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年代》 第001章咄咄怪事 我叫张晓峰,人称“小疯子”。山旮旯的农村人嘛,谁没有个浑名和绰号呢?在村里,什么狗剩,牛蛋,马脸,猪腰子……这些都算是上得了台面的,难听的就更别提了。 这个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这个人嘛,相比较来说,有些特别,里里外外都很特别,当然,这些都是村中人对我的评价。 先来说说我的身世吧,在我出生那一天,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白天像黑夜似的,接着就是狂风暴雨…… 如果早生几百年,不客气地说,那一定是个有帝王之相的人,因为当时出现的一条彩虹的尾巴正好落在我家那幢新盖的瓦房上,真的,很多人都看到了。可惜的是,现在的人都不信这个了,让我的身上少了些许神秘的光环。 不过,都说了嘛,特别的地方多着呢。第一就是生我的时候,我母亲难产,疼得满床打滚,死去活来,几天几夜了都,让那个花重金请来的,十里八乡比较有名望的接生婆都束手无策,额头上的汗水比我母亲的还多。 后来好像是,一次闪电突然炸在我家屋后的那棵大树上,粗壮的树杆被生生劈断了,呼啸一声,倒下来砸到了我家的房顶上,当时哗啦啦的一阵,像炮弹落在房上似的,声音很响,我母亲也是大吃一惊,潜意识里使出了洪荒之力,才把我硬生生地挤了出来! 我一生出来,接生婆旋即大喜过望,拍拍干瘪的胸膛松了一口气,以为一百二十块钱的大红包和一只大公鸡就要到手了。然而,笑容还没有浮现在她脸上一会儿功夫,马上就惊慌失措了! 原因无他,只因为我不会哭。 婴儿不是都哭着出生的么?可是我不,不知道当时大脑搭错了哪根筋——短路了,就是不会哭。更加诡异的是,接生婆提溜着我,打了我屁股一把掌的时候,我居然还冲着她瞪眼,你说怪不怪? 我先声明:我那时候肯定不是鬼婴,更没有阴阳眼,一直以来不会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所以,这个现象用科学都无法解释。 这种解释不了的事情,我们村子里的人倒是不在乎,平时说说笑笑,拿来闲谈吹牛打屁而已,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唯独那个接生婆倒是上心,据说从此以后再也不肯给人接生,恍恍惚惚几年以后,一命归西了!听说死的时候都没有闭眼。 我出生不会哭的奇怪现象,都是那个接生婆给传出来的。如果不是她嚼舌根东家长西家短的,我的这些英雄事迹,肯定再也不会被人知道。 因为接生婆离开的那天晚上,泥石流就光顾了我的家! 本来我父亲那时为了结婚,就在村头重新盖了栋瓦房,准备扬眉吐气一把的,没想到还没住满一年,就把房子一起带走了,什么也没留下。 哦,说得不准确,还留下了我。我当时被一床小绵袄绑着,轻嘛,漂浮着被泥水冲到一簇刺蓬里,像一只冲上岸的大头鱼似的,张巴着嘴,不停吸气,这个时候,倒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那响亮的哭声,引来了还住在村子中间破草棚的我的爷爷,和一些胆子大的村民。 他们一到,发现大体量的泥石流直接把我家两层瓦房盖了个严严实实,还有我的父亲母亲就像平空消失了一般,呼喊不见。他们发现只有我一个人出现在刺蓬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因为当时天空很黑,泥石流还在往下落,危险并没有解除,几个人用手电筒晃了几下以后,我爷爷就抱着我,和村民们一起慌里慌张地撤退了,所以到现在,没有人知道我是怎么大难不死的。 我爸妈去世以后,只留下我和爷爷相依为命。 爷爷年纪大了,加上又要下地劳作,根本就没有精力和时间照顾我。所以在我还没学会做饭之前,基本上是喝着百家奶吃着百家饭长大的,婴儿期的时候,每当我饿哭了,我爷爷才放下手里的活计,急慌慌地抱着我挨家挨户找,低声下气地哀求村里有奶的媳妇,让我适时含两口;长大了些,能吃饭了,就这家一个红薯,那家一碗粥的过日子,像乞丐似的。 说良心话,在我们桃花村,虽然贫穷落后,甚至于很愚昧,很多人心眼小,斤斤计较,常常为一点小利益大打出手,但同情心是有的,良心大大的好,我也因此才能存活下来。 由于没有人管,也由于没有人作依靠,所以常常被人捉弄,被人使唤,被人教梭干坏事。比如有人给我一颗糖,我就听他的指挥去摸某个大姑娘或小媳妇的屁股;给我一点好处,我就毫不犹豫地帮他做一些生孩子没菊花的缺德事…… 没有我不敢干的事情,打架斗殴,甚至拿刀捅人,那都是家常便饭,小儿科的玩意,所以,小小年纪就五毒俱全了!慢慢地,“小疯子”的绰号越传越广,知名度大了起来。 所谓博取众家之长,又在磨难中崛起,等到我的头脑有了意识形态,能独立思考问题的时候,附近十里八乡的人都不敢招惹我了。 慢慢地,在村民的心目中,小疯子反而成了爱称,真正在他们心底,我成了头顶长脓脚底生疮的大坏蛋,小恶人。谁敢得罪我,说不定第二天早上就发现自家大门被泼了一滩人屎狗粪,圈里的牛马猪羊莫名其妙跑进山林里去了。 当然了,村民们对我避而远之以后,我常常成了孤家寡人,同龄小伙伴们也不敢跟我玩了。主要还是怕跟我学坏。 在大山深处,娱乐项目本来就少,又交通不便,我就更加寂寞无聊,常常一个人进山打猎。 打猎的经历,能改善生活的同时,身手也得到了极大的锻炼。 别看我无恶不作,但我的脑瓜子很聪明,反应快。可能是从小被那些爱捉弄我的人开发出来了吧。读书的时候我玩性不改,但在学校里,我的学习成绩都是名列前茅的,从小学到初中,在班上一直都是前十名。在我们桃花村,只有我和村支书的小女儿唐艺昕是高中生。高中生啊,在偏僻落后的村子里,那可是秀才一般的存在,虽然说不上是后无来者,但一定是前无古人! 这又是我的一个特别之处。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在村子里,成了一个怪胎,一个不合常理的人。 介绍完身世,接着来说一说这几天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刚参加完高考,我就卷起铺盖回了家。实话实说,不是自我菲薄,以我的学习成绩,能考上大学的机率很渺茫,到了县城才知道,我们穷乡僻壤出来的学生,知识面是真难以和城里人相比的,尤其是英语,成绩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值得一提的是,这是九十年代初,一名大学生还是凤毛麟角国宝般的存在。 回到家,我一如既往地无所事事,待了几天,实在待不住,于是就上后山去打猎。 我爷爷有一支猎枪,就是那种装药粉、放钢珠的。这种老式药粉枪打出去,射击面比较大,虽然杀伤力不咋的,但野兔或山鸡中了一两颗钢珠就跑不快了,一般十有八九能追得到。 那天下午,我在后山上的一片竹林边,对着一对肥头大耳正在打闹的灰兔就是一枪—— “呯” 枪响过后,我挥了挥眼前的黑烟,就看到两只灰兔瘸着腿一前一后往山道上跑…… 我放下枪,甩开膀子就追! 别看两只大灰兔伤了腿,但跑得依然飞快,还很聪明地忽上忽下变换着路线。 我呢,追着追着,火气也上来了,拿出了拼命三郎的劲头,眼睛里只有这两只兔子,根本就不管什么方向和位置。 穷追不舍之下,两只野兔终于力竭,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我心中大喜,兴奋地往前一扑,正准备抓到的时候,忽然感到脚下一空,身体失去平衡,不受控制地直往下落…… 因为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基本上反应不过来,当时大脑一片空白,就像晚上睡觉做恶梦似的。感觉中身体撞上了树枝上,然后再下坠,接着撞树枝……就这样没几个来回,彻底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有了意识,渐渐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摸了摸,发现躺在厚厚的枯枝败叶上。我费力地转过身,背朝着地,看到了一个犹如锅盖那么大的天空,朦朦胧胧的,繁星点点。 “你这小娃儿命真大!” 正当我拼命想着这是什么地方时,一个苍老的声音突兀地在耳边响了起来。 “你是谁?” 我马上颤抖地问,虽说我胆子大,但在这个未知透着阴冷的地方,我的额头上还是浸出了冷汗。 “你说呢?”苍老的声音反问。 我没有急着回答,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会,当想到我上山打猎追野兔的种种,急速跳动的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不由自主地想到,难道我死了吗?这是十八层地狱?……对对对,一定是这样,像我这种不干好事、只会浪费粮食的人,死后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怎么,想装死?”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是哪里?你不说实话当心小爷不客气!” 我威胁的意味很浓,我本来就是烂命一条,对待万事万物向来不在乎,根本就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我听到那个苍老的声音这么说,确定我还没有死。既然知道没有死,本能的恐惧以后,也镇定了下来,说话也有了底气。 “嘿嘿嘿……小小年纪,还挺拽的,如果不饿,再睡几个小时,你自己就知道在什么地方了。”苍老的声音嘿嘿嬉笑道。 这个声音显然没有恶意,但很干涩,很难听,似乎很久没有和人说过话似的,有一种外国人说中文的那种可笑调调。 我是个小大人,也就是人小鬼大,在这么个不知所谓的地方,不想暴露我的胆怯和不安,所以不主动问话。然而,那个苍老的声音也不再响起,四周又变成一片可怕的寂静。 本来脑袋就疼得利害,此时也不愿意多想,索性闭上眼睛真想睡过去,希望明天醒来是大梦一场吧。 第002章难以置信 我是在各种不知名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中醒了过来。 醒过来之后,发现脸上有些不舒服,麻麻痒痒的,伸手一摸,居然摸到了软绵绵的鸟粪,心里一哆嗦,不由有些懊恼。按我们乡下的说法,被鸟屎淋头,是要倒大霉的,严重点,血光之灾;轻点,不死也要脱层皮。 我操!瞬间心头火起,遂指着头顶树枝上跳来跳去的鸟儿破口大骂了起来…… 发泄了一会,我发现那些小家伙根本听不懂人话,只好悻悻地闭了嘴。 静下心来,就开始观察起周边的环境。 不看不知道,一看抖一抖! 因为我发现我居然掉落到了无底洞中来了。 我们村后山的地形环境我都很熟悉,只有这么一个石岩洞。 这座石岩洞是我们桃花村后山的一个大山洞,垂直向上的,以科学家的说法,那就是很久很久以前某次地陷造成的。从来没有人知道它有多深,从洞口往下看,只能看到洞中浓重的雾气,再往下,就是黑漆漆的一片了;如果往里面扔石头,很久都听不到回声,所以称之为“无底”。 老天爷不开眼,让我成了村里第一个知道无底洞有底的人,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虽然现在还没死,然而离死也不远了。无底洞的洞口少说也有一个蓝球场那么大,但现在从洞底往上瞧,只能看到一片比房间大不小多少的天空,说明无底洞真的很深,根本就出不去。——我真的成了井底之蛙了。 一时间,绝望,无助,悲伤等负面情绪袭扰着我,一颗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我活在这世上,生活困苦,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受尽人间冷暖,毫无乐趣可言,可说是生无可恋,所以,面对死亡,我也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哀伤地叹了口气,自认倒霉,想了一会,默默地又躺下了。 “不错!临危不惧,小小年纪却有如此气度,难得!”似曾相识的苍老声音又在耳边骤然响了起来。 “你是谁?” 我一跳三尺高,真是白天见了鬼了! 这个洞底一目了然,四面都是悬崖峭壁,洞底都是长年累月落下来的枯树败叶,除了我,看不到什么生命体。 虽然昨天晚上听到过这个声音,而且也不只是一句,但我宁愿相信是精神恍惚所致,不愿意多想。再说,事实摆在面前,这个犹如一个超大枯井的地方,如果一个活生生的人骤然出现在面前,还真有点吓人! “我是谁不重要,小家伙,我只问你,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难道还不饿么?”苍老的声音慢悠悠的说道。 “我饿了能怎么的?难道你还能给我饭吃?”我一边压抑住恐惧,一边侧耳倾听。 “那当然,只要你进来,就能吃到香喷喷的鱼了。”苍老的声音继续说。 到了这时候,我已经确定声音的方位,那是一处凸出来的崖壁与洞底接合部传出来的。 我跑过去,快速地清理掉附近的干树枝和杂草…… 不一会儿功夫,一个一米高左右的豁口就出现在面前。 我探过头去,目光所及,居然豁然开朗,别有洞天! 原来崖底下还有一条暗河,青幽幽的河水静静流淌。扒着往里看,一股阴冷的风扑面而来,让我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还怔着干什么?快进来呀!”苍老的声音催促道。 而此时,我也不管对方是人是鬼了。再说,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一直没有吃喝,肚子早已经饿得咕咕叫,对我这种穷人来讲,这世界上没有比饥饿更可怕的东西。 于是,我蹲着慢慢挪进去。 越往下走,里面空间越大,也越空旷。也不阴暗,很多光线照下来,形成一条条的光柱,万没想到我们桃花村的后山居然是空的,就像一幢年久失修的老房子,房顶上出现着不少破洞……我小心翼翼地下到河床,直起身子,四处一打量,终于看到左侧一块石头平台上有位穿着破烂的白胡子老头正在烤鱼。 这老头就像一个叫老子一样,对于他,我没有兴趣打听,径自走过去,盘腿坐下,从他身边拿过一条鱼来烤。 白胡子老头自始至终用眼睛打量着我,而我呢,目不斜视,专心致志烤鱼,唯一止不住的是,嘴里吞咽的动作。 烤了一会,也就是七分熟的样子,我就直接开吃,吃得满嘴流油满嘴鱼血。吃完一条,接着烤第二条…… “你难道不好奇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白胡子老头实在忍不住。 “你的身世,没有我手里的鱼重要。”我头也不抬地说。 看到这里,可能有人会骂了,说我这是在瞎鸡毛扯!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说真的,平时我也喜欢看小说,尤其像金庸,古龙,梁羽生,陈青云这些武学大家的作品都看了个遍,对那种一不小心被打下山崖大难不死获得绝世武功的桥段并不陌生。我要说的是,这世上有很多东西真的说不清楚。 举个例子吧,我们村上有个赤脚医生,有次赶集,路上遇到一个心梗倒地的中年人,那人面部扭曲,瞳孔放大,已经灵魂出窍,魂魄缓慢地飘到他跟前,气若游丝地对他说,求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我家孩子不能没有爹…… 当时,那个中年人倒地的旁边,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两个黑影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赤脚医生也有些见识,见状忙咽了口气,摇手说道,“我只是卖狗皮膏药的,跌打损伤的还行,你这病,我确实无能为力,你还是跟他们走吧。” 就这样,中年人的魂魄不情不愿地跟着那两个黑影飘走了…… 我说过,我是一个连鬼都害怕的混世小魔王,借一百个胆,赤脚医生也不敢拿我开刷。但看到他当时惊恐的脸,从不信鬼神的我都不由自主地打冷颤,无法判断真假。所以说,我们看到的,可能只是我们认知达到的地方。 言归正传,看到我不吭声,洞里的老头生气了! “豁,好小子,有点意思,比老子还冷静,比老子还沉得住气。”白胡子老头掀起了眉毛,不悦地哼了一声。 我也懒得理他,继续烤鱼。 吃完第二条鱼,已经饱了。我伸出衣袖擦了擦嘴,站起来,对白胡子老头说,“谢谢你的鱼,今晚上回请你。” “喂喂喂,去哪呀?你这没良心的家伙,吃了老子的鱼,都不愿意跟老子说一句话?”白胡子老头很不满。 我也不回头,吃饱了,也就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秉性。这老头,估摸也就是几十年前同我一样悲催掉下洞中而侥幸没有死的可怜人而已。既然这里有暗河,河里有鱼,那就不会饿死,活个几十年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身上有火机,抓鱼的本事大得很,无求于这老头了。再说,这暗河里实在太冷,得出去晒晒太阳。无底洞是垂直的,这个时候,肯定能看到太阳了。 我从原路反回,回到洞底,果然看到太阳光照到了半崖上。我专门找来一些枯草和树叶堆在一起,这样睡起来舒服些。我躺在上面,嘴里含着半支草杆,望着狭小的天空出神。 许久,我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传来。我干脆闭上眼睛装睡。因为我猜测一定是那老头耐不住寂寞,跑来找我聊天了。而我根本就没兴趣跟他说话,有代沟。我就算孤独寂寞,也不愿意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八卦。 但很快感觉到,老头专门躺在了我的身边。我还是一动不动。 “想什么呢?想爸妈了?”白胡子老头无话找话。 “我爸妈早死了,想他们干什么?”我睁开眼睛没好气地说,这老头太讨厌,近距离地看着我的脸,说话的热气都喷到我脸上来了。 “既然没有了亲人,就安心留下陪我吧。”白胡子老头兴奋地说。 “让我给你送终?”我支起头来问。 “别咒老子,小东西,你死了,老子可能都没死。”白胡子老头没好气说。 我只好再次装死,我不想再和他说这种没营养的话。既然到了这个绝地,哭天喊地自怨自艾都没有用,更别说倒什么苦水了,消停些,省先力气吧。 “罢了,想出去吗?”白胡子老头突然叹了口气。 “你有办法出去?”我不由自主的问,从老头的语气上,好像不是在开玩笑。 “废话!没有办法说这个干什么?”白胡子老头眯起了眼。 我坐起来第一次打量着老头,满脸皱纹,满头白发,连眉毛和胡子都是白的,看情况,年纪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唯一不同的是,眼睛很深遂,看不到底,没有这种年纪应当有的昏花迹象。 我看了看,最后还是不信他,又躺了下来,眼睛望着天空说,“算了,老头,咱们都是落难之人,都只能在这里等死,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想离开这里,就要跟着我学绝世功夫,否则,这辈子就甭出去了!”白胡子老头认真地说。 “你会绝世武功?那你为什么还待在这?为什么不出去?”我连连反问。 “我为什么要出去?世上哪里还有比这个更舒服的地方?”白胡子老头回答得更绝。 “那你会什么绝世功法?九阴真经,葵花宝典,还是乾坤大挪移?”这种武侠剧的情景,居然真就出现在眼前,令我有些难以置信。 “哼,你这小脑瓜子想多了,电视看多了,有点异想天开。”不料,白胡子老头泼了一盆冷水。 “那还说个鸡毛呀?”我瞬间没有了兴趣。 “你这小子!你知道什么呀?中华武术虽然没有电视上、武侠小说书上吹得那么离谱,但也说得上博大精深,练得好的话,也能做到出神入化的。”白胡子老头慢慢悠悠地说。 “真的假的?”看那老头说得认真,我不免有些将信将疑。 “中华之地,历史久远,地大物博,人杰地灵,各种绝学层出不穷,不会空穴来风,有很多你想像不到的事情。而且很多东西,都是分层次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就像一个学医的人,他才有机会遇到医术比他更高明的医生一样,而你,终其一身,只能接触到三俩个只会看头痛脑热的赤脚医生罢了。武功也是同理,但凡身怀绝技的人,是不会和你们这些俗人一般见识的,久而久之,你当然不知道了。”白胡子老头接着说道。 第003章大圣归来 “那你先展示一下你那出神入化的功夫给我看,让我看看有多利害?”我嘻笑了起来。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好像是我求你似的,爱学不学!”白胡子老头终于怒了,口里念念有词,头也不回钻进了暗河中。 …… 一年后,我从后山无底洞中出来了。 中午时分,小村庄很安静,鲜有人迹。百十户人家的石墙瓦房散落在青山绿水间,错落有致。在一栋破旧的低矮瓦房前,我轻轻地拍打着木门,嘴里叫喊着:“爷爷、爷爷……” 屋里长久没有回应,而隔壁一户人家的门却轻轻推开,探出一个三十多岁年青妇女的脑袋来。不过,当她看到我的模样,身子一哆嗦,脸色一白,嘴里发出一声尖叫,急速缩回去,“呯”的一声把门重重关上了。 听到隔壁关门的动静,我淡淡地回头望了一眼,顺势坐在瓦房门前的台阶上,用手支着脑袋,望着对面熟悉的大青山出神。 一会儿以后,那名年青妇女又悄悄把门打开一条缝,偷偷摸摸地打量着我。 我轻轻一笑,头也不回地说道:“三婶,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听到我的说话声,年青妇女渐渐瞪大了眼睛,怯生生地问:“你……你真的不是鬼?” 我转过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来,晒笑道,“三婶呀,你真是胸大无脑,大白天的哪来的鬼?再说了,你见过这么英俊帅气的鬼么?” 年青妇女叫李月娥,丈夫在家族中排行老三,自从生下孩子以后,村里的男女老少都称之为三婶。 “你真的是小疯子?你没死?跑哪里去了?……还有,你为什么穿成这样……”李月娥被调笑,提着的一颗心却放了下来,但她还是将信将疑,一只手还紧紧握着门框,随时做好关门的准备。 骤然出现的我,此时头发很长,光着膊子,腰间只围着衣服,光着两只长腿,鞋也没有,如果皮肤黑一点的话,就成了十足的野人了。 捕捉到李月娥的疑惑,我调皮的咧了咧嘴:“这一年来没有衣服穿,原来的被树枝刺破得都穿不上了,现在还能有点东西挡一挡,已经谢天谢地了。” “小疯子,你到底跑哪里去了?为什么这么久不回家?村子里的人都以为你被狼吃了呢。”李月娥一边连珠炮地问,一边小心谨慎地打开门走了出来。 “狼能吃得掉我么?”我对她眨了眨眼睛。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还是那么爱吹,一只两只吃不掉,十只八只呢?”李月娥撇了撇嘴。 “三婶,多日不见,你还是那么风采依旧,还是那么有韵味,皮肤还是那么白,哦,不对,好像肿了一点点……”我用带有侵略性的目光扫了李月娥一眼,从小到大,我就爱偷看这个丰满的女人洗澡,可以说,她身上的每一处都被我看了个精光。 “哼,小疯子,天杀的坏种!你怎么不被狼吃掉,还跑回来干什么?”李月娥脸色微红,嘴上虽然骂着,但心里却很受用。 “三婶,我爷爷怎么不在家,去哪了?”我话风一转,认真了起来。 面对我这种天马行空的说话方式,李月娥早已习惯,马上回答说:“你爷爷不住这儿了。” “不住这,住哪?”我的笑脸瞬时僵住,爷爷孤苦无依,加上年纪大了,我担心爷爷在自己失踪这一年里挺不过来。 “在山坡头那里盖了间茅草屋,也就是你原来爸妈盖的房子附近,就住在那里。”李月娥用手一指山村的另一头,叹了口气。 “为什么要住那里?”我有些不明白。 “因为你家这栋老房子被唐大虎占了,用来放木材杂物了。”李月娥说着小心地看了看四周,生怕隔墙有耳。 “唐大虎敢占我家房子?真是反了他了!我现在就找他去,就算他爸是村支书也不好使!”我眼睛里射出了一丝冷冽的光。 妈的,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才一段时间不在家,居然有人欺上门了! “等等……唐大虎说,你还欠他的不少赌债,你失踪了以后,他才来要房子抵押的……”李月娥焦急地拉着我,怕我又闹出事情来。 “就算我欠他的赌债,跟我爷爷又有什么关系?他怎能把一个老人扫地出门?——哼,他想死,那就怨不得我了。”我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慢慢吐出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有自己的逆鳞。 “小疯子,你听我说,你不要冲动,好吗?你爷爷老了,不能再受到打击。你今天能回来,是件天大的好事,都退一步好不好?”李月娥紧紧拉着我的手不放,因为她清楚,我向来说到做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向来正常不过。 “行,那就让他多活几天吧。”我一边骂着,压下怒气,转身走向家门。 农村的房子很简陋,尤其是穷人家,只用木板围着四周,里面差不多是连通的。有一个大门,两个侧门,一般只有一个侧门上锁,其余两个都是在里面用门闩闩着的。所以,我看到家里的门上锁,才会拍门,以为爷爷锁着门在家里睡午觉呢。 现在,我对着门上的挂锁轻轻一拧,“咔嗒”一下,挂锁应声而开。 推门走进去,看到满满一屋都是木柴,看来是村支书的儿子唐大虎真用这里来堆放柴草了。 看到这么多东西,我嘴角微微一翘:“也行,唐大虎那狗玩意儿,还算有些孝心,这些木料就都归我了。” “那个……小疯子,先上我家里去坐坐吧,我找找你三叔的一套衣服给你先穿着,再慢慢来收拾家里。”李月娥跟在我的后面,看到我若隐若现的身后,脸再次红了。 满屋里都是木柴,都清理出来也费工夫,我最后同意了:“好吧,那就麻烦三婶了。” 我们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她的家里。 李月娥到卧室里翻了一会,拿出一套皱皱巴巴的衣服来,对我说,“你进去换换吧。” 我也不客气,接了衣服就往里屋走,刚跨进房门,徐徐转身,对着李月娥眨了眨眼睛,不怀好意地说:“三婶,千万别偷看哟。” “切,小毛孩子,谁看你。再说,有什么好看的?”李月娥急忙回头,嘴里啐道。 没多久,我走了出来,一边捋着衣服,一边疑惑地说:“三叔的衣服怎么这么短?” 李月娥定眼瞧了瞧,说道:“不是衣服短,是你长高了。你比失踪前整整高出了一截,连我都不太敢认了呢。” 我摸了摸鼻子,说道:“说得也是,小爷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一整年不长个,那就真成怪物了。” 李月娥上前摸了摸我的脸说:“说真的,小疯子,你不但长个了,还变得英俊帅气了。” 我甩了甩头发,拍开她的手,一脸傲然地说:“那是!桃花村最帅的帅哥,我要说是第二,没有人敢说是第一……” “别嘚瑟了,来来来,坐下,跟婶好好说说,这一年你跑去哪了?”李月娥并没有反驳我的话,因为在相貌上,我还真有这个资本。 “说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一次上山打猎,我掉进后山的无底洞去了。”我依言坐下,平静地说。 “啊……无底洞?”李月娥不禁睁大了眼睛,怔住了! “我知道说出来你不会相信,那就当我没说。”我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讲。 “你这个人呀,说谎也不会打草稿,就依你说的,你掉进无底洞里没死,那一年来你吃什么喝什么?”李月娥嗔道。 “里面别有洞天,你又不清楚,当然不相信我了,说也无用。三婶,我先去看看爷爷了。”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认知不同,说多了都是废话。 “小疯子呀,现在去见你爷爷不妥,我让玉秀去喊吧,今天晚上就在我家吃晚饭,就当是我庆祝你回家了。”李月娥正色地说。 “对了,好久不见玉秀了,长开了吗?”我随口问。 “玉秀今年十七岁了。” 李月娥答非所问,有些暗然,她嫁到桃花村,只生下这么个女儿,丈夫赵大有就和她越来越疏远,她在村子里也一直抬不起头来,这是她的一块心病。 “我去见我爷爷有什么不妥?”我接着问。 “你想啊,连我刚见到你的时候都吓得够呛,如果你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一激动,会不会缓不过劲来……”李月娥细心地分析。 “好吧,就听三婶的安排。”我想想也对,如果让玉秀先去跟爷爷透露他回来的消息,至少爷爷能有个思想准备。 “行,一会我去叫玉秀。”李月娥却站着不动。 “三婶,怎么了?莫不是想跟我来点什么?”我看着李月娥扭捏的样子,感到很好笑。 李月娥脸更红了,手揉着衣服一角,吞吞吐吐地说:“小疯子……能不能……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我疑惑地问:“我现在一毛钱都没有,能帮你什么忙?” 李月娥急忙摇手:“不是钱的事,是唐大虎他……他……” 我笑道:“我已经答应你了,现在暂时不找他的麻烦,这事不用你求。” 李月娥咬了咬牙,鼓起勇气说,“不是你的事,是我的事。” “你和唐大虎的事?……哦,我明白了,他对你有非份之想吧?……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欺负你,如果他敢动你一根毫毛,我马上打断他的第三条腿!”我耸了耸肩,轻松地说。 李月娥长得虽然不算漂亮,但比较耐看,性感丰满,白白净净,对桃花村的男人有着极大的吸引力,丈夫又长年在城里做泥水活,平时村子里对她怀有不良心思的人很多,谁都想吃她的豆腐。 “不止这样,我在小溪边洗澡的时候被他用相机偷拍了,用那些照片威协我,让我今晚上给他留门……”李月娥声音越说越小,整个脑袋几乎埋在高耸的胸脯上了。 “哼,那屌玩意敢欺负你,看我收拾他!”我很是气愤,偷看女人我不反对,甚至照相我也不反对,但我最讨厌仗势欺人的行为。 第004章请君入瓮 “小疯子,你不能明着去找他,这件事情我不想让村里的其他人知道,如果传出去,我就没有脸在这里待了。”李月娥惶急地摇手。 “我自然有分寸,他不敢乱说话的。”我自信地说。 俗话说,人闲是非多。村子里一向可是谣言的温床,一有风吹草动,能吹出台风出来,可怕得很,对那些个七大姑八大姨的乡亲,还打不得骂不得。 “可是……小疯子,我怕你出事……算了,我还是另想办法吧……”李月娥心里很纠结,迟疑了起来。 “我能出什么事?”我不解地转头问道。 “你难道忘了吗?你前几年的时候就用刀刺了他大腿一下,要不是因为年纪小,差点就坐了牢,我现在都不想连累你,不想连累你爷爷。”李月娥轻轻咬着嘴唇。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呢,就这事呀?别担心!以前小,没有力气,不来阴的根本打不赢,现在不一样了,我能打得他哭爹叫娘不带有伤口的。”我摸了摸鼻子。 “你真的能打得过他?”李月娥将信将疑。 “咔嚓” 我不再解释,随手拿起屋角一截碗口粗的木头,轻轻一捏,那木头就四分五裂了! “啊——” 李月娥失声惊呼一声,急忙用手捂着嘴唇,露出的一双大眼睛渐渐亮了。 “现在相信我了吧?”我装逼地拍了拍手。 “小疯子……哦不,小峰,你怎么变得这么利害的?”李月娥看着满地的木屑,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不过,称呼却不知不觉改了。 “哎呀,没有点本事,能从无底洞里爬出来么?”我得意地说。 “那就好!那就好!”李月娥兴奋得直搓手。 “就这样吧,三婶,你让玉秀喊我爷爷回来,我收拾屋子去了。”我说完回了自己家的老屋。 “唉、唉、唉,我马上去叫。”李月娥一边喜悦地回答,一边掩上房门,忙向村子中间走去。 偏远乡村最广泛的娱乐活动就是麻将,会打麻将的人都有一种高大上的感觉,农闲的时候,大都是聚在一起搓,赌赌钱。 李月娥在村子里一户人家找到看热闹的女儿赵玉秀,把她拉出来,对她小声说:“秀,你去把张爷爷叫到咱们家里来,娘有事情和他说。” 赵玉秀不解地问:“叫张爷爷来我们家干什么?” 李月娥马上立起了眼睛,不悦地说:“让你叫就叫,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那好吧。”赵玉秀不情不愿地走了。 李月娥临时决定不把我回来的事情告诉女儿,是怕她多嘴传出去,惊动了唐大虎。交待好女儿,然后转身往家里赶,准备拿竹蓝到地里去摘一些蔬菜回来晚上吃。 没想到她刚转过屋角,就被一个健壮的男子挡住了去路,语言轻挑地对她说:“三婶,晚上记得洗白白等我哟,知道不?” 看到来人,李月娥很紧张,脸瞬时都白了,转身就想从另一个方向走。 那男子快走几步,一只大手从背后抓着她的屁股,涎笑道:“莫不是反悔了?你可别忘了,你有照片在老子手里呢。” 李月娥被袭,惊跳了起来,急忙转过身,怒斥道:“唐大虎,你别太过份了啊,小心我找你爸告状。” “去呀,谁不去谁是孬种。”唐大虎肆无忌惮地把摸过李月娥的手放在鼻子边闻了闻。 “你真无耻!如果你妈,你妹也被人这样,你会怎么想?”李月娥想唤醒唐大虎的良知。 “李月娥,何必装纯?据我所知,你和赵大有已经离婚了,这些日子难道就不想男人?”唐大虎边说边伸出他那大手去拉李月娥。 李月娥急忙用手拍开他的咸猪手,后退几步,脸上惊异地问:“我和玉秀他爸离婚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在偏僻落后的农村里,离婚女人的社会地位都比不上寡妇,因为一旦离婚,就没有了立足之地,什么东西都是男方家的,而娘家,也回不去了。李月娥的丈夫赵大有在城里早就有了相好的,这一点李月娥也知道,但为了女儿,她只好睁只眼闭只眼。本来一直可以相安无事,但赵大有身边的女人怀孕了,不能再脚踏两条船。他想和那女人结婚就必须和李月娥离婚。最后,李月娥只好吞下这个苦果。为了生存,为了脸面,在桃花村里,名义上她还是赵大有的老婆,但在法律上,已经不是了。本来这是她和赵大有之间的私下协议,没想到村子里的大混混唐大虎却知道,让她很是意外。 “我和赵大有的关系好着呢,每次进城,一起足浴,一起抓鸡。你们的事情,自然是他告诉我的。”唐大虎也不隐瞒。 “抓鸡?”李月娥不明所以。 “就是一起去睡城里卖肉的女人,真是老土!”唐大虎讥笑着说道。 “大虎兄弟,既然你和玉秀他爸的关系好,那你还这样对待他的老婆,不合适吧?”李月娥心怀侥幸地劝说。 “这算什么。我们边上的拉莫村,两个结拜兄弟晚上还互换老婆睡呢,听没听说过?再说,你不是和大有离婚了么?成了无主的女人。”唐大虎不以为然。 “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李月娥愤愤地说。 “别清高,也别废话,我对你已经够客气的了,换做别的女人,早就霸王硬上弓了。今晚上你要是不留门,当心后果!”唐大虎狠狠地瞪着她。 “那好吧,晚上你来晚一点,千万别让人知道。”李月娥见劝不了,只好先稳住他。 “那就对了嘛,谁搞不是搞呀,开开心心的事情,何必要装模作样哭哭啼啼的呢?”唐大虎得胜地笑了。 李月娥不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啪!” 别想到,唐大虎忽然上前几步,一巴掌又拍了她肥胖的后臀,还疯狂哈哈大笑起来! 李月娥踉跄几步,继而小跑着走了。 李月娥又羞又气,连家也不回了,就跑向菜地,心慌意乱地摘了一些菜,用手抱着,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河边洗,直接回了家。 一进屋,就看到我爷爷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他三婶,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李月娥把菜放在木桌上,急忙用手去扶:“张爷爷,您坐好,我跟您说件重要的事情。” “我都这把年纪了,亏得这些年你娘俩照顾才活下来,说吧,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我爷爷感激地说。 “您家小峰回来了。”李月娥压低声音说道,一边说还一边观察张爷爷的反应。 “谁?谁回来了?”我爷爷抬起一双浑浊的眼睛疑惑的问。 “小峰,您孙子张晓峰,他回来了!”李月娥加重语气抑扬顿锉地说。 “小峰回来了?”我爷爷瞬间怔住,整个人像被人点了穴一样。 “对!你家小峰没有死,好好的,他回来了!”李月娥大声地重复。 “小峰没死?他在哪?……在哪?”我爷爷全身发抖,激动了起来。很长时间以来,我和他相依为命,是他的全部,是他唯一的希望。 “他就在您家老屋收拾房间呢,来,我扶您过去。”李月娥伸出手。 她的女儿赵玉秀也在另一边扶着,一行三人向隔壁走去。 “爷爷!” 她们三人刚走到门口,我闻讯出来,看到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的爷爷,发现他苍老了许多,感到一阵心酸,扑嗵一声跪下了! “真是峰儿,真是峰儿,苍天有眼呐!”我爷爷仰面向天,抑制不住情绪,老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对,孙儿没有死,孙儿回来了!”我急忙爬起来,内疚地去扶着爷爷进屋。 赵玉秀一直在旁边呆呆地看着,好久才怯生生地问:“你就是小峰哥?” 我对她眨了眨眼:“对。----玉秀也长大了呢。” “嗯……”赵玉秀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你们爷俩聊吧,晚上一起到我们家吃饭。”李月娥见状拉着女儿走了。 我找来一张椅子,扶爷爷坐下,解释了这一年来的去向,就又开始收拾屋子。 我爷爷听到自家孙子掉进后山无底洞不但没死,还能爬上来,也是惊异不已,连连说是祖宗保佑,还对着神龛拜了几拜! “峰儿,这房子我已经抵押给支书家的大虎了,你还收拾它干什么?”孙子能回来,我爷爷已经很高兴,不忍再提起我欠赌债的事情。 “爷爷放心,钱的事情孙儿慢慢还,反正唐大虎也不会搬到这个破屋子来住。”我一边干活,一边回答爷爷的话。 “可这么多的木料放哪?”我爷爷左看右看。 “烧呗。唐大虎说了,都送给我们了。”我笑道。 “那怎么行,大虎的东西咱们是不能动的。”我爷爷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自然不敢得罪村支书一家。 我只好岔开话题,说一些不关痛痒的事情。 几个小时后,终于把几大堆木柴送上二楼,房间,厨房,堂屋空了出来。 刚收拾完,李月娥那边就来叫去吃晚饭了。 吃饭的时候,赵玉秀放开了些,主动问我:“峰哥,听说你掉进后山无底洞去了,这一年吃什么?” 我随意地说:“吃草。” “切!不说拉倒。吃草?你是牛啊?”赵玉秀嘟起了嘴。 “咯咯咯……”李月娥忍不住笑了起来。 “嘿嘿!”我爷爷也跟着笑,他很开心,有孙子在身旁,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在笑声中,我却怔了怔,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马上正色地说:“爷爷,三婶,秀,我掉进无底洞去的事情,你们就烂在肚子里,跟谁也不说,记住了吗?” “为什么不能说?”赵玉秀抢先问。 “没有为什么,照我的意思说就行。”无底洞里的秘密,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也解释不清楚。 “如果我就说了呢。”赵玉秀不服气。 “如果你敢说,我就敢当众扒掉你的裤子,打你屁屁。”我也不恼。 “你……流氓!”赵玉秀瞬间脸色红到了耳朵根。 吃完饭,闲聊了一会,等我爷爷回去休息了,李月娥就拉着我紧张地问:“小峰,唐大虎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我耸了耸肩,轻松随意地说:“他不是要上你的床吗?没关系,晚上你和玉秀睡,我睡你的床,我等他。” “这样行吗?”李月娥还是有些紧张。 “放心吧,大不了让他摸一回,为了你,我豁出去了!”我把胸膛拍得咚咚响。 李月娥斜了我一眼,看到我主意已定,也就不再说什么,去跟女儿睡了。 随后,我掩上房门,也进了另一边的房间,躺在李月娥睡的宽大硬木板床上,静静地等着唐大虎的到来。 第005章不留余地 唐大虎很猴急,因为在整个桃花村里,他可以横着走,任性妄为,根本不怕别人知道他睡李月娥的事情,也许在他心里,巴不得别人都知道,好让李月娥成为他专属的女人,绝了别人的念想,所以,一吃完晚饭,就叨着一只烟悠哉游哉地踱着方步过来了。 需要说明的是,唐大虎有二十六七岁了,而我,今年刚刚十九,我们是两个年龄段的人。在附近十里八乡,都说唐大虎是大祸害,我是小祸害。但明眼人都知道,我才是本色出演,唐大虎更多的是依仗他老爹的身份为非作歹,狐假虎威而已。 也就是我躺在床上没多久,唐大虎就摸进了李月娥的家。 他吱吱吱地推开门闯进屋,一边低声调笑道:“李月娥,是不是等不急了?” 房间里黑咕隆咚,万赖俱寂。 他这个二世祖癞皮狗,平时嚣张跋扈惯了,再者,李月娥一家在村里又是弱势群体。所以,他进来就像赴宴那么轻松,根本就没有想到有其他。 他像在自己家一样,在房门边停了一会,就慢条斯理地一边吸着烟,一边摸了过来…… 但刚摸到一张脸,忽然就感到肚子一痛,身体立即腾空向后飞去—— “咚”的一声重重砸到对面的木板墙上!很响,很大声,整幢破旧的木瓦房似乎颤抖了起来。 好在唐大虎身体素质还不错,没有即时晕过去,但也是头晕脑胀,眼冒金花了。 习惯了微弱的光线后,他看到了个不可思议的画面,吓得他冷汗都出来了,爬在地上不断磕头:“小疯子,小疯子,我和你无冤无仇啊,别来找我呀,以前都是你拿刀捅我,还欠我的赌债没还呢,我都没把你怎么样……” 万没想到唐大虎这么怂,我冷啍着打断他的话:“你没把我怎么样?那怎么强占我家老屋,还把我爷爷赶出来了?” 唐大虎的脸刷的白了,强辩道:“那个……你不是死了么?再说,你爷爷也没有几年活头了,他也同意我拿来放一些木柴,对,是你爷爷同意的,你不能怨我啊。” “靠!你才死了呢。大虎,你个龟孙王八蛋,过来,让我打你几巴掌解解气先。”我拉亮了房间的灯,对他勾了勾手指头。 “小疯子,真的是你?你没死?”唐大虎呆怔了一会,不可置信地拼命揉了揉眼睛,很是惊异。 “别逼逼,快点过来!”我冷着脸说。 “原来你没死,刚才真是吓死老子了。”唐大虎确认面前的是人而不是鬼以后,反而放了心,挣扎着爬了起来。 “没死咋的?”我反问。 “我承认你够狠,但不用阴招,论单打独斗,你还远远不是老子的对手!”唐大虎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唐大虎身材魁梧,曾跟人学过几年武术,他有他的骄傲,他有他的自信。 “不是你的对手?那刚才是你自己飞到墙上去的?”我闻言讥笑。 “啊……对呀,我刚才是怎么撞到木板墙上去的?”唐大虎转过头望着曾经撞击的地方,满脸不解。 “别废话行不行?我也懒得下床来揍你这孙子,你就把脸靠过来让我打一打出气,咱俩再谈别的问题。”我不耐烦地说。 “你这一年跑出去拜师学艺了?”唐大虎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那么多废话,真是不知死活!” 我把被子一掀,直接下床,一把抓住唐大虎的脑袋,往柱子上一下一下狠狠撞去—— “咚、咚、咚……” 隔壁房间的李月娥一直躺在床上睁着眼,这边的动静她听得一清二楚。如今听到这瘆人的撞击声,吓得披着一件衣服就跑过来,推开门说:“小峰……算了,千万别把他给打死了!” “这个狗东西皮糙肉厚,死不了的。”我放下唐大虎,扭头安慰她。 李月娥借着昏黄的灯光,看到屋里两个男人的光身子,身体不由得哆嗦一下,急忙转身又跑出去了。 我走回床上,去翻唐大虎扔在床上的衣服,从里面找出香烟来,点上,缓缓吸了起来。 萎顿在地的唐大虎只觉得浑沌一片,思绪好久才渐渐聚拢在一起。刚才我从那么远的地方对他出手,他都来不及躲闪,更恐怖的是,他被按着头的时候,居然连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小疯子……不,小峰兄弟,有话好好说,咱们都是一个村子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嘛,你说是不是?”唐大虎拉起了交情。 “你这狗玩意就是欠揍,刚才只是想打一打你几个耳光罢了,没想到你皮子痒呢。”我吐出一股烟圈,装逼地说。 “是是是,你教训得对,教训得对!”唐大虎还真是能曲能伸。 他这种人向来就是欺软怕硬的主,信奉丛林法则弱肉强食,如今看到和我的巨大差距,马上甘心情愿当孙子了。 “好吧,既然你摆正了你自己的位置,咱们就来说道说道。”我也不为己甚,毕竟是同村人,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深仇大恨。 “兄弟你说,你说。”唐大虎连连点头。 “我曾经欠你赌债的事情,你也把我爷爷从家里赶了出来,这下子两清了吧?”我缓缓地说。 “对,两清,两清了。”唐大虎咬牙认了。 “你放在我家里的那些木柴就送给我爷爷烤火了,也算是你一点孝心,没意见吧?”我接着问。 “没……没意见。”唐大虎艰难地回答。 “咱们的恩怨就到此为止,那你欺负三婶的事情怎么说呀?”我把烟砸到唐大虎的额头上。 唐大虎吓了一跳,解释说:“小峰,李月娥和赵大有离婚了,现在单身,我想上她不过份吧?谁玩还不是玩?你情我愿的事情,衙门也管不着呢。” “真是你情我愿的事?”我两眼盯着他追问。 “那个……我手里握着她的一点小把柄,这不可耻呀,说明我有本事呢。”唐大虎理直气壮地说。 “我靠!你不要脸都出了境界了,达到了国际标准,连小爷拍马都追不上。”我气笑了。 “英雄所见略同。兄弟,咱俩都是爷们,都懂的。这样吧,李月娥归我,她的女儿玉秀归你了。玉秀不错呀,眉清目秀的,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正适舍你这样的童男。”唐大虎看到我脸色和缓,说得眉飞色舞。 “你居然还敢惦记玉秀?”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唐大虎说我是初的原因。 “不惦记,不惦记,我只是喜欢像李月娥这种熟透的女人,对玉秀那样干瘪的黄毛丫头不感兴趣。”唐大虎认真地摇头。 “我告诉你唐大虎,不管是三婶还是玉秀,你都不能动她们一根毫毛,否则我阉了你!”我恶狠狠地威胁道。 “哦……我明白了!原来你也喜欢她,行行行,李月娥我也不碰了,都归你,都归你,不疯子就是小疯子,大小通吃,不同凡响……”唐大虎一拍额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滚!” 我把唐大虎的衣服接连扔到床前地上,喝令他马上滚蛋。 “你真的不地道,吃独食,不给哥留点,没义气……”唐大虎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不服气地走了。 听到唐大虎跑远,我也就关上灯,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中,我意识到有人走进房间,缓缓睁开眼,见是玉秀,不解地问:“小丫头片子,你跑进来干什么?” “你才是小丫头呢。”赵玉秀不满地挺了挺身子。 “挺也没有用。——找我有什么事?”我揶揄地问。 赵玉秀嘟着嘴,随后恭维地说,“你真利害,打得大虎哥都跪地求了饶,太了不起了!” “就这事呀?出去吧,我还想睡回笼觉呢。”我听到没什么事,又闭起了眼睛。 “那个……小峰哥,我做你的女人好不好?”赵玉秀咬着牙轻声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吃惊地睁开了眼睛。 “你都听到了……我说的是真的。”赵玉秀再次强调。 “玉秀呀,你都还没长开呢,我劝你还是先养养。”我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赵玉秀。 平心而论,我们桃花村是个出美人的地方,赵玉秀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可惜,身上穿的衣服土得掉渣,还有不少补丁呢。 “我已经长大,前年已经来那个了,听别人说,都可以生小孩子了呢。”赵玉秀小声说。 我瞪大了眼睛,哦不,瞳孔放大了! 正所谓,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我掉入后山无底洞仅仅一年多的时间,没想到思想意识都落伍了这么多,比我还小两岁的邻居小妹妹把这种事情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 “你想生小孩就找别人生去,别打搅小爷睡觉!”我没好气地拉上被子蒙住了头。 “你是不是像大虎哥说的那样,看上了我妈?”赵玉秀依然没走。 “我现在就告诉你,赵玉秀,我就看上你妈了怎么的?我就想做你后爸,以后你就是我干女儿,走吧,别碍我睡觉!”我露出头来一本正经地说,被村子里老少爷们称为小疯子的人,可不是一个小丫头能吓得了的。 “我有哪一点比不上她?你说!”赵玉秀不甘心朝我大喊大叫。 “哼,这还要说吗?要不,自己到镜子面前照一照,你哪一点能比得上?”我毫不客气地反问。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让你好好看看……”赵玉秀边说边解开了衣扣。 “泥马,我……靠!” 我马上翻身坐起,抓起衣服,也来不及穿,随之落荒而逃…… 来到院子里,刚穿好衣服,就碰到了去水井边挑水回来的李月娥。 李月娥看到我衣衫不整的样子,关心地问道:“小峰,怎么不睡了?” 我言不达意地说:“睡够了,想出去转转。” “小峰,别忙着走,我还有事情找你商量呢。”李月娥拦住我。 “三婶,还有什么事情?”我一边说,一边朝着屋里望了望,担心赵玉秀跟出来。 “刚才去挑水的路上遇到唐支书了,他说每家每户都要集资钱修路。家里没什么钱了,你帮我挑两担稻谷到镇上去卖,想办法把我们两家的份额交了吧。”李月娥说。 “一家交多少钱?”我怔怔地问。 “一家一百。”李月娥回道。 “这么多?”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那年头可是一笔大数目。 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我现在后悔昨天晚上没有把唐大虎兜里的钱拿走,我当时摸烟的时候,看到还有一些钱呢。不过,现在想去敲诈唐大虎又有些不地道。 “再卖一些稻谷就够了。”李月娥把水倒进缸里,抬头说。 “有了,”我一拍大腿,“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不会想去偷吧?”李月娥下意识地紧张了起来。 第006章别有洞天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我不由得自嘲地摸了摸鼻子。 “除了赌,天上不会掉下来。”李月娥轻哼了一声。 “发财的大计就在后山无底洞里。”我也懒得跟她废话,头发长见识短,没必要和她一般见识。 “无底洞里有金矿?”李月娥不禁瞪大了一双美丽的眼睛。 “想多了,什么金矿银矿的,我问你,我自从掉进后山无底洞一年来吃的是什么?”我问。 “你不是说,无底洞下面有一条暗河,你在那里抓鱼吃的么?”李月娥歪头想了想。 “答对了!那条暗河里有很多鱼,大都是两斤多的,如果我们拿到县城去卖,那不就有钱了吗?”我搓了搓手,一脸振奋,觉得自己的运气大好了,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的日子有吃有喝了。 “好是好,可那么深,怎么拿出来呀?”李月娥觉得有些不现实。 “不是还有我么,这点事情难不倒我。”我很自信。 “算了,小峰,虽然你能从里面爬上来,也算是九死一生,侥幸的成份大,突然又跑下去捞鱼,危险,有些得不偿失。”李月娥还是摇头。 “这事就这么定了。吃过午饭,我们俩个人一起去,挑上水桶,也不费事。”我手一挥,下了决心。 “真的能行?”李月娥心里还是没底。 “能行,我会找一些绳子吊下去,作为辅助。”我心里有计较,虽然现在的身手不可同日而语,但毕竟不能飞那么高。 “行吧,我就信你一回。”李月娥说完准备转身再去挑水,突然又想起件事情来,马上问,“小峰,你让唐大虎还我的那些相片了吗?” “对呀,我怎么把这事情忘了呢?”我一拍脑袋,才想了起来。 “你没让他还呀?——完了完了完了!你昨晚把他打了一顿,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出来,万一让村子里的人看到,我可怎么办呀?”李月娥念念叨叨的,脸色也变了。 我也不管李月娥的反应,从兜里拿出几张相片来,一张一张不停地翻看着…… 李月娥走过来,脸色不自然地抢相片,“小峰,给我,别看了!羞死人了!” 一边躲闪着,我的眼睛越瞪越大,看到一张张白花花的画面,嘴里不由自主地说:“给我好不好?留着纪念呗。” “美得你!”李月娥看到我的一脸猪哥相,急忙把相片抢过去,得手后,脸红扑扑跑进家里去了。 “看都看了,还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我摇了摇头,顺势坐在院子里的条形石头上,抽起了烟。 我的香烟也是昨晚从唐大虎的兜里摸出来的。 好久,李月娥才从房子里走出,对我交待说:“小峰,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你知我知他知,不要再为难大虎了。” “三婶,你那么怕他干什么?”我无所谓地说。 “当然怕,小峰呀,大虎的爸爸可是我们桃花村的村支书,管着咱们呢,很多事情都得求着他。再说,做人留一线嘛。”李月娥向来以和为贵。 我不以为然,然后转移话题问:“婶,三叔真的和你离婚了?” “嗯,他一直想要个儿子,怪我肚子不争气。”李月娥暗然的点头。 “离就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前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和唐大虎一个货色,有点小钱就去花天酒地。这种人,跟着他也落不了好。”我无所谓地说。 “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他就是再浑,至少还算是个男人。如今,你也看到了,咱母女们就遭村里人欺负没人管,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咋办呀?”李月娥眼睛里满是忧郁,一个女太难了。 “不是还有他么?他都说了,要做我后爸。”赵玉秀出其不意地走出门来。 “死丫头,乱嚼什么舌头?”李月娥脸一红,马上斥责道。 “我可没有乱说,他今天早上亲口跟我讲的,不信你问他!”赵玉秀用手指着我。 我没办法反驳,这话我可是说过,虽然是信口开河,但闭着眼睛说瞎话我干不来,可现在当着李月娥的面,却又难以解释,只好尴尬地摸鼻子了。 李月娥转头瞪了我一眼,也没有说什么,挑着空桶快步离开了。 赵玉秀望着妈妈狼狈的背影,揶揄地对我说:“你怎么不敢承认呀?” 我反问道:“我有否认吗?再说,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就这样当面说,你妈脸上当然挂不住了。” “你们男人真不是好东西!”赵玉秀好像很愤怒,一双粉拳紧紧握着。 “我怎么不是好东西了?”我被说得不明所以。 “我妈是个离婚的女人,又不老,村里的人都想睡他,还不用负什么责任。你,唐大虎,都是大流氓!”赵玉秀下结论。 “你这小脑瓜子想些什么玩意?”被小丫头说中男人那点事,脸上有些挂不住,我现在只想躲,打算离开这是非之地。 “等等。”没想到,赵玉秀又跑到我面前,伸出一只手来。 “又怎么啦?”我有些头疼,搞不明白这个小小年纪的赵玉秀为什么和我较上劲了。 “你不是我后爸么?给我钱用。”赵玉秀面无表情地说。 “我现在哪有钱呀?”我苦笑。 “没钱还想当别人的后爸,你还要不要脸?”赵玉秀说得理直气壮。 “去去去,不就是钱么?过两天给你!”我老脸一红,恼怒地说。 “可不能放空炮,我等着。”赵玉秀狡黠地走了。 我有些挫败感,看来,口头上的便宜还真不能占,对,得来点实际的,总不能吃亏吧。 等到中午,我和李月娥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开始上山。 李月娥找来一只背箩让我背上,她自己挑了一对水桶。她是个细心的人,知道背箩装不了水,还在水桶里装了小半桶水。 现在这个季节上山劳作的人比较少,这就给我们减少了很多麻烦。 不过,在这荒山野岭,我的心情却忽然有些乱糟糟的,我对李月娥说:“三婶啊,还是让我走前面吧。” 李月娥停步转头,不解地问:“怎么了,怕我不熟悉路吗?” 我实话实说:“不是怕你不认识路,只是,你那两瓣在我面前晃呀晃的,我眼晕,心里猫抓似的,难受死了。” “你这家伙,尽想些龌龊事。”李月娥轻轻咬着嘴唇,急忙站到了路边。 我却不过去,嘻嘻笑道:“还是你在前面吧,晃就晃一点,这样才不累。”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李月娥嗔骂了一句,头也不回地继续上山。 差不多一个小时,我们才走到无底洞边。 我观察一下地形,把三婶带到一块大石头后面,对她说:“三婶,你在这里待着,尽量不要出声,免得路过的人发现,我这就下去捞鱼。” 三婶嫣然一笑,“放心吧,不会有人跑到无底洞这边来的。” “小心使得万年船,我不想让人知道无底洞里的秘密。好了,我下去了,你小心点,别着急,我很快就回来。”我说完就往无底洞边走去。 三婶望着我的背景,莫名其妙地有了一丝丝安全感。 她正在失神,只觉眼前一花,发现我真的跳下了无底洞,吓得她惊呼出声,紧紧捂住嘴巴,一颗心也提了上来。 她小心谨慎地往无底洞边走,想看看下面的情况,但洞下面白雾缭绕,犹如仙景一般,早已经看不见我的身影。 她只好叹了口气,回到那块大石头边胡思乱想。 我利用崖缝里长出来的树枝和凸出来的岩石作支撑,交替着下到了洞底。刚走下暗河,白胡子老头闻声过来问道:“小鬼,大白天的你跑来干什么?” 我也不隐瞒:“想抓点鱼去市场上卖。” 白胡子老头冷哼道:“你就这点出息?不是答应我,不要让别人知道这里的一切么?你要是这么干,总有一天有人会找来的。” 我直白地说:“现在时代不同了,你忽悠我练的功夫除了能爬出去,别的卵用都没有。没办法呀,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白胡子老头闻言笑道:“浑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别人三拜九叩我都没兴趣教呢,现在还怪我忽悠你?” “那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反正这些鱼你也吃不完,我抓一些,也算是维持生态平衡了。”我一直不愿意叫老头为师傅,还是那么随意,他也不计较。 …… 等人的滋味很不好受,加上又担心我的安全,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度日如年,坐立不安。她跑到洞边观察了无数次,甚至都有回村叫人的念头了,只是想到叫人来没有什么用,才按耐住这个冲动。 望眼欲穿之下,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洞口边,李月娥急忙奔过去,轻呼道:“小峰,是你吗?” 我背着一筐鱼,上来以后有些气喘吁吁,缓了口气才说:“不是我是谁呀?” 李月娥上前帮我把背箩取下来,看到一箩活蹦乱跳的大头鱼,震惊得发出“啊”的一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谁能想像得到,一个山洞里居然有如此大的鱼?简直超出了她的认知。 愣了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帮忙把大头鱼往水桶里扔。大头鱼遇到水,拼命冲撞,水桶里咣咣作响…… 把鱼全部移到水桶以后,我直起腰来,擦了擦汗说:“我再下去抓一次。” 李月娥急忙摇头,兴奋地说:“下次再抓吧,鱼够多的了,太多了会死掉的。” 我说:“来一次不容易,这些大头鱼命大着呢,没有水几个小时都能活。” “那你小心点。”李月娥掏出花手绢擦了擦我脖子上的汗水。 现在花手绢可是很少看得到了,没想到李月娥还有这种东西,我闻着那股淡淡的清香,不觉有些失神。 等我再下了一趟无底洞,水桶也装满了,天也黑了下来。 两人换着挑,一脚高一脚低地下了山。 回到家,赵玉秀看到这么多鱼,确实高兴了一会,但兴奋劲一过,马上拉着我到一边,警告地问道:“你和我妈在山上没干什么吧?” 我甩开她的手,没好气地说:“你不要说废话,我们不是去捞鱼了么?” 赵玉秀紧追不放:“我是说除了捞鱼,还有没有干点别的。” 我一时不解地问:“什么别的?” 赵玉秀紧紧盯着我的眼睛说:“你们去了那么长时间,真的没有和我妈滚草坡?” “我……操!”我差点骂娘,缓过劲来才平静地问道,“那你是希望我们滚,还是不滚?” 第007章引起纠纷 “我希望有什么用?你们这些臭男人就像猫一样,没有不吃腥的,根本防不胜防,我也管不了……”赵玉秀说到最后,一脸丧气。 “既然你是个明白人,那你又何必多管闲事自寻烦恼?小孩子家家的,不该管的别管,万事万物要朝着好的去想,活得糊涂一点好。”我不禁笑了。 “我还没说完呢,你插什么嘴?”赵玉秀双手插腰,怒目圆睁,看样子很是生气。 “那你说,接着说。”我拼命忍住笑。 “俗话说得好,寡妇门前是非多,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妈重新找个男人,绝了某些人的念想。”赵玉秀说得一本正经。 “你的思想还挺新潮的荷,主动给自己找后爸,你妈没白疼你。不过,你妈并不想让人知道她和你爸离婚的事情。还有,你亲爸还活得好好的,不能随便称你妈为寡妇。”我正色地纠正她。 “何必自欺欺人?纸是包不住火的。他们离婚的事情,现在村庄里有谁不知道?”赵玉秀撇了撇嘴。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唐大虎传出去的?妈的,找个机会好好修理他一下,不仗义的东西。”我扬了扬拳头。 “全村那么多人,你修理得过来吗?不过,这件事情还真不是大虎哥说出去的。”赵玉秀说道。 “那,谁还知道这件事情呀?”我只好问。 “周大爷!”赵玉秀说。 赵玉秀嘴里的周大爷叫周福生,村里的一个老光棍,五十来岁,虽然年纪不大,但在村里的辈分高。主要是这个人大脑缺一根筋,不修边幅,像个老玩童似的,是个活宝。还打不得,骂不得,粘上很麻烦,找到借口就随时上门噌饭的老家伙,牛皮糖一样,是广大村民敬而远之的人物。当然,我除外。 “哎呀,知道就知道呗,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到如今,我也没觉得是多大的事情,船到桥头自然直,就不由自主地耸了耸肩。 “我跟你说这些,主要是告诫你,以后离我妈远点,现在全村的人都在盯着她呢。我虽然年纪小,但我也要脸,也有面子,不想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赵玉秀气乎乎地说。 “你的意思是,你妈妈找到新的丈夫之前,不能和别的男人接触?不能和别的男人交往?”我觉得很好笑。 “也不完全是,主要像唐大虎和你这种名声在外的人。”赵玉秀一张小脸很严肃。 “我怎么啦?”我觉得我的高大形象受损了。 “你就是个不要脸的小混蛋,小流氓,平时除了偷鸡摸狗,哐哄吓骗,全村的小媳妇大姑娘谁不被你摸过?”赵玉秀喋喋不休地说。 “等等……这些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种事情,我打死都不会承认,心里想,这小丫头怎么什么都清楚? “这还要问吗?全村男女老少都清楚。去年听说你被野兽吃了以后,不少人还想放鞭炮庆祝呢,只是看在你爷爷忠厚老实的面上才没放。”赵玉秀说得有鼻子有眼。 “娘的,反了天了,谁想放鞭炮?是谁?”我有些恼羞成怒了。 “想放的人多着呢,连我也想放。”赵玉秀对着我仰起了脸。 “连你也想放?我怎么得罪你了?我没有摸过你吧?不要听风就是雨,不要以讹传讹,不要信口开河,否则,我对你不客气!”我上前两步,对她威胁道。 “你是没得罪我,但你经常偷看我妈洗澡,别以为我不知道。”赵玉秀嘟着嘴死死盯着我的眼睛。 “晕死!这多大的事呀?你妈都没说什么,你嫉妒啥呀?再说,看一看又不会少块肉。不对啊,既然你知道我这么不堪,为什么还说愿意做我的女人?”我好奇地问。 “我……我……”赵玉秀小脸通红,说不出话来了。 “得了,我也不和你这个小丫头一般见识,走了,再见!”我借机开遛。 说曹操,曹操到,刚走出赵玉秀家的小院子,我就看到村里的老光棍周福生在不远处对这边探头探脑,马上对其吼了一声:“老玩童,你给小爷站住!” 周大爷犹如老鼠遇到猫一般,大叫一声,扭头就没命的跑…… 如果换是一年前,还有可能被他跑掉,但现在,哥们已经脱胎换骨,不可同日而语,我几个起落就抓住了老光棍的衣领! “小疯子,你抓我干什么?”周福生不停挣扎。 “我还想问你呢,我叫你,你为什么要跑?”我说。 “我为什么不能跑?”周福生大叫道。 “啍,别在小爷面前装蒜,不说实话是吧,信不信小爷把你扔进屎坑里面吃屎?”我哼了一声。 “行,小疯子,算你狠,我心虚行了吧?”周福生在我面前吃过大亏,有过类似经历,听到屎坑脸就变色,立马怂了。 “心虚什么?快点说呀,你要是不老实,小爷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我把他放下,从口袋里拿出烟来抽。 “我妈早死了,认不认识无所谓。——也给我来一支。”周福生涏着脸伸出了脏兮兮的手。 “狗日的,痛快点,我没有耐心等。”我这个人,从来不小气,边骂边扔给了他一支烟。 “我对你邻居三婶有非份之想。”周福生笑嘻嘻地说。 “在我们村里,只要是个母的,你都有非份之想,这算什么?”我对他的话不满意。 “别呀,还没说完呢。每次老三回家,我就去听他的墙角,小别胜新婚嘛,有意思。但上一次,他回来就和你三婶吵架,还悄悄商量离婚的事情。对这个信息,我没有对村里其他人讲,就想逼你三婶陪我睡一觉。”周福生老实地交待。 “嗯,那今天为什么又对村里人嚼舌根了?”我联想起赵玉秀说的话,信了几成。 “这不是你没死又回来了么?我寻思,有你小疯子在,这个三婶,我连汤都喝不上喽。”周福生失落地摇摇头。 “你这老东西,就喜欢听墙脚。我警告你,以后你再敢跑到我三婶家附近来晃悠,我就打折你的狗腿,还把你扒光绑在村口的大槐树上,听到没?”我沉着脸警告他。 “是是是,我不听你和她家的,我只听别人家的行了吧?”周福生嘿嘿地点头。 “滚!”我抬腿踢了他一脚。 “滚、滚,马上滚,小疯子,有什么好处别忘了你大爷哟。”周福生如逢大赦,小跑着走了。 ……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我和李月娥一起轮换着把鱼挑到镇上,在那里乘坐面包车去了县城。 虽然我在县城读了三年书,但对县城的菜市场也不太熟悉,找来找去,找到一处,就在入口处那里摆卖开了。 从无底洞里捞出来的大头鱼品相很好,懂鱼的就知道这是绝对的野生鱼。最主要的是,我和李月娥两人根本就不懂得市场行情,只开价七块钱一斤。而这种鱼,在这个地方,人工养殖的,都要十块一斤左右。 这下子,想买鱼的都挤了过来,说是买鱼,简直就是像买稀缺物品一样。 不一会儿,两水桶里的鱼就卖出去了一大半! 这让李月娥高兴得眉开眼笑,激动得直搓手…… 但就在这时,市场里面冲出来一名三十多岁的壮汉,横眉立眼地斥责道,“谁让你们在这里卖鱼的?” 我看了这个壮汉一眼,反问道,“这地方你家的?小爷想在哪卖就在哪卖,不服气怎么的?滚一边去!” “哪来的猴崽子,敢在这里嘚瑟,看我揍死你!”针锋相对的话,瞬间激怒了这名壮汉,他暴跳如雷地伸出一只大手来,想抓住我。 但我后退了一步,大汉的手落了空。 没想到,这名壮汉抓不到人,羞愤之下,接连向李月娥面前的水桶踢去! 咚咚……咕噜……” 两只水桶翻了,在大街上滚动着,里面的鱼撒满了一地…… 本来这里就围了一群人,来买菜的人都驻足看热闹,水桶一倒,大家都忙着躲避,惊叫不已。加上这些鱼不断蹦跳,现场乱成了一团! “为什么要踢鱼呀,有话好好说不行吗?”李月娥痛惜地弯腰去捡鱼。 她一弯腰,露出一片雪白。这不是重点,大呀,圆呀,是个男人都顶不住。正对面的壮汉就像被触电一样,忽然僵住了,眼睛发直地盯着不动了,张大着嘴,哈喇子都流了下来…… 我趁机从背后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后胯! “啊——” 那名壮汉痛叫一声,疼得脸都紫了,双手捂住屁股在原地不停弹跳,像青蛙一样。 “哈哈哈哈……” 看到壮汉那个搞笑的样子,围观的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老子跟你拼了!” 反应过来的壮汉随后握着硕大的拳头向我冲来…… 我快速一闪,左脚一勾,壮汉顿时扑倒在地! 还没等他爬起,我的右脚板底早就踩在了他的胖脸上,实时讥讽地说:“就你这熊样,有什么资格跟小爷拼?” 那名壮汉本来是这个菜市场卖鱼的一个老板,在附近人缘关系好,平时也是个吃得开的人物,万没想到今天在一个少年面前吃了大亏。这个结果让他有些抓狂,想挣扎又动不了,只是怒斥道,“小子,给老子放开,否则,要你的小命!” “哼,你是谁家老子?你跪下来,叫三声爷爷,小爷就放了你,不照做的话,踏扁你的狗头!”我口气冷淡地说。 “你休想!”壮汉怒吼,叫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为爷爷,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在这片地方混。 一边的李月娥跑过来拉我,劝道:“小峰,算了,放了他吧。” “三婶别管,不教训一下他,这混球不知道自己算什么玩意。”我反而加重了下踩的力量。 “就算婶求你了行吗?”李月娥一边说一边用双手去扒我踩住壮汉的那只脚。 壮汉借机爬起来,马上跑向菜市场,还不停转身威胁道:“小兔崽子,有种你给老子等着,老子叫人来弄死你……” “小峰,我们还是走吧。”李月娥慌了。 “不行,跟人打架,我从来就没有后退过。”我坚决地摇头。 第008章就事论事 李月娥拉不动我,也只好先去照顾地上的鱼了。 不多一会,菜市场入口就涌出一伙人来,有的拿着刮鱼刀,有的拿着杀猪刀,称杆,甚至还有拿着萝卜的,他们在那名壮汉带领下,气势汹汹,杀气腾腾! 围观的群众看到这种架势,担心殃及池鱼,急忙四散躲开…… 他们一躲,就剩下我和李月娥孤零零地站在路中央。 李月娥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挡在我的面前,焦急的说:“小峰,快……快跑!” 我心里一暖,被人保护的感觉真好,随后附在她耳朵边说道:“三婶,让开,你别担心,他们伤不了我的。” 说完,我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出来,向迎面而来的小贩们走去。 一心想找回面子的壮汉万万没想到我不但不跑,反而向他冲来,这个剧情,不对呀,已经超出了他的想像,不觉有些愣神,急忙顿住身形。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停顿的一刹那,我一闪身,他的眼一花,水果刀已经压住了他的咽喉! 冰凉的感觉让壮汉全身僵硬,呼吸急促起来…… 跟随在壮汉身后的那些小贩也一齐愣住,定格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远处看热闹的群众也没想到结果会变成这个样子,刚开始不少人还在为我们担心呢,现在出现了惊天逆转,很是震惊,都张着嘴发不出声来。 场面一片寂静,落叶可闻! 十几秒钟以后,缓过神来的壮汉按耐住心里面的恐惧,硬着头皮迟凝地说:“有种你就杀了我……” “那你就去死吧。”我一字一顿地说,然后拉动了水果刀。 “小疯子,小疯子,住手,千万不要杀他,不要杀他……”李月娥瞬间惊跳了起来,她知道我的德性,绝不是那种狐假虎威装腔作势的人,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一脸紧张地拉住了我握刀的手。 水果刀被移开,壮汉脖子上已经浸出了鲜血…… “啊——” 在场的人失声尖叫,有些胆小的甚至不由自主地蒙住了眼睛! 而那名壮汉早就吓尿了,身体一软,直挺挺就跪到了地上! 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以为别人都像他一样只会打雷不会下雨,这次就差一点为了自己的想当然和愚蠢送了小命。 小疯子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我握刀的手被李月娥拽住,那名壮汉马上趁机捂着脖子跑了。他不是跑回菜市场里面,而是往街上另一头奔去。看来是去看医生去了,他得检查自己的喉咙有没有被割破。 这边,李月娥嗔怒地把我的手甩开,说道,“你把他杀了,你就得坐牢了知不知道?” 我吊儿郎当地一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有的人就得教训教训,杀人倒不至于,真要杀他,他还能活蹦乱跳地跑得了么?” “哼,你这小疯子,你把我吓死了!”李月娥顾不得再骂,就又跑去捉掉在地上的鱼了。 没有热闹可看,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 那些跟着来凑人头的小贩,看到带头大哥跑了,不敢再上前,看着我的眼神有了惧意,骂几声,自己找台阶,不约而同地回了菜市场。 捉回桶里的鱼,没有水,而且都是泥,就像从火坑里刨出来的红薯似的,还怎么卖? 看到这么个结果,我的怒气又上来了。 但想到家里还等着要钱交修路费呢,只好把桶提进不远处的公共厕所去清洗。 忙碌了一会,清洗干净,幸运的是,鱼都还活着,还卖得起价,又拿回老地方出售。 守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把鱼卖完,收拾东西,准备到路口坐车回家。 李月娥一边走,一边摸着一沓大大小小的钞票,喜不自禁地说,“小峰,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我垂头丧气地摇头,“没味口,都被刚才那混球给气饱了。” “哟,这么一点小肚鸡肠呀?做人很辛苦的,一些不平之事常有,得学会忍气吞声,得学会忍让,才活得轻松。你也读过几年书,难道不懂得这些道理么?”李月娥揶揄地说。 “懂呀,我懂得以牙还牙的原则,懂得以暴制暴的处世之道。”我认真地说。 其实,我不开心,是因为那混球把我的好斗之心激发出来了,没地方发泄,浑身不对劲。 “哎,你的戾气太重,好在现在有了嫌钱的门道,我们多卖点鱼,挣多点钱,给你娶一门媳妇,有了媳妇管一管,就好了。”李月娥自言自语。 “好啊,好啊,唐支书家的唐艺昕就不错,有空你帮我去问一问。”我顿时眉开眼笑。 村支书的女儿唐艺昕,也就是唐大虎最小的妹妹,她不但是十里八乡的一枝花,而且是远近闻名的学霸,和我是同班同学,学习成绩比我好,我名落孙山,而她,考上了省城的大学。 “啊?!小峰,你是不是又发癲了?我看看,我看看。”听到我的想法,李月娥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像看怪物似的,伸手来摸我的额头。 “哎呀,干嘛总是怀疑我的智商呢?我好着呢,没疯。”我没好气地退开了。 “你要是有智商,还算清醒,就不会说出这种不着边际的胡话来了。唐支书家的艺昕,那是大学生,以后就是国家干部,是我们桃花村飞出来的凤凰,是一只天鹅,而你,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小疯子,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根本就够不着。你千万不要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要是让唐支书知道了,还不找人打断你的狗腿?”李月娥笑骂道。 “艺昕就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谁抢我跟谁翻脸。”我说得一本正经。 “咯咯咯……”李月娥不觉笑弯了腰,良久,才喘口气说,“小峰,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是婶打击你,在我们那个偏远的山村,根本就没有姑娘愿意嫁过去,再加上以你的名声和家境,这辈子讨个媳妇都很困难了。” “凡事都有例外,癞蛤蟆也有吃到天鹅肉的时候。”我固执地说。 “别想太多,只要你上进点,改掉你的坏习惯和坏毛病,以后我可以让玉秀嫁给你。”李月娥忽然说道。 “我对玉秀没有感觉,我一直把她当成妹妹。”我马上摇头。 “人这一辈子,就是过日子,要什么感觉?心多烂了肺,别好高骛远……”李月娥继续劝说。 “对了,提起玉秀。三婶,给她买两件衣服吧,女孩子都爱美。”我转移了话题。 “难得你会关心人,你也应该买几件衣服了。”李月娥眼睛亮了,她觉得,只要把女儿打扮漂亮了,不愁我看不上。 “我穿什么无所谓,买两件短裤两件背心就成。”我摆了摆手。 “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太随便,人靠衣裳马靠鞍嘛。”李月娥说。 “也行,那三婶你也买几件好看衣服穿,打扮打扮一下,反正无底洞的鱼多的是,咱们辛苦一点而已。”虽然我穷,但我从不把钱放在心上,当然了,也因为没有过。 “好好好,都买,都买!也给你爷爷买上。”李月娥喜上眉梢。 “那婶你去买吧,等一会我去找你。”我忽然想起件事情来。 “你要去哪?”李月娥问。 “我去菜市场找刚才那个人。”我也不隐瞒。 “你还去找他干什么?”李月娥马上紧张起来。 “我去找他谈生意。”我说。 “你就骗人吧,好了,跟婶走,我们去买衣服,然后早点回家,免得回去太晚了看不见路。”李月娥催促道。 “三婶,我真的想去和他谈生意。你想呀,他是菜市场卖鱼的,而我们有鱼,怎么不可以谈?”我只好耐心解释。 “你说得有些道理,但你和他现在成了仇人,这生意还能谈得拢吗?”李月娥有些不理解。 “有钱能使鬼推磨!他是做生意的,只要有钱赚,让他跪地叫我爷爷他都愿意。”我对此很有把握,曾经我也好赌,懂得人性。 “你呀你,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你想去也可以,但我跟着去才能放心。”李月娥说到底还是不放心。 “那也行。”我也不反对。 随后,两人转身向菜市场里面走去。 这时候,那名壮汉已经在诊所包扎好脖子,回到了自己的档口。 当他看到我出现的时候,吃惊得不由站了起来,有些颤抖地问:“你……你还要干什么?” “大哥,刚才多有得罪,我现在来向你陪礼道歉。来来来,抽支烟先。”我好像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很亲热地说。 “不敢当,不敢当,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壮汉还是很紧张。 “既然大哥爽快,那我就明说了。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哈,我来只是想和你做笔生意。”我也不想拐弯,直来直去。 “做生意?你想和我做什么生意?”壮汉明显松了口气,说话也流畅了。 “你是卖鱼的,而我有鱼,百分百的野生鱼,就是这个生意。”我说。 “这个……”壮汉沉吟了起来。 “是个爷们就痛快点,要不要?不要我马上走人。”我可没那个耐心玩心眼。 “你要多少钱一斤?”壮汉试探地问。 “八块。”我伸出手。 “今天你们在外面零售才七块,怎么批发给我还加价了?”壮汉很疑惑。 “我们不是不懂行情么?如果卖贵一些,你也不至于会跑过来和我干架了对不对?”我说。 “少点吧,六块,有多少我要多少。”壮汉手一挥说。 “八块,少一毛钱都不行。”我丝毫不退让。 “咱们都退一步行不行,七块吧,怎么样?”壮汉咬了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算了,我也不想强买强卖,既然生意谈不成,明天我们还是在市场外面卖七块吧。”我拉着李月娥转身就走。 “等等。兄弟,算你狠!你的鱼,我都要了。”壮汉有些无奈,如果他不要我的鱼,那我就会每天在菜市口低价卖,他在里面根本就没有生意做了。 第009章不好欺负 “这就对了嘛,我的鱼独一无二,品质高,你以后是独家经营,肯定会财源滚滚的。”谈成一桩买卖,我也很高兴,不用经常在街边守着难受。 “但愿如此吧,你说你的鱼是野生的,哪来那么多?”壮汉有些不相信,不同常理呀,所以很疑惑。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会向你保证质量的,假一赔十。”我向他保证。 “我就信你一次,不过,以我的销量,每天只能要五十条左右,多的话,我也承受不起。”壮汉沉吟道。 “那我三天送一次货吧,我也不想被累死。”我也要考虑细水长流的问题,不能竭泽而鱼的道理我懂。 “好,那就这样吧。”壮汉点头。 商议好卖鱼的事情以后,我和李月娥就从菜市场出来,去步行街买衣服。 李月娥一边走,一边用一双眼睛不停瞟着我:“小峰,没想到你还挺会做生意的,看不出来呀。” 我甩了甩头发,一脸得意地说道:“这算什么?婶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如果说村支书的唐艺昕是咱们桃花村飞出来的凤凰,那我张晓峰就是桃花村里的一条龙!不久的将来,乡上的,县城的那些富人都被我统统踩在脚下……” “怎么又吹上啦?这个臭毛病能不能改改?”李月娥撇了撇嘴,摇了摇头,很是不以为然。 “那就别说了,买衣服吧,这家好,品种齐全。”我带头走进了街边的一家服装店。 服装店老板娘是一个胖女人,她看到有人进店,笑咪咪地说:“想买什么衣服?随便看看。” 我也不搭话,走向男装的那一边,挑了几条裤子和几件上衣,一股脑儿交给那个胖女人。 正在看衣服的李月娥有些惊奇,问道:“小峰,这么快就看好了?” 我呵呵笑道:“只要合身就行,反正都是新衣服,比我身上穿的强多了。” 老板娘看到我身上土得掉渣的脏衣服,知道是个乡下没见过世面的人,心里不觉笑开了花,但嘴上却恭维道:“这位小兄弟挺有眼光的,拿的都是上档次的衣服,质量都是顶瓜瓜的……” 李月娥本身也没有太高要求,加上怕花钱,不敢选好的,随意地挑了几件,最后又给玉秀和我爷爷买了一些。 所有的衣服和裤子加起来得有近十四五件,这让服装店的老板娘兴奋得两只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把电子计算器按得啪啪响…… 良久,才抬起胖脸,诚恳地说:“总共九百九十八块……吉祥的数字。” 李月娥傻眼了! 今天卖鱼得来的钱都没有这么多,她有些难为情,红着脸说:“小峰,我们还是少买点吧?” 我对胖女人说:“老板娘,我也不跟你多说,干脆点,这些衣服总共五百块,一口价,你要是愿意的话,就包起来,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什么?五百块?你拿老娘开涮呢?”胖女人马上变脸,尖叫了起来,三角脸不善地盯着我们,很鄙视。 “你不愿意就算了,婶,我们走。”我对这个满脸横肉的胖女人根本就没有好感,不愿意多说。 “站住!你们取下我这么多衣服,堆得乱七八糟,说不要就不要了,耍老娘是吧?信不信老娘让你们走不出这条街?”胖女人拦住我们,铁青着脸不断嘶吼。 “话不要说得太难听,别以为小爷好欺负,你知道我们是干嘛来的吗?看到水桶了没有?卖鱼的。今天紫泉菜市场一个鱼贩子嫌我们抢他的生意,带一伙人打算教训我们。结果被小爷差点割破咽喉,不信的话,一会买菜的时候顺便去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人脖子上还缠着白纱布呢。你以为我好欺负?”我的口气很冷。 “……不是,这位兄弟,咱凭良心说说,没有你们这么买东西的呀。”胖女人见风使舵的本领炉火纯青,看到我不是善茬,声音马上软了下来。 “我们挑选的这些衣服成本是多少你自己心里清楚,别以为别人不懂,愿意卖就卖,不愿意卖我们也不强求。”我直截了当地说。 “那也太少了点,我也应该赚一点辛苦费不是?”胖女人可怜兮兮地说。 “既然你觉得不赚钱,就等别人来买吧。三婶,我们走!”我说完就拉李月娥走出服装店。 “回来,回来,给你们给你们,算我交个朋友行不行?”胖女人等我们走到大街上,马上跑出来。 李月娥大喜,一脸敬佩地看着我。 她小声地问:“你怎么敢压那么多的价钱?你又没有买过衣服。” 我又装逼地摊了摊手:“吃不到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 其实我也没那么牛逼,只是见了点小小的世面而已。县城里卖衣服的,常常叫高一倍的价钱,对乡下的人能蒙一个算一个,这种事情我以前在同学们的嘴里就经常听到过。 买好衣服,天色已晚,紧赶慢赶,所幸还能坐上县城开往乡里的最后一班中巴车。 坐在车上,随着不停地颠簸,李月娥也是心潮起伏不已,因为在身边这位少年让她太感到意外了,本来只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流氓、小无赖,万没想到做起事情来如此有板有眼,小小年纪居然有这样的主见和胆识,远远超过了同龄人。虽然采取的方式过激一些,但从女人的角度来看,很有男子气概。 她暗下决心,一定要搓合女儿和我在一起,只要我成了她家的女婿,那她后半生就有依靠了,至少,不会被人欺负。 我虽然不知道他想些什么,但看到她不时用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偷偷瞟着我,我就知道,我在她心目中变得高大了起来。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坐的中巴车才回到乡里。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小乡的街道都亮了灯。 我和李月娥先去找了家粉店吃了一碗米粉,然后到杂货店买了两只手电筒,就走向了山间小道上。 从乡里回到桃花村,还要走近两个小时的山路。不但远,山道还崎岖不平,可是,对于常年生活在大山里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李月娥走在前面,一边小心看着路,一边对身后的我说:“小峰啊,老人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放在你身上,再适合不过了。如今你安然回来,还发现了无底洞里有很多鱼,单是这一点,以后就算不种田耕地,也能一辈子不愁吃穿了,你说是吧?” “我可不想一辈子卖鱼。” 我对这件事情兴趣不高,临时江湖救急而已。要想让我按部就班地这样生活下去,不如杀了我。 “卖鱼那么赚钱,你不卖鱼还想做什么?”李月娥有些意外。 “你都说了,我是大难不死有后福的人,一个打鱼郎就算有福了吗?”我问。 “那你还有什么打算?”李月娥也不会争。 “没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我随口说。 “你的心还挺大的。”李月娥还以为我有什么远大抱负呢,又失望了。 “心大不好吗?以前读书的时候,老师都说了,做人要有理想,我这就是理想。”我不吹牛心里就不自在。 “是是是,我们的小峰长大了,懂事了,有理想了。”李月娥满脸欣慰。 实事求是的讲,什么理想,对于我现在来说,还没有成形,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真的是走一步算一步。不过,说到卖鱼,说到无底洞,却又触动了我的心事。 后山的无底洞,不但是我的洞天福地,更是我修练武功的场所。我之所以能在短短的一年里爬出无底洞,不但是因为老头教给我练功的法门,重要的是,必须在那条暗河里练才行,环境很重要。 这是我的秘密,天大的秘密,绝不能让别人知道! 如今为了生活所迫,不得不从暗河里捞鱼出来赚钱,本来就犯忌,再说时间一长,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无底洞很深,很恐怖,但只要有利益,有巨大的好处,以现在的科技手段,进去也不难。 想到这里,我对李月娥说:“三婶,去无底洞捞鱼的事情,以后由我去就行了,你只负责卖鱼就好。” “为什么呀?”李月娥停下脚步,转头不解地问。 “还是那句老话,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无底洞的秘密,无底洞对我来说很特殊,不能让别人关注到那里。”我郑重地说。 “你说得也对,我们从大山里挑鱼出来卖,不引起怀疑是不可能的。”李月娥深以为然地点头,然后说,“你一个人上山也不保险呀。” “我晚上去,夜深人静的时候没有人知道。”我想了想。 “那你太辛苦了。”李月娥心疼地说。 “也没有什么,作息时间颠倒而已,那些出去打工的村民不也常常上夜班么?”我说。 “就算你从无底洞捞鱼这个过程别人不知道,但我们挑出山去县城卖,一样会引起别人无端的怀疑,到时根本就不能自圆其说。”李月娥脑瓜子也不笨。 “我来想办法。”我头疼地捏了捏鼻梁。 “扑通……哎哟……”李月娥一声大叫,滚下了路坎。 乡村小路本来就窄,晚上看不太清楚,一分心,容易出问题。 “三婶,你怎么了?”我见状,急忙扔下自己挑的水桶,跳下去扶她。 “哎呀……痛!好像扭着脚了。”李月娥嘴里抽吸着冷气,蹲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马上去抬起她的脚来看,发现脚关节那里很快就肿了,用手指轻轻一按,李月娥就忍不住痛呼出声。 沉思了一会,我说:“三婶,你先等一会,我找个地方把水桶藏起来,然后背着你回家。” “这怎么能行?让我缓一会就能走了。”李月娥轻轻咬着嘴唇。 “别逞强了,就算你能忍耐,那你就不想要脚了吗?”我一边回答一边找位置放置水桶。 往桃花村的山路很偏僻,路两边都是高大的丛林,只要不放在路中间,就不会被人发现。最麻烦的反而是找个特别的地方藏,有个醒目的标记,免得回来拿的时候找不到水桶。 藏好水桶,我走回来,说:“三婶,你把买的衣服背在背上,我来背你。” “这个……”李月娥脸色绯红,很不好意思,一直在扭捏。 第010章动歪心思 “快点上来吧,难道你想在这里过夜不成?你也别担心什么,就算是我们干点别的事情,绝不会有人知道,也只有天知地知月亮知的。”张晓峰促狭地说。 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附近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虫鸣、水声,和茂密的树丛。月黑风高夜,荒凉偏僻地,一男一女,确实适合做一些有益于身心健康的运动。 “胡言乱语!小小年纪也不学好。”李月娥假装生气地拍了一下张晓峰的头,又看了看在月光下光怪陆离的山景,似人似鬼又似物,心中害怕,暗地一咬牙,就爬了上去。 她一扑上去,却很久没有看到张晓峰站起来,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不是我太重?……算了,不要你背了,陪我坐一会吧。等我休息一下再慢慢回去。” 不料,张晓峰却慢吞吞地说:“不是你重,而是你身上就像刚出笼的馒头似的,热乎乎,软绵绵的,把我的骨头泡散架了,忽然之间感觉没力气,使不上劲。” “你乱说什么呀?你这浑小子!看我不捏死你……”李月娥嗔怒地拧着张晓峰的耳朵。 “走喽,回家喽。”张晓峰忍住痛,张开两只手掌兜着李月娥的大腿,站了起来。 “哎呀,你摸哪里呢?小无赖!”李月娥全身一紧,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不让碰是吧?那你就自己吊着。”张晓峰毫无征兆地放了手。 “你……你……” 失去支撑,李月娥整个身体不得不压在他身上,这样一来,两个人的身体势必就紧紧贴在了一起,令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最后只好告饶,“扶着我点,我快坚持不住了。” “这可是你求我的,千万别说我占你的便宜。”张晓峰这才把手挽过去,兜着她那两条温暖的大腿。 “都是你有理,行了吧……”李月娥心里怦怦直跳,犹如小鹿乱撞,这种异样的感觉,从来都没有过,一时间,讪讪着说不出话来。 月挂树梢,夜风徐徐,一团黑影在山道上缓缓移动,天地间显得那么和谐,宁静。 刚开始,李月娥还在有意无意地用手支起上身,尽量少让彼此的身体过多接触,但到了后来,也许是手累了,就直接用手挽着张晓峰的脖子,把脸贴在我的后背,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女人,不论年龄有多大,都有浪漫的情怀,被一个男人这样背着,虽然这个男人是个小男人,但李月娥还是感慨不已,不禁浮想联翩,头脑中冒出来这样一个念头:如果被自己的男人这样背着翻越长长的山路回家,就足够回味一辈子了。 对于张晓峰来讲,背着这么一个成熟的女人,要说没一点感觉那都是假的,他也不是什么柳下惠,有便宜哪有不占的道理?再说我的手从小就犯贱,遇到了这种好机会,哪里能够老实? 走着走着,李月娥脱口问:“小峰,你喜欢婶么?” “喜欢呀。”张晓峰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是你长大了,到了想女人的年龄。”李月娥叹了口气。 “也许吧。”张晓峰也不知道怎么接话,毕竟年青,男女方面的经验少。 一路沉默了许久,李月娥忽然幽幽地说:“小峰,你真的不喜欢我家玉秀吗?” “喜欢呀,玉秀挺好的。”张晓峰随口答道,这个问题她不是第一次问了。 “那你找个媒人来我家提亲吧,我会作主把她嫁给你的。”李月娥心里很纠结,思想保守,她毕竟大张晓峰那么多。 “三婶,你想什么呢,玉秀才十七岁呢,我也就十九,没到法定年龄,还早着呢。”张晓峰现在根本没有结婚的心思。 “早啥早?我十六岁就嫁到你们桃花村来了,十七岁就有了玉秀。再说,可以先定婚嘛,过两年再结也行。”李月娥沉吟着说。 “算了吧,你如果那么想嫁玉秀,就另外找人,我还想多玩几年呢。”张晓峰直接摇头,我虽然不是好人,但还没烂到根,也不想耽误别人的一生幸福。 “我只有一个女儿,不想让她远嫁,但在我们村里,看来看去,也就你勉强还行,我们两家又是邻居,早晚有个照应。”李月娥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你不是一直说我疯疯巅巅的吗?根本不靠谱,又是小流氓,又是小无赖的,让我娶玉秀,不是害了她么?”能得到认可,张晓峰心情大好。 “人是会改的嘛,只要你有了对象,心里就有了牵挂,就有了责任,一旦你把身上的那些坏毛病都改掉,我相信你就是十里八乡最有出息的后生了。”李月娥说的是真心话,张晓峰虽然坏,但也是十足十的帅小伙,在村里,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没人能欺负他,,跟他在一起至少有安全感。 “得了,别抬举我了,我连自己都不相信呢,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江山易改,本性难易。就像三叔似的,吃喝瓢赌,何曾改好过?”张晓峰适时谦虚了一下。 “啪!”李月娥毫无征兆地拍了一下张晓峰的头,嗔怒说,“你提那个混账干什么?” “活生生的例子嘛,说到你的痛处了对不对?你也知道,我的名声比三叔还要烂,就是为了让你不要犯同样的错误。”张晓峰说得振振有词。 “放我下来!”李月娥莫名其妙地生了气。 听到她态度坚决,张晓峰只好把她放了下来。 其实,李月娥是个细心的女人,她发现已经到了村口,不想被人说闲话,才让张晓峰把她放下来的。 休息了这么久,她的脚好些了,垫着脚,可以慢慢地自己走动。 走到家门口,发现屋里还有亮光,李月娥自言自语地说:“玉秀怎么还没睡?” “一个人在家,肯定怕鬼。”张晓峰歪头坏笑。 “鬼都是人变出来的。”李月娥自己给自己壮胆。 “说得也是,鬼其实怕人,尤其是恶人。”张晓峰赞同地点头。 “所以你才一心想变成恶人是不是?”李月娥没好气地怼着张晓峰。 她一边说一边推开家门,发现女儿玉秀一个人在看电视,此时电视画面很差,也就是一团团黑乎乎的人影在动,就有些不悦,沉着脸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觉?” 赵玉秀斜了他们两人一眼,同样面无表情地说:“我就是想看看你们俩个干什么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李月娥恼羞成怒,铁青着脸说:“玉秀,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赵玉秀站起来走向里屋,头也不回地说:“没什么意思,谁心里有鬼谁听。” “你……”李月娥说不下去,今晚上的事也讲不清楚。 “玉秀,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张晓峰插话道。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赵玉秀霍然转头,也没有给张晓峰好脸色。 “不是你肚子的蛔虫也一样知道你怎么想,其实,你一抬尾巴,我就知道你拉的什么屎。”张晓峰笑嘻嘻地平静开口。 “粗俗,无耻!”赵玉秀脸白了,女孩子嘛,接受不了这种直白的语言。 “你呀,就是猜测我和你妈是不是在县城里开房,或者在夜深人静的山道上来个现场直播,我没说错吧?”张晓峰继续刺激她。 “流氓!大流氓!”赵玉秀捂着耳朵叫了起来。 “你反应那么强烈干什么?你不是好奇吗?你不是想刨根问底,想知道真相吗?下次和我们一起去县城,我和你妈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以放哨,还可以为我们站岗,怎么样?”张晓峰说得很诚恳。 “流氓!无赖!混蛋!王八蛋加十级!”赵玉秀蒙住双耳,尖叫着把门关上了。 李月娥脸颊发烫地瞪着张晓峰,怔在当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晓峰也不理她,随手把他和爷爷的衣服挑出来,伸了伸腰,走到门边时回头咧嘴一笑:“我就是恶人,玉秀这个小鬼根本不是对手。” 看到张晓峰走远,李月娥走进女儿的房间,尽量缓和语气说:“秀,这是买给你的衣服。” “我不要!”赵玉秀赌气地把脸埋在被子里。 “不要拉倒,这可是你小峰哥买给你的。”李月娥看到女儿这么不懂事,也来了气。 “你说是小峰哥买给我的?真的假的?”赵玉秀来了精神,立即翻身坐起。 “当然是真的。你小峰哥说了,玉秀那么漂亮,却没有件好衣服,应该打扮打扮,没准比支书家的唐艺昕还好看呢。”李月娥说。 “那家伙经常气我,他真的这么说吗?”赵玉秀撇着嘴,脸色却好了些。 “他从小就没有父母,疏于管教,才变成那个样子。你想要和他好,就让着他一点,依着他一点,别总是由着性子来。我也想让他成为咱家的女婿呢。”知女莫若母,李月娥也知道自个的宝贝女儿喜欢什么。 “妈,你说什么呀?”赵玉秀顿时有些忸捏了起来。 “难道你不喜欢他?”李月娥明知故问。 “我喜欢他有什么用?他又不喜欢我。”赵玉秀有些气馁。 “你不努力怎么知道没用?人和人的感情是慢慢相处得来的嘛。”李月娥意味深长地说。 “可是……他说喜欢你,想成为我后爸。”赵玉秀低着头小声说。 “住口!怎么能这样乱说话呢?传出去多不好!”李月娥心里莫名其妙地一慌,赶紧出声斥责。 “我说的是真的,他亲口跟我说的。还有……还有……”赵玉秀忽然吞吞吐吐起来。 “还有什么?”李月娥心里七上八下。 “小峰哥从小就喜欢你嘛,常常扒在墙缝偷看你洗澡,都把你看光光了。”赵玉秀边说边小心地盯着母亲的脸色。 “这算什么事呀?那时候他还小,小孩子的心性而已,再说了,偷看我洗澡就是喜欢我吗?真是不懂事!”李月娥的脸腾地红了。 “那他为什么不偷看我?”赵玉秀不服气地说。 “真是不害噪!一个女孩子,这样的粗话也说得出口?早点睡吧。”李月娥转身向门外走去。 “妈,下次你们去后山无底洞打鱼,我也去。”赵玉秀忽然朝着她身后喊道。 “你小峰哥说了,也不让我去了,他晚上一个人去。”李月娥转过身来说。 “为什么呀?”赵玉秀不理解。 “因为他不想让人知道无底洞里有鱼的事情,怕村里的人起坏心思。”李月娥说。 “这样呀,那家伙以后要是再敢气我,我就把他的秘密说出去,气死他!”赵玉秀一双大眼睛发出了光。 第011章瞒天过海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太阳晒屁股了才起床。 简单地洗了个脸后,点着一支烟,才悠哉游哉地逛荡到李月娥的家。 正在院子里梳头的赵玉秀看到找,脸上嫣然一笑,嘴上却说:“小峰哥哥,大清早的,怎么又跑我家来了?” 我看了看穿上新衣服的赵玉秀一眼,确实变以前漂亮了些,以上嘻嘻笑道:“想你了呗。” 赵玉秀撇着嘴说:“你嘴里从来就没有一句真话。” 我马上接住她的话头:“我想你妈妈了。” “你……”赵玉秀白眼一翻,直接晕倒。 正在这时,李月娥从厨房走出来,问道:“小峰,有事没?” 我说:“当然有,如果没事的话,我可能还在睡大觉,可以睡到下午三点。” 李月娥笑了,知道我说的是实话,就问:“很重要的事吗?” “重要,我们得挖一个鱼塘。”我郑重地说。 “养鱼?那多费劲呀,你不是说无底洞下面有很多鱼么,干嘛还要去养鱼?”李月娥回不过神来。 “挖鱼塘只是障眼法,让我们卖鱼理直气壮罢了,不靠鱼塘的鱼卖钱。”我耐心地解释。 “哎呀,你这脑瓜子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灵呀?”李月娥很赞同。 …… 挖鱼塘的事,说干就干,下午就开工。 除了我和李月娥家共四口人,另外还有村子里的那个老光棍周福生。这位周大爷常年无所事事,靠混吃混喝和政府的低保过日子。 现在,他被我用几包烟请来帮挖鱼塘,也很是卖力气。 然而,他却不看好我们建鱼塘养鱼的想法,一边干活一边唠叨说,“小疯子,咱们桃花村是不缺水,但我们这里的水寒,养的鱼不长个,小心你血本无归。” 我信心满满地说,“别人养鱼不长个,我养鱼会长个,因为前段时间外出学到了高明的养鱼技术。” “原来别人说你被野狼吃了,你却出去学养殖去了呀?”周福生恍然大悟。 “是呀,我就是学养鱼去了,现在要想过得好,必须得有一技之长,这是我在学校学来的大道理。要是真被野狼吃了,还能回得来吗?”我反问道。 “说得是,不过,我还是不相信你养鱼能赚钱。你这个人做事情从来就不靠谱,想一出是一出,我可是对你一清二楚知根知底的。”周福生不客气地直接打我的脸。 “人是会变好的嘛,你相不相信不要紧,以后别眼红就行了。”我无所谓地说。 “老张,你就同意你家小疯子胡搞一气么?”周福生转身对我爷爷说。 “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一件正经事嘛,总比游手好闲的好。”我爷爷笑呵呵地说。 几个小时以后,就收工回家准备吃晚饭。 吃饭的地方,是在李月娥家,只有她家的锅碗瓢盆齐全一些。 一行人把锄头等用具放好,又在院子里洗了手,就相继走进屋里。 当看到锅里煮着鱼时,周大爷眼睛里冒出了光,马上迫不及待地问,“酒呢……酒呢?” “别像个讨饭鬼一样,少不了你的酒。”李月娥从房间里拎出一壶酒过来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看到酒,周福生也不客气,自顾自地倒酒,当然,他也算是懂礼,先给我爷爷倒了一小杯,然后说,“张老哥,咱们喝。”说完就自己呷了一口,闭着眼睛慢慢品尝。 “怎么样?”我爷爷问。 “嗯,有点糊味了,不过,还能将就喝吧。”周福生像一个品酒师似的摇头晃脑。 “卧槽,老鬼,还穷嘚瑟呢,有喝的就不错了,还嫌三嫌四。”我瞪了老玩童一眼。 “嗨,小疯子,这你就不懂了,穷人怎么啦?穷人就不能讲究吗?想当年我也是走南闯北过来的人,见识多着呢。”周福生说得口沫横飞。 “行,你老家伙有本事行了吧?”我在自己爷爷面前,不敢对这位老玩童太过于放肆,毕竟周福生的辈分很高。 “懒得跟你说,说了你也不信,我先尝口鱼先。”周福生伸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嘴里。 周福生派头还真大,鱼肉放在嘴里嚼了嚼,眼珠子马上凸出来了,还“啊”了一大声…… “靠,一惊一乍的,没完没了了?”我很是不满,准备抬脚踢他。 “哎呀,小疯子,你从哪买来的鱼呀,太、太好吃了!”周福生一拍大腿,大声说道。 “那是你丫的穷,好久没开荤了吧?鸡鸭鱼肉,难得吃一回,自然是人间美味,别大惊小怪的好不好?”我没好气地说。 “错了,我敢说,你这鱼,是我这辈子吃到的最好的美味,真的。”周福生信誓旦旦地说。 这么一说,我爷爷也尝了一口,然后不停点头,“你周大爷说得没错,这鱼确实有些不一样。” 因为想要卖钱,所以李月娥一直舍不得吃,今晚上也是首次煮鱼,现在也忍不住夹了一块尝了尝。吃完马上转头望着我,眼睛里有些不可置信的神情。 “三婶,别对我送媚眼,有事说事,怎么了?”我摸不着头脑。 “小峰啊,这鱼真的太好吃了,我们卖亏了!”李月娥脱口说道。 “卖鱼?你们这鱼不是买来的吗?怎么叫卖鱼呀?”周福生耳朵也挺尖的。 “我们的鱼塘还没有挖好,现在先学做鱼贩子。”我急忙打圆场。 “对对对,是我说错了,买鱼来卖。”李月娥也马上更正。 “你们两个人有鬼呀,不说实话。”周福生指着我,又指着李月娥。 李月娥的心里有鬼,马上低下头吃饭。 “哎,那个,都被你看出来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和三婶一起做贩鱼生意,从养鱼场收购回来,放家里饿两天,当成野生鱼卖,赚个差价。这一点秘密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哟。”我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原来是这样,你们是从哪家养鱼场买来的鱼?这鱼太好吃了点吧,说说,我到时也买两条去。”周福生相信了。 “嗨,离这里太远了,说出来你也不知道。再说,想吃鱼还不简单?帮我们干活就行,每天都有鱼煮给你吃。”我避重就轻。 “好,太好了,有事你叫一声,不来不是人。”周福生拍着胸脯说。 “这鱼真的好好吃呢。”赵玉秀也不由得赞叹起来,大块大块地夹着锅里的鱼往嘴里送。 “秀,悠着点,你吃完了你大爷我吃什么?”周福生瞪了赵玉秀一眼。 “别急,老东西你慢慢喝,我再给你杀一条鱼去。”我向来大方,从不亏待帮我干活的人。 “还是我去吧。”李月娥放下碗就去了厨房。 一顿饭吃得开开心心,吃得欢声笑语…… 其实,周福生这个人就是好酒,但一点量都没有,半斤酒下肚,就面红耳赤了。 “周大爷,还是少喝点吧,明天还要帮我们挖鱼塘呢。”当家才知盐米贵,李月娥还是有些心疼酒的。 “怕我喝光你家的酒?”周福生从不怕得罪人,喝点酒就更管不住嘴了。 “不是怕你喝,怕你明天起不来床。”李月娥急忙说。 “你就是小气,”周福生用手指着李月娥,然后摇头晃脑,砸吧着嘴说,“今天我还真不能喝多。” “那行,您添点饭吧,秀,给你周大爷装饭。”李月娥不禁松了口气。 “我不吃饭了……那个……你们听我说,我今天不能喝多的原因……”周福生看到没有人问,自顾自地说了出来。 “什么原因呀?”出于礼貌,李月娥只好接话。 “我今天晚上要圆房。”周福生咧着嘴得意地笑道。 “圆房?村里有哪家母猪发情了吗?”我侧过身一脸好奇。 “咯咯咯……” 一直低着头自顾自吃饭的赵玉秀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小疯子,我就知道你不相信,但你大爷我说的是真的,我的老婆还挺漂亮的呢,这么跟你说吧,我们桃花村还真没有几个人比得上。”周福生大着舌头不停吹嘘。 “在哪里呀?”赵玉秀好奇了起来。 “当然在我家了,还能在哪里?”周福生眯着眼得意地看了玉秀一眼。 “你花钱买了个老婆?”我马上明白了。 “对,花了三千块钱呢,我所有的棺材本都押上了。”周福生接连点头。 在坐的人都互相看了一眼,有些惊奇,不过,也不太意外。桃花村是个贫穷的小山村,外村的姑娘不愿意嫁进来,本村的姑娘都想嫁出去,慢慢地,村里光棍多,花钱卖老婆的,这位老玩童不是头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你真舍得花那么多钱买个老婆?”我有些惊呀,穷的地方,生存是第一要素。 这个周福生好吃,贪杯,又不愿意外出干活挣钱,肯定没多少家底,再说如今年纪也比较大了,是准备棺材板的时候了,我真没想到他还能舍得花这个钱。 “我这么跟你们说吧,也就是我运气好,老来有福,我买来的这个老婆呀,别说三千了,换作别人,三万五万的都愿意出……”周福生口气很骄傲。 “你买来的姑娘很漂亮?”李月娥的好奇心也起来了。 “漂亮!太漂亮了!……那个,三婶,不怕得罪你,比你漂亮,也比村长王金松的老婆马翠兰漂亮……对了,和唐支书的闺女差不多……”周福生说得眉飞色舞,两手不停比划。 “真的假的?”我觉得老玩童的话有些言过其实了。 “骗你不是人!改天让你去瞧瞧,长得那叫一个水灵,一双眼睛很好看,皮肤又白,……跟电视上的演员似的。”周福生嘿嘿地说道。 “真有这么好的姑娘,谁愿意跟你圆房呀?”赵玉秀撇着嘴说。 “这你就不懂了。我已经饿了她两天,今天晚上一定能生米煮成熟饭!”周福生很有把握地说,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算了,不跟你们说了,回家抱我的老婆去喽……” 第012章伸出援手 看着老玩童踉踉跄跄走出门的背影,张晓峰不觉有些怔神。 李月娥看到他失神的模样,不由得笑道:“小峰,看到周大爷有了老婆,心里很不是滋味了吧?” 张晓峰摇头说:“我怎么会羡慕他?我只是在想,这老东西说的是不是真的。” “看他的样子,应该不假。”张爷爷忽然插话。 “真的像他说得那么漂亮么,和唐艺昕一样,真的假的?”张晓峰咬着筷子自言自语。 刚才周福生说了一句,他买来的老婆和村支书家的闺女一样漂亮。支书的女儿唐艺昕可是十里八乡的一枝花。在学校里,那就是妥妥的校花,没有之一。 现在,张晓峰满脑子都是唐艺昕的倩影…… 在小学读书的时候,张晓峰就给临座的唐艺昕递过纸条子。虽然她不留情面地回家告诉了她爸,让他被村支书和他儿子唐大虎狠狠地训了又训,但他自始自终从来也没有恨过她。 用现在的话来说,她是张晓峰心底里的女神! “小峰,听到人家的老婆漂亮,你就动了心思了?这样魂不守舍的!”李月娥语气中夹杂着长辈的责怪和小女人的酸味。 “不漂亮的他都不放过,何况是漂亮的?十足的苍蝇一个!”赵玉秀偷偷白了张晓峰一眼,小声嘟嚷。 “漂不漂亮关我屁事!好了,我回去睡觉了,好久都没干过活了,累的。”张晓峰伸了伸腰,心烦意乱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你从来就没干过活好不好?”赵玉秀冲着张晓峰的后背喊了一句。 这小丫头片子变得越来越喜欢和张晓峰作对,恨得他牙痒痒,但在这种场合,也奈何不了她。张晓峰装着没有听见,径直向院子外面走去,脚步声渐渐消失。 “我也去休息了。”赵玉秀生气地嘟着嘴也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俩孩子……”李月娥摇头苦笑。 “他婶呀,那就劳烦你收拾了,我也该回家了。”张爷爷也站了起来。 “没事,没事,张爷爷走慢点,外面黑。”李月娥客气地说。 “嗯嗯嗯……”张爷爷扶着墙也走了。 最后,只剩下李月娥一个人忙碌的身影。 话说张晓峰回到家以后,莫名其妙的有些烦躁不安,躺也不是,坐也不是。一闭上眼睛,就看到唐艺昕昔日的音容笑貌,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也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到老玩童家里去看一下,否则,晚上是睡不着觉了。 找到手电筒,放在兜里,就悄悄向周福生家方向走去。 为了不引人注目,他并没有打开手电筒,而是小心翼翼的摸黑走着。 不多一会,就看到了周福生家那座低矮的石头瓦房了。 大山里的人家因为地形环境的原因,住得都比较分散,周福生家小房子还在村子外围,离得更远,前后左右都是田地,一盏孤零零的灯光从窗户里透出来,从远处看,犹如清灯古寺,寂静,清悠。 看到灯光还亮着,张晓峰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还没有来晚,大白菜估计还没被猪拱上。如果熄灯了,那就什么都看不到,再者,要是生米煮成了熟饭,也来不及了。听墙脚不可耻,但拿手电筒去照人家床上的老婆,破坏了人家的好事,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违反了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 张晓峰正在猫着腰观察,没想到这时侧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沙沙的声音很轻,但如今他的听力很灵敏,发现有动静就急忙一闪,躲在了一棵大树背后。 不久,一个人影缓缓出现。 走过来的人也没有打手电筒,离得也远,在稀微的星光中,张晓峰看不清楚是谁。但这个人的目的地明显也是老玩童的家。 他屏住呼吸,等那人走远,也悄悄跟了过去。 让张晓峰大感意外的是,那个人在老玩童的家门前停下,在头上套上了个黑色的东西,然后直接敲门。 敲门没多久,就听到老玩童周福生骂骂咧咧的声音从房子里传出来,然后“吱呀”一声把门打开了。 “他妈……啊……扑通……” 周福生边骂边开门,因为屋里亮,外面黑,所以他还没看清楚外面的人是谁呢,头上就被砸了一棍,只来得及叫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打劫?偷东西?这个念头在张晓峰的头脑一闪即逝,让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摸了过去。 当张晓峰赶到的时候,那人已经进屋,把门反锁上了。他只好轻手轻脚走到窗户边往里瞧。 破旧的窗户关和不关都差不多,很多小洞,眼睛凑上去,里面的情形一清二楚。 唐大虎? 张晓峰一看清楚屋里灯光下蒙住头的身影,就猜测是村支书的儿子唐大虎。 看样子,唐大虎也知道了老玩童周福生买了个漂亮老婆的事情,就跑来占便宜了。 进屋里的果不其然就是唐大虎,他把周福生打晕以后,拖到屋角,用随身带来的绳子把周福生绑在一张椅子上,又拿毛巾塞住了其嘴巴,关了外屋的灯,然后走进隔壁房间,脱下了头上的黑套。 唐大虎明目张胆到了这个地步! 房间的老旧大木床上,卷缩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同样被绑住了手脚,被毛巾塞住了嘴巴。 女子脸朝墙壁,张晓峰在窗户外面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但那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就显得与众不同,尤其是那婀娜多姿的身材不由得让人怦然心动。 走到床边的唐大虎早就兴奋不已,去拉床上的女子。那女子哆嗦了一下,颤抖着翻过身来。 “嘶” 当看到女子的真面容,在窗外观察的张晓峰不由得吸了口气。 这女子确实如周福生所说的那样精致,很漂亮,大眼睛,小下巴,挺直的鼻梁,只可惜此时梨花带雨,脸色苍白,楚楚可怜。 这名被绑的女子和唐艺昕长得有七分相像,只不过年龄要大些,看起来有二十三四岁了。 折腾了一会的唐大虎随后把女子嘴上的臭毛巾取掉,对她很粗鲁说:“不要乱动,也别喊,以后在咱们桃花村,有老子罩着,你才不会受苦……” “大哥、大哥、大哥,求求你放了我,你的大恩大德我不会忘记的,求求你,求求你……”嘴巴的毛巾被拔掉,女子立即哭喊了起来。 “别叫,叫得太大,老子又把你的嘴塞住!”唐大虎冷着脸威胁。 “好好好,我不叫,那个,大哥,我可以给你钱,真的,你想要多少?”女子可怜兮兮地哀求。 “你有钱?在哪?”唐大虎眼睛一亮。 “我现在身上没有,我的钱被骗我的人抢走了。不过,你只要救了我,我就想办法打电话让我妈送钱来给你……”女子着急地说。 “屁话!你以为老子是三岁小孩呢?别耽误老子的时间!”唐大虎一边说,一边急不可耐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在窗户外面偷觑的张晓峰,内心纠结了起来,救还是不救,当英雄还是做狗熊,确实是摆在他面前的一个艰难的选择。 唐大虎脱完自己的衣服,就扑到了床上,和女子纠缠在了一起! 这个时候,站在窗外的张晓峰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想了想,快速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从窗户的缝隙中扔进去,一下子砸到了唐大虎的后脑槽上! “咚” 只听到一声脆响,唐大虎的脑袋就瘫在了那名女子的胸前,不动了…… 那名女子从伤心绝望中回过神来,转过头,就看到了窗户边印着一张年轻英俊的脸。 张晓峰对着惊魂未定的她招了招手,说道:“你到窗户边来,我帮你解开手上的绳子。” 女子脚上的绳子已经被唐大虎解开,闻言后,拼命移动身子,从唐大虎的身下挪出来,下床来到窗户,转过身,弯下腰,把双手尽量抬高。 张晓峰掏出随身携带的水果刀出来,对着她手上的绳子一割,绳子就应声而开了。 做完这些,张晓峰也不再停留,转身就走。雷峰做好事,从来都不求回报。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等一等!喂,那个……小兄弟,等等我好吗?求求你了……”那名女子看到张晓峰离开,急忙手忙脚乱拉开门,带着哭腔追了出来。 救人是一回事,但实际上,张晓峰有他的顾虑,不想卷入到这件事情当中去。虽然他不害怕谁,但他生活在这里,也要遵守地方上的公序恶俗,说得直白点,他还要继续生活在这里,无法脱离这个人情社会的一些低俗的东西。 老光棍周福生花钱买老婆虽然可恨,然而,说起来也是一个可怜虫,都快入土的人了,连个女人都没有碰过。如果村民们知道他买来的老婆被张晓峰放走了,那张晓峰就成了千夫所指,成了村子里的汉奸,败类,罪过比唐大虎重太多了。 在这个偏僻落后的小山村里,村民们平时也有不少的矛盾,吵架、打架的事情常有,但总体来说,还是挺团结的,尤其是对外面的人。一致对外,这种思想深深根置在桃花村的每一个村民脑海中,说是愚昧也好,说是无知也罢,这是客观存在的,这也是桃花村百年来存在的基础。 黑暗中,女子哭喊着追赶着张晓峰,也不知道跌了多少跤,就在她彻底绝望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个无奈的声音:“你自己走吧,还追着我干什么?” 那女子霍然抬起头来,看到身旁树子下的黑影,不顾一切扑过去,伸手紧紧地抱着张晓峰,哀求说:“小兄弟,你把我送出去好吗?没有人带,我根本就出不去,没走多远肯定会再被抓回来的,答应我好不好?好不好?” 被女子绵软的身体死死地抱住,张晓峰像被电触了一般,动弹不得,思想也不集中。对于女子的哀求,也久久没有回应。 第013章护送下山 女子像树缠藤似的,手和脚缠绕住了张晓峰的身子,就像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到一根稻草一样。 张晓峰被缠得没法,只好认栽,豁出去了:“你松开吧,我答应带你下山。” “谢谢……”女子闻言轻声说了句。 “哎哎哎……你怎么了?” 缠住张晓峰的女子虽然松了手,但她却萎顿在地,没有了声息。 张晓峰慌忙用手去探她的鼻子,发现气息平缓,就松了口气。一回想,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老光棍周福生在吃饭的时候就说过,已经饿了这名女子两天。两天没吃没喝,刚才提着一口气追他,求他,现在听到他答应救她,求生的意志一松懈,马上虚脱得晕了过去。 望着躺在地上软绵绵的女子,张晓峰有些束手无策,总不能背着这么一个人走几个小时的山路去乡里吧? 纠结了一会,张晓峰就抱着女子,往李月娥家里走去。 此时,李月娥刚收拾完碗筷不久,还没有睡,听到门响,就跑来开门。 当看到张晓峰背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站在门外,有些吃惊地问:“这是谁呀?” 张晓峰抬脚跨进门来,答非所问地说:“三婶,快把门关上!再弄点吃的。” 然后直接背着人进了李月娥睡觉的里屋。 等李月娥把饭菜端进来,张晓峰已经把女子平放在了床上,还给她盖上了被子。 李月娥焦急地问:“这人怎么了?” 张晓峰皱着眉,也有些不确定:“好像是饿昏了!” “不是我们桃花村的人,她是谁呀?黑天黑地的,你在哪里遇到的?”李月娥急促不安地不停追问。 “她就是那老东西花钱买来的老婆。”张晓峰望着还没有醒过来的女子有些忧愁,头也不回地说。 “啊——” 李月娥大吃一惊,端着的饭菜从手上滑了下去。 张晓峰感觉到了,快速转身,用双手接住! 把饭菜放在床头的破木桌上,他才埋怨地说:“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李月娥慌乱地问:“周大爷好不容易买来的老婆,你背来这里干什么?周大爷呢?” “咚咚咚……”一声脚步声响,在隔壁睡觉的赵玉秀也跑过来,一进门就嚷着,“小峰哥,你胆儿挺肥的,居然敢抢周大爷老婆?” “我就抢了,他能怎么的,咬我?”张晓峰回头瞪了赵玉秀一眼,“你如果想让全村的人都知道的话,就叫大声点。” 这一句话还真管用,赵玉秀马上捂住了嘴巴,不敢再吭声了。 李月娥脸色有些发白,轻轻拉着张晓峰说:“小峰,这种事情你不应该管,万一传出去,我们可怎么在桃花村里待呀,把她给周大爷送回去吧?” 张晓峰摇摇头坚决地说:“我已经答应救她了。” “你疯了?!”李月娥很紧张,生活在一个小地方,她知道舆论能杀死人的道理,知道口水能淹死人的后果。 “别说这些没用的,把她弄醒,连夜送走,神不知鬼不觉,根本没有人知道。”张晓峰说。 “那……让我来。”李月娥知道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好来到床边,搬起女子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用手指去掐这名女子的人中。 一会儿以后,女子悠悠醒转,茫然地望着房间里的人问:“你们是谁?我这是在哪里?” 张晓峰摸出一支烟,点燃叼在嘴上,讥笑道:“看你的样子并不傻,怎么被人骗到这里来,出门没烧香吧?” “我……我……”女子说不出话来。 “行了,也别说了,吃点东西吧,我马上送你下山,越快越好,要是别人知道就麻烦了。”张晓峰打断她的话,转身交待赵玉秀,“你去端点水来。” 赵玉秀转身去了厨房。 水端来以后,女子急不可耐地接过去,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咳咳咳……”因喝得太急,女子咳得脸都红了。 “别像饿死鬼投胎似的,慢点。”张晓峰没好气地说。 “对不起!”女子有些不好意思,急忙道歉。 折腾了一会,女子就开始吃饭。 吃了一点东西,她的精神好了许多,就问道:“你们村里有没有电话?” 张晓峰问道:“打电话干什么?吃饱了的话,我就马上送你下山。” 女子坚定地摇头:“我要报警!” “报警?我的姑奶奶,你这不是害我吗?”张晓峰立即表示反对。 “我看你挺有正义感的,为什么要助纣为虐?为什么要包庇买卖人口的坏蛋?”女子正义凛然地责问。 “狗屁的正义感,我只是不想让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而已,别说这些没用的,救你那是我心情好,别得寸进尺!”张晓峰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 “是呀,大妹子,你报警的话,警察来了,到时我们就算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了。”李月娥也慌了。 “你们这是做好人好事,怕什么?到时我会让警察奖励你们的,别外,我也会让我爸妈给你们感谢费的。”女子说。 “给再多的钱也没有用,到时警察把人抓走,村里的人会戳我们的脊梁骨的。”李月娥连忙摇手。 “那个……”女子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你也许是从大地方来的吧,对我们的这里的情况根本不了解,就算是我们同意你报警,也没有电话给你打。”张晓峰说。 “没有电话?”女子这才真的怔住了。 “吃吧,吃好了我马上送你走,就算是我倒大霉了。”张晓峰一想到来回几个小时的山路,一个头两个大。 等这名女子吃好饭,张晓峰就带她出村。 她饿了两天,身子透支严重,又走不惯山路,最后只能由我背着她走。 张晓峰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是不是走了桃花运,先是背李月娥,接着就背了这位大美女。虽然山道难行,很辛苦,可谁让他乐于助人呢?犹如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似的,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然而,这位美女毫不领情,才刚走到山脚,胆气就上来了,在他背上嗔怒着说:“你这人怎么不老实呢,怎么到处乱摸?” “你才知道呀?大半夜的,背你走这鬼山路,难道不应该收点利息?”张晓峰脸不红心不跳。 “哼,你倒是实在。”女子不满地轻轻啍了一声。 “那是,明人不做暗事,我就是个真小人。”张晓峰理直气壮地说。 “你还真是特别,把龌龊下流的事情说得堂而皇之的。”女子揶揄地说。 “小爷我不喜欢伪善的东西,我救了你,对你有大恩,你理应回报。如果实在接受不了,就当是鬼上身,或者说是被狗咬了一回吧。”张晓峰循循善诱。 “咯咯咯……你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小鬼,人间癞皮狗!”女子实在憋不住,笑了起来,刚笑了会,就冷声说,“放我下来。” “干嘛呢?我这思想工作好不容易刚做通,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张晓峰大惑不解。 “我想方便……”女子低声细语。 “尿尿就尿尿,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张晓峰嘿嘿笑了起来。 “粗俗!”女子嘟嚷着,抬起头看到张晓峰在旁边站着,马上斥责,“走远点呀,你在这里我怎么方便?” “那么多事!行,我走。被狼咬可别怪我。”张晓峰说完就往前走。 刚走十来步,就听到女子惶急的声音响了起来:“回来……我怕!” 张晓峰快步返回,抑制住笑意说:“我本来就好心,没想到好心没好报,好柴烧烂灶!” “把电筒关了,转过身,蒙上耳朵!”女子命令道。 张晓峰依言做了,可是好久没听到声音,就问:“怎么,还没好?” “呸!我就知道你不老实,有你这么蒙耳朵的吗?五指张开,那叫掩耳盗铃!” 女子很气愤。 “我滴個娘呐,有没有这么讲究啊?人不就是个动物吗?吃喝拉散多简单的事情?你非要故作矜持,快点,小爷还想早点回家睡觉呢。”张晓峰也不满意了。 “你骂我是动物?”女子怒道。 “我管你是动物还是植物,快点!”张晓峰干脆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 “没见过你这样的,作为男人,能不能绅士点?”见张晓峰发火,女子声音弱了下来。 随后,只看到她犹犹豫豫往路边的草丛里钻进去。 没多久,就听到“滋滋”的声音响了起来…… 张晓峰正在偷着乐呢,没想到,女人忽然大叫一声,惊恐地喊了起来:“蛇!有蛇……” 他马上打开电筒走过去问:“蛇在哪?” 此刻,女子已经站了起来,但裤子还在小腿肚上,悚悚发抖,脸上失了血色,见张晓峰过来,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臂说:“蛇咬了我,怎么办呀怎么办……” “咬哪里了?”张晓峰皱着眉四处看。 “屁股!”女子脱口而出。 然后,她才惊觉到裤子没有拉上,马上手忙脚乱地穿上裤子。 张晓峰用电筒在草地上照了照,却没发现有蛇的踪影。 他扩大范围又找了找,实在找不到,就对她说:“让我看看伤口。” “你想干什么?”女子紧张地问。 “靠,女人就是麻烦!我不看伤口,怎么知道是什么蛇咬的?讳疾忌医,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张晓峰不满地说。 “看到伤口你就能知道是什么蛇咬的?”女子将信将疑。 “不同的蛇,牙印不一样,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相信我就脱裤子,不相信,我们马上就走,把你送到乡里就行,是死是活跟小爷我没关系。”张晓峰没有了耐心。 女子只好转过身不情不愿地脱了裤子。 张晓峰蹲下来,用电筒仔细照着。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小红点。 女子哆嗦一下,弱弱的问:“你不会是想用嘴去吸伤口吧?” 张晓峰内心一阵激动,但想想还是算了,他没有那么重的味口,就说:“不是老蛇咬的,放心吧,没事。” “真的呀?”女子大喜过望,快速地提起裤子,转身追问道,“那你说,是什么咬的?” “让你在路上解决你又不肯,非要跑到草丛里去。这些草丛一来就没有人割,有陈旧草根,你一坐下去,草根就刺屁股喽。”张晓峰解释说。 “哦……”见张晓峰分析得有道理,女子放心地点了点头。 随后,他们接着赶路。 因为有了这个小插曲,女子不愿意说活了。而张晓峰,今晚上收获不小,兴趣高昂,箭步如飞。 很快,终于看到了他们朵罗乡街上的几盏孤零零的路灯,张晓峰指着一栋小平房说:“那是我们乡派出所,里面有人值班,你过去敲门。只要能进去,你就安全了。” “你不陪着我了吗?”女子似乎有些依依不舍。 “我不早说了么?我不愿意卷到这种是是非非中去,你自个去报警吧。”张晓峰挥了挥手。 “唉……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么?”女子盯着张晓峰问。 “你我萍水相逢,也许这辈子就再也见不着了,知道又有何用?咱们是两条平形线,不会相交的,快走吧,以后记得小心点,这世上坏人不少。”张晓峰叮嘱说。 “不会的,我们很快就能见面,真的。”女子说得很肯定。 “你想第二次被拐,随你的大便。”张晓峰说完转身就走,他可不是什么文艺小青年,搞得生离死别似的。 第014章身份特殊 回山的路上,只有一个人,速度更是提高了许多。到了家,张晓峰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只听见一叫喊声:“小峰哥,快起来,出大事了……” 张晓峰张开眼,看到是赵玉秀站在床前,就翻了个身,嘟嚷道:“什么大事?别烦我睡觉,该干嘛干嘛去!” 他家老房子比较简陋,房间从来就没有门闩,谁都可以进来。 进了房间的赵玉秀有些着急,拉着张晓峰身上的被子说:“都中午了,还睡!快起来吧,大批警察把咱村都围起来了!” “警察来了,又不是来抓我们的,你怕什么?”张晓峰依然闭着眼睛。 “事情闹大了,来了很多人,现在村子里的人都聚在一起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你还是起来去看看吧。”赵玉秀催促道。 “叫我去干什么?小爷又不是支书,也不是村长,爱咋咋的。”张晓峰昨天晚上折腾了大半夜,太累了,如今只想睡觉,什么事情都引不起他的兴趣。 “起来啦……”没想到,赵玉秀一下子用力把他盖的被子揭开了。 张晓峰身上一凉,转过身来,骂道:“靠,小丫头,你有病呀?” “啊——流氓……” 赵玉秀一声尖叫,捂着脸马上从房间里跑了出去…… 还没等张晓峰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听到“噔噔噔”的一阵脚步声,冲进来两名武警战士,都是荷枪实弹,直接拿枪指着他的脑袋说:“不许动!” 张晓峰有些懵了,摸不着头脑,怔怔地问:“你们跑我家来干什么?” “把衣服穿上,跟我们走!”一个武警严肃地用枪晃了晃。 “不是,不是,他是我哥,你们弄错了,弄错了!”跑出门去的赵玉秀此时又跑了回来,只是背对着房间,更不敢看张晓峰。 “哼,还说没耍流氓,大白天的不穿衣服,还有……这不是证据吗?”另一个武警揶揄地指着张晓峰说道。 张晓峰随着那人的目光,低头,这才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立即拉被子盖上,不满地说:“老子光身子睡觉招谁惹谁了?还有,你们是不是男人,难道也不知道什么叫晨勃?” “他真的是你哥?”拿着枪指着张晓峰的武警战士看到赵玉秀依然没走,发现也许是搞错了,就问她。 赵玉秀脸色红扑扑地点了点头。 “那就走吧。”那名问话的武警战士收了枪,带头转身走出房间。 等他们走远,张晓峰有些恼火地问赵玉秀:“这是怎么一回事?” 赵玉秀紧张地摇着手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村子大清早来了一百多个带长枪的警察,还有,听说乡里县里的大官都来了……” “跟我救的那个女人有关吧?”张晓峰猜测道。 “对对对,就是那个小玲姐带来的,我看到她和他们在一起。”赵玉秀连连点头。 “不就一个拐卖人口的案子么,来三俩警察了不起了,忽然来了这么多人,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张晓峰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也不知道呀,村里各个路口都站满了警察。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一叫,站在你家院子前面的那两个就跑进来了,想一想都吓人!”赵玉秀拍着胸口一脸后怕的样子。 “还说呢,你干嘛鸡拉鬼叫的,有没有那么夸张?”一提起这事,张晓峰就很窝火,谁也不想被枪指着头,再说,大清早的,多不吉利。 “谁……谁叫你不穿裤子的……”玉秀嘟着嘴也很委屈。 “我在睡觉好不好?穿裤子睡觉能舒服吗?”张晓峰提高了声音,他比窦娥还冤,该找谁说理去。 “但是……但是,谁也不像你光溜溜的嘛……”赵玉秀想起刚才的事,不觉又红了脸。 “但个屁是!这是我家,谁也管不了,得,我也懒得跟你个小丫头扯,对了,刚才我听你叫那个傻女人叫小玲姐,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张晓峰狐疑地问。 “她告诉我的。她的全名叫骆小玲,很好听的。”赵玉秀回答说。 “那她有没有跟你讲,她怎么被人骗到咱们桃花村来的?那个傻女人!”张晓峰好奇心顿起。 “小玲姐才不傻呢,人家是有文化的大学生!”赵玉秀反驳说。 “那是读书读傻了!老子没读过大学,有谁能骗得了我?我骗别人还差不多。”张晓峰得意地说。 “那是小玲姐人好,心地善良,容易上坏蛋的当。谁像你呀?坏得没边了,谁比得过?”赵玉秀撇了撇嘴。 “靠!老人们常说,女生外向,一点也没有说错。你只和那个傻女人接触一次就尽说她的好话,反过来尽损我,真是没良心……也是,我还没有和你睡过,也怪不得你。”张晓峰随意地说。 “小峰哥,你想和我睡就……就来找我,我愿意的……”赵玉秀咬着嘴唇轻声说。 “谁说和你睡觉了?你先出去,我穿衣服,也出去看看热闹。”张晓峰瞪了她一眼。 穿好衣服,张晓峰走出家门,果然看到村里的各个转角、路口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武警! 赵玉秀不清楚武警和警察的区别,看到衣服差不多,就说是警察了。 武警可不是一般人能调动得了的,而且一下子还来这么多,说明什么?说明那个叫骆小玲的傻女人家庭实力很强大,背景很是了得! 这让张晓峰的心灵很受伤,人和人相差还是很大的,自己这么聪明,长得还帅,却生长在这个鸟不拉屎的穷山沟里,爹爹不疼妈妈不爱的苦命人儿,和那个傻女人一比,差太多了,简单就是天上和地下,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张晓峰和赵玉秀来到村子中间的小学校附近,发现小学校操场那里的人更多,除了武警,还有不少手拿皮包干部模样的人。单看支书和村长对他们点头哈腰的讨好样,就知道那些红光满面大肚子的干部不是乡里的,就是县里的。 那个叫骆小玲的傻女人就在他们中间,气定神闲,似乎没有一点受害人的模样。 “就算不用哭哭啼啼的,至少也应该悲伤一些,做个样子也好嘛,真是没心没肺!”张晓峰不满地说。 “小玲姐才不会哭哭啼啼的呢,人家是大学生!……还有,她明天就来咱们朵罗乡上班了,说是什么乡长助理……”赵玉秀歪着头边想边说。 “明天?”张晓峰一怔。 “对呀,听小玲姐说,她本来是提前到我们乡里来熟悉环境的,没想到出了县城,在中巴车上遇到一对热情的夫妻,好像去了他们家,被这对夫妻迷晕,就卖给了周大爷。她还说,要好好感谢你呢,要是没有你,她这辈子可能就毁了。”赵玉秀接着说。 “算她还有点良心,对了,她不是说,她家很有钱吗?她打算给我多少感谢费?”张晓峰马上问。 “不知道,她没说。”赵玉秀摇头。 “哼,口头感谢有个屁用?——乡里的干部?靠,有意思,傻里吧叽的,这脸丢到姥姥家了!”张晓峰想想又笑了起来。 两人正在人群边上说笑,就看到唐大虎和老光棍周福生被押了过来! 戴着手铐的唐大虎经过张晓峰身边时,停下脚步,咬牙切齿地说:“小疯子,老子记住你了?” 张晓峰装傻,不解地问:“大虎哥,看你凶神恶煞的,几个意思?” “在我们桃花村,除了你,没人敢阴老子。你敢说昨天晚上不是你扔石头砸老子的脑壳?” 唐大虎虽然四肢发达,但头脑也不算简单,他清醒过来后,发现脑袋肿得像个鸡蛋,慌乱中马上离开了老光棍周福生的家。回到家后,思前想后,觉得只有张晓峰敢拔他的虎须。当事人周福生就算有这个心,也没那个胆,再说当时周福生还被绑着呢。 “什么石头?什么脑壳?”张晓峰继续装傻充愣。 “哼,咱们走着瞧,此仇不报,非君子,你给老子等着。”唐大虎嘴比较笨,说不过张晓峰,当然,最主要的是,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只好吃哑巴亏,在心里记着仇了。 “呵呵,咱们是老熟人了,化成灰都认识,你不说大家都知道。大虎哥,别担心,坐牢怕什么?最不济,砍个头也没啥,碗大个疤,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张晓峰嬉嬉一笑,人畜无害。 “你……”唐大虎气结,脸黑成了一个包公。 昨天晚上,周福生喝多了酒,又被唐大虎砸昏过去,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了,唐大虎也离开了他的家,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等到武警上门,松他的绑,取下他嘴里的臭毛巾,他还在云里雾里呢。 等到遇着也戴着手铐的唐大虎时,就更加迷糊了。 在他看来,如果唐大虎把他买来的老婆救走,就不可能也被警察抓的;现在被抓,说明救人的另有其人。这个道理,他也还明白。 如今听到唐大虎和张晓峰的对话,也起了疑心,不由得问道:“小疯子,你们说的是啥呀?” 张晓峰说:“老家伙,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唐大虎看上了你买来的媳妇,想偿第一口汤,没想到喝不着,还让人跑了,人家报警,结果就是这样子了。” 对于张晓峰来说,反正已经瞒不住唐大虎,索性祸水东引,都泼到他的身上。得罪两人,不如得罪一个。 “大虎,没想到是你坏了大爷的好事,大爷我跟你没完!”周福生气得胡子直抖,他心疼呀,花了一大笔钱,不但吃不到羊肉,还惹了一身膻。 “人是小疯子放走的,周大爷,你要怪就怪他。”唐大虎有些恼怒,恨不得咬张晓峰一口。 “你怎么知道是我放走的?”张晓峰反问道。 “我正在办事的时候,不是你从窗户外面扔石头砸我的吗?”唐大虎质问道。 “听听听,老家伙,唐大虎承认了吧?他偷袭你,看上你老婆,结果让人跑了,现在想找我来背这个黑锅,呸……没门!”张晓峰愤愤地说。 “你说的是真的?”周福生有些相信了。 “你那老婆在那里呢,要不你问她去?再说了,唐大虎要不是想霸王硬上弓,怎么也会被抓呢?”张晓峰往小学操场上的骆小玲那里一指,正色地说。 第015章有事相商 “走,快走!还扯起闲谈来了,不懂敬畏,你们的行为是犯法的知不知道?一点悔改的思想都没有,真不知这心是怎么长的。”押送的一名武警斥责说。 “武警大哥,我们的周大爷不长心,只长嘴巴。你们关他多久都没关系,只要让他吃饱就行。”张晓峰嘻嘻笑道。 “啍,你们以为坐牢像走亲戚吗?还吃饱?饿不死就不错了。”那名武警很无语。 “你饿他几顿试试?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后果很严重。”张晓峰正色地说。 “有什么严重后果?”那名武警忍不住问,他以为这个老玩童也有什么后台背景呢。 “癞子死了,要好人赔。”张晓峰忍住笑。 “扯什么玩意?快走!”武警只得生气地踢了周福生一脚。 “小疯子,要不你替我去蹲几天试试?”周福生瞪了张晓峰一眼,他确实不怕坐牢,他只心疼他花掉的那三千块大洋。 “得了,老东西,你也关不了几天的,我还等你回来帮我挖鱼塘呢。”张晓峰说。 现阶段的情况,法律对买方的处罚很轻,这一点大家都很清楚,再说,周福生是五保户,一穷二白,是个所谓的弱者。他被抓走,估计也就拘留几天,批评教育一下也就放回来了。 相对来说,唐大虎的罪名要重些,强奸未遂是跑不掉了,加上骆小玲的特殊身份,他起码要坐几年牢。 唐大虎和周福生就这样被押走了。 众多的武警战士和大腹便便的县乡干部也陆续离开了桃花村。桃花村的村民见没有热闹可看,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望着空荡荡的小学操场,张晓峰也想回去睡个回笼觉,不料,赵玉秀却悄悄地拉着他神秘地说:“小峰哥,小玲姐在村头等你。” “那个傻女人找我干嘛?——难道是送我一笔感谢费?”张晓峰闻言喜上眉梢。 张晓峰喜滋滋地跑过去,以为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到了村口,却发现骆小玲一个人坐在下山的村道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嘴里居然还含着一株狗尾巴草,很悠闲的样子。 听到脚步声响,骆小玲转过头来,对他甜甜地一笑:“张晓峰,咱们算是老熟人了,以后你就叫我小玲姐吧。” 张晓峰摸了摸鼻子,却不这样叫,说道:“你怎么不害怕?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骆小玲反问道:“我害怕什么?” 张晓峰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懂吧?亏你还是读书人呢。” 骆小玲嫣然一笑:“你是担心我再被你们村子里的人关起来做媳妇?” 张晓峰点了点头,正色地说:“没错。我们这里是山高皇帝远,不管你家里背景实力如何强大,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说实话,张晓峰对这个骆小玲好奇了起来,昨天晚上还挺弱势的一个人,求他的时候可怜兮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遭遇的打击也算不小了,换个人的话,估计得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而这个傻女人,今天就变了个样,好像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一个女人,有这样强大的心里素质,却也是少见。 骆小玲自信说:“那是前几天,那时候无声无息的,家人不知道我会在你们桃花村,找不到。但现在不同了,事情摆在了明面上,谁也不敢再动我一根毫毛。” 张晓峰摇了摇头,直白地说:“你们读书人容易犯一个毛病,那就是自以为是,用自己的世界观来看待问题,都是以大道理来推断事情的走向。打个比方,如果我看上了你,现在就可以把你打晕,藏在一个人不知鬼不觉的地方,你爸妈这辈子就再也不会找到他们的宝贝女儿了。” 张晓峰想起了后山的无底洞,如果他把这个傻女人带进无底洞里去享受,就算出动再多的武警,恐怕也找不着了。 骆小玲无视危险的警告,却用一双秀目盯着张晓峰问:“你看不上我?” 张晓峰实事求是地说:“你长得还可以,身材也将就,在我们桃花村里,也算是拔尖的女人了。可惜我这个人不喜欢对女人用强。” 骆小玲抿嘴笑了起来:“说你坏嘛,还不算坏得没边,而且你说话还算老实。不过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总是提女人女人的叫了,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张晓峰不解地问:“你难道不是女人?” 骆小玲对他翻了个大白眼:“你这话说的,我不是女人是什么?男人吗?还是不男不女的妖怪?我的意思是说,我是个年轻的姑娘,刚大学毕业,还没有结婚,你不断提女人女人的,有些刺耳,有些伤人。你以后嘴里留些德。” 张晓峰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算了,不跟你们这些城里人咬文嚼字,我不管你是女人还是姑娘,我听赵玉秀说,你想感谢我。我现在来了,有什么好处,就拿出来吧。” 骆小玲又笑了起来:“看不出来哟,你这个人还挺财迷的,别这么俗好不好?” 张晓峰理直气壮地说:“管它是俗还是雅,反正现实一点比较好。看来,你从小没有饿过肚子,可以随便讲大道理。我虽然书读得没你多,但也知道,人,必须得先活着。我们桃花村的人买媳妇,也是被逼的,谁也不想这样,总得传宗接代,总得生存下去,这是人性,是本能,你说是不是?” 骆小玲点点头,欣慰地说:“你这话说得有哲理,我喜欢。” 张晓峰说:“你喜欢有个屁用!很多东西都无力改变。” 骆小玲摇头:“你错了,事在人为,只要肯努力,一切都会改变的,生活也会改变的。你为什么会有这种认命的落后思想呢?你年纪这么小,书也白读了,不应当呀。” 张晓峰心里有些抓狂,觉得这个傻女人想跟他上政治课,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处,不如回去睡个回笼觉来得舒服,就说:“那个,你没有事情的话,我就回家去了,昨天晚上睡不好呢。” 骆小玲马上说:“我这不正在和你说事情么,谁说没事?” 张晓峰马上说:“有事就说呗,扯那么远干什么?” 骆小玲皱起了秀眉:“你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我现在和你谈的就是你将来的出路,让你有个思想准备,彻底转变观念,就像老师说的,要有理想才行。” 张晓峰眯起了眼睛,不客气地说:“小玲是吧?我要是前辈子投胎投得好,根本就不用去转变什么观念,根本就不用去劳心废神。你还说你不是女人,你就是个十足十的八婆,别跟小爷说教,小爷聪明着呢,不比你差,但有什么用呢?说得再直接点,如果你生在我们桃花村,又能如何呢?早就变成了一个灰头土脸的媳妇了。就算你出生好,如果昨天晚上没有小爷,你的后果要多惨有多惨,早就下十八层地狱了。” “你……”骆小玲有些气结,脸红一阵,脸白一阵,良久,平复下心情才又说道,“听村子里的人讲,你就是一个小疯子,我现在才算真正领教了。” “我现在只不过说的是实话,谈不上疯,我疯的时候,你还没领教过呢。”张晓峰说。 “那你疯给我看!”骆小玲也犟上了。 “靠,你还来劲了?咱们是两路人,你走吧。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这辈子也就这么一个交集。”张晓峰不想再扯下去,说完转身就走。 “你错了。过两天我还会到你们桃花村来,你想躲我都躲不掉。”骆小玲大声说。 “神马意思?看上我了?”张晓峰疑惑地转头。 “哼,小屁孩一个,谁看上你了?简直就是瘶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骆小玲哼了一声。 “这不是你刚才说的么?人要有理想,怎么就异想天开了?”张晓峰问。 “你这脑瓜子还真转得快,将上我的军了。行,你想让我看上你,那你就努力给我看,千万别让我失望。”骆小玲微微一笑。 “别,我说了,咱们属于两条平行线,没有交集,你看不上我,我也瞧不上你,如果勉强凑合在一起,生活也不安稳。扯正事,你还来我们桃花村干什么?报复还不够?”张晓峰正色地问。 “你这家伙,别打蛇随棍上,谁跟你凑合?我告诉你吧,我来你们桃花村,是因为工作,不是什么报复,我的事情,所有涉及到的坏人都被抓了,他们也得到了应有的处罚,此事到此为止。”骆小玲说。 “到我们桃花村来工作?我们桃花村有什么工作可做?”张晓峰很是不解。 “估计赵玉秀也跟你讲过了我的一点事情了吧?我明天就到你们乡里来上班了,职务是乡长助理。刚才我也跟我们乡长申请了,他已经同意。以后我就是你们桃花村的包村干部,定点扶贫。”骆小玲说。 “靠!又是助理,又是包村的,还跑来我们村占位置,官职还挺多,你到底想干什么?”张晓峰难以理解。 “有一句话不是这样说的么?哪里跌倒在哪里爬起。我要改变你们桃花村的落后面貌,不能让我这样的事情再在你们这里重演,不能让悲剧再发生,你明白吗?”骆小玲耐心说。 “我只明白你这是犯贱,别大言不惭地想改变什么,我认为你只是无事找事。”张晓峰立即下结论。 “算了,就像你说的一样,咱们是两条道上的人,你不需要明白我。你只要知道一点,我是来你们桃花村扶贫的,想改变你们桃花村的落后面貌,让这里的人都过上好日子。”骆小玲有一种秀才遇到兵的无力感。 “那你找支书村长谈去呀,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张晓峰更疑惑了。 “你不是桃花村的人么?怎么跟你没关系?当然了,我主要是想得到你的帮助。”骆小玲说。 “我不是说了,你要谈工作,找支书和村长去呀,和我扯淡什么?”张晓峰还是不理解。 “你是我在桃花村认识的第一个人,又救过我,我不是想报恩么?”骆小玲没好气地撇了撇嘴。 “想报恩给钱就行,别搞太复杂。”张晓峰马上兴奋地搓了搓手。 第016章承包山林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骆小玲说。 “几个意思?”张晓峰懂字面上的意思,但不懂具体所指。 “就是说呀,给你再多的钱,也有花完的一天,不如送你一个赚钱的方法。”骆小玲解释道。 “什么方法?”张晓峰问。 “我发现呀,你们山沟里的泉水真好喝,凉凉的,我就想,你们这里如果能办个矿泉水厂,一定能行。”骆小玲认真地说。 “那是!我们这里的泉水是真好喝,还带有甜味,比县城卖的矿泉水好喝多了。不过,没钱呀,办什么厂?”张晓峰说。 “没钱可以贷款嘛,这一点不用你担心。”骆小玲说。 “那你想让我干什么?”张晓峰又问。 “桃花村这里我不熟悉,我只是先跟你说一下设想,让你心里有个底。要做成这样一件事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困难多着呢。”骆小玲换了语气。 “只要能搞到钱,没什么困难,一切包在我身上!”张晓峰拍胸脯保证。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骆小玲问。 “在我们这里,什么山呀地呀的,都不值钱,等我把有好泉水的山林承包下来,那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了,我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张晓峰说。 “这倒是个好办法!那你有把握承包下来吗?”骆小玲又问。 “这不用你管了,我自有办法。”张晓峰自信地摆了摆手。 其实,张晓峰并不看好这个项目。他们桃花村的水源是不错,但路都不通,就算将来有一天路通了,运出去的成本也会很大。一桶水也就几块钱,各种成本一扣除,得不偿失。 不过,张晓峰从她的这个设想中,看到了机会。她到他们乡来工作,要的是政绩,对她来说,有多少经济效益无关紧要,说不定项目烂尾之前,她已经高升调走了。 张晓峰想到的机会,就是项目一旦确定,就会有很多配套的政策和经济扶持。他要先下手为强,从这棵大树上摘下几个果子。 那我拭目以待,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骆小玲心里面还是担心我太年轻,办不成事。 “放心吧,就算建不成矿泉水厂,我也会把那片山林承包下来的。”张晓峰保证说。 有优质泉水的那面坡,不远处就是无底洞口。那里面的东西,一直让张晓峰牵挂着,有时候睡觉的时候都梦见被人发现了。如今听到骆小玲的建议,心里不由一动,觉得把无底洞附近的山林都承包下来,成为自家的东西才没有人会染指,才最安全,也算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当然,能在那里办成矿泉水厂就更好了,一箭双雕,再不济,从无底洞里捞鱼出来解决生存问题,也不会担心有人眼红。 “那就这样说定了。这几天我就在乡里上班了,需要熟悉情况,过一段时间会来你们桃花村的。如你有急事,可以直接去政府大院找我。”骆小玲吩咐道。 “好,那没事我就回去睡觉了,不送。”张晓峰伸了个懒腰。 “等等!这都下午了,都还想睡觉,是不是有病?”骆小玲关心地问。 “你才有病呢。”张晓峰不悦地哼了一声。 “我不是咒你,是觉得你这种反应有些不正常,关心你嘛。”骆小玲解释道。 “我想睡,自然有我想睡的理由和原因,比如,老是想着你,魂不守舍的,根本就睡不着,但我还是喜欢躺在床上想,有些东西做起来方便……”张晓峰咧嘴笑道。 “无聊,无耻!”骆小玲撇嘴。 “行了,大美女,你走你的吧,有事咱们再联系。”张晓峰摆了摆手。 “喂,你为什么不愿意叫我姐?”骆小玲追问。 “我不高攀任何人,不乱认亲戚。”张晓峰双手插在衣兜,转身走了。 “哼,还挺自尊。自尊的人往往自卑。”骆小玲小声嘟嚷着。 “靠,小爷什么时候自卑过?你到咱们桃花村好好打听打听,张晓峰可是真龙出世,将来定是睥睨天下的人物!”没想到,张晓峰的耳朵特灵,走了好远还听得到,当下又停下了。 “本来嘛,你知不知道,我在大学里,学过心理学,你这种情况,八九不离十。”骆小玲笃定地说。 “毛的心理学!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叫你小玲姐吗?”张晓峰又走了回来。 “为什么?”骆小玲好奇地问。 “因为我想在不久的将来和你发展一下,虽然娶你做老婆不一定合适,但做个情人啥的还是很不错的。如果现在叫你姐,在气势上就弱了,以后很难下手。”张晓峰说得一本正经。 “你……”骆小玲的脸微微红了。 张晓峰说完就走回村,只剩下目瞪口呆的骆小玲愣在当地。 …… 在村头的一栋瓦房边,张晓峰停下脚步,叫道:“出来吧,别藏着了。” 随着喊声,赵玉秀俏生生地走了出来,小声叫了声:“小峰哥……” “你跟踪我?”张晓峰盯着她的眼睛问。 “没……我没跟踪你……”赵玉秀心慌地摇头。 “跟就跟呗,怕什么?就算我和那个傻女人滚草坡,也不怕被你看见。”张晓峰大大咧咧地说。 “小玲姐才不是那样的人呢。”赵玉秀马上反驳。 “哼,她是什么人,岂是你能看得出来?她那种人,最会装。说得好听点,叫什么城府,说得不好听点,叫闷骚。”张晓峰下结论。 “在你嘴里,很难听到一句好话,都是在损别人,好像没一个好人似的。”赵玉秀不以为然。 “不,我就从来不损你,走,跟哥睡觉去。”张晓峰把手搭在赵玉秀的肩上,半夹半拉往家里走。 “小峰哥……我……我没准备好……”赵玉秀脸红到了脖子根,紧张得额头上的汗水都出来了。 “不用准备,今天我要试一下,免得下一次遇到那唐大虎,那孙子老是取笑小爷。”张晓峰说。 “小峰哥……大白天的,要是有人碰到怎么办……晚上咱们再做好不好?”赵玉秀说话磕磕巴巴的,手都不知往哪儿放了。 “别怕,谁要是敢扰小爷的好事,小爷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张晓峰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玉秀进卧室,放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的赵玉秀缩成一团,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只有眼睫毛轻微颤抖。此时,她头脑一片空白,似乎灵魂已经出窍,死死抿着嘴,听之任之了。 张晓峰三下五除二,没几下脱得差不多了,就上床来到玉秀的身边,一边帮她解衣扣,一边对她说:“我来帮你,一回生,二回熟,……” “秀!秀!你在哪里?怎么还不去菜地里摘菜?” 正在这关键的时刻,李月娥的声音不合时宜响了起来! 随着喊声,脚步声也出现在了张晓峰家的外屋。 赵玉秀听到妈妈的喊叫,一个激灵,快速爬了起来,一边扣上扣子,一边找鞋,然后小跑出去了…… “你这么慌张干什么?你这小妮子!”走进来的李月娥被冲出去的女儿撞了个满怀,有些不满,随口斥责着。 张晓峰有些抓瞎,觉得时运不济,也只好钻进被子里睡觉了。 李月娥走进卧室,看着张晓峰问道:“你和我家玉秀在做什么?” 张晓峰也不隐瞒,实话实说回答道:“本来想干点什么的,没料到你却跑来搞砸了。” 李月娥观察了张晓峰一会,慢悠悠地说:“你不是说对我家玉秀没有感觉么?” 张晓峰直来直去地说:“这是两码事,我只是想做男人都想做的事情。” 李月娥盯着张晓峰看了一会,然后叹了口气:“可玉秀是个小姑娘,肚子大了怎么办?当然了,只要你愿意娶她,我现在就回去把她叫回来。” 张晓峰想想后果也是头大,把被子蒙住头:“哎,被你一闹,没兴趣了。三婶,你也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李月娥却不走,继续说:“本来我是想让你和玉秀好的,但昨天晚上我想了想,觉得玉秀配不上你了。你忽然变得这么不一样,人本来就很聪明,以后可能会出人头地的。而我家玉秀,却只是一个傻丫头,我真的替她担心。” 张晓峰露出脑袋来问:“三婶,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 李月娥说:“你可以提着裤子不认人,但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得不为她着想。” 张晓峰有些头疼,告饶道:“行了,行了,以后我不招惹她行了吧?” 李月娥纠结地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些心乱如麻,让我再想一想……” 张晓峰缩回被子里,不再吭声。 李月娥看到张晓峰这个样子,也只好走出去了。 折腾这么一下子,张晓峰也没有了睡意,挺在床上发呆了一会,索性爬起来,穿好了衣服,出了门。 桃花村支书叫唐双元,五十出头,年纪虽然不大,可他做支书快二十年了,在这个小村里,是个十足土皇帝,常常说一不二,时间长了,自然而然有一股子威势,是全体村民敬畏的人物。 但是今天,他的儿子唐大虎被抓了,对他的打击很大,一下子似乎苍老了许多。 他看到张晓峰走进他的家里,有些惊呀,很是意外,随后正了正神情,低沉地问:“小疯子,你来这里做什么?” 张晓峰咧嘴一笑:“唐伯伯,你是支书,来找你自然是办事情的了。” 唐双元皱了皱眉,揶揄地说:“你向来是个不着调的人,还能有什么正经的事情?我没心情跟你说笑,你玩你的去吧,这个时候别来烦我!” 唐双元是村支书,官面上的人,一直不看好张晓峰这种不学无术的小年轻,换句话说,他对张晓峰的印象极差。 第017章搞定支书 张晓峰受了冷眼,也不以为意,脸皮厚着呢,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认真地说道:“唐伯伯,你这话就不对了,虽然我这个人不怎么样,但也算是一家之主,而你是村支书,我不来找你,找谁?” 唐双元扯了扯嘴角:“你是一家之主?” 张晓峰正色地说:“那可不,我爷爷老了,家里的一切自然由我作主。” 唐双元闻言想了想,觉得有几分道理,不由得点头:“也是,你虽然还小,但你比你爷爷要清醒些。说吧,你来找我何事?” 张晓峰说:“我想承包村西头保寨树到后山无底洞那一片山林。” 唐双元有些动容,不可置信地问:“你要承包那么一大片山林?承包来做什么?” 张晓峰摸了摸鼻子:“应该说是租吧,我租那一片地方,每年年底开租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不违法,我的地盘我作主。” 唐双元说:“那你打算租多久?” 张晓峰想了想:“一百年吧,一百年不动摇。” 唐双元耐住性子问:“那你打算一年给村子多少租金?” 张晓峰想了想,伸出一个手指手:“一百块吧。” 唐双元脸瞬时黑了,手指着门外,厉喝道:“滚!滚出去!” 张晓峰纹丝不动,不卑不亢地说:“唐伯伯,你激动什么?我这只是漫天砍价而已。再说,这个租金理应就是你考虑的,你却让我开价,我还以为你要好好关照一下我呢,本着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的信条,我自然希望越低越好了。” 唐双元抬起头,吸了口烟,缓缓地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开个价吧,一年五万,你有本事就租吧,没钱就回家去,该干嘛干嘛。” 张晓峰跳了起来:“唐伯伯,你疯了?要这么多钱,还不如去抢银行呢。” 唐双元面无表情地说:“条件,我已经开了,你要不起就走吧,我没空和你瞎扯。” 张晓峰语气也冷了下来:“唐伯伯,你难道真的想让大虎哥坐牢吗?” 唐双元马上立起眼睛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认为这是一种交易也好,认为是一种互相帮助也罢,反正最终的目的,也就是结果,都是一样的。”张晓峰开门见山地说。 “小疯子,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办不了的事情,你敢信口开河?”唐双元讥笑道。 他一个堂堂村支书,也算是有一点身份和地位,乡里的头头脑脑,遇到他的时候,都是客客气气的。现在儿子出了事,他该找的关系都找了,然而都无际于事,人人都对这件事情避而远之,可如今村子里一个无所事事的浪荡小子却大言不惭地说有办法,这让唐双元根本都不愿意相信。 “唐伯伯,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你生活了大半辈子,人情世故还是那么老套?镰刀削不了把懂不懂?蛇有蛇路龙有龙道你知不知道?”张晓峰心里也有气呀,这老东西如今已经日落西山了还这么拽。 唐双元神色一僵,双眼一眯,盯着张晓峰问:“我家大虎头上的伤是不是你下的闷棍?” 张晓峰心里一惊,暗想,难不成大虎向他爹说了实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把唐双元得罪死了。虽然大虎犯了错误,对他爹有一定影响,村支书肯定当不长了,可无论如何,现阶段还是村支书,大权在握,很多事情必须有求于他,如果他铁了心要针对我,那我什么事都办不成了。 不过,张晓峰也不是个前怕狼后怕虎的人,索性直截了当地说:“不错,那个骆小玲就是我救的。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唐伯伯你和大虎哥好。你今天也看到了,这女人多大的身份多大的地位?如果大虎哥碰了她,以后有朝一日她联系上家人,或者跑出山村,后果将不堪设想!” “如果你不救她,她也不至于会跑出我们桃花村去吧。”唐双元沉却这么想。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那么聪明,可以委屈求全,等待时机嘛,再说,从我们桃花村跑出去的媳妇不是没有,你说对吧?”张晓峰说。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那个叫骆小玲的,身份确实不一般,我只是从乡里的领导那里听到一点只言片语,说她家是省城的,她爸爸在省政府里面的身份还不低,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唐双元头疼地揉了揉额头说。 “我说嘛,我一看到那个傻女人,就知道她有些不一样,所以才临时决定把她救出去,免得我们桃花村都跟着遭殃了。”张晓峰得意地说。 “你也别跟老子来这套,我还不知道你?你安的什么心眼自个知道。”唐双元没好气地说,作为支书,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可不傻。 “得,咱们谁也别说谁,言归正传,你就说愿不愿意这个交易吧?”张晓峰不想再绕圈子了,聪明人之间说话,点到为止。 “你有把握让我家大虎不坐牢?”唐双元又眯起了眼睛。 “你知道,既然我救了那个骆小玲,和她总会有一些香火情的,再说,大虎哥对她还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要她抬抬手也就过去了。”张晓峰分析道。 “啍,事情已经闹得这么大,已经摆到了明面上,人尽皆知,你以为还能暗箱操作?”唐双元冷哼道。 “我虽然不了解具体情况,不懂什么法律,但以前也认识不少进去过的人。听他们说呀,只要当事人不追究,民不告官不理嘛,关关几天也就完了。”张晓峰说。 俗话说得好,久病成良医。以法律为例,很多书读得多的人不一定懂,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一群循规蹈矩的人,也不想进入政法机关工作,相关的规定离他们似乎很远。真正懂法律的,除了法律工作者,就是那些经常被抓进去的小混混了。一来二去,犯什么事能关几天,小混混们耳熟能详。 张晓峰虽然没进过派出所几回,年龄也小,但他和十里八乡的小混混也算是一条道上的,有共同话题,这些情况还是听说过一些的。 “可是,你有把握让她松口吗?”唐双元被说得有些心动了。 “那就是我的事情了,现在你只需要表态一下,愿不愿意和我做这个交易就行。”张晓峰说。 “那你就说清楚,想租多久?出多少钱?”唐双元问。 “不租一百年了,咱也活不了那么久,租五十年吧,五十年不动摇;钱嘛,意思意思就成。”张晓峰笑道。 “意思也有个数呀。”唐双元又黑了脸。 “一年五百吧。”张晓峰张开整个手掌。 “五百?那么一大片山林,就算是打柴去买,一个月都不只这个价,你还真是敢开口!”唐双元有些气愤。 “哎呀,真神面前不说假话,这五百块钱,也就是给村里的干部们分个红包而已。每年过年的时候有钱买条烟抽一抽,就是这么个回事,荒山野岭的,放在那里一毛钱也没有。”张晓峰说。 “那村民们怎么交待?” 唐双元耐着性子问,他对于张晓峰的异想天开有些无语,五百块钱现如今能做什么,简直就跟白送差不多。 “交待?村里的帐目何时向村民交待过?”张晓峰反问。 “……这个,你是小孩子嘛,有些东西当然不知道,再说,我们是一个穷山村,根本就没有什么钱,公布不公布的,也没什么两样……”唐双元被将了一军,变得有些支支吾吾。 “我也懒得管村里的这些破事,我只问你,愿不愿意把后山那片坡租给我?”张晓峰说道。 “就算我愿意,其他村干部反对怎么办?还有,村民们知道租金这么低,闹事怎么办?”唐双元迟疑着说。 张晓峰确实算准了唐双元的死穴,一是唐双元不可能不管唐大虎,二是唐双元也知道,他这个村支书肯定也当不长了,儿子出了这么个事情,在村民面前已经没有了什么威信,俗话说得好,养不教,父之过。他这个作父亲的,难逃其责;在政府层面,他也无法交待,失职失责,需要承担后果的。现在还是村支书,只不过一些程序还要走。 既然村支书当不长了,在最后关头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也就理所当然了。 “村民那边你不用操心,出了事情我来摆平,你只管处理好其他村干部就行。”张晓峰趁热打铁地说。 “那就一言为定,只要我家大虎被放出来,我们就办理承租合同。”唐双元沉吟着说。 “靠,唐伯伯,你玩我呢?要是大虎哥出来了,你不把后山承包给我怎么办?”张晓峰可不是个傻子。 “我堂堂一个村支书,能骗你么?倒是你,一个孺臭未干的小子,我还怕你没那个本事把我家大虎弄出来呢。”唐双元针锋相对。 “我把大虎哥救出来,你不把后山承包给我,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但如果你把后山承包给了我,而我不信守承诺的话,以你在桃花村里的地位,想要对付我就简单多了。”张晓峰虽然平时狂妄得没边,但遇到正事,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更不会打无把握之仗。在桃花村里,年轻一辈中,张晓峰可以搞定,可那些老家伙们,对他本来就不看好。换句话说,在人情世故方面,他目前还没有能力和唐双元斗。 “那行吧,我就信你一次,如果你敢胆骗了我,我就不顾一切整死你!”唐双元咬牙切齿地说。 “唐伯伯,来日方长,我吭别人也不会吭你,放心吧。你抓紧时间办,我有空也会马上下山去找那个骆小玲,早一天处理好,就能让大虎哥少受一天的苦。”张晓峰语带双关地说。 说完就拍拍屁股出了门,只留下一脸铁青的唐双元坐在屋里。 从村支书家里走出来,张晓峰心情大好,吹着口哨一蹦一跳地回去了。 第018章夸夸其谈 当天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李月娥听到院子里有响声,就惊醒了过来! 虽然她是一个女人,夜里害怕,但担心小偷把值钱的东西偷走,最后还是壮着胆悄悄爬下床,披着一件外套从里屋来到外屋门边,从门缝往外瞧…… 借着微茫的月色,她看到张晓峰正在往她家水缸里倒鱼,就放了心,开门走了出来。 她走到水缸边,往水缸里看了看,有些惊异,急忙问道:“小峰,这都是今晚上抓的?” 张晓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笑道:“当然是晚上抓的,我都跑了三趟了。” 李月娥从厨房拿来毛巾,一边帮他擦汗,一边嗔怪道:“你为什么不叫我一起去?这么晚了,有个伴也是好的。” 张晓峰摇摇头说:“我们已经分工好了,我晚上抓鱼,你白天卖鱼,如果你帮了我,那白天谁来帮你呢?” 卖鱼嘛,那就简单了,因为张晓峰已经联系好了下家,只需要挑到乡里坐车送到县城就行,工作轻松。李月娥大为感动,帮他擦汗擦得很温柔,很细心。 匆忙之中出来,李月娥只装着一件背心,外套也是披着的,仰着头给我擦汗水的时候,时不时撞到了张晓峰的身上。 张晓峰感到有些发痒,低头一看,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捏了捏。 开始,张晓峰小心地捏了一下,发现她没说什么,又捏了捏,最后,胆子更加大了起来…… “小峰……行了没有?”李月娥有气无力地问。 “行了,走吧。” 张晓峰听话地停了手,不过,他蹲下身,双手抱着她的双腿,把她扛了起来。 “哎呦,你要干什么?”李月娥有些慌乱地惊呼道。 她像一摊泥似的,眼睛紧紧闭着,只看到眼睫毛轻轻颤动着,显示她内心难以掩藏的紧张和忐忑不安。 张晓峰其实也很紧张,胸膛像被重锤敲打一般,“呯呯”的几乎要跳出胸腔来,处于爆发的边缘,喘不过气来。把李月娥扛着放在里间的床上,一时也是手足无措。 正当张晓峰刚脱掉上衣,忽然“哐当”一声,房间门被撞开,有个人影毫无征兆地闯了进来! 撞门声刚落,灯也被拉亮,一切被定格住了! 李月娥看到女儿进来,下意识地惊叫一声,双手紧紧捂住整个脸,羞涩得不已,狠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闯进来的赵玉秀,两只大眼睛瞪得圆溜,望着房间里两个自己最亲近的人,一脸不可置信,神色不停变换,最终用手指着,声音颤抖地说:“你们……你们……” 然而,赵玉秀“你们”了好久,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张晓峰回过神来后,对她说:“玉秀,你看也看了,乖,回房去睡觉吧,用被子盖住头,好好做个美梦,说不定在梦里你能遇到你的白马王子……“ 赵玉秀看了看脸色微红的母亲,发现自个似乎多管闲事了,成了多余的人儿,当下恼怒地跺了跺脚,跑出去了…… 听到脚步声消失,李月娥才责怪地说:“小峰,都怪你!玉秀都看到了,这可怎么办?” 张晓峰更不舒服,好事被打断,心里不得劲:“什么怎么办?睡自己的觉,让别人去说吧。” 李月娥忽然有些生气:“你倒是不在乎,可村里人知道我这么不要脸,会戳我的脊梁骨的,我还怎么在桃花村里待下去?” 张晓峰满不在乎地说:“你想多了,村里的女人偷汉子多的是,还不一样活得好好的?” 李月娥无话可说,但她还是很担忧:“她们是她们,我不是个随便的女人,被村里的人说闲话,最怕玉秀受不了……” 看到李月娥冷清的脸颊,张晓峰的一颗滚热的心瞬时如坠冰窑,这女人的情绪怎么变得如此之快?比六月份的天气还要让人难以捉摸。不觉有些懊恼,这是怎么回事?想跟玉秀睡,她母亲来打扰;现在想跟她母亲睡,做女儿的又来破坏……咦,这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李月娥整理好衣服,摸黑出门去找女儿了。 而张晓峰只好灰溜溜地回家睡觉。 …… 张晓峰决定陪李月娥下山,因为他也要去镇上找那个傻女人骆小玲,让她高抬贵手,把唐大虎捞出来。 简单吃了饭,两个人挑着鱼就出了村。 下山的时候,李月娥才知道张晓峰要承包后山的事情。她不由得有些惊异,频频打量着身边的这个小男人,发现一年多不见,变得几乎都不认识了,这还是以前那个把全村闹得鸡飞狗跳的小疯子么? 俗话说得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虽然张晓峰不算是什么士,但他在后山的无底洞里待了足足一年多,一个人的孤独寂寞,面临的生死绝望,确实让我他了很多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东西,慢慢地,心境也改变了许多,对人生对命运的认识,有了深刻体会,说是脱胎换骨提醐灌顶一点也不为过。 说得简单点,他有了上进之心,能够想到些深远的问题,不再浑浑噩噩地混日子。当骆小玲说起办矿泉水厂的事情,立即就上了心,紧紧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办矿泉水厂,八字还没有一撇,也不知道那个傻女人能不能帮我办得了贷款不?退一万步讲,就算办不成,我租了后山那片坡,无底洞就算撑握在我的手里了,不用再怕别人犯红眼病,单是靠卖鱼,也能解决吃穿问题了。”张晓峰向她解释道。 “你还挺有远见的,”李月光很赞成地说,随后想了想,又问,“那我们还挖不挖鱼塘?” “挖,怎么不挖?等老玩童回来,就让他挖,反正也不用给钱,好吃好喝地侍候就行,每天再给他两包烟而已,划算。有了鱼塘,有了储存的地方,心情好就多跑几趟,心情不好就睡懒觉,不用每天下无底洞,像牛似的每天都干活。”张晓峰说道。 “怪不得别人都说你聪明呢,一件事情都让你想到了那么多沟沟坎坎来。哎,要是你爸妈还在,要是家里也有钱让你安心读书就好了。我可听说,你读书的时候,成绩曾经和支书家的唐艺昕有得一拼呢。”李月娥摇头叹息。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提它干什么?考不上大学又如何?只要我有了钱,我就能聘大学生来为我做事,对,以后我就请唐艺昕来给我当秘书!”张晓峰越说越兴奋。 “你又说胡话了!以前还说要唐艺昕做你的老婆呢,现在怎么又变成秘书了?”李月娥笑了笑。 “结婚之前先做秘书,培养感情嘛。”张晓峰呵呵道。 “做你的白日梦去吧,走快点,时间不早了,免得晚上又走夜路。”李月娥甩着屁股大步往前走了。 张晓峰喜欢吹牛,说的话毫无天际,这是桃花村的人都知道的。 一个多小时以后,两人才来到乡里。在岔路口等进城的中巴车。 又等了十几分钟,中巴车才来。 张晓峰把李月娥送上中巴车,才转身向乡政府办公大楼走去。 进入乡政府大院,他却不知道骆小铃办公的地方,现在只有进办公大楼去找了。 办公大楼里很安静,似乎没有多少人在办公。 他就一层一层看,只要门没关,就探头去瞧。 等找到三楼,张晓峰发现一扇虚掩着的门,马上轻轻推开。 门一开,却让他发现了惊人的一幕! 房间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位肥头大耳红光满面的中年男人,还有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年青女人。两人在吃西瓜。 大白天吃西瓜不奇怪,奇怪的是,青年女人用牙签从盘子里挑出一块西瓜含在嘴里,凑过去喂那个中午男子…… “靠,吃别人的口水不恶心吗?”门口的张晓峰忍不住骂道。 ”叭嗒“一声,那块西瓜瞬时掉到地下,中年男人转过身来,发现居然有人在偷看他们玩的游戏,脸顿时绿了! 回过神来后,马上斤责道;“你……你哪来的?” “我是从省城下来的。”张晓峰随口答道。 “省城?就你?” 那个中年男子上下打量着张晓峰,看他穿得很普通,怀疑之色越来越盛,最后只剩下了鄙夷,差点就大骂出口了。不过,看着张晓峰一本正经,冷静如常。主要还是,张晓峰一双眼睛清明透亮,不像是从某个神精病院偷跑出来的病人。基于这些情况,他还是保留了最后一丝冷静,压制住了情绪的爆发。 “小地方就是小地方,以貌取人,不,以衣服取人,看我穿得土气是吧?我也实话告诉你,我这衣服全身就值五十块,地摊货,刚在你们唐平县城买的,怎么了?”张晓峰嚣张无比地说。 “那你到我们朵罗乡政府大院来做什么?”中年男子迟疑地问。 “我来找我的未婚妻。”张晓峰说。 “谁是你未婚妻?”中年男子皱了皱眉。 “骆小玲。也就是刚分配来的那个女大学生。”张晓峰说。 “骆助理是你的未婚妻?”中年男子又掀起了眉毛,脸上的表情像见了鬼一样。 “那可不。你还是不相信是吧?虽然她大我几岁,又是个名牌大学生,那又怎么了?她父母还不得屁颠屁颠的求着让她嫁给我!”张晓峰悠悠地说道。 “那你是?”中年男子这才怔住了。 “我什么也不是,街上小混混一个,不过,我老爹是省里组织部的,骆小玲这次到你们朵罗乡来锻练,就是我老爹安排的,懂了不?”张晓峰理直气壮地说。 “哦,原来如此!……老弟请坐!请坐!我马上帮您去叫骆助理。”中年男子马上变了一副嘴脸。 “也好。一翻折腾,又累又渴。”张晓峰大咧咧地坐到了沙发上,眼睛却一直盯着桌子上的西瓜。 “来来来,吃西瓜!”中年男子拿了一瓣西瓜过来。 “谢谢!”张晓峰矜持地点了点头,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兄弟贵姓?”中年男子在一边谄媚地问。 “免贵姓张,弓长张。”张晓峰大口大口地吃着西瓜,含糊不清地回答。 “原来是张老弟,刚才您说在我们县城买了衣服,是怎么一回事呀?”中年男子试探性地问,他也不是傻瓜,看张晓峰的衣着谈吐,实在不像是省里来的人。 “哦,是这样的,我开车过来,快到了你们县城,没想到追尾了,还和另一辆车上的人打了一架……车也坏了,衣服也弄脏了。”张晓峰扔了西瓜皮,喘了口气说。 第019章言过其实 这么一说,那中年男子才消除了心中的疑虑,脸上笑容更盛,讨好地说:“张兄弟,您慢慢吃,我现在就去找骆助理过来……” “啊,不,只要你告诉我位置就好,我想给她一个惊喜。”张晓峰急忙阻止,热情太过也不好呀,穿帮了怎么办?该撤退就撤退。 “哦……说得也是,了解,了解!”中年男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张晓峰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和他并排站着,问道:“她在哪个办公室?” “往前走,右边最后一间就是。”中年男子谄笑道。 “谢了。有空请你吃饭。”张晓峰摇了摇手,头也不回向走廊另一头走去。 到了顶头那间办公室,张晓峰直接敞开嗓子叫道:“骆小玲、骆小玲……” 也不等她回答,直接扭开门推了进去。 正在办公桌子上写着什么的骆小玲抬起头来,盯着张晓峰看了几秒,有些不悦地说:“你咋咋乎乎的干什么?还有,进门之前为什么不敲门?” 张晓峰有些难为情地摸了摸鼻子,说道:“那个,我觉得嘛,咱俩关系不一般,一家人嘛,没必要那么客气,你说是不是?” 骆小玲马上立起了眼睛,娇斥道:“谁和你是一家人了?别乱说话!这是政府机关,严肃点。” “我擦,还真是提了裤子不认账了,翻脸不认人是吧?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不把救命恩人放在眼里了,切,忘恩负义!”张晓峰内心有点小受伤,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不可理喻,像个讨债鬼似的。”骆小玲白眼一翻,马上问,“你这么快来找我做什么?关于你们村新建矿泉水厂的事情还只是我的一个初步设想而已,是急不来的,依我看,就算一切顺利,最快也得一年半载,如果遇到难题,三年五年都难说。” “明白,了解,上学的时候,老师就教过了,做人要有理想,这只是一个纯粹的理想而已,用你们的话来说,那就是一种长期规划,有时候都作不得数呢。”张晓峰一副我很懂的样子。 “这不是什么规划,我说的一定很快就能实现,请你相信我。”骆小玲正色地说。 “我相信你,才来找你的呀,换做别人,用八抬大轿抬,我都不愿意来……”张晓峰说道。 “我不是说了吗?等我的信,我过几天就要到你们桃花村去,到时候我们再具体谈谈,涉及到很多方面的问题,三言两语说不清楚。”骆小玲抬手打断张晓峰的话。 “我今天是为了唐大虎的事情来的。”张晓峰不想绕弯子了,开门见山地说道。 “唐大虎?就是你们村那个黑大个?”骆小玲皱了皱眉。 “对,就是那家伙。”张晓峰连忙点头。 “他那种人,就应该绳之以法,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谁插手都没有用。你也别乱打听,回去做你该做的事情。”骆小玲斩钉截铁地说。 “听你的口气,他的事情还挺严重的喽?”张晓峰闻言心里一颤,怔了怔,看来,他还真把这件事情想简单了,妈蛋,已经在唐支书面前夸下了海口,这下如何是好。 “你是来帮他讲情的?”骆小玲很会察言观色。 “没错,帮他,也是帮我……帮我们。”张晓峰字斟句酌地说。 “这怎么讲?”骆小玲放了手中的笔,双手抱在胸前,盯着张晓峰问。 “我已经答应他爸了,要救他出去。”张晓峰也懒得费那么多话,单刀直入了。 “你?就凭你?你有什么本事能救他?”骆小玲晒笑着。 “我当然救不了,但你能呀,这不,我就来找你了。”张晓峰说得理所当然。 “那不可能!我不可能做循私枉法的事情,再说,我是受害者,也不会去放过一个想要害我的人。”骆小玲一口回绝。 “那行了,还以为你和别人一样,是个做大事的人呢,算我看走眼了,再见,不,再也不见!”张晓峰马上站了起来,他深深地知道,话不投机半句多。 “等等,把话说清楚了。——对了,你来找我说情,是不是和他家里人搞什么交易了?收了他家的钱?”骆小玲也不傻。 “钱,我没有收,不过,和他爸做了个交易。”张晓峰直言不讳地说道。 “什么交易?”骆小玲好奇地问。 “只要把唐大虎放了,他爸答应把我们村后山那片山林低价租给我,也就是你说的可以建矿泉水厂的那个地方。”张晓峰回答。 “你呀你,怎么能这么做呢?犯法的事情,根本就不能拿来做交易。”骆小玲语气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唐大虎这个人,我比你了解,可以说是坏事做尽,是一个无恶不作的人,早该下地狱。不过,有的事情嘛,得分开来看,就事论事。”张晓峰说。 “既然你也知道他是个坏蛋,还要来说情?这不是是非不分么?”骆小玲说。 “我不说了吗?就事论事嘛,他当初对你用强,只不过是一种占便宜的心态,想占老顽童周大爷媳妇的便宜罢了。在我们桃花村,就算没有他唐大虎,一样会出二虎三虎四虎出来。”张晓峰差点就说出谁日不是日的话来,还好,总算找到了委婉的词句。 “你这小脑瓜子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这种违法的事情,在你们看来,好像都是稀疏平常事?”骆小玲有些惊异了。 “有一句话说得好,穷山恶水出刁民。这都是环境造成的,我不得不承认,我们村上很多人的素质不高,这是客观造成的,如果我们条件好,谁愿意去买媳妇呢?”张晓峰振振有词。 “你说得没错,不过,唐大虎的事情是两码事,他应当受到制裁,这也算是治病救人,劳动改造嘛,让他重新做人,也是对他负责。”骆小玲说。 “这是两码事好不好?你想改变我们桃花村,就得以退为进,讲究方式方法,不能什么事情都要讲规矩,不要什么事情都上纲上线。对你来说,报仇是痛快了,但以后你在我们桃花村将是寸步难行。”张晓峰下结论。 “你是让我向地痞流氓妥协?这是什么方式方法?呸,那是助纣为虐好不好?”骆小玲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你就告诉我,如果唐大虎下狱,对你有什么好处?”看来,张晓峰和骆小玲之间,在意识形态方面,是有很大的不同,就像有代沟的两个人,很难沟通,很难说到一块去。 “跟好处没关系,这是原则问题。原则懂吗?”骆小玲说。 “狗屁原则!如果唐大虎真下狱了,那你就和他家,乃至和我们桃花村就成了敌对关系。他爸是我们村支书,一个土皇帝。虽然你不怕他,但强龙斗不过地头蛇,很多暗地里使坏的事情难免,最坏的结果,你在桃花村根本就待不下去,别说什么想要改变桃花村落后面貌的想法了。”张晓峰毫不客气地说。 “有那么严重?”骆小玲怔了怔。 “这还是轻的,我们桃花村的地形地势你也了解,一个人走在山道上哪天被人打闷棍了都找不到人。”张晓峰继续吓唬她。 “唐大虎触犯的是法律,不处罚他,于情于理都不合。”骆小玲皱眉犹豫了起来。 ”骆大小姐,别说小爷瞧不起你,你这思维方式,只适合去当老师,每天在讲台上讲你的规矩,谈你的制度,进入行政单位工作,以后必定毫无建树,白瞎了。“张晓峰摇了摇头。 ”啊?何以见得?“ 骆小玲大吃一惊,她万没想到一个穷山沟里的小青年会说出这一番充满哲理的话出来,这里面概括出来的意思像一个饱经风霜、历经人情事故的智者。可偏偏说出这番话的却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后生,比她还小,不得不令其动容,不得不让她惊诧。 ”我只知道,一个会打仗的将军,绝不会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书呆子。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变幻无穷,要顺势而为、见机行事,抓住一切有利条件主动出击,而不会去考虑那些瓶瓶罐罐,这不是小学生搞一加一的算术题。作为将军,只考虑后果,只考虑战绩,方式不重要,过程也不重要,只要利大于弊就行。“张晓峰侃侃而谈。 ”有点意思,说下去。“骆小铃嫣然一笑,用手支着下巴,看着张晓峰。 ”你想到我们桃花村去开展工作,必定有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阻力。说不好听的,我们寨子里的那些个村民,绝大部分都没读过书,素质不高,会跟你讲大道理吗?有时候要用到一点手段,要使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方法,甚至过激的方法。只要大方向是好,不拘小节嘛。你说呢?“张晓峰继续说道。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让我放了唐大虎,以后才好在你们桃花村开展工作呗。这是一桩赤条条的交易,是一种妥协,你是让我犯错误呀,我的尊严呢?我的工作原则呢?到时上上下下怎么看我,你想置我于何地?“骆小玲连连追问。 ”你所有的顾虑是你自个加上去的,俗话说,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你是作茧自缚而已。在这件案子当中,你是当事人,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唐大虎仅仅只是想占便宜。在他的心里,在我们村民的心里,都不觉得是多大的事情。如果你一定要追究他的刑事责任,到时我们整个村的人都会对你敬而远之,你呐,将会在那里寸步难行。得不偿失啊。“张晓峰说得苦口婆心。 ”咯咯咯……听你说了那么多,我信你。“骆小玲忽然笑了起来。 ”有那么好笑吗?我在跟你说正事呢,你严肃点行不行?“张晓峰被笑得一脸懵。 ”哦哦……笑死我了,不好意思,我只是看到你年纪青青的,一个屁孩,叭叭的说一大堆老成持重的大道理,忍不住……“骆小铃用手拍着胸脯喘气。 ”靠,女人的脸真是善变,那现在呢?“张晓峰很无语。 ”我同意你的观点,打算放了唐大虎。“骆小玲认真是说。 ”等等,你得给我点面子,这样……“张晓峰伸过头去和她说悄悄话。 ”你的花花肠子真多!“骆小玲撇了撇嘴,但也没有反对。 第020章一招搞定 朵罗乡派出所,值班室。 张晓峰坐在简陋的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手上拿着一支烟,吞云吐雾…… 唐二虎被一个治安员带进来,看到张晓峰这个模样,有些难以置信,怔怔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才几天功夫,被关在小黑屋的唐二虎完全没有了昔日的精气神,胡子拉碴,嘴唇干裂,两眼无神,看来,没少被警察同志们用来当沙包。 呆滞了几秒,才喃喃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啪!”站在唐大虎背后的治安员一把掌拍在他的头上,喝斥道,“你怎么跟省城来的……来的领导说话的?” 那个治安员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张晓峰,明显很年轻嘛,一个学生模样,不像有工作的样子,但所长交待过,有省城下来的领导要担保唐大虎,然后就看到新来的乡长助理带着一个人来了派出所。 闹了这么个乌龙,还要从那个吃西瓜的中年男子说起,这人叫包保中,朵罗乡政府乡长。骆小铃被张晓峰说动以后,两人就一起去找他,因为骆小铃初来乍到,不认识所出所的所长。当听完整件事情以后,包乡长就马上给派出所的所长打电话。接着,骆小铃就带张晓峰到派出所那边办理相关手续。办完手续骆小铃有事就先走了,留下张晓峰等唐大虎。于是,就出现了开头的这一幕。 “什么狗屁省城来的?他就我们村的小疯子!”唐大虎看到张晓峰就来气,他在这里受的气越多,就越怨恨张晓峰。 “草泥马的,还不老实?敢说省城来的领导是疯子?”那个治安员很恼火,觉得在领导面前丢了面子,噼噼啪啪对着唐大虎一顿拳打脚踢! 唐大虎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此时还戴着手铐,再说这地方是派出所,也不敢造次。被打了只好包着头蹲在地上忍受着…… 看到打得差不多了,张晓峰才摆摆手,对那治安员说,“解开手铐,我要带他走!” “是是是,领导。”治安员把唐大虎拉起,打开了他手上的手铐。 张晓峰也不说话,把唐大虎从派出所推出。 走了十几米,转过街角,张晓峰才放开他,又分了一支烟给他。 唐大虎点了烟,还是气呼呼地问,“你什么时候变成省里的领导了?” 张晓峰仰着头吐了口烟圈,装逼地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把你担保出来了。” “要不是你搞我,我能进派出所吗?”唐大虎不领情。 “我靠,他妈的忘恩负义的东西!要是我搞你,我还救你干什么?”张晓峰骂道。 “真的不是你?”唐大虎不相信。 “用你的猪脑子想一想,我要搞你,现在又救你,那不是脱裤子放屁么?我费这个劲干嘛?”张晓峰说。 “是呀,没道理呀,不是你,那是谁呢?”唐大虎也犯迷糊了。 “也不撒泡尿看看你那副德性,这些年来,你得罪的人还少吗?要是你死了,估计全村的人都会放鞭炮!”张晓峰想起了赵玉秀对他说过的话,现在拿过来用一用。 “好吧,我信你一回。那你告诉我,派出所的那杂毛为什么对你恭恭敬敬的?还称呼你为省里来的领导?”唐大虎问道。 “说起来也不稀奇,有一次在省城,无意中救了个人,是个大官,这次为了救你,只好找他批条子了。”张晓峰撒起谎来像真的一样。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唐大虎打死也不会相信张晓峰会那么好心。 “实不相瞒,费这么大劲救你,我也有我目的,我可不是什么烂好人。”张晓峰也知道这一层,两个人的关系一直不对付,针锋相对,虽然谈不上你死我活,但矛盾难以调和,属于尿不到一个壶去的那种,一山不容二虎嘛。 “什么目的?”唐大虎一副了然的样子。 “我想承包我们村上靠近无底洞那面坡上的山林,你知道,需要你老爹首肯。这也是我和你老爹谈好的条件。”张晓峰缓缓地说道。 “你承包那片荒山干什么?”唐大虎很好奇。 “你管我承包过来干什么?我高兴行不行?”张晓峰瞪了他一眼。 “行了,我也不管你那些破事,爱咋咋的。”对于唐大虎来说,只要不涉及到他的利益,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 “在派出所,他们没有把你吊起来打?”张晓峰马上转移了话题。 “怎么没打?那些个杂毛,这笔账老子记着呢!”提起这茬,唐大虎脸色变得狂狞。 “不至于吧?你这案子清清楚楚,又不是你不肯招供,还打你干什么?”张晓峰问道。 “可不吗?我也问过他们,打我干什么?你猜他们怎么说?他们说,你小子欠揍,还说我犯事踢到铁板上了……”唐大虎恼火地回忆起这几天的遭遇来。 “呵呵,风水轮流转嘛,以前你揍别人的时候,理由充分吗?”张晓峰讥笑道。 “我想过了,他们虐待我,十有八九就是讨好那个女人。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让她好看!”唐大虎扬了扬拳头,发誓要报仇。 “你可别乱来!我担保你出来,是要承担后果的,如果你再犯事,我也要被株连的,到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张晓峰立即警告他,现在,和骆小玲成了利益同盟,敌我要分清。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他娘的白遭这份罪了?”唐大虎对张晓峰有了忌惮之心,说话也软了许多。 “冤有头债有主嘛,那个傻女人本身也是受害者,你找她撒什么气?你要是有种,就去找派出所打你的人,如果你敢,我敬你是条汉子!”张晓峰说道。 ”这……“唐大虎说不出话来了。 两人一路说着话,一路走回桃花村。到村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散了。 张晓峰还没进屋,就听到李月娥在她院子里向他招手,”小峰,小峰,快过来!“ ”三婶你回来了?“张晓峰边笑边走过去。 ”早回来了。我跟你说,出大事了!“李月娥脸色很紧张。 “出什么大事了?是不是城里那个卖鱼佬又找你麻烦?”张晓峰连忙问。 “不是,不是!是玉秀不见了!”李月娥摇手。 “玉秀不见了?呵呵,你是自己打屁自己紧张干什么?她能去哪呀?”张晓峰听到是这事,马上轻松了下来。 “你别不信。我自己的孩子我不知道吗?寨子里都找遍了,就是不见人影!”李月娥急得连连转圈。 “不至于,好好想想,地里,熟悉的人家,大白天的,怎么可能?”张晓峰摇头。 “我怀疑是早上她看到我们两个腻歪在一起,生气了。”李月娥忽然小声说。 “她气?是她打扰我们的好不好?我不找她算账就不错了,还有脸生气?”说起这事,张晓峰心里更不爽。 “别耍无赖,想办法先找人。”李月娥娇嗔道。 “放心,她胆子小,她不敢跑去哪里的。”张晓峰正色地说。 “那你去找找,千万别出什么事情了。”李月娥催促道。 “好,你煮饭吧,我去找人。”张晓峰说完向村里走去。 桃花村很偏僻,寨子以外,方圆十里没有人家,赵玉秀不可能离开。不在小伙伴家,就躲在那个房角草堆。张晓峰转了两圈,找不着人以后,想了想,就向村头他爷爷曾经栖身之所走去。 自唐大虎霸占张晓峰家老屋以后,他爷爷在村头自己盖了间草棚住着,搬回来后就空着,放一些农具了。 张晓峰判断得没错,他一推开虚掩着的木门,就看到竹床上卷躺着一个人影,不是赵玉秀是谁? “小丫头,怎么跑这里来睡觉了?不饿吗?”张晓峰调笑道。 “别管我!”赵玉秀低声吼着,带着哭腔。 “别闹了,跟哥回家吃饭去。”张晓峰用手去扒她的身子。 “我不要你管,你走开!”赵玉秀拼命地甩开他的手。 “反天了你!”张晓峰坐到床上,把她扒正,两只手捧着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谁让你和我妈妈……”赵玉秀抿着嘴,说不出话来。 “真是的,我当时没睡醒,胡里胡涂的,手欠,抱了一下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样。”张晓峰说道。 “我都亲眼看到了,你还赖?”赵玉秀气恼地说。 “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比如我亲了你,那也不一定是真的。”张晓峰边说边俯下身子,出其不意地亲在了赵玉秀的嘴唇上…… “呜呜……”赵玉秀拼命挣扎。 “你今天没刷牙?”张晓峰擦着嘴无耻地说。 “你无赖,混蛋!”赵玉秀脸红到了脖子根。 当两人回到家,李月娥终于放了心,悄悄拉着张晓峰问,“真的没事?” 张晓峰笑道,“能有什么事呀?没看到电视上的老和尚说吗?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只要心存善念,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什么乱七八糟的!”李月娥笑了笑就去端饭菜去了。 吃饭的时候,两人互相说了今天所做的事情。 当李月娥听到张晓峰真的把唐大虎带回来以后,感到十分惊奇,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张晓峰反问道,“有我办不成的事情么?” 赵玉秀直接揭老底,“估计是小玲姐让放的,他能有什么本事?” “小丫头不懂事,给点面子行不行?”张晓峰也不恼,他的脸皮比城墙还厚,被人当面揭短,眼睛都不带眨的。 “你才不懂事呢。”赵玉秀撇着嘴。 “嗨,别管是谁放的,反正我跟支书说好了,只要唐大虎回来,他就得把那片荒山承包给我。”张晓峰说。 “那倒是好。”李月娥连连点头。 “承包那地方干什么?”赵玉秀也不理解。 “承包以后,就变成我的私人领地了,以后就算在上面滚草坡,没人干涉了。”张晓峰笑笑。 “……” 母女两人都闹了个大红脸,低着头吃饭,各怀心事。 第021章接着忽悠 什么事情都讲究个适可而止,过之不及,到后山无底洞去抓鱼拿到县城去卖这件事情,张晓峰也是几天才去一趟。毕竟暗河里的鱼不是豆芽,浇几次水就能长高,资源是有限的。 所以,张晓峰还是那么闲,吃完饭没事就在村子里逛逛。但村子里现在人越来越少,同龄人大都外出打工,想找人赌赌钱都费劲,不像前几年,里三层外三层吆五喝六,热闹又刺激。 想了想,他就向唐双元家走去。得让支书对现承诺了。 “唐伯伯,吃饭了没?”张晓峰看到唐双元在猪圈边喂猪,过去打招呼。 “哦……是小峰呀,家里坐吧。”唐双元看到是张晓峰,怔了一下,态度比平日好了许多。 “大虎哥呢,怎么没看到人?”张晓峰一边进屋一边问。 “他,不知道。”唐双元对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也是头疼,平时两父子也很少交流,感情并不好。 “不知道就不知道呗,我可是把人给你送回来了,我的事情,你可不能打折扣。”张晓峰无所谓,反正也不是来找他的。 “你承包那片荒山干什么?”唐双元要问清楚了,这么大的人了,如果被一个小毛孩子坑了,传出去可不好听。 “你知道,我不愿意被人管束,这辈子也不可能去打工了,所以,得想在家里栽种果树什么的。”张晓峰说。 “瞎扯!我们这里到处都是果树,你还去种果树?”唐双元哼了一声。 “果树和果树能一样吗?有的果子十几块一斤,有的送人都没人要,不一样的。你也瞧见了,山沟里都有鱼,但我不一样挖了鱼塘养鱼吗?”张晓峰说道。 “你这小子,做事向来不靠谱,我至今都没想明白你挖鱼塘的事情呢。”唐双元说。 “别说这些没用的,虽然说你是村支书,常年待在一个地方,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很多事情见都没见过。跟你说也没用!”张晓峰不客气地说道。 “你小子还得脸了?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饭还多,居然看不起老子?”唐双元怒目圆睁。 “得,咱们有代沟,再说下去就起冲突了。我把大虎哥救出来了,你可别赖账。”说到底,张晓峰是来求人的,不可太放肆。 “别觉得我老糊涂了,那个骆助理是你救的,她欠你的人情,你去找她,肯定好使。坏人好人你都做了。”唐双元哼的一声。 “咋个意思?你真的想赖账?”张晓峰问。 “没必要。我只是告诉你,什么时候都别把我当傻瓜。”唐双元说完起身拉开木桌抽屉,把一份承包合同拿出来。 张晓峰接过承包合同,看了看,发现没什么问题,才笑道,“我哪敢把堂堂的村支书当傻瓜呢?” “拿着你的合同,滚吧,我看到你就来气。”唐双元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不想谈谈了?”张晓峰不以为忤。 “不想知道我承包后山用来做什么?”张晓峰说。 “你不是说承包下来种果树吗?”唐双元怔了怔。 “那是骗小孩子的,我可没那么幼稚!”张晓峰自顾自说道。 “你……”唐双元气结。 “我打算在那个地方开办个矿泉水厂。”张晓峰现在合同已经拿到手,不怕唐双元反悔了。 “你要办矿泉水厂?”唐双元有些不可置信。 “现在机关单位,甚至很多农村都习惯喝桶装水,好几块钱一桶呢。水在我们这里又多的是,运出去就是源源不断的收入。成本嘛,就是买一些过滤装置和包装设置,投入的钱并不多。”张晓峰说道,这些专业的问题,骆小铃跟他说过。 “做成一件事情可不容易,别异想天开。”唐双元打击道。 “有什么不容易?矿泉水厂的想法是骆助理提出来的,政策有了,销路也不成问题。做不成那才是问题呢。”张晓峰说道。 “哎,也是你小子运气好,我们准备修路,而你又遇到了贵人,将来的时代是你的了。”唐双元感叹说,面对现实,他不得不承认。 “我也是你的贵人呀。”张晓峰说。 “别来劲,你是什么货色我还不清楚吗?”唐双元可不领情。 “别说大虎哥被我救出来了,你的支书位子,我也能保证不出问题。矿泉水厂的事情,咱们也可以合作,有钱大家一起挣。”张晓峰说道。 “支书的位置你能保证?”唐双元抓住了重点。 “你既然知道我的后台是骆助理,她一个乡政府的领导要出面保你一个小支书还有问题吗?”张晓峰直来直去的说道。 “有点道理。”唐双元沉吟着说。 “周大爷现在还在派出所呢,拘留十五日。大虎哥牵涉进去,对你的影响不小。骆助理的后台又很恐怖,就算她不计较,乡里的人难免会拍她的马屁,把你撸了,通过打击你去讨好她,这里面的道道还要我说得很明白吗?”张晓峰分析着人性。 “那你怎么肯帮我?”唐双元是个成了精的人物,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唐双元问道。 ”我不是说了,咱们合伙办矿泉水厂,那样的话,就是一家人了,我不帮你,帮谁?“张晓峰说。 ”那你想让我出多少钱?“唐双元问。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骆助理和我合计了一下,大概三十万的投入。就看你愿意投多少,到时候按照比例分红。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分红分少了千万别有意见。“张晓峰滔滔不绝地说,其实,骆小铃给他说初始资金十来万就够了,他就想忽悠下唐双元,让他多拿点钱出来。 ”那么多!“唐双元有些意外。 ”唐伯伯,你不会真的老了吧?一点雄心壮志都没有!你想想,你家唐艺昕考入了大学,毕业以后就会像骆助理一样进入政府机关工作,到时候你功成名就,有了钱,就会成为她的强大后盾,前途将不可限量。没有钱,人情往来将会寸步难行,你考虑考虑。“张晓峰接着灌迷魂汤。 ”你跟骆助理关系很好?“唐双元问,因为张晓峰说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救命恩人,犹如再生父母。你说呢?“张晓峰反问。 ”好,你说得没错,咱们是一家人,千万别害你唐伯伯哟。这样,我投入十万块,你看怎么样?“唐双元对政府里的事情很清楚,知道张晓峰背后有骆小玲这棵参天大树,只要抱上了,就算矿泉水厂不赚钱,也值了。 ”我擦……没问题。“张晓峰的粗话差点说出口,没想到唐双元有那么多钱,那可是九十年代末,普通人的月工资才二三百,这老东西当了二十来年村支书,就从骨头里面刮出这么多油水出来。 ”那……矿泉水厂什么时候开工建?“唐双元问。 ”只要资金到位,当然是越快越好了。我明天就去乡里找骆助理,定购机器。这边的厂房就可以找人挖地基了。“张晓峰心下大喜,拿到了钱,先干了再说。 ”那我给帮什么?“唐双元又问。 ”你给钱就行,什么都不需要做。因为你是村支书,官面上的人,要避嫌。暗地里大力支持就行。你放心,该给你的分红一分不少。“张晓峰根本就不想让唐双元过多参和,到时变成唐双元的产业就麻烦了。 ”我出了那么多钱,不让我参与厂子的事务,不合适吧?“唐双元可不那么好骗。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呀?你出十万,就是占股三分之一。到时生产了,有会计,一桶水赚多少钱,一个月卖出多少桶,一目了然。“张晓峰说。 ”行吧,就按你说的办。“唐双元也不再计较,本来参股的目的也是拉近和张晓峰的关系罢了,赚多赚少没那么重要,只要本钱还在就行。 解决了开办矿泉水厂的资金,张晓峰心情大好,一路吹着口哨回家睡觉去了。 躺在床上一会,迷迷糊糊之际,发现有一个黑影进了他的家。仔细看了看,轻轻一笑,也就没有吭声。 进来的人脱了鞋,直接钻进他的被子里。 他伸出手抱着,入怀一片温暖。他摸了摸,又亲了亲对方的额头一下。 对方”婴咛“一声,整个脑袋就完全缩进了被子里…… 第二天早上,大阳升上树梢,两个人还腻在被子里不肯起来。 ”玉秀,玉秀……你死哪去了?“ 听到隔壁的喊叫,一颗小脑袋才从被子里冒出来,甜甜地说,”小峰哥,我妈喊我了……“ 原来,悄悄爬进张晓峰床上的人居然是赵玉秀! ”那你快去吧,别让你妈等急了。我还要睡一会,等一下还要去乡里办事。“张晓峰打着哈欠说。 ”你还要去找小玲姐?“赵玉秀嘟着嘴。 ”谈正事,别乱吃醋,快走吧!“张晓峰说着打了一下她的小屁股。 ”你……坏蛋!“赵玉秀脸红扑扑地穿衣服跑开了。 再睡一个多小时,张晓峰才懒洋洋地爬起来洗脸刷牙。 刚准备出门呢,就被李月娥堵在门边! ”怎么了三婶?“张晓峰不解地问。 ”还要问我,我正想问你呢?我问你,昨天晚上玉秀是不是和你睡了?“此时,李月娥的脸色很精彩,变幻万千。 ”没错呀,是一起睡的呀。“张晓峰说得很诚实。 ”你……“李月娥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本来她就想让玉秀嫁给张晓峰的,现在他们睡在一起,可是一件好事,但她也不知道哪里不对。 ”三婶,我看你是想多了,玉秀说晚上害怕,跑来和我睡有什么不妥?我说过了,一直当她是妹妹,哥哥和妹妹在一起睡觉不正常吗?“张晓峰眼睛眨呀眨的,一本正经。 ”你们只是一起睡,你没动她?“李月娥有些转不过弯来。 ”睡觉就是睡觉,翻身,放屁,磨牙,都很正常……对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去乡里办事情呢,拜拜!“张晓峰绕开拦路的李月娥,自顾自地走了。 第022章胆大心细 只要是谎言,就会有被凿穿的一天。 那天张晓峰忽悠堂堂的乡长,此时再次遇到,我们的包乡长变成了包青天,一张脸黑得像个灰碳,他冷着脸说,”你小子,怎么又跑来乡政府了?“ 张晓峰摊了摊手,说道,”我来找骆助理呀。“ ”你又想出什么幺娥子?“包保中责问道。 ”正事。上次骆助理跟我谈过,想在我们村里办个矿泉水厂。现在我过来找她帮忙联系定购机器。“张晓峰说道。 ”哪来的那么钱呀?“包保中问。 ”没钱我跑来这里干屌呀?我可没有那个闲心。“张晓峰也懒得跟他费话,准备离开,直接去找骆小玲。 ”真的假的?“包保中还是不肯相信,他可是被张晓峰骗惨了。 ”跟你这种人说不到一块去,我去找骆助理。“张晓峰根本不想理他。 ”我带你去。“ 包保中变得主动了,办厂,那可是政绩,他是一乡之长,可不能丢了这个大好的机会,就算知道眼前的这个小青年说话不着边际,他也要信其有。 张晓峰也不拒绝,他办的是正经事,当然希望别人帮忙,帮忙的人越多越好。 敲门进去,张晓峰嘻皮笑脸地说,”骆大小姐,哥们又来了。“ ”这是政府办公室,正经点。“骆小玲没好气地说。 ”对对对,这小子能安什么好心?“随着进来的包保中附和道。 ”哦,包乡长也来了,请坐。“骆小玲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出现,急忙客气地站了起来。 ”我就是过来看看这小子今天又玩什么花招。他说,他要办自己矿泉水厂,还说是你和他商量好的。“包保中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准备看张晓峰的笑话。 ”我不是说了吗?这件事情要处理方方面面的工作,急不来的。“骆小玲转头跟张晓峰说道。 ”我知道呀,你们做一件屁事,需要大会小会的开,喊口号,贴标语,研究来,酝酿去,搞什么规划喽,调研喽,闲得蛋疼!“张晓峰不以为然。 ”你哪来那么多牢骚?“骆小玲听到张晓峰说粗话,顿时立起了眼睛。 ”我没空跟你发牢骚,我只是想把事情搞得快一点。“张晓峰摸了摸鼻子。 ”怎么快?“骆小玲问。 张晓峰从随身带着的背包里把钱拿出来,一捆一捆放在桌子上,说道,”钱,我已经带来了,你帮我定购所需要的设备,我找人在村子盖厂房……“ ”这……你哪来那么多的钱?“骆小玲望着桌子上的百元钞票,瞪圆了眼睛。 ”是呀,这些钱哪来的?“包保中也问道。 ”这里是六万块钱,先联系厂家定购,多退少补。“张晓峰自顾自地说道。 ”这些钱不用是抢银行的吧?“包保中狐疑地问道。 ”包乡长,饭可以乱叫,屁不可以乱放,小心我告你诽谤!“张晓峰丝毫不给这位乡长面子,因为他看到过,这个一脸肥油的乡长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尊重。 ”你放肆!“包保中怒目圆睁,恨不得把张晓峰生吞活剥。 ”不好意思,包乡长,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骆小玲抱歉地说,然后悄悄瞪了张晓峰一眼。 ”哼,油头滑脑,不可理喻。“包保中不满地哼了一下,也不吭声了。 ”你这个钱……“骆小玲指了指桌子上的钞票,问张晓峰。 ”钱是正道来的,干净着呢。放心用,有什么问题找我,跑不了和尚跑不了庙。“张晓峰拍着胸脯说。 ”你还知道呀?“骆小玲用眼睛挖了张晓峰一眼,转头跟包保中说,”包乡长,桃花村办矿泉水厂的事情,可是一件大好事,是不是找几个领导认真研究一下?“ ”还研究呀?再研究黄花菜都凉了!“张晓峰插话道。 ”你知道什么呀?有很多扶持补助政策的,难道有好处你不愿意拿吗?“骆小玲斥责道。 ”有好处呀?那你们研究吧,多多研究……“张晓峰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钱先放我这里吧,定购设备的事情我会跟进的。你回村以后,帮我通知唐支书,先他尽快组织人把路修好,路没有修通,什么都做不成。“骆小玲数了数桌子上的钱有几捆,就对张晓峰说道。 ”好,我回村等你的消息,希望快一点,我是个急性子。“话一说完,张晓峰的人影也消失了。 ”这家伙哪来那么多钱?还放心地扔在你这里就走……“身后传来包保中质疑的声音。 离开乡政府,望着村庄的方向,那里群山环绕,白云飘飘,山路十八弯,让人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张晓峰在路边一颗石头上坐下,摸出一支烟,慢慢地吸着。这几天在这条山路上来回奔波,让他吃尽了苦头。 投胎实在是门技术活! 说什么条条大道通罗马?有的人一生下来就在罗马,怎么比?就算生在一个地方,起跑线也大大不同。有的人的叔叔伯伯不是部长就是院长,而有的人的叔叔伯伯却是狗剩或王二麻子……唉,人比人,能气死人! …… 有人说桃花村很闭塞。其实,很多东西都是相对的。如果是一些小道消息,传得可快了。村东头放了一个屁,还没散呢,村西头就闻到了。 就拿张晓峰准备开办矿泉水厂的事情一出来,只是跑了一趟乡政府,整个村庄都传遍了…… 这不,他刚从乡政府回来,刚进村,就被村长王铁柱的老婆马翠兰拦住了去路! 常常讲桃花村穷,外面的女人打死都不愿意嫁进来,但这个马翠兰却是个特例。她老公王铁柱前几年去部队当兵,在驻地附近勾搭上了马翠兰。一来二去,触犯了军规,被勒令提前退伍。王铁柱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退伍回来肯定能安排工作,要么在派出所当民警,要么到乡政府武装部任职了。马翠兰也是看中王铁柱长得一表人材,心甘情愿跟着他回了都是鸟拉屎的桃花村。 马翠兰的姿色只能算是中等,但架不住身材好呀,主要是,她常年穿着紧身裤,紧身上衣,全身的沟沟坎坎显现了出来,生怕别人看不到她的好身材似的,弄得在她面前的男人都不知道眼睛往哪里放。而且她的思想比较前卫,是桃花村里唯一一个接近现代、比较摩登的女子。 因为她老公是王铁柱,当过兵,见过世面,也是手握大权的村长,所以,很少有人敢打她的主意。 ”小疯子,可你回来了,姐等你等得好苦。“马翠兰挡住去路,让张晓峰根本过不了。 ”翠兰姐,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跟人跑了呢。“张晓峰说道。 “回了趟老家,要说跑,我也想呢,早就想离开这破地方了,但铁柱寸步不离我的身边,没机会呀。”马翠兰说。 “哦,那是他在乎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怎么,你家老王满足不了你,想出来打野食?”张晓峰调笑道。 “说对了,没想到你这小疯子越长越俊俏了,看到你,让姐心里像猫抓似的。”马翠兰什么都能说得出口。 “得了吧,老牛想吃嫩草,也不看看嫩草是否愿意?”张晓峰说道。 “你说我老?我哪老了?”马翠兰在他面前转了一圈,警告说,“咱可不能说昧良心的话好不好?” “怎么不老?你都比我大一轮了,回家撒泡尿看看去吧。”张晓峰说。 “什么大一轮?小鬼,姐今年才二十八呢。”马翠兰摸着自己的脸说。 “几年前吧?别臭美了,好像你是嫦娥似的,小爷就看不上你。”张晓峰说道。 “口是心非!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你这么打击我,是不是怕我家铁柱呀?”马翠兰嫣然一笑。 “你家老王算个锤子,以前他和唐大虎打了一架,被唐大虎修理得鬼哭狼豪似的,而唐大虎在我面前,就像个孙子,你说我会怕你家老王吗?”张晓峰哑然失笑。 “吹吧,你。我问你,听说你出息了,准备开矿泉水厂?”马翠兰问题。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八字还没一撇呢,连你都清楚了。”张晓峰很是无语。 “那你说,姐对你好不好?”马翠兰笑嘻嘻地问。 “怎么个好法?我怎么不知道?”张晓峰一脸懵。 “你别不知足,可别忘了,你和我一起洗过澡的,咱俩是亲密关系。信不信我告诉我家铁柱说你欺负我?”马翠兰威胁道。 “晕死!当时我不知道你在溪边洗嘛,然后从大石头上跳下去,纯属意外,再说了,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还有脸拿出来冷饭热炒?”张晓峰摇头。 “什么几百年?你说我是狐狸精吗?那是五年前!”马翠兰双手叉着腰,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五年就五年,那你现在找我做什么?”张晓峰走山路那么长时间也累了,只想回家休息,不想跟她打屁了。 “我就是提前跟你说,你开厂,要给我预留一个职位,姐以后就靠你了。”马翠兰终于说出了此行目的。 “陪睡还差不多,你能干什么呀?那完全是体力活,你娇滴滴的样子,做不了。”张晓峰直接拒绝。 “陪你睡也不是不行,你就让我当管理,做老板娘,可好?”马翠兰拉着他摇啊摇的。 “那你先和你家老王去乡里领红本本,拿到离婚证,我就让你当老板娘,我怕个毛。”张晓峰说道。 “这么说,你还是挺喜欢我的喽?”马翠兰眼睛亮了。 “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怎么样?勾搭有夫之妇,有损小爷的光辉形象!”张晓峰说完马上变脸,朝着马翠兰身上陪笑道,“铁柱哥,你来了?” 听闻此言,马翠兰急忙转身! 趁这个机会,张晓峰从她身边快速窜了过去,一路往村里跑了…… 第023章落荒而逃 快进入篱笆院子的时候,又有一个人窜了出来,让想着心事的张晓峰吓了一跳。 盯眼一看,发现是赵玉秀,就上前捏着她的小脸说,“你在这里干嘛?” 赵玉秀紧紧抓着他的手,小声说道,“小峰哥,刚才你和翠兰姐说什么事情,说了那么久?” “你跟踪我?”张晓峰立着眼睛问。 “我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是不小心地看至而已……”赵玉秀慌乱地摇头,她怕张晓峰生气。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繁殖的季节。——饭煮好了没?”张晓峰转头望着村口的方向说道。 “饭早就煮好了,一直等着你呢。”赵玉秀说道,有些不明白地问,“那个,小峰哥,你说什么动物繁殖是什么意思呀?” “我说的是马翠兰,春心萌动了。”张晓峰一脸坏笑。 “你说翠兰姐是……是……?你这嘴真是损,铁柱哥知道了会发脾气的,你何必去惹他?”赵玉秀脸皮薄,都不好意思提这个词。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王铁柱是宠妻狂魔,只要是关于他老婆的事情都会上纲上线。 “没本事的人才怕老婆跟人跑,活到老王那份上,战战兢兢的,担惊受怕的,累不累呀,真是没谁了。”张晓峰说。 “在这里讨个老婆多难呐,主要是翠兰姐很漂亮,他当然在乎了。”赵玉秀说。 “她有什么漂亮的?就是会表现而已,这种身材和相貌,在县城一抓一大把。”张晓峰不以为然。 “我真的比翠兰姐漂亮吗?小峰哥,你没骗我?”赵玉秀被夸,顿时一脸喜色。 “等你会打扮了,肯定比她好看多了。”张晓峰肯定地说。 马翠兰会打扮,王铁柱也舍得给她买好衣服,穿着时尚,得体,自然与众不同。对赵玉秀这种没有出过远门,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丫头来说,当然羡慕得很。却不知道自己就是天生丽质。 自从张晓峰和李月娥合伙卖鱼以后,吃饭都是在她家了。因为张晓峰本来就懒,而张爷爷年纪也大了。索性暂时一起过日子。这样,张晓峰乐得清闲,吃饱了摸着嘴就走。 吃饭的时候,赵玉秀又提起了马翠兰。 李月娥立即插话说,“今天马翠兰都来家找你两趟了,小峰,你可离她远点,免得让王铁柱不高兴。” “小峰哥说翠兰姐是那个呢,反正很有意思,咯咯咯……”赵玉秀一边说,一边不停笑了起来。 “你这死丫头,这种脏话也能说得出口,没羞没臊的!”李月娥不满是瞪了女儿一眼。 “是小峰哥说的,又不是我说的,你找我撒什么气?”赵玉秀回嘴道。 “我说的,她做得出来,我还不敢说吗,有一件新衣服,她能在村子里转三圈,每天在村里刷存在感呢。”张晓峰说道。 “马翠兰也是张扬了点,衣服总是穿那么少,露腿露肚子的,别人看多了,王铁柱又不高兴。”李月娥认同地点头。 “那个……马翠兰有没有说来找你有什么事情吗?”李月娥马上转移了话题。 “她听说我们要开办矿泉水厂的事情,让我给她安排一个职位,想到我这里来上班嘛。”张晓峰说道。 “她倒挺会来事,那你答应她了吗?”李月娥问。 “怎么答应?都是力气活呐,像她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做什么呢?搬得动货物吗?”张晓峰揉了揉鼻子,也很为难。 “马翠兰还是有些文化的,听说是初中毕业,记账倒是可以。”李月娥实事求是地说道。 “搞个矿泉水厂,因为资源条件影响,条件限制,规模也无法扩大,无法做大做强,也就能混个温饱吧。再说,刚开始如果不精打细算,就会被一帮子吃大锅饭的人吃倒闭了。”张晓峰分析说道。 “对对对,小峰哥说得对,这个翠兰姐看到便宜就想着占,咱家的人都还没着落呢,她就想先吃白食呢。”赵玉秀自然而然把张晓峰当成了一家人。 “但王铁柱是村长呀,到时取的水也是村里的,集体的,虽然说你已经承包,在明面上没有人敢做什么,但暗地里就说不准了。我记得一句老话,荒山无人耕,一耕有人争。谁都穷的时候相安无事,但只要争到钱了,就会有羡慕嫉妒恨的人存在,防不胜防呀。”李月娥忧心忡忡了起来。 “这些事情我会慎重处理好的。” 张晓峰自然自知利益对人性的影响,隔壁村里曾经出现两亲兄弟为了引水进稻田,其中一个就把另一个的头砸烂了。还有某个村子把水库承包给私人养鱼,村民眼红都去钓,被阻拦以后,就有人买农药把整个水库的鱼毒死了!一桩桩、一件件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并不遥远……利益面前,有奶才是娘,其他什么亲情友情都是个屁! “赚钱多一点还好,如果利润少了,还不够分的呢。”李月娥说。 “该分的分,不该分的不分,小爷又不是地主,用不着谁都想来打土豪。哦,对了,矿泉水厂建起来以后,三婶,你来做这个厂长。”张晓峰说道。 “啊……你让我当厂……厂长?”李月娥怔住了,有些难以置信。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呀?不就十几个人吗?比当村民小组长简单多了,你还当过村民小组长呢,就是召集人干活,别想复杂了。”张晓峰解释道。 “还是你来当吧,我真的当不了。”李月娥连连摇手。 “我们朵罗乡是个穷地方,从来也没有什么企业,矿泉水厂是第一家,以后这个厂长就是有头有脸的人了。经常上乡里开会呀,参加颁奖活动呀的,迎来送往,我这张嘴常常把不住门,到时得罪一些油头粉面的官员就不好了。”张晓峰耐心解释道。 不是他不会说话,而是他不想委曲自己,违心地去说一些场面话,陪着笑脸去逢迎自己不喜欢的人和事。他想做一个自由自在,不受约束,大碗喝酒,大碗吃肉,想放屁就放屁,想打嗝就打嗝的人,活得快意,活得轻松,活得潇洒。 “那样的话,我更不会说好听话,小峰,我真的做不了……”李月娥着急忙摇头,有些慌乱。 “我说你能行,你就行。不懂的东西就去学,有我在后面呢,你不用怕。就这样决定了。”张晓峰没有给她回绝的时间,放下碗就走了。 “妈,听到了没?你马上当厂长了耶……”赵玉秀兴奋地说道。 “死丫头,去洗碗去!乱嚼什么舌根。”李月娥装着生气的样子,但她眼睛里却发出了兴奋的亮光,慢慢地也不由自主地笑了。 …… 个人的能力再强,也是无法与政府的力量相比的。 桃花村开办矿泉水厂的事情,得到了乡政府的大力支持,他们大会小会的开,标语贴得到处都是,当成一件开天辟地的重大工程,、当成朵罗乡一件重大的民生项目来宣传,并向上级申情了不少资金的扶持。 落到实处就是,从乡政府到桃花村沿线村庄都参入了修路的大军,在家的村民肩挑手扛着工具,热火朝天地挖路修路…… 桃花村作为重点地方,也获得了不少修路资金。 修路这种重体力活,冲锋陷阵自然由村长王铁柱主持,唐支书老了,只做一些端茶送水的后勤工作了。所以,有好多事情,张晓峰就得去和王铁柱商量。 这天晚上,张晓峰去王铁柱家商量劳力的分配问题,村里几十个人呢,不能挤在一起窝工,效益不高,进度慢。 但是呢,王铁柱并不急着谈工作,总是东拉西扯,喜欢帮张晓峰分析将来能赚多少多少钱…… 张晓峰也明白他的意思,直截了当地说,“铁柱哥,有钱大家一起赚,乡里乡亲的,自然不会忘了你的好处。” “有兄弟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王铁柱顿时眉开眼笑。 “我的想法,矿泉水厂建成投产以后,打算把送货这一块单独包给你。运送一桶水从村子到乡政府所在地,多少钱的抽成,我暂时还没有想好,因为一桶水该卖多少钱还没有定,其中需要多少工序也还不明确。但我敢肯定的是,你辛苦一个月,工资绝不会比一名乡干部的少。而你,只需要花钱买一辆三轮车就行。”张晓峰正色地说。 张晓峰是个孤儿,从小受人冷眼,常跟那些社会小混混在一起,知道怎么去做一个大哥。舍不得分赃,就做不好大哥,也没有哪个小弟肯帮你卖命。办厂这件事情,他已经把支书绑上自己的战车,现在,再让村长捆绑在一起,何愁事不成?还怕谁敢捣乱?社会就是这么现实,都是利益交换。没有资源可以利用,再是好人也没有用。人人都喜欢锦上添花,没有人愿意雪中送碳。当然,慈善家除外。可以确定的是,现阶段张晓峰不是慈善家。 钱根本不是赚来的,而是价值交换,你帮别人解决问题后,对方给你的回报。抱利他之心,行利他之事,想通了这点,你就真正赚钱了。 “好好好,太好了!小峰兄弟,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路呀,厂房呀,我一定组织村民修好,尽快修好!”王铁柱兴奋地直搓手。 自张晓峰进家以后,马翠兰像一个贤妻良母似的,热情细心地招待着。忙完活后就安静地坐在一旁支着脸静静地看着两人说话。但当王铁柱去上厕所、去房间拿烟的空档,她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媚笑着伸手去摸张晓峰的大腿根,吓得张晓峰一动也不敢动,用口语警告她,让她规矩点…… 这操作虽然刺激,让人浮想联翩,但也让人浑身难受,思想难以集中,好不容易应付完事情,张晓峰怕了这老娘们,不得不落荒而逃。 第024章见见世面 从王铁柱家出来,张晓峰口干舌燥,像感冒发烧似的,头晕眼花。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想了想,一个人摸黑向村脚的水塘走去,他得洗个冷水澡才行。 桃花村山高水高,林木茂盛,水资源很丰富,一条小溪从村后的山上流下来,经过半个村子,向山下流去,常年不断。 村子旁边的小溪用来洗菜、洗衣服,村脚下面那部分,有几个大一点的深坑集成的水塘,村子里的人经常在那里洗澡,但以男人为主。因为溪水比较寒,水温低,一般女同志受不了,只能在家烧水洗。 整个夏天,不读书的时候,张晓峰几乎每天光着屁股在那几个水塘跳来跳去…… 因为洗澡的事情,几年前也因此遇到了刚嫁到这里来的马翠兰。 记得那个夏天,中年刚吃好午饭,张晓峰就迫不及待往最大的水塘奔去,在一颗大石头边脱下衣服,站在石头上,一个猛子往水里钻。脚蹬几下想往边上游,不料脑袋上撞到了软绵绵的东西。急忙睁眼一看,白花花的一片。以为是遇到了美人鱼,手忙脚乱之下紧紧抱住了对方…… 当时马翠兰脾气比较好,只是嗔怒的拍了一下他的头,说道,“小疯子,你真是疯,跳水的时候也不看看下面有没有人?差点砸到我了知道吗?” 张晓峰不服气地说,“这里是男人洗澡的地方,你一个女人跑这里来,羞不羞?” 马翠兰立着单凤眼责问道,“谁规定女人不能在这里洗澡?男女平等知不知道?” “既然男女平等,那你也上去跳呀,砸到我绝不怪你。”张晓峰说道。 “你真是无赖……咦,转过身来,哇!你那地方是怎么长的?小小年纪,像手电筒似的,每天吃的是什么,吃人参吗……”马翠兰盯着他,张着个嘴,很吃惊的样子。 “你管得着吗?”那时候张晓峰还小,也不知道什么是天生的,什么叫遗传。 “过来,我看看!” 马翠兰伸了手过来,抓住张晓峰,让他动弹不得。 “翠兰姐,轻点,疼……”张晓峰不停告饶。 “以后洗澡记得叫上姐姐一起,知道吗?”马翠兰恐吓他。 马翠兰的丈夫王铁栓整天穿着一件旧军装在村里逛荡,还背着手,很威严的样子。说真的,小小年纪的张晓峰还是有点怵他,所以,洗澡这件事情也不敢伸张。 想起这些丢人的往事,张晓峰无奈地摇摇头。一个人泡在冰凉的溪水中,很惬意,很享受。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有钱,农村是净土,没钱,农村净是土!宜居不宜居,主要看你的钱包够不够鼓起。村子之所以叫桃花村,是因为满山遍野都有那种毛桃树,虽然毛桃果子不怎么好吃,但桃花开的时候真的很漂亮,这是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桃花村的村民,就是一群守着金山银山的守山人,叫化子。如果有钱,天天喝点小酒,每天和马翠兰、孙翠兰、牛翠兰一起在清澈的溪边洗洗澡,那就是妥妥人生的赢家了。 …… 俗话说,人多力量大,辛苦了一个多月,进山的路终于修好了。 虽然不能跟国道比,但小四轮货车,三轮车可以直接开到村子学校,这对于桃花村来说,是天大的喜事,竣工的那一天,全体村民进行了一次聚餐,大伙一起热热闹闹地吃饭,期间欢声笑语,唤爷喊娘的,嘈杂声此起彼伏…… 前面说过,桃花村的年青人大都外出打工了,留下的妇女居多,除此之外,都是年纪比较大的,年龄小的,与张晓峰年龄相仿的,不是没有,那两个都是老实人,话都不怎么会说。所以,吃完饭,张晓峰觉得无趣,一个人早早离场了。 从学校操场出来,转过房角,远远看到自己家门口有个人站在那里,此时头上缠着白布,手腕也缠着白布吊在胸前。 这人谁呀?怎么跑他家门口干什么?带着这些疑问,张晓峰脚步赶过去。 “唐大虎?!”张晓峰站在那人跟前,试探性地问。 “是我。小峰兄弟,我遇到麻烦了,所以我跑回来找你,希望你帮哥哥一把。”唐大虎低声下气地对张晓峰说道。 “出什么事了?”张晓峰问。 “这事说来话长,咱们进屋说好不好?”唐大虎说。 “还没吃饭吧?先过去吃饭,村里的人都在学校操场聚餐,我也会扒两口。”张晓峰看到唐大虎那可怜样,关心关心一下。 “我这个样子哪好意思过去,这不是丢人现眼吗?我们还是说事情吧。”唐大虎很要面子。 “行吧,不勉强你了。进屋吧。”张晓峰开门进家。 进了家,唐大虎才把这段时间的遭遇一五一十跟张晓峰说了。 原来,当初张晓峰把唐大虎从派出所领回村以后,唐大虎觉得面子丢尽了,在村子里抬不起头,就去了县城谋生。唐大虎本身就在道上混的人,有不少酒肉朋友在县城。通过这些关系,很顺利地在一家歌舞厅当了保安。 没多久,凭着自身的条件,被老板看上,提升成了保安队长,一时风光无二。 这行业,本来就是鱼龙混杂的地方,打架斗殴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加上行业竞争,互相动刀子,玩阴的层出不穷。近段时间,就有一伙实力很强的帮派来闹事,搅得歌舞厅不得安宁。 唐大虎身上的伤,就是两天前被这伙人修理的。他一出院,顾不得伤口感染,就赶紧跑回来村里找救兵了。 “不对呀,据我所知,能开歌舞厅的老板,肯定有强大的后台,背景深厚,有人闹事处理不了?”听完唐大虎的讲述,张晓峰疑惑地问道。 “是有背景,但对方也有背景。就算报警也没用,比如泼水在服务员脸上,砸酒瓶呀,大喊大叫发酒疯之类的,警察怎么处理?”唐大虎说道。 “呵呵,就是耍无赖,玩横呗。”张晓峰笑了,这种手段,在他眼里,就是小儿科,是他玩剩下的。 “对对对,就是这些下三烂的手段,就算恨得牙痒痒,也没有证据去抓人。”唐大虎连连点头。 “这些玩意,不正是你唐大虎玩剩下的吗?”张晓峰说道。 “可是双方人多势众,我手下没得力的人,打不过人家,所以变成这样了……”唐大虎语气有些低沉。 “你老板是个什么态度?”张晓峰想了想。 ”我们老板说了,让我自己解决,如果短时间内解决不了,就让我走人!“唐大虎回答道。 ”好吧。我们桃花村路通了,我正想去县城买一辆摩托车呢,刚好去瞧瞧。“张晓峰说道。 ”那太好了!只要你肯出马,我都想好了,保安队长由你来当,我当副的。“唐大虎说。 ”得了吧,我才不当什么狗屁保安队长,小爷我自由自在惯了,不想被别人管着。“张晓峰摇了摇头。 ”那你想差了,保安队长只是一个明面上的身份,以你的身手,在县城几乎没有对手,说不定会成为道上的龙头老大,多威风!“唐大虎竭力劝说。 ”老大就由你来当,在那些人面前,我就说是你的小弟。我负责帮助你抬桥,让你坐稳老大的位置,扫平县城那些对你不服气的人。“张晓峰霸气地说。 ”你真的愿意这么做?“唐大虎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比珍珠还真,不为别的,只因为你是咱们桃花村的人。我可以揍你,但别人揍你肯定不行。“张晓峰缓缓地说道。 ”说得太好了!咱们是兄弟,是乡亲,理应互相帮助,团结一心。那说好了,明天一早咱们就去县城,“唐大虎喜滋滋地走了。 张晓峰也从家里出来,看到李月娥家灯亮了,就走过去。 进去后看到两母女在说话,就对赵玉秀说,”玉秀,早点睡,明天早上哥带你到县城玩去。“ ”为什么去县城呀?“赵玉秀有些不解。 ”那来那么多为什么?小爷高兴!“张晓峰懒得解释那么多。 ”好吧。“赵玉秀眼睛里发出了光。 李月娥对张晓峰做什么事情也不会反对,因为跟着他,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也没有人敢再欺负她们母女,甚至不少人都在有意无意地讨好她。 第二天早上,唐大虎看到张晓峰带着赵玉秀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感到意外。 三人边走边说一些没有营养的话,倒也不寂寞。 等到了县城,差不多到了午饭时间,唐大虎直接带他们到一家小饭店吃了午饭,才又领两人去他租住的房间。 这是一个单间,因为唐大虎平时不在里面煮饭,倒也干净。 ”那你睡哪儿?“张晓峰问。 ”放心吧,我和其他兄弟挤一挤,有住的地方。“唐大虎说。 赵玉秀自始自终低着头跟在张晓峰身边,小鸟依人。 随后,张晓峰就带着赵玉秀到街上去买衣服。之所以带她来县城,就是为了让她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没多久,就买了好多东西,大包小包的提着。赵玉秀很开心,蹦蹦跳跳的,神采飞扬…… 等他们回到唐大虎的出租屋,已经太阳落山。唐大虎也买来了晚饭放在桌上了。 两人吃着饭的时候,张晓峰说,”一会我带你去歌舞厅跳舞去。“ ”小峰哥,我不会跳舞呐。“赵玉秀嘟着嘴说。 ”这有什么难的呀?扭屁股会不会?摇头会不会?打拳会不会?尖叫会不会?反正就是,怎么疯怎么来!“张晓峰在县城读书的时候也进过几次,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咯咯咯……“赵玉秀扑哧一笑。 第025章主动挑衅 歌舞厅内,震耳欲聋,灯光摇曳…… 人靠衣服马靠鞍,佛是金装人是衣装。买了几件好衣服给赵玉秀穿上,一个乡下丫头顿时变成了摩登少女。 刚开始她怯生生的,张晓峰让她随着节奏扭就行,看到她还是放不开,直接就抱着她,扶着她的屁股,左右左的移动,一来二去,也有模有样了。 歌舞厅的人员大多数都是十七八岁年纪,好奇心比较重的那一类人。敢于放任自我,勇往直前,没有生活压力,得过且过,无忧无虑,也是张狂不计后果的人群。他们在刺耳的音乐下群魔乱舞,张牙舞爪,摇头晃脑。有两个穿着超短裙、露出洁白大腿,身穿吊带,性感丰满的女朗分别站在两个大音箱上领舞,随着她们身体的扭动,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在舞厅弥漫开来…… “啊——” 只听到一声女子尖叫,人群瞬时四散开来,宽大的歌舞厅乱成了一锅粥…… 张晓峰搂着赵玉秀正在帮她做全身按摩呢,看到这一切,也立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此时,歌舞厅的工作人员也把音乐停了,情形也分清楚了。舞厅正中有几个黄毛青年正在爆打一个倒在地上的青年,一个女子惊恐地不住喊叫,“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张晓峰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马上放开赵玉秀走过去,一手一个像拎小鸡一样把那几个黄毛青年扔向四周,扶起被打的青年,问道,“怎么一回事,有事不能好好说吗?” 被打得口鼻流血的青年手指着那几个爬起来的黄毛,哭丧着脸说,“他们摸我女朋友……” 几个黄毛刚开始有些发懵,但看到只有张晓峰一个人出面,他们胆气顿生,其中一个从怀里摸出一个尖刀出来,大声说道,“兄弟们,废了他!”说完当先向张晓峰冲了过来—— 张晓峰也不避让,左手抓住黄毛拿刀的右手,一支腿踢在对方的肚子上,一时间就把他的身形顿住了。 在恐怖的大力下,黄毛的手松开,尖刀落下,张晓峰右手一抄,把尖刀接住。同时,左手放开黄毛的同时,一个左勾拳击在他的下额,瞬间黄毛就向后飞了回去! 一连串的动作,说来话长,但只在电光石火间…… 飞出去的黄毛又刚好砸倒了跑过来的另一个黄毛,随着两个落地,其他黄毛怔怔地顿住了身形,不敢动了! 其实,武功之道,无非就是速度与力量,张晓峰一伸手就到了对方跟前,手上的力量像铁钳似的,谁能受得了?不需要繁杂的动作,一举一动就搞定了,轻松自然。 明眼人都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战斗,然而,带头的黄毛被打得晕头转向,缺乏起码的判断能力,只考虑在大庭广众下丢了面子,再次爬起来后,依然大放厥词,“哪来的乡巴佬?你给老子等着,老子给你五马分尸,生不如死……” 等什么等,张晓峰根本不惯着他,也就是不给对方台阶,几步上前,左手打在他的脸上,嘴里同时说道,“来呀,来呀……” “啪……啪……啪……”一掌接着一掌。 黄毛吃痛后退,张晓峰就上前,如影随形。 因为张晓峰右手拿着黄毛的那把尖刀,其他黄毛也不敢上前,被打的黄毛后退,他们也跟着后退,这就像一个人进鸡圈一样,撵来撵去。不一会儿,为首的黄毛被打得鼻青脸肿,萎顿在地了。 张晓峰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提起来,问道,“服不服?” 黄毛哀求道,“大……大哥,饶命……” “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装逼会被雷劈的!你看看,和你一起来的这些垃圾,你被打成了猪头,他们敢救你吗?什么义气,什么两肋插刀,全是他妈的狗屁!别以为看了几部港台的电影,就学什么古惑仔称王称霸,时尚吗?拉风吗?”张晓峰抓着那个黄毛的头发转圈圈,让他亲眼目睹他的伙伴们畏缩不前的囧样。 黄毛一脸难看,他的同伙们也是羞愤交加,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有当大哥的本钱吗?就你这怂样,你爸妈知不知道?”张晓峰用大拇指和中指夹着黄毛的下巴,抬起来,呸的一声,一口痰吐在他的脸上,同时抬脚踢过去,并大喝一声,“给小爷滚……” 为首的黄毛在地上翻了一圈,同行的几个黄毛围过去把他扶起来。 张晓峰又对那些人补充道,“别再说什么打肿脸充胖子的场面话,也别到处打听小爷是谁,我这几天晚上都会在这个舞厅,有种就去找人过来,我一个个收拾!但我得提醒你们,要是再让我遇到你们其中一个人,我会把他的衣服全部扒光,让其他人都来观看他是个什么熊样……” 看到那些黄毛们消失不见,赵玉秀跑过来抓着张晓峰的手说,“小峰哥,你太帅了!” 张晓峰捏着她的小脸说,“哥本来就帅,还要你说吗?” “是是是,小峰哥最帅了!”赵玉秀满脸崇拜之色。 张晓峰抬手对着一边目瞪口呆的工作人员说道,“音乐!接着跳,接着舞!” “嘣嚓嚓……” 音乐再次响起,张晓峰拉着赵玉秀接着摆动起来。 慢慢地,他发现有些不对劲,因为舞池里的人都不敢靠他太近,让他和玉秀顿时成了场中的焦点。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不好受,他就对赵玉秀说,“你自己跳吧,我休息一下。”不等赵玉秀答话,他就离开了舞台,向边上走去。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唐大虎适时走过来,递给了他一杯饮料。 张晓峰接过饮料,说道,“这些人不怎么样嘛,以你的身手应该能轻松搞定的。” 唐大虎低压声音说,“你打的几个只是街上普通的小混混,那几个棘手的人现在包箱里。不过,他们看到你出手那么快,只怕不敢闹事了。可你也不可能天天都待在这里呀。” “他们在这里?”张晓峰闻言转身看了看。 这家歌舞厅是圆形的,中间是舞池,周围一圈是包间。包间靠近舞池那面都是玻璃。 “在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一旁的唐大虎解释道。 “打你的人,就是他们吗?”张晓峰问。 “对。但现在他们规规矩矩地在那里面喝酒,不好直接去挑衅……”唐大虎有些为难,他是这里的保安队长,得照顾良好的营业环境。 “扯!活人难道会被尿憋死吗?”张晓峰不容置疑地说,,”带我去会会他们!“ 唐大虎只好带着张晓峰向其中一个包间走去。 包间里有三个青年,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气场比舞池那些黄毛强大多了。此时他们在喝酒,每人旁边还有一位小妹伺候着。 唐大虎威严地对那三个衣着暴露的小女孩命令道,”你们都出去,我们和几位客人谈事。“ 三个小女孩依言鱼贯而出。 ”哟豁,大虎,找到强硬的帮手了?“中间那个青年吐了一口酒喷到唐大虎的脸上。 看到他们如此嚣张,张晓峰冷冷地说,”我老大内伤还没有康复,不跟你们一般计较,但今天……你们自断一臂,我就放你们走。“ ”唐大虎是你老大?“中间那个青年有些呀然。 ”对!我老大呢,只想好好做份工作,不想伤人,当然了,主要是内伤没好全,使不上劲,所以才着了你们的道。怎么样,划下道来吧,我陪你们玩玩。“张晓峰说。 ”哼,老子不管他是不是你老大,你可别跑来送死。刚才我们也看到了,你打了那几个小黄毛,那些个都是小虾米,被人揣一脚就不敢还手了。“中间的那个青年冷哼道。 ”你的意思,你们很利害?“张晓峰笑笑。 ”那是,在唐平县城这里,哥几个要说是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中间的青年郑重地说道。 ”啪——“ 张晓峰毫无症兆拿起茶几上的一瓶啤酒,咂到左边那个不说话、但满手都是刺青的青年头上,那青年顿时就倒在沙发上,没了动静。 众所周知,读过物理的人都知道,物体的质量跟速度成正比。同型号的啤酒瓶,砸在头上碎了,有可能只是出了点血罢了。但张晓峰挥舞的啤酒瓶的速度非常快,快如闪电。这样的速度砸在头上,砸出来的声音像铁錘砸在西瓜上似的,声音很沉闷。 中间那位青年望着倒在身边如死猫的同伙,脸色铁青,眼睛开始收缩。 ”就这样的货色,还数一数二的,不怕被笑掉大牙?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小地方的人没见过什么世面嘛,根本不清楚自己就是个井底之蛙!“张晓峰扔了手上的瓶嘴,拍了拍手,咧嘴讥笑说道。 ”兄弟……哦不,老大,我们是有眼不识泰山,咱们交过朋友怎么样?“中间的青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有些怵了。 ”别,我不是你兄弟,也不是你什么老大,你们以前不是挺牛叉的吗?你们的尊严呢?面子呢?还没正式开打呢,就吓尿了?要是传出去,你们以后还怎么混?“张晓峰摆了摆手。 ”老大,跟他拼了!“右边沙发上的青年气愤地站了起来。 ”噗!“ 张晓峰一个滑步,对方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拳就砸到了他的鼻子上,随之也摔倒在沙发上…… 鼻子被重击,鲜血、眼泪、鼻涕一齐流了出来,很是酸爽! ”你看你,你是怎么当老大的?咱们在说话,你的小弟叽叽喳喳个不停,都不把你放在眼里的?“张晓峰说道。 中间那个青年左看右看自己带来的两个同伴,他们依然没有动静,也不知道死没死,吓得肝胆俱烈,战战兢兢站起,走出来,在张晓峰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老大,求你饶了我们这一次,再也不敢了……“ 第026章私人秘书 秦卿还是带着很多人,用了很久,最后在严酷的损兵折将下,才彻底把那个疯子跟他的手下们彻底打败。 但是琴很确认,放眼整个提瓦特,能伤到他的人估计也没有几个。 这家伙可是一只四阶灵兽,功力何等深厚,不要说喝的是酒,就算喝的是毒药,它也能轻而易举的化解掉。 五家竞拍者里,一号栢城化工厂和三号栢城造纸厂都是受邀来参加竞拍的,实际上是充当充门面抬价的角色。因此他们在低价时还敢喊上一喊,价格抬到一定程度就不敢再喊价了,否则万一砸在手里可就把戏给演砸了。 甘若兰住的这座院子大约有个七八百平方,面南背北是一溜红砖瓦房,东墙根另有一排较矮的平房。 第9对上场的是黄家的黄竞南,他的对手是一个中等世家的练气期8重选手。 “不,不是,大人,你能不能让,让那个仙子先出去,她老是瞪着我,我有点害怕。”柳无忧瞅了一眼站在李飞秋身后的沈虚,然后赶紧调转目光,生怕俩人的视线对上。 他一狠心抽了个满命公子和零命专武,但是等到升级角色等级的时候,他直接无招。 「是!我今晚上在这里盯着,绝不会再出事的。」王霄义信誓旦旦道。 我的怀疑是对的,他果然是有问题,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是天石教的人。 克地不科鬼考考球岗恨技吉我“红毛怪鹰,就在这个丛林不远,这畜生记仇呢,有我在,它不敢来,你出去,它会寻你。”竹剑尊有气无力的朝着少延吐出一连串话,随即靠着树木打起了哈欠。 “虎狼之心?哈哈哈,轩辕简,你的狼子野心,天下英豪那个不知?”孤影直接在轩辕氏的疆土之上,与轩辕简正面对抗,已经不是一次俩次。 “韵,你知道你脚下的这条路是什么吗?”月没有再逼问我,而是看向我,幽幽说出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这可是从香港特地带来的头花,不是简单的绢布制头花,而且请高级设计师亲自设计亲手制作的,镶嵌了彩色宝石碎钻的发卡一类头饰。 接着他带领着刘盛强一行人来到了这里的一间屋子里,在这里有一个皮肤棕黑佣兵模样的人正在那里摆弄着枪支。 “我是公安局局长秦明辉”秦明辉一听是那个神秘男声,拿起电话说道。 萨温一看暂时阻止住了对方的进攻,这才转头对莱安娜说道:“你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说着手上的力道顿时加重了几分,只见莱安娜的一张俏丽的脸庞已经变成了酱紫色。 周爱华对这件事很重视,并且亲自出面,直接略过了县镇派出所。 从权胜男低调入学,改变装束他就能发现,权胜男不想张扬的深意。 那人面露喜色,然后直接从座位上蹦起来,从腰间抓起双截棍就奔跑过去了,径直的走了进去,然后挥动自己的双截棍就对着美眉打了过去。 “郭怀仁,排行老四,欢迎。”一个带着眼镜,嘴角似乎总是带着邪邪的笑的人说道。 话音刚落,他已推开车门,如箭般掠了出去。凛看了眼林雨柔,冷冷道:“你呆在这里!”她身形一晃,追在陆少曦身后。 虽然天堂号上在赌王大赛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将信号给屏蔽了,但是屏蔽的也只是手机的讯号,卫星信号是屏蔽不了的。估计赌魔也不知道竟然会有人拿着卫星电话上船吧。 陆少曦这才回过神,只见远处的海平面上已出现了一片陆地。这片海域上倒出人意料地没什么船只,也没见巡航的舰队。 陈征听了也是有些欣慰,毕竟那是他的祖国,大家同根同种都是炎黄子孙,近两百年来已经遭遇了太多的苦难了,能少损失一些也是陈征所乐于见到的。 司竹一迟疑,“亲自去?”司竹心下一惊,什么机密的事令夫人这样放心不下,还要自己亲自去呢? 对于陆少曦而言,他并不想花太多心思在赚钱上,有信得过的李元兆帮他统筹商业赚钱的事是最好不过了,他只需要把控主体方向,当一个上层管理者就行了,其余时间都可用来培养弟子手下及专心练功。 他本打算长剑刺入对方胸口一尺即可,可手中只感觉越来越轻,长剑始终未能入体,便只好跨上一步,右手再往前伸,直至手中长剑断了四段,对方剑尖指着自己咽喉,手中长剑仍然没有插入对方身子。 旁边的胡芊芊也想给易银华解围,毕竟在她们的心里,易银华对许可儿实在太好了,在她们的心中易银华就是许可儿的男朋友。 但是,此刻他必须提升实力,才能够有所保障的从龙家手中救出任雅。 “麦克!叫孩子们吃饭啦!”莉娜有些心不在焉的叫着丈夫。迈克尔·多纳万正抱着水晶球冥想。 要知道在这里的人有许多粤省权贵,以及的中医大师,特别是这些中医大师,都是传承中医的佼佼者,每少一个,对中医来说就是一个损失。 第027章暂时躲避 矿泉水厂的建设进行得很顺利,业务也开展得有声有色,可说是日新月异,成绩喜人。 这都得益于张晓峰的初始设计,村支书是投资人,他不但要全方位的支持,还要尽心尽力地去解决各种各样的问题;运输工作承包给了村长王铁柱,如今又把开展业务这一块肥肉给了马翠兰,这一家人不用出钱,就能得到了这么一大块好处,自然把它当成了自家的事情来做,拼尽吃奶的力气去做事。李月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受人欺负的寡妇突然摇身一变成了矿泉水厂的厂长,这份泼天的富贵让她倍加珍惜,她又跟张晓峰的关系亲厚,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理所当然地不惜一切代价去工作了。 敢于分赃,这才是做大事者的格局。张晓峰拥有这份天赋,也让他开启了人生的新征途。 在既得利益的分配上,村支书唐双元获得了三分之一;王铁柱、李翠兰夫妇通过努力,也能得到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样子;剩下的三分之一就落到了整天游手好闲的张晓峰的兜里。 李月娥是领工资的,张晓峰自然不会亏待她,给她开了很高的工资,工人的工资,是算在支出这一块的,从这一点来讲,张晓峰也算是坑了唐支书一把。 矿泉水厂也让二十多个桃花村的村民有了工作,有了不菲的收入,这可是在家门口做事,足以让容易知足的村民兴高彩烈、载歌载舞了。 话说回来,从中获得最大好处的还是骆小玲! 这个专门从省城下来镀金的骆大小姐,踩到了狗屎运,阴差阳错,因祸得福,认识了张晓峰,两人一唱一合,推动了项目的落地。 经过官方的着意宣传,这个政治资本是相当大的。什么就做有能力?这就是能力!眼睛能看得着看得见的东西,事实摆在了面前。借着这个东风,无可争议地、顺理成章地任命为朵罗乡党委副书记。 她老爸很是欣慰,特地悄悄从省城过来看望他的宝贝女儿。 那天,张晓峰刚好在骆小玲的办公室,碰巧遇到了这位省政府的大人物。 骆副省长详细地询问了开办矿泉水厂的整个过程,问得世无巨细。 张晓峰自然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反正事情已经办成,就算别人知道了他玩的一些手段,也不会出现什么状况了。 对于张晓峰的聪明才智和不拘一格的方式方法,骆副省长连连点头,最后总结说,“你既然有这样的本事,留在一个小山村里屈才了,年青人嘛,要敢于挑重担才行,要勇于为村民谋福利……可惜,你没有读过大学,这样,你花点钱,在省城报名读个函授,不用脱产去学,两年就可以获得大专文凭,这也是起点嘛。到时候再特事特办,进入乡政府为人民服务,这不好吗?” “就是,我也有这个想法。现在他不学无术,满嘴脏话,吊两郎当,需要好好规划了……”骆上玲附和说道。 张晓峰连连点头,说得他都有些心动了。为人民服务嘛,谁不愿意呢?“ 在这个看脸的年代,文凭还是很重要的,如果一个人连小学毕业证都没有,夸口说自己多聪明,谁会相信呀?敲定了这件事情,自然会有骆小玲去帮他办理相关事宜,他只需要配合一下,偶尔看一看书,抽空去考一下试,两年就能拿到红本本了。 …… 日子过得惬意而又无聊。 这天,张晓峰在躺在自家篱笆院子里晒太阳,看到李月娥哭丧着脸回了家,看到张晓峰的时候,都没有必情说话。 张晓峰急忙走过去问怎么回事。 李月娥终于忍不住,扑在他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好不容易等她平复下情绪,才悲伤地告诉张晓峰,”赵玉秀在城里被人欺负了!“ 闻之,犹如晴天霹雳!他的担心还是发生了。 赵玉秀长得清秀靓丽,主要是单纯善良,从没出过远门,不懂人性的险恶和复杂,轻易相信他人。 张晓峰马上骑着摩托车飞驰在山道,巨大的轰鸣声很远的地方都能听得见…… 到了县城,找到唐大虎,通过交谈了解,才解开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原来,赵玉秀自从到了县城,就和在县城打零工的她爸——赵大有联系上了,亲生父女,血脉相连,有再大的仇恨也难以阻止父女两人的交往。一来二去,在赵大有的鼓动下,赵玉秀辞去了歌舞厅服务员的工作,到一位官员家里做保姆。 一天晚上,醉醺醺的官员回家,看到只穿着睡衣在拖地的赵玉秀,就兽性大发,把她给欺负了! 事情发生以后,赵玉秀大哭大闹,后来由她爸赵大有出面,获得了三万块钱的赔偿。 唐大虎为赵玉秀报警,想通过法律解决,可警方说两方是自愿的,不予立案,还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 ”小峰兄弟,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赵玉秀我没有照顾好,赵大有是玉秀她爸,有他在,我也不好说什么。事情发生以后,这里面涉及到地方官员,我也无能为力……“唐大虎很内疚,当初张晓峰就吩咐他关照赵玉秀,没想到短短时间就出了事,而且还是大事。 ”看来,一开始,可能就是赵大有那狗东西安排的,虎毒不食子呀,他奶奶的疯啦?还是不是人!“张晓峰皱着眉头想了想。 ”你猜得没错!刚开始我就怀疑,我安排手下兄弟去调查过他。这些年来,他欠了很多赌债,东躲西藏的,犹如丧家之犬。虽然没有证据,但安排玉秀去做保姆这件事情,一开始可能就没安好心。“唐大虎说。 ”李月娥还找过赵大有?“张晓峰又问。 ”是呀,李月娥还是很聪明的,估计早就想到了这层,她一来就和赵大有干架,吵得很利害……“唐大虎回答道。 ”现在赵玉秀在哪?“张晓峰说。 ”我把她接来了我住的地方,现在她暂时就住在那里。我正想通知你呢,看看以后怎么办。“唐大虎说。 两人来到出租房,赵玉秀看到张晓峰出面,马上抱着他哭得梨花带雨…… 张晓峰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别往心里去,没什么大不了的,好好洗一洗就好了。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如果你被狗咬了,难道你也要咬狗一口吗?“ ”哎哟……你咬我干什么?“张晓峰痛得呲牙裂嘴。 ”你就是狗!“赵玉秀又哭又笑的。 ”还是让玉秀在歌舞厅做服务员吧。还有,不管你想什么办法,一定不能让赵大有再待在县城!“张晓峰对旁边的唐大虎说道。 ”好的,我一定办好。“唐大虎点头。 张晓峰捧着赵玉秀的小脸说,”忘了过去,把它当作一个屁给放了。你是一个青春美少女,每天要开开心心的,以后有人再欺负你,你就跟我说,知道吗?“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丛林法则。人生有三大忌讳,势弱而早慧,家贫而妻美,无权而多财。如果当初武大郎的老婆普通一点,不被西门庆看上,那他就不会早死。 ”嗯……“赵玉秀乖巧地点头,然后问,”小峰哥,你还会喜欢我吗?“ 张晓峰捏了捏她的下巴,笑道,”傻丫头,怎么会不喜欢呢?“随后低头亲了她一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然后才拉着唐大虎出了门。 在房屋转角处,张晓峰停下脚步,拿出烟来,扔了一支给唐大虎,两人默默抽着烟,一时谁也没说话。 吸了几口烟,张晓峰狠狠地把烟头弹飞出去,转头问唐大虎,”那个狗日的住在哪里?门牌号?“ 唐大虎立即递给张晓峰一张纸条。 他知道张晓峰不可能置之不理,善罢干休,也清楚他有仇必报、以牙还牙的本性,所以提前就准备好了。 当然晚上,县委大院家属楼内的一个房间里传出了短暂的狼嚎声,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第二天,唐平县城街上布满了警察,有人说严打又开始了,又有人说这只是在查车,好像听说某个官员家里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反正道听途说的消息很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很多有劣迹的街头流氓小混混被抓进了派出所,一时间闹得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县城里弄得鸡飞狗跳的时候,张晓峰已经连夜回了桃花村。他一直睡到太阳晒屁股,李月娥过来叫吃午饭的时候才起床。 吃饭的时候,他告诉李月娥,”我把那个欺负玉秀的老东西给打了……“ ”什么?“李月娥咬着筷子问。 ”昨天晚上,我爬到他家里去,偷了一些值钱的东西,故意弄出很大动静让他惊醒过来,然后踢了他的下身……可能烂了,彻底变成了太监……“张晓峰缓缓地说道。 ”啊……“李月娥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好久才回过神来,着急地说,”你这么做,不怕被抓去坐牢吗?“ ”暂时不会。我偷他家值钱的东西,主要就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让警方一开始认为这是一起单纯的盗窃案件。不过,时间长了,他们会联想到赵玉秀那件事情上,凭我和赵玉秀的关系,接着也会来找我。“张晓峰详细地解释。 ”那还不是一样吗?“李月娥顿时急得团团转。 ”当然了,我得到外地躲一躲,只要找不到我,死无对证,他们也没办法。“张晓峰说道。 怀疑归怀疑,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能定罪,不能下文通缉。关键的问题就是不能被找到,让去派出所配合调查,严刑逼供之下,绝大部分人都受不了。这一点,张晓峰有自知之明。 ”玉秀不值得你这么做……“李月娥捂着脸哭了起来。 ”也不是什么坏事,我用这段时间出去打工,见见世面,很快就回来。骆小玲的爸爸还答应过我,帮我进乡政府去工作呢,让我为人民服务。“张晓峰笑笑,”家里面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帮我照顾好我爷爷。如果有人问我,就说我出去玩去了……“ 第028章顺其自然 滨海市。 张晓峰手上拿着两个馒头,坐在一张小公园的长凳上,一边吃着馒头,一边看四周的一些老头子老太太摔摔手扭扭腰…… 远处的马路上,都是急急忙忙来来往往上班的青年男女。 这里的环境和老家桃花村比起来,简直就是两个世界,桃花村安静清悠,每个人做事都是慢腾腾的,不慌不忙,一边做事,一边聊聊天,而这里,从早到晚都是急冲冲的人员,似乎大家都很忙。他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世道,年青的时候,拼命挣钱,没日没夜的消耗着自己的青春与健康,到老了,老病缠身了,怕死了,才起早来锻炼…… 他正想着,忽然耳边响起一阵呼唤宠物狗的声音。 转头一看,顿时愣了愣! 前方有一个亮丽的少妇死命地拽着一只黑色的大狗,藏獒一样,又不是藏獒,那只黑狗拼命往前跑,而少妇穿着五、六寸的高跟鞋,娇滴滴的,脚步明显跟不上。那条栓着狗的细小链子把她的手勒得很紧,她一面随着狗奔跑着,一面又不停叫唤着,想让狗停下来…… 随着跑动的节律,她出色的身材,让人怦然心动。她没有穿丝袜,黑色的超短裙包裹着凝脂般的大长腿,明晃晃的。黑色的套裙,配上奶白色的肌肤,给人视觉上的冲击是很震撼的。 从看到的第一眼,张晓峰的眼睛就被看不见的东西粘住了,再也移不开。 忽然,少妇轻叫一声,倒了下去,手中的狗绳索也脱开了,大黑狗马上就往前窜去…… 看到少妇摔倒,张晓峰心随意动,一闪身,张开两手,平伸出去,阻止少妇倒在地上。 少妇的鞋跟是被道路上的地砖夹住,才往前扑倒的,还是在跑着的过程中倒下,其冲击力不可谓不大,然她在扑倒一霎那,来不及自救,只能下意识地闭着眼睛惊叫一声而已。 张晓峰平伸出去的手及时地支撑住了她的上半身,两只手掌刚巧不巧地托住了不该托的地方。 那少妇的眼睛闭了一会,没感到想像中的疼痛,相反,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吓得她一个激梭,清醒了过来,忙站起身,慌乱地整理着衣服。 看到一个清秀的年轻小伙站在面前,想发怒但随即想到这个人帮助了自己,只好红着脸,似嗔非嗔地轻声说:“谢谢!” 张晓峰尴尬地缩回手,笑了笑:“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什么?”少妇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 张晓峰忙摸了摸鼻子,转过身去。 此时少妇的那只大黑狗追着一只小花狗跑远了,眼看就要消失在转角,张晓峰凝神对着它呜呜了几声,大黑狗马上回转身跑了过来。 ”你认识我家大黑?“少妇好奇地问。 ”不认识!我只是不想让你家大黑欺负一只小花狗。“张晓峰摇头。 ”那我家大黑怎么会听你的话?“少妇更加摸不着头脑。 ”我是农村人,乡下来的,通一些狗性。“张晓峰解释说道。 ”狗能听得懂人话吗?“少妇虚心地请教。 ”那当然。你是养狗的,自然知道狗很聪明,只要平时用心,就能和狗顺利进行沟通。“张晓峰说道。 ”哦,有意思,那以后我还得多多向你学习,你愿意教吗?“少妇嫣然笑道。 ”我自然愿意效劳。“张晓峰也笑。 ”你在这里是做什么的?“少妇上下打量着他。 ”我在滨海市上大学,这几天放假。“张晓峰回答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大学?“少妇又问。 ”我叫张晓峰,在滨海大学。“张晓峰一一回答。 ”哦,原来是这样。明天我带我家大黑去参加赛狗比赛,既然你和我家大黑这么有缘分,明天过来看看呗。“少妇热情地邀请道。 ”我……“张晓峰气得想骂人,妈的,少爷和你有缘,不是跟你的狗有缘好不好? ”你没手机吧?我写个电话号码给你,如果你愿意,到时打给我。“少妇看着他。 张晓峰只好从少妇手里接过了她的电话号码,答应等买好了手机,就马上给她打,然后很客气地和她分了手。 等她走远,张晓峰不由得摸了摸自己这张脸,自言自语地说,我这么吃香吗?居然有富婆主动搭讪!打工不好打,像坐牢似的,被人喝来斥去的,算了,不想努力了,顺其自然吧。 然后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经过一家旅馆时,他摸了摸身上的身份证,然后走了进去:“老板娘,给我开个房间。” 因为他现在没地方去,只得先找旅店住着。他从老家桃花村出来,一个多月了,刚来的时候就进了个小工厂,如果不进就不能顺利办理暂住证,没有这个东西,在滨海市就寸步难行。但是,在工厂里做牛做马还是不能让所有人员满意,这不,被炒了。说出来还挺丢人的。 正在打扫卫生的老板娘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他,然后才疑惑地问:“现在开房间,昨晚上你没睡?” “你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开不开吧?”张晓峰本来就心情不好。 “开,怎么不开呢?只是……”老板娘迟疑地说。 “怕我没钱?”张晓峰把身上的钱全部拿出来,啪的一声,就压在柜台上,“做生意,别瞧不起人,懂不懂?” 老板娘满脸雀斑绽放开来! 她笑咪咪地说:“大兄弟,瞧你说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这身衣服配不上你那清秀的面孔,不是糟蹋了你的好相貌了么?” 咳,有钱就是爷,没钱就是狗屎,在这个国际大都市里,表现得淋漓尽致。 “呵呵,你还挺会说话,不愧是老江湖!先给我开三天的,如果我住得舒服,我还会继续住……”张晓峰不想和这种狗眼见人低的人计较,再说,他的衣服本来就是地摊货。 “好好,大兄弟你放心,我这里绝对住得舒服,实不相瞒,我还认识这里的治安联防队的呢,有啥事都能说得上话……” 认识一个治安联防队的人就觉得脸上有光?张晓峰抓了钥匙,不想再听她唠叨,上楼去了。 随后,他洗了个澡,把外衣脱下,裤子又用毛巾擦了擦,捋直一点,这样也能看得过去了。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下楼到附近超市手机柜台买了一台手机,然后按照字条里的电话拨出去。 刚响了一声,对方就接通了电话:“是张晓峰兄弟吗?……我等了你好久,以为你不会给我打电话了呢?” 张晓峰笑道:“你家狗不是明天才比赛么,你急啥子呀?” 电话那头说:“我想给你买两件衣服呢,去那里的人层次都很高,我们也不能让人家瞧不起呀……” 张晓峰说:“对了,我怎么称呼你呢?” “我叫杨家怡,你就叫我怡姐吧。” “……” 杨家怡在电话那头问:“你怎么不说话了呀?” 张晓峰回过神来,忙笑着说:“哦,怡姐,不好意思,刚才我走神了,衣服等下我自己去买,明天你来接我就行了,就这样吧,再见!” 下了楼,他走在工业区的大街上,忽然听到附近一阵嘤嘤的哭泣声,让他一怔,抬起头来,看到路边的树丛里有一个黑影在不停抽动。 他想了想,就走了过去。 “张晓峰,你怎么在这?”黑影在暗处,先看到他。 等黑影站起来,张晓峰很意外地问:“孙小刚,你不加班,在这里哭啥?” 孙小刚和张晓峰曾经是同一车间的工友,他比张晓峰大几岁,已经结婚,妻子叫欧阳惠,很漂亮,夫妻两人都在这个工艺品厂,平时和张晓峰的关系还过得去。 听到问话,孙小刚“哇”的一声又哭开了!引得周围过路的纷纷侧目。 张晓峰拍了他肩膀一下:“怎么啦,大老爷们的,哭啥呀?” 孙小刚抽噎着说:“欧阳惠被人抢走了……” 张晓峰不解地问:“抢啥抢,全工厂的人都知道你们是夫妻,结婚了的,谁还能抢?” “不是这样啊,是被人当街抢走了,——用面包车抢走了!”孙小刚快崩溃了。 张晓峰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是说,有人用面包车在大街上抢人?” 张晓峰对这里的治安情况并不熟悉,从老家来就进厂,整天忙忙碌碌,现在听到居然还有这种事情,感觉颠覆了三观。 孙小刚哭道:“对呀!就在我的身边……我当时去拉她,就被车上的人踢翻在地,接着面包车就开走了……妈呀……我不活了我……” 待他平复了一会,张晓峰才又说:“你报警了吗?对方的样子看清楚了吗?” “太突然了!那辆面包车悄悄地从后面驶过来,当时出现在我们身边的时候,还把我们吓了一跳。——车门一拉开,就把阿惠拽了上去……光线暗,根本就看不清楚那几个人长啥样……后来我用手机报警了,两个骑摩托车的警察也来了,对我做了笔录,让我等消息,就走了……”孙小刚说道。 张晓峰看到这条阴暗的街道,稀少的行人,郊区工业区的道路又没有安装监控,就连在受害人身边的孙小刚,都看不清楚对方的具体相貌,怎么查? 第029章使用偏门 张晓峰和孙小刚走在小巷中,漫无目的地走着。 这个地方本来只是一个城郊小村庄,在改革开放的大浪潮下,田地摇身一变成了工厂区,水田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有的二三层砖混的小高层,大都分则是铁皮房。 这里来来往往的绝大多数都是外地人,二十来岁的姑娘、以及小伙居多,耳朵听到的也都是外地方言,五湖四海,大江南北,五十六个民族,几乎都到齐了。因为杂,因为年轻人多,所以,也比较乱。 在这里,配戴红袖标的联防队员就是天,就是法,他们是这里的主宰,打工的人看到他们就像老鼠遇到猫一样的害怕。不得不怕呀,远离故乡,如风中落叶,水中浮萍,在权力面前,随时被碾压,随时被消亡,在他们制定的规矩面前,就是蝼蚁,就得服从,就得逆来顺受,否则,后果相当严重。 “那接下来我们还是来说说你老婆的事情吧。”张晓峰望着黑乎乎的街道说道。 孙小刚茫然地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呀,还要我说什么呢?” 张晓峰皱起眉头,想了想,说:“不,面包车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你们的身边,这不是偶然的,你们应当早就被人盯上了……” 孙小刚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盯上?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没和谁有仇呀?” “不是仇不仇的事,也许有人看上你老婆欧阳惠了。”张晓峰叹了口气。 孙小刚马上急眼了:“我老婆已经结婚了,老家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看上能有什么用?” 张晓峰怒骂道:“你他娘的脑袋怎么不开窍啊?抢你家欧阳惠是拿去卖,不是做老婆,懂不懂?榆木疙瘩!” 孙小刚呆滞了,感觉天旋地转,“啊”的一声大叫,双手抓住头发,蹲了下去。 张晓峰上前一下把他拎起来:“现在哭有什么用?你还是男人吗?” 孙小刚像疯了一样,紧紧抓着他:“张晓峰……兄弟,平时哥对你咋样?你一定帮帮哥,好吗?帮帮哥……” 张晓峰拍开他的手,说:“我这不是在问你话吗,你冷静点行么?” “好,好好!你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张晓峰问:“你仔细想一想,你和老婆今晚上请假的事情有哪些人知道?” 孙小刚努力回想了一会,还是摇摇头:“没人知道呀,我谁也不告诉,宿舍里的人吃晚饭的时候都没有人回来,他们只是在厂门口遛达一圈就又去加班了……” 张晓峰提醒道:“怎么没人知道?你请假,车间主任不知道吗,组长不知道吗?” “对对,你说得对!杨家海知道!除了他,没别人了,组长今天有事,根本就没来,是我去他办公室请假的,当时就他一个人在里面……” “你确定你们夫妻请假的事情,只有杨家海一个人知道?”张晓峰再次确认。 “我确定!下班吃晚饭的时候我和老婆一直在一起,她回宿舍换衣服回来也跟我说过,她们宿舍一个人也没有。”孙步刚肯定地点头。 听到这个情况,张晓峰的眼里立即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他咬牙切齿地说:“这狗东西!你家惠惠被抢的事情跟他脱不了关系!……我在厂里,他就不待见我,炒掉我的就是他。本来想放他一马的……没想到……” “啊?”骆小刚又愣住了,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张晓峰了。 张晓峰马上孙小刚吩咐道:“你回去把你的工衣拿来,在这里等我,记住,谁也别告诉,就像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免得打草惊蛇!我现在去买点东西。” 两人分开后,张晓峰去沿街的小铺买了一些顔料、冥币、香、蜡烛,还从小铺里找到了一个圣诞节出售的黑色斗笠,然后才回到两人约定的地方。 孙小刚早就拿来了工衣,看到张晓峰,递给了他:“你想做什么?” 张晓峰说:“扮鬼!” 一边说,一边换上工衣,让孙小刚把他的衣服拿走。又从袋子里拿出顔料来:“过来,帮我擦擦……” 他们俩个折腾了一会,张晓峰脸上、手上、身上红的红,绿的绿,他戴上斗笠,问“像不像?” 孙小刚说:“像是像,可是,你怎么进得去宿舍楼呀?” 张晓峰说:“这你就不要管了。你先回去睡觉,事已至此,你就是再担心也没有用,等我深夜以后去套出杨家海的话来,我们再商量下一步的救人计划。记住,无论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提……” 等夜深人静,他借助排水管爬到工厂宿舍的楼顶,才又跳到张家海那间的窗台,用戴好手套的手拔开窗子,走过洗手间,进到房间里。 这时候的杨家海,晚上因为和手下女工友大战了一场,结束后又去车间盯着工人干活了几个小时,已经睡如死猪,一点响动根本就惊醒不了他。 张晓峰放下装老鼠的纸箱,把它们放出来。这些老鼠是从宠物店买来的竹鼠。又在房间的地上散了一些冥币,点几只香,在杨家海睡的床下点上一根蜡烛,让少许光露出来,这样房间才有点亮度,蒙蒙胧胧地看得见一点东西。 准备就绪,他才搬上一只椅子坐在木床对面的墙下,像一个巫婆一样颤抖着,嘴里拖长声音:“杨家海……杨家海……杨家海……”一声比一声凄惨。 杨家海听到矇矇眬眬的叫声,从睡梦中惊醒! 他睁开眼睛抬头一看,整个房间里鬼气森森,床前对面坐着一个似曾相识的人。那人绿眼睛,红嘴唇,双手银光闪闪……吓得他大叫了一声! 他卷缩在床头,哆哆嗦嗦地问:“你……是谁?” 那个鬼说:“我……就是……你害死的那个人……” “啊?”杨家海看着那个鬼,越看越像是心中的那个人,吓得他差点就尿了,壮着胆子说,“装鬼想吓我,没门!” “我不是装鬼,我就是鬼,我来就是要索你的命的……” 接着杨家海就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有很多肥大的老鼠爬在那个鬼身上,密密麻麻的…… 他又惊叫一声,瘫倒在床上,颤抖着说:“……求求你放过我……我也不想害你的……我只是让他们把你赶出滨海市就行了,真的不想害死你……” “你骗不了我!你做过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多了去……就像你今天晚上还叫人把欧阳惠抢走了……你敢说不是你做的吗?……” 杨家海承认:“我只是提供情报,我没有参与绑架……” “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一个叫雪老大的人,不过,我也从来没有看到过他……” “你谎话连天,这样吧,你还是跟我走吧……” 杨家海顿时慌了:“不不,我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真的……几年前,那个雪老大派人找到我,让我物色一些长得漂亮的打工妹……然后找机会,他们就派人来抓……抓成一个,就会给我一笔佣金,如此而已……” “你们是怎么联系的?” “有事就打金光路上的那家金月亮ktv的电话,说找雪老大,然后就有人给我打电话了。” 消息得来全不费工夫! 张晓峰用这种招魂弄鬼这招,当初也只是想试一试。这套招鬼的办法,在贫穷落后的老家桃花村,巫婆、神棍经常使,张晓峰见得多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车间主任居然真的害死过人。平日里,和工友同事闲谈,总是能听到说谁谁的老乡失去了联系,莫名其妙不见了。道听途说的传闻,张晓峰只是感到惊呀,现在听到事实,令他震惊不已。 …… 第二天早上,这家五金工艺品厂制作车间的车间主任杨家海没有来上班,二百多名工人聚在车间里没有事情做,事情报告到厂长那里。 厂长派人去找,等保安找到他住的房间时,房门却紧紧闭着,打他的电话,在外面能听到电话响,叫喊时又没有人回应。事情又汇报给厂长。 厂长带着几个工厂管理人员来,让工厂的电工撬开其房门! 众人推门进去,到了屋子里,都傻眼了! 杨家海就坐在床上对着他们傻笑着呢。他的脸上布满了鲜血,手上、鼻子上、耳朵上有明显的创伤,有的还在流血呢…… 看到这种骇人的场面,厂长忙安排人打电话报警,又通知制作车间的员工休息,一时间忙碌起来。 警察过来录了像,问了口供,因为当事人一问三不知,房间又进入了很多工厂人员,现场遭到了破坏,调查没法进行下去,只好先让送人去医院。 医生一检查,得出了很多人都无法接受的事实:杨家海的精神受到极大的刺激,现在很不稳定,要住院观察;身上的伤是老鼠咬的。医院还马上给他打了疫苗。 老鼠咬的?一个成年的大活人怎么会被老鼠咬?就是被咬,最多也是一口两口的,哪有身上都被咬成个血人似的,而且鼻子和耳朵都被咬残了? 遇到质问,医生也无奈地摇摇头,摊开双手:“我也不相信,但检查出来的结果就是这样,我们要相信科学……” 车间主任杨家海疯了! 这个重磅消息让整个工厂沸腾了!人们都在议论纷纷。 有的工人说,这个工厂闹鬼,昨天晚上他就听到了几声惊叫。这个说法,立即得到了不少人的赞同,都表示他们也听到了…… 这个混乱的状况,让厂长不得不亲自出来辟谣:车间主任杨家海旧病复发,现在在医院治疗,根本就没有什么鬼魂之说。全厂员工不要轻信谣言,以讹传讹,谁要是不听招呼,轻者罚款,重者开除! 一个角落里,孙小刚给张晓峰打电话:“张晓峰,那个杨家海疯了!”言语中满是兴奋。 张晓峰到旅馆里刚躺几小时,就被电话吵醒,他没好气地说:“疯了就疯了,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今晚上不要加班了,到金光路那家金月亮ktv门口等我!” 说完不等孙小刚再说话,啪的一声挂了电话,翻个身,又呼呼入睡了。 第030章出手救人 “豆豆?先别管了那个城市资料,慢几天没关系,先回来!”洛泽无奈的说道。 一条似曾相识的红色光柱直冲天壁,黑布隆冬的云层和大地,顷刻间铺上了一层晚霞。 刘辩的手指下意识敲打了两下紫檀刀匣,闭上双眼,又缓缓睁开,环顾一圈四周。 花璇玑先是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圈轻歌,确认她没有其他问题时,脸上终于扯出了笑颜,却不知为何眼睛竟突然朦胧起来。 “接下来是下一个,按照计算,应该到了这个地方了吧。”陈霆之升空,打量了一下环境,配合着大脑中的特工行动路线的预判动态图,找到了新的目标人物。 “你能把它从空间中召唤出来,去没有办法隔着一层布料沟通吗?”洛泽瞪大了眼睛,自己老婆刚刚是不是犯傻了? 戎马了半辈子,麾下儿郎们死亡的数目才堪堪九万一千六十二人,每一个公孙须朴根全是清楚的记录在册,大雪封山的灾年,总会想方设法的先行帮助这些儿郎们的遗孤遗孀渡过难关。 两人身子一抖,比起前几个月在秦楼楚馆与几名花魁盘肠大战了三天三夜还要泄力,释放了脉络间所有的劲力气机。 我咬牙切齿,“沈毅,你牛,你给我等着!”说完,我像兔子一样,一溜烟儿跑到床上去,拿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在这一点上面,国内金融投资者比外国的投资者要幸福很多,因为国内最大的庄家不是一个季度公布一次持仓,而是几乎每天都能从一些公开信息中进行推导,大家实时知晓这些信号。 “好的,使者大人。”三大家族的现在代理者纷纷开口道,而二长老也在其中,目光极为复杂的盯着林天玄。 “司空长青,我们上一次交手,已经过了有百年了吧,这次你若想要与我争夺龙脉精气,就得看看你这百年来长进多少”,道千古目光冷峻,话语中俨然以高位者自居,不将对方放在眼里。 林天玄觉得这卢广,人还不错,有时候人的第一感觉就能决定,对一个的印象的好坏。 “夏队长,我就是从地上捡了一把剑而已,我,我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的!”一个有些颤抖的身影从队伍中传出,一个武者此时已经是脸上苍白。 两三个呼吸将体内的真气、法力都调理顺了,许七去看那五个百鬼窟修士,心化自在天子魔稍稍转动,便从那五人身上感应出了纷杂的心思‘波’动。 苏齐自然不方便拒绝,伸出左手递给了唐裕杰。唐裕杰一手握着苏齐的手腕,稍稍挽起了苏齐的袖口,看了看苏齐那生有暗青色纹路的左臂,仔细端详了一阵。 不过这么多人在这里一起寻找,终究还是发现了一些特别的地方。 刁元洲双手抱拳,眼中是浓浓感激,要不是凌霄他连母亲什么时候的死都是不知道,他也不会怀疑的阿萍,阿萍也能逍遥法外,黑色峡谷最大的收获不是这一套剑,而是与凌霄交好。 失败后,他轻吐一口气,再次凝聚火焰,神识不断催动心法,然而结果还是没多大改观,只是火焰持续的时间稍微长些。 八奇技这东西,哪怕只有一个苗头,也足以令王霭这个笑面虎动手。 不远处,沈九继续慵懒随性地晃悠着,他的手下兴致冲冲地跑过来。 孙英韶心里有些欢喜,隔了那么远,她居然还能注意到他身边的情况? 寒慕采看见湮光流星炮就高喊叛乱,要求毁灭天任星,那是因为她不知内情。 去烟水世界搜寻山川戾气咒杀古卓浪,这件事衣飞石完全帮不上忙。谢茂和衣飞石都有随身空间,衣飞石留在此处,遇险时,他可以庇护容舜等人暂时在青玉简空间里躲起来。 这也是为何每次发放俸禄时,一听说折算成银,下面官员人人高兴,一听说发禄米,个个像霜打了茄子。 “那是后世之人的事了。”景安帝简直就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这几天的时间,奇虎周算是真真切切的体验了一次忙碌的感觉,和众多的山寨公司打架扯皮好几天。 忽然间,教堂里面又传出中年人的冷喝声,一下子将他们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 俩人是边走边欣赏风景,走到哪儿吃到哪儿,衣飞石负责打猎,谢茂负责“尝百草”,拾掇好食材就琢磨怎么个烹饪法儿,有时候把星舟拖出来直接上厨房,有条件的时候就挖坑埋锅起野火,来一场非常原生态的野炊。 天茗见梁豪紧稍显疲惫,便知这些日子定是在家刻苦练功,略有进步所致,不由暗自为梁豪高兴。 他老奸巨猾,直接把贺泉的功劳说成大家的了。而且这么一抢话,倒像是他出力不少的样子。 然而这时,在众人都感觉心情开朗之时,唯独可疑之人头疼欲裂,面部狰狞。 第031章强行拦车 狗比赛继续进行。 阴差阳错的,杨家怡的大黑狗获得了第一名! 这个结果,让张晓峰都不好意思地摸了几遍鼻子,吹牛也能实现,运气可是爆棚了。当然了,也不能说他一点本事也没有。从小就是个孤儿,与家里的一只小黄狗为伴,时间久了,也能知一些狗性。知道怎么让狗听话,听指挥。 虽然这只是富人圈子里一个普通的游戏,但能得到冠军,那也是倍有面子的事情,杨家怡喜滋滋地上台从组织者手里拿到了一张三十万的支票。 走下台来,就有人问她:“你的大黑卖不卖?” 但是杨家怡不管别人出多高的价,就是死活不肯。 张晓峰看不过去,就说:“你就在这里临时开一个拍卖会,价高者得。得到一笔钱,另外再买一个嘛。” 杨家怡却说:“我和大黑有了感情,舍不得!” 张晓峰劝说:“不就一条狗吗,要依你的逻辑,这世上的狗根本就没法流通了。” 两人正说着话,那边韩太太叫人来请了。 在一个包间里,杨家怡和张晓峰一进去,付芳马上热情地站起来打招呼,前后判若两人,她的女儿也好奇地看着张晓峰。 她说:“家怡啊,没想到真如你说的那样,你家大黑得到了冠军,这都是你这个表弟的原因吗?” 杨家怡笑着说:“是啊,韩太太,我表弟懂得狗的习性,当初我也不相信呢。” 付芳说:“哦,这样,你以后也叫我芳姐得了,别一开口就韩太太、韩太太的,你看你表弟多直爽的一个人,就直接叫芳姐了。” 杨家怡马上说:“好的,芳姐!” 付芳转过头对着张晓峰说:“校奎是吧,你懂得训狗?” 张晓峰说:“从小没少跟狗玩,知道一些。” 付芳指了指卧在她身边的一条黄狗:“这是我家养的大黄,你招呼它给我瞧一瞧……” 张晓峰嘴里马上呜呜了几声,蹲在付芳身边的大黄狗马上欢天喜地跑到他跟前,亲热地舔着他的手…… 这一幕,让这对母女看呆了!话说她们家的大黄平时是很认生的。 韩燕惊喜地大叫起来,马上跑到张晓峰身边,拉着他的手,问:“你是怎么办到的?