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赋》 第一卷 第1章 真假世子 世界被一片白吞噬,飞檐翘角宛若雕塑。 顾箫箫坐在游廊拐角处,一身白色狐裘御寒,仿佛不染一丝尘世喧嚣的仙子,有风雪掠过她拢紧两边,青丝飘逸。 碧芸从对面长廊走过来,微微行了一礼:“世子妃,沈王妃醒了,只是大夫说王妃的情况,不大好。” “我知道了。”朱唇轻启,极淡的声音响起,顾箫箫双眸望着肆意飘扬的雪“待会表哥来,你在门口迎着,直接将人带到风林苑,若有人阻拦不必理会,硬闯便是。” 碧芸面露疑惑,还是恭敬应了声:“是。” 绕过长廊,踩着厚重的积雪来到风林苑。 这里是平南王府的别院,里面住着常年养病的沈王妃,平日里寂静加上近日的风雪更显萧瑟。 走进房门便是一股浓烈的汤药味,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床上的人猛地呕了一口血出来。 “王妃真是的,要呕血也不吭个声,沾到床上还要奴婢换洗,麻烦死了!” 顾箫箫正好听个真切,不动声色地走过去,那婢女听到声回头,看到她脸色一惊,赶紧行礼:“奴婢参见世子妃。”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屋子。 那婢女捂着脸扑通跪在地上。 顾箫箫沉着的眸子微愠:“还知道自己是个奴婢,今日本世子妃亲耳听到你对王妃不敬,平日定也没做好分内的事,自个去刘妈那里领罚,以后风林苑不再需要你伺候!” 婢女咬着牙一脸不服气,倏地抬头:“世子妃平日也不见您关心这边,自然您不明白奴婢的辛苦,我也真是倒霉跟了这么一个主子,同样是一起进府的,周王妃身边的人整日吃香的喝辣的。” “偏我守着这么一个要死不死的人,好在大夫说了,她就剩一口气了,等她归西我便解脱了。” 顾箫箫眉眼冷锐,却是一笑:“倒是不知你这般委屈呢?” 婢女愤恨难平地斜着眼不说话。 顾箫箫缓缓蹲下与她平视,嘴角微勾:“记住本世子妃的话,沈王妃若是有事,你得陪葬!” “凭什么......” “滚出去!”顾箫箫眉眼一肃打断那婢女的叫嚣。 “平日本世子妃不喜管教下人,也不多过问府中之事,你若再敢多说一句,我定拔了你的舌头!” 婢女眼神生惧,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慌忙跑走时还不忘偷偷看了顾箫箫一眼,她不信这是平日最为温顺的世子妃。 转身走到床边坐下,看到沈王妃心如死灰地闭着眼落泪。 顾箫箫是半年前嫁进平南王府的,没嫁进来之前她就听闻,王府有一位卧床十几年的王妃。 这半年她只来看过她两次,算不上亲近,若不是重生一次回来,或许她和这位沈王妃也不会有什么渊源。 想到她也是一个可怜人,从前是个名冠上京城的才女,容颜绝世,很得平南王的喜爱。 当年生下世子后便卧床不起,直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人下了毒,就草草了却了此生。 “王妃。”顾箫箫轻轻拉起沈王妃的手“您要好好养病,犯不着为了一个您认为的亲儿子伤心欲绝。” 沈王妃身子一怔,虚弱地睁开含泪的眼:“你......” “王妃莫急听我慢慢说。”顾箫箫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我也是刚知晓世子为您所生。” “我嫁进王府半年,见过宋勉不过匆匆三两面,他的那些荒唐事也都是下人讲给我听的。” “前几日他因为不满月香楼给他要酒菜钱,便一把火将月香楼烧了起来,掌柜的找他理论被他一脚踹下了楼。” “虽是没闹出人命,但此行径有违人道,王妃不忍儿子堕落,拖着病身前去教育,被他辱骂推搡,所以王妃才万念俱灰,没了生的希望。” “作......作孽啊!”沈王妃浑身颤抖,泪水汹涌。 她如今也不过四十多岁,却磋磨得如同花甲老人,声音也是沧桑无力。 顾箫箫拍了拍她的手安慰,沉默了片刻才接着说。 “若是宋勉并非王妃您所生,您是否还会这般伤心?” 沈王妃蓦地一惊,用仅剩的力气死死攥着顾箫箫的手:“你说什么?” 顾箫箫朝着门外看了一眼,确认无人,才娓娓道:“如今的世子是周王妃偷梁换柱换来的,宋勉其实是周家旁系的男丁。” “当年王妃您生世子时,宋勉也刚好出生,不知你是否还记得二房的叔伯也刚好有一子。” “周王妃当年本可等您卧床不起,抚养您的孩子,但是她怕真正的世子不好掌控。” “就伙同二房调换了嫡庶子,后来她又不放心宋家血脉,所以又将周家旁系换了过来,二房的孩子被辗转送去了乡下。” 没等顾箫箫说完,沈王妃就已经愤恨的将嘴唇咬出了血:“你是说被二房不待见的辰儿才是我的孩子?” 顾箫箫点头:“宋钰辰才是王妃的亲生儿子。” 沈王妃咬牙无声落泪,等缓过了劲才说:“那孩子我就见过两次,还是小的时候杨秀带他来过,当着我的面对他又打又骂,我竟不知......” 杨秀是二房的夫人,五年前不知得了什么病离逝了,如今的现夫人姓房,喜欢诵经很少和人亲近。 “听人说,辰儿是个好孩子。”沈王妃内心稍稍宽慰。 顾箫箫没有接话,关于宋钰辰,她只能说是厚颜无耻,两副面孔。 半年前皇上赐婚她和平南王府世子,大婚那日,宋勉因为前夜醉酒不省人事,是宋钰辰拿着他的喜服和她拜得堂。 礼成之后她被送进喜房,明知宋勉不会出现,她就自个拆了妆发准备入睡,结果趁着前厅热闹,宋钰辰那厮翻窗进了房间。 还说她这个嫂嫂是他迎进门的,不忍她独守空房。 当时她吓得魂都飞了,胡乱拿着红枣桂圆把他砸了出去。 再后来每每见她,他总是挑眉弄眼的,时不时她院子总会多出一些东西,什么猫了鸟了的。 人前他装得谦恭,府里的人都说他谨小慎微胆子小,只有顾箫箫知道,他和宋勉私下里走得近,俩人一个货色。 第一卷 第2章 救王妃与恶人过招 “王妃,还有一件事您或许不知。” 沈王妃闭眼深吸一口气:“何事?” 这些年她活得太失败了,自己的儿子被人调换了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比这更让她痛心的。 “其实王妃这些年卧床不起,是被人下了毒。”顾箫箫说得小心,生怕面前的人撑不住。 沈王妃大笑,笑得凄惨悲烈:“周连芳啊周连芳,枉我当年求王爷让你同我一起,以平妻的身份嫁入王府,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笑着笑着,她一口血喷了出来,顾箫箫赶紧拿帕子擦拭:“王妃莫要激动。” “我出生将门,生下世子后便病倒了,所有的大夫都说我是身子弱,可我自小习武,身子骨应当比常人硬朗才是,只是后来大夫说得多了,我也就信了。” “我卧床多年,王爷与我早已没了情分,娘家人早些年还总来,如今......”沈王妃哽咽。 “王妃,他们不来是怕见你伤心,您的消息沈家时常有人打探,只是您不知道。” “真的吗?”沈王妃眼中多了丝希望。 顾箫箫笑笑点头。 本就是吊着一口气,说了这些话沈王妃仿若气如游丝,缓了好一会才问:“这些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顾箫箫沉了一口气,此事不太好解释。 若按原先发展,沈王妃就是死在今日,顾箫箫对宋勉所作所为气愤难消,等沈王妃新丧过后,便找去周王妃想让她好好管教管教宋勉。 结果偶然听到了周王妃和心腹所说的话,她当时因为害怕碰出了动静,周王妃派人追赶她一路到了顾家。 当晚顾家被一伙黑衣人入侵,二话不说见人就杀。 短短不到半个时辰,顾家血流成河,她的父母亲,幼弟幼妹,连同她都死在了当晚。 想到这顾箫箫忍不住浑身寒栗,她的父亲是翰林院学士为官清廉,母亲相夫教子知书达理,弟妹天真幼小。 原本奉旨嫁到平南王府,她想着平静度日就好,哪怕每日种种花养养鱼的过一生也罢。 谁能料到会有一天给顾家带着这么大的祸事。 “我偶然听到周王妃和心腹密谈,算计您大限的日子,所有的事都出自周王妃之口。” 顾家四处逃窜的身影,绝望的哀嚎声,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宅邸变成了人间炼狱,顾箫箫都历历在目,她哪能不恨恶人,或许今生她能避免顾家的这场祸事。 但周王妃蛇蝎心肠,人命与她形如蝼蚁,且不说和她在一个院落定然惶惶不可终日。 她这样的恶人,必须严惩。 碧芸带着穆子青来的比顾箫箫想的要晚一些。 穆子青一进门便替沈王妃诊脉,扎针。 顾箫箫将碧芸带着门口问:“府门那边可还顺利?” 碧芸摇了摇头:“门口的侍卫似乎接到了什么命令,奴婢好说歹说他们就是不让穆公子进,若不是二公子刚巧出王府,奴婢和穆公子就是硬闯都不行。” 顾箫箫有些惊讶:“宋钰辰?” “是,也是巧了,二公子一般不会从王府正门出去,方才多亏了他和侍卫周旋。”碧芸想起方才心脏还在砰砰跳。 二房的院子和王府一墙之隔,中间有个小门可以互相来往。 王府戒备森严,巡视的侍卫到处都是,所以二房那边没有要紧事不会过来,宋钰辰出现几次,要么因为宋勉娶亲,要么就是王爷王妃生辰宴,亦或是和宋勉偷偷摸摸地,不知在干什么。 宋勉因为闯了祸今日在关禁闭,王府也没有宴席。 顾箫箫觉得奇怪,但没有细想,因为她请了太医给沈王妃诊治的消息,现下恐怕已经传到了周王妃耳朵里。 “我让你传给沈家的消息你传了没?”顾箫箫盯着院门处。 碧芸回答:“奴婢已经照做了,世子妃您说,沈家若是知道沈王妃如今的情况,真的会派人来吗?” 顾箫箫也在赌:“沈家早些年立过军功,只是从沈老太爷离世后,沈家就大不如从前。” “这些年他们不派人来看沈王妃,我也不敢笃定,沈老爷对沈王妃可还有父女之情,王府不比别处,他们露面得不到好处。” 正说着,院门被人撞开了,木门顶上的雪抖抖擞擞地往下落。 顾箫箫原本倚在门上,看到动静赶紧起身交代:“你告诉表哥,不管一会诊出的结果如何,都说沈王妃命不久矣。” 碧芸听命转身走了进去。 顾箫箫望着浩浩荡荡冲进来的人,眸中闪过阴鸷,嘴角扬笑迎了过去:“王妃,这天寒地冻地,您怎么来了这里?” “啪!”周王妃气势汹汹的扬手对着她就是一巴掌。 顾箫箫嘴角的笑凝滞,看了一眼一身红色狐裘,金钗满发,雍容华贵的人,忍气低头跪在了雪地上。 “王妃,儿媳不知做错了什么?” 周王妃冷哼:“不知做错了什么?身为世子妃,私传外男进府,若是传出去我儿的脸面还要不要了,顾家门第是不高,但好歹官宦之家,这点规矩都没教你吗!” “来人啊,把那个不经召见私进王府的贼人打出去!” “我表哥是太医院院正的亲传弟子,打了他王爷恐怕不好交差!” 顾箫箫此话一出,周王妃怒意滞在脸上,太医院她怎么会放在眼里,只是此事若是闹进宫里,就会有人查事情的来龙去脉。 被打的太医,是为了给王府卧床多年的王妃诊治,这话若是传进宫里,她恐怕会有大麻烦。 “王妃,儿媳听闻沈王妃被世子推搡倒地有性命之忧,请穆太医来也是为了帮世子。” “世子将月香楼掌柜打成重伤的消息,满城皆知,若是再传出害死嫡母的消息,定会引起百姓不满,到时王府如何保住世子。”顾箫箫说的情深意切。 听到嫡母二字,周王妃眼中怒意焱焱,但被她压制下去了。 她狐疑地睨着顾箫箫:“半年来勉儿连你的房门都没踏进去一步,他房中美妾一个接着一个地纳,不见你抱怨一句。” “你怎么会突然关心起他?” 第一卷 第3章 算计恶人出手 顾箫箫红着眼眶:“我母亲说过,嫁人为妻要不妒不忌,夫妇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世子若是有事,儿媳这辈子可如何是好?” “世子是不喜欢儿媳,但此次若是能帮到世子,说不定世子就会注意到儿媳。” 周王妃居高临下地撇了她一眼:“平日除了请安你人都见不着,本王妃倒不知你如此伶牙俐齿!” 语毕她抬脚准备带人进去,顾箫箫伸手拉住她的衣摆:“王妃,您就让穆太医在里面诊治吧,到时表哥只会说沈王妃是久病缠身,不治而亡,与世子没有关系。” 闻言,周王妃果然停了下来,她睨了顾箫箫片刻,烈焰一般的唇瓣勾起:“倘若你真有这份心,本王妃定会记下,起来吧。” 顾箫箫垂首道谢,眸中的泪光瞬间化为寒冰。 这边刚起身,院门外匆匆进来一个侍卫,在周王妃耳边说了什么,周王妃脸上的笑变得阴森可怖。 临走前她狠狠的剜了顾箫箫一眼。 如若猜得没错,应当是沈家的人来了,知道沈家还愿意为自己的女儿犯险,顾箫箫才松口气。 穆子青这时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雪地上密密麻麻的一串脚印,不由得担心: “姑父姑母不是交代过你,不让你插手王府琐事,只愿你平安度日,再说你也不是多事的性子,为何要管这件事?” 方才外面的动静他听得清楚,顾箫箫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下去,看得他更是心揪。 顾箫箫微微一笑,语气淡然:“从前我也觉得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可谁知祸事哪天就临到自己头上了。” “表哥,你出王府后替我回一趟顾府,告诉父亲让他多雇一些侍卫,让他们昼夜轮值。” “从前父亲总觉得这些事没必要,以后一定要重视起来。” “我嫁过来时,父亲母亲为了我在王府行事方便,几乎把府里所有的钱财都添进了我的嫁妆。” “当时也是我不懂事,忘了琦儿芷儿,父亲母亲要过得多拮据,一会你走时,帮我把那些东西带回去,在王府我也用不着。” 穆子青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如今像是变了一个人,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箫箫,你是不是太多虑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说的这些,表哥你一定要帮我。”顾箫箫恳求。 穆子青哪能不答应,沉重地点了点头。 碧芸照顾沈王妃入睡后从里面走了出来,这时穆子青才想起说里面的情况:“沈王妃的确是中了毒。” “而且毒入肺腑,想要根治几乎不可能。” 顾箫箫蹙起眉头:“那表哥能否保住王妃的性命?” 穆子青表情犯难:“我没有十成的把握,但能保证沈王妃目前无事,她体内之毒有些蹊跷,我带来的解药也只能暂时压制毒性。” “可惜我没有听到是什么毒。” 后面她也只能想办法找出下毒之人,想到这,顾箫箫突然想到方才在风林苑的那个婢女。 让碧芸带着穆子青去归云院取东西,顾箫箫在风林苑停留了一会。 里里外外她都找了一遍,没有找到疑似毒物的东西。 月落西山后她离开别院,路上碰见几个不同于王府穿着的家丁,问了才知道,他们是沈府的人。 沈家老爷七十高龄已经致仕,今日重着铁甲进宫面圣,用沈家两代军功换取圣恩,还出嫁女自由身。 顾箫箫是亲眼看着沈家带着和离书,以及沈家女离开王府的,她记得沈王妃知道真相之后的眼神,是不甘痛恨,她知道,总有一天她会回来。 月色朦胧,下了一天的雪终于停了。 顾箫箫回归云院的路上被一群侍卫围住,接着就被带到了周王妃面前。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暗中找沈家的人上门带走沈念!”周王妃抬手要落下那巴掌。 顾箫箫眸光如炙:“王妃确定还要打吗!您在风林苑的那巴掌红印还没消,儿媳顶着一张红肿的脸在府中走动,下人们会如何看待?” 周王妃微愣了一下,骤然阴冷:“谁给你的胆量敢这么和本王妃说话!” “我父亲是朝廷命官,我是皇上钦定的世子妃,王妃今日这般无缘无故折辱我,我势必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顾箫箫不卑不亢的样子,让周王妃更加的恼怒。 “来人,替本王妃告诉告诉她,什么是公道!” 上前的是两个婆子,都是为周连芳坏事做尽的人,周连芳为沈家来人的事震怒,不敢闹太大的动静,因此房中只有她的心腹。 两个婆子一脸狠辣地绕到顾箫箫身后,朝着她的腿腕就是两脚。 顾箫箫猛地跪在地上,腿腕膝盖钻心的疼。 她咬牙强忍:“儿媳实在不知,王妃为何要把这件事怪到我的头上,沈家为何带走沈王妃,儿媳如何知晓。” “还敢嘴硬,今日你去医治沈念沈家就来了人,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周王妃向来多疑。 顾箫箫垂眸窃喜,看来她果然只是猜测。 碧芸按照她的吩咐,没有亲自去沈家,而是暗中安排了一些人,在沈家管家经常采买的地点等着,说了一些沈王妃还没咽气,王府已经准备后事的话。 “我实在不知王妃所言何意。”顾箫箫说着察觉到门外一道人影,看准时机继续道“今日儿媳是请了表哥进府医治沈王妃。” “但目的只是为了世子着想,况且倘若真的能救沈王妃,王妃您难道就不高兴吗?” “王妃岂是你随意揣测的!”其中一个婆子不知从哪里掏了一根短鞭,扬手就抽在了顾箫箫背上。 “啊!”顾箫箫疼出声,浑身都在颤抖,一字一字:“儿媳不敢揣测王妃!” 她低着头,眼神逐渐变得深邃而锐利。 “还敢顶嘴!”婆子手中的鞭子又要落下时,门“砰”地被人踢开:“住手!” 来人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身披一袭黑色披风,眼神锐利如鹰,两个婆子手忙脚乱地跪在地上:“老奴拜见王爷。” 第一卷 第4章 踏雪而来抱她回房 宋朝负手而立,脸上怒意渐渐消失,鹰目落在周王妃身上晦暗不明,又看向顾箫箫:“时候不早了,回去歇息吧。” 顾箫箫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眼前之人果然高深莫测。 她特意将人引来看到此场景,周王妃都已略显慌乱,他却一句话将她打发了。 她艰难起身,朝着二人行了退拜礼,走出了房间,门随即从里面被关上,离开院子的时候,她清晰听到摔盏声响。 顾箫箫嘴角扬起,踉跄地朝着归云院的方向走,腿上背上传来的疼让她呼吸变得急促。 今夜银装素裹,万籁俱寂,寒风如刀割般刺痛。 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与飘落的雪花交织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视线。 正往前走,朦胧间顾箫箫看到前面阴影处走来一个人影。 宋钰辰一袭素白长袍,衣襟随风轻轻摇曳,衣袂飘飘,宛如云端漫步的仙人,面容在灯火照耀下清晰可见。 剑眉星目,鼻梁挺直,薄唇微抿,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温柔与深邃,顾箫箫险些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他踏雪而来,直到在她一步之遥处停下步子,顾箫箫才肯定他是冲自己走来的:“你......” 她的声音刚刚响起,脚下忽地腾空起来。 他温暖的气息如同春日暖阳,骤然间驱散了周遭刺骨的寒风,为她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周围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顾箫箫吓得半晌才缓过来:“你......你快放我下来!” 宋钰辰不说话,丝毫没有放下她的意思,旁若无人地继续走。 王府院中的下人看到这一幕,皆是惊愕,那位平日里温文尔雅、恪守礼数的二公子,竟抱着自己的嫂嫂,在众目睽睽之下行走。 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径乃是百年不遇。 “宋钰辰,你疯啦!”顾箫箫想喊又不敢喊,只能用力推着抱她之人。 进了归云院,宋钰辰在一行人的咂舌中,将顾箫箫送进了房间。 顾箫箫已经火烧于顶,刚被放下,抄起桌上的茶盏砸了过去,茶盏不偏不倚地撞在宋钰辰的鬓角处。 “你就如此喜欢捉弄人?我是你长嫂,知不知道你这般行径,流言蜚语是能杀死人的!” 宋钰辰眉宇间微微一蹙,很快又将所有思绪掩去,一如往常笑得随性:“你是我长嫂这话说了很多次了,小叔我怎会记不住。” 顾箫箫张了张嘴,气得竟没话可说,她一掌拍在桌面上,结果扯到后背的伤,疼的她头晕眼花的。 “刚受了伤这么快就忘了疼。”宋钰辰语气突然温柔,随即嘴角勾起浅笑。 顾箫箫被他的笑晃得头疼,正忍不住想要开口骂他,却见他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墨青色瓷瓶:“这是愈合伤口的药。” “一日涂上一次定不会留下疤痕,你现在若想涂,我可以帮你。” 宋钰辰轻步趋前,高大的身影正好挡去她迎面灌进来的寒风,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与温柔。 顾箫箫脸颊上的红晕逐渐蔓延,从耳根一直延伸到颈项,就像是晨曦中绽放的桃花,娇艳欲滴,却又带着几分青涩与纯真。 “嫂嫂脸为何红了?”宋钰辰一脸打趣。 几缕发丝不听话地垂落在她白皙的面颊旁,轻轻摇曳,看着她这样,宋钰辰的心不自觉地升温。 顾箫箫回过神连忙低下头掩去慌乱:“你,你赶紧离开,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不好解释。” 宋钰辰笑出了声,原本还想逗她,见她窘迫地抠着手指便作罢了:“嫂嫂早些歇息,不必担心今晚的事情,睡醒之后什么事都不会有。” 顾箫箫胡乱“嗯”了一声,余光看到那抹身影离开,她才抬头望向门外。 院中的积雪泛着灯火的昏黄,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从前她只知宋钰辰在二房度日艰难。 二房老爷清楚他不是自己的儿子,待他从不亲厚,房氏入府后又生了一子,自此二房上下更不把他放在眼里。 她第一眼见他便觉得他瘦弱得很,不像是世族家生养的贵公子。 今日这一面,竟觉得他的肩背格外宽阔挺拔,身上的随性不羁显得很是从容。 只是这样的想法被她很快掐灭了,自古以来叔嫂有别,他今日行事实在罔顾纲法伦理。 翌日天色大晴,基于昨日与周王妃的对持,顾箫箫借口身上有伤没去请安,碧芸帮她涂了那瓶药,今日伤口竟疼都不疼了。 辰时交代了碧芸去办件事,不到半个时辰那丫头就匆忙跑了回来:“小姐,奴婢暗中打听到,昨日风林苑的那个婢女叫阿凤,今日一早就被周王妃打发出去了。” “打发出去?”顾箫箫不由得冷哼一声“以她的性子,那婢女是要活不成了。” “活不成了?”碧芸一脸惊恐,惊恐的不止这件事,还有她家小姐说起人命处变不惊的样子。 顾箫箫定定看了一眼碧芸,才意识到自己吓到这丫头了,碧芸是她从顾家带过来的,对她肯定是最衷心的。 只是从前在顾府,每日过的都是养花识书的事情,最大也就是她生病时,母亲责怪这丫头几句,哪里经历过杀人灭口的事情。 想起前世她死在恶人刀下前,这丫头还为她挨了一刀,只是终究没什么用。 “碧芸,我近来不知怎么,很是想念母亲他们,你一会替我回一趟顾家待上几日,你也知道王室规矩多,没什么事我不能回娘家。” “嫁过来半年,除了回门那日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他们一定也很想念我,你替我跟他们说上一句,我在这里一切都好。” 顾箫箫怕的是她如今还不足以制衡周王妃,接下来的行事危险重重,碧芸不能留在她的身边。 碧芸性子单纯,听她这么一说立马应了下来。 等送碧芸出府后,顾箫箫朝着西南方向而去,过了热闹的集市四周开始偏僻。 她一路观察,果然发现树林中雪地上有车轮碾过的痕迹,再走不久就看到一处破旧的小屋,门口停着一辆不打眼的马车。 前世偶然听到周氏房中的婆子提起过此地,周家是地方小官,只因长女进宫一路升了贵妃,周家当年才发达起来。 第一卷 第5章 独身救人危险重重 周家举家到上京城,周连芳才认识了平南王以及沈王妃,借着长姐的势以及沈王妃当年的劝说,她一个庶女才以王妃的身份嫁入王府。 周家当年有位姨娘得了疯病,被周家安置到了此处,那姨娘死后这里就废弃了。 此地四周人烟稀少,破屋墙垣斑驳,岌岌白雪下偶见一处处青苔覆盖,正是杀人灭口的绝佳之地。 顾箫箫不敢多等,从车轮碾轧的痕迹来看,他们来得有一会了,再等下去救人就来不及了。 确认马车没有动静,以及门口没有贼人,她才朝破屋靠近。 路上随手捡了一个大石头抱在怀里,小心翼翼走到门前附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有细弱的女子哭叫声,看来人还活着。 顾箫箫回头看了一眼雪地上的脚步印,除去自己的,以及从马车停下时多出的一个女子鞋印,算来里面应当是有两个贼人。 她来来回回横竖添了一些无法分辨的脚印,抱起怀里的石头,用力朝着木门砸了过去。 随着一声闷响,她迅速躲到了马车后面。 不一会门从里面打开,传来一个粗鄙男人的叫骂声:“他娘的,何人敢坏老子好事!” 顾箫箫从马车底下看到一双男人的脚,他手中紧握着一把历经风霜、边缘略显斑驳的大刀。 刀光虽被微弱的光线所掩,却仍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凛冽之气。 紧接着后面又跟出来一个,看他的动作似乎是在整理衣服。 俩人站在一起,她才发现他二人皆是着一双褐色草底的布鞋,手中的刀也一模一样。 这二人绝非普通的草莽贼寇。 “这鸟不拉屎的狗屁地方,哪会有人来,这石头怕不是从屋顶掉下来的!”后面出来的男人一脚将那石头踢得滚了一圈。 先前的男人一道鞭腿踢在他身上:“老子看你是急不可耐的碰女人,眼睛都被糊住了,那么多的脚印鬼踩出来的?” 男人憨笑两声:“那我去墙后面看看。” 待那男人朝着后墙走去,门口的人左右环视了一圈,最后视线锁定在马车上。 顾箫箫心都快蹦出来了,眼睁睁地看着那双脚一步一步朝着马车靠近,待那人站定,猛地将车帘拉开,看到里面没人,又将车帘扯了回去。 他手里的刀蓄势待发,绕着马车走动,顾箫箫嗓子眼发紧,算着她要等的人也该来了,好在这时树林中有了动静。 