握着破煞符,做好了拼死相博的准备。 又过了一会见魏昆还是沉默不语,蛇妖幻化出了狰狞巨大的头颅,分叉的信子在魏昆的脸边晃动,一股浓郁的腥臭味让魏昆难受不已。 魏昆看到了地上的瓶子,想到了一个计策。 魏昆从怀中掏出了玉佩说道:“我想到了,你是说这个玉佩吧。” “在哪里!”蛇妖伸着头颅挪动而来。 你妈的!我让你看! 对着自己祖传的玉佩,魏昆可是抱有很大信心的,在蛇头靠来的同时,魏昆抓起玉佩狠狠的砸在了蛇妖的竖瞳上。 “嘶!!”蛇妖怪叫一声:“玉佩里有九楚的气息!” 玉佩砸在了蛇妖的瞳孔上面,没有一点效果,魏昆看到后心都凉了几分,放在可乐瓶上的手又松了,最后见蛇妖没有生气松了口气。 蛇妖从魏昆手里夺过了玉佩,忌惮的看着玉佩:“还真是九楚的把戏。” 她觉得玉佩里暗藏玄机,只不过被打上了邪法,蛇妖竖瞳红光闪过,对着玉佩看个不停。 “啊!!”玉佩之中突然伸出了一只黑色的鬼手,鬼手对着蛇妖的眼睛狠狠的砸去。 蛇妖一把扔掉了玉佩,而那个鬼手也缩了到了玉佩中。 看到这场变故,魏昆傻眼了,自己一直放在身上的玉佩里面既然藏着鬼手,除了周青叶那次玉佩根本就没有被人碰过,魏昆想了一会,记起了女鬼系花抱着自己的时候,玉佩好像颤了一下。 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动的手脚,魏昆想到了系花临走前深意的眼神,若不是对付蛇妖把玉佩拿出来,恐怕自己早晚会被玉佩潜藏的鬼杀掉。 第六十一章 九楚怪人 无数念头在魏昆脑子流过,他总结出了一个结论:周青叶说过如今都市的格局变了,又有道术联盟的表态,天下的道士,各大门派的弟子,民间的术士,一一出动,打压邪教的逐渐猖狂的势头。 除了一些底层的邪教成员还在各地逃窜,那些有头有脸的高层都追寻不到踪迹。 现在每个城市各个角落都会有灵异小组去巡逻,日夜都在加强搜查。所以说九楚没有时间亲自出手会蛰伏一段时间,也许是下个月,可能是下一年。 没人知道下一次邪教在出现,会是什么时间。 这个月的十五号自己也能安心了,九楚的追杀可以告一段落了。 而系花就是九楚杀人狂的鬼奴,玉佩上动的手脚就是那系花昨天搞得鬼。 那只隐藏玉佩里的鬼为什么没有都自己下手,这还是个疑点,而且上次那张照片是在网吧厕所里照的,自己距离那九楚杀人狂不过五米的距离,如此好的位置中他竟然放过了自己。 被九楚放过了两次,想到此时魏昆也不明白他到底意欲何为,被这么一个养鬼的邪修杀人狂惦记,时刻都能找到自己位置,还时不时派出一只鬼奴斗斗自己。 魏昆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心想难道自己身上真有他要找的东西不成? 魏昆当然不知道九楚怪人的目的,过了很长时间以后,魏昆才知道他的目的是多么变态。 刚才玉佩里鬼手的攻击,也让魏昆诧异起来,已经得出结论蛇妖与九楚杀人狂都是往生门的成员,至少看起来他们的关系也并不是很团结的样子。 玉佩落在了地上,一股充满邪恶又怨恨的波动在里面凝聚着,这股看上去与气息蛇妖的妖气不分上下,像是下一秒就会从中出现那只鬼手的面目! 魏昆与它们拉开了距离,挪动着脚步往后退,他可不是傻子,现在可是大好时机,在不逃走就是脑子有坑。 玉佩是祖传的固然重要,命就一条非常重要,和命相比只能舍去,再说玉佩有鬼这个潜在的威胁,就算拿在手里也会心里不安,还要时刻去防备,倒不如存放在蛇妖这里,他日来取。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这只狗日的畜牲给老子等着,我一定定会斩你头颅,以血来祭我被玷污的玉佩。 祖传玉佩从来没有出现过现在这种被抢夺的情况,戴了十多年的玉佩要说没感情是假的,玉佩又是爷爷亲手交给魏昆,是他对爷爷的思念之物,比起割肉之痛魏昆心如刀割,最后又看了玉佩一眼,魏昆握紧了拳头。 魏昆的运气越来越差,遇见的怪事时间也缩短了,如果没有强大的实力在身,总是今天靠周青叶,明天靠李时充的,早晚会被鬼物杀掉,魏昆很清楚没了有他们的帮助,自己实在不堪一击。 魏昆的心中再一次发誓:我要变强。 现场的气氛很微妙,一人一鬼一妖,除了魏昆发出凌乱的脚步声之外,四处安静的可怕。 如果二者联合起来,只怕魏昆就会生机全无,有玉佩的变故为魏昆营造了大好逃亡的时间,他已经退到了桥边,叫上两个吓得瑟瑟发抖的怂逼,三人连忙离开了这个地方,那个蟒蛇幻像也成为了王鑫鹏与张虎的噩梦。 蛇妖无暇顾及魏昆的去留了,刚才被火浪打了个正着,气息十分的不稳定,实力大大折扣,也发挥不了巅峰实力了,对付菜鸟道士魏昆也是绰绰有余,谁想半路突然蹦出一个鬼手将了一军。 煮熟的鸭子飞了,蛇妖的心情可想而知,她一肚子的怨气生起,差点控制不住体内暴走流转的妖气,恨不得一口脱掉玉佩。 蛇妖的表情阴沉的可怕,苍白如纸的脸上竖瞳亮起了血光,看了玉佩十分钟左右,突然开口冷冷说道:“九楚!他已经逃走了,现在我们该叙叙旧了吧,我很好奇他到底是你什么人,你竟然不惜自己多年的成果,把保命的血滴子放在这个玉佩中。” 玉佩发起了剧烈的颤动,慢慢在地上浮了起来。 一尺……到七尺…… 玉佩停在了空中,位置比蛇妖还要高出那么一点,像是对蛇妖宣战,挑衅着蛇妖的威严。 “九楚。”看到这时,蛇妖心中的怨气到了无法压制的地步,厉叫过后,她的脸上蟒蛇虚相幻化而出,直立原地十多丈高的蟒蛇,两颗拳头大的眼珠盯着玉佩嘶叫:“我可不怕你!” 即刻妖风从蟒蛇的口中飞出,变成了吸扯力强大的旋风,两边的参天大树碰之即倒,赤黄色的飓风一时间把玉佩笼罩在内。 方圆百米的地面与树木无一幸免,全都被飓风破坏的一片混乱。 风暴是蛇妖的发泄,如果不把体内的气息稳定就会成为隐患,妖风持续一会便四处消散。 突然凭空传来了一阵声音,声音忽近忽远,忽大忽小,一会清楚一会模糊,时而凄厉,时而哀嚎,时而疯癫,时而大笑。 蛇妖的双眸紧紧的望着空中的玉佩,赤黄色妖气护在体外,她很清楚这是九楚怪人的一种邪术,不论人、妖还是鬼,听后都会迷失自我,比幻术还要可怕,而且不及时做好准备,听上一段时间,心脏就会随着声音的节奏膨胀到裂炸。 声音来的快,消失的也快,蛇妖眼里充满了忌惮,光是这一手就足以让九楚当上护法的位置。 下一刻玉佩从空中坠落,离地一尺时,一只鬼爪从玉佩中伸出,鬼爪转眼变长按在地面稳住了玉佩,紧接着一个人头从玉佩中缓缓露出,不过一会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怪异男子出现。 男子样貌非常丑陋,头发稀少而光秃,脸色蜡黄没血色,因为驼背的原因长袍拉在了地上,一只黑色的鬼手还按在地面。 男子看着蛇妖笑了起来,嘴里的牙齿早已掉光,里面还蠕动着几只毒虫,不一会虫子就从他的鼻孔爬出,在脸上爬动,玉佩落在了他的另一只手中。 在男子出现的一刹那,蛇妖收起了体外的妖气, 不安的情绪在躯体内部扩散。 “九楚!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阻止我?”蛇妖打破的沉默,对眼前的九楚怪人露出了恨意。 男子哭笑的声音传来:“呵呵,你先不要激动,至于为什么阻止你需要理由吗?” 听到九楚怪人嘶哑的声音,蛇妖再也不能忍受,巨尾一甩打了过来。 “本来想给你宝贝抵消还你一个人情,也罢这次无礼我就原谅你。”九楚面无表情的用鬼手挡住了蛇尾。 很难想象在巨大蛇尾面前,一只细长的鬼手怎么能撼动,甚至抵挡住。 第六十二章 关长的未接来电 等蛇尾的力道被鬼手吸收后,男子用手拍了拍长袖上的灰尘说:“从此我们一笔勾销,在你动手的前提下,你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实力,不要刚愎自用,对自己实力盲目的自信这就是狂妄了,小心死了还不能投胎。” 男子打了个响指:“柳如烟,在闹下去对你也没好处我也就不多说了,你心里清楚我的作风,幸亏你没有杀掉那小子,呵呵不然你知道的…” 蛇妖脸上的表情变化着,听到男子的话心里也没底了。 九楚怪人的名声不亚于白莲教神秘的教主,早在白莲教主把政权托付在九楚手上之后,全教上下无人不晓他的狠辣手段,对那些视命令而空气桀骜不驯之人,更是话都不多说一句亲手杀之。 一人一妖都是往生门之下白莲教的头目,只不过九楚怪人是该教的护法,蛇妖是白莲教的妖兽,因为常年归隐山林,蛇妖忘记了以前在白莲教九楚的可怕手段,如今那股尘封在心的回忆又浮现出来,一幕幕血腥地狱般的画面在脑中播放。 护法是除去教主之外权利最大的人,刚才蛇妖柳如烟的一切行为,九楚完全可以给蛇妖按上一个袭击上级的罪名,然后行刑。 什么妖兽,就算是护法犯事也会受到刑法。邪教的规矩森严又冷门,用的都是一些古往今来各种雪藏消失在历史中邪的刑法。 “是,护法。”蛇妖安分的下跪,克制了自己的怨恨。 “呵呵,不用行此俗礼,你也不用伪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这点其实你我都很清楚,我还是以前那句老话,有实力随时随地可以来与我到教内的生死台相斗。 好了说这么多话我也该走了,记住了不要再去找那小子的麻烦,如今的局势已变小心点,不要让道协联盟的人找到你的位置。” 男子看了一眼蛇妖笑了笑,衣袖遮住了脸,随后黑色长袍落在了地上。 长袍随风飘散,化成了一地的尘埃。 哼,等我修炼出蜕化之体,定会凌驾于你九楚的头上,到时候我定会要你好看! 蛇妖对着地面看了一眼,化出了本体仰首高吼:“九楚!” 蟒蛇灵活的游动在森林之中,身体渐渐消失于山野外。 魏昆一行人落荒而逃,犹豫身心疲惫三人都坚持不住,打车去了一家快捷酒店。 在酒店门口,魏昆望着直立在东方连绵起伏的山头久久不能平静。 王鑫鹏走在前面推门而入到了前台办理手续。 张虎在大厅一看身后没有魏昆的影子,就去寻找。 他走到了外面见魏昆心事重重,脸上愁眉紧锁的样子便安慰道:“魏昆,都过去了不要想那么多了,那畜牲应该不敢到闹市里去吧,不然这世界还不乱了套,我真不敢相信世界上原来是有妖怪的。” “谁知道世界上会不会有神仙呢。”魏昆感慨后点了点头说:“以后我们三个尽量不要太接近挽溪桥,否则神仙也救不了我们,你带烟吗?” 张虎打死也不想去挽溪桥了,递给魏昆一根烟连忙说:“那当然,要不是你今天非叫上我们,谁会去这鬼地方呢,我现在一闭眼都是那只大蟒蛇的血盆大口,格老子的,幸好都是年轻人活力旺,放在一个中年人遇见还不得吓出心脏病来。” 没到心情不好的时候,魏昆都会点上一根慢性毒品缓解压力,烟草的味道他不排斥也谈不上迷恋,只是抽烟的同时,大脑就会分泌出让人兴奋的感觉,然后脑子很是清醒。 魏昆晃了晃昏沉又隐隐发痛的脑袋,用手聊起额头的刘海说:“对了,狗熊今天晚上我们遇到的事情绝对不能外传,这种普通人下辈子没见过的事情还是让它归结到传说里的好。 不然一传十十传百,鬼知道会创造出多少版本来,到时候这会对我们的生活造成很大不便,你明白我的意思把?” 魏昆说出这番话来,不是信不过张虎的为人,而是真的怕流言蜚语造成的影响,真要传出以后,学校给三人贴上一个精神病,传播迷信的标签,那普通的日子可要到头了,无聊的大学生群体还不得指指点点说上一个学期才肯罢休。 张虎信誓旦旦的看着魏昆说:“放心吧……就是关长那小子到现在还不相信我们所做的一切,你说他要是在遇上怪事可怎么办呢。” 魏昆惊讶的说:“想起他那副样子我都有点脾气了,不是吧狗熊没看出来你还有喜欢被人骂的癖好啊,真是人不可貌相,胖子也有一颗想要被爆菊的心。” “滚犊子!你个损色玩意。”张虎夺过了魏昆手里的烟,胸口的肥肉一抖一抖的,脸上还带着憨笑,对魏昆的调侃直接以骂敬之。 魏昆噗嗤一笑,拍了拍张虎:“由不得关长信不信了,被妖物上过身的人与鬼上身不是一个概念,虽然性质想通结果是不一样的,鬼上身一般赶走邪祟后睡上一觉就好,再大不得到医院扎上一天吊瓶。 而被妖物上身后,人有七天的恢复期,七日之内身上的阳气得不到补充,精气也是虚弱阶段,熬过这个阶段才能慢慢恢复正常。不出意外关长运气好的话一星期碰不到鬼,运气差的话这两天都会哭着喊着请老子去帮他。” “啧啧,你前面那么多话应该省略,我只听懂了最后两句。”张虎眯起了眼:“你说一个人装孙子去求同一个人两次,要是你,你会放下自尊还是等死。” “废话!”魏昆翻了个白眼:“只有傻比才会等死,你韩信爷爷都受胯下之辱了,关长的自尊心值几个钱,其实如果不是有农村和城市的区别,关长这人还是不错的,但是他的性格…” 张虎嘿嘿一笑说:“放在电视剧里活不到第二个镜头。” “呵呵,你丫的连我台词都抢,以后不想找女朋友了吧?” 张虎对魏昆的女友江景有过几面之缘,也知道她是卫校的妹子,自然一直央求着魏昆带他到江景的学校找女友。 单身久了对啥事也都看的淡了,只是三分种热度张虎就安于现状,混吃等死了。 王鑫鹏拿着房卡走了出去,看着二人半古惑仔半街头要饭的穷酸相,鄙夷的说: “我说昆哥,你俩在门口傻站着干嘛呢是,睡大街麻溜的啊,别说我认识你们,看看你们那傻冒样子真他妈丢人。” 一夜无话,第二天魏昆的手机了多了十几个未接来电。 备注正是关长! 第六十三章 关长之死 浪货不会真的碰上鬼了吧,魏昆小声嘀咕了一句。 又抓了抓‘超级赛亚人’般乱滕的发型,闭上眼犯了一会迷糊拨了关长的手机号码。 电话无人接通,不在服务区。 从关长昨天晚上打开十几个电话到现在的电话打不通,很像灵异事件的开头。 有撞邪这个前科,普通人身上的三盏灯都会处于快要灭掉的状态,魏昆也不敢保证说自己撞邪之后百分百碰不到鬼物。 事出无常必有妖。 电话都是十一点四十打来了的,从四十一分到四十五分没有间隔,没人知道关长这个时间遇到了什么事。 魏昆也不是心胸狭窄之人,虽然关长不知好歹,真是遇到了怪事,学过道术的魏昆不能见死不救。 这是学道的第一步,有一颗赤子之心,热血心肠。 他也不敢拖下去,连忙从沙发上起身穿好衣服。 见床上两人还在熟睡也省去一些琐事,洗漱过后往关长家里赶去。 关长家里不算很有钱小康家庭,他爷爷那一辈是工厂的工人。 七十年代有工作的工人那时候也算是有钱人家,本来以他爷爷的关系可以让儿子子承父业,工作个一二十年混出个名头来。 没想到生出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到了关长爸爸这一代也开始慢慢衰落。 他爸爸嗜赌如命,典型的喝酒闹事赌场徒。 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花钱如流水没钱拿出家里值钱的东西去当。 关长的爷爷见儿子不务正业儿媳妇花钱阎王,唉声连连,也是操碎了心,小病不断大病常年累积着。 就算是孙子关长的到来没有令他高兴几分,老伴去世后不过几天便撒手人寰。 除了城市户口和一套老人区的房子,现在房价物价很贵,市区三室一厅都炒到了一百多万,就算老人区房子拆迁也赔不了一百万万。所以关长的家庭在这个三线城市里,算不上有钱人。 有这样的父母,关长从小不同于别人家的小孩,他的性格也变得非常孤僻自傲,在学校里除了和魏昆几人打交道,不怎么合群,也在外面认识了混混群体,经常旷课去鬼混。 魏昆半小时后到了老人街区。 以前去过关长家里叫过他几次,魏昆对这里的街道也算熟悉,知道一条捷径。 老人街,顾名思义。 周围数里的小区之中全部住着一些退休老人,一般都是子女在外面买了房子撇下父母,方便在城市里工作的人。 大街小巷内全是赶早市出来锻炼身体的老人。 人声、车声、男声、女声、说话声、吆喝声、讨价声、无所不有,应有尽有,让清晨的街道热闹非凡。 魏昆正快步赶往捷径的路上,身影穿梭在人群里,他看也不看来往的人。 四处的杂音让昨天没睡好的魏昆听得头快要炸了。 “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忽然间魏昆的手机铃声响了。 “喂?”魏昆看也没看就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响起沙哑的声音:“魏昆是我,黄间。” “老黄?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这一大早打电话有事吗?”魏昆一听觉得奇怪了。 按理说黄间是最年轻的市局警察,一般来说在省局里腾不出时间,别说假期了整日加班累成狗,在局里阅历经验很少,每天也要学习东西,根本腾不出闲暇空隙。 电话那头很吵,过了一会安静了点,黄间开口道:“魏昆,我是没事,不过是你可有事了。” 魏昆一听气笑了:“我有事?我能有什么事?我这人尊老爱幼是个良民还能犯法不成,虽然你是个人民警察但哥也不是吓大的,老黄我还有点事去忙,大早上的你也别扯淡了,还学什么深沉成熟的调调说话,要是没事我就挂了。” “你等等…我是真的有事找你,我可没骗你,你先听我说,就在今天凌晨我们局里接到了底下派出所的案子,早上三点市区西北的老人区里发生了一件命案,是牵扯上灵异的无解案子。 我们在死者的手机里发现了有你的号码,局长把你列为的重点怀疑搜查对象,要不是我今天刚好出勤,费劲口舌为你撇清嫌疑,你早就被‘请’来局里了。” 黄间在电话里小声的说:“不过你还是亲自来这里一下比较好,在电话里我也跟你说不清,反正这事非常邪乎,死者的死相也很恐怖。我就在b栋的楼下等着你,毕竟你也懂点鬼物之类的法子,一举两得何乐不为,你说呢。” 老人区命案…关长竟然死了…怎么可能死…不会的,都是假的…… 魏昆眼睛睁的大大的,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从黄间的话里听出了关长已经遇害的消息,对于关长的死讯他非常震惊,他没有想到不过一天的时间关长就会遇难,昨天还在一起的关长今天突然死了。 该死!都是因为昨天晚上关机,关长才会……他才会死的! 魏昆抓着手里的手背血管凸起,他的脸上阴沉的可怕。在心里不断自责着自己,把关长的死归结到了自己身上。 “喂,魏昆你在听吗?” “明白了,我这就去。”魏昆挂断了电话。 人死债消,不管生前发生多少不愉快,死者为大,魏昆心中对关长仅有的一点怒气也消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在自责也挽救不了已经死去多时的关长了。 关长!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找到杀害你的鬼物,让你瞑目! 魏昆心中有一股无名之火燃烧着,不过几天的时间自己的运气差到极点,不用熄灭三盏灯也能碰到鬼,而且因为自己的情况,身边的普通人都受到了牵连,甚至还死不瞑目。 接二连三的怪事,是人的指使还是巧合,无形的大网套在了他的头上,他恨现在这种无能为力的自己,也怨恨找不到方向的迷茫感。 他替关长感到悲哀,同是家庭的原因,关长的成长处境与高中时期的魏昆一样,两人都是被家里人抛弃的,所以关长在学校跟魏昆的关系很好。 关长的死让魏昆又重新以另一种方式体验到了生命的可贵,他自认从埋葬爷爷后没有人的死都打动自己的心,谁想到魏昆为数不多,惺惺相惜的朋友关长就这样死去,在这个青春的大好光景早早死掉,还死的不明不白。 “这是…白静…”魏昆看到关长的女朋友白静两眼无神的走在这条荒无人烟的路上。 第六十四章 异常的白静 “白静!”魏昆截住了前方的人影。 虽然白静披散着头发看上去很憔悴,眼睛还红彤彤的,像是哭过,魏昆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白静出现在这里,明显是从关长家中的方向回来的,至于她为什么从哪里回来,魏昆把她归结到关长老是把白静带回家中,去的次数多了,关长的父母对出手阔绰的白静更是如亲闺女一般看待,所以关长死了他的父母肯定会通知她。 没有头绪的魏昆不得不从她口中询问一些关长的事来,看看能不能问出一些有利的信息。 白静穿着一身欧美范白色高领毛衣,一条修身牛仔裤靠边走在路上。 见魏昆‘大’字状挡在自己的跟前,白静心里一惊,脸上也没有任何变化,她看着魏昆冷冷的说到:“是你,让开!” “我有事要问你。”魏昆眉头一邹,白静的行为很古怪,她明摆着知道了关长死了的消息,不然也不会大早上来到这里。 魏昆放下了手臂平静的说:“白静你跟关长的感情也谈了一段时间了,如今关长已经死了…” “谁跟他有感情!”白静神经质的大叫一声,打断了魏昆的话。 魏昆看着白静的眼神飘忽不定,正是有心事的表现。 白静用手抓住了魏昆的衣领,抬起头紧紧的瞪着魏昆:“你凭什么说我们有感情!他死了管我什么事!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昨天晚上还被我捉奸在床…” 关长与她在班上也算是一段佳话,没人会想到一个有钱的白富美会看上一个痞子,关长固然花心换过不少对象,但他谈对象的时候从来不看一眼别的女性,也很专一。 所以他那孤傲的性格让许多女生对之芳心暗许。 关长与白静交往的同时,也没有传出和别人的绯闻。 白静此时的表现太不正常了,受了刺激一样在胡言乱语。 捉奸?搞什么鬼?关长和女人乱搞怎么可能,魏昆也是一头雾水。 幸好这条小道没什么人,不然两人现在的姿势实在有损文明城市形象。 “哈哈哈哈…”忽然白静大笑着松开了手,转身指着后面叫道:“死的好!一对狗男女,说什么爱我,狗屁感情!一切都他妈的是我在幻想罢了…” 魏昆正要说话,白静又转身对着魏昆问:“你说我那点不好?他竟然背着我搞外遇,我就知道他会背叛我的,哈哈哈哈,你知道我这两年花在他们一家多少钱了吗?” 狗男女,男的自然是指关长,女的魏昆就不明所以了。 魏昆可没时间继续听发精神白静的胡扯两人的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以为关长的死给她带来了很大刺激。 魏昆连忙说到:“行了!我问你昨天晚上你和关长是不是在一起?十一点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你猜啊,哈哈哈哈…”白静用肩膀顶开魏昆的肩膀,大笑着走远了。 “草…发什么神经。”魏昆看着白静的背影骂了一句。 白静大早上从关长居住的小区出来,她怎么会知道关长死了,关长的父母通知这个念头被魏昆打消了,白静又不是与关长结婚关系不是太亲密,出了这事,关长的父母不应该通知她。 魏昆冷静了下来想到此时,他脑中的思路也明了起来,他认为白静一定知道一些事,刚才的一切都是装给自己看的。 魏昆马上掉头往回追,跑出了街道看了看,白静早就消失在人群里了。 魏昆把白静的古怪记在心里,决定今天忙完后抽出时间去问个明白。 片刻,魏昆来到了关长居住的小区,小区是九零年代建造的,整体看上去十分老旧。 看着这一座座老旧的建筑,魏昆的心情又沉重下来。 魏昆马不停蹄的走进了小区,刚进小区就看到里面停车场停了几辆警车。 今天连看守大门的保安今天都没偷懒,小区内发生了这件命案,可见昨天值班保安的职位大多不保了。 看到陌生人魏昆推着进门,这位四十左右的保安大叔急忙呵斥。 “小子我看你很眼生呢,我劝你今天可别来这里干偷鸡摸狗的事,小心被抓进监狱劳改,赶紧走,年纪轻轻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 魏昆先是一愣,感情这保安把自己当成小偷了。 老年人居住的小区一般来说保安都很悠闲,经常会有一些小偷混进去小偷小摸。 魏昆从保安的话中听到了善意,一扫心里的压抑。 指着自己的脸解释道:“大叔,我不是小偷,你看我长的这样能做出偷鸡摸狗的事吗?” 那保安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个眼睛,然后戴好看了魏昆好大一会,坚定的说:“像!太像了,小伙子听叔一句劝,看你一二十来岁可别毁了自己的一生,快走吧,被警察看到在不走就迟了。” 看来这门是进不去了,魏昆哭笑不得,随后给黄间打了一个电话。 过了一会身穿警服看上去威风堂堂的黄间来到了大门口。 有这身警服加持,平时猥琐的黄间倒也阳刚之气外露。 两人在保安大叔震惊的眼神中走了,临走前魏昆仿佛听到了保安的叹息。 “这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毁了。” 一路上黄间也有心事两人没有过多的交谈,来到了b栋楼下面,黄间指着路边的长凳开口说:“魏昆,先停在这里,哥俩扯会。” 魏昆点点头:“也好。” 黄间给魏昆一根烟后,便啧着嘴没有后话了。 魏昆不知道黄间搞那一出,催到:“老黄,在墨迹下去小心你的警帽不保,赶紧的,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咳咳,我是怕说了以后你也不舒服,所以就先等你心情平复一会。” 黄间弹了下烟灰说:“魏昆,以前我是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的,自从那天晚上在酒店以后,不相信也解释不了了。” “这件案子…实在是很诡异,幸好队里封锁了消息才没有人传出去,对了有件事我需要明白,死者和你是什么关系?” 魏昆抬头看了看楼层:“朋友兼同学……他的死真的太突然了,昨天我们还在一起野营的,只不过那小子撞邪了,我刚好会点道术,关长他又不信邪,所以才会遇难的…都是我的错…” “这么说来,那昨天晚上他是给你打电话求救来的?”黄间想到了上次遇鬼时,杨飞他们也是大晚上给魏昆打电话求救。 “没错的。”与黄间聊天的时候,魏昆感觉自己也不是太伤感了。 第六十五章 僵尸!? 黄间拿出手机递给魏昆说:“死者已经被拉倒局里让法医解刨了,现在结果也出来了,是死于心肌梗塞,相册里面有几张他死后我拍的照片,看上去很恐怖的,你做好准备在看吧。” “嗯。” 见过风浪又遇到过几次灵异事件,有怨鬼妖怪带给魏昆的镇定影响,在恐怖的场面也见过。 魏昆打开了相册,里面有两张图片,他放大去看。 第一张,隐约能从这张苍老干枯的脸上看出关长的样子。 “该死,这是关长!”看到自己的朋友死相如此,魏昆恨不得找出‘凶手’。 黄间在一旁说道:“刚来到这里看见死者的时候除了局长没有吐,我们这些下属一个个争着往外跑。” 第一张图片是面部的特写,照片里关长张大了嘴巴,眼睛快要凸了出来,眼白充满了血丝,脸上的血管经脉全部暴起,像是活活吓死的模样,算不上多恐怖。 见魏昆没有搭理自己,黄间也没有说下去。 魏昆接着翻来了第二张,一眼看到关长的肚子上有几个被利爪穿透的血口,除了体内的骨架和碎肉之外,内脏器官大部分都不翼而飞,只有肠子被拉了出来,断成一截一截的,他全身上下的皮肤松弛而暗黄,皮包骨头。 不知道遇到了什么鬼物,把他的一身血液都吸的精光。 关长的手还放在脖子上抓着什么,看上去他的模样很像一具干尸。 见关长的手保持着往脖子抓的动作,魏昆的目光顺着关长的手臂朝脖子上看去,只见关长脖子动脉血管上留下了两个黑色的小口,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黑色是已经干掉的血,两个小口像是用牙咬过留下的痕迹。 魏昆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了吸血鬼,总会把关长的死跟僵尸联系了起来。 郑州市这座中原省会,人流量上百万的城市,突然出现了僵尸吸血杀人,魏昆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在灵异小队的地毯式搜索中,还有一个极其强横的僵尸出没,实在可怕。 僵尸…这种传说中的家伙,怎么会出现在都市里,关长又怎么会被僵尸缠上。 正在魏昆想的出神时,黄间接到了一个电话,随后他拍了拍魏昆的肩膀:“走吧,局长已经等不及见你了,我们先去上面吧。” 知道自己还是被怀疑的对象,魏昆很有自知之明的跟着黄间来到了第九层。 狭窄昏暗的楼层只有三户人家,关长的家就在最往里的一户,出了这件命案,其他两户也都是年迈的孤家老人,根本没有作案的动力。 关长的尸体是被凌晨两点赌牌回来的父亲关平方发现的,见到自己儿子死的凄惨又恐怖,关平方吓得呼喊着跑了出去,还是别人替他报的警。 关长的家门前站着几个警察,地上一地的烟头证明他们也很焦虑。 “局长!我把魏昆带来了。”黄间对着为首的警察敬礼。 魏昆打量着为首的警察,这位局长身高一米九,黝黑的皮肤,凌厉如剑光的眼睛,比起那些电视剧里大肚腩的局长,此人更像是退伍的军人,带有一股铁血战士般的气势,正是市局的局长秦德。 秦德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见黄间回来也是微微点头,随后看了看魏昆没有说话。 在市里发生了这件命案,当局长的秦德压力也是很大,上面有通告必须尽快把这件事情给破案,如果确定不是人干的,必须给出一个结果。 当上市局局长的秦德多少也间接遇到过一些灵异事件,当他接手案子之后就看出来了,原来是自己管辖的地区发生了灵异命案。 秦德也接触过一些高层的会议,对于国家神秘的灵异小队也是略有耳闻的,只不过凭他的实力是找不到灵异小队帮忙的。 秦德从黄间口中得知魏昆是个会本事的人,正好以嫌疑人身份把他叫来,当看到魏昆只不过是一名大学生后,秦德有些失望了。 秦德打破了平静,鹰目盯着魏昆说:“你就是魏昆?死者是你的朋友是这样吗?” 魏昆直视秦德的眼神快速的说:“是的,局长我有必要为自己排除一下嫌疑,以目前我朋友的情况来看,他的死明显就是……” 秦德对魏昆拍了拍手,用眼神示意他先合上嘴巴。 随后对着几名警察吩咐道:“小黄你们几个分头行动,你再去里面询问一下死者父母,小张调查监控录像,其余人封锁消息,安抚这里受惊的人群。” “是!” “收到!” 几人都被支开,秦德率先走到了楼道口,等魏昆跟上了后,秦德掏出一包帝豪对魏昆说:“小魏抽烟吗?” 魏昆摇了摇头:“局长,我想你也已经看出了这件命案不是人为的,监控等等一些事项你肯定也查过了根本毫无进展,不知你信不信世界上有一些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情,那就是灵异事件。” “呵呵。”秦德笑了笑,意思很明确了。 魏昆回礼后继续说道:“既然局长你也清楚命案是灵异案件,也从黄间口中知道我正是民间的阴阳先生,所以这件事不管是公还是私,我都会尽力去查找线索,找到杀我朋友的怪物的,只是……” 秦德看着眼前还没自己儿子大的魏昆重新打量了一番,略有深意的开口道:“行了,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见秦德通情达理又相信自己,魏昆站直腰板敬礼后说:“局长,我朋友的死相是全身无血成干尸状,这种死法很像被僵尸吸血后的现象,所以我敢肯定这件命案与僵尸脱不了关系,只是以我自己的实力是无论如何也对付不了僵尸这种怪物的。” “而且瞒过众多灵异小组杀人的僵尸,自然是生出灵智的,我请求局长申请灵异小队与我一同去找出这只僵尸。” 秦德也不太信服魏昆的话,至于僵尸杀人这种说法有点唐突了,让灵异小组帮忙更是不可能的事,自己可没有这本事。 秦德对魏昆摇了摇头:“这件事上面也给我通告了不是我不相信你,如果是闹鬼的结论还令人深思,僵尸这种说法有点杞人忧天了。” 两人的谈话被秦德的手机打断了。 “喂,辰风有事吗?” “什么!你确定是…好的我这就收队,中午在华夏酒店见面。” 挂断电话秦德带着笑意说:“小魏,我收回刚才的话,一会跟我去见一个人,有他在这件事就会好办多了。” 第六十六章 错误的观点 秦德接完电话后完全变了一个样子,阴霾一扫而空,黝黑的国字脸上挂满的笑容,仿佛破解这次灵异事件不是难题了。 看着刚才还抽烟叹气的秦德心情突然好多了,又改变了注意。 魏昆心存不解的问:“局长你这是?辰风又是谁?” “哦,忘了跟你说。”秦德光顾着高兴,随后与魏昆说:“辰风是我一个朋友的儿子,这小子从小就特喜欢打听鬼故事之类的,小时候香港鬼片看多了立志当道士。” “没想到还真让他给梦想成真了,前年我才从我朋友口中得知辰风现在是在河北唐山灵异小队的成员,这小子真是可以,连国家机密组织都进去了。要不是刚才他打来电话,我还真没有想到让他来帮忙这个念头。 这下好了,辰风前几天到分配到郑州老家这边,也了解到了这次灵异命案不太一般,所以就跟我联系上过来帮忙了。” “局长,如此看来找到那个僵尸的几率大多了。”神秘的灵异小组成员前来帮忙,魏昆听后也是萌生浓厚兴趣,对找出杀死关长的幕后黑手也有点信心了。 秦德跟魏昆接触的时间不长,也没看出他有多大本事。 虽然魏昆是个半吊子阴阳先生,秦德也没有看低他,对这个讲义气的年轻人印象也很好。 秦德害怕魏昆再被牵连这次事件便说:“小魏啊这次命案有些诡异,我看你还是等消息的好,有辰风这小子出马就成了。” “不,局长我必须要去。” 僵尸可不是一般的鬼物所能比较的,又是有智慧的高等僵尸,魏昆的实力去了也是送死。 至于他站出来也是报仇心切,刚好以这次压力来刺激自己的潜力,在绝境里突破自己,所以便急着找寻线索。 “那好吧。”看着魏昆很坚定,秦德不在劝说。 少顷,黄间从关长的家里走了过来:“报告局长,死者的家属还在丧子之痛中,这次打击对这个家庭也不小,父亲现在出于精神恍惚的状态,根本从他口中问不出有用的线索。” 秦德在下属面前又绷起脸:“嗯,一会你们再去与当地街区的派出所联系,把老人区每条街道的监控录像都在好好调查调查,不要露点任何细节看能不能查出一些可疑的人,时间不早了你们尽快去办。” 秦德下楼后,黄间吊儿郎当的抱怨道:“哎,他娘的都差了三遍监控了,有个屁的线索。” 魏昆掏出了黄间兜里的烟说:“行了老黄你也别说了,谁让你干的是跑腿的工作呢,做下属就应该有下属的觉悟。” 黄间点上烟疑惑的说:“你说好端端的怎么就发生这件怪事呢,我也见到过各种凶杀的案子,以看死者的样子来说根本就不是普通人类能办到的。” “这次不会也是怨鬼索命的事吧?”黄间不确定的看着魏昆。 魏昆不想自己的兄弟掺合到这件事里,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老黄,我建议你这两天还是坐在办公室玩你的高科技,这次关长的死很可能是市里那变态杀人狂干的,所以你明白的…” 黄间的心情一下不好了,在抬起头时看到魏昆已经没影了。 …… 华夏酒店门前不远处,一辆桑塔纳上下来了两名男子,正是赴约的秦德与魏昆。 两人下车后急忙来到了大堂。 “你好,我找一个叫辰风的人。”秦德对着前台小姐说到。 “你好,请问你是秦先生吧,辰先生在一楼六号雅间等你。” 二人很快到了包房。 开门后,魏昆看到一名身穿深色衣服的年轻男子。 男子相貌平平,属于一眼就忘的类型。 此时他正入迷的把玩着手里的佛珠。 看来这就是辰风了,看起来也不是多厉害啊,就这也能进灵异小组?我去,没进后门吧,魏昆心里酸溜溜的想着。 辰风与魏昆年龄相差不大,魏昆还是一名屌丝大学生的时候,别人已经是灵异小组成员了,云泥之别。 秦德笑着说:“辰风你小子好大的架子啊!” 辰风抬头一看才发觉人已经来了,脸上挂着歉意:“秦叔叔你可来了,这位是?” 秦德接过辰风敬的茶水说:“这是魏昆,是一名阴阳先生,死者是他的朋友,他来是想跟你一起找到命案的真凶,你们可别让我失望了。”真凶两字被秦德咬的很重。 见秦德还带来了一个帮手,辰风也是很高兴伸手道:“幸会幸会。” 见辰风没有架子,魏昆也不矫情握手。 问好后两人的关系才建立起来。 秦德看知道辰风的性格出了名高傲,同龄人中看不上眼的人多了去了。 看到二人之间没有摩擦,倒也省去了一番肚子里的话。 “辰风,这次命案是灵异事件的几率有几成?”秦德不死心的问。 辰风想也没想肯定的回答道:“九成几率,我也看到死者的照片和结果了,所以说是灵异事件没错。” 秦德愁眉蹙额:“哎,你小子到国家组织的灵异机构深造这么久,也学了不少本事吧,叔问你,这件事对你来说难办吗?” “不太好办,但是也不是太难,秦叔叔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秦德呼出了一口浊气。 辰风看向了魏昆:“不过我想听听魏昆对于这次命案的看法,麻烦秦叔叔你先回避一下。” 秦德看了看二人,随后走了出去。 还不信小爷的实力?魏昆心里不服气。 一脸微笑的看着辰风说:“那我就说出自己的拙见了,不过局长大人可不同意我的观点。” “我朋友关长的死相极其残忍,首先排除鬼物没有这个能力。他是被吸干了一身的精血成了干尸,而且他身体上的创口是被用爪子穿透的,内脏器官都有被抓碎留有被咬过的残留物,其次排除杀人犯。重要的是他的脖子上留有两个小口,以上几点都很符合僵尸手法,所以我敢肯定,关长的死跟僵尸离不开关系。” 魏昆说完看了一眼辰风:“不知我说的观点,你觉得如何。” 辰风沉吟不语,又掏出了佛珠把玩起来。 气氛有些尴尬了,好在秦局长一个不懂道术的普通人事先出去了,不然肯定会扯开话题。 辰风迟迟不肯开口,魏昆沉不住气了:“辰先生对于我的看法,你是不同意吗?” “不。”辰风的目光从佛珠上离开,平静的说:“你犯了一个重要的低级错误,导致了你的思路一直放在僵尸上面,所以说你的观点是错误的,这个错误就是带情绪去看问题。” 第六十七章 蛊术 魏昆站了起身:“错误?辰先生…我觉得你应该仔细听听我的观点,带没带情绪我自己心里清楚,随随便便就否认我的观点,你是什么意思?” 一时包间内火药味十足。 “呵呵,魏老弟你不用这么激动,还说你没有带情绪,我只不过否认了你,你的毛燥性子就毕露,我建议你应该多去寺庙里听听禅经,多多修身养性。” 辰风走到了魏昆跟前,双手按着他的肩膀把他又按到了座位上:“你难道就不想坐下来听听我的看法?” “你…好吧。”肩膀上的两只手就像巨钳一般,魏昆本想挣脱一听这话便不再反抗。 辰风笑吟吟的说道:“在此之前,先问你几个话题之外的问题。” “你说。”魏昆一脸不爽。 “依我看魏老弟刚接触道士这类职业,还不算太长时间吧?” “是又如何。” 辰风又问:“你朋友不久前是不是有过撞邪的经历?” 这孙子竟然从照片里就能看出关长撞邪,魏昆暗地里心惊,又点了点头。 辰风见自己都猜测的对了也没有太过自傲,又是低头佛珠一转:“郑州的灵异小组每条街道都会巡视,而且他们都有探索鬼物的手段,有了僵尸不可能逃出他们的手掌,其次据我所知,现在还没有那个高等僵尸能干出这等低级趣味的事来。” 魏昆不甘心的说:“照片你也看了吧,那你说除了僵尸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还能有谁可以做到无影无形中杀人灭迹。” 辰风抬头看了一眼魏昆:“魏老弟不是我吹还真有,你知道蛊术吗?会蛊术的人操控一些蛊虫足以几里外无影无形中杀人,蛊虫人血为食,穿肠寸断,更有厉害蛊虫咬上一个口子都会让人化成浓水,你朋友的死相更像是被下了蛊,毒虫嗜杀的。” 魏昆对蛊术的了解还在电影之中,他只懂得蛊术是千年前巫术的残篇,如今与与湘西赶尸术、泰国降头术并称为东南亚三大巫术。 “蛊术?你怎么又扯到蛊术上面了?”不是魏昆不信,而是苗疆蛊术距离中原大地实在太远了。 辰风掏出了手机说:“这次命案不是寻常的灵异事件,所以我早就对此案件推理了数遍,原本我也以为凶手就是野性未散的僵尸,但是我仔细看了死者脖子上的伤口也反应过来,我们这是被死者脖子上的小口子所迷惑,还有死者的干尸相糊弄了,你也知道僵尸的牙齿留下的血口都是指头窟窿大小,不可能是这种筷子细的小口。” “不是僵尸……难道真的是蛊虫?可是如今会蛊术的人不是很少吗。”魏昆想起那些毒蛇蝎子蜈蚣之类的虫子都本能的胆颤。 辰风把手机交给魏昆说道:“这是被我找到关于蛊虫的资料,你来看一看在想想死者的样子,就知道死者到底是僵尸所杀,还是被人下了蛊的了。” “噬血虫?”魏昆看着手机图片上一小段文字读了起来:“被下蛊的人七日之内不解开蛊术,体内的噬血虫以为自己被主人抛弃便会暴走,在人体内以血为食,吃人五脏,穿肠寸断,当人体内血液被吸收殆尽化作干尸后,也就是噬血虫的死期,由于噬血虫智慧很高,死之前会带着怨恨从人的颈部穿透…” 辰风接过手机,看着还在思考的魏昆说:“怎么样,这下你还坚持自己的观点吗?” “不好意思,是我太鲁莽了。”魏昆尴尬一笑,为刚才的失礼道歉。 辰风忽然说到:“能与我讲一讲你朋友撞邪的事吗?” “是这样的…”魏昆省略了关于自己的事。 辰风也识趣的没有细问。 不一会魏昆恍然大悟道:“蛇妖之前在关长身上留有印记,不会是那只蛇妖又上身召唤的噬血虫吧?” “这倒不是,你不是已经用镇鬼符把邪祟镇压了。” 辰风想了想说:“依我看蛊虫在体内七日发作,撞邪是在前天晚上,说因为蛇妖而死,倒不如说你朋友因为被下蛊才会撞邪,你想一下,七天之前你朋友有没有异常的反应?” 辰风话当头喝棒,敲醒了魏昆。 “时间太久了容我想想。” 魏昆七天前还是蹲在网吧打游戏的普通人,因为那时他脑子里都是打打杀杀,一时间到没有想到。 张虎整日窝在寝室床上看片,魏昆和王鑫鹏是天天泡在网吧,至于关长则是每当晚上都会去酒吧ktv之类的地方。 辰风也不打扰坐在旁边椅子上喝茶。 片刻,魏昆脑中一道亮光闪过,他猛地喊到:“我想到了!” 一旁的辰风吓了一跳,也不保持风度的样子了,开口大骂:“妈的,我说魏老弟你这急性子是时候改改了,遇事要冷静再冷静!” “额…”魏昆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是这样的,关长的爱好就是泡在酒吧,就在一星期之前的晚上,从不过夜的关长那几天都是第二天才回来,而且那时候他身上还有一种香水味,我们以为他是很女朋友出去开房了,也没有多想。” “是这样吗。”辰风思索一会说:“蛊术传女不传男,蛊虫只有女子才能养,你那朋友一定是惹上了会玩蛊术的女人。” 魏昆拍了下椅子说:“还有一点,今天一大早我碰到了关长的女朋友,她说昨天还撞见关长出轨了。” 命案的线索已经浮出水面,两人又推理的很长时间,门外的秦局长可待不住了。 “辰风,你们谈的怎么样了?准备何时行动?”秦德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看见秦德的脸色不太好,辰风说:“秦叔叔怎么了,我们已经找到线索了,死者之前喜欢泡在市里红灯区的sd酒吧内,可以先去sd酒吧走上一趟。” 秦德听后紧缩的眉头抚平,笑到:“那就好,刚才上面给我传信说破案后会奖励十万元现金,这钱到时候你们俩平分。” 三人又吃了点饭菜,秦德有事要忙先行离开了。 魏昆提议到:“事不宜迟,我们先到这sd酒吧然后再去找白静询问。” “好,你先等我一下,我把车开出来。” 看着辰风穿的普普通通,又谁能想到他是国家神秘的灵异小组成员。 看到辰风开着一辆大众辉腾,魏昆心里腹诽不已,我擦,让不让人活了,还有车。 坐上车后魏昆酸溜溜的问:“你这车哪来的,灵异小组工资很高吗?” 辰风笑到:“是挺不错的,不但工资高待遇也不错,也有一些特权,不过我们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一线工作,随时会死在任务中。” 辰风的话打消了魏昆对灵异小组的想法,他想到了萧天师事务所,心想还是自己更自由点。 “对了,我很好奇那次遇到活死人,你是如何把它成功击退的,我们那次追捕任务可是牺牲了两名队员。” “呵呵……是这样的。” 谁都有吹牛逼的潜质,就看你怎么吹了,反正魏昆一开口便惊到了辰风。 第六十八章 sd酒吧风波 sd酒吧的地理位置十分好,位于大学城以北的一条步行街内,这道街区又是有名的红灯街,也是让年轻人堕落迷失的罪恶源头。 里面酒吧ktv夜总会,洗浴中心休闲会所等娱乐场多不胜数,最主要的就是里面有一家地下赌场。 在这道街区内能开店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身边没有后台根本就混不出名声,一条街里都有保护伞庇护,也为喜欢夜生活的人提供了很大便利。 据统计红灯街人流量高达数百万,在这人流量庞大的一道街区内,让很多人都发了大财,很多有投资头脑的人物都在此投资不菲。 夜幕降临之时,走进红灯区,放眼望去,一片灯火阑珊,人来人往,而且街头十米内必有打扮浓妆艳抹衣着火辣的小姐拉客。 辰风开车带着魏昆行驶了将近五十分钟,才把车停到了街头的地下停车站内。 虽然是上午,地下三层停车场内都快停满了车辆,来这里消费的都是有钱人。 魏昆随便看了看,周边全是宝马奔驰宾利路虎捷豹等豪车,甚至vip停车区还有数辆上百万的高级跑车。 活在食物链最底层的魏昆感慨道:“奶奶的,普通人累死累活一辈子也买不了他们一辆车,太腐败了。” “这才是冰山一角,真正有钱人是不屑到这种场所游玩的。”把车停好的辰风走了过来。 魏昆不爽的说:“早知道上警校考警察了,老子拿着证把这些暗地里搞动作,挣黑钱的人全部一窝端掉。” 辰风笑到:“呵呵,省级局长都不敢动他们,你觉得凭一个小小的警察能掀起多大浪花,到最后还不是丢了饭碗。” “擦,有钱人的世界太怕了,颠倒黑白,舞动乾坤,想想那多姿多彩的生活也是醉了。”魏昆走在一辆白色宾利前摸了把车屁股。 辰风看到他那没出息的样子笑了:“等你有本事了阅历增长了,从众多普通人之中脱颖而出,成为有头有脸的道士,也会接触一些上流人士,到时候月收入百万不是白日梦,好了别摸了赶紧走吧。” “嗯!”魏昆恋恋不舍的又摸了下宾利车标跟上辰风的脚步走了。 出了停车场,抬头就看到一座商场大屏幕上sd酒吧的广告。 两人看了下地址,左转右转了十来分钟,终于来到了闻名于世的sd酒吧。 sd酒吧从外观来看打造的很是奢侈,比星级酒店的门面丝毫不弱。 门口一座丘比特射箭喷泉直立,女神维纳斯对着外面招手,上等紫析檀木层次踏板,偏古风客栈似的房屋,招牌上龙凤等神兽雕刻的惟妙惟肖,字母sd像是镶上了百颗钻石,随着阳光照射反射出绚烂色彩。 光是这副场面就让许多人望而生畏,不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地位。 “咳咳。”魏昆此时十分紧张,双手不知放在那里,喉咙还发出吞口水的声音。 辰风倒是一脸从容对魏昆说道:“不要拘束禁锢自己的思想深呼吸,不过是一家酒吧而已,把这里当做自家的后花园,全当是来消费的上位者。” 说的容易,你倒是试一试。魏昆翻了翻白眼跟了上去。 二人走到门前,那木门应声而开,一股让人心旷神怡的香味飘来。 屋内一片黑暗,像是一条很长的过道。 “大早上的屋子里还这么黑?果真是黑店,连灯都不开。” 魏昆的话刚落,啪的一声,头上亮起了灯光。 随着二人的脚步,一道道的灯光照射在了二人的身上,就在二人走了百米远,灯光同一时间全部灭掉,紧接着一个巨大的圆圈照了过去。 脚下的路突然动了起来,上升了五十厘米的高度。 魏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卧槽,搞什么鬼。” “小心点,这地方我也没来过,真是太诡异了。”辰风拉了魏昆一把,躬着腰打量着周围,随时准备着防御。 前方的黑暗‘吱嘎’一声,像是打开了大门,脚下的路慢慢减速,大门打开的瞬间移动了进去。 两道灯光照了过来,一道照在了二人身上,另一道落在了前方十米的圆台。 随着脚下的路与圆台合并,低沉的音乐从空中传来,各种嚎叫和口哨声在四周响起。 魏昆睁开了眼睛,只见二人像是站在了类似模特的t台秀上面,地下一个个脑袋都在看猴子似的看着二人。 “哟呵!” “这是sd耶呼,欢迎你们!” “卧槽,怎么又是老子出丑。”魏昆这才想起自己因为圆台移动保持不了平衡,正蹲在地上。 辰风也是黑着脸看着人群,明显是有人在找他们的事。 魏昆站了起身没有底气的对人群吼着:“搞什么鬼?” 突然脚下的圆台又是一动。 辰风第一时间跳跃在了旁边的跨栏,对着圆台上的魏昆喊到:“快跳出来!小心!” “草泥马的,这是怎么回事!”圆台猛地弹了一下,魏昆带着吼叫自己飞了出去,身体狠狠的砸开了十多米开外的地方。 灯光又照在了魏昆身上,魏昆狼狈坐在一个泥塘里,身上沾满了黄色的泥水。 “哈哈哈,笑死我了,真是个傻逼。” “这帅哥连sd的规矩都不知道,真是活该!” 刺耳的嘲笑声传进了魏昆的耳朵,魏昆再也压制不住被玩弄起来的怒火,他阴沉着脸从五平方米的泥塘走了出来,拿着边上的一个装饰品瓷器朝着半空中转动的彩灯狠狠砸了过去。 “啪!” 随着一阵巨响,转动着的彩灯被砸的粉碎在空中落了下来,时间仿佛静止了,周围的人群一个个张着嘴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了。 辰风被魏昆的举动吓着了,急忙从栏杆上跨过走了过来:“他们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不然就算是燕京有后台这店也得给我关闭。” 音乐声被人关小了,传来几人的谈话声。 “哈哈哈哈!快看,那只小丑竟然发狂了,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本少爷了。” “周少!搞错了,这两人好像不是我们的奴隶,是客人。” “滚,我说是他们就是,只要老子玩的开心,怎么玩都成。” “是是是。” 声音又被音乐声压了下去,辰风对着暴怒边缘的魏昆说:“一些有钱人都喜欢玩一些古怪变态的游戏,我们好像被当做表演的奴隶了。” “草他妈的,那个叫周少的别让我找到他的位置。”魏昆握紧了拳头。 “需要陪他们玩玩吗?” “什么?” “你看那边。” 魏昆顺着辰风的手看了过去,几个拿着长棍的肌肉男走了过来。 为首一人约两米来高直立在原地,像一座人肉铁塔扔了长棍活动了下身体。 “看呐,是打手黑虎,这下有好戏看了。” “黑虎!黑虎!快教训他们!” 一时间人群又沸腾了,都在呼叫:“黑虎!” “黑虎!黑虎!” 没想到去个酒吧还弄一身骚,魏昆看着几个肌肉男怂了下去:“怎么办?” 辰风解开了唐装的纽扣说:“还能怎么办,只能给他们打,不然我们等不到那些看戏的出来。” 魏昆看着慢慢靠来的肌肉男黑虎说:“不走吗?我们两个是来找线索的又不是来挨打的,你这廋拉吧唧的身板一拳就被他们打住院了。” “走?怎么走?事情发展了这种地步,都不是你我能控制的,先把他们解决掉再说吧,正好我也很久没活动筋骨了。” 辰风扯开了唐装,又脱掉了里面的黑背心,露出了古铜色的皮肤,紧绷的肌肉看上去很有美感。 比起肌肉男黑虎体现出来的力量,在看辰风的肌肉就看出不在二者一个等级的。 辰风留给魏昆一个背影:“你且看好。” 肌肉男黑虎看着眼前的小丑还敢反抗,面子有点挂不住了,对身后几人摆摆手示意自己上。 随后低吼一声,举着两个大拳头冲了过去。 “大块头!肌肉不是这么练得!” 第六十九章 周少 肌肉男黑虎跑的过程中,整个地面都有低沉的响声,辰风俯下的身子等待着他的攻击。 此时音响不知被谁换掉了音乐,是一首十面埋伏的曲子,旋律一起更加衬托现场的气氛,台下的群众都欢呼雀跃。 “完了完了,怎么办,早知道往局长要个电话了…”鸡蛋碰石头的辰风让魏昆心都提到了喉咙眼,十面埋伏的音乐都让他气的只想骂人。 要知道打架的过程中,先出手的人往往抢了先机,气势一下子上来一拳都能把人打懵圈,可是一个人出手的过程中,如果下盘不稳那可就破绽百出。 下盘不稳在练过功夫的人眼里那就是破绽。 黑虎狞笑的看着辰风,一拳直勾辰风的面门,另一个拳头往辰风的脖子上捶去:“嘿嘿,小子你这是找死!” 谁想辰风后腿使劲一蹬双腿发力,身子不退反进又猛地往前走了两步,身子弯了下去头也压的很低。 “拳头是这么打的。” 辰风的伸出手臂拳头稳稳的打在了黑虎的人中处,一眨眼的功夫,黑虎的肚子上被打了六拳。 黑虎的腹中翻滚一脸难受:“呃…啊,小子,你他妈敢偷袭我…” 辰风笑了笑没有说话。 看到黑虎败下阵来,后面三个肌肉男拿着棍子连忙走来帮忙。 “虎哥。” “大哥,你怎么样了,用不用小弟们一起上?” “妈的你说呢,都赶紧给老子上,这他妈都敢砸场子了,你们几个不想在酒吧混了?别特码的看了,上啊!快上!”黑虎坐在地上把气都撒在了小弟身上。 自己的大哥技不如人,又把手下小弟送到枪口,几名小弟有苦难言,都拿着棍子看着辰风不敢出手,刚才那一幕几人都看见了,能胜黑虎并不是靠运气。 忽然,场中的沸腾声音都消失了。 灯光从台上转到了台下远处的楼梯口。 不过一会门被人打开了,一个叼着雪茄头发染的银白的非主流青年背着手很是装逼的走了出来,他脸上还带着邪魅况娟的笑容看上去有点阴柔的气质。 随着灯光的照射他就是全场瞩目的对象。 青年身后还有两个西装墨镜的保镖跟着,正是刚才声音的主人----周少。 “啪啪啪!”周少把半截雪茄随手扔在了人群,拍着手朝着台上走了过来。 “就是你这孙子把我们当游戏玩?我去你妈的…”魏昆再也忍不住了差点挣脱辰风的拉扯冲出去。 “放开我,我非揍死这逼玩意。”魏昆扭头喊到。 辰风低声说:“在等等吧,能安排两个特种兵在后面当保镖,你想想这周少有多大面子。” 魏昆一听也焉了,刚提起的怒火一下灭了:“那怎么办?” 两人谈话的时候周少已经上了台,保镖守在了台下。他也是扭了扭脖子掰了掰手腕又压压腿,随后对着台上的小弟吼道:“还看什么看,都他妈给老子滚下去。” “一群废话真是晦气。”周少又朝台下吐了口唾沫,看着人群说:“一会老子要跟台上的这俩小子切磋切磋,从现在开始可别让我听到你们的叫声,否则直接剥夺到sd酒吧的资格。” 台下的人一时间噤若寒蝉。 辰风走到周少的面前冷冷的说到:“看来你就是周少了,给我听好了,sd酒吧的管事人在哪,我可没时间跟你瞎扯。” 周少也没有被辰风吓到:“哟这是怎么了,现在我就是sd酒吧管事的,有什么事一会再说,现在…” “你…”辰风也没有料到这周少会偷袭,在说话的功夫周少的拳头已经打在了自己的胸口。 “别躲啊,继续。”周少也没有停了速度,又是一个鞭腿朝辰风的面门踢开。 “呵呵。”接二连三的挑衅让辰风也有点窝火了,他没想到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周少爆发力 这么惊人,刚才的一拳让辰风对周少的看法有所改观。 他又压低了身子一手支撑着身体,鞭腿已经躲过,辰风的双脚狠狠踢在了周少的小腿。 看样子周少已经躲不开了,谁想周少单腿原地来个一个后空翻,跳在了后面的栏杆上戏谑的看着辰风。 二人过手了几个回合,都没有使出全力都试探着,在外人眼里两人势均力敌,谁也不能奈何谁。 魏昆没想到周少也是一个狠茬子,本以为跟着辰风这次酒吧之行很有面子,谁想现实跟幻想正好相反。 主人,需要我用鬼遮眼迷惑一下他吗?还是把他困在幻想里? 陈林…是你。魏昆大吃一惊,连忙传信到你已经恢复过来了吗?但是在白天你能出来吗? 是的主人,这里的构造都是没有阳光照射的,所以我能在外面现身。 魏昆与鬼奴陈林交谈了几句,不过一会陈林便出现在魏昆的身边。 陈林身上的阴气被压制的很严重,不过用一下鬼遮眼也不是问题。 虽然室内的黑暗能让陈林白天现身,自古鬼物日不落不现的定律也不能被打破,陈林是走了漏洞。 台上辰风和周少打的难分难解,魏昆对陈林点点头,陈林的加入能瞬间扭转局面。 陈林飞到了二者身边,辰风感到背后一凉扭头一看,一只长发飘飘的女鬼瞪着没有眼白的眼睛看着自己。 他没有想到酒吧内会出现缘故,因此身体停顿了一下,也被周少踢了个正着。 周少单腿直立:“呵呵,你不是挺厉害呢,怎么连鞭腿都躲不过去呢,你明显是训练过的军人,我才跆拳道黑带就压着你打,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辰风。”魏昆喊了一声,指了指陈林和自己。 “哼。”辰风会意过来走向魏昆。 “哎,小子我让你走了吗?”周少又是跳了起来,想对着辰风的后背再来上一脚。 下一刻陈林贴在了周少的脸旁浮现了出来,一只满脸鲜血的女鬼凭空而出,带来的效果是巨大的。 “啊啊啊啊!”周少看着女鬼大叫起来,心里的梦魇也被鬼遮眼的效果勾勒出来。 周少空洞的眼睛看着远处,连身边的保镖呼喊也没有反应。 两个保镖吓坏了,眼看自己的取款机傻掉了,一人走了过来脸色不善的说:“小子你搞的什么鬼!还是偷偷下药了,周少要是有个好歹,你们就别想活着离开了。” 魏昆嬉笑的说:“啧啧,过来。” “你让我过去?”保镖指了指自己。 “对没错,想救醒你家少年就赶紧过来。” 保镖警惕的走了过来:“你说吧,不让你俩就等着报复吧。” “啪!”巴掌扇脸的声音响了起来。 台上的辰风惊了,台下的观众吓懵了。 保镖捂脸愣住了:“你敢打我?” “啪!” 魏昆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打你怎么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懂不懂?你这手下怎么当的?你是嫌你主人丢人还没丢够?赶紧带路到谈话的地方说正事。” “小心你主人体内的毒素发展到全身,到时候神仙也救不了了。”魏昆在保镖的耳边说到。 保镖憋屈的指着魏昆半天:“你…” 魏昆皮笑肉不笑:“你妈的,时间是生命知道不?你难道希望你主子死?” 第七十章 滋阴蕴魂命格 僵持了一会,魏昆的话让保镖妥协了。周少要是有什么好歹,凭他的家势弄死一个特种兵保镖不是大问题。 保镖带路走到了一个办公室里,里面正坐着一个sd酒吧的经理模样的男子,从胸前的牌子看出,此人叫谢海风。 经理谢海风看到看到周少的样子也吓坏了,他没有想到周少的身手也有对付不了的人。 看着人畜无害的魏昆,谢海风手放在兜里拿手机试图报警。 辰风眼疾手快,把谢海风拉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印着五星红旗的小本:“谢经理不用费劲了,局长来了也要给我一个面子。” 谢海风看着手里的小本结巴了:“这…这…你们…” 见过世面的谢海风知道本子里印章不是假的。 辰风把本放好说:“怎么,谢经理,今天我们两个是来你这里办事的,这个叫周少的胡来为什么不阻止?你这是间接妨碍我们办公事。” 被打的保镖怨恨的看着魏昆,在谢海风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谢海风看了看周少,鼓起勇气对二人反驳说:“就算是燕京领导也不能随便杀人,你们…这是滥用职权犯罪!” “呵呵,谁说我们杀人了?”魏昆对陈林交代后,陈林又飘到了周少面前解开了鬼遮眼。 “啊啊啊!”周少仿佛经历了恐怖的噩梦,他睁开眼后看着魏昆二人,目光有些惧怕。 见周少醒来谢海风没话说了,对保镖摆了摆手。 两个保镖拉着周少走了出去。 辰风开口道:“谢经理既然周少已经尝到甜头了,我们就别拐弯抹角了,今天前来是找你办点事情,如果你协助我们调查今天这事就算了,不然这酒吧你别想继续开下去了,我可不管你背后有什么靠山。” 谢海风身体一颤一下没了活力:“我们sd酒吧可没有做违法的勾当…” 敢情这货想错了,魏昆与辰风相视而笑。 魏昆拿出一张照片说:“谢经理,你看看上面这人你认识不。” 谢海风看了看照片上的关长摇摇头:“额…不认识。” “这人是我朋友经常在你们这里混,刚才那个叫黑虎的肯定认识,那就麻烦谢经理了。”魏昆嘴里说着麻烦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老板椅上腿放在了桌子上。 谢海风点头哈腰:“是是是,你们先坐着,我这就去叫。” 人精谢海风见两人不像是找自己酒吧事的,心里一阵舒坦小跑出去了。 魏昆拿着桌子上的文件夹说:“嗨,这酒吧原来是个地下黑拳场,我说怎么会有擂台呢。” “我总感觉在这里找不到线索,既然酒吧是地下拳场,来看的都是人群男的,除了女服务员和陪客小姐外,一般女性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就算是来也是一些风尘女子或者找刺激的富婆,死者的女朋友倒是很可疑,又与死者经常接触。”辰风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我觉得白静是很可疑,看看再说吧。” 不过一会,谢海风带着惶恐不安的黑虎来到了办公室里。 不知道谢海风给黑虎交代了什么话,刚打开门黑虎就给二人跪了下去。 “两位爷,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们,还望两位爷大人不计小人过…” 文绰绰的话从一个肌肉男嘴里说出,让辰风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魏昆照片扔了过去:“黑虎,你来看看照片上这人你熟悉不。” 黑虎挠挠脑袋说:“这是…认识认识,这人是经常跟着我手下小弟混在一起的跑腿仔,我们都叫他小马脸。” 谢海风以为黑虎说错话了准备开口斥责,魏昆对谢海风说:“谢经理在麻烦你把黑虎的小弟们都请过来。” 谢海风走后黑虎以为两人要施暴,跪在地上不敢直视魏昆。 辰风拉起了黑虎:“呵呵,黑虎兄弟你不用怕,刚才事已经过去了,我们两个只是来这里求证一些东西的。” “是的,黑虎你还记得照片这人一个星期前来过酒吧吗?”魏昆问。 黑虎思索一会:“是的,小马脸经常带着一个女人来这里,只不过这几天都没有见到这小子的影子了。” 魏昆听到有戏掏出了关长与白静的合影说:“是不是这个女的?” “对是她,马脸还常吹着说他女朋友多有钱,其实也是个喜欢**交易的表子,这表子还经常勾引我们哥几个,我们有几个兄弟都上过他马子了。”黑虎说完还吞了口水。 “白静给关长戴绿帽子…”魏昆黑着脸看着黑虎:“你确定你说的是照片上的女人,而不是别的女人?” 黑虎连忙说:“千真万确啊大哥我真的没骗你,这骚货欲求不满我想是小马脸喂不饱她,所以她才偷汉子的。而且这女人背上还有一个莲花模样的纹身,我记得太清楚了,每当我和她老汉推车的时候,都会摸一下莲花纹身。” 莲花纹身?难道白静… “白静是邪教成员!”魏昆脱口而出。 黑虎迷糊的问:“大大大哥,你说啥?” 辰风对黑虎说:“我们要打探的消息你已经说出来了,黑虎兄弟一会你老板来了就替我们好好谢谢他,我们就不再逗留了。” 当魏昆和辰风离开酒吧后,酒吧二楼一个窗台口中。 周少看着两人的背影露出了歹毒的眼神对着手机说道:“我要你们对付的两个人已经出来了,一个穿着唐装,一个穿着白色短袖牛仔裤,小心点他们都是道士…” …… 辰风把车开了出来:“白莲教?听说白莲教的势力上至东北三省直跃内蒙古到俄罗斯,黄河下游几省也有他们活动的消息。” “真没想到白静竟然是白莲教的成员,看来那个黑虎也没有说谎,如果白静是白莲教的成员,那么她和关长谈对象又是什么目的呢?她的心机真是隐藏的太深了,真没想到我身边的普通人有邪教的卧底。”魏昆打开了车窗,试图吹风清醒一下头脑。 辰风说到:“白静是白莲教的成员她不一定是下蛊的人,或者说黑虎几人看到的人不是真正的白静,而是戴着人皮面具的下蛊人。” 魏昆不敢相信的问:“什么!你的意思是说…白静已经被杀害了?” 辰风反问道:“你没有觉得可疑吗,如果死者和她女朋友相处了两年,每天都是对死者下蛊的好机会,她为什么偏偏等到现在才杀人?” 魏昆自语:“到底什么才是真相…” 等红绿灯的时候辰风说:“对了,玩蛊术的人一般对普通人不感兴趣,普通人就算是再冒犯无礼,对方也就是放只虫子吓唬一下,而死者值得他们下蛊杀死了,说明死者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们想要的东西,或者说死者本人对他们有很大用处,你知道死者的出生年月吗?” 魏昆想了一会说: “一九九三年三月三日。” 辰风把车停在了路边:“不对…很普通的命格,冬雪正盛,春风迟来…不!他是滋阴蕴魂的命格!” 第七十一章 杜麻子 听了辰风略显激动的话让魏昆奇了怪了,他转过头疑问道:“滋阴蕴魂命格…是这种命格怎么了?听上去也不是容易招鬼的命格啊。” 魏昆摸着下巴心想:那像我噩梦缠身,怨鬼索命,衰运不退,我该不会是招鬼命格吧?妈的,有时间也让青叶大哥帮我看看。 想到此时魏昆只感觉心里一阵隔意,他可不想一直碰到鬼物,打从心里渴望回到平静的生活。 他是想破头也想不到自己的命格没有问题,真正招鬼的源头就是因为自己的体质是万中无一的----聚阴体。 辰风愣了下:“你真不知道这种命格?” 看到魏昆表情不像是装的,辰风心里纳闷,好歹你小子也是一个阴阳先生,除了嘴皮功夫非人可敌,见识还真是有待提高,连基本的知识都不懂,秦叔叔是不是被他给骗了。 魏昆如梦初醒:“啊,什么?” 待辰风又问了一边,魏昆说了不知道后,辰风打开了车窗说: “滋阴蕴魂命格对一些修炼邪术的人有很大帮助,厉害的邪修更能用邪术提炼他的魂魄炼制成凶煞鬼物,像你朋友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被邪修盯上后发生的不幸,最坏的结果就是魂魄离体已被夺走。” 魏昆看出了他眼底对自己的轻视也没生气,双手抱着头感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么又是邪修。” 辰风邹眉看了看后视镜:“怎么,经过各地的大扫荡邪修一般很难碰到的,你以前遇到过吗?” 魏昆打个了哈欠应付道:“没…” 毕竟他与辰风只是暂时合作,人心隔肚皮,秘密还是保守的好。 魏昆与辰风保持距离的主要原因,就是辰风给他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越是长相普通本事大的人,不是敌人就是朋友,合作都是建立在利益上的。 辰风本想继续说下去,当看到后视镜里的两辆面包车停在了后面,另一辆黑色轿车横跨右侧的弯道截来。 这不是普通的超车更像是有预谋,看到情况有点不对劲,辰风急忙对魏昆说:“多加小心点,我们好像被人给跟踪了,看样子来者不善很可能是一些社会上的狠茬子,赶紧下车不然被围起来在逃都逃不掉了。” 辰风说完解开安全带从车里跳了出去,往前面的羊肠小道跑去。 魏昆打开车门撇了一眼后视镜,只见三辆面包车停在了后面,也不在犹豫连忙跟上了前面的辰风。 魏昆下车的瞬间,后面的面包车里冲出来了十个穿着黑衣的装扮的人,有种香港大片的即视感。 黑色轿车直接从弯道一路撞了出来,把辉腾的引擎盖和车头都撞的凹进去了。 轿车里冲出来了几名西装保镖模样的男子,追起了不远处的魏昆。 面包车旁为首站着一个满脸疙瘩的人,此人叫陈英俊。 因为相貌丑陋无比上学时经常被人取笑,最终拿刀捅死了三名大学室友随后跨省大逃亡,第一次杀人并没有让他陷入恐惧和自责,而是激发起了他内心的嗜血,让他有种不杀人刺激脑子就浑身难受的冲动。 陈英俊被全国警方a级通缉,后改名为杜麻子。 潜逃的过程中又先后杀掉了数十条人命,杀人劫财后逃了一个又一个城市。 几年后杜麻子在云南小镇上被苗巫邪教的一名长老遇到从而赏识,然后加入了苗巫教。 这位长老看中了杜麻子的爱杀凶狠劲,这是很多弟子之中都没有人能达到的,就让杜麻子当起了自己的关门弟子,教给了杜麻子一些邪术。 不久前杜麻子跟教内一名风头正劲的新任女护法到中原做一笔交易,上头也交代过了行事要低调,而那名女护法赶路时先是看中了一名男子的命格,就下了蛊术,过了几天等那人死后又取走了那人的魂魄。 女护法到手之后丢下杜麻子自己做任务走掉了,因为这次杀人事件属于灵异事件,引起了各路灵异小组的重视。 杜麻子不得不藏在了交易对象sd酒吧内,他没想到交易老板的儿子周少歪打正着。 与魏昆二人发生了摩擦,也看出了魏昆二人的不对劲手法很像道士,就喊杜麻子来认证。 调取了酒吧的录像,修炼邪术的杜麻子看出了魏昆放出陈林的过程,又听到谢海风说到魏昆二人追问照片死者的事。 两点结合起来杜麻子以为自己的行踪被灵异小组发现了,看到只是两个人就想杀人灭口。 在某桑拿酒店的杜麻子不在享受,叫上了四个特种兵保镖和十多个混混一路追赶而来,在通往市外的路上碰了个正着。 这就有了刚才开头的一幕, 杜麻子见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保镖已经在前面追赶,对着身边的混混们喊到:“不要放过一个!你们几个快点分头去追!” 杜麻子喊完带头朝着前方追去,身后的黑衣人混混一人跑向一条小道,还有人直接踏着公路上的草坪冲了过去。 好在辰风出了停车场把车开出了市区,走的是偏僻的近道。 来往的车辆很少,不然这一幕被人拍下来还以为是来拍电影的。 一会功夫辰风就跑到了路口,魏昆追上了辰风上气不接下气的问:“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他妈的是不是搞错了,也不像是混混之流他大爷的拍电影来取景的吗。” “不清楚,可能我们惹上什么人了。”辰风回头看了看。 “他妈的,一定是被我们我揍的那孙子叫人来报复的,别让我在看到他,不然见一次放鬼下一次。”魏昆骂过见辰风停下连忙拉了下:“喂,赶紧跑啊,被追上可就全完了。” 辰风又看了一眼杜麻子,边跑边对魏昆说道:“后面有一个满脸疙瘩的男子叫杜麻子,原来是一个通缉犯听说加入了邪教。” “本以为是传闻,现在看到杜麻子额头的煞气,明显是有一定气候了,我们逃的走就算了,逃不走的话看来一会有场恶战了。” “不会吧,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就那跑起来还行下喘的虚胖还是邪教成员?救他也能让我们来场恶战?”看到杜麻子的样子后,魏昆忍不住笑了,差点笑岔气被后面的保镖追上。 二人跑了十多分钟两公里多远的路,已经跑到了一个郊区边上的小村庄中,身后的四个特种兵保镖早已被甩的没影了。 魏昆看着辰风经过剧烈的长跑和没事人一样喊到:“歇会…慢点走。” “快点先找个地方躲上一阵子,杜麻子这人心狠手辣,真没想到全市搜索这么严,还是让他们钻了空子,回去我一定会通报上面在彻底清扫这些毒瘤。” 炎日当空,百开户的村庄,每个房屋大门都关着,窗户都拉的严严实实的,放眼望去没有一个人影,也引起了二人的警觉。 “先别管这么多了。”辰风说:“凭他能叫来这些人,能走的路肯定都会有人劫持,先找一个地方我们躲起来吧。” 第七十二章 变化无常 一座高低不平的土房紧挨着,或多或少门口有着一些喂养动物的小搭棚,和围栏里种植的蔬菜,一切都说明不久前有人群居住的痕迹。 魏昆看向四周说:“有点奇怪,这里看上去也不像是荒村啊,怎么就没有一个人呢,这大白天的我怎么感觉这村子阴森森的,你觉得呢…” 辰风心不在焉的说:“谁知道呢,可能这里的村民日出而作,全村人都出去忙活了吧。” “我们先在这家躲上一阵吧。”辰风指着西边一个还算像样的房屋说到。 与两边的土房相比,这座房屋看上去一点都不起眼,大门两边的墙体都有坑洞在上面,有种一推就倒的感觉,也侧面反应了村民的生活现状。 两人开门刚进了院子走了几步,后面破旧的木门‘吱啦’一声就关了上去。 “嗯?怎么回事?”魏昆转身要去查看。 大白天的门突然关上了,显得十分诡异。 回想刚才开门的时候魏昆把木门推到了头,不可能会有自动关上的情况。 再说了也没有东南西北风,也没有别的人在后面尾随,魏昆起了疑心。 辰风拉住了魏昆:“别管了,快点跟我进去,在磨蹭下去被杜麻子发现可就玩了。” “好吧。”魏昆作罢,又看了下辰风跟了上去。 他心里很奇怪辰风在着急什么,杜麻子早就被甩丢在了后面,一时半会根本就找不到这里,而这个村子出现的太意外了,像是一个郊外凭空捏造出来的。 大多数村子里的村民,都会有老人或者孩童在家,而这个村子的像是经历了一次大搬家,除了外边树上的乌鸦叫声,寂静无比。 院子不是很大,院里一颗老槐树下放着一个扫把,下面还压着一片落叶,看上去还有人打扫过的痕迹。 更奇怪的是槐树上绑着一根红绳,吊着一个圆鼓鼓的麻袋,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魏昆来不及打量,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魏昆掏出手机一看是李时充号码。 魏昆准备接听,辰风快步前来夺过手机:“不要接!” 魏昆与辰风拉开了距离:“你什么意思?” 辰风的动作让魏昆心里的不安又加重了一些。 “没什么,你既然来了,那就不能有外物来干扰了。”辰风笑了笑把手机扔了出去。 魏昆走到辰风跟前不爽说:“你发神经了啊,搞什么鬼呢?手机没了一会我们还怎么去求救。” “呵呵,魏老弟还真是聪明,实在不好意思了,的确是我在搞鬼。”辰风低着头怂了耸肩。 魏昆早就看出了辰风的异常,从停车库回来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跟在酒店里眼神里带着少许高傲自大的样子很不像,变得有点陌生随和了。 魏昆心里一惊,脸色微变:“哦?辰先生你这话是?” “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来想继续陪你玩下去的。”辰风笑着拍了拍手。 忽然大门被人推开,杜麻子为首的一干人走了进来。 除了杜麻子其他人黑压压的一片全部都跪在了门前。 杜麻子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魏昆不知道,从现在的状况来看辰风更像领导者。 他怎么也想不到辰风与邪修杜麻子有关系,指着辰风说不出话:“你!” 杜麻子快步走到了辰风跟前立刻单膝跪下去:“护法,要不要做了他…” 杜麻子用手抹了下脖子,意思很明确。 看到此时魏昆心里也凉了半截,杜麻子竟然叫辰风护法,他到底是灵异小组的成员还是邪教的护法。 让魏昆大跌眼镜的是辰风的声音已经变成了轻柔的女声。 “杜麻子,他的性命不是你我能了结的…对了,那些村民都解决掉了吧,我要你弄得东西准备好了吗?”辰风背手而立。 女的?此人不是辰风?莫非辰风早就遇难了,这人难道是那个……人皮面具的下蛊人。 魏昆脸上直冒冷汗,这个想法让他心神不定。 根据女声魏昆把眼前的辰风联想到了下蛊人皮面具女人身上。 魏昆退到了槐树的枝叶下,手紧紧抓住几张成为救命稻草的镇鬼符。 “护法!已经完成了,请过目。”杜麻子掏出了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面装满了深红色的血液。 “李家村全村上下一百六十三口村民全部被我杀掉做成了药引,这血从他们的心脏里挖出的精血,应该能再让护法的容颜维持一段时间。” 魏昆听后先是吃惊,毕竟杜麻子手上又多了这么多天人命,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 “你这畜牲!”魏昆怒火攻心低骂一句,掏出镇鬼符就要甩过去。 槐树上红绳吊着的麻袋立刻涨大,下一刻一股浓郁的黑雾从中而出,煞气形成的鬼脸狠狠的撞在了魏昆的后背上。 “啊!”刺骨的寒意钻进了魏昆的身体,他只感觉体内血液仿佛凝固了,不一会脸上便黑气弥漫。 杜麻子看向魏昆:“不自量力!”说完手心飘出了一股煞气。 正要前去补刀的杜麻子被辰风的眼神吓腿软了,煞气打在了一旁的地上。 辰风冷哼道:“再次警告你一次,此人不可杀。别以为你是苗长老的弟子就可以无视命令了,次子乃白莲教九楚老怪的内定寄生体,杀了他,整个苗巫都救不了你。” “是…护法!我知道了。”杜麻子用力的磕了几个响头。 辰风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随后接过瓶子大口喝了起来。 辰风用衣袖擦了擦嘴角:“不错!把那个小子也带进来吧。” “是!” 不过一会杜麻子把嘴里塞着纸团,五花大绑的辰风拎了进来。 “呜…呜。”辰风狼狈不堪脸上挂着彩,还带着一身的伤痕。 早在停车库取车的时候,他就被人背后偷袭给调包了。 “还敢不老实!”杜麻子对着辰风的脑袋踢了一脚。 辰风脑中一混沌,两眼一黑又昏迷了过去。 昏迷大部分是气的,他没有想到自己在邪修的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魏昆咬着牙艰难的爬了起来坐在地上,看到此刻他也明白大概了。 假辰风转身望着魏昆:“呵呵,其实那件事纯属意外,谁让你朋友是滋阴蕴魂体呢…不过你就更让我惊讶了,百年难得一见的聚阴体…” 聚阴体? 魏昆不明所以的等待下文。 假辰风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摸了下自己的脸,从耳根一把扯开了人皮面具。 不过一会薄如蝉翼的人皮被她扔在了地上。 一头波浪的长发先出,立刻遮住了大半张脸,她用手撩起长发,惊艳的面容露了出来。 她柳眉微瞥,弯弯的长睫毛下大眼睛正不满的看着魏昆。 标准的瓜子脸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气质。 眨眼间一身唐装被她脱掉,黑色紧身背心加上短裤的身材完美无瑕。 作为苗巫教的神女,放在以往那个男子无礼的看着自己,早就被挖出眼睛了。 喝了精血后容颜又恢复到年轻,林芩夏心情很好,没有计较魏昆的无礼。 魏昆一时间恍惚了,他从林芩夏的身上看到了赵心雅的影子。 “看够了吗?”林芩夏的声音唤醒了魏昆。 看着林芩夏近在咫尺的脸,魏昆心里冒出了一句话,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是心狠手辣。 用在林芩夏身上很贴切。 魏昆想起了林芩的身份,刚才她也亲口承认杀了关长。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仇人就在眼前,你却无能为力。 魏昆眼里的惊艳归为了平淡,他也没有好脸色的说:“你就是那个下蛊女,把我引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呵呵。”林芩夏抬起了魏昆的下巴,轻佻的说:“取你几滴精血,让我养的宝贝更上一个台阶。” 第七十三章 精血与惊喜 魏昆冷眼看着林芩夏,当她那纤细的手指快要指在自己额头的时候,魏昆忍不住开口了。 “等等!” 倒不是他害怕而是有问题要问,加上林芩夏对自己没有杀念,索性豁出去了。 “哦?你还有话要说吗?” 林芩夏一脸诧异,按理来说以自己的美貌加上媚功和声惑术,一般人还真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迷失在yy意想之中。 魏昆能保持定力,而且面不改色,让林芩夏另眼相看也收回手摸了把脸蛋。 暗想:次子果真有两把刷子,九楚那怪人不愧是探金眼。 魏昆不卑不亢道:“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林芩夏指尖缠绕着发丝,轻声说:“看在九楚的面子上许诺你两个问题,问吧。” “第一,我很怀疑你们是怎么躲过灵异小组的视线。” 在魏昆想象中,灵异小组好歹也是国家机密机构,邪教再怎么牛逼也不可能干过国家的,如果灵异小组连邪教位置都搜查不全面,那岂不是太失败了。 林芩夏没有说话只是指了下杜麻子,对于魏昆问的低级问题她实在懒得理会。 “小子!既然护法大人承诺在先了,就让我告诉你吧。”杜麻子噗嗤一笑,满脸的疙瘩被阳光照的油晃晃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天网再恢恢也会有漏洞百出,至于我们邪教是怎么躲过灵异小组的视线…” 杜麻子踢了一脚辰风,不屑的说:“你觉得像这种废物能活下都不错,还指望他们挡住我们的脚步?真是笑话,还好他是个男的不然大爷我就快活了。” 魏昆又想起了活死人那次死了两人,加上辰风又落到此番悲剧,不由对灵异小组失去了信心。 难怪青叶大哥没有加入灵异小组,以他的本事加进去太屈才了吧。 灵异小组分为镇级市级省级直辖市级国家机密级,而市级分配的成员按照城市排位几线去定。 越是排名低级的城市越不被国家看好,所以分配的成员也就很弱,这也就是全国所有地区打压邪教这么狠,国内某些地区还会有邪教的活动迹象。 一般灵异小组成员能力只在于普通人之上,他们对灵异事件有见解也有对策,遇到超过自己的认知范围就会束手无策。 每个小组都会有一个队长,能当上队长之辈的都是全国筛选出来的人才,出自于民间术士、阴阳先生或者道家名门人士。 队长的任务都安排的很满,除了极大的灵异事件和死亡人数很多外才能出动,这也造成了灵异小组很弱的假象。 魏昆有这种想法还是经历不丰富见识少。 林芩夏微微一笑:“好了,最后一个问题。” 她的耐心已经被魏昆的无知磨光了。 魏昆想了不一会说:“你取我的精血到底有什么用途?” 林芩夏咯咯一笑,伸出了洁白的手:“当然是为了我的宝贝。” “什么宝…”魏昆本能去问,只感觉脖子被一个粘糊糊的东西给缠住了。 “额…”几秒钟的时间魏昆的脸憋的通红,头发也滴上了不明的液体,残留着一股恶臭。 林芩夏手中飘出了紫色煞气,对着自己饲养的宝贝呵斥:“住手!” 身为邪修,最常见的手法便是:煞气,邪气,阴气。 “滋…咯。”缠住魏昆脖子的东西怪叫一声,扑倒在林芩夏的怀里。 魏昆脖子一轻虚弱的半蹲在地,当他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了林芩夏宝贝的真面目。 那是一只三尺来长,全身赤果乌黑发亮的怪物。 怪物的脖子非常的细长,看上去就像针尖一样,远处看来更像是没脖子的怪物。 它的肚子却异常的大,头颅很小青色的眼睛中露出了嗜血的神色,嘴巴中一寸长的獠牙吭嚓在响,嘴角在流着黄色的液体。 这只怪物正是以万物为食,什么都能吞进肚子里的饿死鬼,也是能吞噬怨气进化最快的载体鬼物。 此时它正爬在林芩夏的手上吸食着煞气,一种美女与野兽的即视感。 仿佛感应到了魏昆的目光,饿死鬼脖子转了一圈看到魏昆后露出了兴奋的叫声。 魏昆又看了下槐树上的麻袋。 麻袋却早已干瘪。 原来这只怪物一直躲在麻袋中,能养个怪物当宠物这女人还真是不容小觑。 魏昆被饿死鬼的目光盯的心有余悸,刚才被它弄了一身腥臭,对饿死鬼打从心里隔意。 与这怪物待在一起,还不如让我跟女鬼大战三百回合,实在是太她妈的恶心了。 魏昆喘了口气,略显紧张的说:“你说过不会杀我的…” 林芩夏抚摸着饿死鬼的背:“没错,取你三滴精血送你一个惊喜!” 我的血有这么好?魏昆带着疑问:“什么惊喜。” 当他向林芩夏看去的时候,林芩夏已经站在了身边。 “以后你会知道的。”林芩夏用手指在魏昆印堂之上的额头点了一下。 在邪术的控制下,立刻便有一点殷红发紫的精血浮出。 三滴精血离体而出后,魏昆只感觉自己没有了力气,空前的疲惫感从神经器官传遍全身,这感觉就像电脑上说的撸了十次管带来的后遗症。 一滴精十滴血,一滴血三口饭,三滴精血虚三天。 最后他再也忍不住昏迷过去。 片刻,魏昆的额头一个若隐若现的黑点随着林芩夏的手指离去而消失不见。 ……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魏昆好不容易捂着额头站了起来。 天已经被黑夜笼罩,漆黑的夜带来的是无边的寂静,院子里只剩下了魏昆一个人。 “这是!”魏昆缓缓走到了一团绳子的跟前,而绳子正是捆绑辰风的那根。 绳子还保持着打结的模样,周围一地干点的血液和残存的半截布料,预示着辰风已经遇害多时。 “该死的邪教!我魏昆发誓,当我功成名就时,必当除魔铲邪之首,那时候邪教覆灭,天下太平…” 这些话魏昆说了不下十遍,每一次都加深了对这些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邪修痛恨至极。 比起那些弓虽女干犯、强盗之类的罪恶,邪修更像是万恶之首。 邪修都是反动社会心理扭曲的人,这些人有精神病症状,有幻想杀人症状,有阴暗面的人, 他们为达到目的不死不休。 人命在他们眼里都是草芥,每个邪修手上都会有不下数条人命 “你想报仇吗?我也想报仇,我们都是可怜人……” 第七十四章 结束与开始 “谁?”魏昆顺着声音看向了门口,只见白静环手于胸出现在那里。 一天内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魏昆再看到白静心里也没有波澜了,也懒得去想她如何来的,只是眼里多了几丝仇恨和防备。 白静没有了那副高傲的伪装,今天过后她也不用继续伪装下去了。 白静脸上带着落寞自顾自说起了话:“我是真心喜欢关长的,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很快乐,为了压制我体内白莲命令禁制我不得不去与人交合,从而吸取阳气来平息,我也没想到sd酒吧与苗巫教暗地里交易。” “关长被杀的时候我因为有任务没有在场,人皮娇娘的蛊术无人可敌,所以我不知道关长被下蛊的事情也没有看出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那天晚上在挽溪桥,我早点发现关长体内蛊虫吸引蛇妖的异动,他就不会死了。” 魏昆阴阳怪气的说:“呵呵,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白静啊白静,今天早上装的 还挺像的现在怎么不接着演下去啊,我真没想到你是白莲教的成员。”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只是来此传话的,取你精血的人叫林芩夏,是苗巫教第一女护法,喜欢取人人皮伪装,养蛊虫的技术更是高明,阴阳届的人统称她为----人皮虫娘。 林芩夏常出没在云南昆明一代,这次她是来中原进行鬼奴简易。而且她在你身上下了邪术引子,月圆之日,会招引厉鬼来吸取你的精血,而那时候你的道术精湛了也是能锻炼能力的好机会,是一柄双刃剑。” 白静看了看魏昆:“依你现在的道术水准在我手里都过不了几招。不过聚阴体修炼道术的人古往今来没有几个,坚持到最后成功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说林芩夏想让你就此夭折。” 又是聚阴体?我怎么没看出有啥厉害的? 白静的话听得魏昆真真假假难以下结论,他知道自己的体质非同一般,带来的都是索命的鬼物,并没有带来好处。 “你还有事吗?”白静挡住了门,魏昆不满的问。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困难的时候可以找我帮忙,我会等你帮关长报仇的。”白静抵来了一张名片。 魏昆接过后三两下撕碎。 白静也没生气,掏出了魏昆的手机:“我在外面捡到的这是你的手机吧,还挺耐摔的。” 把手机交给魏昆后,白静看了一眼魏昆不在停留,转身就走。 “再见。 魏昆看着白静的背影:“再也不见。” 再打开手机时,有十多个未接来电,一半是王鑫鹏、张虎打开的,剩下的全部都是李时充的。 已经九点多了魏昆拖着疲惫的身体搭车回到了学校。 倒不是他有钱任性搭车,而是他用不着坐一个小时的公交浪费时间。 很多时候赶路的时间都是可以缩短的,要看你怎么去选择了。 坐车的时候秦局长打来了电话,他已经接收到了辰风死去的消息,对魏昆说上面派人去追捕杜麻子了,让魏昆不要再去管这件事,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从秦德冰冷的语气里魏昆听出了他的怒火,他很清楚自己活下去在其他人眼里就是奇迹,秦德难免会把辰风的死归结到是自己拖累了他。 …… 又是一个夜晚,八点到十二点正是约会的高峰期。 距离上次学校系花死亡事件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在信息爆炸的时代,要就被娱乐八卦新闻给压了下去,也慢慢从学生脑里淡忘。 有黑夜掩护,一些情侣不在矫情也放开了手脚。 走在校园的路上,魏昆看着那些拉手拥抱靠肩的,吵闹谈情说爱的情侣,被狠狠虐了一把。 魏昆触景生情,忽然想起了江景。 也不知道江景这两天恢复的怎么样了,过两天去找她约会放松一下吧。 虽然魏昆外面租的有房子,但也时不时回宿舍里住。 到了三楼301宿舍里,诺大的宿舍五张床,关长的床铺已经空了,王鑫鹏不回宿舍住,只有张虎和经常宅在床上码字写小说的眼睛男路南二人待在宿舍。 路南典型的宅男,魏昆的同学兼室友之一,外号大作家。 经常躺在床上也是个营养不良的主,二十来岁瘦弱的像个初中生。 他是个从初中就喜欢看小说的人,到了大学终于提笔写书,刚开始没少遭到几人的白眼和嘲笑。 写作是的枯燥无味又废脑子的事,不过路南也是个人才一路坚持了下去,随后平步青云,在一家知名网站签约最后上架成功拿到了稿费。 路南一年内完本了一本玄幻小说,提高了知名度,过了很长时间也告别了菜鸟作家,月收入十万跨进了职业作者的门槛。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只要敢做肯坚持,梦想不是妄想。 路南是写书成名这件事在学校传来后,也是独身闯进校园年度风云人物榜前十的红人,受到了校方的表扬和支持,一时间风光无限,校花之流倒追的不下三个。 路南一一回绝了,理由竟是:我要码字,谈恋爱只会成为阻碍我的绊脚石…… 张虎听到了动静,把脸上的苍井空杂志拿开,见到魏昆后有点高兴的说:“嗯?魏昆你回来了,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额,今天有点事情。”魏昆撒了个慌,脱掉了一身脏衣服,去公共浴室洗澡去了。 半个小时后魏昆回到了宿舍,他见张虎和路南的样子像是不知道关长死的消息,就对二人问:“对了,关长的床铺怎么没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指导员说他家人中彩票了带着他出国了,真是的也不跟哥几个来个离别盛宴,我要给他安排一个小人的角色。”路南抱怨过后伸了个懒腰,又开始爬在电脑上码字了。 “额?”魏昆打开了张虎的电脑,查了下新闻,头条新闻没有关于老人区死人的事。 看来是被人压下去了,这样也好,魏昆心想道。 “我去!不要乱碰别人的电脑!我擦,魏昆你别点那个‘实验’文件!!” 张虎连忙从床上跳了下去,也快不过魏昆的手指一点。 “汪汪汪!” 电脑中,一个赤果的女子极其不雅的,撅着屁股爬在沙发上,一只黑色的大狼狗爬在她的背上晃动! 魏昆淡定的拿起桌子上的饮料喝了起来:“狗熊,什么时候又换口味了,人兽都看,实在是禽兽。” “尼玛…”张虎理亏,强过电脑打开了游戏,进去虚拟世界厮杀去了。 魏昆走了出去,站在了三楼的阳台,给李时充回了个电话。 电话刚响两声就被接通了,不一会李时充懒散的声音传了过来:“喂,兄弟这么晚才回电话,看来今天的血光之灾被你破了,我真是佩服你啊兄弟,早上我师傅给你算卦说九死一生,没想到灵异小组的成员死了你都活着,第一次活着说明运气好,这都几次了你的运气还真是与衰气平衡,我对你的敬意如滔滔江水一般……” “打住打住。”魏昆无奈的说。 对于李时充知道自己情况,有他那个算卦师傅的情报网在一点风吹草动都一清二楚,有这种后台,魏昆也是麻木了。 “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夸哥。对了你找我有事吗?这个星期天我带你到卫校泡妹子去。”魏昆笑着说。 李时充叹了口气说:“哎,泡妹子先等等,我是有大事找你,记得上次我说的我师傅带我去做白事吗,那天雇主的老父亲还没有死,我们只是去先定一下日子,谁想刚走那天晚上老大爷就死了,直到今天雇主才通知我师傅,我师傅今天过去看了下情况。” 李时充有点火大的说:“老大爷死的很蹊跷,我师傅一眼就猜到了事情的经过,都是财产纠纷惹的祸。我师傅说尸体嘴里有股怨气,头七的晚上定会诈尸成为一只粽子。” “僵尸?!”魏昆看了下两边的宿舍门,压低了声音:“诈尸又能咋滴,不是有你师傅压阵呢,你怕个啥?还是太怂了。” “兄弟…我师傅说不能天天躲在他的背后,总有一天只能靠自己,所以这次阻止老爷子诈尸的光荣任务就交给我了…那个明天晚上你有空吗?和我一起去哪里探探路。”李时充希冀的说。 魏昆说谎从来不打草稿,出口成章:“呵呵,开玩笑,这几天学校里有必修课,在逃课就要扣学分挂科了,你要知道大学生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很闲的,其实我很想帮你来着…” “两万!兄弟就问你帮不帮?” 魏昆愣了下连忙问:“啥?两万?” 李时充如实说道:“雇主提供了一百万佣金,我师傅提取九成,剩下的十万我们二八分。” “那个……你要知道我不能再颓废下去了,不然我毕业之后何去何从总不能去搬砖吧?”魏昆接着撒网忽悠。 李时充咬咬牙:“三七分,兄弟不能在多了,不然我拼了命自己干了。” “呵呵,不吹不黑,到时候被粽子咬上一口,那滋味和酸爽,啧啧…” “四六!” “时间。” “你大爷!” “我身体最近不舒服…不宜外出。” “大哥,明天通知你。” “行。” 第七十五章 镇压一切邪祟符 一夜无话,第二天魏昆早早起床。 他没有想到路南挂着两个熊猫眼还在电脑桌上码字,不由得对路南坚持不懈的精神折服了。 突然一句鸡汤话在魏昆的脑里出现,比你优秀的人还在努力,你有什么资格说放弃。 魏昆带着感慨与自我反省人生洗漱过后,没有去打扰灵感枯竭的路南,拍醒了说梦话的张虎。 让他帮自己请了个假,以防傅分头又闲的没事找事。 交代就绪后魏昆坐上了公交,回家准备自己的老本行符咒了。 既然已经答应了李时充,魏昆说什么也不能拖他后腿。 毕竟他们两个半斤八两,魏昆是刚入门菜鸟没有多少实战经验。 李时充虽然跟着师傅走遍天下见识广泛,但因为性格太怂又懒散,遇到危险就逃避,也是个比魏昆强上一丁点的人。 如果说怨鬼活死人都是小打小闹,这次是两人真正面对诈尸这种别的阴阳先生一辈子都遇见不了的事。 关于诈尸之类的东西魏昆可谓是一窍不通。 诈尸又分为几大类,最常见的就是含冤而死。 喉咙里有口气咽不下去,死后怨气久久不能平息,从嘴里吐化出实质性的雾气,结成阴水之珠,沾布额头从而诈尸。 还有就是很少见的动物叫魂,这种几率发生的很少。 一些农村风俗,死者死后,棺材就会放在院子里或者屋子中三天三夜。 如果有猫之类的动物带着生气跳进了棺材扑腾那么几下,生气传进了死人嘴里,也会有很大的几率诈尸。 最狠毒诡异的一种诈尸就是人为诈尸,一般是邪教所为,他们在杀害人之前,对人施行各种残酷痛苦的刑法,让人带着恨意怨气死去,最后把他炼制成强大的尸煞,僵尸。 四十分钟后,魏昆赶到了城中村的租房楼。 天有不测风云,躲避许多天的更年期房东大妈胳膊正拎着菜篮子现在楼下大门口。 对于这种房租到期前,几天不主动交房租费她就会每天遇到你跟你谈人生的房东。 魏昆对她的害怕程度堪比小学的噩梦----数学老师。 