教教我!”忘记了她不久前对他傲慢无理的态度。 张晓峰苦笑着说:“有些东西,没法教,不过,我可以帮你训练,做翻译。” 韩燕不理解:“什么翻译呀?” 张晓峰说:“狗和人是不同的物种,就像你不懂外语,又想去指挥一个外国人,当然得有翻译了。” 听他说得有趣,韩燕兴奋地说:“好啊,你叫它帮我去把茶几上的烟灰缸叼过来!” 张晓峰又是呜叫一声,用手指了指对面的烟灰缸,那条大黄立马把烟灰缸叼给了韩燕。 韩燕高兴了一会,但她想了想,马上不满地说:“这有什么用?还不是你在指挥,你走了,它还不是听不懂……” 张晓峰耐心地解释:“当然有用!你做一个动作,我解释给它听,来回几次,它就知道你这个动作的含义了。我在中间作翻译训狗,比别人要事半功倍!” 这么说,韩燕认同,她立即拉着校奎的手,让他今天就跟着她去。 张晓峰只是笑笑,没有作声。 付芳说:“这样吧,我们找个合适的时间,再找张晓峰兄弟去教咱家大黄……” 几人又闲聊了一会,才一起走出会所,各自坐车回去。 车上,杨家怡还止不住兴奋,对张晓峰说:“结交了韩太太,这次你可能要发达了啊。” 张晓峰说:“有什么发达的?怡姐,你说我是小财迷,我发现你才是真正的财迷呢。” 杨家怡叹道:“也许吧,对别人来说,我活得光鲜,滋润,但是我自己才知道,我心里总是活得不踏实,没有安全感……” 张晓峰笑道:“这个可能是你生活在富豪圈子里,总是拿自己去比这个那个的,当然就找到了差距。” 杨家怡点点头,表示认可:“可能吧……” 她还没说完,“呯”的一声大响,她开的车子和前面的车来了个亲密接触,追尾了! 杨家怡慌乱地想下车,却被张晓峰拉住了:“怡姐,别动,你待在车上,有人找事,不是你的错。” 张晓峰虽然在和杨家怡说着话,但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于忽然冒出来的汽车,他看得很清楚,这才阻止了她下去。 车子被逼停后,前面的小车下来四个汉子,横眉怒目的,拍着杨家怡的车前盖:“妈逼的,撞了我的车还不下来,找死呀?” 张晓峰拉开车门,走下车去,对他们说:“谁撞谁的车,你们心里面清楚,想干什么?都是男人,痛快点!” 其中一个汉子说:“哟霍,小家伙还挺有胆识,哥哥佩服!——我们就是来找你的。” 张晓峰皱眉,不解地问:“找我?我好像不认识你们吧,更谈不上有仇怨了,能说得明白一点不?” 那个汉子说:“看你小子实诚,我也不拐弯,跟你说吧,有些东西是不能碰的,懂吗?” 张晓峰问:“什么东西不能碰?” 那汉子说:“别人的女人!” 张晓峰指着车里的杨家怡问:“你说的是她?” “没错!”那人直率地说,“我们老板的女人不是你能动的。今天算你倒霉,你说吧,想留下一只手呢,还是一只脚?” 这时候,杨家怡走下车来,对他们说:“几位大哥,可能你们误会了,我和这位张晓峰兄弟真的没有什么,今天我请他去帮我一个忙而已,不信的话你们一查就清楚……” 不料,那个汉子说:“我们又不是警察叔叔,不负责找证据,我们今天看到他和你在一起,那就是他不走运,多的话我们也不想说,你先走吧!” 张晓峰听到这么霸道的话,也只有苦笑的份。规矩本来就是有权有势的人定的。 杨家怡眼里满是无奈,她对张晓峰说:“晓峰兄弟,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张晓峰打断她的话,对她笑着说:“怡姐,别说对不起,我们也只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记得把属于我的奖金打到我的帐上!” 狗比赛赢了嘛,肯定能分到一点好处。 杨家怡拼命咬着嘴唇,点了点头,一脸哀怨,依依不舍上车而去。想来她遇到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知道多说也无益。 看到杨家怡开车走远,那个说话的汉子笑道:“小子,我们没冤枉你吧?你都自己承认是交易了,还让她把钱打到你帐上,看来你不但上了,而且还得到钱。——是她买你?” 张晓峰一脸悲伤,后悔不跌地说:“是呀,我好不容易把我的第一次卖出去了,钱都还没到手,就……” “哈哈哈……”四个汉子仰天大笑。 张晓峰诚恳地说:“几位大哥,你们不肯放过我,也是替人办事,我理解,不过,能不能告诉我?我得罪的人是什么身份么?” 带头的汉子笑完,才说:“告诉你也无妨,他就是佳益集团的梁总,那个杨家怡就是他在大陆的二奶,你真是不开眼,别怪哥哥们心狠手辣哟。” 张晓峰叹了一口气:“那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那汉子立即奇怪地问:“怎么,你认识我们老板梁总?” 张晓峰说:“见过几次面,我就是佳益集团公司下属的一个五金工艺品厂制作车间的资深操作工……” “哈哈哈……”几个汉子愣了一下,继而又放声大笑起来! “呵呵,老弟真有意思!”带头的汉子喘了口气,才说,“不过我们再欣赏你,也不能放过你!” 张晓峰忙道:“等等!我还有几个问题没问呢?” “你怎么这么哆嗦?……行!今天哥哥们满足你,还有什么事情你问吧。”带头的汉子网开一面。 张晓峰问:“梁总安排你们盯着杨家怡,我有一事不明,像我这样的人就不说了,但如果看上她的人是什么富二代啊官二代的,你们几个人能忙得过来吗?” 那个汉子说:“你小子真是瞎操心,你既然是他分厂的打工仔,就应该知道他是台岛人,知道台岛的三合会么?他兄弟是三合会的一个堂主,很有势力。我们几个只是盯梢的,处理不了的就会上报,严重的还会上三合会的追杀名单……你小子还不够格吧?” “最后一个问题,”张晓峰又说,“那老东西是不是不行了啊?那么敏感,如此自私,真是少见!我要给他戴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才行,那样才对得起他……” 几个汉子听到前半段,“哈哈哈”又笑起来,但听到最后,却及时止住了笑声,嘎然而止,像被人勒住了脖子。良久才愣愣地问张晓峰:“你小子是找死的节奏啊!” 张晓峰讥笑道:“我真不明白,你们是怎么给人办事的,像个娘们似的在这里和我说了那么多,还很开心的样子,也只有那个阳痿的老东西才会养你们这些废物!” 这翻脸的速度,那四个汉子气得脸都青了! 一声大喝,一齐向张晓峰扑来…… 第032章舞厅比斗 张晓峰对着和他说话的汉子一个勾拳,那汉子就摔了出去,砸到他们的车上! 又对扑上前来的连踢几脚,把剩下的三个汉子都踹翻在地! 四个汉子挣扎着爬起来,吃惊地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变态的年青人,都忘记了疼痛。 张晓峰抱着双手,轻描淡写地对几个人说:“你们看我会怕什么三合会的人吗?敢招惹小疯爷的人,那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带头的汉子条件反射地问:“你是小疯爷的人?” “对!”张晓峰说,“滨海市大名鼎鼎的小疯爷你们都不知道,还好意思在道上混,丢脸!不如回家抱孩子去吧,念在你们无知的份上,今日姑且饶你们一命,下次再不开眼,我就把你们都削成人棍。——滚!” 四个拦截校奎的汉子连滚带爬地上车,一溜烟开走了。 车子上,一个汉子问那个带头的汉子:“二哥,你知道滨海市的小疯爷?” 那个称为二哥的汉子迷茫地说:“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随着他的话问而已……” 另一个汉子问:“那你们有谁听说过滨海市的小疯爷的?” 几人都摇了摇头,都表示从没听说过。 那个汉子叹道:“也许是我们的级别太低,没听说过这种大人物也是自然……” …… 这时候,张晓峰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一听,是骆小刚打来的,他说:“晓峰兄弟,我已经在金光路的金月亮ktv歌舞厅门口等你了,这个歌舞厅已经开门,你什么时候到啊?” 张晓峰说:“我马上就到,你先等一等,顺便看一看这个歌舞厅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挂了电话,张晓峰马上打的直奔金月亮歌舞厅…… 张晓峰打的到金月亮ktv歌舞厅时,孙小刚早已如热窝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 他对孙小刚说:“你急个啥子呀?事情已经发生了,要心平气和才能更好地去解决。” 孙小刚说:“能不急么?我都等你老半天了,这家ktv歌舞厅也来了很多人。” 张晓峰理解他的心情,也不再废话,说:“我们进去吧。”带头先进去了。 此时这家歌舞厅已经在招徕生意,十几个身空吊带背心、超短裤的女孩子在台上热舞,左弯腰,右深蹲的,雪白的长腿在霓虹灯光的照耀下,明晃晃的。 台下二十几个青年男女在疯狂地叫喊着,尖锐的口哨声响彻了整个大厅…… 张晓峰带着孙小刚走到吧台。女服务员问:“两位,喝些什么?” 张晓峰说:“我们不是来玩的,是来找人的。” 女服务员的脸色马上冷了下来:“我们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不想玩就出去吧!” 张晓峰笑嘻嘻地问:“你怎么知道这里没有我要找的人,说不定我就是来找你的呢。” 女服务员不耐烦地说:“第一,我看你们以前没有到这里来玩过,陌生人;第二,现在我们才开门,里面的都是我们这里的常客和自己人,怎么会有你要找的人?” 张晓峰不想再跟她这种小不点废话,开门见山地说:“我们是来找雪老大的!” 女服务员狐疑地看了张晓峰一眼,然后摇摇头:“没有!” “不是没有,是不敢见人吧?”张晓峰不等她说话,装模作样地说,“我们是小疯爷派来的,想跟雪老大谈一笔大生意,如果你不通报,耽误事情,到时你承担不了……” 女服务员皱着眉问:“小疯爷?没听说过!” “你当然没有听说过。滨海市道上小疯爷的大名是你一个小小服务人员能知道的吗?也许雪老大会听说过。” 他们在这里一说话,场上负责治安的一个青年见了,就走过问:“小琴,怎么啦?” 那个叫小琴的女服务员说:“他们来这里找人,我说没有,他们不信,在这里死缠烂打的……” 那个青年马上过来扳过张晓峰的肩膀,威胁说:“老弟,别找事!这里没你们要找的人,走吧!” 张晓峰转头看了他一眼,冰冷地说:“放开你的爪子!” “哟霍!胆儿挺肥的。”青年说着就对正吹着口哨的一群人大声说,“兄弟们,有活儿干了!” “干你老母!”张晓峰可不惯着他,立马一个肘击,击在他的肚子上。 对方捂着肚子退后几步,指着张晓峰发狠地说:“你……你……” “你玛勒格碧”,张晓峰又骂道,抬起脚一踹,对方来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借助平滑的地板,滑出去好远…… 这时候,十几个青年围了上来,绿毛,黄毛,白毛都有。 不等他们说话,张晓峰毫无惧色地说:“你们不是我的对手,还是叫你们这里的老大出来跟我说话。” 一个黄毛讥笑说:“你有资格和我们海哥说话吗?就你那屌样,信不信我弄死你!” 张晓峰笑道:“这话应当反过来说,你问问你们海哥有没有资格和我说话,你也别装逼,装逼有时候会死人的,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只是动口不动手了。” 那黄毛被噎得够呛,气鼓鼓的说不出话来。他可是看到张晓峰一脚就把人踹出好远的,他都不是刚才被踹的人的对手,又哪里敢动手? 就在他们僵持着的时候,楼上走下几个人来,为首的刀疤脸接口说:“呵呵,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有人说我王海没有资格和他说话,我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他带人走到张晓峰的面前,用三角眼盯着他看了一会,才问:“你就是来找事的?” 张晓峰面上波澜不惊,平静地说:“你比那黄毛还会装逼。顺便说一句,我不是来找事的,我是来找人的,可是你的兄弟想找我的事。” 王海听对方说他装逼,怒火攻心,但他毕竟是这里的老大,做事情要慎重,才强压住火气问:“你们到这里找谁,说说看我认不认识?” 张晓峰直截了当地说:“我们找雪老大!” 王海皱起了眉:“还说不是来找事的,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雪老大,这家ktv歌舞厅的治安由我负责,底下的人员我个个都认识,根本就没有你所说的什么雪老大。——你说吧,想干什么?痛快点!” 张晓峰不缓不慢地说:“不可能!刚才那个女服务员都知道,你为什么不知道?” 刚才和女服务员对话的时候,那个女服务员只说小疯爷是谁她没有听说过,并没有强调她不知道雪老大,张晓峰就知道这女服务员在撒谎了。 王海转身看向吧台,这时候那个女服务员不见了踪影,忙问身边的人:“小琴呢?” 有人说:“刚才还在这里呢,我找找看。” “快去找!”王海吩咐完,又张晓峰说,“等找到小琴再说,知不知道也无所谓,但是今晚上你到这里来闹事,还说我王海不配和你说话,这事要是传出去,我王海在这地方还怎么混?” 张晓峰说:“就因为一句话,你就混不下去,看来你的脸还挺大……” “海哥,他刚才说他们是小疯爷的人!”那个被踹飞的人过来插嘴道。 王海疑惑地问:“小疯爷?哪个小疯爷?” 张晓峰冷哼一声说:“你不知道小疯爷,说明你的身份还不够!再好好混个十年八年的也就差不多了。” “海哥还要混个十年八年的才差不多?”周围的青年都吸了口冷气,心想这个小疯爷的身份不是一般的高啊。 王海说:“我不管什么小疯爷,你们既然来到这里找事,我倒要看看小疯爷的手下有几分斤两。” 张晓峰摸了摸鼻子说:“我再说一遍,我们不是来找事的,不过,你想比,我奉陪!” 王海挥挥手,周围的人都退开了,让出场地出来。 王海说:“你打得赢我,我就相信你说的话,如果输了,就别怪我不给小疯爷面子……” 看来不给点厉害,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了。 张晓峰大大咧咧地说:“来吧。我让你三招!” 受到如此轻视,王海怒不可遏,挽了挽衣袖,拉开架式。 周围他的手下给他打气:“海哥,揍偏他,让他敢到我们这里来装逼……” 一个大胸的小太妹说:“海哥,好好打,你赢了,我今晚上把我的第一次送给你!” 众人哄笑起来! 哄笑过后,有一个小青年问:“小雅,你还有第一次么,第n次了吧?” 那叫小雅的女孩子怒道:“我到医院补过了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你又不让我试……哈哈哈哈……” 一群男女,对他们的海哥很有信心,现在海哥出手,他们立即轻松地嘻嘻哈哈起来。 形势一触即发,哪知张晓峰却摇了摇手:“等一等!” 马上有人就说:“是不是不敢打呀?不敢打就跪下磕三个响头,然后从这里爬出去,也许海哥能放你一条生路……” 王海也不耐烦地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拖拖拉拉的算哪门子事呀?” 张晓峰说:“看你和我单打独斗,而不是让人来群殴,我敬你是条汉子。既然是比斗,就应当有些彩头,这样吧,如果你能打得过我,我给你引荐小疯爷,以后能有个好发展;如果我赢了,你就做我的小弟,以我的意志为意志,唯我是从。怎么样?” 王海没想那么多,在自己的场子里要是输了,他也没脸面继续混下去,如果赢了,等赢了以后再说吧,一个赢家想做什么还不是他说了算? 他于是很光棍地说:“行,就这么办吧。顺便提醒你一句,哥打人是不论生死的……” 张晓峰打断他的话:“啰嗦的人是你!” 第033章顺藤摸瓜 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你可以暂停,我说一句你就嫌啰嗦……王海此时如一头发疯的公牛冲向张晓峰…… 张晓峰临危不惧,如果王海像一头斗牛场上发疯的公牛,那么,张晓峰就是一名技术过硬、胆大心细的斗牛士。 王海硕大的拳头眼看要砸到他的鼻子,周围的小青年也发出了惊喜的呼叫,胆子小的干脆闭上了眼睛,不想看到那喷血的血腥场景,然而,张晓峰待他的拳头靠近时,他才轻轻一闪,堪堪躲了过去。 而王海怒火攻心之下,全力一击,现在被张晓峰躲过去了,他收势不及,往前踉跄了好几步,险些摔倒! 等他转过身来,张晓峰伸出一根手指,简洁地说:“一招!” 明目张胆的挑衅,王海的眼睛都红了,他整个身体跃起来,踢向张晓峰,粗壮的身体面积大,速度快,这回心想张晓峰该躲不了了吧? 然而张晓峰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下去,两只脚像生根了一般,待王海飞过去时,他才又立起来,又伸出了手指:“两招!” 王海经历了两次失败之后,虽然气愤,但也冷静了下来。 这回他直接走到张晓峰的面前,两人中间不足一尺时他的右拳才横扫过去! 张晓峰身体一挫,躲了过去。 这回王海看清楚了,知道张晓峰的反应比他快,还想打第二拳时,耳边却听到他的声音:“三招已过!”然后脖子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掐住了! 王海觉得一种窒息感袭上心头,只好用双手去掰开,但又哪里能掰得动? 张晓峰把王海举起来,待看到他的脸露出黑色,才把他扔了出去! 王海挣扎着爬起来,抚摸着喉咙,咳个不停,犹如劫后余生。 张晓峰淡淡地对他说:“你输了!” “老大!”王海是一条汉子,闻言马上抱拳对校奎说,“你们也见过我老大。” 俗话说,文人相轻,武者相惜。说得难听点,这世界本来就是欺软怕硬的人多。 “见过老大!”在场的二十来个青年一齐说。他们心中的神,海哥,都被人轻松地赢了,哪还有不服的? 有人问:“请问老大怎么称呼?” 张晓峰说:“我就是小疯爷,小疯爷就是我!” 他轻飘飘的话语里充满了霸气!在场的人不由肃然起敬。 有机灵的人马上说道:“见过小疯爷!” “见过小疯爷!”一人出声,众人立即咐合。 王海想起张晓峰来此的目的,马上对众人说:“小琴找到了没有?那什么,有谁知道谁是雪老大?……” 只听人群中一个弱弱的声音说:“我知道……” 王海走过去,对那女孩子说:“小兰,谁是雪老大?” 小兰说:“我也不知道谁是雪老大,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呀?” 小兰说:“后街的思奇养生会所里的人经常让我们为她们传话,说凡是有人打电话来说找雪老大,就去告诉她们,每次都会拿到一笔钱……” 于是,那个服务员小兰带着张晓峰、王海和孙小刚几个一起去后街的思奇养生会所。 养生会所里一个穿着粉色大褂的青年女子正在给一个躺上床上的顾客做保养。床上的人敷着面膜,看不清相貌,不过绝佳的身材,尤其是那魔鬼的身材说明也是一名年青女子,而且是那种容貌不俗的女子。 几个男人一进去就被深深吸引了,这是男人的通病,虽然她身上盖了一床洁白的床单,但都能想像着薄薄的被子下面的旖旎风光,就是小兰这样的女孩子,也用充满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一直盯着。 听说推门的声响,那个穿粉色大褂的女子立起身来,冷冷地斥责道:“这里是你们男人能进来的吗?出去!” 王海粗鲁地说:“谁是雪老大?让他出来!” 青年女子的身体明显地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过来,她看了王海一眼,还是很冷淡地说:“这里没有什么雪老大,找人也不看看地方……” 小兰本来走在后面,现在挤上前来,指着那女子说:“就是她!就是她让我们传递消息的。” 那女子看着小兰,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厉色,小兰不敢看她的眼睛,赶紧低下头去,又推到了人群的后面。 王海睁着他的三角眼,逼视着那女子:“没话说了吧,赶紧的,雪老大在哪里?” 到了现在,她还不肯承认,说:“我再说一遍,这里没有什么雪老大,这小女孩疯言疯语的你也信?” “哟,你以为你是个女人我就对付不了你么?”王海转身对张晓峰说,“老大,把她交给我吧,我至少有一百种办法让她开口……” 那个按摩的女人微不可察地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这个动作,被张晓峰捕捉到了。 王海拉着穿着粉色大褂的女子就要出门,张晓峰伸手一拦说:“等一等!” 他走到床前,对躺上床上一动不动的女人说:“保养已经做好了,起来吧!”不由分说,一把扯下她的面膜…… 面膜被掀开,一张白嫩娇巧的脸孔顿时出现在众人面前,那眼睛里尽是媚态,果然是一个美女! 抚媚的女子坐起身来,不满地抗议道:“你们要干什么?欺负弱女子吗?” “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就是那个所谓的雪老大吧。”张晓峰笑道,“一开始,我们就陷入了一个简单的常识,以为老大就应该是男的,然而,女人也可以做老大的嘛,是不是,雪老大?” 那个女子盯着张晓峰看了一会,才咯咯咯地娇笑起来,说:“小兄弟不简单呐,不错,我就是雪老大,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听她承认了,张晓峰的脸色冷厉了下来,说:“昨天晚上被你们掳来的女人现在在哪里?” “是你?”听到是她掳了自己的老婆,孙小刚马上抢上前去抓住她的衣领,怒吼道:“我老婆呢?说呀!” 雪老大拍开孙小刚的手,轻描淡写地说:“别动手动脚的!要找你老婆?行,我带你们去……” 那雪老大轻轻一拍,孙小刚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松开了。虽说孙小刚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但他也是一个靠体力吃饭的青年男人,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轻轻一拍就松开,可见这名女子不简单! 看到这个情况的张晓峰,他的瞳孔不由一缩! 雪老大掀开薄被,露出她那凸凹有致、玲珑剔透的身材。她从床头拿了她的外套披上,穿鞋的时候,故意弯低腰,把她的优越性挤出来,沟壑深不见底…… 就在众人呆看着那片雪白时,雪老大快速地从枕头里拿出一把小巧银色的小手枪,用它指着张晓峰:“怎么样啊,小帅哥?还要不要我跟你们走呀?”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只觉得眼前一花,握枪的手一空,下一秒,银枪又回到了她手上。她愣了一下,摆脱那不真实的幻觉,继续用手枪指着近在咫尺的张晓峰。 张晓峰叹了一口气,说:“女人嘛,不应当拿刀拿枪的,多吓人!就是想玩制服、诱惑,这时机也不对呀……” “你觉得我不敢杀你?” “我觉得你舍不得,你看我生得多帅呀,是不是?”张晓峰一脸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 “臭不要脸!”雪老大一边骂,一边抬手拍拍动了两下。 枪没响,她愣了愣,拿起来一看,傻了!她的银枪的板机没了! 就在她拿出枪指向张晓峰的一瞬间,张晓峰夺过枪,把枪板机掰断,又快速地塞给了她。这速度得多快? 雪老大呆呆地看着张晓峰,冷汗不知不觉就出来了!没想到一次寻常的绑架,招惹到了一个如此变态的人物,她问:“你是怎么办到的?” 还没等张晓峰回答,雪老大放置在床头柜子上的手机叮铃铃地响了起来,张晓峰马上抢过手机,一接,对方口气急促地说:“雪狐,我是判官,这批货什么时候送出去?阎王生气了……” 张晓峰马上说:“雪狐在我手里,你把那些人放了,否则,雪狐就变成死狐了!”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才问:“你是谁?” 校奎说:“滨海小疯爷的人。” 对方并不再问,就挂了电话。 雪狐笑道:“你也别废话了,判官不会因为我的生死,而去做有损组织的事情的,要杀要剐,随便!” 张晓峰冷笑道:“你以为我不会对女人动粗?借用刚才王海说的话,我也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开口!” 雪狐笑脸一僵,不再说话。 “啊——” 这时候,门边传来一声尖叫! 众人都转过头去,发现那穿粉色褂子的青年女子用一把小刀架在小兰的脖子上,她对张晓峰说:“放了我们雪老大,不放我就先杀了她!” 小兰惊恐地叫道:“海哥,救救我,海哥……” 王海只好望着张晓峰,让他拿主意。 张晓峰点了点头:“好,你们走吧。” 雪狐马上站起来拉着那名身穿粉色褂子的女子跑走了…… 孙小刚急了,拉着张晓峰说:“那我老婆怎么办?” 张晓峰说:“我自有办法跟踪她,再说,看她们的情形,我们就是留着她们在手里,也没有什么用,不如让她们给我们带路的好。王海,你带小兰回去吧,我和骆小刚去就行了。” 王海见识了老大的身手,知道人多了反而累赘,就遵命而去。 孙小刚说:“她们都跑远了,我们怎么跟踪?” 张晓峰说,“我刚才在那个按摩女郎的衣兜里放了一种从我们老家带来的香粉。放心吧,不管弄丢的。” 第034章警方插手 一个多小时后,多次换车的雪狐和她的那名手下走进另外一个工业区的一家小工厂。 这个地方比较偏僻,周围虽然都是厂房,但现在都是静悄悄的,也没有什么行人,估计这片区的仓库比较多。 她进到工厂办公室,正在里面坐着的几个男子站了起来,其中那个戴眼镜的男子说:“雪狐,刚才电话里是怎么一回事?” 雪狐冷着脸,很不舒服地说:“刚才遇到了点麻烦,不过现在没事了。这批货得赶紧运出去,免得夜长梦多……” 那名男子说:“雪狐,你出了事,还敢往这里来,不怕被人跟踪吗?” 雪狐马上怒目圆睁,娇喝道:“判官,你什么意思?难道要我咬舌自尽?” 被称做判官的男子面无表情地说:“咬舌自尽倒不至于,但你既然暴露了,就应当先躲藏一段时间,你很清楚要是连累到组织是什么个后果……” 雪狐说:“不用你来教我!判官,你也要搞清楚,你只是协助我,还没有权力来指责我,懂吗?” 判官说:“行,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千万别出岔子,怎么做你拿主意。” 雪狐“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判官,对另一个男子说:“孟老三,把那些人装车,马上运走!” 那叫孟老三的男人恭敬地说:“是!雪老大。” 攀在工厂一处围墙上的孙小刚问:“张晓峰,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我们同事半年多,没发现你还有那么大的本领,前面的就不说了,你给我说说,你的鼻子为什么这么灵?” 贴在他身边的张晓峰笑道:“说起来一文不值,我就是对女人用的香水比较敏感,从小就练成的本事,现在用上了……” 孙小刚似信非信:“真的假的,我怎么一点点味道都没闻到?” 张晓峰却对他说:“走!到工厂门口去,他们要出来了。” 在对着工厂门口不远的三叉路口的一辆小车上,坐着两个年龄相仿的女人,都是二十多岁,全都是明眸皓齿,英姿飒爽。 坐在驾驶位置上的那位,皮肤白嫩,五官精致,宛若天成,一笑起来,有点婴儿肥的脸上出现两个浅浅的酒窝,增添了不少的可爱和灵动。 而坐在副驾驶上的那位,留着短发,齐耳朵的那种,穿着也很中性,给人一种干净利落的印象,很有个性。 她的皮肤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双臂虽然瘦削圆润,但看上去却很有力量和暴发力。 最值得一提的是,她光洁的脸上,一对眼睛特别明亮,即便是在黑暗中,也能够看到反射出来的闪闪亮光。 小麦色的皮肤,配上有个性的短发,再加上一张天使般的俏丽容貌,这种落差和搭配,却使得她极富魅力,若是走在大街上,回头率肯定超高。 这时,开车的酒窝美女放下夜视望远镜,紧皱着眉头说:“叶姐,那两个攀在围墙上,现在又跑到工厂门口的那两个人好像不是雪狐她们一伙的。” 被称之为叶姐的短发美女真实名字叫叶欣,只见她点了点头:“嗯,我也没听说有同行插手雪狐这一案子的。” “叶姐,那是不是应当跟上面汇报问一下呢?”酒窝美女建议说。 叶欣沉吟了片刻,然后拨打了一个电话,几分钟过后,她挂掉电话,对开车的酒窝美女说“小敏,上面已经确定,负责雪狐这件案子的没有别的部门插手。现在不管那两个人是什么人,先把他们看住,千万不能让他们打草惊蛇。” 小敏问:“那现在怎么办?” 叶欣说:“下车,走过去先制服他们。” 两人刚下车,叶欣叹了口气:“来不及了,里面的车子出来了……” 小敏不甘心地说:“这件案子我们都盯了好几个月,眼看着今晚上就可以钓出阎王了,没想到就这样被那两个小子破坏了!” 叶欣也很无奈:“那就先救人吧,等下抓住那两小子来打一顿!” “……”小敏心想,叶姐还是那么暴力啊。 …… 张晓峰和孙小刚在工厂门口放置了一些大块的建筑垃圾,又搬了几十块断砖放在路边的脚下,严阵以待。 这时候,驶出工厂大门的货柜车司机看到路上有一堆垃圾,急忙刹住车! 还没停稳,一阵雨点式的砖头就飞过来,“碰、碰、碰”的就把驾驶室的玻璃砸碎了,驾驶室里的两人忙手忙脚乱地下车。 刚打开车门,就又被飞来的砖头砸晕,倒在地上! 工厂里的人听到响声,跑出来查看动静。 忽然一辆小车快速地驶近,雪亮的两道灯光射过来,张晓峰忙拉着孙小刚躲入路边的树干背后。 叶欣和小敏快速地从车上下来,两人都手握手枪,冲向工厂…… 在车灯的照耀下,工厂里的人看到有人提枪跑来,忙一窝蜂地退了回去。 张晓峰判断说:“这两人看起来十有八、九是警察,我们也快点。” 孙小刚听说是警察,一脸喜色,马上说:“这下保险了,雪老大那女人的人有枪,现在有警察出面,该万无一失了吧?” 张晓峰走到被砸晕倒在地的人身边,从那个坐在副驾驶室的人的身上,搜到一串钥匙,递给孙小刚,对他说:“人就在车箱里,你去打开,找到人就赶紧走!我只是说她们可能是警察,但从她们在我们动手以后才出现的情况看,就说不清楚了,也许是雪狐的仇人或内讧啥的,记得我的话,赶紧走……”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工厂里传来了枪声,张晓峰从地上摸了摸,把自己的脸擦得满是泥土,又拿了两块断砖,走进工厂。 孙小刚在后面追问:“张晓峰,你又去哪里?” 走远的张晓峰声音的传过来:“那两个小妞身材不错,我不能让她们英年早逝了……” 孙小刚:“……” 一进入厂房,里面就传来了密集的枪声,要不是躲得快,就被射中了。小敏擦了下冷汗,急忙说:“叶姐,快呼叫支援吧,凭我们两把手枪,是围不住她们的……” 叶姐也紧锁眉头,怒气冲冲地说:“就是呼叫支援,最快也得十几二十分钟,她们早跑光了。——都怪那两个小子,坏了大事,等一下我就把他们的鼻子砸烂!” “哦?怪不得我老想打喷嚏呢,原来有人在说我坏话!”出现在她们身边的张晓峰说。 张晓峰无声无息的出现,吓了小敏和叶欣一大跳,她们急忙跳开,转身对手枪对准了他:“你是人是鬼?” 张晓峰揶揄道:“还警察呢,也怕鬼?” 看到是张晓峰,小敏放下紧张的心情,立即回敬说:“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张晓峰调笑着:“那你来吓一吓我,看我会不会死?” 忽然,一种危险感袭上心头,张晓峰忙把那个站着盯对方动静的叶欣扑倒,两人滚在地上! 与此同时,就在刚才叶欣站立的地方,几颗子弹扑扑而过,在地上打出几丝火星…… 张晓峰挣扎着爬起来,左手抓到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下意识之下,还用手捏了捏。反应过来时,知道坏事了,马上自言自语地说:“看来还是你们单位福利好啊,出来执行个任务,都带面包来做宵夜……” “你找死!”那个叫做叶欣的年青女子气得脸色发白,一个枪托就砸向张晓峰。 张晓峰忙闪身躲在那个小敏的身后,不满地对她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才是狗!”叶欣又想扑向张晓峰。 小敏忙拦住:“叶姐,刚才是他救你的,你别误会了呀!” 叶欣有苦说不出,嘴硬道:“我不需要他救,一看到他我就倒霉,你让开,我先揍他一顿再说。” 张晓峰无所谓地说:“来,来啊,要不要叫雪狐出来做评判?” 听到这话,叶姐马上不作声了,任务当前,她又是负责人,不能有失,只好压住火气。 这边沉寂,工厂里也在沉寂,之所以里面的人还不跑,一是他们的火器比这边的多,另一方面,雪狐以为是什么小疯爷的人。既然是黑吃黑,当然实力强,就更没有跑路的打算了。 而叶欣和小敏一开始就没有亮警察的招牌,是不想打草惊蛇,给以后的工作带来难度,所以双方谁也不怕谁,就僵持了下来。 小敏对张晓峰说:“你也别怪我叶姐,这个案子我们盯了很长时间,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正准备收网的时候,却被你们破坏了,所以她很生气……哦,对了,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张晓峰摸了摸头,想了想才说:“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本来就是这个厂的工人,老板欠了我几个月的工钱不给,又听说他今晚上运一批货出去,所以就来堵了……” 小敏怔了怔才说:“追讨工钱?有你这样凶狠的人吗,开车的人都被你们砸晕了,抢钱还差不多……” 第035章雪狐被抓 张晓峰叹了口气:“美女你是不知道,这家老板很恶毒,手下几个保镖更是凶恶无比,不下死手根本就行不通,再说我也只是砸晕,又不要他们的命。” 小敏觉得他的话言之有理,不由有些佩服地说:“你叫什么名字?身手好像比我们还好,又是怎么一回事?” 张晓峰胡扯的嘴脸又出来了,说:“我叫高飞。至于身手啥的我不清楚,不过我是山区猎户的后代,追捕野兽、投石问路啥的轻车熟路。” 小敏敬佩地说:“哦,这样呀,没看出你还挺有正义感的,不顾自身安危地跑过来帮助我们……” 张晓峰马上正色地说:“美女过奖了,虽然说我的境界还比不上雷峰叔叔,但我一直向他老人家看齐,立争做新时代的五好青年……” 叶欣马上打断他的话头说:“小敏,别听他胡说八道!等一下我再收拾他,看他还会不会胡说?” 小敏反应过来,疑惑地问:“对呀,你说你是工厂打工的,为什么知道雪狐呢?别骗我啊,你要是骗我,我也会扁你的啊。”说完她还扬了扬小拳头。 张晓峰看到她很可爱,笑着说:“我怎么会骗你呢?那个女人经常到我们工厂里来,老板的手下都叫她雪老大,再说,她长得漂亮嘛,所以就记住了。……你刚才说你们盯了她几个月,是怎么一回事呢?” 小敏说:“雪狐是一个庞大组织里的人,这个组织无恶不作,经常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今天晚上,我们正准备引蛇出洞……” 叶欣厉声喝道:“小敏!” 小敏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了。她是单位里的一个技术人员,其电脑技能和追踪技术属于天才级别的,但人情世故,以及警惕性就差些了。 没想张晓峰却不满了,说:“叫啥叫,我家小敏妹妹多实诚呀,对人不设防,多好!哪像你,一副我欠你几百万似的,你既然是领导,懂不懂统一战线联合抗日呀?就你那态度,这案子,等你当婆婆了都不一定能破得了!” 小敏想笑又敢笑,憋不住好奇心,又问:“你说什么统一战线呀?” 张晓峰说:“就是你对我好一点,我一高兴,说不定就能帮你们一下的,这就叫统一;简单一点讲,就是你把我抱住,我们就成为了一体!” 小敏脸红红地啐道:“流氓!” 叶欣冷峻地斥道:“你能帮什么忙?你给我闭嘴!” 张晓峰对她的冷淡脸色却不以为意,说:“看在我家小敏妹妹的面子上,我不与你这男人婆计较,看我把雪狐抓来!”没说完几个闪身,就消失在夜幕中了…… 小敏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叶姐,这人好快的身法!” 叶欣被人骂是男人婆,心里极度不爽,但现在找不到发泄对象,只是冷哼了一声。 小敏讪讪地说:“这人确实眼神不好,叶姐那么漂亮的人,他却说……却说……” 叶欣笑骂道:“你是不是被他一口我家小敏、我家小敏的说晕了头了呀?” 小敏被说得脸红到了脖子根,好在现在是黑夜,看不见,否则还不把她难为情死,她小声地分辩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他有趣,明明好像没有我大,还妹妹、妹妹的叫……” 工厂里发生了枪战,不管对方是谁,肯定会惊动到有关部门,再不走,可能就真的走不了了,所以雪狐决定撤走,在处于优势的情况下辙走。 一起跑目标太大,也容易会成为对方的活耙子,雪狐的手下分成几拔,翻越不同路段的围墙而去。 雪狐领着那个养生会所里的手下,摸黑刚跑到围墙边,只听见背后一声卟嗵声,以为后面的人摔倒了,她马上骂道:“丽姝,手脚麻利点行不?” 没有听到反应,她忙停下身体,转过身来,就看到一个黑影撞向她怀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感到脖子一痛,失去了知觉…… 这边房角,小敏担忧地说:“叶姐,那个高飞一个人去,会不会遇到危险?我们要不要去帮助他?” 叶欣沉吟着说:“按理我们应当去帮他,但这里是雪狐的地盘,我们才两个人两支枪,自保都难,再说,那个人敌我不明,我们一去,说不定会落入圈套!还是等等吧。” 小敏不解地问:“敌我不明?他不是说他是高飞么,来帮咱们的。” 叶欣继续冷笑着:“高飞?哼!你没看过周润发的电影么?侠盗高飞就是周润发扮演的。” 小敏惊呼一声:“他骗了我?” 叶欣说:“他从头到尾就没一句实话,偏偏你都信,怪谁?” 这时,黑暗中传来脚步声,远远就有一人不满地说:“这男人婆怎么又在说我的坏话了?看我不打烂她屁股! “高飞,你没事吧?”听到声音,小敏忘了叶姐的叮嘱,马上迎上前去。 张晓峰走到她们的面前,就把肩上的雪狐扔下来,咚的一声砸在了地上,“看看,是不是你们要找的雪狐?” 小敏凑近前一瞧,惊喜万分:“是她,是她!你是怎么抓到她的?” 不过,下一秒,她立即不满地对张晓峰说:“你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这么美的女人,你就扔到了冰凉的地上……” 张晓峰恍然大悟,立即高兴地说:“对啊,我刚才怎么忘了这茬?这么美的女人,怎么不怜香惜玉一下呢?还是小敏妹妹体贴我。——你们俩闭上眼睛,先让我摸两把……” 本来叶欣看到张晓峰真的抓来了雪狐,吃惊之余,也对他有了些好感,没想到他说话这么流氓,当下一脚踹过去,喝斥道:“滚!” 校奎避开她的袭击,马上就往工厂大门跑去。 叶欣回过个神来,马上对着他的背后大喊:“你去哪里?我还有事问你呢!” 张晓峰头也不回地说:“你叫我滚,对不起,我滚远了。”说话间,不见了踪影。 当下气得叶欣直跳脚。 话说张晓峰离开那个工厂,一会儿功夫就回到了城里。 他打电话给孙.0小刚,得知他和老婆欧阳惠已经回到工厂宿舍,就再次叮嘱他不要和别人乱说,然后才挂下电话。 他不是怕谁,只是不想深涉其中,不管是黑道还是白道,他都不想过多沾惹。收王海做小弟的事,只是一种玩笑,一种权宜之计,想让他们帮忙找到人罢了。 至于帮助叶欣和小敏两人,并不是和孙小刚说的那样看她们身材不错,而是觉得雪狐这样的人应该受到惩罚,也算是为自己出气了。 他找了家路边大排档,想吃个宵夜,刚坐下,电话铃声就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接过来一听,是个老男人的声音,只听对方说:“你是张晓峰?” 张晓峰忙了一整天,早就饿了,现在听到不是熟人,立即不耐烦地说:“你是谁?” 老男人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你是张晓峰就行了,那我找的就是你……” “我擦,你要不说你是谁,找我什么事,我就挂电话了,小爷没心情听你瞎扯!”张晓峰不用给谁脸色。 老男人说:“杨家怡你认识吧?” 杨家怡?张晓峰马上想到可能又是来找事的,说:“认识!怎么啦?” 老男人说:“怎么啦?我的女人你也敢碰?你这小兔崽子!” 张晓峰顿时恍然大悟,说:“哦,你就是那只老乌龟?失敬啊失敬!” 张晓峰是见过那老头几次,老头时不时到他所在的工厂来检查生产。本来两人之间是不可能有什么交集的,一个是高高在上的老板,一个是最底层的打工仔,就像两条平行线一样,永远也不会相交的。 但短短两天之内,先是被老头的工厂炒鱿鱼,又无意中帮了他女人的一个忙,就又被人拦截,想砍他的手脚……因此,现在他对那老头一点好印象都没有。 “你也别逞口舌之利,现在杨家怡在我手中,你过来我们协商个解决办法,就在我家里,如果一个小时之内你不到,你就再也见不到她了……”电话那头的老男人威胁道。 张晓峰顿时哭笑不得,骂道:“你这个阳痿的老东西,她是你女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拿她来做人质,你还要不要脸?” 梁老头的无耻,让张晓峰想起不久前看到的一则电视新闻:一个中年男人把刀架在他女儿的脖子上,去要协警察…… 再说,张晓峰就一个普通的打工仔,思想境界和社会责任感能和警察叔叔相提并论么?显然不能! 现在,梁老头用这一招,在张晓峰的眼里,不是神精病就是疯了! “你不相信是吧?”梁老头拽过杨家怡,“……过来!给你的张晓峰表弟说说,让他过来……” 听到电话那头这样的话语,张晓峰不由怒气勃发! 一会就听到杨家怡的声音,她哭喊着:“张晓峰,你不要过来,他们设了圈套等你……” 还没等她说完,就听到“啪”的一声响,有东西摔倒在地……然后张晓峰的手机就是一片呜呜的盲音,对方的电话断了。 张晓峰收了电话,一时呆愣住了! 杨家怡的音容笑貌也不由地浮上脑海…… 第036章主动道歉 这梁老头怎么这么变态?杨家怡这么一个年青漂亮的女人跟着这么个糟老大,锦衣玉食的就幸福了吗?真是搞不懂! 最终张晓峰决定去一趟,不为别的,只为了她为他说的那一句话,也为了那还没有到手的三成赛狗奖金。 梁老头疑心重,听手下报告说看到杨家怡和张晓峰在一起,以为他经常去,所以就只说了一句来我家。其实张晓峰根本就不知道梁老头的别墅在哪里,好在曾经在路边小公园看到杨家怡在遛狗,估计也就在附近。 他到达小公园附近的别墅区,转圈圈去招唤杨家怡喂养的那条大黑。一会儿功夫,大黑就从一幢别墅里窜了出来…… 确定位置后,他悄悄进入大院,爬到一棵茂密大榕树上。 这棵大树,正对着三楼一个亮光的窗户,通过窗户,能看到整个房间。看到房间里的情形时,张晓峰心里很不是滋味。 富丽堂皇的房间里,梁老头只穿着一件睡袍,坐在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郞腿,抽着大雪茄。一只粗壮的藏獒蹲在他身边,吐着血红的舌头。杨家怡跪在地毯上,身上只穿着三点式。雪亮的led灯光照耀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只听梁老头说:“我们当初就有约定,你跟着我,要什么给什么,享受荣华富贵,但提前就是不能和任何一个男人交往……” 杨家怡咬着苍白的嘴唇,强辩道:“我说了很多次了,我和那个张晓峰没有什么,我只是叫他去帮我一个忙而已,不信你去查!” 梁老头吐出一个烟圈:“我查什么?你说的那家私人会所能查出来吗?别忘了,你是用车子带他去的,在车子上你们做了什么,警察都查不出来,我怎么查?” 杨家怡气结:“你经常做过的事情,别用来想像别人!” 梁老头怒斥:“放肆!” 杨家怡低下头,别过脸去。 梁老头又说:“我从你的银行卡交易信息看到,你今天转出去了十五万,是给那小子的?” 杨家怡说:“那是我们赢来的奖金,三十万的支票我也给你看了,一人一半,不是一十五万是什么?” 窗外树上的张晓峰皱起了眉,当初不是说好给三成的吗,怎么变成了五成?看来怡姐以为他被那些在路上拦截的人打残,所以给他一点补偿吧。 梁老头提高声音:“三十万的奖金我信,那是我们大黑的功劳,可你偏偏说是那小子指挥大黑的原因,那种骗鬼的把戏,你也拿来唬我?” 杨家怡说:“就知道你不信,但还没有见到张晓峰兄弟之前,你也别下结论过早!” “看看,还兄弟呢,叫得这么亲密!”梁老头抬起手看了一下时间,“可你的张晓峰弟弟到现在都没有来,你的生死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那些穷鬼除了看中你的身体你的钱,还能给你什么?” 杨家怡转过头看向漆黑的窗外,神色有些幽怨,她呆愣了一会,又分辩说:“你要是想对质,就等到明天,找个地方,我叫他来,可这个晚了,你还安排人手要抓他,他能来么?” “为什么不抓?他不知天高地厚地和你在一起,那他就该死!怨不得我。今晚上他不来,那就让你多活一个晚上,明天我安排人去找,就是把整个滨海市翻过来,我也会找到他……” 梁老头越说越气,站起身来,一脚就把杨家怡踢倒! 杨家怡被踹翻在地,挣扎着爬起来,她脸色涨得潮红,嘶哭着:“你这没用的老东西,自己不行,就总是怀疑这怀疑那的,我受够了!你的臭钱我不要了,你让我走!” 梁老头脸色发青,狰狞地问道:“说出实话了吧?嫌我老了,就不安份了,是吧?” “对!我不想跟你这没用的老东西过了,怎么样吧?”看到姓梁的不可理喻,话也说出口,杨家怡硬气地说。 “好,好,好!……”梁老头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转圈圈。 当他看向杨家怡丰满性感的美妙身材时,一种嫉妒之心邪恶地充满了他的脑海,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寂寞了,空虚了,渴望了,那好,我今晚上满足你!” 杨家怡心慌地看着这个变态的老头,以前他就玩过一些过份的游戏,今晚上气愤之下,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石破天惊的事情出来? 梁老头对头蹲在他身后的藏獒叫了一声:“大毛!” 粗壮的藏獒像一头小牦牛,在梁老头的授意下,走向杨家怡,用它那血红的长舌头舔着她雪白的身体。 “啊——”她惊恐地大声惊叫起来! 奋力地倒着后退,想远离可怕的藏獒,她那恐惧的声音在黑夜的别墅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哈哈哈……”房间里,梁老头疯狂地哈哈大笑! “呯” 不知何时,窗外砸进一块碗口大的石头,正中藏獒的脑袋,一下子就摊在地上! 这个变故,让梁老头傻了,久久回不过神来。 藏獒的强壮,梁老头最清楚,一颗石头就能结束其性命,还让人看不见身影,要是砸在自己身上,还能有命吗?想到这里,梁老头冒出了一身冷汗。 准备开溜时,窗外又飞进来几颗石头,先后砸在他的腿上,钻心的痛,让他疼晕了过去…… 张晓峰看到杨家怡没有了危险后,也出了别墅。 走在路上,他满脑子尽是杨家怡那雪白的身体,不是他不想留下来,以她受到的刺激和无助的精神状态,只要他走进去,她肯定会百分百投入到他的怀抱,但他不想趁人之危。 还有一点,杨家海也被他弄进了医院,这个杨家怡和杨家海必定有关系,从年龄上来判断,杨家海比杨家怡大,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亲兄妹。只要杨家怡一到医院了解杨家海的情况,就知道又是他的杰作,与其到时候尴尬,现在还是不见为好。 今晚上帮孙小刚找人,又去教训了那个梁老头,两下一折腾,他回到小旅馆的时候已经零点时分了。 小旅馆的老板娘正伏在桌子上打瞌睡,听到脚步声,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看到是张晓峰,马上来了精神,打趣道:“小帅哥,你的第一次又没卖出去?” 昏黄的灯光下,老板娘脸上的雀斑暗淡了许多,看起来多了些风韵。 张晓峰探过头去,盯着她身子,问道:“老板娘,你那个地方是不是整过的,哪来那么多肉?” 老板娘立即直起身子,挑衅地说:“想不想摸摸?绝对是原装货!” 张晓峰艰难地咽了口水,马上跑上楼去了! 背后的老板娘“咯咯咯”地大笑起来:“有色心没色胆的臭小子,还想跟老娘装老江湖……” 听到如此打击自尊的话,他狠不得立即跑下楼去把那个屁股又圆又大的老板娘就地正法,不过,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他迷迷糊糊地接过来一听,从对方那个软软的语调上,他就知道是杨家怡,不等对方说话,就问道:“怡姐,什么事?” 杨家怡在电话那头吞吞吐吐地说:“张晓峰兄弟,我有事找你,当面谈……” 张晓峰干脆地说:“行,你来吧,我就在上次和你见面的小公园街对面,一家叫‘新民旅馆’的302房间。”说完挂掉电话,又钻进被子里睡回笼觉了。 大约半个小时光景,他睡的小房间外传来了敲门声,刚眯着的张晓峰又被惊醒了过来! 他跑到门边,拉开门闩,又急速地跑上床拉开被子盖上。进门来的杨家怡疑惑地问:“怎么啦?” 张晓峰讪讪地笑着说:“我晚上有不穿衣服睡觉的习惯……” 听到张晓峰的话,杨家怡脸也红了起来,想像着被子下面的光溜溜的身体,她也扭捏起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房间里没有椅子,张晓峰就朝里让了让,拍了拍床沿:“你坐这里吧。” 杨家怡依言坐下,然后小声问:“昨天晚上是你帮的我?” 张晓峰却说:“我原以为你还没把钱打给我呢,我是心疼钱,要是知道你早就给我打钱,我就不去了。” 想到昨夜的情况,杨家怡的脸又红了起来了,她死劲咬着嘴唇,许久才问:“你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张晓峰奇怪地问,然后拍了下脑袋,恍然大悟地说,“看到一点,不过你都还穿着三点式,看不真切……” “你……”杨家怡举起小拳头想打他,但随后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张晓峰打破沉默,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杨家怡回过神来,说:“你认识杨家海吧?” 张晓峰也不隐瞒:“认识。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杨家怡轻声地说:“他是我哥!” 张晓峰早就猜测他们有关系,现在证实是她亲哥,这事不好办了,怎么说和杨家怡也算认识一场。 杨家怡又问:“他是怎么得罪你的?” 张晓峰无所谓地说,“在工厂里,他是领导,我是兵嘛。有矛盾很正常。” “对不起!”杨家怡马上道歉。 “不是你的错,你哥是个大人,他做的事他应该承担后果,你不用自责。”张晓峰笑道。 …… 第037章医院打赌 一个小时后,他们收拾停当,才一起走出旅馆。 张晓峰走在后面,临出大门时被老板娘叫住了:“没想到大兄弟说的是真的,哪钓到这么年青漂亮的富婆呀?” 张晓峰说:“大街上到处都是,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耐心了……你也甭守着你这破店了,跟哥哥去钓个钻石王老五,两脚一开,一晚上就抵得上你大半年的收入了!” 老板娘笑骂道:“去你的,臭小子!不过啊,以后你叫人来睡,动静轻点,我的床都快被你们弄散架了!” 张晓峰惊呀地指着她:“你偷听?变态啊你!” 老板娘气呼呼地说:“谁愿意偷听你们那龌龊事?早上在二楼都能听到你们房间里的动静,木床吱嘎吱嘎的响,怪我咯?” 张晓峰说:“得,就你这破旅馆,以前我每晚都能听到隔壁的声响,这下扯平了!” 他们坐车到滨海市第一人民医院,找到杨家海的病房,刚准备进入,却被一个出来的护士拦住了:“你们是病人的家属?” 杨家怡连忙说:“我是,请问护士,我哥哥怎么样了?” 那名护士说:“病人的外伤,我们处理得差不多了,但头脑上的病情,我们医院的医生暂时查不出来,所以,想让你们先转到精神病院去。” 杨家怡慌了,紧张地看着张晓峰。 看到美女护士娇嗔薄怒的神情,张晓峰不由笑了,跟她说:“你们医院的医生技术那么差劲,要是我能把他治好了怎么办?” 我们医院的技术差劲?你能治好?这两个信息让钟秀秀瞪圆了眼睛。 “不信?那好啊,咱俩打个赌呗,我要是能治好,你就以身相许怎么样?”张晓峰正色地说。 “你……流氓!”钟秀秀转身就想走。 张晓峰却说:“这只是一个赌注而已,你不敢赌就算了,别觉得好像我看上了你似的……” 钟秀秀转过身来,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问:“你真的想赌?” 张晓峰点点头:“当然,谁没事跑医院来开玩笑!” “那你输了怎么办?”钟秀秀问。 “随你,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张晓峰说。 “又来!真是臭不要面!好像你是什么高富帅,就一个穷矮挫,就别丢人现眼的了。”刚才张晓峰说看不上她,美女马上扳回了一局。 “那好,你要钱,要多少?”张晓峰问。 “最少十万!”钟秀秀说。 张晓峰瞄了她一眼,说:“你这身材,相貌,值十万!怡姐,给她看钱。” 杨家怡二话不说从手袋里拿出那张赛狗得来的三十万支票递给了她。 钟秀秀的家庭不差,是见过支票的,仔细看了看,发现是真的,当下心慌慌地递还给了杨家怡。 张晓峰手一挥,带头走进病房:“让你们看看小爷举世无双的医术!” 张晓峰、杨家怡、钟秀秀三人进入病房,躺在床.上的杨家海抬头看到张晓峰,马上惊叫起来:“鬼……鬼啊……” 张晓峰一个箭步上前,啪啪啪摔了他三个巴掌! 杨家海摸着红.肿的脸颊,愣愣地问:“你为什么打我?” 张晓峰不答反问:“疼不疼?” 杨家海怒道:“我也打你,你看疼不疼?” 张晓峰说:“既然疼,那我还是鬼吗?” 杨家海问:“那老鼠?……” 张晓峰说:“你没听说过有人养老鼠的吗?” 杨家海想了想,立马跳起来:“原来你装神弄鬼的吓我?看我不打死你!” 杨家怡拦住他:“哥——!” 杨家海望着她:“家怡,你怎么也来了?——你别拦哥,让我先教训那小子再说……” 张晓峰笑着对一脸呆滞的钟秀秀说:“美女,你输了!” 钟秀秀涨红着脸,心慌意乱的她的手都不知往哪儿放,眼睛里尽是惊奇与不可置信的神情! 科室里正副主任这些医学上的权威人物都信誓旦旦地说过,这个病人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只能送精神病院了,没想到这个人进来只是几巴掌,就变好了? 可是不相信也不行呀,病人现在口齿伶俐,条理分明,还认识自己的亲人,和之前痴痴呆呆神神叨叨的状况相比,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你把身体给我好好养着,等我有空了再来找你!”张晓峰轻轻拍了钟秀秀一下,又转身对杨家海说,“你自己去结帐,呆在这里干嘛?烧钱啊!” 然后当着两人的面,搂着杨家怡的小蛮腰出了房间。 钟秀秀心如鹿撞,低下头去,如果有个地洞,她现在恨不得就钻进去! 杨家海愣了一会,就自言自语地说:“他妈的乡下小子,我以为早饿死了呢,我妹妹几时和他有一腿了?他到底是人是鬼?” 钟秀秀眼睛一亮,急切地问:“你是不是又发病了,啊,是不是?” 杨家海正在气头上,闻言就气炸了:“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钟秀秀几乎都想哭了。 在医院的电梯里,杨家怡问:“我们现在去哪里?” 张晓峰说:“我们去找梁老头!听说他也在这家医院,正好去打个招呼。” 杨家怡马上拒绝:“我不见他!我已经从他的别墅搬出来了,这辈子再也不想再见到他……我们走吧!” 张晓峰握着她的手,安慰道:“别怕,有我呢。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你不怕他,他就怕你!再说了,听说那套别墅是在你的名下,你干嘛搬出来?搬出来的应该是他,你这几年的青春,不能白白付出了!” 杨家怡感动得热泪盈眶,心里感到暖暖的,用两只手紧紧地抱着他的手! 男科病房门口,几个保镖看到杨家怡和张晓峰手挽着手走来,惊呀之色尽显!看到他们要走进去,才回过神来,急忙拦住:“你们不能进?” “她,你们不认识,还是我,不认识?”张晓峰指着杨家怡问,又指了指了自己。 “不好意思,职责所在,没得到梁总批准,谁也别进去打扰!”那名保镖坚定地说。 张晓峰大声怒斥:“那就快进去通报呀,蠢货!” 一会儿,那人出来,说:“两位,梁总有请!” 这间病房很宽敞,梁老头斜靠在床头上,一个护士正给他吊着盐水,两个保镖在窗边虎视眈眈。 杨家怡很紧张,低着头。张晓峰却毫不在意,依然搂着她的腰,哈哈哈笑道:“梁总就是梁总,宰相肚里能撑船,不像门外的小鬼那样难缠……” 看到这么嚣张的小子,梁老头气得脸色铁青,冷冷地问:“你就是那个张晓峰?” “梁总啊,我作为您工厂曾经的一名员工,听说您出了工伤,所以,顺便过来看看,不过,因为囊中羞涩,没带什么礼物,您老不会怪罪吧?……”张晓峰一脸真诚地说道。 梁老头打断他的话:“我那藏獒是被你动的手脚?还有我的腿伤?” 张晓峰笑道:“什么叫做动手脚?又不是汽车,让刹车失灵啊?……不过,我看到梁总您喜欢重口味,就帮了一下忙而已!” 梁老头怒火勃发,指着他:“你……你……” 那窗子边的两保镖,立即就要扑上来。 张晓峰转头对他们说:“你们也喜欢重口味?” 两人身形一滞,转头看着梁总,看到他没有什么表示,也就停了下来。那头藏獒可是凶猛无比,要论单打独斗,他们没一人是其对手,更别说只是用一块石头的人了。 张晓峰语重深长地说:“这就对了!看看我们梁总,多稳重的一个人呀,哪像你们这些年青人,动不动就横眉竖眼的,以后会吃亏的……” 杨家怡听到他这么老成持重的话,憋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梁老头看看她,又看看她身边的校奎,一张老脸气得扭曲,眼睛里射出骇人的光芒来。 杨家怡看到他那吃人的眼光,吓得脸色苍白,躲在张晓峰身后,死劲地抓着他的手! 张晓峰马上皱起了眉:“梁老头,别吓唬人好不好?你要是再这样,就不太和谐了,后果你是知道的……” 梁老头压住怒火,问:“你今天过来,想怎样?” 张晓峰说:“不想怎么样,过来只是想通知你一件事。” 梁老头:“什么事?” 张晓峰说:“请你把你在别墅里的私人物品都搬走,从今以后,它就是怡姐一个人的了,没有她的批准,谁也不能进入!” 梁老头怒道:“凭什么?那是我给她买的,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张晓峰笑道:“你都说了,是你给她买的,当然是她的了,她才是主人,不经过她同意,你为什么能进去?” 梁老头望着杨家怡,说:“她是我的女人好不好?” 张晓峰说:“错!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梁老头望着她问:“家怡,你要离开我?” 杨家怡在张晓峰的目光鼓励下,点了点头。 “不可能!那是我买的别墅,凭什么给她?”梁老头情绪失控,叫喊着。 “今天傍晚六点钟之前,你的私人物品要是还不搬走,我就一把火烧了!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还有,以后不准再去打扰她,否则,别怪小爷我不客气!……我们走!”张晓峰把话说完,当下挽着杨家怡出门而去。 梁老头对着他们的背影问:“家怡到底是你什么人?” 第038章又去帮忙 走到门外的张晓峰大声说:“她是我表姐!你要不服气,就冲我来……” 梁老头暴跳如雷,但他还在打吊瓶,不敢有什么疯狂的举动,良久,才对一个保镖说:“阿武,把我的手机拿过来!” “是,老板。”叫阿武的人恭敬地递上手机,一边又忍不住问,“老板,刚才为什么不让我们动手?” 梁老头没好气地说:“你们能打得过他吗?你们一会儿马上安排人去调查一个叫做‘小疯爷’的人,看那个小疯爷到底有多大实力?” “小疯爷?滨海市道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小疯爷……小疯爷、小疯爷……刚才那个不是叫张晓峰吗?莫非是自吹自雷?”阿武喃喃自语地说。 梁老头听了后深以为然,马上骂道:“门外那几个没用的家伙,被他一个人打得满地找牙,回来还跟我说什么小疯爷的势力很大,让我不要去惹他……” 阿武凝重地说:“话虽这么说,但阿强他们的身手不弱,如果上次真是张晓峰一人所为,那……就是我们全部出动,也围不住他的,而老板不可能日日夜夜都防着他,那倒也是很头痛!” 梁老头不再说话,拔打电话,良久,接通,他说:“小坤啊,我是你哥,我这里出了点麻烦,你派几个好手过来帮我处理一下……” 张晓峰和杨家怡走出医院。 杨家怡还是不安地说:“张晓峰,你让我要那个别墅,妥当吗?他的势力很大的!” 张晓峰无所谓地说:“没什么不妥当的,你跟了他那么久,就应该得到补偿,不分他的家产就不错了,如那老鬼纠缠不休,我就让他吐出更多……” 杨家怡感动地说:“谢谢你!” 张晓峰盯着她的身体看了看,说:“谢我很简单,晚上洗白白的等我。” 杨家怡涨红着脸,咬着嘴唇,眼睛里起了雾气。 这时候,张晓峰的电话响了,接起来一听,吓了一跳:“小敏,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小敏在电话那头促狭地说:“你的电话号码算什么?你晚上跟谁睡觉我都能查清楚!” 张晓峰惊呀地说:“不是吧?我还以为那男人婆变态,你不但比她变态,而且还是偷窥狂,偷看我和别人睡觉?” “谁偷看你睡觉了?我只是打个比方,懂不懂?”小敏怒了,心想这人无耻到无下限,可有事有求于他,只好压住火气,“那个雪狐跑了!” 张晓峰愣了一下,警察还看不住一个犯人? “雪狐跑了,你怀疑是我打劫的?”张晓峰很是无语,小爷又不欠你们的,也不拿你们的俸禄。 小敏马上问:“你怎么知道雪狐是被打劫走的?是你通风报信?” 张晓峰头都大了,跟警察说话还得小心,一不留神就被怀疑,雪狐是他抓到的好不好,人跑了来找他,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说:“雪狐跑了关我屁事!你别耽误我泡妞,我的性福你们又不负责,自己去找去。”说完准备挂电话。 小敏急了:“别挂电话,我们是来找你帮忙的。雪狐跑了以后闹得很大,那个歌舞厅的小兰和王海都失踪了,你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吗?” 张晓峰说:“你们的优越感挺强啊,找我帮忙还这态度?再说,维护社会治安是你们的职责,我只是一介平民,没那个觉悟。你也别拿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来说事,小兰和王海跟我没关系……” 小敏哀求道:“张晓峰,我们只不过是以私人身份来请你帮忙的,你看看我和叶姐两个大美女日夜蹲守着,眼圈都青了,你就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么?” 张晓峰苦笑着摇头,这丫头打起了感情牌了,他看了傍边的杨家怡一眼,心里有了主张:“要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这两天有一件麻烦事走不开,你们要是能解决……” 小敏立即问:“什么事?” 张晓峰说:“我表姐原来跟着一个商人,现在闹翻了,但那商人很有势力,纠缠不放,我现在寸步不离的保护她,你们要是……” 小敏立即打断他的话:“这事没问题,告诉我人名、地址,我分分钟搞定!” 张晓峰马上提醒道:“那商人势力不小啊,单是保镖都有十几个,听说他背后还有大势力……” 小敏不客气地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磨叽?我说能搞定,就能搞定,大不了我把那商人抓进去不就完了?” 听到一个小丫头这么霸气的话,张晓峰也很无语。却也不得不信,这世上就是一物降一物,商人再有钱有势,也怕官府。 张晓峰和杨家怡回到她的别墅时,小敏也到了,她还带来了几个警察叔叔。 那些警察叔叔对她这个小丫头毕恭毕敬的,让张晓峰很是惊呀。那天晚上遇到,还以为她只是一个普通警察呢,看走眼了,看来她身份不低。 双方作了自我介绍后,小敏对杨家怡说:“我带来的六个人,他们分三班对你的别墅进行全天24小时值守,你大可放心!至于那个商人,我们也会通过有关渠道,对他给予警告!” 一幢别墅门前,站着两位身穿制服的警察叔叔,警灯还不断闪烁,让过往的人不断驻足,他们心里在猜测,是不是哪个大领导到社区来走访呀,否则,哪来这么大的安保级别? 趁着这个机会,张晓峰又让小敏带人把留守在别墅内的两个保镖给撵了出来! 当躺在医院的梁老头接到手下的报告时,愣了好一会儿,他万没想到那个丝毫不起眼的乡下毛头小子还有这能量,扮猪吃虎啊! 他的手下问:“老板,接下来怎么办?杨小姐那边要如何处理?” 梁老头说:“先安排人员调查那个张晓峰,杨家怡那边就先不用管了。等我老弟派高手到了再说,到时把那小子悄悄地处理了,她一个小女人还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 看到张晓峰居然有那么大的面子,杨家怡惊喜之余也很意外!刚遇到他的时候,就一个乡巴佬的样子,没想到才几天,给人的惊喜却接二连三的。 安排好这边的事情以后,张晓峰随后就坐上小敏的车,他让她开车去金月亮一趟,她早就急了,问:“叶姐都急死了,你还要去金月亮歌舞厅瞎逛?” 张晓峰说:“你们连我的名字都查出来了,这么有本事,干嘛还要找我帮你们呢?” 小敏说:“这是两回事,你到滨海市一年多了,我们要查你的资料,调查一下就行,但那个雪狐却是个神秘组织的人……” 张晓峰打断她的话:“不要跟我说这些,我们这次只是交易,你们帮我保护我表姐,我帮你们找人。我只负责帮你们找到雪狐,然后就没我什么事了,记得以后别烦我了,我只不过一个普通的打工仔,明天还要去面试呢,找不到工作,只能喝西北风了。” 小敏望着张晓峰,叹了一口气,神色暗然,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又高兴地对张晓峰说:“要不,你到我们警局来做辅警吧,好不好?” 张晓峰呲之以鼻:“辅警?你让我每个月拿那么一点钱给你们干活,然后让那些每月领七、八千块的人坐在办公室里看报纸?” 小敏无奈地说:“这个我也改变不了,不过,我可以建议叶姐给你申请一笔奖金。” 张晓峰说:“这个办法有点意思,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先在报纸上发悬赏,再来找我,这样就没有人说闲话,大家都好做。” 小敏高兴起来:“好,就这么办!” 说话间,车子开到了金月亮歌舞厅。 下了车,张晓峰说:“你回去吧,今晚上十二点之前,我给你们消息。”说完走进了歌舞厅的大门。 一到歌舞厅,张晓峰居然现在一个人都不认识!原来王海在的时候那些小弟都不见了,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负责安保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理着平头的青年,他不咸不淡地问:“你有什么事?” 张晓峰说:“我想到王海和小兰原来住的房间里去看看。” 平头皱起了眉:“他们的房间早就让出来了,不过,他们的东西我们卷起来了,就放在前台,你要拿就拿走!” 张晓峰讥笑道:“你们老板还真是个好商人,人走茶凉,钢钢的!” 平头不理会他,只叫人拿来了王海和小兰的一些衣物。 小兰有小兰的香味,每个女人用的香水都不一样。张晓峰打开,翻了翻,瞧了瞧,就放下了。 他现在的鼻子,比哪些警犬还灵。这要说出去,打死都没有人相信!这个本事,也不是天生的。是他在桃花村后山无底洞那一年苦练出来的。世间万物,神奇的地方多得很,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平头在后面追问:“他们的东西不要啦?” 张晓峰头也不回地说:“先放在这里,要是丢了,我找你算帐!” 在附近民房三转两转,很快来到城郊一幢民房。 张晓峰上前拍门,里面立即传来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声音:“谁?” 张晓峰说:“我!” 对方说:“你到底是谁?” 张晓峰加重语气:“你大爷!” 第039章主动投诚 “吱呀”一声门开了,那个男人探出头来,看到张晓峰,不认识,遂骂道:“你爹的巴子,干嘛的?” 张晓峰一步上前,掐住他的脖子,说:“来找你的!” “放开,放开,你想干什么?私闯民宅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拼命叫着。 张晓峰放开他,找了张椅子坐下,才对他说:“我不想干什么,其实,我是来找工作的?” 男子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心想,这人大脑没问题吧? 忽然,一阵悦耳的声音响起:“唉哟,老弟找工作还真是挺特别的,都找到民房来了!” 随着话音,门口走进几个人来,每个人手上都提着一支手枪,黑乎乎的枪口对准了张晓峰,为首的正是雪老大! 看到雪老大出现,张晓峰搓了搓手,喜不自禁地站了起来:“雪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说着就张大双手,上前几步,作势去拥抱她。 雪狐下意识地后退几步,抬起手枪,顶到他的额头,媚笑道:“是吗?你这么想我呀,我也挺想你的,想你早一点去死!” 张晓峰一脸无辜,真诚地说:“雪姐,别……别这样,我真是来找你的,想跟你混……” 雪狐掀起好看的眉毛,疑惑地询问:“你找到这里来,就是想跟我混,不是来抓我的?” “误会!天大的误会!我又不是警察叔叔,我来抓你干什么?”张晓峰忙辩解,反正上次去郊区工厂抓雪狐的时候,雪狐并不知道是他所为,能赖就赖。 雪狐皱着眉,一张小脸阴晴不定,心里不住地猜测,这个人能找到这里来,如果对她不利,就应该采取了行动,可他却说来跟她混,是不是圈套,玩潜伏? 张晓峰不让她想下去,就笑着对她说:“雪姐,别怀疑我的诚意,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去调查,我到滨海来,才一个多月呢,当然了,也可以去问杨家海,我以前就在他手下干活,刚被炒鱿鱼,现在没工作了,没饭吃了都,再说了,以前我们可能有误会,那也只是你们抓了我一兄弟的老婆,他和我有点交情,不得不帮忙。——咱们是不打不相识,你不会一点肚量都没有吧?” 张晓峰的话,让雪狐陷入两难之境,确实,他的身手很不错,对于这一点,她不想承认都不行,那真是快得不可思议,让她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如果真的能为她所用,倒不失为一件好事,但好事来得太突然,让她不放心。 她考虑再三,就说:“你想跟着我也可以,不过,我要对你进行审查,在审查期间,必需要把你的手绑起来,你没意见吧?” 张晓峰笑道:“当然没意见,吃饭的时候,只要有人喂我就行。” 雪狐笑笑,不说话,吩咐人搜身,又把他的双手绑在了一起,这样,即便他想玩什么妖蛾子,也玩不出来了。 张晓峰倒是无所谓,一付没心没肺任人摆弄的样子。 这时候,雪狐接了一个电话,接完电话,她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只说了一句:“回去!”回头就带着人出了门。 一辆面包车拉着几个人,往郊区行驶,一个多小时以后才停了下来。 让张晓峰大感意外的是,雪狐他们一行人又回到了那天晚上被袭的那个郊区工厂,真是不简单,懂得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胆大心细。 这个工厂从外面看来,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工厂,但里面别有洞天! 移开工厂的厂长办公室里面的一个文件柜,出现一道门,沿着向下的台阶,进入地下一层,里面灯火辉煌,装修华丽。 在一间宽大的办公室里,坐着五六个男子,其中那个戴眼镜的斯文大汉,看到张晓峰被绑的双手,就冷笑着说:“雪狐,你从哪里找来的替死鬼呀?” 雪狐也冷着脸说:“判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叫着判官的人说:“什么意思?上次我就跟你说过,你被官方盯着了,让你暂时不要到这里来,你说什么来着?说不用我来教你!结果怎么样?辛苦抓来的人都被救走了,现在阎王很生气,限定我们按时完成任务,现在风声这么紧,你说怎么办吧?” 判官的一翻话,噎得雪狐一点脾气都没有,那天晚上工厂被袭,一段时间的工作白搭了,还暴露了据点,损失不小,当务之急,是怎么去补救,再说,自己被抓,也幸亏判官他们及时救援,才得以脱险,欠他的情,就没有再反驳。 看到场面尴尬,张晓峰忙打圆场道:“呵呵,我倒是觉得那件事情有蹊跷,你们想啊,如果是雪老大引来了警察,那为什么来的人那么少,而且,出了这么档子事,为什么这个工厂没有被查封,就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似的,正常吗?” 判官转过头,一双厉眼盯着张晓峰,问:“你是谁?” 张晓峰迎着他的眼睛,微笑道:“对了,我叫张晓峰,弓长张,佛晓的晓,山峰的峰,是雪老大刚招收的小弟,以后希望判官老弟多多关照……” 一句判官老弟,把所有人都弄愣了!判官气极反笑,好奇地说:“哦,那你说说看,那天晚上的事情有什么蹊跷的?” 张晓峰依旧笑着说:“很明显,是有人想给雪老大下畔子,你想啊,那晚上对方来的人基本上没怎么开枪,反而是我们这边的人在乱开枪,然后人被放走了,再后来雪老大莫名其妙地被人打晕,抓走了,其他的人反而没什么损失,这说不过去吧?” 听了张晓峰说的话,雪狐想了想,也不免怀疑,按说她的身手也不弱,偏偏就她一个人着了道,当下盯着判官,冷笑道:“判官,是不是你想陷害老娘?” 判官被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怒道:“雪狐,说话要凭着良心,如果是我所为,为什么还要去救你,你有点脑子好不好?” 张晓峰接着他的话说:“这还不简单?收服人心呗!” 判官马上拔出枪来,指向了张晓峰:“小子,想死是不是,爷爷成全你!” 张晓峰忙躲在雪狐的身后,伸出头来对他说:“你想杀人灭口是不是?如果不做亏心事,你恼羞成怒干什么?” 判官气急,就想抢上前来抓人,却被雪狐拦住了:“判官,他是我的人,要教训也轮不到你,再说了,他也只是说说而已,你犯得着气成那样吗?” 雪狐出声了,判官也只好止住脚步,但还是用一双眼睛盯着张晓峰,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解恨才好。 张晓峰继续扇风点火:“判官老弟,你别再盯着我看了好吗?看得我都不好意思的,你如果有什么理由和借口,可以说出来嘛,大家一起探讨嘛,一起探讨!” 判官又怒瞪了他一眼,“哼”的一声,出去了。 张晓峰马上对雪狐说:“雪姐,你看看他,像一个手下人该有的姿态吗?看他的那样子,拽得像个二五八万似的,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老大呢?” 雪狐现在心乱如麻,出了这么大的事故,上头肯定要追究她的责任,如果她被处罚了,判官作为她的副手,肯定会上位,所以,对张晓峰说的话不完全相信,但也不得不怀疑。 她心烦意乱地对其他人说:“你们都出去,让我自己待一会。” 众人鱼贯而出,张晓峰也转身准备走出去,却被雪狐叫住了:“你留下!” 张晓峰就走到沙发上坐下,馅笑着说:“雪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雪狐一双狐媚的大眼睛看着他,问:“那天晚上的事情你怎么如此清楚?” 张晓峰心里一惊,但脸上面不改色地说:“我那老乡的老婆回去说得很详细,然后我一分析,觉得这件事情很怪异,很不合常识,当然了,很多东西,也只是我的个人推断,作不得真。” 雪狐沉吟着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那你说说我现在怎么办?” 张晓峰说:“那个判官很明显,就是像取你而代之,如果你不马上做决断,就会自食其果!” 雪狐忧虑地说:“判官是上面亲自安排做我的副手的,如果我对付他,上面肯定不会饶了我,再说手底下的兄弟也不好交待……” 张晓峰摸了摸鼻子,模棱两可地说:“这事情看怎么做了,如果那个判官出了什么意外,天高皇帝远的,谁也说不清楚,至于兄弟们,都是出门求财的……” 雪狐点了点头,走到张晓峰的身边,亲自给他解开了手上的绳子,问道:“你为什么是跟我混?” “求财呗,还能有啥?”张晓峰一边说,一边偷窥雪狐为他松绑而弯腰大开的衣领,高高的雪山把他的目光给吸引住了。 雪狐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只要对她有所求,她就能控制得住。 于是,她媚笑道:“怎么?想摸?” 张晓峰猪哥一样咽了一口唾沫,艰难地说:“这个,不好吧?” 第040章挑拨离间 雪狐咯咯咯地笑道:“只要你对我忠心,好处当然少不了你的!” 张晓峰忙不跌地表态:“忠心,肯定忠心!” 雪狐说:“好了,你先出去吧,顺便把那个阿强给我叫进来。” 张晓峰出来到另外一个房间,对那些正在打牌的人说:“谁是阿强?雪老大找!” 然后就看到一个长得结实刚毅的年青人站了起来,其他人用一种充满羡慕嫉妒恨的语气对他调笑道:“阿强,你丫的又有福气了……” 阿强没有回嘴,只是拍了拍张晓峰的肩,以示感谢他来通知,就去了雪老大所在的办公室。 听到开门声,雪狐抬起头来,妖媚地说:“阿强过来了?把门关上,来,到我身边来!” 阿强关上门,依言走到她的身边,雪狐一把把他拉着坐下来,用双手抱着他的一只手,语气落寞地说:“阿强,你说我对你好不好?” 阿强语无论次地说:“好……好!雪老大您对我们这些手下兄弟最好了!” 雪狐却叹了口气:“好有什么用?你没看到刚才判官那么挤兑我,我这个负责人在他眼里已经名存实亡了……” 阿强拍着胸脯说:“判官算个屁,只要雪老大您一句话,我就去教训他,别人怕他,我阿强可不怕!” “还是阿强你对我好!”雪狐用手摸着他的脸颊,欣赏地说,说着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不一会儿,屋里传来了震天动地的摇床声…… 晚上,大家吃过晚饭后,又聚在一起打牌,只是没有发现阿强,其中一个笑道:“阿强这小子走了狗屎运了,是不是又和雪老大在做全民健身运动呀?那家伙,尝到了甜头就不要命了,也不怕被抽干?” “哈哈哈……”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忽然,“呯”的一声枪响,众人的笑声嘎然而止,不少人摸出枪来,冲出房间! 刚跑出房间,所有的人又停住了脚步,因为都看到阿强提着还在冒着烟的手枪从判官住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阿强枪杀了判官! 这让大家都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判官怎么说也是组织任命的一个负责人,虽然是副的,但那也是阿强的顶头上司,想枪杀就能枪杀的吗? 雪狐听到枪声,也跑出来。她跑到判官的房间查看判官的伤势,待看到他死得不能再死,她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站立起身来的时候已经面若寒霜。 她夺下阿强手里的枪,冷冷地对他说:“你杀了判官?” 阿强无所谓地说:“是,我早看他不顺眼了……” 雪狐打断他的话:“你知道杀了判官是什么后果吗?以下犯上,忤逆之罪,这个罪责可是不轻,你怎么能这么干呢?” 看到雪狐铁青着的脸,阿强心神也慌了:“我……” “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痛快吧!”雪狐说着就抬手一枪,“呯”的一声,阿强应声倒地,直挺挺的顿时没了声息!但是一双眼睛依然瞪得大大的。 所有的人又一次被惊了,个个背上冒出了冷汗,望着雪狐的眼神充满了畏惧,尤其是和判官要好的那几个人。 雪狐看了在场的人一眼,说:“把他们两个人的尸体处理了,这件事情我会上报的。”说完一扭细腰,走了。 众人看着她那柔美、婀娜多姿的背影,对这具苗条的身材,圆润的屁股,再也没有任何旖旎的念想。 因为有了枪杀判官和阿强的事,大伙也没有了赌钱的兴趣,各自回到房间睡觉了。 在这个工厂地下一层,除了雪狐和判官有单独的房间外,其他人都一起睡在通铺上。张晓峰找了个空位置,也躺了下来。 突然,上面传来了急促的警铃声,雪狐马上指挥所有的人走出地下室。 一到外面,就听到工厂大门口处传来枪声,负责看门的兄弟和人交上火了,还有警察的喊话:“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争取宽大处理……” 仔细一听,还能听到围墙外面有人员跑动声,看来这一次被警察包饺子了! 工厂里面的人员面面相觑,脸如死灰,雪狐的脸色更是苍白如纸,三翻五次的打击,让她那颗冷酷的小心灵也变得脆弱。 她的眼睛从面前的人一一扫过,然后停留在张晓峰的脸上,咬着牙关,挤出几个字:“是你招来的?” 张晓峰苦笑道:“雪姐,你不能因为我是新来的,就怀疑我吧?在城中那幢民房里的时候,你不但把我绑了,还叫人搜查了我的身上,我根本就没有带手机,再说了,一路跟在你身边到了这里,自从进了地下室就没有出去过,不信你可以问问身边的兄弟!” 雪狐又用眼光看向其他人,晚上睡在张晓峰身边的几个人都点了点头。 雪狐皱着眉头,又狐疑地看了张晓峰几眼,就没有再说什么,目前的情况也容不得她多想,当务之急是冲出去再说,虽然被包围了,但现在是黑夜,多少还有一些机会。 雪狐冷静下来后,对大家说:“我们现在被包围了,是谁出卖了我们,以后会查出来的,现在就不说了,大家知道,我们一但落入警方之手,下场可想而知,说说吧,现在怎么做?” “我们和他们拼了,反正是一死!”有人马上说。 “对!打吧,找个垫背的就行……” “我也不想在监狱里蹲一辈子……” 这些个混混在社会上犯了不少事,现在警方找上了门,怎么也不落个好,纷纷想来个鱼死网破。 看到张晓峰抱着手不说话,雪狐又盯着他看了一会,才挤出笑容:“也是,看来你想跟着我混是不行的了。你也还没有做过什么事情,就别参与了,如果……如果我们有什么不测,希望你能看在认识一场的份上,给收个尸吧……” 她说话的语气越来越低,充满了悲伤感!面对死亡,再凶残的人也会有思想波动,更何况是一名年青貌美的女子呢?不甘、恐惧的情愫弥漫开来…… 张晓峰却拍了拍胸口,大义凛然地说:“雪姐啊,我张晓峰不是贪心怕死之辈,我既然说跟你混,那这辈子就是你的人了。你现在这么说就见外了。不过呢,今天晚上的事情不是不怕死就能解决的,我倒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你说吧,说错也没关系!”雪狐对他现在很满意,心里升起一丝丝希望。 张晓峰说:“我们是被包围了不假,但这个工厂面积大,再说是黑夜,他们警方的人员再多,也会有空档,不如我们这些人分开突围出去,能跑一个是一个!” 当下就有人反对:“你这算是哪门子主意呀?我们一翻围墙,百分百被武警派来的狙击手暴头!那样太窝囊了,我不干!” “你以为外面的人都像你呀?动不动就暴头、暴头,他们是人民警察,是很讲道理的!”张晓峰不客气地说,又转身看向其他人,“只要我们手上不拿武器,不反抗,他们是不会开枪的,最多,往脚下打一打,吓唬一下而已,能不能跑得掉,就看大家的本事了……” 这么一说,大家都议论开了,但不管怎么样,不像开始那样要打要杀了。 雪狐想了想,说:“张晓峰兄弟的话,是有一点道理的,就这么办吧,能逃走一个算一个了。——张晓峰呀,你就跟我一起吧!” 张晓峰摸了摸鼻子,纠结地说:“雪姐,其实,我也想跟你在一起,即便是死了,在阴间也有个伴,我……我还是个处男呢!” “哈哈哈……”众人都难得哄然大笑起来。 他一本正经接着说:“不过,我跟你在一起,目标就大了,反而对你不好,我往大门口那边的围墙冲,这样也能吸引住不少的人,其他兄弟的安全就多一分……” “好兄弟!够义气!如果以后我们还能够见面,那你就是我的亲弟弟!”那个刚才反对翻围墙的汉子拍了拍张晓峰的肩膀,一付相见恨晚的意思。 张晓峰暗地里腹诽,妈的,你的亲弟弟?不就是老二吗?靠,小爷才不干呢! “这位老弟年纪青青,好样子,我阿豪佩服,什么也别说了,下辈子做兄弟!” 其他人也都纷纷对他予以赞扬,看到这么多敬佩的眼光,张晓峰只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雪狐说:“既然兄弟们没意见,我数一二三就一起往外跑!” 在她的一声令下,十几个人分散开来,在黑暗中,向围墙边冲去…… 张晓峰来过这个工厂,有一些印象,所以,他往前冲出一会,在黑暗中折返,神不知鬼不觉地跑进了工厂堆放垃圾的垃圾房,反正他就一打工仔,根本就不怕脏也不怕臭。 进入到垃圾房里,用垃圾把自己埋了个严严实实,他现在谁也不想见,既然任务已经完成,那就由着他们双方去打吧,这种警匪大片,他不想夹在中间,万一弄不好,成了炮灰,小命不保,他向谁哭去? 刚躲好,围墙外面就传来了枪声,跑步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 没过多久,外面静了下来,警察进入工厂开始搜查了。 有人也进来看过,发现没有什么后,摇摇手,离开了这个臭味很重的地方。搜索过后,垃圾房外面恢复了平静,张晓峰刚想伸伸腰,不想外面道路上又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第041章明哲保身 只听一人问:“小敏,那小子找到了吗?” 小敏说:“叶姐,还没有呢,真是奇怪,据我们的情报,那个张晓峰也进入了这个工厂,可是,我都问遍了,就是没有发现他……” 叶欣叹了一口气,说:“这小子鬼精鬼精的,只要他不想见我们,想找他恐怕难了!” 小敏不解地问:“他帮了我们那么大的忙,干嘛不想见我们呀?我都答应给他申报一笔奖金了呢。” 叶欣看了小敏一眼说:“他没那么傻,你想呀,他来领奖金,那这个金燕组织能放过他吗?——现在上头舆论压力大,才让我们铲除盘据在滨海市的这个分支,想引蛇出洞抓捕阎王的计划搁浅了,阎王没解决,凡是与这件事情有关的人员,肯定要受到他们的打击报复的,尤其是像他那样的一个流民。” 小敏担忧地说:“那我们不是把他害惨了么?” 叶欣说:“这个你倒不用担心,依我看,他的头脑好用得很,说实话,我每次看到他那贱贱的笑容,脊背就发冷,弄不清他在想什么鬼主意!” 小敏说:“不是吧?叶姐,你是不是多疑了,我看他倒是挺阳光的,还很风趣……” “阳光?风趣?”叶欣马上叫道,“小敏,别怪姐我没提醒你,那个张晓峰一看就不像是个好人,哪天你要是被他吃了,可别来找我哭!” “他对我挺好的,怎么会吃……”小敏刚说到这里,发觉不对,马上用手蒙住了小嘴,脸也渐渐红了。 张晓峰在垃圾房子听到这些话,肺都快气炸了!我小疯爷是这样的人吗,就这么不堪吗?大不了,吃干净了不抹掉嘛…… 待她们的脚步声走远,张晓峰才从垃圾房里走出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纸屑,心里愤愤不平。 刚才叶欣的话让他受了伤!一句流民,这个简单的字眼里,充满了不屑和鄙夷,也许是他敏感了,可能是她无意识说出来的一个词语罢了,但正因为随意,这才是其本人的真实的想法。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长得好看一点么?小爷我也是小帅哥的嘛。 工厂里现在很安静,厂区黑灯瞎火的,只有门卫室还亮着灯,张晓峰走进一瞧,是两名值守的警察坐在里面打瞌睡。 看来夜深,他们把人带走以后就封了工厂,还没来得及检查。想到这里,他心中大喜,别人吃肉,他哪能没汤喝? 他摸回工厂办公室,看到那个文件柜子没有被人动过,马上按耐住狂跳的心,移开柜子,走下地下室。下午进去的时间他就留意到,地下室里面有个小房间,房间里面有个保险柜。 他走到那个房间,看到保险柜果然还在! 望着这么个铁疙瘩,他无计可施,只好又走出地下室,在车间里面找了好久,才找到一把角磨机。 又是一翻折腾,才把这个东西割开,一拉开门,里面花花绿绿的“毛爷爷”让他呆了一呆,反应过来后,找了个黑乎乎的破袋子,一股脑儿地装了进去…… 第二天,叶欣和小敏又一次光顾了这家工厂,找到了那个神秘的文件柜子,也进入了地下室,只是看到了被割开的保险柜时,呆了一呆! 叶欣皱着眉头说:“这家伙,我就知道他不是东西!” 小敏问道:“叶姐,你知道什么?谁是东西?” 叶欣没好气地说:“还能有谁?侠盗高飞!” 小敏高兴地说:“你说的是张晓峰?他在哪里?昨天他让我带他去金月亮歌舞厅,没想到他的手机掉在了我的车上,现在都联系不到他。” 叶欣看到欢欣雀跃的小敏,有些无语,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胸大无脑。 她指了指那个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保险柜说:“喏,看看吧,这个就是你那个又阳光又风趣的人干的!” 小敏看了看空空如也的保险柜,问:“这是他干的?不能吧?” 净是为了他说好话,叶欣气恼地说:“什么不能?我看百分百就是他干的!” 小敏无所谓地说:“是他干的才好呢,他帮了我们那么大的忙,他拿到一点好处也不过份呀……” 叶欣说:“一点好处?你知道这个保险柜里面原来有多少钱吗?” 小敏好奇地问:“里面有多少?” 叶欣说:“我临来之前问过了雪狐,她说里面至少有一百多万!” 小敏惊呀地说:“一百多万?这么多!” 叶欣说:“可不,你看那小子胆子这么大,他这是什么性质?偷盗!而且属于数额特别巨大的那种!” 小敏忙问:“那,叶姐,这件事怎么办?” 叶欣说:“还能怎么办?想办法找到他,让他把钱吐出来,再看情况判个三年五年的吧。” 小敏求情道:“叶姐,别这样啊,如果没有他帮我们的忙,我们现在还不能兵不血刃地抓到雪狐呢,更别说什么保险柜了,再说,他可是救过你的命的,你要恩将仇报吗?” 叶欣说:“他救过我,我记得,但他侵吞的是国家财产,数量还这么多,我就是想帮他,也没办法呀。” 小敏说:“什么国家财产,都是雪狐他们的脏款好不好?况且,我们并没有看到,也只不过是雪狐的一面之词罢了,何必较真?” 叶欣说:“小敏啊,也不知那个张晓峰给了你什么好处,要你一个尽地给他说好话,要是都依你这么说,以后我们再遇到保险柜,也自己拿了,就说不知道也看不见,这样能行吗?” 小敏说:“我说不过你,但这件事我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怎么处理你决定吧!”说完嘟着嘴走了。 叶欣摇了摇头,望着这个撕开裂口的保险柜,不知在想什么。 …… 张晓峰凌晨三点以后才回到他住的新民旅馆,把脏兮兮的袋子往地上随意一扔,进到厕所里面冲了个凉水澡,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听到敲门声才起床,他起来去开门,看到是杨家怡又来找他,就问:“你怎么来这么早呀?我还没睡够呢,说完就又扑倒在床上。” 杨家怡上前拉着他的耳朵,说:“还早?你看看现在是几点了?中午了都!” 她走进房间,看到地上扔满了带有泥土的衣裤,还有一个黑乎乎的破袋子,就说:“你这里乱的,也不收拾收拾,这个破袋子扔了吧。”说着就提了起来。 杨家怡一说破袋子,张晓峰砌底地清醒了过来,马上爬起身来,夺过那个袋子,笑道:“这可是宝贝,你要是给我扔了,我找谁哭去?” 杨家怡说:“这么破旧的袋子,是什么宝贝?看你紧张的。” 张晓峰走进厕所准备洗脸,一边说:“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啊……”杨家怡在外间惊叫起来。 “叫什么?好像你没见过钱似的,才多少呀。” “不是多少的问题,看你的衣服,还有破袋子,你昨天晚上去做江洋大盗去了?”杨家怡惴惴不安地问。 “差不多吧,正确一点讲,是黑吃黑!”张晓峰笑道。 “黑吃黑?——你没受伤吧?”杨家怡关心地问。 说着就冲到洗手间,想看看他有没有受伤,没想到,他正掏出那丑陋的东西在“哗哗哗”地放水呢,让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哪知他对她笑道:“想偷看我撒尿?唉,不行了,想当年顶风尿三丈,自从遇到你以后,如今滴滴答答顺风湿了鞋的,渐愧呀!” 杨家怡红了个满脸,转过身,小声嗔道:“你乱说什么呀?你要是顺风湿了鞋,别人还要不要活了?” 张晓峰马上挺起胸,自豪地说:“那是!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强嘛……” 她马上拍了他几下,说:“别乱比喻了,快点,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呀?是美女不?”张晓峰连忙问。 “当然是美女啦,而且是一等一的大美女!”杨家怡说。 听到是美女,张晓峰伸手摸了摸她前面,笑道:“怡姐你的心胸真宽阔呀,对我这么好!” 杨家怡拍开他的爪子,当先走出门去了。 两人一起坐车到市中心一家餐馆,一个包间内,果然有一个大美女在等他们,不过却是熟人。 “韩太太,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杨家怡抢先道歉。 “哦,原来是芳姐呀,刚才怡姐说有个大美人在等我们,没想到是您呀。”张晓峰笑着说。 “怎么?失望了?”付芳嫣然一笑。 “是有点失望,不过不是因为不美,而是因为是熟人。”张晓峰说道。 “哦,我倒想听听,是熟人就失望,不认识反而高兴了。——这是什么道理?”会芳好奇地问。 “泡妞最忌讳是熟人,熟人不好下手嘛……”张晓峰实话实说。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杨家怡忙打断他的话,对付芳说,“不好意思,韩太太,我这个表弟口无遮拦……” “没关系,坐吧。”付芳招呼两人坐下,才问:“想吃什么?说说吧。” “随便,我对这里的饭菜不太感兴趣,客顺主便吧。”张晓峰摇手,不接付芳递过来的菜单。 “这里的东西不合张晓峰兄弟的胃口吗?”付芳问。 第042章好事来临 “也不是,这种地方的一盘蔬菜,够我买一只猪腿了,我真没来过。”张晓峰有啥说啥。 “你今天说话怎么有点阴阳怪气的呀?”杨家怡对张晓峰的态度很不理解。 “不是什么阴阳怪气,我今天遇到了芳姐,感到很亲切,一家人似的,我在向她撒娇呢。”张晓峰说得一本正经。 “噗!”杨家怡刚喝进去的一口茶水马上喷到张晓峰的脸上,并指着他“你……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张晓峰不以为然地抹了抹脸上的水珠。 付芳微笑望着面前这个年青人,一双眼睛渐渐也柔和了起来。 三个人在温馨友好的气氛下吃完了午饭,付芳才说到正题,她问:“张晓峰兄弟,你今年几岁了?什么文化程度?” 张晓峰说:“我十九了,高中毕业,在家待了一年多,就到滨海市来打工了。” 付芳笑道:“那样好,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你一件事:你还想不想继续读书?” 张晓峰问:“芳姐你什么意思呀?我好象听不懂。” 付芳说:“说起来也简单,我女儿明年就上大学了,我想安排你也进去,在保护我女儿的同时,你也可以得到学习知识的机会,这样对我们双方都是好事情嘛,你说呢?” 张晓峰不相信地问:“您能安排我进大学?” 付芳说:“应该没问题吧,你可以作为我们集团公司的委培生,学习完成以后也会拿到学校的毕业证书的。” “好啊,好啊!” 杨家怡赶紧忙帮他答应了下来。两人交往了一段时间,就算是阿猫阿狗,也有了点温度,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日后生情嘛。 张晓峰沉吟道:“现在离明年开学还有大半年时间呢,早了点吧?” “不早了,”付芳说,“一方面你要是答应的话,我们就为你办手续,再说你也要进入我们集团公司做一点事,到时候也有个说法呀。” 张晓峰问:“我什么也不懂,能做什么呢?” 其实,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老家朵罗乡的乡长助理骆小玲还想帮他报名让他去函授拿文凭呢。这下可好,直接脱产去读书了,还是正规的大学,含金量可是大得多了。有句话说得好,钱能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剩下的百分之一需要更多的钱去解决。很多不可愈越的鸿沟,用钱都能解决。 付芳说:“没意见的话,你就到我家别墅区做个保安吧,平时站站岗,这样也有时间看一看书,怎么样?” 张晓峰点点头答应:“保安呀,好啊,比我以前做流水线的时候强太多了,再说这段时间没事情做,睡得我都腰酸背痛的了……” 旁边杨家怡的脸却莫名其妙地红了起来。 …… 两天后,张晓峰就成为了韩家山顶别墅区里的一名小保安。 保安队长叫张元龙,在这里干了很多年,是一个忠心耿耿的狗腿子,当天他就带张晓峰认识了保安队的其他同事,加上他自己,保安队也就五个人。保安队中让张晓峰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个叫李迎伟的年青人,二十多岁,长得很英俊,身高足有一米九。 这片别墅群进出只有这一条路。至于别墅内部,保镖比保安还多,四男二女。真正的安全问题,自然不用这几个小保安负责。 张晓峰一下午都在熟悉这里的规矩和环境。第一幢别墅是厨房,也是园丁、杂役和保安住的地方。旁边一幢是保镖们住,没有司机,保镖也兼司机的工作。 里面还有三幢别墅,住着韩家的人,韩老爷子是曾经的滨海市委副书记,已经退休。他有二男一女,老大叫韩志明,军分区的政委,也就是付芳的丈夫;老二叫韩志辉,现任滨海市委组织部长;小女儿韩志雯,嫁给了省城崔家,据说正在闹离婚。 这么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家,怪不得杨家怡都在想办法巴结呢。 第二天,张晓峰就一个人上岗值班了。 穿着深蓝色的保安制服,头戴大盖帽。当时穿着在仪容镜前转来转去的张晓峰,他怎么看自已都觉得怎么像旧社会时期的警察,又有点二鬼子的样子。在岗停可以坐,有人有车来时才站起来。 坐在岗亭几小时,闷得张晓峰都快睡着了。忽然一阵汽车喇叭响,惊得他跳起来。抓起桌上的大盖帽戴上,对着一辆想要进入的轿车糊里糊涂地敬了个礼。由于没有当过兵,也没来得及培训,敬礼极不规范:张开着五指,举到头上。让车上的人看到感觉很是滑稽! 听到车里的嘲笑声,张晓峰极度不爽,见车上的司机不但不下车,还在那狂按喇叭,就拿上橡胶棍走到车前,敲了敲车门,冷冷地说:“下车!” 车门摇下,露出一张面无表情的三十多岁的长脸汉子,他皱了皱眉:“新来的吧?小家伙!” “姓名?性别?职务?事由?”你不舒服,我还不舒服呢。张晓峰一连串的追问,长脸汉子傻眼了!才出门半天,世道变了? 道路的拦杆没有开启,车子也没法进去,长脸汉子只好忍住愤怒,说:“你们门岗不是有资料的吗?” “哦?好像有!”张晓峰才想起来桌子上是放着别墅区里面每一个人的资料和相片,忙跑进去拿。 出来看了看长脸汉子,翻材料一个一个核对。搞得这个汉子很不耐烦。好不容易才找到,一看此人叫冯海南,三十二岁,职务是保镖,怪不得很牛! 还没看完呢,长脸汉子吼道:“小家伙,会不会做事呀?不会就滚回家玩儿去!——张元龙那瘸子哪找来的废物?”长脸汉子吼道。 张晓峰顿时怒了,挥舞着橡胶棍严厉地说:“下车检查!懂不懂规矩?” 岗停的设置,是以安全为第一要素的,也有许多条文规定。只不过,保安的地位实在是不能和保镖相比,时间久了,也就成了空文,对外人可能还有点用。但规定就是规定,今天冯海南遇到了一个认死理的小门卫,也只得低头下车,但他眼里已经快喷出火焰来了。 履行完手续,临上车时冯海南瞪了他一眼,威胁说:“你给我小心点,小家伙!” 上车,关门,点火,不想张晓峰又对冯海南招了招手,冯海南愣了愣,只得熄了火。 张晓峰走到车窗前,对他说:“马哥,你的脸长那么长,你妈知道吗?” 长脸汉子一时回不过劲来,还真想了想:“能不知道吗?还有,我姓冯,不是姓马,记住了?真是没文化!” “记住了!不好意思,马哥再见!”张晓峰一本正经地点头,还挥了挥手。 “咯咯咯……太有意思了,这人……笑死人了!哈哈哈……”开进去的车子内一片笑声。 冯海南是去接办完离婚手续的韩志雯和她的几个闺蜜的。车被拦下时,她们就在车里看着好戏,一番有趣的对话把她们的肚子笑疼了! 今天回来的还有韩老爷子,都无一例外的受到了张晓峰的严格检查。老爷子的司机兼保镖刚想发火,但从后视镜看了看面部表情波澜不惊的韩老爷子一眼,也就乖乖下车。 作为一个家主,是很乐意看到这种现象发生的。如果这些安全人员都一团和气,那才是让人担心呢。所以当一个小保安气势汹汹地挥棍叫车子停下检查,韩老爷子也是认可和赞许的,在家门前他好久没看到这么认真的人了! 下午张晓峰刚下班,却被韩夫人付芳叫上了,让他陪她出去办事。 她准备去星月大酒店和晓港公司的林总谈一个项目的建设问题。因家里的人基本上都出去办事了,人少去又不太体面,就临时抽调张晓峰去充充人数。 付芳的保镖叫庄菲菲,一个冰冷的美人儿,对人向来受搭不理的,尤其对着张晓峰这种小保安,就像大学校园里本科学生看中专部的同学一样,向来不受待见。 上车时张晓峰从后面快步走上前,走到庄菲菲身边时故意蹭了一下她那圆润的小屁股…… 庄菲菲霍然转头! 张晓峰笑嘻嘻地道歉:“啊,对不起!急了点。” “你……小流氓!下次小心我扁你!”她举起拳头对着他扬了扬。 “怎么了?”付芳已经上车,她在里面问。 “没事,芳姐,菲菲的身体粘了点泥土,我帮她拍了拍。”张晓峰忙回答付芳的问话。 “哦!那快点上车吧,别让人家林总等久了,那样不礼貌。”付芳说。 “好的。”张晓峰坐上副驾驶室,感觉旁边冷飕飕的,转过头去就看到了两道杀人的目光。 这小牛犊还没有训好,等哪天有空了拉出来操练操练,张晓峰心里不由想到,然后裂着嘴笑了。 他们在星月大酒店待了一个多小时,事情谈好后往回走。车出了星月大酒店,往环城路开去,大白天的,城里的线路很堵,走环城路绕过去反而快很多。 一路行驶到城东,下了环城路不远,突然一辆大货车撞过来! 第043章成功逃脱 庄菲菲紧急制动,奋力扭转方向盘,车子往路边一斜坡冲去。由于小车的底盘低,不一会就托了底。 下车时,张晓峰瞥见一辆中巴车门打开,下来七八条大汉,一种危险感袭上心头!他忙拽着付芳的手,嘴里说:“快跑!”一面不由分说就拉着她往山上跑去。 付芳遇到危险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很是配合着他,高跟鞋也不知什么时候搞丢了也不知道,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她才停了下来:“我跑不动了,鞋丢了,痛得利害!” 张晓峰只好弯下腰来,说:“上来吧,我背您!” 付芳犹豫了。 张晓峰催促她:“快点上啊,您想死可别拉我陪葬知道吗?” 付芳心里那个气呀,这是一个小保安该有的姿态吗?但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嘴唇一咬,心一横,就爬上了他的背上。 张晓峰直立起来,蹭蹭地就往山上跑。一跑才知道,为什么付芳不肯上他的背了。随着上山的节奏,她的身体不断撞击着他的后背,给他带来一种麻酥酥的舒服快感。 张晓峰一时忘了辛苦,只恨山路不崎岖了,他心里喊道:让崎岖来得更猛烈些吧!此时的他,尤如一只被惊吓的小野兔,一路狂奔…… 伏在背上的付芳,暗暗称奇:想不到这么一个不算健壮的身体,却有如此意想不到的超强爆发力,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如果付芳知道张晓峰那绵绵不断的动力有一部分来源于她的原因,不知她该做何感想? 到了半山腰,在一个岔路口,付芳忙叫张晓峰停了下来。 张晓峰说:“我背着你都不喊累,你伏在我背后还累了不成?” 付芳说:“我想解个手……”。声若蚊蝇。 “您想干什么?”张晓峰忙着喘气呢,停下来才知道两腿酸痛。 “我想尿尿!”付芳气道,这个小保安,太没有眼色劲了,对自己的老板就是这样的态度吗。 “哦,那就尿呗。”张晓峰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笑什么?到前面等我!”付芳终于发脾气了。 笑也不能笑,真是的,张晓峰嘟囔着,向前走去。没走两步,看见有块山石,就坐了下来。一面不停地拍打两腿。 忽然一声惊叫!是付芳的声音,莫不是坏人追上来了? 一想到这,张晓峰当即窜了回去! 在一草蓬边,看到付芳光着腚,在那里惊慌失措! 张晓峰忙问:“芳姐,您这是怎么了?” “有蛇!有一只蛇咬了我!”付芳慌得语音都带着哭腔,女人都怕这些小动物,更何况是身份尊贵的韩太太。 “我看看!” 张晓峰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他捏了捏自己的脸感觉一下会不会痛?这不是做梦吧?怎么女人的反应都差不多?上次在老家背骆小玲也遇到一模一样的桥段,过程差不多,说的话也是差不多,只不过一个发生在晚上,一个发生在白天。他真想对着山坡大喊几声:苍天啊,大地啊,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呀? “屁股,它咬了我的屁股!”付芳苍白的脸瞬时血红一片,死劲咬着牙。 张晓峰马上上前摸了摸她腚上有红点的地方,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付芳跳开了几步,发怒道:“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我这不给您检查的么,您要是想死,那就随您的大小便!”张晓峰拼命忍住笑,说着就走到她尿尿的地方去检查。 看到这个又气又恨的小保安居然蹲在她尿尿的地方不停看着,付芳不由大窘!变得扭捏起来。 张晓峰走回去,看到芳姐一付想吃人的样子,忽然恶作剧上来。 装着思索了一下,然后郑重其事地对她说:“芳姐,麻烦您躺下来,我帮您处理一下,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出什么严重后果可别怪我没提醒哦。” 看到他说得那么严重,付芳也就慌了,顾不得想其它的,生命诚可贵嘛,遂放下架子,虚心求教:“怎么处理?我听你的!” 张晓峰脱下外衣,铺在地上,对她说:“您伏在这上面,我帮您把毒血挤出来!” 付芳依言伏下,扭着头问:“你是不是用嘴吸呀?” 啊?张晓峰顿时呆了! 这口气又和当初骆小玲说的一个样,……中毒了用嘴去吸,是有这个说法,但这个部位嘛,好做不好听呀。 看到张晓峰的表情,付芳双手蒙住脸,不敢再看他。 张晓峰就蹲下来,用双手去揉捏着,一边捏一边对她解释:“不用嘴吸,我有专门的独门秘技,用手就能把毒血给逼出来!” 听到不用嘴去吸,付芳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要是他用嘴去吸她那个地方,可羞死人了!等一会到医院去的时候怎么跟医生说呀? 张晓峰的一翻揉搓,付芳只感到一股异样的感觉袭上心头,舒服得忍不住想叫起来,她拼命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出声。但同时也发觉有些不对劲,忙问:“毒血被挤出来了吗?” 张晓峰忙回答说:“快了,快了!我这套手法比较繁琐,就要好了。”他也不敢做得太过份,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嘛,更何况工作还是她介绍的呢。 经过这么一折腾,付芳对拦匪的恐惧之心减小了许多。她问张晓峰:“看你的身手不弱,当时为什么不去帮助庄菲菲他们,而一个人带着我就跑?” 张晓峰又摸了摸鼻子:“我的韩太太,估摸着我救您还救错了是吧?” “我不是说你救错,只是当时你如果也去帮忙的话,也许能打得赢呢。”付芳还是一脸不解。 “既然别人敢来拦截,就说明对我们的情况应当了如指掌,再说我们不是还要保护您么?有您在身边,必定顾此失彼,最后还不得全军覆没?”校奎只好去再三解释清楚。 “不好意思,我只不过是担心庄菲菲的安全!”付芳说。 “我了解您的心情,不管庄菲菲的结局是什么,那也是她的命。既然她选择了这条路,就应当无怨无悔!……至于我为什么不去帮她,而只带着您一个人逃走,那就更简单了。 “如果拦截我们的人只不过为了钱财还好说,如果是为了要您的命,一旦您落入他们的手中,我们这些随从也要陪葬——杀人灭口嘛。如果您逃走了,庄菲菲她反而就安全了,因为他们只不过是一个小卒子,杀之于事无补!” 听到张晓峰于理于情的解释,付芳无话可说了。她想不到有点小讨厌的一个小保安会有这么严密的思维,对他的那一点点不满和意见也没有了。 休息了一会,张晓峰马上背起芳姐从另一边山路下山,下山的颠簸更大,毕竟有牛顿的万有引力嘛。 一阵阵的撞击,让他直呼过瘾…… 这个小保安救了她,按理说她应当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才是,但一路上他贴着她摸着她,还看了她……付芳一时间五味杂存,思绪万千。 下了山,有人的地方就安全了,两人休息了一会,张晓峰找了一家小鞋店,给芳姐重新买了双新鞋。再到电话亭打电话回别墅,让人过来接韩太太。 开车来接人的叫张元梅,是保安队长张元龙的堂妹,在别墅区负责煮饭。张晓峰叫她带韩太太先回别墅,他要去找找庄菲菲他们。 付芳却执意去医院:“我要去看看被蛇咬到的地方,现在虽然没发现有何异常,但发作了怎么办?” 张晓峰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要是去医院,一切就露馅了!那时芳姐还不把他给生吃了? 张元梅听说韩太太被蛇咬,脸色当下就变了,急忙地问:“咬哪里了?怎么不早去医院?那可是很危险的事情呀!” 不等芳姐说话,她又转身对张晓峰说:“还有你,怎么像个没事人似的,你也不知道被蛇咬到的后果吗?” “阿梅,你别责怪张晓峰了,他已经用他独门的手法给我按摩过了。还真别说,他的手法真是一流,我现在感觉挺好的,不麻不痒不痛……”付芳一边说还一边下意识地摸了摸屁股。 这让张元梅不禁张大了嘴巴! 张晓峰忙摸了摸鼻子,转过头望着街上的行人。 张晓峰不想再卷入这个漩涡,说我去找庄菲菲,立马开溜。要是随着芳姐去医院,当她知道她的屁股根本就不是蛇咬的时候,她还不得当场杀了他…… 张晓峰花钱坐摩托车前往事发地。在那里看到了剧烈的打斗现场,他不由得为庄菲菲担忧起来。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虽然没有什么交集,但也算是认识,突然出了事,说不难过是骗人的,再无情的人也会有兔死狐悲唇亡齿寒的感觉,更何况是一个面貌尚可的妙龄女子! 仔细搜索各种蛛丝马迹,张晓峰一路行一路看。这附近少有人迹,这么多人的足印只要认真检查还是能发现的。找了大约半个小时后,终于在一个山坳边听到了人声。 山坳下是一条干水沟,小沟里面绑着个人,正是庄菲菲。 第044章解决纠纷 庄菲菲看起来披头散发,情绪低落,精神萎糜。奇怪的是只有一个人在看守。这名负责看守的汉子此时一双贼眼一直盯在庄菲菲被五花大绑而显得格外凸出的胸脯上。 看到只有一个人守护,张晓峰感到有些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只好先观察,并没有急着动手。 只听这个汉子说:“这位小妹,你何苦给别人做一条看门狗,跟着哥哥吃香的喝辣的不好么?” 庄菲菲抬起头来,冷冷地说:“垃圾!像你这种小地痞还入不了老娘的法眼,滚!” 张晓峰听明白了,原来这位小哥在阵前做策反工作呢,看他长得也不咋的,不知道他的自信心从何而来? “臭娘们!爷我好话说尽,是想留你一条命,看来你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好吧,在我大哥回来做掉你之前就让我尝尝你这辣妹子的味道吧。”说着就跳下土坎,伸手就要脱庄菲菲的衣服。 庄菲菲是五花大绑着的,不解开绳子根本脱不下来。 汉子无计可施,呆立许久,忽然奸笑着去拉庄菲菲的裤子:“那我只脱裤子,能做就行……” “你怎么还不动手?”庄菲菲突然出声说。 汉子惊疑地停了下来,抬头望着庄菲菲的眼睛:“你想通了?刚才不是不同意的么?” 他看到庄菲菲根本不理他,一直望着他的背后,也转过身来。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笑嘻嘻的年轻人,不知何时站立在高埂上。 他对张晓峰没有印象,当初拦下他们时,张晓峰眼疾手快,拉着韩太太就飞奔,别人看到的只是他的背影。 张晓峰不理庄菲菲,对那看守的汉子说:“哥们,怎么不脱了?我只是路过这里,我也想看呢。” 汉子嘴一咧,心想知音啊,同行啊,紧张的心松驰了下来,还亲切地对着张晓峰傻笑一下呢。 这时候,山坳处又转过一个人来。 张晓峰心想这就对了,这才合理嘛。心念电转,直接扑下,两只铁拳向那个还在愣神的汉子砸去! 张晓峰从高空落下,速度快,拳头砸到他的头顶,他一个倒栽,头下脚上,来了个狗啃屎,好久都爬不起来。 砸倒那名汉子后,张晓峰转身一个飞踢,正踢在赶上来的那个人的胸口,他倒退了几步,险些坐在地上,他用双手撑地,一个扭身,直接跑了…… 他没有把握一定能拿下张晓峰,既然两个人无法联手,反而被对方逐一击破,只好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张晓峰也不追赶,转头过去看那个汉子。 那个汉子晕头转向地刚站起来,却被庄菲菲一个铁头功又顶在地上。 好彪悍的女人! 张晓峰不由一阵感叹。 庄菲菲双手被绑着的,无法挣开,也就无法抓住被撞倒在地的汉子。那名汉子也就连滚带爬地没命逃了。 庄菲菲看到张晓峰就站在她身后,嗔道:“你为什么不抓住他?” “抓他干嘛?又不是一条鱼,你还打算带回家养啊?”张晓峰若无其事的笑笑。 “你……”庄菲菲很无语,怎么碰到这样的一个人。 “你没受伤吧?”张晓峰随意地问。 “你来了这么久才想起来问,真是没良心!”庄菲菲一付小女人的样,嘟着嘴对张晓峰很是不满。 “呵呵,你是女强人嘛,如果不是你拼命拦着那帮子人,我和芳姐也跑不掉啊。”张晓峰忙恭维她。 “你还知道啊,还以为你多能呢,像个兔子似的,出状况了只会没命地跑!”庄菲菲还是嘴上不饶他。 “小爷我胆小还不行吗?”张晓峰不跟她争辩,“既然你还能生气,就说明没啥事,你自己开车回别墅,我明天的夜班,不急着回。” “那你还留在城里干什么?”庄菲菲好奇地问。 张晓峰咧嘴笑道:“你小爷我青春年少,火气足,今夜到按摩店找人泄泄火!” “你去找人按摩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庄菲菲说。 “当然有关系了。你们女人只要买个黄瓜、茄子之类的就能解决,你叫小爷怎么办?”张晓峰还是不急不火的,像说一件平常事。 “你就是一个渣渣,怎么也不学好?”庄菲菲脸上飞起红云,原先的苍白脸色有了几分灵动。 “学好?怎么就不学好了?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张晓峰说。 “流氓!”转过身不再和他斗嘴。 他们从别墅开出来的车只是托了底,打斗的时候也没有被波及。张晓峰一个人到车头去把它往后推,把车轮推出了深坎。 临走时庄菲菲又问:“有一件事情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抓住那个看守我的男子?凭你的能力是可以办得到的。如果抓住了他带回别墅给韩太太,对她是很有帮助的。” 张晓峰说:“别把问题想简单了,就是抓了人,那人也只会承认他是一个混子,见财起意罢了,没什么用处。再说现在韩太太和你都没事,说到天也就是个打架斗殴的事情……你回去把情况汇报给韩太太就行,怎么处理是她的事。” “那,你救了韩太太可是大事,你自己去向她汇报,说不定她会赏你点什么呢。”庄菲菲还是不想放他走。 “韩太太赏我?赏我两把掌还差不多,现在她也许连杀我的心都有了!”张晓峰自嘲地说道,又摸了摸鼻子。 张晓峰告别难缠的庄菲菲,坐上开往市中心的公交车。他在车上眯着,也不知走了多远,忽然车子停下来不走了,周围乘客的议论声吵醒他。说什么前面有车追尾了,正吵着不让路呢…… 他睁开眼好奇地往前方一看,顿时吃了一惊!——那不是来接韩太太回去的梅姐的车么,怎么还在这里并当街和人吵了起来? 原来,张元梅开车在前面走,开得不快,后面上来的车子就狂按喇叭。 这下把张元梅的牛脾气拽出来了,她开得更慢,因为在大街上,不好让车,直把后面的车主气得跳脚! 而后面开车的人刚好是一小太妹,十七八岁的年纪,家境深厚,娇蛮无比,哪里受得了这般的气?看到前面开车的是一女人,就把头伸出车窗,对着前面喊道:“喂,老太婆,你不能把车开得快一点吗?” 一声老太婆把张元梅飞得七窍生烟,她回骂道:“小丫头片子,老娘就开这么慢,你要怎的?” 这下两个女人扛上了,想超车都不让你走!你争我夺了一段路,后面的小太妹被气晕了,不顾自己的好车,就直接撞了上去…… 车子都开得不快,撞了一下,前面的车只是凹了一小块。这下张元梅更不依了,找到了发飙的理由,开倒档,拼命撞击后车,把后面宝马的车灯都撞烂了! 张晓峰坐在公交车看见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双手叉腰口沫横飞在互相指责呢,女人骂街旁边挤了一堆人,但谁也不敢劝。 后来有个年青的交警来处理,可这两个女人明显都不给他面子,继续吵着,他急得满头大汗,只好用对讲机呼叫支援…… 张晓峰看到这种情况,也是没法,女人的战争男人根本帮不上忙,只会越帮越乱越复杂,但梅姐和韩太太还在这里,他也不能不管不是。他想了想,就从公交车上下来,走上前去。 老远他惊喜地喊道:“娜娜,娜娜,是你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好巧不巧,这个橫蛮的女孩就叫郑娜娜,她一下子怔怔地看着向他奔过来的人,一个二十来岁很普通的年轻小伙,这个人自己不认识呀,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张晓峰只是想乱叫一个名字,想造成一种熟人的样子,先把女孩塞进车子,把车子开离这个是非之地,再想办法教训她。没想到她还挺配合,傻乎乎地站着看他。 他趁机奔上前去,张开双手把她抱住,还不是轻轻的抱,而是紧紧的抱,在她后背拍了拍,完了还捧着她的脸,对着樱桃小嘴啄了一下。就像两个热恋中的人,好久不见,一见面就情不自禁一般。 郑娜娜傻了! 从小到大,除了父母,还没有人当面亲过她呢,更别说是嘴唇这么敏感的地方了。她瞪大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她的头脑一时翁翁直响,反应不过来。 张晓峰可不管这些,直接拉开车门,把她塞进去,坐到驾驶座上,又对围观的人和那名交警挥了挥手,然后狂按喇叭,启动宝马车,向前开走了。 那名交警不认识张晓峰,见他和那个女孩子很熟悉,并把这个麻烦带走了,也就没有阻拦,还礼貌地向车挥了挥手呢。 这名交警是认识那个叫郑娜娜的女孩子的,她父亲就是刚从省城空降下来的常务副市长,郑大刚。 这起纠纷经过调查,明显是郑娜娜先挑衅的,她有错在先,但这么一个女公子刁蛮无理,根本不听他的劝说,一定要他处理对方。他正为难呢,没想到有人一来就把这个郑娜娜给带走了,他也是乐见其成,了结了一桩事。 第045章为你着想 张元梅看到张晓峰一出现,也不和她打招呼,就去拥抱她的敌人,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秀恩爱,呆了一呆,也开车走了,一场纠纷自此结束。 而郑娜娜这边,等车子发动开走了,她才发应过来,就在车子上尖声叫道:“你是谁呀?赶紧给姑奶奶停车了,否则,我让你好看!” 张晓峰转过身来,恶狠狠地对她说:“小丫头你给老子闭嘴!信不信我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郑娜娜毕竟只是一个小女孩,依仗的只是她的身份,现在弄不清楚张晓峰的来历,能当着交警的面绑架她,想想对方的来头可能很大,这么一想也就怕了,呆愣了一会,就缩在后座上低声哭泣起来。 张晓峰把车开到一个人少的地方,不敢再开下去,停了下来。他只是平时和杨家怡出去的时候,顺便学了几下,车子也就能开得跑起来。 张晓峰下车,拉开车门让郑娜娜下来。 郑娜娜紧张地抬起泪眼,抱着双手,惊惧地问:“你要干嘛?” 张晓峰一脸轻松地说:“你猜猜!猜中了有奖哦。” 他越是轻松,郑娜娜就越害怕!有的事情就是这样,你不怕我,我就怕你。郑娜娜心想,要有多坏的人心里素质才这么好呀?做坏事家常便饭的人才会这么胆大吧?今天自己碰到了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了…… 郑娜娜一张小脸紧张得苍白,口齿不清地说:“你别碰我哟,你要钱我给你好不好?我会叫人给你送钱来的……” 张晓峰眼睛亮了,笑道:“你家里很有钱吗?” 郑娜娜摸不准他的意思,说:“我爸就是常务副市长,有一些吧,你可别要太多哟,太多了我爸也拿不出来的。” 张晓峰惊呀地问:“你爸是副市长?” 郑娜娜小心地说:“是呀,我们一家也是刚到滨海市不久的。” 张晓峰把惊呀而张大的嘴巴闭上,啊啊了几下,凑近郑娜娜的跟前,悄悄地跟她说:“其实我今天是冒着很大的风险来帮助你的,你知道吗?” 郑娜娜惊奇地问:“你帮我?” “那当然!”张晓峰肯定地说,“你知道和你吵架的那个女人是谁吗?” 郑娜娜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里还是城区,只不过人少了一点而已,就定心不少。她歪着头问道:“她是什么人?” 张晓峰压低声音:“她就是市委书记的女儿!这人很野蛮,今天你算是好彩的,她只是骂,如果换作别天,她还会动手打人呢……” 郑娜娜不服气地说:“就算她是市委书记的女儿,我也不怕她,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张晓峰劝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嘛,你现在身边不是没有其他人可帮你的么,她这一发脾气打你,你不就马上吃亏了吗?” 郑娜娜想想那个女人的块头,自己是打她不过,就点了点头。 张晓峰刚松了口气,没想到郑娜娜又疑惑地问:“你和我又不认识,你干嘛帮我呀?” 张晓峰摸了摸头,故作不好意思地说:“其实,这个……这个说起来的原因你可能不会相信,我就不说了吧……” 郑娜娜也不是傻女孩,这其中的迷雾重重,怎么能不问清楚呢,她追问道:“你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张晓峰难为情地说:“其实,你长得像我以前的女朋友,所以,我一冲动就去救你了……” 郑娜娜想到张晓峰吻她的事情,脸红了红,气急道:“你骗人!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看那个女人把我的车灯都撞坏了,回家还不得被骂死呀。“ 张晓峰说:“钱财乃身外之物,像你这样绝世无双的美少女怎么能和她那样的泼妇骂街呢,这不是自降身价的么?” 郑娜娜想不出他的话有何破绽,不可还是皱着小琼鼻,问:“你说我长得像你女朋友,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啦。”张晓峰说,“现在我仔细看看,她好像还没有你这么漂亮。” 郑娜娜的心情忽然明媚起来。 一会儿,她又想起一个问题来:“在车上的时候,你为什么那样恶狠狠地骂我,还说拿我去卖……”她越说越低,只是眼里的愤怒已经显露出来了。 张晓峰叹了一口气,悲痛地说:“是啊,我怎么能这么和你说呢,其实我也很不忍的,只不过当时形势危急,我也就口不择言,对,口不择言!” 郑娜娜还是不相信:“什么形势危急呀?我看她都被我骂得说不出话了,是你把我硬拉出来的。” 张晓峰耐心地说:“她那是气晕了,知道吗?下一步就是打人了,懂不懂?你想啊,我把你拉走,那个交警不也是很赞成的么?就是怕你吃亏!” 郑娜娜想想好像还真是。 张晓峰不给时间再让她多想,就催促她:“你走吧,下次再碰到她,别和她一般见识,啊?” 郑娜娜被他推上了车,只好问道:“那你现在去哪儿呢?” 张晓峰说:“我还有点事情,你先走吧,别管我了!”说完自顾自地走了。 他可不敢再跟那个叫娜娜的人在一起,她刚才以为他是劫匪,吓得够怆,还没转过弯来,脑子一下子不好用,等她回过神来那就麻烦了。 张晓峰当然也不是去按摩店找人泄火,在被人拦截的时候,他看到对方的人员中,有一个熟人,那就是杨家怡原来的男人——梁老头身边的一个保镖,这种情况下,唯一的选择就是跑,他不想让付芳知道他是个爱惹祸、危险的人。 虽然他不在乎一个小保安的工作,但是这个韩太太要他赔她的女儿去读书,对他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人的一生,有时候就是要顺势而为。 梁老头不想放过他,想要找他的麻烦,那他就要暗地里去解决,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张晓峰走了一条街,找到公交站台,三转两转,在一幢大厦十七楼,趁人不注意,进入了梁老头的办公室。 梁老头正在低头看帐本,没抬头就斥道:“没敲门就随便进来,越来越没规矩了!” 没有听到回答,他立起身来,看到是张晓峰,惊得脸都白了! 指着他说:“你是怎么进来的?——来人!来人!” 坐在外面的几个保镖闻讯而至,看到有人出现在梁总办公室,也全部愣住了! 他们可是一直在外面守着的,自从派出去的人失手以后,梁老头就如同一只惊弓之鸟,加强了防卫。没想到这个人却在眼皮底下溜进了梁总办公室,而且是单枪匹马…… 梁老头吼道:“给我抓住他,快呀!” 张晓峰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这么大岁数了,别这么急躁好不好?今儿个我是来和你谈心的,不是来干仗的。” 梁老头愤怒地说:“我们有什么好谈的?你抢了我的女人,这件事情不是谈谈就能解决的。” 张晓峰笑道:“关于杨家怡的事情,我只能够跟您说抱歉,当初我和她在一起,连朋友都算不上,可是你怀疑这怀疑那,还要打要杀的,我不能被人冤枉吧?不能名不符实吧?所以,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了,只好抢了!——这也是你咎由自取的结果!” 听到这么嚣张的说词,梁老头气得嘴唇直哆嗦,跌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气得说不出话来。 张晓峰不等他发飚,接着说:“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就不提了,我现在来想跟您老人家说另外一件事,你让他们出去,咱俩好好谈谈……您放心,如果我要对付您,刚才就动手了,哪还能等到现在?” 梁老头喘了口气,冷静下来,也不得不认可他说的话,养那么多人有什么用?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面前,花大价钱养的保镖一个都不知道,当下,挥了挥手,让他们出去。 看到人出去以后,张晓峰才叹了口气,痛心疾首地说:“梁总啊,其实我到滨海市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您的工厂做工,从这一点来讲,您就是我的衣食父母呀,万没想到我们的关系发展到这地步,不应该哪…… “再说了,我就一打工的,犯不着和您较劲,外面的美女一把又一把,我何必要一棵树上吊死呢?像我这样青春年少的,来日苦多,平时泡泡小妞,打打飞机,多自在,多快活,没必要整天提心吊胆等你来报复嘛……” 尼玛,这是说谁呢?梁老头鼻子都差一点气歪了! 他忍住火气,冷冷地说:“你不是说有事和我说吗?净是些莫名其妙的话,没事就出去吧!“ 张晓峰笑道:“梁总,我说这些就是想表个态度,是想和您做朋友,而不是做敌人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逝者不可追,来者犹可待。您说呢?” 梁老头快暴走了,愣愣地问:“你的意思是,你白白把杨家怡拐走了,要我就此揭过?不再提了?” 第046章趁机敲诈 张晓峰正了正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话不能这么说,但意思差不多……她的心已经不属于您,您强求也没什么意义嘛。” 梁老头继续问:“那我花大价钱买的那幢别墅就这么给她了?” 张晓峰苦口婆心地劝道:“梁总啊,俗话说钱财为身外之物,我们不能太执着,话说回来,我怡姐一个黄花大闺女,跟了您这么久,没功劳有苦劳呀,就这么算了吧!” 梁老头铁青着脸,他不但买了这幢别墅,平时花在杨家怡身上的钱已经不少,现在被戴绿帽,让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张晓峰说:“既然梁总您对这件事情还想不通,那就慢慢想吧,我们说另外一件事情。——就是今天您让人拦截我们的事。梁总您想找我谈心没关系,反正我年青,手脚利索,跑得快,但是韩太太就不行了,她今天快吓出心脏病来了!” 梁老头不由好奇,问:“哪个韩太太啊?” 张晓峰说:“还有哪个韩太太,滨海市名头最响的韩家呗,梁总您总不会没听说过吧?” 梁老头不由得悚然动容,急切地问:“你说的是滨海市韩家太太?” 张晓峰说:“那可不?这位韩太太叫付芳,韩家老爷子的大儿媳,今天我陪她到月星大酒店去和晓港公司的林总商谈一个建设项目,谈完后我们想回去,刚开出城,就被您的人拦了……” 张晓峰说完摇摇头,不停叹息。 梁老头听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马上向门外叫道:“阿武!” 房间外面顿时冲进几个人来,他们以为要动手了,哪知一进门就看到那个叫张晓峰的年轻人在那里抱着手微笑,一副平和的样子,遂愣了愣,才转向他们的梁总。 “阿武,你说一说今天去……去找他的整个过程给我听听。”梁老头指了指张晓峰对他的一名保镖说。 那个叫阿武的保镖想了想,才说道:“是这样的,今天我们的一个兄弟说,发现他出现在月星大酒店,我们就带人过去……然后他出了酒店,跟着两个女人上了一辆小车,我们就跟踪过去,在城郊没有人的地方我们就逼停了他坐的车子……但是,他拉着那个年龄大一点的女人就跑,兄弟们追不上……本来我们抓住了一个,不料后来又被他救走了……” 梁老头听到阿武的叙述和张晓峰所讲差不多,心也沉了下去! 他怒斥道:“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都给我出去!” 梁老头站起身来,点了一只烟,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张晓峰也不着急,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到沙发上坐下,还翘起了二郎腿。 梁老头转到张晓峰的面前,皱着眉问:“你跑来向我说这件事情,什么意思啊?” 张晓峰真诚地说:“我专门来向梁总示好的呀,您想想,如果您对这件事情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我想您比我更清楚吧?” 梁老头狐疑地问:“就这么简单?” 张晓峰肯定地说:“就是如此!这个韩家,可不能得罪呀,韩老爷子虽然退了休,但他曾做过滨海市委副书记,人脉还在啊。他大儿子,军分区政委!还有,二儿子是手握实权的滨海市组织部长……除了这些,韩家掌握的商业集团也不容小觑……” 越说梁老头的冷汗冒得越多,他艰难地开口说:“那……如果我主动登门道歉呢?” “道歉?”张晓峰冷笑着说,“韩太太那么高贵娇弱的一个女子,被你那些毛手毛脚五大三粗如地痞流氓一样的手下抢劫,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他老韩家的脸往哪里摆? “虽然您是外来的商人,平时政府会关照,但是您如今闯下了这么大的事,别说您在滨海市的产业了,小命能不能保得住还两说呢……” 梁老头是个商人,知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要他与树大根深的韩家相抗,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 他坐到张晓峰的身边,央求道:“张晓峰,老弟,你说怎么办?你要帮帮老哥呀!是我千不该万不该还想打你的主意,是我老糊涂了,你能不能出面帮忙说和说和?” 张晓峰沉吟道:“说和不是没有办法,但韩太太受到了刺激,她那边总得有点表示吧……” 梁老头忙说:“明白!明白!……你看多少合适?” 张晓峰思索了一会,慢慢伸出两个手指头来。 “二万?” 张晓峰摇了摇头。 “二十万?” 张晓峰这才点了点头,说:“花钱消灾嘛,您说是不是?梁总!” 梁老头不再说话,咬着牙,走到办公桌边,“刷刷”写下一张二十万的支票,递给张晓峰。 张晓峰拿了支票,看了看,揣进兜里,才说:“梁总,您等我的好消息吧,我保证,这件事情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张晓峰走后,阿武又带那几个保镖进来问:“梁总,就这么让他走了?” 梁老头没好气地说:“不让走,你们能拦得住他吗?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他什么时候进我的办公室你们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 说得那几个保镖低下了头。 梁老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吩咐着:“这个人以后就不要去招惹他了,这是个会吸人血的魔鬼……” …… 张晓峰离开梁老头的办公室,下了楼,就打了个出租车,立即往韩家山顶别墅驶去。 在别墅区的综合楼里,张元梅还在生气呢。口里在骂:“这个天杀的小坏蛋,今天把老娘给气死了!” 张晓峰适时出现在门口,笑道:“谁在说我的坏话呀?谁这么没良心,看我不打烂她的屁股!” 从张晓峰进入别墅工作以后,就和这个张元梅很说得来,说话很随便,偶尔揩一点油很正常,也许都是从大西南出来的吧,俗话说得好,老乡见老乡,免费打一枪! 张晓峰就解释了今天的事情。 张元梅听完就问:“那你把她带去哪儿了?” 张晓峰说:“能带她去哪儿?带到城边下车我就跑,咱惹不起,总躲得起!” 张元梅严肃地说:“张晓峰,你能进入韩家别墅区来工作,这是你的运气,你千万要认真对待,小心谨慎地办事,对人也要恭敬一些,才能在这里做得长久……” 张晓峰奇怪地问:“梅姐,出了什么事情了?说得这么严肃干嘛?” 张元梅说:“不要不耐烦,我在教你待人接物的办法呢。” 张晓峰苦笑着说:“你真像一个人。” 张元梅说:“别打岔,我能像谁呀?” 张晓峰说:“你像我妈!” 张元梅不傻,说道:“你是嫌我唠叨?” 张晓峰笑道:“不是,但你总得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吧,你说这些我都听不懂。” 张元梅开门见山地说:“韩家大太太在我们这个别墅里地位很高的,连老爷子都对她言听计从,我们这些下人平时都对她恭恭敬敬的,可你呢?芳姐芳姐的乱叫,还……还……还敢摸她的屁股……” 张晓峰松了一口气,摸了摸鼻子,说:“就这事呀?” 张元梅瞪着大眼睛,说:“这还不严重?你还想咋的?” 张晓峰反问:“你知道我是谁介绍进来这里的吗?” 张元梅说:“谁呀?” 张晓峰说:“就是你说的韩太太呗!” 张元梅不相信地说:“你是大太太介绍进来的?为什么呀?你是她亲戚?” 张晓峰说:“我和她不是什么亲戚,只是见过两次面,然后她就让我到这里来上班了,就这些,你爱信不信,我也没必要骗你,骗你又没有奶吃!” 张元梅打了他一下:“说话没正经,你平时对她芳姐芳姐的叫,我总觉得不妥,好像你们很亲近似的,不够尊敬吧?” 张晓峰很无奈,解释说:“梅姐,这些有钱人,你觉得她高大上,见面战战兢兢的反而很累,不如平常心对待,无欲无求,干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没必要为了一份工作把自己弄得很紧张……” 张元梅说:“我说不过你,就算你叫芳姐就叫,但你摸她的屁股总是事实吧?你总不能对她像对我一样吧?人家可是地位身份显赫的太太,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打主意的!” 张晓峰不服气地说:“摸她的屁股怎么啦?再高贵,屁股就是屁股,手感略为不同罢了,顶多算是一只好股!” 张元梅马上蒙住张晓峰的嘴巴,低声说:“你疯了!这么大声干嘛?要是别人听到你这些话,传出去,可不是炒掉工作那么简单了!” 看来真的是有代沟!这梅姐都三十多岁了,大了张晓峰整整一轮,和桃花村的李月娥一样,怪不得总是担心这担心那的。 “好了,梅姐,我这就去向韩太太认错!行了吧?”张晓峰无奈地说。 “这就对了,你去向她认个错,再说你是她介绍进来的,她肯定会原谅你,打工嘛,能低头就低头,懂吗?”张元梅吩咐着。 张晓峰不再听这老娘们磨磨叽叽的,走进芳姐住的那幢别墅。 付芳在一楼的客厅里看电视,看到张晓峰走进来,脸不自然地红了! 她指了指沙发:“坐吧,找我什么事?” 第047章不计后果 张晓峰坐好,说:“芳姐,我来是向你认错的。” 付芳扭捏起来,她当时去了医院一检查,医生说不是蛇咬的,伤口也不深,养养就好了。她放心之余,也很纠结,不知道张晓峰是不是故意的,这小家伙! 张晓峰看到芳姐不说话,就继续说:“是这样的,今天拦截我们的人,我查清楚了……” 付芳忙说:“你来说这件事情呀?” 张晓峰问:“对啊,您以为我要说什么?” “没,没什么!”付芳忙摇了摇手,说:“查到是谁干的吗?” 张晓峰说:“我表姐杨家怡您认识,就是她以前的那个男人派来的人。” 付芳皱起眉头说:“她男人为什么要来拦我呀,穷疯了?” 张晓峰说:“不是穷疯了,是来找我麻烦的!” 付芳说:“你?什么原因呀,说说!” 张晓峰说:“怡姐的男人是一个外商,年过六旬,所以,比较敏感,那天我和怡姐参加斗狗大赛回来,在半道上就被拦住了,要打要杀的,被我教训了一顿,这不,纠缠上了……” 付芳问:“他为什么要对你要打要杀的?你别告诉我,你和杨家怡很清白哟?” 张晓峰说:“当然清白!怡姐拼命结交您们这些阔太太,为什么?还不是为了能帮得上那个老头子么,以此倚望老头子的看重,没想到那老头很变态,居然限制她和任何男人交往,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付芳说:“好了,这种事情很难说得清楚。——搞了半天,我原来是替你受过了!” 张晓峰赔笑道:“所以,我才过来向您认错嘛。” 付芳说:“我是很气愤,这么多年,碰到这种事情,这是头一遭,我还想让人去调查呢,既然是这么一回事,那就算了。” 张晓峰恭维道:“那是,大名鼎鼎的韩家,谁敢打主意呀?” 付芳好奇地问:“你和家怡的男人之间的问题是怎么解决的?” 张晓峰说:“讲事实,摆道理呗,最后双方取得了谅解,达成了一致!” 付芳微笑,说:“别介,你也别在我面前胡说八道的了。对了,那个,韩燕的小姨回来这里住了,这个人有点飞扬跋扈,以后少招惹她!” 张晓峰问:“韩燕的小姨?那不是你们韩家的人吗?我就一个小保安,惹得上吗?” 付芳说:“你以后就知道了,她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就闹得鸡飞狗跳的,后来嫁给省城崔家,好不容易清静了几年,没想到又离婚回来了……” 张晓峰不免来了兴趣,笑着说:“听您这么一说,我倒是想看看长得如何,是不是母夜叉?” 付芳摇头笑:“恰恰相反,是个大美女,只不过是一朵带刺的!” 那天张晓峰下班,终于见到了传说中能把滨海市闹得鸡飞狗跳的韩家三小姐,此时她正在别墅的花园里溜狗。 这是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女人,高高的发髻,脸盘光洁,身穿红色短袄,下面是碎花裙子,黑色丝袜,可怜的碎花裙子都不能盖住她的臀部,她低下头抚摸那只全身无一丝杂色的大白狗时,裙子里面的黑色内内都能若隐若现。 单从身材的角度来说,这是一个妖精,一个能让所有男人脸红气喘心慌意乱的妖精! 当她意识到有人注意时,转过身来,看到是一个身穿保安制服的乡下小子,立即眼睛一瞪,不过很快手一招,说:“你,过来!” 张晓峰淡然地走过去,问:“这位太太,您有什么吩咐?” 三小姐马上怒目圆睁,斥道:“你看我很老吗?” 张晓峰赔笑道:“您不老,但我总不能叫您阿姨或者大娘吧?” “是谁真是瞎了眼,怎么招了你这种人进来的?”三小姐满脸不悦,然后指了指树下的一堆狗粪,说:“你,把那里的狗屎给我收拾干净!” 张晓峰并没有不高兴,听话地掏出纸巾,把树根上的狗屎包着拿起来,扔进垃圾桶里,准备走开。 不过,韩家这位三小姐并不想放过他,马上高声喝道:“回来,我让你走了吗?你还没给我家大白擦屁股呢!” 给狗擦屁股?张晓峰转头,皱着眉问:“你谁呀?别给脸不要脸!” 三小姐愣了一下,她万没想到一个小小保安居然敢跟她顶嘴,但明显这是一个刚进来的愣头青,不知道她的身份也说不定,当下耐着性子,冷冷地说:“我就是韩志雯,韩家三小姐,老爷子就是我爸!——现在你明白了?明白了就赶紧卷铺盖滚蛋!” 张晓峰“啊”的一声,说:“明白了!你不就是被崔家炒掉的那个人吗?俗话说,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一个无德无能不会下蛋被夫家休了的女人,这要搁古代,就要拿去装猪笼的……” 三小姐气疯了! 脱下高跟鞋就砸向张晓峰,然而他只轻轻一躲,两只高跟鞋都从他身边飞了过去! 她扔完鞋子,就招呼她的那条狗:“大白,给我咬他,咬死他!” 大白狗很高大,牙齿很锐利,它听到主人的话,站起身,竖起耳朵,直接扑过来…… 张晓峰也不惯着她,一个飞踢,大白狗直接被踹飞到围墙外面去了,生死不明。 事情闹得很大,不过,韩家三小姐看到张晓峰的狠厉,一时之间也不敢把他怎么样,气哼哼地走了。 张晓峰也不想其他,该来的就让他来吧。换了衣服,骑上另一个保安的电动车,到了城里,找地方锁好,然后一个人无聊地走在大街上,左看右看,欣赏着来来往往的女孩子。 不知不觉中,华灯初上,街道上两排霓虹灯不停闪烁,五光十色。张晓峰置身其中,却显得很孤单。 ……街上行人匆匆过,没有人会回头看一眼,我只是个流浪人,走在大街上的陌生人,如今对于我来说,也只不过是陌生的城市,看见我走在夜里,谁也不会心疼…… 香港女歌星的《曾经心疼》,契合了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为了摆脱这种伤感的情绪,他走进了一家ktv歌舞厅。 里面锣鼓喧天,歌声震动隔膜! 有侍者问他要什么?他也不知道要什么,唯一能认识的恐怕就是啤酒了,他就要了一大杯啤酒。然后就坐在一排座位上。 大厅的t台中央有一群衣着暴露的年青女孩子在扭来扭去。台下的人群不时有口哨声,尖叫声,此起彼伏。 张晓峰一本正经地看着白花花的大腿呢,对周围那些高声喧哗无故吹口哨的人很反感,好好看着呗,吵什么吵? 不一会儿,这群女孩子舞完,掌声响起,女孩子们退走了。 接着,在舒缓的背景音乐下,一个高挑的女孩子出场。她全身的重要部分用布条绑扎,超好的身材让周围的男人呼吸加重,女人心生嫉妒。 张晓峰两眼放光,这女人跟电影上的明星没区别吧?看来今晚上是来对了。 台上的女孩子在跳钢管舞,浑身散发出一种妖艳和狂放不羁的性感。一会儿弯腰,一会儿踢腿,一会儿摸自己……台下的众人都随着她的动作摇头晃脑,就像读私塾的学生随着教书先生的节奏摇动脑袋一样。 四周的少男少女们的热情很快被她激发出来,一个个脸红筋胀,胡言乱语。看到激动处,呐喊声、狂叫声惊天动地! 张晓峰不习惯这种乱哄哄的场所,正准备退场时,不料那女子向他抛了个飞吻。 他一惊,这女孩子怎么向自己抛飞吻,莫不是看到自己长得很英俊?张晓峰不由得自恋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带着自我良好的感觉,他耐着性子看下去。 一曲终,台下掌声雷动,女子却没有下去。台下的狼声四起:小姐下来陪哥哥喝一杯,我出两百……我出五百!……我出一千…… 张晓峰不由咂舌,我的乖乖,陪一杯酒就能拿一千块,抵得上工厂工人一月的工资了!这钱挣的,太容易了吧。 这名女子却不理会众狼,却目不斜视地走向张晓峰。 随着她的移动,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射向他。 张晓峰也不是那种容易冲晕头脑的人,顿时感觉浑身发麻发冷,妖精啊妖精,何必无缘无故把战火引向小爷? 女子走到他的跟前,展顔一笑,说:“帅哥一个人?今晚上开心吗?” “本来还好好的,你这么一来,可能不大妙了!”张晓峰苦笑着说。 女子抿着嘴笑道:“这一点小场面也让帅哥你害怕吗?我看你和他们不一样,沉静,温文尔雅,应当是个有涵养的人……” 张晓峰脸色有些发烫,小爷我只是看得目瞪口呆了,还涵养呢,忙打断她的吹捧。“算了,咱不提这些事情了,你说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我有一点事情麻烦你,借一步说话,我们上楼包间说说去。”说着就挽着他的手,一付很亲密的样子。 在众多人的注视下,张晓峰也不想在这里和她拉拽,说就说罢,怕她怎的,就和这名女子一起上了楼。他们的背后,传来各种讥讽和起哄尖叫声。 第048章歌厅奇遇 走进包间,她关上门后,一连串地追问张晓峰:“你觉得我漂亮吗?身材好吗?性感吗?” “很漂亮!身材很好,也比较性感!”张晓峰说的是真话,这是事实,也不可否认。 “那,如果我愿意跟着你,你愿意要吗?”她追问。 “你跟着我干什么?”张晓峰很奇怪,他又不开发廊,不开歌舞厅,要她有什么用? 女子脸色顿时变得灰白,咬着嘴唇,哀怨地低声说:“我就知道,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货色,一方面嫌我脏,另一方面又想要我的身体……” 听到她莫名其妙的话,张晓峰哭笑不得,这哪跟哪啊,他什么时候想要她的身体了,自己怎么不知道? 虽然心里也有这个想法,可你这么一来,小爷还敢碰你么?连忙问她:“喂,谁今天晚上惹你了?谁说你脏了?” “是你说我脏了!是你惹着我了!”女子突然对着他大喊大叫起来。 “你给我说说,我什么时候说你脏了?”张晓峰语气中也带有丝丝火气,小爷不是来给你出气的。咱们萍水相逢,能给你打个招呼就不错了,还得理不饶人了还。 “你既然不说我脏,为什么不要我?”她眼中忽然流下泪来。 看到女子流了泪,张晓峰更是目瞪口呆,一时分不清东西南北,这是演戏对白么?或者,抑郁症还是神经病? 但他还是回答她的话:“喂,我一不开发廊,二不开歌舞厅,要你干什么?” 听了张晓峰的话,她也是呆了一呆,才说道:“我的意思是做你的女朋友,甚至你的情人!你回答我——要不要?” “不要!”张晓峰忽然发觉这个女孩子今天晚上精神不太对劲,但还是回答得斩钉截铁。 “呜呜……”她马上伏在包间的桌子上,哇啦哇啦的大哭起来。 张晓峰皱了皱眉,看来这个女人是遇到了强烈的刺激,或者是对自己所从事的工作后悔了。 “你给我抬起头来?”张晓峰突然厉声命令道。 女子抬起泪眼,看着他,一付楚楚可怜的样子。 哪知张晓峰自顾自地说:“很多人,包括你,都认为是你的身体脏了!其实,一个人的身体也就不足一百来斤,半瓶沐浴露洗得半个细菌都留不下,何来脏字一说?” 这种石破天惊的说法让这个女子愣住了! “也许有人曾经说过你脏,但是你又知道你哪里脏了吗?”他更是语出惊人。 她也是吃惊不小,哪里脏还要说出来吗? “这些年,脏的不是你的身体,而是你的精神,你的灵魂,你的感情!”张晓峰接着说:“也许你无法理解,那我换一个说法吧,这些年你消耗你的身体,浪费你的青春、感情,现在你觉得厌倦了,累了,想找个人好好从头开始,好好相爱,好好生活,是吧?” 见她点头,张晓峰就知道说对了,继续说:“男女相爱,是要讲究对等的,就像高中生物课本上说过的互补原理一样。你有貌,我有才,郎才女貌才叫对等。——但现在你的貌拿去消耗掉了,成了花钱就能拿到的大众商品,不属于你个人的了。你想呀,一个可以用几十块、几百块钱就能买到的东西,为何还要一个人用一生去呵护呢?傻呀!” “说来说去,还是说我的身体脏了,不值钱了,呜……”她又哭开了。 张晓峰说:“你一定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如果你要找个真心爱你的人,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她赶忙问。 “放下身份,找一个没钱的,相貌一般的,我想你一定是不愿意对吧?”张晓峰看了眼低着头的她,“还是那句老话,一个相貌堂堂有钱的成功人士,你有什么值得他去爱?除了那些个富二代官二代,别人都在辛苦拼搏的时候,你在干嘛?你在吃喝玩乐!而且还是跟别的男人吃喝玩乐!等别人功成业就了,你就想和他一起享受现成的,你将心比心,这样的事情对他公平吗?……” 女人脸红红的呆坐着,不吭声。 张晓峰只好一人唱独角戏,说道:“除了你的身体,你还有别的。你可以改头换面,你应当有了一些钱,你可以投资做一些生意;或者出钱去学一些知识,然后进公司去好好做个白领。只要你努力,在一个行业里做出成绩来,那你的身价就会提高了,到时候会有好男人排着队来追求你的……” “你都不要我,还有什么好男人来排队呀?”她又低声说。 张晓峰无奈地笑了起来:“怎么又说回来了?我不要你不是说你不好,而是我们不熟悉,我也没有找女朋友或者找情人的打算,这是两码事好不好?” “因为在我认识的人当中,也许只有你才能救得了我!”她垂头丧气地说。 “什么意思?”张晓峰问,感觉她的话里有话啊。 女子说:“我叫欧阳燕,原本只是一个大酒店的服务员,被一个房地产商看中了,他拿钱养了我,也为了我开了这个歌舞厅。但从此以后我就失去了自由,白天出门都有人跟着我。我只有晚上在台上唱歌跳舞疯狂的时候,才能感觉到一点点的自由…… “我曾经想摆脱他的控制,用我的身体去找别人帮忙,但那些看中我身体的人都失败了……下场都很惨!——我一直在寻找这种机会,找到实力能和他相抗衡的人出现,直到今天晚上就遇到了你……” “弄了半天,我就是你找的第n个凯子是吧?可笑的我,竟然还想扮演一个救世主的角色,给你说了那么多!”张晓峰哀叹一声,完了!又遇到一个像杨家怡的人,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对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不想过着这种被软禁的生活了。”欧阳燕惭愧地道歉。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选中我?”张晓峰摸不着头脑,自己长得虽然还说得过去,但那也只是平时用来安慰自个脆弱的心灵的。 欧阳燕说:“我看你坐在那里很沉着,很淡然,似乎是个很有来头的人,所以……” 张晓峰只好摸了摸鼻子,心想以后不能装逼了,好不容易装一回就摊上事了,而且还是大事! 这时候,走廊上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三个寸头青年闯进包间,大骂道:“哪来的杂碎,敢碰我们老板的马子,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带头的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就想锁住张晓峰的咽喉。 张晓峰伸出手把他的手碗扣住,侧身到他外侧边,另一只手按压住他的被抓住的手肘,只听见“咔嚓”一声响,那个寸头的手臂被活生生反压断了! 张晓峰又把那两个人都踹翻在地,然后搬起茶几,一通猛砸…… 他含愤出手,把对欧阳燕的不满一股脑儿地发泄在他们的身上! 一顿疯狂的猛砸,钢化茶几四分五裂!他又拾起茶几脚,劈在对方的关节处。不一会儿的功夫,地上的两人已经血肉模糊,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张晓峰转过身,冷酷地对那个被掰断手的寸头说:“你怎么还没有晕过去?” “啊?”断手的寸头一脸疑惑,随即反应过来,马上躺在沙发上,“我晕了,晕了!”随后白眼一翻,闭上了眼睛…… 张晓峰打开门走出包间,欧阳燕跟在他后面,寸步不离。 楼下歌舞厅已经清场,音乐已停止,但灯光还在闪烁,五颜六色的色斑还在墙上翻滚,给人一种光怪陆离的恐怖场景。 楼梯口下面,聚集着二十来个奇装异服的小混混,他们手中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钢管、啤酒瓶、酒杯,甚至还有拿鞋的。 他一步一步地走下楼,脚步声像敲在每个人的胸口一样,咚咚直响。 直到张晓峰走到了地上,还没有人说要对他动手,好像只是来夹道欢送他离开这里一样似的。 等他走到大厅中央,也就是人群的中间,其中的带头人,一个粗壮黢黑的汉子才反应过来,大喊到:“他娘的等什么?给我狠狠地打!” 这位汉子嘴里一边喊叫,一边举起一截铁管从侧面砸向张晓峰的后脑勺。 黑脸壮汉的速度快,力量大,铁管都带着一阵风声…… 张晓峰并没有躲,因为他知道,一旦躲了,身后的欧阳燕就会被乱棍所伤,他也会陷入重重包围的境地,唯一的机会……他毅然一个转身,手中的茶几腿也向对方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 当呼啸着的铁管划过张晓峰的耳边,重重落在他肩膀上的同时,他手中的茶几腿也把黑脸汉子的脑门开了瓢! 一道血箭从黑脸汉子的脑门上冒了出来,红色的鲜血,黑色的脸膛,对比强烈,让人感觉狰狞可怖! 然后这名汉子就像放了气的充气娃娃一样慢慢委顿在地上…… 张晓峰也被对方的铁管打中了肩膀,剧烈的疼痛后好像半边身子也失去了知觉,但他仍用一双嗜血的眼睛扫视着众人。 好多人刚把手中的武器举起来,还没挥出去,就看到了这个血腥残酷的一幕,一时动作就定格在那里,尤如武侠剧里被人点穴一般! 而张晓峰捕捉到了他们失神恐惧的信息,使劲憋了一口气,拖着沉重的身体,懔然地向门口处走去…… 两人在歌舞厅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张晓峰沙哑地说了声:“去医院!”,然后就倒在了欧阳燕白晃晃的大腿上! 第049章又出事端 欧阳燕用纤细的手指抚摩着他的脸颊,此时她感动得真想哭! 这个男人明明知道是她欺骗了他,可还是义无反顾地这么做,用几乎是自残的方式,吓住了一帮凶恶的混混,他们才得以全身而退…… 滨海市第一人民医院门口,缓过劲来的张晓峰和欧阳燕一同走进急诊室。 好不容易排到号,他们走进诊室,大夫揭开他的衣服,皱着眉问:“怎么搞的?和人打架了?” 听到医生的问话,张晓峰平静地说:“是打架了!不过是被打,被女朋友打的!” 医生疑惑地看了看他身边站着的漂亮得不像话的女孩子,目光中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张晓峰马上解释:“大夫,你没有听说过最毒妇人心么?——越是漂亮的女人,心肠越是歹毒!什么美女蛇呀,妖精呀,就是这么来的。” 他说的话不无道理,医生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你……”欧阳燕刚想发飚,但想了想,脸上露出媚笑,娇滴滴的说,“谁叫你在外面勾三搭四的,活该!” 医生又看了看两人,目光盯在他的脸上停了几秒钟,言下之意也很明显,这年头好白菜都被猪拱了,而你这头猪还不知足。 旁边在排队等看病的大妈立即表达了不满,说出了医生的话:“你这孩子,守着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要出去沾花惹草的,你也不散泡尿照一照,就你长成这样,还要做陈世美,这样会天打雷劈的……” 这位大妈不顾张晓峰的脸都快黑成包公了,还在那喋喋不休。 医生也是停住了对伤口的检查,不停点头,一副此话有理的意思。 欧阳燕忍住笑,装成一副楚楚可怜泫然欲滴的模样,跟他们说对张晓峰如何如何好,万想不到他还会这样,自己也是一时忍不住,才愤而出手的。 但是随即也后悔了,保证今后不再犯这样的事情……今天晚上多亏了这位大夫深明大义的仗义执言和大娘好心的谆谆教诲!说完还给他两人鞠了躬。 张晓峰都快疯了! 这女人他娘的怎么不去做演员?这算是什么跟什么呀,我不就是来看个伤口的么?不是来这里接受五讲四美的教育的,就是要教育,也是教育你们不停赞美的那个人才对嘛。 黑脸汉子沉重的一棍,让张晓峰的肩胛骨差一点就裂了!肩膀上肿了好大的一个包。最后在欧阳燕的坚持下,还是照了光拍了片,检查骨头没有事才罢。 从医院出来时已经是下半夜。他早就把外套给了欧阳燕穿上。现在两人都冻得哆哆直抖。 欧阳燕撅着嘴说:“这么冷,你怎么不过来抱一抱我?” 张晓峰没好气地说:“你那么利害,还用人抱吗?我抱你,谁抱我呀?” 欧阳燕歪着头瞧了他几秒钟,忽然爆发出一阵咯咯咯的大笑! 笑得她全身不停乱颤,耳垂上的银耳环叮当作响,笑得她捧着自个的肚子,弯下了腰…… 张晓峰摸了摸口袋,看了看四周清冷的街道,心想只好去住一晚上旅馆了。 旅馆的服务员是一名二十出头的瘦小年青人,他也没有问他们要什么证件,想来深夜有孤男寡女来住宿这种事情很常见。 那个服务员虽然没有为难,但登记时磨磨蹭蹭的,不时用目光瞟着欧阳燕,还对张晓峰挤眉弄眼的,一付我很懂的样子。 让张晓峰忍不住想把他的鼻子揍扁! 走进整洁的房间,欧阳燕说:“喂,你说过如果我用沐浴露洗身体的话,会很干净的哟!……你要不要帮我洗?” 换着是别的女人,张晓峰早就喜滋滋地答应了。 但是欧阳燕嘛,虽然嘴上说不会嫌弃她,可一想到她说这句话,不知跟着多少男人说过了,心里不免有些隔应。 今晚只开一间房,不是想趁机上她,而是身上带的钱不够开两间的了。 市区的旅馆那么贵,这是张晓峰从来没有想到的。这么晚了,还能上哪里去?不如将就一晚得了,又不是没见过女人。 他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只是懒洋洋地说:“我累了,先躺一会,你自己洗吧。” 说着就当着她的面脱了鞋子,衣服裤子,拉开被子就躺到了床上。 在欧阳燕这种女人面前,如果还要连衣服一起睡,那样就显得太假了。 欧阳燕一个人肆无忌惮地脱光光就进了洗澡间,就像两夫妻来住宿似的,那么自然,那么随意。 而这个和她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却以一人之力,硬是把她给救了出来!冥冥之中,他会找到她,他也有能力帮助她,……欧阳燕在洗澡的时候一阵胡思乱想。 当欧阳燕裹着毛巾被出来的时候,张晓峰却已经躺在席梦思大床上睡着了…… 她望着这张年轻带有几分英气的脸颊,不觉出了神! 不久,她也掀开被子,自己躺在了他的身边。 突然,一阵急促的砸门声响! 欧阳燕只好又裹着毛巾被出去开门。 门刚一打开,就闯进三个人来!其中一个差一点就把阿燕推倒。 他们一进门,就大声喊:“警察查房,起来抱头蹲下!” 张晓峰早就苏醒,拥着被子坐了起来,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今天他娘的是啥日子呀,先是被韩家三小姐责骂,又被那小妮子算计,接着在医院被人莫名其妙地教育了一番,现在刚睡下又被人无故的吵醒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带头的人看张晓峰不言不动,加重语气说:“警察查房,没有听到吗?下来蹲好!” 张晓峰冷冷地盯着他看。 那男子敌不过他冰冷的眼光,把目光移开了。 看到这名男子游移不定的眼神,张晓峰心中有数了。 张晓峰出其不意地问道:“这几年发财的门路变少了吗?怎么老是这种花样,烦不烦呀?” 带头男子心里“咯噔”了一下,但还是装着严厉的样子,命令道:“叫你下来你就给我下来,听到了没?” 张晓峰放开被子,只装一条裤叉,在床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侧踢,那名男子就摔向电视桌边,额上撞了个大包,头一歪,晕了过去! 接着他跳下床,几拳把另一个也打倒在地! 靠近门边的男子想跑也来不及了,被张晓峰掐着脖子,拖着倒退回来,又用脚一勾,门被关上了。 这时,那个被打倒的男子爬了起来,从背后把张晓峰抱住,想摔倒他。 “噼” 不料遭一个肘击,其肋下吃痛,倒退几步,还没站稳,又被他一脚踢中,整个人摔倒到席梦思床上,四脚朝天! 站在床边的欧阳燕眼疾手快,拉过被子,盖在倒到床上的男子身上。 男子奋力挣扎,她情急之中来不及细想,跟着跳到床上,想压着这名男子,但哪里又能压得住? 她于是就像一只八爪鱼似的,不管身上的毛巾被已经脱落,直接爬到这个被被子蒙着的男人身上…… 张晓峰把掐着的男子压在墙上,抓着他的头发,狠狠地撞击墙面,“咚咚咚”一下一下重重地撞墙声,响彻了整个房间,没几下,墙面血红一片! 男子最初的呜呜声,渐渐地没了声息…… 他最后又过去把床上的人拽下来,痛打一番! 欧阳燕坐在床上,用被子包住了光光的身体,满面惊惧,楚楚可怜的样子,但一双眼睛却是亮晶晶的。 和这个年轻男子一起并肩作战,她感到很自豪! 旅馆的男服务员让三名自称是便衣警察的老乡进来后,他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他本来想等这几个老乡敲诈到钱财后能分到一点,没想到才进去不久,里面传来了“砰砰砰”的声响! 他凑近门边细听了一下,知道里面打起来了,顾不得其他,慌忙跑下楼到值班台打电话报警! 不多一会儿,街道派出所的警车就“呜哇呜哇呜哇”地开了过来。 来的警察是一男一女,女的居然是张晓峰的老熟人,叶欣。 她原是市局重案组的人,犯了点小错误,又和上级三番五次地争执,刚被下放到街道派出所。 跟随她的是一个辅警,也是一个年青人,二十四五岁,国字脸。 房间的门是男服务员用钥匙开的,一行人进来时,正看到三个男人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床上的两个人还在抱着睡觉。 听到开门声,张晓峰转过脸,就看到了叶欣那张冷酷的脸。 叶欣看到房间内三个男人的惨状,知道不是邻里打架的小事,立马威严地叫道:“床上的,你们给我起来?” 张晓峰此时已经不能用愤怒来表达心情了,一整天接二连三的发生事端,只能用悲哀两字来形容更切贴些,但还是无奈地回答:“警察婶婶,您有什么事情吗?” “你叫谁警察婶婶?给我起来!听到没有?”叶欣很不爽,还婶婶呢,什么眼光呀? 张晓峰忽然掀开被子,面对着她站在床上,双手背在后背,张开两只脚,声音响亮地说:“报告警察婶婶,请问您深夜来访,到此有何吩咐?” 叶欣这才看清楚了张晓峰的相貌,不由怔了一下,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他。 张晓峰也不想跟她攀什么交情,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不言不动。 叶欣缓和了一下语气,说:“请你先穿上衣服,我有话问你!” “是,警察婶婶!我会穿上衣服,但请你们退出房间,我怕羞。”张晓峰依然面无表情。 叶欣的怒火升了上来,再也忍不住,吼叫着:“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婶婶了?啊?” 第050章应付自如 张晓峰一本正经地对她看了又看,又皱眉,又摇头,好久才说:“是不太像,不过我们从小不是称呼男警察叫警察叔叔的么,难道叫女警察不能叫警察婶婶?”他的表情很无辜。 原来是这个回事! 不对呀,这不是那小子故意存心找茬么?心想一下带回派出所有你好受的,暂时就不在这里给他下马威了,所以就冷冷地纠正道:“叫警察姐姐,知道了么?” 张晓峰很认真地摇了摇头,为难地说:“叫姐姐显得不太尊重您,您不喜欢我叫您警察婶婶,那我就叫您警察阿姨吧!” “就叫警官!小子,别给我张狂,信不信我铐了你?”叶欣终于怒火喷发! 警察婶婶叫过了就算了,还警察阿姨呢。 “好吧,警官,请问您老人家半夜三更的跑到我的房间里来,想干什么?睡不着,想找我聊天,——我和你不熟啊?”张晓峰一脸无辜地问。 叶欣的眉毛又挑了挑,依她的脾气,早就出手把人打得哭爹叫娘的了!还能让你在这里那么嚣张?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前几天她忍不住揍了一个混子,因为出手重,对方受了重伤,而对方的来头又大,一时造成的影响难以消除,只好先调到这里来躲一躲了。 没想到刚上班的晚上,就遇到这个她一直想找的人。 她忍着不让自己发火,平静地说:“你先穿上衣服,有人报警,说这里有人打架,所以我们就来了。” “啊,我知道了,我一定配合,那你们就出去吧,我要穿衣服了。”张晓峰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别再找事,你觉得我不敢揍你是不是?”叶欣睁圆大眼,把橡胶棍指着他,大声呵斥。 张晓峰疑惑地问道:“你既然不怕,有事你就问吧,让我穿上衣服干什么?我穿上衣服等一下不还得脱,多麻烦!” “哼,你等着!”叶欣转身走出了房间,到走廊上不停喘气,她已经到达了暴走的边缘,再呆在房间里面,她会控制不住就出手打人的。 看到叶欣走开了,张晓峰又对那名年轻的辅警说:“警察叔叔,你也出去吧!” 辅警叫覃开福,望着眼前一脸似乎有恃无恐的年轻人,他也心里没底,再说向来辣手无情的叶警官都出去了,他还能抗争什么呢,只好乖乖也走了出去。 床上的欧阳燕望着面对警察还能谈笑自若、毫无畏惧之色的张晓峰,眼睛里冒出了崇拜的星星! 从地上爬起来的三名男子,对张晓峰也是很敬佩。什么是牛人?眼前的这位就是!而他们自己,却想对这样的牛人进行敲诈,这不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么? 其实张晓峰并不想那样,再说叶欣也是熟人,只是今天的一连串打击,让他产生了不痛快的情绪,自己够倒霉的了,再找他事的人就触了霉头…… 等两警察出去后,张晓峰一边穿衣,一边忽然对着一脸惊惶的三个男子训斥着:“我说你们怎么搞的?我好不容易办个私家侦探所,几天都过去了,一单生意都没有接到,保不齐我小疯爷白养你们了?还不他娘的快滚!” 三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人家以德服怨,不追究他们的责任了,还要帮助他们! 他们都是在场面上混过来的,也是明白人,当下装着诚惶诚恐的样子,弯腰低头:“对不起,老板!是我们无能,没能给你拉来客户,我们这就出去再想办法……” 三个男子说完,低头就走出房间。却被叶欣叫住了:“谁让你们走了?我还没办事呢,都给我回去站好!” 几人站在门口,一齐转头望着张晓峰,看他怎么办? 张晓峰笑道:“叶警官,在您老人家的眼中,人人都是坏人,对吧?” 他一开口,叶欣就火就大,什么老人家,人家还没结婚,甚至于男朋友都还没有好不好? 她指了指旅馆的男服务员说:“这位报警说,有人在房间里争执,他上来后听到房间里有打斗的声音……” “误会!误会!我叫我手下的几个员工过来给我汇报工作。至于打人的声音,我承认我打了,这几个小子拿钱不办事,就该挨揍!”张晓峰用手指了指旅馆的服务员,“我说你这孩子,别那么敏感好不好?一点点小事就去麻烦警察叔叔和警察阿姨,人家也是要休息的嘛。” 又说警察阿姨,叶欣的牛眼又瞪了起来,张晓峰却笑嘻嘻地问她:“叶警官,我关门打我的手下,不犯法吧?” 叶欣望着张晓峰,不确定地问:“你开有私家侦探所?他们真是你的手下?” “哪还能有假?再说了,他们三个被我狠揍了一顿。如果不是我的手下,你们警察来了,还不得拼命喊冤?” 叶欣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那三个被打得满身伤痕的男子都低着头,一声不吭,并没有反驳张晓峰的话。 这让她陷入了两难境地。按道理说,民不告,官不理。关着门打架,影响不到他人,也定不了他们的罪。 看到叶欣不说话,张晓峰又说:“还不快滚!——等吃宵夜呀?” 三个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女警察。这次叶欣并没有阻拦,三个见状,立即鼠窜而去……。 看到放了三人,张晓峰就解开衣扣,叶欣当即呵止:“你想干嘛?你的事情还没有完呢?给我站好了!“ “叶警官,你大姨妈是不是来了?跑来找我聊天,都快天亮了都!”张晓峰眯着眼睛问,呵欠连连。 “碰”的一声响,叶欣还是忍不住对着张晓峰踢了一脚! 他快速避开,她收脚不及,踢到了床头柜上,哗啦啦的柜子上的茶杯掉了一地…… “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张晓峰尖声大叫起来。弄得走道上其他房间纷纷有脑袋冒了出来。 叶欣不管他尖叫,转头命令那个辅警:“把他们给我扣起来!带回派出所去!” “凭什么呀?你以为是警察就可以胡作非为吗?”张晓峰的脸也冷了下来。 那个辅警见状,忙上前打圆场:“叶警官,你既然不追究刚才那几个人了,那就是说没事了,我们也回去吧?” “回什么回?你没有看到他在这里和女人开房吗?”她没好气地说。 张晓峰也火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给钱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知法犯法知不知道?” “那你把你们的结婚证拿出来?”叶欣伸出了手。 “没有!”张晓峰很干脆。 “既然没有结婚证,又躺在一张床上,不是卖的是什么?”叶欣一心要给他颜色看看,也是气糊涂了,一说完她的脸就慢慢红了。 “没有结婚证就是卖的?你这警察是怎么当上的?你知道不知道,还有事实婚姻?还有勾搭?还有两情相悦?……” 叶欣被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瞪着大眼和他对峙着。 她咽了几口气,看着欧阳燕问他:“那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家住哪里?” 张晓峰一愣! 反应过来后,也立即看着她:“欧阳燕,你几岁了、家乡是哪的?就自己告诉警察阿姨呗!” 叶欣听到他的问话,眼睛一亮,像一匹狼看到了一只绵羊似的。 旁边的辅警也在一旁为张晓峰默哀!招惹谁不好,你偏偏去招惹这姑奶奶干嘛呢?被抓住把柄了吧,等着挨揍吧。 欧阳燕怯生生地回答:“我叫欧阳燕,今年二十一,家住……”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叶欣问张晓峰,她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心里爽到了极点!小子,跟老娘斗,你还嫩了点!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啊,我不知道她的年龄和住址就是开房啦?”张晓峰说,“我打个比方啊,如果我在大街上遇到你,和你对上眼了,我就约你到旅馆里来睡觉,这就叫卖的吗?——这叫约炮,懂不懂?——没文化,真可怕!”说完还摇了摇头,一副很婉惜的样子。 “谁要和你睡觉了?就你那样?省省吧你!”叶欣又被气晕了。 “我不就打个比方吗,再说我也看不上你呀,就你那爆脾气,谁受得了!”张晓峰依然风轻云淡。 辅警看张晓峰的眼光充满了惊奇和不可置信,他就是想不明白,他再三挑衅,这个在警界有名的辣手警花却还能控制住自己,并没有掏枪出来! 欧阳燕的眼睛也是眨呀眨的,满眼敬佩和兴奋之色。这人居然敢顶撞警察不说,还敢拿警察来打比喻,拿来开刷! “你的意思是,你和欧阳燕在大街上遇到,谁也不认识谁,但看对眼了,就相约一起到旅馆开房的。——我的说法没有错吧?”叶欣沉默了几分钟,又问道。 张晓峰点了点头。 “你骗谁呢?你以为我是小孩子?” “你当然不是小孩子!”张晓峰不等叶欣咆哮,解释道:“你没有经历过,就别给别人下结论。事实上是,我走在大街上,百无聊赖,内心孤独寂寞,看到对面走来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我心动了!这不正是我寻寻觅觅苦苦等待的那一位么?然后,我鼓起勇气上前问道‘美女,能和我一起共度春宵么?’,她害羞地点了点头,最后,我们就一起到了这家旅馆了……” 张晓峰说得很扇情,有一种浪漫的意景,这让还在床上裹着被子的欧阳燕咬着嘴唇,眼里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叶欣凌乱了! 第051章互相打斗 这个小混混说得天花乱坠,整个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动手吧,怕激出事故出来,不动手吧,就这样听他胡说八道? “其实,说了这么多,想要找到我们不是开房的证据并不难?”张晓峰悠悠说道。 “你有证据证明?那就拿出来吧!”叶欣也想找个台阶下了,再这样下去,她快疯了! “犯法的要素,就是要有买,有卖!俗话说了,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嘛。啊不对,这是环保人士说的。——用什么来买?当然是钱喽。你们搜一搜我俩的身上,看有没有钱?”校奎想起来身上也没有钱了,就索性把事情说透彻了,他也不想再瞎扯蛋,想睡觉了。 他把身上的口袋翻出来,也就剩下二十多块钱的样子。欧阳燕身上基本上就没有什么衣服。两人的东西都加在一起,也就那几样。 叶欣本来也已经相信了,不料,那个辅警挤上前来,弱弱地问:“二十多块钱不能叫小妹的吗?” 张晓峰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指着欧阳燕对他说:“你看看,这么漂亮的妞,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要技术有技术,二十块钱?你想得美啊你!” “不能打折的吗?”小辅警就是一个好奇的乖宝宝。 张晓峰这次也凌乱了! 尼玛,派出所真是藏龙卧虎啊,这个小辅警人才啊! 看到他吃瘪,叶欣心里忽然好了些。但语气还是冷冷地问:“你既然对这一行那么熟悉,该不会经常找吧?” “咳,咳,这个问题嘛,和这件事情无关!我只不过是在和你的同事一起探讨,探讨……再说了,像我这样的英俊男子,都是女人倒贴,哪有出钱去找的道理?”他恬不知耻地说。 “谁和你探讨了?”早就回过神来的小辅警很严肃,大义凛然地说,“我可是人民警察!” “是,是!你们不食人间烟火,什么黄瓜呀,茄子呀,五个打一个的,自己解决嘛。我还是不行呀,觉悟跟不上。如果觉悟跟上去了,那我们不就成为同事了么?”张晓峰说道。 叶欣不想再和张晓峰再说下去,越说越离谱,夹枪带棒的,还不能怎么着他。就装着没有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语。 欧阳燕看到事情到了如今,成了两个人在斗气了。就补充道:“其实,我们本来就是认识的,晚上十点钟的时候,还一起去了市人民医院看病了。前后看了一个多钟,当时的医生应当还在上班,可以去问问……你们看,这是我们看病时的病历表!” 叶欣拿着欧阳燕从张晓峰上衣口袋里翻出来的病历表,看了看日期和时间。和她说的准确无误。看来是被眼前这小子摆了一道,耽搁了这么久,什么也没捞着,就抬头盯着他,一副想把他吃了的样子。 张晓峰摊开双手,耸了耸肩,不关我事的态度。 “哼!你给我等着,千万别落在老娘手里!”叶欣把病历表重重摔到床上,转身就走。 旅馆的男服务员见事情结束,也想转身就走,却被张晓峰叫住:“你也看到了,茶杯和床头柜不是我砸的哟!” 旅馆男服务员瘪了瘪嘴,伸出个大姆指,对着他扬了扬,什么也不说,就下楼去了。 等人终于全部走了,张晓峰关上门,又脱了衣服上床睡觉,现在他只想好好睡一觉。即便是有美女在侧,他也丝毫提不起兴趣。 欧阳燕咬着嘴唇挑逗道:“你不想干点别的吗?” 张晓峰的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问:“我想吃奶,你有吗?” 欧阳燕愣住了,脸色飞红,骂了一句:“你这小流氓,加十八级……” 第二天早上,张晓峰很早就醒了过来。 虽然还是很累,但这是生物钟的原因。身边的欧阳燕就不同了,这是一个夜猫子,生活方式日夜颠倒。如今还像死猫一样呼呼大睡。 望着身边这么一个人间尤物,要说不心动是假的,男人有男人的本色嘛。可问题是,这个人间尤物却是风尘女郎,站在时代潮流顶端的这么一个弄潮儿。张晓峰不会看不起任何人,但自己坚守自己的理想信念,毕竟不是动物,看到个洞就想钻。弄潮儿见过世面,说不定和非洲小黑哥也切磋过,尺寸根本不一样了,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 他悄悄地起身,随意地洗了个脸,就走出了旅店。 …… 话说韩家三小姐的大白狗被张晓峰踹飞,并没有死,并无大碍。这得益于张晓峰看下留情,啊不,是腿下留情。但却成功得罪了韩家三小姐,让她在一帮勤杂人员面前丢了脸,她向来是很要面子的,回到房里不久以后又气冲冲地又来找张晓峰。 可是张晓峰早就去城里了,找他不着。 她就打电话给保安队长张元龙,说让他把刚招进来的那个小保安炒掉! 张元龙在电话里却说:“您说的是张晓峰吧?他是付总介绍进来的,我没那个权力!” 付总就是付芳,她的大嫂,现在韩家企业的总裁。 就像张晓峰骂她的一样,她嫁出去的人了,现在回来,在家中的地位远远没有她大嫂那么高,所以不得不顾忌。 她于是打电话给侄女韩燕,想侧面了解一下张晓峰的底细,为什么大嫂会介绍这么一个野小子进来,按道理说她大嫂一向不插手这种小事情的,除非是什么亲戚或者熟人之类。 韩燕一听说小姨在花园里溜狗遇到张晓峰,不等她说下去,就在电话里“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饱了才说道:“小姨,您是不是吃亏了?” 三小姐很惊奇:“燕燕,你是不知道,那人脾气大得很,不但不尊重我,还踢了我的大白,差点就死掉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韩燕不答反问:“您是不是叫那个小保安给大白拣狗屎了?” 三小姐理直气壮地说:“是又怎么样?我还叫他给大白擦屁股呢!” 韩燕在电话里叹了一口气,才说:“小姨,怪不得呢,这件事情是您的错,您想让我妈妈把他炒掉是行不通的……” 三小姐不解,说:“不就一个乡下小子吗?炒掉再招一个不就行了?” 韩燕在电话那头说:“小姨,这件事情我真的帮不了您,自己想办法吧,我还有事,先挂了。” …… 同是小保安的李迎伟下班看到正在换衣服的张晓峰,问道:“又去健身房?” “对呀,挺大的健身房,平时就没看到你们几个兄弟,泡妞去了?”张晓峰头也不回地问。 李迎伟说:“倒也不完全是。” 张晓峰奇怪地问:“那还有什么?有那么好的条件不去利用,对不起老板的一番苦心嘛。” “我们不想见那帮牛逼哄哄的家伙,再说,就我们这种小胳膊小腿的,去那里锻练经常被嘲笑,还是免了吧。”李迎伟说。 “我带你去!”不由分说,张晓峰拉着李迎伟出门,走向保镖住的那幢楼地下健身房。 地下健身房里,有不少人呢。保镖们是吃这碗饭的,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种道理他们都懂。只有保安员们,一有时间就跑出去泡妞,混吃等死,所以也是不受保镖们待见的原因之一。 两人一进入,几道眼光顿时射了过来。 当然,大都是好奇之色,只有一道眼光是含敌视不友好态度,他就是被张晓峰称之为马哥的冯海南。 冯海南也是这个别墅群资深的保镖人员之一。他只比张元龙晚来几个月,在张元龙退出保镖队伍后,他的地位仅仅次于保镖队长王虎了。 李迎伟是张晓峰硬带过来的,可他并不想在这里运动,也没有心思去段练身体,只在那里东看看西看看。 到了这里,张晓峰不管他,就自顾自走向跑步机。 还没踏上机器,不想冯海南一个箭步踩上去,口里说道:“我正想用呢。” 张晓峰瞄了他一眼,转身去弄拉力器了。不料冯海南又过来:“这你能拉得动吗你?别把它弄脏了,等会我还用呢。” 一看他就是想找事的,张晓峰就开骂道:“穿你娘的,还让不让人玩了,这是你家的不成?” 话说冯海南等的就是这句话呢,三小姐让他找机会教训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他正中下怀。 没承想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送上门来了! 但就这样开打师出无名,有以大欺小之嫌。现在校奎开骂,给了他一个理由。对方一骂,冯海南上前二话不说就是一个冲拳直打面门! 张晓峰急忙侧身让过。 冯海南见一拳不能见效,跳起身一个旋踢,这一脚要是踢中,也是太阳穴位置,可见他的一拳一脚都有重伤对手的意图。 这让围观的人都大跌眼镜! 虽然冯海南这人平时有些阴狠,但只要人不去招惹他,他也不会主动去找人麻烦的,今天怎么了? 张晓峰看到对方出手狠厉,不由得也来了怒火,不就开几句玩笑么,就这么较真?要不是自己功夫在身,换成身边的李迎伟,早就被他砸倒在地造成重伤了! 张晓峰先是一个侧踢,逼冯海南侧身,再接连几拳攻击其腰部。 不愧身经百战的保镖,张晓峰的一连串猛打冯海南都避让过了。 最后不再躲避,也是握拳对撞—— “碰”的一声,张晓峰就飞了出去! 第052章寻找发小 冯海南看到对手只不过如此,随即骂道:“小免崽子,就这点道行,也敢跟爷动手!……” 这时李迎伟忙跑过来,对着冯海南打躬着揖,轻声哀求道:“冯哥,您别生气,张晓峰刚来不久,不懂规矩,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然后转头又对张晓峰说:“张晓峰,你快给冯哥认个错!” 旁边的保镖也来劝说,不管怎样,跟一个新来的不久的人死磕,再说他只是一个小保安,传出去是不好看。 张晓峰挣扎着站起身来,指着冯海南:“明天下午,我俩决斗!我要是不能打得你满地找牙,我就卷铺盖走人!” “啊?……” 众人本来还想安慰一下张晓峰呢,没想到他一句嚣张的话让他们惊到了! 整个晚上,张晓峰的大名传遍了整个别墅区,人人都在议论他…… 张元梅、张元龙堂兄妹闻听此事后也很意外,找到张晓峰问他怎么回事? 张晓峰平静地说:“是我看那个马脸不爽,我要在众人面前打得他娘都不认识他!”说罢起身去洗澡了,留下兄妹俩,你看我,我看你。 第二天,风和日丽。 李迎伟早早就到别墅的草地旁,看到张晓峰旁若无人地打着太极。 他走近跟前,疑惑地问:“张晓峰,昨晚上在健身房都打不赢,今天还敢打,什么意思呀?” 张晓峰慢悠悠地说:“昨晚上人少,赢了不光彩。” 李迎伟无语,忍不住问:“那你真的有把握打得赢吗?” 张晓峰不置可否地微笑着说:“也许吧,不到最后谁也无法预料!” “你这是什么话?” “真话!” 别墅区的人陆陆续续地过来了。韩家老爷子在三小姐的陪同下出现的时候,围着的人纷纷上前热情的打招呼。 老爷子和蔼地向大家挥手致意:“各位好,我今天正好没事,听说了这件事,就过来凑个热闹,大家随意,呵呵……” 三小姐的眼光看到还在草地上装模作样的的张晓峰一眼,嘴角微微上翘,冷笑了一声。 等到韩家大太太付芳和她的女儿韩燕也过来时,大家安静了下来。 然后四处散开,找到自以为最佳的位置等待着。 付芳用一种研究的眼神看着张晓峰,她从女儿那里知道了韩志雯吃瘪的事情,她以前就一直为这个小姑头痛,做事情总是出格。她估计这场争斗就是这个小姑想教训张晓峰弄出来的,而张晓峰也争锋相对,给这个嚣张跋扈的三小姐下马威! 付芳出现后又等了十几分钟,一副若无其事的冯海南才在队长王虎和其他同事的陪同下施施然而来。 当他们看到场上的阵势时,吓了一跳! 原以为只是一场暗地里的争斗,却不想惊动到了主人,吸引了大家的注意,现在演变成了一场竞赛,事情闹大了。 老爷子也不说别的:“即然大家都到了,就准备开始吧。这一次一个保安挑战一个保镖,这是一个极大的好事,有争斗才有进步嘛。不管是谁赢了,输的一方也就找到了差距和不足,以后就能好好努力了,对吧?所以,这样的事情是值得鼓励的……” “啪、啪、啪……”一连串的掌声送给了韩家老爷子。 老爷子最后说:“希望争斗双方要有分寸,不要伤人!切磋切磋一下就行了,点到为止,都没有深仇大恨嘛……这次我建议就由张元龙来主持吧。——元龙,你来!” 保镖队长王虎自从到场后,一双鹰眼就盯着张晓峰,面无表情。 此时张晓峰还在那里一招一式的比划着热身,这让李迎伟极其鄙视:“这丫的装逼也不是这样装的嘛,老爷子来了不过去打招呼也就算了,现在对手来了还依然如此,到时被打成个孙子似的看你还装……” 张元龙马上清了清嗓子,叫道:“张晓峰,冯海南,准备好了没,都过来!” 两人到张元龙面前站定。张元龙一声“开始!”,后退几步,抱手观看。 冯海南自恃身份,不肯先动手。 张晓峰自然也在等待,场面寂静片刻后出现了窃窃私语。 王虎终于忍不住,早就看不惯张晓峰了,在这个别墅区,保安与保镖的身份、地位是有很大区别的,等级分明,现在,一个小保安居然敢公然挑衅保镖,这是一种侮辱,赤条条的打脸行为,对这种越界的事件,必须严惩,杀鸡敬猴。 于是,闷声对着冯海南说:“海南,动手呀,还怕他不成?” 冯海南闻言一个直冲拳过来,昨晚上他就和张晓峰打过一次的,根本毫不在意。 不料在他发拳的时候,张晓峰也动了,如一只紧绷的利箭似的一冲而上! 他是迎着冯海南的拳头而去的。 趁冯海南一愣神的那三分之一秒偏过头,错开他的拳头直扑其胸……。 在场大部分人只听到“呯呯呯”的声音,和着两人快速的身影,一时间眼花缭乱,分不清谁是谁。 “咚” 随着一声响,擦了擦眼睛细看,只见冯海南摔在校奎身前十步开外,四脚朝天,场面也彻底清静了下来。 围观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难以置信! 就算最看好张晓峰的人也想不到会是这么个情况。 张元梅自从“啊”一声以后嘴就没有合拢过…… 冯海南脸色铁青地爬起来。他只觉得胸口发闷,头晕目眩,一时之间自己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看到众人望向自己诧异的目光,铁青的脸色变得涨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想调整好状态再来一战,但抬头望着对手若无其事冷冰冰的脸,心里却没了底气。 要是拼死拼活打个平手,那就更加丢脸,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我输了!” 仅仅一个回合就分出了胜负,虽然很意外,但从看热闹的角度来说,也没有什么看头,众人纷纷散了。 小保安张晓峰公开与保镖冯海南的一战,让所有人都对他刮目相看,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没有人因为你可怜的眼泪而可怜你,在社会上立足,讲的就是实力。 那个韩家三小姐再想刁难他,也没有了理由。 从此张晓峰就在韩家别墅区里过上了相比较工厂流水线轻松得多的打工生活,平时值值班,空闲的时候到城里和杨家怡做一些年轻人乐此不疲的运动。 有天他打电话回家询问情况。 此时,桃花村虽然还没有出现手机,但政府为了工作,为每个村里已经安装了一部座机,打电话也就方便多了。 李月娥在电话里说,你爷爷身体很好,吃好睡好,放心吧。公安局的人来过桃花村几趟,找不到他以后,现在也没有了动静。 这一点张晓峰估计到了。桃花村是很团结的,再说现在张晓峰的命运与广大村民的命运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没有人希望他出事。所以,警方询问的时候,异口同声地证明那几天张晓峰就在村里,现在呢,出远门了,不知道去哪。 矿泉水厂的运营很好。李翠兰这个业务员的工作能力很强,很卖力,争取来了很多定单,桶装水供不应求。等钱积多一点,再购买一些机器,扩大规模…… 张晓峰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虽然他现在有钱,手里有了几十万,但他不想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矿泉水厂的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最后,接电话的是村里的吴伯,他说,阿飞三年以前也是去滨海市打工,却一直毫无音讯,他拜托张晓峰有时间的话,帮忙找一找,即便挣不到钱,打个电话回家也好啊。 阿飞的学名叫吴宗飞,大张晓峰两岁,两家住得不远,在一起玩得较好,从小就直呼其阿飞,后来看小李飞刀的电视剧,才知道和里面的角色一模一样,这个称呼更不愿意改了。 在张晓峰还在读高中的时候就外出打工了,三年多没有联系,万没想到他也在滨海市。 从吴伯那里得到的消息,只知道当时阿飞坐火车到的滨海市,其后就如泥牛入海,不知所踪。 等张晓峰有了时间,马上到市公安局找到小敏,说了此事。 小敏对张晓峰很热情,利用休息的时间,假公济私地帮助他去查阅火车站周围三年以前的住宿登记,但全无所获。 人海茫茫,哪里去寻找?但一想到吴伯花白的头发,憔悴的面容,张晓峰都不敢轻言放弃。 只要他有空,就穿上破烂的衣服,打着一个行李包,在火车站广场闲逛,凡是有人招工的他都去,到了工地和工厂住一宿没发现阿飞踪影就回来了。 这一天他休息,又来到火车站广场等待。 快到中午,他在路边,买了一个盒饭,找个角落处,坐在行旅包上,吃了起来。 吃完扔掉一次性塑料盒,提着沉重的包,刚走出几步,一个亮丽的少妇把他拦住,说:“这位大兄弟,是不是想找活干呀?” 看着一眼笑容的漂亮女人,张晓峰都感觉有点目眩,忙答到:“是啊,我刚从家里来,这不,才下的火车。” 少妇立即眉开眼笑:“那就好,那就好!我们机械厂正在招人呢,我也刚到这里就遇到了你,多有缘呐。” 张晓峰就问:“多少钱一个月呢?活重不重?” 少妇说:“刚开始两千一月,以后看你的熟练程度,多劳多得。活嘛,不重,都是机器,怎么会重呢?刚开始不会没关系,我们有师傅教呢,只要你们肯学就行。” 张晓峰就跟随着少妇上了一辆中巴车。车上已经坐了三个同龄的年青人,如他一样扛着大包小包的。 少妇不是说也是刚到这里的么?他找了个靠窗户的地方坐着。 那个小妇又下车转了一圈,这次上来了三个手臂刺青的汉子,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他们一句不吭,坐在车子座位最后边。司机随后关门,车开走了。 中巴车往郊外驶去,坐了大约二十多分钟,车子开出了城,车外是一片片的菜地和鱼塘。 张晓峰看着不对劲,不是说去机械厂的吗?怎么往农村开? 第053章深入虎穴 他看了看,然后问司机:“师傅,这车子是去机械厂的吗?真么往农村开呢?” 师傅头也不回:“是去机械厂的,耐心一点,马上就要到了!” 又过了几分钟,车子开上了一条土路,车轮摩擦着地面传来沙沙的声响。张晓峰转头看了看坐在后面三个一直不说话的青年汉子,知道遇到黑车了。 车上前面那三个人也发现了不对,站起来,一边拖着行旅包,一边说:“师傅,停停车,我们不去机械厂了,就在这里下去!” 这次开车的司机根本不搭腔,反而加快了车速。而后位坐着的三个青年汉子一脸凶狠地站了起来:“都给老子坐好!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的吗?” 他们急忙争辩道:“我们不去机械厂做了,凭什么不让我们下车?” 一汉子讥讽地说:“什么机械厂呀,还在做梦呢?实话告诉你们,这是去郊外砖窑的路,你们将来就在砖窑里做工了,知道不?” 砖窑?老家也有砖窑呢,这是他们这种小身板的人干得了的吗? “我们要下车,你停不停车,不停我们就跳了?”他们三人对着开车的司机吼道。 “跳你麻麻的逼,看我不揍死你!”三个人一同抢上前来,出手就打。 三人之中有一人把行李向那些纹身青年扔去,一边大喊:“抢劫啊,救命啊!” 没喊两下,就被一拳砸中大阳穴,晕了过去…… 中巴车在一个山凹里停了下来。 加上张晓峰,车上的四个人被赶下车! 张晓峰提着行李下了车,看到不远处的工棚里有近二十多个人在那里忙碌地干活…… 工棚里,出泥砖处,有七八个人排队等着,轮流往平板车里装砖,装满后,拉着往一个斜坡路往下跑,利用下坡的惯性冲上对面的晒场。 这些拉砖的人比较粗壮,秋天时节还赤着胳膊,露出结实的黑黢黢的肌肉。 从开始的铲黄土入传送带,到最后的摊开泥砖晾晒场,都有拿着皮鞭的人在监工。 看到有人慢了就是一皮鞭…… 看着跑得飞快的平板车,张晓峰瞳孔一阵收缩!他想,如果在跑动的路上摔倒,人会不会被后面装满砖块的车子压死? 整个砖场,除了机器的轰鸣声和监工的斥骂声,没有听到任何一个窑工说话,他们只是眼神呆滞地机械地干着活。 张晓峰问身边那个刺青汉子:“让我们干活,一个月给多少钱?” 那个汉子爆发出一阵狂笑,像看傻瓜一样,说道:“钱?你去问他们拿多少钱吧?哈哈哈……” 忽然,张晓峰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不正是阿飞是谁? 这时候,他热泪盈眶! 阿飞从小就长得粗壮,现在长得更加结实。此时正光着膀子,只穿着一条沙滩裤,浑身黑乎乎的,油光可鉴,拉着砖车冲上对面平台…… 不过,这个表情僵硬的汉子真的是阿飞么? 张晓峰不确定起来。 等那人卸完泥砖,拉着车往回走,张晓峰才高声叫道:“阿飞!” 那个拉车回来的黑脸汉子听到有人喊叫,愣了一下,抬头看来,当看到是张晓峰时,整个人惊呆了! 他的手一松,拉砖的平板车滑下坡去…… 看到他的这个动作,张晓峰确定这个人就是他要找的阿飞,当下跑下去,一把抱住他,嗯咽着说:“阿飞,我终于找到你了!” 然而阿飞并没有高兴,呆愣了一会,才颤抖地说:“你是小疯子,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听到这个亲切的称谓,张晓峰眼泪夺眶而出,强忍住激动的心情,小声说:“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阿飞狐疑地看了他一下,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这时候,哨声响起,阿飞拉着他往角落的竹棚走去。原来他们现在才开饭。 饭菜是一人一大碗的白菜炖猪肉,主食都是馒头,放在一个大箩筐里,随便拿。 张晓峰和阿飞每人拿了两个,搬着那碗菜,放在一个土坷垃上面吃着。 阿飞一边啃着难以下咽的馒头,一边问:“小疯子,你不是还在读书吗?怎么也来打工了?” 张晓峰轻声说:“我出来也好几个月了,现在我到这里来是专门找你的。” 阿飞只是用怜悯的眼神看了看他,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其他的人谁也不说话,只对付碗里的饭菜,好像怕没有吃了似的。 这些不说话的窑工们,吃馒头倒是挺快,一个馒头三口两口就没了。 张晓峰还专门盯着一个人的吃数,看到他吃了八个馒头了还伸手往箩筐里拿。这让他不由砸舌! 经过死磨硬缠,阿飞才开了口,他瓮声瓮气地说:“这里是一个黑砖窑,在这里是拿不到钱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张晓峰跳了起来:“不给钱,谁他娘的跟他做呀,还这么苦的活?” 阿飞不客气地反问道:“那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 吃过午饭后,张晓峰也被管工赶去做工了,本来像他刚来的人,先是去硒场卸砖,堆放,可他要求去拉砖。 拉砖的活,在砖窑里是很费力气的,是苦活,既然他要求,管工们当然应允。 不是他要出风头,而是只有这样,才能让阿飞相信他的话,相信他是来救他的。 他拉着平板车来到机器尾部,装了规定的砖数,但他说:“给我多装点!” 那几个装砖的人以为耳朵听错了,愣愣地看着他。 张晓峰对他们笑了笑,说:“放心吧,我大脑没病,我让你们给我多装点!” 那几个人只好给他多装了几手,满满的一车。这种情况这里从来也没有过,又不是多劳多得,他们看他就像看傻子似的。 张晓峰不管这些,拉着车就往坡下跑去! 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张晓峰轻快地拉着装满泥砖的平板车毫无费力地上了对面的晒场…… 几车下来,张晓峰脸不红气不喘,让阿飞不得不佩服! 就在这时,管工们不知从哪儿拖来了三个血淋淋的人。 其中一个管工看了看站在一起的窑工们,指了指场地中央的三个人说:“你们都看到了,这就是私下逃跑者的下场!——你们也不想想,这三面茂密的南竹林能跑得出去么?别说是你们,我进去也走不出来的。在那里边,我们即便不去抓人,他们不饿死渴死也会被毒蛇毒虫咬死……” 看到没有人说话。他接着说:“这三个人从竹棚里跑出不到二十分钟,就被我的人抓了回来。这次多亏了郭光明,是他向我们报告的,我决定奖励他五拾块钱,他想买什么可以委托我们的采购去买好了……看到了没有,那个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那个,跑得最快,被我们的狼狗咬成这样子的……” 在这个黑砖窑里,居然还有人告密?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人心是自私的,都是一盘散沙,这也是为什么抗日搞了八年整,内奸太多。 随着一声哨声,机器停止转动,人员停止手上动作,排成一队整整齐齐的队伍,陆陆续续朝着那一座敞开的竹棚里汇集,晚饭时间终于到了。 张晓峰在吃饭的时候,用眼睛对着阿飞眨了眨,对方会意,两个趁人不注意,找了个稍微隐蔽的地方。 张晓峰又左右看了看,方才说道:“今晚上就动手吧!有没有问题?” “能行吗?,要是失败了如何?……”如此重大的事情想想就让阿飞没来由的紧张万分。 “不行也要干!难道你还要继续待在这里吗?”张晓峰快速打断了他的话。 阿飞抬头看了看周围坡上密密麻麻的南竹林,竹林上还有不少不知名的小鸟呢,看到叽叽喳喳的小鸟飞来飞去,心下不免戚然,多少辛酸顿时涌上心头。 砖窑里的工人,都是二十出头,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六七岁。不同地方的人,但有着同一样的遭遇,上的是同一辆车,然后来到相同的地方。 训化过程也是相同的,从发脾气到绝食到怠工,最后变成一个干活的机器…… 每天像机器一样干活,没有钱,没有自由,睁开眼就干活,倒在床上就能入睡……多少个日日夜夜啊!三年里,所看到的不是没有人逃跑过,听说跑得最远的都到了火车站了,还不是像小鸡似的拎了回来? 这个砖窑三面是山,砖窑建在山窝里,整个地势就像一个葫芦,只有一条土路从葫芦口直通山外,除此之外,山上都是郁郁葱葱的竹林,根本无路可走,人一旦进入茂密的南竹林,别想分清楚东西南北。 今天是砖窑老板父亲的八十大寿,主管带几个手下去祝寿了。如今整个砖窑只剩下五个管工了,两个人对付五个五大三粗的黑打手,能打得赢么? 说起来被奴役的窑工有二十七八个人呢,可是这些人来至大江南北五湖四海,根本没有向心力,不团结,像一群绵羊一样。 加上砖窑老板采取的一些小手段,安插眼线,说不定晚上发的牢骚第二天早上就被管工知道了,迎接而来的就是一顿暴打,外加挨饿三天!现在都搞得人人自危,互不信任,别人就别指望了。 不过阿飞看着张晓峰胸有成竹的样子,从小就知道他鬼计多端,也就放心不少。 晚餐难得地丰盛。砖窑里做工,是个力气活,工人体力消耗大,需要的营养补充也大,平时也能吃饱,也有油腥。 在这一点上老板是个聪明人,并没有竭泽而鱼杀鸡取卵。不过一天下来每人已经是精疲力竭,对于饭菜也没有心思去挑剔好坏,狼吞虎咽吃饱后随便用冷水冲一下,就倒到工棚里的竹席上沉沉入睡。 张晓峰和阿飞也同别人一样,按部就班的该冲的冲该洗的洗,然后并排躺到竹席上。和别人不同的是,虽然闭着眼睛,但根本没有睡意,心里翻江倒海热血沸腾…… 竹林里蚊子多,按理说没有蚊帐的人难以睡着才对,但一会儿功夫,就听到旁边传来呼噜呼噜的声音,此起彼伏。其间有管工进来看望,没发现有异常情况后离开。 又等了一小会,张晓峰听了听,然后用手捅了捅身旁边的阿飞,两人蹑手蹑脚走出工棚,站在外面警惕地看了看。 四周竹林已经没入黑暗中,只听见高大的南竹林在山风的吹佛下,嘎吱嘎吱的响,只有不远处的砖厂办公室里,还透出些许灯光,管工们还在喝酒。 阿飞带着张晓峰来到工棚,在一个角落里,挖出了事先悄悄藏好的几截铁管。 找到了武器,才顺着土路,摸向砖窑办公室…… 第054章痛下杀手 砖窑办公室里,管工们喝酒已进入尾声,虽然没有人敢喝醉,但也是喝了个七七八八。 一个光头对门边的青皮说:“堂仔,你刚才去那边,工棚那帮人没啥事吧?” “光哥,没啥事,都睡了,死猪似的,一个个!”青皮一边回答,一边又找了瓶青岛啤酒,拧开盖,举起瓶子就喝。 “光哥也太小心了,那帮穷鬼谁敢呲牙,咱哥们修理他!”旁边的一个管工不以为然,用牙签剔着牙,大大咧咧地说。 “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注意一点的好。”光头毕竟是一个临时负责人。 光头刚说完,正准备起身解手。却听见虚掩的门被人大力一脚踢开,顿时看到有人冲了进来…… 由于外面黑屋里亮,看不清楚,他本能地想站起来,但喝了不少白酒,反应有些迟缓,当先的一人已经奔到他的跟前。 眼睁睁地看着铁棍砸下,潜意识地就抬手去格挡—— 只听见“砰”的一声,就像菜市场里屠户砍剁猪腿的那种声音,一阵锥心的疼痛袭来…… 右手折断! 另一只手扶着桌子想奋力站起,不料头上又挨了一棍,这下什么也不知道了! 张晓峰解决掉武力值最强的光头后,放心不少,举起铁棍,进而砸向另一个管工…… 阿飞那边,因为紧张,被他砸倒在地的管工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他还在不停地打,一边用铁棍招呼其身,一边还不停念叨着“打死你、打死你!” 说起来话长,不过也就是十几秒时间,剩下的两个管工酒醒了大半,抓起桌上的酒瓶子扑了上来…… 左边的管工举起的酒瓶还没砸下来,早被眼急手快的张晓峰正中一棍,眉头正中滴下一道血水,浑身像没有充气的布袋似的,软软地坐在了地上! 阿飞看到张晓峰那么勇猛,也像打了鸡血般,疯狂吹杀! “砰!” 一声脆响,和他对阵的管工膝盖碎裂,庞大的身体顿时失去平衡,东倒西歪…… 他借机重击,这名管工庞大的身躯轰然一声,嘴唇接了地气,抽搐几下,不知是不是装死,反正也没有了动作。 张晓峰拿起桌上的香烟,抽出一只放在嘴上,又拿取桌面上的一次性打火机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才对斜靠着桌边喘气的阿飞说:“去找绳子来,都他娘的绑上!” 等阿飞拿来了绳子,两个一起把五个管工绑了个结结实实,又把办公室里的拖把拆开,用拖把的布条一股脑儿地分别塞进这些管工的嘴里。 “接下来怎么办?” 阿飞意气风发,如同新上战场凯旋的小八路,原来鬼子没哪么强大嘛。 张晓峰头也不回,围着屋角的保险柜转圈圈,说:“找找,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带走!” 阿飞又去找来角磨机,用最粗暴的方法锯开! 保险柜里面只有几万块钱,这些钱是砖窑每天用来买菜的伙食费。 装上钱,两人回到工棚,拉开电灯,叫醒二十几个工友。 工友们被从梦乡中叫醒,不知发生了何事,都茫然地看着两人。 有人眼尖,发现了他们身上的血迹,便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失声尖叫道:“你们被打了?为什么呀?睡觉时不是还看到你们也在的么?……” 张晓峰没有理会这位工友的大惊小怪,他按了按手势,让大伙静下来,才说到:“留在砖窑里的打手都被我和阿飞收拾了!——我们从办公室里的保险柜里拿到了一些钱,不多,在场的都有份,一人二千块,是走是留,你们看着办。” “什么?你们把管工的打了?” “不会吧,管工有五个人,还有电棍,就你们俩个小子?” “吹牛吧,你们被管工叫去陪练了,还回来说把管工打了?哈哈……” “赶紧睡吧,明天还干活呢……” 这也难怪,张晓峰和阿飞两人在这帮人中算是年轻的了,再说,阿飞平时不吭不哈的,关键来这一手,要叫人相信确实有点困难。 张晓峰叫阿飞打开用衣服包着的“毛爷爷”来。看到这么多的钱财,所有的人才相信他们所说的事情了。 工棚里一时间里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只听见粗重的呼吸声和吞咽声。有的人在这里干了五年多,一分钱都没有见着,更别说见到这么多的钱了! 张晓峰数着钱,阿飞一个一个的给坐在床边的工友们。好几个人拿到了钱,却还是呆呆的坐着不出声,一脸傻愣愣的。 不论是拿着钱的还是还没拿着钱的,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分钱,一会看看张晓峰,一会看看阿飞。 分完在场的工友,还剩下不到一万块钱的样子。张晓峰把剩下的钱装进自已的行旅袋中,收拾了床头放着的简单衣物。 看到张晓峰和阿飞在收拾行装,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工棚里又炸开了,有人上窜下跳,有人大声尖叫,有人甚至嚎啕大哭…… 待众人收拾完行装,张晓峰才似笑非笑地撂出一句话:“大伙也不要高兴得太早,前面亭子里那个刀疤脸还没有处理掉呢。” 砖窑的入口投置有岗亭,就是为了防范有人逃跑,或者是闲杂人等乱闯进来而建的。在这个葫芦口设岗,可谓有一夫当关、万夫莫进出的效果的。 守着这个咽喉要道的人也是非同一般的,否则,老板也不放心。 张晓峰的话一说完,有的人脸色随即就变了! 心想,这不是玩人么?虽然在这里像牛像马一样的干活,但只要不主动犯事,至少人身安全可以得到保障的不是。 人是有很强的适应性的,就好比一个人在臭水沟里呆时间长了,也就没觉得有那么臭了的道理是一样一样的。 这个世界上,真正敢于突破,寻求改变现有状况的人并不多。 笼中的鸟儿,如果时间久了,也许就再也飞不起来了。所以,平时在学校玩皮捣蛋的孩子走向社会反而比那些循规蹈矩的乖孩子有出息,这种道理不得不让人深思。 阿飞看着一个个紧张的脸孔,粗鲁地骂道:“操!他爷爷的,你们能不能有点出息呀?利害的都给哥们收拾掉了,现在被绑在办公室里还不知道死活呢,就一个人至于把你们怕成这样吗?真他爹的怂包蛋,一个个!……” 大伙被阿飞骂得不敢抬头,面有愧色。 张晓峰几次想笑都忍住了! 这个阿飞,不知道什么是五十步笑一百步么?晚上吃饭的时候还在犹豫呢,到了现在就成了行侠仗义的大侠了还。 “好了。各位不必担心,一个刀疤脸,由我和阿飞负责,你们只管跟着我们走就行!”张晓峰出言安抚。 安慰好众人的心,时间不早了,张晓峰不想再耽搁,怕迟则生变。交待完毕,就和阿飞带头出门而去。 一行人乱哄哄地往外走,不多久,就听见前方传来了狼狗的吼叫声! 不少人吓得脖子一缩,悄悄地放慢了脚步。 这群人,有不少的就被这条粗壮的狼狗咬过,可谓刻骨铭心! 但众人看到张晓峰和阿飞两人脚步不但依然不减,反而加速向前,只好紧紧跟着。 不久,一道雪亮的手电光在众人脸上来回扫射,随着一声暴喝:“什么人?你们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快回去!” 没有人回答刀疤脸的话,一个三角形的队伍向他靠过来,每个人手上都拎着行旅包。 三角形的尖端,是个长相清秀的小伙子,步履平稳,龙行虎步,似笑非笑的脸让他心里没来由地一颤。 刀疤脸紧了紧手上的高压电击棍,打开电击开关,顿时电弧乱窜,啪啪作响。 他又退后几步,解开拴在门边的狼狗脖子上的铁链卡扣,放出狼狗。 高压电击棍和狼狗在手,让他胆气一壮,目露凶光,凶狠地迎上来…… “我再说一遍,都给我退下,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否则,别怪大爷我不客气!”刀疤脸再次警告。 张晓峰轻蔑地一笑:“刀疤脸,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还敢逼逼乱叫,真是不知道死活!” 这么一提,刀疤脸才惊呀地说道:“砖窑里面的管工呢?你们跑出来难道他们没一个人知道?……” “想见他们,到阴曹地府里去见吧!”阿飞不耐烦地打断刀疤脸的话。 刀疤脸脸上明显一滞,但很快就调整好心态,毫不退让地说:“我不管里面的情况如何,除非有老板的命令,否则今夜谁也别想从我这里出去!” 张晓峰转过头,对阿飞说:“阿飞,刀疤脸就交给你了,利落点!” 阿飞看了看那条不停想挣脱铁链正嗷嗷叫着的大狼狗,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把行旅包放在脚下,紧了紧手上的铁棍,迈前几步,严阵以待。 刀疤脸看事情不能善了,心一横,放开手上的铁索,狼狗后腿一蹬,张开血盆大口,扑向阿飞…… 张晓峰从身后小湖北的手上抢过砖头,迎着狼头砸去! “噗……呜……” 跃在半空中的狼狗一声惨叫,跌下地来,一阵扑腾…… 张晓峰手握铁管,追上去一通猛砸,没几下就让人曾经胆颤心惊的凶猛的狼狗,留下的只是一滩挣扎的血迹! 那边,阿飞已经和刀疤脸打斗在一起…… 由于刀疤脸手上拿的是高压电棍,阿飞手上的铁棍不敢和他的电棍相撞,左挡右闪,倒是一时半会解决不了。 而刀疤脸,在这么多人的围观下,心不在焉,破绽百出,连连失手。 在张晓峰把狼狗打死后,他更紧张了,确切地说,是害怕了! 。 第055章升职加薪 阿飞瞧准机会,飞起一脚,踢在刀疤脸的手肘上,电击棍脱手飞出,落在几米外的竹林沟里,只看见一抹亮光…… 没有了牙齿的老虎,已不可怕,何况是一只三脚猫呢?阿飞也不趁胜追击,转身对一众工友说:“剩下的是你们的了,敢不敢呀?” 到了这时候,还有谁不敢呢? 大伙一拥而上,把多年埋在心底里的怒气释放而出,拳打脚踢,不多一会儿,身强体健的刀疤脸,已经奄奄一息了…… 张晓峰急忙拦下众人,说:“最好不要弄出人命,不然很麻烦,大家气也散了,这个刀疤脸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个看门狗,没必要和他计较太多。” 月光下,二三十个人静静地站着,回想着,做作各种假设,如果当初同心协力,如果没有互相猜疑,如果……如果没有如果,这个教训是惨重的! 这个砖窑里,最长的差不多都有五个年头了,自失踪以后,给朋友、家人带来多大沉重的打击都不敢想像! 在张晓峰的安排下,一伙人排成长队,脚步整齐,悄悄地沿着土路往城里赶去…… 众人浩浩荡荡沿着进出砖窑的土路走出来,黑暗中难掩一张张充满着兴奋激动的脸,杂乱的脚步声惊起了两边竹林里休息的小鸟们,呼呼地相继飞入远处。 不时有洋房里豢养的宠物狗遥想呼应,有几家房屋亮起了灯光,有人想伸头探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时,脚步声却早已过去,一会儿功夫外面道路上又恢复了宁静。 他们走到城里时,东边曙光隐显,早起的街道清洁工也出现在各自的岗位,新的一天开始了。 张晓峰望着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第一次感觉如此亲切,原本木讷死气沉沉的每一张脸上又有了活力和朝气,临到分别时不知不觉中有了几分战友般的情怀。 他平静了一下心情,说道:“各位兄弟,咱们到此分手吧!这些年,你们落难在了一起,也是一种缘分啊。 “大家经历了人生最惨痛最悲伤的日子,可以说已经是二世为人了,接下来的日子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总之,大家都好好生活吧。” “晓峰,谢谢你!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没有你,我们这些人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出来?”一个平时睡在阿飞旁边人称小湖北的小个子早已泣不成声。 “晓峰,保重!” “晓峰,谢谢你……” “晓峰,……” 一群小伙子现在都泪眼蒙蒙都对着张晓峰说着感激的话。本来就对分钱给这些人有些意见的阿飞,此时感觉有些惭愧不好意思,看来自己的境界有待提高啊。 小湖北又用充满了忧虑和担心的语气开口问道:“晓峰,砖场老板会不会再带打手来火车站拦截我们?”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听到小湖北的问话,都是感同身受,大伙瞬时都静了下来,充满期待地望向他。 “这个事情大家不用担心,砖窑的打手重伤了大半,即使那个老板能另外纠集起大量的人员来对我们进行拦截,他也没有理由和借口,因为他做的事情是违法的,经不起查询! “当然,具体的做法就是遇到他们的人时,装着不认识,对他们所说的事情一概不认帐,该闹的闹该打的打,把事情闹大然后引起警察的注意,明面上他们也是怕警察的不是吗?他们自己也不会傻到引警察叔叔到他们的黑砖窑里去对证的!” 听到张晓峰合情合理的分析,众人明显的都松了一口气,排着队和他以及阿飞握手,依依不舍而去。 当最后一人消失在街道转角处看不到背影后,阿飞问道:“张晓峰,我们为什么不跟着他们一起去火车站坐火车离开啊,不是越快越好的么?” 张晓峰说:“怕什么?来一个揍一个! “啊,这样!”阿飞挠了挠头,又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先带你去旅店住着,我一会还要去上班,晚上再来和你聊。”张晓峰想了想。 这下阿飞不说话了,紧跟几步,两人沿着空旷的街道前行。 在一家过桥米线的早餐店,刚开门的老板看到有人进来,立刻眉开眼笑。这可是好兆头啊,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嘛,刚开门就有顾客光临,一天生意能不好么? 马上热情地招呼两人入坐。还有些抱歉地说:“对不起二位老板了,小店刚刚开门,有些东西还没准备好,麻烦二位老板稍等,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一声老板,直把阿飞的骨头喊疏通了,一扫脸上的阴霾,大大咧咧地说道:“先用鸡蛋给我们煮两碗面条吧,可把我们饿死了都。” “好好,马上就煮,马上就煮。”和气生财,这老板做生意就是有一套。 吃过早餐,两人来到张晓峰曾经住过的“新民旅馆”,开了一个月的房,张晓峰把剩下的钱大部分都给了阿飞,他就打的回韩家别墅区去了。 …… 在别墅区里,张元梅正在急得团团转呢,又在唠叨:“这个小家伙,经常外出,总是看不见人影,快上班了还不回来……” 张晓峰及时地出现在她身后,嬉笑着问:“梅姐,又怎么了?” 张元梅一把拉着他的耳朵,说:“张晓峰,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主楼那边都找你几趟了!” 张晓峰奇怪地反问:“我不是马上就去岗亭值班么,现在找我干吗?” “你还不知道吧,老爷子刚才宣布把你升为保镖了,再也不用去站岗值班了啊!——开心吧?”张元梅用手拉着他的手,摇晃着,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张晓峰却不以为然,对他来说,做个小保安清闲自在,钱虽然少点,但不用鞍前马后的像个孙子似的,伺候人的工作不好干。 张元梅看到他似乎没什么表情,奇怪地说:“你不开心吗?保安和保镖是有很多差别的呀,这么久,你还不清楚么?” “开心,怎么会不开心呢?——我先睡一觉再说吧。”张晓峰有神无气地说。 “现在才几点?你就那么想睡觉?”张元梅盯着他的眼睛,有追根到底的意思。 “忙了一晚,说来话长!等我睡好觉再和你说好么?”张晓峰真的很想睡觉,站着站不稳了,他就把头放在张元梅的肩膀上,闭着眼睛。 “还睡觉?老爷子等着你去开会呢!”张元梅只好一边扶着他,一边和他说事。 张晓峰抬头张开眼望了望张元梅:“他们开会关我什么事?” “你怎么就不关心这里的事情呢?保镖是各种重大的会议都参加的,有发言权和一定的否决权……”张元梅一点一点的解释。 “啊,知道了!”虽然说知道,可他还是一动不动。 张元梅催促他:“快点去呀,别让老爷子生气啊,今天可是你第一天上任呢!” 张晓峰只好脚步飘飘地走到大堂会议室门口,举起手:“报告,张晓峰来开会了!” 屋子里的人齐刷刷地转过头来看着这个新晋的保镖,只见他两眼无神,一脸疲态。 在座的很多人顿时都笑了起来…… 张晓峰也懒得理会别人是善意还是恶意,找了个靠后位置就坐了下来。 开会的内容就是围绕三小姐在崔家的股份的处置问题。 崔家掌控的天诚集团公司是一家大型公司。 崔家本来在集团有51%的股份,因崔家的过错才导致三小姐离婚,所以分到了其中的三分之一,即集团股份的17%。 这件事让崔家人很是不舒服,使出各种手段,让三小姐有名无实。 三小姐想把股份卖掉,有钱人却因为碍于崔家,没有人敢接手。 天诚集团比韩家的金泰集团还要大,有钱就有势力,再说崔家在省城,韩家是斗不过崔家的。 有钱人的世界穷人永远不懂,为了钱,什么出乎意料闻所未闻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现在开会的大多数人都赞同把三小姐在天诚集团的股份低价转让给崔家算了,能拿到一点是一点,相持下去,三小姐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是得不偿失的…… “呵……啊……”一个大大的呵欠声响亮地回荡在会议室里。 在座的人都震惊地望向声音的来源处,看到张晓峰还在用手蒙着嘴巴轻轻拍打呢。 张晓峰看到这么多人盯着他,知道坏事了,眼珠子转了转,举起了手:“报告,我有话说!” “哄”的一声,大家都笑开了! 老爷子和蔼地笑了笑,说:“张晓峰,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但说无防。” “这个……三小姐的事情,对吧?很简单……”他想了想,开口说道,“我听了下大家的讨论,崔家在天诚集团现在才有34%的股份,也就是才三分之一;而三小姐有天诚集团17%股份,也算是大股东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争权夺利尔虞我诈……他崔家在强,也不是铁板一块,内部肯定也有不少反对的声音,如果我是三小姐,每次董事会我都会参加,凡是崔家赞同的我反对,崔家反对的我赞同…… “这样一来,会出现什么后果吗?后果就是天诚集团的业务寸步难行!总的来说股价下跌,资金缩水,人心惶惶,短时间内虽然三小姐也会有损失,但是,三小姐损失如果是一块钱,他崔家就要损失二块!看谁耗得过谁——我敢保证,不出三月,崔家人一定会跑到这里来认错的……” 张晓峰的观点,引起了老爷子和集团总经理付芳的注意,他两人一个是生活中的老鲨鱼了,一个是纵橫商业领域多年的女强人,都知道其中的斗争非常规手段。 “现在三小姐都进不去天诚集团总部,怎么投反对票?”保镖队长王虎提醒说。 张晓峰看了他一眼,不慌不忙地说:“真是笑话!三小姐虽然离了婚,但那也是她的家,怎么不能去,是不想去,不敢去还是不能去?” 一语惊四座! 第056章非常手碗 在座的人都睁大眼睛,面面相觑。这是什么人呀,当面让自己的队长下不来台也就算了,还敢指责三小姐? 看到老爷子长久不说话,王虎以为张晓峰的话让老爷子生气了,直接对他斥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崔家多大的势力你知道么?对这些基本情况不了解,就信口开河……要是像你说的那么简单,还要等到现在?弄到今天的这种地步吗?你给我闭嘴!好好待着。” 张晓峰看了看四周各种怪异的眼光,就真的闭上了嘴,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入定的样子。 不料,韩老爷子却微微笑道:“我们是在开会讨论嘛,有什么不同的观点和看法都可以提,即便说得不好也没关系嘛,是不是?张晓峰,你继续说你的。” 听到老爷子的吩咐,张晓峰接着讲:“崔家虽然势大,但也是上了台面的人家,在明面上、道理上是不敢做太出格的事情的。所以,才会找人做些下三滥的事情。而做这种鸡鸣狗盗的勾当,我们是不用怕他们的……” “如果三小姐经常参加天诚集团的事务,出了安全问题谁能负责?”冯海南问。 看张晓峰不爽的不只王虎一个人,在任何一个单位,都讲究一个先来后到,论资排辈的,所谓枪打出头鸟就是这个道理。 只是张晓峰这只鸟一点觉悟都没有,不但出了头,还叽叽喳喳个不停。 “我负责!”张晓峰看了看他,眼睛一挑,说,“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张晓峰的挑衅,冯海南都气炸了,说也说不过,把他憋屈的。 他现在最希望的是,张晓峰赶紧被人轰出会场!崔家的保镖都有十多个,不过,吹牛不犯法,不管张晓峰有没有那个能力和本事,今天是出尽风头了。 由于张晓峰的无端搅入,会议议程全乱了! 看样子,老爷子对他的话很感兴趣,种种情况说明先前的建议已经没有必要了。 议题已经改变,很多人为此而精心准备的方案还没有说出来呢,就胎死腹中了。 “我们先来一个假设,假设就按张晓峰刚才说的办法去做,大家认为有没有可能性?都来说说吧。”最先表态的是付芳。 她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对老爷子的心里猜得很透,可老爷子就是老爷子,不轻易表态,那她就来一个抛砖引玉吧。 大太太对这件事情的首肯,就代表了集团的态度。很多人顿时都在骂张晓峰,这小子踩了狗屎运,事情最后的结论不管如何,他的一番胡说八道,却让这么多有头有脸的集团人物为此而讨论……他不牛谁牛?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无语。 这种打上门的无赖做法,他们自始自终就没有想过,更是无从说起。 最后还是业务副总打破沉默:“首先,三小姐能不能进入集团内部的事情,总不能每次都组织大批人马随同前往,搞得像打仗一样,这样会影响不好;其次,对天诚集团的业务都投反对票,这不是专门搅局吗,这样的话其他董事会的成员怎么看?极有可能会形成一致对外的结果!……” “是啊,是啊,这是我等共同考虑的问题……”会议室里的人纷纷咐和。 “还是有些冒险了,年轻人的看法有失妥当……” 付芳转眼望着张晓峰,看他怎么说。 “呵……啊!”长长地又打了个呵欠,张晓峰才说:“你们把问题想复杂了,第一,不用组织人去打仗,我一个人陪三小姐去就行,我负责让三小姐来去自如!第二,关于投反对票是搅局的问题,我个人觉得不是,因为每一件事情除了优点以外,也有缺点和不足,只要把这个缺点和不足无限放大罢了。——呵……啊!” 简直太嚣张,太放肆了! 开会发言不停打呵欠,还视鼎鼎大名的崔家为无物…… 没想到会议的结果是老爷子居然同意了张晓峰的方案! 作为当事人,三小姐也没有反对,这让很多人大跌眼镜,当然如果有眼镜的话。 不管别人怎么想,张晓峰等会议一结束,第一个就走出主别墅,回保安楼睡觉去了,他现在还住在保安楼。 等晚上开饭的时候,也是张元梅去叫他起来吃饭的,他胡乱地吃了几碗,碗筷一放,又上床去了,让张元梅对他直翻白眼。 第二天早上六时,张晓峰终于精神抖擞地起床跑步,全身充满了活力和精神气。 外面秋高气爽,不冷不热。跑了几圈,就看到庄菲菲也过来了。 庄菲菲跑到他的身边,一边跑一边埋怨着:“今天天诚集团就开董事会,八点钟出发,叫你别嘚瑟,你偏不听,现在看你怎么收场?” 他不答话,一边跑着,一边观看着庄菲菲凸凹不平的身材,忽然问:“你怎么不把你的小兔子绑紧一点,让她跑出来多不好?” “什么小兔子?我从来不养宠物的。”庄菲菲眼望前方,边跑边喘着气说。 “喏,那不是?都快跑出来了!”张晓峰肯定地说。 庄菲菲转过头来,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的身上,气得她大骂:“小混蛋,老娘我今天就和你比个高低!……” 两人一阵你追我逐,几圈下来,庄菲菲已经是脸红筋涨,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反正找张晓峰决斗的力气一点也没有了。 吃过早餐,就准备出发去天诚集团了。 随行人员只有张晓身和庄菲菲,别外安排一个保镖负责开车。三个保镖,保护一个三小姐应当没有问题的了。 韩志雯今天穿了一件窄腰的职业西装,配上短裙,显得优雅大方,风姿绰约。加上她张扬的个性,让人感觉到很有气质,很高贵,一个十足的成熟美人。 张晓峰跟在她的后面,真想着心事呢,那知韩志雯已经走到车前,停下脚步,弯下腰准备上车,却被还在想着心事的张晓峰撞上了! “啊……” 他们的身体一接触,两人同时愣住,共同尖叫! 这让那个在驾驶室的哥们很羡慕,露出崇拜敬佩的神情。兄弟真是个牛人呀,连三小姐的便宜都敢占,不一般哪,不一般! 张晓峰连忙道歉:“不好意思,误会,误会!” 道完歉,刚想转身上副驾驶室,不料,被后面的庄菲菲含愤死劲拧了一下大腿,疼得他直吸气! 他接连搓了搓腿,一边吸着气说:“今天天气好像有点冷哈……” 天诚集团的总部在中天大厦。 此时,二十八楼总裁办公室,集团的总裁崔浩,也就是三小姐原来的丈夫,盯着转接过来的一楼大堂的监控画面。他接到消息,说韩家三小姐今天会出席招开的临时董事会议。 天诚集团的总裁崔浩,是一个少有的帅哥,与韩家三小姐郎才女貌,曾经多少人羡慕啊。 但帅哥身边美女太多,而崔浩的裤腰带又太松,结婚后绯闻一直不断,为此两人三天一小吵,十天一大吵,吵着吵着,感情就吵没有了。 崔浩是个精明而又阴狠的人物,离婚后虽然韩家三小姐手握股份,但各种事务都已经被架空,他有信心,在不久的将来就能把她手里的股份拿回来,一切都按照他的设想在进行着。 不料,今天韩家三小姐却忽然而至,让他始料未及,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所以,他安排了集团所有的保镖一字排开在大堂前,要阻止三小姐进入大楼,不让她参加董事会。 今天的董事会有重大的内容,不能因为她的出现,有任何的损失和意外。 一楼大堂门外,一辆奥迪车缓缓停下。 人们熟悉的韩家三小姐下了车,她身后只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年青人,男的看起来更像是新招的大学生助理,身材也不高大嘛。 崔浩看到这里,放下心来,转身出门到大会议室去了。 韩家三小姐刚走几步,就被一字排开的保镖们拦住了! 保镖队长客气地说:“不好意思,太太,崔总吩咐,您不能上去!” “我为什么不能上去?我也还是天诚集团的股东你不知道吗?”韩志雯冷冷地责问道。 崔家的保镖队长是个身高体壮的汉子,一双鹰眼,丝毫不给昔日的太太面子。 他面无表情地说:“对不起,太太,我接到命令,职责所在,不能让您上去!” 韩志雯大怒,刚想斥责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保镖。却听见身边有了动静,身后的张晓峰窜了出去! 他冲到这个保镖队长的跟前,两手上下一错,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抓住他的下裆,使出跟梅超风学的那一招九阴白骨爪,死劲抓其兄弟,掐其喉。 随后,只听到一声凄惨的嗷~呜的嚎叫声,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崔家的保镖队长要比校奎高出差不多一个头,却被抓住顶到大堂中央的大圆柱上,并用头紧紧地顶着他的下额。 在远处看来,就好像张晓峰是一个饥渴的男同一样,见到牛高马大的保镖队长后忍不住就推着他到柱子上壁咚一般。 直到那声痛彻心屝的惨叫声传出,身边的人才发觉不对劲,继而就看到这个保镖队长全身颤抖不已,脸色也变得黑紫一片! 张晓峰冰冷冷的声音命令他:“叫你的人让开,听到没有?” 这个保镖队长疼得冷汗直冒,已经没有了思考的思维,只听见他用嘶哑的声音说:“你们让开,全部让开!” 十几个保镖纷纷闪开,让出一条路来。 韩家三小姐和庄菲菲昂首挺胸地走进了电梯…… 张晓峰这才放开这个保镖队长,失去控制的保镖队长直接就瘫坐在了地上! 十几个保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望着他的背影,大家不约而同感到了裤裆一凉,下意识地夹了夹腿。 当一行三人出现在会议室门口时,崔浩直接惊呀地站立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下面的人是怎么办事的?一连串的疑问没有问出口,也无法问出口,只得讪讪地和前老婆打了个招呼。 其他董事会的成员也纷纷向这个韩家三小姐点头致意。 …… 第057章有事说事 今天的会议主题是投资房地产业,参加市中心一块地的争夺。 有了韩家三小姐的参加,今天的董事会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崔浩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但他在这个项目中投入了太多,所以他志在必得。 会议开始后,崔浩慷慨激昂地说了一翻房地产业的前景和集团公司的未来规划,说得铿锵有力,雄心勃勃,一翻演讲,口沫横飞,说到激动处,手舞足蹈…… 他讲完后,让大家也发表看法。 韩志雯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首先开口:“我反对这个项目!第一,我们集团公司一直是在做贸易的,对房地产业不熟悉;第二,房地产业所需资金量太大,如果我们陷进去,到时资金链断裂怎么办?第三,市中心的地,牵涉到征地拆迁的问题,有没有麻烦?我们现在不知道,万一出事了,项目耽搁了,上不上,下不下的放在那里,怎么收场?——难道要把集团拖入泥淖中去吗?……” 韩家三小姐的话,引起了在座的董事会那些年老成员的共鸣。 看到在坐的都在交头接耳,崔浩气得牙都差一点就咬碎了! 会后就把那个保镖队长给开了,养着一条狗来了人还会叫两声呢,十几个都拦不住三个人,而且其中还有两个是女的,都他娘的怎么办事的? 崔浩越想越气,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要把这个局面给挽救回来,否则,他前面做的那么多的工作就白瞎了,他拿眼睛看了看身边的一个堂叔。 他这个堂叔是个瘦小的中年人,叫崔安海,山羊胡子,一副师爷的派头。 崔安海看到崔浩的眼色,立即站了起来,指着韩志雯说道:“你这臭娘们,怎么跑到这里来胡言乱语的,集团公司的业务你知道多少?你手上的那点股份还是我们崔家可怜你,给你一点补偿,别给脸不要脸……” 韩志雯气得脸都发白了,咬着牙,她何曾受到这样的辱骂? 张晓峰是作为大小姐的助理身份出席会议的,只见他放下手中的笔,走到那个崔安海的后面,对他说:“堂叔是吧?走,我们两个单独聊聊!”不由分说,提着他的衣领,把他拽了起来。 崔安海拼命挣扎,但哪里挣得脱张晓峰的撑握,被拖到幕墙处。 张晓峰一只手按压住他的头,一只手提着他的皮带,轻轻笑道:“我们两个来打个赌,看我会不会把你扔下楼去?这里是二十八楼,应当有种坐飞机的感觉吧!” 崔安海看到楼下如甲壳虫般大小的车辆,吓得他两手乱抓,口里喊道:“救命呀,救命啊!……放了我,放了我,是崔浩让我这么做的……” 崔浩脸色铁青! 张晓峰放下缩成一团的崔安海后,拍了拍手,望着上方的崔浩。 崔浩气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我就看你了,你怎么着吧?你要是像这个老不死的人不顾身份,没有一点底线,我一样能把你扔下去!在座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有事说事,有意见说意见,谁敢人身攻击,我饶不了他!”张晓峰威胁说。 “你……”崔浩气得说不出话来,英俊的脸都气变形了。 喧宾夺主! 一个小保镖,在这么如此重要的会议上做出如此疯狂举动,一时间震住了所有人! 这样的会议是开不下去了。他有气无力地宣布会议中止,一个人就起身离开了会议室。这次的事件,让他损失巨大,影响也很恶劣。 韩志雯得胜回家,一路上兴奋不已。这一次的交锋,让她加强了自信。 原来事情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简单,看到那个让她片体鳞伤的前夫如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的样子,让她很解气。 回到韩家别墅,众人喜气洋洋。 三小姐韩志雯对张晓峰的印象也彻底改观。原来吊二郎当、匪里匪气的行为,如今在她眼里变成了富有个性,别具一格。 韩家别墅,占地很大,有花园,有泳池,有露天运动场,环境优美,风景秀丽。 这天下午,张晓峰一个人在地下室的健身房里锻练。 不久,庄菲菲也进了健身房。 他的眼睛余光也看见了,但不予理会,自顾自的练习着。 可是庄菲菲不去找其它的器材健身,而是直接走到他的身旁看着。 他以为她想练这个器材呢,就走到一边去了。 不料,庄菲菲却叫住了他:“你别走,我找的就是你!” “我们俩很熟吗?”张晓峰很奇怪,不给对方面子。 “我们不熟悉?”庄菲菲睁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人得健忘症了吧? 张晓峰说:“我只知道有一个姓庄的女保镖很清高,对人爱理不理的,像别人欠了她白米还谷子似的,特么没劲!” 庄菲菲笑了。 她妩媚地对他说:“你是怪我不够热情?那姐给你笑一个?” “停……停,打住!”张晓峰作了个暂停的手势,一副害怕的模样,连忙声明,“我是个有女朋友的人了,有什么事情你先说说看,别忙着卖笑!” 庄菲菲当即被他气得脸色不停变换,说道:“谁要找你做朋友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多情……哼,气死我了!” “不是小爷我多情,实在是如今忙不过来。要不,我先掏汰一两个再说吧?”张晓峰的脸看起来很真诚。 “找死!”庄菲菲飞起一脚,直奔他面门。 不想张晓峰早有准备,头一偏,让过,等其势竭,伸手一抄,抓住她的脚! 庄菲菲想抽脚,却抽不动,顿时成了站在他面前练一字劈腿的姿势。 “哇!哇噻!本命年啊?穿红裤叉!”张晓峰怪异地大叫起来。 庄菲菲穿着软柔超薄的练功服,紧贴大腿后,穿的红裤叉隐隐约约可以看见。 她一个凌空飞踢,空中转身,挣脱了他的控制。 庄菲菲完全发飙了,大喊着:“我要杀了你!……”一边向他直扑过来。 他急跑几步,突然立定,来了个回马枪。——转身伸出的两只手同时抓住了庄菲菲的两个基本点,还下意识地捏了一捏。 庄菲菲一时愣了,傻了! 还是张晓峰反应快,声嘶力竭地大叫一声:“非礼呀!……”转身就跑。 他早就搬到了保镖们住的楼房,但如今不敢往那地方跑,而是跑到梅姐她们那幢别墅…… 此时梅姐她们正在厨房忙着,整个二楼都没有人。 他就跑到梅姐的房间里去,脱了衣服,一边喝着小曲,一边洗澡去了。 而庄菲菲找遍了整幢楼,可是几乎都翻遍了,哪里有张晓峰的影子?嘴里哼哼叽叽地也找到梅姐她们的后勤楼来。 看她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张元梅忙笑着问:“菲菲,谁惹你了?气成这样!” “还能有谁?就是张晓峰那个小流氓呗!”庄菲菲咬牙切齿地说。 说张晓峰是小流氓,张元梅不乐意了,冷着脸说:“张晓峰怎么成小流氓了?怎么着你了?” “还能怎么着?他摸我了!”庄菲菲倒是很直爽,毫无扭捏的神态。 “摸哪里了?”张元梅追根道底。 “你?……哼!”庄菲菲不再和张元梅斗嘴,转身而去。 “拽什么拽!”张元梅愤愤不平。 张元梅准备好厨房的事,要等一会才开始炒菜做饭,就回房间拿东西。 刚到房间附近,就听到里间“哗哗”的流水声,站着听了一会,好像是有人在里面洗手。 她退后几步观察了一下,确定这是自己住的房间,才猛地推开门,大叫了一声:“谁在我这里?” 里间的门开了,张晓峰的脑袋伸出来,他嘻嘻一笑:“是我,梅姐。” 张元梅忙关上门,上前一把拎着他的耳朵,喝问道:“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洗澡了?对了,你把那个庄菲菲怎么了?刚才还到楼下找过你呢!” “轻点,轻点!梅姐,我都快变成兔子了!”张晓峰忙求饶着。 张元梅问道:“你还没有跟我说你和庄菲菲是怎么回事呢?她一副找你拼命的模样。” “还能怎么回事?她要找我比试,但女人身上这也不能摸那里不能碰的,还能怎么打?”张晓峰耸了耸肩。 “……”张元梅想说什么,张晓峰却走远了。 得罪了庄菲菲,很头疼,这女人很难缠,不是吃亏的主,他就决定今晚上先出去躲一躲了。 于是找到保安李迎伟,向他借摩托车去城里。 这几个小保安,每一个人都有摩托车,平时没有值班的时候就去城里花天酒地的,寻找着幸福生活。 李迎伟说他正好也想去城里,两人就一起骑着往城里而去。 到了城里,看看时间还早,张晓峰忽然想起那个雪狐来。 一个身材和脸蛋上乘的女人,人间绝色,现在却关在了看守所里,可惜了了。 他于是给小敏打电话,不到半个小时,小敏就开车过来。 她还未下车就嚷道:“喂,张晓峰,这段时间你跑哪里去了?我都找不到你!” 张晓峰说:“我还能怎么着?打工混饭吃呗。对了,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雪狐?” “你去见她干嘛?她可是重犯,这辈子甭想出来了!”小敏说道。 “这么严重啊?”张晓峰一怔。 第058章夜回山庄 “那当然!你知道吗?她们属于一个金燕组织,这个组织负责给海外一个岛上的雇佣兵团提供物资……” 张晓峰想了想,这才问道:“是不是抢漂亮的女人去给大兵们服务呀?” 小敏严肃地说:“不只呢,还有儿童!” 张晓峰皱着眉头,说:“恋童癖啊?” 小敏沉重地说:“贩卖器官!” 张晓峰吸了口冷气,不由骂道:“这些丧心病狂的东西,当天晚上就应该把他们都打死!” 小敏遗憾地说:“可惜我们只打掉了这个组织在滨海市的分支,却无法把它连根拔起?” 张晓峰想了想,问:“你刚才说海外岛上,那是个什么地方?” 小敏说:“从我们审问来的情况分析,就是南海靠近越南的一个地方。那地方属于越南,那个雇佣兵团从越南当局手里租下了那个岛屿,以此为基地,在世界范围内从事一些违法勾当……” 张晓峰不解地问:“越南那边难道不管的吗?” 小敏摇了摇头:“那就不知道了。再说,这只是分析,还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不能在国家层面上去采取措施。” 张晓峰又问:“虽然说阎王还没有抓到,但破坏掉了金燕组织在滨海市的机构,也是一件大案,你们理应得到表彰呀,可是那个叶警官反而下放到了街区派出所,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提起叶欣,小敏撅着嘴说:“唉,谁说不是呢?叶姐不就打了那个从省城过来的周大少一顿而已么……” 校奎感兴趣地问:“小敏妹妹,这是怎么回事,给小爷说说。” 小敏说道:“有什么好说的,周大少到了滨海市,他本来和叶姐就是同学,那天晚上让叶姐陪他去酒吧喝酒,叶姐本来不想去,但拗不过,只好去了。 “哪想到,在酒吧里,那个周大少就对叶姐动手动脚的,结果,就被叶姐一顿暴打……” 张晓峰理解地笑了笑,说:“在酒吧里打一个人算什么?况且是那个周大少有错在先,至于把她这么处理吗?” 小敏说:“问题就是周大少的老爸是省政法委的副书记,所以……” 张晓峰问:“叶警官没有爹可拼吗?” 小敏说:“你可别小看我叶姐,她后台深厚着呢,不过,她把那个周大少打惨了,现在还躺在医院呢。” 张晓峰闻言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这个叶欣和韩家三小姐是同一类的人,好看,但带着刺,毒刺。 小敏问:“你也为我叶姐抱不平对不对?” 张晓峰却说:“不,我担心她嫁不出去!” 小敏立即抗议地说:“胡说!我叶姐不知道有多少人追呢……那晚上的事情是个意外,我听说那个周大少不但摸了她,还想……还想和她那个……” 张晓峰不懂就问:“什么那个?” 小敏脸红了,转过身:“不理你了!” “行了,你带我去看守所一趟,我要见雪狐。”张晓峰说。 小敏劝着说:“你非要去见她做什么?她那个组织很可怕的,我还担心你会受到报复呢。” 张晓峰却不以为意,说:“要报复也是报复你们,干嘛报复我?” 在他的再三要求下,小敏只好带他去看守所。 别看小敏的年纪小,人脉面却极广,没两下功夫就办好了相关手续,接着就通知张晓峰去了会见室。 “雪姐,你受苦了!”张晓峰看到面容憔悴的雪狐,沉痛地说。 “你没有被抓?”雪狐用眼神问。 “雪姐,你知道,我从小在山里追野兔惯了,跑得快!”张晓峰回答说。 “谢谢你还能来看望我……”雪狐流下了泪,终于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看到雪狐呜咽痛哭,张晓峰忙安慰她:“雪姐,别这样,你还年轻,还有希望……” 雪狐泪眼蒙胧地说:“你就别宽慰我了,我知道自己的罪有多重,这辈子,算是完了!” 张晓峰说:“只要人还活着,就有希望,再说了,哭是一天,笑也是一天,你何不高高兴兴地活着呢?——你需要什么,我都会买来给你,我也会经常来看你的。” 雪狐呆呆地看着张晓峰,没想到这个人那么有情有义,从没得到她的任何好处,现在她进监狱了,还不避嫌地来看她,让她很是感动! 她用手捂住电话,小声说:“那个思奇会所办公桌抽屉的底面上,用封箱纸贴有一张银行卡,密码是六个9,你去取来用……” 张晓峰面色平静地说:“放心吧,我会帮你保管好的!还有,你的那个思奇养生会所,我找人给你继续开着,一直等到你出来,再还给你!” 雪狐叹道:“不用了,我这辈子用不上了。” 张晓峰却坚决地说:“我一定会开着,因为那是你的东西,只要还开着,你在这里就还会有念想,还会有牵挂!” 雪狐又感动得痛哭流涕! 她说:“你要开就开吧,哪天你把抽屉里的材料送过来,我签字转让给你,这样你也好管理。” 张晓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走出看守所,小敏笑道:“你到这里来看她,让我想起一个故事来。” 张晓峰疑惑地问:“哦,什么故事?” 小敏小声笑道:“诸葛亮哭周瑜!” 张晓峰不置可否地说:“我可没有诸葛亮那样的口才。” 小敏说:“你就别谦虚了,叶姐多精明的一个人呀,她都说对你很忌惮……” 张晓峰哑然失笑:“你别听她胡说,她是谁呀?把一个官二代打得都躺在医院里,还对我很忌惮?扯吧!” 小敏也笑了:“叶姐可从来没有骗过我。” 张晓峰坐小敏的车回到市中心就下了车,感谢了她一下,就挥了挥手,走了。 他转过一个街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思奇养生会所。 走到里面翻箱倒柜的,甚至都把桌子倒了过来,才发现了那张银行卡。 拿到银行柜员机一查,乖乖,居然有六十多万! 于是乎,他心情大好,就当哩了个当在路边又打了个的,直奔杨家怡住的别墅。 出租车才在别墅门前停下,里面的杨家怡就奔了出来,直投入他的怀抱! 他调笑着说:“没那么夸张吧?好像好久没有见过似的。” 杨家怡嘟着小嘴说:“你好多天都没有过来了好不好?” 张晓峰摸了摸鼻子,说道:“我现在不是来了么?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杨家怡说:“等我把车子开过来先。” 张晓峰说:“好,我就跟你一起去。” 两人从别墅的车库里把车子开出来,他把杨家怡带到了思奇养生会所。 杨家怡好奇地问:“你专门带我来这里做保养的吗?” 张晓峰摸了摸面前的桌子,说:“我把这个地方送给你来经营,你以后就是这里的老板娘了。” 杨家怡高兴得跳起来! 她一把抱住他,啃了一口。说:“谢谢!你对我真好!” 张晓峰说:“这个地方原来是一个叫做雪狐的人的,现在她进去改造了,所以我就接手过来了。” 杨家怡说:“你花钱买的吗?” 张晓峰却说:“买啥买,一分钱不花,她还得感谢我。” 杨家怡知道张晓峰的一些手段,就不再问,只要有他在,不管是怎么得来的,她都放心。 会所很大,两个人在里面看了看,杨家怡很是满意,喜笑颜开。 张晓峰在会所里和杨家怡说了一会话,就说要去找个朋友。 而杨家怡有了这个地方,头脑里都是如何招人、什么时候开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就没有再缠他。 张晓峰就开着杨家怡的车子去寻找阿飞。 哪知到了那家小旅馆一问,说是出去了,回不回来不清楚,他想了想,觉得庄菲菲的气应当消了,就连夜开车回韩家山顶别墅了。 车子一路慢悠悠地向前行驶,在滨江路,他看到前方一个身穿一套运动服的女子在前方跑步。 女子身材也很棒,随着跑动的节律,很养眼,他就慢慢地在后面跟着欣赏。 突然,从路边的丛林里冒出来个人就把这夜跑的女子拽入丛林里…… 张晓峰因为离得远,只听到一声微弱的喊叫声,其后就没有动静了。 他加快油门,冲到出事地点,下车,关门,然后跑到印象中女子被拉入的地方。但是里面太黑,看不清,他试着呼喊了几下,没有人回答。 车道与人行道之间还有一条绿花道,用车灯根本无法照进去。劫匪选择这样的环境很高明啊。 张晓峰走来走去,无计可施,反而让他的倔脾气上来了。他找了块草地坐下,拿出一支烟来吸着,不走了。 很快,一条黑影窜了出来,向着一边的小道跑去…… 张晓峰也懒得去追,管不了那么多闲事。 接着就看到有个女子披头散发地跑了出来,她的运动服上沾满了草屑和泥土,神色慌乱,嘴唇哆嗦! 这名女子大概有二十七八岁年纪,相貌中上,身材很是健美。只是眼睛里的惊惧之色太浓,劫后余生的她望着眼前的张晓峰久久说不出话来。 张晓峰六畜无害地笑了笑,问道:“他得手了没有?” 女子明显愣了一下,霞飞双颊,胸脯起伏,只是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张晓峰又说:“其实女人遇到这种事情,也不用太过于紧张,只要你不想,他是进不去的……” 女子不禁睁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张晓峰笑道:“听不懂呀?男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就是那玩意!……很多女同胞落入狼手,而没有幸免,绝大多数都是害怕、不够冷静造成的。——你想啊,只要手一抓,一扳,立马折断,多简单呀……” “流氓!”女子说。 第059章男子气概 “你见过这么英俊帅气的流氓吗?”张晓峰说,“哥哥我在免费传授防狼技巧,不收你的钱也就罢了,还出言不逊!” 女子神色好了些,说:“刚才那个畜牲比你还英俊!” 张晓峰说:“你那么实心眼干嘛?就不能骗一骗我么?” 女子眨了眨眼:“我为什么要骗你?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张晓峰说:“怎么没关系?我可是你的目击证人!你有需要的时候,我还是有用的。” 女子问:“目击证人?你看到他的相貌了吗?” 张晓峰点点头说:“当然,我早就在一边等着了。” 女子不解地问:“那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张晓峰理直气壮地说:“我为什么要救你?我和你又不熟悉。” 女子立马大怒:“你还是不是男人?” 张晓峰说:“以前也有人这样子问过我,后来……” 女子忍不住问道:“后来怎么样?” 张晓峰悠悠地回答:“她试过以后,就不再问了!” 女子瞪着眼说:“流氓!” 张晓峰问:“你见过动口不动手的流氓么?” 女子无语,沉默一会儿,她说:“我要走了,今天晚上谢谢你!” 张晓峰说:“我今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做,你干嘛要谢我?” 女子还是很明理的,她说:“没有你在这里坐着,我可能就落入他手了……” 张晓峰有些好奇地问:“你的意思是他还没有进入?” 女子又说:“流氓!” 张晓峰说:“哥哥我要是流氓就好了。” 女子忍不住又问道:“流氓还有好的?” 张晓峰吹出一口烟圈,遗憾地说:“那当然。我从很远的地方就一路跟着你了,你的背影让我入迷,让我想入非非,我一路欣赏着,看着,因为胆子小,没敢下手,所以才便宜了那个混蛋!” 女子抬起头来,眼里顿时起了雾气,小声纠正道:“他没有得手……” 张晓峰顿时喜笑颜开:“意思是我还有机会喽?” 女子下结论说:“你真是个大流氓!” 张晓峰摸了摸鼻子,说:“我明白了,你是想让哥哥我变流氓啊,可怜我太老实,脑筋不会转弯,真是罪过!” 女子却突然笑了:“你这小子,在姐姐面前,你就是个小屁孩,为什么总是自称哥哥?” 张晓峰正色地说:“因为哥哥和妹妹才有发展前途嘛,弟弟和姐姐只能玩家家。” 女子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你这老奸巨滑的家伙,油腔滑调的,骗过多少女孩子了?” 张晓峰说:“骗了你这么久,你都还不上勾,你不觉得我很失败吗?” 女子笑了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张晓峰说:“我叫雷锋。” 女子皱眉问:“雷锋?” 张晓峰点头说:“对!做好事不留名,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那个雷锋。” 女子抿嘴笑道:“你真是搞笑,假酸文!” 张晓峰却一本正经地说:“我从来不搞笑,我只搞人……” 女子涨红着脸,转头偏向一边。但很快又转过来说:“你这人真是,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张晓峰说:“这些只不过是我的实话,还有假话你要不要听听?” 女子狐疑地问:“什么假话?” 张晓峰沉吟着说:“遇到你之前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任何一个其他女孩都没有像你这样深深地吸引着我,占据我的内心……多少年来我一直在苦苦寻觅一样东西,可我又说不清楚究竟在寻找什么,今天有幸遇到了你,才让我恍然大悟,原来我孜孜以求的宝物竟然在我面前,我终于找到了,她就是你……” 女子紧紧咬着嘴唇,破涕一笑,骂道:“你真是胡说八道!” 张晓峰却执着地说:“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把心挖出来给你看,它绝对是鲜红鲜红的……” 女子说:“我叫陶雅慧,滨海大学的舞蹈老师,我说不过你,先走了!”说完就跑了。 …… “新民旅馆”的老板娘叫孟春花,也就二十七八岁,在外打拼多年,至今还没有结婚,虽然脸上有些雀斑,但身材还不错,属于丰满型的。 她有着一双单凤眼,尖下巴,皮肤细嫩,也许是由于职业的关系,看人说话总是笑嘻嘻的,就像面对财神爷一样,她有的是待人接物的那种巧妙的方法,能叫任何人跟她在一起都觉得舒服。 这个女人,可能张晓峰看不上,但阿飞对她却情有独钟,他就喜欢这种红烧肉似的,吃起来过瘾。 自从住在这里后,有事没事就在楼下找她闲谈,不断骚扰她。 孟春花也知道他的意思,但总是若即若离,把握好分寸。 不是她看不起阿飞这个黑大个,只因为她是个经历生活坎坷,一个很现实的女人,一个没有找到工作,没有前途的人,怎么入得了她的眼? 阿飞是个急性子,追了一段时间后,看到她没那个意思,也就放下了。 但他是个男人,一个被关在砖窑里三年多的强壮男人,所以一时的欲望是有的。 这天下午,他又和她聊着聊着,内心的欲望又起来了,就小心翼翼对她说:“老板娘,你这里有没有那个呀?” 孟春花一愣,不解地问:“哪个啊?” “就是……那个呀!……”阿飞急红脸,手脚乱舞,不知怎么样表达才能含蓄而又能把意思说清楚。 孟春花看到阿飞抓耳挠腮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咯咯地笑着说道:“你是想找小妹吧?有呀!你稍等,我去找个好点的小妹来。”说着就摇着丰满的屁股出门去了。 自从经历黑砖窑里凤凰涅盘浴火重生般的惨痛后,阿飞的男人气慨高涨了不少,他一直想重新证实,证实自个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阿飞等了好久,看不到老板娘回来,就点了只烟,走出旅店。 他不经意地一次转头,瞧着远处的转角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这不是那个出去找人的老板娘么? 他好奇地走过去,想看看她能找到什么好货色。 还未走到跟前,不想一句对话让他止住了脚步。从声音判断,对方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 只听到那个老板娘对他说道:“你们穿好衣服,等我的信号……记住了,看到我把花盆放到门口才能过来……” 看来是想玩仙人跳的节奏啊! 阿飞隐身在一座房子角落,等老板娘走后,才走出来。凭着敏锐的听觉,在这还没有人下班的安静的城中村里,他很快就锁定了那个人的位置。 谈完话后,那名青年回到他们住的楼房,推开出租房的门,对挺尸在床上作大字形的人说:“小毛、胡三,快起床换衣服,有生意来了!”一边走向床头,去翻起一套草绿色的制服出来穿上。 衣服很合身,加上挺拔的高材,穿上显得威风凛凛,很有派头,青年对自己也很满意。 他用手弹了弹衣服上的皱褶,又对着墙上挂着的小圆镜照了照,对着旁边的小毛和胡三说:“穿好了没?麻利点,别磨磨蹭蹭的。” 但身边没有回音,他疑惑地转过身,看到小毛和胡三还坐在床边,呆呆地看向门边。 青年霍然回头! 就看到大开着的房门不知何时出现一个黑大个。黑大个斜靠在门框上,手上正拿着一只点燃的香烟,悠哉游哉地腾云吐雾…… 青年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不妙,不过低着头看了看手里拿着的“联防队”字样的袖标一眼,胆气随之一壮,质问道:“你哪里的?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啊?” “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们,弄几套制服正规一些,你看看,穿着这套皱巴拉叽的衣服像什么样子,——我是来向你们提意见的懂不?”出现在门口的正是阿飞,他手指着那名青年身上的制服,嗡声嗡气地说。 空气瞬时凝固了下来,一时间他们摸不清状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几秒钟,那名青年望着依然一脸笑意的阿飞,立即明白被耍了! 遂暴喝一声:“兄弟们,给我扁他!” 话音未落,却被后发先至的阿飞当胸一脚,整个身躯飞到床上! 四仰八叉的,连带着把那个什么小毛和胡三也连带着倒下,三人在床上乱成了一团…… 还没等这位青年回过神来,他的左脚又被阿飞使劲一扯,身体平行离开大床,接着自由落体,砰的一声被掼在冰凉的地上,然后一只皮鞋踩到头上,顿时动弹不得! 强大的力量使他的五脏六腑都翻腾了起来! 肠子都打卷卷了,黄胆差点就吐出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胸腔内的一口气好不容易才顺好。 青年心里那个恨呀,要不要这样来真的呀?特么的想吓唬吓唬而已嘛,苍天啊,大地啊,至于这样吗。 这让刚刚从床上坐起来的小毛和胡三也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平时威风八面的辉哥才一个回合,就被人家制得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要是轮到自己那是什么后果都不敢往下想了,连滚带爬地跪在地上,直呼大哥饶命! 阿飞也不为己甚,放开脚,俯下身,对着地下的青年说道:“辉哥是吧?我就想在那家旅店里把玩个妹子啥的,辉哥准不准啊?” “大哥,不,大爷!你想玩就玩吧,我们到这儿来没找到工作,活不下去,又没脸回家,不得以才干这个的,也只是混口饭吃而已。求你大人大量饶了小弟们一回!”一边说着一边跪起身,却不敢抬头。 等了好一会,没有等到回答,也没有听到说话声,辉哥才偷偷地歪着头斜着眼睛往上看,门口空空如也,来人已经无声无息地离开。 重重地吁了一口气,感觉心头的压力才渐渐散去。 “辉哥,那我们还去不去抓人呀?”小毛不合时宜地来了一句。 “抓你爷爷个球!”辉哥飞起一脚,踢向小毛大腿,小毛卒不及防,一个踉跄,差点又倒到床上。辉哥踢完小毛,四下望了望,“还有方便面吗?给哥泡一碗!” 看来这几天时运不济,只好又吃泡面了。 阿飞回到旅馆又等了一会,才看到老板娘带着个小妹进来。 老板娘让他带那个妹子上楼到房间谈谈,说有什么不满意话再找她。 房间里,阿飞把手伸向妹子的胸口,这位妹子却拍开他的手,说先讲好价钱,不能让你白摸了啊。 阿飞可不管这些,死死抱着她,一只手用力探进去。对方一边不停拨拉,死守阵地…… 折腾了一会,阿飞把这个妹子一把推开:“没发育好,你走吧!” 妹子咬着牙,一脸哀怨地瞪着他,愤然离去…… 楼梯门口,那个老板娘孟春花正在探头探脑,见阿飞走出来,慌忙迎了上去,问道:“这位兄弟,我带来的妹子难道不合你的味口吗?不行的话,我可以给你换呀。” 阿飞走到老板娘的面前,俯身看着她的面孔,听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不等她停下来,一把把她抱着,抬脚踹开旁边的门,把她丢在大床上! 嘴、手、脚并用,她的力气哪比得上阿飞? 完事后,起身,穿衣。 整个过程老板娘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死咬着嘴唇,用她那似怨似嗔无比媚惑的眼睛盯着阿飞看。 搂了搂衣领,阿飞走出门时回身,对她说:“你先休息一会,晚上请你吃饭!”然后关门,噔噔地下楼而去。 走在大街上,阿飞心情不错! 人在江湖,有时候没有那么多的宗教礼法,活得自在多好。 第060章帮人出头 阿飞出去街上吃晚饭,在一家小吃店要了碗牛肉粉。 这是一家夫妻小店,老板瘦高个,老板娘脸颊光洁,笑起来脸上出现两个深深的酒窝。不过看小店的陈设和此二人的穿衣打扮,就知道只是个小本生意人。 这老板娘的相貌似曾相识,想了好久,阿飞才想起像某个知名的女演员,对了,就是她!在学校那会,一直以来,他从不追星,但唯独对这名女演员颇有好感,觉得她不做作、比较真实,长相甜美。 有了这层关系,阿飞对这个小老板娘很有好感。 他来时,有三个二十七八的汉子刚进店,老板和老板娘正手忙脚乱。 当老板娘脆声地让他等一等时,他就点了点头,说声“没关系”就坐在一旁的桌子边耐心等了起来。 这一排街道门面都是做小吃的,不只这一家,但他不想再走。 当然,阿飞也并不是那种街上的登徒子,对老板娘有好感是一回事,吃饭是一回事。 主要也看到这个店里面桌椅比较干净,老板和老板娘穿着也比较利落顺眼,没有那种油污污脏兮兮的感觉。在街边吃饭,环境卫生是第一要素,其次才是口味。 等了二十多分钟,他的牛肉粉才端上来。 口味还不错,过得去,看得出做得很到位了,刚开吃,那三个大汉那一桌却吵将起来! 他们让老板到他们桌子上去看看,老板忙用手擦了擦身上的围裙,走上前去。 其中一个汉子把筷子“啪”的一声摞在桌子上,口里对着他叫道:“你这是个什么破店呀?牛肉粉里居然有死苍蝇!——你说说,怎么办吧?” “怎么会有苍蝇?不能呀!”老板立即慌了,赶紧低头仔细辩认。 “这不是苍蝇是什么?难道是牛肉渣吗?张开你的狗眼看看!” 出声的汉子声音一声比一声高,老实的店老板额上即刻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桌子上摆放的确实是一只死苍蝇。老板慌神无主,手捏着围裙揉了又揉,嘴里一个劲地喃喃自语:“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老板娘倒是还算冷静,抱歉地对着三个汉子说:“对不起了!三个大哥!请多多包涵,这样,我们再给三个大哥重新做三碗,连这些都免费!” “免费?你以为我们到你店里来吃饭,花不起这点粉钱吗?”大汉不依不饶起来。 阿飞疑惑地看了看闹事的那一桌,那三个汉子的牛肉粉明显都没怎么吃,一下子就吃出苍蝇来,除非苍蝇就在粉面上,如此,煮粉的老板和老板娘应当先发现才对,怎么一到桌子上就出现有死苍蝇了呢?这下他明白了! 重新做客人不满意,免费也不行,这下老板娘也没有了主意。 只好好言相求:“这位大哥,也许是小店的错,请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小店小本利薄,请你们高抬贵手原谅这一次吧。” “原谅?我花钱到你们店粉用餐,吃出来了苍蝇,你说怎么原谅?”这下那个大汉拍桌子了,呢玛的,不开窍啊这是。 从老板娘出来说话后,那个瘦高个的老板就乖乖地站在一边,只是用乞求的眼光看着客人,再也不说话,看来是个老实人。 “送我这位兄弟到医院去洗胃!吃出了苍蝇,恶心巴啦的,不洗洗以后还怎么吃饭呀,是吧?”看到这家店夫妻一直不开窍,一言不发坐着的另一个大汉说。 “洗胃?!”没想到事情弄成这样,本来想不收钱赔几碗粉就了事了,没想到人家不依。自老家到这里来开店也有几年了,都还不知道医院在哪个方向呢。送人去医院不但花老大钱不说,还怎么做生意呀? 不对!牛肉粉里怎么会有死苍蝇呢?店里的卫生向来是很注意的,在这一带,要数干净,还没有一家比得上的,怎么今儿个晚上就出现了死苍蝇了…… 老板娘望了望三个高壮的大汉,一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心里没来由的一痛,想想俩夫妻起早贪黑地经营这家小店,靠的是周围几个小厂的打工人群,收入微薄。 她又看了看光站在一旁木讷说不话的丈夫,忍住快流出来的泪水,一咬牙,从抽屉里拿出三百块钱来,说:“这位大哥,今天晚上的事情是我们的错,对不起了,这是我们今天赚到的钱,你拿去,算作个补偿吧!” “什么?三百块!你当是打发乞丐吗?”站着的汉子不满地咆哮,“最低三千块!就这点钱,进医院还不知够不够呢。” 三千块?店老板夫妻傻了! 阿飞早已忍不住了,几次想站起来,最后也只好按住性子,狠狠地咬了几口米粉,权当作发泄不满了。 在双方僵持的时候,一直说不出话来的老板,做出了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事:他走上前去,从桌子上拿着放在上面的死苍蝇,一口吞了下去…… 老板这么一下子,粉店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隔了十几秒,那位带头闹事的汉子才反应了过来,他气急败坏地吼道:“你把证据吃了也没用!该赔的钱一分也不能少,否则,哥们把你的店拆了你信不信?” 老板老老实实地说:“我把苍蝇吃掉,并不是不认账,只是想证明即使吃了苍蝇也并不是一定要去洗胃的,再说你们并不是还没有吃到么?” 老实人的老实话,说得一下子让三个汉子哑口无言。 “你妈逼的欠打是不是,说吧,赔不赔给个痛快话!”站着的汉子一伸手就掐住老板的脖子。 虽然店老板和那名汉子一样高,但身材瘦小了不少,体重估计只有对方的一大半。被掐住了哪里还能挣脱得开,汉子手一紧,老板的脸立马变成了猪肝色,眼神当即露出恐惧来。 老板娘“哇”的一声哭开了…… 抢上前去抱住大汉的手,乞求着,让他把她丈夫放开,说她答应赔钱。 “早答应赔钱不就没有事了,还要我们动粗,真是的!”坐着的其中一个汉子说道。 然而翻箱倒柜,也只能拿出来五百多块零钱,五块十块的居多。 找了半天,看到才这么一点,那三个人以为老板夫妻两人在演戏,彻底愤怒,都站了起来,把坐着的椅子踢开了,就要开始打砸。 阿飞吸了一口气,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然而望着一脸惊惶失措担惊害怕的老板夫妇,实在是于心不忍。 全是托黑砖窑的福,在他们的严格管教下,三年的时间,改变了一切。 阿飞看到三个汉子都站了起来,马上装着诚惶诚恐的样子,跑到老板娘的身边。拉了拉她的袖子说:“姐姐,咱屋里不是还有二千块钱的么?拿给几位大哥算了!” “啊,我们哪里还有二千块钱呀?”老板娘瞪着大大的眼睛,一脸迷惑,不是她舍不得钱,到了这地步,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呢,但确实是没有了啊。 “怎么没有?姐夫不是还想用这钱来装修店面的吗?”阿飞用手捏了捏老板娘的手碗,示意她放心,转身对着三个大汉说,“对不起了三个大哥,今晚的事情是我们的错,我们一定赔!只是……” “只是什么?他娘的能不能痛快点,哥们几个还有事情做呢,都耽搁了好久了。”听到还有二千块,三人眼冒精光,急不可耐了。 “没什么,只是我们租的房子在巷子后面,有点远,只好麻烦三位哥哥赔我走一趟了。” 三个汉子看了看阿飞,又看看了店老板夫妻,心里有些不对劲,但又想不出不对劲在哪里。 阿飞只不过是个年青小伙子,怎么敢和他们开这种国际玩笑?再说,粉店不是还在这里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带头的想了想,答应和他去拿。 也是活该他们倒霉,本来阿飞是比他们后进店的,又怎么会变成了姐弟了呢?做事情要是经常顺风顺水的,也就麻痹了,一些细节问题也就忽略了不是。 四个人一起走出店门,老板夫妇送了出来,颤颤兢兢的。 阿飞对这片地也不熟悉,一时间也不知带哪里去。 心想不能过早露馅了啊,把人往没人住的地方带,别人能去么?想了又想,就带往玩仙人跳的辉哥的处所方向。 那里偏僻安静,是个干坏事的好地方。 走了约十来分钟,其中一个汉子不耐烦了,扯过阿飞,凶狠地威协道:“怎么还没到?不会是骗爷们的吧,要是这样,小心我把你的卵子捏出来!” 阿飞指着前面一幢民房说:“快了,就是那,晒衣服的那楼。” 到了楼下,阿飞转身,对走后面说:“阿辉,你去哪里呀?” 众人齐回头,不想阿飞一脚飞踹,砸在离他最近的一名汉子的大腿根侧部,大汉猝不及防,摔倒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阿飞又举起拳头,袭击另外一人…… 一个勾拳,打得他连连退步。 阿飞根本没有给他时间,步步逼进,一拳又一拳,因为失了先机,这名汉子顿时脸上挨了几下重拳,一时晕头转向,脚下绊着前一倒地的人,失了重心,也摔倒了…… 这边辟辟叭叭的打架,楼上的阿辉、小毛、胡三早闻声而出,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的个娘呀,你看他一个压着三个壮汉打,愣是把这些汉子打得像个孙子似的,这是什么人啊这是? 第061章毫不手软 一阵狂风暴雨的踢打,阿飞愣是把他们都放倒在地! 说实话,出于头脑发热路见不平的冲动,在从牛肉粉店出来那会儿他就后悔了,后悔不该揽上这种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情,所以一路走,一路盘算着怎么处置才有利,不想马上就逃命啊。 他必须计算自身和外在的东西为已用,一丁点的小失误虽然不能要了老命,那也是无力承受的。 所以,到阿辉他们住的楼下时,他心生一计,采用了玩命式的连续打击。一连串的狂揍把对方打倒的同时摧毁其意志。 就像狮子猎取野牛一样,对于高身和体重比自己强的猎物,必须让其害怕和恐惧。只要对手害怕和恐惧了,那它的信心和意志也就没有了,不反抗了,可怜地任其宰割。 三个大汉被揍得躺在地上翻滚,一时间疼得爬不起来。 阿飞平复了下情绪,对着楼上招手,把三个小混混叫下来。 他指了指倒在地上的人,不动声色平静地说:“把他们拖到你们屋里去!我要和他们商量点事情……” 能得到这么猛的人的支使,三个散兵游勇式的小混混马上屁颠屁颠地跑下来,四个人拽着三个大汉来到出租屋里。 这是一个大单间,两张木板床成直角摆放,另外有厨房和厕所。 阿飞走到靠窗户的床上坐下,指着三个大汉对屋里的人说:“把他们先绑起来!” 虽然刚才一下子把他们打懵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强,保不齐三人回过劲来奋力一搏至少也能冲出屋去,一但放虎归山,那接下来的报复肯定不小。 自己可以跑路,然而牛肉粉店和阿辉他们这儿可就遭秧了,虎头蛇尾可不是他的做事原则,一定要把这个麻烦彻底解决才行。 小毛倒挺机灵,快速从床上枕头下面拿来一小把大号的扎带。 阿飞眼睛一亮,看不出这些人还挺专业的嘛,有前途。 带头的汉子马上叫骂道:“你们这几个小碧崽子,知道哥几个是做什么的么?” 管你是做什么的,这种吓唬人的事情阿辉他们没少干过,几个人死死地压住努力挣扎的三个壮汉,把他们的手反到背后用扎带绑结实,看到其腿脚还在不停乱动,索性连脚一起绑。 这下子,三个人在地上不停翻滚,像三条硕大的蚯蚓,折腾了一会,已经是气喘吁吁。见说大话、吓唬都没用,也无奈地停了下来。 “这就对了嘛。”阿飞甩了甩手臂,说,“阿辉,搜一搜他们身上的东西,看看有什么?” 本来就在你看我、我看你的地上三个人,眼神里露出不敢相信的内容,尼玛?明显想黑吃黑嘛。 阿辉翻遍三人的口袋,除了米粉店老板娘给的五百来块外,他们身上总共只搜出三百多块钱来,另外还有一些香烟、火机之类。武器倒是没有,一把小刀也没看见,看来却是横行惯了的地头蛇。 阿飞收取属于米粉店的钱,把剩下的都给了小毛:“去买几个快餐几瓶水回来。打人都打饿了,真是的!” 事实上他因为这几个人的敲诈事情,弄得牛肉粉都来不及吃完,加上剧烈打斗,肚子早已空了。 小毛高兴地噔噔噔着下楼去了。 阿辉和胡三也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他们一向就是有一顿没一顿的,本来在工厂里做工,因为打架被炒了,工作不好找,索性不找了,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平心而论,阿飞心里也是有些忐忑的,估计这三人来头不小。所以先吃宵夜稳定下心神,也要给阿辉几人点好处,让其壮大气势。 阿辉和胡三等人,本来就是无头的苍蝇,现在见这样的猛人拿他们当自已人看待,还能不高兴么? 不一会,小毛提着大包小包的上楼来了,不但买来了快餐,还买了几瓶啤酒。小脸兴奋不已,好久没有这么多人一起喝酒了。 阿辉把房间唯一的破桌子搬到阿飞的身前,把一份快餐、一瓶啤酒、一瓶矿泉水放在桌上,对他说:“老大,这是你的!” 然后才分给胡三和小毛。三个人就蹲在墙脚,盘腿坐下,用嘴拧开啤酒盖子,对着嘴就灌起来。 阿飞笑了笑,也在桌子上吃将起来。 四个人热火朝天地吃着喝着,就当地上的三人是空气。 这可把三人的肺差点气破了!这种事何成发生在哥几个身上? “我劝你们几个小子,快点放了我们,然后赔礼道歉,给哥几个点损失,我们保证放过你们,否则……”带头的大汉终于忍不住了,愤怒地抬起头来说。 “否则怎么样呀?切,当哥是吓大的!”小毛含着一支鸡腿,语焉不详地说道。 “我们三个都是村上治安联防队的!小杂毛,想死啊?” “啊?”小毛张大着嘴,口里的鸡腿掉到快餐盒里,再一个翻滚,掉到了地上…… 阿辉和胡三也停下了筷子,抬头吃惊地看向阿飞。打过工的人,对联防队员都有着刻骨铭心的印象! 在大街上随时都有可能被查暂住证,没有暂住证的统一拿面包车拉走,没被送走的当然不知道送去哪儿了,至少这些没暂住证的老乡身上的钱财都被当场没收。 即便有暂住证,看到你不顺眼,找个由头打一顿是轻的,重则抓到联防队办公室关个几天,叫你通知老乡拿钱来赎人…… 所以,打工的遇到当地联防队员就像老鼠碰到猫。 怪不得阿辉、小毛、胡三几个人吃惊,以前他们也就是欺负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人,哪敢招惹本地人呀,更别说是手握生杀大权的联防队员了。 阿飞早已料到几人是有来头的地头蛇,所以也不怎么意外,啪的一声放下筷子,说:“他爷爷的,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妈逼的!” 从一进入这个房间,他就观察到床底下有根半截的铁棍,当下弯腰拿在手上,走到那个说话的汉子身边,往其屁股和大腿根一阵乱打,把这个大汉揍得哭爹叫娘的! 扔下铁棍,拍了拍手,阿飞就像没事人一样又坐到桌边,低着头吃了起来。 阿辉,小毛,胡三,哥几个张大眼睛,看着阿飞,眼睛里慢慢冒出敬佩的神情来…… 什么是牛人?不是就在面前么!瞬时充满了崇拜,心里也立刻毫情万丈!人生在世,快意恩仇,都是两个肩膀抗一个脑袋,联防队员怎么了? 他们的想法阿飞知道,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自已这一方万万不能输了气势,乱了阵脚。 “有笔和纸吗?”阿飞问他们几个。 哥几个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一支圆珠笔和一本笔记本。 把笔和笔记本放在桌子上,阿飞望着地上的三个汉子说:“接下来我要你们做一些事情,每一个人把你们三个人的姓名、年龄、在这里的住址,住在一起的家人的情况等等都写清楚,三个都写! “我先声明:到时候把三份拿来比较,如果有差错的话,别怪兄弟我不给面子了。——打个比方,如果别人写你的情况比你自己写出来的还在真实详细,那……” “都别写!看他能把我们怎么样?我们今天晚上回不去,肯定有人报警的,到时候找到这里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收场?哼!”是那个很少说话的汉子,寸头,一脸不服气。 阿飞裂嘴一笑,伸了个懒腰,拿起收缴来的香烟,抽出一支,敲敲烟盒,用火机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微闭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阿辉看了看闭着眼睛的阿飞,又看看了寸头,拾起地上的铁棍,挥棍打了寸头十几下! 因为他知道,不管他害怕不害怕,他们三个人已经和眼前的人坐在了同一条船上了,既然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就要拿出一点诚意来。 寸头倒是有些骨头,被阿辉揍了十几下,硬是咬牙挺住,不吭一声。这不是不给我们的辉哥面子么? 阿辉举棍再打,却被阿飞拦住了。 他说:“不要这么暴力嘛,我们是很讲文明的,不愿意可以说呀,大家可以再商量嘛,你们说是不是? “来,你们几个帮帮忙,把他们哥几个扶起来,剪断他们手上的扎带,……跪坐着,不不,这样,……品字形会不会?三个围成一圈,对,就这样!” 把三个汉子扶起坐成一圈,阿飞说:“玩个游戏!规则是这样:你们三个,一个打另一个的耳光,顺时针来,也就是每个人都打左手边的那个,用左手打。——开始!” 没有人动手,反而都对着阿飞怒目而视! 阿飞拿着铁棍,去打那个被修理过的人。 疼得他大声抗议:“干嘛总是打我呀?” “因为我看你不顺眼,怎么的吧?”阿飞说,“谁还不动手,我就打死谁,娘的!” 最终在淫威下,三个汉子慢慢地动起手来,你打我一下,我打他一下,很轻,很慢。 “给我打大力点,没吃饭啊?”阿飞又喝道,狠狠地踢了每人几脚。 啪、啪、啪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来,刚开始在应付差事,然而一个大男人,何曾当着别人的面被抽耳光?不一会就互相打出了火气,假打变成了真打。 阿辉、小毛、胡三几个,完全不明白所以然,看着互抽耳光的人,感到很是好笑,开始悄悄的笑,最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停!”阿飞忽然喊着。 三个听到这个声音,明显都松了一口气,以为事情终于结束了。 不料,阿飞说道:“刚才是顺时针,现在改成逆时针,也就是打右手边的人,右手打,开始!” 一声开始,“啪啪啪”就响成一片,而且一声比一声响,一次比一次重。——谁叫你刚才打我来着? 三个人立即变成了猪头!鼻孔、嘴巴都流出了鲜血…… 本来哈哈大笑的阿辉三个,像被人采住了尾巴,顿时呆若木鸡,感觉脊背冷叟叟的。 第062章有心无力 阿飞回到旅馆,老板娘孟春花坐在大堂低着头玩着钥匙,说不清是喜是悲。 他本来想就此上楼去睡觉了,但她却把他叫住:“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阿飞捧着她的脸,对着嘴唇深深地吸了一下,说:“说什么?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以后谁敢欺负你,告诉我,我去修理他!” 春花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自从几个私自敲诈的联防队员被阿飞收拾掉以后,加上阿辉他们几个大吹特吹,一时间,一传十,十传百,说什么这家旅店是过江龙的飞哥罩的,联防队都不敢查,生意顿时好了起来。 带小妹住旅店什么重要?当然安全最重要! 尤其是那些身上没有暂住证的人。连联防队的人都不敢查的旅店,不用说就会趋之若鹜了。 在这个南方城市,工厂林立,外来人员增涨过快,当地派出所人手紧张,只要不出现刑事案件,一般都是村上的治安联防队在管理。 所以,只要本地的联防队不来找事,基本上就没事了。 至于一些风言风语的传到几个被修理的联防队员耳边,也就没当回事。 不是他们不敢和阿飞一伙人斗,只是觉得有些棘手,就像一块带刺的鱼肉,不是吃不下去,而是一旦吃了可能会卡住脖子,令人不舒服,那就不吃了呗。 反正来钱的地方很多,犯不着去一块地较真。挡了别人,自己也过不去,何必呢? 新的一天开始,阿飞去米粉店还钱。 当时粉店被敲诈了五百多块,从那几个汉子怀里搜回来了。 不料,那家牛肉粉店没有开门。不对呀,左右的铺面都开门了,不会早上还没到点吧? 他就在牛肉粉店隔壁包子店里吃了早餐,听说是老板娘病了,店面就没有开门,还说店面可能要转让出去呢。 看来是昨晚上吓得不轻! 幸好这个包子店的老板知道他们租住的地方,在他的帮助下,阿飞找到了粉店老板租住的出租屋。 老板和老板娘正在屋里唉声叹气呢。 看到阿飞出现,老板娘脸露惊喜,忙站起来说:“大兄弟,你来了?快坐!从昨晚上到现在,我们一直提心吊胆的。”一脸的担心。 阿飞把钱掏出来,递给老板娘,很自然地说:“没啥事。姐,这是你们的钱,我给拿回来了!” 老板娘看到这些钱,却“哇”的一声哭开了! 女人的心是水做的,尤其那些本性善良的人。 虽然阿飞和她素不相识,但一个在自己处于危难之际冒出来喊自己一声“姐”,并无私帮助自己,然后这个人因此而不知死活,这种牵挂和担忧,没有人能体会,没有人懂,就是自已的亲弟弟也莫过如呀。 粉店老板娘叫余萍,才二十五岁,结婚多年没有子女,一个内地小县城无田无产的城里人。没吃过苦,没经历过挫折。 等老板娘平静下来,阿飞才安慰她:“老板娘,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也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安心去开门做生意吧。” “以后不要叫我老板娘,你不是叫我姐的么?以后就这么叫吧。——我也想有你这么一个兄弟!” 阿飞爽快地答应了。 …… 工业区的大路上,艳阳高照,来往的车辆拉着货物轰隆隆而过,卷起满地灰尘,偶尔路过的行人捂紧口鼻。 两旁店铺的老板们搬张桌子在铺门前打牌,围着一堆人,吆五喝六的,有三两个小孩子在路边追打着嬉戏。 一家家具厂门口,有一招聘启事:招油漆工、打磨工,要求:熟手。一家制衣厂门口的招聘启事:招熟手平车工,大烫。一家玩具厂的招聘启事:包装工,熟手;彩绘工,熟手。…… “诸葛亮出山之前不也是没有带过兵吗?凭什么要求我们有工作经验?”阿飞不满地叫着。 “其实,打架也算是工作经验吧。”小毛说。 “打架?……对呀,我可以去应聘保安呀!” “打工入行的第一次很重要,如果一开始有人带你去坐办公室,那么过几年你也许就是部门经理什么的;如果刚开始有人带你去扫地,那么一辈子你也许只能穿黄马褂了!——正所谓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嘛。” “没想到你小子懂得还挺多的。”阿飞拍了一下小毛的肩膀。 城里的街道很宽,总觉得这是别人的路,没有自己下脚的地方。往前走时感觉不到走,总觉得是挤。好不容易挤过去,还要再挤回来!阿飞无奈地感叹着。 “其实我们可以做餐饮业。”小毛突然说。 “如何讲?”胡三问。 “好做的是,这里是城郊结合部,开餐馆不用办什么消防、卫生、工商、税务等等啰里八嗦的东西,你们想想,这要节省多少?” “不好做的呢?”阿辉有了点兴趣。 “不好的地方就是要交很多管理费和保护费!” 阿飞连连说:“对呀,我们交什么他娘的保护费嘛,这样,谁能竞争过咱们啊?” “开饭店咱没有钱,但搞个夜宵摊还是可以的。弄一些锅碗瓢盆,几个桌椅板凳,还是能置办得起的。对吧?” “好呀!对了,在哪里开夜宵摊比较好呢?”几个人高兴起来,立即摩拳擦掌的。 这种生意是只赚不赔的那种,每天花一些原材料,炒一炒就来钱。当天结算的买卖啊。对于在哪个场所开,对阿辉他们来说可谓熟门熟路,他们就在这一带混的。 场所就大张旗鼓设在工业区那个唯一的小公园门口边上。接下来就考虑到培养大厨的事情了,虽然夜宵摊不是像饭店餐馆那样要求,但也要让人能咽得下去不是。 阿飞考虑再三,只好去牛肉粉店找萍姐。 把意思一说,萍姐当时就大包大揽,说你不用担心,姐每天晚上都会去一趟,教一教你们几个。 牛肉粉店主要是做白天的生意,晚上有一些,不多,她丈夫能照顾得过来。 宵夜摊的生意做得很好,阿辉,小毛,胡三等人高兴得手舞足蹈。做这种活不像在工厂里做流水线,累得死去活来的,还没有自由。 做夜宵,可以睡懒觉,下午四点过才出工,也就做到晚上十点左右就收摊了,一天做几个小时比进厂做十几个小时还来钱! 其实,夜宵也就是炒粉居多,看一看也就学了个七七八八了,没几天,大家都能独立自已上锅炒一炒了。 阿飞几次劝余萍:“萍姐,你就不用来了,反正我们学得也差不多了,再说你也有粉店要照看呀。” 余萍总是笑笑,说不碍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都教他们有一个礼拜了,还每天坚持过来,尽心尽力。 这天晚上,阿飞偷懒,不出工,就在孟春花旅馆的大堂和她说笑。 正说得春花咯咯地笑个不停呢,突然,阿飞看到小毛在门口边探头探脑的,忙招手把他叫进来:“这个时候你不在公园门口卖夜宵,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老大,那个老板娘给人绑走了!”小毛赶紧说。 “哪个老板娘?看把你大惊小怪的。”阿飞还不当事呢。 “就是每天晚上来教我们炒夜宵的那个米粉店老板娘……。” “阿飞,你又去哪里招惹什么老板娘了呀?你说清楚!”小毛还没说完呢,春花就发飙了! “萍姐出事了!”阿飞一下子站起来,随即转身出门。 春花只知道阿飞他们在外边弄了个夜宵摊,不知道余萍的事情。 一说什么老板娘,心里就急了,自己才是老板娘好不好,心里边不服气,在后面一个劲地嚷道:“小毛,小毛,等等,你给我说说……” 小毛转身看着孟春花,一副委屈的样子:“春花姐,对不起了,我……”。 看到阿飞已经走远了,慌忙跟上去。 他们走到公园门口的夜宵摊上,看到阿辉、胡三站在原地转来转去的,横眉立眼,这种环境下,根本没有人敢来就餐。 阿飞安慰他们:“急有什么用?你们该干嘛就继续干嘛,有事我会过来找你们,明白了么?” “明白了,老大!”阿辉说。 “我听老乡说这件事情后,就跑去米粉店问了老板。他说:萍姐十多分钟前就出门过来了,然后我才去找老大你。”小毛补充说。 阿飞对小毛赞许地点了点头。小毛头脑很灵活,是个不错的兄弟。 阿飞又带小毛来到萍姐的牛肉粉店。 粉店老板在店里搓着手呢,见阿飞他们进来,像抓住了一根稻草似的,赶紧迎上来。连续追问:“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阿飞连忙安慰了这个老实巴交的老板。说起来,萍姐出事,也是因为他。 如果萍姐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怎么会跑去公园帮忙?不去帮忙也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 从店老板那里要了一张萍姐的生活相片,交待他一会就去打电话报警,报警的时候就说萍姐是去街上玩时被绑走的,不要说是去他们那里帮忙的。还有我们也出去想办法找,两边做事,把握强些…… 店老板连连点头。 这么大的事不报警是不行的,但在这种城乡结合部乱哄哄的地方,警察来了也可能只是走个过场。 案子查起来困难重重,一是这种街上根本没有监控;二是小毛的老乡也说了前后不过一分钟,没注意看的话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眼下的线索只有小毛的老乡说的面包车的行车方向,其它的都一无所知。 看来还要靠自个了,但自己又怎么去查? 阿飞感到一种无力疲倦感袭上心头! 一个人的命运怎么像树叶那么轻,风一吹霜一打,就黄就黄,说卷就卷,说落就落了…… 第063章相同事件 当街绑人这种事,阿飞就听张晓峰说起过,难道同一样的事情要让他俩兄弟都经历吗? 