男人耳力很强,听到树林中的动静折回到马车前,大喊一声:“阿土,有人来了!” 绕去后墙走了一半的男人很快跑了过来,这时林子里已经见了人影,大约十个左右统一蓝色袍子的带刀人。 “是京府衙门的走狗,他娘的谁把他们招来的!” 顾箫箫见那二人注意力都在官役身上,蹑手蹑脚地朝着后墙挪动,她找了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奋力爬到了墙上。 从前在府里,她受父母亲影响,喜欢读书识字,研习棋术,性子养得恬静,从没做过爬高上低的事情。 这一番折腾几乎要了她一身力气。 跳进院子里,打眼便瞧见了一间敞着的门,里面光线昏暗,一个女子衣衫不整地瘫坐在地上,发丝凌乱不堪。 顾箫箫心中猛地一震,跑进屋内,确认是阿凤无异,几缕碎发黏贴在她汗涔涔的额头上,衣襟是被粗暴地扯开的,露出里面单薄的衣物,几处撕裂的痕迹触目惊心。 阿凤浑身都在颤抖,脸上有被粗暴掌掴的手指印。 顾箫箫被眼前的一幕刺得无法呼吸,她脱去身上的冬袄披在阿凤身上,蹲下身子将她抱在怀里:“没事了,别怕!” 阿凤受了惊吓,举止僵硬,她扭头看向身旁的人,待看清是顾箫箫她眼中惊恐,面部狰狞地伸手去推顾箫箫。 顾箫箫怕她尖叫出声惊了外面的人,连忙捂住她的嘴:“阿凤,我是来救你的,想要活命就别出声。” 因为先前在风林苑的事,顾箫箫猜到阿凤定是对她心生怨言的,只能压低声音继续道: “你清楚自己从前做了什么,也知道是谁想要灭你的口。” “今日的遭遇是拜谁所赐你难道不想报仇吗?想要活命就听我的,别发出声音,我一定带你平安离开!” 阿凤双眼红肿,盯着顾箫箫片刻,情绪逐渐平稳。 顾箫箫慢慢松开手,见阿凤没准备大喊大叫,才把注意力放到了门外。 这院子很小,山林中冬鸟鸣叫声都听的清楚,这一会的功夫外面没有丝毫打斗的声音,顾箫箫隐隐有些不安。 这时听见外头贼人扬声大笑的声音:“此事过后我定然会禀报我家主子,到时我家主子定然会感谢冯大人的!” “哈哈哈,好说好说,都是自家人自然要行个方便,回头本大人就将告状的小人抓起来,严惩不贷!” 顾箫箫心气不顺,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她原本以为如今天子治下严明,没曾想官贼勾结的场面能发生在上京城中。 她来时,找了一个乞丐,给了他一锭银子,让他去官府报案,说这里有人草菅人命,如今这些官吏不仅玩忽职守,还扬言将报官之人唤作小人。 真真是让人愤恨的想要扒了他们的皮。 阿凤也听到了外头的声音,低声抽泣了起来。 想到自己如今的遭遇,都是因为贪婪犯下恶事的报应,她悔恨不已,伸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眼泪混着嘴角的血落在身上,狼狈至极。 顾箫箫止住她:“别动,听我说,那些官役已经靠不住了,今日我们两个想要活命只能要了那贼人的命!” 阿凤闻言一惊,嘴唇哆嗦。 看着眼前的世子妃霜色寒厉,沉着冷静,她投去的眸光又深了深。 眼下没有太多时间谋划,顾箫箫将阿凤扶起来,脚步极轻的去院子找了两个大石头。 将其中一块递向阿凤:“拿着,你我各自站在一扇门后面,待会那两个贼人进来,下手一定要快要狠,不能犹豫!” “我......”阿凤手腾在半空不停颤抖。 听外头的声音,官役已经悉数离开,那二人就要进来了,顾箫箫没空劝说:“给沈王妃下毒没见你手软,砸两个恶人怕成这样,你若是想死本世子妃现在就可丢下你!” 第一卷 第6章 寻到毒药 阿凤心里怕得要命,但更怕世子妃真的丢下她,那两个畜生进来就算发现世子妃,他们也不敢怎么样,可她不一样,不听世子妃的她今日定会死在这里。 “奴婢,都听世子妃的。”阿凤声音发抖,听着顾箫箫的吩咐站在了另一扇门后面。 顾箫箫埋伏好,听到院门被人踹开:“该死的,别让老子抓到是谁报的官,不然老子剁了他!” “报官又如何,只要搬出平南王府,整个上京谁敢不给脸面。” “我呸!”贼人语气怨哉“若不是你我落魄此地被人拿捏了把柄,何故要听命于一个娘们,想当年你我兄弟二人......” “嘘!”另一个贼人似乎察觉了什么。 顾箫箫原本正疑惑两个贼人所说的话,心下一刻就提到了嗓子眼,外头冰天雪地的,她的额头竟渗出了汗珠。 “我记得方才出来时没有关紧门。” 贼人比顾箫箫想象的还要谨慎,听到这句话,她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阿凤心想完了,方才她还觉得有希望,这下被发现了,她一定会死得很惨,那两个畜生不是人,一定会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察觉到阿凤瘫软的身体,顾箫箫连忙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接过她手里快要掉落的石头放在地上,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阿凤怀疑的目光望着她,顾箫箫拔下头上的钗子放到阿凤手里,示意她可以自保。 又取下方才披在她身上的冬袄,点头坚定她的内心。 外头生疑的两人持着刀靠近房门,阿凤吞咽下一口紧张凝结的唾液,颤颤巍巍地去打开门。 门外的两人顿了一下,一脸警觉地用刀指着阿凤,将她逼得连连后退。 “两位大哥,求求你们别杀我!”阿凤将那二人引进去,扑通跪在地上,她的害怕不是假的“只要你们不杀我,我愿意以后尽心伺候两位大哥,求求你们饶我一命吧!” 见屋中只有阿凤一人,那二人放松了警觉,心想这房门是阿凤自己关的,毕竟她方才衣不遮体的,若让人看到,死也死得不清白。 “我们放了你,谁放了老子啊。”高胖一点的贼人将刀抗在肩上,一脸不屑地打量阿凤。 心想若不是很久没开荤,这等姿色,于他而言难以激起半分涟漪,他怕是连看上一眼都懒得看。 “大哥,我求求你们了,求你们饶我一命吧!”阿凤的声音颤抖着,几乎是哽咽而出,她的双唇失去了血色惨白不堪。 额头重重地一下接着一下磕在冰冷的地面上,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 那二人见状,哈哈大笑起来,这么些年他们在权势面前伏低做小,最喜欢看的就是被人求饶。 “想要我们大发慈悲,放你一条生路?未尝不可!”那身形略显低矮的贼人,两只手抵着刀把,姿态中带着轻蔑,他缓缓伸出一只脚,故意悬停在阿凤颤抖的膝前,仿佛是施舍而非威胁。 “得先让老子看看你的诚意,把这双鞋,从上到下舔得一尘不染。如此,我或许能动了恻隐之心,考虑一下饶你一命。" “哈哈,阿土真有你的,舔之前先让她学两声狗吠,如此才像样子。” 听那二人侮辱人笑得前俯后仰的,顾箫箫浑身血液翻涌,她躲在阴影里观察动手之时先砸哪个好。 高胖点的男人蹲下身子,继续说着侮辱阿凤的话,顾箫箫见状正巧来了机会,她举起手里的石头迅速从门后跑出来。 在那二人没回过神之时,石头重重砸在那站着的男人后脑勺。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摇摇欲坠的回头没看清顾箫箫就倒了下去,而蹲下的贼人显然已经被惊动。 他抡起地上的刀,正要起身,顾箫箫咬牙砸了过去。 而后赶紧扶起地上的阿凤,阿凤从屈辱中抽身出来,捡起一旁的石头,再次砸在还未倒下的男人头上。 血水四溅,整个屋子弥漫着血腥味。 见那二人纷纷倒地没了动静,顾箫箫身子一软坐在了身后的凳子上,此刻她的双手都在颤抖。 阿凤目光呆滞,呵呵冷笑了两声,猛地举起石头朝着另一个男人头上胡乱砸上一通。 顾箫箫一惊,猛地起身,看着那贼人的血喷溅不止,她胃里一阵翻涌,实在忍不住冲出了门外。 阿凤泄愤完,两个贼人已经面目全非,她踉踉跄跄的从屋里走出来,身上的血滴落在纯白的雪地上,惨烈得让人心悸。 顾箫箫重新将冬袄披在她的身上,心情复杂,而此时晴了半晌的天又落起了鹅毛大雪。 “世子妃。”阿凤无力地跪在雪地里“今日是世子妃救了奴婢,还让奴婢亲手处置了那两个畜生,世子妃大恩,奴婢定当以命相报!” 顾箫箫没有扶她起来,给沈王妃下毒这事的确是她的错:“我不需要你报恩,只要你愿意赎罪就没白费我今日犯险来了一趟。” 她的言辞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是在告诫,亦是在给予对方重生的希望。 “奴婢愿意赎罪!”阿凤语气坚定,朝着顾箫箫重重磕下头。 把阿凤安置在城中一家人龙混杂的客栈里,顾箫箫回了平南王府,一进府便朝着风林苑而去。 据阿凤交代,没用完的毒药被她埋在了屋后的桐树下。 院中静谧,一日无人迹,虽是有雪停的迹象,积雪悄然间已添了几分厚重。 顾箫箫找到地方在树下挖了一圈,丝毫没发现不远处那株桃树之巅,一位身影静静地坐着。 宋钰辰望着底下忙得打圈转的人,嘴角上扬,她的身影被稀疏的枝丫与轻覆的薄雪半遮半掩,灵动得像是一只玉兔。 见她热火朝天地挖,终于找到了什么,喜悦地跳了起来,一缕细碎的阳光,恰好在这时穿透云层,温柔地洒落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她脸上的笑美得令人窒息,纯净而灿烂,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 宋钰辰忍不住想要捉弄她一番,故意咳了一声。 顾箫箫听到动静心脏骤然一紧,手里的东西连忙藏在了身后,视线在周围寻找。 第一卷 第7章 嬷嬷摔的人仰马翻 鹊鸟展翅掠过,覆盖在枝头的雪花洋洋洒洒地飘落,顾箫箫站在树下轻轻掀起眼帘。 透过那层朦胧的雪幕,只见一位少年悠然自得地斜倚在枝干上,姿态慵懒而不失风雅。 他的一只手随意地枕于脑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见她望见他,宋钰辰起身从树上跳了下去,稳稳落地,他一只手负于身后,一脸明媚的笑意:“手里藏了什么?” 顾箫箫每每见他都有些手足无措,没好气道:“没藏什么!” 她眼神闪烁,两只手在身后鼓捣了半晌才将那包东西藏进袖子。 宋钰辰轻笑一声,抬脚朝她走去,打量了她一眼发现她衣着单薄,上面隐隐还带着不同于衣服花纹的东西。 待再近些,他捕捉到她衣襟间几处不寻常的暗红,想到那是什么东西,他脸上的笑凝固,眉头皱起:“你方才去了哪里?” 说着他扯下身上的狐裘,缓缓绕至她身后,动作中透着一股不言而喻的细腻呵护。 轻轻地将那温暖的狐裘披覆于她的肩头,随之他的目光掠过她纤细的右手,注意到那衣袖间微微鼓起的异样。 顾箫箫僵硬地退后了两三步,心绪渐平,以一贯的温婉与端庄,轻声细语:“本世子妃方才出府随意走了走。” 她低头示意狐裘:“多谢二公子,待我回去清洗干净着人给二公子送去。” 若不是在破屋一番折腾,上面沾了脏东西,她理应要拒绝的,方才急着找东西,都忘了这茬事。 宋钰辰低垂着目光在她藏起的衣袖间,眸光上移到她略微凌乱的发髻:“你的发钗呢?” 他记得她每日都喜欢戴着一支花瓣形的银钗,上面白玉点缀,淡雅别致,被她带出一种脱俗灵气感。 顾箫箫头上还有别的发饰,竟一下明白他口中的发钗是哪只。 想起在破屋时她交给了阿凤防身,后来她就给忘了,慌乱之下阿凤有没有将发钗遗落她不确定。 若是发钗掉在了破屋里就麻烦了,顾箫箫的心难免急躁了起来。 她转身准备离开风林苑,宋钰辰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正欲开口说什么,他二人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宋钰辰怕给她惹麻烦连忙松开了她,挪步远了几分。 领头来的是周王妃身边的梁嬷嬷。 看到顾箫箫和宋钰辰二人皆在这别院中,脸色登时难看起来:“风林苑如今无人居住,奴请问世子妃为何会和二公子一同出现在这里?” “禀梁嬷嬷,本公子听闻此处景致如画,心向往之,恰逢此时无人可扰,遂起了探访之念。” “漫步至此,只为一睹这自然宁静的雪景。” “至于世子妃的雅兴所在,实乃在下所不知,未曾有幸得闻其详,故而不敢妄言。” 宋钰辰此言,温婉中带着卑微,与先前之态大相径庭,仿佛换了个人儿般。 言辞间流露出的低姿态,恰如春日里一缕和煦微风,拂过心田,令梁嬷嬷倍感舒适。 “二公子向来清隽,想来不会扯谎骗人,那奴请问世子妃何故在此?” 顾箫箫差点冲破自幼在诗书中习得的教养礼仪,骂他演技之精湛,竟是连那戏台上长袖善舞的伶人也自愧弗如。 她深吸一口气,将嘲讽悄然掩藏于唇齿之间,抬眼望向梁嬷嬷,目光如炬。 “梁嬷嬷口口声声自称奴,本世子妃请问,这世上可有奴家质问主子的道理?” 梁嬷嬷原本被哄得欢喜的脸骤然一黑:“世子妃这是什么话,奴是奉了王妃的命令前来照顾世子妃的。” “王妃听闻世子妃的贴身婢女回了娘家,生怕世子妃无人照料特差了奴到归云院,归云院中找不到世子妃,奴心急如焚找了过来,不想竟被世子妃误会。” 顾箫箫沉着眼:“归云院有的是可以差遣的人,不劳梁嬷嬷。” 梁嬷嬷皮笑肉不笑的上前:“世子妃说这话,可是还记恨奴打世子妃的那一鞭子?” “世子妃也知晓,王府规矩森严,犯了错无论是主子奴婢,终归都是要受罚的,老奴那一鞭子是松了力道的。” 顾箫箫闻言往她肥硕的脸上扫了扫,她若不说,顾箫箫还不知道那晚是她动的手。 “那本世子妃还要多谢梁嬷嬷手下留情了。”顾箫箫回以微笑。 “一点小事不足挂齿。”梁嬷嬷一点不脸红地往自己脸上贴金,伸手引路“世子妃请。” 顾箫箫面色冷凝,抬脚走去,心中正愤懑难消,突然听到身后:“哎呦!”一声惨叫。 梁嬷嬷摔了个人仰马翻,嘴不知是磕到了什么东西,血混着雪吃了一嘴。 顾箫箫看着刚才还威风的人,此刻狼狈万分,没忍住嗤笑出声。 宋钰辰殷勤的上前,帮着身边的下人扶起梁嬷嬷,也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脚下一绊,梁嬷嬷又摔了一跤,这次是额头磕的血淋淋的。 “哪里来的石头,瞧把梁嬷嬷摔的,这样的伤不养个十日八日怕是好不了!” 他将石头捡起倏地扔了出去。 顾箫箫觉得奇怪,那身后的路她刚走过,怎会平白无故多了块石头。 “你们送世子妃回院子,务必照顾好世子妃。”梁嬷嬷被三两个婢女搀着,说话含糊不清“奴受了伤需要歇息三五日。” 她怕是摔得脑子不清楚,满身的气焰都熄火了。 顾箫箫觉得好笑,强忍着笑意同情:“嬷嬷好生休息,本世子妃那里不急您照顾。” 言罢她在五六个婢女跟随下,朝着风林苑外走。 宋钰辰望着一行离开的背影,脸上所有的思绪都沉静了下来。 他抬起右手,手指打开,手心里竟有一枝小小的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顾箫箫想过周王妃会有所行动,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今日院中多了五六个监视她的人。 她心急如焚地想着回破院寻她的发钗,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那几个婢女无时无刻不是在观察着她,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只能安分的待着。 第一卷 第8章 失而复得的钗子 夜里,窗牖外寒风大作,她本就有心事,这下被风声吵得睡意全无。 索性起身披了一件外衣,点起烛火随意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看了几段才发现是册话本子。 这话本子是碧芸带过来的,里面讲的是一段跨越身份与世俗藩篱的深情绝恋,一位风华绝代的戏子与名门世家温婉小姐的传奇邂逅。 灯火阑珊的戏台上,他身着斑斓戏服,眼波流转间尽是说不尽的风情与哀愁。 戏子以情入戏,一唱三叹,字字句句直击人心最柔软之处。 而她,则是那高墙深院中的一抹清丽身影,一缕戏音入魂,相思无解。 从前觉得此物有伤风化,今日一看却是深陷其中,每每看那戏子二字,顾箫箫脑海中总会出现一个人影。 在她面前看似轻浮不羁、难以捉摸的人,却是所有人眼里自持己身,谨言慎行的翩翩公子。 外头的风声撞得窗棂震动不止,她收了神以为是窗子没关好,抬眼看了过去,却不想一道黑影从窗外一晃而过。 她放下话本子起身追了过去,推开窗一阵寒风迎面袭来,窗外空无一人。 垂眸间,窗台上赫然放着她丢失的银钗,还有一个精致小巧的白玉瓶,里面插着一枝不起眼,却娇嫩初开的桃花,在寒风中傲然生长。 顾箫箫朝着漆黑的院子探了一眼,觉得惊奇。 且不说她的钗子回来了,就是大雪的季节能看到桃花,就已像极了梦境。 关了窗困意袭来,她倒在床上便睡了过去,一夜好梦。 第二日醒来,听到外面滴滴答答的声音,打开门看到是雪化了,屋檐下雨帘密布。 顾箫箫摸了摸胸前藏着的东西,视线看向院内忙着的下人,一个碧色衣裙的婢女看到她,放下手里的活,走到廊下拿起一把伞撑开走过去。 “奴婢见过世子妃。” 婢女身材高挑,长相带着几分英气,顾箫箫打量了她一眼,走在伞下躲过雨帘到院子里。 “你叫什么名字?”顾箫箫记得,这婢女是梁嬷嬷安排的其中一个。 只是相比于其他几个,这个婢女稍显安分一些,还知道帮着归云院其他下人做些活,再看旁的几个。 分明就不是来伺候人的,一个个地杵在那跟个柱子似的。 “回世子妃,奴婢名为锦绾。”锦绾低着头,姿态恭敬。 “锦绾,是个好听的名字。”顾箫箫思虑了一番“碧芸这几日不在,就劳烦锦绾姑娘贴身伺候了。” 听到让她贴身伺候,锦绾稍稍有些微愣,而后躬身道:“伺候世子妃是奴婢分内之事,奴婢必尽心伺候。” “嗯。”顾箫箫应了声,在院子里徘徊了会,弄弄花弄弄草,喂养了几只小金鱼。 锦绾都在一旁陪着。 等忙完了,顾箫箫很是平常地问了一句:“世子爷可还被关着?” “回世子妃,世子爷如今还在朝晖院中,王爷还没有下解禁令。” “那你陪本世子妃去一趟朝晖院。”说着顾箫箫已经走在了前面,如今被盯着她想把毒药递到穆子青手里实在困难。 她能想到的就是从那劳什子宋勉身上想办法,她这不动还好,一动剩下五个眼线全都跟成了一排。 顾箫箫瞧着路边的雪,突然觉得不能让她们太闲了。 于是交代:“这些雪晃得本世子妃头疼,除了锦绾,你们几个从归云院一直到莲池那边,将雪清扫干净。” “世子妃何必麻烦,奴婢瞧着今个的天好得很,晌午过后这些雪定然化得差不多了,奴婢们还是跟在世子妃身边伺候得好。” 一个圆脸微胖的婢女,一开口就一副使唤不得的样子。 顾箫箫轻笑一声:“麻烦?” 她神色淡漫冷清的走到那婢女面前,只是盯着她的双眼,到底是狗仗人势的东西,眼中立刻露了怯。 “锦绾,替本世子妃掌嘴!” 锦绾迟疑地站在原地,顾箫箫意料之中的,毕竟同是来监视她的人,她回头也不生气: “看来本世子妃人微言轻,使唤不得梁嬷嬷安排的人,既然如此,本世子妃这便做主,让你们自行另择良主!” “世子妃赎罪,奴婢遵命。”锦绾不敢再迟疑,上前抬手便打在那婢女脸上。 见顾箫箫不像听到的那般好脾气,那婢女才知道怕,加之她们是受命来的归云院,若是被赶走,违背了上头的命令。 她们哪还有命在。 她毕恭毕敬地跪下认错:“奴婢知道错了,请世子妃赎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顾箫箫满意地点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起来干活吧,从归云院门口到前院府门,全都清扫干净。” “给你们两个时辰应该扫得完吧?不要让本世子妃失望哦!” 几个婢女有苦说不出,只能咬牙应了下来。 若不是多说那句话,归云院到莲池也就十步的距离,这下好了,从这里到府门,平常走路都得半刻钟。 “都怪你!” 听到身后吵嚷了起来,顾箫箫心情大好。 到朝晖院门口有两个侍卫把守,好在王爷只是下令不让宋勉出来,没说不让人进去。 为了不让锦绾发现什么,顾箫箫将她留在了门外。 原本以为被禁足的宋勉过的是清汤寡水的日子,谁知还没进屋子,就听到里面奏乐欢笑的声音。 “世子,妾身也要。” “世子爷,您不能偏心,妾身也要您喂妾身!” “好好好,爷都满足你们。” 宋勉斜倚在矮席上,衣襟半敞被一群莺莺燕燕围着,笑得放荡风流。 顾箫箫被酒气熏得忍不住掩住鼻息,不经意往另一侧看了一眼,却看到另一个人也在。 宋钰辰悠然坐于席间,两侧两位佳人轻倚,美人眸含秋水,笑靥如花,他抬手白玉杯中的佳酿缓缓倾入唇边,嘴角浅笑,好不快哉。 果然是一丘之貉,顾箫箫没忍住暗骂一声。 此时,宋勉看到了这边的动静,脸上的欢笑渐渐消失:“你来做什么?” 他身旁的女人们也都扭头看向她,顾箫箫只认得两个,是一个月前宋勉从万花楼带回来的。 曾去归云院见过她这个世子妃一次,她有些许印象。 第一卷 第9章 不愿她以自身为计 “呦,世子妃怎么来了,真真是稀客啊!” “世子爷,您也真是的,天天缠着妾身们,都不抽出空去看看世子妃!” 记不清是第几房的妾室,一袭华服,媚眼如丝,轻轻依偎在宋勉身上,言语间带着几分嗔怪,几分调侃。 宋勉冷眼打量顾箫箫讥诮道:“哼!咱们的这位世子妃啊,容颜确是倾城之姿,只可惜,那性子淡漠得如同无味的清泉,终日里端着样子,实在令人乏味。” 底下一阵讥笑声响起。 宋钰辰依旧坐在那里,只是从顾箫箫进来,神态就不如方才自然。 听着他人对她的嘲讽他眼中涟漪一片,却只能嘴角含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眼下的这些争风吃醋,嘲讽讥笑,对于顾箫箫来说不痛不痒,她也不赶人,只是上前朝着宋勉行了一礼。 “世子,美人在怀美酒盈樽,可是忘了如今您是在禁足,若是王爷知晓了世子并非诚心忏悔,您的这些美妾恐怕都会被连累。” “还请世子自省修身。” 宋勉面色骤沉,一拳头劈在桌案上,酒杯里的酒水喷溅出来洒了一半。 “本世子虽看不上你,但也没让人短了你的吃喝,本世子给你脸了是吧,竟然跑到这对本世子说教!” “哎呦,世子息怒。”身着蓝衣的女人娇嗔道,眼神瞟着顾箫箫,带着明目张胆的鄙夷,指尖轻抚着宋勉胸前示意他消气。 她是刚入府不久的小妾,此时正得宋勉宠爱。 “世子妃还真是没有眼色,在世子正高兴得时候,说一些不中听的话,难怪世子不喜欢你。” 顾箫箫正想着如何继续激怒宋勉,正好有人想要出风头,她怎能不如了她的愿。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引得鸦雀无声,那小妾反应过来才知发生了什么,捂着脸哭哭啼啼地倒在宋勉怀里。 “呜呜......好痛啊世子,妾身好疼啊!” “你算什么东西,还敢在本世子妃面前卖弄。”顾箫箫故意怒声呵斥。 果然,下一刻就见宋勉起身,怒气燎原地抄起酒壶朝着她砸来。 顾箫箫咬牙准备挨那一砸,不想一道身影蹿出敏捷地与她换了位置。 只听得一声吃痛的闷哼,顾箫箫从一个怀抱中探出头,看到宋钰辰紧蹙的眉峰,他的双臂紧紧地环绕着她。 将她护的严严实实。 周围全是唏嘘声:“他们在干什么?成何体统!” “钰辰,本世子又砸不死她。”见砸错了人,宋勉从案前准备绕过去看宋钰辰的伤势。 顾箫箫见此计未成又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没等宋钰辰松手,她双手拉着他胸前的衣服用力一拉。 二人双双倒地,顾箫箫后脑勺磕在地面上。 还没有感知到疼痛,眼前就一阵白一阵黑的。 宋钰辰没来得及反应,整个身子趴在了顾箫箫身上,这突如其来的贴近,他能清晰感受到来自她身体的柔软以及暖意。 周遭的空气都变得黏稠而微妙,他呼吸有些不畅,只是这种感觉很快被担忧冲破。 他怎能意识不到她是故意而为之,她能出现在这里就已是反常,他不愿见她如此,更不愿她以自身为计。 “箫箫,你怎么样了?”宋钰辰起身急切的眼神落在她略显苍白的面庞上。 “箫箫?他竟唤我箫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还真是......”顾箫箫心中暗暗念叨,意识却一会清醒一会浑浊。 “快去给世子妃传太医!”宋勉这会酒醒的差不多了,催促着伺候的下人。 宋钰辰神情紧张,将顾箫箫横空抱起,想着朝晖院离归云院有些距离,便朝着内寝疾步走去。 “世子,二公子怎可如此,那可是世子妃!”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二人还是叔嫂,肌肤......” “都闭嘴。”宋勉被那一群叽叽喳喳的女人吵得头疼“都给本世子滚出去!” 内寝中,宋钰辰本想将顾箫箫直接放在宋勉榻上,突然想到了什么,竟一手抱着她,一手将床被全都扔到了地上。 也不知是不是颠得,顾箫箫这会清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宋钰辰的脸与她咫尺之近。 他脸上的焦灼让她的心不自觉地加快,第一次发现他面容俊朗非凡,五官也是精致的很。 见她醒了,宋钰辰毫不掩饰地松了口气。 顾箫箫脸上发烫,别过脸伸手指戳了戳他,示意他起身。 宋钰辰唇畔微勾,眼底捕捉到了她脸颊上悄然绽放的红晕,眷恋的看了她两眼,才不舍得站直了身子。 片刻后,顾箫箫起身靠在床头,清了清嗓子:“昨晚放在我窗前的发钗还有桃花,可是二公子所为?” “嗯?”宋钰辰手里忙着斟茶,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气氛沉默下来,宋钰辰端起茶盏走到床前递给她,指了指自己的后背:“本公子最近真是和玉瓷犯冲。” 他的话让顾箫箫想起上次砸他的那下,接过茶水时,顾箫箫特意看了看他的鬓角,发间还有片红肿。 “那日是我下手没有轻重,对不住,还望小叔莫要记在心里。” “你现在小叔喊得倒是顺口。”宋钰辰坐到一旁的圆凳上,慵懒的靠在桌边。 顾箫箫还想问发钗的事,门口出现两个人影,让她把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来人是宋勉还有穆子青,看着宋勉那吊儿郎当的样子,顾箫箫就心气不顺,先不论他的身世如何。 