此时,房东大妈看着魏昆一脸鄙夷的说:“哟,这不是大学生小魏吗,瞧瞧你这孩子现在的样子,就跟吸了大麻的瘾君子一个磨子刻出来的似的,不会把钱都花在烟酒上面了吧?” 房东大妈的为人处事,方圆百米出户都知道,出了名的包租婆。 魏昆岂能不懂她的话中有话,连忙赔笑道:“呃,胡阿姨,我明天一定把房租给交上,你经管放心吧。” “你这孩子,阿姨可没催你。”胡春梅眨眼间就换了个表情,亲切和蔼的说:“给你个苹果补补维生素,吃吧。” 魏昆看了一眼胡春梅手里那个长满虫眼的苹果,胃里一阵恶心,谢绝后就跑到了五楼。 进门后魏昆先打开了窗户,在玻璃镜面上他看到了自己那张苍白的脸,看上去很像大病一场的虚弱。 让魏昆变成这副衰样的正是林芩夏。 苗巫教…林芩夏,已经成为了魏昆的目标之一。 大人物从来不怕有人惦记自己,而魏昆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有用处的棋子罢了。 小人物的成长是漫长的,两个目标就像大山一样压在心头,时刻带来紧迫感。 待空气疏通后魏昆坐在了椅子上。 他拿出了两本书看了起来,对诈尸之类的注意事项解决方法有了了解。 魏昆拿出了自己所有家当规划起来:“镇鬼符这么多张对付粽子也没用,破煞符倒还有一点用处,桃木剑是一定要带着的。” “额,貌似我又漏掉了什么。” 魏昆又翻开了书,找到了对付诈尸的解决方法。 “镇压一切邪祟符……就是你了。” 此符比破煞符更全面一切,只不过画起来颇为麻烦费时间,所以上次看到镇压一切邪祟符的用途后,魏昆也被惊艳到了,看到画法后也望而生畏了。 因为镇压一切邪祟符必须用血液为引,然后在用朱砂去画,最后画成后还需要念一段很长的口诀,不像一般的符只是用朱砂画。 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做,魏昆只好逼自己去画。 东西准备就绪后,魏昆先是画了几张破煞符练手,试着去找一笔画成符的感觉。 一个小时画出五张破煞符已经足以傲视一些人了,魏昆接着画了下去。 “哎!就知道没有那么容易。”失败了十几次后,时间也过去了三个小时了,一脸汗水的魏昆很是无奈,原先的成就感和杂念也都散去了。 还好他事先把手指头割了口子放了一点血在盖子里,不然画一次割一下也是挺恐怖的事情。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魏昆的念力与心神建立了平衡,不再是一笔一划都很吃力,变得游刃有余。 只见笔尖在黄符上勾勒出潦草的笔画,又是一个古怪的图案在正上方,停笔后镇压两个大字落中央。 魏昆不敢怠慢,用手摸了一下血液,立刻在黄符上画出最后一个符咒。 最后一道工序就是口诀了。 “元始天尊在上,弟子魏昆今日请符望成。” 魏昆闭上了眼睛,右手伸出捏起黄符默念 :“三清之上,以道为尊,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破煞,镇邪祟,护己身……以我之精血,引入,同合,聚成!” 魏昆扔出符大喝:“急急如律令!” 即刻黄符飘在空中,发出了褐色的微光,最后落在了魏昆的手心。 “太好了,终于成了!” 魏昆把符和桃木剑全部放在了背包里,下了楼在街头随便吃了碗面。 期间李时充来了个电话,问了下地址说是来接他。 魏昆用了三根牙签才等到了李时充。 第一眼他没有认出马路对面从那辆桑塔纳出来身穿黄色道袍带着头冠的二逼是谁。 当李时充跑到街道这边来,魏昆才认出来。 上了车后魏昆还是止不住的大笑,李时充面子挂不住了解释说:“兄弟你也别笑话我,我也给你准备了一套道袍,我们代表的是何其多的门面,做法事不穿道袍是极其不负责任没有职业道德的行为,我这是为我师傅长脸你懂不。” 魏昆指着李时充的脸笑着说:“哈哈哈,不是我笑,你丫穿着道袍那样子实在太逗了,我真佩服你的勇气,你出来的时候,你师傅难道就没说你啥吗?” “额,师傅说我比他当年帅多了。” “……” 第七十六章 都是钱财惹的祸 车里空间太小,大长腿的魏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对着李时充说:“对了我还不了解这次事件的过程,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师傅才放心让你接手的,趁着赶路的时间你就大约说下雇主家里的情况,我也好有个认知。” 李时充叹了口气:“这个可要从几天前说起了,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在前几天,李时充的师傅叫上他去怀古街里备办一件白事,准备过后两人拿着一些必要的工具赶了过去。 到了才知道那雇主的老父亲还在医院的重病监护室里住院,并没有雇主所说的死去。 雇主名叫葛唐生,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板,是他打来电话到何其多寻找李时充的师傅来办事的。 经过了解才知道,葛唐生老父亲患上癌症晚期活不了多久了,所以葛唐生就想让李时充的师傅给他老父亲寻一处风水好地下葬,还说自己的父亲一生贫苦没享过福,死后希望他父亲能下葬到福地。 交代过后葛唐生就开车领着李时充师傅二人到了医院,没想到正好碰见老人的其他几个儿女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拔掉了老人的呼吸器,然后围着病床逼迫老人改掉已经交给律师的遗产。 外面围了一圈的人,医护人员和医生也被叫道了现场,最后阻止了这场闹剧。 看到此时,李时充他师傅当场就气了,指着雇主的鼻子教训的一会,待病房平静后葛唐生也说出了难言之隐。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老人叫葛建国,是葛唐生的父亲,膝下还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葛唐生能有现在的成就全靠自己的老父亲年轻的时候到黑厂里干加班货,下班就去搬运场里打零工,赚来钱供养他上学立业。 葛唐生也没有让父亲失望,毕业过后以优等生身份被一家外国企业看中,随后到了英国伦敦发展。 进入这家公司是必须签约终身工作合同的,转眼就是三十年,葛唐生已经五十多岁了。 他带着三十年的工资和自己赚来的两千万英镑回到了国内,先是在北京成立了一家房地产公司,最后回到了老家。 他没想到自己的弟弟妹妹不如自己这般有出息,二弟葛二壮整日吃喝嫖赌连老家的十来亩都卖掉了,三弟葛三两儿时患过高烧脑子有点不正常在家中常常毒打老父亲,而幺妹葛向云奇丑无比嫁不出去,整日在家中抱怨父亲。 就这样葛建国摊上了一身的病,先是心脏病复发又是脑出血,得上了脑部恶性肿瘤晚期。 葛唐生回家后,得知老家房子已被卖掉了,自己的父亲因住不起院被弟弟妹妹丢在了街头要饭。 费劲千辛万苦葛唐生找到了老父,把父亲送进了最后的医院里,可是已经晚了,他只能祈求老父临死前能多享受点福。 血浓于水,葛唐生不忍心自己的弟弟妹妹自甘堕落,给他们在怀古街里买了一套别墅,把他们一同接到了医院照看老父。 多年养成的习惯是改不掉的,葛唐生在的时候几人还是安分对老人孝顺有佳,不在的时候就会露出原形。 葛唐生当着父亲的面与几人断绝了关系,最后与李时充师傅表明的想法,待老父去世就会打电话。 当然李时充的师傅走后就对他说,葛唐生这人是假孝顺,那么长时间不回来照看老父,养这么大有出息了又咋样,他父亲这个样子他也有很大关系。 所以这次平息葛建国诈尸的任务落到了李时充的头上。 人前不论人,背后尽可说。 当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魏昆听后对白手起家的葛唐生很是敬佩,也对葛唐生的弟弟妹妹与父亲关系产生了疑问。 父亲,一个父亲再怎么说也是家里的顶梁柱,葛建国做了什么事才能让其他三人有如此大的怨气,不惜拔掉老父亲的生命倒计时的呼吸器。 魏昆提出了疑问:“对了,你还没有说遗产是什么?一个半入黄土的老人能有什么钱财值得他们去争抢?养育之恩不能忘,他们几个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据葛唐生说他祖上是吃过皇粮的人,也有些祖传下来的奇异古宝,不然他父亲再怎么挣钱在八十年代也掏不出来高额费用供养不了葛唐生出国,依我看可能是一些古董之类非常珍贵的东西,不然他的几个子女不会争夺财产。” 李时充说完又道了句:“都是钱惹的祸,多少兄弟仇相对,隔壁老王爬上窗。” “发生今天这种事,看来那遗产都是葛唐生的了,他的弟弟妹妹也挺蠢的。”魏昆想了一会对李时充问:“你那天去医院的时候,老人的状态病情是恶化还是维持现状?” 李时充打了个哈欠:“嗯…那时候老人看上去还很有精神,不过晚上就死去了肯定是有内幕的,不过可以肯定葛唐生的弟弟妹妹的嫌疑很大。” “是这样没错。” 魏昆先是同意了李时充的观点又说道:“不排除葛唐生也有杀人的动机…” “兄弟你多想了,知道昨天葛唐生来电话怎么说吗,我和师傅走的当天,葛唐生又给老父亲换了家高级医院,然后公司有急事就赶回去忙了,这样孝顺的人不像是做样子给人看。” 李时充看着车窗外面步行的美女顿了下:“没想到三天后去医院,他父亲已经被人接走了,最后查了监控,是两男一女接走了葛建国。” “调查发现是他弟弟妹妹干的没错了,然后呢?别忘了葛唐生不在场也能有方法的,钱是万能的,他有钱。” 魏昆又说:“古董都是值钱的宝贝,现在最次也能卖个百来万,没有人不眼红。” “兄弟你就有点不开窍了,而且你还误会了人家。” 李时充不解的看着魏昆:“他父亲的确是被弟弟妹妹拉回怀古街的,因为路上颠簸加上夜晚风寒,老父亲就死在半路上了。老人的死与几人脱不了关系,葛唐生是在别墅里发现尸体的,毕竟是亲人葛唐生没有选择报警。” 魏昆不在猜想:“好吧。” 李时充来了兴致,小声的说:“听葛唐生说老人的尸体三天没有一点臭味,而且胳膊还有些诡异的僵硬,不论他用什么方法,老人的眼睛和嘴巴就是合不上。他在国外也遇到过一些灵异事件信拜的是督堂教父,看父亲的样子很诡异让他心头不安,所以就赶紧给我们打开了电话,让我师傅赶过去查看情况。” “哎!都是财产惹的祸,幸好还没有发生尸变,我们两个对付起来胜率很大。”李时充摸了下自己的包裹,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每当思考的时候,魏昆就会有揪头发的习惯,几年过后他的头发也变得有些稀薄了。 魏昆揪掉了几根头发说:“老人是如何死亡的包括葛唐生也不知道,既然他死后有这么大的怨气,足以证明临死前受到什么伤害。眼见为实,还是到了进一步说吧,看不到老人在猜下去也是徒增烦恼。” “是滴。”李时充深有同感,打开了音乐,眯着眼享受开车的感觉了。 “还没有到吗?这条路好像又绕远了?”魏昆看了下时间问。 李时充不好意思的说:“兄弟…这一大早起来就中午了,我还没吃饭呢,这里有一家餐馆还不错,我就…顺顺路,不要紧的。” “……” 第七十七章 冒牌道士震风 吃完饭后已经下午两点了,距离天黑也不过五个小时的时间,李时充觉得时间很充裕便开车闲逛起来。 一个小时候,怀古街深处一个复古的中型别墅外。 “你丫确实没搞错吗?是这里了吧?”魏昆很是无奈的说。 在此之前两人转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一半因为李时充不靠谱记错了地址位置,一半因为每隔一二十米一栋相似的别墅,如果不知道位置,实在很难分辨。 他对李时充的记性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李时充把车停在了一辆黑色北京现代和银色上海大众中间。 他走了下车仔细看了看别墅对魏昆说:“应该就是这里了。” “你看看那里。”李时充指着远处一个显眼的十字架建筑说:“这个方位角度都不错,站在这里能看到那个基督教堂,葛唐生就是信耶稣的,他说过把别墅买在这里也就为了好去教堂祷告祈福。” 李时充又跑到现代车尾看了看:“没错了,这辆车牌号都是京开头的,是葛唐生车了。” 魏昆带着疑惑问:“你前几天不是到过这里还做过他的车,来过别墅吗,怎么还会忘?” “咳咳,本以为他老爹还能活很长时间,再加上这几天店里很忙就忘了,再说了我也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人,去的地方多了……” “行了,别扯淡了,赶紧过去看看是不是吧。”魏昆对李时充摆了摆手。 这座别墅防盗安全很高级,四周的栏杆上全都是电网,除非能原地跳跃三米否则无法进去。 能住在这里的都是有钱人,玩的都是高科技,也没有保安之类的人员巡逻,没有小偷会不看重自己的性命,除了经常有一些车胎被人扎爆外,没有丢失过东西。 别墅大门是采用一些复合型材料加工而成的5cm厚的透明防弹玻璃,大门左边的柱子上有一个触摸显示屏。 “啧啧,这玩意也想难住我。”李时充点了下呼叫等待。 嗞啦… 屏幕亮了起来,不过一会显示出来了一个略显老太的中年男子,男子身穿黑色的西装,黑白相间的头发打理的油亮,国字脸上尽显疲惫之色,正是雇主葛唐生。 老父亲的死让葛唐生深感自责,见到魏昆两人的到来,难免露出了微笑:“小师傅你可算来了,进来吧。” 接着玻璃门自动打开。 李时充走在前面带着路,入门后魏昆被别墅的景色惊到了,它并不是那种大气奢侈的风格,建造一些喷泉标志性建筑物。 院子里里面的两边地面上载满了各种蔬菜和树木,忽略到远处的房屋更像是一个农村的后院。 屋门前葛唐生站在前方,身后跟着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和一个道士打扮的男子。 李时充带着疑问走到了葛唐生的面前,他和魏昆不太合身的黄色道袍与那人精致的浅蓝色道袍一照面就分出高低了。 娘的,把我们何其多当什么了,还信不过又叫来一个分钱的。 李时充有点不忿了:“这位道长是?” 李时充的意思很明确了,他在说不知道做事只能喊一路上吗。 葛唐生也是个人精,见李时充脸色不好看了,对着身边的管家呵斥说;“老申啊,不是跟你说过有何其多的小师傅来就行了,你非要再请一个道长,弄的几位道长可是都很尴尬啊。” “葛先生,真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错。”老管家俯身表示歉意。 “也不怪你。”葛唐生对着李时充说:“小师傅的家师没来,老申也是不太放心,毕竟我父亲辛苦了大半辈子,死后出了这事…” 葛唐生眼睛起了一层雾气,用手擦拭起来。 经二人一唱一和这么一弄,李时充也没有了脾气,主事人都道歉了,在折腾下来到显得自己没气度了。 此时魏昆对葛唐生先前事迹的敬佩,到现在见到本人作风的虚伪样子有些恶心了。 葛唐生才是大财主,惹了他也没有啥好处。 李时充收敛了脾气说:“葛老板没什么事的,有这位道长在我们也可以搞个配合,不知这位道长怎么称呼,师从何门呢?” 身穿浅蓝色道袍的男子淡淡道:“你们可以叫我震风道长,我乃龙虎山正一教风字辈外门弟子。” 震风也是高傲的性子,还以为葛唐生等什么大人物,没想到等来了两个抢饭碗毛头小子。 说完站在了一边看也不看两人一眼,一副高深莫测的做派。 “呵呵,来者是客,站在外面也不是样子,我们先进去吧。”葛唐生笑了笑,走了进去,他的心里对震风要看好一些。 魏昆与李时充自然是最后进去的。 房屋三层高,一楼大厅内部很大,摆满了一些收藏品和古董。 葛唐生让管家去泡茶,然后带着几人上了楼去看一下父亲的怪异样子。 走在楼梯上葛唐生忧心忡忡的说:“哎,你们一定要帮我看看我父亲这是怎么了,不瞒你们说,这几天我老是梦见我父亲来找我了,每次都是哭着,最后却变成了厉鬼模样……” 震风接道:“葛先生大可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什么事的,令尊这种情况我也见过很多种,你父亲可能是临死前没有见到你这个长子,放心不下所以咽不下那口气,这也就是为什么他的眼睛和嘴巴合不上的原因,至于你为什么会梦到你父亲,说明你有孝心,你父亲死了也记住你的好。”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葛唐生听了心情大好,眉头都舒来了。 领着震风走了上去,完全忽视了后跟着的两人。 李时充和魏昆当然听到了震风的话,两人都很震惊。 魏昆拉住了向前走的李时充小声道:“妈的,没想到碰上坑蒙拐骗的蓝道道士了,怪不得看上去比我们俩有卖相,敢情是没本事的孙子,他妈的不知道上那请来的,要是今天我俩不在,这葛唐生早就到地下报道了。” “日他姥姥的,那可咋办,万一这震风妨碍我们俩做法怎么办?”李时充头大的问。 魏昆也是想不出办法,急得干瞪眼:“擦,只能先跟着他,别让他在老爷子的面前瞎搞,不然被吸了生气那可就惨了。” 魏昆与李时充走到了过道里,他们没想到只是说话的功夫,葛唐生和震风两人就不知进了那个屋子里。 两人只好在过道里一间一间的去找。 “啊!!!” 忽然走廊尽头的屋子里传出了大叫,不过一会震风拿着一把桃木剑狼狈跑了出来,刚才装的高手风范全失。 魏昆和李时充一把截住了震风:“怎么了?” 震风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吓得脸部表情都扭曲了:“有鬼!有鬼啊!不,那尸体会动,快跑!再不跑全玩完了,妈呀!你别拉着我啊!老子可不陪着你们玩了!” “不行!震风道长你可是龙虎山弟子,区区鬼怪岂能末了你们龙虎山的名声,传出去多丢人啊。”李时充冷嘲热讽。 魏昆看了下两人:“别吵了!葛唐生在里面没出来呢!赶紧一起进去救人。” 李时充拽着震风的胳膊跟着魏昆走了进去。 “不!狗日的!坑爹啊!别拉着我啊!老子不想死啊!” 第七十八章 吊死鬼葛向云 魏昆害怕葛唐生这个雇主有危险,如果葛唐生挂了,一切都玩完了,人财两空太不划算了。 魏昆救人心切,不等身后还在墨迹的李时充和震风跟上,跑了过去一脚踹开了尽头右侧半掩着的屋门。 他不会知道也没有看到震风是从左侧的屋子里跑出来的,匆忙中还带上了门。 房间是个很大的套间,就里屋开着灯,从转角处照来的一丝灯光,让屋里显得很暗。 毕竟有不安分因素在里面,魏昆也不敢大意,他蹑手蹑脚的走在屋内:“葛先生你在里面吗?” 谁知背后啪的一声门就被关上了。 不是吧?下午就诈尸,您老要不要这么牛逼?魏昆脸色有点难看。 如果葛建国白天就能诈尸,那么就算来三个魏昆和李时充也是全军覆没,这是实力的碾压。 他转身经过厕所的时候停下了,因为他听到了厕所里的动静。 除了葛唐生和他那躺在里屋棺材里的老父亲,屋里也没啥活人了,厕所里应该是着了道的葛唐生,目前魏昆是这样想的。 从魏昆进屋到现在已经过去很大一会了,按道理李时充和震风应该早就跟过来了。 啪嗒! 容不得魏昆多想,厕所响起一种轻击的声响,一股诡异的气氛在里面滋生。 呵呵,我倒要看看你在玩什么把戏。 魏昆也懒得去试着开屋门了,不正常情况下是绝对打不开的。 他掏出了牛眼泪往眼皮底下抹了下,然后大慨的扫了下屋子,厕所的门缝中还透露出了少许阴气,这让魏昆更加相信自己的想法了,他掏出了一张破煞符壮胆。 符咒在手,什么鬼物什么古怪在魏昆心里都不是那么可怕了。 三! 二! 一! 魏昆握着厕所门把手慢慢的推开,然后猛地把门按倒了墙上,另一只手也摸索着打开了灯。 “啊!”正视前方的魏昆措不及防,被面前的画面狠狠的吓了个正着。 厕所的灯架上吊着一具死去多时女尸,女尸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穿着一身普通农妇的打扮。 她的死状很是恐怖,黄色的尼龙绳已经深陷了脖子里拉扯着骨头,留下一道黑色的血沟,地上还留着一摊干掉的黑色血迹。 那种啪嗒的声响正是女尸脖子里还未枯竭的血滴在地上的声响。 因为是上吊而死,女尸的长发挡住了半边脸,她眼珠子都激突了出去,两边嘴角裂开了血口直到耳旁,猩红的舌头也吐的很长。 葛唐生没有出现在厕所里,魏昆被女尸激起了火气,心中的疑惑被愤怒冲掉了。 吊死鬼么,吊死鬼你也敢吓老子? 魏昆心中的火气腾一下子上来了,从他被逼出道到如今,按照网游来说遇到的都是boss级鬼物,吊死鬼这类连百鬼榜都排不上号的鬼物已经不入他的眼了。 吊死鬼在怨鬼三十六道不过最垫底的存在,与烧伤鬼排名相仿。 魏昆右手一甩,把破煞符准确无误的砸在了女尸的胸口。 “急急如律令!” 没有想象中的黄芒一闪尸体倒飞,女尸一动不动的挂在空中眼珠子狠狠的瞪着魏昆,似乎在嘲弄他的行为。 “急急如律令!”魏昆一下子急了,眉头一皱又念了一句口诀,女尸还是没有动静,破煞符缓缓飘落在地上。 阴气是从女尸身上传来的没错,他以为破煞符足以逼出隐藏的女鬼,却没有料到自己这边出了问题。 “该死!怎么会错的……额!”魏昆正在想自己漏掉的地方,却又想不到出错在那。 突然,一股冰冷又彻骨的寒意在魏昆背后凭空出现,他来不及转身躲开,紧接着一只没有血色的苍白手臂抓住了魏昆的肩膀。 阴气转眼压过魏昆全身,聚阴体质当然不怕阴气入体,不用魏昆操心入体的阴气就自动化解了。 他身子一晃没敢反抗下去,因为……那锋利的指甲已经穿透了他的道袍。 寒气浸肤,限制了他的行动。 就这样一人一鬼在厕所僵持了几分钟,见女鬼也没有行动和恶意,魏昆朝着左边扭了下脖子。 他在镜子里看到了手臂的主人,那是一个跟吊在空中一模一样的女人。 他身后的女鬼是低着头的,不过镜子里女鬼正看着魏昆发笑。 不怕鬼哭,就怕鬼笑。 遇到鬼哭,说明此鬼有什么未了的心愿需要你帮忙。 如果一个人碰到鬼了,那鬼对着他笑那么此人就摊上事了,因为鬼在杀人的时候才会笑。 为了保险,魏昆打出了和平牌,因为女鬼对他产生了杀意:“你是谁……是怎么死掉的。” “葛…向…云…”女鬼的声音很刺耳,因为生前脖子被勒断了,声音很像是从脖子一下的气管发出的。 葛唐生的妹妹?竟然死了!魏昆瞳孔一缩,又追问着:“是谁杀了你!” 一不问冤情,二不问死因。 鬼物死后是不能问它是如何死去的问题的,死后变成鬼物已经很惨了,问它怎么死的,只会让鬼物脑海中会产生强烈的怨气从而让它想起自己迷失的目的——报仇。 所以激发起的怨恨都会归结于先看到谁。 越是死前受到极大伤害的人,死后的怨气越发。 经魏昆一句话的刺激,葛向云瞬间就爆发的空前的怨气,迷茫的双眼也看向了魏昆,骤然变化,凶光毕露。 魏昆忘了一些鬼物的禁忌,见窄小的厕所里温度忽然就低了下去。 他不由的转过了身,下一秒女鬼的舌头舔在了魏昆的脸颊,伴随着那仇恨的眼神,女鬼的爪子狠狠的朝着魏昆的脖子抓去。 “额!”魏昆即刻便明白了女鬼为什么发狂, 见躲也躲不过去,魏昆索性用肩膀和胳膊肘狠狠的撞击在了女鬼的胳膊上。 “啊啊啊!!” 女鬼的两只胳膊都被撞的弯曲变形了,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类没有科学依据的会跟自己拼命。 显然女鬼的智商被仇恨拉低了,也忘记了魏昆是怎么拿着破煞符蹂躏她的尸体的。 嘶……魏昆倒吸冷气,他的胳膊上也留下了几道不深不浅的爪痕。 本来宽大的道袍袖子被魏昆撕开绑在了胳膊上止血。 “啊啊啊!” “死!!!” 女鬼又伸着血红的大舌头,瞪着破眶而出血丝缠绕的眼珠子扑了过来。 魏昆冷哼一声,刚才的情况对他不利所以才会被女鬼近身成功。 魏昆看也不看飞身扑来面容凶狠的女鬼,半蹲着夹起了地上的破煞符。 然后吹了下上面的灰尘,轻轻的扔在了女鬼的脸上。 “太上有勅,神砚四方,阴阳二道,逐路不同,乾坤破煞,急急如律令!” 一点黄芒先到,随后金黄乍现。 如今魏昆只能提取破煞符一半还不到的威力,对付弱小的怨鬼足以。 女鬼惨叫一声,在黄芒的加持中被轰飞了出去! 空气中残留着一股烧焦腐烂的味道…… 第七十九章 一波三折 一时间所有声音都寂静了下来,外面的女鬼也没有了动静,只剩下魏昆略快的呼吸声。 艺高人胆大,魏昆也不在墨迹下去,走到了门口试着打开屋门。 结果可想而知,屋门被琐的死死的,是那些鬼物的杰作,除非找到鬼物否则怎么都是徒劳的。 “草!”魏昆大力的踢了几下门,发泄了下心里的急躁情绪。 既然屋子里的鬼物不想让自己出去,魏昆只好去把潜伏起来的鬼物全都找出来算帐。 魏昆想到便去做,顺着地上的黑色血迹走进了里屋。 屋里静悄悄的,走进里屋除了小客厅就是卧室了,而一闪一闪的灯光正是客厅的液晶电视机发出的,血迹消失在了半路。 电视机里正播放着一个恐怖电影,正是泰国恐怖片——厉鬼将映。 很久以前魏昆看过这部片子,当时自己在宿舍里可吓坏了。 他没有想到再次重温是在这个诡异的场面里。 “尼玛,都是吊死鬼,你倒是挺会侦破人类的心性。”魏昆瞅了一眼电视,心虚的骂了句。 厉鬼将映上演的是一群拍电影的,里面有一个演员扮演的上吊的人,最后在片场中活活被吊死了,最后对其他人展开了疯狂的报复。 当然葛向云的容貌比电视机里的女鬼还要恐怖几分,此时刚刚播放到演员上吊的场景,回顾刚才撞上葛向云尸体那一幕,魏昆也有点哆嗦了。 呜~呤~ 惊悚的背景音乐从音响中响起,阳台的窗户啪的一下被风关上,缝隙中吹来的风让窗帘动了起来,卧室的门像是被人用手在后面拉扯,一晃一晃的。 经历过蛇妖的视觉冲击,小把戏在魏昆眼里不算什么了,刚才只不过有些应景,勾起了他曾经看电影时的梦魇。 你还真以为在这间屋子里自己是无敌的了。 魏昆压住了心里的无名之火,环视了一圈屋子:“葛向云!我劝你不要在装神弄鬼了,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话,你的仇我会帮你报的,前提是你必须说清楚造成你死亡的原因和过程,不然你就永远带着仇恨徘徊在这里吧。” “咯咯咯咯!” 凄惨的笑声从音响里传出,电影播放到了在电影院死者变鬼近景的画面。 而扮演女鬼人的脸赫然已经变成了葛向云的脸,电影里面的背景也变成了这间屋子里的样子。 “该死!”在葛向云出现在屏幕的那一刻,魏昆急忙朝着前面跑了几步。 站稳脚跟往后一看,葛向云并没有出现在客厅彩灯吊挂着,与屏幕中吊在魏昆背后的画面不一致。 突然,魏昆的两个脚踝被四只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抓住,而电视机里的葛向云也从屏幕之中钻了出来。 一时间身体被限制了,魏昆朝着下面看去只见地面突出了两个男子的脑袋,两人身上带来的怨气与狠意比葛向云还要大。 葛二壮!葛三两!葛向云! 如今三只怨鬼都集合在屋中,正是葛唐生的三个弟弟妹妹。 魏昆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变成怨鬼,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杀害葛建国的人和杀害三人的凶手是同一个人。 “咯咯…”葛向云的脸凑近到了魏昆的面前,眼眶里钻出来头的蛆虫爬出来而又钻到了鼻孔中去,好像感觉太痒,葛向云的舌头又往鼻孔舔去。 在恶心恐怖的场面魏昆都遇到过,在去干呕倒也有点矫情了。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三只怨鬼,随后正视葛向云的脸面不改色的说道:“呵呵,既然你们选择了自己解决仇恨,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等一下…”葛二状从地下爬了出来,说话之间他往地上吐出了几口血水,里面也混合着半截舌头。 三人的死因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三人临死前都被剥夺了说话的权力。 魏昆故作疑问道:“哦?” 葛向云退到了一边,葛三两也收起了凶神恶煞的死相。 只有葛二状一双惨白的死鱼眼跟魏昆对上了:“帮我们……报仇…” 嘶哑且断断续续的声音从葛二状嘴里发出,仿佛多说一个字都是很大的压力。 “报仇!” “报仇!” 葛向云与葛三两听到后又暴走了,不过看到了葛二状的眼神都安分了下去。 “没问题,既然你们三只怨鬼联手制造出这个鬼遮眼演变出来的地方,在浪费时间对你们以后的生存也会后很大不便,所以,快说吧。” 主导权交接到了魏昆的手里,暴力解决不是唯一的出路,化干戈为玉帛才是省力的办法。 因为魏昆是聚阴体的存在,三只怨鬼就把怨气撒到他的身上了,制造出来了一个鬼遮眼的空间,没想到事到如今又有了转机。 葛二壮调整了下岔乱的气息,然后准备开口了,谁想它们鬼遮眼维持的场景开始慢慢坍塌起来,四周的场景开始模糊起来,只是刹那间三只怨鬼的身影也暗淡起来。 鬼遮眼空间消失之前,魏昆听到了葛二壮说出了一个申字。 难道不是葛唐生吗?申…那个管家好像姓申,葛二壮三人难道都是被那个管家杀害的? 在醒来魏昆站在走廊拐角处,他脑子里不停的思考葛二壮说出的申字含义所在。 李时充用手在魏昆的眼前扇了几下,面露慌张的说:“兄弟?喂?不是吧,你可别吓我啊大兄弟,刚才还好好的,这才走了几步就变成这个样了。” 震风道长的道袍衣摆被他狠狠的拉着,一时间也没有办法逃走了。 道爷若是弃道袍而去,传出去让人知道了,以后这生意还怎么做! 震风道长心疼的看看自己几千块钱纯手工量身定做的道袍,又看了看呆头呆脑的李时充难以下决定。 他今天来之前还幻想自己能捞多少油水,天有不测风云没想到自己落入赔了夫人又折兵之计。 震风身材很胖,道袍的质量再好也经不住李时充抓做一团。 “无量天尊!你妈的浓眉娘炮脸,快放开老子的衣服,我发誓道爷我决定不逃走。” 震风有些急了,他看到李时充抠了下鼻屎抹在了自己的背上。 “啊啊啊啊!岂有此理!道爷我和你拼了!”震风只感觉脑袋一浑,小腹一热,四肢都充满了力量,连肾虚多年的腰疼也好了。 震风一时间挣脱了李时充的咸猪手,然后拿起腰间的桃木剑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李时充的身子就插了过去。 诸位如果没有忘记,李时充的声音是偏阴柔的,有种薛之谦感的尖叫。 “啊~哦~痛!”李时充中了五六剑,**的乱了手脚。 鬼遮眼中过去了半个时辰,现实也才过去了两分钟,魏昆看到面前的小学生打架画面愣了:“你们在搞个蛋呢?葛唐生都他妈快挂了,你们还在内讧?” “无量她妈个天尊!浓眉娘娘腔,你他妈快进去!”震风拿着桃木剑一路**,末了对着李时充的屁股就是一脚。 几波折腾后,三人都进了屋子。 入门后,室内的温度瞬间低了下去,不知是空调的作用还是心理暗示。 房间很大,魏昆搓了搓手往里走去,走到了里屋只见葛唐生跪在漆黑的棺材跟前,嘴里喃喃自语,而棺材盖还没有盖上,用的是透明玻璃膜隔离。 魏昆看了下葛建国的遗像,那是一个看上去脸很长锁骨很宽,塌鼻梁小眼睛,长相不算多好看的老人,对比葛唐生看去,他的三个弟弟妹妹与老人更像一些。 第八十章 蓄势待发的白僵! 恍惚中魏昆仿佛看到了遗像里葛建国对自己笑了一下,当他揉眼再看向遗像的时候,照片又变回了原样。 葛建国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眼神略带痴呆的样子。 这丝诡异的开端,印证了今夜绝对不会太寂寞。 因为抹了牛眼泪,魏昆不相信自己眼花了,当他看向李时充和震风的时候,李时充显得很平静愣在一旁,震风却一脸的凝重和惊恐。 “胖子,你也看到了?”魏昆问道。 震风听到魏昆送给自己的称呼气的心里一阵不舒服,知道现在也不是闹脾气的时刻,对魏昆点点头:“道爷我是看到了。” 震风却不知道他和魏昆看到的不一样,他看到的是棺材里葛建国的眼皮动了一下!! 李时充愣头愣脑的说:“看到啥了?不是我说兄弟,咱还让葛唐生在这干耗着吗?他好像中邪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李时充的话让魏昆想起了自己的目的,保护葛唐生的安全。 魏昆走到了葛唐生的身边,然后用手翻了一下他的眼皮。 葛唐生的眼珠子不停的转动着,嘴里念叨着生僻难懂的话。 葛唐生的身体经不起拖,魏昆也不在磨蹭下去,掏出一张镇鬼符贴在了葛唐生的印堂:“驱邪缚魅,内外澄清,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急急如律令!赦!” “呕!”清醒过来的葛唐生第一件事就是往地上吐去。 只见吐出来的秽物里全是黑色的污水。 魏昆让李时充事先接了一杯水,然后给葛唐生抵过去,葛唐生喝过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眼睛里看着棺材里的老父亲充满了恐惧。 震风见魏昆一张符纸就能救醒葛唐生,非常的震惊。 心想:这俩毛头小子有两把刷子,道爷莫非遇到了红道道士。 震风也忘了自己丢下葛唐生跑路的事,推开了魏昆挤了过去,然后脸不红心不跳一脸着急的询问:“葛先生!是我疏忽了,你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葛唐生的手抓住了震风的手,他虚弱的说:“道长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你说便是,有我在,葛先生你是不会受到伤害的。”震风一副道貌岸然的表情,给了葛唐生一个大可放心的表情。 葛唐生听后心安了,把视线从棺材挪开,害怕的说道:“就在刚才进屋的时候…我听见我的父亲喊我的名字,然后我就走了过去,没想到我父亲突然睁开了眼睛…” “我以为碰到鬼怪了,然后我就吓得晕了过去…”葛唐生心有余悸的说。 因为棺材是靠里边的,魏昆只能看到葛建国身穿寿衣的身子看不到面貌,在震风跟葛唐生交谈的过程中,魏昆往里面走了几步。 死去这么多天,棺材中葛建国除了脸苍白无比之外,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昏迷了过去,不像死去多时的人。 他的眼睛周边发青眼眶也深陷了下去,未合上的嘴巴里隐约能看到长出来的两颗尖齿,玻璃上也浮了一层雾气。 魏昆拉近了距离朝着他的胳膊看去,只见白色的指甲已经疯涨到了三厘米的长度。 仔细一看他的脸上手背上都长出了许多密密麻麻的白毛。 而且棺材上还有一股强烈的怨气久久不散,汇聚到天花板上又落在了玻璃膜中,最后坠入了葛建国的嘴中,吐出后化作阴气冲顶,依次循环。 根据眼前看到的样子,用不了多久玻璃膜就会炸开,葛建国诈尸之后只怕会越级成为白僵,到时候难度就大大提升了。 “快要变成白僵了!这下可不好办了!”魏昆对李时充摇了摇头,目前的情况还算可以,午夜来临之际就很难说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兄弟你可看好了,我有一门绝技正好能吸收怨气,到时候没了怨气,看他怎么变身。”李时充拿出了黄旗试着去收复屋子里的怨气。 “喂!小子不要现在那里瞎搞,你这是对葛老先生的不尊敬!”震风心里早就把二人跟红道道士划上了勾。 他好不容易又在葛唐生面前树立的威信,看见李时充准备出手了害怕再次尝试到手的鱼肉飞走了的滋味,连忙制止了李时充的行为。 趁李时充愣住的时候,震风小跑过去一把抢走了李时充的黄旗,然后打开窗户扔了出去。 一连串动作完成后,震风就像个没事的人,拿起桌子上贡品旁的香,点上了三根,对着棺材后面的遗像拜了拜。 “你……你大爷的!”李时充气的结巴了,此时连杀人的人都有了。 做法最忌讳别人打断,施展一些小的道术倒没什么问题,大的道术轻之吐血,重之反噬。 自己的做法被打断不说,连道器都没震风扔了出去,李时充怒目圆睁,只想丢下震风拍拍屁股走人。 魏昆拉住了要上前和震风道长拼命的李时充,葛唐生看到此时也是眉头一皱,觉得李时充实在太不懂事打扰了震风,怀疑自己给何其多打电话是不是多此一举了。 最后李时充甩袖而去,在百米平方的菜园中寻找自己的黄旗了。 葛唐生见震风拜了三拜后没有动作了,问道:“道长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震风也是纯靠忽悠,撇了一眼正在打量棺材的魏昆,然后对葛唐生一本正经说:“额,根据老夫推测,葛先生噩梦的源头跟你老父亲有所关键,因为你父亲是横死,死后肯定心有不甘,难免会有怨气,接下来吗,就是要去平掉你父亲心里的怨气,这样所有的问题都会解决的。” “好!道长说什么我们就做。”葛唐生被震风的话哄的信了大半。 震风指了指玻璃膜的开关说:“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对你老父亲有所不敬,必须打开玻璃膜然后找人背着你父亲在走廊里转上一圈,这样活动几下子,到时候令尊心头不散的怨气就会消散。” “这…未必不妥吧。”葛唐生担忧的看了下棺材,又问:“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目前来说只能这样了。”震风为了避免露出马脚没有多说话,意思非常的明确,就这一条路可走。 “不能打开玻璃膜!”当葛唐生就要开口同意的时候,被他忽视魏昆走了过来。 震风不服气的说:“哦?小师傅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有比我更好的办法不成?” “有…不过需要立刻盖上棺材然后拉倒院子里,在第二天中午十二点阳光最盛之时打开棺材盖,然后葛老先生的怨气就会消散,不然的话…” 魏昆挡住了震风放在开关上面的手:“如果你打开这层玻璃膜,葛老先生一定会诈尸的!” 葛唐生听到魏昆的话脸色一变,心里十分不满,心想这两个年轻人都是说话没分寸,以后还是少请的好。 “呵呵小兄弟真是说笑了,那些电影里糊弄人的把戏老朽是不信的。”葛唐生压下了火气。 葛唐生对震风说到:“道长还是按照你的意见去做吧,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没问题,交给我就行了。” 葛唐生退了出去,剩下了魏昆和震风两人大眼瞪小眼。 “臭小子!快去一边呆着,不要妨碍道爷我办事,信不信一会你连一分钱都得不到。”震风威胁道。 魏昆笑了笑:“钱财都是身外之物,问心无愧才是真,我从来都是见义勇为乐于助人的,哪像某些厚颜无耻之徒骗钱也就算了,还装出一副比谁都懂得多的样子,真是社会之中的败类,人中的极品贱人。外行人可看不出来你怎么演,今天我心情好就送你两个字。” “什么?”震风忽略了魏昆前面的一大半话,听到最后的话问道。 魏昆竖起了中指:“傻逼!” “你!”震风气的吹胡子瞪眼,右手狠狠地拍了一下。 谁知不正不歪,刚好拍到了玻璃膜的开关上面…… 第八十一章 一人一鬼一尸 “草!死胖子别站在这里碍事,你她妈赶快让开啊!”魏昆脸色刹变唯恐棺材内葛建国诈尸,急忙跑了过去用手按住了缓缓开启的玻璃膜。 他扭头对震风喊到:“还愣着干嘛啊,要是放他出来今天晚上我们都活不成了,我喊你胖哥成么,你快关上行么。” 震风低着头站在原地不为所动,刚才有一道黑影瞬间钻进了他的身体,此刻他只感觉脑中一片昏沉,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四肢和身上都凉飕飕的,没有一点力气。 脑中有一个模糊又焦躁的声音对着震风说话,当声音低弱下去后他的意识也随之沉睡。 看着震风一动不动,魏昆急迫的喊着:“死胖子别他妈装了!你可别关键时刻掉链子啊,这老大爷诈尸出来到时候我们几个谁也跑不了。” 手下的压力越来越大,玻璃膜已经打开了少许缝隙,毕竟是机器操控的,魏昆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能阻止它的开启。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魏昆在玻璃膜全部打开后退到了一边,还用手拉了把震风。 “喂死胖子,你倒是说话啊!”震风的体重仿佛千斤中,魏昆拉了几下也没拉动,干着急的看着震风。 因为震风低着头道袍也裹得严严实实的,加上室内温度从棺材打开的那一刻起就到了零下,魏昆抹了牛眼泪也看不出他的异常,以为这诡异气氛是棺材带来的。 过于注意棺材了,到现在魏昆才发现了震风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气,扁起袖子默默拿起了桃木剑紧张的盯着震风和棺材,生怕震风是鬼物所变化出来的。 震风似乎是后感知觉听到了魏昆的叫喊,他忽然弯起了腰剧烈咳嗽起来,他每咳一下,就会吐出来几口血来。黑色血迹在地上还带着腐烂的肉块,和骨头渣滓。 糟糕!原来这没用的死胖子已经被上身了,没想到这老头不仅仅身体因怨气诈尸,而且死后又变成了凶猛的厉鬼,到底多大的恨才促造成的。 在震风吐血的一瞬间,魏昆就明白了过来了。 眼前自己必须先把震风身上的隐患给解除,不过厉鬼而已,一只手我就能镇压,就怕一会那尸体诈尸了。 魏昆也不含糊,掏出一张破煞符锁定了震风挥手扔了过去。 “太上有令归传吾,天兵燃眉听从吾,以吾为主,结起八卦破煞图,灭绝各路鬼魅,乾坤破煞赦令出,四方八卦中,邪祟皆为空,急急如律令!” 只见那张黄色的破煞符飘到了震风的面门三寸,在他抬头的时刻发出了神圣的气息,震风体表还未露出的阴气全部都被碾压殆尽。 金黄色的光芒只是前奏,随后凭空结成一道八卦阵图贴了上去,八卦阵图上面密密麻麻的符咒发出了耀眼的光辉,屋内的阴气与煞气全都被压了下去。 一时光芒四射,道气长存。 八卦阵图看似缓慢,只是眨眼就稳稳落在了震风的头顶,随后把他笼罩在内渐渐往下压去,阵眼之中蕴含的八种符咒一一打入了他的身体。 符咒化作流光分别落入了他的印堂、太阳穴、手背、胸口和人中。 每进一个符咒震风的身体都会被挤出大片阴气。 震风在整个过程中连一点挣扎反抗都没有就倒在了地上,他身上的阴气也消散的丝毫不剩。 一声痛苦的厉喝在屋里响起,与遗照上十分相似身体又虚幻的老者被打了出去撞在了贡品方桌旁。 老者看着魏昆的眼中充满了怨恨,似乎真正杀了他的凶手不是别人就是魏昆。 魏昆扶起了转眼醒来虚弱的震风:“死胖子,没事了吧?” “额…刚才是?”震风左右看了看,看见棺材旁站着的老者吓了一跳,他瞪大了眼睛又拍了下脸颊,大叫:“怎么可能……这…这这是……” “鬼啊!!” 狗急跳墙,只见震风腾的一下跑了出去,没有半点鬼上身的后遗症。 那肥胖的身体也能爆发这种极限速度,让魏昆都有点看呆了。 眼前所看到的画面早就加深了震风的见识,他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真正的鬼。 震风犹于经常骗钱心里有鬼,而这次雇主的父亲又变成了索命厉鬼,生怕被鬼报复就逃走了。 震风这个累赘走后,魏昆心里舒坦了,有他在这里瞎搞帮倒忙,还得分心去救他,实在太累了。 吱嘎… 老者有目的地蹲在了棺材旁,不时发出古怪的叫声。 老者歹毒的目光盯得魏昆脊背发凉,一人一鬼一尸体,正常人遇到这种场面吓傻都是轻的。 “咚!咚!咚……” 墙上挂着的上发条式老钟表响了起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子时。 刚才魏昆的手段震慑了他,也消灭掉了他身上大部分的阴气。 老者选择了退避没有出手对付魏昆,鬼物都是靠阴气生存的,就算是厉鬼没有阴气也是活不下去的,此时他贪婪的嗅着棺材中的煞气慢慢恢复自己半透明的躯体。 魏昆看到葛建国瞧着自己生前的肉体傻笑走了过去:“呵!葛老大爷你当我不存在吗?” “呜…额!”葛建国冰冷的眼神瞪了瞪魏昆,化作一阵阴风钻到了棺材底下。 他现在的举动就像只有三岁小孩的智慧,生了闷气就钻底下。 棺材底下的宽度不超过三厘米,魏昆是有力没头使了,被厉鬼葛建国的行为气笑了。 “我知道你在下面,快出来!”魏昆故意幼稚大声的喊着,试图让葛建国放松警惕。 然后他半蹲在地,用桃木剑往里来回的插~去,比刚才震风的阵势更加凶狠。 魏昆插了一阵子有些累了,棺材底没有一点声音,他不由得怀疑葛建国是不是被弄死了。 魏昆终于忍不住俯身伸头往里面看去:“在哪呢?” 棺材底下空荡荡的那还有葛建国的影子。 不好! 魏昆心里生出不详的预感。 因为是爬在下面他的后背破绽全部都暴露出来。 “嚓咔!”背后传来葛建国磨牙的声音,它早已飘到了魏昆的背后。 魏昆下意识的滚到了一边,但还是没有躲过葛建国的利齿。 魏昆冷冷的看着哭丧着脸葛建国,他的肩膀上赫然留下了一排血印。 痛感刺激了魏昆的血性,魏昆不退反进在地上翻了一个跟头握起桃木剑朝着正在伸舌头舔嘴的葛建国一个顺刺。 剑尖正中葛建国的肚子,拔剑的时候黑色的肠子和碎肉随之流出。 “呜!呜。”葛建国仰头惨叫,用手捂住了血流不止的肚子,低着头缩在了墙角哀哭。 魏昆经过窗帘时擦了下剑身,又撕烂袖子绑住了血口,没有停留直径走了过去。 魏昆看着神志不清的葛建国也不忍心在打下去,他也不是见鬼就杀没脑子的迂腐之徒。 死者为大,枉死的可怜人让人心生同情。 魏昆叹了口气说:“葛建国,除了你大儿子葛唐生以外,你的其余两个儿子和女儿都被人杀害了,我劝你不要在跟我继续缠斗下去,我来此是为了帮你们报仇的。” “想想你的子女现在都是死不瞑目,如果你也说不出有价值的情报,那么你们只能永远游荡在临终的地方了。” 葛建国停止了哭泣,不知是被魏昆的话打动了还是怎么。 过了一会它的身体不停的抖动起来,整个身子都紧紧的挨着墙角,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哎!”魏昆收起了桃木剑不在去管迷失自我的葛建国。 “呼,还好没诈尸,不然白忙活了。”看了一眼棺材,魏昆松了一口气。 走到棺材前,里面躺着的葛建国给人一种突然就会做起身来的感觉。 魏昆看着葛建国的没有瞑目的眼睛,陷入了恐怖的幻想之中。 第八十二章 真实的梦 这是…?! 魏昆看见棺材中的葛建国手臂动了一下,他的眼珠子也转了一圈,紧接着他的头转向了右边,呆滞的目光盯住了魏昆,眼底的嗜血之意也迅速充斥眼中。 魏昆喃喃道:“还是诈尸了……” 可怕的气息在葛建国的身上散发出来,让魏昆又体会到了那次废弃工地遭遇冤魂融合体的滋味。 魏昆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仿佛自己被一头猎食的野兽盯住了。 他警惕又心慌的看着白僵葛建国,李时充找黄旗道器去了,典型的不到黄河心不死,一时半会也来不了了,只能靠自己了。 “吼!”身穿黑色寿衣的葛建国嘴里发出低沉的叫声,突然在棺材里直直的坐了起来。 他先是闭上了眼睛,像畜牲觅食样用鼻子嗅了下空气里飘荡的香味归于何处,来回折腾后他又伸着脖子往魏昆的方向闻去。 桀…嗷! 确定目标后,葛建国咧着嘴流着口水冲着魏昆大叫,托着不太协调的身体缓慢的从棺材里跳了下去,站在原地开始活动着身体。 “尼玛!还把我当任你宰割的鱼肉了。” 来者不善,魏昆深吸了一大口气,暗自打量着不凡的白僵。 从小喜好林正英僵尸片的魏昆当然幻想过自己成为一名道士,就像电影里林正英那般刷刷两下子就干掉大片的僵尸。 想象很丰富,现实很残酷。 第一次对付低级的尸类怪物,魏昆还是有种心虚害怕的感觉,像葛建国这种诈尸另类成为白僵的,可不是电影里只会蹦蹦跳跳的低级跳尸所能比较的。 魏昆扫了一眼角落,葛建国的鬼魂早已没了踪影,不由得疑惑起来。 