阿飞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像萍姐那样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得罪人呀。 莫不是治安联防队的那几个人?不敢找他而去找一个弱女子!也不对呀,治安联防队怎么说也是村里的下属单位,又怎么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阿飞坐在路边的石墩上,一脸纠结,小毛早就被他打发出去问问路人,了解萍姐被绑的那个点有没有看到面包车的。 一会儿功夫,警车就呜啦呜啦叫着开了过来。在牛肉粉店停下。 立即引来一群下班的年青男男女女围在一起,在远离警车的地方指指点点。 警察在店里待了半个小时左右,又出来拍了几张相片,然后到路边问了问。一会儿工夫,又呜呜地开走了。 街面上又恢复了喧闹。 附近ktv场所强大的音箱播出震耳欲聋的歌曲: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总是一个人流泪到天亮,你无怨无悔的爱着那个人,我知道你根本没那么坚强…… 几个工友经过阿飞的身边,一边在议论:“……听说那家牛肉粉店的老板娘被人当街掳走了!——你们知道掳去干什么吗?” 一个说:“切!绑架还能干什么?要钱呗!拿钱来就放,不拿钱就撕票。——电视上不是这么演的吗?” 另一个说:“一个粉店能有几个钱?犯得着这么冒险吗?” 原先的问:“那你说说,把人抓去能干什么?” 那人回答:“我问你,你说那家的老板娘漂不漂亮?身材好不好?” “漂亮呀!身材好啊!皮肤白嫩嫩的,眼睛大大的,水灵灵的。——劫色呀?” “大街上劫色,亏你想得出,不过也靠普。最可能的是送去外地卖呢!明白不?” 那几个工友一边肆无忌惮地说着,一边还哈哈大笑。——正所谓,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阿飞竖起耳朵听到这,感觉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了,顿时天旋地转! 心想如果事情如他们所说,那自已的罪过就大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老板娘一个善良本份的人,因自己强出头得罪了联防队那几个小人而落到这种下场! 他旋即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义无反顾地走向当地的治安联防队办公室…… 虽然这件事情很大程度上讲不可能是治安联防队的那几个人干的,但只要他们有一丁点作案动机,他都不会放过!时间不等人呀,事急从权,顾不得那么多了。 治安联防队办公室设在公园东面一幢楼房的一层。 今天晚上有五个人值班,如今已经晚上九点过钟,外出的都回来了,正围在一起插科打诨呢。 阿飞阴着一张脸,自顾自走进去,也不出声。 他在那五个人脸上浏了一下,发现有一个正是被他修理过的三个中的一个。 他走过去,冰冷冷一字一句地问道:“牛肉粉店老板娘被人当街绑走了,是不是你们的人做的?” 那个汉子听到粉店老板娘被人当街绑架,也是一惊,马上站了起来,紧张分辩:“不是我们干的,真么可能呢?我们可是正规的治安联防队员!” 当街绑架,这么大条的事情可不能沾上,饭碗要紧。虽然他暂时忘了他参与过敲诈的事,但一码归一码,这两件事情不能相提并论。 不想阿飞嚣张的态度激怒了在坐的其他人,这是什么地方?敢到这里来咋呼? 有人马上骂道:“你小子他娘的谁呀?知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 “真的不是你们干的?那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那两个人呢?” “真的不是我们的人干的;那天晚上和我在一起的两人今天晚上休息,在家陪老婆呢。”那个汉子老老实实的回答。 由不得他不老实,这事越早撇开越好,再说他看到了阿飞那因愤怒而血红的眼珠子,没来由地害怕。 可那个质问阿飞的联防队员当即发飙了! 被人当成空气的滋味能好受么?当即从桌子边拿出一只橡胶棍,挥舞着打将过来…… 阿飞正一肚子火呢,此时看到一个联防队员不知死活地想装逼,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搬起一把椅子迎面砸过去! 对方让不及时,椅子脚刮到了其脑门上,鲜血顿时狂撒下来,满身满脸都是,看起来很吓人。 这下闹大了!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椅子、茶杯满天飞,辟里叭啦响成一片。 阿飞哪里能斗得过这么多人,心念电转,把手里的椅子投出去,一转身,夺路而走…… 这一幕,刚好被小毛看了个清清楚楚! 小毛本来是来找阿飞汇报情况的,远远看到他进了联防队,就在路边一棵大树下站着等,不料一会儿功夫,里面跑出人来,待看到跑出的人是阿飞老大时,想招呼已来不及了。 阿飞一路飞逃,慌不择路,哪里黑暗跑向哪里,三拐两拐,走进一个院子。 隐隐约约中,院子中间停放着一辆小车子,他疲惫地依靠在车身上。刚喘了口气,发现身后的车门动了一下,吓得他惊跳起来! 急忙跳开几步,转身去观察,看了看没发现异常。 为了证实自已的判断,他又上前拉了下车门,不想车门打开了。随即坐了上去,关上车门,静静地坐着。 他回想整件事情的经过……咦,这不正是一辆面包车么?他拿出打火机照了照,越照心里越激动,面包车,无牌无照,破旧,难道这是天意么?这也太巧了吧! 按耐住狂跳的胸膛,他仔细观察着眼前的楼房。 两幢六层高的民房组成一个院子,在哪幢呢?他不由又犯了难,不管了,一幢一幢来,就从最近的一幢找起吧。 阿飞一脚深一脚浅地寻找。 这个时候,几近深夜,都关灯睡觉了,没看见有亮灯的房间,只好用耳朵贴在每一个房间门听一听,希望能听到哪怕一点动静。 寻到五楼一个房门口,只听见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马上停下,仔细听了起来。 孰料,里面“啪、啪、啪”之声大作,频率很高! 随后听到一妇人嘴里也是“呜、呜、呜”配合着,才让阿飞意识到遇到了什么。 只是让他不明白的是,人的速度怎么能有这么高?快赶上兔子了! 说来话长,房间里的声音也就持续一分钟多那么一点,瞬时停了下来。一会,房间灯亮了。 他手脚呈大字形撑住门框边的砖墙,一下一下又一下地如蛙跳般撑到房门顶上的气窗上,两只眼睛贴着玻璃往里看。 正好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从床上坐起,光光地起身走向洗手间。 她胸前悬挂着两个多宝鱼,十足一个飞机场,怪不得结束得这么早呢? 搜遍这幢楼,都没有发现萍姐的影子,阿飞又跑到另一幢楼去。 这幢楼刚听到二楼最里一个房门,就听到了一阵动静。 分辩这声音不像是老鼠翻咬东西,老鼠翻东西的声音没那么重,仔细倾听,像是在地下滚动。这个房间的气窗被封死了,没法窥探,怎么办? 很有可能萍姐就是里面! 房门很厚实,撞是撞不开的,又不能叫,万一里面还有其他人呢,就是叫了也于事无补,萍姐要是能开门还不自己开出来? 跑下楼,从楼后面走,看能不能爬上去。楼房后面是一个菜园子,各种细竹枝藤蔓很多,一路拔拉,果然有排污管,这下好了。顺着排污管爬到二数厕所那,不料厕所的窗户大小,人根本就不能进入。 冒着危险,他张大脚,搭上房间窗户的坎台,如壁虎一样一点一点地娜。 用手拔开窗户,运气不是一般的好,窗户居然没有拴上,打开窗户,后半夜的月光照进房间,在房间的地上,卷曲着一团黑影。 那黑影听到窗户有响动,转过头,露出两只大大的亮晶晶的眼珠子,不正是萍姐是谁? 阿飞看到找到了人,心里一松,感到一阵疲倦袭来,坐在窗台上直喘气。两个人就这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百感交集! 歇了一会,他用手分开窗户的防盗网。 这类房子是用来出租挣钱的,窗户是批量安装的,简单粗劣。这么小的钢筋如果是平时,一下子就能拉弯,可这会儿阿飞已经筋疲力尽,只能一次又一次地不断重复拉,一次弯一点点。 里面的余萍看得泪流满面! 拉开差不多了,阿飞才奋力钻进去! 房间里面没有支撑点,就这样一头栽到床上,脑袋顶着了床,屁股还夹在窗户上呢。 早知如此,平时就少吃点,屁股也不要那么大,现在他才知道,有时候小也有小的好处啊。 一阵挣扎,才滚到了地上! 阿飞转过头,忍住疼痛,对着余萍一笑:“萍姐,我来了!” 余萍娜了娜,把头放在他的胸膛上,摩擦着,一阵呜咽…… 解开她的手和脚,又小心地撕开嘴上的封箱胶带,到了这时候,余萍的感情才完全释放出来! 她用双手死死地抱着阿飞,忍住哭声,用她干裂的嘴唇一把咬住他的肩膀,疼得他不停吸气才能缓解。 阿飞安慰她:“萍姐,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绑架你吗?是因为你太漂亮了,如邻家小妹一般水灵灵的,是个男人都想吃你一口……” 第064章有惊无险 在黎明前的黑暗掩护下,阿飞和余萍穿街过巷,两人一路不知走了多少路,离囚禁的地方又有多远。 当他们到达一座低矮的山脚下时,阿飞说:“萍姐,我们到了,其实我是想带你到这里来看日出的。” “看日出?”余萍不明所以,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歪着头问。 “对!就是看日出。——你不觉得这样的旅程安排很浪漫吗?” 浪漫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很有诱惑力的,但余萍现在哪有心情浪漫呀?她的精神紧张得都差一点就崩溃了! 她佯装发怒:“你就骗姐吧,等那些坏蛋来把我抓走,你就高兴了?”想一想可能面临的后果问题,她不由得又害怕得哭了起来。 没想到一句笑话就带来这样的后果,阿飞不由得莫名地心疼起来。 他捏了捏余萍冰凉的小手,正经地说:“萍姐,不要担心,危险已经过去。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等太阳升起来。等太阳升起来的时候,黑暗已经过去了。” 没想余萍一直盯着他:“别说得云里雾里的,我不太懂,能不能说得详细点?” “老鼠你知道吧?晚上出来找吃的,之所以敢横行霸道,因为有黑暗掩护。然而太阳一出来,立马四散而去,找个洞躲起来了。” “别人当街把我绑架了,你还说他们是老鼠?是老虎还差不多!”余萍当即气急。 看到萍姐的精神这么脆弱,阿飞找了个台阶,扶她坐下,耐心解释:“萍姐,如果你是那些绑匪,早上醒来进屋一看,晚上冒着极大的风险绑来的人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你会怎么想?又怎么做?” 余萍好奇地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阿飞,等他说不去。 “如果我是绑匪,早上看到那个小妞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一定会被吓死!……你想啊,这么机密的事情,居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救走了。也就是说,自儿个做的事情有人一清二楚,全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赶紧跑!不跑还有命么?说不定房顶上早有公安特警的狙击步枪对着脑袋了……” 听到这么合情合理的解释,余萍心底里沉重的石头落了地,明显松了一口气,欣慰地笑了。 “如果我在救你的那会儿被发现,那我们一定逃不出来。在这种流动人员聚集的地方,每天不知增加多少人,每天又走多少人,没有人知道,所以消失一两个人来说就像大海里少一两尾鱼虾而已。 “但是我们幸运地逃了出来,并跑了这么远,现在即便发现人被救走了,短时间内也是不可能找到这里来的。换言之,我们现在安全了!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太阳出来。他们做的事情毕竟见不得光。天亮之前,如果他们还没有把握找到人,肯定马上四散而逃!所有和这件事情有关的人立即跑路,在风声没有过之前,是不敢再呆在这个城市的……” 没想到为了救自己,这个才认识几天的人这么不顾自身安危义无反顾,这样的情份这辈子恐怕都还不了了。 余萍顿时又是泪流满面!伸出手紧紧抱着阿飞,把头放在他的胸前低声抽泣。 救人的事情说起来确实风险很高,但如果胆大心细,也只是有惊无险的事,正所谓时易势也。 有时候对手双方的较量并不是当面锣对面鼓的在战场上拼刺刀,诸葛亮之所以用兵如神,山川河谷,风雨雷电,他都可以利用。 劫匪虽然凶狠,但他们也有害怕的东西,他们害怕国家的政权机构!只要事情超出他们的控制范围,他们就会惊慌失措。 时间的变化,形势也会从根本上去发生改变,自己所处的劣势会变成自己的优势。所以从这一点来讲,事情并不怎么危险。要做的事情只是躲,躲过黎明前的黑暗而已。 就这样他们互相依偎着坐在山脚下的树影下,迷迷糊糊小盹。一会儿,天边发白了。 继而太阳升了起来,草丛上、树枝上的露珠,被太阳一晒,蒸发成雾,使整个山林处在氤氲之中。路上陆续出现了晨跑的人。 阿飞挣扎着想起身活动麻痹的手脚,余萍也被吵醒了。 阿飞刚站起来摔了几下手,突然意识到不妙,又坐了下来,双腿死劲夹了夹,还抬头向四周乱望。 余萍凝惑地问道:“你怎么了?” 阿飞笑着说:“没什么,我想再坐一会儿。” 余萍狐疑地观察着,看到他死死夹着双腿时,立刻明白了。 她毕竟是过来人,当即转身过去,不知是不是太阳晒的,她的脸颊微微发红,显得苍翠欲滴。 阿飞也是挺尴尬,该死的小弟弟,别人晨跑,你想运动也要分环境嘛。 这么个小段子一插,两人和谐暧昧的关系荡然无存,一前一后相差几步向城里走。 晨跑的人都好奇地望着他们,心想这两个年青人真是利害,打野战居然打到现在才离开!年青就是好啊,唉,咱老喽…… 迎着好奇的眼光,阿飞若无其事,余萍则羞红满面,头深深地埋进高耸的胸脯上,好像一只驼鸟。 把余萍送进她的出租屋,又安慰了她几句,阿飞才转回到孟春花的旅店。 孟春花双眼血红地坐在大堂的桌子后面,熬了一个夜晚,她全无睡意。 外面的街道,开始有了行人,忙忙碌碌的一天又开始了。 见阿飞毫发无损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惊喜地跑出来,抱着他捶打着,又前前后后地检查了一遍,才放下心来。 女人的心就像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春花见他没啥事,忽然发起怒来:“你昨晚上一夜跑哪去了?害得老娘担心一宵!是不是陪着那个米粉店的老板娘去了?” 阿飞不说话,一夜没睡觉,哪有闲情逸致去拌嘴?再说自己的小兄弟憋了一晚,正想出来伸伸头扭扭腰一起运动呢。 当下话也没有说,横抱着孟春花,上楼而去! 春花拼命踢打,但哪里能对抗一个自己不讨厌的人呢,反抗不了,只好闭着眼睛,意思是:并不是我不反抗,实在是没有他力气大…… 春花对阿飞的怨气早就没有了,从看到那个昂然直立的家伙开始。哪个男人外出陪女人一夜回来还有如此有战斗力呀? 事实胜于强辩!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两人就这样搂着一起进入了梦乡。 阿辉那边一伙人从昨天晚上开始到现在都还没有睡。 在听到小毛汇报说老大闯入治安联防队打人,后又出逃以后,他们几个惶惶不可终日! 治安联防队啊,平时进去的人谁敢大声说话?还打人? 听说还把联防队员打得鲜血直流!人虽然跑脱了,但这种事情已经很严重,接下来派出所那边可能出动警车逮人了! 不管阿飞最终有没有被逮到,但他经常去的认识的也就是孟春花的旅店和阿辉他们的出租屋了,这些情况治安联防队的人可都一清二楚。 所以,几个人收了夜宵摊后,也不敢在家睡,分开蹲守,观察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小毛负责看守春花姐的旅店。 这小子不敢靠前,隔着一条街远远地看着旅店的大门。他做事也很尽责,都九点过钟了还在这里盯着,大有不见人不死心的执著劲。 熙熙攘攘上班的人群早已经远去,空旷的大街上只零星地走着一些买菜的老人和妇女。就在他恍惚的那一刹那功夫,再回头盯着目标时,刚好看到阿飞大摇大摆走进了旅店的大门。 “老大回来了!”他惊喜地轻轻叫了一声,忙横过街道追上去。 一进旅店的门就正好看到阿飞横抱着春花姐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只好蹑手蹑脚地跟上楼,贴在春花姐的房门听了一会,发现少儿不宜,又垫起脚尖下楼。 他要把这个天大的喜信告诉辉哥和胡三! 下了楼,当即飞奔而去费了好大劲,小毛才在他们出租屋附近的树林子里找到他们。 小毛一边跑,一边急速地说到:“辉哥,胡三,来了,来了!……” 什么来了?警察来了? 在一棵树下蹲着的胡三飞快站起来,精神紧张起来,转身作势欲跑。 阿辉冷静地问:“小毛,什么人来了?说清楚!” 小毛一脸喜色,使劲喘了几口气,才断断续续地说:“那个……老大……老大回来了!” “在哪?”装着冷静的阿辉也不由激动万分!抓住小毛两膀的手紧了紧,紧张地发问。 小毛被辉哥抓得直皱眉:“老大现在在床上,在春花姐的床上!” “怎么会这样?他受伤了吗?重不重?……” 小毛使劲地摆脱他的双手,揉了揉疼痛的双肩,鄙夷是说:“辉哥,你就是一乌鸦,老大活得好好的,正和春花姐在做床上运动呢,要不,你去看看?” “看你个头!”阿辉想拍小毛的头,然而小毛早有准备,一闪就躲开了。 众人听到了这个好消息,狂喜不已! 第065章暗地了解 治安联防队那边,昨晚上几个队员追了一路没追上,就气哼哼的回了办公室,口里不断地咒骂着。 那个头上出血的联防队员一到办公室就抓起电话,想报警,却被那个阿飞追问情况的汉子阻拦了。 这个汉子叫刘志能,是治安联防队队长的小舅子,在这伙人中有些地位。 见他阻拦,那个被打出血的联防队员不解地问:“能哥,为什么不让报警?” “这个人你惹不起!我看还是算了吧。” 那个汉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能哥,心底不由暗自猜测:那个小子有那么利害?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但又看了看刘志能一脸的紧张和不安,他的心也惴惴不安起来! 能哥比自己强多了,都这么担忧,自已又算哪根葱呀,不报警就不报,只是便宜那小子了。 刘志能之所以担心,主要他怕警察一介入,抓住那几个人一审讯,那他敲诈勒索牛肉粉店那桩见不得人的事就会不可避免地曝光,这可不是他愿意看见的事情。 所以他才会极力阻扰报警,虽然其他人也不干净,但潜规则终归是潜规则。 如果让人知道某年某月某日他刘志能伙同别人敲诈一个粉店老板,那这件事情就可大可小了,再被有心人利用,别说他饭碗不保,连同平时罩着他的姐夫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到了下午,一个重磅的消息传进了治安联防队:昨晚上被当街绑架的粉店老板娘毫发无损地回来了! 有人早上看到和她一起回来的正是晚上闯进联防队的那个小子。 这下那个被打出血来的联防队员彻底没了脾气。 连警察一时半刻都摸不着头脑的绑架案,一个人轻轻松松一晚上就搞定了,这得有多大的能力和势力呀?是他能够招惹得了的么? 刘志能就算打破了脑袋,也是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心里对阿飞的忌惮也越来越深了。 阿飞睡到中午,才起来去阿辉他们住的地方看看,不想他们几个人围坐在一起热火朝天地议论他呢。 见他到来,忙拉着他坐下,要让他说一说昨晚上是怎么把人给救回来的? 阿飞笑了笑,摇摇头说也没什么好说的,然后就招呼几人一起到余萍的牛肉粉店里炒了几个菜,以示庆祝! 一整个下午,他们都在粉店里喝酒,划拳打码,可谓热闹非凡。 结账时余萍两口子死活不肯收钱。 阿飞说:“干嘛不要呀?这钱又不是我一个人出的!” 余萍才无奈地收了。 从自己被绑到黑砖窑做工,再到萍姐被绑,让阿飞认识到了社会中的黑暗面。 “我一定要掌握住自己的命运,虽然不想去伤害任何人,但谁也别来伤害我!”阿飞心里下定决心。 公园门口阿飞他们的夜宵摊今晚上特别红火! 因为很多人都知道了飞哥单枪匹马独闯治安联防队的壮举!这种铁血男儿的英雄本色最受这些年青人推崇和关注,就连传言者都感到十分自豪! 谁都知道公园门口的夜宵摊是飞哥的,想要听到最新消息,当然得去那里啦。 搞到最后,飞哥的威望水涨船高,以至于那些在工厂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小混混们,没有一个不认识飞哥的。 正如阿飞猜想的那样,那些绑匪来无影去无踪,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经过多次的比对,找到了那个院子。 可是根据房东说,有几个租住在他哪里的人早就不见了。问来了家庭地址也没用,看了一眼都是外地人,七远八远的,又不是警察,没法去下通缉令,再说也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有证据了到他老家也找不到人呀。 这件绑架案还有一个问题,既然要绑人去做小妹,就必须踩点,弄清楚哪个人漂亮,住哪,等等具体情况, 要避免意外情况发生,必须要作周密的安排,总而言之,内外勾结,当然要有熟悉当地情况的人配合才能进行,而敢做这种买卖的人也不会太多吧。 阿飞找来阿辉、小毛、胡三几个,把情况一说,让他们没事的时候多问问,多留意一下有小妹卖肉的场所。 没多久,小毛从堂哥那里探来一个消息:珍美村一片低矮的瓦房里有人在卖。 珍美村原址,一排排一层瓦房,过道很窄。原住民有钱搬出去后,全租给了外地人。 在那一片,但凡开着门,床上独自坐着一女子,听有人从门外经过时抬头张望的,一问保准是。偶尔有不是的,也会告诉你她不做,绝不骂人。 阿飞带人去看,发现都是大妈级别的,还有不少夫妻店,经过门口时居然有男人自动跑出来。 这种小农经济,根本不可能和绑匪连在一起。 过了几天,想不到是胡三那里有了新发现。 原来他听说一个发廊小妹被她的老板划花了脸!这么凶狠的老板想来也不是什么好鸟,又是干这一行的,说不得认识那些绑匪呢。 一大早,阿飞等人出现在了这个发廊门口。 门是虚掩着的,阿辉当先推门进去。 一个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妹从内间的门里探出头来问:“谁呀?……你们,这么早?还没开业呢……下午再过来吧……” 胡三抢上前,从她的吊带裙看下去。小妹也不以为意,看胡三一副猪哥的样子,只是撇了撇嘴。 胡三两眼都直了,口里说道:“下午我一定来!——现在我们找你老板。” 听说是找老板,那小妹揉了揉眼睛,向上指了指:“在楼上”,说完碰一声关了门。 又听到“啊”的一声,是胡三忙摸鼻子,看被门夹了没? 楼上一间小房间,刚躺下不久的一个长发俊美青年火气很大,“他娘的谁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出现在门口的阿飞文绉绉地说。 阿飞的话引来一阵大笑!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些话,他还是跟张晓峰学来的,见众人笑,更是得意,摇头晃脑的,一副自得的样子。 床上的青年意识到不对劲,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些人是来找事的。 他坐起身来,从枕头下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点燃,自顾自吸了起来。 阿飞问道:“听说你喜欢划人的脸,所以今早上我们就来和你认识认识。——欢迎吗?” 俊美青年看了看阿飞:“飞哥对吧,是因为这件事来的?这件事情我是不应该划伤她的脸,但那位小妹有错在先才这样的……” “什么他娘的有错在先,你划人家的脸还有理了?”胡三上去踢了他一脚。一个女孩的脸被划破,可惜了。 “做我们这一行的,也就收个提成啥的,规章制度我们是订好了的,没想到那个娘们敢私自接活,没通知我就和人出去,收的钱也独吞了!——我把她们带到这里来,供吃供喝供住,我容易吗我。”长发青年一副冤枉无辜的表情。 俊美青年可不怕阿飞,虽然听过他的名声,但行业不同,井水不犯河水,咱做生意明码实价,童叟无欺。 再说了,谁没有几个小弟,不然怎么混? “我们今天早上到这里来,就是想跟你打听一点事情,前段时间的绑架案你听说吧。”阿飞不想再听这个龟公的辩解,“你知道有哪些人参与过这件事情吗? “没有,没有,我向来不出门的,更不可能知道谁干过这种事情。”那人说。 “人,我们有本事救得回来,谁参与的也会查出来!要是让我知道你知情不报,别怪我不客气,懂吗?”阿飞双眼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俊美青年口风很紧,一个劲地摇头:“没有就是没有,那能骗哥们你呢?咱做生意向来规规矩矩,不做那种出格的事情的!” “我是问你知不知道有人参与,不是问你有没有做!”阿飞的眼睛眯了起来,这人明显太过油腔滑调了。 “哦?这事呀,不知!”俊美青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众人无计可施,只好站在一起抽烟,一时间房间里烟雾腾腾。 阿辉插话道:“胡三,你不是说下午还过来的吗?这哥们的菊花现在就便宜你了!” “啊?”胡三看了看那青年俊美的脸,心里不由一阵恶寒,摇了摇头,“我对男人没兴趣!还是让小毛试试吧。”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突然,一美女撞门而入…… 她一进来,众人都觉得眼睛一亮。白嫩的皮肤,高高的个子,眼睛大大的,下巴尖尖,——好一个美人胚子。 经常出入发廊的胡三眼睛都绿了,我的个娘唉,以前咋没发现有这么好的货色呢? 美女左右看了看,发问道:“你们谁做得了主?” “这是我们的飞哥!”小毛指了指阿飞,赶紧向她介绍。 美女立即对阿飞说:“这位大哥,我知道你们想知道的事情,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阿飞还没说话呢,那个龟公站起来就骂开了:“你这小蹄子,等一会我就收拾你!我毁了你这张臭脸你信不信?……” “我不信!”阿飞当胸一脚,龟公撞到墙上,反弹回来落在地上! 接着又对身边的人挥了挥手,“给我狠狠地揍,打不死就行!” 几人都上前一顿海揍,一时间鬼哭狼嚎,龟公这下才老实,苦苦哀求:“飞哥……你就饶了我吧!” “饶了你?你把我对你的容忍,当做你不要脸的资本是吗?啊?”阿飞越说越恼火,上前一棍砸下,只听“嘭、啊”两声,房间恢复了宁静。 一棍击落时,美女的眉毛也跟着跳了一下,见多了大风大浪的她,也不由头皮一阵发麻! 绑架的事情也没有结果。据美女阿云提供的情况,她们老板结交的两位兄弟参与,但早已闻风而逃,现在只剩下这位龟公。 流窜犯不好抓,也就不了了之。 至于那位龟公,在医院躺了几天,自己也消失了,他手下的小妹从保险柜里拿到身份证后,也已经四散而去。 闹了那么大的动静,居然毫无所获,众人无不垂头丧气。 阿飞安慰大家:“就当我们做了一回好事,那个划人脸的社会渣子得到了教训,还有那几个小妹也得到了解脱……” 第066章暗中帮忙 那天,张晓峰悄悄离开旅店,和欧阳燕分别,回到别墅区后,就接到张元梅的一个私人任务。 “这两天没有什么生意上的活动,所以你也不用陪着外出,这么闲,就顺便帮我一个忙吧。”张元梅说。 原来张元梅在市区有房子,接到邻居兼闺蜜王丽打来的电话,在电话里王丽只是一个劲的哭,说不出什么具体事情出来,追问时她挂了电话。 张元梅急得直跳脚,但她又走不开韩家别墅区。 现在知道王丽家地址的就只有张晓峰了,以前他跟张元梅到市区买菜的时候一起去过她家。 张元梅就叫他跑一趟,好歹先去了解下情况,可别出啥大事了啊。 张晓峰无奈,驾着车子一路风驰电掣,赶到王丽家拍门。 好久王丽才披衣出来打开房门。 看到王丽时张晓峰吓了一跳!披头散发,眼睛红肿,白嫩的小脸青了一块,两眼失神,落寞无助…… 张晓峰心里不由一紧,忙扶她进屋坐好。 开始王丽什么也不肯说,因为她不相信张晓峰,一个出来打工的小人物,怎么能解决体制内的问题?只是低头垂泪,一副小女孩受了委屈的样子。 他好言安慰,百般安抚,才让她静下心来,也让她道出了实情。 原来她早上在学校,做早操的时候发现有几个同学没有参加,作为班主任的王丽就到处寻找。 后来在食堂里发现了几个学生聚在一起抽烟,其中就有她那个班上的,她就严厉地叫他们出去到操场上去做操去。 不料,那几个学生耳语了一翻后,不但不去,而且她那个班上有个叫做金家坤的学生上前摸了她的胸一下! 然后食堂里的几个学生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说金家坤赢了,是好样的之类,看来他们是在打赌,看谁有胆量教训她王丽。 王丽作为一名老师,哪能受到这样的羞辱?当时就下意识抬起脚踢了那个金家坤一下。 那知王丽穿的是高跟皮鞋,尖鞋底弄伤了金家坤的腿,流出了血…… 这下不得了! 金家坤本来就在学校出了名的难惹学生,他随后就到办公室给他父亲打电话,他爸也是个很护犊子的人,当即就跑到学校里来。 再说金家坤是班级里面的差生,平时不好好读书,专门捣蛋,严重影响别人学习,每次开家长会点名时金家坤总是挨批评,也很让他父亲很没面子。 他父亲不去找自家孩子的原因,却一直认为是老师没有教好,因为他出了钱,孩子读不好那是老师的责任,是老师不好好待他的儿子。 现在又出了踢打他宝贝儿子的事,他怎么能不借题发挥? 找到王丽后,二话不说直接不留情面就摔了她一巴掌! 不仅如此,还凶神恶煞找到学校去,找校长说理,说如果处理不好的话他就没完。 校长为了息事宁人,就暂停了王丽的课,让她回家反省…… 张晓峰听完后很激愤,“就说,这事情我会帮你处理好的。” 王丽抬起泪眼问:“你怎么帮我处理?这涉及到学校的事情,你插不了手的!” 张晓峰说:“这你就别管了,我自有我的办法。你有金家坤学生家的住址吧?找给我,有用!” 王丽急了,说:“你想干什么?难道你想去打他父亲一顿,那可是犯法的,这样不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把事情弄复杂化了。” 张晓峰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把我想得太坏了,我是不干这种事情的,我是个很讲道理的人,五好青年的代表,又怎么会去做犯法不讨好的事……” 说得王丽咧嘴笑了! 很快,从册子里找到了金家坤家里的地址,给了张晓峰以后,并向他指明了方向和位置。 因为距离王丽家不远,张晓峰也就没有开车去。一路找到金家坤家。 这是一幢独门独户的房子,这种房子在市区里来说极其稀少,怪不得他老爹这么嚣张,原来是有钱有势的东西。 张晓峰还在观察着房子周围的情况呢,就看到一辆车开到了楼房门口。 车上下来一个中年大叔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女人,小女人还提着大包小包的菜呀肉呀的,看来是去买菜刚回来。 他们进门时,张晓峰发现中年大叔伸手摸了一下旁边小女人的屁股! 看来是有问题呀,综合各种情况来看,金家坤这个学生怎么说也有十七八岁了,因为王丽是高中三年级的班主任。这个女人明显不是金家坤的母亲。不是母亲而早上去买菜的只能是保姆了。 张晓峰看着他们走进房里,关上了门一时间想不出好的办法,上前打门去质问显然不可行。 想了想,还是觉得悄悄地摸进去比较好,也能出其不意,要是找到个好借口可以逼其就范。 最后还是用土办法,从房后顺着排水管窜上二楼。 他刚走到客厅,就听到主卧室里传来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这对活宝,干事时连门都没有关上,以为这时候不会有人来呢,想不让人看都不行啊。 张晓峰斜着身靠在卧室门框上,就这么看着两人打架,你来我往,看到兴奋处时,情不自禁地拍手鼓起掌来:“不错,不错!老当益壮,像你这把年纪,还有这种能力应当足以自豪……” “啊……”一声尖叫响了起来。 席梦思床上鏖战正酣的两人被突如其来的掌声惊倒了! 中年男人翻身差一点就滚落床下,看样子他的小兄弟受到的打击不小,不知道以后有没有内伤? 女的惊呆着赤光光的一时都不知道找个被子盖一盖。 张晓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反应那么大干嘛呢?我只不过忍不住鼓掌一下而已。——继续呀,我还没看够呢!” 中年大叔回过神来,抓起一条裤叉套在胯上,脸上的青白色变得涨红,满脸的麻子成了紫色。 他目光阴狠地走向张晓峰,向他伸出两只大手想掐其脖子! 却被张晓峰近距离踹上一脚,庞大的身躯飞出,撞击到对面的墙上,然后慢慢滑下来……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晃了晃头,像一个拳击运动员在拳击场上被对手打了一个直拳那样,摇晃着颤颤巍巍的脑袋,回想着怎么被打了呢。 张晓峰伸出一只手指,摇了摇,装逼地对他说:“金麻子,你不是我的对手,就别他娘的找虐了!” “你怎么知道我叫金麻子?”中年大叔抬起头来,很惊呀。 “你是金家坤那小兔子的老子,满脸麻子的谁看不出来啊?”张晓峰说。 “你认识我那儿子?”金麻子疑惑了,他还以为面前的年轻人是梁上君子呢。 张晓峰不理他,对着还在呆看着他而还没有拉被子盖着身体的年轻女子说:“哟~霍!你这个保姆的身材不错啊,要不,我也来一炮?咱们比一比,看谁利害些?” 在床上的确实是金家招来的保姆,姿色只是一般,对金麻子来说胜在年轻。 本来他们正在忘情地做着运动呢,不料被几声掌声打断了,弄得小保姆上不上下不下的怪难受,浑身像猫抓似的,现在听到张晓峰这么一说,不由得下意识看了看他,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快滴出水来。 金麻子瞧见,不由大怒,把一只鞋向她扔过去,同时骂道:“小骚蹄子,要不要脸?” 吓得这位保姆又是一声惊叫!拉起被子把全身都蒙住,缩成一团…… 张晓峰懒得再管这档子事,退出卧室,到客厅沙发上跷腿坐着。 金麻子随后披了件衣服出来,盯着张晓峰看,猜测他此来的用意。 而张晓峰只是自顾自地抽着香烟,也不再说话。 “老弟,你想要什么?说吧,只要我能办得到的,我一定办!”被人抓住了把柄,金麻子终于服软了。 “你能办到,而且也不复杂,相反还很简单。我这个人是很讲理的,原则性非常强,与人为善,自己方便嘛。你看,你床上的功夫利害,我不是还鼓掌,赞美了吗?”张晓峰款款而谈。 “那你想要什么?”提到刚才的事,金麻子不由得夹了夹腿,不知他那里以后还管不管用呢。 “你马上到学校去认错!如果今天下午下课之前,王丽老师还没有被通知去学校上课,那你就不用回家了,直接到医院看看你儿子吧。”张晓峰终于说出了今天来这的目的。 “你想把我儿子怎么样?” 原来是为了王丽老师的事情来的,儿子可是金麻子的心头肉,从来都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这才发生了今天的事。 张晓峰说:“也不想把他怎么样,你那小兔崽子不懂得尊师重教,不懂得摆正自己的位置,那我就把他的蛋蛋捏碎了!” “好!我一定按你说的办。”金麻子回答得很爽快。 因为他意识到,他能守着他儿子一天二天,不可能一月一年地守着。一个能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他家的人,捏碎他儿子的蛋蛋绝不是信口开河。 第067章遇到熟人 看到金麻子服软了,张晓峰就站了起来,随手扔了烟头,走到他面前说,“好,你痛快,我也不会拖泥带水,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的好事了。对了,好奇问一声,你和保姆上床的事情,你老婆知道吗?” 一直等他走出门,身影都消失了,金麻子还呆立在客厅里怔神。 张晓峰走出金麻子的家后,到一家有名的快餐店里打了两份快餐。他知道王丽如今的精神状态,是不可能在家做饭吃的。 推开王丽的房门,见她果然还呆坐在沙发上,不声不响,不言不动。 事业单位虽然是铁饭碗,旱涝保收,体面而又有尊严,但这些只是对于外人而言的,身在其中的人,一点点涉及面子荣誉的事情就能让人有天塌下来的感觉。 不像打工的,和老板吵一架,可以另外找一家继续干,精神上没有那么多的负担。事业单位的人,就一个小圈子,如果和领导或者同事闹僵,或者丢了面子,那可是一辈子的煎熬。 他把快餐放在餐桌上,对着沉默不语的王丽说:“丽姐,过来吃饭了!” “你先吃吧,我不饿!”王丽一付有气无力的样子,张晓峰回来了依然提不起精神。 他过去扶她起来,拉到餐桌边坐下:“你乖乖地吃饭,我保证,等一会你们学校会打电话来叫你去上课的!” “你去我们学校找我们校长了?”王丽抬起头来奇怪地问。 “找谁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说到的就一定能做到,乖乖吃饭吧。——来,给哥笑一个!”张晓峰说道。 听他这么说,王丽嘴不由自主咧了一下。 “难看死了!”张晓峰当即这样评价。 “你才难看呢,嗯!”王丽嗔道。一边吃饭,一边用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望着他。 两人开始说说笑笑的吃饭,刚吃完。就听到一阵电话铃响,王丽接听了一会,“哦,哦,好,好!”的频频点头,挂了电话时已是一脸喜色! 她高兴地跳到他身边,抱着他的头就亲了一下,说:“谢谢你!对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张晓峰摸了摸额头,问道:“你刷牙了没?怎么一股大蒜味!” 王丽的脸郏顿时飞上了两朵红云,尴尬万分。 当她看到张晓峰似笑非笑的表情时,才发觉被耍了,立即不依不饶地推打着他…… 王丽身上不但没有大蒜味,反而有一种清香,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也许事业单位的人,工作简单,思想简单,平时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有一种脱俗的观感吧。 “要不是下午还有课,我一定好好回报你!”王丽对他感激地说。 “怎么回报?”张晓峰马上问。 “你……”王丽拍拍他的头,站起身到向卧室,她要换衣服去学校上课了。 望着王丽欢快走进卧室的背影,张晓峰一时思绪万千!不就是一个工作么?能够左右人前后这么大的情绪波动,怪不得有些学校一个破校长可以一手遮天为所欲为呢。 一个人要想做到自由自在的生活,何其艰难啊! 告别王丽出来,张晓峰开车到百货大楼购买了一些日用品。 他从百货大楼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出来,还没装上车,他的车旁边就驶入一辆宝马。 宝马车里是一个时髦亮丽的女孩子,他下意识是看了又看,待看清楚时心里“咯噔”了一下,想转身已经晚了!对方也发现了他,距离又这么近。 他若无其事对她点头微笑,然后就去装自己的货物了。 只是眼睛的余光还是瞄着她,心里不断呐喊着,苍天啊,大地啊,你玩我是吧?自己的点子怎么这么倒霉?……别过来,千万别过来! 郑娜娜刚停好车,就发现一个男子盯着她看,本来这种情况对她来说太正常了,谁叫她是无敌美少女呢?到哪里去都是引人注意的人物,只不过这个人太眼熟了。 她走上前去,对着张晓峰看了看,看清楚了就顿时睁大眼睛,用手指着他,明媚的小脸也因愤怒而发红,嘴里一直叫着:“你、你、你……” 张晓峰摸了摸自己的脸,对着她说:“美女,哥哥我是不是长得很帅呀,怎么总是有人对我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郑娜娜立即啐了他一口,轻蔑地说:“蟋蟀的蟀还差不多!” 他却不以为意,回敬了她一句:“真是没眼光!” 郑娜娜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盯着他问:“你是不是那个,那个……” “哪个?”张晓峰认真是问,“你梦中的白马王子?不好意思,我是名花有主,啊不,名草有主了,你要表白找别人去吧!” “谁向你表白了?不知羞!我问你,你是不是头几天在大街上绑架我的那个人?”郑娜娜责问。 “在大街上绑架你?”张晓峰围着她转了两圈,用手指着她,嬉笑地说,“你是不是被某个人给那个了?现在来找人负责的?哈哈哈!可惜了,可惜了……” 郑娜娜气急,却忍不住好奇心,问:“什么可惜了?” “可惜一棵好白菜就这么的被猪拱了!”张晓峰一付痛心疾首的样子,不过想想这个比喻好像有些不妥,自己不就成了猪了么?忙闭口不言。 “谁被拱了?”郑娜娜想到那天确定被这个无赖亲了一口,脸红了起来,“我就问你,你是不是那个人吧?” 张晓峰说:“我也想呀!像你这样的小美女人见人爱,树见花开,猪见猪拱嘴,鸭子见了打飞腿……” “什么乱七八糟的!看你油腔滑调的,我敢肯定,你就是头几天欺负我的那个混蛋!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你,我可不能让你给跑了。”一边说着一边就上前抓住他的衣服。 “他欺负你了?……哦,也没关系,我负责,我负责!像你这样的美女即便是二手的也划算!”张晓峰好像在市场上淘到什么二手好货似的。 “你再胡说八道的小心我揍你!”郑娜娜用小拳头打了他几下,怒目圆睁! 张晓峰无奈地说:“小美女,我真的没有见过你!你一定要我负责的话,我也答应负责,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在大百货门口,这么多人的注视下,这个混蛋还一口一口地说什么负责负责的,迎着那么多人怪异的目光,郑娜娜很不舒服,平时别人都是怕她怕得要命,只是在这个无赖的面前却无计可施,打又打不过,倒是可以闹开来让警察来解决。 但他却咬死什么不是他,他愿意负责,到时候自己有一百张嘴也有嘴说不清,想了想,撅着小嘴,就是不让他走。 张晓峰看不能善了,就一拍脑门,做恍然大悟地说:“哦,原来你是我的嫂子呀!真是失敬啊失敬!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郑娜娜怒道:“谁是你嫂子呀?没皮没脸的!我现在就打电话找人来处理你……” 张晓峰认真地解释说:“你有所不知,我有个双胞胎的哥哥,我们虽然在一个城市里,我也是好久没遇到他了,所以一时半刻想不起来。” 郑娜娜不信地问:“你有个双胞胎的哥哥?” 张晓峰点头说:“那当然!一母同胞,他只不过大我几天,长得那是一模一样,除了我父母,别人很难分得清楚的。” 郑娜娜睁着一双大眼睛,惊奇地又问:“真的还是假的?莫不是你骗我的?” 张晓峰一本正经地说:“干嘛骗你呀?有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做我哥哥的女朋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去骗你呢?” “我都说了,我不是你哥哥的女朋友!只是……” 郑娜娜那天被吓得够怆,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状态,是没有怎么去观察他,回到家里以后一问,市里的书记压根就没有什么女儿,当时把她气得把家里的东西摔了不少,她发誓一定要这个无赖的好看! “是什么?”张晓峰热情地问,态度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 郑娜娜一时语塞。 她本来想说是仇人,又怕面前这小子肯定不会告诉她那个人的情况了,只好小声地说:“只是普通朋友。” “哦,那就有点可惜了,我还以为是……真是让我空欢喜一场!”张晓峰点点头,又摇摇头,“以后我遇到他的话,我告诉他要努力一点!” 郑娜娜急道:“你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张晓峰摊开双手,无奈地说:“是啊,我刚才不是说了么,虽然我们在同一个城市,但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 郑娜娜想想他刚才是说过那样的话,不言语了。 “不过,过年的时候他应该会来找我的,肯定会!”张晓峰忙安慰她。 郑娜娜也无计可施,就递给他一张小纸条,对他说:“这是我家的电话号码,你哥哥回来了你给我打个电话……” “好,一定办到!”说着张晓峰拿了纸条就上车走了。 张晓峰开车回别墅区,并向张元梅姐汇报了帮王丽处理事情的整个过程。 “你还真有办法!”张元梅对他的手段很满意,又促狭地问,“你丽姐没留你过夜感谢一下?” “有呀!只是她还要上课,没空。”张晓峰说。 第068章重返砖窑 第二天,“新民旅馆”的大堂内,孟春花和小毛、阿辉、胡三几人急得团团转,无计可施! “怎么办?要不,我们报警吧?”小毛有些六神无主。 “这种事情,报警有什么用?”阿辉不同意。 “是呀,像我们这种人,报警只能把自己送进去。”胡三也认为不能报警。 “那你们倒是说怎么办?”小毛问。 “我倒是知道阿飞有一个老大……”孟春花想了想,说。 “飞哥还有老大?春花姐,你怎么不早说?” “别拉我,让我想想!”孟春花摔开心情激动的小毛,“他老大还在我这里住过呢,看看这里能不能找到他的电话号码。” 孟春花就翻箱倒柜,她记得几天前他给过她电话号码呀,怎么不见了呢? 阿辉冷静地问:“春花姐,你能确定你说的那人是飞哥的老大?” 孟春花肯定地说:“当然,我听阿飞说过,就是他把阿飞从一个黑砖窑里救出来的!” “一个人?”小毛顿时张大眼睛。 “就是一个人!据说除了阿飞,还救出了三十来个人呢。——利害吧?”孟春花说。 “这个人长得肯定高大威猛!”胡三判断。 孟春花笑笑说道:“说错了!这个人比你们都年轻,斯斯文文的……” 年轻?斯斯文文?莫不是在市中心那家旅馆里遇到的那个人? 阿辉、胡三、小毛三人心有灵犀地互相看着,心里直抽冷气! 胡三的额头上还留有伤疤呢,不由自主地用手摸了摸。 孟春花找了一会,终于找到了电话号码,递给他们,三人谁也不敢接,说让她打。 看到他们害怕的样子,孟春花不由也紧张起来,拔了电话,接通后才小心冀冀地问:“您是小峰……峰爷吗?” 电话那头的张晓峰狐疑地问:“你是谁?” 孟春花说:“我是‘新民旅馆’的孟春花呀,那个……阿飞被人抓走了……” 张晓峰眼神一凝,说:“我马上来!”随即挂了电话。 孟春花握着嘟嘟响的手机,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峰爷怎么说?”三人同时问。 “他说马上来!” 半个多小时后,门外响起了小车急刹车的声音,张晓峰快速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阿辉,胡三,小毛三个心里惴惴不安地出去迎接,他们低着头,小声地说:“峰爷,您来了?” 张晓峰仔细看了他们一下,才笑道:“怎么是你们呀?咱们真是有缘!” 三人讪讪着说不出话来…… 原来阿辉几个正是那天晚上想敲诈张晓峰和欧阳燕的那几个假警察!后来张晓峰还以德报怨地放了他们,不但不追究责任,还在真警察面前帮他们遮掩。 只听小毛说:“峰爷,飞哥昨晚被一伙来历不明的人带走了!” “带走了?”张晓峰眼睛凌厉地扫向每一个人,“当时你们在干嘛?” 几个人都不敢回声,大哥被人带走,在道上混的,做小弟的脸上很无光,也是无能的表现。 最后还是孟春花替他们说:“我听他们说了,昨晚上阿飞自己回旅馆的路上被七八个大汉按住,就带走了……” “有没有查到是谁干的?”张晓峰问。 小毛抬起头说:“没有查到是谁,他们是坐着一辆金杯车来的,我们追出来时,车子开远了。”小毛说完又惭愧地低下了头。 场面一时静了下来,谁也不说话。 张晓峰也陷入了沉思。 “不过,峰爷,我听到飞哥临走的时候喊了一嗓子,不知是什么意思?”小毛又说。 “说什么?” “飞哥说,好像是什么‘砖窑’,后面就听不清楚了……” “我知道是谁了!”张晓峰松了一口气,知道是谁就好办了,“你们今天晚上敢不敢和我一起去救阿飞呀?” “敢!”三个异口同声。 毕竟阿飞是他们老大,和他们相处了一段时间,已经有了兄弟的情宜,现在又有峰爷带头,还有什么怕的呢? “好!阿飞果然没有看错你们这帮兄弟。”张晓峰说,“今天晚上就不要摆摊子了,我们就在晚上动手,越快越好,免得阿飞受苦。去之前,还要去买几条好一点的橡胶棍。” 砖窑!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不想去招惹,别人却找上门来了! 晚上八点,一辆小车悄悄地驶向郊外…… 小车直接开到岗亭处才停下,张晓峰从车上跳下来,又从车上拿了一只橡胶棍别在腰上。 阿辉、胡三、小毛也从车上下来,也各拿了一只橡胶棍。除此之外,还拿了一只新买的电筒。 张晓峰自从到别墅区当小保安后,才发觉橡胶棍真的好用,打人不见血,没有伤口,质量好的并不怕刀砍斧劈,攻防自如,可说是打架的好帮手。 你想呀,如果你拿来把长砍刀,打起来时难免心里会有顾忌,那样反而放不开。 人刚靠近岗亭,就有守卫警觉地走了出来。 这名看守岗亭的汉子是新来的,张晓峰以前没有看见过,一个似乎很普通的男人,也没有什么戾气。 只见他用手电照了照,又看了看眼前手拿橡胶棍的四个年青人,一脸的疑惑。岗亭离砖窑是有一点距离的,也不是直线距离,看不见里面,喊叫也听不到,要是等到那边的人跑到这里来,那自己不死也残了。 守亭子的汉子心里叹了一口气,扔下铁棍,说:“你们想做什么?说吧!” 张晓峰也不想为难聪明人,这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人而已,就和气地问:“昨晚被你们抓来的那个人现在在里面吧?” 汉子又考虑了一下,才说:“在里面,就锁在工棚里!” “里面有你们多少人?”张晓峰盯着汉子,威胁道:“你可以骗我,但等我出来的时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事已至此,汉子也只能顺其自然了,不管事情结果如何,和他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如果这几个人失败了,那就找个理由吧,就回答道:“八个!” 一听到有八个打手,除了张晓峰,剩下的几人都呆了一呆! 那几个人他们是见过的,虎背熊腰的不说,一脸横肉,一看就是凶狠的人,绝不是简单的角色。 几人的反应张晓峰看在眼里,并不奇怪,反而很理解,阿辉他们几个人还要不断的历练才行。 四个对八个,而且四个还不是真正有用的四个,实力悬殊一目了然。 可这不是雷台比赛,讲究实力相当,打仗嘛,可以以少胜多,要看怎么做了。 张晓峰叫胡三和小毛把那个守岗亭的汉子绑了,嘴里也塞了毛巾。 做好这些后,几人又蹑手蹑脚摸进去…… 工棚是四面透风的,但现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无法看清楚里面的情形。 校奎蹲在棚角观察了一会,确定里面无异常,才轻轻地一声一声叫着阿飞的名字。 叫了几声,里面传出来阿飞激动的声音:“是小疯子吗?是我!我被绑住了……” 阿飞刚说完,就听见工棚的竹门被拧开,一道刺眼的手电筒光照了进来! 工棚内,阿飞被铁链绑在中间的竹柱子上。 费了好大的劲,才解开了! 这时,工棚里的人都惊醒了过来,皆木然的看着他们。 没有人惊讶,没有人出声,在这里每天都可能发生很多奇怪的事情,看多了也就麻木了。 阿飞解释说:“他们每一个人脚上也都安上了脚链!” “什么?”张晓峰吃惊地用手电一个一个的照过去,果然如此!这些丧心病狂的东西。“那白天怎么干活?” “听说早上会有人过来开锁,晚上睡觉时又来锁上的。” 张晓峰心里的不安也随之放下了。 原来的岗亭防守还是老样子,这很不正常,以为在里面安有什么陷阱之类的呢。 想要把这近二十个人的脚链全部打开,不知要花多长的时间,不解开的话,他们五个要对付八个是很困难的,一对一的话阿飞还可以,阿辉、胡三、小毛三个人以前就是个小骗子而已,根本没有任何打斗经验,三个打一个还差不多。 想来想去,张晓峰决定来个守株待兔比较妥当。 对阿飞他们说:“先睡觉!等明早管工的进来就动手,解决一个是一个。” 工棚里的竹床是围成一圈的大通铺,睡个四十个人都有剩余,当下他们五个人找个位置也都躺了下来。 但原来的二十来个工友则睡不着了! 他们在回想着他们的遭遇,有的在火车站被拉来;有的在应聘点拉过来的,还以为找到了好工作,一到砖窑,全傻眼了! 天刚蒙蒙亮,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管工一边吹着哨子,一边大喊“起床了,起床了……” 张晓峰和阿飞赶紧跳下床来,一左一右贴在竹门边,阿辉、胡三、小毛仨人在他的安排下假装躺上靠门的铺位上。 两个管工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在第一个管工刚跨进门来的一瞬间,张晓峰手里的橡胶棍往他脚上一砸! 这名管工嘴里痛叫一声,身体失去平衡,阿飞再扫出一腿,这人就直扑在地…… 床上的阿辉他们见状,爬起来扑在他身上一顿暴打! 在第一个管工扑倒在地的同时,张晓峰闪身出门,与闻声而来的管工碰了个正着。 这两个管工是来开锁叫人去上工的,手上并没有带工具。 张晓峰二话不说,橡胶棍一挥,打在他的额角上! 管工一个啷呛,坐倒在地…… 阿飞跑出来又是一脚,管工来了个四脚朝天! 解决这两个人,张晓峰和阿飞配合得可谓天衣无缝,干净利落。 张晓峰对出门观看动静的胡三说:“来两人,把这个也拖进去!” 阿飞对着脚链被解开的二十来个窑工说:“各位兄弟们,我叫阿飞,我三个多月以前也和你们一样,是被这里的黑心老板骗来干苦活的,你们受过的苦我都经历过,而且,我干了整整三年! “三个多月以前,我们打出去了,没想到短短的时间里,又骗来了你们这么多人…… “刚才你们也看到了,这些管工也是人养的,用棍子打也会疼。那边的岗亭守卫被收拾了,加上这两个,他们还剩下六个人,难道我们这么多人都打不过吗?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棒就够他们受的了。怎么样,干不干?” “干!” “干他娘的!” 在阿飞的鼓动下,众人纷纷寻找趁手的武器。什么砖头呀,鞋子呀,木棒呀,竹子呀,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一行人刚走出工棚,管工们也都提棍上来了! 他们之中有人听到了第一个管工的惨叫声!起初还以为是同伴教训不听话的窑工呢,等了好一会儿,还没看到工棚里的人出工,才发觉出事了,忙叫醒其他人都过来看看。 阿飞并不着急,因为他忽然有个想法,他要收服这里! 第069章这是机会 既然砖窑老板那么想死,他就成全他!再说,这个砖窑成了他永远的痛,有时做梦都还会被惊醒。如果能把砖窑抢过来,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抢不抢得过来,就看他接下来的手段和方法了! 领头的是一个胖子,别看他胖,却是个很利害的角色,是砖窑老板花重金请来镇场子的。其打人向来狠辣,毫不留情,窑工们怕他怕到了骨子里。 他眯着眼睛问道:“你是谁?怎么出现在这里?” 没等阿飞回答,他身后的人跑到胖子的身边和他耳语了下。 胖子皱着眉头说:“你就是三个月以前闹事的那个杂碎?” 阿飞一个箭步抢上前,手上的橡胶棍闪电般出手,带着风声扫向胖子的右肩! 胖子再非常人,也万想不到阿飞会先发制人,一时措手不及,慌忙向后闪躲。 不料,阿飞算准了他会有这个反应,一个凌空飞踢,重重踹在他的肚子上!胖子那近两百斤的身体轰然倒地! 胖子倒地还没爬起来,阿飞又冲到了跟前,乱棍之下,胖子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 阿飞在往前冲的同时,胡三、小毛、阿辉一起,共同护在他的两边,让对方的人无法增缓胖子。 刚一个照面,平时打起人来最狠的胖子就被撂倒,这极大的刺激了窑工们的神智,担心和害怕被热血溶化,不知在谁的带动下,一齐冲向对面,和管工们斗在一起。 阿飞丢掉失去战斗力的胖子,又加入乱糟糟的人群…… 管工们是专业的打手,而这批窑工们只是一个个刚从家里出来的打工仔,没有经验,他怕这些人受伤从而影响士气。 他一路冲击,这个一棍,那个一脚,搞得剩下的五个管工手忙脚乱…… 砖场上的战斗,张晓峰自始自终,都没有参加。——这么多人打几个,有什么好担心的? 几个管工被阿飞冲开后,几个窑工围着打一个管工,场面完全被控制住了! 整个空地上,乒乒乓乓的棒击声、呐喊声响成一片。昔时井然有序的砖场变成了战场…… 到了这时候,阿飞也停了手,在砖垛上坐了下来,一边摸了一只烟吸着,一边看着乱哄哄的场面。 胡三看到阿飞停手,就和阿辉联手,冲上去找到最利害的寸头。 此时寸头刚一脚把一工友踹翻,想扑上前补几棍。 不料听到耳边风声,急忙跳到一边,还没转过身来,感觉腰上挨了一棍!剧烈的疼痛使半身都麻木了…… 他暗道不好,转身想跑,却被小毛当头一棒,眼冒金星的就扑倒在地! 阿辉和胡三,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混战,但年青人的热血早已沸腾! 在阿飞打倒胖子的时候就激发了出来…… 每个人都是两个肩臂扛一个脑袋,别人能做自己为什么做不了?这不,接下来正一左一右围攻一个瘦高个。 瘦高个手长脚长,攻击面大,阿辉和胡三一时难以得手。 阿辉早就急了,感觉怎么越混越差,就这样下去哪还有脸面?拼着挨一棍的风险,抢上前挥棍就砸! “怦!” 随着一声响,两人的肩膀同时挨棍! 这边胡三见机一棍横扫,正中瘦高个的左腿,瘦高个随即坐倒在地! 胡三来不及抽棍,一个前扑,就把瘦高个压倒在地,两人滚在一起…… 阿辉见机不可失,拾起震落在地的橡胶棍,一通猛打,瘦高个立即举手求饶! 新来的窑工们,终归没有经验,三四个围着一个管工,反而毫无还手之力。 要不是看见两个管工被阿飞他们砸倒了,恐怕早已四散而逃。 直到胡三和阿辉两次得手,就只剩下三个管工了,场面马上变成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窑工们士气大涨,呐喊声、咀骂声、笑声连成一片…… 阿飞是个急性子,早已耐不住,加入场中的战团! 还没打着人呢,剩下的三个管工似乎有默契,奋力跳开的同时,扔下棍子,跪在地上抱起了头…… 见对手抱着头跪在了地上,这些窑工一时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都转头去找阿飞。 只听阿飞说:“都给绑了!” 马上有人跑去找来绳子,七手八脚把这些人绑了个结实! 却又听阿飞吩咐:“再去拿脚链来,都给戴上,等下还有一场呢,可别让他们挣脱而成了帮手……” 还有一场? 众人不敢马虎地给这八个打手戴上了脚链,又在阿飞的安排下,让他们面向东方跪成一排,美其名曰:向太阳忏悔! 做完这些,阿飞站在一个砖垛上,说:“各位兄弟,大家现在相信了吧!只要咱们团结一心,这些打手也没什么可怕的。如果一味的忍气吞声,那只能在这里给砖窑老板做牛当马,倍受煎熬,说不得那天伤残甚至消失了都是有可能的……” 他看了看寂静无声的人群,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这一阶段的事情结束,大伙自由了!想走的可以走了。……如果不想走了,可以留下来,我欢迎!” 留下来,你欢迎? 窑工队伍中有个年纪比较大的人说:“这位老大,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不太懂,能说清楚点吗?” 之所以说大家自由了,可以走了,而没有人动身,因为能走到哪里去?现在他们都身无分文,还希望阿飞他们逼老板拿钱出来开给他们呢。 阿飞一字一句的说:“我打算接收这个砖窑!——从今天开始,这个砖窑就是我的了!” “什么?要接收这个砖窑!” “这砖窑怎么就能成了你的?” “老板又不是傻子,能把砖窑送给你么?” “……” 阿飞的这一句话,在这伙人之中炸开了锅! 一时间议论纷纷,有用怀疑的目光看他的,也有用奇怪的眼色瞧的,有像看傻子似的。 阿辉、胡三、小毛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态,但他们看到峰爷悠闲地在那里吸烟,似乎不反对,心中大定! 阿飞用两只手掌往下按了按,待大家清静下来,才说:“形势发展到如今,这个砖窑的老板等一下还会带打手过来。不过,据我估算,人员不会太多,因为三个多月以前,我们就干掉了一批,现在我们又打掉了看场子的这一批,老板手中的人绝不会太多,我估算,等一下来的人不会超过十个。再打,我们还是能打赢!……” 下面的人不说话,因为阿飞说得有道理,都在等他说下去。 阿飞又清了清嗓子,接着说到:“等那个老板带人来,不出意外的话就会落入我们的手里。那样一来,他就有二十来个人在我们的手里边了。如果你们是那个老板你们又会怎么样去做呢?” 听到阿飞的反问,众人你看看我,我也看着你,因为他们都不是老板,所以也就无法回答。 阿飞笑了笑,说:“如果我是他,我也没办法!被人打了,也不敢报警,如果警察叔叔来了,麻烦就更大了。——因为这是一个黑砖窑!——对人非法囚禁,限制自由,肆意殴打他人,不给工钱,组织、领导黑社会打手,凡此种种,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报警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老板被判刑,他那些打手被刑拘,这个砖窑被政府查封!……打又打不过,又不敢报警,那只有一条路:江湖事江湖了!——现在的情况是,他为鱼肉,我为刀俎。——这种情形,我让他把砖窑转让给我,他能不答应?” “哇……太好了!……”众人终于听明白了意思,随即都兴奋起来。 尤其是胡三、小毛等人,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拿到了砖窑,那他们可是开国元老打江山的重臣,能不让人激动么? 接着听阿飞说道:“名义上这个砖窑是我的,但它是在场的兄弟们打来的。我宣布:凡是留下来的,每个月每人我保证有五千块钱的工资;不愿意留下来的,只要帮助我打完最后一场,我每人发一千块钱的路费,你们爱上哪就去哪。 “当然了,既不愿意留下来,也不愿意帮我打这一架的,那现在就可以走了,我帮大伙也只能到这里了……” 五千块钱的工资,相当于普通工厂两个半月的收入了,想想都挺让人心动。再说,他说的也在理,打一架给一千,不打也是仁至义尽了。 等了好久,没有人说话,都用一双燃烧着激情的眼睛看着坐在砖垛上的阿飞。 “好!既然没有人愿走,那我们就先好好的打完这一仗。我说了,砖窑老板带的人不会太多,我们也要有准备,找几个人去砍几棵趁手的竹子来,锯成二米一节,一头削尖,人手一个。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嘛。……一对一打不赢,我就不信三个捅不死一个!” 大家“轰”的笑开了! 待众人去砍竹子之际,阿飞把阿辉一伙子叫到跟前,严肃地说:“成败在此一战,兄弟们可不要给我掉链子……” 他们几个现在都激动地直点头。年青人的热血等的就是机会! “小毛,你和胡三去把岗亭那个也提过来!”为了放松心情,阿飞又说,:“阿辉,你去找把椅子过来,等一下你老大我坐哪呀?” 阿辉咧嘴一笑:“好咧,老大您等着,小的我去找椅子。” 分派完人手,阿飞才走到张晓峰跟前,说:“小疯子,你说我们能打得赢么?在没有你帮忙的情况下。” 阿飞看到张晓峰没有参与砖场上的混战,就知道他志不在此,所以才大包大揽地做决定。 张晓峰问:“你真的想拿这个砖场?” “这还能有假?这几年付出了那么多,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我现在做梦都还会惊醒!不连本带利拿回来,对得起自个么?”阿飞狠狠地说道。 “行,有志气!——我虽然不想在这条道上混,但如有需要,我会伸手的……”张晓峰点了点头。 阿飞使劲握着张晓峰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070章强行占有 都是出门干活的,没多一会就把竹子备齐了。 按高矮分成两组,一人拿着一杆竹枪。 阿飞想了想,又叫人做好两个路障,和众人耳语一翻。只等砖窑老板了。 砖窑老板那边此时可是心急火燎的,从接到求救电话后,几个电话下去,才找到六七个人,还是从其他工地上抽出来的。 家业再大,养的人也不能太多呀,现在叫他哪里去找人呢? 仓促地叫来一辆中巴车,拉上人直奔砖窑而来。 中巴车进入砖窑后,这位老板看到了奇怪搞笑的一幕:场地中央,一张大师椅上坐着一个年青人,跷着腿,右手拿着一根铁棍,往左手手心一击一打的。 在他的后面,一左一右分别立着一个横眉立眼的年青人,左右两边各站着一排十来人的队伍,纹丝不动,手里拿着削尖的竹子,像一杆杆长枪…… 这不是古时县官开堂审案么?尼玛的,是谁在这里拍戏吗?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当中巴车开进场院的时候,出入口被小毛带人放上了路障,想回去都回不去了! 砖窑老板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他摸了摸眼镜。当他看到派驻在砖窑里的那帮人被绑着跪在地上,因为迎着太阳,眼睛都眯着,看到他来了依然于动无衷时,心也沉了下去! 不等他说话,只听一人大喊道:“升……堂!” “威……武!”前面两排拿着长竹杆的人一齐举着竹杆一下一下的击地敲打着。声音整齐划一,威武雄壮。 这两声大喊,差一点就把老板的眼镜震落! 接着又看到太师椅子后面右边的人拿出一张纸,高声念道:“范志光,男,现年四十六岁,家住滨海市晓园区狮子路57号201。有一女儿,十五岁,就读于晓园区初级中学302班。……此人三岁偷看母亲洗澡,七岁偷看父亲自撸,十七岁被人暴菊,……此人作奸犯科,欺君罔上,阋墙扒灰,狗苟蝇营,累教不改,罪大恶极,…… 中年老板脸色铁青,嘴唇颤抖,浑身哆嗦,要不是有人上前扶他一把,估计此时早已经气晕了过去! 只听老板身旁一人大喊:“别念了!一群小兔崽子,想找死吗?” 除了老板,这人可能是个带头的,他为了在老板面前表现,很有胆气地喊了一下。 只见阿飞含笑把脚放了下来,拿着铁棍,走向这个出声的汉子。 他身边紧紧跟着胡三和阿辉,像足了天篷元帅身边的哼哈二将。 那个出声的汉子见阿飞走向他,厉喝着:“你想干什么?” 阿飞也不回答,挥着铁棍直接就打! 汉子想躲,哪里还躲得开?他还以为别人在惺惺作态呢。 旁边的人只听见“碰碰”击打钝肉的闷响,可怖的声音让人眼皮直跳! 那名汉子膝盖当即侵出血来,看来两条膝盖粉碎了!汉子也疼得晕了过去…… 中年老板吓得浑身发软,虽然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但看到这些平时看不起眼的人现在不按常理出牌,他早就惊惶失措! 最要命的是,别人已经把他调查得一清二楚,虽然江湖上讲究祸不及家人,但他做过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不少,又如何去相信别人? 阿飞干翻了那个想装逼的人后,回到太师椅上,跷起腿,眯着眼,像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似的。 所有在场的人,是朋友的,热血沸腾!是敌人的,心生寒意! 阿飞指着说不出话来的范老板说:“你欺男霸女,罪大恶极,坏得脚底冒脓头顶生疮,你自己说吧,是想五马分尸,还是凌迟处死千刀万剐?” 范老板脚软得坐到了地上,语气无力地说:“兄弟,你想要什么?你说吧!” “我想要你的命!” “……”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他们跪在那里吗?”阿飞又指了指迎着太阳跪成一排的九个打手问范老板。 范老板摇摇头。 阿飞也就自顾自说,“我让他们向着太阳忏悔!” 众人相顾失色,这是什么跟什么呀? 阿飞不理众人的反应:“你应当知道焚香弹琴,凡是大祭祀都要沐浴更衣的用意吧?——我准备要做一件大祭祀,所以先让他们代我向太阳告罪……” 大家都眼巴巴地望着阿飞,这种乱七八糟的思维才是让人感到压力和害怕的。 阿飞高声说:“我要活埋了他们!” 没有人会怀疑这个疯狂的决定,从一开始让那些管工跪在地上向太阳忏悔开始,众人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这么做? 到阿飞那打人的狠辣手段,这些事情一桩桩的联系在一起,这样的人做出什么样的举动都在情理之中。 再说,很多想法向来是将心比心的,这个黑砖窑有多少冤魂他们心中有数,自己能做出来,他为什么不敢? “老板,救命呀,我可不想死!” “老板,我家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别不管我呀!” “老板,我一直对您忠心耿耿的,你别抛弃我啊……” 一伙被绑的人的哭声惊天动地,也让在场的窑工们见识了平常牛逼哄哄的管工们是个什么嘴脸,人性的自私、贪生怕死的丑陋面孔一一呈献出来…… 范老板终归是见过世面的人,定了定神,他发觉面前的这个人在漫天要价,咬了咬牙,知道这一次要大出血了。 于是试探地说:“这位兄弟,你们在我砖窑做工的工钱我加倍给你们,你看……” 阿飞不想再跟他废话,直接说:“工钱我们一分不要你的,我只要你这个砖窑!你让人把转让手续送过来,签完字你们就可以走了。不答应就都给我留在这里吧!——给我上,把这些人都给我绑了,谁敢反抗给老子狠狠地打!” 一声令下! 拿着长竹杆的窑工们把范老板和他带来的人围在中心,举起尖竹杆欲捅…… 阿飞说完也带头冲过去,凶神恶煞的样子让几个人胆肝俱丧! 正如阿飞估计的那样,范老板仓促之间也找不到人,这几个还是他从别的工地上调来的普通保卫罢了,谁也不想为他卖命。 一见这阵式,那些人马上扔下手里的工具,手抱着头蹲下了…… 绑好那几个人,提着他们一起和原先的管工跪成一排。 阿飞让胡三和阿辉把范老板提到那一排跪着的人中间,又叫人搬来一块石墩,和一把大铁锤。 然后对着他们说:“现在我就让你们看看你们的老板是个什么下场!——好好看着,等下就轮到你们了!” “来人!把他的脚放到石墩上……膝盖朝上……对,就这样!把人给我压紧了……”阿飞黑着一张脸,吩咐着。 “我给!我给!……兄弟,我把砖窑给你们!……你们想要就拿去……呜呜……”范志光终于崩溃了!瞬时痛哭流涕。 “早他娘的干嘛去了,想试探我是吧?……” 阿飞骂完,作势举起大铁锤挥下去,范志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裤子湿了一片…… 他扔下大铁锤,让胡三他们架着范老板到砖窑办公室去打电话,让他叫人把砖窑的转让材料送过来。 吃了午饭过后,砖窑的转让合同签好,被绑的人全部松绑,都上了中巴车,悄无声息地离开…… 砖场里一片欢腾! 阿飞早就打电话让孟春花过来。 等孟春花带了砖窑,他们就开了一个会。 砖窑办公室里,阿飞说:“现在,这个砖窑就是我们的了。我做场长,阿辉做副场长,胡三和小毛做主管。另外,由孟春花做经理!负责销售和采购物资等。 “我已经承诺过了,凡是在这里做工的,每人每月给五千块钱的工资。这个承诺一定要兑现!扣除给工人的工资,剩下的有多少,我们兄弟就分多少,没有就分不到,所以,大家一定要努力才行。 “我去市里贴广告,或者通过花名册上的地址写信,尽一切办法把我们那一批的工友找回来,这些人才是砖窑干活的好人选。这几天暂时停几天工,组织一下防范措施,安排人站好岗,千万别让人偷袭了……” “这个经理我恐怕做不了吧。”孟春花虽然也激动,但还是犹豫着,没做过,心里没底嘛。 “没做过,慢慢学嘛。你一定要给我好好干!”阿飞说。 “是,我一定好好学,好好干!”孟春花表态。 阿飞忽然咧了咧嘴,恶狠狠地说:“你干不好我就干你!” 哇噻!几个人想笑又不敢笑,拼命抿着嘴,一脸苦逼。 孟春花涨红着脸,在这种场合,又在这几个人面前,也不好散娇,别过脸去装着没听见。 突然看到小毛一脸笑意,就伸出手掐着他的膀子。小毛疼得大叫:“春花姐,干嘛只掐我呀?” “我就喜欢掐你,怎么着吧?”孟春花找到了出气筒。 “老大,今天你做的事情真是让人痛快,好疯狂,好刺激!”很少说话的阿辉一脸敬佩地对阿飞说。 “哈哈……不瞒你们,这么疯狂的招式无微不至都是向你们峰爷学来的。”阿飞哈哈笑道。 “向峰爷学来的?”阿辉、胡三、小毛异口同声地问。 “那当然。我从小和他一起光着屁股长大,他头脑里那些千奇百怪的念头,我都学不到十分之一。要说疯,谁都疯不过他……”阿飞仰着头慢慢回忆。 “这么利害!”阿辉、胡三、小毛都很吃惊。 第071章引荐工作 晚上,在一幢楼房里,一个小个子青年向他的老板汇报:“老板,这辆车昨晚上带人进入砖窑,下午开回去了…… “那这辆车开到哪里去了?”老板的语气显得有些急促。 “韩家山顶别墅!” “山顶别墅,韩家?”老板好像有些不太相信,是不是看错了? “绝对没错!我们一路跟他到那里的,亲眼看着他进了那个地方。……我们在外面等了几个小时,他还没出来,我让小刚继续守着,我就回来向老板您汇报了。”小个子一再的保证。 一个才从他的砖窑里跑出来不久的人,怎么会和韩家联系上的呢? 不应该呀!莫非三年以前他就是来投奔韩家而恰好被自己的人从火车站掳来了?这极有可能!这个老板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不安地在房间来回踱步。 “去把小刚接回来,这件事情就不要盯了。”老板命令道。 “不盯了?”小个子不解,费了这么大的劲,就这么算了? “我说的话不够清楚吗?”老板怒斥着,他心里异常烦燥。 “是,是!我这就去。”小个子唯唯诺诺地小跑出门而去。 这名老板就是范志光,曾经的黑砖窑老板。被人抢走了砖窑,他岂能甘心? 但正如阿飞所说的那样,他是不想报警的,一旦报警,可能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了,他所做的那些见不人的事情想盖也盖不住…… 本来想再找个机会做掉那小子,其他的人也就不在话下了,不想那可恶的家伙跟山顶韩家有关,那就有些麻烦了。 动了他就会触动韩家,韩家在滨海市的政界和商界都有着不小的影响力,可不是他范志光能惹得起的…… 看来这次是真的栽了,栽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手中! 张晓峰开车回韩家别墅的时候,是知道有人跟踪的,但他装着不知道,利用韩家的影响又帮了阿飞一把。 晚上睡觉的时候,张晓峰意外地接到了孙小刚打来的电话。 他说:“张晓峰,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张晓峰笑道:“我还能做什么?现在经人介绍,给人看大门。” 孙小刚马上说:“一个小保安有什么好做的?整天看人嘴脸,仰人鼻息,你不如到我这里来吧,我现在在一家大公司做,挺有前途的,咱俩工友一场,我怎么能忘记你呢,是吧?” 张晓峰奇怪地问:“什么大公司?你先说说看,一个月能挣多少钱?三四千有木有?” 孙小刚晒笑道:“三四千算什么?只要肯做,几万,几十万乃至上百万都不成问题……” 这个孙小刚,平时挺老实的一个人,说话中规中矩的,怎么现在一副大老板的口吻? 张晓峰好奇地问:“那你的公司在哪呀?” 孙小刚说:“就在滨海市城北,不远的,你不如过来看看吧……” 张晓峰意尽澜珊地说:“你还没说你在什么大公司呢,你不想说的话我就挂电话了啊,今天挺累的!” 孙小刚急了:“别挂,张晓峰,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看,有好事才找你的,好不好你来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吗?——在电话里我真的和你说不太清楚,要你亲自过来才行。” 张晓峰想想反正左右无事,不如就去看一下吧。做保镖就有这点好,没事的时候很自由,想去哪就去哪,有事的时候只要能挡子弹就行。 第二天,他吃了早餐,在别墅区晃了一圈,就溜了出来。 他乘坐206路公交车到城北去,在约定的地点看到了骆小刚。 孙小刚和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一起来接他的。 这个女子二十三四岁的样子,长得还算清秀,给人一种干净利落的印象。 她热情地说:“辛苦了!我叫王兰,以后也许我们就是同事了,可以互相帮助的……” 张晓峰猪哥一样眉开眼笑:“王姐?幸会幸会!久仰久仰!” 他握着她的小手使劲摇着,不放松。 王兰赔笑着:“你听说过我?” 张晓峰马上说:“那倒没有,不过我和王姐你一见如故,相逢何必曾相识呢?“ 王兰也笑道:“那是,没想到兄弟你倒挺会说的。——你能把我的手放开吗?” 张晓峰马上松开,不好意思地说:“啊,对不起!我情不自禁了!我一看到你,就觉得很亲切,——像我妈似的。” 王兰脸上的笑容刚绽放开来,就瞬间凝固在脸上! 她尴尬地呵呵了两下,“你真会说笑……” 两人并没有带张晓峰马上去公司,而是带他到一个咖啡馆里喝咖啡。 在咖啡馆里,王兰问:“张晓峰,对吧,你到滨海市打工多久了呀?” 张晓峰说:“我没来几个月,我进的第一家工厂就是和孙小刚在一起,我的情况他最清楚。” “呵呵,那你如今有什么打算吗?”王兰问。 张晓峰怔了怔,奇怪地问:“孙小刚不是让我来进你们公司的吗?” 王兰点点头,说:“是的,我就是想问问你的理想,你的抱负,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吗,理想有多高,收获就有多大么……” 张晓峰认同地说:“我的愿望就是挣大钱,向钱看,向厚赚!” 王兰似乎松了口气,赞赏地说:“你还是挺有雄心壮志的,很不错,我头几年刚到滨海的时候,也在流水线上做了几年,钱没挣到,还累得半死,也走了很多弯路啊……” “那王姐你现在挣了多少钱?”张晓峰问。 王兰似是而非地说:“还不错吧。” 自始自终,孙小刚都没有说话,低着头,不敢看张晓峰,只是王兰一个人在问这问那的。 喝完咖啡,三个就在大街上走着,连公交车都没有坐。 张晓峰四周望了望,说:“我们打车去公司吧,钱我出!” 王兰摇了摇手,说:“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还想和你说说话呢,咱们多交流一下,走路也挺好。” 张晓峰马上靠近她,拉着她的手,感动得一塌糊涂,嗯咽着说:“王姐你对我真好!自从我的女朋友被别人抢走以后,就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 王兰被他死劲抱着,抽不脱身,只好强笑着安慰:“大丈夫何患无妻?只要你挣到钱了,不愁没有女朋友呀。” 张晓峰可怜兮兮地说:“可是我还没有从失去女朋友的阴影中走出来,根本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你就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我一定好好挣钱,让你过得很幸福的,好不好嘛?” 王兰无奈地说:“可是,我们公司的规章制度是不允许谈恋爱的……” 张晓峰说:“我们不谈恋爱,你只做我女朋友就好。” “做你女朋友,这不是谈恋爱吗?”王兰不理解。 “当然不是了,谈恋爱要死要活的当然影响工作了,可你只要尽到女朋友的职责就行。”张晓峰认真地说。 “什么职责?”王兰问。 “经常让我抱抱,亲亲,晚上陪一陪我就行……”张晓峰说道。 王兰:“……” 走了两个多小时,尼玛的居然走到城南来了。 为什么不直接让他去城南见面,非要去城北等? 值得一提的是,阿飞所在的黑砖窑也在城南郊外。 左转右转,三人进入一个城中村,阴暗、潮湿的街道,握手楼之间很狭窄的,避让个人都费劲,电线像蜘蛛网一样横七竖八乱拉。 王兰用电子匙滴的一下,打开了一幢民房,上到五楼一个不足五十平米的二房一厅里。 房子里面地板上坐着六、七个人,四女三男。 看见张晓峰他们进来,就站起身,排着队和张晓峰握手,皆道:“辛苦了!”态度真诚而又热情。 张晓峰像没见过什么世面一样似的,对这些人感激涕零,尤其和女孩子握手,总是啥不得放,激动地摸了又摸…… 大家好不容易安慰好他,一群人就一起开会,作自我介绍。 轮到张晓峰,他总是离不开诉说他失去女朋友的事情,说什么心灵受到了严重创伤,希望大家能帮助他…… 开完会后,安排人去做饭,张晓峰好奇地跟到厨房一看,都是土豆和白菜,角落里放着一箱面条。 煮饭的人对他说:“我们创业之初,都很艰苦扑素,这也是锻炼意志力的一种方法!” 张晓峰点点说:“理解!我这几天吃得太过油腻,吃几餐素食正好养养胃。” 煮饭的兄弟:“……” 半个小时后,搬出一盆面条来,土豆没有,白菜没有,清汤寡面,一分,一人刚好一碗。 张晓峰数了数,还多了一碗,是不是他刚来,可以吃两碗? 还没等他发问,就有一兄弟去敲一房间的门,轻轻敲两下,停了一会,再敲两下,里面才听到一女人的声音:“进来!” 这位兄弟进去一会,才带着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女人出来。 这个女子戴着一付眼镜,很斯文的样子。 她一出来,大厅里的所有人,除了张晓峰,都恭敬地对她说:“主任辛苦!” 眼镜女子和蔼地向大家点头微笑。 看到张晓峰时,眼镜还亲切地笑了笑,说:“今天我们有新朋友到来,我们鼓掌欢迎!” 并带头拍了起来…… 第072章锻练意志 张晓峰发现一张张笑脸都朝着他,如向日葵看到太阳一样。 眼镜女子接着又发表了一翻讲话,无非就是感恩呀,团结啊,互助等等…… 十来个男男女女一遍又一遍地鼓掌,搞到后来,张晓峰也只好跟着拍,没办法,不拍一拍怪不好意思,说不过去。 中间,居然还有人唱歌的! 张晓峰几次想提醒他们,面条凉了不好吃,但看到大家热火朝天的,兴趣很高,也只好呆看着。 好不容易等到开吃,张晓峰三两下囫囵吞枣解决了一碗面条,然后打隔个不停,不是吃多了,而是没油水,喉咙擦的。 等大家都吃完了面条,眼镜女子优雅地用纸巾擦了擦嘴,又回到了房间,就像古代待嫁的新娘。 不可思议的是,大家又像吃饭前一样齐声弯腰对她说:“主任辛苦!” 然邱,洗碗的洗碗,洗衣服的洗衣服,收拾的收拾,有条不紊。 洗衣服的是一个男的,张晓峰看了看,所洗的衣服女人的也有,包括内衣内裤! 那个王兰对张晓峰说:“我和孙小刚再带你出去走走。” 张晓峰说:“从城北走到城南,二个小时了都,还走?” 王兰撇了撇嘴,说:“你不是想挣大钱吗?怎么一点吃苦的精神都没有?” 他想了想,觉得王兰的话也对。然后加上孙小刚,一行三人就走下楼。 在路上,王兰问:“你到这里觉得怎么样?” 张晓峰笑道:“那个带眼镜的挺会装逼的!” 王兰好心地提醒道:“她是我们这个组的主任,级别挺高的,以后你也要对她尊重一点……” 张晓峰好奇地问:“她的级别有多高?” 王兰耐心地解释:“我们的级别分为五级,分别是初级业务员,业务员,主任,经理,总经理。” 张晓峰闻言笑道:“一个主任就那么牛,那总经理的鼻孔不就朝天了?” 王兰说:“总经理的级别当然高,一般人都见不到总经理的。” 张晓峰问:“那你见过总经理吗?” 王兰摇摇头:“我才是个业务员,只有主任级别的人才能见到总经理……” 走了不远,又进入一幢民楼,也是电子钥匙才能开的,没有钥匙,在里面也出不来。 这一个房间也有八、九个人,其中只有两个女的,冬瓜似的。 他们正在讲课,看到三人进来时都客气地起来让坐。 等张晓峰他们坐好,讲课的人才接着说:“我们今天听课的有个新朋友,那我就再说一下课堂纪律:不准交头接耳,不准吸烟,不准接打电话,不准做对他人不尊敬的事……” 然后就讲起了公司的宏图:“滨海市的楼房贵不贵?(贵)市领导说了,为了解决土地问题,要大规模地填海,填八百公里,这是一个多么大的工程?(鼓掌)填海的目的就是用来盖房子,你们想想看,一平方米就能买二、三万块,这简直就是印钞机嘛(鼓掌)…… “我们公司的作用,就是为了这个宏伟的工程提供资本,简单一点讲,那就是资本运作,回报也是相当高的(鼓掌)! “这个事,得到了国家和政府的大力支持,如果工程顺利完成,主任级别以上的管理人员,除了能得到高额的回报以外,还能得到政府奖励一套望海的房子(鼓掌)……” 张晓峰这次没有鼓掌,因为他的手一直放在身边王兰的腿上,不停摩擦。当然,眼睛是看着讲课的人的。 后来,那讲课的主任发现了王兰的苦瓜脸,才看到了问题的所在。 他不悦地说:“这位新朋友,刚才我讲的课堂纪律上有一条,不准做对他人不尊敬的事,你不记得吗?” 张晓峰无辜地说:“记得啊,怎么啦?” 他指了指张晓峰放在别人腿上的手:“那……这是……” “这没什么呀?来这里之前我们那一组的主任就说,大家都是兄弟姐妹,”张晓峰把另一只手放在孙小刚的腿上,说,“都一样的嘛。” 那主任说:“你这样是不尊敬他人的表现,别忘了,她是个女孩子……” 张晓峰振振有词地说:“我没有不尊敬她,从大的方面讲,她是我的领路人,没有她,我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听你讲课;从小的方面讲,她是我的女朋友,我怎么做是我的家事。” 王兰忙说:“我没有……” 张晓峰打断她的话:“有事我们回去再说,好好听主任讲课!” 那个主任迟疑地说:“你这样还是不妥……在课堂上。” 张晓峰笑道:“其实,我这也是在锻炼我的意志力……” 讲课主任马上问:“什么意志力?” 张晓峰马上解释说:“你知道柳下惠吧?我想要成为那样的人!再说,佛家有云:酒肉穿肠过,佛在心头坐!我虽然手放在她的腿上,但心里很平静,心无杂念,可是你,看到了外在的东西,就不自觉地想歪了!” 讲课主任懵了:“我……” 王兰都快哭了! 听完了课,回去的路上,向来话多的王兰不说话了。 回到第一次来的那个房间,王兰和孙小刚被那个眼镜女子叫到房间开会。 眼镜女子问:“你们说一说那个新朋友的表现,——王兰,你先说。” 王兰吞吞吐吐地说:“主任,这个人似乎对我们做的事没有太大反感,不过,他太色了!” 眼镜女子扶了扶镜架,问:“太色?什么意思?” 王兰脸红扑扑地底声说:“刚才去那个小组听课,他……他一直都在摸我……” 眼镜女子说:“这样做也太过份了点……孙小刚,你不是说和他是工友吗,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孙小刚想了想,说:“以前没发现他这样,不过,可能他女朋友被别人抢了,所以受到了一些刺激吧?” 眼镜女子皱着眉说:“可能有这方面的原因,吃午饭的时候,我就看到他对旁边的女孩子动手动脚的,看他是新朋友,就不好说,看到他那像狼一样的眼睛,说实话,我心里也发毛……” 王兰连忙问:“主任,那接下来怎么办?不如换一个人来跟着他吧。” 眼镜女子坚决反对:“那肯定不行,是你去接的他,俗话说,见面三分情,你现在忽然离开,他就会觉得我们的诚意不到位,这样会影响到他的思想的。” 王兰为难地说:“主任,可我做不了……” 眼镜女子安慰她:“你就委屈几天,等他加入了我们,再对他严格管理不迟。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我找他谈谈。” 眼镜女子把张晓峰叫进她的房间,问他:“你今天去听课,有什么收获和感想呀?” 张晓峰点了点头说:“挺好的啊,你们做的事情很有前途的!” 眼镜女子笑道:“你还挺有眼光的,不像有些人,一来就说我们这是做传销,这不是乱说八道么?就拿我来说吧,我前几年大学刚毕业,到处找工作,遭人冷眼,自从我加入了这个公司以后,在不长的时间里,就做到了这个职位……” 张晓峰连忙问:“那我也想进公司做,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是这样的,我们公司主要是资本运作,就看你能投资多少了?”眼镜女子微笑说,“一份投资是3980元,就是一条线,你交一份钱,就能成为一个业务员,交三份钱,就有了三条线,就能成为主任,就像我,如果交九份钱,就能成为经理,以此类推……” 张晓峰一脸憧景地问:“那回报有多高呀?” 眼镜女子说:“这个以后你去听课的时候会讲到……” 张晓峰摸了摸鼻子:“看起来挺能赚钱的,不过,我还有一个更好的赚钱方法。” 眼镜女子不相信地问:“什么赚钱的方法能好过我们这种方式?” 张晓峰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有,卖古董!” “卖古董?”眼镜女子眨了眨眼睛。 “是呀,我到滨海市虽然不到半年,但了解到有一部分当地人很有钱,他们富裕以后,也想学一学时尚,想增加点档次,家里面买一些字画挂着!”张晓峰说道。 “那我们去哪里要这些古董呀?”眼镜女子问。 “找艺术学院的学生画,然后用烟熏,说是唐伯虎的……”张晓峰正色地说道。 眼镜女子顿时晕倒:“……” 过了好久,才看到张晓峰悠哉游哉出了眼镜的房间。 吃晚饭的时候,眼镜女子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训话,埋着头吃饭,目光游离。 饭后,她把王兰和孙小刚叫到房间。 她对两人凝重地说:“王业务员说得对,这个人不能留……” 孙小刚不解地问:“为什么呀?我好不容易把他叫来,你们不要,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王兰也同意开掉张晓峰,立即帮腔说:“我记得你说过,他和你在工厂里做了几个月,然后就被炒了,这么长时间,估计他也没什么钱了,难道让他在这里混吃混喝不成?” 人是孙小刚拉来的,属于他的下线,所以他据理力争:“我们公司从来没有炒人的先例,这么做恐怕不好吧?……” 开完会出来,他找到张晓峰,说:“我们公司的等级制度是很严格的,你初来不守规矩,现在主任已经发话,说不要你了!” 张晓峰无辜地喊道:“不要我?凭什么呀?” 第073章经理有请 而且也不是谁都能给这么多的,李家的家境不错,所以能够多给,若是遇到个穷苦人家呢,多半也就是收几个意思一下,甚至是吃顿饭就了事了。 乔冉见状也伸手去拿盆里的煮鸡蛋,却被张兰一筷子拍在手背上。 印象里,老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意气风发,做什么事都是王者姿态,从未失败。更别说是倒下了。 沈倾城差点被沈云晴的话笑死,方才进来可有一个地方是偏向的? 周扬兴冲冲叫了白芷一声,长腿一迈,两三步便走到了白芷的跟前。 这个交易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是他段家得利。夜墨做的最后一个假设,段伊桥并不担心,他对夜恩娜对自己的感情很有信心,除非他自己拒绝夜恩娜。 官方宣发一经发出,微博上那些猜测120又是送谁的议论帖子一下就弄清楚了。 何况这三甲第一又是李东阳等人赏识的卷子,只要操作得当,李东阳是无论如何都没法反对的。 关雎宫上上下下所有人,只要在沈倾城面前走过,或多或少都能喊出名字来,由此可见,这人并不是关雎宫的人。 即使是申公豹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就是,在他进入阐教的这段时间里,南极仙翁就是他需要抬头仰望的存在。 这种限制,若是以前,钟超会纠结难受,但现在,他一点都不虚。 弗兰德院长,不好意思,比赛要开始了,我们要上场了,弗兰德院长再见,没登弗兰德院长发飙,向问天一溜烟的跑了。 程咬金从黄牛背上跳下来,在手心上吐了一口口水,将口水抹在斧刃与头发之上,做了一个非常骚包的造型,以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姿态朝向问天攻来。踩着奇怪而有节奏的步伐,旋转如风,朝向问天横斩而来。 有消息传来,目标会在今天出现在北方,而且会有其他人从旁协助。 这种情况下,金钟罩无伤把它抵挡下来,让不少人无法理解,更无比惊叹。 营养方面,高热带动血液加速,会把营养全面输入体内的细胞中。 帝国有着大量堕落的高层,同时也是有一部分心系于民的清廉之人。 孟依然道:我这人说话一向算数,我会遵守赌约,三年后你来孟家向我提亲。 无奈之下,卫阳郡府的一众官员只得被迫接受卫阳郡府已经易主的事实。 ????“你现在要做的是尽量将星斗大森林中的魂兽团结起来,来预防未知的危险。”向问建议道。 如他所说,棋魔、楚明和他,都在酝酿着绝世杀招,这场战斗很有可能会在下一个回合结束。 二十五噔噔噔跑去把东西拿来,江火当着她的面细细的抹了脸周围,然后一张薄如蝉衣的面具便掉了下来。 “恩,不错,那么现在济南城中的总人口有多少了呢?”洪翔插言问道。 可是,这对于一心报父仇的马超而言,根本不够,而且是远远得不够。 慢悠悠地坐起来,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终于觉得有那么一点儿精神头了,这才慢条斯理地穿起衣服来。 其实,赵云本不想在这等切磋中拿出这般压箱底的绝活的,可是王越的剑术着实不凡,令他不得不如此。 环月刀在他手中轻鸣,很是不满。分明是在控诉,黑客抢了它的食物。 看见百里逐云很是温柔的替慕容紫烟摘取飘落在发顶的落叶,苏嫦乐微微一笑,在目光落向赫连辰时,送去一记白眼牵着林画进了屋。 接着,他们开始互相攻击,指责别人说话挤兑洪翔,这才让洪翔转身离开,害大家陷于死地。 夏雪随即也不在理会王齐天,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如果仔细看一下的话,王齐天可以看到夏雪的额头冒出了一滴冷汗,不过王齐天似乎并没有那么细心。 在场的众人并没有打搅她,因为众人都知道,她应该是想着关键性问题。 “该死!”龙战怒骂了一声,瞬间升空,远处的黑翼火蝠也迅速飞掠,朝着维克猛攻而去。 这些事情,那一项消耗的体力也大,现在,山柱体内丹田开辟了五行灵池,也感觉到了饭量增加,必须吃肉才可以解决。 这出现的诡异一幕,让所有人都陷入纳闷,这突然出现男子竟然是南境第一宗门火炼宗的宗主?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谦虚多礼,只不过因为他宁可用眼睛对着人而不愿用背。 说实话,制订一部法律只给一个月的时间是有点少,但那时的法律可不比现在。现在的法律规定得多细呀!那时再怎么认真也制定不出来现在一样的法律,毕竟法律也是在遇到有些事逐步完善的。 “这方面我也没有好的名字,要不这样,魏公子姓魏,那魏公子干脆就称魏王算了,我们这个政府就称魏王府好了。”他建议道。 别看特摄剧那里那些假面骑士大部分都是好人,但是那毕竟只是剧情设定,谁知道这个假面骑士到底是哪里来的? “你爱我吗?”刘亚楠的头埋在了我的胸口,他的耳朵就那样听着我的心跳声。 “只要你能够治好我的病,也许我父亲会将地狱血菩提给你做一个交换。”吕萌萌看着我说道。 汪明道了声谢,迅速前去调集人力进山搜寻,同时请求上级派出无人机协助展开搜索。 “这一点我也不知道,所以无可奉告。”勒北城语气冰冷的回答了一句。 三头鸟人为难道:“大人,现在熔浆正在翻滚,无法过去!不信你看!”说着,抛出一个大石头。 第074章田园火锅 钟秀秀噗哧一笑,把正喝着的可乐全喷在了桌子上! 那青年脸都绿了! 他随即骂道:“你小子给我等着,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张晓峰无所谓地说:“信不信不重要,你要是有种,现在就动手,何必要靠说呢?” 望着风轻云淡的张晓峰,青年咬牙切齿的,终究没敢动手,愤愤而去。 他走后,钟秀秀才轻声说:“她是我一个邻居,从小和我要好,他父亲是我们区卫生局的局长,我能到市第一人民医院实习,也是靠他父亲的帮忙,双方父母也希望我们能在一起……” 张晓峰笑道:“这挺好的呀,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知根知底,你们会幸福的。” 钟秀秀抬起头,两只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迟疑地说:“可是……可是……” 张晓峰明白她的意思,美女爱英雄嘛,在桌子上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说:“没有什么可是,你是个漂亮的女孩子,我也喜欢,但我只不过是一个外来的打工仔,有上顿没下顿,你父母是不会同意的!” 听到他这么说,钟秀秀也不说话了,社会很现实,门当户对的观念根深蒂固,谁也无法改变。 吃完夜宵,张晓峰和钟秀秀走在大街上,也是默默无言。 走了一段路,忽然身边一声刹车声响,一辆的士车停下,车上开门下来个中年妇女,她还在车上就叫开了:“秀秀!秀秀!……” 钟秀秀奔上前去,叫了一声“妈”,就扑入她的怀抱! 张晓峰看到钟秀秀有人来接,就停止了脚步,站在原地安静地看着。 哪知,钟秀秀的妈妈手牵着钟秀秀走到他跟前来,说:“我不想知道你是谁,但我警告你!以后别再纠缠我家秀秀,要是让我知道你还来找她,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钟秀秀吓得脸都白了!死劲拉着她妈妈,说:“妈,你弄错了!他只是我一个普通的朋友,您别添乱了好不好?” 她妈妈说:“普通朋友?你都跟他私奔了这么多天,还普通朋友,谁信呀?” “妈、妈!我不是私奔……” 她妈妈指着张晓峰,很不客气地说:“小子!你一个打工仔,要房没房,要钱没钱,你能配得上我家秀秀吗?癞蛤蟆别想吃天鹅肉!” 张晓峰只好摸了摸鼻子,苦笑着。 这时候,的士上又下来一个人,正是在肯德基想找张晓峰麻烦的那个青年,他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一切。 钟秀秀看到她妈妈不断地训斥张晓峰,急得哭了! 她挣脱开妈妈的手,一个人哭着向前奔去…… 张晓峰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夜已深,行人稀少,冷冷清清。 在这个国际大都市里,他就像一棵野草,卑微而执着,他固执地相信老天是公平的,一切付出都是有回报的,他对自己说,你是强大的,你不该这么弱小,你要努力,努力你才会有将来,以后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走着走着,就到了思奇养生会所门口,杨家怡正打算关门,回别墅睡觉,忽然发现张晓峰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街中间,路灯照耀下,身影拉得很长,显得落漠,显得孤单。 她跑过去,拉着他的手,关心地问:“你怎么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张晓峰兴趣不高,淡淡地说:“我也是刚到。” 她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是不是病了?看你的情绪很低沉。” 张晓峰这才笑道:“天气转冷了,有点感怀伤秋,情绪不高很正常……” 杨家怡撇着嘴说:“什么感怀伤秋?在我的印象中,你是天不怕地不怕,可不是多愁善感的人。” 张晓峰笑道:“就算是老虎,也有受伤的时候,人嘛,不管是谁,都有脆弱的时候。” 张家怡盯着他的眼睛,肯定地说:“你一定是受到什么打击了,对不对?” 张晓峰摇摇头:“别瞎猜,我能受什么打击?走!进屋说。” 杨家怡说:“我正想回去呢,你跟我去吧,好久没和你说说话了。” 张晓峰打趣她:“是你的小妹妹想和我交流吧?” 杨家怡脸红上膛,娇羞地用小拳头打他…… 张晓峰不想去她的别墅了,两人就又打开思奇养生会所的门进去。 养生会所里很温馨,灯光也配合很到位,只是每一个房间都很小,除了床,只能够一个人走过去,但布置得也不错,是个做坏事的好地方,床也窄了一点,似乎不到一米的样子。 张晓峰笑着说:“这么小巧的床,我们俩人上去,不知会不会塌?” 杨家怡拼命咬着嘴唇瞪了他一眼,说:“你轻点不就行了?” 张晓峰一把抱住她,抚摸她滚烫的身体,然后就把她扔在床上,不管不顾地说:“塌了再买新的……” …… 这天,张晓峰吃过中午饭,刚走出饭堂,张元梅就辇了出来。 他还以为梅姐看到庄菲菲频频向他放电而来兴师问罪的呢,但张元梅压根就不理会这种事,她对张晓峰说:“你一会陪我到市里去,我表妹余萍那个田园火锅城开业!” “余萍是你表妹?” 张晓峰对阿飞的事情一清二楚,知道他和这个余萍有些瓜葛,当下背后有些凉叟叟的,这个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谁和谁说不定就认识了呢。 看到他反应如此之大,张元梅不解地问:“你认识我家表妹?” 张晓峰只好实话实说:“听说过。” “听说过?什么意思,我表妹就一普通人,别说你在电视上看到的……”张元梅问。 “我的一个兄弟和她认识,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张晓峰知道和她解释不清楚。 “哼!要是我发现你对我表妹干了坏事,我绝不饶你!”张元梅说道。 张晓峰只好摸鼻子,苦笑着,心想,我想干坏事,能干吗我? “那我能帮做什么?”他热心地问。 “你能帮什么?等着吃就行了。”张元梅笑道,开火锅城是做生意,又不是打架。 下午,张晓峰和张元梅开车离开别墅区向市里驶去。 张晓峰对杨家怡好,是因为他觉得杨家怡是他的贵人,因为她,他的日子才慢慢变好了起来。对这个张元梅好,是因为张元梅在这个别墅区里对他很照顾。知恩图报,一向是他的做人准则。 张晓峰一直往南边开,张元梅很奇怪,问:“你要去哪里?田园火锅城是开在市区的。” “去接阿飞他们,我给你们拉几个饭托!”张晓峰答道。 “哦,这就是你给我说的那个认识我表妹的兄弟吗?”张元梅咯咯笑道,开业需要人气不假,但专门去接就有点夸张了。 “等一会你就知道了。”张晓峰还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在一岔路口,人头攒动,摩肩接踵,青一色的年青人,身穿蓝色工作服。有的人扛旗子,有的人拿着条幅标语。 看到张晓峰,纷纷围了过来! 估算一下,足足有四十多人。 张元梅笑道:“你从哪里叫来这么多人?想打土豪呢……哦,你是想让这些人给田园火锅城做广告?这也太俗了吧!” “俗?香港的逗笑明星周星星演的电影电视剧不是很俗么?可他那个俗是俗出了国际水准的!一样能成为大碗……” “开始吧!”张晓峰对着他们挥了挥手。 “咚咚咚,锵锵锵,嚓嚓嚓,咣咣咣” 强烈的声音震得张元梅吓了一跳! 她张大眼睛看着这种不可思议的举动,本来碍于他的面子,她不好说太多,这种做法太丢脸了,根本就上不了台面嘛。 “田园火锅,就是好呀,顶呱呱啊!……田园火锅,就是好呀,顶呱呱啊!……” 四十多个年青人,举着牌,扛着条幅,整齐地喊着口号,排成长队往城里走去…… 都是青一色的小伙子啊,别说是喊口号了,让这么样拿着广告走在大街上,很多人都办不到的。 但是这些人却脸色平静,没有丝毫窘态,理直气壮,中气十足! 阿飞走在前面,举着一杆印有田园火锅字样的旗子,先喊:“田园火锅”,左边一队拿着金光路田园火锅城的条幅,接着喊:“就是好呀”,右边一队扛着味道鲜美、滋阴壮阳的牌子,最后接着:“顶呱呱啊!” 配合得当,声音错落有致! “哈哈哈哈……” 看到这么多一脸严肃表情的小伙子干这种很搞笑的勾当,张元梅笑得都差点岔了气。 街道两边的人也笑得差点打滚,很多人驻足观看,有的人还拿相机拍照,小孩子追着看,……一时人潮如涌,人声鼎沸! 一路走着,一路喊着,经过红绿灯时,脚步停下,嘴里却不停,依然高声喊:“田园火锅……就是好呀……顶呱呱啊!” 弄得过路司机不知道情况,有的不敢过路口,车子越集越多,交通慢慢堵塞…… 所到之处,交通协管员们满头大汗,中途也遇到城管的执法车,但车上就三五个人,欺负个老太婆或者老大爷还可以,而面对如此多的人,还是年青人,所以他们连车都没有下,把车停在街角,静静观看。 国人向来有个习惯,如有一人驻足仰头有所思,就会有人好奇也扬起头,慢慢地围了一圈人,反而第一个人不知道这么多人在看什么。 这就是盲从性,而且还很严重! 所以,当看到有电视台记者出现,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人还会跑过去看热闹……慢慢地就行成了蝴蝶效应。 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早有人给报社电视台打电话报料了,不多久便有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们蜂涌而至! 来到现场的记者们一时也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但为了抢头条,现场就来了个直播。 110指挥中心的接线员此时也是手忙脚乱! 打电话进来的也越来越多,而通知去现场了解情况的派出所警员们还没有回音。 汇报给领导后,领导也不敢掉以轻心,直接又派出市警队的人开车前去…… 第075章帮谈业务 为了以防万一,还打电话通知了医院120,一时间,路上的警报灯“呜呜”的响着。 在半路上,一警车停下,警官严厉地质问:“谁让你们这么游行的?这是犯法的知不知道?麻利的,解散了!否则,我抓你们进去!” “冤枉呀,警官!我们只是去田园火锅城吃饭的。——去吃饭犯法吗,警官?” “吃饭这么多人?这么远为什么不坐车?为什么还要拉横幅喊口号?” “人多不能吃饭了吗,警官?没有车不能走去吃饭了吗,警官?饭店老板说如果我们拉横幅喊口号就不要我们的饭钱,要不你给我们钱去吃饭吧,警官?……” “你……”警官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这名警官把情况汇报上去,领导们商量后也没法,人家规规矩矩排队去吃饭总不能把人抓了吧?也没有规定不让人喊话呀! 最后的情况是,警车鸣笛开道,一行人在路人的重重围观下到达田园火锅城! 连电视台的记者都随人群来到火锅城,并采访了老板娘余萍…… 滨海市的电视台直播节目随之播出一条新闻:城南一度出现人员聚集和车流拥堵现象,原因只是一伙人为了到市区新开业的田园火锅城吃免费的火锅…… 听说只要有人打着田园火锅城的条幅并喊口号,到位于金光路的田园火锅城吃饭不要钱! 经过警方调查,那伙四十多个小伙子确实是城南郊外一个砖窑的工人,和田园火锅城没有任何关系,发生这么大的事故,不是火锅城一方的蓄意为之。 有关部门也就不能对田园火锅城作出任何处罚了。 为了吃一餐饭,而敢于抛头露面打条幅喊口号的人,除了他们,几乎没有。 不过,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田园火锅城已经印入广大市民的脑海,——田园火锅城火了! 张元梅可是从头到尾见识了这么一个俗得不能再俗,或者可以说是很丢脸的广告方式,但是却取得了出人意料、想象不到的惊人效果! 余萍在接受电视台的采访时,开始也是一脸茫然,后来才猛然想起认的那个阿飞昨天打电话来问火锅城的名称和地址的事情,估计八成是他做的恶作剧,就很配合地侃侃而谈…… 待阿飞他们的宣传队伍到达田园火锅城里,里面的座位早已被闻风而动的市民占满,一伙人只好又站在火锅城门口列成两排,当作迎宾:“田园火锅城……就是好呀……顶呱呱啊!……” 市交警中队的中队长刚吃完晚饭,疲惫地想闭着眼眯一会,不料有手下人来汇报,说那伙人吃完饭,要沿路回去了! 吓得他腿一软,几乎站不起来…… …… 这天,张晓峰又跟随着韩太太付芳到星月大酒店谈事情。 如今房地产业务蒸蒸日上,韩家在滨海市拿了不少项目,自然就和专门搞基建的晓港公司频繁往来。 等芳姐和晓港公司的林总坐上了会议室,张晓峰就离开了。 他哥不像其他保镖那样立在门边像个门神,只是照例检查一下周围没有什么危险,就四处溜达去了。 他的这一点做法,其他保镖很不满,但韩太太从来也没有说过什么,其他人也只好羡慕嫉妒恨了。 张晓峰走下酒店,想到外面去晒晒太阳。 刚出酒店大堂,左右看着正打算往哪边走呢,忽然他看见酒店斜对面一家咖啡店的靠窗位置有一个女子很熟悉。一时好奇,就走了进去。 走进去,看清楚了,这个女子还真是他认识的,原来“新民旅馆”的老板娘,现在在砖窑担任业务经理的孟春花。 他知道,阿飞和孟春花的关系比较密切,现在她出现在这里,莫不是背着阿飞和人约会? 看到张晓峰突兀地出现,孟春花先是一惊,随即大喜! 她问,“峰爷,您怎么在这里?” 张晓峰直截了当地说,“我刚好路过,看到你的侧影有些熟悉,就进来看看。” 孟春花哦了一声说,“啊,这样呀。” “你在这里等谁呀?别说等我啊。”张晓峰和她开了个玩笑。 “我今天在这里约晓港公司项目部的杨经理,和她谈谈购买火砖的事情……”孟春花面对张晓峰,却不敢乱说谎了。 “哦,原来是公事,有什么困难吗?”张晓峰忙问。 “困难确实不小!晓港公司在本市的几个建筑工地本来买的就是我们砖窑的砖,不知怎么回事,近来不要我们砖窑出的砖了,反而跑到城北去购买,这不是舍近求远吗?”谈起这个头疼的事情,孟春花一脸暗然,不知怎么做了。 “做业务嘛,要不怕苦,不怕累,脸皮还要厚,死缠烂打,绝不能放过一点点希望和可能。”张晓峰笑道。 “是,今天才又一次约那个项目部杨经理见面,再一次商谈,想看看有没有转机。”孟春花认真地说。 “是你们的产品价格贵,还是质量差?”听孟春花这么一说,张晓峰皱了皱眉,问道。 “都不是!我们拿我们砖窑的砖和城北那家的比较,他家的还不如我们的呢。我们的价格也没有城北那一家的高啊。”孟春花一脸委屈。 看来这里面谅有猫腻了。 舍近求远,找一家无论是质量还是价格都没有优势的供货商,只要大脑没有问题,谁也不会这么做的。 但做生意嘛,讲究的是自由买卖,别人愿意出高价买他人的东西谁也管不着, “你们有没有给那个项目经理意思意思呀?”张晓峰问。 这是人情事故的社会,人和人之间,说白了就是价值交换,与你交往没有利益,谁愿意呢?一些公司的规章制度虽然摆在那里,但县官不如现管,打点不到位的话,做个生意都很难,各种魑魅魍魉牛鬼蛇神都要关照到,有一个环节疏通不到,就会卡壳的。 “给了,但他不要!上次我用报纸包了二万块给他,他都不肯叫。”孟春花说一五一十地说。 那他到底想要什么? 张晓峰想了想,问道,“你刚才说,他是哪个公司的?晓港公司的对吧?” “对,没错。他是晓港公司的项目部经理。怎么啦?”孟春花好奇地问,难道峰爷认识晓港公司的人? “那就好办了!” 张晓峰在孟春花的耳朵边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 两人喝了一会茶,哪个项目部的杨经理就到了。 这是一个瘦高个的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戴着一付深度眼镜,比较斯文。但张晓峰看到他的眼睛不停闪烁的样子,就知道其不是什么好东西。 杨经理看到张晓峰也在场时,眼睛一凝,似乎感到很意外,但看不出喜悲。 孟春花忙向两人介绍,“峰爷,这是晓港公司的杨经理。杨经理,这是我们砖场的幕后老板张先生……” 杨经理这才又看了看张晓峰,迟疑是伸出手来象征性地握了下,自个拉开椅子就坐下了。 “杨经理,您喝什么?”孟春花赔笑着问。 “我……随便。”杨经理似乎热情不高。 “服务员,来一杯蓝山咖啡。”孟春花向着柜台高声问道。 待服务员把咖啡端过来以后,张晓峰才问道,“杨经理,我听说你们做的那几个项目距离我们的砖窑不远,交通方便,我们也能按时保质保量地供货,不知杨经理考虑得怎么样了?” “这个……我早就和你们的孟经理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公司考虑的供货商是要从多方面的因素来考虑的,我们已经决定要城北那家砖场的货。我也是不知今天孟经理还叫我到这里来做什么……”杨经理扶了扶眼睛。 “我理解。呵呵,选择一个供货商,无非就是价格和质量,这两点我们不比城北的那家差。这个说法,杨经理不会反对吧?再说,我们的砖窑离你们的工地比较近,从物流成本的角度来说最划算,我说的也没错吧,杨经理?”张晓峰一一列举事实加以说明。 “你说的都没错。不过,张先生,也许你还年轻那么一点,生意上的事情也不能完全这么说的吧。”杨经理一副老气横秋的,还振振有词。说的意思也很明显,再好,我也不要你们的货。 “啊,也是。我还以为买东西只要看价格与质量,以及运输方便就行,却想不到还有其他的原因,也许我是真的有点年轻了。——不过,贵公司的林总应该不会如我这般年轻吧?不知他会不会也像杨经理那样想?”张晓峰淡淡地说道。 “张先生,你认识我们公司的林总?”杨经理心里一惊,紧盯着他问道。 “我怎么能认识贵公司的林总,不够资格呀。不过,你们公司的林总此刻正和我们集团的付总在对面酒店的会议室里谈下一个项目呢。”张晓峰不动声色地笑笑。 “那……张先生在你们集团是做……”杨经理马上追问。 “我嘛,就是付总身边的一个小跟班而已,什么也不是。”张晓峰一边说,一边看表,“看样子可能会议要结束了,我也要回去了,你们接着聊。”张晓峰说完就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向对面的星月大酒店走去。 第076章出面支援 咖啡店里,张经理狐疑地问孟春花,“孟经理,你们那个张先生在韩家商业集团是做什么职位的呀?” “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峰爷从来也不知我们说,只是让我帮他负责砖窑的业务而已。”孟春花摇摇头,回答得模梭两可。 “你叫他峰爷?” 杨经理怔了怔,刚才介绍的时候,他因为瞧不上张晓峰这么年轻的人,心不在焉,因此没有听清楚。 “是呀,我们砖场的人都这么叫的,怎么了,杨经理?”孟春花问。 “啊,没事,我只是一时好奇。”杨经理又扶了扶眼镜。 这是什么状况?叫一个年纪轻轻的人为“爷”,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莫不是混道上的,而且还是很利害的那种? 杨经理一时陷入了沉思,本来他只是想把孟春花这丫头弄到手,做个情人什么的,凭借他手中的权力,玩这一点小手段可以说很容易,水到渠成。 但今天突然冒出来一个什么峰爷,这个人还是跟韩家有关系的人。 说白了,他们晓港公司是在韩家企业里讨生活的,虽然两个人不是同一家公司,但是如果他的顶头上司林总知道了这种事情,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张晓峰刚回到酒店,在大堂里急得团团转的庄菲菲急忙地迎上来,“你刚才跑哪里去了?会议要结束了你知不知道?还有没有一点组织纪律性?……” 一阵尖锐的问题让张晓峰的脑袋都快炸了! 他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刚才出去上厕所了。这几天有点便秘,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这么大的酒店难道没有厕所?还便秘,我看早泄还差不多!”庄菲菲被他气得说话都失了分寸。 “啊……这你也知道?”张晓峰惊呀地张大着嘴巴,一副失揍的样子。 庄菲菲这才反应过来,知道说错了话,顿时脸红得像一块红布。她跺了跺脚,转身就上楼,一边说道,“快点上去会议精通准备准备,付总就要回去了。” 十几分钟以后,一行人走了出来。 晓港公司的林总亲自送韩家太太付芳上车,他的态度毕恭毕敬。 张晓峰看见芳姐上了车,忙抢着跟上,挤开庄菲菲,也随着她坐到了后排座位上。 庄菲菲怒瞪了他一眼,但在这么多的人面前不好发作,只好去坐副驾驶室。 付芳也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而在咖啡店里坐着的杨经理看到这一幕,背上顿时冒出了冷汗,一张脸立即变成了猪肝色! “那个……孟经理,关于你们砖窑和我们工地的合作问题,你让我再想想,尽快给你回复……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杨经理嗫嚅地对孟春花说。 他不等孟春花回话,就站起来急冲冲出了咖啡店。 晓港公司的杨经理匆匆忙忙地回到工地办公室,感觉一路上心里还在怦怦地跳个不停,感觉好险! 要不是今天抱着一点邪念,想去占一下孟春花的便宜,就不会知道原来砖场幕后老板的身份这么敏感…… 单是看他很随意地跟在韩家大太太的身边,就知道他在韩家的地位不一般! 他这下哪里还敢存什么私念,要是事情被捅到总公司林总那里去,那连自己的工作只怕就会保不住了,结果够他喝一壶的了。 想罢就拨打砖窑的电话,“喂,砖场吗?你们孟经理回来了没有?……还没回来呀,等她回来的时候,麻烦你告诉她,让她到我们工地商谈供货的事情……算了,我还是路一趟你们砖场吧,叫你们孟经理在家等着我……” 杨经理挂了电话,抓起一件外套,边走出门一边着急地叫着,“小李,备车!去城郊砖场……” …… 张晓峰随着公司的车队刚回到韩家别墅区,就接到了一个求救电话。 电话是孙小刚打来的,他在电话里带着口腔说,“张晓峰,你一定要帮帮我,如果你不帮的话,我可能就活不了了……”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呀?要死要活的。”张晓峰不解地问。 这个孙小刚,张晓峰对他真是哭笑不得,上次被他骗去传销窝里,还没找他好好算账呢,没想到才几天,就又来找他了。 但是,在那家五金工厂里,孙小刚确定对他很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一点点恩情,张晓峰永远也不会忘记,所以,也就对他恨不起来。 孙小刚接着说,“刚才我想到街上买东西,走着走着,不小心碰到了一个人,他手里的药瓶就掉地上了,破碎了!” 张晓峰听到就是这么一点小事,就没好气地说,“你给他道个歉,赔个十块八块的不就完了?” 孙小刚纠结地说,“这不是十块八块的事情,他说要一万五!不给钱,就不放我走。” “什么?一万五?什么药这么贵呀?”张晓峰有些难以置信。 “我也不知道,那个人说是治疗性病的特效药,好不容易搞到的。——你说我怎么办呀?这么多钱!”孙小刚在电话里的声音都带有口腔了。 我擦!什么特效药能随便拎着在街边走呀? “你等着,我马上过来!”张晓峰发觉事情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看到张晓峰又往城里跑,庄菲菲似乎很不满,愤愤地看着他。工作一起做,你偷奸耍滑,别人就自然而然地多干活了。 张晓峰对她做了个自以为迷人的笑容,挥了挥手,走了。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啰嗦? 按照电话里说的地址,他在一个出租层里找到了孙小刚。 孙小刚倒是没有受到什么欺负,只是有三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在看着他。 看到张晓峰进来,孙小刚像看到了亲人似的,痛哭流涕地扑向他…… 看来是受到了不少恐吓! 张晓峰轻轻一让,躲开他的拥抱,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别担心,我会帮助你处理好的。” 其中一个大叔问,“你是他的朋友?” “对,这是怎么一回事呀?把我朋友吓的!”张晓峰有些不满。 “还能怎么回事?你朋友把我好不容易买来的药瓶打碎了,当然得赔了!”中年大叔理直气壮地说。 “听说一瓶药一万五,是什么特效药?”张晓峰和气地问。 “他刚才没有给你说吗?这是治疗性病的珍贵药物,我老乡得了不干净的病,靠这个药等着救命呢,现在打碎了,你叫我们怎么办?”中年大叔不耐烦地说。 “药是哪里买的?我去买一瓶还给你不就行了?”张晓峰依然保持微笑。 “我们是朋友介绍的,现在都找不到人了,哪里买去?”中年大叔说。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药永远都买不到了,是吧?”张晓峰认真地问。 “也不能这么说,但我们还要去打听,找朋友帮忙,才能联系到人。”中年大叔急忙纠正话里的漏洞。 “行,那你联系吧,我在这里等着,联系好了,我出钱买。”张晓峰找了个位置,施施然地坐了下来。 “你什么个意思?好心好意地让你们给钱,我们自己买,还没怎么着你的朋友呢,想耍赖?”中年大叔怒了,也提高了声音。 “虽然说,杀人偿命,欠账还钱。但我怎么知道有没有被你坑?几块钱的药说成是一万五?发票呢?有发票也行。”张晓峰依然不紧不慢地说道。 听到这么说,屋里的三个中年男子马上脸露凶光,推搡着他,“今天这事必须给钱,不给钱你也别想走了!” 张晓峰差点连凳子一起摔倒,连忙站了起来。 对这几个中年大叔,他还真不想动手,就用商量的口吻说,“我不是不想给钱,实在是没有那么多。” 为首的中年大叔问,“那你有多少?” “三十。”张晓峰说道。 “三十?跑腿费都不够,想挨揍?”为首的中年大叔立起了眼睛。 张晓峰惊慌地摇手,“几位大叔,不是我们不给钱,实在是一时之间拿不出来呀。”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我们在这里陪着你们吧?是不是还要我们包你们吃喝呀?”中年大叔质问。 张晓峰愁眉苦脸,无计可施。 “还想什么想,赶紧打电话找人送啊?”另一个中年大叔不耐烦地插话道。 张晓峰和孙小刚互相看着,脸露惊色。 于是,张晓峰就问,“你老婆那边有没有?” “怎么会有?我们从传销那里出来后,身上就没有钱了。现在住的地方都是和老乡挤在一起的,这两天正在找工作呢,都是借钱过日子……”孙小刚苦着脸。 然后他又小声跟张晓峰说,“你不是能打吗?你把他们打翻了,我们就跑!” 张晓峰却摇了摇头。 带头的大汉斥道,“嘀咕什么呢?商量好办法了没有?” 张晓峰想了想才说,“实在是没有办法可想,不过,我有一个堂哥在城南砖窑里打工,他那里应该有钱……” “有钱就打电话让人送啊,啰嗦什么?”为首的中年大叔眼睛一亮,马上说。 “他那边的电话,我不小心弄丢了。……我的手机上一次也被人抢了,号码也就找不回来了,只能我去找他了。”张晓峰点头哈腰地说。 “什么意思,搞了半天,你是想跑?”中年大叔也不傻。 “不,不!我绝没有这个意思,我说的是实情。再说,我朋友不还在这里吗,我怎么可能丢下他不管?”张晓峰马上保证。 几个中年大叔低声叽叽喳喳地商量了一下。 其中一个转身对他说,“既然这样,那我们派人跟你去拿,这个小子就先待在这里,等我们拿到钱了就再放人。” “这样也行。”张晓峰爽快地说。 于是,两个中年大叔骑电动车随着张晓峰去城南砖窑拿钱,留下一个看守孙小刚。 两辆电动车开向砖窑,进入砖窑岗亭的时候,那个看守的兄弟远远看到张晓峰在车上,就打开了拦杆,两个中年大叔也不疑心,骑着车直接就驶了进去…… 第077章引狼驱虎 在张晓峰的指引下,两个中年大叔一路行进,直接到了砖窑办公室门前才停了下来。 正在办公室里的阿辉和胡三等到听到响声,走了出来。 看到是张晓峰,两人忙恭敬地打招呼,“峰爷!” 张晓峰跨下摩托车,指了指那两个中年大叔,对他们说,“把他们两个给我绑起来!” 刚放好车子的两个中年大叔,听到张晓峰的话,马上就想开溜,但阿辉和胡三早已上前,和他们纠缠在了一起, 晒砖场上的兄弟看到这边有人打斗,就跑了过来…… 不一会儿功夫,那两个中年大叔就被从兄弟按倒在地,绑了个结实。 那个为首的中年大叔不满地叫道,“你们凭什么打我们?我们是来拿钱的,他欠了我们的药钱!” 胡三上前就是两脚,斥责道,“狗日的老东西,老实点,敢说我们峰爷欠你的钱?不想活了?” “峰……峰爷?什么峰爷?”为首的中年大叔怔住了。 张晓峰已经进入办公室。在自己的地盘上,如果两个人还搞不定,那胡三和阿辉也就不用做了。 “你带我们峰爷过来这里,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啊?”胡三讥笑地说道。 “刚才那个人是你们的峰爷?”为首的中年大叔狐疑地问。 “那当然!说吧,我们峰爷到底怎么欠了你们的钱?”胡三说道。 “那……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这个钱我们不要了,不要了!让我们走……”两个中年大叔吓得脸色苍白,哪里还敢要钱? “不要了?那怎么行。说吧,到底欠了多少?”阿辉是个明白人,既然峰爷让他们绑人,可不能说放就放的。 “真不要了,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中年大叔苦苦哀求。 “不说怎么行?给我打!”阿辉冷酷地说。 “啊……啊……” 一阵拳打脚踢,终于了解了全部情况。 阿辉随后走进办公室,对正在喝水的张晓峰说,“峰爷,那两个人怎么办?” 张晓峰说,“让他们打电话,叫人把孙小刚送过来,就说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等人送过来以后,连送人的人一起扣了,让他们在这里干三个月的活吧。” “好的,我马上去办”阿辉领命而去。 约一个小时后,那个看守孙小刚的中年大叔带来了孙小刚。 车子还没停稳,就被人拽了下来,也绑了个结实! 孙小刚看到张晓峰悠哉游哉地在办公室里喝茶,而那三个敲诈他的中年大叔面如土色地被绑在地上,有些摸不着头脑,就好奇地问,“张晓峰,你和这个砖窑的人熟悉?” 一旁的胡三说道,“不是熟悉,这个砖窑说起来就是峰爷的,只是他看不上而已。” 一个砖窑都看不上?孙小刚发现自己的脑子好像不够用了。 这时候,外面那三个中年大叔哭诉开了,不停叫着,“峰爷,我们错了!你大人大量,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的……” 张晓峰闻言走出去,问道,“你们错在哪里了?” “我们……我们不应该敲诈勒索你的朋友。是我们鬼迷心窍,求求你,就当我们是一个屁,放我们一马吧。”为首的中年大叔可怜兮兮地说。 “你们并没有错,要说错,那就是不应该碰到我,你们就自认倒霉吧。本来在你们那里,我可以揍你们一顿的,但考虑到你们上有老下有小的,就免除了你们的皮肉之苦,现在的医疗费多贵啊,是不是? “不过,你们即然选择了这个高危的行业,就应当早就有思想准备,去接受失败带来的代价!话说,你们也是顶天六地的男人,别像个娘们哭哭啼啼的,好好干三个月,就当是为人民服务了。时间一到,自然会让你们走的,如果在这里还不老实,处罚就会加重,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张晓峰缓缓地说道。 听完张晓峰如此绝决的话,三个中年大叔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孙小刚看到张晓峰在这里的威信那么大,就小声地说,“张晓峰,我能不能也进来这里干活呀?” 他早就问了周边的人,听说这里的工资还老高,当下就心动了起来。 张晓峰问,“这里的活是重体力活,很苦的,你能干得了吗?” 孙小刚马上拍了拍胸脯,说道,“你可别小看我,我什么苦都能吃的……” “行。阿辉,过来!”张晓峰转身对阿辉说,“这个人也交给你了。” …… 就在张晓峰送几个中年大叔去砖窑支援建设的时候,阿飞刚好押车送砖去了城里的一家建筑工地。他来回折腾完,就想顺道去看望余萍。 等他到了那里,已经到了晚饭的时候。 他也不理会迎宾小姐的招呼,就站在柜台前看着忙前忙后的她。一段时间不见,萍姐似乎更有韵味了。 感觉到背后有人注视,余萍忙回过头来,当看到阿飞时也是惊喜万分! 虽然同在一个城市,但自从上次开业的时候见过一回,然后就各忙各的,都没有好好说过一回话了。 “阿飞,你怎么来了?”余萍很开心,上来就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着他。 “想你了呗。”阿飞直来直去。 “瞧你,一段时间不见,也变坏了。”余萍抿嘴一笑。 “走!姐带你上楼包间里吃饭去。”交待了下前台,余萍就带着阿飞上了楼,找了个安静的房间,专门陪他吃饭。 一顿饭吃得很温馨,像是回到了家里一样。 吃完饭,余萍送阿飞下楼。 前台收银员凑近余萍的耳边,告诉她说有一个包间的人不肯结账,他们说是虎哥的人,先挂着,让我们以后去找虎哥结。 阿飞耳尖,知道有人要吃霸王餐,一时怒发冲冠,就要冲上楼去揍人! 不料,余萍却把他死死抱住,“算了,阿飞,这些日子我也习惯了,不要把事情闹大了,影响火锅城的生意。现在火锅城的生意很好,这点钱,姐还出得起……” “你习惯了?我不习惯!”阿飞怒目圆睁。 “不习惯又怎么样?每一个行业都有潜规则的,没办法。我们这些小人物,也只能在夹缝中生存。这种事情报警也是没有用的,警察来了也找不到人,也就不了了之,受影响的还是自己。”余萍说得也很无奈。 一会儿功夫,楼上就下来五六个头发不是红的就是绿的少年,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街头无所事事的小混混。他们看到余萍,还肆无忌惮地吹起了口哨。 阿飞马上推开余萍说,“萍姐,你要抱我到什么时候?” 余萍这才注意到周围异样的目光,脸一红,放了手,但还是拉着他的手,“答应我,不要找事了好吗?” “我不找事,我打个电话行不行?”阿飞问。 “行,你打吧。”余萍叫前台把电话拿出来。 阿飞抓起电话,接通砖窑,很直接地说,“给我叫阿辉接电话!” “怎么了,老大?”很快,电话那头阿辉问。 “你把砖窑的事务交给胡三负责,你和小毛挑十个好手到城里来……告诉来的兄弟们,今天的工钱,砖窑那边照付!”阿飞说话的声音还带有一丝丝的火气,说话更是直截了当。 “到城里来干什么?继续卖炒粉吗?” 阿辉在砖窑待着早就腻味了,每天看到的都是一群公的,除了孟春花能看不能吃的以外。砖窑离城里有一些距离,来回不方便。但他实在是想不到这么多人到城里能干什么,才有此一问。 阿飞笑骂道,“你丫的卖炒粉上瘾了吧。——今天萍姐的火锅城里有人吃霸王餐,听说是金光路一带的什么虎哥的人,好像每个月还给他们进贡管理费啥的。——我等你们来就是把这个虎哥给铲了,我等着他的虎鞭泡酒呢。” “啊,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行,我马上就动身。”电话那头的阿辉说道。 看到阿飞为了她这么大动干戈,余萍担心之余,还是有点感动的。 曾几何时有一个男人这么关心自己?在外面拼搏,遇到了常人难以理解的困难,遇到了委屈也只能自己吞咽,自己再强,再有本事,毕竟是个女的,很多事情也做不来。 现在她鼻子发酸,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如果这这里不是人来人往的大厅,她一定会扑倒在阿飞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和余萍耳语的那个迎宾小妞年龄不大,她睁大一双眼睛,不可思议的样子,疑惑地小声嘀咕道,“你要虎哥的虎鞭,不就是那个吗……” “是哪个呀?”阿飞凑到她跟前问。 迎宾小妞脸色红扑扑的还想再说,却被余萍拍了一下头,“去!去看看客人有什么要求没有?” 那个小妞急忙跑开,临走时还瞪了阿飞一眼。 事情安排完,阿飞就出门走了。 余萍送他回来的时候,收银员又问,“萍姐,刚才那个人打电话叫人来收拾虎哥……你这不是引狼驱虎么?” “什么意思?”余萍一时听不明白。 收银员解释说,“虎哥是一只虎,专吃白食,还要拿管理费。现在叫一群狼过来把老虎赶跑,那么,狼群以后不也来吃白食吗?” 第078章何分彼此 “啊?”这番话把余萍搞得哭笑不得,训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刚才那个是我的弟弟,懂不懂?” “哦?”这次惊呀的是收银员了,吓得她低下了头,在一张纸上画圈圈。 城南郊外砖场。 阿辉喊了一嗓子,叫大家过来开会。 现在整个砖场已经有了近五十个人,除了张晓峰送来做义工的三个中年大叔,其他都是青一色的年轻小伙子。 听到阿辉的喊叫,忙停了机器,放下砖车,聚集了过来。 阿辉清了清嗓子,大声说,“接老大的通知,以后砖场由胡三负责。由我和小毛带十个兄弟到城里去办事……” 下面的人嗡嗡响成一片。 有人问,“辉哥,带十个人去城里干什么?” “干什么?喝酒泡妞!”阿辉说,“老大讲了,出去的兄弟的工钱一分不少,都由砖场的账上支付。” 到城里喝酒泡妞,不用干活也有钱拿,天下居然有这么好的事情? 胡三和小毛这下子明白了,出去做黑吃黑的节奏啊。 “是这样的,上次我们去吃饭的那个田园火锅城,被人叫什么管理费,我们去把他干掉,代替他也去收管理费去!”阿辉索性把问题挑明了,这可是出去干仗,胆子小的去了也没有用。 “我去!”有人马上举起了手。 “我也去!” “……” 居然有一大半的都举起了手,热情很高! 自从老大以雷霆手段拿下这个砖窑,如今大家过得很滋润。由此一来,大伙也就想明白了。这个时代,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只有胆子子大的,敢拼敢亡命的才能吃香的喝辣的。 阿辉等众人的情绪平复下来,才又说道,“我们第一批去不要这么多人,除了我和小毛以外,只要十个人。我念到名字的就站出来,念不到的,暂时在这里好好干,下一次我会再来要人的……胡元堂、蒙炳春、孟恩伟、陆大海、潘祖开……” 阿辉看到念到的出来站成了一排,就对他们说,“你们就是第一批进城先头人员,能不能待得下来就看你们的了,不要说我没有给你们机会,做得不好的人,那就再回到这里来搬砖吧。——胡三,这里就交给你了。” “辉哥,你放心吧。”胡三拍着胸脯说。 一行十二人回到工棚换了装,收拾行李,趁天未黑就走出了砖窑。 花了差不多二个小时,才在金光路一家小旅店住了下来。 随后,阿飞叫大家开会,商谈了一会,才让众人休息。友派阿辉和小毛出去打探虎哥的落脚点。 虎哥真名叫赵世虎,长得也是人如其名,虎背熊腰的,六年前到这一带打天下,力大无穷,敢拼敢杀,靠着一身的蛮力,闯下了名头。 金光路附近其实是滨海市各大势力之间的一个缓冲地带,有了这么一个人在这里,能取到平衡作用。 在这片地上,各行各业都给虎哥的面子,就是道上势力比他大的人也对这个愣头青有些忌惮,不去招惹他。有什么大小纠纷,只要虎哥出场,准能搞定。 这一带的小混混,以认识虎哥为荣! 一个人上位时间长了,慢慢地就变得目中无人,以为天下老子第一,虎哥每到一处都是前呼后拥,生怕别人不认识他似的,想不知道他的住处都难。 这就给了阿飞铲除他减少了很多麻烦。 半夜三更,一处住宅。一行十二人手拿橡胶棍和铁棍,如一阵风似的,闯进去,见人就打! 一时间,棍棒翻飞,狂喊声、斥责声、哀叫声,响成一片…… 打架斗殴这一行,阿飞一路走来,不断总结经验,掌握了很多行之有效的方法。 干仗嘛,除了狠,不要命,就是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集中力量打其一点。 事实证明,这种方法万试万灵。 这次在阿飞的带领下,直闯进赵世虎的卧室,目标只有他一人。其他的只是左右格挡,有时棍棒加身也要做到毫不理会。 直接而快速的行动,攻击到虎哥的跟前了,他还没有完全穿好衣服。 任凭你有万夫不当之勇,在十几条棍棒的轮番攻击下,赵世虎已经是浑身伤痕…… 等着他的一些手下闻讯而赶过来增援的时候,赵世虎那高贵的膝盖已经弯了下来,成了玩具虎了。 当他的那些手下,看到平时高高在上的虎哥双膝跪在地上,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来人求饶、请求宽恕的时候,他们心目中的神,轰然倒塌! 这就像一群脑残的追星族一般,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心目中的偶然,原来只不过是个渣渣,心里的失望和落差是何其巨大…… 世间万事万物都是相对的,都只是某个环境中的产物。没有怕不怕,没有爱不爱,也没有忠贞不忠贞,只有条件达不到而已。 很多刚入社会的小混混,喜欢把一些成名人物当成自己的目标和人生奋斗方向,如虎哥就是一些人的目标。当这个目标没有了的时候,就会迷茫,就会失望。 现在,就有很多虎哥原来的手下围在卧室门口,老大已经求饶,他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脸的呆滞…… 当然了,在攻击队伍中,也有想不通的人,就像小毛。 小毛在道上混得比较早,虎哥的威名很早就听说过。对小毛来说,那时虎哥可是个遥不可及的大人物,想不到才短短的时间,这么一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现在就跪在了自己的脚下。 能这么快解决战斗,还有一个人不得不提,那就是张晓峰。行动前,阿飞打电话与他进行了长时间的沟通。可以说,每一个步骤,都听取了张晓峰的意见。 小毛清了清嗓子,按耐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指了指阿飞,对周围的人群大声说,“这位是飞哥,如果愿意跟随飞哥的,就放下武器,如果不服气的,就继续打。看还有没有比死虎更利害的……” “我愿意跟随飞哥!”有人扔下了手中的铁管。 “我也愿意……” 大凡有了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就出来了。就像古语说的那样,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 其实,社会底层的这些混混,大多都是狐假虎威的,混口饭吃而已,看到有大树就去聚集,看到墙倒就推,真正有头脑,能玩命的,早就自己当了老大。 一时间,地下扔下了不少的铁棍砍刀之类的。就算不愿意的人,也悄悄把武器扔了。——他不想被当成一只猴子杀给鸡群看。 阿飞昂首挺胸,威严地说,“赵世虎,限你在明天之前,离开滨海市,要是后天我还在滨海市发现你,我就活埋了你! “其他的人,愿意跟着我的,从现在起,大家就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愿意跟我的也没关系,别在金光路上挡我的道就行。 “因为从现在开始,金光路一带,道上的事情就是我阿飞说了听哈是,大家都给我记清楚了……” 树倒狐狲散。 不是他们不忠心,也不是他们没有骨气,在这一条路上,在这片区域,只能有一个老大,除非你改行回家当乖宝宝,否则,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要想继续混下去,只能改头换面,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由于虎哥总部一些手下的归顺,其他的窝点就好解决了。一阵横扫,收服的收服,驱逐的驱逐。 待东方发白,街上清洁人员冲洗掉散落在街面上的一些血迹后,整个街道上又亮丽如新。 街道上两边的门市陆续开门,卖早餐的卖早餐,卖报的卖报,接着不断地有行人出现,衣着光鲜的行人急冲冲赶着去上班,小朋友们背着书包去上学,一切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中午,在田园火锅城,楼上大包间,一伙年轻人海吃海喝,气氛热烈,热火朝天,不断地叫服务员上菜送酒…… 那个收银台的小女孩,跑上跑下了好几趟,一直撅着嘴,念念有词。 当她看到余萍出现,忙跑过去,“萍姐,被我说着了吧?那群狼来了。” “什么狼来了?” 余萍很奇怪,这个小丫头平时挺机灵的,怎么这两天净说些胡话。 小丫头刚来不久,火锅城开业的时候没赶上,没见过阿飞他们。 但是这些底层的人,消息最灵通,昨晚上的事情已经传遍开来,知道这条街上的大哥换人了。 现在看到一伙十来个人过来吃饭,更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见萍姐不相信自己,小丫头也赌气地说,“你自己到楼上的包间去看看吧。” 这丫头!余萍笑了笑,就上楼去了。 一到楼上,就知道哪里热闹,不用找。推开门进去,众人都转过头,看见是余萍,都站了起来打招呼,“萍姐!” 余萍笑了! 小丫头说得也没错,这几个人就是一群狼,看看桌子上堆放的菜盆就知道了。 众人吃饱喝足,相继离座下楼,余萍出来相送,说账就不用结了,都是一家人,何分彼此。 而阿飞早就暗示小毛去结账了。 第079章镇场子的 结账时收银员还一脸呀然呢,辟里叭啦地收好账,才对小毛说,“真想不到你们还这么仗义。” 小毛说,“什么仗义啊?我听不懂。” 小丫头说,“我还以为你们要吃白食呢,没想到你们是好人。” 小毛说,“吃白食谁不想?但也是看有没有这个胆量嘛。” 小丫头傻乎乎地问,“难道你们怕我们老板娘?不至于吧,你们连那个虎哥都敢打,还有什么怕的?” 小毛说,“那当然了。你们老板娘可是我们老大认的姐姐,到这里来吃白食,那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小丫头想了想,歪着头说,“哦,我想起来了,昨天他就到过这里,不过,看人总是色眯眯的,有点讨厌。” 小毛说,“看你色眯眯的,就是说可能喜欢上你了,那我不还得叫你一声嫂子呀?” 小丫头不由得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吗?他会喜欢我吗?” “刚才你还说我们老大色眯眯的呢,现在就想做他女朋友了?羞不羞?”小毛讥笑道。 这时余萍陪着阿飞他们下楼来了。 余萍见状笑道,“小妮子又在这里说什么闲言碎语了?” 小丫头说,“萍姐,我们正说你这个弟弟呢,如果他没有女朋友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呀。”说完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余萍笑骂道,“你这小丫头不知羞,你才多大呀?” 当得知小毛已经来结账,余萍就说,“你们看不起姐姐是吧?都是自家人嘛,这样就太生分了。” 阿飞说,“亲兄弟,明算账。再说,现在不是我一个人在这里吃,很多兄弟,以后还会更多,不立规矩的话,你会被吃垮的。 余萍一时无语?噎,被人尊重,互相理解,平等相待的环境,让我感觉都是恩惠。 望着一群生龙活虎的年青人在眼前走远消失不见,余萍好久才回过神来。 砖窑那边在胡三的管理下,各项工作也没有受到影响。 以前那一批砖窑工,大多数也没有回家,都窝在滨海市的各个角落。外出三五年,没钱谁有脸回去? 因而经过阿飞一帮人的努力,近一大半的人都回来了,两边的力量都在壮大。 …… 这一天,张晓峰开车去了砖窑。他好像有段时间没有去那里看看了。 车子停在砖场办公室门前,他走下车,路过的工人,认识张晓峰的都热情地和他打着招呼…… 但他也发现,砖场换了不少人了,很多都是生面孔。 ”峰爷,你怎么来了?“听到车子的声音,胡三开门出来,见是张晓峰,忙恭敬地问候。 ”没事来看看。——你们还过得好吧?“张晓峰笑笑。 ”好,好!快进来吧。外面风大。“胡三伸手请他进入办公室。 办公室里,孟春花也在,还有一个老朋友,晓港公司的项目部杨经理。怪不得砖场也停着一辆小轿车呢。 ”峰爷,你来了?“孟春花也站了起来。 ”是张先生子啊,好久不见。“杨经理急忙伸出手来,和张晓峰相握。 打招呼完毕,分宾坐好。 张晓峰开玩笑道,”杨经理怎么也到这里来了,莫不是不放心砖窑的产品质量,到这里来监工?“ 杨经理却一脸愁容,说道,”张先生说笑了。我今天是来告罪的。“ ”哦?我倒是想听听杨经理有什么罪?“张晓峰好奇地问。 ”是这样的,我们的几个工地,现在不得不停工了。所以……所以这里的砖,我们暂时先不要了。——也没地方放啊。“杨经理摊开双手,为难地说。 ”做得好好的,干嘛无缘无帮停工?“张晓峰不理解。 ”张先生有所不知,我们工地上专门供应沙石的两伙人闹了矛盾,都打到我们工地上来了。每天互相都派人在工地门前守着,谁也不让谁把沙石运进工地。没有沙石,无法工作,这不,就停工了。“杨经理一脸苦瓜相,他是工地的负责人,工地停工,他的责任最大。 不料,张晓峰挥了挥手,轻飘飘地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呢,就这简单的事情都让我们的杨大经理如此为难,不应该呀。“ ”简单?“杨经理扶了扶眼镜,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当然简单。不就是找人干仗么?呵呵,杨经理是文化人,守规矩,按章办事,可遇到那些粗俗的人,自然束手无策,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嘛。“张晓峰也给杨经理留了足够的面子,然后说,”这样吧,我们负责帮你解决。“ ”那就太好了!不知怎么感谢张先生才好。“杨经理感激涕零,他现在已经六神无主,只要有一根稻草,他就死死地抓住。 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长处,有所能,有所不能。 ”杨经理不必客气,你是砖窑的vip客户,帮助你也就是帮助我们自己,你好我好大家好嘛,你说是不是?“张晓峰说。 ”那是,那是。“杨经理连连点头,这时候,他才明白面前的年轻人为何称为峰爷了。 ”胡三,给我接通阿飞。“张晓峰对站在一边负责倒茶水的胡三吩咐道。 这个阿飞,摊子开了,就顾头不顾尾的,砖窑是他的,现在却撂手不管,只好替他担着一点了。 ”好的,峰爷。“拨了一会儿电话,胡三把电话递过去,”峰哥,通了。“ ”阿飞,你那边现在怎么样?“张晓峰问。 ”好呀,一切顺利。你有空过不咱们哥俩一起喝酒,好久都没见面了,不知你忙啥呢……“阿飞的话里透着兴奋,不停地说。 ”看来你们干得不错。这样吧,我明天就过去你那里看看。不过,现在有一点事情需要你去处理一下。“张晓峰聊了一会就说到了正题。 ”是这样的,买砖的杨经理的那几个工地,负责供应沙石的一伙人打起来了。他们闹矛盾,我们不管,但打到了工地,让工地停了工,就影响到砖窑的财路了。你带人去把他们收拾一下,——那些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听到居然有这样的事情,阿飞也很恼火,表示马上处理。 放下电话,张晓峰对杨经理说,”杨经理就放心吧,最迟明天,你的工地就能复工。“ ”多谢!多谢!“杨经理站起来又和张晓峰握手,并问道,”张先生还认识道上的朋友?“ 张晓峰笑道,”哪里,这个人杨经理还认识呢。“ ”哦?张先生的朋友,我杨某也认识?“杨经理好奇地说。 ”他就是以前这个砖场的负责人,阿飞。“张晓峰说道。 ”吴场长原来还是飞哥,真是长见识了。“杨经理很是意外。 张晓峰拍了拍杨经理的肩膀,笑道,”如假包换。以后杨经理那里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直接去找阿飞就行。你们也算是朋友了嘛。“ ”好,好,好,一定,一定!“ 杨经理心中大定,早知道吴场长就是名声在外的飞哥,找了他,那些小混混,谁还敢到工地上撒野? 在晓港公司建设项目工地闹事的是金罗帮与拉联帮。 这两个帮派都是搞沙石生意的,说起来就是两个老乡团伙。 帮派的名字也就是以老家的地名而命名的,为了利益而聚合在一起。 本来工地用的沙石是由金罗帮负责供应的,但由于金罗帮的挖沙船出了事故,沙石一时间供应不上,晓港公司就去找了拉联帮,让他们运送。 后来,金罗帮把自己的问题处理好了,就找上门来,想恢复合作。 拉联帮当然不肯退出,一来二去,就闹上了。 晓港公司项目处两边都不敢得罪,就说你们自己去解决,我们用多少货,就会提前张贴出来。谁能送来,我们就要谁的,收够为止。 这样一来,两个帮派就争斗不停,破坏挖沙,拦路,抢夺,各尽所能,招式层出不穷,到了这几天,都打到工地上来了…… 阿飞在接到张晓峰的电话以后,就立即组织人手。 现在他撑控了金光路一带和砖窑,摊子大了,人手一时很紧张,金光路这边必须还要人盯着,抽出来的人手有限。而砖窑虽然人多,但都是出来打工挣钱的人,想要他们去拼命有点赶鸭子上架的味道。 但今天晚上面对两个帮派,这些人都在滨海盘据多年,心狠手辣,人手不够根本搞不定。 他于是找来阿辉和小毛等人商议。 大话已经说出去了,再说这也涉及到自个的利益,是一定要解决的。 几个人商量了很久,也没有拿出什么好的方法,眼看黑夜已经降临,阿飞不由得着急起来。 最后,他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带着二十多个人就直奔闹事的工地…… 项目工地上,两帮人都派有人在值守,互相盯着,现在看到有一帮陌生人闯了进来,都以为是对方找来的帮手。就忙用电话通知自己的人员。 一时间,人越人越多…… 最先到达的是金罗帮的人,带头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叫李光豪,手下有十四五个。 他看到阿飞这一伙年青人,皱了皱眉头,问道,”老弟是拉联帮找来镇场子的?“ 第080章差点栽了 阿飞不答反问,”请问你是?“ 中年汉子说,”金罗帮的李光豪。“ 阿飞笑道,”原来是李帮主,在下阿飞。并不是你们哪一帮的,我今天晚上是来解决你们两派争端的。“ 李光豪疑惑地问,”你就是金光路一带的阿飞?“ 阿飞点点头,”金光路周围,叫阿飞的估计只有我一个人吧。“ 李光豪打哈哈道,”呵呵,刚才阿飞老大说要解决我们两派的争端,真是说笑话了。虽然工地距离你的地盘不远,但毕竟不是你的地盘,不知道你怎么解决呀?“ 阿飞说,”这个地是不归我管,但这个工地的泥砖是由我供应的,现在,你们闹事,项目停工了,影响到我了,我的损失谁负责呀?“ 李光豪啊的一声,说,”原来如此。不过,阿飞老大有所不知,这个工地的沙石本来也是由我供应的,只是没想到我的内部出了一点事故,那个拉联帮的就趁虚而入。现在我只不过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阿飞说,”可据我所知,是你的沙石供应不上,工地为了赶工,只好找了拉联帮,你有错在先,怪不得别人吧?“ 李光豪一张脸拉了下来,冷冷地说,”你以为你是谁呀?想让我们退出吗?——那是不可能的事!“ 阿飞也恼了,骂道,”我管你退不退出,要打就别处打去,别他妈的跑到工地这里来打,影响到老子的生意。“ 李光豪回敬道,”我们喜欢在这里打,你管得着吗?“ 阿飞也不废话了,手一挥,”给我打!“ 他刚说打,就提起钢管直劈这个李光豪。 李光豪万没想到阿飞不讲规则,说打就打,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 但他也是一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当下退开几步,招呼他的人和阿飞的人打到了一起…… 一时间,工地上哐哐当当的钢管撞击声此起彼伏。 由于阿飞这一边的人多,又抢占了先机,不一会儿,就占了上风。 金罗帮的李光豪眼看情形不妙,就带着他的人且战且退…… 阿飞就带人追赶,追出去好远,才又回到了工地。 刚回到工地,就碰到了晚到的拉联帮。 阿飞已经打出了火气,一照面,话都懒得说,直接就开打! 话说这些人只是拉联帮的先头部队,人数少,哪里打得过锐气正盛的阿飞等人? 他们不得不也退走。 一晚上打了两个帮派的人,阿飞一伙人高兴着呢,没想到拉联的后继人员也上来了,两处人员汇合在一起,足足有四十多人,二倍于阿飞这边的人数。 这还不算,金罗帮增援的人员也赶到,又返了回来。 本来金罗帮和拉联帮实力相当,所以才形成了拉锯战,问题才久拖不决。这下子,两帮七八十个人把阿飞带的二十几个团团围在了中间…… 金罗帮的李光豪对拉联帮的人说,”王帮主,我们的纠纷只不过是行业内的矛盾,现在,有人想插足我们的事务,想霸占我们的生意,我们先一起把他们解决,再来处理我们之间的问题如何?“ 这个李光豪不可谓不阴险,一说话就把阿飞说成是想霸占沙石生意的外来人。此时,在乱哄哄的环境下,拉联帮的人立即同意。 二十几人怎么能和七八十个人相抗衡? 阿飞只好决定先撤离。 阿辉着急地问,”飞哥,现在怎么办?“ 阿飞四周看了看,说道,”拼命冲出去,抢占那幢还没建成的楼房,上楼,守住楼梯口,然后打电话叫人支援……“ ”好!兄弟们,给我打!“ 一行人狂吼着冲出去…… 在奔路中,小毛不小心被砖石绊了一跤,刚想爬起身,就被拉联帮的人按住了!然后被绑了起来。 形势如阿飞所料,在他们退进楼房以后,两方僵持了下来。 金罗帮和拉联帮的人数再多,那也只是添柴战术,一时根本讨不了好。 等到缓了一口气,阿飞才来清点人数。 数了数,没发现小毛,就问,”小毛呢?“ 阿辉四处找了找,都没发现有小毛的身影,立即就慌了,”老大,小毛莫不是……“ 阿飞打断他的话,”别乱说,小毛不会有事的,我们打回去!“ 阿辉马上抱住他,”老大,现在不能去。出去以后再被包围,就冲不出来了。“ 阿飞怒目睁圆,”那不行,自己的兄弟不能不管,一定要把他救回来!“ 阿辉说,”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小毛的情况,等我们的人过来再说。“ 这边为了小毛在着急。拉联帮那边也在怎么处理小毛也在讨论着。 拉联帮的王帮主说,”把那个小子给老子带上来,先问问情况,打了半天,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呢。“ 一会儿,小毛被带了上来。 王帮主打量了一下他,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抢占我们的沙石生意?“ 小毛讥笑道,”谁抢你们的破生意呀?你们在这工地打来打去的,工地停工了,影响到我们的火砖供应,所以我们老大就带我们来了。“ ”你们是砖窑的?“王帮主有些意外。 ”是啊,就是砖窑的,怎么啦?“小毛问。 ”怎么啦?一个烧砖的,敢跑到这里来猖狂,你们以为是这一片的老大呀?真是不知死活!“ ”不对啊,刚才他们说是金光路阿飞的人。“拉联帮其中一个手下说。 小毛马上说,”砖窑是我们的,金光路一带也是我们的,你们等着吧,一会我们的人就会赶珐。你们最好把我放了,到时大家好说话。“ 听到小毛威胁的话,王帮主却笑了起来,”金光路的阿飞?我以为是谁呢,不就是带着十几个打工仔的小头头么?也只有赵世虎那蠢才,才会着了他的道。——你们就是把所有人都叫来,我王海也不怕!“ 拉联帮的人,都哄笑了起来…… ”既然是阿飞的人,那最好不过了。让他把金光路给老子让出来,我就放他走,如若不然,今晚上你们谁也回不去。“王海口气很大。 小毛硬气地说,”我们的人马上就会来的。“ 王海轻松地说,”就那些个搬砖的小家伙?本帮主根本不怕。——给我带走!“ 小毛奋力挣扎,”我们峰爷是不会放过你的!“ ”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我们会好好招呼你的,哈哈哈……“那些拉联帮的手下,打骂着要拉小毛下去教训一番。 ”等等!“王海却把他叫住了,”你刚才说什么?“ 小毛一字一句地说,”我们峰爷是不会放过你的!“ 王海脸色巨变,追问道,”哪个峰爷?“ 小毛”哼“的一声,才说,”整个滨海市就只有一个峰爷,你说哪个峰爷?“ 王海马上跑去亲自给小毛松绑,一边忙解释,”不好意思,这位兄弟,误会!误会了!我不知道你是峰爷的人……“ 小毛有些意外地问,”你认识我们峰爷?“ 王海点了点头,郑重地说,”何止认识,我也只是他的一个小弟。“ 原来,这个拉联帮的王海,就是当日金月亮歌舞厅的保安队长。 后来败在张晓峰的手下,又被雪狐误会,被雪狐抓了。出来后,保安做不成了,就接手了他叔的生意,成了拉联帮的负责人。 小毛听到这话,立即欣喜地说,”原来是王哥。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嘛。“ 王海搓了搓手,连连赞同,”对对对!一家人。你带我去见你们老大。“ 于是,王海就带着小毛分开众人,进入了那幢楼。 在楼梯口把守的阿辉看到上毛,高兴地问,”小毛,你没事吧?“ 不毛答道,”辉哥,我没事,放心。“ 阿辉看到小毛身边的王海,有些警觉,就问,”他是谁呀?是不是挟持你来谈条件的呀?“ 小毛连忙摇手,”不是。我们上去再说……“ 王海随着小毛走上楼。 在小毛的介绍下,他伸手和阿飞握了握,笑道,”阿飞老弟,我们真是不打不相识呀,呵呵。“ 阿飞谨慎地问,”你说你们也是峰爷的人,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 王海不好意思地说,”这件事情说来话长,那次峰爷的一个工友的老婆被人绑架……“ 听了一会,阿飞点点头,了然地说,”这事,我倒是知道。既然王哥是自家兄弟,那等我下去把金罗帮那几个杂毛垛了,咱哥俩再一起喝酒。“ 王海说,”那行,我们一起去收拾他们!“ 本来拉联帮和金罗帮联合对付阿飞。现在变成了阿飞联合拉联帮对付金罗帮,强弱之势一时之间逆转。 阿飞一马当先带人下楼,哪知消息灵通的金罗帮早就跑路了…… 经历了这件事情以后,阿飞才知道,他的势力还很弱小,居然连一个运送沙石的小帮派都难以搞定,要不是张晓峰强大的影响力,这次可能就全军覆没了。 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的定位,在还很弱小的时候,不能锋芒太露了。 这一天,他特意打电话请来张晓峰,得好好喝一场酒,有些事情需要好好请教才行。 第081章胡搅蛮缠 地点就选择在余萍的火锅城。 一起陪吃饭的还有阿辉、胡三、小毛,以及孟春花。 酒到半醋,张晓峰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马上转头问阿飞,“那个欧阳燕呢,她走了吗?” 虽然上次张晓峰悄悄地离开旅店,把和他一起住旅店的欧阳燕甩了。但不知道那女人用了什么办法,居然查到了张晓峰的电话号码,总是骚扰他。一句话,她认了张晓峰这棵大树。 张晓峰被缠得无奈,只好把她送到了阿飞他们这里。有人保护,她才安稳下来。 现在,提起欧阳燕,阿飞却不说话了。其他人也是都低着头,不吭声。 “怎么了?”张晓峰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这气氛不对啊。 阿飞只好说,“她去逛街了。” “逛街就逛街呗,看你们一个个的……”张晓峰说道。 “你还是把她带走吧。我们都受不了了。”阿飞一脸委屈。 “他娘的很奇怪哦,她就一风尘女子,你们这么多大男人都管不了她?”张晓峰很郁闷,这年头到底怎么了都。 “您也知道她是风尘女子呀?”孟春花突然插嘴。 张晓峰看了看孟春花,嘿嘿一笑,“她本来就是风尘女子嘛,又不是我逼她这样子的,怪我咯?” “真的没关系?”阿飞松了口气。 “当然没关系。上次去歌舞厅的时候,还被她设计了,成了冤大头,为了她,还差点出不来了呢……”张晓峰当初也为这个欧阳燕头疼不已。 “不是说这个……”孟春花迟疑地说。 “那还有啥?”张晓峰不解地问。 “她说,她是你的女人!”阿飞抬起头说。 “啥?这女人!”张晓峰只得摇头。 “她还说,那天在旅馆和你睡在了一张床上,一起被警察查房呢……”阿飞接着说道。 “是,没错!她和我睡在了一张床上,可我们没干别的呀。”张晓峰想起这件事情来都觉得冤,比窦娥还冤。 “……” “晚上我和她睡在一张床上,什么都没干,就睡觉,你们相信吗?”张晓峰补充道。 在座的还是没有人说话。 “好了,不提这事了。说说她到底怎么了?”张晓峰只好转移话题。 “她以你的女朋友身份,到处惹事生非,我们不得不给她擦屁股,疲于奔命……不管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最好还是把她带走吧,让我们清静一会。”阿飞几乎用哀求的语气了。 以大嫂身份自居,吃香喝辣不说,还颐指气使,惹事生非。看来这个欧阳燕还真是个人才呀,一个人能把这里弄得鸡飞狗跳的,原以为只是个弱女子呢,真是看走眼了。 “你们呀,放着一棵摇钱树不要,还在这里哀声叹气的,拼命往推。”张晓峰想了想说道。 “怎么?你想让她去接客,我们负责收钱?”阿飞怔怔地问。 “接你个头!”张晓峰笑骂道,“以前不是有人土豪房地产商给她开了家ktv歌舞厅吗?叫海底世界。在工商局的账册上,白纸黑字的写着,那是她欧阳燕的名字。你们把她护送到那里去,那个歌舞厅不就是你们的地盘了吗?真是一群猪头!” “这事不假。我听她说起过。”小毛立即说。 “千真万确。我还差点把命丢在那里了呢。现在,你们可要准备人手足够才行,那个土豪实力不小。再说,到了那里,她有事情做了,也就不会惹事了嘛。”张晓峰说道。 “好。我这就安排人员。” 阿飞听到还有这等好事,立即摩拳擦掌,他正在愁怎么开拓财源、增加势力呢,如今有了这个渠道,就像鲨鱼闻到了血腥味,苍蝇闻到了烂肉。 人是会变的,以前那个木讷笨绌的吴宗飞慢慢变成了道上的飞哥,有模有样了。 有人曾经豪言说过,给我一群女人,我就可以创造一个民族。这话说得很有道理。物理学家阿基米德也说过,只要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够撬动地球!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不是谁比谁笨,而是看他有没有这个平台。 其实,社会实际上就是一个熬药的罐子,你在里面就必须经受得住百般煎熬,忍受任千般痛苦和长时间的等待,才能熬出良药的本性来。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就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欧阳燕找到这里来了。 她一看到张晓峰,眼睛一亮,上来就抓住他的手,高兴地问,“你是来看我的?” “哦,不是。我只是刚好路过,看到阿飞他们在这里吃饭,就进来蹭饭吃。”张晓峰摇头。 “你骗人!”欧阳燕歪着头想了想,“哦,我知道了。你是不好意思吧?没关系,来看我就来看吧,我也盼着你来呢……” 这还是那个歌舞厅性感妖娆的歌舞皇后么?明明就是一个邻家女孩。 张晓峰有了一刻钟的恍惚。 女人善变,在欧阳燕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一会是幽怨的风尘女郎,一会是妩媚的歌舞厅一姐,一会又是欢快的普通女子,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吃完饭,张晓峰被欧阳燕拉出去逛街。 我和你有那么熟么?张晓峰不停腹诽。但他是个五讲四美的社会主义接班人,看到欧阳燕开开心心的样子,不忍拂了她的兴致。 还好现在是冬天,欧阳燕买的是厚外套,左转右转让张晓峰看漂亮不漂亮。如果是夏天,买个什么三点式,让她欣赏漂亮不漂亮,他还不得喷鼻血? 在街道上,一边走,张晓峰一边说,“阿燕,我们今天晚上带你去把那个歌舞厅拿回来。” 欧阳燕转头说,“那个地方我再也不想去了。” 张晓峰劝说道,“那可是能挣大钱的地方,你不觉得可惜?” 欧阳燕幽幽地说道,“这段时间在这里我也想明白了,钱多有什么用?不开心也白搭!” 张晓峰摇了摇头,“你可能没饿过肚子。这样吧,你不愿意要的话,不如送给我?” 欧阳燕爽快地说,“你想要就去要呗,我是无所谓。” 张晓峰说,“那好。今晚上你陪我们去,我们就去把它抢过来!” 晚上十一点钟左右,路上行人逐渐稀少,阿飞带着二十几个人分开向海底世界歌舞厅汇集…… 张晓峰开车带着欧阳燕,他们把车停靠在歌舞厅的街对面,注视着这场争夺战。 在车上,欧阳燕对张晓峰说,“你是第一个说我不脏的男人,你的高尚品德拯救了我,我这辈子跟定你了。” 张晓峰马上更正,“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我当时只是在装逼,我没那么高尚,我的灵魂也需要别人拯救。” 欧阳燕生气地质问,“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张晓峰摸了摸鼻子,“我当然是男人,还是顶呱呱的男人。” 欧阳燕说,“那就要说到做到。千万不要让我瞧不起你。” 张晓峰苦笑,“你这不是胡搅蛮缠么?” “谁胡搅蛮缠了?”欧阳燕狠狠地捏了他的大腿一下。 “是我说你身上没脏没错,但不代表我要同意你跟着我呀。”张晓峰只好进一步解释。 “那不就结了。我又不脏,年轻漂亮,你为什么不肯要我,没道理嘛。”欧阳燕理直气壮地说。 “溺水三千,只取一瓢。年轻漂亮女人多的是,我要不过来。”张晓峰说道。 “但叫欧阳燕的却只有我一个,虽然以前做错了事情,但以后我会好好地做人的,浪子回头金不换,你还有什么嫌弃的?”欧阳燕撇了撇嘴。 “好男人这世上很多很多,你把眼光往前看,就能看到很多你意想不到的景色的……”张晓峰笑道。 “是啊,我看来看去,就看中你了啊。”欧阳燕正色地说。 “……”张晓峰无语。 “你现在没话说了吧?”欧阳燕抿嘴笑道。 “是哦,我被你打败了。”张晓峰点了点头,承认失败不丢脸。 “那意思就是,你已经接受我了?”欧阳燕问。 “这是两码事好不好?我只是说不过你,你没听说过强扭的瓜不甜这句话吗?”张晓峰从来就没有接盘的想法。 “只要你暂时接受我,我就有信心把你这只瓜变甜的。”欧阳燕一本正经地说。 “我一没钱,二来脾气也不好,万一我心情不好打了你怎么办?”张晓峰吓唬道。 “我不要你的钱,我能养活我自个。如果你打了我,我就哭。我哭了,你总不能再打了吧?”欧阳燕说。 “这可说不定。我跟黑帮有扯不清说不明的关系,没看见吗?现在就带人来接收你原来的歌舞厅了。不心狠手辣能行么?”张晓峰说。 “心狠手辣是对别人的,又不是对自己人的。对了,你一定要这个歌舞厅吗?”欧阳燕说。 “那当然。小爷我缺钱,很缺。”张晓峰仰着脸,伸了伸懒腰。 实际上,他就想帮阿飞一把。阿飞这时候的兄弟多,要吃饭,开销大,砖窑的收入也没有多少。 “你年纪轻轻的,不买房不买地,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欧阳燕继续问。 “养女人。我女人多。”张晓峰说。 “哦,那多我欧阳燕一个不多,少不个不少,你干嘛总是把我往外推?”欧阳燕眨了眨眼睛。 “怎么又说回来了?”张晓峰发现自己又入套了。 第082章抢歌舞厅 “本来嘛,本来就是一回事嘛。”欧阳燕嘟着嘴。 张晓峰不说话了,跟女人争吵不理智,还是闭目养神吧。 但欧阳燕却坐不住,看他不说话了就用手捅他…… 不一会儿,张晓峰忽然睁大眼睛,警告她,“别乱动,我在开车呢!” 欧阳燕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笑眯眯地说,“开什么车?车子不是停在这里么?不会有危险的!” 张晓峰只好摸着鼻子,苦笑不已。 “欧阳燕靠他很近,几乎贴在一起,还对着他的脸吹气…… 张晓峰快崩溃了! 欧阳燕却不管这些,她不达目的不罢休。 张晓峰坐在驾驶室位子上又动弹不得,只能用眼睛瞪着她。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阿飞和他的兄弟们在里面刀光剑影的,自己在外面也要做一点牺牲吧。 毕竟欧阳燕是歌舞厅真正的拥有者,如果惹恼了她,就会师出无名,一切付出就会东流,鸡飞蛋打,不能寒了兄弟们的心呐。 佛家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歌舞厅里面,阿飞带着几个人进去,就命人把大门关了。 里面的打手们刚想站起来,就被周围三三两两的客人绊倒了! 原来,阿飞早就让兄弟们装成客人进入了歌舞厅,有意无意地坐在了歌舞厅打手们的身边,伺机而动…… 三个压一个,不一会儿功夫,楼下的七八个小混混就被绑了,堆放在角落里。 阿飞又带十几个人冲上二楼,一个把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怒斥道,“你们想干什么?砸场子吗?小心我报警抓你们!” 阿飞拍了拍他的胖脸,说,“想报就报呗,我们是欧阳燕的人,今晚上只是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你还是带你的人走吧,别让我们难做。” 中年胖子不甘地叫道,“这是我给阿燕开的歌舞厅好不好?” 阿飞顺着他的话头说,“是你给她开的没错,你都送给她了,当然就是她的了,我说得对不对?” 中年胖子一时说不出话来。 当时他为了取悦欧阳燕,各种手续都办在她的名下,现在她反水,自己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但这口气又怎么能咽得下去? 他愤怒地说,“那小妮子呢?你不是说是她的人么,她怎么没来?” “你嘴上留点德,信不信我把你的胖脸打成猪头?谁说她没有来的,那就让你彻底死心。”阿飞转身吩咐小毛,“小毛,去门口请峰爷过来。” 小毛就跑下楼,过一会儿,一个人回来了。 阿飞问,“人呢?” 小毛支支吾吾地说,“峰爷他们还在车上……” “还在车上?那就去叫呀?傻了吗?”阿飞不解地问。 小毛支支吾吾地说,“他们好像还在做事情……” “还在做事情?”阿飞摸了摸头,想了想,才嘿嘿笑道,“也许峰爷在教欧阳燕开车呢,那我们就下楼等一等吧。” 阿飞他们下来到大厅又等了十来分钟,才看到欧阳燕和张晓峰手挽着手出现在门口。 欧阳燕巧笑嫣然地向大厅里的人挥了挥手…… “峰爷好!嫂子好!”二十几个人同时出声,同时弯腰。 “好,好!大家都好!一会我给你们每人发一个红包!”欧阳燕兴奋得脸都红了。 “谢谢嫂子!”众人又同时说。 …… 不知不觉中,冬天已经临近。 张晓峰正考虑是不是该到商场买一些衣服过冬呢,却意外地接到了阿飞的电话。 阿飞说,曾经绑架余萍的几个绑匪有了消息,希望张晓峰能帮帮忙。 这个社会太疯狂,为了利益,高危的行业也有人前扑后继。短短时间,张晓峰遇到过绑匪,阿飞也遇到过绑匪。这些人气焰太嚣张。如果不打击,相同的事件还会层出不穷。 原来,欧阳燕如今是海底世界歌舞厅的老板娘,也是理所当然的大姐大,她手下的小妹都是一些五湖四海过来的,串场的,流动范围广。 她听到其中一个小妹说,在江东市她曾服务过的天源大酒店时,偶尔听人谈起过,那里有从滨海市抢过去的几个女子。 那些被抢过去的女人,没有自由,被安排在秘密的房间,也只接待那些酒店的重要客户…… 听到了这个消息后,欧阳燕就及时告诉了阿飞。 同时说,“那地方离滨海市有点远,再说也不能确定那伙人是不是绑架你萍姐的那些人。” “就算不是绑架萍姐的那伙人,但也要为人民除害吧。这些人,太可恨,不得不除。”阿飞表示。 但阿飞也知道,凭他的本事做不了这事,所以只好找张晓峰出面。 对于绑匪,张晓峰也很痛恨,上次他遇到的更恶劣,那个金燕组织,居然抓去做服务和卖器官。相对来说,阿飞碰到的虽然好一些,只是拿去风月场所做生意,女方也会有一些收入,但也是毁了别人一生,是不能容忍的,当下就答应了。 随后,张晓峰亲自来找欧阳燕了解情况。 他问,“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到了那里,怎么才能打到那些被绑过去的人?” 欧阳燕说,“这个问题很简单的啦。” 张晓峰摸了摸鼻子,“怎么简单法?” “我叫那个从天源大酒店过的姐妹回去打探消息不就行了?”欧阳燕说。 “她这么听你的话?”张晓峰很好奇。 “咱们这一行,只看钱,有了钱,你让她干什么都可以。”欧阳燕笑道。 “你呢,有人出钱,你什么也肯干么?”张晓峰问。 “只要没有涉及到你,没有伤害到你,我会考虑的。”欧阳燕撇了摘嘴。 “你看来还是有一点点良心的嘛。”张晓峰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很多时候,伤害你最深的人都是身边的人,因为知道你的底细。 “那当然。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嘛,一家人当然相亲相爱了。”欧阳燕讨好地说。 “不会吧?这就赖上了?你认识那么多人,干嘛让我当冤大头?”张晓峰郑重地说道。 “混蛋!”欧阳燕用手打他。 “我怎么成混蛋了?”张晓峰很无辜。 “你就是个混蛋,臭混蛋,小混蛋……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混蛋!”欧阳燕说。 “是呀,我这个男混蛋遇到你这个女混蛋,那还得甘拜下风。”张晓峰说。 “你还说,你还说……”欧阳燕不依,上前就和他扭打在一起。 前面说过了,张晓峰是新时代的好青年,五讲四美背得滚瓜烂熟,自然不与女人计较,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所以只有被欺负的份…… 好不容易安抚好欧阳燕,让她在沙发上休息,才脱身出来。 他开车去街道派出所,他要去找叶欣帮忙。 在派出所值班室,张晓峰看到那个辅警覃开福和另一个警察在值班,老远就对他说,“警察叔叔,我那阿姨呢?” 覃开福转过头来,看到是张晓峰,怔了一下,随之想了起来,才笑道,“她在楼上宿舍,要不,你去找她?” “好久没看到她了,挺想的,我就上去看看她吧。”张晓峰点点头。 “你牛!你老弟真是猛龙过江啊。”覃开福敬佩地说。 “我们这里没有什么阿姨呀,大叔都没有,他找谁的呢?”旁边的那个警察疑惑地问。 “他找叶警官。”覃开福苦笑。 “叶警官真是你阿姨?这怎么可能?”那个警察上下打量着张晓峰,满脸诧异。 “她辈份高,幺房出长辈,对,辈份高!”张晓峰一本正经地说。 “哦,这样……”那个警察恍然大悟。 哪知那个警察叔叔很热情,在楼下就扯开嗓子就叫,“叶警官,你倒子找你!” 叶欣在楼上听不太清楚,忙问,“是谁在找我?” 那个警察加大音量,大声回答,“是你大——侄——子!” 叶欣疑惑地问,“我大侄子?——叫他上来!” 现在该苦笑的是张晓峰了。 尼玛的,平白无故地矮了一辈,成了人家的大侄子了,想占人家便宜么,偷鸡不成蚀把米。 叶欣一脸怒气地抱着双手站在三楼的楼梯口,看到张晓峰上来,讽刺地说,“你挺有出息的,什么时候成了我的侄子?” 张晓峰嘻嘻笑道,“这不怪我,是你的同事太热情,我只不过说来找警察阿姨,没想到张冠李戴,硬把我安成是你侄子,我找谁说理去?……其实,我倒想成你侄子。” 叶欣眉毛一掀,歪头问,“哦,为什么呀,为什么那么想成为我侄子呢?” 此时,叶欣两手紧紧抱在胸前,身材尽显。 张晓峰看了又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成了你的侄子,就可以伏在你的胸膛上撒娇了嘛。” 叶欣顿时勃然大怒,“小混蛋,到这里居然还敢吃老娘的豆腐?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走进来。——信不信我把你扔进小黑屋里去?” “你舍不得的。”张晓峰却说。 “脸皮真厚。今天我倒要看看有什么舍不得的?”叶欣冷笑。 “你不请我进屋坐坐,不进屋,咱俩怎么谈警民鱼水情?”张晓峰摊开手。 第083章不停斗嘴 叶欣怔了怔,压住火气,只好带他去了自己的二楼办公室。 她一进门就直接走到窗户边的办公桌坐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对张晓峰说,“你坐那儿。” 张晓峰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背着一双手,欣赏着办公室里的陈设,自言自语地说道,“本来想送某人一块警民一家亲的牌匾的,看这态度,还是算了……” 叶欣语气不善地说,“你给我滚过来,要是你不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别怪我不客气!” 张晓峰转头微笑,“唉,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你活得累不累?” 叶欣瞪着他,不再说话,跟他说话能被气死,当下只想听他说。 张晓峰无奈,只好说,“有一伙人,专门绑架年青貌美的女子,送到另一个地方去卖,这是一个产业链……” 叶欣的眼睛瞬时亮了,“是雪狐那一伙的?” 张晓峰摇头,“不是,雪狐她们做的是出口生意,这伙人专门做出口转内销。” 叶欣就问,“那你是来自首的?” 张晓峰吓了一跳,反问道,“你看我像绑匪吗?” 叶欣还真地观察了他一下,点了点头,“像,太像了。——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总共做了几起,什么时候的事情?” “别扯蛋!还要不要听了?”张晓峰有些恼怒。 “真的不是你做的?那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曾经参与,现在金盆洗手了?”叶欣盯着他问。 张晓峰有一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却不知叶欣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我有个兄弟的朋友曾经被绑过,后来他追得紧,把人给追了回来,但那些绑匪却跑光了……现在他打听到了这些人窝居的地方,所以就想到找你帮忙了……”张晓峰只好直奔主题。 叶欣听完沉默了下来。 在他们派出所的案件中,是有人失踪的记录的,而且也有年青貌美的女子,这可是一个大案。再说,她已经下放到派出所,现在遇到这种情况,不是她一个人能决定的。 果然,叶欣说,“这种跨地区的案子不是我们小小派出所能搞得定的,这属于刑事案件,我还要向上级汇报才行。对了,你们找到证据了吗?” 张晓峰说,“快了。已经安排人去了。” 叶欣不禁瞪大眼睛,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你连证据都没有,我怎么向我的领导去说?一个捕风捉影的消息去调动那么多人力物力,领导是傻瓜么?” 张晓峰无所谓地说,“我本来就不打算让你的领导相信,只要你相信就行了。” 叶欣说,“我相信有什么用?我能调动警力吗?我能支配财力吗?派出所又不是我家开的。” 张晓峰却说,“不需要什么警畽,也不需要你出钱,一路上的吃喝由我负责。” 叶欣有些气恼,“你什么都能搞定,还来找我干什么?” “我只要你一个人。”张晓峰说得模梭两可。 “你真的有把握做得了?”叶欣脸红了一下,同时也想到了他的身手不弱。 “做得了,但我们最多只能把人打一顿,不能拿他们这些人怎么样。”张晓峰说道。 “你要的是我的警察身份?”叶欣终于明白了。 “对头。我们帮你抓人,帮你带到派出所,你只要跟我们走一趟就行了。怎么样,划算吧?”张晓峰说。 “你干嘛找我,而不去找别人?”做警察,是有警惕性的,叶欣也不例外。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张晓峰正色地问。 “当然是真话了,听你的假话干什么?”叶欣说道。 “真话就是想把这个功劳送给你!”张晓峰说道。 “干嘛送给我?我们不熟悉呀。”叶欣可不领情。 “其实,你是我有生以来遇到的最漂亮的女孩,你的出现,让我怦然心动。你迷人的面容,让我神魂颠倒、如痴如醉。你在我心中占有最最重要的位置……”张晓峰有些扭捏地说道。 “滚!”叶欣捏起了拳头。 “是你要听真话的,又不是我逼你的。”张晓峰可怜兮兮地说。 “你刚才说的事情是真的?没骗我?”叶欣严肃地问。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过来摸摸我的胸口,每一下都为你在跳动。”张晓峰急切地说。 “别废话!我说的是绑架的案子。”叶欣斥责道。 “谁闲着没事跑这里来骗你?有那闲功夫,我不如去街上泡妞去。”张晓峰说。 “你的人能搞得定绑匪?那些可都是穷凶极恶的人。”叶欣有些担忧。 “我兄弟开有一个砖窑,砖窑里除了砖,还有人呢,五大三粗的小伙子,抓几个劫匪小菜一碟。”张晓峰说。 “你调动砖窑里打工的人去抓绑匪?出了问题怎么办?”叶欣认为这些人不靠谱。 “有我呢,以前在旅馆的时候,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身手吗?”张晓峰说道。 提起旅馆的事情,叶欣的脸色变幻莫测起来。 “怎么,还记住仇呢?”张晓峰很会察言观色。 “那当然,被你小子气得三天吃不下饭!”叶欣说。 “那要不要打我一顿出出气?”张晓峰问。 “打你,你不还手?”叶欣说。 “通常只有在一个地方,我不还手。”张晓峰认真地说。 “哪个地方?”叶欣好奇地问。 “床上。”张晓峰说。 “滚!”叶欣变脸了。 “滚多远?”张晓峰问。 “永远有我远,你小子就给我滚多元!”叶欣指了指门口。 “我真的好伤心。”张晓峰很委屈。 “你莫名其妙的伤什么心?伤肝还差不多。”叶欣忍不住问。 “你为什么不说伤肾,而说伤肝?”张晓峰像一个好奇宝宝。 “你怎么那样让人讨厌?有意思吗?”叶欣双扬了扬眉。 “我又不是人民币,怎么能让人人都喜欢我?”张晓峰说。 “你就不能说得让人舒服一点么?”叶欣说。 “我也不是广场上算卦的,唠不出那么多你爱听的。”张晓峰说。 “说来说去,你就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让我怎么去相信你?”叶欣只好引入正题。 “我说了这么多,我以为你相信了呢,口水都干了。这不是白费劲么?”张晓峰说。 “你说了什么?”叶欣问。 “好像我除了说喜欢你以外,还真没说什么哦。”张晓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别扯蛋了,说说正事情吧。”叶欣说。 “喜欢你不是正事?”张晓峰问。 “你再不说,就出去!我没那闲功夫。”叶欣发火了。 “我以为你寂寞,所以也顺便陪你说说话嘛。”张晓峰说。 看到叶欣快要暴走,张晓峰认真了起来,“我的人在江东市的天源大酒店看到了从滨海市被绑架过去的女人。现在我又安排这个人去了天源大酒店卧底,只等我带人去抓现场了。——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想通了就给我打电话。我们明天早上出发。” 说完,张晓峰起身就走了。 叶欣愣了愣,心想,这是求人的态度么,什么人呀。 第二天早上,市民广场,人头攒动。 一辆大巴前,聚集一大帮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他们统一工装,头戴着一色遮阳帽,打着小旗子。大巴车挂着永泰公司旅游观光的条幅。 旁边有不少市民远远地指指点点,说这家公司的福利很好呀,年底了都还要组织员工出去旅游,其他季节就别说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了呀,不知道他们公司还要人不…… 叶欣赶到集合点的时候,看到这个规模,也是张大了嘴巴。 她问张晓峰,“你干嘛呢?哪来那么多的人?” 张晓峰笑道,“我只不过组织一下公司的员工去旅游罢了,别大惊小怪。我可是一个有良心的老板,不像那些资本家。” 叶欣说,“我只是没想到你舍得下那么大本钱,我还以为只有几个人呢。” 张晓峰说,“我可没有你们那样的热武器,这么点人我还嫌少,包括砖窑都停工了,这可全部是我能找来的所有人了。” 叶欣不再说话,也上了车。 车上清一色的男人,这哪像是出门旅游的样子,倒有点像是运兵车。装也要装得像点样子嘛。 叶欣不禁摇了摇头。 坐在他们身边的小毛装着不认识地问,“峰爷,这位姐姐是谁呀?你也不给大家介绍下?” 张晓峰笑道,“哦,忘了给大家介绍了。这位叫叶欣,是我新交的女朋友。” 叶欣却丝毫不给他面子,瞪着眼睛说,“谁是你女朋友?想得美!” 张晓峰正色地说,“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吧,你又是女的,合在一起那就是女朋友了。有何不对的?难道我介绍给我的兄弟们的时候,还要说,这是我的女性,朋友不成?” 叶欣从来就没遇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不想再跟他废话,直接严肃地说,“我说不行就不行,我不是你的什么女朋友,记住了?” 张晓峰了然地点了点头,“那好吧。我们即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就是一纯粹的男女关系。” 叶欣“……” 第084章安排角色 安静了一会,张晓峰又对她说,“全车五十多个都是男人,要不,你来做导游好不好?” “我没有做过导游,不知道怎么去做,再说道,你们去游什么,观什么?”叶欣说。 “我们这一车是冬季寻春团。”张晓峰一本正经地介绍。 “你都知道现在是冬天了,哪里还有春呀?”叶欣不理解。 “没有,才去寻的嘛。”张晓峰说。 大巴车“沙沙沙”地往前行驶…… 车上的兄弟们都是三五成群地聊着,叶欣没有找到合适的人说话,时间一长,终于憋不住,又问,“我让我做导游,这和你要做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别是你把我骗来给你做导游的?” 张晓峰淡淡地说,“你都说过了,你没有做过导游,傻里吧叽的,我骗你来做什么导游?我又不是弱智。” 叶欣的怒气又直往上窜,好久才压了下来,她说,“那好吧。但我也要了解一下大概的情况,以免到时候露馅了。” 张晓峰从旁边摸出一支小旗子,递给她说,“你带头领着人进入天源大酒店,一进去肯定有人来迎接,你就说,我们是滨海市永泰公司的,今天带领公司全体员工来你们大酒店寻春,放松一下……” 叶欣瞪大眼睛,暴怒地把小旗子扔到张晓峰的脸上,“你怎么不去死!” 说完就起身让司机停车,张晓峰忙拉着她陪笑道,“别激动好不好?天源大酒店本来就是做这行发财的,远近闻名。我们这么多男人去住宿,说不说别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这么子说能行么?” 叶欣想了想,才重新又坐了下来,说,“反正这个导游我做不了,也不想做。对了,你们真的是去做那事的?” 张晓峰问,“那事是什么事?” 叶欣斥责道,“少跟我装糊涂,是不是真的去寻春的?” 张晓峰点点头,“那当然,我的兄弟们一年到头埋头苦干,毫无性福可言,难得有这么个机会,放松一下是可以的。劳逸结合嘛。” 叶欣却严肃地说,“你们敢乱来,我就把你们都抓了。” 张晓峰却笑道,“那地方好像不归你管吧,我的叶警官。” 叶欣一时语塞。 江东市不是她的地盘,再说涉及跨地区的事情,程序复杂。 这一次的绑架案,不但跨地区,也不是她一个派出所的人能去管得了的,但她是一个疾恶如仇的人,另外,她的辖区也有失踪的人,一直结不了案,所以,就被张晓峰给忽悠了过来。 “要不,我不跟你们在一起,我自个住进去。跟着你们去,让人恶心。”叶欣犹豫着说。 “那样的话,到时候做起事来不方便,再说了,你的安全也无法保障。那地方是什么地方?你进去,被人看中了,那就是牛入虎口,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张晓峰说道。 “是羊入虎口好不好,没文化真可怕。”叶欣鄙夷地说。 “就你那火爆脾气,用羊来形容合适么?”张晓峰惊奇地说道。 叶欣又瞪起了眼睛,“你的意思,我是牛……” 张晓峰摊开双手,无辜地说,“我并没有这么说,是你自个说的。” “你……”叶欣气得胸膛不断起伏,她狠不得好好捧他一顿。 “其实,你不做导游也是可以的,还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张晓峰凑近前神秘地说。 “什么身份?”叶欣忍不住又问。 “老板娘。”张晓峰说。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是你们永泰公司的老板娘吗?”叶欣不解地问。 “当然了。你看看他们,清一色的工装,只有我,西装革履,当然是老板了。你也没穿工装,老板娘的身份才合适。”张晓峰说道。 叶欣顿时讥笑道,“你想得美,癞哈蟆想吃天鹅肉。” 张晓峰正义凛然地说,“我就算是癞哈蟆,我也决不娶母癞哈蟆。” 叶欣不敢接话,只能用眼睛来对他进行攻击。若是眼光能杀人的话,张晓峰早已经千疮百孔了。 全车上叶欣只能找张晓峰说话,慢慢路程,不和他说话也找不到人说,最后沉默了不多久,又主动问,“喂,你平时是不是很孤独很寂寞呀?你说话向来颠三倒四、不着边际的。” “你永远也看不到我最寂寞时候的样子,因为只有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才是最寂寞!”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叶欣很气恼。 “要你做老板娘的事情,答不答应?”张晓峰问。 “不行!你就死了这份心吧。”叶欣坚决地说。 “我那么喜欢你,你喜欢我一下会死啊?”张晓峰也来了火气。 “……”叶欣傻了。 一路说说笑笑,在车上倒也不寂寞,到了下午的时候就到了目的地,天源大酒店。 天源大酒店座落在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五星级别的。大堂里装饰得富丽堂皇,墙面都是散发出清幽幽光泽的大理石材,地板光彩照人。 迎宾们青春亮丽,高高开叉的旗袍露出雪白的大腿。 当大巴车在大堂门前停下,陆续下来五十多个年青小伙子。大堂经理还有些疑惑,保安队长也带了十几个人过来察看动静。 张晓峰正了正领带,挺胸走向前去,自我介绍说,“我们是滨海市永泰公司的,年终了,为了激励士气,今天就带着这些个优秀员工出来游玩一下,让他们感受一下公司给与他们的温暖与关怀……” 听完介绍,那个保安队长才松了口气,马上拍了拍张晓峰的肩膀,大笑起来,“理解,理解,你们真是个好公司呀,哈哈哈……里面请!” 当看到这些人看着排成两排的迎宾小姐的那一脸猪哥样,一个个口水都流了出来,就更加放心了。 张晓峰和叶欣走在最后。 那些迎宾小姐一遍一遍弯腰,“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张晓峰也想好好观察一看,学习一下商业经验,却被叶欣拎着耳朵拽进去了…… 肆无忌惮的一群人。明目张胆的酒店。 叶欣此时的怒火直有三尺高! 她狠狠盯着张晓峰,“你把我带到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看着你们的丑陋表演,如果这次没有把事情办成,小心我和你没完!” 张晓峰揽过她的肩,用另一只手掌轻轻顺着她的胸口抚摸,一边轻言细语地安慰,“消消气,消消气……” 叶欣的脸变得铁青,拍开他的爪子,“你摸哪里呢?” 张晓峰尴尬地缩回手,看到四周投来怪异的目光,急忙解释道,“误会,纯属误会!” 周围的兄弟们拼命忍住笑,憋得脸通红! 峰爷就是峰爷呀,吃豆腐吃得理直气壮,泡妞就是有一手。——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安排房间的时候,叶欣死活不肯跟张晓峰一个房间。 张晓峰劝说道,“现在谁都知道,我们两人一个是老板,一个是老板娘。如果晚上不睡在一起,引起怀疑,坏了事情,可别说我没提前打招呼啊。” 叶欣责怪道,“谁叫你这小子乱说的呀,事情是你弄出来的,你去解释,我不管!” 张晓峰问,“就我一个女孩子,你不做老板娘,这算怎么一回事呀?” 叶欣说,“就说我是你的秘书不行吗?” 张晓峰说,“哪有老板带秘书到这种场合来的呀?就是住酒店也是一个房间的不是么?” 叶欣愣了愣,不想再争辩,怒气冲冲地说,“那你睡沙发,别碰我哟,小心我把你变成最后一个太监!” 张晓峰下意识地夹了夹腿,喃喃自语,“说不准啊,我时不时有梦游症啥的,控制不住……” 叶欣使劲挖了他一眼,“今晚上你梦游一个给我看看?”说完冲进房间,“怦”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张晓峰摸了摸头,感叹道,怎么就捂不热呢?真是小辣椒啊,推倒之路还很慢长哟。 又叹了一口气,转身就和兄弟们一起桑拿去了。 桑拿房里雾气腾腾,服务人员穿着三点式泳衣来回穿梭…… 兄弟们趴在池边,让小姐们搓着背,舒服得哼哼了起来。 阿飞望着仙景般的桑拿房,感叹道,“有钱人的日子就是好哟,要是每天都这么过,天堂咱也不想去了。” 张晓峰笑了一声,“天天搓,还不得把你这身皮给搓没了?” 阿飞愣了愣,纠正说,“那就一个礼拜一次吧。” 张晓峰问,“那你知道一个人一天的费用是多少吗?” 阿飞不知,反问,“是多少?” 张晓峰想了想,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大概一个人的费用够回老家买一头大肥猪了吧。” 阿飞吓了一跳,不相信地张大了嘴,问,“那……我们带的钱够么?” 张晓峰无所谓地说,“管它够不够,我本来就没打算给!” 阿飞立即紧张地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注意他们,才小声说,“开玩笑的吧?你没看到他们这里的排场么,凭我们几十个人敢吃霸王餐?” 张晓峰却没心没肺地笑道,“你就该吃的吃,该洗的洗,该睡的睡,该玩的玩,明知是个死,也要舒服够了!” 阿飞很无语,这小疯子,从小到大,跟着他总是提心吊胆的,玩的就是心跳啊。 心一横,手一摆,“来两个小妞,给爷爷使劲搓……” 第085章有惊有险 吃晚饭的时候,看到旁边的叶欣黑着一张脸,对人爱搭不理的,张晓峰关心地问,“小叶,哪里不舒服呀,你大姨妈是不是来了?” 叶欣立即狠命地掐着他的大腿,“你大姨妈才来了呢。你全家都是大姨妈!” 张晓峰纠结地摸了摸鼻子,“我根本就没有大姨妈的好么。” 叶欣嗔道,“你还说?你是不是就让我陪你们到这里来吃喝玩乐的呀?” 一名公职人员,被人带到种误乐场所来玩,要是传出去,影响可就大了。张晓峰说话又是云里雾里的,让叶欣心里七上八下的,度日如年。 张晓峰四周看了看,说,“不是还没到时间的么,你就好好享受一番吧。反正来都来了。” 叶欣说,“我享受不了,浑身不自在。” “要不,我给你推推油?”张晓峰试探性地问。 “推你个头!你说,什么时间才算到?”叶欣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脚。 “月黑风高。”张晓峰缓缓地说道。 但是,阿飞早就命小毛云和卧底在酒店里的小兰取得了联系。 小兰告诉他,从滨海市来的那几个女子只做夜场,白天不住在酒店中。晚上八点过钟才有人送过来。 既然人没到,急个啥嘛。 叶欣赌气地说,“我在这里连一刻钟都呆不下云了。” “等吃完饭,我们也去运动运动,出一身汗,精神就会好了。”张晓峰笑了起来,又指了指周围红光满面的人说,“你看看,瞧瞧,我的兄弟们,哪一个不是都精神焕发,神轻气爽?” 叶欣撇了撇嘴,翻着白眼说,“你们男人就没一个是好东西,都戝得要命!” 张晓峰点头承认,“是,我们男人都戝,但没有男人,还怎么陪养下一代呀?为了人类的千秋伟业,为了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我们男人辛辛苦苦四处播种,培养社会主义接班人,但往往收获率却不高,累呀。” “我让你播种,我让你播种……” 叶欣索性放下筷子,两手抓挠着张晓峰。 张晓峰没办法吃饭了,也只好左挡右格,一不留神,手指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 叶欣颤动了一下,放下了手,脸色红扑扑地乖乖坐了下来,低着头吃饭。 张晓峰摸了摸头,尴尬地看了看四周,轻轻咳了几声,招呼着那些目光呆滞的人,“兄弟们吃好、喝好啊……” 天源大酒店到了晚上八九点以后,才是它的黄金时段。 门口大坝里不断驶入豪车,ktv歌舞厅的音乐也响了起来。各楼层都张灯结彩,五光十色,整整一个立体的城市面貌。 小毛走进张晓峰和叶欣的房间,急切地说,“峰爷,目标出现了!23楼2305房间。” 张晓峰马上站起身来,吩咐道,“去叫阿飞,阿辉、胡三几个过来!” “我也去!”叶欣说道。 张晓峰一改往时嘻皮笑脸的模样,严肃地说,“你给我好好地待着,这里不是你的一亩三分地,派出上用场!” 叶欣嘟着小嘴不出声。 自从她进入这个酒店以后,似乎就和还里格格不入,她对那些说话轻佻的男人就没好眼色,对那些个描眉画眼穿着很暴露的女子又看不上眼。 她一旦出现,鹤立鸡群的感觉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张晓峰和阿飞他们一行五人嘻嘻哈哈地在楼层之间东窜西窜,像寻欢问柳的浪荡子…… 这样的人,才是这座大酒店客人的主流。 严密监视着这里的、手握对讲机的保安们对他们都视而不见。 23楼2305房间,三个黄头发的年青人正在给那三个女子训话…… 他们这几个人,只是酒店里一个小小的供货商,每天晚上把手里的女人送过来,在大堂经理那里报个道,然后就是等,等有客人有需要,再送过去,交易以提成结算,当天结。 他们对口的酒店也不只这一家,一天走两三家酒店也正常。属于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游击队。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以为有生意来了,不由大喜,大声问道,“谁呀?” 没有人回答。 其中一个黄毛狐疑地拉开门。 不料,随着开门声,闯进几个人来,刚想责问,就被一阵手刀给砍晕了…… 狂风暴雨式的打斗,让旁边坐着的三名女子惊惧地挤在一起。 张晓峰安慰她们说,“你们别怕,我们是滨海市过来的便衣警察,是来解救你们的。” 一听说是警察,三个人情绪激动得无以复加,顿时嚎啕大哭了起来…… 吓得张晓峰忙摆手制止她们,“先别顾着哭,我们来的人少,不宜惊动别人,先把你们送出门再说。” 三人马上止住声,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们几个。 阿飞从口袋里拿出一瓶二锅头,洒在被砍晕在地上的三个黄毛小子的领子上,“带走!” 张晓峰又对那三个女子说,“你们也跟上,自然一点。” 阿飞、阿辉、胡三,一人扶着一个黄毛,像送酿酒的同伴一样离开房间。三个低着头的女子跟在他们身后。 走廊上的保安,虽然有些疑惑,但看了几眼,也没什么表示。 醉酒客在这里很常见,他们也管不过来。 这年头,有钱人任性,都是大爷,只要不闹事,想干嘛就干嘛吧。 一行九人就直接坐电梯去12楼叶欣的住处。 只要有了人证,物证,叶欣这个警察才能发挥点作用。 而张晓峰怕人多引起别人怀疑,带着小毛走楼梯,一层一层地下去。 刚走没几层,就听到转角处传来了脚步声,因为距离近,他们想避开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 这是一个一手拿着对讲机,一手拿着橡胶棍的巡查保安。 他看到张晓峰和小毛,忙问,“两位先生,怎么往这里走?” 这里的楼梯是消防走火通道,一般客人根本不会从这里走,只有酒店内部的人才会使用。酒店中央有观光电梯和手扶电梯,干净整洁。 张晓峰听了一个酒咯,语气模糊地说,“喝了点酒,恶心,走走楼梯清醒清醒……” 巡查保安啊的一声,也不疑有它,侧身就让他们过去。 刚走两步,保安又说,“对不起,两位,按规定你们得跟我去登记一下,实在不好意思了。” 张晓峰马上恼怒地问,“凭什么?” 保安不吭声,直接拿对讲机呼喊,“呼总台……” “呼你妈!”张晓峰直接就对着保安的脖子砸去。 保安来不及呼喊,就倒在了地上。 手中的对讲机骨碌碌地沿着楼梯滚下去…… 张晓峰和小毛急忙搬起这名保安,急忙往楼层的一个房间里塞。 这个保安还挺死沉的,两人好不容易才把他扔在沙发上。 张晓峰歪着腿就坐在一张桌子上抽起烟来。而小毛,眼睛就往房间里乱看。 忽然他惊喜地说,“峰爷,这里有个保险柜!” 张晓峰没好气地说,“有保险柜有什么用?找得动吗?” 小毛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说,“我……能打开。” “能打开?那就快开啊,雁过拔毛嘛,磨叽什么?”张晓峰马上也从桌子上跳下来。 小毛左转右转没几下,保险柜还真的被他打开了! 里面放着一排排的百元大钞,还有一些账册。 小毛看到这么多东西,也呆了。 张晓峰拍了拍他的肩,赞赏地说,“你小子还真有本事,人才!” 小毛却说,“怎么拿呀?” 张晓峰四周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袋子。再说,既然是财务室,里面的人也没有走远,估计只是上厕所,说不定马上就回来,容不得人多想。 张晓峰问,“你口袋不是有用来绑人的扎带么?” “有呀。”小毛不解地看着张晓峰。 “把你的两个裤腿扎紧!”张晓峰吩咐着。 小毛依言就把裤子下面扎紧,但还是不理解意思。 张晓峰见他扎紧了裤腿,直接从保险柜里拿出大钞出来,就往小毛的裤档里塞…… 小毛本来就瘦小,装的工装肥大,正好派上用场。 两人一阵忙碌,把保险柜里的大钞掏空了。小毛的两条腿和裤档也塞满了。 小毛走路都困难。 张晓峰就扶着他,两人直接坐中间的观光梯下楼。 看到张晓峰扶着小毛出现,房间里的人都很疑惑。 胡三上前摸了下小毛肿胀的腿,却被张晓峰踢了一脚,“小毛摔伤了,你负责照顾他!” 胡三摸到了一踏踏长方形的东西,愣了愣,又看到张晓峰这个态度,立即醒悟过来,连忙点头说好。 劫匪和被劫的女子到了手上,叶欣也换上了警察的制服,看起来英气勃勃。 房间里面舒醒过来的三个黄毛,这才大吃一惊! 刚才还以为是黑吃黑呢。黑吃黑无非就是花钱消灾,可落入警察手里,下场就不一样了。 心神不安的被拐的三个女人,这也才彻底安稳下来。 看到有警察押着人员下楼,走廊过道瞬间围满了人,人越聚越多…… 不一会儿,整个酒店就像煮沸一样,沸腾了! 第086章打道回府 人们到这里来,不只是因为这里的女人漂亮,而是因为这个酒店的后台硬,也很安全。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谁以后还敢到这里来消费? 阿飞带来的人都聚集了起来,众人簇拥着三个黄毛绑匪和三个被绑来的女子一路沿着手扶电梯下楼。箱式电梯是不敢坐的,怕断电吊在半道出不来就麻烦了。 到了大堂,却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住了! 带头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刮秃子,红光满面,很像电视剧中的江湖人物。在他身边站着二百多个手持橡胶棍、电棍的保安,甚至还有十几个手拿防爆盾牌的,周围还围着几百个看闲事的酒店客人,以及酒店的姑娘们。 看到这么大架式,叶欣从未遇到过,小心肝怦怦直跳,有些傻眼。 她定了定神,从口袋里拿出警官证,厉声说,“警察办案,无关人员请让开!” 周围的人却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没有人动。 秃子讥笑道,“警察?我们这里什么都有!什么空姐呀,护士呀,教师呀,保姆呀,歌星影星,模特,等等都有。就是你这套服装,我们也有好几套!” 秃子的话音刚落,就引起了周围的一阵笑声…… 旁边还有人甚至说,这小妞有辣味史喜欢。 叶欣恼恼怒,把配枪抽出来,声色俱厉地警告,“你敢防碍执法,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看到掏枪,立即有人把防爆盾牌挡在了秃子的面前,不料,秃子把他推开。 秃子阴测测地说,“有种你就开枪,你不就五发子弹么,我倒要看看你能打死多少人?” 随后,秃子又对他身边的人说,“你们谁要被打死了,我给你们父母养老送终,打伤了我给医药费,安排人照顾,工资照付,打残了我养一辈子……” 听到老板这么说,身边的保安躁动起来,作势欲扑,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叶欣头上的冷汗都流了下来。 正如秃子所说,她只有五发子弹,而且她能随便打死人吗?就算敢打,也就五个人,还不一定能打死,对方可是有二百多人,而自己这边,也就五十多人,四比一啊。装备也比不过人家。 看到叶欣不说话,秃子胆气更壮,说,“你不敢是吧?那就给我放人!结了账,马上给我滚!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叶欣气结。 从警以来,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么嚣张的人物,视法律为无物,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但她现在也无可奈何,只好扭头看着张晓峰。 张晓峰耸了耸肩,一脸淡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就举起手机,向对面的秃子说: “秃子哥,我们来之前,就记录了江东市里各个头头脑脑的是电话,如果我逐一向他们报警,言明你敢公然袭警,并让他们听听现场的声音,你猜会有什么后果?” 不管什么后台,不管什么背景,这些都只是阴暗的产物,见不得阳光的东西。谁都不敢摆到明面上来。 秃子盯着张晓峰手中的电话,不说话,眼珠子转了又转。 张晓峰知道他的想法,又指了指身边的兄弟,对他说,“别在小爷面前耍花花肠子,你看看我身边的这些兄弟,能抵挡你们的攻击多久?能不能坚持到警车开过来?——虽然你有些后台,但不至于连整个江东市都玩得转吧?” 阿飞他们听到张晓峰的话,纷纷抽出藏在身上的铁管,把叶欣与几个女子围在了中间。 对面的秃子被说中心事,又看了看握着铁管的这些人,虽然少,但个个脸上全无惧色,精神抖擞。而自己一方人数虽然占了上风,但要打倒对方,一时半刻是没有办法的。 他咽了咽口水,问道,“你也是警察?” 张晓峰很干脆,“不是!我们这里只有叶警官一个人是警察。” 秃子就问,“那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趟这个浑水?” 张晓峰笑道,“我就是一个开工厂的,这些也是我工厂里的员工。而叶警官嘛,就是在下的马子。我带着我的员工到你这里来散散心,顺便帮我马子破个案子,就这么简单!”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 秃子皱起了眉,又问,“你马子是那个分局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张晓峰笑笑,“我们是滨海市过来的,不是你们江东市的。” 秃子怔了怔,疑惑地问,“滨海市的警察跑到我这里来办什么案子?” 张晓峰指了指身后三个女子,说,“这几个人就是我们滨海市的人,被那几个混小子绑到你这里来卖。——我们是来带人回去的。” 秃子听到张晓峰的说明,一时之间也不知怎么办,陷入了两难之境。 正如张晓峰所说,事情闹大了,他也包不住,对方可是有一个实实在在的警察的。 张晓峰催促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就让路,要不,我就打电话,你选择吧。” 被逼到了墙角,秃子此时的脸色也已发青! 他犹豫着说,“兄弟,我们商量商量怎么样?这样吧,这三个女人你带走,那几个小子给我留下来怎么样?” 叶欣忽然插嘴说,“不行!这几个嫌疑犯我们一定带走!” 张晓峰摊开双手,对秃子说,“秃子哥,你也听到了,没有这几个人,这个案子没法结!” 秃子却不肯让步,“不可能!你们带走了这几个人,我属于保护不力,以后我还怎么在这条道上混?” 张晓峰也发火了,“老秃子,别他娘的不懂事!我跟你说了这么多,就是不想跟你起什么冲突,你好我好大家好,别以为小爷怕你,你也别他娘的给脸不要脸,不要把我对你的容忍,当做你不要脸的资本!” 秃子被一通臭骂,脸色红了又青,变化不定。 思考几秒,他终归叹了口气,挥挥手,“你们走吧。” 不想,远处的大堂经理说,“张总,他们还没结账呢。” 张晓峰望着他笑道,“小家子气。你没听到你们张总刚才听我兄弟吗?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叫结账多生分呀,是不是啊,秃子哥?” 张秃子咬牙切齿地说,“滚!别让我在江东市再看到你!” 众人在酒店门口上了大巴车,扬长而去…… 回滨海市的车上,大伙都很兴奋,没想到玩了个痛快,还一分钱不花。 他们租这辆豪华大巴车,人数多,规模大,前台当时也没要他们的押金,结果酒店拿不到他们的一分钱。 而财务室的人也忙着看热闹了,到他们走了都还不知道房间的保险柜被撬开过了。不知道秃子知道财务室的财物丢了的时候,会不会气晕? 叶欣看到事情办得很顺利,抓到了人,如此一来,她的功劳就大了,心情也好了起来。 张晓峰适时地转头问她,“你要怎么报答我?” 叶欣开玩笑地问,“要不要肉偿?” 张晓峰马上两眼放光,激动地说,“好啊,好啊!” 叶欣立即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妖嗔道,“还要不要?” 张晓峰大声喊叫了起来,“杀人啦,警察杀人啦……” 好不容易挣开她的手,张晓峰望着一车安静的人,眨了眨眼睛,“喂,怎么都见死不救呀?” 车上的兄弟们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峰爷调戏女警,谁敢接话? 大巴车回到滨海市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余萍早早就在市民广场等候着他们。 自从得知阿飞为了她的事情出动了那么多的人时,她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又笑又哭的,任谁拍门也不开。 但天一亮,就梳洗打扮好,精神特好地赶往市民广场来。 被绑的事情一直是她的心结,有时睡觉还会从恶梦中惊醒,平日走在大街上的时候,也会左顾右盼的,形成了一个心结,总是担心事情会再一次发生。 可这个阿飞,却能看穿她的心,想她之所想,忧她之所忧,去把这个恶梦的源头连根拔起…… 看到阿飞下车时,余萍一时感动得不能控制,跑上前去就死死抱着他,嚎啕大哭! 这么多人在场,阿飞也尴尬地张开两手,却不知怎么放下来。 其他兄弟看见火锅城的老板娘一上来就抱住老大就哭开了,不知怎么回事,他们的样子像是久别重逢的夫妻一般,不就是离开一天时间么?无法理解! 像生离死别似的,都是一脸怪怪地看着,因为在场的只有阿辉、胡三、小毛几个人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几个黄毛小子被押下车,看到余的面容时,才知道招谁惹谁了,知道踢到铁板了。也让他们知道了有些人是万万不能招惹的,一旦惹上了就不得安生。 以后再做,就得好好调查清楚了才行呀,这年头,混日子也不好混了,一不小心就要倒霉的。 张晓峰和叶欣站在旁边,居然被冷落了。 张晓峰可怜兮兮地说,“要不,我俩也来抱一抱吧?” 叶欣立即媚笑道,“好啊,好啊。” 待张晓峰上前,她一个撩阴腿,直奔他而去! 我擦!幸亏张晓峰让得快,否则,他就真成了太监了。这一下子,让他的背后冒出了冷汗!这女人毒辣的,看来不能随便得罪的。 这时候,电话响了。 张晓峰一接电话,马上脸色大变! 顾不得其他人,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走了…… 第087章麻烦上门 叶欣那边,在车上时就打了派出所的电话,有警车开来接人,就不用阿飞他们送去派出所了,众人遂挥手告别。 这边,余萍发泄了一通,心里面好受多了,抬起头来看到这么多人静静地看着,脸瞬时红了一片,擦了擦脸,不好意思地说,“兄弟们辛苦了,今天我请客,大家不醉不归!” 在场的兄弟们都轰然叫好! 一行人就直奔余萍的田园火锅城。在火锅城里,从中午一直吃到晚上,光是啤酒瓶就放了一大堆。那个收银员小丫头的预言实现了,余萍确实引来了一群狼,而且是一群饿狼。不过,这也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为了余萍出生入死,两肋插刀,吃这一点算得了什么?这就像周瑜打黄盖一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所以,小丫头根本就想不明白,好像吃得越多,萍姐越开心似的,还嘻嘻笑着围着他们转。 各个兄弟都是轮流来敬他们的老大。 阿飞心里头高兴,就一一笑纳了。那知道喝到了最后,天眩地转,分不清东西南北,最后被人扶着上楼睡觉去了。 其他人虽然没有完全醉成阿飞那样,但也是头重脚轻,互相扶着回去。 大街上一排排东倒西歪的人墙,引来了过往人员的纷纷侧目…… 话说张晓峰接到一个电话以后,就急冲冲走了。并没有参加兄弟们的狂欢。 电话是有人用杨家怡的手机打来的,虽然对方说话的语气很客气,但越是如此,越能说明对方的身份不一般,不像街上小混混们那种色厉内荏的肤浅做法。 他拦的那辆的士,没多一会就到了杨家怡所在的思奇养生会所。 下了车,推开门,就看到会所大堂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他的身后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年青保镖。保镖目光阴冷,就像雪地上饥饿的狼眼一样。 而这名男子却是一脸春风,和熙的笑容,叨着一支烟,怡然地吸着,就如同串门的亲戚似的那么随意。 而张家怡就坐在他的侧面,并没有受到什么限制,只是一张脸已经苍白如纸,两手相搓抚着,有些微微颤抖…… 看到杨家怡没有事,张晓峰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而杨加怡看到张晓峰终于出现,马上站起来投入他的怀里,呜咽了起来…… 这段时间,这几个人虽然没有对她做什么,但她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这种感觉几乎让她崩溃。 她投入张晓峰的怀抱,那名男子并没有出声阻拦,只是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观察着、研究着进来的张晓峰。 只要杨家怡没有事,张晓峰也就淡然了,他对那男子说,“请问你们是……” 那男子这才站起来,伸出手和张晓峰握了一下,自我介绍说,“我叫阮文龙,你以后就叫我龙哥吧,不过,道上的朋友更喜欢叫我阎王。” “阎王?”张晓峰暗暗一惊,俗话说,人的名,树的影,这个名字听到雪狐她们以前经常提到,似乎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没想到这么年轻。 “怎么,老弟也听说过我的小名号?”阎王微笑着问。 “阎王这个名号,以前我常常听雪姐提起,可说是如雷贯耳!只是,没想到这么英武。我还以为就像老家贴在庙里用来驱邪避鬼的五六十岁的花白老头呢。”张晓峰正色地说道。 “哈哈哈……” 阎王很开心! 他接着就介绍了身后的二人,“这是阿彪,那是阿红。” 那个叫阿彪的青年只是对张晓峰点了点头,而阿红对着张晓峰只是咧了咧嘴,然后又变回了冷若冰霜的样子。 张晓峰毫无顾忌地嘲讽说,“装那么冷酷,吓谁呢?你们要向龙哥多多学习,这么一个大佬,却这般和气,平易近人,就像邻居大哥哥似的,亲切!” 阎王闻言又笑了起来,他说,“没想到老弟这么有趣,不错,雪狐没看错人。” “我见过我雪姐了?”张晓峰狐疑地问。 “没错。你雪姐一直称赞你呢,说你有情有义,说什么早一点认识你的话,也许就嫁给你了。这不,还向我大力推荐你呢……”阎王点了点头。 张晓峰心想坏了。本来只想对雪狐好点,从中拿点好处,万没想到给自己带来了如此大的麻烦,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我能有什么好的呀,雪姐太抬举我了。”到了这时,张晓峰只能打呵呵了。 “雪狐说,你不但有情有义,身手不错,还有一个最大的优点,贪财。”阎王笑道。 贪财是优点吗?尼玛的是赞人还是毁人呀?他只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过,现在的社会,好像人人都爱财吧,这不丢人。 阎王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继续笑道,“爱财的人,才是真男人!不像有些人,表面上说不贪财,可背后里却身家千万,当面一套,前后一套,对这种道貌岸的伪君子,我最痛恨。咱们爱财爱在明处,有了这个想法,就光明正大去争取,坦坦荡荡嘛……” 对阎王的话,张晓峰觉得有些道理,但对于他们那种毫无底线的挣钱方式,却不敢苟同。黑吃黑可以,可不能随意伤害到无辜的平民百姓,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 “龙哥,你们今天来,不会是专门来夸我的吧?”张晓峰不想跟这些人扯蛋了。 “当然不是,雪狐进去了,她做的事情,我们总得寻找一个接班人吧?”阎王也收起了笑容。 “接班人?龙哥你不会想让我做雪姐做过的事情吧?”张晓峰有些意外。 “怎么,看你这么惊呀,雪狐说是你不是一直想跟着她干吗?”阎王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的。 “我是想跟她干,挣大钱。但只是在她后面跑跑腿。龙哥你说让我接她的班,这……我恐怕干不了。”张晓峰遮掩着说道。 “这个问题,我们也考虑过了。但在滨海市,目前很缺人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过,我们可以送你去基地受训。”阎王放下心来。 “去基地受训?”张晓峰又怔住了。 没想到这些人这么看好他,让他金燕组织在滨海市的负责人。还送他去基地受训,这样的待遇,换作别人,估计早就高兴得晕了。但他张晓峰嘛,背后却冒出了冷汗。 越是被他们看重,自己将来的罪孽就越大,就越是难以自拔,脱不开身。 可是又不能当面拒绝。他们这些人能找到这里来,却是很麻烦。一对一,这些人再利害,他都不怕,打不过大不了跑路,但杨家怡就不会那么幸运了,会受到牵连的。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龙哥,要不,你们还是多考察其他人吧,这么重大的事情,我担心自己做不来,反而误了你们的大事……”张晓峰企图推脱。 “别他娘的推三阻四的了,做我们这一行的,只要心狠手辣就行,又不是去考状元,没那么多条条框框。”阎王却没有了耐心。 “那好吧,让我想想吧。”张晓峰只得点头。 “没什么想的,我既然来找你了,你不干也得干,给你一星期的时间,处理好家里的事情,然后我再来找你,千万别耍什么花样,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阎王警告地说道。 阎王第一闪露出了浓重的凶杀之气! 张晓峰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真想就出手击杀掉阎王。但不知道周围还有没有他的人,如果不能全歼,这些人在暗处,肯定后患无穷,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阎王他们走后,如杨家怡如劫后余生,她担忧地看着张晓峰,问,“他们要你帮他们做什么?危险吗?” 张晓峰捏了捏她冰凉的小手,安慰道,“别担心,也没多危险,他们只是想让我走私一些货物罢了……” 安慰好杨家怡,张晓峰走出思奇养生会所。 他必须要想个周全的办法,这些歹徒,不但穷凶极恶,而且防不胜防,再没有弄清楚对方的底细之前,不宜轻举妄动。 想要对付这种人,阿飞和他的兄弟们是帮不上忙的,为今之计,只能向小敏求助了。 他打电话给小敏,说道,“小敏,阎王来找我了……” 小敏在电话那头很意外,急促地问,“阎王?你是说雪狐的顶头上司阎王?” 张晓峰点点头,“没错。就是那个阎王!他还让我接雪狐的班,还要让我先去他们的基地受训……” 小敏马上激动地说,“你先等等我,我打个电话,向上面汇报一下,千万别关机啊。” 张晓峰走到路边的一台阶坐下,他要等小敏的回话,以决定接下来怎么去做。 没想到,刚坐下,就又接到了杨家怡的手机打来的电话,他说,“怡姐,又怎么了?” 里面却传来阎王哈哈哈的笑声,“老弟,我们刚走,你就跑哪里去了?你这样可不能让人放心啊。” 张晓峰大怒,大声说,“阎王,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是答应你们了吗?你还要怎的?别他妈的欺人太甚!小心小爷跟你拼命!” “别上火,老弟,做我们这一行,只是小心一点而已。我们帮你照看你的小情人,等你从基地回来,我们再把她完整地还给你,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后果你自己想……”阎王笑道。 还没加入,就被要挟,那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第088章商务考察 张晓峰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冷冷地说,“阎王,你最好别伤害我怡姐,否则,我绝不放过你!” 阎王笑道,“你这脾气,我喜欢!不过,别担心,你的小情人虽然漂亮,但我不会做对不住自家兄弟的事情,只要你乖乖听话,一个星期,你自己去办到越南旅游的有关证件,到时我联系你。” 说完不等回话,就挂了电话。 气得张晓峰差点就摔了手机,大骂道,“操你老母!”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接到小敏的电话,她说,“张晓峰,你到市区维尼咖啡厅来,有人要见你。” 张晓峰没好气地说,“我现在没空见人,我要考虑怎么才能摆脱阎王呢。” 小敏笑道,“这个人就是和你商谈处理阎王的事情来的。” 张晓峰带头疑惑的心情,来到维尼咖啡厅。 小敏早就在门前,伸头左右看着,如活节蛇一样摆来摆去,看到张晓峰出现,马上跑了出来。 她低声吩咐说,“你要见的这个人是个大人物,别像以前一样嘻嘻哈哈的了……” 张晓峰心想,他大他的,关我什么事情?我不受任何人的摆布。 但他并没有给小敏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跟着她进入了一个包间。 没想到的是,坐在包间等他们的居然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妇人。 单从外貌上来说,就是一个很平常的大婶,但她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刚进门的张晓峰就感到一种无形的威压扑面而来。比阎王给他的压力要大得多。 一种上位者的气息很浓。 这位中年大婶无意中转头看了张晓峰一眼,让他就感到如芒在背,有一种鬼压床似的感觉。 一旁的小敏伸手介绍说,“张晓峰,这是我们组长茹姐。茹姐,这位就是张晓峰。” 茹姐和张晓峰都没有说话,互相看着。 一会儿以后,茹姐才微笑道,“是张晓峰啊,没想到这么年轻,年轻真好呀。” 张晓峰平静地说道,“茹姐你也挺年轻的,不过,话说得老气横秋,老阿姨似的。” 茹姐愣了一下,继而咯咯咯大笑了起来! “你真如小敏所说,是挺有意思的嘛。” “可我怎么感觉今天好像是来相亲的一样,小爷的条件你还满意吗?”张晓峰说道。 “张晓峰,不得无礼!”小敏吓了一跳,急忙喝止。 “你要是年轻那么一点,可能就被你的甜言蜜语给迷惑住了!——好吧,我们来说正事,说关于阎王的事情吧。”茹姐却不以为意。 “你谁呀?”张晓峰却这么问。 茹姐望了小敏一眼。 不敏立即说,“我们是总参谋部在滨海市的特勤小组,茹组是组长,组员有我和叶姐。” 听说是什么总参谋部的,张晓峰的小心肝吓得一颤一颤的,这名头着实吓人,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不懂就问,“这个什么特勤上组和国安局有区别吗?” 茹姐轻轻笑道,“你和国安的人很熟?” 张晓峰忙摇了摇头,老实说,“不熟。在小说和电视上看到过名称。这种神秘的部门躲都躲不及呢,谁还敢讲熟悉?” 茹姐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神秘,他们负责国家安全有关的事情,而我们呢,负责一些情报收集工作,主要对象是服务于军方。像这个阎王组建的机构,给境外一个雇佣兵团服务,所以也就进入了我们的监控范围……” “得,”张晓峰打断她的话,说道,“你们是官方机构,而我,只不过一个打工仔,别和我说什么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之类的好听话,我需要生存。想要我给你们办事,我先要看到利益。” 茹姐嫣然一笑,“你说话还挺直接的嘛,至少不虚伪。” 张晓峰说,“也许,你没有饿过肚子,不知道穷人的生活,唱高调谁都会唱,但也要吃饱饭才行。” 茹姐苦笑着对小敏说,“你看看,他反而教育起我来了。” 小敏撇了撇嘴,说,“他就是个贪财鬼,不见兔子不散鹰,上一次还问我要奖金呢。” 茹姐说,“你帮我们办事,肯定会有很多好处的。——听说阎王想让你到基地去参加培训?” 张晓峰实话实说,“是说让我去培训,还说给我一星期的时间,让我自己去办到越南的旅游签证,到时他会通知我。” 茹姐点了点头,“你很诚实。” 张晓峰认真地说道,“我能不诚实吗?你们这些人,阎王那些人,站在组织的立场上,我夹在中间,谁也不敢得罪。” 小敏马上吓得脸色发白,惶急地提醒道,“张晓峰,别乱说话!” 张晓峰只是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而茹姐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说,“有时候,为了国家安全需要,我们也会采取一些过激的手段,这是事实。但你要拿我们和阎王那些人相比,确实是冤枉我们了,毕竟我们身后站着的是祖国和人民……” 看到张晓峰不说话,她又自顾自接着说,“既然阎王要派你去那个基地培训,那我们就先培训你,等你到了那个小岛,想方设法炸掉它!” “让我去炸掉一个小岛?”张晓峰惊得瞠目结舌。 “当然,我们也会派人协助你的。”茹姐说。 “多少人?”张晓峰期盼地问。 “一个。”茹姐平静地说。 “一个?加上我两个人,就能炸掉一个雇拥兵团盘据的上岛?——你还是先把我炸掉吧。”张晓峰的一颗心沉了下去。 “你先别说孩子话,据我们的情报,那个雇佣兵团现如今出海去执行任务了。留守在岛上人员只有十几个。你的任务就是借上岛之机把岛上的妇女和儿童救出来,然后把它炸掉……”茹姐郑重地说。 “等等!我还有人质被阎王扣押着呢,再说,我炸掉了小岛,那些雇佣兵不马上满世界地追杀我呀?”张晓峰可不傻,不能让人卖了还替她数钱。 “你放心。阎王已经被我们的人监视了,只要你一上岛,我们这边就击杀他。你的情况,只有阎王和留守在岛上的人员知道,只要你能把岛上的人员杀死,那些雇佣兵就永远不知道你的存在。”茹姐详细地解释。 “还有,我现在替韩家做事,必须要得到韩家的允许。”张晓峰提醒说,他可不想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这个问题,我们已经安排好了。我们会安排韩家组成一个商业考察团,出使越南,去恰谈商业方面的合作。你也是一个随从人员,到时候借机行事便好。”茹姐说道。 让韩家组成商业考察团?还是这么短的时间里,看来用国家的力量做事,那真是短平快,天衣无缝,没得说。 “老话重谈,我的利益在哪里?”张晓峰直截了当地问。 “看来小敏真没说错,你真是小财迷。你参加我们的培训以后,就成为了我们特勤小组的一员,每个月有工资,你还可以继续做你的小保镖,我们平时不干涉你的自由,只是有事的时候,服从命令,做一做就行了,很轻松的。”茹姐说道。 “就这么一点工资,而我却要用命去换,可不轻松。”张晓峰却不看好。 “做什么事情都要付出代价的。你还年轻,还不知道这个身份给你带来多少好处。我只是提醒你,别小看你得到的这个身份,会有很多便利的,以后你自个就知道了。”茹姐说。 “也许吧。”张晓峰还是兴致不高。 “你别垂头丧气的好不好?很多人争都争不来呢,搞得好像我们求着你似的。”小敏看不下去了。 “那好,不是有很多人愿意吗?找他们不就得了?”张晓峰说。 “你……”小敏气结。 张晓峰连夜被送到省军区某个神秘的基地培训枪械和爆破的知识…… 他的旅游签证,自然也有人帮他去办理。 五天后。 他回到韩家别墅,韩老爷子亲自招开了会议,组成了一个海外商业考察团。由三小姐韩志雯带队。张晓峰和庄菲菲作为其贴身保镖,随同前往。 散会后,张晓峰没有丝毫的兴奋,从这几天对近乎残酷的训练来看,这次出去,有可能九死一生。 刚想去后勤楼找熟悉的人聊聊,像张元梅,还有李迎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相见?道个别吧,不想,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一听却发现是阎王。 “你的手续办好了么?”电话那头的阎王问。 “办好了,只是有一些变化。”张晓峰有些为难。 “什么变化?”阎王有些急了。 “我要随同韩家的商业考察团一起出去。”张晓峰说。 “没关系。到时候,我们的人会来接你,你玩一玩消失就行了。”阎王明显松了口气。 “那行。你们可不能伤害我的怡姐,否则,大家就是鱼死网破……” “看不出你还是个有情人。只要挣的钱多,还怕没小妞?放心吧。我们会好好待她的。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不会做有损兄弟情份的事情出来。”阎王说道。 “这样最好。”张晓峰说。 第089章大型游轮 第二天,临出发时,张晓峰遇到了一个熟人,叶欣。 惊得她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张晓峰很意外地问,“怎么会是你?” 叶欣理所当然地说,“怎么不会是我?我现在是韩志雯小姐的助理,当然随同前往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上次让你去江东市解救被绑架的妇女,可你不情不愿的,现在可好,冷不零丁的就跑来了。”张晓峰说。 “上次江东市的只是一普通的案子,组织上是不允许我去的,我去只是帮你的忙。”叶欣解释道。 “帮我的忙?你是警察,还是我是警察?”张晓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是这个理。但警察也不是我家的,有工作分工。这事和你解释不清楚,过去的事,就别说了,还是想想这次的任务怎么做吧。”叶欣说。 “好像谁爱搭理你似的,小爷我这次没什么任务,只是出去旅游,顺便泡泡小妞啥的。”张晓峰是有些不爽,派叶欣来,也只是协助,而他,是主力冲锋,炮灰。 “你可别不当事,这次的任务艰巨,能不能回得来还两说呢。”叶欣严肃地说。 “你知道艰巨呀。我也清楚这一次有可能回不来了,你还知道,我今年还不到二十,至今……至今……”张晓峰叹了口气,吞吞吐吐地说道。 “至今什么?”叶欣疑惑地问。 “这话不好说呀,这是我内心里的痛,我的遗憾呐。”张晓峰有些伤感。 “你还有什么事情就说,一个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叶欣听得都着急了起来。 张晓峰咬着牙,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郑重地说,“我……我现在还是处男一枚,女人是啥滋味都还没尝过……” 叶欣不由一呆,愣了一会才问,“你放不下的就是这个?” 张晓峰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滚!”叶欣黑着脸,走了几步,才又转回头指了指张晓峰,说,“我可是亲眼看到你和一小女人躺在一张床上的。” “谁说不是呢?”那晚上我本来就把我的处男之身交出去,没想到,却被你给破坏了。“ ”你是想让我负责?“叶欣冷声问。 ”不敢。既然现在我没有时间去解决,你也随同前往,不如我们……“张晓峰小心地看着她的脸色说。 ”……“叶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没想到这个人这么无耻。 韩家商业考察团登上一艘“玛丽”号大型油轮,这艘油轮的终点是越南的天堂岛。 这个时节,正是外出旅游的黄金时节,秋风送爽,风平浪静,所以船上游客很多,熙熙攘攘,充满着欢声笑语。 有人在网上说,若要看太平盛世,就看新闻联播,其实,看看旅游的车船景点也一样。 尤其在甲板上,都挤满了自拍的俊男靓女。 美女们,浓妆淡抹,各有千秋。那些穿着超短裙齐屁的就不说了,穿着长裙的女子,在海风的轻轻抚摸下,满腿春色关不住,可谓满眼尽是雪白腿。 张晓峰也走上甲板,靠近拦杆,欣赏着一望无际的大海。 湛蓝的大海让人充满了敬畏,也让人深感到自身的渺小,沧海一粟。 他想起老家有一句谚话,欺山不欺水。山再高,只要一步一步地去攀登,就能征服,可是水呢,你也不知道水下面有多深,有没有暗流…… 他正在沉思,不料,肩膀上被人一拍,吓了他一跳!转过头来,发现是庄菲菲。 “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张晓峰不满地说。 “你这样的人也会被吓死吗?——想什么呢?”庄菲菲玩皮地吐了吐舌头。 张晓峰笑了笑,指着附近拍照的各色美女说:“我正想怎么去制造一场艳遇呢,你这一拍,把我刚想出来的方法都拍没了。” 庄菲菲点点头,深以为然地说:“你这话实在。” 张晓峰说:“我向来只说真话。话说,女人懂女人,那你帮我想一个法子呗。” 庄菲菲说:“切,我怎么知道?我来就想问你,雯姐身边怎么出现了一个助理呀?我怎么从没见过?” 张晓峰问:“你是说韩志雯三小姐的助理叶欣啊?” 庄菲菲点点头,皱着眉说:“我看那个人身手不赖,但又不好意思去问雯姐,万一她对雯姐不利怎么办?” 张晓峰笑道:“没有万一,你只做好你份内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管那么多干嘛?” 庄菲菲说:“这当然是我份内的事情了,我保护的对象身边突然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我能不管么?” 张晓峰摸了摸鼻子:“你就别担心了,这人的底细,我知道。” 庄菲菲马上问:“你知道?她从哪来的?” 张晓峰想了想,又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人注意他们后,才小声神秘地说: “她是三小姐刚好上的情人……” “情人?”庄菲菲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别乱说啊,雯姐自从离婚以后,就对男人完全失望了,转移了兴趣……在滨海市的时候,她们还偷偷摸摸的,但现在外出,就不用顾忌了,助理嘛,都是那样,你懂的。”张晓身正色地说。 “你说的是真是假?”庄菲菲满脸惊诧。 “我骗你干嘛?你跟在雯姐的身边的机会也不多,不了解,你只要看看她们俩,对男人都很抗拒,爱搭不理的,从没好脸色就知道了。”张晓峰说道。 庄菲菲被张晓峰的这一重磅消息砸懵了,陷入了沉思。 “你不会也有这种倾向吧?”张晓峰突然问她。 庄菲菲跳了起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急忙回击:“你才有这个倾向呢。” “这种事情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它是在潜移默化中慢慢形成的,有时候连自己都不清楚……”张晓峰向她分析这个意识形态的建立。 “我说没有就没有!”庄菲菲一口咬定。 “其实,有没有一试可知。”张晓峰迟疑地说。 “怎么试?”庄菲菲抬起眼来。 “当然看你对男人抵不抵触了。”张晓峰一本正经地说。 说着很自然就拉起了她的小手,抚摸起来。 庄菲菲拍开他的手,怒声斥道:“你干嘛?” “你看看你,还说什么没有?反应那么大,你这种情况已经很严重,再不重视,就变成和她们一样了,到时别怪我没提醒你……”张晓峰关心地说。 “是你在耍流氓好不好?”庄菲菲别开脸,脸上阴晴不定。 “我耍什么流氓了?咱们那么熟,一家人似的,就是想测试一下你对男人有没有什么抗拒的心态。”张晓峰义正词严地说。 庄菲菲低着头不说话。 “走,我们到船头那里去!” 说着张晓峰就又拉起了她的手,庄菲菲挣扎了一下,挣脱不开,就任由他了。 在船头,张晓峰关心地问:“你看过泰坦尼克号吗?” 庄菲菲轻声地说:“看过啊,怎么了?” 张晓峰比划说:“里面有一个场景,女主角站在船头上,张开两膀,作飞翔状,男主角在她身后抱着她……” “你什么意思啊?”庄菲菲警惕地问。 “没什么,我们来体会一下,感受那种震憾的快感!来,把手张开,对,就这样!” 张晓峰从背后抱着庄菲菲,那种感觉让他心旷神怡,宠辱皆忘,把美人拥抱,其喜洋洋者矣。 由于两人的身高差不多,他就把他的头放在她的肩上,闭上眼睛,一付陶醉样。 庄菲菲此时心慌意乱,脸色微红,他呼出来的热气吹在她脸颊上,麻痒痒的。 她几次想推开他,但她全身无力,推也推不掉! 这一幕,刚好被走上甲板来散步的三小姐韩志雯和叶欣看了个清清楚楚。 叶欣心里有些不平,骂道:“这个小流氓,到哪里都不干好事!” 韩志雯却笑道:“你还别说,这小子挺有本事的,菲菲在我们别墅区,可是出了名的冷美人,平时跟别人都很少说话,更别说是男人了。” 叶欣不以为然:“什么本事?无非脸皮厚罢了。” “那可不是脸皮厚就能办到的,再说菲菲的身手也不差,至少自保还是可以的,你看她反抗过吗?”韩志雯感兴趣地看着船头那两人。 叶欣被说得无话可说。 良久,她才又说道:“这人喜欢胡说八道,看来庄菲菲被他的鬼话迷住了!” 三小姐笑了笑,说:“你呢?看你气呼呼的样子,有没有被他的鬼话迷住过呀?” “我?”叶欣愣了一下,撇了撇嘴,“他做梦吧,我会看上他?” 三小姐又笑道:“你要这么想,我劝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别忘了,女孩子是很喜欢甜言蜜语的哟。” 叶欣“哼”了一声,鄙夷之色明显。 到了傍晚,在餐厅吃完晚饭后,等其他人都离开了,叶欣坐到了张晓峰的身边。 她说:“我们这次的任务很艰巨,你不想想怎么办,反而没心没肺地去泡妞……” “泡妞怎么啦?泡妞能愉悦心情,再说正因为艰巨,才要好好享受生活的美好。——你不吃猪肉,总不能也要求我吃斋吧?”张晓峰说得理直气壮。 “你……”叶欣气结。 “看来我们真的有代沟啊,别看只差那么一两岁,那可是一道坎,一道鸿沟……说句不该说的,万一……万一有什么不测,难道你要把你的处子之身带到地狱里去吗?听说那里也有潜规则的,不如……”张晓峰说得吞吞吐吐。 “不如送给你?”叶欣马上打断他的话,问。 张晓峰有些难为情地笑道:“其实……如果你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我只好牺牲一下了,谁叫我们是老朋友呢。” “滚!”叶欣暴喝道。 “谁爱搭理你似的,走喽。” 张晓峰说着就走出了饭厅,留下气呼呼干瞪眼的叶欣。 两天后,游轮到达了越南的著名旅游景点——天堂岛。 第090章域外风光 东南亚的景色风光秀丽,吸引了大量的西方游客。 这个天堂岛码头,游轮进进出入,游人如织,在成双结队的人流中,常常见到这样一种场景,高大的欧洲白人用长满毛的手臂挽着一个当地小巧玲珑的女子,很甜蜜,很幸福地依偎在一起。 玛丽号游轮一靠岸,一行人走出游船,入住到一家高档的星级大酒店。 在酒店房间里,张晓峰的屁股都还没有坐暖,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是张晓峰吗?今晚上十一点,在海滩边等着,有人会来接你。” 等他想问什么时,对方却挂了电话,这让张晓峰很郁闷,这世界上,哪都有装逼的人,好像别人不知道他利害似的,说话就不能礼貌一点么? 想归想,他还是走出去,拍拍隔壁的房门。 叶欣裹着浴巾拉开门,探出头来,一脸警惕地问:“干嘛?” 张晓峰冷冷地说:“有情况,晚上十一点,海滩边。” 说完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碰”的一下就关了门,似乎不愿意多看她一眼似的。 让叶欣摸不着头脑,茫然地看了又看,歪头着想了又想。 张晓峰在自个的房间里,也脱了衣服去洗澡,现在他心情舒畅多了,女人嘛,不能太娇惯了,给她一点阳光,就无端灿烂。 晚上,天堂岛的海滩上游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张晓峰和叶欣走在柔软的海滩上,就像一对情人在散步。 海滩上张灯结彩,成双成对,当然,也有不少单身男女,西方人占了绝大多数,牛高马大,皮肤白晰,只穿着一点比基尼来回穿梭,神态自然。 张晓峰和叶欣两人,虽然从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是没有那个心情散步的,不紧张就不错了。 当夜幕越来越深,游客陆续离开,留在海边的人越来越少,叶欣才打破沉默,说道:“你有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如果多出了我这个人,你怎么向他们解释?” 张晓峰笑嘻嘻地说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大不了,你就委屈一下,到岛上做慰安妇得了。” 叶欣的眼睛马上立了起来,瞪着他说:“我跟你说正事!” “我说的也是正事,不过,让你去做慰安妇我肯定舍不得,我没吃到的东西,不可能愿意送给别人……”张晓峰弯腰捡起一块石头,扔向远外的海中。 这种粗糙的话语,让叶欣的脸上挂不住,不过,她的心里却感觉暖暖的。 到了约定的时间,一艘冲锋舟开到岸边。 开船来接人的是一个黑瘦的小个子,他看到张晓峰身边还有一个女人,皱着眉说: “怎么有两个人?我接到的命令是带你一个人上岛,至于这个女人,让她回去吧!” 张晓峰马上扔了一沓钱过去,说:“做人不要那么死板好不好?脑筋会不会拐弯?让我到你们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去,还不知要待多久呢,总得带一个?床的吧?” 小个子男人看到厚厚的一沓钱,眼睛一亮,嘴里却说道:“我们岛上应有尽有,还愁没有女人吗?” 张晓峰却嫌弃地说:“别人用过的,我咯得慌,别磨磨叽叽的了,她的衣食住行我都加倍给钱,走吧。” 看在钱的面子上,小个子也就不再说什么,开动机器,冲锋舟乘风破浪而去…… 叶欣在船上变得很温柔,用手抱着张晓峰的手,依靠在他的肩上,随着颠簸,两人常常挤倒在一起。 尼玛,这还是曾经的那个高高在上、生人勿近的叶欣吗? 两个小时后,他们登上了一座荒凉的小岛。 岛上的建筑物不多,只有几座巨大的方形的水泥建筑物,窗户里穿出些许灯光。在蒙胧的月光下,小岛像一船巨形的大船,静静地矗立在大海的波涛骇浪中。 到了岛上,走到一个灯塔似的建筑物,进入地下室,才知道里面别有洞天! 地下室里很宽广,就如某些大型商业楼盘的地下停车场一样,灯光通明。一排一排的房间,可大部分房间都是关着的。 岛上的人,虽然还有人质疑叶欣的到来,但夜已深,只能等到明天再理会了,就安排他俩人住到了一个房间里。 安排他们住宿的人只是随意吩咐了两句,就走了。 这里的人似乎不怕他们惹事,其实,想想也明白,在这么一个孤岛上,想跑也跑不出去,自然就毫不在意了。 两人在窄小的房间里大眼瞪小眼一会,张晓峰说:“你待在房间里,我出去查看一下,虽然说留守的人只有十几个,但这里弯弯绕绕如同迷宫一般,总得探路吧。” 叶欣说:“我也去!” 张晓峰奇怪地问:“你去干嘛?被人发现咋办?很危险的。” 叶欣不服气地说:“你别忘了,我是负责人,专业技术比你强。” 张晓峰无奈地说:“得,两人的目标太大,分开去,你小心点。” 于是,两个人分开去查看岛上的情况。 幸好这里面没有什么监控探头,一路有惊无险。 张晓峰利用和小毛学来的开锁技术,打开了很多房间,这些房间无一例外都只有一张木床,一台电脑,以及其他的一些私人用品,看来都是单身宿舍。 等他检查到底下二层,打开一个房间,里面没有灯具,他就用手机电筒一照,里面的东西吓了他一跳! 原来,这是一个弹药库。 里面堆满了枪支弹药,手雷,步枪,机枪,迫击炮,火箭筒…… 看到这么多重装备,张晓峰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了上面传来急促的警铃声! 他连忙进去拿了一些趁手的武器,跑上地下一层。 此时整个地下室里都是脚步声,呐喊声,拿着枪械的人员到处搜查。——看来叶欣暴露了。 现在张晓峰顾不了那么多了,叶欣手上没有武器,被人找到的话就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他一看到对方是男人,就是一梭子打过去…… 虽然枪法不太准,可他身上都挂满了子弹,一阵横扫,对方反应再快,也成了枪下亡魂! 张晓峰一出手,就撂倒了两个,这下对方也忙着躲了起来,成了僵持状态。 他又对着灯具一阵扫射,灯管炸开的同时,线路接了地,开关跳闸了,四下一遍黑暗。 趁着黑暗,他嗖的一下窜了出去…… 他刚进入一个房间,里面一截东西向他砸来! 他急忙躲开,小声说道:“是我!” 叶欣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张晓峰把两支手枪递给了她,说:“我知道的东西多了,你就留在这里,别出去,保护好自己。” 他刚离开,叶欣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密集的枪声…… 这人的身手如此之快,在黑暗中还能找到敌人,这份本事让叶欣震惊万分! 一个多小时以后,张晓峰把岛上的留守人员基本上肃清,又找到电房,拉上电闸,地下室又重新亮堂了起来。 叶欣原来和张晓峰分开后,找到了关押妇女和儿童的地方,可是,还没把人放出来,就被发现了。 幸好张晓峰及时出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她去打开门,带出来了三十多个从华夏绑来的妇女和儿童。 看到事情如此顺利,叶欣高兴地打电话给驻越大使馆,让他们派出船只来接。 几十个人在小岛岸边等待着,没有人说话,只是兴奋地低声抽泣。 忽然,有一个人尖声地叫道:“有人跑了!” 原来,那个开着冲锋舟去接张晓峰和叶欣的黑瘦的小个子一直在岸边检修那艘快艇,每想到一会儿的功夫地下室就传来了枪声。 看来自己送进来的人出现了问题,他当下也是惶然不解,接头暗语、时间、地点都没有错,为何还会出现这样的差错呢? 地下室发生枪战他并没有参加,他只是一个运输人员,再说岛上还有十几个人,区区两个人到这个环境地形不熟悉的地方,不久就会被抓或者打死,没有例外,所以,他只是在观望。 可是,等枪声停止以后,那些被抓到岛上来的年青女人和小孩都跑了出来,她们聚在一起,看样子是在等船。 这下他知道坏了,基地被他送上岸来的一男一女给端掉了! 他于是就解开冲锋舟的绳子,跳上船,开足马力,向天堂岛方向开去…… 再说刚走上来的张晓峰,听到有人叫喊,看到那个人在月光下解开小船,想跑。 如果让他跑了,天堂岛不知道还有没有他们的人,到时候带人过来,虽然他和叶欣不怕,但那么多手无寸铁的女人和孩子,目标太大,就有可能遭殃。 张晓峰心念电转,转身冲向地下室,从军火库里扛来一只火箭筒。 此时,冲锋舟已经在百米开外,他瞄准好,手指轻轻一扣,只听“嗖”的一声,火箭炮划破夜空,带着一簇火焰,呼啸着飞过去…… “轰……” 只听到、看到小船上“噼哩啪啦”一阵大响,小船爆裂开来! 船体碎片冲上夜空,带着火光点点,然后又转弯沉入大海,直到消失不见…… 正在海岸等船的女人和孩子都欢呼了起来! 叶欣也有些惊诧,来到张晓峰身边,说:“你哪里找来的火箭筒?这可是反坦克用的!” 张晓峰笑道:“坦克有冲锋舟快吗?” 叶欣撇起了嘴,说:“我知道你利害,行了吧?” 张晓峰忽然变得一本正经,说:“其实,我还有更利害的本事……” 叶欣好奇地问:“什么本事?” 第091章明修栈道 张晓峰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笑笑:“床上功夫!” “你就是个大流氓!”叶欣退开几步,一副我不认识你的表情。 她赶紧离他远远的,本来对他起的那一点点好感,又消失不见了。心里不由想,这人怎么喜欢犯贱呢? 他们又等了一个多钟,才看到有一只渔船驶了过来。 叶欣上前确认,就安排人员上船,等一行人陆续上了渔船,她清点人数后,发现没有看到张晓峰,忙边叫边上岛寻找。 转了几圈,却看到张晓峰坐在一块石头上,一动不动。 她关切地问:“张晓峰,你怎么了?快点上船呀!” 张晓峰说:“你们走吧,我要把这小岛炸掉!” 叶欣睁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怎么炸啊?你一炸,巨大的冲击波会引发一场小规模的海啸的,到时我们的船也被掀翻,葬身鱼腹的!等我们把人送走,再想方法吧。” 张晓峰说:“我留在这里,等你们离开半个小时以后再炸。” 叶欣关心地问:“那你怎么办?” 张晓峰正义凛然地说:“为了我们的国家,为了我们的人民,为了我们的下一代,头悬梁,锥刺屁,我必须这么做……” 叶欣望着这个平时吊儿郎当毫无正形的人,一股崇敬之情油然而生!他的形象,此刻在她的内心深处,高大了起来。 “你没必要这么做,即便炸了这个小岛,他们还是会另外找一个地方的,何必要做无谓的牺牲呢?”叶欣劝道,虽然任务里面有炸岛,但前提条件必须保证人员的安全。 “不!炸掉这里,就是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态度,让他们明白伤害了我们的人民,就会付出代价的!”张晓峰说得义正词严。 “可是……”到了这时候,叶欣却不愿意张晓峰白白牺牲,迟疑了起来。 “你别劝说了,我已经决定这么做,你走吧……如果……如果我能活着回来,希望你们别忘了给我送一幅锦旗……”张晓峰笑了笑。 炸了小岛,还能活着吗?就是爆炸的时候没有死,飞入动荡的海水中,运气好不裹入海底,但在黑暗中,生还的机率都很低。 叶欣见劝说无用,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走上渔船。 渔船起航后,不多久,小岛慢慢变成了一团黑影,继而消失不见。她的心也随之失落了起来。 张晓峰等渔船离开后,反身进入地下室,因为他在寻找残敌的时候,发现地下室一个房间里的柜子中,装满了大半柜子的美钞!而且,在临近海边的一幢房子里,还有一艘快艇。 他可以先拿了这些美钞,再把定时炸弹放在军火库中,然后开着快艇离开,神不知鬼不觉。 装美钞的不是什么保险柜,而是一只普通的木质柜子,他又从另一个房间里拿来一个麻袋,都装了进去,差不多有大半袋。 背上大麻袋,走到快艇那个房间,把麻袋扔到船上,打开闸门,又试了试快艇,看没有什么问题,才又下到地下室军火库中。 军火库里的先进武器不少,幸亏他被带到省军区培训了几天,否则怎么可能会用这些东西? 这么多的好东西让他爱不释手,但他知道,这些东西不能碰,拿在身上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想了想,就拿了两只手枪。 然后找到一只定时炸弹,调好时间,放在弹药中间,开了快艇,以快要落入海平面的残月为参照物,向另一个海岸全力驶去…… 半个小时后,他听到身后一声闷雷响,转身望时,却看不见什么,一片漆黑! 他加快速度,乘风破浪而去。 天快亮时,下起了瓢泼大雨,他没有任何避雨工具,一会儿功夫就成了落汤鸡。 快艇在风雨中快速前进,此时雨雾蒙蒙,已经分不清方向,只好凭着感觉,不让船头移动,以保持原来的方位。 要命的是,快艇慢了下来,他加大油门都不起作用,开了一段距离,最后停了下来。 他一检查,没油了! 这个时候,船仓里灌满了水,小艇有随时下沉的危险,他忙用手把船舱里的水舀出去。 因为没有工具,这样做费时费力,搞了一阵,他脸上说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了。 望着那麻袋死沉沉的东西,他几次想把它扔到海里去,但内心深处却有另一个声音在说,人在钱在,人不在钱也在…… 等他差不多把小艇里的水舀出去后,累得瘫倒在船上,几乎脱力。 休息了一会儿,太阳出来的时候,他脱掉湿漉漉的衣服,拧干,搭在船身上,摊开身子,想眯一会,慢慢地却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晓峰被一阵轰隆隆的声音惊醒,睁开眼来,发现是一艘远洋渔船驶到了身边。 船上几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正站在船边看着他。 张晓峰马上说:“喂,几位老哥,有没有油啊?卖一桶给我好不好?我这快艇没油了!” 几个男人用眼光交流了一下,其中一个说:“我们的油不多,不能卖给你,不过可以带你一起走。” 一听他那蹩脚的普通话,就知道他不是国内的,这里是越南海域,看样子他们是越南的渔民。 张晓峰也无其他办法,只好说:“好吧,我跟你们一起走。” 然后有人放下软梯,张晓峰爬上渔船后,又把快艇用绳子拴在渔船上,对他来说,快艇也是钱,可不能随便扔了。 接着又把那麻袋湿漉漉的东西扛上渔船去。 有一个汉子好惊地问:“你这是什么?” 张晓峰随意地说:“买来的一点土特产。” 这艘渔船上还有十几个青年女子,看到她们朴素的衣服,羞涩的面容,十有八、九是乡下女人,不知道这么多年青女子聚集在一渔船上,要去哪里。 张晓峰问:“你们要去哪里?” 刚才那个男子说:“你是华夏人吧?我们是到你们那里去找工作的。” 工作?几个大男人带着十几个女人,去卖还差不多! 张晓峰也懒得管这些破事,就问有没有吃的,然后有人带他去厨房吃饭。 因为方言不通,这些人对他不冷不热的,他也不以为意,能坐上他们的船,他已经心存感激,再说他们要去国内,这样也顺路,不用去和韩家商业考察团会合了。 由于船舱腥味很重,张晓峰就依靠在船板上面尾部一个角落里,伴随着他的是马达的轰鸣声。 这些人心也够黑,吃了一整天的咸菜馒头,却要了他不少的钱。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却是夜凉如水,他缩在后机舱,感到冷飕飕的,很困,却总是睡不着。 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而且看样子不只一两个,他就闭着眼睛装睡。 不一会儿的功夫,来人蹑手蹑脚走过来,到达他的身前,迟疑了几秒,接着几把马刀就劈了下来! 张晓峰就地一滚! 险之又险地避开那几人的袭击,一个弹跳,立起身来。 本来那几人以为能够轻松搞定,没想到这人机警如此,都呆了一呆,等反应过来,想再次追砍时,当先的人却被一只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额头上! 张晓峰冷冷地说:“怎么,想谋财害命?” 看到对方的身手那么好,而且人家手上还有枪,当下,几人就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那个带头的男子说:“兄弟手下留情,都怪这个阿坤,他看到了你麻袋里的东西,就让我们兄弟来抢……” 说着就踢了身旁一个男子几脚,那个男子抱头跪地,连呼饶命! “看到了我的东西,还敢来抢?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张晓峰冷笑着问。 几人抬起头来,望着他。 “我就是这一带的海洋大盗!那袋子钱,那艘快艇,都是抢来的。信不信我把你们都扔进海里去?”张晓峰恶狠狠地说。 “兄弟饶命!兄弟饶命!只要你放过我们,你想要什么,只要我们有,你就拿去,我们还把最好的女人让你亨用……”那几个人已经吓破了胆。 “女人?对了,那十几个年轻女人你们从哪里找来的?”张晓峰马上问。 “她们是自愿出来的,我们只是介绍,如果能找到个好婆家,那是她们的福气。”有人急忙解释。 原来是走私婚姻! “那你们介绍成一个,收多少钱?” “不多,十……十万!” “得了,你们也算是劳务输出,滚吧!离我远一点,要是让小爷我看不顺眼,扔你们到海里喂鱼……”张晓峰警告。 “是、是、是!爷您休息。” 那些人退走后,还给张晓峰拿来了一床被子。 他就一半垫一半盖,谅那些人不敢再打他的主意,就安心睡了过去。 天亮后,他叫人把快艇加满了油。这会儿,也没有人敢推说油不多了,加满后,还在艇上给他留了大半桶。 张晓峰离开渔船,乘坐快艇而去。 到了滨海市,已经是中午。 阿飞也接到他的电话,赶到了码头。 张晓峰下了船,对阿飞说:“这艘快艇是我从越南借来的,现在送给你了!怎么处理,你看着吧。” 从越南借来的? 阿飞愣了一会,就和阿辉、小毛登上快艇,兴奋地摸这摸那的。 张晓峰扛上那麻袋东西,离开码头,坐上了阿飞他们坐过来的的士,直奔城里。 小毛说:“老大,你猜峰爷那麻袋里是什么东西?” 阿辉抢着说:“我估计是宝石,你们没看到那麻袋多脏,峰爷眉头都不皱一下,扛着就走!再说,这艘快艇少说也值几十万,他说不要就不要了,那麻袋里的东西能不贵重?” 小毛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说:“不一定是宝石,我看那样子很沉,十有八、九是黄金!” “黄金?”几人都吸了口凉气! 这么一袋子黄金,得值多少钱呀? “你们别想峰爷的东西了,想想这艘快艇怎么办吧。”阿飞拍了一下小毛的脑袋,说。 第092章步调一致 再说张晓峰打车去张家怡的别墅,他估计韩家派出去的海外考察团还没回来,三小姐那边也肯定以为他失踪了,那自己就先失踪几天吧。 杨家怡听说张晓峰要来,安排好了思奇养生会所的事情,就开车回了别墅。 她一进家,就看到客厅里散满了脏衣服,还有一个又湿又脏的大麻袋…… 她皱起眉头,轻轻地解开那个麻袋的口子,一看,“啊”的一声大叫起来! 正在洗手间洗澡的张晓峰,听到惊叫声,忙窜出来,看到怡姐捂着小嘴,盯着地上的麻袋看着。就问: “怡姐,怎么了?” 杨家怡指着麻袋,口齿不清地问:“你……你这哪来的?——假的?” 张晓峰笑道:“你用过假的外币吗?” 杨家怡问:“你不是去越南考察了吗?怎么就跑回来了?” 张晓峰说“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过来,帮我搓背,这两天被海水泡,痒死了。” 他本来就是光着身子跑出来的,这会儿杨家怡才发现,顿时扭捏了起来。 张晓峰可不管这些,拉着她就进了洗澡间。 杨家怡轻柔地给他慢慢搓着,他舒服得差一点就叫了起来。还是美女搓澡好啊,在公共澡堂里,搓澡工技术再好,能比得上这种感觉么? 卫生间的水声,激起了张晓峰的想象,也勾起了他的欲望。 透过雾蒙蒙的水蒸气,他看到了杨家怡那双混杂着慌乱与期待的眼睛。 水已经打湿了她的衣服,张晓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帮她脱了下来,两人赤身相对。 杨家怡立在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一动不动,任由水流喷洒在她僵直的身躯,温热的水蒸气将她的肌肤染成了淡粉色,水流沿着柔顺的长发滑下,在一对娇腻的凸起旁分成了几股细流…… …… 话说那晚上叶欣坐上渔船离开,望着越来越模糊的小岛,心也揪了起来。 不久以后就听到一声闷响,抬眼看时,天边尽头的那一团黑影已消失不见,她一下就坐倒在地! 等到船到了天堂岛海滩,她把这些从小岛上救下来的女人和孩子交给大使馆的人,就去找了那艘渔船的船长: “你们带我去原来接人的地方,寻找刚才在岛上的那个年轻男人,只要找到了他,我必有重谢!”叶欣请求着说道。 那个船长犹豫了一下,才说:“那边好像起了大浪,现在去很危险……” 叶欣冷冷地说:“十万块!” 那人还是摇摇头,神色很纠结。 “二十万!” 船长终于点头:“好吧,看在你一片痴心的份上,我就去一趟,不过,如果他没了……” 叶欣叹了口气,说:“只要找到人,不论生死,我都会给你钱。” 她又跟随船家赶到原来的地方,那座小岛不见了踪影,海面上飘浮着一些生活用品,和一些破碎不下沉的木板,不久以后又遇上了大雨,风大浪大,只好回航。 天亮以后,她又找了一艘快艇,前往出事地点。 此时海面上风平浪静,眼睛所到之处,什么也没有,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已是中午,韩家商业考察团一行人都在等她。 看到她失魂落魄那样子,三小姐关心地问:“欣欣,你怎么啦?张晓峰呢?” 叶欣虚弱无力是说:“他失踪了……” “失踪?”一行人都大惊失色! 她没理会她们的反应,只说:“我回房间休息一会。”就一步一步上楼了。 她打开房间,还没来得及关门,庄菲菲就跟着挤进来了。 “你进来做什么?我要睡觉了。”叶欣皱着眉说。 “你把张晓峰弄哪里去了?”庄菲菲质问她。 “我不是说过,他失踪了吗?”叶欣没好气地说。 “他怎么会失踪,而你又平安回来了?”庄菲菲根本不相信。 叶欣张大嘴,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有些东西涉及到机秘,不可能告诉别人的。 “没话说了吧?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张晓峰的身手多好,你能打得过他吗?现在他不见了,而你,平安回来了,不是你把他害了还能有谁?”庄菲菲怒目以对。 叶欣本来心里就不爽,现在也发怒道:“你别乱说话,怎么说是我害了他呢?” 庄菲菲继续问:“你昨晚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叶欣只好说:“没错!” 庄菲菲又问:“现在他呢?” 叶欣说:“失踪了!” 庄菲菲问:“在哪里失踪的?” 叶欣答:“海上!” 庄菲菲很疑惑:“那,你为什么没有失踪?” 叶欣说:“因为我坐船。” 庄菲菲问:“他为什么不坐船?” 叶欣说:“因为他不肯坐!——你还有问的吗?” 庄菲菲气结! 本来昨天晚上张晓峰和叶欣两个人出去,大半夜了还不回来,她心里一直不得劲,坐立不安,后来强迫自己入睡,哪知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心中对张晓峰的恼怒也随着他失踪的消息而烟消云散,她思来想去,发现叶欣的可疑最大,一同出去,只一个人回来,况且回来的人毫发无伤,这说明什么? 庄菲菲冷冷地说:“你为什么要害了他?就因为他知道你们的秘密吗?” 叶欣好奇地问:“我有什么秘密?” “你敢说你不是拉拉?”庄菲菲边问边观察她的脸色。 “拉拉?你疯了吧!”叶欣涨红了脸。 “恼羞成怒了吧?张晓峰跟我说过,你就是一个拉拉,说你跟三小姐……” 叶欣瞬间气得大叫:“他说我是拉拉?跟韩家三小姐?” “你不承认?”庄菲菲追问。 “我……我要杀了他!……”叶欣气得把手机扔在沙发上。 “承认了吧?说出内心的想法了吧?刚才还说你没害他,你为什么这么歹毒?”庄菲菲步步紧逼。 叶欣现在被这个言词气晕了! 她只好反驳道:“我即便是拉拉,但我为什么要害死他?” 庄菲菲推测说:“也许你觉得三小姐对他好,所以你……” 叶欣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紧追着问:“韩家三小姐对他好?” “耶……耶……急了?”庄菲菲指着她说:“我是说你猜测。” “我猜测什么我?我临时过来才几天呀,即便韩家三小姐对他有那意思,关我什么事?——韩家三小姐对他有意思?”叶欣又被惊到了。 庄菲菲忙纠正说:“你别乱说!张晓峰说,你是三小姐的拉拉,所以才能成为她的助理,一起出国考察的……” “这个小混蛋,不得好死!”叶欣口不择言地骂道,不过想起他如今生死不明,于是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真的不是你害死他的?”庄菲菲紧追不放。 “菲菲,我都说了几十遍了,不是我害他的,我害他干嘛?”叶欣很无奈。 “可是你和他一同出去,你回来了,又说不出什么正当理由,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庄菲菲说。 叶欣没法,只得说:“我是出国执行任务的,让他帮助我,我们去了一个岛上,救出了一批人,现在他生死不明,我也很痛心!” 庄菲菲愣了一愣,着急地问:“哪你为什么不去找呢?” “我去找了!从晚上一直找到中午,这不,刚回来,累死了,你还跑来纠缠。”叶欣抱着自己的头,很苦恼。 “在哪个小岛?我去找!”庄菲菲郑重地说。 “小岛消失了……” “小岛消失了?”庄菲菲听到这个情况,又呆了! “拜托你出去,让我睡一会,好吗?”叶欣出声哀求。 庄菲菲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了叶欣的房间…… 因为张晓峰的失踪,韩家商业考察团的人都受到了影响,全无兴致,例行走访了一些地方,就草草了事。 第二天,叫人预定好了机票,直接飞回了滨海市。 几个小时以后,下了飞机,一行人从贵宾通道走出来。 韩家商业集团早就安排好了人员来接机,找到停靠的车子,众人纷纷上车。 一个保镖问:“还有张晓峰呢,怎么没有看到他?” 没有人回答,大家都是一脸沉痛! 这名保镖刚想再问时,贵宾通道又跑出一个人来,不是张晓峰是谁? 只见他边跑边叫道:“等等!不好意思,这几天便秘。” 韩家商业考察团的人员都霍然回头!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叶欣,她抓住张晓峰的衣服,问:“你是人是鬼?” 张晓峰平静说:“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 叶欣:“……” “你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庄菲菲一把抓住他,惊喜交加! “谁说我失踪了?”张晓峰惊呀地问。 “叶欣……”庄菲菲转过头去看叶欣。 “别信她!她巴不得我失踪呢。”张晓峰淡淡地说道。 叶欣有一种抓狂的感觉! 张晓峰又挤开呆愣着的庄菲菲,直接坐到了三小姐韩志雯的身边,不停搓着手说:“对不起,雯姐!这两天我组织纪律性不好,自由散漫,我现在郑重地谢您认错,您大人大量,不记小人过……” 三小姐奇怪地问:“你从哪里出来的?你和我们坐的是一架飞机吗?” 张晓峰一本正经地说:“对呀,我也坐这架飞机啊。” “那我怎么没有看见你?你坐经济仓?”三小姐问。 “不,我坐驾驶舱!” “驾驶舱?” 张晓峰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说:“驾驶员是我一哥们,他非要我去那陪他,我也没办法。” 三小姐也傻了:“……” 第093章衣锦还乡 张晓峰突兀地出现,确实让人感到很诡异。 但不管是面对叶欣还是庄菲菲盘问,他一直坚持说是随着她们乘坐飞机来的,这种事情也没必要找民航局去核对,反正人回来了也是桩好事,只是叶欣还是放不下。 张晓峰在韩家别墅区混到晚上,就又开车直奔杨家怡的别墅。 杨家怡也没有去她的养生会所,专门在家帮张晓峰晒钱。 他拿来的那一麻袋美钞,全湿了,只好拿到她的别墅去摊开,那地方大。 忙了一下午,所有房间都摆满了,可是还没有晒完,看到张晓峰回来,杨家怡忙问:“怎么办?” 张晓峰无所谓地说:“下一批呗!” 两人正在说笑,忽然他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听,是家里打来的。 李月娥兴奋地说,“我打听清楚了,县里的那个官员被双规了!你当初对他做的那件事情,已经撤案,警察也不会来追查了,现在可以安全地回家了。” 听到这个消息,张晓峰也很高兴。虽然说在这里混得风生水起,但老家才是大本营。大本营不稳,心里总是放不下。 张晓峰然后又打电话给阿飞,让他准备好,过几天一起回家。 阿飞本出来好几年了,也应当回去看一看年迈的父母,听到张晓身要回去,也高兴地同意,他知道张晓峰肯定会开车回去,这比坐火车强太多了。 三天以后,张晓峰开着杨家怡的那辆宝马,来到约定的地方,两人聚在一起,准备回家。 除了张晓峰,现在阿飞也算是有钱人了,大包小包的不说,手下也有不少兄弟来送…… 告别众人,出了城区,小车拐向高速,随着车流快速行进。 七、八个小时后,车子进入了高原地带,气温骤然冷了下来,天空细雨绵绵,道路开始出现湿滑。 阿飞气得大骂:“这他娘的还算是高速路吗?乡下的路都没有这么慢的……” 又走走停停一会,前方完全停了下来,堵车了! 张晓峰下车,找其他司机一问,才知道前方出现了追尾,双方正在找关系呢,各不相让。 他叹了一口气,对阿飞说:“稍安勿燥,急也没有用。” 然后看到周围车子上的人全部都走下来,在高速路上到处闲逛,到处骂娘。 阿飞也下了车,说去散尿。 半小小时过去了,他还没回来,张晓峰正想打电话呢,却见他带了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一起过来了。 张晓峰心想,这阿飞的本事见涨了啊,逛了一圈居然拐了个高挑的女孩子,真是人不可貌相。 阿飞看到张晓峰的表情,就知道他误会了,忙解释道:“别乱想,这是捡来的。” “捡来的?” 那个女孩子苍白的脸色出现了一抹红晕,但还是一直低着头,看她不停颤抖,就知道在外面待了很长时间。 阿飞进一步解释:“她说,和男朋友吵架了,就被男朋友扔在了高速上……” 张晓峰问:“你是哪的?” 女孩子轻声说:“我是唐平县的。” “唐平县?不就我们哪里的么?唐平县哪个乡?”张晓峰怔了一下,居然遇到老乡了。 “县城的。” “可不是么,我一听是我们县的老乡,才带过来的。”阿飞解释说。 “先上车吧,外面多冷。阿飞,看看有什么吃的,给她点。”张晓峰说。 原来,这个女孩子和男朋友开车去滨海市游玩,回来的路上两人吵了架,她的男朋友一怒之下就把她扔在了高速路上,自己开车走了,要不是堵车,谁也不会在意一个蹲在路边裹着大衣的女子,就算是有花花心肠的司机看到,这么冷的天,谁也没那个兴趣的。 不久后,路终于通了,可以走了。 由于只有一个人开车,加上在路上又耽误了不少时间,张晓峰为了安全起见,不敢再开下去,在一个出口就拐了下去,在附近镇上一家宾馆住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才又开车上路。 中午,就到了唐平县城。 哪知,车子进入县城,刚放下那个路边捡来的女孩子不久,就被交警拦住了! 滨海市韩家的保镖办个驾驶证还不跟玩似的?县城交警查不出什么问题,但他并没有让他们走。 又等了一会,几个警察过来,把阿飞带走了! 阿飞挣扎着,怒吼问:“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罪?” 带头的警察恶狠狠地说:“你给我老实点,不犯罪能抓你吗?” 看到对方如此大动干戈,张晓峰也摸不着头脑,就对阿飞说:“你先去,看看他们怎么说?我会跟着来的。” 阿飞被带到城关镇派出所,一到那里,看到被他捡来的那个女孩子也在,他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但又不明白,尼玛的,就是感谢他,也用不着让警察来抓呀? 站在女孩子身边的一个青年男子问:“就是他?” 那个女孩子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那年青男人马上一脚踢向阿飞,同时嘴里骂道:“狗日的,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阿飞对着他的脚也踹了回去,两人对踢了个正着,那男人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地! 而就是此时,阿飞却被那几个警察按倒,那个男人继而爬起来,骂骂咧咧地狠踢着被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阿飞…… 这时,张晓峰赶了过来,连喝:“住手!” 但那些人根本就不听他的,把他当成了空气。 张晓峰上前一脚踹在正在踢打阿飞的那个年青男子的大腿根,那人吃痛,摔了出去! 他又推开那几个警察,把阿飞扶了起来。 此时,阿飞的鼻子、嘴巴都流出了血来,眼睛里也冒出了熊熊火焰…… 张晓峰安抚好他,才对那些警察说:“我兄弟犯了什么事?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别怪我不客气!” “哟霍?来了一个更拽的!”带头的警察咧嘴冷笑。 张晓峰继续问:“你们凭什么抓人?” “凭什么抓人?他玩了我女朋友!”那个被踹倒在地的男人爬起来,指着张晓峰说,“还有你,敢打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张晓峰指着那个被他们捡来的女孩子说:“她是你女朋友?” “对!是我女朋友,我们才吵了架,你们就趁人之危,还带她去宾馆住了一个晚上……” 张晓峰气急,冷笑道:“你没有问她是怎么一回事吗?” “问什么问?被你们带去宾馆住了一晚上,还落个什么好?”那青年蛮横地说。 张晓峰看向那女孩,可那女孩避开他的眼光,低着头不肯出声。 他就问那几个警察:“你们的意思呢?” 带头的警察说:“你的朋友涉嫌强奸妇女,我们要扣押他做进一步的调查……” “好,很好!调查呗,你们打电话叫法医过来,检查这女人的身体,看没有精斑,是不是阿飞的?”张晓峰淡淡地说。 “我们怎么办案还要你来安排吗?”带头的警察很不爽。 “那你们调查期间就可以随便打人的吗?”张晓峰质问。 那些警察一时说不出话,面面相觑。 那知,那个青年男子却说:“你们把这个人也抓起来,出了事我负责!” 旁边的阿飞却突然爆发:“你这个小娼妇,我好心救了你,你反而恩将仇报,我要杀了你……“ 那个女孩子吓得惊叫连连,躲在了那个年青男子身后。 那些警察就上前抱住阿飞,警棍就往他身上打,一时间,几个闹成了一团! 这时候,派出所里的人都出来了。 那个男子看到一个中年警察,忙上前打招呼:“魏哥,魏哥,我是小海啊。” “小海?你怎么在这里?” 那叫小海的说:“我女朋友被人侮辱,他们在派出所里面还敢打人!” 中年警察威严的说:“把他们都给我扣起来!” 那些警察把阿飞扣起来以后,又冲向张晓峰…… 张晓峰冷冷地说:“谁敢动?” 中年警察拔出手枪,指向张晓峰:“小兔崽子,活腻歪了吧?不但敢招惹小海,而且还敢暴力抗法,你胆儿挺肥啊?” 张晓峰皱着眉问:“我犯了什么事?让你这样拔枪相向?” 中年警察说:“你招惹小海就是犯了事,而且还是大事!” 张晓峰很疑惑:“小海是谁呀,这么牛?” 中年警察说:“不怕告诉你,小海就是新任县委张书记的儿子,张海,这不是你一个乡巴佬能得罪的……” “你又是谁?”张晓峰问。 “这是我们魏所!”旁边的一个警察说。 张晓峰马上讥笑道:“还真是很猥琐!” “草泥玛,我今天不把你打出屎来我就不姓魏!”魏所长大怒,命令道,“来人,把这个小子给老子捆起来……” 可是下一秒,他的手枪被张晓峰抢到了手上! 张晓峰用枪指着他的额头,冷笑道:“你不姓魏姓什么?” 魏所长的冷汗冒了出来! 他颤抖着说:“兄弟……兄弟,别激动!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周围的人群惊呼出声,四散而走,有几个警察也拔出了枪。 张晓身说:“让你的人把阿飞放了!” “放人!快放人!” 等他们放了阿飞,张晓峰又用枪指着那几个警察,让他们都把枪放下。 张晓峰抓住那个魏所长,等阿飞上了车,才对他说:“你的手枪我先帮你保管,想要回去的话,让你们局长来找我要!” 姓魏的中年警察听到张晓峰说话的口气,心下也慌了,他不傻,敢当面拒捕,而且还敢让局长去要枪,说明对方不是疯子,就必定大有来头,当下就问: “兄弟……兄弟哪里人?”那个魏所长紧张地问。 “我家离县城虽然远,但你们也会找到的,不是吗?”张晓峰冷淡地说。 “是!是!……老弟能不能放哥一马?”魏所长乞求道。 张晓峰说:“晚了!让你们局长来吧。”说完放开他,开车离去。 第094章出示证件 “好吧,好吧。“每次看到公主这样子,自己的心总是会不自觉的软了下来,唉,真是的……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公主竟然会喜欢男人。 就这样王兴新一连五天都是如此,不问新军营任何之事,吃完就睡,睡起来就如同丧尸一般在军营内游荡。 “是,我都听明白了。请太君放心,明天我亲自带人过去打扫院子,一准儿通通地打扫干净。”方济仁连连点头答应。 他此时微微舒了口气,拿起桌子上的桃子,轻轻地咬了一口,甘甜无比,果然是极为新鲜的桃子,他猛地咬了几口,一个桃子便只剩下了桃胡。 还好,室外的天空繁星闪烁,月亮初现隐约不见,让满天的星光乍现。 坂田有些兴奋的握紧手中的双刀,笑道,这对他来说当然是很好的,他毕竟不是能力者,作为纯粹的剑士来说,这绝对是相当令人高兴的事情。 藤虎的攻击还未落下帷幕,三只巨大的斑斓猛虎已经朝着他扑了过去,爪子上已经覆盖上了一层漆黑的霸气,嘴里闪烁着激光。 朱仕耀偏头侧脸眯着眼睛看着东墙上悬挂着的上下两幅条幅,闭着嘴从鼻子里哼哼着发出两声不屑与嘲讽地冷笑。 影一有苦说不出,自己也被乔管家给骗了。但又不能解释,何况现在的情况也容不得他解释。 一道雷霆朝着天王劈了过去,当然,瞬间就被乌拉诺斯的奇异力量消散一空,但是,就像是连锁一样,雷云之中所蓄积的力量就像是找到了一个口子一样,瞬间朝着天王倾泻而去。 “岑恒,你真的要参与进来?你要知道,你也许活不到明天的太阳升起来。”祖航说着。 月嫂就在隔壁的陪人床上叠着孩子的尿布整齐放好。夜深了,病房里也安静了下来,我就听到了打开的窗子外传来的金子姐说话的声音。 之前他们要加入天罡宗,不能够变化成人形,否则情况会比较复杂。 不论今天的攻城战成功与否,这些东西都非常重要,必须准备的多多益善。 “不行,我决不永许!臣服那野种?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孔雀子冷声道。 壮汉脸‘色’惨白,随即,身体也是朝后面飞‘射’了过去,撞击在那些破旧的电视机上面。 顿时这位猥琐中年男子,觉得当初做的决定是对的,否则的话,他恐怕也和那些黑衣人一样了。 “那座岛屿高约数百米,并且石壁光滑,根本无法攀登,我试了半天都上不去呢,所以才离开。”林飞解释道。 易军和龙天英只是在峭壁上方趴伏着,一动不动,任由这批人马经过。 “多谢相邀。只是那里不是贫门寒士去的所在。”黄宗羲冷冷地回道。 姚依依偷眼细察之心:双眸透高,双颊染红,如斯模样,可是害羞或惊喜? 未知给人们带来的是什么呢?恐惧?求知欲的爆发?再来……也许还有,希望。 掠夺者基地的设计很人性化,并不是说什么都是机械的,而是依照其他地方建造的。 “大哥,你别误会,我们不是警察,真的……”我说,但中年男子明显不想再和我们说话,猛地一扭电动车的车头,想从李哥旁边开过去。 “焕儿翻來覆去就拿几句话:‘我是九莲菩萨,我是九莲菩萨。皇上待外家刻薄,我要叫他的皇子们个个死去。’”田妃再也忍不住,伏地痛哭。 翔太和泽之前已经被刘鑫折磨得不成人形,血流了一地,不管他在哪肯定都是没有活命的机会的,至于乔万里,被砸中车顶,就算不死,只怕也活不了多久。 貌似在那个剧场版里,大筒木舍人移植的,似乎就是花火的眼睛。想到那段剧情,凌云不禁便对那个熊孩子生出了一丝杀意。 不过既然蛊虫已经遁入传承秘境中,且不知对方选择了何种难度的秘境,想要追寻万分困难,而今夜,罗森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便是炼制玉蛊。 接下来便是取火了,在荒野的地方,取火无非是两种方法,一个是太阳镜,一个是钻木取火。 片刻,李陆菲打开房门,冷冷的望了周大志一眼,然后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不过,黒崖终究还是心疼她,料定她的五脏六腑和筋骨必定伤得不轻,黒崖赶紧拿出一颗五品修灵金丹塞入她的口中,这颗丹药在星野世界都是罕见的珍贵之物,要不是她伤得极重,他真是舍不得。 太阳已经下山了,天空还未全黑,远处依旧能传来辰家喜庆的音乐声,甚至还时不时地伴随着一些人们起哄的欢呼声,此时的芷霜和芷寒,会放松警惕?还是会提高警惕呢?白雨烟不敢下结论。 “哼,当然了,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安全地在这里待着呢。”古莉娜说着,却有点心虚地朝秦超身后看了一眼,虽说自己得到了令牌,可是对于影子军了解的并不多,她甚至都没有听说过所谓的影子军到底是什么东西。 “诸位我现在开始念号牌,大家按照自己的号牌开始入场,座位号也就是号牌,进入场内不许大声喧哗!”管家高声喊道。 郁闷的是这一次出现在的地方没有特别有用的线索,不像上次在金州大陆,落脚的第一处地方就是庙宇,之后的事情都与这座庙宇有关。 第095章凤舞九天 见老妈说的是煞有介事,陈凡带着疑问的便给自己的手机充了三十块话费。 苏兰馨见丈夫一个月里,有大半个月里都不歇在自己这儿,嫉妒心难免作祟。 这批修士中,有半数都和遗族有关,他们不屑隐瞒身份,都很敞亮地现身。 原本他都准备认栽了,后面发现,始终无法联系到,他派出去,斩杀火叔和江锋的两个手下,并且通过调查,火叔和江锋竟然相安无事。 姐妹二人说完了悄悄话出去,一个丫鬟突然跑了进来,是罗家的丫鬟。 一些性子急的修士,担心宝物先落入他人之手,直接暴力破坏起通道。 大吉它们也是会来事的,谁给鱼干就朝人夹子音叫唤,毛茸茸的脑袋也凑了过去蹭蹭以示亲昵。 许苏连敬词都用上了,对他的回避之十分明显,司悬能说什么,他无话可说。 毕业后她也没从事本专业的工作,而是靠着扎实的刺绣功底一头扎进了刺绣圈。 虽然周兴晟不和陆岫白计较了,可自有想要讨好他的人盯上了陆岫白。 皇宫别院的大门从来没有开过,杜宇也没有再传来任何有效的消息。这天,她睁开眼睛,已近黄昏。 说成是一时的疏忽,不是说不能理解,只是……总觉得有些事情显得有些多余。 他相信,只要时间久了,假的也会变成真的,诗瑶一定会发现他对她的情一定比任何人都真,都深。 老者闻言,眼睛瞪的个铜铃似的,这好端端的开场白,本该是气氛和谐,你拿了七彩珍珠过来,我就放人回去,怎么还骂上了。 他的属下都不知道,大龙男爵是何等的呼叫漫长,为了拜托斯维因的控制,在体内就跟斯维因脚力了无数回,斯维因说好了无论如何都不会把他给放出来,看来他是做不到了,他的属下也都是这样,一点都不让他安心。 她忽然勇气倍增,试图将上百吨压在自己身上的蜀龙推开,但是,她看到自己伸出的手……呵,那不是手,那是一寸寸的碎骨,只是被一层皮连着。 自己现在连天道的雷劫都不能一人独自抗下,想要对抗天道还略显早了一点。 锦葵尚未回答,听得哈哈大笑,但见玄王鬼魅似的,竟然直接落在自己对面。 背井离乡的人,只要看到“故乡”这两个字,都会忍不住激情澎湃。 这样的脚,再配上一双精致的凉鞋,更是让人说不出的浮想联翩。 楚辞最终尸骨无存,他留下的那些威胁百官地暗卫也被一一清理。少了暗卫时刻的威胁,朝中上下第一次呈现出和谐轻松的气氛。 回到旅店,尼可始终闷闷不乐,虽然成功的救出了三个孩子,但是……尼可最重视的弟弟,尼可家族最后一个男人,却依然被奴隶项圈套着,这就象一根刺一般,深深的扎在她的心里,让她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心来。 “清弟,你的病没事了么,毒药真的对你的身体无碍么?”薛云也留意到陈子昂的神色。 ace连连摇头,把手里没吃完的汉堡扔回那个纸口袋里,然后拿出一张纸巾擦手。 可是二少的目光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你一闪之间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看见他微微开合的嘴‘唇’。就像他们第一次相遇,他拉着她的手搭着纸鸢从高高的山峰上跳下来一样。 云梦飞翔说话时好好的望着吕鸿斩的眼睛,他已经将难度摆了出来,不知道吕鸿斩见识到对方这样的强势之下会不会同意帮助他? 胜负关键在于傲天,让哈德利和忽必烈放弃傲天,等着易成风这只老狐狸出招,和他们来抢傲天,除非他们是傻子。 长公主无论做出什么事,皇帝都会袒护,这个谜团她只能慢慢地解开了。 康熙对此有没有后悔,没人知道,但是可以看出来,胤禩和康熙的父子之情的日渐淡薄了。 神族都是贪财的。现在两个神使的表情比杀了他们还要难看。但是再多的钱财也比不上性命,在要被打入神狱永生的折磨的威胁下,两个神使乖乖的吐出了这些财富。 并非是觉得天机老人强大,而是听完柳靖凝的话后,他觉得姜红颜的处境比想象中更危险。 “等等、难道说……天眼还分等级?”绝代不得不打断白发仙人的诉说,疑惑的问道。 就剩下十个大保险柜了,想到电脑的开机密码是窦云龙的手机号,马佳瑶觉得保不齐保险柜的密码也是类似于手机号或者生日什么的,可以试一试。 李俊明看着显示器中各个监控画面,默不作声,不时切换一下,力求掌握他们的动向。 在sunny的带领下。李俊明四人进入到待机室旁边不远处的一处录音棚。录音棚的面积算不上大,至少没有李俊明的练习室大。里面的设备却很全面,设备的性能也是一流。头戴式耳机的佩戴舒适感还是不错的。 太阳没入了地平线,月亮刚刚才刚刚露出尖尖角,天地一片昏暗。 唐久年先是一呆,之后大喜,“我也能学?”林扬的本事他是知dào一些的,如果能从他身上学到些皮毛,他唐久年也是受用不尽。 再加上硬实力还是不如暴龙狂兽。虽说蛇姥还有解毒和治疗的能力,可这般对抗还是不行。 “没关系,那你猜一猜吧。”何老师露出谜一样的微笑,商量道。 虽然对方都没有五级,不能pk,但是拳打脚踢还是可以的,在那么多人的情况之下,他们五人难免会被对方按倒在地,要是在做出一些羞耻恶心的事情,那他们可真不要活了。 第096章重返滨海 下了车之后,我们赶忙到了灵堂,从灵堂里面走出来了一个瘦高的男人,长相白净,头发用发油都抹到了后面,瞧着有一种高质量男性的感觉。 否则,当真是凭着这八万人,遑论攻关了,就说是原野作战也能被吕布给啃光的。 三天下来,关羽死伤也达到了五千多人,整个寨子里还能动的,堪堪四千军士了。 