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受了伤,他能任由别的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抱她,又独身一人照料她,如此行径也是荒诞至极。 宋勉看到地上乱成一团的被子:“欸?这被单怎么都到地上了。” 穆子青注意力都在顾箫箫身上:“你怎么样了?如何受的伤?” 顾箫箫微微一笑摇摇头表示没事,本来她的目的就是想引穆子青过来,好将那包毒药送到他手里。 “不劳世子和二公子守在这里了,表哥留下替我诊脉就好。”顾箫箫视线一转笑意全无。 第一卷 第10章 难以窥探的真面目 宋勉好说话的点头转身就要走,宋钰辰也不知是否故意的,一把将人拉了回来:“兄长怕是忘了,这是你的寝房。” “世子妃与外男独处一室,这话若是传出去,只怕有人要说兄长你无用。” 宋勉想了一下点头:“钰辰说得有道理,你们医治你们的,本世子就坐在这里。” 说罢,二人已经端端坐下了。 顾箫箫斜了一眼宋钰辰,伸出手让穆子青为她诊脉。 穆子青轻抚过顾箫箫的腕间,细探其脉象,确认无恙之后,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 他收回帕子,起身之际动作中透露着关怀,双手轻扶着顾箫箫的肩膀:“箫箫,我看看你的后颅有没有伤。” “穆太医怕不是忘了,这里是王府,她是世子妃,言辞举动还请注意,莫要忘了礼数!”宋钰辰的声音阴冷冷的响起。 穆子青微愣了一下,将手收了回去。 方才他确实忘了,忘了疼爱着长大的表妹已经为人妻,忘了这里是王府,她的名字他再是唤不得了。 顾箫箫深吸一口气,没好气地睨了宋钰辰一眼,说什么礼数,他自己知道什么是礼数? 趁着穆子青靠近时,顾箫箫悄悄拿出那包毒药,不动声色地交到了他的手里,看着穆子青会意,将毒药放进携带的药箱里,她才放心。 此番闹了一通达到了目的,顾箫箫心情不错都溢到了脸上,望着穆子青离开的那扇门,她嘴角都是上扬的。 宋钰辰见她如此,心里有些酸涩,没有说上一声便出了房门,不见了踪影。 大雪连连,足足五日的暖阳才将大地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顾箫箫整日在院中被人盯着,浑身乏得很,碧芸昨日回来的,今日用了早膳顾箫箫便带着她和锦绾去了珍宝阁。 或许是怕自己失了宠,从昨日开始碧芸就对锦绾没有好脸色。 指使她做一些粗笨的活,就是到了街上也不许她走在顾箫箫身侧。 顾箫箫也不拦着她,因此她发现锦绾此人很是能忍,不管干了多少活,仪态永远都是直挺的。 她的眼神中从未出现过畏惧,像个训练有素的...... 说不上来,总之有机会顾箫箫准备试探一下她。 在珍宝阁逛了一圈,顾箫箫没有想要的,准备离开时,迎面撞上了三个人,打眼一看是北王府的王妃孔氏。 而北王妃显然是早就看到了她,故意崴了一下脚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敢冲撞本王妃?” 顾箫箫早就见怪不怪了,整个上京都知道,北王府和平南王府不对付,北王南王两位明里暗里较量了大半辈子。 周王妃和北王妃次次见面次次掐,她是平南王府世子妃,这撞见了,她岂有不嘲讽一番的道理。 果然,还没等顾箫箫开口,北王妃抬眼假装刚看到她:“呦,这不是平南王府世子妃吗!” “前些日子本王妃还听闻贵府世子欺压百姓的事,世子妃这就有心出来闲逛了,传闻果然没假。” “还是圣上英明,迟迟不让贵府世子承袭爵位,没法承袭爵位就没法子置办世子府,一大家子住在一起,世子妃不好过吧!” 她说话间暗有所指,顾箫箫只当没听见,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不知北王妃说的传闻指的是什么?” 见她不答反而抽丝剥茧的问,北王妃眼中闪过一丝不快:“还能是什么?” “整个上京谁不知道平南王府世子风流成性,就是不待见你这个貌美如花的世子妃。”她故意扯着嗓门。 “大家伙都在猜,莫非是这个世子妃有什么隐疾,要不然就是平南王府世子眼瞎,识不得美人在侧!” 珍宝阁此时闲逛的人不少,听到动静,那一道道目光投了过来。 碧芸气得站不住,可又怕说错话给顾箫箫惹麻烦,只能冲着看热闹的人喊:“看什么看!” “世子妃。”锦绾上前一步镇定自如“王妃还等着世子妃回去,莫要被无关紧要的人耽搁了。” “放肆!你这贱奴说谁无关紧要?”北王妃暴跳如雷“你们平南王府就是这么调教下人的吗?到底是小门小户的庶女出身。” 她这一激动,把心里话都给说出来了,骂的是谁,耳朵一听没有不明白的。 顾箫箫笑脸盈盈:“北王妃息怒,我们府里的人又不伺候北王妃您,您犯不着动这么大的气。” “碧芸,锦绾回府!”轻声唤了一声,顾箫箫带着人离开。 北王妃越想越觉得顾箫箫最后一句话有所含义,珍宝阁街道两旁都能听到她的叫骂声。 回去的路上,顾箫箫想了一个主意,只是当着锦绾的面她不好交代碧芸,回府后,找了个机会,她才让碧芸以替她买点心的名义,去了客栈找阿凤。 嫌发饰累赘,让锦绾帮她拆发钗时,看到那支银钗顾箫箫想起窗边的桃花。 这几日暖和,它的花瓣已经尽数开放,一簇簇地立在细嫩的枝子上,很是别致好看。 “一会碧芸买点心回来,你们两个陪我去一趟隔壁,前些天听闻二婶受了些风寒,本世子妃理应去瞧瞧的。” 锦绾手中动作没停,轻声应道:“是。” 二房的院子不比王府,没有太多巡视的人,顾箫箫跟着引路的人去往房氏的住处,一路上都在寻觅。 可始终都没见到那身影。 房氏一如往常跪在佛像前诵经,见顾箫箫来,才起身和她寒暄了几句。 中间见房氏咳了几声,顾箫箫发现她气色不太好,说了几句贴心话,就没多做打扰。 没见到宋钰辰,顾箫箫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在朝晖院她问他钗子和桃花是不是他送的,他也不知是否有意装没听见,也没回答。 若真是他寻回的发钗,破屋里的两具尸体他一定看到了,可他无动于衷。 还有那日他众目睽睽抱她回房,扬言不会有流言蜚语,结果府里就没激起什么波澜。 这般思忖之下,他的形象竟莫名地笼罩上了一层令人心悸的阴暗面。 无论是在众人眼里的谨小慎微,还是在她面前的放荡不羁,那两面仿佛都是精心雕琢的假面,让人难以窥见其灵魂深处的真实面貌。 这让顾箫箫周身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阵寒意。 第一卷 第11章 春日宴波澜前的宁静 很长一段时日顾箫箫都没再见到宋钰辰,哪怕是借口还狐裘几次都无功而返。 不知不觉竟迎来了宫里一年一度的春日宴,凡朝中正三品及以上大臣,以及王室贵胄皆在受邀之名册。 顾箫箫原本不喜这样的场合,但想到能见到父亲,心里还是高兴的。 申时一到,顾箫箫便去了王府门前乘坐马车,被人引着走到第二辆马车前,踩着步梯上去,掀开帘子看到宋勉坐在里面。 宋勉看到她,眼神一惊,上下扫视了她一番,卸去冬装,一袭蝶舞翩跹的月白色华服,轻柔地贴合着她曼妙的身姿。 衣裳上细腻的蝶纹,在光影交错间若隐若现,为她平添了几分高雅的仙气。 她今日发丝被精心盘成雅致的发髻,两根步摇金钗随着她轻盈挪动的步子轻轻摇曳。 这身装扮显得她容颜愈加的娇嫩可人。 宋勉喉间轻轻滑动,轻咳一声别过脸看向窗外。 顾箫箫只是撇了他一眼,便坐到左侧最靠车门的位置,这一路要和这厮同行,她只当他是空气便可。 马车启程,顾箫箫一路闭目养神,她不知道宋勉在做什么,也无心知道。 大约走了半刻钟,宋勉的声音在车内响起,语气略显尲尬:“你伤势如何了?” 顾箫箫缓缓睁开眼侧脸看向他:“那日穆太医说臣妾没有大碍,只是撞击导致的暂时晕厥,何来的伤势?” 宋勉愕然失语,拳头触了触鼻尖缓解窘迫:“本世子的意思是问你背上的鞭伤。” 他原本觉得无聊想和顾箫箫闲聊几句,问的就是在朝晖院的事,结果碰了一鼻子灰,为了不失面子,才问起旁的事。 “伤口都长痊愈了,不劳世子记挂。”顾箫箫懒懒地掩嘴轻打了个哈欠。 随后她别过脸,缓缓伸出皓腕,指尖轻巧地拨开了车帘的一角。 余晖细细密密地穿透而入,温柔地洒落在她那双细腻如玉的手上,昏黄的霞光也难掩她肌肤白皙透亮。 马车又行了一小会到了宫门口,还没下车顾箫箫就听到外面阴阳怪气的声音。 “呦!今个周王妃打扮得真是庄重,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春日宴是为周王妃摆的!” “北王妃还是和往日一样,这张嘴无论在哪里都不知道收敛,宫门重地北王妃还是慎言的好。” 顾箫箫下车瞧见南北两位王爷并肩走在前面,时不时相谈两句。 后面的两个女人,一个端端的目不斜视,一个频频侧脸手舞足蹈,稳重与她少的不是一星半点。 今日的皇宫相比平日,多了喜庆,百花绕梁琴声悠扬,花香弥漫,入席间已有大臣贵胄谈笑风生。 顾箫箫拜了一圈,又被拜了一圈,此行她没想着结识什么人,就索性坐下歇着了。 宴席上该来的也都陆续来了,没见到父亲,顾箫箫也不着急,毕竟父亲职位特殊。 主要职责是为天子撰写诏令、议论时事,直接受命与皇上,出席宴会需伴君驾而行。 重生回来后,顾箫箫有想过,以他父亲所处之位,很容易讨得君心得天子庇护,只是她父亲从未想过有意承恩。 过往她以为父亲是清心寡欲,不喜奉承,如今她想明白了,有句话叫伴君如伴虎,得一时庇护容易,一朝盛怒满盘皆输。 这步棋不走的好。 殿中歌舞热闹非凡,一声“太子殿下驾到!”殿内顿时无声,满堂上下皆起身相迎: “臣恭迎太子殿下!” 顾箫箫跟着行了礼,起身时目光被那一道明晃晃身影后的人影吸引,看清那人她忽地一惊。 与此同时,一旁端坐着的周王妃惊的险些掀了桌子:“他怎么在宫里?还跟在太子殿下身边!” 今个一同进宫的徐嬷嬷弯着身子摇头:“奴婢不知,只是前几日听闻二公子不在府里,去向不明。” “那为何不来报!”周王妃咬着牙低声怒吼。 若不是此刻在宫里,又人多眼杂,她是要发一通雷霆之怒的,一时没看住,那小蹄子如今都攀上太子了。 早知如此,当年她就不该留他。 顾箫箫听着那主仆二人嘟囔,嘴角泛起不易察觉的冷笑。 跟着众人坐回席间,她朝太子席位看了一眼,宋钰辰竟坐在了太子左侧,位置正好与当朝丞相面对面。 难怪周连芳差点发疯失了仪态。 只是宋钰辰何时与太子交好的?他在二房内有二房打压,外有周连芳的防患,哪里有机会结识权贵。 不少大臣皇亲贵胄也都觉得稀奇,从未见过太子殿下与何人交好至此,春日宴都要伴随左右。 终有人忍不住好奇问了几句,那身份何其贵重的太子竟敞笑一声,向众人介绍: “各位莫要猜了,钰辰乃是平南王府的人,只是久居二房不曾露面,各位不认识也不足为奇。” “本殿下和二公子是巧遇,孤欣赏他的才华,趁着今日喜庆,正有意求父皇让其做孤的门客。” “一会还需要诸位大人以及王叔们替孤说上几句。” 太子说着,视线移到平南王府席间,俯身执起金盏朝席间走去。 宋朝皱起的眉头瞬即舒展,起身执盏相迎,平南王府众人皆跟着起身。 顾箫箫垂着眼眸,余光能看到宋钰辰也跟了过来。 “王叔,此事没来得及与王叔说上一声,还请王叔莫怪,孤今日以酒谢罪。”说着,太子仰头饮下杯中酒,甚是痛快。 宋朝脸色意味不明,轻扫了宋钰辰一眼,不苟言笑的脸上扯起笑意:“太子殿下能看中平南王府的人,是王府之幸。” “钰辰既得殿下青睐,日后应当不负殿下恩情。”他斜眼定在宋钰辰身上,语气不温不火。 “钰辰听命!”宋钰辰今日愈发显得光彩,不骄不躁的轻声应下,随即饮下手中酒。 周王妃气得手都在哆嗦,却只能扯着笑脸陪饮:“辰儿在府中低调,不成想却有一番大作为,锋芒倒是藏得极好啊!” “辰儿哪里有什么锋芒,承蒙殿下慧眼,辰儿才有如此机会施展抱负罢了。”宋钰辰应的巧妙。 “钰辰,既然得了殿下慧眼,日后做事要尽心尽力,这事若是传出去,我平南王府面上也有光不是。”宋勉端着酒杯蹿了出去,笑得比得了恩宠的宋钰辰还要高兴。 周王妃恨铁不成钢地剜了他一眼,心里悔得不行。 第一卷 第12章 一片死寂的春日宴 若是早知道宋勉是个没用的废人,当年她就不该换来换去。 如今人是好拿捏得很,就是无才无德,她就是想把他捧起来,他自个也得摔下去。 这些年看他当阿斗当的不亦乐乎,她真想亲手掐死他! 顾箫箫方才饮酒呛到了喉咙,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咳了出来,这一咳引得太子看了过去。 “这位便是顾学士府上嫡女,如今的平南王府世子妃吧。”太子带着笑意打量了她两眼。 顾箫箫自后缓缓走出,含蓄又不失风范的行礼:“臣妇参见太子殿下。” 而还有一道目光盯得她不自在,她只当看不见。 “确实是个温婉得体的人,难怪父皇要赐婚与你二人,一动一静正好天生一对。” 顾箫箫听到那天生一对四字,只微微一笑,却不知这话落进另一个人耳中,刺耳得如凌迟一般。 “世子妃既不善饮酒还是换成茶水为好。” 宋钰辰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众人目光齐聚在他身上,顾箫箫不自觉的捏紧了手心,被他突如其来的关心吓了一跳。 太子目光中满含深意地细细打量了她二人一番,随后讪笑着吩咐:“来人,给世子妃上壶新茶。” “臣妇谢太子殿下。”顾箫箫垂首道谢,看似平静如常,实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在这时殿外传了一声:“皇上驾到!”才将这窘态的局面翻过去。 看到父亲跟着一同走了进来,顾箫箫鼻子一酸眼泪打转,不记得多久她没有好好的看过父亲。 今日竟觉得父亲额间多了许多白发,她只知道府中的父亲性子温和,却从未见过他伴君之时的殚精竭虑。 掩着眼泪回到席间,顾箫箫缓和了情绪。 这时她发现圣驾跟前还跟着几个人,有凤冠华服的皇后,宠冠后宫的周贵妃,以及一个十五六岁,锦衣玉带,仪态挺拔的男子。 听闻周贵妃曾诞下一子很得圣心,若是没猜错,此男子便是六皇子宋琰。 看到此场景,顾箫箫突然猜到了什么。 当今皇上宠爱贵妃天下皆知,太子虽贵为储君又是皇后所生,得臣民之心但不得圣心难免心中不安。 周家位列太尉,皇后母家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位,处处看起来高周家一截,却只是表面风光。 而平南王虽是半隐朝堂的状态,但手中还握有兵权,平南王妃亦是周家女,在天下人的眼里他定然也是向着周家一族的。 宋勉这个世子是废物的事情无人不知,就算他假世子的身份还未揭开,但太子与宋钰辰勾结,徐徐图之。 宋钰辰未尝不可以王室宗亲的身份承袭爵位。 越往深了想,顾箫箫越发寒粟,所以这件事看起来,是太子主动找上的宋钰辰。 宋钰辰若无此算计就不会出现在这,他能瞒过所有人,可见他心机之深。 顾箫箫正发着呆,旁边的宋勉突然叫了一声“好”吓得她手里腾了许久的茶盏差点掉落。 殿中歌舞看得差不多了,高座上的皇上突然提议想听民间的趣事,底下还在讨论之时,北王妃打了头阵站了起来。 “皇上既有如此雅兴,让臣妇想起了前些日子遇见之事,只是今日春日宴意在热闹,臣妇不知接下来所言,会不会扰了某些人的兴致。” 等了一晚的事情终于有了动静,顾箫箫不自觉的坐直了几分。 这可是今晚的重头戏。 “世间诸多事,哪能得了所有人的兴致,北王妃尽管畅所欲言。”皇上此刻正高兴没深思北王妃话里的意思。 闻言北王妃嘴角划过一抹笑,眼神不由自主地扫了周连芳一眼。 而这一眼,周连芳如坐针毡。 “几日前臣妇在街上为王爷探访流民,本想搭些粥棚施粥,也好体现皇恩浩荡,没成想竟遇到一个求救的女子。” “那女子甚是可怜,为了逃命满身是伤,臣妇不忍,便听她诉说了几句。” “这不听还好一听着实吓的臣妇不轻,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竟有王室王妃下毒害人夺子之事。” “利用完之后还想杀人灭口,真乃蛇蝎心肠!” 北王在一旁听得满头是汗,他伸手欲将北王妃拉回去,可北王妃讲得尽兴,说完才痛快。 周连芳此刻浑身僵硬的如同石头,她想起身大骂她孔娇,可若起来便是她自个认了。 宴席上不少目光投在周王妃身上,王室一族虽上下有十多名王爷,但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 平南王府虽瞒得好,但也有不少人知道周氏无法生育,如今的世子是另一个久病缠身的王妃所生。 凤椅上的皇后扫了一旁的周贵妃一眼,肉眼可见周贵妃脸色不是很好。 大殿之中没有一点声音,好好的热闹陷入死寂,皇上心恼面子上却要强撑。 顾箫箫执起一盏茶轻抿了一口,心里倒是有些佩服北王妃的性子,她果然没让她失望。 “北王妃说累了吧,快坐下喝些水润润喉。”皇后发了话打破了沉默。 北王妃哪能放过打压周连芳的机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施以压力:“不知皇后皇上会如何处置这样心狠手辣的人。” 皇上被激,眼中已有怒意。 皇后张了张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好好的春日宴闹得跟处置犯人的刑台似的。 一直没有动静的周贵妃缓缓起了身,在众目睽睽下朝皇上皇后行礼:“臣妾身子不适,先行回宫。” “爱妃早些休息。”皇上压制着怒意,对贵妃难掩宠溺。 周贵妃面无表情地从众人面前走过,仿佛周遭的喧嚣与纷扰皆与她无关。 北王终于坐不住了,起身将北王妃狠狠拉到身后,拱手致歉: “皇上皇后不必理会这疯妇的话,早前就有太医给她诊出患有癔症,方才那些话定也是她臆想出来的。” “臣弟这便带这疯妇离开,不扰春日宴的热闹。” 北王最会看脸色行事,若上面两位有意追究他便放任不管。 可天子脸色都黑成什么了,他再不阻止,恐怕他整个北王府都要被牵连。 顾箫箫在暗处也看得清楚,她今日的目的也算达到了,留下些猜疑也好,给周连芳心里扎上一根钉,她日后猖狂的时候定然会想起今日。 第一卷 第13章 暧昧交织 贵妃离开后,皇上无心宴席便借口醉酒离开了大殿。 顾箫箫见终于有机会找父亲说说话,她起身绕着席间走去,路过殿门口时,身边突然出现一个身影一把将她拉了出去。 那人一身墨蓝锦衣,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 顾箫箫被他拉着走到长廊尽头拐角:“你放开我,宋钰辰!”终于忍不住她挣扎起来。 宋钰辰长臂一拉,将她揽入一片漆黑中抵在墙上,微弱的夜色下,他深邃的双眸带着醉意深深地凝望着她。 顾箫箫瞬间的恍惚,用力伸手想将他推开,却被他反禁锢住手腕。 二人的距离仅有一拳之隔,气息交织暧昧横生。 “宋钰辰,你太放肆了,我是你长嫂,快放开我!”顾箫箫一颗心慌乱得似要跳出来。 这里是皇宫,到处都是巡查的禁军,春日宴聚集的是雍国最有权势之人,若让人看到此番场景,随意编排两句,他们还活不活了。 宋钰辰却轻笑一声眸波涟漪:“皇上赐婚只说让你嫁给平南王府世子,又没说让你嫁给宋勉,若有一天我成了世子......” 他的话未说完,顾箫箫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她耳中听到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只是喝醉了。 宋钰辰见她慌乱更显娇俏的小脸,眼中藏不住的贪恋,目光穿梭在她的眉宇间。 最终缓缓定格在她粉嫩的唇瓣上,所有的克制隐忍在这一刻都化作了虚无,一股冲动冲破他所有的隐忍,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她贴近。 “啪!”暗夜中,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格外清晰。 顾箫箫扬起的手握起拳头抵在胸前,防备地盯着他,他的无礼变本加厉真是太放肆了。 宋钰辰的脸火辣辣的,被扇过去的侧脸停留在她耳边,恍惚了瞬间轻笑:“嫂嫂最近都在忙什么?” 顾箫箫心脏猛地一缩,手心不自觉地捏紧了些。 他依旧没有打算放开她,只是和她面对面,脸上不再是玩笑:“有些人不是你能动的了的。” “你可知现在宫外什么状况?全城搜捕意图污蔑王室清白的细作,宫里的画师马上就到北王府了。” “你说有了画像,缇骑人马尽数出动,几个时辰能抓到细作?” 缇骑直属天子,掌管私狱,赋予巡察百官缉捕之权,下设镇抚司,且不经司法监管,是天子手中最毒的一把剑。 皇上令他们出动,可见要抓幕后之人的决心。 这件事是她想简单了,皇上重视此事不仅是出于对周贵妃的宠爱,还要给周家一个交代。 给平南王府一个交代。 “所以二公子想将此事安到我的头上,好逼我就范?” 顾箫箫撑起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慌。 宋钰辰闻言愣了一瞬:“若是呢,你从不从?” 顾箫箫咬牙压制怒气:“从前觉得你只是厚颜无耻,如今看来你不仅脸皮厚,还是个奸佞小人。” “嗯。”宋钰辰点头品着她说的话。 见他似乎很满意的样子,顾箫箫脸颊气得绯红,刚蓄了力准备将他推开好出宫去。 左侧的那点月光突然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钰辰,你二人这是?”太子殿下就那么明晃晃的出现,身后还站着两个随从。 霎那间,顾箫箫有种被人抓奸的羞耻感,特别是感受到那三道目光的打量,忍笑遐想。 宋钰辰松开她,后退了两步,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拱手行礼:“钰辰参见殿下。” 顾箫箫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行了一礼:“臣妇参见殿下,二公子喝醉了酒认错人了,没什么事臣妇便告退了。” 说完她仍低着头,脚下急着要走。 宋钰辰喊住她:“等等!” “殿下,平南王府的马车怕是已经走了,可否请您的侍卫亲自送世子妃回府?” 顾箫箫连忙拒绝:“不必麻烦殿下的人,臣妇还没到,王府马车不会走的。” “嫂嫂莫不是忘了自己同兄长说过,让马车不必等你,说你和顾大人许久未见,想说几句话。”宋钰辰不依不饶。 和顾大人寒暄跑到了这,这其中韵味很难让人不遐想,太子掩嘴偷笑,似是琢磨出了什么。 顾箫箫哑口无言,宋钰辰今晚铁了心要妨碍她行事了。 再纠缠下去,只会更暴露那事与她有关,顾箫箫不再回绝,开口道了谢“臣妇谢过殿下!” 目光跟随着那道倩影离开,宋钰辰眼中全是留恋不舍,太子碰了碰他的肩:“原来钰辰不仅有才华,胆子还很大。” “以你这副皮囊能迷倒城中多少少女,偏喜欢自己的嫂嫂。” 宋钰辰抿嘴一笑腼腆道:“殿下说笑了。” “说不说笑,你这眼神骗不了人。”太子哼笑一声双手交叉胸前“宴席没结束你就让本殿下找人,就是为了她吧。” “看不出来啊,如此娇俏的小娘子,能翻出这么大的浪,只是头脑终究是太简单了。” 宋钰辰脸上的笑渐渐消失,神情晦暗不明:“殿下为何猜想是她?” “此事不难查,放心,那个叫阿凤的婢女现在在本殿下手上,怎么样,还是本殿下的翎羽卫动作快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殿下,是臣太着急了,手底下那几个人,自然比不上殿下的翎羽卫。”宋钰辰故作谄媚。 黑暗中他蜷缩着指尖,眸光清冷。 顾箫箫是乘坐宫里的轿撵,一路被护送回了平南王府。 那二人可谓是十分尽心,到了王府门口端端站着目送她进府才肯罢休。 顾箫箫想着躲在门后等他们走了再出去,谁知外有狼内有虎,梁嬷嬷已经带人亲自迎接她了。 “世子妃也真是的,独身一人留在宫里,想和顾大人叙旧改日禀报一声王妃,光明正大的回去就是。” “你一个女子深更半夜在外游荡,若是被人传出什么不好的,咱们王府脸面还要不要了。” 顾箫箫一路听着念叨,敷衍着:“是!” “梁嬷嬷说的是!” 还真是主子什么德行下人就什么德行,动辄王府的脸面,世子的脸面,若真是顾全脸面,她周连芳就不会做那些恶事了。 第一卷 第14章 回娘家前的折腾 一晚上的功夫,上京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北王府的马车出宫之后遭到刺客袭击,北王受了一点轻伤,而北王妃因为胆小被吓得发病,人如今疯癫的已经六亲不认了。 顾箫箫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不是滋味。 她在梁嬷嬷眼皮子底下,去街上闲逛了一圈又一圈。 虽没见到阿凤的影子,但听街上百姓议论昨晚缇骑满城在抓人,最后无功而返的消息,她心里才稍稍安定些。 回了王府,顾箫箫径直去了周王妃的院子。 周连芳正在和上门拜访的吏部尚书夫人闲聊,顾箫箫被下人告知在门外等着。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进去之时,尚书夫人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按照尊卑那尚书夫人本要朝顾箫箫行礼,可她却别过脸端起茶喝了起来。 “”找本王妃做什么?昨晚的事似乎没给周连芳造成什么影响。 她依旧光鲜亮丽,姿态傲慢的坐在那里,斜眼瞧着顾箫箫没有赐座的意思。 顾箫箫站在正中央:“儿媳无意打扰王妃与尚书夫人,只是昨晚听父亲说母亲自寒冬之时,落下了咳疾,儿媳心里着急,想请王妃同意儿媳回顾府一趟。” 周连芳还未回应,对面的尚书夫人却哼了一声。 “早先听闻世子妃端庄贤淑,虽为女子却饱读诗书,最是有教养礼仪乃官家女子典范,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顾箫箫抬眼扫了那尚书夫人一眼,谦逊道:“还请夫人赐教。” 尚书夫人起身,一副教习嬷嬷的样子:“你方才一句话有两处错误,昨日春日宴你独身与顾大人私自见面,此乃违背王府身份。” “还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如今贵为世子妃,却一心想着娘家的事,此乃违背出嫁女的身份。” 