见白僵兴奋的朝着自己吼叫魏昆也不惧了,暂时把疑惑压在了心里。 这只白僵看上去明显是智商很低的样子。 灵智是从尸变后因为怨气形成的新生智慧,是一种独特又变异的产物,与鬼魂是不同的,所以刚诈尸变成的僵尸一般智慧都很低,除非一直杀人吸血。 没有了顾忌压力也就小了,魏昆学起电影里正道的话说了起来。 “天道好轮回,谁成僵尸谁倒霉,被天地所弃,万物所厌,地府不收,你不用看着我,我我告诉这都是你没用的,我的字典里没有怕字,别以为你是白僵就可以狂了,哎,不说了。我看你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哎,真是可怜,死了还继续痛苦的‘活着’ ”魏昆对着白僵摇了摇头。 吼! 在魏昆诉说台词的过程中,白僵显然听懂了他的话。 立即伸着獠牙愤怒的跳到了魏昆跟前,一股扑面而来的臭味被他吸了一嘴。 尸毒入体魏昆很不好受,普通人吸进一口就会七窍流血毒发身亡,但好歹魏昆有不一般的体质,尸毒也仅仅是让他不好受而已。 魏昆震惊的眼中白僵的利齿已经快要咬住了他的脖子。 “卧槽,不是吧大爷来真的啊你……”匆忙中魏昆拿起旁边书柜上的花盆就要砸去,奈何低估了盆栽的重量,手一抖花盆在自己的脚下摔的粉碎。 “草!”来不及躲掉白僵的这次突袭,魏昆只好往左侧倾了下身体,獠牙也咬在了他的右胸膛。 幸好双肩背包的质量很好,阻挡了大部分的力道,不过魏昆的胸膛还是留下了渗血牙印。 魏昆忍着剧痛用肩膀撞击白僵的老脸:“呃啊……我去你妈的!” 白僵惯性的往后退了两步又扑了过去。 魏昆抽出腰间挂着的桃木剑对着葛建国的老脸插了过去,保命为先,魏昆也不管对他敬不敬的问题了。 吼!葛建国的眼珠子被桃木剑捅了一下,它痛苦的大叫着,也不忘用爪子在魏昆的胳膊上来了一击。 魏昆看了一眼胳膊上一道十多cm长的口子,对着葛建国的老脸骂去:“你妈个土逼!” 自己的攻击三番五次被魏昆躲开白僵也抓狂了,它对着魏昆就是喷出一口浓郁的尸气。 魏昆在白僵嘴巴鼓起来的时候就感觉不妙,用力推起一旁的沙发试图碰撞白僵的下盘。 喀嚓!沙发没有想象中的坚固成为了废物,魏昆又吸了一大口尸毒。 “啊!老匹夫,狗日的粽子,你魏爷爷和你拼了!”魏昆抓起桃木剑一阵没有任何美感的乱插。 吼!白僵也吓得不敢前进半步,它惧怕魏昆手中的桃木剑。 “嘿哈……呃啊!”魏昆不敢停止桃木剑的杂乱八式,来回的挥动着。 过了两分钟魏昆的胳膊酸痛无力,白僵的注意力已经放在了桃木剑上,魏昆一看有戏随手把桃木剑扔在了厕所的方向去。 在白僵转身去找桃木剑的同时,魏昆趁机跑到了棺材旁与它拉来了距离。 与僵尸近身肉搏是不明确的原则,一切物理攻击对它来说都是不痛不痒的,它的身体早已成为刀枪不入的体魄,除非用道术攻击才有效果。 嗷! 白僵被魏昆戏耍成功了,找到桃木剑愣了一会后发狂的叫着,他全身的白毛瞬间就覆盖了皮肤成为了一层软甲保护层, 此时此刻他受了天大的屈辱必须要把魏昆撕碎。 它本意是想把魏昆玩弄到死,最后慢慢品尝美味的血液,没想到眼前不堪一击的东西还敢戏耍自己?是它不能容忍的。 白僵把魏昆的戏耍和反抗视作了挑衅,没有了在继续玩下去的心思,仰着头把嘴边的血液舔了干净,朝着魏昆又走了过来。 “我去还来?大爷你精力挺旺盛啊。”魏昆匆忙脱掉了宽松的道袍,按照他的说法穿着这件不合身的衣服发挥不了真正实力。 白僵对自己的实力很放心,也不拐弯大步往棺材上就是一个撞字! 啪嗒! 黑色的棺材面被他撞烂了大半,留下了一个腿形的痕迹。 嗷呜! 好景不长,雄心壮志的白僵脚踝拉在了棺材底板里,一时间拉不出来了。 好机会!魏昆把道袍扔了出去,套在了白僵的头上包裹住又用袖子系成死结。 白僵不停的晃动着身体,用爪子胡乱的抓去,魏昆见此立刻掏出两张破煞符镇压在了白僵的身上。 破煞符的功效发作,白僵挣扎过后一时没有了活动的迹象。 魏昆拍了下白僵的头,坐在了棺材边上喘着气:“呼,还真是够累的,不过这白僵也太傻了点吧,只要是会道术有脑子的人都可以轻松解决。” 魏昆难免会有傲气不由开始幻想自己的前程了。 自己独身一人解决白僵传出去在阴阳届里也是会有不小的波动,正邪两道都会注意我这个年少有为的阴阳先生。 破煞符蕴含的道意被白僵的煞气同化掉了,过了不一会就变成了废纸。 嗞啦一声,白僵身上的道袍已经被指甲划破,而陷入幻想的魏昆还在傻笑。 “呜嗷!”白僵掐住了魏昆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 “啊!不!” 一张血盆大口吞噬了魏昆最后的声音…… “啊……” 原来一切都是葛建国眼神带来的噩梦。 下一刻魏昆睁开了眼睛,不知何时他的脸距离棺材中的尸体不过几个指头的宽度。 在噩梦里经历了死亡魏昆的心脏快要跳到了嗓子眼,本能的张嘴呼吸出来大口大口的气,而这些气体都钻进了葛建国的嘴里。 葛建国死气沉沉的眼睛还是紧盯着魏昆,鼻子却轻微动了两下。 “不好!”魏昆的思维也反应过来了,连忙伸出两指捏住了葛建国的鼻子,掏出了底牌镇压一切邪祟符贴在了葛建国的面门上。 “三清之上,以道为尊,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破煞,镇邪祟,急急如律令!” 片刻,一声凄惨的怪叫声在葛建国的喉咙发出,带着深入骨髓的怨气逐渐消逝着。 完成这系列举动魏昆手扶着棺材,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呼,还好没有诈尸成功。” “咳咳,小伙子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 第八十三章 杀人真凶申管家 “嗯?”魏昆顺着声音看向了门口,只见一身仆人装扮的老者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再见到这个申姓管家魏昆立马就瞧出了不同,申管家的身上正往外扩散着若有若无的鬼气,他那张瘦小的脸看上去乌青枯邹与刚见面时的和蔼面善简直天差地别。 很难想象老者从一眼就忘的路人挤进了龙头来,放到好莱坞混上几天绝对能成为第一配角,什么杰克,汤姆了见到申管家都要自惭折腰。 “如果我没有看错你就是刚才的那位申管家吧,不知你煮的茶水是否已经到点了?天干物燥,现在我很是口渴…”魏昆把玻璃膜关了上去,他尽量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瞎扯话题恢复体力。 魏昆也不是傻子,葛二壮也说过一个申字,他心中把申管家排到了第一危险位置。 经历过梦境与厉鬼缠斗他早已精疲力尽,若是眼前的申管家再出手,恐怕今天是要载了。 “好茶自然需要久等,正如同做一件自己喜欢的事会花费掉很长的时间,你说是吧?”申管家皮笑肉不笑的走进了屋子,然后伸手打了个响指。 不过一会,目光呆滞的厉鬼葛建国端着茶水走了进来,他把茶具一一放好后跪到了门外,随之看着申管家的目光变得十分炙热,就像被洗脑操控的教徒。 消失又出现的葛建国并没有让魏昆表情有所变化,他若无其事的笑了下,然后拉起一把椅子坐了上去,端起一杯热腾腾的茶水就喝了起来。 申管家眼中精光闪过坐到了魏昆的对面:“不错,少年郎你的胆色真是让人敬佩,你就不怕我往茶水里投毒?” “我相信你是不会搞这种低级趣味的小把戏的。”魏昆看向了老者一字不顿的说:“一大把年纪了,你是不会辱没了白莲教的名声的。” 魏昆说完心里也是没有底,只能盼望自己能诈出老者的身份。 “白莲教是什么?也是邪教吗?”申管家一愣,一副没听说过的样子。 “小子你猜错了,我可不是那些邪教的成员。”申管家细吟了一口茶水平静的说到。 装的倒挺想,控制鬼物的方法这么霸道还说不是邪教的人,也是,那个邪教的人会承认自己的身份呢。 “呵呵,练尸控鬼这种没有人性才能干出来的事情,除了邪教还有谁能做出来呢,申管家,我魏某人虽学道不久,但是只要我遇到的一切和害人有关系的怪事是一定要去管的。” 魏昆放下了温热的茶杯:“您老不用用这种惊讶的眼神看着我,事实就在眼前我智商也不低,葛家几天人命都看你有不浅的关联,所以废话少说,也别虚以委蛇了。” “要战那便战吧!”魏昆猛地拍了下桌子,茶壶与茶杯都差点遭殃。 魏昆要的就是一种让老者知道我还能打的气势,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捏的软柿子。 可惜老者并没有被魏昆的动作吓到,甚至还不紧不慢的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巴,末了还道了句好茶。 魏昆见自己的举动就像打在了棉花上,收回了隐隐作痛的手。 “年轻人本事很弱火气倒是不小,看样子你很缺乏锻炼,这样可是不利于你的发展空间呐,小心因为你的脾气而带来难以想象的灾难。” 申管家摘下了眼镜吹了吹:“对了,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来礼不往非礼也,没错吧。” “既然你让我花费许久炼制成功的白僵尸魅胎死腹中,我也让你尝尝冰寒焚身的滋味,顺便帮你浇灭一下火气。” 申管家怪笑一声,怨念很深的看着魏昆:“忘了告诉你,你又猜错了,这茶里其实是有毒的,我当然是事先服用过解药的,不出一分钟你就会心脏暴裂而亡。” 申管家竟然还是外国人!茶水还下了毒! 魏昆吃惊过后急忙把茶杯里的水倒在了桌子上,水色微红,细眼看去还飘浮着一层没有化掉的小颗粒。 魏昆忽然感觉自己焦虑的胸口袭来了一股清爽的凉意,只是一霎那就被冰冷彻骨的寒气替代,连身上的冷汗都随之凝固成冰珠,吐出的气体都变成了白霜,脑中的混乱也逐渐从清明到痛苦之间来回调换。 寒气在魏昆的体内疯狂的流动,他身体里无数血管到细小的经脉都被寒气所侵蚀而过。 就当魏昆快忍受不了这种非人的折磨时,噗通一声,他的心脏跳动频率变成了正常时刻的两倍速度,加快了全身新陈代谢和提炼血液的速度,快被凝固的坏血被新鲜的血液抵挡在外,连寒气也被新血液给逼退最后变成了清爽的气体从他的嘴里飞去。 痛苦的感觉来的也快从器官里消失的速度也快,魏昆心想道,看来这种冰寒焚身毒好像对自己没用。 魏昆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一高一低很不平静,刚才寒气把他体内所有血液都侵蚀覆盖的时候,他也清楚体验到了死亡的滋味。 时间过去了五分钟魏昆纵使心里感慨万千,脸上还是装出了一副毒性发作的样子。 “啊……呃,好冷啊!”魏昆倒在了地上翻滚着,没有演戏天赋的他非常的浮夸。 看到此时申管家脸上的吃惊才停止,最后恼羞成怒的抓碎了扶手。 冰寒焚身是一种强烈的毒,入体之后只需一分钟毒性就会发作,寒气从呼吸道感染肺部传遍全身血管,最后麻痹人类体内的神经,然后会慢慢的流动到心脏,寒气刺激心脏跳动直到爆裂。 虽然冰寒分身在外表看不出受伤的痕迹,但是人的内部构造已经全部宣告死亡了。 眼前的魏昆非但没有中毒之深发作的样子,而且还生龙活虎的滚动在地上大叫,早就引起了申管家的怀疑。 又看了魏昆演了一大会时间,申管家摸了把山羊胡:“小子你不要继续在装下去了,虽然不清楚你为什么没有中毒,但是我对于一个快要死去的人是没有好奇心的,所以你还是去死吧!” 申管家没有征兆的迈出大步,到了伸出手掌就朝着魏昆的后心拍去,隐约间能听到掌风与空气摩擦的声响。 魏昆本来就是装的,他早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身体往左边快速一滚躲过了掌击,而刚才的木制地面也被拍出了一个掌印。 申管家拍了拍手心的木屑:“还挺会躲得,接下来老夫可不会在手下留情了。” 申管家掰着手腕,活动着全身筋骨逐步逼近。 魏昆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着,申管家的脚步声直击他的心脏,刚才那一掌的威力他也感受到了,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的生死是由别人掌控的。 “等一等,反正我也逃不掉了,中国也有句老话不打不相识,我不能死的不明不白。”魏昆眼珠子一转快速的说道:“你到底是谁?那个国家的人。” “你觉得我会告诉一具尸体吗?你没有必要知道那么多,你只需记得我是如何杀死你的就行。”在申管家的眼中,弱小的魏昆就像小丑一般。 他也想起了自己祖先与华夏的纠缠,有点不想立刻杀掉魏昆,像施行一切酷刑玩一玩。 见申管家停下了脚步,魏昆松了一大口气。 申管家接下来的话让魏昆的心又提了上去。 “小子,我突然又不想让你轻松的死去了,那样好像也换不来我那未完成的作品。” 申管家解开了仆人装,从腰间的肉里面掏出了一把细长的弯刀,武士刀一出伤口就自动愈合了,弯刀沾满了血迹散发出一股嗜血的妖气,刀柄上印着一个长有三只角头像的怪物。 “你不是挺想知道葛家的人是怎么死的吗?” “哈哈哈哈!”申管家握着武士刀捂着肚子大笑起来:“愚蠢的支那猪你们都该死!” 申管家神经兮兮的着刀身,下一刻又举起武士刀指着魏昆的脖子:“不用着急,接下来……你就会知道…” “他们……是怎么死的!!!” 第八十四章 又一次联手制敌 “兄弟小心!” 一声急切喊叫在门口响起,李时充拿着一把二十一枚铜钱穿起的七星金钱剑跑了进来,一头的汗珠和破烂不堪的道袍证明他刚才遇到了非常棘手的事请。 随后李时充冷哼一声,右手拂过剑尖对着武士刀的方向默念口诀。 剑中汇聚出一道金色的光圈,闪烁过后,立刻就有一枚铜钱模样的道外化形砸在了申管家的手腕上。 被道术偷袭得逞后申管家身体一滞,刀尖停落在魏昆的身旁划过,墙上一件抽象的名画从中间裂开,而且长长的裂口后面墙体也留下了深刻的刀痕。 有惊无险的躲过致命一击,魏昆也不含糊掏出一张破煞符朝着发愣的申管家扔了过去。 “太上有令归传吾,天兵燃眉听从吾,以吾为主,结起八卦破煞图,灭绝各路鬼魅,乾坤破煞赦令出,四方八卦中,邪祟皆为空,急急如律令。” 八卦破煞阵图缓缓飘起,只是瞬间就压在了申管家的头顶。 申管家眼里尽显不屑:“支那猪…这点小把戏真是和几百年前你们的祖先一样愚蠢。” 只见他把武士刀挂在了肩膀上,也不防御静静等待八卦破煞阵图镇压自己。 “呜……大补的味道……”武士刀柄上三只角的怪物眼睛一亮,幽幽绿光贪婪的看着上方圣光阵图。 申管家歪着头笑了,他与怪物心灵想通自然听得懂。 “鞠獒,快点把这个低级的东西吞噬掉,这样你就会品尝到无法想象的美味。” 此时,李时充对魏昆喊了起来:“兄弟赶紧跑过来,小心这只刀中封印的怪物。” 魏昆对自己的八卦破煞阵图信心十足,对李时充说:“别慌,凭这只鬼物还奈何不了我,倒是这个日本人给我的威胁很大。” “哎!”李时充深知刀中鬼物的厉害,见魏昆被眼前的假象给迷惑了,不在犹豫的走在了窗户旁,从布袋里拿出了自己的宝物阴阳镜。 刚露出镜边就有一丝道蕴在上面流转,一圈的镜边上都印刻着大大小小的月牙,镜子后面有一个太阳的古图,散发出古老的时代感。 “呜呜……吃了它!”刀中封印的三只角怪物从中冲破枷锁化成一股浓烟飞了出来。 圣洁无暇的八卦破煞阵图没坚持两秒功夫就被黑雾吞噬殆尽。 魏昆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的叫道:“什么!这是什么怪物竟然连破煞的道术都能吞噬……” 黑雾化成了一个电视机大小的头颅,头顶三只弯曲的犄角变得很长,它刚才得到了不少好处。 它露出凶光张开漆黑的大口朝着魏昆吞了过去。 “该死!”魏昆左右看了看,两边已经被滚滚黑雾所挡,前方又有鬼口迎面,自己已经逃不掉了。 “小心!”李时充对着窗户抬起阴阳镜大喝:“天地无极,日月为眼,以镜借法,夜月为光!” “赦!” 随着月光的反射,镜面荡漾起皎白的光波,在李时充念完口诀的同时,一道穿透性很强的月光照散了大片的黑雾。 月光过后,那只巨大的头颅也被穿透出了一个圆形口子,四周的黑雾挣扎了一会也变成原样,怪物发出一声惨叫后飘进了刀柄内。 自己的式魂鞠獒被月光克制导致败下阵来,申管家脸色黑了下去:“小子你惹怒了我。” 他凭生最恨完成一件艺术品的时候别人打扰,杀人这种需要慢慢体验回味无穷的事情如果有他人的介入,那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申管家忽然弯下了腰笑了起来,他的身体发出了‘咔嘣’的声音。 伴随古怪又扰人的笑声,他的身体开始发生了诡异的变化,矮小的骨骼噼里啪啦的一阵响,短小的四肢和弯曲的颈椎、脊柱都增长了。 干枯无血色的老脸霎时间恢复了年轻,一头稀少的白发眨眼变成了浓密的黑发,细小的胳膊和腿上慢慢长起了肌肉,不过一会这种变化停止了。 而老态龙钟的申管家也年轻了二三十岁,变成了三十左右身强力壮年轻男子。 盖过肩飘长的黑发,古铜色像是被刀削过的长脸,一双露出自大眼神的三角眼,挺拔的鹰钩鼻,组合成了一张阴险狠人的相貌。 缩骨功?魏昆难以相信眼前看到的震撼,申管家老头模样的状态就让他感受到了无边的压迫感,现在变成年轻后却一点压力都感受不到了。 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他对气息的控制已经到了不出体外漏的地步了。 “呼,你们这些恶心又难缠的支那猪已经让我生气了。”申管家吐出了一口浊气,又活动了下很久没使用的年轻躯体。 申管家的上半身衣物全都烂掉了,爆炸性的肌肉果露出来,那种力量的强烈冲击感和震慑力是健美人士一辈子也达不到的境界。 “现在杀掉你们就像捏起虫子一般容易,这都是你们逼我的,为什么要反抗挣扎呢,为什么不好好的听话呢?” 申管家把刀又插回了自己的腰中,蠕动的肉齿慢慢把武士刀拉了进去,对付魏昆李时充他现在已经懒得用刀了,那是对刀的侮辱。 申管家拨弄了下头发说:“你们……还要什么遗言吗?不过,我可没有时间听下去的。” “兄弟,我们不能在等下去了,在不逃走就来不及了,这次任务已经脱离主线了,我来掩护。”李时充拿起了金钱剑冲魏昆喊到。 魏昆挪开了步子:“明白。” “你也配阻挡我?”申管家身子转向了李时充。 “不试试怎么知道。” “万法之中,金钱为尊,脚踏北斗,剑弑妖魔。”李时充举起了金钱剑,艰难吃力的走起了步伐。 这种七星步配合七星金钱剑能起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哦?这种感觉好像在哪见到过。”申管家说话间一个顺身就来到了李时充的跟前,伸出拳头就打在了他的面门。 李时充的步伐被打断,只能冒着反噬的危险一腿朝前举起金钱剑挡去。 轰! 巨力让剑身颤了几下,金钱剑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黑色,李时充的腿也陷入了碎裂的地板里。 而申管家的拳头上也冒起了青烟。 申管家吹了下手,指着李时充的脸说到:“小子,你完了。” “不,你完了。”李时充对着申管家后面的魏昆大叫:“脖子后面的红心就是他的弱点!” 魏昆放开了手脚举起桃木剑朝着申管家的脖子横劈过去:“小日本,你他妈给老子死吧!!!” 第八十五章 被放出的白僵 “八嘎丫路!支那猪尔敢偷……啊!”申管家的后颈传来一阵刺痛,他忍者痛苦急忙用手抓去,却抓个空。 按理来说桃木剑这种不能大力使用拿来打人的道器,是很容易折断甚至裂开的,谁知天王屠邪桃木剑的坚固难以想象,魏昆的全力一击打在了申管家的脖子上都没有折断。 魏昆偷袭得逞退到了后面,脸上带着没有掩饰的兴奋。 申管家这个实力强横又自大的日本人实在令人恶心,魏昆也是出了一口恶气。 周青叶曾经说过天王屠邪宝剑需要魏昆自己去开发它的价值,如今桃木剑的第一价值提现在它的坚硬程度。 魏昆用手抚摸着桃木剑感慨道:“原来青叶大哥没有骗我,此剑果真不凡。” “兄弟!别傻愣了,趁现在赶紧跑过来啊!”门口的李时充慌张的喊到。 看到关键时刻魏昆对着桃木剑在笑,他有点怀疑到底自己与魏昆谁比较愣了,越到逃命的关键时候总是在魏昆这里出状况。 两人目中无人的交谈彻底激怒了受伤的申管家。 幸好是年轻的状态有皮糙肉厚的身体耐打,不然刚才魏昆那一剑不残也会昏迷,此时他后颈上的白色剑痕逐渐消退。 申管家扭头瞪了一眼在绕路的魏昆,魏昆被他的眼神看的汗毛直立,也停下了脚步不甘示弱的回视。 申管家两手分别朝着魏昆李时充指去,他内心十分憋屈,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说:“这点无耻的动作只能说你们支那人永远都是靠下三滥的手段,这么多年来真是没有一点的进步空间。” 申管家道出了名讳:“我野田次郎第一次受到了弱者带来的耻辱,接下来我是不会在给你们任何机会了,王者不需要耻辱,武士精神不容弱者的挑衅。” 原来是个脑子秀逗的日本武士,不过他还会控制鬼怪,一身邪术的威力也不是个善茬子,这又是什么玩意,什么时候日本邪教成员已经遍布国内了?魏昆一头雾水。 “那又怎样,与你这种墙头草的日本鬼子相比,只会显得我大度,再说了别耻辱耻辱的瞎说,老子这是对你低劣邪术的赞赏。”魏昆鄙夷的看着他,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让李时充再次偷袭。 “就这也想激怒我?那就拿你开刀好了!” 野田次郎说完跪在了地上,他双手按着地面身体呈九十度与木板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忽然他身体剧烈的颤动起来,一股暴躁的气息从他身上出现,像是在进行什么邪术引子。 李时充苦涩的说:“哎!兄弟啊,你看看你干的这都什么事啊。” 魏昆当然由不得申管家继续进行下去了,握紧桃木剑走了过去,不忘对李时充回应:“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战下去了,这个日本人不知残害了多少我们的同胞了,今晚必须要解决掉他。” “好吧,既然他是岛国的日本人,那么我就放开手脚了。” 李时充放好了阴阳镜,掏出了费劲好大力气才找到的宝贝黄旗,而葛建国的鬼魂早就被他给超度了。 普通的阴阳先生一生也没有几个拿的出手的道器,甚至有些人连见过都没有,有一个便宜师傅,李时充光是道器之类的就有七八个,与那些茅山龙虎山道士也差不到那去。 谁知野田次郎腰间突出了一个刀柄,上面三只角的鞠獒浮现了出现:“呜……人类,你们的对手是我。” 鞠獒吸食了一大口血液飘了出来,而刀柄也又收缩回了体内。 这是魏昆第一眼看清楚三只角怪物的全貌。 眼前这只身上发出幽绿色光的怪物三米多高,除了黑色的头颅外其他皮肤全都是绿色斑点状,它的三只角上浮着一层淡淡的鬼气,两只小眼不停转动着,脸上没有鼻孔和嘴巴。 背后一条两米长的尾巴上有一张手掌大小的黑色嘴咬合着,两百多颗牙齿发出咔嘣咔嘣的巨响。 鞠獒没有手脚,身体外变化无常的黑雾就是它的手脚。 魏昆隐约看见一道六边形的小石锁困在了它的脖子上。 鞠獒飘到了屋顶:“桀…好久没尝到新鲜血液的味道了,主人的血液我已经厌倦了,两个小娃娃就让我陪你玩玩吧。” “不好!”李时充大叫一声,想去解救魏昆已经来不及了。 鞠獒的速度犹如闪电,就像从高空中划落的雄鹰,幻化出三根黑色尖刺冲像了魏昆。 魏昆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已经忘了自己怎么去躲,本能的踢了一下茶几身体往后面倾去。 嘭!嘭!嘭! 尖刺在魏昆的身后炸开了,散开了一股黑雾。 李时充逼开一时间进入魔障野田次郎,走到魏昆面前拍了拍胸口说:“兄弟,刚才那一瞬间真是太险了。” “大事不好!”魏昆朝身后看去。 李时充捂着鼻子用袖子扇了扇风往后退了几步说:“兄弟你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葛建国棺材上面的那层玻璃膜被炸开了,那只怪物想要去救出里面的尸体。”魏昆望着黑雾着急的说到。 这股黑雾十分诡异,魏昆也不敢亲身进去探险。 李时充不以为然的说:“这逼玩意还挺会钻空子的,奶奶的出来我不干死它,再说了葛建国不是就变成厉鬼了还没有诈尸的吗,它吞噬尸体能有啥用,总不能变身吧。” “不……老头子诈尸之前一秒钟被我用镇压一切邪祟符给封印了,经这么一折腾看来那张符应该是废了。”说完后魏昆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 白僵可不是闹着玩的,梦境与现实的差别在于梦里都是假的,现实可是实实在在的真,稍有不慎中毒不说死了就是真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 “嗨,我当是啥呢,不就是人为的诈尸吗,我们俩联手也不是不能解决。”李时充拍了下魏昆的肩膀豪气的说:“怎么,兄弟你这是怕了吗?” 魏昆立马想起葛建国成为白僵的事情李时充他还不知道,为了让李时充保持现在的状态也懒得好去他了。 遇到级别太高的怪物他总是一秒破功变成怂逼。 “这股强烈的气息,就要出来了…” 魏昆拉起了沙发挡在了二人前面,对着李时充严肃的说:“接下来一切小心,那三只角怪物不用多管,多多注意诈尸的葛建国。” “好勒!放心吧兄弟……” 轰! “吼!”伴着一声响彻云霄的嘶叫,一道身影从黑雾中出现。 下一刻沙发眨眼就被撞成两半,在魏昆不敢相信的眼中李时充被白僵一路撞了出去…… 第八十六章 暴怒的魏昆 白僵突然冲出黑雾到撞走李时充不过发生在一瞬间之内,两人都没有想到白僵会以这种方式出现,措不及防的两人被白僵来了个下马威,李时充也难得幸免被撞了个正着。 魏昆睚眦欲裂的叫道:“时充!!” 亲眼看着自己的战友兄弟中了必死一击,魏昆的大脑一片空白。 屋内的硝烟弥漫,尘埃飘散,尸气和怨气冲天。 那被破坏的不成样子的夹层门框倒下去的屋门和裂成蜘蛛网样的墙壁,足以说明白僵冲撞性的可怕。 李时充被撞到了走廊墙上,已经麻痹没有知觉的身体连叫声都是奢侈的。 人体与墙体的碰撞发出了炮弹般的低响,李时充身体成了虾米装缓缓从墙体滑了下去,也留下了一片血迹。 他刚才的感觉就像是走在路上被一辆汽车给撞飞了十多米远。 现在他背后的神经知觉全部都没有了反应,仿佛身体器官都罢工了。 临昏迷前李时充吐了几大口血,脑子里的震荡,眼睛里的残像,耳朵里的轰鸣,鼻子里的淤血,变形的后背,满是鲜血的身体,现在他连呼吸都是费力的。 伤很严重也很致命,李时充的后脑因受撞击血液阻塞,他背上的骨头碎了三十多块,从颈椎到尾骨没有一处完好。 此时时间很宝贵,如果不第一时间去医院救治可能会变成终身残疾的下场。 “嗷吼!”那只白僵像是脱离了鞠獒的控制,如同脱笼而逃掉的动物,看也没看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李时充嚎叫着顺着走廊跑走了。 白僵冲出去后如果到了市区,就会在夜里嗅出落单的人,然后吸食渐渐生出智慧,最后会改变样貌融入其中,饿了的话杀人吸血,长久下去就会成为一个不安分的暴乱头。 不过这也不是魏昆所能够去管的事情了,不算现在的情况,正常情况下他也阻止不了那只白僵,也没有能力去挡。 鞠獒早已预料到没有野田次郎控制不了白僵。 他此时很看的开,白僵给它留下可口的美餐。 鞠獒的尾巴发出了声音:“嚯嚯…小丑一样可笑的人类,非要做出无谓的反抗蹦哒,你的同伴真是弱小的可怜啊,我劝你不要再看下去了你的对手是我,呼嚯嚯嚯……” 鞠獒心里打起了小算盘,自己的主人破天荒的邪引走火入魔,如果自己把眼前的人类一身鲜血吸食,那么脖子上的枷锁就不能禁锢自己了。 “人类!我的美味佳肴!去死吧!我不会像我主人那样优柔寡断看中过程,我只喜欢结果!!!” 鞠獒尾巴上的大嘴尖叫着,从中吐出了无数的鬼气,尾巴随着它情绪的变化而色变。 它现在幽蓝色的尾巴猛地晃动起来成了最有利的鞭打武器,上面附带的鬼气都化成了一只三只角头颅的形体,朝着魏昆的脖子甩了出去。 鞠獒的话刺激到了魏昆这些天里一直压在心底的怨气,从网吧遇鬼到李时充这次重伤,每一次都是实力的压制,强者的蔑视,死里逃生苟延残喘着。 都是运气,没有实力,老天爷的不仁?可笑的眷顾。 他不甘如此。 他渴望实力。 他想要抬头。 报仇!发泄! “啊啊啊啊啊啊!”魏昆狰狞的脸上青筋暴起,双眼中的清明被怒火取代,血丝眨眼间密布眼珠,他的身体上立即出现了一层淡淡不可见的虚化光晕。 聚阴体的一丝奥义被魏昆以仇恨为根怒火为引在这一刻发动了。 透明模糊冒着幽幽火焰的头颅撞在了魏昆的背上,只是荡起一丝涟漪后被那层淡淡的虚化光晕所融合。 在外面来看,石沉大海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鞠獒发疯的叫着:“啊!不可能!你怎么能够化解我的鬼炎雾化之力…不可能的…” “从来没有人能在我的雾化中活下去,你不是人!!你是鬼啊!!” 魏昆在鞠獒抓狂的空隙里无声无息走到了它的跟前,然后伸出手来抓起了他的尾巴,两只手发力拼命的撕扯着那张黑鼓鼓的嘴巴。 “嘻喱喱哩,不!快放过我人类,不然等我主人醒来你也活不了的。” 鞠獒的脸上充满了恐惧,自己的位置好像和眼前的人类颠覆了,好像他才是魔鬼一样。 它引以为傲的鬼气对魏昆没有效果胆子也变小了许多。 而且被魏昆抓住尾巴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吸扯力从他手心里传来,自己身上的鬼气不要命的都流转了过去,吓鞠獒急忙把鬼气收到体内不敢露出去一丁点。 过渡使出还没能领悟的奥义,魏昆脑中一阵晕眩,消耗了过多的精神力后光晕已经不能继续维持下去了。 魏昆只觉得自己不能在继续耗下去了,一手抓着鞠獒的尾巴,然后掏出了三张破煞符粗鲁塞进了它的嘴巴里。 “呜……人……类。” 正要念口诀的魏昆见它还能叫出来,对着它的嘴巴不留情的就是一阵乱打,一会功夫他身上也溅了不少绿色的血水。 “太上有令归传吾,天兵燃眉听从吾,以吾为主,结起八卦破煞图,灭绝各路鬼魅,乾坤破煞赦令出,四方八卦中,邪祟皆为空,急急如律令。” “赦!赦!赦!” 只见鞠獒的嘴里发出了明亮的光芒,一时间把它的身体都照的透明起来,一大团黑色雾气从它的尾巴一下子退缩到了上半身。 此时魏昆的实力有了聚阴体奥义的加持,破煞符的威力已经到了极致,鞠獒想吞噬也不敢用黑雾化解那股令心神不定的八卦图。 随后三层套在一起的八卦破煞阵图从鞠獒的尾巴往上逼近,到了它的肚子里已经变成了圆盘大小的八卦图。 它的体内上半身和下半身也成了一白一黑,没有被净化到的鬼气沾到八卦图的边缘就消散的一干二净。 “人类你会不得好死的!我诅咒你不久以后一定被凶鬼食心,碎尸万段!挫骨扬灰!!!”鞠獒惨叫着反扑起来,他的眼里冒出了比体内八卦图还要耀眼的绿光。 最后鞠獒狠毒的看了一眼魏昆,瞳孔中射出了两道快速的绿光,绿光穿进了魏昆的额头,恍然间一个黑色的小点挡住了绿光…… 鞠獒射出绿光后也是没有了活力,化成了一股黑烟飘进了野田次郎的腰中,经过这次重创没有数年的时间沉寂,它是恢复不过来的。 那把武士刀的价值也大大折扣,没有了以前的风光。 造成野田次郎这次走火入魔的源头正是因为鞠獒独自突破出去,才带来了主仆的失败。 “呼哧…”野田次郎在鞠獒入体的时刻睁开了双眼。 他伸出手放在了腰上感应到了鞠獒微弱的气息,抬头看向了刚好没有光晕的魏昆:“支那猪…虽然不知道你刚才对我的式魂都做了什么,不过它好像对你有很大的怨念。” “呵呵,强弓之末,我会慢慢了结你的生命,先从你的同伴开始为鞠獒准备晚餐!” 野田次郎大喝一声快步冲向了门外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李时充。 “无量天尊!” …… 第八十七章 保护伞下好乘凉 一道浅蓝色身影横空出现,置身拦截在李时充的身前。 震风冷哼一声,暼了一眼飞来的鬼气。 野田次郎掌心飞向李时充的一团鬼气幻化成的哭笑状鬼脸即刻便被震风挥袖挡下。 野田次郎身形一滞面露疑惑,那团鬼气只要是阳气很重的成年男子都能挡住,但杀掉重伤的李时充绰绰有余。 他不明白自己明明亲眼看到这个假道士逃出别墅的狼狈样,现在他又折了回来救这里的两个小子到底想搞什么? 这个道士就不怕自己杀了他吗?支那猪什么时候这么团结了? 野田次郎眼神再次望向震风腰间別着的两把桃木剑时纳闷了,那平淡无奇的桃木剑上隐约有股灼热的波动传出,自己身上的鬼气似乎没有以前那样随心所欲控制了,仿佛那两柄桃木剑很克制自己的鬼气,让他很是反感那种感觉, 难道他是真道士?是我看走眼了? 野田次郎放下了手臂,散掉了一直流露而出的鬼气,他很不爽的说:“八嘎,震风道长是吧?我野田从不滥杀无辜,你若是没事请赶快离开,希望你不要在这里多管闲事。” “不然……”野田次郎吹出了一口浊气,双眼亮起凌厉的神色:“你可别怪我拿你们的命……祭我刀魂!” 震风现在的神态与向前没有什么不同,还是那副神棍样子,只是给人的感觉有种游戏红尘的高手风范。 魏昆对震风的到来不是一般的震惊,原本就是必死的局面,那个坑蒙拐骗的假道士出现救了李时充一命与野田对持着,让魏昆大感这种戏剧性的变化。 有震风在门外阻挡着野田,魏昆也放下心来恢复着体力,看着野田的后背想着点子。 震风背手而立,对屋里一脸迷茫的魏昆眨了下眼睛,随后淡淡道:“早就听说日本魔教鬼武士家族名下四大古董多年而来的合作关系破裂了,群龙无首帮派内乱战火连天,一些魔主都移民到了华夏发展经济以保己身,现在连你们这种底层的鬼武士也流窜到华夏国土作乱,看来那个消息只真不假了。” “呵呵,你们还真是有胆,在我们全国大规模追捕邪教的时候也想浑水摸鱼捞些好处,就不怕我们用你做鱼饵灭掉你背后的大家伙?” 震风冷眼看来:“嗯?野田鬼武士?现在逃跑还来得及,你们这些低级的鬼武士我是没有兴趣出手。” “哗沓西奈……”野田次郎听后也不敢有所举动了,震风的话让他琢磨不透真假。 野田次郎为了试探震风的深浅骂道:“虎个丫路!支那猪嘴皮子功夫令人佩服,你也不用在这里装高手了,我很清楚你有多大本事,你一定是避开了楼下的井上君才闯过来的吧?” “你说的是一直假冒葛建国儿子却从来没有这个人的葛唐生吧?”震风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黑色鬼脸模样的木牌说:“瞧,三星…井上村枝,他已经在楼下被我击退留下你一人跑路了。” “冴唏内!那个蠢货!”野田次郎看到同伴的名牌被震风所持也相信了大半,这种魔教内部的名牌材质是不容易造出赝品的。 他虽然看不出震风的深浅也明白此地不宜久留,被那些要命的灵异小组抓起来可不是皮肉之苦那么简单,道出自己背后势力的丝毫信息就会引起体内的邪术爆体而亡,那是非常残酷的结果。 “你们三人的气味我已经用异术保存,只要不出郑州这座城市他日我定会寻之报仇的!” 野田瞪了震风一眼,突然迅速上前抓起门边,侧身对着震风的胸口发力踢去,空档间又伸出手来抓向震风的脸。 震风见三言两语把野田次郎吓得不轻,就放松了警惕。 他也没有料到看起来没有斗志野田的出手,震风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仓促用胳膊挡去,脚步也一个踉跄。 想象出的痛感没有传来,谁知野田次郎用的虚招,趁着震风视线障碍思路混乱时顺着走廊逃走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魏昆按耐不住疑问走了出去:“胖子你为什么放他走?那个假冒的葛唐生也逃了?” “啊?跑了?”震风老脸一红:“去去去,道爷我只是不喜欢打打杀杀,也不想缠上关系,走了就走了呗。” “那个鬼武……” “嘘!”震风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朋友生命垂危马上要跟无常老爷下阴间了,你还有闲功夫跟我瞎扯?” “噢!对!”魏昆急忙背起李时充:“那我就先走了,胖子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震风捂着头叫道:“哎哟我去,你别乱跑我刚叫了救护车在别墅外面候着。” …… 医学院手术室外,李时充被送进了急救做手术,魏昆和震风在外面的走廊里等着。 四周公共座椅上都是哭声哀声的负面情绪,都是一些等待手术结束医生保平安的家属 大半夜的魏昆震风受了影响,魏昆提议到清净的地方谈事,震风也同意了。 于是两人就来到了没有人的安全通道。 魏昆一时间没想到从何问起,震风翻了翻白眼:“小子叫我来这里做什么,道爷我的行程可是安排的很满,要不是因为你们浪费了我这么常时间,我大半夜的在这受什么罪?” “你明明是红道道士为什么要做出糊弄人的样子来?”魏昆问:“如果不是因为你乱来,那葛建国也不会诈尸而逃,事情也不可能发生到这种地步。” 震风吹胡子瞪眼:“小子!明明是你们两个毛头小子在乱来,道爷我注意葛唐生这两个日本人很久了,葛建国一家因为得罪过野田早就被他们杀死炼制邪尸,他们每天都会表面上找人演戏去做法事,其实就是为了让尸体吸取人的新鲜血液开灵起智,要不是过几天就是月圆之夜这具尸体炼制成邪尸我也不会今天出手。” “谁想到你们两个倒霉蛋来了,若不是道爷我前来相助你们早就成为他的陪葬品了,而且因为你们那只白僵逃走,我又被两个日本鬼武士惦记上了。”震风伸出了手:“说吧,要给道爷我多少精神损失费?” 魏昆不好意思的说:“原来是这样,道长之前是我无礼冒犯了,对不起我在此向你道歉,我是个身无分文的大学生…除非跟着你当下手帮忙打杂,坏了你的大事赔偿我也拿不出钱了,你看怎么样?” 魏昆直觉一向很准,他看出震风有些不凡了就想抱上大腿,野田临走前的话和他带来了实力是魏昆所顾忌的,此时有震风这个保护伞,如果不想办法寻求庇护只怕没有机会了。 “额…”震风邹眉看了看魏昆,有点不满意的说:“那行,我每天办事很忙的也缺一个下手,你就跟着我跑个腿当免费的苦力,等我们什么时候找到那只白僵解决日本人的麻烦后再分道扬镳吧?” 震风吃的饭比魏昆吃的盐都多,他的想法在震风眼里一看即破,震风没有点破反正成全魏昆,不是因为他慈悲心善,而是他的活魏昆大部分都能分担。 “是是是!道长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喜笑颜开心怀鬼胎,都以为自己赚了。 魏昆嘿嘿一笑脸凑了过去:“道长,这家医院服务态度挺不错呢,那什么…你带钱了吗,手术费听说好几千呢……” “无量她妈个天尊……” 第八十八章 神药 交费处前。 震风憋屈的从干瘪的高防牛皮钱包里交了一沓子不菲费用后一脸晦气扭头就走,那笔手术费需要他再去折腾两趟事才能赚回来。 与魏昆李时充非亲非故的,白白损失钱财说不心疼那是假的,震风只感觉自己心情空前的差。 后面的魏昆紧追不舍:“喂,震风道长你等等我。” 幸好现在已经是深夜,医院里静悄悄的除了值班人员倒也没有什么闲人,不然看到一大一小两个身穿破旧道袍装扮人,还以为大半夜的精神病患者跑出来了。 震风位于暴怒的边缘,眯着眼道:“小子?这都几点了,你就非缠上道爷我不松手了?给你两分钟时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魏昆也嗅出了那么一丝火药味,有些尴尬的搓搓手:“咳咳,震风道长,不知你听说过何其多事务所吗?” “中原第一卦,诸葛青云开的何其多,道爷我当然知道了,怎么你还有事吗?”震风纳闷眼前的小子突然问这个白痴问题做什么,何其多的招牌是阴阳两届道士与魔教都很清楚的事情。 魏昆说出了困扰自己的事来:“我朋友李时充也就是做手术的那个,他师傅就是何其多的老板。” 魏昆这话可把震风吓了一跳, “什么?诸葛前辈的徒弟资质百年不遇可谓天才级别的,传闻少年时跟诸葛前辈走南闯北一身道术了得,你确定躺在床上那个就是他的徒弟?” “没错…” “奇怪,按理来说诸葛前辈的徒弟不应该实力很弱,你小子不会骗我吧?” 魏昆一时半会解释不清,干脆逼开了这个问题继续说了下去:“震风道长你确定没有葛唐生这个人?一直都是这两个日本人假扮的?可是时充不久前和他师傅一起来过这里,那时候可是分明有葛唐生这个人的啊。” 震风走在了一楼大厅里停下了脚步,扭头看着魏昆:“不会吧?我当时接到葛唐生的白事电话就来了,他们身上一直有鬼气我不可能看错,这葛唐生就是假的没错啊。” 魏昆又把李时充知道的事情与震风说了一遍。 “如果真有从国外回来寻父葛唐生这个人的话,那么这两个日本人和他又是什么关系?”震风摸了把胡须,想了一会猛地叫道:“你说葛建国祖上留有许多古董级别的宝贝?” “没错的。”魏昆点点头说:“我们见得葛唐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震风快速的说到:“坏了!会不会葛唐生才是幕后的黑手?那两个日本人其实是他的手下?所以才一直伪装成他的模样,我猜测他不是鬼武士的头目就是被洗脑过的教徒才会做出弑父取宝的事来的。” 魏昆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不会吧,葛唐生只是一个回国发展的富豪,可能从北京回来的途中被这两个日本人盯上了吧?才引起一系列杀人灭族事情吧,也有一种可能就是葛唐生亲手杀掉了一家人。” “你小子不懂,国内如今出现许多起隐形富豪被杀害的事情,据我所知都是日本魔教鬼武士干的。他们急切想要在中国扎根稳定下来,才会大量搜刮人财,而野田和那个假扮葛唐生的日本人身份都是鬼武士,当然也有很多富豪开始搞起了违法洗黑钱的小动作,而这些人都是被魔教控制洗脑的人。” 震风掏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不过一会脸色不好的说:“葛唐生北京的公司我已经找人查过了,三天内分别给腾空科技挪出百分之二十到八十的股份,而腾空科技正是魔教鬼武士头目建造的。” “这足以说明葛唐生和魔教脱不了关系,有两个鬼武士守护着他看来葛唐生在里面混的很开。” 魏昆忧虑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日本魔教都来我们国土了,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们祸害一方?” “你问道爷我,我只能告诉你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再说腾空科技可是一个魔教的据点,里面好几百人待着呢,你小子该不会想去报仇吧?”震风瞅了瞅魏昆:“你丫追我过来不会就为了让我帮你兄弟报仇吧?如果是…想都别想!” 震风很是风骚的甩了下头发,然后扯开了魏昆紧抓道袍的手。 “不是…我现在对葛唐生魔教啥的真没兴趣,我就是害怕那两个日本人突然找上我把我干掉。” 魏昆眼巴巴的看着震风。 开玩笑,魏昆再痛恨小日本也不可能过去送死。 实力才是根本。 “我去,不是和你说了他们被道爷我吓到了,近期不会在来的。” 震风掏出一张卡片扔给了魏昆:“这两天好好休息休息,后天我有一个要紧的雇主任务需要你跟着我去做。” “额……好。” 魏昆看着震风萧瑟的身影消失在灯光下。 说来也怪李时充送到手术室不过一个小时就拉了出来,医生说除了大出血骨折多处外休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正常。 病房内魏昆看着摘掉呼吸器的李时充吓了一跳,还以为它自己掉了。 李时充听到动静后睁开了眼:“兄弟…你可算来了。” 魏昆不解的问:“时充这呼吸器怎么掉了?” “我自己去掉的。” “为什么呢?” “不想依赖外物。” 气氛冷了下去,正常人醒来知道自己的身体残废后多数是走不出阴影的。 魏昆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乐天派的李时充。 李时充歪了下头傻笑起来:“咳咳,兄弟你不会以为我废了吧?” “时充放心吧,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自己的兄弟不但残疾了,精神也出问题了把魏昆给吓坏了,他准备点下床头的按钮呼叫护士。 李时充拉住了魏昆笑着说:“兄弟你就放心吧…我这些年来什么重伤都受过,你忘了我师傅医术上也有造诣,除了一切去瘀血化内伤的药丸,我也服食过神药了,这些真不算什么。” “还神药?你不会真的傻了吧?”魏昆坐了起来要去叫医生。 李时充从床上坐了起来:“兄弟我没骗你,你看我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了。” “卧槽?” 看到李时充受了重伤,后背都局部骨折了,这刚做完手术就能坐起来,魏昆也吓到了。 他走到李时充的跟前,看了看他后背的绷带,那肩膀上的血口都结成了新的疤痕。 “不可能的…你这伤怎么会好这么快的。” 李时充一拍额头说:“我忘了兄弟你不懂神药是什么,难怪你会以为我发神经了。” “神药是一种通过极强的鬼物炼制成魂液,然后用秘术炼制成药丸,在受了伤吃后可以加快人体的新陈代谢,体内的细胞加快生长的速度,内伤和暗迹就能恢复。 而一些伤口什么的抹上魂液很快就能愈合,当然越是严重的伤需要的魂液就越多。” “神药副作用很强,服用多了透支的就是生命,人的一生李最多不能超过五次,不然五弊三缺就会犯命缺。” 魏昆说到:“这么神奇?那岂不是癌症都能救活了?如果用魂液去救那些得病的有钱人,那不就发财了?” “神药不是白菜。”李时充苦笑道:“魂液也不是容易炼制成功的,第一步需要强大且没有怨气沾过人命的鬼物,然后到西藏圣山寻找鹤彩琥珀来,光是这两步就难道了许多人。” “整个中国神药都是有价无市,用的人很少,而一丁点神药就能卖出百万的价钱来。” “是这样啊。”魏昆不明觉厉。 李时充说了很多话也累了,他躺在了床上愤愤道:“真他大爷的倒霉,兄弟你说那只白僵也真是虎,可别让我遇见它。” “行了,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明天我还有一个专业课考试到时候就不来看你了。” 魏昆与李时充道别后打车回到了学校。 第八十九章 揭秘小侦探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魏昆梦到自己走在天台晒太阳,可是不知怎么就一个脚滑从护栏上飞了出去,从高楼直径落地,魏昆的心脏经过剧烈的跳动,就被吓醒了。 魏昆一睁眼就看到张虎和王鑫鹏两人摇晃着床铺两边。 尼玛,好不容易休息一次,还被这两个煞笔搅了好梦,也是醉了。 没有起床气的魏昆也被弄得心情不好了,他很是不爽的说:“你俩大早上磕药了?嗨皮你妹呢?” 不等两人回复魏昆就蒙住了头睡去。 王鑫鹏扯着嗓子道:“诶诶,昆哥怎么又睡了,你忘了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舞林争霸大赛吗,听说十大校花来了八个,系花什么的更是美女如云,你要是不去到时候可别怪我们没叫上你。” “就是啊魏昆麻溜的起床,妞多位少,一会就抢不到坐了。”张虎在一旁催促。 路南靠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嗨,你俩甭嚷嚷了,那一次举办跳舞争艳魏昆不积极,今天他要是不去,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路南的话引得王鑫鹏张虎捧腹大笑。 