我看着手里的阴阳鬼眼,虽然觉得落水鬼说这话的时候总觉得心里怪异,但也不免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 他依稀还记得,好多年前的雪崩,故意去挑衅千仞风,最后连武魂都被拍碎了。 实际上天狐说强也强,可若是说祂真的多恐怖,却还算不上,至少这玩意对活着的长生真君威胁不大,因为长生真君有着肉身的保护,往往在对付天狐的时候都能占据上风。 司空南望着那雷池当中,宛若一条条太古雷龙纵横,散发毁灭气息的五行神雷,眼底涌起微微讶异之色。 想想两人的处境,可真是天差地别,甄闻心倒是没有在意这些,而且她现在根本无暇顾及这个所谓的队长,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酒店的房间里,身上没有手机,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双手一抓头发,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他们都是战场上九死一生的悍将,江东的子弟也从来不相信眼泪,孙策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回他们非要同行不可。 正当他暗道自己战斗经验老道,准备继续酝酿一次大的,然后一举落定此次武魂殿的征讨之时。 弩炮的一次射击可以同时射出十多枚石子散弹。虽然射击散弹会带来射击距离和威力上的下降,但壕沟外侧的敌人仅仅在两分米开外,散弹的射击距离足以覆盖。 林洛捕捉到她的那抹痛苦,心中不由一动,旋即皱眉。只是他什么话也没说,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向着湖中看去。 “其实你也可以不去的。”林洛不禁白了她一眼,这家伙明明就是最兴奋的其中一个,却还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实在是欠调教。 这会不知道蓝欣的伤势到底有多严重,李白的心里略微有些着急。 又是一夜,孙悟空三师弟趁着唐僧不在的时候,再次讨论了起来。 并不是她对老爸有成见,而是老爸平日给她的印象就是一个沉溺于高雅精神世界殿堂的老古董。 就算是大猿王这样强大的异兽领主,若是被核弹轰中也绝对死得干净利落,没有半点悬念可言。 东西两岸的军团原地结成圆阵固守,举腹蚁、红林蚁等有蚁酸喷射能力的战士准备对空射击,正在渡河的部队则迅速离开脆弱的桥梁。 见李白神情古怪的看着他,李尧又说了一句。“大神,请问你腿上缺挂件不,算我一个。”这样的李尧还是蛮可爱的,无意中透出几分年轻人的俏皮。不过看着他的神色,应该是蛮受打击的。 “铁豹已经不是战豹的首领,他不属于任何组织,凭什么当总首领?”一个支持扎克将军的人满脸不屑道。 第二天回来的时候听说柳胖子找了她一夜,眼睛熬出血丝,他好象一夜之间长大了好多,眼里已没有了昨夜的悲伤,凭生了几分坚毅。 而我慢慢掏出大周给我的手机,翻到了他老婆的号码,考虑了几秒,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咳…我说老头子,别…别太激动……”拜伦则是被沃克收紧的大腿夹得脸红脖子粗。 该男子身材壮硕,黑色披风大衣敞开着,风吹过,里面白色衬衣前的黑色领带就张扬地舞动。 仿若已经有着几分面临大敌出现的上峰老道,言语之间失去了几分的淡然,却得到了似乎有着比起此般淡然更加珍贵的对敌之本,杀心。 大约过了几秒之后,那团蕴藏着巨大能量的光球,散发出的光线渐渐变得微弱下来,最后被骨雾手中的烟斗完全吸收到消失。 “出来吧,别躲躲闪闪的了。”龙升双手插袋,看着面前的一个巷子入口,冷声道。 绝对不能被他们抓走做人体试验!我这样想着,也做好了离开这里的打算。只要拥有这样的能力,将来无论在哪里我都能找到合适的工作,虽然很对不起瑞祥公司,但是目前是以我的生命做优先考虑。 叶清兰却为崔婉高兴。不幸中万幸是,叶元纬并不是那种有了人就忘了旧人渣男。事实上,从叶元纬近来表现来看,他对崔婉确实是有真感情。 这说话的语气说的斩钉截铁,不像是在跟夏皇后商议,更像是通知一声她一声。 听了王雨的话,我点点头说道:“你开始吧,我看着就好。”说完示意王雨直接炼丹。 听黄海叫自己确认,苏游为难了,这个他还真的不怎么能确认。他只是刚才回忆的时候,脑袋一闪,忽然想起了这个事情。 接下来几天,崔煜虽然还是不肯出门见人,不过,总算是肯吃饭了。何氏稍稍放了心,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崔婉功劳。 她怎么会没有喜事要告诉他呢,难道她怀了身孕,还不算是喜事吗。 而且,曦贵嫔的例子就在那摆着呢,从她的待遇也能看出一二来,这里面虽说也有曦贵嫔自己争气得宠的原因之外,可三皇子那里也是占了很大因素的。 “是。”黄一淳拿着名册下去,审视犯人,认真核对最后一遍,然后返回监斩台复命。 “嘭、嘭、嘭……”连续几脚,苏游一脚一个。放倒了几个混混之后,其他几个混混顿时放开老大几人,朝苏游围了过来,他没想到苏游这瘦瘦高高的个子,爆发力竟然那么强,竟然那么能打。 整个过程从开始到结束足有十几秒钟的时间,方逸尘有意一点点的折磨着年轻人,也折磨着众乘客的眼睛、耳朵和心灵。 我心里一顿,本来确实是打算隐藏一些实力,毕竟在末日,不能让人看到自己所有的底牌,但是被糖糖这么一说,倒也有几番道理。 第097章外出公干 袁天说道“你看我现在像是个没事儿的吗?”,跟自己虫袁天没什么好瞒的,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拇指在尖利的牙齿上一划,墓挤出几滴血液,滴在了拳头大的种子上。 这可不是普通的玉,它可是灵玉,虽然只是下品的灵玉,但也是价值不菲,我族中也没有多少。 看着那白晰的大腿上通红的一片,秦落凡眼神一暗,黑眸中划过心疼之色。 “艾尔叔叔,好久不见。”肖恩跳下战马后,笑着说道,说完就脱掉了身上披着的厚斗篷。 陈默菡脸更红了,少爷不分时间地点的抱她、吻她,想来全被佣人们欣赏了去了。 她的声音好听,背起诗句来,抑扬顿挫,颇有诗中所描写的流莺满树,芳草积堤的早春意境,听着如同乐音般清亮婉转。 若是传出去,不但他本人名声尽丧,沦为过街老鼠,便是钦天盟,可能也要受到牵连,说不定最后还会大义灭亲。 我跟谢彩萍随意聊了几句,然后把工衣柜的钥匙还有工衣装了一袋放在一边,去财务室结算了钱。 我以为张明朗还在生气,赶紧迎上去,在他还在衣柜面前挑挑拣拣的时候,从后面抱住了他。 不要说等级比他低的修士了,就是同等级别的修士,也只能避其锋芒,不敢去硬撼。 天龙帝皇楚问天,那可是堂堂天武四重天巅峰,比冰流巅、邪佑天还要强大的存在。 堂堂仙法学院的院长什么时候会被人,额,被一条狗如此威胁,而且还破了财。 千年之后,这处湖泊便成了七彩才气湖,七彩才气不散,不断翻腾,幻化出不同的异象。 好像不能用这个字眼来形容人家孩子,这很不地道,反正也差不多了,主要是被吓到了。 “与炼金国取得联系,立刻派出两艘战舰前往亚宁岛海域协助调查,一有进展,立刻回来报告!”希格说道。 二十多道身影急飞跃而下,琼海帮在确定没有危险后的第一时间抢先进入了秘口。而在琼海帮之后,又有一阵阵破风声响起,苗安凤带着紫薇门人紧随其后。 但仔细看的话,每一具兽尸周围,都有着几个甚至是十几个联军的尸体,显然这些妖兽都是死在了惨烈的厮杀之中,没有一只临战退却。 苏离试完衣服出来,房间里没有人,听到门外有说话声就打算出去,忽然听到自己姐夫的名字,就停住脚步驻足倾听。 听了李再贤的话,周围人虽然脸色难看,但是一个个都无奈点头,因为他们都明白,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办法了,留在外面也是死,还不如进去寻求那一线生机。 接着蓝玉烟便把陈奥请进了福喜楼。知县大人好心帮她的忙,她自然要设宴款待一番。陈奥乐呵呵地坐在了尊位,眼睛四面一瞟,看了看出席的人,都是蓝玉烟商队的那几个管事。 她这边的安全是不成问题,担心的却是外祖父一家。大将军府的人手太少了,若是再来一次同样规模的刺杀,大将军府非灭门不可。 恭恭敬敬地倒来几杯茶水,大金牙当先躬身向清风递了过去,别人怎么样他管不着,但交好的机会就在眼前,可不能轻易给丢了。 这一刻,天地扭曲,双方碰触之下,虚空之上立即有一道环形音波腾起,横扫四方万丈范围,所过之处,苍穹都出现一道道诡异的裂缝。 龙青苹性子单纯,又有几分固执。所以她才能够为了寻找苏拙,而只身来到中原。这回她认定了要做陈奥的保镖,也是同样坚定。一路上果然尽忠职守,认认真真。 王凯旋只要一想到他即将就要发财,轻松迈过万元户的门槛,就忍不住心中的澎湃之情,想要引吭高歌一曲。 可现在萧战只觉得斗王很可怜,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一切,从前所有的一切都遭到抹除。 不过姬考也是召唤过诸多武将的高手了,早就已经确定了一点,那就是隐藏属性越多,简介越繁琐的家伙,就越牛逼。 正因如此。沿途之上根本没有人敢对这支商队多看两眼,惟恐被这些骑着高头大马、目露凶光的彪形大汉盯上,以免惹祸上身,自找麻烦。 当时凡莹莹这妞可是纠结了好久,纠结着要是就这么找他庆祝,刘天这个流氓会不会多想,会不会认为自己喜欢他。 乔治他们这时候可是连肠子都悔青了,要是早知道眼前这家伙是这样的来路。他们哪敢在他面前装b? “这位年轻人,如今在京城医院担任院长助理,我很看好他!”李正坤讲到。 传送阵中出现的,叶默,皇甫嫣以及胖子城主,楼城主等一行身影。 蒋宏看张俊宇跟曾毅在那里寒暄,完全就像是多年老友一般,心里有些意外,更有些后悔,曾毅竟然在省厅也有这般扎实的关系,早知如此,自己又何必去找曾毅的晦气,那根本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值得一提的是,因此次益州易主乃是刘璋主动请降,是以益州各郡县传檄而定,并未出现抗令不遵的现象。如此一来,权力交接进行得十分顺利。几乎没有任何动荡,便完成了权利更迭。 “他这出了名,怎么像当了贼一样”李芬笑着说道,这一句话把穆瑾和李林全都逗乐了。 第098章后院起火 “怎么说,我和阎王他老人家也有一面之缘啊,就这么死了,怪可惜的。”张晓峰一本正经地说。 “算你还有点良心。”阿红撇了撇嘴。 “我的良心大大的,不信你摸摸?”说着张晓峰就拉起了阿红的手。 阿红一把摔开,斥道:“别动手动脚的,我话还没问完呢。” 张晓峰真诚地说:“红姐,你还有什么疑问就问吧,我一一替你解答,你知道,我不希望我们两人有什么误会,真的。” 阿红说:“基地被炸沉了,这件事跟你有关吗?” 张晓峰一脸后怕的样子,说:“说起这件事来,我真是倒霉到姥姥家了,那天晚上,我们刚刚乘船过去,刚到半途,就听到一声沉闷的响声,接着海面就掀起了巨大的波浪,我们乘坐的船就翻了!要不是我命大,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阿红沉思着说:“这件事我和堂哥也讨论过了,他还一直认为是你干的呢,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肯定把他千刀万剐!” 看到阿红愤恨的神态,张晓峰没来由地心里一惊,问道:“你堂哥是谁呀?” 阿红自豪地说:“我堂哥叫庞星,就是那支雇佣兵的司令!” “啊……”张晓峰大叫了一声。 阿红狐疑地问:“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 张晓峰忙遮掩地说:“没什么,我很惊呀,没想到你堂哥这么利害。——那你为什么跑去做阎王的保镖啊?” 阿红说:“我只是我哥的代表,我哥吩咐过,一切要以阎王为主,听他的。” “哦,这样。那你堂哥他们现在在哪?”张晓峰急忙问。 “津巴布韦!我也要乘坐飞机去那里和他汇合的。”阿红说。 张晓峰头脑飞快地旋转着,她堂哥的雇佣兵也在津巴布韦,如果让他堂哥知道他出现在那里,一定还会联想,一定还会怀疑,怎么办?怎么办? 看到张晓峰不说话,眼睛在那里不停地转动,这让阿红很疑惑。 她就站到他的面前,伸手拉着他转过来,面对面盯着他面孔,说:“老实交待,你到这里来搞什么?” 看到阿红的脸就近在咫尺,张晓峰急中生智,看来只能牺牲自己的名节了,两只手抓住她的脑袋,不等她叫喊出声,直接用嘴盖着了她的嘴,死劲吸着…… 阿红顿时感到天旋地转,差点晕了过去,气的! 平时总是别人怕她,就是在基地,也没有人敢和她开露骨一点的玩笑,现在却被人在公共场所,在洗手间门前,把她给强吻了! 她在短暂的眩晕之下,清醒了过来。 但她的脑袋被张晓峰死死抱着,挣脱不开,嘴巴也被堵住,叫喊不起,只好用手拼命掐住他的两肋! 张晓峰肋下吃痛,但强忍着。 慢慢地,阿红的身体软了下来,不知是缺氧,还是有了反应。 直到有人的脚步声传来,张晓峰才放开了她。 一个冷血的美女保镖此时心慌意乱,心里怦怦地跳个不停,只顾低着头,暂停了应有的思考能力。 张晓峰拉着她的手,回到三小姐韩志雯和庄菲菲的身边。 庄菲菲一双妙目看到他出去一会,就拉着个美女回来,眼神一冷,讥讽地说:“你还挺有本事的哈,一会儿功夫就泡了一个!” 张晓峰一本正经地说:“哪能呢?这是我表姐,庞红。” 庄菲菲问:“这个地方离你家有十万八千里吧,哪来的表姐?” 张晓峰奇怪地叫道:“每个人都是父母养的,我为什么没有表姐?真是的。” 庄菲菲“哼”了一声不再搭理他。阿红也没有说话。 不久,广播声传来,几人一起上了飞机。 三个小时后,飞机就降落在了津巴布韦的首都——哈拉雷。 …… 张晓峰离开滨海市的同时,阿飞陪着孟春花去北方城市追讨欠款,没想到,却遭人设计被关进了看守所! 在这个群龙无首的空档期,他们在滨海市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产业,被一锅端了。 当时收拾金光路一带地头蛇赵世虎的时候,阿飞一时心软,打虎没有打死,只是让他离开滨海市。 但是,赵世虎根本就没有听从阿飞的命令,被送出滨海市不到一个礼拜,乔装打扮悄悄地又进入了滨海市。 为了不被发现,他住到了城西。 暗地里,一方面想方设法联系他的旧部下,另一方面,他跟滨海市的有关领导,尤其是城南公安分局的局长何晶频繁接触。 这个何晶和赵世虎有很多年的老交情了。 在他的管制下,逢年过节啥的,这个赵世虎少不了意思意思、烟酒烟酒一番,可以说,赵世虎就是他何晶的衣食父母。 但如今换作阿飞的人,都是一些愣头青,没人买他的账,他正想着怎么样去敲打敲打一阵呢,现在赵世虎找上门,正合他的心意,两人就一拍即合。 还有滨海市道上的,早也是对阿飞不满了! 你想啊,一群二十出头的乡下小子,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把城南给控制住了,其兵锋所向,要不了多久,也就没有他们的好日子过了,他们又怎么还会坐得住? 所以,当得知赵世虎想重新拿回他的金光路,他们也是默许和支持的。 在道上混,在他们这些老家伙的眼里,是要讲究规矩的,不是想抢就会去抢的,阿飞的做法,已经犯了黑道上的大忌。 这些老狐狸,虽然明面上不出面,但该给与的方便全给了。 不仅如此,赵世虎还派人联系了那个被抢走“海底世界”歌舞厅的陈胖子。 那个陈胖子,手底下还有一些打手,加上几个工地也还有十来个保安。 就在阿飞离开滨海市前往东北十来天的时候,各种坏消息也接踵而至,谣言满天飞,有说阿飞已经失踪了的,更有甚者,说阿飞已经被东北黑道上的人解决了! 这些信息也不是空穴来风,一是和他一起离开滨海市的孟春花一个人回来了,正主回来了,而陪着去的人反而没有回来,这就很能说明问题。 再者,阿飞的电话也无法打通。 这种情况下,城南道上的兄弟,如今都是人心惶惶! 这个天下是阿飞领着他们一路打下来的,可是,他们的老大,现在已经联系不上了! 除了和阿飞熟悉的那些人,还在咬着牙在撑着,那些投诚过来的原来是赵世虎的人,以及城南其他小帮派的人,早已经三心二意。 赵世虎派人找到他们时,什么甜头也不用给就倒向了他,随时给他传递着各种消息。 也就是说,阿飞还在金川市铁路看守所里无可奈何地折纸盒子的时候,滨海市已经暗流涌动,形势一触即发。 十八号那天,太阳刚刚落山,城南就出现了很多陌生的面孔,各种不利的消息从小毛手里送到阿辉和胡三面前。 他们发觉越世虎这些不应该出现的人出现后,知道情况不妙了! 阿辉作为明面上的老大,都在调集着人手守护着各个场子,提高十倍百倍的精神在等待,等待着暴风雨的到来。 现在阿飞失踪,加上曾经的强劲对手赵世虎的突然出现,让他也很紧张,能不能扛得住,说实话他们也没有底,只是箭已经在弦上,根本无法退却。 话说阿辉正在城南的总部,那个三棵树洗浴中心的办公室里心绪不宁地抽烟,忽然手下的人来报告:楼下打起来了! 他急忙拿了橡胶棍,招呼了身边的几个人,直奔下楼。 看到正主出现,有些正在按摩的客人立即从按摩床上跳起来,抄起家伙就打,不一会功夫,整个洗浴中心就乱成了一团,到处都是打斗声…… 阿辉本来的武力值就不高,加上缺少战斗经验,而这些对手都是冲着他去的,才几个回合,他那几个亲近的小弟也没法保护得了他,倾刻间他就被打倒在地,浑身血污,动弹不得! 保护他的几个小弟也无一例外地受了重伤,失去了战斗力…… 胡三听闻消息,从砖场赶到三棵树洗浴中心的时候,阿辉已经倒下。 看到阿辉成了这样,胡三愤怒得两眼发红,命令手下全力攻打,不要放走一个人! 然而,刚开战不久,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了大批警察,一下子就把洗浴中心给围住了! 面对着众多黑乎乎的枪口,胡三及其带来的手下也只能乖乖地放下手中的武器,束手就擒。 阿辉被送去医院以后,抢救了几个小时,却因为失血过多,再也没有醒过来! 此一役,阿辉的人马,重伤了七、八个,余下的都伤到了,基本上没有一个不受伤的。 胡三也受了轻伤了,手下受伤的几乎有一大半。 由于阿辉死了,受重伤的人不少,参加打争的更是不计其数,此案被列成了滨海市城南分局的一大要案! 阿辉战死,胡三受伤,主事的只有孟春花了。 她跑医院,跑警局,几天时间里,本来胖胖的圆脸瘦了一大圈。 受伤的人太多,每天的医疗费就是一大笔钱。 几天时间里,所有的积蓄都花光了!幸好,余萍那里送来了不少,勉强支持了几天。 最后是欧阳燕也把她这几年来的辛苦钱都捐了出来,可是要想完全医治好这么多人到出院,还是远远不够的。 值得一提的是,那个房地产开发商陈胖子,并趁乱夺回了他的歌舞厅。所以,所有的人都收缩在城南砖场这一片小地方,收入也锐减,难以为继。 本来,以城南公安公局何晶局长的意思,想把阿辉被打死这件事情安在胡三以及带来的这伙人上面,不过,因为事情闹得大了,围观的人、打斗的人、出警的人众多,难掩悠悠之口。 再说,又从监控室里取到了监控硬盘,上面打倒阿辉的人一清二楚,这个计谋才没有得逞。 不过,也以打架斗殴扰乱社会治安的罪名对他们进行了拘留和罚款处理。 因为发生了这起重大的治安案件,滨海市进行了有史以来最严厉的严打! 阿飞的产业,一夜之间又回到了解放前。 第099章短兵相接 现在阿飞的手下已经七零八落,人心涣散。 但孟春花依然默默地处理一些杂事,等待阿飞的到来。 别说阿飞只是失踪,就是万一有什么不测,她也无怨无悔。 因为在她的心里,她早已经是他的人了,虽然接触不多,但很多事情是不能以时间长短来衡量的,有时候,只需要一个承诺就够了。 可以说,这次溃败后的烂摊子,是由几个弱女子来操持的,孟春花,欧阳燕,还有一个余萍。 由于资金有限,很多轻伤的兄弟只能留在家里治疗,所以买药、熬药、换药这些事情就很多,忙不过来时也只能大家一齐动手。 胡三他们这些被抓进城南公安分局去的人,经过很多次的交涉,又交了一大笔的罚款,才终于被保释出来。 这其中也是因为公安分局的何晶局长考虑到不能让赵世虎一家独大的结果。 他们这些当官的,坐在这个位置的,总是会考虑到一种平衡,互相闹矛盾的人越多越好,人人都来找他,他才能赚得盆满钵满,如果让一家独大,到时候可能就会尾大不掉,没有人鸟他了,那种情况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所以,有人拿钱来保胡三这一伙人,他也就顺水推舟同意了。 胡三出来,马上成为主心骨,为了躲避风头,他只好让所有的人都去了城郊砖窑。 现在砖窑里,成了一个散兵游勇的避难所,就像一个临时医院一样,到处都是缠着绷带的人,有的睡在草地上晒太阳,有的无聊地聚在一起打牌,三个一群,五个一堆。 因为人手不够,砖场也无法开工,一切生产已经停滞。 由于心情低落,大家谁也不愿意说话,木然地等待,很多人也不知道在等待什么,反正日子就这么过着,一副凄惨的景象。 过了几天,阿飞终于被放了出来。 等到他乘坐的火车一进入滨海市,说也奇怪,他总是感到心绪不宁。他从看守所出来以后,就拿到了他的手机,也找机会充了电。 一出车站,就到处打电话,都没有人接听。一直打到砖窑,才终于有人接电话! 电话是小毛接的,小毛现在成了联络官,到处联系着各种物资。 当时他正在砖窑办公室里呆坐着呢,一听到老大的声音,他差点兴奋得晕过去! 他怀着激动的心情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阿飞汇报。 当阿飞听完了整件事情的始末,心也沉了下去! 砖窑晒场上,站满了人。 一听到汽车的声音,屋子里的人全都出来了,站成一排排的等待着,就像战时后方医院的人听说有将军前来视察一般。 阿飞下了车,没有说话,只是凝重地一个一个地握着手。 他的气色很好,在看守所里待了半个月,反而比以前白了些。 他的到来,给情绪低落的众兄弟以极大的信心和勇气! 他坐来的出租车里塞满了在市里买来的香烟和啤酒,后盖箱里还放了两大片白条猪肉。 每人都分了一包烟,不抽烟的也给,剩下的让小毛搬到办公室里去。猪肉直接就送到厨房。 还在城南的一些兄弟,都被用车接了过来,除了三十来个住在医院外,基本都到齐了。 吃饭的时候,阿飞说:“今天我们在这里会餐,就是要从新开始!大家忘掉不愉快的事,高高兴兴地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吃好喝好,但不要喝醉,按自己的量来,因为今晚上我们还有事,很重要的事,等吃饱后再告诉大伙……” 兄弟们听到晚上还有重要的事,都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嘻嘻哈哈吃喝起来,有老大在,怕什么? 晚饭吃得热火朝天,一改往日阴沉沉的气氛。全部结束时,若大的砖窑晒场也驶进了两辆大型客车。 直到这时,阿飞才宣布:“兄弟们,今天晚上我们去江边祭奠我们的好兄弟,阿辉!我替他作主,把他的英灵散在那条靠近滨海市的大江里,让他看着我们,也让我们经常能去看看他……” 两辆装载着一百多号兄弟的大巴车,在一部小车的后面,缓缓驶向城北的江边。 车子里,庄严肃穆。 阿飞一反常态,目光深远,凝眉沉思,冷冰冰的面容让人望而生畏。 一片开阔的江岸边,放着一个茶几,茶几上放置着骨灰盒,几碗酒,三柱香,一只点燃的香烟。 后面的兄弟排成几排,列着队,告别他们曾经的战友,好兄弟! 阿飞走向前,端起一碗酒,洒向江里,沉痛地说:“阿辉,我的好兄弟,这段时间以来,你跟随着我,风里来雨里去,一路辛苦,可是,还没有等到享福的那一天,就……是我阿飞无能,我这个做老大的,没有本事保护好你,没有保护好众位兄弟!不过,我向你保证,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你放心的走吧,我会让有些人下来陪你的,到时让他们给你洗脚敲背……” 阿飞说完,让小毛和胡三把阿辉的骨灰散向江里。 四散的骨灰慢慢沉入江底,有的顺风飘向下游。站着的一百多个兄弟,向他们的伙伴三鞠躬,给他送行! 这时候,阿飞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听了一下,就冷冷地挤出一声:“上车!回城南!” 刚才电话里的内容是,赵世虎今晚上还要抢占他的砖窑! 本来赵世虎以胜利之师想全部霸占阿飞的产业,不过那几天严打,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等了几天,他终于坐不住了。 就在今天中午,他的人发现阿飞回来了,这让他心里不安起来,他和阿飞之间,已经成了死敌,如果等阿飞缓过劲来,必定没有他的好果子吃,所以才决定提前动手。 以他的估计,阿飞的战斗力,也就是胡三那二十几个人,其他的伤的伤,已经一盘散沙,人心涣散,根本不堪一击! 然而他却不知道一个人的存在,那就是张晓峰。 这些人虽然受了伤,但知道张晓峰名声的人,没有一个人逃走,走的也只是那些不认识张晓峰的人。 这个产业名义上是阿飞的,但张晓峰却是整个帮会的精神支柱! 飞哥的事情峰爷不会不管,虽然现在峰爷不在。 飞哥的背后站着峰爷,只要跟着飞哥,就有希望,打败赵世虎也只是迟早的事。 道理就这么简单。 阿飞领着两辆大巴车往城里赶,一边又打电话给留守在城南的兄弟,让他联系赵世虎,约赵世虎在城郊一废弃工地上决斗! 并转告他,如果他姓赵的今晚上打赢了,我们整个就退出城南…… 赵世虎知道后欣然同意! 因为他很清楚阿飞现在的力量,他有那个自信。 再说,如果不去决斗的话,今晚上即便占了场子,问题也没有解决。 在郊外处理纠纷,也有利于以后场子的正常开业,事情闹得太大了对他们这种人群来说也不好。 阿飞他们的车子到达地方的时候,赵世虎的人就等在那里了,黑压压的一大群人!看来滨海市道上的人暗地里支援了他不少。 在灰暗的月光下看来,双方的人数都差不多。 但阿飞的人中,至少三分之二的人是受过伤的,还没有完全恢复,基本上没有任何战斗力。 能来这么多人,只是今晚上为了纪念帮中兄弟,凡是能走得动的都拉去了。 现在既然大敌当前,不管伤与不伤,都站在了一起! 赵世虎看到阿飞出现,狂笑道:“阿飞,小兔崽子,哥哥今晚上给你个痛快!你丫的就是个孬种!上次搞群殴,算什么英雄好汉?” 阿飞骂道:“狗日的赵世虎,老子我上次饶了你一条狗命,让你离开滨海市,没想到你失言背信、忘恩负义,在背后捅我一刀,今晚上我就活剐了你!” 赵世虎哈哈大笑着说:“谁他娘的失言背信?我当初答应你不回来了吗?没有吧!再说了,你对我有什么恩?抢我的地盘,现在我也只是抢回我的东西罢了……” 阿飞说:“你要是光明正大地来抢,我敬你是条汉子,可你趁人不在搞些见不得人的招式,还让我为此失去了一个好兄弟,你他娘的又怎么说?” 赵世虎毫不在意地说:“这有什么说的?成则为王,败则为寇,历来就是这个样子!……我看今晚上就不要打了,你这些残兵败将,哥哥我还不放在眼里!” 阿飞就对赵世虎说:“赵世虎,你刚才不是说我们只会群殴吗?为了让你彻底服气,今晚上就让我和你决战,如果我败了,我会退出整个城南!就看你有没有那个狗命了。” 这个赵世虎,若论单打独斗,在滨海市道上,也是个赫赫有名的人物,当下就说:“好!你丫的可别到时后悔,来吧!” 赵世虎走出人群,他拿在手里的是一柄大砍刀!寒光闪闪。 阿飞拿的只是一根二尺长的铁管,他用一条布带把铁管与手碗缠在一起,然后才冷冷地走向赵世虎…… 第100章从新开始 两人对峙着。两边的人群静静等待,都是一脸紧张,这一战,毫不夸张地说,决定着他们的命运与将来。 赵世虎讥笑道:“就你小子这个身板,也敢挑战虎爷爷,今晚就让虎爷爷教训教训你们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后生仔!” 阿飞没有说话,此时他心里面充满了自责和愤怒! 自己初入江湖,不知险恶,是自己一时心慈手软,当初放过像赵世虎这些道上的大姥,打蛇不打死,以至于出现了今天这种惨痛的局面,遭受了很大的损失!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成败,没有同情和温情…… 他慢慢抬起手中的铁管,坚毅的眼神露出可怕的光芒,急速地向赵世虎冲去! 赵世虎嘴角却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冷笑,举起大砍刀就迎面向阿飞砍来…… 铁管和砍刀碰在一起,发出了一声闷响! 阿飞依靠冲力,荡开赵世虎的砍刀,一个侧身,又借着惯性,右肩向他的脑口重重地撞去! 赵世虎庞大的身躯控制不住,连连后退。 阿飞那里又能放过这个机会,如影随行,手中的铁管接二连三的挥出! 赵世虎手中的砍刀已经被荡开,阿飞又贴身不放,他的砍刀起不了作用,这么近的距离,又怎么能避得开铁管的袭击? 头上和肩上挨了几下沉重的铁管,赵世虎就倒了下去! 但阿飞并没有就此放过他,这不是在雷台上比试,而是你死我活的战斗! 手中的铁管依然如雨点般落在赵世虎的身上…… 两边观战的人群都惊呆了! 只一个回合,仅仅一个回合,以凶狠著称的道上虎爷就被生生放倒了! 等赵世虎的人清醒过来,呐喊着想抢上前救援时,胡三和小毛已经带领众兄弟迎了上去,至此,一场混战开始了…… 道上混的,就是想跟着个有前途的老大,到时能够吃香的喝辣的,所以,现在赵世虎的人看到老大被轻松放倒,哪里还有心思恋战? 阿飞这边,刚刚从江边祭奠归来,携一种为兄弟报仇的情感,又有老大的勇猛在前,个个奋勇,人人向前! 能参战的人数虽少,但是气势如虹,锐不可挡! 倾刻间,形势就一边倒了,赵世虎的人顾不了他们倒在地上的老大,纷纷奔逃而走…… 打扫战场的时候,阿飞让放了那些被打倒在地的赵世虎的人离开,也让其他兄弟先回城里,只留下胡三和小毛,加上他一共三人。 然后他们把赵世虎手脚绑好,扔在小车后备箱,坐上小轿车,又往江边驶去…… 第二天,街头巷尾出现了窃窃私语的人群,道上议论纷纷着,这一战,滨海市道上震动了! 先是阿飞带着一帮人在江边大张旗鼓地为不幸遇难的兄弟进行祭奠,豪言着要让某些人陪葬! 而不到二个小时,就带领一帮子残兵败将迎战赵世虎! 打得赵世虎的人狼狈逃窜……。 这些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只一个回合,赵世虎就被打残了! 接着赵世虎就活生生的被沉入了江中!…… 沉入江中的方式又有不同的板本,有人说,赵世虎是被一个井盖绑在身上沉入江里去的。 又有人说,江岸边有一条摆渡船被开走了,现在下落不明,可能是载着赵世虎一起沉到水底了! 这条江深不见底,江面宽阔,又没有人能说得清楚沉入的具体位置。 再说,赵世虎是黑道上的人物,前段时间又离开了滨海市,这一次回来,为了出其不意,在道上其他相关人员的帮助下藏匿起来的。他的个人信息根本就没有在滨海市的宾馆或车站留下,又无直系亲属报案。 滨海市的有关部门,不可能为了一个道听途说、捕风捉影的事情,这样的一个人去立案,而动用国家的人力物力去追查的。 换句话说,赵世虎死了也就死了,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 这一战,各个道上的大佬们有意无意地派人参与了,他们就是看不惯这一群年轻人。 可是,也因为赵世虎所带的人员成份复杂,没有向心力,才造成了失败。 墙倒可以众人推,树倒也能狐狲散。一见赵世虎被打败,也就各自逃散。 事情失败了,大家就赶紧撇清和赵世虎的关系,毕竟得罪人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海底世界歌舞厅的陈胖子撇不清了。 而那个陈胖子,闻知赵世虎被沉江以后,直接尿了裤子!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就一暴发户,不是道上的人,吓唬打工仔还行,说要拼命他没那个胆子。 当下立即表示要归还海底世界歌舞厅给欧阳燕。 …… 津巴布韦首都哈拉雷国际机场。 韩志雯带领韩家商业派遣团的一行人走下飞机,十几个人形成一列长队出了大厅,张晓峰和庞红走在最后。 庞红的堂哥也派出司机来接她,临分别时,张晓峰依依不舍地拉着她的手,深情地说:“红姐,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你记得一定要想我啊,知道吗?” 庞红心情复杂地看着他,淡淡地点了点头,拎着自己的包,然后转身就要上车。 可张晓峰又激动不能自抑地从身后把她抱住,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不停哽咽…… 庞红那颗冷酷的心慢慢被张晓峰的情真意切所感动,她眼睛红红地安慰着他:“别这样,我们还会相见的……” 张晓峰伤感地说:“等一下你见到我大舅哥,别说我是去基地培训的那个人,你知道,他还在怀疑我,这件事情短时间内我也没法洗清自己,我不想引来他的误会,继而影响到我们俩的关系……” 庞红皱着眉,冷漠地问:“谁是你大舅哥?” “你堂哥庞星不就是我大舅哥吗?”张晓峰理所当然地说。 庞红的脸红了一下,嗔道:“谁答应嫁给你了呀?” 然后就拼命挣脱他的手,冲冲上车而去…… 这一幕深情告白让旁边的庄菲菲看着直想吐! 她走到他的身边,酸溜溜地说:“上飞机前还说是什么表姐,下飞机后就成了‘红姐’了,真是恶心!” 张晓峰依然望着远处离去的车子,头也不回地说:“你恶心?那说明你有喜了!” 庄菲菲不解地问:“什么有喜?” 张晓峰淡淡地说:“意思是你准备要下蛋了。” “你的意思,我是老母鸡?”庄菲菲瞪圆双眼,拳头握了起来。 “我可没有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张晓峰无辜地摊开了双手,还学老外的样子耸了耸肩。 “……”庄菲菲崩溃了。 车队离开机场向市区开去,一路上,周围的视野开阔,荒草丛生,只看到一些稀稀拉拉的庄稼地,不过倒是鸟语花香,眼前都是一片绿色。 张晓峰问:“听说津巴布韦是非洲最穷的国家,真有那么穷吗?” 庄菲菲说:“2000年开始,津巴布韦总统穆加贝以白人所持有之土地系在殖民时代从黑人原住民手中非法取得为理由,进行土地改革,强制没收大部分白人拥有的土地。此举造成境内大量白种农人出走,经济陷入了混乱。” 张晓峰笑道:“老穆还真够铁碗!——原来是被哪个国家殖民的?” 庄菲菲想了想:“英国!” 张晓峰哼了一声:“英国佬啊,该赶!到处殖民,丫的还不满足。” 庄菲菲意兴阑珊地说:“这些问题不该我们考虑,这里经济萧条,社会动荡,所以铤而走险的人多,我们还是多想想安全问题吧。” 张晓峰靠在车座上,悠然地说:“安全问题我早就考虑好了,是你嫌弃我恶心的……” 庄菲菲马上问:“我就看到你一直在泡妞,还说考虑好了,几个意思?” 张晓峰正色地说:“你知道那个庞红不简单吧?” 庄菲菲点了点头,讽刺地说:“你的红姐啊?看着好像身手不弱,怎么,你还指望让你的小情人帮忙呀?” 张晓峰说:“什么小情人,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你知道她堂哥在这里有多大势力吗?” 庄菲菲不信地问:“能有多大?” 张晓峰一字一顿地说:“一个雇佣兵团,手上有几百号能征善战的人呢?” “雇佣兵团?就在津巴布韦?”庄菲菲明显很吃惊! “那可不,我不顾自己的名节,牺牲自己的情操,低三下四地去和她沟通感情,就是为了不时之需,我的牺牲这么大,却得不到你的理解,我真的好伤心,瓦凉瓦凉的……”张晓峰很忧伤。 说着他满眼伤感地靠在身边庄菲菲的肩膀上! 为了安全,韩家三小姐是和张晓峰与庄菲菲坐在一辆车子的后排座位上的,她听了张晓峰的话,也是很感意外! 万没想到他的路子这么野,居然连频繁活动在非洲大地上的雇佣兵团的人也认识,看来这次带他来非洲是选对人了。 庄菲菲忙推开张晓峰的脑袋,让他坐好,还是不相信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张晓峰没好气地说:“骗你又没有奶吃!” “你……”庄菲菲气得一拳打在他的大腿上! “啊!……” 张晓身撕心裂肺地大叫了一声,身体弓了起来。 第101章意外之喜 看到这两人明目张胆地在韩家三小姐的跟前打情骂俏毫不避嫌,前来接人的司机实在看不过去,转过头笑着说: “兄弟,女孩子轻轻一拳,有这么夸张么?亏得你还是一名保镖呢。” 张晓峰吸着冷气,苦逼地说:“虽然是轻轻一拳,但要看打在什么地方了,如果打在你的敏感部位,你能受得了么?” “啊?……”司机马上悲哀地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庄菲菲瞬时脸红上膛,辩解道:“我没有……” 张晓峰皱着眉,不满地准备伸手解裤带:“没有?要不要当众验伤?” “流氓!不理你了。”庄菲菲马上转过身去。 说话间,车队进入了哈拉雷市区,看到了黑黑白白的人群。 一行人在克里斯塔詹姆森酒店下榻,这是一个三星级酒店,是津巴布韦最好的酒店了。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到酒店后,很多人都想休息一下,但张晓峰却没有丝毫睡意,他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准备外出,却在走廊上就遇到了庄菲菲。 庄菲菲问:“你要去哪里?” 张晓身随意地说:“出去逛逛,说不定能泡个黑妞回来,晚上暖床,顺便尝一尝黑芝麻味道。” 庄菲菲瞪了他一眼,说:“我也去。” 两人就一起走出酒店,往热闹的大街上走去。 虽然津巴布韦国家很穷,但哈拉雷毕竟是一个首都,人口也有一百多万,算得上国内一个中等城市的规模了。 街道上也很整洁,外国游人也不少。 在一个热闹的小巷,张晓峰看到有很多当地黑人在向游客们兜售一种用各种石材做成的小鸟。 这种鸟头像鸽子,身子如鹰,脖颈昂然,双翅紧拢,并饰有许多优美图案,工艺精巧,造型美观。 张晓峰心喜,就上前观看。 庄菲菲在一旁介绍说:“这是津巴布韦鸟,是古津巴布韦马卡兰加人敬奉的神鸟。现在成为了津巴布韦人民的骄傲和国家的象征。” 张晓峰好奇地问:“你的意思是说津巴布韦以鸟为图腾?崇拜、敬奉鸟类?” 庄菲菲摇摇头:“这个倒是不知道,但津巴布韦人相信万物有灵,且支配和保护着每个部落、每个家庭成员所享有的一切。” 张晓峰沉思地点点头,说:“看来这是一个有鸟的国家,一个鸟喜欢拉屎的国度。” 庄菲菲撇了撇嘴,接着介绍说:“这些小物件都是仿照津巴布韦鸟制作的,真正的津巴布韦鸟的雕像高约50厘米,皂石柱高达1米多,这些精巧的石刻出自13—15世纪马卡兰加人的能工巧匠之手。这些津巴布韦鸟曾让欧洲人惊为天人之作,并把它们掠走,到1981年有5只津巴布韦鸟被运送回到津巴布韦,并陈列在首都哈拉雷的博物馆内……” 张晓峰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庄菲菲说:“到一个新地方,不了解一点当地的风土人情能行吗?” 张晓峰谦虚地说:“看来我得向你多学习学习。” 然后他花钱买了几只精美的小石鸟。 回酒店的路上,庄菲菲抢过他的石鸟,玩弄着。 张晓峰大叫:“你干嘛抢我的鸟?” 庄菲菲说:“我就摸摸,又不要你的。” 张晓峰叹了口气,说:“你想摸就摸吧,那东西挺硬的,小心咯手!” 庄菲菲想了想才反应过来,一下就把那只石鸟扔在地上,骂道:“小混蛋……”然后跑回酒店了。 张晓峰心疼地把扔在地上的石鸟拣了起来了,发现没有摔坏,擦了擦,苦笑着,也跟了上去。 …… 韩家商业集团到津巴布韦来投资,经过多次磋商,和该国的水利部达成了意向。 计划通过修建水利设施,把非洲第四大河——赞比西河的水引到布拉瓦约,工程预计耗时三年,完工后,将极大地改善城市严重缺水状况,并造福沿线的农业生产。 值得一提的是,布拉瓦约是津巴布韦第二大城市,也是总统穆加贝的政敌——总理茨万吉拉伊的大本营。 老穆和老茨虽然组成了联合政府,但暗地里少不了勾心斗角,互相倾扎。 这天,韩家商业派遣团一行人就前往布拉瓦约,刚在一酒店住下来,张晓峰就接到了庞红的电话。 庞红的电话内容,也让他吃惊不小! 没想到她堂哥的雇佣兵团在这里的根扎得这么深,他们一到,对方就知道了。 电话里,她哽咽着说:“我哥受了重伤,他说要见你,我们就在布拉瓦约城里,你能来一趟吗?” 张晓峰头都大了,疑惑地问:“我不是让你别告诉他,我来到津巴布韦的事情么?” 庞红小声地说:“对不起!我只是在他受了伤赔他说话的时候,才无意中说出来的……” 张晓峰有些担忧地问:“那你哥是什么意思?” 庞红说:“我也不知道,他只说要见你一面,应该没有恶意的。” 张晓峰有些不相信地大叫道:“应该?他万一有恶意,手底下几百号人,我就是一只鸟,我也飞不走啊!” 庞红却哭着说:“他现在没有人了,他的兄弟背叛了他,还重伤了他,现在他身边就只有两名亲信了……” 内讧?有意思!这打扫战场的工作,小爷得去。 张晓峰立马来了兴趣,问明了具体的地址,就赶了过去。 没多久,张晓峰赶到郊区一幢小院,刚推开门,就发现有两把捷克枪对准了他! 看到这个状况,张晓峰吓了一跳,他马上怒骂道:“别他娘的用枪对着你峰爷,让你峰爷爷不高兴了,割了你们小鸟!” 可那俩拿着捷克枪的人不理他,这时候,庞红从屋里出来,看到是张晓峰,就对他们说:“这是我叫过来的人。” 可其中一个还是冷冷地说:“举起手来,搜身,看有没有枪械,没有才能进去见我们司令。” 张晓峰把手搭到庞红的肩上,对那人说:“我是庞红的男人,还搜身?搜你妹呀!” 说着不理会那俩榆木疙瘩,和庞红并排走进了里屋。 那两个无奈,互相看了一眼,也紧跟着走了进去。 窄小的房间里,木板床上躺着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鹰勾鼻,身上缠满了白色绷带,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干裂,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看了进来的校奎一眼,就挣扎着想坐起来…… 庞红忙上前去扶着他,在他背后垫了枕头。 那汉子不说话,用他那狼眼盯着张晓峰看了很久。 看来这就是庞红的堂哥庞星了,让人闻名丧胆的雇佣兵团司令,现在却成了丧家犬。世事变迁如此迅速,令人唏嘘呀。 张晓峰尴尬地摸了摸了自己的脸,风轻云淡地笑道:“我是不是长得很帅?不过,我从不搞基!” “大胆!敢跟我们司令这么说话?”那两个拿枪守卫的人又拉开了枪栓。 哪知,庞星却对他们摆了摆手,对他说:“你就是阎王去找的那个张晓峰?” 张晓峰遗憾地说:“是啊,可惜出了事故,否则我就成了你的部下了。” 其中一个守卫冷笑道:“凭你?想成为司令的部下?最多就是阎王手底下的一个小喽啰……” 庞星对他们说:“你们先出去,我有话单独和他说!” 他的护卫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去了。 庞星又对庞红轻柔地说:“阿红,你也出去吧。” 阿红咬着牙,看了张晓峰一眼,低着头,出去时顺手掩上了房门。 这时,庞星才又盯着张晓峰,对他说:“是你炸了我的基地?” 张晓峰心一紧,嘴角抽了一下,反问:“你说呢?” 庞星叹了口气,说:“我现在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 张晓峰看着要死不活的庞星,即便如果他要对他怎么样,他也不怕,就点了点头。 庞星苦笑了一下,毫无意外地说:“我早就料到了,只是其他人根本不相信,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巧合,真是英雄出少年呐!” 张晓峰问:“那你想怎么对付我?” 庞星摇了摇头:“对付?我现在还能对付你吗?” 张晓峰又问:“那你为什么要叫我来,跟我说这些?” 庞星盯着他说道:“因为我想把这个雇佣兵团交给你!” “交给我?”张晓峰听到这个消息,吃惊地问,“为什么要交给我?” 庞星虚弱地说:“我听阿红说,你是她男朋友,我只有这么一个堂妹,我们家里的亲人都被仇家杀死了,我和她从小相依为命,现在我将不久于人世,我必须给她找个依靠……” 是她男朋友?可能是她为了堂哥死时能够闭眼,才这么说的吧? 庞星又恶狠狠说:“你以后一定要对阿红好,否则,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张晓峰点了点头,心里却想到,你做人的时候都不怕你,你做鬼了小爷还会怕你不成? 庞星从床单底下翻出一个信封出来,递给张晓峰交待说:“这是我们雇佣兵团十来年的收入,十几个亿美金,存在瑞士银行,密码也在里面,你一定要让我的这些兄弟老有所依,知道吗?” 张晓峰接过那个信封,心里那个爽呀,但表面还是很平静地问:“你想让我当兵团司令,但你那些手下会服从吗?” 庞星说:“我那个生死兄弟,也就是兵团副司令大胡子设计谋害了我,大部分兄弟不明白真像,等一下我会交待给刚才拿着枪的那两人。他们是我从小带出来的,身手不错,在部队里也很有威信。只要你能杀了那个大胡子,掌握住雇佣兵团没问题。” 张晓峰想了想,说:“那你为什么不让阿红当这个雇佣兵团司令呢?” 第102章宏伟计划 “阿红?毕竟是女孩子,在我们这一行,讲的是实力,她不是这块料!她斗不过那个大胡子。”庞星摇头。 “你既然这么相信我,那我就帮她杀了那个大胡子,让她当上雇佣兵团司令!”张晓峰想了想说道。 这个什么狗屁司令,他肯定不会当。他是五好青年,拥有着大好前途,可不能做这种杀人如麻、人人喊打的大魔头。有辱老张家门风。 “你要是想这么做,也随你……你把他们叫进来吧。我跟他们说说。”庞星摆了摆手。 张晓峰就出去把那两个拿枪的人和庞红叫到了庞星床前。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张晓身,阿红的男人,以后你们要像对我一样对他。”庞星招了招手,又对张晓身说,“这个是阿明,那个是阿豪,以后大家都是兄弟了。” 持枪的两人看了一下张晓峰,点点头,伸出手来握了一下。 庞星咳嗽了几声,才又说道:“本来我想让这位张晓峰兄弟接替我当这个司令,可他想让阿红当,我也同意了。你们以后一定要协助好阿红,不要让这个队伍散了……我们的敌人太多,杀的人也太多,要是队伍散了,会被各个消灭的,这辈子都不能安宁……” 庞红哭喊着扑到床上,说:“哥,我不当,我不当!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再凶恶的人,也有亲人,也有感情。这哭声,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庞星摸着她的头发,安慰着:“阿红别哭!做我们这一行的,随时都有死亡的危险,我早就有心里准备了。你哥哥我风光了这么多年,够了,没什么放不下的……你们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 张晓峰扶着失魂落魄的庞红出来,几人站在院子里,都是一脸沉痛。 “呯”的一声,里屋忽然传来了一声枪响。 阿红马上哭喊着跑回房间里去…… 曾经在非洲大陆叱咤风云的一个雇佣兵团,这个威名显赫的雇佣兵团司令,却在一个低矮的平房里饮弹自尽,其结局让人感慨不已! 津巴布韦缺医少药,庞星的两条膝盖又被打得粉碎,就是能够勉强医好,那后半辈子也只能躺在床上了。 一个传奇人物,根本接受不了如此残酷的现实,所以,这个钢血汉子,就这样选择结束了一生。 安排好庞星的后事以后,一行四人就准备前往卡多马。 卡多马,旧称“加图马”,是重要的棉花、烟叶、玉米集散地,附近是重要的金矿区。雇佣兵团就驻扎在那里,给矿主们看家护院。 张晓峰并没有去问为什么他们会内讧,为什么会跑到布拉瓦约来?他只是向韩家三小姐说了声,请了几天假,就随同庞红他们前往,只要能杀得了大胡子,完成任务,就万事大吉。 虽然说他和庞红之前没有什么感情,庞星死不死也与他无关。但俗话说得好,拿来钱财,替人消灾。得到了庞星那么多钱,他总得做一点事情,心里才会安定,为的是自己,不为别人。 一辆越野吉普车在乡间小路上急驶,穿越大片绿色平原,湿地,葡萄园,丘陵,一群牛羚在草原中悠悠闲逛,长颈鹿在草间全速冲刺,狮子仰头望天,河马从湖中突然探头,鱼鹰飞翔天际,俯瞰大地苍生……犹如置身一个野生动物园内。 张晓峰不由得感叹,说:“多好的地方呀,怎么很少看到有人住的房子?” 副驾驶室上的阿明说:“这几年津巴布韦人生活困难,很多都跑到南非和赞比亚谋生了,这里虽然四季如春,鲜花遍地,但没有饭吃,也会饿死人的……” 张晓峰忽然说:“如果我在这里买块土地,搞个旅游区,不知道行不行?” 阿明介绍说:“这个地方政治很复杂,明面上是国家统一管理,实际上是各个部落的酋长在负责。酋长权力很大,有分配财务和惩罚犯人的职权。每个部落的酋长不是政府任命的,而是世袭的。” 张晓峰问:“你的意思是说,只要能把相关部落的酋长搞定就可以了,是吧?” 阿明说:“这里的酋长都是老玩固,想搞定他们想都别想,再说,你想在这里买地,前两年津巴政府刚刚才没收了白人农场主的土地,才造成了津巴经济的危机,难道你也想在这里花钱,然后鸡飞蛋打?” 张晓峰笑笑说:“白人的土地是抢来的,而我,出钱购买,不一样。” 阿明说:“虽然这里的土地便宜,但是过几年换了政府,政策一变,谁管你是不是买来的,都一样!” 张晓峰不再说话,沉思了起来。 颠簸了一天一夜以后,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卡多马。 张晓峰下车以后,活动了一下身体,抱怨着说:“你们这破车,再坐下去,我的骨头就散架了……” 一直很少说话的阿豪冷笑着说:“就你那身子骨,庞司令还想让你接替他,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张晓峰眯着眼,问:“做司令就要身子骨强是吧?那你们去请世界拳王来当你们的司令既不更好?” 阿豪:“……” 说话间,庞红带头进入丛林里面的一个大帐篷。 刚进去,帐篷里面正在坐着开会的十几个大汉就站了起来。 当中一个大胡子满脸惊呀,很意外地说:“小红,你怎么来了?” 此时庞红满眼全是愤怒,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嘛,死死地盯着这个大胡子,铁青着脸,不说话。 站在她身后的张晓峰打了个呵呵,说:“这位是庞红庞司令,不是什么小红。” 大胡子冷笑道:“庞红庞司令?谁任命的?” 张晓峰立即质问:“是庞星司令临死时任命的,怎么,你不承认?” 屋子里的人听闻庞司令已死,燥动了起来…… 大胡子却是喜形于色,只是他脸上胡子多,别人看不出来,但张晓峰一直盯着他,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自然能看得清楚。 大胡子吼道:“既然庞司令已死,我们就推举一个人出来当司令,怎么可能让一个小丫头来当……” “呯、呯” 两声轻脆的枪声,打断了大胡子的吼叫,他的额头上也出现了两个血洞,血液慢慢地冒了出来,越来越多,大胡子张着嘴,瞪大眼睛,倒了下去…… 屋子里的十几个人都呆呆地看着这一切,不可置信! 这里是雇佣兵团的大本营,在整个非洲大陆,让人闻风丧胆的雇佣兵团,一个副司令居然在自己的大本营里被当众枪杀,根本没有人信! 不管有没有人信,张晓峰反正信了,因为枪是他开的。 他的枪法虽然不太好,但这么近的距离,还是能指哪打哪的。 等到其他人反应了过来,除了庞红、阿明和阿豪以外,全都拔出枪来对准了张晓峰! 张晓峰依然面不改色,冷冷地说道:“谁敢对庞红司令不敬,这就是下场!” 空气在一瞬间凝固了,人们喘着粗气。 阿豪平稳了下激动的心情,说:“庞司令临终时任命阿红接替他,我和阿明可以对天发誓,这是真的!” 还是没有人说话,握枪的手也没有放下,让一个女人做司令,他们一时转不过弯来。 张晓峰收了还在冒着烟的手枪,对众人说:“你们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风里来雨里去的,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过上好日子吗?管他是谁当司令,对吧?” 对峙了一会,有人带头收起了枪,然后慢慢地,全部都收了。 其中一个质问:“庞红当了司令,能让我们过上好日子?” 张晓峰信誓旦旦地说:“对!她能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我知道,你们身上都或多或少有案底,以前的国家是回不去了,你们看看,津巴布韦环境多好,鸟语花香,庞红司令可以让你们在这里定居下来,让你们在这里入籍,然后一人一套房子……” 大伙儿都转头望着庞红。 庞红摸不清头脑,但她知道张晓峰是在帮她,所以就点了点头。 终于,有人敬了礼,恭敬地说:“庞司令!” “庞司令!” “庞司令!” “……” 屋子里的人,大胡子的亲信,就这样归了顺,改弦更张。 所以说,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重要的是,活好,身体好,其他都是虚的,一旦倒下,老婆孩子都会成为别人的。 凶险来得快,退得也快,庞红轻而易举地撑握了雇佣兵团。 在一个小型帐篷里面,阿红疲惫地躺在一张皮毛上,她望着张晓峰,深情款款地说:“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大忙。” 张晓峰笑道:“不会谢,我只是履行了使命,你哥的临终所托。” 阿红不满地说:“我还是不明白,好好的司令你为何不当,要我来当?” 张晓峰说:“一个几百人的小小司令不算什么,我还想让你当一个百万人口的省长!” 庞红瞪大眼,说:“省长?上百万的?在哪里?” 张晓峰说:“就是这里!我要买下几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准备成立一个自治省……” 第103章自个解决 对于自己能当上这个雇佣兵团的司令,庞红的心到现在都还没踏实,还是云里雾里的,但面前的这个人却还想让她做什么上百万人口的省长,这现实吗? 张晓峰不管她想什么,看到这里的事情告了一个段落,就提出要走了。 庞红却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眼里尽是不舍之色。 短短的时间里,她把他当成了一座大山,一个可以依靠的大山,现在他却说要走了,这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张晓峰轻轻拍着她的脸,笑道:“在没有让你当上省长之前,我不会走远的,放心吧。” 告别了雇佣兵团的其他人,他又回到了布拉瓦约。 韩家在津巴布韦的水利项目,谈得很顺利,也得到了不少的优惠条件,但是有一点,因为政府权力在各部落中的影响力较小,所以,涉及到有关赔偿问题,国家层面不管,项目企业自己去找相关的酋长去谈。 以其他公司在津巴布韦的操作经验来看,都是送很多物资给管理那块土地的酋长,酋长满意了一切都好说,酋长不满意,那事情就难办了,像中国的老话一样,现官不如现管,出问题时找当地政府来协调都没有用。 从赞比西河到布拉瓦约,沿途跨过好几个部落领地,有绍纳族,也有恩德贝莱族的。 项目处的人员为此而大伤脑筋,有人说直接送美金肯定能搞定酋长,有的说直接从国内运送一些价廉物美的东西来要实惠一些…… 张晓峰走进会议室里的时候,大家正讨论得热火朝天,他走到庄菲菲身边,和她挤坐在一起,庄菲菲无奈,只好让开一点位置,脸上不满地说: “你怎么总是不务正业的,又跑哪去了?” 张晓峰茫然地问:“什么叫不务正业?你们担心的问题,现在开会讨论的问题,我早就做好了准备好不好?” 庄菲菲讥讽说:“你就吹吧,不吹牛会死呀?” 张晓峰一本正经地说:“不会死,但会嘴痒。” “切!”庄菲菲马上拍了拍巴掌,“大家静一静,我们的峰爷有办法,让他说一说。” 一声峰爷,会议室里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张晓峰摸了摸了鼻子,尴尬地笑道:“庄菲菲刚才开玩笑,大家别见怪,等一下我就打她屁股……咳咳,那个和各个酋长打交道的事,就交给我吧,不用花钱就能搞定……” “你能搞定?这里是非洲啊,不是中国,部落里都是有枪的?”有人马上质疑。 张晓峰轻笑道:“他有炮我都不怕,还怕他几支鸟枪?” “别说大话,老弟,这里的风土人情很独特的,不像在国内,可以找人情托关系……”有人老气横秋的说。 张晓峰立即不耐烦:“你们要是能搞定,就去搞好了,搞不好,就让我来,这有什么磨叽的?” “……”大家都转头看向三小姐。 没想到韩志雯清了清嗓子,说:“今天的讨论就到这里吧,散会!” 众人鱼贯而出,张晓峰也想走出去时,却被身边的庄菲菲拉住了。 庄菲菲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她知道三小姐肯定有话要问张晓峰,所以直接就把他拉住了。 果然,等大家都出去以后,三小姐问:“张晓峰,你真的有把握处理项目和部落之间的事务吗?” 校奎正色地说道:“雯姐,您知道我已经收复了驻扎在这里的雇佣兵团,把这些人拉上去,有不服从的,突突突了……” 韩志雯的眼睛亮了! 第二天,三小姐任命了张晓峰为负责人,组成了一个水利勘查团,去测量线路和方位。 庄菲菲也要求前往,三小姐没法,只好同意。 七八个人分别驾驶三辆越野吉普车,车上装载一些测量仪器和日常用品,还有一个向导。 张晓峰马上打电话给庞红,让她集合队伍,到指定地点集中…… 不久以后,从布拉瓦约到赞比西河一带,沿线的部落里,面对强大的武装威逼,那些酋长们不得不低头。 据说,在一个绍纳族的部落里,有一个在当地很有威望的酋长不服气,半夜就死在了自己的棚子里了…… 半个多月后,水利项目考察团一行人才又回到布拉瓦约。 望着会议桌上堆集如山的各种珍稀物品,三小姐一对大大的眼珠子快瞪出来了,她说:“你不会把沿线的部落都给屠杀了吗?” 张晓峰摸着鼻子说:“没有!我比那些美国佬对待印第安人仁慈多了,只杀带头反对的,我不会做那种杀鸡取卵竭泽而渔的事情。” 庄菲菲却为非洲朋友报屈:“他那种做法比杀鸡取卵还可恨……雯姐你知道吗?他对那些人说,‘你们要把贵重的物品来表达你们的诚意’……这和抢有什么区别?” 张晓峰把一些小物件挑出来,准备送给勘查团的其他人,听了庄菲菲的话,马上说: “你要是觉得来路不正,不想要,我就不分给你了,免得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庄菲菲马上抗议说:“谁说我不要了?这一路上我帮你搬来搬去的,都累死我了,我不但要,还必须多要!” 张晓峰马上伸出手搂着她的小蛮腰,笑道:“想要什么就拿呗,我们是自己人!” 庄菲菲拍开他的咸猪手,嗔怒道:“谁和你是自己人?我和雯姐才是自己人……来,雯姐,喜欢什么就拿,别客气!” 张晓峰:“……” 穆总统听闻张晓峰利用铁血手段解决了项目征地的问题,对他另眼相看,专门招见了他。 在一番友好交谈后,张晓峰提出了购买土地的想法。 张晓峰说:“只要总统阁下划出三万平方公里的区域,土地方面,我会出钱向部落里的人购买,不会让总统为难,以后凡在这个自治省登记居住的华人,每个人都会向总统府交纳五百美金的人头税……” “五百美金,一个人?”穆总统忙扶了扶眼镜。 张晓峰郑重地点了点头。 “好、好、好!我马上招集人员开会,研究此事。”穆加贝总统一脸兴奋。 直到晚上,张晓峰和庄菲菲才走出总统府。 庄菲菲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要在这里搞什么自治省呀?” 张晓峰笑笑:“用来养老呗。” 庄菲菲马上大叫了起来:“养老?你才多大呀?” 张晓峰深思地说:“人还是想长远一点的好。” “那你要三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那要多少钱去买呀?”庄菲菲问。 “这里人烟稀少,土地荒芜,要不了多少钱的。”张晓峰说。 “那,这么多土地,你想用来种地、开办农场?”庄菲菲说。 “这里风景宜人,四季如春,鲜花遍地,能做的东西多了。——你想不想做这么大的农场主夫人呀?”张晓峰笑道。 庄菲菲撇着嘴,不屑地说:“我才不想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张晓峰注意到她并没有说不想当农场主夫人,而是不想到这个地方来,心中一喜。这是万里长征的一小步。 就说:“错!这里是鸟拉屎的地方,而且是很多鸟来拉屎的地方。” 庄菲菲:“……” 回到拉西瓦约后,张晓峰把庞红叫到跟前,拿一张津巴布韦的行政地图推到她面前,指着用笔画出来的一个圈圈说: “这里将来就是我们的地盘,你到时选个地方,建立首府。” 庞红吃惊地说:“你说让我当省长,这是真的?” 张晓峰说道:“当然是真的,我没必要开玩笑。” 庞红不解地问:“你要开个超大型农场吗?” 张晓峰很无语,解释说:“你们女人的观点都一样,我想搞个旅游城市,卖房子,卖户籍,其他土地分割成无数个庄园,用来出租。注意,这里不充许出现任何冒烟的工厂,所以的建筑材料从其他地方进,津巴布韦没有,就从南非或赞比亚进口,要保证这里的原始面貌……” 呆愣了好久,庞红才又问:“老穆总统年岁大了,可能不久将久别于人世,虽然现在他同意让你设立自治省,但政局有变,新一界政府把你花钱买来的土地没收了怎么办?” 张晓峰说:“不怕!我和他说好了,我们自治首府可以保留自己的军队,到时谁敢没收,我们就独立出去!” 庞红吸了口冷气,说:“你还真敢做?” 张晓峰也笑道:“你一个雇佣兵团的女司令,不会连这一点胆子都没有吧?——名称我都想好了,就叫奎西西里州。” “奎西西里州?”庞红眨了眨眼睛。 “好听吧?”张晓峰说。 “好听是好听,可是你走了,我怎么办?”阿红提出了个问题。 张晓峰说:“你只要抓好雇佣兵团,维护好安定,其他的工作,找别人去做,不用你动手。” 庞红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一个人在这里冷冷清清的,日子不好过。” 张晓峰恍然大悟,摸了摸头笑着说:“你指的是这个啊,还真的是个问题,非洲朋友的毛病多,碰不得,实在不行,你就念清心菩善咒……” 庞红俏脸通红,嗔骂道:“你还真什么都敢说,你说过你是我男人,那你就给我留下个孩子再走。” 张晓峰不好意思地说:“这不太好吧?我还没准备好。” 庞红霸道地指着他,命令道:“不要你准备,把衣服脱了!” 张晓峰坚决地说:“我不脱,你轮了我我也不脱。” “你脱不脱?”阿红再次命令。 “不脱!男子汉大丈夫,说不脱就不脱。”张晓峰一脸怕怕的表情。 庞红不跟他废话,直接就扑到他的身上,抓撕起来…… 几分钟后,张晓峰终于举手投降,成了庞红的战俘! 第104章开办公司 韩家在津巴布韦的水利工程项目,所经之处,大部分都在张晓峰购买的那一大片土地上,所以,不会出现什么赔偿纠纷,眼看无事,三小姐就带着庄菲菲和张晓峰回了滨海市。 一走出航站楼,张晓峰没有跟随她们坐车回韩家别墅,而是自己打车去市中心。他想看看这两个月来欧阳燕到底在学些什么? 欧阳燕误入红尘,那也是被生活逼的。她的身世和张晓峰的差不多,两人对社会本质的认识有着深该的理解,说话无拘无束,有共同语言。基于这一点,张晓峰劝她学电脑,希望她能学点知识,提升自己。 张晓峰没有跟车队回韩家别墅的理由就是好久没吃肉了,想去开荤一下。 不用说,惹得一大一小两个美女对他直翻白眼。 到了欧阳燕住的那套房子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钟了,他刚想开门,却忽然听到房子里面有人在唱歌,仔细一听,是欧阳燕的声音。 她在搞什么妖娥子?大晚上的。 欧阳燕给过他一把钥匙,他于是轻轻开锁,蹑手蹑脚走进去。 这套房子是三房二厅的格局,歌声是从那一个只有七、八个平米的小房间里传来的,房门虚掩着。 欧阳燕走到那间房门往里一看,里面的场景把他雷住了! 只见欧阳燕穿着一套丝质的卡通内衣,头上戴着一对兔耳,脸上化着精致的淡装,正对着一个话筒在深情唱着…… 她身后的墙上赔着一些漫画,床上也摆满了不少的小物件,整个房间显得温馨、浪漫,唱完以后,又跳起舞来,身体左右摇摆,还时不时有向下弯腰的动作。 房门的位置,是在欧阳燕表演的侧后方,因此,张晓峰只能从桌子上的大屏幕电脑上看到不太清楚的一片雪白。 跳完舞后,欧阳燕又坐在椅子上,对着话筒嗲声嗲声地说:“大哥哥,你就买一个礼物送给若烟嘛……” 看着这一过程的张晓峰不禁哆嗦了一下! 感到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忙退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掏出烟来,慢慢地吸着。 “啊……” 一声尖叫,把正在闭目沉思的张晓身吓了一大跳,他睁开眼,就看到走出房间的欧阳燕用手捂着小嘴一脸吃惊地在看着他。 “叫什么叫?吓死我了你不知道吗?”张晓峰说。 “你才吓死我了呢,你不是出国了吗?回来也不通知一声,怎么神出鬼没的呀?”欧阳燕不满地嚷道。 “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你正在跳摇奶舞,所以不敢打扰,只好坐在这里等了。”张晓峰实话实说。 如此粗鲁直白的话,让欧阳燕闹了个大红脸! 良久,她才嘟着嘴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张晓峰问:“那又是哪样?这两个月你就学了这个吗?” 欧阳燕小声说道:“我本来就去学了电脑来着,学了大概一个月吧,我们那个教电脑教程的老师有一次问我,愿不愿意做网络女主播,我一时好奇,就做了……” “你的电脑老师让你做网络女主播?为什么呀?”张晓峰不解地问。 “他说……他说,我长得还可以吧。”欧阳燕嫣然一笑。 “你们的电脑老师不教电脑了?”张晓峰很好奇。 “教啊,他只是个人搞了个视频网站,听他说,他以后会搞个网络科技公司,只是现在没钱。”欧阳燕说。 张晓峰又问:“做这个能挣钱吗?” 听到他问这个,欧阳燕马上兴奋起来,说:“赚钱啊,我直播十几天以来,遇到了几个大叔,送了我不少的虚拟礼物,有几千块呢,只不过,大部分人都相约我见面,我不答应了以后,他们都不来了……” 没想到张晓峰却说:“原来是骗大傻帽的啊,——见,干嘛不见?” 欧阳燕疑惑地问:“你同意我出去见他们?但万一他们有什么过分的要求怎么办?” 张晓峰无所谓地说:“简单啊,约在哪里见面,就电话通知阿飞派人跟着就行。” 欧阳燕想了想,说:“这样也是啊,下次我让他们多给我一些礼物,我就去见,不过,这样好像有点仙人跳的意思。” 张晓峰耸了耸肩,说:“什么仙人跳呀,他们只是想见一见你,并没有提什么要求,你去让他们看一下而已,就这么简单,如果有人怀有坏心眼,那怎么能怪我们呢,你说是吧?” 欧阳燕高兴地拉着他的手,说:“还是你想得周到,以后就这么办!” 张晓峰又问:“你那个教电脑的老师在哪?我想去见见他。” 欧阳燕马上紧张地说:“你想做什么?” 她紧张,是因为他知道张晓峰的身份不一般了,以为他去找电脑老师的麻烦呢。 张晓峰说:“看把你紧张的,只要你喜欢,我不会反对的,不管怎么样来说,我也算是你的娘家人了,如果哪天你结婚了,我还会送一份大大的礼……” 没有听到欧阳燕说话,他转过头,却看到她脸色苍白,死咬着嘴唇,眼睛里尽是哀怨。 张晓峰不明就里,关心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欧阳燕却冷冷地说:“多谢关心,你不是想去见我的电脑老师吗?我现在带你去!” 张晓峰看了看表:“问,现在都这么晚了,合适吗?” 欧阳燕一边走进房间换衣服,一边说:“他是个夜猫子,不到凌晨,不会睡着的。” 两人下了楼,打的直奔一酒吧。 果然,酒吧此时正是人群最多的时候,在一个角落里,欧阳燕带着张晓峰走向一个戴着眼镜的高个子青年。 欧阳燕介绍道:“姜老师,这是我男朋友张晓峰,他说要见你,这么晚了,你不会见怪吧?” 高个青年站起来,伸出手,彬彬有礼地说:“姜涛,你好。” “你好!”张晓峰也伸手和他握了一下。 等他们坐好,姜涛才问:“不知张晓峰老弟找我有何事?” 张晓峰说:“我就想问问,这个网络女主播能赚钱吗?或者说,有前途吗?” 姜涛笑道:“原来老弟是来问罪来了?” 张晓峰摆了摆手,说:“你误会了,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再说,我和欧阳燕只不过是普通朋友,只要是她喜欢做的事情,我不会阻拦的。” 姜涛好奇地看向欧阳燕。 欧阳燕却紧紧抓住张晓峰的手,撇着嘴,赌气地说:“我单相思还不行呀?” 姜涛羡慕地说:“张晓峰老弟真是好福气,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想往外推?” 张晓峰只能摸了又摸鼻子,呵呵了一下,又问:“我只想听听关于这个行业的前途。” 姜涛马上说:“一个摄像头,专业麦克和声卡,对着摄像头每天就像开个人演唱会一样为自己的歌迷唱歌,和自己的歌迷们互动,月入破万很正常……” “谁买单?”张晓峰问。 “通过跳舞,或陪人聊天,收取礼物。其中有些男用户想通过在虚拟的钻石戒指和其他礼物上一掷千金来换取年轻漂亮的女性暗送秋波,轻声细语……等等!”姜涛介绍得很详细。 张晓峰听完点点头,说:“如果开个公司,有十几二十个女主播,那……这个公司利润岂不是很高?” 姜涛说:“那当然!但开个公司的话,就得进行包装,推广,还有办公场所,花费不小……” 张晓峰淡淡地说:“没关系,我给你投资。” 姜涛望着这个比自己小得多的年轻人,不相信地问:“你给我投资?” 张晓峰笑道:“没错!我出钱,出场所,怎么分成,如何操作,你拿一个计划出来。” 姜涛迟疑地说:“办公场所需要的地方不小啊……” 张晓峰想了想,说:“晚上我回来的时候,看到细岗路那里有幢商住楼准备出售,你觉得那里怎么样?” 姜涛皱着眉说:“市中心区,还是十字路口,好是好,不过可能租金很贵,还不一定能租得到。” 张晓峰却说:“我们不租,买。” 姜涛发现自己头脑有些不够用,忙说:“买?很多钱啊,兄弟!” 张晓峰无所谓地说:“没关系,这一点钱还是有的,你看开一个网络科技公司要多少平方才够?——算了,我干脆把整幢楼买下来得了。” “买整幢楼?”姜涛震惊地站了起来! 他死盯着面前这个人,看他是不是脑子不正常,可是又看不出什么来,再说,他旁边的欧阳燕好象没有感到任何意外,依然平静地坐着。 张晓峰示意他坐下来,说:“你不用感到惊呀,我买楼还要做其他事情呢,只是顺便而已,我们合作的公司,我就给你一层楼吧,售楼处那里有平面图,你可以去看一下,怎么装修,怎么设计,你负责,需要钱的话,就找欧阳燕,我会把钱划到她帐上的。” 直到张晓峰和欧阳燕走了以后,姜涛还在傻呆呆地坐着。 姜涛是个极有报负的人,大学毕业几年来,找工作一直不尽人意,想创业又缺少资金,所以才去兼职教电脑。 他一个大学电子计算机系的高材生,跑去教别人怎么上网,确实有些憋屈。 没想到,今晚上天上掉下了馅饼,有人出钱,出办公室,给他开办他梦想了很久的公司,可是,这个人太年轻了呀,穿着也很普通,会不会是逗他玩儿的? 他又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发现很疼,这是真实的,今天不是愚人节吧?还是自己遇到了个极品富二代? 不管了,明天遇到欧阳燕的时候再问一次,确认一下,以这段时间的了解,欧阳燕这个女孩子还是很不错的,即便开玩笑,明天也应该说实话了吧? 第105章开展业务 姜涛真如欧阳燕所说,就是个夜猫子,早晨十一点多钟才起床,刷牙洗脸以后准备打电话给欧阳燕,想确认一下昨夜上说的事情。 刚掏出手机,不料,欧阳燕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一接通,就及不可待地说:“欧阳燕,我正想打电话找你呢……” 欧阳燕说:“那正好,你现在打车到星月大酒店来,大家再商讨一下成立公司的事情吧。” 还没等姜涛反应过来,她就挂了电话。 不过,姜涛听明白了,就是成立公司的事,看来是真的了! 他当下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随意地刷牙洗脸,然后打车直奔星月大酒店。 到了星月大酒店,发现欧阳燕就在一楼大堂门口接他,把他带到二楼一个豪华包间里。 包间里,坐着两男一女,当中坐着的,正是昨晚上和欧阳燕一起在酒吧约见自己的人,好像叫做什么张晓峰。 另一个男的,也很年轻,只是脸上有些戾气和桀骜不驯的神态,至于那两个女子,美得令人眩目。本来姜涛以为欧阳燕够美的了,不料,面前这个人更漂亮,更有女人味。 只见张晓峰微笑着对他说:“姜涛兄,坐吧,不用拘礼。” 姜涛机械地点点头,眼睛不知往哪儿放,慌忙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张晓峰清了清嗓子说:“今天请大家来,就是说一说成立公司的事。细岗路那幢商住楼我们已经买下来了……” “买好了?”姜涛吃惊地站起来,昨夜刚说,一早上就买好了?小孩子过家家也不是这样子玩的啊。 张晓峰似乎理解他的想法,对他笑道:“姜老兄,昨晚上你怀疑我的话情有可原,怎么到了现在还在怀疑呢?说实话,为了让你相信我说的是实话,今天我才在这个酒店订了包间,你不知道这里多贵?要按我的脾气,我就想找家路边小粉店谈得了。——心疼死我了都!” 特么的,还心疼?买一幢市中心的商住楼眉毛都不皱一下,在酒店要了间包房就嫌贵?让姜涛很是无语。 坐在张晓峰身边的欧阳燕却嘟着嘴说:“你就是个小气鬼!” 张晓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节省不成财主嘛。” 另一边坐着的是杨家怡,没想到她也帮腔着欧阳燕,批判起张晓峰来:“就是,就是!每次出去吃饭总是让我买单,他从来都不自觉……” 张晓峰更加不以为忤,摸了摸鼻子说:“谁叫你有钱呢?这年头,生活压力大,能有个富婆养着,做个小白脸挺不错。” 晕了!这是什么状况?原来是有富婆在啊? 没等姜涛多想,张晓峰忽然正了正脸色,说:“昨夜我查了一下资料,看来搞网络主播之类的还是挺有前途的,所以,我们决定提前成立一家网络公司……” 姜涛又腹诽开了,太霸道了吧?成立公司,有和自己商量过吗?怎么说自己也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我答应跟你做了么?可是,没有可是。 因为听张晓峰继续说:“公司就叫彩虹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由姜涛出任,副总经理由欧阳燕担任,一千万启动资金,办公场所给三层楼,就由姜总负责找人设计和装修,另外,我还在那幢大楼上设有单身公寓和套房,像姜总那样的级别,分套三房二厅的套房是没问题的……” 事前没有和自己说过只言片语就成立公司,让自尊心很强的姜涛几欲暴走,但越听屁股越沉,看来牛逼也有牛逼的本钱啊。 张晓峰又说:“业务方面,我也不大懂,不过创业之初,有欧阳燕和杨家怡两个大美女亲自上阵,应该不成问题,再说,欧阳燕的歌舞厅里面,就有不少公主,我们可以包装一下,到时有土豪愿意,只要嫁妆丰厚,我们的公主,是可以出阁的……” 姜涛质疑地说:“这不成了卖……卖……” 张晓峰打断他的话,笑道:“怎么成了卖了呢?这是出嫁女儿,我们是娘家人,姑爷们孝敬一点东西给老丈人还不应该?” 欧阳燕咯咯咯笑着打了他一下:“就你鬼点子多!” 被叫过来的张龙一脸兴奋,左看右看,满是好奇,自己认这个老大有一段时间了,可今天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么多嫂子一个比一个漂亮,而且好像还很有钱的样子。 杨家怡今天却不大爱说话,慵倦无力,昏昏欲睡,只因张晓峰昨晚深夜跑去找她,并把她折腾了一宵,弄得浑身酸痛,早上又随他去和房产商办理购买手续,然后马不停歇地来到了这个酒店。 等酒店的饭菜送上来,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张晓峰才又说:“下面我再说第二个公司……” 欧阳燕不解地问:“什么第二个公司?” 张晓峰说:“当然是第二个新公司了,你以为我让怡姐和张龙过来,吃闲饭啊?” 欧阳燕取笑道:“我还说呢,一看怡姐就睡眠不足的样子,还早早的跑到这里来,是不是昨晚上某人在做坏事啊?” “咳、咳、咳!”张晓峰立即不停咳嗽起来,抱怨说:“这酒店的饭做得太硬了,真是!” 饭太硬?还没有上米饭好不好?众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张龙坐在对面憋得脸通红,想笑又不敢笑。 杨家怡脸色也红到了耳朵根,一双大眼水汪汪的,似嗔似怨地看了张晓峰一眼,娇羞不胜。 姜涛却是眼观鼻、鼻观心地吃着饭,他感到意外的事情太多了,反而有了免役力。再说,她们好像都是一家人,只有自己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了。 张晓峰清了清嗓子,才又说道:“第二个公司就叫皓明调查公司,经理由杨家怡担任,副经理由张龙担任,启动资金也是一千万吧。” “调查公司是做什么的?”欧阳燕又叽叽喳喳地问。 “这么说吧,调查公司就是私家侦探所。——只要给钱,什么东西都可以调查!”张晓峰解释道。 “一个私家侦探所,你要花一千万启动资金,没想到你这么有钱,哪来的?抢了银行?”欧阳燕含着饮料管问。 张晓峰笑着说:“别看侦探所小,但要购买很多高科技的追踪设备,再说还有配套设施,在商住楼的一楼开设酒吧和咖啡厅,单是装修也要不少钱,二楼是办公室,都是调查公司的。装修的事情就由张龙具体负责。” “好的!峰爷!”张龙激动地站了起来。 一声峰爷,吓得姜涛一个激愣,呆呆地看了过来。 张晓峰忙对张龙说:“你以后就叫我峰哥就行,别峰爷峰爷的叫了。” 张龙马上说:“是,峰爷!“ 两个女子都咯咯咯起娇笑了起来! 张龙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张晓峰也摸了摸鼻子,这次出国,把雇佣兵团庞星给的袋美金,在短短时间内,就给花没了。钱呀钱,不抵花呐。 张晓峰让杨家怡做皓明调查公司的经理,就是要让她负责拉业务,她在滨海市的上层社会中,人脉广泛,做起来应该得心应手。 现如今的社会,小三,劈腿的事情多如牛毛,业务方面不愁没有。就在昨晚上两人做全民健身运物的间隙,张晓峰就跟她说了此事。 没想到,杨家怡就知道一件事。 她在思奇养生会所认识一个顾客,叫邹丽,邹丽在闲谈的时候和她提起,她怀疑自己的丈夫和闺蜜有一腿,却又苦于没有证据,很是为难。 张晓峰听了后,就叫张家怡打电话给邹丽,问她愿不愿出钱找人调查。 邹丽很是爽快,说只要能证实他们有关系,拿到证据,给二十万的报酬。 原来邹丽的闺蜜叫朱秀兰,和邹丽是大学的同学,毕业后又一同进了一家外贸公司,两人关系十分密切,形影不离,无话不谈。 邹丽的丈夫叫秦光荣,说起来,这个秦光荣还是朱秀兰介绍给邹丽的,同一个公司的,只是不同部门。 这个秦光荣不但一表人才,阳光帅气,而且业务能力也很强,现在是另一个部门的经理,有传言说,他即将升任公司副总。 这么一个有钱有才有貌的丈夫,邹丽现在却很纠结。 因为在公司的时候,有要好的同事有意无意暗示她,说她的丈夫和朱秀兰有些不清不楚…… 当初她知道这个传言以后,还责备了那个小姐妹,说她的丈夫不会做这种对不起她的事情出来的。 至于闺蜜朱秀兰,她就更不相信她会做这种事情了。 丈夫本来就是朱秀兰介绍给她的,这么多年的好姐妹,朱秀兰从来就没有做过对不起她邹丽的事,最重要的是,朱秀兰也已经结婚,她丈夫还是这个外贸公司的老总,各方面的条件也不错。 但是,作为一个妻子,对自己丈夫的变化,还是能体会到一点的,丈夫远没有以前那么体贴了,总是说忙,经常加班,就是他们在床上做那事的时候,邹丽都感觉得到他是在应付差事。 还有闺蜜朱秀兰似乎和她也没有了以前那样的亲近。 种种情况表明,闺蜜朱秀兰和自己的丈夫真的如旁人所说那样关系不一般,可邹丽又不愿意相信,她不想失去这么好的闺蜜和如此优秀的丈夫。 左右为难的情绪让邹丽一段时间以来魂不守舍、心绪不宁,那天实在忍不住,才在思奇养生会所做保养的时候跟杨家怡倾诉了此事。 张晓峰接到了这单工作以后,只好亲自跑腿,调查公司初创,还没有培训人员,为了打开局面,只好自己去当猎犬了,反而张龙那小子像个大老板似的,在指挥人员装修着酒吧,丫的。 他没有开杨家怡的车子去,只是沿着滨江路慢慢地走着,在下午六点下班之前,赶到邹丽所在的公司,只要趁她丈夫秦光荣出门时盯得上就行。 第106章歪打正着 今天是星期六,学校的学生都在家中,所以这条江边上的老人孩子很多,在树下休息的,玩耍打闹的,自拍的,应有尽有。 这条滨江路,所谓的一线江景,江岸边都是高档楼盘,能住到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张晓峰正在慢悠悠地走着,忽然,前方有人惊呼:“有人掉江里了!……” 在人落水的地方,短时间内,围满了人。 大多数是在江边溜达的老人老太婆,当然,也有不少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 张晓峰还没走近,老远就听到一个妇女在嚎啕大哭! 她不断地哀求着旁边的人,让他们救救她的孩子,周围的人无一例外地都说不会水。 但他们也没有离开,站在周围,低声议论着,指指点点。 就这样看着那小孩子在水下挣扎,却没有一个人下水相救。 这条江水很深,提岸也高,都是大理石材砌成的,人下去爬上来都难,再说,虽然现在是盛夏,但因这两天下了大雨,江水汹涌,有些人也是力不从心。 张晓峰刚走近,一个老大娘就把他拉住:“小伙子,快点去救人,有小孩落水了!” “是啊,快点下去救呀。” “就是,现在的年青人,唉,快点……” 张晓峰看了看汹涌的江水,皱了皱眉,没等他表态,却有人对他指责开了—— “你怎么能见死不救你,啊?” “你不肯救人,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就是,怎么没一点同情心……” 人人义愤填膺,人人正气凛然,好像只有他一个人道德低下。 他被一群老头老太婆拉着拽着,急得团团转的那个妇女一把就把他抱住了:“求求你,大兄弟,快点下去救救我儿子,救救我儿子!他今年才9岁……” 他不由叹了口气,说:“你抱着我,我怎么救啊?” 那名妇女忙放开手,但又好像担心他会跑开,用一双满是企盼的眼神盯着他。 张晓峰很无语,打死都不明白,现场那么多人,那些老头老太婆为什么偏偏就盯上他了呢,是不是他长得很像雷锋? 他没有多想,现在救人如救火,快速地脱掉了衣服,从小孩落下去的地方自由落体地跳了下去…… 一落入水中,一阵冰凉席卷全身! 当江水漫过头顶,立即处于冰冷的黑暗之中,江水轰隆隆的响着,犹如万马奔腾。 他只感觉到身体还在不断地下沉、下沉,他睁开双眼,眼前只是混浊的一片,细小的水中杂质刺痛他的双眼,于是只好又闭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那么长,他的双脚才接触到崎岖不平、滑腻腻的江底。 踩到江底石头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就要快憋死了,胸脯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胀得利害,脑袋也是晕乎乎的。 江水是流动着的,他的身体也随着水流向下移动着。 他张开手在江底下乱抓,随着手的动作,他顺着水流得更快。 就在这时,他的左手碰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这个软东西缠住了…… 原来,张晓峰手碰到的正是落下水的孩子,这个孩子一遇到他,在将晕未晕之际,碰到了一个能抓住的东西,潜意识地就死死抓住不放。 张晓峰被落水的孩子抱住,一时动弹不得! 水里没有着力点,由于水的浮力作用,几乎足不沾地,就这样两人在江水的推动下一起滚动着往下游而去。 张晓峰这时候,几乎达到了崩溃的边缘,因为缺氧,手脚变得无力,奇怪的是,那小孩还死死地勒着他,没有丝毫的松懈的迹象。 他几乎已经绝望,意识越来越模糊,感觉他们不是在水里流,而是坠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无边的黑洞…… 就在他快失去意识的时候,忽然感到脚下一畔,碰到了一块大石头。 张晓峰就靠着那一瞬那的激灵,捏着小孩的双手,用力一蹬,终于露出了水面! 看到人露了出来,江岸上的人群发出了欢呼! 张晓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拼命往边上游,到达江岸时,他死死地抠住岸边的一条缝,不理会岸边疯狂叫他上去的呼喊。——他没力气了! 后来,有人垂下一条绳子来,他勉强把它绑在小孩子的身上,众人七手八脚地拉着小孩上去。 小孩一上去,众人围观着小孩施救,似乎没有人记得他还在水里。 他喘息了一会,等手脚有了一点力气,才慢慢地爬上江提。 他赤着脚,走回到他当初下水救人的地方。 这时候,他的衣服和鞋子已经被围观的人群踩得七零八落,脏兮兮的。 但他也很无奈,只能将就着穿上,幸运的事,钱包和手机还在。 自始自终,别人的注意力都在小孩身上。 另一方面,只是他下水的那一刻才看了他一眼,短短的时间谁也记不住他,所以现在他就是一个路人甲而已。 落水小孩的母亲的注意力一直在她的小孩身上,小孩被救上岸后,又忙着急救,等小孩终于吐出了江水,缓过来,救护车又到了。 一来二去,这个正主也忘了救命恩人。 等到救护车开来,医生护士接手,没有事情做的时候,才想起那个人来。 可此时救护车已经离开江岸好远,就是她头脑中的他的印象,也模糊不清。 这时候的张晓峰瘫坐在一辆出租车上,手脚酸软,就像一个大病初愈的人。 他有一种死后余生的感觉,要不是求生欲望强烈,也许在最后时刻就上不来了。 因为救人的事情耽搁,身上衣服也被踩脏,看看时间,等赶到秦光荣那个公司后,他早已经下班了,现在去也没有多大意义,张晓峰只好回了韩家别墅。 接连几天,通过手机定位,发现这个秦光荣除了在公司,就是按固定的线路回家,什么酒吧、咖啡馆、还有歌舞厅的,都很少去。 再查那个叫朱秀兰的女人,同样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朱秀兰做在郊区一幢别墅里面,平时下班以后,按时回家,偶尔逛逛商场而已。 难道他们真的没有私情? 可是,这是调查公司成立以后接手的第一个案子,又是张晓峰亲自出面追查的,如果无功而返,太特么的没面子了,还会极大的影响士气。 奶奶的,没事我也要帮你找点事情出来,他的掘脾气一上来,没私情是吧?小爷给你制造场艳遇行不行? 这天,晚上七点了,通过手机定位,发现秦光荣还在公司加班,张晓峰就赶了过去。 秦光荣的公司是在一个叫做中联大厦的地方,17层。 张晓峰有意无意避开了楼下巡查的物业保安,乘坐电梯到达17层,找到他们公司。 公司大门是虚掩着的,里面前台没有人,只是还有一些灯在开着。 张晓峰蹑手蹑脚地走进去,若大的办公室一排排的小隔间,每台电脑前也是空空如也。 他找到那些单独设立的经理办公室,大办公桌后面也没有人。 他正想退出,忽然听到侧面的一个洗手间里传来冲水声,就马上缩到一张电脑桌下面,躲藏了起来。 大概十来分钟左右,传来了“擦、擦、擦”的皮鞋的声响,一个男人的脚从他躲藏的地方走过。 待那个男人走到单独的办公室,张晓峰拿出手机,打开照像功能,把摄像头伸出去,调好位置,一看,果然就是那个秦光荣! 这时候,那个秦光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整理着文件,但看得出,他心绪不宁,一会儿抽烟,一会儿倒水。 看到异常的秦光荣,窝在电脑桌子下的张晓峰心想,今天来对了,但是桌子下面空间窄小,呆在里面很难受,他只好闭着眼睛念经了。 还好,没等他念多久,外面传来了高跟鞋击打地面的声音,他疑神倾听,没有听到说话声,应该是这个公司的人,接着他就看到一双白晃晃的女人大腿从他旁边过去,走向秦光荣的单独办公室,然后听到了关门声。 张晓峰钻出电脑桌,也走向秦光荣的办公室,幸运的是,房门只是被人随手一关,并没有关死,他轻轻推开一条缝,朝里看去。 里面的两人已经拥抱在一起,像啃猪蹄一样,互相啃着,还发出咝、咝、咝的声音。 好不容易等他们分开,张晓峰才看得真切,女的赫然就是朱秀兰! 看到剧情如此发展,门外的张晓峰不禁欣喜不已。 只听到里面的秦光荣说:“兰兰,你今天让我等得那么久,真是让我急不可耐,以为你不回来了……” 那个朱秀兰腻声说:“我也急呀,只是在万虹商业广场,我停好了车,进去后从后门出来,一时打不到车,所以才来晚了。” 额滴个娘勒,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下班开车去商场购物,然后从后门打车回公司见情郎,完事后,再打车到商场,最后开车回家,就是让警察叔叔去查,也查不出什么问题出来呀。 秦光荣长得有模有样,气宇轩昂,个头很高,此时他把朱秀兰抱起来,放在他那长宽大的办公桌子上…… 只是这人还有些特别的爱好,做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动作。 张晓峰不敢再看下去,他怕接下来的场面让他像练功走火入魔一样,暴体而亡! 第107章江边重游 他轻轻离开中联大厦,打车直奔朱秀兰的家。 朱秀兰的家,是一独幢别墅,其豪华程度,和那个外商梁老头送给杨家怡的别墅有得一拼,亭台假山都有,只差小桥流水了。 张晓峰按了门铃,不一会儿,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问:“谁呀?” 张晓峰一愣,这年头,怎么美女都配老头呀?难道是官方标配?怪不得轻易出轨呢。 里面的人听不到说话声,马上冷厉地说:“打广告的,卖保险的给老子滚开!” 特么的,老子像打广告卖保险的吗? 张晓峰气愤,直接就说:“我有朱秀兰和别人上床的相片,你要不要?” 里面停了一会,才又传来惶急的声音:“你绑架了我家兰兰?拍照片前来勒索的?” “我要是绑架了你的人,还会亲自送上门来吗?有没有脑子?你不要算了,小爷没功夫陪你瞎扯!”说完张晓峰转身欲走。 “等等!”里面的人急促地说。 等了几分钟后,下来了个五十多岁穿着睡袍的矮小老男人,从朱秀兰一米七几的高挑身材来看,这个男人只能到她肩膀,张晓峰不由想到,这男人和朱秀兰晚上睡觉的时候,像婴儿一样,缩在怀里,特么的太幸福了。 那个老男人用一双三角眼盯着张晓峰问:“你是谁?怎么认识我家兰兰的?” 张晓峰说:“我是浩明调查公司的,哦,也就是私人侦探所,头号侦探,我今天调查一个男子的时候,发现了朱秀兰和那个男子有情况,所以,过来问问,看你有没有兴趣……” 那个老男人打断他的话,皱着眉问:“你是私人侦探?发现了我老婆朱秀兰的隐私,就找过来敲诈?” “切!你们这些生意人,铜臭味太重,什么叫敲诈?我是私家侦探,很讲信誉的,拿来钱财,忠人之事,不会拿隐私去敲诈人。”张晓峰义正词严地说。 “那你又为什么来找我?”老男人也不傻。 “我去调查一个男子,发现了你老婆牵涉其中,以为你感兴趣,就想向你找点烟钱,你不想要那就算了,我不会留存你老婆的有关像片,我只是把这一段视频发给委托我的人就行了。” 那个老男人问:“那你能不能让我先看看。” 张晓峰马上拒绝:“那不行,不能让你先看,但我能保证,你老婆是赤光身体和人在做运动的,很清楚,不会有假。” 那个老男人激动地吼道:“不可能!我的兰兰不会那样对我的!” 张晓峰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说:“你不信就算了,其实,你能保留着一份幻想过日子,也挺好的,那我就告辞了。你放心,我有我的职业道德,不会把你的老婆的录像传出去的。” “你要多少钱?”老男人咬牙问。 “我们不能进屋谈谈吗?”张晓峰说。 朱秀兰的丈夫犹豫了一下,就带张晓峰进了一楼的会客室。 “你到底要多少钱?”还没坐稳,朱秀兰的老老公就急不可耐地问。 张晓峰慢条斯理地说:“别人出钱让我调查那个和你家兰兰在一起的男子,出价二十万,你看看你能给多少?” “二十万?让你去调查一个人,是不是高了点?”老男人有些吃惊。 “不高,你想呀,现在的一套房子价钱有多高?几百万上千万的,如果找到了一方出轨的证据,让他(她)放弃分割财产,这一点调查费只是毛毛雨,你说对吧?”张晓峰分析道。 朱秀兰的丈夫点点头,深以为然。 “你是去调查那个男子的,不是我委托你调查我家兰兰的,所以,不能按这个价钱给你吧?”老男人说。 “当然,不过,钱少了,我也不想卖给你,我不是那种吃不上饭的人,你说是不是?”张晓峰点了点头。 朱秀兰的丈夫也点点头,他说:“我可以出十万,你看如何?高了我就不要了。” 张晓峰叹了口气,说:“和你们这种商场上的老鲨鱼谈生意很费劲,十万就十万吧。” 张晓峰拿到了支票,就通过手机传了一份视频录像给了他。 听到赞美的语言,朱秀兰的丈夫嘴角裂了一下,刚想微笑,但一看到传送完毕的视频,脸立即绿了! 吃了上家,又吃了下家,走在宽阔大街上的张晓峰,心里很爽,走路都轻快,看谁也顺跟。 他想像着那个老男人一旦看了视频,里面朱秀兰对秦光荣说的那句打击老头子不中用的话,不知会不会晕过去?千万别有什么心脏病啊,那可是要老命的。 这些老东西,有一点臭钱就拼命抢占社会资源,不给年青人留点,不值得同情。 张晓峰又打车往回走,半个小时后,车子经过上次救人的地方,他不由得感慨万千,做英雄难,做救人的英雄更难,做救落水的人的英雄难上加难。 随后,他下意识地向江边看了一下,不料,看到了个有些眼熟的人影,从背影看,是一个女人。 只见那个人横坐在江岸的护栏上,呆呆地望着江面,人坐在上面很危险,随时有落下去的可能,张晓峰心里“咯噔”了一下,忙叫前面的司机停车! 出租车司机把车靠边停下,不满地说:“怎么,不走了?” 张晓峰不理他,扔了张“毛爷爷”给他,就关上车门,径直朝那个坐在护栏上的人走去。 走近一看,果然是熟悉的人,她的相片,张晓峰看了无数次,她的面相早已印入他的脑海里,这个人就是邹丽。 当然,邹丽是不认识张晓峰的,调查公司的事情都是由杨家怡出面打理。 看到邹丽的这副神态,估计她接到了杨家怡传过来的视频,一时想不开,一个人在这里仰望天地,忆苦思甜呢。 张晓身心想,你千万别跳下去啊,跳下去小爷我可不想再下水救人了,那种感觉就像逛阎王殿似的,至今让人心惊肉跳胆颤心惊。 “美女,在这里忆苦思甜呢?”张晓峰搭讪着说。 邹丽转头望了张晓峰一眼,不是认识的人,就对他不予理会,又自顾自地望着江面。 江水在两岸路灯的照耀下,只看到一点点微微的反光,整个江水变得黑乎乎,似乎深不见底,更增添了几分恐怖气息。 张晓峰看到邹丽不理他,就在她身边自言自语地说:“这江水挺好,有丰富的矿物质,要是下去洗个澡,就像做了个药浴,对身体肯定好……” 忽然,邹丽对着他咆哮起来:“滚开!想泡女人别处泡去,臭男人,不要脸!” 看到她那么激烈的反应,张晓峰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恼怒着骂道:“我们男人不要脸?你们女人他妈逼的就是犯贱,自己长得不咋的,还自以为是,非要找个高大上,被人甩了就要死要活的,也不散泡尿照照自己……” 邹丽霍然回头! 她迷惑地问:“你认识我?” 张晓峰摇头:“我也想认识呢,但我认识得着吗?我就一工厂打工仔,灰领人物……对不起,刚才我不是说你,我只是说有些女人,有些女人眼光高,非要找有钱有品有身份的人作对象,如果……我说如果,你找了我这样的穷矮矬,我还不得像公主似的哄着捧着的呀?” 邹丽不笨,马上叫道:“不对,你一定认识我对不对?知道我失恋了是不是?” 张晓峰苦笑着说:“就你那精神状态,这么晚了独自一个人还在江边,坐在这么高的拦杆上,傻子都看得出来,你是失恋了。” 邹丽想了想,也对,就不说话了。 看到张晓峰还不走,她冷冷地问:“你怎么还不走?想泡我吗?” 张晓峰哂笑着说:“我是想泡你,但我知道,我根本泡不上,泡上了也养不起。” 张晓峰虽然现在有钱了,但他是个穷苦家庭里出来的人,节俭惯了,所以身上穿的都还是地摊货,三十几块钱一件的衬衫。 而邹丽,却是一身名牌,金项链,白金戒指。 她看了看张晓峰,讥讽道:“看不出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但为什么还不走?” 张晓峰说:“我就想确认一件事。” 邹丽狐疑地问:“你要确认什么事?” 张晓峰说:“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跳江?” 邹丽眉毛一掀:“我跳不跳江跟你有关系吗?” “是跟我没关系,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张晓峰毫无所动,根本就没有想走的样子。 “我是不想活了,但我也不想让你来做好人,再说我也不希罕你来救。”邹丽立着眼睛,挖苦他。 “我不想做好人,也不想救你,我只是想……”张晓峰忽然扭捏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邹丽一脸警惕。 张晓峰腼腆地一笑,说:“反正你不想活了,就当扶贫一回,不如让我爽一把……” 邹丽瞪大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惊异地问:“你说什么?” 张晓峰正色地说:“你既然想死,死之前,就做一次好事,让我爽一下再死。” 邹丽怒斥道:“流氓!滚!” 看到张晓峰依然不言不动,邹丽冷笑道:“你这人还真是脸皮厚!” 张晓峰平静地说:“我不是脸皮厚,我是在等你跳江。” 邹丽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没有听错吧?你在等我跳江?” 张晓峰老实地说:“是,我等你跳江以后,再把你捞上来,人死了,短时间内尸体还没有完全僵硬,我就把你带到那边的天桥下面,好好爽一爽,再说,桥洞里还有几个流浪的大叔……“ “啊……”一声尖叫,邹丽蒙着自己的耳朵,从栏杆上跳了下来! 第108章争夺公主 看到一脸全无血色、苍白如纸的邹丽,张晓峰只是摇了摇头,一副很婉惜的样子。 邹丽从护栏上跳下来后,一脸紧张地看着张晓峰,慢慢退后一段距离,然后才转过身走了。 张晓峰只是耸耸肩,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香烟来点上,慢慢地吸着,望着江岸两边的万家灯火,一时思绪万千…… 忽然,他看到走开了的邹丽又走了回来,不等他开口,邹丽说:“你不是想泡我吗?我们去酒吧喝酒去!” 说着拉上张晓峰就走。 酒吧的酒,张晓峰喝不惯,怪怪的,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把各种不同的东西混合在一起,难喝死了。 邹丽也不管他喝不喝,到了酒吧以后就跟酒有仇似的,一个劲地猛灌! 邹丽长得也不错,精致的脸蛋,白晳细长的脖子,现在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白里透红,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看到张晓峰傻傻地呆看着她,邹丽并不生气,反而嘻嘻笑道:“我长得还漂亮吧?” 张晓峰点点头:“漂亮!不过,你还是少喝点,女人喝酒多了,皮肤会衰老的。” 邹丽自己又倒了一杯,说:“你不是希望我喝醉吗?我今晚上就喝醉给你看,我喝醉了,随便你怎么样……”说着就倒在了桌子上。 张晓峰去结了帐,扛着瘫软如泥的邹丽出了酒吧。 扛着一个女人在街上走,难免会引来路人怪异的目光,他只好出钱到宾馆开了间房,把她扔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想了想,又倒了杯水放在床头,锁好房门,这才离开。 张晓峰走出宾馆,在门口等着的士,准备回韩家别墅去睡觉,不料,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接起来一听,是张龙的声音。 只听他急促地说:“峰爷,欧阳燕嫂子出事了!” 听到欧阳燕出了事,张晓峰急忙打车前往出事地点。 此时,在维尼咖啡厅里,发生了两伙人的争执,四周也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当中一个青年嚣张地说:“我今晚上必须把我的‘韩公主若烟’带走,谁敢拦我,我就砍谁!” 站在他对面的阿飞冷冷地说:“你带走给我看看?” 说着就抽出一把大砍刀出来,这把砍刀还是当初赵世虎的呢,阿飞看其好使,就拿来自己用了。 他身后的胡三、小毛和张龙等人也纷纷抽出橡胶棍和钢管出来。 但那个青年的手下更多,正在喝咖啡的,也站了起来,更主要的是,门外又涌入了几十个,加起来的人数,要远胜于阿飞的人数。 但阿飞毫无惧色,死死地盯着这个青年,大有一触即发之势,但是也没有先动手,两帮人就这样对峙着。 原来,这个青年叫何文斌,这几天迷上了网络主播人“韩公主若烟”,并为此打赏了十几万虚拟礼物,今天更是花重金约见她。 两人见面了以后,聊了一会,没想到,他就想把人带走。 “韩公主若烟”就是欧阳燕扮的,她在姜涛的包装下,在网络中,变成一个长相甜美、清纯可爱的古代韩国公主。 何文斌在网络主播网站中,一下子就看中了这个似梦似幻的韩国公主,并陷入其中不可自拔,为了取得韩国公主的芳心,大方散财,送花,送戒指,就连虚拟婚礼都举行过了。 但他不满足于此,几次央求若烟见他一面,看他出手大方,欧阳燕于心不忍,也就同意见面了。 在这个维尼咖啡厅见面后,何文斌死活想把她带走,欧阳燕自然不肯,双方闹了起来! 欧阳燕身边只带了个张龙,而何文斌身边却有好几个,自然不够看。 张龙只好打电话找飞哥。 看到张龙打电话找人,何文斌并不阻拦,因为他财大势大,就想彻底征服这个梦寐以求的韩国公主若烟,得到她的芳心,所以也打电话找人来。 两边都在比拼势力。 只不过何文斌是在拼爹,他家是城北最有名望的何家,老爸是何家的老大,何志雄。 维尼咖啡厅就是属于其势力范围,所以人手来得快,来得多,而阿飞只带了十几个人过来,实力悬殊。 当然想要走,也不是不可能,刚开始的时候何家的人少,那时是可以冲出去的,但欧阳燕不肯走,她说要等张晓峰来解决,如果只是逃走,下次还会出事。 她的话是有些道理,但也要分具体情况,如果今晚上被人抢走了,后果不堪设想,但她死活不走,阿飞也没法,只好把她保护在中间,叫张龙打电话。 怎么说,何文斌也是道上混的,当然知道阿飞,但他不惧怕,也不担心,在他的眼里,阿飞也就是个新上位的人,说得好听点,是城南的一方霸主,说得不好听些,就是个外来的小混混,怎么能和树大根深的何家相比? 何家控制的产业在滨海市,已经有二十多年的历史,根深蒂固,要不是他爹何志雄这两年心淡了许多,要不,名声响砌整个滨海市,也不是不可能。 更重要的是,何家是滨海市的地头蛇,和地方上的官员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盘根错节荣辱相依的这种关系,是阿飞这种浮萍似的势力是无法抗衡的。 所以,他极其蔑视阿飞,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现在,何文斌翘着一条腿,抽着一只烟,吊二郎当地对阿飞说:“飞哥,是吧?好大的威风,敢挡我何少的路,我看你还有什么人可叫?你就是把城南的兄弟都叫来,我分分钟都灭了,你信不信?” 阿飞呸了他一下,说:“你何文斌是个什么东西?城南的地盘是我阿飞一块地方一块地方打出来的,你不就是拿你老子的那点本钱来和我相拼吗?别说是你,你老子出面,我阿飞也不会怕!” 何文斌却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说:“我今晚上就拼爹了,怎么啦?我能拼爹我自豪,我高兴,你能吗?” 何文斌这种理直气壮不知羞耻的败家子,让阿飞无话可说,再者,他自个的爹还在家放牛呢,当然拼不着。 看到阿飞不说话,何文斌更加气盛,大放豪言:“今晚上我等着你把城南的兄弟都叫来,我一举消灭,然后去接管城南,到时谁还敢说我何文斌只会拼爹,哈哈哈……” 阿飞冷喝道:“做梦!” 何文斌也腾地站了起来,他等不及了。 他对周围的手下说:“给我开战,今晚上我要尝尝韩国公主的滋味……” “谁敢!” 一声清冷的声音,让双方的攻击还没开始就停了下来。 看到张晓峰出现,欧阳燕娇叫一声,如飞燕入林般地投入他的怀里,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良好,张晓峰才安抚好变得越来越娇弱的欧阳燕。 对面的何文斌不耐烦地问:“你他妈的是谁呀?” 张晓峰看了看他,困惑地说:“怎么老是有人这么问我呢?我就再说一遍,你千万可记住了。——我是你大爷!” 胡三和小毛他们“哈哈哈”大笑着…… 自从看到峰爷出现,都放松了下来,他们知道,这架打不起来了。 一句你大爷,把何大公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不过他没有胡子,只能立眉毛了。 “你妈妈逼……”他大骂了起来。 刚开骂出几个字,他嘴里就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了。 因为他的嘴里被塞进了一只枪管! 张晓峰把手枪放在何文斌大叫而张开的嘴里,左手抓住他的头发,压子桌子上,打开枪机,死死地顶住他的嘴,让他发不出声音来。 何文斌的手下燥动了一下,都是大惊失色! 但是,他们只是围住,却不敢上前救援,怕伤及他们的何大少。 随着枪管在嘴里的搅动,那凉冰冰的感觉,何文斌知道,那不是玩具,当下吓得哆嗦不停…… 只见他的裤裆一湿,腥臭味弥漫开来——失禁了! 张晓峰放开他,抽出手枪,看到枪筒连着口水,忙拉过何文斌的衣服擦了擦,一边自言自语地说:“恶心吧啦的,回去还得消毒一下才行。” 张晓峰瘫坐在地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年轻人,做事不要太绝,得罪了我们城北何家,你要先想想后果……”这时,他身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说。 “就这么一个只会坑爹的败家儿,他能代表何家吗?”张晓峰皱着眉头问。 “……”中年男人张口结舌。 张晓峰对何文斌语重深长地说:“网络主播只是安慰心灵的,不是安慰你的小弟弟的,这一点你要永远记得。每一个行业都有自己的游戏规则,你想依仗自己有点势力,就想为所欲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花了一点钱,就以为吃亏了,想要找回来,就你这种垃圾,陪你聊天,不要收钱呀?玩不起就不要玩,你妈没教过你吗?” 这时候,围着的人才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还以为是为了女人争风吃醋呢。 张晓峰又说:“当然了,这件事情不完全怪你,因为我们公司刚成立,还没有规范化,其实,我们公司的很多公主,是可以出阁的,只要你有钱,可以包,包多久都行。鉴于此,今晚上就不跟你一般见识,饶过你,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说完就带着欧阳燕走了。 第109章上交枪支 阿飞也带着人紧跟上去。 张晓峰对跟上来的阿飞说:“这几天比较忙,有一件事情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呢。” 阿飞忙问:“什么事?” 张晓峰说:“我买了一幢楼,在细岗路那儿,现在改名叫海月大厦,十八层,我借五层给你,就从六层到十层吧。你有空去看看,想要做什么,自个出钱装修。” 阿飞高兴地说:“太好了!你真是宋江,不,比宋江还宋江!” 张晓峰疑惑地问:“及时雨?” 阿飞说:“对,及时雨啊!” “切!没读几年书,还宋江呢?我也不是什么及时雨,我借给你楼是有条件的,以后那幢楼的安保就由你来负责!”张晓峰笑骂道。 阿飞傻笑道:“那是自然,你放心,我保证一只鸟都飞不进去……” “城区里有鸟吗?”张晓峰狐疑地抬头看了看路边的高楼大厦。 “有,不过好像很少……“阿飞傻哈哈地摸了摸头。 张晓峰跟欧阳燕回了那套佳乐小苑住房,只因欧阳燕说一个人害怕,只好留下来陪她,反正房间有的是,在哪里睡觉都一样。 只是欧阳燕洗澡的时候,一会让张晓峰拿衣服,一会拿毛巾的,而且对他毫无顾忌,实在让他很无语。 出门在外的男生要保护好自己啊。 真是的,两个人就不能好好做个普通好朋友么? 看到张晓峰平静如水的表情,欧阳燕只好叹了口气,哀怨地独自去睡了。 其实,张晓峰的心情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平静,欧阳燕的多方暗示他都懂,而且他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可是,他一时接受不了她。 也许欧阳燕说得对,从某些方面来说,是对她不公平的。 谁都会犯错,尤其是从偏僻落后的小村庄到一个充满物欲横流的大都市,很多人都难免会走错了路,选择错了方向,难道因为是女人就万劫不复么? 没有钱被人瞧不起,没有本事被人瞧不起,这不都是瞧不起的人的错误,有时候,混得太差,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何况是别人呢?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生活的权力和自由。 再说,一个人能否成就一翻事业,不是有人鼓励就可以的,靠的是自己。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爱你和恨你的人都是你成功的动力。很多父母溺爱自己的子女,能成功的也没有几个。 就拿男女之间的关系来说,张晓峰来到滨海市,也和不少的女人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欧阳燕和那个胖子,被包养了一段时间,一时有交往,就是坏女人了吗? 现在跑到外面打工的年轻男女,认识不久就同居,因为一点小事就分手,已经是一种大众现象,没有对错,只有喜欢不喜欢。 话说回来,想要让张晓峰坦然地去接受欧阳燕,做到心无芥蒂,他还做不到,至少目前还做不到。 凭心而论,欧阳燕各方面都不差,人长得漂亮,嘴巴也甜,聪明伶俐…… 张晓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等到快天亮,他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没等他睡多久,房门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他听得清楚,但不予理会,还有欧阳燕呢,他知道她会去开门。 果然,不久后,大厅里马上传来哒哒哒的拖鞋走动的声音,欧阳燕去开门了。 睡在主套间的张晓峰以为是物业方面的人来访,因为没有人知道他住在这里,就是阿飞也不知道。 但外面的人进来和欧阳燕叽叽喳喳地说了几句后,就朝着他睡的房间过来了。 门外面的欧阳燕说:“张晓峰,有人找!” 听声音,欧阳燕似乎有些紧张,有些不安。 特么的,谁这么早跑来打扰他? 张晓峰没好气地说:“门没锁,让他们自己进来!” 这个时候,张晓峰并没有起床,眼睛都懒得睁开,进来的几个人看到床上的人如此自大,气就不打一处来,其中一个女的,上前就把被子掀开! “啊……” 高分贝的女人惊叫,直冲人的耳膜! 下一秒,她又把被子摔在张晓峰赤光光的身上,一边还大声叫骂:“流氓!死流氓!” 张晓峰有光身子睡觉的习惯,再说一晚上的折腾,早晨睡来,确实有些不雅。 其实,叶欣今天的运气也够倒霉的,刚刚调回到市局,早餐都还没有吃呢,就接报有人持枪行凶。 众所周知,华夏对枪支管控极其敏感,她不敢耽搁,在线人的引导下,找到了这里,一路紧张,一路担心,端着枪冲进房间里,嫌疑人却还在闭着眼睛睡觉,把她当成了空气。 她把那颗悬着的心放下的同时,也不由怒火勃发,去掀开被子,叫醒这个装大的家伙,没想到,却看到了她不该看到的东西…… 张晓峰盖的被子被掀,身上一凉,睁开眼,就看到了叶欣那张通红恼怒的俏脸。 他讥诮地问她:“怎么,大清早的想非礼我呀?” 叶欣看到是张晓峰,也是呆了一呆。 好久没有看到他了,没想到今天见面,却以这种方式,让人情何以堪? 叶欣回过神来后,对他怒吼:“你睡觉干嘛不穿衣服?” 莫名其妙!睡觉一定要穿衣服的吗?看她是女同志,就不和她计较了。 张晓峰很好笑地问:“叶警官,你私闯民宅,又当该何罪呀?” 叶欣这才想起自己的使命出来,她说:“昨晚上在维尼咖啡厅持枪伤人的是你吗?” “持枪伤人?有人伤着了吗?”张晓峰反问。 “人倒是没伤着,但公共场所你乱使用枪支总该有的吧?”叶欣说道。 “没错!是我拿的枪。”张晓峰承认。 叶欣恨铁不成钢似的指了指他,说:“胡乱使用枪械,这件事情严重了,你等着挨处分吧。”说着就带人走了。 送走那几个刑警后,欧阳燕走到张晓峰的面前,局促不安地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张晓峰无所谓地笑笑,安慰她道:“没关系,这枪是我以前帮她们干活的时候顺来的,现在事情办完了,上交也只是时间问题。” 欧阳燕不放心地问:“真的没问题?” 张晓峰笑道:“当然没问题了,如果有问题,刚才她们不就把我给带走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欧阳燕这才放心,笑笑地说:“我去帮你煮早餐。” 吃了一顿欧阳燕做的爱心早餐,张晓峰就接到了叶欣打来的电话,让他到局里去找她。 张晓峰一直不愿意买车,他最怕麻烦,一旦买车,办这个保险,那个保险的,主要是大城市停车很不方便,一个不留神就被贴罚单,他最讨厌处理这种事。 所以,他经常打的,来去轻松。 当他慢悠悠地到了市公安局,叶欣早已经等得不麻烦。 他一进入她的办公室,叶欣就指责他说:“你怎么一点纪律性也没有?” 张晓峰不说话,掏出两把手枪放在她的桌子上,然后就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地抽着烟。 叶欣愣了愣,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张晓峰吐了个烟圈,不慌不忙地说:“你叫我来,不就是让我交枪的吗?” 叶欣惊奇地又问:“你知道?” 张晓峰说:“这还用问吗?今早上你过来发现动枪的人是我,如果没事,就不会让我过来了,让我来,不让交枪干嘛呢?——想和我交心?” 叶欣盯着他看了很久,才叹道:“你确实是个人才,可是,没有编制,茹姐那边的压力是很大呀,你要理解……” 张晓峰打断她的解释,说:“我理解呀,所以我才主动交枪的,不是吗?” 叶欣安慰他:“你不用着急,你看看我,不是也犯错误下放到派出所去过吗?等过了一段时间,再想个理由把枪还给你!” “那不用,我一直以来就是个合同工,现在阎王死了,那个雇佣兵团也失踪了,当然也就没有我的作用了。以后你们是你们,我是我,互不打扰。”张晓峰说。 “你不要那么过激好不好?”叶欣劝道。 “我没有过激,我现在很冷静,我只是很奇怪,那个何家在滨海的势力居然这么大,连带有参谋部头衔的情报组也要忌惮三分。”张晓峰说。 叶欣又是一愣,无奈地说:“茹姐也有茹姐的难处,虽然我们的人事属于上头,但人力物力都要靠滨海市,所以有些面子上的事情是要给的。那个何家,在滨海市经营多年,势力和韩家不分上下,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家族,没必要的情况下,就不要去招惹……” 张晓峰从叶欣那里出来,但他对她的话却不以为然,管它是何家还是海家,不招惹他则罢,要是敢无故招惹他,那他也不会手软。 看到张晓峰踽踽独行的背影,叶欣的心一下子失落了起来,像不久前知道他在海上失踪时的那样。 虽然彼此接触不多,也就那么几次,可是他的音容笑貌却深深地印入了她的脑海里…… 第110章主动出击 以何家那种大家族的做法,即然他们出手了,想必还会有其他后续手段,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 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晚上,张晓峰在查到了何家的住址以后,决定夜探何家,变被动为主动。 半夜时分,身穿一套黑色紧身衣的张晓峰如一个幽灵,出现在何家高大的院墙上,这个地方有一棵茂密的大树,可以隐藏身形。 何家不像韩家那样住在郊区的山上,而是住在城里,院子几进几出,犹如北方的大合院。 张晓峰小心的避开摄像头,闪身而过。 他看到第二幢楼房的一个房间还有亮光,就慢慢地潜行过去,躲在窗户外面。 房间是一个书房,里面有一老一少两个人,他们正在谈话。 那个年青的,正是何家大少,何文斌;老的,五、六十岁的样子,身材高大,不怒自威,估计就是他老子,那个何家的老大何志雄了。 只听何文斌咬牙切齿地问:“老爸,那个用枪指着我的小子查得怎么样啦?” 何志雄皱着眉头说:“他也只是一个乡下出来打工的小子,不过,他曾经帮助过政府方面,好像成了一个什么外围情报人员。” 何文斌好奇地问:“一个外围情报人员会配有枪支吗?” 何志雄说:“上次不是出海去执行了一次任务嘛?我听你二叔说,他的枪支现在被收回去了……” 何文斌高兴地叫道:“只要他没有枪,看我怎么玩死他?” 何志雄却迟疑地说:“他还有一个身份,不太好办呐。” 何文斌忙问:“老爸,他还有什么身份,让您这么顾忌?” 何志雄想了想,才说道:“现如今,他是韩家的一名保镖,好像还挺受重用。” 何文斌无所谓地说:“他只是一个小保镖而已,不值得爸您这么担心,即便他是韩家人,我们何家也不会怕。” 何志雄呵斥道:“这种话在家说说就算了,在外面千万不要乱说,懂吗?” 何文斌不服气地说:“本来嘛,本来就是如此嘛,爸您怎么越活越胆小了呢?” 何志雄叹了口气:“我们是不怕,但没必要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去招惹不该招惹的麻烦。——你为什么非要得到那个小妞呢?漂亮的女孩子外面大把的是,只要你喜欢,何必固执于一人呢?” 何文斌咬牙切齿、怨恨地说:“本来也不是非要不可,但因为她,我被人用枪顶着,这一口恶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何志雄点了点头:“你想要办成这件事,必须得从长计议。” 何文斌着急地说:“爸,你就帮帮我吧,我真的等不了了,一刻钟都等不了,我不但要得到那个女人,还要把城南的阿飞和那个用枪指着人的小子抓来,让他们生不如死……” 何志雄责骂道:“你也老大不了的了,还一点都沉不住气,毛毛躁躁的,将来怎么接我的班?” 何文斌被骂得低下了头,但还是一脸不服气、桀骜不驯的样子。 何志雄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英雄一世,却生了个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儿子,虽然他气愤,但也知道这个秉性固执的儿子想要的东西如果得不到,还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与其等事情闹得不可开交再去给他擦屁股,不如就按他的意思去做。 “我已经通知你二叔了,让他交待下面派出所的人,找机会把城南的阿飞抓进去,等收拾了那小子的爪牙,再想方设法神不知鬼不觉地绑了他小子,那个女娃还能飞了不成?这样,即不得罪韩家,还能把事情办了,你说呢?” 何文斌沉思了一下,也点点头,挟恨地说:“就让那小子再快活几天吧!” 眼看事情谈得差不多了,何志雄对儿子挥了挥手:“你出去吧,这段时间少给老子惹事。” “放心吧,爸,只要这件事情办成,以后我就安心打理生意上的事务,不出去胡闹了。”说着何文斌恭敬地退了出去。 “但愿吧。” 何志雄坐在椅子上看起书来,一会又打开电脑,在上面检查着什么。 这是一间很大的书房,里面摆满了各种名贵字画,古董瓷器,玉石。 大约半个小时后,何志雄才站了起来,关了书房的灯,也走了出去。 如一只壁虎般趴在窗户外面的张晓峰,这才小心地撬开窗户,钻了进去。 何家父子的谈话,他一字不落地听在耳中,既然他们不仁,也别怪他张晓峰不义了。 他有备而来,这种大户人家,值钱的东西多,不能空手而回,所以,他身后背着一个包,除了衣服,还有手套和老蛇皮口袋之类的。 别墅外面有高大的围墙,还有监控的摄像头,巡查的人员,因此,窗户没有小户人家那样的防盗铁网,这让他少费了不少手脚。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戴上手套,小心地取下墙上的字画,又把那些古典珍玩装在包里,最后还不忘了把桌子上的手提电脑拿走。 做完了这些,他还是从窗户出去,并关了窗户,侧耳听了听,才顺着防盗窗吊下去! 走到一个偏僻的街角,换了衣服,走过几幢楼房以后,才打的走了。 第二天,何家保姆起早来打扫书房,发现老爷的书房里面空空如也,顿时大惊失色! 她忙去通知了夜间值班,还没有下班的保镖。 保镖进去一看,也傻了! 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何老板花重金收购来的名家字画,并且在这里接待贵客,说得直接点,就是用来装逼的,不可能收起来的。 他们先去检查了一下晚上大楼里的监控视频,才发现书房外面的一个摄影画面是黑的,忙通知维修工去查看,结果发现,那个摄像头被一片树叶遮住了…… 晚上负责值班巡逻的保镖脸色顿时煞白! 只好惴惴不安地去通知何老板,同时也心怀侥幸,希望东西是老板自己收起来的。 何家的家主何志雄有晚睡晚起的习惯,大清早的被人吵醒,当下怒火中烧,呵叱道:“有什么事不能等会再说吗?” 那位保镖小心地说:“老板,您的书房里的书画,还有古董啥的,是不是您收起来了?” 何志雄骂道:“我收起来干嘛?就为这事?出去!” 可是那个保镖还是站在那里丝纹不动,一脸纠结。 何志雄怒问:“还有事?” 那保镖迟疑地说:“老板,那,您的书房昨夜可能被盗了……” “什么?” 何志雄披了一件睡袍,铁青着脸,急冲冲地走向书房! 他看了一下空荡荡的书房,戾气陡升,厉吼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晚上是怎么看门的?” 那个保镖惶然地说:“老板,我们早上听到保姆过来说,才知道的,然后立即去检查了,没发现有蛛丝马迹……” 何志雄吼了一通后,也冷静了下来,听到保镖的话,冷冷地说:“你的意思是我把东西藏起来了?” 保镖急得冷汗都下来了,小心分辩道:“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个事情有些蹊跷,房门没有被撬开,昨晚上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 何志雄镇定地问:‘监控看了吗?“ 保镖小心冀冀地说:“看了,一晚上没发现有外人闯入,只是……” “只是什么?” “有个能看到书房窗户的摄像头被一片树叶盖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有那么多的巧合吗?你的脑子是猪脑子啊?下去!”何志雄终归又暴怒了。 他喝退那些没用的保镖后,掏出手机来,打了出去。 一会儿后,电话接通,他说:“老二,你亲自带几个人到家里来,我的书房被盗了,丢失了上千万的贵重物品不说,重要的是我那台电脑也被盗走了,里面有很多关键的东西……” 打完电话以后,何志雄推开窗户,一张铁青着的脸抽搐了一下,阴冷的目光望着外面,恨恨地说:“不管是谁,我要把你找出来,挫骨扬灰!” 何老三何志强带着几个市局刑侦队的人员忙了一个早上,可是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房间里没有任何陌生的指纹和脚印,附近街道的摄像头也打电话问过了,那段时间里根本就没有发现人影,让何老三都有些怀疑,是不是他大哥为了某种目的,事先把东西藏起来,然后报警挂失? 但他看到大哥那张阴得快要下雨的脸,话几次到了嘴边,都咽了下去。 看到老三欲言又止的模样,何志雄皱着眉问:“是不是查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何志强忙不跌地点头,并劝道:“大哥,这件事情很不合常理,再说那个摄像头被树叶遮住,有可能是巧合!” “巧合?就算摄像头被树叶遮住是巧合,那书房里的东西呢?莫不是你也认为是我藏起来了?” 被大哥说中心事,何志强的脸不由得红了一下,嗫嚅地说:“这个……这个……” 何志雄在社会上摸爬打滚了几十年,根本就不相信什么巧合,他知道,什么事情都有个因果关系,遂打断老三的话,不客气地说: “别这个那个的了,这件事情一试就知道,就让何晶处理吧,他在城南,那个阿飞也在城南,办起事来很方便。” 何志强闻言,惊讶地问:“大哥,你怀疑是一个小混混干的?不应该呀,他有那个本事么?” 第111章找人帮忙 何志雄不耐烦地说:“不是我怀疑,你想想,我们老何家,风平浪静了这么多年,刚动了一点心思,就被人来了这么一手,我才不认为是什么巧合。再说,斌儿那事,阿飞也有份,这个面子一定要找回来!” 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这是三国时曹操的原话。也是上位者的思维。 何志强犹豫不定地说:“大哥,文斌的事情,是他有错在先,所以,这事不宜闹得太大……” “什么有错在先呀?一个乡下丫头,斌儿花了十多万,想让她陪陪怎么啦?我说老三,你是不是官做大了,前怕狼后怕虎的了?” 何老三还是有些踌躇,他始终不理解,今天大哥怎么了?动不动就生气,为了一帮乡下来的打工仔,就大动干戈,值当吗? 何志雄大手一挥:“好了,这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叫何晶去处理好的。” 既然大哥这么说了,老三何志强只好带着市局刑侦队的人回去。 回市局的路上,何老三不放心,就打电话去问何晶。 何晶是何志强的幺叔的儿子,也是何家“志”字辈中最小的人,有些话他大哥不向他这个亲弟弟说,反而会跟何晶这个小堂弟说。 电话接通以后,何晶告诉他:“雄哥说了,他书房那台电脑里有些私人的东西,不能曝光,所以务必要找回来。” 原来如此!这就说得通了。 只是谁敢找他何家的麻烦?敢找他大哥的麻烦?这人真是活腻了! 随后,滨海市城南分局开展了声势浩大的夏季严打,经过几天的奋战,抓了不少街上小混混,可是都是些小鱼小虾,阿飞及其手下骨干成员一个也没有找到…… 通过审讯得来的情况,说是阿飞带着一些兄弟回老家盖房子去了。 何晶没法,只好把这个情况向雄哥汇报。 听到这个消息,何志雄当场就把一个陶瓷茶壶摔了个粉碎! 这还是巧合吗?抓不到人,正说明对方早有准备,他的书房失窃,十有八、九就是这一伙人干的。 “挖,给我挖!要把人给我挖出来!”何志雄气急败坏。 大家族撑握着黑白两道的资源,能量巨大,就像蝴蝶的翅膀一样,轻轻一动,就有可能形成毁灭天地的飓风。 一时间,滨海市城南道上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 滨海市电视台大楼。 副台长蒋洁珊的办公室门,突然被人轻轻地在外面敲响。 蒋洁珊坐在里面,正在皱着眉看着文件,头也不抬,语调淡淡地说:“进来!” 进来的是她的秘书,秘书对她恭敬地说:“蒋台长,外面有人找您。” 蒋洁珊抬起头来,有些意外地问:“不是马上要开会了吗?怎么还安排会见客人?” 秘书解释说:“这个人说一定要见您,其实,他并没有预约。” 蒋洁珊困惑地问:“没预约,你推了就行,还要来向我说吗?” 秘书却支支吾吾地说:“他说……他说,是来向您讨债的……” 蒋洁珊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讨债的?” 秘书也是一脸迷惑,说:“没错!他说您欠他的债,还说您一见面就知道了。” 蒋洁珊哭笑不得,她居然被人追债追到办公室来了?以她的家庭条件,她的身份,怎么可能会欠别人的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她是一个女人,好奇害死猫,好奇心促使她破天荒去看一看,到底是谁说她欠了他的债? 她整了整着装,慢慢走进会客室,只见一个年轻人悠然地翘着腿,吸着烟,随意地看着四面墙壁上的新闻画报。 她皱了皱眉,咳嗽了几声,才问道:“请问你找我?” 那个坐着的年轻人转过头来,笑道:“蒋台长,你不用咳嗽,我知道你进来了,坐吧,别客气!” “啊?”蒋洁珊摸不着头脑,反客为主,是谁找谁呀?但她很有涵养,还是礼貌地说,“你也坐。” 年轻人依然含笑地坐着,望着她。少有的觉着与淡定。 蒋洁珊也对这个自来熟的年轻人看了看,似乎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像她这样的新闻人,每天见的人不少,不可能都记住。 “听我的秘书说,你是来找我讨债的?”最终她忍不住,问。 “没错!我今天就是来讨债的。”年轻人说得理所当然。 “可是,好像我不认识你吧?更不可能欠你的钱了……”蒋洁珊惊呀地问。 “你不欠我的钱,欠我的人情,我是来讨人情债的。”年轻人笑道。 “人情债?我们都不认识,小兄弟,你何出此言?”蒋洁珊满脸惊呀。 “你不认识我,只能说明你贵人多忘事,你忘了,在江边你儿子掉到江里……”年轻人提醒道。 “哦……你原来是那位见义勇为的小兄弟呀?”蒋洁珊惊喜地说。 原来,这位来找蒋洁珊的年轻人正在张晓峰。 他笑道:“见义勇为不敢当,我刚好在现场罢了。就像士兵在战场上一样,在炮火隆隆声中,头脑一发热,就冲了上去……事后回想起来,还真是后怕不已!” 蒋洁珊嫣然一笑,称赞道:“你还很风趣,也挺诚实。” 张晓峰腼腆地说:“是呀,我从未标榜过自己,那样活得太累。” “不过,我还好奇,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蒋洁珊含笑问。 “您是一个公众人物嘛,何况长得那么漂亮,很多街坊都认识。”张晓峰说。 “你也不错,很有爱心。”蒋洁珊很受用。 “哪里,那天也仅仅是个凑巧。”张晓峰谦虚地说。 蒋洁珊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含笑道:“话虽然如此,你也称得上是现代的雷锋……” 张晓身接话就说:“您说得对极了,我是现代的雷锋,不是以前的那个雷锋!” 蒋洁珊迷茫地问:“两者有区别吗?” 张晓峰郑重其事地说:“当然有区别了,以前的雷锋,无私奉献,现在的雷锋,生活压力大,是讲回报的。” 蒋洁珊哭笑不得地望着这个年轻人,看他说得理直气壮的,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表情。 本来,她一直对这个救她儿子的人念念不忘,几次利用工作之便去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如果找到了,她也准备给些钱财以表达感激之情的。 万没想到,这个救命恩人却不用她找,自己找上门来了!还理直气壮地说来讨债,这让她从感情上很难接受。 她有些尴尬地问:“你说吧,想要多少钱?” 张晓峰却摇了摇头,说:“我不要钱,我只想让您还我一个人情。” “还人情?怎么还?”蒋洁珊很疑惑。 “您安排电视台的记者,帮我报道一件新闻就行。”张晓峰说。 蒋洁珊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不是为了钱财,而是以她的眼光来看,这个年轻人不是那种市井小人,如果是那种人,她会很失望的,失望自己看人的眼光。 当下她嫣然一笑:“报道新闻,本来是我们电视台的职责,有什么新闻线索,我们的记者求都求不来呢,怎么还要你亲自跑一趟呢?” 张晓峰说:“这个新闻别人不敢报道,所以,我才来找您。” 蒋洁珊来了兴趣,好奇地问:“哦?有什么新闻是我们记者不敢报道的,我倒想听听!” 张晓峰实话实说:“是有关何家的。” 蒋洁珊呆了一呆,问:“你说的是滨海市的大家族,何家?” 张晓峰从容地说:“没错!就是那个何家。” 蒋洁珊又对张晓峰看了又看,从衣着上来说,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年青人,毫无特别之处,就这么一个人,怎么惹到了有着强大势力和背景的何家呢? 张晓峰察言观色,知道她的心思,就说:“不是我惹了何家,是何家惹了我!” 何家惹了你?这让蒋洁珊更加难以相信,因为从某种方面来说,实力相当,才会成为对手,何家就是再嚣张,也不会为难一个普通的外地人的,没必要。 但她不好这么问,只是问道:“那你说说,我怎么才能帮到你?” “今天晚上,在城北某个宾馆,即将发生一件强尖妇女的案子,您只要派个电视台的记者去那里见证一下,就这么简单。”张晓峰平静地说道。 蒋洁珊瞬时瞪大了眼睛,狐疑地问:“强尖妇女案?即将发生?既然知道即将发生,为什么不去阻止呢?” 张晓峰淡定地说:“因为是我让它发生的。” 蒋洁珊愣了愣,久久说不出话来。 一会儿,她才说道:“你这不是设圈套整人么?” 张晓峰沉着地说:“对我来说,是有这意思,但对你们电视台来讲,却不存在这个问题,因为它是真真实实在发生。——飞蛾扑火,能怪火在燃烧吗?” 蒋洁珊在会客厅里走来走去,思量很久,才下定决心,一咬牙,说:“那我就豁出去帮你这一次,你记住了,我们的记者只是靠事实说话,不会为了你去做假报道的……” 张晓峰笑了笑,说:“这个我可以保证,您的人只要按时到达现场就行,怎么报道,遵从您们的职业道德。” 第112章设计套路 夜幕降临,城北一家酒吧。 何文斌把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年轻女子扶上车子,开向一家宾馆。 在宾馆开了间套房,何文斌望着被放在床上烂醉如泥的漂亮到骨子里去的女人,不禁吞咽了口口水,他快速地脱光衣服,就扑了上去…… 忽然,“汪、汪、汪”的狗叫声响起,一条大黑狗闯了进来,对着何文斌就咬! 这条黑狗高大健壮,何文斌平时又不学无术,根本就招架不住,左格右挡的,身上都被咬了几口,要命的是,这时候,床上本来晕迷不醒的女人醒了,她大声尖叫了起来…… 在这个女人不依不饶的抓扯中,加上大黑狗,两边夹击,让何文斌只穿着一条内裤,慌乱地跑下楼。 随后,衣衫不整的女人和大黑狗也追了下来! 在大堂里,很多保安挡住了大黑狗,才让何文斌没有再被黑狗嘶咬。 可是,那个女人依然哭哭啼啼的,说何文斌强尖了她! 对于这种事,宾馆方面只好报警,并安抚好双方,等官方来处置。 十几分钟后,警车来到,给双方做了记录,也取了证。 带头姓王的警官认识何文斌,他一看到他,就惊异地问:“何少,怎么是你?” “王哥,我是被冤枉的……” 何文斌也不是个傻瓜,知道被人玩仙人跳了,但此时身上只穿一条内裤,身上除了被狗咬了几口,还被这个女人的利爪抓出了伤痕,纵有百张口,也说不清楚了。 那个姓王的警官看了这个现场,调看了宾馆的监控画面,立即摇了摇头,知道麻烦了。 他在想着怎么办?急忙叫随行人员封锁现场,不要让闲杂人等围观,殊不知,还没等他安排完,宾馆大堂就涌入了几个扛着长枪短炮的电视台记者过来…… 王警官叹了口气,只能默默地为何大少默哀了! 何家大少在宾馆里涉嫌强尖妇女,又刚好被市电视台百姓访谈节目组的记者碰了个正着,这下,想捂也捂不住了,出警的王警官在做完了笔录以后,就把何家大少带到了派出所,关了起来。 事情传到何家,把何家老大何志雄气得胡子直抖! 他连夜把主办案件的王警官叫去,问:“这么一点小事,非要把文斌关起来吗?” 王警官为难地说:“何叔,本来我也想低调处理算了,可是却被市电视台的记者刚好碰着了,事情已经传出去,包不住了。” 何志雄皱着眉,想了想,才问:“那个女娃是什么身份?叫什么名字?” 王警官恭敬地说:“我问过了,她叫欧阳燕,在海底世界歌舞厅做事……” “一个歌舞厅的女子,却说我儿子强尖她?”何志雄一脸鄙夷。 “她不但在歌舞厅唱歌跳舞,而且还是那家歌舞厅的老板。”王警官小声说。 “不管她是不是老板,既然是歌舞厅的从业者,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从这一点下手,说她诬陷……”何志雄说。 王警官犹豫不决,解释道:“何叔,不管她是做什么的,除非她改口,否则,撤不了案的。” “那就让她改口,她不是想要钱吗?就问她要多少?如果她要太多,可以采取一些手段嘛。”何志雄挥了挥手。 王警官无奈地说:“那我就试试吧。” 第二天早上,在城北昌岗派出所,一间办公室内。 王警官问:“欧阳燕,你是在哪里碰到何文斌的?” 欧阳燕想了想,说:“是在茫然天使酒吧。” 王警官说:“你不是海底世界歌舞厅的吗?晚上这个时间你不在你的歌舞厅,跑去茫然天使酒吧干什么?” 欧阳燕撇了撇嘴:“警官,我不能去酒吧的么?” 王警官语塞,解释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奇怪,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会如此反常?” 欧阳燕说:“本来这属于我的隐私,但说出来也没什么,昨晚上我心情不太好,不想唱歌,也不想跳舞,就一个人去了那个酒吧喝酒……” 王警官马上追问:“你为什么会心情不好?” 欧阳燕讶异地问:“警官,我不能心情不好吗?” 王警官窘了一下,说:“当然可以,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你是不是被人利用……” 欧阳恍然大悟:“我明白警官的意思了,您是说,我的心情不好是被人利用的,去酒吧喝酒也是被人利用的,被何文斌那混蛋碰上了也是被人利用的,对吗?” 王警官的耐心是有限的,他的前程是无限的,当下他“腾”地站了起来,语气不善地说: “你一个风尘女子,穿着暴露,故意去勾引何家大少,又故意喝醉,让他有机可乘,现在反而要来诬告他图谋不轨,你居心何在?“ 欧阳燕气愤地也站了起来,一张小脸气得通红,喊叫道:“我被人欺负了,难道是我的过错吗?……” 说着说着就抽噎了起来,慢慢地泣不成声,最后就干脆嚎啕大哭! 王警官一时间踌躇了起来,对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不可能动刑,不管她是干什么的,何况,她名义上是本案的受害者。 等她心情平复了些,王警官才又问道:“好吧,我们就不要说是谁指使的了,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没有受到伤害,不幸中的万幸,是吧?再说,即便何文斌受到了法律的制裁,对你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你说对吗?” 欧阳燕渐渐地停住了哽咽声,抬起一双泪眼,纳闷地问:“王警官,你的意思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王警官干脆对她说:“这件事情,我可以让何家给你一笔补偿,然后你撤消控告,这样,对双方都好!” 欧阳燕诘问道:“他何文斌触犯了法律,就应当受到法律的制裁,这一点,王警官不知道吗?” 王警官厌烦地说:“你还没被伤害,又给了你一笔钱,你还想要怎样?” 欧阳燕立即大声说:“不是我要怎么样,而是他家要怎样?而你,又想怎么样?——我被人欺负了,报了警,你们却不停地吓唬我,我不活了我……呜呜呜……” 王警官耐心地说:“小妹妹,那个何家有财有势,不是你能抗衡得了的,你一个外地来打工的女孩子,万一哪天遭遇不测,伤心难过的是你父母,你难道不明白吗?” 欧阳燕疑虑不安起来,呆呆地不说话,双目也充满了忌惮。 王警官看到有了效果,不禁大喜! 他含笑着说:“你知道,我也是为你好,能凭白拿了一笔钱财,如果……如果你能说是被人指使的,那何家还会给你一大笔钱的……” 欧阳燕惊诧地问:“您是让我去诬陷他人?” 王警官干咳了几声,尴尬地笑道:“这怎么叫诬陷呢?本来就是他们叫你去的嘛,是不是?这你懂的!” 欧阳燕怔怔地问:“王警官,那您让我诬陷谁呀?” 王警官又干笑了下,才说:“那个城南的小混混阿飞,应该没少在你的歌舞厅收保护费吧?你说是他指使的,说得过去!” 欧阳燕恐慌地说:“那个人从未到我的歌舞厅收什么保护费,我诬赖他,我的良心过不去,再有,他认识不少出来打工的老乡,到时他们找我麻烦怎么办?” 这一点,欧阳燕倒是没有说慌,阿飞是不会到她的歌舞厅收什么保护费的,她的身后站着张晓峰,谁敢收呀? 王警官狐疑是问:“他们没收你的保护费?怎么可能?算了,不收就不收吧,他和你无亲无故的,何况,他就一小混混,诬陷一下他又怎么啦?你能拿到何家给你的一笔钱财,这才是重要的。至于怕被报复,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到时阿飞已经进去了,再说还有何家为你撑腰呢。” 欧阳燕胆怯地说:“冤枉人的事情我做不来……” “啪!”的一声响。 王警官气得砸了一下办公桌,在地上背着手走来走去,满脸怒火,说了半天,还是不开窍啊,他骂道: “妈逼的,你想死别怪我!” 欧阳燕惊恐地看着暴怒的王警官,泪如雨下。 望着悲恸不已、伤心难过的这名女子,王警官头脑发胀,只好对她说:“你先回去吧,有事再叫你。” 欧阳燕走了后,王警官充满了无奈,他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苦思良策。 这时候,他兜里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吓了一下,急忙接通,恭敬地问:“何叔,您有何吩咐?” 电话那头,传来何志雄浑厚的声音:“小王啊,事情问得怎么样了?” 王警官吞吞吐吐地说:“何叔,那个女人软硬不吃,死扛到底,有些麻烦,不过,我还在想办法……” “那就快点想办法,我家文斌不能关得太久!至于那个女娃子,我会叫人去教训一下她的。”何志雄冷厉地说。 “好、好、好!她刚走出派出所,估计还走不远。”王警官讨好地说。 “我知道了……”何志雄随后挂了电话。 哪知,下午王警官刚上班,就接到了市督察室打来的电话,让他过去一趟! 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到了市督察室,里面的一个警官让他听一份录音。 听着听着,他的冷汗就下来了,迷惑地问:“这个从哪里得来的?” 那名警官冷冷地说:“你别问是哪里来的,你只说这东西是不是真的?” 王警官点了点头,瘫坐在了椅子上,长久说不出话来。 能不承认是真的么?这份录音是早上他询问欧阳燕的整个过程,他的声音听起来清楚无比,赖也赖不掉。 只是让他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份录音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谁会这么设计他?早上说的话,下午就到了市局督察室,难道是她?不能吧,一个弱女子,有这份心机和能耐? 那位督察室的警官宣布:“你先停职检查,待事情调查好了以后再处理,你手上的案子,就先向所里的其他同事移交……” 第113章抢占先机 何家派出来的几个手下,想要在派出所门前拦住欧阳燕,却还是晚了一步。 欧阳燕刚走出派出所,派出所门前刚好停着一辆出租车,她就直接上了车,车子马上一溜烟地开走了。 那些何家的几个手下,追喊着让出租车停下来,并想用血肉之躯去拦阻,都没有得逞,惊慌躲开之后,只能闻到了一股子烟味和灰尘。 他们接着又开车去追,连闯了几个十字路口的红灯,才追上了那辆出租车。 可是,出租车里面空空如也,车上并没有人影,那个欧阳燕平空不见了。 一问,才知道她早已经下车,气得那几个青年差点就揍了那辆出租车司机一顿,特么的,没有人了还开这么快干嘛? 但是他们不可能在大街上揍人,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去向何老板汇报。 何志雄听到后气得暴跳如雷! 何家一向顺风顺水的,几时想抓一个弱女子都抓不到?是自己人养尊处优惯了,还是敌人太狡猾? 何老板考虑了一下,只好又打电话去找那个王警官,想让他找理由叫欧阳燕再去派出所一趟,他再安排人员等候,不信就抓不住她。 然而,电话一直打不通,好不容易打通了,才知道,王警官被停职了,案子移交给了派出所里的其他人。 何志雄愣了愣,问明了那个接手案子的张警官的电话,一打,对方却支支吾吾模棱两可的,说什么刚接手,不太清楚…… 这些人平时在他面前恭恭敬敬唯唯诺诺的,现在却推三阻四,一点面子都不给,真是反了天了? 虽然他何家面子大如天,尊严大如天,但现在他是在求人办事,即便对方的地位再低,职位再小,一时也不好发作,还是很客气地挂了电话。 他干脆直接打电话给老二。 老二何志强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实权人物,由他出面,应该好使,毕竟他何志雄表面上只是个生意人。 打通了老二的电话,老二犹豫了一下才说:“大哥,你知道不知道,那个专门负责文斌案子的王警官是怎么被停职的么?” 何志雄没好气地说:“我不知道,知道了我还给你打什么电话?别废话,有事说事!” 这种小事本来就不用他出面,手下的人,或者相关的人,都会摆平的,没想到他亲自出面了,反而处处受阻,这个老二在这个关口还想跟他打哑迷? 老二在电话那头叹了一口气,才说:“这件事情很诡异,先是文斌巧遇欧阳燕,而那个欧阳燕喝得酩酊大醉,在酒店里忽然清醒,报了警不说,还遇到了市电视台的记者,现在,主办者王警官也被停职了,我听说他询问欧阳燕的录音出现在了市局督察室的桌子上……我怀疑,有人在针对我们何家?” “针对何家?滨海市有谁敢针对我们何家?”何志雄吼道。 “大哥,明面上是没有人敢,但背地里就说不清楚了,俗话说,树大招风,我们家大业大,得罪的人也不少,还是低调一点的好……”何老二劝道。 “低调?那就让文斌呆在派出所,等待判刑么?”何志雄冷冷地问。 “这件事情确实有些棘手,我多方打听过,市电视台的记者是她们副台长亲自安排去的,那个蒋洁珊到底想做什么不知道,我约她吃饭她都不肯来,难呐。”何老二吐着苦水。 “你说的那个蒋洁珊,她公公是市委宣传部的那个?”何志雄有些惊呀。 “正是,所以有些难办。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那个叫欧阳燕的女子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办法,你再去找派出所,那些警员只会对你避而不见,也没用。”何家老二说。 听到老二这么一说,何志雄也意识到有人要针对他何家,但何家就这么认输,就不是何家了。 他又把事情想了一遍,从各种情况来分析,是儿子何文斌在维尼咖啡厅出了事以后,才发生了后来的一连串的事情,现在欧阳燕找不到,那就继续找,从那个张晓峰身边的其他女人着手。 …… 张晓峰这两天成了欧阳燕的专门保镖,有时还要三陪,把她给乐的。 他们刚在一饭店吃饭,张晓峰的手机就产生了振动,拿起来一看,他脸色一变,本来还笑容满面,现在却变得很阴沉,让人无法猜测。 欧阳燕关心地问:“好好的,又怎么了?” 张晓峰愤懑地说:“杨家怡出事了!” 欧阳燕惊呀地说:“那谁给你发的信息?” 张晓身解释说:“没有谁给我发信息,我在你们两个身上都安装了监听器,但我的手机只能看到异常信号,具体的情况,还得通过传门的设备,这样,我先把你送到阿飞那里去,我再去看看杨家怡……” 欧阳燕体贴地说:“你要是忙,就先走,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张晓峰坚决地说:“不,我还是先送你到阿飞那儿才放心,这两天何家都在找你,不能再让你出事了!” 欧阳燕一时间心里暖乎乎的,感到很幸福,她的一番努力没有白费,终于得到了他的认可,得到了他的关心。 阿飞和其手下的人,都在海月大厦,也就是张晓峰买的那幢商住楼,张晓峰无尝借给了他五层,现在他就在那里负责监工,装修办公室和宿舍,这样也能避开何晶这几天在城南开展的莫名其妙的严打,一方两便。 那幢楼在围敝着,上上下下都在装修,何家做梦也不会想到,阿飞一伙人会躲在这里。 张晓峰把欧阳燕送到那里后,才回到杨家怡住的别墅。 他打开门,愣了一下,看到里面都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看来被人搜查过了。 没想到何家真是胆大妄为,大白天的,不但敢搜查别人的房子,还敢直接绑人! 幸好,他的电脑并没有被拿走,可能是白天那些人不方便拿吧。 他连上电脑,打开监控,立即传来了汽车开动的声音,没有听到人说话,由此可见,杨家怡被绑住了,嘴上还塞了东西,说不出话。 由于他送欧阳燕去阿飞那儿,错过了追踪的最佳时间,他只好又打电话找市局的小敏,向她说了此事。 小敏对他向来有求必应,听说此事以后就驾车赶了过来。 她一见张晓峰就报怨着说:“听叶姐说,你对我们的意见很大,不就是把枪支收回去么?以你的身手,有枪没枪有多大的区别?” 张晓峰说:“这是一个身份的问题,说起来,我只不过是个合同工,可有可无,连配枪的资格都没有,你和叶欣都在市公安局有正规的职业,我总不能这样混下去……” 听到说起这样的问题,小敏也不说话了,就问:“那你有什么想法?” 张晓峰无所谓地说:“没想法,还和以前一样混日子。” 小敏对高科技追踪很在行,加上有监听器传来的电波,她用车子上装的大功率分析仪马上就锁定了杨家怡的方位。 没想到两人跟踪到的地方,就是以前抓捕雪狐的那个五金工厂,这让张晓峰和小敏都面露错愕! 难道何家会和以前的阎王有关系?何家的产业遍及各个行业,何家子弟在政府部门都颇有建树,身居高位,怎么可能和这些匪徒有联系? 这事情如果坐实,或者捅出去,就会让何家万劫不复,日暮途穷。 小敏也严肃了起来,忙打电话向叶姐作了汇报。 叶欣闻讯后,不敢怠慢,带着十几个特警马上赶了过来! 等她来到那个五金工厂,几个绑架杨家怡的男子已经被张晓峰打翻在地,杨家怡也被安然无恙地救了出来。 但叶欣并没有丝毫感谢张晓峰的意思,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和小敏点了点头,冷着一张俏脸,指挥人员把那几个绑匪装上车。 小敏很困惑,问他:“张晓峰,你是不是又得罪我叶姐了?老实交待!” 张晓峰无辜地说:“我得罪得着吗?你们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不舒服,怪我咯?” 小敏打了他一下,脸色也有些微微发红,嗔道:“就你懂,我叶姐不是那样的人,百分百是你得罪她了。” 张晓峰好奇地问:“你叶姐不是那样的人,难道她是石女?额滴个娘勒,罪过罪过!” 小敏惊诧地看着面前这个满嘴跑火车的人,吓得脸色发白,急忙拉着他,小声地说:“你想死啊,这么说叶姐,她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撕烂你的嘴?” 张晓身嘟嚷道:“她又不让我试,我怎么知道?” 小敏:“……” 叶欣从郊区一个五金工厂抓到几个绑匪的信息,何家老二作为市局的一个副局长,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马上打电话给他大哥。 何志雄听到这个信息,一向镇定的他,也露出了几分震惊! 他都还没接到手下绑到人的汇报,却接到了他的人被抓的信息,现在他终于相信老二的话了,似乎有人在针对他何家,时时刻刻都在盯着他何家的一举一动,越想心里越心惊,吓了他一身冷汗! 第114章比拼面子 何家的大公子何文斌被抓,虽然在派出所里没有人敢让他吃亏,但对何家来说,这件事情的影响是极其巨大的,何文斌作为何家家主的接班人,如果坐了牢,那名声就毁了! 人要脸,树要皮,尤其是那种大家族,面子更是高于一切,所以何志雄才急火攻心,才会急于求成让人去绑欧阳燕,希望能从她那里打开突破口,哪知事与愿违,非但绑不了人,而且几个手下还折进去了…… 现在他只得回过头来,重新想办法救他的儿子。 但是那个接手案子的派出所警察说,受害人已经向警方申请保护,说她的生命安全已经受到了威胁,如果要传唤她,必须要警方承诺,随时保证她的人生安全。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受害人知道何家对她动了心思,而且从那个办案警察含糊其辞的话来分析,他希望何家不要让他为难,虽然语气和态度还算平缓,但想要从他那里解决问题是不可能的了。 电视台那边的事情也毫无进展,情况很不乐观。副台长蒋洁珊油盐不进,谁的面子也不给,态度冷淡。 据说,栏目组的记者对宾馆里发生的新闻正在编辑整理,准备放在晚上的黄金时段播出。 如果何文斌的案子一旦播出,事情就没有回转的余地,坐牢是板上定钉的了,而且有好事者可能会人肉出市公安局某某副局长是其二叔,那这件事情就成了街坊邻居关注的重点事件,很多人就会关注他何家,极有可能还会把一些鸡毛蒜皮的事翻出来,那样后果就更严重了。 于是,何志雄把老二何志强和何晶叫来开会,商讨一下这件事情怎么办。 老二说:“雄哥,早上我就说过,我们何家好像被人算计了,你不听,反而还在大白天的跑去绑人,如今情况更糟,那几个小子被抓了,我想去插手,可刑警队叶欣那个小丫头居然不买账,说什么那个五金工厂还牵涉到其他的案件……” 何志雄心里一惊,但脸上不动声色冷喝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了,想想怎么挽救吧。” 老二叹了一口气,说:“这次绑人的事,只能寄希望那几个小子嘴巴严实了,这方面,我会找机会叫人递口风给他们。可是,电视台那边,却实在不好办,经过多次勾通,那个带头的记者松了口,他明确表示,这件事情是副台长蒋洁珊安排的。但这个女人软硬不吃,电话也不接,如果新闻播出来了,引起了某位领导的重视,按照工作条例,那我得避嫌了。” 何志雄沉默了一会,才问何晶:“你那边开展的严打,情况怎么样?” 何晶正了正身体说:“抓了一些街上小混混,不过,雄哥你交待的特别要抓的那个阿飞,现在还没有找到。” 何志雄皱起了眉头说:“人找不到,电话总能找得到吧。” 何晶不解地问:“雄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志雄说:“想办法联系他,我要和他谈谈。” 何老二和何晶等人不由得耸然动容,纷纷提出疑问:“雄哥,你是何家的家主,怎么会亲自去找一个城南的小混混谈判?” 何志雄苦笑道:“小混混怎么啦?我仔细想过了,这两天发生的一连串事情,是文斌那晚上在维尼咖啡厅闹事引起的,闹事的另一方,就是阿飞及其手下,所以,我得亲自找他谈谈,也许,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 又讨论了一下,其他人也没有好的建议,只得权且一试了。 何晶打了几个电话,三转两转,终于得到了阿飞的电话,在电话里一说,没想到,何飞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何老二和何晶等人面面相觑,不得不佩服起雄哥的眼光和判断能力,如果阿飞不知道内情或者不能解决问题,他是不会同情见面的,既然他敢来,说明他有底气,对整件事情了如指掌。 见面的地点就选择在最初发生争执的地方,维尼咖啡厅。 何志雄望着对面腰肢挺直、憨厚中带着几分英气的年青人,不由得感叹岁月的无情,想当年他也是如此年轻,天不怕地不怕的。 他笑着问:“你就是城南的阿飞老大?” 阿飞嘿嘿笑道:“不敢,在何老板面前不敢称老大,您就叫我阿飞吧。” 何志雄点点头,说:“好吧,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解决咱们之间的一点误会……” 阿飞正色说道:“何老板太抬举我阿飞了,我们之间说不上什么误会,也不敢有什么误会。” 何志雄说:“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不用转圈圈,明说吧,我想把我儿子弄出来,再把下午从工厂那儿被抓的几个手下要回来,有什么条件,你提!” 阿飞惊讶地说:“何老板真是会开玩笑,据我所知,你的两个兄弟,一个是城南分局的局长,一个是市局的副局长,手握重权,你不去找他们,怎么跑来找我一个小人物?” 何志雄皱起了眉,说:“阿飞兄弟不要谦虚,我不是没办法么?有什么条件,你开便是。” 阿飞收起笑容,说:“既然何老板实诚,那我就说了,如果不同意,就当我没说。” 何志雄点点头:“你说吧,什么条件我都会考虑的。” 阿飞说:“第一,城南被抓走的那些兄弟,都一个不少的给放回来;然后,欧阳燕那边,给她五十万的精神补偿金,那你的儿子就能出来了。另外,杨家怡那边,给个三十万吧,那几个涉嫌绑架的人也能放出来。” 何志雄惊愕地问:“如果我答应了你的条件,这两件事情你都能搞定?” 阿飞自信地说:“那当然,搞不定的话,我也不会来见何老板您了。” 何志雄还是不相信地说:“你真有这本事?” 阿飞说道:“不是我有本事,是峰爷的面子大!” 何志雄惊呀地问:“峰爷?就是那个拿枪顶我儿子的那个人?” 阿飞点点头,笑笑:“就是他!” 何志雄又问:“你为什么要叫他峰爷?听说他的年纪比你还小。” 阿飞笑道:“叫他峰爷,是我们这些兄弟对他的尊称,不是以年龄来排的。您也是个大人物,这一点不会不明白吧?” 何志雄狐疑地问:“城南道上的朋友都对他这么叫的吗?” 阿飞不爽地说:“何老板,你没必要打听得这么清楚,峰爷不是我们道上的人,和我们不一亲。我的条件你答不答应,痛快点!” 何志雄马上表态说:“当然答应,我只是想了解一点情况,别见怪。” 阿飞说:“我们人放出来,钱到帐,两个小时以后,你的人就可以回家了。” “二个小时?”何志雄很吃惊。 “爱信不信,走了,等你的消息。”阿飞说着就起身离去。 望着阿飞离去的背影,何志雄都回不过神来,两个小时?滨海市的市委书记都不敢这么说,那个峰爷到底有多大的面子? 事实上,等何晶放了城南阿飞的人,何志雄也交待人转了帐,不到两个小时何文斌就真放了出来,那几个绑架欧阳燕的男子也从市刑警队关人的地方走了出来。 何志雄接到手下的报告以后,暗暗吃惊! 这个事实让他难以接受,他何家在滨海市这么多年,可谓树大根深,编织了很多人情关系,自己没法搞定的事情,那个小青年却轻松地搞定了,虽说那个小青年可以让那两个女孩子撤诉,但市电视台那边,还有市刑警队那边…… 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是什么来头?有什么背景? 再想到那青年的能力,何家戒备森严,可是自己的书房却毫无症兆地被盗,至今都查不出来;想去绑架欧阳燕,却失手了!好不容易绑到了杨家怡,还没来得及等自己高兴,手下就被抓进去了……一切的一切,扑朔迷离,让何志雄十分疑忌,不得不忍气吞声,暂时选择妥协。 …… 就在滨海市道上的人竞相打听峰爷是何方人物的时候,张晓峰为了撤案的事情却很蛋疼。 他先是被市电视台的蒋洁珊一顿臭骂,她当时很严厉很气愤地说:“你把滨海市电视台当成你家开的啊?想播就播,想不播就不播,我怎么向台里和同事交待?……” 等她发泄一通以后,张晓峰才讨好地说:“珊姐,您消消气,消消气,是我考虑不周,让您为难了,您大人大量,就原谅我这一次,要不,我请您吃顿饭,算是赔罪?” 蒋洁珊毫不领情,没好气地说:“得了,我可没那闲功夫,你老实告诉我,你敲诈了何家多少钱?”她心里明镜似的。 张晓峰愣了一下,干笑了几声,才说:“一丢丢。” 蒋洁珊纳闷地问:“一丢丢?一丢丢是多少?” 张晓峰不好意思地说:“几十万吧。” 蒋洁珊马上大叫了起来:“什么?几十万才是一丢丢?那你还想要多少?” 张晓峰一本正经地说:“几十万对老何家来说,就是一丢丢,连毛都算不上。” 蒋洁珊叹了口气,劝道:“小兄弟,何家是不能轻易招惹的,你既然拿到了一笔钱,那就走吧,离开滨海市,去哪儿都可以,就是别在这里了,万一有什么不测,想后悔都来不及……” 张晓峰笑道:“多谢珊姐的关心,我是不会离开滨海市的,他何家不招惹我便罢,如敢招惹我,那我就变成一只老鼠,咬得他家支离破碎!” 蒋洁珊哭笑不得,说:“滨海市何家可是一只猛虎,你一只老鼠是没法下口的,这次你能得手,只不过是运气好,有侥幸成份,却也把何家得罪死了,你既然不愿意离开滨海市,那以后就小心点,自求多福吧。” 言下之意很明显,这次能成功,只是因为有她蒋洁珊帮忙,以后也不要再找她了,自己处理吧。 对于蒋洁珊的态度,张晓峰却不以为然,笑了笑,就挂了电话。 可是,和叶欣打交通,就不那么简单了,他只得亲自跑到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去。 第115章陪同蹲守 坐在叶欣的办公室里,向她说明来意。 叶欣恼怒地看着张晓峰,就像看着傻瓜一样,训斥道:“你说放人就放人呀?你算老几?” 张晓峰连连点头,附和道:“在你面前,我什么也不算,连男朋友都算不上,最多,算个老公……” 叶欣气极反笑,讥讽地说:“唉哟哟,我们的张晓峰同志自我感觉还挺好,不知早上出恭的时候,有没有照一照自己的脸?” 张晓峰坦然地说:“不用照,在你还是丑小鸭的时候,小爷我已经是白马王子了。” 叶欣上前一把捏住他的脸,惊叹道:“你这脸真比城墙还厚,钢板做的?” 张晓峰马上抗议,不满说:“君子动口不动手,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 叶欣鄙视地说:“切!在我眼里,你就一小屁孩,捏你怎么啦?” 不想张晓峰却笑道:“那你继续捏吧,捏得我太舒服了,刚才是左脸,还有右脸,再来一次好不好?” 叶欣的脸腾地红了,她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办公室门外,走到椅子上坐好,冷着脸,一本正经的。 张晓峰也不想再和她废话,就说:“放人的事情有没有商量?‘ 叶欣公事公办地说:“没得商量!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张晓峰提醒她:“你搞清楚了,我已经叫杨家怡去向你的同事撤诉,说明情况了,这只是一个感情纠纷,一场误会,不是什么绑架……” 叶欣悠然地说:“我没有误会,你要撤诉,我就控告你报假警,先把你关两天,看你还嘚瑟?”想跟我斗?哼,你还嫩了点,想着,她的嘴角微微上翘。 张晓峰无奈,只得说:“人我得带走,你开价吧。” 叶欣盯着他看了好久,才问:“你说的是真的?” 张晓峰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说:“那当然,你说吧,我有思想准备。” 叶欣微笑道:“以后我有事情找你的话,你必须随叫随到。” 张晓峰惊呀,说:“这样做,我不成了你的随从、你的跟班了么?” 叶欣立着眼睛问:“你不答应?” 张晓峰也只好答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何家妥协于他,他也妥协于叶欣,在这社会上,就是个借子打子、一物降一物的循环链。 只是没想到的是,晚上叶欣就找上了他,让他陪她去查找一个女子夜间被蹂躏的线索。 之所以让张晓峰陪她去,是因为叶欣想打扮成一个夜间下班的良家妇女,去把那个色狼给引诱出来,而她夜里又有些害怕,最初几晚,她是让其他同事陪着,可是一无所获以后,加上枯燥乏味,同事有了怨言,她也不想强人所难,既然张晓峰撞到了枪口上,就让他陪着了。 按照约定的地点,见面后,叶欣看到张晓峰,高兴地在他面前转圈圈,炫耀地对他说:“你过来,看看我今天的衣服搭配得合适么?” 叶欣今天穿一件淡黄色的t恤,高耸的胸脯一撑,显得有些短,肚脐都露了出来,白花花的一圈,下面是一条黑色的裙子,也是很短的那种,屁股蛋都若隐若现。 这么清冷的夜晚,加上蚊子又多,不知她是怎么想的?配上黑色的丝袜,黑裙子勾勒出了一个浑圆的臀部。 张晓峰看得眼睛都绿了! 他忍不住就想伸出手去摸一下,拭拭手感。 他在她身后转了转,摇了摇头,皱眉苦思,一付婉惜的样子。 叶欣忙紧张地问道:“怎么了,不好看吗?” 张晓峰略有所思的样子,沉吟说:“好是好,这个裙子……这个裙子好像长了点儿……” “长了点?”叶欣惊呀地问,这是超短裙好不好? 叶欣扭转头正看到张晓峰低下头观察她的裙底,样子很猥琐,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才知道他说的是反话,俏脸一红,就抬脚想向他踢过去:“给我滚……” 可是转过身,她脸上却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两人打车到一个郊区,她向他交待了一下,就分开走了。 只是约定了一个大概的范围,事实上,张晓峰知道叶欣找他来,只不过是一种精神上的安慰罢了,以她的身手,是不可能怕一个色狼的,但她也是一个女孩子,对于黑夜,难免会担心,不是担心人,而是担心像老鼠、野狗这些小动物。 然而,这种蹲守的活儿让张晓峰很蛋疼,无聊得要死,他看了看这里的环境,就走到附近不远处一排低矮的房子边去闲逛。 他刚走进巷道,一个房间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那个妇女看到张晓峰,脸露微笑:“小兄弟,想不想做?” 张晓峰停下来,上下打量着她。 那个妇女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不断向他放电,还特别强调:“我刚从老家过来……” 言下之意是:她刚刚开业,身子干净。 张晓峰了然,问:“一次多少钱?” 那个妇女伸出一根手指头:“五十块!” 张晓峰犹豫着说:“我没那么多钱,你看能不能少点?” 那个妇女马上问:“你有多少?” 张晓峰难为情地说:“三十。” “切!三十就想找人睡,你也不看看现在的行情?三十是几年前的价格了好不好,你到别处去打听打听,我这里算是便宜的了。”那个妇女一脸鄙夷。 张晓峰腼腆地说:“我是不懂,我也是刚从老家出来打工的,而且还是第一次,我还很纯洁……” “纯洁有什么用?你这种人,老娘见多了!”那个妇女霸气地说。 “哇!你这么有经验,还说刚从老家过来,原来是骗人的?”张晓峰一脸怕怕的表情。 “骗你怎么啦?不想玩就滚,别在这里消遣老娘!”妇女马上恼怒,开口就骂。 这时候,不知从哪儿冒出个三十几岁的大叔,两眼怒视着张晓峰,问那妇女:“怎么啦……怎么啦?” 那妇女一脸傲慢,说:“一个穷鬼,还想玩老娘,真是倒霉!” 张晓峰莫名其妙地被责骂了一通,只得灰溜溜地离开。走在这片五六十年代的低矮瓦房前,高一脚低一脚的。 不过,他刚转过房角,却被一个声音悄悄叫住了! 他定眼一望,原来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她坐在过道边,一房间门口,凳子很矮,房间里也没有开灯,怪不得看不到人,幸亏他的胆子大,否则还不得被吓死? 那个大娘小声地对他说:“三十块,我可以让你做……” 张晓峰惊愕了一下,才支支吾吾地说:“这个……这个……” 那大娘热情地说:“别这个那个的了,我知道你怕羞,没经历过,没关系,姐姐教你!” 说着她就拉了张晓峰进屋,打开了床头的一盏小灯。 房间很少,除了一铺床,只有几件衣物,在昏黄的灯光下,张晓身才真正意识到,这位大娘正二八斤才是刚从乡下老家过来的,打扮简朴,原汁原味。 只见她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小瓶液体出来,放在桌子上。 张晓峰好奇地拿起来看了看,问:“这是什么?” 大娘介绍说:“这是擦手用的。”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神油吗?”张晓峰激动地问,不由得感叹,“果然神奇的东西都在民间啊。” 大娘不好意思地说:“不是啦,这是消毒用的而已,没那么神奇。” 张晓峰了然地点了点头,一副我很懂的样子,心里不由感叹,这位老大姐真是个讲究人。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挺敬业的。 看到张晓峰还站着那里不动,大娘摧促他:“还在想什么啊?要不,我帮你。”。 张晓峰转身,拒绝道:“不用,刚才被路口那个大姐训了一下,现在没有兴趣。” 大娘经验老道地说:“别紧张,,很快的,要不要我帮你……” 张晓峰又躲开那位大娘的满是老茧的手,望着她一脸的真诚,从皮包里抽出一张“毛爷爷”来,送给了她。 对她说:“我下次再来吧,我现在真的没兴趣。”说着就走出了她的小房间。 那个大娘拿着一张红票子,愣了愣,也追了出来,在后面轻声不断地喊道:“小兄弟,小兄弟……” 从那片低矮的小房子走出来,看到周围不远处一座座在建的工地,张晓峰这才明白,原来这里是搬砖的朋友们的娱乐场所。 他一边走回去,一边想,既然这里有价格便宜的买卖,为何还会出现夜间玷污妇女的案件发生?真是搞不懂。 这个地方,就是以前的乡下,现在变成了城郊,路灯啥的都还没有,只在一些道路的转角拉了一盏临时的白炽灯而已。 他走了十多分钟左右,来到一个岔路口,看到那里蹲着个人,看背影,长得高大,他走过去对那人背后一拍:“老乡,借个火。” 那个人紧张地回过头来,快速地看了张晓峰几眼,才把火机递给他。 夜色中,张晓峰看不清对方的脸,他也没必要细看。 他点燃香烟吸了几口,才又问:“老乡,我想问你个事……” 那个人对他摇了摇手,头也不回,直接走了。 第116章歪打正着 本来张晓峰想问这里的位置,如何走出去,没想到那个人这么不懂礼貌,不回答就算了,还对他退避三舍的,让他很不舒服。 就在后面喊:“喂、喂、喂……” 没想到,那人听到叫喊,马上就跑了起来…… 张晓峰愣了一下,他妈逼的,我又不是抢劫的,你跑什么呀? 张晓峰灵光一闪,这人十有八、九是做坏事的,遇到这么紧张的人,晚上一个人还蹲在这里,一定不是什么好鸟,就追了过去。 奇怪的是,这个人不往暗处跑,而是往大路上跑,真是个没经验的家伙。 张晓峰不紧不慢地追赶着,反正他不急,对他来说,也不可能追丢的,而那个人依靠两条长腿,奋力奔跑,不折不挠,像马拉松运动员一样。 那个人眼看跑大道摔不掉,就想转弯,不料,被迎面而来的一个女子抬脚一扫,立马来了个狗啃屎! 迎面而来的女人正是叶欣,她远远看到张晓峰追着一个人来,想也不想就把那个人放倒,上前把那个摔得七荤八素的男子翻过来仔细一看,不由得惊呆了! 这个人和那名受害的女孩子描述的歹徒一模一样…… 众里寻他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工夫! 叶欣不由得对张晓峰佩服起来,她组织了精兵力量,蹲守了好多天都没有音信,没想到他一来,就把人给抓住了。 叶欣把那个男子铐好,对着走过来的张晓峰笑道:“没想到你真有本事,你不当刑警太可惜了!” 张晓峰摸不着头脑,但看到叶欣和熙的笑容,不由看得入了迷,含糊说:“呵呵,还行吧。” 叶欣是个冷美人,对别人向来爱理不理的,更别说对人媚笑了,这可是很少见的啊。 但张晓峰看到那个被手铐铐着的男人时,也微微有些吃惊,这不是那个秦光荣么?一个外资企业的高管怎么跑到郊区来干这种事情?按道理说,他不缺钱呀,长得也是人五人六的,怎么沦落到了饥渴的地方? 那个秦光荣愤愤地吼叫着:“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我犯了什么法?” 叶欣说:“我们是警察,你涉嫌蹂躏一个下夜班的女孩子,有什么想法,回到局里再说。” 秦光荣却大呼冤枉,说:“我只是到这里来散步的,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就是想女人,可以到夜店里去找,何必到这里来找……” 叶欣说:“是不是你,到市公安局就知道了,我叫那个女孩子过来认一认,真相不是大白了?” 秦光荣死活不肯走,赖在地上,耍起了泼妇的那一招。 叶欣犯了难,这里没有出租车经过,这么晚了,难道要打电话要求支援吗? 张晓峰看到是秦光荣后,一直就没有说话,因为这个人给他的冲击太大了,前几天还是意气风发的大公司经理,现在却成了一个下三滥的采花贼,这人生的转变如此之大,真是让人唏嘘啊。 张晓峰蹲下身子,对着坐在地上的秦光荣说:“秦光荣,一个外资企业的部门经理,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变成了一个没有担当的无赖,你妈知道吗?” 秦光荣大惊失色!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张晓峰,愕然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还有我的职业,你到底是谁?” 张晓峰正色地说:“你别问我是谁,我对你的情况了如指掌,你还是好好配合这位叶警官,把情况说清楚,争取宽大处理,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人的一生,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一翻教育,说得冠冕堂皇,振振有词,义正辞严! 叶欣看向他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丢丢的崇拜和狂热,让张晓峰如沐春风如遇甘霖。 把叶欣和秦光荣送上了一辆出租车,张晓峰也回了韩家别墅区去睡觉了。 没想到第二天下午,叶欣又给他打电话:“你到市局刑侦支队来一下,那个秦光荣说想见你……” 张晓峰奇怪地问:“人我也帮你抓到了,怎么审问,是你们警察的事情,关我什么事?那个秦光荣要见我干嘛?我又不是他妈!” 叶欣说:“那个秦光荣情绪很大,弄不好会出什么神经病啥的,你还是来看一看吧,反正你平时也是闲得荒。” 张晓峰更加无语:“秦光荣情绪大,那是他抹不开面子,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跟神经病不搭边。——对了,他和那个下夜班过路的女孩子有没有搞成?” 叶欣嗔骂道:“你这破嘴,哪天我把你的嘴巴给缝了!” 张晓峰呵呵笑道:“缝了不好,最好用堵。” 叶欣不解地问:“什么堵?怎么堵?” 张晓峰说:“当然用你的嘴巴堵了。” 叶欣:“……” 张晓峰又问:“你还没告诉我呢,他们有没有弄成,然后我给你提点意见。” 叶欣气恼地说:“这种事情只能说犯罪的既遂还是未遂,记住了吗?” 张晓峰马上一本正经地说:“记住了,叶警官!——他们是犯罪的既遂还是未遂?” 叶欣沉吟着说:“那个秦光荣还没有得手。” 我靠!张晓峰心里那个气呀,我不能说搞没搞成,你就可以说得没得手了,真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张晓峰说:“既然没有得手,何必那么大费周章,随便教育一下,把他放了得了,我看他也不像是坏人。” 叶欣立即反对,说:“这怎么能行?那个女孩子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 张晓峰问:“如果那个女孩子原谅了秦光荣呢,是不是就没事了?” 叶欣说:“这怎么可能原谅?你不是女孩子,不知道她心里的疙瘩,如果那个秦光荣得不到法律的制裁,她的心里是很难平复的,再说秦光荣也触范了法律。” 张晓峰打断她的话:“虽然我不是女孩子,但是猪肉也吃了不少,你就告诉我,如果那个女孩子不追究了,那个秦光荣是不是就没事了?” 叶欣想了想,才说:“如果受害人原谅了他,可以从轻处罚,可以罚款,可以治安拘留,就不用移交给法院了……你是不是在为那个秦光荣求情?——哦,我想起来了,你昨晚上就认识他,好像他还很怕你似的,你老实交待,你们是什么关系?” 张晓峰无奈地说:“大姐,是你想叫我去安抚他的,不是我来替他求情的,至于认识他,秦光荣不是一家大公司的部门经理么?我以前跟随韩家人在生意场上见过他,但他不认识我,这一点你可以问问他。” 叶欣想想也是,才笑道:“那你就过来吧,他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而且还是那种长得牛高马大,长相帅气的男人,真让人哭笑不得。” 张晓峰揶揄道:“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叶欣嗔怒道:“看不看得上他是我的事情,你管得着吗?——你来不来?” 张晓峰笑道:“来,怎么不来?我还想等你用嘴堵我的嘴呢。” 叶欣再次无语。 在市刑侦支队一间小黑屋里,张晓峰见到了萎靡不振、两眼空洞、脸色煞白盘腿坐在地上的秦光荣。 张晓峰一进去,秦光荣就紧盯着他,急促地问:“你怎么会认识我?是不是其他人都知道了我的事情?啊?” 这个小黑屋里没有凳子,低头看着他说话也费劲,张晓峰索性也坐在地上,对他说:“我认识你,是在生意场上,我是韩家的一名保镖,经常出入各种商业集会,看见过你很正常。” 秦光荣嘶哑地问:“那你怎么会和那个叶警官在一起?” 张晓峰直言不讳地说:“她是我马子,我有时间帮一帮她破案不合常理吗?” 秦光荣点点头,不再说话,空气变得很沉闷。 张晓峰于是问:“你为什么要见我?” 秦光荣颓丧地说:“我就是弄不清楚,你是怎么认识我的?算了,我一坐牢,全世界都知道了,我这一辈子,也算是废了!” 说着就死劲抓住自己的头发,低埋着头在胯间,双肩不停耸动。 张晓峰感到很可笑,讥讽道:“不就是一次强尖未遂么,至于这样吗?” 秦光荣抬起带有一丢丢血丝的眼睛,自嘲地说:“也许,对别人来说,这只不过关几个月,但对我来讲,我的名声就毁了,以后找工作都很困难,哪个单位也不会用有污点的人……” 张晓峰冷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就是想不明白,像你这样要脸有脸要身高有身高的人,就是到大酒店做个鸭子,也比搞这种下三滥的勾当强,再说你好像不缺钱吧?” 秦光荣悔恨地说:“我当时很无聊,心情也不好,然后看到那个女孩子下夜班,就上前搭话,没想到她很高傲,还骂了我,我一时气愤不过,就尾随她,她就叫喊抓流氓,最后激怒了我,所以一不做二不休……” 张晓峰微笑道:“什么叫一不做二不休?不是还没上成吗?” 秦光荣很感意外:“啊?你怎么知道?” 张晓峰指了指他,说:“啊什么啊?平时估计都是女孩子围着你转,现在你主动去勾个女的反而弄得一塌糊涂,想强上还没那技术,你以后出去了别说认识我?” 秦光荣愣在地上,张大着嘴巴,满脸惊愕! 第117章异想天开 尼玛,这是什么情况?这个是那个冷面警官的男朋友吗,两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张晓峰不等他平静下来,就慢悠悠地说:“如果我能让那个女孩子不起诉你,你怎么报答我?” 秦光荣马上激动地问:“真的吗?只要你能让她原谅我,再让你的女朋友放我一马,我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张晓峰摇头说:“我呢,向来有一颗菩萨心肠,做牛做马的事情就算了,如果不收你点东西嘛,你心里也过意不去,是吧?” 秦光荣连连点头:“是、是、是!我懂。” 张晓峰说:“你懂就行,你这个部门经理不能白当了一回。好了,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张晓峰走出小黑屋,走进叶欣的办公室。 刚走进去,就看到叶欣怒瞪着他。 他摸了摸鼻子,微笑道:“怎么的?我过来帮你的忙难道一点点微笑也不给我吗?像我强了你似的,没劲啊。” “啪!” 叶欣气得把桌子上的一只金笔砸向他! 张晓峰拣起那只凌美钢笔,笑道:“多谢!你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怎么好意思呢?”说着就插在了自己的上衣口袋上。 叶欣没好气地说:“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把生意做到我们刑侦支队来了。还有啊,别跟其他人说我是你的马子,太难听了。” 张晓峰看了她桌子上的监控视频,里面看到秦光荣的图像很清晰,怪不得她生气,愣了一下,马上保证:“行,行!我以后不说马子了。对了,我想见见那个受害人。” 叶欣狐疑地问:“你想见她干嘛?千万别打什么鬼主意,我告诉你。” 张晓峰奇怪地说:“不是你叫我来做他们的思想工作的吗?你就当我是心理医生,对,就是心理医生。” 叶欣却不同意:“我只是让你劝劝那个秦光荣,并没有叫你来劝那个受害人,你是不是听说那女孩子漂亮,就动了歪心思了?” 张晓峰义正词严地说:“我能动什么歪心思呀?要动也只动你的,是吧,虽然我没见过那女孩,但那女孩子再漂亮,能漂亮得过你吗?” 叶欣的嘴角不动声色地咧了咧,但还是一本正经地问:“你见她到底想干什么?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让你见她的。” 张晓峰轻描淡写地说:“我就想做个月下老人,撮合他们两个。” “什么?”叶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撮合他们两个?怎么可能?那个受害人要死要活的,你别异想天开了……” 张晓峰的想法,简直让人匪夷所思、异想天开! 但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叶欣也不想再打击他的积极性,就莫名其妙地同意了。 在一间不大的会客室,张晓峰见到了一个中等姿色的女子,他看过资料,知道她是一个工厂的普通文员。 她穿着一件白色上衣,透明的那种,里面罩罩的花色都看得清清楚楚,花短裙,棉质的,黑丝袜,丰满型的,眉毛是描过的,画着眼影,涂着口红,走在大街上,十八岁以上的男人肯定都认为她是干那个的。 第一印象,张晓峰就对她不感冒,晚上加班到深夜,还穿得这么少,要风度不要安全的愚蠢的自以为是的女人。 看到张晓峰走进来,他又没有穿制服,女孩子就问:“请问你也是一名警官吗?” 张晓峰慢悠悠地在椅子上坐下,老实地说:“不是。” “不是?那你找我来想说什么?”那个女孩子很惊呀,这个男人一进来就对她看啊看的,想干什么呢。 张晓峰说:“虽然我不是什么警官,但和那个叶警官有点关系,因为她忙,所以就帮她向你了解一点情况……” 那个女孩正色地说:“这不合常理吧?你既然不是警察,我跟你说有什么用?” 张晓峰理所当然地说:“怎么没有?我和叶警官两个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小的时候都穿一条裤子。” 女孩疑惑地问:“叶警官是你女朋友?” 张晓峰对着墙角的摄像头做了个鬼脸,才答非所问地笑道:“不,她现在不是我老婆。” 女孩子听明白了意思,点了点头,说:“那你想知道什么?” 张晓峰说:“在问我之前,我想让你听一个故事,我一个老乡的故事,我一看你就是个善良温婉的好女孩,想听听你对主人公的意见。” 女孩子诧异地说:“听故事?” 张晓峰酝酿了一下情绪,才沉痛地说:“我有一个老乡,家里是七代贫农,父母砸锅卖铁地供他读书,希望他有一天能够光宗耀祖。我这个老乡呢,也很努力,考上了名牌大学,毕业后进入了一家外资公司。 “经过他不懈的奋斗,得到了公司老板的器重,一路升迁,短短几年就成了一个部门经理,听说老板马上就升他为公司副总了,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呀?后来呢?” 就在张晓峰喘口气的功夫,那个听得入了迷的女孩子就急不可耐地发问。 张晓峰接着说:“你想啊,像这种能力强、前程远大的男人,肯定会得到很多女孩子的喜欢,这些年,他也和一个女孩子好上了,两人过起了如胶似漆的爱情生活,可是好景不长,他的女朋友离开了他……” “为什么呀?”女孩子问。 “可不是吗?原来是这么个回事,他们公司的老总居然看上了这个男人。”张晓峰说。 女孩子又问:“原来他们公司的老总是个女的呀?老太婆了吧?” 张晓峰摇头说:“四十多岁,不算老,你知道,这年头,只要有钱,保养,拉皮,整容,塞硅胶,都正常,所以那个老总看起来还很有女人味,如果换作是我,我就同意了。” 那个女孩子呆呆地着着张晓峰,心想,这人说话也太直白了吧?不过是个老实人,这种人这年头不多见了。 张晓峰察言观色,知道那个女孩子的想法,摸了摸鼻子,继续说道:“可是我那个老乡坚决不同意,为了爱情,义无反顾地辞了职……” 那个女孩子一脸憧憬地说:“这种男人才值得女人爱。” “是呀,可是他辞了职以后,他的女朋友却背叛了他,与另一个部门经理好上了,一脚把他踹了!”张晓峰沉痛地接着说。 “啊?怎么会这样?后来呢,他去哪儿了?”女孩子失望地问。 张晓峰摇头叹息道:“还能怎么样?我那个老乡顿时失去了生活的勇气,工作也不找了,一整天浑浑噩噩的过,没想到情伤这么利害……” 女孩子点点头,婉惜地说:“爱得越深,受伤也越重,现在的女孩子拜金严重,相信爱情的人少了,可惜你那个老乡了。” 张晓峰赞同地说:“是呀,如果他的女朋友是你就好了,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来。他那么有能力的一个人,去其他公司每个月一样的有两三万,加上他身材高大、英俊潇洒,真不知道她那个女朋友是怎么想的。” “后来呢?你那老乡后来怎么样了?”女孩很感兴趣。 张晓峰叹道:“他没有了生活的动力,甚至想到了死,然后采取了一些过激的手段,可是,机缘巧合,都没有死成,后来,他想,既然死不成,那就去坐牢吧。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就拦住了一个下夜班的漂亮女孩子……” “啊?你说的人就是那个想打我主意的那个混蛋呀?”女孩愣住了。 张晓峰一脸沉痛地说:“他不是混蛋,他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去坐牢,以缓解心中的痛苦……” 那女孩沉默了一会,才又问:“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张晓峰真诚地说:“通过了解,我才知道,你不但是个漂亮的女孩子,而且心地也很善良,所以才想让你原谅他这个荒唐的做法,让他改过自新。” “让我原谅他?”女孩犹豫不定起来。 “算了,不让你为难。还是让他坐几年牢吧,让他也清醒清醒,免得他一整天还陷入感情的旋涡当中。”张晓峰一脸伤感之色。 “不是不能原谅,只是他那晚上……真把我吓坏了……”女孩子低声说。 “他有过错,就让他适当的补偿你吧。也许,你们两人不打不相认,以后能成为一对恋人也说不定。”张晓峰认真地说。 女孩子脸红了红,撇了撇嘴,不出声。 张晓峰从会客室出来,又走进叶欣的办公室。 叶欣含笑问道:“你就是这样做月下老人的?” 张晓峰走到饮水机接了一杯冷水来喝,才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管怎么样,要是坐了牢,这个秦光荣就算毁了。” 叶欣讥诮地说:“说得冠冕堂皇,好像某人刚才在和秦光荣在做生意吧?” 张晓峰理所当然地说:“怎么说我也算是你找来的心理医生吧?拿一点报酬难道不应该?再说了,你听到我向他要多少钱了吗?我只是让他表示表示而已。” 叶欣“哼”了一声,最后还是同意了他的要求,让秦光荣和那个女孩子见面。 第118章乱点鸳鸯 秦光荣走进会客室前,张晓峰跟他说:“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那个受害人同意见你,你的姿态要放低一点,问她要多少补偿,能给就给,化干戈为玉帛嘛。” 秦光荣连连点头,对张晓峰感恩戴德的,犹如对待亲生爹娘。 经过一翻亲切友好的商谈,一个色狼,一个装逼女,取得了充分的谅解,你知道了我的长短,我也知道了你的深浅,最后握手言和。 那个女孩子离开的时候,脸红红的,一脸娇羞,一步三回头。 秦光荣临走时,递给了张晓峰一张卡。 他礼貌地连连说谢谢,还再三表示,以后如果再有事,还可以再次找他,秦光荣只好尴尬地赔笑着。 秦光荣对他说:“这张卡,不但是感谢你这次帮我,还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帮我摆平……我们的老总在追杀我!” “啊?追杀你?” 张晓峰震惊的不是听到这个消息,而是自己的一翻胡说八道却说中了,看来秦光荣被他的老板雇人追杀,走投无路,精神方面出了状况,想进监狱躲避不是没有可能。 秦光荣哭丧着脸,哀求说:“希望你的女朋友能去吓唬一下他,我真的不想再过这种到处躲藏的日子了。” 张晓峰安慰他:“不用我的马子出面,我就能搞定他,你放心吧。” 秦光荣感动地抓住张晓峰的手,煽情地说:“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 张晓峰躲开他伸过来的手,为难地说:“别,我不想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 张晓峰本来还想怎么找个理由去见一下秦光荣那个公司的老总,没想到他却主动找到了杨家怡,现在张家怡负责调查公司,也在网络上发布过广告,找她的电话不困难。 上次那个老总被张晓峰拿了十万块钱以后,才真正感受到私家侦探的能力,现在他想教训一下秦光荣,就这么一点小事,他的保镖们却束手无策,让他很生气,于是就产生了找调查公司来办这件事情的想法。 那个矮个子老男人姓范,他想见张晓峰,两人就相约在一家普通的饭店见面,要了个包间。 看到张晓峰进来时,那个老范客气地站起来,老脸使劲灿烂着,和他亲切握手,激动地不住摇着。 老范说:“张先生,本来事情我已经和你们调查公司的杨经理说过了,只是我还想再和你见面好好谈谈,毕竟这件事情的起因是由你调查的……” 张晓峰含笑道:“范总您别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我们调查公司本来就是做生意的。” 老范连连点头,说:“那是,那是,我就是想希望你们能调查一下那个秦光荣的下落,价钱方面好说。” 张晓峰直白地问:“秦光荣?就是那个和你老婆有一腿的那个?” 老范一张老脸难堪地咧了咧,点了点头。 张晓峰沉吟道:“找到秦光荣并不困难,只是,不知道范总想要干什么?是想教训一下他,还是杀了他?虽然我们调查公司可以帮忙找到人,但也不想成为别人的帮凶,去干一些伤天害理的勾当。” 老范怨恨地说:“我就是想揍他娘的一顿,最多废了他一条腿,不会要他的命。” 张晓峰理解地说:“既然范总请我到这里来见面,那我们就边吃边聊吧,就当是一个朋友,也能舒缓一下范总心中的愠怒。” 老范连声说好,一边叫道:“服务员,上菜。” 两人一边吃菜,一边喝酒。 张晓峰一边喝酒一边问:“我就是想不明白,秦光荣是您公司的一个员工,是为您打工的,他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胆子?敢胆摸您这只老虎的屁股?” 老范怨恨地说:“谁说不是呢?从他刚进入我的公司,我就看好他,培养提拔他,还准备让他当公司的副总……我这么对他,他反而那样对我,真是恩将仇报狼子野心……” 张晓峰想了想,问:“我上次调查他的时候,怎么听说那个朱秀兰是他介绍给您的呀?” 老范有了一丝窘态,苦笑说:“不是这样的,朱秀兰和秦光荣一同进的公司,听说他们本来就是同学,秦光荣的老婆邹丽是朱秀兰的闺蜜,是朱秀兰介绍给秦光荣做老婆的。” 张晓峰哦的一声,才说:“那个秦光荣和朱秀兰刚进公司的时候没有传出过交往的情况吗?” 老范懊悔地说:“张先生的意思我懂,事情发生以后,我思来想去,才觉得他们的关系一直很亲密,我和朱秀兰结婚以后,她总在我面前说秦光荣的好话,现在想想,是在利用我呀。” 张晓峰凝重地问:“那个朱秀兰呢?你没有怎么她吧?” 老范纠结地说:“她失联了。” 张晓身大为惊奇,说:“失联?怎么说她也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呀,即便出轨,只不过是对簿公堂,离婚罢了,干嘛失联?不会是你把她给做掉了吧?” 老范连连摇头,紧张地说:“张先生千万别和我开这样的玩笑,这样做是犯法的,我是不会做的!” 张晓峰理解地说:“范总的事业现在如日中天,当然没有必要和他们一般见识,俗话说,犯法公成孙,出了恶气的时候把自己折进去不值得。” 老范悲愤地说:“是这个理,我只想出口气,不会做出格的事情来的。” 张晓峰抿了口酒,笑道:“有一句话想和范总说说,希望您不要见怪才好。” 老范真诚地说:“张老弟别见外,有话就讲,你刚才也说了,我们是老朋友在聊天,何来怪罪的道理呀?” 张晓峰说:“现在看来,那个朱秀兰和秦光荣在学校的时候可能就好上了,到了您的公司,居然把心爱的女人送到您的怀里,以此来取得你的信任和好感,这份心机和牺牲精神出人意料,闻所未闻啊!” 老范狼狈地点点头,窘迫地说不出话来。 张晓峰又说:“既然范总把我当朋友,那我就直言不讳了。以我看来,那朱秀兰和秦光荣才是真正的一对,从外在条件来看,他们都是身材高大,很般配,在学校就相识,有感情基础,也算是门当户对吧。” 老范怔了一下,支吾地说:“老弟的意思是?” 张晓峰直白地说:“我的意思是,当初您和朱秀兰结合,就是一个错误!” 老范郝然地说:“唉,谁想到他们会这么算计我呢?” 张晓峰实事求是地说:“他们的手段是不地道,有些卑鄙,但就算他们本来不认识,但您和朱秀兰之间,早晚有一天,也会出问题的……” 老范茫然地看着他:“老弟的说法,我不太理解。” 张晓峰开门见山地说:“朱秀兰就是一匹大洋马,性子烈,气场强大,有主见,不是一般的男人能驾驭得了的。” 老范的老脸红了,扭捏起来,不过最终还是认可地点点头。 他难为情地说:“是呀,看来是我当初看走眼了。” 张晓峰笑道:“其实,我倒是觉得范总您和那个邹丽有夫妻相,是一对啊。” 老范惊呀地问:“你说的邹丽,就是秦光荣的那个老婆?” 张晓峰点点头:“是呀,你们当初就搭配错了!你想啊,邹丽性子温柔,端庄娴静,才是一个好老婆好妻子,至于那个朱秀兰嘛,不安于现状,城府深,野心大,最多只能做情人……” 老范无可奈何地笑道:“老弟说得在理,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张晓峰却说:“不晚!邹丽现在和您一样,伤心欲绝,悔恨交加,与你同病相怜,如果范总这时候能够伸出橄榄枝,一定能抱得美人归!” 老范扭捏着说:“这不太好吧?再说邹丽和我都是熟人,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她是秦光荣的老婆,别人会说闲话的。” 张晓峰劝道:“范总不必在意,一个合适的知冷知热的老婆难找,邹丽就像一只猫,即便是发春了,也只会在屋里叫几声,不会做出格的事,放在家里安心。而且,从心理学上讲,秦光荣劈腿了你的老婆,那你就干脆娶他老婆,让那个朱秀兰和秦光荣干瞪眼去,气死他们!” 老范沉默了一下,才犹豫地说:“这件事情我会考虑的,只是那个邹丽可能不会同意……” 张晓峰笑道:“以范总的条件来说,朱秀兰当初就同意,何况是条件不如她的邹丽呢?” 老范释然地叹道:“张兄弟真是个好人呐!” 张晓峰谦虚地说:“要论起好人来说,我还是比不上标哥呀。” 老范疑惑地问:“标哥是谁呀?难道比老弟还强,还有爱心,比老弟还有助人为乐的精神?” 张晓峰一脸崇敬地说:“当然比我强了,网络红人陈光标,是有名的大好人呢,上次网络直播,他为了提倡低碳环保,用大锤砸了自己的奔驰车,利害呀!” 老范震惊地说:“用大锤砸自己的车?这不是神经病么?” 张晓峰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他不是神经病,他只是没读过几年书,特别崇拜文化人,尤其是艺术家,他那是学的行为艺术。” “行为艺术?那找个玩具车砸了不就得了?有必要砸几十万的车么?”老范还是不理解。 张晓峰说:“有钱人的事情,我是不太懂,不过,他是个大好人倒是真的,确实做了不少好事。” 老范不理会张晓峰后面的话,还在那里喃喃自语:“好人也不能砸自己的车呀……” 张晓峰看事情谈得差不多了,就说:“范总,那就不用调查秦光荣了吧?你就把他们当一个屁放得了,何必让他们影响自个的心情呢?” 老范感叹道:“张老弟真是个菩萨心肠呀,少见,真是少见!你放心,我和张经理说好的调查费一分不少的转过去……” 张晓峰伸手和他握了一下,微笑道:“那就多谢范总了,以后有事的话再联络。” 老范感激地说:“一定,一定!” 两人在一种温馨友好的气氛下喝酒吃菜,谈一些风花雪月的浪费故事,越谈越投机,越谈越投缘,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这时候,张晓峰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他接起来一听,对方不客气地说:“是张晓峰吗?我这里出了点事情,被人软禁了,你快点过来救我!” 听到这种语气,张晓峰气不打一处来:“你丫的是谁呀,我干嘛要救你?” 对方说:“我是杨家海,别说你不认识我,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大舅子,你不能见死不救,我要是死了,家怡是不会原谅你的……” 张晓峰张口结舌:“……” 第119章贪心不足 对于这个杨家海,张晓峰也是无奈,当初认识杨家怡的时候,并不知道她是杨家海的妹妹,如果知道是他妹妹,他和杨家怡之间就不会有现在的关系了。 但是木已成船,虽然纠结,虽然无奈,可是这个便宜大舅子是事实存在的。 两个人相处,讲究心意相通心心相印,现在杨家海有难,如果不救,将来杨家怡知道了,虽然不说,但她的心里会有疙瘩的,必定会有阴影,与其将来有隔阂,还是去一趟吧。 这个杨家海,因为他妹妹杨家怡离开了那个梁老头,所以他在那个五金工艺品厂也呆不下去了,听说现在东游西逛的,对工作眼高手低,没想到最后沦落成了一名赌徒。 张晓峰按照电话的地址找到一个城中村。 这个城中村是新村,是当地的村民建的新房,租给周围工厂打工的人。 现如今很少有人愿意住在工厂里,工厂不自由。 花上几百块,就能住上一个单间,还是新房,虽然小点,但有单独的厕所和厨房,泡妹子方便,可以早出晚归,可以随意炒工厂的鱿鱼,不用担心在街上流浪,不用睡天桥下。 他在一小巷中间,一幢六层楼的房子面前找到了探头探脑的杨家海,他身后还站着两个壮实的汉子。 杨家海看到张晓峰,像遇到了几年不见的初恋情人似的,惊喜交加! 他惊喜过后,责备地说:“你怎么到现在才过来?” 张晓峰说:“这里这么难找,能找到就不错了,我还想马上回去了呢。” 杨家海马上生气地叫道:“你还真想见死不救?” 张晓峰嘲笑着说:“你现在还不是活蹦乱跳的,你死一个给我看看?” 他旁边一个青年冷笑着说:“你要是来晚一些,说不定他就死了,这假不了。” 张晓峰望着那个青年,困惑地问:“这是怎么回事,要死要活的?” 那个青年说:“你大舅子欠了我们十万块的高利贷,他说他妹夫会帮他还,所以我们就等你来喽。” 张晓峰惊呀地说:“十万?他怎么会欠你们这么多高利贷?” 那青年说:“你问他啊。” 张晓峰转过头去盯着杨家海。 他毫不在意地说:“赌的……” 赌的? 张晓峰随着他们走进一楼大厅,这幢房子的一楼都是连通的,大概有一百多平米左右,里面摆了几张台球桌,有十几个年青人围在桌子边,用一个花碗盖着两个一元硬币,赌单双。 这是一个最原始的赌场,估计有警察蜀黍来的时候就变成了打台球的场所了吧。 看这些围在桌子边的人,从他们的口音和衣着打扮上来看,估计也就是附近工厂里轮休或是暂时找不到工作的一类人了。 张晓峰奇怪地问杨家海:“就这么个地方,和这些人赌,怎么可能输掉那么多钱?” 杨家海兴奋地说:“你可别小看这个地方,一晚上输赢也是几十万的台面,有不少有钱的老板都会到这里来赌的……要不,你试几手?” 张晓峰摇摇头说:“没兴趣。” 他们两人在说话,身旁盯着杨家海的青年不耐烦地说:“你们叙旧完了没有?给钱吧!” 杨家海也厚着脸皮催道:“你就先给我垫吧,到时候你去问我妹妹要。” 张晓峰骂道:“问你妹妹要?你以为是十块二十块的呀,十万块,靠!——你还没告诉我是怎么输的呢?” 杨家海说:“我就向他们东家借了七万,高利贷嘛,就变成了十万了。” 张晓峰难以置信地说:“七万变十万,借了多久?” 杨家海伸出二根手指头:“二小时。” “别他妈的在这里一惊一咋的了,有没有钱?有钱就赶紧给,不给我们就卸他一条胳膊!”有个青年骂道。 张晓峰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你骂谁呢?” 杨家海忙向那个青年说:“邱老大,别生气,我妹夫有钱,只是我俩好久没见面了,话多了一些,您就多担待,马上给,马上给。” 那邱老大哼了一声,不吭声了。 杨家海转过身,又说:“张晓峰,给钱吧,早给也是给,晚给也是给。” 张晓峰气得用手指了指他:“回去再找你算帐。——我没带那么多现金,一起去银行转账吧。” “不用!我们这里有银联pos机,”听到真的有钱,邱老大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小坤,把收款机拿来!” 那个小坤把收款机拿来后,张晓峰把一张卡放上去,输入密码,几秒钟就转了十万元块钱出去。 那几个开赌场的人看到转了这么一大笔钱出去,张晓峰眉头都不皱一下,都很惊呀,那个小坤趁张晓峰不注意,查了下卡上的余额,看到那么多零,惊得张大了嘴吧…… 转好了帐,张晓峰拉着杨家海就走,对小坤的表情视而不见。 邱老大小声问失魂落魄的小坤:“怎么啦?看你像遇见鬼似的。” 小坤附在邱老大的耳边说:“这是一条大鲨鱼,肥得很。” 邱老大眼里冒出了精光,问:“大概有多少?” 小坤摇了摇头:“不清楚,零太多。” 邱老大慎重地问:“你看清楚了?” 小坤肯定地说:“不会错,老大,这么久,我帮别人刷卡,错过吗?” 邱老大又问:“那你估计得有多少?” 小坤想了想,说:“大概有几百万,不,也许是几千万……” 邱老大瞪大眼睛,狐疑地问:“几千万?哪来的富二代?” 小坤却催促道:“老大,要不要干?他们快走远了。” 邱老大大手一挥,下定决心:“叫上所有的弟兄,干了这一票,我们就走人。” 杨家海和张晓峰走出那幢民房,杨家海十分紧张,埋怨道:“你干嘛带那么多钱在身上,财不露白懂不懂?我刚才看他们的神态就不对,我们还是快走吧,免得遭了他们的算计!” 张晓峰笑道:“你现在怕啦?早干嘛去了?” 杨家海说:“这是两码事好不好?这里四周都是工业区,被人打劫等警察赶来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张晓峰忙问:“那怎么办?” 杨家海说:“先到我老乡那里去躲一躲,明天天亮了再走。”说着就拉张晓峰向旁边一幢楼跑去。 杨家海带张晓峰到旁边一幢的三楼,在一个房间门前拍了许久,才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那人把门打开,双方都傻了。 住在那里的人张晓峰也认识,还是原来工厂里的组长,也姓杨,和杨家海一个村里的,叫杨明。 杨明看到杨家海和张晓峰在一起出现,也很久都回不过味来。 他当然知道张晓峰和杨家海之间的恩怨情仇,并不是随便打打架的那种,而是斗得你死我活的,可是,现在却亲密地走在了一起。 杨家海和张晓峰也愣住,并不是看见是杨明住在这里,而是他的床上坐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这个女人也是大家都认识,工厂里的一个扫地阿姨。 这个阿姨少说也有四十多岁,在那个五金工艺品厂做了很长时间,也许开厂的时候就来了,负责打扫员工宿舍楼和厨房的卫生。 那个杨明和杨家海差不多大,也是三十来岁,怎么和这个扫地阿姨有了一脚? 不过,这个阿姨在梁老头的五金工艺品厂干了十多年,每天不用日晒雨淋,和厨房的人关系也挺好,每次打菜也就比别人多,少不了好吃的,日积月累,皮肤养得白嫩,身材丰满,加上长时间远离家乡,丈夫不在身边,让杨明拣了个便宜。 看到他们两人,那个扫地阿姨脸红了一下,尴尬地招呼他们坐下。 杨家海倒也不客气,调笑地錘了杨明一拳,两眼直勾勾地看向那个阿姨没有扣好的前胸上。 杨明问:“你们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杨家海说:“我们被人追杀,现在外面这么黑,不敢出去,只好在你这里蹲一晚上了。” 杨明好奇地问:“为什么要追杀你们啊?睡人老婆了?” 这一句话,让几个人都尴尬起来,大家都知道,在外打工的男男女女,关系乱得很。 杨明毕竟是个不拘小节的男人,尴尬了一会,就问:“你怎么会和张晓峰在一起?” 杨家海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他现在是我妹夫。” “他是你妹夫?杨家怡的男朋友?”杨明吃惊地大叫了起来。 杨家海笑骂道:“那么惊呀干嘛?世事如棋嘛,现在你可别小看他,老有钱了。” 杨明傻傻地问:“有钱?有多少?” 杨家海反问:“刚才转十万块钱出去,丫的眉毛都不弯一下,你说有多少?” 杨明两眼阴晴不定地看着张晓峰,不相信地问:“你才从工厂出去大半年时间,哪里发财的呀?” 张晓峰苦笑着说:“上次让他请的人打了一顿,被扔到一个山岰里,醒来后在一个棵树洞里拣到了几块金砖,价值几百万吧。” “几百万?”杨家海和杨明都惊叫出声。 杨家海只是无意中听他妹妹说,张晓峰有不少钱,没想到还和他有这么个关系,当下厚着脸皮说:“没想到你因祸得福,俗话说,见者有份,你分一点给我呗。” 张晓峰呵斥道:“滚!” 杨家海吓了一跳,忙赔笑道:“我只是随便说说,只是随便说说。” 他因为上次被吓的事,对张晓峰有了忌惮,不敢太造次。 这时候,楼下传来了惊天动地的摩托车声响! 正在赌钱的人惊得就想跑,可是一下子涌进来二十几个手拿武器的青年人来,他们以为是黑吃黑,吓得哆嗦个不停,心里不断报怨,出门的时候怎么没看好日子。 邱老大毕竟见过世面,忙跑上前打躬作揖。 与此同时,张晓峰的手机也响了,他拿出来说了一句:“把他们都围起来,一个也不要放走!” 然后,对疑惑的杨家海说:“我的人来了,我们也下去吧。” “你的人?你哪来的人?打得过他们吗?”杨家海连连发问。 张晓峰不理会他,推开门就下楼去了。 第120章新生报道 杨家海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下去,连杨明也下来看热闹了。 楼下面阿飞带着胡三、小毛等人已经把那个赌场围得水泄不通,里面的人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面面相觑,那几个开赌场的想拿出手机来打电话,却被阿飞一把抢了,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都给老子规矩点,谁敢闹事,小心老子不客气!” 那个邱老三认识阿飞,忙陪小心地说:“飞哥,您这是闹啥呀?我们几个没得罪您呀?” “闭嘴!”胡三上前就踢了他一脚。 阿飞带来了二十多个人,人数虽然只比台球室里的人多几个,但每个人手上不是砍刀就是钢管,而台球室里的人大多数是来赌钱的,不想惹事,那几个开赌场的却力不从心,都被撵到墙边蹲好。 张晓峰带着杨家海和杨明走进台球室,里面的二十几个青年向着他们进来的方向齐身弯腰:“峰爷!” “峰爷?” 杨家海和杨明两个吓了一大跳! 看到面色平静的张晓峰,他们惊得愣住了,张晓峰居然是峰爷?杨家海和杨明在工厂里都是他的领导,对他熟悉得不能太熟悉,短短半年多的时间,摇身一变就成了道上的峰爷,尼玛,唱戏的吧? 那个邱老大和小坤听到整齐晌亮的叫声,偷偷地转头一看,脸色立马白了! 那个来交纳高利贷的年青人是道上风传已久的峰爷?现在他们后悔得几乎想把脑袋撞墙得了,这么多不合理的高利贷峰爷并没有为难他们,自觉地交了,可是他们不开眼,居然敢打峰爷的主意,这下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峰爷,峰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的虎威,小的该死,求峰爷饶了小的一命!”那个邱老大很见机,爬着跪到了张晓峰的身前。 “你知道错在哪儿了吗?”张晓峰问。 “我们错在不该放高利贷……” “去你妈的!” 张晓峰抬起一脚,把那个邱老大踢倒。 小毛上前用钢管对他一顿猛揍,把他打得哭爹叫娘的。 邱老大的那几个手下吓得浑身抖个不停! 那些赌客们都好奇地看着这一幕,都是年青人,还是在外面混的人,没有人害怕,相反,眼睛里都充满了狂热的光芒。 张晓峰制止住小毛,又问:“邱老大,我再问一次,你知道你错在哪儿了么?” 邱老大这下乖了,说:“我们不该打峰爷您的主意,是我们贪心不足,见钱眼开,坏了规矩。”说着就打起了自己的耳光。 “啪!啪!啪!”的声音响彻了整人大厅。 “好了!”打了十几个耳光过后,张晓峰说,“行有行规,我本来不跟你计较这些,可你坏了道上的规矩,你把我的十万块钱转回来,以后也不准再问杨家海要了,就当做这一次的教训吧。” “好、好、好!多谢峰爷!下次小的不敢了。” 邱老大忙叫小坤转钱,完了还恭敬地站在张晓峰面前等待吩咐。 “今晚上飞哥即然来了,也不能空手而回,需要按月向他交纳管理费,交多少你们商量一下。” 张晓峰对邱老大说完,又转身对杨家海说,“你以后就跟随飞哥做事吧,别他娘的到处惹事,还让我来替你擦屁股!” …… 几个月过去了,韩燕也算是努力,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考上了滨海大学。 滨海大学,是一所省属院校,虽然在全国排不上名次。不过,总归是一所高等院校,该有的东西还都有,比那些一边上班一边函授几年就能拿到硕士博士的人来说,还是能学到很多东西的。 这对于张晓峰来说,反倒省事了,因为学校就在城西,他现在已经有了不少产业,到外地上学的话,有些事情处理起来不那么方便。 以前他也对大学有一种向往,不过进入社会一段时间以后,经历了太多,心态就平和了。 滨海大学最强势的专业有,电子信息工程、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建筑学、金融学、生物技术、电子科学与技术、工商管理、机械设计制造及其自动化、法学。 尤其是建筑专业分数一般要高重点线20-30分,还有就是电子信息与科技学院也是很牛逼的。 这些专业的热门与否,跟毕业生工作后的收入有很大关系,市场经济嘛。 可是,韩家不缺点,韩燕也只是为读书而读书,她选择了一个很普通的专业,会计学。 张晓峰为了方便保护她,一个大男人,也只好去学了会计,幸好他现在也不缺钱,学什么都无所谓,能拿到大学文凭就好。 入学那天,他们没有开车去,就到火车站新生接待处去,想感受一下那种感觉。 几个高年级的同学很猪哥地给韩燕登了记,轮到张晓峰时,他们不怀好意地问:“你和那个美女是什么关系?我看着你们一起来的,男女朋友吗?” “我是她叔叔。”张晓峰微笑道。 “你是他叔叔?”几人异口同声地问,语气中有一丢丢欣喜。 “是呀,你们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大房出长子!一代又一代,我家的辈份高了她家整整一辈!” “有理,有理!叔叔慢走,叔叔慢走!……”几人眉开眼笑,很客气地说。 这让张晓峰一直很郁闷,很苦逼。 看到他一脸纠结的表情,韩燕拼命抿着嘴笑着。 “有什么好笑的?我本来就是你叔叔嘛。”张晓峰没好气地说。 “以后在学校别提你是我叔叔,一听到叔叔两字,我就想起你和我小姑的关系来,心里总是怪怪的。”韩燕撇了撇嘴。 “你哪个小姑?谁呀?我认识吗?”张晓峰连连发问。 “还有哪个小姑?韩志雯!别说你不认识。”韩燕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脸上似乎很平静,看不出什么特别表情。 “女人就是女人,嘴巴长,这种事情还到处炫耀,真是的,也许是宣布主权也说不定。”张晓峰心里想。 “哼!你没想到她和我关系这么好吧?她没认识你之前从来不谈论任何男人,自从认识你以后就经常在我面前谈论你,我就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韩燕叽叽喳喳地说。 “好不好,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张晓峰嘻笑着对她说。 “怎么试?”韩燕好奇地问。 “开房呀!”张晓峰说得很坦然。 “你怎么不去死!”韩燕不觉脸红了,气得转身往来接新生的校车走去。 张晓峰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尽管韩燕对他爱理不理,张晓峰还是帮她把行旅送到了她的宿舍。 作为她的一名专业保镖,这点职业道德还是有的。 然后他才回到安排给他的男生宿舍楼。男生宿舍的门前贴了各个新生的名字,找起来很方便。 找到自已的名字以后,张晓峰才细细味读其他室友们的名字:周润发,蒋道德,单飞。 他推门进去,三个十八、九岁的年青学子齐齐转过头来,好奇地望着他。 他笑了笑,说:“各位老弟好,我叫张晓峰,请多多关照!” “你是张晓峰?好成熟啊!”其中一个感叹道。 “你直接说我老了不就行了,特么的还成熟,咋个成熟法?”张晓峰极度心里不爽,虽然不像女人那么在意自己的年龄,但是那种惊叹太夸张了点吧。 “不是,不是!就是成熟,你一推开门,我就觉得有一股子成熟之气扑面而来,就是这样!”那个人尴尬地解释道。 “还成熟之气呢,死气差不多,哥哥我比你们要大一些,这是事实!我又不是女人,别整这些虚的。”张晓峰言不由衷地说。 “呵呵,老兄贵庚?”另一个人问。 “免贵姓庚。”张晓峰正在不舒服,说完才觉得不对劲,但已经晚了,也只好面无表情地装着。 “哈哈哈!老兄真幽默!”三人一齐大笑。 “没有,说错了,气的。”张晓峰实话实说,他想了想,不再跟这些个小家伙一般见识。 “老兄真是一个妙人儿,不错,我们宿舍有你老人家镇着,不会差!”看起来年龄最小的那个说。 尼玛?张晓峰总觉得这人的话哪里不对劲,把他当门神了吧。 “你们不打算介绍一下自己?”张晓峰问 “呵呵!不好意思!”最先说话的人说,“我叫周润发。” “久仰!香港影帝,听说过。”张晓峰很客气。 “我叫蒋道德。”第二个人介绍。 “我要向你看齐!”张晓峰表态。 “我叫单飞。”最小的那个说。 “射飞?”张晓峰皱了皱眉,说,“这个好像不吉利,我还是叫你单(dan)飞吧。反正你知道我是叫你就行了。” 一圈介绍下来,张晓峰感到舒服多了。 而那三个室友一脸窘态,很无语。 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聊了一会就熟悉了,大家直接称张晓峰为老大。 “老大,你们会计系有个美女叫韩燕的,你知道吗?”周润发首先开口说。 “你们认识韩燕?” 张晓峰很奇怪,他刚送她到宿舍,前后也就一个多小时,这些人怎么知道的,看他们的谈话,好像都不是滨海市区的人,那他们又如何知道的呢? 第121章一同吃饭 “不认识!”蒋道德说。 “不认识你们哪里听来的?”张晓峰好奇地问。 “白狼帮说的。”单飞说。 “白狼帮?那有没有白虎帮?”张晓峰上学,一方面也是想离开江湖,怎么现在又转回来了? “没有白虎帮,黑虎帮倒是有。但这个韩燕是属于白狼帮的,黑虎帮没戏!”周润发一副老江湖的口吻。 “你们越说我怎么越糊涂……”张晓峰很不解。 “是这样的,老大,这个学校里有好几个帮派,每年接新生,几个帮派轮流着日子去接新生,如果遇到校花级别的美女,就归那个接人的帮派的人追,其他帮派的人不得染指,这是历年来的规矩……”周润发详细科普。 “什么狗屁规矩,韩燕是我保护的人,谁敢打主意,哥哥我就把他打成猪头!”张晓峰当下就拉下脸来,发怒着说。 “韩燕是你的人?”蒋道德听出了意思。 “可不!我刚把她送到宿舍,才过来的。”张晓峰皱着眉头说。 “哦,这样……那你打算加入哪个帮派?”单飞问。 “我谁也不加入,我就是我,我是进来学习的,哥哥没那个闲工夫,我事情多着呢。”张晓峰一边整理自己的床铺,一边头也不回地说。 “现在的学校就是这个样子,没加入帮派,就没有人罩着,就会经常被人欺负,再说你不是还有个校花级别的美女吗?没有帮派,能保得住么?”蒋道德好心地劝道 “你们别说了!这还是学校么?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来学习的,这个帮那个派的,哥哥我没兴趣,别人怎么样我不管,但谁要是敢打我的主意,我就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张晓峰心里想,一帮小屁孩,什么玩意,好的不学,社会上的东西都跑进学校里来了。 张晓峰最后的口气很严厉,三个人面面相觑,不再说话。 说完后张晓峰发现他的反应有点过了,这不就是一个学校么?能有多大的事情,自己何必太计较这些小孩子玩家家式的游戏? 马上缓和了一个语气,笑道:“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但我有我的原则,走一步算一步吧。今天第一次见面,我请大家吃饭吧,顺便也叫韩燕过来,大家认识一下。” 听说韩燕也去,大家的兴趣又高涨了起来…… 虽然她是老大的人,但认识一个校花级别的美女,说出去也是挺有面子的。 和这些小兄弟们在一起,张晓峰感觉到自己的心也年轻了许多,单纯了许多,还是在学校里好啊。 韩燕也把她们宿舍的同学叫了来。 在她的同学面前,她对张晓峰很亲呢,大方地挽着他的手。 她主动介绍说:“这是我的男朋友,我们一个班的,他很有钱,你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别客气!……还有,滨海市里最热闹的海底世界歌舞厅就是他的,以后有空我们大家去玩玩……” 说得张晓峰不断摸鼻子,鼻子都摸红了,她还在那跟她的同学叽叽呱呱的,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女人的虚荣心害死人啊,今天这个冤大头他当定了。 韩燕宿舍的另外三个女生,一个叫王文霞,个子不高,但是身材不错,走起路来,很养眼。 第二个叫陆曼曼,身材一般,走起路来倒是不慢,风风火火的,爱笑,“咯咯咯”的笑个不停,女汉子一个。 最后一个也姓蒋,叫蒋洁娥,个子不高不矮,体形也是婀娜多姿,一头漂亮的头发也是又粗又黑,可惜眼睛不大,还是单眼皮,看人还得总是仰起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一副瞧不起人的态度,不过,她对人的态度确实冷淡。 总的来说,韩燕安排在那个宿舍里那是安排对了,成了众星捧月,鹤立鸡群。 听到韩燕不停地吹嘘,除了蒋洁娥,那两个女同学都用充满羡慕嫉妒还有一点看不出来的眼神看着她,也不断地偷瞄着张晓峰。 他也只好配合地挺了挺胸膛,这一关先过去再说吧。 周润发他们几个室友,这也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老大的口气那么大,原来是歌舞厅的老板啊,还没进大学就开始创业了,了不得的人物,看来以后有得噌了。 几个没有什么坏心眼的人在一起,不就图个开心么? 张晓峰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相对于这些一直在学校里读书的同学来说,他是算有钱的了,吃几餐饭还是可以的,当然比不了那些官二代富二代们。 大家一起走出校门,门口就是一排排的饭店。他们找了一家看起来干净一些的,就走了进去。 点菜的时候,都是女士优先,几个男的都无所谓,只要能吃饱就行,本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吃饭。 王文霞是内地人,她点了一个很辣的水煮鱼。 一大盆的水煮鱼,是一个和单飞差不多大的男服务员端了上来,由于太烫,也由于心不在焉,放上桌时却碰到了桌角,热汤溢出来,烫着了那个男服务员的手,他条件反射地扔了菜盆,一大盆红艳艳的冒着热气的水煮鱼就往王文霞的怀里倾倒…… “啊……” 所有人都惊叫起来! 王文霞脸色都变了,她只来得及惊叫一声,就吓得用手蒙住了眼睛。 张晓峰就坐在她右边,见机用手快速地抬起她坐的椅子,连人带椅子,一百多斤的重量,仅用一只手,来了一个完美的漂移,及时躲过了那盆热鱼汤。 “哐当!……嘭!” 连鱼带瓷盆砸在了原来王文霞坐的位置,碎裂开来,热汤散了一地。 王文霞呆怔了几秒钟,她反应过来后,就起身抓住那个男服务员,气势汹汹地说:“你想害死老娘是不是?” 服务员也傻了! 毫无准备地被王文霞缠住,清醒过来后想跑,虽然是男人,却挣脱不开她的手,狼狈地在做无畏的挣扎。 不一会儿,餐厅老板闻声而来,急忙道歉。 “这个男服务员刚刚被自己的女朋友甩了,心情不好,出了错,请几位原谅……”他解释道。 “心情不好就可以把热汤往我身上泼吗?”王文霞恼怒地问。 “要不是张晓峰手脚快,把人烫伤了,你就是把你这个餐厅卖了也赔不起,你知道现在医疗费多高么?”陆曼曼提醒说。 她这么一说,大家才想起其中的凶险来,也对张晓峰的身手敬佩不已! “对不起!对不起!这顿饭就给几位免单了,还请你们多多包涵!”餐厅老板几乎用哀求的语气了。 “那就这样吧。”张晓峰无所谓地挥了挥手说。 张晓峰开了口,王文霞也只好放了那个男服务员,坐了下来,向他说谢谢。 ”应该感谢的人是我,你坐在我身边,给了我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张晓峰笑着说。 王文霞圆润的脸膀出现了一丝红晕,咬着嘴唇,大大的眼睛起了雾气,水汪汪地看着他。 张晓峰还没来得及感受到什么成就感,腿背就被韩燕用高跟鞋踩了一脚! 一个女服务员过来收拾好以后,不一会儿功夫,气氛又热烈了起来。 一顿饭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下,吃得很开心,大家都表示,以后这两个宿舍要结成一对一的友好宿舍,经常交流,增进友谊。 张晓峰苦笑着,经常交流,那他就该囊空如洗了,幸好今天躲过了一次。 这一桌的人谈话很热烈,尤其是韩燕长得眉清目秀,凸凹有致,个子高挑,引起了饭店其他人的纷纷侧目。 七、八个人一路从饭店回学校,还未到校门口,就被一伙人拦住了。 周润发见识多,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学校白狼帮的学生,对方有十几个,不由紧张起来,小声地对张晓峰说:“这是白狼帮的学生,大家小心点。” “里面有他们的帮主吗?”张晓峰问 “没有,带头的是一个堂主,叫孙仲笠。”周润发说。 “孙子!”张晓峰走向社会以后,知道了生活的艰辛和不易,对这种进学校不学无术的现象深恶痛绝,好好读书不好,非要搞什么帮派?既然今天惹到自己了,就杀一儆百,免得以后的日子骚扰不断。 他毅然地带头向前走去。 “站住!我们正找你呢。”那个孙仲笠喝问道。 “找我?什么事!”张晓峰转过头,冷冷地盯着他说。 “根据规定,这韩燕是属于我们白狼帮的,我们的人要是追不上,才能轮得到别人去追,这是我们几个帮派当初立的规矩。……今晚上你们邀请她出去吃饭,要先向我们白狼帮报备才行……” “我要是和她睡觉呢,还要不要通知你们?”张晓峰不由恼怒,这是什么话,请自己人吃饭还要向别人报备,反了天了。 “睡觉?你还想跟她睡觉?”孙仲笠一时愣了,反应不过来。 “不是我想,而是老早就睡了!”张晓峰说得郑重其事,理直气壮。 “这不可能!我们早就调查过了,她还没有男朋友,根据一些有经验的帮中兄弟观测,她还是处女……”孙仲笠说。 “那你们都被骗了,你们那个帮中兄弟可能就是个二百五,猪肉不但没吃过,也没见过猪跑,还处女呢,都生老茧了。——什么眼神?”张晓峰说得直白,说得毫无顾忌。 第122章又遇熟人 “啊?……” 不管是白狼帮的人,还是一同去吃饭的同学,都惊呆地叫了起来! 韩燕脸红如血,羞愤得鼻尖都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用小拳头拼命錘打着张晓峰,打累了,就用脚踢…… 张晓峰也不理会,任由她打骂着,这样反而更真,就像两口子打情骂俏一样。 王文霞莫名其妙地失落起来,本来吃得红光满面的脸褪了色,幽怨地看着,患得患失。 陆曼曼和蒋洁娥两个女生用小手蒙住嘴巴,好奇地在张晓峰和韩燕的身上转来转去的。 周润发、蒋道德和单飞,不断地向张晓峰伸大姆指,满是敬佩。 “这、这、这……怎么会这样?我们的情报不是这样的?”孙仲笠语无伦次地说。 “还能怎样?是不是要我们在你们面前现场表演,你们才会相信?”张晓峰挑衅地说。 一帮学校的书呆子,装前卫,装时髦,那个都还没长齐呢,想和他这样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人较量,不是找死么? 几个人昂首阔步的在白狼帮的同学中间走进了学校…… 那些白狼帮的学生,个个张大着嘴,快能塞下鸡蛋了,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也由不得他们不信,人家韩燕自始自终都不反对,看他们亲昵的样子,八、九不离十的说。 两个宿舍的人,一路说笑着,走到学院大门前的喷泉处. 此时他们的眼光拼命地在张晓峰和韩燕身上看,什么是牛人?今天算是遇到了,人家上床上得理直气壮,气死那帮丫的! “没有,我没有和他上床,你们要相信我……”韩燕毕竟脸薄,三番五次反驳,看没有人相信,就抓住张晓峰,“你向他们声明,你刚才是胡说的。” 张晓峰转身问周润发:“她说没有和我上床,你相信吗?” 周润发看了看韩燕,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看不出来。” 张晓峰又看向王文霞、陆曼曼、蒋洁娥几个女生,她们也是茫然地摇摇头。 张晓峰就拉着还在踢打他的韩燕,捧着她的脸,低头就亲了下去…… 好长的一个湿吻! 吻完了,他放开韩燕,才对周润发说:“要不要我们当场做给你们看?” 吓得周润发连连摇手,惊得他都呆滞了:“不要了,不要了,我信了,我信了……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蒋道德、单飞也都不断点头,那几个女同学,干脆用手蒙着张大的嘴巴,睁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 韩燕心里如鹿乱撞,手足失措,懵在当地,就这样愣愣地看着张晓峰。 当着同学的面说说也就算了,还直接在大庭广众下抱着亲嘴? 学生毕竟是学生,脸皮儿薄,遇到张晓峰这样经常和女人睡觉的黑厚之人,那简直是小巫见到大神了,只有顶礼膜拜的份! 这时候,那些白狼帮的人又追了上来! “你丫的差点骗了老子!”追上来的孙仲笠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气喘吁吁的。 张晓峰惊呀地问:“我骗了你什么?” “你说和韩燕上床了,根本不可能!今天要是信了你的话,我怎么回去和帮主交待?”孙仲笠说。 “你是不是要她去医院开个证明给你?”张晓峰问。 “这……”孙仲笠想好的说辞遇到像张晓峰这样的人,又说不出来了。 “不要证明就他妈逼的给老子滚!”张晓峰真是生气了,这些人还死缠上了,烦不烦? “哟,小子还很狂!今天我就让你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给我打!”孙仲笠恼羞成怒,说不过就指挥手下动手了。 孙仲笠的手下还没动手,张晓峰就先动手了,一番拳打脚踢,那些十年寒窗的学子们哪里是他的对手,一会儿功夫,就全被放翻在地,只剩下一个孙仲笠独自站立着。 “到你了!就让你先动手吧,来呀!”张晓峰对他吼道。 “不,不!……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是白狼帮的人!我们的帮主是不会放过你的……”孙仲笠一边说一边后退。 张晓峰上前一把拉着他,踢着他的双腿,让他跪下来:“什么狗屁白狼帮,你妈花钱让你来读书,是让你在这里装逼的吗?” 孙仲笠被压在地上,嘴还硬,叫嚣着说:“我记住你了,我们帮主不会放过你的,到时我让你生不如死……” “好!我就先让你尝尝死的滋味。” 说着张晓峰就把他的头压到喷泉里去,让他的头完全浸在水里,十几秒钟后才又把他的头拽起来,让他喘了几口气,又把他压下去…… 没几下,孙仲笠没有了力气挣扎,软绵绵地摊在地上,嘴里不停是冒出水泡泡来。 这时候,周围聚集了不少的同学…… 门卫也闻迅而来,可是只能看到那个孙仲笠在地上不断抽搐着,似乎躺上地上不行了,要出人命了,急忙跑回门卫室打电话向学院领导汇报。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张晓峰就被几个门卫带到了副校长办公室。 今天是陶副校长值班,他背着手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板着脸喝斥道:“你的胆子不小啊,刚进入大学,还没有上课,居然想杀人!” “死不了,我有分寸!”张晓峰大大咧咧地说。 “你的意思是,死人了才算杀人是吧?”陶副校长怒气上升,冷冷地问。 “那可不,我杀人的话,还有杀不死的吗?” 张晓峰说的是实话,他要想杀那个孙仲笠的话,不可能让他还冒泡泡了,但这种实话在陶副校长的耳里,却异常刺耳,这么多年来,他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学生。 “你……”陶副校长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他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想着怎么处理才合适。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身材很棒的女子走了进来,陶副校长刚想怒斥,可一抬头看到来人,只好把怒气咽了下去。 那名女子看到是张晓峰,很惊奇,怔怔地看了他好久,才疑惑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晓峰定眼一看,这不是以前在路上遇到被抢匪抱入丛林的那个陶雅慧么?对了,听她说过,她是滨海大学的舞蹈教师。虽然她只说了一次,但他记性好,就记住了,前几天还想找她去帮欧阳燕的网络科技公司培训人员呢。 “陶副校长今儿个请我过来喝茶,我这不就来了!”张晓峰当下就耸了耸肩,一脸轻松地笑道。 “哼!”旁边的陶副校长冷哼的一声。 “爸,这是怎么一回事呢?”陶雅慧皱着眉问。 爸?原来陶副校长居然是陶雅慧的父亲!这真是有意思,这个世界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谁和谁说不定就认识了……拣来的吧?怎么一点也不像,张晓峰在那里yy地想着。 “这还能是怎么回事?这个人居然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想杀人!”一提起这个,陶副校长心里就来气,这个学生太嚣张了。 “杀人?” 陶雅慧惊异地转向张晓峰,问道。 “没死!我就是把那个什么白狼帮的孙仲笠按在水里几下而已,吐了一些黄胆出来罢了,怎么叫杀人呢?”张晓峰摊开双手,还又耸了耸肩,这逼装的。 “哦,这样啊。”陶雅慧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 “陶副校长,这个学校里的人拉帮结派确实很严重,您也不管一管?”陶雅慧对他父亲说。 “有这么严重吗?我以为他们搞一些个组织,也是无伤大雅,还有利于学习处理人际关系,为以后走上社会做准备呢……”对于自己的女儿叫陶副校长,他感觉很别扭,但当着外人的面他只好认真地问。 陶副校长在学校里是分管学生的思想德育方面的教育的,这一块确实归他管。 “还不严重?是不是要等出了人命你才觉得严重?”陶雅慧质疑说。 “人命?我现在不是在处理有关人命的事情么?”说完这个陶副校长扶了扶眼镜,坐了下来。 “你们认识?”陶副校长才想起来问他的女儿。 “认识!他还救过我的命呢。”陶雅慧平静地说。 夜跑中遇到色狼,差一点就失去了清白,对一个女人来说,印象是刻骨铭心的。 “他就是那个曾经在路上帮助你的那个人?”陶副校长问。 “就是他!”陶雅慧说。 “哦……”陶副校长这才对张晓峰又打量了一会,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说说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他对张晓峰说。 张晓峰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听完后,陶副校长陷入了沉思,眉头紧紧皱着。 陶雅慧疑惑地问:“你也是刚入学的学生?” “是呀,我不早说了,我就是个五好青年,身处逆境而努力奋斗的榜样……”张晓峰一本正经地说道。 “切!吹吧你。”陶雅慧太知道他的乱说八道了。 “他是企业委培生。”坐在一旁的陶副校长说。 “我说呢。看你的样子就不像是学生。”陶雅慧这才释然。 “我不像学生?像什么?”张晓峰条件反射地问。 宿舍里的人说他成熟就算了,这陶雅慧直接就说他不像学生,有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么? “就像一个混子,流氓……”说着说着发现她老爸就在身旁,赶紧用手蒙着了嘴。 第123章讨要职位 “看来得该整顿一下了,不过还得好好想一想,免得过之不及,矫枉过正。”陶副校长不急不缓地说。 “没什么想的,就直接打压!”陶雅慧心直口快地说。 “怎么打压?莫不是把那些人都一个个关起来吧?不懂就别乱说话,要是引起大的影响来,如何得了?” 陶副校长混了大半辈子,知道首要的任务是和谐、平稳,稳定压倒一次,改革这东西,是一把双刃剑,弄得不好反而会伤了自己,他过几年就退休了,标新立异、追求政绩已经不是他的选择。 “我……” 陶雅慧确实想不到办法,但她对这些帮派深恶痛绝,她深受其害,很多学生都不把她这个老师放在眼里,居然还有人敢公然调戏她。 “这个其实并不难!就要看陶副校长愿不愿意做了。”张晓峰笑了笑,把他叫到这里来,现在好像没他的事了似的,当空气啊? “哦?怎么做,你说说!”陶副校长对他的话来了点兴趣。 “你把我安排成学生会负责人,我来治这帮家伙!”张晓峰大言不渐地说。 他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曹操当年挟天子以令诸侯,终成霸业,要想明正言顺地教训那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也要找一把尚方宝剑才行。 “你要当学生会负责人?”陶副校长扶了扶眼镜,细细盯着他看。 “不是我要当,而是要想消除校园里的帮派,只能这么做。……学生会负责人又没有工资拿,有什么稀罕的?不给拉倒,我才不在意那破玩意儿呢……”张晓峰刚冒出来一腔热血,老家伙就以为他要争权夺利,准备打击是吧? “学生会负责人是破玩意儿?”这下陶副校长坐不住了,像是被人抽了一耳光,特么的还很响。 “本来就是嘛,你说说,如今学校的这种状况,有几个听那学生会负责人的?” 张晓峰不打击一下他,他还以为天下太平呢?就像古代社会皇帝老儿那样,整天坐在金銮殿里,只听到大臣们歌功颂德,不知道天下已经大乱。 陶副校长不说话了,一直以来这个学校的学生会负责人就是个跑跑腿的角色,发个通知啥的就完了,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他是知道的。 “行了,您老人家对我的谈话该结束了吧?那个家伙没伤没死,那我该回去了,我一大堆事情还没做呢。”张晓峰不想陪他老人家闲聊了,有代沟不是? “爸爸!”陶雅慧拉着还在沉思着的陶副校长,“行不行您表个态呀?” “学生会负责人是要靠投票举手产生的,不是我指定的,我怎么安排?”陶副校长却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冥思苦想的。 “切!”张晓峰毫不给他面子,直白地说,“举手投票就像烧香拜佛一样——给鬼看的,在天朝,要选举谁,只是走个程序,谁敢不遵照领导的意志?——再说,您可以去给他们做工作呀,用谁还不是您老一句话的事……” 陶副校长被一个新进来的学生说得一愣一愣的,事实上确实如此,他也没话可以反驳。 “这个事容我再想想,想想。——你今晚上的事情,看在情有可原的份上,就先回去,暂时记下,以后不可再犯,知道吗?否则,我会加重处理你的!”沉吟了好一会,陶副校长才威严地说。 “是、是、是!下次我要教训那些不开眼的人,就找个没有人的地方,今晚上围着的学生太多,确实影响不好,我知错!”张晓峰正儿八斤地表态。 “走吧!我不想再在办公室看到你。”陶副校长挥了挥手,不再理会他的胡说八道。 “那可说不定,万一我当上了学生会负责人,那可是要经常来向您汇报工作的。”张晓峰微笑道。 陶副校长张口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再次挥了挥手,让他离开。 陶雅慧也和张晓峰一起出来。 “给你个学生会负责人,你就能治得了他们么?”陶雅慧疑虑地问。 “那当然!我只不过要个明正言顺而已,一群蚂蚁,我一脚下去,死一大片!”张晓峰在美女面前,能装就装,不能装想办法也要装。 陶雅慧愣愣地望着他! 她是这个学校的舞蹈教师,在滨海大学教了好几年,知道学生里面的问题根深蒂固,没想到这样的老大难问题,在这个人的眼里像对待蚂蚁? “只要你有把握,我会劝我爸让你当上学生会负责人的。”良久,陶雅慧下定决心,还握了握小拳头。 “学校的问题,相对于社会的问题,要简单和容易得多。——在社会上我都不怕,何况是一些生瓜蛋子!”张晓峰无所谓地笑笑,牛逼虽然吹得响一些,但他也不是没把握。 “你有把握就好,很多老师早已经不满了,但是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你要是能解决好了这个问题,很多老师会感谢你的……”陶雅慧充满向往,作为一个老师,是需要一个良好的教学氛围的。 “你也会感谢我吗?”张晓峰不失时机地问。 “那当然,我也是这个学校的老师嘛。”陶雅慧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她是青年教师,希望有一个良好的教学环境,不像上了年纪的教授们得过且过。 “那你想怎么感谢?”张晓峰可不想她只给一个空头支票。 “你要什么感谢?”陶雅慧反问。 “我要你……”张晓峰想了又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一副很羞涩的表情。 “流氓!”陶雅慧转身噔噔噔就自顾自下楼了。 “为什么说我是流氓?”张晓峰赶上前去,拉着她的手问。 “你还说,你还说!”陶雅慧的心跳得很快,不断地问自己,这是怎么了?一个老师,在一个新进来的学生面前心慌意乱的,不应该啊。 “我说什么了?”张晓峰叹了一口气,伤感地说,“我本来就想请你吃顿饭,却成了流氓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啊。” 陶雅慧站定脚,奇怪地说:“你的意思是,我陪你吃顿饭,就算感谢你了?” “对呀!那你还想干什么?”张晓峰两眼纯真地望着她,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 “你……”陶雅慧僵住了,脸红扑扑的,咬着牙说不出话。 “你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张晓峰似笑非笑地追问。 “以后再说吧。”陶雅慧不由有些恼怒,不知道是恼张晓峰,还是恼她自己。 “以后?没有以后,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你可想好了。”张晓峰在她的后面说。 陶雅慧不理张晓峰的话,快步离去,走得匆匆,头都不敢回。 话说张晓峰被学校保安“请”进陶副校长的办公室以后,随同他一起去吃晚饭的人都愣住了,好久都回不过神来。 刚入学,教室都还没有进,就先进了副校长的办公室,以后教室还能不能进得去,就两说了,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好不容易找到个牛逼一点的老大,咱们还没享福呢,就进去了……”单飞满是婉惜。 “你是什么意思?”王文霞马上瞪着一双大眼睛问。 “还能什么意思?弄不好,就得退学,我听说这个陶副校长铁面无私。——我们宿舍得重新找新老大了。”单飞一脸忧伤地说。 “乌鸦嘴!”所有的人一齐骂道。 “怎么,你们以为老大没事吗?你们没看到刚才那样,把人浸在水里,黄胆都出来了,按保安的说法,那可是涉嫌故意杀人的罪名。”单飞不愧是法学系的,虽然还没开始学,也经常留意了一些条例。 “什么杀人,不是还没死吗?”王文霞反驳地说,不过,她想起刚才的事情来,确实有些害怕。 “故意杀人是一个罪名,至于杀不杀得死又是另一回事。”单飞咬文嚼字地说。 “你是希望张晓峰去坐牢么?”王文霞恼了,对着单飞吼道。 “就是,我看单飞小小年纪,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真是没良心!”陆曼曼也帮腔说。 “我又不是法官,我怎么能让老大的坐牢?”单飞都快哭了,心里不断地想,我不就是就事论事么,招谁惹谁了? 众人争吵了一会,也没吵出个所以然来。 “韩燕,你好像不担心张晓峰似的,他可是你的男朋友,你这样的态度似乎不对呀。”陆曼曼看着一直不说话的韩燕,问她。 “他死不了!这人就像一只猫,有九条命。”韩燕刚被张晓峰在很多同学的面前来了一个湿吻,心里还有些抵触,当下没好气地说。 “九条命?这你也信,我看你是不关心他吧?”王文霞为张晓峰愤愤不平,这么好的一个人,作为他的女朋友,一点姿态都没有。 “你那么关心他,不如你做他的女朋友得了。”韩燕气鼓鼓地说,张晓峰本来就不是她的。 “真的假的?王文霞,你不敢你就是甭种。”陆曼曼笑道。 “不是不敢,现在明着去抢韩燕的男朋友,不太好吧?再说,我们还是一个宿舍的好姊妹呢。” 王文霞退缩了,她心里还是没底,自从张晓峰在饭店帮了她一把,除了感激,她内心深处那根最柔软的心弦被拨动了,可是论身材论相貌,她是没法和韩燕比的,抢得过来么? “韩燕,你真的不在乎?”很少说话的蒋洁娥也问。 “当然不在乎,你们谁胆量大谁就上,反正,这个人老少通吃!” 韩燕越说越气,一方面,她是孩子心性,张晓峰本来就不是她的,只是她的一个小保镖而已,二来,这人烂得很,女人不少,更可恨的是,他还和她小姑有一腿,真是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 “老少通吃?”几个女的惊叫起来。 “什么意思呀?韩燕,你说我们老大傍富婆啊?”蒋道德不解地问。 “不、不、不!我是说,他的女朋友不少……”韩燕有些慌乱地说。 “女朋友不少?”众人惊叫了起来。 第124章学前军训 这次惊叫的是周润发几个男生了,尼玛,老大果然非同一般,这人和人相比,差距咋这么大呢? “韩燕,你既然知道他有不少女朋友,为什么不说说他呢?”陆曼曼好奇地问。 “管不了,我正想退出呢,不想做他女朋友了。” 韩燕有点后悔在几个室友面前说张晓峰是她男朋友了,这个人得寸进尺的,刚说是男女朋友就敢大庭广众之下抱着亲,一点也不顾及她的面子,做他的女朋友,以后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呢,想想就怕,当下就赶紧声明。 “你不后悔?”王文霞追问起来。 “不后悔!”韩燕肯定地说。 “哈哈哈,看来我们的王文霞同志春心荡漾了,可是别人已经有女朋友了,你就是耐不住寂寞,也可以考虑一下我们这些光棍呀,非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吗?”周润发酸溜溜地说。 “切!就你?你做第n个替补吧。”王文霞毫不客气地说。 “不带这么打击人的,你看我的长相,我的身材,有哪一点比我们老大差?——你不会是他在饭店里英雄救美一次,你就爱上他了吧?” 周润发很委屈,被一个长得不怎么样的女同学当众这么说,也正因为如此,打击也是最大的。 “是呀,还真别说,我和他还是挺有缘分的,我们无意中坐在一起,又刚巧发生了那件事,他又刚好救了我,现在韩燕又说,不要他了,你们说,这是不是我和他的缘分呀?”王文霞双手交叉在一起,放大高高隆起的胸脯上,闭着眼睛,一脸陶醉地说。 “哇!我们的王文霞同学,已经堕入爱河,不能自拔了。”陆曼曼大叫了起来。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老大被叫到校长办公室,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你们却在这里争做他的女朋友?”单飞又给他们泼了一盆凉水。 听到单飞的话,所有的人都冷静了下来,一个个愁眉苦脸的,但是谁也毫无无办法,只好一起在路口等待结果。 “如果他没事,我一定把我的初吻献给他,今晚上!”王文霞坚定地说。 “真的假的?不准赖帐啊。”忽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这不是张晓峰是谁? “老大,你没事吧?”单飞问。 “能有什么事?陶副校长叫我去陪他喝茶,碍于情面,喝了几口,味道不咋的。”张晓峰说得有模有样。 看到张晓峰没事,周润发高兴地惊叫一声,张开双手,跑上前,就想拥护张晓峰,却被他一只手掌顶在胸口,抱不下去。 “想拥护也要女士优先嘛,懂不懂规矩?”张晓峰笑着说。 然后他自己伸开手,对王文霞说:“来吧,我们拥护庆祝一下,你别只动口不动嘴哟。” 王文霞咬了咬牙,心一横,就抱了上去,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张晓峰被王文霞同学一抱,感觉胸前满满当当的,一片柔软,但他还没回过神来,王文霞却跑开了…… 看到两个人真的搂抱在一起,还亲了,韩燕心里失落起来,轻轻哼了一声,把脸扭到了一边。 张晓峰又和陆曼曼、蒋洁娥象征性地拥抱了一下,他想和韩燕拥抱时,她却生气了,不肯给他面子。 周润发见状,又想挤上前拥抱,张晓峰马上躲开,笑骂道:“你回宿舍抱枕头去!” “哈哈哈哈……” 两天后,学校进行了军训。 对于军训的作用,张晓峰很质疑,他们在高中的时候就进行过了,立定,稍息,向前,向左,向右,操了整整半个月,有什么用?能让人考上大学么? 对于那些妹子,穿着个草绿色的联防队制服(工业区联防队的人是这样穿的),摆着个剪刀手,在照相机面前这样那样耶来耶去的,以为自己就是军人了,骚的。 要想穿制服,就去江东市找张秃子,他那个天源大酒店什么都有,空姐的,警察的,护士的,文工团的,保姆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张晓峰不无恶意地想。 每天就这样反反复复地搞,枯燥不说,看到那些个自以为是的教官心里就来气,什么玩意啊这是。 对于这种毫无意义的劳动,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和生命,听说有的大学,军训要搞一年,不如直接给那些退伍兵颁发毕业证得了,还学什么? 当然,也可以高考毕业了以后,送去当兵,二年退伍后再入学,一方面让学校减少一些不必要的开支,另一方面,可以支援国防建设,一举两得,不过好在这个学校只搞一个月,闭闭眼就过去了。 有一天操练完毕,休息的时候,韩燕跑去买水,顺便也给了那个满头大汗的教官一瓶。 没想到的是,那个教官对韩燕上心了,每天都很照顾她,不是摸这就是摸那的,让张晓峰心里很不爽,尼玛的,别把我对你的容忍,当作你不要脸的资本。 苦熬了一个月,终于要结束了,那天会操后,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教官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大把鲜花,单膝跪在地上,向韩燕送鲜花,求她做他的女朋友…… 韩燕当时就惊呆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愣愣地不知做什么好,这个场景,比一个月前张晓峰当众亲吻她的时候还要过份,毕竟他亲她的时候是晚上,也就几十个人,现在却是大白天,上千双眼睛盯着。 好几个班级的同学都在看着,人山人海的,让她很难堪,小脸煞白煞白的,两只手不知往哪儿放。 张晓峰看到如此情况,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新帐旧帐一起算,走上前去,二话不说,当胸一脚,踹在那个兵哥的胸膛。顿时把他打了个四仰八叉的,又上前一把抓住衣领,左右开弓,把兵哥打成了个猪头! 这下闹大了,惊叫声,跑步声,响成一声! 十几个班级的教官都围了过来,同仇敌忾地把张晓峰围在了中间…… 张晓峰顾不了那么多了,先下手为强,凡靠近他的,当先遭殃! 由于先后有别,他可以各个击破,不一会儿功夫,十几个兵哥哥全倒在了他的脚下。 这么大的事故,学校方面也罩不住,连忙打电话给军分区,半个多小时后,一队全副武装、如临大敌的兵哥哥过来,就把张晓峰押走了! 张晓峰被带到军分区里关着。 因为滨海大学的级别不低,这次事情也很严重,需要上报军分区司令员,而分区司令员正在陪着从省军区下来检查工作的叶司令。 等他们开完会,坐在一起喝茶的时候,参谋才走进去,把这个报告递给分区司令员。 分区司令员一看,登时拍了桌子,怒道:“哪来的小兔崽子?敢打我的兵,反了他了!给我带上来,我倒要看看他长几条胳膊?” “老郑,什么事把你气成这样?”叶司令笑道问。 “您自己看吧!”军分区的郑司令员把报告递给叶司令,他们以前是战友,现在虽然是上下级,但还是很随意,说话也不用客气。 叶司令把报告接过来一看,不由皱起了浓眉。 郑司令员好奇地问:“怎么了?叶司令。” “这个人我好像认识!”叶司令若有所思地说,上次滨海市的情报部门送一个人来培训,他看过名单,有些印象。 “哦?您在省城,怎么会认识一个我们市里的学生?”郑司令员吩咐,“给我带上来,让叶司令瞧瞧!” 张晓峰被两个卫士带进了军分区办公室。 他进来后,两个卫士和参谋人员被赶走了,若大的办公室只有两个身穿军装的老头和他,一共三个人。 两个老头盯着他不说话。 既然没人和他说话,他也无所谓,淡然地左右看着这个办公室。一会儿,嘴里自言自语地说道:“喏大的办公室,居然连一幅画都没有,真是没品味! 两个老头愣愣地互相看着,最终叶司令憋不住,暴笑道:“老郑啊,老郑,这句话我早就想说,怕扫了你的面子就没说,哈哈哈……” “有点胆气!身手也还算不错……”郑司令员点了点头,这两年,独生子女家庭多,出来当兵的人大多娇生惯养,好苗子少了。 “你叫张晓峰?”叶司令笑了一会,才想起正事来。 “没错,我就是张晓峰。”他看了一下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无所谓地回答道。 “你是滨海市的情报员?”叶司令接着问。 “唉,这件事情我都快忘掉了,您又帮我想起来了……”张晓峰想起让人收枪的事情来,就让他不舒服。 “这是为国家出力的大好事,为什么不愿意想起?”叶司令狐疑地问。 “我就是个合同工,如果死了,谁也不知道,立了功,也不属于我的,因为我本来就没有身份。”每次想起编制内和编制外的区别,张晓峰也很无奈。 “为人很诚实,不虚伪!”叶司令也点点头。 “这人是滨海市的一名外围情报人员,对国家有功,今天你得网开一面。”叶司令说着就转过头去和郑司令说。 “哦,有这样的事?还真是巧!”郑司令说。 怪不得敢这么牛逼,经历过大风大浪。 “你为什么要打我的兵呀?”郑司令问张晓峰,打了他的兵,就等于打了他的脸。 “他该打,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一个女孩子下不来台,发春也要找个好时候嘛。”张晓峰有话直说。 “您看,他都不给我面子!”郑司令尴尬地摸了摸头,对叶司令苦笑道。 第125章轻松回校 在滨海大学里,张晓峰暴打教官的事情,有人用手机拍了视频,上传到网络,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大学校园第一时间都知道了,闹得沸沸扬扬。 那些师兄们,都在猜测这人到底是谁,这么牛叉,居然敢打教官?不过,后面传来被军队带走的消息,不由让他们感到很遗憾,看来以后想见这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师弟都见不着人了,昙花一现啊。 枪打出头鸟,古人诚不我欺。 好不容易进入大学学习,却因一时之怒,就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而且还是因为一个女人,这个代价实在太大。 陶雅慧知道后,紧张得马上跑去找她爸爸打听情况,央求她爸爸出面保人。 陶副校长没好气地说:“这事大了,牵扯到军队的事情,我也很无力,他是你的恩人,从情理上说我也想帮他,但帮得了吗?这小子锋芒太露,这次的事情,就看他的造化吧。” 陶雅慧悻悻地从她爸爸的办公室出来,也是无计可施。 她心里郁闷,一个人就在空旷静悄悄的校园林间散步。四周静悄悄的,少有人迹,树林高大茂密,太阳已经落山,四周灰暗下来。 走着走着,忽然撞在一个人怀里! 她抬头一看,看清楚对面的人时,花容失色,当即惊叫起来:“鬼啊……” 刚想转身就跑,却被张晓峰一伸手,把手抓住了,一时动弹不得! 张晓峰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个的脸,疑惑地问:“喂,我今天像鬼吗?” 陶雅慧定了定神,惊疑地问:“你不是被军队的人带走了么?是不是被处决了?” “是呀,我实在是冤哪,所以我心有不甘,回来看看。”张晓峰想了想,说。 “啊……”又是一声尖叫,陶雅慧紧闭着双眼,双手乱挥,嘴里叫道,“别怪我,我今天也向我爸求情了,他说他没办法的……” 张晓峰把乱喊叫的陶雅慧抱住,但她不肯睁开眼睛,也不听他说话,一时没法说清,一怒之下,就封住了她的嘴! 两手紧紧地抱着她,让她一时动弹不得。 陶雅慧一时间如坠入云雾中,不知方向,好久,她才清醒过来。 “流氓,你要干什么?”陶雅慧猛地推开张晓峰,气愤地娇喝道。 “没干什么,倒是你,鬼上身了!”张晓峰砸了砸嘴,吻人香唇,口有余香。 “你才是鬼呢,色鬼!”陶雅慧愣了一会,才惊奇地说,“你没死?” “你才死了呢,好端端的,干嘛咒我?”张晓峰很好笑地看着她。 陶雅慧脸红起来:“不好意思,我以为你被军队的人抓走了,回不来了,就……” “就以为我被枪决了?军队有你想像的那么可怕吗?”张晓峰望着她问。 “我不知道,好像很神秘的样子。我们外人是无法想像的。”陶雅慧不好意思地说。 “你刚才鬼上身的滋味如何?”张晓峰调笑道。 “你就是个流氓加色鬼,枉了我还担心你,关心你呢,你就这么对待我的么?我是你的老师好不好?”陶雅慧想想就觉得自己很冤。 “我咋对待你了?我本来差一点就成鬼了,全靠用你的气息输入我的体内,我才活了过来的,真的。”张晓峰一本正经地说。 “胡说八道!我不跟你说了,我走了!”陶雅慧说完就快步离去,好似很害怕他似的。 “我有这么可怕吗?”张晓峰自言自语地摇摇头,也走回了宿舍。 这个时间点,校园的路上行人很少,也没有人注意到他。 宿舍里,周润发、单飞和蒋道德正在一起低声商量着什么,听到门响,转头看到张晓峰施施然走进来,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回过神来,一同惊喜地说:“老大,你怎么回来了?” “这话怎么说的?好像人人都不希望我回来一样!”张晓峰笑骂道。 军队是人民的保护神,是祖国的强大后盾,纪律严明,是最讲理的地方,怎么在别人眼里成了一个危险的地方?一个敬而远之的场所?张晓峰一时想不明白。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你那个被人家给带走了,怪吓人的,我们不是很担心么,刚才还在商量怎么办呢?”单飞抢先说道。 “那商量出什么办法了吗?”张晓峰走到自己的床上躺下,今天够折腾人的,有些累了。 “还没有,老大你如今不是回来了么。当然了,我们的办法嘛,大多是精神上的支持。”单飞尴尬地说。 “老大啊,短短时间,你就二进宫了,害我们这些做小弟的,一惊一咋,幸好我们的心脏很强健,否则,弄出个心脏病出来,咋整?”蒋道德一脸怕怕地说。 “那个,韩燕没什么事情吧?”张晓峰懒得理会他的煽情,正色地问道。 “事情倒没有什么,不过你被抓走以后,她情绪低落,一直哭哭啼啼的,让人很心疼!”蒋道德想了想,回答道。 “谁心疼?”张晓峰马上问。 “没,没人心疼,是说让人可怜……”蒋道德忙更正词语。 “就让她多哭一会吧,这样印象更深刻一些!”张晓峰无足轻重地说。 “老大,你牛!” 几人对他的崇拜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亦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女人不能太宠了,太宠了她的鼻孔就朝天了,所以男人该有男人的样子,那个……拳头要能硬得起来。”张晓峰一本正经地说,向室友传受经验。 “是,是,老大你说得太对了!——对了,随便问一下,怎么样才能身强体壮?”蒋道德谦虚地问。 “这个,作为男人,你们懂的。”张晓峰模梭两可地说。 “哈哈哈……”几人笑成一团。 “对了,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们知会一声,免得到时你们说我不够哥们!”张晓峰忽然正色地说。 “什么事情呀?”单飞问。 “我准备争当学生会负责人!”张晓峰郑重地说道。 “准备当学生会负责人?”几个人同时问,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对呀,拉风吧?”张晓峰得意地说。 “切!这个乞丐头有什么好当的?没有人要才去学生会的好不好?”单飞嗤之以鼻。 “学生会负责人是乞丐头?没有人要才会去学生会?”这两个信息让张晓峰一时之间懵了,比陶副校长听到他说学生会负责人是破玩意儿还更加意外。 “那些加入帮派的,每个月都得交纳帮费,所以帮中堂主以上的平时都是吃香的喝辣的;而那个学生会根本就没钱,学生会要办什么事情还在打报告来打报告去的,就那么一点。所以,有本事的人根本就不会去竞争什么学生会负责人。以你敢打教官的本事和气魄,加入帮会的话,做个堂主没问题的……”蒋道德耐心的解释。 “对呀,对呀,你要是当个堂主什么的,到时能罩着我们几兄弟了。”周润发附和着说。 “我不会加入什么帮派,我要当学生会负责人,这个决定坚定不移,一百年不动摇!你们对这个事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可以说,但原则性的问题就不要提了,ok!”张晓峰斩钉截铁地说。 几个室友面面相觑。 丐帮的帮主,在武侠小说里有江湖地位,但在现实生活中,连水都喝不上。没钱的帮主,狗都离得远远的。真想不明白,老大为何会抢着去做这个费力不讨好的负责人? “老大,你为什么非要去当这个学生会负责人?能说说原因吗?”周润发弱弱地问。 “你们不是喜欢帮派吗?我要把学生会变成学校里一个最大的帮派,独一无二的帮派!”张晓峰郑重其事地说。 “把学生会变成学校最大的帮派,学校领导会同意么?”蒋道德质疑道。 “你们的头脑怎么转不过弯来呀,读书多读傻了吧?你们读过三国吧,知道曹操吧?他为什么会成功?”张晓峰叹了一口气。 “挟天子以令诸侯?”三人啊的一声,终于开窍了。 “对了!我当了学生会负责人,就可以明正言顺了,那些帮派我一个个的铲除掉!”张晓峰的话中充满了霸气。 三个室友又呆了呆,良久,周润发才又问:“你有把握当成这个学生会负责人?” “那当然!要是当不了,我要他好看!”张晓峰掷地有声地说。 “谁?”三个异口同声。 “陶副校长。”张晓峰一字一顿地说。 “他有把柄在你手里?”周润发抢先问。 “没有。”张晓峰摇摇头。 “那……他为什么要帮你?”这次单飞抢到问题了。 “我当不了学生会负责人,我就马上让他做外公!”张晓峰很自信。 “外公?”三个同时困惑。 “对头!你们不知道学校的舞蹈教师陶雅慧是他女儿吗?”张晓峰反问。 “你跟他女儿有一腿?”蒋道德好奇地问。 “错!陶副校长强烈要求我做他家姑爷呢,我还在考虑当中。”张晓峰说。 “……”三个同时晕倒。 第126章真的跳了 军训结束后,休息两天。 把韩燕送回韩家别墅后,张晓峰就又一个人回了学校。 夏天昼长夜短,张晓峰打车回到滨海大学时,夜幕才刚刚降临,学校里吃过晚饭的天子骄子们,三三俩俩地走出校门,到外面去压马路。 男同学大都穿背心沙滩裤,脚上穿着拖鞋,嗒嗒嗒地迈着四方步;女同学则是短袖t恤,牛仔短裤,高跟鞋,t恤很短,任由一大圈肚腩露出在外面,牛仔短裤也是很短那种,一双双长白大腿暴露在路灯下,白晃晃的。 张晓峰从校门一路走进去,遇到的人大多如此,他们有的手牵着手,一脸甜蜜,或者三五成群,勾肩搭背,嘻嘻哈哈…… 如果有央视记者问,你幸福吗?这些同学,估计百分之九十九都会说幸福吧。 走到宿舍楼片区时,忽然看到很多人朝一个方向跑,大呼小叫的,让张晓峰很疑惑,他拦住一个,问:“这位同学,你们跑去看什么?” “那边有人跳楼了!你也去看吧,要不就看不到了……”那人一脸兴奋,好奇的神态就像有人说外星人要来了似的。 张晓峰刚想再问他,为什么有人会跳楼的时候,那个同学早跑到前面去了。 如此清爽宜人的夜晚,怎么会有这种不和谐的人? 张晓峰本来不想去看,但因为跑过去的人多,不免好奇,他就随着人流,跟了过去。 此时,在一幢六层楼的宿舍楼顶上,有一个戴着眼镜的同学坐在围栏上,目光呆滞,脸色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楼下围满了几百个男女同学,有不少和楼顶上那人熟悉的同学大声喊话,让他下来,可那个人却充耳不闻,两眼无神地望向远方。 张晓峰走进下面围观的人群,发现单飞也在那里,就问:“单飞,这是怎么一回事?” “为了伟大的爱情,一个痴情的家伙。”单飞笑道。 “别给我整这些没用的,跟我说清楚!”张晓峰说道。 “楼顶上的人叫吴海波,计算机系大三的师兄,他女朋友这两天不理他,跟别人好上了,他气不过,就跳楼相要挟,说一定要让他的女朋友过来相见,跟他说明分手的理由,否则,他就要跳楼了……”单飞收了嘻笑,一本正经地介绍说。 “靠!这种没用的家伙,合该被人甩了,他爹妈知道吗?”张晓峰听完怒骂道。 “他爹妈知道有什么用?这家伙的手机已经关机了,谁的话现在他都听不进去。”单飞好像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清二楚的。 “怎么没有人上去拉着他?”张晓峰又问。 “上楼顶的铁门被他自己锁住了,没有人能上得去。”单飞来得早,打听得很清楚。 “还真是想破釜沉舟啊,有人报警了吗?”张晓峰没想到这人心思很挺慎密,考虑得还很周到,把各种可能性想清楚了。 “学校的保卫来过了,现在他们去找棉被了……”单飞回答说。 “拿棉被来有什么用?楼房有四条边,他一定会朝着棉被的地方跳吗?再说,几床棉被在下面,人从六楼摔下来,即便不死,也会摔成脑震荡,还不如让他死得了。”张晓峰皱着眉头说。 “那怎么办?”周围一个同学担心地问。 “我得确认这位师兄是不是真的想死,如果想死的话,我倒是可以救,但怕的是他搞什么行为艺术,那就浪费感情了。”张晓峰忽然轻轻笑道。 “这怎么是行为艺术呢?他又不是艺术学院的学生,他就是计算机系的一个书呆子,你这位同学怎么这时候还说风凉话呢?”一个女同学对张晓峰怒目而视,好像楼上的吴海波是他教唆上去的一样。 “你确定楼上的师兄一会儿不会放下一条写着‘珍爱生命,远离高楼’的条幅出来?”张晓峰对那个女同学莞尔一笑。 “哈哈哈……”在周围的同学都大笑了起来。 有好多同学都在苦口婆心地劝说楼上的吴海波,没想到这里却听到了哈哈哈的大笑声,俗话说,不恨放火的,只恨吹口哨的。 当下,在下面围观的同学都看向了张晓峰所在的这个位置,而那些个不仗义的同学,笑完以后就远离了他,一副我不认识你的姿态,就连单飞这丫的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让张晓峰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享受着同学们的注目礼。 张晓峰摸了摸鼻子,微微含笑,不理会其他同学鄙视、不屑的眼神,仰起头,对着楼顶上坐着的吴海婆喊道: “吴海波,你就是个甭种!我知道你的女朋友为什么会离开你,像你这种懦弱没用的男人,只要是个女的,就会选择踹了你!你现在坐在上面是神马意思?你敢跳下来吗?特么的在下面等了你这么久,就没看到你有跳的意思,不敢跳就赶紧下来,洗洗睡得了,别浪费老子的流量……” 张晓峰一开骂,所有的人都呆滞地看着他,惊愕的,反感的,不满的,憎恶的,唾弃的,指责的,应有尽有。 “你这个人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还不嫌乱吗?”有男同学说。 “这个人就是一肚子坏水,巴不得人家跳呢,什么人呀这是?”有个女同学斜了他一眼。 “这人是那个系的,怎么一点良心都木有?”有个男同学正义感很强。 “这个同学太过份了,真是一个渣渣……”另一个男同学下结论。 …… “你们也别说我,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丫的一个怕死的种,还想玩这种游戏,别看了,都看娘的泡妞去……”张晓峰振振有词,丝毫不理会周围同学的谩骂声。 虽然还有人在指责张晓峰,但最先过来的同学也有些疑惑起来,他们等了足有半个小时,吴海波如他说的那样根本就没有跳的意思,只是不断地说让他的女朋友过来和他解释,可他的女朋友一直不来,他也一直等着,难道真的不跳?那还看毛呀! 这个时候,才看到四、五个保安抱着几床破旧的被子跑过来,一边还作势大声叫道:“让一让……让一让!” 速度这么慢,估计跑远去找一些上届毕业的同学留下来不要的被子了。 看到保安拿来了被子,大部分同学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眼睛里充满了希冀,对这几个保安大哥舍身救人的情怀感动,好几个女子眼里冒出了热切和感激…… “啊……”忽然,一些女同学发出惊叫! 正如张晓峰所说的那样,楼顶上的吴海波站起来,奔跑几步,避开下面铺好的被子,跳了下来! 一片惊呼声中,只见一条影子飞快地跃起,一冲近两米高,抱着跳下楼来的吴海波,一串连翻滚动,才一起摔到了草丛中…… 很多同学马上跑过去,想扶起吴海波,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吴海波居然一点伤都没有! 他挣脱那些扶着他的手,在草丛里不断摸索,一边还喃喃自语:“我的眼镜……我的眼镜呢?” 有几个同学扶起吴海波压着的那个人,一看,这不是那个说怪话,教唆人跳楼的同学么?这是怎么一回事? 救人的正是张晓峰,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道:“丫的这么重,压死我了都!” 现在,没有谁敢再说他的闲话,都用一种敬佩的眼神望着他! “老大,老大,你没受伤吧?”这时候,单飞又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要多关心有多关心,一脸焦急。 “刚才别人骂我的时候你跑哪去啦,现在想起关心你老大来了?”张晓峰笑骂道。 “我尿急,去放了下。”单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尿遁还差不多,张晓峰也不说破,就让他看看背后有没有泥巴灰尘之类的,帮拍一拍。 一番折腾,救护车和警车也到了! 张晓峰和吴海波上了救护车,因为同来的医生说,要去医院检查检查,怕有什么后遗症。 到了市区,张晓峰对开救护车的司机说:“去海底世界歌舞厅!” “不去医院检查,去歌舞厅干嘛?”那个随车的医生严厉地说。 “你们想不想要出车的费用?想要的话就按我说的去办,不要钱就随你们!”张晓峰也不跟他们废话,上车时他阻止想陪来的其他同学,现在车上就他和吴海波两人,他既是病人,也是家属。 车上的司机、医生和护士面面相覤! “你确定不去医院?”那个医生惊疑地问。 “不去!把我们送到海底世界歌舞厅,我会给你们出车钱的,不会让你们今晚上白跑一趟的。”张晓峰慢悠悠的说。 医生听到有钱拿,就点了点头。 到了海底世界歌舞厅门口,张晓峰数了十张“毛爷爷”摔给那个医生,就拉着吴海波下了救护车。 “这位同学,你拉着我到歌舞厅来干什么?”吴海波经历了一场生与死的考验,现在大脑一片空白,但看到五光十色的歌舞厅,也回过一点神来,就一脸迷茫地问。 “当然给你治病了。”张晓峰冷冷的口吻不容置疑。 “治病?刚才那个医生让我们去医院检查,你非不去,歌舞厅能给人看病吗?”吴海波扶了扶眼镜,四处看着。 “因为你的病在这里才能治,我保证,等明天早上起来,你的病就好了。”张晓峰郑重其事的说。 吴海波还想再说,却看到歌舞厅里走出几个威风凛凛的青年来,他们走到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同学面前,齐身弯腰,恭敬地称“峰爷”,马上吓得他把未说出来的话咽了下去。 第127章对症下药 走出歌舞厅来的几个青年,为首的是胡三,他听到手下汇报说门口停了一辆救护车,心下狐疑,就带了两个手下出来观望,没想到坐救护车来的是峰爷。 “峰爷,您还挺讲究啊,出门还带有私人医生,未雨绸缪呀。”胡三笑着说。 “净扯蛋,不会说话就给老子闭嘴!”张晓峰笑骂道,丫的不是咒老子么。 “啊,对不起……对不起!”胡三说完也才知道这话不太吉利,不好意思地傻笑着。 “这是我们学校的一位师兄,受了点刺激,你安排个经验丰富一点的姐妹,给他来个全套,要让他舒服了,明早我来领人,记住了,我要看到一个精神焕发的,不要这种要死不活的样子。”张晓峰指了指身边的吴海波,对胡三吩咐道。 吴海波探头往歌舞厅里面一瞧,到处都是白晃晃的大腿,五光十色,他就是再傻,也知道这是个什么环境,马上拒绝说:“我要回学校,我不进去……” “不去也得去!你的命是我救的,我说了算……带走!”张晓峰毫不客气地说。 胡三马上安排两名手下把吴海波带了进去。 进了歌舞厅的吴海波还在叫嚷:“我不要,我要回学校,你们这是犯法的,我要告你们……” “峰爷,这是怎么一回事?看这位仁兄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我们好像赶鸭子上架了。”胡三迟疑地说。 “没事,他就一书呆子,女朋友劈腿别人了,他就要死要活的,还玩跳楼,这种呆子,没见过女人,我就是让他好好体会一下,让他脱胎换骨,知道所谓的爱情是苍白无力的……”张晓峰吐了一口烟圈,慢悠悠地说。 “我懂了,我会安排好的,峰爷您放心。”胡三嘻笑了起来。 “你忙吧,我去海月大厦看看。”张晓峰对胡三笑了笑,说完转身就走。 海月大厦办公区域的装修已经结束,好多已经开始在里面办公,张晓峰上去二楼办公室的时候,正遇到杨家怡在接待一个客户。 他刚想退出时,却被杨家怡叫住了:“晓峰,回来!你好不容易来一趟,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处理。” “什么事情呀?怡姐。”张晓峰只好讪笑着走进去。 “这位罗小姐想委托我们调查她丈夫,只是还有些疑虑,你就给她解释一下吧。”杨家怡指了指对面沙发上坐着的一个妇女说。 这个女子三十多岁,看穿衣打扮,很时髦,很前卫,但两眼无神,一脸哀怨。 “哦,有什么疑虑的,说来听听?”张晓峰笑着坐在了杨家怡的身边,望着那个罗小姐说。 那位罗小姐顾虑地看了看张晓峰,又望着杨家怡,有些难以启齿。 “您放心,他才是我们真正的老板,今晚上您运气好,遇到了他,只要他出马,没有搞不定的事情。”杨家怡给对面的罗小姐一个放心的眼神。 罗小姐看着年轻的张晓峰,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来意说了出来。 原来,罗小姐的丈夫是一个银行某支行的副行长,高富帅,他父母家里也很有钱,罗小姐本来只是一个公司普通的白领,结婚生小孩以后,就辞职在家做家庭主妇,一晃就是七、八年,起初夫妻两人的关系挺好,但这两年慢慢地就淡了,丈夫也常常夜不归宿。 她多次质问丈夫,问他是不是有了其他女人?但他死不承认,说她疑神疑鬼,还说她要是继续这样,对他不信任,那就分开算了…… 如果分开,罗小姐的工作都不好找,还要如何养育女儿?但是从种种迹象来看,他的丈夫很有可能在外面有了女人,她如果不闻不问的话,心里又很痛苦,让她十分的纠结,还有,调查公司拍下的东西能成为证据吗? 张晓峰听完罗小姐吞吞吐吐的诉说,心里有了底。 “这件事情,就看您怎么做了,第一,如果你只是想找到证据,堵住您丈夫的嘴,让他收敛一点,对您好一点,那我们会采取一些隐蔽的方式,取得他出轨、对您不忠诚的证据,当然了,这种非正常手段取得的证据,只是让您自己知道,让您的男人无话可说,在法庭上是不被认可的。”张晓峰一五一十地说道。 罗小姐正了正身体,原来她还很轻视这个人,虽然杨家怡说他是老板,但因为太年轻的缘故,没想到他说得有条有理,当下就谦虚地问: “那请问这位先生,如果我想在法庭上能成为有力的证据呢?” “那样的话,就要您亲自参与。”张晓峰冷静地说。 “我参与?”罗小姐很好奇,她怎么参与。 “我们会安排人员跟踪、监视您的丈夫,如果发现他和别的女人在外面开了房,或者是住到了某个女人的家里,那我们就打电话通知您,让您出面,到了这时候,您就是当事人,你带着我们的人一起去捉尖,我们的人会把你捉尖的现场用dv摄录下来……那么你丈夫出轨的证据,是您亲自看到的,在法庭上能成为有力的呈堂证据!” 听着听着,罗小姐不住地点头。 “所以说,你来找我们调查,就要先想好目的,打算敲打一下,证实一下,还是要作为分割财产的准备,都要想清楚了。”张晓峰反复对她叮嘱,解释着。 “如果去当场捉尖,他会不会就恼羞成怒呀?”罗小姐犹豫地说。 “应该恼羞成怒的是您吧?再说,有我们的人在,你丈夫再嚣张,也不敢把你怎么样的,我们会保护你,你是我们的顾主嘛。”张晓峰笑了笑。 罗小姐就低头沉吟起来。 “您慢慢想,慢慢聊,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说完就起身,向门外走去。 “你又跑去哪里,怎么总是看不到人?”杨家怡在他后面叫着。 “怡姐放心,我懂,晚上我会去别墅找你,我现在真的有事,一会就回来。”张晓峰转头对着她嘻嘻一笑。 在外人面前,杨家怡感觉一阵脸红,撅了撅嘴,不再说话。 张晓峰这么晚了还要出去,他是要去处理吴海波的事。 在吴海波扬言跳楼的时候,他那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一直不露面,做人如此冷血,也是少有,他的事,让张晓峰感同身受,决定帮他帮到底。 他已经通过周润发几个室友,要到了吴海波女朋友和那个男人的电话,经过一些手段,锁定了他们手机号的位置,就直接赶了过去。 在滨海大学附近一家小旅馆里,张晓峰趁人不注意,闪身而上,悄无声息地进入旅馆外墙。 在一个房间里,吴海波的那位女朋友,正和同校的一个师兄在床上交流,他们居然不关灯,这就给了张晓峰方便,他打开手机的摄像功能,打开窗户一条缝,把床上两人的丑态及时录了下来…… “听说今天你那原来的男朋友为了你都跳楼了,后来怎么样了?”那位男同学揶揄的问。 “我也不知道,不过,就他那个懦弱的性格,他也不敢跳的。”女的一脸鄙夷。 “难道你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吗?”那个男同学好奇地说。 “你是什么意思?我都跟你上床了,你还来和我说这些?你是不是希望我跑去答应他呀?”女的恼怒了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他真的跳楼死了,我们就活在风口浪尖之下,别人会议论的,总之不太好,你当时可以去劝说他一下的……”男的毕竟还有一点良心,能够感同身受。 “我不管,他是死是活已经不关我的事,现在我的眼里只有你一个……”女人对待爱情是专一的,以前的恋人,转眼之间马上就成了陌生人。 “那我们再来好不好?”男的也不管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那就来呗,谁怕谁呀?”女的嗔骂道。 “一对狗男女,不要脸!”张晓峰愤愤地骂着,做完这些,他才打车去杨家怡的别墅。 早上八点,张晓峰在杨家怡的抱怨声中,离开了她的别墅。 他来到海底世界歌舞厅,一个值夜班的兄弟说:“峰爷,您带来的那个人和莲姐还在二楼包间里睡觉,还没有起来。” 张晓峰笑了笑,就上楼去了。 他推开二楼一个包间,马上就听到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张单人床上,隆起的被子里不停晃动,还传来压抑着的咯咯咯笑声。 他就坐在那张逼仄的小沙发上,抽起烟来。 “你怎么坐在这里?进房间不用敲门的吗?”一会儿以后,吴海波把头伸出被子,忽然发现床前坐着一个人,大吃一惊! 忙坐起身来,看到是送他来这里的那个学校师弟,就不满地喊道。 听到吴海波的反应,那个陪他睡觉的莲姐也爬起身,见是峰爷,只微微一笑,光溜溜地下床在地上找她的衣物。 “莲姐的身材保养得很好啊。”张晓峰吐着烟圈,不失时机地赞美着。 “多谢峰爷夸奖!”莲姐含笑回头,一双丹凤眼含笑地望着张晓峰。 “看来莲姐身材不但很好,技术也是一流,一晚上功夫,就让我这位吴师兄精神焕发,神清气爽,不简单呐。”张晓峰又望着呆坐在床上的吴海波,笑眯眯地说。 吴海波马上一脸窘态,难为情地羞红了脸。 第128章路遇劫匪 “这位兄弟的本领还是很不错的,我好不容易盹了那么一下,又被他吵醒了。”莲姐咬着牙不停埋怨,她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吴海波,似嗔非嗔。 此时吴海波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这是什么事,让他情何以堪? “这正说明莲姐你漂亮嘛,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有话单独和这位吴师兄说说。”张晓峰说。 莲姐答应一声,就扭着屁股走出了包间。 “你把这个莲姐送给我好不好?”等莲姐走远,吴海波就急不可耐地对张晓峰说道。 “送给你?她又不是我的私人财产,我怎么送给你?”张晓峰很好笑地对他说,没想到一晚上功夫,这书呆子就移情别恋了,当初女朋友离开他,他还要死要活的,痴情的人就是这样的么? “我听她说了你的身份,说你才是这个歌舞厅最大的后台和老板,只要你答应一声,她就会跟了我的。”吴海波恳求着。 “她的工作,我可以作主,但她并不像古时候的风月场所的女人那样,卖身给我,她来去自由,我怎么能把她送给你呢?”张晓峰无奈地说。 “哦,这样……”吴海波不说话了。 “怎么,你不想要你的女朋友了吗?”张晓峰笑着问他。 “我昨晚上想清楚了,在我要跳楼的时候,她都不出现,说明她根本就不在乎我,也不关心我的死活,我还想她有什么用?”吴海波拉下脸来,颓丧地说。 “这就对了,千万别相信什么狗屁爱情,爱情就是一个鬼,相信的人多,见过的人少……你想想,为什么有人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子就一见钟情,有几个对那些长得丑的女孩子一见钟情了?”张晓峰向他传受知识。 吴海波愣愣地听着张晓峰的一番理论,不时点头,沉思着。 “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自古以来,只是社会的一种资源罢了,有本事的,有势力的,就能够占为已有,弱小没本事的,只能喝剩汤剩菜……你应该看过动物世界吧,人也只是其中一种动物,动物的本质是什么?强者生存!很多动物为了抢夺交配权,往往斗得你死我活的,这东西,不是用眼泪争取来的。——你说你,为了一个女人去跳楼,傻不傻啊?”张晓峰苦口婆心地劝道。 吴海波涨红着脸,小声说:“我错了。” “知道错了,那就是个好孩子,来,我再让你看一样东西。”张晓峰拿出手机,把偷录来的视频打开,递给他看。 吴海波看着他的女朋友跟一个学校同学在床上的运动,和说的那些轻蔑肉麻的话,气得脸色铁青!紧紧捏着双拳,眼镜后面能喷出怒火来…… “你也不用激动,世界本来就是这样,只是你一心读书,不了解罢了,你的女朋友从某种角度来说,她也不欠你什么,她有自己的自由,她怎么选择,就连她自己的父母,也不能过多干涉,何况是你呢?”张晓峰循循善诱。 听到张晓峰的话,吴海波又蔫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当然了,你也不要自暴自弃,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爱你和恨你的人,都可以成为你前进的动力,你的成功,才是给你对手最致命的打击!”张晓峰说。 “峰爷!你收下我吧,我以后跟您混……”吴海波嚯地站了起来,走到张晓峰面前,就跪了下去。 “吴师兄,你这是做什么?”张晓峰忙把他扶了起来,哭笑不得。 “我知道我没用,但我懂电脑,可以帮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看在校友的份上,你就答应我吧。”吴海波不管不顾,一个劲地解释着。 “我真不是混的,你看,我不是也去滨海大学读书了么?”张晓峰微笑道。 “那别人怎么会叫你峰爷?”吴海波根本不信,从歌舞厅的人对张晓峰的态度,可不是一般员工对老板那样的。 “他们愿意那么叫,我也是没法,我真不管这里的事情,不过,你想做事,我倒是可以安排,”张晓峰被他纠缠不过,只好这么说。 “做什么事情?除了电脑,我可什么也不会。”听说有了转机,吴海波喜出望外。 “那你跟我走吧。”张晓峰马上带他出去。 两人走出海底世界歌舞厅,打车去海月大厦。 “这幢楼是我的,以后里面各个公司的电脑系统就由你负责维护,你除了上课,课余时间就到这里来,算做个兼职吧,一个月给你三千块,不多,你愿意不愿意?”张晓峰指着那幢大楼说。 “我愿意,愿意!”吴海波望着这幢十八楼的商业楼,大脑有些不够用,自己的一个刚入学的师弟,不但有那么大的歌舞厅,居然还有一幢商业楼,特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张晓峰拉着呆呆傻傻的吴海波,去二楼找杨家怡,这时候,杨家怡刚刚来上班,正在自己擦桌子呢。 “哟,我们的杨经理怎么自己擦桌子呀,你的秘书呢?”张晓峰对她笑道。 “她去买早餐去了,你过来,帮我擦。”杨家怡抬头看到是他,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伙,让她恨得牙痒痒的。 “我?擦桌子?”张晓峰纳闷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怎么,不愿意?”杨家怡立起一双好看的大眼睛,嗔怒道。 “愿意、当然愿意!敢不愿意么?”张晓峰忙屁颠屁颠地从她手下拿来抹布,认真地擦着,又指着吴海波,对她说,“这位是滨海大学的学生,以后在这幢楼兼职,负责维护电脑,一个月三千,楼上宿舍装修好的话,也给他安排一间……” 杨家怡“哦”的一声,就和吴海波攀谈了起来,然后带他去其他地方看看了。 喏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张晓峰一个人苦逼地擦着桌子,让他哀声叹气的。 忽然,一个二十来岁的小美女提着几袋子早餐进来,看到一个年轻男人在擦着怡姐的办公桌,好奇地问:“喂,你也是刚来的吗?” “对、对、对!刚来,以后请你多多关照。”张晓峰抬起头来,看到是一小美女,眼睛亮了,精神也上来了,忙不跌地答应着。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小美女困惑地说。 “我?就是来打打杂的,擦擦桌子,扫扫地……”张晓峰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的职位合适,只好胡乱解释。 “不对呀,这些本来就是我干的,你做这些,那我干嘛?”小美女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睛,百思不得其解。 “别想了,人多干活不是更轻松吗?”张晓峰对她笑道。 “倒也是……”小美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笑道,“那你一个月多少钱?” “我是实习生,没有钱拿。”张晓峰说。 “没有工资?那你每天吃什么?”小美女很夸张地叫了起来,为他打抱不平。 “我喝奶。”张晓峰对小美女一本正经地说。 “哟、哟,我们的张晓峰同学还真是了得,我刚出去一会,就和我的秘书勾搭上了,本事不小哈,这还不算,还想喝奶?”不知何时,杨家怡双手叉腰,站在了办公室门口。 “是呀,昨晚消耗太大,想喝奶了,谁叫你没有呢?怪我咯。”张晓峰对她挤了挤眼。 “流氓,滚!”杨家怡脸红上膛,情急地说。 “得了,桌子我也擦好了,我得出去找奶喝去,好好补补身体。”张晓峰放好抹布,吊儿郎当地走了。 “怡姐,这人是谁呀?对您这么没礼貌!”小美女为她愤愤不平。 “他?他是这里真正的大老板,没有之一。”杨家怡坐在办公桌后面,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对小秘书说。 “啊?……老板?”小美女惊愕地蒙住了自己的小嘴,不让自个发出声来,一双大眼珠子转来转去的,望向门外张晓峰消失的方向。 张晓峰离开海月大厦,到大街上去溜达。 今天是礼拜天,街上行人摩肩接踵、人头攒动,每一个十字路口,都挤着一排排等着通过的车辆,电动摩托车和自行车在其中任意穿插。 各个商场门口播放着振耳欲聋的音乐,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满了广场,一些三口家,五口之家在挑挑拣拣,嘻笑声,呼喊声,叫卖声响成一片。 正背着手偷瞄女人大腿的张晓峰,忽然听到了一声尖叫,他转过头来,看到路上一辆飞车抢劫的大戏正在上演。 两个骑着摩托车的青年正在抢夺一个妇人的胯包,而那个妇人死死地抱着她的包不放…… 车后座那个青年情急之下,一脚踹在那个妇女的腰上,妇女顿时摔倒在地,巨疼之下撒开了手,抢夺的青年得手后,那驾驶摩托车的青年马上挂上档,直冲向前…… 妇女被抢劫的整个过程,围观的人不少,但没有一个人向前帮助,直待摩托车开走,才一齐义愤填膺吼叫起来:“抓劫匪,抓劫匪!” 马后炮的群众太多,早干嘛去了? 