顾箫箫没忍住笑了出来:“夫人是想说未嫁从父出嫁从夫?” “夫人口口声声说什么礼仪,雍国礼制以皇室宗亲顺列排序,夫人府上虽贵为尚书,但不在九卿之列,见到本世子妃本该行礼,而夫人却视若不见。” “昨日春日宴诸位大臣以及各府王爷都在,本世子妃与父亲相见何来的独身?” “当今皇上推崇孝道,更是允许各宫娘娘家人每逢十五进宫一次,以解母女思念之苦,本世子妃担忧母亲身体,何以违背夫人口中的出嫁女身份?” 顾箫箫几句话下来,尚书夫人面红耳赤的。 她本出生微末,哪里懂得什么礼制,今天只不过看周连芳的脸色,想给顾箫箫一个下马威罢了。 她本以为在府里她能将自己的儿媳治得服服帖帖的,这才卖弄起来,谁知这世子妃伶牙俐齿不好对付。 “长辈面前你说话竟这般咄咄逼人!”尚书夫人气得跳脚伸手指着顾箫箫。 顾箫箫上前一步,面露薄愠:“你如今指着本世子妃,若本世子妃此刻命人掌你的嘴也不足为过。” “你可以看不起我这个咄咄逼人的世子妃,但这里是王府,尊严岂容你践踏。” “好了,本王妃喝口茶的功夫你二人怎还吵起来了。”提到王府尊严周连芳不得不说句话。 她方才就不动声色的打量了顾箫箫许久,总觉得她变得不太一样了。 从前她在她面前规规矩矩,说话也是柔柔弱弱的,从来没有动过怒,就是下人想拿捏她也是轻轻松松。 顾箫箫自是懒得和尚书夫人费口舌,视线移到周连芳身上:“儿媳担心母亲心切,还请王妃准允。” 周连芳眼敛微垂,端起一旁的茶,轻轻吹了起来。 她意思明显,没打算让顾箫箫轻轻松松的如愿,顾箫箫也不吝啬膝盖,面不改色的跪了下去:“求王妃准允!” 尚书夫人见状得意了起来,扶着簪发坐回了位置上,悠闲地喝起了茶。 顾箫箫也不急,就一声不吭地等着。 等到周连芳一盏茶品完,心里觉得满意了,才突然想起她一般:“怎还跪着呢,本王妃又不是狠心之人,快回去吧,天黑之前莫要忘了回王府。” “路上让梁嬷嬷跟着,这样本王妃才放心。” 顾箫箫也不拒绝,她周连芳有她的算盘,她也有她的法子对付。 回顾府的路上,顾箫箫让碧芸拿着王府令牌去宫里请太医,借口是为她母亲治病,和上次一样,穆子青那边听到世子妃的名号,自然会自荐而来。 马车到了顾府门口,顾箫箫下车便看到府门房檐下挂着的两个红灯笼。 灯笼上画着兔子和月亮,线条歪歪扭扭,兔子也是四不像的样子,这是她十岁中秋那天画的。 父亲帮她挂在府门口,不少人说他一个朝廷命官门口挂这样的灯笼,显得儿戏,可父亲不以为然,这一挂就是八年。 梁嬷嬷打眼瞧见那灯笼便一脸嫌弃:“好歹和平南王府是亲家,这顾家竟穷成这样。” “门口挂的那两个是什么东西,破成这样也不扔掉!” “我顾家自然是比不上平南王府,只是我顾家门庭下挂什么,容不得你一个下人评头论足!”顾生平听到通报从院内赶来迎接。 梁嬷嬷被骂又不敢还口,毕竟眼前之人三品官身,她是不敢得罪。 但回去后她定要在王妃面前告上一状。 “父亲!”顾箫箫两眼晶莹上前。 顾生平脸上的威严瞬间化为慈父:“箫箫,你今日怎么有空回来了?”箫父心里欢喜的很,布满皱纹的双眼也是泪光闪动。 梁嬷嬷听着不对劲:“世子妃不是说,昨晚顾大人告知顾夫人身子不适,世子妃这才求了王妃放她回府吗?” 顾生平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她女儿这是扯了谎回来的:“为父若知道你回府一趟还要求人,昨晚定然不会告诉你这些。” 顾箫箫见父亲为自己遮掩,鼻子更酸了,她摇摇头表示没事。 “姐姐,你回来了!” “姐姐,姐姐!” 院内一前一后跑出来两个小家伙,一个是顾琦儿,顾箫箫的弟弟,今年七岁。 另一个是妹妹顾芷儿,再过一个月才刚满五岁。 第一卷 第15章 周家无人敢动 进了顾府的院子,顾箫箫特意留意了府院中的侍卫,比她出嫁前至少多了一大半。 她的父亲母亲就是这样,永远信任她,哪怕不知道其中原由,只为了让她安心。 母亲正在前厅院子等着,这都入春了她隐隐还有些咳嗽,十几年的老毛病,一入冬就犯,四五月份才会好。 母女许久未见聊的正开心,碧芸带穆子青赶到了。 “箫箫,娘都多久的老毛病了,何必麻烦你表哥跑一趟。”容纤华拉着顾箫箫的手不舍得放开,一边说一边朝主院去。 顾箫箫撒娇道:“娘!” “姑母说的这是什么话,子青不觉得麻烦,一会还需要姑母躺下静下心,子青好为姑母诊脉。”穆子青与两人并肩而行。 顾生平带着两个小娃娃跟在后面,碧芸在一旁逗着两个小家伙。 梁嬷嬷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挤在中间,跟在顾箫箫身后侧。 进入卧房时,顾生平怕里面人太多,主动没有跟进去。 偏梁嬷嬷抬着一张不耐烦的脸,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顾琦儿轻轻侧目打量着她,眉头一皱,唤了一声:“老婆婆。” 梁嬷嬷下意识的停下回头,后又觉得不对,不满道:“你叫谁老婆婆?” “我哥哥当然是叫你呀老婆婆。”顾芷儿小小一只被碧芸牵着手,奶声奶气的忽闪着大眼睛。 正是纯真无邪的年龄,哪有什么怀心事,不过是看到什么说什么罢了。 梁嬷嬷一听两手一叠耷拉着:“老奴是平南王妃身边的嬷嬷,可不是什么寻常的婆子,就是世子,世子妃见到老奴都得尊称一声嬷嬷。” 顾琦儿翻眼瞧着她:“老婆婆,你干嘛一直跟着我姐姐,你是没有别的事可做吗?” 梁嬷嬷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这孩子跟听不懂话似的,想说难听的,旁边站着的那位,她没主子的命令又不能轻易得罪。 “老婆婆原来没事做啊,那我们去抓鱼吧!”顾芷儿想着抓鱼,开心的晃着碧芸的手。 碧芸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顾箫箫出来关门,正好听到,她一手扶着门,娇宠的对妹妹道:“现在天还冷,你要是想玩让梁嬷嬷帮你抓,梁嬷嬷可厉害了,她什么都会!” “真的吗?老婆婆我们去抓鱼吧,可好玩了!” 顾芷儿松开碧芸的手,一把抱住梁嬷嬷的腿,碧芸也上前拉着梁嬷嬷的袖子:“走吧嬷嬷,可好玩了!” “老奴不去,老奴还要守着世子妃!”梁嬷嬷跟头牛似的拉不动。 顾琦儿见了忙上去帮忙:“老婆婆别拘谨,我们后院池子可好玩了,你肯定没见过。” 琦儿年龄不大,但高子不低,五岁就跟着练武师傅学习,如今跟恶人过招是不行,但一身的好力气不是白练的。 没几下就帮着将人拉到了房檐下。 梁嬷嬷嚎得跟头待宰的牛一样:“老奴不去,老奴不会抓鱼,老奴是平南王妃的人,你们敢让我给你们抓鱼!” “婆婆叫的好生难听,大不了抓了鱼做熟了吃,让你多吃点好了。”顾琦儿不耐烦的捂着一只耳朵。 “你们顾家真是好生无礼,我回去定要禀报给王妃……” 梁嬷嬷的嚎叫声越来越远。 屋子里穆子青给容纤华扎上针灸,与顾箫箫在外间谈论关于北王妃得了疯病的事。 去北王府出诊,穆子青并没有去,但他有听同僚讲起过此事。 北王妃如今被关在北王府的柴房里,见人就砸,时不时的尖叫嚎哭亦或是仰天大笑。 去替她诊治的太医,也是趁着府卫将她打晕之后诊的脉,其脉象起伏不定,内力燥热难安以至抓狂。 “春日宴上北王说北王妃曾被太医诊出癔症,表哥可否知晓此事?”顾箫箫绝不相信好好的人说疯就疯。 说北王妃胆小,这话估计没几个人能信,从前北王被调到通州治水患,那时北王府还比较没落,府里侍卫少,一日府中进了贼,北王妃硬是徒手将贼人抓了起来。 传闻,当时的官差去提人时,看到贼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北王妃与贼人撕扯也只是头发凌乱了些。 穆子青摇头:“并未听闻,昨日夜里我当值,后半夜曾见负责北王府案牍的何太医,偷偷摸摸地去案牍库。” “现在想来应当与此事有关。” “北王妃若不是存有旧疾,突然发狂或许与服用了什么药物有关。” 顾箫箫细细琢磨:“这件事绝对不是北王妃旧疾复发这么简单,说到发疯......”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周家府上曾有一个姨娘,当年也是得了疯病,这件事过去至少已有十年,当时的周家进京不久,官职也不起眼,若是要查当年的案牍,是否可以查到?” 都是得的疯病,都和姓周的有关,或许这件事可以串起来查。 穆子青想了片刻沉了口气:“十年前的案牍只有经过太医院才会有存档,当年周家官小,得病的又是一个姨娘,我估摸着他们不会请太医过府。” “箫箫,你可知你在做什么?”穆子青话锋突转眉头皱的极深。 虽说他这个表哥自然会帮表妹做力所能及的事,但他不能对她要面对的危险视而不见:“你要和周家作对,可知一旦被周家察觉,整个顾家都不足以和他们抗衡。” 顾箫箫从思绪中脱开身,迎着穆子青担忧的目光:“表哥说的对。” 所以她更要拿捏周家的把柄,他们的丑事她知道得越多,也就意味着能找到更多与之抗衡的人。 “除了皇上想动周家,这世上没人能动得了他们。”沉默了片刻穆子青还想劝说。 “青儿,你姑母怎么样了?” 两人正神色各异的想事情,顾生平突然从身后走了过来。 顾箫箫一惊起身:“父亲。” 没听到门口有动静,不确定父亲什么时候进来的,她心里有些慌动。 穆子青行礼:“姑母是旧疾,想要除根侄儿是没办法,但施几日针灸,能保证姑母症状缓轻。” “辛苦了。”顾生平拍了拍穆子青的肩膀“太医院那边琐事繁多,快回去吧。” 第一卷 第16章 绝唱玉堂春 穆子青走后,顾箫箫想着去后院找琦儿芷儿玩一会,却被顾生平叫住。 “父亲。”顾箫箫略微有些紧张。 “如今和父亲说话这般拘谨,可是王府规矩多,把你拘着了?”顾生平宠溺地望着自己的女儿。 顾箫箫摇摇头笑道:“女儿在王府一切都好。” 顾生平也不拆穿她,点点头视线移到地面上,似有所思:“为父有个同僚年少时与太后相熟,闲聊之时听他讲过,太后尚在闺中之时,喜欢去虞缃楼听曲,最喜欢袁老唱的玉堂春。” “自从进宫之后她便再也没听过,深宫之内,红墙高耸,对于很多人来说是牢笼,但这牢笼囚不住人心。” 顾箫箫恍惚了片刻,瞬间明白了父亲的这番话,眼眶中的泪水闪烁,她将哽噎咽下高兴道:“谢父亲。” 顾生平没有多说什么,朝着内室走去。 顾箫箫到后院之时,看到梁嬷嬷像条泥鳅似的在池子里翻滚,碧芸带着公子二小姐站在岸上,捧腹大笑。 “你们太过分了,敢如此对待老奴,老奴定要,定要......”似是一口泥进了嘴里,后面的话硬生生的被堵住了。 琦儿抱着胸有理道:“本公子只是让你帮忙抓鱼,谁让你在泥水里打滚了。” 旁人不知道,顾箫箫是清楚自己的弟弟古灵精怪的,他今日这般捉弄梁嬷嬷,定是觉得梁嬷嬷在她面前不够尊敬,想替她出气。 她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顾琦儿的头,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顾琦儿摸了摸头,得意洋洋地冲着她笑,小声道:“看她以后敢不敢欺负我姐姐。” 顾箫箫没忍住嗤笑出来,又赶紧掩住嘴角的笑,轻咳一声:“梁嬷嬷可是玩够了?天色不早了,王妃要咱们早些回去呢。” 听姐姐要走了,顾芷儿不高兴了,跑过去抱着顾箫箫的腿蹭:“姐姐,芷儿不想让你走,你陪芷儿玩嘛。” 顾箫箫蹲下抱住她:“芷儿乖,姐姐过几日再回来陪你玩好不好?” “那好吧。”芷儿性子好哄,嘴上答应了,小手还是抓着顾箫箫衣服紧紧的。 梁嬷嬷被府里的侍卫捞了上来,那浑身的泥水简直就已看不清是个人了。 这么回王府被人看到了对顾家名声不好,碧芸张罗着给梁嬷嬷备了洗澡水,找了身合适的衣服。 一路上梁嬷嬷一句话都没说。 结果一进王府大门就扯着嗓子开始哭喊:“哎呦,王妃啊,老奴被人欺负了,您要为老奴做主啊!” 她这么一吆喝,满府上下都知道了,宋勉今个无事也跑到了正厅看热闹。 梁嬷嬷跪在周王妃膝前哭得一抽一抽的,满腹委屈添油加醋的说得没完没了。 宋勉震得耳朵痛,实在受不了吼了一声:“行了,闭嘴!” 周王妃一眼刀子过去,宋勉悻悻的挠了挠头:“儿的意思是,梁嬷嬷这么委屈,说话带着哭腔也说不清楚,母亲不如听世子妃说上一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王妃倒没发现,你如今会帮世子妃说话了。”周连芳满脸不满,越看宋勉她越是火气大,尤其是想起春日宴上的事。 “放屁!”宋勉一激动拍案而起,下一瞬意识到自己口误,赶紧捂了捂嘴。 “儿是说儿怎会替她说话,瞧她那个样子儿看着就烦!” 顾箫箫一眼没看急着撇清干系的宋勉。 “王妃,老奴委屈啊!”梁嬷嬷还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苦。 碧芸在一旁看得早就站不住了,今日她也不知哪来的胆子,学着梁嬷嬷的样子,扑通跪在顾箫箫跟前哭: “世子妃,都是奴婢的错,二小姐和公子那么小,哪看得懂大人的心思,可奴婢竟也没发现梁嬷嬷这般不痛快。” “奴婢看梁嬷嬷欲拒还迎的玩的开心,也就没有阻止,谁知梁嬷嬷竟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咱们临走时,公子还送了一条最大的鱼给嬷嬷,奴婢瞧着嬷嬷当时还挺开心的。” “你胡说!”梁嬷嬷一副要吃人的架势指着碧芸“老奴哪里开心了,老奴那是欲哭无泪啊!” “那嬷嬷既然不高兴当时为何不说?” “老,老奴......”梁嬷嬷被怼得一时没反应过来,又回头趴在周连芳腿上“那是因为王妃不在,老奴无处诉苦啊!” 周连芳这会子被吵得也有些烦了,加上梁嬷嬷这副样子实在难堪。 跟了她这么多年,被两个无知小儿耍了,想想就丢她的人。 她朝着一边侧了侧身子,梁嬷嬷差点扑了个空。 顾箫箫实在没心情继续留着陪她胡搅蛮缠,就弯腰扶起碧芸,提议道: “既然梁嬷嬷觉得自己在顾府受了委屈,那我这个世子妃就同你一样,在王府池子里滚上一圈好了。” “到时让府里的人都去瞧瞧,如此不知嬷嬷可答应?” 梁嬷嬷一听顿住了,她又不是傻子,若一口答应了,回头少不了要挨一通重罚。 于是她便把目光投到了周连芳身上。 周连芳被她这么一看,脸色更难看了,蹭得起身将人踢到了一边:“没用的东西,都闹够了没有!” “此事若是传到王爷耳中,治本王妃一个治理后宅不宁的罪过,本王妃饶不了你们!” 语毕,她剜了一眼顾箫箫甩袖便离开了,梁嬷嬷连滚带爬的跟了出去。 宋勉在一旁憋笑憋得难受,见怕的人走了,便放肆大笑起来:“本世子没看出来你这么厉害呢?那老东西仗着母亲没少作威作福,陪你回了一趟顾家,气成这样......” 顾箫箫一道冷眼过去,抬脚便走了。 宋勉挥舞的手腾在半空,嘴半张着,余光扫了扫堂中没有其他人,便将手放下缓解了一下尴尬,自行离开了。 顾箫箫用了两日的时间打听了一下虞缃楼。 上京城中有三家戏楼,另外两家是近十年陆续才开的,而虞缃楼已有百年,第一代发家,传给第二代老楼主十年,本已有衰落的迹象。 是如今第三代楼主袁老,以一身破旧长衫一曲玉春堂,唱绝了上京城。 第一卷 第17章 集体嗑瓜子 顾箫箫本想着在太后寿辰之日,请袁老前去宫中献唱以此作为寿礼,也说得过去。 却不想打听到袁老的玉堂春,在四十年前就已经成了绝唱,并且早在四十年前,袁老就不登台献唱了。 听到这个消息顾箫箫有些失落,但还是想亲自去见一见袁老。 出门梁嬷嬷正在院子里杵着,手里抓着一把瓜子,磕得满地都是,边嗑边使唤着洒扫的婢女: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看不见这地上的东西吗?” 那婢女委屈的拿着工具,像是忍了很久:“梁嬷嬷,这块地奴婢都扫了五六次了,您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梁嬷嬷一跺脚,上前狠狠地掐了那婢女一下,觉得不解恨又掐了一下。 “世子妃,梁嬷嬷也太过分了,她这哪是来伺候人的,您都不知道,自打她来了,满院子的下人怨声载道的。” “奴婢们开饭的时候,她必须第一个用膳,要把好的都盛到她的碗里,晚上还要有人给她打好洗脚水,端到她面前伺候她洗脚。” “水温热了凉了她都要打人,不仅如此,什么捏肩捶背了,力道大小不行了,她也要打骂。” 碧芸满肚子的怨气,原本不想让这些事叨扰她家小姐,但实在没忍住。 顾箫箫皱了皱眉头,视线扫了一圈院里的下人,若不是碧芸说,她都没发现手底下的下人过得这般憋屈。 “你一会去膳房吩咐一声,以后归云院下人的膳食就不用做了。” 碧芸一脸惊讶不解:“不做下人的膳食,那奴婢们吃什么?” “我自有安排,先陪我去一趟虞缃楼,叫上锦绾。”顾箫箫四下看了看,声音压低了些“路上你再去一趟客栈,不要进去,在附近转悠片刻。” 碧芸明白她的意思,点头应下。 春日宴后顾箫箫一直心里都不太安定,为了不打草惊蛇,她没去找阿凤,心里只能盼着阿凤安然无恙。 在一旁忙着又吃又喝的梁嬷嬷,看到顾箫箫要出门,赶紧放下了东西跑过去。 “世子妃这是要去哪里?” 顾箫箫停下步子,睨了她一眼,喊了一声方才被气哭的小婢女:“你奉本世子妃的令,去库房取一些带果壳的坚果瓜子之类的,记得要多一些。” “分给院子里所有人吃,手里的活都先放下,记得吃完让梁嬷嬷清扫干净。” “你们也是,都这般勤快,让梁嬷嬷都无事可做了。” 下人们一听,脸上都乐开了花,忍了那么久的气,终于可以撒撒了,一会嗑瓜子嘴上不磨泡,他们绝不停。 梁嬷嬷一听哪里乐意:“欸,世子妃......” “梁嬷嬷不用谢本世子妃,本世子妃也是听说过,说这人若是太过肥胖,许久不活动是会生病的。” “你若是生了病,本世子妃身边少了您,多无趣啊!”顾箫箫说得一脸诚恳。 “好了,本世子妃出门一趟,梁嬷嬷记得在本世子妃回来之前,将院子清扫干净,不然按照府里的规矩,是要扣月银的,梁嬷嬷最清楚了。” 顾箫箫说完不给梁嬷嬷撒泼的机会,带着碧芸和锦绾便走了。 路上碧芸按照顾箫箫说的,找借口寻去了客栈,顾箫箫和锦绾去了虞缃楼。 亲眼见到虞缃楼,顾箫箫有些震撼,戏楼高耸,飞檐翘角宛如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傲视着眼下的土地。 里面每一根梁柱都雕刻着繁复精美的图案,龙凤呈祥,麒麟献瑞,斑斓的色彩虽已陈旧却栩栩如生。 隐约传出的丝竹管弦之声交织在一起,本该预示着一场盛宴。 可如今的虞缃楼看客不过寥寥数人。 望着眼下的这些,顾箫箫总觉得在哪本书上看到过此番场景,猛地去想却想不起来。 锦绾去找了楼里的小厮帮忙通报,回来对着顾箫箫摇摇头:“小厮说袁老不见客。” 顾箫箫不死心,亲自到正在备茶的小厮跟前:“麻烦小哥帮忙通传一声,我们想请袁老唱一曲玉堂春,只要袁老答应,什么条件都可以。” 小厮一听,手里的东西砰的撂在了案桌上,嘲笑道:“姑娘第一次来戏楼吧?” “我们楼主已经几十年都不登台了,自打我来就知道这个规矩,更别说那绝唱玉堂春,姑娘不是第一个来请听此曲的。” “纵使你奉上万两黄金也没用,我们楼主不登台,不唱!” 说完,小厮端起茶便走了,锦绾并不知顾箫箫的目的:“姑娘,咱们要不去别家戏楼看看?” “这世上恐怕只有袁老唱得了这玉堂春,不急,我们先坐下听会曲。”顾箫箫找了一个偏角落的位置坐下,唤了一个小厮点了壶茶。 茶水上来,台上缓缓走出一个女郎。 戏腔一起仿似能穿透云霄,时而低回婉转,缠绵悱恻,如泣如诉。 顾箫箫不自觉沉浸其中,手上无意识地端起茶盏放在唇边轻抿一口,茶香伴随着清苦冲击味蕾,她随口说了一句:“这茶怎么是苦的。” 下一刻,她脑子突然一怔。 是了,方才她便觉得这初次来过的虞缃楼有些熟悉。 “锦绾,去给我寻副纸笔。” 锦绾也不迟疑,起身便去找了,纸笔拿过来,顾箫箫利落写下一句:梨园弟子白发新,椒房阿娇青娥老。 原句应该是椒房阿监青娥老,阿娇二字被人特意改的。 书写完,顾箫箫放下手中笔,卸下身上的荷包起身找到方才那个小厮。 将荷包和那张纸条同时递过去:“麻烦小哥将纸条交给袁老,我们不求袁老见我们,也不求玉堂春,只希望小哥帮忙递张纸条,这荷包中的银子是给小哥的报酬。” 那小厮犹豫了一下,觉得递张纸条不是什么为难人的事,再说谁会和银子过不去。 “行吧,等着!”小厮接过纸条和荷包,转身便走上步梯去了楼上。 锦绾不解:“姑娘此为何意?” “我也是猜的,其中意味不可明言,咱们且等着便是!” 顾箫箫说着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继续听着台上那缠绵悱恻的戏曲。 第一卷 第18章 主仆同用膳食 顾箫箫从虞缃楼出来时,嘴都是上扬的。 碧芸办了事回来,见她家小姐的样子就是此番没白来:“小姐真厉害,那袁老不是油盐不进,谁请都不唱吗?小姐怎么做到的?” 顾箫箫嘴角梨涡绚烂:“说起此事,数我家碧芸功劳最大,我也就是碰巧了!” “啊!”碧芸瞪着眼睛“怎么会是奴婢的功劳呢?奴婢什么都没做。” 顾箫箫神秘道:“天机不可泄露!” 碧芸嘟嘟嘴,又追过去:“小姐,那袁老长什么样子?” 锦绾也好奇的盯着她:“奴婢曾听闻袁老年少时也是面如傅粉,目若朗星,眉如墨画,现如今的袁老又应当是什么样子?” 锦绾难得脸上带着少女的羞涩,这段时间每日朝夕相处,她性子温了许多。 顾箫箫想了想:“一开始听坊间叫他袁老二字,我以为是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普通老人。” “今日一见才知何为皮相老已,风骨依然,他如四十年前那般风采依旧,从未变过。” 碧芸一脸崇拜:“四十年前他可是名冠上京城的美男子,只可惜……” 她惋惜的叹了口气:“一生未婚娶。” 袁家三代单传,袁老已是最后的血脉,等他百年之后,或许虞缃楼都会不复存在了。 怎会不令人惋惜。 此事办成是件好事,可回去之后顾箫箫就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阿凤不见了。 客栈老板说不知道房间客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甚至没人看到她出门。 还是店里的伙计上去问热水才发现屋里没人的。 碧芸听吩咐没进客栈,是她发现阿凤住的那间房一直开着窗,她走了好多位置都看不到里面有人。 于是找了一个乞丐,给了他点吃的,让他帮忙去问的。 顾箫箫仔细想了想,若是阿凤是被宫里那位抓的,周连芳不可能没有动静,春日宴当晚缇骑全城搜捕,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阿凤离开客栈,躲去了别处也实属正常。 虽是这么想着,可顾箫箫心里还是忐忑得很。 门外有人敲门,顾箫箫收回思绪,喊了声进,碧芸和锦绾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七八个手拿食盒的婢女小厮。 碧芸脸上的笑藏不住,悄悄对顾箫箫说:“奴婢都安排好了,还是世子妃您有办法,等梁嬷嬷回过神,肯定气得半死。” 顾箫箫笑笑回应,屋内很快加了两张桌子,从香满楼订的饭菜一摆好,满屋子的香味。 下人们一开始还很拘束,结果被香气馋的个个吃起来狼吞虎咽的,平日里府里下人的膳食都比较简单,像这种色香味俱全的只有主子才能吃的上。 再说香满楼可不是人人都能光顾的,那里只招待达官贵人,今日能吃上这么一顿好的,就是饿他们三日他们也愿意。 这边下人们吃得肚儿圆,那边躲懒的梁嬷嬷等晚膳左等右等,没人给她送,她出房门闻着香气寻来了。 一进屋看到满屋子的人她一惊,想着这是今日要吃顿好的,结果仔细一看盘中。 大约几十个盘子,除了两三个还剩着丁点菜叶子,其他都被吃得干干净净。 梁嬷嬷心里恼,可一想着这世子妃最近不知怎的,她稍不留神就会被她捏住把柄,她说话还是藏着点好。 “你们这些办事不利的,世子妃定交代你们叫上老奴我一起用膳,结果看到满桌子的佳肴,没见识的把什么事都给忘了。” 有几个婢女平常没少被梁嬷嬷欺负,一见来人那瞪圆的眼,心里害怕地起了身。 顾箫箫正在喝茶消食,见状放下了茶盏起身:“本世子妃没有交代她们叫上梁嬷嬷。” 梁嬷嬷吃了鳖脸色忽白忽青的:“世子妃为何要排挤老奴?” “老奴今日忙活了一天,这些人就只顾着吃茶嗑瓜子,满院子的果壳都是老奴清扫的。” “老奴方才就是累了回屋休息了小片刻,跟着王妃时,老奴何曾干过这么多的活,世子妃是觉得老奴做得还不够吗?” 说着这些话,她也不觉得脸臊得慌。 今日顾箫箫有意惩罚她,但没在跟前看着,她走后梁嬷嬷耀武扬威了起来,说她是王妃的人,她的命令指示比世子妃的管用。 梁嬷嬷吃着下人抬回来的果品,翘着二郎腿吃,一边吃一边指使旁人干活,后来吃累了就回到房间睡下了。 这些事屋里的侍女小厮没有不知道的,但都不敢言说。 顾箫箫等着她说完,语气惊讶:“本世子妃以为嬷嬷会说主仆一起用膳,有违规矩,所以才没让人叫上嬷嬷一起,不料嬷嬷会这般想。” “是本世子妃考虑不周了,碧芸!” “奴婢在!”碧芸应得极快。 “替本世子妃再跑一趟香满楼。”顾箫箫叹了口气。 碧芸机灵地应道:“奴婢遵命,世子妃,奴婢这就去香满楼,告诉掌柜的,单独给我们梁嬷嬷炒几个菜,等炒好了奴婢立刻带回来给嬷嬷。” 她故意放大声音,就看她这么说,梁嬷嬷敢不敢脸皮厚的应下。 今晚这般碧芸觉得十分痛快,从前她家小姐性子静,不爱计较,王府几个嬷嬷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现在好了,她家小姐不知怎么了,开始主动整治恶奴了,她跟着开心。 梁嬷嬷摆摆手,皮笑肉不笑:“不用,不用,不麻烦世子妃了。” 语毕她想起了什么,正了正衣襟,重新直起了脊梁,开始说教:“世子妃方才有句话说的没错。” “主仆有别,坐在一张桌子上用膳实在不合规矩,若是王妃知道了,定然怪老奴监管不严。” 碧芸手一挥:“嬷嬷没看到吗?这里有三张桌子!” 梁嬷嬷定眼一看,确实是三张拼在一起的桌子,脸色顿时铁青,刚一张嘴想说什么,顾箫箫打断了她。 “王妃不是让嬷嬷伺候本世子妃的吗?