在装睡下去也睡不着了,魏昆也不想错过这次视觉盛宴,他做起身来前对三人竖起了中指,然后套了个长袖蹬着人字拖洗脸去了。 食堂外魏昆几人拿着食物走在前往大会堂的路上,路南破天荒的丢下电脑来了次组队。 路上不少白花花的大腿引得张虎喉结一阵咕咚。 魏昆打趣道:“狗熊你丫能不能有点出息,看的挺专注的,瞧瞧这面红耳赤的就差流鼻血了。” 在路南眼神飘来,王鑫鹏发笑的前一秒,张虎急中生智,忙说:“切!我这是关心她们的身体健康,你说都特么的秋天了还一个个穿的这么清凉,竟然还有人穿着奇比小短裤,难道真的不冷吗?” “你这大老粗懂啥。”王鑫鹏弄了下被风吹乱的刘海说:“女人的世界你不懂,在她们眼里不论刮风下雨都阻止不了爱美的执着。” 王鑫鹏又走到张虎旁边扯起来了少儿不宜的话题:“你看见前面那长头发牛仔裤的女的没?” “废话,那屁股真特码的翘!晃的我心里小闹腾。”张虎喘了口粗气。 王鑫鹏殊不知自己和张虎已经跟着前面的女生走岔路了。 魏昆看着二人叹了口气,路南也摸了下眼镜笑到:“他俩真是够可以的,不过我的作品里又能出现这种新鲜的剧情了。” 王鑫鹏唾沫星子乱飞,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议论的女生已经频频回头,当然也是一脸温色。 “我给你讲讲一些你之后交女朋友需要注意的事,你看那女的屁股很翘,两腿之间的距离足足差来了一个拳头,这说明什么?这女的根本就不是处女了!” 张虎敬佩的叫道:“我靠!这你都能看出来,怎么就不是处女了,真的假的?” “呵呵,哪能给你吹?你不知道我当初……”王鑫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你说谁不是处女?” 王鑫鹏扭头一看,长头发牛仔裤的女生生气的看着自己。 那张国字脸让王鑫鹏咽了口水,他急忙摆手:“没,我没说你。” 国字脸女子握起了拳头:“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管不住你那张嘴了。” 这时张虎想起了面熟的国字脸女生正是散打社团的头牌女强人,去年参加省级联赛获得了亚军。 “那个,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张虎说完扭头就跑。 王鑫鹏一脸欣慰,感情哥们还把这妞让给自己,虽然颜值低了点,不过那胸还真大。 “美女,这光天化日之下,不要冤枉……” “啊!别打脸!啊…我的…脸” …… “喂,魏昆,王鑫鹏被范海燕打伤了,我们就不过去了。” 魏昆像是早已猜到了结局,忍着笑说:“严不严重,不严重赶紧过来看美女…” 王鑫鹏接过电话:“昆哥……我就不去了,我先挂了。” 魏昆知道他这一时半会没脸见人了。 等魏昆打完电话,路南笑着递给他一张舞台海报:“怎么了,伤的不严重吧,范海燕那拳王都敢惹,他俩也怪奇葩的,早知道就该提醒王鑫鹏一下的。” “让他们长长脑子也好,你说是吧?” 魏昆刚扫了一眼海报,却被旁边的叫声扰到了。 “快看,那不是风云榜上的大才子路南吗。” “额?那个戴眼镜真的是他啊。” “路南师兄我爱你!” “哇!路南师兄好帅啊!” 周围一下热闹起来,赶路的男女都认出了邋遢又懒散的路南,他们都视路南为偶像,白手起家,双手两三年拼搏了同辈之中无人超越的身价,没有人对路南是不佩服的。 路南无奈的对魏昆耸耸肩,以前他都是坐在宿舍码字大门不出的,一时被热情的同学包围了有点不适应,虽然不是很享受这样,那他还是淡然的与人合影留念。 魏昆被挤在了外面,见路南的大波粉丝上线观光,他只好一人进了大会堂。 舞林争霸大赛是校方组织的减压活动,参与的门槛很低只要会跳舞就行,更有神秘的奖励给予参赛者,很受学生的欢迎。 大会堂是座椭圆形建筑,有三层高,舞台很大,每层楼的座位都能看到。 一楼大约能入座千人。 比赛还有一个小时,进场的学生还不算太多,一楼里也都是黑压压的一片,学生们都井然有序热闹非凡的入场寻找合适的座位。 魏昆从中挤了进来,这点阵势对他来说是小意思,回想当年新生晚会那才是挤都挤不动,更可怕的是有人穿着衣服进去的,出来就变成了大裤衩。 魏昆走上了二楼,不是他喜欢居高临下,而是二楼的‘风水’好,主要能看到一些常人不能想象到的福利。 魏昆选了一个舞台后面二楼的上帝视角座位,因为这里是看不到参赛者的脸,倒也没有多少人来,很是清净。 闲暇时间魏昆拿出了海报,海报一改先前的风貌,走起了吸人眼球的性感路线。 图片上华丽又庄重的舞台,如梦如幻的帘幕,清新脱俗的布局搭设,与楼下的舞台相差不大。 参赛的女生身高平均,都身穿火辣舞裙一字排开,横看成岭侧成峰的美感体现的空前绝后,让人不得不佩服设计的人。 当初舞台建设很像是借鉴古代青楼,舞台上方的二楼有小隔间,三楼却是排练室和练舞室和一些专业的高设备室。 “这是?”魏昆不经意间发现了海报中舞台右上方的卷帘遮蔽地方有个模糊的人影。 海报很清晰,一般人看到一排美女目光就不会离开了,不会发掘到这点。 魏昆又凑近脸仔细观看,那个模糊人影处于三楼的隔间里,隐约看出是一个短头发脸靠着拉开半截窗帘的玻璃后面的女子。 只不过女子的动作很怀疑,像是身体贴着玻璃做出让人很不理解的动作。 可能是在练舞的时候被拍到了吧,魏昆心里想到。 “这人这是在三楼,也就是在我附近的位置。”魏昆拿着海报在二楼走着。 忽然他的肚子一阵胀痛,是喝了冰镇可乐的原因。 “额…”魏昆走进了拐角处的厕所。 方便过后,魏昆出来洗手,海报上的事被他抛之脑后,他的心思飘到了那些校花美女上。 隔壁的女厕却传来了让魏昆又震惊的对话。 “蓝姐,那个这两天晚上我老是梦见潘艾艾,你说她会不会……” “小声点!不要自己吓自己了,现在潘艾艾都拉到火葬场火化了,再说了我们去舞蹈室的时候她已经死了,这和我们没有关系!佳佳,我告诉你那件事最好不要传出去,否则我们俩都有责任。” “是那那件事吗…” “别说了快走吧…一会要去表演了。” 魏昆露出了头看着两名女子,心里也又联想到了海报上三楼的女子。 舞蹈室?死掉的人潘艾艾?莫非海报上那是那女子的冤魂? 学校什么时候又发生命案了?叫蓝姐和佳佳的女生和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两人的对话引起了魏昆的重视,如果她们说的是真的,那么潘艾艾的死与她们脱不了关系。 魏昆掏出手机点击了学校论坛一个曝光贴里。 楼主小侦探是个经常曝光一些秘密的人物,包括学校一些腐败,校园里学生的野战都能以图为证爆料出来。 此人前一段时间把系花的死亡爆料了出来,引起了学校的封杀。 学校给出的是系花转学走了,小侦探却发出了一张偷拍系花死时的照片,也轰炸了整个论坛,火了好几天之久。 一时间校园吧都在讨论系花的死,眼看就要引起农民起义了,同一时间学校计算机系的老师黑掉了小侦探的帐号,声明那是张ps的图片,系花是转学没错。 从此以后小侦探就消失灭迹了。 魏昆也是不久前听王鑫鹏说的,出于好奇他点开了小侦探的资料,里面有一个微博帐号。 魏昆就加了上去,微博是一个营销号。 魏昆想着是不是找错的时候,网页刷新进到了他的主页——揭秘小侦探。 大部分人都喜欢听八卦和见到曝光的事,小侦探因为抓住了群众的心里在微博粉丝数十万。 而置顶的一片爆料文章是《xx艺术学校几名女子发生争执引发的血案》。 魏昆点了进去。 第九十章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发布时间是两天前的凌晨三点,这段时间正是人们熟睡期,也是夜里工作群体的下班期,可以看出小侦探这个人也是夜猫子。 接下来就是故事的内容: 午夜到了,又是崭新的开始,一件又一件扑朔迷离的故事发生我们身边,而我则是讲述这些事情的揭秘小侦探。 电影中的故事都是编造的,身边每时每刻发生的才是真实可信的。 生活中我们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每个人都可能是主角配角,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没人知道,谁都有可能成为一次凶杀谋杀案件的参与者和旁观者。 假如你是见证别人另一阴暗面的人,他是经历过死亡恐吓的人,那么恭喜你接下来的日子自求多福。 教师曾经有精神病史,同班同学患有暴躁症,邻居可能住过监狱,小区保安是劫持过珠宝店的大盗,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些。 这些不为人知的事情都藏在他们的心底,除了老天爷谁也不清楚,当然不包括我。 亲情、爱情、友情,今天我要给大家讲的是一件关于爱情引发的惨案。 故事时间发生在初秋,地点为某艺术学校,不巧的是我也是在校大学生,而故事里将要出现的角色都是我从未谋面的学校同学。 首先我要感叹一下人性的可怕,生命的脆弱,未知的诡异。 潘艾艾是一名从小学习舞蹈的女生,父亲是摄影艺术家,母亲是画家,他们不希望孩子走自己的老路,所以他们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未来成为舞蹈艺术家。 就这样潘艾艾从小就被严格要求学习舞蹈,父母用高薪聘用的家庭教师,不懂事的她一次又一次哭红了眼。 三岁的孩子,别人玩耍的时候,她在刻苦的练习,别人逛商场的时候她在跳舞,然后潘艾艾也养成了孤僻的性格,她讨厌舞蹈,却又不能停止,煎熬忍耐着。 父母每天说的最多的就是,你可不要辜负爸爸妈妈对你的期望,一定要成为一名闻名的舞蹈艺术家。 潘艾艾第一次得奖是在小学,幼小的她以为自己得奖能换来爸爸妈妈的关心喝彩,没想到却又面临着加倍的练习。 越长大越孤单,潘艾艾终于在高中一所著名艺术学校解封了自己的叛逆期。 她开始背着父母荒废跳舞,从抽烟,喝酒,纹身,酒吧,到夜不归宿,与人鬼混,打架斗殴,一切不良的行为她一一尝试了。 也换来了她母亲的重病,父亲在一次开车中了解后出了车祸死亡。 亲眼目睹母亲从病房跳楼,潘艾艾后悔了,一切都晚了。 她开始戒掉坏习惯,重新捡起了自己的舞蹈衣,开始了第二次艺术长跑。 潘艾艾很久没练,没想到那生疏的舞蹈表演也会破格被三流艺术大学录取。 带着对父母的赎罪,她开始了自我救赎,没日没夜的练习舞蹈,开始渴望成为自己讨厌的舞蹈艺术家。 潘艾艾是个沉默不喜欢热闹的人,孤僻的性格让她人缘很差,即便一个班五十多人,她也没有朋友。 秦蓝第一次单独和潘艾艾相遇是在舞蹈室,看见比自己漂亮身材还好一大早刻苦练习舞蹈的潘艾艾,她压下了嫉妒心跟潘艾艾交谈了起来。 那是她们第一次聊天,不忿的秦蓝与潘艾艾切磋了下舞蹈,被虐了个心服口服,释怀了心中的嫉妒,慢慢的女生之间的友情就搭建了。 秦蓝的闺密王佳佳也与潘艾艾成为了朋友,三人吃饭、逛街、练习舞蹈都是同行,彻底的形影不离。 潘艾艾也很享受这种感觉,她觉得秦蓝和王佳佳就是她坚持下去的动力。 终于三人的友情被一个叫余硕的男生打破了。 余硕是潘艾艾那届舞蹈班新来的男同学,因为是唯一一个男生,长相气质外形很好看身材也高大很像韩剧里的都教授,就成了班里所有女人犯花痴的对象。 余硕也是秦蓝一见钟情的男生。 那天晚上秦蓝告诉了王佳佳要去跟余硕表白的事,并得到了她的大力支持。 潘艾艾是公认的美人,也是所有女生对比的模板,自然而然就成为了秦蓝的执念。 过了很久,终于在一次单独舞蹈室里秦蓝与潘艾艾说出了这件压在心底的事,她说自己非常非常喜欢余硕,希望得到潘艾艾的祝福。 潘艾艾听到后吓到了,余硕刚来的那天没谈过恋爱的潘艾艾就被迷住了,而余硕坐在潘艾艾的旁边,两人经常会偷偷的眉目传情,不到一个星期潘艾艾就私下和余硕确定了恋爱关系。 在昨天晚上余硕和潘艾艾在一家酒店开了房,发现到了新的关系。 此时听到自己的好朋友秦蓝说的话,潘艾艾也不知道怎么与她说个明白。 秦蓝询问了几遍她都没说话,以为潘艾艾默认了,就欢快的找余硕表白了。 潘艾艾不知道余硕其实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曾经是一个让许多女生堕胎的富二代,此次到艺术学院就是为了修养心性和艺术。 余硕脚踏两只船,潘艾艾不知道秦蓝和余硕的事,秦蓝同样以为自己才是余硕的女朋友。 潘艾艾在宿舍里见秦蓝连续几天夜不归宿,白天回来舞蹈也不练习倒头就睡,感到奇怪就问王佳佳。 王佳佳也不知道潘艾艾和余硕的关系,就说秦蓝这几天正忙着跟余大帅哥约会呢,那还有闲功夫练舞呢。 轰!潘艾艾的脑子都乱了,她不相信自己的男朋和闺蜜走在一起了。 陷入烦恼的潘艾艾选择了晚上去找余硕问个清楚,没想到去酒店喝了余硕下药的红酒,被有**倾向的余硕强,暴了。 潘艾艾是被旁边的声音吵醒的,那剧烈的啪啪声和男女不堪入耳的呻,吟是那么熟悉。 睁开眼的潘艾艾不愿相信这一切,对二人大喊为什么!就不要命的撞在了床角…… 潘艾艾的头随着这么一撞也忘掉了这些破事,秦蓝为了测试真伪拉着余硕演了几次戏。 潘艾艾又回到了原本的状态,对秦蓝找到一个帅气的男朋友表示祝福。 而玩腻秦蓝的余硕又把魔爪伸向了王佳佳,在一次排练舞蹈的时候,他跟着王佳佳去了女厕所,然后一番威逼利诱强上了王佳佳,干事的一对赤果男女刚好被潘艾艾撞上。 潘艾艾脑子一阵恍惚想起了遗忘掉的记忆,她还是装出了震惊的模样。 余硕走后王佳佳不敢面对潘艾艾,只是不停的哭着,潘艾艾也没有去安慰她,只是告诉她明天晚上到舞蹈室来。 同样潘艾艾也对秦蓝说了这句话,她决定让这段从大会堂三楼舞蹈室开始的友情,再从这里终止。 潘艾艾不会知道胆小的王佳佳回去就给秦蓝说了个完,她们都以为潘艾艾要去揭发自己的丑事,就合作着想办法怎样堵住潘艾艾的嘴…… 三人很守时的在晚上九点来到了这里,沉静了几分钟潘艾艾打破了这副尴尬的局面。 她说好久没有练习花式舞蹈了,不如今天晚上我们三个在熟悉练习一下吧,我已经把这个舞蹈报名参加舞林争霸会了,到时候凭我们的默……契,一定能得冠军的。 秦蓝和王佳佳愣住了,她们本以为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却没料到潘艾艾的这番话。 心怀叵测的二人有些动摇心中的决定了,王佳佳甚至想退出昨天晚上和秦蓝做好的选择了,秦蓝狠狠的瞪了一眼王佳佳随潘艾艾练习起来。 故事讲到这里就要结束了,潘艾艾第二天被人发现死在舞蹈室里,她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和毒物,至于她是如何死去的,一直是个迷。 好了,至于凶手是谁你们已经很清楚了吧?小侦探在此告诫各位一句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魏昆看完后吓了一身冷汗,小侦探写的故事如同旁观者一样,他刷新了下网页却发现刚才还看的帖子已经被封掉了。 看来海报上的人影真的是潘艾艾的鬼魂了,放任她在哪里指不定那天会出事,不行我一定要去三楼舞蹈室看看。 魏昆看了下舞台,大赛已经进入到了激烈的赛况,两个眼熟的女子正在跳着流行舞。 忽然三楼一块滑落的玻璃从天而降,只是瞬间玻璃就砸在了两名女子的头上…… 第九十一章 大会堂暴乱 啪! 五厘米厚的双层玻璃从十米的高空中落下,准确无误的压在了秦蓝和王佳佳的身上,落下了无数玻璃碎渣,她们的头部在巨大的碰撞下脆弱不堪的碎凹了,而她们的肢体还在保持着舞蹈动作。 三米外的十名伴舞,舞台两边等候上场的预备者都愣住了。 当舞台下学生和评委脸上的笑意眼中的欣赏还在停留,台上优美舞姿的两人已经变成了恐怖新鲜的尸体,那股温热又刺鼻的腥味让他们呆滞了。 时间此刻凝固了,四处还播放着让人听了安逸的曲子。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在场所有人。 就这样毫无征兆,没有预料,难以想象,让人不敢相信的事情突然发生了,接下来场面开始不受控制。 “啊啊啊啊啊!!死人了!!!救命啊!”随着一声反应过来的呼叫,引爆了众人处在临界点的情绪。 方才放着优雅音乐的大会堂,霎时成为了炼狱。 “不!!!快跑!”一人推开妨碍自己的桌子率先跑了出去。 此时,现场就像被摘掉翅膀的天使成为了堕落的灾难,人性经过了刺激变成了可怕的画面,下一刻所有阴暗面被引出来了。 踩踏事件悄然而至,一个学生被人群吞噬留下了最后的尖叫:“救命!不我的腿!”他的手指还在朝上抓去。 争先恐后的逃脱正在开始,密密麻麻的学生在害怕,有人被推到在地又拼命爬起:“啊!!!不要推我!快逃啊!!” 很多人都在喊着同一句话:“救命啊!啊啊!” 激动的情绪在人群蔓延,有人在谩骂:“草泥马的都快让开!!” 女性无助的哭声响成一片,“呜呜呜!死人了……都是血!” 尖叫声、吵闹声、呐喊声、嘶哑声、吵骂声,混乱、挣扎、撕打、疯狂、失控、每个人都一时间仿佛忘掉了自己在干嘛要做什么,脑子短暂的空白,身体下意识的往外冲,他们想要逃走,掏出这场醒不来的噩梦。 视觉上的冲击,脑海中的晕眩,近距离的接触,心头蔓延的恐惧,快要发软无力的双腿,这些缺少应变能力和突发事件的学生只想立刻逃出去。 年长的评委老师更加惊慌失措,他们一个个推开了桌子拼命的往外跑,连茶水浸湿衣袖都无察觉。 甚至有一个地中海戴着眼镜大肚腩的老者咬着牙奋力推开了身旁的一名学生,加入在无数推挤难行的人群里。 道德、资质、年龄与经验处事统统抛去,没有人可以平息这场暴乱。 而台上的其他正在舞台表演的女孩都已经瘫在地上,她们的衣服上沾满了脑、浆与大脑肉块,那种无法说出的怪味随风飘动。 她们没有了逃生了力气,胆小的吓晕了三四个,心态好的还在捂着眼睛强撑,好在台上不比台下没有发生意外事故。 魏昆在二楼一丝不露的看完了全程,他的身体从一开始就不住的颤动。 他不是救世主只是留有热血心肠的青年,刚开始想要冲下去救人的想法被接下来所看到的画面击退了。 魏昆就算跑到楼下,在暴乱失控的人群中也没有多大用处,没有人能听指挥,他也会被人群淹没得不偿失,最主要的是找出玻璃滑落的源头。 “该死!好好的玻璃怎么会突然滑落?”魏昆的手放在了面前的玻璃上捶了两下。 坚固硬抗的玻璃纹丝不动,这种经过特殊加强牢固的玻璃并不会因人为的力量而滑落,魏昆也亲身实验了玻璃安装并不是偷工减料。 魏昆脑中闪过了海报中的人影:“难道是她?潘艾艾!” “一定是她回来报仇了!”魏昆仔细想了想小侦探微博里的故事,结合今天正是潘艾艾的头七。 白天便有能力杀人的鬼物不常见,普通横死的人时候都是慢慢成长为强大的鬼物,当然白天具备杀人能力的鬼物少之又少,非强即怪。 魏昆心生警惕,平复内心后摇了摇昏沉的脑袋看向了三楼。 滑落玻璃的位置在魏昆的上方,魏昆站在原地也看不到,他先是朝着三楼其他方向看了看,见没有任何异常后慢慢绕到了对面。 如果潘艾艾成为了白天显身强大厉鬼的话,那么身处危机边缘二楼的魏昆就是她的头号目标。 鬼物一旦大开杀戒,染过鲜血的气味便会丧失一切想法,变成没有意识疯狂的人型送丧机。 一楼的轰荡乱响声在隔音的二楼没有传来多少。 二楼走廊十分的安静,一些教室的屋门紧锁着,因为舞台气氛缘故,灯光并没有照射进来多少,只有玻璃下反射了一个斜角的光亮。 魏昆靠着墙边走着,灯光没有照到他的身影,他控制力度非常的好,脚步声低不可闻。 走了一段路魏昆心里疑惑,应该快到了吧? 经过公共厕所的时候他发现一个水桶个清洁工具放在门口,一个禁止入内的黄色告示牌挡在哪里,里面还有轻微的咳嗽声。 大会堂也有清洁阿姨吗?魏昆决定先到合适的位置查看三楼,然后再去劝说保洁阿姨。 咳嗽声越来越远,魏昆也走到了漫长的终点,他站在玻璃镜旁只露出了半张脸看去。 他发现那里有一个身材极好的佳影在窗帘后面舞动。 那个影子像是感应到了魏昆在盯她,伸出了手臂往魏昆这边抓来! 不好!被发现了!魏昆扭头就走一刻也不敢多待。 既然知道了潘艾艾是白天杀人活动的厉鬼,没有拿装备空手而来的魏昆可不敢在这里与她相见,弄不好就是把命交代在这。 魏昆原路返回,他走着走着忽然听到前面有‘唆嗞’的声音,很像是拖地板的动静。 坏了,保洁阿姨还没走,不行在不走就来不及了。魏昆加快了步伐,也发出了不高不低的脚步声。 对一些鬼物来说,这无疑是自找送死的节奏。 不过救人心切的魏昆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觉得保洁阿姨这类人,一大把年纪了还在学校里扫地美化环境,要是死在学校真是太可悲了点。 这人他是救定了! 那‘唆嗞’的声音就在拐角处,魏昆想也没想走了过去。 “阿姨,我来救…”魏昆的话卡在喉咙说不出口了。 只见玻璃镜里反射的灯光下,一个身穿黄色工装的无头尸体正拿着一个绑着头颅的棍子晃动,在水桶里沾满了水后往地上拖地,因为头部流血她怎么托都是不干净,长头发也磨烂了大片,奇怪的声音就是这样发出的。 隐约从那湿漉漉满是伤口的脸上看出这是一位女性。 听到了魏昆的话,无头尸体转了过身拿起了拖把,那棍子缠住的头对魏昆笑了一下说话了:“嘿嘿,小伙子能帮帮我吗?我都拖了好多天了,这地板就是拖不干净!你能帮帮忙吗?” 魏昆紧张的看着那张变得狰狞的脸没有回答。 谁知那头颅急了,她瞪着眼睛大叫:“快!快来帮我!不然你会死的!快过来!” 无头尸体拿起棍子朝魏昆甩了过来。 魏昆朝着左边一弯腰,那头颅就飞到了远处的地上。 “快来帮我!!!”身后的叫声提高了。 魏昆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几十米的走廊也变得长路漫漫,像是被多加长了几百米。 好在魏昆没有停留的跑着,在十米的前面楼梯口的空隙被他看到了。 魏昆深吸一口气准备提速,身后却传来一股深深的怨恨,那不加掩饰又强大的鬼气让魏昆的速度压了下去。 魏昆知道潘艾艾从三楼下来了,无头尸体的传信还是有很大用处的。 魏昆后面不远处的白色身影逐渐跟来,而魏昆的速度却怎么也跑不到楼道里面。 就像站在了跑步机上,原地不停的跑。 “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 第九十二章 劫情鬼 魏昆每一次遇见鬼物都是在正面被发现的情况下,一张符也没带在身上他心里还是挺紧张的。 潘艾艾的声音很好听,回音在走廊里重复着。 魏昆猛地咬破了舌头试图时刻保持清醒,他知道这是潘艾艾要使用鬼遮眼把自己带入幻觉中的前戏。 如果被这迷幻的声音带入,那么离死不会太远。 魏昆又跑了一会,那楼梯口却怎么也看不见,这条路像是没有尽头。 “留下来吧……你是走不掉的,为什么要背叛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所以……你必须死!” 魏昆后背一身冷汗,剧烈的运动也没有一丝的热量。 身体素质一向很差的魏昆拼命跑了大约一千米的路已经支持不下去了,他喘息着放慢了脚步。 难道……我这是要被鬼物杀掉了吗?选择题阴阳先生的这条路就此止步了? 魏昆脑里一阵恍惚,他忘了自己的处境,忽然之间想起了柳岩问过他的话了。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我已经决定了。 魏昆欣然一下默念:是啊,已经决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就像断了线的筝,不能回头。 接下来他决然的转身,心境一下子升华了:“我是要和女鬼谈悟人生的男人,不到那时候我是不会死在鬼物手里的,特别是女鬼……所以,杀了我,你这是在妄想?” 潘艾艾身穿白衣舞裙上好的面容,那飘起来的衣袖和裙摆好比倩女幽魂中的女鬼聂小倩。 如果不是潘艾艾脸上的阴气太重,眼里的杀意浓厚,她看上去还是很美的。 潘艾艾脚步离地十厘米,整个身子浮在了空中,她与魏昆在一个教室的距离内面面相觑。 就当魏昆准备劝说潘艾艾的时候,一阵声音从魏昆身后不远处传来。 让魏昆很熟悉的声音慌张的喊着:“余硕你快放手!我可是你的表姐,你不能这样的!畜牲!原来你叫我来这里都是骗我的,你快放开我,这件事我以后不会追究下去的,如果你要是在敢碰我一下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好看!” 叫余硕的人先是大笑,随后很是淫,邪的说到:“肖琴啊肖琴,在这个最佳的时间地点,你觉得我会放你走掉吗?哈哈哈,你真是太不了解我了。” 肖琴?她怎么会在这里?魏昆疑惑的看向了后面,不知不觉那楼道已经出现在了那里。 魏昆只听见肖琴骂了余硕一句:“混蛋!你快放开我!” 伴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和啪嗒的高跟鞋声,一道人影从楼道里跑了过来。 魏昆看到人影后不解的说:“肖琴…你怎么在这里?” “我…”肖琴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去,她正急促的呼吸着,当她看清了魏昆后面的白衣女鬼时吓得哆嗦道:“魏昆…你后面!” 自古红颜祸水。 不好! 魏昆只感觉身后刹那间出现了大量的阴气,自己的身子都快被侵蚀的没有知觉了。 无数的罡风划在了魏昆的身上,让他一时间冷的两眼一黑,差点就要卧倒在地。 魏昆艰难的扭头看去,潘艾艾化成了一道白影瞬间就从他的身边飞了过去,周围的墙体都结上了一层透明的冰霜,玻璃镜也被包裹了一层厚冰。 “肖琴!不要在搞鬼了,你是跑不掉了,乖乖的从了我吧…”余硕笑容满面的走了出来。 他的眯着的眼清清楚楚里看见了一个白衣女子凭空出现站在自己的面前。 而这名陌生女子的身材在裙子下显得十分美感,却黑色的长发遮住了脸,凹凸有致的身材,光滑没有瑕疵的皮肤,那一样都让人把持不住。 余硕的兽性彻底被激发了,明知白衣女子不是肖琴他还是装愣的一把抓住了女子的肩膀叫道:“肖琴!我终于找到你了!” 肖琴走到了魏昆的跟前扶起了他,然后大气不敢出的看向余硕那里。 余硕吞了下口水,火急火燎的用手撩起了女子的头发,迫不及待的睁大眼睛看去。 “啊啊啊啊啊啊!”他看到了头发下潘艾艾凸起的死鱼眼里流出了大片的血迹,此时正直勾勾的看着他,那惨白的血脸一下子变成了腐烂很久的尸肉,有一只蛆虫从潘艾艾的眼眶里爬了出来又钻进了她的嘴里。 肖琴差点惊叫出口,魏昆及时的捂住了他的嘴。 “余郎…你怕我吗?”潘艾艾空洞的望着余硕,叫出了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为余硕起的情名。 余硕看见死去的潘艾艾突然出现,又听到潘艾艾说话吓得面无血色,双腿之间一股暖流袭来立马尿了裤子。 他推开了潘艾艾的伸过来的手,连滚带爬的往后逃着,嘴里不停的叫着:“不要杀我!我求求不要杀我,是秦蓝和王佳佳杀害的你……不是我!” 潘艾艾凄惨的说:“我不愿去相信,你为什么要杀我,就因为我发现了你和我两个好朋友事情?” 潘艾艾回想起了那天晚上,秦蓝王佳佳她们三个排练着舞蹈,过了一个小时秦蓝说要给潘艾艾一个惊喜,她以为秦蓝要向自己道歉便同意了。 接下来王佳佳带着眼罩给自己带了上去,不过一会一个粗壮的手臂却狠狠的勒紧自己的脖子,用手捂着自己的嘴,接着自己便带着怨恨死去。 她临死前闻到了手臂主人身上的味道,那种不久前让自己迷失自我的香气只有余硕的身上才会有。 因爱生恨,为情所死。潘艾艾最终化为了强大厉鬼——劫情鬼。 潘艾艾的衣袖变长了很多把余硕的两腿缠住。 她深情的把脸贴在了余硕的胸口说:“余郎,我不会计较生前你对我下迷,药的事情,也不会追究你和秦蓝王佳佳的事,更不会怪罪你杀死我的事,只要你与我在一起。” “我不…你不要杀我!你快给我滚开!”余硕用手狠狠的拉扯潘艾艾的头发,他疯掉了,拼命的用手指不停的抓着,用拳头砸去。 潘艾艾头发扯断了一大半,被他抓烂了脸,眼珠子也掉在了地上。 她跪在了地上哭了,无助的哀嚎着,而余硕雨点般的拳头还在不停的砸在她的背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肖琴没有了恐惧,只有对潘艾艾的怜悯。 魏昆简洁的对她道出了经过。 “我真没想到余硕是这种人,看来他被迫从国外回国也是因为他的变态事迹。” 肖琴想起了死去的潘艾艾,又活生生出现在这里,便问魏昆:“那潘艾艾是已经成为鬼了吗?” 魏昆点了点头,对肖琴说:“没错,她已经化成了厉鬼,你还不知道吧,那秦蓝和王佳佳就在刚才表演的过程中,被潘艾艾杀死了,现在会堂的一楼发生的暴乱还在持续。” “不可能,我相信潘艾艾不是那种杀人的鬼,她一定是好鬼,我们一定要去阻止余硕。肖琴看着被余硕打的凄惨可怜的潘艾艾不忍的说。” 魏昆拉住了要去帮忙的肖琴,凝重的对她说道:“鬼物最擅长的就是欺骗人类的双眼,不要被潘艾艾制造的假象给骗了,世界上的好鬼指头都能数的过来,潘艾艾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厉鬼是不会罢手的,接下来死的就是余硕了。” 肖琴甩开了魏昆的手,对他指责道:“你害怕就走吧,反正我是不会放任余硕继续下去的,潘艾艾生前那么可怜,为什么时候还要受到这种伤害?” 肖琴不由的跑到了潘艾艾的跟前,使出力气把余硕给拽到了一边。 潘艾艾抬起了头对着肖琴笑了下,然后肖琴就感觉脑子一沉倒头晕了过去。 魏昆急得追了过去,慢了半拍没有救下肖琴。 潘艾艾丝毫没有将魏昆放在眼里,对魏昆抱走肖琴没有阻止。 魏昆抱起肖琴把她放到了安全的地方,潘艾艾也开始对余硕展开无尽的报复了。 魏昆知道变成劫情鬼的潘艾艾对余硕的爱越深,杀死余硕后得到的好处就越多。 他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假如潘艾艾是普通的厉鬼杀死余硕也就算了,如今潘艾艾已经杀害了两人了,再杀死余硕后异变,大会堂就会成为真正的屠宰场。 魏昆用胳膊肘击碎了一块玻璃上的冰凌,然后拿起冰凌刺破了右手心,他想要以血为引,画出破煞符来。 魏昆现在还没有以血为引用手为盘画符的地步,也是被逼无奈。 他左手沾了血液开始往右手手心快速的画起破煞符,而那道小口血流的速度要比画符快多了。 当破煞符成功的时候,血了顺着他的胳膊流到了胳肢窝里。 破煞符已经完成了,魏昆用衣服绑住了手心。 然后走到了潘艾艾的跟前,潘艾艾还在深情的看着余硕没有注意到他,魏昆知道她这时在酝酿情意寻找最佳时机。 “太上有令归传吾,天兵燃眉听从吾,以吾为主,结起八卦破煞图,灭绝各路鬼魅,乾坤破煞赦令出,四方八卦中,邪祟皆为空,急急如律令。” “八卦破煞?赦!” 第九十三章 再会震风 “呃啊!!”潘艾艾惨叫一声被击退到了一旁,八卦破煞阵图打在了潘艾艾的身上,迅速压制着她身上的鬼气。 她没有想到不起眼的魏昆竟然是民间很难得一见的阴阳先生。 魏昆方才还想因为是以手为盘画符效果不是很好,准备一击过后丢下余硕逃跑。 见到破煞阵图一击击退潘艾艾隐约间把她的气息都压制下去了大半,魏昆立马扭头冲着神志不清的余硕叫道:“别泥马的装了!趁现在快跑!” 捂着头哀嚎乱叫的余硕从指缝中看到女鬼潘艾艾被打退,心中一喜看了下救了自己的魏昆也没说道谢扭头就跑。 谁知余硕刚才吓得腿软,还没恢复正常,跑到楼梯口绊住墙角一个踉跄就狗吃屎似的摔在地上:“呃!我的脚崴了,我不想死啊快来救救我……” 从地狱突然飞上天堂的余硕惊喜之余又落到了十八层地狱,他现在的心情就像吃了屎一样难受。 “该死!”如果不是时间地点太紧急,魏昆恨不得指着余硕的脑袋大骂傻,逼。 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送他活命,他却不珍惜,真是活该被鬼杀死。 潘艾艾身上还在继续冒着青烟,而八卦破煞阵图上面的黄芒越来越暗淡了,那股源源不断的鬼气像是感应到了阵图的衰弱,正在涌成一团从受力最多变薄的中心点冲击。 时间已经过去三秒了,魏昆也不知道八卦破煞阵图还能支撑个几秒,此时再去救崴脚的余硕已经来不及了。 魏昆立即行动转身就走,背起昏迷不醒的肖琴往另一头的楼道跑去。 在他快步跑了三个教室的距离,随着潘艾艾一声充满怨恨的尖叫,那被黑气穿透的阵图终于化成了光点破碎了。 看着潘艾艾的嘴角对自己勾了一个冰冷的笑,余硕双手往后爬着,一脸惊恐的大叫着:“不!艾艾你不要杀我,你不能这样,我和你在一起!不要杀我,我发誓永远和你在一起!” “余郎,我记得前不久你是这样说的,可你又为什么杀害我呢?”潘艾艾低下了头低声道。 “我…”余硕一时语噻。 当他转着眼珠子准备说谎的时候,只见潘艾艾猛的抬起头,一道道交错黑色血管暴起在脸上,双眼的噬血之光也照射在余硕的脸上。 潘艾艾舔了下嘴角对陷入幻像中的余硕笑了下,双手握爪朝余硕的面部盖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二楼留下了一道绝望的惨叫。 跑到了一楼楼梯口的魏昆听到这声惨叫也松了口气,同时心头也蒙上了一层阴霾。 魏昆停了路上想着:余硕终究还是死了,如果自己随身携带符纸就不会是这个被动的局面,那如今也被潘艾艾惦记上了,哎! 最终他的思绪被吵闹的一楼大厅打破。 魏昆放眼看去会堂大厅里乱七八糟的,有维持秩序搜寻线索的警察,也有抬着单架忙碌的医生和护士,而学校的领导在发生这件大事后也没了喝茶的闲功夫,一个个不停擦汗互相推脱着责任。 “嘤…”肖琴低不可闻的声音没有逃过魏昆的耳朵。 他把肖琴从背上放了下来用手扶住。 逃跑的过程中魏昆已经为肖琴大概检查了一下,很难想象潘艾艾真的只是让她昏迷而已,没有用鬼气侵入肖琴的身体里。 肖琴的眼皮动了两下,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后,她用手捂住了头适应了会,然后迷茫的看着魏昆:“这……这一切难道是梦吗?” 肖琴的话魏昆迟疑了会,他其实并不是想隐瞒肖琴关于潘艾艾的事情。 魏昆有些害羞的躲避着肖琴大眼睛:“不是梦,你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好在你刚才只是被潘艾艾用幻术整昏迷了,不然麻烦就大了,你可以放心了现在我们已经脱离危险了。” 肖琴听了半信半疑,当她看到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被抬出去时差点忍不住呕吐。 等肖琴平复过来,魏昆对她说道:“先离开吧,我们都是被潘艾艾盯上的人,在这里待太久也不安全。” “嗯!”肖琴临走前随意看了一眼三楼西方,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 二人走后,一道模糊的白影站在窗帘处凝望了许久。 肖琴表面上看着没有大碍,魏昆知道她心里反正吓得不轻,所以选择在学校里的咖啡厅里谈话。 僻静的角落里。 “世界上是有…鬼的吗?”肖琴说话间邹着眉头,还是不太相信。 魏昆叹了口气,扫视了一下屋内,压低了声音说:“我说大班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句古话你没听说过吗?” 魏昆说话是想让肖琴放松一下,在肖琴听来魏昆这是在质疑自己的智商。 “你妹的。”肖琴大眼一瞪,放在桌子上的手举起又放下,这个问题没有接着问下去。 魏昆本能脖子一缩,上次挨巴掌的记忆太深刻了。 过了一会,肖琴喝了口咖啡打破了沉默问:“你说余硕还活着吗?” “不会。”魏昆不由说到:“恶有恶报,因果循环,这件事都是因余硕起,他自然不会有好下场的。” 余硕的陋习和伪装的面目都让肖琴见识了,听到余硕的结果肖琴无喜无悲,只是对那个叫潘艾艾的女鬼感到不值。 魏昆见肖琴想的入神,咳嗽了两声:“有潘艾艾这个不安全因素在,你最近一定要多注意几点,晚上不要出去走动,拒接陌生号码,忌独行在人少的地方,夜晚别在有镜子,切记,一般女性身上阴气重,有和厉鬼接触过的前提条件下,这些都可能会引来她的光临。” 魏昆那个装严肃的表情让肖琴逗笑了:“我说魏昆你什么时候去学习神棍这个职业了,你别说还真挺像的。” 两三句话冲散了二人以前不愉快。 魏昆转了过头不敢去看肖琴的眼睛,在那纯洁的眼神里很让人自惭羞愧。 魏昆又交代了肖琴几句话手机却响了起来,他给肖琴了一个眼神起身走了出去接通了电话。 魏昆走到了洗手间:“喂?那位。” “是我,你震风哥。” “咳咳,原来是震风哥。”魏昆倍感头疼的问:“震风哥今天这是有什么事要忙活吗?” 电话那头震风停了一会说:“废话!道爷没事会找你瞎扯淡啊,我刚到你学校大门口,你在哪呢,这破学校那个是入口啊快出来接我。” 魏昆撇嘴道:“不是吧震风哥,我正忙着约会,你知道现在男女比例失调有多严重吗,你也太不厚道了。” “就你那磕碜样还能泡妞?行了,我下午有一个重要单子需要你帮忙,我就在学校门口等你,限时十分钟。” “喂…喂!”魏昆气急败坏的叫了两句,那头震风已经挂断了。 他只好洗了把脸走了出去。 肖琴从魏昆脸上看出了不愉快,识趣的对魏昆道别。 这次短暂的邂逅没有震风的打扰或许不错,魏昆不爽的往赶去校门。 第九十四章 午夜鬼敲门 此时校门口外,震风道长在保安室外面站着正和一个年轻保安聊的火热,那脸上的热情劲不熟的还以为两人在搞基。 两人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谈笑间把路过的大白腿尽收眼底,面部的颜色能与关公比较了。 震风吹嘘着自己的一些风流事迹,忽悠的保安一愣一愣的。 “震风哥,这里!”魏昆刚出大门一眼看到了身穿西装大肚腩的震风。 他的造型和打扮实在太风骚了,黑西装加一双红色皮鞋,油亮的大背头下是那五六七八个大红疙瘩,不知是蚊子所咬还是虚火旺盛。 正装穿在他身上臃肿的身材说不出的滑稽,那土豪金色的领带更加深了土鳖气质,某宝199元包寄的不知名大块头手表让人频频侧目。 震风寻音扭头,看到魏昆来了后掐灭了烟对保安打了个招呼走了过来。 震风目不斜视,嘴里小声说着:“小子!你还别说艺术学院的妹子真多,道爷我在年轻一二十岁也来学点艺术,增加自身内涵。” “额,话虽如此,震风哥不用学习一身独特的气质也是普通人所达不到的高度。”魏昆恭敬的拍了个马屁。 震风一听这话笑了,心想这小子说话挺找人待见的。 震风冲魏昆说:“小子,没什么事的话我们走吧。” “好。” 魏昆跟上了震风道长的脚步,两人走出学校两百米处,走到路边的停车位上震风道长打开了一辆黑色商务车坐了上去。 魏昆自然是打开了副驾驶座准备抬腿,却听见震风说:“你小子坐后面去,朱砂和黄纸都给你准备好了,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尽量多画些有用的符,一会也没有闲工夫了。” “额。”魏昆打开了后车门坐上了车,见左边座椅上放满了一堆必要工具和一些贡品香火纸钱金元宝之类的东西。 魏昆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的肩膀后面有一个苍白的手臂露了出来,立马吓得站了起身。 咚! 魏昆因为激动忘了自己是在车里。 震风以为发生了啥意外,连忙停车问:“怎么了?” 魏昆捂着头朝后面看去,一个面部腮红全身煞白的儿童纸人蜷缩在那里。 纸人诡异的笑容逼真的眼神让魏昆打了个冷颤。 “没…刚被你这纸人吓到了。”魏昆咽了口唾沫缓了缓又说:“震风哥,又是纸人又是冥币的,你不会是拉着我去给人办白事吧?” “你这不废话么,刚接到一笔大买卖我就喊你来帮忙了,事成之后二八分妥妥的。”震风露出了黄牙笑到:“小子,跟着我还有酬劳赚,我够意思吧。” 魏昆听到震风避开了问题又以钱财迷惑自己,意识到这一趟大买卖不一定是好赚的,以上次在葛唐生的别墅里对震风的第一影响,那可真是贪财不怕死。 震风看到魏昆不为所动,以为自己没说出令他心动的数字,立刻说道:“诶诶,愣着干嘛呢赶紧画符啊,到时候两千块钱就打你卡上了,够你到做几次大保健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快go起来啊!” 魏昆翻着白眼:“不是震风哥,咱能明摆点说吗,就算我们是合作关系你也不能平白无故的坑我吧。” 奶奶的,被着小子发现了? 震风猜测可能是价钱太少引起魏昆的不满。 “妈的!五千行不行?不行你滚蛋。”震风点上一根烟,有些火大的样子。 这说的哪跟哪啊?哥们我像跟你一样见钱眼开的人吗。 魏昆看着车窗上苦笑的自己,很无奈的说:“不是钱的问题,震风哥我从不做与危险挂钩的事情,你遮遮掩掩的连一点情报也不分享,到时候出了差错怎么办?” “嗨,你小子但是早说啊,那啥酬劳还是两千不加价。”震风松了口气,然后语气严肃的说:“这件白事是我今天上午接到的委托,是一个有钱人晚来得子的宝贝女儿死了,而这件白事是为她女儿举报的。” “白发人送黑发人真乃世间一大悲哀。” 震风斜眼一看魏昆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有点尴尬的说:“你小子真没同情心,这次时间当然不是普通的白事,我就长话短说了,事情是这样的……” 震风上午九点在自己开的店铺办公的时候,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士脸色难看的找了进来,入门第一句话就是,我被鬼缠住了,那个鬼是我的女儿。 震风感到好奇就问他,男子随后道出了原因。 原来男子是一个叫孙宗恒的开发商,他中年时离婚争夺了女儿的抚养权带着女儿在郑州一代生活,因为是三十多岁才有的女儿自然是欢喜交加,当然因为忙于应酬又没有老婆,女儿自然是聘请保姆看养长大的。 父女交流少的缘故,每当女儿找自己的时候,孙宗恒就会给她打上一大笔钱来,这也养成了他女儿出手阔绰的习惯。 事情发生在三天前,他女儿与一些社会上的狐朋狗友组织去到荒弃的公路上飙车,女儿只告诉他很晚回家,当时他也没注意。 事情就这样发生了,那天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忙碌到睡着在办公桌上的孙宗恒被一阵持续的门铃声吵醒了。 他起身就去查看,在猫眼里看到了自己女儿站在外面,不过女儿看上去像是没有生气活力一样,孙宗恒一看是女儿回来了也没有过多怀疑,给女儿打开了门。 女儿进屋时孙宗恒只感觉温度低了一大截,当他女子回房后这种感觉才消失,噩梦在刚刚开始。 孙宗恒见女儿一声不吭回房也没有去打扰,又回到了书房补觉。 凌晨两点钟,孙宗恒在梦中冻醒了,身体一向很好的他第一次感觉到不盖被子是多么冷,再三考虑后孙宗恒睁开眼摸索着起身找被子。 台灯开关很远,在床的另一头,他刚睁开眼适应了一会忽然发现屋子里站着一个人影!!! 而那个人影还时不时的在屋里走动,人影面部的方向隐隐看向床头。 这可把孙宗恒吓得差点心脏病复发,他闭上眼睛大气也不敢出,指头也不敢动弹,却没料到过于紧张床上发出的动静在寂静的夜里很响。 整个别墅里除了女儿和自己居住以外并没有别人,保姆通常都是白天工作的,孙宗恒也不敢让行为异常女儿的发现自己已经醒来。 他小时候在农村的时候也听老一辈人关于癔病中邪的故事,此时女儿的状况很符合。 就当孙宗恒脑子胡乱想着的时候,一脸苍白微笑的脸帖了过来。 啊!!! 孙宗恒吓得大叫,醒来时他还在书房的床上,桌子上的电话却响了,是100打开的电话。 疑惑的孙宗恒接通了电话,他从警方电话里了解到自己的女儿于十一点四十左右在南城郊区外发生了车祸,同行七伤一死,死者正是自己的女儿孙亚莉。 挂断了电话孙宗恒没有悲伤,只有涌上心头的恐惧! 他不明白如果自己的女儿死去的话,那么刚才进屋的是谁! 就当他思考的时候书房的门却响起了敲门声,门外一阵嘶哑的声音叫着:“爸…爸,爸爸……” 轰! 孙宗恒心头一阵,幸好自己有锁门的习惯,他急忙下床把书桌沙发退到了门后,然后拨打了保卫处电话。 在他做完这一系列事情后门外的声音却叫的加快急促了:“爸爸!爸爸……” 第二天醒来的孙宗恒躺在了医院里,经过询问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心脏病复发昏迷了过去,可孙宗恒知道自己这是撞鬼了! 孙宗恒以文件忘在家里为理由派一名心腹手下去家中取文件,他与心腹说文件就放在孙亚莉的房间。 心腹空手而来,孙宗恒心里凉了一大截,他让心腹去女儿房间拿的文件正是昨天放在桌子上告诉女儿自己行程的笔记本,如今笔记本却不见了。 孙宗恒知道这是女儿的鬼魂回来了,他却联系不到与女儿同行受伤住院的其他人,那些人像是凭空消失了,孙宗恒派人查找了一天也没有线索。 晚上孙宗恒以开表扬聚会为理由,喊来了公司所有人庆祝,到了晚上包了酒店一个楼层,但是…晚上他还是听到了断断续续的敲门声和喊爸爸的声音。 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孙宗恒迷迷糊糊的度过了一夜,第三天他决定去查女儿出车祸死亡的原因,经过了解他知道自己女儿出车祸是一起意外事件,又从警方口中了解到了同行受伤的七人在昨天陆续死亡在医院里。 结合这两天晚上的遭遇,孙宗恒以为女儿鬼魂缠着自己是想让查清死亡真相,所以他就找上了震风开的道馆。 这也是魏昆第一次听到这种诡异的事情,他不解的问:“震风哥,我见识少不知道这是哪门子怪事,亡魂午夜变鬼敲门,你能说说吗。” “小子实不相瞒道爷我也不太清楚,只能先找到医院与孙宗恒碰头再去了解细节了。” 第九十五章 雇主孙宗恒 魏昆知道自己这次是被震风给坑定了,也没有继续闲着,拿起毛笔沾了下朱砂水往黄纸上画起符来。 要知道画符是个需要静下心来才能完成的事情,虽然路上不是太颠簸,但是魏昆的心里却不是那么平静,脑子也乱想着事,画符显得有失水准。 此去必然不是安全的,开玩笑,魏昆听说过人死了给家人托梦的事,还没遇到过这种人死了还回家吓亲人的怪事。 意外出车祸死了不奇怪,变成鬼回来吓爹那就奇了怪了。 一起车祸八条人命,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是灵异事件没错了,按照分类的话挺棘手的。 路上孙宗恒打来电话说是提前回家了,不用让震风在拐去医院浪费时间了。 快行驶到医院的震风只好调头换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若不是雇主的价格太诱人,他早就在电话里骂人了。 震风道长开车到了西郊外环一个很是偏僻的地方,附近每隔一百米就有一个独特的别墅。 下车魏昆就看到了一个四层高的洋房,这应该就是孙宗恒居住的地方了。 四周风景不错绿油油的一片,也难怪有钱人都喜欢远离市区,选择这种没人打扰环境没被污染的地方。 职业的不同决定着见识阅历和层次,好比魏昆见的有钱人多了,从前两次的仇富心态到现在的波澜不惊,也是一种精神上的受益了。 震风把车停好后瞧着魏昆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还在东看西看,感觉十分掉价影响自己的形象,对他的后脑勺拍了一下:“臭小子能不能有点大样,看你那点出息。” 人在屋檐下,不低不的头,魏昆敢怒不敢言,只能心里不忿一下了。 尼玛!看个风景就没出息了。 