张晓峰离得远,待他跑到事发地,两名劫匪已经骑上摩托车跑了,他就奋力追赶…… 坐在摩托车后面的青年,看到有人追来,还很嚣张地用手指了指张晓峰,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 张晓峰怒气被激发了起来,几个闪身,追上了摩托车,那个后面的劫匪呆怔着就被硬生生地扯了下来! 后面坐着的人被拽,摩托车失去了平衡,一个控制不住,一头撞上了路边的报刊亭,负责驾驶摩托车的那个,也一头栽倒在地上,久久爬不起身来…… 张晓峰上前,对着车轮子一脚,车轮圈变了型,再想骑摩托车跑是不可能的了。 这时候,正义凛然的群众很多,大家都来痛打落水狗,摔倒在地的两劫匪还没爬起来,就陷落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了。 那个气喘吁吁的妇女跑到跟前,一看到张晓峰,惊呀不已,指着他说:“怎么是你?” “看来我俩真是有缘!”张晓峰待看清那个妇女的面貌时,也不由苦笑,只好摸了摸鼻子。 第129章一同询问 那个妇女不是别人,正是市电视台的副台长蒋洁珊,当初张晓峰在江边无意中救了她儿子一命,后来张晓峰就去台里找她一起对付何家,她为了报恩只得应允,但也明确告诉张晓峰,仅此一次,以后不要去找她了,自求多福,没想到的是,今天张晓峰无意中又帮了她,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听张晓峰说什么有缘,蒋洁珊脸红了一下,没再说话,就去劫匪身上去找她的包包了。 张晓峰也不想攀附她,转身就走。 “喂,张晓峰,你等一等,我还有事情要跟你说。”蒋洁珊拿了自己的包,返身就看不到他,急着跑过来喊着。 “珊姐,还有什么事情吗?”张晓峰淡淡地问。 “我还有事情要拜托你呢,等等我好吗?”蒋洁珊毫不理会他冷淡的口吻,要求着说。 “好吧。”张晓峰点了点头。 这时候,街上值勤的警察蜀黍赶到,蒋洁珊上前介绍情况,并作了笔录,因为她亮明了身份,警察也就对她和张晓峰随便问了问,提着两个抢劫的青年走了。 “走,陪姐姐到咖啡馆坐坐,姐姐有事和你谈谈。”待众人散去,蒋洁珊就热情地和张晓峰说,还姐姐长姐姐短的,一副亲昵的样子。 两人就到附近不远的一家咖啡厅坐了下来,待咖啡端上来后,蒋洁珊才问: “张晓峰,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现在滨海大学读书。”张晓峰平静地说,他想不出蒋洁珊要跟他说什么。 “在滨海大学读书?”蒋洁珊喝咖啡的动作明显停滞了下,继而笑道,“看来我当初是小看你了啊。” “我本来就是一个外来的打工仔,这是事实。”张晓峰自嘲地说。 “别挤兑姐姐了,我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只是当初认为你和何家对抗,是自不量力、鸡蛋碰石头,对了,何家没有找过你的麻烦吗?”蒋洁珊见多识广,能擦颜观色,也会调节气氛。 “何家家大业大,滨海市的大家族,自然不会和我这样的小人物一般见识。”张晓峰笑了笑。 “呵呵。”见张晓峰在这件事情上不愿多说,蒋洁珊也不强求,低头喝起了咖啡。 “不知珊姐叫我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要对我吩咐。”张晓峰不喜欢这种沉闷的相处,她和他是两种人,说话不能太随便,让他压抑。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认识了位网友……”蒋洁珊看了看四周,见周围的人少,没有人注意他们,这才吞吞吐吐地说。 “然后呢?”张晓峰问,认识一个网友多大的事情,有必要跟他分享吗? “然后……我和他做了一些事情……”蒋洁珊脸红了一下,小心地措词。 “哦。” 张晓峰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心中了然,这年头,偷吃禁果的亚当和夏娃太多,就是身份和地位高的人也不能免俗,相反,有能力和金钱的人,想法会更多,机会也更多,只是有些人碍于一些面子,有所隐藏罢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或者,你不认为我是一个坏女人吗?”蒋洁珊不确定地问。 “珊姐,您想多了,七情六欲,本来就是人的本能,说得难听点,人也就是个动物,有些需求是与生俱来的东西,就好比,以前国家还很贫穷的时候,人们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觉得很幸福了,现在生活好了,也想尝尝鲍鱼燕窝了,两者是一样一样的。”张晓峰风轻云淡地说。 “看来我在你面前,是在班门弄斧了。”蒋洁珊用手支着头,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张晓峰,撇了撇嘴,不好意思地笑道。 “无知者无畏,像我这样的人,不在体制内,还没结婚,没有什么顾虑,也不怕别人知道,生活中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自然就无所顾虑了。”张晓峰实话实说。 “说得有理,是我多心了……我和那个网友见面以后,现在他把我缠上了,问我要钱用不说,还敢扬言威胁我……”蒋洁珊终于说出了真相。 “你有他的电话号码和相片吗?”张晓峰问。 “有,有!”蒋洁珊忙从包里翻出来一张相片,又写了那人的电话号码给他。 张晓峰看了一眼相片,那是个十八、九岁的小青年,一脸痞相,桀傲不驯,就像当初张龙那一伙刚从学校出来的人一样,十足十的一个小鲜肉。 张晓峰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张龙,给他报了一串电话号码,让他查一查这个号码的具体位置,顺便问他:“你们现在忙什么?” “就是昨晚上和您谈话的那个罗小姐,她想通了,让我们监视她丈夫,她准备去捉尖。”张龙恭敬地说。 “那你们忙。”张晓峰挂了他的电话,又拔通了小毛的手机:“你到维尼咖啡厅来一趟。” 十几分钟以后,张晓峰接到了张龙的电话,知道了那小子的位置。 这时候,小毛也带着两个人,满头大汗地闯了进来,他恭敬地问:”峰爷,您有什么吩咐?” “你去大家乐网吧,找到这个人,把他带到海月大厦去,等一会我有事情问他。”张晓峰把蒋洁珊给他的那张相片给小毛,让他去带人。 小毛拿了相片,风风火火地又带人走了。 “珊姐,您就放心吧,保证不会留下什么尾巴的。”做完这些,张晓峰才对着蒋洁珊笑道。 蒋洁珊惊愕地看着张晓峰,他在这里指挥若定,一会儿功夫,谈笑间,就锁定了与她交往过的那个网友的位置,一个电话,又有人马不停蹄地跑来为他办事,怪不得他不怕有强大背景的何家! “你的本事太让我吃惊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了。”蒋洁珊苦笑道,即便以她的身份去找警方,事情也不会办得这么顺当的。 “这没什么,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我是在基层混的,自然认识不少老乡和工友嘛。”张晓峰说道。 “张晓峰,姐姐今天谢谢你了,三翻五次帮了我,真不知道该说啥了……”蒋洁珊真的很感激。 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张晓峰才笑着对蒋洁珊说:“珊姐,我们也走吧,一会儿就能把人给带来了。” “好,我们走。”蒋洁珊起身付了帐,跟随着他走出了咖啡馆。 张晓峰丝毫没有抢着付帐的觉悟,对他来说,那种诚惶诚恐抢着买单的行为,有些虚假,不是他应该干的事,谁说请客就谁付帐,天经地义。 “你说去那个什么海月大厦,那里安全吗?”蒋洁珊担心地问。 两人打了车,在车上蒋洁珊还专门戴了副宽大的墨镜,这样她还是不放心,像她这样身份和地位的人,总是前怕狼后怕虎的。 “放心吧,没有哪里有那个地方更让人放心的了。”张晓峰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晚上有些堵车,的士走走停停半个小时后,他们才到达了海月大厦。 海月大厦一楼的咖啡厅和酒吧已经营业,今天又是星期日,里面几乎坐满,很多年青人在里面你侬我意的,享受消闲时光。 “这里什么时候开了这么高档的咖啡馆和酒吧了?”蒋洁珊一脸疑惑,在她的印象中,这里以前就是一个工地,眨眼的功夫,就变了样,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这只是一个小地方,只是您没有注意罢了。”张晓峰说。 “只可不是什么小地方,这是十字路口,位置得天独厚,能够在这里开店的人,少说也是富甲一方的大老板才行。”蒋洁珊不由喊叹着。 “怎么,珊姐难道也想下海做生意不成?”张晓峰笑着问。 “有这个想法,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像我们这种人,坐久了,少了些锐气和勇气,没那个胆子喽。”蒋洁珊说。 “这话说得老气横秋的,我看珊姐您还年轻,前程远大,自然看不上这些小打小闹的小生意吧。”张晓峰说。 “借你吉言,说实话,有时感觉生活也有不如意的地方,才想去找点刺激,没想到,一点小动作就入了别人的道,让我想起来至今都有点害怕……”蒋洁珊就联想起了让她很纠结的事情来,在单位里她可以如鱼得水,但这个现实社会,鱼龙混杂,让她防不胜防。 “这个就像石头剪刀布一样,一物降一物,这点小事对我来说,小事一桩,有我为您保驾护航,珊姐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张晓峰宽慰她。 “呵呵,那就拜托了。”蒋洁珊由衷地感激,这几天这件事情让她睡不安稳,食不知味的,都让她着急上火了。 张晓峰带她去坐电梯上楼。 站在电梯口的保卫看到他,恭敬地称“奎爷”,为他们按电梯。 “这些人怎么都叫你‘峰爷’呀?你到底是什么人?”蒋洁珊纳闷地问,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有这么高的地位吗? “这些都是熟人,老乡,我家在村子里,辈份高,所以,他们就叫我峰爷了。”张晓峰笑着解释。 “你别把我当傻瓜,你是道上的人吧?”蒋洁珊扶了扶墨镜,好奇地问。 “什么道上道下的?我不跟您说了,我现在在滨海大学上学,一个学生而已。”张晓峰只得摸了摸鼻子,心想,哥哥够低调的了,怎么还总是被人误解? 电梯到达十楼,电梯门一开,大厅里面坐得歪七八扭的青年马上站直,齐声喊到:“峰爷!” 响亮的声音把张晓峰也吓了一跳,他不满地说:“干嘛这么大的阵仗?吓死宝宝了。” “我们都想来看看,到底谁这么大胆,敢来招惹我们峰爷?”阿飞笑着说。 “干嘛打这么重呀,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公德心啊……能不能温柔一点?”阿飞他们中间,椅子上绑着个鼻青脸肿的少年,张晓峰走上前去,摸了摸那张清秀的脸。 “哈哈哈哈……”众人都大笑起来。 第130章盛情难却 “各位老大,各位老大,小弟好像没得罪你们吧,是不是认错人了?”那个小青年说,说话太急,扯住了脸上的伤痛,不由咧了咧嘴。 “认错人?你看看这是谁?”张晓峰把身后的蒋洁珊推出来。 那个少年看到蒋洁珊,虽然她戴了个墨镜,但他知道是谁了,当下脸色苍白,神色蔫了下去。 “怎么,现在还说我们认错人了吗?”张晓峰讥讽地问。 “老大……老大,我知道错了,求求您饶了我这次,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那少年连连求饶。 “还有下次?……东西呢?”张晓峰冷冷地问。 “在……在我的手机里。”少年哆哆索索地说。 小毛马上从他的衣袋里找出手机,递给张晓峰。 张晓峰顺手就给了身边的蒋洁珊。 “qq号,还有密码?”张晓峰又问。 小毛记下了号码和密码,这些东西张晓峰也递给了珊姐,让她自己去处理。 “你知道你错在那里了吗?”张晓峰又踢了一下那个少年。 “我不该要挟她要钱……”少年望着蒋洁珊,可怜巴巴地说。 “你这是得了好处还卖乖,懂吗?特么的你坏了道上的规矩,你这样做,以后我们还怎么混?在这种事情上,你一定要学小鬼子,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你不但打了枪,还想放炮,你说你该不该死?……” 张晓峰训着那个小鲜肉,边上的蒋洁珊羞红了脸,死咬着鲜红的嘴唇,幸好她戴着个大墨镜,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这个人怎么处理?峰爷。”小毛问。 “看他老家在哪里?买张票,送他上火车,以后不准出现在滨海市,否则,打断双脚,扔进江里喂鱼,还有,这件事情就此了结,如果还出现什么幺娥子出来,就把他的第三条腿打断!”张晓峰盯着那个少年,冷酷地说。 然后小毛从那少年身上搜出了身份证,叫人押下楼去了。 “事情了结了,我们也走吧,珊姐。”张晓峰转身和蒋洁珊和颜悦耳地说。 蒋洁珊点了点头,和张晓峰从楼梯往下走。 “张晓峰,刚才听你们谈话,我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你们一说菊花,那个人怎么好像很害怕似的,什么意思呀?”蒋洁珊就像个好奇宝宝。 “这个……”张晓峰摸了摸鼻子,感觉实在是有些不好解释,“这个,您回去以后再百度一下吧,上面可能有……” “你和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呀?”蒋洁珊不满地说。 特么的,好像我和您很熟悉似的,我们只是认识而已好不好?张晓峰有苦难言。 “我还有一件事情想找你帮忙,我们找个地方再坐坐吧。”看到张晓峰不说话,蒋洁珊也不再追问,又换了个话题。 “那好吧。” 张晓峰把她带到二楼杨家怡她们的办公室,里面只有那个新招来的小秘书在。 她看到张晓峰,立即脸红了起来,紧张地站了起来。 “老……老板!”她结结巴巴地说。 “那个杨经理呢?”张晓峰和熙地笑道。 “她出去调查案子了。”小秘书说。 “哦,那你先出去一下吧,我和这位珊姐在这里谈一点事情,没有特别的事情,不要让人进来打扰。”张晓峰吩咐她,看到她那么紧张,又有蒋洁珊在场,不好开她的玩笑,只好这么说了。 “好的,老板。”那个小秘书为他们添了一杯水,就退了出去。 “在楼上你是那些人口中的峰爷,怎么跑到下面来又成了老板了?你到底是什么人?”蒋洁珊再一次被惊到了,她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人了。 “我们不说这些事了,您就说说您还有什么事情吧?”张晓峰顾左右而言它,每个人都有一点秘密好不好,干嘛追根到底的。 “不,你不说清楚你是个什么人,我还不放心说了。”蒋洁珊抱起双手,背在了沙发上,眼睛盯着张晓峰。 “呵呵,其实这也没有什么,这幢楼是我的,这些产业都是我的,我就是个做生意的老板,没什么不能说的。”张晓峰镇定自若地说。 “你说这幢楼是你的?你没骗我?”蒋洁珊惊诧地站了起来,把墨镜也摘了下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别这么惊呀好不好?我也不是什么外星人,这幢楼我是用真金白银买下来的,您可以派记者去采访开发这幢楼的房产商……”对于一惊一咋的蒋洁珊,张晓峰也是很无语。 蒋洁珊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刚遇见他的时候就是个普通的路人甲,有那么一点英雄本色,救了她的儿子,可接下来就找她一起合伙去敲诈何家,像个街上小混混似的,但一转眼就成了身家千万的富豪…… “我是不是脸上有灰,亦或有女孩子的口红?”张晓峰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谐谑地说。 “正因为什么也没有,才让我很奇怪,我越不越看不清楚你的真面目了。”蒋洁珊指扑哧一笑,说。 “千万别对我产生好奇,我不想将来被你丈夫追杀。”张晓峰一语双关地,他真没看出来像她这么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也会到外面找小鲜肉。 “你也怕被人追杀吗?”蒋洁珊挑衅地问。 “怕,怎么会不怕呢?俗话说,不怕贼抢,就怕贼惦记。每一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掣肘于人,只有相对安全,没有绝对的东西。”张晓峰很辩证地说。 “你是个冷静的人……我今天就想找你帮我妹妹的忙?”蒋洁珊终于说到了正题,说明她对他产生了信任。 “你妹妹?亲妹妹?”张晓峰皱着眉头,不会再来一次出轨救急吧? “对,就是我亲妹妹,她叫蒋洁娥,也是在滨海大学读书,英语系的,今年大二了,她比我还小十多岁……”蒋洁珊细述她妹妹的情况,脸上露出了笑意,说明她很疼爱这个妹妹。 “蒋洁娥?她到底怎么啦?”张晓峰是认识蒋洁娥的,刚入学那会儿还一起吃过饭,她是韩燕的其中一个室友。 “她……她是个同情恋……”蒋洁珊艰难地说,这让她难以启齿,虽然现在社会上多了些包容之心,但是传统的思想意识还根深蒂固。 “蒋洁娥是同情恋?……怪不得她对人的态度淡淡的。”这个信息让张晓峰吃惊不小,在这个领域,他还是没有什么分辨能力。 “怎么,你认识我家洁娥?”蒋洁珊好奇地问。 张晓峰点了点头,他的思绪还停留在蒋洁娥身上,在探索她与人不同之处。 “你认识就最好,我这个小妹妹,是我父母四十多岁才有的,本来想生个男孩,但天不遂人愿,所以,从小就把她当成一个男孩子养,不知怎的,长大后她反而对男孩子产生了抗拒心里……”蒋洁珊一脸无奈。 “可能您们家条件好,高傲一点是有的,怎么就判断她是同情恋了呢?”张晓峰看过很多有钱人家的子女,大多如此,眼睛长在头顶上,好像都高人一等似的。 “如果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可她……她居然向一个女孩子求婚了……现在把我父母都气得住进了医院。”小妹这么不省心,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蒋洁珊也是又急又气。 “公开向女孩子求婚?你确定她们不是闹着玩?”张晓峰也被雷到了,这种事情低调点别人还不说什么,但要拿出来晒,就过份了些,害怕全天下人不知道似的,犯贱不是。 “当然不是了,洁娥的态度很坚决,说什么如果我们干涉她的自由,就准备不认我们了……你说说,这是什么事情呀?”蒋洁珊满脸苦笑。 “那您想我怎么帮她?”张晓峰问。 “我家洁娥从小就崇拜英雄,对有本事的人很佩服,所以,我想如果你接近她,她是不会反感的,希望你能对她起到潜移默化的作用,最终改变她的心态。”蒋洁珊企盼地说。 “你这么说,意味着什么吗?”张晓峰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意味着什么?”蒋洁珊新奇地问。 “意味着你这个亲姐姐,把自己的亲妹妹往火坑里推!”张晓峰必须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免得到时候来找他纠缠不休。 “你这说的意思我不太懂,我观察你不太像坏人,才决定找你帮忙的。”蒋洁珊睁着一双眼睛,百思不得其解。 “这么说吧,这件事情不算太难,但可能会采取一些手段,如果将来有一天,你妹妹爱上我了怎么办?”张晓峰不可捉摸地说。 “她爱上你?这不说明她的心态转变了吗?是好事呀。”蒋洁珊说道。 “是好事,但我问您,到时怎么办?”张晓峰还是微笑着问。 “如果她爱上了你,我会劝我父母,同意你们的婚事。”蒋洁珊坚定地说。 “问题是,我不会爱上她,我只是帮她治疗。”张晓峰说得很坚定。 “哦,这样,其实,你既然见过她,就知道我妹妹长得还可以,我家的条件也不错,你可以考虑嘛……”蒋洁珊还在劝说着张晓峰,她不明白,以她妹妹的条件,哪一点配不上他? 张晓峰含笑着不说话,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向来自信心爆棚,觉得她们看上别人,就是别人的福气了,却不知也有例外。 “如果,如果是那样,我们也不怪你……”蒋洁珊吃力地说。 “你妹妹的情况,我了解,有信心让她改变,但是,您也要想清楚了,虽然她长得不错,但我认识的女孩子,比她漂亮的大有人在,至于钱嘛,我现在也不缺,所以,到时候别说我玩弄你妹妹,说我是渣男,这一点,希望你明白。”张晓峰不得不反复强调。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两害相权取其轻吧,不管结局如何,感情的事,希望你能处理得和缓一些,不要让我妹妹受太大伤害就行。”蒋洁珊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我会处理好的,至少能保证她本人不会有太大的意见。”张晓峰爽歪歪到了极点,还有把自己的妹妹送上来的,盛情难却啊。 第131章比拼势力 “那我就回去了,家里还有孩子呢,有事联系。”蒋洁珊起身告辞了。 张晓峰把她送下楼,在路边给她拦了辆出租车,才返身回了十二楼。 “刚才那个女人在滨海市很有身份,早上她在街上居然被飞车抢劫,她回去一说,估计滨海市又得严打了,你们交待下去,让手下的人小心一点。”阿飞他们都还在,张晓峰交待他们。 “又严打?这还让不让人活了?”阿飞叫了起来,刚被何晶打了一闷棍,还没缓过劲来,又来了,这次还是滨海大范围的,不好混啊。 “你们也多开展其他的一些业务,比如追债公司之类的,业务广泛一点,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损失也不大。”张晓峰沉呤着说。 “追债公司就安全了吗?”胡三好奇地问道。 “谁叫你拿砍刀去追债呀?就像房产中介卖房子那样,扛着个牌子,上面写着‘还钱’,堵办公室,到酒店,到机场……凡是欠钱的人到的地方,就跟着,他欠钱不还是无赖,那你也要和他耍无赖,必要时该下跪的时候就下跪,不要脸是不会犯法的……”张晓峰笑着说。 “哈哈哈哈……”众兄弟都开怀大笑了起来。 大家一直说话到晚上,聊些有的没的,又一同喝了酒,直喝到十点过钟,有些微醉的张晓峰刚想告别众人,回滨海大学,不料,手机铃声却急促地响了起来。 “张晓峰,你还在海月大厦么?……那你到祈乐小区来一趟,罗小姐委托的事情有些棘手……”杨家怡打来的电话。 “峰爷,什么事情?我们叫几个兄弟去处理就行了,哪还用您亲自跑呀?”小毛说。 “就是,就是,峰爷您继续喝,有什么事情叫人去处理得了,哪还用您亲自去呀?”众兄弟都说。 “没事,你们继续喝,我去看看。”张晓峰说完就起身走了。 …… 在祈乐小区,十七层一套三居室里,一个很有气势的老人大声咆哮:“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懂不懂?” “什么私闯民宅?我们是受了罗小姐的委托,过来帮她抓尖的。”杨家怡说。 原来,罗小姐经过一番考虑,决定让调查公司调查她丈夫,没想到运气那么好,张龙刚盯上,当天她丈夫下班以后就随着一个女子就进入了祈乐小区。 经过张龙他们的监听,那个男人和那个女子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于是就打电话给罗小姐,让她到现场来,准备来了现场直播。 罗小姐一个人担心害怕,就要求杨家怡陪同。 等人齐了,张龙就前往敲门,慌称是物业维修人员,那个女子当时只穿了一件睡衣前来开门,一行人就闯了进去…… 罗小姐的那个丈夫,此时还赤条条地躺在床上,这下不是屎也是屎了,张龙叫扛着dv机的兄弟不断摄录了起来。 罗小姐的男人是银行某支行的一个副行长,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当下双方就闹得不可开交。 没想到,罗小姐男人的父亲知道后也急冲冲地赶了过来。 老头子曾经是滨海市法院的一名领导,很护短,虽然退了休,但官威还在,气势汹汹不说,还扬言要查封杨家怡的调查公司。 “你们再不出去,我就要报警了,这是我们的家事,我们自己会处理的……出去!”老头子口气很严厉。 长时间的积威之下,当事人罗小姐也犹豫了起来,她用一双眼睛紧张地看着杨家怡,让她拿主意。 “哟哟哟!谁他妈逼的这么嚣张呀?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没等杨家怡回答,门口就传来一阵懒洋洋的声音,一个青年叼着一支香烟,吊二郎当地走了进来。 听到声音,杨家怡松了口气,和这种曾经位高权重的老干部打交道,她也是头一回,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张龙更不说了,就一个小混混,在满口法律法规的老头子面前,也插不上嘴。 “你是谁呀?”那老头子冷冷地皱着眉说。 “唉,您老人家真是让我为难呐,不回答你吧,显得不太礼貌,回答吧,看你一把年纪,两鬓斑白,两难啊。”张晓峰抑扬顿挫地说,很难为情的样子。 “你到底是谁?”老头子加重语气,对他怒目而视,很是轻蔑。 “我是您大爷!”张晓峰一本正经地说,态度诚恳,神情平和。 “你……你……真是反了天了……”老头子气结,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张龙和他两名手下最终憋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杨家怡也是嫣然一笑,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 罗小姐此时也算出了一口气,但她不敢有什么表示,只是咧了咧嘴。 “老爷子,您有没有心脏病之类的,要是有,吃药先。”张晓峰关心地交待着。 “报警,报警,小刚!”老头子气急败坏,跟他的儿子说。 他儿子小刚拿着电话,犹豫着没有动,一双眼睛巴巴地看着他父亲。 “是不是手机没电啦?要不,用我的。”张晓峰把手机递给了罗小姐的那个丈夫。 罗小姐的丈夫长得也是牛高马大,但此时张晓峰一边有四个年青人,打也打不过,打电话报警他也怕影响不好,所以举棋不定。 “干嘛不报警,难道我们还怕了这几个街头小混混不成?”老头子叫嚣道。 “对呀,干嘛不报警,让警察蜀黍也知道知道,一个法院的老干部纵容儿子养小三也好嘛,是不是?”张晓峰笑着说。 “你们私闯民宅还有理了?”听到张晓峰这么说,老头子的气焰消了不少,但还是很嘴硬。 “闯你妈妈逼,你儿子婚外情你还有理了?就是你家,我们也敢闯,何况这里不是你家,别给脸不要脸!”张晓峰开骂道,“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市电视台就有记者过来,采访一下你这只老乌龟?” “你……你……”老头子气得脸色铁青,跌坐在沙发上,喘不过气来。 “打开dv,把现场给老子全部录下来!”张晓峰转身对张龙说。 张龙就叫扛着摄录机的兄弟打开镜头,对着房间内的人转来转去。 “你……你一个小混混,居然敢大言不渐地叫什么市电视台?我和你们没完,我要让人封了你们什么调查公司……”老头子推开扶着他的儿子的手,喘着气说。 “看看,这是市电视台的副台长蒋洁珊,看日期,这是今早上拍的,还有,这是军分区的郑司令,那个是省军区的叶司令,你看清楚了,这是视频,没有人能ps出来的!”张晓峰坐在老头子的身边,把手机里的两段视频放给他看。 “你这些是哪来的?”老头子看完视频,目瞪口呆,愣了好久,才这样问。 “你管得着吗?我开的调查公司,不是你能封得了的,你要是敢出什么幺娥子,我只要三天,就能把你的老底子给翻出来,你自己的屁股干不干净,你自己知道,大家最好别撕破脸,懂吗?”张晓峰黑着脸说。 “……”老头子。 那个老头子不再说话,一脸愤恨地看着张晓峰,他的儿子则不停地看着手上的金表,一副着急的表情。 “别这样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张晓峰扭捏地说。 “叫你装,叫你装……这件事情怎么处理?”杨家怡掐了一下张晓峰的腰,让他直抽冷气。 “不急,你没看出来吗?我们的小刚同志已经打过电话找人了,事情还没结束呢,再等等吧。”张晓峰看着罗小姐的丈夫说。 “你怎么知道?”那个小刚很惊呀。 “没事,你尽管叫,有什么人都可以叫过来,还有你老爸,看他还认识什么人,都叫过来,今晚上我就让你们死心,不是你们有一点钱有一点势力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张晓峰镇定地说。 听到这话,老头子用眼睛询问他的儿子。意思很明显,你还有后手吗? 那个小刚则给了他老爸一个放心的眼神,两父子于是心照不宣。 张晓峰也装着看不见,既然他遇到了,就必须彻底解决,要给张龙他们一个榜样,免得以后他们办事情缩手缩脚的,不好开展业务。 不过,那个罗小姐看样子很担心,她毕竟和丈夫生活了七、八年,知道丈夫家还是很有权势的,也认识不少三流九教的人物。 不多一会,外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那个小刚顿时喜上眉梢,喜悦的神情很明显,还主动迎了出去。 张晓峰却不以为意,坐在老头子的身边,翘起腿,抽着烟,悠哉游哉。 “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几个人就敢私闯民宅,还威胁我,你把他们轰出去!”小刚带了十几个汉子进了屋间,这些汉子把房间里的人都围了起来。 一时间,屋子里满是人。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善类,强大的气势扑面而来。 形势急转直下…… 看着这么多五大三粗的汉子出现,杨家怡和张龙等人都紧张地转头看向张晓峰。 第132章正式上课 “老大,老大,您怎么在这里?”那个带头的汉子出人意外地跑到张晓峰面前,恭敬地问。 “不是我怎么在这里,而是你怎么在这里?”张晓峰抬起头,看到为首的人居然是王海,很是意外。 王海以前是金月亮歌舞厅的保安队长,后来去做了沙土生意,还和阿飞闹了误会,差点打了起来,因为张晓峰的关系,才握手言和。现在又遇到他。这个世界,也太小了点。 “我……我不是搞了个基建工程么?钱不够,就找他在银行借了些钱,一来二去就熟悉了,今晚上他打电话来说,让我帮他处理点小纠纷,就带人来了……没想到是老大您,对不起……”王海急忙解释说。 “行了,你带你的人走吧,这么多人在这里,空气不好。”张晓峰打断他的话,对他挥了挥手。 “是、是、是!我马上就走。”说完王海就带人走了,头也不回。 “王帮主,王帮主……”罗小姐的丈夫小刚忙叫着追了出去。 “那是我老大,你得罪了他,谁也救不了你,对不住了,这个忙我帮不上,你看着办吧。”在楼下,王海对罗小姐的丈夫说。 一刻钟功夫,罗小姐的丈夫无精打采地回来了。 “还有什么招式没有使,我还可以等。”张晓峰揶揄地对他说。 “那你们想怎么办?”到了这时候,罗小姐的丈夫,终于蔫了。 “哼,你和罗小姐夫妻一场,她为你养育子女这么多年,你却干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不是我们想怎么办,而是你想怎么办?算了,还是我来说吧,免得浪费时间,第一,如果你们夫妻还想过下去,那你就写个保证,保证以后不再和其他女人来往,如果再犯,你就净身出门……” “这个……”小刚犹豫不决起来。 “如果办不到,尽早和平分手,你看,赔偿多少钱给罗小姐吧?你老爸在法院做过,就没必要走法律程序了,何必花那个冤枉钱呢,是吧?”张晓峰对他说。 最终,两夫妻选择了协议离婚,罗小姐得到两百万元的赔偿款,那个老头子自始自终不敢再放屁。 “你要去哪里?”大家走在大街上,杨家怡暗示地问校奎。 “我想回学校去,免得明天早上来不及上课。”张晓峰老实说。 “这么晚了,学校的宿舍肯定关门了,还怎么去呀?”杨家怡不死心地问。 “不回去也行,你明天早上送我去学校。”张晓峰不得不妥协。 …… 第二天一大早,杨家怡就开车送张晓峰去了滨海大学,本来不需要去这么早的,但张晓峰也不好反对,毕竟昨天晚上他说要回学校的,怕早上来不及,现在如果他这么说了,就成了他拆穿自己的慌言,打死他也不会做的。 等他回到了校园,基本上还没有人起床,空旷的操场上静悄悄的,他也懒得去前面看宿舍楼铁门开了没,就在楼房后面的树丛边,沿着排水管几个起落,就到了他们宿舍的阳台。 宿舍里的那几头猪还在大呼小叫的打呼噜。他昨晚上很晚的时候才把事情处理完,到了杨家怡的别墅,又和她玩了一整夜成人游戏,实在困得不行,就脱了衣服鞋袜,上床睡回笼觉了。 “啊……我发生幻觉了……”对面铺上的蒋道德大呼小叫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周润发被惊睡,强大的呼噜声一停,整个宿舍静了下来。 “你是不是做恶梦了?”单飞也关心地问。 “我发现老大睡在了床上,这……这是真的吗?”蒋道德哆哆嗦嗦地说。 “啊,老大,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睡在斜对面的单飞惊怪地叫道。 “尼玛的,你们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睡个觉我容易吗我?”张晓峰再累,也被这几个吵醒了。 “老大,你是何时回来的,你吓死我了,你知道不?”蒋道德终于知道这是真实的,老大确实回来了。 “我昨晚上就回来了好不好,大惊小怪!”张晓峰眯着双眼,心里很是不爽。 “你骗人,我半夜起来撒尿看到你还没回来,怎么说昨晚上回来了呢?”蒋道德语气很肯定。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昨夜上厕所干坏事去了吧?你的心思怎么在我的床上,做梦吧你?”张晓峰含笑着说。 “难道是我看错了?”蒋道德不确定起来,事实上他昨夜还真的来了感觉,慌里慌张地跑到厕所里去了。 “你还真的五个打一个了?”看着扭捏狼狈的蒋道德,单飞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蒋道德。 “没有,谁干坏事啦?别听老大瞎说!”蒋道德脸红了一下。 “生命在于运动,就像献血一样,新陈代谢而已。”张晓峰向他们传受经验。 “这好像和书上说的不太一样啊,有时间我再到图书馆去查查。”单飞郑重其事地说。 “书是谁写的?就是那些性格内向、三棒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书呆子们写的,你要指望去跟他们学习经验,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张晓峰说道。 “老大说得在理,网上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么,读十年语文,不如聊半年qq,去看那些半老头子写的书,不如花点钱到按摩店去体验来得实在。”周润发也帮腔着说。 “得了,你们谁爱信不信,我去上课了,军训了一个月,今天可是入学以来的第一堂课,该表现一下的好。”张晓峰说着就穿衣洗脸去了。 “老大,老大,再聊聊呗。”单飞追着他。 张晓峰赶到教室的时候,他们班几乎所有的人都到齐了,他是他们宿舍里最先出门的人,不由得为那几个室友担心起来,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好吗,他们班级那里下雪了吗? 在张晓峰身后进教室的是陶雅慧,她全程浅笑着,看到有同学看她,她还不时点头。 等张晓身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好,转过身来才发现了她。 “同学们好,首先,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陶雅慧,以后就是你们的辅导员了,以前我在学校是教舞蹈了,今年刚刚转做辅导员这个工作,没有什么经验,以后有什么事情和同学们一起商量着办……”陶雅慧平易近人,态度温和。 “辅导员,我的电脑坏了,去哪里修啊?” “辅导员,这里去市区,坐几路公交车呀?” “辅导员,……” 刚上学的同学,都是一大堆生活方面的问题,陶雅慧耐心地解答,整整持续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才渐渐平息。 “辅导员,我想找个女朋友,你能不能介绍点经验,亲身教一教我呢?”这时候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 本来这个会计系,就是女多男少,这个班级也就六、七个男生,其他四十几个都是女生,如果不是长得太促急,找个女朋友是不成问题的,这个男同学提出这个问题,明显是找事了。 陶雅慧尴尬地张了张嘴,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好的说辞,呆滞地那儿,冷场了。 全班同学都盯着那个男生看,而那个男生,却一脸自得的样子。 “咳、咳、咳!”张晓峰出人意料地咳嗽了起来。 寂静的教室里,张晓峰的咳嗽声成功地吸引了同学们的注意。 “这位同学想要泡妞的经验,我倒是可以给你分享一下。”张晓峰冷冷地说。 “什么……什么经验?” 那个同学紧张地问,张晓峰的大名,已经在滨海大学传开了,何况他们是一个系一个班的人,军训的时候,他可是亲眼看见张晓峰暴打教官,却什么事情也木有,这么一个牛人,可不是他能招惹的。 “勤快一点,每个女生都会喜欢的,这样吧,这个月教室的卫生就由你来打扫吧。”张晓峰风轻云淡地说。 “是、是、是,张晓峰同学说的是,这个月的卫生我负责了。”那上同学马上表态。 “轰”的一声,全班同学都炸开了,纷纷交头结耳,窃窃私语。 看来这个学校的风云人物,是认识这个辅导员的,还这么维护她,盯着陶雅慧身材看的几个男生也把眼睛收了回来,眼观鼻,鼻观心,一付老僧入定的样子。 韩燕也是一脸狐疑地对张晓峰和辅导员身上转来转去,她就是不明白,他几时和她认识上了? “这不太好吧?”陶雅慧迟疑地说,打扫一个月的卫生,可不是轻松的事情。 “辅导员老师,我们应当给那些勇于表现的同学一个锻练的机会,您说是不是?”张晓峰笑道。 “对对对,我就想要一个锻练的机会,希望辅导员成全。”那个男同学热忱地说。 陶雅慧没法,只好同意了。 接下来就选举班长和各种委员。 其实刚入学的时候,同学们相互之间也不熟悉,谈不上投票选举什么的,都是看高考的成绩和档案来定的,说什么是什么。 张晓峰倒是已经名声在外,但谁也不希望他来当这个班长,一方面,主要是这个班的女生居多,另一方面,陶雅慧知道他的理想就是要当学生会大当家,所以班上的主要职位还是让一个女生来当。 “你本来已经是一名教师,怎么返过来要当一名辅导员呢?”张晓峰后来问她。 “我爸说让我多锻练锻练。”陶雅慧抿笑着说。 “看来你老爸准备让你来接他的班了。”没想到社会上的那一套,在大学里也流行。 “别乱说,我只是喜欢和学生在一起。”陶雅慧说。 “那以前怎么不做辅导员?“张晓峰问。 ”……“陶雅慧无法反驳。 第133章萝卜选举 滨海市是改革开放的先行阵地,很多东西都是先行先试,在经济高速发展的同时,泥沙俱下,什么新鲜离奇的事物也会出现,就拿黑社会组织来说,早已经渗透到各行各业,一个小菜场都有专人供货,价钱由人说了算,想个人进货,那是皮子痒了。 作为土生土长的滨海大学,出现一些拉帮结派的事情,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都是受到了现实生活的言传身教,放眼全国,学校帮派之多,也是很少见的。 作为学校领导层,或多或少听到了一些,这才让他们认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所以,开学以后,他们开了几次会,讨论了一番,统一了思想,一场变革在悄悄地进行。 原先的学生会主任被莫名其妙罢免,学校贴出公告,要重新选举新的学生会主任,还号召有志学子参选,参选的条件不作任何限制。 不过,滨海大学的学生会主任向来只是学校领导和老师跑腿和送信的,所以也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和影响。 新生正式上课几天后,学校召开各班班干部会议,在开会之前,各个班长无一例外地被陶副校长叫到办公室谈了心,出来后都是一脸怪怪的表情。 在投票选举学生会主任的时候,这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模范代表们都深刻领会了校领导的意图和大局观,在庄严肃穆的气氛下,投出了他们神圣的一票! 在雄壮的国歌声中,新的学生会主任站在台上发表致辞:滨海大学的学生会是滨海大学学生课外生活的领导者和组织者,各个社团组织都要听从学生会的统一领导,不服从领导的将坚决铲除…… 对于张晓峰能当上学生会主任这件事情,是让不少老师大跌眼镜的! 因为他们都知道他只不过是一个企业委培生,属于没有学籍的人,文凭还要参加成人考试,属于那种在学校打酱油的人,这么一个人,却出乎意外地以高票当选学生会主任。 而他在就职演讲的一番话,更掀起与会人员的热烈讨论,不过,他的强势,让那些经常受到学生刁难的老师没有反感,早就该有这么一个人来管理学生会了。 引起震动的,是这番话传到了同学们耳边的时候。张晓峰暴打教官的壮举,也只是新生们才知道,对于哪些高年级的同学来说,他依然是一个菜鸟。 一个初来乍到的人,敢口出狂言?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就敢这样,真是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 不过,这个学生会主任毕竟是官方认可的,还没有人傻到会明目张胆地跳出来惹事,只是背地里已经暗流涌动,都在想办法给这个学生会的主任当头一棒了。 张晓峰回到宿舍的时候,三个室友高兴之余,也为他担忧,说从同学们的闲言碎语中得知,很多人都在想办法对付他,要他小心点。 对此,张晓峰也只是付之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逢山开路,遇河架桥。 还没人付诸实践的时候,有天晚上就发生了一件事。 张晓峰在召开各班班长的会议,讨论一下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和各种事项。 “我们班上有个叫郑勇的人,经常在晚自习的时候捣乱,让其他同学没法安静下来……”经管系2001级(2)班的女班长怯生生地对他说。 “他在晚自习的时候捣乱,是属于纪律问题,就应该找你们的辅导员老师呀,找我合适吗?”张晓峰笑着问。 那个女班长脸红了,有些不好意思是说:“他这个人老师根本不敢管,我听说你很利害,所以想让你管一管?” “会议开得差不多了,这样吧,你们现在都跟我去一趟,看看这个人是什么德性?‘张晓峰苦笑起来,这是哪跟哪呀?但他看到那个女班长乞求的眼神,一时不忍拒绝,抬头看了看表,说。 一行人跟随张晓峰走到经管系2001级(2)班,走到教室,就看到在教室的后排,一女生堂而皇之坐在一男生的腿上,嘴里含着瓜子,在喂那个男生吃,嘻嘻哈哈的,无视周围同学投来怪异的目光。 “这人是谁呀?”张晓峰皱了皱眉,问身边那个女班长。 “男的叫郑勇,女的叫李仙萍。”女班长神色紧张地小声说。 “那个郑勇就是白狼帮的帮主!”有一个班长在身后这样告诉张晓峰。 白狼帮?不就是想打韩燕主意的那伙人么?张晓峰皱起了眉头。 “你给我下来!”张晓峰走到他们面前,冷冷地对那个李仙萍说: “你玛碧的是谁呀?跑到这里来管老子的事?……萍萍,你别下去!看他丫的能怎么着?”郑勇闻声抬起头来看着张晓峰,叫骂道。 “你很骚是吧?发春了?等一会到学校门口的某个旅馆开个房间等我!”张晓峰用手抬着那个李仙萍的下巴,冷冷地问她。 李仙萍神情巨变,脸色发白,惊叫一声,挣脱郑勇的控制,赶紧跑到自己的位子上去了…… “靠……” 郑勇气得跳将起来,刚刚开骂,就被上前来的张晓峰一把抓住头发,重重压在桌子上,只听见“噗”的一声闷响,他的鼻子喷出血来,散了一桌子! 周围的女同学惊叫出声,而男同学则兴奋地瞪大了眼,手握拳头,暗地里鼓劲,打呀,打呀…… 郑勇一时感到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拽出了座位,惯在地上! “想装逼是吧?那我就让你一点面子都没有!”张晓峰说着一口痰吐在了他那高档的西服上。又用脚踩住他的头,恶狠狠地对他说。 “你狗日的知道我是谁吗?我要让你生不如死……”郑勇瞬时气得快晕了,狂喊了起来。 “你不就是那个什么白狼帮的帮主吗?我今晚上就让你变成狗帮的帮主!”张晓峰拍了拍手,讥笑道。 听到踩踏他的人知道他的身份而依然肆无忌惮,郑勇一时懵了,不知来人的身份,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挣扎,却总也挣脱不开。 他那件傲人的西装不但沾满了灰尘,而且还有他自己的鲜血,五颜六色的。 过了一会,张晓峰才放开他。 郑勇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灰尘,又擦了擦脸上的鲜血,一脸怒视着张晓峰,那神态,就像斗鸡场的斗鸡一样。 “你是不是不服气,那就动手呀,看我能不能把你虐成狗?”张晓峰微笑道。 在这么多同学的面前,这个面子是肯定要回来的,郑勇恼羞成怒之下,不等他说完,就一拳击出! 张晓峰并没有让,伸出拳头也迎着他的拳头而去…… “嘭!” 一声闷响,郑勇疼得后退几步,抱着拳头不住咧嘴。 张晓峰哪里还放过他,趁机又挥拳打出,一拳接一拳的,拳拳击在其脸上,把他打成了个猪头! “你爸妈花钱让你来这里读书,不是让你到这个地方来装逼的,如果你以后还敢装,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张晓峰把他拖出了教室,扔在走道上,走之前这么警告他。 说完,带人扬长而去…… 郑勇作为白狼帮的帮主,平时嚣张惯了,现在被莫名其妙地打了一顿,这口气哪能咽得下去? 他爬起来不忘赌咒发誓了一番,才在两个同学的扶着下,自己到学校医务室里去了。 整个经管2015级(2)班的人沸腾了! 纷纷打探刚才哪人是谁,有没有女朋友?很多女生眼里冒出了星星,小脸满是崇拜的神情。 心里yy地想着,那人刚才真是大帅了,要是做他的女朋友,那就太幸福了! 那个李仙萍此时低垂着头,心里很不是滋味,再也没有心思再继续自习下去了,收起书包,匆匆离开教室而去。 “李仙萍同学,你是不是去开房了呀?”有平时看不惯她的同学在后面取笑。 教室里众人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小心她以后找郑勇来收拾你!”有人好心地劝着说话的同学。 “怕什么?郑勇敢欺负我,我就去找刚才那个人,大不了陪他睡一晚上!”那个女生这么说道。 “……”众同学无语。 张晓峰这个学生会主任在教室里面公然打人的事情,却出人意外地风平浪静! 不是没有人去报告,只不过找到保安室,保安只是让人带这个郑勇先去包扎,有事以后再说。 也有人去找了校长办公室,校长办公室那边答复:等调查以后再处理。 但一等二等总是没有音讯。 学校的沉默,让那些帮派有一种唇亡齿寒同仇敌忾的空前大团结。 一个学生会主任,以一人之力就敢把学校里的几个帮派视若无物,如果照此发展下去,哪里还会有他们的好果子吃?以各帮派招收的人员情况看,那些新生都在观望着,很少有人报名了。 为了扭转这个局面,他们几个帮会头目私下里密谋了好几次,讨论的方法不下十几种,最后一致同意在食堂先给他来一个下马威试试情况。 那天中午,张晓峰下课以后去食堂吃饭。 刚走进食堂,他就觉得不对劲,因为平时在食堂吃饭的同学根本就没有这么多人,很多有钱的同学都到校门外面去吃,今天是怎么了? 人山人海的,都在那里乱哄哄地挤着排着队,但既然来了,他也只好耐心地排着队,现在出去外面吃,要绕一大圈,距离有些远了。 他刚排了一会,前面一个打好饭菜的同学从他身前挤过,他就让了一下。 没想到那个同学直接把饭菜倒在他身上了! 虽然他让得快,但前后左右都有人,还是让饭菜汁渍在了脚面上。 “你眼睛是怎么长的,啊?”说着一拳头就冲他来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呢,那个同学反而飙上了。 那个同学一说话,马上围上了十几个人来,手里的碗都砸向了他! 张晓峰后退两步,不想后面有人的脚也踢上来了…… 他心随意动,侧过身,跳出包围圈,再转身,一拳就砸向奔向他身后的一同学! “哐当……哐当!” 碗筷落地的声音此起彼伏,一场混战顿时在食堂展开! 第134章投怀送抱 但这些同学又哪里是张晓峰的对手,虽然他们平时架没少打,但毕竟是寒窗苦读出来的学生,身体单薄不说,拳头的力量也不够,打在他的身上,他基本上没有多大感觉。 而被他打中的同学就不同了,两拳下去,脸孔开花,立马倒地! 他的拳头呼呼风声,人在场中,没多久,就收割了一大片…… 等几个保安赶来,看到这个场景,呆了一呆,张口结舌,不知怎么办才好,毕竟人数众多呀,法不责众,这么多人,也带不走啊。 “我是学生会主任,张晓峰。听到有人反映,说食堂里有人不好好排队,瞎捣乱,所以今天就过来维持秩序了……”他对那些保安这么说。 尼玛,维持秩序,是这样维持的么?保安们咧了咧嘴。 但学生会主任是有一些份量的,再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只好也随着点了点头,走了。 “你是哪个帮派的?”看到几个保安走了,张晓峰找到先前撞到他的那个同学,冰冷冷地问。 那同学摇了摇头,不说话。 “你先吃饭,我会让你开口的!”张晓峰就把他的学生牌摘了下来。 “我是黑虎帮的……”经此一役,那个同学早已吓得腿脚发软,当下就说。 “帮主是谁?”张晓峰又问。 “是……霍刚。”那个同学弱弱地说,低着头。 “你告诉霍刚,让他到我面前来认错,如不然,我踩死他!”张晓峰凶狠地说。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张晓峰也没心思继续留在这里等吃饭了,还是到小卖部买桶方便面吃吧。 他走后,那些排队打饭的同学,也顾不得打饭了,围在一起,互相打听。 “他就是新当选的学生会主任呀?那么牛!”一个同学敬佩地问。 “他真利害,敢叫板黑虎帮的霍刚,让他过来认错……”另一个同学很吃惊。 “那些横行校园的帮派,这下苦头有得吃了……” 张晓峰走出食堂,心里不由有些怒气,被人莫明其妙的算计,换作谁也不会舒服的。 “喂、喂、喂,你等一等!”忽然,他侧后面传来一个女同学的叫喊声。 “怎么会是你?”张晓峰转身一看,呆了。 这个叫喊他的女同学是郑娜娜,这个被他当街亲过抱过忽悠过的女孩子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怎么不会是我?我现在也是滨海大学的学生了,学金融的。”郑娜娜背着双手,撇着嘴,身体一摇一摇地说。 “不会吧,你学金融?这个世界够疯狂的了!”张晓峰不由感叹起来。 “你什么眼神,难道我不能学金融吗?”郑娜娜不满地叫道。 “金融我不太清楚,但我想,总得心细冷静的人做吧?——你坐得住吗?”张晓峰怀疑地问。 “我也觉得不太好,但我爹妈让我学,我只好学喽。”郑娜娜撇了撇嘴。 “看来你还是个乖宝宝,有前途!”张晓峰笑道。 “你也别笑话我,对了,你是学会计的吧?”郑娜娜忽然问。 “对呀,怎么了?”张晓峰说。 “你一个大男人,像个娘们似的去学会计,你坐得住吗?”郑娜娜顿时笑弯了腰。 这是什么情况?张晓峰摸不着头脑,特么的她等着他是专门等着嘲笑他的么。 “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上次你骗我,说你有什么双胞胎哥哥,纯粹骗人,大骗子!”郑娜娜指着他说。 “有没有双胞胎,是你知道还是我知道?这么早下结论。”张晓峰说。 “你的身份我查得一清二楚的了,你哪来的双胞胎呀?大骗子!”郑娜娜嘟着嘴说。 “你干嘛查我?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喜欢上我了吧?——你爸妈知道吗?”张晓峰笑了起来。 “谁喜欢你了?你就一个大叔,我一个青春美少女喜欢你?下辈子吧!”郑娜娜哼了一声。 “那你现在来找我干什么,请我吃饭?”张晓峰又问。 “喂,哪有女生请男生吃饭的呀,都是男生请女生好不好?”郑娜娜说。 “好吧,那我请你吃方便面吧。”张晓峰说。 “方便面?那么小气!”郑娜娜叫了起来。 “吃不吃?”张晓峰问。 “吃,怎么不吃呢?不吃白不吃!”郑娜娜点头。 张晓峰并不知道郑娜娜来找他示好是神马意思,不过,和一个美女吃饭也不坏,吃完饭把她送走后,他一个人走回教室。 因为食堂的事情,让他一下午的的心情还是郁郁寡欢,并没有得胜者的姿态,反而有着淡淡的哀伤。 社会上,弱肉强食也就罢了,万没想到一个大学校园里也不纯净,他一边想着一边又摇摇头,心想关我毛事,只要人不犯我,我就不会犯人,如若人犯我,我就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 晚上他装模作样的上了一节晚自习,然后就回了宿舍,走着刚转了个弯,就看到一个倩影挡在他面前,让他吓了一跳。 他看了看,这不是那个经管系的李仙萍么? 他对她礼貌地笑了笑,想绕开而走。 “喂,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而李仙萍又一次地挡住了他。 “请我吃饭?为什么?”张晓峰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不得不说,李仙萍也算得上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美女,脸蛋清秀,身材高挑,前胸颇有规模,屁股也够圆,一句话:有料。 但他对这个轻浮的女生没好感,虽然他也够浪,也够流氓,可他没有表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好吧,即便他也曾众目睽睽之下强吻过别人。 “难道我不能请你吃饭吗?”李仙萍妩媚地说。 “可以,当然可以!” 张晓峰早就和阿飞他们说过,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有美女请吃饭,哥哥难道还怕么?显然不能!不管她有什么企图,等吃完了再说,就算要他以身相许,答不答应还是在于他。 看到张晓峰答应,李仙萍雀跃起来,轻快地走了。 第二天刚下课,两人来到约好的地点,李仙萍上前就很自然地挽起了他的手臂,一起往校门外走去。 刚一被挽,张晓峰也是一愣,但也随之放下了心,管她呢,有什么妖魔鬼怪阴谋陷阱,哥哥接着就是,一起解决最好。 “现在时间不早了,出去吃饭的话,下午的课会受影响的。”张晓峰说。 “我下午只有两节自习课,去不去没关系,我倒是担心你呢。”李仙萍娇笑道。 “我上不上课根本没有人会管我。”张晓峰笑了笑,有人管才怪。 “这么好呀?为什么呢?”李仙萍好奇地问。 “因为我是学生会主任嘛,一人之下,万一之上!”张晓峰淡淡地笑着。 说得李仙萍咯咯咯直笑。 其实,他就一委培生,只要把钱给够,不来也没关系,老师们都知道,只要他不捣蛋,爱咋咋地。 “有时候被人管着也是一种幸福,就像父母管自己的孩子一样,没有人管的,就是一个有人生没有人养的野孩子了……”张晓峰有些失落地说道。 “你是在说你吗?”李仙萍停住笑,望着有些落寞的张晓峰,歪着头问。 “我现在长大了,有自制的能力了,不需要别人来管了。”张晓峰深吸了几口气,恢复良好心情,笑着说。 “谢谢你那天晚上帮了我!”说起这个,李仙萍幽幽地说。 “帮你?你不怪我的吗?”张晓峰好奇地问 “我怎么会怪你呢?我也是被逼的。”李仙萍说。 “被逼的?那个郑勇强逼你做他女朋友吗?”张晓峰问。 “郑勇他有女朋友,是我们系的系花,但他在班上还总是骚扰我,让我做这样做那样的,那天晚上就让我坐在他腿上喂他……”李仙萍幽幽地说道。 “如果他叫你去开房,你也会去吗?”张晓峰真是无语,问。 “我不知道。”李仙萍低下了头,想了好久才这样说。 “你不知道?”张晓峰提高声音,困惑地问。 “郑勇想得到的女人,没有一个能逃得过他的手掌心……”李仙萍低沉地说 “我靠!特么的我辈楷模呀。”张晓峰不由得赞赏道。 “怎么?”李仙萍听不明白,问道。 “早知道当帮会老大,泡妞这么简单,我还去当什么劳什子的学生会主任呀?”张晓峰笑道。 “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呀。”李仙萍脸红了下,轻声说道。 “我女朋友一大把,你不介意吗?”张晓峰看了看她,认真地对她说。 “我不介意!”李仙萍却毫无意外,坚定地说。 张晓峰摸了摸鼻子,心里想到,你不介意我介意呀,哥哥不想拣别人穿过的旧鞋呀,这要是传出去,峰爷还怎么在这里待下去? “我只是刚和郑勇交往,寻求他的保护,还没有失身……”看到他不说话,李仙萍却知道他的想法。 “啊?”张晓峰一时回不过神来。 他吃惊的不是她还是处女,吃惊的是她一个女孩子敢这么说,敢明明白白地这么说,要是这一次不来上学,他都不知道他的观念落后了这么多,落伍了都。 两人在一家小饭馆点了几个小菜,边吃边聊,都是说一些学校里的趣事。 “我的问题你还没答复呢。”快结束时,李仙萍说。 “什么事?”张晓峰问。 “我要做你的女朋友,你答不答应?”李仙萍认真地问道。 第135章狭路相逢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做我的女朋友?”张晓峰有些疑惑。 “自从那晚的事情以后,没有人理我,我都快疯了!”李仙萍说。 “就为了这个?你做了我的女朋友以后,别人就会理你了吗?”张晓峰没想到现在的人就这么脆弱的么? “那当然,现在在我们学校,谁不知道你呢?——我做了你的女朋友,别人羡慕来不及呢,当然也就理我了。——你就帮一帮我好不好?”李仙萍的口吻都有了些乞求的意思在里面。 “你做我的女朋友,有可能会失身的哟。”张晓峰不苟言笑。 “我愿意……”李仙萍脸红了红,低下头去。 “你如果认为这样能让你开心,那你可以跟别人说我是你男朋友。”张晓峰一直就是五好青年,能帮人的当然不会推迟。 另外,他本着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的本色,再说吃人家的嘴软,看到她那可怜兮兮的神情,一时心软,就答应了下来。 结帐后,李仙萍高高兴兴地和张晓峰回到了学校。 第二天晚上,李仙萍打电话给张晓峰,让他陪她去一个地方。 刚答应了人家做她的男朋友,他一时不好拒绝,看看没事也就答应了。 在她们女生宿舍楼下见到了李仙萍,她告诉他: “要去校外不远处她姑妈家里拿点东西,一个人害怕,不敢去,所以这么晚了才……” “没关系,我反正大把时间,天天陪你都行。”张晓峰跟她说。 李仙萍抿着嘴笑了笑,不再说话,带着他就走。 出了校门,沿着一条小巷左拐右拐,越往里走里面越阴暗。 “怎么还没到,还有多远?”张晓峰皱了皱眉头,问: “不远了,就在前边,再拐一道弯就是了。”李仙萍还解释了下,“这里面人少,没路灯,我害怕,所以才叫你陪过来的。” 既然来了,张晓峰也不想半途而废,慢慢陪着她走。 忽然,他心里没来由的一跳,警兆顿生,忙拉着李仙萍的手转身往回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小巷两头出现了手拿砍刀的人,人数不少,把前后的路都堵死了。 张晓峰的眼神一凝,杀气从他的眼神里呈现了出来。 就在他思考对方弱点位置的时候,李仙萍趁他不注意,跑向对方的阵营…… 看到这种情况,张晓峰的怒火大炽,一股戾气直冲头顶,他大吼一声,冲向另一边的人群。 一把一尺长砍刀迎面向他砍来,他微微一侧,用整个身体砸在对方的身上,又一低头,脑门磕在那人的鼻子上! “咔嚓!” 只听到沉闷的一声,对方的鼻梁骨断裂,鼻血喷了出来…… 张晓峰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抢到一把大砍刀,对着那人的肩膀一刀,那人狂叫一声,抱着肩膀委顿在地! 一刀在手,胆气顿生! 他挥舞着砍刀狂砍乱砍,直往对方要害处招呼…… 别人不死,他就会死,抱着这种你死我活的拼命态度,他越战越勇! 这些小混混,平时就是些欺负弱小,装装逼的人物居多,现在遇到了个拼命三郎,被砍倒了几个人以后,纷纷向巷外逃去…… 说来话长,从张晓峰夺刀到砍倒几个,也就是一会儿功夫,另一边的混混还没围到他的身后,这边的人已经开始逃窜了。 张晓峰并没有追赶,反过身来又一阵砍杀。 “嘭!” “哐当!” 只听到一阵铁器撞击声,对方又伤了几个人以后,都一哄而散…… 张晓峰追上一个腿部受伤跑不快的人,用砍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冷地问他: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埋伏袭击我?” 那人看到亮闪闪的砍刀,和一身沾满鲜血的张晓峰,怕了! 哆哆嗦嗦地说:“别,大哥,我说,我们是天鹰帮的人,至于为什么要伏击你,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一个跑腿的,听从黄堂主的命令罢了……” 天鹰帮? 张晓峰早就对滨海市帮派格局一目了然,这个天鹰帮就是城西最大的帮派,滨海大学也在城西,属于他的势力范围,但他并没有得罪过天鹰帮呀,何以他们今晚上要来对付自己? 其实,张晓峰根本不需要问这个人,从李仙萍离开他身边,跑向对方的阵营开始,他就知道这事跟那个郑勇脱不了关系! 只要回到学校找到郑勇,一切真像就会大白。 但他等不了,不管这件事跟不跟郑勇有关系,既然天鹰帮袭击了他,想要他的命,那他也就不客气了。 再说,被一个女人耍的滋味很不好受,让他咽不下这口窝囊气! “我在城西被天鹰帮的人伏击了,你要是还想看到我的话,就把人员调过来,把这个天鹰帮给端了!……我在光华路口等你们。”他恼怒地掏出电话来,打给阿飞。 听说张晓峰被伏击,阿飞哪里还敢怠慢,一通电话打下去,所有的的兄弟纷纷出动,争分夺秒地往城西汇集…… 阿飞带着兄弟们,赶到光华路口,看到血人一样的张晓峰,大吃一惊! 急忙跑上前,扶着他的肩臂,担心地问:“怎么样呀?你要坚持住啊……” “不是我的血,别这么恶心!”张晓峰拍开他的手,哭笑不得地说。 “哦……”周围的兄弟们也都松了一口气。 “赶紧的,我们今晚上借这个机会去抢点钱回来!”张晓峰不想再听他们的问候。 “抢钱?不要地盘了吗?”阿飞不解地问。 “要地盘干嘛?要地盘还得分人去守,把财物抢光,隔一段时间养肥了再来抢!——不能杀鸡取卵嘛。”张晓峰说道。 “这不成了旧社会的土匪了吗?”胡三说。 “我就是想学土匪来着,你们想啊,我们占了他们的地盘,势必还要养更多的人不说,还会被别人盯上,抢打出头鸟呀,我们可不想再做这只鸟了。保持精兵强将,有机会就准备随时抢!”张晓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群人很突然地闯入一家三星级大酒店,城西天鹰帮的总部。 这个天鹰帮的帮主叫霍志成,其子就是滨海大学大三的学生霍刚。 霍刚依靠滨海大学处于城西的有利条件,也在学校里组建了一个黑虎帮。 几年时间里,黑虎帮成了滨海大学三大帮派中最大的帮派。 这一次校奎接二连三地打击白狼帮,走投无路的白狼帮的帮主郑勇找到霍刚,请求他帮忙。 霍刚意识到不久以后他的地位和利益也会受到威胁,所以爽快地答应帮忙。 于是两人就设计了张晓峰。 先是让李仙萍接近他,引他走出校园。 然后霍刚找到他爹的部下一个姓黄的堂主,让他派人。 不派学校黑虎帮和白狼帮的人,就是不想让张晓峰以后认出人来,只要把他砍成重伤或者打残了,那以后他就成了一个废人。 而那个黄堂主当初以为,霍刚找他去,只是霍刚自己不好出面教训的一个有点武功的普通同学罢了,没想到带去的十几个人反而被人家给砍跑了。 他心里憋屈,只好安排受伤的兄弟去疗伤,这种事情,不光彩,也不好告诉帮主,收拾了下,就跑去睡觉去了。 阿飞的人突然出现,如天降奇兵,加之夜已深,只有几个耷拉着脑袋的天鹰帮的弟子在看守,那几个人还没回过神来呢,就被打倒捆成了棕子。 然后四海帮的人又分成几个小组,分别突袭,躺在床上还在和周公的女儿缠绵的天鹰帮众,无一例外地都成了俘虏。 帮主霍志成和几个堂主睡的楼层高,听到乒乒乓乓的响声,急忙爬起身来,仓促之下带着十几个骨干,冲开一条血路,仓皇逃窜…… 霍志成带着人跑到一个小巷里,感到安全了,才停下来。 “这他娘的是谁的人呀?为什么要攻打我们?”他气喘吁吁地问。 “帮主,他们是城南阿飞的人……”有认识阿飞的一个小弟小声说。 “城南的阿飞的人?”霍志成疑惑地说。 “就是他!今晚就是他带队袭击的我们。”那个小弟认真地点了点头。 “前段时间阿飞刚遭到重创,没道理呀,他们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无缘无故抢占我天鹰帮地盘……”霍志成皱着眉,自言自语地说。 “明天我就去联系城东的封文龙和城北的何家,一定要把这些小兔崽子赶出滨海市!”他抬起头来,咬牙切齿发狠地说。 “帮主,属下该死!可能是因为我,阿飞的人才会过来攻打我们的……”那个黄堂主低着头,走到霍志成的面前,懊悔地向他汇报。 “是你?为什么?”霍志成睁圆两眼。 “是这样的,今天晚上霍刚叫我带人去帮忙处理一个人,我以为只是个普通学生,带去的人不多,反而被他打跑了……刚才我看到他就在阿飞的人群中……”黄堂主含糊其词。 “啪!” 霍志成重重打了黄堂主一个耳光! 骂道:“你他妈的是猪脑子呀?事前没有去调查清楚就去教训人?……” 第136章如何善后 他越说越气,一气之下还踢了黄堂主几脚。 踢打完了,他才冷静下来。 “让你去教训的那个人长得怎么样?”霍志成冷静地问道。 “也就一米七多一点,长得还算清秀,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好像很能打,砍杀起人来一副不要命的样子……”黄堂主边想边说。 “你确定那个人就在四海帮的人群中?”霍志成又问。 “我确定!他身上还沾有不少的鲜血,今晚上他就冲在最前面,他杀向哪里,阿飞的人就跟到哪里……”黄堂主肯定地说。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完了!……”听完,霍志成脸色灰败,有气无力地说。 “帮主,您不是说可以找城东的封文龙和城北的何家帮忙把我们的地盘抢回来的么?”黄堂主不解地问。 霍志成瞪了这个不成气惹事生非的黄堂主一眼,并没有再责骂,首先起因是为了帮他那个不肖子霍刚,再说这个黄堂主是和他早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事已至此,再打再骂也于事无补,当务之急就是怎么把损失降到最低。 “据我所判断,老黄得罪了城南阿飞背后的靠山——峰爷,所以才招来了阿飞的倾巢出动!……本来我们以为有理,可以找别人帮忙,但如果判断没错的话,是我们有错在先……”他只好耐心的对围着他的十几个兄弟解释。 “阿飞背后的峰爷?城南的老大不是阿飞么?怎么又出现了一个峰爷?”黄堂主吃惊地说。 “你他娘的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喝嫖赌,不关心道上的信息,那个峰爷才是城南真正意义上的老大知不知道?你……唉,算了,事到如今,再说也没用,等明天再做打算吧。”霍志成不想骂人又实在忍不住。 和那些手下介绍完,霍志成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几岁,垂头丧气的。 而黄堂主这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吓得不敢再说话。 而阿飞这边,打斗结束后,张晓峰安排人员到处寻找值钱的东西。 除了撬开几个保险柜以外,他还叫人把那付价值不菲的屏风抬走,这种抢光政策,让那些阿飞带领的兄弟们很无语。 “回头我们不是还得置办么,现成的干嘛不要?”张晓峰铮铮有词。 得! 最后叫来两辆小货车,干脆连红木桌椅也抬走了。 第二天早上,在他人屋檐下窝居了一晚的霍志成得到阿飞带人撤走的消息,急忙带着人赶回了大酒店。 “这是阿飞的人干的么,是抢匪吧?”看到满地狼迹,很多人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战场。 霍志成看到这种情况,凝神不语,他想得深远,他考虑的不是财产的损失,而是这件事接下来怎么处理? 阿飞的人无声无息退走,说明这件事情还没有完! 他马上下令通知霍刚马上回来! 帮中弟子也通知聚集,加强防守,以防不测。 话说霍刚昨晚上伏击张晓峰的时候并没有亲自前去,他正和一美女在校园的树林子里面啃猪蹄、卿卿我我呢,等他回到宿舍,却看到郑勇灰头土脸地在等他。 “我们失败了,那么多人埋伏他,反而被他砍得四散而逃……”郑勇垂头丧气地向他陈述整个过程。 “就他一个人?”霍刚惊奇地问。 虽然张晓峰也在食堂打过十多个人,但那都是赤手空拳的,而晚上伏击他的可是滨海市道上真正的黑帮人物,个个手中有砍刀或铁棍,黑暗中伏击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也还会失手? 不过,霍刚也没有太在意,他张晓峰能打十几个,那就派一百个去,他还不信了。 “你先安排李仙萍躲两天,他现在只是怀疑是我们设计他,找不到李仙萍对质,他没有证据,还不能拿我们怎么样,等我再找人收拾他!”想到这里,霍刚对郑勇这么交待。 打发了郑勇,霍刚上床睡觉去了。 对他来说,这一点事情还不能让他担忧。 没想到早上刚睁开眼,就听到急促的电话铃声,同宿舍的同学接过来一听,就递给了他:你的。 “你这小兔崽子,在外面净给老子惹事,事情大条了,赶紧回来!我派人在校门口等你……”他一接过来,就听到父亲严厉的声音。 他还想问为什么,没想到他父亲啪的一声就挂了电话。 霍刚的父亲平时是很宠溺着他的,很少对他说过什么重话,没想到大清早的就会这样,看来老爷子恼羞成怒了! 他一边起床穿衣,一边回想这几天以来做过的事情,只有昨晚上叫人伏击了一下那个装逼的学生会主任而已呀,有这么严重吗? 不应该呀,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不想了,回到家一切就会见分晓。 霍刚回到家,看到天鹰帮的人员都在,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让他摸不着头脑。 找到父亲,只见老爷子阴沉着脸,他上前问了一声:“爸,怎么了?” “啪!” 霍志成抬手就是一巴掌! 一边对他怒吼道:“怎么了?你问我,我还问你呢,你招惹别人为什么不先把人家的底细弄清楚?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是你招惹不起的!……” 霍刚捂着红肿的脸,瞥见低垂着头的黄堂主,明白了事情的根源,证实了他的猜想,没想到为人出头,踢到铁板上了! 霍志成望着这个惹了大祸的儿子,也只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霍刚是他唯一的儿子,衣钵传人,霍家的香火全靠他了。事已至此,只得豁出他这张老脸去周旋了,他在滨海市道上,也是一个有名望的人,应该会有人帮他说句好话吧。 霍志成等了好久,才看到一个老兄弟从外面奔回来。 “怎么了啦?快说说!”他着急地问。 “打听清楚了,昨晚上黄堂主他们伏击了城南阿飞的幕后老大,峰爷。……城南的飞哥说,看在霍帮主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给面子,才退走的,不过,要霍帮主对这件事情有个交待……”那个老兄弟咽了一口口水,才说道。 “他们要什么交待?”霍志成打断他的话,着急地问。 “飞哥说,他们的峰爷差一点就挂了,他们现在也不想报复谁,更不想要谁的命,要霍帮主看看他们峰爷的命值多少钱,就象征性的赔偿一下吧……”那人边想边说。 “什么?他们像土匪一样洗劫了我们,还要我们赔钱?”旁边帮中兄弟听不下去了,叫嚷了起来。 “就是,什么值钱的都掳光了,赔他个锤子!”有人愤愤地说。 “我们财务室里的保险柜都被撬开了,钱都拿走了,还要我们怎么赔……”一个管财务的兄弟插嘴道。 “……” 天鹰帮的众兄弟七嘴八舌的叫声,愤怒声、叫喊声,响成一片。 “都给老子住嘴!”霍志成吼道,有他娘的那个干劲怎么打不过人家,还有脸起哄? “还有呢,他们说了,除了赔钱,还要霍刚把滨海大学里的黑虎帮解散了,好好学习,如果还惹事,那就……那就给他准备后事吧……”等大家都安静下来,那个出去打探消息的帮中老兄弟才又吞吞吐吐地说道。 “太嚣张了!打就打,我们去找城南的人,拼了!”有人叫道。 “你拿什么拼?老黄带了十几个兄弟去,反而被人家一个人赤手空拳地打得狼狈而回,重伤了好几个兄弟,你们没看到昨晚上的仗势吗?那些城南的人个个拼命,人人奋勇,是我们能比得上的么?唉……” 有人说,出名要趁早,其实,混黑社会的人也要趁早,一群拖家带口的中年人,拼得过二十来岁的年青人么?他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打起来根本就不考虑任何后果。霍志成也是那个年纪过来的人,对此深有体会。 “帮主,您老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也能拼命,想当年……”有人还是不服老,努力抗争。 “你也知道是当年啊。”霍志成不客气地打断这个兄弟的话,“你们很多人都是和我打江山的老人,最年经的也已经四十多岁了,有家有室的,哪像城南阿飞的人,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我们拿什么和他们拼?” “这……那现在怎么办?”那个说话的兄弟问。 “事到如今,只能按他们说的办,赔钱!”霍志成无奈地说。 “赔钱?钱都被他们掳光了,还怎么赔?”那位兄弟说。 “掳光钱的是他们,要我们赔钱的也是他们,看来他们想让我们打欠条呀。”霍志成毕竟是老江湖了,这一点判断还是有的。 “可他们并没有说要我们赔多少呀?”先前去打探消息的老兄弟又问。 “你傻呀,这个才是重点,是关键所在!黄堂主袭击的是他们的幕后老大,如果赔少了,比方说十万,那他们哪一天把我或者霍刚处理了,再送十万块钱过来,到时候你们怎么办?”霍志成凝重地说。 “嘶!”众人都吸了口冷气,这一招毒啊,我们怎么没有想到呢? 第137章主动约谈 霍志成一边安排人员去找人装修被打坏的大堂,场所还需要营业,需要有收入才能生存。不像武侠小说书上的江湖人物,一天只顾修练,可以不吃不喝;另一边找人去协商赔款事宜去了。 话说张晓峰把余下的事情交待阿飞去处理,自己回学校上课去了。 他这边施施然地去学校上课。他是学生会主任,需要做表率,不能乱迟到,更不可能旷课。 而那边,白狼帮的帮主郑勇却闻风而逃了…… 强势如霍刚,接了一个电话后就急冲冲而去,至今没有音讯,他还能怎么办?至于李仙萍,他也顾不上了。所以的承诺在自身安危面前,一文不值。 学校里面知道张晓峰被人在校园外面街巷中被伏击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人,他自己也没有与人提起,像从来也就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似的。 李仙萍同学回到学校宿舍以后,本来就心惊肉跳,一晚上都没有睡着,上午她上课的时候没有看到郑勇,打电话去宿舍也没有人接,去找霍刚也找不到人,这一下才知道,她被他们抛弃了! 虽然她只不过一枚卒子,但事情因她而起,后果有多严重她心里最清楚,别人能躲,但她能躲哪里去? 她只是个平常人家的孩子,需要读书改变命运。迫于无奈卷入了这种黑社会性质的纠纷,事情超出了预料,失去了控制,但她还得上学,这个苦果只得自个吞下去了,如何面对,他会原谅她么? 张晓峰上午下完课以后,出了教室,慢慢悠悠地去食堂吃饭。 他有个习惯,就是不愿意排队,又不想如饿死鬼似的下课铃一响就奔向食堂,排在前面。所以,只好等别人打饭打得差不多了他才去。 这个时候,通往食堂的大路上,行人已经稀少,他刚转过一个路口,忽然从树丛里有个人奔出来,扑嗵一声向他跪下了! 一时间他微微一愣,仔细一看,发现是李仙萍,惊呀地忙把她扶起来。 李仙萍未语泪先流,说:“对不起!昨夜上都是我的错,别人能躲,可是我不能躲,我还要上学,只要我还能够在这里上学,你想要我怎么做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张晓峰面无表情地问。 李仙萍咬着嘴唇,使劲地点了点头。 “那好,晚上你到外面的宾馆开个房,然后打电话给我。”张晓峰淡淡地说。 别人如果欠你的东西,如果你跟她客气,不要或少要,也许,那人反而会心里不安,认为你嫌少,更有甚者,能让她惶惶不可终日,张晓峰是新时代的五好青年,社会主义伟大事情的接班人,这种让人不愉快的事情是不会做的。 “好,我晚上就去开房,等着你!”李仙萍毅然决然地说。 张晓峰来到食堂,很多人都很客气地和他打招呼,让他先打,但他说不用,规规矩矩地排队,他的行为,让同学们不由心里起敬。 现在学校早已经闹得沸沸扬扬,都知道白狼帮的郑勇和黑虎帮的霍刚在针对他,没想到才一个晚上的交锋,黑虎帮已经明确解散,帮主霍刚被他的父亲软禁了,能不能回来上学现在都不知道。 白狼帮虽然没有说要解散,但帮主郑勇早上就已经失联,下落不明,白狼帮内人心惶惶,没有人主事,进退两难。 滨海大学学生组成的三大帮派,除了白狼帮和黑虎帮外,还有一个低调的紫燕帮,帮中弟子都是女孩子,正确地说,是一群女汉子,帮主是一个官二代的大四学生,叫曹灵铃。 曹灵铃武力值挺高,从小就学习空手道和跆拳道,组建这个帮派,一方面因其过人的身手,另一方面,还依靠她的官二代身份,别人根本不敢找她的事。 总的来说,加入帮派的学生,只是每个月交一笔保护费罢了,求个有人罩着,真正的大多数人,是不情愿加入的,谁也不想把自己的钱送给别人去花。 现在黑虎帮倒了,白狼帮也是时日无多,没有了这两个帮派的胡作非为,紫燕帮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就是不被解散,谁也不会再交钱以寻求什么保护了。 但就是这么一个让学校产生翻天覆地的人物,现在居然很低调、谦逊地排着队,以前那些帮派,随便一个堂主,也都有小弟帮打饭洗碗的,看看人家,这就是差距…… 晚上,张晓峰应邀来到学校门口不远的一家旅馆。 二楼房间的某个套间里,李仙萍早已经等候多时,事先洗好了澡,只穿着一套棉质的睡衣,曲线玲珑,身材曼妙。 张晓峰走进去,坐在床上,拍了拍大腿:“坐在这里来。” 李仙萍依言坐在了他的腿上,有些紧张,脸色绯红。 自己做的事情就要自己承担后果,成年人的世界向来如此,除非你强大到足以自保,否则只能在夹缝中生存,卑微地活着。 “放松一点。” 他体贴地说道。他靠在她背上,一股子沐浴露的清香钻入鼻翼,让人心旷神怡,宠辱皆忘。 张晓峰对待女孩子向来很温柔,不多一会,李仙萍的平静了下来,呼吸也不急促了。 张晓峰见机褪了两人的衣裤,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 这时候,他们共同做了一个梦,梦见一起到鄂尔多斯大草原去骑马,挥鞭在大草原上肆意驰骋…… “如果你觉得刺激,你叫出来吧,这样会好受一点。”张晓峰爱怜地说。 李仙萍一脸潮红,雾蒙蒙的双眼中,盈满了痛苦的泪水,整个过程,她就是咬碎了银牙,也不肯叫唤一声,好像跟自己较劲似的。 暴风骤雨过后,雨过天晴,捧着梨花带雨的俏丽容颜,张晓峰忽然感到有些心疼,也对自己心生不满,自己是不是趁人之危?自己是不是很下作?是不是很卑鄙?这种不满慢慢变成一种威压,甚而至于要榨出皮肤下面藏着的“小”来。——特么的,他就是一个痞子,想归想,没有文人墨客那种高姿态。 …… 第二天,紫燕帮的帮主曹灵铃请张晓峰出去吃饭。——她终于坐不住了! 从张晓峰当上学生会主任那天开始,她就开始注意到他,短短几天的功夫,以一人之力(当然她不知道他后面有帮城南的兄弟),把学校闹得鸡飞狗跳的,现在她不得不面对,她的帮派何去何从,跟他有很大的关系,虽然她不想承认这一点。 曹灵铃是一个白白静静的女孩子,相貌只是中等,不丑也不算很漂亮的那种,不过,因为家庭条件优越,营养全面,所以发育良好,该大的大,该圆的圆,很耐看,比较养眼。 她在开始成立帮派的时候,也是有着良好愿望的,但她后来发现帮派的会费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以后,就把它当成了一个事业来经营。 她没有称王称霸之心,但别人触及到她的利益,她也是不好惹的。 两人在一家饭馆的包间点了几样菜,吃了起来。 “你把霍刚和郑刚都打倒了?”吃了一会后,曹灵铃最终打破沉默,问道。 “错!是他们几次三番地来找我的事……”张晓峰边吃边说,连头都懒得抬,饿死鬼投胎似的。 “也包括他在教室自习课泡妞的时候吗?”曹灵铃犀利地问。 “那次是他的班长投诉,我这个学生会主任责无旁贷。”张晓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笑笑。 “呵呵,我都不知道你这个学生会主任权力这么大,如果早知道,我去年也去参选了,说不定也能当上呢。”曹灵铃抿了一口酒,似笑非笑地说。 “那是!以学姐你的名望和身份,做个学生会主任还不跟玩儿似的?我知道,你只是看不上罢了。”张晓峰谦虚地恭维着。 曹灵铃“哼”了一声,低头吃饭。 “你把霍刚和郑勇两个人怎么了?”好久,曹灵铃才又抬起头来问。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霍刚好像被他父亲叫回家了,什么时候回来不清楚,至于那个郑勇,跑哪去了,就更不清楚了。”张晓峰无辜地摊摊手。 “跟你都没关系?”曹灵铃迷茫地问。 “有关系。他们安排社会上的人伏击我,没有成功,自己心虚,跑了……”张晓峰实事求是地说。 “以他们二个的实力,联合起来,应当不小,也就是说你很能打?”曹灵铃又问。 “不,只不过我有很多兄弟帮忙。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人再英雄,有什么用?”张晓峰摇了摇头。 “很多?有多少?”曹灵铃紧追不舍。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大约有几百吧。”张晓峰想了想,才说道。 “几百?社会上的?”曹灵铃很惊呀,一般能进大学读书的学生,是没有太多时间在社会上混的。 “当然是社会上的,我才来学校几天呀?”张晓峰说道。 曹灵铃不说话了,她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家庭环境的影响,喜怒不形于色。 第138章痛下狠手 两人吃饱后结了账,一起走回学校。 “你接下来怎么对付我们紫燕帮?”曹灵铃终于问了她最想问的。 “对付?我干嘛要对付你们?这些话你从哪儿听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张晓峰有些莫名其妙,你又没对付我,我对付你干嘛呢。 “也是,根本不用对付,我的帮派没有了存在的价值,也就不攻自破了……”曹灵铃想了想,有些伤感,一个乱糟糟的校园,别人才会有所求,清平世界,根本就没有人听从指挥了。 “你做这个帮主感觉很威风,感觉良好,当上瘾了?”张晓峰感觉有些无语,混黑帮是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的,健康,或者生命。 “你说呢?”曹灵铃反问。 “我当这个学生会主任,就是看不惯学校里这些乱七八糟的帮派林立,影响大家学习……”张晓峰沉吟着说。 “你终于说实话了。”曹灵铃冷笑地说。 “我哪句不是实话?”张晓峰问。 “你的思想境界还真是高啊,刚入学就先天下之忧而忧了……”曹灵铃继续讥讽道。 “我没你说的那么高大,我只是一个受伤者,才愤而反击的。”张晓峰说道,泥沙俱下,个人怎么能独善其身? “就为了一个韩燕?”曹灵铃问。 “也许吧。——你知道这事?”张晓峰有些意外。 “当然知道,你进入学校以后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曹灵铃怎么说也是一帮之主,有很多小道消息。 “我是不是长得很帅?才引起你的注意的?”张晓身摸了摸自己的脸,臭屁地说。 “你还真是自恋啊。”曹灵铃抿嘴笑道。 “不是自恋,是自信!”张晓峰纠正道。 “自信从何而来?你是富二代,还是官二代?”曹灵铃问。 “不,什么也不是。——自从我变成了一堆狗屎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再踩在我头上了!”张晓峰自嘲地说。 “你还真是幽默。”曹灵铃咯咯咯地笑起来 “我并不幽默,我说的是实话。”张晓峰的生活,作为官二代的曹灵铃,是没法体会的。 “怎么说?”曹灵铃有些不解,有些好奇。 “谁要是跟我耍无赖,我就比他更无赖,谁要是跟我耍流氓,我就比他更流氓!……”张晓峰一字一句地说。 “也就是说,你是无赖中的无赖,流氓中的流氓,所以,才没有人敢惹你?”曹灵铃问。 “也不完全对,只是他们惹了我才知道这一点的。”张晓峰说。不惹事不找事是他的做人原则,但谁要是以为他好欺负,那就错了。 “就如同郑勇和霍刚?”曹灵铃打了比方。 “没错!”张晓峰掷地有声。 “你既然把他们打倒了,为什么不把他们的帮派统一起来,成立一个滨海大学有史以来最大的帮派?”曹灵铃很是好奇。 他诧异地望着这个很有心计的女子,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她的紫燕帮能够生存,不简单那。 “我早就说过,学生会就是学校里最大的帮派!”张晓峰这次必须根除掉她的臆想,免得留有后患。 “意思是我们紫燕帮也要听从学生会的?”曹灵铃试探地问。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只要你的帮派的活动和学生会的活动不起冲突,至于你们想玩什么家家,那是你们的自由。——大学里是很讲究自由的。”张晓峰说。 “你也知道,帮派的存在,是以混乱为基础的。”曹灵铃说出了重点。 “你希望学校乱?”张晓峰皱起了眉头。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想法就是要找到一个平衡点,以达到皆大欢喜的结果……”曹灵铃躲开他的眼神。 “不可能,谁要是敢和我叫板,我就消灭他!”张晓峰毅然决然地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韩燕被人绑架了呢?”曹灵铃欲言又止,想了好久,最后说了实话。 “你绑了韩燕?”张晓峰霍然地转过头,杀气弥漫开来。 看到他的情绪变化如此之快,曹灵铃心里没由来的一惊,但事情总要面对,所以她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 “妈逼的!” 张晓峰怒吼一声,直接出拳,砸向曹灵铃的面部! 曹灵铃没想到这个人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虽然她算不得上是一个顶呱呱的大美女,但走在大街上还是有很多回头率的。现在居然说打就打,让她毫无防备,仓促之下只好就地一滚,险之又险地躲开他的一击。 一个还算是美女的女大学生,滚在地上,已经够拼的了,可就是这样,张晓峰还是不打算放过她,他进入滨海大学,目的就是为了保护韩燕的,现在有人敢胆染指,不管是谁,他都不会放过,不给点教训,以后还会有人打这个主意的。 若比实战经验,曹灵铃又哪里比得上他? 她只不过在训练馆和其他学员或者教练比试而已,没几下回合,就被他打得哀声嚎叫…… 张晓峰把曹灵铃压倒在地,把她的手给反着捆结实了,又在她嘴里塞上了一团布,布是从她的衣服上撕下来的。 然后扛起她,走向一个路边垃圾房。 垃圾房建在路边,只有一个敞开的门洞。里面堆放着附近街道住户的生活垃圾,腥臭无比。 “韩燕现在在哪里?” 他把她扔在最里面的一个角落,又从垃圾堆里找来一根绳子,把她的脚也绑了,这才取下她嘴里的破布。 看到张晓峰如此冷酷,曹灵铃心里早就怕了,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她,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但她还是嘴硬,倔强地说:“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这样子对我,你知道有什么后果吗?” “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也许霍刚和郑勇怕你的身份,可是我,根本就不怕,惹毛了我,别说你,就是你老爸,我也有办法对付!——我最后说一遍,韩燕在哪里?”张晓峰咬着牙说。 “她就在我们宿舍,我叫人看住她而已,可是你这样子对我……”曹灵铃终于屈服了。 “我先去看看情况,如果韩燕少了一根头发,你就死定了!” 张晓峰又把碎布塞回她的嘴,用一些长的垃圾盖在她的身上,让她只留出个头。 他走出垃圾房,直接往学校女生宿舍跑,一路上行人纷纷投来赞叹的眼光,议论纷纷。 “学校有那么好的条件还不够,还夜跑啊?” “时代的榜样啊。” “学生中的战斗机啊。” 他跑到女生宿舍,问到曹灵铃住的地方,平复了一下呼吸,才敲了敲门。 “谁呀?”里面传出一个女声。 “是我。我是曹灵铃派来的,她让你们把韩燕放了。” “你是谁?你说的话真的假的?还有,曹灵铃的大名是你随便叫的吗?”宿舍里面经过一阵的低语,才有一个女孩子拉开门。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门一开,就挤了进去。 “你要干什么?”宿舍内的几个女孩子齐喝。 他拨开挡路的一个女孩子,走进去,眼睛四下搜索。 最后他看到靠窗户的床上有一被子在蠕动,上前掀开! 被子一打开,就看到韩燕歪着头正无助地看着他,亮晶晶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可是却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 张晓峰看到韩燕被绑着,嘴里还塞了毛巾,心里顿时大怒。 在他一进入女生这个宿舍,就有人把门关了。 现在看着他去掀被子,背后立即有人抓住他的衣领,用脚踹他的腿弯子…… “啪!” 他左手抓住那人的手,一拧,右手摔了她一个耳光,声音很响。 旁边又有一个女孩子居然抓起一把放在桌子上的雨伞,插向他…… 他当门一脚,对方扑嗵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个宿舍里的人,都是曹灵铃的手下,一些有几分力气的女汉子。 可女汉子毕竟也是女孩子,碰到张晓峰使用这么狠辣的手段,也是怕了,房间内的三个人,都愣愣地看着他,不敢再动手。 他把韩燕扶起来,毛手毛脚地在她身上检查,一边问她有没有伤着。 “喂,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韩燕现在也没有理会他的咸猪手,满是兴奋,小脸涨得通红,好奇地问。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张晓峰看到她没有事,心情也好了起来, “切!不说算了。”韩燕嘟着小嘴,样子很可爱。 张晓峰拉着韩燕走出去,到了门边,他才回过头来,对她们说: “你们到校门口马路右边二十来米的地方,那里有个垃圾房,你们的曹大帮主被我绑在里面……顺便告诉她,如果以后再敢打韩燕的主意,我就把她的鼻子割下来!” 两人手拉手走出这个宿舍,背后传来了一阵惊呼…… 一听说她们身世显赫的帮主居然被人扔在垃圾房,她的三个室友兼手下吓得花容失色! 连忙奔出来,侧身从他们的身后而过,一阵小跑,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校门口马路边的垃圾房。 “帮主,帮主,帮主……”三人在垃圾门洞那里一边捏着鼻子一边不停叫喊着。 曹灵铃听到叫声,不停挣扎着,扭动着身体。 外面的人看到屋角的垃圾在动,顾不得臭味,垫起脚走进去。 待扒开垃圾,就看到她们平时高高在上的帮主满眼泪花,一付可怜兮兮的样子,真让人心疼。 三人于是手忙脚乱地解开她手脚上的绑带,取下她嘴里的碎布,扶着她走了出来。 一到外面,曹灵铃就蹲在路边不停呕吐着,连黄胆都吐出来了…… “这个人太可恨了,帮主,你说吧,怎么对付他?”她的一名手下很气愤。 “这事以后再说,他就是一个恶魔,太可怕了!……你们谁也不要提起今天的事情,知道吗?”曹灵铃摇了摇手,有气无力地说。 “可是,帮主,他还说,还说你要是再打韩燕的主意,他就把你的鼻子割下来……”有人不服地说。 第139章诚心邀请 曹灵铃很受伤,主要是心伤,几天以来,除了上课,就窝在宿舍里发呆,精神萎靡,帮里的事情已经处于一种暂停状态,看到她的那种样子,她的手下也不敢发问。 一个心高气傲的人,自信很强的人,一旦被打击,从云端落入凡间,这样的落差,就算是心里素质过硬的人,也要消化一阵子的了。 星期五下午上完两节课,她就回宿舍去收拾一些衣物,准备回家过周末了。 没想到还没收拾好,却看到韩燕蹦蹦跳跳地闯了进来。 “灵铃姐,你打算要回家呀?刚好,我们也顺路,一起走吧?这样路上也有个伴……”韩燕对她没有成见,并没有因为上次被绑的事情记恨她,相反,好像还很亲切似的。 “你们?除了你,还有谁呀?”曹灵铃抬起头来,纳闷地问。 “当然还有他啦,那个家伙。”韩燕嘟起了嘴,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我不和你们一起走。”曹灵铃当即拒绝。 她不想再次见到这个人,能躲则躲,这就是她现在的心态。 “哟,昔时威风八面的紫燕帮的大帮主,就这么一点胆量吗?你当初绑我,我都不怕,还觉得挺刺激的,你又怕什么呢?”韩燕没心没肺地激道。 “你是什么意思?想打击我是不是?”曹灵铃恼怒了起来,一个小丫头,也敢来嘲笑她? “不是呀,铃姐姐,我们没有恶意的,那个张晓峰说了,今晚上专门向你赔罪的。”韩燕拉着她的手臂,亲昵地说道。 “陪罪?他说向我陪罪?”曹灵铃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家伙,对任何女孩子都敢下死手,特么的太邪恶了。 “他还想怎么样?难道让我们的帮主去赔睡吗?也太恐怖了吧?”她的一个室友兼手下愤愤不平地说。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一定是这样!”另一个也说。 曹灵铃横了那俩女孩子一眼。 “帮主,我们不是那个意思……”那俩女孩子顿时醒悟过来,这不是说帮主是鸡么?当下把她们吓出了一身热汗。 “不会这样的,他真的是赔罪,我能骗你吗?走嘛,走嘛。”韩燕最后都用起了嗲功。 曹灵铃想了想,也就同意了,逃避不是办法,既然有韩燕在,想必不会有多大的危险。 曹灵铃怀揣着纠结的心情和韩燕一起走了出来,在校门口,却看到那个家伙笑容和熙地等着他们,他的笑容灿烂,就像一个邻家大男孩似的,温暖,阳光。 “师姐,好久不见,请吧。”张晓峰彬彬有礼地对曹灵铃说。 曹灵铃有一种被大领导接见时的紧张和忐忑不安,她暗骂自己没出息,自己一个官二代,什么样的场合没有见过?什么大官没有见过?为何对这么一个小混混的一点点笑容那么在乎? 她故作矜持地点了点头,然后上了那奔驰车。 奔驰车当然是韩家的,自从进入滨海大学读书以后,张晓峰就很少开车,他觉得,一个学生就应当有学生的样子,那种富二代或者官二代们,总是开豪车来上课,想装逼一下,其实,也这只能让其他同学望而生畏,自己孤立自己而已,少了许多乐趣。 韩燕也心甘情愿和他一起挤公交车,这个韩家大小姐,判逆心里很重,什么事情都兴致勃勃,什么都好奇,在公交车里摇来摇去被人咸猪手她都不以为忤。 “你们要带我到哪里去?”看到一上车,张晓峰并没有和他说话,开上车就往环城高速上驶去,曹灵铃不免有些狐疑。 “你不是对我背后的城南阿飞的势力有浓厚兴趣吗?我今天就带你见识见识。”张晓峰一边开车,一边说。 “好啊,好啊,太好了!”曹灵铃还没表态,韩燕就高兴地拍起手来。 “你什么意思?” 曹灵铃却很冷静,她知道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也不会掉下馅饼,再说,她和张晓峰之间,还处在敌对的状态,连朋友都不是,今天怎么会如此好心? “我想了想,决定邀请你加入阿飞的帮派,就叫四海帮吧。”张晓峰笑了笑,放出了一个重磅的消息。 “你让我加入四海帮……为什么?”曹灵铃被惊到了,任凭她有多么丰富的想像力,也决不会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 “四海帮虽然名义上控制了城南,但是阿飞却是个大老粗,很多东西弄得乱七八糟的,组织结构差,业务开展并不顺利,四海帮需要一个军师,一个管家。”张晓峰自顾自地说道。 事实上,四海帮不是管理得乱七八糟,而是阿飞的兄弟们都是一群低层的打工仔,勇而无谋,在和官府有关部门打交道上力不从心。现在还看不出什么问题出来,但随着手上的产业越来越多,以后会出问题的。人脉和关系,在任何行业,任何地方,不可或缺。 曹灵铃家世背景不错,还有一年就大学毕业,又喜欢争强好胜,喜欢挑战,泼辣大胆,是个合适的人选。 “也许城南的飞哥是个大老粗,但你可不是大老粗,有你在,让我加入四海帮,不是多余的吗?”曹灵铃可不傻,不想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你说得对,如果我在四海帮,是没必要还要找你的,但我不是不在四海帮么?”张晓峰笑了笑,想要别人死心塌地的为他做事,必须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你不在四海帮?什么意思?”曹灵铃不明白。 “我是我,四海帮是四海帮,就这么简单,你不要混为一谈。”张晓峰说道。 “那你和四海帮是什么关系?”曹灵铃问。 “四海帮的阿飞和我是光着屁股长大的伙伴,在老家同一个村庄的,从小就在一起,后来先后出门打工,他在建立四海帮的过程中,我帮了不少忙,和兄弟们比较熟悉,我和四海帮之间,只是一种朋友关系,他们出事了,我会去帮忙,我有事情,他们也会插手……听明白了吗?”张晓峰一五一十地介绍着。 “听明白了……但是,刚才我注意到,你说让我加入四海帮,而不是飞哥让我加入,这个如何解释?”曹灵铃又说道。 “因为我和阿飞之间,不分你我,他的事情我可以做主,我的事情我做主。”张晓峰笑了笑,女人都这么啰嗦哩。 “说来说去,四海帮还是掌握在你的手里,我这样理解没错吧?”曹灵铃思维敏捷,想得深远。 “你可以这么理解,但四海帮的具体业务,我真的很少插手,基本上不管的。”张晓峰又一次表明自己的立场。 “还不插手?今天你不是说飞哥是大老粗,让我加入的么?”曹灵铃就像学校里举办的辩论赛的选手一般,一套加一套的,论证个不停。 “我……好吧,四海帮是我的,现在帮主是阿飞做,我想让你做副帮主,你干还是不干?”张晓峰懒得跟她争了,直奔主题来得快些,免得自己也受累。 “你……你让我当四海帮的副帮主?”曹灵铃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盯着开车的张晓峰的后脑槽。 “怎么,嫌官小,想当帮主?”张晓峰扭头问道。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一个城南的副帮主,太大了,我怕我做不来……”曹灵铃急忙不停地摇头。 “不嫌小就行,你们生于官宦之家,就应当听过一副对子,‘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张晓峰悠悠地说道。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选择我?韩燕的家世在我之上,你为什么不找她?”曹灵铃冷静地问。 “我找你做四海帮的副帮主,就是互相利用,以你的身份地位,可以帮助四海帮的兄弟,你又是快毕业的大学生,头脑也不简单,有你加入,四海帮必定如虎添翼。 “另一方面,你的家世再好,毕业以后,最多找个好的工作,每天早九晚五,过着这种枯燥乏味的日子,你加入了四海帮就不同了,几百个兄弟,产业也很多,涉及到方方面面,以后的生活精彩纷呈就不用我多说了,选择哪一种,你想想吧。 “至于不选韩燕,就更简单了,因为她还小,主要是她比较娇弱……不像你,做过大姐大,做一个副帮主,虽然不用带头去打打杀杀,但自保能力还是要有吧?” “好,我先看看,再作出决定。”曹灵铃听了张晓峰的话,深以为然,遂点了点头。 张晓峰已经把话说得明白,就连互相利用这种不应当说的话都说出来了,说明已经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了,证明是诚心邀请她的。 一路说着,不久就到了城南郊外的砖窑。 没想到,他们一进入就看到砖窑的晒场上停满了各部门执法的车辆,这些不同品牌的车辆上的警示灯竞相闪烁,粗略一看,有工商局的,派出所的,税务局的,环保局的…… 第140章及时赶到 看到那么多的有关部门的执法车一同出现在这里,张晓峰也是感到很意外。 不过,阿飞的砖窑被查,说到底,还是当初张晓峰的话应验了。 那天,市电视台的副台长蒋洁珊被人当街抢劫,她回家一说,她家公公是市委宣传部的,她家公公在市委常委会开会的时候,就提到了这件事情,然后就引起了分管领导的注意,也不得不注意,毕竟是那个领导的领域出了问题,一来二去,蝴蝶效应就出来了。 虽然在外面的宣传上,没有说来一场什么严打,但是在全市的电视电话会议上,分管领导强调了社会治安严峻的态势,让各有关部门检查自纠…… 何家和张晓峰、阿飞一伙本来就有过节,互相看不顺眼,现在趁这个东风,怎么能不敲打敲打? 经过调查,发现阿飞的这一个砖场得来不干不净,但手续已经转到了阿飞手里,何家就派人去联系那个砖窑原来的主人范老板,但范老板现在已经怕了,不想再卷入到这种争斗的事情里面来,就说是自愿卖给阿飞的。 何家在这方面找不出问题,就从其他方面入手,这年头,一个小企业,只要有心,就能找到一两件事情出来,何况是一个郊外的砖窑? 这次带队来检查的是城南区政府的区长,姓江,论行政级别来说,他要比何家的何晶要高半级,何晶只是一个公安分局长,但何晶是实权人物,别说背后还有一个何家了,所以,何晶只是请这个江区长吃了一餐饭,耳语一回,就搞定了。 再说,阿飞听到有人来查砖窑以后,情急之下,带了几十个兄弟赶到砖窑,土匪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两帮人就对峙了起来。 官方的理由很多,首先是环保局提的,说挖土破坏植被,影响生态,又说烧砖有浓烟,这是空气不好的罪魁祸首,差一点就说首都的雾霾就是这个砖窑造成的了,只是离得太远,知道没有说服力,才没有说成。 再有就是税务局的,说砖场存在严重的偷税漏税嫌疑,当初申报的产量不对,必须补交欠款,还有巨额罚款。 第三是郊区派出所的,城南公安分局没有出面,派出所的说砖窑里的工人都没有办理暂住证,人员成份复杂,存在重大的治安隐患…… 第四就是卫生局的,他们说这里的防疫工作没有做好,发生了禽流感谁负责?…… 另外,还有工商分局的,他们说砖场没有领营业执照…… 反正把阿飞说得一愣一愣的,也把他的肺都差点气炸了! 幸好,张晓峰巧合地赶到了。真是及时雨呀。 “看来你表现的机会到了。”看到这么多部门的执法车辆齐聚一堂,张晓峰在车上转头笑了笑,对曹灵铃说。 “我……我怎么做?”听到让她出面,曹灵铃不由紧张了起来,她毕竟还是一个女孩子,在校生,没有许多社会经验。 “装逼会吧?”张晓峰问。 “你……”曹灵铃脸色不由红了起来,这个家伙,怎么说话这么粗俗? “等一会下车以后,你要是看到有认识的人,就若无其事地打声招呼,其他的由我来说。”张晓峰也知道这种事情她没有做过,无从着手,就由他来导演吧。 说来也巧,那个带队的江区长是认识曹灵铃的,那人逢年过节都有带上一些礼物到她家去找她老爹,现任滨海市的市委副书记汇报工作,见过几回。 “江叔叔好!” 曹灵铃按张晓峰说的方法,见到江区长,只是礼貌地叫了一声,然后矜持地不再说话。 “你是曹灵铃?”江区长想了想,才一拍光秃秃的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江叔叔是吧?”张晓峰自来熟地也打了招呼,笑着介绍,“曹灵铃小姐是我们永泰公司的董事,哦,这个小砖窑也是永泰公司的一部分……” “啊?……”江区长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阿飞,阿飞!”张晓峰四周转头叫道。 “来了,来了。”阿飞忙小跑到张晓峰面前,作出一副小下属的样子,垂手站立。 “我说你是怎么做事的?这么多领导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到你这里来检查工作,这是对你的爱护,对你的鞭策,你就这样让人站在这里吹凉风吗?”张晓峰郑重地说道。 “啊……”阿飞看了看砖窑里简陋的办公室,里面也不能坐几个人呀? “你这木瓜,还不请领导们到酒店的包间去坐一坐,喝喝茶,你再通知人员把有关手续带过来嘛……”张晓峰一本正经地训道。 “哦,好,好!我先带领导们去酒店坐一坐,然后叫下面的工作人员把材料送上来。”阿飞热情地说。 在张晓峰的授意下,曹灵铃上前挽着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江区长,叔叔长叔叔短地叫着,拉他上了车,其他部门的人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就相继上了各自的车子。 一行人开车来到星月大酒店,要了个大包间,坐了整整三桌。 “我今天看在曹灵铃的面上,到这里来坐一坐,但是我先声明,情面是情面,工作是工作,不能混为一谈,你们的砖窑,各种手续必须齐备,少一样我还是要处罚的,该怎么样就还得怎么样……”江区长干咳了几声,很威严地说。 “那是、那是!我们做生意向来都是守法经营,经得起检查,等一会我们就派来把有关材料送过来,请各位领导过目。”张晓峰赔笑着说。 “不过……灵铃啊,你怎么成为了他们永泰公司的董事了呢,你不是还在读书吗?”江区长疑惑地问坐在张晓峰身边默默无声的曹灵铃。 “呵呵,正因为曹灵铃还在读书,所以才是个董事,如果明年她毕业了,就成为永泰公司总经理了。”张晓峰代替她说道。 “哦,”江区长了然地点点头,问张晓峰,“那你和灵铃……” “普通朋友,只是普通朋友!”张晓峰笑着把手搭在曹灵铃的肩膀上,含情温柔地望着她。 曹灵铃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但她还是很配合地低下了头,脸色微微发红。 “明白、明白!”江区长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是很明白的。 说话间,酒菜都送了上来,然后你敬我,我敬你,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气氛热烈了起来。 几杯下肚,哥哥弟弟的称呼也冒了出来,一个个脸红筋涨。 酒饱饭足以后,又安排到海底世界歌舞厅…… 把那些喝得醉熏熏的领导们送进海底世界的小包间以后,张晓峰带着曹灵铃和韩燕与阿飞一起开车到海月大厦。 四人上到十层的大会议室,里面坐了不少四海帮的头头脑脑,见到他们进来,纷纷起立打招呼。 韩燕一脸好奇地左看右看,从下午以来,精彩不断,让她见识到了她未见到的人和事,一张小脸一直处于兴奋和激动之中。 “这么晚还叫大家过来,峰爷有一件事情宣布。”阿飞看了看坐着的兄弟们,慢悠悠地说,他也喝了不少酒,都有点头重脚轻了。 大家都疑惑地看向了张晓峰,他们心想,峰爷向来不管四海帮的事情,今天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由他亲自来宣布? “这位曹灵铃小姐,以后就是四海帮的副帮主,但她现在还在读书,不适合叫副帮主,就都叫铃姐吧……你们一个一个地做自我介绍吧。”张晓峰指了指坐在身边的曹灵铃,长话短话。 “铃姐,我叫胡三……” “铃姐,我叫小毛……” “铃姐,我叫黑子……” …… 听着一个接一个的介绍,曹灵铃平静的外表下,心情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静,一下子她就成了掌管城南的四海帮的副帮主,一个个比她年纪大,刚毅热血的汉子,恭敬地称呼她为铃姐,让她自豪感和优越感由然而生。 请客吃饭,又到海底世界尽兴玩了一晚,二十几个人,花费了大量白花花的银子,直让阿飞心疼不已,不过,收获还是能看得到的。 江区长第二天早上醒来,入手一片滑腻,将醒未醒之际,老当益壮地又来了一发,然后洗漱好,精神饱满意气风发挟着公文包去上班了。 “江区长,您今天的气色好好啊!”坐在外间的秘书恭敬地打招呼。 “哦,是吗?”江区长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心里舒爽,走进里间他的办公室去了。 “何局长啊,你交待的那件事情,昨天我带着几个部门去检查了,不过,他们合法经营,暂时没有找出什么问题出来……”江区长坐下来浏览了一下当天的报纸以后,就给何晶打了个电话,把事情说了一下。 “哦,那就辛苦江区长了,有时间的话,再请您聚一聚……” 电话那边的何晶气得牙痒痒,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出来,何况是一个砖场,怎么会没有问题?但他表面没有表示出不满,语态还是很恭敬,老家伙毕竟属于他的领导,官大一级压死人,虽然他不怕,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打击阿飞那一伙人,看来得另外找途径了。 阿飞这边,第二天早上就接到了工商局和环保局的电话,让他带材料去补办相关手续…… 不过,这次检查,到底是谁引起来的呢?让他如鲠在喉。 第141章花钱请客 经过曹灵铃旁敲侧击多次打探以后,江市长终于吐口:何晶请他查的。 得到了这个消息,阿飞松了口气的同时,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知道了原由,心里也就不那么忐忑不安了,但何家是不好对付的,虽然上一次何家顾忌收手,但从这一次的事情看来,和何家的关系是不可能调和的了。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但那也是在没有受到严重威胁的时候,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的。 在当初阿飞打败赵世虎的时候,也收服了不少他的手下。 其中就有一个曾经是赵世虎的心腹,叫彭大宝,二十六、七岁,一同去向何晶送过钱。心细的他,还用手机录过何晶和赵世虎的谈话。 听到这个消息后,阿飞欣喜不已! 他打电话跟张晓峰说了此事。 张晓峰让他多复制几份,考入u盘中,寄给了滨海市各有关部门。 这份实名举报材料,在滨海市官场引起了轩然大波,并不是受贿金额多,也不是何晶充当黑社会的保护伞,在这个经济强市,收受他人的几十万,对于那些手握权柄的人来说,只不过是毛毛雨而已,大家都心知肚明,引起关注的是,居然有人敢胆针对一个公安分局长,还有其背后的何家…… 当天,彭大宝就被带走了! 可是,彭大宝被警察蜀黍带走以后,接连几天,没有任何消息。 阿飞找到上次参与检查砖窑的派出所人员一打听,才知道彭大宝被转去了江坝看守所。 江坝看守所属于城南公安分局管,里面关着的也是一些刑事犯罪份子,守卫森严,外人想见彭大宝一面,无乎不可能。 不过,再守卫森严,也是人在守卫,规距都是人定的,在阿飞又砸了不少钱进去以后,终于见到了彭大宝。 “飞哥,你要救我呀,我还不想死,我家里上有父母,下有妻儿的……”彭大宝看到阿飞,马上痛哭流涕,他本来想立功,没想到把自己陷进去了。 “他们问你什么了?”看到彭大宝短短几天不见,被人打得不成人样,阿飞皱了皱眉。 “他们问我还知道什么情况,我就实话实说,说只是录了那么一段谈话而已,其他的没有了,然后他们就把我关到了这里,不闻不问了。” 彭大宝真是怕了,自从参与这件事情以后,就被关黑屋,隔三差五地被打,现在被扔到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你放心吧,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但是我们和何家杠上了,已经没有退路,所以还得委屈你一些时间,只要把何晶斗倒了,我们才能继续在这里生存,否则,只能跑路了……” 阿飞安慰好彭大宝,才走出江坝看守所。 于情于理,阿飞必须把这个彭大宝救出来,但这件事情不容易办,他问过一些相关人员,都推脱说有关部门正在调查,让他等等。 可是这一等,却等出事情来了! 江坝看守所出了一份报告,说是彭大宝打伤狱警,抢夺枪枝,已经畏罪潜逃,不知去向…… 阿飞感到事态严重,就马上打电话跟张晓峰说了。 “彭大宝跑了?”张晓峰也感到很意外,事情没有按原定的方向发展,原告人怎么变成了畏罪潜逃? “是呀,怎么会这样?我才刚刚去见了他,让他在看守所里好好待着,没两天,就袭警跑了。”阿飞也是摸不着头脑,感到不可理解。 “为今之计,就是赶紧找到彭大宝,不要让人莫名其妙的枪杀了。”张晓峰隐约感到这是一个陷阱,一个让彭大宝进入死胡同的陷阱。 于是,四海帮的兄弟们全部出动,到处寻找彭大宝。 与此同时,滨海市的各区域警察,也接到了上级的命令,要他们务必尽快找到,这个歹徒穷凶极恶,还持有抢夺过来的枪枝……一句话,警察系统下了格杀令! 市刑警支队的叶欣也加入到了这次围捕当中。 叶欣具有双重身份,平时在市公安局上班,侦查一些普通的刑事案件,但实际上,也关注有关国家安全的有关工作,她和技术科的小敏一样,也是军方参谋部派驻在滨海市的情报人员。 只有张晓峰,由于没有体制内的身份,所以上次只是客串了一下,不过,也不是毫无用处,至少认识了一些系统内的人员,必要的时候能派上用场,比那些有钱也没有地方送的人强多了。 叶欣上午刚下班,准备出去吃饭,局食堂有饭吃,当她不想在里面吃,口味不太合她,她一走出公安局大门,就看到张晓峰笑嘻嘻地在那望着她笑。 “你怎么在这里?”叶欣心中莫名其妙地畅快了起来。 “我在等你呀,等你吃饭。”张晓峰笑道。 “你会请我吃饭,为什么呀?”叶欣狐疑地望着他,在她眼里,这家伙就是一铁公鸡,上次一起工作的时候,他就没请过,现在来请,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的葫芦里卖什么药呢? “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好不好?请你吃饭还要理由么?两个人吃饭比一个人吃得香,吃麻麻香嘛。”张晓峰依然笑嘻嘻的。 “得了,我还不知道你,说吧,有什么事情找我?”叶欣闪烁着一双智慧的大眼睛。 “不会吧,有事情都是你在找我好不好,我找过你办过事情的吗?”张晓峰叫了起来。 叶欣想想也是,很多时候破案没有线索了就去找他,而他也是有求必应,好像他还没有找过她办过什么私事。 “那你想在那里请我吃饭?别让我陪你到路边摊吃米粉哟。”叶欣抿着笑说。 “哪能呢?走,我们去大酒店吃去!”见叶欣答应,张晓峰就拍着胸膛,一副大款的样子。 两人打车到一家比较高档的饭店,还专门要了个包间。 “我只不过说不要在路边小摊吃米粉而已,你也不要那么奢侈嘛。”叶欣笑吟吟地说道。 说归说,但她的心情还是很愉快的,作为一个女人,有男人为她付出那么大,说明重视她。 女人是水,你用0度遇见她,她即刻成冰;你用100度爱她,她才会立即沸腾;你用50度对她,她便不冷不热。所以,女人的温度就是你对她的态度,冷暖自知。 这也是那些家居男人在谈恋爱的时候得不到女人好感的根本原因,钱虽然不能衡量一切,但没有钱,就没有风度,没有浪漫,没有惊喜。 张晓峰从一个贫穷的乡下进入大都市,即便现在他再有钱,身上或多或少还留有强烈的小民意识,不可否认,每当他花钱的时候,头脑里不时露出一种比较来。——吃这一餐饭,爷爷在家就要辛苦好几个月了。——也因此,才让他平时很少花钱,依然保持着节俭的习惯。 但是,随着与人的不断交往,让他意识到,他必须与时俱进了,不能把乡下爷爷的生活方式用到大都市里来,所以才慢慢地刻意改变,叶欣也才有幸喝到了头道汤。 “我只不过是不习惯请人吃饭而已,既然要请,当然是要在最好的场所了,这样,才能显出我的不同之处出来。”对于叶欣的说法,张晓峰这个大款就装到底。 “你就没有请过女孩子吃过饭?”叶欣好奇地问。 “请过呀,不过,你是头一个,以前,好像都是女孩子请我。”张晓峰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这个我相信,不过是你没有主动买单吧?”叶欣笑了笑。 张晓峰摸了摸了鼻子,也许吧,至少以前没有意识这一点。 “你今天这么主动请我,说吧,有什么事情?”叶欣是一位称职的刑警,察言观色的功夫炉火纯青。 “我如果说,我喜欢你,准备追求你,你信不信?”张晓峰低头吃着菜,一边慢慢地酝酿着说笑的氛围。 “我不信!”叶欣明确地说。 她的话,一点犹豫的意思也没有,虽然彼此都知道,没有那个意思,但这么回答得这么干脆,还是伤着了张晓峰。 一个男人,自尊还是有的,尤其是面对着一个漂亮的女人的时候。 “我也不信。”张晓峰自嘲地笑笑,笑容的背后,却掩饰不了他失落的情绪。 “最近几年,我不打算谈恋爱,如果我想谈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叶欣虽然拒绝,但她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还不忘向他解释着。 “想谈恋爱就告诉我?你以为男女拍拖就像跑步似的,吹哨子喊一二三开始呀?”对叶欣的观点,张晓峰哭笑不得。 叶欣是一个大美女,家世好,工作好,才能出众,可情商怎么这么低呢? “反正就这么回事,对我有想法的男人,我都这么说。”叶欣说道。 “我明白了,你想结婚的时候,广播一下,然后对你有想法的人跑上前来,然后你随便挑选一个,是这么个意思吧?”张晓峰问。 “差不多吧。”叶欣想了想,毫不讳言。 第142章逃跑之路 “那意思是你根本就不相信什么爱情之类的?”张晓峰又问。 “当然不信,从我上高中开始,到大学,再到工作,所看到的人,谈恋爱的时候要死要活,到头来,成功结婚的没几个……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叶欣直言不讳。 “你头脑里所谓的男人,也包括我吗?”张晓峰问。 “你说呢?你祸害了多少个女孩子,你自己知道,要我说出来吗?”叶欣斜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 “我没有祸害女孩子,都是女孩子祸害我。”张晓峰赶紧声明。 “得了吧,就凭你这句话,就不是个善类。”叶欣对他丝毫不客气。 张晓峰只好苦笑,他发现今天叶欣好像吃了枪药,或者是谁得罪了她。 场面冷了下来,他拼命吃菜,吃得满嘴都是。 “你是不是不服气?……进滨海大学才几天,就勾搭上了曹灵铃,想当市委副书记的乘龙快婿的节奏啊……”叶欣冷笑着说。 “你知道曹灵铃?”张晓峰很吃惊,他才和曹灵铃打交道没多久,没想到叶欣就知道了。 “别忘了,我也住在市委大院,看见过你深夜开车送她回来。”说这话时,叶欣脸上不喜不悲,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吃醋了?”张晓峰咧嘴笑了笑,怪不得发现她一直不对劲。 “我吃醋?吃那个小丫头的醋?有没有搞错?”叶欣瞪着一双大眼睛,指了指自己。 “她毛没长齐是吧?”张晓峰说。 “流氓!”叶欣脸红了红,不知是不是喝酒喝的。 “我和曹灵铃,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也在滨海大学读书,是我的师姐,我和她还有过节呢,曾经还把她扔进垃圾房里……”张晓峰想起和曹灵铃的认识过程来,也不觉有些唏嘘。 “然后就不打不相识了?”叶欣讽刺道。 “我只是把她介绍给阿飞,阿飞你也认识,他对处理关系这一方面有很多不足,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叶欣对他们的情况了如指掌,张晓峰也没有必要隐瞒她。 “就是这样?”叶欣问。 “当然就是这样,这种飞扬跋扈的女公子不适合我,宁愿自撸,也不找那种人!”张晓峰斩钉切铁地说。 “你……真是一个大流氓!”叶欣说得大声,响亮,但好像没多生气,相反,眼睛开始了转动,不像开始那样死气沉沉了。 “我今天找你,就是有关彭大宝的事情。”张晓峰终于说到了正题。 “彭大宝?就是那个在看守所里袭警,抢夺枪械越狱的人?这个,我可帮不了你!”叶欣的原则性很强。 “别那么肯定好吗?我相信,彭大宝不会袭警,也不会抢夺枪械。”张晓峰郑重地说。 “那你怎么又那么肯定?”叶欣听出了味道。 “因为彭大宝是阿飞的人,是阿飞安排他去实名举报何晶的,事情还没有结果,怎么可能会跑呢?”张晓峰反问。 “阿飞安排他去举报何晶?”叶欣愣了一下,一群小混混,去举报手握实权的公安分局局长,不想活了么?虽然她是警察,知道里面的很多道道。 “何家一直就没有放过我们,上次阿飞的砖窑被查,就是何晶搞的鬼,阿飞不想被动,手上有了一点东西,就拿出来了,没想到何家势大,搞成了这样……”从这件事情,张晓峰也才相信了那句衙门深似海的谚语。 “那你想让我怎么帮你?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不会做。”叶欣问。 “阿飞和何晶的对峙,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能不能把何晶拉下马,彭大宝是关键,所以他才遭了大难,我不知道他在看守所经历了什么事情,但是我敢保证,袭警逃跑绝不是他本意,我可以找到他,就是看你能不能保证他的安全了。”张晓峰凝重地说。 如果事情真如张晓峰所说,那这个何晶就太那个了,执法者徇私枉法,是绝不能忍受的。 “行!只要你能找得到他,我可以保证他的安全!”叶欣保证道。 “真的能行吗?别忘了,何家老二何志强可是市局的副局长,你的顶头上司!”张晓峰可不想再把彭大宝再送入虎口。 “他是我的顶头上司不假,但我办的案子他也不能随便插手。”叶欣霸气地说。 “那好,你不为难就行,一有消息我给你打电话。”张晓峰马上说。 “我真想不明白,这个彭大宝指控何晶的材料,也只不过是几十万,这一点点钱还不能把何晶置于死地,为什么要和他为难,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叶欣好心地提醒道。 “我知道不能一棍子把他打死,但我们没有了退路,阿飞的产业已经被他盯上了,不能不反击,最少,也能让他调离城南,至于以后的结果,走一步算一步吧”张晓峰说道。 张晓峰的追踪技术,对别人来讲,已经达到了神鬼莫测的地步。 说起来,他只是把彭大宝最近穿过的衣服让叶欣借给他的两条警犬闻了闻,就从看守所门前追了出去。 如果说警犬是狗类的警察蜀黍的话,那么在张晓峰的帮助下,那两只蜀黍就会知道现场也有目击者,也有闻过这种气味的家伙,然后一反馈,一综合,就找到了蛛丝马迹! 事情就这么简单,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张晓峰是信了,因为他很快就找到了彭大宝的藏身处。 彭大宝不是一个人越狱的,和他在一起是叫做侯光亮的中年男子,三十多岁,满脸横肉,目露凶光,不知是几进宫的人了。 这个人这次是抢劫杀人,受害者已经死亡,只是还有一个同案犯没有抓捕归案,所以还没有判刑,就一直关在看守所中,如果判下来,铁定少不了无期。 就这么一个人,彭大宝却和他绞在了一起,真是让人不可理喻。 其实,彭大宝能跑,也是因为这个侯光亮。 侯光亮待在这个看守所里已经好几个月,凭着一股子凶狠和破罐子破摔的混子习性,成了狱中一霸。 彭大宝虽然也是在外面混的,但他打不过侯光亮,几次交锋,都成了手下败将,要有多惨就有多惨,刚进去的那两天,可是吃尽了苦头。 然而,峰回路转,那个侯光亮却对他好了起来,成了无话不谈,处处关照的铁哥们,差一点就拜把子了。 彭大宝虽然有些莫不着头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这么个猛人愿意和他做兄弟,好吃好喝的侍候着,他也就没有推拒,侯哥侯哥地叫着。 有一日,侯哥神神秘秘地跟他说:“大宝兄弟,我听人讲,你这次可能要倒大霉了……” “侯哥,您这是从何说起,我的事,最多就是个告状的,再说,我说的有理有据,还能有什么事?”彭大宝有些不理解,正在心安理得地抽着侯哥给他的好烟,吞云吐雾,丝毫不以为意。 “能有什么事?你自己知道得罪了谁,那可是一个分局的局长,是你我这样的小混子能抗衡得了的么?”侯光亮横了他一眼,满脸不屑。 “不是……侯哥,我是检举揭发,就算不立功得奖,想来也没有我什么事情呀,再说,我身后不是还有飞哥的么?老大他不会不管我的……” 彭大宝看到侯哥说得严重,也呆愣住了,说起来,他也是一个大老粗而已,肚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听侯哥这么子一说,当下也急了。 “哼!你老大再有本事,也是一个混黑的,那个分局长何晶清楚得很,他要是想灭你老大,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我说你在外面也混了不少年了,这一点还看不透吗?”侯哥虽然没有混黑,没有老大,几进宫以后,接触的人和事多了,门儿清。 “那……侯哥,您打听到我能有什么事情么?”彭大宝没怎么想,混黑的,身上或多或少有一些小案底,心虚,侯哥一个乱诈,彻底慌了! “我听人讲,要让你背一件无头案子……”侯光亮不徐不缓地说。 “无头案子?什么无头案子?侯哥!”彭大宝慌张地问。 “据说是一个中学女生被人尖杀了,事情发生了好几个月,一直没有破案,受害者家属告得紧,上面就压下来,限期破案,办案的人没法,想找个人先顶着……你运气不好,又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你懂的……”侯光亮一边吸烟,一边慢慢说着,像讲故事似的。 “强尖杀人案?这样的案子能和我扯上关系么?我没有做过,当然不会承认的了,还能乱按罪名不成?”彭大宝惊叫了起来。 虽然他在分辩着,但他也知道这世上有这种张冠李戴的事情,这种欺压良善的事情他也干过,知道什么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的东西,然后由人及已,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担心,从惊慌失措到六神无主,脸都吓白了! “兄弟,你是明白人,我也不用说太多了吧?”看到彭大宝被他的一翻话吓住了,侯光亮心下一喜,脸上还是镇定无常地说。 “侯哥,那我应该怎么办?您教教我,教教我!”彭大宝着急地上前拉住侯光亮的手,哀求道。 “看在你我投缘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把吧。”侯光亮叹了口气,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什么好办法?” 彭大宝闻言大喜,现在他对侯光亮感激涕零,心里不断暗自庆幸,认识这么一个大哥,真是福气,要不是顾忌男男有别,他真想上前亲他几口。 “今晚上逃跑!”侯光亮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注意他们,就附在他耳边说道。 “逃跑?”彭大宝惊呼出声。 第143章留有一手 “你这么大声干嘛,怕别人听不到么?”侯光亮对彭大宝的反应很不满。 “不是,侯哥,逃跑能成吗?这一个弄不好,脑袋会掉了。”彭大宝惊疑地说。 “就你这甭种,还在外面混呢,以后出去别说认识我老侯!”侯光亮满脸怒气,恨铁不成钢地训着他,“我没有把握我会这么做么?你以为我的命不是命吗?” 训着训着,彭大宝羞愧地低下了头,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堂堂男子汉,还是在道上混日子的。 到了晚上,侯光亮“唉哟唉哟”地不停叫唤了起来。 “叫什么叫?”管教不满地走了他们的房间门前。 “管教,我肚子痛得利害,可能要挂了!”侯光亮翁声翁气地说。 “真的假的?”管教皱着眉头在门外问。 “当然是真的了,唉哟喂,要死了要死了……”侯光亮索性躺在大通铺上滚动了起来。 “那到办公室去,我找医生给你看看。”吱呀一声,管教打开铁门,走了进来。 在侯光亮的暗示下,彭大宝扶起他,两人随着那个管教一起沿着长长的甬道来到看守所办公室。 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只有这么一个四十多岁的管教。 “扑通!” 跟随在管教身后的侯光亮一脚踢去,那名管教哼也不哼一声,就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帮忙把他的衣服脱下来!”侯光亮对着惶然不已的彭大宝低吼着。 此时,彭大宝已经六神无主,听罢就按侯光亮的吩咐去做。 侯光亮又从墙边的衣柜里拿来一套制服,两人穿戴整齐,然后就直接从看守所的大门走了出来。 说也奇怪,四处静悄悄的,也没有对他们盘查。 两人离开看守所一段距离以后,就狂奔了起来…… 两人身体素质都不错,跑了大半夜,也不知道跑了多远,最后在曙光来临之际躲在了一片荔枝林里面的一个简易棚子里。 “侯哥,为什么不走了?”彭大宝气喘吁吁地问。 “我走不动了!再说,天已经亮了,现在出去,怕会让人认出来,先躲躲吧,等天黑了再走。”侯光亮处事不惊地说。 两人躲在窝棚里,脱下制服,一整天没有吃的,幸好一个罐子里还有一点存水,他们将就着喝了,挨到下午,天还没有完全黑,正准备走时,却听到外面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 “你们被包围了,快放下武器,举着双手出来投降,争取宽大处理……”不久,外面就传来了威严的喊声。 “侯哥,我们没有拿他们的枪支呀,怎么他们叫放下武器?”彭大宝不解地问。 “我穿的衣服里有一支五四式……”侯光亮不以为意地咧嘴笑了笑。 “啊……”彭大宝张大了嘴巴。 “怕什么?反正逃也逃了,多几年少几年而已……这枪你先拿着,替我看着,我先出去看看……” 还没等彭大宝反应过来,侯光亮把一支黑漆漆地枪支塞进他的手中,然后就走了了窝棚。 “别开枪!是我,我是侯光亮,我投降!”侯光亮举着双手,高声喊道。 “嘭!” “嘭!” “啊……” 两声不同方向的步枪响起,侯光亮笨重的身体就摔倒在地上! “侯哥……侯哥!……” 反应过来的彭大宝冲出去,快速地把侯光亮拉回了窝棚里,一边不停叫唤着,声声催人泪下…… “大宝兄弟,我……我对不起你!……这一切,是何晶那王八蛋安排的,就是想栽赃陷害你……他答应我,要给我减轻罪责……没想到他要杀人灭口……” 侯光亮虚弱地说,还没说完,头一歪,就咽气了! 彭大宝听得眼睛一阵发黑,差点就被气晕过去…… 他欲哭无泪,两眼呆滞地看着死翘翘的侯哥,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恨,是恨他歹毒还是恨自己傻。 “峰爷!” 愣神间,彭大宝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浅笑着的青年忽然出现在他面前,这不是峰爷是谁? 彭大宝顿时泪流满面! 彭大宝看到峰爷从天而降,激动得浑身颤抖,呐呐不能言…… “你怎么不打招呼,自个就和这个人跑了呢?”张晓峰和颜悦耳地问。 “我……我以为阿飞老大不管我了呢……”彭大宝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舒了口气。 “你是阿飞的兄弟,怎么不管你了呢?再说,这次让你出面,是为了四海帮,如果不管你,我们还能在滨海市混下去么?”张晓峰转头找了找,就在窝棚里的简易木床上坐了下来。 “都是那个侯哥……不,那个猴子,都是他挑唆,说有人要诬陷我,冤枉我,因此,我一害怕,就跟他跑了。”彭大宝想起整件事情来心里就有气,但看到倒在面前成了一具尸体的侯光亮,怎么也恨不起来,反而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 “人贵有自知之明,一个嫌疑犯,异想天开地与虎谋皮,不死才怪!”张晓峰也望了一眼地上的侯光亮,讥笑地说。 这丫的居然相信一个公安分局长,两条道上的人,就像两条平行线一样,永远也不会相交。 侯光亮胸膛上中了一枪,额头边中了一枪,额头上的那一枪偏了点,只要半边脸擦出了道血槽,如果再正一点,就有可能当场被击毙,根本来不及说话,也正因为偏了那么一点,他的几句证词,对彭大宝极其有利。 “棚子里面的人听着,赶快放下武器,争取宽大处理……”外面的喊叫声又响了起来。 “峰爷,现在怎么办?”彭大宝惊慌地问。 他又担忧了起来,但已经没有和侯光亮在一起的时候那么担心了,看到风轻云淡的峰爷好像对外面的人不以为意,心也定了不少。 他虽然和张晓峰接触不多,但张晓峰在四海帮的地位中,举足轻重,其能力也被兄弟们吹得神乎其神。 “没事,警察队伍里面我也有熟悉的人,我把她们叫进来,等一会你跟她们走,以后别人问什么,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担心,更不用害怕,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我让阿飞奖给你三十万……”张晓峰对他笑了笑。 “三……三十万?”彭大宝不禁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就是三十万,这是你应该得到的……凡是为帮里出力的人,什么时候我们都不会忘记他的。”张晓峰肯定地说。 “呵呵……”彭大宝傻笑了起来。 “这样,你对外面的人大声喊话,就说你只相信叶警官,让她进来,你就缴枪……”张晓峰想了想,然后对彭大宝这么说。 “外面的警官,要我缴枪也可以,但我只向叶欣警官缴枪,你们让她进来,我马上投降!”彭大宝依言对外面大喊大叫了起来。 叶欣警官他是知道的,凡是四海帮内的兄弟,只要有一点资历的,都知道她和峰爷经常交往,关系暧昧,因此,四海帮内的兄弟都对她礼敬有加。 彭大宝对外喊话一会儿后,就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听脚步的声音,是两个人。 彭大宝条件反射地抓住那支五四式,窜到木门边! 镇定自若地坐在木床边的张晓峰向他罢了罢手,他稍微迟疑了一声,就把枪扔在了地上,也退了回来。 “不许动,举起手来!”这时候,门外就传来了一声娇喝。 出于惯例和习惯,彭大宝惊慌失措地举起了手。 “我没有动,随便你想怎么样,什么姿势也行。”仍然坐在木床上的张晓峰笑道。 “你以为我不敢嘣你是不是?”本来想收枪的叶欣,听到张晓峰的话,脸红涨红,马上用枪对准了他。 “敢,怎么不敢呢?谁说我们的叶大警官不敢开枪,我跟他急!……保险开了没?”张晓峰还在那里调笑道。 “把他扣起来!”叶欣对身后的小敏说。 小敏马上掏出手扣把彭大宝扣上了。 “把他也扣起来,我怀疑他有杀人的嫌疑……”叶欣指了指张晓峰,对小敏说。 “行了,我看你办事雷厉风行的,没想到心眼这么小,没劲!”张晓峰不满地叫道。 “张晓峰,你什么时候混进来的?你还真是有本事,我一直在外面盯着,都没发现你的人影。”小敏看到两人要掐起来了,忙着打圆场。 “我本来就在这里等着,你当然看不到了。”张晓峰笑着说,把一张储存卡递给小敏,“给,这是那个死猪和彭大宝的谈话,事情一目了然,你们必须保证大宝的安全,他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别怪峰爷我先奸后杀……” “那你呢?是不是应该和我们走一趟?”小敏脸红了红。 “我?这里我从来就没有来过,你们也没有看到我,你的,明白?”张晓峰说,他一向不喜欢卷进这种没完没了的事情当中,麻烦。 “外面被我们的人重重包围了,你能说你不曾出现过?”小敏很惊呀。 “你们不是也没发现我进来吗?”张晓峰自信地一笑。 “哦……”小敏一双大眼睛在他身上转来转去,想发现什么,但什么也没发现。 看到张晓峰这么坚持,叶欣和小敏也只好把彭大宝先押了出去! 然后其他的警察都挤到了窝棚里,察看现场后,又把那个侯光亮的尸体运走了。 “窝棚里面除了这具尸体以外,没发现什么了吗?”小敏拉住抬着尸体的一名协警问。 “警官,里面还有一铺木床,难道还要搬走吗?”那名协警没好气地说,特么的不是刚刚进去过么,还问? “啊?人呢?”小敏不禁张大了嘴巴。 第144章巧妙安排 张晓峰能平空消失了? “人?什么人?您可别吓唬我!”那名抬尸体的协警一个哆嗦,差点就把担架放在地上了。 叶欣直接把彭大宝带回市局刑警支队,这让何晶那个城南公安分局的局长很没有面子。不过,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也不好发作,叶欣的插手,也让他的心里忐忑不安,不过,那个侯光亮已经死亡,让他放心不少。 他就这样患得患失地回了公安分局,交待一下工作后,就开车回了家。 一晚上他都在心绪不宁中度过,第二天早上,他刚走进办公室,就看到市局督查室的几个干警默默无言地坐在他的办公室里面。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完了! 他无力地坐在他那宽大的厚背椅子上,想掏出一只香烟来,可是点了几次总是点不上,因为手抖得很利害…… 何家老大何志雄听到何晶被停职检查的消息后,气得勃然大怒,暴跳如雷,扬言要把四海帮的人都给剿灭! 却听到旁边的一个手下说:“老板,据我们打探到的消息,曹家的那个小丫头成了四海帮的副帮主……” ”曹副书记的女儿?“何志雄惊异地问,他知道,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 ”没错!您说也奇怪啊,她还在滨海大学读书,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成了四海帮的副帮主了呢?“那个手下自言自语地说道。 ”你问我啊?去查去!“何志雄差点就把手上的茶杯砸向那个家伙,什么玩意? …… 话说张晓峰离开荔枝林那个窝棚以后,回到海月大厦,在一楼咖啡厅的一个角落里喝咖啡,给自已压压惊。 不论是谁,忽然之间碰到了个死人,而且还是个血淋淋的死人,心情总是不太好,有些压抑,他也不例外。 咖啡厅里坐着的卿卿我我的俊男靓女,柔和的灯光,让他有一种重回人间的感觉。 彭大宝的事情,虽然侯光亮死了,但是张晓峰很早就躲在了那个窝棚顶上,借着茂盛的荔枝树掩护,就是那些利用红外线扫描仪的特警们也发现不了他,所以,就把侯光亮对彭大宝说的话一五一十地用手机摄录了下来,有声音有图像,一个但凡有一点良知的警察蜀黍都知道怎么做,更何况是叶欣呢?因此,他一点也不担心事情后续的发展。 这个咖啡厅是他让张龙开的,隔壁还有酒吧,主要是有利于二楼调查公司的工作。 皓明私人调查公司接的案子,很大一部分是涉及到个人隐私的,所以委托人的身份很敏感,但有了咖啡厅和酒吧做掩护就不同了,这里人来人往,鱼龙混杂,谁都可以进来,到这里来谈事随便找个包间就行,不起眼,不引人注意。 酒吧和咖啡厅里的服务人员都是些青春靓丽的少男少女,基本上都不认识张晓峰,不过,这样也好,反而让他清静,他本来就是来找清静的。 心不在焉地喝了一会,他招手叫来服务员,结了帐,准备走人。 忽然,他瞥见一个光彩照人的时髦女子从不远处走过,那人似乎有些熟悉,一时无事可干,他就悄悄跟了过去。 在那名女子进包间时不经意的来回张望,让他看清楚了,这个女人是唐月英! 唐月英是韩家三小姐韩志雯的闺蜜,也是韩家阵营中的一员。张晓峰作为保镖,经常陪同三小姐去会见过这位唐副区长。 一个城南区政府的副区长,到这里来喝咖啡,居然躲躲闪闪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么? 当然,他也不至于莽撞到推开门去问,唐月英是一个高层次的人物,交往的人要不有权,要不就有钱,这次所见的人的身份一定不凡,一定不简单。 张晓峰就跑到大厦二楼一间小房子里,里面是一个监控室,一楼酒吧和咖啡厅的各个摄像头都拉到这里,包间也不例外,都装了隐秘的摄像头。 在包间安装隐秘的摄像头不是刺探别人的隐私,而是为了安全。 在这种激情燃烧的地方,尤其是小隔间里,难免会出现很多事故,发生鸳鸯戏水的事情没关系,主要怕出现一些吸毒贩毒或者违背他人意愿的东东出现,到时警察蜀黍来找,好有个交待,城门失火,别殃及我这个鱼池就好。 但今晚,为了这个唐月英,为了不打草惊蛇,张晓峰不得不破例使用了一回。 他把那个包间的视频点开,把声音放大,里面的情况清清楚楚出现在眼前。 包间里,坐在唐月英对面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虽然是坐着的,但也看得出这人身材高大,国字脸,浓眉大眼,额头饱满,咋一看,是个很有气势正气凛然的人物,不过,却不合时宜地戴着一顶遮阳帽,就是在包间里也没有脱下来。 “贾市长,真没有想到您会约我到这个地方来?”唐月英抿了一口咖啡,笑着跟对面的男子说。 靠,居然是滨海市的什么贾市长?果然来头不小!不知道是正的还是副的,张晓峰在监控室里皱了皱眉头。 “呵呵,唐区长认为这里有什么不对劲吗?”那个贾市长微笑道。 “工作之外,贾市长您还是不要叫我唐区长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吧,再说我这个副区长也不值得一提……哈,这里不是不对劲,我只是发现到这里来的人都是年轻人,我们到这里来,似乎有些不合适。”唐月英忙笑着解释。 “那也好,我就叫你月英吧,你也别叫我市长市长的了,就叫我贾哥吧,这样显得亲切些,你说是不是?”贾市长一边说一边把遮阳帽脱了下来。 我……日!秃头哇,整个大脑袋就没几根头发,还贾哥呢,贾爷爷还差不多,盯着显示器的张晓峰又骂开了。 这个贾市长五十多岁,快六十的人了,而唐月英只不过三十多岁,两者之间相差了二十来岁,虽然说做她的爷爷离谱了点,但也是个叔叔级别的人了,还自称哥哥,真是不要脸,恬不知耻。 “那个贾……贾哥,我听说市政府对我这个副区长有了些想法,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唐月英对于称呼对方为哥的事,也有些难为情,但有求于对方,不习惯也只好叫了。 “刚才听月英你说我们年纪大了,到这里来扎眼,我可不那么认为,我的年纪是大了一些,但你还很年青漂亮嘛。”贾市长一双眼睛变得色眯眯的,顾左右而言它。 此时,唐月英已经脱下披肩,细长白嫩的脖子和成熟的身材让这位贾市长不断咽口水。 “贾哥真是说笑了,我已经老了,比不上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了……”唐月英心情复杂地说。 “不、不、不!正好……正好!”贾市长呵呵笑道,然后靠在椅背上,仰起头,吐着烟圈,不再说话。 “那……我到星月大酒店开个房,我们再聊聊?”对面坐着的唐月英咬了咬牙,试探性地问。 “好啊,好啊,是应该找个安静的环境,有些事情才好谈嘛,你说是不是?”贾市长满面笑容,和聪明人说话真是好,一个暗示,一个眼神就够了。 “那行,我去那里先开个房,然后发个短信给您。”唐月英穿上披肩,又拿起外套,转头就往外走。 由于走得匆忙,也因为紧张,帐都来不及结,但贾市长也不以为意,目送着她离去,然后还自顾自地坐着,喝着咖啡,耐心地等着。 张晓峰从显示器上看到他那浮在胖脸上的笑容,就知道他在yy着及将到来的好事,恨得咬牙切齿! 他真是想不通这个唐副区长为什么会这样对待这个秃子市长,在这里当官的人,非富即贵,没必要这样呀? 不管如何,他既然遇到了,就得管,于是就打电话给阿飞,让他查一查这个贾市长老婆的电话号码。 混黑社会的人,对于一些公众人物的情况都有存档,以备不时之需,所以,要查一个滨海市长的家庭成员也不难。 等阿飞把电话号码查好以后,张晓峰又让他找一个兄弟打电话给贾市长的老婆,就说贾市长勾引他的未婚妻,两个准备开房,让他老婆马上过来…… 张晓峰然后又打电话给欧阳燕,让她安排一个小姐妹来…… 欧阳燕就在楼上,她的姐妹都是社会上摸爬滚打的精英份子,做这种事情轻车路熟。 贾大市长喝完咖啡,结了帐,施施然从咖啡厅里出来,不想在门边和一个年青女人撞上了! 虽然撞得很重,但贾市长的啤酒肚太大,都难憾动分毫,反而让那名年青女子被顶得后退了好几步。 “对不起!对不起!”那个穿着性感,身材惹火的女人抢先连声道歉,态度真诚。 “没关系、没关系!”贾市长身高体壮,从上而下就看到这名女子雪白的脖子,近在眼前,很真实,眼睛早已经被吸了进去。 “啊……您是……您是贾市长?”那名女子观察了他一下,大叫了起来。 “不……不是,你认错人了,不好意思,我先走了……”看到被人认了出来,贾市长慌忙收回眼睛,就想走人了。 “贾市长……等等,我没有认错,我在电视上看到您多次,您给我签个名呗……” 那名女子上前就抱住了他的手,身体紧紧挤压在他的手臂上,让他一阵恍惚,也让他的手抽不出来了。 贾市长听到只是个想找他签字的人,就停下了脚步,微笑和蔼地和她攀谈了起来。 “好啊,老贾!你背着我找别的女人了,嫌我老了是不是?”两人正在纠缠,忽然旁边一阵大喝响起。 第145章培植势力 贾市长被一声大吼,差点就大小便失禁! 身为体制内的大官,前呼后拥,要尊严有尊严,要体面有体面,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们特别爱惜自己的羽毛,特别死要面子。 现如今被自家的黄脸婆尖声吼叫,真是七魂少了六窍,冷汗一出,心中生出来的一丢丢念想也烟消云散,彻底清醒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儿?”贾市长没话找话地问他的老婆。 “你别问我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说有工作要处理吗?怎么,跑到咖啡厅来处理妹子了?”他老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愧是高官的老婆,问的问题也是很尖锐。 “我是在咖啡厅见一个朋友来着,这不,刚谈完,正准备回家呢,你就来了。”贾市长随机应变的本领不小,说得正义凛然义正词严。 “那,这个小妖精是谁?”市长老婆指了指还抱着他手臂的那名女子说道。 “这位阿姨,您真是误会了,我和贾市长是清白的,刚刚碰上,我正问他要签名呢。”那名衣着暴露的女子马上放开贾市长的手,远离了一点。 “你说谁阿姨呀?你才是阿姨,你全家都是阿姨!”贾市长的老婆气得暴跳如雷,借机小题大作。 “大……大姐,我真的只是来找贾市长要签名的……”女人可怜楚楚的样子。 “要签名?老贾又不是什么电影明星,要什么签名?……你是哪个单位的?”市长老婆冷冷地问。 “我……我没有单位,我在歌舞厅上班……”那名女子难为情地说。 “好啊,老贾,你的口味还挺重,居然找到歌舞厅去了,我怎么没发现你有那个本事呢,晚上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是不是在应付我的呀?”市长老婆情急之下,口无遮拦地叫着。 “你瞎说什么呢?”贾市长气得差点跳起来,“走,回家去,有什么事情回家去说!” 市长老婆也才知道自己大意了,周围站了不少人,如果有人传播出去,事情就大条了,有些事情是人民内部矛盾,不能给敌人任何可趁之机,当下就随着他一起上车走了。 那名年青女子见完成了任务,拍了拍手,整了整胸,会心一笑,看到车子走远,才返身上了海月大厦。 张晓峰在远处看到贾市长被他的老婆带回家以后,就打车来到了星月大酒店。 他在韩家做保镖,经常随同韩太太付芳和三小姐韩志雯来到这个酒店会见客户,所以和前台人员都很熟,现在他一说他想去见自己的表姐唐月英,就马上有人跟他说了房号。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唐月英把门拉开,发现是张晓峰,很是意外,就问,“张晓峰,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帮助你的。”张晓峰说。 现在的张晓峰,也需要培植自己的势力,提前撒播种子,以后才能有收取果实。 “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先出去好不好?我马上要见一个很重要的客人,你别给我添乱行不?”唐月英说。 “什么重要的客人呀?我告诉你,你那个什么真市长不会来了!”张晓峰看到着急的唐月英一眼,淡淡地说道。 “啊……”唐月英顿时呆住了! 今晚上以来,她的心情七上八下个不停,这还不算,短短的时间里,震惊了几回,看来偷个情啥的,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啊。 “你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你说不说?你把贾市长怎么了?”唐月英紧张地问。 “堂堂的滨海市市长,多大的官呀,我能把他怎么样?他被他老婆大人带回家去了!”张晓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事,你说不说?”唐月英又问。 “看来你挺在意他啊,英姐,你要找男人,也不应该找这样的人呀,妈逼的肚子那么大,不倒翁似的,我就奇怪了,如果和你上床,你俩的肚子压在一起,他还能够得着么?”张晓峰粗鲁地骂着。 “不是我在意他,是我有求于他……”唐月英脸红了个通透。 “有求于他?你和韩家三小姐的关系不是挺好的么?听说你住的别墅还是韩家送给你的,怎么,韩家罩不住你了?”张晓峰问。 “唉……我在省城的那个家公出事了,现在都影响到了我,很多人对我近而远之……韩家看我大势已去,态度也很暧昧……”唐月英终于吐出了她苦楚。 “就这么个小事情呀?那你怎么不找我呢?在滨海,可以找我,有事说话。”张晓峰一本正经地说。 看到张晓峰大言不惭侃侃而谈的样子,唐月英感觉有些好笑。 “你不相信我?”张晓峰看着咬着嘴唇不出声的唐月英问。 “我知道你关心我,你这份心我领了,唉……”唐月英摇了摇头,“你知道吗?像我这种在体制内混了十多年的女人,现在想想,真是什么也没有哇,爱情没有,丈夫也是名存实亡,也不能做一个母亲,虽然每天衣食无忧,但那又能怎么样?上班,看报,开会,下班,周而复止,可是离开了这个工作,到社会上又不能做什么,现在就想能有所进步,精神上有个寄托吧……” “你是从省城下来镀金的,能没有前途吗?”张晓峰不解地问,当初认识她的时候,多意气风发,没想到短短时间就变回了个市井女人,落入凡间。 “以前是这样,但我那家公已经出事,虽然他没有到进监狱的地步,可是已经明确退居二线,坐了冷板凳了,用以前封建朝庭的话来说,属于永不录用的范畴了……滨海市的领导们,都知道我的后台已倒,对我的态度和以前明显不同了……”唐月英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韩家呢?韩家真如你所说,不理不睬了吗?韩家人看起来不是那种捧红踏黑的人呀,这世道,还真是六亲不认了。”张晓峰为她打抱不平。 “说到底,他们骨子里面就是一个商人,既然我已经没有什么发展潜力,他们也就不想花费力气了。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碳的人少,当然,芸芸众生,慈善家毕竟是少数,也不能强求。”唐月英摇头苦笑。 “我会全力支持你的,相信我!”张晓峰再一次表态。 “你?”唐月英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将信将疑。 “市委的曹副书记,市政府的郑副市长,还有,我去找雯姐好好谈谈,让她去找她二哥,这样一样,市委常委里面就有三个常委联名推荐你,一个区长,对别人来说级别不低,但在市委层面,根本就无足轻重,只要有他三人出面,应该万无一失!”张晓峰分析道。 “你认识曹副书记和郑副市长?”唐月英很惊呀,就以她的身份来说,平时只能和那两位点点头而已,张晓峰一个小保镖,怎么会有这么通天的本事? “他们我不认识,但我认识他们的宝贝女儿……”张晓峰嘿嘿笑道。 “啊……认识他们的女儿有什么用?”唐月英激动的心情犹如浇了一盆冰水,心情刚刚被提高,就摔了下来,像坐过山车似的。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枕头风最利害,何况是他们希望寄托的千金女儿?这样,你留意一下他二人这两天有没有出去,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我把他们约出来,坐下来当面谈谈。”张晓峰自信地说。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唐月英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权且试试了,所以也就认可了他的安排。 “我以后也走这条路,当然得先投资你了,也是为我自己铺路。”张晓峰说。 女人的疑心病很重,把问题说得透彻了,她才不会多想。 “你这家伙,鬼主意还挺多!”唐月英的心情明亮了起来。 ……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星月大酒店一个豪华包间。 坐在里面,经过精心打扮一番的唐月英,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说不清为什么,她就是心里没底。她不时地望着对面淡定自若的张晓峰,这个小男人,让她越来越看不懂了。 “你就当是和他们吃一餐饭而已,没必要这么紧张吧?”张晓峰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笑着说。 “我只是担心,万一他们发现来见的是我,调头走了怎么办?以后还得经常见面,岂不是很尴尬?”唐月英担心地说。 “谁说他们是来见你的?他们是来见我,滨海市的峰爷!峰爷请男人吃饭还是新媳妇上花轿——头一回。他们应该感谢涕零才对,还敢转身就走?”张晓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让她放心,尼玛,在体制内,官大一级压死人哟。 “峰爷?你是滨海市的峰爷?还真是,好像你这名字很独特,应该没有重名的,独一无二,咯咯咯……”唐月英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忍俊不禁,继而咯咯咯地大笑起来,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一发不可收拾。 第146章纯属交易 这时候,包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了,门口出现了惊愕着的两男两女,两老两少。 来人正在应邀前来的曹副书记和他的女儿曹灵铃,还有郑副市长和他的女儿郑娜娜。 曹副书记和郑副市长都被自己的宝贝女儿死缠烂打拉着来见的人就是眼前这两个?还有,看到唐月英这个城南的副区长在一个年轻人面前放肆地咯咯咯大笑着,完全没有一点矜持的样子,真是令人大跌眼镜。 他们两人皆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但曹灵铃和郑娜娜也是一脸呆滞,她们明显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样子,为了能完成张晓峰交待的任务,什么杀手锏都使出来了,要挟自己的父亲,说今晚上不去的话,就不认您了…… 发觉门口有人,唐月英停了笑声,转头一看,乖乖,两位大领导站在了门口,当下急忙站起来迎接。 “曹书记,郑市长,您们来了?请进!”唐月英恭敬地说。 “呵呵,是唐区长呀,真是巧……”郑副市长笑了笑。 曹副书记对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曹书记,郑市长,幸会!”张晓峰镇定自若地也走了过来,伸出手来和他们握了一下。 看着眼前豪华的包间,曹书记和郑市长摸不清张晓峰的来路,只好也和他握了一下。 “请问你是?” 曹书记最终憋不住,首先发问,他可以在唐月英面前打官腔,但对着眼前这个风轻云淡的年轻人,好奇心害死猫,顾不得身份了。 “我呀,我就是曹灵铃和郑娜娜两人的同学,张晓峰。”张晓峰礼貌地笑笑。 “啊?那你请我和曹书记过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郑副市长吃惊不小,很是意外,他抱怨不满地看了女儿一眼,很怪她多事。 “呵呵,既然来了,就先坐坐吧,我知道,我和您们二位的身份悬殊太大,您们意外很正常,但再高贵的人也要吃饭,不是吗?”张晓峰向曹灵铃和郑娜娜使了个眼色。 两位大人物在女儿的拉扯下,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 “你有什么事情先说说看,我和郑市长还有很多事情呢。”曹副书记心里很恼火,也很生气,放着很多饭局都没有去,反而跑来见一个毛头小子,这要传出去,以后会让人笑话的。 “既然曹书记是个急性子,那我就先说说吧,免得曹书记怀着一肚子疑问,也吃不下饭呀。”张晓峰说,又指了指唐月英,“这位唐副区长两位领导认识,她是我表姐,今天找二位领导过来,就是为了她……“ 曹副书记和郑副市长都转头看向唐月英,而唐月英在两个顶头上司的逼视下无所适从,心慌意乱地不知道说啥。 “两位领导知道,本来我英姐从省城下放到滨海市来,到城南区做副区长,是准备在会议招开后做这个区长的,可是现在出了点意外,市里马上有人就说三道四见风使舵,及至落井下石……”张晓峰侃侃而谈。 曹副书记和郑副市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我知道您们很吃惊,这种事情应该在市委会上才能说的,不过没关系,这里的人都是自己人,靠得住,可以畅所欲言,当然了,您们不欠我的,就权当是一场交易吧。”张晓峰把事情摆上了台面。 交易?一个在校学生怎么能大言不惭地和他两人谈交易?这世界真是疯狂呀! “呵呵,两位领导不了解我,当然不知道我的用处,但是曹灵铃和郑娜娜了解一些,然而,也仅仅是一些而已。”张晓峰觉得不展示一下肌肉是不行了。 曹副书记和郑副市长都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曹灵铃和郑娜娜都点了点头,才让他两人又把头转向了张晓峰,狐疑地等着他说下去。 “在滨海市,那个海月大厦是我的,里面的公司可以说,也是我的……另外,在津巴布韦,我还有一个自治州……”张晓峰放出了重磅消息。 “海月大厦是你的?里面的公司都是你的?” “非洲的津巴布韦你有一个自治州?” 包间里面惊呀声响成一片,就连唐月英也不例外! “大家也不用吃惊,也不用怀疑,海月大厦的事情一查就清楚,我没必要在两个在滨海市位高权重的人物面前说这种一穿就破的慌言,至于津巴布韦的自治州,我一时也不好证明,只能说,津巴布韦原来只有十个州,但是现在出现了第十一个州——奎西西里州,那是我从总统老穆手里买下来的土地,还在建设当中……” 张晓峰说完,房间里寂静无声,落叶可闻。 这时候,饭菜送上来了,曹副书记和郑副市长在震惊当中,也没有再提有事情要处理的事情了,愣愣地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曹灵铃和郑娜娜吃惊之情不比她们的父亲少! 原以为张晓峰只是一个有些手腕的道上人物,结交他只是让自己得到些好处,没想到他还是个钻石王老五,还是那种逆天的钻石王老五,真是看走眼了。 唐月英最早回过神来,因为他和张晓峰是一伙的,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都是为了她的,于是,她马上殷勤地给曹副书记和郑副市长倒酒夹菜。 “当然了,不管我有多少钱财,曹书记和郑市长根本不用鸟我的,但有一句话说得好,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即便您们这辈子用不着我,可是您两人的女儿来日方长,说不得也需要我的帮助不是?”张晓峰一边喝酒一边说。 曹副书记和郑副市长都没说话,像他们这种身份地位,虽然心里认同,但也不会轻意表态的。 “其实,说起来对曹书记和郑市长也有现成的好处……”张晓峰不经意地笑了笑,故意卖了个关子。 曹副书记和郑副市长都好奇地抬起了头。 “我英姐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背后怎么说也还有一个韩家,韩家老二会支持她的,如何二位领导也伸把手,我英姐的事情就是一盘小菜,不值得多费心思,但这样一样,曹书记,郑市长,韩家老二,还有我英姐,四个人无形中就结成了一个政治联盟,于人于己都大有好处,您们认为呢?” 曹副书记和郑副市长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看到事情如此顺利,唐月英不由大喜! 她心情激动,内心如同撞鹿,说不出话来,只是跑前跑后,不断地劝酒布菜。 包间里觥筹交错,响起了欢声笑语…… 酒饱饭足,两对父女客气地告辞走了以后,宽大的房间里剩下张晓峰和唐月英两人。 唐月英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一样,一步跳到他的面前,捧着他的头,亲个不停! “能不能矜持点?”张晓峰很无语。 原来,这些道貌岸然的人物,也有疯狂的一面。 “非常感谢你,谢谢!就像你说的一样,以后你就是我的表弟,我们是一家人!”唐月英情不自禁地说道。 “跟着我混,绝不会吃亏的。”张晓峰自信地说道。 “是是是,我们滨海市的峰爷肯定不一般,以后我会鞍前马后地听从您的指挥,绝无二心。”唐月英笑道,这话可是说得有点暧昧。 “那样最好,抱团取暖,你好我好大家好。”张晓峰点点头。 “你怎么会这么有钱?”女人的好奇心很重,而唐月英就是个女人,一个不折不扣的女人。 “在中国,有钱人分为两类,一类就是撑握实权和拥有资源的人,他们属于金字塔顶端,屁股坐得比别人高的人,比如一些垄断部门的当权者及其七大姑八大姨,还有那些早期做生意的人。”张晓峰答非所问地说。 “做生意真的能赚很多钱吗?”唐月英轻轻地问。 “我们一直以为自己是靠脑子赚钱的,所以比别人要高级,但是社会真正的高收入人群都是些毫不起眼的人,所以那些真正的有钱人,很有可能就是早上你遇到的某个路人甲……”张晓峰的话充满了哲理,充满了辩证,把唐月英说得一愣一愣的,但就是没有告诉她,自己的钱财从何而来。 “你这家伙,狡滑狡滑的,你的意思是说钱不是正规渠道得来的,是不是这样?……好了,我不问了。”唐月英像一个小女孩那样嘟起了嘴。 张晓峰还想再说什么,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却响了。 “峰爷,我是海底世界歌舞厅的胡元堂啊,请问您认识一个叫李仙萍的女人吗?哦,对了,她说她也是滨海大学的学生……”负责海底世界安保的胡元堂在手机那头说。 胡元堂是和阿飞同一批在黑砖窑里做工的工友,后来一直跟着阿飞混,是个很有前途的青年,阿飞也比较看重他。 “李仙萍?好像认识吧,她怎么了?”张晓峰想起这个被人利用的学姐来。 “她出事了!……”电话那头很嘈杂,歌舞厅里的人很多,七嘴八舌的,好像还争执起来了。 第147章温饱不屈 严格意义上来说,李仙萍不算张晓峰的女人,只是她骗了他,被他讨了点利息,飞了一炮而已。 但是现在他知道她出了事,不去看看,也是于心不忍,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告别唐月英,张晓峰就打车前往海底世界歌舞厅。 到了歌舞厅,发现三个农民伯伯被歌舞厅的兄弟堵在一个包间里,而此时,喝了不少酒的伯伯们不断叫嚷着,而李仙萍低着头,局促不安地站在一边。 “怎么一回事?”张晓峰分开人群,走了进去。 “峰爷,这几个人想一起玩,但这位……这位李小姐不同意……”胡元堂吞吞吐吐地说,由于他弄不清楚这个李仙萍和峰爷的关系,不好称呼,也碍于李仙萍的情面,不好当面叙说。 原来,这几个出现在海底世界歌舞厅的农民伯伯是城郊地区的本地人,这几年的快速发展,他们的土地被政府征收了,成了拥有几百万身家的闲人。 他们生意不会做,工作不想找,整天无所事事,俗话说,温饱思银欲,他们整天不是打麻将就是想泡一些外地妹子,这不,也想时髦一下,包个二奶耍耍。 其中有一个,在网上和李仙萍碰上了,一看她的相片,就鸡动不已,有事没事地和她聊了起来。 刚好李仙萍缺钱用,就想找个人包,不过她的条件是必须一次性给十万。 那个农民伯伯最后也答应了。 他们于是约定在海底世界歌舞厅见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交了钱后,就可以随便睡了。 没想到,李仙萍赶到歌舞厅时,发现农民伯伯却来了三个! 她自然不愿意,双方就闹了起来。 这些农民伯伯可不是以前挽起裤腿下田时代的思想了,敢欺骗他们? 李仙萍脱不开身,她情急之下对前来查看动静的歌舞厅保安说,她认识张晓峰。 在这个滨海市,叫张晓峰的人只有一个,那两个兄弟自然不敢怠慢,把她保护了起来,然后告诉了保安队长胡元堂。 胡元堂马上打电话联系了张晓峰。 “哟,几位大叔不但老当益壮龙精虎猛,还挺时髦与时俱进的,也学起时尚起来了,可喜可贺!”等听懂了事情的大概意思,张晓峰揶揄地说。 “你这位兄弟是怎么说话的呀,我的钱怎么用你管得着吗?”那个带头农民伯伯理直气壮地说,当地人有当地人的自信与骄傲。 “我是管不着,不过您老人家包就包呗,干嘛三个人一起呀?这东西是很有讲究的,只能一个人享受,可你们这么做,不地道吧?”张晓峰摇头,这群魔乱舞的年代,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玩个游戏还说得理直气壮,真是少见。 “为什么不能三个一起玩游戏?我们年纪大了,比不了你们年青人,眼神不好,每次又不能坚持多久,三个人一起,正好。三个人出钱包一个,也才比较划算……”农民伯伯的算盘一向打得精打得细。 “是这个理,不过,三个人在一起,那她事先同意了吗?”张晓峰真是哭笑不得。 “那倒没有……不过她当初也没有说明,只是说要十万块就行……”农民伯伯支支吾吾了起来。 “那不就得了,既然没有同意你们的要求,这件事情就不能作数,你们走吧。”张晓峰打断他的话,对他们三个挥了挥手,和这些老家伙有代沟,不想跟他们废话了。 “你什么意思?以为我们好欺负吗?”带头的农民伯伯气势汹汹的样子。 “就是,你们这些外地人,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回老家去呀,干嘛跑到我们这里来……”另一个伯伯也接话。 “是呀,到我们这里来挣钱,还敢对我们大呼小叫的……”第三个也说。 “妈逼的,滨海市是你家的呀?小心我k死你!”站在一旁的胡元堂骂道,看到峰爷对这几个人一直好脾气,他忍了好久。 “你们算什么东西?信不信我们叫人把你们的歌舞厅给查封了……”带头的那个针锋相对,毫不退缩。 “给我打!然后扔出去!”张晓峰没有了耐心,本来还指望劝几句,好说好散算了,没想到对方还拽上了。 “噼噼叭叭” 一翻痛打,几个中老年人终于不再口吐狂言,“唉哟唉哟”的叫唤声中,被拖出了歌舞厅扔在大街上! “我们去喝一杯吧。”张晓峰对一直低着头,自始自终不出声的李仙萍温柔地说。 李仙萍抬起头,看了张晓峰一眼,目光有些躲闪,不置可否。 张晓峰就二话不说,直接搂着她的腰,向一个角落走去。 要了二杯鸡尾酒,两人就这样沉闷地喝着。 “你很缺钱吗?”张晓峰关心地问。 “我……我弟弟在学校被人打成了重伤,急着要钱动手术……”李仙萍迟疑地说。 “被人打?被谁打?”张晓峰皱着眉。 “被一帮同学!”李仙萍说道。 “那对方家长应该出医药费呀,怎么还要你们自己出?”张晓峰觉得不合常理。 “打人的同学有十几个,现在谁也不承认,负责办案的警察说,让我们先想办法把人医一医,再处理……”李仙萍回答道。 “靠!校园的暴力不断呀……那你需要钱,为什么不来找我?”张晓峰问。 “我……我又不算你什么人……”李仙萍难为情地轻声说。 “你早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嘛,我记得上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还是第一次,这就更加难为可贵了!——需要多少钱?”张晓峰笑道。 “医院说要十万块!”李仙萍小声说。 “走,我们现在去医院交钱去。”张晓峰拉着李仙萍出了歌舞厅。 李仙萍家临近滨海市,距离不远,张晓峰好人做到底,连夜打的直奔她兄弟所在的临市医院。 在车上,李仙萍变成了一个温柔可人的小女人,斜靠在张晓峰的肩上,一脸柔情要望着他。 “如果……如果韩燕知道了我俩的关系,她会不会生气?”李仙萍担忧地问。 “有什么生气的呀?你只不过是我第n个女人罢了,她气得过来吗?”张晓峰不以为意地笑着。 李仙萍撅起了嘴,不说话了,任谁听到只是某个男人的第n个女人之后,谁的心里也不好受,虽然也没想和他天长地久。 这些话张晓峰也知道对一个女人来说有些残忍,但他不得不说,他必须定调,确立各自的位置,免得到时候互相吃醋,招惹麻烦,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过了这一关,前方就是一片坦途。 医院里,一对中年夫妇憔悴地守在一个少年的病床前,满面迷茫,两眼无助。 那个少年被白布缠了一圈又一圈,像个粽子似的,只留下一双桀骜不驯的眼睛,看来也不是个善茬儿。 张晓峰和李仙萍到医院夜间收费处交了费用,他又从柜员机里取出了三万块钱,放到了病床的床头柜上。 李仙萍的父母看到女儿的男朋友不但交了这么多住院费,还给他们钱,心里激动不已,喜极而泣! 张晓峰被李仙萍的母亲热情地拉着不放,问长问短,急忙推说明天还要上课,然后和着李仙萍飞也似的跑出了医院…… 张晓峰和李仙萍回到滨海大学的时候,已经过零点时分,学校宿舍早就关上了大铁门。 “要不……我们到门前的旅馆将就一晚得了。”李仙萍暗示地说,还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 亚当和夏娃当初就不应该偷吃禁果,虽然夏娃不情不愿,但有些事情就不能有第一次,就如同非洲草原不能有雨水一样,一下过雨,荒芜的土地上杂草丛生,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任意滋生了出来。 “没关系,我有办法带你上去!”张晓峰似乎不解风情,现在他已经脱贫,过了温饱线,不像那些很久都没能吃上一顿肉的人了。 李仙萍撇了撇嘴,心里有些失落,一个对她花一大笔钱却不皱一下眉头的男人,现在却对她的身体不感兴趣,不知是神马意思? “你闭上眼睛,我送你上二楼。”他们两人来到女生宿舍楼下,发现铁将军果然已经上锁,张晓峰就对李仙萍说。 李仙萍好奇地闭上了眼睛,她那长长的眼眨毛还在闪动,说明她有些紧张。 她只感觉到他环抱住她腰上的手一紧,脚下就临了空,耳边一阵风声,还没怎以感觉,两脚又踏实了地。 “你自己上去吧,我走了,晚安!”耳边传来了他温柔的声音。 她还以为他和她在开玩笑,但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站在了二楼的过道里,她下意思地惊叫了一声,忙用手捂着了嘴巴,向下看时,只看到了他离去的背影…… 她心里一阵怦怦直跳,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办到的,就这样慢慢上到了三楼她的宿舍,躺在床上思绪不宁,头脑里尽是他的音容笑貌。 第二天早上,张晓峰宿舍的室友们发现他突兀地躺在床上,他们也没有惊呀,几个室友已经打了无数次防疫针,早就百毒不侵,有了泰山崩于前而心不乱的境界了。 不过,他们不得不叫醒他,因为一段时间以来,他们作为他的室友,福利不多,却常常受到别人的骚扰,已经忍无可忍应该到了算帐的时候了。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们?”张晓峰睁开一支眼,发现那三个室友都站在他的床前摇着他,不满地嘟嚷了声,翻身朝里又睡了。 “喂,老大,你得亲自出马了,我们三个已经顶不住了。”单飞一脸苦逼相。 第148章虎狼之药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学校里的帮派还有残余?”张晓峰无奈地坐了起来,搓了搓脸。 “不是帮派的事,那个计算机学院的吴海波老大你还记得吧?”周润发问。 “吴海波?不就是失恋想跳楼的那个吗,记得,怎么了?”张晓峰不解地问。 “他上次跳楼被老大你救了以后,像变了个人似的,每天精神抖擞意气风发,平时学校的妹子看都不看一眼,就是他那个以前的女朋友想和他和好,他也不予理睬,除了上课,就外出,听说是去外面兼职赚钱了……”蒋道德接着说。 三个室友一唱一和,配合得很好,就像舞台上说相声一样。 “这不是挺好的吗,难道你们希望我们这们师兄一整天要死要活的才觉得正常不成?”张晓峰感觉他们的问题有些很好笑。 “正常……不,不正常!”单飞用手比了比,划了好久还没把意思划明白。 “老大,是这样的,这位师兄的人很正常,但他在短短的时间内变成这样就不正常了……”周润发说。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蒋道德咐和着。 “你们到底想说啥呀?”张晓峰越听越糊涂,尼玛的,想学哲学上课去,别找我呀。 “现在整个学校传开了,说老大你是心理医生,能治相思病……如今有许多失恋的、被人甩的,都想来找你医治,问你有什么祖传秘方……”单飞眨着一双小眼睛。 “是呀,我每天都被不少师哥师姐们拦着,问老大你在不在,有没有空?……我都快被问疯了!”周润发一脸纠结。 “我也是……”蒋道德接着倒苦水。 “停!我听明白了,你们说因为我的原因,很多师哥师姐来找你们,我没听错吧?”张晓峰打断蒋道德的话,环视着众人。 三人一齐点头,像鸡啄米。 “妈逼的,以前没妞泡,到处打游击,现在有人送上门来了,还端起了架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犯贱啊!”张晓峰笑骂道。 “冤枉啊,老大!你不想一想,那些失恋的师兄们,人材还看得过去,毕竟也许是因为穷被女友甩了,但那些个师姐,一个个纯粹就是大神级别的,都是因为丑啊……”蒋道德抢先说。 “啊,这样……”张晓峰沉吟了起来。 “要不,你老人家就开了讲座呗,向他们一次性传达一下?”周润发建议道。 “开讲座就不必了,这个,要分而治之,因材施教,男人嘛,你们也可以教一教。”张晓峰边想边说。 “我们也可以教?怎么教?”单飞问。 “你们的电脑上没有吗?或者百度吧。”张晓峰郑重其事地说。 “啊?……”三个室友一齐傻掉。 “啊什么啊?你们没听说一句话么?左三圈,右三圈,我们一起来做运动!”张晓峰指了指他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老大,女生你要亲自做心理辅导呀?这个我们没意见!不过,我们倒想听听,她们怎么成了宝贝了?”单飞谦虚地讨教。 “大学校园,是学生时代向社会转化的一个关键点,不论男女,对新鲜事物都充满了憧憬和向往,敢闯敢试,这时候,是寻找幸福生活的美好时光。 “你们也别担心被缠上,等到一毕业,很多人都会受到这样那样现实生活的束缚,考虑的东西很多,也许那些女生的父母根本就看不上你们,也或者那些女生找到了好工作,根本就瞧不上你们了,所以,别想太多,从最简单和最容易的事情做起,往往事倍功半……” “老大,你真是我们的良师益友啊。”周润发感叹。 “老大的话,确实是金玉良言!”蒋道德点点头。 “老大,你真是老少通吃、美丑通吃呀,利害,利害!”单飞也笑了起来。 “没错,就是这个理,只要有人想做我的女人,我都来者不拒,下至十六岁,上至四十……”张晓峰毫不为意,理直气壮,他本来就不是个君子,也不想做君子。 “……”三个室友无语。 “对了,这段时间你们谁有没有看到韩燕的室友蒋洁娥呀?”张晓峰想起了蒋洁珊交待给他的任务。 蒋洁娥是市电视台副台长蒋洁珊的小妹,姐妹两人年龄悬殊,是蒋洁珊的父母想要一个男孩的产物,从小把她当成一个男孩子来养,却没想到让她有了男人的本性,追起女孩子来了,居然明目张胆地向一个女孩子表白! 为了挽救这个妹妹,蒋洁珊把她托付给了张晓峰,希望他能让她得到彻底的改变。 “蒋洁娥?我有一次无意地听陆曼曼说,她每天晚上都在宿舍里看视频,据说迷上了一个什么燕公主如梦的网红……”蒋道德想了想。 “男人迷上网红也就罢了,她一个女孩子迷上网红是几个意思?”单飞也问。 “你们还真别说,现在我们滨海市里,有两个网红最出名,一个是韩公主若烟,另一个就是那个燕公主如梦,她们的身价已经上百万,听说很多有钱的老板想包,都包不上。”周润发砸了砸嘴,一脸向往。 “是呀,如果能见上韩公主和燕公主其中的一位,让我三天不吃饭我也愿意!”蒋道德说。 “切!别人百十万都包不上,让你见一面只是三天不吃饭?”单飞和周润发向他竖起了中指。 “见这两人还不简单?只要你们帮我办一件事情,我让韩公主和燕公主陪你们吃一餐饭。”张晓峰慢悠悠地说。 “真的假的?”三人异口同声,惊人一致。 “丫挺的,我们住了这么长时间,老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了?”张晓峰鄙夷地说。 “老大,你要我们做什么事情?”周润发马上激动地问。 听说老大能让两大网红主播出来一起吃饭,让三个室友兴奋异常,如果此时让他们上刀山下火海,估计他们也乐意。 “你们给我盯着那个蒋洁娥,只要发现她走出校门,马上告诉我!”张晓峰说,对于他,让欧阳燕和吴欣美出来吃餐饭,感到开心的当该是她们吧?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人如今这么出名,让人为之疯狂,实在有点意外。 “怎么,老大,蒋洁娥是你下一个目标?”周润发好奇地问。 “这好像不该你们管的事吧?能不能做得到,放个屁呀?”张晓峰不想动用其他人来办这件事情,是因为这里是学校,不能引起别人的怀疑和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能,能,老大放心,我们三人轮流蹲候,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给你打电话,保证误不了事情。……你答应我们的事情也不要失言哟。”蒋道德表了态。 “行,你们安排吧。想睡个懒觉被你们吵的,我上课去了。”说完张晓峰就去上课去了。 没想到第二天晚上,周润发就打来了电话:“老大,那个蒋洁娥出去了,再在刚出校门,听说去街上买东西,要不要跟着?” “不用,没你们的事情了,等好消息吧。”张晓峰就挂了电话。 …… 蒋洁娥在学校食堂吃过晚饭以后,她就自个出去买卫生巾。 其实卫生巾学校的小卖部本来就有,但她似乎有洁僻,只认定一个牌子,所以远一些也要出去买。 当她买到了东西往回走,突然身后悄悄跟来一辆小面包车,突兀出现在她旁边,当时她吓了一大跳,来不及避开,就被拉开车门的两个青年拽上了车…… 蒋洁娥从未历经这样的事情,当时就吓傻了,没有挣扎,没有惊叫。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蒋洁娥恢复过来后,惊恐地问。 “我们带你去看一样你没有看到的东西,老实点,好好配合,大家都好做,知道吗?”为首的青年面无表情地说。 “你们只是带我去看东西?没有其他的目的?”蒋洁娥不相信地问。 “怎么,你还想有什么目的?”那青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啊……没有,没有!”蒋洁娥忙闭嘴。 “没有就好,好好听话,我们也不会去伤害你。”青年说。 蒋洁娥被几个社会上的青年带到离学校不远的一片民房,下车时她被人蒙住了眼睛,被人架着走,高高低低地又走了不少路程。 等她能看清楚外面时,发现进了一个房间。 这是个大单间,一台大大的电视机,一铺双人床,其他的东西少得可怜,那些青年就让她坐在床上中间,她一左一右都有人。 那个带头的青年打开电视机,放了带子,宽大的频幕顿时出现了不堪入目的画面! “啊……”她惊叫一声,用双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把手放开,好好的陪着我们看完这部电影,我们就放你走,如若不然,别怪我们接下来怎么对待你!”带头的青年冷酷地命令道。 蒋洁娥只好不情不愿地把手放开,忐忑不安地看了起来…… 这是一部外国的影片,从人物的面貌和说话的语言就能判断,各种特效闻所未闻。 最让蒋洁娥不能忍受的是,旁边的几个青年放肆地大喊大叫,高声交谈着,把她当成空气一般。 一个女孩子看这种片子没有关系,但还和这么多人一起看,而且还是她不认识的几个社会男青年,这让她欲哭无泪,几乎都快疯了! 好不容易把这部自始自终就没有看到衣服为何物的影片看完,她才又被那几个男青年带到大街上,放了下来。 然后,那辆车一溜烟地开走了。 第149章江边惊魂 聪明的她,扫了一眼面包车,发现那辆车根本就没有安装车牌,至于那几个男青年,因为紧张,她也没看清,说不出什么特征出来。 走在大街上,她几乎虚脱,几近崩溃,就像大病一场或者大醉一场的人似的。 “蒋洁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这么晚了……看你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病了?”刚走出校门的张晓峰关心地问。 “张晓峰……呜呜呜……”蒋洁娥犹如看到救星似的扑入他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修理他去!”张晓峰义愤填膺,怜爱地拍了拍她的肩。 “你要去哪里?”在张晓峰怀里哭了一会,蒋洁娥理了理头发,抬起头来。 “我刚想出去外面吃吃夜宵,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张晓峰说。 “不了,我现在没有味口,你能陪我走走么?”蒋洁娥几乎用哀求的语调了。 “行,那我就送你回去吧。”张晓峰拉起了她的手。 两人手牵着手,像一对情侣一样,走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最后又来到人工湖边,相偎着坐在一张石凳上。 从进学校以后,蒋洁娥就没有说话,目光痴痴呆呆的,任由张晓峰拉着手,没有任何表示。 张晓峰也就静静地陪着她,看湖面上的弯月,拍着腿上的蚊子。 “我想回宿舍了,今晚上谢谢你!”蒋洁娥轻声地说。 张晓峰就又送了她回女生宿舍,直把她送到她的宿舍门口。 几天以来,蒋洁娥破天荒地没有看电脑上的视频,对她迷恋的网红不管不顾,坐在床上发呆,晚上睡觉也常常被惊醒,头脑里挥之不去的是那个岛国的片子…… 她也曾经想到是父母设计她的,因为上次她向一个女孩子表白,气得父母伤心欲绝,但她父母不在滨海市,而是在省城,再说她父母对她溺爱无比,绝不可能用这样的办法来对付她。还有,她大姐虽然在滨海市,但这几天已经出差,她也没有理由这么做,到底是谁要针对她,难道是那个女孩子的家人? 她想了想,也觉得不可能,但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接连几天,她曾试探过父母大姐和那个她中意的女孩,都得不到答案,难道是巧合,是那些无聊的青年找人看黄片?真是变态! 不过,她晚上不敢再一个人出去了。 一个礼拜六,是她大姐蒋洁珊的生日,让她晚上去吃晚饭。 蒋洁娥没法,大姐的生日不得不去,想找个人陪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最后就叫上了张晓峰。 张晓峰很爽快,晚上陪她去市区一家大酒店给她大姐过生日。 张晓峰陪着蒋洁娥来到一家不大不小的酒店,在一个包间里,看见只坐着蒋洁珊一个人,她面前的桌子上只摆放一些果品拼盘,没有蛋糕,显得有些冷冷清清。 看到张晓峰和蒋洁娥一起同来,蒋洁珊明显愣了一下,满脸惊诧,怔怔地望着他们。 “这位就是洁娥的大姐呀?果真是一母所生,一母所养,一样的年轻,一样的美丽!”张晓峰抢先打了招呼,微笑着。 “大姐,这是我们学校的同学,他叫张晓峰,今晚我叫他陪我过来,姐姐没意见吧?”蒋洁娥小心地介绍说。 “哦,你好,欢迎,欢迎!”蒋洁珊也回个神来,矜持地伸手和张晓峰握了握,两人装着谁也不认识谁。 “今天既然碰到珊姐的生日,兄弟我没有别的礼物,那就送一颗小石头吧。”说着张晓峰就摸出一颗拇指大小的东西来。 蒋洁珊礼貌地接了过来,看了又看,越看脸色越惊讶,然后,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巴! “你这是钻石?”蒋洁珊迷惑地问。 “应该是吧。”张晓峰摸了摸鼻子,不以为意地笑笑。 “应该?我的天呐!你这是哪来的?”以蒋洁珊的身份和地位,她不可能不认识钻石,但这么大的一颗,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可眼前的这个人却毫不以为意,说送就送,让她情何以堪? “这是我上次去非洲,一个朋友送的,不值什么钱。”这确实是上次去津巴布韦的时候,那些当地部落民众送给他的。 “非洲来的?那就没错了,没错了……”蒋洁珊像是问张晓峰,又像是自言自语,目光一直盯在这颗钻石上。 “这东西很值钱吗?”蒋洁娥拿过钻石,看了看,它纯净透明,带有一点淡蓝色调,确实很好看。 “这钻石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蒋洁珊从她妹妹手里抢回钻石,递还给张晓峰。 “这只是一颗普通的钻石而已,像这样的,我还有很多,珊姐您别客气!”张晓峰没有接钻石,自顾自地喝起了茶。 “还有很多?你家是开珠宝店的呀?即便如此,也没有你这么挥霍的。”蒋洁珊一定要送还。 “不就是一颗钻石吗?看你们推来推去,啰里啰嗦的,烦不烦呀?”本来蒋洁娥看到大姐不回答自己的话,心里就不爽了,看到他们两人在那里装模作样的客气着,心里更不喜。 “你懂什么?这一颗钻石,少说也值个百来万!能随便收的么?”蒋洁珊斥责她妹妹。 “啊?一百万?真的假的?……”蒋洁娥这才怔住了! 虽然她家不缺钱,但近百万的东西不是随意想拿就能拿出来送人的,而且张晓峰和她的关系也只不过算是个普通朋友,送给的还不是她,而是她姐姐。 “看你们大惊小怪的,我家虽然不是什么珠宝商,但我确实有不少这样的小石头,下次到了洁娥的生日,我拿一颗更大的给她。”张晓峰从容地笑笑。 “啊……” 蒋洁珊实在很无语,她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见过不少挥金如土,到处装逼的官二代富二代们,但和这个一比,都是个渣! 从她第一次与他接触,是从他救了她的儿子开始,当时她对他并没有多大的印象,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外来打工者,后来就看到他如一个街头地痞流氓一样来找她帮忙,利用她敲诈了滨海市的大家族——何家,再然后他又碰巧帮了她,她才发现他是个身手不错、很有地位的道上人物,现在却发现他是一个大金主……他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蒋洁珊没有再娇情地归还钻石,让酒店上了酒菜,招呼着三人吃了起来。 蒋洁娥因为张晓峰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给自己的大姐,自己也感到很有面子,心里高兴,平时滴酒不沾的她也喝了不少红酒,满脸通红,十分可爱。 酒饱饭足,两个人离开酒店,准备打车回学校。 “我们走走吧,吹吹江风,我今晚上喝得有点多了,好不好?”蒋洁娥转头问张晓峰,她此刻一脸兴奋,意犹未尽的样子。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张晓峰笑着说。 城里除了房子多,人也很多,沿江路上,人来人往,尤其是年青的情侣,成双成对。 蒋洁娥今晚上的兴趣很高,挽着张晓峰的手,兴趣昂然,沿着江边走啊走,发现周围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安静也不以为意。 忽然,他们的后面窜出几个人来,手里的刀在微弱的路灯下,寒光闪闪! “识相的,留下钱财给哥们喝喝酒……”有人叫道。 “快跑!”张晓峰不由分说就拉着她往前跑。 跑着跑着,前面的道路远离了江面,已经没有栏杆,江岸边荒草从生,也有不少树丛,显得阴暗,光线不足。 这时候,前方又冒出几个青年人,挡住了张晓峰和她的去路! 张晓峰于是拉着她往江岸边跑,一脚深一脚浅,奋力前行。 只听到“啊”的一声,蒋洁娥失足滑落掉进了江里…… 张晓峰忙赶紧跳下江去救她! 由于张晓峰跳得及时,蒋洁娥并没有沉下去。 她看到张晓峰下来,急忙双手抱住他! 蒋洁娥今天只是穿了一件连体裙,受到江水的浮力作用,漂了上来。 她一抱住张晓峰,她现在很害怕,四周黑暗,江水露出冷冷的光芒,清幽幽的,很渗人。心慌意乱之下,她也不肯松手。 张晓峰身上强烈的男人气味,让她感到窒息和不安,她只好不去看他,就这样紧紧地抱着。 江岸上的人还在寻找着她和张晓峰,这让她更不敢动一动,也不敢说话,希望那些抢劫他们的人快点走开,好让她和他上去,离开这个让她局促不安的鬼地方。 张晓峰一边轻声安慰着她,让她放心,躲一会就好。 “啊……”的一声,蒋洁娥大叫了起来,“蛇……蛇……” “蛇在哪里?”张晓峰关切地问,现在这里很黑暗好不好,就是有蛇也看不见呀。 “蛇在下面,滑溜溜的,刚才碰到了我…………”蒋洁娥惊慌失措,顾不得女孩子的矜持,口齿不清地喊了起来。 “这个季节哪来的蛇?想多了吧?抱紧我,我举着你爬上去!”张晓峰说着就托着她的屁股往岸上送。 “你……放开!”蒋洁娥俏脸通红,要是在岸上,她早已经摔了张晓峰一个耳括子,但是在水里,她根本不敢松手,气愤之气,张嘴就咬了他在了她的肩膀上! “啊!……” 一声痛彻心扉的叫声,惊起了在附近树林里栖息的水鸟,扑通扑通的惊惶飞向远方…… 她的嘴放开张晓峰的肩膀,张成了o型,吃惊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张晓峰,一动不动,傻了。 张晓峰伸手帮她擦了擦痛得流下来的泪水,爱怜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蒋洁娥实在无话可说,真的无话可说,只有而已而已。 为了安慰她,张晓峰温柔地亲了她一下。 蒋洁娥没有动,也没有拒绝,木然地瞪大眼睛,只觉得飞入了空中,踏着云雾,轻飘飘,没有着力点…… 第150章海外找人 过了好一会儿,张晓峰才抱着瘫成一团的蒋洁娥爬上江岸。 这时候,江岸上的抢匪们都溜得一干二净,奇怪的是,岸上还留有一包东西,张晓峰打开来看,却是两套情侣装! “这些真是有良心的抢匪啊,下次不跑了,让他们抢一点东西吧,再躲下去,他们这些人都揭不开锅了……”张晓峰感叹不已。 蒋洁娥这时候冷得哆嗦直抖,也是心乱如麻,顾不得多想,抓起那套女式衣服,转过身,穿了起来。 两个人穿戴整齐后,把身上换下来的湿衣服用袋子装好,沿路往回去,在一路口,打到了的士,才回了学校。 接连几天,蒋洁娥不断回想起近几天发生的事情,越想越不对劲,从她被人绑去看a片开始,到去给她大姐过生日,再到江边遇到抢匪,不慎落入江里,最诡异的是,抢匪居然还给他们准备了更换的衣服? 她不是个蠢笨的人,越回想越感到她落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这个编织陷阱的人里,她大姐的嫌疑也排除不了,尤其是她接受了张晓峰近百万块的钻石,让蒋洁娥有一种被亲人卖了的感觉。 无数次,她都发誓要张晓峰的好看,但没有碰到他时,却是无语凝噎,根本恨不起来。 就在蒋洁娥内心纠结不断数落着张晓峰的时候,那家伙却在给他们班同学上体育课,他们班的体育老师常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个重任自然就落在了他这个体育委员的身上了。 “立正!向前看!……昂首挺胸懂不懂?是不是让我帮你一把呀?”张晓峰喊着口令,背着手围着他们班上的女同学转来转去的。 会计学院本来女生就特别多,那几个可怜的男生也就是大脑搭铁短路了才会来读会计班的,男人的屁股比较尖,坐不住,学会计就是一种煎熬。 张晓峰这家伙鸡毛当令箭,一个小小体育委员被他当得激情澎湃,口沫横飞! “哇,你明显超出了范围,遮挡了视线,少吃点饭,超重了知不知道?”张晓峰那可恶的家伙又叫了起来。 这种涉嫌侮辱女性的行为,引来了一道道杀人的目光,真是哥哥能忍,妹妹不能忍。 “你的屁股那么翘干吗?站直了!”张晓峰走到一个胖妹的背后,趁机用手拍了拍她的屁股。 那胖妹差一点就哭了,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不过,还是忍了下来…… 不过,张晓峰在某些方面,还是挺讲义气的,尤其重承诺,他当初答应周润发这些室友的事情,他一直没有忘。 一天晚上,他带周润发、蒋道德、单飞三人来到海月大厦附近的一家饭店,让那三个室友意外的是,在网络上似梦似幻的两大网络女主播等在了包间里。 他们走进去,漂亮得不像话的二个女人,一左一右如捧月般地把张晓峰拉到了座位上,然后又一左一右坐在了他身边,含情脉脉地看着,直把他们三个人当成了空气。 整个吃饭过程,他们三个人目瞪口呆地坐着,看着那两个身价上百万的网红喂那家伙吃饭,而那家伙理所当然地开嘴就吃,比黄帝老儿还黄帝老儿。 尼玛,这是什么情况? 不管什么情况,张晓峰答应室友的事情办到了,吃完饭,他就把那几个室友赶回了学校,他则和欧阳燕和吴欣美来到了海月大厦三楼。 此时,有的主播们开始了工作,还有的正在和张晓峰请人的舞蹈老师陶雅慧学习舞蹈。 陶雅慧在滨海大学虽然改行做了辅导员,但她的基本功还在,被张晓峰请了过来,给一些新加入的网红们设计舞技。 欧阳燕和吴欣美的开播时间也快到了,去都做了准备,张晓峰闲着无事,到处走走。 他推开练功房的门,里面只穿着三点式的年轻女孩子正在练习蛤蟆功。 领队的陶雅慧转头一看,发现张晓峰悠哉游哉地闯了进来,“啊”的一声叫,发现没有人应和,忙停住了。 “喂,你们没发现他是男人吗?怎么一点也不奇怪?把他轰出去呀?”陶雅慧看着她的学员们。 可是,她的那些学员们,看她像一个傻子似的,毫无反应,该劈腿的劈腿,该弯腰的弯腰,让陶雅慧很恼火,这不明显让这家伙吃豆腐么? 她不知道的是,里面的女孩子大都认识张晓峰,就算不认识的,这些人都是欧阳燕的部下,是她的江湖姐妹,她们吃的萝卜比有些人吃的香蕉还多,还怕别人吃豆腐么,显然不怕。 陶雅慧只好把不满发泄在张晓峰的身上:“喂,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拜托,这里不能进来吗?”张晓峰摊了摊手。 “你没看到我们穿得这么少吗?也好意思。”陶雅慧质问道。 “穿少好呀,穿少凉快!在主播间里不都是这样的么?就是为了让人看,干嘛我不能看?”张晓峰强烈地抗议。 “主播间是主播间,里面还隔着网络,千远万远的,哪有你直接当面看的?你出不出去?”陶雅慧就是不同意。 “出去就出去,等一下我就把你的内内扒了,看个够!”张晓峰嘟嚷着走出了练功房。 他刚关上门,忽然听到门后一声脆响,像是一支高跟鞋落了地。 这时候,听到练功房里传来一片惊呼! “我有那么讨人嫌么?”张晓峰自言自语地说,摇了摇头,下到了二楼,准备去和杨家怡扯淡去。 她的办公室是开着的,那个师兄吴海波在修理着电脑,杨家怡的小秘书站在一边看着。 吴海波在海月大厦分到了一间房,晚上都住在这里,有课的时候才去学校上课,反正海月大厦里面有不少公司,每个公司都有车,杨家怡安排人员接送。 “大……大……”那个小秘书看到张晓峰走进来,想喊一声大老板,因为上次杨家怡说这个有点色的家伙是大老板,但因为没喊过,所以,有些结结巴巴。 “大什么大?说话都结结巴巴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张晓峰笑道打断小秘书的话,一双色眼看向了她的胸脯。 “我……”小秘书脸色潮红,很是难为情。 吴海波闻声抬起头来,只是微微一笑,又低着头去检查电脑了。 现在他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张晓峰,当面喊师弟已经明显不合适,叫老板或者峰爷又有些难以叫出口,只好装傻了。 …… 大学,是一个做什么都快乐,说什么话也比较真诚的地方。 但在滨海大学读书的头一年,对张晓峰来说,就像一个男人的第一次一样,还没有体会到什么感觉,就匆匆结束了。 作为韩家的保镖,放假以后,他又回到了韩家,准备过着朝九晚五的日子,但他前脚刚到韩家,叶欣的电话就追过来了,好像她一直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似的,这让他十分恼火。 “你准备一下,和我去一趟岛国,密秘抓捕一个间谍……”叶欣的态度不容置疑,依旧冰冷。 “那地方我不去,地震来了怎么办?根本没地方跑,闹心!”张晓峰本能地和她唱反调。 “不去?你以前是怎么向我保证的,说是随叫随到,这才两天,就忘了个干干净净,这么没信用,你还是男人么?”叶欣在电话那头叫了起来。 “我是不是男人,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么……”张晓峰嘟嚷着。 “你说什么?”叶欣的语气马上带着怒火。 “我是说,韩家这边我怎么交待?”张晓峰很无奈,干嘛盯着我呀。 “这事情你放心,不就是保护一个韩燕吗?我们局里派个女警到她那里去站岗,直到你回来为此。”叶欣一切都安排好了,根本就没有想过去征求他的意见,真是霸道。 第二天晚上,张晓峰就和身着便装的叶欣上了飞往岛国的飞机。 韩家别墅同时住进了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这不但让韩燕感到兴奋,也让韩家倍有面子,虽然韩家势大,韩燕的父亲还是军分区的政委,但这是两码事。 张晓峰他们乘坐的飞机飞在大平洋的上空,即便是夜晚,但还是依然能看到青幽幽的海面,犹如一片巨大的阴影。 “如果飞机掉下去,会是什么情况?”张晓峰凝视了下面一会,担忧地说。 “闭上你的鸟嘴,你不说话没有人会认为你是哑巴!”铁血如叶欣,也是迷信得紧,听了张晓峰的话,也是感到脊背一冷,忙喝住他。 张晓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坐飞机的感觉实在是不好,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任何本事再大、再有钱的人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让开飞机的那小子有点职业道德,有点技术,不要打瞌睡,也不要醉驾。 所幸他们乘坐的航班的主驾没有抑郁症啥的,家庭生活也如愿,几个小时以后,飞机平稳地降落在了东京机场。 离开机场,住进酒店以后,叶欣才向张晓峰介绍了案情。 事情很简单,一个国内汉奸为了钱财,给岛国情报部门服务,在滨海一军港拍了几百张基地和船只的照片,利用社交软件发出去,事情败露了以后,他直接潜逃到了岛国,不回去了。 国内为了杀鸡吓猴,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密秘抓捕,带回国内去审,以一反面教材,达到教育祖国花朵的巨大作用。 “啊……怎么会是他?” 叶欣把嫌疑人的相片给张晓峰一看,让他大吃一惊! 第151章机缘巧合 这不是那个秦光荣么?邹丽的丈夫,朱秀兰的相好,一个外企的高管,如今怎么沦落到了卖国的地方?他和张晓峰之间,有不少交集呢。 “怎么,你和他认识?你们很熟?”叶欣一对亮晶晶的眼睛闪闪发光,盯着张晓峰一眨不眨。 “认识,但不熟。”张晓峰不满地说,“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吧?” “不是,我就是觉得你好像什么人都认识,本事不小,我挺羡慕。”叶欣似笑非笑,她把张晓峰拉过来办这件事情,看来是找对人了。 “别说废话,说说吧,现在他在哪?”张晓峰问。 “听说他成了岛国最大黑社会山口组一个副组长的准女婿,当然是在东京,具体的就不知道了。……知道了我还用得着找你来?”叶欣说。 “山口组?这可是个大蜂窝,你就会把我往蜂窝里推……”张晓峰微微感到意外,意外的是秦光荣那小子短短的时间内就成了山口组一个副组长的准女婿,这份能力不是谁都能具备的。 岛国是世界上唯一承认黑社会合法性的国家,只要黑社会在制定的法律下活动,就发给其合法准证。 而山口组,是岛国最大的暴力团伙,是东亚乃至世界上最具历史和规模的帮会组织之一,成员及准成员约二、三十万人,目前与住吉会、稻川会并称三大“暴力团”。 其活动范围已经不限于本岛,它还广泛活跃于西欧、东欧、美国、加拿大、南美、澳大利亚、新西兰和东南亚等地,与美国、意大利黑手党等帮会组织关系密切。 去招惹这么一个庞大组织,而且还在他们本部抓人,这不是拿小命开玩笑么? “这件事情不好办,你要做好长期待在这里的准备……”张晓峰沉吟地说。 他不是万能的,在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没有人帮助,只能靠自己,换句话说,就是想送钱,也没地方送去。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叶欣征询地问,她谦虚的态度,少有。 “不是我们,是我,我在想接下来怎么办,而你,就好好待着,哪里好玩去哪里,就当是公款旅游了,我有消息了自然会告诉你的……”张晓峰皱着眉头沉思。 “你什么意思?好像我就是个废人似的,没用是吧?”叶欣很不满,在滨海市,她可是局里的骨干,什么重案大案能少得了她? “我知道你能,没说你不能,但在这个地方,要办好这个案子,不能采取正规途径,必须使用下九流的方式,下九流懂吗?那就是泡妹子,玩赌……这些你会吗?”张晓峰盯着她问。 “那你使劲泡吧,我明天找旅行社旅游去,你悠着点哈,别惹上一身不干净的毛病出来,到时离我远点,知道吗?”叶欣说着就起身走向了她的房间。 “我有没有毛病,对你来说有区别吗?我现在就很干净,你怎么不让我碰?”张晓峰朝她的背后高声叫道。 如此大的声音,叶欣愣是装着没有听见,“砰”的一声把房间门重重关上了。 张晓峰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就走出酒店,站在酒店门口,望着五光十色的街道,他的心情好了起来,就像一头狼回到了荒野中,草原上。 说实在的,他也想想知道这里的女人有什么不同,有何不一样。如果到了岛国,不睡三、五个,都没法回去和他认识的兄弟们说,他丢不起这个人。 在这个世界上,人实际上是分为三六九等的,那些自命不凡自以为是的绅士们,可以提着个高脚杯,站在落地窗前转来转去,能几个小时不抿一口酒,但是要一个地痞无赖来做这种事情,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所以,想要结交一些社会上的渣子,就得到那些低档的酒馆去。 张晓峰此刻就在一个不起眼的喧闹的小酒馆里自饮自酌。 在岛国东京,人满为患,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有人在排队,小酒馆里人来人往,不过,他们还真是礼仪之邦,被撞着了一下,或是被踩着了脚,都要停下来鞠躬,说对不起,后面的人也停下来等着。 这家小酒馆,也别具特色,中间是一个台子,类似于歌舞厅的那种,但是比起歌舞厅来,很小很窄,总的面积加起来,也就三个平方左右。 这时候,有一个矮胖的姑娘在台上跳钢管舞,全身赤光光的,没有穿衣服,二寸宽的布条都没有。 她在舒缓的音乐背景下,不断地展示自己的身材。 照在她身上的灯光是暗红色的,这让她的肌肤呈现出一片红光,随着她的踢腿弯腰,时不时还能看到一个三角形的黑色地带…… 张晓峰一边饮着一种怪味的不知名的酒,一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看,早就说了,他不是君子,他从来也不想当君子,以目前的环境来说,也是不看白不看。 奇怪的是,周围的酒客不少,但如张晓峰一样的人却不多,他们目不斜视,正襟围坐,低声交谈着。 张晓峰观察了一下,前来小酒馆里喝酒的未成年人一个都没有,不知他们是怎么教育的? 丫的,不看为什么还要让人跳?真是不理解! 不管如何,表演的人还是希望人去关注的,需要观众,自从台上那个胖妹发现张晓峰一直盯着她看的时候,也频频对他放电,表演的动作更加大胆豪放,泼辣夸张。 喝了好一会,张晓峰觉得无聊得要死,你们吹个口哨也行呀,尖声大叫有木有,这是夜店么? 张晓峰准备结帐时,发现前台那里发生了争吵! 这才像话嘛,张晓峰心喜,挤上前去,啊不,不是挤,根本没有人挤,喝酒的人没有人理会,只有几个保安模样的人在拉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子。 听着听着,张晓峰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原来那小子欠帐,不但是今晚上欠,而且隔三差五的欠。 “这位先生的帐由我来付……”张晓峰看着剧情没意思,二话不说就掏出钱夹出来。 收费台的人呆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就收下了张晓峰的钱。 “这位先生真是够朋友,大大的好,走,我们继续喝酒去。”那个欠钱的小子自来熟,拍了拍张晓峰的肩,哈哈哈一笑,拉着他走回桌子。 “我叫田边纪夫,朋友,你是华夏人吧?你的叫什么?”那小子笑着对张晓峰说。 “我?我叫神马一雄。”张晓峰想了想。 “哦,一雄君,你的名字大大的好,响亮,威武。”田边纪夫眨巴着一双小眼睛。 “哪里……哪里,没有你们的好,不是田边,就是树上,还有草间的,你们的祖先,技术大大的好……”张晓峰谦虚地说。 “哈哈哈,一雄君过奖,咱们一见如故,干杯!”听到有人夸奖,虽然不明白,田边纪夫很是高兴,频频举杯和张晓峰相撞。 两个人又喝了一会,田边纪夫提议去泡澡,张晓峰无所谓,就答应了。 本来张晓峰希望去低档一点的澡堂,借机认识一些街上的小混混,但这个田边纪夫却不地道,他看见张晓峰出手大方,又是华夏人,就带着去了一间高档的澡堂。 不过有一点,张晓峰也很感兴趣,听说是男女混浴的。 “在澡堂里,能看吗?”张晓峰边脱衣服边问。 “能,怎么不能?一雄君,不能看我带你绕这么远的路干什么呢?”田边纪夫说。 “我不是听说你们国内的人,很讲究什么目光管理,不看人的么?”张晓峰问。 在新闻上,岛内的媒体常常指责华夏人没礼貌,说在公共浴池里常常看女人。 “哈哈哈,一雄君你是不懂的了,看是要讲技术的,要悄悄地看,如果发现了,要说对不起……”田边纪夫热情地介绍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看,被对方发现了就说对不起,然后她说没关系?”张晓峰又问。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田边纪夫说道。 “我明白了,如果我在大街上看中了一个姑娘,然后把她强了,向她说对不起,她也会说没关系吗?”张晓峰浮想联翩。 “强?为什么要强?”田边纪夫不理解。 “我看中她,她没有看中我,只能用强了,否则,怎么办?”张晓峰摊开手。 “一雄君,我们这里有很多‘风俗店’的,等一会泡完澡,我带你去,保证让你玩个痛快……”田边纪夫笑笑。 金钱有时候是能和青春挂上钩的,到这里来泡澡的女人,因为都是上流社会的有钱人,一个个都很漂亮,肌肤白晢,身材苗条,不管是二十几岁的也好,还是四十几岁的也好。 张晓峰在澡堂的储物柜放好了衣物,先一步来到浴池边,站在边上看着那些异国他乡的女人。 “哇,哇!一雄君,你……你……”跟过来的田边纪夫惊呀地指着张晓峰的胯下,张着大嘴,语蔫不详。 第152章经纪公司 “田边先生,请您珍重,我不是那样的人。”看到田边纪夫一脸猪哥地看着自己的身子,张晓峰以为他是基友,顿时脊背发冷,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对不起!对不起!一雄君,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羡慕你,惊呀些罢了,请你原谅!”说着田边纪夫还弯了弯腰。 “羡慕我?不就那里大一点而已吗?有这么夸张么?”张晓峰根本不理解。 “一雄君,在我们这里,那是一个男人的象征,是男人的图腾,你的那么雄壮,理当自豪……你看看,很多人都在羡慕你呢……”田边纪夫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解释着。 张晓峰这也才发现,浴池里泡澡的美貌妇人们也都转身盯着他那里,脸上露出微笑,男人们则是羡慕嫉妒恨的复杂眼神。 “大有什么用?就像一个人身高体壮,买衣服的时候只是多花钱罢了……”张晓峰说着就跳下了浴池。 “有用,大大的有用!一雄君,你要是愿意去拍片,我保证,你一定大红大紫!”田边纪夫也下了浴池,游到张晓峰的身边。 “你说的是拍a片?”张晓峰好奇地问。 “对、对、对!”田边纪夫连连点头。 “你凭什么说能让我大红大紫?”张晓峰好奇地问。 “凭的是你那雄壮的资本,还有,我认识一个演艺公司的面试官,我带你去见他,他一定很高兴很开心的……他是山口组的人,很有身份地位……”田边纪夫在他耳边说,声音越说越小。 但张晓峰听清楚了“山口组”这三个字,他正找它呢。没想到,山口组的产业也涉及到了演艺公司。 随后,张晓峰和田边纪夫离开那家浴池的时候,夜已深,两人交换了地址和电话,就在门口分手,各自打的回去。 哪知,张晓峰回到酒店时,却发现有个女人在那里等他,他一仔细瞧,把他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那个女人居然是在那家小酒店舞台上跳钢管舞的小胖妹! “一雄君,打扰了!”那个小胖妹对着张晓峰深深鞠躬。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还有,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神马一雄这个名字是他在酒馆临时起的,而且只告诉了田边纪夫一个人,难道,这女人是田边纪夫找来的? “我是田边纪夫的妹妹,我叫田边杏子,请多多关照!”小胖妹小心地说着,不停弯腰。 “哦,你是田边先生的妹妹,请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刚刚才和田边纪夫分手,他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我哥让我过来陪一雄君的……”田边杏子仰起脸,平静地说。 “你哥让你过来陪我?”张晓峰震惊地摸了摸鼻子,百思不得其解。 “嗨、嗨……”田边杏子连连弯腰。 “那,你先进屋吧。”张晓峰把田边杏子让进房间,总不能两个人在酒店走道里说这种事情,万一让隔壁的叶欣听到,总是不太好。 “那我先去洗澡,麻烦一雄君稍等。”一进房间,杏子就迈着小碎步去了洗手间,让张晓峰想叫都来不及……唉,干嘛那么热情,两兄妹太客气了吧。 张晓峰刚从公共澡堂回来,自然不用去冲澡了,脱光衣服,就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他怀着古人第一次吃螃蟹的紧张心情和激动,期待即将到来的好事…… “不好意思,一雄君,让您久等了。”田边杏子洗完澡,围着一条浴巾,走到床前。 张晓峰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他在看着,想看看田边杏子接下来怎么做? 田边杏子躺在他的身边,解开浴巾,玉体横陈,静静地等着。 晚间在小酒馆里张晓峰就看到过杏子的身体,但那是在红色灯光的照耀下,现在终于真实地出现在了眼前,由于田边杏子身材不高,长得也比较丰满,白晢的身体就像剥了壳的荔枝一样。 没有什么新花样嘛,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张晓峰翻身就上了…… 说不清什么感觉,不过杏子的叫唤犹如婴儿的啼哭声一样,婉转悠扬,让张晓峰犹如一头大鲨鱼闻到血腥味似的,兴奋异常,一直在海里游呀游,不知疲倦。 两人一直睡到日上三杆,才在一阵敲门声中惊醒。 “张晓峰,怎么现在还没有起床,昨晚上去干什么去了?”叶欣在门外问。 “还能干什么,探路呗。”张晓峰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脑袋,酒喝多了,后遗症不小。 “那我能进来吗?”叶欣问。 “不能!不方便。”张晓峰直接拒绝。 “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方便的?”叶欣充满了怀疑,要是平时,那家伙巴不得呢,今天怎么了? “你没听说过男人的需求吗?我正在打飞机呢,你想进来就进来吧,到时别怪我没提醒你就行……”田边杏子就睡在身边,累得一动不动,可不能让叶欣发现了。 “流氓!”叶欣骂了一句,高跟鞋远去了。 没想到叶欣刚走不久,田边纪夫又找了过来,这次张晓峰让他进去了,妹子都送过来了,还有什么不能看的? “一雄君,昨晚睡得可好?”田边纪夫瞄了一眼床上,微笑着说。 “好,很好!有田边先生关照,当然好了。”张晓峰真诚感谢。 “一雄君别客气,应该的,应该的,你我是朋友嘛。”田边纪夫说。 “对,朋友的,大大的……田边先生这么早过来找我,有什么急事吗?”张晓峰不解地问。 “昨晚我和一雄君说过的,要带您去见面试官……”田边纪夫看了看手表,有些不自然地笑着。 “你说的是拍片子的事情呀?哦,我想起来了,等等,我去洗个脸,就跟你去。”张晓峰恍然大悟,拍了拍额头。 两人出门一起坐公交车来到一座大厦,进去23楼一间办公室,里面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站了起来。 “村上先生,这是我介绍给您的一雄君……”田边纪夫对那个老头很恭敬,弯着腰向那老头介绍张晓峰。 这个老头子的态度却很冷淡,一双眼睛闪闪发光,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身边的张晓峰。 张晓峰被他这么一看,顿时感觉像是没有穿衣服似的,浑身不自在。 “把衣服脱了!”老头子命令道。 “什么?面试不就看人吗?还看肌肉呀?”张晓峰不情不愿地脱了衣服。 “全部脱了!” “啊?……”张晓峰望着只穿一条内裤的自己,有一种想杀死这个老头的冲动,尼玛,还想看老子的老二呀,真妈逼的变态! “一雄君,我们来这里是拍a片,不是拍青春偶像剧,委屈您了!”田边纪夫看到张晓峰愠怒的脸色,忙在一旁解释,又是连连弯腰。 “好吧。” 张晓峰看到田边纪夫的一双小眼睛露出乞求的光,终于同意,人家连妹子都献上了,自己不能不仗义。 这里面有个回扣的问题,如果张晓峰被选上,出了名,田边纪夫就是他的助理,有一份不菲的收入。 “哟西,哟西!”看到张晓峰强健的肌肉,那面试官老头兴奋不已,搓了搓手,在他的身前身后转来转去。 看完后,又伸出他那干瘪的手,抚摸着他的胸肌…… 张晓峰只感觉到肌肉一阵收缩,浑身发冷,如毛毛虫爬在身上。 “喂、喂、喂!你摸哪里?”张晓峰抗议道。 尼玛,老头居然什么地方都敢摸! “凡是镜头能照到的地方,我都要摸一摸……”老头终于说话,妈的,如幽灵一样,吓死宝宝了。 上上下下摸了一会,老头子确定货真价实,才满意地拍了拍手,走向了洗手间。 “好了,你被录取了,明天就来试工。”在洗手间洗好手的老头子走出来,向他们微笑道,这是张晓峰和田边纪夫进来后,老头的第一次微笑。 “哟西,谢谢村上先生,谢谢关照,谢谢关照!”田边纪夫高兴地连连鞠躬。 本来av人员的招录,是要经过初试和复试的,但田边纪夫和那个老头很熟,他竭力推荐,老头就给了他一个面子,说先看看,没想到老头也看中了,当场拍板,倒是少了不少流程和手续。 “一雄君,我做您的助理您不反对吧?”两人走出大厦,田边纪夫急不可耐地问。 张晓峰只是点了点头,他现在没心情,浑身不自在,他觉得被一个老头子摸来摸去的,难受死了。 “那……我们怎么分成?”田边纪夫又问。 “你看着办吧,我们是朋友,无所谓!”张晓峰心不在焉地说。 “哟西,一雄君,你这个朋友大大的好,大大的好!”田边纪夫兴奋地抱上了他。 “你说,如果一个女孩子来面试,那老头也会摸吗?”张晓峰摔开他的手,疑惑地问。 “你说村上先生呀,当然摸了,怎么能不摸呢?”田边纪夫反问。 “哇,这个面试官的职业还挺不错,对了,我能应聘面试官么?”张晓峰一脸羡慕嫉妒恨。 “这个……有些难,那村上先生干这一行有二十多年了,你想做也不是没有办法,至少在这一行干十年以上才行……”田边纪夫歪头想了想。 “十年?那还是算了吧。”张晓峰顿时没了兴趣。 第153章正式上班 话说这里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看中了人,可以先上班再补办手续,也没有那么多的审查。 第二天,田边纪夫就正儿八斤地夹着个公文包和张晓峰去上班了。 与演艺公司的相关手续,有田边纪夫办理,倒是让张晓峰少了不少麻烦。 处理好一切,直接就坐上公司的车子去了片场。 片场是在郊外的一处别墅里,这幢别墅有花园,有露天泳池。 剧情和女主角也都是现成的,前期工作都已经准备好,只是临时换了张晓峰这个男主角而已。 开头是先介绍女主角的生平,描述她的一些感情起伏,然后就录到她上洗手间,按照剧本的要求,必须摄录到她整个的过程。 工作人员先把一台摄像机放在洗手间的地上,也就是蹲厕的前面,调好胶距,女主角走进去,关上洗手间的门。 摄像机的信号线连在客厅的一个大频幕显示器上,负责灯光的,音响的,场景的,制作的,杂务的……十几个男人都盯着那台显示器,看着女主角…… 刚开始的时候,张晓峰看得热血沸腾,但是那个女主角也是刚加入av行业,没有经验,十分紧张,所以等了好久,都没能尿得出来! 张晓峰看了半个小时左右,没了兴趣,他就跑去外面的水池游泳去了。 一整个早上,那些工作人员都在静静地等着,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不耐烦,为了只是等一个女人的一泡尿,但是直到吃午饭的时候,都没有等到。 走出洗手间的女人一脸通红,不停地向外面的工作人员连声道歉,说对不起! 吃盒饭的时候,张晓峰也才看到这是一个很清秀的少妇,三十多岁,白肤很白,眼神清彻,一头短发,干净利落的样子。 下午的工作进展就顺利得多了,有经验的工作人员让这个女主角多喝水,等她憋足了尿以后才开工,才几分钟的时候,涮的一声,一泡尿撒了出来…… 女主角见大功告成,心情一松,一鼓作气,一使劲,一股水淋到了前面的摄像机镜头上,客厅里的显示器一片蒙蒙的一片水雾! 观看着的片场工作人员都拍掌叫起好来…… “一雄君,您要不要戴眼镜或者眼套呀?”轮到张晓峰上场的时候,助理田边纪夫过来问。 “为什么要戴眼镜,或者眼套?”张晓峰不理解,看了一眼田边纪夫拿在手上的一付眼镜和像蝙蝠侠一样的眼套。 “制作公司考虑到一雄君第一次拍片,担心您不好意思,害怕熟人认出来,所以……”田边纪夫解释道。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我能够拍这样的片子,我自豪,我骄傲!”张晓峰打断他的话。 “哟西,一雄君真是好样的!”田边纪夫对他竖了竖拇指,退了出去。 张晓峰的角色就是扮成一个物业维修工,来到这幢别墅为这个少妇修厨房的水管,然后看到美艳性感的女主人,忍不住把她给强尖了…… 张晓峰的心里素质本来就强大,经历的女人也不少,虽然没有演过戏,但还是很自然的,一切顺利,让工作人员兴奋不已。 到了上床那一段,就更简单了,因为他早已经憋不住,当下如同猛虎一样扑了上去,在女主角的惊叫声中,手脚并用,现在在他的头脑中,管它是不是演戏,先爽再说,反正不犯法,还有钱拿。 “哟西、哟西、哟西……” 他还没尽兴呢,旁边的工作人员对他就鼓起掌来!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在拍片时旁边仍然有好几个工作人员在观看着,有的扛着长枪短炮转来转去的,还有特写镜头,让他有点隔应。 拍a片,一般的男人也就坚持十来分钟,所以一部60分钟的片子必须分成几次来完成,然后剪辑在一起,这当中需要工作人员再三的去准备工作,布置场景,调试灯光,女主角也要重新化妆,所以费时费力。 但张晓峰不一样,他身体强健,一气呵成,完成了规定的动作和时间以后,依然生龙活虎,这让其他的工作人员兴奋异常! 提前完工,不管对工作人员或者是演员来说,都是好事,就可以干嘛干嘛去。 当然了,拍片子还有另外一个办法,就是给男主角套上胶套。 这个事情不好解释,以前香港的刘德华演一部电影,根据角色需要,穿上了一身胶壳,立马就变成了一个肌肉男,意思和作用差不多。 说得简单点,就是剧组有大大小小很多男人的胶套,把它套在男人的身上,在根部用胶水粘好,由于它具有弹性,工作的时候,就可以自如回去运动,多久都行。 所以,大家在外面看到的很多a片,男女主角一个多小时的交流,大都使用这种东西。 这种东西的使用,也有它的缺点,那就是要求男女主角必须小心冀冀,动作也比较僵硬,不够真实。 张晓峰在这里牛刀小试,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效果,即便他在和女主角一起泡澡的时候,女主角都要向他连连说谢谢。 相对电影电视剧来说,激情片的制作成本很低,制作周期也很短,平均两天一部。 由于张晓峰的加入,一天就完成了,他也得到了一百万日元的报酬。 其中,田边纪夫拿了三分之一。 扣除田边纪夫的费用,折算下来,他演一部片子的收入也就六、七万元人民币吧。 刚休息一晚,第二天张晓峰又被应邀参加一部片子的演出,这部片子是和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鏖战,据说,这个老女人是一个资深的av老演员。 剧情嘛,有点像香港王晶导演的《鸭王》,不过,《鸭王》的一些镜头只是一晃而过,在a片中,却是真刀真枪的干,持久耐力地干。 和这个扮演贵妇的老女人演这一出戏,张晓峰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 不过,收获也是值得的,除了工作人员的热烈掌声以外,还得到这个老女人的青睐,受到了她的邀请,去参加一个大型的很有档次的派对。 在派对中,更令人意外的,居然碰上了叶欣想要抓捕的秦光荣…… 张晓峰的工友,也就是在a片中饰演贵妇的老女人叫川岛珍子,她在早年经历了一场短暂的失败婚姻后,就一直不再婚,以单身女人的身份游走在岛国的上流社会中。 她以胸大,屁股大,嘴甜,善交际著称,让不少居家女人羡慕嫉妒恨。 出演三级影片说不清楚是不是她的职业,因为除了这个工作外,她还是有名的援交女人,和着各色各样的男人都有一腿,不仅如此,她有时还起到牵线搭桥的作用,介绍一些小明星给需要的人。 因此,她名气大,熟人多,交际广阔。 但像今天晚上一样带着个年青男伴出席派对还是头一遭,好比一些知名演员为了吸引粉丝不惜玩隐婚是一样一样的。 有鉴于此,她身边的张晓峰成了别人瞩目的焦点。 但是,张晓峰却心宽体胖,凡对他行注目礼的人都微微含首,微笑对之,一脸自信,一脸从容。 他的态度,让不少在场的人以为是一种嚣张,一种跋扈,一种欠揍的表情。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么,至于这么高调?很多人在心里愤愤不平。 然而川岛珍子却对他温柔有加,轻轻挽着他的手,一副小女人的模样,向认识她的人热情地介绍着身边的小男人,言外之意很明显,这是我的相好,以后对我有想法的人不要再来找俺…… “哟,这不是那个……那个滨海市大名鼎鼎的峰爷吗?怎么,出国考察呀?”忽然,他们身边响起一个揶揄的声调。 “秦光荣?……老兄真是容光焕发啊,才几天不见。” 张晓身转过身来,发现是那个叶欣千方百计追捕的秦光荣,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回过神来,嘻笑着说。 高大的秦光荣身边站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娇小女人,丰满性感,一双媚眼,看人的时候,就好像给你送秋天的波菜一样。 这个秦光荣,在滨海市原先的老婆邹丽也是个娇小的女人,为什么他喜欢找这样的,是不是娇小的女人在床上好欺负呀?但当初为何去招惹身材高大的朱秀兰?真是不明白! “喂,我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秦光荣打断张晓峰的沉思,盛气凌人地说。 时移势易,现在的秦光荣可不怕什么峰爷,这里不是滨海市,这里可是岛国的东京,而且他的身份已经今非昔比,随在他身边小鸟依人的女子的父亲是大名鼎鼎的山口组的重要人物,有权有势。 “我可不是什么出国考察,在滨海市犯了点事,流落于此,以后还要仰仗老兄你多多关照啊……”张晓峰对他的态度不以为忤,叹了口气,落漠地摇了摇头。 “哈哈哈……你也有这一天呀?……是不是强尖女人了?啊……”秦光荣心情舒畅了起来。 每个人都有一个通病,看到别人落魄,比自己还不如,那他就会得到一些满足,尤其是身处逆境的人。 “以前或许会有,但以后就不会了。”张晓峰模凌两可地说,不否认,不解释,让你猜。 “哦?这话怎么说?”秦光荣好奇地问。 第154章左右利用 “因为我现在是一名演员,成人电影的临时演员。”张晓峰微微一笑。 “啊……哈哈哈……有前途!”秦光荣更加高兴,这一行业,说到天,还是有些见不得人的。 “这位是川岛小姐是吧?久仰!”秦光荣的兴趣转向了张晓峰身边的川岛珍子。 “秦先生好!秦先生年青英俊,相貌堂堂,幸子小姐真是好福气……”川岛珍子当然认识秦光荣身边的娇小女人。 “珍子姐姐才真是好福气呢,这位先生更年轻。”幸子抿着嘴笑道,一双狐媚眼上下打量着张晓峰。 “一雄君是不错,床上功夫甚是了得,今天刚刚和我演了一部片子,到现在我还浑身酸痛呢……”川岛珍子毫不吝惜自己的溢美之词,满意地笑了起来。 “是吗,这么利害?”幸子的眼睛闪烁了起来,游移不定。 “哪天我们有时间去看看老弟的表演!”一旁的秦光荣妒火中烧,幸子的好奇和向往,这不是说他不行么? “欢迎!欢迎!我们也可以一起切磋嘛。” 制作公司是山口组下面的一个小公司而已,如果有了幸子的关照,好处自然不少,川岛珍子的话除了这层意思以外,还具有明显的挑逗。 秦光荣长得高大帅气,能得到心高气傲的幸子青睐,自然也会一些真本事,川岛珍子这种阅尽天下男人的老女人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好呀,好呀,珍子姐姐的提议好,大家一起切磋……”幸子也很赞同。 但秦光荣的脸却黑了下来! 一起切磋的意思大家都懂,如果能够把自己的东西拿来分享,说明这个东西的价值已经不高,或者说可有可无,谁见过有人拿自己的老婆或者老公出来给人分享的? 在派对中,秦光荣找了个机会,和张晓峰单独在一起说话。 “你在滨海市的那个马子呢?她是一名警察吧,你犯事,她受到牵连吗?”秦光荣忽然问起了叶欣。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她已经和我划清界线,正到处追杀我呢。”张晓峰苦涩地说道。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就演a片一辈子?”秦光荣盯着他问。 “演a片怎么啦?有女人玩,还有钱拿,不好吗?”张晓峰无所谓,生活只要不犯法,不违背自己的良心,谁爱说谁说去。 “不是说不好,而是你就没有其他打算么?”秦光荣再三地问。 “你有什么好的途径?”张晓峰马上问。 “你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吗?”秦光荣的脸微微上扬。 “不知道!”张晓峰一脸疑惑。 “我现在是山口组的重要成员。——山口组知道吧?”秦光荣一脸傲然。 “山口组不就是一黑社会么?和我在滨海混的差不多……”张晓峰说道。 “切!土了吧?山口组在岛国是明正言顺注册的一个很大的社团组织,财力物力雄厚,人员众多,不是你一个小混混可以比的……”秦光荣说。 “那你能让我加入山口组?”张晓峰惊呀地问。 “这个没问题,不过,你先帮我做一件事情。”秦光荣说。 “什么事情?”张晓峰又问。 “帮我杀了那个川岛珍子!”秦光荣咬牙说道。 秦光荣的话,让张晓峰感到很意外,一个白面书生,才来到岛国不久,短短时间,变化如些之大,居然敢杀人?而且杀的还是一个靠自己的身材来赚钱的女人。 “怎么,堂堂滨海市的峰爷,不会不敢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吧?”秦光荣冷笑道。 “你也知道是手无寸铁的女人?我峰爷做事,是不会欺负弱小的。”对他的激将法,张晓峰一笑置之,他不可能成为他人的工具。 “难道你不想加入山口组了吗?你可想清楚了,没有我的介绍,你是不可能加入山口组的,失去了这个机会,那可是过了这个村没那个店了。”秦光荣说道。 “为了进入一个什么狗屁山口组,去做违背良心的事情,我是不可能干的,你就死了这份心吧,你不介绍我没关系,我就继续做我的男优吧,逍遥自在。”张晓峰觉得无所谓。 “你所在的制片公司也是属于山口组的产业,能不能在那干下去还两说呢……”秦光荣的话里有话。 “怎么,你是想把我扫地出门?哥们,在滨海市,我好像还帮过你吧,到了这里,你不帮忙就算了,还想打碎我的饭碗?神马意思?”张晓峰皱起了眉头,很不满。 “兄弟,实话跟你说吧……是有人要我杀这个川岛珍子……可是你知道,我做不来这种事情,所以,希望你能帮帮忙,以后,在这里我有吃的就有你吃的,怎么样?”秦光荣看到张晓峰冷峻的面孔,心里没来由地一惊,只好吞吞吐吐地说了实情。 “谁让你杀的?”张晓峰问。 “这个……”秦光荣为难起来。 “你不说没有关系,我也不想听,但我告诉你,虽然这里是岛国,我也不是什么人都杀的,老人和小孩我不杀,妇女我更不会杀了,最多,把她们拉到床上教训一下,不会去做那种毁灭社会资源的事情。”张晓峰把话说死了。 秦光荣一直沉默着不说话,脸色阴晴不定。 “在这个异国他乡,我俩也是个知根知底的人,有什么为难的事,如果不介意,可以说出来,我至少能给你参谋参谋,如果你真的不想说,那就算了。”有人让秦光荣杀人,这事情还真是有意思,不免勾起了张晓峰的好奇心。 “是……是我那岳父,哦,也就是幸子的父亲,让我杀川岛珍子的……”秦光荣艰难地吐口。 “为什么呀?”张晓峰很好奇。 “岛国有三大黑帮,除了排在第一的山口组以外,还有住吉会,稻川会,据小道消息说,川岛珍子的父亲曾经是稻川会的一名执事,地位崇高,但后来因为一些利益,被山口组的一个兄弟暗杀了,现在川岛珍子加入了山口组,目的不明,所以……”秦光荣吞吞吐吐地说道。 “所以就想把她杀掉,这么做不嫌麻烦?而且也没有证据证明人家有什么目的是吧?她父亲以前是稻川会的,有规定不让他女儿加入山口组吗?再说了,不喜欢她的话,直接开除得了,杀她做什么?”张晓峰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这个川岛珍子现在是山口组的情报头目,手里撑握着山口组的很多秘密,如果她怀有异心,将会使山口组受到重大损失。”秦光荣说。 “也不能开除?”张晓峰问。 “是不能打草惊蛇,引起她的不满和反弹,再说,传言也没有证实,幸子的父亲的意思,为了保险起见,就是暗地里把她解决了……”秦光荣说。 “为什么不派帮中其他兄弟去把,而要让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干?”张晓峰问。 “我也不知道,幸子的父亲可能是为了考验我吧。”秦光荣摇了摇头。 “有可能,你想啊,虎父无犬子,你是他的女婿,半个儿子,你不建功立业,将来怎么在山口组里混?”张晓峰判断道。 “那我怎么办?难道真的去动手吗?”秦光荣露出了懦弱的本性。 “你不想动手也行,那就离开那个幸子,重新找一个普通的女人,过着普通的生活……你选择过着有尊严有地位的日子,这一关得过,万事开头难嘛,走出了关键的一步,你以后的前途定然远大……”张晓峰对他恭维了起来。 “谢谢你,我想想怎么办才好。”秦光荣纠结地说。 “没什么想的,刚才那个川岛珍子对你很感兴趣,这是你的好机会,在床上的时候,不论男女,戒心是最低的,还有,你那便宜岳父不会让你想多久的,如果你犹豫不决,让他失望,那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张晓峰继续煽风点火。 听到张晓峰的话,秦光荣脸色更加难看,思索不语。 “你何去何从,自己看着办吧,我去那边看看。”张晓峰拍了拍他的肩,走向大厅的人群。 参加派对的人,形形色色的都有,有的是为了猎艳,有的是为了结交生意伙伴,还有的纯粹地无聊,打探一些花边新闻。 张晓峰找到川岛珍子,和那些派对上的男男女女“嗨、嗨、嗨”了一通,不断地“哟西”了一回,两人就离开了酒店。 眼看时间还早,他们又找了一家茶馆,到里面去喝茶。 “珍子小姐,那个秦光荣打算暗杀你!”张晓峰抿了一口茶,对川岛珍子说。 “秦光荣?就是刚才和你聊天的那个人,幸子的未婚夫?”川岛珍子大惊失色! “正是!”张晓峰点了点头。 “一雄君,你是在我开玩笑吗?他为什么要暗杀我?我和他好像不熟,也谈不上有什么仇怨……”川岛珍子不理解。 “他说是幸子的父亲让他这么做的。”张晓峰说。 “为什么?”川岛珍子耸然动容。 “有消息说,你父亲本来是稻川会的人,被山口组的人暗杀以后,你就潜入山口组,伺机报复……”张晓峰一边说,一边观察她的反应。 听到张晓峰转述的话,川岛珍子的表情僵住了,神色有些慌乱,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一雄君,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和那个秦光荣一样是华夏人吧?”川岛珍子努力把乱糟糟的心情平复下来。 “华夏很大,十几亿人呢,这么多人,自然有好有坏,再说了,我对人的感情,不分国界,不分种族,相对来说,珍子小姐对我要好些,那个秦光荣,我们也只不过认识而已。”张晓峰笑笑。 “多谢一雄君的好意,我知道了。”川岛珍子对张晓峰很感激。 “如果……如果珍子小姐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忙……”张晓峰试探性地说。 “帮我的忙?怎么帮?”川岛珍子很疑惑。 “我可以帮你处理掉那个秦光荣,杀鸡给猴看……”张晓峰淡淡地说道。 第155章滞留京都 听到张晓峰说这样的话,川岛珍子顿时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就像张晓身当初听到秦光荣要杀川岛珍子的感觉一样,难道天地间还有所谓的感情吗? 川岛珍子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肌肤依旧白嫩,身材依旧火辣,但她知道,自己已经四十多岁,如果是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吸引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是有可能,但一个步入更年期的老女人,还会对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产生吸引么?虽然她不愿意承认自己老,但事实罢在那里。 但是除了这个原因,她实在想不出面前的这个人为什么会帮她?他和秦光荣都是华夏人,而且好像还认识。 可另一方面,她又不得不相信他说的话,她的身份一直很机密,这种消息来源也只有秦光荣能从幸子的父亲那里获知,她十分清楚山口组的势力和办事能力,而一个普通的a片演员是不可能知道的。 “一雄君,不好意思,我还是想不明白,您为什么会帮我?”川岛珍子是山口组的高级情报机构的首脑,警惕性还是很高的。 “呵呵,珍子小姐,我看你还是想多了,我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我只是一个出力挣钱的小演员,你们之间的恩怨纠葛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至于说原因,我们华夏有句俗话,叫做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我是有些肌肤之亲的嘛,再说,我可不愿意你这样的一个人间尤物就这样消失了……”张晓峰对她笑了笑,笑容意味深长。 “多谢一雄君的好意,”川岛珍子难得地脸红了红,望向张晓峰的眼睛有了几分柔情,“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你只要把他约到椿山庄大酒店,让他到28楼05房间来……对了,我就住在那里,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张晓峰说。 “我只要把他约到那里就可以了吗,我不用出面?”川岛珍子有些不太相信。 “对,你只要把他约到那个酒店就行,我相信你的能力,而我自己在华夏,也是一个黑道上的人,处理这种事情轻车路熟,你就不用担心了。”张晓峰打消她的疑虑,免得到时碍手碍脚的。 “那太好了!一雄君,你对我太好了,我怎么报答您呢?”川岛珍子终于露出了笑容,她跑到张晓峰跟前,噗的一声,亲了他一口。 “你有空的时候,就给我打打飞机吧。”张晓峰直言不讳地说。 “好的,一雄君,我的嘴上功夫是很利害的,你还没有领略过,以后我每天都你给打!”川岛珍子说得也很真诚。 “……”张晓峰很无语。 每天打?那还不得被你打成人干?幸福是个比较级,就像喝酒一样,小酌怡情,大酌伤身。 …… 叶欣是个事业心比较重的人,迫于当时的情况是两眼一摸黑,在张晓峰的建议下,出去游玩了一下,才几天功夫,就游不下去了,心事重重地又回到了东京椿山庄大酒店。 她原先的房间退了,现在还得重新开房,等她办好手续,来不及洗澡就去拍张晓峰的房间门,但很久就不见回声。 “这家伙,大白天的,死哪里去了?”叶欣心里不平地暗暗骂着,好像她出去旅游是去执行任务,而张晓峰一直在家玩一样。 她打电话,张晓峰的手机已经关机,她气得把自己扔在了大床上,拍打着枕头,发泄着无名的怒火。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张晓峰正在拍着a片,全身心投入,在他身前的一个学生妹模样的女孩子如一只小绵羊一样…… 等他汗流浃背地收工,回到休息间,打开手机后,弹出了十多个未接电话! 这女人,心性还是这么急,幸亏小爷运气不错,否则还不好交待,他笑了笑,抓起衣服就去洗澡去了。 晚上回到椿山庄大酒店,叶欣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翻,本来怒怒冲冲想给他一点下马威的神态不见了,露出了关心的表情。 “你这段时间是不是没睡好觉呀,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瘦了点……”叶欣不确定地问。 “你还知道关心我呀?为了你的事情,我没日没夜地干活,我容易吗我?”张晓峰说得很委屈,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没日没夜干活是不错,但是干什么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也不要这么拼命嘛,慢慢来,也没规定几天完成呀。”本来心急的叶欣反而劝说他起来。 “可是事情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呀。”张晓峰一副无奈的表情,还摊了摊手,要多臭屁就有多臭屁。 “你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叶欣不相信地盯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她去旅游一趟回来,他就把事情办好了? “你先想一想,怎么报答我?”张晓峰提出了条件。 “你想要什么报答?”叶欣警惕地问。 “你懂的。”张晓峰向她眨了眨眼睛。 “我不懂……你说差不多,还差多少?”看到张晓峰火辣辣的目光,叶欣有点吃不消,脸上不觉烫了起来,赶紧转移话题。 “我见过了他,两人相谈甚欢,接下来我让他到酒店来,你一把抓住,不就完了?”张晓峰轻描淡写地说。 “你还能让他来找你?”叶欣正了正身体。 “你别忘了,我和他是有一面之缘的,还帮你抓过他。”张晓峰笑道。 叶欣歪着头想了想,点了点头,发生在滨海市的事情,她还记得。 “啵”的一声,她抱着张晓峰的头,亲了一下,然后就跑了。 “喂,你怎么没有提前告诉我一声,让我先酝酿一番,找找情绪嘛,也不说一二三,真是的……”张晓峰在她身后不满地叫着。 一个老女人,怎么这么生涩?什么时候才熟呀?张晓峰轻声不断念叨。 如果让叶欣听到他说她是老女人,那她一定会找他拼命,可是张晓峰不怕,即使是声如蚊蝇的声音。 在川岛珍子的一翻努力下,秦光荣浑身轻飘飘来到椿山庄大酒店,敲响张晓峰的房门,里面一个含糊的女声说“请进”,他就拧开门进去了。 “叶……叶警官?”秦光荣愣住了,房间对面沙发上的女人让他目瞪口呆! “秦光荣先生,好久不见,请坐!”叶欣露出了一对白牙,指了指身边的沙发。 他下意识地转身想跑,但张晓峰忽然出现在他后面,随手关了房门。 “叶警官天远地远地到这里来,就是想带你回家看看,你说你,不想祖国母亲吗?”张晓峰笑着很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 …… 张晓峰并没有和叶欣马上回滨海市,他的理由是,你去旅游了,我还没有去,事情办好了,我也得好好玩一玩。 抓到秦光荣以后,叶欣的心情大好,答应了他的请求。 这个请求,可不是随便能答应的,至少,在张晓峰还没有回滨海市之前,市警局就还得每天派人去保护韩家的韩燕,帮他干活,直到他回来为此。 这样的条件,但叶欣还是答应了。 这总比让她去报答那家伙好多了,话说那家伙一直不停地让她肉偿,弄得她每次都心惊肉跳,赶紧押着秦光荣回了国,离他多远就离多远。 叶欣走后,张晓峰就轻松多了,没有了拘束,没有了顾忌,每天像一个农夫一样,起早贪黑地犁田耕地,不断挥洒着汗水…… 由于挣的钱多,田边纪夫对待张晓峰就像对待自己的父母,关怀备至,跑前跑后地服务。 不仅如此,他还叫来自己的妹妹田边纪夫专门服侍校奎,帮洗衣服,帮敲背按摩,帮一切张晓峰需要做而她也能做的东西。 其实,在大酒店里,什么都有酒店服务人员做,田边杏子根本帮不了多少忙,张晓峰就让她专门给他按摩身体,他每天腰酸背痛的说。 至于陪睡的话就免了,他现在天天吃肉,一闻到油腻的东西就反胃,不过,冬天冷,搂着睡觉也能调节温度,睡着舒服。 这天,张晓峰又来到剧组,等着轮到他上场。 像他这样的演员,不用念什么固定的台词,只要导演把意思跟他一说,他就临场发挥,说到哪算哪,重要的是身体语言。 其实,他也没必要那么卖命,他不缺钱,但他现在的时间有限,只一个假期的时间,而且还浪费了好几天,所以他得努力,努力在这一行搞出名气,那样才能和那些名满天下的女主角对戏,这是他的目的,也是他想方设法留在这里的追求。 “一雄君,一雄君……”田边纪夫一脸兴奋闯进了张晓峰的休息室,门口放置的一些器材和道具差点畔了他一跤。 “干嘛这样匆匆忙忙的呀?被鬼追了?”张晓峰起身笑道。 “一雄君,天大的喜讯!您知道今天谁是你的女主角吗?”田边纪夫高兴得浑身颤抖,不断地搓着双手。 “管她是谁呢?丑一点的话,我就想像,想像我身下的她是个大美女,七天仙女下凡,哦,这个你不懂,这么说吧,我在头脑里可以yy成我看中的小星星们……”张晓峰看到田边纪夫激动的模样,小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感到有些可笑。 “那一雄君,您经常想像成谁呢?”田边纪夫居然卖起了关子。 “这个不一定,有好几个吧,比如,你们岛上的苍老师……”张晓峰一边思索一边回答。 “对!一雄君,您猜对了!”田边纪夫拍起手,大叫了起来。 “什么猜对了?猜对什么了?”田边纪夫响亮的声音吓了张晓峰一大跳,他狐疑地问。 “今天的女主角就是名满天下的苍老师……哈哈哈……太让人高兴了!”田边纪夫说完又手舞足蹈。 “什么狗屁苍老师?”张晓峰看到田边纪夫如同疯子一样,很不以为然,不过,下一秒他回过神来,“苍老师……你说的是在av界名声最响亮的苍老师?” “没错!就是她!就是她!”田边纪夫兴奋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第156章情况有变 “切!还不都是个女人么?值得你这般高兴?”张晓峰强忍住心中的激动,给有点失心疯的田边纪夫降降温。 “一雄君,这您就不懂了,苍老师是这一行业的明星,如果您和她对戏,片子发行出去,那您的身价就能快速地升高,下一部的片酬就大大的……”田边纪夫解释着。 由于请来了苍老师,片子的剧情做了相应的调整。 张晓峰摇身一变,成了一个身家千万的富家公子,姓石田,苍老师则是他家刚刚聘请来的一个小女佣,姓酒井。 别墅的泳池边,石田公子嘴含一支大雪茄,戴着墨镜,身穿一件薄纱绵质的浴袍,斜躺在大靠椅上,望着正在游泳池里游泳的两个性感妩媚的女孩子,嘴角露出一丝邪笑…… 这时候,酒井小姐身着女佣服,端着一盘西瓜上场,她弯腰捧着送到石田公子面前。 “石田君,请吃西瓜!”酒井小声温婉地说。 石田公子转过头来,看到是一个新来的小女佣,摘下墨镜,细细地打量着。 酒井弯着腰,颤颤兢兢地不敢动,一直端着果盘。 石田公子的目光从小女佣清秀的脸膀移到她那饱满的胸脯上,眼睛一时被粘住了! 接着,他毫无征兆地把手伸了进去…… 酒井惊叫一声,吓得跪倒在地! 石田公子愤怒地站了起来,一边咒骂着,一边解开浴袍,把酒井的头按到了他两腿中间…… 而游泳池里游泳的两人女孩子,见怪不怪地继续嘻笑着。 这一部片子,工作人员们紧张兴奋地跑前跑后,井然有序地工作着,一面也是大饱眼福。 尤其到了最后,石田公子把酒井按在躺椅上,在她的背后用力鞭打! 导演喜悦地站起来又坐下去,嘴里不断地念叨:“哟西、哟西、哟西……” 到了最后,男女主角完成了规定的时间和动作,导演都忘了叫停了,等到那把木质躺椅不堪重负,“咔嚓”一声四分五裂的时候,他才回过神,大喊: “咔!” 那一声咔,听在扑倒在地上酒井耳朵里,让她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瘫在了破裂的木条上,久久爬不起来。 而石田公子,却又跳进了游泳池中…… 工作完成,张晓峰和田边纪夫两人准备去吃晚饭,同时好好庆祝一下,没想到,却接到了川岛珍子的电话。 “一雄君,山口组的人在追杀我,你能来帮我一下么?”电话那头川岛珍子的语气很虚弱,无力。 张晓峰马上按照川岛珍子给的地址,赶到她住的地方,只看到她手背上吊着白色绷带,一脸疲惫地靠在沙发上。 “一雄君,您来了?”看到张晓峰走进来,川岛珍子紧张的心情一松,想挣扎着站起来。 “川岛珍子小姐,你受伤了?坐着别动。”张晓峰紧走几步,上前扶住她重新坐下。 “一雄君,山口组已经对我动了杀机,您说,我该怎么办?”川岛珍子毕竟是一个女人,如今和山口组反目成仇,她一时间也失了分寸。 “川岛珍子小姐,山口组已经对你下了击杀令了吗?”张晓峰问道。 “那倒没有,今天我上街去买东西,回来的路上有两个年青人撞了我,我都还没回过神来,其中一个就拔刀刺向了我……”川岛珍子心有余悸地回想起今天的遭遇。 “那你怎么确认是山口组的人?”张晓峰疑惑地问道。 “感觉!”川岛珍子说。 “看来山口组还不想和你撕破脸。”张晓峰了然地点了点头,川岛珍子是山口组的资深成员,知道山口组的办事方法,她的感觉应当不会有错。 “他们应该心有顾忌、投鼠忌器吧。”她手里撑握着山口组大量的情报档案,包括海外的派驻机构,如果把她逼急了,后果会很严重。 “你的意思,你手里面有价值很高的东西?能让山口组不敢不计后果?”张晓峰立即来了点兴趣。 “以前年青的时候,我就是山口组的一名情报收集人员,这几年退下来了,成了情报档案室的主任,山口组的所有内部材料都在我手上……”川岛珍子说。 “那你可以和山口组的高层谈一谈,让他们出一笔钱,你可以完全退出来,到海外去过着平静的日子嘛。”张晓峰建议。 “退不回来了,你想想,我头脑里的东西都会让他们寝食难安,他们会放过我吗?”川岛珍子摇了摇头。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张晓峰又问。 “我不知道,再说山口组的势力,世界各地都有,哪里还能有我安稳的日子过?”川岛珍子的语气很落漠,没有了几天以前的凌厉,和光彩照人,满脸的不甘与愤懑。 “我倒知道一个地方,适合你去居住和生活……”张晓峰想了想,这个川岛珍子如今在岛国成了过街老鼠,待不下去了,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一雄君,有什么好地方?”川岛珍子眼里露出渴望。 “津巴布韦的奎西西里州。”那可是张晓峰的地方,他说了算,山口组敢到那里去生事,直接灭了他! “津巴布韦的奎西西里州我倒是听说过,不过,山口组的高层正打算在那里策划一场阴谋,扶植一个傀儡,以达到控制该地区的目的。”川岛珍子摇了摇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山口组伸手不到的地方。 “什么?山口组想在那里策划政变?”张晓峰闻听此言,大惊失色! “一雄君,一雄君,您为什么如些激动?”看到咬牙切齿的张晓峰,川岛珍子很是奇怪,在她的印象里,这个一雄君是很冷静的人。 “因为那个奎西西里州是我的!”张晓峰的眼睛眯了起来,射出骇人的光芒,尼玛的,敢招惹老子。 “津巴布韦的奎西西里州是一雄君的?”川岛珍子惊呀出声,太令人意想不到了。 “英子小姐,这个事情什么时候发生的?”张晓峰着急地问。 “一雄君不必着急,事情倒是还没有发生,还在策划当中。”川岛珍子安慰着他。 “还没有发生?”张晓峰明显松了一口气,也冷静了下来。 “据情报,他们联系上了庞红小姐最为倚重的一个小队长,那个人已经答应配合,接下来就是通过那个人安排一些山口组的成员进入庞红的指挥系统,等到合适的机会对她予以暗杀,然后那个小队长取而代之……” “川岛珍子小姐,你有山口组在那里的人员的情况吗?”张晓峰又问。 “有,我给你看看。”川岛珍子爽快是打开电脑,调出资料,现在他们俩个是一条阵线上的人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当然是理应帮助。 张晓峰仔细看了看频幕上的资料,心也马上揪了起来,忙用手机把显示器上的东西拍了下来。 “川岛珍子小姐,谢谢你的情报,我得赶去处理一下,回来以后再报答。”张晓峰说着就站起身来。 “一雄君,别急,我陪您去!”川岛珍子说。 “你陪我去?”张晓峰有些反应不过来,转头看着她。 “一雄君,您可别忘了,你刚才还建议我去那里定居的,怎么,现在反悔了?”川岛珍子调皮地眨了眨大眼睛。 当得知津巴布韦的奎西西里州是张晓峰的以后,她改变了想法,如果能帮他铲除掉山口组在那里渗透的势力,那里倒是个理想的居住场所,虽然她还没有去过,但看过一些图片,再说,山口组的高层垂涎三尺不惜一切代价要拿下的地方,应当不会错的。 “那好吧,我们一起去,等事情办完,我封你一个官员当当。”张晓峰笑笑。 川岛珍子一同前去,对张晓峰来说是一件大好事,能准确有效打击山口组的敌特分子,以毒攻毒的话,将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你可别忘了你的承诺哟。”川岛珍子很会打蛇随棍上,她在一个组织做了这么多年的头目,如果忽然闲下来,她会不习惯的,也找不到存在感。 “一言为定!除了庞红的位置,你喜欢做什么到时告诉我就行。”张晓峰大方地说道。 “真的吗?那太好了!”川岛珍子像个小女孩似的跳了起来。 打电话订购了飞机票,张晓峰又通知田边纪夫,说有事出一趟远门,演艺公司的事情他去处理,还没等他有什么反应,就挂了电话。 对于张晓峰来说,离开这里是迟早的事情,这里不属于他,人生苦短,在于体验,这段时间,他体会到了别人无法体会到的东西,离开也没有了遗憾。 张晓峰和川岛珍子乘坐岛国的国际航班,当晚就飞向了蓝天…… 他们在中途又转了机,历经十几个小时的颠簸后,终于又踏上了津巴布韦的土地。 亚洲此时已经是冬天,万木凋零,但这里依旧是蓝天白云,草木茂盛,鸟语花香,闻一闻这里的空气,人都醉了。 在哈拉雷,心急如焚的张晓峰都来不及去找总统老穆喝茶,就马不停蹄地包车直奔奎西西里州临时政府所在地。 第157章当场问话 张晓峰和川岛珍子坐车直奔奎西西里州临时首府。 一路上,一排排大卡车装载着建筑材料,排成长龙,浩浩荡荡来来回回…… “你这些东西从哪里拉过来的?”川岛珍子很好奇,如果不是车箱上露出来的物资,还以为前方正在打大仗呢。 “哪里有,去哪里拉,反正我不充许我的地方建造这种东西。”张晓峰眼望前方,思绪已经飞到了庞红那里,那个冷血的丫头,千万不要有事啊。 “不充许建造?那你打算发展什么产业?”川岛珍子不解地问。 “无烟产业,不管什么,总之不准冒烟,不准破坏生态环境,不准污染水源……”张晓峰说得斩钉截铁。 “哦,看来你想发展旅游业了,不过,如果只是保持一些原始风貌、动、植物园之类的,恐怕难以支撑一个州的运转吧?”川岛珍子提出了她的疑问。 “环境只是一个外部的东西,就好比一个产品的外包装一样,只是好看,赏心悦目而已,服务和内在才是灵魂。”张晓峰说。 “看来一雄君已经有了另外的打算?”川岛珍子说道。 “如今的社会,不缺少高科技工业,何况这里是非洲,没必要引进什么外资搞什么经济发展,我要打造一个全球人人向往的人间乐园。”张晓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既然川岛珍子打算到这里来,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了。 “我倒是愿闻其详。”川岛珍子产生了浓厚兴趣。 “这一路上,我在想一个问题,就是你的职位问题。”张晓峰却转移了话题,沉吟着说。 “呵呵,一雄君不必太客气,我做什么都行。”川岛珍子委婉地表达了她的姿态,她不会让他为难。 “我想让你做娱乐部长。”张晓峰笑了笑。 “娱乐部长?”川岛珍子可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职业,名字有些俗气。 “这个职位,包括很多方面,广播电影电视,剧院,歌舞演出,赌场,还有包括卖春的场所,都归你负责……”张晓峰展开想像的画卷。 “我明白了,你是想把这里弄成男人们的天堂?”川岛珍子笑了起来。 “没错!珍子小姐真是聪明。——对这个职位有没有兴趣?”张晓峰问。 “没问题,我一定做好,一雄君。”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川岛珍子的老本行,她做起来熟能生巧,自然不会拒绝。 说话间,车子进入了一片临时搭建的办公场所,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来回穿梭,一遍繁忙景像。 走进庞红的办公室,门前的两个卫士看到张晓峰,急忙敬礼,眼睛里露出狂热! 他们是雇佣兵团的卫士,是见过张晓峰的。 张晓峰对他们点了点头,神情肃然地走了进去。 “你们是什么人?进来怎么不先报告?”一个秘书模样的女孩子立起了眼睛,责怪着进去的张晓峰和川岛珍子。 张晓峰没有理会她,直接走到低着头查看报表的庞红面前,嘴角不由地一笑,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半年时间不见,这丫头好像胖了不少,皮肤也白了点,看来这里还挺适合居住疗养的。 “张晓峰,你怎么来了?” 庞红抬起头,看到是张晓峰,还以为是做梦,揉了揉眼睛,面前的人没有消失,惊喜地想站起来,但“唉哟”一声,扶着腰,又坐了下去。 “你怎么了?哇!你肚子那么大,是不是感染了血吸虫病呀?”张晓峰震惊地转到她身后,轻轻地扶着。 “血你个头!”庞红给了他一个白眼。 “不是血吸虫?那是什么病?”张晓峰皱起了眉,据他的了解,得了血吸虫病肚子会变大,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我们庞红州长已经怀孕了,哪来的呆头鸟?”那个庞红身边的秘书撇了撇嘴,被人当成空气的感觉让她窝了一肚子火。 “小韦,不得无理,这是张晓峰先生!”庞红斥责着那个秘书。 “张晓峰先生。”叫小韦的秘书吐了吐舌头,小声地打了声招呼。 “怀孕了?那意思是说你已经结婚了?”张晓峰还是没空理会那个小秘书,他只感觉到心里忽然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我倒是想结婚,但那个人没有那个意思……”庞红本来兴奋的脸色也暗淡了下来。 “都把肚子搞这么大了,还不想结婚?谁这么缺德呀,特么的,告诉我,我修理他去……” 张晓峰强笑着,他才离开半年多时间,就已经人是物非,但庞红不欠他的,是自由身,他也没有对她承诺过什么,所以,他也没有权力责备。 “缺德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庞红慢悠悠地说,忽闪忽闪的眼睛看着他。 “啊?你说的是我?你是说我的小蝌蚪游到你的蜂窝里去了?不能吧,飞花的?”张晓峰很惊疑,这种事真是吓死宝宝了。 “飞你个头!你离开之前没有和我在一起吗?”庞红生了气,就没见过这种推三阻四的人。 “那两次就打中了?比他娘的飞毛腿导弹的命中率还高……”张晓峰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你还不相信是吧?不相信我就去把他打掉了!”庞红怒气上升,感到很委屈。 “别生气,别生气!我只是好奇,我的女人不少,很多地方反反复复都耕耘了无数次,单单你这里开花结果了……看来土壤也很重要啊。”张晓峰不由感叹着。 庞红愣愣地望着张晓峰,不知说什么好了。 旁边的川岛珍子脸色也微微红了红,她可是和他拍了两部片子,在片子中真枪实弹地战斗得昏天黑地,如果照他的说法,她的土壤也不好呗。 在不远处装着整理文件的那个小秘书,更是惊得瞠目结舌! 她是很敬重庞红州长的,年纪轻轻不但管理这么大的一块地方,还统领着一只军队,那可都是铁血男儿,这么一个女中豪杰,万没想到日思夜想的男朋友却是这么一个无赖级别的人物。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该打!该打!”张晓峰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眼睛却一直看着庞红。 “行了,别装模作样的了,惹别人笑话。”庞红嗔骂道。 自从当了准母亲,她的心性变了不少,温柔了许多。 “阿红呀,自从我知道你这里出事以后,我是吃不香睡不着呀,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风风光光进闯进你的办公室,一看,你怀孕了,还以为你和别人结婚了呢,所以……你懂的。”张晓峰只好尽量解释。 ”我这里出了问题?我怎么不知道?”庞红疑惑地问。 “你把阿豪和阿明叫进来!”张晓峰镇定地说,他恢复了严肃,不铁血一点,是镇不住这帮子兵痞的。 庞红不明所以,就叫小秘书打了电话。 十几分钟后,全副武装的阿豪和阿明走进庞红的办公室,向她举手敬礼! “峰爷,您来了!”发现张晓峰在这里,两人也很高兴,用了道上的称呼。 “你们俩马上调集卫队,把这个办公区域给我围起来,所有人员能进不能出,实行戒严!另外,通知军队小队长以上的人员到这里来开会!”张晓峰对他们点了点头,严肃地说。 两人愣了一下,但很快举手敬礼,出去执行了。 阿豪和阿明出去一会儿功夫,外面就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口哨声,没过多久,又恢复了平静。 接着,庞红的办公室被人推开了,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汉子鱼贯而入。 “庞司令……峰爷?” 这些人刚说话,看到张晓峰也在,惊呀不已! 庞红坐在她那宽大的办公椅子上,因为是大肚子,所以只好仰躺着,神色平静,没有了司令的威严,倒多了几分女人的味道。 张晓峰拉了张椅子,就坐在她办公桌的前面,挡着她,翘着一只腿,眼神冰冷。 “人都到齐了吗?”张晓峰看向阿豪。 “报告峰爷,到齐了!”阿豪敬了个军礼,响亮地说。 “这是一份名单,去外面把人都给我抓起来!不能少了一个。” “是!”阿豪取了名单,往外就走。 办公室内十几个雇佣兵团的军官们面面相觑,峰爷这个老大很久都没有过来了,一过来就大张旗鼓地抓人?这是闹哪般…… “阮勇……”张晓峰对着这群军官人群喊道。 “到!” “出列!”张晓峰接着命令。 “是!” 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精干汉子,鹰勾鼻,目光阴冷。 “你在这里还习惯吗?”张晓峰满脸笑容,亲切地问。 “这里挺好,兄弟们都很开心。”阮勇摸不透张晓峰的意思,也只好问什么说什么。 “是呀,这里风景宜人,多好呀,可是,美中不足,缺少了点金戈铁马的体验,想想当年你们大块吃肉论斤分银的时候,那才惬意,是不是?” “可那时候有上顿没下顿,常常食不裹腹,每天提心吊胆的……”阮勇傻傻地说。 “是呀,你们在这里的人,都是奔三或以上的人了,风光过,热血过,九死一生,在血水中摸爬滚打,一路走来,就应当静下来好好过日子了,可是,有些人,人心不足,想吞象,你说怎么办呢?”张晓峰平和地问道。 “我?……老大,您这是什么意思呀?”阮勇立起了眼睛。 “应该是我问你是什么意思?”张晓峰铁青着脸,怒视着他。 “我,我没什么意思啊。”看到张晓峰发火,张晓峰心里一惊,脸上强自镇定。 “山口组的人找了你几次?”张晓峰忽然问。 山口组?在场的人皆哗然! 第158章大力整顿 这些雇佣兵团的军官们,对各国势力都一清二楚,当然知道山口组了,阮勇怎么和山口组的人联系上了?真的假的? 庞红也是感到很意外,阮勇曾经是大胡子的心腹,为了稳定为了团结,她对他委以重任,较为看重,没想到他还是养不熟…… “你就是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和山口组的人联系?”阮勇气急败坏。 “你要证据?当然,毕竟你是一名高级军官,如果我冤枉了你,我也不好向在场的人交待……这位女士你认识吗?”张晓峰指了指站在庞红身边的川岛珍子。 “不认识。”阮勇看了看,摇了摇头。 “这位是山口组情报档案室的主任,川岛珍子,凡是山口组的机密文件、海外情报人员的身份和配备情况,都要经过她的手,可以说,山口组的事情,没有她不知道的。”张晓峰给在场的人介绍。 山口组的情报档案室主任?这样的人居然随同张晓峰老大一同出现?屋里的人都震惊不已,久久回不过神来。 再看阮勇时,发现他已经脸色苍白,冷汗冒了出来…… “阮勇,你他娘的居然想当叛徒?老子嘣了你!”阿明拔出手枪,指向了阮勇。 其他人也都拔枪,一同指向了他,怒目而视,紧张气氛笼罩着整个大厅。 军人最痛恨的就是叛徒,那可是血的教训,由不得有半点手软。 “阮勇,怎么说,你也是一条汉子,光棍点,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张晓峰向阿明他们挥了挥手,让他们收起枪,然后问阮勇。 “这支响当当的雇佣兵团,曾经是多么的威风,多么的让人闻丧胆,可是,现在却让一个女人来当司令,每天干起了保安的活,还有你,不是我们兵团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指手划脚的?”阮勇情绪爆发了出来,反正事情已经如此,也顾不得了。 “阮勇,你他妈的闭嘴!”阿明又举起了枪。 “打呀,有种你就打!你不觉得委屈吗?”阮勇对阿明咆哮。 “你……”提着枪的阿明语结,又望了望张晓峰。 “你们加入雇佣兵团是为了什么?出生入死又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钱吗?你看看外面,多少工地在建设,啊?我要把这里建设成一个美好的家园让兄弟们在这里安居乐业……每个月也开你的工资吧?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张晓峰口气越来越严厉,语气越来越冷。 “我说不过你,反正我就是不服。”阮勇依然嘴硬。 “不服是吧?好!你是一个军人,我就给你军人的尊严,你身上有枪,我赤手空拳,我们叫一二三开始再动,如果你能把我打死,以后庞司令的位置就由你来坐,怎么样?”张晓峰提议道。 “峰爷,不可!”最先反对的是阿明,他可是清楚阮勇的能力,那可是一个有名的快枪手。 庞红倒是没有出声,她是见过张晓峰诡异的身手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阮勇惊喜莫名,他觉得有了生的希望。 “就由阿明喊吧,你们在场的也都做个见证。”张晓峰缓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阮勇和张晓峰站在宽大的办公室中间,相向而立,其他人远远地站在两侧。 “一”阿明开始喊了,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明显很紧张。 “二” 随着喊声,两侧的人的心也揪了起来。 “三”阿明闭着眼睛,不敢再看。 阮勇刚拔出枪,只觉得眼前一花,手腕一痛,手枪就离了手,他抱着痛入骨髓的右手腕傻了! 没有听到意想中的枪声,阿明睁开眼,却看到阮勇左手抱着右手,愣愣地站着,一动不动,而峰爷,坐回到了椅子上,又翘起了脚,手上拿着一支手枪在把玩着……这是怎么回事? 在场的军官,第一次看到张晓峰的身手,感到真是不可思议,虽然上次枪杀了大胡子,那也只能说胆子大,能当机立断,但这次这么快的身手,任谁也比不过。 边上的川岛珍子和那个小秘书,惊得都用手蒙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睛里露出敬佩之色。 庞红也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坐在她面前的这个人的后脑槽。 “阮勇,你还有什么话说?”坐着的张晓峰若无其事地问。 “你还想让我说什么?”阮勇疼得不断咧嘴,他萎了。 “我就是问你,还有什么遗言?你也算是为雇佣兵团立过汗马功劳的人,有什么都说说吧,我们可以安排人去完成……”张晓峰平静地说。 “我没有什么遗言,至今光棍一条,要杀要剐来吧。”阮勇抬起了脸,挺硬气。 “砰砰砰……” 一连串的枪声响起,阮勇的头上顿时血肉模糊,身躯摔倒在地! “啊!” 呆愣了好久的小秘书,才尖声惊叫了起来。 “还真杀呀?”这是在场的人头脑冒出来的第一念头。 “把他拖出去!”把手枪里五、六发子弹都打出去的张晓峰,望着冒烟的枪管,轻声说。 等阮勇的尸体被拖出去以后,阿豪也进来了: “峰爷,按您的吩咐,名单上的人员都抓了,请您示下!” 张晓峰扫视着面前站成一排的军官,目光凌厉。 “从大胡子,到现在的阮勇,一个个不安份。庞家两兄妹,又不是什么蒋家王朝,需要你们前扑后继地来打倒?”他不管那些来自亚洲各地的雇佣兵听不听得懂,训斥着,“我告诉你们,谁还敢有不臣之心,我就杀谁!” “我们出去看看那些山口组人员的模样。”张晓峰说着就当先走了出去。 面前的一个大院坝里,一百多个全副武装的军人站成几列,寂静无声。 他们的面前绑着二十几个男男女女,神色惶惑。 周围站着上千名建设工人,不解地张望着。 “解除警戒,把所有的卫士叫到这里来,除了军人和这些绑着的人员以后,全部离开!”张晓峰吩咐阿豪。 “是!”阿豪跑着去执行任务。 不一会儿,外围负责站岗的几十个军人也赶了过来,围观的工人也被驱散了。 “今天我们抓的是山口组的成员或者被他们收买了的人……”张晓峰在大坝上说。 “山口组?” “这里怎么有山口组?” “阿金何时成了山口组的人?” “……” 那些士兵纷纷议论开了,交头接耳,整个大坝,嗡嗡声不绝于耳。 那些被绑着的人,有少数几个军人,其他的大都是应聘过来的各个部门的高管,或者是一些承建商的人,总之,五花八门的都有。 “我是冤枉的,你凭什么说我是什么山口组的人?”其中有一个被绑的人带头叫了起来。 “对,我也是清白的……” “我也是……” 本来一紧张的那些人,听到有人喊冤,也七嘴八舌乱叫了起来。 “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个人,”张晓峰双手向下按了下,待大家安静下来后,指了指身边的川岛珍子,“这位是三口组情报资料室的主任,珍子小姐,人员的名单也是从她那里拿到的,我想,你们的身份资料不会无缘无故地存入山口组的档案室里吧?” 听到这个美艳的妇人是山口组的高层,还是情报人员,几百个士兵和被绑着的人员,安静了下来。 “珍子,你这个叛徒!组织是不会放过你的!”被绑着的一个三十多岁,戴着一付深度眼镜的男子打破寂静,高声怒叫着。 “那意思是说,你承认了你是山口组的成员了?”张晓峰走到他面前,微笑着问道。 “是又怎么样?我虽然是山口组的成员,但我在这里奉公守法,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你凭什么绑我?我提出严正抗议!”眼镜的男人神色镇定,振振有词。 “抗议?那多麻烦!我看你是一条汉子,十八年以后,必定是一条好汉,重新来过嘛,一路走好,不送!”张晓峰边说边走向他。 “呯!” 随着一声枪声,眼镜男萎顿在地,一动不却了! 周围的军官与士兵,都是上过战场,经历过血与火考验的人,可是,他们的头皮也是一麻,突然性太强烈了,很多人一时还不适应。 那些被绑在一起的人,这时候才感觉到恐慌,他们有的人浑身开始哆嗦…… 张晓峰又走向一个曾经喊过冤枉的人,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看样子,更像是军人,但他是一个承建商。 “刚才我听见你也喊冤,你冤吗?”张晓峰平静地问。 “我冤,我到这里来是参加建设的,是你们的朋友,我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你不能枪杀我!”那个青年男人说。 “我问你是不是山口组的成员,或者被他们收买了?不是问你有没有做坏事,你的明白?”张晓峰皱了皱眉。 “我的明白,我虽然是山口组的人,但是……”青年男子据理力争。 “呯!” 又是一枪,打断了青年男子的话,他的脑袋炸开了,死得不能再死。 第159章心情复杂 “你就是个魔鬼!我们又没有做坏事,你凭什么处死我们?……再者,我们就是有罪,也应该宣判罪状……”看到张晓峰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接连开枪杀人,那些山口组在这里的高层自知无望,又喊叫了起来。 “我不是法官,没办法定你们的罪,我只是处死山口组派驻在这里的成员和那些被收买变成叛徒的垃圾……凡不是这两类人的都可以告诉我,我就是怕抓错人了,如果有冤,被证实了的,我代表庞红州长向他道歉,并给他一笔慰问金……”张晓峰的声音盖过了那个无谓抗议的人。 “我们没有做坏事,你不能随意处死我们,你这是犯罪的行为……” “呯!” 枪声一响,喊叫的声音消失了。 “我再说一次,你们当中有木有冤?有木有?”张晓峰对着绑成一排的人再次喊道。 那些被绑着的人,胆子小的,吓傻了,有的马上失禁,有的脚软,干脆坐在了地上,面如土灰! “呯呯呯……” 看到没有人说话,张晓峰又抽出一支手枪来,一阵点射,这么近的距离,一枪一个,毫无虚发。 打完子弹,又快速地退开弹夹,换上新弹夹,剩下的人,在他换弹夹的功夫,转身就想跑,但才跑几步,脑袋一片空白,就扑倒在地! 十几秒的时间,那些剩下的山口组成员全部被枪杀! 那些在场的军官和士兵们,都惊呆住了! 他们张大着嘴巴,痴痴地看着地上的二十多具尸体,前一分钟,这些人还活蹦乱跳的,有的人还和他们当中的人说过话,短短时间里,却成了一个个头部还在冒着脑浆的尸体。 张晓峰的冷酷和无情,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像,这些桀骜不驯的汉子,很多人背后冒出了冷汗,眼睛里露出了惊骇的光芒,他们经历过的再残酷的战场都比不了这里…… “我去洗洗手,这些渣子,都妈逼的脏了我的手!”张晓峰扔下打得枪管发红的两只手枪,向办公室里走去。 他在洗手间里,拼命地呕吐了起来! 吐了一会,还是感觉很难受,不住地干咳…… 忽然,一只手温柔地拍打他的背,他转过身来,发现是挺着大肚子的庞红。 “你受苦了!”庞红怜悯地说。 “我受什么苦呀,你没看到我很威风吗?”张晓峰强笑道。 “你恨下心来这么做,都是为了我,谢谢你!”庞红把头靠在了他的背上。 张晓峰洗了把脸,脸色恢复了正常。 “没有吓着你吧?”张晓峰难得地温柔了一回。 “没有。”庞红摇了摇头,眼睛里尽是爱意。 …… 滨海市。 叶欣坐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刚才局长派人通知她去汇报工作,什么意思她懂,张晓峰那家伙一直滞留在岛国没有回来,她还要每天派人到韩家去帮那家伙值班,局长那里她该找的理由都找遍了,如今不知道还能找什么借口。 她心里窝着一团火,一边想一边走,走着走着,经过值班室时,发现里面很热闹,热火朝天,而且里面的人说话肆无忌惮,她冷着脸,就走了进去。 周末,市公安局里安排了不少人员在值班,为了更人性化,专门留一个大房间做值班室,里面有电脑,有电视,有床,可以同时睡五、六个人。 叶欣作为一名小领导,还没有休息的机会,很多事情还没有理顺呢。 “你们在吵什么?不好好休息,晚上怎么值守?”叶欣面无表情地斥责道。 正在里面看得口水直流的三个警员,看到是冷面的叶警官,惊慌之下,来不及关上电脑,一溜烟地跑出门去了…… 看到这三个同事那般慌张的模样,叶欣的好奇心起,就靠近那台电脑显示器,一查看,不想,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让她呆住了! 怪不得那些值班人员会跑,值班期间居然看这种下三滥的东西,还把声音调得很低,她恼怒地想把电脑关上,点击桌面的时候,发现那个男主角有些眼熟,定眼一看,不是张晓峰是谁? 还以为那些同事怕她呢,原来是怕她难为情呀,张晓峰和她经常接触,那些人是见过他的,都以为是他的男朋友,万没想到,他却成为了岛国a片的男主角? 她潜意识里希望片中的男人不是他,也许是长像差不多的男人罢了,可是她却无法说服自己,他那标准式的坏笑,根本找不出第二个人出来。 叶欣一股子无名火升起,抓起液晶显示器就想砸,刚抓起来,身上的手机却响了! 她放下液晶显示器,拿起手机,发现正是那家伙的,她又下意识地看了看显示器里面正在做运动的人,这个混蛋,是不是打电话给她炫耀呀? “你这混蛋加十八级,死哪里去啦?怎么还不回来?……”叶欣最终忍不住,她接通电话,对着手机痛骂了一顿。 “哇噻!火气怎么这么大?谁得罪我的叶大警官了?”张晓峰在电话那头嘻笑着。 “谁是你的叶警官了?你是你,我是我,咱俩没什么关系,以后别说你认识我,懂吗?”叶欣的话又急又响,震得张晓峰的耳膜直生疼。 “到底怎么啦?你是不是阴阳失调了?”张晓峰听到叶欣的情绪不对劲,皱着眉问。 “你才阴阳失调呢?……不,你死在女人的肚子上最好……”刚回骂,叶欣又看到了电脑上的场景,让她又羞又愤。 “唉,我为了你,为了人民币,不计个人荣辱,以身犯险,却得不到你的理解,我真是失望……”张晓峰语调落漠地说。 “你以身犯险?怎么犯到女人的床上去了?”叶欣冷笑。 “什么女人的床上,我怎么听不懂?”张晓峰在电话那头说。 “你听不懂?让你回来,你不肯回来,却留在岛国拍a片?别说片子里面的人不是你?你这混蛋,就是烧成灰我也认识!”叶欣咬牙切齿的,这家伙,到了这时候,还嘴硬。 “哦,你看到了我的作品呀,怪不得那么生气,生气好,越生气越说明你在乎我,吃醋了……”张晓峰却笑了起来。 “谁在乎你了?谁吃醋了?你看看你,居然还笑,脸皮得多厚呀你?”叶欣真是无语,就没见过这样的人,还挺自豪的还。 “小叶呀,我知道你会误解我,但我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真的,一个无名英雄是不会计较这些的,为了获得重要情报,我孤胆深入,虚与委蛇,忍辱负重,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和清白……”张晓峰凝重地叙述着。 “……”叶欣的眼睛越瞪越大,居然还有人无耻到这程度的? “我甚至会因此失去你这样的爱人……但我为了大家,失去我们这个小家,我认为,我的所作所为,还是值得的!”张晓峰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那你探听到了什么重要情报?无名英雄!”叶欣弱弱地问。 “当然有了,经过我不懈的努力,了解到了山口组派驻在滨海市的组织,那个秦光荣能提供情报,就是他们操作的,山口组的人拿到了情报,就卖给他们政府的有关部门……”铺设了这么多,张晓峰才说到了重点,也让他松了口气。 “山口组在滨海市的组织?”叶欣被打击到了,这个情报的重要性她知道。 “你打开电脑,我专一份清单给你。”张晓峰说。 几分钟以后,叶欣出现在局长的办公室。 “小叶呀,那个和你出去办事的张晓峰还没有回来么?你看,我们的人手也很紧张的……”局长絮絮叨叨地说。 “局长,这是山口组藏在滨海市的人员名单,那家伙刚刚传过来的……”叶欣不客气地打断局长的话,有气无力地说。 “山口组?……太好了!小叶呀,你又立了一次大功,你那男朋友还真是有本事!”局长站起来,兴奋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怎么,小叶,你不舒服吗?” “局长,我感觉有些累,休息一下就好。”叶欣一脸无精打采。 “那你就提前回家吧,抓人的事情我亲自带队。”局长关怀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局长,我可以的……”叶欣争辩道。 “听话,养好身体,迎接下一场的战斗嘛,还有,派人去韩家换班的事,你也不用管了,我亲自安排!”局长和蔼地笑笑。 “哦。”叶欣不置可否地转身离去,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紧接着,市公安局的局长亲自到韩家,慰问在韩家值班的警员,勉励她认真做好本职工作,这让韩家老爷子都想不明白,张晓峰那小子到底有什么能耐,居然让局长亲自安排人员帮他工作? 而此时张晓峰在他的领地里,正和川岛珍子在一个山青水秀的湖边,一起洗澡。 因为庞红怀了孕,打乱了他的计划,他不得不留在这里陪她几天,他本来还想继续去完成他的“a计划”呢,有几个小有名气的岛国女优还没有睡上,看来得等下一次了。 川岛珍子初来乍到,张晓峰有空就成了她的导游,今天,两人开了一辆越野吉普,来到这个荒无人烟的湖边,一时兴起,双双脱衣下水。 “珍子小姐,我们来玩一次老蛇钻洞的游戏好不好?”在水里泡着,张晓峰忽然想起了和蒋洁娥在江水中的一幕,那感觉真是杠杠的好。 “蛇?哪里有蛇?”川岛珍子吓得赶紧游到张晓峰的身边,抱住他,一脸慌张。 第160章设计掳人 岛国山口组总部。 接连两个地区的分支机构被剿,竟然无一人漏网,山口组本部大发雷霆,一连几天都在开会商议对策。 损失两个小组,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但手握山口组重要情报的川岛珍子已经出逃,如果她被人利用,那将是山口组近年来的一次大灾难! 讨论的结果是,就是绑架川岛珍子的姨母。 川岛珍子只有一个姨母,是个孤寡老人,川岛珍子的父母去世以后,就和这个姨母相依为命,感情很深。 绑架这么一个老人,山口组的人也是黔驴技穷之下的无奈之举,川岛珍子现在在津巴布韦的奎西西里州,那里有一支私人的军队,实力强悍,重要的是,那里有一个魔鬼似的人物,想派人去暗杀川岛珍子的计划根本不可行,派谁去谁也不敢去。 据说,那个地区被抓的人员当场被枪杀,场面血腥,这还不算,那些尸体被浇上汽油焚烧,尸骨无存,想抗议都没有证据,残酷冷血比黑社会还黑社会。 现在抓住川岛珍子的姨母,希望她念在亲情的份上,回到岛国,然后把她控制住。 川岛珍子接到电话后,傻住了! 张晓峰从外面回来,看到哭红了眼睛的川岛珍子,忙问:“怎么了?” 川岛珍子支支吾吾把事情说了,一望无助地望着他。 “这事情很好办,我可以把你姨母接到这里来,你看可好?”张晓峰安慰她。 “很好办?一雄君,那可是山口组的大本营,他们的监狱很坚固,你就是派你的雇佣兵团都打不下来……您的心意我领了,事已经至此,我也是没法了。”川岛珍子很习惯称呼张晓峰为一雄君,她知道山口组的监狱守卫森严,想要在里面救人,比登天还难。 “你现在加入了我们,那就是我们的人了,我说能救就能救,城墙再高,守卫再森严,也有破绽,也有弱点,你就放宽心,等好消息吧。”张晓峰说完就走出了她的房间。 “谢谢,一雄君,您辛苦了!”既然他这么说,川岛珍子只能选择暂时相信,但她内心深处,还是七上八下的。 张晓峰马不停蹄赶往哈拉雷,搭乘飞机飞往岛国,奎西西里州的国际机场还在建设中,至少要等二年才具备飞行的条件。 坐飞机其实是挺辛苦的,坐车绕来绕去不说,手续还繁多,但为了川岛珍子,只好劳碌奔波了。 这件事情,不能说是他和川岛珍子的交情有多深,这是一个收服人心的机会,也是有效打击国外势力的一次展示。 他刚刚处决了山口组的敌特份子,对方就绑架了他手下人的亲属,这不是打他的脸么?要是听之任之,别人还以为他怕了呢。 差不多到了第二天夜间零点时分,张晓峰乘坐的飞机才降落在东京国际机场,他走出机场,并没有立即去夜探山口组的总部,而是打车去了市区一个高档的别墅区。 据情报,那个娇小而且性感的幸子小姐就住在那里。 幸子的父亲山本太郎是山口组的第二号人物,举足轻重。 张晓峰在别墅区门口不远处就下了车,趁着黑暗,飞身入内,悄悄找到幸子的家,看到楼上一间房间还亮着灯,窜了上去,贴在窗户外,如一只壁虎。 这时候幸子还没有睡,她穿着一件宽大的卡通睡衣,依在床头上,目不转睛地在看a片…… 这部荡人心魄的片子,张晓峰就是男主角。 看着看着,她实在忍不住,就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支震动棒来。 她按了开关,淡红色的震动棒嗡嗡地鸣叫了起来,像一只蜜蜂的声音一样,她另一只手掀开宽大的睡衣下摆,把震动棒伸了进去…… 自从那个叫做秦光荣的男人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以后,幸子很久没有男人了,她家虽然有钱有势,但碍于身份,也不可能随便去找。 她的震动棒是花高价买来的,给人的感觉比市面上的真实许多,可她更渴望一个男人的抚摸。 看着片子中如狼似虎威风凛凛的男主角,她的头脑中意念了起来。幸子微闭着眼睛,不想睁开来,她更愿意在想像中入睡,就像小时候的摇蓝曲似的。 忽然,一阵轻微的声音响起,她睁开眼睛,发现一个似笑非笑的人在她床前,拎着她的震动棒,很有兴趣的在研究着什么。 “一雄君,您怎么出现在这里?”幸子难得地羞红了脸。 “这东西叫什么?好用吗?”张晓峰对她笑了笑。 “一雄君,真是让您见笑了,真不好意思。”幸子扭捏地说。 “我并没有笑话你,你也用不着不好意思,我说的是真的,如果好用的话,我买十几个,凡是我的女人我都发一个,这样可以避免戴上绿帽子。”张晓峰一本正经地说。 “十几个?这么多!一雄君,您真利害,做您的女人真好。”幸子小声地说。 “那你愿意做我的女人吗?”张晓峰微笑着问。 “我……”幸子虽然也经历了几个男人,但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其实,我这么晚来找你,是想你了!自从上一次见到你以后,我就吃不香睡不着,你的出现让我怦然心动,你迷人的面容让我神魂颠倒,如痴如醉,你是我有生以来遇到的最漂亮的女孩……”张晓峰一脸情深,态度真诚。 “一雄君,谢谢,谢谢你!”幸子感动得快哭了。 “你愿意和我来一场浪漫之旅吗?”张晓峰看着她,眼睛充满渴望。 “你想去哪里?”幸子心动了。 “去非洲大莫原吧,那里天高地阔,只有我们两个人,那情景,多么的迷人?”张晓峰抱着双手,眼睛微闭,一脸陶醉。 “那好吧,听你的,明天我们就去非洲旅游。”幸子兴奋地说。 “不,我等不及了!机票我都定好了,现在就走,我希望我的幸子一睁开眼,就能看到蓝天白云,和成群的野牛,斑马,我们在绿茵的草地上做喜欢做的事情……” 半个小时后,幸子拉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和张晓峰直奔机场。 