嬷嬷方才说监管是何意?” “莫非王妃是对本世子妃哪里不放心,所以才派了嬷嬷来,若是这样,本世子妃实在惶恐。” 第一卷 第19章 东宫暗牢进贼 “没有的事,世子妃说的这是什么话!”梁嬷嬷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顾箫箫抿嘴一笑:“没有吗?梁嬷嬷方才说的监管二字,这满屋子的人可都听到了。” 婢女小厮们一个个目光如炬,都等着为主子作证呢。 顾箫箫扫了一眼随梁嬷嬷来的那几人,都心虚的低着头,她们方才只顾着享受了,哪里还记得什么梁嬷嬷。 “就是啊嬷嬷,自己说过的话,不能这么快就忘了吧!”碧芸帮腔道。说着她还不忘拉上锦绾:“你说呢锦绾?” 顾箫箫看着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变机灵了,不仅如此胆子还变大了。 锦绾恍惚了一下,两只手紧紧的抓在一起,看起来甚是为难。 “好了。”顾箫箫开口解了围,她明知道锦绾是梁嬷嬷带来的,冲着她这些时日的照顾,她没必要让她难堪。 碧芸嘟了嘟嘴,瞪了一眼锦绾。 谁让她是梁嬷嬷带来的人,一个奸细还很会讨好她家小姐,她才没那么傻呢上她的当。 顾箫箫原本想着今晚可以利用梁嬷嬷的那句话,将这尊大佛给送走,但细细想来还是先别动的好。 梁嬷嬷虽是刁钻,但好在还比较容易对付,她功夫做到明面上,比暗下让她猝不及防的好。 这也看得出,周连芳对她的防备还没有那么深,若是深了,她的处境才是危险。 梁嬷嬷灰头土脸的走了,晚膳结束,院子里渐渐静了下来。 东宫花园一片静谧,偶有微风轻拂过,携带着几缕暗香,一个身影悄然躲藏于黑暗中。 黑影身手矫捷,躲过了重重巡逻的侍卫以及暗处的影子。 花园芬芳浓重,月色银灰下也可见簇簇绽放的枝头,再往深处走,四周景象开始变得异常诡异。 黑影径直朝着高于人顶的石墩跃去,伸手朝着石墩中央一按,只听到哧的一声,正前方的假山缓缓开出一道门。 待黑影进入缓缓而下没了踪影。 暗牢中静的只有不知哪里传来的滴水声,昏黄的烛火明灭相交,黑影似乎很是熟悉牢中的布局,未惊动看牢半分,一路到了东南方向第四间牢房。 牢房中草堆里躺着一个血迹斑驳的女子,许是这些天没少受刑,一丁点动静就将她惊醒,她颤颤巍巍的缩写身子,被乱发遮盖的那双眼睛,惊恐万分。 蒙面人一步步靠近。 阿凤忍着身上的痛缩到墙角:“你,你是谁……” 微弱的烛火不足以将人看清楚,阿凤只觉得眼前的身影修长挺拔,他脚步极轻的走到她一步之遥处蹲下:“起来,跟我走。” 蒙面人声音低沉的没有任何情绪。 阿凤眸光一惊,觉得这个声音耳熟,但又不是那么熟悉:“你是谁?” 蒙面人似乎不是很有耐心,催促道:“少废话,赶紧起来!” 阿凤缩着的身子又紧了紧,她害怕的浑身都在颤抖,她努力想要看清蒙面人是谁,可光线太暗了。 “想什么呢?快起来!”蒙面人再次开口,显得更加的急了。 阿凤摇摇头,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 她的脸半张都埋进了双腿缝隙里,想着这些天的遭遇,她几乎已经崩溃了。 几日前她找了北王妃之后回到客栈,原本以为能等到一点好消息,没想到那晚她正在睡觉,两个人突然从窗口跃了进来。 她当时怕的要死却无处可逃,后来就被带到了这里,里面的人每天都把她架起来审讯,让她供出背后主使。 她原本是相信世子妃会救她的,可当一天天过去,当她意识到这里是哪里,她知道自己出不去了。 蒙面人还想说什么,突然牢房外传来声音:“有人私闯牢房,所有人从里到外一间一间的查,抓到人留活口,等主子过来!”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蒙面人眉头一皱,眸光瞬间凌厉,“嗖”的声,他抽出腰间的匕首,锋利的刀刃抵在阿凤脖子上。 “是谁派你来的?”阿凤声音颤抖。 “你猜,是谁想要灭你的口?”蒙面人没急着离开,似乎有了旁的打算。 “姑……姑娘,是她……你告诉我,是不是她!”阿凤情绪有些激动,想要伸手去抓蒙面人的手,却被他穿透黑暗的那双阴鸷的眸子吓住了。 “姑娘?”蒙面人语气试探。 “你放了我,你想知道什么,或者想让我说什么我都说,求求你了,别杀我!” 阿凤转坐为跪求饶。 蒙面人听着外面的动静,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是……是平南王府世子妃……” 蒙面人手上的匕首突然一深,阿凤脖子上划过一道血印,接着她就觉得有液体从她脖子上往下流。 她瞪着双眼,不可置信的伸手摸了一把脖子,粘稠的液体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她张了张嘴,大口的血开始从嘴里冒出。 “为,为什么……”她不明白为什么要杀她。 早知如此,她应该早些说出这些话的,她好恨,阿凤伸手抓住起身想要离开的蒙面人。 她想拖住他,她要杀她之人为她偿命。 蒙面人已经决定弃了她,抬脚将她踢开,迅速逃出了牢房。 阿凤抽搐的身子一点一点没了动静,双眼死死瞪着牢门的方向。 东宫各处也都紧张了起来,太子领着一群人疾步朝着偏殿走去。 刚刚靠近时,殿门从里面打开,宋钰辰穿着裘衣从里面出来,打着哈欠:“发生何事了,竟然连殿下都惊动了,臣夜里睡的早,刚刚被动静吵醒。” 太子眼神微怔,打量了宋钰辰一眼,视线不着痕迹的朝殿中巡视。 “孤听闻暗牢进了贼,恐刺客入了东宫,钰辰身手不好,孤是担心特来看看。” “暗牢进了贼?”宋钰辰睡意全无“牢中情况如何?殿下无碍吧,可有抓到贼人?” 太子若有所思的摇摇头:“只不过死了一个证人,微不足道罢了。” 宋钰辰松口气:“没给殿下造成损失便好。” 他又想起了什么,满面感动:“殿下听闻东宫进贼,如此担心臣的安危,不知可否有空去看过太子妃?” 第一卷 第20章 光天化日抛尸 “未曾!”太子神色平常。 宋钰辰郑重行了一礼:“殿下竟将臣的安危看的比太子妃都重要,臣实在感动,定会为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欸!”太子扶他起身,一如往常随和“孤视钰辰为知己,自然会把钰辰安危看的重要,得你提醒,孤还要去看看太子妃,你早些歇息,一点小事,不必惊慌。” 嘴上说着好听的话,眼神还是狐疑的扫过殿中的每一寸。 宋钰辰尽收眼底却不露声色: “殿下既然带人来了,臣想请两个人帮臣一个忙,昨日臣想将殿中桌子挪个地方,没成想桌子太重,臣走了两步撑不住失手将桌子掉落。 “结果桌子摔得断了一条腿,臣本想等天亮再收拾,既然眼下殿下带了人手,那臣就借借他们,将桌子早些搬出去。” 太子没有犹豫,便手一挥上前两个人。 “你们二人进去帮宋公子收拾收拾,记得重新搬张新桌案过来。” “多谢殿下!”宋钰辰说着,让了让身子。 翌日晌午过后,顾箫箫听到一个消息出了王府,为了不落人把柄,她特意带上了梁嬷嬷。 朝正大街口围了好些百姓,顾箫箫一行人出现时,正好和府衙的差役擦肩而过,领头的走到人群处喊了声:“都让让!” 就是这一声,让顾箫箫立刻认出了他。 “世子妃,这是发生什么了,怎么这么多人?”碧芸好奇的往里面张望,只是除了一片人头,什么都没看到。 顾箫箫捏了捏手心,不动声色:“咱们去瞧瞧。” 她抬脚要走,梁嬷嬷挡在了前面,一副再多走一步就累死的样子:“世子妃什么身份?哪能瞎凑热闹,出来好一会了,咱们回去吧!” “嬷嬷不去看看,怎么能说是瞎凑热闹呢?”顾箫箫绕了一步径直走去。 围观的百姓太多了,好在官府的人清散了一会少了许多人,顾箫箫这才看清里面究竟有什么。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若不是身上的穿着,已经看不清是男是女,也不知道死了多久,就这么暴尸在人口聚集最多的大街上。 顾箫箫身子微僵,身旁的碧芸认出了尸体身上的衣服,一惊:“那不是……” 顾箫箫伸手制止住了她:“别动。” 这是有人故意做给她看的,目的就是引出她,想看她露出马脚。 至于背后之人的目的,她尚且还猜不出,但此时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和围观的人一样,凑个热闹。 虽说阿凤做了错事,但她的下场还是难免让人觉得酸楚,检查尸体的官役起身时,顾箫箫看到了尸体脖颈上的致命伤。 阿凤脖颈处的刀伤血淋淋的,碧芸吓了一跳,险些惊叫出声,赶紧捂住了嘴。 梁嬷嬷却是没忍住,惊呼道:“哎呦!真是造孽啊,世子妃莫要再凑热闹了,咱们走吧!” 她这一嗓子,有耳尖的听到,频频朝顾箫箫打量,终于忍不住走上前,谄媚行礼:“贵人可是平南王府世子妃?” 顾箫箫视线停留在来人身上,四十多岁的模样,长的中规中矩,身形魁梧,皮肤黝黑,那日她虽没见着人,可他的声音顾箫箫记得清楚。 “你是官府衙门的捕头冯大人?” 冯逵一听贵人识得他,惊喜的搓了搓手:“小的三生有幸,竟然被世子妃认得,在下惶恐,不知太子妃如何知道小的?” “那自然是冯大人名声在外,本世子妃偶有耳闻,不少人都说冯大人很有善心,经常帮助管辖内的百姓,谁家丢了个鸡鸭,只要找冯大人,准能找回来。” 顾箫箫故意夸大了说。 结果人家脸皮厚,听的很是得意:“世子妃不知,其实那些鸡鸭都是小的自掏腰包买的,百姓们都不容易,他们宽心了,小的也就放心了。” 顾箫箫称赞道:“冯大人真是体恤民情啊!” “世子妃谬赞了!”冯逵腰杆子站的笔直,脸上笑的褶皱一层一层的。 这时有衙役过来询问:“大人,尸体要如何处理?” 冯逵朝顾箫箫笑了笑,推着那衙役躲了几步:“没两日就是太后娘娘的寿辰了,这个节骨眼上出现这种暴尸街头的事,若是传进宫里咱们衙门都得遭殃!” “不能让这等晦气的事,扰了太后的喜庆,你一会带两个人悄悄送尸体出城,随便找个山头埋了,切记也不能让百姓察觉。” 那衙役听明白了,跑过去执行命令。 冯逵还想回去和顾箫箫聊几句加深印象,这时从别的方向跑来一个衙役,急匆匆的,一到冯逵跟前忘了收声:“大人,城郊那边荒废的屋子里发现两具男尸,面部被人破坏,看尸变情况人死的有些日子了。” 冯逵捏了捏眉心,心里烦躁的很,这一天的功夫这死一个,那死两个的,这若查下去,他几天几夜别睡觉了。 突然,他想起了那日的事情,也是在城郊临近野外的地方,当时操办的人不就是平南王府的人吗? 说不定那两具尸体就是平南王府处置的,这正好,平南王府世子妃正好在,他正好表现表现,也好提醒提醒他们。 冯逵清了清嗓子,说话故意让顾箫箫听到:“城郊那边贼寇较多,那两人定是分赃不均互相残杀死的,你找两个人将尸体扔到乱葬岗便是,不必惊动太多人。” 来人还想说什么,被冯逵打断:“按照本大人说的做。” “是!”那人犹犹豫豫的不得不领命。 顾箫箫将那些话完完整整的听进了耳朵,不止是她,梁嬷嬷也品出味来了,大约猜到衙役口中的城郊废屋是哪里。 她着急回去报信,都忘了主子交代让她寸步不离跟着世子妃的事。 顾箫箫也不拦着她,见她走远,观望了一眼附近的商铺,除了一些早点铺子打烊关门,其余铺子都开张着。 尸体晌午被扔到街上,明显就是有意让人看到他们。 顾箫箫看了一眼尸体对面的果脯铺子,掌柜的正站在柜台外张望外面的情况。 第一卷 第21章 东宫用意 顾箫箫朝着果脯店走去,冯大人见人要走喊了声:“世子妃!”却未得到回应。 话音刚落,突然听见“砰砰砰”地几声响起,有人正在轻轻地敲打林青玄的房门。 到了伍家,没一会儿,志学带着一脸兴奋激动的柳杰和柳俊也到了。 而人,打扮的花花绿绿的人、穿戴奇特的人、人高马大的人、鼻大嘴大的人、黄毛绿眼的人,足有四五万人,正在眼前的一方空地上厮打着。 眼见那木剑飞去,却又与其他飞剑的效果大不相同,那些树枝被斩落在地,顿时就变得焦黄干枯,化为了一段死木,似乎其中的生命力已经被木剑吸走了。 李大喜掀开了车帘,从驴车上下来,容二公子看到了李大喜,皱了皱眉,心想,不过如此,乡下长大的,能有几个秀丽端庄的。 的确,要想让八神傀儡如活人一般,绝非一般神技能做到,概因死物无魂只能听命行事,若说神魂是神系觉醒的魂,那天地灵源就是魄,唯有将天地灵源合于神魂中才有可能让灭神师神技产生逆天变化。 纪惟言深深地望着她,那双漆黑勾人的眸子似要望到她的心底去。 她现在还不知道黑蛟已经被章飞杀掉,所以并不清楚现在的局势,如果贸然回去,未必是什么好事。 说着,她直接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在她的身上,还沾着大量变异兽的鲜血,应该是刚刚进城的。 他猝不及防之下,被林青玄暗算了一把,只恨得咬牙切齿,当即飞身又扑了过去,准备将林青玄生擒活捉了,好好地折磨一番。 一心追逐仙神的轩辕成仙,在仙神路上意外陨落,重生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在记者们好奇的目光中,一个已经安装好的柜式空调就搬到了台上。 随着略带喜感的音乐声逐渐响起,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让人捧腹不已,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某个牲口刚刚唱了个开头,就已经完全走到了跑调的状态之中。 叶禄欢感谢他的体贴,闭上眼睡去。叶三皱眉看着,叫卓兰跟着一起到车外去。 孟凡看了眼手链,的确有一丝丝的血红色,就跟血迹一样浸到天珠内,他没想到,这个天珠的来历竟然也那么不平凡,虽然跟二十四颗舍利子手链没法比。可同样沾着高僧的佛性,而且还是舌尖的血。 我只是想让尊严不受任何权贵的践踏,让许多的事情公平一点,让这世上我所讨厌的事情少一点,这就是我,我是谁?我就是我,是任何人。 这栋酒店高达三十八层,这层就是最高层。高仿柏芝以为张东海这是想不开了,爽一把然后就死呢。 “怎么说话呢,这是我同学,也是我朋友”脸上却是藏不住的被人猜中心事后表情紧张的赵鑫张嘴说道。 墨凡看都没看他一眼,反而盯着七情,这里的人,也就七情能对他造成威胁,这让他不得不防。 新近感悟出来的。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水系能量也不例外。它有滋润万物的生。 第一卷 第22章 被宣进宫 一见到这轰天雷,一众黑衣人从唯一露出的眼中,透着各种不屑。 苏年年抽了抽唇角,低眼掩下情绪,又忽然想到什么,抬头看向萧晏辞。 虽然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二也有意想要留玲霜在身边做通房丫头。 原来就在刚才那一刻,见术法失利的娜塔莉亚一个腾挪便来到了厄洛斯的面前,出拳向他脑门砸去。 姜晚宁注意到裴钰的情绪,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终于将压在心底最深处的疑问问了出来。 她取出那些古兰人被封印的魂魄,可历经多年,魂魄等待太久,即使有秘法封印着,却还是消散了。 “接下来你最好都在我视线范围内,不然等下被算计了,我可不一定能救得了你。”兰鸳说。 可当所有人醒来时,本来并没有什么异常,却突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一道尖锐的笑声充斥着整个林子。 第二天,一夜没睡的厄洛斯精神满满的出了希芙蕾雅住的公寓,至于希芙蕾雅,她今天估计得缺课了。 吕云示意老电接通电话,下一刻,电话那头就传出一个颇为紧张的声音。 有人一直默数,从杨朱离开,到他抵达现场,花去正好十息时间。 “不可能,闇影封天旗,封天地!”老宗主与罗恒被袁林恐怖的手段吓到了,全力催动闇影封天旗。 可以确认,罗刹鬼王手法大概的性质,就是在“记忆”区间上做手脚,直接作用于脑宫的细密结构,不会直接改变性格,但完全可以无形中引导,慢慢修正。 “得力兄,你这家伙明明是金碧楼的主人,却来得这么晚,还好意思调侃我?还有,你这眼睛怎么红的跟兔子似的?”宋虚怀和杨癞痢似乎也是熟识,笑眯眯的反唇相讥。 鲜血彻底染红了大地,土黄色且凭证的崖壁,已经用鲜血浇绘出一副惨烈的图画。 当然,还有一个十刃的不能忘记的,那就是第二十刃——拜勒岗。 林涵身上突然感到一股火热的升温,一惊,连忙看去,却是林浩。此时林浩双眼被怒火燃烧,失去了理智,口中呢喃着死死死。 此时,风云无痕血液里,竟然涌动起来一丝丝莫名的兴奋,眉心处,那道米粒般,犹如胎记的淡红sè纹路中,更是传递出来一道道悸动,很是亢奋,在蠢蠢yu动。 当然,这些攻击所带来的震动也使得翡翠境显得有些晃动,时间一长,地面上都出现了一些裂缝。 总之,就现在而言,灵池之中的事物都为了保护主人不得不尽自己所能。 马东还想争一争,本来就限制在80后了,还加一层紧箍咒,感觉有点鸡肋。 作为元素生物,这些风元素的身体对于物理攻击基本上都是免疫的,即使比它们高级的人,对它们使用物理攻击也很难起到效果,而唯一能够击杀它们的方法也就是命中它们的元素核心。 毕竟闫思弦这位从不在意工资条上那仨瓜俩枣的主儿,上班就从没按时按点过。 疗养院内的工作人员已经通知了楚梅有人来探访,两人穿过疗养院的第一栋楼,便看到楚梅坐在院里的石凳上。 阿市以前为了打倒阿犬也有研究过剑术,只是她怎么都练不好,所以最后才放弃。 郑嘉华很是尴尬一笑,只好作罢,倒也没往心里去,知道这些院士不是刻意而为的。 虽然到处都是能量乱流,空气中能量充裕,但防御阵列需要的能量,必须用特殊装置收集转化,那样的装置,最后一个也毁了。 马东顿时一脸的黑线,老子是问你校花排名的事情吗?我是问你校花代言的反响怎么样好吧? 她的受教育程度也没有你高,这意味着,她在精神层面的需求比你少。她更像一个崇拜雇主的保姆,而你,你需要另一半的关注,你受不了冷落。 就在秦野沉醉于系统灌顶给他功法的时候,一个高大的人影也轻手轻脚的朝他接近。 阴慕华斜睨了他一眼,她仔细的在这堆布条中寻找着,忙活了片刻总算是找到她所要的东西了。 “把我当成狗?”秋雅的怒火就要炸天了,让她给颜苏垫脚就算了,还让她学狗吃东西??? 同时,姬阳和大黑狗的目光也在乾元天所在的区域,不过二人看的不是仙体丹,而是龙帝鼎。 而这时,秦宁已经在密室里分出了一些财宝,大都是当初在白乌岭鬼域工作的时候赚的。 然而,还没有等他扣动扳机,手枪竟然脱手而飞,跑到了陌生人的手上。 龙辰等人离去,商海却并没有离去的意思,反而将拍卖会的余热发挥到了极致,坊市足足又开了十天。 或许是因为刘苏苏的到来,所以让叶赫那拉清风格外的开心,满脸的喜悦。 “陌生人做的东西,你觉得新娘会吃吗?”陆清然忽然笑起来,似乎想明白了。 不过也好,这样一来,但是省下了我的不少麻烦了。我只需要听着冷梓爱的回答,从中间找出疑点就可以了。 好像自打楚渔接了任务回返华夏国,他和蜘蛛之间交流最多的事情就是——查谁。 得旧轻桡血气生,有一星拱又经秋。滩头妙舞花发后,就贷檐头澹烟波。兮宛转,忆松江。秀出不管却伤心。交枝西柄春依旧,耳下人杰奉圣皇。 菜上桌,唐晋琛就拿起筷子,招呼了叶湛和季安芸之后,径自吃起来。 司马幽月跟着他们来到第二个区域,司马琪琪和司马一云已经在矿石区前开始选起石头了。 第一卷 第23章 风雅依旧的太后 徐姨娘和蒋碧荷没得到援助,凄凉地站在一边,我拉着月棠跟我娘走了,我爹也懒得管,撒手去了药铺。 不过眨眼之间,黑色火焰便一路蔓延而上,瞬间将奥巴代的身体全部笼罩,而身处火焰之中的奥巴代来不及因为无边的疼痛而叫出声,就在转眼之间被黑色火焰给彻底湮没了。 她一身湖绿色银丝滚边旗袍,将身材衬托的凹凸有致,腰肢纤细得盈手可握,行动时如弱柳扶风,毫不夸张。 “咕”得一声,不知是它打得饱嗝还是叫声,这是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的发声。 “陈秋生恨你。这个倒是不意外。他为人艰险狡诈,只怕是岳子阳最后难逃他的算计,狗改不了吃屎的道理,岳子阳不懂么?就算是打下了江城,岳子阳是霸主,陈秋生能忍?不造反才怪!”我说。 他们当然不想跟张太白动手,要不然也不至于突然变得这么低声下气,几乎是半求饶式的在与张太白沟通了。 虽然只是砍他们的双手,不过这对李牧来说还是血腥了点,好在李牧的心里承受能力还是可以的坚持砍完了所有人的双手,这也是他成长的第一步,在这残酷的世界他必须这么做。 难道废楼里的人就是她?她知道我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废楼,故意在那边点火吓唬我?木引农技。 他从怀里又掏了根蜡烛出来,点着之后可再也没放那东南角去,而是朝着棺材头上的盖板上滴了蜡烛油,顺势就给立在这棺材上了。 十年前,有记性好的老司机也曾经遇到过这一幕,在同一地点,幽岭附近出现过为期三个月的封道,原因不详。 她没有任何的犹豫,临死之前只记得一句话,那就是将手中的宝物赶紧的带离异能城。 如此近的距离又有坐骑相助,他大概觉得这个魔法师可能连施法抵挡的机会都没有,唯一能做的恐怕也就是举起手中的剑,但一个高级魔法师用剑能有什么攻击力,他跟本就没放在心上。 眼看着魔焰狂牛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远处的魔焰狂牛之王眼中甚至露出了笑意。 阮娇娇一一说了,毒医笑了一声,那笑意里带着几分轻蔑和嘲讽。 本来秦照是在非常认真的给他们布置任务的,不过话刚刚说到一半,他就愣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人,呆呆的坐在那里,即便是秦照心理这么强大的人,也被眼前的现实给震撼到了。 桃花界里这幅画面极为的凄凉,尤其是在这美丽近乎妖艳的桃花林中。 与此同时,鬼谷长阳也释放出自己独有的妖域,蓝灰色的妖域翻腾着扩散开来。 甄悦等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已经与国内方面失联了,江翌想要找到他们,必须靠自己。 江满楼虽然纨绔,可还是分得清轻重。即便他是天下第一世家大少,在这些前辈面前,还是很守规矩的。 周通关上办公室的门,打了一个长达二十分钟的电话,最后把刘天叫进了办公室。 看到四周被石化的海军,李云逍有些不忍。毕竟他们跟自己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人毕竟是有感情的。 刘恒不屑道,声音狂傲无比,浑然不把四周之人放在眼里,凌逍停在耳中,暖在心里,他自然之道刘恒是让自己陪家人,虽说他还不知道自己家人都有谁。 还有,这么多的红毛鬼来自哪里?刚看到那些做姿做态的红毛鬼时,他差点吓得转头就跑。可是,这些红毛鬼用怒视的眼睛看着他,却不靠近前来。 见王大东用火辣辣的目光看着自己,波多野解衣魅惑天成的说道。 “我太了解你了,詹恩,就像你在前往北地的路上把杰纳德交还给我一样,就像你在王室宴会上突然健谈起来向我示好一样:当你反过来赞同我的胡诌屁话,甚至努力用它来说服我,那这里一定大有问题。 中年男人念了下杨天出的名字,看着杨天,微微摇了摇头,眼中出现了一丝不可察觉的兴奋。他很确定,黑岩城中,没有叫木二的七级武者。那么,这人,肯定是从别的城市过来的,这倒是好办了。 疤脸名符其实,一道长长的刀疤从左眼部位连接到下巴,就像是一条蚯蚓依附在脸颊上,笑起来疤痕跟着肌肉一起颤动,似蚯蚓在脸上蠕动,显得异常的可怖。 大比就好像战斗一般!冰宫除了几位高层以外,年轻一辈基本上看不到了!就连尹天仇也陷入了闭关中去了除了开始几天和冰啸天交流了一下修炼心得。 紧接着,在王大东拾起的瞬间从那蛇眼之中迸射出两道红色历芒进入王大东的眼睛之中。 想想又觉得东西太少,干脆又买了鸡鱼肉蛋、各色蔬菜、各种水果,满满装了好几兜。 第一卷 第24章 突然出现的云淳 天将黑的时候,坤元宫的桂嬷嬷带了不少宫人来了平南王府。 “你们要去的黑水观,就在山上,我车开不上去,你们自己沿着山路上去就可以了。 不化骨尸缓缓抬头。看向裴风。裴风不由就打了个寒战。若非走投无路,他绝对不会放这不化骨尸出来。因为以他的实力,根本就控制不了这怪物。 李平阳朝他翻了个白眼。心说,遇到妹子,瞧瞧你那德行!一只手搭在周立肩膀上,吩咐他去牵马,准备回家。 他没有告诉陆千雪,陆千雪也不知道他的心意,一直把他当作兄弟,对于他的喜欢,可能压根就不知道。 打开已经被解开锁的牢门,进入这一览无遗的牢房后,王元用神识扫了一圈,发现此处除了一些落在地上的灰尘外,在无其他东西了,见此,王元摇了摇头,一转身便直接离开这座牢房了。 本来正处于昏迷中的林浩猛地睁开眼睛,然后迅速的翻身而起,一脚朝着周若踢了过来。 柯晨扭身,二话不说,把萧念念搂在了怀里,微微低头,看着她那双充满魅力的眼睛。 就像灵剑使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只要后来者不断,英雄永不落寞。 “没想到看着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挺有料。”梅羡灵有些心猿意马。 之后不久,楚菲嫣对裴风说出了那句对之影响深远的话:“淬体绝不应该是修真的最开始阶段,而应该伴随修真的整个过程,并且成为修真的最终阶段。”这段话之所以能出自年幼的楚菲嫣之口,就是得益于她的十二次重修。 机器人的行动有声音,听着声音越来越近,马龙伸手抽出了一把弯刀。 以曹操现在的位置,到那里可以说袁绍能给的,曹操也一定能给,而且还会更甚,对于最后一项的担心,直接拿张辽的例子就可以。 “好不好玩,现在才知道。”马龙声音逐渐冰冷,深吸一口气又伸出一手握住热能武器的枪管。手臂上青筋暴起,在纹身男惊恐的目光中把枪管直接掰弯。 动物的存活,与我们人类相似,不仅需要阳光、空气,还需要水,所以附近多半应该会有水源。 就好像是去到了质量更大,引力更大的星球一样,张天生现在感觉自己身体的重量最起码是本来的三倍,这是一种非常难受的体验,这就像是不断的在坐上升电梯的感觉一样。 阴阳轮一半发着明光,一半发着暗光,只要将阴阳二石,分别镶嵌在两个凹陷处,时间就会正常运转,事物就会恢复正常。 