多年来的经验也猜不出,震风眼里对这次怪事很看重,他看着魏昆说:“今天我们面对不是一般的鬼物,很有可能是那种强大的厉鬼,加上这么多被杀害的怨鬼大大增加了难度系数。实在危险对付不了的话别管其他的,跟着我跑就是了,这钱不赚也罢。” 魏昆听到最后一句话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这话我赞同。” 震风瞥了一眼魏昆,他之所以说那句话是为了激起魏昆对钱的垂涎,没想到起了反作用。 震风扔给魏昆了一根烟郑重其事的说:“年轻人么别动不动就放弃退缩的人就要有冲劲有胆魄,见啥怕啥还不如回家钻进被窝里安全呢,既然来了我就没想着空手而归,这笔让你快活的大保健钱到底是得到得不到最主要的就是靠你了,所以说晚上那孙亚莉再来敲门的话你必须打头阵。” “我……”魏昆指了指自己不敢相信的说。 震风摸了把胡子:“废话,不是你还是我么,年轻人需要让着长辈知道不。” 魏昆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震风对着车窗整理了下衣领随口问:“对了,你的符画了几张了?” “呃……”魏昆摸了摸兜里的五张镇鬼符一张破煞符,然后对震风说:“也没多少五六张吧,应该够用了。” “够个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压根画的都是低级符,就一张破煞符还够用你这是睁眼说瞎话呢。”震风指着魏昆教育了一会。 最后他打开了后备箱对魏昆说道:“里面红色包中有一把桃木剑到时候你先拿着用,以防万一。” 魏昆拿出了包裹系在了身上。 震风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说到:“喂小子,那些一会要用到的一大推东西你也顺便给带上,省的一下跑两趟多麻烦,别忘了把纸人带过来。” “草!”魏昆冲震风的背影竖起中指:“坑爹呢这是。” 魏昆又钻进车里提起了一大袋东西,出来后又打开后备箱用胳膊夹起了纸人,行动缓慢的走了进去。 魏昆进门后看到震风正在问保姆孙宗恒在哪,不过好像保姆不待见他似的,立刻拎着东西走了过去。 中年的保姆眼里防备的看着震风,看到拿着纸人的魏昆走来才明悟:“你…是震风道长吧,孙先生不久前交代过了,他在三楼上面的阁楼书房等你。” 保姆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有些手足无措:“这几天孙先生的旧病又犯了,总有一些陌生人想看望他,是我怠慢二位了,实在不好意思了。” 震风大度的摆摆手:“没关系,你去忙吧,那我们就去楼下找孙先生了。” 两人走到了楼梯,震风变的严肃起来,他对魏昆说到:“小子,有没有感觉到屋子里有股沉重的阴气。” “是有这种感觉。”魏昆扭头看了看顿了一会说:“不过那保姆也真奇怪,这屋子里黑漆漆的也不开灯。” 震风身体一颤,魏昆潜台词是说那保姆不正常,他脸色难看的说:“别自己吓自己了,有呼吸和阳气怎么可能是鬼呢。” 魏昆夹紧了纸人:“当我没说。” 走到了三楼楼梯口,魏昆看着这所谓的阁楼大失所望:“嗨,明明是第四层楼非说什么阁楼,这不自欺欺人嘛。” 震风示意魏昆说话小点声,然后对他说:“你小子懂什么,这些有钱人比普通人还怕死所以信神佛的也多,四谐音死,这些小禁忌他们还是知道的。” “你小子一会别乱说话听见没,谈话之类的都交给我。” 魏昆说:“知道了。” 四楼有几个房间,两人也不清楚书房是那个。 震风就抬高的声音:“孙先生?你在吗?” 一个气虚多喘的声音在一侧响起:“咳咳,是震风道长来了吗?” 不过一会靠左边第四个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一个头发半白面色枯黄精神萎靡的中年人走了出来,他穿着睡衣,走起路来看上去像患了慢性病的病人,他正是此次事件的雇主——孙宗恒。 震风再见到孙宗恒忽然发现他的气色更差了,他询问道:“孙老板难道白天一整天的时间里你又遇到你女儿了?” 孙宗恒一听此话身体晃了一下,显然这几天被自己这个死去女儿吓得不轻,他混浊的眼睛亮了起来:“道长进里面来坐吧。” 孙宗恒带头进了书房,屋子里有股烧过东西的味道闻起来很呛鼻,魏昆见书房孙宗恒只在书桌旁开了一个台灯,在门口摸索着打开了房间灯。 书房一下子明亮起来,魏昆一眼就看到远处的墙上有张黑白色的遗像,照片是一个相貌清秀的女子,而地上有个烧纸的黑色小盆,里面一片狼藉,像是之前刚烧过东西。 孙宗恒对魏昆开灯这个举动也没有不满,他坐在了靠椅上示意震风二人随便坐。 孙宗恒看到震风道长对自己女儿的遗像盯看许久,便说:“道长想必你也猜出来了,这正是我女儿的照片。” 孙宗恒叹了口气:“小莉年纪轻轻就走了,死了还不能安宁。” “节哀顺变。”震风点了根香后说:“孙老板为了你生命的健康,你一定对我不要有所隐瞒,把你遭遇的一切都说的明细点,这样今晚我才有更大的把握。” 震风看着孙宗恒问道:“孙老板那就开始说说你知道有关你女儿的一切吧。” 孙宗恒听到女儿这两个字普通惊弓之鸟,他惊恐的说:“我觉得我的女儿根本就没有死!我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发现桌子上多了一双手!真的我没有骗你。” 第九十六章 招魂 “什么?”震风与魏昆对视了一眼,孙宗恒的话有点吓人了。 这不不是闹着玩的,震风连忙加快语速说道:“孙老板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一定是出现幻觉了,换句话说也就是白天是不可能出现鬼的,就算你女儿变成了怨鬼她也不能在白天出没,你尽管放心便是。” 孙宗恒擦了下虚汗无力的说:“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幻觉,不过我接到了警方电话他说我女儿的尸体和其他人的尸体今天一大早就消失不见了,找边了停尸房和监控都没有发现,所以我怀疑她没有死……” 魏昆早就看出了孙宗恒这两天被吓得神志不清了,他说的话也有点不实际,让人不相信。 他们都认为从孙宗恒口中已经得不到有用的线索了。 “尸体突然消失?”魏昆沉吟一会小声说:“依我看可能是被鬼物用鬼遮眼转移了地方。” 事情发展到诡异莫测的阶段,震风碰到这事也没办法,只能对孙宗恒说:“孙老板你有没有查到造成你女儿车祸的原因,是意外事故还是人为故意造成的?” “我派人去查过了,小莉是在郊区公路被夜晚拉货的大货车撞到的,是一起意外事故。”孙宗恒说到此时心里难过不已,女儿的死他有很大责任。 震风说:“不,我的意思是指,你最近一段时间里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生意上和别人有过激烈竞争并且取胜的。” “这个?好像没有吧。”孙宗恒愕然,以他的身份和地位还真没有。 底层人士的魏昆发现了问题,插话道:“孙老板你往低处多想想,有没有得罪过一些底层人和手下。” 不出所料震风瞪了下魏昆,说不出的膈应。 孙宗恒来了精神:“容我好好想想。” 楼下一间客房内,保姆王翠拿着电话着急的说:“阿平,你不要再乱来了,这次孙先生请来了一个阴阳先生,被他们查出现你可是要住监狱的,听阿姨一句劝,快收手吧,不要继续错下去了。” 电话那头一个磁性的声音传来:“你不要管我了,谁也不能阻止我,那个老不死的一天没有死,我的计划一天不会停止,哈哈哈哈……” …… 就当震风放弃从孙宗恒下的精力时,孙宗恒却说:“我想起来了。” 希望之火重燃,震风竖起耳朵:“哦?” 孙宗恒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情绪,艰难的说:“不知道那件事算不算。” 孙宗恒想起以前让自己大感生气一件事,理清思绪对二人说:“前一段时间里小莉不知怎么就喜欢上了一个叫顾平的穷小子,而且还是那种腻在一起拆都拆不开的。” “为此事我还冲小莉发了脾气,让人找了一些打手教训了那小子,好像那些人把那小子的右腿给打断了,这样他们才分手。” 孙宗恒不好意思的说:“其实做家长的都是为自己的子女着想,我这个做法是有点过激,不过我也是为了小莉好。” 得!事一定就出现在这上面了。 震风追问:“距离那件事过去多久了?那小子现在还是瘸子没有治疗好吗?” “不是太久距离那件事过去快一个月了吧。”孙宗恒想了想又说:“应该还是瘸子,他没钱治疗的。” 震风问:“你打探过这个叫顾平的男子的底细吗?” 孙宗恒不以为然:“听小莉说是一个会变魔术的乡下人,我也没多注意。” 在孙宗恒的眼里,弄死一个乡下人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所以自然不会多去注意。 他不知道魔术很久以前也是幻术的一个分支,幻术又是邪修的邪术,所以会魔术的人非正即邪。 心善的人因为泡妞被打断腿可能会自认倒霉,若是心狠的那就难说了。 震风猜测顾平是个修炼邪术的人,因爱生恨,很有可能是后来知道了是孙宗恒派人打断了自己的腿,又让女儿孙亚莉与自己分手所以才会展开报复,如果是这样的话,孙亚莉的死绝对是他一手造成了,而孙宗恒也是他复仇的对象,最近两天的鬼物敲门说明了这点。 他不但要杀死孙亚莉,还要控制孙亚莉的鬼魂杀死孙宗恒。 想到此时,震风感到头疼的说:“额,这样吧今天晚上我们先守在这里,等明天我们去查清这个叫顾平的来路,孙老板你觉得如何?” “就按照道长说的办吧。”孙宗恒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已经下午五点钟了,就说:“道长行程忙碌一定还没吃午饭,我们下楼一起用餐吧。” “那就麻烦孙老板了。”震风拱手。 三人下楼后,保姆王翠已经准备好了晚餐。 魏昆看着一桌的清汤淡面的心里腹诽:不会吧,说好的有钱人都吃鲍鱼龙虾独龙片呢,你这汤面条葱花料打发要饭的呢。 倒是震风道长吃的一口一个香,和孙宗恒唠起了家常。 魏昆没有食欲胡乱吃了两口就完事。 晚饭过后保姆王翠收拾着桌子,见三人走到了四楼,王翠脸上闪过冷笑。 那汤水里早就被下了**,只怕吃了面的震风和孙宗恒用不了多久就会晕过去。 为了辅助顾平完成复仇计划,她可谓操碎了心。 震风脱了西装外套,换上了一身道袍开始做起准备工作,他拿着放在书房角落的纸人对孙宗恒说:“孙老板你女儿的生辰八字说一下吧,我试试用招魂术能不能把你女儿的魂魄招来。” 孙宗恒说了女儿的生辰八字后,震风看了看不早的时间,拿起朱砂笔往纸人的身上写去。 人家都成怨鬼了你还能把她魂魄招来?真是瞎忙活。 魏昆看着做法事震风摇了摇头,然后走到了孙亚莉的遗像观察着。 魏昆仔细看了看照片上的孙亚莉,她不是那种好看的女生,清秀白净的五官,头发却烫了一头咖啡色大波浪,典型叛逆期,孙亚莉穿着一身运动装,看着镜头面无表情。 魏昆猜想她是一个不喜欢照片的人。 身后响起孙宗恒的声音:“小兄弟,震风道长这是?” 魏昆吓了一跳,扭头看了看拿着纸人在屋里来回走动的震风给孙宗恒解释说:“他这是做法事的过程不能被人打扰,我们站在一边看着就行了。” 孙宗恒第一次见道士做法事,很是惊奇若不是听魏昆了两句,早就靠近去看了。 震风走到了遗像前忽然停止了步伐,魏昆和孙宗恒赶紧离开。 只见他伸出手指快速往蜡烛上抹了一下,朝着纸人的额头点去,一丝火苗凭空生起,不过一会纸人就燃烧了起来。 震风大喝一声松开了手,那纸人却没有倒在地上而是像人一般立在原地慢慢的烧成了灰烬。 这胖子还真有两把刷子的,他到底是不是红道道士。 魏昆被震风露的一手震住了。 孙宗恒看到这种诡异的画面也差点叫出声。 震风注意力高度集中,他弯下腰从灰烬里面捏起一抹灰站起身,然后举起手对着孙亚莉的遗像轻轻的搓着灰。 震风眯着眼念着:“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魄来临,逝者如风葬黄土,魂归来兮待何时!” “今兮若在,速速前来!” 当震风道长念完这句口诀,他额头上的汗水被照的亮油油的。 魏昆和孙宗恒两个看客退到了远处。 屋子里静悄悄的,震风盯着遗像没有任何举动,手里的灰也飘的没剩一丝。 呜……呜 忽然屋子里刮起了阴风,顶上的吊灯一闪一闪的眼看是亮不了多久了。 只听‘嗞啦’一声吊灯就灭了。 震风转身对着房门大喝:“还不归位!” 魏昆只觉得身旁一阵冷风吹过,在看遗像的时候两边的蜡烛也被吹灭了。 屋子里陷入了黑暗,魏昆只听到震风大叫一声:“不好!” 一个房间突然灯光灭掉,眼睛需要一段时间适应才能看清,所以魏昆现在跟瞎子没啥两样。 接下来震风的位置便响起了剧烈的动静还有他的骂声。 “震风大哥?”魏昆见事情没往好的地方发展准备过去帮忙,没想到自己的后背却被一个东西撞到了。 “卧槽?”魏昆那小身板往前走了几步才稳住,差点没被撞到。 魏昆往后一摸,从摸索中他感觉出了这个‘东西’是在一旁的孙宗恒。 魏昆扶住孙宗恒的身子叫了两声:“孙老板?孙老板你怎么了?” 见孙宗恒没有动静魏昆着急的晃了几下,耳朵听到了孙宗恒的呼吸声。 我去,什么时候睡着的? 魏昆把孙宗恒平稳的放在地上,然后半蹲着掏着自己的符纸。 怎料猛地被人推了一把,魏昆一下子就滚倒在地上:“哎哟…他.妈的。” 在这个时候救命的符纸从魏昆的兜里掉了出去,魏昆顾不得后脑勺的疼痛急忙跪在地上用手找着:“在哪呢,掉那里去了。” “我不是一直都在这吗?你们是在找我吗?” 第九十七章 还有你大爷 糟了!忘了还有只女鬼在屋里。 符纸不知掉在了何处魏昆心急如焚,表面上却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说:“人鬼殊途,孙亚莉我们本是好心好意帮你报仇,你还如此相待,看来你还真是死的不冤。” 魏昆的这番话屁股激怒了冤魂,屋子里又刮起了风。 魏昆外强中干,装的有模有样的说:“哼,孙亚莉你尽管现身,信不信我送你下阴曹地府投胎。” 阴风刮了一阵子便停止了,不知是不是魏昆的狂言起了作用。 拖延了一会时间魏昆已经适应了黑暗,他睁大眼睛朝着遗像的方向看去,此时贡品方桌下面躺着一个肥胖的人影。 这个人影正是没有动静的震风道长。 “那只鬼不在这里?”魏昆眼里充满了疑惑,说出了声。 当然这个表情是给藏在暗处的鬼装出来的,话也是故意说的。 学道的人对于鬼物很敏感,说白了就是对阴气的感应很强,魏昆早已感觉到自己的背后有股阴森森的气息正在靠近。 魏昆装作若无其事的朝着震风走去,右手解开了包裹抓住了里面的桃木剑。 背后的女鬼沉得住气一直跟随自己的脚步,魏昆心想:还不出手? 转眼间魏昆走到了震风跟前。 “哬呼…喝呼。”震风跟孙宗恒像是事前决定了一般,在这个事关紧要的时间里纷纷入睡了。 “震风大哥?”魏昆捏着震风的鼻子叫道。 有前车之鉴,他觉得贪生怕死的震风这次又是装的。 除了呼吸声变得沉重外,震风并没有醒来。 不应该啊,这鬼也没有让人直接昏迷的本事啊,魏昆纳闷了。 突然一声怪叫响起,魏昆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有力的爪子就掐住了自己的后颈。 “我艹!”魏昆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说来就来啊,我说你能不能事先打个招呼?我去你妹的!” 说话的功夫魏昆掏出桃木剑对着后面就是一阵乱捅。 脖子上力道立马松动,魏昆感觉剑尖顶住了一个东西开始乘胜追击。 魏昆嘿嘿一笑转身扭胳膊瞎晃出了了无招胜有招的随缘剑法:“你妈的,我看你还怎么偷袭,你不是挺牛比吗,让你爪啊,继续抓啊,看我今天指甲不给你削断。” 那剑,在刺,又穿,似砍,像劈,如捅,乱拳打死老师傅,乱剑吓死老剑客,总之看不清外形的桃木剑在魏昆手里一时变成了神兵利器,他一直摇晃胳膊丝毫不敢停下去。 生怕自己一收手那面前的鬼物就会有逃跑的空隙。 俗话说得好,输入全靠吼,不管你是不是在拼命,气势决定一切。 魏昆捅到面前那软绵绵又硬实的物体都会大喝一声给自己助威。 啊!! 魏昆刚才还奇怪这女鬼怎么不叫呢,此时一听到女鬼的惨叫声精神大作,他一边挥手甩剑一边说。 “你倒是说话啊,本帅哥辛辛苦苦步行千里来给你叫魂帮忙查清死亡真相,你这不孝子到好,二话不说先放到你爹跟我大哥,要不是我特娘的理智脖子你都给我抓破了。” 情绪激动之下,魏昆下意识的松开桃木剑用手擦了两下满是汗水的脸。 呜…… 冷风吹在魏昆的脸上,一个阴森的声音突然说:“凉快吗?” 魏昆甩开右手不留情的骂道:“你这傻娘们说的不是废话吗,刚才不是还挺威风的吗,躲着藏着多没意思呢,是不是被我捅的怕了?赶快出来让老子更凉快一下啊!” “你有本事就出……”魏昆的话憋在了喉咙眼里,他看到肩膀的位置站着一个身影。 身影一晃,下一刻那烧的脓肿焦烂满是血口的脸凑到了魏昆的面前。 女鬼用手掰开了因为脓包塌下的眼皮,撕烂了神经血管掏出了眼珠,扯断了盖住嘴巴的血口说:“你……是…在找我吗?” 一张恐怖的脸惊的魏昆腿一软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实在太突然了,大晚上冒出来一个人还吓人呢,何况是一只烧的面目全非的女鬼。 惊吓过后反应过来的魏昆甩起右手就是一‘剑’,他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麻木的状态,完全不清楚自己的桃木剑都掉在地上了。 一下就悲剧了,魏昆以为自己一剑是砍在女鬼弯曲断掉脆弱的脖子上,没想到却是右手狠狠打进了女鬼肩头的血洞里。 女鬼嚼着舌头笑了起来,在她毁容的脸上看不出生前清秀的样子了。 魏昆甩手的力道很大,臭味浓厚的血珠洒了他一脸。 湿漉漉的右手被粘糊糊的血肉包裹着,魏昆腹中胀气一上涌干呕了几下。 “该死!”弯着腰的魏昆试着抽出右手失败了。 自己的右手被那些蠕动的肉丝缠住了,手掌还传来痛痒的感觉使魏昆快崩溃了。 女鬼仿佛不打算杀死束手无策的魏昆,她开口了:“就凭你们这两个半吊子阴阳先生也想阻止我?” 男的?魏昆忘记了伤痛,呆愣的看着女鬼,他刚才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真是废物!”女鬼轻笑中划破了魏昆的手臂,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细长的血痕。 “呃……啊!”魏昆经过女鬼这么一刺激,也不知道那里来的狠劲一把抽出了右手。 魏昆捡起地上的桃木剑往后退着:“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鬼露出轻蔑的眼神:“呵呵,真是蠢货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 “顾平!”魏昆一口叫道。 他仔细观察了女鬼,才发现女鬼是被顾平控制住了。 怨鬼都逃不出控制,看来此人的邪术不是我能对付的,他对于这个叫顾平的十分忌惮。 “等我先杀掉这老不死的,在解决你们。” 女鬼没把魏昆放在眼里,冷笑着飘到了昏迷的孙宗恒跟前。 草!你真身来了我会或许会逃跑,你不过用邪术控制一只怨鬼罢了,还真觉得我没辙了? 继续拖下去自己不利,魏昆下了狠心,他决定了结变成傀儡的孙亚莉。 与其这样活在别人的控制中,还不如魂飞魄散来的痛快。 魏昆来回看了看,终于找到了掉在地上符纸。 就在此时魏昆却听到了顾平的叫声:“狗奴!你竟然敢不听我的指挥。” 魏昆捡起符纸转身看去,女鬼孙亚莉双手捂着头看着孙宗恒一脸痛苦的说:“你快住手……我是不会杀害死父亲的……” 女鬼的脸又变的狰狞起来:“哈哈哈!贱人,是你父亲亲手造成这一切的,他必须去死,由不得你了!” 在顾平的控制女鬼动手的前一秒,保姆王翠从门外冲了进来:“平儿,快住手!” “滚!”女鬼对着王翠吐了口阴气,王翠还没倒在地上脸色就变成了乌青,眼看是活不长了。 “谁也不能阻止我!还有谁?”女鬼大笑着对孙宗恒伸出的手。 “还有你大爷!” “太上有令归传吾,天兵燃眉听从吾,以吾为主,结起八卦破煞图,灭绝各路鬼魅,乾坤破煞赦令出,四方八卦中,邪祟皆为空,急急如律令。” “八卦破煞-赦!” 第九十八章 分道扬镳 破煞符在魏昆意料之中狠狠贴在了女鬼的后背,一瞬间黄芒照亮了整个房间,符中蕴含的能量把女鬼受过车祸撞击弯曲的腰板都砸直了。 女鬼不受控制的惨叫着,魏昆成功的用破煞符切断了他与女鬼的邪引控制权,也算是旗开得胜,先发制人。 市中心第二人民医院里,三楼一个普通病房内一名年轻男子抬起缠满石膏的腿下了床,他正是主谋人顾平。 此时他的心情很差,不知是因为同房病友的呼噜声太大,还是因为这次计划被人打断引起的。 顾平朝着窗外看了一眼,低头掏出了几个手掌大小的人偶,人偶除了头部是血色以外,与普通的人偶玩具无异。 真要找不同的话,只有人偶血色头部之上刻上去的姓名出生年月。 顾平对着人偶残忍的说道:“你们几个不用躲在外面了,去把别墅里面的人全部给我杀掉,不然想要获得自由做梦去吧!” 四层洋房外道路上的下水道里,七个黑色的身影呆呆的站在一块,他们臭烘烘的环境呆的时间不短了,在顾平下了命令后,七个人影一一睁开了冒着绿火的眼睛…… 书房中,魏昆看着意识清醒的孙亚莉抱着昏迷不醒的父亲痛苦着。 鬼是没有眼泪的,孙亚莉双眼流出来的都是黑色的鲜血,她这几天就像经历了一场噩梦,心里想的最多的就是醒来。 如今她醒了,也死了。 魏昆叹了口气:“因果报应,屡试不爽,孙亚莉你与那名叫顾平的人交往的过程里就没有看出他的人品好坏吗?” 孙亚莉停止了抽泣,她明白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是他…他会妖术!都是他害死我的!”孙亚莉对于顾平打从心底的害怕。 很慢想象一只样貌恐怖的女鬼露出恐惧的表情是何等场面。 魏昆也从孙亚莉的眼里看出了无尽的怨恨。 孙亚莉眼神呆滞的开口了:“那是一个晚上,我和朋友们到酒吧聚会,回来的路上在街头看到一个表演魔术的人,噩梦就开始了……” “看了他表演几个魔术后我们有些上瘾了,他提出下一个魔术需要路人协助完成就找到了我。那是一个催眠魔术,自从看了他的双眼以后我就像丢了魂一般,脑子里都是他的样子。” 魏昆不耐烦的打断说:“行了别说了,是谁造成了这一切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自己,没有你的任性堕落就没有现在。” 孙亚莉迷茫的问:“你不是我爸请来帮我报仇的吗?” “杀了他!帮我杀了他!我可以给你钱!”孙亚莉急切的说。 魏昆忍住心里的厌恶,孙亚莉说话的方式太幼稚了,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杀掉顾平这是高风险的事。 他摇摇头:“不好意思,我只是来帮你办丧礼的,尘归尘,土归土,孙亚莉你已经死去了生前的一切放下吧,你现在还有去阴间投胎的时间。” “通往阴间的那条路每个鬼物都能够感觉的到,只要顺着自己的感觉寻找就能……” 看着突然扑来的孙亚莉,魏昆躲开后气愤的说:“你干什么!” 孙亚莉咯咯格的笑着,她对着门口招了招手,不过一会便走来了七个死相惨状的怨鬼,有男有女有秩序的站成一块,每一个都是带着仇恨的眼神盯着魏昆。 又出现了七只怨鬼,魏昆现在插翅难飞,他感觉出每只怨鬼的气息都不弱,除了心惊胆颤外魏昆更加头疼了,若是早知道孙亚莉有这么多怨鬼同行,他说什么也不会不耐烦。 为时已晚,孙亚莉退到了七只怨鬼旁边:“投胎?我为什么要去投胎?” 魏昆冷哼一声,有符有剑又是最佳状态的情况下,天秤倾向于那边一切都还说不定。 况且那七只怨鬼跟刚才孙亚莉的情况一切,像是被控制的。 孙亚莉露出歹毒的眼神,冲着魏昆叫道:“你不帮我报仇!那我就先杀了你!!” 话语刚落,孙亚莉的爪子就抓到了魏昆的脸前,魏昆往后一退避开了,就当孙亚莉不甘在伸爪子的时候,魏昆一剑刺入了她的胸口,穿过了她的鬼心。 孙亚莉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巴还有没有叫出的话,她倒在地上,身上的阴气开始消散。 弱肉强食,这也引起了其他怨鬼的注意,它们争先恐后的飞过去吞噬着孙亚莉的身体。 孙亚莉没有想到,自己最后的时间里还是噩梦。 魏昆也没料到这副局面,孙亚莉的死还换来了一点时间。 魏昆心中一动默念:“陈林!” 女鬼陈林凭空出现,经过这段时间的恢复她已经到了巅峰状态,比普通的怨鬼还要高上一个级别,这也是魏昆的底牌。 陈林这次出场用阴气改变了自己临死前的样貌,幻化出了生前模样。 陈林面无表情的叫道:“主人。” 当她看到七只怨鬼正在吞噬同类时愣了片刻。 陈林非常聪明,不用魏昆说当即冲向了一只看起来阴气颇为弱小的女鬼。 被陈林作为目标的女鬼因为太弱,被抢食的怨鬼挤在了外面,它没有感应到危险的来临。 实力决定了两者不在一个级别的,除了魏昆七只怨鬼都察觉不到一点异常,对于陈林的存在毫无所知。 陈林无声无息的来到了女鬼身后,恬静的模样不在伪装,陈林的嘴巴裂到了耳后,就像山村老尸那般可怕。 陈林对着女鬼张大嘴巴咬了过去。 “啊!”女鬼只留下了一声叫声,半截身子就被陈林吞噬到了肚子里。 在其他六只怨鬼听到的同时,魏昆把准备好的五张镇鬼符甩了出去,镇鬼符一一贴在了五只怨鬼的身上。 “急急如律令!” 轰! 一张镇鬼符或许威力不是很大,五张镇鬼符一起引发结果就是另一种。 五只怨鬼带着惨叫全部倒退,就连那只见势不对逃跑的怨鬼也被镇鬼符的余威的击飞了。 趁他病,要他命! 魏昆掏出桃木剑追上一只怨鬼大力的劈去,他没有一点对鬼物的仁慈,碰见对立面的敌人一定不能心软,这是千百年来的铁律。 就算古代两国中有士兵是旧识,上了现场一样挥刀相向,何况魏昆本来就是解救它们不在受顾平一直控制下去。 道器,辟邪之物本身对鬼物就有天生的克制,所以说在厉害的鬼物用高级的道器,也会像切菜一般容易。 鬼物是灵魂体与肉体之间徘徊出来的东西,介于两者之间,说它是灵魂吧有实体,说它是肉体吧又不能出现在白天。 最简单的解释就是你看不到鬼物的时候它是灵魂体,你看到的时候它和你在同一位面,它就有身体形态,故而能存在。 魏昆举起桃木剑刺入了怨鬼的脖子,又在它的胸口补了一脸,然后对着完全吞噬女鬼的陈林喊着:“陈林掩护我,逮住弱的逐个解决!” 陈林刚吸收同类,状态还不稳定,体内阴气乱窜,听到魏昆的话后双眼血光一闪,清出庞大的阴气笼罩了逃跑的几只怨鬼禁锢了起来。 魏昆也不歇息,吸了一口气又是甩出剑花插到了怨鬼的胸口。 …… 十分钟后,六只怨鬼的不复存在,陈林也退去了,只剩下魏昆坐在地上抽着烟喘着气。 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变成鬼的保姆王翠躲在了墙角没受到波及。 魏昆望着她没有说话,王翠飞来过来爬在地上说着求饶的话。 “不要杀我……我是被逼的,是我下了迷魂药他们才昏迷的,顾平在第二人民医院住院,都是他指使我干的……” …… 从王翠口中了解经过后,算着时间两人也快醒来了,魏昆事先掏出牛眼泪在孙宗恒眼里摸了一点,震风先醒来,魏昆告知了他发生的事。 孙宗恒醒来也随之了解了一切,他是如何也咽不下女儿被人祸害的这件事…… 回去的路上震风不爽的说:“你这臭小子,刚刚那老头加价两百万你都不让接,你知道两百万什么概念吗,就是你天天去找两百块的鸡,一天换一个花样够你玩二三十年,气死我了你竟然拒绝……” “停停停,打住打住。”魏昆略有深意的说:“震风哥你的身份与你的野心不成正比,你就一个坑蒙拐骗的蓝道别瞎掺和这种没命的事了,你知道那顾平有多厉害吗。” 震风被魏昆识破也不脸红:“呸,怎么说话呢,要不是我,上次你就死在日本人手里了。” “是是是你厉害,震风哥以后咱俩就各走各的,哎,跟着你是有钱赚没命花。” 魏昆刷新了账户,看看震风转账的钱到了没,一看就气了,事先说好的五千变成了两千五。 “别看了,坏了老子的好事,给你二千五都是好的。” 魏昆更加坚定了远离震风的信念:“震风哥你行,以后甭见面的。” 震风唾沫星子乱飞:“滚犊子,没你老子还赚的多,不干就滚蛋,现在给老子下车!” 魏昆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破口大骂:“卧槽泥马的死胖子!” 郊区的夜很黑,郊区的路很长。 魏昆望着几公里外的灯光骂骂咧咧的走着…… 第九十九章 大神也玩lol 次日上午,太阳正挂枝头,难得一见的好天气,阳光从阳台照进了魏昆的租房,增添了几分暖意。 正常来说普通人接触鬼物避免不了大病一场,然而修道之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躲避阴气的侵蚀,最基本的阴阳先生就不能躲过去,接触的鬼物多了阳气也就不足,就造成了命短的悲剧。 昨天晚上的消耗是很大的,魏昆一觉睡到了十点还没醒来。 又半睡半醒在床上想了想人生,魏昆头枕着双手忽然想起了苍老师的一口人生格言:除非你能在床上赚钱,否则就别虚度光阴。 现在来想确实如此,人的一生大半时间都浪费在床上了,如果把赖床的习惯改掉,会省出来很多空余的时间完成一些琐事和锻炼身体。 少顷,魏昆给半天没碰的手机开了机,手机上又是几个未接来电,有王鑫鹏的,张虎的,还有路南的。 魏昆想了想还是给他们三人在qq上回了一个群发信息。 昨天太忙手机一直关机,你们有什么事吗? 不过一会,一个昵称叫‘天下无骚’的头像亮了起来,正是资深屌.丝男张虎。 格老子的,你说你咋搞得,老是有大事发生的时候找不着你的人,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自带未卜先知的属性。 魏昆一看乐了,编辑一段话发了出去:呵呵,哥要是未卜先知,福利彩票岂不是要关门了,对了打电话啥事? 张虎没在打字,直接打了电话:“喂,魏昆你现在在哪呢?我告你学校出大事了。” 魏昆听出了张虎口气很急,忙问:“咋了?啥大事?” “大会堂昨天上午三楼玻璃滑落正好砸中舞台上表演的学生,那两个美女直接死亡,你不知道,要不是来了警车和救护车我都不敢相信这事。” 张虎接着说道:“听说那场面挺血腥恐惧的,不算踩踏擦伤的人,光是吓出病来的都有十几个,幸好我和王鑫鹏没去,真是太可怕了,你说好端端学校怎么就发生这事呢?” 听张虎这么一说,魏昆想起这事来,昨天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恐怕各大新闻头条都是在说道这件事情。 往往一个问题都会有两种答案,错误与正确,一件事通常有两个面,真实与假象。 现场亲身经历过的魏昆打了个哈欠:“下一秒会发生什么都是未知的,天塌了有个子高的顶着,学校出事的麻烦的都是领导,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张虎骂了一句魏昆没有团体归属感,随后又问:“你昨天不是在场吗,难道就身体没有不适吗?” “放心吧大兄弟我不是吓大的,在家呆了一天就过去了,那啥学校有没有放假?”魏昆说完把电话放在桌子上穿起了衣服。 “哈哈,我们都在猜测学校有多大后台,出这么大事只放了三天假,加上周六周日正好五天,真是爽啊。” 魏昆一听也很激动,好几天没去网吧了,便问:“在哪呢,下午新世纪网吧开撸。” “这几天全校学生都不能住在学校,听传闻学校要做法事,我现在就在网吧呢。”张虎还故意敲了敲键盘。 “ok,马上就到。” 魏昆挂了电话匆忙一洗漱,胡乱抓了下头发准备出门。 至于学校里的厉鬼潘艾艾自然而然被魏昆抛在脑后,以他的想法就是静观其变,敌不动,我不惹。 现在看来大会堂已经封锁了,短时间内不会发生命案了。 忽然手机响了起来,魏昆停下步子接通了电话。 “魏昆,我是周青叶。” 魏昆手机差点没掉下去:“青叶大哥,突然打电话有啥事吗?” “是有些事情需要你来事务所里当面说,你有时间吗?” 魏昆忙说:“有,当然有。” “恩,那好,一会见。” 一个在你看来是大神级的人物忽然联系你说有事了,那就是真有事的。 几天没去事务所,魏昆对周青叶的感觉还是那样,谈不上生疏也说不上熟悉。 魏昆对着镜子好好梳理了下头发,到了楼下买了份早餐,匆匆挤上公交赶了过去。 …… 二十分钟后,魏昆走到了萧天师事务所的不远处,放眼一看,对面的何其多大门禁闭。 嗯?是因为李时充住院所以才关门的吗,抽空得多去看看他。 站在原地犹豫了会,魏昆忐忑的走进了事务所。 预约台还是貌美如花的李画,她给人的感觉每见一次都是新鲜的,千姿百态,永远不会审美疲劳。 李画拿着一本时尚杂志无聊的看着,门刚有动静她就下意识的看去,只见一个瘦高男子猥琐的盯着自己。 李画噗嗤一笑也不生气:“魏师弟,好看吗?” 魏昆讪讪一笑没说话。 李画自然知道魏昆为什么回来这里,她翻了翻杂志说:“青叶在办公室,往里一直走右数第一个门。” 谢过李画后,魏昆往里走去,今天的事务所很清静没有客人。 在别人的地盘还是要有礼貌,不管怎样给人的影响很好。 尊重他人就是尊重自己。 没有上司喜欢开门就闯进来的人。 魏昆现在就是底层的小弟,他恭敬的敲了下门。 “请进。” 听到周青叶的答复后,魏昆调整了下呼吸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不是很大全是黑白相间的墙纸构造,东西也放的整齐划一显得干净利落,能看出这间屋的主人有洁癖。 周青叶坐在椅子上正看着电脑拍着键盘忙活个不停像是在工作,桌子上还有几个咖啡杯。 期间周青叶抬头看了一眼:“是魏昆啊,来坐。” 魏昆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少了些紧张。 周青叶还是那个周青叶,其貌不扬,似乎有种独特的气场,给人的感觉很朦胧。 周青叶把他晾在了一边,左手按着键盘右手点着鼠标忙个不停。 魏昆仔细一看,这姿势好像在哪见过。 又一看,这看电脑的方式有些熟悉。 他嘴里念叨的话,隐约能看出是,干他,打他,哎,s,b之类的。 魏昆忍不住好奇起身走了过去,一看傻眼了,周青叶那是在工作,根本就是在玩游戏。 而这个游戏正是自己偏爱的英雄联盟。 大神也玩lol? 魏昆带着好奇看了下去。 周青叶id叫青叶道长,比起那种哥风骚无罪,夜袭寡妇村,床下有裤衩之类的游戏名正经多了。 周青叶玩的是一个叫盲僧的近战英雄,此时他的战绩是杀6死1。 魏昆感叹道,卧槽,还不错。 周青叶操控下的盲僧正行走于召唤师峡谷当中,传闻每一寸土地上每时每刻都会有英雄死去。 周青叶玩的是打野,对于盲僧这个吃经济的英雄是个好出路,虽然他的战绩不错,在看看队友简直一个比一个坑,最坑爹的下路奥巴马锤石组合,足足送给了对面vn石头人十个人头,也难怪一向稳重的周青叶默默念叨着。 盲僧在下路红buff处蹂躏着发情的大蜥蜴,两轮飞踹狂踢大喝后,大蜥蜴嗷叫着消失等待着几分钟后的重生。 盲僧刚有红buff加持更加神武不凡,举着两只拳头气势磅礴。 突然屏幕上方显示,下路又死去两人,周青叶一拉视角,队友又被对面枪杀了,可谓惨不忍睹。 无视下路队友二锅头和黑马狂扫的喷粪,周青叶决定去搞死对面欢乐蹦哒的vn和石头人。 盲僧从大蜥蜴的草丛绕道了小龙处下方三角草丛内,vn和石头人正在拆塔没有注意到这边。 不过一会中路的亚索又被劫反杀,血量不足的vn和半残的石头人推完塔后往中路赶去,三角草丛是必经之路。 盲僧猥琐一笑,在vn扭着屁股靠近的一瞬间一个飞踢加大招把vn踢向了远处,风神腿的力量也不是区区石头人能幸免的,两人都体验了飞的感觉。 盲僧乘胜追击,又是一脚飞踹过去,毫不留情的踢在了vn的胸上,单手一排地面,刷刷两下,地上多了两具尸体。 下路的战斗早已引起了劫的注意,三分之二血量的劫对自己的装备和实力很有信心,也不躲藏正面出击,分身一出暗器一投再来个横旋,漂亮的连击打了出去。 再一看人呢,盲僧一个金钟罩套了出去,劫的技能全落空。 盲僧又是两脚飞踢,劫不甘的跪倒在地上…… 十多分钟后,一次抢男爵成功,盲僧来了一个伪五杀。 这场战斗在周青叶操控的盲僧下全面翻盘胜利。 第一百章 何所畏惧 赢了这场游戏周青叶心情好多了,他这才想起屋子里还有个活人,干咳了两声转了过身,看到魏昆拘谨的坐在椅子上就说。 “魏昆,从你到萧天师事务所求符到加入事务所已经过去快一周了,这一周内你从一个毫不起眼的普通人变成了入门道士,这之间你经历了什么噩梦痛苦都会成为你的成长,可谓学道之初最难忘,不忘初心,一直走下去,路就在那里,一刻不能停。” 魏昆对于每次遇到鬼物都有很大的苦恼,他一直疑问自己为什么偏偏遇见这种事情,亲眼目睹别人的死亡,经历那些不愿意回忆的场面。 这种感觉很痛苦,根本不会麻木。 在周青叶说过这几句话后魏昆霍然打开了心结:“是的。” 周青叶看到魏昆心事被解决心里也很舒坦,随即正色的说:“那本符书大可不能荒废了,安危全靠自己你的实力就是符书带来的,一口吃不成胖子所以你一定要勤学苦练,现在你都会画哪些符了?” 魏昆认真的听着,见周青叶问自己马上回答:“最基本的镇鬼符都熟练了,我现在最常用的是破煞符,不过那个镇压一切邪祟符我也画成功过一次,目前就这些了。” “哦?”周青叶一脸惊奇:“不错,这才几天你就会画三中类型的符了,看来用不了几天攻击防身的驱邪符和辟邪符你都可以画了,到时候再遇见强大的鬼物也能全身而退了。” 周青叶看到魏昆脸上生起一种傲气暗地里叹了口气,有傲气是种个性,不过也要自制。这小子在这么下去是要吃口头的,希望到时候他能发现自己的弱点。 不是驱邪符辟邪符威力比不上破煞符,而是魏昆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使出每一张符的真正威力。 在道术精湛的人手中一张平淡无奇的镇鬼符或者打鬼符,碰上了百年亡鬼,凶妖噩梦也能造成很大伤害。 魏昆现在只熟练了破煞符,得心应手,所以威力大大。 “听说前天晚上时充那小子伤的很严重,这之间发生了什么能说说吗?” 周青叶对李时充的感情比魏昆的要真实点,毕竟一个是认识很久了,一个是刚入门勉强算师弟的角色。 见周青叶很关心李时充,魏昆也有点负罪感了,他脑子里想了一会那天晚上的经过如实说了出来。 “日本人?还是带着封印侍魂武士刀的日本人。”周青叶邹起眉头,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魏昆擦了下汗说:“是的,要不是那个震风道长,我和李时充就载了。” 哎,魏昆啊魏昆不知道怎么说你,不是阴阳眼也能见鬼,不是阴魂体也能招鬼。怪不得鬼物最厌恶的聚阴体没落一个好下场。 周青叶看着魏昆心生凄凉。 “这件事我抽时间查一查,最近你要小心一点这个月的十五就快到了,到时间阴气太重百鬼夜行而你就好比夜空中最亮的星位置也很扎眼。没人能帮到你,至于你能不能活下来全靠你自己。” 周青叶带着歉意说:“这是聚阴体命中的劫数没有人逃的掉,面对才有活下去的希望。有人是出生后第一个十五就死去,有人是中年某一个月十五,而你的劫数就在这个月的十五。” 又是聚阴体么? 魏昆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周青叶接着说到:“记住,百鬼夜行这种九死一生死劫并不是没有生机,万物平等,人人生来便有使命,所以不要丧气,那一线的生机不在别人,就在你自己身上,这是我从古老的典籍中查询到的唯一办法。” “青叶大哥你能告诉我什么是聚阴体吗,到此时我才发现十九年来我对自己一点也不了解。”魏昆苦笑着,这才是人的可悲之处。 周青叶尽量避过魏昆的眼:“成长后的聚阴体是鬼物的克星,所以也是鬼物的仇敌,这是千百年来不变的说法,聚阴体又是灾难源头,有他的地方就会出现死亡。” 魏昆傻眼了,他没想到自己还真是和江户川河南一样,走到哪那死人。 看来有时间到日本转一圈,说什么也要为国争光。 周青叶安慰道:“不要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你一定会活下去的,劫数是随即出现的,你现在的实力很弱小,劫数就会容易过去。” “真正的百鬼夜行是百鬼榜上的百鬼,道尊之下无人能挡。因为你实力不够劫数中百鬼是百鬼榜的百鬼几率微乎其微。你所要面对的只是普通的一百只怨鬼厉鬼之类的。” 魏昆的情绪不再低沉下去:“原来如此。” 周青叶又对他泼了冷水:“不过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凭你的实力对付十只怨鬼就够呛,别提厉鬼了,除非遇到的是一百只野鬼。” 车到山前必有路。 魏昆就是过着今天不去想明天的人,他很光棍的说:“我辈道士,何所畏惧。” 魏昆对周青叶口中:百鬼夜行,道尊之下无人能挡的道尊提起了兴趣。 魏昆疑惑不解的问:“青叶大哥,道尊的实力能镇压一百只不同的鬼物吗?如果那样未免有些太不真实了吧。” 魏昆看过百鬼榜,数不清形态各异的鬼物云集,前十排名的存在更是横走白天,修炼百年或者死后便是强者的鬼物。 道尊要是这么强横,那天下大乱直接招来几个道尊,什么妖魔鬼怪不都一一镇压了。 周青叶听出了魏昆语气的不相信,笑着说到:“这个有点夸大其词了,忘了给你说一下一个道士的统一称号,这个称号是去参加道协联盟举办的考核,通过才能拥有的。” “分别分为:道兵,道将,大道将,道君,道尊,五个层次,想要真正入门必须要通过道兵的考核,这样你才是真正踏入了阴阳界的大门。” 魏昆眨眼惊叫:“不是吧,那像我这种阴阳先生民间术士之类的都不入流了?” “也不全是,一些民间的阴阳先生也有本领高强的人物,他们一般都不问世事百戏人生。”周青叶否认道,然后又说:“当然能以阴阳先生闯出名号被阴阳界承认的不超过五个指头,按江湖排名来说他们都是一流高手。” “……”魏昆到今天才明白自己的实力放在二三十年前也是名震方圆几十里甚至百里的阴阳先生,原来只不过还是不入门的道士。 他的傲气先是被百鬼夜行吓的不剩,那一点仅存的骄傲也被刺激的没了。 周青叶双手放在魏昆的肩头拍了下,然后抽回手面露微笑:“我的师傅萧天师也就是你的师傅,很不巧就是那五个指头中的一位,阴阳两界没有人不清楚师傅萧天师的名号,就连一些邪教魔教也会卖师傅面子。” 魏昆本欲开口却听周青叶又说:“魏师弟,你一定不要末了师傅的名号,我们萧天师事务所不出没有本事的人物,出师的都是排上号的,加油。” 魏昆憧憬坚信的说:“我会的。” 第一百零一章 短剑残念 周青叶欣慰的看着魏昆,这个年轻的大学生能在如此苦逼的日子里保持平常心,这很难得。 魏昆疑问到:“青叶大哥,今天找我来这里是有啥事吗?” 周青叶一摸额头:“把正事忘了。” “是关于你的事。”周青叶从抽屉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长木盒放在一边,随后对魏昆说:“我们事务所有一个内在的规定,拜师待够一个月的弟子必须完成一个随即安排的内部任务,这也算是对弟子的一个考核看你有没有待下去的实力,成功完成任务才能真正踏入萧天师事务所的门槛。” 魏昆犹豫了一会说:“是什么任务,一定不容易吧。” 这小子顾忌的太多了,还需要多练。 周青叶伸了个懒腰:“随机任务我也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说明坚持修炼符书任务的话对你来说肯定很容易,当你成功以后我们将会让你去参加道兵考核,不过你放心吧那任务并不会比你经历的百鬼夜行强的,不要有什么顾虑。” “假如失败了呢?”魏昆不放心的问。 周青叶翻了翻白眼:“失败就会被踢出师门成为弃子。” “你是渴望那神秘的阴阳界,还是想活着普通人的生活,上班下班吃饭睡觉朝九晚五。” 周青叶问到,他不相信魏昆是能忍受寂寞的人。 命中无法躲过去的劫数他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魏昆目中闪过一丝暗淡,之后双眼明亮又清澈:“我会尽力而为的。” 朋友的血仇还没有报,神秘的九楚老怪抢走的祖传玉佩还没有物归原主,强大的苗巫教,神秘的白莲教,还有那得罪过的日本鬼武士,每一次碰上的鬼物,将要面对现实的百鬼夜行,这才是魏昆的动力。 他的压力可想而知。 “好!我没有看错人,你不是一个孬种。”周青叶赞赏的说。 魏昆一脸苦涩,他知道周青叶的好意,到十五不过五天的时间,自己的实力又怎能在百鬼中活下去。 真是死亡倒计时每分每秒的进行着。 “魏师弟这个东西就交给你了,也算是我对你的一种认可。”周青叶把飘着淡淡香味的长木盒递给了魏昆。 魏昆不知所措:“这是什么?” 周青叶摆手:“打开便是。” 魏昆带着好奇打开了木盒,里面是一层不知什么材料的白色纱布,那股香气就是从纱布飘出去的,香气让人闻了之后脑子非常清明,保持一种很好的状态。 从纱布表面能看出有一个凸起的纹路,魏昆迫不及待掀开纱布,也没有去拉开纱布看其材质。 这是一把长约三十厘米的匕首,准确来说是一把短剑,柄首前后两面分别雕刻着山河的图案看起来很入微,仔细一看还有许多黑点般的东西刻在上面。 剑柄是六边型的很像古代的酒壶嘴,剑柄边缘有一层银色条纹,在黑色的剑柄上有种别样的美感。 双刃的剑身不知用何材料打造而成的,就连魏昆脸上的一颗疙瘩都看的一清二楚,剑身上还流转着淡淡的白光,剑根与剑柄相间之处还有龙鳞似的古老刻痕。 短剑一看就不是凡品,只不过剑尖折断了,只有一个刃,看起来怪怪的,不伦不类,虽然有还原的保护但还是拉低了这把短剑的价值。 绝世好剑! 看着这把短剑魏昆心里冒出一个词来,仿佛只有‘绝世好剑’才能形容它。 魏昆的炙热的目光迷恋的看着短剑,这一刻时间静止,轮回不转。 足足半个小时,魏昆保持同一个姿势一直紧盯着短剑,就好像发现了短剑的存在价值一样。 周青叶在一旁没有打扰,他是这是一个道器初次认主的过程,需要花费一些时间。 越是高级的道器就越加不凡,认主以后就算落入别人的手中,也是在普通不过的道器。 如果第一次认主成功的话,使用这把道器就会发出十分的威力,失败的话只能一步一步提升实力,靠自己解开道器蕴含的神秘,或者等待第二次的物主。 与其说魏昆站着发呆,倒不如说他的心神陷入到了一个不存在的空间里。 魏昆此时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一片混沌,只有面前一把插进石台的剑柄被光照亮。 有一个模糊的声音在脑中召唤着魏昆,结合着剑柄的有种让人沉醉的吸引力,魏昆总结出声音是要自己拔出这把短剑。 石台是在普通不过的石头砌成的,短剑才是宝物。 在这种幻象中,魏昆竟然有个奇怪的念头:如果我把这剑拔出来,会不会下面封印着妖怪? 接下来魏昆的想法不可能实现了,因为他不论怎么去拔,那剑纹丝不动,别提拔出来了,动一下都是妄想。 “草!我还真不信拔不出来了。”魏昆一咬牙,准备硬来。 他站在石台上面,身子稳定了后两只手大力的抓住了剑柄,然后握紧大喝着往后拔着。 但事实证明一切都是徒劳的,短剑与石台宛如一个整体无法分割,短剑就像是从石台中形成的。 那消失的声音又在魏昆脑中响起,魏昆听不出它说的什么,也从口气感觉到了它对自己很失望。 “去你妈的,你当老子是兔子啊,这是土地里的萝卜啊,忙活了半天连个动静也没有。”魏昆背靠在石台上:“不拔了,老子不拔了。” 声音像是钟声,在魏昆的脑中响起。 在醒来时魏昆的只觉得自己全身无力,双腿发软,一身汗水和酸痛的手臂。 