第二天上午,山本太郎听到手机有信息传过来,打开一看,发现是幸子和那个自称为神马一雄的年轻男人在一起的相片,大惊失色! 他跑到幸子的房间,发现幸子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人不见了。 幸子是山本一郎唯一的女儿,平时待如掌上明珠,视为千金宝贝,现在却在家中无声无息地被人掳走了? 他准备去书房查看别墅周围的监控,第二条信息又来了。 “如果明天川岛珍子的姨母还没有送到津巴布韦的奎西西里州,那你就给幸子立一个牌位吧。” 山本太郎看完消息,眼一黑,差点就摔倒在地! 幸子的父亲山本太郎虽然是山口组的高层,但幸子不属于山口组的成员,所以,她对于川岛珍子姨母被绑架一事毫无知情,她心甘情愿地和张晓峰说说笑笑地去了奎西西里州,还以为一雄君请她来度假的呢。 张晓峰当然也不会告诉她的,只是在飞机上出了点事故,不慎遗失了一个小包,幸子的手机不见了。 看到张晓峰和幸子一起回来,川岛珍子愣了一下,就明白了过来。 她不由对张晓峰的智慧敬佩不已,幸子的份量可比她的姨母大多了。 幸子第一次来到这么宽阔、原始的地方,很新奇,很兴奋,一雄君并没有骗她,这里蓝天白云,空气清新,风景宜人,碰到的人对她都很友善。 不过,她发觉一个奇怪的现象,每个人对她身边这个一雄君都很恭敬,恭敬中似乎有些害怕的成份,她好奇地去问他:“你在这里很熟吗?怎么那么多人和你打招呼?” 张晓峰笑道:“也许是我人长得比较帅吧,重要的是,我人品好。” 这里居住的一切设施都是临时的,以帐篷为主,到处都是建筑工地。 幸子吃过午饭以后,一个人跑出去,到处看看,在一个建筑工地边,她发觉了一个岛国的同胞,就和他攀谈起来。 “嗨,你好吗?”幸子和那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打招呼。 “你好,你也是岛国人?”对方皱着眉头说。 “嗨,刚到,请多多关照!”幸子鞠躬微笑着。 “这位小姐,你到这里来做什么的呢?”眼镜问。 “我过来游玩,对了,就是那个一雄君带我来的,他是这里的大老板吗?”这时候幸子看到了张晓峰在远处和人说话,就指了指他。 “你是他带过来的?”眼镜警惕地四周看了看。 “嗨、嗨,有什么不对劲吗?”幸子恾然问。 “小姐,你老实告诉我,你家里是做什么的?”眼镜看了看四周,小心地问。 “这有什么关系呢?”幸子奇怪地说。 “没什么关系,不过,那个人头两天刚刚处死了二十多个山口组的成员,希望你和山口组没有任何关系。”眼镜叹了口气,走开了。 山口组的成员大都是岛国人,虽然是黑帮,但都被残酷处死,其他岛国人难免兔死狐悲,很同情的。 幸子知道这件事情以后,马上找到一个电话亭,打电话给她父亲: “爸爸,听说组织在津巴布韦的奎西西里州的成员都被处死了,您知道吗?” “幸子,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人伤害你?告诉爸爸。”山本太郎听到是幸子打来的电话以后,着急地问。 第161章以牙还牙 “爸爸,我挺好,我现在就是津巴布韦的奎西西里州,没有人伤害我,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会和这里发生冲突?”幸子就是想弄清楚。 “幸子,你已经被当成人质了,你自己要小心一点,爸爸会派人来救你的……”山本太郎叹了口气。 “不!爸爸,我不是什么人质,我是一雄君邀请过来旅游的,怎么会是人质呢?”幸子不相信地喊叫了起来。 “幸子,是这样的,我们的组织看好了那个地方,派人到那里去策划政变,但是不小心失败了,那些可怜的成员都被处死了,后来我们一查,发现是川岛珍子泄的密,所以,就绑架了她的姨母,希望她能回心转意,回到岛国来接受惩罚,可是,你却被骗去了那里……”山本太郎一五一十地说出原因。 “一雄君,你有时间吗?”幸子找到张晓峰,看到其他人在,吞吞吐吐地说。 “幸子,怎么了?”张晓峰拉着她,走到一个土坡上坐着。 “刚才我给我爸爸打电话了,明白了你们之间的恩怨,对不起!”幸子轻声地说。 “幸子,这跟你没关系,你不要想太多。”张晓峰安慰着她。 “难道你不是把我拉来做人质的吗?”幸子抬起头,问。 “你看你像个人质吗?一个人质像你这么自由吗?”张晓峰微笑着。 “如果我要离开,你会放我走吗?”幸子不相信地问。 “当然,你是我的朋友嘛,想走,随时都可以,想住在这里也行。”张晓峰肯定地说。 “那我如果离开,珍子小姐的姨母怎么办?”幸子想起了她爸爸的话,珍子的姨母还被关在东京。 “那也没办法了,昨天晚上我本来想去救她的,但救不出来,在我要回来的时候,想起了你,就顺路去看看你了,事情就是这样。”张晓峰轻轻地拉着她的手。 “你昨晚上和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我?”幸子再一次发问。 “当然是真的,难道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吗?”张晓峰认真地说。 “那倒不用,对不起,一雄君,那我先留下来,等我爸爸把珍子小姐的姨母送过来,我再回去吧。”幸子低声说。 “幸子,谢谢你,你真是好姑娘,温柔、善良、美丽,上帝会保佑你的。”张晓峰感激地说。 “一雄君,你胡说些什么呢?我不信上帝的。”幸子嫣然一笑。 “幸子,不管你爸爸有没有送珍子小姐的姨母过来,我都不会为难你的,你随时都可以走,也可以住下来,住多久都行。”张晓峰躺在草地上,望着天上的云卷云疏。 “一雄君,昨夜你说,我们可以在草地上做我们喜欢做的事情……”幸子红着脸,小声说道。 张晓峰大喜! 他望了望青青的草地,远处飞跃的小鸟,如果能在这个动物的乐园里像动物一样肆意驰骋,体会一下野性的快感,也不失为一次生命中难得的体验。 不料,张晓峰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急速响了起来。 “一雄君,川岛珍子的姨母我们带来了,你把幸子带上,我们在哈拉雷交换人质!”张晓峰一接通,就听到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 “幸子,看来这件事情得以后做了,辛苦你一趟,陪我去一趟哈拉雷,你父亲的人送珍子的姨母过来了。”张晓峰说着就站了起来,拉着幸子往山下跑。 回到临时办公地,张晓峰、川岛珍子和幸子三人开着一辆越野车,飞速地往哈拉雷赶去。 二个小时的路程,一个小时多一点就赶到了约定的地方。 山口组这次带队的居然是幸子的父亲山本太郎,其随同成员也有十几个,更不可理解的是,交换人质的地方定在哈拉雷的闹市区。 幸子见到她父亲以后,欢叫一声,就扑到他的怀抱。 张晓峰一直笑嘻嘻地看着,没什么表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有时候为了一个结果,过程也可以弄得温馨一点,平和一些的。 川岛珍子也顺利地接到了她的姨母,一老一少拥抱在一起,一切发展得很顺利。 山本太郎接到幸子后,马上拉着依依不舍的她离开,一群人很快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张晓峰和川岛珍子以及她的姨母三个人挤开街上的人群中,也往回走,忽然,张晓峰被一个矮胖的壮汉死死地抱住了! “轰隆隆!” 一声巨响,现场火光冲天! 地上的人群被炸得血肉横飞,死伤一大片,有一个青年还被炸飞了好几丈高…… 当时,张晓峰被人抱住,一种强烈的危险感袭上心头,一个转身,挣脱那名壮汉的搂抱,电光石火的的一瞬间,他冲天而起! 然后耳边就听到一声巨响,一股超强的飞浪向他推来,如龙卷风一样把他卷上天空,待气浪消失,他极速下坠,在离地面几米的时候,几个旋转,落入一间民房后面的天井。 也就是那几秒的时间,利用自己的超强反应能力,向上飞窜,才脱离了死神的追捕,逃过一劫。 落入民房的天井后,他走出来查看现场,转过街角,就看到大路中间被炸开了一个大坑,坑里面还冒着一缕轻烟,坑的周围散落着不少残肢断臂,十多具人体躺在地上,有的还在蠕动…… 以他的知识来判断,这是一种烈性炸药,是用遥控器来引爆的,当那个壮汉抱住他后,附近监视的人马上按下开关按钮,一般的人,反应速度是快不过遥控器的一按的,幸亏他是张晓峰,不是一般的人。 川岛珍子和她的姨母离他很近,没有幸免的可能,但他还是用目光找了一遍,可是没有任何发现,只是看到了一些散落在地上的一些她穿的衣服的碎片。 爆炸过后,人们远远地围观,谁也没有上前,怕还会有下一波的爆炸,任由那几个现场的伤者在无助地叫唤着。 张晓峰没有找到川岛珍子和她的姨母后,忍住一腔怒火,也离开了爆炸的地方,在他转身的时候,身后远远传来了警笛声和救护车的鸣叫声。 他跑到一家商场洗手间洗了脸,买了一身衣服,又买了一副墨镜,然后打车去了机场。 岛国东京。 山口组本部里面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里面举行着大型的庆功宴会,“哟西、哟西”的响成一片。 山本太郎致敬酒词:“各位同仁,大家辛苦了!这两天我们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取得了圆满的成功,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彰显了我们三口组不怕牺牲的武士道精神……在此,我提议敬我们为此付出极大代价的英勇的武士一杯…… 山本太郎多喝了几杯,回家时有些头重脚轻,几名保镖送他进别墅以后也开车走了。 山本太郎早年和老婆闹了些茅盾,两人分居了,没有住在一起,这次幸子回来后,回到母亲那儿,今晚这幢别墅就他一个人。 他扭亮房间的灯,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坐在沙发上,似实似幻! “您是人是鬼?”山本太郎大惊失色,那一点酒劲被吓得没有了。 “你这样的人,还会怕鬼吗?”沙发上的张晓峰讥笑道。 “一雄君,您不是死了吗?”山本太郎大惊失色,不相信地问。刚刚开完庆功宴回来,应该死去的人却出现在了家里。 “山本太郎,你怎么知道我死了呢?咱们刚刚交换完人质,你就料定我要死了,你是阎王还是判官呀?”张晓峰皱着眉,语气平和,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对对对!我是瞎猜的,瞎猜的……”山本太郎擦着冷汗,即便他再强悍,遇到一个本应该死了的人活活出现在面前,谁都会害怕的。 “瞎猜的?那你猜得还真准,今天我本来要死了,一阵龙卷风,把我卷上了天,没有死成,所以,回到这里来找你聊聊了。”张晓峰淡淡地说道。 “龙卷风?津巴布韦有龙卷风吗?”山本太郎狐疑地问。 “怎么没有?在我身边的川岛珍子和她的姨母都被炸成了碎片,除了龙卷风,你觉得还有其他解释吗?”张晓峰换了只脚,拍了拍裤腿。 “嗨,嗨,龙卷风,龙卷风,一雄君的运气真是好,大大的好!”山本太郎还对他竖起了拇指。 “好你妈妈的逼,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么多废话吗?”张晓峰忽然变脸,目光阴冷盯着他。 “一雄君,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山本太郎还想不通为什么他能逃脱炸弹的袭击,目标本来就是针对他的,所有的计划都围绕他展开。 “跟你说了这些有的没的,就是想给你一个机会悔过,看在幸子的面子上,我也许会饶你一条狗命,现在看来,已经没必要了。”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把从街边地摊上买来的老式括胡刀。 山本太郎大惊,一个箭步跑到床边,他的床头柜子上放有一只手枪。 但他的手刚拉开抽屉,只感觉脖子一凉,继而看到一股鲜血喷洒而出,大脑一片空白,没有了意识…… 山本太郎在自己的家里被人暗杀,引起了东京黑白两道的震动,继而进行了官匪联合式的全城大搜捕。 张晓峰躲在田边杏子的家里几天,待风声过后,回到了滨海市。 第162章遇到小偷 回到滨海市的那天,他去欧阳燕住的那套房子。 由于身上没有钥匙,再说夜已深,就从外墙攀水管而上,几个起落,站到了阳台上。 他的房子阳台没有装防盗窗,进去很方便,正当他走进客厅时,却看到一个瘦小的人影从欧阳燕住的房间里走出来。 欧阳燕做了网络女主播以后,也睡到了海月大厦,那里的条件比这里好,很方便,但她的一些东西还留在这里。 那个瘦小的人影是一个女孩儿,十五、六岁,她看到张晓峰从阳台上跳下来,愣了一下,就指责道: “你是谁?这么晚了跑到我家来做什么?” “这是你的家?”张晓峰感到很可笑,明显是强盗的逻辑了。 “当然是我家,你不走,我喊人了?”小女孩叉着腰,理直气壮,要不是客厅里还摆着几样自己买的东西,张晓峰还真怀疑自己走错地方了。 “那你喊吧,我累了,休息一会。”说着张晓峰就坐在了沙发上。 小女孩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张晓峰看了好久,看他神色不变,最后也坐了下来。 “老兄,你来晚了,这家是个穷鬼,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小女孩老成地说。 “没值钱的东西?你都看过了?”张晓峰惊异地问。 “那当然,几个房间我都翻过了,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家我注意好久了,很少有人在,以为是什么华侨之类的,指望有一些古董呢,简直就是一套空房子,真是浪费感情。”小女孩很不满,认为这家的主人骗了她。 “你是怎么进来的?”张晓峰又问。 “当然是开门进来的,你不会?”这次轮到小女孩惊奇了。 “我经常爬排水管……”张晓峰摸了摸鼻子。 “爬水管很危险的,瞧你混成这样,真是没出息,要不这样,有空的时候我教你两招。”小女孩想了想,歪着头说。 “谢谢,不用,我只是暂时忘了拿钥匙,下次不会了。”张晓峰认真是说。 “什么?你是这房子的主人?”小女孩狐疑地问。 “差不多吧。那个房间还有我的几件衣服呢。”张晓峰指了指主卧室,似笑非笑地对她说。 “啊!” 小女孩惊叫一声,站了起来,作势欲跑。 那个小女孩跑到门边,在她拉开门的时候扭头一看,发现没有人追来,沙发上的那个人反而拿出一支香烟来,神态平和地抽着,把她当成空气了。 “哇噻,看来你也是老手,我差一点就被你欺骗了。”小女孩又走回客厅,指着张晓峰讥笑道。 “我骗你什么了?”张晓峰抬起头,惊呀地问。 “你把我骗走,一个人在这里吃独食是吧?”小女孩一双黑眼睛闪闪发光。 “什么吃独食呀,这房子你不是都搜过了吗?又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怎么吃啊我?”张晓峰真是很无语。 “这可不是这么说的,沙发啊,席梦思床啊,这些不是钱吗?”小女孩一副我看穿你的表情。 “你的口味还挺重,这大沙发你都想搬走,行,你想要就搬吧。”张晓峰说着就站了起来。 “我是搬不走,但你可以搬呀?”小女孩说。 “我怎么搬?大晚上的。”张晓峰问。 “我可不是你能骗的,明天一早,你到楼下去找几个人来拉到旧货市场去卖,这里很少有人住,谁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房东,是吧?”小女孩说。 “你为什么不这么做?”张晓峰又问。 “我小嘛,我去说别人不信。”小女孩还有一点自知之明。 “还真是,你是未成年孩子嘛,当然没有人相信了。”张晓峰看了看她,点了点头。 “谁是未成年孩子?我已经十六岁足了,准成年人。”小女孩不服气地挺了挺胸。 “别挺了,再怎么挺也没有,还没发育呢。”张晓峰对她打击道。 “你什么眼神呀……”小女孩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你干嘛还不走?”张晓峰疑惑地问。 “那你为什么也不走?”小女孩反问。 “我不想走就不走,没有为什么。”张晓峰无奈地说。 “你不走,我也不走。”小女孩和他犟上了。 “行,那你睡哪个房间?”张晓峰无所谓地问。 “我是女孩子嘛,当然睡女孩子的房间了,这么白痴的问题你也问。”小女孩指了指欧阳燕睡过的房间。 “那好吧,我去睡觉了,晚安!”张晓峰走进了主套间,脱掉衣服去洗手间冲凉去了。 他一边哼着歌曲,一边搓着澡,悠然自得。 “哇噻,你的东西那么大,属驴的?”一会儿,小女孩小脑袋伸进了洗手间,吃惊地瞪着双眼。 “喂,你怎么乱跑到我的房间来呀?男女授受不亲懂吗?”张晓峰很恼火。 “切!真是老土,这些都过时了,知道吗?大叔!”小女孩睁着眼睛,神态自然,毫不避让。 “你就不怕我把你那个了么?”张晓峰吓唬她。 “那算什么?我就当被狗咬了!”小女孩撇了撇嘴。 “你骂我是狗?”张晓峰又皱起了眉。 “打比方,打比方知道吗?”小女孩嘟了嘟嘴。 “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出去吧。”张晓峰想赶她出去,一个大老爷们洗澡,被一个小女孩看着,感觉怪怪的,在他的眼里,她还小,根本算不上女人。 “你这人还挺清高啊,有美女看着洗,还挺嘚瑟!”小女孩就是不走。 “不走就不走,你也把衣服脱了吧,和我一起洗,帮我搓搓背。”张晓峰是谁呀,桃花村的小疯子,还怕一个小丫头不成? “我才不跟你们这些臭男人一起洗呢,臭哄哄……我来就是想知道你收不收徒弟?”小女孩到底是小女孩,张晓峰让她一起洗,她就羞红了脸,赶紧转移话题。 “收徒弟?你想跟我学什么?”张晓峰好奇地问。 “刚才我到阳台去看过了,那么高,你居然爬着水管上来了,挺有本事的,我想跟你学这一招。”小女孩认真说道。 “爬水管?我就是愿教,你也学不了,这事就算了。”张晓峰毫不犹豫地拒绝。 “你别小看人,我学东西可快了,摸包,开锁,学猫叫……没人比得过我……”小女孩说起自己的本事,一脸自豪。 张晓峰洗完澡,披了件浴袍出来,听她这么说,就抓起她的手一看,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果然是齐的。 “你读了几年书?”张晓峰问。 “初中没读完,怎么了?大哥说二哥,谁也差不多!你也别对我说教,我早听腻了。”小女孩挺聪明,马上堵住了张晓峰的嘴。 “谁对你说教了,你不是说要拜我为师么?我总得看看你的资质够不够吧?就像工厂里招收工人一样,也得要会写26个字母的人,到时候让你去偷蜂蜜最后拿回来一瓶敌百灵怎么办?”张晓峰一边吹头一边对她说。 “哦,你说的是这个啊?那你就更加落后了,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百度呀?……你没听说一句网络词么,读十年语文,不如聊半年qq!我在这一行这么久,那些东西值钱,什么有用,早已经一清二楚……”小女孩喋喋不休地在他身后说。 “那我问你,什么人家最有钱?”张晓峰随口问。 “家里有人当官的人家最有钱!”小女孩没有丝毫犹豫。 “当官的?比做生意的有钱?”张晓峰明知故问。 “做生意的人有多少钱我不知道,但做生意的人不会把钱放在家里,这是一定的,所以去偷这样的人家,最多拿到一些假冒的古董,还都是膺品,用来装逼的货,根本值不了多少钱……但是当官的人家就不同了,他们都喜欢把钱放在家里,全是现金,一箱一箱的……”小女孩说得头头是道。 “咳,你看到谁家有一箱一箱的现金了?”张晓峰感兴趣地问。 “多了去了。就这个小区,e幢有一户,五楼,那家男人是城南地税分局的一个小局长,逢年过节的时候,那些工厂老板往他家一箱一箱地送苹果,但装苹果的纸箱里根本就没有苹果,全是现金!”小女孩说道。 “既然是纸箱装好的,你怎么又知道是现金了?”张晓峰问。 “我看见了!就在昨天,有个老板从车子上搬了一箱下来,不小心摔倒了,露了出来。他一阵小跑,按了五楼的电梯,上去了。——五楼只有那一家。”小女孩说。 “那你怎么不去偷?”张晓峰取笑道。 “不是说了吗?五楼只有他一家,电梯里面有摄像头,我一进去,不就露馅了呀?……如果我有你的本事就好了,从后墙上去,保准发财!”小女孩有点懊悔。 听她这么一说,张晓峰心里一动。 这些当官的上班除了工资,平时说话打个顿,就有老板心领神会,送上几十万,上百万的东西,比混黑社会的还黑。这些不义之财,人人得而取之。 “如果我带你上去,你能打开保险柜吗?”张晓峰问小女孩。虽然他和小毛学会了开锁,但保险柜还是有点难度。 “当然能!师父,就这么说定了。我们现在就走,今晚上他家没人。”小女孩兴奋得跳了起来。 “别叫我师父,我就和你干这一票,以后各走各的路,谁也不认识谁。”张晓峰急忙声明。 “是,师父,先干再说。”小女孩拉上他就走。 第163章江洋大盗 “喂、喂、喂,让我换身衣服先。”张晓峰叫道。 随后,他换了身紧身运动服,和小女孩乘坐电梯下楼。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叫你阿猫阿狗的吧?”张晓峰问,既然已经合作,也应该了解一些才好。 “师父,我才不是阿猫阿狗呢,我叫杜娟,您呢?”小女孩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我叫张晓峰。” 张晓峰觉得这个杜娟很好笑,有时聪明,有时糊涂,不过,名字倒是挺好听。 “啊……你真的是这家的房东?”杜娟好奇地扭头上下打量着他。 “骗你有奶吃吗?”张晓峰低头邪恶地看向她那微微隆起的胸脯,盈盈一握,如果能经常揉一揉,还有可能二次发育。 “没有……” 杜娟也低头看了看,不好意思地说,好像是因为自己没奶而不好意思。 他们到小区里到处溜达,此时夜已深,没有人影,有个巡逻的保安看了他们一眼,没什么表示,就转身走了。 两人就像是深夜偷跑出来幽会的男女,虽然杜娟年龄小了一点,但这个年头各种蔬菜的激素太多,孩子也早熟,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来到e幢房的后墙,张晓知让杜娟爬上他的背,交待她手扶好脚夹紧,他打算沿着外墙的排水管爬上去。 这幢楼房都是大户型,豪华型的,总楼高也就是十二层,所以住户很少,现在已经看不出有亮灯的地方了。 “你确定好位置了吗?”张晓峰低声问。 “就是这里,没错,阳台上有盆花的那家,我来看过两回。”杜娟自信地说。 “哇哇哇,你胸前上那两个东东还不小嘛,真没看出来。”杜娟一爬上张晓峰的背,他马上就能体会到了,立即怪叫了起来。 “那是!我平时都是用布条勒起来的,在江湖上行走,不想让别人起坏心思,您是我师父我才悄悄告诉您的,等完成了这一单,我让您摸摸……”杜娟说着还调皮地对他后脖子吹了一口气。 张晓峰听她这么一说,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他急忙吸了口气,默念一下清心谱庵咒,抓住水管,噔噔噔而上。 对他现在的能力来说,本来不需要这么麻烦,但有杜娟在背上,他不想惊世骇俗,只好装模作样的一手一手抓着上了。 杜娟吓得闭上了眼睛,但闭不住胸膛“咚咚咚”的心跳声。 “就你这点胆量,还敢作贼?”张晓峰觉察到了她的心慌,取笑道。 “人家是女孩子嘛。”感觉到越来越高,杜娟还是不肯睁开眼睛。 五楼其实不高,也就十多米,几个起落,张晓峰就跳上了阳台,奇怪的是,这家人家没有安装防盗网,看来,他们明天可能就得补装了。 “哇噻,师父,你真利害,这么快就到啦?”杜娟放开他,转到阳台向下看了看,惊呀不已。 “别看了,快点找苹果箱去。”张晓峰摸索着打开了客厅的灯。 这是一套装修豪华的房子,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张晓峰只在五星级大酒店见过这种级别的。 “师父,这里有一箱!”刚进书房的杜娟就喊叫了起来。 靠,那小丫头说的居然是真的? 张晓峰赶到那个书房,书桌上就放有一箱用来装苹果的纸箱,纸箱被杜娟打开了,露出一捆捆的“毛爷爷”来。 他走到厨房,找到一个只装有小半袋米的大米袋,把剩下的大米倒在一个脸盆里,拿回来,把那些“毛爷爷”一股脑儿都扔进米袋。 不等张晓峰吩咐,杜娟就去鼓捣屋角的那台大保险柜了。 “师父……” 打开的保险柜,里面黄色的金条照亮了杜娟震惊的小脸! “真是没出息!没见过呀,快装。”张晓峰不管三七二十一,保险柜里的东西抓住就扔进米袋。 杜娟回过神来,嘟着小嘴,也往里装了起来。 把值钱的东西装好,绑好了口袋,张晓峰扛着往楼下树丛一扔,只听到“扑通”的一声大响,砸在了地上! “师父,你这是干什么?把东西砸坏了怎么办?”杜娟探头往楼下一看,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你见过钱被砸坏的吗?快点上来,我们下去了。”张晓峰叫着。 杜娟又爬上他的背,沿路返回,落到了地面上。 这时候,巡逻的保安闻声而来,两人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张晓峰本来想窜过去把那保安打晕,但情急生智的杜娟拉过他的头,跳到他的身上,夹住他的腰,张嘴就亲了过来。 她生涩的吻技差点让张晓峰窒息,但为了蒙混过关,他也只好配合着,双手托着她的小屁股。 “神经,接个吻闹那么大动静!”巡逻保安用手电照了一下紧贴着的男女,咕嘟了一句,走了。 “师父,你不老实哟。”杜娟脸红得快要滴出水来,不过,黑夜中看不清楚。 “我哪里不老实了,是你强吻我的好不好?”张晓峰感到很冤枉。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刚才你摸我的……”杜娟声若蚊蝇。 “误会,纯属误会!”张晓峰老脸一红,鄙视一下自己,这个习惯改不了了。 巡逻的保安走后,张晓峰扛着米袋,杜娟跟在他身后,走回到他们那幢楼,他让杜娟走电梯,他从后面上,不想让电梯里的摄像头看到这么一大袋东西。 等杜娟坐电梯来到他住的地方时,张晓峰早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了。 “师父,您不打开看看,拿到了多少好东西?”杜娟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今晚上收获那么大,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你自己看吧,拿到床上去陪你睡也没关系。”张晓峰有些累了,就感到了索然无味,不管多少就是自己的了,放在这里它们也不可能长腿飞走。 “这么多钱你都没兴趣,现在我有点相信你是这家的房东了。”杜娟说了句废话。 “你相不相信,我也是,就这样,你自己看吧,别吵我了。”张晓峰说完就走进了房间。 “师父,我答应让你摸的,你忘了吗?”杜娟捉狭地说。 “等再养大点吧。”张晓峰不为所动。 “什么眼光?切!”杜娟不满地说了句,就数她的钱去了。 迷迷糊糊中,张晓峰感觉到有人钻进了他的被子,他伸手一摸,一片滑腻,惊得坐了起来,拉开灯,发现杜娟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 “我的姑奶奶,你跑到我房间里来干什么,你不是有房间的吗?”张晓峰眯着眼问。 “我害怕!”杜娟可怜兮兮地说。 “你经常晚上一个人走家串户的,你害怕?”张晓峰真有些不敢相信。 “我就是害怕嘛,外面那么多钱,万一,万一警察蜀黍跑进来怎么办?”杜娟担忧地说。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呀?真是的,那睡吧。”张晓峰不再赶她,两人就这样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两人还在睡觉,只听见一声门响,继而又听到一声惊呼…… 张晓峰被吵醒,抬起头来刚好和闯进来的欧阳燕对上眼了,这时候,杜娟的小脑袋也冒了出来,他想把她的脑袋按进被子里去,已经来不及了! 当欧阳燕看到张晓峰的被子里冒出一个小女孩的头的时候,脑子里“嗡”的一声,有些愣神,就又退了回去。 她走进另一个房间,推开门一看,里面地上、床上、桌子上,到处都是花花绿绿的人民币,其中还夹杂着不少黄澄澄的金条,这个场景,让她呆住了! 话说张晓峰看到欧阳燕回来,立马爬起身来,追了出去。 张晓峰只穿着一条三角裤跑出房间,看到欧阳燕呆呆地站在房间的门口,就走过去,轻轻从后面拥抱她:“怎么了?” “这哪来的这么多钱?”欧阳燕咬着嘴唇问。 “这是我和杜娟昨晚上搞副业挣来的,本来她在这里数钱,后来害怕,就跑我房间里去了,我们什么也没干,你信不信?”在一起久了,张晓峰不知不觉中在乎了她的感受。 “杜娟?就是你床上的女孩?“欧阳燕歪着头问。 “什么女孩,就是个儿童,还没长开呢。”张晓峰笑道。 “喂,师父,你不能这么说我吧?你昨晚可是说过,我胸前那两个不小了,不但如此,你还趁机摸了我……”杜娟忽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不满地叫屈。 “我有这么说过吗?”张晓峰都快晕了,这些话能乱说么? “有,师父,你别不承认,我可是有证据的。”杜娟认真上了。 “行了,你既然醒了,就继续数你的钱去,我和你师母还要睡回笼觉呢。”听说还有证据,张晓峰三十六计走为上,抱起欧阳燕跑回房间,“呯”的用脚后跟把门关了。 欧阳燕做网络女主播的工作,白天睡觉,晚上做事,如今又和张晓峰做了一场剧烈运动以后,沉沉睡入了梦乡,睡梦中,嘴角还微微翘起。 张晓峰伸了伸腰,走出卧室,看到杜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嘟着小嘴,一脸哀怨。 “怎么了,小丫头,到现在还没数清楚数目么?”张晓峰微笑着问。 “你们动静那么大,让人家怎么安静得下来?”杜娟不满地叫着。 第164章杜娟家世 “你一个小丫头,大脑里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什么?有那么多的钱在你眼前都还不满足?”张晓峰笑骂道。 “我就是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杜娟说。 “什么问题?”张晓峰问道。 “你和我睡了一觉,什么也没有干,而和她,却干得惊天动地的,什么意思?欺负我不是女人?这是明显的在污辱我好吗?”杜娟愤愤不平地说道。 “我靠,你不是说是我徒弟么?而她不一样,是我女人,懂不懂?”张晓峰解释道。 “我知道,但你至少有一点反应呗,然后我拒绝,你不能得逞,这才像话嘛,可是你自始自终无动于衷,视若无睹……我做女人是不是太失败?”杜娟伤心地说。 这些话让张晓峰目瞪口呆! “你想干我随时奉陪,别自怜自叹了好吗?”张晓峰来了气,特么的,吓我? “这可是你说的?别赖帐!”杜娟认真地说。 “送上门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你以为我傻呀?”张晓峰没好气地说。 “嘻嘻嘻,逗你玩的,就知道你是个大色狼,以后在外人面前别说认识我,你懂的。”杜娟语气老成。 张晓峰现在有一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说说看,还有几家大户?”即然已经出手,就好好干它几票,在那些人还没有警惕之前。 “这么多钱还不够你花的?”杜娟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 “你看到钱会打饱嗝吗?”张晓峰问。 “……”杜娟张口结舌 …… 张晓峰和杜娟利用那几天功夫,走访了几户当地官员的家里,提了好几箱苹果纸箱回来,有少数极个别的官员太忙,连别人送的是什么品牌的苹果都来不及看,就不见了。 于是,没有防盗网的赶紧找师傅装防盗网,有防盗网的装摄像头,总之,就没有一个人去报警的。 慢慢地,杜娟的担心放下了,敢于独自睡在堆满“毛爷爷”的房间了。 其实,敢于独自一个人睡觉的原因,也因为那是在白天,晚上都是出去干活了。 他们的作息时间,和欧阳燕的作息时间惊人的一致,可以说是同时出门,差不多钟点回来。 欧阳燕每天晚上七点才去上班,到自己的专有房间去做直播,一晚上为了迎合网友的要求,又跳又唱的,过了零点,才一个人打的回家。有时在家门口,还能碰到张晓峰和杜娟提着大包小包的上楼。 杜娟睡的房间苹果纸箱多,让她进出都不太方便,这些还不算什么,一收工回来,师父就和师娘睡觉去了,两人的动静太大,嘎吱嘎吱个没完没了,让杜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恨不得跑过去打他们的光屁股。 说实在的,她还是挺羡慕那个师娘的,因为师父很利害,每天几乎都能听到师娘轻声的求饶声……她有时候想,如果父亲能有师父一半利害就好了,她也不会挨打受饿。 她的亲生母亲死得早,父亲娶了个粗壮的后母,这个后母对她不好,横眉冷目的,让她干她干不了的粗活,干不动又打又骂,有时还不让吃饭。 她也想弄清楚这个后母为什么不喜欢她,后来,她终于发现了一个规律,每当父亲和后母在床上做运动的时候,后母总是责骂父亲,“你这个怂货,没用的东西”,有时还会把父亲踢下床去。 而老实的父亲,总是不吭声,被踢下床就到小客厅坐一会,等杜娟的后母睡着了才悄悄地摸上床,在床沿边轮着身子睡。 一旦发生这样的事,第二天她指定挨打! 因为打多了,她通过观察,才总结出问题来。这种事情,她也无法帮忙解决,自能自怨自艾了。 她家房子小,只是一个三十多平米的一房一厅,房间里是一个高低床,她还有一个很小的弟弟,一家四口就挤在一个房间里,小客厅堆了很多东西,根本睡不了人。 读初中以后,她常常跑到同学家去睡,不肯回家,后来,她这位后母干脆不给钱给她读书了,她也就整天在外面混着,饱一顿,饿一顿的…… 张晓峰一直睡到中午,起来发现小丫头还没起床,就跑到她睡的房间去看,一推开门,却发现她躺在床上流泪。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张晓峰关心地问。 “我没有不舒服,”杜娟摇了摇头,好久才说,“我想家了……” “想家了就回去呗,哭什么呀?真是个小孩子!”张晓峰哭笑不得。 “我不敢回去!”杜娟可怜兮兮地说。 “不敢回去?自己的家都不敢回去,神马意思?”张晓峰好奇地问。 “我妈妈很凶,我怕她打我……”杜娟可怜兮兮地说。 “你妈妈是不是恨你不学好,恨铁不成钢是不?”张晓峰又问。 “不是,她才不关心我做什么呢,她整天一股子怨气,看谁都不顺眼,我爸她也打也骂,更别说我了。”杜娟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母老虎是吧?我倒是想看看,她能不能扛得了我的三拳两脚?”张晓峰是很好奇,怎么样的一个父母,能让女儿对她如此害怕? 随后,张晓峰和欧阳燕交待了一声,就陪同杜娟回她家了。 杜娟的家在一片老城区,其父亲是一个国有小厂工人,分了现在这套小房子,其他的就没有了,现在到处打点零工度日。 张晓峰到了她家,一进去,发现根本就没有下脚的地方,只好站在门口,让杜娟去拿东西,大白天的,她父母都不在家。 不在家的时候想家,但看到这个乱糟糟的家以后,杜娟又想走了,然后拉着张晓峰下了楼。 没想到,在下楼的时候,碰到了她母亲!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高高大大,白白胖胖,肉多,不知道她是怎么吃的?体重得有一百五十斤以上。 “哟,杜娟,舍得回来了?我以为你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了呢。”妇人盯着张晓峰身后的杜娟冷笑说。 “杜娟是来看她父亲的,您也别自作多情,想叉了。”看到杜娟害怕地躲着,张晓峰不忍。 “你谁呀?谁家的孩子?这里轮不到你说话!”杜娟盯了张晓峰一眼,不客气地说道。 张晓峰很随意地穿着一套普通的衣服,叼着一支烟,就像一个在街头混日子的小混混,以前杜娟就带了不少这样的人出现过,怪不得她后母不给脸色。 “我是谁不重要,只是您以后对人说话客气点,好像别人欠您二百吊似的,我现在不跟您一般见识,因为您现在还是杜娟的母亲。”张晓峰平静地说。 “哟、哟、哟,小子还挺拽,我还没发火呢,你倒先呛上了!”妇人瞪圆了双眼,对张晓峰怒目而视。 “听您的口气,你还想揍我不成?”张晓峰却笑了起来。 “揍你还是轻的,我要告你玩弄我家杜娟,让你父母赔偿我们的损失……”妇人恬不知耻地说道。 “玩弄?陪偿?这些从何说起?”听到这些话,张晓峰都有些惊愕。 “这个有什么不可理解的,我养杜娟这么大,你就想拣便宜不成?”妇人理直气壮地说。 “您的意思是说,你打算把杜娟卖一个好价钱是吗?”张晓峰问。 “那当然!你没看新闻吗?现在就是农村一个乡下妹子,光是彩礼就得二三十万,像我家杜娟一个城里人,长得又眉清目秀的,少说也要四五十万吧?”妇人边数手指头边说。 “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呀?你这不是卖闺女么?”有这么一个母亲,张晓峰真是为杜娟感到悲哀。 “我是个粗人,我说的也是粗话,但话丑理正,你没看到别人家嫁闺女要房要车的,得多少钱呀?……我看你只是个外地人,你就死了这份心吧,我家杜娟不会让你白日的,街巷中,一个三十多岁的乡下妇女,一次就得二百,更别说我家杜娟十几岁的黄花大姑娘了……”妇人叽叽喳喳地说着,张晓峰都插不上嘴。 张晓峰虽然震惊得张大了嘴,但不得不承认,她说的也有些道理,人们做事,喜欢用美丽的借口来粉饰肮脏的目的而已。 “你说过你家杜娟你要四五十万?”张晓峰忽然问。 “最少五十万,少一个子也不行!”妇人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 “五十万就五十万,但我不能给现钱给您,给你买套房子,你看行不?”张晓峰这样做,也是为了杜娟她爸着想。 “你说的是真的?”妇人惊呀地问,随后又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谁没事跑来和你打屁呀?说吧,行不行?一句话的事。” 张晓峰不想跟这种人废话了,为了让杜娟脱离苦海,花一点钱也应该。再说,这几天的收入不菲,其中就有一半属于杜娟的。 “那行,五十万的房子,以后杜娟就是你的人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会干涉……”妇人终于露出了笑脸。 第165章女孩打斗 对于杜娟后母的直接和粗俗,张晓峰一笑置之,不以为然,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反而简单了,再说这几天杜娟帮他做了好几回梁上君子,收入不菲,几十万只是这些收入的九牛一毛,这钱花出去,杜娟就是自由身了。 这就像古时候的春兰院一样,从妈妈桑那里把一个水深火热的小丫头解救出来,特么的,活回去了。 那个妇人早就看中了小区不远处一套二房一厅的二手楼,六十多万,如果买成了,她住的老房子还可以出租,每个月最少也是一千多块,生活各方面也就改善了许多。 张晓峰没有和她讨价还价,几人一起找到那个出卖房子的房东,六十几万直接转了出去,当场就拿到钥匙了。 拿到钥匙,妇人的胖脸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对张晓峰马上客气了起来。 “以后杜娟就是我的人了,您如果还敢给她脸色看,小心我削您!”张晓峰恶狠狠地说,丫的老女人脸变得太快,让人有些适应不过来。 “那是,这闺女很不错的,模样好,知道疼人,不过,她年纪小,肉嫩,你们睡觉的时候悠着点,我怕她受不住……”那妇女笑道。 “阿……妈,你不要脸说你就行,别说上我。”杜娟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了她。 “我在帮你懂不懂?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能承受得了……”那妇女越说越离谱。 “阿姨,看您这身材,是不是很利害?”张晓峰笑了笑。 “那是,你现在成了我女婿,否则,我倒是可以让你试一试。”妇女媚笑地看着张晓峰。 “得了,我也扛不住您。”张晓峰一脸怕怕的表情。 “咯咯咯……你这女婿有点意思,我现在有点喜欢上你了。”妇人大笑了起来。 笑声中,全身乱颤,让张晓峰都不敢直视,怪不得杜娟说话那么不着边际,和家庭教育有关系呀。 “行了,我们也该走了,你自己闹腾吧,我和杜娟还有事呢。”张晓峰说,虽然和杜娟小丫头没有那层关系,但现在好像是女婿和丈母娘在讨论这种问题似的,太邪恶了。 “怎么,你一个女婿不帮我搬家吗?”妇人纳闷地问。 “他是我师父,不是我男人,懂不懂?”杜娟埋怨着。 杜娟的后母说话别人看起来有些疯颠,毫无廉耻,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却是个实话实说敢做敢为的人,不管怎么说,这只是一个人的正常需求。 “师父,对不起!”杜娟毕竟是一个女孩子,看到她的后母这样不堪,也觉得很丢人。 “不要说对不起,我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你后母是个真性情的人。”这个事情和岛国的民风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师父,今晚上我带您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开开心,好不好?”杜娟走到他的跟前,有点讨好的味道。 “这个滨海市,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张晓峰问。 “当然有了,我保证您从来也没有见过。”杜娟神秘地说。 “什么事我没有见过?”张晓峰好奇了起来。 “女孩子打群架!”杜娟说。 “女孩子打群架?有什么好看的?”张晓峰怔了怔。 让张晓峰去看一群女生打群架,他只有苦笑,因为他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或者说,他是个不是英雄而又喜欢救美的人,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雪中送碳了,如果有女生感谢的话,他必定受之以礼纳之无愧。 在他的思想中,女生不是用来打的,而是用来爱的,社会的资源有限,他最最痛恨的就是毁坏资源的人了。 张晓峰随着杜娟来到一个城乡结合部,一个小工厂的背后,树林下,那里是一大片空地,此时,这里已经陆续来了一些十六、七岁的女孩子,由于现在还没有开学,没有人穿校服,看不出谁是学生,谁在社会上混。 不过,却有好几个头上染着黄发的小丫头,这还不算,还画了眼影,指甲也是五颜六色,打扮也很前卫,大冬天的,牛仔短裤加上黑丝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打架的原因,高跟鞋倒是没有穿。 来人互相打着招呼,然后聚在一起抽起了烟,吞云吐雾,做出一付很成熟的样子,总之,这是一群小太妹似的人物。 看到这些人,张晓峰立即觉得自己老了,体会到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的那种无奈与失落。 这些人都是三三两两骑着电动自行车过来的,像张晓峰和杜娟打的过来的几乎没有,人到后,分成两堆,敌我分明。 “你是哪一边的?”张晓峰问杜娟。 “我是那边那个长得比较高一点的金凤姐一边的,金凤姐对我很好,我经常在她家睡,现在她有事,我不得不来……”杜娟解释。 “她有什么事情非得要用打架的方式来解决?”张晓峰很好奇,打架一直是男人们用来解决争端的方式,没想到,女生们也用上了。 “为了抢男朋友,另一边那个比较胖的人叫白曼,和金凤姐抢同一个男朋友。”杜娟对她们的事情门儿清。 那个叫金凤的,个子比较高,十六七岁的年纪,已经快有一米七了。不过,身子有些单。 白曼比金凤要矮一些,一米六左右,比较丰满,性感,皮肤也比较白嫩,吹弹可破。 等人来得差不多以后,那些吸烟的扔掉了烟,站成了两排。 杜娟也去向金凤报到去了,张晓峰则继续躲藏在一棵大树背后,看着。 “白曼,你为什么要抢我的男朋友?”金凤首先发难,气势汹汹。 “谁抢你的男朋友了?李海峰先和我交往的好不好?”白曼毫不示弱。 “你这闷骚,还说没有,这几天趁我外出旅游,就和他在一起,你敢说没有吗?”金凤骂道。 “你个烂货,我没有否认和李海峰在一起,但不是抢你的,我和他先交往的,是你后来才插一腿的,我都没有找你算帐,你倒指责上我了,要不要脸?”白曼的口才更佳,语速也很快。 “傻冒,你有什么证明你和李海峰先交往的?”金凤气得眼睛冒烟。 “我和他上上个月就接吻了,过年前我们两人就在一起睡过觉了,你说他是不是我男朋友?”白曼放出重磅消息。 “你撒谎,李海峰不是那样的人,如果有,那也是你勾引他的……”金凤有了些不自信,白曼比她更具有女人味,这也是让她羡慕妒忌恨的地方。 “我才没有勾引他呢,是他死乞白赖地来找我,说喜欢我,喜欢我的胸,喜欢我的屁股,喜欢和我睡觉……你不服气,你找他去呀,找我干嘛?”白曼抱着一双手,挑衅地说。 “就因为你骚,我的李海峰才不理我的,今晚上就跟你拼了!”金凤咬牙切齿地说。 “谁让你的胸长得像飞机场似的,摸起来一点肉感也没有,哪个男人喜欢?”白曼说完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肆无忌惮。 白曼的话,打中了金凤的痛点,她狂喊一声,扑了上来! 她找来撑场子的姐妹们也是一声呐喊,跟着她一起围住了白曼,而白曼那边的人也迎上来,两边打斗在了一起…… 打耳光,拉头发,脚踢,手掐,嘴咬,场面乱成了一团。 喊叫声,咒骂声,惊呼声,响成一片! 张晓峰躲在树背后,感到头皮发麻,瘠背发冷,今天一整天所经历的事情,都出乎他的意外,这是他从来没有认识过的群体。 有的按住对方的头,连续地击打着;有的猛踢对方的肚子;有的逃跑,有的追赶……其凶猛和不计后果,比男孩子更甚。 “停!” 张晓峰大喊一声,他不得不出场了,现场中,有不少人已经披头散发,鼻青脸肿,再这样下去,要出事的。 两边打架的女生听到这一声虎吼,愣愣地停了下来。 “你是谁呀,哪边的?”心里一直不舒服的金凤不屑地问。 “他是我师父,我们俩一起来的。”杜娟悄悄地拉了拉她的衣服。 “哦,你既然是杜娟的师父,那我们就是一伙的,这样,你帮我把对方那帮烂逼收拾干净了,今晚上我就陪你一晚。”金凤说。 打了好久,她已经身疲力竭,但今晚上的面子一定要找回来,付出多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张晓峰心头一喜,看来今晚上来对了,但当着这么多女孩子的面,又不能做得太无耻,故而沉吟了起来。 “这位大叔,你过来帮我,我也陪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也不知白曼是不是故意的,她的衣服都被撕破了,露出了雪白的身体,更有诱惑力。 “你说的是真的?”张晓峰的口水都快出来了。 “杜娟,你哪里找来的流氓师父,丢人丢到家了。”金凤气结,这不是当面打脸么? “金凤姐,你别生气,我师父开玩笑的,他女朋友比白曼漂亮多了,他怎么会看得上她呢?”杜娟说。 张晓峰对杜娟的话很反感,你考虑过你师父的感受了么? 第166章解决方式 “你们的纠纷,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来解决,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张晓峰对在场的女孩子说,人数嘛加起来有八、九个。 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表态,打架的时候,靠的是一股气,但被张晓峰叫停了以后,这股气都散得差不多了,现在体会的是身上的疼痛和狼狈的样子,一句话,谁也不想再打了。 但为了面子和尊严,谁也不肯开口。 “师父,您有什么好的办法?”杜娟帮她们问。 “喝酒!”张晓峰不紧不慢地说。 “喝酒?这算那门子好主意呀?”有人不满地说。 别人正在你死我活地打着架呢,你居然说去喝酒?是不是存心的? “有一句话叫做君子动口不动手,分出高低不一定要用打的,拼酒也是一种方法嘛,如果谁输了,就退出,多简单!”张晓峰笑笑。 “去哪里喝?谁出钱?”金凤终于开口了。 “喝酒当然是去酒吧了,钱嘛,当然也是我出了,喝多少都没关系,哥哥有的是钱,如何呀白曼妹妹?”张晓峰笑吟吟地转头问。 “去就去,谁怕谁呀?”白曼嘟着嘴说。 两帮女生,平时都认识,今晚上都是为打而打,属于打酱油和帮场子的,除了金凤和白曼两人还有敌视的态度以外,其他人都没有了怨恨,听说要去酒吧喝酒,开始嬉笑起来。 张晓峰反而成了一个冤大头,什么都没捞着,还请这些打累了的妹子去喝酒解闷,想想都不对劲。 女人一发狠,就吃东西,啊不,是喝东西。 一行人来到一个叫做“蓝月亮”的酒吧,要了一个这个酒吧最大最好的包间,然后金凤和白曼两个开始叫酒,百威,喜力,嘉士伯,生力,太阳啤,伏特加,还有葡萄酒,比她们的知识面,反正喝过或听说过的都叫,罢满了一桌子。 反正不用她们花钱,把心中的不满和怨恨发泄在张晓峰这个外来人的身上。 不过,张晓峰就是张晓峰,自始自终面带微笑,别说这么一个很普通的酒吧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好酒,就是有,他也不怕,喝不死你就成。 “你们这么喝酒没意思?”张晓峰看到金凤和白曼抓起一瓶酒就灌,不顾自己的身体,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看谁先喝完。 “有你什么事?”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得,喝吧,我说过了,谁喝输了就退出竞争,其实嘛,那个李海峰根本不是个东西,就是脚踏两条船,你们俩个在这里斗,说不定他在别处泡着妞呢……”张晓峰笑笑。 “你才不是东西,我们的事要你管!”两人又转头斥道。 “你说我这个人长得也不错啊,怎么没有人为我争风吃醋呢?”张晓峰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自言自语。 “就你?一个怪大叔,你到街边去找阿姨去吧。”金凤翻了个白眼。 她对他一肚子怨气,本来是杜娟带来的人,就应当帮她,可是他不但不帮,还死盯着白曼看,口水都流到地上了。 “大叔?还是怪的?你到外面问问去,有我这么年轻帅气的大叔么?”张晓峰懵了,这丫头,气老子是吧? “哇!你能不能别说话了呀?我都想吐了!”白曼也是一副惊诧的样子。 “看我想吐那就对了,我有一个主意,你俩猜拳,谁输了就亲我一下,恶心一下对方,怎么样?”张晓峰提议道。 “好啊,好啊!”杜娟带头拍起掌来。 其他女孩子也跟着起哄。 “猜拳是男孩子的事情,你们就来石头、剪刀、布吧。”一个女孩子说。 金凤和白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来就来,谁怕谁?” “石头、剪刀、布!” “耶,我赢了!”第一回合,居然是白曼赢了。 金凤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亲了张晓峰的脸颊一下。 “把我当婴儿是吧?要亲就亲嘴,输不起就别赌,这一次因为事前没有说明,就算了,下次一定亲嘴才行。”张晓峰摸了摸亲过的脸,不满地说。 杜娟瞪大了双眼,心想,师父就是师父,让她们赌的是他,讽刺她们输不起也是他,这便宜占的。 “好,亲嘴就亲嘴,再来!”金凤输了头一局,面子上不好看,发狠起来。 “石头、剪刀、布!” “咯咯咯……我终于赢了,哇噻,亲嘴、亲嘴……”金凤大笑了起来。 “有什么了不起?亲就亲。”白曼扑过来,真的就亲了一下张晓峰的嘴。 速度太快,他都没什么感觉,只闻到一股子酒味,就亲过了,不过,这才是开始,他笑吟吟地端坐着。 “你看他嘚瑟的,脸上都笑出花来了。”金凤对他撇了撇嘴,“来,再来!” “石头、剪刀、布!” “……” “不玩了,没意思!”金凤有些失去了兴趣。 “小打小闹当然没意思,如果来大的,那就不一样了……”张晓峰用纸币擦了擦满是酒气的嘴。 “你还有什么丧尽天良的主意?”白曼脸红扑扑的,酒气很重地说。 “要亲就来湿吻,或者……”张晓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你想让输的人陪你睡觉?”金凤很吃惊,盯着他看,她还算清醒,马上识破了他的技俩。 “我没有这么说,但为了陪你们赌下去,必要的话,我也只好牺牲一下了。”张晓峰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你怎么不去死?”金凤恼怒道。 “有人不敢赌啦,要当逃兵啦。”看到对手示弱,白曼开心喊叫。 “谁不敢赌了?谁要当逃兵了?要赌就一直赌下去,谁不认帐谁就是小狗!”金凤被激出了斗志。 张晓峰心下大喜,感觉这钱花得值。 “石头、剪刀、布!” “咯咯咯……”白曼笑得躺在了沙发上,拼命捂着肚子。 金凤咬着嘴巴,脚步如千斤坠似的,走到张晓峰身边坐下,闭着眼睛,把头伸了过来。 她紧张,面对这么多的小萝莉,张晓峰脸皮再厚,心里也不免忐忑,但他是一个老司机了,定了定神,抬起她的下巴,嘴巴就含了上去…… 也许是酒喝多了,也许是第一次和男人湿吻,金凤感觉晕乎乎的,任由着他摆弄,任由着他的舌头在嘴里搅,一次长吻,吻得热烈,吻得长久,旁边的女孩子都张大嘴巴,静静地呆看着。 很久很久,金凤才回过神来,一把推开张晓峰:“喂,你这赖皮,亲这么久……白曼,再来……” “不来了吧?亲得我嘴都木了,别说我占了什么便宜,都是一股子酒味,没意思。”张晓峰提出反对。 “不行,刚才都说过了,谁也不准跑,这才哪到哪呀?”今晚金凤点子背,她被亲最多,当然不服气了。 “这样吧,接下来谁输就让这位大叔摸大腿,敢不敢?金凤。”白曼真是醉了,提出了这种赌注。 “摸就摸,又不会少一块肉,来!”金凤伸出手来。 …… “我现在才发觉,你就是个极品大坏蛋,我现在有点后悔认识你了。”杜娟在张晓峰的耳边轻声说。 他轻咳了几声,一本正经地坐着,不敢有丝毫得意之色,怕成为众人追砍的目标。 其实,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些年轻的女孩子们,根本就不把这些当一回事,看看旁边起哄嘻笑的同伴就知道了。 张晓峰和杜娟回到住处的时候,东方已经露出曙光了。 相对来说,昨晚出去,一分钱没挣着,还花了几千大洋,浪漫、潇洒都是要钱才行啊,不过,偶尔疯一下,也是一种生活调味品。 睡了一个上午,两人才起了床。 “我那个房间那些东西怎么办?难道一直放在那里吗,不如今天拿到银行存吧,还能拿到一点利息?”杜娟说。 张晓峰看了看堆得乱七八糟的一些苹果箱,和一些杂七杂八的袋子,确实不像样,但让他拿去银行存,一方面怕会惹出事端来,这么一大笔钱财,根本说不清来路。 另一方面,他已经超越了小康的生活方式,能用卡就用卡,很少用现金了,不想包里装着一大沓的东西,拿一点“毛爷爷”去装逼那是二百五才干的事。 “阿飞,缺钱花不?”张晓峰想了想,打电话给阿飞,觉得还是给他吧,他兄弟多,花销大。 “缺,很缺,非常缺!”阿飞听到有戏,忙不跌地表态。 “那你找两个人到我这里来扛,顺便带两个麻袋来,我这里没有。”这丫的混到现在还不能自给自足吗?听到钱像苍蝇似的,张晓峰不觉摇了摇头。 “用麻袋来扛?……哦,我马上来。”用麻袋扛钱的事,话说阿飞还没有经历过的,不免愣了一上。 “师父,我们辛辛苦苦费心费力挣来的钱,干嘛说给别人就给别人了呀?”杜娟很不理解,做梁上君子,不是那么好做的,辛苦熬夜不说,还担惊受怕。 “钱这东西,够用就行,多了也没什么用,别舍不得。”张晓峰微微一笑。 “那为什么还要千辛万苦去挣呢?”杜娟很是不解。 “有的人钱来得太容易,和劳动不成比例,所以我重新分配一下而已。”张晓峰说道。 “哦……”杜娟似懂非懂的。 第167章上门做客 “再说阿飞他们也在为我做事,我只不过提前给他们发工资罢了,以后你会知道的。”张晓峰笑着摸了摸杜娟的脑袋。 不一会儿,阿飞带着胡三和小毛来到。 胡三和小毛如今也是帮中的堂主了,成了一方人物,阿飞叫他们来主要是张晓峰不喜欢张扬,而胡三和小毛最早跟着他混的,和张晓峰比较熟悉。 让两个堂主提麻袋去扛东西,有点太那个,但一听说是到峰爷家扛,他俩二话不说老老实实拿着麻袋跟过来了。 门是开着的,他们进门时正看到杜娟在喂峰爷吃苹果,愣了一下,忙干咳几声。 “咳个毛,东西在那屋。”张晓峰头也没抬,用手指了指如今杜娟住的房间。 “哇,这么多苹果,早知道叫两个兄弟过来扛就好了。”胡三嘟嚷着。 阿飞可是听清楚张晓峰让他来扛钱的,明白他的为人,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就撕开一箱苹果纸箱。 虽然他有心里准备,但看到整整齐齐票子,还是呆了一呆,然后一个纸箱一个纸箱打开。 “额滴个娘勒,峰爷,您印假钞怎么也不通知兄弟们一声,让我们帮帮手……”胡三又嚷了起来。 “嫌烫手是吧?”张晓峰又吃了一颗葡萄,抬起头,盯着他问。 “不烫,不烫,温度刚刚好!”胡三忙赔笑道。 阿飞他们把东西扛走后,杜娟进屋去收拾房间,张晓峰在门外说:“你以后一个人住在这里了,慢慢收拾吧。” “师父你呢?”杜娟忙问。 “我在滨海大学读书,马上要开学了,要住到学校去,再说,我还有很多事情忙,平时很少在这里住的。”张晓峰在韩家还有房间呢,另外还有好几个女人要照顾,一年很少出现在这里的。 “那个师母呢?”杜娟指的是欧阳燕。 “她以前是住在这里,后来也住到了海月大厦去了,这几天只是来陪我的,我不在,她可能也不会过来住的。” 随后,张晓峰把杜娟委托给张龙,让她加入调查公司,这方面,杜娟自身条件不错。 然后张晓峰才施施然回到韩家报道,市局那个女警才得以脱身。 “你这家伙,还知道回来呀,这一个多月跑哪去了?”张元梅虽然知道张晓峰去帮人做事,但这么久,疑惑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梅姐,一个月不见,你好像又漂亮了呢?”张晓峰甜甜地笑道。 “你梅姐老了,比不了外面的年轻姑娘了。”张元梅的话里有话。 “幼儿园的更年轻,但哪有女人味呀?”张晓峰说。 “呵呵,就你这嘴吧会说。”张元梅笑了。 “那梅姐你忙,我到芳姐那里看一下。”张晓峰说道。 “韩太太不在,你和韩燕明天不是开学了吗?好久你没有陪我去买菜了,现在就陪我去吧。”张元梅想抓他当苦力。 张元梅开车往城里赶去,开到城郊,来到一个停工的工地上。说先去找个熟人,停车。 没想到,刚停车,就有人敲车窗。 “干嘛啊你?”张晓峰摇下车窗,恼怒地对那个敲车门的保安说。 “这里不能停车!”那个中年保安面无表情地说。 “为什么不能停车?这里又不是什么交通要道,你今天要是不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我就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一个建筑工地,还屌上了,娘的。 “因为这是拉材料的道路,你把车停在这里,算是什么回事?”那个中年保安跟本不退让。 “吵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一个年青女子从工棚里走了出来。 “蒋洁娥?”张晓峰看到这个女孩的面貌时,怔住了。 看到蒋洁娥出现在这里,张晓峰在内心中惊呀了一下,脸上很快露出温和的笑容,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自从看到张晓峰以后,蒋洁娥的脸就微微发红,自从上次被人追着掉入江中,被他玩了一次老蛇钻洞的把戏,事后她回过神来,对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对他千刀万剐才能解心头的恶气。 不过,这家伙的身影也因此进入了她的心里,一直挥之不走,在学校的时候虽然对他冷淡不理会,但是越是如此,这种感觉反而越来越强烈。 现在,他居然找到这里来,让蒋洁娥的情感深处,起了一阵涟漪。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蒋洁娥有些扭捏地说,她心里很矛盾,想看到他,又不想看到他。 “我?呵呵,随便走走,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张晓峰打着呵呵。 他越不承认,越说明他在心,蒋洁娥就是这么想的,她没有别的话要说,真的,只有两个字:感动。 她拉着他的手,走向工棚。 张晓峰无奈,只好用手在背后给一直在车上观察他们的张元梅做了一个只有他们俩人看得懂的手式。 张元梅咬着牙气愤地嗔骂了几句,开车走了。 建筑工地有临时的办公室,休息室,蒋洁娥把张晓峰带到办公室里坐,泡茶给他喝。 “明天就开学了,你还跑到工地上来,怎么,想学做生意呀?”张晓峰打破沉默。 “没有,我只是无聊,跑到这里来看看,对了,我爸妈想见你……”蒋洁娥有些难为情。 “你爸妈要见我?为什么呀?”张晓峰很意外,蒋洁娥的父母他又不认识,他只认识她姐姐蒋洁珊。 看到张晓峰这么惊呀,蒋洁娥的脸白了,局促不安了起来。 一直以为他是喜欢她的,上次在江边设计她就是证明,可现在他反应这么大,她的心一下又落入万丈深渊…… 张晓峰察言观色,反应了过来,走到她身边,轻轻把她抱住。 她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 但是脸色还是很不好,眼光很冷淡,没有任何表示。 他是过来人,知道此时说什么都很苍白,干脆什么也不说,动嘴,动手。 他亲向了她的因失望而显得毫无血色的嘴唇。 她哆嗦了一下,紧闭着的眼眨毛湿湿的,张晓峰万想不到这么一个有着同性恋倾向的女孩子心里如些脆弱。 她的嘴唇是冰凉的,他就轻轻地吻,温柔地对待…… “不行!这里不行!”蒋洁娥的大脑清醒了过来。 “为什么不行?”张晓峰问。 “这大白天的,而且又是办公室。” 蒋洁娥心里还有抗拒,虽然上次在江里失去了她的第一次,对他的身影挥之不去,那也只是对她的刺激太深,就像一个人经历一次重大事故而不能忘怀一样。 蒋洁娥处于纠结之中,如一只受惊的兔子,惶然无助,眼睛睁得很大,没几下,身子从僵硬变得滚烫。 张晓峰把她抱起来,放在用一整张三合板做成的办公桌子上,解开她的衣裤。 此时反抗不了的蒋洁娥任由他摆弄,没有喊叫,她的头脑已经空白。 一番运动过后,蒋洁娥变成了一只小猫,慵懒无力地靠着他的肩膀。 “头几天,我打你的电话都打不通,你去哪里了?”她抬起头来问他。 “一放假我就去了国外,刚回来没两天。”张晓峰有些意犹未尽,手有开始不老实起来。 “我爸妈想见你,都说了好几次了,我都烦死了。”她抓着他的手,不让他的爪子乱动。 “你爸妈是不是想对我兴师问罪呀?——我偷了他们女儿的心。”张晓峰笑道。 “我估计是我大姐在他们面前嚼舌根了,认为我找了男朋友,他们不放心,想要见你一见。”蒋洁娥边说边悄悄地看着他的反应。 “见是要见的,但我老丈人、丈母娘,心急了点吧?”张晓峰真是想不通,如今的人更换男女朋友就像换衣服一样,每个人都见,见得过来吗? “谁是你老丈人、谁是你丈母娘?”蒋洁娥娇嗔着,不过,却放开了原先按住张晓峰咸猪手的手。 “当然是想见我的人了。”张晓峰说道。 “我爸我妈眼光很挑剔的,你要有心里准备。”蒋洁珊的心已经向着他。 “是你选男朋友,又不是你的父母,他们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开不开心只有你知道……”张晓峰淡淡一笑,在她耳边亲了一下。 蒋洁娥脸色涨得血红,死劲咬着嘴唇…… 晚上,张晓峰跟着蒋洁娥来到她家,她父母接到她的电话后,已经准备好了晚饭。 这是一幢独立的单独别墅,装修别具一格,豪华大气。 她的父母年龄已经不小,估计得有六十来岁了,头发已花白,但精神头很好。 张晓峰和蒋洁娥的车刚进院子那会,两老人像小孩子一样,居然躲在门边偷看。 “爸、妈,我回来了!”蒋洁娥心情很好,一蹦一跳地走进屋。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她的母亲爱怜地说。 “伯父好!伯母好!”张晓峰不卑不亢地打着招呼。 “好、好,是张晓峰吧?欢迎到我家来做客。”她的母亲热情地说。 蒋洁娥的父亲只是点了点头,笑了一笑,没有说话。 张晓峰走进客厅,却意外地看到了蒋洁珊拴着围裙从厨房出来。 “珊姐,您今天也回家了?孩子呢?”张晓峰笑着问。 “呵呵,我只是临时回来拿点东西,孩子没有跟来。”蒋洁珊回答道。 临时拿东西?看来今天他上门,她们一家早有准备,接下来估计是三堂会审了,有这么严重吗?张晓峰暗想。 “姐,你回来啦?”蒋洁娥看到她姐回家也很开心。 蒋洁珊看到蒋洁娥脸颊潮红,而且这个妹妹从进门以后一直嘻笑嫣然,她是过来人,知道她妹妹这棵小白菜肯定刚刚被猪拱了,当下斜了张晓峰一眼,眼睛里尽是责备。 张晓峰只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第168章酒吧打架 饭菜刚刚端上桌子,蒋洁娥的母亲就拉着张晓峰坐在一起,以方便和他说话。 “张晓峰啊,你家是哪里的人呀?”老人慈祥地问。 “在苍北省,月亮之下,千里之外。”张晓峰礼貌地笑笑。 “哦,那么远!那里挺穷的,是吧?”老人给他夹了一块鸡腿。 “没错,这几年好了很多,能吃上饱饭了。”张晓峰用手就把鸡腿抓起来啃着,满嘴油腻。 “啊?……那你家中有几姐妹呀?”老人摇了摇头。 “只有我一个,还有爷爷。”满嘴食物的他含糊不清地说。 “这样呀?”蒋洁娥的母亲有些吃惊。 “我家里人口虽然少,但别的人家很多,还有六、七个的呢,都是女儿,叫什么七仙女的。”张晓峰说道。 “……”一家人面面相觑,相笑又不好意思笑。 “不过,这几年外出打工的人多了,很多人在外面边打工边生活,没空生孩子了。”张晓峰分析道。 “那每一家生那么多孩子,怎么养呀?”老人又问。 “大的带小的。”张晓峰说。 “什么意思?”老人有些不理解,他们以前可是为了家中的孩子,累得够呛。 “就是姐姐带弟弟,或者哥哥带妹妹。”张晓峰答道。 “那我听说你和我家洁娥是滨海大学的同学,是怎么一回事呢?你考上的?”老人问到了重点。 “我没有考,我只是一个企业的委培生,没有学籍,想要拿到毕业证的话还要参加成人考试,得到的也是成教文凭,和蒋洁娥不一样。”张晓峰实话实说。 “这样呀,什么企业这么好呀?你这样年纪轻轻的,就受到如此重用,不简单啊。”蒋洁娥的母亲脸色有了些变化,违心地赞了句。 “其实,这只是一种说法而已,我就是韩家的一名小保安,在滨海大学里做韩家大小姐的小随从罢了。”张晓峰这么说也没错,但这话听在蒋洁娥的父亲母亲耳朵里,很不是滋味。 “呵,吃菜、吃菜。”蒋母礼貌地说。 然后没有人问话了,一顿饭在沉闷中早早结束。 张晓峰走后,蒋洁珊的母亲把她拉到厨房,小声责备:“你怎么会把你妹妹介绍给这么一个乡下穷小子?这不是害了洁娥一辈子吗?” “妈,您想多了,人家张晓峰看不看得上我们家的洁娥,还两说呢。再说了,乡下小子怎么啦?这么说吧,如果张晓峰能和洁娥好上,那是我们蒋家祖坟上冒烟了。”蒋洁珊头脑里一直在想张晓峰的话,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似乎有点自轻自戝的意思。 “就他,还看不上我们的洁娥?”老人惊呀地问。 “妈,您别用您们老一辈的眼光来看人,您以为和我爸做点生意,有俩钱是不是?你们的钱财乘以十都没有人家张晓峰的多……” “他哪来的那么多的钱?卖白粉的?卖军火的?”蒋母一脸震惊。 “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做这些的。”蒋洁珊是真的不知道,在她的眼里,张晓峰就是个迷一般的人,越接触,越看不透。 “钱财来路不清楚,肯定来路不正,这样的人最危险,让洁娥少和他交往吧。”蒋母立即下结论。 “您别忘了,洁娥的情况,只有这个张晓峰,她才上心,您想让她回到从前吗?”蒋洁珊问。 “那怎么办?”老人犹豫不定起来。 “顺其自然吧,我看这个人本质不坏,洁娥跟着他,不会吃亏,还有一点能肯定,他绝不是看上我们家财产的那种人。”蒋洁珊说。 “那你看着点,别让他睡了我们的洁娥,到时怎么办呀?”老人患得患失。 “好。” 蒋洁珊嘴上答应着,心里想,人家早就睡了,还怎么看?她就是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家伙到底有什么本事,短短的时间里,能让蒋洁娥心甘情愿跟着他? 其实,她忘了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法:霸王硬上弓。 …… 走在大街上,张晓峰一直在纠结着到底是回韩家别墅睡,还是留在城里。 忽然,他看一个熟悉的女孩子,那不正是昨晚上打群架的那个白曼么? 此时,白曼挽着一个男孩子的手,幸福的有说有笑,那男孩子长得很帅气,估计就是她和金凤为之打架的李海峰了。 除了他们两人,身边还跟着两个二十来岁的男青年,那两个男青年有意无意的走在后面,不时瞟着白曼穿得很少打扮得很性感白嫩的大腿和不停扭动的屁股。 白曼当然也知道,但这样反而让她笑得更欢了,挺起胸扬起头,一脸自信与骄傲。 他们一行四人走进了一家ktv歌舞厅。 这是一家档次较低的歌舞厅,从外面看进去,都是一些小青年在里面。 张晓峰反正左右无事,也跟了进去。 那四个人已经要了一个包间,张晓峰和那几个男孩子不熟,就在大厅里坐了下来,看着大厅中央台上屁股扭扭脖子扭扭的女孩子,倒也养眼。 半个小时后,张晓峰发现那个李海峰走出包间,白曼和那两个青年没有出现,走出包间的李海峰并没有上洗手间,居然在他不远处坐了下来,要了一杯啤酒,有滋有味地喝了起来。 张晓峰本来不想管,但他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因为李海峰打了一个响指,有一个小太妹媚笑着走过来坐在了他腿上,而他,摸起了她的屁股蛋,看起来他是这里的常客。 歌舞厅里面的灯光很暗,张晓峰眼光一扫,发现到处都是两个男女纠缠在一起,场面暧昧。 带着女朋友上ktv,让她去陪两个男人,而作为男朋友,却在外面和别的妹子打情骂俏,这是神马意思? 张晓峰起身走到那间包间,去推门,却推不开,他一脚,装修质量一般的三合板木门应声一开! 里面的场景和他想像的一样,白曼已经被人剥成了白羊,昏醉在地,那两男人正在决定谁先上,听到踢门声,恼怒地回头,一脸戾气。 “你妈逼是谁呀?懂不懂规矩?”其中一个骂道。 “啪!” 张晓峰一个大耳括子,打得那男子摔倒在地!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爸是谁吗?”那男子摸着有五指印的脸,叫嚣起来。 “你爸是谁关我屌事?泡妞不是你们这样泡的,都给老子滚!”张晓峰骂道。 “你死定了,你知道吗?”另一个男子这才回过神来,指着张晓峰气愤地说。 “你妈逼的才死定了呢,居然敢迷尖未成年少女?我踢!”张晓峰一个飞腿,把那人踢倒在地。 “你是谁呀” 听到动静的李海峰跑了过来,看到如此情景,愣住了,在他的印象中,白曼没有什么哥哥之类的呀,什么人跑到这里来搅局? “我是奥特曼,”张晓峰说,想了想,又解释道,“专打怪兽!” “英雄救美呀?这什么年代了——你知道被你打的两个人是谁吗?”李海峰把摔倒在地的两个青年扶起来,一个劲地向那两人道歉。 “我管他们是谁,我问你,是叫李海峰对吧?他娘的把自己的女朋友送给别人玩,你还是男人吗?”张晓峰说,特么的这个李海峰长得人模狗样的,内心却如此不堪。 “你就为了这事打抱不平?”李海峰很惊奇,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张晓峰。 “这还不严重?”张晓峰惊呀地问。 “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管得着吗你?”李海峰气愤地指着他说。 “那白曼愿意吗?”张晓峰又问。 “你怎么认识我女朋友?你是她什么人?”李海峰这才惊疑了起来,对了,对方还知道她的名字。 “我不是她什么人,不过,我认识她,她也认识我,就是这样。”张晓峰说,雷峰帮助人也要认识人的么?这丫的。 “我求你了大哥,我愿意把我的女人送给别人玩,你管得着吗?……不对,你打了这个周哥和郑哥,事情大条了……”李海峰转眼望了那两人一眼。 “奶奶个雄,居然敢打我们,给我揍死他!”姓周的那个人刚才被张晓峰一个重耳光,搞得大脑翁翁直响,现在才算真正清醒了过来,他把包间的门关上,挽起袖子,冲了过来! “嘣!” “啊……” 张晓峰一个过肩摔,把他个姓周的青年砸到酒桌上,飞溅的酒水滑出去,又把白曼砸醒了。 另一个郑姓青年从背后死命抱住了张晓峰…… 事到如今,李海峰也只好跟着上了,但他的拳头还没击中目标,就被张晓峰快速的一脚,踢在他的要害上,被重重一击,伤了重伤,疼得他躬下身子,如一只烤熟的大龙虾。 踢了李海峰,张晓峰干脆脚一蹬,身子一仰,把那个周姓青年压倒,也压到了刚从茶几上爬起来的姓周的青年身上。 郑姓青年惊慌之下,松开了抱着张晓峰的手。 张晓峰转过身来,一顿狂揍,把他俩打得哭爹叫娘的…… 穿好衣服的白曼惊慌地缩在沙发一角,惊愕地看着这一切。 “别打了,别打了,这位大哥,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那个周哥的爸是江燕派出所的所长,这个郑哥,他爸是城管分局执法大队的大队长……”看到张晓峰如此凶猛,李海峰再也不敢出手,抬出了那两人的身份。 “派出所长?城管局的队长?”张晓峰停了手,皱了皱眉。 “不是队长,是大队长!”李海峰以为他怕了,说话的声音高了许多。 “特么的,你们以为是演西游记吗?一些个阿猫阿狗,摇身一变,就成了牛魔王?山大王?”张晓峰又连踢了几脚。 “大哥,大哥,有话好好说,你不知道,这个ktv歌舞厅就是周哥他爸管制的范围,这下你麻烦大了!”看到他还继续打,李海峰心下惊颤不已。 “都不许动!举起手来!”忽然,房门被打开,出现了两个巡逻警察。 第169章又进去了 原来,ktv的保安看到有人闹事,而且闹事的一方是辖区派出所所长的公子,知道事情大了,就打电话报警,110值班台那边电话一沟通,正在附近巡逻的两名警察蜀黍就赶了过来,动作可谓神速。 正在一酒店和老板们喝酒的周所长,听说自己的儿子被人打进了医院,当下喝得脸红脖子粗的他怒吼一声: “把打人的给老子抓起来,过一会儿就过去收拾他!” “周所长,什么事情让您这么生气呀?”酒店的老板讨好地问。 “居然有人把老子的儿子给打进了医院,娘的……”说着一仰脖子,喝了一口烈酒进肚,血红的眼睛露出骇人的光芒来。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您的儿子?”酒店的老板震惊地说。 “是啊,是啊,老虎的屁股也敢摸?……”另一个老板也附和着。 “哼!我老周不发威,别人都不记得我了……”周所长站了起来。 “周所长,别为这一点小事情发怒嘛,安排个手下去处理就成,接下来我们还有节目呢。”酒店老板劝道。 “有节目以后再说,我得回去一趟。”周所长用纸币擦了擦嘴,扔在桌子上,出了包间。 “是谁这么倒霉,惹谁不好,去惹老周的儿子,老周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而且心狠手辣!”酒店老板自言自语地叹道。 “唉,那是谁家的孩子呀,这下子要倒霉了,自求多福吧。”另一个老板也叹息不已。 周所长急急忙忙地下楼,到停车场取了车,开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回到他的一亩三分地。 他直接走到值班室,看了一下笔录,听了手下的报告,什么也没说,直接提审白曼。 当他看到性感年轻的白曼时,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她,久久不说话了。 白曼被一个胖老头血红的眼睛瞄着,浑身很不自在,低下了头,局促不安了起来。 “抬起头来,这是我们的周所长,现在他要重新审问,你要老实回答。”先前办案的警察蜀黍喝道。 “你叫白曼?”周所长对他的手下挥了挥手,温和地问。 “是,我叫白曼。”白曼低声说,自从进了派出所以后,被人反复问了多次。 “今天晚上是怎么一回事?跟我说说。”周所长的态度变得很和蔼。 “我男朋友带我去一家ktv歌舞厅玩,还叫了另外两个男生,哦,就是后来被打进医院的那两个,我们四人要了个包间,就在里面喝酒,我才喝了几杯,就醉倒了……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衣服被人脱光光了,和我喝酒的三个男生正被一个叫张晓峰的人打着……”这个过程被问了几次,她都会背了,所以,再说的时候很流畅。 “那个打人的小子你认识吗?”周所长皱着眉问。 “认识,昨晚上在一起喝过酒。”白曼轻声说。 “也是在酒吧认识的?”周所长又问。 白曼点了点头,也算是这样,她们打群架的时候见过,但直到酒吧的时候才知道叫什么名字。 “那就是说只是一个小混混喽?”周所长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打他儿子的人有什么背景呢,既然只是一个小混混,就别怪他了。 “不知道,他做什么我不知道。”白曼又摇了摇头。 “你们一起喝酒,你喝醉醒来的时候,发现衣服被人脱了,还看到那个人打人,是这样的吗?”周所长说。 “是这样的。”白曼点点头。 “这个案件很清楚嘛,你们一起喝酒喝醉了,然后那个叫张晓峰的人进来脱你的衣服,欲行不轨,被陪你喝酒的那三个男生发现以后阻拦,那人恼羞成怒,就恶人先告状,打了救你的男生,是不是这样?”周所长瞪着眼睛问。 “不是这样的,我男朋友李海峰和那两个男生没有喝醉呀,再说,我们在包间里关着门喝酒,那个张晓峰怎么知道我喝醉了呢?……”白曼还是很单纯的。 “你喝醉了以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怎么说那三个陪你喝酒的人没有醉呢?再说,你们在包间里喝酒,那个张晓峰怎么知道?他能出现,说明你早就被他盯上了……你太年轻,不知道社会上的凶险……这是笔录,你看一下,如果没有意见的话,签个字吧。”周所长循循善诱。 白曼茫然地看了看龙飞凤舞的又一份笔录,没看几行,就心慌意乱地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 “给我提审那个李海峰……”周所长对站在一边的手下吩咐道。 等到提审完李海峰,给案子定了性,周所长才走进一间小黑屋,看着正在里面闭目养神的张晓峰。 “装,挺会装,你小子胆量不小,知道我是谁吗?”周所长拉了把椅子坐下,问。 “当然知道。”张晓峰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他一眼。 “哦,你倒说说看。”周所长看到这个泰然自若狂傲嚣张的年轻人,心里恨到了极点,妈的,到了我的地盘,还敢自大? “你一进门,一股王八之气扑面而来,傻瓜都知道你是谁。”张晓峰揶揄地说。 “哼,你小子挺行,接下来我希望你不要尿裤子……”周所长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你想对我施酷刑?”张晓峰不以为然地笑笑。 “我们办案,一些手段是必须的,明面上虽然不允许,但局里的人都知道,如果对待犯人都以礼相待,好言相询,那我们啥也不用做了,专门在所里开个辩论会得了,你说呢?”周所长甚至已经想好了各种方法和借口。 “你说得有点道理,但不适用于这件治安案件……”张晓峰说。 “什么治安案件?这是一件刑事案件,已经清楚明白,明天我就向检察院申请对你进行逮捕。”周所长打断他的话。 “刑事案件?你们警察是怎么办案的,我见义勇为到头来还有错了?”张晓峰狐疑地说。 “经查明,那个叫白曼的女孩子,和她男朋友李海峰,以及我的儿子与城管分局的郑队长家的儿子四个人到ktv喝酒,你趁他们喝醉酒之机,对白曼欲行不轨,后来,我儿子他们三人清醒后想阻止你施暴,却被你打得伤势严重……”周所长门冷冷地说。 “那个白曼是这么说的?”张晓峰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不但如此,李海峰也可以作证。——你不承认?”周所长站起来,拿着一根橡胶棍,在张晓峰面前走来走去,大有一言不合就砸下来的架势。 “谁说我不承认?”没想到张晓峰说道,“你没看我的笔录吗?” 周所长确实没有看过张晓峰的讯问笔录,以他的想法,不管张晓峰承不承认,他先把这件事情做成铁案,等案子定了性,再来收拾这个人。 “你承认你对白曼欲行不轨?承认打伤他们三个人?”周所长有一种无力感,拳头握紧了,打出去,却没有人接招。 “打伤他们三人我承认了,至于对白曼欲行不轨的事情,你的手下不会办事,没有问,所以还没说,现在你问了,白曼也说了,我干嘛还藏着掖着的?”张晓峰云轻风淡地说。 “你……”周所长气得七窍生烟,咬牙切齿地说,“你有种,那你就准备坐牢吧!” “坐不坐牢好像不由你说了算,我倒是希望你的证据能站得住脚。”张晓峰一脸轻松地说。 “你欲行不轨在前,又伤害他人在后,你自己也都承认了,还站不住脚?”周所长口吻不善地问。 “我能不承认么?你还没问我,就给我的案子定了性,我反驳有用吗?再说了,你进来就横眉立眼的,我敢不承认么?”张晓峰还是那样不温不火。 “你给老子等着!” 周所长扔下橡胶棍,气得胸膛起伏,走出了小黑屋,来到办公室抽烟。 看来那小子对法律懂得不少,对他们用的方法和程序也是门儿清,作为一个派出所领导,他不会傻到自己去揍人,而不得不留一手,但这口恶气一定得出。 “叫小张和小覃过来。”周所长打电话到值班室。 一会儿后,两个辅警来到。 “周所长,您有什么吩咐?”二人同时说。 “关在小黑屋那个小子,你俩去好好收拾一下,打不死就行……”周所长盯着他们说。 “这个……”两人犹豫了起来,不明所以。 “怎么?是不是不想干了?”周所长黑了脸。 “所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小张心里一惊,急忙说。 “你们放心,大胆去做,出了什么事情有我替你们兜着,等以后有转正的名额我会优先考虑你们的……”说完周所长着急去医院看望他儿子去了。 “覃哥,你犹豫什么呢?打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第一次?”小张看到周所长走远,对另一个辅警说。 “老弟,我听说关在小黑屋的那个人打了周所长的儿子,这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再说,你也知道,他那儿子是怎么一个货色,这事情有点太明显了……” “管他呢,打就打了,还能翻了天去?随便找个理由就过去了,检察院和法院那边周所长也有熟人,闭一闭眼就过去了,要是得罪了周所长那可不是玩的,一个弄不好我们的工作就戛然而止了。”小张说。 “先看看吧,走。”姓覃的辅警也叹了口气。 两人来到地下室的小黑屋,打开门,开门的覃姓辅警呆了一呆。 “怎么了?覃哥!”小张在后面问。 “张晓峰?” 这个覃姓辅警全名叫覃开福,以前跟过叶欣,对张晓峰的印象深刻,记忆犹新。 第170章上面插手 “呵呵,是覃叔叔啊,好久不见,您老人家可好?”张晓峰当然也认识覃开福,一直以警察叔叔打趣他。 “怎么了,覃哥,你家亲戚?”小张又问。 “不是我家亲戚,是叶警官的亲戚!”覃开福不由苦笑。 “叶警官?这下麻烦了。”小张嘟嚷着。 小张和覃开福的关系好,知道他跟过市局刑侦队的叶警官,这让他犯了难,不打吧,得罪周所长,以后的小鞋肯定不少,打吧,市局叶警官那里也不好交待。 “叶警官,那个张晓峰被关进了我们所的小黑屋,周所长吩咐要严办,您看这事怎么办?”覃开福离开小黑屋远一点,给叶欣打了个电话,相处一段时间,也有几分情面。 “他犯了什么事情?”叶欣在电话那头语气平淡地说。 “在ktv和周所长的儿子起了争执,把人打进了医院……”覃开福只知道一个大概。 “是不是为了女人?”叶欣马上冷冷地问。 “不太清楚,好像是吧?受害人确实有一个小女孩……”覃开福想了想。 “让他去死!”叶欣莫名其妙地怒气勃发,对着话筒吼叫了起来。 覃开福吓得愣了一愣,拿着手机的手好久放不下来。 “覃哥,叶警官怎么说?”看到魂不守舍的覃开福,小张关心地问。 “不知道……”覃开福想不通叶欣的态度。 “不知道?那我们怎么办?”小张问。 “等周所长回来再说吧,叶警官就是不管,这个人也不能动。”覃开福皱眉苦思对策。 “不能动?什么意思?”小张不解地问。 “这个人不是你我这种小角色能动的,动了就会倒霉……”覃开福模棱两可地说。 “有这么邪门吗?我看没什么特别吧,先让我打两棍试试?”小张不服气地说。 “你傻呀?周所长的儿子被打那么严重,为什么他不打?你再想,以前他打人还少吗?”覃开福劝道。 “你的意思是这个人后台硬?”小张问。 “不是!”覃开福说。 “很有钱?”小张又问。 “不知道!”覃开福摇头。 “道上一哥?”小张猜测。 “不清楚!”覃开福也不确定。 叶欣虽然说得绝情,说得气愤,但下一秒就开车直奔覃开福所在的派出所,她给自己的解释是,想去看看那家伙的丑态,你不是嘚瑟吗?也有求老娘的时候…… 可是她一进入派出所的地下室,阴暗潮湿的环境就让她生气,现在她生气是派出所怎么把张晓峰关在这么一个地方? “把他给我带到上面办公室里去,他不是犯罪,懂吗?”她对负责看守的辅警发着无名火。 “是,叶警官。”作为市局刑警支队的一大队副大队长,下面派出所的人是认识她的。 叶欣不愧是一个富有经验的刑警,对白曼和李海峰三言两语地问了几句话,心里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几条法规制度一摆出来,白曼和李海峰吓得也不敢再说谎话,一五一十地就把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 但叶欣心里还是不爽,尤其是看到白曼一双狐媚眼和成熟的身体,那家伙别人不去注意,偏偏去注意她?如果说没有一点私心,那是不可能的。 问清楚了情况,她才到关押着张晓峰的另一间办公室里去,推开门,站在门口,双手抱着,冷冷地看着那个一脸毫不在乎的家伙。 在张晓峰看来,此时叶欣抱着双手在胸前,就是挤着她那对规模不小的小白兔给他看的,特么的,挑逗老子是不是? “小叶啊,你怎么现在才过来呀?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得花儿都谢了!”张晓峰对她莞尔一笑,很绅士的样子。 “去,谁来看你了?我只不过刚好路过,听说有一个大色狼晚上在ktv歌舞厅里对一个未成人少女欲行不轨,心里好奇,忍不住来看一看……没想到是老兄你呀,失敬失敬!”叶欣继续冷笑地对他说。 “好奇?不用好奇,如何你想交流一下,随时都可以。”张晓峰郑重地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叶欣斥责道,“我问你,你下手为什么那么重?把那两个人打成重伤住进了医院,你想坐牢是吗?” “我见义勇为我还有错了吗?你不想想,他们三个人打我一个,我不下手重一点,现在住在医院里的人是我了。”张晓峰最看不惯那些仗势欺人的人,一些个阿猫阿狗摇身变成的小霸王牛魔王,就该狠狠地往死里揍。 “可是,你打的是派出所周所长的儿子,不好办呀。”叶欣叹了口气。 “不管是谁的儿子,犯法就是犯法,把我这个救人的英雄关在这里是怎么一回事?”张晓峰不满地说。 “什么英雄?你就是个狗熊!——我想想办法吧。”这事情,叶欣也感到头痛。 “还想?我今晚上就要出去,我明天还要去学校报到呢,开学了都。”张晓峰看了看手机,现在都已经晚上十一点过钟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叶欣忽然这么说。 “过河拆桥是吧?我一整个假期都跑去帮你做事了,现在你撂手不管了,神马意思?”张晓峰叫道。 “一个寒假帮我帮事?我问你,我回来以后你都干嘛去了?”叶欣马上满脸怒容。 “干嘛去了?不就是去打探情报了么,你以为山口组在滨海市的据点是从街上拣来的?”张晓峰反问。 “但我听说某人在岛国成了一名演员,还是下九流的那种……”对于张晓峰的话,叶欣也没法反驳,但他出演的片子,让她很不舒服。 “我那么有名吗?想不到叶警官你也看到了,真是荣幸!”张晓峰不以为忤,看起来反而很高兴。 “荣幸你个头!我的同事上班时间私底下偷看,被我检查到了而已,谁愿意看你那丑态呀。”叶欣想想就窝火。 “这是一种国际间的文化交流活动,看就看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张晓峰很认真地说。 “还好意思说什么文化交流,你还要不要脸?”叶欣嗔骂道。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存在即是合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愿意看?说明人们很好奇,很想了解外面的技术,这种东西,堵不如疏,大禹治水的经验应该好好学一学……”张晓峰大义凛然地说。 “张晓峰兄弟还演过电影?真是不简单呐。”不知何时,覃开福出现在了叶欣身边,听明白了,一脸敬佩。 “见笑!见笑!只是牛刀小拭,实在不登大雅之堂。”张晓峰谦虚地说。 “你也知道不雅了?我以为你的脸皮有城墙厚呢?”叶欣揶揄道。 “这就是差距呀,代沟呀,谦虚懂不懂?话说回来,在岛国,那么发达的地方,av演员是得到社会的广泛理解和尊重的,演戏就是演戏嘛,又不是真的,切!”张晓峰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演戏?难道在床上不穿衣服也是演戏?”叶欣就是想不明白。 “现在的电影技术是很先进的,特技效果加上剪辑拼成的,明白不明白,你没看到美国大片吗?你以为是真的?真是没知识!”张晓峰耐心地解释。 “哼!我就是不相信。”叶欣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好一点了,即便很怀疑他的说法。 “作为一名演员,不论是谁,都有自己的家庭是吧?如果照你那么想,这个电影事业就进行不下去了,你要是还不相信,下次我再演的时候,你可以去探班嘛……”张晓峰笑笑。 “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去探班?”叶欣脸红了一下,走出门去。 “张晓峰兄弟啊,你是演a片的呀?什么名字?给我说说!”叶欣走后,覃开福走进屋,忙讨好地递给了他一只烟。 “男主角:神马一雄。你在卖a片的地方应当能找到,你看过以后,有什么心得体会可以告诉我,咱俩一起交流交流……”张晓峰拍了拍他的肩。 “好、好,一定,一定!”覃开福连连点头。 叶欣走出办公室,在院坝上遇到了急冲冲回来满脸怒容的周所长,他在医院看到被绷带绑得像粽子一样的儿子,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赶回所里来就是想亲自揍张晓峰那小子一顿。 “周所长,这么匆匆忙忙干什么呢?”叶欣笑道。 “呵,是叶队呀,您怎么到我这个小派出所来了?不好意思,我忙着处理一件严重的伤害案呢,您随意。”周所长打过招呼就想离去,这么晚了叶欣到这里来也不会有什么案子的。 “周所长,您处理今晚上ktv打架的事情吧?这件事情我接手了!”叶欣平静地说。 “这是我辖区内发生的一件治安案子,怎么轮得到叶队您插手呢?”周所长停下脚步,皱着眉问。 “周所长,刚才您也说了,这是一件严重的伤害案,我当然得插手了,是不是?”叶欣丝毫不让。 “即便如此,我也还没有向您们移交,还有很多细节问题还没理清,等明天吧。”周所长据理力争。 “不行,今晚上我必须得把人带走!”叶欣口气很硬。 “叶队啊,您这不是让我为难吗?如果我说不呢?”周所长也是一方人物,不会怕叶欣的,再说,能混上这个位置,谁没有点关系呀。 “那行,你面子大,我让局长向你要人!”叶欣冷冷地说。 “局长?这件小案子关局长什么事?”周所长呆住了! 第171章张冠李戴 有叶欣出面,又是在她的各方暗示下,周所长不敢再固执己见,如果较真,他的儿子也落不了好,最后就不了了之,至于他儿子的医药费,他只好想办法向那家ktv歌舞厅施压了。 白曼和李海峰也只是被教育了一翻,和张晓峰一起走出了派出所。 这个时候,外面街道上行人已经稀少,只有一些急冲冲的下晚班的人,和一些的士和送货的货车。 李海峰自知无脸面对白曼,招呼不打一个就自己走了。 “对不起!大哥哥。”白曼不好意思地对张晓峰说。 “没事,你一个小丫头面对警察蜀黍害怕很正常,反正我皮糙肉厚的,被冤枉一点也正常,只是你以后交朋友的时候小心一点,那些长得帅气的小白脸根本靠不住,至少要像我这样忠厚老实的……”张晓峰认真地说。 “我知道了。”白曼忍住笑,挥了挥手向他告别。 张晓峰打车回到韩家山顶别墅,已经是半夜三更。 第二天早上,张晓峰和韩燕一起开车去了滨海大学。 报到,交钱,送韩燕去女生宿舍,做完这一切,张晓峰才慢悠悠地走向他的宿舍楼,一路上,遇到学校里的一些狼兄狼弟,远远地对他指指点点。 张晓峰的眼睛一瞪,他们赶紧回头,忙说今天天气很好没有沙尘暴之类的鬼话。 他也不以为意,对他们这么屌毛笑了一笑,走了。 “哇,老大,您终于来了,可想死我们了!”宿舍里的三个室友眼睛里露出绿光,张开双手,扑上前来…… “滚!恶心吧啦的,烦不烦呀?”张晓峰躲闪开三人的袭击,笑骂道。 “老大,现在我们是您的超级粉丝,情不自禁嘛。”单飞幽怨地说。 “是啊,是啊,有好几批粉丝来找过您了,想不到您的名气这么大,老大的本事真不是盖的。”周润发羡慕地说。 “老大,老大,先给我签名呗。”说着蒋道德真的把一本新买的笔记本递了过来。 “你们神马意思?”看到这些家伙闹得很像那么回事,张晓峰不解地问。 “老大,您真的太不够意思了,您在岛国的英雄事迹是想瞒也瞒不住的……”单飞摇头晃脑地说。 “哦,你们说的是这件事情呀,学校里知道的人多吗?有没有女粉丝?”张晓峰恍然大悟,怪不得,原来路上一些同行在议论这件事情呢。 “……”三个人目瞪口呆。 网络时代,一张相片,一句话,就有可能出名,更何况是张晓峰这么一个从枪林弹雨趟过来的抗日英雄,他还没进学校,他的名字就已经点曝了学校的相关论坛。 他的英雄事迹,成了同学们茶余饭后的谈资,那些闲得蛋疼的狼兄狼弟们,更是谈得唾沫横飞,就像他们亲临现场一样。 如今,在滨海大学,凡是个男人,就听说过他。 当然,陶副校长也是男人,对于学生的一些举动,这位负责学生德智体全面发展的领导人,也闻到了腥味。 陶副校长的工作作风向来是很严谨的,为了不至于冤枉一个好人,他还想方设法专门找来了相关影片,真是难为他老人家了。 当他看到犹如非洲大草原上动物自由搏击的场景,气得血压升腾,浑身颤抖! 体贴可人的办公室小秘书在外间关心地问:“陶校长,您是不是打摆子了?” “你去广播一下,不,给那个学生会的主任打电话,让他到我办公室来一下。”陶副校长摸了摸胸口,顺了顺气。 张晓峰接到电话后,三步并作二步来到陶副校长的办公室,发现他老人家脸色不善,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 心里猜测到了个七七八八,现在他有点后悔当初拒绝戴眼罩了,国情不同,意识形态不一样,说来说去,他还是太年轻,思想太前卫了点啊,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在假期的时候是不是拍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影片?”果然,陶副校长见面后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没错!我的钱不够用,所以,我利用学校放假的时间兼了一份职,赚一些零花钱使使……”张晓峰没必要隐瞒,爱咋咋的。 “兼职?难道为了钱,什么也可以做的吗?你知不知道,这对学校造成多大的影响?你让我如何面对?”陶副校长暴发了起来。 “陶副校长,您别说了,当心气坏身体,我不想辩驳,因为我们有代沟,说不到一块去,再说,事情反正出了,现在无法挽回,您就说说怎么处理吧。”张晓峰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你……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你这个学生会主任是当不成了,回去写个离职报告给我吧……”陶副校长也骂累了,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喝茶,却发现茶杯是空的,气得他重重放在桌子上。 “行,这个学生会主任的应酬也挺多,各种联谊会、活动层出不穷,我也早干腻了。”张晓峰撇了撇嘴。 “你干了一年,成绩嘛有目共睹,也算是功过相抵,好好学习吧,影片的事情,鉴于你在里面没有用真名,这一点还可以补救,对外的宣传口径就是相貌相同,而不是你本人,懂吗?”陶副校长缓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 “知道了,那您忙,我先出去了。”张晓峰和陶副校长打了声招呼,就出了他的办公室。 …… 张晓峰在学校里被解除学生会主任职位的同时,阿飞那边也遇到了一件麻烦的事情。 他接到手下报告,说是负责海底世界歌舞厅安保的胡元堂被警方带走了! 而那个带走胡元堂的派出所正是张晓峰刚出来的那个,周所长很不好说话,说是胡元堂这个人涉嫌杀人,人证物证据在,抵赖不了,外人通通不能见,可以送一些衣服,但也只是交到派出所值班室。 阿飞见不到胡元堂本人以后,就去海底世界歌舞厅。 胡元堂手底下的兄弟们都说:“胡哥下班以后,说是去见女朋友,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也联系不上。” “歌舞厅这边最近有没有什么麻烦,或者说跟其他人有仇?”阿飞问。 “没有啊,这段时间一直风平浪静,胡哥更不可能跟其他人有私仇,他一向很少外出,也不爱惹事……”一个兄弟说。 “你把他的女朋友叫过来,我要问话。”阿飞说。 “是,老大!”那个兄弟应声而去。 胡元堂的女朋友李小芬,是一家个体服装店的营业员,被带过来后看到这么多神色肃然的人,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小心在站着,低着头。 “我问你,昨晚上胡元堂约你见面,你们见过了吗?”阿飞盯着她问。 “见了,我们还一起吃了夜宵,然后分开,各自回去了……“李小芬低声说。 “那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发现他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说他提到过什么人?”阿飞皱着眉。 “没有,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挺开心的……他怎么了?”李小芬迟疑地问。 “没什么事,他现在有点麻烦,不过,他是我兄弟,我会想办法的,你回吧。”见问不出什么来,阿飞只好对她挥了挥手,让她离开。 “怎么办?老大,派出所那边不让我们见人,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呀?”小毛问。 “打电话给曹灵玲,看她有没有办法。”阿飞吩咐道。 曹灵玲是张晓峰介绍给他的副帮主,她爸是滨海市委副书记,见个把人应当没有问题吧? 在曹灵玲的疏通下,阿飞几人终于见到了胡元堂。 在派出所办公室里,胡元堂被带出来,他的模样吓到了阿飞、曹灵玲、胡三、小毛几人一大跳。 此时胡元堂被打得鼻青脸肿皮开肉绽的,衣服上血迹斑斑,戴着脚镣手铐,两眼空洞,迷茫无助,他见到阿飞他们,就步履踉跄地奔过来! “老大,老大,呜呜呜……”他扑通一声跪在阿飞面前,抱着他的腿,呜咽了起来。 “我们能和他单独说一会儿话吗?”阿飞内心的怒火很盛,强制镇定地问押着胡元堂进来的两名警察。 “快点,别让我们难做。”两警察不约而同看了看曹灵铃,犹豫了一下,走了出去。 “老大、老大……我没有杀人,真的没有!您要相信我,我跟了您这么久,您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看到两警察走出去后,胡元堂再也忍不住,喊起冤来。 “起来!我相信你,你先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吧,我们见面的时间不多。”阿飞拍了拍他的头,安慰着。 “我和女朋友约会,吃了夜宵以后,就分手了,我酒喝多了点,就慢慢走,想清醒清醒,哪知走到一个小巷中的时候,发现有人在争执,一时好奇,就走过去看看。 “刚走过去,正在争执的一个人忽然拔出一把尖刀来,冷不丁地捅了对方,然后就跑了…… “我一时不忍,就去查看那人死了没有,可是,那人被尖刀捅到了胸口要害,已经没气了,我一时紧张,也急忙走出小巷。 “但是,还没走出来,就被几个警察按住了!” “警察为什么来得这么及时?”阿飞不解地问。 “我也不知道,听审讯我的人说,从那个死者身上搜出了毒品……”胡元堂回忆。 “毒品?”在场的人也吸了一口冷气,怪不得那些派出所的人不好说话。 第172章牵涉面广 “然后他们就对你刑讯逼供?”阿飞看了看被打得不成人样的胡元堂。 “刚开始,他们按住我以后,给我上了手铐,然后把我带到那名死者跟前,二话不说把我按倒在地,粘上了一身血,然后才带上警车的。 “在派出所里,他们要我承认买卖毒品,见财起意杀人灭口,我不承认,他们就打,还在我身上的伤口泼辣椒水……”胡元堂一脸后怕。 “那你承认了吗?”胡三着急地问。 “三哥,我没有承认,但他们硬按着我的手按了指印。”胡元堂无奈地说。 “这一帮孙子!”胡三骂道。 “你们的话说完了么?这个人可是重犯,今天看在曹小姐的面子上才让你们见面的,这本来就不合规矩……”那两个警察走了进来,催促着。 “胡元堂,安心待几天,我会想办法的。”阿飞又一次安慰他。 几个人走出了派出所。 “老大,现在怎么办?那帮孙子一直认定是胡元堂杀人,这可有点麻烦。”小毛担忧地说。 “你安排人去调查,看能不能把那个真正的凶手找出来。”阿飞对小毛说。 “好,我这就去安排。” “胡三,你想方法请那几个办案的警察吃饭,送一些礼物,让他们关照一下胡元堂,别让他再受苦了。”阿飞又转身对胡三说。 “他们打了我们的人,我们还要请客送礼?”胡三看到胡元堂的惨状,心里一直不爽。 “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么?动物世界里,本来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我们人类,也是猴子变的……再说了,我们是道上混的,他们越黑,对我们越有利,只要他们吃,我们就喂……”阿飞混到了这个地位,不那么冲动了。 “飞哥,要不,让我再想想办法吧。”曹灵铃沉吟地说。 她只是一个在校大学生,没有多少社会经验,但是她名义上是四海帮的副帮主,如今手下出了事情,她也着急,但这种事情又不能直接找她的父亲。 “不用了,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他们不愿意费尽心思去破案,只想拣现成的,算我们倒霉,就让我们出钱出力去破,等把胡元堂的罪名洗清,再说别的吧。”阿飞不想让她陷入太深,他很清楚,张晓峰也是不同意这么做的。 “那我还能做什么?”曹灵铃问。 “我估计,他们很快就会把胡元堂送进看守所,你利用你的身份,让胡元堂在看守所里不要受罪……”阿飞想了想。 想要寻找一个在黑暗中只见过一面的人,犹如大海捞针,再说目击者胡元堂还收押在看守所里,不可能出来指证辨别,所以,这个寻找真正凶手的工作,实在难上登天。 不过,胡元堂所在的海底世界歌舞厅是在城南区域,城南区域已经掌控在阿飞手里,换句话说,这是他的辖区。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与毒品有关了。 于是,阿飞下令,所有兄弟全体出动,留意各个ktv歌舞厅、酒吧、浴足场所,撒网又钓鱼,没几天,就抓了几十个瘾君子,关在一个秘密场所,逐一审问。 一时间,城南道上风声鹤唳! 人们私底下纷纷议论:“市局缉毒总队刚刚成立了一个便衣大队,展开了前所未有的严打,先从城南开始……” “听说那个大队长神出鬼没,有一双火眼金睛,看了你一眼,就知道你有没有吸毒。” “是啊,是啊,最近不少小混混都不见了,十有八、九进去了。” “真是大快人心!早这么干就好了……” 街坊上的闲谈,虽然有些离谱,但是离事实也不太远,就像无间道一样,黑道上的人狠下心来去抓一个瘾君子,还不是一抓一个准? 广大群众从心里面也更愿意相信,动用这么多的人力和物力去抓捕这些社会渣子的人是英雄的人民警察。 平时吸毒的小混混们,很多人是认识四海帮的人的,但是,当他们发现抓捕他们的人是四海帮的人而非警察蜀黍时,已经身不由已无法传递信息了。 那些被抓的人的亲属,犹如惊弓之鸟自顾不暇,哪里还敢去分辩真假?自然也就没有人去报警。 直到有些爱子心切的父母拿着衣物到派出所,到分局甚至去市局询问儿子关押的地方时,公安机关方面也才了解到这一情况。 然后就打电话到处询问,确认周边兄弟省市和上级没有派人来滨海市抓捕毒犯,但是问了一圈下来,各相关部门都是莫名所以。 这才感到事情严重,一时间失踪了那么多人,一些警方了解、在册的吸食毒品人员也在此次事件中失踪,证实了街坊传言。 到底是谁干的呢?国际缉毒组织?不应该呀。 某些领导坐不住了,安排警方出动大队人马,到处搜索,寻找蛛丝马迹。 一时间,滨海市,真真假假的严打局面已经傻傻分不清楚了。 城南,郊外,砖窑。 “老大,外面传言你成了缉毒大队长了呢,威风吧?”小毛嘻笑着说。 “威风啥呀?又没有人给我发奖金!……凶手问出来了没有?”阿飞一脸凝重,事情搞得这么大,似乎超出了控制,让他也有点忐忑不安,想尽快处理好就放人。 “还没问出来呢,人数太多,一时半会儿还没头绪。”小毛正了正脸色,汇报说。 “告诉兄弟们,加班加点的问,胡元堂还在看守所里受罪呢,警察蜀黍会严刑逼供,难道我们就不会吗?”阿飞咬牙切齿地说。 “好,我这就去吩咐。”小毛说着就走进了一间地下室。 曾经的黑砖窑,在阿飞的经营下,在浓密的竹林下,挖出了几间地下室,这里,成了一个人员训练基地,安全性强,即便被查,也可以打打游击战,逃之夭夭。 其实,阿飞的缉毒行动,影响到的不只是警察,还有毒品供应商,一个以华哥为首的地下组织。 阿飞抓到的人中,有不少是贩卖毒品的人员,这些人员就是华哥的手下,人被抓的同时,也让他们损失了货和钱财,而且数目不小。 华哥所在的组织很有钱,有钱就能招到各种出色的人才,况且武器精良,用不了多久的时间,华哥就探听到这次事件是四海帮所为。 为了报复,华哥派人砸了四海帮的几个场子,想逼阿飞现身。 阿飞毕竟手下人数众多,虽然损失惨重,但是越战越勇。 华哥方面,热武器是有的,但也不敢太放肆,一方面是风声紧,另一方面是阿飞抓住了他的不少手下,如果把阿飞逼急了,他把这些人交给警方,那就不是损失一点钱财的事情了。 所以,华哥采取的方式是,也抓了阿飞的人,派来人说,可以互相交换人员。 自己的兄弟被抓,如果不救,自己这个老大就不称职了,但如果按人数交换,就落入了对方的算计,阿飞一时陷入两难之境。 重要的是,通过审问华哥的手下得知,华哥在滨海市,其实只是一个马仔,充其量只算是个小头目,他背后有一个叫做三爷的人。 三爷这个人,只有道上帮主级别的人才偶尔听说过,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阿飞新进位,都还没有听说此人。 这个人,牢牢撑管着整个滨海市的毒品生意。 他的势力,跟滨海市各个区域的老大的势力不重叠,就像玩直销模式的企业和各实体店的关系一样,当然,也许这种比喻不太恰当。 但三爷的人不会染指各个老大的地盘,而各区域的老大也不敢得罪三爷的人,相互之间一时相安无事。 三爷是个狠角色,据说,以前有一个地头蛇想插足三爷的毒品生意,一夜之间,那个地头蛇惨遭灭门,自今成了无头公案…… 三爷的势力也很强大,没有几十只枪,根本无法支撑整个市场来,你想想啊,一个小势力,来往金三角进货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现今,一个新进位的城南老大,初生牛犊不怕虎地当面锣对面鼓地和三爷干上了! 滨海市黑道上的大佬们,都在密切关注此事的进展,或者说,就是想看看阿飞是怎么死的,尤其是城北的何家,和城西撑控天鹰帮的霍志成,都跟四海帮有过节,当然希望他们的死相难看一点。 一帮打工仔组成的帮派,扛着铁管和砍刀,怎么能和拥有真枪实弹的三爷相比?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较量。 但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倔强的阿飞引起了三爷的足够重视,他派阿华传话,想与阿飞谈谈,协商解决争端。 可是,阿飞却不予理会,他知道自己的实力,知道自己躲不过子弹,也就没有逞英雄,不管别人说他怕事也好,无用也罢,依然我行我素,这种无声的抵抗,三爷也奈何他不得。 消极抵抗也是抵抗,一个黑道中的黑道,大佬中的大佬,令人闻风丧胆的三爷,屈尊降贵地想和一个后生小辈来商谈事情,而这个人却不鸟他,这让滨海市道上的人大跌眼镜,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胆气来。——单刀赴会是英雄,坚持游击战争的人也不是甭种。 第173章达成交易 北郊燕子山公园。 早晨,一个古稀之年穿着普通的老头,提着一个鸟笼,慢悠悠穿行在竹林间,老人慈眉善目,精神矍铄。 其间,有不少晨练的老头和他打招呼,从招呼声中,这个提着鸟笼的老头姓梁,是一个乐呵呵的人,放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忽然,一个在慢跑中的年轻人经过梁老头的身边,被他鸟笼中的鹦鹉产生了兴趣,停下了脚步。 “你好!”穿着一身运动服的年轻人对笼中的鹦鹉说。 “你好!”鹦鹉回答道,蹦蹦跳跳的,似乎很开心。 “哦,小伙子,我这只金刚鹦鹉从不对陌生人打招呼的,你可是头一个。”梁老头转头盯着年轻人笑道。 “也许我的人品好嘛,鹦鹉兄弟知道。”年轻人笑了笑。 “你知道它是公的?”梁老头大为惊奇。 “动物和人一样,都有个面相,即便它的穿着是一模一样,但还是能看得出来的。”年轻人说。 “有点意思,小伙子,你也玩鸟?”梁老头来了兴趣,索性停下脚步。 “小的时候玩过,现在不玩了。”年轻人实话实说。 “呵呵,你这小子,二十来岁年纪,在我老人家面前说什么小的时候,玩成熟么?”梁老头笑了起来。 “老爷子,我说的是实话,没有半点不敬的意思,您多体谅。”年轻人正色道。 “得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你叫什么名字?”老人问。 “我叫张晓峰,老爷子。”年轻人恭敬地说。 “张晓峰?这个名字倒挺特别的,人也特别。做什么工作的?”梁老头问。 “还在滨海大学读书呢,今天心情不好,逃课了。”张晓峰没有丝毫不好意思。 “哦,那就继续说说我的鹦鹉吧……你以前养过哪种?”梁老头和蔼地问。 “没养过。”张晓峰摇了摇头。 “你刚才说小的时候玩过,现在说没养过,拿我老头子开心是吧?”梁老头眼神灼灼地盯着他。 “老爷子,小的不是拿您老人家开涮,而是玩和养是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张晓峰神色不变。 “那你说说看,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我老头子玩鸟几十年,头一次听你这么说。”梁老头干脆坐在一台凳上。 张晓峰抬头向竹林看看,发现一只麻雀在不远处起落,就叽里咕噜了几声,就看到那个麻雀向他飞过来,落在他伸出的手掌上。 他抚摸了下这只麻雀的羽毛,手一抬,麻雀欢叫一声,飞走了…… 梁老头看得目瞪口呆! “小兄弟,小兄弟,走,走!跟我老头子去喝早茶去!”梁老头激动地拉起了张晓峰的手。 公园中间就有一家港潮茶餐厅,不少晨练的老人锻炼结束后就到这家餐厅喝早茶,聊聊那些曾经的峥嵘岁月。 两人在一个靠窗户的地方坐下,要了一杯清明龙井。 “三爷,来,我借花献佛以茶代酒敬您老一杯,祝您老人家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张晓峰举起茶杯。 梁老头混浊的眼睛微不可察地一凝,愣愣地呆看着对面的张晓峰,良久,放下端了好久的茶杯。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利害,呵呵,不服老也不行了。”梁老头叹了一口气。 “哪里,三爷您老当益壮、宝刀未老、仙风道骨、鹤发童颜……”张晓峰恭维地说。 “呵呵,你这小子,说吧,你是那个码头的?找我什么事?”梁老头变成了三爷,神态肃穆,不怒自威。 “我什么码头也不是,阿飞是我兄弟。”张晓峰正色道。 “你就是阿飞背后的那个峰爷?”三爷又一次愣住了。 道上风传,滨海出了一个什么峰爷,后来又听说是站在城南阿飞背后的人,想不到这么年轻,一个普通学生仔? “都是低下的兄弟吹捧,用来吓唬一些街头小混混的,怎么能和三爷您相比,提鞋都不配,三爷的大名,那真是如雷贯耳,已经达到了能止婴儿夜哭的地步……”张晓峰一本正经地说。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把我说成了老妖怪了。”三爷笑吟吟地说,“你今天找我,想帮阿飞那混小子求情?” “不,和气生财嘛,大家各退一步,海阔天空,您走您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如果互不相让的话,结果只能一齐落水了。”张晓峰神色不变地说。 “就凭阿飞手底下的那些人?”三爷讥讽地说。 “没错,武器方面,虽然没有三爷您的精良,但胜在人多,当年抗战,玩的就是人多。”张晓峰说。 “人多有什么用?你知道阿华抓到的那些人根本就不费尽,手枪一顶脑袋,阿飞那些手下腿都软了,还怎么打?”三爷笑了起来。 “不管任何帮派,帮中弟子也分三六九等级的,您们抓到的人基本上都是外围成员,属于跑腿的人物,当然也不能强求他们有什么过人的表现了。”张晓峰抿了口茶说。 “你的意思是,还没有抓到骨干?”三爷眯着眼睛问。 “如果抓到了,我今天也不会到这里来和三爷您聊天玩鸟了是吧?”张晓峰争锋相对。 “哈哈哈……”三爷不顾餐厅里的其他人,开怀大笑了起来。 “那三爷您的意思?”张晓峰狐疑地问。 “这件事情我原本不太在意,让手底下的人玩玩去,你现在这么说,我倒想试试你口中的所谓骨干能支撑多久?”三爷的脸色冷了下来,一股冷咧的气息散发开来。 场面静了下来,张晓峰怡然自得地喝着龙井。 “三爷,这龙井茶不错,多喝点,对您老身体有好处。”张晓峰笑着说。 “来,来,喝,喝!”对着这个处事不惊的年轻人,三爷的眼睛亮了起来。 “三爷您应当听说过曾经盘据在东南亚一个岛上的雇佣兵团吧?兵团司令好像叫什么庞星来着。”喝了一会儿茶后,张晓峰慢不经心地问。 “庞星的雇佣兵团?这你也知道,不简单。……不过,现在好像消失了一样似的,不知去向,他们的那个基地也沉入了大海……”三爷是见过庞星的,对此有印象。 “我倒知道他们去了哪儿?”张晓峰不动声色。 “你知道?在哪里?”三爷有些惊呀。 “在我手里!”张晓峰握了握手掌。 听到此话,三爷大惊失色! 不过,随后他就笑了起来:“你小子蒙我是吧?这怎么可能呢?” “庞星死了,是大胡子想夺权杀的,后来大胡子又被我杀了,现在的雇佣兵团,司令是庞星的堂妹庞红,而庞红又是我的女人,现在,阿毫和阿明帮衬掌管部队……”张晓峰尾尾道来。 “你……”三爷指着他愣愣说不出话来。 在城南郊外砖窑关口,几辆奥迪车相继停在路上,十几个黑衣人端着手枪企图冲进去。 他们的对面,阿飞率领二百来个手拿铁管和砍刀组成的人墙,毫无惧色地阻挡了去路,双方皆怒目而视,各不相让。 大白天的发生这种冲突确实有些诡异,但这里的地势是一个死角,没有闲杂人等,冲突双方也没有人报警,就这样对峙着。 “你信不信,我一枪嘣了你?”为首的黑衣人用手枪指着阿飞,冰冷地说。 “有种你就开枪试试?”阿飞挥舞着亮闪闪的砍刀,转身对后面的人说,“兄弟们,今天绝不能让他们跨过去,就是被打死,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凡是今天有死伤的,如果我不在了,我相信峰爷也会给大家一个交待……” “不能!” “不能!” “……” 二百来个青年统一大喊,声音威武雄壮。 面对热武器,阿飞不得已采用了人海战术。 事实证明,这种方法也起到了一定作用,暂时阻止了黑衣人要进砖窑搜查的步伐。 好不容易追踪到这里,却被阻止了,这让那些黑衣人面面相觑,无所适从,想杀鸡给猴看的方法看来不可行,全面开枪造成的影响将不可估量,这让为首的黑衣人一时难不定主意。 正当他两难之际,裤袋里的手机响了! “三爷,您有什么吩咐?”他一看号码,吓得赶紧双脚并拢,身子弯下去,恭敬地问。 “阿华啊,把人撤回来吧。”电话另一头,一个苍老但很威严的声音说。 “三爷,这……”为首的黑衣人一脸狐疑,茫然不解。 “我说的话不够明白吗?”苍老的声音不带一丝火气,但接听电话的黑衣人汗水冒了出来。 “是!三爷。”为首的黑衣人放下电话,松了口气。 “华哥,三爷怎么说?”他身边的人问。 “回去!”那个称为华哥的人头也不回去走上了奥迪车。 不一会儿功夫,几辆奥迪车就相继开离砖窑,消失在土路尽头。 “唔哇……”砖窑的人体方阵欢呼着跳了起来。 阿飞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接了一个电话,“哦、哦、哦”几声就挂了。 “胡三,安排车去看守所门口等胡元堂,如果人出来了就打电话告诉黑子。黑子,你接到胡三的电话以后就放人。小毛,我们回城。” 阿飞安排好一切,就和小毛回城南去处理一些后续的问题了。 第174章相谈甚欢 燕子山公园港潮茶餐厅。 “你小子做事不地道呀,我都把你的人放了,阿华的人也撤回来了,你还不放人?”三爷似笑非笑地说。 “信心是挺立在实力的基础之上的,我不是不放心嘛,等见到了胡元堂,阿飞一定放人,您老别跟我们一般见识……”张晓峰笑道。 这老头子,居然说可以打电话让看守所放了胡元堂,这让张晓峰吃惊不小! 说明什么? 说明三爷这老东西的势力在滨海市盘根错节,黑白两道通吃,是个危险而可怕的对手。 “想什么呢?喝完茶了,想不想到我这个老头子的草棚去坐坐?”三爷微笑着对张晓峰说道。 “本来不想去的,但您说草棚,让我产生了好奇,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吧。”张晓峰说。 “哈哈哈……”三爷又大笑了起来。 两人说说笑笑走出公园西门。 公园西门边,停着一辆黑色宝马,车旁边恭敬地站着两个高大的黑衣人,神情冷漠,目光冰冷。 那两个黑衣人看到三爷,马上站直,弯腰,开门,一言不发。 “三爷,您的手下不会笑吗?整天面对这种冷冰冰的人,怪吓人的,您觉得呢?”张晓峰看着那两个如冰棍的汉子说道。 “哈哈哈哈……张老弟呀,好多年没有人敢和我这么说笑了……”三爷笑罢,若有所思。 “哦,那我挺荣幸的,三爷,您家养狗吗?”张晓峰问。 “有啊,怎么了?”三爷不解地问。 “我们两老少在这里相谈甚欢,到了您家里,千万别让您的狗咬我哟。”张晓峰卖萌地说。 前排那两个黑衣人转头扫了张晓峰一眼,目光带有强烈的杀气。 “呵呵,老弟多心了,你我是忘年之交嘛,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车子三转两转,走过一条安静的道路,然后驶上一条长长的水泥桥,进入大江中间的一个长条形小岛上。 小岛上榕树高大茂盛,太阳光从树叶中穿透下来,在路上斑斑点点的,远处一些观光的游轮驶过,波光潋滟。 小岛中央是一片连排别墅,中间的别墅正对一个巨大的游泳池,除了中间的别墅是三层以外,左右两边的都只有两层,四周的榕树比房子还高,修得很整齐地把房屋围在了中间。 如果把榕树比喻成草棚的话,那别墅区就是一个四合院。 在这个四合院里,只能看到四方的天空。 在这个四合院中,没有想像中的戒备森严,只有两个老妈子模样的中年妇女在擦着家具,五六个青春靓丽只穿三点式的女孩子在做着各种各样的事,有的看书,有的游泳,有的练瑜珈,有的踢毽子。 看到三爷进来,也没有人停下,似乎对他视而不见。 这时候,那两个高大的黑衣保镖也不知去了哪里,只留下张晓峰和三爷一老一少两个男人。 随后,他们下去游泳,游累了就让两个女孩子按摩。 “三爷真是好福气呀,您的人生,足够完美。”张晓峰舒服地叹道。 “那你想不想过来帮我一把呢?”三爷问。 “不想!”张晓峰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怎么,嫌我的钱来路不正,亦或是不干净?”三爷盯着他问。 “都没有,我只是有了另外一种想法,另外一种追求。”张晓峰淡淡地说道。 “你想步入仕途?”三爷感兴趣地问。 张晓峰点了点头。 “哈哈哈……”三爷肆无忌惮地开怀大笑起来。 “您觉得我的想法很可笑吗?”张晓峰问。 “你的那些报负,在我看来,一文不值!”三爷收敛了笑容,正色地说。 “哦,愿闻其详。”张晓峰一脸认真。 “在滨海,那些处级、厅级的官员,大多数见到我,还不都像狗看到主人一样,你拼了一生的时光去坐到这些位置,又有什么意义呢?”三爷摸了摸胡子,很自得意满。 “他们当中的人,对你摇尾乞怜,有的是求财,有的是怕,有的想找棵大树乘凉,可换做是我,我一样不沾,您能奈我何?”张晓峰眯起了眼。 “你有那个自信?”三爷斜着眼睛看他。 “当然有!一,我不缺钱,富贵不能移,二,我有自己的势力,威武不能屈,三,我有自己的人脉关系,不需要投靠谁,不会人云亦云,成为别人的附庸,可以干一些自己想干愿意干的事情……”张晓峰说得掷地有声。 “有理想,有抱负,确实不错,不过,愿望与现实之间是有很大差距的,你有思想准备了吗?”三爷不置可否地说。 “我一直在铺路,准备厚积薄发。”张晓峰凝重地说。 “呵呵,你比我幸运多了,我三四十岁的时候,还在码头扛大包呢,你年纪轻轻就在下一盘大棋了,不简单呐。”三爷点了点头。 “我哪能和您比呢,我的还只是一个理想,而您,已经功成名就了。”张晓峰谦虚地说。 “哈哈,说起来咱俩不是一条道上的,说不定有一天,会成为彼此的畔脚石吧?”三爷揶揄地笑笑。 “那时候再说那时候的事情吧,现在我不是兵,您也不是匪,不是对手,不存在敌对关系,您说呢?”张晓峰正色地说。 洗完大澡小澡,穿上衣服,张晓峰跟着三爷,去他的书房参观。 三爷的书房很大,整个别墅二楼都是连通的,挂满了名家字画,和各种玉石器具。 张晓峰百无聊赖地看着,看了一会,就意兴阑珊。 “怎么了,小子,看不上?这些可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三爷对他的宝贝很满意。 “我只对‘毛爷爷’有兴趣。”张晓峰实话实说。 “哈哈哈……钱财会贬值的,只有这些东西时间越久,才会越值钱,收藏一方面是鉴赏,赏心悦目,另一方面,是投资,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和张晓峰在一起,三爷似乎年轻多了,时不时开怀大笑着。 “您说得不错,我到了您的年纪可能会这样,但现在不会,我们还是有代沟的……”张晓峰冷静地说。 “你这小子,真不知怎么说你才好,我老人家刚刚高兴一点,你就拨冷水,你一直想激怒我不成?”三爷沉静地说。 “不敢,三爷,我只是按照我的内心想法来说话,我没有必要去吹捧您或者打击您,您的这些字画我一件都不喜欢,如果你送给了我,我明天一定就会把它们拍卖掉,有银子在手,我觉得才是踏实真实的。”张晓峰说。 三爷摇了摇头,不再说话,现在他也相信了他们之间有代沟的这句话。 忽然,张晓峰在三爷的书桌上发现了一张发黄的相片,微微吃惊。 这是一个十来岁小女孩的黑白相片,相片中,小女孩笑得很灿烂,天真无邪,本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这张相片张晓峰却在韩家别墅庄菲菲的房间里看过,换句话说,这是庄菲菲小时候的相片。 她小时候的相片,怎么会出现在三爷的房间书桌上? “你见过这张相片?”三爷看到张晓峰看得入迷,疑惑地问。 张晓峰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在哪里看到的?” 向来平静稳重的三爷突兀地向张晓峰抓来,骨瘦如柴的十指像当年的梅超风一样,动作迅疾,带着丝丝风声。 张晓峰心随意动,飘开几尺,躲开了他凌厉的一击。 “你小子身手不错呀,咋练的?”三爷停止了攻击,不由得赞道。 “相片哪来的?”张晓峰举了举手中的相片。 “你管不着,你说,你在哪里见过?……我就不信我抓不住你……”三爷边说边又扑了上来。 两人就在喏大的书房里展开了猫抓老鼠的游戏。 “特么的,老家伙,别以为老子怕你,惹恼了我,信不信劈了你丫的?”张晓峰被追得烦了,不由得骂道。 “真他娘的老了,妈的!……我不就想知道你在哪里看过相片吗,至于这么折腾我老头子么?”三爷停下来飞喘吁吁。 而张晓峰却像没事人一样背着双手,皱着眉看着老家伙。 “您不说这相片哪来的,我也不会说在哪看到过,你看着办吧,想用强?门都没有!”张晓峰斩钉截铁地说。 “相片中的小女孩是我孙女。”三爷终于服软。 “神马?你孙女?”张晓峰傻了。 张晓峰听到庄菲菲是这老家伙的孙女,真是被打击到了。 “您姓梁,庄菲菲姓庄,你们八杆子能打到一块儿去么?再说了,五百年前也不是一家呀?”张晓峰惊疑地问。 “庄菲菲?名字不错……姓庄那就对了,我那儿子就姓庄,他的女儿不姓庄姓什么?”三爷反驳道。 “保不齐你这儿子是别人帮养的?”张晓峰问。 “我的种,别人的儿子……”三爷丝毫没有什么丢人的意思,一点也没有,至少张晓峰看不出来。 “您特么的太不地道,就没有想过认一认?给别人一点经济上的补偿?”张晓峰为不认识的人打抱不平。 “这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再说,我现在的身份很敏感,不认反而更好,你不知道,我有多少仇人,早年的时候就是以黑吃黑起家的,现在势力大了,很多人怕我,但也对我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所以,我只要知道他们的存在就好了……”三爷的语气有些伤感和无奈。 谁又能想到,一个黑道枭雄,风光无限的背后,其实也是充满了孤独和失落的。 第175章替人做主 “那你也不想认庄菲菲的吗?”张晓峰又问。 “我不能让她知道我的存在,我年纪大了,我只是想希望能够经常看到罢了。对了,你怎么认识她的?她过得还好吗?”三爷眼睛里流露出了很少见的温情。 “我和她是同事,关系嘛还算好。”张晓峰和庄菲菲的关系说起来挺特别的,超出友谊的界线,但又不算是恋人,关系模糊不清。 “同事?你刚才不是说你在滨海大学读书的么?”三爷不解。 “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在滨海大学读书是不错,但我也还是韩家的一名保镖,在学校里保护着韩家第三代大小姐。”张晓峰解释道。 “庄菲菲在滨海市韩家做保镖?”三爷惊呀地张大了嘴巴。 “没错,她做得挺好的,虽然没有您钱多。”张晓峰说。 “小子,你呢?以你的身份和江湖地位,怎么还在韩家屈就一个小保镖?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三爷揶揄地问。 “我没有您那么多的花花肠子,我先在韩家做保镖,然后才有地位的,所以,不能拍拍屁股就走人,再过三年吧,等韩家大小姐毕了业,我再退出来不迟。”张晓峰有他自己的想法,在学校读书,自己也能拿到文凭不是? “你说你和我家菲菲关系不错,上床了没?”三爷忽然问。 “您是神马意思?为老不尊呢,先说说,是问罪,还是想嫁孙女?”张晓峰很惊诧,这老不死的果然混蛋,居然这么说话,考虑到别人的感受了么? “别担心,小子,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鸟,但只要不做得太过份就行,我只是不想让我的亲孙女在我的眼皮子底子受委屈。”三爷说话模棱两可,不像问罪,也不说成全。 “我和菲菲算是好朋友吧,深厚的友谊,虽然不能说无话不谈,但还是有很多默契的。”张晓峰字斟句酌地说。 “男人和女人之间存在纯洁的友谊吗?”三爷有些怀疑。 “有!就像您和我,谁也吃不了谁,最后只能剩下友谊了。”张晓峰肯定地说。 三爷“哈哈哈”着笑了起来…… “你能帮助我和她见一面么?”三爷企盼地说。 “您势力那么大,想要见一个人还要人帮忙的吗?”张晓峰很不理解,看守所里的人,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人放了,现在见自己的亲孙女,反而这么费劲。 “我不想惊动她,也不想让她为难,只是想以一个老人的身份见一见就好。”三爷深沉地说。 “这样吧,你这里的环境不错,周末我带她到这里来玩一玩……”张晓峰想了想,周末韩家人相聚,也没有什么事情,应该可以叫她来。 “你能让她到我这里来?”三爷激动得不停搓着手。 “友谊,懂吗?算了,您不懂,咱俩有代沟,走了。”说完张晓峰就站了起来。 “阿宇,送客!”三爷对张晓峰不礼貌的话听而不闻,高兴地在书店里转来转去,兴奋不已。 …… 星期六早上,韩家别墅,运动场。 张晓峰一边跑,一边盯着庄菲菲看着,口干舌燥。 庄菲菲对张晓峰的猪哥嘴脸,只是撇了撇嘴,依然故我地跑着,跑得大汗淋漓。 “菲菲,吃完早饭我俩出去压马路去呗?”张晓峰一边跑步,一边对庄菲菲说。 “压什么马路呀,我们现在不是在运动场上一起跑步的么?”庄菲菲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一边疑惑地问。 “我想和你约会,你明白不?”张晓峰真是无语,和没有情商的人没法浪漫。 “哦,你想追我是吧?”庄菲菲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张晓峰,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有些事情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这庄菲菲,让脸皮厚如城墙的张晓峰都压力山大,怪不好意思的。 看到张晓峰局促不安扭捏的样子,庄菲菲感到一阵好笑,心里骂道,这小色狼,也有脸红的时候。 “你想带我去哪里呢?”庄菲菲歪着头问。 “我有一个好朋友,在江中小岛上有一座庄园,里面美轮美奂,尤其是中间有一个很大的游泳池,我们去哪里玩玩。”张晓峰认真地说。 “私人庄园,你不会对我有什么企图吧?”庄菲菲警觉地说。 “我的姑奶奶,你就是打不过我,也能打过我的小兄弟吧,我敢抱那么大的风险去招惹你么?”张晓峰叫苦不跌。 “谁知道呢,你对女孩子从来就没安好心过。”庄菲菲讨伐他。 “我对别人是没安好心,但对你良心一直大大的好。”张晓峰说。 “为什么呢?”庄菲菲不由得好奇。 “因为你没胸没屁股,提不起我的兴趣……”张晓峰抱着双手,还摇了摇头。 “什么?你到底有没有眼光?”庄菲菲气愤地说。 “我的眼光也许不太好,那你让我摸摸,证实一下吧。”张晓峰靠近去,眼睛从她衣领看进去。 “小流氓,我要杀了你!”庄菲菲向他抓过去,张晓峰却及时滑开了。 说归说,吃过早餐,庄菲菲真的和张晓峰上路了。 两人开车到江边,又驶过了长形大桥,进入了小岛。 “峰爷,您们来了,请!”站在桥那边的两个身穿黑西装的汉子毕恭毕敬。 “你还挺威风的嘛,到处都有人叫你‘峰爷’。”庄菲菲讥笑道。 “没什么,互相吹捧而已,让你见笑了。”张晓峰谦虚地笑笑。 “哼!……不过,这里的环境还是挺不错的,合适养老。”庄菲菲对这处地方的印象也是感觉挺好。 三爷早就在别墅门外等候了,乐呵呵地笑着,慈眉善目。 张晓峰不理采他,带着庄菲菲直接走进去。 别墅里,那些穿着三点式的姑娘们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那两个老妈子在打扫卫生。 因为张晓峰还没有介绍庄菲菲给三爷,三爷只好跟在他们的背后,赔着笑脸,老脸的皱纹笑得堆在了一起。 “这位是梁管家,你就叫梁爷爷吧。老梁,这是庄菲菲,我朋友。”张晓峰坐在躺椅上,翘起腿,给他们介绍。 “梁爷爷好!”庄菲菲礼貌地笑笑。 “好,好!菲菲姑娘好!”三爷笑眯了眼。 “梁爷爷是这里的管家吗?”庄菲菲似乎发现有些不对劲,上下打量着三爷,然后问张晓峰。 “唉,这老梁身世挺惨的,上个月我看到他在街上乞讨,衣不蔽身食不果腹的,一时心软,就让他到这里来帮我看房子,也算有个着落吧……”张晓峰一副悯天怜人的样子。 听到张晓峰这么说,正在旁边不远处擦玻璃的两个老妈子手一抖,括子掉了下来,人也呆呆地傻了! 一向高高在上、威严冷酷的三爷,今天不但被一个年轻小子老梁老梁地叫着,而且还说他曾在街上乞讨,不但如此,还变成了别人的管家? 旁边的三爷的老脸也是一僵,但下一秒,又笑呵呵了起来。 张晓峰从一进来就不断编排着一个黑道大佬,如果让他的那些手下看到了,还不惊掉下巴? 不过,三爷痛并快乐着,因为从来就没有见过的亲孙女就在跟前,对那小家伙的无礼就视而不见忽略不计了。 庄菲菲从性格上说就是个粗线条的女汉子,对一些诡异的氛围也不在意,看到这里窗明几净,心情不由大好。 “张晓峰,你说你的朋友出国了,把这么大一个地方让你看管,真的假的?”他们一起来到游泳池边,庄菲菲问。 “当然是真的了,我有骗过你吗?”张晓峰郑重地说。 “那你说说,有哪一件事情没有骗过我?”庄菲菲又问。 张晓峰只好摸了摸鼻子,似乎每次和她说话,十有八、九都是胡说八道,还真找不出来。 “没话说了吧?你就是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信你才怪。”庄菲菲嘟起了嘴。 “这次绝对是真的,是不是老梁?”张晓峰举起了手来保证,还让三爷帮他作证。 “是真的,菲菲姑娘,我家主人和峰爷是朋友,他出国了,就委托峰爷帮忙看看。”三爷只好配合着。 “哇,那太好了,你真有福气,这么大一个地方,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到这里来休养,是个休身养性的好地方。”庄菲菲不无羡慕地说。 “好啥好,这是很坑爹的地方好不好?要请园丁,保洁,保安,维修,每个月的维护费用不少,我那朋友想把它送给我,我都不要,你知道,我喜欢热闹的地方,这种鬼影都没一个的地方根本不适合我……”张晓峰一番胡说八道让旁边的三爷直蹬眼睛吹着胡子。 “你不想要那就送给我呗,我很喜欢这里。”庄菲菲随口说。 “你喜欢,我就送给你,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张晓峰慷他人之慨何用客气? “真的假的?”庄菲菲不断观察着张晓峰的反应,看不出他有说慌的迹象。 “咱俩关系那么好,我送你一套房子怎么啦?反应别那么大,显得陌生。”张晓峰假装生气地说。 “你这家伙,我都分不清你哪句是真那句是假。”庄菲菲看到他认真的样子,很是错愕。 “这很好证明呀,我明天就让梁管家去过户到你名下,房产证上白纸黑字的写着‘庄菲菲’三个字,你要再不信我也没办法了……是不是老梁?”张晓峰转身又问三爷。 “是,是!峰爷你说得是,我明天就去办手续。”三爷认真地点头。 张晓峰的话庄菲菲可以不信,但看梁管家那么大的年纪,应该不会骗人乱说话的,她不由一呆。 “早听说你很有钱,没想到是真的,这么大一个地方说送就送,太令人难以置信!”庄菲菲像是自言自语。 “钱这东西就是个王八蛋,有时候来得容易,有时候失去也容易,不如在有的时候送送人,落个人情。”张晓峰一语双关,对着庄菲菲说,也似乎是对着三爷说的。 三爷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第176章成人游戏 “你这家伙算是有良心,对我这么好,来,姐奖励你一下。” 庄菲菲作势想抱住张晓峰,意思是想亲他一下,可是张晓峰哪里敢,在人家亲爷爷面前,不敢太放肆,慌乱地后退。 “扑通!” 不想,一脚踏空,摔进了游泳池里,顿时水花四溅…… “额滴个娘勒,这水怎么这么凉呀?”张晓峰挣扎着冒出头来,抹了一把脸,满满的惊呀。 “咯咯咯……”庄菲菲一阵大笑,笑得花枝乱颤。 三爷忍不住也是莞尔一笑。 两天后,庄菲菲成了这处江心别墅的主人,这让她一时都回不过神来,由此,心里也对张晓峰起了一阵阵的涟漪,这是他不知道的。 …… 张晓峰是星期六和庄菲菲一同来江心别墅玩的,当晚,他就陪韩家三小姐韩志雯去了省城。 韩志雯并不是去谈生意,也没有去找前夫,而是去拜访一个大学时候的老同学。 她这位老同学长得五官端正,浓眉大眼,天庭饱满,换句话说,这是一个很有官像的人物。 事实上,这个人也是在省政府的一个职能部门里做中层领导,过着早九晚五的生活。 这个老同学住在一幢新建不久的高楼上,复式别墅,三百多平米的地方,装修得富丽堂皇,论价值起码也是上千万。 记得小品里有一句台词: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如果他们班上别的同学看到这样的房子,心里一定不平衡,同是上班族,在学校时候的能力也就那样,差距咋样这么大?久而久之,如果手里有一点权力,不贪才怪? 闲话少说,晚饭他们是在家里吃的,韩志雯一上车,就给她同学打电话,等她和张晓峰一到,饭也做好了,洗洗手,就上桌。 韩志雯那个同学的老婆也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白白净净,很有富态,穿着打扮方面,也没有韩志雯那样前卫,中规中举,笑容很矜持,也很温和。 在介绍张晓峰的时候,韩志雯说这是我新找的男朋友…… 张晓峰反正脸皮够厚,不以为忤。 “这么年轻,雯雯,你真幸福!”那个同学微微一笑,举杯向张晓峰致意。 张晓峰也是向他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同学的老婆倒是看了张晓峰几眼,很有兴趣的样子。 同学见同学,自然要用酒来表达彼此的深厚友谊,气氛十分热烈,一顿晚饭下来,四个人都有些醉熏熏的了。 张晓峰在安排给他的房间里泡澡,哼哼叽叽好久才围着浴巾出来。 出来后,发现女主人穿着一套睡衣笑吟吟地看着他。 “是你走错房间,还是我进错房间了?”张晓峰四处看看,疑惑地问她。 “我没有走错,你也没有进错,我老公和你的女朋友在洗鸳鸯浴呢,今晚上我陪你……”女主人不温不火,平静地说。 “这样呀……”张晓峰心里一愣,网络上出现的事情居然在现实中碰上了,那真是让人转不过弯来呀。 “怎么,韩志雯没有事先和你说吗?”女主人看到他的神色,问。 “说是没说,不过,她知道我的为人,不想多此一举吧。”张晓峰自嘲地笑笑。 “你的什么为人?”女主人好奇地问。 “我是一只豪猪,无论是小白菜,大白菜,都拱!”他说着就上前解开了她的睡衣,低下头,就拱了上去。 女主人的情感也随之荡漾开来。 她被自己的丈夫软磨硬泡之下,才同意了这次的尝试,结婚十多年,没有孩子,日子如一潭死水波澜不惊,每天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着,连吵架的兴趣都没有了。 后来丈夫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这种的近乎荒唐的游戏,她开始不同意,但说的次数多了,也就上了心,最主要的是,她不想失去这个有前途有上进心的丈夫,如果能让他开心,自己牺牲一些又何防? 女主人正在想着,忽然,身前的年轻人和她融为一体,满满当当的感觉让她有些眩晕,幸福得差点就叫了起来。 接着,她犹如置身于大海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在狂风骤雨中飘摇,她努力地想抓住什么,但全身轻飘飘的,由不得她做些什么。 第二天早上女主人醒来,感到神清气爽,全身充满了活力和精神气,她不由望了望身边还在睡觉的年轻清秀的男人的脸,忍不住俯下头亲了一下,然后下床为他们做早餐。 吃着香甜的早餐,听着男主人彬彬有礼道貌岸然的谈话,张晓峰感到如同嚼蜡,不是他想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去看待谁,而是他认为,坏人就应当有坏人的姿态,前后反差太大让人不适应,也让他失去了谈话的兴趣。 吃完早餐以后,韩志雯和张晓峰就告辞回滨海市了。 女主人趁人不注意,拉了拉张晓峰的手,又在他手心里捏了捏。 张晓峰只是模棱两可地笑笑,礼貌地向她挥手告别,无意中却看到她一丝丝失望的眼神。 “感觉怎么样呀?我看到我同学的老婆一直对你含情脉脉的,你这家伙,还挺吃香的。”回滨海的路上,韩志雯对着张晓峰笑道。 “还行吧,不同的体验,但你那同学太假,满嘴官话,我不喜欢。”张晓峰直言不讳。 “官场上就那样,说什么,不说什么都很讲究,不像你,想说什么就乱来。”韩志雯咯咯咯笑道。 张晓峰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回到滨海市,韩志雯自己开车回去了,她知道张晓峰在外面事多,真是一个好老板。 张晓峰其实没有什么事,但老板既然这么体谅,也只好从了,在大街上下了车,一个人随意走走。 男人最最痛苦的事情其实就是逛街,腰酸背痛的还要为女朋友拎着一大包东西,还要陪笑脸,说好话。 张晓峰就坐在一个大商场门口看着这些年青情侣们进进出出,看着这些痛苦并快乐着的哥们。 他那猥琐的表情和露出绿光的狼眼,让过往的单身女孩儿不断撇嘴,还有几个大妈级别的女人居然按了按胸口的衣襟,一脸警惕。 忽然,他身后“嘣”一声爆炸声响,让周围的男男女女都惊叫了起来! 他转身一看,发现身后不远处一幢居民楼一楼燃起了大火,伴随着滚滚的浓烟…… 人们吃惊过后,兴奋了起来,纷纷掏出手机拍照,热烈地交谈着。 “八成是煤气罐爆炸了,否则,不可能燃起来那么快。”在张晓峰身边不远处的一个大叔摇头晃脑,很有经验。 “是呀,是呀,你分析得对,刚才一声爆炸,整间房间就充满了火光,当然只有煤气才造成这么大的过火面积。”另一个同伴说。 “这是谁家呀,点子那么臭,不知道里面的人有没有跑出来。”大叔担忧地说。 “管他是谁呢,死一个是一个。”同伴有些幸灾乐祸。 “你为什么这么说?这家人像和你有仇似的。”大叔不解地问。 “你没看出来吗?那幢楼的位置这么好,里面住的都是有钱人,还用我说吗?你懂的。”同伴解释道。 过了不久,远处传来了消防车的警报声!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然后就看到一辆辆红色的大肚子驶到了附近,可是,那是一幢老楼,楼下都搭起了很多用来出租的铺子,大肚子消防车转了几圈,愣是进不去。 大火一直往上烧去,劈劈叭叭作响,楼上的人有的直接往下跳,不管死活,楼顶上也站满了人,哭喊着向人们求救。 其实,这幢楼只有六层,也不太高,楼梯楼,跳下来也不一定会死。 真不知道刚才那两个人为什么说是有钱人住的,可能是以前有钱人住的,但现在里面的房子大多用来出租的吧,反正有钱人如今不会去爬楼梯的。 由于大火封住了楼道,救援人员根本上不去,上面的人下不来,于是,消防员只好在下面铺上厚厚的垫子,拿话筒喊叫着上面的人跳下来。 站在楼顶上面的人相继就闭着眼睛扑通扑通往下跳,像鸭子下河一样。 跳下来的人被扶着上了救护车,呜呜呜地向医院驶去…… 等楼顶上的人跳完后,浓烟夹杂着大火也烧到了六楼,楼顶也被滚滚浓烟吞没,如果有人晚一点再跳,八成会被烟雾熏晕在楼顶,那就永远下不来了。 眼看着事情接近尾声,张晓峰也没有兴趣去围观,就在他收回眼睛不经意地一扫,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在消防员中间,似乎在哀求着什么。 他皱着眉,走近去,才发现那个熟悉的人影是身着便装的叶欣。 “求求你们,上面还有一个小孩子,他还在上面没有下来……”叶欣很着急,一脸惊惶。 张晓峰从来也没有见过她这么有失分寸。 “对不起!叶警官,火势这么大,根本就上不去。”消防员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看着火在继续燃烧。 “想想办法,好吗?”叶欣拉着一个负责人不肯松手,满眼企盼,泪珠已在眼睛里打转。 “叶警官,你也是明白人,如果能上去,我会义不容辞的,唉!”那个负责人摇了摇头。 “怎么了?看把你急的!”张晓峰走进去。 “张晓峰!”叶欣发现他,惊喜地大叫一声,扑了上来,“快点上去救人,我侄子还在上面,六楼,就是那个窗户……” 第177章精神奖励 看到叶欣那么着急,张晓峰也就不再多问,抓住侧边一个供水管,犹如一只猴子般,急速上升。 “这人是属猴子的吗?这么大一点的供水管也能借力?”消防员的负责人惊疑地说。 老楼的外墙没有排水管,只有一排市政供水管,都是镀锌钢管,关键是现在的供水管都是烫的。 因为张晓峰的出现,叶欣安心了,也恢复了冷静。 张晓峰爬到六楼,从阳台跳进去,六楼倒是还没有明火,但已经被烟雾笼罩,模模糊糊看不清东西。 浓烟让人窒息,让人胸口发闷,张晓峰用衣服蒙住口鼻,四处寻找,几个房间都找遍了,也没有发现人影,最后发现洗手间的门是关着的,他一脚踢开,就听到了一个小男孩的惊叫声。 原来,这个小男人很聪明,也许学过这方面的知识,他发现到处都是浓烟后,就躲在了洗手间,关上了门。 张晓峰抱出小男孩,来到阳台,发现明火烧上来了,顾不得多想,奔上阳台,往楼下跳去…… 楼下围观的人一片惊呼! 因为火势加大,不断有带着火星的窗栏之类的东西落下来,散了一地,铺在地上的海棉垫也被拿走了,跑着一个小孩子就敢从六楼往下跳,不死才怪! 那些专业的消防人员都不敢上楼救人,消防车又进不去,后来看到有人轻松从外墙爬上楼,所有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但没有想到,最后关键时刻还是功败垂成,小孩救不了,还搭上了一个成年人,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但是,没有人听到应该听到的“嘣”的大响,在嘈杂声中,几乎都没有听到任何重物落地,瞬时之后就看到了躺在地方的一大一小,小孩子在那青年身上哭开了。 救护人员上前,抱起小孩,发现小孩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可能只是被惊吓到了,从这么高的地方跌下来,就是大人,估计也吓出心脏病来了。 小孩没有事,但那救人的张晓峰却还躺在地上不言不动,两眼紧紧闭着。 医生们正在手忙脚乱地检查小孩子的身体,没有人顾得上他,这么说不对,叶欣还是关心他的,他一落地,她就想进来了,但消防人员拉起了警戒线,不让人靠近,等医护人员进入,她这才有机会进去。 “张晓峰……张晓峰,你醒醒,到底怎么样了?”叶欣蹲着不断地摇晃着他。 周围的人员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是,叶欣却一直不相信他会挂,她和他经历过的事情不少,比这危险的还有,这家伙都没有事,怎么今天就出事了? 她伸手往他的鼻子一探,发现没有了气息,顿时心里一惊,紧绷的神经也崩溃了! 她哭在他身上,嚎啕大哭!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发现有人在推她,睁开眼睛一看,却是那家伙眼睛瞪着她,一脸不满。 “你没事了吗?”她停此了哭声,惊喜地问。 “本来没事,被你这么一哭就有事了,你就知道哭、哭、哭!你以前在学校从来没有学过急救的吗?”张晓峰责备地说道。 叶欣不明所以,呆呆地看着他。 “观察到我没气了,应当怎么做?当然是做人工呼吸了……这一点简单的事情都不懂?害得我憋气憋了那么久,白费劲了!”张晓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小混蛋,我要杀了你!”叶欣反应了过来,气得脸红心跳。 “哈哈哈……” 旁边的人大笑起来,也止住了她想去教训他的步伐。 虽然检查不出什么问题出来,但医生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还是把那个小男孩送去了医院,叶欣也随救护车走了,这下子,才真正没有人关心张晓峰了。 他叹了一口气,也离开了那个还在继续燃烧着的老楼,并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不在大街上看美女了,这会让人倒霉的。 救人的张晓峰走了,这件事情以为就此结束,但不想,这次煤气罐爆炸引起的大火事件,却引起了滨海市的官场的极大关注,原因无它,只因为那个最后脱险的小男孩是省军区叶司令的亲孙子! 原来,叶司令家请的保姆就是滨海市人,就住在那幢起火的老楼中,周末的时候想回家一趟,处理点家事,没想到叶司令的孙子因为学校放假,也缠着跟来。 叶司令一家想想也就同意了,因为滨海市还有他的姑姑在,可以照顾的。 小男孩的姑姑就是叶欣,准确地说,是堂姑姑,叶欣的父亲是叶司令最小的弟弟。 本来到了滨海市,那个保姆按照安排带小男孩去叶欣那儿,但刚好叶欣有事要开会,没空带,保姆就把他带回了自己家。 没想到一回到家不久,就听到了楼下传来爆炸声,接着浓烟就窜了上来,面满了整个屋子。 这位保姆也才二十多岁,大学毕业没有几年,还是一个女孩子,没有经验,发生事情时一时惊慌失措,结果等她也跑到楼顶时才发现没有看到小男孩。 在人们的印象中,一说起保姆,还以为都是乡下的村姑,其实不然,如今有钱人家的保姆都很高大上,相貌不差,文凭不低,家世不错。 做有钱人家的保姆,工资不但比普通白领高许多,而且还能集拢人脉,对自己的将来有着极大的好处,就像古代的太子傅一样。做得好了,还会对家庭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所以保姆小时候也是个掌上明珠娇生惯养的公主,遇到一点小事才会顾此失彼,幸好有人救下了小男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场大火,暴露出了大城市在发展中的一些问题,主要是消防通道被堵死,从哪里都进不去,当地社区为了收入,在道路两旁搭了不少临时棚子,用来出租给外地人做生意。 由于是老旧楼房,没有地下停车位,加上是周末,道路上横七竖八地停了好久小汽车,出事时这些汽车的主人都联系不上,不可能开车子压过去。 消防栓之类的就更不用说了,根本就没有。 老旧社区老头老太多,家里堆放着五六十年代的宝贝都舍不得扔,放满了屋子,一着火时火势就大,根本控制不住。 虽然有了很多外部原因,但因为事件中一个受害人是省军区叶司令的孙子,所以滨海市的头头脑脑们不得不做做样子。 找一两个平时就不怎么待见的人来承担一点责任以外,就是大张旗鼓地寻找那个救人的青年,一方面能提倡良好的精神风貌,鼓励其他人勇于牺牲,更重要的是,能够转移人们的视线,减轻人们的不满情绪。 可是,没有人知道那个人是谁,住在哪里,张晓峰本人也从来不看报纸,不知道有人在千方百计在找他。 如果他知道了,他一定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因为他一向的做人准则就是,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 直等到叶欣发现了这件事情,才告之了滨海市政府的有关部门。 然后就是记者采访,电视专访,一阵忙碌…… 主管的领导也在市民面前承诺,一定会重奖救人的英雄。 张晓峰自己也发表了一番感人至深的演说,给足了有关部门的面子。他心里不断憧憬着,以为能发了一笔小财。 但最后表彰会后,他拿到了两本证书哭笑不得,一本是见义勇为的光荣称号,另一本是滨海市荣誉市民的光荣称号…… 拿到两本红红绿绿的证书,张晓峰发觉自己有些苦逼,得不偿失,因救人把衣服都搞坏了,谁来赔? 不过,幸好冤有头债有主,这次救人,叶欣欠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以后推倒的时候是不是容易些呢? 想归想,他还是把那两本精美的证书放入抽屉里,安安心心到学校里低调读书去了。 在学校,他已经被撸了学生会主任的职务,不过,他也无所谓,当初做的那些事情,主要是营造一个好的环境,他在学校的主业是保护韩燕的,如果一个大环境好了,那他的这个工作就好做了,如果大环境不好,必将顾此失彼接应不暇。 所以,他才没有很狭隘地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滨海大学的帮派消除以后,他的使命也就完成了,只要韩燕不出事,他可以采菊东篱下了。 可是,大风浪没有,小风浪却出现了。 据可靠情报,美术系大二的一个才子看上了韩燕,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而韩燕的态度也是暧昧、模棱两可。 张晓峰也很理解,毕竟韩燕长大了,到了发春的时节,有人追求,有人爱慕,是一件很舒服很自豪的事情, 但是,韩燕的母亲、芳姐给他的任务就是韩燕在大学期间,不能让人玩弄。这一句话的含义就广了,只能在不伤害到韩燕的情绪下把握好分寸。 不能劝说韩燕,那就只好去找那个才子了,告之一下对方,让他知道楚河汉界,别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来。 才子叫林宇,长得很斯文,个子瘦高,戴一付眼镜,有艺术家的外表,潜质有没有,一时看不出来。 “你了解韩燕的家世吗?”一个小饭店里,张晓峰问。 第178章不能柒指 “她是她,她家里是她家里,能混为一谈么?再说,我爱她,她也爱我,这就够了,关别人什么事?”林宇扶了扶眼镜,惊呀地看着张晓峰,意思是明显,你这说法太俗气。 “得,看来我和你之间没有多少共同话题,你的人生观和世界观和我的完全不一样,但我还是想说,女人其实很简单,就是需要人来呵护的,可是现在的生活,呵护一词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的,如果没有经济基础,不会有长久的浪漫,枯燥乏味的柴米油盐生活会让所有女人失色的……”张晓峰语重深长地说。 “然后呢?”林宇皱着眉头问。 “我了解过你的家世,你父母只是工薪阶层,你一家每个月挣的钱,不吃不喝都不够她零花的,你和她根本就没有将来,也不可能有将来,你也别跟我说什么狗屁爱情,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不管你信不信。”张晓峰说。 “你调查我?”林宇很愕然。 “靠,你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我如果调查你,你的小二哥有几根毛我都能知道。”张晓峰嗤之以鼻。 “不管怎么说,这是我两个人的事情,虽然我没有多少钱,但只要我能让她开心就行了,不是吗?”林宇固执地说。 “看来你的小说看多了,太理想化了,也许韩燕身上的那种超凡脱俗的气质吸引了你,但这种气质是用钱堆出来的,她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在她的头脑中,对钱就没有什么概念,所以,就没有了市井女人那样的俗气,换句话说,如果她身后没有家庭的支撑,她只不过是一个中上姿色的女孩子罢了。”张晓峰分析着让林宇入迷的原因。 听到他说得合情合理,林宇立了立眼睛,但是没有多大的反应。 “好了,我不想再跟你废话,我最后告诫你一句,你可以和韩燕谈恋爱,可以牵手,甚至可以接吻,但不能更进一步,知道了吗?如果你违反了我的禁令,我会把你的小弟弟割下来喂狗!”张晓峰说到最后,眼睛里露出了凶光。 林宇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张晓峰,心想,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粗俗,这么直接,还这么霸道。 “别不相信我说的话,为了你将来的幸福,你最好还是放手吧……”张晓峰说着就离开了小饭馆,只留下呆呆出神的林宇。 可是,事情远没有结束,林宇和其他抱有理想主义的学子一样,坚信爱情的伟大,相信努力就会有结果,依然我行我素,而且还从低调变成了高调,似乎想让张晓峰看一看他的本事似的。 张晓峰是个懒人,跟着他们出去几次以后就不耐烦了,特么的,想气死老子是吧? 一天晚上,张晓峰秘密约会了经管系的李仙萍。 两人在一家旅馆展开了一场全民健身运动以后,气喘吁吁地摊开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你帮我办一件事情。”张晓峰双手抱着头说。 “什么事情?你说吧,我一定办好。”李仙萍转头看着他。 “美术系大二有一个叫做林宇的,有点不懂事……”张晓峰说道。 “就是那个追求韩燕的人么?”李仙萍感兴趣地问。 “你认识?那就好办多了,你去追求他,把他追上手。”校奎平静地说。 “你是想把我往他身上推呀?然后把韩燕解救出来?”李仙萍很惊呀,心也随之凉了。 “不是把你往他身上推,你去追求他,注意分寸,让他喜欢上你,让韩燕看看所谓的爱情,然后就把他一脚给蹬了!”张晓峰说出了目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李仙萍松了口气。 “办法你去想,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尽快帮我搞定了,这丫的,他娘的一根筋,不让他吃点苦头就不知道什么叫现实社会。”张晓峰笑了笑。 一个月后的一天下午,学校门口“喜来登”西餐厅,张晓峰带着韩燕去吃晚饭,刚走进去就看到靠窗的一桌上两个情侣情意浓浓地互相喂饭吃。 韩燕一看到那男的,脸顿时黑了,眼睛瞪得如铜铃大,快步走过去,伸手“啪”的就是一个重重的耳光! 男的眼镜被一耳括子打落在餐桌子,这位男生手忙脚乱地食盘上摸索…… 那个男生不是别人,正是林宇,他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韩燕,韩燕以前可是说过不喜欢吃西餐的,今天怎么了? “你这个渣子,无赖,你不是说过爱我的吗?现在怎么又和别的女人约会?”韩燕直接就骂了起来,丝毫不给他面子。 林宇的脸色胀如猪肝色,呐呐着说不出话来。 不想,他身边的女孩子也站起身,指着他说:“原来你脚踏两条船,怪我瞎了眼睛,相信了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咱们分手吧,以后别说认识我……” 韩燕一生气,饭也不吃了,走了出去,张晓峰自然陪她走了。 西餐厅里只剩下林宇一个人苦逼地坐着,他摸了摸被打得麻木的脸,心情也沉到了谷点,不就是和女同学吃餐饭么? “这不是林宇同学么?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走,我一个人也很无聊,陪我去走走。”吴海波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热情地说。 “这么同学,我好像不认识你吧?”林宇看了看忽然出现的这个同学,似乎没有印象。 “我知道你叫林宇,我叫吴海波,这不就认识了吗?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呢?走吧,我们一起去散散心……”吴海波不由分说地拉起他就走。 吴海波带着林宇来到市区一家酒吧。 酒吧里的激情音乐传出来,扣动人的心扉,在五光十色的夜晚,有着五光十色的年轻人,都想把多余的情感宣泄出来,放纵一下。 林宇从未进过酒吧,但今天心情不好,也想放纵自己,再说,酒吧里面都是年轻人,好奇害死猫,懵懵懂懂跟了进去。 “吴海波同学,你经常来这里吗?”看到吴海波对酒吧很熟悉,居然还看到有不少人和他打招呼,林宇有些难以相信,在他的眼中,吴海波以前就是一个真正的宅男。 “也不经常来,心情不好的时候来一下,这里的环境好,能忘掉任何烦恼,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一醉解千愁!”吴海波微笑着说。 “哦,这样……”看到灯红酒绿光怪陆离的场景,男男女女亲呢的动作,林宇脸红心跳。 “你喝什么酒?”吴海波问。 “酒吧没进过,随便吧……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林宇的眼光被临桌的一对男女吸引住了,那个男的把手放在了女的裙子里,不断摸索,而女的毫不为意,慢慢地品酒。 “要不要找两个女孩子陪酒?”吴海波发现了他的异样,笑了笑。 “这……不好吧?”林宇心慌地拒绝。 “有什么不好的,男人嘛,开心就好。再说,酒吧里陪酒的大都是附近学校里出来兼职的女同学,我们也是照顾她们的生意嘛。”吴海波无所谓地说。 “那,贵吗?”听说是女同学,林宇蠢蠢欲动。 “放心,今晚上的一切开销我包,你放心玩好了。”吴海波拍了拍胸口,大包大揽。 “你家里很有钱吗?”林宇不知道这种装修豪华的酒吧一晚上多少钱。 “这跟我家里有没有钱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用的钱都是自己挣来的,我平时也在外面兼职,这家酒吧的电脑也是我在维护……”吴海波有一点没有说,今晚上他们的开销可以挂账,随意来,都免单。 “是这样。”原来在这家酒吧兼职,怪不得那么熟,林宇放下心来,喝起了啤酒。 一会儿功夫,来了两个青春靓丽的妹子,一个高一点的靠着林宇坐下,嗲声嗲气地和林宇说话。 林宇一问,果真的是学生,那两个妹子是滨海市城市职业学院的,旅游系的。 似乎找到了知音,林宇借着酒劲,谈兴高涨,一边和那两女生喝酒,一边谈他的抱负,谈他的理想,谈他的未来…… 那两个女生也用充满敬佩的眼神看着他,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全身飘飘然起来。 不知不觉,林宇拉起了身边那个高个子女孩的手,执手相看红脸。 高个女孩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似乎他就是她寻找了千年万年才等到的白马王子一样。 林宇醉了,身体醉了,心也醉了,嘿嘿嘿地傻笑着。 “我扶你上楼去休息好吗?”高个子女孩对他耳语,热气吹在他耳朵上,酥酥麻麻的,很痒很舒服。 林宇在高个女孩的帮助下,摇摇晃晃地上了楼,推开一个小单间的房门,躺在了大床上。 那个女孩子很温柔很体贴地帮他解开了衣服…… 林宇头晕脑胀,迷迷糊糊中似乎来到了伊甸园,里面繁花似锦,景色迷人,亚当和夏娃做着爱做的事情,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舒畅。 第二天早上,一个人影推开包间的门,悠然地坐在一张小沙发上,犹如一个牧师一样,迎接一个真正男人的誔生。 “怎么会是你?”林宇发现房间内多了一个人,惊疑地抬起头来,发现是他认识的张晓峰。 “怎么不能是我?你从一个小男生,蜕变成一个男人的过程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张晓峰悠然地笑道。 “你在监视我?还录了视频?”林宇恼怒地站了起来,瞪着他。 “什么叫监视你?是你闯入了我的守猎场好不好?”张晓峰摊开双手,耸了耸肩。 第179章外出游玩 “你的守猎场?你怎么不说你是上帝?你侵犯了我的人身自由好不?”林宇抗议地喊叫了起来。 “狗屁自由!一个人的自由是建立在公秩良俗的基础上的,从你染指韩燕的那一刻起,你就没有了自由,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吃几碗饭,拉多大的屎,你想知道吗?”张晓峰看着气愤的林宇,感到很好笑。 “你侵犯他人隐私,我要告你,难道这世上就没有王法了吗?”林宇气红了脸。 “隐私?毛的隐私,你的隐私值钱吗?想告是吧?让警察蜀黍知道你晚上在酒吧找妹子吗?”张晓峰似笑非笑。 “找什么妹子呀?我们是情投意合你情我愿的好不好?”林宇不怕,和妹子睡觉怎么啦? “好一个情投意合,如果没有我开钱,就你那熊样,谁他妈的看得上你呀,还没清醒是吧?”张晓峰拉下脸来骂道。 “你开的钱?那个吴海波是怎么一回事?”林宇惊呆了。 “你吃的喝的睡的,当然是我出的了,吴海波是为我办事的,就这么简单。”张晓峰轻描淡写地说。 “你设了局,让我往里面跳?是不是这样?”林宇终于听懂了。 “我说过,你一染指韩燕,就进入了我的守猎场,你怎么蹦跳,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这是我的职责……”张晓峰看着他说。 “韩燕自己知道吗?”林宇打断他的话。 “当然知道!她们这些有钱人,把生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被人盯着怕什么?都是为了她好嘛。”张晓峰解释。 林宇的世界观被打乱了! “你和韩燕之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十万八千里,在她的潜意识里,你只不过是她喜欢的一只宠物,你必须无条件地忠于她爱她,不能有任何差错,从她看到你和李仙萍在一起吃饭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你一耳光就能看得出来……”张晓峰怜悯地说。 “难道有钱人就不需要、没有爱情了吗?”林宇傻傻地问。 “有,只有你的家世、能力盖得过她,让她对你产生敬佩、敬畏,她才会对你言听计从,小鸟依人,现在她对你的一点点喜欢,那只能是施舍,而你就应当感激涕零感恩戴德,你只要有一点点的差错那就是大逆不道白眼狼,这就是残酷的现实!”张晓峰语重深长。 “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是我还是不太懂。”林宇口气软了下来,没有刚才的硬气了。 “仓禀实则知礼仪、衣食足则知荣辱。你一个穷人,谈什么爱情?晚上有洞插,有女人为你传宗接代就不错了,你有什么资格跟她谈爱情?”张晓峰说得很不客气。 “那你呢?你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条帮人看门的……”林宇被说得这么不堪,心里也有气。 “你说我是一条狗是吧?没错!但我从来就不像你那样异想天开,在这个世界上,没钱就挨打,就被人看不起,虽然说你以后可能会有钱,但现在没有,这一点你记住了!你要想不被人踩,那就要站得比别人高,很高……”张晓峰谆谆教诲。 林宇被教育了一通,垂头丧气地回学校了,如果他有上进心的话,也许能成为了个全新的开始吧。 社会很残酷,遵守的是强者生存的丛林法则,不管你信不信,任何时候,三六九等的层次还是有的。 所谓的爱情,其实就是高中生物学上说的互补原则,通俗点讲就是各有优势,取长补短,常常说的郎才女貌,顾名思义也是,我有才,你有貌,否则,我为什么要选你? 张晓峰虽然只比一般的在校学生大那么一两岁,但他是在社会中摸爬滚打过,然后回炉的,所以,在心智上,阅历上,比那些在校同学要强得多,他知道实力才是一切问题的根源所在。 只要没有人去招惹韩燕,张晓峰也是很低调的,不找事惹事,日子就在平静中悄悄溜走。 在一个星期五晚上,他接到了叶欣打来的电话,让他明天陪她去黄腾峡旅游。 黄腾峡在哪里张晓峰都不知道,他是一个地道的乡下人,对于城里人的那种接触大自然的旅游项目向来不以为然嗤之以鼻。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叶欣叫他陪着去,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的心门已经对他打开,给了他扑倒的机会? 他一晚上兴奋得翻来覆去睡不安稳,就像一个登山爱好者一样,知道明天能登上珠穆朗玛峰的那种心情。 第二天早上,他来到约定的地点,却看到了五、六辆车,每一辆车上都是一男一女,这些男女,年龄都差不多,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彼此之间很亲密。 这是什么情况?家庭自驾游? “这些都是我的同学,以及另一半,刑事侦察学院的,大家组织了这次自驾野外游,为了感谢你上次救了我侄儿,今天让你临时客串一下男朋友……”还没等张晓峰想下去,叶欣就向他说了前因后果。 “临时客串?神马意思?你这不是找一个搬运工么?苍天啊,大地啊,能不能不要这么玩我?”张晓峰带着满满的激情过来,却发现是这么一个情况,遂大叫了起来。 “闭嘴!你再叫,信不信我掐死你?”叶欣看着别的同学投来狐疑的目光,立即恶狠狠地对他说。 张晓峰发现上了贼船,啊不,贼车,早知道如此,他还不如出去泡妞去,跟着这么一个女汉子,还有那么一大堆人,而且绝大部分还是警察,能揩油的机率百分之几都不到,但事已至此,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车。 “你今天话这么少,怎么,出来玩,还不开心?”叶欣一边开车,一边问坐在副驾驶座上沉默不语的张晓峰。 “前后左右都是一些警察蜀黍,我压抑。”张晓峰摸了摸鼻子。 “你压抑?平时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压抑,鬼话连篇,今儿个倒压抑了?”叶欣奇怪地说。 “咱俩在一起的时候,在我的眼里,那只不过你是母的,我是公的……”张晓峰望着前方说道。 “真是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来。”叶欣嗔道。 “当然吐不出来,如果吐得出来,那不就赚翻了么?”张晓峰郑重其事地说。 “你这人呀。”叶欣不断摇头,很是无语。 “你觉得我认可自己是狗,就太哪个了?”张晓峰扭头问。 “不是吗?”叶欣撇了撇嘴,还有人自轻自贱的,真是无敌。 “以前我经常被人欺负,但自从我变成了一堆狗屎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踩在我头上了。”张晓峰老话重谈,语带双关,很像哲学系的学生。 叶欣转头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这个男人,她越来越看不透,有时嘻嘻哈哈像个孩子,有时候又像个流氓,有时又深沉得不可理解。 这些车几一例外都挂了警牌,过关过隘,停都不停,当然过路费也不用交了,遇到堵车时,有人从车里拿出警灯放在车顶上,“呜啦呜啦”地响着,前方的车子分不清楚情况纷纷靠边,一路风驰电掣,中午时分就到了目的地。 他们把车子一字排开地停在一条断头路的边上,提着大包小包下了河谷。 包里面有野炊的一切东西,十来个人在河滩上围成一个大大的圈,烧烤。 喝着罐装啤酒,吃着烤鸡腿,说些官兵抓贼的故事,张晓峰找不到话题,只好默默做事,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打杂工。 吃了一会,陆续有人在一个带来的帐篷里换上泳衣,吃的东西还放在原位,就下河洗澡。 张晓峰没有准备,泳裤没带,坐着继续喝,没动,怪异的是,叶欣居然拿了一条过来,让他换上。 “你怎么知道我的三围?”张晓峰诧异地问。 “还三围呢?就一水桶腰,随便捡一个大号的就行。”叶欣笑骂道。 “别看不起人,我也是前凸后翘的好不好?”张晓峰站了起来,也许是酒喝多了,小弟弟也兴奋,还真是很配合,真一个前凸后翘。 叶欣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转过身,脸微微红了。 张晓峰最后走进帐篷也换泳裤,走出来时,叶欣已经走了。 他还想让她品评一下泳裤的大小合不合适呢,这么不负责任的娘们,以后还怎么嫁得出去? 按照规则,女的在上游洗,男的在下游洗,这让张晓峰很郁闷,既然是家庭式的组合,为什么不洗鸳鸯澡? 说真的,喝着啤酒,吃着烤肉,冒了一身热汗,躺在冰凉的溪水中很舒服,真他娘的爽心爽口,如果天天能如此,神仙估计也下凡了。 玩了一会,天空忽然乌云密布,似乎有要下雨的征兆,于是,有人开始上岸,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但有一哥们看了看天,说:“你们发现了没,这乌云是走的,往上游走,我们这里根本下不下来,安心玩吧。” 他的意见,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可,乌云确实是走的,下游天边已经显露出了太阳的光芒,这个峡谷,果然飘落几滴雨后,就没有了。 大家又开开心心地继续玩着,喝着。 哥们姐们儿正玩得高兴,张晓峰忽然听到上游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就问:“你们听听,这是什么声音?” 有一哥们听了听:“大概是飞机飞过头顶吧,管他呢,这么多人,天塌下来也不怕!” 这些政府部门的人,有这个自信和优越感,有摆平事情的能力和办法。 但张晓峰还是莫名其妙地感到心绪不宁,于是,他走上了岸。 就在这时,他看到远远的上游出现了大水,浑黄的河水铺天盖地的冲了下来,在上游洗澡的几个女人发出了惊恐的惊叫,被湍急的水流裹挟着向张晓峰站立的河滩推来…… 第180章旅途遇险 看到如此凶猛的洪水袭来,张晓峰也是一呆,这不合常规啊,小河涨水不是一点一点慢慢涨起来的么? 在上游洗澡的几位女生,刚惊叫了几声,就被大浪淹没,恐惧的声音还在山谷中回荡,人影已经被水流吞了进去。 和张晓峰在下游一起洗澡的几个同伴,刚站起来,想逃上岸,却被排山倒海的洪水打翻,几个起落,也消失了! 就是张晓身站立的地方,洪水到时,也有齐腰深,这里的山谷落差大,山洪汛急,冲击力强,他们带来的帐篷和一些锅碗瓢盆用具也被裹挟而去…… 幸好张晓峰抓住了河岸上的树枝,稳住了身形,才没有被卷走。 “张晓峰……”在河水里不断翻滚的叶欣依稀看到站立着的张晓峰,微弱地呼喊。 张晓峰用力一蹬,一个飞扑,向迎面而来的叶欣抓去! 叶欣身上穿的是分体式的泳衣,校奎向她一抓,抓住了胸衣,但是一件胸衣怎么能承受一个人的力量? “嘶!” 一声轻响,胸衣背后的卡扣断裂,叶欣被水流推开,离开了张晓峰的身边。 急忙之中,张晓峰拉住了她的脚,由于巨大的拉力,他也失去了重心,一起沉入浑浊的河水中,向下游滚去…… 叶欣的脚受到张晓峰的拉扯,借力一个回身,死死抱住他不放! 张晓峰也只好一手抱着她,一手护住她的头,双脚夹住她的两只脚,躬起身,尽量缩成一团,像刺猬或乌龟受到攻击一样,以减少受到伤害。 凭着超凡的感知和反应能力,他们俩人险之又险地躲过了一块块原来矗立在河岸边的岩石。 叶欣此时呛了几口水,已经陷入轻度晕迷,但依然潜意识地不肯放手,如铁钳般地死劲搂着,张晓峰被巨大的洪水冲撞,也使不上力,无法挣脱她,精疲力竭之下头脑也昏沉了起来。 也不知道被洪水冲走了多远,张晓峰在昏昏然之际听到“轰隆”的一声巨响,一个激灵,感觉自己和叶欣两人的身体成自由落身地向下落去,陷入了无底深渊,接着头上的洪水又倾泄而下,撞击他们,四周陷入了黑暗。 一个人的求生欲望是否强烈,甚至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在危急中,张晓峰努力地保持着清醒,也许是命不该绝,就在绝望之际,发现脚踩到了河底,不由大喜过望! 上次在江边救过蒋洁珊的孩子,张晓峰有过一次在水中挣扎求生的经验,叶欣也因为重大的冲击所致,放开了双手, 借此机会,张晓峰拉着叶欣的一只手,使出吃奶的力气一蹬,向上浮去。 浮出水面,才发现刚才所经过的地方是一个很大的落差,如今所处的地方轻为平缓,河谷中,两岸的距离并不宽,张晓峰一个摆动,抓住了岸边的一棵碗口粗的树枝! 抓住了树枝,但他另一只手拉着叶欣,叶欣已经彻底昏迷,犹如一只沉重的布袋,让他不堪负荷。 张晓峰没法,只好用双腿缠住树干,用双手去抱着她。 他双腿反勾着树干以后,抱着软绵绵的叶欣,如果没有洪水,这个姿势就像演武侠剧一样,脚勾着树子,环抱着一美女,飞跃着。 但他现在没有心思去体会,叶欣的眼睛紧紧闭着,脸色刹白,如果不及时施救,可能就呜呼哀哉了。 两个人只有头部露在外面,张晓峰在保证她的口鼻露出水面的情况下,尽量让她的身体平躺,然后挤压她的肚子。 不一会儿,她的嘴巴倒出了河水,脸上也有了些许血色。 张晓峰看到这种情况,心中大定,接着给她做了人工呼吸! 大概一刻钟功夫,叶欣悠悠醒转。 “张晓峰我们这是在哪?”她的声音虚弱无力。 “我也不知道。”张晓峰摇了摇头,看到她醒来,紧张的心情一松,感到全身也没有了力气,只是望着她苦笑。 “我的衣服呢?” 叶欣问,她的身体素质不错,醒来一会儿后就恢复了不少,摸了摸自己的胸,发现光溜溜的。 “被我抓断,丢了。”张晓峰实话实说。 “哦……”叶欣没有相像中的大发雷霆,虽然性格有些高傲,但她也是个知书达礼的人。 劫后余生,张晓峰也没有调笑的心情。 “其他人呢?”叶欣看了看四周,一脸悲伤,半小时前还在一起欢声笑语的同伴,现在却看不见了,生死不知,这其中的心情无法用语言诉说。 “可能都喝王八了。” 张晓峰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他这么说也不是咒谁,只是陈述一个事实罢了,哭哭啼啼、向上帝祈祷,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叶欣也没有责怪他,她是个心理强大的人,遇事冷静,有决断。 “等一等吧,洪水来得快,去得也快,水太大,现在走的话,我们就是不被掩死,也会被岩石撞死的。” 张晓峰想了想,这两岸都是陡岩石壁,杂树丛生,根本就没有路,唯有沿河水而下,寻找机会。 看到张晓峰疲惫的脸,叶欣不由心痛,顾不得赤身露体,紧紧地抱着了他! “哇,这么主动,别看我身心无力,可我的小兄弟依然完好,要是它醒过来,别怪我哟。”张晓峰努力咧嘴笑了笑。 “流氓!”叶欣低声骂了句,但就是不松手。 等了半小时,洪水果然小了不少,没有那么急了,不远处露出了一块大石头。 现在他们两个人的体力恢复了不少,张晓峰脚一松,拉着叶欣,从水里向那块大石头游去。 张晓峰先爬上了大石头,伸出手来想拉叶欣上去,可是却犯了难,叶欣全身滑溜溜的,根本就没有抓的地方,拉着手拖的话,她身上必定被岩石擦伤。 张晓峰事急从权,用脚勾住石头,伸出双手托住她,往上拽。 叶欣顾不得害羞,死劲踏着他的头,又抓他的裤叉,拼命爬上去…… 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了又大又滑的大石头上面,摊开四肢,气喘吁吁。 “你觉得我们现在像不像远古时代的亚当和夏娃?”张晓峰笑道问,两人赤身露体,又身处荒草丛林当中。 “亚当?夏娃?……你想干什么?”叶欣脱了险后,彪悍的本性又回来了。 “不想干什么,你现在就是让我搞,我也没力气了……”张晓峰太累,只能当柳下惠了。 “你……“叶欣气也不是恼也不是。 幸好刚好他俩已经吃饱喝足,虽然被困,感觉没那么惨,筋疲力竭之下,在宽大的岩石上抱着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几个小时,就被嘲杂的呼喊声惊醒! “有没有人?” “有人说话……” “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张晓峰睁开眼睛,发现周围已经暗淡了下来,他看了看灰白的天空,估计到了下午六、七点钟了。 “我们在这里,还没死——!”张晓峰对着来人的方向大喊了起来。 “下面有人!下面有人!”对方听到了张晓峰的喊叫,寻了过来。 十几分钟后,山坡上出现了一队武警的身影,一张张年轻的脸膀充满了兴奋。 这时候,张晓峰的心底深处也涌出一种叫做感动的东西。 叶欣也被吵醒了,看到来了陌生人,她赶紧和张晓峰抱在一起,把头埋在他的胸前,虽然是顾头不顾腚,但总比被人看光光强多了。 “你们没受伤吧?”有一个武警兄弟关心地问。 “没有受伤,上面的兄弟,把两套衣服扔下来!”张晓峰对走到涯边的武警说。 “那好,你们等着。”上面的人一阵忙碌,一会儿后就扔了下来,“接着!” 可能他们找了个投弹冠军来扔,直接就把一个包扔到了张晓峰的头上,他一伸手,就顺利接住了。 “麻烦你们转过身去,记住不要偷看!”张晓峰叫着。 他们一伙五六个人听话地转过了身,一动不动,纪律严明。 包里是两套武警兄弟们穿的外套,没有内衣。校奎分了一套给叶欣,就自己穿了起来。 叶欣身材不小,穿上男式外套也不显大,还挺精神的,英姿飒爽。 张晓峰对着她观察着,笑了笑。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叶欣疑惑地问。 “你这镂空装还真不错,比什么戛纳电影节的女星美多了。”张晓峰露出了猪哥的表情。 有的东西还真是奇怪,刚才赤身相对的时候没多大的感觉,但是看到若隐若现的样子反而更具诱惑。 “小混蛋,刚才还没看够……”叶欣难得地脸红了。 “刚才着急,没仔细看,要不,再来一次?”张晓峰认真地说。 “信不信我踢你?”叶欣嗔骂道。 “你们的衣服穿好了没有?我们转过身来了哟……”张晓峰还没说话,上面的兄弟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好了,对面的兄弟可以看过来了。”张晓峰笑道。 “哥们,你行!遭此大难,你还能笑得起来,不简单,够乐观!”他们赞道。 “你们没看出来吗?天公作美,有美女相伴,人生一大快事,何愁之有?”张晓峰大叫说道。 “话是不错,但你们在一起的同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不知生死……”说话的武警哥们欲言又止。 “对对对!老弟你说得对,我就应该如丧考妣苦难沉重……你们没有带摄像机吧?把刚才那一段掐了!”张晓峰的脸色也变得哀痛。 “哥们你挺乐观的,没事,乐吧,生活应当如此。——唉,被你打岔了,怎么把你们救上来呀?”这位武警兄弟这才想到了严重的问题。 “这个简单,你们带有绳子吗?”张晓峰问。 第181章落入狼口 “绳子有,但从这里没法下去呀,要不,我们呼叫增援?”带头的武警皱了皱眉。 “没事,你们把绳子一头扔给我,我们爬上来不就完了吗?”张晓峰轻松地说。 “你们还有力气?那行。”他们又翻包寻找绳子。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把绳子的一头绑在一棵树上,才把另一头卷了卷,扔给张晓峰。 张晓峰拿着绳子,让上面的人把剩下的拉回去,拉直,绑好,然后背上叶欣,悬空着吊了上去…… 没多久就到了上面,几个武警兄弟看到他这一绝技,目瞪口呆! 如果是孤身一人,也许在场的武警兄弟有的人也能办到,但是背上还背着一个百来斤重的女人,又经历了这么一场灾难,这功夫可是钢钢的。 “哥们,你以前练过?”一个武警兄弟羡慕地说。 “练不练过不要紧,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如果有美女紧紧压在你背上,你的爆发力也许比我还强!”张晓峰一脸猥琐地笑笑。 “哈哈哈……”上面的几个人哄堂大笑了起来。 “啊……”张晓峰凄惨地大叫了一声,转头看向叶欣,“干嘛踢我?” “你再说?”叶欣已经满脸通红,羞愤交加。 张晓峰和叶欣从武警同志们那里喝了水,吃了一些饼干,稍微休息一下,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叶欣更是心急如焚,反而催促大家赶快去寻找其他同伴。 他们一路往下游走,不久来到了个村庄边,这里聚集了不少的人,有消防,有民警,有当地政府工作人员,有救护车。 走进一看,发现河岸上有几具盖着白布的东西,叶欣马上过去一一翻看,看完后,嚎啕大哭,崩溃了! 张晓峰叹了口气,心情也很沉重,说笑是一回事,但不代表他没有良心,没有怜悯,没有同情。他的说笑,也是一种对命运无常的自嘲,也是一种自我解脱的方式罢了。 趁人不注意,张晓峰坐上了一辆回镇上的车子。 叶欣是体制内的人,她有她的责任与担当,现在她已经安全,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了,不如悄悄地溜走。 “武警兄弟,你这要去哪?”农用车司机惊呀地问。 张晓峰穿着一套武警服装,虽然只是个空壳,但傍晚时分光线已经灰暗,看不出来真假。 “我们排长叫我去高速路那里执行一项任务,麻烦你把我带到高速路那里去,朋友。”张晓峰冷静地说。 “不麻烦,我这就带你去。”那个司机很爽快,武警在人民群众的印象还是挺好的。 到了高速路边,张晓峰和那位开车的朋友挥了挥手,就爬上了高速路。 运气不错,此时高速路上堵车,车子停了一长串,张晓峰敲了敲一辆黑色奥迪的车门,一脸惊呀的少妇摇开了车窗。 “不好意思,捎我一段路,我到前面执行一项任务,”看到那个少妇犹豫迟疑的样子,张晓峰脸色顿时拉长,威严地说,“开门呀!” 少妇不情愿地打开了门。 张晓峰拉开车门,坐到后座上一言不发,不久,路通了,车子向前开去。 折腾一下午,身心俱疲,加上历经大变,情绪低落,张晓峰在车子的摇摇晃晃中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后,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捆绑,扔在了一个房间里…… 张晓峰发现他的手脚都被绑住了,就像一头待杀的年猪,惊呀之后挣扎了起来。 “哟,醒啦,睡得可好?”这时一个套着一件丝质裙子的美妇走了进来,讥笑道。 张晓峰定眼一看,好像有些面熟,想了想,这不是那个开黑色奥迪车的少妇么?和她没有仇呀,只不过噌了一次便宜车,至于这么样子么? “是不是很奇怪?”那位美少妇坐在了沙发上,翘起腿。 她的这件裙子很宽大,又是丝质的,一坐下来,超薄的裙边向大腿根滑了下去,露出一双浑圆洁白的大腿,她没有穿内内,胸前若隐若现…… 张晓峰是被绑着放在房间的地上的,从他的角度,看看清清楚楚,鼻血差点就喷出来了! “你还真是个流氓的本性,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不担心不害怕,还有心思盯着我的大腿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美少妇的笑容渐渐变得冰冷。 “作为一个女人,一个美丽性感的女人,如果没有人看,避之不及,你觉得合适么?”张晓峰莞尔一笑。 “你说得有道理,但本小姐不是别人,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臭男人了,不过,你今晚上已经死到临头了,我就破个例,让你看个够。”美少妇看着张晓峰的目光像看一个死人。 “死到临头?这话从何说起,我不就是坐了一趟你的顺风车么,干嘛搞个你死我活的?”张晓峰不解地问。 “你不明白?也是。那我告诉你,我叫何莹,何晶的妹妹,亲妹妹。这你明白了么?”少妇眼睛里露出了怨恨的神色。 “明白了一些,但是也越来越糊涂了。你是何晶的妹妹,你就应当对我要打要杀的,这是什么道理?”张晓峰和何晶没多大的过节呀,就是何晶本人都没怎么的,他妹妹倒飙上了,尼玛的,这是什么情况? “你还敢装傻?难道我哥被停职,跟你没什么关系吗?”何莹愤怒地站了起来,赤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 张晓身挣扎了一下,转头刚好把她下身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由得看呆傻了! 看到他不再动,也没有说话,何莹疑虑地挪开脚,却发现他的一双眼睛冒出绿光,口水流了出来,不由心里一慌,脸上一红,心里素质强大的她,莫名其妙地心慌意乱,真是被他打败了。 “你真是个色胚,我还以为多了不起呢,我哥何晶和大哥何志雄他们怎么对你这小混混那么顾忌?真是搞不懂!”何莹气咻咻地又坐回了沙发上。 “因为他们不是女人,如果也是女人,对我来个神马美人计,我立即投降。”张晓峰没心没肺笑道。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你知道我接下来会怎么对待你吗?”何莹抱着双手,立了立眼睛。 “你不会想强了我吧?”张晓峰一脸惊慌,一副我怕怕的表情。 “切!你还真是自恋得可以,你想诱惑我是吗?你这样做想让我放了你?你的模样还算周正,可惜,我说过了,我不喜欢男人,你这一招对我没用。”何莹对张晓峰猪哥的样子嗤之以鼻。 “你是拉拉?”张晓峰后知后觉,这才明白了过来。 “我就是拉拉,怎么啦?”何莹怒骂道,“你们这些臭男人有什么好?” “没怎么,我就是想问,你的另一个漂亮吗?”张晓峰郑重其事地问。 “当然漂亮了,你也不想想我是谁?”何莹高傲地抬起了头。 “我在想,如果我在床上和你们在一起玩游戏,是不是很爽?”张晓峰笑了笑,一想到这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情,他心情大好,眼睛都抑制不住地兴奋。 何莹无语地看着这个极品人物,不知道他凭什么那么自信,成了别人嘴里的肉了还在那里想着yy的事情,这么一想,她心情也烦燥起来,不得不狐疑地盯着他看。 “我长得还不赖吧?”张晓峰丝毫感觉不好有什么危险,还在那里自得地胡说八道的。 “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让我几个哥哥感到顾忌的?”何莹眯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问。 敌人不都是电影电视上尖嘴猴腮的反面派演员,这个何莹整个身上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甚至有一股香气。 对于张晓峰来说,她越坏,到时候教训起她来就越心安理得,就越能随心所欲,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你不明白,我何尝明白?你两个哥哥和我是有一点过节,但他们都没怎么的,可是你,闲得淡疼,无事找事,插手管男人之间的事,你以为你他妈是谁呀?”张晓峰终于发火。 “这就对了,气急败坏了吧?你装出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让我心里直发毛,看起来也不怎么的。”何莹被骂,反而笑嘻嘻了起来。 “不是什么气急败坏,我只是恼怒你在这里浪费时间,还有什么招,赶紧的,别影响小爷的心情,对了,你的那一个呢?我都还没看到人呢。”张晓峰认真地说。 何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阿强、阿亮,到我这里来!”何莹按了房间的通话器,向楼下叫人。 几分钟以后,两名高大健壮的汉子推门进来,话也不说,静静地站着,等候吩咐。 “把这个小混混扔到江里去,做得干净点。”何莹动了动嘴唇,随后从床头柜子上找出一盒烟来,抽出一只,慢慢地吸着。 “是,小姐!”其中一个简单地说。 然后他们一个提手,一个抓脚,轻松地把张晓峰提了出去。 “阿莹呀,你洗白白等我,别忘了叫你的相好。”张晓峰被提出门时还转头向她笑着。 “再给我在他背上绑块大石头!”何莹气得把刚吸了两口的香烟砸在了木质地板上。 对于张晓峰的嚣张的叫声,那两个人充耳不闻,提着他走出门,塞进一辆车子的后备箱,然后起动车子,向外开去…… 第182章事件反转 张晓峰这才留意到这是一幢别墅,暗暗记下方位。 他苦逼地在后备箱像一条狗似的卷曲着,叽里哐啷的声音让他感到很不舒服,好不容易熬了一个多小时,车子才停了下来。 那两个汉子打开后备箱,把他提出来,又扔在地上。 “哥们,不能温柔一点么?有木有爱心?”张晓峰疼得咧了咧嘴。 “哟霍,这人还挺牛逼的,不求饶,不哭泣,还算是一条汉子,可惜,得罪了何小姐……”其中一个人说道。 “我求饶有用么?我哭泣你们能放了我么?”张晓峰不以为然。 “不能!”另一个面无表情地说。 “这不就得了,笑是一刀,哭也是一刀,我干嘛哭丧着个脸?”张晓峰说得理所当然,说得慷慨激昂。 “有种!我们今晚上就不折麿你了,直接把你扔进江里,那里没有痛苦,你也算是得到了解脱。”那人说道。 “好,绑紧点,不要让我的尸体浮上来,吓着小朋友就不好了。”张晓峰点点头,一脸认真。 “……”两个汉子像看见了鬼似的。 他们做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第一次看到临死的人还这样嘻笑自如,像准备去赶酒席一样。 张晓峰那轻松、镇定自若的表情,让那两个汉子心里也没底,他们心里直打鼓。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们在道上混了不少时间了,见过了各种各样装逼的人,但到最后还不是无一例外地痛哭流涕苦苦哀求?但眼前的这个轻年,到了现在,依然是那么的淡定,那么的从容,尤其是那可恶的笑容让他们瘠背直发冷。 “阿强,你去搬块石头来,我就不信邪了,不怕死的人咱们又不是没见过?说不定是穷鬼,想求死,获得解脱。”其中一个汉子咬了咬牙,给阿强,也是给自己打气。 “阿强,石头搬大点,我身体轻,搬小了我怕沉不到底……”张晓峰对着走远的汉子喊叫,转过头,又对呆滞看着他的人说,“那一个屌毛叫阿强,你就叫阿亮了?” “是又怎么样?别套交情!”那个阿亮心情烦燥,在地上不断地走来走去。 “不怎么样,我只是想和你吹吹牛、打打屁,轻松点嘛,紧张干什么?这么晚了,不无聊吗?”他说得很轻松,似乎被绑着的是阿亮,而不是他张晓峰。 “你真的不害怕?死到临头了知不知道?我们可不是闹着玩的!”阿亮停下脚步,低头奇怪地问。 “我不说了么?我害怕没啥用,再求,你们也不可能放了我,我何必要死要活的让你们心里舒服呢?你们准备把我扔江里了,大不了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张晓峰学着梁上好汉的样子,可惜被绑着,手能活动的话,一定拍胸脯。 “这个你也信?”阿亮很震惊,不知道面前这个人精神有问题,还是傻。 “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有时候不得不骗自己,这样过得开心一些。”张晓峰挣扎着坐了起来。 “你和我们何小姐到底有什么仇怨?她那么对你下狠手?”阿亮止不住好奇心,这么一个好说话的人居然让何小姐暴跳如雷? “我和你们何小姐没有什么仇,好像和她哥哥何晶有点过节,她只是为她哥哥强出头而已。”张晓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哥哥不是城南区的公安分局长吗?一个大人物,体制内风风光光的领导,出门前呼后拥的,和你怎么会有仇?”阿亮上下打量着张晓峰,论年纪,也就是二十出头,看外表,也不过是一个小混混而已,虽然身穿着一套武警服装,但何小姐说了,这个人是假武警,这么一个小骗子,能和手握权柄的何家对得着么? “谁说不是呢,何晶上次想污陷我一个兄弟,后来被这个兄弟倒打一耙说他收受贿赂,人证物证俱在,他为此被停职了。”张晓峰说了个大概。 “就为了这个事情?不至于吧?”阿亮很疑惑,一点小事就要死要活的,虽然他心黑心硬,但都觉得有点过了。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老子和何家本来就是两路人,何莹那个小娘逼,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我能和她有仇么?”张晓峰不满地说。 阿亮点了点头,他从未见到张晓峰,知道他说的差不多,凡是和何小姐交往的人物,他和阿强都清楚。 “你的遭遇我虽然同情,但是今晚上你必须得死,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阿亮看着张晓峰,已经把他看成了一个死人,拿出一只烟来,自顾自地吸着。 “能给我一只烟抽么?”张晓峰友好地问。 阿亮想了想,就把自己正在吸着的烟弯着腰放在了张晓峰嘴里。 可是还没立起身来,就被张晓峰用绑着的手勒着了脖子,一个翻转,把他摔到在了地上! 张晓峰快速地压上去,一顿猛砸…… 很快,阿亮停此了挣扎。 张晓峰奋力一拉,手上的绳子纷纷断裂,然后解开了脚上的绳子,反过来又把阿亮的手脚绑好,从他身上撕下一条布,塞在他嘴里。 只是,绑阿亮的是用布条,而不是从校奎身上解下来的绳子。 他从阿亮的身上搜出一付双截棍,放在身边,才慢慢地吸起烟来。 这时候,阿强才搬了一块石头从黑暗中走回来。 “怎么搬到现在?”张晓峰不满地问。 “这江边,石头很难找,早知道如此,刚才在路上带一块来得了。”听到是张晓峰的声音,阿强也毫不为意,以为要死的鸭子还嘴硬。 在昏暗的月光下,阿强也没有去注意分别阿亮和张晓峰,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只依稀看到一个被绑在地上,一个坐着抽烟,就下意识地以为坐着抽烟的是阿亮。就把石头放在被绑着的人身边。 阿强放下石头还没站起身来,忽然后脑槽感觉到一阵剧烈的头痛,意识一空,倒了下去! “就这么不经打?”张晓峰收起了二截棍,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没有了绳子,张晓峰就把阿强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撕成一条条的布条,也把他绑了。 然后把剩下的衣服放在江水中浸了浸,拿回来放在他俩个脸上擦了擦,阿强和阿亮清醒了过来。 “现在知道我没有求饶没有哭泣的原因了么?”张晓峰口吐烟圈,望着满天星斗,头也不回地说道。 阿强和阿亮面面相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求饶呀?哭泣呀?”张晓峰冷冷地说,取了他们嘴上的布条。 “现在我们落在你的手里,怎么着,来个痛快的。”阿亮怒道。 “你以为我是善男信女吗?你以为我怕呀?你们也不用你们的猪头想一想,何志雄和何晶都不敢把我怎么样,凭什么何莹那小娘逼就敢这么嚣张?她不服气不要紧,只是误了你俩个卿卿性命。”张晓峰可不是善人,从小就不愿意吃亏,别人要他性命,他不会以德报怨。 “那你打算怎么对付我们?”阿亮的脸色灰白,这才着了慌。 一个人不慌,不着急,说明他还有底气,还有底牌,这一点,阿亮和阿强明白得太晚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用布条绑你们吗?这是因为布条不经泡,没有勒痕,这里离大海不远,江水的盐份重,腐蚀大,用不了二天,布条就断裂被江水带走了……”张晓峰像描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那又怎么样?”阿强强制着镇定。 “我打算制造一场车祸,把你们放在车上,开向江中,临掉江的时候,我再跳下来,你们随着车子往江里慢慢下沉、下沉,即便两天后,有人发现这一辆车,也只能说你们不小心掉到了江里,或者说,你们患有抑郁症,跳江自杀!”张晓峰微微一笑。 他的笑容,让他们俩人心里一凉,冷汗都冒了出来。 “兄弟,求求你大人大量,放了我们的一条狗命好不好?”阿亮居然首先服软了。 “别叫我兄弟,叫峰爷。”张晓峰纠正道。 “你就是滨海市的峰爷?”阿强惊疑地问。 “滨海市只有一个峰爷,那就是我,现在死得服气了吧?”张晓峰揉了揉眼睛。 “峰爷,峰爷,您只要放了我们一条生路,我们这辈子就跟着您,鞍前马后,愿效犬马之劳。”阿亮声嘶力竭地表忠心。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们?”张晓峰感到很好笑。 如果这两个人硬气到底,像一个男人,一个汉子,说不定他会放了他们,但是这种小人的嘴脸已经注定了他们的死亡。 “我们知道何家很多内幕……”阿强说。 “何家的内幕?对我有什么用?”张晓峰歪着头问。 “当然有用,这些大家族都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您只要掌握了这些,对您称霸滨海市大有好处。”阿强着急地说,怕张晓峰不相信他。 “这个有点意思,你先说说看。”张晓峰无所谓地说,一边却悄悄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第183章不是善人 听完阿强、阿亮断断续续的话,张晓峰也不禁睁大了眼睛,何家人前光艳的背后,干了那么多肮脏的勾当,让他震惊,让他愤怒,但最后,他却平静地说: “你们说的这些对我没有多大的用处,何家势大,家中弟子都在政府部门身居要职,撼不动。” “那您的意思是……”阿强惊疑地问。 “还是那句老话,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走吧,兄弟们。”说完就又把布条塞入他们的嘴里。 本来张晓峰还想饶过他二人的性命,把他们撵出滨海市算了,但听了何家做的那些事情以后,震惊之余,也有了些体会和感悟,要想成大事者,不心狠手辣,一个判断不好,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适者生存,向来就是残酷的丛林法则! 再说,他们两人今晚也是想置他于死地的,自始自终,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一丝犹豫也没有,杀了他们不会有任何内疚。 张晓峰把他两人扔在车后座上,选了个地势,车子向后倒了一百来米,然后全力加速,在到达江岸边时,打开车门,跳了下来! “嘣!” 一声大响,江水四散飞溅,淋了张晓峰一身! 巨大的惯性与冲力让张晓峰往江中滚去,幸亏他反应快,死死抓住了江堤的一块石头,才没有掉进江里。 等他站稳,才发现离江岸边十几米的地方还在不断冒着泡泡…… 张晓峰踽踽独行在江岸边,犹如一只幽灵在夜空中穿梭。 两个小时后,他才又回到何莹的别墅。 阿强和阿亮是她的贴身保镖,她早上去省城办点小事,就没有带两人同去,回来的路上,却不曾想就遇到了个兵哥哥,这个兵哥哥有些横蛮不讲礼,而且一上她的车就睡着了。 她很好奇,在路边停下车仔细观察,发现这个人很面熟,想了想,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张相片来,一比对,让她不由冷笑了一声,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工夫。 何莹四十来岁年纪,一直没有嫁人,一直守在何家,是何家商业集团的总经理,身份相当于韩家的付芳一样,属于公司的最高层,所以何志雄父子发生的事情以及何晶被停职的情况她一清二楚,这个女强人心里一直不服气,早就想会会这个什么峰爷了。 可是,通过一些手段弄来的相片让她很是诧异,被人风传的峰爷就是这么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她何家老大志雄哥和何晶大哥就在这个人面前吃了亏? 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找机会教训一下那小子,但她是主管家族生意的,一方面人力有限,另一方面,事情还没做成之前她不敢跟她几个哥哥说。 没想到事遂人愿,那小子送上门来,就怪不得她了。 她立即提高车速,开回了她个人的别墅,然后把阿强阿亮叫过来,动手之前,她有些担心,俗话说,人的名,树的影,为了保险起见,她又对他打了一枪、麻醉,才绑了。 这也是张晓峰被绑而一直没有反应的原因。 本来她也没有非要置他于死地,但看到他那个色迷迷的样子,心里就火大,什么玩意儿,一个小混混,也敢来挑逗她这个何家大小姐? 家大业大的何家,想杀个把人还不是玩而似的。 每天流入滨海市的人成千上万,走的人也不少,谁会在乎一个外地人的死活呢? 只有没有人控告,找不到人证物证,这种事情向来都是不了了之。每天都有不少新的纠纷新的案子在等着呢,谁又会去纠结一个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呀。 何莹让阿强、阿亮把人带出去以后,就打电话叫她的相好过来。 严格意义上来说,她不是个完全的拉拉,她也曾经有两任男朋友,但她有洁癖,每次和男朋友上床后她都感到恶心,要在洗手间里洗好几次才罢手。 后来,她和一个闺蜜睡在一张床上,起先是闹着玩,互相抚摸揉捏,没想到,这样也有快感,慢慢就迷恋了起来。 现在的这个相好,是在夜店认识的,那个人长得高大,丰满,皮肤好,每次都能让她得到一种被征服的感觉,交往了几次,彼此就离不开了。她干脆就把那个相好招到公司来,做自己的秘书,能随叫随到。 何莹打完电话,然后躺上床上,微迷着眼睛,静静地等待。 半个小时以后,响起了门铃声,她起身下楼开门。 她的相好今晚上穿着一袭白衫裙,飘飘然如仙子一般,白静,素雅,好像刚洗完澡,头发都还没干透。 何莹心情大悦,温柔地拉着她的手,含情脉脉地说:“你今晚上真漂亮!” “何总您太客气了,我那有您漂亮呀?”她的相好说。 “唉,我不是说过了吗?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就不要叫何总了,叫莹姐,知道了吗?”何莹嗔怒道。 “是,莹姐,你比我漂亮。”她的相好笑笑。 “你这嘴巴甜的,走,我们上楼。”何莹微笑着牵起了那个人的手,一起走上二楼房间。 何莹带着她的相好来到卧室,关好门,她就迫不及待地搂住了对方…… 她的相好比她高半个头,两人一抱,她那相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但很快又媚笑了起来。 何莹气喘吁吁地说:“亲爱的,你说你莹姐对你好不好?” “莹姐当然好啦,你不yin谁yin?”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啊!” “啊……” 何莹和她的相好先后惊叫出声! 尖锐的声音吶彻整个房间,飞出窗外,不过,这里的别墅是滨海市数一数二的高档别墅区,花园占地面积大,再大的声音别人听不见。 “啊?” 何莹放开她的相好时,又惊叫了一声,她转过头来发现这个说话的男人是一个今晚上本该死了的人,现在却悠然地坐在窗台上,脸上似笑非笑,还是那么讨厌的色迷迷。 “朱秀兰?”本来还在欣赏的张晓峰,皱了皱眉头。 何莹的相好看到忽然出现在窗台上的青年叫出了她的名字,当下惊得花容失色! “你是谁?怎么认识我?”朱秀兰吃惊地问。 、“别这么见外好不好?邹丽我也认识,秦光荣我也认识,又不只认识你一个?”张晓峰就像一个老朋友似的,笑得很亲切,很温暖。 “啊……可是我没认识你呀?”朱秀兰想不出有这个人。 “你是一个大美人嘛,在公司里又是高高在上,记不住我很正常,毕竟我长的只是一个大众脸。”张晓峰不以为意。 “你以前和我们是一个公司?”朱秀兰惊呀地问。 “我只是后勤人员,属于最底层的那种人,你不认识我,很正常……”张晓峰模梭两可地说。 “兰兰,别信他!他可是一个黑社会的大人物,怎么会是你原来公司的后勤人员呢?”何莹还快就冷静下来,马上指出了张晓峰话语中的破绽。 “阿莹啊,我为什么不能是后勤人员?我小的时候也吃奶,也是从娘肚子里蹦出来的,我这是从奴隶到将军的懂不懂?”张晓峰对着何莹笑了笑。 “谁是你的阿莹呀?老娘可以做你妈了!”何莹被嘻笑着的张晓峰气昏了头,说出嘴她马上后悔了,女人嘛,最在乎别人说自己的年龄,没想到反而是自己说自己。 “你不老,怎么会老呢?你看,你的身材多好,健美挺拔,两腿并陇的时候很直,赘肉也没有,……”张晓峰不停地品评着,还咂了咂嘴。 何莹第一次感觉全身像有毛毛虫爬似的,不由抱了抱双手。 “别挡了,看都看了。”张晓峰说道。 何莹吓得脸色苍白,面对这么一个无赖,她的骄傲,她的自信,都荡然无存。 “你是怎么回来的?阿强和阿亮呢?”阿莹这时才想起了这个严重的问题。 “我嘛,当然是坐车回来的,至于阿强和阿亮,他们开车走了。”张晓峰平静地说。 “他们去哪里啦?”这阿强和阿亮,一向对她忠心耿耿,事情办不好也就算了,怎么可能私自离开而不告诉她一声呢? “他们去见龙王爷了。”张晓峰向她解释。 “龙王爷?什么意思?”何莹一时反应不过来。 “听说龙王爷今年招上门女婿,他们就迫不及待地去面试了……听说大海里才有龙王是吧?难道江里也有?”张晓峰似乎有些疑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她。 “你杀了他们?”何莹这才明白。 “什么叫做我杀了他们?他们一身健子肉,我能杀得了么?”张晓峰摊开手,无辜地说。 “那你回来干什么?”何莹虽然不信,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你忘了,我出去的时候就说过,我回来和你们玩游戏的,我向来是个有言有信的人,说出来的话,再晚也要做到……”张晓峰说着就跳下窗台,向何莹走去。 “你敢!”何莹气急败坏。 “你觉得我不敢吗?别逗了,来,让峰爷摸摸,先找找感觉。”张晓峰没有退缩,也没有吓唬,而是来真的,这种滋味,千年等一回。 “你就不怕我们何家把你千刀万剐吗?”何莹急切之下抬出了何家,一边又往床边退去。 “何家算什么东西?我只是不想理会罢了,如果惹恼了我,我一样灭了你们何家!”张晓峰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兰兰,帮我报警!”何莹身体被拽住,她感到一阵哆嗦,浑身抖个不停。 第184章感到害怕 “谁敢!朱秀兰,你要是敢动,我就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张晓峰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上了床。 “峰爷,峰爷,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求你放了我好不好?”何莹终于崩溃了。 “别说话!给我钱的事情等一会再说,我为你服务,当然得给钱了……”张晓峰含糊不清地说。 何莹这时候才发觉她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这个人就是个魔鬼,一个彻头彻尾的坏蛋! 朱秀兰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说实话,她不愿意报警,也不敢报警,这里是郊区,虽然说物业管理处有保安,但能抵什么用?别人无声无息地闯进来不被发觉,还能指望他们? “这个姿势好不好?”没想到那家伙问起了她。 “我……我不知道。”朱秀兰羞红了脸,心里莫名其妙的嘣嘣直跳,她还没有看过这么勇猛的男人。 “以前你和秦光荣,或者那个老头没有试过吗?”张晓峰问。 “你怎么知道这些?”朱秀兰紧张地问。 “你身上的一切,我也很清楚,等一下我们再好好交流……”张晓峰一边说话一边与何莹做着剧烈的全民健身运动。 当着外人的面被欺负,让平时高高在上的何莹此时羞愤到了极点,恨不得咬舌自尽算了,她一个何家大小姐,在外人面前做着这等事,还是被迫的,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可是,她在痛骂着这个魔鬼的时候,心底里却有丝丝快感,出现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这种感觉让她想打自己耳光。 “别哭丧着个脸好吗?我今晚上就是来折腾你的,如果你感到痛苦,那就遂了我的愿,我就会高兴,一高兴就会来得列猛烈,如果你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说不定我就没有了兴趣,是不是这样呀?”张晓峰对她调笑道。 何莹拼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如果上天能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去招惹这个人,如果知道会有今晚上这种结果,她一定绕着走,绝不再想看到他…… “这么不经事,”张晓峰看了看瘫倒在床上缩成一团的何莹,抬头对站在床前一动不动的朱秀兰招了招手,“到你了……” 一场床上秀,整整用了一个多小时,张晓峰几乎脱力。 “这样感觉真不错,下次还来。”张晓峰穿起了衣服。 何莹还是一动也不动,装睡,她无法面对这个人,只希望他快走,然后再想办法去对付他,但没想到,这可恶透顶的流氓却说下次还来? “兰兰,你也穿上衣服,我们一起走,我还有一些事情要问你呢。”张晓峰对着朱秀兰说道。 朱秀兰看了看没有任何表示的何莹,默默地穿上了裙子。 何莹看到张晓峰和朱秀兰从出去后,不顾全身酸痛,挣扎着坐了起来。 她到电视柜下面找到手机,拿着拨打了了110,但只是按了三个数字,并没有打出去了。 那混蛋是她在高速路上顺手牵羊掳回来的,后来又让阿强阿亮塞进后备箱带出去的,并没有证据证实他来过这里,来这里所做的事情倒是有朱秀兰可以作证,但难道要控告他强尖吗?她是何家大小姐,如果让人知道她和女人搞拉拉才搞的游戏,还被人当场欺负,那她就不用活了。 阿强阿亮的事情,让她一直不相信他们会被那可恶的人杀死,但如今他们下落不明,无法联系上,反而是那混蛋一个人回来了,这很能说明问题。 如果马上报警,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开车出门,刚刚联系不上就报警,没有警察闲得蛋疼去立案的。如果向他们说怀疑是刑事案件,就不得不说理由,这也让她犹豫不定。 看来自己先得找一找阿强阿亮的下落了,就是出事,也要找到尸体,那时候才好说话。 她手下除了阿强和阿亮两个保镖以后,没有了其他有力的人手,公司里的保安倒是可以调动,但那些人看看门还可以,但要让他们去追查这种事情,那就显得力不从心了。 最后无奈之下,只好打电话给何家老大何志雄。 “雄哥,我是莹莹,我那两个保镖失踪了,您能不能派几个人帮我找找?”何莹小心地说,虽然没有面对面说话,但这个何家的老大却给了她不小的压力。 “失踪?两个大人好好的为什么会失踪,说不定现在在哪个女人的肚子上呢……明天再说吧!”大晚上的被电话吵醒,有些恼怒。 何莹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儿地说了。 “你去招惹那个张晓峰干什么?他这个人有些诡异,我没有动他就是还没弄清楚他的底细,再说,明面上他又是韩家的人,没有证据不好硬碰硬,这种事情你怎么会私自出面呢,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哥哥?”何志雄的口气很严厉。 “对不起,雄哥!”何莹着急地分辩,“我也就是不服气他这样子的。” “张晓峰进出你别墅的证据看来是找不到的,阿强和阿亮的失踪一时半会儿还找不上他,不过,据你所说,他后来又回来找你了。——他说了什么?对你做了什么?”听到何莹惊慌的语气,何志雄的口气了软了下来。 “这个……”何莹欲言又止。 “你如果真想教训他,可以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向警方控告他侵犯你,不过,接下来你得接受讯问,并出庭作证,这些你愿意吗?准备好了么?”何志雄何等聪明,何莹说不出口的事情他猜了个七七八八。 “我的事情暂时不要惊动到别人了,我自己处理,我就是想让您派人找一找阿强和阿亮,等找到了他们再说别的吧。”何莹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用自己的清白去控告一个小混混有什么用?顶多判他几年,那自己的名誉也毁了,得不偿失。 “好吧,我先派人找找阿强和阿亮吧,如果他们真的被害了,希望能找到是那小子做的证据。”何志雄放下电话,披衣下床,打电话去找人去寻找。 何志雄的心里也很添堵,张晓峰那小子三翻五次地和他何家扯上关系,虽然都不是他主动找事,但何家的尊严也不是一个外乡的小混混可以撼得动的,现在居然大胆到连他妹妹都敢碰?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 希望阿强和阿亮的失踪,能是一个机会,到时候再动用一点关系,定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可是,几天查找下来,却一无所获。 根据一些零星的视频显示,只知道阿强阿亮他们把奥迪车开出城外,下了高速以后就没有影子了,也许是他们当时想做得干净些,就把车开出城好远,都快到了滨海市的边界了,寻找起来也是难上加难。 随同人一同消失的,是那辆价值不菲的奥迪车,这么一辆车子,怎么能说失踪就失踪了呢? 何家动用大量人员在江岸边搜索,可他何家毕竟不是国家机器,能调用的人力物力有限,在幅员辽阔的江面上寻找一辆汽车,比在大海里捞针好不了多少,主要是下水的具体位置没法确定。 劳碌无功地忙了几天,何家不得不招回搜寻的人员。 与此同时,何家也收到了张晓峰的警告。 有一天晚上,何莹刚刚洗完澡,回来发现了那个可恶的家伙又故计重演,悠然地坐在窗台上等她,这让她很吃惊! 窗台已经安装了防盗网,如果从门口进来的,她的楼下又换了两个新的保镖,守在下面,他是怎么进来的?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冲出门去,喊叫她的保镖,可她刚挪步,就被他喝住了: “别动!你觉得你能走得出去吗?再说了,你那两个废物有什么用?我在他们眼皮底下上来,他们毫无所觉,你也别指望他们救得了你……” “那你想怎么么样?”何莹定了定心神,她何莹在滨海市,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何承怕过人?可是,在这个小混混面前,她心里却慌慌的没有底。 “我没想怎么样呀?就是想来看看你,可是你,又想叫人,又想跑的,特么的,我有那么吓人吗?”张晓峰说着时还摸了自己的脸。 “我和你又不认识,凭什么要来看我,你给我滚!”何莹无力地指了指门。 “阿莹呀,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能说不认识呢?不认识你把我带回家?再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头几天我们配合得那么好,都让我回味无穷,这不,又来了。”张晓峰说着上前就搂住了只围着一条浴巾的何莹。 “你这个流氓、无赖、混蛋!”何莹欲哭无泪,从小到大,只有她欺负人的份,哪有人敢欺负她? 可是,她的身体却出卖了她。 她一被他搂住,就全身发烫,软了,也骂不下去了。 …… 完事后,张晓峰真诚地说:“我真的只想和你做朋友,不想做敌人,本来我们也没有什么仇,只是有一些误会,是不是?” 说完还给她放了阿强和阿亮揭露何家的一些秘密录音。 “告诉你雄哥,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让他见好就收,我不招惹谁,但也不允许别人使畔子……” 何莹望着消失在门外的背影,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第185章不信真话 话说那天晚上校奎和朱秀兰一同走出何莹的别墅,走了好远,才等到车子回城。 这些有钱人,为了宽敞,为了环境清幽,都喜欢住在郊区,可就苦了张晓峰这等没车的人了。 到了城里,下了车,一路上,朱秀兰都在歪着头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任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原来的公司有这么一个人,他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而他,也很好地配合着,背起手,仰首阔步,尽量做出一付洒脱的样子。 “扑哧”的一声,朱秀兰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个家伙,刚才在何莹的别墅里,给人一种很可怕很无耻的感觉,现在看,却是个有些纯真的大男孩,前后落差太大,给人一种不真实的印象。 “你笑什么?”张晓峰好奇地问她。 “我就是觉得你很搞笑的样子。”朱秀兰抿着嘴,一双大眼睛闪闪发亮。 “我向来只搞人,不搞笑。”张晓峰一本正经地说。 “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流氓……对了,你居然敢搞何家大小姐,不怕满世界被追杀么?”朱秀兰说完就红了脸,万没想到一说溜了嘴,也说了粗话。 “不搞白不搞,搞了也是白搞。”张晓峰毫不在意。 “你说话就不能委婉一点么?”虽然只有两个人,而且他们也在一起睡过了,但朱秀兰还是有些不适应。 “对了,你怎么进入了何家的公司?”张晓峰及时岔开了话题。 “说来话来,我短暂地出了一次国,也是刚回来不久。”朱秀兰说。 “是找了个洋老公了吗?我听说好多女人在国内被男的宠成了宝,到国处男人那里被当成一棵草,家务活分担,账单还得aa制,是不是这样?”张晓峰好奇地问,他上次在岛国搞了一些女人,但那都是根据剧本需要来的,还没真正和一个外国女人生活过呢。 “差不多吧,如今在哪里都一样,有钱有貌的人都被人抢走了,国内的女人在国外能找到的男友,要么是个穷光蛋,要么就是个花心大萝卜,真没有一样是好的,除了英语。”朱秀兰想起她在国外的感受,一脸纠结。 “不同的生活,可以偿试过一下,如果认真想过一辈子,那是自找苦吃。”张晓峰笑道。 “国外的新生活是挺新的,就是不快乐,过的特别累,老是为钱发愁,从女王混成了女仆,这种角色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不适应。”朱秀兰一心想到国外去找个金龟婿,但事与愿违,不得不重新考虑。 “难道国外的男人不给自己的女人钱花吗?”张晓峰好奇地问。 “我发现外国人谈什么都行,谈到钱一个比一个自私,一个比一个抠门,不像在国内那样受到男人的宠爱。”朱秀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听说外国男人有些不一样,做起来很舒服,是真的吗?”张晓峰就像一个好奇宝宝。 “你……”朱秀兰的脸红了个通透。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在这里谈论科学,七情六欲,人的本性。你要是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张晓峰一脸真诚,像珍珠那样真。 “其实……也不是那样,要是情绪好的话,是感觉挺好的,可是……如果没有兴趣的时候,就会感到……”朱秀兰犹犹豫豫地说。 “那你是因为没钱回来,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回来的?”张晓峰追根到底。 “你,你就不能给人留一点面子么?”朱秀兰有些不满,怎么问一个还没结婚的女人这些荒唐的问题? “呵呵,你想多了,我只是探讨知识,想了解外面的世界而已。”张晓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人生也就那样吧,只有吃饱了才会去想那些事情,如果吃不饱饭,整天为钱发愁,谁还会去享受生活呢?”朱秀兰感叹地说。 “那你有什么打算?”张晓峰问。 “还能有什么打算?一个过了三十岁的女人,还没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的话,这辈子就算完了,能找到个有钱的老公还好,找不到的话就惨喽。”朱秀兰有些悲观,想起以前嫁的那个老头,是自己守不住寂寞,犯了错,现在想想有些后悔了。 “别这么意气消沉,你还是那么的年青漂亮,以后的路长着呢。”张晓峰劝道。 “还长?现在吃饭都成问题了,今晚上的事情,可能何莹再也没脸见我了,我也不想在待在她公司了,还得另外找份工作,但现在的竞争很激烈,年轻貌美的女大学生多的是,她们的工资要求又不高,往往成为公司录取的对象……”朱秀兰在这个城市打拼了十多年,其中的辛酸苦辣都体会过了,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回到了原点,想想都让人唏嘘。 “你帮我做事如何?”张晓峰忽然想起了川岛珍子,本来打算让她做奎西西里州的娱乐部长的,没想到被丧心病狂的山口组炸死了,所以这个职位还没有合适的人选。 “帮你做什么事?”朱秀兰好奇地看着这个小自己许多的小男人。 “首先,你得愿意到国外去工作,就是非洲津巴布韦的奎西西里州……”张晓峰先说出工作地点,万一她不愿意出国那就白费口舌了。 “奎西西里州?那地方我知道呀。”朱秀兰想了想说。 “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现在轮到张晓峰好奇了。 “我上次出去的时候,偶尔看到津巴布韦的奎西西里州在推荐房产,说只要购买一套住房就可以得到津巴布韦的国籍……可惜,我这些年集攒的钱财被我挥霍完了,否则,我还真想去那里买一套房产,移民算了……”朱秀兰懊悔地说。 “其实,你只要愿意为我做事,不用买,我就可以送那里的一套房子给你,移民当然也就没有问题了。”张晓峰向她抛出了橄榄枝。 “真的?”朱秀兰吃惊地看着他。 “骗你能有好处吗?”张晓峰很郁闷,自己长得不够诚实吗? “你只要不骗我,我就给你好处……”朱秀兰想了想,诱惑地说。 “太好了,太好了!”张晓峰兴奋得搓了搓手。 两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朱秀兰租住的地方,一进门,朱秀兰就从屋角拎出一箱牛奶来,说:“给,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啊,你就给我吃这个呀?”张晓峰有种想哭的冲动,兴致勃勃地老大远送她回来,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你敢和滨海市的何家斗,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我想,你送一套奎西西里州的房子给我当该没有问题,但我还是想不明白你要我帮你做什么?”朱秀兰看到张晓峰一脸纠结,感到很是可笑。 “没有好处,我没力气说话了,今晚上都被何莹和你累坏了,别吵我,让我睡一觉先。”张晓峰闭着眼睛躺在朱秀兰香喷喷的床上,不动了。 “说嘛,说嘛,你说了我就马上给你吃。”朱秀兰坐在他身边,纠缠他。 “你不是说你没有的吗?”张晓峰霍的睁开了眼睛。 “谁知道呢,你不试试怎么就知道没有呀?”朱秀兰为了达到目的,有的没有都用上了。 “有理,有理。”张晓峰向她成熟的身材看了看,点了点头。 “那就说呀。”朱秀兰见有了效果,急忙催促。 “奎西西里州缺一个娱乐部长,本来找到了一个好的人选,可惜,她出了点意外,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倒是合适。”张晓峰被她纠缠不过,再累也只好闭着眼睛说了。 “娱乐部长?具体是做什么的呀,我能胜任么?”在朱秀兰的职业生涯中,根本就没有做过关于娱乐方面的工作。 “奎西西里州准备打造成为一个集旅游、度假、居住于一身的乐园,一个男人们的天堂,娱乐嘛,就是为了满足男人的需要了……”张晓峰说道。 “这不是让我做妈咪么?”朱秀兰打断她的话。 “意思差不多,但是做妈咪只是其中的一个部分,娱乐部可是州政府下属的一个重要的职能部门,级别不低,电影电视、剧团演出等都划归娱乐部统筹。”张晓峰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做州政府的一个部长?” 朱秀兰瞪大了眼睛,本来她以为做一个公司的部长呢,现在的小公司,这样的部长那样的部长一大堆,已经不稀奇,但是做一个国外州政府的部长,这其中的差别可是大了。 “特么的,保不齐我是白说了那么多?我不早就跟你说过了是奎西西里州的娱乐部长,你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是吧?”张晓峰很不满。 “你这家伙,跟姐开玩笑是吧?让我当州政府的一个部长,莫非津巴布韦新成立的奎西西里州是你家的?”朱秀兰嗔骂道。 “你说得不完全对,用词不当,奎西西里州是我的,不是我家的。”张晓峰还是没有睁开眼睛,语态平和地说。 “真的假的?”朱秀兰不敢相信,直盯着他的表情。 “早说过了,骗你又没有奶吃,我也没有闲得蛋疼,无聊到陪你聊天,别烦我了,今晚上我就睡你这儿了,明天还要上课呢。”张晓峰遇到大惊小怪的人,和刨根问底的人,都太烦。 “那我就先给你好处……”朱秀兰直接盖到了他的嘴上。 “喂,你想闷死我呀?”张晓峰摇头也摆脱不了,都快窒息了都。 “吸嘛……没骗你!”朱秀兰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唔唔……”张晓峰说不出话来。 第186章为人付账 朱秀兰看到那家伙不断摇头,不说话,就让开了点,让他的脑袋露出来。 “你真的想谋杀我呀?”张晓峰翻转身,不停喘气。 “你说的什么部长我不敢奢望,但因为你,我丢了何家的那份工作,你一定要对我负责,怎么说也帮我找份工作吧?”朱秀兰认真地说。 “行,说多了你不相信,这样吧,明天晚上你到海月大厦来找我,我给你一间办公室,再给你一百万的启动资金,先成立一家模特中介公司,然后以公司的名义去津巴布韦考察了解一下,回来再说别的……”张晓峰跟她说。 “你给我海月大厦的办公室?还有一百万?”朱秀兰又叫了起来,这家伙说以前不是她们公司的一个后勤人员么? “你还让不让人活了,这点事情都不信,明晚上去一趟不就明白了?”张晓峰很是无语,说真话总是没人信。 “你说得没错,我明天晚上就去一趟,要是你骗了我,那我就真的闷死你!”朱秀兰说着像是在示威,又像是诱惑。 张晓峰熟视无睹,眼一闭,等明早上再睁开了。 …… 第二天晚上,朱秀兰心里没底地来到了海月大厦。 “这位靓仔,我是来这里找一个人,他叫张晓峰,请问你知道他在那儿吗?”她在电梯口那里问一个值班的保安,昨晚上都没想起问那家伙要电话了。 “张晓峰?张晓峰……这个名字挺熟,是谁呢?”这个二百五的保安抓耳搔腮的想着。 “难道没有这个人吗?”朱秀兰心一沉,满脸失望,心想,看来被那小混混摆了一道。 “你找的是峰爷吧?他刚上二楼,我带您去。”那个保安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朱秀兰,嘻嘻地说,态度很恭敬。 “峰爷?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峰爷,我只知道他叫张晓峰。”朱秀兰不确定地说,怕这个粗心的保安弄错了。 “没错……没错!你找的应当就是我们峰爷,不好意思,我们只称呼他为峰爷,时间一长,都忘了他姓什么了,该死!真该死!”这位保安兄弟背上冒出了冷汗。 “呵呵,没关系,上去看一下就知道了。”朱秀兰也想起了何莹说过,这个张晓峰是一个黑社会的大人物,看来是没错了。 那个保安必恭必敬带着朱秀兰来到二楼杨家怡的办公室,对着正在喝茶的张晓峰说道:“峰爷,这位小姐说找您。” 张晓峰抬起头来,笑笑:“辛苦兄弟了。” “不谢,不谢,这是我应当做的,那峰爷,我先下去了。”保安兄弟交了差,躬着腰退出了办公室。 “你还挺威风的嘛,别人对你那么恭敬,很小心的样子。”看到张晓身真的在这里等她,让朱秀兰的一颗心也落了地,开起了玩笑。 “人敬人而已,互相吹捧罢了。”张晓峰笑笑。 “张晓峰,这位小姐是谁呀?你也不介绍介绍。”忽然多出了个美艳的女人,坐在一旁的杨家怡急忙宣告主权。 “这位是朱秀兰,我准备成立一家模特中介公司,让她来负责。……朱秀兰,这位是杨家怡,皓明调查公司的总经理。”张晓峰给双方作了介绍。 “你就是朱秀兰?”杨家怡恍然大悟,怪不得熟悉呢,原来调查过她。 “怎么,张总听说过我吗?”朱秀兰很好奇,她没这么有名呀。 “我刚才正和杨家怡聊你呢。”张晓峰打断她的话。 “对,对,我们刚刚在讨论你呢,不想,你就来了。”杨家怡忙笑了笑。 朱秀兰虽然感到奇怪,但还是很有礼貌地点了点头,同时她也敏感地注意到,杨家怡说“我们”,这说明她和这个张晓峰关系匪浅。 张晓峰随后带着朱秀兰准备坐电梯上四楼,他计划把四楼给她做模特中介公司。 可是,杨家怡也跟了上去。 对于杨家怡的女儿家家的做法,他只是笑笑,很久没有来找过她了,她紧张一点很正常。 “以后这里就属于你了,怎么安排,你看着办。”张晓峰打开四楼办公室的大门,把钥匙扔给了朱秀兰。 朱秀兰看着整层楼的办公室,愣了一愣,回不过神来。 “这是一百万的支票,成立公司的事情你自己去跑,到政府有关部门去办手续,先招几个文员,然后就去津巴布韦考察,看看那里的需求,再决定招什么人吧……”张晓峰又把一张写好的支票递过去。 朱秀兰目瞪口呆! 然后张晓峰拉着杨家怡从楼梯下了楼。 一出门,他就把手伸了过去…… 杨家怡的身体被袭,“嘤咛”一声,靠在了他的身上。 “不会那么夸张吧?”张晓峰怪叫一下,像拖着个布袋似的,一步一步艰难下楼。 朱秀兰在四楼回个神来后,也下了楼,想再问他一些事情,但在二楼办公大堂门口,就听到总经理办公室里传来了“咦哟、咦哟”压抑着的声音,撇了撇嘴,走了出去。 刚完成一个回合,张晓峰想换个姿势,进入下一轮,不料,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他本来不想理会,但刺耳的铃声实在影响情绪,只好恼怒地拿起来。 一看,巧了,是杨家怡的哥哥杨家海,不知这个便宜大舅子又闹哪一出? “你丫的想干什么?没钱用了是吧。”张晓峰没好气地说。 “张晓峰,你太了解我了,要不说咱俩这么有缘呢,……你快点来救我,我就在月星大酒店……”杨家海着急地说。 “你这个屌毛,我不是让你跟阿飞混么?怎么跑去了月星大酒店那样高档的场所?”张晓峰皱起了眉头。 “我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楚,你马上过来,我介绍一个水灵灵的大明星给你认识……”杨家海兴奋地说,丝毫没有落难的觉悟。 “既然你有明星陪着,我就不去打扰你了,你自便。”说完张晓峰就想挂了电话。 “等等,别挂,关键是十万块钱我没有呀,你不送钱过来,你就再也看不到我了,呜呜呜……”杨家海马上在电话中呜咽了起来。 “我靠!什么明星呀?这么贵!”张晓峰气得把手机扔在了桌子上,哐啷一声响。 “怎么了?这么生气!”杨家怡的媚眼如丝。 “唉,还不是你那哥哥,他不知道去哪找了个二线明星,在月星大酒店,让我送十万块钱过去……”张晓峰对她一笑。 “别理他,让他被人砍死了最好!”杨家怡一听说是她那不争气的哥哥,也很生气。 “那可不能这么说,他怎么说也是我大舅子,不能见死不救……”张晓峰只好起来穿好衣服,提前完成战斗任务。 杨家怡感动得无语凝噎。 …… 张晓峰打车来到月星大酒店2218房间,被里面的豪华装修吓了一跳。 “我靠,你丫的怎么没住总统套房呀?”张晓峰揶揄地问。 就是他,也没有到这里来住过,以前只是随同韩家大太太付芳和韩志雯来这里的办公区见过生意上的客人而已。 “我也想啊,总统套房今天不是没有嘛。”杨家海也很遗憾。 “……”张晓峰有一种蛋蛋的忧伤。 套间的客厅里,除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子外,旁边还坐着两个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一脸严肃。 “靠,这年头,做什么事情也要讲排场呀。”张晓峰暗暗骂道。 “给钱吧,磨叽什么?我们的菲菲小姐可没有时间等太久。”其中一个墨镜面无表情地说,一听口音就知道是东北的。 “给钱可以,但我有个问题能不能问一下?”张晓峰和气地说。 “你问。”墨镜男很简洁。 “这个杨家海和菲菲小姐在办事的时候,你俩在哪?”张晓峰很好奇。 “你……想找事是吧?”两墨镜男都站了起来,给整个房间带来了一股肃杀之气。 “误会!误会!我只是想了解了解,我看着菲菲小姐睫毛长长的,身材也大大的,我也想来预约一下啥的。”张晓峰笑着对他们连连摇手。 “这个……”两墨镜转头去询问那个菲菲小姐。 “我只能给你半个小时,十万!”菲菲小姐轻轻地动了动嘴唇。 “半个小时就十万?你们怎么不去抢?”张晓峰很不满。 “我们菲菲小姐就是这个价位,玩不起就别哆嗦,把先前的十万结了,麻利的。”墨镜男叫了起来。 张晓峰不再说话,写了一张十万的支票,扔给了杨家海。 杨家海双手拿着支票,走到菲菲小姐面前,真诚地微笑道:“菲菲小姐,你看,我挺讲信用的吧?” 菲菲小姐拿着支票看了看,放入小提包里,然后站了起来,不理会杨家海,径直走到张晓峰面前,给了他一张名片:“有事可以找我。”说完带头走出了房间。 两墨镜一步一趋也走了。 待他们一走,张晓峰把那张名片扔进了垃圾筒,看也不看。 “你可是糟蹋好东西。”杨家海忙到垃圾筒里拣了起来。 “你到哪里找来那么个极品呀?我一看那睫毛,就知道是假的,还有那身体,可她走出去的时候,动也不动,明显是充了硅胶的……”张晓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心里很不爽,娘的,别人泡妞,他送钱,这是什么事? “菲菲小姐可是演了不少的电视剧,我确认了的,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身材方面有点问题,还不让我多动……”杨家海摸了摸头,回忆着,“不过,我想不明白,你不是挺利害的么?干嘛还给钱呀?” “你以为我是圣斗士还是奥特曼呀?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懂不懂?你看她那两保镖,根本就不是简单的角色,再说,人家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的做生意,坑什么钱也不能坑出卖力气的钱。”张晓峰义正词严地说。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的钱好坑,你去不去?”杨家海想起一件事来,马上兴奋地说。 “什么好坑的钱?”张晓峰不解地问,这垃圾,能有什么好事。 “买卖新娘的黑钱……”杨家海神秘地说。 第187章评头论足 张晓峰听到是什么买卖新娘的那种下三滥的事情,没有多少兴趣,但今晚上被杨家海浪费了十万块钱,心里有些不平衡,就答应了。 杨家海带着他在一个城中村七弯八拐的转了老半天,才来到了一幢民楼前。 “你有没有搞错?怎么会是这里?”张晓峰站在这种握手楼狭窄的过道上,周围垃圾遍地,心里有些不爽。 这是一幢新建不久的楼房,从外面看,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各层楼、每一个窗口都晒有各色女人的衣裤,应当是打工的外地人租住的地方。 “就是这里,不会错,这幢楼被一个团伙包下来了,里面住的女人都是从事婚姻买卖的。”杨家海肯定地说。 “啊,这么多,几十个呀。”张晓峰也是感到意外,他还以为是三五个人的组织呢,没想到这个产业也能做大做强。 “可不是吗?这些人可肥了,你想呀,骗一个山村的老男人就十几万,一年一个妇女骗两,这么多人加起来得赚多少钱呀?”杨家海说得头头是道。 “山村?滨海市有山村吗?”张晓峰疑惑地问。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里是他们这个组织的基地,面向全国的,他们在各个地方都建立了联系,出去骗到钱的女人们,找机会跑回来,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说得通俗点,就叫轮休,然后又换个地方去做新娘。”杨家海说。 “怪不得这么多人,全国性的啊,一个省还分不到二个呢……但这里不居中,为什么他们会把基地建立在这里?”对于这种事情,张晓峰一时成了门外汉。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因为这里是出海口吧,他们都是越南人。”杨家海说。 “越南人?” 张晓峰想起了上次去天堂岛回来在海上遇到的那些人,不会是他们吧? “就是越南人,他们的组织和我们滨海市的一个神秘组织有交往,得到了这个组织的庇护,所以当地的派出所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他们又不在滨海市骗人。”杨家海说道。 “那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张晓身很怀疑,这个杨家海不学无术,什么时候这么精明了? “我们村上一个老光棍买过一个越南女人,花了十五万,没想到才半年就跑了。而那个女人我回老家的时候见过,上次我到这附近来玩,刚好遇到了,就跟了她到了这里……”杨家海说。 “那你怎么不去和你们村的老光棍说,让他过来指认。”张晓峰问。 “说了,可是他过来的时候,却再也找不到那个女人了,他还以为我骗了他,花了不少冤枉钱呢,可我确定我没有看错,为了证实这一点,我来守了几次,终于又见到她了,真是见鬼!”杨家海想起以前的事,愤愤不平。 “那你带我到这里来打算做什么?”张晓峰问,他不是雷峰,也不是打拐办公室的。 “他们这里肯定藏有不少的钱财,我们看能不能找得出来。”杨家海望了望张晓峰,对他的本领很有期待。 “他们有钱不放银行,放在这里,傻呀?”张晓峰皱了皱眉。 “他们就放在这里,你可别忘了,他们是外国人,怕被政府查,也随时准备着跑路,放在银行根本不保险。”杨海信誓旦旦地说。 “这里是六层楼房,每层有六七个房间,每间房间好像都住了人,要查找的话,得等她们都睡着了才行。”张晓峰想了想。 “那不用,我看到有几个男人就住在六楼,钱财一定就在那里。”杨家海说。 张晓峰点点头,这个杨家海还算聪明,没傻到家。 两个人进入旁边一幢民房。 虽然每幢民房下面都有大铁门,都装有电子锁,但里面住的人都是在附近工厂打工的男男女女,成份复杂,人员众多,基本上同住一幢楼,可彼此都不认识,所以张晓峰和杨家海等到一个女孩子开门,也走了进去,对方也不奇怪,还以为是来找老乡玩的呢。 民房通往天台的门没有上锁,也许是为了方便住户们晾晒衣服和被子吧,这可让他们省了不了事情。 城中村的民房都是握手楼,楼与楼只间只有在大门前面留有一个一米左右的通道,其它三面就差不多挨在一起了,张晓峰和杨家海两人毫不费劲地爬到了越南人租住的楼顶上。 打工的生活是痛并快乐着的,虽然到了晚上11点过钟了,还有人陆陆续续才下班回到住的地方,冲凉,睡觉。 那幢越南人住的房子也还有很多人没有睡,好多房间的灯还亮着,他们两个在楼顶上只有等,无聊地数着星星。 “张晓峰,快过来看!”不远处的杨家海忽然兴奋地对他招了招手,压低声音说。 张晓峰走过去一看,发现杨家海正对着一扇窗户看女人洗澡…… 晚上城中村因为没有明亮的路灯,所以周围很黑暗,南方的天气比较热,就是在洗澡的卫生间的窗户也是打开着的,这些半开着的窗户玻璃在外面黑里面亮的反差下,形成了一块块的镜子,这些镜子能清楚照出里面洗澡的人的情况。 “这个女人,她的身材一般般……” “那个,掉到肚子上了,像多宝鱼一样……” “还有,对面那家的,那个算挺,但皮肤太黑,唉,可惜了……” 杨家海这个二百五指指点点,不断品评着,在楼顶上不断转来转去寻找最佳角度。 张晓峰也看了几下,发现没什么意思,很多女人,穿上塑身的衣服,化了妆,看起来挺好看的,不过,卸了妆,脱了衣服,确实没有多少看头,不相信的人,到海边沙难上玩一玩就知道了。 “张晓峰……张晓峰,快、快、快!这个是极品……”杨家海扑在一角落,不停对他招手。 张晓峰忍不住好奇,又走了过去。 在杨家海的指点下,张晓峰也看到了一个还算正点的女人在洗澡,这个女人五官清秀,身体圆润丰满,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女人看样子已经三十多岁了。 洗澡的女人正在用沐浴露擦拭着身体,在细嫩的肌肤上不断搓着…… 杨家海看得不停吸气。 那女人还没冲掉身上的泡沫,洗澡间就闯进了一个男人来,把她抱住了…… 这个场景,让楼上看着的杨家海很兴奋! 张晓峰实在看不过去,给了他一脚:“别看了,我们该干活了。” 杨家海依依不舍一步几回头地和张晓峰下了楼顶,两人来到六楼走廊。 “是那间?”张晓峰小声地问。 “六楼好像都有男人在住,具体的不太清楚。”杨家海摇了摇头。 没办法,只好一间一间地找了。 好在张晓峰以前跟小毛学了几招,虽然没有学精,但开个简单的房锁还是行的。 打开第一间房,用手机的小电筒照了照,发现铁架床上躺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外,没有其他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家具电器都没有。 杨家海不甘心,还对床底看了看,一样是空的。 第二间房一样,不同的是,床上的男女衣服都没有穿,搂抱在一样,保持着战斗的姿势,两个人看起来旗鼓相当,筋疲力尽之下一起睡过去了。 临走之前,杨家海那丫的还悄悄摸了下那个女人,睡梦中,女人下意识地用手拍了拍,吓得他紧张地跑了出来。 第三间房是一个大房间,里面地毯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三对男女,横七竖八,场面不忍直视。 两人蹑手蹑脚地走进去,走到厨房,厨房里什么也没有,这里不是做饭吃的地方,连洗手间也都看了,还是一无所获。 看来今晚是白跑了,不过,杨家海不后悔,还是一脸兴奋,因为该看的看了,不该看的也看到了,不冤。 还有两个房间,还有希望。 倒数第二个房间也很大,里面放着一个大大的案板,就像农村办酒席临时搭起来的那样,各种锅碗瓢盆摆得到处都是,一袋袋的干果疏菜也随意堆放。 刚想退出来,张晓峰却被一口很大的水缸吸引住了。 在外面打工的外乡人,不可能在租住的房子里买个水缸放着装水,自来水很方便,而且上面还有盖子盖着。 张晓峰走过去,揭开盖子,发现是米缸,里面满满的大米。 他失望地叹了口气,又把盖子盖上,准备到最后一间房间去碰运气。 “不对劲呀……”张晓峰皱着眉,停下脚步,自言自语地说。 “什么不对劲?”杨家海问,找了这么多地方,没有找到值钱的东西,他也不好意思闹了。 “为什么要用水缸装米?”张晓峰问他。 “他们人多嘛,再说,水缸装米用起来不是很方便么?”杨家海答道。 “人再多,买米可以一袋一袋的买,不是有老蛇皮口袋吗,一百斤一袋的都有。”张晓峰疑惑不解。 “管他呢,他们爱用什么装米,我们管得着么?走吧。”杨家海很奇怪,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别人怎么装米? “不对!”张晓峰不理会他,径直走到水缸前,又揭开盖子,挽起袖子用手插进去…… 水缸很深,他的手都插到底了,不过,指尖碰到了东西,不是缸底。 “快过来!”张晓峰扭头对杨家海说,然后自顾自地往外掏米,直接掏到地上,沙沙作响。 第188章年轻真好 杨家海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也跑去帮忙掏米。 两人一阵忙碌,掏出来大半缸大米后,张晓峰伸手进去拉出一只黑色的布袋出来。 杨家海兴奋地帮着拉,两人把那个黑袋子从大米中拔了出来,放在地上,打开,就看到了花花绿绿的票子出现在眼前…… “哇噻,发财了!”杨家海兴高彩烈地低叫了起来。 他不等张晓峰吩咐,积极主动地把布袋子扛在肩上,当先走了出去。 没想到,最后一间睡觉的男人听到了两人的动静,打开门出来,睡眼蒙胧地问:“谁呀?这么晚了还折腾什么呢?” 当然他说的是越语,张晓峰和杨家海根本听不懂,只是猜了个大概。 来不及多想,张晓峰抢上前去,对着那人一个手刀砸下去,那个“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快走!”张晓峰招呼杨家海一起跑路。 紧张之下,杨家海扛着布袋就往楼下跑,张晓峰忙跑下去拉住他:“楼下没法出去,还是上楼顶。” 楼下的铁门都是电子锁,没有钥匙是根本出不去的,时间也容不得人去研究怎么打开。 一翻折腾,六楼的男人都被惊醒了,披着衣服追了出来…… 最要命的是,那些人叽里咕噜地一叫,附近楼房的很多房间的灯也亮了起来,有好事者也上到了各自居住的楼顶,大声吆喝着着: “抓小偷!” “抓小偷!” “抓小偷……” 人民的力量是强大的,四面八方都响起了正义的喊叫。 惊慌之下,杨家海脚步虚浮,踉踉跄跄,而身后的越南人像猴子一样敏捷,越追越近…… 几个人在楼顶上追逐,像武打小说片里的武林人士似的,在张晓峰夹着杨家海跳跃了一个间距比较大的楼房后,才暂时摆脱了那些追着不放的人。 “我不行了,跑不动了……”杨家海满头满脸都是汗水。 “上来,我背你下去!”时间不等人,再等下去还真是麻烦了。 张晓峰背着杨家海从一幢民房的排水管滑了下去! 但这些越南人对这片城中村的环境很熟悉,他们一到地面,那些人也冒了出来。 到了地面,杨家海有了些底气,竭力随着张晓峰狂奔,像兔子似的。 可是兔子再快,还是比不过猴子,双方的距离又拉近了。 跑着的张晓峰忽然头皮一阵发麻,一种危险感袭上心中,急忙把杨家海扑倒! “碰!” 一声枪响,然后头上嗖的飞过一颗子弹,打在前面墙上,撞出一片火花! “尼玛,这是要来真的呀?”张晓峰暗骂了句,挟起杨家海,转过一个房角,快速地跳上二楼阳台,躲着不动。 看到这些人有真家伙,杨家海哆嗦个不停,对张晓峰挟着他跳上这么高的阳台也顾不上惊奇了。 下面的人搜了一会以后,也退走了,毕竟刚才打了一枪,引起了不少住户的注意。 待下面恢复了平静,张晓峰才又带着杨家海下来。 “娘的,今晚上危险是危险了一点,不过收获不错,咱俩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咱俩是亲戚,我也不坑你。”在一路边,杨家海就要分钱。 “我靠,今晚上帮你付的十万咋算?”对这个极品大舅子,张晓峰很是无语。 “那好,我们先把那十万扣除,再分,好了吧?”杨家海说。 “丫的,你真会算帐,是你在消费,凭什么从里面扣呀,从你的所得的那一半里面拿出来还给我好不好?”张晓峰笑骂道。 “给就给!”杨家海自知理亏,接着又说,“那些猴子手里有真家伙,要不要打电话叫阿飞带人来把他们灭了?” 杨家海靠着是杨家怡的亲哥哥,在四海帮,对张晓峰直呼其名也就算了,也从不叫阿飞老大。 对于杨家海不学无术的行为,张晓峰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就像养了一条狗,不管他是摇尾巴,还是呲牙。 “灭啥灭?我们抢人家东西还有理了?他们只是正当防卫。”张晓峰没好气地说。 “但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杨家海不服气地说。 “你就是好东西了?”张晓峰问,接着他缓了下语气,“社会上坏人很多,我们也灭不过来,现在是我们去招惹他们,不是他们来招惹我们,走吧。” 张晓峰背着个黑袋子,回了欧阳燕买的那套楼房,这里也算是他在滨海市的家了。 他一打开门,杜娟睡的那个房间露出了两个小脑袋。 “师父,您回来了?”杜娟只穿着一件卡通内衣就跑了出来。 “还有谁和你住在一块呀?”张晓峰随意地问。 “她,是白曼……”杜娟说话时,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 “哦?你和她什么时候成了一个战壕的战友了?”张晓峰莞尔一笑。 “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嘛,她现在也是我们皓明调查公司的人了呢。”杜娟高兴地说。 “大哥哥……”白曼迟迟疑疑地也走了出来,小声地打着招呼,她没有再叫他叔叔了。 “你那男朋友李海峰还好吗?”张晓峰问。 “从那天晚上以后,我就不愿意见他了,以后也不会再去找他,他好不好和我没关系。”白曼撇了撇嘴。 年轻真好,可以拿得起放得下。 “师父,我让白曼过来和我住您没意见吧?”杜娟小心地问。 “没意见,我又不常在这里住,三个房间,你们留一间给我就行。”张晓峰无所谓,住的人多,他的房子也才有人气。 “耶,好耶!我可以叫金凤姐也过来住了……”杜娟高兴得跳了起来。 “金凤?她和白曼不是死对头吗?她们两人住在一屋里,你不怕她们打起来?”张晓峰忍不住又问道。 “金凤和白曼早就成了好朋友了呢,她们一致决定,把李海峰踢出局,过着潇洒快乐的日子了……”杜娟眉飞色舞。 靠,这世界太疯狂,还是自己跟不上潮流了?张晓峰无语地摇了摇头。 “哇,大哥哥,你这袋钱是从哪里拿来的呀?”白曼好奇地打开了黑袋子,大惊小怪地说。 “我运气好,拣的。”张晓峰随口说。 “拣的?哪里拣的?”白曼惊呀地问,“你带我再去拣一袋好不好?” “……”张晓峰直接被打败。 杜娟知道自己的师父是江湖第一大侠,扛回再多的钱她都不奇怪,帮他提着,放入了卧室中。 “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睡觉呀?”张晓峰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显示,都凌晨时分了,这两小女孩还精神抖擞的样子。 “我们在看片子……”杜娟忽然扭捏起来,吞吞吐吐的。 “什么片子这么有吸引力?韩剧还是美剧呀?”张晓峰好奇地问。 小女孩追星很正常,遇到一个偶像,比那些看足球的爷们疯狂多了。 “都不是,是岛国的a片。”白曼抢着说。 “岛国的a片?这些不是男孩子看的么?你们怎么也看这个?”张晓峰吃惊了起来,这些个女孩子给他的惊喜一个接着一个,让人目不暇接。 “我们本来也不想看,但在网吧里有男孩子在看,我们无意中发现那个男主角长得很像大哥哥你,然后我们就拷过来看了……”白曼一边说一边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张晓峰趔趄了一下,腿有些发软,直接就坐在了沙发上。 “真的,里面的那个男主角非常非常像大哥哥你,只是他的名字叫什么神马一雄,是不是你的艺名呀?”白曼好奇地问。 “可能是同名同姓的人吧,哦,不,是同人不同名吧……”张晓峰发觉自己的思绪不清晰,就不说了。 “我看来看去,发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就是师父,只要让我们看一样东西,就可以百分百确定了。”杜娟也说。 “看什么东西就可以确定?”张晓峰有些心虚地问。 “这个……”杜娟又犹豫了起来,他毕竟是她师父。 “只要你让我们看看你的身材就知道了。”白曼替杜娟说。 张晓峰直接晕倒! “大哥哥,要不要我来帮你搓背呀?”待张晓峰跑进洗手间冲凉以后,白曼又在门外叫了起来。 “你就不怕我把你吃了吗?”张晓峰大声说,特么的,挑战峰爷的底线是不是? “我不怕,你开门吧。”白曼说。 “还是免了吧,你还小,先养大再说。”张晓峰想想还是算了,未成年人哟,于心不忍。 “我已经不小了,再说,我是自愿的,谁也不能说啥,对不对?”白曼很执着。 这丫头,想干嘛?不会是看片子看出问题来了吧?女人也会和男人有一样的反应吗?不对,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求他。 “那你进来吧。”张晓峰说,难道自己要害怕一个小丫头不成? 得到允许,白曼高兴地走进了洗澡间。 张晓峰正在浴缸中躺着,头也不回地说:“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大哥哥怎么知道我有事?”白曼奇怪地问。 “说吧,我不喜欢兜圈子。”张晓峰闭着眼睛说。 “是这样的,昨晚上我的银行卡被人盗刷了三千多块我好不容易打工挣来的钱,我去银行问了,他们让我找派出所,我去派出所,派出所的人又让我找银行……”白曼期期艾艾地说了缘由。 “没钱用了是吧?你不看到黑袋子的钱了吗?拿一沓去用吧。”张晓峰无所谓地说。 “真的?多谢大哥哥!”白曼一边帮张晓峰搓背,一边高兴起来。 唉,为了这么一点小钱,就想把自己的身体送出去了,钱真的那么重要吗? 张晓峰不由得臭屁地感叹了起来。 第189章传授方法 “你给我钱用是好,但我的本意是想让你帮我去找找银行或者派出所,我那钱是辛苦钱,被人白白拿走了多可惜……”白曼说。 “你想让我去打银行的经理,还是去威胁派出所?”张晓峰笑道。 “都不是!难道我那钱真的要不回来了吗?”白曼心疼地问。 “这个问题确实很难,派出所方面,他们就是破了案,抓到了那个盗刷你卡的人,你的钱也拿不回来的……”张晓峰分析道。 “为什么呀?破了案,抓到了人,还拿不回来?”白曼打断他的话,不相信地问。 “你傻呀,他们可以推,找理由推,等你不理会、忘了这事情了,他们就把你的钱作为了对小偷的罚款,一来二去,钱就不知道去哪了。”张晓峰说。 “那银行方面呢,他们也不管吗?”白曼又问。 “按道理来说,是银行的技术出了问题,卡在你身上,钱被人在异地盗走了,他们应该负责任,但他们不是执法部门,丢失的钱他们也追不回来,所以,他们也推,不想承担这个损失。”张晓峰说。 “那意思是说钱追不回来了……”白曼丧气地说。 “你想拿回这笔钱也不是没有办法。”张晓峰沉吟道。 “什么办法?”白曼急切地问。 “想要拿回你那笔钱,就得再次找那家银行。”张晓峰冷静地说,只找第一责任人。 “你刚才不是说找银行没有用么?怎么还要找银行?”白曼不解地问。 “正规途径没用,歪门斜道有用。他们银行内部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如果银行方面有过错造成储户损失的,经法院认定,最高可以赔偿百分之七十……也许我的表述不准确,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只要操作得当,你还能拿回百分之七十的钱财。”张晓峰一边想一边说道。 “怎么操作?”白曼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的。 “这就看你有没有那个决心,拉不拉得下面子了,你是一个女孩子,我担心你做不来。”张晓峰觉得让一个小女孩去做无赖的事情,有些难为她了。 “你说嘛,看看我能不能做得来。”白曼催促道。 “你写一下你的钱被盗刷的前后过程,然后拿到打印店里去做成一张大的广告牌,拿着它,站在银行门口,到时候来往银行办理业务的人肯定会看,会问你,你就向她们说你的遭遇……”张晓峰认真地解释方式方法。 “银行的人不会赶我吗?”白曼担忧地问。 “第一,你在银行门口,不是在他们办事大厅闹,第二,这件事情是银行理亏,重要的一点就是,如果银行的什么经理叫你去办公室谈,你不要去,就让他当场给出处理方案……”张晓峰叮嘱。 “那如果他们报警怎么办?”白曼又问。 “警察来了也没有用,你不进去扰乱他们的办公,也不扰乱社会治安,你只是举着个牌子说明你的遭遇,表达你的诉求,他们没有权处理你的。当然了,你千万不要怕,胆子大一点,不能被他们吓到。”张晓峰说。 “这样就能拿到钱了吗?”白曼不确定地问。 “当然还不能,你要用无赖的办法促使银行去解决这件事情,他们不解决,一开门你就去举牌,这样会给他们造成很大的影响的,只要你能坚持,用不了两天,他们一定答应给你处理。”张晓峰自信地说。 “然后呢?”白曼又问。 “他们答应解决后,就会让你交身份证的复印件,银行卡的复印件,还有卡内的支出明细等等东西,你配合他们就行,这样过几天以后,钱就会进账的……”张晓峰说得很仔细。 “大哥哥,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白曼疑惑地问。 “因为我以前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张晓峰无奈地笑笑。 “大哥哥,你的经历麻丰富的嘛。”白曼笑了起来。 “一个人是要经历不少挫折才会真正长大。”张晓峰叹道。 “这件事情,容我再想想。”白曼说。 “这世上的事情,有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言,就是比拼谁更无赖,谁更流氓。”张晓峰摸了摸鼻子。 经验是辛酸的经历换来的。有句话流传得很广,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大哥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别出卖我哟。”白曼忽然神神秘秘地说。 “什么秘密这么严重?说来听听。”张晓峰好奇地问。 “那个杜娟想陪你睡觉……”白曼低声在他耳朵边说。 “她想陪我睡觉?我不需要人陪,又不是没房间,陪啥陪。”张晓峰马上下意识地说。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呀?她想让你睡她!”白曼不满地嘟嚷着。 “为什么呀?”张晓峰很惊呀,自己又不是长得很帅的那种。 “想男人了呗,她问过我几次,和男人睡觉是什么感觉?”白曼嘻嘻笑道。 “你不是和李海峰睡过了吗?你告诉她不就完了?”张晓峰说。 “这能说得清楚吗?”白曼反问。 “确实不好说,”张晓峰点了点头,问她,“那你想和我睡觉吗?” “想是想,但刚才看到岛国的片子里面,你那么生猛……”白曼眼神闪烁起来。 “你别听杜娟瞎说,那根本不是我。”校奎邪恶地说。 “是啊,有点道理,要不,我试试?”白曼犹豫了一下。 “还是下次吧,这两天我亏损严重,不能再劳累了。”张晓峰想了想,这白曼太小,未成年人,下不了手啊。 “什么亏损严重?”白曼不明白。 “就是陪女朋友的次数太多了。”张晓峰笑道。 “你还真是个大流氓啊,看不出来呢。”白曼瞪圆了眼睛。 “你才知道呀,我就是个大流氓!——我是流氓我怕谁?”张晓峰认真地说。 “那我不跟你睡了。”白曼说着就跑了出去。 “咳,我干嘛吓她呀我?”张晓峰有些懊悔,正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 …… 第二天,白曼真的花了几十块钱在打印店里打印一块牌子,上面写有“还我血汗钱”的字样,下面是大粗黑体字仔细说明了钱被盗刷的过程。 叫上杜娟和金凤,三人在那家银行开门的时候站在门外举着牌…… “小丫头,你们这是干什么呀?”一个过来存钱的老奶奶问。 “还能怎么样?上面清楚地写着呢,我在这家银行办了张卡,存有三千块我好不容易挣来的钱,没想到被盗刷走了,而当时卡就在我身上,这不是银行发行的卡有问题么?可是银行不赔钱,我也没办法了……老奶奶,您还是别在这家银行存钱了吧,到时候像我一样被盗刷了怎么办呢?……”白曼牙尖嘴利地说。 一翻诉说,三个小女孩身边围了很多人,其中有不少是来这家银行办理存钱取钱业务的街坊邻居。 有不少好事者提起手机拍照,准备发微博微信。 银行的保安跑出来质问:“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闹事?有什么事情可以找银行的经理谈嘛。” “我们哪闹事了?我们又没有进你们银行……” “对啊,对啊,我们在大街上碍着你们什么事情了?这地也是你们银行的吗?” “你别欺负我们年纪小,告诉你,我们不怕……” 银行保安被三个小女孩一阵夹攻,狼狈地退回了大堂,想想,就打电话报警。 十几分钟后,二个警察蜀黍骑着摩托车呜啦呜啦过来,大声喊问:“什么事?什么事?” “警察蜀黍,你一定要为我作主呀,你看看,我的血汗钱没了,银行不讲理,不赔钱,你一定要帮我呀……”白曼上前抓住一个警察的衣袖,大声哀求。 “警察蜀黍,你们会为我们作主的对吗?”金凤也拉住了另外一个。 “警察蜀黍,刚才那个银行的保安还说要打我们……”杜娟泪眼蒙胧。 “……”两警察头大如斗。 周围的群众又把各种品牌的手机对准了被三个小女孩围在中间的警察蜀黍。 在这个网络时代,警察蜀黍顿时感觉到压力山大,连连摆手:“这个问题不关我们的事,你们协商处理,协商处理……” 银行的经理也是迫于压力,匆匆忙忙地走了出来。 “几们小妹妹,你们的这个事情,我已经打电话向上级汇报了,你们给我们几天时间好不好?”经理态度温和地说。 “你让我等也可以,但你得保证具体几天,如果我拿不到钱,我就天天来闹,反正我没有事情做,看谁耗得过谁?”白曼说。 “一定处理,一定处理!这样,你先把你的身份证,还有银行卡让我们复印一份,最多几天,我们一定处理好……”银行经理一头冷汗。 “喁~耶!太好了!真像你师父说的那样耶。”递交好了材料,回去的路上,白曼兴奋地跳了起来。 “那你怎么感谢我师父呢?”杜娟很有养家心,张晓峰没白疼她一场。 “大不了陪他睡喽……”白曼小声说。 “你总是这么说,那天晚上你都没有给他睡,还白拿了他一沓钱。”杜娟嘟着嘴。 “我不是没准备好嘛,这样好不好?过两天就是周末了,到时候给他打电话,就说我请他吃饭,然后我们把他灌醉了……”白曼想了想。 “我们几个喝酒可能不是他的对手吧?”金凤提出疑问。 “那就给他下安眠药,先把他放倒!”白曼霸气地说。 第190章疯狂世界 又是一个周末,张晓峰把韩燕送回到韩家别墅以后,本来想做两天闺公,好好躺在房间里看看网络小说算了,不想,却接到了白曼的电话。 白曼这小丫头的嗲功很利害,软声腻语的,张晓峰的耳根子又很软,好像不去就成了他的罪过一样。 没办法,张晓峰看看时间不多,就公车私用了一回,开了韩家的一辆车子前往…… 地点还是在欧阳燕买的那套房子里,白曼说要亲自下厨,感谢他一回。 既然孩子孝顺,他也只好成全,调整好心情,高高兴兴地回了家。 开门进去,就看到客厅中央摆了一桌丰富的饭菜,但一看成色,就知道是不知从哪家饭店订来的……还亲自下厨,毛! 不过,最终是一份心情,张晓峰也不说破,喜惊地大叫一声:“好丰富的晚餐哟!” 听到叫声,房间里立即走出三个小丫头来,分别是杜娟,白曼和金凤。 白曼出现很正常,上次已经说过就住到这里来,没想到金凤也住过来了,不过想想,杜娟上次也提到过。 “师父!您回来了?”杜娟打着招呼。 “大哥哥,你回来了?”白曼和金凤同时叫道。 这一叫,好像杜娟低了一辈似的,她不由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回来了,回来了,看到你们相亲相爱地成了一家人,我也很高兴,化干戈为玉帛嘛。”张晓峰真诚地祝福。 “那是,现在我们三个真是一家人了呢,金凤姐也进了调查公司,现在在酒吧做事,白曼在咖啡馆。”杜娟说。 皓明调查公司的员工是有双重身份的,平时没事的时候都在一楼的酒吧和咖啡馆里端茶送水,擦桌子扫地,接到案子就派人去跟踪。 杜娟不管是介绍白曼或是介绍金凤进去,只是跟张龙说:“龙哥,这个是我师父的女人,你安排一份工作吧。” 看到这些小萝莉,张龙虽然怀疑,但是宁愿错,也不敢错过,万一真的是峰爷的女人呢? 事后心里难免滴咕:“峰爷什么时候换口味了呀?以前全是熟女,现在全是小萝莉……” 当然,这些事情,张晓峰根本不知道。 金凤和白曼一左一右把他按在一张椅子上,然后端起事先倒好的红酒,碰了碰。 “多谢大哥哥上次的计策,让我拿回了二千多块钱,来,我敬大哥哥一杯!”说完一仰脖子就灌了进去,让张晓峰看得一愣一愣的。 张晓峰也只好喝了。 同时交待说:“以后你们再遇到相似的事情,就马上到附近相关的银行柜员机存入一百块钱到卡里,就能说明卡当时在你的手上,而且你本人也在这个城市,就不必去报警那么麻烦了,有了这些足够的证据,随时找银行索赔……” “这个方法好,多谢大哥哥!”白曼感激地说。 “来,我也敬大哥哥一杯,多谢你收留了我。”金凤诚恳地说。 “……”张晓峰很无语,好像她无家可归似的,既然敬他,只好喝了。 三个小丫头轮翻敬酒,张晓峰哪个也不好厚此薄彼,照单一一全收,一会儿功夫,就感到头重脚轻,脑袋砸到了饭桌上…… 看到张晓峰醉倒,三个小丫头喜形于色! 她们也顾不得收拾碗筷,手忙脚乱地把他抬到卧室,并把他的衣服全部剥了下来。 看到他那健硕的身体,白曼,金凤,杜娟三人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心慌意乱。 “这可怎么办呀?”白曼有些后悔地说。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你先上了,是你说要感谢我师父的,不要不认账。”杜娟很不满。 “我不是说不上,但我们把他迷倒了,他没动静怎么办……”白曼吞吞吐吐地说。 “啊?是不是放药放多了呀?万一把我师父药死了怎么办?”杜娟急得眼泪快下来了。 “别大惊小怪的,才二颗安眠药,死不了人的。”金凤很有经验地说。 “这个……那个……”白曼还是很纠结,事到临头,心虚了。 “真没用,我来!”金凤自告奋勇地说。 …… 第二天早上,张晓峰迷迷糊糊中醒来,发现那三个小丫头和他挤在一张床上,全都是不穿衣服,脑子里“翁”了一下,以为他醉酒行不义之事,急忙爬起来,懊悔地摇了摇酸痛的头。 “大哥哥,你醒了?”金凤最先醒,看着一脸呆滞的张晓峰,关心地问。 “师父……”杜娟听到动静,睁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睑。 不会吧?怎么自己连徒弟也不放过,这不是有点不好么? “对不起!是不是师父喝醉酒了让你们陪睡的?”张晓峰无奈地道歉,大错已经铸成,怪只能怪贪杯误事。 “才不是呢,是白曼在你的酒里放了放眠药……”杜娟低头小声说。 “神马?你们给我吃了安眠药,然后把我那个了?”张晓峰吃惊地看了看乱七八糟的战场,衣服满地飞,手纸到处都是,床单上还有梅花点点。 “大哥哥,你醒啦?”白曼也被说话声惊动,最后睁开眼。 “你们把我给那个了,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呀?”张晓峰哭丧着脸说。 “切!得了便宜还卖乖……”三个小女孩一同出声,对他很鄙视。 “喂,你们体会我的感受了吗?我在睡梦中……不行,你们得给我重新演示一番……”校奎的眼光扫向了她们白里透红的身体。 “大流氓!我们不陪你了,要上班去了,你自己睡吧。”说完就各自拣起自己的衣裤,跑出门去了。 这个世界太疯狂,张晓峰又一次遇到了。 他本来想睡个回笼觉,抚平一下自己那颗受伤的心灵,不想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 “喂,哪位?”张晓峰皱起眉头问。 “哟,我们的峰爷还没睡醒呐?”一个苍老但威严的声音,尽是揶揄之声。 “三爷?您找我?”张晓峰很奇怪,这老家伙怎么会找他? 对于三爷这样的一个大佬,张晓峰一向本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他没有资格去鄙视或者反对,但也不想去结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但自从知道那老家伙是庄菲菲的亲爷爷以后,俩人的关系就有些微妙了起来。 他虽然并没有和庄菲菲突破男女的那层关系,但却比一般的朋友要亲,要有默契,这是他不得不承认的地方。 他应邀来到他们初次见过面的那家公园的茶餐厅,三爷早已经在那里等候了,而他旁边还坐着一个精瘦的青年。 张晓峰看到那个青年,微微一愣,那不是上次去天堂岛回来的海上遇到的人么? 上次和叶欣去炸庞星的雇佣兵团的基地,他开着一艘快艇在回来的途中没油了,被一艘渔船搭救,但随后船上的人员对他图谋不轨,为首的就是这个青年。 那个青年见到张晓峰,也是很惊呀! “怎么,看你们的表情,好像认识?”三爷没有变,还是提着他的那只八哥,一付普通大爷的行头。 “人见过,名字不知道,可谓生死之交。”张晓峰笑着对三爷点了点头。 “名字都不知道,还生死之交?蒙你大爷是吧?”三爷笑骂道。 “我们确实是生死之交,上次有点误会,不好意思了……”那个青年随后调整好心态,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哦?我这个老头子倒想听听你们见面的过程,喝早茶就是聊天嘛。”三爷感兴趣地说。 “也没有多惊险刺激,就是上次我去天堂岛回来的海上,快艇没油了,又恰逢下大雨,他让我上了他的船,不过,看上了我的东西,想分一杯羹罢了。”张晓峰拉着椅子坐了下来。 “啊,这么个事呀,人在江湖,正常,正常!来,我给你们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阮怀山,这位是张晓峰,你们都是年青人,以后多多来往……”三爷打着哈哈。 张晓峰伸手和那个阮怀山象征性地握了一下,点点头。 “张晓峰呀,这位阮怀山先生在越南河内还是有一定势力的。”三爷提醒着。 “以后还请阮先生多多关照!”张晓峰礼貌性地说。 “哪里,张先生客气了,我听三爷说过,张先生在滨海市的名望还是很大的,今天我来,就是有一件事情拜托张先生帮查一查。”阮怀山真诚地说,他刚才惊呀的是张晓峰这么年轻,却得到三爷的郑重推荐。 “名望谈不上,但我也算是在滨海市待了二年,地头还算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可以为阮先生效劳?”张晓峰说。 “其实,也算是个小事,就是前几天,在我们住的地方被盗了一些钱财……我们查来查去,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本来想找三爷出面,但三爷极力推荐了你……”阮怀山说。 “失窃钱财?”张晓峰有些意外,特么的,这也太巧了吧,我偷的,来找我帮查,这算哪门子买卖? “难道张先生听到什么风声?”阮怀山发问。 第191章无事找事 “不,不!我只是奇怪,丢失一些钱财,只不过是一点小事,为什么阮先生那样郑重其事地要去追查?太大张旗鼓了吧?”张晓峰定了定神,诧异地问。 “张先生有所不知,我们这次损失虽然只是七、八十万,但是我们心里没底,不知道那两个窃贼知不知晓我们的内幕,如果知道,我们还得搬家了……”阮怀山不禁脸红了红,几十万块对大佬层面的人来说,确实只是一点小事。 “阮先生放心吧,窃贼在这么个大城市来说,只是一些流窜的小混混而已,他们得到了钱财,早就远走高飞了,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张晓峰安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阮怀山放下心来。 “本来我应该义不容辞地为阮先生你查一查,但是这些个偷盗的人,都是散兵游勇,流动范围广,确实很难……”张晓峰迟疑地说。 “只要不泄露我们的底细,那就不用查了。”阮怀山说,别人都说只是一点小钱,他即便想查,也不好意思说了。 “那行,如果以后还有什么我能帮到的,我一定效劳!”张晓峰拍了拍胸口。 “那就先多谢张先生了,今天能交上你这样的朋友,阮怀山三生有幸!”阮怀山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出门在外,靠的都是朋友,兄弟,谁没有一点为难之处?互相帮忙嘛。”张晓峰笑笑。 “那是,那是,互相帮忙,互相帮忙。”阮怀山点点头。 坐了一会儿以后,阮怀山借故走了。 “你好像知道点什么?”三爷一双锐利的眼睛看了过来。 “呵呵,什么也瞒不过三爷您,那家伙的钱是我拿的?”张晓峰很光棍。 “哦,你盯上他了,为的就是报海上的一箭之仇?”三爷笑道。 “不,我也是误打误撞罢了,今天也才知道是偷了他的,再说,海上的事情,他救了我一次,又打了一次,算是两不相欠,我犯不着去跟他一个三流子较劲。”张晓峰提着茶杯对三爷敬了敬。 “你这小家伙话里有话啊,我知道他是一个三流人物,但他在河内确实人脉广泛,我的业务也有借助得到他的地方。”三爷微微一笑。 “您老人家挣那么多钱干嘛?该收手了吧?”张晓峰说。 “收不了手喽,手底下有那么多人要养,这就像一个马蜂窝,我就是那个蜂王,如果蜂王没了,或者不起作用了,那些小马蜂就会乱窜,还有咬人……”三爷意味深长地说。 “您可以把生意做到国外去嘛。”张晓峰提议道。 “我已经没有那个雄心壮志了,我现在只是利用我以前的渠道来做事,守一份老业罢了,除非你能来帮我。”三爷又笑道。 “我?还是算了吧。”张晓峰马上拒绝。 “其实,我的老业也很难守了,金三角那边,政权更迭,换了一个和我没打过交道的人,现在他看到我的销售网络成熟,不好排挤我,但也只是象征性地给了我一些货罢了。”三爷叹道。 “只要您答应把业务移出滨海市,我答应帮你去金三角处理那边的事情,怎么样?”张晓峰提议说。 “为什么呀?好像你就是市委书记似的。”三爷莞尔一笑。 “阿飞掌握的城南,不准许出现那种东西,不久的将来,他还会掌握更多的地盘,与其到时候咱俩闹得不可开交,不如现在一次性解决。”张晓峰认真地说。 “你这小家伙,其志不小啊,可惜了……”三爷深有感触。 “有什么可惜的?”张晓峰很不解,志气大就有罪过不成? “可惜你我不同道,如果你能和我一条心,我大半辈子争下来的产业就有接班人了。”三爷很有些失望,他年纪大了,看着自己的努力将毁于一旦,难免有些不舍。 “多谢三爷您看得起我,虽然我不能跟您干,但你可以投资我呀。”张晓峰笑着说。 “我投资你敢要吗?”三爷惊呀地问,他做的事情一旦被人翻出来,相关生意伙伴就会被牵连,别人怕他不假,但也避之为恐不及。 “当然敢要,有多少要多少,但是不在这里,在津巴布韦的奎西西里州,您可以在那里买房买地,开办酒店嘛。”张晓峰认真地说。 “哦,你的路子铺得还挺大,有远见!你说庞星的雇佣兵团在你手里,看来就放在那里了吧?”三爷的思维还挺敏捷,张晓峰一说,他就能联想到很多不相干的事情来。 “没错,现在雇佣兵团没有了,变成了一个州政府的卫队。那里的环境不错,您可以在那里搞个大庄园,颐养天年呀。”如果能把这个有钱的老家伙拉着那里去搞投资,那里的建设会快很多,在势力上也有了一大助力。 “容我想想吧。”三爷沉吟地说。 “还想?您老贵庚?”张晓峰一本正经地问。 “你这小混蛋,咒我早死是不是?”三爷笑骂道。 “不是呀,梁老大爷,我们得面对现实好不好?我就是不咒您,您的岁数也摆在那儿是不是?活了那么大岁数,还参不透人生么?”张晓峰抿了口茶,轻轻一笑。 “行,看在你小子的面子上,我有空就飞过去看看,就当旅游了,不过,你说帮我的事情……”三爷想要在金三角能有话语权,他的人手不够,但如果多了张晓峰手中的雇佣兵团,那情形就不一样了。 “您得在那边打好基础,到时里应外合,还不跟玩儿似的?不是说那个阮怀山人脉广么,您安排他先安插进去,大力扶植他,等我放假的时候,我调雇佣兵团过去,我就不信玩不过那些家伙……”张晓峰建议。 “你这个办法好,我马上安排!”三爷浑浊的老眼变了,变得闪闪发光,像一头嗜血的老狼。 “那就对了嘛。”张晓峰也很高兴。 “你真的愿意帮我?”三爷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说了,你的业务要退出滨海市,这是我的条件,最好能开拓到海外市场去。”张晓峰说。 “我会考虑的。”三爷也有他的想法,他的孙女在滨海市,他也不想以后连累她。 张晓峰告别三爷,离开公园的茶餐厅,在路边的一个纸刊亭展示的当天报纸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相片,唐月英上了当天的滨海市日报头条。 一看标题,说是唐月英在今年的会议上,高票当选城南区的区长…… 这是一件大喜事,这是人脉关系最大的投资,对唐月英也好,对张晓峰也罢。 看来今晚上得去她那里一趟了,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是交往出来的,关系再好的人,如果长时间不来往,感情也会变淡的。 只有你来我往不断地交流,你才能知道她的深浅,她也才能知道你的长短,也才能让她知道你的好,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的吻,和记忆中的味道,……特么的,谁写的歌词?这歌词不错。 张晓峰走过一个天桥,发现一个五官长得比较端正的小女孩举着破碗在乞讨。 小女孩大约四、五岁年纪,衣衫破烂,一张小脸脏兮兮的,但难掩清秀的脸膀,头发估计好久没有洗了,结成了一团团。 在她的身边,坐着一个邋遢的中年男子,杵着拐杖。 看到这么小的孩子跪在地上,张晓峰于心不忍,拿出一张十元钱的纸币放在了她的碗里 小女孩嫩声嫩气地说:“谢谢叔叔!” 那个中年男子看到出现了一张十元票子,忙用眼睛扫了过来,小女孩急忙拿给中年男子…… 张晓峰发现有些不对劲,这小女孩和那中年大叔长得不像,难道是隔壁老王的? “小妹妹,你家住在哪里?”张晓峰弯下腰问。 “我家……”小女孩紧张地转头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小声说,“我不知道。” “那你妈妈呢?”张晓峰又问。 “我妈妈……”小女孩嘴一撇,都快哭了。 “老弟,你是什么意思呀,问那么多干嘛?”中年男子语气不善地说。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觉得她和你不像,拣的?抢的?还是老王的?”张晓峰随口乱说。 “想惹事是吧?小子,别找死……”中年男子气急败坏,举起一边的拐杖作势欲打。 “我今天还就是想找事了,你怎么的吧?”张晓峰双手抱在胸前,眯着眼睛盯着那人。 两人一争执,引起了过路人的围观。 “是呀,我看这对父女也不像,八成是拐来的……” “对对!你看看,小女孩长得多周正,这男的,尖嘴猴腮,基因不对,得连到一块去么?” “……” 众人纷纷议论,中年男人脸色阵青阵白,他争辩说:“你们随便说她不是我女儿,我就得去鉴定么?” 他这话说得有些道理,大家都是匆匆过客,谁也不会闲得蛋疼去较真这些事。 事情是张晓峰惹出来的,他对那中年大叔的态度很不爽,就说:“我陪你去鉴定,如果证明这孩子是你的,我给你一万块的赔偿,怎么样?” “哇,一万块哟!够你在这里讨多久时间了,干嘛不去?” “是呀,你不敢去就证明孩子不是你的,说不定你就是个人贩子……” “去呀,去呀!……” 周围的人又哄叫了起来! “去就去!”中年男人抗不住周围的冷嘲热讽,站了起来。 第192章闹了乌龙 他一说去,张晓峰心里就打鼓了,怪自己闲得蛋疼,没事找事,但是箭在弦上了,硬着头皮拉了小女孩,还有三两个好事者跟着,向附近的医院走去。 不想,在过一个红绿灯时,那个拄着拐杖的中年男子拿起拐杖,一溜烟跑了…… 听到喊叫声,张晓峰转过头来时,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手里牵着个小女孩的张晓峰,傻眼了! 看着泪眼蒙胧的小女孩,张晓峰六神无主,这是什么事儿? “叶欣呀,我捡到了个小女孩,我送来你那里好不好?”没办法,张晓峰熟悉的人只有她了。 “捡来的?莫不是你的私生女儿吗?”叶欣疑惑地问。 “你还真是想像力丰富,这孩子有四、五岁了,我才多大呀?是这样的,我看到有一个中年大叔带这个孩子乞讨,就诈了那人一下,没想到他跑了,孩子如今在我手里咋办?”张晓峰向她诉苦。 “什么?当事人跑了?没有当事人,这案子就立不了,立不了案这孩子就没法处理,到时她的衣食住行怎么办,谁负责?”叶欣一连串地说。 “得了,孩子我带走,你帮我作个证,别到时有人说我拐卖就行。”张晓峰看着楚楚可怜的小女孩,决定先找人养着。 “那样最好,谁叫你没事闲得慌……”叶欣没好气地说。 张晓峰带着一个小女孩来到海月大厦,引起了大家的围观,杨家怡,欧阳燕,朱秀兰,杜娟,白曼,金凤,认识或不认识的,都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他。 张晓峰只能苦逼地摸了摸鼻子。 “这孩子是我拣来的,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张晓峰急忙声明。 “你解释什么呀?我们又没有说孩子是你的,你心虚什么?”杨家怡咯咯咯笑道。 看来自己过于敏感了,有些紧张了,亏心事做多了。 “你们先让她洗个澡,给她买几身衣服,先养着,等有时间我再帮她找家人……”张晓峰说着就逃出了众女人的包围圈,他不相信那么多女人养不好一个小孩子。 张晓峰没有给唐月英打电话,自己打的就直奔她家。 坐车来到门外,为了给她一个惊喜,他没有按别墅的电铃,飞跃围墙,落在花园中。 他走进别墅,里面房门大开,他找了几个房间都没有看到人,然后才在厨房看到她的人影。 此时唐月英穿着一件连体的轻柔睡衣,身材火辣,曲线玲珑,头上缠着浴帽,正在水盆里洗菜。 “啊……” “哐当!” 一声尖叫,伴随着菜盆被打翻在地的声音,菜盆里面的水花四溅开来…… 听到叫声,张晓峰狂热的心凉到了脚底,这个人不是唐月英,但声音耳熟,忙翻过她的身子一看,却是韩家三小姐韩志雯! “雯姐,你怎么在这儿?”张晓峰大惊失色!这乌龙闹大了。 吓懵了的韩志雯听到张晓峰的声音,缓过神来,拍了拍酥胸:“你吓死我了知道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路过。”张晓峰随口说。 “你路过?你知道这里离路边有多远吗?找借口也不找个像样一点的,再说,你抱着我,也是路过?”韩志雯嗔道。 “哦,对不起,对不起,纯属误会!” 张晓峰说着就想抽开身,不曾想,他一动,韩志雯只觉得一阵眩晕,手脚酸软,几乎栽倒。 他下意识地拦腰抱住她,不让她摔下去。 随后,张晓峰上了趟厕所似的,洗了手,当哩个当地跑到客厅看电视去了。 脸色潮红的韩志雯拣起了水盆,和散落的白菜,重新洗了起来。 张晓峰还没找到好看的节目,外面的门就被打开了,唐月英一身正装回来了。 “英姐,您又变漂亮了。”张晓峰急忙打招呼。 “哟,张晓峰呀,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唐月英一边换鞋,一边高兴地说。 “我,刚到。”张晓峰说。 “刚到?在路上我怎么没有看到你的背影?”唐月英惊呀地说。 “我们走的不是同一条路吧,你看,我也是刚进门,拖鞋都还没有换呢。”张晓峰抬了抬脚。 别墅区不是只有一条路吗?唐月英虽然疑惑,但也没有深究,笑了笑,不再纠缠这个问题。 “雯姐也过来了,你们见过了吗?”唐月英问。 “见过,打过招呼了。”张晓峰装着找台,拿着摇控器按来按去。 唐月英换了鞋,换了衣服,也到厨房帮手去了。 “阿雯,看你挺高兴的,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呀?”唐月英问一脸含春的韩志雯。 “当然高兴了,我不是来庆贺你当选区长的么?”韩志雯嫣然一笑。 “那个张晓峰说他刚来,是这样的吗?”唐月英随意说。 “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没告诉我。”