老婆婆面前摆着一只香炉,里面散发着有点血腥、有点香气的奇异味道。 所以他现在必须得衡量自己和袁绍最后谁从对方身上获得的利大,毕竟自己和袁绍迟早还要来一场在历史上有名的战役。 太玄向着元玄真人望去,只见不远处,一株青翠的老松下,元玄真人、大兴真人等诸位玄门掌教正在树下谈笑风生。 他算是彻底放弃了幻想,明白,这青州,再也不是朝廷的青州,更不是他陆志远的青州了。 第一卷 第25章 周王妃的好意 张璋没想到自己一个生活助理还需要面对这种紧急情况,他深知自己一个说不好,这个月的奖金很容易保不住,越是紧张,就越是说不好,心里一着急,嘴里蹦出一连串奇奇怪怪的形容。 这棵魔树修为不明,但是单从气势来看,就远远超过了天宫境的大罗魔王。 「马屁不错,但我赏罚分明。」路易斯伸手打了个响指,也不见有什么奇怪的光彩,那皮皮鬼就像被定住一样,悬在空中一动不动,灵体构成的身体也变成了晦暗的灰色。 准确来说,人没事,一个个好好的,虽然瘦了些,但状态保持的不错。 他们整体实力本来很强,如果全部一块出手,就算打不过古枫等人,也能比较从容的离开。 “王翦将军,龙卫重新组建混编进行得怎么样了?”晋遥直接看向了王翦问道。 但说穿了,洛哈特和那些个流量明星也没什么不同,至少斯来特林还没有那种热爱吉德罗割割热爱到要死要活的程度。 尤其是在车辇被摧毁的那一瞬间,蒙恬装出来的愤怒,让他都差点以为扶苏就在那驾车辇之中。 倒是了十点多,几人陆续从庇护所里走了出来,打着哈欠,没有精神。 什么性转凯露,是不是可以把卡卡洛夫的头接到别人身上呢?接头霸王是吧。 第二天上午,吃过早餐后,桑顿正陪着大长老和图兰朵说话,管家进来禀报,皇宫派来仪仗,请两位使者进宫。 “你知道它在哪里出现么?这么着急?”大祭司笑着说道,星星泛起迷糊真可爱。 卷面上没有任何异常,而朱卷上的内容与墨卷一致。他伸手将朱卷拿起,又翻到背后,上面两个点三个叉,与上次他所见到的相同。 世界变得轻飘飘的,世界变得越来越远,她投入那灿烂金黄的光芒之中,她晕倒了。 只见他这模样,就知胡三说了谎。倒不是胡三露出什么破绽,而是薛庭儴对胡三实在太熟悉了。 他散漫点头,浓密细卷的黑发间坠着一对青金石圣甲虫耳环,色彩纯正华丽。 在昏暗的灯光下,安然的神情显得格外忧伤,也更加的柔和。顾铖不由得有些看呆了。 “我倒是没有考虑这么多。”听安然这么一分析,王兰像是明白了。 此刻的鸟巢早就人满为患,不过,在几倍安保人员的护持下,也显得颇为有序。 一个发了疯的普通人都不好对付,何况是一位实力冠绝星空的武圣。 “不自量力!”都尉抬手之间卷起狂暴如啸的罡气,向碾压过来的铁弓疾迎而去。蓦然间,那些攻向都尉的弓手,全部翻滚倒飞着砸向了密室墙壁。 “不过在引领你踏上修炼的道路之前,我有必要告诉你一些事情。”夏守的神色渐渐严肃起来。 这老者声音不大,但是刚好能传遍整张石桌,故而石桌旁的其余大能者也都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心思各异地看向了那个老者。 战斗的同时开启了冰雪斧和抗压,这让大量的怪物的移动速度降低了,同时还受到了非常高的伤害。 可苏浅浅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通过重生回来对八阵图了解找到弟弟时,她不仅看到了花家姐妹,更是在弟弟身边看到了叶梓萱。 “我……我没做啥,是她故意泼我的,”这会儿,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出缘由。傻子也明白,那么多人都是冲着自己来的,要他说了,还不得被打死。 无论两淮盐区的海盐卖到江西、湖广,还是浙江盐区的海盐卖到南直隶,都要经过镇江府境内的水道。 这次军务院派来的使者是侯恂,见这次不但见到林丹汗也见到了喀尔喀部宰赛的使者,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分别进行了劝说分析。 “大表哥,”陈鱼心里有很多的疑惑,没人能问,只能来找林和顺了。 “父亲在哪里?我们过去吧。”南宫霖毅插着口袋缓步走到诺明宇的面前。 张洛就算不控制他,在需要的时候把这只鬼往对方那边一扔,有他们忙活的。 而就在这时,一道银痕划过天际,击中了墨子安的眉心,这时,一条信息出现在墨子安的脑海中。 然而此时吴王早就已经吓得浑身哆嗦,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中毒,从前都是自己用毒害别人,如今自己中毒竟然全城都知道了。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接受,有一种东西叫做冷抗拒,他们打从心里面不认同,所以对于李燮所发表的任何看法和指令都不会反对,但是也绝对不会去积极的思考,和执行。 一路上唐七都没有看见君无风的身影,心里不由自主地烦躁了起来。 出乎意料,齐令沧在看到来人后态度很是尊敬,甚至隐约有些讨好的意味。 “在睡觉之中直接传送到我们这里来的吗?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吗?”在菜老的身边其他的居住点的居民问道,很显然,他们并不相信雨田鸣的说词,认为这是他所说的一个拙劣的谎言罢了。 薛以脉安静的躺在用被子铺好的地板上,他的眼神十分空洞,直直的盯着前方,完全不懂他在想什么。 但是事已至此,莫拾欢心底早就已经有了选择,从卓尘说出那一句话的时候,莫拾欢就笃定卓尘所说的一切定然都是有根据的,只是眼前这个白羽安到底怎么说,才是莫拾欢最为好奇的事情。 第一卷 第26章 攀交富贵 翌日一早,平南王府外停了三辆马车。 看着那辆载着陈雅楠和儿子的车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纵然刚强如梁鑫辰也模糊了双眼。 整个酒店守卫森严,请了安保公司在四周维护,没有请柬根本进不去。 华晋安捧起苏北的脸,疼惜的亲了亲,宝贝的仿佛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苏宇什么都没说,张开双臂就将左璃拥进怀里,他亲吻着她的额头,她的发。 灵儿则是非常人性化的露出委屈的神情,然后将身体蜷了起来呼呼的睡起了大觉。 “我们分手了,现在已经不再爱了。”陈雅楠语气一直都没有波澜,淡淡的。 前来催促的长公主府的车奴都控制不住地朝后蹦了蹦,捂着口鼻,虽然这是冬天,马粪到地上都冻了起来,但也还是难闻。 宗政少卿脾气再好,也忍不住甩了手中的茶杯,杯身被内力震得粉碎,杯中的水落在沙洲中,瞬间就被吸收了去,就跟薄命的人一样,仿佛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似的。 洛凝一进太后的幔帐就见那太后娘娘脸上有些发黄,似乎有昏昏睡但是又是睡不着的样子。 王雷氏在见到王氏听话的模样,心里的一丝不喜也消了一些,接着道。 高台之上,最中间位置空出,以示对未在宗里的宗主以及其他师尊的尊重。 所有人在听完他的话后,都安静了下来,回忆着重复的考虑着,就是那个问题,似乎他们真得将事情想的太过于简单了。 闻道说话的时候,花辞见颜离还在跟其他不知道哪族的弟子说话。 他秒杀的,不过是莫天行的一道残影,亦或者说,由始至终,莫天行都没有真正的出现。 可对于此刻的中年人不一样,他的血液越是沸腾、旋转,越是钻心的痛苦。 秦大郎则赶着借来的牛车,带着秦氏两位族氏跟在后面,两驾车,往田丰村而来。 李几道上了观星台,这是她的生活习惯,早晨卜一卦,晚上观星象,每日记录。 玄气却能够让薛大山的脑海里的神经元得到一些放松、营养,从根本上让他远离昏迷。 当陈玄阳三人乘坐马车来到了这里时,天色已经黯淡,繁星睁开了惺忪的眼眸,开始俏皮的眨眼,于夜空闪烁。 看到刘筒筒在认真学习,刘苏婉也干劲十足,开始帮周福喜收拾屋子,一会儿感觉有些热,便脱掉了她那件宽大的校服上衣。 辛起现在坐在这边的椅子上,一手撑着自己的脸颊,脸上满是焦虑。 “这有何难,既师公喜欢,我们留那二僧多住几日,不就可以多穿几日,多加几年阳寿?”广智问道。 陈天听着浓浓的白烟之中那混乱噪杂的声音,不由得嘴角微微上翘,看来哈尔滨的警察局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流露出了玩味与得意的笑容,这时一个身穿墨绿色军服的施救人员从陈天的身旁走过,陈天和善的看向此人道。 如果在路上遇到戎族的巡逻、捕猎的队伍,齐天寿也一样毫不犹豫的命人将他们全部抹除。 第一卷 第27章 清风霁月二公子 “几日不见,世子妃这般有闲情逸致呢?” 她的id是匿名的,就算是网络警察也得费一点时间才能消去她的直播。 锦葵看着墙上的痕迹皱起眉头,他知道如果没有人指使藤蔓是不会杀人的,而且还用如此残忍的手段。 也是,在她面前,他所有的理智本就不复存在,更何况只是自制力而已。 高高的院墙海浪一般此起彼伏,高门耸立,门下挂着血色的灯笼,在这一片雪白之中尤其醒目。 其实这种状态很正常,两人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想着对方的时候发个消息。 慕晴暖觉得她是真的要着火了,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是滚烫地,烫得她不得不先开被子,稍微喘一口气。 曾经的冥家很好对付,这个家族一直以来都十分高傲功利,帝国之剑的家族表面上看起来都和和气气,但是真正会出手相助的少之又少,冥家一直都是孤军奋战,所以他才一直任由冥家发展。 “父亲。”公子缓坐在魏击的下首,这是属于他们父子的饷食时间,不会有人打扰。 所以,大家就不要再让来让去,虞幼薇直接承认自己是最厉害的。 前世娘亲被活活气死,叶府被满门抄斩,她就是那个被最后留下来的人。 可下面的两人再看到高洋曾经碰触过的生命原石的时候,许曾面色立刻沉了下来。 但他们并没有冒进,而是很务实地选择了自己最擅长的防守反击。 龙殊特已经绕开了搂在一起摔倒在地的瑞士双雄,在那不勒斯的大禁区右肋追上了皮球。 后来师徒反目,风从归意识到管教的重要性。因此在教导赵菱的时候,规规矩矩,很有章法。这也是为什么,苏拙学识如此驳杂,却未必能带领好一个帮派,而赵菱未必有苏拙的智计,却能统领一方的原因。 海因克斯还没有等到耳机里的同声传译,但他已经感觉不太舒服了。 也因此大家苦中作乐的终于在第四天的中午,走出了山脉,而呈现在眼前的便是跟末世前一般无二的s市。 木槿曦对于化妆自然是无比的娴熟,只用了短短的两刻钟就完成了宫婢的妆容,停下手上的动作之后,她端详了一下宫婢脸上的妆容,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前行当中,其中一人大笑,神色狰狞之际,仗着体内血脉,直接出现在了百灵的面前,和百灵战在了一起。 吴为记得说话的人叫做獠牙侠,一口龅牙露在外面,一说话吐沫横飞,但是他的等级的确很高,已经到了30级,他自己自报25级,战力转化比为55%,应该也是假的,估计对自己的战斗力很自信,才会做出这样的提议。 智者能够看到萧翙现在的困境,他知道就算是萧翙,在突然遇到了这种针对了他本身很多手段的突袭,萧翙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因为大家都用布遮着脸,所以陈君毅他们带着面具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没有人在意他们。 第一卷 第28章 沈王妃风姿卓越 惊悚的不光是他,几乎在场的都没有注意到林轩是怎么过去的,就连lisa也是如此。 苏静卉鼻孔哼哼了两声,没说别的,脸上也没有特别的取笑之意,甚至还继续仔细的绣着花,可屋里的丫头也都是近身侍候她一段时间了的,自是知道她那个样,并不是生气,因而气氛也并不为此显得紧张。 向晴有些佩服他缜密的观察能力,而对于他扑溯迷离的身份,也越来越好奇起来。 脑中盘转这些的时候,眼睛一直在地上搜掠,没有忘记刚才黑暗时耳旁听到的细微声音。若不是后来被韩冬灵给打断,转移了视线,这时应该已经找到那东西了。 只见一身休闲靓丽打扮的胡一菲正在和一个陌生男人交谈,俏脸上带着不耐烦的神色,想要离开,可那男人却屡屡阻拦,不断地说着什么。 他不说话,萧琰也没有开口,因为她怕自己主动的话,可能会控制不住情绪的乱发脾气乱吃醋,她低下头,不安的绞着手指头。 德妃娘娘送了圣驾离开,就叫了环春到寝殿细细的说了一番的话。 在经过天祥门的时候众人已经能隐隐看到后山的葱茏树木了。过了这道门就算是正式进入后山范围了,要知道这后山可是他们言家的最大禁地,要不是这次家主有令,恐怕他们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来这里。 “滚,马上滚出去!”电视里还在播放着黎墨凡和孙燕妮约会的画面。 之前在餐厅里,什么都没吃,后来又陪着莫里尔折腾了一阵,到现在这会,还当真有些饿了。 而且东陵市在石磊的管理下正在欣欣向荣地发展,经济发展带,成为了东省的领头羊。 细一想,住在东厢的白老大一家,倒还算好了。前面是仓房,后面是水井,干净。 一道道幽蓝光影,像是被某种力量牵扯,从那具尸体内骤然飞掠而出,直接被拖拽到池壁的剑痕。 今日暮雨山很热闹,敲锣打鼓的声音在山间回荡着,往山上走的人也络绎不绝。 白胜武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却半分都拉不动那张弓,甚至连这么拎着都觉得吃力。 话说完,白胜武转身就走,走得那么决绝,连看都没看琥珀一眼。 来人正是吕布麾下几个健将。郝萌、曹性、成廉、魏续、宋宪、侯成。 看着妈妈手里拎着的两只鸡,琥珀只觉得新奇,吃过的鸡多了,可这还活着的带着毛的鸡还真头一回见。 三人只是短短的交流了一下,猿飞日斩坐在椅子上吧嗒吧嗒的吸着烟。 我这双鞋子可是刚从意大利私人定制的,光手工费就花了27万软妹币。 那道黑影身前的蓝色水幕依旧存在,只是相比之前的颜色变淡了一些,显然蓝色水幕抵挡住了烈焰的冲击。 不然,换成一个出名的漫画家,那么……他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了。 松原上弘打量着东方云阳,此刻他的内心依旧起伏不定,而这股情绪的原因正是来自于东方云阳的资料。 虽说是木剑,但舞动在虚空中,却带着一丝比金铁还要凌冽的寒意。 场面一时间安静下来,五人都没有说话,他们正在从自身所能触及的角度分析这件骇人听闻的事情。 王峰的表现林初看在眼里,他只是淡笑着不言语。当然他也不会好心去提醒他们起床,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五点就需要起来军训,他的好心只会换来一通埋怨,这样的傻事林初不会去做。 现在的孩子大多在初中的时候,尤其是初二那年便迅猛发育,待高中的时候体征上早就发育完全了。 或许大多数朋友对于雪菜并不陌生,著名的老坛酸菜面中便有雪菜包。然而大家对于年糕可能就陌生多了。 在那可怕气势的刺激之下,丑壶已经完全做好了谈判谈不拢就立刻动手的准备了。 我听到这里才算明白为何众神都不愿带兵前往了,不过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阿韶……去……去哪里?”萧洵跟在拓跋韶的后面,看着拓跋韶紧紧拽着的自己的手问道。 六人并不是武师,没有元能可以保护身体,王峰都很难承受武士肉体的爆炸,何况他们。 寻找到刚刚清越他们离开的南院時,唐剑也打开了木凡的房间找了找,没看到人,转身就走,可却在一只脚踏出门口的時候,他的脚步顿住。 在刚才催生火战力种子的过程中,因为受到木战力强大生机的刺激,楚原的心脏能够以难以想象地速度给他全身输送鲜血,但毕竟当初出血实在是太多了,现在楚原感觉自己一身的血液,只有正常情况下三分之二的量而已。 拓跋赟定定的看了楚蕙一眼,眼中透露出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示意楚蕙莫要着急。 持续的爆炸减轻了我身上的压力,大吼一声,用尽全力挺起身来,踢飞几个近身的士兵后,用手抓住头上的虫子摔到了地上,大脚一挥让我踩了个稀巴烂,不解恨的又跺了几脚。 “怎么样,这一套易容技巧,效果还不错吧?”蓝枫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衣袍,旋即扬起下巴,看向身前的两人,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笑意。 音波扩散,招生处的院墙都是出现裂纹,许多人都是双耳出血,连忙倒退。 挠挠头,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看了看手里的袍子,还是拿回将军府去。 第一卷 第29章 沈念大闹寿宴 杀了董乾,柳鹰风赶紧去追谭天。谭天一个侠客的能耐,随便碰上一个剑客就得没命。 不需要别的证据,仅从唯一出现后,不由分说的攻击暗部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唯一是敌人,是入侵者,别的什么暂且不说,首先将之制服才是重中之重。 不得不说,此刻的绾绾当真是魅力四射,她本就是美得惊艳,美得无与伦比,这一段时间经过徐乾的开发更是多了一些成熟妩媚。 车子缓缓向着陈亦迅所在的地方行驶去。梁凯直接带着李琳琅来到了陈亦迅所在的音乐工作室内。 而这样一来,会更惹得她名声不好,对她的继任与统治会有影响。所以考虑到这个可能性后,罗宾便没有这样做。而是打算今天以阿金斯王子的身份正式出面,公然与这个斯代芬决斗。 这还不算,在拿下财务部之后,卫安晴变得肆无忌惮起来了,管理层都开始动了,丰盛管理层,基本上是从村支部和村委的人,现在她背后有宋山支持,用力可真的很。 穿越之前他可是将近三十岁了。不过现在只有这么个年龄,对此。李琳琅也无法反驳。 宋山明白钟绍衡的想法,也了解钟绍衡的不甘心,但是有些东西它得要契合实际才行,体育发展是需要经济发展作为底蕴的。 徐惠想着想着,有些恍惚起来,接下来一家人在谈论什么,她已经有些心不在焉了。 微微转身,李无道直接无视模样凄惨的巴全,黑色斩刀一横,就对着猛冲而来的赵岩一刀暴斩而去,竟是选择了正面硬钢赵岩这个三级中阶的能力者。 “事实证明,你已经罪了……”酒鬼说着,就想要将手中的酒杯收回去。 “近日来越发的懒散了,人也困乏没什么精神。”呼延暖心笑着。 路清河追求的生活,永远都是一家人幸福安康,有一个爱她的老公陪她一起守着这个家,守住属于他们家里的根。 而坟山这边,在偶尔迎来几位游人访客之后,大部分时间里,依然还是维持了冷清和孤寂的场景。尤其是在天黑以后,更是一片寂静,除了偶尔有一些来此觅食的野兽发出声响外,就再也没有其它活物的动静了。 “心儿,我知道你肯定会寂寞,所以,宴会一结束我就来看你了。你不要怪我来晚了。”墨流池含笑说道。 “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我有事求你!”唐鸢不打算遮掩,言简意赅的道明来意,她不想再含糊其次令韩旭误会。 碧连峰姬敏君母子双亡,姬佩芳也深受重伤,林燮这一脉便等于灭了。 再走了半个时辰,隐隐就见前方山脉高大绵延起来,整个一片全是绿洲,山脉高高低低,丛林茂密,绿洲中间偶有湖泊,色青黛,静如明镜,山林间灵禽飞舞,屡有祥云游移。 随着绿袍老怪法诀不停地打出,被吴越狂猛吸收的仙气与阴灵仙气猛然一滞。 王鲸便把一万点数换了疾风翼,又将其收在体内,才与左乌出了皇帝住宿处,踏上拜访的丹仙谷公羊的路程。 宋安然一只手抱着一个,一只手牵着一个,带着两个孩子进了二门。 唐叔说等过几天忙完这里的事情,想一个办法先帮爸爸妈妈封住身体。等到他有解决爸爸妈妈体内邪灵的能力之后,再重新把爸爸妈妈唤醒。 等到卢家人都走光之后,周中又开始悠然自得吃了起来,丝毫不惧卢家的报复。 欧氏气的不行,这辈子就没受过这样的羞辱。宋子期的态度,不仅仅是不给面子,更是一种蔑视。欧氏感觉自己的心口犹如万箭穿心,难堪之极。 阴阳战天诀此时已经疯狂地动转起来,只是一刹那之间,吴越的丹田之中仙灵之气已经暴满。 好,谢谢高大人,您先休息,我下去安排一下。李掌柜躬身道。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聂风华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念了两句诗。 又听哐的一声,李海峰的身体撞翻了他的电动,又在地上滑了一截。 苏决摇了摇头,对他来说去塔尖星远远没有得到神火鼎更加重要。 “疯什么呀?你这是要干什么?打算把袋鼠城都翻腾过来吗?”提克越搞越不像话,五王爷才不得不出现为他平事。 郭垚则是先被断木锤在了腹部,后又被人在背上狠狠的砍了两刀,流血不止,最后秋儿灵机一动,将烤熟的甘薯抹在伤处,再进行包扎,才勉强堵住了血。 而翟易心此刻正徘徊在封顼瑶的门前,他犹豫了许久要不要敲门,最终他高高举起的手还是放下了,他实在没有勇气去见他的瑶儿。 感受到身后可怕的穿透力劲风,吕不同连忙转过了身,手上四品魂器长矛爆刺而出。 从那鬼脸面具后面露出了一张众人十分熟悉,又极为陌生的面容。 “随你的便!”程饮涅头也不抬的说道,这些都不是他所关心的。 “苏诀,我知道你的力量早已突破极限,再来。”逝水流挑衅道。 第一卷 第30章 心怀天下 大雷子也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被邢队说了一句,立即呵呵笑着退到后面去,更是把大家逗得都笑了起来。 罗峰一双闪烁着星辉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许易,心中一惊,面色有些凝重地说道。 然而,冰炎的预测岂会这么容易出错,当比赛开始之后,红方便是直接将对手一招秒杀,整个过程还不到五秒。 “谢景王的好意,但是她是庆王府的人,庆王府自然会保护她。”说话的是庆王,他刚与莫离来到,便听到景王这样说话了。 魔帝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在祂体内说话的那位,乃是阴谋之主席尔洛的变异分身,因为产生了以我意识,不想回归本体,妄想代替本体成神的一个分身。 粉儿瞧了瞧毛乐言,噗通跪下,对太后道:“太后娘娘,乐妃娘娘已经入土为安,请太后娘娘不要再怪罪乐妃娘娘,让她好走吧!”说罢,眸光已经是流转着泪意,眼看就要掉下来了。 “好吧,炎儿可真是,有了王妃就忘了哀家哟。”皇太后顿了一秒终是有些不大情愿的答道。 毛乐言强忍住满心的酸水,不会是她。因为,方才爷爷说了,他和她此生是难以修成正果的。既然不能修成正果,何来果实? 当天早上带队赶去的人,正是我们刚才在现场看到的那个中年人,是明市警局的董金东队长,立即展开调查,附近都找过了,就连家属都调查了一遍,也是毫无结果,尸体就这么走出去了,至今下落不明。 因为老关乡侯接下来的族长是苏万润,他对苏万泽有愧,自然不会戳穿暗卫被分出一支之事。所以那批暗卫在苏万泽手里一直留到了现在。 在周围人愤恨的怒骂声中,聂空平静的摘下月舞者面具,一抚披风,不疾不徐的朝颁奖台走去。有人挡他去路也是不急不恼,安静的等卫兵把人赶走。 百官心中极度纳闷。虽然这蝗灾未,可是三省六部的官员难道就没有告诉皇帝这事儿该怎么办么?非要兴师动众搞一次大朝会,到头来还不就是说这些话。 如今关舒鸿住的地方,和乔妈妈住的地方近,本就是个闹中取静的所在。 就暂时让他们先误会一段时间算了,看来他那一副害怕和在意自己的表情不是装出来的。那么他到底有什么好怕我的? 比如误会了斯内普无数次,他完全不知道斯内普为他付出了多少。 明明是那样隽秀又儒雅温和的少年,写出来的字却是如此的沉稳,当真怪异。 吴家也早就有人传了信,就看见吴家两个秀才老爷,急冲冲也来了。 “给我看这个干嘛?你不光要出杂志还要出?”顾雨舟奇怪的问道。 但是人家一脸哀求的看着自己,求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而陈森更是淡定的不言不语,再看那价值不菲的超跑,几个交警也是懂了。 只不过她这么说根本没卵用,要知道抱着他的可是机器人,才不会管你那么多。 “呵呵。”夏碧瑶扭动着身子笑了起来,见夏碧瑶的反应这么大,幽若扑到夏碧瑶身上,两只手在夏碧瑶的肚子两边使劲挠着。 沈君戒备着冷刀,九域典的残篇是天域界的神物,不相信冷刀舍得放弃,恐怕,想趁自己卸下防备时,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 老萧头那种极为危险的感觉再次袭来,他体内的狂暴火焰之力也即将冲爆他的身躯冲出。在危机时刻,南宫炎龙适时苏醒,它张开了嘴巴吐出一颗雷光闪烁的珠子,落在了老萧头掌心,和狂暴丹融和。 下一刻,那些颤栗的肢体忽然绷紧,宛如离弦之箭般射出,风动枝摇,那些低覆的蒿草叶上瞬间沾染了滴滴鲜红的血珠。 带头的人让手下三人将游子诗给按好了,不再管他,而是回头接过录视频那人的手机,看了看刚刚拍摄的视频,显得比较满意,点了点头,坐在一边给郑士迦打电话。 院子里果然有许多盆栽,而那盆墨菊则是放置在最显眼的地方,众人正待走近细看,只听得内室传来一声压抑的男人低吼声,端的是低沉沙哑,却又引人浮想翩翩。 隐约的尖啸在三只绿眼骷髅死亡的瞬间响起,恐怖的威压形成实质的浪潮,一瞬间涌向血鸟的所在。 风吹着白花漫空飞舞,像下雪了,花香扑鼻,沈君抬头凝望漫空飞舞的白花,伸手接住几瓣花揉碎了,跳到屋顶,所见只有洁白如雪的花。 