魏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呼……呃,刚才发生了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道器认主的过程,你拔出那把短剑了吗?”周青叶十分的期待,在他看来魏昆的天赋有很大几率成功的。 魏昆抱怨道:“没…我拔了很长时间啥办法都用了它连动一下都没动,实在太难了,我看根本就拔不出来。” 竟然失败了?莫非是我看错人了? 周青叶把盒子盖上说:“没关系,你以后还会有第二次机会好好把握吧。这把短剑名曰残念,实为古代域外陨铁打造的,但经过一千多年的沉淀它已经没有了削铁如泥的神效了,经过改造它成了高级道器。” 周青叶抚摸着盒子,眼中充满了怀念:“残念曾经是我的道器,我带着它杀过很多的鬼物,它也沾满了厉气,我今天把它交给你,你一定要善待谨用,只能除恶,不可滥杀,切记。” 青叶大哥曾经的道器?卧槽,赚了! 魏昆忙点头。 周青叶开口道:“残念有种吞噬鬼物的效果,每杀掉一个鬼物就会化成剑的一部分,我曾用道术让这些被吸收的鬼物去凝聚出一个剑尖,当你激发起来的时候短剑就会变成长剑。” “多谢青叶师兄的馈赠,魏昆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第一百零二章 要搞事情 周青叶目光露出一丝不舍,默默地与自己的老搭档说了句再见,同时也为残念以后在魏昆手里创造荣耀而感到骄傲。 “除了这些要交代的我都告诉你了,希望你定要把那劫数给破掉,百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退缩、逃避和畏惧,当你抛开一切杂念敢于面对的那一刻,你会发现,强大的是你自己,而不是百鬼。”周青叶目光如炬,像是能看透魏昆的心思。 他如同一个给迷失方向的学徒照亮路途的老师,去分享着自己宝贵的经验。 魏昆忽然感觉自己手中的木盒子很沉重。 青叶大哥连自己的道器都给我了,不能让他对我感到失望,必须拿出实力来证明自己,百鬼……又如何? 魏昆握紧了木盒,如果百鬼那天自己的胜算为十,他相信有了残念胜算又增加了十倍会变成一百,他有这个信心。 周青叶起身从书夹中抽出一本文档说:“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有公事要忙,你回去之后尽量加快自己的练习,必要的话用残念去经历实战摸索一下战斗方式。” “师兄你就放心吧。”魏昆现在叫起师兄也不难以启齿了变得顺口许多,周青叶对他所做的一切魏昆都心存感激。 …… 出了事务所,对面何其多的大门还是锁着,魏昆打那天送李时充到医院两天没去看他了,对这个有过命交情的浓眉大眼热血小李魏昆很高兴能结识。 魏昆用袋子装着木盒又坐公交赶到了医院。 下车后魏昆买点一些水果,买了几种后就拎着袋子上楼去找李时充的病房。 李时充住的是一个单间,加个不菲,专门有护士看护,也是大开销的一种享受了。 魏昆走到门前一看,李时充脖子和手臂上缠着绷带一副飘飘欲仙的样子,而在他的旁边一个年轻的护士美眉正帮他按摩着大腿。 不知道李时充给了她什么好处,还是体现出对病人的关心爱护,医护人员的尽职尽责。 魏昆的到来打破了这常人体会不到的享受。 护士美眉见魏昆提着一兜兜东西就知道这是来看病人的,识相的起身对李时充说:“今天上午的按摩时间到了我下午再来,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话及时按铃。” 李时充盯着护士美眉的下半身咽着口水。 待身穿制度的护士离开后,李时充这才收回眼神,他看着魏昆重重的叹了口气:“兄弟,你这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刚和这新来实习的小妞熟悉不到半个小时。” 魏昆打量着李时充不解的问:“你身上的伤不是用神药修复好了,怎么又缠上绷带了呢?” “这期间需要一个过程,我拉倒医院都快半身不遂的植物人了一天就痊愈传出去影响不好,所以就变成现在这个样,不过医生还是对我产生了很大疑问,他看我的眼神都是看怪物似的,我怀疑在晚上休息的时候他会拿着手术刀把我给解刨了看看身体构造。”李时充说完从袋子里掏出一个香蕉。 他在病房了除了护士几乎没人说话,两天时间都快憋坏了。 魏昆笑了起来:“原来如此。” 李时充除了发型之外绷带的样子跟火影忍者里面的李洛克一模一样。 “有啥搞笑的。”李时充剥好香蕉皮咬了一口说。 “没…”魏昆转移话题说:还记得那个死胖子震风道士吗,他大爷的昨天快把我坑惨了。” 李时充嘴里嚼着香蕉含糊不清的问:“咋了?” 魏昆郁闷的说:“昨天上午他叫着我去做任务,有一个雇主的女儿和朋友总共八个人全被一个会邪术的人杀害了,我原本以为就一只怨鬼没想到八个人都变成了怨鬼,那个人邪术很古怪控制了八只怨鬼要不是我有陈林说不定就挂彩了,而那个死胖子震风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蓝道,我又被他忽悠了一次,妈的,有机会必须坑他一把。” “我去不是吧,兄弟能控制八个怨鬼?”李时充扔掉了香蕉皮,一脸的不信。 “没错。”魏昆想了一会突然大叫:“卧槽,那个人好像也在这个医院里。” 李时充一下子来了精神魏昆都能解决八只怨鬼,听得他心痒痒也想大显身手。 他提议道:“草,这还不好么,反正也拉上仇恨了,天时地利人和,倒不如今天晚上咱俩把他给干了。” “这个……”魏昆思索了利弊,脑子一热拍手到:“妈的,干了,手上这么多条人命,说什么也要送他蹲一辈子监狱。” 魏昆之所以同意李时充主动去找顾平搞事情,就是因为一加一大于二,顾平邪术再高,两个默契的人加起来胜算还是很大的。 李时充问:“知道他在什么住院科的病房吗?” “外科住院楼。”魏昆不假思索的说。 “等到傍晚的时候我们俩先去探探情况,到外科住院楼护士站问问有没有这个叫顾平的人,有的话那就好办多了。” 魏昆对李时充说到:“你可别勉强自己,到时候受了伤得不偿失。” “放心吧。”李时充捶了下胸口表示身体无碍,代言了一波好广告。 魏昆暗想着:神药果然不是凡物,关键时刻简直是救命的良药。 李时充见魏昆带来的都是普通的水果,吃了一个香蕉就没食欲了。 谈话的时候注意到他手中一直拎着一个黑色袋子不松手,以为是好吃的就指着袋子问:“我说兄弟这个袋子里装的什么东西啊?也不说拿出来让我尝尝鲜,我这被下了禁肉令喝了两天粥脸都瘦下去了。” “是不是好吃的啊快拿出来让我尝尝。”李时充趁着说话的空隙把手抓向了袋子。 魏昆慢了一拍袋子被李时充拽了过去,经过两边的撕扯袋子光荣的烂掉,里面装的长木盒掉在了李时充的怀里。 李时充拿起木盒吃惊的说:“原来是个破盒子搞得这么神秘,味道还挺好闻的。” 魏昆伸手说:“忘了给你带吃的了,把盒子给我,我下去给你买点吃的。” 魏昆本想拿残念给李时充装个逼,却不料事与愿违。 李时充眼魏昆这么着急猜到了里面装有宝贝,眼珠子一转憨厚的看着门口说:“护士姐姐,你有事吗?” 清纯的护士美眉给魏昆的影响很深,魏昆一听把头扭了过去,门关的紧紧的。 坏了! 下一秒便出现了李时充震惊的叫声:“这把剑怎么会在你手里!” 魏昆笑着说:“怎么就不会在我手里。” 李时充接下来的话让魏昆懵了:“这赝品真是可以,都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了,你在哪打造的残念,改天我也去量身定做一把。” 魏昆沉声道:“这把残念是真的。” “切,骗谁呢,青叶大哥的贴身道器怎么会送给你,我说兄弟别做梦了,让你用残念原型去打造赝品已经很不错了。”李时充抚摸着短剑说。 魏昆立即夺过了残念,在李时充的嘲笑中对着桌子上划了一下。 桌面上留下了一道细痕…… 第一百零三章 打死人了! 魏昆傻眼了,残念说什么也是一把利器,却在桌子上只留下了一道不起眼的痕迹,跟拿着笔往桌子上划印没区别。 丢人丢大发了这很不科学,魏昆摸着光滑的剑身嘴里念叨着:“不应该啊,域外陨铁千年锤炼怎么就如此不堪……” 李时充笑得更灿烂了,他捂着肚子指着魏昆的残念说:“哎哟笑死我了,兄弟你是不是刚打造出来的,怎么没让打铁匠帮你开下锋呢,这你都能忘。” 魏昆面子挂不住了收起残念放入盒中:“行了,别比比了,忙活到现在饭还没吃呢,出去找个地方吃个午饭。” “正有此意,我记得医院的餐厅是在一楼东北角,我们去那里吃吧,到时候护士发现我不见了没法往这边赶。”李时充穿上了一个外套说。 “说的也是,那好,第一次在医院吃饭尝尝啥味,走吧。” 两人也不是嘴刁的主,能填饱肚子就行,统一了意见后下了楼去了餐厅。 刚到餐厅外面就看到外面大厅一群人围在门口不知道怎么回事,里三圈外三圈把中国人爱看热闹的传统发扬了一番。 医院是个鱼水混杂的地方,也是一个上中下等人生活产生交集的场所,这里有很多不同的人群,和从事各种行业的人,唯一一点每个人都有病。 医院每天都会发生事故,生活插曲也不断。 有为无能为力的手术费坐在大厅椅子上挠头抹泪的农民,有吃着面包应付午餐的上班族,有来往的病人,各式各样不同领域一生不会相遇的人群全部相遇在一个地方,就会发生很多事。 魏昆想到不久前看到的新闻对比一下面前的遭遇,猜测道:“靠,这啥情况啊,又有人来医院讹人呢?还是病人家属打人了。” “你问我,我问谁啊。”李时充揶揄着说,看魏昆没有要走的样子催到:“看什么热闹啊现在餐厅正好人少,还不快走,这种餐厅包场的感觉难得一见。” 李时充饿的不行撇下魏昆往餐厅走去,看着那墙上琳琅满目的食物猛吞口水。 吵杂的人群,挤也挤不过去,魏昆也收起了看热闹的闲心。 旁边一个坐在公共座椅上面黄肌瘦的老者感慨道:“现在的小年轻啊真不如过去年代的人,那时候夫妻拌个嘴吵架都是常事,这怎么还吵着吵着打起来了,哎,这都什么事啊。” 人人除了爱美之心次之就是八卦之心了,魏昆脚下生根,掏出烟笑着蹭过去对老者问:“大爷,这人都在看什么呢,发生啥事了?” “咳咳。”老者接过烟谢绝了魏昆的点火:“还能有啥事,两个年轻的小两口因为看病花钱太厉害了就吵了起来,然后不知怎么就打起来了,现在还在里面打架呢。” “我还以为是医闹呢,原来是这样,有什么好看的。”魏昆说。 老者双手抓住了魏昆的胳膊:“小伙子,老头子我腿脚不利索,能不能扶我回去,送我到前面那个拐角就行。” “没问题。”魏昆答应了。 魏昆搀扶着老人走着,却没看到老者的咧着嘴笑了。 忽然里面的叫喊声更大了,围观群众的惊呼也不断响着。 魏昆三步一停一回头,弄得老者很没脾气,最终老者甩袖踏着大步走了。 这位碰瓷老者蹲点了半天才发现一个虎头虎脑的年轻人,本想着坑一把谁知道这人还真是个傻子。 魏昆可不知道这些,此时他想着怎样才能挤进去。 不到一会里面突然有人大叫:“打死人了!!” 紧接着人群暴乱了,最外围的人还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就被前面的人推攘着,后排围观的人有很多都被突如其来的推挤拱到在地。夹在中间的人身上被吓坏的人抓着击打着,所有人都慌了怕了悔了急了,就像抢着上公交拥挤的场面。 “什么?”魏昆吓了一跳撒腿往外面跑,一幅幅狰狞嘶叫的脸吓坏了他,他第一次觉得人脸是比鬼还要恐惧的事。 走到餐厅门口的李时充听到后面的吵闹声转身去看,一个身高瘦弱的男子不小心撞了他一下。 李时充正在恢复期身体还有点虚弱差点撞到装饰物,刚要破口大骂却听到一声道歉。 “对不起。” 随即一个长刘海穿着病服的男子对李时充笑了笑一瘸一拐的往还在持续混乱的大厅过道走去。 “这瘸子也挺逗的。” 李时充看着混乱的大厅一脸迷茫:“谁能告诉我……这什么情况!” 魏昆大老远看到了李时充,避过拥挤的人群连忙走去,茫茫人群中一张思索的脸盯着魏昆看个不停。 李时充对刚挤过来的魏昆问:“兄弟这是咋回事,刚才不都挺热闹呢,这才一会就乱成这样了,一群神经病抢着去投胎啊。” 魏昆揉着被撞击到的肩膀说:“你还真没说错,里面有一个人说不准就投胎呢。” 李时充伸着的脖子缩了回去:“不会吧?这不可能吧,里面真的死人了?” 魏昆解释道:“没听见有人叫打死人了吗,听说是一对夫妻为医疗费用吵架打起来了就有这些看热闹的了,至于死没死,看这场面不像是假的。” 人群都逃离了现场,除了受伤撞到的人也没剩下多少人。 忽然餐厅走出来一个厨师,但是他的脸色很不好看,餐厅是靠人群消费挣钱的,一下子走了这么多人不去探探原因一肚子气是没法消下去。 像是听到魏昆和李时充的对话,厨师黑着脸冲两人吼到:“在餐厅门口说什么不吉利的话,还让不让做生意了都给老子滚蛋。” 得,感情你把气撒我们头上了。 魏昆拉着准备反击讲理的李时充走到了一边。 “他娘的,医院餐厅的厨师都这么牛笔了,你别拉着我,我今天非凑他一顿。”李时充编起袖子说。 魏昆看着走向事发地的厨师对李时充伸了个手势:“嘘,先别说话,那里几个人躺着也不知道到底死没死人,先看看那厨师。” 有几排公共座椅挡着,座椅之间的空隙都躺着七八个看热闹吃了大亏的人,视线受阻听觉又被求救声呻-吟声淹没。 李林聪腰间挎着一把菜刀,他不明白刚才诺大的人群一会的功夫就跑的跑,倒的倒了,他走了过去两眼一看,墙角半蹲在地上的背影很像刚才进餐厅吃饭的一对吵架夫妻中的男子。 男子身体正在发颤,他的脚下躺着一名看不清面目的女子,李林聪的视线看去男子是给自己老婆做人工呼吸。 李林聪一肚子的疑惑,这对夫妻在搞什么呢?他们说的打死人了又是怎么回事,再怎么说也是夫妻,打架?死人?骗谁呢。 李林聪嗓门很大,朝男子喊到:“喂,哥们。” 男子停止了动作,过了一会身体又颤动起来。 “哼。”见这人不给自己面子李林聪气了,拽着男子的领子把他提了出来。 男子是背对着李林聪的,他也看不到男子的样子,李林聪把男子的身体转了过来举起,下一秒男子的惨样狠狠刺激着李林聪的双眼。 男子的眼珠被抓烂血水混合着黄色浓水流着,他的鼻子被咬掉了一大块肉里面的骨头神经血管清晰可见,他脸的两边全是被挖过的痕迹一道道紧挨的血痕横竖交错,而他完好无损的嘴巴里正嚼着什么东西,一截血色的骨头关节露了出来很像是指头。 因为李林聪抓的太用力的缘故,男子血丝缠着的眼珠子落了下去,不偏不倚顺着身体滚到了李林聪张着的嘴里。 李林聪吓傻了没有任何反应还在用手举着男子,受了伤丝毫不觉得痛苦难忍的男子对李林聪诡异的笑了笑,摸到了他腰间的菜刀对着李林聪的后脑勺砍了过去。 第一百零四章 纸扎店 李时充率先喊出口:“小心!” 他急忙掏出一枚铜钱用指头夹住看准方向后对着男子的手背砸了过去:“赦!” 铜钱准确无误的砸到了男子脓肿凸起的手背,铜钱没有顺势掉在地上而是陷进了手背里。 男子脸上表情带着一丝疑惑左右看了看,然后目不转睛的望着冒着白烟的手背一动不动。 咣当! 菜刀掉在了地上,鬼门关上走了一圈的李林聪也反应了过来,他咽下了卡在喉咙眼的话语僵着身子迟缓的移动步伐。 李时充想去走过去询问厨师李林聪的情况碍不碍事,魏昆见势不妙说:“先不用管他,这对夫妻明显是被人用邪术控制自相残杀的,小心一点,所有人都是怀疑的对象,我们也不知道那个人藏在那里。” 李时充愤愤不平:“可恶的家伙白天都敢出来作孽杀人真是不嫌事大,一定会有被人炼制成魂液的时候。” 李时充没有主心骨遇事就心慌,他看着魏昆问:“我们现在怎么办,有人已经报警了,警察和医院的保安不一会就要过来了,要是看到我们傻乎乎的站在这里最佳嫌疑人是肯定抹不掉的。” 魏昆眯着眼看着男子甩着自己的手掌说:“等我解决这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再说。” 镇鬼符早已握在手中。 此时那卖相恐怖的怪异男子极其变态的用手抓破手背把铜钱掏了出去,还用牙齿咬了两下铜钱才扔掉。 魏昆再怎么挪动身子靠公共座椅打掩护也被男子发现了。 男子的智商很低,被邪术控制后三魂七魄丟了几魄,身体内部也被邪术侵入改造了。 他看到魏昆这个活人双手兴奋的摩擦捶动。 魏昆走到男子跟前相差三米停了下来,被扑面而来的臭气逼退了。 男子流着哈喇子吐出了小半截不成型白烂的指头,嗷叫着张着血口朝魏昆扑去。 魏昆给了男子一个礼貌的微笑,从容又淡定。 男子的怪异程度还没达到让魏昆慌张。 “急急如律令!” 在男子扑来的瞬间魏昆顺手一扔镇鬼符,镇鬼符一亮飞快的闪入男子的额头上。 “啊呜…嗷额……”男子不甘的大叫着,却只能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小。 “什么?这难道是……”魏昆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男子被镇鬼符全面压制身体不断的缩小着,最终一股黑烟从他的口中飘出男子化成了一个沾满血水的稻草人。 李时充走了过来脸色凝重的看着地上:“好厉害的邪术,生生把活人的一身精血吸干演变成了稻草人。” 魏昆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女子,除了一摊黑色的血迹外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邪术高明深藏暗处,眼睁睁看人死于非命,魏昆很憋屈:“看样子这个人是来对付我们的,但是我们又没得罪什么人,出手也要非仇怨,难道是他?” “先逃再说,一会再想。”李时充听到了远处的动静,拉着魏昆快步走进安全通道。 从安全通道出去后两人已经离开了大厅,正走在通往医院外面的路上。 见魏昆阴着脸不说话,李时充开口劝道:“我们又不是救世主,死就死了呗,只能说那是他们的命。甭想了我猜肯定是那个孙子干的,除了他会邪术又身在医院里,叫顾什么来着?” 魏昆深思熟虑后说到:“不,能在我们眼皮底下杀人让我感觉压力很大,我在揣测顾凡的实力如何,如果实力悬殊今天晚上这事就算了,去了也是送死。” 李时充知道魏昆怂了忙说:“怕什么,人对未知的事有恐惧心理很正常,你怕他一次心魔就扎根发芽了,别到时候遇见一个照面就输了,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谈话间两人走出了医院大门,四周的街道上有许多卖东西的商贩,在庞大的人流量中混的风生水起。 “算了,随遇而安吧,再想下去只会怀疑自己的实力。”魏昆指着一个盒饭摊位说:“先吃点东西吧,一会我去买点工具画几张符备用。” 两人都是早上没吃东西熬到现在早都饿的不行了,饭菜一上来二人拿起筷子端着饭盒往嘴里送饭。 吃过后李时充魏昆短暂分开,李时充害怕查房先回到了医院。 魏昆顺着路巡视着两边有没有买杂货的店铺。 犹豫地形不熟走了三个红绿灯没找到一家,大热天的魏昆也出了一身汗。 实在不行魏昆就放弃打道回府了,谁知走到前面偏僻的拐角里,进去看到一个狭窄的胡同墙上有指示广告牌。 正好有一家纸扎店在走到头右边的拐角。 魏昆迫不及待的小跑过去,往右走出拐角后就看到对头有一个破旧的店铺。 掉色的招牌上写着:金师傅纸扎店。 店铺很偏僻路又很绕,这里倒也很安静,店铺外排放着一些花圈金元宝之类的物品。 “终于找到正地方了。”魏昆自语。 老旧的房屋加上招牌,让人一下就联想到是一个年迈的老者经营的店铺。 魏昆跨进门槛后,映入眼帘的是正中央的贡桌上排放着几尊佛像,除了中间的如来佛祖是画像观音菩萨财神都是雕像。 屋子的建筑构造是老式的两厅相通,看起来很宽敞,魏昆随着电视机声走到了里面:“有人吗?老板在吗?” 有人回应道:“来了…来了。” 魏昆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一个纸人,感觉很奇怪,最后转到墙角看到一层白布盖着的凸起物好奇的伸手去掀。 “咳咳!” 一声剧烈的咳嗽吓了魏昆一跳,他像做坏事被人发现的小偷一样,脸刷一下红了。 魏昆尴尬的转身,一个穿着背心短裤拿着一把竹扇的老者站在了储物柜里面。 老者疑惑的看着魏昆:“小伙子,你是来买东西的吗?” 纸扎店这类店铺很少有年轻人光顾的,老者很不确定面前的年轻人是不是来问路的。 魏昆指着柜子里的一沓黄四四方方的黄纸:“呃,大爷我是来买黄纸和朱砂的。” “好累,稍等。”老者一听是来买东西的,麻利的爬上梯子在柜子里乘着朱砂。 买完东西后,魏昆问出了心里的问题:“大爷,怎么不见店里的纸人啊?” 老者脸色一变握紧了扇子:“哦?最近没进来质量好的材料,纸人我就没扎多少,卖出去以后就没有存货了。” 魏昆告别说:“原来是这样,那大爷你忙吧,我就先走了。” 待魏昆走后,老者走到墙角掀开了白布,下面全是未完成的纸人。 刚出门的魏昆又走了进来:“大爷,你这未完成的纸人……” 第一百零五章 计划进行中 “你怎么又回来了!?”老者手里拿着白布还没来得及发下就看到魏昆大踏步走来。 “忘买贡香了。”魏昆嬉皮笑脸的样子让老者很不自在。 老者展平白布盖了上去,装作没事的问:“要档次高一点的还是普通的?” 魏昆盯着白布随口说:“普通的,赖一点没关系。” “好,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老者说完摇着扇子往里走去。 有点不对劲,纸人和稻草人关系也不大,再说这老人身上也没啥不正常的,为什么我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味道在这里?魏昆站在原地犯迷糊了。 接过老者买来的一板贡香魏昆问:“大爷你这地距离医院挺近的,每天有那么多去世的人,看来生意不错吧?” 老者看着一屋子自己的杰作一脸欣慰:“我也就弄口饭吃凑合着过,谈什么赚钱不赚钱呢,到了我这个岁数什么事都看开了。” 魏昆话锋一转:“纸扎店比较吸引鬼物留恋,大爷你最近有没有遇上怪事?” 老者不乐意了冲魏昆骂道:“你个瓜娃子真没礼貌,放在以前我年轻几岁的时候早用脚踹你了。” “不不不,大爷你听我说。“魏昆收起了嬉笑:“最近几个月的时间你卖出去的纸人有没有被人找上门来闹事问罪的?或者是被人说纸人有诡异之处的?” 金卫国一听到此刻感觉非常惊讶,如果不是第一次见魏昆他还以为自己的遭遇与魏昆倾诉了。 金卫国祖传的手艺就是扎纸人,俗话说手艺是个技术活,学好一门手艺不愁吃不愁穿。金卫国祖上的手艺也入过皇室的法眼,到了他爷爷那一辈更是家喻户晓,谁家办白事都会来买用品。 在金卫国刚出生的时候正好赶上国家铲除一切封建迷信思想,像扎纸人这种偏门更是被贴上了标签,举报有奖,昨天还在一起说笑的村民把金卫国的爷爷举报了,因为他爷爷年迈就把青年的父亲捉走了。 儿子都抓,老无所依,又有幼小的赵卫国,老人从那天起疯癫了,没人知道金卫国是如何被老人养大的。 成年后的金卫国不但会扎纸人更是把家传手艺学的有模有样,扎的纸人也栩栩如生。 因为喜欢安静金卫国在老伴死了之后拿着子女的养老金在这里开了店铺。 偶然间他的手艺被路人传来了,每逢过节小巷里必定人满为患。 就在不久前接二连三发生了几次怪事后,他的生意就一落千丈,还被人找上门来辱骂甚至大大出手。 事情发生在上月份中旬,医院里意外去世病人的家属都会到这家名店买些丧品,纸人也是首选物。怪就怪在纸人买回去没过一星期就会被人拿回来投诉说经常会做梦梦到纸人变成死者的模样出来。 不是一家来闹事只要是病人家属在这里买的纸人回去之后都会发生怪事,几次闹事后也搞得金卫国不在继续扎纸人,他怕事情闹大后果不堪设想。 魏昆看到金卫国的反应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他一把扯开了白布,里面有七个未完成的纸人,准确来说是破烂废弃的纸人,从纸人上魏昆感到了邪术的气息,这股气息和医院稻草人上面的气息一样。 魏昆拿起一个纸人仔细看了看:“这七个纸人都是病人家属购买的吧?” “没错…”金卫国又把白布盖上,似乎纸人的怪异是自己造成的,他不敢去面对。 魏昆想到一件可怕的事,会不会是顾平在住院的过程中用邪术杀人不是一次两次了,病人家属梦到纸人的怪梦也许是死者的托梦求救。 连死都被人控制,和孙亚莉同伴八人的遭遇一样。 魏昆邹起眉头说到:“我想问一下,这七个来买纸人的病人家属是不是为横死暴毙意外去世的人买的?” 如果猜测成立的话,一些都行得通了。 金卫国不自觉提高了音量叫道:“你怎么知道的?” 这下一切都明了,不能任由你作恶下去。 魏昆收拾好袋子把纸人装进里面随手掏出一张一百元纸币放在白布上转身就走:“大爷这个纸人我就带走了,钱给你搁在那了。” “咳咳,小伙子快回来这是不详之物啊!”金卫国追了出去,连魏昆的影子也看不见了。 魏昆背靠着墙扭头看了看退回屋的老者,静静的看着纸人:“真是讽刺,不详之物不是物却是人……” 李时充躺在床上无聊的瞪着天花板发呆,听到开门声双眼望了过去:“我说兄弟买个东西能用这么长时间吗,你说说你都去做什么了。” 魏昆看到李时充幽怨的眼神一个哆嗦心底传来抑郁不住的恶心,他掏出纸人砸向李时充:“去你大爷的。” “什么玩意?”魏昆动作太快李时充还没看清楚纸人就滚到了右手边。 李时充胳膊一拐把纸人勾了回来,定眼一看不由尖叫:“卧槽!兄弟你买这玩意回来干啥赶紧给我扔了,真他妈的晦气。” 魏昆接过李时充砸过来的纸人说:“顾平杀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从住院起就开始杀人拘魂了,这个纸人是其中某一个死者以托梦发出信号过的,你试试看能不能从中算出冤魂的方位在哪里,我想顾平是不会随身携带冤魂的这不利于他的身体恢复。” 李时充半信半疑道:“兄弟你确定没搞错吧,别到时候忙活半天出发点都乱七八糟的。” 魏昆打开袋子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不会错的,你就没从上面感觉到有稻草人的气息吗,两者同出一辙,是顾平没错的。” 李时充从床上又爬了起来:“让我在看看,刚才还没来得及瞧。” 魏昆拿毛笔沾了几下朱砂水:“你慢慢看吧,今天晚上八点之前算出冤魂的方位我们就跟着卦象走,算不出来就直接到外科住院部去打探。” 李时充做了一‘ok’的手势:’“小菜一碟没问题,看我的吧。” 说完李时充也没去打扰画符的魏昆,他靠着床头一手拿着纸人一手看着罗盘在搜寻磁场相吸的一面。 魏昆状态不是太好,李时充没见识过顾平的厉害之处,一人控制八只怨鬼又能杀人拘魂可见实力一般。 画符追求的是心静如水,耳中无声,一气呵成。 心有波动就反映在符纸上,稍有不慎一张符就成了废纸。 或许是一瞥一个符文话错,那么在言出法随的时候,再怎么说口诀,符也没动静。 时间在忙碌中悄然溜走,太阳也洒红西落,两人预谋的计划在刚开始进行…… 第一百零六章 住院部5号楼第四层 傍晚七点十分,魏昆把饭盒扔进垃圾桶内后坐在椅子上打了个饱嗝。 李时充嘴角留着饭菜的残渣还没擦掉就伸着头兴致勃勃的问:“时间不早了,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开始行动?” 魏昆想想也觉得提前准备省时间就点了点头:“那行吧,你这次可别掉链子。” “好嘞!”李时充把纸人放在地上接过魏昆递过来的火机就点燃。 就在纸人开始燃烧之前,李时充拿起三根贡香往火星子上掠过,三根香逐个被点燃。 奇怪的是在屋子锁门关窗无风的时候香的气体应该是直线往上,而在贡香用纸人身上的火苗点燃后,三根香烧出来的气体全部都飘向了西方。 不管李时充怎么去吹或者用手换位置,气体还是朝着西方飘去。 李时充在纸人火光燃烧最盛连忙忍者火燎把三根香插了进去,他抽出手后只见那香也不倒直挺挺的树立在内,随即李时充默念着生涩绕嘴的口诀。 此时李时充眼睛连眨都不敢眨,要是过程漏掉一点就前功尽弃。 当三根贡香连同那纸人燃烧殆尽一丝火星也不亮的时候,李时充又轻轻用嘴吹灭了内部掩盖着的火星。 又等上了两三分钟李时充深吸一口气吹开了浓厚的一大团灰尘,地上赫然留下了一个黑色的小型箭头,箭头所指的方向与气体飘向的方位同步朝西方。 魏昆看到做法完成就问:“成了吗?这些被顾平控制的冤魂位置在哪?” 李时充站起身用脚把灰尘踩了踩,拍了拍手上的脏物说道:“以我们的位置看朝西的方位,不是太远超不过四百米的距离。” 魏昆把放在桌子上已经用纱布缠好的残念拿起又查看了一下画好的符。 “事不宜迟,我们准备出发吧?”魏昆整装待发看着没啥表示的李时充问:“你还愣着干什么,晚了就完了。” 李时充掏出一个魏昆从未见过的八卦圆盘模样的辅助性道器说:“你先从窗户看看西边标志性异常之类的地方,我这里算算看有没有危险。” “把这个给忘了。”魏昆摸着下巴走到了窗帘处,拉开窗帘推开窗户往外看去。 放眼望去一栋栋病房楼立在那里,从五楼往地下看去都是行走的人群,密密麻麻的人头看的魏昆有点晕糊。 妈的,都是病楼看个屁啊。 李时充熟知周易八卦更懂乾坤五行,魏昆就逊色多了。 魏昆是个方向感极差的人,只懂上下左右不知东南西北为何物,特别是在晚上没个参照物能识别方向的时候,想想也是醉了。 好歹智能手机里包含指南针,魏昆掏出手机一对就傻眼了:妈蛋,原来这边就是西方。 幸好这个乌龙只有魏昆自己清楚,不然就丢大人了。 他划过屏幕一看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室友打来的,索性把手机静音换成了关机状态,已防关键时刻被打扰。 魏昆仔细注视着西方的建筑,终于他在一个病房口里发现了异常,那栋病房楼除了整个四楼窗户楼道都被绿布遮盖以外,其他楼层都无异常。 魏昆伸出头往右边歪了歪,看到这栋楼是外科病房5号楼。 看来冤魂与顾平的距离很近,该死,都是外科住院楼这下麻烦大了。 魏昆心烦意乱,自古以来计划赶不上变化,纸上谈兵仅供参考。 “不可能啊,怎么会是这种卦象。” 听到李时充疑问的叫声魏昆走了过去:“你小子什么情况?有必要神经兮兮的吗。” 李时充盯着八卦盘琢磨不透愁眉不展的说:“卦象居然算不出来我们这次的安危,我卜算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没底的事,你说奇怪不奇怪。” “快八点了不能在拖下去了,趁他病要他病,不管是为了私仇还是救人。”魏昆对李时充说:“西方最异常的位置是…外科住院5号楼第四层,赶紧收拾东西去看看。” …… 外科住院楼,最常见的就是一些身上某个部位绑着石膏或者头上戴着消炎帽的病号,走在一楼里魏昆就佩服医院的生意有多好。 不仅各个病房住的满满的就连走廊大厅里也摆放着碍事的病床,一股无法阻挡的气味在这里飘荡。 走廊边一位老妇指着病床上缠成木乃伊的病号悲痛的说:“侯笋啊,你说你开车不冒失一点会变成这个样子吗,当初叫你开车慢点慢点你嫌烦,出事了高兴了吧,躺在床上感受吧?” 叫侯笋的病号心有不甘,瞪着眼珠‘吱呜呜’的叫着。 李时充忍不住噗嗤一笑:“尼玛,好强的广告植入,开车必须要谨慎,出事就成植物人。” 这时候来回走动的人还很多大大影响了魏昆李时充。 最令魏昆感到郁闷的是安全通道被锁上了,两人只能光明正大的坐着电梯上四楼。 越是大城市大医院越发达,电梯里有专门守着的礼仪小姐在等待。 除了魏昆李时充和礼仪小姐外还有三个人。 一位穿着病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子说:“到三楼,谢谢。” “咳咳…”一位上了岁数的老者被年轻女子扶着。 “我们到二楼。” “好的。”礼仪小姐回了专业的笑容。 魏昆见李时充脸都快靠到礼仪小姐身上去了立马与其拉开距离,然后开口笑到:“我到四楼,麻烦了。” “四楼?”礼仪小姐愣了一下。 魏昆满头雾水:“没错是四楼,额…有什么问题吗?” 礼仪小姐提起微笑:“没什么……” 不会被我的帅气惊到了吧,连话题都这么会找。 魏昆心里爽飘飘。 出了电梯李时充眼睛看着礼仪小姐直到门关闭。 魏昆伸出中指:“low还没看够呢,改天带你到卫校看看什么叫美女。” “不,你没注意到吗?”李时充诧异的说:“你不会真以为我犯猪哥相了吧。” 魏昆笑到:“难道不是吗?” “那女人身上阴气很重…”李时充突然道出话来。 魏昆收起了笑脸很正经的说:“我当然知道,从她的脸色看来晶莹剔透活力四射,一定是夜里被人辛勤的劳动耕了一边又一边的草地才换来阴盛的气息。” “不是。”李时充摇摇头:“你说的都是什么玩意,我是说那女的状态是与鬼魂有过多接触才造成的阴气深重,不出一个小时她就会横死。” 魏昆没把李时充的话放心上,走在前面随口说:“别介啊哥们,在背后诅咒别人小心以后生孩子没**。” “你看这个。”李时充掏出手机点亮了屏幕。 魏昆接过手机盯着照片上的礼仪小姐说:“我去不是吧?电梯里搞偷拍?你丫以为自己是岛国动作片导演制片人呢。” 李时充提醒说:“你看看她额头和背上爬的是什么?” 魏昆放大了照片叫道:“卧槽!” 照片上礼仪小姐的额头黑丝密布差一寸就盖过了眉毛,那还有红光满面的样子看上去和女鬼一样。 这是大祸临头之人才会体现出来的征兆。 所谓印堂发黑也并不是无稽之谈。 礼仪小姐被抓拍的时候正在对着那老者与女儿微笑,她的背上露出了一个乌青的手。 魏昆脸色一变:“不好,她是被鬼缠上了!我们快回去救她!” “已经晚了。”李时充看着电梯,那故障按钮和警报器发出了响声。 “她可能在刚才就被杀死在电梯里了,我们看样子在电梯排除故障修理之前是下不去了。” 魏昆不停的拍打着电梯按钮:“或许是电梯故障了,一定是这样。” 李时充看着露出绿油油青光的黑影慢慢靠近,从包里掏出黄旗对魏昆说:“其实刚开始我也不太信的,现在好了,说什么也信了。” 魏昆转身对着李时充骂道:“你他大爷的能不能说点好话,大晚上的……” 一双… 十双…… 只见密密麻麻的青光就像山洞之中的蝙蝠,数不清黑压压一片的冤魂怨鬼正在靠近。 魏昆怎么也不相信给他火热急躁内心来一支降温剂的是这些鬼物带来的。 第一百零七章 开道 嘭! 嘭!嘭! 黑压压一团轮廓模糊的鬼影随着一盏盏吊灯罢工往前大步靠来。 即刻,走廊里的吊灯从尽头把黑暗带到了魏昆李时充的跟前。 墙边微弱的安全出口上闪烁的绿色灯光,照亮了一片片人影的模样。 那是一个个面目狰狞形态各异的‘人’,他们看起来没有一点生气,脸色统一的苍白如白纸,除了外表没有血肉伤口看起来和美国的丧尸很相似。 虽然气势万军压境,扑面而来的强烈阴气覆盖在整个楼层,好在他们行走很慢让魏昆李时充有喘气准备的时间。 李时充看着数不清的冤魂心里没底了,他双手紧紧握住黄旗:“怎么办?看样子我们被那鳖孙给耍了,出现这么多的怨鬼,难道他把这栋病房楼所有的孤魂野鬼都控制住了么……” “这……”魏昆也发怵了,他很后悔这次鲁莽没有准备全靠猜测的行动。 魏昆心里充满了疑问,顾平是如何知道二人的计划的,同时他也在自责,搞不好这次真要栽了。 两军交战,最怕对方放暗箭,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顾平隐匿在暗处注视着自己,一手操控着局势,自己却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魏昆既无奈又悲愤。 抹上牛眼泪后,魏昆朝前方一看,高低不平胖瘦不均年龄不等的怨鬼流着口水,瞳孔亮着绿油油的光贪婪的打量着两人。 活生生的人,香气四溢的阳气,看到魏昆李时充两人后鬼群沸腾了,杂乱迷幻的各种声音重叠化成了负面情绪的音波,在无形之中打破两人的心理防御。 五六只张着嘴巴歪着头哀嚎的冤魂小碎步冲出队伍飞快的奔向二人打起头阵,无数的厉吼呜叫在助威。 “不好!我先挡住,你去找出口逃跑。”李时充大叫一声往前走了几步,他抬头望了一眼无意识暴走的冤魂犹豫不决。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滥杀鬼魂者,身缠白恨生,罪孽深重,死入地狱,不得超生。 不但杀人下地狱,乱杀鬼也会。 可见滥杀的重要性,有时候有错一步也就说拜拜了。 一个幼小的怨鬼一蹦一跳的靠来,李时充来不及想那么多不管身上添不添罪孽举起黄旗大喝:“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令以旗,诸鬼伏藏,圣光普照,生平无伤。” 平淡无奇的黄旗瞬间发出无穷无尽的褐色半透明光芒,就在鬼童笑嘻嘻的伸出漆黑鬼爪抓向李时充脖子的时候。 一道凭空出现的圆形屏障挡住了鬼童的利爪,它的爪子刚触碰到屏障就冒起了黑烟,一眨眼的功夫鬼童的爪子融化了大半。 它惨叫一声歹毒的看了一眼李时充,捂住受伤的爪子往后连滚带爬的逃窜进了鬼群。 李时充对于这次下马威并没有多高兴,初次交锋没有吓退它们反而激起了鬼物的凶性。 只见那只逃跑的鬼童被一个后来居上的怪异怨鬼一把捏住脖子提了起来。 此鬼身高九尺,小头大身,一身逼人的阴气往外散发着,是一名强大的厉鬼。 它的下巴到腹部有一道长七十厘米宽二十厘米的空口,里面有一些黑色的东西蠕动着。 厉鬼把脸靠近鬼童,两颗占了头颅四分之二的眼睛露出残忍的目光:“你为什么要逃走,两个小小人类就把你怕成这样吗?嗯?” 鬼童用独臂不断捶打着厉鬼粗壮的胳膊,那怪力就快要勒碎它的身体了。 鬼童的气息弱了下去:“停下…快放手!” 大块头笑着把手松开,在鬼童落地就要逃走的时候猛地出拳砸了下去! 轰! “啊!” 鬼童成了一摊半湿的‘泥土’混合物,大块头捧起鬼童的尸体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该你了。”大块头目光看向了李时充。 “哼,区区厉鬼而已。”李时充抓起三枚铜钱朝着摩擦双拳的大块头砸了过去。 除了一枚铜钱脱靶,余下两枚铜钱飞进了大块头的嘴里。 大块头低估了眼前人类的实力,铜钱从它的喉咙穿透而过带着黑色的血水落在了身后的鬼群里,也带来了一波尖叫。 李时充嘴角上扬:“感觉如何?爽吗?” 大块头无力的举起拳头不甘的瞪着李时充身子往后倾倒,谁也没有看到它闭上的眼里最后露出的目光。 魏昆小心翼翼查找出口的时候也在暗暗注意李时充的安危,就在他刚松一口气的下一秒钟,一只如同壁虎一般四肢吸附在墙顶的鬼影扑向了李时充。 “小心!” 听到魏昆的提醒已经忘了,李时充只感觉后背一阵冷意袭过像是被刀割了几下。 “呃…啊!”李时充掏出包中的金钱剑转身朝着背后的鬼物刺去:“死啊啊啊啊啊!” 鬼物被阳气极其强盛的金钱剑打了个正着,爬在地上怨恨的盯着李时充渐渐化成了血迹。 魏昆也不敢让李时充自己应敌,跑了过来问:“你没事吧?” 李时充呲牙吸着冷气:“现在不是说这些闲话的时候,找到出口了没?” 魏昆耸了耸肩:“这层楼里不是被鬼群施展了鬼遮眼就是被人下了禁制,到处都是隐浮的鬼物。” 李时充一脚踢开扑向自己的鬼物,喘了口气:“只能往前面冲了,电影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小兵在前面开路,老将在后边喝茶。” 说完那只歪着脖子手从肚子里掏着肠子的男鬼又走了过来,一米多长湿漉漉沾满胃液血水的肠子被他甩了起来。 阴阳相克,阳盛之物是阴秽之物的克星,有些时候两者正好相反。 此鬼想以自己身上的秽物把李时充的金钱剑玷污。 “你麻痹还挺聪明的。”李时充左右看了看,掂起电梯口摆放的灭火器拧开口子,举着灭火器对着男鬼无情的喷射。 “呜呜呜……” “啊!!” “人类…死…” 大片的鬼物被击退了很长距离,李时充大力摇晃着灭火器往前喷。 李时充扭头说:“效果还不错。” 但是……灭火器能阻止鬼物吗? 魏昆一眼看到浓郁的白气之中无数的鬼手正在抓来,他把李时充拉到了一旁说:“掩护我,换我去开道。” 灭火器的储存量越来越少,李时充把变轻的空桶扔了进去:“兄弟能行吗你?这把山寨剑你怎么还带着啊?我勒个去,你确定拿着它去开道,这不是带着我们的性命开玩笑……” 飘落消散的白色气体就像一层薄沙,无数的鬼爪捉破了气体又冲了过来。 魏昆冷眼看着一颗颗挤在一起伸着胳膊抓来的鬼物,立即松开纱布缠绕在了剑柄上,显身的残念闪过一丝光亮。 魏昆用手从剑身抚摸过去五指合拢后握紧短剑残念旋起一朵朵剑花。 最前面的一匹鬼物还没被剑锋划到,就被一股无形的剑气激散。 “不!!!你不得好死!” “呜呜呜…下地狱!” “杀了他!!!” 第一百零八章 异变! “这把剑…不是假的…”李时充被实力打脸后无力的握着黄旗,眼神火热的看着自带亮光的短剑纹路渐渐清晰,他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周青叶使用短剑残念还是在两年前。 因为一次重要任务团队里出现了叛徒,李时充更是被挟持成了人质,在局势无法扭转死神挥镰的那一刻,周青叶意外出现,他手上正是这把短剑…… 如今魏昆的背影还有拿剑的姿势跟当年的周青叶十分相似。 几只实力强悍的怨鬼身体都被划成两段,它们仰着头不断挣扎着。 身后的鬼群退后了一些距离,它们被魏昆手中的短剑一击吓掉了胆,有些实力不弱于前面怨鬼的鬼物也退的远远的,它们的目的是吓退眼前的人类,而不是去送死。 “啊啊啊……不!” 一个看上去阴气浓郁面相凶恶的怨鬼受到了最大的波及,留下一声惨叫就随风飘散。 后面一只黑色麻衣的怨鬼长嚎一声把消失的双手凝聚出来对着身旁的同伴狠狠的抓去。 两只怨鬼还没明白情况就被麻衣抓到嘴边吞了下去。 “你……”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一只未被剑气伤到的冤魂看到麻衣变得疯狂后连忙退到远处害怕无缘无故被杀。 麻衣怨鬼身体一下子胀大了三倍,它毒辣的看着魏昆,一狠心又把四周消散的阴气吸收到了体内。 麻衣的体积瞬间增加到了走廊都容不下的程度,它再也无法控制沸腾的气息了。 麻衣意识丧失前一秒控制着快要爆炸的身体移向魏昆。 轰! 麻衣怨鬼的身体粉碎,暴乱的阴气风波在走廊中无形的冲撞,最终化成一股黑烟贴向魏昆。 黑烟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鬼脸,正是死去的麻衣怨鬼的模样。 那张看上去足足四米高的鬼脸不断的扩大,哭笑的对魏昆叫着:“死也要拉着你垫背!” 早已退到几米开外的魏昆躲在了李时充黄旗施展出来的保护层里。 暴乱的阴气风波大多冲撞到了这里,因为李时充是靠体力施法支撑的,一会过后就累的满头大汗,消耗过多精神意念的他头晕眼花。 眼看屏障支离破碎成型的鬼脸飞来,李时充抓出一大把铜钱对魏昆急切说到:“我们挡不住的,逃吧!” 道术也是靠人的意念施行的,意念更是有强大的精神支持,体力充沛才有精神,李时充油灯枯竭,魏昆再不走的话他只能背水一战。 “呃……走。”理智胜过了情绪,魏昆脑子再热也清楚被鬼脸缠上命就搭上了。 像是感应到了魏昆不甘逃走的心思,又像是鬼脸激起含有灵性残念的不悦。 剑身激烈的颤动起来,从轻颤到晃动,魏昆只觉得手心一热,残念挣脱了自己的控制飞了出去,方向正是鬼脸。 这一切发生在刹那间,反应过来的魏昆只见残念闪着白光刺入了鬼脸的巨口之中,就像一闪即逝的流星在黑暗里划过。 在残念冲出以后,没有任何声响发出,鬼脸被击穿了那股仇恨思想后像碎裂的瓶子一样一块一块的变成了碎片。 鬼群里剩下的冤魂和怨鬼已经不多了,大部分都是滥竽充数弱小的孤魂野鬼,它们本以为是两个软柿子,没想到来了两个核桃。 李时充看着魏昆右手的血口喃喃:“残念怎么变得邪性了?” “呵呵,管他的,邪剑圣剑,能杀鬼的都是好剑。”魏昆心情大好。 残念自主脱离魏昆控制更是伤了持剑者,一路高歌在中间杀了一条血路后‘咣当’一下掉在了地上,透明的剑身结了一层铁锈般的物质,揭示了周青叶设置的禁忌开始生效。 鬼群如同蝗虫一样退去,魏昆看到远处的功臣还在地上跨步向前:“走吧,boss还在前面等着呢,我们可别坏了他的雅兴。” 只有空气里还在飘散的气息证实了空荡的走廊刚才鬼满为患的场面。 魏昆带着压抑不住成就感的心情一路小跑捡起了地上颇有萧瑟味道的短剑。 “擦!这他妈是我的剑!?”魏昆拿着剑近距离的查看,甚至斗鸡眼都用了,残念还是一身的铁锈,剑锋凹凸不平啃啃巴巴。 如果不是粗糙的剑尖上留有一滴鲜红的血液,魏昆都怀疑是不是鬼物趁乱狸猫换太子了。 “怎么了?”李时充擦着额头的汗水发着牢骚:“跑那么快干嘛呢,你的剑都把那些鬼吓得鸡飞狗跳了,没鬼跟你抢的。” 魏昆用白布把残念缠上后说:“别墨迹了…” “打住打住,别往前走了。”李时充拿着罗盘脸拉了下去:“有股强大的磁场正接近这里,我们现在走还来得及。” 魏昆还没说话就听到一声耳边响起的话:“小子!上一次坏我好事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可以啊能耐挺大的,还能找到我的位置。” 魏昆内心尽起波澜,面不改色的转身扭头说:“呵呵,顾平是吧?装什么神弄什么鬼呢,有种出来哥俩陪你玩玩。” “兄弟,你别吓我啊,就你我在这,那还有第三个人。” 李时充见魏昆自言自语以为他中邪了退后几步背着手摸索着铜钱准备施救,谁想后颈被一股冰冷的阴气吹了一下。 “啊…”他发出一声轻微的叫喊便没有意识了。 魏昆听到李时充一惊一乍的,转身就去找李时充的人影,不知不觉在魏昆捡起残念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在走廊走了一小半的路程了。 指示灯只能照亮五十厘米的地方,魏昆三米外看不清人影,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我们是来办正是的不是来搞笑的,你丫能不能别咋乎,藏哪了?”魏昆压低声音往前走着。 唆…嗞,啪嗒…… 魏昆的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走路的人一轻一重的。 “谁…?”魏昆猛地往后看去。 李时充迷茫的看着魏昆指了指自己说:“兄弟你叫我呢,我刚歇了一会你等也没等我就去找你的短剑了,哎真是没人性啊。” 魏昆心里咯噔一下:刚才的李时充是人是鬼? 此地不宜久留,魏昆思索一番说:“这个地方太诡异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商量商量,不然继续往前走下去也没有胜算。” “兄弟你可算开窍了!我早就找好出口了,跟我来。”李时充拉着魏昆退到一个拐角处走着。 魏昆见这不是去电梯的路疑问道:“故障恐怕已经维修好了吧,我们这是去…?” 李时充听到后停了下来,他的肩膀忽然抖动着。 就在魏昆不解的时候,李时充的脖子转了180度,他的脸慢慢变成了一个苍白腮红的纸人,纸人的模样正是魏昆的脸。 “当然是去地狱啊!!!” 第一百零九章 背后有人 “什么!”魏昆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纸人伸出细长的手臂朝着自己的脖子掐来。 这一抓下去自己的脖子说什么也要留下十个血窟窿。 尽管那纸人的脸和自己的脸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魏昆可没有认亲拉关系的习惯。 蹲在地上躲过纸人一击,魏昆举起缠着白布的残念就往纸人的肚子上捅去。 他并不知道残念已经变成了破铜烂铁。 副作用么? 魏昆看着残念只是让纸人的身体顶退了一点开始那种一剑破百鬼的气息没有了,心里想着残念可能是刚才击退鬼群消耗太大了。 纸人发出‘咯咯格’的笑声对魏昆躲过自己的攻击很不满意,两只手往自己的脸上扒去,三两下就把脸上挖出了七八道血痕,发泄着怒火。 