大白天的,又在别人家厨房,韩志雯如今面对房屋主人,还是有些不自在。 两个闺蜜在厨房里一边做事,一边叽叽喳喳讨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偷了她们桃子的梁上君子。 午饭在一种友好的气氛中进行,吃完午饭以后,韩志雯借故走了。 两个人在客厅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蹬小眼,一时有些尴尬。 “你当选区长,怎么也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我好给你摆桌酒庆祝一下。”张晓峰打破沉默。 “得不到的时候,千方百计地想去得到,可是,得到了以后反而平静了,没觉得有什么了。”唐月英对他嫣然一笑。 “那只是你已经得到了这个位置,板上定钉了,如果过几年,你还会想更高的职位,永远得不到满足。”张晓峰分析她的思想。 “你现在更像个哲学家……”唐月英抿着嘴说。 “我只是说个事实罢了,我们生活在芸芸众生中,需要别人的尊重,需要出人头地,没完没了。”张晓峰仰着头说。 “你今天怎么了?这么多感慨?”唐月英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道,也许,想在你这个区长面前装装逼吧。”张晓峰说得很认真。 “咯咯咯……”唐月英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张晓峰在唐月英那里吃了晚饭,就出来了,没必要留在她那里过夜,唐月英也有她的事情要做,就没有强留。 在一个大城市里,夜晚是最热闹的,上班的下班了,上学的放学了,热辣辣的太阳公公也下山了,最主要是城管也下班了,溜狗的,溜小孩子的,纳凉的,摆地摊做生意的,应有尽有。 张晓峰走到城郊结合部的大街上,一种熟悉和温馨的感觉涌上心头。 以前在工厂打工的时候,一遇到晚上不用加班,那个高兴劲真是没得说,一群人就涌出工厂,到附近的小街道去玩,工厂附近的大排档当即爆满。 大多数出来吃夜宵的,不是为了吃,是为了撩妹,或者惹汉,醉翁之意不在酒。 吃完夜宵,然后去唱卡拉ok,那种路边的一块钱一首歌的那种,往往一个场地围了不少人,看到有漂亮的妹子在唱,围的人就多,不管唱得如何,只要唱的人长得好,鼓掌声总是有的,鼓掌声的热烈程度,只和身材相貌成正比。 吃完夜宵,唱完歌,时候也差不多了,感觉也上来了,有目标有对象的,连拖带拽把人弄到花园里的树丛下,花坛旁边,阴暗的墙角,唧唧我我…… 没有对象的,口笨嘴拙的,长得对不起观众影响市容的,没关系,公园边,道路旁,发廊里,有的是穿吊袋衫热短裤的漂亮妹子,百来块钱就能吃上一次快餐,怎么样都行。 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说,直接找个路边妹子解决一下性福生活是最经济划算的,泡一个妹子要花很多人力、物力、精力,千肠百转,牵肠挂肚,费尽心力,好不容易才搞上。 到手了并不说明就成了长期饭票了,想吃就吃,还是要维护的,费用还挺高,送的礼物越多,她才觉得你爱她越深,稍微不注意,就给你摔脸子,想摸?门都没有!……这不是坑爹么? 如果你不想维护,不干了,那前期的建设费用已经投入进去了,只能烂尾,血本无归,唉,说多了都是泪! 但是这种痛并快乐着的生活方式,一直相传着,并乐此不疲,看着跟在女孩子身边一脸灿烂着的工友们就知道了。 张晓峰走到路边一个卖菠萝的摊位,准备买一片削好的菠萝,忽然发觉全身一紧,汗发直立了起来,这种情况他不是第一次遇上了,上次和杨家海去偷越南人的米缸里的东西的时候,那些家伙在背后放枪的时候就体会到一次,他情急之下,一个侧扑,倒在了旁边一个卖玩具熊的摊位上! “呯!” 一声闷响,那个装菠萝片的大玻璃罐四分五裂! 玻璃罐里的水溅得满地都地,把摊子都弄湿了,摊主是一个中年妇女,倒是镇定,睁着一双牛眼,到处搜索,四下里张望,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那个杀千刀家的孩子打的铁珠弹?把老娘的水瓶打破了……” 可是,张晓峰的冷汗却出来了! 第193章扑朔迷离 他知道,这是一种名叫m82a1步枪的杰作,他上次去天堂岛之前受训的时候接触过,其优点就是声音极小。 顾不得惊世骇俗,他快速跑到街对面,借助排水管,几个起落,就窜到了房顶上。 还好,还来得及看到一个奔跑着的背影。 那个偷袭张晓峰的是一个五短身材的青年,看样子有三十来岁,背上斜挂着一个长条形的布袋,干瘪的脸上一双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夜里健步如飞,穿行房屋如履平地。 奔跑了一段时间后,在一个黑暗的房角,气喘吁吁的他停了下来,从身上摸出一只烟,可是找不到打火机,正当他失望之际,“嚓”的一声,旁边突然出现一片亮光,一只打着火的打火机递到他面前。 他下意识地用烟对着吸了一口,呼出一口气,说:“哟西,哟西,阿里噶多,阿里噶多!” “你是岛国人?”手拿打火机的人问。 “嗨、嗨、嗨……啊……” 那个岛国人急速地反应了过来,手中突兀地出现了一支手枪,准备对着黑暗中打出去。 他快,手里拿着打火机的张晓峰,比他更快,左手一抄,捏住了他的右手,那岛国人顿时动弹不得!手枪也哐当落了地。 “为什么要刺杀我?”张晓峰冷冷地问。 “你的就死了这份心吧,我是死也不会说的……”岛国人一脸戾气,愤愤地盯着张晓峰,好像是张晓峰刺杀他一样。 “错!我保证你会说的,你信不信?”张晓峰轻轻一笑。 “我是一名真正的武士,连死都不怕,还怕你的手段?我劝你就死了这份心吧,有什么招式就使过来。”那人依然嘴硬。 “死?不、不、不,我不想做那种血腥的事情,再说,死也不是最可怕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张晓峰一边说一边把他的衣服撕下来,把他的双手双脚绑好,又撕了一块布,塞进他的嘴里。 “如果你想说,就点点头,好吗?”张晓峰温柔地说。 岛国人睁着一双冷眼,头高高仰起,没有任何表示,作为一名武士,他有他的骄傲。 张晓峰也没有再说什么,平静地脱下他的鞋袜,露出他的十个脚趾,接着又把他那把手枪的子弹卸了下来,手拿着枪管,把枪机对准右脚的小脚趾砸了下去! “碰”一声闷响,那个岛国人的冷汗就流了出来。 “我的手法还不错吧?稳、准,想打小趾就打小趾,不会打到无名趾的……好了,下一个,就到无名趾了,准备好了吗?”张晓峰温和地笑道,语气就像和多年的老朋友商量事情一样。 岛国人疼得浑身颤抖,不停吸气,一双眼睛怨毒地看着他,像要把他吃了一样。 “呯!” “哇,你这无名趾好硬,听声响就不一样……”张晓峰大惊小怪地说。 岛国人眼睛恐惧地睁得圆溜,身体不断挣扎起来,不停扭曲,黑色夜行衣都被冷汗打湿了。 “别动呀,哥们,拜托,你这样我怎么打得准?……下一个到中趾了吗?疼是疼那么一丢丢,但是你要忍住呀,你可是一名真正的武士,别给你的身份摸黑好不好?”张晓峰恨铁不成钢地叫道。 岛国汉子的右腿已经疼得几乎没有知觉,又被张晓峰死死地压住,徒劳无功地扭动着上身。 “呯!” “呜呜呜……” 一枪托砸下去,岛国汉子不断点头,眼里尽是乞求的意思。 “这就认怂了?真没劲!还没到手指头呢,手指头长一些,三个指节,可以砸三下,不像脚趾,砸一下就没得玩了……”张晓峰一边呐呐自语,一边取下对方嘴里的碎布。 “你……你就是一个魔鬼,魔鬼!”岛国汉子疼得脸都变形了。 “什么魔鬼?这才哪到哪?……想要出来卖,就不要怕逼疼,懂吗?”张晓峰笑笑。 “是……是何文斌少爷让我暗杀你的……”岛国汉子翻着一双死鱼眼,不敢看张晓峰温馨的笑容。 “滨海市何家的何文斌?”张晓峰终于变色。 听到是何家的何文斌这个富二代,张晓峰眼神一凝,拼射出骇人的光芒来。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张晓峰冷冰冰地问。 “也是他告诉我的……”任务失败,岛国汉子以为双方都是华夏人而原谅自己,就实话实说。 “那好吧,你可以走了。”张晓峰轻松地说。 “你要放了我吗?”那人惊喜地问,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 “不,你应该进入下一个轮回,早死早投胎吧。”张晓峰捡起了手枪,压上一颗子弹。 “不要,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岛国汉子惊恐地说。 “呯!” 一声沉闷的枪响,那个黑衣汉子腿蹬了蹬,没有了动静。 张晓峰把手枪上的印痕擦了擦,扔在他的身上,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起早的清洁工在一街角发现了一具一身黑衣的男尸,大惊失色,立即报警。 警察来后,从死者身上得上一支远程步枪和一把特制手枪,死者没有任何证件,身份不明。 从死者被绑住手脚的情形来看,应当是他杀,但是死者不知来历,也就无从追查,通过调取周边街道上的监控,也没有发现这名男子出现过。 案件转到叶欣的手中,她把玩着那把超强性能的步枪和那把精致的手枪,皱眉沉思。 “张晓峰呀,我中午请你吃饭,你有空吗?”叶欣打电话给张晓峰,极尽温柔地说。 “有空、有空,太有空了!这可是你第一次请我吃饭啊,在哪里……”电话里张晓峰喜不自胜。 叶欣撇了撇嘴,放下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两人在市公安局附近的一个小饭店坐着,吩咐店家来两碗阳春面。 “我这段时间减肥。”叶欣把手放在桌上,支着头说。 “那太巧了,我昨晚上吃得太过滑腻,正好清清胃。”张晓峰神色不变。 “得了吧,你!我事多,没时间请你吃好的,我有件事情问你,今早上我们刑警队接了个案子,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黑衣黑裤,身上背着一把具有世界水平的步枪,经过检查,他是被他身上的一把特制手枪打死的,手枪上也有他的指纹,奇怪的是,他被绑了手脚……”叶欣细述着。 “世界水平的步枪?送给我玩玩呗。”张晓峰顿时一脸兴奋。 “别扯驴子!我问你,昨晚上你在干什么?”叶欣严肃地说。 “晚上当然是在睡觉了,你不睡吗?”张晓峰嘻嘻笑道。 “睡觉之前呢?”叶欣没有笑,一双锐眼盯着他看。 “睡觉之前呀?撩妹!”张晓峰正经地说。 “撩妹?在哪里?和谁?”叶欣一连串的问题。 “这个,不好意思说呀。”张晓峰一脸难为情。 “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希望你能认真回答。”叶欣郑重地说。 “真的要说吗?”张晓峰无奈地问。 “我在听!”叶欣面无表情。 “昨天晚上,我吃过晚饭后,走到公园去散散心,一个漂亮的妹子问,‘帅哥,要不要玩玩呀?’我说,‘玩什么呢?’她说,‘你想玩什么都可以。’我说,‘那我玩你小妹妹好不好?’她说,‘好啊,好啊……’”张晓峰一本正经地说。 “别说了,流氓!”叶欣恼怒,喝止了他。 “这就是我撩妹的过程,你不让我说下去的。”张晓峰很无辜。 “我问你,那个死了的黑衣人是怎么回事?”叶欣单刀直入。 “一个岛国人,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奇怪的?”张晓峰耸耸肩,无所谓。 “你怎么知道是岛国人?”叶欣一双眼睛亮了起来。 “猜的!说不定是来报复谁的。”张晓峰模梭两可地说。 “那这件事情怎么办?”叶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怎么办?凉抖!以间谍案处理最好……哇,这碗阳春面味道不错,你也趁热吃了。”张晓峰的注意力转到了烫面上。 叶欣微微地点了点头,也吃了起来。 岛国东京。樱花盛开的季节。 何文斌心慌意乱地在一家酒吧喝酒,他到东京留学快一年了,早已经习惯了这里的夜生活,每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会到这里来坐一坐,这家酒吧离他租住的地方不远,来回方便。 他一个人枯燥地喝着,忽然,一个浓妆艳抹的陪酒女郎来到他身边,“嗨,我能坐这里吗?” 他点了点头,没有任何表示,这种情况太正常了,陪酒女郎为了找生意,主动搭讪客人见怪不怪。 不过,接着有几个男男女女也围了过来,举着酒杯,嘻嘻哈哈地说说笑笑,那些人把何文斌和那个陪酒女郎围在了中间。 场面喧闹,灯光又有些阴暗,何文斌感到很压抑,准备站起来离开。 但只见寒光一闪,他身边的陪酒女郎把一只匕首插进了他腰间,他哼也不哼一声,就倒在了桌子上…… 何文斌被刺身亡的消息传到滨海市,何家顿时乱成了一团! 第194章环境因素 他们抽调了大量人力物力,到岛国去调查,但东京警务厅早已经得出结论,说是何文斌在酒吧里争风吃醋,与人大打出手,不小心被人捅了一刀。 何家人想调看当时的视频录像,却被告之,涉事酒吧的监控坏了,找不到当天人员的进出情况。 酒吧的人说,酒吧里一直闹哄哄的,何文斌具体什么时候死的都不清楚,直到第二天早上工作人员清理桌椅时,才发现一个人倒在桌上不省人事,摇了一下不见动静,才知道出事了,所以,凶手是谁都弄不清楚。 何家老大何志雄暴跳如雷,目眦欲裂,发誓一定要找到凶手,为他的儿子报仇。 经过多方查探,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事发的前几天,何文斌乘坐飞机秘密回过一趟滨海市。 何家马上利用手中的人脉和社会关系,查到何文斌下塌在一家小旅店,但这家小旅店小到连监控都没有装,无法查到他回来做什么?去见了什么人? 何家一系列的大动作,也惊动了滨海市上层社会的不少人,受到打击最大的当数韩家的韩志雯了,她记得那天她刚从唐月英那里回来,偶然碰到了何文斌,彼此都是大家族的人,早就熟悉,就接受了他的邀请,两人一起喝了咖啡,其间谈到了张晓峰,她以为他们是朋友,就告诉了他张晓峰的下落。 后来在报纸电视上出现了一个黑衣男子惨死在街角的大新闻,那个男子携有远程射击武器,这些都没有引起她的注意,但何家的何文斌几天后就在岛国东京一家酒吧被杀,一连串的事情才被翻了出来。 原来上次何文斌请她喝咖啡是秘密从岛国回来的,连家都没有回,两相一对照,他回来干什么,她当下心知肚明。 一想到她在中间充当了一个可怕的角色,她惊出了一身冷汗! 然后借故身体不好,停此了商业的有关活动,躲在家里休养,闭门谢客。 何家老二何志强动用市局的资源调查何文斌秘密回滨海市的事情,叶欣也是知道的,但她把黑衣男人携枪横死街头的案卷往抽屉一锁,也休假去了。 在滨海大学上课的时候,张晓峰忽然听到韩燕说,她姑姑生病了。 好好的怎么会生病了呢?韩志雯虽然不是女汉子,但也不是那种病秧秧的千金大小姐,向来很注意健身保养,对自己的身体向来很爱惜。 “我能医你姑姑的病,你信不信?”张晓峰笑着对韩燕说道。 “吹吧你?你又不是医生,再说,她也不肯去医院,叫医生过来家里她也不让看,就一个人呆呆地窝在家里,不肯出门……你说,她是不是中邪了呀?”韩燕狐疑地说。 “不管她是什么病,中邪也罢,不中邪也罢,我都能够手到病除。”张晓峰还是那句话。 “如果你能把我姑姑的呆病治好,我就……”韩燕咬着嘴唇。 “咋样?”张晓峰马上问。 “我就让你亲一下。”韩燕鼓足了勇气,但还是声若蚊蝇。 “切,没意思,你一个小屁孩,亲起来有什么感觉?”张晓峰不感兴趣。 “喂,你什么眼神,我还是小屁孩吗?”韩燕不自觉地挺起了胸。 “别挺了,挺也是那样,多吃点饭吧。”张晓峰瞄了她一眼。 “你……你别惹我,你再惹我,我就给你好看!”韩燕气鼓鼓地用手指着他。 “怎么的,你还想咬我不成?”张晓峰笑道。 “我就……我就离家出走,我看你怎么向我妈妈交待?”韩燕气愤地说。 “凭你这一句话,就知道你还是小孩子,我并没有冤枉你,再说,我不是不知道吗?”张晓峰说道。 “睁开你的眯眯眼瞧一瞧,本公主也是前凸后翘的美少女一枚,以后不准说我是小孩子了知道吗?”韩燕说着还举了举小拳头。 “前凸后翘?谁知道你的衣服里面有没有钢圈,屁股有没有垫东西?”张晓峰摇了摇头。 “那,怎么才能证明?”韩燕很不服气。 “当然得用手摸一摸了,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张晓峰郑重其事地说。 “你还想摸?”韩燕惊诧地睁大眼睛,圆溜溜地乱转。 “想要证明,就得用手,这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张晓峰说得很认真。 “那你就摸,看是不是真的。”韩燕说着就走上前来,离张晓峰的身体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张晓峰马上伸手过去…… 韩燕满脸通红,吃惊地瞪大眼睛,不相信地指着他:“你真的、真的敢摸?……呜呜,我回家跟我妈妈说……” 张晓峰傻眼了! 苦逼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知所措。 “行了,别哭丧着脸了,这一回合你赢了,什么条件你开?”张晓峰像只被打败的公鸡,很无奈,很悲催。 “你说的是真的?”韩燕马上破涕为笑,闪动着一双狡黠的眼睛。 “那当然,除了上天入地,能做到的,我一定奉陪。”张晓峰点头答应,再苦再累,总比被韩家大太太追杀的好。 “第一,你晚上回去治好我姑姑的病,第二,带我去ktv歌舞厅玩一晚。”韩燕举起两个手指头。 “治好你姑姑的病很简单,不过,歌舞厅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不太适合你……”张晓峰告诫地说。 “喂,现在就反悔了呀?”韩燕马上打断他的话。 “不是反悔,我只是先给你打打预防针,在那里面碰到啥不如意的事情,别哭鼻子就行。”张晓峰先声明。 “这个啊,不怕,反正有你在,出了问题,你负责。”韩燕嘻嘻一笑,根本不以为意。 下午上了两节选修课,张晓峰和韩燕就开车离开学校,回了韩家别墅。 他把她送到她住的那幢别墅门口,转弯往主别墅开去,韩志雯和韩老爷子住在一起。 韩家老爷子是个大忙人,虽然退了休,但是还有很多活动,宴请他的人很多,经常不在家,喏大的一幢别墅里空荡荡的。 他走上二楼,发现韩志雯在二楼阳台上,一脸憔悴。 “你来了?”韩志雯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 “你干嘛自己吓自己呀,你看看,你都成了什么样子了?”张晓峰关心地说。 “我就是不肯原谅我自己,我差一点就害死了你……”韩志雯眼睛里尽是悔恨。 张晓峰很彷徨,这是什么情况,听她的口气,就像一个妻子向她的男人悔罪似的,她可是他的主雇、他的老板好不好? “你放心吧,我这个人福大命大,是个打不死的小强,不是谁就能欺负得了的。”张晓峰强笑道。 “那他是不是你做的?”韩志雯问。 “人生于天地之间,哪有不出意外的,争风吃醋有时也会要人的命的。”张晓峰不置可否,即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不怪我就好。”韩志雯露出了笑容。 “今晚上我带韩燕去歌舞厅玩,你也一起吧,散散心。”张晓峰说。 “歌舞厅?我大嫂不是不让燕儿去那些场所吗?”韩志雯惊奇地问。 “我也不想啊,但今天她非要让我带她去,我也没法,其实这东西,堵不如疏,她好奇就让她去看看,这样反而没什么事情,再说,你也跟着去,看着一点就行了。”张晓峰是不敢把原因说出来的。 吃过晚饭后,张晓峰开车载着一大一小两个美女向海底世界歌舞厅进发,那里是他的地盘,再鱼龙混杂,也能控制得了。 一般进歌舞厅的人,要么就是无聊的人,要么就是寻找刺激的人,反正进去的人都怀着一种发泄和猎艳的心态,你只要进去了,就不要装清高,玩架子,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所以,摸一摸,揩一下油很正常,别恼,别骂,一骂,准出事,因为大家的头脑都不清醒。 韩志雯对这种场所很了解,能应付自如,别人请她喝酒就喝一口,别人摸她一下,她就瞪对方一眼,然后走开。 韩燕这个小萝莉的火候就差了,有人故意撞了她一下,她就骂,有人摸了她一下,她就想打人,特么的,张晓峰只好时不时去救场,打呵呵。 好多夜场里的少年,发现了韩燕这么一个小辣椒,引起了他们征服的兴趣,一个接一个上前挑逗,都想展示自己的个人魅力,屡败屡战,不断围着她转。 最后,张晓峰不得不把她们带到一个包间里去。 “歌舞厅里面怎么那么多的流氓呀?这可是你的地方,你怎么能睁只眼闭只眼呢?”韩燕愤愤不平地说。 “这个地方就是这么个玩法,这里的空气都带有骚味的,来到这里的女人十个有八个都会失身……既然愿意下水,不洗澡行吗?”张晓峰若无其事地说道。 “这么危险呀?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傻女孩让人占便宜?”韩燕大惊小怪地说。 “不让占便宜不行呀,被人灌醉了酒,被人下了迷药,一时情迷意乱,凡此种种,早上醒来,哭都没地方哭去。”张晓峰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 “那,照你这么说,这种垃圾的地方,怎么还有那么多的人来?”韩燕为世界打抱不平。 “那你怎么会来?”张晓峰反问。 “好奇呗。”韩燕嘟起了嘴。 “没错,好奇害死猫,就是这个道理。”张晓峰点头。 “我想去跳跳舞,可以吗?”韩燕望着热闹非凡的舞场,早已意动。 “去吧,但别人摸一摸也别叫,让开就行,你越骂,那些酒疯子就越来劲。”张晓峰叮嘱道。 韩燕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跑了出去,反正有张晓峰在,出了事情,他会摆平的。 如果张晓峰知道她这一想法,一定会气得吐血的,但不是不知道嘛。 第195章轰动效应 韩燕跑出包间,直奔歌舞厅中央台子上。 海底世界歌舞厅中部的台子,不到十个平方米,平时用来给驻场歌手唱歌的,或者脱衣女郎们跳钢管舞用的,现在韩燕从软梯爬了上去,在上面疯狂跳起舞来。 韩燕五官精致,身材高挑,白肤好,不施粉黛,让看惯了夜店浓妆艳抹的歌舞厅客人眼前一亮,口哨声,起哄声,顿时此起彼伏…… “哇,这妞正点,我滴个娘勒,今晚上来对了。”一个黄头发的青年咂着嘴说。 “是呀,是呀,这是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不知让她陪酒要多少的出场费?”另一个尖嘴猴腮的人流着口水说。 “不会还是处吧?你看看她那两不一样的身材……”一个圆脸寸头猥琐地说。 “等一下我第一个请她跳舞,你们谁也不能跟我抢!”旁边的一个胖子张大着嘴巴。 靠近台子的狼兄狼弟们,还能看到她短裙下的春光。 歌舞厅的群狼疯狂了! 呐喊声,尖叫声,敲桌子声音,响成一片…… 张晓峰吩咐负责安保的胡元堂:“叫上所有的兄弟,看好台子,保护好韩小姐。” “峰爷放心,这是我们自己的场子,出不了事。”胡元堂笑道。 “自己的场子也好,不能大意,谁要是趁机伸手摸了她,哪只手摸的,给我剁哪只手!”张晓峰冷峻地说。 “是!”胡元堂心里一惊,忙跑出去安排人员了。 “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过份了点?”韩志雯忐忑不安地说。 “没事,小孩子嘛,给她一些婚前教育也是必要的。”张晓峰无所谓地笑了笑。 “可是我毕竟是她姑姑,是长辈,她一个女孩子,亲眼看到这种事情,肯定接受不了的。”韩志雯还是不能释然。 “这可不像你呀,雯姐,什么时候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张晓峰惊呀地问。 “说得对,我以前多洒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想到最近患得患失起来了。”韩志雯也笑道。 “别想太多,韩燕是韩燕,她已经十八岁,成年了,她应当有自己的担当,你们别总把她当成小孩子来看,这样反而不好,现在我忽然有一个想法,如果你也上台去,和她一起跳舞会怎么样?”张晓峰眯着眼睛。 “你让我和韩燕跳舞?”韩志雯惊呀的嘴巴能塞进一个蛋蛋,鹌鹑蛋。 “她心里过不了那一道卡,如果你能和她相对,效果会很好,比任何解释都管用。”张晓峰沉吟着。 “不太好吧?如果让熟悉我的人认出来,后果就严重了。”韩志雯以前年轻的时候也疯过,在整个滨海市都是出了名的小太妹,但年纪大了些后反而怕了,怕别人说闲话,没有了义无反顾的勇气。 “我以前刚进入你们韩家做事的时候,就听说你是能把滨海市搅得天翻地覆的人物,想不到一个跳舞都不敢上,真是传言有虚。”张晓峰摇了摇头。 “去就去,谁怕谁。”韩志雯被张晓峰一激,腾的站了起来。 韩志雯一上台,掀起了另一波高潮! 她是一个成熟的美少妇,给台下那些少男少女们的视觉冲击是很强大的,白嫩圆润的身体,妩媚的眼神,躯体全身上下,充满了一种野性诱惑的美。 “哇塞,好好性感哟,我要死了,我要死子……”一个青年鼻血都流了出来。 “是呀,是呀,那里来的尤物呀?你们看那……啧、啧、啧,能摸上一把多好。”有人眼睛里露出了绿光。 “别想了,你们没看到那么多保安吗?都围成了一圈,不让人靠近的!” 围在一起的少男们不由吸了口冷气,这才知道,台上的两个美女不是他们能够得上的,只能过过眼瘾了。 韩燕看到自己的姑姑居然也跑到台上来跳,稍微愣了一下,马上赌气地把头一扭,不去看她姑姑,自顾自地扭动着身体。 可是,她姑姑的风头马上就盖住了她,让她有一种抓狂的感觉,她牙一咬,更加大胆奔放起来…… “哇!……” 台下的人大声狂喊起来! 站在圆台下围成一圈的安保人员,被那些黄毛们挤推着,弄得满头大汗,不断地阻挡着疯狂挤上前的人群…… 眼看场面要失控,张晓峰皱了皱眉,对站在一旁等候吩咐的胡元堂说:“你下去关掉灯光,一分钟以后再打开。” 胡元堂答应一声,下去执行去了。 灯光一停,歌舞厅的人一声惊呼,黑暗中所有的人停止了动作,愣住了,下意识地保持住了原来的样子,就像电视画面的定格似的。 一会儿功夫,霓虹灯光重新亮起,但舞台中央却空空如也,那两个跳舞的美女凭空不见了! 众人喧哗了起来…… “再跳一曲,再跳一曲,怎么就走了呢?”歌舞厅的客人以为舞台中央设有通道,人走了。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不断有人高叫。 可是,只有海底世界歌舞厅的工作人员才知道,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除了少数几个人,那两个跳舞的人都不认识,怎么再来? 在关灯的那一瞬间,韩燕和韩志雯被人搂住,刚想惊叫,耳边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闭上眼睛,” 她俩依言闭上了眼睛,只感觉到脚下一阵腾空,等睁开眼,却发觉到了包间,愣神的那一会儿,灯也亮了起来。 舞台距离地面有一米高,舞台到包间的高度也有二米,他是怎么办到的? 张晓峰在舞台的时候,还不忘把她们的衣服都拣了上来,这份速度,黑暗中能视物的本事,让见过不少世面的韩志雯都瞠目结舌! 连哐带哄,好不容易才把一大一小两个美女送回了家。 海月大厦。 自从拣了个小孩子后,这里人气飙升,有张晓峰给蒋洁珊这位副台长打招呼,市电视台的记者每天都在蹲守,因为几乎每天都有人来辩认小孩。 很多人兴冲冲地不远千里而来,一看,却不是自己的小孩,失望,无助,迷茫,伤心欲绝…… 这么多人来认领孩子,不只是市电视台的大力帮助,杨家怡在张晓峰的授意下,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在各种报刊杂志作广告,制作短片在省电视台播出。 网络上,由计算机系的大才子吴海波操作,也出现了相关内容的情况介绍。 才几天,点击量就嗖嗖嗖地往上升,冲破十万、百万的大关,不过,骂声,质疑声也是不少,有网友留言说,海月大厦的皓明调查公司借助一个小孩子在作广告,这种做法有些不地道;也有网友说,把一个小孩子的相片贴在网络上是不是侵犯了个人的俏像权?还有网友居然说,这小女孩不定就是这个皓明调查公司拐来的…… 对于带来的这些负面效果,张晓峰早已经预料到,他在内部的会议上说:“我们就是借助这一事情,广大知名度,别人骂我们就让他们骂,我们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别人的误解,在帮助别人的同时,也能帮到自己,何乐而不为? “对于小孩子的肖像权和一些影响,根本不存在,屁大一个小孩子,我们根本不知道她的名字,俗话说,女大十八变,到时被她的父母领走,三年五年,谁还知道她是谁? “我们是商业公司,我们就是要出名,这总比那些为了出名在地铁上往脸上套丝袜、撕衣服、吃饭嗑瓜子的人强上百倍…… 有了张晓峰的解释和分析,公司上下没有了思想包袱,全心全意去做,认认真真地去做。 这些广告产生了蝴蝶效应,不但皓明调查公司走进了滨海市的千家万户,连带着一楼的酒吧、咖啡馆也火了,每天客人爆满,生意好得不得了。 当然,三楼的网络科技公司和四楼的模特中介公司是不敢拿出来宣传的,至少不能让很多人注意到,就拿网络科技公司来说,如果让别人知道红极一时的网络主播韩公主若烟和燕公主如梦就在海月大厦的楼上,如此那些疯狂的粉丝还不得天天来楼下堵着? 网络的热点,滨海市当局也注意到了,然后,派出所的,民政部门的,社区街道办的,打拐办的,社会治安综合治理的,文明委的,妇联的,甚至连城管局的,都来海月大厦检查了解过。 但是,张晓峰已经事先给叶欣打过招呼,有叶欣出面,那些一批批如打了鸡血一样恪尽职守的公仆们,兴奋而来,败兴而归,因为他们连一杯茶都没有喝上。 本来应该来的收容所、儿童福利院没有来,他们选择了回避。 当然,那些来认领小孩子的家庭,也出现过有人说是自己的孩子,但不是你说是就是的,皓明调查公司的人告诉他们,先到医院去鉴定,拿到医院的权威证明才能领走。 有那么一两户人家,信誓旦旦地去做了鉴定,一拿到鉴定,傻眼不说,还差点引发家庭大战,为什么?怀疑自己的老婆是不是和隔壁老王有一腿…… 最后经过再三解释、调解、分析,才半信半疑地一起回去,不过,这个隔阂也是种下了。 就在大家心灰意冷,以为找不到小孩子的亲生父母的时候,却来了个戴着宽大墨镜的神秘的女人。 第196章正主现身 这个女人什么也不肯说,身份,地位,家庭住址,一问三不知,只是重复一句,这孩子是我的,最后,杨家怡只好亲自接待了她。 “孩子确实是我的,我看过了,我还专门看过她身上的一块黑斑,没错,这个就是两年前我丢失掉的孩子……”戴墨镜的女人语气中尽是兴奋和激动。 “你不肯说出你的身份和家庭地址,孩子的丢失地点和过程,我怎么才能相信这孩子是你的?”杨家怡耐心地问。 “孩子确实是我的,现在你们把这个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我真的不敢公开我的身份,因为我至今还没有结婚……”女人的话充满了一种无奈和一丝丝的失落。 “没结婚我们可以为你保密,但你男人呢?让他来做亲子鉴定,如果证明孩子是你男朋友的,我们可以把孩子还给你。”杨家怡做了那个台岛商人一段时间的小三,特能理解面前这个孩子的妈妈。 “我去做亲子鉴定不行吗?”女人抬起头来。 “亲子鉴定必须是男方去做才行,亲子鉴定又称亲权鉴定、父权鉴定,是依据孟德尔遗传的分离律,应用医学、生物学和遗传学的理论和技术,判断有争议的父母与子女之间是否有亲生关系的法医活体鉴定。”杨家怡向她解释。 “怎么会这样?”女人有些不肯相信。 “就是这样,目前准确率比较高的鉴定就是dna鉴定,dna亲子鉴定是通过人体任何组织取样,具有精巧、简便、快速、经济、实用的特点。父子关系相对关系(rcp),按照国内外亲子鉴定的惯例,当rcp值大于99.73%时,则可以认为假设父与孩子具有亲生关系。”杨家怡说。 “孩子的父亲身份更敏感,不可能出面去做亲子鉴定的,这样吧,你们需要多少钱才能让孩子跟我走,开个价吧,只要不太离谱,我会答应的。”那名女子听明白了,亲子鉴定要父亲做,这让她犯了难。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如果我们要了你的钱,不就成了人贩子了吗?”杨家怡苦笑道。 “问题是我就是孩子的母亲,你们不给我,难道你们养孩子一辈子吗?”女子很肯定地说。 “这个是另一个问题,我们总不能找不到孩子的亲生父母,就把她随便送人吧?”杨家怡微微一笑。 “如果我让人来打招呼呢?”女子意有所指。 “我们只是生意人,在法律法规方面,一向遵纪守法,在孩子的问题上,派出所方面也来查过,找不出任何问题,所以,不会屈从于任何人的压力的,我们只认可证据,没有证据,任何人说话都没用。”杨家怡一口回绝。 “你也说过,你是做生意的,涉及到政府方方面面的问题,你就不怕查吗?”戴着墨镜的女子的语气也冷了下来。 “你是说,孩子的父亲是政府方面的人员?”杨家怡不傻,马上指出了问题的关键。 那名女子没有说话,默认了。 “我早说过,不论是谁,我们只重证据,其实去医院鉴定,结果也只是给我们看的,我们不可能泄露出去,我就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不肯去医院鉴定,没有医院的证明,我们也只能表示遗憾。”杨家怡平静地说。 “你不后悔?”墨镜女子有了丝丝的威胁意味。 “送客!”杨家怡没有了耐性,对旁边的秘书说。 “你……”墨镜女子气得脸都绿了。 墨镜女子站起身来,仰首阔步地往外走,“咔嚓、咔嚓”高跟鞋碰撞地板上发出尖锐的声音,似乎在喧泄着她的不满和愤怒。 看到她高傲和不可一世的背影,杨家怡撇了撇嘴,打电话给楼下咖啡馆的张龙:“监视一个刚走出大厦的戴黑镜、蓝色上衣的女子……” 张龙挂了电话后,马上招呼正在擦桌子的杜娟、金凤和白曼出动。 杜娟等人马上换下工作服,穿上外套,跟了出去。 与此同时,杨家怡的秘书也把有关这名女子的视频截图发到了她们的手机上。 走出海月大厦的戴着墨镜的女人,还不屑地转头看了看大厦一眼,这才上车离去。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一张大网已经向她张开…… 第二天,正如那名女子所说,辖区内的工商局、税务局找上门来了,一检查,皓月调查公司没有营业执照,被勒令停业整顿。 晚上的时候,杨家怡就接到了那个神秘女子的电话:“怎么样?你现在过得还好吗?你那里没有下雪吧?”说完还咯咯咯地大笑了起来。 “孙春雪,你既然喜欢下雪,那我们就来下一场大的吧。”杨家怡语气平静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电话那头的女人大惊失色,声音都变了调。 “孙春雪,29岁,城南区委宣传部副部长,中专毕业后,先是在区委招待所做服务员,没想到,不到十年的时候,就爬上了城南区委宣传部副部长的位置,那可是副处级啊,真是励志!”杨家怡揶揄地说。 “你还知道什么?”孙春雪脸色都白了,自己的档案改好了,没想到还有人查了出来。 “你背后那个男人,我们也查出来了,你想让他倒台吗?”杨家怡尖锐地问。 “不,不要!咱们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赶尽杀绝呢?”孙春雪语气软了下来。 “没有仇怨?今天到我公司来的工商局、税务局的人又是怎么一回事?”杨家怡冷冷地问。 “误会,都是误会!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孙春雪急忙认错。 “你让他们过来向我道歉,如果不来,你看着办!”说着杨家怡就挂了电话,今天工商局、税务局的人员让她气得不轻。 让工商局、税务局的人去向一个小公司的人道歉?这让孙春雪感到很棘手,想来想去,她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出来,只好拔打了那个电话…… 第二天中午,杨家怡正坐在办公桌休息,忽然看到那个工商局带头来检查的大胖子偷偷摸摸地走了进来。 “怎么,大科长,又来让我停业整顿的吗?”杨家怡微微一笑。 “不好意思,张总,昨天的事情弄错了,我今天特地来向你道歉……”胖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弄错了?昨天来的时候气势汹汹的,怎么没说弄错?”杨家怡想起来就很生气。 “我也是奉命行事,奉命行事!”胖子底着头不敢看她。 “滚吧,以后做事不要把鸡毛当令箭。”杨家怡向他挥了挥手。 大胖子赶紧转身向门外走去,出了门,又挺起了胸,掂着啤酒肚,迈着四方步,脸色严肃地下楼而去。 杨家怡从办公桌上的监控显示器上看到了他那个德性,撇了撇嘴,啐了一口,忙其他的事情去了。 可是,刚想安静一会,桌子上的座机又响了起来。 “张总,既然你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那我的孩子就应当还给我吧。”又是那个孙春雪打来的。 “你的孩子的情况我们还不了解,也没有必要去了解,你要知道,调查你,是因为你威胁到了我们的利益,调查一件事情,我们要花费大量人力物力的,鉴于你的情况比较特殊,还是让你那个男人找我们老板谈谈吧。”杨家怡说。 “你还有老板?”孙春雪惊呀地问。 “你说呢,这年头在外面做事,谁没有个后台?否则,早就被你们这些人吃干抹净了。”对工商局、税务局来检查的事,杨家怡还没有释然。 “你也知道,我那男人的身份特殊,不太方便出面吧?”孙春雪又犹豫了起来。 “切,你那男人不就一个市长吗?在我们老板眼里,还不怎么的,见不见你早点决定,别遮遮掩掩的了。”杨家怡语气强硬地说。 “啊?你老板这么牛?谁呀?”孙春雪被打击到了,在滨海市,还没有几个人不把他男人放在眼里的。 如果张晓峰知道杨家怡这么把他当枪使,狐假虎威,他一定气得吐血,滨海市的市长啊,副部级大佬,打一个喷嚏,跺一跺脚,整个滨海市就抖三抖的人物。 他张晓峰何德何能,能与之相抗衡? 但杨家怡这么硬气的一说,孙春雪这才着了慌,本来还想给对方施加压力,没想到对方背后的人不惧他男人的身份地位,于是,她又给那个男人打了电话。 晚上,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一楼咖啡馆的一个雅间。 张晓峰早就等在里面,把玩着手机,百无聊赖地翻着。 “请问你是张总背后的那个老板?”中年男人狐疑地看了看年轻的张晓峰,以为走错了房间,准备走出去呢。 “贾市长,请坐!”张晓峰不卑不亢地笑了笑。 “呵呵,这位兄弟是皓月调查公司的老板?这么年轻,年轻真好啊。”那中年人看到双方叫出了他的身份,打个呵呵,坐了下来。 “嗨,没事干,开个公司玩玩呗,也没挣到什么钱。”张晓峰轻描淡写地说。 “你这个调查公司据我所知,有些敏感,至今没有办营业执照吧……”贾市长神色不动地说,似乎是在关心。 第197章深入虎穴 “这个问题就不劳贾市长费心了,这么说吧,我的调查公司是有一点军方背景的,如果谁敢查,就让他来查好了。”张晓峰轻描淡写。 贾市长心里一动,怪不得这么牛,但脸上依然微笑道:“有来头就好,听说你们捡了个小女孩,这可是做了个大好事呀。” “小女孩的事情,孙春雪部长已经来找过多次了,我们的态度是一致的,就是必须孩子的父亲来做鉴定,确认无误以后才能领走,否则,免谈。”张晓峰开门见山,他不喜欢这种拐弯抹角的谈话方式。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贾市长不死心,他的身份绝不能暴露。 “没有!……其实,我们这么做,也是对孩子负责,请您理解,再说,你所担心的问题,我们要是查,肯定能查得出来,这一点您不要怀疑,您说呢?”张晓峰正色地说。 “可是,我的身份……”贾市长身在其位,不得不顾虑。 “这样吧,留下您的几根头发,我们出钱去鉴定,如果鉴定没有问题,我们马上把孩子送给孙部长。”张晓峰理解地说。 最后,贾市长不得不按照张晓峰的意思去做,因为对方已经撑握了他的秘密,鉴不鉴定对他来说没有多大区别了。 两个星期后,鉴定结果出来,果然是贾市长和孙春雪生的孩子。 杨家怡就把这个捡来的孩子送给了孙春雪指定的人,并为此作了个电视专访,说明已经找到了孩子的亲生父母,得到了圆满的结局。 这个时候,学校已经放假,张晓峰已经带领阿飞等十几个四海帮的骨干,在前往东南亚金三角的路上了。 …… 张晓峰带阿飞他们去金三角的这一想法,是在他被岛国的杀手袭击之后。 遭遇袭击的幸亏是他,如果换成阿飞和他的兄弟们,情况就不一样了,早已经成了枪下亡魂,死翘翘了。 在江湖道上混,你就是不去主动得罪人,但也会与人有这样那样的利益纠葛,争斗是免不了的,有争斗就会有死伤,瓦罐不离井边破,就是这个道理。 从某种方面来说,这些兄弟走上这条道路,和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他不得不经常为他们的事情考虑,希望能找到一条妥当的道路。想来想去,不如让他们做到最好,站得最高,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三爷让他帮助处理金三角的事情,他就顺便带他们到那里去历练一下,所以,那天他专门招开了四海帮骨干成员开会。 “我专门想了很久,觉得大家在这一条道上混很危险,说不定那天走夜路时就被人用麻袋蒙住,沉到江里去了,在坐的都是有家有亲人的人,因此,我实在不忍心看到这种情况发生……”张晓峰郑重地说。 峰爷让人来开会,就说这个?底下坐着的人面面相觑。 “峰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呀?”胡三忍不住问。 “我的意思是,现在我们有了点小钱,大家可以做一做小生意,比如开个早餐店卖个米粉啥的,平平安安多好。”张晓峰笑道。 “这不是活回去了吗?以前早就和飞哥开过夜宵摊,好不容易混成现在这个样子,全部放弃,成了什么?”胡三不理解。 “对呀,对呀,干嘛有钱的事情不做,去做那些小毛小利的事情呀……”其他人纷纷嚷道。 阿飞坐着没有说话,他看到今天张晓峰说话怪怪的,还没明白之前,他也不好表态,只好坐着观看。 曹灵铃作为副帮主,也在参加会议,不过,也只是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听着,帮内的具体事务她从没插手。 “难道你们就不怕有一天身首异处?”张晓峰严肃地问。 “不怕!大不了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胡三拍着胸口说。 “你的勇气可嘉,但生命对于普通人来说,只有一次,没有就没有了,根本没有轮回一说,当然了,事实上有没有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劝大家珍惜现在,一个人怕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说明他爱惜生命,热爱生活……四海帮不会解散,但我们要分为战斗人员和非战斗人员,我们的产业已经有不少,不想打打杀杀的,也能安排个不错的事情做……”张晓峰说。 “我什么也不会干,看看场子可以,管理方面我干不了,当然愿意成为战斗人员。”胡三当先表态。 “我也不会干什么,让我往哪里冲我就往那里冲!”黑子瓮声瓮气地说。 “对对,我也是!” “我也是!” 在座的二十几个人纷纷表态。 “我再说明一次,怕死不丢人,说实话,我也怕死,不想死,好死不如赖活着,是吧?”张晓峰一本正经地说。 台下的兄弟们哄笑了起来! “但是,现在混社会,已经不是扛着马刀在街上满世界追人的时候了,现在靠的是什么?靠高科技,先进武器,人脉关系。大家都很清楚,我们在座的这些人,就是一群打工仔,要知识没知识,要文化没文化,要地位没地位的,也就能吃一点苦,但这有什么用呢?为了与时俱进,我们如果还想在这条道路上混下去,混好,那我们就得学习,就得去训练……”张晓峰振振有词。 “峰爷,您要让我也去学校读书,我学不来呀。”小毛苦着脸说。 “哈哈哈……”大家又大笑了起来。 “我也不想浪费那个钱,”张晓峰也笑道,“我打算带一批人,去金三角……” “东南亚的金三角?张晓峰,你不会也想贩毒吧?”曹灵铃不相信地睁大眼睛。 会场里也是寂静一片,大家互相愣愣地看着。 “金三角除了有面粉,也有黄金和美钞!我打算来一场大规模的黑吃黑。”张晓峰笑了笑。 “我去!”黑子马上举手。 “我也去!”众人纷纷响应,热情很高。 “……” “你也去?”张晓峰盯着众人,口气很严厉,“我不是带你们去拍电影,而是去打仗,说不定到时就回不来了,那里面混的人,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主,用穷凶极恶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我们无论从单兵素质,还是枪枝弹药方面,远远比不过对方,大家要有心里准备,这样吧,今天开会的差不多有三十个人,我只带一半的人去,大家考虑好了,就悄悄去向飞哥那里报名,不想去的就当没有这回事……” 会场又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思考着。 “我和阿飞走了后,四海帮的所有事务就由曹副帮主打理,官面上出现问题,你可以找城南区的唐区长,我们的地盘绝大部分都是在城南,道上解决不了的问题,等一下我给你个电话号码,可以找他摆平。”张晓峰想到了唐月英和三爷,一个政府高官,一个黑道大佬,有两人帮助,再加上曹灵铃的身份,应当不会出什么乱子。 曹灵铃郑重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四海帮内忙忙碌碌,采购的采购,调整人员的调整人员,做了很多准备性的工作。 经过一番挑选,张晓峰和阿飞带了十几个人,乘坐一辆城际大巴,开往云贵省,打算从那里过境。 基本上四海帮的骨干成员都报名了,张晓峰不管他们是真愿意还是假愿意,就都带去训练一下,免得到时候害人害己。 想要当大哥,必须有做大哥的姿态和本事。 他们乘坐的城际长途大巴坐满了人,这个时节农村大忙,有不少返乡干活的农民工,四十多个座位,塞了五十多个人。 车子没有走高速,走的只是普通的国道,刚刚天黑的时候,车子停靠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路边有一幢两层的砖混平房。 看样子这是一个饭店,但牌子什么都没有,只看到一个大厅,里面不时有人走动。 果然,一停车,司机就说:“停车吃饭,上厕所。”说完就带着专门安排在前排坐着的一个大胸妹子自顾自地走了。 坐车的人,绝大部分都有准备,带了不少吃的,所以除了真正上厕所的,也有很大一部分人不愿意下车,在车子上吃着自带的食物。 但是,由不得他们不下去,一停车,司机一走,饭店里就有几个寸头青年走出来,其中有几个人上车就把人赶下去:“下车了,下车子,都下去!都下去……”口气很严厉。 人在他乡,道路前后左右都看不到人家,荒凉,偏僻,一看手机,居然连信号都很微弱。很多人弄不清楚状况,下去就下去。 等车上的人都下了车,他们又说:“上厕所的赶紧上厕所,不上厕所的马上到大厅里买饭吃!”说着就把站在院子里的人往大厅方向推…… “我不吃饭,为什么要往大厅里面去?”有人小声地滴咕着。 “不吃也要过去,先去看看,快点!”几个青年很凶猛地推着那个说话的农村少妇。 第198章躲进后山 这辆大巴上除了张晓峰一伙十几个青年外,其余大多数都是女人,有年轻女孩,也有中年妇女,当然,也还有四五个大叔。 很多人有不愿意再吃饭,也因为几个小时前才刚刚被吃了一餐,坐在车子上不运动,还打嗝着呢。 阿飞他们下车后就站在一起,在院坝一角抽烟,那些饭店出来的青年看了他们一眼,并没有上前驱赶,而是去赶那些散客。 他们一赶,本来不想上厕所的人都说要上厕所,这个理由似乎充分,他们也没有拒绝,但等了几分钟后,那些青年居然跑到女厕所去拉人了! “上厕所的快点,快点,把饭吃完了就能走了,不吃饭车是不会走的。”一个青年肯定地说,就像他是司机似的。 张晓峰上完厕所后,一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感觉很希奇,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他发现有个饭店的青年赶人有一套,那青年身材不高,身体也很单薄,但他的战绩是最好的,他不用暴力,也不怎么说话,他用手摸。 对于不听话的女人,无论大小,他就伸手摸……摸到你浑身起鸡皮疙瘩宁愿吃一餐饭的时候为止。 反正那些女人被他一摸,无不惊叫着躲开,跑得远远的,这就遂了他的愿,好了,把你摸进饭厅了。 张晓峰对这个人的头脑和手段佩服不已,敬仰之情如涛涛江水绵绵不绝…… 但是饭馆毕竟人少,他们就分期分批地赶,反正这里是荒郊野外,四处黑漆漆的,你跑不了,也不敢跑,谁知道车子几时开? 当他们进厕所抓了几个女人送进饭厅以后,趁着这个空档,厕所里忽然跑出一个女孩子出来,看到张晓峰傻呆呆地站在那里,就拉着他:“快跑,到后面树林里躲一躲。” 这个饭馆靠山而建,厕所后面就是小山坡,密密麻麻的树林,黑暗中,看不太清楚那个女人的相貌,张晓峰被她一拉,稀里糊涂地也跟她一起走。 两人其实没走多远,距离厕所十来米就躲了起来,一起蹲在一片树林下的草丛中。 “老乡,你是第一次坐这条路的大巴车吧?”那个女人小声地问。 “是呀,第一次坐,你为什么要拉着我躲到这里来?”张晓峰奇怪地说。 “我也是为你好,难道你想再花几十块钱吃一餐饭吗?”女人说。 “他们不是说了吗,进去看看,并没有要求一定吃呀?”张晓峰有些不明白。 “你傻呀,你一进去,你不买饭会让你出来么?”女人似乎很清楚这里的套路。 “看来你挺有经验的,被宰过?”张晓峰笑了笑。 “是呀,这条路一年我走两回,被宰了几次,现在有些方法了,车子一停,我就往厕所跑,趁他们不备就躲起来,让他们找不到。”女人说。 “那要躲多久?”张晓峰问。 “不用多久,十几分钟就行,等第一批人员吃完饭出来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出去了。”女人说得头头是道。 “经常这样,为什么不向司机反映?”张晓峰很意外。 “向司机反映?你想得美!你没看见司机一下车,就往一个包间走吗?那里面听说有专门的厨师炒菜,还有红包礼物拿……”女人愤愤不平。 “确实太黑了!”张晓峰点点头。 “喂,小流氓,你的什么东西顶住我的腰了。”女人忽然小声叫了起来。 “哦,不好意思,尿憋的。”张晓峰急忙挪了挪位置,左右都是树枝,地方是窄了点,两人的身体挤靠在了一起。。 “你刚才没有上厕所吗?真是的,那快点散吧,别憋出病来,就不划算了。”女人好心地提醒。 “在哪散?这里吗?”张晓峰疑惑地问。 “那可不,你转过身就行。”女人很大方。 “你在身边,我散不出来,憋一会吧,不要紧,我肾好,散尿还能翻墙呢,嗖嗖的。”张晓峰一本正经地说。 “切,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好也就好个一两年,等你有了女朋友,就知道问题了,你想后悔都来不及了。”女人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有些感触。 “你丈夫身体不好?”张晓峰也听出了话里的意思。 “是呀,就他那两下子,早亏了。”女人幽怨地说。 “你是不是在外面打工的时候,也经常找男人呢?”张晓峰感兴趣地问。 “找,怎么不找?再说,出门打工的,有几个不找?”女人说得理直气壮。 “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么?”张晓峰表示不相信。 “你还没睡过女人吧?等你睡过了,让你一年半载的单独过,你能受得了么?”女人问。 “我不知道,也没试过……你在外面这么乱来,你就不怕你老公知道么?”张晓峰很好奇。 “早就知道,他找他的,我找我的,大家心知肚明,不说破而已。”女人说得很坦然。 “你说的这些真是让我感到很意外,我所接触到的人,好像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张晓峰沉吟着说。 “也许吧,在我身边长时间在外打工的女人,谁没有一两个情人呀?”女人吐出心声。 “贵圈还真是够乱的。”张晓峰羡慕地说。 “有啥呀,说白了就是这么回事,在外的女人找个情人,能得到不少好处呢,除了礼物,时不时还得到些钱用……对了,你在滨海市哪个地方打工,我也算你一个,怎么样?”女人问道。 “让我做你的情人?”张晓峰惊呀地问。 “怎么,难道我配不上你吗?”女人有些生气。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没钱,也没有礼物,你还愿意么?”张晓峰说。 “切!小气鬼,难道我就让你白日么?”女人鄙夷地说。 “这话怎么说的,难道不能认为是你日我的,我不要你的礼物,也不要你的钱财,没事的时候就在一起,过过假夫妻的生活,不也挺好的吗?”张晓峰说得很真诚。 “怪不得你的年龄那么大了还找不到女朋友呢,这么抠门,哪个女孩子会喜欢你?”女子教训着他。 “我咋大年龄了?我还是青春少年好不好?还在含苞欲放呢。”张晓峰有些感到冤枉。 “懒得跟你废话了,我要出去了,你想通了就来找我……”女人说着就走出了丛林,向饭馆的院坝走去。 张晓峰也只好跟着走,在她后面低着头,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等到了饭馆门前,他才看清楚那个女人的长相,圆脸,满脸雀斑,三十来岁的样子,不过身材还算看得过去,否则,他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因为胡三那些屌毛,看到他们的峰爷和一个少妇躲在房背后这么久才出来,不断地呲牙坏笑。 张晓峰真是有苦说不出,有冤无处伸,只好装着若无其事。 少妇看到张晓峰长得不错,眉清目秀,就不断向他抛媚眼,这就更让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上了车,胡三还是憋不住,对着张晓峰笑道:“峰爷,刚才您怎么上厕所上那么久,我们还准备派人去找呢。” “我便秘!”张晓峰翻了翻白眼。 “……”众位兄弟你看我,我看你。 看到张晓峰和那么多年轻仔认识,那女人很惊奇:“你们是一伙的,那你怎么还要躲?” “我没有躲呀,是你拉着我躲的好不好?”张晓峰苦笑道。 “得了吧,你不也想占占点便宜吗?”女人撇了撇嘴。 张晓峰被说中心事,还是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只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大巴在蜿蜒曲折的国道上行驶,又是夜间,开得不快,车上的乘客就在车子的摇篮曲中微闭着眼睛似睡非睡,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走了多少时间,大巴忽然又停了下来。 “车子坏了,想散尿的下车放放水……”开车的司机对着车里大叫了起来。 “啊?车子坏了?有没有搞错?”有人马上不满地抗议。 “人有三病六灾,车子也一样,大家耐心等待,我们马上修。”说完那两个开车的司机拿着工具下车去了。 “妈的,这破车,后悔当初坐了它。”有人骂骂咧咧地走下了车。 车子坏,这是个未知数,属于不可抗力,大家都把希望放在了司机的身上,希望他们技术高超,能起死回生,否则,就在这呆上一晚了。 张晓峰一下车,发生停车的地方是一个山坳,周围都是高大的松树林,拿出手机来看,发现居然没有信号!时间也指向夜间11点10分。 往前走,就是弯弯曲曲的山坡,后面,只看到路的弯道,他不由想起了武侠小说中的野猪林,就看了看正在检查车子的那两个司机,心想,希望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他的担心没有多余,车子刚停下不到十分钟,就有一辆中巴车开了过来,在大巴旁边停下。 中巴车一停稳,车上就下来了二三十个手拿棍棒的小伙子,向大巴围了过来。 下车透透气的乘客们,惊叫着往大巴车上跑,你推我挤,乱成一团。 那些手拿棍棒的小伙子倒是没有着急,只是挥舞着棍棒哈哈哈大笑着,眼睛里尽是猫捉老鼠的兴奋与得意。 “这种情况你以前碰到过吗?”张晓峰也上了车,问那个满脸痘痘的女人。 “没有……以前没有出现过……”女人在位置上坐立不安,有些惊惶,失了分寸。 第199章遇到山匪 张晓峰皱眉沉思,这次他们去金三角,每个人都带了不少物资,表面上是去做小生意,有卖手机的,有卖对讲机的,有卖望远镜的,有卖充电器的,有卖打火机的,有卖手表的,有卖鞋袜和衣服的……反正在那边用得上的东西都有得卖,十几个人十几个大包,大巴车的行李架都塞不下,还堆了不少在车上。 本来司机看到这么多东西,心里不乐意,但他们人多,也就默认了。 张晓峰看着那两个司机现在还在敲敲打打的镇定样子,心里明白了个大概,心里叹了口气,就对身后说:“准备打仗吧!” 阿飞早已经按耐不住,但有张晓峰在,他不好私自做主,发生在路边饭店的事情,他就窝了一肚子火,现在听闻此言就从车上当头冲下去…… 中巴车上的人,大多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估计只是附近县城里的一个小帮派,这些人偷鸡摸狗欺负个老实人可以,现在对着滨海市城南四海帮十几个骨干成员,只有被虐的份。 黑暗中只听见乒乒乓乓一阵乱响,那些人多势不众的家伙就放下手中的棍棒,抱着蹲下了。 看到战斗结束,张晓峰才施施然地下车,掏出香烟,刚放在嘴里,小毛就见机上前点火,一付老大在装逼的样子。 张晓峰笑着对有些惊慌的两司机说:“师傅,车子修好了吗?” “快……快修好了!”说话的司机不敢看他友好的眼睛。 “别急,慢慢修,我们可以等,……前面不远处是不是还有饭店?正好吃吃夜宵……”张晓峰笑道。 “没,没有了!”司机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张晓峰不再理会那两司机,走到蹲成一排的那些抢匪面前,问:“谁是带头的?” 蹲着的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一个满嘴疱牙的家伙。 那个不是很高大,二十来岁,不过长得结实,一双三角眼滴溜溜乱转。 “疱牙哥是吧?”张晓峰微笑着打招呼。 “是……是我,大……大哥贵姓?”疱牙茫然地看着张晓峰,想不通对方怎么知道他。 其实,他一口疱牙,嘴都合不拢,谁不知道? “你这口疱牙得矫正一下,恶心巴啦的,”张晓峰转身对众兄弟说,“谁喜欢打人耳光?帮我把他多余的疱牙打出来……” 疱牙刚想站起来跑路,却被胡三带人按住了,拉到前边。 “啪!……” 寂静的黑暗中,只有星光点点,一声声清脆的耳光声,异常响亮,特别瘆人。 才打了十几下,疱牙就满嘴鲜血,那些蹲在地上他的兄弟都不敢抬头看,胆小的,浑身颤抖不已,怕下一个会轮到他。 张晓峰从一兄弟手里拿了一根棍子,挑起他的下巴:“我不做大哥很多年,你居然敢来抢劫我?你是不是出门的时候没烧香?” “老……老,老大……饶了小的一命……饶一命……”疱牙口齿不清地说。 “饶你可以,你让你的兄弟们,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留下,谁敢藏私,我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张晓峰收了笑容,恶狠狠地说。 “兄弟们,把值钱的东西都留下呗,哥哥我的疱牙都被打没了……”疱牙哭丧着脸,对着他的兄弟说,他现在才知道,遇到了一个黑吃黑的队伍了。 车上的乘客当初看到十几个打三十来个,热血沸腾,不断为同车的乘客的见义勇为叫好,打气,鼓掌,看到惩罚那个带头的,都笑得出来了,心底里面瓦凉瓦凉的,及至看到没收那些人的东西,就起了兔死狐悲的感觉,身边躺着一群狼,谁都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她们? 那两个开大巴的司机,更是吓得脸色苍白,目光惊惧。 那些抱着头蹲在地上的小伙子们,排着队一个一个把身上的东西放进小毛拿着的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中,这是他从车上找来的垃圾袋,什么金项链,手机,手表,钱包,都往里面扔,三十来个人在他面前走完,不小的垃圾袋也装满了。 看到那些狼狈逃窜的匪徒,车上的乘客没有兴奋,都沉默起来,等到张晓峰他们上车,一个个急忙让路,满脸惊慌之色。 “大家不要紧张,我们对你们的东西不感兴趣,不但如此,开车的师傅还会给大家一定的补偿,补偿这两天给大伙带来的麻烦和不便……是不是呀师傅们?”张晓峰笑着说。 “补……补什么偿?”那两个开车的师傅惊疑地问。 “沿路上,吃了几餐饭,花了多少钱,按人头来补,少一个,我烧了你的车子!”张晓峰很快变脸。 “补,一定补!”两个开车的司机脸上又一次冒出了冷汗。 “哇……”车上的人都高兴地跳了起来。 一番折腾,车子又上路了。 一夜无话,天亮的时候,车子到了目的地,一个不大不小的城市,大家都从车站鱼贯而出,四散而去。 临走时,那个满脸痘痘的女人悄悄地拉了拉张晓峰的手,抛了下媚眼,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张晓峰带领一行人下了车后,又乘车从磨黑到关累,在关累港口联系了一货船,坐船前往。 这条水域在云贵叫澜沧江,两岸都是重山峻岭,层峦叠嶂,一路上,河道弯多落差大,渌水荡漾清猿啼,颇有几分古风。 他们乘坐的是一条个体私船,船体不大,所载的货物也不多。 船老板姓白,白合生,五十多岁,长得不高不矮,中等身材,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虽然长时间在船上生活,但并不黑,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精明劲。 他大半辈子靠这条水道吃饭,做着送货的生意,给下游做生意的小老板配货,手下也就四个船员,负责搬贷及船上的一切杂务。 张晓峰费了好大的劲才说服他,还把他们带的货给他看了,他确认他们一伙是做生意的,而且看在船钱不少的情况下才勉强答应,还对他们进行了约法三章。 张晓身自然一一答应。 坐在这条小货船上,衣食住都不太方便,枯燥无聊,打牌的打牌,在甲板上睡觉的睡觉,完了就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怪不得周围国家的寺庙和尚多,你不念经,你不入定,你还能干嘛? 货船就像一条已经进入暮年的老牛,呼哧带喘慢慢悠悠地往前走,让它快点都不行。 货船不知摇摇摆摆走了多久,进入了缅甸和华夏的界河,因为白老板跑来告诫大家,这一带经常有山匪出没,他们扛着枪,驾着快艇,经常劫持来往的货船,这些山匪只抢值钱的东西,只要不反抗,很少杀人。 他在和张晓峰的约法三章中,有一条就是货物如果被抢,不能怪他,货主自认倒霉,据他说,这条河来往的货船,几乎都被劫持过。 听说有山匪,兄弟们反而兴奋起来了,大家来这里就是找山匪,你不来找我,我哪找你去? 看到兴奋不已的这些人,白老板脸色白了,他说:“你们不是来做生意的么?怎么一听到有山匪不但不怕,反而很高兴的样子?” 白老板担心如果有人反抗,抢匪就会恼羞成怒大开杀戒,他也会跟着倒霉。 “白老板不要见怪,我们没见过山匪,好奇心还是有一点的,就是想看看。”阿飞说。 “各位老板,这山匪可不是随便看的,头几年,因为一个船员拍了一张照片,就被枪杀了,边防军都没有办法的。”白老板连连作揖。 “我们不拍照,只看,认认真真的看还不行么?”小毛嘻嘻笑道。 看着这些不当回事的人,白老板的心也凉了,悔不该贪图一点小便宜,带上这些不像个做生意的后生仔来,万一惹毛了那些山匪,后果不堪设想。 “白老板,放心吧,我们知道该怎么样做。您也看到了,我们这么多的货物,价值不少,比您这条船上的方便面,纸巾贵得太多了,您怕损失,我们也怕损失呢。”张晓峰拍了拍垂头丧气的白老板,安慰他。 “小兄弟,我们临行前可是约法三章的,一切行动听从我的安排是不是?”白老板紧张地拉着他的手。 “放心吧,如果劫匪看中了我们的东西,他想拿就拿,算我们倒霉呗,我们手上也没有武器,敢跟有枪械的山匪相抗衡么?”张晓峰真诚地说。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你们乱来……”白老板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没想到越擦越多。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货船刚转过一个山口,前方就出现了一艘快艇。 快艇上有五个人,五个人的年龄大小不一,从二十几到五十几,老中青都有,但都戴着草帽,穿着褂子,露出油黑的肌肉,扛着步枪,其中居然还有一挺机枪! “前面的货船赶紧靠边停靠,靠边停靠,接受检查……”快艇还没驾近,高音喇叭就响了起来,操着不太熟悉的华夏语言。 白老板急忙指挥他的手下让船靠边,一边又怜悯地看了一眼张晓峰他们。 货船上的东西,白老板都是些不值钱的日常用品,倒是张晓峰这边,都是些方便拿而且贵重的家伙,那些山匪一看到,十有八、九会拿走。 等货船靠了河岸边,五个山匪,只上来了二个,其他三个依然在快艇上持枪警戒。 第200章铁血手段 上了货船的那两个劫匪是年青一点的,他们看到货船上有十几二十个青年时,愣了一下,枪也端好了,一个持枪看着人,一个翻着东西。 其实不用他们翻,张晓峰他们的东西就随意堆放在一起,那个翻东西的看到那十几袋货物,眼睛都绿了,用他们的方言叽里咕噜地叫了起来。 “你们怎么带了这些东西?”有个劫匪用枪指着阿飞的头问,在这些人里,他长得比较高,也够粗壮。 “我们本来就是做生意的,打算拿到清迈去卖。”阿飞镇定地说。 “你们卖的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军用物资,按照规矩,我们全部没收了!”劫匪忍不住笑意,为自己这个文雅的理由得意。 “能不能留一点给我们做本钱?”小毛乞求道。 “想要本钱?可以!那就留下你一条命,你选择吧。”那个劫匪当时就给了小毛一耳光。 他们又快速地说了一会儿话,快艇上又上来了两个人,只留那个扛机枪的在艇上。 几个人一袋东西一袋东西地翻看着,越看越心喜,然后就想搬到快艇上,但这些货不轻,一个中年劫匪就用枪指了指坐在一边的张晓峰说:“你,过来把这些相东西搬到船边。” 张晓峰站起来,走向堆放的货物。 走到一个拿枪指着众人的年青劫匪面前时,手里不知从何多了把锤子,船上用的工具,冷不丁地砸在了那个劫匪的太阳穴上! “嘣!”的一声,那名抢匪应声而倒。 然后那把锤子闪电般气向了快艇上那名手拿机枪的人…… 锤子飞出去的同时,他已经扑向附近一个中年劫匪,把那人压在了甲板上。 几妙钟时间,张晓峰就解决了三个,剩下的那两人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伺机而动的阿飞、胡三等人扑倒了。 那名快艇上扛机枪的汉子被飞来的锤子砸在脑门上,机枪掉在船上,人倒到了浑黄的河水中,扑腾几下,就沉了下去。 白老板吃惊地看着这一切,久久回不过神来。 船上的那几个船员,也被吓得面如土色,他们跟白老板干了几年,见过听过很多被山匪光顾过的货船,还没有一艘船敢反抗过,但今天,看到这些生意人不但反抗了,还毫不手软地杀了劫匪…… 除了那个掉落河中的劫匪,其余上了货船的四个人全部被活捉,开枪的机会根本就没有,不过,那个被锤子砸在太阳穴的年青劫匪,眼看也活不了了。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见过不少世面的白老板,也忍不住浑身颤抖。 “什么怎么办?我把他们全部杀光不就完了吗?”张晓峰轻描淡写的说。 “杀光?你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吗?”白老板不可置信地问。 “管他有多少,有多少我就杀多少!”张晓峰冷酷地说。 听到张晓峰如此霸气的话,白老板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这帮年轻的生意人,人人脸色平静,嘻笑怒骂之间杀人,毫不手软,其残酷冷血,比那些山匪有过之而无不及。 “各位大……大爷,你们真的是做生意的么?随意杀人总是不太好的……”白老板结结巴巴地说,他不敢再叫这些年青人老板,而叫大爷,似乎忽然之间,和气的小生意人变成了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 “白老板,别担心,我们是国际刑警,执行安理会第洞拐洞拐捌伍陆号文件精神,到这里来剿灭匪患的……”阿飞揽过他的肩,嘿嘿笑道。 “您们是国际刑警?”白老板有些意外,不觉之间又用到了敬词。 “那可不!谁没事跑到这里来喝黄泥水呀?”阿飞肯定地说。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你们能把沿岸的山匪剿灭,我老白一定竭尽所能为您们提供方便和帮助。”白老板大义凛然地说,不过,马上就怀疑地问,“这山匪能清得完吗?” 这条河地势复杂,出了国界,处于缅甸、泰国、老挝之间,其中,缅甸国内政局不稳,各种势力犬牙交错,这给那些山匪提供了温床。 “你忘了我们可是国际刑警,各国的警察都能调动的,放心吧,用不了多久的,这只是时间问题,剿不完我们是不会回去的。”阿飞说得慷慨激昂。 “好、好、好!总算盼到了这一天了。”白老板很激动,他每次来往这条河,都是提心吊胆的,听了阿飞的话,连说了三个好。 “白老板你的觉悟挺高,等我们处理完沿岸这帮子山匪,我们一定给你颁发一个‘警民一家亲’的锦牌。”阿飞严肃地说。 “那倒不用,这是我应该尽力做的……”白老板真心地说。 阿飞和白老板这边在扯蛋,那边的几个山匪都被绑好了,胡三问:“峰爷,接下来怎么办?” “问他们从哪里来的?家里还有多少人?几条枪?”张晓峰正用高倍望远镜察看沿河两岸的情况,头也不回地这样说。 “说呗,哥们,不要让我用刑。”胡三推一个年青一点的劫匪。 “我是不会说的,有种你就杀了我!进入了湄公河,你们是走不出去的……”那个劫匪恶狠狠地说。 各国之中,年年剿匪,大多是雷声大,雨点小,没有什么成效,只要剿不完,就不敢对他们这些被抓的人怎么样的,怕报复嘛,这让他的底气很足。 “我让你不说,我让你不说……”胡三对着那人拳打脚踢。 但那个人虽然不胖,但全身都是健子肉,黑油油的,胡三打得自己都气喘吁吁了,那人还只是皱了皱眉,哼都不哼一声。 “把这几个人的衣服扒了,再重新捆上,这个人既然想死,就成全他,把他扔进河里喝鱼去。”张晓峰眯起了眼。 又是一翻手忙脚乱,尤其是那个听说要把他扔进河里的年青劫匪,奋力挣扎,好几个人才把他按住,脱了他的衣服。 “一二三,扔!”四个人喊着号子,把那个只剩一条内裤手脚被绑的年青劫匪扔进了滚滚的浑黄色河水中。 “扑通”一声,河水只溅起了一点浪花,就不见动静了。 接着,又把那个被铁锤砸在太阳穴上,如今还在昏迷的那名劫匪也扔到河里去了。 说扔就扔,平时山匪们只抢东西,杀人的情况也有,但是毕竟很少,这一下就死了三个山匪,让船上的船员和剩下的两个中年山匪吓得颤颤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警……警官,……怎么说杀人就杀人了呢?”白老板结结巴巴地说。 “没事,让他们早死早投胎,重新做人。再说,山匪那么多,我们也没办法养,不是吗?”张晓峰无所谓地说。 “这……”白老板感觉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胡三,小毛,你们几个,换上这几个山匪的衣服,去开快艇,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第一批山匪了。”张晓峰认真地说。 胡三,小毛,胡元堂他们几个,只好皱着眉,捂着鼻子换上了油腻有腥臭味的褂子,戴上草帽。 上次张晓峰从越南天堂岛开了一艘快艇回滨海,把它送给了阿飞,他们几个平时没事都去开着玩,现在基本上都会开,玩得很熟溜了。 等胡三和小毛他们上了快艇,张晓峰才对白老板说:“白老板,你也开船吧,我们往前走。”山匪是从河流的下游上来的,他们的老巢肯定在前面。 “好,好,开船!”事到如今,白老板也只好配合了。 “你们还不打算说吗?”张晓峰问那两个被脱了衣服,绑了手脚,站在甲板上的劫匪。 “你们真的是国际刑警吗?警察是不会随意杀人的……”有个劫匪怀疑地问。 “我们是国际特别刑警,有生杀予夺大权,杀两个人算什么?你们两再不说,等一下我就把你们活埋!”张晓峰冷冷地说,阿飞吹牛说是什么国际刑警,他也只好顺着说了。 “除非,除非你能保障我们的安全,把我们放了,否则,我们是不会说的。”那个中年山匪,一翻思想斗争后,一歪头,还是很硬气。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爱说不说。”张晓峰没有气恼,很平静,进入金三角,这只是开始,不拿出一点非常规手段,是玩不下去的。 “哼!我们虽然只是几个人,但我们还是向我们身后的队伍交纳好处费的,你们这几个人,到时都不够塞牙缝……”中年山匪说出了后台,凶狠地盯着校奎,一脸桀骜不驯。 “嘣……扑通!” 那个中年山匪被张晓峰一脚踢下船去,在大船侧溅起了一朵小小的浪花,也投胎去了…… “我说,我说!”剩下的中年山匪吓得腿一软,跪在了坚硬的甲板上。 张晓峰留他在最后,就是看到了他目光游离不定,犹豫不决的样子。 白老板的货船前行几公里后,在一个浅水滩边停了下来。 张晓峰他们在这里全部下船,货物也卸下去的。 临行前,张晓峰很客气地和白老板握了握手,说了些感谢的话。 白老板心情复杂地开船离开了这片河道,继续向下游而去。 第201章开局不利 五个山匪,最后只剩下一个,而且还是个中年人,他叫奈温,正宗的缅甸人,由于家境贫寒,最终落草为寇,在这一行干了很长时间,现在,被张晓峰一伙的杀伐手段吓得服服帖帖。 不过,他也提出一个要求,那就是他带张晓峰他们去到他们住的地方以后,放他们一家离开,他有老婆和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张晓峰也同意了。 奈温指点胡三把快艇开进一个遍地芦苇的河道,这条河道很隐避,外人根本看不出来快艇能进去。 快艇进去了,有一个树枝做成的简易码头,快艇用铁链锁好,胡三解开了奈温脚上的绳子,让他在前头带路,从一个不高的山梁上翻了过来,与校奎他们汇合。 一行人肩扛着大包小包,前往奈温这些山匪的驻地。 河流两岸,都是青绿色的树丛,单是毛草就到人的半腰以上,走在河岸边,河面上来往的船上的人根本就发现不了,怪不得那些山匪肆无忌惮。 据他交待,他们这一伙小山匪今天已经全部出动,现在家里没有男人了,只有两个中年妇人,一个是他老婆,一个是他们头领的老婆。他们的头领就是最后被踢进河里去的那一个。 半个小时后,他们就到了这伙山匪盘据的小山寨。 小山寨由五六间一层砖木结构的瓦房组成,成一字形在山脚下排开,房前只有约两米宽的过道,周围树上晒着一些山货,和一些洗晒的衣服。 听到脚步声,房间里面跑出两个中年女人出来。 她们兴奋的脸色一看到面前的人群队伍,笑容就凝固在脸上,整个人愣住了! 十几个从未见过的年青人一个个扛着一大包东西,她们唯一认识的奈温,被人绑着手,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内裤,脸色灰败地低着头走在前面。 年长一点的女人惊叫一声,扑上前来,拉着奈温的手,叽里咕噜地说着话;而那个长得年轻一点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愣了一会,转身就往山坡上跑去了…… 众人都看着张晓峰,但他没有丝毫表示,也就任由其跑进山林,消失不见。 这时候,房间里又跑出一个小男孩出来,一口三家搂抱在一起,哭哭啼啼的,这一场景,让在场的不少兄弟眼睛里露出不忍之色,在内心里不免想到刚才在货船上杀了四个人是不是有些过份了? 但动手的是奎爷,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感情流露,低着头,默默地把扛来的东西搬到瓦房里去。 瓦房里还算是干净,大伙随意地扫了一下,简单做了个安排,就有条不紊地做事情了。 找到了山匪们住的地方,奈温也算完成了任务,张晓峰命人解开了他手上的绳子,让他收拾东西离开。 “峰爷,我开快艇送他们一程吧?”小毛小声地说。 “好吧,叫一个兄弟陪你去,小心点,早去早回。”张晓峰早就看到兄弟们眼中的不忍之色,想了想就同意了。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行,我只要把他们一家送到河对岸有路的地方就回来……”小毛说。 “不行!这里不是滨海市,安全要紧,千万不能开出太远,带上对讲机,调好频道,随时联系。”张晓峰严厉地说。 这个地方山高谷深,手机是没有信号的,他们带来了一批大功率的对讲机,就是为了适应这种环境。 最后,小毛和名叫艾礼航的一个兄弟送奈温一家人下山,其余人在这几间山匪的瓦房里继续收拾东西,打扫房间。 “峰爷,我们为什么要来这个偏辟的地方做山匪呀?”胡三一边扫地,一边嘻嘻笑着问。 “这是一个突破口,我们到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必须要有个落脚点,这是上天送给我们的礼物。”张晓峰调试着一台台的对讲机,头也不回地说。 “我们不是来打击毒贩的吗?就在这河边做山匪,什么时候才能碰到毒贩呢?”胡三又问。 “金三角地区,地势复杂,还有不少原始森林,你还真想进山去抓呀?我们只要守住这一条河道,扼住这道咽喉,就掌握了金三角地区的命脉,到时不用我们进山去,那些毒贩就会狗急跳墙来打我们,我们就可以守株待兔收拾他们了。”张晓峰笑笑。 “我们就靠一条快艇?十几个人?”胡三很惊疑。 “一个小时以前,我们一条快艇也没有,一支枪也没有。”张晓峰平淡地说。 “您还真想白手起家,打下一片天下呀。”胡三敬佩地说。 “不这样也不行呀,从滨海市也带不出来呀,过不了海关,只能这样了。”张晓峰微微一笑。 很多兄弟当初豪情万丈,但到了这里,看到四处荒无人烟,除了树林,还是树林,心里难免打鼓,有些失落。 “那下一步打算怎么办?”阿飞问。 “以这里为据点,统一河两岸的山匪,控制整个湄公河流域的买卖,到时事情就多起来了,告诉兄弟们,忍耐几天,我们就会搬到热闹的地方去了。”张晓峰很有信心。 大家正在说话间,对讲机响了起来:“峰爷,飞哥,出事了!” 听声音是艾礼航的,有气无力的样子,似乎受了重伤…… 张晓峰马上提了一台对讲机,窜出门去,后面的兄弟跑出门时,只看到了一道残影。 山脚下,那条放置快艇的小支流边,小毛和艾礼航倒在地方,喘着粗气,小毛全身湿漉漉的,满是污泥;艾礼航腿上中了一刀,鲜血染红了半边大腿! 张晓峰跑到他们跟前,见状急忙从衣服上撕下布条,帮艾礼航止住血,一边急切地问:“怎么一回事?” “我们到了这里,我刚打开快艇的铁链,那个奈温趁我不备,一下把我推进了河里,与此同时,他那个老婆也把艾礼航抱住了,等我掉进河里去的时候,他们一家三人就围住艾礼航,他的大腿就是被奈温的儿子扎的……”小毛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要不是峰爷坚持让艾礼航陪他来,估计他现在早已经没命,去见马克思了。 等张晓峰把艾礼航的大腿包扎好,其他兄弟也跑下山来,把他俩扶了回去。 在最大的一个房间里,十几个兄弟在开会,大家的心情很很沉重,刚进入金三角,差一点就损失了两个兄弟。 “这个地方,穷山恶水,生存艰难,这里的人,只相信丛林法则,信奉弱肉强食的生存方式,我也不想把大家训练成一个个冷血无情恶魔式的人物,但今天小毛和艾礼航的遭遇,是一个血的教训,所幸没有造成追悔莫及的后果,以后大家要小心了。”张晓峰在会上总结着教训。 “现在快艇都没有了,我们出去都困难,想抢劫船只都没有办法了”黑子看到其他人都不说话,就说了自己的看法。 “如我估计得不错,今晚上后半夜会有人来偷袭我们。”张晓峰胸有成竹地说。 “今晚?偷袭?”胡三惊呀地叫了起来。 听说今晚上这个山寨被袭,不但胡三惊呀,而且所有人都惊呀,只不过他和张晓峰关系比较亲近,又是一个小头目,所以才问了出来。 至于阿飞,对张晓峰向来信任有加,不管他决定什么,他也无所谓,两兄弟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了,彼此有了默契,谁说什么,对方也不会蛋疼得去质疑或者反对。 俗话说得好,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这些人在滨海市,有几百个兄弟,人头地头都熟,但是到了这里,两眼一抹黑,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清楚,除了张晓峰,他们枪都不会打,虽然从抢劫的山匪手中得到了几支枪,但这些个烧火棍都没有铁管好使。 再说,距离晚上也就几个小时了,现在教打枪也来不及,也没必要,枪太少,十五六个人呢。 “这里的小山匪,背后也有依靠,也有势力支持,所以,我们刚来的时候有个女人逃走,奈温也夺了快艇,他们一定会去搬救兵的。”张晓峰解释说。 “您是故意放他们走的?”小毛问,他洗了个澡,换了衣服,精神恢复了不少,毕竟没有受伤,只是差点脱力,差点做了水鬼。 “也许吧。”张晓峰不承认,也不否认。 “为什么呀?当初就应该把他们全部留在这里帮我们擦桌子扫地。”胡三愤愤地说。 “我们刚来这里,没有枪,没有炮,唯一的快艇也被夺走了,当然得让敌人给我们送。”张晓峰扫视一下众兄弟,语气轻松。 “就凭这几支枪?”阿飞忍不住问。 “不,凭我一个人!”张晓峰笑了起来。 “您一个人?”众兄弟大惊失色,这可不是滨海市,是深山老林,面对的是土生土长的本地悍匪。 “我们枪支不多,三支我带走,在河岸埋伏,两支你们留在这里,我下面枪一响,你们在上面朝天也放一枪,迷惑敌人……”张晓峰交待。 “他们一定会从河道过来吗?”黑子说。 “他们还摸不清楚我们的虚实,今天虽然杀了几个人,冒充什么国际刑警,只能骗一骗那个白老板,但我们没有什么热武器,那个奈温很清楚,从水上过来,是最快捷的,所以,今晚上他们一定乘坐快艇从水上来。”张晓峰又解释。 阿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他说的谎只能骗骗没见过世面的人,对于经常和当地军警打交道的劫匪们,儿戏了一点。 第202章分头伏击 湄公河岸,缅甸边境县城,大其力。 在月宫赌场门口,奈温虚弱地对一个保镖说:“我要见吴垴坎……” 奈温一路亡命奔波,汗水湿了后背,一整天的打击,让不年轻的奈温体力严重透支。 “吴垴坎是你想见就见的吗?”那保镖不耐烦地斥道。 月宫赌场的背后大老板叫垴坎,缅甸人,缅甸人只有名,没有姓,吴的音译是敬语,他现年五十多岁,矮小精悍,一双三角眼闪闪发光,曾经在金三角大毒枭坤沙手下当过小兵,后来坤沙投降后,其手下的部分四分五裂,垴坎就趁机发展自己的势力。 但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拉着自己的队伍进山,而是隐藏在湄公河流域各个边境城市中,以开办赌场,贩买毒品,收保护费,绑架,勒索为生。 他手下兄弟众多,保守估计得有七、八百个,组织严密,有点像旧社会华夏的青帮,月宫赌场是他的大本营,据说有一千多个房间,里面装修豪华,黄、赌、毒俱全,其规模和硬件设施比美国的拉斯维加斯和澳门的赌场有得一拼。 除了手下兄弟,周边大大小小的势力也向他交保护费,奈温所在的黑石山寨就是向垴坎交纳保护费的小势力之一。 “这位兄弟,求求你通报一声,我是黑石山寨的奈温,我们山寨被人夺了,五个兄弟,只逃出我一个……”奈温乞求着。 “那你等等,我进去说一声,至于老板见不见,我不知道。”看门的保镖说,在这个地方,一个四五个人的小队伍,他都看不上眼,别说他的老板了。 “谢谢!谢谢!”奈温感激地说,不断擦着汗水,没有汗水也擦,紧张的。 那个看门的保镖进去好久,才慢悠悠地走出来:“进去吧,我们老板要见你。” 奈温说了声“谢谢”后胡乱整了整衣服,走了进去。 月亮宫很大,金碧辉煌,奈温也是第一次来,惊惊颤颤地一路问人,最后才在一间宽大的办公室里见到了垴坎本人。 垴坎穿着一套丝质衣服,半躺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眯着眼睛问:“你说你们被一伙华夏人抢了山寨?” “对,他们有十几个人,都是二十来岁的青年,我们去打劫货船的时候,他们就在船上,身边带了很多货物,虽然他们骗那个船老板说,他们是国际刑警,但他们没有任何枪支弹药,唯一的武器就是装在袋子里的一袋匕首……”奈温紧张地说。 “你确定他们没有热武器?”垴坎皱起了眉。 “确定!他们收缴了我们的枪支后,那伙人还很好奇地拿着左看右看的,显然是生手。”奈温观察得很仔细。 “那你们怎么会栽在这些人的手里?”垴坎正了正身体,立着三角眼问。 “他们当中有一个人很利害,用一把铁锤,短时候内就杀了两个,控制住了一个,另外两个兄弟是被其他人合伙抱住的……”奈温想起当时的情况都忍不住颤抖。 “用一把铁锤?”垴坎重复着问。 “是,用一把铁锤!”奈温机械地回答。 “看来是有点功夫啊,有点功夫也敢跑到我的地盘来抢食?”垴坎对着贵重的阿拉伯地毯啐了一口,“阿来。” “老板!”他身边一个瘦高个子的青年站到了他面前。 “你带十几个人,乘两艘快艇去,趁他们立足未稳,把他们收拾了……”垴坎说完,就起身而去。 “是,老板!”阿来朝着老板的背后喊了一声。 阿来和奈温走出月宫赌场,安排人员,准备攻击不提。 再说黑石山寨,张晓峰趁着天未黑,带着几个人查看地形地势,分派任务,设置明哨暗哨,其他人虽然不能制敌,但他们带有红外线望远镜,夜间也能视物,至少能保证兄弟们不被偷袭。 简单地吃了晚饭,张晓峰就离开山寨,来到距离河岸只有几十米的一个山林边,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藏了起来。 躲在一棵大树下的小毛被那些动物的鸣叫心慌慌,问胡三:“你说,这里会不会有蛇呀?” “我们身上不是都带有雄黄了吗?蛇闻到雄黄味就跑了,怎么还会来?”胡三说。 “可我心里还是没底,我别的不怕,从小就怕蛇。”小毛牙齿打着哆嗦。 “胆小鬼,我们连蛇药都带上了,还怕个鸟,我还希望有蛇过来,晚上夜宵时能吃上蛇羹呢。”胡三没好气地说。 “……”小毛。 凌晨时分,夜风徐徐,鹰叫猿啼,四周一片黑暗,浓重的水汽打湿了夜伏的张晓峰的衣服。 忽然,下游河面上,响起了马达声,不多一会,就看到了亮光。 张晓峰拿起红外线望远镜,对着驶来的快艇望去, “我靠,居然还带有火箭筒!”张晓峰不由得自言自语地骂了句。 垴坎的手下阿来根本就没有把张晓峰这一伙外来人放在眼里,带着十几个人,扛着长枪短炮,明目张胆地把快艇靠岸,走上山来。 不怪他们嚣张,他们跟随垴坎在湄公河两岸这一带横行惯了,就连泰国、缅甸、老挝三个国家的军警都拿他们都没有办法,当然,垴坎有没有给这些国家的军方、警方大佬进贡,这些小喽啰就不知道了。 待那些人离开河岸足有几十米,几乎和张晓峰藏身的地方平行时,张晓峰瞄准那个扛火箭炮走在后面的家伙,手指轻轻一勾。 “呯!” “哗啦……” 一声脆响,那家伙就摔倒在地,连人带火箭炮马上滚入草丛中,马上消失不见…… 本来按照张晓峰的吩咐,他们不会打枪,为了不伤到自家兄弟,朝天放算了,只要能够迷惑住对手,不让他们过早地发现张晓峰的藏身处就行,但阿飞哪里愿意浪费子弹? 他用步枪有模有样地对准着上山来的人群,一边用红外线望远镜看,一边瞄准,好不容易等到下面张晓峰的枪响,也毫不犹豫地扣了板机…… “嘣!” 枪声一响,歪打正着,人群中居然有人中枪,栽倒了下去! 阿飞通过望远镜,看着还在草丛中挣扎着的那个家伙,嘿嘿嘿傻笑着。 “飞哥,打中了耶!”他身边一样用望远镜观察的胡元堂恭维地说。 “那是,咱是谁呀?”阿飞马上得意地说。 忽然,插上耳机的大功率对讲机里传来对面胡三的声音:“飞哥,下一枪到我了,你别抢呀!” “你小子行不行呀?”阿飞笑道。 “行,怎么不行?我从小就喜欢打手枪(自撸),步枪也不就差不多吗?没问题的。”胡三胡咧咧。 “去你奶奶的。”阿飞笑骂道。 上面只有两只步枪,其余的张晓峰都拿走了,为了节约子弹,只能一枪一枪地配合。 两声枪一响,阿来带来的人伤亡了两个,他连对面的人长啥样都不知道,从哪里打来的也不知道,当下气得用手砸了一下地面。 那十几个人扑在地上十几分钟,又爬起来,这下他们学乖了,四散开来,弯着腰小心谨慎地往前走。 这次张晓峰瞄准一个扛重武器的汉子,红外线的圆圈对着耳朵孔又是一扣…… “呯!” 扛重武器的汉子中枪后,条件反射地嘣了起来,随后就扑倒在地,不动了。 胡三在上面,一会看枪,一会又看红外线望远镜,根本就没法把两者的视角统一,听到下面峰爷的枪响了,着急地扣了板机。 “呯……嗖——” 子弹划过夜空,带着丝丝火花。 “三哥,没打中!”小毛望了望。 “让子弹飞一会儿。”胡三学着电影里某主角装逼地说。 “飞啥飞,我看到子弹都飞到河里去了……”小毛摇摇头。 “我靠,你眼睛真毒啊,飞在河上面的是萤火虫好不好?”胡三不相信。 “我看也没打中。”瘸腿的艾礼航坐在不远的大树下,让他在房里待着他不肯,也跑了出来。 “怎么没打中?你们没看到我的枪一响,下面的人不都扑倒在地上了吗?”胡三嘴硬地说。 “切,那是他们怕峰爷的枪好不好?”小毛对他竖起了中指。 两次打击,阿来很憋倔,气得用缅甸语大骂了起来。 然后他命令所有的人打开手电筒,一窝蜂地往上冲! 看到这些疯子似的人,山上边的兄弟们背上都出现了冷汗,在强光手电筒面前,不敢抬头。 阿来的指手划脚,暴露了他的身份,张晓峰一个点射,他也应声而倒! 这下子,他们懵了,没有了头,听谁的?站在原地,傻呆呆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茫然。 张晓峰抓住这个机会,连连扣枪,对方一个一个倒了下去…… 倒了几个人后,他们终于发现了张晓峰的位置,所有人把枪对着他藏身处,疯狂地扫射了起来。 “嗒嗒嗒……” 密集的枪声,在黑夜的山林中回响,只看到黑石上飞出一道道的火花,四溅开来。夜空中,被火舌映红了一片。一些草丛,也着了火,星星点点。 看到下面激烈交火,阿飞和胡三在上方也急了,瞄也不瞄,把枪对着那伙人的方向,也一齐开火! 这样一来,阿来手下幸存的人员腹背受敌,又被乱枪打伤了两个。 张晓峰早在他们开火之前,利用草丛的掩护,撤了出去。 他没有往山上跑,而是往山下,几乎到了河岸边,这是那伙人想也没想到的。 乱打了一通后,双方又寂静了下来。 阿飞和胡三的子弹都打完了,摸着滚烫的枪管发呆。 阿来的手下如今只剩下一半的人,对着张晓峰的藏身处打了一通后,也停下来观看动静。 “峰爷不会被打中了吧?”等了好一会,下面还是没有动静,胡三忍不住用对讲机小声说。 “闭嘴!你这狗日的……”阿飞气得破口大骂,其实,他的心里也堵得慌。 第203章去买弹药 黑暗中,双方人员在对峙,因为谁也弄不清楚对方的情况,不敢贸然行动。星光下,影影绰绰中,密麻的树林在风中作响,更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氛。 “我们用石头砸,飞哥,你看好不好?我们居高临下,石头肯定会扔到那里的。”小毛在对讲机里提议。 “好,这个办法好,兄弟们,都捡趁手的石头,我叫一二三就扔。”阿飞觉得这个办法太好了。 “一二三,扔!”阿飞喊着口号。 “哗啦……碰!” “唉哟……” 有些躲在草丛中的汉子被山上飞下的石头砸着了,疼得跳了起来! “呯!” 一声枪响,那个跳起来的汉子被河岸边的张晓峰一枪命中,又坐倒在地。 “峰爷没死!”胡三高兴地叫了起来。 “乌鸦嘴!”众兄弟一齐按住对讲机,对讲机里嘈杂声一片。 看到这个办法奏效,上面的石头块如雨点般落了下来,砸得对方哭爹喊娘的,在地上不断翻滚,就是不敢起来。 不愿意起来不要紧,头上有的是石头,十几个人一齐连续不断地扔,躲都没地方躲,其中,有一个汉子躲在树背后,想对着上面扔石头的人开枪,还没瞄准好,又被一枪爆了头! “别扔了!别扔了!我们投降!”剩下的五六个人终于受不了了。 “让他们放下武器,抱着头,往山寨走。”张晓峰在对讲机里小声地吩咐。 “你们放下武器,把手放在头上,走上来!”阿飞高声叫道。 山下剩余的人纷纷放下武器,站了起来,抱着头向上面走去。 小毛站在一棵大树后面,用强光手电筒往下面照,检查那些人的身上。其他兄弟两手拿着石头,紧紧盯着走上来的山匪,一脸兴奋!这可是他们第一次打仗,而且还成了胜利的一方。 张晓峰一直没有现身,就是怕万一出现什么意外的情况,他悄悄地摸到那些人扑倒的地方去检查,看还有没有活口。 至于剩下的匪徒空手上了山寨,上面的兄弟有十几个,三比一,还制服不了的话,那就该死。 张晓峰来到中心战场,这里留下了六七具尸体,发现没死的都被同伙扶上去了,这倒省了他不少事。 “把上去的人都绑好,然后派几个人来捡枪,再叫小毛和胡元堂去把快艇开进小河道去藏好……”张晓峰通过对讲机吩咐。 等大伙儿把战场打扫完,天空已经露出鱼肚白了。 把伤的、没伤的匪徒们绑着手脚都关在一间房间里,派两个兄弟在门外值守,其他人都睡觉去了。 大家睡到中午,才起来,打开锁着俘虏的房间,给那几个受伤的人简单包扎了下。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袭击我们?”戴着墨镜的张晓峰开始审问。 他让参加审问的兄弟都戴了墨镜,就是不想让这些人认出来,以后方便到周边去活动,购买物资。 奈温作为向导,也在这次枪战中死了。这些人他也打算放走,继续钓大鱼。 “我们是垴坎的人……”其中一个匪徒自豪地说。 “垴坎很有钱是吧?”张晓峰毫不为意地笑笑,垴坎的资料和背景,他来之前就查过。 “我们吴垴坎不但有钱,而且手下兄弟众多,你把我们放了的话,事情也许还好说,否则……”那个匪徒讨价还价的意思很明显。 “他对手底下的兄弟好不好?”张晓峰打断他的话。 “当然好啦,如果他知道死了这么多兄弟,肯定是不会放过你的啦。”那个匪徒急于表现,话都不会说,这不是刺激对手么? “你们活着的还有八个人是吗?”张晓峰数了数,“没错,你们经常绑架,像你们这种角色,一个人的赎金是多少?” “你……你让我们吴垴坎拿赎金来赎人?”那个匪徒不可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心里想,我们才是绑匪好不好? “那当然,否则,我留你们干什么?吃干饭呀。”张晓峰肯定地说。 “我……我也不知道,向来是我们绑别人,没有别人绑我们的……”匪徒迷茫了,小偷遇到大盗了。 “从今天开始,就是我们绑你们,知道吗?你们以前绑别人,要多少?说吧,少了的话,我就撕票了!”张晓峰冷淡地说。 “五、六十万泰珠吧。”那个匪徒支支吾吾地说。 “那行,那就一个人五十万泰珠吧,八个人,四百万泰珠,让你们老板安排人送过来。”张晓峰吩咐说。 叫人松了那个匪徒的绑绳,让他打电话去通知垴坎。 垴坎接到手下的报告后,顿时暴跳如雷:“不是说他们手上没有枪支吗?这么多人去都收拾不了,还被打死了一大半,其他人被活捉,就让这些没用的东西死了算啦……” “老板,我觉得还是应当把他们赎回来,对方的情况我们不太清楚,只是听了奈温一个人的说法,等把幸存的兄弟赎回来以后,情况就一目了然,再对付他们不迟,再说,这赎金也不太多。”他的一个手下劝道。 “赎金是不多,但这个口子一开,我的脸以后往哪里搁?”垴坎很恼怒,向来都是他绑架别人,哪里轮到别人绑他的人。 “事已如此,还是先把人弄回来吧,再做打算。”手下依然规劝。 “好吧,你去安排吧。”垴坎挥了挥手,三角眼里冒出凶狠的光芒来。 按照双方的约定,垴坎一方派一个人驾驶一艘快艇,装着四百万泰珠,来到黑石寨山脚下的河岸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那天,阿飞带着几个人押着那些俘虏下到岸边,张晓峰则躲在一棵大树上持枪警戒,等到对方的快艇过来,阿飞从对方的手里拿过一箱泰珠,数也不用数,就放人了。 那些人挤在一艘快艇上,沉默着向下游驶去。 “什么?你们连对方长什么样子,有多少人都不知道?”夜袭黑石寨幸存的人回到大其力后,被垴坎叫去月宫赌场问话,却是一问三不知。 “啪!……扑通!” 当场气得垴坎摔了被问话的手下一个响亮的耳光,这样还不解气,又上前补了一脚,把对方踢倒在地。 “都是一群废物,没有的东西,都给老子滚——”垴坎指了指门外。 那个参加夜袭的手下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垴坎的办公室,盛怒之下的垴坎有可能控制不住就会杀人的。 “那接下来怎么办?老板。”事前建议赎人的那个手下惊惶地问。 “安排人先盯着黑石寨,他们的人也要吃要喝,将会在湄公河两岸各个县城采购物资,看谁能抓住对方一两个人来,到时重重有赏!”垴坎说。 …… 黑石寨这边,这一仗,收缴了十几条枪支弹药,还有两艘快艇,当下士气大振! 有了这些枪支弹药,人手一支都还有富余,最重要的是,以前听说金三角地区穷凶极恶的匪徒居然是这样不堪一击,在峰爷的手底下被玩得团团转。 “这支火箭炮我要了。”黑子嘿嘿笑着说。 “我要这支冲、锋枪,突突突的多爽快!”胡三摸了摸那支冲、锋枪。 “可惜没有精准步枪,我倒是希望有一支这样的枪,一枪一个,不浪费子弹……”小毛叹道。 大家嘻嘻哈哈地打闹着,没有了刚来的沉闷气息。 有信心是好,如果骄傲就坏事了,这一点张晓峰看得很清楚。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训练人员,让这些兄弟在短时间内掌握各种枪支的使用方法。 每天除了睡觉和吃饭的时间,他都让兄弟们到山脚下的河滩边操练。 十几个兄弟都穿着迷彩服,站成一排,以新兵的要求对待。 各种姿势、要领严格要求,刚开始的时候,大伙不当回事,以为没必要搞这些花架子,等到张晓峰恼怒,做得不合格的,他就是一脚! 就连阿飞也被踢了好几脚后,谁也不敢再眦毛,认认真真在太阳下曝晒。 教了几天站姿和握枪要领后,才搞实弹训练。 实弹训练,子弹成了问题,那天晚上的对射,子弹都打得差不多了,怎么才能弄到子弹呢? 要想搞到子弹,就得到附近的城市去找,张晓峰思索了很久以后,决定带着小毛乘坐快艇出去逛逛,寻找机会。 张晓峰和小毛驾着一艘快艇,在水上奔驰了几个小时,来到清盛港。 清盛是泰国边境重镇,泰国在这里设有水上警察局,清盛警局,还有第五警区,第三军区的驻地,军警力量充足,重要的是,泰国是金三角地区扫毒最坚决的国家,经常在清盛,乃至清莱府、清迈府经常发生毒贩与军方与警方的激烈枪战。 可以说,这里是垴坎的地下势力最薄弱的地方,张晓峰选择到这里来搞枪,就是还不想和垴坎正面冲突,大丈夫能屈能伸,在力量还很小的时候,能避则避,不丢人。 清盛边境贸易很活跃,各种商品琳琅满目,泰国人,华夏人,缅甸人,老挝人,都到这里来做生意,还有不少其他国家过来旅游观光的,这个世界上,为了钱,就会有很多胆子大的人。 张晓峰和小毛来到清盛,在大街上转了几个小时,东看看,西看看,却一时无法着手,因为没有人脸上写着我有子弹卖的字样,不觉之间已经到了晚上,他们走进一家饭馆吃饭。 “峰爷,怎么搞?”小毛忧心地问。 “等。”张晓峰说得很简洁。 “等什么?”小毛不解,在大街上转了几个小时都摸不着门道,还等什么。 “等有枪的人。”张晓峰还是一副很神秘的样子。 “谁有枪?”小毛坐在凳子上左右看着。 张晓峰被逗笑了:“演小品呢?”特么的,你一句我一句的。 小毛反应了过来,摸摸头也笑了。 第204章只好抢了 这个饭馆的对面就是水上警察局和清盛警局的办公楼,晚饭时分,有些警员也下班了,有的骑车回家了,有的出来买菜,而不少单身狗就换了衣服,出来下饭馆。 张晓峰细嚼慢咽,靠在窗户边看着从警局出来的人,等了半个小时后,终于等到了一个二十七八岁的汉子,他也走进了张晓峰他们用餐的饭馆,坐在了他们的旁边。 那汉子点了一盆水煮鱼,一瓶白酒,然后点上了一支烟,慢悠悠地吸着,眼睛望着街上过往的妹子,看到有漂亮的经过,张着嘴,哈喇子快流出来了。 张晓峰看到他的模样,心里笑了,这是一个酒色之徒,等了这么久,值了。 不多一会儿,饭馆的一个小青年把水煮鱼端了上来,经过张晓峰身边时,他脚一伸,小青年站立不稳,手中的水煮鱼的热烫溅了出来,烫了手,下意识的一扔,整盆水煮鱼就摔在那汉子的桌子上,翻了! 热烫流满桌子,溅到了那个汉子…… “你是怎么搞的?啊?”那汉子怒目圆睁,站起身来,就想打人。 张晓峰忙跑过去,先扶起那个小青年,趁人不注意,塞了一把泰珠到他的手里。 那个小青年在本地也是个混子,知道被人使畔子了,但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手中已经多了一把纸币,当下也愣了下,不作声了。 “朋友,别生气,别生气!没必要嘛,大家出来吃饭,图的就是一个开心嘛,店家,再煮一盆,包括翻了的一盆,钱我都出来了,我要和这位朋友喝一杯……”张晓峰拍了拍那汉子的肩,温和地笑笑。 那个汉子听到有人帮他出饭钱,愣了一下,对着张晓峰上下打量了一下,也不吭声了。 “朋友,做什么的?”那汉子警惕地问。 “做生意,我俩刚刚从曼谷过来,想在这边进点货,也是刚刚到,刚刚到。”张晓峰说得模梭两可。 “哦,这样……” 那汉子放心的点点头,做生意的刻意结交他们这警察很正常,于是,心安理得地坐了下来,还摆起了一点小架子。 那饭馆的小青年兴高采烈地来擦了桌子,收拾了地面,不由他不高兴,今晚白得了不少泰珠,还卖了两盆价值不低的水煮鱼。 交谈中得知,他叫坤吉,二十八岁,水上警察局的职员,平时就好酒好妹子,所以常常入不敷出,也因此干了不少年,依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职员。 这种不得志的小人物到处都有,并没有多希奇,不管什么职业,管理职位毕竟是少数。 他越喝酒牢骚就越多,但张晓峰却不断恭维着,极尽奉承之能事。 喝得半醉后,结了账,三人又来到一个按摩店。 在按摩店,简单地洗了澡,躺在按摩床上,享受着真正的泰式按摩…… “老弟,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坤吉服务地躺在按摩床上,微闭着眼睛,舒服地享受着,他不傻,知道这两个生意人曲意奉承他,必有所求。 “我想要步枪、冲、锋枪、机枪的子弹。”张晓峰一五一十地说。 “啊?”坤吉惊得坐了起来,即便这里枪支泛滥,但明目张胆地向警员购买弹药的却是很少,也可以说从来就没有。 “你没有听错,我就是想买一些子弹。”张晓峰依然神色不变。 “你们想买枪支弹药去向黑帮的人去买呀,他们和军方有关系,能搞得到,你找我们水警局的人,不是找错人了吗?”坤吉说。 “难道你们水警局没有弹药吗?”张晓峰问。 “有……可是不多。”坤吉说。 “有就行了,你想办法帮我搞一点,你可听清楚了,我买的是子弹,而不是枪支,你们经常用到枪,谁会去查你们有多少子弹?”张晓峰说。 “这个,我想想……”听到他这么说,坤吉沉吟了起来。 “小毛,拿箱子过来,”张晓峰对旁边的小毛喊到。 “这是四百万泰珠,你看看,这只是前期的费用……” 小毛把箱子拿过来以后,张晓峰把箱子打开,里面出现了满箱子花花绿绿的票子。 坤吉看得都呆了,艰难地咽着口水。 “前期的费用?这样,我把我的几个同事叫过来,大家一起商量商量,和我关系好的一个同事还是负责弹药库的呢。”经过一翻思想斗争,坤吉动心了。 正如张晓峰所说,这里经常发生警匪枪战,弹药消耗很大,是很难统计弹药的数量的。 “不用那么麻烦,你带我们俩个进你们警局,谈好了我们拿东西就走,多简单呀。”张晓峰一脸轻松。 “那也行,我带你俩到我们住的地方,但不能乱跑,要听从吩咐,知道吗?”坤吉看在钱的面子上,豁出去了。 “没问题,没问题,我们以后还要继续做生意呢,哪能给你添麻烦呢?”张晓峰真诚地笑笑。 然后,张晓峰和小毛作为坤吉的朋友,一起进了清盛水上警察局。 坤吉把他们带到水警局职员的简易宿舍,然后到值班室里去找值班的同事。 等了好久,才看到坤吉带一个胖子过来。 胖子看了看箱子里的泰珠,嘴撇了撇,傲然地说:“怎么才这么一点?” “我们是第一次过来,没有带太多,你看能买多少,就先给多少吧,下次我们再带多一点过来。”张晓峰弯腰赔笑。 “那好吧,跟我走吧。”胖子转身带他们走向地下库房。 四人来到一间阴暗的房间,胖子打开灯,张晓峰发现里面居然装满了武器弹药,除了架子上的步枪和冲、锋枪,地上堆满了一箱一箱的子弹。 胖子搬过半箱木箱来,说:“这是你们的,拿走!” “就这么一点?” 张晓峰惊呀地问,尼玛,黄金都没这么贵的。 “你那点钱就能买到这么多,怎么,嫌少?”胖子冷冷地盯着张晓峰。 “这也太贵了吧?”张晓峰继续赔笑。 “贵?你们居然敢跑到我们水警局来买弹药,能给你一点就不错了,信不信我把你当场给毙了?”说着那个胖子就掏出了配枪。 “是是是!”张晓峰搬起了那半箱子弹。 小毛急忙跑过来接了过去。 胖子转身当先走出,看向坤吉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胖子刚走到门边,张晓身一个手刀就砸了过去! “轰!” 胖子庞大的身躯就摔倒在地,溅起了不少的灰尘。 坤吉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倒地的胖子。 “对不起了……”张晓峰的拳头又向他砸了过来。 坤吉眼前一黑,意识一空,也栽倒在地! 张晓峰把胖子拽回弹药室,小毛也放下子弹箱,把坤吉拉进来一点。 “把他绑起来,嘴里塞上布。” 弹药库里只有麻绳,小毛就把他们两人绑得像粽子一样。 地库里还有越野车,张晓峰和小毛两人把子弹和一些看起上的枪支都装进了越野车的后座上,装得满满当当的。 然后把弹药库的门从外面锁死,又返回警员宿舍,挑了两件合身的制服,才把车开出地库。 办公室晚上是有几个水警在值班,但他们都在围着看黄片,嘻嘻哈哈地根本就没闲事看监控,再说,地库的出入口才有监控,那个胖子带着张晓峰他们走的是内部通道,地下车库发生的整个过程,上面一无所知。 张晓峰开车冲出水警局的大门,丝毫不减速,待车子冲到大门,打瞌睡的门卫才惊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中,看到是本院的车辆,穿着水警服的人开车,嘴里咒骂了一声,就不管了。 车子往快艇存放的码头驶去。 水警局的办公室离码头不远,十来分钟后,就到了码头。 码头上有两个边防军在巡逻,但他们看到是水警局的车辆不经检查就驶了进去,忙扛着枪走了过来。 张晓峰予理会他们,直接把车子开到了快艇跟前,一停车,巡逻兵也到了。 “怎么不停车检查?这么晚了还出去干什么?”那两个巡逻兵的态度还算好,公事公办而已。 张晓峰没有说话,双手从车上抓出泰珠,一人两沓。 这些泰珠就是张晓峰他们带来买弹药的,走了当然也顺走。 那两个巡逻兵愣了一下,互相看着,满眼惊诧。 张晓峰把食指放在嘴上,示意他们禁声。 两个年青的巡逻兵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茫然地看看手中的两沓票子,迟疑着转身走了。 张晓峰和小毛就往快艇上装枪支弹药。 那两个边防兵远远地看着,越看越感觉不对劲,这么多弹药要运去哪里?但他们手里拿了人家的泰珠,再说人已经退回来了,现在又不好再去盘查。 装好枪支弹药,张晓峰和小毛开着快艇,向上游疾驰而去! 那两个边防兵看到张晓峰他们走了以后,才又走向越野吉普车,里面当然空空如也。 他们心里不踏实,就打电话到水警办公室去询问,问他们晚上是不是有重大作战任务。 “重大作战任务?你丫的以为曝发第三次世界了吗?”水警值班室里的职员笑骂道。 “不是,码头上有你们的一辆越野车,我们看到有你们两个同事往快艇上装枪支弹药,满满的……”打电话的边防巡逻兵心里一颤。 “今晚上没有什么任务呀,也没有人员出去巡逻,哦,不,弹药库值班的胖子出去好久了,他娘的不会把弹药拿出去卖了吧?”接电话的水警终于发现胖子很久还没回来。 “那你们派人过来处理吧。”听说水警方面确实有人不见了,巡逻兵松了一口气,只要追究不到他的责任就好。 值班室的水警放下电话,按下了警铃…… 第205章正式开打 正在看黄片的几个水警不满地跑过来问:“出了什么事情了?娘的,这么倒霉!” “弹药库的胖子呢?港口边防军的人发现了我们的车辆,还有大量的弹药被搬上了船……”值班的人急忙说。 “我靠,胖子不会把弹药库的弹药都卖了吧?”有人震惊地说。 “他有那么大的胆子吗?听边防军的人说很多……”值班员提出疑问。 “别他娘的说了,两个人去港口码头,两个人去地下室和宿舍找找,看能不能找到胖子,对了,坤吉不是来找过他吗?打他两人的电话,问问。”晚上值班的一个小头目威严地安排着。 可是,胖子和坤吉的电话无法接通,人也找不到,港口那边,只有一辆空车子,两下一汇报,疑点重重。 夜间值班的小头目打电话向局长汇报,征得同意后,就撬开了地下室的弹药库…… 他们看到被绑得严严实实的胖子和坤吉,发现库房里的弹药少了一大半,吓了一跳! 忙解开他们身上的绳索,问:“这是怎么回事?” “毒贩,毒贩威胁我们,把弹药抢走了……”被关了这么久,胖子早就想好了理由和借口。 夜间值班的小头目已经顾不上胖子的理由正不正当了,急忙安排人员坐船去追,一面又向上级汇报这件事。 从边防军到水警值班室的动作,两下一折腾,耽误了半个多小时了,现在去追,哪里还能追得上? 在路上,张晓峰已经通知阿飞带人来接应,早已将弹药搬上了山寨。 水警方面,他们也不知道张晓峰他们的身份和具体位置,只是在水上到处乱窜一阵子以后,无功而返。 得到了大量弹药以后,张晓峰的山寨进行了实弹训练。 打了两天死靶子,兄弟们都没有了兴趣,于是,张晓峰就让他们几个人一组,到丛林中去狩猎,打活物。 听到去狩猎,大家的兴趣马上高涨,纷纷带着装备和干粮,进山了。 小毛怕蛇,不敢往深山里走,带着两个同样怕蛇的兄弟,沿着河道边上往下游边上搜索。 从早上开始,艰难地走走停停了几个小时,一根毛都没有看见。 “小毛哥,我们也往山上去找吧,这样找,一整天什么也看不到。”一个兄弟说。 “看不到就看不到,又不是比赛,到时候就说打中了两只山兔,但都掉河里去了……”小毛说。 “……”两个兄弟。 休息了一会后,三人又毫无目标地往前走。 忽然,前方传来说话声。 小毛机警地示意身后的兄弟禁声,悄悄地摸上前。 “头,黑石寨方向不断传来枪声,是不是他们发现我们过来偷袭呀。”前方走过来的人群中有一个小个子担忧地问。 “扯驴子,我们过来他们怎么知道?八成是他们在练枪,据清盛那边的兄弟传来的消息,水上警察局里被偷了不少弹药,估计就是他们搞的……”走在前面的一个汉子说道。 “哇,这些人那么大的本事和胆量呀!”小个子说。 “可不是吗,所以吴垴坎才这么急要消灭他们,如果让他们在这里站住了脚,将是一大祸患,危及到我们的利益。”带头的汉子说。 “他们那么利害,我们这些人能搞得定他们么?”小个子很担忧。 “奈温不是说过吗,他们也就十几个人,我们这有五十多,还怕消灭不了他们?”带头的汉子说。 “我看不好说,上次阿来哥带十几个人来,输得那么惨……”小个子不好说下去。 “上次是上次,上次是大意了,估计不足,他们居高临下,又是晚上,再说阿来那小子狂妄自大,不死才怪。现在我们提前上岸,从背后去偷袭他们,他们必定不知道,你等着吧,我把他们这些华夏人全部杀死,把尸体带回去让吴垴坎看看……” 带头的汉子一直看不惯阿来,但阿来得到垴坎的重用,心里一直不平衡,但没办法,现在阿来死了,是到他表现的时候了。 靠近他们的小毛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那些人的装束,说的语言,和上次偷袭他们的人一模一样,而且都带有枪,知道又是来找麻烦的人。 “峰爷,峰爷,我这边发现了匪徒,估计又是来偷袭我们的……”小毛通过高性能对讲机,呼叫张晓峰。 “他们多少人?”插在对讲机上的耳机传来了张晓峰平静的声音。 “我这里离他们比较远,树子挡住了了,看不太清楚,大约得有几十个。”丛林很茂密,小毛没法估计。 “各兄弟注意,马上向小毛的方向靠拢,向小毛的方向靠拢,动作快一点,谁他娘的拖拖拉拉,小心我踢丫的。”张晓峰严肃地说。 “阿飞收到!” “胡三收到!” “胡元堂收到” “……” 张晓峰动作最快,不多久就来到了小毛身边,问:“在哪里?” “就在前面,他们是提前上的岸,沿河岸走过来的。”小毛指了指身后。 “你们往后退,我过去看一看。” 说话间,张晓峰闪身向前窜去…… 他在树林之间飞跃,利用树干的掩护,逼近了垴坎的手下。 正如小毛估计的那样,他们这一次过来,足足有四十几个人,看来垴坎恼羞成怒了,下了这么大的本钱,意思就是要把他彻底消灭呀。 而他的这些兄弟,没有什么经验,上一次虽然打了一仗,但那是在黑暗中,谁也看不见谁,兄弟们有安全感,这一次不同,绝大部分是第一次用枪面对匪徒,紧张和害怕是难免的,怎么办? 张晓峰一时陷入了沉思。 “峰爷,我们已经和小毛汇合,请指示!”胡三学着电影上的桥段蹩脚地说。 “你们三人一组,逞半月形分散开来,相互之间离远一点,由阿飞指挥,等靠近了再打。”张晓峰吩咐,他决定绕过去,跟在那些垴坎手下的身后,凭他的身手,应该不会有危险。 指挥打仗啊,阿飞兴奋中又有些紧张,靠近?多近才算靠近,这可是个大问题。 等了没多久,寂静的丛林中,就听到了那些人的脚步声,用望远镜去看根本就看不穿树林,阿飞的手心里都冒出了汗。 待看到有人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候,已经距离很近了,阿飞不管三七二十一,举枪就打…… 他一打,两边的兄弟也一齐开火! 在乱飞的子弹中,来袭的敌人伤了好几个,但没有一个被打死,尽管如此,那个带头的汉子也是震惊不已! 对方是怎么知道的?现在还被包围了,他顾不得多想,就伏在地上,依靠树林和草丛掩护,静静地等待。 张晓峰跟在那些人的后面,头上也飞来了不少流弹,吓了一跳,看到匪徒都卧倒了,好多兄弟还在那里放枪。 “我靠!都给老子停了,看不到人了还打什么呀?”张晓峰通过对讲机骂道。 张晓峰一骂,所有的兄弟才停了下来。 而那些匪徒趁这个机会也四散开来…… 凭他们灵活的身手和配合的默契,就知道这些人是经常生活在山里的猴子,快速地向阿飞他们摸去。 张晓峰不敢在耽搁,举枪就打! 那些人背后中枪,倒了几个,忽然之间又全部伏在地上。 张晓峰跳跃上树,居高临下,一手拿枪,一手抓树,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没几下,对方又死了几个。 那些人反应了过来,伏在地上,一齐转身朝张晓峰藏身的地方一阵乱射…… 张晓峰只好落下地来,往后退。 “你们全部撤走,撤退到山寨的另一边埋伏好,等一会匪徒会攻占山寨,等他们走出丛林,围住山寨的时候,你们就开枪!”张晓峰用对讲机指挥。 在浓密的丛林里打,只能把子弹打进树干中,毫无意义,再说,也玩不过这些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垴坎的手下,都是丛林作战的专家,在作战人员的素质上,没有可比性,打不赢就跑,跑到有利于自己的地方去。 张晓峰尾随其后,零不丁地开两枪,拖住这些敏捷的猴子,让阿飞带领兄弟们都安全撤出去。 这次带队来袭击张晓峰他们的人叫塞特,他越打越窝火,越打越不信邪,自己的兄弟损失了不少,而对方的人影都没看到几个,让他失去了冷静。 “一小队,掩护后面,其他的人都给我冲,他娘老子的,给我冲上去……”塞特大声叫嚷着。 他已经发觉后面的人枪法虽然利害,但从枪声上判断,只是一个人,他久经战场,不想被一个人牵着鼻子走。 塞特这一招,确实打中了张晓峰的要害,他速度再快,也不敢对着六七个人的一阵乱射,只好又跑开。 他利用速度上的优势,绕过向后面不断乱打枪的人,对着搜索前进的匪徒先头部队射击! “呯、呯”二枪,又撂倒了两个。 塞特目眦欲裂,他娘的,对方到底有多少神枪手? 他像疯了似的,又安排一个小队的人防护侧面,边打边往前冲…… 第206章放炮送行 这次袭击,塞特带了四十多个兄弟,来对付十几个华夏人,以为稳操胜券,但现在除去在后面、侧面掩护的两个小队,另外还有不少伤亡的,往前冲的匪徒已经不足二十人,往前遇到阿飞,在人数已经没有多少优势了。 张晓峰对侧面掩护的匪徙放了几枪后,又急速地向前追去。 塞特追了一路,也想明白了,这些华夏人不敢和他正面交锋,只是不断地放冷枪,虽然他损失了不少兄弟,可他毫不在乎。 “全速前进!这些华夏人是害怕我们的,谁要是能打死一个,重重有赏!”塞特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命令前头的兄弟全速推进,与后面、侧面打掩护的人距离越拉越大。 张晓峰不顾腹背受敌的危险,脱离侧面的匪徒后,跟在了塞特的后面,伺机而动。 再说阿飞带领兄弟们越过山寨的几间低矮瓦房,到对面的坡上安照原先的队形埋伏好,枪口一齐对着瓦房前的空地,静静等待。 当塞特看到黑石山寨的几间瓦房后,狂喜不已! 他也听说这伙华夏人带了不少贵重的物资过来,现在到了他们占据的老巢,如果能够得到这些东西,至少回去也好向吴垴坎交待了。 土匪就是土匪,塞特的手下兄弟不等他吩咐,就哇啦哇啦地冲了过去…… 他们一冲出丛林,就暴露在了对面坡上阿飞等人的枪口下。 “开火!”阿飞大喊一声,当先扣动了板机。 “呯、呯、呯……” 步枪、冲峰枪、机枪,不要命地打,子弹如蝗虫一样飞向挤成一团的塞特和他的手下。 “啊……” “轰!” 黑子居然用火箭筒打了一炮,巨大的声响震人耳膜! 炮声中,半间瓦房也塌了下来…… 冲出丛林的匪徒们,被守株待兔的阿飞来了个迎头痛击,轻重武器一齐开火的情况下,一个回合,就损失了近一半的人员。 走在后面的匪徒见状,马上连滚带爬地又想往丛林中钻,却又被子弹打翻了几个…… 原来,张晓峰等的就是这么一个机会,他靠在一块大黑石头上,半蹲着连连扣动板机! 大黑石头很好地掩护着他的后背,不至于马上被后面追上来的人夹击,他利用这一点时间差,围住塞特的有生力量,只要能把这股人员消灭,接下来的事情要好办多了。 两下一夹攻,剩下的几个匪徒连跑带滚地向坡下逃去…… “张晓峰,要不要追?”阿飞问。 “不追,原地埋伏好,我后面还要两拔人呢,看看他们会不会过来。”张晓峰冷静地说。 说到底,他的这一帮兄弟,只是一群小混混,和那些经常在刀口上添血的涉毒匪徒没法比,如果追急了,有些亡命之徒在半道上装死,冷不零丁地打几枪,那他就损失大了。 他不想让他的兄弟们去拼命,因为没必要,他人少,战斗经验不足,也没法拼。 后面和侧面负责掩护的两个小队,本来听到前方传来激烈的枪炮声以后,马上加快速度向前增援,但刚走近,就看到塞特只带着几个兄弟狼狈地滚下坡去,也只得撤退。 张晓峰发觉那两队人马撤退后,心中大喜! “所有的兄弟,都到山寨门前集合!”张晓峰说。 不一会儿,十几个兄弟都到齐了,人人脸上兴奋异常,这次又打了个大胜仗! 关键的是兄弟们放枪放得很痛快,可说是酣畅淋漓。 “峰爷,为什么不让追呀?”胡三拿着冲峰枪,打得最痛快,也是主张追杀敌人的人之一。 “穷寇莫追,这个道理我们要时刻牢记,再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得饶人处且饶人……对了,还有什么词可以整的?”张晓峰摸了摸鼻子,认真地问。 “……”众兄弟。 “接下来怎么办,打扫战场?”阿飞问。 “不急,远远地跟着,他们从大其力到这里,必定坐船来的,等他们上船,打两炮!——开炮为他们送行。”张晓峰说。 “不是说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么?怎以还要用炮打?”胡三摸了摸头,就是不理解。 “问题是距离那么远,你能打得中么?”张晓峰微笑。 火箭炮后座力大,不好撑握,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以之里,再说,炮弹毕竟有限,平时不可能拿来练手,一发炮弹,要值很多很多钱,也可以说,一个好的炮手,是用钱堆出来的。 “怎么打不中?我来打,行不行?”胡三征求张晓峰的意见,因为只剩下一发炮弹了。 “想打就打呗,无所谓。”张晓峰同意了。 “太好了!黑子,把火箭炮拿给我,看我的……”胡三马上向黑子奔去。 黑子有些不情愿地把火箭炮给了胡三,他也想打船呢,但峰爷已经同意,他不得不把火箭炮给了胡三。 “怎么让胡三去打呀,黑子技术虽然不够好,但至少也打了两次,有了一些经验,让他去打,把握性要强一些。”阿飞对着张晓峰说。 “三国演义里,曹操兵败赤壁的时候,诸葛亮明知关羽和曹操有交情,还让他去守华容道,就是不想让曹操死。今天来攻打我们的只是社会上的一些小混混,为了钱,来替垴坎卖命而已,今天我们把他们全部打死,明天垴坎还会找更多的人来,因为他有的是钱……”张晓峰凝重地说。 本来心里还有点不平的黑子听到峰爷的话,不好意思地摸着头,嘿嘿地笑了。 “意思就是吓唬他们?”阿飞问。 “对,就是把剩下的这些人吓个屁滚尿流,扩大我们的影响力。 一路说,一路跟踪,一个多小时后,果然发现那两个小队的人员走下山坡。 山坡下的河岸边停着一艘双层的客轮,客轮上还有几个人在把守着。 看到那么大的客轮,胡三脸上笑得像朵花似的,他加快了脚步,跑到距离客轮一百多米外的河岸上,把火箭炮放在一块小石头上,瞄准着。 “黑子,怎么打呀?”胡三瞄了好久,才知道不会打,只好用对讲机求助。 对讲机马上传来其他兄弟的嘲笑声。 “三哥,行不行呀,不行就让黑子哥来,你看他们的人都上船了,快开了都,再不打就没机会了。”身边的小毛忍不住说。 “行,怎么不行?看哥的……”胡三硬着头皮试了。 胡三闭着一只眼睛瞄准,总是犹豫不决,但通过那只开着的眼睛看见,河岸边的船已经开了,从起船到加速时间很短,短短时间,船离岸几十米了。 他一着急,遂全部闭上眼睛,一低头,一咬牙,扣动板机…… “轰隆!” 炮弹带着呼啸声,飞了出了去,落在全速行驶中的那艘船的前面,炸出一股水柱! 等船驶到那个位置的时候,超强的水柱刚好落下来,淋在那些还没有来得及进入船仓,停留在甲板上的人身上,一个个都很了落汤鸡…… 船上的人被吓得脸色苍白,如果,如果炮弹再低那么一点点,他们就不只是淋湿那么简单了,就会成了湄公河里鱼鳖的饲料了。 不过还好,两层的游船没有受损,剧烈颠簸了几下后,又往前开走了。 船上的人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很多人腿软得坐在了甲板上! “哈哈哈……”看到如些搞笑的场面,众兄弟都纵声大笑了起来。 胡三摸了摸头,一张老脸也红了个通透。 张晓峰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带头回去。 这次抗击匪徒们的战线很长,众兄弟费了好些时间,才把那些枪支捡了回来。 第二天,张晓峰招集兄弟们开会。 “我们这样子下去不行,得改变方式。”张晓峰沉吟着。 “这不是挺好的吗?打了几次胜仗,消灭了不少悍匪,而我们,只是轻伤了几个兄弟……”小毛说。 胡三向来嘴快,但他还没有从昨天失败的阴影里走出来,坐在那里垂头丧气,不肯说话。 “打了这几仗,都是有些侥幸成份在里面,你们没看到吗?我们遇到的人,从几个,到十几个,再到几十个,也许下一次,就是一百多,几百的,凭着我们这几个人,到时是承受不了的。”张晓峰说。 众兄弟都不说话了,这是事实,再说,能打胜仗,靠的都是峰爷在里面起很大作用。 “那怎么办?”阿飞也很忧虑。 “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我们在滨海市能闹成一点事业,靠的是认识了很多人,源源不断有兄弟加入我们,我们才得以发展壮大,从一开始,我们就把自己和金三角的人对立了起来,跑到山上当了山大王,这都是我的错,决策失误。”张晓峰冷静地分析。 “可是我们对这里不熟悉呀,不这么做还怎么做?”呆坐了一会儿的胡三终于开口了。 “不熟悉才要去熟悉嘛,以前在滨海市的时候不也是这么过来的?我打算化整为零,把这些物资装备先藏起来,钱财分给每一位兄弟,大家分散到湄公河两岸的各个城市里去找事情做,广交朋友,打探消息……”张晓峰说。 “那不是活回来了吗?又回到打工的老路子上了。”胡三不理解。 “打工不是目的,只是一种方式,换句话说,让你到垴坎所在的大其力去,你只要能在那里待得下来,不被边防军遣返就行。这样,你才能了解到垴坎到底是个什么人,有哪些人是他的帮凶,哪些人又在反对他,了解这些,我们才能在短时间内搞翻他,知己知彼借力打力嘛。”张晓峰耐心地说。 “行,我明白了!我就到垴坎的老巢大其力去,待在这个黑石山寨好几天了,嘴里都淡出鸟来了。”胡三搓了搓手。 “三哥,是你好几天没看到女人了吧?”胡元堂取笑道。 “哈哈哈……”大家伙哄堂大笑。 第207章进入老巢 笑归笑,大家都有同感,这样下去,不是在大山中玩什么游击战争么?这都什么年代了。要网络没网络,要妹子没妹子,一个字:苦。 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把从国内来的物资藏起来,十几个兄弟分成几组,小毛、黑子、胡三和阿飞各带三人,上山去寻找干燥的山洞,张晓峰留守山寨。 他们带来的都是高科技的产品,不能埋在底下,用塑料袋装也不保险,地下的虫子会抠会挖。 找了两天,其他组的人回来的时候都垂头丧气,却见胡三那一组的兄弟都兴高采烈的,由其是胡三,笑得嘴巴都裂到了腮帮子…… “三哥,找到好地方了?”小毛问,小毛怕蛇,也没有走多远,自然劳而不获。 “那当然了,你三哥一出手,自然马到功成……你们看,这是什么?”胡三打开背包,露出大半包黄灿灿的黄鱼来。 大家外出,每一组都带有背包,用背包来装一些干粮等物质,在山里吃住。 “哇,三哥,你们去哪找到的黄金呀?”背包里金色的光芒照着小毛张大的嘴吧,和吃惊不已的眼神。 其他兄弟都跑过来观看,一个拿一块翻看着,暗自称奇。 原来,胡三他们那一组的兄弟找到了一个隐密的山洞,里面有不少早已经腐烂不堪的枪支弹药,在一个角落里,还找到了一小箱的金条。 “你们的运气不错,找到了抗战年代的物品,不知道是敌人的,还是友军的。”张晓峰说。 兄弟们纷纷点头,凡是读过中学的人都知道这一段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悲壮历史。 想起这些,大伙都心情有些沉重,默默地放下这些带着鲜血的黄金。 “峰爷,怎么处理?”胡三问。 “把它和我们的物资放一块吧,它本来就是军费,等我们需要军费的时候用起来明正言顺……”张晓峰说。 于是,兄弟们在山寨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背上物资和枪支弹药往山里去,到胡三他们找到的山洞里藏好,然后,从另一条山道走了。 按照阿飞的建议,大家到这里来人生地不熟的,不宜分开,至少也要在一个城市里,有事情的时候可以互相照应。 张晓峰也采纳了。 讨论的结果就是,直接去垴坎的老巢——缅甸大其力。 这么一点人数,跑到金三角山外最大的黑帮老大的地盘去,还不知道结果如何呢,张晓峰手上虽然撑握着一支雇佣兵,但那是他最后的王牌,将来用来对付金三角深山老林里的军阀们的。如果连一个山外的黑帮头子都搞不定,他也就别想在金三角混了。 但垴坎的势力不容小觑,手下有八、九百号兄弟,手里有钱有枪,几乎垄断了湄公河两岸城市的黄赌毒。 但这么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其实只是深山老林里手握重兵的毒贩的代言人,通过他,把深山里种植的毒品源源不断地输送到世界各地。 缅甸,大其力,月宫赌场。 当垴坎看到塞特只带着十几个残兵败将极其狼狈地出现在他面前,他惊得从柔软的沙发上蹦了起来! “又失败了?”垴坎不可置信地问。 “失败了!”塞特话也不多,惭愧地低下了头,其实也没有什么要说的,败了就是败了。 “带头的人长啥样子?”垴坎不由得对对手好奇了起来。 “不知道……”塞特支支吾吾。 “不知道?”向来老成持重的垴坎今天再一次被惊到。 “是不知道,他们根本就不和我们正面接触……”塞特也很无奈。 “不和你们正面接触,那你是怎么损失那么兄弟的?”垴坎冷静了下来,走回到沙发上坐下,立即有人送上雪茄。 塞特等到垴坎点上雪茄,吸了几口才敢说话:“是这样的,我们怕重蹈阿来的错误,就提前几公里下了船,打算从河岸边的丛林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黑石山寨……可是,上岸没走多久,就遭到了伏击……”塞特小心地说。 “神不知鬼不觉?那他们是怎么发现你们的?算了,这个就不说了,你们遭到了伏击,那个奈温以前就说得很清楚,他们只是十几个人,而且是外来人,你们都是本地人,人数三倍于敌,对丛林作战又富有经验,可是,你损失了大部分人马,连对方长什么样都看不清楚,你叫我怎么相信?”垴坎的眼睛眯了起来,看不出情绪。 越是这样,塞特感到的压力越大,冷汗都从背后流了下来。 他低声地辩解道:“我们刚开始是中了埋伏圈的,然后我就分兵掩护后面和侧面,大部分兄弟往前冲,但是,挡住在我们前方的人都撤走了,我们一路前进,到达了黑石山寨。看到那几间瓦房以后,兄弟们就不听招呼,一窝蜂就挤了进去……然后,然后再次遭到伏击……” “呵呵,有点意思,对方的人懂得战略战术,这个带头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垴坎不由得沉吟了起来。 “什么战略战术?我看他就是个胆小鬼,不敢和我们正面交锋,净打冷枪,不地道。”赛特看到垴坎并没有多生气,就嘟嚷了起来,他是很不服气,有一种有劲没处使的感觉。 “不地道?你先出去吧……”垴坎都被这个二百五的手下气得说不出话来,对他挥了挥手。 待塞特退出去后,站在一旁的一个壮汉说:“老板,赛特损失了那么多的人,您为什么不惩罚他?” “惩罚?如果每个人做错事我都要惩罚,那以后就没有人替我做事了,再说,你没听他刚才说,别人不地道吗,这么一个头脑的东西,只适合在赌场看大门,让他带领兄弟去打仗难为他了,说起来也算是我的识人不明吧。”垴坎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老板,那接下来怎么办?”那个壮汉问。 “我要亲自去会一会那几个人,看看他们是不是有三头六臂?”垴坎说。 “老板,不可!阿来和赛特都败得一塌糊涂,万一……”壮汉很担忧。 “呵呵,你太小看我了,怎么说我也打过几年仗吧,我还就不信了,在湄公河一带,我要看看敢和我正面叫板的人到底长啥样。”垴坎说。 “可是……”那个壮汉还想再劝。 “没有可是,这样,你带一队人马从丛林过去,我带领一队坐船直达山下,两边夹击,看他们还能往哪里逃?”垴坎冷冷地说。 壮汉只好去招集兄弟,准备枪械物资,等待垴坎的命令。 可是,等垴坎带领大队人马去攻打黑石山寨的时候,却一个人也没有看见,只看见几间残破不堪的低矮瓦房。 “他们是人是鬼?”垴坎恼怒地一脚踢向一堵墙。 “哗啦啦……” 被垴坎踢中的墙壁塌了下来,溅起了巨大的尘土…… 进入房间里面的几个人急忙扶着垴坎跑出来。 “给我搜,派人往山林里搜,一定要把他们给老子搜出来!”垴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很多年没有生那么大的气了。 被十几人外地人耍得团团转,让他咬牙切齿,暗地里发誓,抓到那个领头的人,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老板,这么做会不会中了对方各个击破?”他的手下说。 “不这么做,你告诉我怎么做?”垴坎很恼火手下人顶撞他,虽然是好意。 “这……”那名手下说不下去了。 “快去执行命令……”垴坎怒声吼道。 “是,老板!”那名手下赶紧跑了。 然而,任凭垴坎怎么搜山,都找不到一个人。 就在垴坎到处搜索张晓峰他们的时候,他却带领他的兄弟们来到了大其力,到垴坎的各个赌场里应聘保安了。 最让人很无语的是,其他兄弟先后都进去了,却没有一家赌场要他。 张晓峰长得不算高大,因为进了滨海大学读书的关系,看起来白净斯文,比大学生还更像大学生,其他兄弟就不同了,一直在混,烟、酒、女人不离身,晒得黑不说,还一身痞气,正是赌场看中的。 就连小毛这样一个身材单薄的人,也被一家小赌场看中,进去端茶送水了。 张晓峰看着其他兄弟都有了着落,苦笑着摇摇头,一个人在大街上溜达。 “老弟,你是想找事情做吗?”忽然一个和蔼的中年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在找事情做?”张晓峰警惕了起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细细地观察着来人。 这个中年男人大约四、五十岁年纪,戴着一副眼睛,身上穿得干干净净,衣服虽然不是名牌,但举手顿足之间,可以判断出这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因为他身后还远远地跟着两个彪悍的保镖。 看到张晓峰在不断地打量他,中年男人和气地笑道:“老弟不必多疑,你我同是华夏人,在这个异国他乡,我看到同胞,不免多看了几眼,就看到老弟在这里的赌场应聘,才有此一问……”中年男人微笑着说。 “这位老板看起来已经是个成功人士了,是不是想招用我呢?”张晓峰点点头,也笑道。 “当然,如果老弟愿意,张威求之不得!”中年男人正色地说道。 第208章偶遇同胞 “既然张老板观察我好久了,就应当知道,我只不过是一个别人看不上,找不到工作、剩下来的人,你还愿意要么?”张晓峰自嘲地问。 “我说了,如果老弟愿意为我做事,我张威求之不得。”张威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 “为什么?”张晓峰不由也对这个忽然出现的老板好奇了起来。 “因为别人看不出老弟的本事来,我老张在外面混迹了不少年,看人的本事还是有一点的。”张威扶了扶眼镜。 “有句话是这么子说的,人有失误,马有失蹄,这次估计张老板要看走眼了。”张晓峰对张老板的话不置不否。 “别的事情可能会看走眼,但这件事不会,”张威说,看到张晓峰立眼睛看,就解释道,“一群彪悍的青年中间,走着一个怡然自得的白面书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白面书生不简单……” “就凭这个?”张晓峰有些意外。 “当然不止,垴坎枭雄大半辈子,却栽在了老弟的手里,可笑他还在黑石寨附近搜山,而老弟却明目张胆地跑到他的赌场来应聘,真正有胆有识!”张威说着还对他竖了一个大姆指。 张晓峰心里面惊了一下,眼睛里慢慢变得凌厉起来,冷冷地说:“张老板何出此言?” 被张晓峰冰冷的目光看着,张威心里直发毛,强笑道:“老弟不必多虑,我真的想和你交个朋友,没有别的意思。” “交朋友?这个就不必了吧,有什么事情张老板就真说,别拐弯抹角的了。”张晓峰担心的是阿飞等人,这个张老板能看中他的身份,垴坎一个老鲨鱼,不会听不到风声的,如果不及早抽身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看来老弟对鄙人还是不信任,这么说吧,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理解吗?”张威看到张晓峰对他的态度变化,急忙说。 “你和垴坎有仇?”张晓峰疑惑地问。 “对,生意上的竞争对手。”张威说。 “你也贩毒?”张晓峰又问。 “毒品这东西,我倒是不碰,但我也是开赌场的……”张威说。 “做生意嘛,公平竞争就好,怎么谈得上仇恨呢?”张晓峰并不认同。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简单了,可问题是他绑架了我的客人!” 张威想起来心里就有气,自从他的客人被绑架以后,生意锐减,很多熟客都不来了,这年头,虽然钱重要,但没有命了,钱还有什么用? “他绑架了你的客人?”张晓峰有些释然了,如果这样,可说得上仇人了。 “我为此付给了他一大笔的赎金,现在,每个月还要给他交保护费呀……”张威心里很纠结。 “等等,张老板,你得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我得考虑我的兄弟们的安全。”张晓峰急忙打断了张老板的诉说。 “是这样的,你们坐的那艘货船的白老板和我很熟,他就是为我送货的,他告诉了我,他看到的一切,所以我就派人留意垴坎的一举一动,你和他的争斗,我基本上都知道,今天我的手下来汇报说,大其力街上多了不少华夏青年,我就跑来看看了,没想到,就认识了老弟……”张威说了来龙去脉。 “原来如此,我还吓了一跳呢。”张晓峰心里放心不少。 “既然老弟明白了缘由,那我们一起去茶馆坐坐,好好谈谈如何?”张威真诚地邀请。 张晓峰点了点头,那无所谓,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也好。 于是,两人就一起来到一家简易的茶馆,交谈起来。 从交谈中得知,张威原来是华夏北方人,自小家境贫寒,三岁丧父,小学都没毕业,做过赤脚医生,后来依靠本地的林木资源,做了木材生意,赚了第一桶金。 再后来,就闯荡老挝,开赌场。 在老挝开赌场是合法的,他靠着头脑和大批内地有钱的华夏人,赚了不少钱。通过老挝政府买了一个小岛,属于老挝波乔东鹏县境内,紧邻湄公河,与泰国的清盛、缅甸的大其力隔河相望,是名副其实的金三角。 得到这个小岛后,他成立了一个老挝金三角经济特区,这个老挝金三角经济特区是经老挝政府批准,是在除国防、外交、司法权外实行高度自治的特区,做为世界上首个“企业境外”特区,拥有自己的保安队和税务局的。 在特区里,最大最豪华的一幢建筑是白木绵赌场,这个白木绵赌场也是特区里的主要收入来源,以前每天都有富商们乘坐游船偷渡过来这里赌钱,生意可谓兴隆,日进万金。 可是,白木棉的出现,让湄公河对岸的月宫赌场的生意一落千丈,垴坎因此怀恨在心,后来就绑架了他的一船客人,虽然他支付了一笔不菲的赎金,解救了客人,但从此以后,来往他的白木棉赌场的客人渐渐地就稀了…… 听完张老板如此开诚布公的谈话,张晓峰也释然了。 这是一个同道,张威在老挝买了一块钱,做特区,他也在津巴布韦买了一块地,做一个自治州,两人有相似之处,都是性情中人。 ”老弟,如果你愿意帮我,到河对岸去,我让你做岛上的保安局长,负责经济特区的安全……“张威真诚地说。 “如果张老板真心想合作,我介绍一个人给你,也一样能够胜任,你看可好?”张晓峰郑重地说道。 “哦?什么人?”张威有些好奇地问。 “就是和我一起来的一个兄弟,他就阿飞,刚刚应聘进了月宫赌场,人挺不错的。”张晓峰介绍说。 “你的兄弟自然不错,但你为什么不愿意帮我呢?”张威有些遗憾。 “我不愿意出风头,再说,我还在华夏一个城市里读书呢,在这里待不长,也就个把月时间。”张晓峰倒出实情。 “那行,你把他叫来,我一定委以重任。” 既然知道他不愿意出风头,张威也不好勉强,再说,他兄弟在他那里做,有了事情,这个人一定不会置之不顾的,结果是一样的。 张晓峰和张老板喝完了茶,就向月宫赌场走去,阿飞他们还在里面办手续呢。 张晓峰刚走到月宫赌场门口,就看到阿飞带着几个兄弟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忙问: “怎么了?” “我们本来已经办好了手续,可是那个赛特进来对人事部的说了几句话后就把我们赶出来了,那丫的命大,上次没有把他打死,如果上次把他打死了,就不会出现今天的事情了。”阿飞愤愤不平。 “这有什么生气的?他没有当场把你们抓起来已经不错了,说明他还没坏到头顶流脓脚底生疥的地步。”张晓峰说道。 “他又不认识咱们,凭什么要找我们的麻烦?”阿飞不解地问。 “他被打得那么惨,心里面对华夏人早已经有成见,认不认识已经不重要了。”张晓峰解释说。 以前在滨海市找工作的时候,就经常看到工厂的招工牌上注明,某个地方的人不要的字样,因为某个地方的人在该工厂经常结伙闹事打架,给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那怎么办?月宫赌场是进不去了,其他兄弟只进了周边的一会小酒馆,对垴坎的老巢根本就插不上了。”阿飞失望地说。 “进月宫赌场的事情,我来想办法,我先介绍你们去一个地方先。”张晓峰说。 “什么地方?”阿飞嘿嘿笑着问,应聘保安别人都不要张晓峰的,终于找到了一点小平衡,让他心里直想笑。 “河对岸。那里是老挝的地界,小岛上是一个经济特区,华夏人开的,你过去那里做保安局长。”张晓峰缓缓地说。 “保安局长?”阿飞看了看湄公河对面小岛上一个若隐若现的圆形建筑,不由好奇。 “严格一点来说,是警察局长吧,因为经济特区里有很大的自治权,自己管自己,老挝政府不管……”张晓峰介绍。 “我靠,你那来的门路呀?出去转了一圈,是不是又认识岛上特区老板的女儿了?你的桃花运是好了点吧,别人拍马都追不上!”阿飞挤了挤眼睛,一副我很懂的意思。 “狗日的你大脑里净装些什么玩意?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是一个很纯洁的人好不好?……咦,那个张老板有女儿吗?你们去以后帮我留意一下……”张晓峰笑骂完,又一副后悔不跌的样子。 “……”几个兄弟晕倒。 几个人就在河岸边找到一艘破旧得不能再破旧的小船,让船老板送他们到河对岸。 船老板高兴地解了船索,笑呵呵地让他们上船,不由得他不笑,他这破船,估计得会游泳的人才敢坐。 如果不是身临其境,这条湄公河,在华夏,都能找到相似的好几条,没有什么特色,河水都是浑的,看不见底,但这里很不同,河对岸就是不同的另一个国家,就这么神奇,就这么风骚。 由于金三角地理位置特殊,偏僻,道路不通,山高皇帝远,各国政府的政令在这里的影响力不大,沿岸并没有铁丝网或者边防军巡逻,所以,可以自由出入,有很多缅甸人,早上去泰国的清盛干活挣钱,晚上回缅甸的家中睡觉。 第209章投石问路 小船慢慢悠悠走了十几二十分钟,才到了对岸。 张晓峰让船老板等他一下,他带阿飞他们去找张老板,安排好事情以后,他又坐着那艘船回了大其力。 他要留在大其力,一方面想方法进入月宫赌场,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另一方面,他得留意一下那些留在大其力其他场子里的兄弟,现在阿飞对这里还不熟悉,一时顾不上。 怎么才能进入月宫赌场,这可是个技术活,赌场里最缺的职位是保安,但应聘保安时,别人根本看不上他。 再说,这里不比大城市,有很多工作机会,白天大街上走的,至少有一半是来探险旅游的人。 他只好在大其力街上闲逛,寻找办法,这里看看,那里聊聊。 晚上的时候,他经过一家酒馆,看到了一个熟人,不由得笑了。 这个人就是他和小毛在泰国购买枪支的时候认识的坤吉,清盛水上警察局的职员,估计因为上次的事情被开了,跑到河对岸来借酒浇愁吧。 张晓峰走到坤吉的身边,坐了下来,笑着说:“一个人喝酒,多没劲!” 坤吉一边在喝酒,一边在想心事,听到说话声,霍然地抬起头来,当看到来人时,大吃一惊,站起来,指着他说:“你……你……” “别你、你、你的了,咱俩又不是不认识,老朋友了都,”张晓峰叫酒馆的服务员添了碗筷,又很真诚地问,“老哥,一向可好?” “好!好!好个雷子!”坤吉没好气的说。 “雷子是什么玩意?”张晓峰好像个好奇宝宝,还仰着脸。 “你有种!你就不怕泰国警察来抓你么?”坤吉实在拿他没有办法。 “抓啥抓,你抓我,我抓你,没完没了,烦不烦呀?”张晓峰像得道高僧似的,有一种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的意境。 “唉,你倒是过得舒服了,害得我倒了大霉,我怎么会去认识你这种人呢?”坤吉很苦逼的样子。 “其实呀,我也不想闹成这样,是你那个胖子同事不地道,想敲诈我,我是他能敲诈得了的么?”张晓峰喝着小酒,摇了摇头。 “胖子是有些不对,可你做得太狠了,要不是我有点背景关系,早就被枪毙掉了,知道吗?”坤吉还是不能释怀。 “我一直把你当成好朋友呀,你看,我现在满世界在找你,就是给你赔罪的。”张晓峰举起杯,敬了他一杯。 坤吉不相信地皱起了眉头:“你找我?” “那当然,你看看,我把你应该得到的那一份带来了。”张晓峰说着就摸出三根金条来,悄悄从桌子底下递过去。 金条是胡三寻找山洞的时候发现的,本来张晓身想把这些东西和物资放在一起,后来想了想,还是拿来用了,在这个钱就是大爷的金三角,没有钱肯定寸步难行。 坤吉手中感觉到沉甸甸的东西,缩回手来一看,再一次惊呆了! “你……你这是哪来的?”坤吉结结巴巴地说,好久都回不过神来。 “当然是把从你们那里拿来的东西卖了,我又用不上,留在身边当柴烧呀?”张晓峰说得理所当然。 “你卖给谁呀?”坤吉茫然地问。 “卖给了张老板。”张晓峰说。 “哪个张老板?”坤吉不明白。 “老挝金三角经济特区的张老板。”张晓峰说。 “你认识他?……对了,你们一样是华夏人……”坤吉顿时恍然大悟。 “哪里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能挣钱就行。”张晓峰笑笑。 “你现在为他做事?”坤吉又问。 “不,我和他只是经常有一些交易,如此而已。”张晓峰表明立场,自己是个自由身。 “那你现在想干什么?”坤吉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金条带来的效果真不是盖的。 拿了东西还不跑,还来找他,说明也是个很讲义气的人,从这一点,坤吉对张晓峰有了不少好感。 “我想跟着垴坎混,他才是湄公河一带的霸主,可惜,没有门路,想成为他赌场的一名保安都进不去。”张晓峰说了自己应聘的过程。 “我有办法。”坤吉平静地说。 听到坤吉说有办法,张晓峰惊呀的同时,也很快能理解,在世界每个角落,都难免存在警匪一家的情况,何况这里是金三角。 “你可能误解了,像我这样的一个水警局的小职员,吴垴坎那样的大佬,肯定不会看我一眼的,在他眼里,我就是一只阿猫阿狗,也许还不如你呢。”坤吉似乎看穿了张晓峰的想法。 “你们虽然分属不同的国度,但其实就是河两岸,这么多年交往,不是远亲就是近邻,怎么说也能找到人说两句好话嘛。”张晓峰如果否认自己的思想,那样显得太肤浅了。 “你说得没错,”坤吉点了点,“我认识吴垴坎组织中的二当家。” 黑帮组织里,有个二当家的不奇怪,坤吉能认识这样的人物,也是不简单的,可是,坤吉接下来的话还是让张晓峰吃了一惊。 坤吉说:“垴坎组织中的二当家是个女的,三十多岁,长得很漂亮,明星的脸,模特的身材,重要的是,她还是美国名校的硕士毕业生……” “难道她是垴坎的情人?”张晓峰联想了起来,这年头,好白菜往往是被皮糙肉厚的大肥猪给拱的。 听了张晓峰的话,坤吉吓得脸色都白了! 他惊惶地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他们,才小声地说:“这种事情千万别乱说,即便是,但吴垴坎一直没有公开,没有承认,那我们就不能到处乱说,这里可是他的地盘,他的天下,他杀死一个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我可不是吓大的,别人怕他垴坎,我可不怕。”张晓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想死我不拦你,可你别拉我垫背就行。”坤吉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也许他不知道垴坎的利害吧。 “你就说那二当家的是不是垴坎的情人吧?就你那小心谨慎的样子,真是服了你了。”张晓峰对那个所谓的二当家有了兴趣。 “我也不知道,不过,那个叫塔吉娜的二当家一直没有结婚倒是真的。”坤吉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特么的,三十多岁的一个老女人,没结婚,晚上怎么办?用黄瓜还是茄子?对了,你们这里有黄瓜和茄子吗?”张晓峰像是在问坤吉,又像是自言自语。 “你……你……”坤吉又惊得像刚开始见到他时候一样,吃惊得语无伦次。 “行了,别再你你的了,塔吉娜虽然是垴坎的二当家,但是,她终归是一个女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就你那胆子,曾经还能在水警局混了那么多年,怪不得水匪越打越多。”张晓峰说话很不客气。 坤吉并没有反驳,一方面张晓峰说得有些道理,另一方面,就怕他再说出一些出格的话来。 在大其力,有很多人在垴坎的场子里混饭吃,说不定在某个地方说过的话,不久就会传到垴坎的耳朵里。 “老哥,你不想说话没关系,但你说过,有办法让我进垴坎的赌场的,什么办法?”张晓峰嘻笑着问。 “我现在还真不敢把你介绍进去了,像你这样无法无天的人,如果在里面闹出什么大事情出来,我这个介绍人就会被满世界追杀,你还是让我多活两年吧。”坤吉有些怕怕的神情。 “你不介绍没关系,但你总得给我说一说那个二当家吧,她喜欢什么?有什么爱好?等等与众不同的东西,我找机会投其所好。”张晓峰大度地不再强求。 “她有什么爱好我还真不太清楚,我和她只是偶然的时候认识而已,并不太熟悉,也没有什么交往,本来找她介绍个保安什么的没有什么问题,但……”坤吉有些难以启齿。 “老哥,别介,我知道你的难处,没关系,我们依然是好朋友,等着吧,我一定能进入垴坎的月宫赌场的。”张晓峰很自信。 “你没必要一定要进入垴坎的赌场,你不是说你认识老挝境内的张老板么,他那里的白木棉赌场比垴坎的还要大,还要豪华……”坤吉劝道。 “但我听说现在张老板每个月都要向垴坎的赌场交保护费,是不是真的?”张晓峰眨了眨眼睛。 “这件事情我也听说过,就势力而言,吴垴坎是土生土长的人,背后有深山丛林里的军阀们支持,又与当地军政要人交往频繁,自然不会把那个张老板放在眼里。”喝了几杯酒,坤吉的话多了起来。 “你也是土生土长的人,难道就没想到有一天,你也成为垴坎那样的人?或者说,把他取而代之?”张晓峰轻声笑道。 “唉呀,你这个人真是,别拿垴坎来说事行吗?”坤吉又被吓得一哆哇嗦,酒变成冷汗流了出来,头脑也清醒了许多。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不想当元帅的兵不是一个好兵,做人嘛,就得有点理想,自我娱乐一下,再说,垴坎五十多岁了吧?我俩也就二十多,他比我们大了近三十岁,我们想成为他那样的人怎么啦?他总有一天会死,他死了以后得有人接替他的位置,这个接替他位置的人为什么不能是你或者我呢?”张晓峰说话像绕口令似的。 第210章顺利入驻 事实上,坤吉就被他说得一怔一怔的,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塔吉娜的什么兴趣爱好我真的不知道,但我知道她有一个老母亲,这个老母亲很有爱心,经常收容一些流浪狗,不让别人杀来吃,家里养了不少,每个月花了不少钱出去……”坤吉有了帮助张晓峰的意思,但是让他介绍他进去,他还是不敢。 “谢谢你!等我进去了月宫赌场工作,我再请你喝酒。”这个消息对张晓峰来说确实重要。 “其实,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忙。”坤吉有些不好意思,拿了张晓峰的三根金条,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垴坎的赌场我是进定了,你呢?有什么打算?”张晓峰问。 “我还是看看吧,也许正如你所说,我的胆子不够大,可能做生意更适合我一些。”坤吉叹了口气。 “垴坎也是做生意的呀?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动物世界,弱肉强食,丛林规则,无论做什么,这些东西躲也躲不掉的。”张晓峰说道。 “那你的意思?”坤吉摸不着头脑。 “等我进了月宫赌场,你也进来,咱俩兄弟一起,共同打拼一下,说不说会有所收获呢。”张晓峰轻松地说道。 “这个……让我想想吧。”坤吉犹豫了。 张晓峰又和坤吉喝了一会儿酒,洒饱饭足以后又去了一家泰式按摩店。 按摩店老板叫出十几个高低黑白不一的女人,站成一排,让他们挑选。 “你喜欢谁呀?”坤吉问张晓峰,但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这些女人,不断吞咽着口水。 “你先选吧。” 张晓峰的眼睛也在她们身上游来游去,真是大哥和二哥,哪个也差不多。 坤吉不管三七二十一,选了两个最漂亮的女人,就进了房间。 因为张晓峰说过,由他买单。 坤吉带人走了后,剩下的女人都把脸转向张晓峰,对他含情脉脉,暗送秋波,让他实在受不了,就挑了个姿色平平的女子,急忙逃离了大厅。 这年头做什么生意都是人多,压力大呀,所以对待顾客的态度就十二分的热情,其实,顾客一般不喜欢这样。 张晓峰挑选姿色平平的女人自有他的道理,同等价位下,绝大多数男人都会选漂亮的,所以,漂亮的女人经历的男人就多,也许一个晚上接待了好几拔人了呢,给人的感觉反而不是太好。 只要身材好,山还是那座山,河还是那条河,你喜欢在一个清静人少的河里洗澡,还是在游人如织的海滩游泳? 泰式按摩可以用一个词语来概括:折腾。 泰式按摩是各种按摩中最激烈的,从脚趾开始向上按摩到头顶结束,按摩的女人用两手、两臂、两脚及全身重量滚压…… 喝酒有点多的张晓峰都快受不了了,都有了些反胃的感觉,他急忙叫停。 “先生,我按得不够好吗?”为张晓峰服务的女人惊呀地问。 话说这么年轻帅气的他选了她,她心里欢喜,做事自然十二分的卖力,却没想到客人还是不满意。 “不是,你按得很好,你让我喘口气先,”张晓峰吸了几口气,才笑着说,“其实,像我这样的人,到按摩店里来,不是疏松筋骨的,而是轻轻敲打一下就行了……” “哦,我知道了,先生,那请您躺好。”女人微笑着说。 张晓峰依言躺好,女人就低头下去,温柔地轻轻敲打着。 当天晚上,张晓峰就睡在了按摩店里,按摩女也没有离开,两个人就这样睡在一起,这种情况,在江湖中,很不多见,也许是彼此双方在寻找一种安慰吧。 到了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餐,张晓峰走在大其力的街头,此时行色匆匆的人都是普通大众,为生计奔波的人,出门的老人和小孩礼貌地打着招呼,一片平和景像。 坏人和恶人还在睡觉! 张晓峰按照坤吉的指引,来到河岸边一套比较低矮的四合院,四间低矮的瓦房,左右各一间厢房,大门对着湄公河,河岸是一条石板路,直达四合院。 湄公河在早晨的阳光照耀下,波光鳞鳞,宽大的河面上,几只破旧的摆渡船只慢吞吞地摇着。 这家的院子和房子比起来显得比较大,院子里摆满了不同的铁笼,铁笼的间隔里装着二十几条狗,狗的狂吠声此起彼伏。 张晓峰到时,所有的狗都一齐大叫了起来! 这引得屋里的一个老妇人着急地跑出门来张望,一脸紧张。 老妇人大约六十多岁,戴着一个花色的巾帕,两鬓斑白,但精神头很好,腿脚很利索,还有一口整齐的牙齿。 “小伙子,你是什么人?想偷我的狗去吃吗?”老妇人说着流利的华夏语,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阿姨,您误会了,我只不过经过这里,你喂养的这些狗狗都在欢迎我呢……”张晓峰礼貌地笑道。 “欢迎你?”老妇狐疑地看着自家收养的流浪狗,一面又观察着一脸真诚的年青人。 张晓峰看她不信,忽然吹出了一声口哨,所有正在狂吠着的狗们全部禁声! 这突如其来的宁静,让那个老妇人大感惊呀,惶惑地说:“你莫不是佛祖下凡?”说着就颤颤抖抖地想跪了下去…… 张晓峰急忙把她扶起来:“阿姨,我不是什么佛祖,我只是打小跟这些动物打交道多了,就懂得它们的一点习性而已。” “你说的是真的?”老妇人还是不相信。 “那您看好了,我让它们再叫一下。”说着校奎又呜呜吹了一声。 “汪、汪、汪……” 犬吠声又响成一片! “你真是神人,神人!进来,进来坐坐!”老妇人热情地请他进屋,端茶让座。 张晓峰走进低矮的瓦房,里面都比较简陋,但是却很干净,用一尘不染来形容一点也不过份。 “年青人,不要嫌这里粗糙啊,来,喝茶!”老妇人很高兴。 “阿姨这里不错,环境清幽,干净整洁。”张晓峰恭维着。 “是呀,我一个老太婆平时没什么事情做,就打扫这打扫那的过日子呗……年青人呀,你对这些狗那么熟悉,是不是家里也养了很多呢?”老妇人打开了话匣子。 “我家里不养狗,虽然我懂得狗的习性,但我不赞成这样圈养它们。”张晓峰说道。 “哦?这是为什么呀?”老妇人很好奇,她还以为懂得那么多的年青人家里一定也养很多狗呢。 “狗是很多动物当中最能懂得人性的,换句话说,人和狗在很多方面是一样一样的,所以……”张晓峰不好说下去了。 听到张晓峰的话,老妇人连连点头,他一停止,她就急了:“说下去呀,像你这样心善的年青人不多了。” “我觉得嘛,既然狗和人是一样的,阿姨您想想,如果有一个慈善家,把大街上乞讨的人都进行收养,用铁笼子关起来,每天给他吃给他穿,他就会幸福吗?”张晓峰一五一十地说。 “可是,把它们放出去,它们说不定会咬小孩,被人用枪打,拿去煮着吃了……”老妇人迟疑地说,她懂了张晓峰的意思。 “阿姨,说句您不爱听的话,这只是您的一厢情愿,狗既然通人性,知道谁对它好谁对它坏,您在院子里做一些狗窝,愿意留下来的自然会留下来,不愿意的狗它宁愿饿着,也不愿意被人关着呢。”张晓峰劝道。 “难道我把它们关起来真的错了吗?”老妇人犹豫地说。 “每一只狗也有它的伴侣,也有它的生活,我们不能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它们的,再说,您不是世界的救世主,在您看到的范围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善事就够了,至于它会不会被人打死,那也算是一种大自然的生存法则吧。很多人我们都无法保障他们的安全,何况是一条狗呢?……”张晓峰说得很隐晦。 老妇人听了张晓峰的话,长时间陷入了沉思。 交谈中,当她得知张晓峰是一名旅游的大学生后,好感更盛,热情地邀请他住到她家里来。 张晓峰谦虚了一翻后,真的就搬进了她家里。 在张晓峰的影响下,老阿姨把流浪狗都放了出来,这些狗和他预料的一样,大部分都跑走了,只有几只原来就养着的还愿意留。 看到自己多日的辛苦付之东流,而且还是好心办了坏事,正如这个年青人所说,狗有狗的人生,老阿姨不由感慨万千,活了几乎一辈子,还是比不上一个年青人看破世情。 张晓峰帮他拆了院子中央的铁笼,只在靠墙边保留一排五六个笼子,笼子是开着的,那些狗狗自由出入。院子里又打扫干净,场地明亮了许多。 张晓峰正在打扫院子的时候,老阿姨去买菜了,说是今天做好吃的给他吃。 忽然,门前的石板路上传来了嗡嗡嗡汽车声。 这条路很偏僻,周围居住的都不是有钱人,一般很少有车经过这里的,但是,张晓峰也并不太在意,依然低着头清扫泥土。 然而,汽车却停在这个院子门口。 而且不是一辆,而是两辆奥迪车,黑色的,不算很豪华,但是价值也不菲。 车刚刚停下,前车上就下来了两个彪悍的身穿黑西装的人,戴着墨镜,很酷的样子。 看到他们这副打扮,张晓峰有一种淡疼的感觉。 第211章不干什么 大热天穿西装也就罢了,现在还是早上好吧,高山那边的太阳都还没照到这里,拍电影呢? 不过,后面那辆车下人的女人,让他不得不相信这是在拍电影,那是一个明星似的女人,戴着茶色眼镜,是在这个电影节那个电影节才看到的那种女人。 一个小女孩你可以说她美,因为她的美是单纯的美,但是一个女人,你说她美的话,就显得太过庞统,太过肤浅。 这个出现在门口的女人就是一个很难说得清楚她的美在什么地方,她就像一个正在走红毯的女明星,气场强大,雍容华贵,品质高雅…… 张晓峰停下扫地的动作,呆愣了那么一刹那。 先前下车的那两个保镖似的人物,看到张晓峰站在院子里,木然不动,马上喝问:“你是什么人?” “我是你大爷,兔崽子们,现在才回来?快进屋吧,让你大爷我看看,你们是胖了还是瘦了?”看到别人装逼,张晓峰心里就不爽,不过那个女的除外。 张晓峰这么一说,包括随后又下来的一男一女秘书模样的人全傻了! 那两个保镖回过神来后,转头看向那个明星似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只是摇了摇头。 “你到底是谁?”那个女人明显很镇静。 她的声音很清淡,没有丝毫感情,没有埋怨,没有愤怒,没有热情,什么也没有。 但张晓峰还是很热情:“我只是到这里来旅游的外国人,这里住着的阿姨邀请我和她一起住,所以,我就住下了。” “啊?……”女人背后的一个年轻女秘书模样的女孩子惊叫出声,但很快地就用手蒙住了自己的嘴巴。 “小丫头,你是不是想歪了呀?”张晓峰笑着对那个女孩子说。 “我没有……”女孩子强辩道。 “没有你叫什么?好像有人要强尖你似的,有那么夸张么?”张晓峰对她眨了眨眼睛。 小女孩脸色马上红了,转过身去,不敢再看他那如狼眼一样的绿光。 “你说住在这里的那个阿姨让你住进她家里来,那她人呢?”那女人态度马上变了,冷冷地问。 “她去买菜了呀,阿姨说要给我做好吃的呢,要不,你也来?”张晓峰对她的态度不以为忤,笑容依旧和熙,依相温暖。 女人不答话,迈着高跟鞋走进了房间,她的两个随从也一步一趋,那个男随从一脸警惕地看向张晓峰。 “别这样看我好吗?我有点怪不好意思的。”张晓峰又对那个白净的男人做出一副难为情扭捏的样子。 那个男的脸色立即青了! 看到效果那么明显,张晓峰还是有些小得意的,哥们还是有演戏的潜质。 这时候,那个老阿姨回来了。 “姆妈,您怎么乱让一个外人住到家里来?”那个坐在屋里的女人忽然出声。 “吉娜,你回来了?……什么叫做外人?我和这个阿峰一见如故,我还打算认他做干儿子呢。”老阿姨笑嘻嘻的,心情不错。 “啊?认干儿子,姆妈,你有没有弄错?”那个叫吉娜的女人一脸诧异,惊得站了起来。 “你姆妈还没老糊涂,怎么弄错,阿峰,你愿不愿意做我干儿子?”老阿姨转身问张晓峰。 张晓峰听到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别人的干儿子,心里很是无语。不过,成了这个老阿姨的干儿子以后,那她的女儿不就成了他的干姐姐? 干妈不干妈的只是一种称呼而已,至于干姐姐嘛,就有点意思了,时间久了,这个干姐姐十有八、九就会变成湿姐姐的。 “当然同意了,干妈!”张晓峰马上笑着表态。 “唉……阿峰乖。”老阿姨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张晓峰看着老阿姨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心里却在想,她的牙齿为什么不会掉呢? “那……姆妈,您先做饭,我和这个……这个阿峰说说话。”那个叫吉娜的女人对她母亲说。 “好、好、好,你姐弟俩应该好好亲近亲近,我去厨房了。”老阿姨起身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吉娜和张晓峰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不说话。 她的随从都在外面。 张晓峰对她做出了一个自以为迷人的微笑,但吉娜鼻子里却哼了一声:“你陪我到外面走走……” 两个人走在湄公河岸边,早晨的阳光已经照了下来,但没有什么过高的温度,微风吹佛,很宜人。吉娜的两秘书留在了她家,帮她母亲做饭,没来,只有那两保镖远远跟随。 “你到底给我母亲施了什么魔法,让她这么信任你、喜欢你?”吉娜扶了扶茶色眼镜,目光冷厉地问。 “你这话有点大逆不道的成份……”张晓峰笑道,“我干妈六十多岁了,什么人没有见过?什么风浪没有经历过?好人坏人她自然分得清楚,我要是能施什么魔法,我就马上对你这样漂亮、有味道的女人施,到时也你喜欢上我,那多好?” 吉娜撇了撇嘴,心里舒服了些,听到别人赞美,无论如何是一件开心的事,但她马上又问:“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当然是我干姐姐了,听干妈说,你叫什么吉娜,我就叫你娜姐吧。”张晓峰目光清辙,态度诚恳。 “我很奇怪,我母亲收养的那些流浪狗,我几次让她放走她都不肯,为什么见了你一面,就改变了想法?”吉娜不得不好奇,家里那么多流浪狗,吵闹不说,臭味还挺重,好在她很少回家住。 “你说这个呀?简单呀,我跟干妈说,这些狗都需要自由,需要它的另一半,它们需要过狗的生活,需要传宗接代……”张晓峰一脸平静地说道。 “你……你就是跟我母亲这么说的?”吉娜惊呀地用手指着他,说不出话来,脸也微微红了。 “切!我听说你还是什么海处留学生,美国名校的硕士,如此大惊小怪,就这点见识?”张晓峰揶揄道。 “你不是说不认识我吗,干嘛对我这么清楚?”吉娜马上警惕地问。 “这不都是干妈跟我说的么,她把你吹得像朵花似的,我看也不过如此……”张晓峰摇了摇头。 “我会对你进行调查的,如果我发现你对我母亲有什么不好的企图,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吉娜铁青着脸,脸上没有笑容。 “行,你既然不喜欢我,我走不就成了?犯得着这么黑口黑脸的,谁爱搭理你似的!”张晓峰转身望着河面上驶过的游船,不再看她。 “你想走,晚了!”吉娜对她身后的两保镖招了招手。 那两个保镖马上跑了过来…… “你想干什么?”张晓峰眯起了眼睛。 “是我问你想干什么……把他给我拿下!”吉娜下了命令。 她的话音刚落,人影动了,反应最快的不是她的保镖,而是张晓峰,他一个闪身,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贴近吉娜,从身后捏住了她的喉咙! 看到自己的老板被人控制,那两保镖硬生生地停止了往前冲的脚步,迅急地抽出手枪来,指向了他的脑袋。 张晓峰把头歪向吉娜的脑后,轻声对她说:“让他们把枪放下。” 看到这个人身手如此了得,吉娜知道她的保镖不顶事,冷静了下来,依言叫道:“你们俩,把枪放下!” 保镖无奈地垂下了手枪。 不料,张晓峰却说:“把枪扔进河里去。”说着还对吉娜白晳的脖子吹了一口气…… 吉娜的脖子被袭,心里很恼怒,却是动弹不得,因为那家伙的一只手捏住她的喉咙,另一只手还环抱住了她的细腰。 她的高材很高,加上又穿了高跟鞋,比张晓峰还高那么一两公分,他贴在她身后,嘴巴几乎挨着脖子了。 “按照他说的去做!”吉娜对那俩保镖吼道,用愤怒来掩盖她慌乱的心情。 两保镖把手里的手枪都扔进了湄公河中,“扑通”两声,只溅出一点点浪花,继而消失不见。 “这样才是我的干姐姐嘛。”张晓峰笑了起来,抬头又对那两保镖冷冷地说,“到河里洗澡去……” 保镖们傻了! “去,还是不去?尼玛的,这么不听话呢。”张晓峰恼怒了。 那两保镖看着没有任何表示的吉娜,愤怒屈辱中走进了湄公河里,连衣服也没有脱,因为面前有着他们的老板,而且是女老板。 看到保镖们被逼进了河里,吉娜问:“你到底想干什么?要钱的话,开个价。” 张晓峰却放开了她,反问道:“是你让人来抓我的,你是我干姐姐,我对你干什么?” 他说着又拉起了她的手,温柔地说:“我们回家吧,干妈可能煮好饭了。” 吉娜凌乱了! 心智强大的她,此时此刻头脑一片混乱,已经无法做冷静的思考,茫然地跟着他走。 那两个泡在水里的保镖,还担心张晓峰对他们老板不利呢,现在看到这种温馨的场景,惊得墨镜掉进了河里都不知道。 “你说,如果我们能经常在这条河边牵着手散步,算不算是一种幸福?”张晓峰打破沉默,问。 吉娜这才回过神来,奋力摔开他的手,当先朝前往家走。 张晓峰就跟在她后面,不断评头论足:“屁股够圆,脚也很直,造物主的杰作呀……” 吉娜羞愤交加,遂奔跑了起来! 张晓峰摇了摇头,转身对着跟上来的保镖说:“谁让你们上来的?” 那两保镖看到他们的老板脱离了这个人的控制,不再害怕,都怒视着他,恨不得对此人剥皮抽筋才解恨。 “看什么看,相不信我把你们俩狗眼挖出来?”张晓峰忽然恶恨恨地说道。 那两个保镖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第212章毫无顾忌 看到这两个保镖如此迟疑,张晓峰忽然又笑了:“两位哥们,今天不好意思了,来,抽烟!”说着他拿出两支烟来分发。 保镖们迟疑着不愿意接,但态度好了很多。 “别那么小心眼好不好?又不是娘们,男人嘛,要拿得起放得下,千万别像个娘们似的,你们的衣服——我赔了。” 他们还以为他只是说说呢,没想到他拿出了两根黄灿灿的金条出来,一人分了一根。 保镖们想硬气地不接,但还是挡不住内心深处的挣扎和渴求,半晌以后就半推半就地拿了。 “这就对了嘛,来,抽抽烟……”张晓峰又再次递烟出去,笑道。 这次他们很爽快地接了,一起抽了起来。 交谈中得知两人一个叫登胜,一个叫登猛,是吉娜小姐的专职保镖。 “老弟,你和我们吉娜小姐是怎么一回事呀?”登胜心里感到有些过意不去,讨好地问。 “他母亲认我做干儿子,她觉得我有什么不良企图,所以就想为难我了……”张晓峰无所谓地说。 “呵呵,我们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情了呢,原来是家庭纠纷呀。”登猛打着哈哈,他拿了张晓峰的一根金条,今晚上又有得赌了,顿时心情大好。 “你说得太对了,就是家庭纠纷!女人嘛,心眼就是太小,别理她,她不愿意认我,我还懒得理睬她呢,咱哥们今晚上一起玩儿去……”张晓峰亲热地和他们搭了肩膀,说说笑笑一起回去。 吉娜回家又问了一遍母亲,发现这个干弟弟没有什么可疑的问题,只好暂时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在家里等了好久,还没有看到张晓峰回来,就走出院子,眼前的一幕情形却让他惊诧不已—— 张晓峰走在中间,她那两个全身湿漉漉的保镖分列左右,三人搭着肩,嘴里叨着烟,一副流氓无赖的派头,远远听不着他们在说什么,却能看到他们时不时爆发出大笑声,打打闹闹乱成一团…… 难道这个人真的会使魔法?她母亲,她的保镖,和他都成了一家人,这个现象让吉娜一时难以接受。 她只好缩回院子里,装着摆弄花草,好好观察一翻在作计较。 不久,三人回来,那两名保镖征得吉娜的同意,先开一辆车回去换衣服,就不在这里吃饭了。 临走前,登胜对张晓峰很客气地说:“老弟,我们吉娜小姐就拜托你照顾了。” “放心吧,都是一家人,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张晓峰正色地说。 吉娜鼻子轻轻“哼”了一声,低着头吃饭。 老干妈却一脸笑眯眯的,不住地劝酒劝菜。 吃完饭后,大家聊些有的没的,然后吉娜接了个电话,就想回去了。 “你想不想到我那里去玩?”吉娜主动地对张晓峰说。 “好啊,好啊。”张晓峰喜笑颜开。 “姆妈,那我带阿峰到我那里看看,你一个人在家照顾好自己。”吉娜向她妈妈说了一声,不等回答,转身就走出了院门。 “干妈,那我和娜姐先去了,有空再来看您!”张晓峰也打了个招呼,拿上他的简单行李,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有空常回来看看哟。”远远还听到老人的嘱咐声。 开车的是男随从,张晓峰没有坐副驾驶室,与吉娜和她的小秘书挤在后座上。 “你为什么不坐前面?”吉娜没好气地问。 “前面的位置是保镖坐的,我又不是你的保镖,我干吗坐前面?”张晓峰转头一脸无辜地问,说得理所当然。 吉娜无奈转头,目视前方,不,看着驾驶靠椅出神,坐在中间的小秘书惊奇地不断看着张晓峰。 “小妹妹,我是不是长得很帅呀?你看得那么入神。”张晓峰微笑道。 “别搭理他,小心他对你不怀好意。”吉娜提醒道。 “我未婚,她未嫁,尝试着接触一下,这也叫不怀好意?”张晓峰对这个老女人很是无语。 “你和她又不认识,怎么知道她未嫁?”吉娜忍不住好奇心。 “女人嘛,结不结婚从屁股就能看得出来……”张晓峰一本正经地说。 “无耻!”吉娜马上打断了他的话。 可是,那个小秘书却很好奇,问道:“为什么呢?” 张晓峰说:“这个问题从运动学的原理上就能解释得通,有时间咱俩好好交流交流……” 小秘书兴奋地说:“好啊,好啊。” 吉娜怜悯地看了她的秘书一眼,又怒瞪了张晓峰一下,并没有说什么,一个人如果自己挖坑往里跳自取灭亡的话,谁也救不了她。 说话间,车子就开到了月宫赌场。 金三角地区不缺的就是土地,建的楼房并不高,月宫赌场才有五层,在周围已经算是高大上了。 吉娜把张晓峰带到三楼,带他进了一个办公室似的房间,交待他不可乱走,就出门了。 张晓峰等了十几分钟,有些不耐烦,心想,特么的,这算什么回事?小爷我今天是来玩的,不是来坐冷板凳的,联想到吉娜一直对他有意见,出去了这么久,肯定不会拉什么好屎,越想越不对劲。 可是,房门外走廊都是监控,出去肯定会被发现,他走到窗户边,发现窗户刚好又对着湄公河,此时正是中午,河面上看不到有船只经过,前面道路上也没有人影,他就从窗户边窜了出去! 他就像一只壁虎似的,一个窗户一个窗户游过去…… 当他爬到五楼的一个房间,发现里面传来了吉娜的声音:“……这个人的身手不错,你派三个好手上去,带上冲峰枪,把他给我绑起来审问,如果他反抗,必要的时候就开枪……” 张晓峰听了这些话,眼神一凝,心也沉到了谷底。尼玛的,最毒不过妇人心,咱俩有什么深仇大恨? 吉娜打电话过去了十多分钟,楼下还是没有传来消息,这让她有点坐立不安,烦燥不已。 她站起来到洗手间洗了把脸,让自己安静安静,但等她走出洗手间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却看到张晓莉峰悠哉游哉地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腾云吐雾,姿势潇洒。 吉娜吃惊地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在下面房间里等的么?” 张晓峰反问:“等什么?等冲峰枪?” “你已经听到了?”吉娜惊愣住了,下意识地就想往门外跑。 “我不想听可也没办法,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来了……别紧张,我并不想杀你,如果我想杀你的话,你是躲不掉的。”张晓峰仰头向天花板吐着烟圈,看都不看她。 吉娜叹了口气,她悲哀地发现,他说的是实话,只好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也并不想杀你,但对你的出现有很多好奇的地方,打算把你抓起来审问而已……”吉娜轻轻地说。 “你应该去当警察,在你眼中,什么都是疑点,谁都是坏人,我对你本来没有什么威胁,你何必处处和我作对?”张晓峰叹了口气。 “那你对我想怎么样?”事到如今,吉娜看到他那冷酷坚毅的脸,心里没由来的一颤。 “我不管你想不想杀我,但你三番五次的作为,已经威胁到了我的安全,我当时跟你妈妈说过,就是一条狗,它也需要自由,不能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它,你妈妈听了我的话,才同意把那些流浪狗放走的,可是你却认为我搞什么魔法迷惑你的妈妈……你读了那么多的书,读到狗尾巴去了?”张晓峰还是不紧不慢地说。 “对不起!是我多心了。”吉娜不得不低头。 “不是多心那么简单,如果今天我被你抓了起来,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我现在就会在你们地牢里接受酷刑了,是吧?”张晓峰莞尔一笑。 “我……”此刻吉娜看到他的笑容,心里却没来由一紧,她无话可说,事实上她也是这么想的。 “脱衣服吧。”校奎突兀地对她说。 “啊?……”吉娜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你别那么大惊小怪的好么?一个人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想控制掌握别人,就要有被人控制掌握的觉悟,上帝给与人的机会是公平的,想得到就要先失去。”张晓峰像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似的。 “我可以给你钱,给你毒品,给你女人,甚至枪支弹药……” 吉娜这下慌了,在这个风轻云淡的年轻男人面前,她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这种压力,她就是面对垴坎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过。 “我不缺钱,不缺女人,毒品我不需要,枪支弹药我也有。——你应该知道泰国清盛水警局被抢了一批枪支弹药了吧?那是我拿的!”张晓峰笑笑。 “你拿的?”吉娜闻听此言,悚然动容! 当初她听到这个消息,都感到很意外,猜不透在金三角谁还有这么大胆子?垴坎都没有。 万没想到主角却是这么一个外表文弱的人拿的! 此时,她看向张晓峰的目光变了,变得有些敬畏,有些忌惮。 “跟你解释了那么多,就是让你认清楚形势,你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也不可能出现侥幸的机会,脱吧,我教教你怎么做人……”张晓峰面无表情。 吉娜一咬牙,站起来,闭上眼睛,把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了下来…… “坐下来,放松,别紧张,就像小时候打预防针一样,担心也打,不担心也打,朝着开心的地方想嘛。”张晓峰的声音很温柔。 吉娜现在后悔死了,她不是捅了一窝马蜂窝,而是触怒了一个魔鬼! 吉娜拼命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响,努力地控制住叫出来的冲动,她面前似乎出现了一个黑洞,不断地吞蚀着她的身体,她的灵魂,无论怎么努力,都摆脱不了,意识也逐渐模糊不清…… 她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小舟,在大风大浪中漂摇,已经身不由已,想抓住什么,却又抓不住…… 第213章场所纠纷 不管痛苦也好,快乐也罢,事情总有过去的时候,正如张晓峰所说,愿意也行,不愿意也行,反正都要经历,就像苦难的人生,高兴是一天,不高兴也是一天。 等两个都穿好衣服,吉娜摸了摸潮红的脸,这种现象,让她无地自容! “我妈妈认你做干儿子,你却这么样对待她女儿,你怎么对得起她?”吉娜此时多了几分居家女人的味道,怨嗔地说。 “我对干妈挺好的呀,有时间我就去陪她,至于她女儿嘛,她对我好,我就对她好,她对我不好,我也没必要对她以礼相待。”张晓峰拿出烟来,吸了几口,感觉很惬意。 吉娜说不出话来,现在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这个人对她母亲和她并没有什么所求和恶意。 “行了,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出去转转,看看你们月宫赌场,听说美女如云,我看能不能找出一个像我娜姐漂亮的出来,”张晓峰说完,起身走出门去,到门口的时候,却又转过身来叮嘱道,“千万别想再打我的主意,你就算集合整个月宫赌场的人,都抓不住我,不信的话,你可以试一试,但要先想好后果……” 吉娜气结! 她几次抓起了电话,却又犹豫着没打,无力地坐了下去。 不一会儿,当初派出去收拾张晓峰的三个手下才垂头丧气地来到了她的办公室。 “这是怎么一回事?一个人都抓不住,还要你们干嘛?……”吉娜冷厉地责问,她把怨气都发泄在这几个办事不力的保镖身上。 “对不起,小姐,我们刚进入房间,就被人从后面敲晕了,然后就被绑了起来,嘴里塞了臭袜子,等醒来的时候就被锁在了那个房间里……”一个保镖低声说。 这个人身手如此利害,这在整个月宫赌场恐怕也找不出来,吉娜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小姐,我们还要去找他吗?听说他出现在了赌场中。”另一个保镖拭探性的说。 “不用了,他是我妈认的干儿子,也算是我的兄弟,本来我就是想试试他的身手而已,辛苦你们了。”吉娜对他们挥了挥手,让他们出去。 她的两个贴身保镖登胜和登猛都不是张晓峰的对手,现在反而成了亲兄弟似的,公司里的这几个人一出场,其结果更糟,更丢人,可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管怎么说,张晓峰也是她母亲的干儿子,来硬的不行,她只能采取软的了。如果张晓峰看在母亲的面子上,能为她所用,那她在垴坎组织中的地位就会更加巩固,这是她态度一百八十度变化的根本原因。 话说张晓峰下了楼后,就到了赌场,一开门进去,喧闹声就扑面而来,虽然是大白天,但里面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声音根本透不出去。 他来到赌场,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东看西看,满脸都是好奇之色。 进这么大的赌场,这对张晓峰来说,这是他的第一次,人生有很多第一次,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里面流光溢彩,灯壁辉煌,相对于赌桌,他更爱看那些身穿吊带裙的姑娘们,在霓虹灯的照耀下,很养眼,很诱人。 他四处浏览着,大饱眼福,不料,和一个急冲冲而来的一个女人撞了个满怀! “怎么是你?”两人同时惊叫。 张晓峰撞上的女人居然是滨海市的何家大小姐,何莹! 何莹一直未嫁,掌管着何家明面上的白道生意,应该是日理万机很忙才对,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在金三角,难道她何家也做这种黑色面粉生意不成? 何莹看到不小心撞着的人居然是张晓峰,心下大喜! 马上伸手挽着他的手臂,温柔地说:“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她对他如此亲热,他一点也不奇怪,在滨海市,何莹就和他有一腿,虽然是他强上的,即便如此,正如一个女作家所说的那样,通往女人心的是那条道道,如果一个男人能让一个女人臣服了,她做梦的时候都会想到你,又怎么可能会恨你呢? 张晓峰笑道:“我无处不在!倒是你,应当很忙才对,何以跑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来?” 何莹说:“我和几个姐妹出来旅游,到了这里,一时好奇,就进来试试手气……” “那手气如何?如果赢得多了,给我点零头,我正缺钱用呢。”张晓峰说。 “手气不好,带来的钱都输光了!”何莹说,何家虽然有钱,但一下子输了几百万,也很心疼,尤其是一个女人。 “输光了没关系,小爷我有,正好我不会赌,我出钱,你出力,输了算我的,赢了二一添作五怎么样?”张晓峰笑道。 “你刚才不是说你缺钱花么?怎么可能又有钱来赌?”何莹对他前言不达后语的态度很不以为然。 “我没有小钱,大钱不缺。”张晓峰一脸平静,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感觉。 “这话怎么说?”何莹好奇地问。 张晓峰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身后就传来一个嚣张的声音:“你这小娘们不是说要上洗手间的吗,怎么跑到这里来勾引小白脸了?” 张晓身转过头,看到一五短身材三十来岁的汉子正气势汹汹地看着何莹。 何莹看到此人出现了,有些紧张,死死抓住张晓峰的手。 “你是谁?”两人同时问。 “我是你大爷!”张晓峰很快地回答。 “操你大爷!”来人回答得更绝。 张晓峰身随意动,一手挥出—— “扑通!” 那个男人被张晓身一个直勾拳打中,仰面摔倒在地上,不过,幸好地上都铺了地毯,摔得不是很疼。 “你……你……” 是男人都好面子,被人当众拳击,面子早已经掉了一地,那个男人爬起来时,脸已铁青,用手指着校奎,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月宫赌场的安保做得是很到位的,此时已经有四五个保安跑了过来,跑来的保安手里拿的不是电棍,而是黑漆漆的手枪! 看到有保安过来,那个被打的汉子马上叫屈道:“这个人动手打了我!” 几个保安看是张晓峰,微微吃了一惊,他们当中就有两人曾经奉吉娜小姐的命令去捆绑过他,不料人没绑着,还反而被敲晕了,现在吉娜小姐说这个人是她弟弟,自然不敢再得罪。 张晓峰的身份和大名短短时间就被保安们从对讲机和监控中知晓了。 “这个……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有个保安迟疑地说。 “我是第一次看到他,又不认识,怎么会有误会?我一到这里,他就出了一拳,我就倒了地。”那个汉子边说边做手势,身体还躺在地上比了比。 张晓峰就站在那里看着他连比带划的,也不作声。 不过,他身边的何莹倒是有些紧张和不安。 “那他为什么别人不打,单单打你?”另一个保安问。 这个保安的头脑还是挺好使的,和某地的法官有得一拼了。 张晓峰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你……你们就是这样为客人服务的吗?”汉子叫嚷着,看得出,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应该是常客。 “这个……那个……”几个保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为难了。 赌场的服务意识里,顾客就是上帝,别说为难,就是受到了什么委屈,也只有吞下去了,如果让客人不满意,投诉上去,后果很严重。 看到保安为难,张晓峰冷冷地问那名汉子:“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我不就骂了你一句吗?这可是你先骂我的,说什么是我大爷,我才生气骂你的。”汉子急忙表明。 “靠,一句脏话我才懒得搭理你,你知道她是谁吗?”张晓身指着身边挽着他手臂的何莹说,“她是我女人!” “她是你女人,怎么可能?” 那个汉子很惊呀,他在这里几天了,很早就注意到了何莹,只看到她有几个女伴,根本就没有认识其他的男人,现在怎么就出了一个小白脸? “不是我女人,难道是你女人?特么的,信不信我立马削你?”张晓峰怒了。 “王先生,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在这里,如果您是对的,我们一定会帮您讨个公道,但现在您有错,就不好意思了……”一个保安见机地说。 “就……就算我有错,但他的女人也有错在先……”王先生着了急。 这里的规矩,就是有过错的一方就必须得到受害一方的谅解才行,能得到谅解就要大出血,赔偿或者做一些让受害者解气的事情。 “什么有错在先?”张晓峰皱起了眉。 “我们在一起赌钱,你的女人没本钱了……有人就提出,如果她再输,就……就让人摸一下她的……啊!”王先生还没说完就被张晓峰一脚踹飞。 还真别说,这里保安的身手还是不错的,王先生刚被踢,就有两人抢上前去,一把扶住了他,不让他倒在地上。 “他打人你们都看到了,如果你们不给我个公道,我就投诉,向垴坎投诉你们!”王先生大吵大闹了起来。 “妈逼的,我女人是你能摸的吗?我让你摸,我让你摸……”张晓峰一边说着,一边上前用手拍打着他的头。 “张晓峰先生,张晓峰先生,您不能这么做,求求你不要打了好吗?” 王先生还没哭呢,那几个保安几乎哭了。 第214章赢了钱财 这么一闹,赌场里乱成了一锅粥,这种事情以前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好多好事者都围过来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 “这人是谁呀?敢在垴坎的场子里打人,这下麻烦了……”有人幸灾乐祸地说。 “是呀,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场子?”另一个人也摇了摇头。 “也许,不是猛龙不过江吧?”有一个瘦高个说,这个地方,龙蛇混杂,说不定冒出条猛龙来也说不定。 “切,这里是什么地方?金三角!山高黄帝远的所在,垴坎就是这里的土皇帝,以前有多少世界级的公子哥到这里来闹事,还不一样被收拾了!”一个矮个子反驳道。 赌场里的事情,监控室里面的保安及时汇报给了吉娜。 吉娜是组织里负责业务的副总,地位仅次于垴坎,平时垴坎的精力大多放在走上层,和政府军警高官打打牌,给深山里的种烟的军阀们送送礼,组织里面的事情大多吉娜说了算。 听到汇报后,吉娜马上用对讲机命令把他们三人都带到五楼她的办公室里去。 三个人被带到了吉娜位于五楼的办公室,这里之前还是张晓峰和她肉搏的现场,已经收拾得很干净,但细心的他发现,里面喷了不少香水,散发出淡淡的香味。 吉娜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神情威严,态度清冷。 “你们居然大闹赌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吉娜冷冷地问。 那个什么王先生脖子一缩,他知道这里很多事情,不会因为客人有钱有势而网开一面,谁犯错就得接受残酷的处罚。 何莹心里也惶惑不安,她是过错的一方,俗话说愿赌服输,她赌输了不但借故逃避,没想到后来张晓峰又当众打了人,大家亲眼目睹,这下事情严重了。 不过,她看到身边的张晓峰一付无所谓的样子,心也定了不少。 “吉娜小姐,事情是这样的,我和这位小姐在赌钱,后来她输光了,没有了本钱,就有人提议,如果她再输,输一次就让摸一次……”王先生艰难地选择着语言。 “女人是你随便摸的吗?”校奎又骂道。 “吉娜小姐,您看看,您看看,他如此不讲礼,您要给我作主呀!”王先生一脸可怜相。 “那,这位小姐赌输了吗?”吉娜平静了下心绪,依然面无表情。 “输了!”王先生抢着说。 “我没有问你。”吉娜说。 “是、是……”王先生急忙赔着笑脸。 “我是输了,但我没有赖账,只是上了一趟洗手间,没想到这位先生却跑到大厅里来大呼小叫,所以……所以就这样了……”何莹本来还很担心,但看到张晓峰在这里居然还敢骂人,心里奇怪的同时,放心不少,口齿也伶俐了。 “我在包间已经等了很久,以为这位小姐赖账,才出来问的……”王先生被绕懵了。 “事情已经很清楚,你们在一起赌钱,这位小姐输了,她要上洗手间,但没有明确赖账,而先生你着急,跑到大厅里来,语言不当,起了冲突,是不是这样?”吉娜总结道。 “是这样……不是,我是着急不错,可我刚在大厅遇到这位小姐,就被……被他打了……”王先生指着张晓峰,还退开了几步,害怕又一次挨揍。 “你们在大厅的情形,我们的监控拍得很清晰,要不要看看?”吉娜耐心地问。 “这……”王先生犹豫了,他得重新想一想有没有说过什么出格的话来。 “看什么看,不是赌钱吗?咱们继续赌不就完了,干嘛在这里啰里啰嗦的?”张晓峰笑着说。 “这位小姐没有钱了还怎么赌?”王先生怔怔地问。 “她没有,我有呀,你才有几个破钱呀,敢在这里嘚瑟?走啦!”张晓峰说着就搂着他的肩,连推带拉地走出了吉娜的办公室。 “我们的事情还没处理呢……”王先生奋力挣扎,但他个子矮小,被张晓峰夹着动弹不得。 “处理啥处理,你还是想一想怎么赢钱吧……”张晓峰不由分说地拉他下楼。 看到两人走了,何莹也跟了上去。 办公室里的几个保安面面相觑,一齐抬头看着吉娜小姐。 吉娜只是取下茶色眼镜,用手支撑着桌面,揉着鼻梁,没有说话。 看到这种情况,几个保安相继悄悄地退出了办公室。 张晓峰拉着那个王先生,来到一个包间。 包间里面还坐着二男二女,在等待,都有些不耐烦了,看到忽然多了个人,都一脸好奇地盯着张晓峰看。 “这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过来看看。”何莹介绍着。 大家坐下来后,王先生无奈,只好问:“钱呢?拿出来吧!” “啪!” 校奎二话不说,把三根金条扔在桌子上。 “这算什么意思?”桌子上的人都立起了眼,在坐的都是有钱人,当然不把这一点金条放在眼里。 “没什么意思,我出来不带现金,只带这个,难道这个不能做赌资?”张晓峰问。 这个赌场可以用现金赌,不用换筹码的,当然,没有现金只好转账取筹码了。 都是有钱人不错,但还没有人随意把金条带在身上做零花钱的。张晓峰这么一说,谁也不敢再小看他,大家都是出来赌的,既然对方有了赌资,那就赌呗。 自从有了钱以后,张晓峰对赌钱慢慢就没有了兴趣。 他坐在何莹身边,出钱让她赌,而他的一只手不老实地放在桌子底下,放在她的大腿上…… 何莹虽然被骚扰,但他这一做法,却向她传递了一个讯息,那就是这家伙根本不在乎输赢,这让她心中大定。 每个人都有一个经验,拿着别人的钱赌,往往会赢,因为那是别人的钱,输了自己不心疼不紧张,心情平静冷静的人自然心思敏捷,反应好。 不一会儿功夫,何莹就赢了好几把。 “你们是不是耍老千呀?”王先生狐疑地看着张晓峰和何莹。 “谁耍老千,你哪一只眼睛看到我耍老千了?”张晓峰很不满。 “我就一直看到你把手放在桌子下面动来动去的,你不是在做手脚在做什么?”王先生指出张晓峰的异常来。 一听这话,桌子上几个输钱的赶紧跑到张晓峰和何莹的身边来观看,却发现他的手放在她的腿上而已。 “我靠,我摸我女人关你们鸟事?输不起就别赌,什么人呀这是!”张晓峰又感觉到淡疼,都是成年人嘛。 这么直白的话,何莹闹了个大红脸,像关公似的,但她并没有反对的意思。 那几个人只好讪讪地退回了座位,继续赌。 可是,这下子桌子上的几个人心里更加不定,更加不平衡,一面赌钱,一面却不由自主地想着别人在摸大腿,还能赢么?就连边上的两个大妈,心里也忽然七上八下,空落落的不得劲。 如此背景之下,何莹的手气时来运转,大杀四方,不一会儿功夫,就收获了不少钱财。 何莹越赢心情就越好,心情越好就越赢,这就是人们所说的赌运,那种越输越想翻本的想法是根本不可取的,因为你已经不淡定了。 何莹她们这一个包间赌到天黑,该吃晚饭的时候,其他人都不肯再赌,何莹不但把这些天输了的钱赢了回来,而且已经翻倍了。 “你说过,我们赢的钱二一添作五,我数数,算一下大概,把你应得的分给你。”等其他人离开包间以后,何莹笑着说。 “还是算了,钱先放你那吧,等哪天我落难以后再找你要吧。”张晓峰无所谓地说。 “落难?你一向不是意气风发的么?今天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何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有感而发而已,你不要太敏感了,我们出去吃饭吧。”张晓峰说道。 两人起身走出包间,不料,登胜早已经在门口等他:“张晓峰兄弟,我们小姐有请!” 他所说的小姐当然就是吉娜了。 “她找我干什么?是不是还没消气呀?”张晓峰对着登胜笑道。 “好像没生什么气,我看她心情挺好,如果你能哄哄她,你们的关系就不会有什么障碍了。”登胜好心地提醒。 “谢谢!我知道怎么做……你先走吧,我随后就到。”张晓峰说。 “那个人说的小姐是谁呀?”何莹问,她语气中带有一种捉摸不透的复杂感情。 “就是那个吉娜呀,中午找我们谈话的那个。”张晓峰没必要瞒她。 “你和那个吉娜很熟悉吗?”何莹有些微微吃惊,她联想到今天在她办公室张晓峰那种无所谓的态度,终于知道他的底气了。 “也不是很熟悉,她妈妈认我做干儿子,可是她却有些不太乐意,什么玩意?惹我生气,我打她屁股……”张晓峰装出一付凶恶的样子。 “你这家伙,怎么乱说话,吉娜小姐人可是挺好,你们有这一层关系,真是你的福气了!”何莹开心地笑道。 “也许吧,不给我添麻烦,我就阿弥陀佛了。”张晓峰不置可否。 “既然吉娜小姐找你,你就走吧,不要陪我了,我还在这里待好几天呢,咱们还会见面的。”何莹说。 “晚上我去找你交流……”张晓峰靠近她的耳朵边小声说。 何莹脸色一僵,也不答话,急冲冲走了。 第215章想做生意 月宫赌场,除了包间,大厅和过道都装有高清的监控,吉娜自从张晓峰离开她的办公室后,她坐在电脑前,有意无意地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当张晓峰和何莹出了包间,在大厅里边走边交谈的时候,吉娜对他们所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那句“打她屁股”的话,让她有点无地自容,因为监控室里还有保安在值班,想必他们也已经听到了,她看的视频是通过内线转过来的。 她正在气恼,张晓峰却已经闯了进来:“娜姐,是不是请我吃晚饭呀?” “那个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吉娜不动声色地问。 “普通朋友吧,我和她在滨海市就认识,到了这里,他乡遇故知,倍感亲切。”张晓峰随意地说。 “什么普通朋友?依我看,关系不一般吧?那么亲密,不但出钱给她赌,还陪了她一下午,是不是今晚上还去陪她睡觉呀?”吉娜讥笑道。 “你吃醋了?”张晓峰好奇地望着她,这可是个好兆头啊。 “谁吃你的醋了?没皮没脸的,你最后向她说了什么?”吉娜问。 “还说没吃醋,你偷听我们的谈话对不对?”张晓峰惊诧地用手指着她。 “我没有,我就是好奇。”吉娜别过脸去。 “我和她,只不过是生意上认识的熟人而已,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再说,她的年纪,估计可以做我妈了……”张晓峰信口开河,如果何莹听到他这句话,指定得气死。 “做你妈?她有那么大年纪?”吉娜有些不相信,那个女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难道真如张晓峰所说的那样四十多了么? “这年头,脸是假的,鼻子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所以,看人不能只看外表。”张晓峰继续胡扯。 “你这流氓,嘴上能不能留点德?”吉娜对他翻着白眼。 “对了,你叫我上来干什么?”张晓峰问。 “我……想请你吃晚饭。”吉娜吞吞吐吐,她想对张晓峰采取笼络的方式,但这样做还是让她难以说得出口。 “那就走呗,我都饿了。”张晓峰说。 两人来到月宫赌场的食堂,坐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 吉娜没有去包间,就是想表明一种姿态,真正确定了她和张晓峰亲密的关系,干姐干弟这个名分。 “我看了你的资料,你现在还在读书,毕业了想不想过来帮我?”吉娜试探地问。 “想呀,多少钱一个月?”张晓峰就一个财迷的样子。 “这个要看你能做什么了,有很多种工种的。”吉娜说。 “其实,你让我来,不给钱我也干,你是我干姐嘛。”张晓峰夹了一块鸡块,巴嘎巴嘎啃了起来。 “真的?”吉娜扶了扶眼镜。 “一口唾沫一根钉,上刀山,下油锅,眉都不皱一下,真的,骗你是小狗……汪、汪、汪……”张晓峰边说边学狗叫。 吉娜嫣然一笑。 可是再精明的她,却不懂得张晓峰设下的局,他一边说狠话,却一边也在学狗叫,意思是,我就是做狗,也要骗你。 “我让人给你开间房间,你就长时间住在这里吧。”吉娜说。 “我不是住到干妈那里去了吗?刚刚搬进去,马上就离开,她老人家会不会多想?”张晓峰说。 “我会打电话给她说的,我这里很忙,需要人手,姆妈会理解的。”吉娜说。 两人吃完饭后,就离开了饭堂,吉娜让秘书给张晓峰开了个套间,又让人从家里把他的行李搬了过来。 吉娜前后的态度变化,让张晓峰都有些不适应,不过,他看得很开,不管她是什么想法,他都不怕,总之,月宫赌场终归是住进来了。 他洗了个澡后,想起和何莹晚上的约定,不,是他的约定,就打算去找她。 他穿上衣服,刚拉开门,却看到一只摄像头对着他的房门,他心里一惊,又缩了回去。 打开窗,发现外面已经完全黑了。 月宫赌场是建在湄公河边的,主要是依靠水路,所以,周围没有什么路灯,他闪身出了窗口,如一只壁虎,向着何莹的房间摸去。 对于张晓峰从窗户跳进房间里来,何莹已经见怪不怪了,在滨海市的时候,就这样被他欺负了几回,她只是奇怪,这家伙身手怎么会如此了得? “我没有失言吧?”张晓峰拍了拍身上沾的灰土,对她笑道。 “谁同意你了?”何莹没好气地说。 “当然是你的小妹妹了。”对她那冷淡的态度,张晓峰也习以为常。 “流氓!”何莹的脸微微红了。 “你洗过了么,要不,一起洗洗?”张晓峰问。 “你自己去洗吧,全身臭哄哄的。”何莹皱了皱鼻子。 “俗话说,臭男人、臭男人嘛,不臭,还是男人么?”张晓峰说着就在房间里脱了衣服,一股脑儿地扔在沙发上,转身走向了洗手间。 何莹看着他那年轻健康的身体,不觉一呆。 她心里乱糟糟地坐在床边想着心事,却听到洗手间里喊:“莹姐,帮我送条毛巾来。” 毛巾不是在洗手间的么?这家伙,找个理由都不会找,何莹无奈地站起身,来到洗手间。 “帮我搓搓背,痒死了!”张晓峰给她一个灿烂的笑脸。 何莹何曾给别人搓过背,手忙脚乱地帮他擦了几下,都不得要领。 张晓身叹了一口气,说:“还是我帮你搓吧。” “我洗过了。” 何莹小声说完,正准备出去,却被张晓峰硬拉进了浴缸里…… 从洗手间到席梦思床,何莹没有像以前那样急冲冲去洗手间冲洗,而是和张晓峰静静地躺着。 “我有一件事情想找你帮帮忙。”何莹说,一边用手轻轻划着他的胸膛。 “什么事?”张晓峰慵懒地问。 “我想买点这里的土特产……”何莹轻声地说。 “你上瘾了?”张晓峰惊呀地支起了身。 “我不是上瘾,就是想做这方面的生意。”何莹眼神闪烁。 怪不得她会跑到这里来旅游呢,看来是考察市场来了。 “你们何家,家大业大,怎么会去做这方面的生意,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么?”张晓峰很不理解,何家子弟在政府部门上班的很多,不少人都位高权重,一旦事发,后果何其严重。 “家大业大只不过是外表,这几年我们的生意铺开得太大,又出现了一些决策失误,现在已经债务重重了。”何莹苦笑。 张晓峰虽然在劝,但何家和他一直不对付,他才懒得管他们的闲事呢,早点出事最好。至于何莹嘛,有他在,她不会挨饿的。 “你买这种东西,我怎么能帮得上忙?”张晓峰问了关键的问题。 “我了解过,金三角的产品,大部分都经过垴坎的组织流出去,而那个吉娜,就是专门负责这一块的……”何莹向他解释。 张晓峰点了点头,对于这些,他初步了解过,只是还没有证实,现在听了何莹的话,估计八、九不离十了。 “要我帮忙也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不能在滨海市里出售。”张晓峰说,他当初也是这样和三爷说的。 “为什么呀?你一边读书,一边不也是带着手底下的兄弟混黑么?”何莹很不理解。 “你说的这些都没错,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在滨海市,我的熟人很多,我不想有谁因为我的帮忙,而走上家破人亡这一条路,那样我会心里不安的。如今在我掌控的城南,就不允许那种东西出现!”张晓峰说得斩钉截铁。 “那让我想想。”何莹说。 …… 第二天早上,张晓峰出现在吉娜的办公室。 “这么早跑到我这里来,有事吗?”吉娜问。 “那个何小姐说想向你买点面粉,让我帮忙,我答应了。”张晓峰开门见山地说。 “你答应?我的生意都是统筹安排好的,老客户方面不能说减少就减少,你这么一搅和,我很难做的好不好?”吉娜撇了撇嘴。 “这种面粉是稀缺产品,不怕没有客户,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怕着谁来?再说了,我在何小姐面前把你夸得像朵花儿似的,现在你说不给,咱俩的面子往哪儿丢?”张晓峰说得理直气壮。 吉娜被他气笑了:“是你丢面子,又不是我丢面子,别把咱俩往一块扯。” “咱俩谁跟谁呀,我丢了面子,你一样没有,我是你弟弟嘛,虽然不是亲的,但也算半个,五成,最后四舍五入,得,还是弟弟……”张晓峰涏着脸说。 “咯咯咯……笑死了我都……”吉娜被他绕口令一说,开怀大笑。 “那你同意了?”张晓峰见机地问。 “那好吧,你叫她下午来找我谈……说实话,现在大山里面的货也不全部往我们这里走,出现了不少秘密通道,直接运往外面,所以,到了我们这里的东西,一年比一年少了。”吉娜无奈地说。 “其他通道?我们直接去抢过来不就完了吗?”张晓峰说道。 “哪有那么简单,这种办法不是没想过,而且也做过,到头来都是两败俱伤,得不偿失。”吉娜摇摇头。 “黑吃黑是我的拿手好戏,你给我人和枪,我保证帮你把货抢回来。”张晓峰说得很轻松。 “真的?你能做得到?”吉娜不相信地问。 “做是肯定能做到,但我也有个条件。”张晓峰说道。 “每次行动,所没收得到的东西,货归你,钱财归我,怎么样?”张晓峰说。 “你不是说咱俩是一家人么?怎么又提出分东西了?”吉娜微笑。 “亲姐弟,明算账嘛。……行,还是不行,给个痛快话!”张晓峰说道。 “行!我这就安排人员打探消息,一有机会就让你去。”吉娜下定了决心,她倒是想看看,张晓峰能有多大能耐。 第216章打算承包 当初张晓峰和三爷就有个计划,改变金三角的统治格局,让自己的利益能得到最大化,但计划的第一步就不顺利。 本来打算让越南人阮怀山到金三角做个代言人,可是,张晓峰到了金三角以后,通过三爷都联系不上他,那丫的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好巧不巧,张晓峰刚走出吉娜的办公室,就接到了三爷打来的电话:“阮怀山被抓到佤邦阿佤山区一个叫小围寨的毒品加工厂去做工了,你想办法去救他吧。” “靠,丫的这种人能成气候么,三爷?”张晓峰不太愿意跑进大山里去喂蚊子。 “千万别小看这个阮怀山,他人面广,善交际,他这次落难,对我们来说,不失为一个好机会,你去救了他,他会一辈子感激你,就会听你的,这机会可不能失了啊。”三爷语重深长地说。 张晓峰挂了电话,又往吉娜的办公室走,一面想,这个阮怀山被抓去毒品加工厂做苦工,还真有点像当初阿飞被抓进黑砖窑是一样一样的,解决这事得带上阿飞才行,他对这种监控人的格局很清楚。 “你怎么回来了呀?”吉娜看到张晓峰又出现在门口,奇怪地问。 “我们好像还没有吻别……”张晓峰嘻笑道。 “吻你个头,滚!”吉娜嗔怒道。 “得,你这种人不知道浪漫为何物,和你有代沟,懒得搭理你……我有正事。”张晓峰收敛了笑容。 “你能有什么正事?”吉娜没好气地说,她每次看到这家伙,心里总是不淡定。 “你知道阿佤山区一个叫做小围寨的毒品加工厂么?”张晓峰认真地问。 “小围寨毒品加工厂?知道呀,你问这个干什么?”吉娜对这个人越来越猜不透,一个外来人,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我有一个朋友被抓进去那里做苦工,我得去救他。”张晓峰说。 “你到那种地方去救他?你以为那里像我们月宫赌场一样吗,任你来去?那些毒品加工厂都是由手握重兵的军阀掌握的,军阀懂不懂?”吉娜提醒道。 “军阀又怎么样?一颗子弹打过去,一样死翘翘……”张晓峰不以为然。 “你也别逞强,你刚到我们金三角,还不知道这里的水到底有多深,你如果不知轻重,到时后悔都来不及了……”吉娜继续劝道。 “这个人我一定救,你帮不帮忙吧?”张晓峰打断她的话。 吉娜犹豫了:“和那些大山里的军阀斗,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我可做不了主,我得征询吴垴坎的意思……” 张晓峰转身就走,在大事面前,他绝不拖泥带水。 人在江湖,得自己有势力,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谁也靠不住,和这个吉娜也只有几面之缘,没有什么深交,那个什么干姐干弟,只是人前吹嘘的一个愰子而已,没有什么实质的意义,再说,他和那个垴坎还有过节呢。 “喂,你怎么就走了?”吉娜在后面喊道,可是已经听不到回声,气得她敲了一下桌子。 张晓峰出了月宫赌场,来到湄公河边,找了一艘私人游船,驶到对岸。 “先生,您这是去白木棉赌场赌钱么?”船夫和司机一个屌样,闲得淡疼,嘴碎得很。 “我想去那里碰碰运气,我在月宫赌场这边总是输……”张晓峰随意地说。 “白木棉以前可挺热闹的,我们这些搞船运的,也沾光不少,可是,自从出了事情以后,客人就少了很多,可惜了。”船夫叹着摇了摇头。 “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好起来的。”张晓峰很有信心地说。 “难哪,在金三角,垴坎的地位无人可以动摇。”船夫毫无顾忌地说。 “无人可以动摇?他不是在黑石寨吃了几次败仗了么?”张晓峰笑道。 “可不是呢,”船夫点了点头,“听说垴坎还在黑石寨搜山呢,说要找到那伙人不可,扬言要千刀万剐什么的,可是,找了这么久,还是一无所获……”船夫兴致很高。 “听说黑石山寨的山匪只不过向垴坎交纳一些管理费而已,又不是他手下的人,为什么他那么卖命?”张晓峰随意地问。 “面子大如天呗,这次他丢了那么大的脸,得找回来。”船夫说。 “看来垴坎老了,该重新找个领头羊了。”张晓峰有感而发。 “这位老板,这话可不能随意乱说的,垴坎心黑手辣呀,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于他手,你以后得小心点,知道吗?”船夫很好心。 “谢了,船家。”到了对岸后,张晓峰拿了一沓泰珠递给了他,挥挥手走了。 身后的船家笑着把钱数了数,心想,做个好人还挺好。来往河面上的都是大老板,有钱人,只要哄其高兴,收入自然不错。 张晓峰懒得理会船夫的想法,他到这里来,就是来装逼的,让别人对他刮目相看,做起事情来才能顺风顺水,正所谓有舍才有得。 他来到白木绵赌场,看到里面的装修和布置,还真是被吓了一跳! 月宫赌场就很让他感到震憾了,没想到白木绵更加高档,他上次送阿飞过来找张老板,并没有进过这里,而是去了一幢很普通的办公室,今天,他这才知道,原来一个赌场还可以如此豪华,但里面的客人却不多,和月宫赌场比,差远了! 里面这么多服务员和保安,每天得有多少开支?看来这个张老板真是财大气粗啊。 他找到阿飞,问:“在这里还习惯吧?” “习惯,太习惯了!”阿飞一脸兴奋。 妈的,这里的享受那才叫天上人间,如果能够天天如此,神仙也不想做了。 “如果觉得好的话,就把这里承包下来自己做嘛。”张晓峰笑笑。 “承包这里?先别说钱的问题,就说张老板能同意么?”阿飞到这里以后,就知道这个赌场是张老板一生的心血,能让他割肉么? “虽然他不愿意,但他也没有选择,如今客人少,收入不理想,维护费用那么高,他还能支持多久?”张晓峰问。 阿飞点了点头:“是啊,那么多的人员,工资都不少……” “走吧,和我去见见张老板,我和他谈,你就准备接手!”张晓峰说。 张老板开的赌场极尽豪华,自己却很节俭,他的办公室离白木棉赌场不远,一幢三层的普通楼房,里面的陈设也很普通,就像一个小公司的样子。 待张晓峰说明来意,张威也愣住了! “张老板,据我观察,你的赌场如今的营业状况实在不佳,短时间内很难恢复,如果承包给我以后,我来分担你的风险,你只赚不赔,何乐而不为?”张晓峰真诚地说。 “这个,让我想想,你这个要求太突然了,我还没有思想准备呢。”张威苦笑道。 “做生意嘛,要有决断,你觉得对你有利,就拍板,没有利,就拒绝,这有什么为难的?咱们朋友是朋友,生意是生意,你说是不是?”张晓峰笑道。 “行,就冲这句话,我承包给你了,价钱方面,好说。”张威爽快地也笑了起来。 对于张威来说,承包出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现在的状况是入不敷出,如果承包给了张晓峰,每个月就会有一笔稳定不变的收入,不承担风险,虽然和鼎盛时期的收入差了许多,但他什么都不用管了,可以安心去做发展其他产业。 张晓峰不只是看中这里的钱途问题,而是给兄弟们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地盘,一个落脚点,这样,做起事情来更加方便。 和张老板谈妥后,让阿飞把留在大其力的其他兄弟都叫到白木棉赌场来。 其实,接手的只是赌场的财务和人事,人员、工资福利待遇等等其他的都没有变,叫过来的兄弟也并不是来当领导的,按各人的能力大小,干的是各种最基层最普通的事情。 但这些人成了掌控整个赌场的耳目和背后打手组织。 张晓峰正忙着白木绵的接手问题,那边吉娜的电话却打过来了:“你过来月宫赌场,我们好好谈一谈小围寨毒品加工厂的问题。” “有什么谈的?同意或不同意,这么简单的事情被你弄复杂了。”张晓峰笑道。 “但是各种问题咱们得合计合计吧?”吉娜无奈地说。 “不用合计,你给人和枪,然后在家等收获,就那么简单……”张晓峰说。 他现在没功夫听她瞎合计,按他的计划,等白木绵赌场平稳过渡了以后,就让人把山洞里的枪支弹药取出来,然后他带领兄弟们去干,到时候得到的面粉自己销售,以填补赌场的亏空。 “那好吧,你过来,我把人员交给你。”吉娜放下电话,取下眼镜擦了擦,她从来就没看到自信心如此爆棚的人。 但她还是愿意冒险一试,在金三角,从来就没有什么人情可言,向来都是弱肉强食,没有强大的势力,被人吃了也别叫苦叫屈。 张晓峰又坐船来到大其力,走进月宫赌场。 “你打算要多少人枪?”吉娜开门见山地问。 “当然是越多越好了。”张晓峰说,炮灰多一点,胜算更大。 “再多,也要有个数呀。”吉娜疑惑地说。 “那个小围寨毒品加工厂有多少人驻守?”张晓峰反问。 “你不知道?”吉娜不禁地瞪大了眼睛,都快凸出来了。 “我知道我还问你么?”张晓峰摇头说。 第217章正式开打 “我还以为你了解清楚了呢,看你自信的样子,原来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去打呀?”吉娜很无语,真被他打击到了。 “人多,解决起来速度快一些,人少,时间长一点,实质结果没有多大区别。”张晓峰平静地说。 “没有区别?凭什么?”吉娜不可置信地问。 “就凭我!你也不想想,我进出你们月宫赌场,可说是如入无人之境,在一个荒无人烟的丛林里面,就更加如鱼得水……”张晓峰说得很自信。 “行,那我就信你一次。据我们的情报,那个小围寨毒品加工厂只是一个小型加工厂,看守的人员也只有三十几个,我也给你三十几个,让登胜和登猛带队,他们毕竟和你相熟,这样用起来方便一点。”吉娜下定了决心。 接下来清点了人数,准备装备和干粮,第二天,天刚蒙蒙高,一行人就静悄悄向大山深处进发。 张晓峰的心态很轻松,就像何莹拿着他的钱财去赌一样,本钱是别人的,损失一些手下他不用心疼,如果是自己的兄弟,他更多的会考虑安全问题,犹豫再三,那样往往会错失良机。 “张晓峰兄弟,我们这次去,胜算不大啊。”登猛走到吹口哨的张晓峰面前,有些担忧地问。 “你说,那个小围寨毒品加工厂有没有漂亮一点的小妞?”张晓峰答非所问。 “啊?”登猛头脑转不过弯来。 “啊什么啊?我这个出征将军,都没有给配个随军夫人,怎么调节压力、稳定心态?”张晓峰正色地说道。 “哈哈哈……”登胜首先大笑了起来。 快乐是会传染的,这一只三十多人的队伍顿时喜气洋洋起来,一路上插科打浑,欢声笑语。 山路上坑坑洼洼,这些小路只能容一人行走,队伍成一字形弯弯曲曲向前延伸。 走这种山路,张晓峰很是不习惯,慢慢地就走到了后面,只能尽量跟着了。 走了大半天,晌午时分刚刚进入一个山坳,前面的人不走了,吆喝声不断传到后面来。 “怎么一回事?”张晓峰在后面大声问。 “我们遇到了一伙人,他们在前面路上休息,不让我们过去!”在前面带队的登胜跑过来,向张晓峰汇报。 “有多少?”张晓峰问。 “十五六个。”登胜说。 “靠,十五六个?都不到我们一半人,怕个毛,还怕了他们不成?”张晓峰有些恼怒。 “那些人是山里边护送鸦片的军队,有轻重武器,不是我们这些小混混能比得了的。”登胜小声提醒。 “我看看。”张晓峰向前挤去。 山坳里,一个不足十平方米地平地上,坐着一伙十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小胡子,他拿着枪不断挥舞:“让你们退回去,听见没有?信不信军爷送你们上西天?” 这些人清一色都是冲峰枪,怪不得很牛气! 而张晓峰这边,大都是手枪,冲峰枪也就两支,都不到人家的零头,这些手下也只能忍气吞声。 “为什么我们不能过去?这山路是你家的?”张晓峰面对这个人,皱起了眉。 “哟霍,哪来的狂妄小子?”小胡子嘲笑道。 “哈哈哈……”其他大兵笑得人仰马翻。 “你管我哪里来?我们要从这里过去,凭什么不让我们过?”张晓峰冷冷地说。 “凭的是老子手里的家伙,小子,怎么,不服气?”小胡子把冲峰枪指向张晓峰的额头。 “保险开了没?”张晓峰笑道。 “有种,我就开给你看看……”小胡子拉了一下保险栓,又抬起枪。 但枪刚刚抬起,张晓峰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枪夺了过来,接着又用左手掐住小胡子的脖子,把他拉到面前! “哒哒哒……” 张晓峰手中的冲峰枪欢快地响了起来,扫向挤挨在一起的十几个军阀武装…… 说时迟,那时快,张晓峰的一整个动作,也就是短短的几秒钟时间。 那些大兵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吐着火舌的冲峰枪覆盖…… 如此近的距离,而张晓峰的面前挡着的又是他们的小队长,那些人在迟疑中纷纷倒地! 登胜和登猛反应过来后,也带头用手枪射击。 “呯!” “呯!” “呯!” 其他人也加入了射击的行列…… 几分钟后,十几个大兵只剩下一个带队的小胡子。 张晓峰手里的冲峰枪已经没有了子弹,他把那支冲峰枪一扔,从怀里抽出一只手枪来,顶在大胡子的大阳穴。 “啪!” 一声脆响,大胡子头脑喷射出一股血酱,瘫软在地…… 随着枪声,整个场面一片寂静! 大家都木然地看着一地的尸体,胆小一点的人冷汗都冒了出来,没有一点得胜者的喜悦场景。 好久,登胜才轻声问:“张晓峰兄弟,为什么不留着他,问问情况,看他们是那支队伍的也好啊。” “问什么?如果他们是哪个一万多人的大军阀,到时你怎么办?”张晓峰说道。 “这个……”一万多人?上千人的队伍吴垴坎都惹不起,更别说是他们这些手下了。 “没话说了吧?把他打死,也不用想他是谁的人,晚上能睡安稳觉,何乐而不为?”张晓峰轻松地说。 经此一役,那些手下人看张晓峰的脸色都已经不同! 刚开始,他们从小道消息得知,他只是靠着吉娜小姐的关系,成了这次出征的指挥官,但这些人除了登胜和登猛,没有一个服气的,一看外面那么年轻,白面书生一个,能有多大本事? 可是,面对着十几个手拿冲峰枪的大兵,面不改色,果断决绝,冷酷无情,就是吴垴坎在这里,也不过如此! 张晓峰的目光所到之处,那些汉子纷纷回避,不敢再看他那充满笑意的目光,一个个手下心惊胆颤,敬畏中带着恐惧。 张晓峰看着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手下,笑道:“搜他们身上呀,不想发财吗?” 那些在刀口上添血的大兵们,为人押运毒品,可是富得流油,一听这话,三十几个壮汉一窝蜂地翻找了起来。 他们把搜出来的金条和钱财堆在一块布上,看看隆起的高度,这一次,收获不少。 “数一数,按人头分了。”张晓峰点燃一只烟,望着大山里的天空。 “分了?”登猛很震惊。 一般来说,每次出任务的缴获,都要上交,然后组织按提成发奖金,像这种私自瓜分财产的情况以前从未听说过。 “你是不是嫌少啊?你如果高姿态,不要也罢。”张晓峰转头看向他。 “不……不是!”登猛惶然低下了头。 “你记住,这次出行,我说了算。”张晓峰冷冷地说。 “是!”登猛心中凛然。 得到钱财的那些汉子都用充满感激的目光看着张晓峰,对他更加敬服。 一行人又往前走,天黑的时候,来到了一个山口。从山口往里看,前方开阔地土地上建有几间简陋的草棚,简陋的程度,比张晓峰以前占据的黑石山寨更盛。 草棚前面,依稀的光影中,看到二十几个光着膀子不同年龄的人在劳作,周围有大兵端着枪在看着。 “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就被发现了。”登胜说。 张晓峰点了点头,拿出望远镜看了一会,皱眉沉思。 “接下来怎么办?”登猛也说。 “拿到冲峰枪的人把手枪交给我。”张晓峰说着。 那些从拦路大兵的手中拿到冲峰枪的人依言交出了手枪,张晓峰用一个装食物的衣袋装了,提了提,试试重量,一面吩咐道:“登胜、登猛。” “到!”两人异口同声。 “你两人各带一个小队,夜深后,分左右悄悄靠近,等到里面的枪声一响,立即带人冲进去,要快,知道吗?” “知道!” 叮嘱完,张晓峰就进入一边的丛林,转眼间,就消失在众人面前。 他绕开这个毒品加工厂可能设置的明哨暗哨,摸到了草棚不远处,潜伏在草丛中一动不动。 算算日子,今天是农历二十四,月亮很晚才出来,后半夜的时候,正是圆月当顶的时候,那时就是扫荡毒品加工厂的最佳时机。 在大山里玩潜伏,最让人受不了就是蚊子,被盯得麻麻痒痒,却不能用手去拍,寂静的山中,“啪”的一声轻响往往会传得很远,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其次就是湿气重,天气冷,伏在草丛里一会,露珠就打湿了全身。高山上,温度在晚上变得很低,山风吹来,冷得张晓峰直打哆嗦。 好不容易等到那几间草棚里没有了动静,他才爬起来,凭着感觉,走向那间干苦活的人住的草棚。 他推开草棚,立在门口,侧耳倾听,里面鼾然大作。从圆木夹着的缝隙中间透进来的月光,看到草棚里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人,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阮怀山、阮怀山……”张晓峰轻轻喊叫。 “谁呀?”阮怀山翻身坐了起来,恾然地看着门口,他看不清楚来人,只看到一团黑影。 “我,张晓峰。” “你……来了?”阮怀山想起了这个人,兴奋地站了起来。 “这里有十几只手枪,拿着。”张晓峰把布袋扔了过去。 阮怀山急忙推醒其他人,把武器分发下去。 “就你一个人来吗?”阮怀山问。 “当然不是了,你对这里的地势熟悉,你来指挥,枪声一响,外面的人就会冲进来,里应外合!”张晓峰说。 “可是,他们的人手里都有轻重武器,这十来支枪怕是不顶事呀。”阮怀山有些担忧。 “你们的任务就是牵制住敌人就行,不让你去冲锋,怕什么?”张晓峰说。 “那好吧,兄弟们,都跟我走。”阮怀山带领草棚里面的人走到隔壁一个最大的草棚附近,埋伏好。 三爷说得没错,阮怀山还是有一些可取之处的,里面的人好像都很听他指挥,人脉关系不错。 “呯!” 一声枪响划过夜空,响彻了整个山谷…… 阮怀山带人围着的那个草棚,当即就有人端枪冲了出来,阮怀山当机立断,又是几枪,当头的人马上栽倒在地! 一时间,枪声大作! 外围的登胜和登猛听到枪声,也带人呐喊着冲了进来! 第218章单独前往 这个加工厂的看守们腹背受敌,一时乱成一团,在强大的火力面前,最终选择了退走。 整场战斗,张晓身没有再参与,而是抱着双手,躲在一棵大树底下观看,待看守退走、登胜登猛追击出去的时候,他才钻了出来,叫住了也想追出去的阮怀山。 “你带人搜一搜,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找出来。”张晓峰吩咐,这才有空拿出烟来抽,潜伏了大半夜,一直忍着,尼玛的,快憋死了。 阮怀山应声而去! 现在他不但对张晓峰言听计从,感恩戴德,而且充满了敬佩,他发现,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手段越来越神秘,单是能随意进入戒备森严的制作加工厂,就不是他能望其项背的。 阮怀山对这里的情况了然于胸,不一会儿功夫就把几袋子麻袋拖到张晓峰面前。 张晓峰打开一一过目,有泰珠,有特制面粉,有金条,另外,还从地下库房里搬出了一堆枪支弹药…… 张晓峰提着那袋子黄金,对阮怀山说:“这个你帮我藏好,等有空的时候,亲自送到老挝白木绵赌场,交给阿飞。” 湄公河岸边的白木绵赌场,阮怀山是听说过的,当下点点头,拿着那袋子东西去藏了。 登胜和登猛追了一路,捡了几枝枪,天亮时,就回来了。 张晓峰把阮怀山介绍给登胜和登猛两人。 等大家都列队站好,张晓峰才说:“这场战斗,大家都打得很好,很卖命,这里搜出了两袋子泰珠,老规矩,按人头分了。至于这个面粉嘛,就带回去给吉娜交差,那些半成品和原材料,就交给阮怀山,以后这个面粉加工厂由他负责。枪支弹药也就交给他吧,他的人没有武器……” 登胜和登猛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有了被张晓峰训斥的前车之辙,谁也不敢再出言质疑。 这种分配,就个人而言,都是皆大欢喜,人人振奋,他俩也不好说什么了。 从一名苦工,转眼间,成了执撑一方的大佬,阮怀山也是欣喜若狂! 一行人胜利凯旋,回到大其力,月宫赌场。 吉娜望着几袋子白粉,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又亲自尝了尝品质,才问:“死伤了多少人?” “伤了五六个吧,都没死。”登胜说。 “那个加工厂难道没有人看守吗?”吉娜疑惑地问。 “有呀,人数也不少呢,但都被我们打跑了!”登胜也用一种崇拜的眼光看向张晓峰。 “好了,我知道了,你俩先出去吧。”吉娜对登胜和登猛挥挥手。 待他两人走出办公室,吉娜才赞赏说:“看不出来你挺能干的哟。” “过奖了,我不就是为你挣脸嘛。”张晓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为我?那个加工厂你都交给了什么阮怀山,他不是你的人吗?”吉娜嘲笑道。 “什么你的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咱们一家人嘛,何分彼此?”张晓峰郑重地说道。 “但愿如此吧。”吉娜不置可否,“不过,加工厂有地方武装支持,背景很复杂,能不能守得住,就看你的了。” “能不能守得住,就看阮怀山的了,小爷我帮他只能帮到这里了,他要是不成气,那就继续做他的苦工吧。”张晓峰无所谓,他不可能去大山里守着几间草棚,即便再赚钱。 “难道他不是你的人?”吉娜诧异地问。 “我只是受人所托,帮他一把而已,我和他连朋友都算不上。”张晓峰说的是实话,他和阮怀山之前还有过节呢。 “爱何人所托?”吉娜打破沙锅问到底。 “不告诉你!”张晓峰直接顶死了她的话,特么的,能不能让人有一点秘密呀。 “哼……”吉娜气结。 “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以后有什么黑吃黑的好事就给我打电话。”张晓峰说着就站起身来。 “你就这样走了吗?”吉娜怔怔地说。 张晓峰皱起眉,想了想,然后转身来到她面前,一把把她抱在宽大的实木办公桌子上…… “喂……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吉娜拼命挣扎,但却被他堵住了嘴唇,说不出话来。 吉娜的办公室里顿时响起怪异的的声音,持久而激烈,实木桌子质量就是好,丝毫都憾不动。 “你这无赖,你这无赖……我就是想问你,怎么不去看望你干妈,可是你……”吉娜一边说,一边羞恼地把桌子上的文件和笔这些东西砸向正穿衣服的张晓峰。 “啊,弄错了?那我们再来一次,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张晓峰笑道。 “还什么你的东西呀?”吉娜好奇地停了手。 “我们老家有一个故事,说两个少年男女,男的叫海木,女的叫春云,天天一起到山坡上放牛,有一天,春云对海木说,‘海木哥哥,你帮我看牛,我去散尿。’海木说,‘正好,我也想尿尿,你帮我带去呗。’ “春云问,‘海木哥哥,怎么带呀?’海木说,‘你把裤子解下来,我把尿装进你的肚子里面去,你一起去散不就行了……’” “流氓,给我滚!”吉娜又砸了起来。 张晓峰穿好衣服,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得以,走出了她的办公室。 娘的,刚才不也是舒服得要死要活的,完事了就反脸不认人了,从没见过这么过河拆桥的,张晓峰不停在心里嘀咕。 张晓峰来到白木绵赌场,阿飞就告诉他,阮怀山把金条送来了! 原来,阮怀山接手加工厂后,也及时地考虑到了安全问题,他最缺少的就是人手,张晓峰他们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出山,到附近去招集人员了,所以,也就顺便把东西送了过来。 张晓峰只是点了点头,看来三爷没有看错人。 “接下来派人去打探消息,先把垴坎的外围组织全部铲掉,等合适的机会就收拾他!”张晓峰招集兄弟们开会,布置接下来的任务。 “我已经把武器和装备拿回来了,随时可以开战了。”胡三说。 张晓峰点头,然后说:“以我们的实力,还不能和垴坎硬拼,所以,打击那些山匪,我们不能公开身份,这样,小毛抽空去市场上买一批面具过来,每次行动的时候都戴上面具。” “好的,峰爷。”小毛挺直了腰。 张晓峰这边正在策划对付垴坎的步伐,不料,垴坎从黑石山寨回来后,听手下说起这几天月宫赌场里发生的事情,发觉这个张晓峰出现得太巧合了。` 他就找来一些了解内情的手下询问,说是张晓峰无意中成了吉娜小姐母亲的干儿子,当初吉娜小姐也曾怀疑过,想派人捉拿,但是没有成功,于是,吉娜小姐起了爱才之心,承认了这个似是而非的关系,并委以重任,事实上,他也有一点本事,以最小的代价拿下了小围寨面粉加工厂…… 听起来没有什么破绽,但垴坎不是一般的人,他经历的事情太多,知道越是天衣无缝的事情越可疑,再说,只要细心一想,事情的疑点太多。 首先,张晓峰是华夏人,曾经占据黑石山寨的也是华夏人,黑石山寨的华夏人消失后,他就出现在了大其力。 其次,这个人身手很好,出入月宫赌场如入无人之境,这样的人是不会甘居人后的,干姐干弟的关系太过牵强。 其三,带人攻占面粉加工厂,所得应当归组织,而其任意就瓜分了,有收买人心的嫌疑,尤其还把那么重要的加工厂交给了一个和组织没有任何关系的外人,这有点另起山头的意思。 综合上面的几点情况,垴坎越想越可疑,决定先不告诉吉娜,私底下对付张晓峰,等有了足够的证据,再当面对她说。 吉娜是垴坎组织的第二号人物,生意方面都是她在打理,是垴坎不可或缺的左右手,所以,垴坎在做事之前,不得不考虑一下她的感受。 从查看张晓峰在月宫赌场的一会活动视频来分析,知道他和一个叫何莹的女人熟悉,而这个何莹就住在月宫赌场,考虑再三,垴坎决定软禁她,然后逼张晓峰现身,再派人捉拿,他根本不相信这个人有三头六臂。 老挝金三角经济特区,白木棉赌场。 张晓峰正在和阿飞一伙人正在闲聊,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你的朋友何莹在我们手里,今夜三更时分,带三百万泰珠,到大其力对面的湄公河上,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过时不候……” 然后,电话里就传来了何莹恐惧的声音:“张晓峰,你一定要来救我……” “喂……” 刚说一句话,电话就被强行挂断了! 但何莹的声音,张晓峰辨别得很清楚,知道她落入别人的手无疑,当下,他霍地站了起来,脸色变得铁青。 “有人居然敢绑我的朋友,索要三百万,他奶奶的,反了天了!”张晓峰气得咬牙切齿,他最恨这种拿别人来要协人的下三滥做法。 “那我马上招集兄弟们,前去解救。”阿飞也着急起来。 “不,让我先去看看动静再说,摸清对方的来路,再想办法去对付,你这边让兄弟们准备吧,听候命令。”张晓峰皱起了眉。 何莹到金三角和张晓峰见面的事,他都没有告诉其他兄弟,只有月宫赌场的人才知晓,这件绑架案,和月宫赌场脱不了关系。 张晓峰离天白木棉,坐船来到大其力,易容改扮后,又花重金买了一只有灵性的猎狗,才进入月宫赌场。 月宫赌场的保安比前几天多了不少,但是不管怎么说,这里是赌场,只要有钱,就可以进去。 张晓峰进入赌场以后,趁人不备,带着那条猎狗,来到何莹住的房间,他让猎狗闻了闻何莹衣服的气味,就出其不意地出了月宫赌场。 猎狗一路前行,不久后来到一片低矮的瓦房前。 张晓峰看了看,发现这里离吉娜母亲住的地方不远,不超过一百米,看来垴坎对他调查得很充分了,两个人接下来必须面对面地较量了。 猎狗带着他,钻到一个院子前,就不走了。 第219章以牙还牙 这两间房子里透出灯光,里面有人在说话:“郭树,你上不上,你不上我就上了,这个女人年纪虽然大了些,但模样儿不错,今晚上轮到哥仨值守,成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盖其,你别忘了,这个女人是那个张晓峰的朋友,你能不能有点良心?他带领我们去攻打加工厂,分给了我们那么多钱,如果是其他人带队,还有那待遇么?”郭树骂道。 “他是对我们不错,但他现在成了垴坎的敌人,虽然我不知道吴垴坎为什么会派人捉他,但只要得罪吴垴坎的人,从来都没有一个好下场,我们还管那么多干什么?”盖其脸上有了一点不好意思,但语气还是很坚决。 “良贴,你的意见呢?”郭树看到盖其不想放手,只好求助另一个人,良贴。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吴垴坎对这个人出现在咱们月宫赌场的来龙去脉查了又查,看他很是生气的样子,这个人再有本事,肯定也是死定了,但他必竟对我们有过恩惠,我想,就放过他朋友一马吧,至于吴垴坎怎么处理,我们管不着……”良贴同意郭树的意见。 “既然都知道这个人死定了,我们还顾忌什么?你们念旧情是你们的事,但盖其从未上过这么有味道的女人,今晚上我是上定了,你们谁也别劝我,别耽误我办事,等一会还要带她去引诱张晓峰上勾呢。”盖其说着就走向捆绑在屋角的何莹。 何莹被绑了手脚,嘴里被塞了条毛巾,可是听得见。 她听到这个黑瘦的小个子要太阳她,当下吓得不停挣扎,嘴里呜呜着发不出声,头上冒出了冷汗。 那个叫盖其的缅甸人上前一把抓住她,一边吞咽着口水说:“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忽然,一个懒洋洋,却很熟悉的声音传过来:“你死到临头了知道吗?” “你是谁?马上给我滚出来!”明知是张晓峰,但盖其还是有点侥幸地问着,手上还掏出了手枪。 但是,盖其却感觉到背后有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他的半边身子顿时麻了,再也抬不起来。 郭树和良贴站在盖其的身边,看到张晓峰凭空出现,也吓了一跳,呆呆傻傻地看着,一时反应不过来。 张晓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盖其手中的手枪抢了过来,把保险打开,顶着他的头,冷冷地说:“咱们才刚刚一起出生入死过,没想到转身一点情面都不给,你太让我失望了!” “张晓峰兄弟,我也只是执行吴垴坎的命令,没办法呀……”盖其吓得脸都白了,两腿直打哆嗦。 “想欺负我的朋友难道也是吴垴坎的命令?”张晓峰讥笑着问。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盖其不停求饶。 “你即然知道自己是鬼迷心窍,那就继续迷吧,不用清醒了……”张晓峰淡淡地说。 “不……”盖其哀叫一声。 “呯!” 随着枪响,盖其摔倒在地,腿一伸,没有了动静! 郭树和良贴也被吓得脸色苍白,冷汗也冒了出来。 “你们俩不用怕,我不会杀你们的,我只杀那些想找死的人……我为吉娜小姐做事,也就是为他垴坎做事,真没想到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既然他不留我,我也没必要在他这里待下去了,你们转告他,如果他还不死心,我就赔他玩到底!”张晓峰带着一种伤感的情绪对他二人说。 然后张晓峰就带着何莹离开了那座低矮的民房。 “吴垴坎这样子对待他,是不是太过份了?没有任何证据,就对人家动手,能不让人心寒?”郭树看到张晓峰的身影消失后,对着良帖说。 “是呀,我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但吴垴坎的命令又不得不执行,毕竟我们是靠他吃饭的……这些事情就别想了,该想一想今天晚上的事情怎么样和他交待吧?”良贴也是摇了摇头。 “还能怎么说?实话实说呗,反正我们俩个没有做过什么违背组织的事情。”郭树无奈地说。 垴坎那边一听说人质被劫走了,马上把郭树和良贴叫了过去。 “你们刚才说,盖其因为想上那个女人,就被张晓峰枪杀了?”月宫赌场宽大的办公室里,垴坎坐在沙发上,吸着雪茄,面无表情地问。 “是的,他准备要上的……”良贴补充道。 “张晓峰是怎么知道那个地方的?”垴坎皱起了眉。 “我们不知道……”郭树很紧张,看到垴坎冷酷无情的脸,心底里十分害怕。 “攻打小围寨面粉加工厂的时候,他把所缴获的钱财都分给了你们,你们是不是对他感恩戴德,从而给他通风报信?”垴坎站了起来,把一口雪茄烟吐在了郭树的脸上。 “通风报讯是绝对没有的事,张晓峰说了,他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对待他……他还说,如果你还针对他,他会和你奉陪到底……”到了这份上,郭树反而不害怕了,害怕也不管用,垴坎想杀人的时候再求也没有用。 “这个人速度之快,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可以说,他是一个很可怕的敌人,您也别责怪他们了,我相信他们没有通风报讯。”坐在垴坎身边一直沉默着的吉娜突然开口。 “给他打电话前后不到二个小时,他就把人给救出去了,我也愿意相信我手下的兄弟不会干违背我的事情,可是这怎么解释?”垴坎恼怒地摸了摸脑门。 “解释不了,就把责任推给部下吗?”吉娜尖锐地说。 垴坎意外地看了吉娜一眼,吉娜在一般的场合中很少对他提反对意见的,今天是怎么了? 吉娜也意识到自己顶撞了垴坎,但她现在心烦意乱,撇了撇嘴,也没有道歉,只是低下头不再言语了。 “哼,他居然还敢扬言和我奉陪到底?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资格和我斗?吩咐下去,全面追查他的下落,一旦发现,全力追杀!”垴坎对身后的一个手下说。 “吴垴坎,这样做是不是很不妥当?张晓峰他本来对我们没什么威胁,这样子对他,只能让我们多了一个敌人而已。”吉娜忍不住又提出了反对意见。 “没有什么不妥当,在这个金三角、湄公河,只能有我垴坎一个人说了算,他一个外人,才来几天就把这样闹得鸡犬不宁,不能让这种势头发展下去……”垴坎固执地说。 第二天晚上,湄公河两岸城市的黑道中,流转出了一张悬赏令,有知道张晓峰下落的奖十万泰珠,能击杀他的奖百万…… 老挝金三角经济特区,白木棉赌场里,张晓峰正在和一个前台女服务员聊天,正聊得起劲。 不想胡三不解风情地大声嚷嚷:“峰爷,大喜啊,大喜!” “什么大喜?”张晓峰心里很不爽,妈的,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泡妞正处于关键时刻呢。 “您自己看!”胡三说着就递给他一张纸条,就是大其力传出来的悬赏令。 “这就是你说的大喜?”张晓峰扬了扬纸条。 “对啊,一百万啊,谁能值这么多钱?”胡三认真地说。 “我靠!”张晓峰飞起一脚,踢在他屁股上,笑骂道,“这也能大喜,要是我哪一天光荣了,你是不是要放鞭炮呀?” 胡三摸着屁股,咧着嘴苦笑说:“哪能呢?峰爷您是天山童姥,啊不,南海仙翁……” “南海有仙翁吗?”张晓峰不解地问。 “是呀,南海有仙翁吗?……等一下我去查查。”胡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两人一路说笑来到三楼办公室,没有值班的兄弟都在里面抽烟,由于是夏天,开着空调,关门闭窗,整个房间烟雾缭绕,让人都睁不开眼。 张晓峰骂道:“尼玛的,你们是不是想烧房子呀?这么好的墙纸,都被你们熏黑了。——一群败家子儿!” 他去打开窗户,又把房门打开,顿时,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只好又把门窗关上。 众兄弟都不好意思地掐灭了烟头,一齐用扇子扇着烟雾…… “行了,别他娘的瞎折腾了,还死不了人。”张晓峰说了一句,然后转到正题,“大其力垴坎居然给我下战表,看来我们得给他一点教训才行……” “那今晚上我们就去收拾月宫赌场!”胡三摩拳擦掌。 “大其力的月宫赌场是垴坎的大本营,人数众多,我们这么一点人过去,只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阿飞冷静地说。 “我们又不是去攻占它,只是去袭扰一下,让他们长长记住,收敛一点,再说,我们有两艘快艇,来去自如,不用怕他们。”小毛说。 “打吧,打不赢我们就跑,我们在的这个地方,是老挝的地界,他垴坎势力再大,也不敢公然把人马开过来。”黑子也主张打。 “打吧,打吧……”其他兄弟都纷纷表态。 一时间,办公室里争论不休,热闹非凡。 张晓峰没说话,也只好拿出一支烟来点上,边抽边听着。 吵闹了一会,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一齐看向张晓峰。 张晓峰扔了烟蒂,开门见山地说:“打进月宫赌场,目前我们的力量还远远不够,但是打还是要打,怎么打?我觉得还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比较好,他不是绑架过白木绵赌场的客人吗?那我们也开快艇在湄公河上埋伏,拦截月宫赌场的客人……” 第220章劫持游船 张晓峰说的办法,众兄弟都觉得最好不过,能把垴坎打疼又不用付出多大的代价。 取得了一致后,小毛去打开库房,把武器装备拿出来分发,然后鱼贯而出,来到湄公河边。 这个金三角经济开发区有着自己的码头,张晓峰他们缴获得来的两艘快艇找人重新喷了油漆,换了号码,堂而皇之地停靠在码头上,使用起来很方便。 七个人乘坐一艘快艇,虽然挤了点,但还是能勉强装得下,然后相继向湄公河河面上驶去。 张晓峰不和阿飞他们一起走,他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一条破旧的小渔船,慢慢摇呀摇去往对面大其力驶去。 金三角地广人稀,入夜后,到处是黑暗一片,只有码头透出几盏昏黄的灯光,比冬天里天上的星星还少。 河面上微风吹来,倒是很凉爽,可是黑乎乎的河水,像一个灾难电影里的无底洞,扑面而来,有些恐怖。 夜间河面上来往的船只不多,只是偶尔有一两只货船经过,泰国、老挝、缅甸的边防军和水上警察已经不下水,没有自保能力的船只也不起航了。 张晓峰所要做的事情就是辩别过往的船只是货船还是游船,如果游船出现在大其力附近的河面上,十有八、九就是来往月宫赌场的船只,没有其他可能。 张晓峰划着那艘破船到了大其力县城的范围,索性不管了,躺在船上睡起了觉,一会眯着眼睛,一会看着星光点点的天空,百无聊赖地等待着。 也不知道等了好久,才听到水面上传来沉闷的隆隆的马达声,来了,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把一顶草帽戴上,并把帽沿压低,慢慢地划着船迎面驶去。 不一会儿,就有船灯照了过来,越来越近。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来的是一艘游船,能隐约听到船上的人嘈杂的说话声。 “哇塞,现在怎么还有人在河面上打鱼呀?”忽然,船上有人惊叫了起来。 “喂,打鱼的,快点让开,你想找死吗?”游船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又是在黑夜中,视力有限,两船相离太近,游船上的人马上呵斥着渔船上的校奎。 张晓峰毫不理会,充耳不闻,依然不紧不慢地摇呀摇的,迎着游船而去。 “轰隆……” 游船撞上了小渔船! 小渔船哪里能抵抗得了大几倍的游船?被撞得四分五裂,破碎的船板漂浮在水面上…… “撞了人了,你们怎么不停船救人呀?”有一个女人问游船上的工作人员。 “是这个人找死,就是现在去救,也没有办法救了,都沉到河里面去了,河面太深,又是夜晚,没有人有胆量下水。”工作人员若无其事地说。 “不管怎么说,你们把人撞了,就应该把人给救上来,这么不负责任可是不行的……”那个女人据理力争。 “你说怎么救?要不,你下水救一救示范给我们看看?”船上的工作人员不耐烦地质问。 “你……”那个女人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游船撞了小渔船后,丝毫没有减速,就向大其力码头驶去。 话说张晓峰乘坐的小渔船被撞的那一瞬间,飞身而出,游船上个别人看见也只是以为他被撞得飞了起来…… 他用一只手插进船帮,身子紧紧贴着渔船,另一只手摸出眼罩戴上,趁人不注意,窜了上去! 到了船上,他马上按住对讲机对讲按键不放,阿飞那边的两艘快艇马上接收到游船上嘈杂的声音,然后开足马力全速向游船靠来…… 快艇虽然没有开灯,但在寂静的河面上,浆轮吃水的沙沙声还是让游船上的护卫人员发现了。 立即就有手电筒向快艇照了过来,他们一发现快艇上的人手里都拿着武器的时候,就知道是想劫船的劫匪了,急忙也拿出枪支来,一边又喊话让客人都进入船仓。 就在人们乱哄哄之际,张晓峰的枪响了! “呯!” “呯!” “……” 枪声一声接一声,游船上的安保人员刚把枪拿出来,还没来得及瞄准,就被子弹从脑后穿入,哼也不哼一声,纷纷倒地! “船上混进了劫匪,大家小心!”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 但是这么一来,船上的人更加惊惶,场面失控了,你推我,我推你,挤来挤去,那些游船上的工作人员也被推搡着,都没办法拿枪去抵抗。 快艇的速度很快,很快就驶到了游船身边,一只只铁抓子扔向了游船,一个个戴着眼罩的人登了上来。 游船上剩下的工作人员看到大势已去,在黑暗中悄悄把枪扔进了河里,脱了制服,混进客人中间,不言不动。 “大家别慌,也别乱,我们是来求财的,不伤害人,听话点,把身上的钱财都拿出来,不老实的,老子就送他到龙王爷那里去做客……”戴着面罩的阿飞吼道。 钱财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是遇到湄公河里的劫匪,二者皆可抛! 在一个山高黄帝远的偏僻地方,让人心惊胆颤的金三角,杀一个人像杀只鸡似的,所以,人们在惧怕中,纷纷把身上的钱物都拿了出来,而不愿意为了一丁点的东西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交完财物的人站好,排好队走过来,我来检查。”拿着手枪的小毛命令道。 听到这样的吩咐,那些正在交钱的客人更加战战兢兢,连手表都脱了下来。 “你的耳环怎么还没有摘下来?”小毛严厉地质问一个二十七八岁的漂亮性感的女人。 “那是我的结婚礼物,不能给你们……”那个女人固执地说。 “不把耳环摘下来,你就别走了,今晚上就让你喂鱼去吧。”小毛当即就把那个女人拉了出来。 张晓峰本来不想再露面,见状只好走过去,拍了拍小毛的肩膀,对那个女人温柔地说:“你交了多少钱?” 女人迟疑地看了张晓峰一眼,说:“十万泰珠……” “把她的钱拿过来。”张晓峰对小毛说。 张晓峰把小毛递过来的十万块泰珠给了那个女人,女人惊呀地看着他,不敢接。 “拿着吧,以后别再赌了。”张晓峰把钱硬塞进她的怀里,转身离去。 张晓峰转身的那一瞬间,那个女人终于发现归还她钱财的男人有些熟悉,想了想,这不是刚才坐在渔船上的那个人么? 当即放心收下了,眼含热泪,激动万分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月宫赌场接送客人的游船被抢,消息传到大其力,月宫赌场里乱成了一锅粥,很多客人停了活动,到处打探着消息,就是赌瘾再大的赌徒,也不敢再赌,换句话说,即便是赢了,万一也被抢,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看到影响如此之大,垴坎更是暴跳如雷,找来游船上幸存的工作人员询问情况。 可是,问了一圈下来,还是找不到丝毫有用的东西,不过,却听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消息,说有个名叫蒙莲的女人身上的钱财没有被抢,正确地说,她身上带的钱被还回来了。 垴坎遂叫手下把她请到办公室,和颜悦耳地问:“听说只有你的钱财没有被抢?” “是,啊不,被抢走了,后来又还回来了……”蒙莲小声地说。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垴坎强压住不良的情绪,平静地问。 “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每个人都戴着面具,我一个都不认识。”蒙莲也紧张起来,这个月宫赌场的大老板话里的意思她明白,但她真的不认识那些劫匪。 “可是,别人的钱财都被抢走了,难道是因为你长得漂亮吗?”垴坎眯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高材高挑丰满的女人。 “我……”蒙莲涨红了脸,轻轻咬着嘴唇,回想着晚上被抢的一幕,难道那个叫人把钱还给她的匪徒真的看上她了吗?这让她不确定起来。 “看来长得漂亮也有好外啊。”垴坎看着这个女人的神情不像作伪,知道问不出什么来,有些恼怒地讥讽调侃着。 蒙莲低着头拼命搓着衣服下摆,心里说不清是兴奋还是害怕,直到垴坎说她可以走了,她才回过神来。 其实,她心里清楚,当时船上的那个年轻男人叫人把钱还给她,是因为她说了让游船上的工作人员下水救人的话,但她没有向垴坎说,怕他问个不停,再说,在潜意识里,她认定那个年轻劫匪好像是个好人…… 张晓峰那边的人得手后,就离开了游船,乘坐两艘快艇在夜幕中离开,凭借着夜视镜,把快艇开进了经济开发区的小码头。 众兄弟回到白木棉赌场,从后门进入,回到三楼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正想摸出烟来抽,不料,张晓峰却说:“都换上手枪,我们马上还要出去!” 看到张晓峰冷峻的脸色,大家也不敢多问,急忙从办公室里的保险柜中拿出手枪来,配好了子弹。 张晓峰打开抢来的钱袋,又对大家说:“都拿钱,能拿多少就装多少……” 大家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带上手枪,身上都装了满满的钱财,一行十多个兄弟又回到了小码头。 坐上快艇,张晓峰才松了口气,看了看四周,说:“往泰国清盛开!”快艇在黑暗中,悄悄向清盛港驶去。 “还是峰爷想得周到,带我们去泰国清盛吃百鸡宴……”胡三看到张晓峰的脸色缓和了,才开玩笑说。 “我们劫了垴坎的接送赌客的游船,天亮后他一定能查出来是我们干的。”张晓峰说。 “知道是迟早的事,就算知道,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打到白木绵赌场来,也不用怕他。”阿飞说。 “我们能劫他的船,他也能劫我们的船。”张晓峰的意思很明显。 “他要劫持我们白木绵赌场的游船?”阿飞惊呀地问。 “也许吧,我们不在清盛港下船,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下,大家趁黑摸进清盛,也不能住旅馆,兄弟们辛苦一点,熬一夜,待天亮以后到市场上买好点的衣服,打扮成当地的有钱人,然后晚上混进我们白木绵接送客人的游船……”张晓峰说。 其他兄弟这才知道去清盛的原因。 第221章胆子太大 快艇按计划在一个荒无人迹的河滩边停靠,大家下了船后,安排两个兄弟把快艇原路开回老挝去。 大家一脚深一脚浅地摸索着往前走,等到了清盛县城,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了,然后就分开行动,相约晚上在港口见面。 小毛和张晓峰在一起,他问:“峰爷,那我们现在去哪?” 张晓峰说:“看看哪里有公园,找个凉亭休息一会吧。” 两人找了个凉亭,躺在冰冷的石凳上睡觉。 睡了几个小时,才起来到一家理发室洗了头,找了饭馆吃饭。 吃完饭,又到卖衣服的步行街买衣服,打扮得光鲜一点,昨晚上行动,身上的衣服都沾了不少的泥。 在买衣服的过程中,遇到了两三个其他的兄弟,但大家都装着不认识,擦肩而过。 买完衣服,又没事情可做了,小毛感叹道:“时间真是难熬啊,不知道别的兄弟是怎么混的?” 张晓峰笑道:“别人我不知道,胡三那小子一定在洗头房里……” “说得不错,我三哥好像都离不开女人似的。”小毛也承认。 “我现在只是担心,他带的钱够不够,不够的话,被人打了惹出麻烦来,那样就会引人注意。”张晓峰不无担忧,但是又不能对兄弟们管得太严。 “他带了不少钱,我看到他都用裤腿装了。”小毛抿嘴笑了起来。 “这是跟你学的?”张晓峰想起上次在江东市东源大酒店让小毛用裤腿装钱的事情来。 “不知道是不是跟我学的……”小毛尴尬了起来。 就这样百无聊赖地混了一天,好不容易才等到天黑,张晓峰和小毛才一路散步前往清盛港口。 到了清盛港,发现其他兄弟都迫不及待地到这里等船了。 阿飞接手白木绵赌场以后,做了一些优惠服务,客人增加了不少,每天晚上从清盛去白木绵赌场都有两班游船。 张晓峰选择乘坐最后一班,其他兄弟看到峰爷不上,自然也不上,都是在港口到处闲逛,看夜色。 泰国清盛港相对来说较繁忙,进出的船多,来往的人也多,这一点人在港口也不会引人注意。 晚上九点,是第二班游船接送客人的时间,这个时候去赌的人,大多数是忙完工作的各行业的老板们,那些地痞无赖们,早就登上了第一班游船了。 可以说,第二班的赌客才是真正的有钱人。 等大家都上了船,游船就往白木绵赌场开去。 走了十几分钟,宽大的河面上忽然出现了三股雪亮的灯光! “妈的,打劫也这么明目张胆……”张晓峰拿出望远镜来看了看,发现前方果然来了三艇快艇,遂小声骂道。 不一会儿功夫,三艘快艇成品字形向游船逼过来,快艇上的人举起了枪,向游船瞄准,形势一触即发! 游船的船长遇到这种事情,心里难免有些紧张,握着方向杆的手有些哆嗦,虽然在这一条湄公河上,这样的事情遇到了不只一两次,但涉及到生命的事情,每次总是心惊胆颤。 看到张晓峰进入驾驶舱,船长忙问:“现在怎么办?” “你上去安抚乘客,让他们放宽心,待在船舱里不要乱走,其他的事情我们来处理。”张晓峰下来之前已经让阿飞疏散乘客进入船舱了。 船长答应着上去了。 张晓峰全部打开游船上前方的大灯,射向那三艇快艇,加大马力向它们迎上去…… 一面又拿出对讲机来,发布命令:“都对着开快艇的人瞄准……开火!” “呯!” “呯!” “呯!” “……” 三艘开快艇的驾驶员相继中弹,快艇失了控,冲向游船! 相对游船来说,快艇的重量很轻,再多的快艇也撞不过游船,虽然没有粉身碎骨,但也都被撞翻了…… 快艇上的人都落了水,在浑浊的河水中挣扎! 张晓峰通过对讲机,让上面的兄弟把船长叫下来,把游船交给他,上到甲板,望着在河中不断呼救、作垂死挣扎的人。 “峰爷,把船倒过去,把他们全部射杀了……”胡三跑到张晓峰身边,意犹未尽地说。 “还是算了吧,有这么多的客人在,不能让他们认为我们冷酷嗜杀,这样对我们做生意不太好,让他们自生自灭吧。”张晓峰看着漆黑水面上不断扑腾的人影说。 游船快到老挝的经济开发区码头的时候,客人都上到了甲板上,张晓峰大声对他们说:“各位贵宾,今晚上的事情让大家受惊了,我代表白木绵赌场的阿飞老板向大家表示道歉!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船上的客人,下船后每个人可以到我们赌场前台领取十万泰珠的筹码,祝大家玩得愉快,谢谢!” 说完张晓峰把阿飞推到面前去。 “多谢老板!多谢老板!……”游船上的客人沸腾了起来。 “大家别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多谢大家前来奉场。”阿飞嘿嘿笑道。 船上的人兴高彩烈地下了船,涌向白木绵赌场,其他兄弟则上了楼,准备洗洗睡了,昨晚上都没有一个人有地方睡,都在树底下喂蚊子。 而张晓峰叫来小毛,让他开快艇送他出去。 “峰爷,这么晚了,您还想去哪里呀?”小毛很惊呀。 “我要到对岸大其力月宫赌场去……”张晓峰若无其事地说。 “啊?”小毛惊得目瞪口呆! 刚刚把别人打得落花流水,现在又跑到人家地盘去,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别啊啊的了,走吧。”张晓峰拉着小毛就下了楼。 两人又来到码头,张晓峰才说:“你把我送到对岸去就行,别去大其力的港口了,估计那边的水警们正在盘查。” 小毛也才松了口气,开了快艇,沿垂直位置向对岸驶去。 到了对岸,张晓峰下了快艇,向小毛挥了挥手,就没入黑暗中…… 小毛咂舌地吐了口气,返回对岸不提。 张晓峰在黑暗中急驰,不多一会儿后,就到了大其力县城,他在街上的店里买了一些物品,做了一些简单的装扮,才慢悠悠地向月宫赌场走去。 今晚上在河面上发生的事情,跟月宫赌场的生意上没有直接的关系,所以,整个月宫赌场没有受到什么冲击,依旧井然有序,只是客人少了很多。 张晓峰在赌场里装模作样地投了几把,然后趁人不注意,溜上楼去,小心地避开摄像头,进入了吉娜的房间。 吉娜不在,张晓峰不管三七二十一,脱了衣服,进入洗手间去洗澡。 洗完澡,他围了条浴巾出来,反正现在房间里没有人,也无所谓。 当吉娜忙完事情,疲惫地回了房间,由于在想着心事,她也没有注意到房间里乱七八糟散满了衣服,换了鞋,关了门,转身的时候看到了张晓峰,惊得想大叫,忙用一只手蒙住嘴巴,但一双眼睛还是掩盖不住吃惊的心情。 “回来了?”张晓峰平静地说,就像一个丈夫看到自家的老婆回家一样。 待吉娜冷静下来,低头又发现了他下面衣服的异样,马上涨红着脸,指着他骂道:“你……流氓!” “什么叫流氓?正常反应好不好,万事万物都有其自然规律,佛家有云,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我看到的不是什么流氓的东西,只看到了一个身体的其中一部分,你也要有一点慧根才行呀。”张晓峰一本正经地说。 “哼,赖得跟你斗嘴,”吉娜转身坐在小沙发上,撇着嘴说,“你怎么还敢跑到这里来?垴坎正到处追杀你呢,你还是赶紧走吧,就当我什么也没看见。” “看来你还是关心我的,不想让我死,对不对?”张晓峰笑道。 “我不想让你死有什么用?垴坎想让你死,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吉娜忽然对他吼道。 “事实是,他和我斗了几次,都败在我手上,在你们眼中,他就是阎王爷,但在我眼里,他毛都不是,我随时都可以要了他的命……”张晓峰冷笑道。 “黑石山寨的人是你?抢劫我们赌场游船的是你?今晚上撞沉我们的快艇的还是你?”吉娜震惊得无比复加。 “当然都是我!但是我并没主动去找垴坎的麻烦,是他三翻五次地来找我,怪不得我了。如果他不收手的话,我就让他在金三角里消失!”张晓峰说得很轻松。 “你知道吴垴坎有多少手下么?”吉娜愣愣地问。 “他不就八、九百个手下吗?又能怎么样?”张晓峰笑笑。 “那你有多少?”吉娜问。 “军事机密!”张晓峰模梭两可。 “你不说没关系,但我还是不相信你能打败吴垴坎,他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吉娜说。 “能有多可怕?万事万物都是相对的。在别人眼里,你是垴坎组织里的二号人物,不也可怕吗?但现在我随时能要了你的命,他吴垴坎,也一样!”张晓峰眯起了眼睛。 吉娜想了想,事情真的如他所说,他能随时要了她的命,在垴坎的大本营里,面前这个人却能来去自如,太可怕了,她背后的冷汗也不自觉地冒了出来…… 第222章设计绑人 看到吉娜紧张的心情,张晓峰笑道:“你不必担心,咱们是一家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吉娜叹道:“垴坎也说过这样的话,但很多一家人都死在了他手里……” 张晓峰说:“他是一个变态,一个心里不正常的人,而我,是一个阳光帅气的青年,我要是想杀一个人,我一定会告诉他的,而且,我原则上不杀女人的。” “为什么不杀女人?”吉娜有些奇怪。 “惩罚女人的方法很多,为什么要用杀这种残忍手段呢?”张晓峰暧昧地笑笑。 “看来你更变态!”吉娜瞟了他一眼,下结论。 “也许吧,看法因人而异。”张晓峰毫不做作地说。 “本来吴垴坎怀疑我和你走得太近,这次派人拦截白木棉赌场的游船都没有告诉我,但依然被你提前预知,损失了三艘快艇,这下他才没有话可说。……对了,你是怎么知道他的行动的?”吉娜惊呀地问。 “说起来一文不值,我知道抢了你们的游船后,垴坎马上就会查出来龙去脉,然后实施报复,我只是提前布置而已。”张晓峰说道。 “白木棉赌场的张老板在这些事情中扮演什么角色?”吉娜问。 “他和这些事情一点关系也没有,他的白木棉赌场如今承包给了我,现在我和你们在生意上是竞争对手,你们好好想一想吧,是公平竞争,还是不正当竞争,随你们选择,我既然敢承包白木棉,就不怕他垴坎!”张晓峰一字一句郑重地说。 “说实话,我也不喜欢这样打来打去,我只是负责公司的生意人而已,也无法左右他的想法,你以后也别来找我了,这样会让我为难的……”吉娜很纠结,夹在两个男人中间,她无所适从。 “我想去哪儿,无人能拒绝,包括你这里,你是垴坎阵营的人,我知道,我也不会问你,他的帮会情况和一些打算,换句话说,我和你交往,是私人性质,不涉及任何目的。”张晓峰说。 “那你又何必要来呢?这个地方人多嘴杂,很危险的。”吉娜说。 “因为我想你了,危险又何防?”张晓峰直言不讳。 “你……”吉娜说不出话来。 张晓峰从来就没有问吉娜是不是垴坎的情人,他觉得没必要,因为垴坎是他的敌人,能给敌人戴顶绿帽子也是一种本事,如果不是,就更没有心里负担了。 吉娜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也不再做无谓的抗争。 他的霸道,他的不计后果,让她无法抵抗,也不愿意抵抗,一个女强人,更愿意被男人征服,骨子里,女人,都愿意做一个小女人…… 天刚蒙蒙亮,张晓峰就爬起身,穿上了衣服,准备离开。 “你就这样走了吗?”吉娜支起上半身,幽怨地问,她一脸潮红,慵懒无力,头皮散乱,我见犹怜。 “怎么,舍不得呀?”张晓峰笑道。 “舍不舍得是另一回事,可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我当什么回事?”吉娜质问道。 “没办法,只好暂时委屈你了,我和垴坎是敌对的关系,只能隔三差五地偷偷摸摸地过来,给我些时间,等我把他消灭了,咱们就真成了一家人了。”张晓峰安慰她道。 “你还想把他消灭?我本来还想办法劝说他和你和平相处呢,没想到你会这么想!”吉娜瞪大眼睛,她对眼前的人越来越看不懂了。 “一山容不了二虎,我就是愿意,垴坎也不会愿意……这些事情你就不要想了,顺其自然吧……”张晓峰还没说完,就在窗口消失了。 吉娜跑到窗口去观看,哪里还有人影?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又跑回床上,平躺看着天花板发呆。 垴坎派人劫持白木棉赌场的游船不成,也没有了动静,双方平静了两天。 但是张晓峰知道,像垴坎这种黑道上的成名人物,最最在意的就是面子,连番失手,如果不做一些表示,也无法向手下交待,所以说垴坎不会善罢干休的,他必定在酝酿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坏主意。 然而,张晓峰他们对金三角人生地不熟,一出现在街头,就与当地人有差异,纯粹是一个老外,还不能真正容入当地的生活,消息方面也无法打探,现在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看他垴坎拉什么屎? 这天晚上,兄弟们相约一起出去吃夜宵,去体会一下这里的夜生活,等人陆陆续续过来以后,张晓峰却发现少了胡三。 “胡三呢,怎么还没有来?”张晓峰问。 “胡三哥去泰国的清盛了,上次去清盛的时候,他迷上了一个女人,这两天都心神不宁的,今晚上终于憋不住了……他向飞哥说了一声,就走了。”小毛说。 张晓峰转眼望着阿飞,阿飞点了点头:“跟我说了。” “我靠,白木棉赌场里没有女人吗?非得要去清盛?”张晓峰很无语。 “他说清盛的那个女人不一样……”阿飞笑了起来。 “不会是人妖吧?”小毛疑惑地说。 “原来胡三喜欢这样的……”黑子恍然大悟。 …… 老挝这边的兄弟拿着胡三在打趣,与此同时,胡三在泰国的清盛与一个极度丰满的女人在打游戏…… 一阵剧烈运动以后,胡三疲乏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在疼痛中醒了过来,发现身边的女人不见了,几个男人把他按在了床上,捆绑了起来! 他气愤地大叫:“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我,奶奶的,我又不是不开钱……” “闭嘴!有什么话到大其力再说吧。”其中一个青年怒斥道。 “大其力?你们是垴坎的人?”胡三明白了过来。 “聪明,我们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好好配合吧,免得遭受皮肉之苦。”那个青年说。 “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女人也是你们的人?”胡三很恼火,他到这里来,除了一起的兄弟,就只有这个女人了。 “这个问题你慢慢猜吧。”那个青年却不肯承认消息的来源。 胡三被抓后,连夜送到了大其力月宫赌场。 垴坎很兴奋,和这些华夏人打了几仗,今天终于见到其真面目了,虽然只是其中一个人,但也是一个新的开始,一个好的开端。 他真的只是想看看,已经没必要审问,对方的人数当初就知道,如今也知道他们在湄公河对岸老挝的白木绵赌场,他考虑的就是怎么利用这个人质,怎么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和好外。 把人带来后,垴坎把胡三的下巴抬起来,盯着他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胡三翻了翻白眼:“你不就是那个什么垴坎吗?” “那你是谁?”垴坎有些意外,这人居然认识他。 “我是你大爷!”胡三学着张晓峰常用的口气。 “啪!” 垴坎摔了胡三一个大耳括子:“小子,找死!” “操尼玛的,有种你就打死我,哪天爷爷要是出去,一定让你不得好死……”胡三大骂了起来。 “你还想出去吗?做梦吧!”垴坎不由冷笑,“把他带到地下室去,严加看管!” 等手下的人把胡三带下去后,垴坎又按了通话器:“吉娜,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不一会儿,吉娜就敲门进来了。 “吴垴坎,您找我什么事?”吉娜恭敬地问。 “我抓到了一个华夏人,对了,就是你那个干弟弟的人……”垴坎吸着大雪茄,靠在椅背上,微笑道。 “啊?您又派人去劫持游船了?”吉娜惊呀不已。 “不,这个人是从泰国的清盛县城抓来的。”垴坎得意地说。 “哦,这样,那我能做些什么呢?”吉娜莫明其妙地松了一口气。 “我想让你打电话通知你那个干弟弟,就说我们抓了一个他的人,就在月宫赌场。”垴坎说。 “您想让他们拿赎金赎人?”吉娜问。 “不,我什么也不要,我就是让你放出消息,你不是说他身手好吗?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到我月宫赌场来救人?”垴坎使劲地吐出了一口烟,目光凶狠。 “这个……”吉娜犹豫了起来。 “怎么?你不愿意?”垴坎冷厉的眼神马上射向她。 “不,我只是想,您和那个张晓峰之间,没必要这样刀兵相见,也许可以坐下来谈一谈……”吉娜无力地说。 “没什么可谈的,我损失了那么多的手下,这个面子一定要找回来,除非他肯跪在我面前认错,也许,我能放他一马!”垴坎冰冷地说。 “好吧,我打。”吉娜这才知道张晓峰的先见之明,真是一山不容二虎。 让张晓峰跪着认错,怎么可能? 电话接通后,吉娜只说了一句:“你有一个兄弟被吴垴坎抓了,就关在月宫赌场。”然后就挂了电话。 从吴垴坎的办公室走出来,吉娜失魂落魂,两腿无力地慢慢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她有一种悲哀的无助感,似乎成了两个男人之间的一枚棋子,如果张晓峰被抓,那她就成了送他下地狱的人,如果垴坎失利,就有可能把怒火发在她身上,她现在已经无法摆正自己的位置了。 张晓峰接到电话后,也呆住了! “怎么了?”阿飞夹住一块牛肉放在嘴边,看到张晓峰吃惊的表情,也停止了动作。 “胡三那小子应该被垴坎抓了。”张晓峰放下电话,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来。 “啊……”一起吃夜宵的兄弟都惊叫出声。 第223章形势严峻 “什么叫应该呀,没确定?”阿飞却听出了语病。 “月宫赌场的吉娜小姐给我打电话,说是垴坎抓了我一个兄弟,就关在月宫赌场,并没有说是谁,但我们这里的兄弟,只有胡三一个人外出,不是他还能是谁?”张晓峰冷静地说。 “我先给他打个电话试试。”小毛说着就拔打了胡三的手机。 但是,拔了几次,都接不通,就向看着他的人摇了摇头。 “他们没说要多少赎金吗?”阿飞又问。 “奇怪的就在这里,按理说,他们给我打这个电话,就会提钱的事情,但是什么也不说,只说关在月宫赌场。”张晓峰说。 “也许,这是吉娜悄悄地把消息透露给你呢?”阿飞说道。 “不,吉娜的语气听起来怪怪的,而且也不做任何解释,只说两句就挂了,不合常理呀。”张晓峰分析道。 “那你的估摸意思是?”阿飞问。 “这八成是垴坎叫她给我打的,目的就是让我们去救人,然后设陷阱等着我们去送死……”张晓峰冷静地说。 “那胡三得救呀,他是我们的兄弟,不能见死不救,可是,我们的力量又太小,要不,叫人通知那个阮怀山带人下山,和我们一起围攻垴坎?”阿飞建议。 “如果明着强攻,我们和阮怀山联手,都攻不进月宫赌场,更别说救出胡三了。”张晓峰沉吟道。 “峰爷,那怎么办?”小毛听说没有办法,马上着急起来。 “这件事情不能说完全没有办法,可以采取围魏救赵的方法——垴坎有什么在乎的人?我们可以也去绑了,然后交换人质。”张晓峰说。 “垴坎的情况我向张老板打听过,这个人就是个光杆司令,父母早死了,无儿无女,也不结婚,女人也不固定,很难抓住他的痛点了。”阿飞说。 “看来我得再跑一趟大其力了。”张晓峰皱起了眉。 再说垴坎把胡三关进地下室的私人牢房里以后,一方面增派人手看护,另一方面让人在监控室好好盯着。 监控室能把那个关人的牢房各个进口看得清清楚楚,只要有人进来,监控室能随时通报来人的具体人数和位置情况,然后派来围剿,可说是万无一失。 垴坎也在办公室里守了很久,过了三更以后,终于坚持不住了,在手下的劝说下,回了月宫赌场他的休息室去睡觉。 送他回房间的手下问:“老板,今晚上要不要人服务?” 垴坎摇了摇手,他一门心思在那些华夏人的身上,根本就没兴趣享受女人的服务了。 待手下离开后,他脱了鞋,从床头柜上拿了浴巾,走向洗手间,准备洗澡。 不料,洗手间的门一拉开,里面一只手枪就顶在了他的额头上! “垴坎,干嘛不要女人来享受呢?你不行的话,还有我呢。”洗手间里,露出一张年轻秀气的脸,嘻笑着。 “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垴坎心里大惊失色,犹如惊涛骇浪,但表面看不出来,脸上很平静,掩饰得很好。 虽然他是第一次和张晓峰面对面,但从监控视频里看过了很多次,把这个年轻人的面貌已经深深刻入脑海中。 “你不是千万百计地想见我吗?怎么,我来了你好像很惊呀似的,有点叶公好龙的意思。”张晓峰嘲笑道。 “你要是杀了我,枪声一响,你也跑不出月宫赌场……”看着黑乎乎的枪口,垴坎硬气地说。 “靠,你这破地方,我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张晓峰冷笑。 “那你想怎么样?”垴坎目光游离,思考着脱身的办法。 “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想怎么样?三翻五次地想消灭我,你真的以为你自己是这个金三角的主宰?”张晓峰讥讽道。 “黑石山寨是向我交保护费的,你占了那个地方,我能不去打么?”垴坎强辩。 “可是你忘了,是他们先对我们进行抢劫的,他们没那本事,就要付出代价……我们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混一口饭吃,特么的,你不断地为难,难道认为我不敢杀你么?”张晓峰扳开了枪机。 “别……别杀我,你想要什么?金钱,女人,产品都可以……”垴坎的冷汗终于流了下来。 谁也不想死,尤其是位高权重,有钱有势的人。 “打电话,把我的人放了,用快艇送到对岸去,等我确认人安全了,我们再谈别的。”张晓峰命令道。 “是、是、是!我这就打,这就打!”垴坎连连答应。 “等等!”张晓峰叫停了打电话的垴坎,“当初你对我悬赏才一百万泰珠,太他妈特么的不地道了,我才值这么一点钱吗?” “这……”垴坎不理解他的话,脑筋转不过弯来。 “你把人和一千万泰珠送过去,我就放了你……妈的,你比我值那么多钱,十倍了都,想想我就心里不平衡!”张晓峰一脸失落的样子。 “好好好!”垴坎拔打了电话,让手下准备钱,和人一起送到对岸去,心里却不停骂娘,值钱有用么?那是我的钱好不好? 控制住垴坎,让他拿钱来赎自己,这种直接有效的办法,让张晓峰感觉很爽,不用中间人来讨价还价,简洁了当。 不过,这样会让垴坎气如疯狗,到处咬人,但张晓峰不怕,他和兄弟们只有十几个人,都住在一起,因为住在不同的国度,垴坎不敢大规模地派人到老挝的地界找事,当然以后也得小心了。 一个多小时后,垴坎的手下把胡三和一千万泰珠送到了河对岸白木棉赌场,阿飞马上发来信息。 “好了,人和钱我都收到了,如果你还想玩,我陪你继续玩,反正你的人多,你先准备好赎金预备着,随时赎人。”张晓峰对垴坎哼了一声,收起了手枪。 垴坎脸上的肌肉不停颤抖,说明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他在湄公河两岸混了大半辈子,一直顺风顺水,连各国的军警都拿他没有办法,没想到到头来反而栽在一个外来的年轻人手里,让他情何以堪,老脸往哪儿搁? “我走了,你就不用送了……”张晓峰说着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来人!快来人!……”垴坎气急败坏地大叫了起来,无力地瘫坐在床上。 他的话音刚落,房间就闯进了他的几个保镖,这些保镖都长得牛高马大,很有气势,其中还有白人和黑人。他们一齐问: “吴垴坎,怎么了?” “华夏人……那个华夏人从窗口跳出去了……”垴坎气得喘不过气来。 “华夏人?不是您安排人把他送走了吗?”其中一个保镖疑惑地问。 “不是同一个人,这个是吉娜小姐认的那个干弟弟……他才是负责人,快点追呀!”垴坎恼怒无比,用手比划着。 几个保镖扑到窗户边,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哪里还有人? 他的休息室是在四楼,离地面少说也有十多米,跳下去不死也会摔断腿,爬到六楼天台更不可能了,众人看了看,一齐转头看着他。 垴坎看到保镖们疑惑的目光,自己也来到窗户边,往外瞧了睢,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给我查监控!”他命令道。 不久,查出来的结果却是,今晚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出现在镜头里! “所有的监控都检查了吗?”垴坎不相信地问。 “查过了,天黑以后的视频我都看过了,现在正让他们检查今天的……”一个手下恭敬地说。 “不用查了,吩咐下去,谁要是能拿到这个人的人头,奖一千万,不,三千万!”垴坎恢复了威严。 他看着窗户外面黑暗的天空,心里五味杂存,如果不把这个人消灭掉,他估计再也睡不着了,不管花多大的代价。 这个年轻人给他带来的压力和威胁是前所未有的,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张晓峰离开月宫赌场后,就发信息让小毛到老地方来接他。 在那个河滩边,等了十几分钟,才发现黑漆漆的河面上传来快艇的马达声,靠岸后,张晓峰跳上小毛开来的快艇,两人回到白木绵赌场的三楼办公室。 “峰爷!” “峰爷!” “……” 等他和小毛回到白木棉赌场的时候,众兄弟还在围着胡三问东问西的,看到他们进来,纷纷站起来打招呼。 “今晚上敲诈了吴垴坎一千万泰珠,估计他肯定气疯了,接下来他的报复会很疯狂,所以,以后不允许私自外出,如果再被他抓住,他肯定会当场击杀,不会再等我去救人了。”张晓峰严厉地说。 胡三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为了一个女人,差点铸成大错。 “现在我们和垴坎已经水火不容,斗争已经明朗化了,虽然我今晚上有机会杀了他,但他的背景很复杂,身后有几股军阀在支持,为了我们的工作能循序渐进,不宜过早除了他,没有他在面前给我们遮风挡雨,那我们就直接面对大山里的军队了……”张晓峰向兄弟们解释了目前的形势和处境。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在这个老挝的经济开发区进行摸查,把一些疑拟垴坎手下的人员都进行清理。 按照张晓峰的思路,先在老挝境内清除垴坎组织的外围人员,净化环境,然后再到泰国的清盛,最后才是缅甸的大其力,对垴坎的势力采取这种逐步吞蚀的方法。 没有情报不要紧,有钱就行,暗地里出重金悬赏,就会有人来举报谁谁谁是垴坎的人,接着一举摧毁,没收其财产,打一顿,让他们滚蛋。 垴坎家大业大,外围人员组织松散,协调能力差,容易被各个击破。 很多人当初也是因为他势大、害怕他才依附的,现在看到他被人打击,有意无意地明哲保身,消极观望,俗话说墙倒众人推,虽然垴坎这堵墙还没有倒,但墙头草生长出了不少。 才短短几天,湄公河两岸黑道上已经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垴坎气得暴跳如雷! 第224章答应前往 垴坎组织在老挝东棚县和泰国清盛的据点相继被破坏,使他在金三角的威信大打折扣,风言风语四起,说什么垴坎已经日落西山了等等,更重要的是,那些被他压制了很多年的竞争对手如今蠢蠢欲动,大有风雨欲来的态势。 白木绵赌场所在的经济开发区原是老挝东棚县内、湄公河旁的一个小岛,叫木绵岛。 老挝的这个金三角经济特区是张威老板建立的,得到了老挝国家层面的首肯和支持,可是,张老板本身就是个商人,手下保安再多,当初也无法与土匪出身的垴坎玩阴的,现在张晓峰的出现,弥补了这一缺陷。 所以,垴坎无法买通老挝边防军和水上警察对白木绵进行封锁,打击不了张晓峰,黑道追杀,却一直没有进展,反而让自己损失了不少手下。 这天,垴坎不得以招开会议,讨论对付这些华夏人的办法。 “你们说说,怎么对付这个华夏人,如果这样让他们继续闹腾下去,在座的恐怕也没有多少好日子过了。”垴坎说。 “他们才十几个人,就把我们闹得人仰马翻的,不应该呀,是不是我们的应对方法出了什么问题了?”塞特毫无顾忌地说。 塞特带人攻打黑石山寨失利以后,垴坎把他雪藏了几天,现在就又叫他过来一起讨论。一到会上,塞特急于表现自己,没想到,却犯了大忌。 “依你看,怎么样的应对才好呢?”垴坎冷冷地问。 塞特心里一惊,但还是振振有词说道:“我们必须主动一点去追杀他,不能让他暗地里对我们动手,我们的场子铺得太大,难免会顾此失彼,陷于挨打的局面……” “问题是,我们明明知道他就在老挝的白木绵赌场,却动不了他,怎么办?”垴坎敲了敲桌子。 “老挝的边防军不能收买吗?”塞特问。 “那个张威的后台太硬,边防军的军官一听说要动张威,马上打退堂鼓,给多少钱都没有用。”垴坎不得不解释,塞特这段时间没有参加会议,对目前的形势一点也不知道。 “那就把他约出来呗。”塞特说。 “约?怎么约?”垴坎差一点就想骂人,说的是什么白痴话? “我听说华夏人特别重情重义……”塞特说话的时候,眼睛有意无意地瞟着吉娜。 塞特这段时间虽然被闲置,但他也有不少生死兄弟,经常暗通消息,对于吉娜和那个华夏带头人的关系,他也有耳闻。 垴坎听到塞特欲言又止的话,也看了吉娜一眼,心中了然。 张晓峰和吉娜的亲密关系,在垴坎的心里就像一根刺,让他很不得劲,不管怎么说,吉娜是为他做事的人,属于组织里的高层,掌握着很多机密,现在却和他的敌人有说不清扯不完的关系…… “吉娜,说说你的意见吧。”垴坎声色不动地把头转向吉娜。 “我只是一个生意人,为老板您打理生意而已,对于道上的事情很少参与,再说那个张晓峰我也认识,所以,我还是不参与的好,话说回来,我还是不赞成双方打来打去,这样我们都受到很大的损失,不如坐下来好好谈一谈的好。”吉娜为难地说。 “吉娜小姐的提议不错,也许我一开始就错了,当初吉娜也向我提了这方面的意见,可是我不听,造成这样的结果,都怪我!本来那个张晓峰在为我们服务,他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可惜是我把他推向了对立面……”垴坎懊悔地自责。 “啊……”吉娜回不过神来,今天垴坎怎么了?强势的他,认错起来了。 “我决定了,我要和张晓峰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如果他还愿意为我做事,我一定给与重用,如果不愿意,那我也愿意与他和平相处。”垴坎总结道。 “吴垴坎,您真愿意和张晓峰和平相处?”吉娜有些迟疑地问。 “那当然,只是……他愿意不愿意来谈,我也无能为力……”垴坎摊开双手。 “张晓峰一直就说,他并不愿意和您作对,现在只要您放下成见,应当会谈得拢的。”吉娜眼睛里充满了希望,她实在不愿意夹在两个男人中间。 “可是,实在找不到一个中间人去和他说,让他来和我亲自谈谈,解决争端。”垴坎摇了摇头,一副婉惜的样子。 “这个……让我试试吧,只是见面的地点还是放在泰国清盛比较好,公平一些。”吉娜公允地说。 “不行!如果他有诚意的话,就叫他到大其力来,我就在月宫赌场等他!”垴坎的态度很坚决。 “那样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来?”吉娜犹豫地说道。 “你打个电话看看吧,最好请他过来,这样对大家都好。”垴坎说到最后脸色也冷了下来。 短短的时间里,又让她去邀请张晓峰,吉娜有一种悲凉,垴坎的意思带有丝丝威胁意味,就是要让她把张晓峰叫来,虽然伤感情的话没有说出,但她能体会得到。 上次通知了他,本以为能抓住,可结果垴坎不但丢了人质,还被明着勒索了一千万的泰珠,但是他不死心,以为只是自己大意,没有准备好,还想再设局,一定要把张晓峰置于死地才肯罢休。 散会后,吉娜拖着沉重的步伐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能和张晓峰认识,说起来也是被动的,换句话说,是被他霸占了而已,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如今垴坎却拿她做筹码,拿她出气,让她去把人叫进虎口,谁会傻乎乎地往坑里跳? 想来想去,没有其他办法,吉娜只好拔打了张晓峰的电话:“喂,你还好吗?” “喂,娜姐,是不是想我了呀?”电话那头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吉娜内心深处的某根弦动了一下,她吸了口气,才艰难地说:“垴坎想和你谈谈……” “他终于想通了?”张晓峰笑道。 两边势力较劲,打来打去,都是小打小闹,谁也奈何不了谁,这个吴垴坎终于坐不住了。 “他说让你再到大其力月宫赌场来见他!”吉娜直说重点。 “好,今晚上八点钟我准时到。”张晓峰淡然地说。 “你真的要来?”吉娜大惊失色!她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情,希望他来,又希望他不来。 “这不是你让我来的么?”电话那头张晓峰又笑了起来。 “是他让你来,不是我让你来……”吉娜脱口而出。 “你不愿意我来?”张晓峰惊呀地问。 “是……”吉娜的声音如蚊子一样,不知道对方能否听得见。 “……你的心意我领了,你转告垴坎,今晚上八点钟我准时到!”张晓峰说完就挂了电话。 吉娜呆了良久,才又拔通垴坎的办公室电话:“他说晚上八点钟准时到……” “谢谢你,吉娜!你为我们组织立了一次大功,等事成之后,我一定重重奖赏你!”垴坎兴奋得叫了起来。 吉娜听到垴坎喜悦的声音,头脑里“嗡”了一下,变得一片空白。 月宫赌场表面上看没有什么不同,但暗地里守卫密集调整,长枪短枪配齐,各条通道还安排了狙击手。 吉娜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内心倍受煎熬,尽量不去想外面发生的事情,就像一个面临政变的皇宫里的女人,无力改变时局,只能等待历史的选择一样。 如果让她选择,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选,当初,是吴垴坎找到了她,给了她一个平台,在短短的时间里,她得到了金钱,得到了尊重,得到了别人梦昧以求的地位。可是,张晓峰这个人,却半路闯进了她的生活,在她的心海里,掀起了阵阵涟漪…… 她对这个人爱恨交加,说不清对他是个什么感情,爱他?恨他?都不是!交往的几次,都是在他的霸道下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故事,可是她似乎没有反感,没有做过应有的抗拒,似乎有那么一点半推半就的意思。 现在,吴垴坎正在紧锣密鼓地布置人手对付他,以吴垴坎的凶狠和手段,这一次他估计很难逃脱被杀的命运。 在这个编织的大网里,她虽然充当了吴垴坎的帮凶,但从他的语气中,他似乎知道有危险,却义无反顾地答应前来,是为了她,还是为了什么? 这个男人,是傻?还是有所依仗?让她越想越迷惘,心里也越来越纠结。 登胜和登猛是吉娜的贴身保镖,近距离接触过张晓峰,觉得这个人义气,对兄弟对朋友很实在,个人能力也没得说,吴垴坎要对付张晓峰,他两人内心也是很抗拒的,不过,好在垴坎对他们不放心,这一次设局没有让他们参与,他们也得到了解脱。 除此之外,那些凡是跟过张晓峰进山攻打过小围寨加工厂的三十来个成员也被排除在外,因为这些人平时总是说他的好话,对垴坎一直和张晓峰作对的想法从不以为然,垴坎怕他们到时对张晓峰下不了手,所以也把他们调休了。 整个月宫赌场,都是垴坎信得过的人,至少他的想法是这样,尤其是把攻打黑石山寨剩下来的人员放在关键位置,以为他们对张晓峰充满了仇恨,却没想到这些人对张晓峰有一种忌惮,一种心底里的恐惧,致使功败垂成,当然,这是后话。 吴垴坎安排完人手,却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一会儿担心这有漏洞那有漏洞,一会儿又担心张晓峰不会来,一时患得患失。 就在他焦躁不已的时候,听到手下来报告:“张晓峰来了!” 第225章垴坎失踪 “来了?