沉重而压抑,众人停止了无意义的喊叫和吼声,依旧顽强地抵抗着。 张庭华他们都笑着摇了摇头,跟刘蝶客套了一番,就跟方启华一起走进了餐厅的休息室。 "弟弟……应该不会猜到什么吧……"想到这里,布莱克的哥哥紧张的回过头看向布莱克。 "因为什么?"雷伊他们见拉诺尔似乎十分紧张,不由得更加疑惑地问道。 “喏,那子楷就打扰夫子了!”来都来了,不看白不看,况且刘范也想看看东汉的风流。 不知道在原地待了多久,怪人也查不出其中的原委,只能再去向其他人痛下杀手去了。 击杀这只拦路的碧绿僵尸,唐泽的当前经验值达到72%,平均属性突破810点,可以说收益是很可观的了。 第一卷 第31章 更难缠的来了 陈老话音刚说出口,就感觉自己说了句废话——这两个无论哪一个,都已经是不太可能完成了,而且他们进来的本来目的,也就是破坏他们的阵眼。 那好,现在本驸马反其道而行之,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能够扛起这个罪名。 隐身符是东皇画出的,是纸质符箓,从知秋一叶那里所学,东皇最近在尝试画隐身神符。 因为没有得到进一步的命令,这些长安禁军也不敢对这些灾民们动手,反而是这些灾民在见到禁军没有进一步动作之后,越发的哭天喊地起来,搞的附近百十桌宾客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是,冷姐!”天使灵溪没有丝毫迟疑,纵然知道自己不敌,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了上来。 十几分钟之后,他们落在了云山机场之内。直升机早已准备好了,正等待着雄兵连的到来。 接下来,贰负发起反击了,他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了尹天成与陆吾的背后,扬手间,狂暴的神力席卷而出,化为无数耀眼的星辰撕裂时空,带起滔天的杀伐之气,对着毫无察觉的尹天成与陆吾攻去。 看着已经成了灵魂的陈老,叶辰微微送了口气,但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又是赶忙用勾魂索给那陈老结结实实的绑了几圈之后,才放心的跑到那尸体身边翻腾起来。 冲天而降的瑞德,紧握黑桃a的右手手臂向上高高举起,一团火焰围绕他的右上向上攀升最后融入到了黑桃a之中。 而就在东皇闭眼的那一瞬。朱獳眼珠子一转,如一道白色闪电,出现在东皇身前,那锋利的獠牙,直接咬向东皇脖颈。 辰枫看了眼输液里面的液体,只是在输生理盐水,然而这仅仅能缓解一丁点脱水状况,可却没有丝毫缓解尸化的效果。 冈本美惠单手提刀,冷哼一声,正待上前,却被朱云龙跨前一步,挡在身后。 看到了宁析月此时的神色后,纳兰措下意识的勾唇一笑,这婚事拖了那么长时间,也该是到了收尾了时候了。 一道普普通通的金色剑光掠过,一个身材瘦弱、脸上带着一丝病态苍白的黑袍修士落在了城中,往左右看了看,朝着一家酒肆走去。 “公司不会连这点钱都拿不出吧。”也只有李天泽面对斯蒂芬妮时候敢这么直白。 近卫部队不少士兵的衣服、裤子、帽子等等物品,因为沾染上了火星,纷纷着起火来,而着起火来的人又去找人来求救,接触的人自己身上也着了火,又去找别人求救……这样一环接一环,不少的联盟军因此死的死,伤的伤。 张倩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感受到的是安详和轻松,觉得自己在随风飘荡。 不管有人没人,大人物似乎都想要进门,既然敲门不成,那只能自己开门了。 “对方请求建立联系!是否同意?”王实仙的脑海中闪过机载智能的询问。 第二天,林茶果然睡到了九点多才醒过来,慌慌忙忙的换好衣服连妆都没化就出门了。 虽说这样做比较保险,但康王殿下他老人家也不是没有衷心的侍卫随从,如今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呢? 严寒使得选手存活极大依赖于供暖装备,议会厅门外乃至几公里外的雪地,被淘汰的救生舱随处可见。取暖设备皆被行凶者抢夺。 大风刮着大浪,并不稳定,一旦风停下是个什么情形,现在要塑形。 秦瑾瑜努力了许久,可效果却不明显,魏皇迟迟不给魏清璇和宗政桓赐婚,秦瑾瑜觉得很心累。遂放弃。 林茶翻了翻评论,看了陈绿蓝一眼,暗戳戳的回复了让她照顾陈绿蓝的粉丝的评论。 “怎么了?难道他出了什么事了?”寒梅开始担心起来,声音明显变得急促而又紧张,她注视着环玉,希望从她的口中得知晨声的情况。 所以,他今晚过来是干什么来了?她竟然没搞明白,就是来问问夜千宠死了没? 这事儿乙渠都管不住,早上乙渠又去李家做木工,顺便带一些核桃粥。 那太监见秦瑾瑜喊得如此大声,赶紧朝四处看了一下,好在现在千愿湖边除了他们几个根本没人。 曹操则是知道自己要完蛋,可不管怎么挣扎,只能看着自己的生命走向倒计时。 右手带着一个类似机械臂的东西,上面安装着药瓶和四根二十多厘米细长的针头。 大鼻子下意识的思索,印象中好像没有吧,终于出现一点不同的地方了。 温铭自是不理会,如此一路疾行,就至一方奇特之地,周遭数千里无人,偶有城池村落,也都荒废,杂草丛生,没有任何生灵。 地面四人纷纷骇然,他们没想到王重阳竟然还留有这么强的武功。 即使聚集这个世界的所有道门,可能杀不了,除非是有一些秘法,不过那样代价很大。 一旁,北堂弈对她如此炫耀的行为表示——不理解,但觉得很可爱。 对于关羽的话,岑溪不太明白,只知道自从刘备加入战阵,关羽完全放弃防御。 “喉咙发炎,需要静养几天。”这种咬舌自尽的事太丢人了,沈云乔可不想让别人知道。 透明光罩消失,那白色巨蛟当即嚎叫一声,向着洞口的杨承业便撞来。 另外五个知青听到大队长的话后也是暗暗的松了口气,很明显,他们被分配到了一个很不错的下乡地。 苍白其实也不完全是来求琉璃彩莲的,有一半的原因也的确是为了上门赔罪。 e刚上车没多久,夜九卿就跟她说贺兰天宇约他见面的事。 第一卷 第32章 深夜发烧 “你们说什么?”顾箫箫抓住一个人问。 那些人一脸莫名其妙的打量着她。 “这谁啊?” 宁峰右手骤的一吸,瞬间那战刀直接被一股狂暴的力量牵扯,落入宁峰手掌。 就在广场的正面,屹立着一座巍峨宏伟的殿堂,足有三四百丈高,气势磅礴骇人,殿堂前方有一块巨大的金色匾额,上面写着血魔殿三个大字。 前者是感谢他救了自己一命,先前一只妖魔即将把他一击毙命,被四处打游击的路一白给一伞捅死了。 他们神情各异,有的面带惊恐、局促难安,有的神情淡然、脸现激动,还有的眉头紧锁、似在沉思。 那么三年前那些灵异事件爱好者社团的成员,到底是被什么东西杀死的? 看到李如诗皱眉的样子,叶天很是无语,他不就是欣赏欣赏李如诗吗?有必要这样吗,再说了自己的心里已经有李雪儿根本就装不下别的人。 看着教室的门还在一颤一颤的晃动,孙俪终于反应了过来,顿时大怒,“叶天,今天没来上课我还没有给你算账,有种你也弃学,不然老娘不会放过你”孙俪大声的喝道。 另外一个炸弹则安装在汽车上,计划等众多政界人物聚集的时候,直接冲过去爆炸,因为阿拉真主说呀,这些人的身上沾满了人民的鲜血,他要派使者来接他们上天国去审判。香香娜等人自然笃信这一条。 皎月看清了潇尘的面容,若来的是别人还会意外,来的是侠客山庄的人,就一点也不意外了。只是认得其它三人,并不认识余勇。 可就是这样一个拥有近两千年历史,基本上横跨整个封建王朝的修道宗门,却被宁远鄙视为根基太浅,这也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当时养鸡场刚刚开业,好不容易在请了一些兽医和专家来帮助养殖,开始有着红红火火的征兆后,某天忽然就感觉到鸡场里的鸡数量减少。 蓝衣默默的端起饭菜,虽然自言自语,声音不大,却是真切的传入赫煜的耳中。 万一真的会损坏阴阳眼,那就欲哭无泪了,何况明天开始要经历一场艰难的战斗。 对于这一战,很多人其实并不知晓,毕竟麦迪斯家族早已覆灭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白银之王所杀死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已经没有人在乎了。 “恩。赫煜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呀?”她远远看到楼下两行队伍身着红装,浩浩荡荡吹锣打鼓远去。 新款限制器被取下来,老款限制器戴上去,中间的时间非常短暂,邱澜拿手中的芯片试了下,确实是可以干扰束缚她身体的设备的。 刀疤笑道:“将军尽管等着看好戏吧,属下定让这出戏有些看头。”余飞和刀疤都笑了起来。 “明日一早启程。还有,若无其他事情,我比较喜欢清静。”不想被打扰之意明显不过。魔君没头没脑的交代这一句,率先走入第一间关上了房门。 “寻不到你,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么?”秦川在她耳边压抑的说道。 苏寅政生病的事情于十天后被公开,苏氏集团暂时由李清接管,公司照常在运作,没有了苏寅政一切似乎都没变,又似乎少了些什么。 第一卷 第33章 六皇子宋琰 顾箫箫还不至于晕的让人为所欲为。 宋钰辰手触到她额头的那刻,被她抬手打开了。 “你还真是……”他欲哭无泪。 北冥寒轩还想再说什么,见她将手抽回去,那双魅惑的桃花眼闪过一丝失望,却还是说着:“恩,也好,娘子也回去歇息吧,为夫为娘子选了处优雅的宫殿,来人,务必要保护好皇后,听到没有”? 随后三大护法带着车族的人全部撤离,一个个眼眸都是充满了不甘的神情。而大炮和西毒等人则是一脸疑惑和诧异的神色看着九头,不知道对方是谁,怎么会突然救他们。 说完,莫尔心中泛起了一丝酸意,嘴角翘起一抹嘲讽,是他的父亲,害了雅儿,他又有什么资格在雅儿面前提家这个字呢? 家世背景的考察,这些,真的让他变得麻木,变得不再相信爱情。直到安然的出现,那一刻,忽然,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 “那如果查出来,真是她怎么办?直接发卖吗?”柳蜜儿询问着安然的意见。 由于整个婚礼场地就设在别墅的院子里,所以,安筠从这里能够看见整个场地的情况。 “好了,先放下手里的吃的喝的,我们去休息室去……”安筠冲着念念、阿宝、阿杰三人拍了拍手,笑着说道。 “不行,我哥要是回京城,指不定冷渊会想出什么办法整他呢!在说我哥现在好了很多,他不用太医院的人治,也会好。”冷莫子连忙摇头。 打发完我爹,我突然想起了君凉薄,这个时候他应该是醒了的吧,发现我们都走了,会不会很难过呢。 至于我家老爹为何知道这种毒的存在,却不知道来源,我觉得就和他遇到幻花一样,纯粹瞎猫遇见了同样瞎的耗子。 海望等人将马明宇按在地上拳打脚踢,那些拿着火把的酒鬼迟迟等不到马明宇的命令也不敢轻举妄动。 事实证明,皇马的进攻比巴萨犀利得太多了,巴萨只有利用好自己的优势、长处,才有可能跟皇马周旋。 空灵的声音自这位绝美歌姬的喉中发出,曲调古老,节拍缓慢,歌声苍凉,坦荡荡地飘扬在球馆之内,连空气都因歌声而起伏,全场肃穆。 那一球,弧线极高,波西无奈地挥手,他没办法阻止,因为他被晃开了。 大家相互的短暂交流之后,忽然兴奋起来,这就是邢可要的听课效果。 断断续续的,到了大二年底的时候,平安手里又进账了一万多,他手里差不多就有三万了。 毕竟在大局观上,沐依依并不缺乏。她是知道和“大宇汽车公司”合资的这个新汽车企业,对赵国阳的工业帝国有怎样的意义。 人人都知道一场关乎自己命运的大战即将来临,有很多人想要逃走东出潼关,但是张胜的粮食是每天配发,这些人只能留在这里。 坐在车内的杰森等人,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心说这下完蛋了,看来是遇上大麻烦了。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服务员走了过来,面带微笑道。 桃夭不解,但想到面前这两人虽然不是正人君子,原剧情里也为恢复末世做了贡献,她放下心。 第一卷 第34章 一山进了二虎 一看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她急的赶紧下了床。 宋钰辰正闭目养神,听到动静睁开眼:“当心。” 只是今天他注定要失望了,因为面对他这股森冷的杀气,对面的李睿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异常,甚至连脸上的那抹冷笑,也是丝毫没有改变。 雷轰涨红了脸,说脏话整个东门谁说得过眼前这痞子,抡起这柄被说成像个棒槌的宣花斧,脚踏地如象奔,红着眼誓要砍了这痞子。 确实是好消息!虽然这又可能是看在朱龙铭的面子上,但这毕竟是一个学医者所期望的正经工作。 “如果你今天来是跟我说这些无聊的事,你现在可以滚出去了!”被韩振轩这么一说,关云乔有点恼羞成怒。 这个想法很有点诱惑性,竟让他有点心猿意马了。不过放出念力一查,他就泄气了。就这一个卧室里,就安装了四个摄像头,无论床头床位还是床上面,基本上是无缝隙覆盖。 “呵。”迄绫胧月轻笑一声,散发飘舞,与周围妖孽一同翘首观看这恢弘画面,没想到宗阳还留了这么一手。 张岚没敢说话,心里却为自己刚才的失言后起悔来。她可是明白,李睿在冯晓晓以及冯氏家族那些人眼里是何等的重要。如果因为自己的失言惹怒了这位李少,只怕冯晓晓会立刻把自己扫地出门。 “好,我等你。”虽然不能亲自去接她,不过她能来主动找他,他还是非常高兴的。 本来伤害一点儿是没什么,可是现在肚子里面有她和硫兮的宝宝,是绝不能伤害到的。 但是在看到衣襟上沾的那些茅坑里的脏东西后,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又骤然跌倒了谷底。 刚一踏入山谷,一股刺骨的寒意便迎面扑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从他接任赵家族长的那一刻起,他所做的一切,都在为赵家的未来而考虑。 这家烧烤店就在这条老街内,等他们吃完要回去的时候,外面的雨水已经渐渐平息起来。 毕竟,手心雷需要大量的真气作为辅助,平日里,他只能催动一次。 林芝听见结侣两个字有点应激,开玩笑,不会疼痛,那家伙一进来人还活得了吗? 自个儿确实把一袋白面交到了何玉敏手中,不过当时是在后山的柳树林里,应该没有人看到才对。 只不过那些已经选择追随韩征的村民,却已经开弓没有回头箭了,他们只能选择跟在韩征身后一条路走到黑。 颜如玉和叶辰不知道李尘跟钱多多的感情,可赵灵儿却是知道,这钱多多,可是李尘最好的兄弟。 那些跟着陈明远一块去开荒的人,自不用多说,都是陈明远原先开垦野鸡沟的班底,当然不可能臣服于韩征。 她松了口气,随之而来的是心口委屈后怕的情绪,眼泪不自觉流了出来。 “仙灵大陆的已经结束了,但魔法大陆应该还处于战火之中,我想去帮助一下,哪里也有我很多朋友”张天说道。 他心中只有一尊佛,那尊佛便是翎儿。他要将翎儿修成我佛,修成自己的佛,然后心甘情愿做翎儿的佛徒。 第一卷 第35章 撕破脸面 周连芳脸色煞白,咬了咬牙陪着笑脸:“姐姐说的是,是妹妹执掌中馈太久,说话一时习惯了。” 孔雀见势不妙就欲松开剑柄后退,却猛然发觉自己的手竟被剑柄黏住,无论如何也挣不开甩不掉,浑身血脉逆行,瞬间全身无力,只觉得体内的生机被手中之剑莫名的抽离,孔雀登时面如死灰,赶紧跪地求饶,泪如雨下。 就在这时,一辆“别摸我”5系开了过来,在奥迪车旁停下后,郑华训从里面下来,看到是这位后,程信连忙走上前来笑着招呼。 林源现在正在开展提供的技术团队也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而且如今对他说,他们现在都不知道这水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直到那神秘的力量出现,最初以为是天地之间降临什么强大的力量。所有的人都将之奉为神明一般。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越是虔诚越会受到很大的牵连。 不可能!付洛雪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如果是他死去的妻子,那么不是应该早就尸骨腐烂了嘛。 “说话。”秦钰有点不耐烦,本来好好的还能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等丁家来问了,院长就算是碍于面子,也要怪她。 山峰在继续崩坏,灵宝七峰已经坍塌差不多了。少了白骨碎片的支持,失去力量的源头,不过是一座座普通的山岳。就连灵兽,妖兽,凶兽,都开始狂乱。 此时董老已经悠悠醒转,他拉着善捻的手,不停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凌乱的银发在风中飞舞,罗博有些不忍心看他心力憔悴的样子。 秦轩听着他的言语,面无表情,见那些个随他一起而来的剑宗子弟就想开溜,沉声喝道:“叫那几个狗腿子别动,不然我真抹了你的脖子。”说着将剑又往木有归的脖颈贴近了几分,都划出一道浅痕,滴出几滴血来。 他们夫妻亏欠她太多了,不管极北深海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不管安汐的死到底是谁所为,她都想相信安晚。 “秦扬,你不要安慰我了,我自己有什么样的水平,我自己已经知道了,我又哪里有什么机会了?”吴倩玲显然对自己的认知还是比较的全面的。 “好了,咱们在这等着吧,你们先休息我来看着。”剩下的一个年轻人说道。 此刻白少蜷缩着身体捂住菊花,那种痛只可意会,简直就是比割了自己那里还要痛苦。 “请随意,好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请问调查官你还有别的问题吗?我困了。”叶鹰的表情一如之前平淡不惊。 “就是那个被车撞断了大腿的那个?”秦扬走过去,拿起了虎爷手中的那纸合同看了看,问道。 吴杰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低下头喝水,却惊人地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 李岐对自己的评价并不算是有多苛刻,因为他并不是完美主义者,所谓十分,李岐是心里知道自己做不到的,而他心中,自己能够做到八分,那就可以了。 即将落入地平线的那抹残阳,天际间的红晕已经褪为淡红。天空从青苍色渐渐变成鸭蛋一般的湖绿色,并有一种幽静的暮色悄悄地从四面八方朝营地围拢来。 第一卷 第36章 四方堂 铺子的伙计看到外面有人,准备出来时,顾箫箫走了。 伙计望着顾箫箫的身影看了会思索着什么。 这时空荡的铺子里走出来一个身影,一身墨衣,身材高大挺拔,气宇不凡,唯有脸上的穷奇面具瘆人的紧。 伙计转过身神色忽地严峻:“公子。” 事实上,老子并未为难自身衣钵传承者,认真扫了一遍,他就完全掌握八景宫,以及外围玄都洞的准帝大阵。 男人的身影逐渐与梦中的情景相互重叠,成为了梦中那个阴森可怕的男人。 虽然在威力不大,但是在出场时使用,往往能让对手大意先吃上一记魅惑之声的伤害。 刘二生赶紧让路,除了老李头谎称不舒服要在驴车上休息之外,将黄瘸子我们两人迎进了客厅。 而后是他们创造出来的那些怪物们,也在炸弹的轰鸣之下变成了虚无,就连远处的猪人们,都开始不由自主的向着另外一边跑去。 这似乎是一个区域的中心,在他们走完这条路的尽头插着一个牌子,牌子上面写着4个字——漫威宇宙。 邱梓翔正准备问是否准备回去,突然眉头皱了皱,隐约间,好像看见了天空中有个蓝点向钻头一样朝着他们的方向飞来。 大师级训练家认证:队伍中需配满六只精灵。至少四只精灵实力达到60,且挑战认证考官成功。 “砰”的一声,楚风捷将门关上了,屋里的他抵在门边,身形轻颤,他眼色复杂,有痛苦、迷茫、烦躁。 可达鸭跟闪电鸡现在都不在杨开白的身边,鬼鬼就在这里陪着杨开白,然后让替身鬼鬼与奇鲁莉安在旁边的空地上训练招式。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是不是意味着房间里面的所有人都会死于非命? 无名拳风霸烈不可敌,竟是一拳轰碎了慧能脚下那由金线勾勒的十二品莲台,无尽金光飞溅四外,好似银瓶乍破水浆迸般,飞向了四面八方。 其中对于炼药师来说控火玩火就是看家本领,与诗人吟诗作对一样,相当于是很闲情逸致的玩意了。 “没搞清楚状况的人是你吧!”阿丽莎厉声打断了他,接着轻轻转动了一下魔杖。 霍子吟马上意识到,这是他灵魂与黑暗的自己融合一部分之后的后遗症,杀气和别的气息融合为一体。 黑心城管痛心痛肺,眼看着十五万是自己,要不是因为打赌也不至于拱手让给别人,此时抱定了要狠狠宰客的心理。 黄义见雨凡神色不善的看着自己,不禁想起那天晚上自己把他带去八号包厢的事。心里有点发虚,赶紧摸着屁股走掉。 此材乃屈簿尉资,有明之亡亦已迟。中原六军一朝溃,谁与主者曰督师。 牛头人的臂膀疯狂的向前挤,打算拼尽最后的力量,大蛇王此时也是不择手段起来了。 在西汉初期,已经有了许多专用于焚香的香炉。香炉的肇始起因于焚香习俗。古人多采用焚烧香料的办法驱逐蚊蝇或去除生活环境中的浊气。特别是在南越熏香的风气更盛。但那时所用香炉造型大都非常简单。 莫凌雪陶醉的点了点头,毕竟之前莫凌雪可是从未上过天界的修士,如今见到这些仙景,心存一份神往倒也说得过去,最重要的是,还有慕容枫这样的大人物给他做导游,能不乐吗? 第一卷 第37章 云淳设计醉酒 徐嬷嬷微微皱了皱眉,有什么想说的又咽了回去,轻声道了声:“是。” 乍一看是很普通的白色高收腰连衣裙,可是后背很有心机的开了个v字领。下摆处全是立体的镂空花朵。 这些海盗既没有打算取自己‘性’命,佛尔斯也就不过分为难他们,稍作惩戒,一颗已触发子弹扔上了大堂天棚。 顾瑾欢走到一个地方坐下,她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只红色的锦盒,里面是那枚钻戒,是陆少禹送给她的求婚戒指。 听杨奕承这么一说,冀云哲脸上顿时有些难看,他下意识的看了叶白薇一眼,只见她似乎并沒有注意他和杨奕承两人,而是自己低着头,不知道再想着什么。 “难道,真的是武圣弟子?”那吴城主闻言立刻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的偷瞄左右一番后颤着声音说。 将驱水石屏蔽,把水泵中灌满水,然后开关打开,驱水石单侧开始工作,清水被排斥出去,由于大气压力,浸入水池的另一头就会源源不断吸水进来……地‘精’水泵无非就是这么个玩意。 “传太医”高洋是何等聪明的人,我的这翻话,他半信半疑,见他说传太医,我心里一乱,便再没了主意。 好在这些都不难,经过几天磨合,两人终于成功将少先队队歌录制完成,接下来没他们什么事了,可以返程回校继续上课了。 只是因为,当初他的固执,让一切事情变得到现在这样一发不可收拾,如果不是他的执意,她也不会离开,更不会有当年的那场车祸。 其实,玄宗现在还没有安顿好,他等到安顿好之后,才逐个拜访其他势力,达成同盟。 方逸已经很支撑不住了,黑蝗虫的数量实在太多,用滚滚潮水都不足以形容这些黑蝗虫的数量。 同时,心念一动,那属于林奕的新天境顿时出现,随后便是一道强大的气息涌出。 香玉见两人鬼鬼祟祟,以为段郎背着自己和泣奴勾搭上了。十分生气。 突然,鲜卑骑兵们变得无比的惊恐,出现在眼前的是近处的那些尸体,在他们眼中消解,有有如存放了上万年的尸体一般,在接触到风的时候,随风而逝。他们迅的后退,在这黑雾蔓延到其身前的时候,退到了更远处的地方。 “你们两个,在这干什么?”光头壮汉不知何时,从远处几步跨过来,皱着眉头。 要是一般贼的话,还真没啥,就算打瘸了也有办法,可这次打的人,来历非同寻常,有个极为牛逼哄哄的爹,而自己这边不知是谁把那人的命根给踩断了,这要是查起来,他们绝对脱不了干系。 张虎本不在意,没想到遇到这么一名厉害人物,马上阻挡。手上铁枪上传来一股巨力,双手虎口立即被震裂,鲜血直流。不等他再次躲避,就见周泰已经变招,长槊再次向自己胸前刺来。 “你来?你也只是先天境,你来的起吗你。”方雨樱不想方逸出去承受。 众人发现,身为明道三转修士的玄玉执事竟然泪流满面,无声地哭泣着。 第一卷 第38章 表姐变妾婆 顾箫箫没想到,云淳竟然用这种事报复她。 她趁着自己还有意识在,转身朝外跑去,云淳上前一拦:“世子妃跑什么,你一个世子妃,伺候世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如此抗拒,莫不成表妹心里有别的男人?” “云淳,今日我若是有事,来日我定让你千百倍奉还!”顾箫箫掐着手心强行清醒。 云淳抱着胸不以为然:“别这么不识抬举嘛!听我的,过了今晚你就是真正的世子妃了。” 云淳步步靠近,顾箫箫眼前越来越模糊,她的身子一点一点倒在地上睡...... 所以即便面对t先生说,七爷这次是去见卓然夫人,与七爷跟慕安安结束的有所出入,慕安安也没有将这个心思放在这上面。 “这个死丫头,这是咋了,不要命了。”看到歪道在地上的酒坛,和桌上几乎没动一口的菜肴,地上还有呕吐物,琼斯心痛的不行。 “燕邪,是为你而来?怎么回事,如实招来!”晨烈脸色顿时变的特别难看。 对面的中野辅来下路支援,就是在变相的告诉我方射手和辅助,对面的发育路只有孙尚香一人。 于慕安安而言,万晨歌这样的对待,是会让她心里很舒服的,没有让她感觉自己被特别对待。 巨龙盘旋,龙须飘动看起来威严无比,随着晨曹一剑挥下,龙吟响起,眨眼之间龙影来到晨风面前,将他卷起围在中间,龙首轰然落下。 “呜呜杀人了”哥哥很应景地呜呜着,虽然听不清,却能分辨出他说的意思。 仰头看着牌匾,起先他并没有说什么,不过不久之后,他便咧嘴一笑。 我在心里冷笑一声,好一个关心则乱,打她进殿起的字字句句皆是意有所指,生怕我听不出来。 不是他不相信江峰,而是自从从那密道逃亡之后,陈飞知道江峰真不是普通人,江峰和红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能安全地出来,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难道就为了宫中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现在跟的是这个主子,所以如此维护? 接下来就是张雷,武尊境三重天,还有好几个武尊境一重天的,刚才他显然是在说大话吓唬陈飞的,哪里会有一打陈飞这种实力的人。 妖莲见此,无奈地笑着,殊不知,姬月自从去到长生界后,也不大亲他的父亲。 八荒版图的时候,这些超神兽们用尽力气,保家卫国,最后,和五万八荒修炼者一样,被关押在虚空禁地了。 为什么她没有看到那个最后绝地反杀的凶手?为什么她没有阻止永夜靠近断崖的脚步?为什么她抓不住?连一片衣角都未曾触碰,连指尖最后的温暖都被硬生生推开,拒绝? 孙宁进入芥子世界,并不曾启动时间加速,而是盘膝坐在混沌神树之下,引动沛然生机入体,锤炼新生的法力与元神金丹。 “你低估了他的神魂之力。”东陵鳕淡漠地道,眼尾的泪痣有悲悯之情,双眸讳莫如深,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浑身冒着黑烟的姬月。 “但我们还没有证据。”良久,余莫卿微叹。看见的未必是真相,但她并不会放弃追寻真相是机会。 他话还没有说完,又是一道长虹,急劈而来,无论他如何躲避,最终仍是如出一辙,斩断了他的另一只手。 她比凌洲大好多岁,算是是看着凌洲长大的。虽然这些日子弟弟变了不少。但有些方面,还是保持着本性。比如性子慵懒,不爱动脑子,不喜欢尔虞我诈……等等。 很显然,在约瑟夫已经死了之后,俄国想要继续和德国抗衡,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甚至于,俄国剩下的那些乌合之众,在德军的进攻之下,已经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了。 正如鹰眼所说的那样,这种“突步”要掌握很容易,就好像一个骑过电动车的人突然去骑摩托,刚开始会不适应,不过当熟悉了那种感觉后,便会和骑电动车一样自然。 这使得美国海军陆战队的高层,甚至将电报都发到了海军部长丹尼尔斯的办公桌上了。这也就让亨利?梅奥上将,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齐进是一名从非洲战场上面退下来的雇佣兵,此刻,他穿着一身休闲装在庄园门口游荡,当看到吴家大门被撞开后,他的嘴里完全是忍不住的低声惊呼着。 “照你这么说来,要想杀掉这个克罗莉娅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那么你凭什么觉得我们能办到呢?”妖姬问。 凌晓芸真是个见色忘友的家伙,男朋友一来,连屁都不放一个就跟人家走了。 拿过用外套做成的包裹,凌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以及直播摄像头下,打开包裹。 二十多万的神龙后代一个个忐忑不安的被银光扫描,他们有的很想跟着老祖离开,但却担心自己的资质不够。 也许……只是也许,自己穿过来的时代要比自己所身处的时代更加荒诞吧。 他的慢速度,即使给他一百年,依然不能逃离。自己没有能力,可以依靠自己的朋友。他的通讯器是可以用的,最先呼叫的人一定是铜墙。 果然,当年叶志宾买彩票中的奖,最后是被姜旭方带走的。根据姜旭方的身份张号码显示:他当年和叶志宾差不多大,也应该是30多岁。 一拳轰击过去,那几名护卫,全部被弹开,倒在地上,大口吐血。 刘海看着本完好无缺的花斑虎,明明四肢健全,却愣是在他的一剑之下,认为一只脚被刘海斩下了。 次日天还没亮,太阳还没从地平线的位置冒出来,主眼已经派车过来接他。 刚才对着假人测试时觉得有些不正常,却没想到比想象中的还要强,这就打破了他们固有的理解。 接着再聊了一会集团公司的安保工作后,以王海青的离开而结束。 萧炎呼吸一滞,两眼大睁,不可思议地看着桐人的变化,他看到桐人那迅速膨胀的肚子里,就好像有好几颗大篮球在滚动,哪怕此时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的桐人,也不由皱起了眉头,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 第一卷 第39章 林家闹事 “听本王妃的话?你若是早点不自作聪明,这事早成了。”周连芳气的现在就想将云淳捏死。 云淳磕头:“王妃,那事淳儿只是花费了一点时间,二公子那我盯了许久,是亲眼看到他进客房的,害怕他没睡熟,我是天黑才进去的,我不知道怎么就成王爷了。” “我一直在门外守着,怎么会换了个人?”云淳心里那个恨那个悔啊! 周连芳这么一听才冷静下来:“你所说没有骗本王妃?” “淳儿不敢欺骗王妃,淳儿现在心里百感交集,不知如何是好。”云...... 林初夏受了伤,裴公子也没心思去顾虑其它事情,只想着进去看看林初夏的伤势。 “身子无恙便是好,现在在宫中呀,不管有再大的本事,还是身体是重要的,皇后姐姐你说是么”施贵妃知道已经过了半百,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就算是有了皇上的滋润,但是老龄化也是很正常的。 容姿看在眼里,泪水落得更凶,因为她曾经跟他说过,她不要盛大的婚礼,不要钻戒,只要他拿着用狗尾巴草戒指向她求婚。 皇甫柔朝着他的方向走过去,顺着她的目光朝着石壁上面看过去,看到之后她简直不能用震惊来形容,这上面的壁画是刻画在墙面上的,上面不知用了什么样的颜料,虽然有些褪色但仍旧能看出原本的颜色。 刑天耀不管现在天色还早,直接起身开始解自己的衣裳,皇甫柔坐在踏上只觉得十分的震惊,看着他连贯的动作居然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这么傻看着。 听到动静的许琳,以为进来了人,连忙用手轻拍着脸颊,慌忙地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南戎皇帝听得十分的动心,这五年他也在集聚着力量,之所以看着鹬蚌相争为的就是有今日这种左手渔翁之利的场面。 夫人连忙和稀泥,安抚众人。子昭就坐在大厅上,淡淡笑着,一杯又一杯喝茶。子昭嘲笑着自己,有了初一,就会有十五,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 “可惜了,现在不让放烟花了,要不然的话过年的初五之前我们大院里面的孩子可喜欢放花了,在我们家二楼就能看到呢!”霍靖然还是挺怀念时候的。 梦长生对着这些人说了一句,又对着李长远微微颔首,然后向着金山寺后山方向走去。 现场,无论是四驱斗士还是波风水门,还是旁边的摄像大哥和工作人员,都是一脸古怪的看着突然提出这个要求的旗木卡卡西,被这突如其来的‘邀战’惊呆了。 老总就是老总,不论在什么时候,和别人的脑回路都是不一样的。 可是瞅着叶妩城那不上道的样子,叶潞城就心急如焚,这还是不是她的妹妹了,忒没用了。 不多时,几人终于到了原本与龙门铁舰囚室重合的奇特复活点外围,虽然此刻复活点不断有敌我双方的玩家复活进进出出,但复活点正中三人,却是心无旁骛地纹丝不动。 万思思的爹?!不就是国服第一商号万汇钱庄的创立者,现实华夏第一财团万汇实业的大boss万通天吗?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你是一个兵,上级的事你有什么资格插手? 作为主持人,四驱斗士此时竟然是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接下话茬。就在这一瞬间,场面似乎是有着些许冷场的意味。 要知道想要从先天境突破到宗师,首先需要做到的第一步就是将身体淬炼得无尘无垢,这样才能孕养元神,为突破宗师提供保证。 她这几年带孩子已经养成了秒醒的习惯,睡眠又浅,听到一点动静就吓得坐起来,环顾四周,一切都很好,了了呼吸均匀,乔安明也趴在床头睡着了。 叶倾城又拿气凳子角,将叶妙城的额头前的皮给磕破,这才拎起食盒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夜清清立马扯了出来,捂着头疼了好久,一头扎进灵溪水里,才舒服点。 白青曼饰演的娜云郡主性格有些刁蛮,而且对魏竟有意思,当娜云发现魏竟对上官夕月很上心后,她便想方设法地为难着上官夕月,简直到了天天来找茬的地步。 之前宋梓依和麦克的每一次交集都是因为凌绍轩,现在这次也不例外。一来二去,两人也算是半个熟人了。 他手中大山虚影出现,影影绰绰,不是很分明,只是能够感觉到巍峨之气,张恒怀抱大山,自天而落,漫天飞舞的兵器,发出一声声悲鸣,却是化作了飞灰,被他震落了下来。 董千诺无神看眼还在讥笑看她笑话的少年,最后挣脱了应城雪紧紧攥的手,回屋去。 虞玑心口一松,本想趁势告诉叶翎桐这男人有多坏,但转念一想,自己在这种时候说男人的坏话,怎么都有一种自私自利的嫌疑,所以最终都咬着唇没说。 可若是皇帝借着她去世的名头做了一些比较大的事情,他日,阿姝再出现的话,岂不就是实打实的欺君之罪,要背负怎样的骂名? 一定是因为如今宋梓依的风头已经盖过了白青曼,这些广告商们都超级现实的,看谁红就奔着谁去。 白武嘴角抽搐着,这人真是狮子大开口,换作别人不一定能拿得出手。幸好前不久偶然间得到一株宁神花,手上刚好拥有这四种珍贵的药草。 夜清清看着系统的视频,白了一眼,这个白仙仙的智商还真是……不敢恭维。 在红日帮内部,最低等级的士兵,身着银甲。这些士兵都是不会忍术的普通士兵。 白星依敛了敛眸子,想到这个月要还战少霆的钱,回到工位便打开手机查看工资单,她看到数目之后错愕地瞪大眼睛,少了许多。 第一卷 第40章 云淳怀孕 那三个婢女都是在王府多年的,眼皮子活,赶紧跪下求饶:“奴婢们知错了,请云姨娘恕罪!” 云淳立刻觉得脸上有面了,扬着下巴:“这次饶了你们,下次就没这么轻松了!” 五年了,他隐没了五年,或许,这安无风便是在这五年里冒出的璀璨新星罢。 她爹娘要拦着,老太太不让,说是孩子们磕头是要的,这头得让磕。 魏毓一走,现场起码少了一半的人。后排位置那原本摇曳的璀璨荧光棒在突然之间全部黯淡了下去,以至于后面的张贝珊和徐甄上场都没有再享受过魏毓出场时那种山呼海啸般的阵势。 博雷戈不甘的感叹着,脸色黯淡无光,但他的话说到一半却没有往下说了,他已经发现自己被情绪所影响的很深了,这个话题可不是现在该说的。 第一,这场比赛是在利物浦的主场安菲尔德球场举行的,有什么比在死敌主场屠杀对方更加让人兴奋和骄傲的呢? “这个……我们等会儿就走了。”徐长安面有难色,“单位请假不容易,我们还要继续派帖。”说罢瞧了佟灵雁一眼。 婷玉本不该存在,常在欣和林辰溪可能是天人相隔。因为苏杏改变了命运,与她同在一条轨迹上的人纷纷发生变化。然后该死的人没死,该留在军队的人也离开了。 柏少华见众人的讨论越来越激烈,不由得出言提醒一下,“聊归聊,不许人身攻击。”他有那么弱吗? 其他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魏毓,只好努力把现场气氛炒热,想让魏毓觉得轻松欢愉。 郭老爷子缓缓坐起,手掌捂着心口,仿佛被射了一箭,眼里掠过一丝痛,面色极之难看。 自上一次雾隐的偷袭过后,木叶再原先的基础上又是加强了戒备。 正在秦天和威斯克谈话的时候,阿斯加德的毁灭者已经降临到了这里,毁灭者拥有的超乎破坏力绝对是超乎他们的想象了。 刚刚在城外落下,突然听得前方爆出一声惊天巨响。一道道法术光辉铺天盖地,对着前方的修士之城狠狠的轰了下来。 她倒也没有直接就确认了里面的神奇宝贝是什么,对于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她将这些傀儡释放出来,青铜傀儡一共有整整十八具,当然其中有五具,受到了程度不同的损伤,但还能够用。至于精铁傀儡更多,大约有六十多具,这一下要是丢出去可就厉害了。 旋即他心念一动,身体消失在原地,骤然出现在了面具男的身后。 因为是被不断的挤压,这四周不仅仅是钻石的颜色,他还看到了翡翠和红宝石、蓝宝石的身影。 野晒,杀戮的王者,从来没想着要补刀,似乎这是不屑的事情,战斗的记录上还没有显示他的击杀,也就是说对方没有死,还有战斗能力,但是他已经不屑于出手了。 努力的工作,蚂蚁搬山的行动。终究是有效果的,没有新的火山灰降临的地方就像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终究会有枯竭的一天,而人类的愚公移山的能力现在经过工业的发展,工具的发展,机械的发展,已经变得尤为强大。 好半天,她才缓慢的将手放到门把手上,轻轻转动把手,将门打开。 毫不夸张的说,一套家具几百万都是平常价,几千万上亿都有,可想金玉满堂有多大。 那售货员见她们说话不算数,气的脸都绿了,林娇娇当没看见,和袁曼珠一人选了几样布料。 一般到了这个年纪的男人,对于很多事情都看得开了,许多事情也想的明白了,一般处于佛系状态。 蒋雅静没有回答宁父的话,她的目光只是放在了他花白的头发上,宁家遭逢变故之后,宁父一夜之间老态呈现,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尚且有着气质沉稳的男人,现在的他是真的老了,有一种花甲老人的感觉。 景伍撇白纤樚那一眼的时候,白纤樚已经在心里,将大夫人埋怨地不要不要的了。 白纤柚和白纤柊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所以她对白济通这样的行为很是不齿。 许年华深吸了一口气,她一点都不紧张的,就是因为第一次以翻译的身份,和考察团见面,她自然想要把事情办得更好一些。 不过,向高然这般的技术,就算给出年薪一个亿也丝毫不为过,因为他能给医院带来难以想象的好处,其影响力,绝对不是经济收入增高那么简单。 与其和北域人族撕杀消耗实力,不如发展自身实力,这也是为什么啸月天狼王庭说黄金狮子王庭怂的原因。 他的话还没说完,顾顺喜就如炮弹一般,咚的一声从土炕上跳了下去,向雨幕中冲去。 第八位登台的依然是东院弟子,上来就是被王云一阵暴揍,宛若菜刀砍豆腐一样。 四人打扫了一番,日头就到了正上头,韩宏才就要回去。谢青山父子三个硬拉着他不让走,让回家吃饭去,韩宏才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得随了谢青山父子三个回家。 王云想了一路都没有想明白,最后回到吉温的住所后,才将吉温放了出来。 他心里也是没有惧怕之意了,正如周围那些人所说的,就算龙一把他们全都打倒了,龙一能逃得过九州商城的制裁吗? “放心吧,周旅长现在已经是少将了,至少不用亲临上阵了,请老太爷放心吧!”一番谈天论地酒过三巡之后,周老爷子回去休息了,只剩下周旅长和刘海在那里继续喝着。 “从刚才的战斗来看,你是打不赢我的,不是吗?”珏眯了眯眼睛,有些邪魅地笑着。 “那行。反正在这里,龙一也不敢对你怎么样。”周晴晴笑着道。 “天儿,跟大哥走!”酒桶见王云已走,连忙抓起身旁贝天也就跟了上去。 这一路下来,接近两个时辰的时间里,两人一直在杀,不停的杀,不知道有多少蚰蜒成为他们的剑下,枪下亡魂,可依旧还是有无穷无尽的蚰蜒涌出,堵住他们的去路。 第一卷 第41章 孩子是谁的 宋朝心思深,平日在府里没人不怕他。 一般玩家在这里练级很容易死掉,不过莉莉有路西法的保护,在这里生存还凑合。 殡仪馆的一个大厅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混子了。阿华的下线全在,胖头这边的下线基本也都在。二线都过来了。我想如果死的只是一个五线的话,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来。大家来这里的原因是想来看看我会被怎么处理的。 “婆婆若是想知道去问世子便是,其余的恕难告知!”对于花婆婆的询问,断流委婉的拒绝。 “姐姐……”夜琉湘惊叫了一声,随后走到三皇子的面前。看着他手上清晰的红印,眼眸中闪过狠毒。 水眸描过妆镜前的一个匣子,这个匣子很奇怪,跟她的那些描龙戏凤的手饰演匣子完全不同,倒透着一些古色古香的韵味,连锁眼吞口处的兽环都是她不认识的凶兽模样,她桌上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东西。 苏沐尘潇洒地转到车的另一侧,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紧接着,车便开走了。 “那不如雪儿在这里住几天,我让他们准备足够的琼露可好?”夜寒忻满眼柔情的看着蝶雪。 而且还是有关店家声誉的大事,这怎么不让伙计急出一身汗,一边转身示意边上的另一个伙计。 “太可怕了,还好他是卡西娜的儿子!”卡西梅陛下看到楚枫随便一下子创就二千名大剑师出来说。 皇子昊居然还敢在他面前演戏,怎么,现在演不下去了吗?不然为什么眉宇间露出了那么气愤的表情,就好像是一只即将发怒的狮子要把他撕碎一般呢。 我点点头,心道终于说到正题上了,我来扮演男朋友就是因为这事,陆婉也有点紧张的抓着我的衣袖。 他分析了一下,就觉得若断古今没有撒谎,那他的资质在血煞宗算得上中等偏上了。 待走进了些许之后,谢淼看到了有意思的一幕。顿时忍不住压低了声音,笑出声来。 “新的身份?”丁枫猛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肯定又是那个神族钦定的天选之人的身份!我就知道担下这个身份没什么好事儿?”说完起身就往护宫殿外冲。 当他看到断古今头顶上闪烁的十四个黄色天龙武魂,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虽然被背后的鬼影子一次一次的扎心。清水义男却显得十分的平静,甚至还在笑容满面的诉说着什么。 此时叶落坐在班比诺西餐厅内,看着换了一身知性黑色连衣裙的慕容兰走进西餐厅后,叶落顿时眼前一亮。 钱老头儿早八百年就再婚了,除了再婚妻子之外,他还有两个情人外加无数暧昧对象,风华绝代完全不想回那个乌烟瘴气的钱家。 陈海星是谁,就算是第九局和警察的人也不知道,不过第九局的人却认出了叶落。 “砰!”仅仅只是第一次接触,两人相撞在一起造成的巨大动静还是让一边看着的西斯丽琳心惊不已。 蓝白色调,连体而紧身。主体的白色搭配蓝色的调剂色,大方而舒缓。正面纹饰是舒展的狭叶兰草,这是叶夜学院的徽章,没有才是怪事,背面则是浮云围绕的白塔,也是叶夜学院的代表建筑。 第一卷 第42章 世子妃去相亲 第二日顾箫箫出门时,碰见云淳亲自送林家夫妇离开,三人还惺惺相惜的告别,林家夫妇还当着众人的面向云淳道歉,说自个误会云姨娘了。 “前些天还要打要杀的,今日亲的跟一家人似的,表小姐这是用了什么法子,这么快就让林业的父母对她转变了态度。” 恰在此时,一封信送到了伊丽沙宾的家中,是可可狐王子写来的。 这次却是没有直接施展剑芒等手段,而是手持短剑,直接冲入了火海之中。 沈凡叫来蒙宏询问练兵的情况,目前大梁村拥有的士卒已经达到了500人,目前每天士卒人数都在上涨,1000名士卒再加上城墙箭塔的防御应该能抵御村庄升级时的怪物攻城。 原因无他,皮肤是人体上最坚韧的一层防线,如果皮肤受损,细嫩的肌肉就很容易被侵入,是的包括风间在内的11人都是为最后的杀招做准备,谁都没有想过通过正式的战斗获得胜利,大家都只是起到困敌的作用。 柴卿月认真点了点头,把双手撑在石头上,身体往后倾,晒着太阳,格外的舒适。 即便刚才仆人是尽量眼观鼻,鼻观心的,然而,该听见的,该看见的,一个也没有错过。 虽然他这话掺了一些水分,但他也确实是比较尊敬这个面前的三品炼丹师,这样的人物也不是在剑气大陆满大街就可以见到的,若是能和林草仙的父亲有一些渊源,那么对他也是有好处的。 虽然叛乱和叛逆只有一字之差,但是两者的含义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两者虽然都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但是一字之差,两者的罪行分别是枪毙和枪毙十八回,虽然都是枪毙,但是这可差着事呢。 “找到没有?”慕容司宸有些着急地问到,现在脸上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得出来,这次他是真的慌了。 不过这可是白云飞的最大实力的展现,炼体极限的情况下,比之内力武技的威力还要大上几分。 说到这里,大于越耶律曷质摇了摇头:“阳大侠,你们离开的这段时间,我大契丹国内又发生了一些事情。”接着大于越耶律曷质将大契丹国最新情势一一道来。 当然,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萧云飞这么做,实际上从心底里已经认可了武学界所提出的条件。 在我们这个国家,几乎每个城市都有一条步行街。每一条步行街都惊人的相似,都肩负着集购物美食休闲娱乐与一身的特质。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但是,我不想欺骗林森了,他是我一生最珍贵的人。”她低着头,拨弄黑褐的葡萄藤。 又有几人嬉皮笑脸地围了上来,把贾菲菲团团围住,贾菲菲困在当中既无法脱身也不做应答,低着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不知如何是好。 银牌天使中挑头那人闻言得意洋洋,放声大笑,其他七位银牌天使也跟着大笑不止。 周边在刹那间静了很多,能感到初晨徐徐的清风不着边际的抚摸过来。 去势已尽,胡斐的身体根本就刹不住车,瞬间感觉脚下出现一道障碍,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前方栽倒下去。 看到灵雀齐峰道:“你即便化为本体又如何,难不成还能是我俩的对手”。只见齐峰吕红也跃身飞至空中,巨龙吕红手中的长鞭犹如一条灵蛇一般,那鞭尖如同蛇头一般直接飞向雀鸟。 第一卷 第43章 辰和太子的秘密 “姓氏相同罢了,苏某不敢与太后娘娘相提并论。”苏裴清谦虚道。 “那?”封胥被刘天浩盯得心里直发毛,就连一旁的袁绍、徐奉还有刘天浩自己的臣属贾诩几人也是不解,都是疑惑的看着刘天浩。 莫凉烟张唇,可是,还没出声,唐宋的吻已经盖了下来,将她所有的音都吞入了唇间去。 “好吧,我可以饶他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黑蛟王,你自废修为,我可以放你一马。从今以后,你便在这蓟南海域,当一个闲散龙王吧!”沉默片刻之后,叶远淡淡道。 叶远点点头,他其实也只是做做样子,给那老头一点下马威,自然不会真的离开。 一进去后雷云河就给叶君天收进了地界空间中,因为,就雷云河血轮一门境在这幻灵岛的一级妖狱中随便出来一个囚犯就能要了他的命。 刚刚被他那么热切的激吻,景誉无法像他那样坦然。她也不看他,只是坐起身,视线低垂,落在地上,平缓刚刚的情绪。 温度是衡量物体分子热运动的剧烈程度,当分子热运动越激烈时,温度就越高。而分子热运动越缓和,温度就越低,当分子静止不动时,就达到了绝对零度,这也就是为什么温度有下限但是却没有上限的原因。 晓组织中的迪达拉除了破坏力够强外,体术不行,幻术也不行,但却敢悍然袭击五大忍村之一的砂隐村,硬生生的从包围圈中将他们的风影抓捕,凭的就是飞行的能力。 可是他们看到骊姬身后的叶远时,一个个都是露出了杀人般的眼神。 张雪友的反应说明他也很后悔,只是恨自己控制不住酒瘾,能有这样的表现说明至少还有一丝希望。 “这符咒是道一老人送于我的,说若是有办法让符咒有效使用便是符咒的有缘人,但我这些年不管研究了多少种使用方法,都不曾有效,道一老人说过,若是用不上就待有缘人”男子把其余的符咒拿出来。 高大健硕的身躯笼罩着她,男人双手撑着地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整个神墓总共三十个入口,五个是散修入口,剩下二十五个都被临时组成的各方势力给占据了。 “这个门应该是经过了生物科技研究的,没有人脸识别的系统是不可能进去的!”说完之后,程梁露出了几分尴尬的表情,他们两个大老远跟过来,居然还白白的把人给跟到这里都没有进去,这可真是太让人头疼了。 海恩露出久违的笑容,这笑容是英雄的笑容,沉默十年的英雄终于回来了。这一拳惊醒了海恩沉寂十年的心,也是改变大陆未来十年的一拳。 凤云瑶突然,眼眶微热,这么温柔的语气,她有多少年没有听到了,或许已经是很久很久,她很想睁开眼,睁开眼去看,可是,无奈眼皮似太重,再怎么努力也睁不开,她好累,累得不想动弹。 赵启武连续说了三个行,一脸气愤。“我们隐藏家族虽然不露世已经多年,但也不是好惹的!”赵启武见这边人数处于弱势,知道对自己不利,所以只好暂时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