这一刻它好像变成了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不是纸糊成的假纸人。 它撕烂了脸上的皮肉尖叫一声把肉扔到了身后的黑暗之中。 纸人的脸又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随着变化它的眼睛里的黑瞳都被眼白替代,脸上的嘲笑之意很明显:“你…还想…反抗吗?” 魏昆不清楚它在做什么,听出纸人的声音不是顾平后心中的警惕降低了:“你把我朋友藏在哪了?” “咯咯咯咯…朋友?”纸人勾起兰花指阴阳怪气的指着魏昆的背后:“你看看是那个小子吗?我已经交代过它们要好好招待这小子。” 魏昆掏出几张破煞符放在手心靠着墙壁斜眼看去,只见李时充正躺在不远处他的身旁趴着几只阴森森的怨鬼,有个长头发的鬼影还附在他的身上吸着阳气。 似乎感应到了魏昆的目光,一只长脸小眼的男怨鬼发出怪叫神色不善的漂了起来。 不一会又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来了几个黑影,几个怨鬼站在一起它们身上的阴气很重,加起来的阴气比鬼群更盛。 不过它们好像没有智慧一样只保留着机械化的怨恨情绪,不同纸人那般有人性化的思维能力。 从这些鬼的衣着打扮可以看出它们生前都是医院各个部门的住院病人,至于是怎么死的结果可想而知。 一切都出自顾平的手。 两边的路都被围堵,一边是难缠的怨鬼一边是诡异莫测的纸人,怨鬼的路上有自己的兄弟,纸人的一方有很大几率脱身离去。 “呜…咯咯格,你想要逃里这个地方是吗,快过来吧,别管他的死活,我可以放你离去的,来吧!”纸人在向魏昆招手。 它那副装模作样的嘴脸彻底恶心到了魏昆。 及各别怨鬼骚动起来,试图把魏昆也拖入到吸收阳气的行列中去。 “陈林!”魏昆再次使出了鬼奴这张底牌。 女鬼陈林这次是从地面里浮了出来,她身上的气息比上次又变了很多。 陈林冰冷的声音传来:“主人!” 魏昆发现了异端,比起以前恭敬的陈林,她现在变得话少扑克脸少情绪化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吞噬怨鬼之后身体内部出现了状况。 此时也不是询问的时候,魏昆对女鬼陈林交代道:“帮我纠缠住这个古怪的纸人,你小心一点这些怨鬼都听纸人的命令,它的实力不像表面上那么弱,切记,千万别被假象迷惑了。” “是!”陈林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盯着纸人,她身上外露的阴气波动很微妙,看上去只是最普通不过的怨鬼。 这也是鬼物最基本的生存技能——伪装。 陈林所展现出的实力比李时充旁边的女鬼还弱,纸人不加掩饰自己的嘲笑:“咯咯格,终于忍不住要出手逃走了,这是你的鬼奴吗…看上去真差劲。” 魏昆冷哼一声把纸人交给陈林去对付,自己面对着六只强横怨深的鬼物走了上去。 长脸怨鬼身体贴在了墙上:“呜~又来一个送死的…” 忙着吸收阳气的女鬼抬头见又有一个活人出现舔了下嘴唇尖声叫道:“别让他跑了,快杀了他!” 在几只男怨鬼耳朵里这刺耳拉长的音调无疑是最动听的话语,长脸男鬼推开了身子很靠近女鬼的同类用手摸了一把女鬼生蛆恶臭的臀部,望着魏昆歹毒的说:“放心吧,他是逃不掉的。” 话语刚落就听见魏昆不耐烦的说:“你们几个磨蹭够了没有?要上一起来,别他妈墨迹的像个娘们,哦,对了,我忘了你们已经变成鬼了,性别可以随便变化的…无所谓的…” “啊啊啊啊啊!”长脸恼羞成怒的用手捂着半张脸:“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女的,你们快去杀了他!” 魏昆倒吸一口冷气:“我去,有没有搞错,还真是一个变态玩意。” “呜呜呜……”四只怨鬼都互相看了看,然后哭丧着脸挥手招来了一团黑气把身影都覆盖了起来。 同时,阴风吹,鬼叫起,温度忽高忽低,那团黑气渐渐发生变化,越来越混浊。 正常人都鬼吸收阳气大约都坚持一柱香的时间,现在已经过去十多分钟了魏昆也不敢拿着李时充的生命开玩笑。 魏昆扭头看了一眼陈林与纸人的激斗,它们无声无息不知何时已经转换了别处。 静下心来能听到纸人的怪笑和陈林的厉喝传来。 魏昆捏起一张破煞符朝着黑气扔了过去:“太上有勅,神砚四方,阴阳二道,逐路不同,乾坤破煞,急急如律令!” “破煞-赦!” 破煞符两种不同的用法,一种是八卦破煞图镇压,一种是破煞冲击。 破煞符飘到了接近黑气的地方忽然冒出闪耀的光芒,黄芒消失后符纸变成了一个八卦的图案在空中慢慢旋转拉近距离,每转一圈八卦图都会扩大。 黑气被八卦图刺激到了,伴随着几声鬼叫黑气‘滕’的一下从上方盖过了八卦图。 魏昆脸色不好看了:“没用么?” 就当他准备再去扔符的时候,黑气里传出一声惨叫:“啊啊…救我!” 从中射出了十几道光亮,这团黑气被体内包裹的破煞符爆开了。 维持黑气需要很大的阴气,里面的怨鬼见无法让魏昆围住就伤到了一只鬼,纷纷收起了黑气化出了身形。 几只怨鬼还没站稳脚,就看到扑面而来的五张符纸飞来。 “太上有令归传吾,天兵燃眉听从吾,以吾为主,结起八卦破煞图,灭绝各路鬼魅,乾坤破煞赦令出,四方八卦中,邪祟皆为空,急急如律令!” “赦!赦!赦!赦!赦!” 几十秒过后留下了一片真空地带,那没有参战的女鬼也消散了。 魏昆按着太阳穴捂着额头站了会,一下子使出了六张符精神念力都消耗了大半,他也是勉强让自己站立。 别看做的时候容易,现在魏昆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像是跑了马拉松后,酸疼的厉害。 魏昆喘气走到李时充跟前还没有所举动,就被人一击手刀打晕在了地上。 隐匿了许久的人影笑着拍了拍手,一瘸一拐的走了,那人走的很缓慢身边还跟着一个长发的黑影,长发黑影身体顿了一会像是看了看魏昆。 不一会,墙壁中钻出了一片鬼影,它们拉着魏昆和李时充的身体跟了上去。 第一百一十章 二入警察局 “兄弟,你啥时候能醒啊!” “我的天呐,这不是真的,这一切绝对是我在做梦,对,嗯,这是梦…可是……” “救命啊!不,我不能这样下去,我的人生才刚开始…他妈的,狗日的顾平我x泥马……” “额…”魏昆的眼皮动了两下,他是被一旁吵闹的声音折腾醒了。 “卧槽,兄弟你终于醒了,你快看看我们怎么办?” “什么…”魏昆想要揉一揉疼痛的额头,却发现自己的身子从上到下被绳子绑的严严实实。 魏昆又摇摇头睁眼去看,眼前这一切不是梦,自己的身体的确是被绳子给绑住了,而且现在自己的姿势是横躺在地上头紧挨着地面。 “不用看了…我们被阴了。” 魏昆双腿使劲挪动着,待适应身体大力的往右边倒双腿平衡之后弯曲双腿,一个仰卧起坐就坐了起来。 在他的旁边不远处李时充伤痕累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靠在墙上,身子五花大绑难以动弹,在他肿起来的半张脸上翘起眉毛深陷的眼睛里看出那激动的目光。 魏昆扫了一眼四周,这是一间普通不过的三人间病房,但是没有常见的消毒气味和药味,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魏昆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预感非常强烈。 魏昆脸色难看的说:“这他妈是…什么情况?我记得刚把一群怨鬼给灭掉就被人从后面偷袭把我打晕了。” “你也被人从背后偷袭了?”李时充吐出一口浓痰,深有感触的骂道:“马勒戈壁,一定是顾平这龟孙。” 李时充歪着头看着魏昆疑惑的说:“大好机会他为什么不杀掉我们,然而放我们一马?这不像是邪修的套路啊,他们不可能改信佛教了吧。” 魏昆转动眼珠脑里闪过很多念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依我看被绑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好的事情,祸不单行,邪不仁慈。” “你有没有闻到房间里的血腥味很重呢?” 李时充朝着魏昆打量一番,又低着头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闻是闻到了,我挂了一点彩之外都没有受严重的伤,看样子你除了过渡疲劳精神不太好也没什么大碍。” “会不会是…不好!”魏昆腾的一下艰难的站了起来,因为双腿都绑着绳子行动不便阻碍很大他难以控制平衡,还没看清楚病床上的画面就往前栽了过去。 咣当! 魏昆磕碰在了床尾跪在的地上眼角溢出来了几滴泪水,神经疼痛加上外伤,他的脑袋里嗡嗡作响,时而针扎时而打鼓震鸣。 若不是有人他早就放声大叫了,憋着实在太难受了。 李时充被魏昆的怪异举动吓了一跳,缓过来神担忧的叫道:“你不要命了?” “没…事…”魏昆靠近被子已经闻出血腥味是从鼓起的棉被里传出来的。 为了证实心中的设想,魏昆忍着痛楚看准后张开嘴往被子角上咬去。 成功咬到被子角魏昆抬起头往后方拉扯着,随着他不间断的咬扯大半截被子掉在了地上。 魏昆扑在了被子上,被子受到压力不在留恋床铺的温暖卷盖在了魏昆身上,床铺变成了没有遮掩的少女,一丝不挂洁白无瑕的映入了李时充的眼帘。 李时充看到十八禁的画面瞬间脑中闪过一道闪电呆住了。 床下传来魏昆的声音:“你都看到什么了?有没有可疑的地方?发现血腥味的源头没?” “…血…床上全是血!” 魏昆噌着滴在脸上的血水无奈的说:“我知道有血,除了血还有什么?” 李时充目瞪口呆,哆嗦起来:“兄弟…死人了…床上躺着一个尸体,不不不,他刚刚断气!!!” 鲜红的床单上渗透了血迹,血水慢慢顺着床栏往下滴落,床上躺着一个果体的男子,他脸上还戴着呼吸器,往下看去脖子上有一个圆形的血痕像是用棍子插穿了脖子,留有余温的血液从他的脖子下流到耳根末入枕头。 死者看起来四十多岁,临死前扩散的瞳孔还盯着李时充。 完了…这是魏昆心里的第一想法。 顾平没有杀掉二人,其中原因恐怕只有他本人清楚。 两人被五花大绑在一间病房,床上却有一个惨死的病人,如果此时再有人推门而入,那么栽赃陷害明白的不成立的,头号嫌疑莫过于此。 李时充忍不住去看床上的死人与他的目光对视,这种强迫症有点害人不浅:“兄…兄弟,咋整啊?” 魏昆急得焦头烂额,被子里的血腥味直钻鼻孔,还有身体差劲的状况都是令他烦躁的引子。 门外忽然响起议论声:“李医生,病人的情况不太乐观,如果不提前做手术的话,他的身体支撑不了一周的时间,在继续使用麻药缓解疼痛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的。” “小莉啊,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们的指责是救死扶伤不是活菩萨,再说了天下没有免费的东西包括手术费用,病人拿不出钱来谁去报销他的一切费用,难道是你不成?” “李医生我…” “行了,别说了,你进去检查一下,实在不行了,今天下午就给病人家属下通知。” “是……” 啪嗒,屋门被人打开了,久违的新鲜空气顺着跑了起来。 一个长的眉清目秀的护士胳膊夹着病历本,手里带着听诊器走了进来,当她看清屋内的场面时失控的尖叫着。 那一片血红色的冲击力是巨大的,护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正好看见裹在被子里脸上沾满血水的魏昆和惊恐的李时充。 “啊啊啊!死人了!!救命啊!李医生…救命…” 破门而入的李医生多年前的心脏病都要吓的复发了,他跪在地掏出手机双手发颤的拨打了100…… 魏昆第一次去警察局是不久前的一个晚上,那时候是他网吧碰巧撞上了被杀害的陈林,稀里糊涂的去警察局走一趟魏昆都是懵的。 他有幻想过自己某天会进警察局,却没有想过自己两次都是因为死人了被列为怀疑对象。 懵逼的魏昆和迷茫的李时充被带到了警察局,很不巧,不是原来那个警察局,而是市公安局。 魏昆的朋友黄间就是在里面入职的。 路上颠簸心神劳累,两人都不谋而合的睡了过去,试图醒来后发生的这一切都是梦。 被叫醒后的魏昆锁着手铐坐在一个审案椅上,一层玻璃外有位中年警察低头坐在那里,一旁站着一个年轻的警察观察着魏昆。 白晃晃的灯泡照的魏昆眼睛都睁不开了,他眯着眼打量着自己的处境,对于现在这种情况魏昆并没有惊慌失措的表现,反而镇定自若。 吴笛轻声的俯身说:“秦局长,他醒了。” 秦德眉头一皱抬起头往前面看去,这个不久前还一起吃过饭的小子看起来很狼狈,这件案子自己随便做下手脚就能判他十年八年的。 虽是这么想,秦德心里却提不起高兴劲。 秦德多次幻想过亲手捉住违法犯罪的魏昆安抚自己的心伤,好友之子辰风的死是他无法原谅的过失。 如今梦境成真,魏昆刚好与一件命案有着很大的嫌疑。 我该怎么做呢? 秦德内心挣扎着,国字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吴笛见秦德默不作声以为这次审案的事交给自己管了,心中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 他扶了下警帽后正襟危坐,目光的焦点紧紧盯住了魏昆。 吴笛板着脸拿起笔询问道:“姓名,年龄,住址,职位……” “魏昆,19岁,河南人许昌人,大学生……” “以前有没有受过刑事处罚?” “没有。” 吴笛看着淡定的魏昆,眼里闪过一丝赞赏,又变成了凌厉的目光。 “今天为什么犯事?” “我没有犯事……”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发誓 吴笛站起身推开门走了进去:“胡说!目击者在病房里就发现了你们两人,况且我们查过监控只有你和你同伙两人晚上鬼鬼祟祟的进入了死者病房里,这后半夜的时间里干了什么事我想你们自己心里应该清楚,病人的死你们脱不了关系,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魏某,我希望你如实招来……” 警察向来审讯犯罪嫌疑人都是从眼神、面部表情观察的,可以说从开始时嫌疑人的一举一动轻微下意识反应都会成为突破口。 嫌疑人也非好多种,像魏昆这种波澜不惊的还真是少有,警察也不想遇到这种嫌疑人,通常他们都会迫不得已使出一些刑法来审讯。 而刑法难免会让嫌疑人受到皮肉之苦。 吴笛在心里揣摩着,犯人死鸭子嘴硬,到底要不要用刑逼供。 魏昆的淡定并不是来源于不怕犯罪,而是自己根本没有杀人为什么要承认呢。 对于吴笛口中监控里的画面,魏昆动脑筋想了想,这恐怕是鬼遮眼搞出来的。 “警官,我可以说我们是被人陷害的吗,你们好像也看到我们是被绑在那里的吧,杀人总得要用工具用手吧,难不成我们会异能魔法?隔空杀人?” 在顾平手里吃亏被阴魏昆心里很不爽,眼前的警察竟然给自己瞎扯按上一个罪名,甭提多膈应了。 魏昆仰起头直视吴笛的眼睛:“还有那监控录像肯定是被动手脚了,警察同志,我非常肯定坚定认定的告诉你…那人,不可能是我们杀的,受害者也包括我们。” “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对了,想必你也知道医院最近不太平吧,这些遭遇不测的病人一个个惨死,每一次杀人犯都不会留下作案痕迹,你说我真要是杀人犯,我会光明正大的杀人?” 魏昆挪动了下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胜券在握的望着吴笛。 在局长面前表现的机会就这一次,吴笛见犯人还反抗脸上无光,感觉尊严被践踏了,两眼瞪的通红:“放肆!杀人你还有理了!” 我靠!这么死脑筋没脑子的人是怎么当上警察的,他爸不会是李刚吧?老子这不是白说这么多话了。 继续解释下去反倒增加嫌疑了,魏昆眼神朝着秦德看去。 同一时间,隔壁的审讯室内,李时充眼巴巴的看着两个虎背熊腰黑脸警察吓的说话直结巴。 他的情况很像那种别人丢了钱,不是自己偷得,却又惶恐不安的人。 李时充的神态表情更让两个小警察高兴了,这简直就是招供的开端。 当李时充嘴里结巴的说出,人…人不……是我杀的,的时候,左边警察手里的皮带穿了回去,右边警察警棍放了回去,整个审讯室内一片祥和…… “我让你狡辩!我让你歪理邪说!我让你找借口!” 吴笛从桌子上抽出一本书,右手摸出警棍不怀好意的看着魏昆:“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人是不是你们杀的!” 魏昆神经质的笑了:“呵呵,凶手逍遥法外,平民百姓遭殃,公安机构不分青红皂白滥抓无辜,真是太令人寒心了,人反正不是我杀的,随你怎么说,屈打成招我也认了。” “妈的!还拿你没办法了不成。”吴笛爆出一句脏话,书顶在了魏昆的胸口拿起警棍准备往下面砸。 用书在身体外挡住打,身体表面上不会留下伤势,顶多是内伤瘀血,暴力执法的基础是学会变通。 就像实习城管不理解这句话,五年十年还是那逼-样。 秦德看到这一幕大喝:“住手!” 吴笛听到上司的声音一个哆嗦,转身之后秦德已经站在了旁边,可以看出他那张黑脸仿佛又黑了点。 吴笛讪笑着把警棍握在腰间:“局长,我……” 秦德刚一个不留神手下就做出这番事来,他也是气的不能行。 秦德没好脸色的说:“出去!” 吴笛以为听错了,指着魏昆的脸往下说到:“局长,犯人刚才已经承认了他的罪行,局长接下来该……” “我说出去没听见吗?”秦德不怒自威的看着吴笛。 吴笛又是一个哆嗦,这才反应过来秦德发脾气了。想到秦德以前在会议中的暴怒形象,吴笛低头敬礼后连忙走了出去。 蓝瘦香菇,吴笛的内心独白:完了完了…秦局长以后肯定会挑我毛病的,我他妈怎么这么贱啊!!! 支走吴笛后,秦德拉起椅子做了上去,又从口袋掏出一根烟点燃,他大口的吐出烟雾,好比压抑多日的怨气随着烟气从体内飘散。 除了秦德的咳嗽声之外,整个审讯室安静的可怕,凝固的空气中诉说着两人的迷之尴尬。 十分钟过去了,地下留着杂乱三根烟蒂与烟灰。 秦德的嘴里还是不停的抽着烟,不透风的屋子里弥漫着呛鼻的烟味。 抽烟的人享受着,没抽烟的人遭罪着。 就在秦德又吐出一口烟雾的时候,魏昆忍不住说:“秦局长,你我也不算陌生了,你说咱能不能别啥也不说的干愣着,你不尴尬我还蛋疼呢。” 魏昆的话让秦德愣了,他从中听出来不忿了。 秦德低头一看原来魏昆的手上还锁着手铐,拿起桌子上的钥匙给魏昆开了琐。 “阳光照不亮所有黑暗的地方,公安局里难免会有好人,真是太感谢你了秦局长。”魏昆暗讽后被一言不发的秦德盯的发毛了,刚才的话有多不敬魏昆心中有数。 我擦,不会这么沉不住气吧。 秦德突然笑了:“魏昆,其实你也是个可怜的人,我发现自己对你已经没有多大仇恨了。” 魏昆一怔,随即想到了仇恨应该是辰风的死引起的。 魏昆头低了下去,不是因为秦德怜悯的目光,而是因为他想起了死去的关长。 同辰风一样,他们都是因自己而死。 秦德显然并不想放过魏昆,他开口道:“二十多岁的年纪,人生不过走了一小半,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没经历,他就这么去了…你知道被一个老友指着鼻子破口大骂的场面吗,你不会懂一个看着长大的孩子间接死在自己的手里是什么滋味……如果当初没有让他来帮忙,就没有现在的一切!” “够了!”魏昆脑中的梦魇无限扩大。 当看到秦德混浊的眼神,花白的双鬓,疲惫的神色,魏昆说不出话来了。 一个意味着生命里重要的人物死去了,论谁都会难受。 秦德的刚毅到现在露出的老态,都是因为辰风的死亡造成的。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秦德默默无言抽烟解闷。 魏昆低声说:“秦局长,我们学道之人发誓一定会灵验的。” 秦德沉默不语。 魏昆闭目念咒:“元始天尊在上,弟子魏昆发誓,三年之内,定会把苗巫邪教连根拔起,所杀辰风之人亲手捉到秦德面前,此仇不报,天降神雷,无常索命,罚现我身!” 话语落地,只见魏昆身体剧烈的抖动起来,他的脸都扭曲成一块,在疼痛的叫喊中魏昆的双眉之间露出了两滴鲜红的血珠。 血珠从皮肤中飘了出来,一滴飘向上方消失,一滴落入地面无影。 这一幕看的秦德一阵激动,他知道这是法术灵验了。 平复了会,秦德深感意外,十分复杂的看着魏昆。 第一百一十二章 怪事 秦德被魏昆的大毅力折服看他也顺眼多了,忍不住问:“值得吗?” 层次不同,接触的事物不同,秦德身为公安局局长,一些秘辛之事,国家的机密档案都查看过不少。 他很明白那些什么飞檐走壁,空手取物,妖魔鬼怪不是传说野志,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 古人有智慧,老祖宗谱写传留下来的东西不一定都是假的。 魏昆说出来的的誓言很沉重,好比歹毒的诅咒一样,如果真要报不了仇恐怕他真的会被天罚杀死。 秦德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什么滋味,仅有的一丝怨气也随着烟气叹了出去。 魏昆自立誓言后,冥冥之中有股被“眼睛”从天上盯住的感觉,正是天道誓言应验。 心里的负罪感从说出誓言的那一刻起消失了,魏昆松了一口气又恢复到了那个与生俱来的吊丝样。 魏昆知道秦德对自己的看法已经改变了,两人之间的间隔也没了,便解释道:“杀人偿命,邪道杀人自然会有正道去了解因果,不过誓言,对你对我而言也算是一种交代了。” “好!好!好!”秦德别过头摸了下眼角溢出的泪水。 准备道别的魏昆发现自己还有正事,不由分说的问:“对了秦局长,我想问一下那所医院里最近发生的连续命案,这些事很有可能出自一人之手,我们昨天晚上就是吃了那人的亏,所以才替他背了锅。” 魏昆脸上带着憋屈的表情,双手抓住裤子:“这人也是一个邪术高超的人,他杀了这么多的人都是用来炼制怨鬼傀儡的,不能再任由他继续作恶了。” 秦德的笑容凝固了:“这…那些病人不都是正常死亡吗?” 秦德自然接触过医院的命案,无法用科学解释的案子令他束手无策,那段时间他更是憎恶道士的高峰期所以没有请灵异小组的人来协助调查。 魏昆一听便明白了,秦德这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随便找俩理由把人打发走。 也是,如今的社会都是有钱有势的当大爷,哪有平民百姓得惠。 为人民服务更是大大的讽刺。 警察局里每天都有事务去忙,大事小事多入麻,受害的病人一般都是普通人所谓的穷苦人家,报警的经费自然不够出警去搜寻用的,更别提一直查找线索了。 而且根本就查不出凶手的身影,邪术害人在生活里并不常见,这些命案自然而然就不了了知。 “秦局长麻烦你多派人手到医院外科住院部查一个叫顾平的人,他腿部有伤是个瘸子,此人用邪术害了不少人。” 魏昆交代后,拿起桌子上的笔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秦局长,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查到此人的线索尽快联系我。” 连魏昆都被打晕绑在那里秦德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更不想魏昆重蹈覆辙辰风的老路。 有些想说的话留在肚里,秦德连忙起身:“我一会就去吩咐下属到医院查找线索。” 魏昆也不久坐:“事关紧要,若是把顾平的底细都打探出来了,那么胜算就大了。” …… 从警察局里出来后,魏昆谢绝了秦德派人开车送的好意。 走在路上魏昆哭笑不得的看着无精打采的李时充,谁也没想到李时充骨气这么没骨气。 李时充冷不丁骂道:“挨千刀的龟孙顾平,别让你李爷爷在遇见你,到时候不把你打的屁股开花我就跟你姓。” “那啥顾时充,用不了几天我们就会和顾平再碰面的,我看你别等那时候了,现在就去改个姓吧。” 魏昆的玩笑好像并不好笑,于是乎李时充冲魏昆骂了一句法克鱿打车走了。 方向是医院,有了秦德的保证,李时充安危不用担心,顾平也没胆继续待在医院。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是为小说里的主角准备的。 在现实里,火车道上鬼舞步,茅坑边上扭屁股,半夜塞摩托,往往都是作死滴。 一时间魏昆不知接下来干什么去,等公交的时候打开手机当起了低头族。 一翻又是十几个未接来电,张虎二字首当其冲。 啧,忘了这逼货喊着去上网呢。 魏昆忽然之间发现自己很长时间没去玩游戏,网瘾也不上头了。 以前在网吧一连接着几天吃喝玩乐在那里,没日没夜的打着键盘,想想也是挺感慨的。 打游戏无非就是几种,无聊才玩的,在游戏中把无聊二字领悟的更透彻。 想玩才玩的,生死都不能割舍掉的东西,它是命。 为了逃避现实的种种原因才迷恋虚拟世界的,时间久了你发现,这里没有规矩、法律、是想要拥有的自由。 新世界网咖是最近在大学城附近新开的一家网吧,早知道在大学城的繁华地段想要弄一块地皮是很难得的,听说老板曾经是混过黑道的人,折腾几年选择在这里立业。 说也也怪,自大开业以来还真没有人来收保护费。 新世界光装修就pk掉大片的同行,魏昆想也没想坐车往这里赶去,以他所想张虎最近几天都会在这里泡吧。 因为只有网吧才是单身汉子的最爱,价格优惠,乐此不疲。 你说what?why,不理解。 女主播,游戏,苍老师,与你同在。 书归正传,男人两腿之间有三宝,鬼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动作偶尔抬腿会扯到蛋,那个感觉差不多每个男人都会经历。 断剑夹在皮带中的魏昆在拥挤的车厢里连呼吸新鲜空气都是奢侈的,终于魏昆惧怕的事来了,公交师傅一个急刹车,过道里站着的人猛地往后退。 苦了裤子里藏东西的魏昆,被人一碰撞,残念砸在了蛋上。 虽然不那么疼,但也是一个难受。 魏昆有难言之隐,再三考虑后摸摸的用手伸进裤裆,在一妇女惊恐的眼中把裹着的短剑掏了出去。 到地址后魏昆匆匆忙忙逃下了车,却发现很多路人都像中了彩票一样往前边赶。 不解的魏昆见这条路也是通向新世界的大路,不约而同的夹在了路人群赶去。 快接近的时候,前方黑压压的人群让魏昆心头一阵不舒服,救护车的警报器又叫的那么响亮。 不会又出啥怪事了吧?感情哥们这是去那都没有太平的。 “借过,借过。” “谢谢,让一让……” 一条宽敞的大路硬是让人挡的密不透风,两头车辆也是干巴巴等相关人员整理秩序。 杂乱的人群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叫着:“魏昆?” “嗯?”魏昆在一张张陌生的面孔里扫视着。 “在这呢。” 魏昆随着感觉查找着大嗓门的方向,在右手边看到了围观群众——张虎。 十分钟后,两人挤了出去,应该是被人挤退了出去。 张虎胳膊肘撞了一下魏昆,不爽的说:“我靠,你手机当信号搜寻器用呢,老是打你电话打不通。” “咳咳,听我说这是一场意外……”魏昆随便找理由解释一下,连忙问:“这大白天的一个个不上班吗,前面是发生啥事了,我大天朝看热闹的群众不嫌事大吗?” “你还不知道呢?”张虎咽了一下口水:“新世界网咖就在不久前死人了……” 魏昆立马就认真了:“什么??死人了?怎么回事?” “说来也怪,刚玩游戏好好的就听到屋子里一个人发病似的大喊大叫,最后有人坐不住了就打了犯病的那人两巴掌,我们都没把这当事,网吧小打小闹多正常啊,谁知道这就出事了。” 张虎缩了缩脖子:“犯病的人没事一样打起了游戏,打人的那人却突然自己扇起了嘴巴,力气真他娘的大几个人都拦不住,硬是自己把自己扇的脸皮都见骨头了,更她妈有趣的是那人扇着扇着跑了出去,刚出门不远就被车撞了个正着,头都撞了个稀巴烂,身子都撞扁了,大众车啥时候变得真材实料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魏昆的畏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想上网减轻一些压力,偏偏又碰上这种晦气的事情。 魏昆低声骂了一句:“我勒个擦,非让老子去淘来一个开运符带上转转运不成?” 张虎没听清魏昆嘀咕的什么:“你说啥玩意?” 魏昆摊手道:“没啥,我说我想进去见识一下,就这么简单。” 张虎见魏昆的架势是要挤进人群中重新体验春运的感觉,硬是用粗壮的胳膊拽住了魏昆:“哥们,你今天出门没忘吃药吧?” “你也不想想刚才我俩是怎么费尽千辛万苦从哪里冲出来的,这不扯淡么你。” 张虎拍拍胸脯大喘气:“外日他奶奶的腿,活脱脱累掉一层皮。别去了,王鑫鹏那孙子前两天说请客吃饭呢,拖了几天终于有时间了,说什么也要宰他一顿狠的。” 事情实在太诡异了,杀人手法很像顾平,急需报仇雪恨的魏昆是耐不住的,他可没有闲工夫耗着。 魏昆性子一急,说什么也要进去看一眼死者。 别说是几十人上百人围着,就是几十条狼狗挡路也得进去。 魏昆被张虎勒的手臂发麻血液都有点不循环了:“你妹的赶紧撒手,我就混个脸熟,看个热闹。” “听你说的这么玄乎说什么也要去瞅上两眼,缓解一下不断重复的生活,寻点乐子,来点刺激。” “别别别…你就当我全是吹的。” 魏昆去意已决,张虎苦口婆心的劝道:“大哥就算我求你了,不是我阻止你啊,太她妈反胃了,我真是不想再去看第二遍了,真的,太残暴了。” 魏昆被张虎凑过来喷唾沫星子又带有口臭的嘴熏的难受不已,急中生智,连忙大叫:“哎我靠,这不那谁,肖琴啊,草,狗熊快看你女神在哪干啥呢这是,旁边怎么跟着一个小白脸。” “什么?”张虎‘唰’的松开双手,扭头左顾右盼,看了一会愣是没瞧见一个雌性生物。 “魏昆你大爷的。”反应过来的张虎意识到自己中计了,蓦然回首只剩下魏昆钻进人群的背影。 张虎不是不进去,而是真的怕了,刚夜市奋斗狂嗨一夜又续上早市嗨皮一上午,亲眼见识那疯狂的一幕胃酸都吐出来了几口,虚胖的身板也经不起这种折腾。 张虎再三考虑后摸出口袋五块零钱,目光锁定了一家包子铺,捂着饥肠辘辘叫不停的肚子饿死鬼投胎般的去了。 魏昆其实是很反感这种群众爱看热闹的心理的,不光道德败坏,整体拉低了国人的修养素质。 围观群众又是一个强势的团体,很多人都喜欢热闹,别人出事看笑话也是闲茶淡饭后的谈资外传。 风水轮流转,指不得今天看了热闹笑话别人,明天就自己碰上‘事’。 魏昆猜想的没错一大片的人都是来看热闹的,围的救护车硬是困在里面出不去。 也难怪,一个人亲眼目睹一场祸事是很难得的,比从别人口中网络新闻看到听到还要激动。 “呵呵,这司机也太倒霉了吧,把人都撞的身体分家了,少说也得赔几十万吧。” “嘿,怎么说话的,没听别人说吗,是那人突然跑到道路上来的,司机负次要责任,判刑什么的鬼才知道。” “你们都不知道,听说死的这人有羊癫疯,发病才引得的这场悲剧,我们是时候该去重视羊癫疯了,汪大夫祖传药膏,药到病除,彻底告别羊癫疯……”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场面唯有一个‘乱’字来形容。 突然前面的人群往两边移动了,不明所以的魏昆正愁着怎么进去的,一个侧身从中间渐渐拉宽的缝隙中钻去。 魏昆不知双手推挤了多少人才见到了光明,刚站稳脚步不一会,只见远处地上滚动的不知名黑色物体往这边滚来。 看着逐渐滚来的物体,魏昆终于知道人群为什么骚动了,那个物体再近视眼的人眯眼仔细看去,也能看出是一个扁掉的人头在地上滚动。 一面黑色的头发,一面是面目全非塌陷的脸部,之所以第一眼没出来是个人头,正是因为人头被撞击的不成人样了。 不偏不倚,滚动的人头翻滚到魏昆跟前三米处一个凹坑停止了,后面追赶的医生和护士赶过来无从下手,只能把手里的白色套膜盖住了人头。 魏昆没有被人头吓到,四处张望着死者的身体。 那里,在哪里呢!只要找到死者,一切谜团都揭晓了。 意外死亡和‘意外死亡’,学道之人对于某些诡异事件只要摸清死者的死法,就能顺着查出一些线索,包括死者被人用什么邪术杀害。 他们死亡的身体上肉眼看不到却能感觉到发自内心的寒意,这也是为什么不经意间看到横死之人,第一眼头皮发麻,全身发颤。 魏昆眼睛没多注视人头,心里暗暗警惕,方才看到那人头的正面,很难想象深陷破烂的眼球转动一下是什么样子。 死者是受到了何等的事,生出的怨气才能催动尸体,而且,现在还是中午阳光最盛的时间段。 这不是一般的怨鬼,光是怨气足以说明它如果晚上成型那是多么的可怕,杀戳才是它将要发泄的第一步。 魏昆伤脑筋了,顾平虽然是邪术高手,两人也对弈几局,魏昆十分清楚顾平的底细手段,凭他还不足以制造出这样一个恐怖的怨鬼来。 边走边想,不知不觉中魏昆在边缘的人群中走到了救护车旁边,他也看到了新世界网咖的门前一辆引擎盖报废的大众某款车飘移似的斜放,地上一片血迹和模糊的碎肉块。 这一处地方的围观群众都离的远远的,生怕增添晦气。 救护车旁都是洒落在地的血水,魏昆又走到了车尾处查看。 走在车身处听到里面的谈话:“丁医生,一个人如果头与身体分离而且已经死亡,他的尸体会不会动。” “科学研究发现,正常情况下人类死亡到一定的时间里,尸体从软变硬就会出现‘动’的现象,这很正常。” “不是…丁医生,我刚才看到他动了……” 听到此时魏昆把残念塞进兜里,掏出一张镇鬼符光明正大的出现。 他看到车里单架上一个护士的手紧紧握住白布里的尸体,白大褂的医生则是邪气的对魏昆笑了笑。 不好!魏昆心中一惊,手里的镇鬼符立刻扔去:“急急如律令!” 何等鬼物,光是尸体就能把人控制。 医生护士的样子明显是中了幻觉。 镇鬼符毫无作用的飘在地上。 “你是什么人?你干什么?” 魏昆不敢相信的揉了揉双眼,刚才还怪笑的医生此时正露出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仿佛刚才中邪的是自己。 护士也不解的望着魏昆:“你是死者的家属吗?” “不…不是。”魏昆摆了手转身就走。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预料,光是接近尸体就能轻微让自己产生幻觉,这还了得? 自己怎么去对付?如何是对付还是一件异想天开的想法。 魏昆心里第一次对怨鬼产生了畏惧的念头。 也重重警告了魏昆一次,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并不是解决掉一些怨鬼就不惧怕任何鬼物了,盲目的自信总是要坏事的。 “你是逃不掉的!” 魏昆的身体一滞,额头冒出的冷汗从脸颊落了下去,他刚才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声音。 一股极其凶厉的怨气在救护车中出现,像是在嘲笑着魏昆的不堪。 魏昆猛地扭头,一切就像没发生一样,医生护士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魏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偶遇 魏昆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走。 他感觉不到一丝阴气的存在,可想怨鬼多么的恐怖如斯。不管是制造出来的诡异气氛还是鬼遮眼的效果都让魏昆觉得压力上头。 横死之人一般晚上变成鬼物后都会游荡在死时的地方来回飘动,若是死前带上仇恨,死后仇恨化作怨气也会想起一点生前的想法,杀人报仇。 变成怨鬼也是需要时间的,越是怨气恨意强烈用的时间也越久。一般的怨鬼都是死后直接变化连怨气都没有吸收,所以实力自然要弱。 除非尸体又发生异变,否则鬼魂不可能附在身上。 尽管如此,魏昆也不敢贸然查看了,也不知道是耳朵出现的幻听还是自己压力太大导致的幻觉。 刚才脑中响起的声音,里面所含带着的怨气愣是在中午阳光灿烂的时候把魏昆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魏昆心想:今天晚上要不要拼一把?很久没这样任性过了。 他觉得这是自己从来没有遇见过的怨鬼,很富有挑战性,对自己的实力提升也是最快速的方法,从实战中不断摸索演化出属于自己的战术,会有很大帮助。 虽然可怕倒也不是没有对策。 人生总是充满挑战,可以怂一时,不能怂一世。 前方是悬崖,身后是火海,选择纵身一跃,还是烈火焚身。 人对未知的事物都会存在畏惧心理,就像怕黑一样。 以前魏昆很自私的,谈不上爱国爱谁谁,自从遇到不一样的事情,意识到处处充满着危机,怨鬼索命,厉鬼缠身,灵异事件都是身边存在的。从学会道术以保己身,到时刻关注着身旁的人。 放在以前这条街上的所有人不管老人大人孩子全部死在怨鬼的手里,魏昆除了旁观不会上去拼命。 按照他的话就是:与我无关,死又何妨? 现在他也略懂一点因果功德,自己本身的运气很衰,唯一的方法就是多做好事,积累阴德,改变这种现状。 遇到这种无法想象的大好处,魏昆说什么也要横插一腿,就算怨鬼再强魏昆重新建立的信心还是不容易被吓退的。 任由这只怨鬼疯狂的杀人,恐怕一条街道的人晚上都得陪葬。 而且魏昆也知道自己被它盯上了,早晚会找来寻命,长痛不如短痛,阻止是为了自救。 走了很远,魏昆扭过头口干舌燥的看着救护车。 脑子里思想斗争了一会,心里就下决定了。 嘀嘀嘀! 前方鸣笛声响着,伴着一声急刹车,一辆警车停在了路边。 “魏…昆?” “嗨,真的你是小子。” 魏昆很反感思考事情的时候被打断,特别是在走路的时候灵感乍现,嗓音污染就来了。 魏昆没好气的朝前一看,身穿警服的黄间从警车上走了出来。 又应征了那句老话,真是太巧了,出门就能遇见你。 “老黄?”魏昆上前一步,差点没认出这个有魅力阳刚之气的警察是曾经那个在寝室里猥琐看片的死党室友。 不得不说,衣着能体现出人格的魅力,在普通的人一身警服穿上也会变得耀眼。 不过黄间的精神可没那么好,两个熊猫眼十分醒目,脸孔看上去比前不久还瘦了几分。 黄间锤了一拳魏昆的肩膀:“你怎么在这里?”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魏昆翻了个白眼:“后面那个路口新世界网咖发生车祸了,我顺路碰到凑热闹。” 黄间恍然大悟:“我说今天放假,中午局里打电话通知让我来这里,原来又有事了。” “你不知道天天加班到半夜,卧槽,上午玩程序下午学科技晚上还整理东西,刚她妈放假一天睡个懒觉就被电话呼醒。”黄间吐着苦水,悲哀的说:“外地的朋友就是苦,我就不该住在局里的宿舍贪图省钱,人手不够还得拉上我顶替……” 魏昆指责道:“各行各业都有各自的利弊,又不是娘们唧唧歪歪个啥?” 黄间看了下手表:“哎,时间不早了,就不陪你扯淡了,改天一起喝酒。” 黄间来的快,走的也快,坐上车眼看就要离去。 “老黄!”魏昆快步跑去。 黄间斜着眼说:“老二,有话你直说都是兄弟别藏着掖着,是不是最近手头紧了,你丫早干啥了,我刚从国外空运回来了一个软件,花了我好几个月的工资。” “就剩下烟钱了,你知道我自打离家上班后就没要过家里的钱,一切都是我……” “你赶紧打住打住。”魏昆连忙摆手,走进车旁小声的说:“有件事必须要告诉你,这起车祸不是普通的意外事故,里面参杂着扑朔迷离的灵异现象,死者我也见过了有变鬼的前兆,是被人用邪术杀害的。” “什么??卧槽你确定没搞错?” 黄间情急之下脚踩到刹车离合把车子熄火了。 听到鬼这个字时黄间的脸煞白,上次酒店标间那个难忘的夜晚他还久久不能释怀。 黄间掏出脖子上戴的观音菩萨,双手紧紧握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老二…不二哥,你没有骗我吧?”黄间摘掉警帽擦了下额头的汗珠:“这可怎么办那,上头的命令,不去可不行啊。” 这家伙… 魏昆对黄间的反应感到无语,随后解释说:“你到点之后尽量离死者尸体远一点,不要去对视死者的眼睛,记住这两点,屁事都没有,听我说的做准没错。” 魏昆说的这么严重,黄间在车上坐立不安,有魏昆在内心还不算害怕,他不敢去想一会真是见到死者会怎么样。 “二哥,你这么大岁数一定还没坐过警车兜风吧?来来来,小弟我送你一程玩个飘移。”黄间说着下车抓住了魏昆的胳膊往上拉。 魏昆当让不会跟他一块回去了,他要要回去准备一些符应对晚上的怨鬼,询问周青叶残念的变化状况。 魏昆不想多浪费时间,便说:“擦,给老子死开!你见那个鬼能白天出来的,那么多人你怕个毛线?” 魏昆的胳膊先是被张虎拉扯,又是被黄间拽着,皮都快磨破了。 他连忙从兜里把剩余的镇鬼符塞进了黄间的车上:“这是上次你见识过的镇鬼符,免费的,都给你。妈的,你不用再继续装下去了。” 计谋被识破黄间嘿嘿一笑,嘴里的大黄牙一闪一闪的,哪还有刚才萎缩的模样。 厚脸皮的好处完美体现出来了,黄间也不啰嗦松开魏昆的胳膊,心满意足的把镇鬼符装进兜里,口头道谢后启动了车离去,却听见魏昆的嘲笑。 “你的假观音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直行的警车猛地右转,差点没栽进路边绿植里……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三只怨鬼 下午两点,萧天师事务所内。 周青叶听魏昆叙说了事情的经过后拿着残念端详,修长的手指抚摸在铁锈上却没有沾上一丝颜色。 周青叶久久不言,只是反复着手上的动作,魏昆等的有些着急了,脑子里时不时冒出自己不能接受的结果。 又过了一会,魏昆仅剩的一点耐心终于磨光了,他害怕打扰到周青叶,小声的说:“师兄…你送我这剑,不会是一次性用品吧,假如真是这样的话岂不是太坑了。” “呵呵。”周青叶忍不住笑了,他把短剑放在魏昆手里:“绝对不会的,如果你想…变成一次性也并非不可能。” 看到魏昆的脸色一阵变化,周青叶不再开玩笑,随即解释:“残念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你的实力还不足以被它认可,在使用的过程中也压制不住它的剑意,你拿着残念遇到打不过的怨鬼时,它就会脱离你的控制自行攻击。剑本灵物,越是久远灵性越盛,我在残念上布置了五层符咒来禁锢它的威力和灵性,每当它冲破一层封印,符咒就会密布剑身。” “你的实力还弱小,不被高级道器认可,如果不封印它的威力,当时你的手掌可不是一道小口了。” “原来是这样,那…”魏昆无奈的举起残念:“它怎么才能恢复原样?” 周青叶把烟掐灭,打了个响指说:“很简单,现在残念的灵性都被封印了,你使用的时候只需用少量鲜血滴入剑身,它自然会变回来,而且你可以不用去担心它反噬伤人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无事不登三宝殿,魏昆搞定残念的问题后,委婉拒绝了周青叶留自己吃饭的好意离去了。 周青叶站在门前望着魏昆的背影:“这小子,当初我遇上应付不了的鬼怪能避则避的,实力固然重要,命仅一条呐。何况是怨气极其凶猛的飞头怨,要不是师傅不让干涉,说什么我也多教你几招保命的术法。” 路口一辆黑色奥迪映入周青叶的视线,把他从幻想中拉回了现实。 奥迪慢速行驶停到了车位,下一刻走出了一名身穿皮衣外套大裤衩短发耳钉金项链的年轻男子,正是从外省做完任务回归的萧北。 出差的人一般都是风尘仆仆,精神不好,而萧北却是满面油光,精神饱满。 萧北提着大包小包老远就喊:“没看见大师兄回来了,还不快帮忙提着。” “古人云,自力方可更生。” …… 回到城中村一条街,饥饿的魏昆选择在一家面馆解决。 走进自己的狗窝,魏昆倒在床上整个人都瘫了下来,仿佛这里才会让他感到真正的放松。 歇了半个小时左右,魏昆不情愿的从床上起来,打开抽屉看了看剩余的符。 存货不多,恶战将至。 懒散的魏昆忽然想到中午对视的眼睛还有那令自己心颤的感觉,也不磨蹭了拿起朱砂笔扶平黄纸画去。 很多人会把压力当做动力从而形成实力,这是一种透支身体负荷的捷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不觉到了黄昏。 六点钟。 “呼……”魏昆停笔吐出一口气,桌子上落着一沓成功的符。 魏昆倒了杯水半躺在床上,连动一下都是奢侈的。 累,很累,从未有过的累。 他很想对自己失信一次,找一个借口,或者明天再去找那只怨鬼。 不过,这也是想想而已,真要那么做,这一切下的功夫付出的汗水可不都废了。 嗡嗡嗡… 兜里的手机响了。 魏昆掏出手机放到了耳边:“喂?” “魏昆你丫的是不是又骗我了?” 黄间?魏昆心有疑问,怕他那边出事急忙说:“符又不是假货,我骗你大爷啊,你那边发生什么异常了吗?” 黄间肯定的说道:“异常到没是没有发生,不过我们是不是要谈谈死者的事呢?他是艺术学院大四的学生。” 魏昆摸了摸鼻子:“我草,你没说慌吧?他是艺术学校的学生?要不要那么巧。” “和你是同校,更巧的是你又刚好出现在死亡地点,这就有点意思了二哥,嘿嘿…” 听到黄间的笑声就能想到他的样子,魏昆笑骂:“滚犊子,今天上午刚从局里出来,还是你上司秦局长亲自送行的。怀疑我的人品?我说你脑子被驴踢了吧,开玩笑到我头上来了。” 电话那头黄间很怕魏昆拿出秦德来压,立即扯开了话题。 “没…咳咳,二哥我这不是给你报个平安。对了,尸体已经送到局里解刨化验了,结果出来了,先前我们怀疑死者是不是被下了**才做出那些行为的,可是显示的一切正常。” “被打的男子我们也请他做客了,他表示自己游戏里开出了一个极品装备太兴奋了才大喊大叫,看到死者潘某的凶狠样被打的男子也不敢反抗,至于死者接下来的自残,他表示是报应。” “经过调查被打的王某确实是普通不过的人,排除意外事故、下药他杀、可以断定这是一起灵异事件。” “你这不废话吗,早给你说过了。”如果不是死党,魏昆早挂电话了。 魏昆问:“对了,死者你们调查过了没有?我怀疑是他家里面有人惹上麻烦,仇家请邪修下的降头。” “不可能啊,死者潘某是出于书香门第,父母都是艺术家,还有一个学艺术同校的妹妹。都是搞艺术的那里会有仇家,不过潘某并不是学艺术的料偏爱酒吧网吧,打架斗殴经常的事,要有仇家也是他自找的。” “…不是你说啥?死了?怎么死的?……”电话那头很乱,过了一会才安静下来。 黄间有些难言之欲:“那什么,他家里实在太不幸了,潘某的妹妹一周前在学校里自杀了……” 魏昆脑里猛地一响:“潘艾艾?” “咦,你怎么知道潘江长他妹妹叫潘艾艾?” 坏了! 魏昆这才想起学校里潘艾艾杀掉的两个同学秦蓝和王佳佳也是会变成怨鬼的,被鬼杀死的人往往都会成为弱小的鬼,如果死后知道杀自己的鬼是谁后,怨气就会无限的疯涨。 因为自己和误打误撞肖琴余硕的到来,潘艾艾才错失了吞噬秦蓝王佳佳的机会。 等于是秦蓝王佳佳想要报仇,可是劫情鬼的潘艾艾又不是她们能胜过的,所以便把仇恨发泄到了潘艾艾的家人身上,潘江长才会遭殃。 潘江长临死前被两只怨鬼控制,如果秦蓝王佳佳联合施展鬼遮眼,他死后变成的怨鬼也会受到控制,如此以来,劫情鬼潘艾艾对上自己的兄长也会有所顾忌,这样秦蓝王佳佳就能有机可乘,报仇雪恨。 与其说要面对身首异处化为强大怨鬼的潘江长,不如说魏昆是与三只怨鬼做斗争。 在潘江长没有化成怨鬼之前,中午所遇到的诡异肯定出自于两只女鬼之手。 因为她们死的时候,聚阴体的魏昆就在现场,鬼可是对于聚阴体的气息很敏感的。 没再理会黄间的疑问魏昆把手机关闭。 他走到洗手间接了一盆凉水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