带了多少人?”垴坎惊喜之下急忙问。 “一个!”手下欲言又止。 “一个?他自己一个人来?”垴坎惊呀地问。 “还带了五条狗……”手下当初也是这么惊诧。 “带了五条狗?他带那么多狗干什么?”垴坎疑惑地说。 “我也不知道,据他说,这些狗是他的保镖。”手下据实相告。 “把狗当做保镖,他到底想玩什么花样?”垴坎一时摸不着头脑,“把监控室的监控转接过来!” 视频里,张晓峰两手空空,神情淡然地迈着四方步走进月宫赌场,有五条体形庞大的狼狗跟在他身后,就像一个牧民去放牧一般。 垴坎放心之下也有些心慌意乱,不可知的事情让人心里没底。 按照安排,垴坎在他的办公室里面见张晓峰,他的办公室很宽大,屏风后面有两支冲峰枪,两旁也各站立四位怀揣手枪的保镖,只要人一进来,办公室的门就会自动关上,在走道尽头,就会架起一挺机枪。 至于窗户外面的树丛里,几支阻击枪的红外线早就对准了窗户,就算一只飞鸟,恐怕也难以飞得出去。 垴坎早一步来到办公室,刚坐好,走廊一边就传来了“咚咚咚”的脚步声,他取出一只雪茄来,身边的塞特马上恭敬地给他点上,他吸了一口,把心里的不安连同烟雾一起吐出去。 就是这时,门被手下推开,张晓峰微笑着走了进来。 “吴垴坎,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咱们又见面了,看来咱俩还是挺有缘的。”张晓峰呵呵笑道。 “张兄弟,欢迎,欢迎!”垴坎皮笑肉不笑地说,他坐着不动,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 可是,张晓峰却走到他跟前,伸手拉住了他,并不着痕迹地拉了起来,像外国人一样,和他亲热地拥抱在一起…… 与此同时,有两条狼狗迅急地扑向屏风后面! “啊……” 只听到两声惨叫,贵重的屏风倒了下来…… 屏风倒下来后,露出两个垴坎的手下,他们抱着血淋淋的手不住哀豪,地下扔了两只开了保险的冲峰枪。 张晓峰一个箭步扑过去,抓住两只冲峰枪,身子一滚,仰躺着射向周围的保镖…… “嗒、嗒、嗒……” 轻脆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办公室! 由于站立两旁的八个保镖没有得到吴垴坎的命令,手枪都还没拔出来,就发生了变故,即便他们曾是身经百战的军人,反应速度再快,但哪里快得过张晓峰? 张晓峰躺在地上,目标小,一只冲峰枪对准一边,几十颗子弹成扇子形飞向目标面很大的保镖们,短短时间,八个保镖纷纷中弹! 倒在地上受伤的保镖被冲上来的狼狗疯狂嘶咬…… 说来话长,其实过程也就是十几秒的时间,在这个十几秒的时间里,办公室成了一个残酷的战场,到处是弹孔,硝烟弥漫,死尸遍地。 吴垴坎和塞特用双手抱着头,瘫坐在沙发上,一脸惊惧。 办公室外面的人听到了激烈的枪声,但是没有命令谁也不敢擅离职守,更没有人敢冲进办公室,所以,张晓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掉办公室里的八个保镖以后,只剩下呆若木鸡的垴坎和塞特两个人了。 那两个躲在屏风后面拿冲峰枪的枪手,虽然没有死,但双手已经被狼狗废了,人也被吓破了胆! 吉娜的办公室离垴坎的办公室不远,激烈的枪声她也听得很清楚,枪一响,她就死命地捂着耳朵,低下头,把额角抵住桌沿,紧闭着眼睛,心里不断祈祷着。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边的枪声停了,她也木然地把手放下,想站起来,两腿却酸软无力。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响了。 她抓起电话,艰难地“喂”了一声,电话另一头马上传来了垴坎失魂落魄的声音:“帮我准备好三千万,转到白木棉赌场去……” 吉娜听到吴垴坎有气无力的声音,心里却如注入兴奋剂一样,蹦了起来! 她打开电脑,调集好三千万,才又有些不确定给垴坎打电话,说:“资金已经准备好,是要马上转过去吗?” “转,马上传!”电话里传来垴坎有些恼怒的声音。 吉娜把钱款通过电子银行,转到了白木绵赌场的财户里,转好后,她走出办公室,却发现过道里垴坎原先安排的人员已经全部撤走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张晓峰手搭在垴坎的肩膀上,亲昵地一同走出办公室。 看到这两个男人出现,吉娜的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张晓峰看到他,不顾吴垴坎在身边,对她嘻笑道:“吉娜小姐,我发现你越来越漂亮了……” 吉娜只是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值得一提的是,张晓峰的另一只手还提着一支冲峰枪,他搂着垴坎出了月宫赌场,忽然举起冲峰枪,对着旁边一扇窗户扫射了过去…… “嗒嗒嗒”的声音之后,窗户后面发出了一声“啊”的惨叫! “吴垴坎,你有些不地道啊,我不是让你把人都撤走了么?怎么这里还出现一个?是不是这个人不听你的话,想趁机把你枪杀了,好夺你的权?”张晓峰笑道对身边的垴坎说。 “可能吧,可能吧……”垴坎背后的冷汗都流了下来,不知道是因为手下不听话想夺权还是因为张晓峰如鹰一般的眼睛和狼一般的嗅觉。 张晓峰和垴坎一路沿着昏暗的河滩走,垴坎的手下远远地跟随,中间有五条狼狗昂首挺胸地走着。 离大其力县城不远的河滩上,阿飞带着三艘快艇,十几个兄弟一字排开在等候着。 “你不是想见识我的兄弟们吗?我今晚上让你检阅检阅。”张晓峰大方地笑道。 检阅个毛线?垴坎心里直骂娘,黑暗中只看见一个个的黑影。 阿飞他们都戴着红外线的眼镜,能看得见垴坎以及他的手下,但垴坎都看不清楚阿飞他们。 而且,阿飞他们人手一只冲峰枪,在黑暗中,给了垴坎极大的心里压力。 “送……送……送到这里行了吧?”垴坎语无伦次。 “哈哈哈……”不料,张晓峰放声大笑了起来。 笑饱后,他才说:“没想到名震金三角的垴坎,就这么一点胆量?” “见笑了!见笑了!”垴坎也不知道要说啥了。 “好了,你走吧,如果你还想见我,就先准备好五千万吧,绑架谁,也比不上绑架一个老大来钱快,一句话,欢迎你找我!”张晓峰说完就走上了快艇。 岸边的阿飞等人也分开坐了上去。 三艇快艇很快就没入黑暗中…… 吴垴坎的手下这时候才敢跑上前来,对着他说:“吴垴坎,您没事吧?” “扶我一把!”垴坎无力地说。 吴垴坎在众人的扶持下,回到月宫赌场,此时他的办公室已经被人清理干净了,但他一进去,还是能闻到一股子血腥味来,就说:“我要去休息了,你们都走吧,让我静一静。” 第二天,垴坎的房间紧闭,直到中午,手下人还没有看到他起床,敲门也不应声,打电话也无法接通。 汇报到吉娜那里以后,露娜带人来撬开了吴垴坎的房门,却发现里面被子折叠得很整齐,没有人影。 找来找去,发现床头柜子上留有一张字条:我有事情进山去了,组织里的一切事情由吉娜小姐全权负责…… 进山就是进入丛林里去,大山里面有各种不同势力的军阀割据,靠种植鸦片为生,各自统领一方土地。 大山深处的大大小小军阀很多,吴垴坎也没有明确去找哪一个,这让吉娜无法猜测他的用意。 然而,垴坎失踪了的消息却不径而走! 当初看好他的,不看好他的,都不得不接受了这个惊人的事实,湄公河两岸城市里的势力正在悄悄地洗牌。 垴坎失踪的新闻传到白木棉赌场以后,张晓峰对兄弟们笑道:“他只不过是怕月宫赌场里闹鬼,跑到军队上去了而已。” “那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去抢占大其力的地盘?”阿飞说。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果我们现在拿下了月宫赌场,就会面临四面楚歌的境地,不过,可以先清理清盛、清莱两地的地盘。也就是说,除了大其力这个象征垴坎势力的地方外,都可以任意来。”张晓峰深谋远虑地说。 接下来的时间里,张晓峰他们着理清扫了清盛县城里黄赌毒的场所,比泰国的警察还敬业,不过,他们不抓人,只抢钱,抓到的人,只要给赎金,马上放人。 张晓峰一面又通知山上的阮怀山下来接手场子,把打下来的地盘都交给了他。 “峰爷,我们为什么要把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地盘交给那个越南人?”胡三忍不住,终于问了出来。 “你想一辈子留在这里吗?如果你想在这里,我把所有的地盘都交给你。”张晓峰说道。 “我……”胡三张口结舌,他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们到这里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抢钱,黑吃黑,有空就去打听,谁家不干净而又有钱的那种……等我们赚够了钱,就回滨海市。至于把地盘交给阮怀山,这是我和滨海市的三爷当初就商量好了的,你们不必有想法,不管他好不好控制,总比垴坎要好一些。”张晓峰说清了目的。 “要算有钱,估计就大其力的月宫赌场了,您又不让我们去抢……”胡三小声嘟嚷着。 “月宫赌场后面有大赌枭,垴坎只是他们的一个代言人,大山里面的产品,大多数都是通过垴坎周转,卖给全世界,我们如果拿下了月宫赌场,那些军阀们的经济来源就会被截断,他们一定会孤注一掷,说不定我们第二天醒来,成千上万的军队就把我们包围了!”张晓峰不得不向他的兄弟们再三地解释垴坎复杂的身份。 杀死一个吴垴坎容易,但要让大山里的大小头目们相信你也可以为他们做事却很难。 为今之计,只能一步一步的来,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把自己的威望建立起来后,慢慢地和大山里的军阀们接触,得到他们的认可以后,才能彻底清除掉垴坎这个人。 第226章意外遇见 阮怀山确定是一个人才,至少是那种管家式的人才,虽然缺少了点打天下的霸王之气,但人无完人嘛。 短短的时间,他就全部接手了张晓峰在泰国清盛、清迈抢占下来的黄赌毒场所,并把这些地方管理得井井有条。 基本上,在金三角,湄公河两岸,除了缅甸的大其力,泰国和老挝的地盘都被张晓峰控制住了。 现在是泰国方面是阮怀山在负责,老挝方面是阿飞负责,张晓峰反而成了闲人。 一大早,他就接到何莹的电话,何莹说她准备飞回滨海市,让张晓峰送她去曼谷上飞机。 她以旅游的名义到金三角,待了十几天,生意涉及到的方方面面都弄通顺了,至于货源,有张晓峰的关照,也没有了问题。本来她还想住两天,体会一下这里的人文风情,但滨海市的生意出了大麻烦,让她不得不提前回去。 可是金三角的安全,还是很让人担心的,尤其是她被垴坎曾经软禁过,更有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味道,所以才要张晓峰亲自送她去曼谷搭乘飞机。 何莹和张晓峰都住在了清盛,清盛是金三角相对安全的地方,所以何莹从月宫赌场搬到了这里。张晓峰喜欢清静,不喜欢住在吵闹的白木绵赌场,也住到了清盛,反正就隔着一条湄公河。 张晓峰开车来到何莹住宿的酒店的时候,她才刚刚起床,头发散乱,神情慵惓,最要命的是,她只穿着一件白色的丝质睡衣,吊袋的那种,下摆也很短,一双笔直的大长腿露在外面…… 这种致命的诱惑让张晓峰有一种撞墙的冲动! 金三角地区是热带雨林气候,紫外线强,所以,那里的人的皮肤都是油黑油黑的,满街都是柴火妞,你只要想到那里的寺庙多和尚多,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没有欲望嘛。 所以,一路上看饱了柴火妞的张晓峰,进房间就看到了何莹这模样,他情不自禁地从后面把她抱住了,入怀一片油腻,柔软。 “你走了,我想你了怎么办?”此情此景,他有了他乡遇故知的感触。 “你这家伙,你的女人还少吗?再说了,你过段时间不也还要回滨海市去上学么?到那时你可以来找我呀。”何莹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以后是以后,现在是现在,我舍不得你走嘛。”张晓峰把下巴放在她脖子上不停摩擦。 何莹只感到体温上升,手脚酸软,但她已经在网上订好机票,算好了路上的时间,不能再耽搁,强忍住内心的情绪,求饶地说:“我的时间不多了,还要洗漱,准备物品,下次吧,下次你回到滨海市的时候,我好好陪你……” “呵呵,看来你还是挺了解我嘛。”张晓峰没心没肺地嘻嘻笑了起来。 “哼!”何莹鼻子哼了一声,理了理不规则的头发,转头问,“你真的要待到开学才回滨海市吗?” “是呀,这里的情况还不稳定,不确定的因素太多,随时都可能发生意外,所以,我得在这里好好盯着。”张晓峰说到正事,严肃起来。 “我不是听说那个垴坎因为害怕你,躲到大山里去了么?”何莹问。 “是躲到大山里去了,但大山里的军阀们手握重兵,说不定哪天垴坎就引兵下山。”张晓峰开着车,注视前方,目光深邃。 “那么危险,你还把他逼到那个份上?”何莹很为他担忧。 “不是我逼他,只是顺势而为,再说,富贵险中求嘛,危险是危险一点,但只要小心,也没有什么事……只要我能牢牢把握住产品的销售渠道,那些人会认可我的。”张晓峰轻松地笑笑。 “那你也要小心点,再有钱,也要有命花才行。”何莹叮嘱着。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向来不是什么好人,所以,肯定死不了。”张晓峰自嘲说道。 “说得没错,你就是个祸害,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了……”何莹打蛇随棍上。 “是呀,我祸害你还没祸害够呢,怎么舍得死?”张晓峰说着把手放在了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何莹的大腿上。 “你要死呀?车速那么快,还不老实!”何莹慌忙拍开他的手。 “摸一摸又不少块肉,真是的。”张晓峰叫道。 “……”何莹。 一路说笑,车子直接开到曼谷机场,张晓峰送何莹上了飞机后,才回到停车场。 他正准备开车回清盛,不料,在这里却看到了一个不应该看到的人,垴坎。 垴坎不是进山寻求军阀的保护了么?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到这里来干什么?……种种疑问进入张晓峰的脑海。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垴坎瞒着他的手下,出现在曼谷,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垴坎没有开车,张晓峰看到他的时候,他正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走向机场大厅,看来他是要去接什么人。 张晓峰拿出一副墨镜戴上,远远地跟随,跟踪他来到出口通道。 不多时,有一架飞机在天空中盘旋,降落在了曼谷机场。 垴坎兴奋地搓着手,在通道口伸脖子东张西望,观察着从通道内走出的乘客。 乘客刚走了一小半,他就等到了他要等到的人。 那是三个青年男子,穿着很普通,也是戴着墨镜,校奎离得太远,看不太清楚,他刚随意是扫了一下,没想到其中一个男人转头盯向了他。 被那个男人盯着,张晓身瞳孔立即收缩,只感觉到一股威压袭来,身上的汗毛竖起,全身紧绷,急忙收敛心神,装着观看那几个人身边走过的美女。 张晓峰也经历过何家的何文斌请岛国的武士追杀过,当时那个武士给他的感觉都很平淡,没想到垴坎接的人给他如此威压! 从经验来看,他推测这几个人必定是世界顶级的杀手或刺客,垴坎和这些人接触,十有八、九就是花重金找来对付他的。 发现了这个问题,张晓峰直接开车回了清盛。 即然垴坎来曼谷接人,那么就会接回大其力,而回大其力,必须经过清盛港,他要在清盛港布控,不能在后面尾随,那些人富有经验,十分机警,如果发现张晓峰跟踪,那就大大不妙了。 这个世界上,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自大只是找死的节奏,何况他身上现在什么武器也没有。 他风驰电掣地往回赶,回到清盛,找来一只远程阻击步枪,在清盛港旁边的一片丛林里埋伏好。 金三角到处都是茂盛的丛林,绿荫如盖,杂草丛生,即便一个顶级的杀手,也无法判断哪里可能会埋伏有人,因为到处都能设伏。 清盛港的繁华,也只是相对的,就是比起华夏国内长江边随便一个渡轮码头,也相差了很多。又是中午,太阳当顶,行人稀少,现在只有一艘货船在装缷货物。 一切都如往常一样,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时,码头出现了几只狼狗,这些狼狗健壮高大,它们在码头上溜达,到处嗅嗅,即便有些想吃狗肉的人也不敢有什么想法。 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港口才驶进来一辆曼谷牌照计程车。 车上下来四个男人,一齐在港口等渡轮过河。 “呯!” 一声沉闷的响声,为首的男人一个打滚,但他反应再快,肩上还是中了弹,鲜血立即染红了衬衫…… 看到有人倒地,那些在码头上游逛的狼狗马上猛扑了上来! 另外两个男人紧急展开救援,飞脚踹向狼狗,哪知,又听到一枪响,两人同时跃起,跳入湄公河中…… 先前倒地的男人被几条狼狗嘶咬,险象环生,因为倒在地上,活动受阻,无法展开有效的攻击,只能像坨螺一样在地上不停旋转。 但是狼狗的捕猎技巧又怎么会是一个倒地的男人能抵抗的?虽然这个男人身手很强,可是倒地后比瘸脚的老虎好不到哪里去,短短几秒钟时间,就被咬了几口。 那个情急之下男子弹跳起来,万没想到,还没等他站稳,一颗子弹就从他后背穿入,身子僵硬了几秒,就又扑倒在地,腿伸了几下,不动了。 可怜一个世界顶级的杀手,号称“死神”的凯恩,由于乘坐飞机,没有携带武器,就这样在金三角的渡口码头稀里胡涂地送了命。 这些人就是垴坎花重金聘请来的杀手,那个被射杀的凯恩就是这次的主角,其他两个人是其助手。 发现枪声响,又看到这么多的狼狗出现,垴坎脑袋“嗡”的一声,短路了。他想起了曾经在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幕,那些没有被枪杀的保镖们被狼狗嘶得支离破碎…… 一个年轻帅气的华夏人的脸在他的脑海里回放着,嘻笑道,他顿时瘫软在地! 这次聘请杀手的事情,很机密,连他的手下都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会跑到曼谷去。在曼谷,他通过层层人脉关系,才聘请到了很有名望的杀手凯恩。他答应了凯恩,一到大其力就给他配齐他所需要的武器装备。 只要能杀了那个华夏人,他就会付给凯恩五千万的报酬。 然而,事情没有往设想的程序来,凯恩连要杀的人都还没有认识,就这样客死他乡,也许这是一个杀手的归宿吧。 杀手凯恩刚被枪杀,清盛港的边防军就吹起了警报,驻地里马上就涌来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军人,这些军人马上到周围进行搜索。 码头上大白天出现了枪杀案,清盛警察局,水上警察局的人员都全体出动,把一个清盛县城闹得鸡飞狗跳…… 垴坎作为爱害者一方,被边防军带走去问了话,同行的,还有那两个跳进湄公河里被捞上来的湿淋淋的男人。 垴坎作为当地的黑社会头目,边防军都认识,都知道这个人仇人多,被人伏击很正常,在交了一笔保释金以后就放了出来。 出来后,垴坎不理会前来为他交纳保释金的手下,对着那两个幸存的男人说:“凯恩的死,很有可能就是我想让你们追杀的那个人干的,你们还是回去吧,我也要出去躲一躲了。” “既然你认为是他干的,那他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程和路线?”其中一个男人冷冷地说,他们的头领被枪杀,让他们很恼火。 “你问我,我问谁去?”垴坎心里着了慌,也不客气地说。 “你把我们请来,就是这么一个态度吗?”先前说话的男人追问。 “我请你们来是不错,但条件是杀了那个人,我就给你们五千万,但现在人还没有碰到,你们的老大就死了,这件事情还怎么进行得下去?”垴坎针锋相对。 “凯恩虽然死了,但还有我们俩个人,我们一定把那个人找出来,为他报仇!”那个男人咬牙切齿地说。 第227章真的进山 “行,只要你们能办得到,我的报酬不变,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了。”垴坎公事公办地说。 他已经没有多少信心,最能打最有本事的人都被莫名其妙击杀,说明什么?说明张晓峰对他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自己已经成了他案板上的肥肉,想什么时候割就什么割,现在他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听吉娜的话,要和这个可怕的人做对手,看来自己是真的老了。 “塞特,你带这两位先生到军火库去,让他们挑选武器。”想归想,但垴坎心里还是有一丁点侥幸成份的,如果他们万一把事情办成了,那他的一翻努力就没有白费。 “吴垴坎,您的电话……”塞特带人走后,垴坎正在发呆,吉娜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办公室门口。 “我的电话?谁呀?”垴坎很好奇,他刚回来,就有电话追过来了,而且不打给他,还要通过吉娜转。 “是……张晓峰的……”吉娜欲言又止。 “啊?”垴坎心里一惊,但在部下面前,装得很镇定,把吉娜的手机拿了过来。 “吴垴坎,别来无恙?”电话里,张晓峰的笑声传来,然而,他话风一转,口气变得凌厉,“五千万,你马上筹集五千万,日落之前转到白木棉赌场账号上去,如果有什么意外,我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垴坎抱着被挂断的电话,久久呆愣着。 “吴垴坎,您没事吧?”旁边的吉娜轻声叫着。 “你,准备好五千万,转到白木绵赌场去……”垴坎把手机递给吉娜,无力地对她说。 “哦?”吉娜也惊呆了! 她不知道吴垴坎几天前为什么要骗她说去了大山里,现在忽然出现,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又被张晓峰勒索五千万,必定两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激烈的冲突。 垴坎挥了挥手,让一脸惊诧的吉娜出去,自己收拾东西,这次他真正得去大山里住一段时间了。 话说张晓峰在清盛港把那个给他威压最大的男人枪杀以后,急忙撤离…… 大白天在清盛港当众杀人,这里可是边防港口,事关国家脸面和安全,让那些边防军的脸面往哪儿搁? 当下气疯了的边防军一面通知清盛警察局和水上警察局帮忙搜查,自己这边出动了驻地所有的人员,展开地毯式的追踪,势必把这个凶手找出来。 一时间,清盛县城满是警察和驻地边防官兵,随意检查过往的行人,发现有可疑的,就抓上军车。 张晓峰悠闲地走到清盛最大的一个菜市场,到处挑挑拣拣,不知道买什么好。 “小兄弟,您怎么会在这里?”忽然一个惊呀的声音传来。 张晓峰转过头一看,发现是一个美艳性感的少妇在对他说话,这个女人是有些面熟,但他想不起是谁。 “您忘记了?在游船上……”那个少妇提醒着。 她就是那个被张晓峰归还了钱财的蒙莲,那天晚上的遭遇,让她对他的印象很深刻,久不久还时常想起。 “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表姐您呀,好久不见,您变得越来越漂亮了……”没想到张晓峰却热情得过份。 蒙莲明显愣了一下,不过,下一秒她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有几个边防军的士兵出现在了这个菜市场,正在东张西望。 他们看到张晓峰一个穿着干净整洁的年轻人在市场里,手里又没有提着菜,就走了过来。 张晓峰抓住蒙莲的一只手,亲热地和她交谈着,一脸平静。 那几个边防军的士兵走到张晓峰和蒙莲的身边,却忽然一个立定,表情严肃,恭敬地问:“蒙莲小姐,您没事吧?” “大清早的能有什么事情?你们几个怎么跑到菜市场里来了?”蒙莲笑着说。 “我们正在搜查一个在港口闹事的匪徒。”那个士兵说。 “这位先生是谁?”另外一个士兵盯着张晓峰,问蒙莲。 “他是从我老家来的表弟,怎么,你们怀疑他?”蒙莲似笑非笑地问。 “哦,不敢,你们认识就好,认识就好。”几个士兵又敬了个礼后,转身出了菜市场。 “这是怎么一回事呀?”看到那些士兵消失在菜市场门口后,蒙莲问他。 “没怎么,就是刚才我在港口杀了垴坎的一个手下……至于那么大惊小怪么?”张晓峰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啊?看你的样子,好像还很不在乎似的,如果刚才没有遇到我,那多危险呀?”蒙莲责怪地说。 “是得谢谢你,对了,他们刚才为什么要对你敬礼呀?”张晓峰不由得对她的身份好奇了起来。 “哦,我丈夫就在边防军任职,我也经常过去那里玩,所以他们认得我。”蒙莲说。 “你丈夫是边防军的军官?”张晓峰心里一惊,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呵呵,他是他,我是我,放心吧,有我呢。”蒙莲很豪爽,看穿了张晓峰的想法,“走,到我家去吃饭吧?” 张晓峰想了想,就同意了,现在这个时候,大街上不是兵就是警的,他也不想东躲西藏的。 蒙莲的家是一个两层的小楼房,前面是一个小院子,打扫得很干净。 张晓峰来到客厅,看到一个黑脸膛的健壮军官的相片,笑道:“这就是你丈夫?很有男人味嘛。” “他是边防军中的一个连长,有机会我介绍他给你认识……”蒙莲放下买来的肉菜,招呼张晓峰坐下,又跑去给他泡茶。 “认识那就算了,到时你怎么说我的身份呀?”张晓峰笑道。 介绍一个陌生的男人给自己的丈夫,能不引起他的怀疑么? “您想多了,他认识的人三流九教的都有,就是大其力的吴垴坎,也经常来找过他……”蒙莲对他知无不言,很随意的样子。 张晓峰这才发现自己土了。 他们一边聊天,蒙莲一边拣菜,准备着中午饭,这时,院子的门被拍得啪啪响! 蒙莲有些恼怒地起身去开门,却发现院门外面是几个警察局的警员。 他们对蒙莲说:“港口出现了恐怖袭击,局长下令每家每户都要搜查到……” “你们怀疑我家藏有不明人物?”蒙莲立着一双好看的眉毛,怒视着那几个警员。 “不、不、不!蒙莲小姐误会了,我们只是例行检查,例行检查。”其中一个警员赔着小心。 清盛县城就那么大,蒙莲的身份他们这些人是知道的。 “只有我这么一个女人在家,你们还想检查什么?”蒙莲有点恼火,她可是军官家属,以前这种事情从来就未曾出现过。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您忙,走,走……”其中一个一直不说话的警员拉着其他人就离开了。 蒙莲回到客厅,发现张晓峰安然地坐着喝茶,开玩笑道:“你就不怕我把你出卖吗?” 张晓峰说道:“要出卖的话,在菜市场就出卖了,用不着等到现在,再说,出卖给警方,对你丈夫也没有什么好处呀。” “呵呵,你这个人还是挺聪明的,这样吧,我把我丈夫叫过来,大家一起吃个饭,认识认识,对你也有好处嘛。”说着就走到房间里去打电话了。 她丈夫是边防军的军官,是当地政府官员,为什么三翻五次地要介绍给他这么样一个人?张晓峰发现她太过热情了,但话说回来,要是对他不利,也不用等到她丈夫亲自来呀,真是搞不懂。 即来之,则安之。张晓峰想不通的事情,也就不想了。 半个多小时后,门外传来汽车声响,蒙莲的丈夫开了一辆军车回家来了。 这是一个黑脸膛的汉子,三十多岁,说不上高大,但也算很结实,一双眼睛很锐利。 看到他,热情要伸出手来:“张晓峰是吧?欢迎!欢迎!听蒙莲说,家里来了贵客,没想到是这么年轻的一个朋友……” 特么的,不会是说我是小白脸吧? “大哥您这么忙,还专门跑过来,让小弟我不胜惶恐啊。”张晓峰也伸手和他握了握。 “哪里,哪里,你叫我巴蓬就好,蒙莲把她在游船上的遭遇和我说过了,我还得感谢老弟呢……老弟真是一个英雄人物,敢于和大其力的吴垴坎对着干,不简单……”蒙莲的丈夫巴蓬很健谈。 “呵呵,只是混口饭吃,混口饭吃。”张晓峰只能打哈哈。 “今天早上港口的事情我听说了,不好办呐,这件事情已经上报了,估计老弟你会有点麻烦。”巴蓬随意地说。 “港口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有什么麻烦?”张晓峰无辜地瞪大了眼睛。 他才发觉,女人是不能相信的,在菜市场的时候,他就向蒙莲说过杀了一个垴坎的手下,这个蒙莲和她丈夫说是什么意思? 巴蓬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接着说:“那个被杀的人不是垴坎的手下,是一个过境的外国人,这件事情外交部门已经知道,很恼火,命令要彻查……” “那,巴蓬大哥想怎么彻查?”张晓峰不动声色地问。 “你是蒙莲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当然是另外一回事了。”巴蓬笑呵呵地说,“来,我们先吃饭,边吃边谈。” 这时候,蒙莲做好了饭菜,端了上来,还开了一瓶酒。 “听说老弟承包了老挝那边的白木绵赌场?很赚钱吧?”巴蓬一边倒酒,一边说。 “生意嘛,还过得去。”张晓峰淡淡地说。 “我就不同了,挣一份死工资,蒙莲在家又没有事情可以做,难呐……”巴蓬意有所指地说。 “巴蓬大哥很缺钱么?”张晓峰不得不接口。 第228章卡片值钱 “怎么说呢,工资刚好够花销,但蒙莲又好赌,常常入不敷出呀。”巴蓬摇摇头,一脸苦难的样子。 “巴蓬大哥也喜欢赌么?”如果他赌,看来得输一点给他了。 “我倒是不喜欢,不过,既然老弟做了这一行,肯定会有不少货物经过我们泰国清盛港,我这里有一些通行证,可以卖给老弟……”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十几张花花绿绿的卡片。 张晓峰接过来一看,发现是如名片一样的东西,上面有“泰国边防免检证”的字样,随意地往口袋一塞,笑道:“这个多少钱?我买了。” 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有什么用,但他从巴蓬说话的意思里面知道,巴蓬想打他的秋风。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花钱认识一个边防军的军官也不算坏事。 “看老弟是蒙莲的朋友的面子上,我就收你一千万好了。”巴蓬说着就立了一杯酒进了肚子,他黑脸膛出现了一抹红色。 “一千万?”张晓峰差一点就惊呼出声,尼玛的,以为是冥币呢。 “不多吧?”巴蓬咧着大嘴笑了笑,一脸憨厚的样子。 “不多,不多,把账号给我,我让人转过来。”既然答应了,张晓峰不想再拖泥带水,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 “痛快!一看老弟就是做大事的人,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我只要能办的,一定会帮!”巴蓬兴高采烈。 张晓峰打电话,让阿飞转了一千万过来,然后和巴蓬拼起酒来。 妈的,混了这么久,第一次被人敲诈到头上来了,喝,把愤怒连同烈酒喝到肚子里去…… 两个人喝了一个多小时,喝完了两瓶高度酒,张晓峰都有些头晕眼花了,可巴蓬越喝眼睛越亮,越喝越有精神。 后来,巴蓬接了一个电话,就走了。 临走前,拍了拍张晓峰:“老弟醉了就在这里休息,晚上等我回来再一起喝。” 张晓峰已经瘫倒在沙发上,闻言只是向他挥了挥手,继续闭上眼睛。 这两夫妇设计勒索了他一千万泰珠,想想他心里都不得劲,心情不好,喝酒自然醉得快,这里还真是认钱不认人的地方啊,一个边防军的军官都敢这么明目张胆,怪不得面粉总是屡禁不绝,军匪一家,沆瀣一气。 巴蓬走了后,蒙莲上前扶起他:“小兄弟,我扶你到二楼床上去睡一会。” 张晓峰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闻言后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他的眼睛里看到房屋在旋转,几乎站立不稳。 蒙莲把他的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两人慢慢地朝楼上走去。 把他放在床上后,蒙莲还很小心地帮他盖好毛毯…… 睡了一会以后,张晓峰的酒也醒了,挣扎着立起身,穿上衣服,下楼出院子而去。 蒙莲站在窗帘后面看着离去的背影,心情有些纠结,但等他完全消失,忽然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像是失去了什么似的,叹了一口气,收拾起了碗筷。 张晓峰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此时街面上已经风平浪静,就像一阵大风括过,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偶尔也有骑着车打着闪光灯的警员经过,但这些警员对一切人群都熟视无睹莫不关心。 这让张晓峰不由想起国内的某种运动来,扫的那天,你只要穿得暴露一点,就有可能请你去蹲小黑屋,不扫的时候,你就算拉客拉到他面前,他也装着看不见,不会管你。——运动一阵风。 泰国和越南一样,街上的汽车少,摩托车多,而这些骑摩托车的,不会按喇叭叫你让路,大路朝天,谁也不让谁,而是技术很好地就忽然拐到你面前,把你吓一跳! 来来往往,皆是左冲右突,没有礼让。碰撞着的时候,都是一个瞪着一个,准备干架的样子,总是弱小的一方服软,自行离去。 被吓了几次,张晓峰不愿意走在路中间了,这样下去会出心脏病的,他沿着房子底下走,迈着酸痛的步伐,漫无目的地往前行。 “张先生?……张晓峰先生!” 听到一声叫喊,张晓峰抬起头来,发现阮怀山笑意吟吟地站在他面前。 “阮先生?”张晓峰也感到很惊呀,怎么到处都能遇到熟人呀。 “不敢!以后张先生就叫我怀山吧。”阮怀山谦虚地说。 “哦,好吧,怀山,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吧?”张晓峰随意地说,现在阮怀山依靠他发展壮大,从某种意义上,属于他的手下,不能太客气了。 “都挺好的,只是我们的货源运出去有些困难……”阮怀山愁眉苦脸。 “为什么呀?”张晓峰很不解,这里不是金三角么,还有运不出去的道理? “现在边防港口查得都很严,夜里偷渡的话,又有可能被其他势力打劫,毕竟现在摊子铺得太快,没有人手组织武装押运。”阮怀山说出了实际困难。 “边防港口查得很严?”张晓峰自言自语,也想起了蒙莲的丈夫巴蓬,妈的,一千万买了他十几张卡片,能管用么? 张晓峰从口袋里摸出那十几张卡片递给阮怀山:“你看看,这个好不好使?” “张先生,您这是从哪里得来的?”阮怀山惊喜地叫了起来。 看到阮怀山兴奋不已的神情,张晓峰还是有些不确定:“这个好用么?” “好用!……不,太好用了!……”阮怀山激动得语无伦次。 “张先生,您太有本事了,这种军方的通行证您都能搞得到?”阮怀山敬佩地说。 “屁的本事,花钱买的!”张晓峰想起被勒索的一千万泰珠就心疼。 “花了多少钱?”阮怀山怔了怔。 “两千万,泰珠。”张晓峰说出来都觉得有些丢人,索性一变成了二,想吓一吓他。 “很便宜,很划算!”阮怀山认真地说。 “很便宜?”靠,阮怀山这小子几时变得财大气粗了? “您不知道,一艘货船的货物,只要有这么一张,就通行无阻,只要货够多,一张通行证就能把这两千万挣回来了。”阮怀山解释道。 “哦,这样……”张晓峰表面平静,内心里却吃惊不已。 “我知道您不缺这点钱,但等我运送两次货物出去,就把二千万,不,三千万还给您。”阮怀山说。 “不急,不急,我知道你手下多,资金周转困难,先用着吧,有了再给。”张晓峰打着哈哈,妈蛋,凭空赚了二千万,还以为被巴蓬坑了呢。 “多谢张先生的体谅,不过,怀山还不缺这点钱,等这批货一出,就有了。”阮怀山感激地说。 张晓峰点了点头,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和阮怀山的关系很复杂,朋友不像朋友,上下级不像上下级,有点互相利用的意思吧。 他告别阮怀山,又到菜市场买了一些猪下水,来到清盛港码头,那几只狼狗围了上来,他把买来的猪下水扔给那几只狼狗,等它们吃完后,他打算带它们过河去追踪剩下的那两个杀手。 虽然那两个杀手的本事小了些,对他没有造成多大的危险,但万一这两人一时找不到他,跑去白木棉赌场找阿飞和那些兄弟,那就麻烦了。 乘坐当地渔民的小船过了湄公河,张晓峰并没有进大其力县城,而是在城市郊外的丛林中等待,把那几条狼狗安排于几条通往外界的通道中。 杀手想要刺杀他,就必须从大其力走出来,那他就提前送上门来等他们。 天上的月亮出来了,但被高山遮挡,只是照到半山坡上,湄公河两岸形成了巨大的阴暗面,树林在河风中沙沙作响。 忽然之中,一条狼狗狂吠起来,继而听到了一声狗的哀豪! 张峰飞身而起,窜向出事地点。 到达一条岔路边,发现一条狼狗倒在地上,张晓峰把他翻了过来,看到它的脖子上插了一把雪亮的匕首,鲜血喷了一地…… 这时候,其他几条狗也奔了过来,围着那条死狗不住嗅着,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张晓峰对它们招呼一声,几条狼狗就往前搜索前进,他小心地跟在它们后面,在黑暗的丛树中穿跃。 “呯!” 一声枪响,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一条狼狗吠叫一声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校奎终于发现了这个杀手,就如同一只蝙蝠一样扑了过去…… 那名杀手看到一片黑影袭来,连忙就地一滚,躲开了。 但还没等他站立起来,一柄匕首就到了他眼前,只听见“喷”的一声,一股暗红色的液体从他的脖子冒出,他想按住,又哪里能按得住? 这柄匕首,张晓峰是从那条被刺杀的狼狗身上拔出来的,一报还一报,终于还给了他。 狼狗是有灵性的,那名杀手眼看活不成了,但剩下的三条狼狗还是不断撕咬着他,发泄着丧失同伴的愤怒。 张晓峰在它们的头上抚摸了几下,让它们安静下来,然后一起又往前追踪另一个杀手。 可是,几经搜索,却发现不了那个人的踪影。 第229章半道插手 经过多次搜查,有一条狼狗似乎发现了蛛丝马迹,低声哼叫着往大其力城中走。 张晓峰赶紧跟上。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能穷追猛打了,绝不能有丝毫的怜悯之心,放虎归山不是张晓峰的做法。 这三条狼狗绕来绕去,居然跑到了月宫赌场。难道这个杀手还没有出来?还是出来了又退了回去? 不管了,只要他在里面,就把他抓出来,免得晚上睡不着觉。 张晓峰带着狼狗,昂首挺胸地闯入月宫赌场…… 那些保安,看到张晓峰进来,不由得大惊失色! 吴垴坎和他的争斗,大家都心知肚明,几次争斗,垴坎损失了不少的人力和物力,可以说,现在吴垴坎已经对这个人恨之入骨,千方百计置他于死地,但这个人就像小强一样,总是打不死,现在反而送上门来了? 这些基层的保安,没有什么决定权,再说,整个月宫赌场,除了吴垴坎和他的少数手下以外,大家都对这个张晓峰挺有好感,他见谁总是笑嘻嘻的,很客气,出手也大方,不摆架子。 当下只是尴尬地笑了笑,并没有阻拦,只是在他进去以后,忙用对讲机汇报:“请大家注意,请大家注意,白木绵赌场的张晓峰已经进入我们月宫赌场,已经进入我们月宫赌场……” 看门的保安这么一嚷嚷,整个月宫赌场都轰动了! 在金三角、月宫赌场当保安,谁也不是甭种,很多人手上都带有人命,但今天,这些人无不悚然动容,一个人,赤手空拳就敢进入这里,得有多大的胆魄? 张晓峰所到之处,不管值不值班,在家的保安都涌了出来,像夹道欢迎上级领导视察一样。 没有命令,谁也不敢开枪,当然了,很多人都认识他,也不愿意开枪,就这么呆看着。 张晓峰也没有说话,神情冷静,带着仅剩的三条狼狗,不急不缓地走向垴坎的办公室。 垴坎的办公室门口,站着塞特,他看到张晓峰过来,心里有些紧张,表面强制镇定地说:“吴垴坎不在。” “让开!”张晓峰冷冷地喝道。 “吴垴坎不在,你进去也没有用。”塞特强硬地说。 “尼玛的,信不信我打死你?”张晓峰懒得跟他废话,抽出手枪来,抵在了他的太阳穴。 “住手!”一声娇喝响起。 塞特心里松了一口气,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止不住冒了出来。 张晓峰转过头,发现是吉娜,遂笑道:“娜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吴垴坎真的不在办公室,你有什么事情和我说也一样。”吴垴坎又走了,把挑子撂给了她,她不得不面对一些事情,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 “行,那我和你说也一样。”张晓峰已经感受到垴坎的办公室没有人,当下卖了个人情。 他随着吉娜来到她的办公室,表情已经很轻松,他相信,吴垴坎不在的情况下,吉娜不会下令追杀他的,至于那个杀手,居然躲了起来,这样的杀手已经不可怕。 “你到月宫赌场来到底有什么事?”吉娜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杀人!”张晓峰简短地说。 “杀人?”吉娜的脸色变了。 “没错,我是追踪一个杀手才到这里来的……”张晓峰在沙发上坐下来,抽起了烟,该放松的时候就要放松,紧绷着不是办法。 “杀手?什么杀手?”吉娜有些不理解。 “吴垴坎骗你说,他进山了,但其实他去了曼谷,在那里联系了三个杀手,世界顶级的那种,想要杀我。今天中午在清盛港被我杀了一个,刚才在郊外又被我杀了一个,最后一个跑回了月宫赌场,所以,我追过来了。”张晓峰不紧不慢地说。 “居然有这种事情?”吉娜也是惊得目瞪口呆。 “这件事情,塞特最清楚,你不信的话,可以找他来问。”中午是塞特去泰国边防站接的垴坎,他肯定清楚。 “不用问了,我相信你的话。”吉娜仰靠在办公椅上,无力地说。 “多谢你的信任,咱们不愧是一家人。”张晓峰郑重地说道。 “那你想打算怎么办?搜查月宫赌场吗?”吉娜纠结地问。 “哪能呢?有你在,我不敢放肆,我只是好久没看到你了,想和你聊聊天而已。”张晓峰煽情地说。 “你和吴垴坎之间的事情,我无法阻止,你们就不能和平相处么?”吉娜叹了口气。 “一个人当土皇帝当惯了,现在出现了一个与他分庭抗礼的人,他当然不舒服的。”张晓峰说出垴坎的心里。 “难道非要这样么?闹得你死我活的,大家一起做生意赚钱多好……”吉娜不理解男人的想法。 “有些事情,你不太懂,你们的组织,靠的是垴坎以往的威严和冷酷,现在我打破了他那种不可战胜的神话,你没有发现吗?你们下面三心二意的人多了,观望的人多了,为了重建威严,垴坎不会放弃追杀我的,他还会想办法。”张晓峰说得很直白。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从利益上来说,她和他是相对立的。 “因为我想和你多说一会儿话,现在说完了,我走了。”张晓峰咧嘴一笑,转身就走出了她的办公室。 吉娜有一种想掐死他的冲动! 张晓峰忽然离开,是因为他看到一只狼狗对他摇头晃脑,这是他进吉娜的办公室前派出去追踪那名杀手的,他不可能肆无忌惮地搜查月宫赌场,一个人再嚣张,也要有个度,过了这个度,就不妥了。 没想到,那条狼狗把他带出了月宫赌场,向港口跑去。 来到港口,却看到在月光下,一艘快艇已经驶到河中央,想找船已经来不及了。 张晓峰急中生智,掏出手枪来,对着对岸的清盛港开枪,把枪膛里的子弹都打完了。 大其力是缅甸的港口,和泰国的清盛港口在治安上是不一致的,缅甸是军政府,政权不稳定,地方武装割锯,所以边防军有名无实,而泰国不一样,是一个相对稳定的国家,法律健全,该有的部门的都有。 现在听到对岸连续的枪声,港口边防军早已经严阵以待。 这个逃走的杀手身上是有武器的,一旦被抓,不是屎也是屎了。 可是张晓峰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杀手很机灵,在河中听到枪响,看到泰国边防军涌向岸边的时候,悄悄地把身上的武器沉入了湄公河里,上岸后,还对泰国的边防军求助,说有人追杀他,希望他们给与保护…… 沿着荆棘丛生的河岸走,张晓峰都有些不爽,其实,他也可以打电话叫小毛开快艇过来送他过河的,老挝的金三角经济开发区就是斜对角,但涉及到杀手的问题,他不想让其他兄弟插入进来。 一路寻找,船没找着,却听到前方传来了说话声。 张晓峰放慢脚步,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出来,往前悄悄地摸去,上游二三十米处,岸边停着一艘小型货船,船上装有不少物资,甲板上有三个汉子在抽着烟,似乎在等着什么。 只听一个汉子说:“我们是不是来早了,怎么还没有看到有人来接货?” 另一个说:“等等吧,山路崎岖,又是晚上,这批军火他们也很着急,不可能不在意的……” 尼玛,这是给山里运送军火的货船,怪不得黑灯瞎火的停在这里。 先前说话的汉子又说:“刚才听到大其力那边有枪声,不知着出了什么事,万一边防军查到这里来怎么办?” “放心吧,购买货物的买家已经打点好了,不会出事的。” “可我总是觉得不踏实,感觉今晚上怪怪的,太安静了。” “就你这一点胆量,以后就别干这种危险的买卖,在家门口卖水果得了。” “我也不想来,但老板说人手不足,才让我随船的……” “别说了,你这乌鸦嘴,本来没有事的让你说出事情来就麻烦了。”一直没说话的汉子斥责道。 …… 俗话说,隔墙有耳,几个汉子的谈话,张晓峰听得一清二楚,虽然不知道船上具体装了哪些东西,但是军用物资无疑。 他于是打电话给阿飞,让他带兄弟们过来黑吃黑。 白木棉赌场就在河对岸,只是转了一个弯而已,不到十分钟,阿飞就领了三艘快艇把那艘货船团团围住。 十几把雪亮的手电筒把货船上的几个人照得睁不开眼。 而阿飞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戴着眼罩,身穿黑衣,就像电影里的蝙蝠侠一样。 兄弟们大都是拿着冲峰枪,胡三还夸张地扛来了那门火箭炮,好像是空的了吧,已经没有炮弹了,不过,拿着也挺吓人的。 货船上加上船长,也就五个人,看到这伙比军人还军人的劫匪,吓得腿都软了,虽然手里也有武器,但哪里还敢拿出来?人家还没登船,手已经举起来了。 阿飞上得船来,命令两个兄弟把这几个人押进船舱,看好他们,就撬开了一个箱子。 不想,力气太大,箱子破裂,滚出几颗圆溜溜的东西出来,在甲板上翻来滚去…… 小毛眼尖,发现是美式炸弹,心里一惊,急忙喊道:“大家小心,有炸弹!”作势就想往河里跳。 阿飞捡起一颗用电筒看了看,笑骂道:“炸弹就炸弹呗,你跑什么?” 第230章打起来了 张晓峰打电话给他的时候,早就说明是装军火的货船了。 “我没跑,我只是想提醒大家而已,”小毛嘴硬,当他看到阿飞用手试了试那个引爆环,着急地说,“飞哥,那东西不能碰,千万不能碰……” “小看我了吧?地道战,地雷战,麻雀战,我也看了不少,炸弹嘛,拉响了扔出去不就完了?”阿飞嘿嘿笑着。 “飞哥,是不是都拿走呀?”胡三看到整整一货船的军用物资,都有些头疼,这玩意够用就行,多了也不能当饭吃。 “都装走,动作快点,多跑几趟没有关系,先放在码头上……卫生纸也不要放过!”阿飞反应了过来,放下炸弹,指挥人员把货物往快艇搬。 仅仅半个小时,一货船的东西就被搬空了,临走时,黑子抬起冲峰枪,想把货船上的人全杀了,毁尸灭迹,却被阿飞阻止了:“他们只是送货的,没必要杀人。” 然后喝令船家:“赶紧离开,要是我们吴垴坎后悔,你们就得到河里喂鱼了。” 货船的几个人看到劫匪都已经下了船,立马开动货船,掉头而去。 阿飞下了船,在岸边小便,散完,抖了抖,准备也上快艇离开,不料肩膀被人一拍,吓得差点又尿了出来! 转身发现是张晓峰,埋怨道:“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知道,所以我等你尿完了才拍你的。”张晓峰说。 “那我们也快走吧,估计山里来搬货的人也快到了。”阿飞说。 “把冲峰枪给我,你们走吧。”张晓峰说。 “你想一个人等他们来?你看那么多货,没有几十个人根本带不走……”阿飞说。 “我没想消灭他们,我想把他们往大其力引。”张晓峰说。 “你想嫁祸给垴坎?”阿飞说。 “有这个意思。”张晓峰点点头。 “那他们能信么?”阿飞问。 “这个地方,没有所谓的友谊,只有利益,再好的合作伙伴也会反目,所以,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张晓峰说。 “那,不如叫兄弟们都过来打一打更逼真?”阿飞说。 “不了,你带他们都走吧,这件事情我来做,我跑得快。”张晓峰说。 阿飞看到张晓峰心意已决,没有再劝,把冲峰枪给了他,对他说:“小心点。”就上了快艇,不多时,就消失在黑暗中。 张晓峰在他们装船的时候,一个人就上山观察,保障兄弟们的安全,现在他们已经把货运走,放了心,遂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抽起烟来。 很少有人知道,大山中的夜晚是什么样子,没有月亮的时候,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一团团的黑影,你想像它是什么就变成什么,如果胆子小一点,那会吓尿的。 张晓峰一个人在这种黑暗中又等了十几分钟,才听到山上的羊肠小道传来脚步声,手电筒光也慢慢地晃了过来。 听脚步声,人数不少,估计得有五六十个。 张晓峰站了起来,往大其力方向后退几十米,悄悄地埋伏好。 又等了一会儿,一行长龙沿着一条山坳走出来,看装束,是军人不假,但服装并不统一,看来只是一个地方安保部队的性质。 “货船怎么还没有到?”一个带头的军官问。 “不会呀,货船按规定早就到了,怎么还没出现?”一个手下忙说。 “也许遇到了什么事,或许船坏了也说不定,等等吧。”那个军官说道。 转身对身后的人说:“都把电筒关了,别引起边防军的注意。” 身后那些人就一字排开坐在河岸边,关了电筒以后,只看到一个个的黑影,就像河边的木桩一样。 时间在悄悄地流逝,有人坐不住了,站了起来,东走西窜,一面发着牢骚…… “啊……” 忽然间,一人人惊叫了起来! “怎么了?”那个带头的军官立即严厉地问,在外执行任务,怎么会出现这种不守纪律的人。 “报告长官,有人被杀了!”那个发出惊叫声的人一脸惊惧,哆哆嗦嗦地说。 “谁被杀了?”军官很恼火。 “海山和木牟,我们一起去方便,可是我回来了好久他们没有回来,我就过去看,却发现他们倒在了路边,脖子上都是血……” “走,带我过去看看!”那个军官带了几个人,跟着那个人来到出事地点。 在那个人的指引下,果然看到有两个部下躺在了河岸旁的一个小道上,眼睛瞪得老大,一副吃惊的表情,死不瞑目。 “长官,长官……”这时,后面又有一个部下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报告长官,那边又死了两个……” “什么?”那个军官目眦欲裂,吼道,“集合!都给老子集合!” 几十个人亮起了手电筒,在河滩边站好了队伍。 “报数!”军官命令道。 “一” “二” “……” 人头数下来,少了整整七个! “发现了敌人,大家小心戒备!” 带头的军官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货船等了这么久还没有过来,八成是出事情了,现在又落入了对方的包围,在黑暗中,不知对方来头,也不知道对方人数,这是最要命的。 这些人立即举起枪支,开了保险,围成一圈,互相依靠着。 但是,附近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影,也没有任何声音。可是,空气里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这些人都是军人,在战场上曾经经历过这样的场景。 一个站在人堆中间的汉子,发现一个同伴靠在他的身上。起初他并不在意,在黑暗中,大家都很紧张,互相寻求保护情有可原,但这个人越来越重,似乎已经睡着了一般,他就推了那个一把:“喂,站好。” 没想到,那个同伴被他一推,就倒在了地上…… 那汉子打开手电筒一照,发现那个同伴翻了白眼,死翘翘了! “又有人死了!”他不顾一切在大喊了起来,然后跑出了人群…… 人群炸开了! 士兵们跟着四处奔逃,跑到自以为安全的树林后面,那个军官叫也叫不住。 “死人了!死人了……”人群刚刚静下来,有人又大叫了起来! “呯!” “呯!” “……” 本来每个人的枪都已经开了保险,胆小的人恐惧之下扣动了板机! 一个的枪响,其他人的躲在树背后乱放枪,一时间,枪声大作,不知道的人以为敌人开始了攻击,纷纷对射。 这个地方,离大其力并不远,如些密集的枪声,大其力的军警以为有人攻城,也立即出动。 垴坎的大本营在大其力,虽然他现在真的进山了,但他的手下闻听枪声后,也立即组织人员乘坐快艇前往出事地点。 垴坎组织的机动能力比那些无所事事的军警要快得多,他们驾驶的快艇短时间就到达出事的河滩,看到人影,不管三七二十一,长枪短炮齐上,打得黑夜变成了白天。 子弹把一些杂草引燃了,茂密的丛林里引起了雄雄燃烧,在火光之下,那个带头的军官发现自己的手下损失了近三分之一,怒发冲冠,组织剩下的人员顽强抵抗…… 现在他相信,有人里应外合,不但吞了他们的货,还想消灭他们。他哪里又甘心束手就缚? 军队就是军队,待那些人进入了状态以后,配合得极为默契,垴坎组织里的几艘快艇又在河里上,无遮无拦,一些人员落水后,就后撤了。 而这时,大其力的军警也到了附近,在和河面上的快艇取得联系以后,配合着又扑了上去! 俗话说,好汉架不住人多,那些地方武装在水陆两路夹击下,只好溃逃,沿来路返回。 “他娘的,垴坎那个杂毛,居然敢吃了我们的货,还想消灭我们,回去跟将军说,把他给灭了!”带头的军官现在对垴坎已经恨之入骨。 交火了这么久,他总共损失了一半的手下,自然弄清楚对方是垴坎的手下无疑了。 而大其力这边,抓到了好几个受伤但还没死的地方武装人员,一审问,才知道是张维纲的自卫队。 张维纲的自卫队是绅沙时期的一只有生力量,绅沙投降后,他手下的几只部队四分五裂,各自为政,但实力也不容忽视。 垴坎的手下问明了情况,惊得目瞪口呆,知道闯了大祸,立即向吉娜汇报。 吉娜一听说是和军阀之间的纠纷,也是没有主意,她以前从未管过这类事情,现在垴坎联系不上,她也只有做冷处理,一切等垴坎回来再说。 大其力垴坎组织的沉默,让张维纲的自卫队更加相信,这一切阴谋就是垴坎设计的。 一个大其力的黑社会组织,胆敢和地方武装叫劲,真是不知死活! 当然,张维纲的自卫队也知道,单凭垴坎还没有这个胆量,他背后应当还有支持者,想把他们的自卫队吃了,这么一想,张维纲的自卫队做了积极备战。 …… 而张晓峰却待在白木绵赌场里喝茶,时不时和漂亮的女服务员聊天。 这天晚上,他刚从办公室走到赌场,就遇到了蒙莲。 蒙莲居然如少女一样穿起了黑丝袜,黑短裙,露出一大圈的白大腿,上身穿着一件短袖的卡通t恤,胸脯上有一只黑猫的脑袋,丰满的身材刚好顶着两个猫眼。 张晓峰一见,忙说:“哇,你这两只猫眼睛好好看哟!” 蒙莲看到流着哈喇子的张晓峰,听了他说的话,心里一甜,但只是撇了撇嘴。 “你怎么也不来找我了?”蒙莲问。 “啊,我去找你?”张晓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脸不解。 第231章淡淡忧伤 看到张晓峰如此惊呀,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似的,蒙莲的热情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她带着一腔柔情,一个美好的情绪过来,希望能给他惊喜,没想到热脸贴在了冷屁股上,其中的巨大反差,让她难以接受,几欲晕倒。 当下她脸色发白,死咬着嘴唇,转身就走…… 张晓峰反应了过来,上前一把拽住她:“你这个人怎么不能开玩笑呢?我也想去看你的,只是一直忙,没时间嘛。” 听到他这样说,蒙莲心情好了些,但还是有些不自在,忙问:“真的是这样么?” “真,比珍珠还真!”张晓峰笑了笑,拉着她的手,“走吧,到上面办公室坐坐。” 别人送上门来,他没有推却的道理。 蒙莲虽然生活在这个紫外线很强的地方,但她是一名官太太,四肢不勤,又常常昼伏夜出,身材和皮肤都保养得很好,在这个小地方,已经算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看到张晓峰如此猪哥样,蒙莲又重新找回了自信,失血的脸色又多了几分灵动,眼睛也多了几分光彩。 张晓峰在白木棉赌场并没有专门的办公室,因为他没有什么公事可办,一些破事都是阿飞在处理。 他带蒙莲到楼上找到一间小办公室,没想到,一推开门,就看到胡三和一个女服务员在里面的椅子上打牌,唉哟唉哟地摇着,当下有些尴尬地说:“你们继续,继续!”就退了出来。 他们只好又往上去,来到会议室,看到几个兄弟正在里面打牌,张晓峰就郑重其事地说:“你们都出去!正事不干,跑到这里来打牌?都去巡逻去!” 话说这些兄弟刚刚换班,哪来的正事不干?但看到峰爷带着个漂亮的少妇出现,立即理解万岁的跑了。 此情此景,蒙莲毕竟是女人,脸早已经红了个通透! 张晓峰观察会议室里的设施,想了想,拿过来一把椅子。 有椅子,做俯卧撑的时候,手上才有抓的地方。 他的动作,让蒙莲实在忍不住,就“咯咯咯”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胡三在楼下草草收场以后,听到奇异的声音,好奇地寻了上来。 来到会议室,推开虚掩着的大门,看到里面正在进行身体锻练,听着实木椅子不堪负荷的吱吱声,情不自禁地说:“峰爷就是峰爷,做什么事情都特别有耐力……” 张晓峰看到胡三出现在门口,脸上有些不自然,因为这个“摇椅子”的动作有意无意地向他学来的,如今听到他说话,借故大怒,脱下蒙莲的一只高跟鞋就砸了过去! 胡三急忙退后关门,刚关上,就听见“嘣”的一声大响,门背后传来了高跟鞋落地的声音。 接着,两人又进行柔术对打,你扭我的腰,我拧你的大腿,一时闹得不可开交…… 蒙莲有时候会耍赖,疼痛的时候,就不说话,低下头来咬了他的肩膀一口! 张晓峰立即感觉不舒服,一发怒,扶着她的腰,用上力气,紧紧纠缠在了一起…… 两个人的综合实力基本上是旗豉相当,难分伯仲,打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但谁也不愿意撒手。 最终,还是蒙莲略逊一畴,举手投降说,“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张晓峰看在她老公的面子上,暂时饶她一次。 两人擦了擦汗,整了整衣服,一起下楼,走进赌场。 张晓峰拉着蒙莲来到前台,对前台的服务员说:“给这位蒙莲小姐十万筹码。” 服务员马上用托盘装了十万泰珠的筹码给了蒙莲。 蒙莲高兴得两眼放光,再次确认:“给我的?” 张晓峰含笑着点了点头:“祝你赌运好!” 蒙莲搬着托盘,眉开眼笑,轻快地走向了赌场…… 张晓峰没有跟去,只是斜靠着前台桌子上,拿出一只烟来抽着,腾云吐雾。 “吴张晓峰,那个小姐好像是泰国边防军军官的家属吧?”前台女服务员是一个缅甸人,对经常前来赌钱的蒙莲不陌生。 在金三角,缅甸人,不管是谁,都是直呼名字,有时只在应当尊敬的人面前加一个“吴”,就像垴坎一样,手下都称他为“吴垴坎”。 “没错!她丈夫叫巴蓬,一个连长。”张晓峰也不隐瞒。 一个小国家,一个小地方,一个连长已经很不错了,算是大官。 那个女服务员对着蒙莲离开的背影,一脸羡慕,转过头又暧昧地对着张晓峰眨了眨眼。 张晓峰装着没有看见,他对着小麦色皮肤,犹如晒干了水份的柴火妞不感兴趣,不过,滨海市的女警叶欣除外。 女服务员在心底里叹了口气,低头整理筹码去了。 张晓峰在赌场里东转西转,一会看到兴高采烈口沫横飞的客人,一会看到一脸晦气捶胸顿足的客人,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就准备上楼睡觉去了。 不料,这时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大其力的登胜打来的:“张晓峰兄弟,吉娜小姐被抓走了……” “谁敢抓她?”张晓峰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垴坎组织的第二号人物,除了他,在金三角,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 “张维纲的自卫队……哦,就是昨天晚上我们和他们有了点误会,起了冲突……”登胜怕张晓峰不清楚,还特意解释了下。 “张维纲的自卫队敢胆跑到大其力的月宫赌场去抓人吗?”张晓峰有些难以置信,虽然垴坎的组织只是一些小混混,但大其力县城毕竟是缅甸的边防港口,还有其他守军和治安警察。 “谁说不是呢?不过他们带来了五六百人,带有不少火箭筒和迫击炮,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大其力的边防军置若罔闻,毫无动静……然后,他们就把我们的月宫赌场洗劫了一空,并把吉娜小姐抓走了!”登胜说。 “他们有没有留下什么话?”张晓峰皱起了眉,这种级别的已经是打仗了。 “他们的军官说,让我们把他们的货物还给他们,他们就放人,如果不给……”登胜说不下去了,他知道吉娜小姐和张晓峰的关系。 “不给又怎么样?”张晓峰淡淡地问。 “说不给的话,就把吉娜小姐送给那些大兵们了……”登胜艰难地吐口。 “我日,妈逼的,我要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张晓峰破口大骂。 “那现在怎么办?”登胜等张晓峰骂完,才小声地问。 “现在垴坎还没有联系上吗?”张晓峰冷静下来说。 “没有,他进山去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去找哪个将军了……”登胜说。 “吉娜小姐我负责去救,你们就把月宫赌场收拾收拾吧。”张晓峰很无语。 张晓峰挂了电话,又感觉到有些淡淡的疼痛,五六百人啊,迫击炮啊,尼玛的,更让人不舒服的是,是为自己的敌人垴坎在善后。 张晓峰放下电话了,事不宜迟,马上叫来小毛,让他开快艇送他去河对岸,他必须连夜追踪。 如果迟了,吉娜被人欺负了,那就麻烦了。 虽然萝卜拔了洞还在,但是山还是那座山,洞却不是那个洞了。 张晓峰还带了两条狼狗,在黑夜里,在丛林中,狗比人好使。 他让小毛把他送到大其力港口,因为那些地方武装人员是从大其力把吉娜带走的,必须从源头去追,这样狗才能分辩出吉娜的气味。 上了岸后,张晓峰牵着两条狗到处嗅嗅,不久就找到了那些杂乱无章的脚步,这些脚步一路向北,直插丛林深处。 对别人来说,在山中丛林,是跟不上狗的,但张晓峰能跟得上,所以,一路寻来,不久就找到了那些武装人员。 他们在半山坡一块平地上扎营,准备在那里过夜,等天亮了再走。 所谓的扎营,就是支几个账篷,让长官们休息,那些大头兵们,三五个挤靠在一起,天为罗帐,地为床,因为连日奔波,已经在睡梦中咬牙打呼噜放屁了。 张晓央一靠近,就有放哨的哨兵把手电筒照了过来,看到只有他一个人,遂喝住:“干什么的?” “我是来和你们长官谈判的。”张晓峰用手遮了遮眼睛。 “你是大其力月宫赌场的人?”哨兵用手电筒在他身上不断搜索。 “对,我就是从大其力来的。”张晓峰确实是从大其力追过来的。 “不是说要拿货物过来交换人质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还什么也没有带,快点离开,我们长官已经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哨兵很冷淡。 “我既然能来,当然有条件和你们长官谈,耽误了事情,你恐怕担当不起吧?”张晓峰故作玄虚。 “那好吧,你跟我走,如果说不出个结果,小心了你的狗命!”哨兵看到张晓峰两手空空,谅他玩不出什么妖娥子来。 张晓峰也不跟这种小角色计较,随他走了过去,转过弯,就到了他们的营地。 他们在营地中间燃起了一堆篝火,照亮了一大片空间,士兵们都围着火堆酣睡。 哨兵带他来到中央的一个帐蓬,在外面报告:“报告长官,有个人找。” “什么人?”随着话音,一个浓眉大眼的军官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这名军官国字脸,中等身材,皮肤一看就是长时间在太阳下暴晒的人。 “就是他!”哨兵指了指张晓峰,向军官又敬了个礼后,回了自己的哨位。 “你找我?什么事?”这名军官背着火光,看不清脸色。 “我女人呢?”张晓峰不卑不亢地说。 “谁是你女人?”军官一时反应不过来。 “吉娜。——你们从月宫赌场抓来的那个女人。”张晓峰简短地说。 还未等到那名军官说话,不远处一个帐篷里传来吉娜的叫喊:“张晓峰,我在这里……放开我,你这混蛋……” 听到吉娜的喊叫,张晓峰马上窜了过去…… 第232章说话不算 那名军官只觉得眼前一花,对面和他说话的人就不见了踪影,当下大惊,提起枪,也跟了过去。 那名军官刚走到另一个帐篷边,就看到那个人把他的副官用手枪顶着脑袋,押了出来。 这么一闹,那些躺在地上的士兵都爬了起来,看到有人居然跑到军营里来闹事,一齐把枪指向了张晓峰。 “你到底是谁?敢用枪指着我的副官,信不信我毙了你?”军官严厉地说。 “你们说过,等我们拿货物过来和你们交换人质的,怎么你的部下对人质动手动脚的,你们是军人,还有诚信吗?”张晓峰话里带着丝丝怒火。 那名军官用眼睛盯着他的副官:“槐五,怎么回事?” 槐五被枪顶着,嘴唇哆嗦地说:“我……我就摸了摸脸……” “行了,还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你来了,我们的货物呢?”那名军官把脸转向了张晓峰。 “那么多货物得明天早上才会送过来,这么黑,怎么送?”张晓峰把枪放下了,也放开了那个叫做槐五的副官。 槐五马上跑开,从一名士兵手里拿起冲峰枪,对准了张晓峰,怒喝道:“王八蛋,敢用枪抵着我,我要杀了你!” 张晓峰神色不变,冷哼道:“你杀了我,你们的货物就再也得不到了。” “什么意思?”槐五问。 “很简单,明天早上要是没有我说话,我们的人是不会把你们的东西送过来的,我连夜赶来,就是确定吉娜小姐是否平安的。”张晓峰不紧不慢地说。 “把他们两个人都绑起来,让他们两人在一起,看好!”带头的军官命令道。 当下有两个士兵冲了上来,把张晓峰和吉娜绑了。 张晓峰任由他们捆绑,用眼神安抚吉娜,让她不要着急。 那个槐五还踢了张晓峰几脚,把他们扔在一个土坑里,安排两个人看守。由于夜已深,大家都很疲惫,虽然张晓峰做得过分了些,但没有人愿意理会,就都睡觉去了。 一会儿,就只听见营地中央的火堆辟叭作响,其他人都进入了梦乡,就连看守他们的两个士兵,也打起了瞌睡。 张晓峰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再注意他们,就轻轻地呜呜了几声,随他过来的两条狼狗出现在他身边。 其中一条狼狗用嘴咬开了他手上的绑绳。 张晓峰手被松开,从衣袖上滑出一把匕首,把脚上的绳子割开,又去把吉娜的都割开,扶着她悄悄退出了营地。 来到离营地几十米的地方,张晓峰停了下来,把两条狼狗叫到跟前,从它们的肚子下面拿出七、八枚炸弹出来。 看着他像变戏法似的从狗肚子下面拿出来这么多东西,吉娜惊呀得张大了嘴巴。 “我来之前,就用封箱胶把炸弹绑在狗肚子下面了,进营地以后,我让它们在附近待命……”张晓峰解释道。 “怎么这些狗好像都很听你的话似的?”吉娜不免起了好奇心。 “这些事情以后再说,看我扔几颗炸弹过去,炸死丫的。”张晓峰把炸弹都排好,以方便扔。 “轰……” 一声巨响,响彻了整个山坡,顿时火光冲天! 几颗炸弹张晓峰是连续扔出去的,第一颗的声音刚消失,第二颗炸弹的声音又响起,一颗接一颗,噼里叭啦地炸开了。 只听见营地里顿时火光冲天,惊叫声,哭喊声,乱成一团…… 那些地方武装人员营地中间的火堆,成了校奎在黑暗中扔炸弹的目标和方向,基本上颗颗命中,炸弹的威力很大,地方又狭窄,炸得草木横飞的同时,残肢断臂满天飞…… 很多人员还在睡梦中,就去见了马克思了。 张晓峰扔完炸弹,拉着吉娜就走,可她说:“我走不动了。” “为什么呀?”张晓峰有些着急,这里是战场,不是耍大小姐脾气的地方。 “我的鞋都掉了……”原来,刚才在紧张中离开营地,鞋被畔掉的时候也顾不得捡了。 他低下身来摸了摸的脚,果然如此,只好蹲在地上,对她说:“上来吧,我背你。” 吉娜被押着奔波大半夜,早已经精疲力尽,当下也不矫情,就上了他的背。 此时此景,张晓峰也不敢打电筒,背着吉娜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跑…… 带头的官员和他的副官都在这次爆炸中丧生,那些人群龙无首,乱成了一团,以为是遭遇到了大部队的袭击,还活着的就拼命往丛林里钻,跑得越远越好,哪里还顾得上两个人质? 张晓峰跑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湄公河边,顿时累得瘫倒在地! 吉娜心疼地用袖子为他擦汗,温柔地说:“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张晓峰喘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说:“先去我们白木绵赌场吧,你就当是失踪了,等垴坎出面摆平了事情以后,你再回去不迟。” 吉娜想想也有道理,这种场面的战斗,不是她一个女人能扛的,就同意了。 张晓峰又打电话给小毛,让他来接人。 半个多小时后,小毛和胡元堂驾着快艇来到岸边,小声地喊叫:“峰爷,峰爷……” 胡元堂很少有机会单独出任务,尤其是来接峰爷,这还是小毛夜晚害怕,硬拉来作陪的,当下很是激动,喊声也最大。 “我在这里,喊魂似的。”不远处河滩边的张晓峰坐了起来。 他们俩人打着手电筒过来,看到张晓峰背着一个美人,伸出手来,想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立在那里傻笑。 “前头带路,傻呆着干什么?”张晓峰说。 “好、好!”小毛前头带路,胡元堂帮他们照路,几人来到快艇边。 张晓峰把吉娜扶着坐在了快艇上,几人都坐了下来。 “嫂子坐好,我要启动了。”小毛转头向吉娜笑道。 吉娜不置可否是用鼻子“哼”了一声,转头望着黑暗的河面。 快艇“突、突、突”十来分钟,就来到了老挝经济开发区的码头,吉娜因为没有鞋,张晓峰只好又背起了她,一路来到白木绵赌场。 他直接把她背进了自己的房间,放在小沙发上。 吉娜左右看了看,问:“这是你住的?” 张晓峰说:“对呀,还算干净吧?” 吉娜点点头:“还行,我住这里,那你做哪里?” 张晓峰笑了:“怎么净说傻话,我不住这里,我住哪里?” 吉娜轻咬着有些失血的嘴唇:“这不太好吧?怪难为情的。” “切,全世界都知道我睡了你,只有你还在那里自欺欺人……刚才没听到我的兄弟们都叫你嫂子吗?”张晓峰嘿嘿说道。 “可是,我今天很累,只想好好睡一觉……”吉娜低着头说。 “看来你想多了,我比你更累,就是两夫妻睡在一起,也不是每天都干活的,放心吧,睡觉而已,我不会动你的。”张晓峰晚上刚和蒙莲“摇椅子”过,现在心里很平静,就像念经的和尚似的。 吉娜听他这么说,脸红了一红,就去洗手间洗澡去了。 两人分别洗了澡,然后在一张床上搂着睡觉,什么也没干,不多久就相继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吉娜才率先睡了过来,不过,她却动弹不得,因为张晓峰把她抱得紧紧的,就像藤缠树一样。 吉娜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就努力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控制,但张晓峰随之也被惊醒了。 “再睡一会儿嘛,起那么早干什么?”他模模糊糊地说。 “还早,太阳都晒屁股了……呸、呸、呸……”吉娜万没想到自己也会说粗话,脸微微红了。 “真的吗?我看看!”张晓峰说着就伸手摸了摸…… “喂,你干嘛呢?”虽然和他有了几次肌肤之亲,但吉娜还是很敏感。 “早上起来就要多运动运动嘛……生命在于运动!”校奎笑道。 “你答应我的,我们只是睡觉,你不碰我,怎么说话不算话?”吉娜质问道。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说话向来就不靠谱……”张晓峰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不过,因为劳碌过度,他们下楼吃午饭时,张晓峰的两腿都在打颤,走路都有些虚浮,如同踩在棉花上面一样。 吃过午饭后,张晓峰带吉娜到白木棉赌场到处看看,让她熟悉环境。 “你还真想让我在这里帮你做事情呀?”吉娜问。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当然求之不得。”张晓峰笑道。 不料,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 电话是登胜打来的,他说:“张晓峰兄弟,吉娜小姐救回来了吧。她什么时候回大其力?” “你怎么知道我把她救回来了?”张晓峰还想让吉娜多住几日呢。 “我们早上派人进山了,发现在半山腰死了不少武装人员,其中发现了受伤没死的,知道你到了那里……”登胜说。 “靠!”张晓峰挂了电话,不由自主地骂了句。 “怎么了?”吉娜关心地问。 “登胜那小子知道我把你救回来了,要让你回大其力去,妈的!”张晓峰有些恼火。 看到他像一个小孩子似的赌气,吉娜不觉嫣然一笑。 第233章解救人员 张晓峰只好把吉娜送回大其力,毕竟吉娜还要去处理一堆烂摊子,不能耽误了她的正事。 他亲自驾驶一艘快艇送她,两个在湄公河上转了好几圈,才意犹未尽地停在大其力的码头。 登胜和登猛早就在码头上等待,看到他们靠岸,喜不自禁! 张晓峰没有上去,只是对他们挥了挥手,调转头,走了。 他转过弯,开到清盛港口,交了一点费用以后,把快艇停在了那里,上岸逛街。 好久没有看到坤吉了,不知道那家伙找到事情做了没有? 张晓峰来到金三角,认识的本地人不多,坤吉算是一个,闲得无事的时候就想找他喝酒,一方面也顺便了解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打听点道上消息。 想啥来啥,张晓峰在街上转了两圈,就看到了坤吉,他正在和一个门面老板聊天。 “坤吉,坤吉。”张晓峰对他喊道。 坤吉转头一看,发现是张晓峰,脸露惊喜,快步走了过来:“我正想找你呢。” “找我干嘛不到老挝去找?”张晓峰问。 “不好意思……”坤吉难为情地挠了挠头。 “什么事情不好意思呀?咱们也算是朋友了,客气啥?”张晓峰说。 “你的名声,在金三角地区都传开了……是好样的,我想跟你混。”坤吉羡慕地说。 “我的什么名声呀?”张晓峰莫不着头脑。 “不会吧?你就这样推脱我么?”坤吉很失望的样子。 “不是不要你,而是我真的不知道我有什么名声呀。”张晓峰知道他误解了,急忙声明。 “你居然睡了垴坎组织的吉娜小姐,太了不起了!”坤吉对他又伸了伸大姆指。 “就这事呀?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还以为我成了什么大明星了呢。”张晓峰有些意兴阑珊。 “这还不是大事情?”坤吉观察着他,看他是不是在装。 “我早说过,有一天会取代他垴坎的地位,这才哪到哪呀,那时候才勉强算是大事,睡个女人还是算了吧。——没什么奇怪。”张晓峰说得很认真。 坤吉想一想张晓峰上一次是说过这样的话,只能无语了。 两人来到一个茶馆,坐下来聊着。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黑道方面的新闻,说来听听?”张晓峰问。 “这几天,都是你和垴坎的争斗,传得神乎其神的,在你这个主角面前,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坤吉说。 “别说我,说一些我不知道的吧。”张晓峰说。 “这样呀,让我想想。”坤吉陷入了沉思。 张晓峰也不着急,慢慢品着茶,看着街上稀少的人流。 “对了,有一件事情,也许你会感兴趣……”坤吉说。 “什么事情?”张晓峰转过头来。 “我听一个兄弟说,有个按摩场所来了几个新的妹子,好像还是你们华夏人,今天刚到,要不要去看看?”坤吉边说边看张晓峰的反应。 “华夏人?这个小地方也有华夏人来按摩的吗?”张晓峰到了这里这么久,还真没有看到一个华夏人在这里做按摩的。 “听说是店老板刚买来的,正在培训呢……”坤吉想了想,又说。 “买来的?就是拐卖的那种?”张晓峰皱起了眉头。 “也许吧,我也不太确定,只是也才听说的。”坤吉说。 “走,带我去看看。”张晓峰扔了几张票子在桌子上,拉着坤吉就走。 “看看可以,你千万不能乱来哟,你不能因为是你们华夏人就来个打抱不平,店老板也花了好多钱……”坤吉担心张晓峰冲动,各行有各行的规矩。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华夏人多着呢,我管不过来。”张晓峰打断他的话。 两人来到一条小巷,进入一幢低矮的瓦房,里面立即有一个五十多岁瘦小的男人迎了出来: “两人兄弟是来玩的吧?你们运气好,我这个店刚来了几个年青的小妞,绝对正点!” “把人叫出来我看看。”张晓峰说。 那个老男人立即进屋推了几个小女孩出来…… 看到那几个小女孩,张晓峰惊呆住了! “师父!” “大哥哥!” “大哥哥……” 三个小女孩居然是杜娟、白曼和金凤! 她们一看到来人是她们要找的人,马上惊叫一声,泪流满面地把他抱在了中间…… 出现这种戏剧性的效果,坤吉和那个瘦小的老男人也是久久回不过神来。 “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张晓峰平复一下心情,疑惑地问。 “我们本来是想来找你的,可是,一到泰国清迈,就被人骗到这里来了……”杜娟一脸后怕地说。 “你从谁手上把她们买来的?”张晓峰转头望着那个老男人,眼神已经变得冰冷。 “这个……”老男人很为难。 “说出来,给你十万泰珠!”张晓峰一字一顿。 “可是,那个人不好惹,手下有不少兄弟……”老男人还在犹豫。 “二十万!”校奎做事的方式很简单。 老男人眼睛里露出了炽热的光,但有些担忧地说:“我可以说,可是怕没有命享受呀。” “不会!”张晓峰说得很肯定。 “为什么?”老男人不相信地问。 “只要你说出是谁,他绝对活不到明天!”张晓峰冷酷地说。 老男人吞咽了一口口水,才说道:“钱呢?先给钱!” “好,把你的帐号给我,我叫人马上给你转……”张晓峰说。 老男人忙翻箱倒柜,找出一张银行卡给他。 张晓峰转过头对坤吉说:“你的也给我,我转十万给你,感谢你带我到这里来,感谢你的帮助。” 坤吉激动是拿出了他的银行卡。 张晓峰马上打电话给阿飞,让他办理。 十几分钟以后,阿飞打来电话,说是办好了。 张晓峰就对老男人说:“钱已经到帐,你可以说了吧?” 老男人脸露喜色,不过,却说:“我到外面去查一查,是不是真的给钱了。”说完不等张晓峰说话,就跑出门去了。 张晓峰有一种想揍扁他的冲动,但为了能更好地解决问题,只好耐心地等待着。 又过了好一会儿,那个老男人才喜气洋洋地回了屋。 “就是街西的杰邦把她们卖给我的。”不等张晓峰问,老男人就说出了真相。 “杰邦是什么人?”张晓峰问坤吉。 “杰邦就是清盛县城黑导游的首领……”坤吉说。 听说只是一个黑导游,张晓峰就打电话给阮怀山,让他过来。 一个导游,充其量也就是六、七个人的团伙,能强到哪里去?这一点小事,犯不着他亲自出手。 阮怀山自从接手了清盛的一些场子以后,就把大本营也搬到了这里,小围寨的面粉加工厂任命了一个手下负责,山里山外,连成了一小片,如今严然也是一方大佬了。 张晓峰和垴坎之间的争斗,更瞒不住消息灵通的阮怀山,这让他对张晓峰更加敬服,一个比他还小的年轻人,谈笑间就能把金三角闻之色变的垴坎玩弄于股掌之上,这份能力和胆气,他自视自身,连拍马也追不上。 不一会儿功夫,阮怀山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张先生,您找我什么事?” “城西有一个导游叫杰邦的,你帮我去处理一下,明天早上之前要让他彻底消失!”张晓峰平淡地说。 “您放心,怀山一定处理好,绝不能让他看到明天的太阳……”阮怀山恭敬地说。 “好,那你去忙吧。”张晓峰笑笑。 阮怀山弯腰退了出去。 坤吉望着阮怀山的背影,用一种充满羡慕嫉妒恨的口气说:“这个也是你的部下,越南人吧?” “你不是想跟着我混吗?那你去老挝那个白木棉赌场吧,先从一名保安做起,阿飞在那里最多待一年,他走后,我把那里全部交给你……”张晓峰认真地对他说。 “啊?……谢谢张晓峰兄弟,不,张先生!”坤吉学着阮怀山的样子对张晓峰弯腰。 看到他如此搞笑的模样,张晓峰莞尔一笑,带着杜娟,白曼,金凤三人离开了。 带着三个小女孩,乘着快艇,在湄公河里兜风,看着她们天真烂漫的笑容和“咯咯咯”的娇笑声,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中学时代。 然后又教她们开快艇。 那些丫头笨手笨脚的,走走停停,把一个简单的快艇开得颠颠箥箥,几个人在快艇上笑得滚成了一团…… 张晓峰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黑教练,揩一下油那是小儿科,一会搂搂腰,一会拍拍屁股。 真不知道拍屁股就能把学生教好的,比强盗的逻辑还强盗。 玩够了快艇,才一起回到老挝的白木棉赌场。 看到如此豪华大气的赌场,几个丫头又夸张地大呼小叫起来! 张晓峰给了她们一人几万的筹码,让她们自个儿赌去。 没想到,她们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连连赢了几把,然后兴奋地待在赌场里不肯挪脚步了,晚饭也是吃了赌场里的一个快餐,就又沉迷其中。 热闹之后的张晓峰倍感寂寞,一个人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地回房间睡觉。 第234章装模作样 第二天早上,张晓峰醒来的时候发现他房间的地毯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丫头,苦笑了一下,话说白木棉赌场有上千间房间,干嘛都挤到他这里来? 好在现在天气不冷,把空调调高一点就行了,想想又不放心,就把他的大毛毯盖在她们身上,才走下楼来。 楼下餐厅里,兄弟们都围在一起吃早餐,喜笑颜开地谈论着什么。 白木棉家大业大,餐厅里随时都有饭菜,所以,谁起早谁就先吃,没有那么多讲究。 看到张晓峰下楼,兄弟们纷纷打招呼:“峰爷!” “你们在说什么,看那么高兴的样子,是不是昨天晚上赢大发了?”张晓峰说道。 “我们在说垴坎呢,他被克洋民族保卫军的领导人格巴耶邦扣押,当做人情送给了张维纲,现在就是等死了……”小毛说道。 “克洋民族保卫军的总部不是在孟别吗?怎么扣押到了垴坎?”张晓峰感到有些奇怪,这个克洋民族保卫军才80来个人,怎么也敢去招惹垴坎?再说位置也不对呀。 “我听峰爷您说过,上次把帮垴坎打小围寨面粉加工厂的时候,在半路上消灭了一个小队的武装人员,这些人员就是克洋民族保卫军的人。”小毛说。 在这个团队里,小毛负责情报工作,所以,有什么事情张晓峰都会向他说,以利于他随时撑握事态的发展。 “这个垴坎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踩到狗屎运了。”张晓峰也笑了。 “那也是他遇到了我们的峰爷,就像当年周瑜遇到诸葛亮一样。他此刻应当有即生瑜何生亮的感慨了吧?”小毛咧着嘴笑了起来。 这马屁拍得挺有水平,张晓峰听着舒坦。 “张维纲的自卫队损失了人物和物力,这下垴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阿飞也说。 “也不一定,垴坎这老东西有的是钱,只要有钱,什么事情都能摆平。”张晓峰在想怎么添一把火,免得他们双方知道了真相,把矛头指向他就麻烦了。 张维纲的军火是他劫的,军官和士兵死伤了那么多人,也是他干的,如果他们要是冷静下来,一起坐下来讲事实摆道理,也许就能找到蛛丝马迹了。 “你们能和我来一次远程奔袭吗?”张晓峰问。 不管什么事情,他很少武断地去做,只有大家心情愉悦了才能办好事情,这也是他让众人敬服的原因之一。 “去做什么?”胡三问。 “袭击克洋民族保卫军!”张晓峰说。 “你又想嫁祸给垴坎?”阿飞明白了过来。 “对头!我们把这水弄得越浑越好,让他们失去冷静,我们就能做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张晓峰说着就抽出一只烟来,慢慢吸着。 “干!干他娘的。”黑子说。 “干!” “……” 把一件事情拿给大家来讨论,大家的兴趣都很高,虽然结果是一样的,但讨论了以后就变成大家的决定了,这就是张晓峰的聪明之处。 “你们要有吃苦耐劳的准备,路途遥远,穿越深山老林……小毛,你把防弹衣拿出来,这一次到别人的地盘,我们必须重装出行。”张晓峰安排道。 “好的,峰爷。”小毛认真地说。 张晓峰一面又给阮怀山打电话:“怀山,有没有兴趣和我出一次任务呀?” “好啊,去哪里?”阮怀山很爽快。 他知道出任务的含义,那就是黑吃黑,上次张晓峰出了一次任务,不但解救了他,还让他咸鱼翻身,赚得盆满钵满的。 “很远的地方,穿过原始丛林。你能带多少人去?”张晓峰问。 “三四十个吧,要留一些人员看场子……”阮怀山沉吟着说。 “够了,天黑以后你就带人到我这里来汇合。”张晓峰说。 “好的。”阮怀山当然也知道黑夜出发的原因,人不知鬼不觉嘛。 杜娟、白曼和金凤三个睡到中午才起来。 张晓峰告诉她们:“我要出去几天,你们好好帮我看好家。” 白曼连连说:“好啊,好啊。” 她一晚上可是赢了好多钱,到这里好像找到了人生方向一般。 杜娟问:“师父,您要去哪里,这么久?” 张晓峰说:“我要去办点事情,你们在这里不要闹得太疯,晚上最好不要出去。” 杜娟说:“师父,您放心吧,我们不会惹事的。” 金凤老成地说:“大哥哥,你要照顾好自己,我们等着你回来。” 张晓峰点点头,又去吩咐坤吉看好她们几个。 坤吉早上就来入职了,做了一名负责巡查的保安。 到了晚上,张晓峰和阮怀山两帮人在湄公河对岸汇合,校奎以及他的兄弟们清一色高帮皮鞋,迷彩服,防弹背心,头盔,冲峰枪,手雷,炸弹……就像一支特种小分队一样。 而阮怀山的四十来个人,穿得五花八门,武器也是长短不一。 相比之下,阮怀山的人只有羡慕嫉妒恨。 张晓峰把一件防弹背心和一台对讲机送给阮怀山,告诉他:“你跟你的兄弟们说,这次去,你们只负责摇旗呐喊,牵制敌人,由我们来打头阵。 张晓峰就是怕阮怀山的人多心,以为找他们来当炮灰,临阵的时候消极、不听指挥那就是大事了。 “张先生放心吧,我的人也不是甭种。”阮怀山知道他的担心。 一行人悄悄地进山,主要是为了避开垴坎组织的耳目,摸黑走了一段路,就打开电筒,快速地翻山越岭而去。 在原始丛林中走了一天一夜,中间只稍微休息了几次,用来吃饭而已。 傍晚的时候,来到了克洋民族保卫军的总部——孟别。 这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小盆地,里面房子也很简陋,就像是华夏一个偏僻的乡政府所在地一样。 张晓峰用望远镜看了看地形地势,对阮怀山说:“你带领你的手下到对面那片竹林里埋伏,注意好安全就睡觉,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开始进攻了,到时你们只管放枪,大声呐喊着,由我和阿飞带领我们的兄弟冲进去……” “知道了。”阮怀山说带领手下兄弟去了那片竹林了。 “大家吃干粮,吃完后抓紧时间睡觉,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好好干他一票。”张晓峰说。 到了这时候,大家都不再说话,按照吩咐做事,显得井井有条。 张晓峰调好手机上的闹钟,就靠在一棵大树边睡觉了。 一夜无话,天刚蒙蒙亮,手机就振动了起来,张晓峰醒来后,逐一把兄弟们摇醒,让大家检查好装备,然后向前推进。 张晓峰又用对讲机呼叫阮怀山:“怀山,怀山,收到请回答……” “怀山收到,怀山收到,请讲!”阮怀山很快就有了回应。 “命令你的手下分散开,对孟别形成包围的态势,以待命令!”张晓峰说。 “怀山收到!怀山收到!”阮怀山回答。 张晓峰带着兄弟们切断了孟别通往外界的道路,在不影响对方哨兵的前提下,尽量靠近克洋民族保卫军的军营。 待一切准备妥当,校奎命令怀山:“怀山,开火!” “呯……” “嗒嗒嗒……” “嘣……” 阮怀山带领的四十多个人员散开来后,形成了一大片的包围圈。他们伏在地上,枪对着洋保卫军的营地就射击了起来。 一边还大喊:“冲啊,杀啊……” 不同的枪声、喊声交合在一起,听起来很有气势。 张晓峰看看时候差不多了,立即对一字排开兄弟们说:“手雷,我们依次进行,一个人扔出去的炸了,另一个人再扔,循环三次,懂了没?” “懂了!”众人齐声说。 “好,那头的胡元堂先扔!”张晓峰对胡元堂说。 胡元堂激动地拉下保险环,用力往前方扔去…… “轰……” “轰……” “轰隆……” 轮翻的爆炸声,震天动地! 张晓峰让其他兄弟乱扔,但他没有乱扔,他把炸弹扔向疑似有暗哨的地方。 还真别说,他扔出去的三棵炸弹居然炸出了两个人来。 格巴耶邦是克洋民族保卫军的负责人,他被呐喊声和枪声惊醒,接着就听到了震耳欲聋的炸弹声,他判断,对方得有一百多人,又有轻重武器和炸弹,立即当机立断:从没有枪声的后山撤退! 那些克洋民族保卫军的士兵,在迷迷糊糊中醒来,就听到长官喊撤退,衣服都没有穿好,什么也来不及拿,就跑向后山原始丛林。 校奎从望远镜当中发现对方已经撤退,马上说:“所有人听好,对方已经撤退,立即全部冲上去……” 一边又以旁边的兄弟们说:“还有炸弹的,往前扔,都扔出去!” “轰……” 炸弹接二连三地又炸了开来,整个克洋民族保卫军的营地,顿时硝烟弥漫,浓烟滚滚…… 几米之外都看不清楚人影。 等到硝烟散尽,整个营地里,早已经不见一个对方的人了。 这时候,阮怀山也带领他的人跑了过来,满眼的不解之色。 “怀山,安排人搜查,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张晓峰对他笑道。 这么一说,阮怀山醒悟了过来! 这次出任务是劫财,不是杀人,简单一点讲,就是打草惊蛇,蛇跑了,捡蛇蛋。 一翻搜索,稁无例外地得到了不少金银珠宝和泰珠以及面粉,面粉方面有成品和半成品,鸦片膏也有不少。 “老规矩,我们要钱财,你们要货。”张晓峰笑着对阮怀山说。 “谢谢张先生!”阮怀山闻言大喜。 他们基本上没出什么力气,只在竹林里放着空枪,就得到了这么多的白货,赚大发了,这些可都是钱呀,折算下来,比哪些钱财还多。 得到了财物以后,临走时张晓峰让人又往克洋保卫军的营地里扔了几颗炸弹,给他们多制造一点仇恨。 格巴耶邦带领部下回到兵营后,发现房屋都被夷成了平地,气得脸都青了! 他们这个民族保卫军,严格地说,就是附近几个村庄组织起来的保安队,保护村民们种植的鸦片不被别人掠夺而已,和其他大一点的军阀没有什么矛盾。 如果要说矛盾的话,就只有和大其力的垴坎了。 第235章喝汤保养 这一战,张晓峰和阮怀山都没有什么伤亡,就得到了一大笔财物,皆大欢喜。回来的路上,大家都已经很轻松,说说笑笑,打闹在了一起。 回到白木棉赌场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张晓峰回到房间,刚洗完澡,杜娟、白曼和金凤那三个小丫头就闯了起来…… 杜娟用一种怪怪的腔调说:“师父,今晚上有一个女人来找您。” “谁找我呀?”张晓峰一边找电吹风来吹头,一边慢不经心地说。 “听说是泰国清盛过来的,好像叫什么蒙莲……”杜娟边想边说。 “蒙莲?她找我干什么?”张晓峰不由得想歪,出去才几天,就耐不住寂寞了? “还能干什么,我看她晚上都把钱输光了,想找你借钱呗。”白曼撇了撇嘴。 “这样啊。” 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他和蒙莲的关系,尼玛的,上次搞了一次热身赛,一高兴就给了她十万泰珠,她尝到甜头了,如果每次以此为基数,输光了就来找他,这代价也太大了点。 如果这样下去家产会被她败光的,不行,得划清楚河汉界了。 “如果她找我,就说我不在。”张晓峰交待她们几个。 “大哥哥,你是不是和她睡过了?”金凤问。 “睡是睡过了,但我也给了不少钱,清盛的头牌都没有她那么贵的。”这种事情张晓峰都不瞒她们。 “怪不得呢,看她理直气壮的样子,就像是老板娘似的。”金凤有些不服气。 “我们才是老板娘好不好?”白曼叉起了腰。 “是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下次她再来,我们三个就把这个小三打出去!”金凤这才反应了过来,眨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 “我要睡觉了,你们也回房间睡觉去吧。”张晓峰连忙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 “我们就睡在这里呀,你要我们到哪里去?”白曼叫道。 “你们三个就睡在这里?”张晓峰四处看看,果然看到她们的东西堆在一角。 “不是我们三个,是我们四个。”杜娟弱弱地说。 “你们要和我睡在一起呀?太挤了吧?”张晓峰很无语。 “不挤,我们三个又不胖,四个人睡在这张大床上正好……”金凤说。 金凤是不胖,但白曼也挺丰满的说,但这种话张晓峰不好说出口,苍天啊,大地啊,又不是没有房间,白木棉赌场有一千多间好不好? “那随便,你们看着办吧,我累了,先睡,你们爱干嘛干嘛去。”张晓峰说着就躺上了床。 “我们也玩累了,你睡我们也睡,我先去洗澡,你们排队……”白曼说着就踢飞鞋子,进入洗手间了。 “我才懒得等呢,我到隔壁房间去洗去,走,杜娟。”金凤拉着杜娟就出了房门。 张晓峰虽然装睡,但心中已经在念满江红了: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白曼洗了十来分钟,就出来从背后把张晓峰抱住了,腻声地说:“大哥哥……” 张晓峰返过身来,受怜地搂着她,抚摸着她那白里透红的肌肤,看着她有些躲闪的目光,此时无声胜有声,也没有别的话可说,唯有睡觉而已!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和白曼搂了很长时间,金凤和杜娟都还没有回来,直等到白曼累瘫,躺在床上死睡过去以后,才听到房门响,金凤和杜娟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进门的时候,还把房间的灯拉灭了。 黑暗中,她们摸上了床。 张晓峰只好发扬连续作战、艰苦奋斗的工作作风,继续梦游。 第二天早上,张晓峰带着三个巧笑嫣然的小丫头下楼吃早餐,楼下正在吃的兄弟们一齐转头,一齐行注目礼,谁也没有说话。 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问:“今早上有什么好吃的呀?” “有,峰爷,我们专门为你准备好了鹿鞭汤,您趁热喝了吧?”小毛真诚地说。 “啊?真的假的?”张晓峰脸皮够厚,脸上很惊呀,这东南亚也有鹿吗? “当然是真的了,这还是东家张老板的一点心意呢。”小毛说出了鹿鞭的来源。 “张老板,张威?他怎么会送我这东西?”张晓峰更加惊奇,自家兄弟知道就算了,谁他娘的还把他的事情说出去了? “这要问几个小嫂子了。”小毛说。 张晓峰转过头看着白曼、杜娟和金凤。 “也没什么啦,这几天我们去张老板那里玩,他问我们和你的关系,我们就直说了……”白曼脸红了红。 我靠!这事儿闹的,人家都把鹿鞭都送来了,我的脸面啊,我的名声啊,张晓峰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只好低调地坐下来食不知味地喝粥。 正想着办法脱身,离开那三个缠人的小丫头,没想到手机电话铃响了,他大喜,快速地拿出来,看是吉娜办公室的号码,立即感恩戴德温柔地说:“娜姐,找我什么事情呀?” 离他最近的阿飞感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抖了一抖,底下的兄弟都拼命蒙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 吉娜那头也呆了一呆,才说:“我要拿赎金去赎人,你陪我去吧。” “好的,我马上来。”张晓峰基本上都没有听清楚,就答应了,扔下碗筷,就像被鬼撵似的跑出了白木棉赌场。 不过,一出门,被热风一吹,头脑清楚了过来,拿赎金去赎人……这不是去赎垴坎么? 垴坎是他的敌人,几次想置他于死地,可现在,他却去赎他?虽然钱不用他出,但这么一来,也有些乱套了不是。 然并卵,已经答应了吉娜,怎么说他也是一个男子汉大豆腐,不能失言于一个女子。 他来到码头,打算出钱请渔民送他过河,但小毛很见机是跑了出来,对他说:“峰爷,我送你过去。” 张晓峰上了快艇,问道:“白曼那几个小丫头在这里到底是咋回事呀?搞得连张老板都知道了。” 小毛笑道:“她们都说是您的女人,如今白木棉赌场人人知道,就连那些常客很多都知道了……” 张晓峰一脸苦逼地说:“这不是败坏我的名声吗?” 不久,张晓峰来到大其力赌场,吉娜已经等得团团转了,看到他,急忙迎了上来。 “怎么到现在才来?”吉娜责怪地说。 “我便秘。”张晓峰理直气壮地说。 “便秘?那就赶紧看医生呗,憋出病来可不好。”吉娜担忧地说道。 看到她着急的样子,张晓峰只好摸鼻子,文化有差异,开个玩笑都开不了。 “没事了,我看到你心情一好就顺畅了。张晓峰连忙圆慌。 “顺畅了赶紧上洗手间,我们还要去赎吴垴坎呢。”吉娜说。 “好吧。”张晓峰只好顺从了,不敢再找任何借口。 到了洗手间洗了个脸后,张晓峰和吉娜就向另一个方向的大山里出发了。 随行人员有十来个,当中有登胜登猛,抬着大捆大捆的钱。大山里是没办转账的,现金为主。 正如张晓峰当初所想,垴坎的家业庞大,钱没有问题,张维纲的军火折算成钱加上垴坎的赎金,那是一笔天文数字,但对纵横金三角几十年的垴坎来说,还不算个事。 张晓峰刚刚从克洋民族保卫军的驻地孟别回来,又要爬山,只能叹自己命苦。不过,有吉娜随行,不会走得太快,也还能经常休息,也就凑合了。 张维纲的自卫队离湄公河不远,早上出发,走到傍晚的时候就到了。 张维纲六十多岁,不过精神很好,红光满面,像弥勒佛一样笑呵呵的。 “这张将军态度很好啊,笑眯眯的。”张晓峰说道。 “他杀人的时候,也是笑眯眯的。”登胜小声地讽刺。 “这样也挺好,遇到这样的对手,至少心情还不错。”张晓峰笑道。 “呵呵,这位小兄弟还挺有意思,欢迎!欢迎!”张将军走向前来,伸出手,和吉娜轻轻地握了一下,就抓着校奎的手不放,一双大手强而有力。 并不是张晓峰长得帅,引起了他的注意,只因为张晓峰和吉娜并排在前头,老张不好意思和吉娜一般见识,抓住张晓峰就想给他下马威! “张将军好!”张晓峰微笑着,面不改色。 “呵呵,年轻人果然有两下子。”张将军松了手。 这张维纲年青的时候,就是远近闻名的大力士,扳手腕自今从未找到对手,这从侧面就说明他的一双手多么孔武有力了,他本来以为能让张晓峰求饶出丑,没想到对方这么风轻云淡,这让老张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这个自卫队的营地是一片片的青砖瓦房,排列得很整齐,清山绿水,风景宜人。 张将军迎接他们进入一个大厅,没想到,垴坎就坐在大厅里。 张晓峰和垴坎的目光在空中相遇,这对仇人相见,那真是,倍感亲切呀。 张晓峰只是对他微微一笑,不再做任何表示,自有他的手下上前问安。 坐好后,张将军说:“这次的事情,本来我是很生气的,但有不少老朋友都在为你们的吴垴坎说好话,也就算了,我也只要回我货物的本金和死伤将士的一点抚恤金,如果还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了……” 垴坎坐着没有说话,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看来他在很多解释不清楚的事实面前,也无话可说了。 吉娜对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垴坎不说话,她也不好说什么。 倒是张晓峰笑道:“也许这是一个误会,不会有下次了。” “还想有下次?”张维纲掀起了眉毛。 “您这不是抬扛吗?我说没有下次……您是不是喜欢听反语呀?”张晓峰不卑不亢地笑道。 在坐的人无不大惊失色! 第236章比试方法 张将军望着张晓身呵呵说:“怪不得你们做事那么出格,原来有这么嘴利的年轻人……” “他不是我的人。”呆坐着的垴坎忽然冒出一句。 “他不是你的人?那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张将军惊奇地问。 “是我让他陪我过来的……”吉娜当初以为会有麻烦,才叫张晓峰陪着过来,如果她知道这么容易,就不会叫他来了。 张将军看了看吉娜,又看了看张晓峰,作出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就没有深究了。 只是,垴坎的脸色更加不舒服。 “这一次争执,我方死伤了不少将士,虽然我答应了不追究,但我总得对手下有一个交待……这样吧,我们各出两人出来进行射击比赛,失败的人就听天由命……” “怎么比赛?”张晓峰问。 “一个人拿碗放在头上,站在一百米外,另一个自己人对着头上的碗射击,直到把碗射落为止!”张将军呵呵笑道。 “好!我们这边由我和这个张晓峰参赛……我来射,他头上放碗。”垴坎抢着说。 “不可……”吉娜马上反对。 垴坎转过头瞪了她一眼,吉娜就低下了头。 张将军问张晓峰:“你的意思呢?” 张晓峰说:“我们吴垴坎是这一次事件的人质,由他出面,似乎不妥,也有失公平。” “说得有道理,那你们一边就由你和吉娜小姐出赛吧。”张维纲笑呵呵的。 垴坎和登胜、登猛的脸色变了!一百米的距离,要把一个小碗打烂为止,一不小心,就是人命关天。 他们还以为可以找一个手下来充当目标呢,出意外的话大不了给一笔抚养费了事,没想到张将军却点名让吉娜出赛,凭张晓峰的牙尖嘴利,不可能愿意做靶子的。 从张将军嘴里的意思,就知道他想留下他们这边的一个人在这里祭旗,给自己挣一点面子。 吉娜不免也有些紧张,枪对她来说,也就是会打,就是让她对着张晓峰打,她也下不了手,只能由张晓峰打了,但他能行么? 张晓峰还是含笑地坐着,没有再表态。 “那就这么定了,你们随我来!”说着就当先走了出去。 一行人来到一片土坡边,周围早已经站了一排荷枪实弹的军人,看来他们早有准备,就看垴坎这一边的笑话了。 来到这里,马上有张将军的部下介绍游戏规则:一个人站在对方的斜坡上,把碗放在头上,另一个在这里用枪射击…… 尼玛的,这是斜坡啊,不是平地,这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吉娜脸色苍白地拿着一只土碗就走上山坡,事到如今,她知道没有选择了。 “你们用什么枪?”张将军问。 “那步枪吧。”张晓峰说。 “好,给他一只步枪。你们也准备开始吧。”张将军对着一个部下说。 张晓峰拿了一支劣质步枪,试了试准星,却发现他们的人拿了一支先进的阻击枪来,不由在心里大骂,我日,这是比赛吗?明显已经落入了他们精心设计的圈套…… 张维纲自卫队的部下已经开始射击。 “呯”的一声,那名战士头上的碗应声落地! 那做靶子的战士欢呼着跳了几下,向这边的人不停挥手,看来这种把戏他们玩了很多次了。 张晓峰拿着不趁手的劣质步枪为难了,这把枪,膛线几乎磨平了,准性差,百米之外打活人头上的一只小土碗,这极为考验一个人的心里素质,素质差一点,手一抖,子弹就会打到对面人的脑袋上了。 关键是用靶子的这个人跟他还很熟悉,如果是一个普通手下,虽然也于心不忍,但感觉就好多了。 这个场地两边,分别站着一排面无表情的大兵,荷枪实弹,只有张维纲还在笑眯眯的。 登胜和登猛是吉娜的贴身何镖,对她的安危极为上心,此时紧张地手握成拳,用一种探询的眼神盯着张晓峰,问他是否有把握? 张晓峰只是对他们微笑,嘴里边也是发苦。 垴坎用一种杀人的目光看着他,意思不言而喻。 而吉娜,苍白着一张脸,但神情很坚毅,有一种豁出去的气慨。这么一个美女,我见犹怜,可张维纲却不为所动,可见其心性的冷酷。 “到你了,小兄弟。”张维纲走过来,笑着拍了拍张晓峰的肩。 张晓峰被他一催,灵机一动,你不是说打到碗掉下来为止吗?那我先对吉娜周围的树林试试步枪的性能…… 他压上子弹,对着她旁边的一棵小树干打了过去! “呯!” 子弹偏了。 垴坎这边的一伙人听到枪响后,睁大眼睛望去,吉娜头上的碗依然如故,吉娜也还站着,这让他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也纠了起来。 “呵呵,差了那么一点,再来!”张维纲笑着说。 “呯……” 张晓峰步枪的子弹连续发出去,打得那棵小树不停摇晃…… 慢慢地,张维纲收敛了笑容,他明白张晓峰的用意了。 打了十几发子弹,张晓峰对这把枪的性能完全掌握了,有了感觉,手指轻轻一扣,对着吉娜头上的土碗就是一枪。 “呯……嘣……” 吉娜头上的土碗跌落在地,而她还好好地站在土坡上。 “好、好、好……”登胜和登猛兴奋地大叫了起来。 垴坎的表情也是一松,第一次对张晓峰露出赞赏的神色。 张晓峰放下步枪,跑到吉娜的身边,轻轻地握着她的手,和熙地笑道:“没事了。” 吉娜此时两腿发软,却对他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温馨的气氛弥漫开来。 大家又回到了张维纲将军的办事大厅。 “这位小兄弟很聪明,不错!……你叫什么名字?”张将军对着张晓峰点了点头。 “张将军过奖,我叫张晓峰。”张晓峰微笑道。 “刚才听垴坎说,你不是他的人,那你是做什么的?”张将军感兴趣地问。 “我在老挝的经济开发区承包了一个白木棉赌场。”张晓峰说。 “白木棉赌场?我听说过,就是原先张威老板开的那家吧?”张将军呵呵笑道。 张晓峰点了点头:“对,就是那家。” 旁边坐着的垴坎脸上一僵,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张晓峰承认身份,怪不得多次和他月宫赌场为难,原来是竞争对手。 “那……你有没有兴趣和我做生意?”张将军问。 本来张维纲的进出山的货物,也都经过垴坎的组织,但军火被劫一事,虽然真相有些扑塑迷离,可也不好再和他做生意了,得重新找了合作伙伴。 “好啊,我初到金三角,还真希望张将军这样的人多多关照。”张晓峰心中大喜,终于得到了一个很有份量的山中大佬认可。 “这次我的军火被劫,垴坎始终不愿意归还,只开了钱,你再把那份钱扛回去,由你负责把军火给我押运到岸边,如何?”张将军笑着问。 “行,我保证办得妥妥的,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张晓峰认真地说。 “那样最好,如果再出事,你得双倍赔偿我的损失,知道吗?”张将军说。 “那是,做生意嘛,我懂!”张晓峰保证。 于是,一行人又扛了一大半的钱财回去了,不过,不是送到大其力,而是送到了老挝的白木棉赌场。 一捆捆的泰珠和金条,把会议桌摆满了。 “哇,峰爷就是峰爷,进山一趟,就拐了这么多的好东西回来……”胡三吃惊地笑道。 “这可不完全是我们的,这是张维纲自卫队委托我帮他购买军火的钱。”张晓峰说。 “购买军火?我们去哪里买呀?”阿飞问。 “这事还得和阮怀山合作,他对这一行比较熟悉,我们负责押运就可以了。”张晓峰说着。 当晚,阮怀山来到白木棉赌场,在一个房间里,和张晓峰商谈具体事宜。 “购买军火的渠道,这个不是什么秘密,凡是金三角的大小武装集团都知道,主要是运送问题,军火一出门,军火商就不负责了,可是这条湄公河两岸,不知道有多少势力,大家都希望能不劳而获……”阮怀山分析道。 “哼,想黑吃黑,我是他们的鼻祖……这样,你安排一些人员送一批假的,我再安排阿飞押运真的,真真假假,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张晓峰说。 “好,这事我来安排。不过,我们还得考虑一下有哪些人会对我们下手?”阮怀山担忧地说。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吴垴坎了,这次我抢了他的生意,加上和他的几次冲突,他一定会安排人员来抢夺!”张晓峰判断。 “吴垴坎?他还敢正面和您交恶吗?”阮怀山奇怪地问,吴垴坎被张晓峰打得没有脾气,被人扣押,还是张晓峰出面把人领回来的,湄公河两岸都传遍了。 “他不用出面,但他的组织外围人员众多,只要他一个授意,支援点枪支弹药,就会有很多人挺而走险。”张晓峰分析说。 阮怀山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在金三角这个地方,只要有利可图,随时都会有人干的。 “这样,走之前,你安排一些人到这里来,我把一批军火送给你,增强你的战斗力。”校奎对阮怀山说。 “一批军火?您这里有那么多?”阮怀山惊呀地问。 “呵呵,张维纲的那批军火就是我拿的嘛。”张晓峰笑道。 “啊?您拿的?”阮怀山吃惊地站了起来,消息向来灵通的他,还一直以为是吴垴坎劫的呢。 “别大惊小怪的了,你回去准备吧。这可是我和张维纲的自卫队做的第一笔生意,不能出什么意外了。”张晓峰正色地说道。 第237章只身前往 越南人在金三角讨生活的人很多,阮怀山振臂一呼,从者甚众,所以他的手下要多少有多少,只要开得起工资,为他卖命不在话下。 从张晓峰那里得到了一批军火以后,他的腰板也挺直了,吃饭饭香,干嘛有劲,即日就安排人员到清迈去进货。 阿飞也带着他的兄弟们秘密前往,准备把阮怀山采购的军火押回来。 张晓峰没有跟去,只要他在,别人都看他的脸色,阿飞这个老大反而成了摆设,发挥不出作用,现在已经在金三角打开了局面,得让他站在舞台上了。 张晓峰留在白木棉赌场,没事的时候就和三个小丫头到附近去爬爬山,玩一玩猪八戒背媳妇的游戏,时常听着小姑娘们“咯咯咯”的娇笑声,并乐在其中。 可是,阿飞他们走了两天后,他又开始担心起来,尤其是对垴坎那老家伙不放心,那可是一条会咬人的毒蛇。 经过一翻考虑以后,他从陆路前往老挝会晒。 会晒是湄公河流域老挝境内最大的港口,是金三角前往泰国清迈的必经之路,那附近也是湄公河最凶险的地方。 张晓峰背着一个大旅行包,以一名游客的身份前往,转了几次车,傍晚时分到达会晒。 他在港口附近找了家旅店住下,吃过晚饭后,就到当地的酒吧和赌场溜达。 不久以后,他来到一家小型赌场。 这家赌场是一家低档次的赌场,里面的赌客穿着都很普通,看样子,大都是码头工人或建筑工人,赌的也很简单,就是赌大小。 看到有一个外地人走了进去,有几个不怀好意的人围了上来,说要和张晓峰赌一赌。 张晓峰无所谓,赌就赌呗,反正他有的是钱,他带的钱对于这家赌场的赌客来说,那是一个天文数字。 他做庄,其他人都和他赌,他大小通吃,几圈下来,因为本钱大,庄家还是庄家,只是有的赢了,也有的输了个干净。 只听一个码头工人模样的人对他的同伴说:“你借给我一些钱,明天我就还你……” 他的同伴说:“富米,明天你哪来的钱呀?你那点工资不是还得等半个月的么?” 富米说:“今晚半夜三更我随同我家隔壁兄弟去湄公河干一票,指定会有钱!” 他的同伴讥讽说:“你就吹吧,就你那模样,也敢上湄公河去做水匪?” 富米脸红筋涨:“你还别不信,等几个小时以后我就去干给你看……” 他的同伴冷漠地说:“去,你每次都这么说,我才不相信你呢,我的钱也不多了,借不了你,你还是回去吧。” 张晓峰拿出一沓泰珠,递给富米:“我借给你,但你要守信用,还给我哟。” 富米奇怪地看了这个外地年轻人一眼,两眼放光,连连说:“一定!一定!” 一个小时下来,富米的赌运不佳,接连借了张晓峰好几万泰珠,又都输给了他。 最后富米有些丧气说:“我不赌了,我现在要去做事情了。”说完就走出了赌场。 没想到张晓峰也跟了出来。 富米奇怪地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张晓峰笑道:“你欠了我那么多钱,我当然找你要啦,你不是说明早就有钱了么?我跟着,你到哪我就到哪,直到拿到钱为止。” “哼,你要有胆量,就跟着来吧。”富米用一种悲哀、可怜的的眼神看着他,往前走了。 张晓峰依然不紧不慢地跟着这个富米,一同来到会晒港口不远处的一个河滩边。 河滩边停着一艘驳船,船上已经坐着十几个人,他们看到富米,惊奇地问:“你怎么还带着一个背大背包的人过来,是不是赢钱了给我们买来好吃的?” 富米有些怪异地指着张晓峰说:“我借了他几万泰珠,又输给了他,现在他说要跟着我,等我还他的钱……” “哈哈哈……”那些人放肆地大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不知道借债还钱的道理吗?”等他们笑了一通后,张晓峰才说道。 “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么?”一个为首的汉子忍住笑,揶揄地问。 “不就是一些见不得人的水匪吗?”张晓峰平静地说。 听他这么说,那些还在笑的人停止了笑,一齐愣愣地看着他。 还是那个汉子问:“你怎么知道?” “他说的呀。”张晓峰指了指那个富米。 “吓死我们了!……哈哈哈……”那些人又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张晓峰不理会他们的嘲笑,直接坐上了驳船。 “有种,今晚上你就跟我们去见识一下做水匪的滋味吧,吓不死你就把你的钱还给你……”那些汉子交换了一下眼神,不怀好意地说。 因为他们看到张晓峰身体单薄皮肤白净的模样,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而且这个人还是一只肥羊,自动跑到狼群里来了。 大家坐了一会,驳船上的人接到一个电话以后,就向上游开去。 驳船离开会晒港口半个小时后,在一个湾道停了下来,这些汉子从船仓里拿出一捆捆缠着碎布的短木棍,纷纷下船。 “是要在这里打埋伏吗?”张晓峰不解地问。 “没错!”带头的汉子冷冷地说。 自从驳船离开河岸以后,那些人就把张晓峰当成空气一般,不,当成了他们嘴口的绵羊,说什么做什么也不避开他。 “可是,你们并没有带武器呀,怎么打劫?”张晓峰又问。 “你没看到我们拿着的这些东西吗?用火攻!……你,帮我们提这桶柴油。”那个汉子还让张晓峰帮他们提东西。 一行人走上山坡,在月光下,张晓峰看着这里的地形,不由抽了一口冷气! 这里是一个峡谷,河面很窄,河岸陡峭,站在山坡上,都能把石头扔到对岸去,他们用火攻,那些来往的货船确实避无可避,真心歹毒! “你们不是水匪么?不是抢劫么?把船烧光了,能得到什么?”张晓峰很疑惑。 “你怎么那么多事?我们今晚上只负责烧船,把船烧了,自然有人付给我们钱。”那个为首的汉子很不耐烦。 在金三角,能这么做的,估计只有垴坎了,因为张晓峰已经和阿飞联系过,按照行程,他们今晚上会经过这里,别的水匪,视财如命,绝不会这么做的,只有垴坎对他的仇恨,已经超越了钱财了。 不一会儿,从山坡上往下看,又看到有不少快艇停在河滩边,隐藏了起来。 月黑风高杀人夜! 张晓峰的头脑中,不知不觉冒出了这句话来。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张晓峰反而轻松下来,坐在一边,拿出一只烟来,慢悠悠地吸着。 “喂,你怎么私自抽烟呀,被人发觉我们在这里埋伏,坏事了怎么办?”那个带头的汉子指责着。 张晓峰也懒得理他,自顾自地吸着。 “你……奶奶的欠揍……”那汉子气冲冲地走过来,准备教训他一顿。 “头,货船来了!”一下手下急忙拉着那个为首的人。 “真的来了!你们都作好准备,听我的命令,”为首的汉子又退了回去,指头毫不为所动的张晓峰说,“喂,你小子也来帮我们扔火把……” “扔你妈妈逼!”张晓峰扔了烟屁股,站了起来,抽出一只枪,指向了那个汉子。 “你什么意思?放下枪!听到没有?”看到张晓峰拿出手枪,那个为首的汉子毫不奇怪,在这个地方,有只枪不稀奇。 “从现在起,你们都得听我的命令,明白吗?”张晓峰把手枪摆了摆,对这些人说。 “小子,你到到底是什么人?想造反是不是?”那个汉子厉声喝道。 “我就是你们想放火烧的那一伙人。”张晓峰笑道。 “给我杀了他!”为首的汉子当先扑了过来。 “呯!” 一声枪响,划过寂静的夜空,引起附近许多不知名的小鸟扑腾扑腾飞走了。 那个汉子被子弹打中胸口,急忙用用捂住,慢慢摔倒在地! “你……你居然敢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那个汉子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难道是垴坎?靠,垴坎看到我就像老鼠见猫似的,你他妈是什么玩意儿?”张晓峰又骂道。 “你,你就是那个老挝白木棉赌场的张晓峰?”为首的汉子大惊失色! “你还不算笨,可惜,太不自量力,看到我有枪,居然还敢扑上来,你以为是玩具呢?”张晓峰摇了摇头。 “我以为你是吓……”那个汉子头一歪,咽气了。 “你们谁还以为我是吓唬人的?可以上前试一试。”张晓峰的眼睛扫向其他汉子。 “饶……饶命!” 其他人听到眼前的年轻人就是把金三角搅得天翻地覆的张晓峰以后,吓得浑身哆嗦,哪里还敢去试,都跪在了地上。 “你听我的命令,谁敢不听,我让他下去喂鱼去……” 说完一脚,把死翘翘的汉子的尸体踢飞出去,落到下面的河里,只听“扑嗵”一声大响,浪花都不见一朵,是晚上嘛,黑不溜秋的。 “听,听!我们都听。”那些汉子急忙表态。 说话间,两艘货船都到了正下方,而货船听到岸上的枪声后,把灯都打开,一支支枪也伸出了来。 这两艘货船,是阮怀山和他的手下,一条船上安排有三十来人枪手,扑在甲板上,严阵以待。 在岸边埋伏的快艇上的人,没有看到坡上扔火把,就大喊:“快扔火把呀,你们等什么?” 张晓峰说:“点火把!” “哦?”那些人刚听说他是张晓峰,和货船上的人不是一伙的么,怎么现在也要他们扔火把烧船? 但他们看到冷着一张脸的年轻人,没有人敢问,依言点起了火把。 “给我扔那些快艇!”张晓峰命令道。 第238章大宝遇难 那些汉子迟疑着,犹豫不决。 “你们只管好好扔,今晚上的事情我一样给你们钱,如果谁敢不听话,我就把他扔下去!”张晓峰冷酷地说。 “嗖……” 那个富米闻听此言,当先把手中的火把对着说话的快艇扔了下去…… “嗖……” “嗖……” 其他人纷纷效仿。 接二连三的火把扔到那些快艇上,快艇上的人手忙脚乱,乱成了一团。 “你们那些蠢货!让你们扔货船,怎么扔我们呀?”快艇上的人不停叫骂。 “哈哈哈……你们他娘的才是蠢货,扔的就是你们,哈哈哈……”看到他们狼狈的样子,山坡上的张晓峰哈哈大笑。 张晓峰居然在山坡上?阮怀山听到他的声音,顿时大喜! “打!”他马上命令手下向快艇开枪。 “呯……” “呯……” “呯……” 密集的枪声射向快艇上的人员,对方立即有人不断落水…… 本来快艇上的人把枪瞄准山坡上的人,准备教训一下,没想到货船上响起了枪声,一时间手足失措,失了先机,紧急之中也胡乱向货船开枪,已经没办法理会坡上扔火把的人了。 张晓峰趁这个机会,命令那些汉子把火把继续扔向快艇,虽然火把造不成什么致命伤害,但火把能照亮,让货船上的阮怀山清楚地看到快艇上的人员,能准确射击。 另一方面,火把也能给快艇上的人一种强大压力,火把飞过来,不能不管,快艇用的都是汽油,不心里一点就会爆炸的…… 一时间,那些快艇在河面上不停逃窜,东躲西藏,哪里还有精力去拦劫阮怀山? 阮怀山就趁胜追击! 湄公河上演了一出滑稭的游戏,笨重的货船去追赶快艇…… 那些快艇的人也很聪明,他们离开火把投掷的范围以后就都停了下来,调整好位置,等待货船的到来。 张晓峰在山上看得清楚,就对他身边的汉子们说:“你们跟我下去,我们一起收拾那些快艇,今晚上打赢了,重重有赏,如何?” 这些汉子交换了一下意见,就同意了。 反正他们已经得罪了垴坎的人,不论是什么原因,以垴坎的个性,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了,不如帮张晓峰消灭垴坎,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富贵险中求嘛。 于是,他们就随同张晓峰下了山,到河滩边上了驳船,开向那些快艇。 “张晓峰兄弟,我们只有几只手枪,怎么去和快艇的人打?”一个汉子问。 “没事,你们藏好,帮我开好船就行,我来打!”张晓峰对他们说。 他们将信将疑地开了船,不少人赶紧躲好,而张晓峰把背包打开,从里面拿出炸弹,待驳船靠近快艇,就扔了出去! “轰隆……” 巨大的爆炸声,一艘快艇被炸飞了! 其余的十几条快艇上的人员大吃一惊,又掉转头,往外逃窜…… 张晓峰又在他们背后接连扔了几颗,炸开了几股水柱,把那些快艇上的人员淋了个通透,像落汤鸡一样。 阮怀山和他的手下站在船头大声呐喊着,哈哈大笑! 驳船上的汉们子也钻了出来,看到快艇狼狈的模样,放心不少,对垴坎组织的畏惧心淡化了,让人闻风色变的吴垴坎,出动了那么多的快艇,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就这样不堪一击? 他们不得不对身边这个人敬佩起来。 那些快艇上的人员,知道继续打下去讨不了好,就撤退了。 事情汇报到垴坎那里,他惊得站了起来,接着又无力地坐了下去。 这次偷袭,非常机密,也做了充分准备,万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那个张晓峰是怎么知道的?行动的人员,但凡和他有交集的,都排除在外,消息又怎么会露出去? 种种不解,让垴坎很头痛,坐在办公室里掐着鼻梁骨,不一会儿,他灵机一动,抓起电话,接通泰国清盛县水警局:“我举报一件事,有人贩卖军火,大批量的,明天早上就会到达清盛地界……” 向泰国清盛水警局举报,是因为阮怀山开的那两艘货船是在清盛注册的。 听到了这么重大的消息,水警局方面不敢怠慢,急忙向上级汇报,一面又向边防军请求支援。 于是,在有关部门的安排下,清盛港边防军、清盛水警局、清盛警察局三方联合行动,声势浩大地开展了水上盘查。 聪明的垴坎,却低估了张晓峰的智力,在湄公河里干仗,能不做两手准备? 阮怀山的两艘货船刚接近清盛地界,就被这个局那个军的执法船围住了! 阮怀山站在甲板上,对着全副武装的官员们说:“长官,您们这是干什么?” “阮怀山,有人举报,你涉嫌贩卖军火,命令你的人都举起手,站到甲板上来接受检查!”说话的是水警局的一个副局长,曾经和阮怀山吃过饭,认识。 “你们都出来吧,长官例行检查。”阮怀山很配合。 可是,边防军、水上警局,清盛县警察局三方人员在两艘货船上翻了个遍,却一无所获。 货船上装的都是一些日常用品,卫生巾,香皂,植物油,等等。 “这是怎么回事?谁得到的情报,怎么没事先调查一下?”边防军的连长巴篷很恼火,大清早的让他爬起来,就这么个结果? “这个……那个……”水警局的那个副局长很尴尬,不断地摸着光秃秃的脑袋,冷汗冒了出来。 出动了这么多人力物力,光是油费就不少,谁买单? “回去!”巴蓬跳上自己船,命令部下返航。 水警局的副局长回到局里,马上追查消息的来源,部下汇报说,这是垴坎提供的情报…… “垴坎提供的情报你也信?他就是做这一行的,难道你不知道吗?以后别听他胡说八道,下去!”这个副局长喝退手下后,靠在沙发上想着怎么向上级解释。 “什么?没有?”垴坎得到消息后,再次震惊。 “两艘货船一支枪都没有,里面都是一些杂物……”手下小心地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吴垴坎。 “从清迈传来的消息,他们已经买好了货,我们的人甚至看到装了船,怎么会没有?再说了,前往拦截的人回来不是说每艘船上有几十把枪对抗我们的么?怎么说一支枪也没有呢?”垴坎无力地问。 “怪就怪在这里,每艘货船上只有五六个人,其他人好像都凭空消失了。”手下汇报说。 “张晓峰啊张晓峰,我的每一步算计,都落入了你的掌中,看来我真的老了……”垴坎疲惫地仰靠在沙发上,闭目沉思,不说话了。 手下见状,轻轻地弯腰退走。 阿飞押运的军火,比阮怀山的货船晚了几个小时,一路顺风顺水地到了目的地,把军火交给了张维纲的自卫队,圆满地完成了第一笔大生意。 而且,这是和山里面一个很有势力的军阀张维纲做的生意,从此,白木棉赌场的影响力大增,山里面陆续有不少小武装来找他们合作,买卖货物。 对于这些,垴坎也是无能为力,不管明的还是暗的,白木棉赌场已经能和他相抗衡。 于是,他选择了低调,深居简出起来。 然而,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湄公河的势力,不断地进行大洗牌,事态的发展,已经由不得他了。 阿飞砸下重金,买来了几支火箭筒,炮弹更是买了不少,但凡有前来拦截的水匪,对着他们的快艇就是一炮,跑都来不及…… 几次交锋过后,湄公河的水匪们一听说是白木棉赌场的船,立即闻船色变! 可是不久,眼看着自己的生存空间不断缩小,湄公河两岸的水匪不得不挺而走险,他们联合在一起,在凶险的孟喜滩对白木棉赌场从华夏运送过来的一船货物进行抢夺。 押船的是彭大宝,和几个兄弟。 看到十多只快艇,上百人的水匪,彭大宝一边安排人用卫星电话联系飞哥,一边扛着火箭炮,对着一艘当先的快艇打了过去! “轰隆……” 那艘快艇上的七、八个水匪被炸得飞上了半空,然后相继“扑通、扑通”地坠入湍急的河水中…… 彭大宝一时高兴,站在甲板上哈哈大笑起来。 随着“呯”的一声响,彭大宝的笑声嘎然而止! “大宝、大宝……”几兄弟抢上前,扶着摇晃着倒在甲板上的彭大宝。 只见彭大宝一只手捂在胸口上,鲜血从手指缝渗了出来,止也止不住…… “其他兄弟听着,我们不能给白木棉赌场丢人,一定要保住货物,那个,飞哥联系了没有?”彭大宝虚弱地说。 “大宝你放心,我们在,货物在……飞哥那边联系过了,他正带人赶过来!” “那就好,那就好……”彭大宝已经没有了力气。 “王八蛋!我跟你们拼了……”一个兄弟扛起掉在甲板上的火箭炮,装上炮弹,瞄也不瞄,对着那些快艇就扣动了板机…… 只听见“轰”的一声,把河面炸开了,水花四溅,吓得围攻的水匪往下游退开。 但他们又不愿意就此罢手,就像非洲大草源上的狮子一样,狩猎失败了,还在周围伺机而动。 在他们相持的时候,阿飞带人赶到,一发发炮弹嗖嗖地往水匪们飞过去…… 阿飞带来了五只快艇,那些水匪们的速度没有了速度上的优势,慌忙之中,把快艇停靠岸边,纷纷弃船往丛林中钻去。 水匪退走后,阿飞上了货船,扶起气息微弱的彭大宝,说:“大宝,你坚持住,我送你去清盛医院……” “飞哥,我不行了,对不起,我不能和兄弟们一起混了……”彭大宝艰难地咧了咧嘴。 “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我回滨海市以后,马上给他们两百万,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阿飞悲痛地问。 “多谢飞哥!……家里还有父母,有妻子儿子……”彭大宝喘了口气说。 “那好,我会给你老婆寄钱,放心吧。”阿飞说。 “不……还是给我父母吧……我那儿子长得一点也不像我,像隔壁的老……”彭大宝话没有说完,头一歪,咽了气。 “妈逼的,给我通知阮怀山,让他调齐人马,今晚上就围攻月宫赌场!”阿飞放下闭上眼睛的彭大宝,站起来飞愤地说。 “飞哥,峰爷临走时说过,月宫赌场暂时不要去攻打,再说,这些水匪不一定是垴坎授意的……”小毛轻声劝道。 “那就对湄公河两岸的水匪全部清剿,一个不留!”阿飞说。 第239章出了意外 张晓峰在滨海大学假期结束之前回到了滨海市。 他顺便也把杜娟、白曼和金凤三个小丫头带了回来,至于当初她们三个为什么会跑到那个地方去找他,他也没有问,年轻人的思想不能问为什么,虽然他也不是很大,把她们又交还给张龙安排工作了事。 然后先到韩家去报到,他去金三角的时候是请了假的,大不了逢年过节的时候值班,当时韩家老爷子笑呵呵地说:“行,你想去哪就去哪,开学前回来就行……” 韩家对他这么仁义,不仅仅是因为他平时工作做得好,而是因为他无意中救了省军区叶司令的孙子,后来,叶司令碰到韩家老大,也就是韩燕的爸爸的时候,说:“你韩家有一个不错的保镖啊,我老叶还得感谢你们韩家了。“ 大人物的一句话,份量可是沉甸甸的,一份人情,一份好感,那都是一种无形资产,在关键时候取到意想不到的结果,那份情火车都拉不动。 他在韩家主楼别墅里与老爷子以及大太太芳姐说了一会儿话后,就走了出来。 转过房角,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发觉庄菲菲在前面慢吞吞地走着。 “菲菲,好久不见,你的身材越来越那个了……”许久没有看到她了,忽然见到,让人心情舒畅不已。 “什么那个了?”听到张晓峰的叫喊,庄菲菲惊喜地转过头。 张晓峰不打招呼就走,跑出去一个多月,让很多和他认识的人心里不得劲,即便是一个普通朋友,也应该打个招呼嘛。 “哇,嘴角起泡了,是不是上火了?”张晓峰大惊小怪地叫起来。 “切,观察得还挺仔细,我问你,你说我的身材哪个了?”庄菲菲心慌慌地问。 “那个就是有日相……就是……身材很好,很有女人味……”张晓峰说露了嘴,急忙刹车。 “听说你请了长假,没想到请了这么久,跑哪里去玩了?”庄菲菲问。 “我呀,出去忆苦思甜去了。”张晓峰笑着说。 “好好的忆什么苦思什么甜呀?”庄菲菲问。 “说来话长,就是到贫困的地方去回忆一下生活的艰辛和不易,寻找生活的动力……”张晓峰说得很认真。 “那你有什么收获没有?”庄菲菲打破沙锅问到底。 “有啊,我觉得人生苦短,想做什么就应该去做什么,不能留有什么遗憾的事情发生,比如,明明我喜欢你,却装着不在意,这对我,对你,都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态度。——我经历一番磨难以后,开窍了,决定马上就改,我喜欢你的时候,就说,菲菲,我想睡你……”张晓峰说着说着就进入了状态。 “流氓!”庄菲菲拍了一下他的背,却似乎没有生气。 “那今天晚上咱们找个地方流氓一下呗?”张晓峰揍到她跟前,对她嘻嘻笑着。 “谁跟你那样呀,滚远点……”庄菲菲撇了撇嘴,走远了。 张晓峰望着庄菲菲的背影,浮想联翩,这丫头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换作以前,脚早就踹过来了,这是一个好现象啊。 他走到员工住的别墅楼,刚想去看看梅姐在不在,手机却响了! 拿起手机一看,是叶欣打来的。 那虎妞怎么知道他回来了? “欣欣啊,怎么,想我了么?”张晓峰接了电话,忙问。 “你到市局我的办公室里来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叶欣破天荒温柔地说。 今天怎么了,两个平时很拽的女人都对他这么好脸色?他抬头看着四周的树子,看没有喜鹊之类的,老家有一种说法,出门听到喜鹊叫唤,一定有喜事。 张晓峰开了韩家的一辆奥迪车,三转两转,来到滨海市公安局。 走进办公楼,他推开叶欣的办公室,却发现她的办公室里没有人,那丫头不是打电话着急找他么?自己跑来了她又到哪里去了?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准备给她打电话,不料,门外冲进来几个手持冲峰枪的特警…… 张晓峰眼神一凝,心也沉到了谷底! 他不是怕这些气势汹汹的特警,也不怕被人栽赃嫁祸,而是那种被朋友出卖的感觉不好受。 他有些悲哀,为自己,也为社会的不公,在滨海市,他以一个打工仔的身份,为有关部门做了不少好事,没想到到头来就是这么个结果,真让人心冷。 他伤心失望之下,任由那些人把他给当场扣住了! “你们为什么要扣住我?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知道吗?”张晓峰不得不有所表示。 “你做什么事情难道自己不知道吗?”其中一个特警冷冷地说,然后不由他伸辩,立即吩咐,“带走!” 张晓峰被带走后,叶欣从隔壁一间办公室里出来,她望着他被人夹着走向楼梯口的背影,心底里像被针扎一样,但她也没有办法,她承受的压力太大了…… 张晓峰心如死灰,浑浑噩噩地被人带出市局办公大楼,上了一辆防爆警车,拉向郊外一个秘密的处所。 一个小时后,这些特警把他扔进一间潮湿的办公室,然后就不闻不问了。 最先发现张晓峰不见了的是张元梅,她听说张晓峰回来了,但晚上吃饭的时候又没有看到人,然后就询问别墅内的其他人,有人说,看到他开一辆车去市里了。 然后她就留意晚上回别墅的车,可是,一晚上都没有看到张晓峰的影子,她就打电话,电话提示关机。 刚开始的时候,她不免娇骂几句,但后来她越想越不对劲,她知道张晓峰这个人,虽然找的新女人不断,但绝不是无情无义的人,更不会不接电话,一个晚上,为什么要关机? 第二天早上还没有看到张晓峰回别墅,张元梅着急起来,就打电话给杨家怡。 虽然张元梅和这个杨家怡没有什么交集,但她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张晓峰的女人,她或多或少是知道一点的。 这两天杨家怡虽然没有见过张晓峰,但杜娟、白曼、金凤回到一楼的酒吧做事,她是知道的,也知道他回来了,但她知道他的事情多,也就没有去打扰他。 接到张元梅的电话以后,就找来杜娟、白曼和金凤问情况,但她们都说,张晓峰回了韩家,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两个女人一沟通,知道问题严重了。 杨家怡对张晓峰的事情最是了解,除了他在学校的情况,在滨海市里他认识的人她基本上都认识,一圈电话打下来,就打到了叶欣那儿。 叶欣一整天心情也很低落,呆在办公室里哪也不去,忽然听到电话铃响,随意地拿了起来。 “你是叶欣吧?你把张晓峰怎么了?……”电话里传来杨家怡愤怒的咆哮声。 张家怡是开调查公司的,她发现事情反常后,接连出动人员展开调查,查阅了张晓峰到滨海市以后的电话记录,调查那辆车的去向,所有问题就指向了市公安局的叶欣。 叶欣叹了口气:“他被省厅缉毒处的人带走了,带去哪儿我也不知道……” 杨家怡震惊地问:“为什么呀?” 叶欣说:“他一放假,就去了金三角,在那里待了一个多月,有人怀疑他贩卖面粉!” 听见张晓峰卖面粉,杨家怡打死也不相信,帮他辩解:“不可能!就是全世界的人卖面粉,张晓峰他也不会贩卖的!”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叶欣立即问,平心而论,她也不希望他出事。 “贩卖面粉的人都是为了钱挺而走险,但张晓峰并不缺钱,他没必要那么做……”杨家怡信誓旦旦地说。 “那他的钱从何而来?虽然他在韩家做保镖,收入不错,但他从老家到滨海市也不过两三年的时间,如今不但买了房子,买了整幢办公楼,还养了那么多的女人,你告诉我,他的钱从哪里来?”叶欣的问题很犀利,当时有关领导把这些情况说给她听的时候,她也不相信,也很震惊。 “这个……”杨家怡被身为刑警的叶欣问得张口结舌。 即便如此,杨家怡还是相信张晓峰不会做这门生意,虽然知道他的钱来路也不太光明,但绝不会是这样得来的。 既然和叶欣说不清楚,她随即就挂了她的电话。 省厅缉毒处的人把张晓峰抓走,那么滨海市的人就没有办法插手了,但杨家怡还是把张晓峰失踪了的消息及时散发了出去。 韩家是最早知道张晓峰失踪的消息的,急忙派人打听,一听说他被省公安厅的人带走,作为官宦之家,他们虽然有些怀疑,但却选择了沉默。 因为打听来的情况,让他们不得不这么做,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家里聘请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保镖,个人的财产比他们韩家的还要多,这些钱从哪里来的?估计除了张晓峰个人,其他人都一无所知。 再有,这个暑假一开始,张晓峰就急忙跑去了金三角,在哪里混了一个多月,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在做什么? 这些问题,省厅方面已经派了精兵强将前往金三角取证,事情没有得出结论前,谁也不能插手。 唐月英接到韩志雯的电话,才知道张晓峰失踪的消息,自从当上城南区的区长后,她忙得脚不沾地,都很久没有和张晓峰见过面了,现在听到他失踪,也着急起来。 但她只是一个区长,而且到滨海市的时间不长,没有人脉关系,而张晓峰是省厅的人带走的,可能市里会听到一些风声,但市里的关系都还是张晓峰介绍给她的,其中有郑副市长,曹副书记。 她想了想,就打给了曹副书记。 曹副书记口气不善地说:“这件事情我们市里谁也插不上手,是省厅的人在办,在事情没有眉目之前,我劝你还是别乱打听……” 第240章扫地出门 曹副书记正不爽呢,他被他的宝贝女儿缠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打发走,就接到了唐月英的电话。说真的,他也怀疑张晓峰的钱财来路不正,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居然能在滨海市呼风唤雨,这很不正常。 有同样心情的还有市政府的郑副市长,他被自己的女儿死缠烂打,让他去打听一下消息,他就对着女儿发火:“张晓峰这个人太危险,你以后离他远点!” 郑娜娜气鼓鼓地说:“他哪里危险了呀?我不就让您帮打听他的消息么?至于这么说我?” 郑副市长说:“就是打听也不行,你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吗?他被省公安厅缉毒处的人带走的,有人举报他贩卖面粉……” 郑娜娜惊愕地说:“贩卖面粉?他怎么会贩卖面粉?” 郑副市长说:“怎么不会贩卖面粉?没听说一句话吗?知人知面不知心,再说,你认识他才几天呀?……听爸的话,离他远点,虽然我也不愿意他贩卖面粉,但经过初步调查,他名下的财物不计其数,来路不正是肯定的……” 郑娜娜就这样黯然地离开了她爸爸的书房。 一场围着营救张晓峰的行动都无疾而终! 因为很多人都对他庞大的财产无法解释,说不清财产来源的就不能排除他做其他事情的可能,为了不惹祸上身,不少人都采取了观望的态度。 张晓峰被抓走了两天,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除了身在体制内的叶欣,庄菲菲是最后一个见到张晓峰的人,她问了韩家老爷子几次,每次老爷子都说不知道,让她心情很郁结。 于是,她一个人到江心小岛上去散心。 看到她郁郁寡欢的样子,扮演梁管家的三爷关心地问:“菲菲,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我让人带你去看医生?” 庄菲菲兴趣不高地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随口说:“张晓峰被抓走了……” “张晓峰被谁抓走?为什么?”三爷这两年深居简出,外面的事情大多都安排手下去办,很少插手了,对于张晓峰被抓的事情,他还真不知道。 “听说是省厅缉毒处的人带走的,说有人举报他贩卖面粉……他怎么会贩卖面粉呢?”庄菲菲摇了摇头。 三爷的眉头皱了起来。 “梁管家……梁管家?”庄菲菲呼喊着失神的梁管家。 “哦,菲菲,怎么了?”三爷回过神来。 “您说,张晓峰会贩卖面粉吗?”庄菲菲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问,张晓峰是韩家的同事中,和她关系最近的人,听说他贩卖面粉,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当然不会了,他怎么会贩卖面粉呢?”三爷肯定地说。 “那,很多人说,他有很多很多的钱财,而这些钱财都说不清楚来源,你说这又是为什么?”庄菲菲心里也在纠结。 “这个问题很简单,我听说他帮助了不少人,而这些被帮助的人都是有钱人,别人给他一笔钱财很正常,再说,赌赢了,中奖了,捡到了,有家传宝物等等,这些都是来源,谁规定一定要上交国家呀,你说是不是?”三爷笑道。 听到梁管家这么解释,庄菲菲心情好了不少。 “你先坐一坐,我去打个电话。”三爷对庄菲菲说完就走进了书房。 庄菲菲在游泳池的长凳上,远远听到梁管家在书店里激烈地说着什么,又是赌咒又是发誓的。 在江心小岛坐了几个小时,庄菲菲才回韩家别墅,没想到,在进入韩家别墅的路口,就遇到了开车回来的张晓峰,她急忙从的士的窗户向他挥手。 张晓峰停了车,庄菲菲就从的士上下来了,给那司机开了钱,打算和张晓峰一起回韩家。 “你怎么回来了?听说你不是被省厅的人带走了么?”一上张晓峰的车,庄菲菲惊喜地说。 “没什么事,他们让我去喝喝茶罢了。”张晓峰苦笑着说,“对了,你去哪儿了?” 庄菲菲很少外出,今天居然一个人打的出去,张晓峰才有些一问。 “我去江心小岛了。”庄菲菲说。 “你去那里了?什么时候去的?”张晓峰马上问。 “我早上就去了,在那里坐了几个小时,还跟梁管家说了你的事,你说很奇怪啊,只有他相信你是清白的,没想到,我刚从他那里回来,就碰上你了……”看到张晓峰没事,庄菲菲打开了话匣子,自顾自地说着。 “嗤”的一声响,张晓峰紧急刹车! “怎么了?”庄菲菲惊呀地问。 “我有点事情问三……梁管家,你陪我再去一趟……”张晓峰把车掉头。 看到张晓峰和菲菲过来,三爷理解地笑笑,就带着他上了书房。 庄菲菲只得在花园的泳池边看风景,等待着。 三爷带着张晓峰进入书房,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慢吞吞地泡茶,动作稳而有力,快而不乱。 张晓峰一脸沉静,也没有着急问什么,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平和而安祥。 泡好茶,三爷端着一杯给张晓峰,有些心疼地叹了口气:“别这样,想开点……” 张晓峰没有说话,喝了一口茶,赞道:“好茶!” 没想到三爷却说:“好个屁!这茶那么苦,一个朋友送的,说是什么苦丁茶,清心明目,骗人的。” 看到三爷如小孩子似的,张晓峰不由咧了咧嘴。 “是谁算计我?”他终于问了出来。 “何家!”三爷一脸平静。 “何家?”张晓峰苦笑起来,抿了一口苦丁茶,他现在才发现这个苦丁茶真是名副其实,从嘴里苦到了心里。 “社会就是这样子,你这一点打击不算什么,抬抬腿就过去了……”三爷劝道。 “抬腿?这一次要是没有您,我恐怕就出不来了。”张晓峰举起茶怀,“借花献佛,以茶代酒敬您老一杯……” “呵呵,你倒是客气起来了,我还是愿意听你叫我梁老头。”三爷开心地笑了起来。 “受人点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可我无以回报,惭愧。”张晓峰有些落漠。 “还是那句老话,没有过不去的坎,你要振作起来,再说,你想回报我,机会有呀。”三爷笑笑。 “您想要我做什么?”张晓峰惊呀地问,以三爷的金钱和地位,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下面那个丫头不是喜欢你吗?你就对她好一点就是报答我了。”三爷一脸老狐猩的样,还对他眨了眨眼。 “这个……您应该知道,我女人不少,我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的要求我恐怕做不到……”张晓峰尴尬了起来。 “我知道你有女人,但男人嘛,也就那样,只要掌握好分寸就行。”三爷的观念确实不一般。 张晓峰没有说话,一脸纠结。 “这件事情以后再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三爷问。 “继续读书。”张晓峰冷静地说。 “读书?……那也好。何家呢?你怎么处理何家的事情?”三爷又问。 “何家,就让他们下地狱去吧!”张晓峰仰起头,又灌了一杯苦丁茶下去。 “何家在滨海市可谓树大根深,人脉极广,尤其是何家子弟,在政法口多有建树,一旦开战,有可能会两败俱伤!”三爷冷静地帮他分析。 “您说的这些,我以前也考虑过了,并且也再三忍让,可是,我不想和他们为难,但他们却不想放过我,与其提防,不如主动出击……”张晓峰一字一句地说。 他的脑海里,不停回想起那个小黑屋的情景:“你想要证据?没有!你也是读过书的人,莫须有的罪名一大把,这一次,你是逃不过去了,聪明的话,就少受一点皮肉之苦……” 皮肉之苦只是身体上的苦,可内心的苦却更加难熬,何家想置他于死地,这一点他可以不在意,但何家的何莹在里面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除了她,何家没有人知道他在金三角做什么。 还有,每当有什么需要帮忙就找他的叶欣,亲自把他送进了那些人设下的陷阱…… 张晓峰已经受伤,伤得体无完肤。 他开车带庄菲菲回到韩家别墅,到韩燕家住的那幢楼,和她妈妈芳姐谈了半个小时,出来时一脸轻松,进入保镖楼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下简单的衣物,才走向综合楼。 “晓峰,你回来了?”张元梅高兴地奔了过来,发现他提着大包小包,惊呀地问,“你刚回来,又上哪去?” “梅姐,我是来向你告别的,我不在这里工作了……”张晓峰对她笑笑。 “啊?为什么呀?”张元梅大惊失色。 “没有为什么。天下没有不散的酒席,现在我该走了。”张晓峰耸耸肩。 “你在滨海大学才读了两年,又准备开学了,你现在走,不是很可惜吗?”张元梅问。 “我和芳姐谈好了,书我还继续读,但不算韩家的人员了,费用以后自己开。”张晓峰说道。 “那韩燕呢,韩燕的安全谁负责?”张元梅又问。 “她们会安排好的,如我估计得不错,可能是庄菲菲吧。”张晓峰说道。 “你才来韩家这么短的时间,就这么走了……”张元梅有些伤感,说不下去了。 “梅姐,我又不会走远,还在滨海市,这是我的地址,你有空就来看我吧。”张晓峰说着就递给她一张纸条。 “等等,我送你去市里。”张元梅随意看了一下纸条,决定送送他。 张晓峰没有反对,在韩家的日子里,张元梅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经常给他洗衣服,现在走了,心里也是很难过。 张元梅没有问他为什么会离开韩家,男人的事情她知道都有自己的理由。 她送他回到他住的那套住房,这也是她第一次来到这儿,不免好奇地看了看。 “早听人说你这两年挣了不少钱,我还不信呢,单是这套房子,也能值个两三百万吧?”张元梅笑道。 “这房子不算什么,如果你做的地方小,我可以送一套房子给你。”张晓峰放下行李,说道。 “啊?不用,我怎么能要你的房子呢?”张元梅连连摇头。 “梅姐,我确实有很多钱,你和我交往了这么久,对我这么好,我送一套房子给你不算什么。”张晓峰正色地说道。 “你这么说,好像是和我断绝关系似的,有必要吗?如果你嫌弃了我,以后我不找你不就完了?”张元梅伤心地说。 “梅姐,你想多了!我说了,我确实有钱,我有那个能力让你过得好一点,这不是交易,懂吗?”张晓峰拉起了她的手,真诚地说。 “听别人说,你贩卖面粉才会有那么多的钱,是真的吗?”张元梅不得不问这个让她放心不下的问题。 “不是,我的钱不是这样得来的,有其他来源,别想多了,如果真如别人所说,我现在也不会站在你面前了。”张晓峰说。 “那我就放心了。”张元梅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第241章请客吃饭 张晓峰被放出来的消息传到何家以后,何家连夜招开了家族会议,商讨应对办法。 何莹借故身体不舒服,并没有参加,何家老大何志雄也知道她的心结,并没有强求。 当她从金三角回到滨海市以后,就向她大哥汇报了此行的具体情况,没想到,何老大却从中看出了能置张晓峰于死地的办法,不顾她的反对,实施了计划。 没想到,张晓峰却能脱身而出,接下来何家将会受到他狂风暴雨般的打击,对于这一点,何莹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就像当初她大哥要对付张晓峰一样。 何家提高警惕,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事件,虽然何家势力大,但正如一句话说的那样,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但是,张晓峰却像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去滨海大学上课到了。 张晓峰来到宿舍,发现那几个室友都在上网,时不时散发出一阵阵的yy声音,他奇怪地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回学校的呀?看你们的样子,好像从未离开过学校一般……” “老大回来了!”周润发打了一声招呼,又低下头去玩游戏了。 “老大!”蒋道德只有两个字。 “老大!”单飞也只有两个字。 “喂……我靠!好像从没上过网似的,有他娘的这么夸张么?”张晓峰扔下行李,自个铺床去了。 他们几只狼又玩了半个小时,周润发才大喊一声:“耶,我赢了!”扔下老鼠,才踱过来,笑道:“老大,一个暑假不见,你长胖了!” 张晓峰摸了摸自个的脸,笑骂道:“还没从游戏中出来吧?不会说话就憋着,没有人说你是哑巴。” 周润发嘿嘿笑道:“老大,你有没有报名去接新生呀?” 张晓峰摇头说:“没有,我还很新呢,看你们的样子,准备去欺负新生了?” 这时候,单飞也终于完成了一个回合,放下电脑老鼠,笑道:“我们三个人都报名了,想去看看有没有漂亮的学妹,混个脸熟先。” “脸熟有什么用?就是谈上朋友了也不保险,我劝你们还是好好学习吧。”对于他们的热情,张晓峰却不以为然。 “老大啊老大,你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呀,要是我们也天天跟着像韩燕一样的妞,何苦去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接新生的玩意?”蒋道德走了过来。 “以后我也不会跟着了,我现在单身了。”张晓峰苦笑着。 “怎么回事呀?你们吵架了?”单飞叫着。 “我已经从她们韩家辞职了,以后她是她,我是我,不用跟着了。”张晓峰认真地说道。 “这样呀,那意思是说,我们可以去泡她了?”单飞高兴地说。 “想泡她什么时候都可以,以前我也没有阻止过你们呀,不过,不管怎么说,她韩家对我有知遇之恩,泡她可以,只要她同意,睡觉也可以,但不能欺负她,到时如果她找到了我,我还是会管的。”张晓峰作了声明。 “那还不是一样。”单飞垂头丧气地说。 “不一样了,你没听出来吗?老大说可以和她睡觉了,以前可不一样,以前是恋爱可以谈,手可以牵,但不能睡,现在终于有了重大的突破!”周润发说。 “是这样的吗?”单飞问。 “是这样的,周润发同学是个好学生,听得很仔细,理解能力也很高。”张晓峰笑道。 “好、好、好!那今晚上我们一起请她们宿舍的人吃饭好吗?”单飞连说三个好,然后迫不及待地说。 “请吃饭的事情,你就私人办吧,我刚从她家出来,刚刚结束这种关系,现在就马上见面,有些不妥。”张晓峰说。 “老大你不出面,她是不会出来的。”单飞泄气了。 “有点勇气好不好?失败了就再来呗,没胆量去追靓女,就追一个平常一点的,还不用费劲,花最小的代价,就能摘到伊甸园里的禁果,最实用。”张晓峰躺在床上,翻看手机里的信息。 他已经通知阿飞把白木棉赌场交给坤吉负责,让他们尽快赶回滨海市,又让杨家怡停住对外的调查业务,全力调查监视何家,一有进展,随时汇报…… “老大说得不错,对了,老大,她们宿舍的王文霞早上还问我,你回学校了没有呢。”蒋道德笑道。 “我也发现王文霞对老大有意思呢。”周润发也说。 “蒋洁娥回校了没有?”张晓峰问。 “不会吧?老大,你想脚踏几条船呀?”单飞又插了进来。 “别废话,有谁看到她回来了没有?”张晓峰认真地问。 “没有回来,王文霞说过,蒋洁娥还没有回来。”蒋道德肯定地说。 “那好,今晚上我吃王文霞吃晚饭。”张晓峰说。 “是请我们宿舍和她们宿舍的人吗?”单飞高兴起来。 “不,只有我和她。”张晓峰从皮包里拿出五六张“毛爷爷”来,扔在桌上,“你们自个去解决,我和王文霞有事要谈……” “多谢老大,祝你旗开得胜,金枪不倒。”单飞说着就捡起了钱,和周润发、蒋道德商量去哪个饭店吃饭了。 王文霞被张晓峰单独请吃饭,兴奋得不行,一路蹦蹦跳跳,丰满的身体像跳舞一样。 两人来到一家饭店,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样菜,还要了酒。 学校刚开学,同学们手里的钱不少,所以,饭店的人很多,学校的学生占了绝大部分。很多都是情侣组合,一个个都是意气风发。 看到张晓峰要了酒,王文霞脸红了红,轻轻咬着嘴唇,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一脸娇羞的模样。 张晓峰一直很平静,礼貌而周到,可说是彬彬有礼,极有绅士风度。 “张晓峰,我发现一个暑假不见,你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吃饭的时候,王文霞含着筷子说。 “有什么变化,我怎么不知道?”张晓峰微微一笑。 “你变得成熟了好多,或者说冷静了许多……唉,反正我说不好,总之有些不一样了。”王文霞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词而懊恼。 “也没有你说的那样,可能是单独和你相处,有些紧张吧。”张晓峰说着。 “是吗?我也有点紧张呢……”王文霞羞涩地低下了头。 “一段时间不见,你好像漂亮了不少。”张晓峰淡淡地对她说。 “是吗?真的么?”王文霞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睛也亮了起来。 两人吃完饭,都脸红筋涨,有些醉意了,相互扶持着走出了饭店。 在一个叉路口,张晓峰忽然搂着王文霞,对着她的嘴唇亲了过去,一双手在她丰满的身体上不断游走着…… 王文霞下意识地反抗,但她被他紧紧搂抱住,无法脱身,只能发出呜呜的鼻音。 远处有一个人在暗处对着他们连连按动快门,把他们在一起缠绵的过程拍了下来! 等到那个人走后,张晓峰醉意蒙胧的眼神变得犀利,清亮而冰冷。 王文霞以为自己的挣扎让张晓峰生气了,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我还没有准备好……给我点时间行吗?” “没关系,是我不对,急了点,我们回去吧。”张晓峰说着就当先走回学校。 王文霞有些失落地跟在他身后。 滨海市何家。 “老板,我跟了他一天,没发现他和学校以外的人接触,晚上还请了一个长得很普通的女同学去饭店吃饭,期间还喝了不少的酒,他们走出饭店后,这个张晓峰就对那个女同学用强,那个女同学奋力挣扎,最后,他生气地回学校睡觉了……”一个手下低着头汇报。 何志雄背着手在书房里来回走动,沉吟了起来:“难道他不知道是我们何家为难他?那出面保他的人又是谁?” 张晓峰回到学校宿舍,蒋道德、周润发和单飞都回来了。 他们看到张晓峰,都有些意外地说:“老大,你和王文霞没在外面开房吗?” “请同学吃一餐饭,就去开房,我是那样的人吗?”张晓峰指了指自己,一脸无语。 “切!”几个兄弟对他伸出了中指。 “老大,你是不是不行了呀?”单飞盯着他的身体看,似笑非笑地问。 王文霞虽然长得不丑,但和张晓峰以往接触的女人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的,怪不得单飞会这么说。 “本来想去开房的,但她说,大姨妈来了,所以,我们只好回学校了。”张晓峰不得不堵死他们的好奇之心。 “真的假的呀?”三个人同声说。 “不信,你们可以打电话问问呗。”张晓峰走到床边,躺了下来,懒得再搭理这些屌毛。 第二天,宿舍里的三条室友去接了新生。 张晓峰回到海月大厦,去看看杨家怡,问问对何家的调查有没有进展。 杨家怡说:“何家老二何志祥的老婆王敏名下有一套别墅,价值两三千万,可是我们却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证据……” 张晓峰皱着眉头问:“这个王敏是干什么的?” 杨家怡说:“一个街道办的副主任。” 张晓峰冷笑道:“一个街道办的副主任,工作一辈子都不可能买上一套几千万的别墅,立即对她展开调查,另外,把她名下拥有一套别墅的事情让人拟一个匿名信,分发给滨海市的有关部门。” 杨家怡不解:“还查不出具体来源就举报吗?” 张晓峰说:“巨额财产来历不明,这一条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再说,有关部门的程序多,办事时限长,先让他们有一个印象,后续的证据,找到一点就寄一点。” 杨家怡笑道:“那我们不就成了有关部门了么?” 张晓峰苦笑道:“没办法,为了自己的安全,只能自证清白了。” 第242章打听消息 派出去监控王敏的刚好是杜娟、白曼和金凤,三个人三班倒,轮翻在她可能出现的路段蹲守。 作为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来说,这样的工作很辛苦,但她们心甘情愿,一想到何家那样整张晓峰,就让她们感同身受,恨得咬牙切齿…… 她们不像那些大家族一样,考虑那么多得失,有那么多的顾虑,她们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很单纯,谁对她们好,她们就对谁好,事情就这么简单。 蹲守了两天,终于等来了好消息,王敏晚上单独出去,到市里最高档的月星大酒店面见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光头。 白曼把这一情况打电话给杜娟和金凤。 杜娟和金凤正在海月大厦的员工宿舍休息,闻听到爬了起来,打车直奔月星大酒店。 三人一汇合后,直奔王敏和光头见面的包间,跑到门外,却无计可施。 “怎么办呀?”杜娟急得团团转。 “有了!”金凤看到一个女服务员端着个托盘过来,忙把那人拉到转角。 “你们要干什么?”那个女服务员看到拉拽她的只是三个小女孩,也不慌张,只是很惊呀。 “这位姐姐,里面的客人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我想给她一个惊喜,我帮你把果盘端进去好不好?”金凤嗲声嗲气地说。 “这样不太好吧?”那个女服务员有些迟疑,酒店对工作人员的要求很严格的,出了事就有可能被炒鱿鱼。 “帮帮忙嘛,姐姐,帮帮忙!”金凤说着就去接了果盘。 那个女服务员没法,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金凤把果盘端走了。 金凤端到了果盘,杜娟和白曼又把那个服务员围住:“姐姐,我们有件事情想问你,你知道这个酒店还招人吗……” 女服务员被杜娟和白曼缠住的时候,金凤端着果盘就进了包间。 她果盘放在桌子上,装着整理房间,趁机把一个小仪器放在沙发脚,又仔细看了那个光头男一眼,才退了出来。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这位姐姐。”金凤把果盘还给了那个服务员,就向杜梋和白曼眨了眨眼睛,带头走向楼梯口。 “放好了吗?金凤姐。”杜娟小声地问。 金凤点了点头,说:“等一下那男的出来,杜娟就去撞一下他,想办法把他的手机偷到手,白曼在过道那头把守,发现有人过来就立即阻止,我再进房间拿回小仪器……” 半个小时后,王敏先出来,她习惯性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就急冲冲地下楼而去。 过了一会儿,那个大腹便便的光头男人才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可是,他的大屏幕手机就拿在手上,采取偷的办法是不行的了,杜娟只好真的从后面撞了一下他! 那个大肚子的光头刚想责骂,却发现在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女孩,立即温和地说:“小妹妹,走路怎么这么急呀?” 杜娟对光头哀求道:“大叔,对不起!我有些着急,我姐姐在这里做服务员,可我找不到她,能不能借你的手机我给她打个电话?” 那个光头迟疑了一下,就把手机给了杜娟:“打吧。” 杜娟拿了手机,就拨了金凤的号码,接通后,就说:“金凤姐,你在哪里?我借了一个大叔的手机给你打电话……哦……哦……” 打完后,就把手机归了回去,礼貌地说“谢谢”。 哪知,那个光头看着杜娟,不怀好意地搭讪道:“小妹妹,你姐姐在这里做服务员吗?” 杜娟说:“是呀。” 光头说:“那还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杜娟说:“我叫阿娟。” 光头说:“呵呵,阿娟……好名字!……我能请你吃夜宵吗?” 杜娟羞涩地说:“这……不太好吧?” 光头真诚地说:“没有什么不好的,我们能遇到,就算有缘,你不去撞谁,偏偏撞到了我,你说呢?” 杜娟犹豫着说:“我姐姐马上就要下班了,让她一起去行吗?” 光头兴奋得两眼放光:“行,怎么会不行呢?” 杜娟说:“那好吧,你先到楼下等我,我见到姐姐,就一起去找你。‘ 光头喜滋滋地点头:“好、好、好!我在楼下等你们,快点哦。” 杜娟向他摇了摇手:“很快的。”然后去找金凤。 金凤刚从那个包间出来,见到杜娟,伸出一个剪刀手:“搞定!” 杜娟小声说:“那个老色狼想请我们去吃饭呢。” 金凤大喜:“好啊,快去叫白曼,我们一起去!” 三个小女孩下了楼,果然看到那个光头大叔在楼下徘徊,杜娟亲热地打招呼:“叔叔!” 光头转过身来,看到年纪差不多的三个小女孩,很是高兴,尤其看到高个子的金凤果然端过果盘进过包间,这下更加放心。 自从有了钱以后,他阅女无数,老中青都玩腻了,以他的年纪,现在稀缺的就是少女,粉粉的,嫩嫩的,充满青春气息的那种。 没想到,和王敏见面,就在酒店走廊认识了一个。小丫头的姐姐是酒店的服务人员,说明家里很普通,没什么钱,如今的女孩子,物质的多,一把钱砸下去,还不手到擒来? “走,坐我的车去,今晚上我们去ktv好好玩一下。”光头男人笑眯了眼。 光头叫苏子光,是一名房地产开发商,他看到一起过来的白曼白白胖胖、嫩得一把捏出水来的皮肤,眼里露出绿光,心里痒痒的,恨不得把她搂入怀中…… 苏子光问:“几个小妹妹想去哪家歌舞厅呀?” 金凤想了想,迟疑地说:“我听一个姐妹说有一家海底世界歌舞厅很不错,但我没有去过,不知道在哪里……” 苏子光笑了:“这家歌舞厅我知道,我带你们去,那里真的不错的。 苏子光不但脸上笑,心里面也笑了,他是海底世界歌舞厅的常客,那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包间,温馨而浪漫,是个共度良宵的好地方。 他开车带她们来到这个歌舞厅,可是里面几乎已经客满,他找到前台,让人安排一个大包间。 他是这里的贵客,和前台经理都很熟悉,平时对他都很关照,要什么包间马上就会安排,但今晚有点不一样。 前台经理说:“苏总,今天晚上客人太多,包间不够用了,不过,有一间客人刚走,我们还要收拾一下,麻烦您稍等一下。” 苏子光心情好,大度地说:“那好吧,快点啊。” 前台经理恭敬地说:“很快的,很快的。” 于是,他们就在大厅里先坐下来,在光怪陆离的灯光下喝着啤酒。 三个女孩子好奇地东张西望,好像第一次来的样子。 苏子光满脸含笑,不停地劝酒。 十几分钟以后,前台经理过来请,说包间弄好了,请苏总过去。 苏子光迫不及待地叫上杜娟、白曼和金凤上了楼,进了包间。 进了房间以后,苏子光就拉起了白曼的手,问:“你们几个小妹妹喝点什么?喝啤酒没劲,我们换红酒怎么样?” 白曼娇声问:“喝什么都可以吗?” 苏子光笑道:“当然可以,这一点钱我还是能出得起的。” 白曼嗲声地说:“那就来瓶拉菲吧,听说看份越长的就越好喝,别拿年份短的来忽悠我们哟……”随后就靠在了他的怀里。 苏子光的笑容僵了一下,不过,马上就绽放开来:“好、好,只要你们愿意喝,我还出得起。” 拉菲不久就端了上来,大家开始喝酒。 金凤一边喝一边问:“大叔,刚才在月星大酒店和你见面的那个女人是你的情人吗?” 苏子光急忙摇了摇手:“不是,那个只是一个普通朋友,在那里见面,只是谈生意,没别的意思……” “我不信!”金凤说。 “哦?金凤,你们说什么呢?这位大叔有情人了吗?”白曼惊呀地问,也从苏子光的怀里挣脱出来。 “真的不是什么情人,你们要相信我。”苏子光着急地分辩。 “你要我们相信你也可以,但你必须把你和她的关系说清楚……”金凤说。 “对、对、对!你必须说清楚,否则,我们和你在一起喝酒,那个女人跑来找我们的麻烦怎么办?”杜娟一脸怕怕的表情。 几杯酒下肚后,苏子光脸红筋涨起来,大着舌头说:“真的,没骗你们,她是一个街道办的副主任,老公还是滨海市的公安副局长呢。” “哇噻!公安副局长啊?叫什么名字呀?看我们有没有听说过?”白曼拉着他的手,饱满的胸脯往他的手臂挤了挤。 “你们怎么会听说过呢?她老公叫何志祥。……没听说过吧?”苏子光晕了。 “你骗人!你刚才在路上不是说你是房产商吗?你跟一个公安局的副局长老婆有什么生意可谈?如果她老公是建设局长还差不多。”金凤马上指责出了他的不诚实。 “这就是你们不知道的事情了,这个,有一句话就做‘换手抓背’,滨海市的建设局长和她老公是同学,很好的朋友,土地方面的事情由公安局长的老婆出面,这种组合天衣无缝,上头的人查都查不到,只有内部的人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苏子光自得地说,他就是一个内部的人。 “那公安局方面的事情,就是建设局长的老婆出面处理吗?”金凤好奇地问。 “聪明!”苏子光赞赏地捏了一下她的脸。 第243章明确站队 “我还是不明白,公安局方面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建设局长的老婆出面的……”杜娟也一脸好奇地问。 “你们问这些干嘛?来,继续喝酒!”苏子光却不说了。 “说嘛……说嘛……”白曼又对他摇晃了起来。 “就是,我们就是一起聊天嘛,让我们听一听你们大人的故事也好嘛。”金凤帮腔地说。 “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比如人员的提拔呀,捞人呀的都可以插手的嘛……”苏子光也说不出具体的事件出来。 几个人边说边喝酒,不一会儿功夫,三个小女孩都醉倒了! 苏子光用他肥胖的手摸摸这个,捏捏那个,尽情地上下其手。 他轻唤了几声,见没有人回应,就把手伸进了白曼的衣服里面…… 白曼身子一抖,吓得他缩了回来。 但白曼只是动了动身子,并没有睁开眼睛。 苏子光大着胆子又把手伸了进去。 苏子光又把金凤和杜娟的衣服解开,这一次,他把她们脱得只剩下三点式,自己也把自己的衣服脱了,赤光光的大肚子像一个不倒翁似的。 于是,他又走到白曼的身边,准备去脱她的衣服 正在这时,包间的门被人暴力推开,张龙带人闯了进来! 苏子光惊呀回头,呆滞地问:“你们是谁呀?怎么乱闯我的包间?” “把他带走!”张龙不理会他,命令身后的两个青年。 那个苏子光就被两个身上有刺青的青年不由分说地架了出去…… 苏子光被带走后,白曼、杜娟和金凤马上苏醒了过来,急忙穿上了衣服。 白曼胡乱地披好衣服,就冲上了洗手间,关上门,在里面洗上了澡,好一会才低头出来。 “委屈你了,白曼。”杜娟歉意地说。 “不委屈,为了大哥哥,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白曼撇了撇嘴。 苏子光被光着身子拖入一个房间,房间里面淡然地坐着一个年轻人,漫悠悠地吸着香烟。 这个年轻人眼神犀利,霸气侧露,平平静静地坐着,却让他感到一种无形的巨大压力。 被放入房间以后,又有人把他的衣服拿了回来,扔给了他。 苏子光一面穿着衣服,一面叫喊:“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我把你们送进监狱里去?” 那知,这个年轻人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苏子光被看得心里发毛,遂提高了声音,向门外喊:“保安!保安!……” 然而,无论他怎么叫,也没有人进来,他看了看那个冷峻的年青人一眼,站起身来,去拉开房门。 却见门口站着一排十七八岁的年青人,其中一个盯着看了他一眼,他赶紧又关上了门。 “你们这算是绑架吗?”苏子光回到沙发上,强制镇定地问。 “你叫苏子光?房地产商?”年轻人终于开了口。 “没错!”苏子光茫然地点头。 他心想,看来被仇家找上门了,这些年,他得罪的人不少,以前常有人找他的麻烦,但自己傍上何家这棵大树以后,就没有人敢找他了,渐渐地,他出门也不用带保镖了。没想到,今晚上却出了意外。 “你想不想看一下视频?看看你今晚上的所作所为?”年轻人和气地说。 “视频?什么视频?”苏子光一时反应不过来。 “当然是你带未成年少女们进入包间里以后的视频了。”年轻人咧了咧嘴。 “你们在包间里装了监控?”苏子光大惊失色,说起来,他并不傻。 “聪明!怪不得苏老板这些年做生意越做越大,头脑还是很灵光的……”年轻人称赞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监视我有什么目的?”苏子光冷静了下来,知道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我只是在想,你苏老板光着身子欺负小女孩的视频如果散发出去,影响有多大?”年轻人缓缓地说道。 “今晚上落到了你们手里,开个价吧!”苏子光泄气了,得用钱过了这一关再说。 “呵,你虽然有钱,但你那一点钱我还真看不上……”年轻人弹了弹烟灰。 “看不上?”苏子光诧异地看了看面前这个年轻人,一脸疑惑。他在滨海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他的公司虽然还没有上市,但总资产也不少,这个年轻人居然说看不上? “你不是问我是什么人吗?我就介绍一下,我叫张晓峰,现在呢,还是滨海大学的一名三年级的学生,当然了,我的名字你没有听说过,没关系,但城南的阿飞你总听说过吧?那是我兄弟!这个海底世界歌舞厅,也算是我的,另外,那个细岗路的海月大厦,也是我的……”年轻人态度变得和蔼。 苏子光越听越惊呀,到了最后,瞠目结舌! 这个名字他确实没有听说过,但城南的阿飞,对于一个搞房地产开发的商人来说,是听说过的,那个细岗路的海月大厦,他当然也知道,他还去过那里喝过咖啡呢。有着这些产业的人,虽然说不上是大佬,但也不用干那种绑架勒索钱财的事情了,何况现在还跟他交了底。 “那,张晓峰老弟,您找我所为何事?”苏子光小心地问。 “我呢,看何家不顺眼,想把他们连根拔起,所以,想找苏老板做做盟友……”张晓峰郑重地说道。 “连根拔起?把何家?”苏子光又是大惊失色! “即便是一只老虎,也有衰老,也有打盹的时候,何况何家也不是什么老虎,在我眼里,只不过是一只病猫罢了。”张晓峰说得很轻松。 “病猫?你把何家当成一只病猫?”苏子光又是惊叫连连,难以置信。 “得了,我也不想跟你磨叽了,你已经没有选择,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我收拾不了何家,还收拾不了你一个房地产老板吗?”张晓峰说着就把一只枪抽出来,扔在了桌子上。 “我……我就是想帮你,也帮不上呀,我就是一个商人而已……”苏子光看到黑乎乎的手枪,蔫了。 “我现在是跟你开诚布公的交心,如果你爽快地答应,那我们算是盟友,一旦何家垮了,那你也能拿到不少好处,如果你推三阻四,那我们就会采取强制手段,到时你身不由已,帮了我们,还捞不到什么,这其中的差别,你想想吧。”张晓峰冷了脸。 “可是,我是帮不上……不,那你让我做什么?”苏子光擦了擦冷汗。 “何志祥老婆王敏名下有一套别墅,是不是你送的?”张晓峰正了正身体。 “是……”苏子光艰难地说。 半个小时后,张晓峰把苏子光送出了海底世界歌舞厅,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你如果担心何家报复,那就帮我找找证据,一起把他们送进地狱,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苏子光失魂落魄地开车走了。 他一走,杜娟、金凤、白曼就跑到了张晓峰身边。 张晓峰爱怜地捏了捏她们的小脸,温和地说:“你们辛苦了!这个苏子光接下来还得继续跟踪,不过,你们已经暴露了,告诉张龙,换另外的人去办。” “师父,这个人还不老实吗?”杜娟疑惑地问,作为徒弟,她最关心她的师父了。 “在社会上混的人,没那么容易征服,他根本不相信何家会被我打倒,所以,他很快会去处理一些和何家有交往的证据……” “那不怕他去举报我们吗?”金凤又问。 “应该不会!这些人都成精了,一般不轻易得罪人……想要举报我,他还没有那个胆量!”张晓峰自信地说。 正如张晓峰所想,苏子光回家以后,日夜坐立不安,让他去对付何家?借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但是,那个年轻人抓住了他的把柄,他也不敢去举报,去和何家人说。就算抓不住他的把柄,他也不敢得罪一个黑道人物,这个人物他从来也没有听说过,但一点是肯定的,名声响亮的城南阿飞,只是他的一个兄弟…… 何家和这个张晓峰斗法,让他夹在中间,弄不好就会玉石俱焚,怎么办? 跑吗?他的产业大都在滨海市,能跑哪里去? 思前想后,苏子光没有别的好办法,决定远离何家,作壁上观。 第二晚上,张龙给张晓峰打来电话,说那个苏子光准备去国外旅行去了。 张晓峰接电话的时候,正在海月大厦三楼,网络公司那里,当下笑道:“那个狡猾的老东西,他去就让他去吧,他对我们来说,也没有多大的作用了,你安排杜娟她们继续盯着何志强的老婆王敏,我们先对付何家的盟友们,让他们一个个都出国最好。” 张龙说:“我明白了,我这就安排。” 张晓峰放下电话,欧阳燕笑道:“你又想对付谁了呀?” 张晓峰淡淡地说:“一只大老虎。” “大老虎?谁呀?”欧阳燕不免好奇起来。 “何家!”张晓峰说。 “何家?你终于对他们动手了?”欧阳燕有些吃惊。 第244章信息来源 张晓峰和何家的冲突不是一回两回的了,每次纠纷,他都温和地处理,现在,终于爆发了,这些欧阳燕是知道的。 张晓峰只是点了点头,这种战争,他还不想让欧阳燕她们参与进来。 “那我能帮你做什么呢?”欧阳燕仰起了小脸,真诚地说。 “你还是先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张晓峰说道。 做网络主播,红起来容易,但要保持着超高的人气,那就难了。网友们图的就是新鲜,时间久了,就会产生审美疲劳,兴趣就失去了。 所以,欧阳燕的名气日益下滑,和公司其他新进女主播比起来,已经没有多大竞争力了。 “现在的网络女主播是有些难做了,再这样下去,我和欧阳燕就要失业了。”坐在旁边不说话的吴欣美撇了撇嘴。 “那就不用做了呗,又不是养不起……”张晓峰无所谓地说。 “那可不行,一整天没事情做,闲得慌,怎么才能混到老呀?”欧阳燕立即反对。 “是呀,是呀,现在才二十来岁嘛。”吴欣美赶紧附合。 “这样吧,欧阳燕明天去星月大酒店应聘,先从一个服务员做起,了解一下大酒店的管理理念……”张晓峰说到了正题。 “你让我去做服务员?我在网络公司怎么说还是一个副总经理嘛。”欧阳燕拼命摇了摇张晓峰的手。 “别摇了!我打算开一家大酒店,你愿不愿意做吧?你不愿意,我就让吴欣美去做。”张晓峰认真地说道。 “你偏心!欧阳燕不愿意做了你才让我做。”吴欣美吃起醋来。 欧阳燕急忙问:“什么大酒店?有多大?” 张晓峰说:“就像星月大酒店吧。” “星月大酒店?那可是五星级别的哟,哇噻!那得要多少钱呀?”欧阳燕叫了起来。 “钱的问题你就不用管了,你就想想,如果我把这么一个大酒店交给你,你能管得过来吗?”张晓峰问。 “这个……”欧阳燕确实心里没底。 “没话说了吧?没把握的话就乖乖去做一名服务员,看看别人是怎么做的。”张晓峰说。 “好,我听你的……你对我真好!”欧阳燕喜笑颜开,亲呢地在他身上噌来噌去。 说完,张晓峰忽然想起朱秀兰来,不知道她的模特中介公司办得怎么样了? 他就对她们说:“你们忙吧,我还有其他事情做呢。” 于是,吴欣美和欧阳燕手拉着手,欢天喜地的离开了办公室,各自准备直播的事情去了。 张晓峰上到四楼,却发现里面冷冷清清,只有一间办公室里亮灯,就推门进去。 正在忙碌着的朱秀兰抬起头来,发现是很久不见的张晓峰,惊叫一声,跑了过来,拉着他的手,问道:“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呗,所以就来了。”张晓峰说道。 “你才不想我呢,离开了这么久,都不给我打个电话,害得我都不知道你在哪儿……”朱秀兰娇嗔地说。 “呵呵,理解万岁!我这个人向来比较懒,没事的时候,电话都不愿意打的。”张晓峰说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骗人!这么久了你没给别人打过吗?”朱秀兰站在他面前,对他的话有些不相信。 “真的,我没必要骗你,你可以去问问这幢楼里的人,这个暑假,我给谁打过?”张晓峰认真地说。 他万没想到朱秀兰还有一个小女人的模样,居然也会吃醋? 朱秀兰就依靠着坐在他身边,不满地说:“你怎么能这样呢?把一个公司交给我,不闻不问的……” “我的事情多着呢,公司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我相信你的能力。”张晓峰说。 “但你也要过来看一看人家嘛。”朱秀兰嗔道。 “对了,你的模特中介公司开得怎么样了?我怎么发觉冷冷清清的不见人影呢?”张晓峰问。 “现在是晚上好不好?培训都是在白天,现在都休息了嘛。”朱秀兰说道。 “你应当去过奎西西里州看过了吧?有什么感受没有?”张晓峰说。 “还行,我觉得还是很不错的,我已经招收了不少人员了呢,培训一段时间就可以送过去了……”提起工作,朱秀兰滔滔不绝起来。 “唉,让你做一个妈咪,我总觉得委屈你了。”张晓峰说道。 “我没觉得委屈呀,每天过得很充实,有忙不完的事情呢。”朱秀兰赶紧说道。 “我知道,但你不懂我的意思,你做的一些培训只是文化语言,舞蹈之类的,但还远远不够,必须有技术,服务男人的技术,这方面,还得想办法……”张晓峰沉吟道。 “这也不复杂呀,不就是服务么?”朱秀兰脸红了红。 “你想得太简单了,可能你就看了几部有关的影片吧?这里面的学问可多了……你还是按你的办法去做吧,等年底我放假的时候,我带你到江东市的天源大酒店去开开眼界。”张晓峰说。 “你要让我到那种地方去做吗?”朱秀兰不解地问。 “你就是不懂了,你可以做为一名管理者,带几个女孩子去那里上班,他们会对这些女孩子进行培训的,你只是作为管理人员,照顾好这些人日常生活就行。”张晓峰解释道。 “你把我吓了一跳,我以为你要把我送到那种地方去做呢。”朱秀兰咬着嘴唇,白了他一眼。 “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嘛,我怎么啥得呢?对了,你不是说你会服务吗?让我见识见识……”张晓峰笑道。 “好吧,可你不准笑话我哟。”朱秀兰不好意思地说。 朱秀兰拉着张晓峰来到练功房,练功房里干净整洁,里面一排排瑜珈垫。 张晓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会吧,在这个空旷的地方吗?” 朱秀兰羞红了脸:“这里我觉得挺好啊,要不,在办公桌上?” 张晓峰摸了摸鼻子:“算了,还是在这里吧。” 于是,两人换了练功服,相对而立。 朱秀兰说:“张晓峰,要不,我给你生一个小孩呗?到时候,一大一小可以吃了。” 张晓峰说道:“好是好,可是我不能给你名份,你不觉得委屈吗?” 朱秀兰说:“名份这些都是虚的,当爱情遇到面包的时候,爱情一定无力溃逃……” 张晓峰说:“你的思想是不是有些过激了?” 朱秀兰暗然一笑:“这些年我经历太多,也想明白了。如今你给了我一方天地,我很感激你,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全心全意为你服务,认认真真为你做事,不会再有任何异想天开的想法……。 张晓峰急忙安慰道:“你也就三十来岁,三十来岁在这个城市里,还没有结婚的女人一大把,不必灰心丧气,好了,我们来按摩吧。” 一番下来,她瘫在了他的身上,不停喘气! 张晓峰笑道:“你以前练习过瑜珈吗?” 朱秀兰闭着眼睛,轻声说道:“练过呀,怎么了?” 张晓峰说:“我就想问,你的柔软性怎么样?” 朱秀兰说:“还行吧,一字马做得也挺好的。” 张晓峰说:“那我们来试一下回形针吧。” 朱秀兰不解地问:“什么回形针?” 张晓峰说:“你没看过《色戒》吗?里面男女主人公那种高难度的动作。” 朱秀兰睁大眼睛,好奇地说;“我看过的是经过剪辑过的,没看到啊,你说说怎么做吧。” 校奎笑笑:“就是男女配合,具体来说,就是男女上半身以相反方向躺下,双脚互迭,并逐步靠近双方的身体,直至完成动作……” 朱秀兰很感兴趣:“好啊,好啊,我们来试试。” 张晓峰说:“好,你抱着双脚,把脚贴在头两边,不准动啊。” 朱秀兰依言做好,张晓峰弓着腰靠了过去…… 朱秀兰忍着笑,极力配合着,不久,就说道:“碰到了……再近一点,再上来一点……” 两人折腾了一会,张晓峰腰酸背痛,苦笑道:“影帝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 朱秀兰温柔地说:“不会啊,你做得挺好的呀。” 张晓峰说:“你别安慰我了,我感觉骨头都快散了,更重要的是,差一点就骨折了。” 朱秀兰嫣然一笑:“小蚯蚓有骨头吗?” 张晓峰怔住了,一脸伤心地说:“你说我是小蚯蚓?” 朱秀兰抿着嘴:“是大蚯蚓好不好?” 张晓峰仰天长叹:“再大,还是蚯蚓!” “咯咯咯……”朱秀兰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这时候,张晓峰的手机急促地响了! “峰爷,欧阳燕嫂子打来电话,说是何家的那个何志祥和人开房,被她拿到了证据……”张龙说。 “太好了!我马上来。”张晓峰马上穿起了衣服,想了想,还是先去洗手间冲了个澡。 他现在在四楼,张龙就在楼下,不能去得太快了,引起别的女人怀疑,虽然不会有什么,但别人都在帮他辛辛苦苦地干活,他却在这里和朱秀兰练什么回形针,太特么的不地道了。 原来,欧阳燕知道张晓峰要对付何家以后,心里为他担心起来,因为她在滨海市待了几年,知道何家的能量巨大,所以一直想帮张晓峰的忙,但张晓峰说过,不让她插手,她就悄悄地进行着。 她去海底世界歌舞厅找到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姐妹,让她扮成一个在校大学生,去接近何志祥,没想到事情进展很顺利,两人开了房,那个女孩子悄悄地录了视频…… 张晓峰来到二楼皓明调查公司,发现里面人很多,杨家怡,张龙,欧阳燕,杜娟,金凤,白曼都在,还有其他工作人员。 张晓峰简单地看了看欧阳燕递过来的手机里的视频,高兴地说:“太好了!太好了!” “张晓峰,就是这个姐妹……”欧阳燕兴奋地指着身边一个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只有十七八岁年纪,长得文文静静,长发飘飘,穿着也很素雅,就像某个电视剧里的神仙姐姐一样。 张晓峰对她点了点头,感激地说:“你帮了我一个大忙,为我们调查公司立了大功!这样,怡姐,你给她奖励五十万!” 杨家怡说:“好,我一会就给她转账。” 第245章风起云涌 听说能得到五十万的奖励,那个小一号的神仙姐姐激动地站了起来,弯腰对张晓峰说:“谢谢峰爷!谢谢峰爷!” 张晓峰摆了摆手:“不用客气,这是你应该得到的,为我们做事的人,只要忠诚,只要努力,我们永远不会亏待的。” 杜娟、金凤和白曼一脸羡慕地望着这个和她们差不多大的女孩,五十万啊,得是多少钱? 张晓峰转身对她们几个笑道:“这段时间,你们几个也做得很多,等这件事情完了以后,我再按功行赏,绝不亏待你们!” “多谢师父!” “多谢大哥哥!” 张晓峰又对其他人说:“这几天,可能会发生很多事情,你们要多注意安全,有事就马上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 说完张晓峰就走出了海月大厦,打的向外开去。 半个小时后,他来到城北一个城中村,走进了一个大套间。 套间里挤满了人,阿飞、阮怀山、阿明等人看到张晓峰走进来,纷纷站起来打招呼。 城北是何家的地盘,但张晓峰却让阿飞、阮怀山,还有雇佣兵团的得力干将阿明悄悄进驻城北,意图已经很明显。 “目标已经确定好了吗?”张晓峰冷峻地问。 “都确定好了,只等你一声令下。”阿飞认真地说。 “好!何家老二已经被我抓到了把柄,今晚上举报信就送往有关部门,政府部门一对他进行审查,我们这边就动手!”张晓峰环视在场的兄弟们。 “好啊,我们都等不及了!”胡三兴奋地说。 一直以来,张晓峰对何家采取不招惹,极为温和的态度,这让他们四海帮统一滨海市的步伐停滞不前,现在终于等到了机会。 “事情办好了以后,你们两个立即带着手下马上撤走,不要停留……”张晓峰又对阮怀山和阿明吩咐道。 “您放心吧,我们会处理好的。”阮怀山和阿明站了起来。 阮怀山带来了上百个身手不错的越南人过来相助,阿明刚带来了十几个枪法高超的阻击手。 …… 滨海市委、市政府。 很多大腹便便的领导一上班,就发现办公室门前有一个信封,捡起来一看,里面的照片让他们都目瞪口呆、大跌眼镜! 何志祥这个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大家是知道的,在相片里,他抱着一个足可以做他孙女的小女孩玩着各种姿势…… 市委书记毫无例外地也捡到了这样的信封,他看到内容后气得脸色铁青,当即把纪委书记叫过来,拍着桌子说: “立即、马上给我传唤这个人渣,给我进行审查,进行双规,然后顺藤摸瓜,彻底给我把问题查清楚,不能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看到市委书记大发雷霆,纪委书记冷汗都出来了,小声说:“书记,关于何副局长的纪律作风问题,我们纪委这边也收到了不少其他的举报,只是我们还在核实取证,准备向您汇报呢……” “你的眼镜度数是不是不够呀?你给我过来看看,这个光身子的人是谁?这样的人还要去核实吗?”市委书记咆哮道。 纪委书记揍近前一看,吓了一跳!他早上也在办公室门口捡到了一个信封,还没来得及看呢,就被市委书记叫到了办公室。 当下惶急地表态:“我马上办,马上安排人对他实行双规!” 在华夏的政府机构,如果只是举报几十万的贪污受贿,那就可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最多也就是个记过处分,无伤大雅,换句话说,也就是和罚酒三杯差不多。 但是,一碰到作风问题,问题就严重了,谁也不敢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敢胆对这样的事情采取包庇纵容的话,舆论一定会淹死人的。 何志祥早上坐在办公室里慢慢品着茶水,正准备叫秘书拿当天的省报过来,这是他的习惯,看一看政治动向,哪知,秘书还没有进来,几个身穿黑西装的纪检人员闯了进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何志祥惊呀地站了起来。 这些人他是认识的,平时开会的时候都见过面。 “何局长,这是我们的证件,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为首的人员向他举了举工作证,严肃地说。 何志祥顿时瘫坐在办公转椅上!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年头,谁的屁股干净?既然纪委人员找上门来了,说明已经掌握了有力的证据,这关是过不去了。 “走吧,我的何大局长!”其中一个纪委人员揶揄地说。 话说何家在滨海市树大根深,何家子弟大多也是意气风发,平时不少得罪人,看到他们何家倒霉,很多人还是乐见其成的。 于是,昔日威风八面的何副局长被纪委人员夹着走出了市局办公楼,上了一辆市委牌照的小汽车,开出了市局大院…… 与此同时,做为城南区委政法委副书记的何晶也被人举报,说是充当黑社会的保护伞。 上一次被人举报受贿,但何家一运作,只是丢了个城南区公安局长的位置,反而成了区委政法委副书记,级别上还是一样的,每个月领的大洋一分不少。 但这次不同,他二哥一被双规,区纪委闻到了政治风向,就对他老账新账一起算,也对他进行了双规,至此,何家在政法系统的两棵大树倒下了。 当天晚上。 城北各地发生了大规模的袭击,有不少夜间回家的人报警说,看到有人大规模地打斗,还陆续听到了枪响。 可是,派出所的人员到了所说的现场,却一无所获,人不见人,尸不见尸,埋怨牢骚了几句,开车回去了。 然而,何家老大何志雄却坐立不安暴跳如雷,手下不少场子被砸,人员接连失踪,这种大规模的袭击,也让他模不清楚对方的来头,在他看来,在滨海市,还没有人有能力一举消灭他何家。 但是,接下来的坏消息让他坐不住了,他打电话给城北区公安分局的局长,说他有不少手下失踪了,请求对方派武警人员协助调查,若换作平时,城北的分局长一定屁颠屁颠亲自带队赶过来,但现在城北分局长的态度也暧昧了起来,说什么按规定,人员失踪24小时以后才能立案…… 何老家气得把一个贵重的花瓶摔在了地上! “小人!都他妈是小人!以前我何家没事的时候,都像狗一样的对我们摇尾巴,现在看到何家出了一点问题,就划清界限,妈的巴子!” 何家掌控的场子的情况持续恶化,派去救援场子的人半路上同样遭遇了拦截,到后来,已经无人可派。 何家在滨海市经营了几十年,还是有一些威望的,别人都很给面子,就拿黑道上的人来说,城西的霍家和城东的封文龙,对何家向来都是敬重有加。 现在,何老大打电话给霍志成和封文龙,让他们派人手支援,可是,霍志成和封文龙都支支吾吾的,说下面的场子也出现了麻烦,一时抽调不出来。 最可恨的是,两人的语气、态度都惊人一致,像是商量好了似的。 气得何老大咬牙切齿,心里不停骂娘。 还好,并没有让他气死,城东的封文龙最后向他透露了一个消息,说是滨海市的三爷在道上放出话来,何家多行不义,何家的事情,别人最好不要插手…… 封文龙当初控制城东,是得到何家的不少帮助的,可以说何家对他有恩,但这一次,他也不敢派人支援何家,只是说了一些模梭两可的话,算是有所交待,但等何老大一追问,也说不清楚了。 滨海的三爷?何家老大听到这个讯号,有些难以置信,三爷向来不插手地盘之争,怎么这次针对起他何家来了? 但据手下报告的情况,又不像是三爷的人,袭击何家场子的人,五花八门,除了越南人,居然还有印度人和缅甸人! 他何家何德何能?招惹到了八国联军,引起了国际众怒? 城北闹得这么大,动用了那么多枪械,作为具有双重身份的叶欣和小敏来说,不可能不知道。 当小敏请示要出去侦查时,叶欣只是望了城北的夜空一眼,没有答复小敏,嘴里自言自语地说:“只希望那家伙不要闹得太出格……” 说完叹了口气,摇摇头,也不打算向上面报告,走回寝室里睡觉了。 小敏不解地望着叶姐的背影,对工作,叶姐从来不是这样的态度呀,今晚上怎么了?想了想,才反应了过来,惊呼一声,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小嘴,也回房间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何家老大何志雄急冲冲去见了三爷。 “三爷,我何家昨晚上遭受了沉重的打击,这您知道吧?”面对三爷,何志雄也得小心谨慎。 “有所耳闻。”三爷轻描淡写地说。 “我何家向来做事中规中举,不知道得罪了何方神圣?”尼玛的,被人打了个全军覆没,还不知道对手是谁,这让何老大感觉很苦逼。 “小何呀,你何家这两年做事太没有分寸了,你说你,家大业大,年纪也不小了,应该沉着,应该淡定了,可你却去跟一个年轻人置气,你觉得值当吗?”三爷语重深长地训道。 何老大也有五十多岁了,但三爷叫他小何,他也毫不奇怪,没有丝毫抵触的情绪。对他而言,滨海的三爷无论从年龄还是从江湖地位,都是他的长辈。 “是他?” 何老大听了三爷的话,半天才反应了过来。 第246章接手场所 “就是他!年轻人不能小看呐,事已至此,我劝你,还是放手吧!你就是倾尽你何家的财力物力,到头来还是免不了失败的结局……”三爷肯定地说。 “可是……”何老大很憋倔,风光了大半辈子,到老了还阴沟里翻船,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 “没有可是,”三爷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不服气,不想认输,但你还能拿什么和他斗?……你今天能来找我,说明你还是记得我这个老东西的,我就再劝你几句,该放手时就放手,人生一世,很多东西我们都已经得到,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你没事就去喝喝茶钓钓鱼吧,我相信,他不会对你赶尽杀绝的……” 何老大垂头丧气地回到何家,立即召开了家族会议。 他宣布:“以后何家的一切大小事务,都交由何莹处理……” 他这么一说,何家子弟里顿时炸开锅了! “大哥……”何莹欲言又止,何家遭受的变故,她心里明镜似的。 何老大对他这个小妹挥了挥手:“我决定了,提前退休,以后何家的事情就让你费心了!” 说完,就落漠地走出了会场…… 何家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何莹胡乱塘塞了何家老少几句后,就宣布散会。 晚上,她有些纠结地约了张晓峰在一家小酒吧见面。 看到依旧风轻云淡的张晓峰,何莹却恍如隔世,坐在她面前的不是以前那个让人又恨又爱的小无赖了,而是一个动一动嘴就能掀起大风大浪的道上大哥! 她满嘴苦涩地问:“你打算怎么对待我们何家?” 张晓峰说道:“何来对付?我只不过是滨海大学里的一个借读生而已……” 何莹说:“张晓峰,我知道我们何家对不起你,我何莹对不起你,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痛快话。” 张晓峰收起了笑容,才认真地说:“我呢,向来不太管道上的事情,都是阿飞在做,这一次是你何家对付我在先,才让我大怒的,以后嘛,你们就安心做你们的生意,清清白白做事,老老实实做人,黑道方面的场子,就不要去管了,接下来阿飞会去接手……” 何莹感激地说:“谢谢你,张晓峰。” 白道生意,往往与黑道相辅相成,很多都离不开黑道的保驾护航的,他这么一说,说明以后不会再与何家为难了。 张晓峰叹了口气,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朋友嘛,说得再深一点,你还是我的女人呢。” 听到他这么一说,何莹那颗冰冷的心又开始溶化了,望着他的眼睛里也起了雾气。 张晓峰当晚就回了学校,蒋道德、周润发和单飞几条狼也接了新生几天了,他问:“你们接到什么好货没有?” 周润发笑道:“还真别说,接到了几个清纯的学妹,一看就知道很单纯,这下大发了……” 张晓峰有些无语:“很单纯?你当滨海大学是幼儿园呢。” 周润发肯定地说:“一定是!我看她们走路的时候两腿笔直,一条缝都没有,不是单纯是什么?” “我觉得也是。”蒋道德帮腔地说。 “是不是真的呀?看人准不准?要不,让我试一试……”张晓峰笑道。 “……”众狼晕倒。 接手何家的场子,是在三天以后。 与何家干仗,动静闹得那么大,引起政府方面密切关注,谁也不敢顶风而上,反正,何家留下来的那些场子,滨海市里的各方巨头,观望的居多,还没回过神来呢。 其实,接手城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何家经营城北,采取宏观的方法,以提成、收取管理费为主,亲自管理的场子不多,现在这只手被斩断了,底下的人松了一口气,以为机会来了,纷纷各自为政。 就像东周列国时期,中央权势弱了,诸侯国就蠢蠢欲动,划界而治一样。 所以,阿飞带人进驻城北,实际上面临的是一个烂摊子,何家知道他的利害,但底下的人不知道呀,换句话说,想要管理费,还得打一次。 不过,好在和底下的人干仗,不像与何家,何家走的是上层社会,与官面有交往,但底层的混混们,就简单多了,江湖事江湖了,砍伤了人,各自送医,也不用报官。 这天晚上,经过多方调查,阿飞决定收拾郊区的一个屠宰场。 屠宰场的利润,外人是不知道的,可以说是高得吓人! 杀一头猪,收取一百块钱的费用,一天进出屠宰场的猪平均下来也有小一千,不用计算器,每天进账最少也是六位数,还是无本生意,可谓财源滚滚,开金矿也没有那么赚钱的。 也有人问,既然这么赚钱,别人为什么不去开屠宰场?说起来,这里面的道道就多了! 明面上,说得好听点,屠宰场要有资质,地点、场地要符合标准,这些东西,要找关系,要送钱,资质才会有,标准也才符合。 暗地里,就是垄断!我开了一家屠宰场,你也想开?门都没有!实在要开,那就先把你给屠宰了! 外地送过来的活猪,必须供应我这里,不给我,给别人,你想撞车,还是想翻车呀?还有,菜市场里卖猪肉的摊主的需求,每天统一由屠宰场里配送,你不要我的猪肉?那好,你回家抱孩子去吧,你的档口我另外安排人…… 总之,说多了都是泪,消费者的一滴滴血泪,变成了屠宰场背后老板手中的“毛爷爷”。 城北郊区的屠宰场,当初是在何家的帮助下开起来的,每个月向何家交纳上百万的管理费。 屠宰场的老板姓侯,名健,五十多岁年纪,长得那是虎背熊腰,很有几分力气,膝下有三个儿子,依次为侯春,侯夏,侯秋,可惜没有四个,否则,春夏秋冬齐了。 三个儿子也都体格健壮,加上老子,人称侯门四虎,人人敬畏。因为是老板,别人都叫他侯大,时间久了,很多人反而不知道他的名字了。 话说这个侯大,在听闻何家被人收拾了以后,当下心喜若狂! 为什么呢?因为每个月要向何家交纳那么多的管理费,到他手里的钱财就不多了,也就是比打工的强一些,刚开始的时候,心态还平和,但时间一久,就不平衡了。 但他还没有胆量去反抗何家,一方面这个屠宰场是依靠何家的人脉关系搞起来的,另一方面,何家有官方背景,掌握着滨海市的公安系统,这让侯大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现在不同了,何家倒了,先是何家子弟被双规,后来就机缘巧合地倒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打工仔手里。 侯大怕何家,那是怕官府,不丢人,他可不怕一个打工仔,俗话说,囱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论耍横,耍赖,他侯门四虎,从来不怕过谁。 因此,他认为他的机会来了,招集几个儿子和手下开会,宣布说,我的地盘我做主,以后不会向任何人交纳管理费,天王老子来了也不交。 他能说这些话,说明他还是有些底气的,主要是何家这道安在他头上的金箍咒解除了,再者,他有三个力大如牛的儿子,除此之外,手下还有几十个工作人员,这些人员,大多数是他的亲戚和同乡,有向心力。 而且,这些手下天天杀猪,就像电视剧里的少林扫地僧一样,时间长了,早已经刀法精通,一身武艺了。 侯大还挺会鼓动人心的,说自己的地盘自已作主,以后的工资倍增,以至于人人兴奋,热情空前高涨,大有占山为王的意思。 所以,当侯大看到城南一哥阿飞开了两辆小汽车进入他的屠宰场的时候,他没有惊慌,反而有些兴奋,一辆车最多坐五个人,两辆车一共十个人,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侯大没有猜错,阿飞也就带了十个人过来,包括他自己。 阿飞下车后,就发现几十个人围了上来,但是神色不变,和气地问:“谁是侯大?” 侯大抱着手臂,上前一步,傲气地说:“我!” 阿飞笑着说:“我以为姓侯的都挺瘦的,没想到你那么胖,看来屠宰场真是养人哈!” 背后的胡三带头就“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侯大皱着一双浓眉,冷哼地问:“你是谁?到我们这里来有什么事?” 阿飞收敛笑容,正色地说:“我叫阿飞,四海帮的帮主,以后你这里,划归我管理,你以前向何家交多少管理费,也交多少给我吧,我不多要。” 侯大冷笑道:“你凭什么?” 侯大一变脸,他身后的儿子们和手下几十个人亮出了杀猪刀,涌上前来…… “凭的就是这个!”阿飞拔出一只手枪,顶在了侯大的额头上。 身后的胡三等人,人人都举起了手枪,指向了那些拿着杀猪刀的屠夫。 一看到枪,侯大马上蔫了,脚一软,跪了下去! “老大……飞哥,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侯大急忙求饶。 他身后那些屠夫,终归只是乡下人,何曾见过如此阵势?手里的杀猪刀顿时噼里叭啦掉在了地上…… 阿飞及其手下,在金三角,经过血与火的洗礼,变得冷酷而沉静,气质变了好多,有了铁血之气。 “好说?我听说你有几个力大无穷的儿子,就想逼宫呢。”阿飞嘲笑道。 “胡说!都是别人胡说的,我哪敢逼宫呀。”侯大惶急地表态。 “你要是有胆量也可以,但先提前给你几个儿子预备好棺材……你先去调查一下,这一次何家倒底死了多少人?就凭你几把杀猪刀,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你是初犯,今天我就饶了你,如果下次还出言不逊,我打断你的狗腿!”阿飞说着就收回了手枪。 “是、是,下次不敢了!管理费我一分不少地按月交!”侯大背后的冷汗流了下来。 对于这种自信心暴棚的混子,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拉他到阎王殿门口走一遭,让他感受到死亡的威胁,他才能反思自己原来这么渺小,从而不敢再有非份之想。 收拾完侯大以后,阿飞松了口气,不过,事情还多着呢,够他忙一段时期了。 金三角那边的事情,已经完全交给了坤吉,坤吉是地道的本地人,和阮怀山联手,足可以和垴坎相抗衡,一段时间内,至少能相安无事。 第247章多方寻找 滨海大学里,新生已经报到完,而高年级的同学,都已经到校,准备上课了。 这两天,张晓峰对认识的人都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流,尤其对个别女同学,特别进行了彻夜长谈,他知道了她的深浅,她也知道了他的长短;普通关系的,该吃饭的也吃了,可是,唯独没有看到李仙萍同学,他打电话也打不通。 李仙萍的家境一般,对读书比较看重,还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一下命运呢,断不会如一些官二代富二代那般任性。 张晓峰想了想,觉得不对劲,就打的去了她家。 她家的地址,张晓峰还依稀记得,上次因为她弟弟打架受伤的事情陪她去过一次,回来后得知她家属于江东市,是江东市和滨海市交界的地方。 从韩家辞了职,张晓峰才发觉没车真的不方便,看来不想装逼不行了,如果他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倒是没有必要,但现在他事情多,经常跑来跑去,打的已经不太方便了。 他早上从学校出发,中午已经到了李仙萍家。 李仙萍的父母看到他出现,激动地抓住张晓峰的手:“我家萍萍有没有去找过你?” 张晓峰摇摇头:“学校开学了,我没有看到仙萍,放心不下,才跑过来看看的,怎么会找过我呢?” 李仙萍的父母一脸失望地松了手,哀声叹气起来。 他看到李仙萍父母憔悴无助的面容,心底里的担心应验了,李仙萍应当出事了。 “李仙萍呢?”张晓峰例行公式地问。 “她呀,一放暑假,说到市里去打暑假工,可是,至今没有回来,电话也打不着了,问了她的一些同学,都没有看见……”李仙萍的母亲伤心地啜泣起来。 “她失踪,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张晓峰皱起了眉,女孩子无缘无故地失踪,问题大了。 “学校放假几天就出事了。”她父亲低沉地说。 “报警了吗?”张晓峰不得不问这种低级的问题。 “报了。我们现在天天往派出所跑,但每次他们都说正在查正在查……查到什么时候呀?查了一个多月,一点影子都没有……”李仙萍的父亲气愤地说,然后抓扯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地蹲在地上。 可怜天下父母心! 张晓峰安慰道:“大叔,大婶,您们放心吧,仙萍不会有事的,我现在就去找,找不到的话,我不回学校!” “谢谢你!张晓峰是吧?李仙萍经常提起你,希望她还有那个福气……”李仙萍的妈妈感动地拉着张晓峰,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张晓峰也很伤感,不想再在这里呆了,太压抑了,就告辞出来。 从她家出来,张晓峰在路边好不容易等到了一辆载客的面包车,颠簸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江东市街道上。 现在他两眼一摸黑,警察蜀黍查了一个多月的案子,都没有头绪,让他在短短的时间内查出来也不现实,他不是福尔摩斯,唯一的线索就是,李仙萍的妈妈说,李仙萍有一个很要好的高中同学郝素素,在市里一条小街道上的一家发廊工作,叫什么好再来发屋。 他一听这个发廊的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东西,好在至少能有个目标,只好先问问了。 他在那条街道上走了两圈,才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好再来发屋。 好再来三个字是用毛笔写上去的,整个店面也就十几个平方米,两个镜子,两把椅子,镜子的台面上放着几把梳子,靠墙边一个长沙发,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东西了。 整个房间,只有一盏昏黄的白炽灯,散发出幽暗的光芒,这么一个地方,冠以发廊的名字,有些侮辱了“发廊”二个名字,里面毛都没有一根,怎么称得上发廊呢? 张晓峰走进去的时候,里面居然没有看到人,就吼了几嗓子,才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跑出来。 那个女人媚笑道:“小帅哥,现在还没开业呀,是不是等晚一会时候再过来?” 张晓峰看了看她:“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你走吧。”听说找人,这个女人马上变了脸。 “我还没说要找谁,你怎么知道没有?”张晓峰惊呀地问。 “我说没有就没有,我这里不负责找人,要找人就打110吧。”那个女人冷冷地说。 “我找郝素素,你别说没有。”张晓峰有求于人,只好耐着性子。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赶紧走吧,我没空搭理你。”女人下了逐客令。 张晓峰却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我见不到郝素素,我是不会走的,你要没空,你忙去吧。” “哟、哟、哟……你也不去打听打听,于姐我在这条街上混了十来年,还没有人敢在我的面前耍赖呢,我看你是皮子痒了是不是?”自称于姐的女人瞪着一双凌厉的眼睛,俯视着坐在沙发上的张晓峰。 张晓峰翘起脚,拿出一只烟来,点上,吸了一口,喷在近在咫尺的于姐脸上,微微一笑:“什么东西都有第一次,就像人的第一次一样,虽然有点痛,但还是要经历才会成熟,不是吗?” “你……哼,你等着!”于姐恼怒地转身出了门。 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门面,背后当然得有人罩着,这一点,张晓峰自然清楚,几个小混混,如今的他,还不放在眼里。 果然,几分钟过后,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进来了三个染黄毛的青年,个个都是一脸戾气。 张晓峰不喜欢这种不打自招的装束,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坏人似的,就连张龙以前头上的那一丝丝绿毛,都被张晓峰勒令剪掉了。 所以,阿飞四海帮的人员,都没有出现这种七彩颜色,除了黑色。 “小子,就是你想找事?”当中的一个黄毛喝道。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是小子了?尼玛的,小屁孩,就敢乱叫别人小子,你妈没叫你怎么做人吗?”张晓峰冷哼道。 “妈逼的,给我打!”黄毛们闻言大怒,急不可耐就动手了。 “啪!” “嘣……” “噼里叭啦……” 那个于姐没有进屋,在外面听到房间里一阵乱响,只是撇了撇嘴,这种事情她不知经历了多少,见怪不怪了,等到房间恢复安静以后,她以为自己叫来的人得手了,就抱着手往里走,一推门,却傻了! 房间里,她叫过来的那三个黄毛被打得鼻青脸肿,晕倒在地,一动不动。 张晓峰却还是原来的样子,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吸着烟,面带微笑,这个姿势在于姐出门之前就是这个样子,似乎他一点都没有动过。 “你……你……你把他们怎么了?”虽然于姐在江湖上混了很多年,但出人命的事情还没有经历过,现在看到那几个黄毛没有了动静,立马慌了。 “没死,别慌!”张晓峰莞尔一笑,“你还有什么人没有叫的,继续叫,我等着,直到你把方法用尽。” 听到人没有死,于姐明显松了口气,坐到张晓峰身边,惊慌地说:“这位兄弟……不,这位老板,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张晓峰斜了她一眼:“我和你有什么误会?咱们八杆子都打不着,我和你也不同姓,五百年前也不是一家,我不就是想找郝素素吗?她人呢?” “您想找郝素素呀?她还没上班,估计还得等她一会儿。”于姐态度变了,似乎才想起张晓峰是来找人的样子。 “你是这个发廊的老板娘是吧?你给她打电话,说店里有急事,让她快点过来。”张晓峰淡淡地说。 “好、好、好!我马上给她打电话。”于姐说着就当着张晓峰面,给郝素素打电话,“素素吗?……你马上过来,有贵客!” 张晓峰望了望躺在地上依然晕迷不醒的那三个黄毛,笑道:“事情本来就是这么简单,你闹这么一出,躺几个人在屋里,你才觉得舒服吗?膈应不?” 于姐的脸红了红:“我还以为您是来找事的呢。” 张晓峰把烟头弹出门外,说:“就你这破地方,有什么事情值得我找麻烦?” “是、是、是,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于姐急忙陪笑,但眼睛还是转来转去。 “我看你这里是个按摩店吧?等着也是无聊,你帮我按按呗。”张晓峰等了半天,两个人大眼瞪着小眼的,也不是个事。 “平时都是手底下的小妹在按摩,我怕按得不好……”于姐犹豫着。 “切,别高姿态好吗?换个马甲别人就不认识了你么?我就不信你没有做过小妹,放心吧,我一样开钱,该给多少就给多少,来吧。”张晓峰说。 “那好吧,您跟我上二楼。”于姐无奈,她见过的人无数,但就是猜不透面前这个人的来头。 张晓峰跟着她来到二楼。 二楼有几个小隔间,每个小隔间只有一铺小床,床上铺着洁白的被单,就像医院的病床似的,窗户都没有,只有房门上面有一个出气孔。 于姐让张晓峰躺在一个房间的小床上,然后就在他背后轻轻按摩起来。 按摩一会,张晓峰讥笑道:“你这手法生疏了啊,当老板就不用干活了吗?” “不好意思,这位老板,本店不是按摩的,是卖的,专门卖快餐,所以,您让我按摩,确实难为我了。”于姐有些不自然地说。 “那你就随便揉吧,给我松松筋骨就行。”张晓峰从学校出来,找到李仙萍家,又跑到江东市区,是有点腰酸背痛。 于姐按了一会儿后,那个郝素素终于来了。 第248章再去找人 张晓峰转脸一看,这个郝素素长得还算可以,穿着低腰裤,露出肚子一大圈白肉,中等身高,圆脸,两个深深的酒窝,显得很可爱。 他就对于姐说:“你让郝素素来帮我按摩吧,你先出去。” “那好吧,素素,帮这位老板按一按。”于姐马上点头答应,交待了郝素素几句,就走下楼去了。 郝素素有些茫然地走到床边,手不知道怎么放,只好轻轻地捏了捏。 这种低级场所里的小妹,都是粗放型的,没有经过什么培训,属于刀耕火种那种劳作。 张晓峰也不以为意,开门见山地问道:“我是李仙萍在滨海大学的同学,现在她失踪了,你知道她的下落吗?” 郝素素手一僵,立即说:“我不知道,她妈妈也给我打过电话,我都告诉她了,是真的不知道。” 张晓峰扭头盯了她一眼,口气生硬地说:“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郝素素心里一惊。 她回到店里,看到楼下门面房几个悲惨的黄毛,就知道出了事情,老板娘于姐从来就没有给过人按摩过,今天的事情肯定是面前的这个人搞出来的,于姐都不敢惹的人物,她更没有胆量了。 “李仙萍放暑假以后给你打过电话吧?”张晓峰问。 “打过。”郝素素不敢隐瞒。 “她跟你说过她要去做暑假工的事情吗?”张晓峰又问。 “说过。” “那她去了哪里做?做的是什么事?”张晓峰紧追不放。 “我不知道……啊……” 刚说不知道,张晓峰就翻起身,冷不零丁地把她按在床上,把脸靠近她跟前,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出气都能喷到她的脸上。 “你再说一遍!”张晓峰的声音震得她耳朵嗡嗡作响。 “我真的不知道,您就饶了我吧!”郝素素挣扎着想起来。 “嘶——” “啊……于姐,救命呀!”张晓峰撕破了她的上衣,郝素素就大声惊叫了起来。 话说于姐下楼后又跑回来门外偷听,听到郝素素的求救后,弄出一些声响,立即出现。 “这位老板,这位老板,您不能做得太过份啊……”于姐恳求道。 “你给我滚出去!滚!再敢打扰我的事情,我杀了你!”张晓峰恶狠狠地盯着她一眼。 于姐呆立了几秒钟,就走下楼去了。想了想,又跑出门去了。 没几下,郝素素就被脱了个干净,在床上惊恐地叫喊…… 张晓峰根本不理会她的求饶,撕了一条床单,把郝素素的手脚绑起来。 “喂、喂,这位老板,你想做什么,就放开我,我答应你,无论做什么……”郝素素看到叫喊不起作用,只好来软的。 “哼,好像你是个烈女似的,你本来就是在这里工作的好不好?现在我也没心情搞你,我只是把你绑好,扛到大街上去,放在十字路口,让那些没钱的男人们饱饱眼福……”张晓峰冷笑道。 “不要……”郝素素听到这么变态的做法,又惊叫了起来。 “你想不要就不要呀,那我多没有面子?”张晓峰说着就扛起绑好的郝素素,噔噔噔下楼。 楼下那几个被打晕在地的黄毛不知几时醒过来跑走了。 张晓峰把她扔在沙发上,对她说:“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我说……我说……”郝素素的心里防线终于嘣溃。 其实,锁定郝素素,张晓峰是有很大的赌博成份的,只是他一提到李仙萍,郝素素给他按摩的手停了一下,这极不正常,再说,郝素素对李仙萍失踪的事情一点也不上心,没有询问,太冷漠了。 “李仙萍放暑假以后,她来找我,说想找个暑假工,让我想办法,然后晚上就在我们这里睡了一夜,但是,她被于姐看到了,于姐觉得她是一个好苗子,就找她谈了谈,可她一直犹豫,不想做我们这一行,然后于姐就把她软禁了起来……”郝素素惊魂不定地说。 张晓峰刚让郝素素说出个大概情况,房间外面就传来了嘲杂的脚步声,十几个汉子把房门堵得严严实实的。 这些汉子,和前头那几个黄毛有一些本质的区别,不像那种街头小混混,个个满脸横肉,都有一种彪悍之气,而且,这些人手上不是钢管就是橡胶棍,真看不出那个于姐这江湖混的,有一套。 那些汉子看到被绑着的郝素素,呆了一呆,挤在一起,眼睛被吸住,离不开了。 看到这么多猪哥,虽然郝素素是干那行的,但如此众多的人盯着看,也让她很难为情,羞恼地转身面对沙发,但浑圆的屁股和光滑的后背又暴露在众人面前,寂静的场面中,有人吞咽的声音清晰可闻。 “喂,别光看着呀,别忘了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张晓峰提醒道。 “啊?你就是于姐要我们教训的人?”为首的人反应了过来,问着张晓峰,可眼睛还盯在郝素素的身上。 “尼玛的,是你们来找我的麻烦好不好?居然来问我,我说不是你们信吗?”张晓峰很无语,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够嚣张,兄弟们,给我揍他!”那个为首的汉子迈步上前,举起了钢管。 可是,下一步,举起的钢管却停在了半空中,因为张晓峰弹跳了起来,用一只手枪顶在了那个为首汉子的额头上。 “哇,你这钢管的材质不错哟,一棍下去,脑袋还不被开瓢?”张晓峰说着从那汉子手上把钢管拿了下来。 那个汉子被冰冷的枪管顶住额头,冷汗早已经下来了,钢管也只好任由张晓峰拿走。 张晓峰左手拿到钢管,毫无症兆挥了出去! “嘣!” 一股血箭,从那个为首的汉子头上喷了出来…… 那人就像一个漏气的洋娃娃,慢慢萎顿在地。 “啊……”郝素素呆呆看着溅落在身上的几滴鲜血,如一朵朵梅花绽放开来,好久她才惊叫出声。 张晓峰从拿出枪,到把钢管夺过来,又毫不犹豫打出去,也就那么几秒时间,很多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就看到郝素素白嫩如霜的皮肤上的梅花点点。 可是,没有人敢动,人再多,钢管质量再好,在一把小巧的手枪面前,都是毫无用处。那些挤在门口的汉子们惊惧地慢慢退了出去,连老大也不顾了…… 俗话说,潮水退去,才知道谁在光泳。于姐退无可退,这里是她的地方,那些人一走,她突兀地站在门口,走也不是,进也不是,一脸纠结。 “你是躲不过去的,除非你在江东市消失,李仙萍的事情,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交待,我就把你硅胶捏爆!”张晓峰面无表情,凶狠地对她说。 这时候,那个被打翻在地上的汉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有些分不清东西南北。 他摆了摆头,四下转了一圈,疑惑地说:“我的人呢?” 张晓峰对他笑道:“老哥,你是不是练过铁头功呀?那么好的钢管,那么近的距离,我一棒下去,你居然没有脑震荡?” 那汉子只觉得面前嘻笑自如的年轻人就像一个魔鬼,让他感到恐惧,当下吓得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有些颤抖,没有说话,慢慢扶着墙壁,退出门去,看也不看门边的于姐一眼,到了门外,立即狂奔而去…… “我早说过,你还有什么没有叫的人,赶紧去叫,我慢慢等。我先让你彻底死心!”张晓峰又坐了下来,对于姐再次说道。 “你要找的那个李仙萍,她确实来过,但她自己走了……”于姐终于服软。 “如果一开始你这么说,我会相信的,也不会为难你,但现在,你的话,我无法相信,我不管她是不是自己走的,我现在只管问你要人,交不出人来,我对你剥皮抽筋!”张晓峰既然在这里找到了源头,就必须撕开一条口子,一些手段是必不可少的。 “老板,您不是让我为难吗?”于姐还在狡辩。 “是你在为难我,知道吗?你也别想在我面前找什么理由,你也看到了,我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不在你这里,就赶紧想办法去找,别再激怒我,好吗?”张晓峰皱着眉。 “那好,我去想办法……”于姐说着就退了出去。 张晓峰解开郝素素手上的绑绳,对她说:“我把你解开,你可以穿上衣服,再下来和我说话,别想跑,你跑走了,我可以到你家里去找,到时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郝素素脸色嘲红,紧紧咬着嘴唇,上楼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底着头走了下来,没有跑,她已经被张晓峰的手段吓坏,做这行的,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还是见不得人,如果真的被找到家里去,事情一闹开,那她这辈子就永远抬不起头了。 “你跟我说说,那个于姐在那里软禁的李仙萍?”张晓峰和气地问。 “我不知道……于姐晚上住哪个地方都不告诉我们……”郝素素支支吾吾。 “你别怕她,等我把李仙萍找到,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到滨海市去,去一个高档的歌舞厅去做,比你们这个简陋的地方强太多了。”张晓峰循循善诱。 第249章送出去了 “我真的不知道,是于姐叫两个男人来带走的,至于带去哪儿,她不说,我也不敢问。”郝素素小声说。 “那个李仙萍不是和你的关系很要好么?她被这个于姐带走,你就没有一点于心不安?”张晓峰问。 “于姐这个人很利害,从来也没有人敢违背她的意愿,您刚才也看到了,她叫了那么多的人来,换作是我们,还不得被绑到外地去买了?到时候就没有了人身自由,一分钱也会得不到。”郝素素边说边小心地看着门口。 “那你是怎么走上这一条路的?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张晓峰不由得对那个于姐掌控人的手段感了兴趣。 “我以前在附近一个工厂打工,有一天晚上我上街买东西,这个于姐碰到我,找我说话,还请我吃东西,然后带我到了这儿……”郝素素垂下头。 “然后呢?然后你就看到来钱快?走不动路了?”张晓峰眯起了眼睛。 “不是这样的,那天晚上我吃了她的东西,就昏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了一个老男人的怀里……”郝素素脸上全无血色,拼命咬着嘴,回忆起当初令人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你不报警?”张晓峰语气柔和了些。 “不敢!于姐说,她摄录了我在床上的视频,如果我敢去报案的话,她就寄到我家里去。”郝素素想起当初于姐的凶恶,身体激动得微微颤抖。 “就算如此,你也可以离开这里呀,走得远远的。”张晓峰说。 “还能走去哪?身子已经脏了,再说,于姐还握着我的把柄,要是她把我的不雅照寄到我家,那我也就活不成了……”郝素素说着低声地哭泣了起来。 张晓峰起了些怜悯之心,刚想劝劝,就听到门外又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抬起头,看到于姐居然带了几个端着手枪的警察蜀黍冲了进来! “里面的人,把手举起来!”几个手持枪械的警察冲了进来,一脸紧张,如临大敌。 张晓峰一边举手,一边泰然自若地对警察身后的于姐笑道:“于姐,你的本事不小哇,居然黑白通吃!” 于姐走在背后进来,闻言撇了撇嘴:“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马上有两个警察冲到张晓峰的身边,对他进行搜身。 不久,就从他身上搜出一只手枪出来! 周围的警察见搜出了枪支,松了一口气,眼睛也亮了。这可是一件大案子,表扬、奖金,一样都少不了。 旁边一个高个子警察拿着那把手枪在手心里掂了掂,疑惑地问:“你这把枪哪里买的?” 张晓峰说:“街口有一家玩具店,你们喜欢的话可以到那里去买,我这把不久前才从哪里买来的,不卖!” “假枪?” 其他警察惊呀了一声,互相抢着看。 “不是假枪,是玩具枪,我买给侄子玩的,别定性错了。”张晓峰认真地说。 “你是学生?现在好像开学了吧,你为什么跑到这里来?”高个子警察翻看着他的证件,皱着眉头问。 “我来这里找人,我一个同学到现在还没去学校,我过来寻找的。”张晓峰理直气壮。 “你同学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不报警?”高个子警察问。 “我同学叫李仙萍,她父母早就报了警,一个多月了,眼睛都快哭瞎了,可是你们警察蜀黍总是说还在查还在查,我等不及,所以就自己找来了……”张晓峰笑笑。 “找人怎么跑到这里来闹事?”另一个警察严厉地问。 “谁闹事了?这个人叫郝素素,在这个发廊理发,是失踪的我同学李仙萍的高中同学,我过来问问她一些情况,怎么闹事了?”张晓峰也提高了声音。 “我们听说你拿枪出来吓唬人,是怎么一回事?”高个子警察忙打断那个警察的话,又问。 “我吓唬谁呀?让他过来证实一下。再说,这把玩具枪都没有二两重,能吓人吗?”张晓峰反问道。 那个高个子警察转身看着于姐。 于姐早就惊呆了,一直没有回过神来,吓跑十几个壮汉的居然是玩具枪? 这下那几个警察为难了,张晓峰是学生,不能像对待一个打工仔一样对待他,如果随意把他抓到派出所,学校知道的话,就会惹出很多是非来。 高个子警察趁人不注意,对着于姐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他这一动作,却被张晓峰捕捉到了。 张晓峰马上说道:“我在这里,发现了我同学的一些线索,几位蜀黍,要不要听听?” “你的线索,还是交给办这个案件的工作人员吧,收队!”说着高个子警察当先走了出去。 几个警察鱼贯而出,不一会儿,门边就只剩下于姐一个人。 “你还想玩吗?要不,你再把那些拿钢管的人叫过来?”张晓峰对她说道。 “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逼我有什么用?”于姐几次交锋,都败下阵来,现在没有办法了,心一横,抱着手,就走过来坐在张晓峰身边,一副随你想怎么样的姿态。 张晓峰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走到门口看了看,发现那些警察没了踪影,立即就把门关上,来到于姐的身边。 于姐也瞪着他,毫不畏惧。 “嘶……” 张晓峰一扯,就把于姐的t恤衫撕成二半,露出里面红色罩罩出来。 接着三下五除二把她剥了个光光,拉过一张椅子过来,把她双手反绑在靠背后面,两只脚分别绑在两个椅子腿。 绑好后,又在她嘴里塞上一条毛巾。 张晓峰对郝素素说:“你坐在这里不准动,我去去就来!” 说着就走出门去,并随手关了店门。 他在街上转了几分钟,带着一条大黑狗回到店里来。 回到店里,张晓峰发现于姐连着椅子滚到了地上,郝素素惊惶地站着,不敢扶。 张晓峰笑道:“何必呢?摔得疼不疼?”然后把她扶了起来。 张晓峰拉着郝素素一起坐在沙发上,对她说:“我们一起来看一场好戏……” 那条大黑狗慢慢地走到于姐身边,转了几圈,伸出长长的舌头…… 于姐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大黑狗惊愣了一下,又把头揍了进去…… 张晓峰看到于姐流出了眼泪,急忙招呼大黑狗一声,大黑狗退开,他走过去,把她嘴里的毛巾取下来。 于姐喘了几口气,哆嗦地说:“我……我说!” 张晓峰把椅子立起来,让她对着沙发,然后回去坐好,吸了几口烟,才说:“一开始,说了多好,何必折腾呢?” 她绑在椅子上,张开双腿,就这样对着张晓峰,他看到从鱼嘴里居然流出了很多口水出来,从椅子上滴到了地上。 于姐羞愤交加,苍白的脸上涌上了一片红云,就像一个病人发高烧似的,很妖艳。 她咬着嘴唇,乞求道:“能不能先把我放开?” 张晓峰摸了摸鼻子,说:“不能!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是什么信男善女,你偏不信,要搞东搞西,瞎折腾,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认为还可以和我讨价还价吗?” 于姐犹豫了一下,说:“我把李仙萍送到天源大酒店去了……” 张晓峰愣了愣:“张秃子那里?” 于姐震惊地说:“您认识张总?” “什么时候送去的?”张晓峰急切地追问。 “二天前。”于姐说。 张晓峰很疑惑:“李仙萍不是失踪了一个多月了么?怎么才送去两天?” 于姐说:“我本来想关她一段时间,磨磨她的性子,希望她能回心转意,她是大学生,如果能成为我的人,一定能吸引客人,但是,这么久了,我失去了耐心,没办法只好送出去了。” “你和那个张秃子之间是什么关系?”张晓峰又问。 “没有什么关系,我也是经人介绍,把李仙萍低价卖给他酒店里的一个经理而已……”于姐说, “那我们来谈一谈,你该当何罪?”张晓峰冷冷地说。 其实,怎么处理这个于姐,张晓峰一直拿不定主意,颇费脑筋。 因为李仙萍和他的关系不是那么好,只比陌生人强那么一点,刚开始的时候还想害他,被他太阳了以后关系也很平淡,她自己成了张晓峰的女人以后,还想出去找别的老板,说明在她的心里,也没有他的位置。 张晓峰几次帮她也只是念及一点香火情而已。 而对于社会上的黑暗面,张晓峰也不可能代为执法,按自己的意愿去处置,再说,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好鸟,没有资格去教训别人。从于姐在当地的人脉关系来看,他就算把她送去派出所,那也是给自己惹麻烦自讨苦吃而已。 他只有一个标准,就是受害人和他的关系怎么样,以此来处理对方。 听到张晓峰问话,于姐支支吾吾地说:“要不,我每个月给您开管理费如何?” 张晓峰笑道:“我还在读书,我又不是黑社会,收你什么管理费?” “那您想要多少钱?”于姐迟疑地问。 “我说了,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但你也要为你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尤其是得罪我的事情……”张晓峰说。 “你想送我去派出所?”于姐瞪大眼睛。 “派出所?那个高个子警官和你有一腿吧?……你把你这个地方无偿转给郝素素,然后离开江东市,越远越好,最好不要让我再看到。”张晓峰缓缓地说。 “啊?” 郝素素和于姐同时惊叫! 第250章找到人了 “别大惊小怪,这已经是对你最轻的处罚了,如果不按照我说的话去做,我会把你的鼻子割下来!……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张晓峰慢条斯理地说,语气平和。 但是听在于姐耳朵里,犹如春雷一般,嗡嗡作响。 “我……我愿意……”于姐脸色灰败,如丧考妣。 张晓峰站起来,把她的绑绳解了。 于姐穿了衣服,按照他的吩咐,拿出租房合同等手续,签字交给了郝素素。 “这……这,这行吗?”郝素素拿着几张写满了字的纸,一脸兴奋又紧张。 “没有什么行不行的,富贵险中求嘛,你要有一点胆量才行,你做这行,要学会和当地的混混处理好关系,这一点,我不能帮你。”张晓峰说。 张晓峰从那个发廊出来,发觉天已经黑了,他随意地在街边吃了晚饭,就又打车去郊区的天源大酒店。 他要直接找张秃子要人! 张秃子的天源大酒店在郊区,有句话叫做酒好不怕巷子深,张秃子经营天源大酒店有方,财源滚滚,这一点,他得学习。 他乘坐的出租车出了市区,经过一个公园,刚过弯道,就被几辆面包车逼停了! 张晓峰从出租车上下来,就看到十几个人扛着砍刀、铁管把他围住了,为首的是那个在发廊被他打了一闷棍的那个,头上还缠了一圈绷带呢。 那个缠绷带的汉子咬牙切齿地指着张晓峰:“你这混蛋,居然用玩具枪来吓唬老子,今晚老子就让你偿偿钢管的利害!” 张晓峰二话不说,又把手枪拔出来,指着那个为首的汉子,笑道:“你觉得这是玩具枪吗?要不要试试?” “你打呀,打呀!不敢开枪,你就是甭种!”那个汉子讥笑了起来,于姐已经明白告诉他,这个人的枪是玩具枪,警察已经查验过了,所以,他不怕。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呯!” 随着一声枪响,周围的笑声嘎然而止! 那个为首的汉子右腿膝盖炸出一缕血丝,他捂着膝盖,坐倒在地。 疼痛让他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他愕然地狂叫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是说是假枪吗?” 那些挥舞着武器准备冲上前的混混们也愣住了,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 “女人的话,你们也信?”张晓峰吹了吹枪管上冒出的轻烟,要多装逼有多装逼。 “辙,快辙!”为首的汉子愤怒地吼道。 那些人扶起自己的老大,慢慢退回面包车前,钻进去,开走了。 张晓峰收了枪,拍了拍呆滞着的司机:“还愣着干什么?我们也走吧!” “好、好、好!我们也走。”出租车司机也忙上了车。 话说那几辆面包车,开回城里,在车上,一个小混混问:“杰老大,我们去哪家医院?” 被人用枪打,是不能去公立医院的,怕惹出麻烦来,所以,才有此一问。 那个被打穿膝盖的汉子疼得咧了咧嘴,一脸凶狠地说:“去于姐的发廊,那个骚货,成心害我,找她算账去!” 原来,那个于姐等张晓峰走后,想想总是不甘心,她在江东市摸爬滚打了很多年,吃了很多苦,付出的也很多,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的那么一点点成就,哪能说放手就放手呢? 她于是又找到了那伙帮她出过头的人,说闯进她店里的人手里拿的是假枪,她找派出所的人去核实过了,并承诺,如果能帮她把那个人处理了,她付出丰厚的报酬…… 那个杰老大听了,感觉自己被打了一棍很憋倔,现在得把这个丢掉的面子找回来,再说还有报酬,当下就开了几辆面包车去拦截。 于姐找了杰老大后,就回到自己的发廊,耐心地等待好结果。 郝素素站在她面前,战战栗栗,双手捧着那几张租房合同,哆嗦地说:“于姐,我把这个还给您……” 于姐鼻子哼了一声,说:“你这小东西,你跟那小子说了我什么坏话,让他这么向着你,你说?” 郝素素惊慌地说:“我没有说什么,我只是说李仙萍被您软禁起来了……” “啪!” 于姐狠狠摔了郝素素一耳光,骂道:“你这软骨头,等一会我再收拾你!” 郝素素捂着热辣辣的半边脸,低头垂泪。 不一会儿后,听到门口的车子声响,于姐脸露兴奋,喊了一声:“杰老大他们回来了!” 走出门去时,还不忘瞪了郝素素一眼,狠狠地说:“等一下我就让你去慰劳杰老大的兄弟们……” 可是,刚出门的于姐又退了回来,满脸惊慌! 郝素素抬起头,就看到杰老大在两个兄弟的扶持下,眼冒怒火,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和他一起出去的兄弟们。 “杰……杰老大,你们得手了吧?”于姐看到眼神不善、瘸了一条腿的杰老大,心里慌乱起来。 “啪!”杰老大摔了她一个大嘴巴,骂道,“得你妈的巴子!你不是说那小子手上的枪是假的吗?你看看我的腿,废了,知道吗?” “不……不是,他手上真的是玩具枪,王警官亲自看过了的……”于姐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玩?想玩是吧?兄弟们,你们谁想上就给老子上,把这娘们搞了!”杰老大气得浑身直打颤。 他那些兄弟,早就瞄上了于姐的美色,但这个于姐和杰老大有一腿,一直碍于老大的面子,不敢碰,如今哪里还客气,有几个人就上前撕那于姐的衣服! 于姐惊叫着和那几个人乱成了一团。 有后台的女人可能是一个女强人,是一个大姐大,失去了后台的女人就成了一只绵羊,只能任狼群嘶咬…… 二个小时后,那伙人才心满意足地扶着他们的杰老大去医院。 躺在沙发上的于姐,两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傻笑着起身,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发廊。 从此以后,这条街上再也没有看到于姐,只剩下一个江湖传说。 张晓峰打车来到天源大酒店,走进大堂,对前台一个穿吊带裙的女孩子说:“美女,你们张总的办公室在几楼?” 那个女孩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嗲声嗲声地问:“您说的是哪个张总?” 张晓峰笑道:“最大的那个。” 女孩头疑惑地皱了皱小琼鼻:“什么最大的那个?” 张晓峰好声好气地说:“就是权力最大的那个!” “权力最大?什么权力最大?”小美女眼睛眨呀眨的,弄不明白。 “就是那个张秃子!”张晓峰很生气,心情不好的时候遇到一个娇滴滴的美女,也很要命。 “张……秃子?哦,你说的是我们张老板呀?……你是谁?”那个小美女终于恍然大悟。 “你甭管我是谁,秃子哥让我今天过来找他,有重要的事情相商,赶紧的,我还有其他事情忙着呢,耽误事情你负责得起吗?”张晓峰郑重其事地说。 “他在十八层……”小美女经不住吓唬,来客居然叫她们大老板为秃子哥,听得她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她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人影,摇了摇头,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张晓峰乘坐电梯来到十八层,一出电梯门,就看到有两个五大三粗的保镖站在那里,他咧嘴一笑,说:“妈逼的,张秃子好大的架子,请我过来,居然不下楼接我,看我不收拾他……” 一个保镖伸手拦住他,客气地说:“先生,请问您是?” “你甭问我是谁?张秃子丫的不地道,找我商量事情,还敢装逼,看我不捏爆他的……”张晓峰骂道。 “您找我们张老板?”保镖惊呀地问。 “什么张老板?开他娘的一个破酒店就敢自称老板?也不嫌寒碜!走,带我去找他。”张晓峰着急地说。 “您请,这边。”那名保镖小心谨慎地带路。 保镖带张晓峰来到一个大办公室前,轻轻敲了敲门:“张老板,有人找!” “谁呀?让他进来。”里面一个威严的声音传了出来。 那个保镖用电子钥匙滴了一下,张晓峰推门进去。 张秃子从宽大的办公室桌子后面抬起头来,看到不认识的一个人进来,皱着眉头问:“你是谁?” 张晓峰笑了笑,说:“秃子哥,你贵人多忘事呀,我是谁你居然不认识?” 张秃子叫张明,他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就是想不起这个年轻人是谁。 “唉,想不起来就别想了,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张晓峰,从滨海市过来,和你商量点事情……”张晓峰以为对方还认识他,既然发现他已经不记得,那就算了,以前的事情不提也罢。 “你不认识我?……来……”张明脸色变了。 “啪!” 一只手枪拍在他的桌子上! “我今天来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如果想为难你,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我砍的。”张晓峰冷哼了一声。 张秃子把叫喊声咽了回去,艰难地说:“你想干什么?” 张晓峰说:“别那么紧张,我只是有一点小事情麻烦你,对你来说,很简单,不再话下。” “什么事情?”张秃子只好问。 “我有一个同学叫李仙萍,她也是你们江东市人,一个多月以前,学校放暑假以后,想找个暑假工做做,没想到被一个叫于姐的老女人软禁,想让她出来工作,但她不肯,那个于姐一怒,就在两天前把她卖给了你手下一个姓冯的经理,我就是过来找人的。”张晓峰说了原由。 “这个……”张明犹豫了起来,这种事情在他的酒店里,很平常,但面对一支枪,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希望张老板能给我一个面子,我过来只想把人带回去,事情的起因在那个于姐,冤有头债有主嘛。”张晓峰说。 “那……好吧!”张明说着就打了电话,对他来说,损失一个女人不算什么,一个拿枪的年轻人,背后还是有些能耐的,做朋友好过做敌人。 “那就多谢张老板了。”张晓身收了枪,抽出烟来,分了一支给他。 两人刚抽了几口,那个冯经理就带着李仙萍进来了。 “张晓峰……” 李仙萍进来后,看到张晓峰,惊喜地叫了一声,扑在他身上,紧紧抱着他,喜极而泣! 第251章再次相遇 张晓峰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然后又转身对张秃子说:“多谢张老板了,行有行规,你们花了多少钱?我加倍还给你们!” 张秃子说:“老弟太客气了,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呵呵。” 张晓峰说:“张老板豪爽,但我不能不给,不能让你们吃亏不是?” “真不用!”张秃子笑道,看到张晓峰真的只是来找人,并没有找麻烦,他反而更加大度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张老板的这份情我记住了,来日一定还!”张晓峰郑重地说。 “呵呵,老弟够朋友,能交上老弟这样的人物,真是令张某三生有幸……”张秃子客气地说。 两人说了一些有的没的,然后就告辞了。 张老板亲自送张晓峰出酒店,看到他居然打的,张老板一张笑脸僵了僵,立即石化。 张晓峰笑嘻嘻地向他挥了挥手,车子就驶离了大酒店。 在车上,李仙萍问:“张晓峰,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张晓峰说:“我当然有我的办法了,你这段时间没有受苦吧?” 李仙萍忙说:“没有!那个于姐关了我一个多月,总是想方法让我回心转意,但我没有倔从,前两天把我带到这个大酒店,他们还在找人培训我,然后你就来了……” 她边说边看他的脸色,一脸紧张。 她的意思张晓峰懂,就是一直还没有接客,这个问题他也不想再深究,他真想告诉她,萝卜拔了洞还在,但他没有说。以李仙萍爱慕虚荣的个性,迟早会走上这条道的,除非他花钱养她,这也是张晓峰纠结为难的地方。 “萍萍,你回来了?”两人回到她家,她母亲就抢上前来,抱住李仙萍,两母女哇哇大哭…… 哭饱了后,拉着校奎说一些感恩戴德的话。 夜深了,回不去学校,只得明天早上才能走了,李仙萍家又没有多余的房间,张晓峰就去找酒店住,没想到,李仙萍跟来了。 “你回家去睡吧,我明天早上来接你,咱们一起回学校。”张晓峰说。 “我想和你说一会儿话……”李仙萍扭捏地说。 李仙萍跟着张晓峰来到城郊一家普通的旅馆。 张晓峰到前台开了一间房,走上楼来,进入一个大单间,换上拖鞋,对她说:“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李仙萍呆了一下:“我……” 张晓峰笑笑:“那我们一起洗吧。”说着就当着她的面脱了衣服,也内裤也不放过。 李仙萍羞红了脸,微微转身,死咬着嘴唇,表面上犹豫,但内心里甜滋滋的,她跟着他来,就是想看看他有没有嫌弃她。 其实,她的心里想法,张晓峰早就洞悉,所以才会这样直白,她对他来说,不是专属,他也就无所谓了,他是贫下中农出身,受过穷,挨过饿,所以只要有饭吃,就不会挑三拣四,能填饱肚子就行。 看到她脱得这么慢,他只好去帮助她,她却不让了。 他笑道:“你不会是大姨妈来了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可怎么办?” “嘻嘻,还真的来了呢。”李仙萍转过身去。 “不会吧?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张晓峰大叫了起来。 “骗你呢,没有了啦。”李仙萍惊叫一声,就跑向了洗手间…… 张晓峰哼了一声,跟了过去,从背后把她给搂住,怪不得小孩子喜欢在泥地里玩呢,那种感觉不足与外人道。 李仙萍靠在他的胸前,呢喃着说:“我以为你嫌我脏呢。” 张晓峰说:“只要心里干净,身体脏有什么要紧?来,我现在就给你好好洗一洗……” 他压了一大把沐浴露,摸在两个人的身上,不一会儿以后,两人的身上只是白色的泡泡。 李仙萍娇笑不已。 一场泡沫大战,李仙萍举手投降,她休息了一会儿后,就独自回家睡觉了。 张晓峰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觉,半夜里,他被一阵低吟的声音吵醒。 他侧耳细听,声音是从隔壁的房间传来的,他走下床,贴在墙上,听清楚了一些,是那种咿咿呀呀的声音。 妈逼的,不能小声点么?他咒骂了一声,就又跑上床睡觉了。 但隔壁房间的声响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大,吵了起来,接着是重物落声的声音,翻滚声,碰撞声,响成一片。 张晓峰很恼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于是就穿衣服到隔壁去敲门。 一敲门,里面的声音小了一点,但呜咽声还有,他就接连敲。 不一会儿,一个三十来岁的小胡子气势汹汹地来开门,愤怒地叫道:“他妈是谁呀?” 那个小胡子站在门边,房间里并没有开灯,黑暗一片,而且他一只手还拉着门,虽然凶狠,但也很紧张。 张晓峰看不清楚房间的情况,就说:“你丫的能不能小声点?别人还睡觉呢。” 那个小胡子骂道:“你睡觉关我屌事,信不信我k死你?” 张晓峰本来不想惹事,如果对方说几问对不起也就算了,但小胡子的态度很恶劣,再说晚上被人吵醒,头痛欲裂的情况下谁的脾气也不好。 他一骂,张晓峰二话不说一脚就踢了过去,那小胡子就倒进屋里去了! 张晓峰找到房门边的开关,一按,却看到床上的被子里在翻动着,然后被子滚到了地上,滚出一个女人的头来…… 这个女人被绑了手脚,嘴上塞了毛巾,呜呜呜地拼命发出声响。 看到这种情况,张晓峰笑了。 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黑吃黑了,看到这种不平事,他得管一管,否则,天下哪还有公理可言? 他走上前去,把那个女人嘴里的毛巾拔掉,那女人就叫了起来:“老板,老板,救命……” 他蹲下身子一瞧,这不是那个好又来发廊里的郝素素么?这世界特么的小了点吧? 这时候,那个小胡子拔出一把匕首出来,恼羞成怒地说:“小子,千不该万不该闯了进来,去死吧!”说着一个箭步就刺了过来…… 张晓峰眼神一凝,闪电般地钳住了他握着匕首的右手,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 小胡子吃痛蹲了下去,与此同时,匕首也“哐当”落地! 张晓峰捡起匕首,指着正在爬起来的小胡子说:“说吧,哪条道上的?” 小胡子愣了一下,原来都是道上讨生活的,顿时脸露惊喜,说:“兄弟,我是杰老大的人!你是那个?” “杰老大?是不是那个被人打碎膝盖的那个?”张晓峰想起那个闯进好又来发廊的为首汉子就叫杰老大。 小胡子惊呀地问:“你怎么知道我老大被打碎膝盖骨的事情?” 张晓峰笑道:“我今天就在现场,这个郝素素也认识,今晚上怎么一回事?” 这时候,那个郝素素又喊道:“老板,救救我,他想抢劫我的钱财,我的银行卡就在他身上,他正逼问我的密码呢……” 张晓峰伸出一只手去,冷冷地说:“银行卡呢?” 小胡子气愤地说:“兄弟,没你这么黑的,最多见者有份,我把钱取出来分一点给你而已,你不能抢了我拿到手里的东西。” “银行卡!”张晓峰冷冷地再说一遍。 那个小胡子看了手握匕首的张晓峰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郝素素那张银行卡交了出来。 “还有你的呢?”没想到,张晓峰拿到了银行卡,又把手伸到了他面前。 “你说什么?”小胡子愣住了,尼玛的,这也太黑了一点。 “你知道谁把你的杰老大打断腿的吗?”张晓峰说道。 “谁?”小胡子惊呀地问。 “我!”张晓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听到眼前的人就是打断杰老大一条腿的人,小胡子震惊地连连后退,不想,畔到了坐在地上的郝素素,摔了个五脚朝天! 郝素素急忙翻滚到一边,手脚还被绑着,动弹不得。 本来张晓峰想处理好小胡子以后,再来慢慢欣赏美女,但如今怕她再次受到伤害,只好遗憾地上前把她手腿上的绑绳给割开了。 郝素素手脚能活动后,急忙到床头柜上去拿衣服穿上。 穿上后,就跑到了张晓峰身后,紧张地望着那个小胡子。 在强大的压力面前,小胡子只好乖乖地把身上的钱包拿了出来。 张晓峰打开钱包一看,发现里面只有七、八百块钱和一张身份证,银行卡一张也没有。他拿身份证看了看,就把空钱包和身份证扔给了他:“滚!” 小胡子拿了身份证,鼠窜而去。 张晓峰把从小胡子钱包里拿来的几百块和那张银行卡给了郝素素。 郝素素迟疑地接了。 张晓峰问:“怎么一回事?” 郝素素有些后怕地说:“那个人来到我们发廊,说好了价钱,带我出来包夜,没想到,我们办完事情后,他就把我绑了,拿了我的银行卡,正逼问我的密码,您就来了……” 张晓峰笑道:“我们还真是有缘呐,一天之中就见了两次。” 郝素素脸红了红,感激地说:“多谢老板再次相救。” 张晓峰微微一笑:“四海之内皆兄弟姐妹嘛。 郝素素狐疑地问:“您不是说和李仙萍是同学么?” 张晓峰说:“是呀,怎么了?” 第252章上报节目 郝素素说:“我还以为你也是收保护费的呢……对了,刚才您为什么不把那个人送到派出所去?” 张晓峰说:“把他送派出所,那今晚上就甭想睡了,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瞎折腾。” 他走到电视机桌上,拿起一个手机,看了看,还是苹果的呢,就问:“这是你的吗?” 郝素素瞧了一眼说:“不是,我的还在床上呢。” 张晓峰笑了笑:“那个人最值钱的也就是这个手机了,也给你吧。” 郝素素不肯要,她说:“你救了我,我还没感谢你呢,怎么又拿已经属于您的东西?” 张晓峰说:“因为我看不上,如果你不要,我只好扔了。” 郝素素无奈,只好接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也要睡觉了,明天一早还得赶路呢。”张晓峰说完就出了那个房间。 没想到,那个郝素素也跟了出来。 张晓峰问:“你还有事么?” 郝素素吞吞吐吐地说:“我害怕……” 张晓峰一脸无奈:“难道你想和我睡一个房间?” 郝素素声若蚊绳:“是……” “那好吧。”张晓峰爽快地答应了,他那个房间是双人床,够大,再说,刚刚和李仙萍大战了一场,现在没有了什么想法,睡就睡吧,当初也是和欧阳燕这样睡过来的。 张晓峰回到房间,直接脱了衣服,只剩下一条裤叉,倒在床上就睡。 郝素素小心地躺在一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然后就钻进被子里…… 张晓峰太累了,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飞上了天空,踏着轻飘飘的云絮,飞到了月宫,看到了美丽动人的嫦娥仙子,嫦娥仙子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然后和他共舞一曲人仙情末了…… 早上,张晓峰被尿憋醒了,挣扎着起来散了尿,看到一旁甜睡着的郝素素,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想离开旅馆,但时间还早,他还得去接李仙萍呢,去早了她家人都还没起床,无奈之下,只好坐起来抽烟。 刚吸了几口,郝素素也醒了过来,疑惑地问:“老板,您怎么不睡觉了?” 张晓峰说:“做了个恶梦,吓醒了。” “啊?您还会做恶梦吗?”郝素素很惊奇,在她的眼里,他比那些凶神恶煞地痞流氓还要有本事,这样的人还会做恶梦么。 “我怎么不会做恶梦?再强大的人,也会面临很多意想不到的难题,何况像我这么一个普通人呢?”张晓峰说道。 “你是普通人吗?我觉得你不是呢,身上有枪,当警察来检查的时候,却变成了一只假枪……你会变魔术么?”郝素素索性也爬了起来。 “再高明的魔术,也是假的,只不过手段更高明罢了,至于我的枪嘛,有真的,有假的,只是不同的时候我藏了起来。”张晓峰反正也睡不着,就说出了自己的秘密。 “是吗?那在我们店里的时候,你把真枪藏哪里去了?”郝素素好奇地问。 “我就藏在那个沙发底下。”张晓身说。 “不会吧,我当时就被你绑在沙发上,我怎么没有看到你藏东西?”郝素素睁大了眼睛。 “能让你看见还叫藏吗?”张晓峰说道。 “哦……”郝素素皱着眉,歪着脑袋想了想。 聊了一个多小时,张晓峰来到李仙萍家里,叫上她,两人包了一辆出租车,几个小时后,回到了滨海大学。 张晓峰他们回到学校,已经是下午,没有来得及赶上辅导员训话。 他们班的辅导员陶雅慧看到开学的第一天张晓峰居然没有来,就多方打听,才知道他去找人了,作为一个女人,对于他这种雷锋似的行为,内心很不是滋味,但从辅导员的角度,也不好说什么。 张晓峰回到了学校的时候,也才知道自己的手机没电关机了,急忙更换了电池,一看,有n个短信,而这些短信,大都是辅导员的,心里不由叹息起来,看来得找个地方把屁股洗干净了,好让她打一顿解气。 下午一上课,他就主动到她的办公室里去报到。 陶雅慧盯着他了半天,才问:“人找到了吗?” 张晓峰笑道:“幸不辱命。” 陶雅慧撇了撇嘴,讥笑道:“好像谁安排你去找人似的。” 张晓峰正色地说:“虽然没有人安排我去,但在大义面前,我向来义不容辞。” 陶雅慧瞪大眼睛,惊奇地看着他,揶揄道:“说得像唱的一样,得,我这里有一件好事等你去做,你可不能撂挑子。 张晓峰拍着胸脯说:“辅导员,凭咱俩的关系,让我干什么都行,敲背、按摩样样能行……” 陶雅慧斜着眼睛问:“真的?” 张晓峰大义凛然地说:“那当然,咱是谁呀,能说话不算话么?” 陶雅慧按耐住笑意,狡黠地说:“学校领导决定,要热热闹闹搞一个迎新生晚会,我们会计班也要出几个节目,今天早上你不在,我就自作主张,帮你报了一个节目,具体演什么,还得你本人拿主意。” 张晓峰震惊地问:“什么?你帮我报节目?” 陶雅慧很自然地说:“是呀,你是我们会计班中长得最帅的男生,你不出节目,谁出节目?总不能全是女生节目吧?” 张晓峰很无语,会计班总共才三个男生好不好?矮子里面拔将军,说他最帅这一点也没有错,问题是其他两个都是肥仔,说话还嗡声嗡气的那种,不知道在家有没有还在吃奶。 “别愁眉苦脸的了,我们班出节目不积极,这让我这个辅导员无法向上面交待,你就体谅体谅吧。”陶雅慧温柔地说。 “问题是你让我出什么节目呀?大姐!”张晓峰又感到淡淡的忧伤。 “随意吧,我知道你会有办法的。”陶雅慧鼓励他。 张晓峰失魂落魄地从辅导员的办公室出来,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渺小,在人前人五人六的,有时还挺牛逼,但要让他登大雅之堂,还真没那本事,歌不会唱,舞不会跳,小品也不会演,土包子什么时候都还是土包子,教育的差距呀。 回到宿舍,蒋道德、周润发、单飞都在眉飞色舞地说什么,看到他进来,几个同时说:“老大,好消息,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呀?”张晓峰有气无力地躺在了床上。 “老大,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单飞发现了他的异样。 “悲惨呐,同志们,世界末日来临了……”张晓峰哀叹了起来。 “老大,有什么难事?跟兄弟们说说,我们也为你出出主意嘛。”周润发上前说。 “是呀,老大,一人计短,三人计长嘛,你没听说三个臭皮匠,顶得上一个诸葛亮吗?”蒋道德也跑了过来。 “晚会让我出节目,这不是要我的老命么?”张晓峰长吁短叹。 “切!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呢?”三个室友竖起了中指,各自归位。 “喂,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公德心?我在这里水深火热的,你们还说风凉话。”张晓峰叫了起来。 “你唱一首歌不就行了么,老大。”单飞说。 “可我不会唱呀,额滴个娘。”校奎说。 “一首歌也不会?”单飞问。 “也不是,十八摸还是会的。”张晓峰正儿八斤地说。 “那就唱呗。”三人齐声说。 “能唱?”张晓峰疑惑地问。 “当然能唱,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蒋道德说。 “扯娘的蛋!”张晓峰把被子蒙住头。 “哈哈哈……”三条狼幸灾乐祸地大笑了起来。 他们从未见过老大有为难的事情,今天终于看到了,得找一找存在感。 第二天早上去教室的时候,女班长问:“张晓峰同学,你的节目内容想好了吗?” 张晓峰说:“想好了,就叫与狼共舞吧。” “与狼共舞?”女班长厚厚的眼镜差点就掉了下来。 “没错!就是与狼共舞。”张晓峰说得很肯定。 昨晚上被同寝室的三个屌毛嘻笑了一回,让他产生了逆反心里,不就是个节目吗?节目的最终目的就是让人乐呵,他最拿手的就是能指挥狗这种具有灵性的动物了,他要出奇不意地让人耳目一新。 “你确定你说的节目内容没有错?”女班长又问。 “我一个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不是,韩燕?”张晓峰对韩燕笑笑。 自从张晓峰离职以后,韩燕很生气,把他当成了陌生人。 当下韩燕听了张晓峰的话,不理会他的话,只对那个女班长说:“放心吧,这个人对狗比对人好多了,狗都听他的。” 女班长是知道他两人的关系的,只好将信将疑地把节目内容填上了。 节目名单递上去后,有节目的同学都在加班加点地排练节目,只有张晓峰到处闲逛。 本来就对他所报节目有疑虑的女班长叫住他:“张晓峰同学,你怎么没有排练节目呢?” 张晓峰只好说:“我的节目不用排练。” “是吗?那你表演给我们班上的同学看一看,看效果如何,也好给你提点建议嘛。”女班长说道。 “我还没找到狗,没办法表演给你们看,我尽量在明天晚上表演之前找到一只。”张晓峰说。 “啊?你真的要找一条狗来和你跳舞呀?”女班长震惊得目瞪口呆。 “那当然了,与狼共舞,顾名思义嘛,难不成找个人与我跳?”张晓峰反问。 女班长摇摇头走了。 张晓峰是做过学生会主任的人,在滨海大学里,也算是个名人,虽然她不知道他在弄什么玄虚,但应当不会做得太离谱吧? 第253章效果不错 找狗的问题也不容易,因为如果跑到外面随便找一条流浪狗,学校保安是不会让它进学校大门的,怕给学校的学生带来伤害。 张晓峰虽然有其他的方法带进来,但他也不想做那种让人为难的事情,再说,流浪狗因为没有人打理,外表难看,那样效果也不是很好。 张晓峰记得好像陶雅慧家里养有一只,她老爸是滨海大学的副校长,在老师楼边有一幢别墅。她家那条狗是白色的,狗体形庞大,像一只绵羊一样。 想到这里,他又跑去辅导员办公室找陶雅慧。 陶雅慧见到他,就说:“我正想找你呢,你就来了。” 张晓峰马上说道:“这说明咱俩心有灵犀一点通嘛。” 陶雅慧的脸莫名其妙地红了一下,赶紧说正事:“你报的节目‘与狼共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唉,你们女人的智商真是令人堪忧,这么简单的问题却是想不明白,‘与狼共舞’的意思当然就是与狼狗一起跳舞了,还能怎么着?”张晓峰叹了口气。 “你确定你没有开玩笑?”陶雅慧如那个女班长一样抱着狐疑的态度。 “我正想来找你,想借你家那只大白狼狗呢。”张晓峰认真地说。 “我家的大白狗?你别想了,那条大白狗现在我都不敢靠近它。”陶雅慧有些扭捏地说。 张晓峰察言观色,笑了笑:“是不是它总是抱着你呀?” “你怎么知道?”陶雅慧脸红了,这几天,她家的狼狗出现了这种羞人的动作,都让她很难为情。 张晓峰一本正经地说:“你家狼狗发情了,是不是你以前洗澡的时候,或者换衣服的时候,让它看到了你的小妹?” “你……混蛋!”陶雅慧嗔骂地拿一本书打了过来。 张晓峰急忙让了过去,急忙解释:“我说的是实话好不好?” 陶雅慧大羞:“你还说,你还说……” 两人下了办公楼,打闹着来到她家大院,她一开门,那条大白狼狗就马上扑了过来,吓得陶雅慧躲在了张晓峰的身后。 狗是拴着的,看来她心里已经有阴影了。 张晓峰上前摸了摸狗脑袋,就把铁链解了,陶雅慧想制止,但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看他想做什么。 大白狼狗一被解开,却对陶雅慧看也不看,一个劲地围着张晓峰打转转,让陶雅慧不禁地瞪大了眼睛。 “你不是想看我的节目吗?那我露一手给你看看。”张晓峰说。 “好啊,好啊。”陶雅慧很兴奋。 于是,张晓峰嘴里吹着口哨,做着原地踏地的动作。 那条大白狼狗立起前脚,两条后腿一下一下轮换了起来…… 张晓峰作缉,它也作缉,张晓峰转身,它也转身。 “咯咯咯……”看得陶雅慧捧腹大笑了起来,差一点就滚在地上了。 张晓峰随之也停了口哨声,人和狼狗都停住了动作。 陶雅慧喘了几口气,才笑着问:“为什么不跳了?” 张晓峰说:“看把你笑那样子,我还能跳得下去么?” 陶雅慧很不理解:“我笑我的,你跳你的,是不是?” 张晓峰说:“你笑不要紧,但你扰乱我的心神知道不?” 陶雅慧又红了脸,用脚踢他:“你这大流氓!好了,你把大白狼狗带走吧,等表演完了记得还回来。” 张晓峰带着大白狼狗就离开了陶雅慧的家。 当天晚上,迎新生晚会在学校礼堂举行。 各个班级的节目在热烈喜庆的氛围下举行,也收获了不少的掌声,晚会进行了一半,才轮到了张晓峰,只听台上主持人说:“接下来的节目,是会计一班的张晓峰同学表演的‘与狼共舞’,大家欢迎!” 台下几千人的礼堂寂静了几秒钟,才发生了“哇……啪啪啪……”震天动地的声响! 新生不知道,但老年级的同学都对张晓峰的名字如雷贯耳,如今听到他的节目,不管是什么,都先鼓掌再说。 可是,当张晓峰带着一头庞大的白狗出现在舞台的时候,坐在下面的人都惊呆了! 这是神马情况?……哦,对了,刚才听主持人说是“与狼共舞”,难不成真的与狗一同跳舞不成?可是,狗会跳舞吗? 很多疑问充满着台下教师和同学的脑海,就是学校领导,也很震惊,无法淡定,尤其是陶副校长,睁着一双明显酒色过度的肿泡眼,一直看着那只大白狼狗,这不是自家的那只么?怎么会跑到台子上了? 这条大白狼狗,是他国外的老同学送给他的,一直是他的骄傲,这在滨海大学,也是独一无二的,再说,这只大白狼狗也很认生,现在却被那个张晓峰带到了台上做表演,这让他难以置信。 张晓峰戴着耳麦,不用音乐,吹着口哨声,就在舞台上做一些简单的动作,而那只大白狼狗,笨拙地学着他的样子,一步一趋。 这个节目,说得严格点,就是一个小品,有点像以前出名的小品——洛桑学艺一样的东西。 台子的老师和同学,随着大白狼狗滑稽的动作爆笑个不停,那些女生都笑成了一团…… 张晓峰对节目也没有编排过,想到哪个动作,就做哪个动作,然后也指挥大白狗去做,做不好,再做,就是一个老师教小学生的戏码。 可是,带来的效果却是杠杠的,获得了意想不到的郊果! 那个陶副校长看到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养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他的大白狼狗会做这些动作呢。 陶雅慧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台上的张晓峰,她对这个人越来越着迷,这确实是一个令人着迷、永远看不透的男人。 韩燕嘻笑的同时,心里却患得患失,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子似乎离她越来越远了。 其他和张晓峰有关系的女人心里充满了甜蜜的味道,和着强烈的自毫感,像蒋洁娥,李仙萍,郑娜娜,甚至是王文霞、陆曼曼等等。曹灵铃已经毕业。 张晓峰宿舍的三条狼更不用说了,兴奋得满脸发光,好像他们就是台上表演的人一样。 表演结束后,得到了台下经久不息的掌声,这是一个人与动物和谐的温馨情景,尤其让一些爱狗人士和家有宠物的同学激动万分! 如果让他们知道张晓峰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肉食动物者,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晕倒? 不过,张晓峰的大名又一次引爆了滨海大学! 最让张晓峰感到意外的是,庄菲菲成了滨海大学的特聘体育老师,昔日的同事,如今成了他的师长,让他情何以堪? 这说明韩家在滨海大学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如果紧紧是为了保护一个韩燕,这动作太大了点,至于里面有没有三爷的影子,就不得而知了。 初次上体育课,庄菲菲就给他个下马威,说他东张西望,不专心,罚他跑操场十圈! 特么的,不知道她那根筋抽了,至于这么样对一个情哥哥么? 但张晓峰二话不说,脸不红气不喘,跑完了十圈,可贵的是,神态自然,还很享受的样子。 庄菲菲似笑非笑地问:“张晓峰同学,感觉怎么样?” 张晓峰响亮地答到:“报告庄老师,感觉太舒服了,让我深刻体会到生命在于运动的自然法则!” 同学们的哄笑声一片! 庄菲菲撇了撇嘴,严肃地说:“张晓峰同学的觉悟还挺高,那就再跑十圈!” “哇,我的眼前怎么都是星星呀……晕了,我晕了……”张晓峰马上白眼一翻,摔倒在地。 韩燕有些担忧地说:“庄老师,他是不是跑中暑了呀?” 庄菲菲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歪着脑袋想了想,说:“你说的也有道理,去,到学校厨房冰箱拿一块冰块过来,冰一冰就好了。” 韩燕迟疑地说:“这样能行么?” 庄菲菲瞪着眼:“我说行就行,去吧。” 那知,张晓峰马上爬了起来,疑惑地问:“我怎么睡地上了?” 韩燕惊喜地上前为他拍了拍身上的杂草,说:“刚才你晕了过去,可能是中暑了吧,要不,你先休息一下?” 张晓峰自己摸了摸头,惊呼一声:“啊,真的哟,好烫!老师,我能不能请假休息一会?” “不行!”庄菲菲马上拒绝,不过,还是饶过了他,“你既然有中暑的症兆,就暂时免了你的跑步,下次再不专心,加重处罚。” “多谢庄老师!”张晓峰不得不表态。 体育课后,张晓峰追上离开的庄菲菲,责问道:“刚才你干嘛呢?把我当仇人似的,是不是今天你大姨妈来了?” 庄菲菲脸红了,嗔怒道:“你大姨妈才来了呢,你全家都是大姨妈!” 张晓峰嘿嘿一笑:“我没有大姨妈好不好?你说痛快点,我哪得罪你了?” 庄菲菲叉着腰,说:“我问你,你为什么要离开韩家?” 张晓峰恍然大悟,不禁苦笑:“我总不能待在他家一辈子吧?离开那是迟早的事情,只不过突然了一点。” 庄菲菲想想也有道理,但还是气鼓鼓地说:“那你也应该告诉我呀,一句不吭就走,真没良心!” 张晓峰急忙两手作揖:“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行吧。不过,我想,我只不过不领他家工资罢了,又不是跑哪里去,咱俩想在一起玩就可以在一起玩,想上床那就更方便了…… “去死!” 庄菲菲飞来一脚,带着呼呼风声! 第254章海滩遇险 我靠!张晓峰大吃一惊,这他娘的是撩那个腿啊,他撒开膀子就跑…… “这个礼拜六,你带我和韩燕去大银沙玩,知道吗?”庄菲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大银沙是滨海市著名的沙滩,也是一个城市名片,旅游景点,海边的沙子晶莹如玉,不得不说,这是大自然的杰作。 星期六,张晓峰充当一名司机,开车带庄菲菲和韩燕去大银沙。 到了大银沙,想找个地方停车却很难,附近只有两家酒店,酒店里的停车场却不对外开放,而他们并不打算住酒店,在沙滩上露营,体验一下海滩上的乐趣。 最后,张晓峰不得不塞了几张“毛爷爷”给一个戴着袖套的大爷,把车子停在了一个路肩上。 海滩上游人如织,庄菲菲和韩燕也是兴奋得大叫。 他们租了两个帐篷,找到个平坦的地方,支了起来。 庄菲菲和韩燕钻到帐篷里,换了泳衣,一路欢声笑语地跑进海里去了。 张晓峰干的是苦力活,帮她们支好帐篷,又为自己支了一个,所以就慢了一步,不过,他换衣服挺快,三下五除二,换上个泳裤还没拉好就窜了出去。 他跑到韩燕的身边,像一只大灰狼似的,对韩燕说:“我教你游泳好不好?” 韩燕白了他一眼:“切,谁要你教?我在中学读书的时候,就是校游泳队的好不好?” 他受了冷眼,又泳到庄菲菲身边,讨好地说:“菲菲,要不要帮忙呀?” 庄菲菲一脸警惕地望着他:“你想干嘛?” 张晓峰受到双重打击,当下心灰意冷,一发狠,就向海里游去。 他不断地与大浪博击,一沉一浮,不一会儿,就狂叫了起来:“救命呀,救命呀……我腿抽筋了……” 在他身边的庄菲菲和韩燕马上泳过去,一到他身边,他双手就乱舞了起来,一会抓她们屁股,一会抓她们腿,气得庄菲菲怒吼了起来:“让他去死!” 说着就一掌拍在他后脑槽上! 那知,张晓峰白眼一翻,就真的沉到水里去了…… 韩燕惊慌地说:“菲菲姐,你看,他被你打晕了,再不救,就出人命了!” 庄菲菲也着了慌,当下就钻入水下,拉住了张晓峰。 这时候,张晓峰伸手抱住了她,两人就这样抱着冲出水面,然后韩燕过来帮忙,把他拖到了沙滩上。 张晓峰眼睛紧紧闭着,没有了动静。 庄菲菲伸手到他鼻子边探了探,发现连呼吸也没有了,就急忙对韩燕说:“你帮他做人工呼吸吧。” 韩燕扭捏地说:“菲菲姐,还是你来做吧,我还没有男朋友呢,和他做人工呼吸不太好吧?” 庄菲菲说:“那怎么办?” 韩燕哀求地说:“菲菲姐,你就给他做吧。” 庄菲菲脸红上膛,迟疑地说:“我都还没和男人接过吻呢,这个……” 韩燕想了想,建议道:“帐篷里还有喝饮料的大吸管,我去拿过来。”说着就跑回了帐篷。 张晓峰听到这里,实在憋不下去了,吐出一口气,不满地说:“你们有木有良心?我都快挂了,还要跑去找吸管?” 听到张晓峰发出声,庄菲菲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睁圆双眼:“你是装的?” “谁装呀?我是被你们气醒的好不好?”张晓峰摸了摸鼻子。 “我让你装,我让你装……”庄菲菲边说边用脚踩他的大腿。 这时候,韩燕拿着吸管跑了过来,见装忙问:“怎么了?菲菲姐。” 庄菲菲说:“他刚才是装的,根本就没有晕过去,你也过来,一起教训他!” 于是,两人美女一起在沙滩上踩着,头不能踩,胸口也不能踩,那就踩大腿小腿。 “喂,有没有搞错?是不是故意的?居然踩我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嘛,它招谁惹谁了?”张晓峰叫道。 庄菲菲脸红了红,问韩燕:“韩燕,是不是你踩的?” 韩燕嘟着嘴说:“我才没有呢。” 张晓峰趁她们说话之际,一滚,把庄菲菲拽倒,抱着她一起滚进了海里…… 韩燕站在沙滩上,瞪大眼睛看着,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 晚饭他们也没有去饭店吃,就在路边大排档吃一些烧烤,东吃一点,西吃一点的。 入夜后,整个海滩,有几百顶帐篷排在一起,密密麻麻的,有点像大地震后的灾民安置点。 准备休息时,张晓峰郑重地问:“你们谁跟我睡呀?” 韩燕扔给他一个用塑料袋装成的枕头,说:“你抱着它睡吧。” 张晓峰悲哀地说:“那我一个人冷冷清清的怎么办呀?” 庄菲菲揶揄说:“海滩上那么多比基尼美女,你去勾一个呗。” 张晓峰马上惊喜地问:“你们不反对?” “谁反对你呀?好像你多纯洁似的。”庄菲菲呲之以鼻。 张晓峰就说:“行,那我就出去逛逛,说不定能找到一场艳遇呢。” “那就去吧,希望你能旗开得胜,抱回来个美女。”韩燕也说。 张晓峰气不过,当真走了出去,心想,找个美女来气死她俩。 他走到吃饭的大排档边,这时候那个位置的人已经很稀少,餐桌上只有零星的几个单身狗在喝着啤酒。 他因为不想喝酒,就不好意思到那些地方去坐,就在一路边的一个路基上蹲着,体会一下这里的夜晚景色。 不一会儿,居然有一个穿着三点式泳衣的女郎靠近他,对他说:“帅哥,要不要陪泳呀?” 这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身材妖娆,涂着口红,也许是因为常在海边的缘故,皮肤有些粗糙。 “陪泳?”这个名称张晓峰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些惊呀,有些好奇。 “帅哥,你是第一次来吧?”口红女子热情地说。 “是呀,陪泳是什么玩意儿都是第一次听说。”张晓峰实话实说。 “那就应该体验一下陪泳的滋味了,好不好?”口红女子不断地向他抛媚眼。 “怎么个泳法?”张晓峰来了兴趣。 “这要看你要什么档次的服务了。”口红女子笑笑。 “那你就介绍一下呗,搞得那么神密干什么?”张晓峰说。 “哟,看不出这位帅哥还是急性子呢,那我就说了。二百块钱,在水里随便搂抱,但不能亲嘴;五百块钱,那就随你了……”口红女人介绍了起来。 “这就是陪泳?”张晓峰做了个鬼脸。 “这位帅哥你就不知道了,在水里的感觉是完全不是一回事,很奇妙的。”口红女人极力推销。 “没新意。”张晓峰摇头,这种方式,他早就试过了,和蒋洁娥,还有川岛珍子。 “试试嘛,好吗?”口红女子不肯走。 “那行,我就搂一搂吧,太阳就算了。”张晓峰说。 口红女子看到有了生意,一张脸灿烂了起来。 两人装着不认识似的,一前一后下了水,走到淹到脖子的地方,才走到了一起。 “怎么做?”校奎问,他是学习来的,以后好向其他室友们牛逼一下。 “伸手呀。”口红女子拉过他的手来,按在了她的身上…… “好了,时间到了。”口红女子一会儿就拔开他的手,整理着泳衣。 “就这样?”张晓峰瞪大了眼睛,十分钟不到,二百大洋啊。 “那你还想怎样?开钱呗。”口红女子的态度冷了下来。 “那行吧,我去拿钱给你。”张晓峰很无奈,妈逼的,坑人也不是这么坑的吧。 “你不会是想赖帐吧?”那个口红女子着急地拉住了他,一付我跟你急的样子。 “靠!咱俩过来的时候,都装的是泳衣,身上能有钱吗?”张晓峰现在后悔到了极点,本来还想猎奇一下,没想到,却碰到了一个很俗气的垃圾女人,真够倒霉的。 “那好吧,你快点去拿,我就在这里等你,如果你赖帐,我就大吵大闹,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做人?”红衣女子吓唬他。 她这一招对待张晓峰还挺毒的,如果是他一个人出来也就无所谓了,但现在身边还有庄菲菲和韩燕,如果真吵将起来,那他的那张老脸往哪儿搁? 张晓峰想想严重后果,背后直冒冷汗,匆忙回来拿钱,他在帐篷堆里走了几圈,却悲哀地发现,他找不到他的帐篷了! 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不经意地看了水里的口红女人一眼,却看到那女人走了上来,看样子,她已经不信任他了。 就在那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张晓峰看到一个帐篷的拉链没有拉上,就低头钻了进去…… 帐篷里面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正在用手机看网络小说,看到激情处,正想伸手,不想,帐篷闯进一个光溜溜的男人来,她吓得想大叫,然而,这个男人用手蒙住了她的嘴…… 闯进女人帐篷的正是张晓峰,他看到一个半光身子的中年妇女在里面看手机,想退出来,但外面急促的脚步声敲在他在脆弱的心口上,只好一不做二不休了,蒙住想尖叫的女人嘴唇后,就在她耳朵边说: “我和我女朋友吵了架,闹分手,她是个很利害的女汉子,现在想追杀我,我慌忙之下,才钻了进来,即不劫财,也不劫色,你只要不叫,我就放开你,好不好?” 中年女人叫李双,是滨海市市政府人事劳动局的副局长,虽然位高权重,但每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她丈夫是一方富豪,身边常常围绕着年青漂亮的女孩子,如今对她这位原配夫人连起码的义务都不尽了。周末老公常常都不回家,女人已经出国读书,她寂寞难耐,这不,一个人跑来大银沙散心了。 自从被蒙住嘴巴以后,手机掉到了地上,帐篷里面一片黑暗,在黑暗中,看不清楚来人,听到问话,李双只好不住点头。 第255章请客就吃 黑暗中,张晓峰感觉到身上的女人点了头,就把手放开,躺在了她的身边。 李双捡起手机,按了一下,用屏幕的微弱光亮照了照挤靠着她的人,没想到,却是一个年轻面目清秀的帅哥,对她来说,就是个天上掉下了个贾宝玉了。 在单位中,她就是个女强人,如果是一个娇弱的小女子,也不会混到如今的地位了,所以,她心里的素质还是很强大的,震惊了一会儿后就平静了下来。 这时候,外面那个口红女人在不停大叫:“喂,你这个混蛋,你跑哪里去了?给老娘出来!摸了老娘就敢跑,等我找到你就让你好看……” 听到这么粗俗的话,李双感到很好笑,没想到这么一个男人却被女朋友逼得到处逃窜? 帐篷很小,两人躺在一起很挤,呼吸都能喷到对方的脸上,话说李双心里素质过硬,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怎能错过?立即用嘴亲了过去! 张晓峰的嘴巴被亲了,有些懵,尼玛,真是一报还一报,下意识地就用手去推,但手到之处,尽是敏感部位,一时僵在了那里。 李双现在可不管那么多,直接把他紧紧抱着了。 张晓峰气得头晕眼花,眼冒金星,但外面红衣女子的咒骂声越来越大,很多人都爬出了帐篷,现在出去,那就是找死,就只好忍耐。 心想,被压在这里闭闭眼就过去了,反正等一下出去以后到海里洗一洗,万事大吉。 这可苦了躺在沙滩上的张晓峰,他想起了一句话,上帝为了关了一扇窗,又为你打开了一扇窗。 好不容易等帐篷里的女人停手,才让他松了一口气。 这会儿,那个口红女人在爬出帐篷的游客的指责下,气冲冲地走了。 张晓峰本来也想出去,但现在他已经找不到他帐篷的位置,又不好意思去大叫庄菲菲和韩燕名字,所以,只好继续和这个中年妇人躺在了一起。 李双眯了一个多小时后,又从张晓峰的身上爬起来,对他动起手来。 张晓峰刚刚睡着,就又惊醒了过来,感知到那双不安份的手,差点就晕了! 特么的,怎么这么倒霉?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李双休息一会儿后,笑了起来。她出了一身汗水以后,周身通泰,神轻气爽。 张晓峰没好气地说:“你我想识于江湖,还是相忘于江湖吧。” 李双抿嘴笑了笑,不说话了,其实,她是见过张晓峰的。去年张晓峰救了一个小孩,她们市人事局还专门为他发了一本荣誉市民的证书,只是她想不起他的名字来了,回去一查,定能知晓。 有一种成功,叫做时来运转。张晓峰误入了李双的帐篷,这对他自己的命运带来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变化,当然,这是后话。 躺了一会,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帐篷里依稀能看到人影了,张晓峰摸到自己的泳裤穿上,看了看身边的女人已经睡熟,悄悄走出帐篷,泡进了海水中。 清晨的海水很冰凉,但他不得不忍耐着,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用什么好办法来说明昨晚上失踪的事情,等到天完全亮的时候,他就可以找到自己的那顶帐篷了。 苦熬了一会儿,东方出现了红日。 张晓峰如释重负,爬出水,在海滩边慢慢走着,一边用眼角留意自己住的位置。 他转了两圈,终于发现了自己的那顶帐篷,就走过去,准备钻到里面去睡一觉。 隔壁睡觉的庄菲菲听到声响,从帐篷里冒出一个脑袋来,看到是张晓峰,惊呀地问:“大清早的,干嘛去了?” 张晓峰打着呵欠,说:“昨晚上梦游,到海里去洗洗……” “流氓!”庄菲菲急忙缩回脑袋,接连呸了几下,连呼晦气。 张晓峰一直睡到大中午,庄菲菲和韩燕轮流来叫他起床吃东西都不肯起来,只是哼哼了几下,看到他这么能睡,两女很无语,就不叫了。 也幸亏他睡了一早上,否则,先是那个口红女人来找人,再就是李双在沙滩到处溜达,那两个怀着不同心思的女人,找的是同一个人。 如果被她们之中的一个人发现,实在是不好向身边的庄菲菲和韩燕解释。 中午,他睡醒后,自己去路边大排档吃了点东西,又和两女在海里冲浪。 由于他晚上折腾了一宵,所以对庄菲菲和韩燕的美妙身材视若无睹,这让那两女心里失落起来,不断地在他面前骚首摆姿势。 但不管怎么做,张晓峰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害得韩燕气鼓鼓地说:“喂,你今天怎么一点精神都没有呀,昨晚上干什么坏事去了?” 张晓峰笑道:“有你两个美女在身边,还能做什么?自己解决呗!” 韩燕惊得小脸通红,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好久才对庄菲菲抱怨说:“菲菲姐,你看他是什么人呀,这是?” 庄菲菲撇了撇嘴:“还能是什么?天下第一无耻的小流氓呗!” 张晓峰、庄菲菲和韩燕在大银沙玩得差不多以后,就开车回了滨海大学,不过,因为路上很堵,回到学校时,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学校里面的同学纷纷到外面的饭馆改善生活,三三俩俩地走出校园。 看到成双成对的人,张晓峰不由感叹:“他们这么挥霍,他爸妈知道吗?” 韩燕撇了撇嘴,说:“你小气,别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别人好么?” 张晓峰笑道:“你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不懂生活的艰辛,虽然现在大家的日子好过一点了,但我相信,在校学生的家庭很多都很普通,不少人的父母在家里也是节衣缩食,还达不到大鱼大肉的时候。” “所以,你就很少请人吃饭?”韩燕说。 “我为什么要请人吃饭?”张晓峰奇怪地问。 “女孩子也不请?i服you!”韩燕说道。 “这个要分开来说,有的请,有的不请。”张晓峰说。 “意思是说,要成为你的女朋友了,你才会请?这个有点太功利了吧?”韩燕嘟起了嘴。 “也不是这样……”张晓峰迟疑地说。 “那意思是说,你可以请我们吃饭了?”韩燕高兴起来。 “我一般请人吃饭,是有目的性的,比如,晚上打算和谁开房,我就会请一下,要不,有点不好意思。”张晓峰接着说。 “啊?”韩燕怔了怔,“普通朋友也不请的吗?” “既然是普通朋友,那就aa制呗,这一点,我们得向西方学习。你想呀,为什么一个女生总是让男生请吃饭呢?凭什么?我们先不论背后的家庭情况,有的女生总是高呼男女平等,等到了这种事情的时候就变成了一个娇弱女人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张晓峰理直气壮地说。 “我说不过你,可是如今很多男孩子都喜欢请女孩子吃饭,这又怎么说?”韩燕问。 “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每个男孩子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和这个女孩子在一起……”张晓峰说。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什么美好的事情在你这里就变成了龌龊事了!”韩燕很不满。 “要不,你下车问一问那些男同学,看他们想不想和他们的女朋友做坏事?”张晓峰笑道。 “问就问,我觉得全世界就你不是好人。”韩燕气冲冲地就下了车。 “喂,这位同学,麻烦一下,我想采访一下你,如果你有女朋友,你想和你女朋友开房吗?”韩燕拉着一个单身外出的男同学问。 那个男同学看到漂亮的韩燕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会,才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说:“当然想了,可是我请她吃饭,她不肯呀……” “垃圾,都是垃圾!”韩燕愤愤地骂了一句,走回了车子。 那个男同学莫名其妙地被骂,一时摸不着头脑,看到韩燕的气势,也不敢回骂,只是在地上呸呸了几口,摇摇头走了。 “怎么样,韩燕同学?”张晓峰一本正经地问。 “愿来男人请吃饭都没安好心呀,”韩燕嘟嚷着。 “谁想请你吃饭了?”张晓峰和庄菲菲异口同声地问。 “那个夏云风……”韩燕扭捏地说。 “夏云风是谁?”张晓峰抢先问。 “夏云风是大一的新生。”庄菲菲代她回答。 “靠!”张晓峰很无语,现在一届比一届更牛,课本还没有上几节,就泡起妞来了。 上次在宿舍的时候,张晓峰就听到同宿舍的蒋道德他们说过,这一届新生来了几个很牛逼的富二代,他还没怎么再意呢,没想到,嚣张的故事送到他耳边来了。 “他请了你几次?”张晓峰又问。 “记不清了,还送了好多花呢。”韩燕一张小脸透出兴奋。 “那你去吃过了么?”张晓峰说道。 “没有……”韩燕说。 “干嘛不去?”张晓峰说。 “你让我去?你不是说男生都没安好心吗?”韩燕问。 “只是让你知道他没安好心而已,并不是说不能去,下次他再请,就答应,然后叫上庄菲菲和你一起去,什么贵吃什么,吃死他!”张晓峰说道。 第256章私下交易 “你这样也太狠了点吧?”韩燕皱着小鼻子,很是不满。 “你没听说一句话吗?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吃白不吃,有些男人就是戝,宰他没商量。”张晓峰说。 “那你要我听你的,今晚上就请我和菲菲姐吃一餐,怎么样?”韩燕说道。 “行,今晚上我就大出血一次,记得下次回请我哟。”张晓峰看看时间有点晚,就同意了。 “切,小气鬼,这次出去游玩的钱都是我出的好不好?”韩燕翻了翻白眼。 “我好像去给你们做苦力的,还没问你要劳务费呢……”张晓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你俩别争了,要不要吃饭?要吃的话就赶紧的。”一直不说话的庄菲菲忍不住来了一句。 “行,那我们走。”张晓峰把车子停在校门外的临时停车场,带头向一饭店走去。 三人到一家喜来登饭店要了一个包间,吃着。 吃着,张晓峰上了一趟洗手间,出来时,一个高个子青年拦住了他,看模样,也是本校学生。 张晓峰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少年,神马意思?” 高个子说:“哥们,借一步说话。” “你想说什么?”张晓峰问。 “去去就知道了。”高个子说。 张晓峰随着高个子带到另一个包间,包间里面有四五个人,都是青年学生。 张晓峰找张空着的椅子坐下,笑道:“想请我喝酒?太客气了吧!” 其他几个青年都笑了起来,有人马上倒了一杯酒给他。 张晓峰抿了一口,咧了咧嘴:“太辣了吧?” 几个人都哄笑了起来! 那个请他来的高个子说:“是男人就应该喝辣酒,辣得有味,辣才舒服。” 张晓峰不以为然:“错!我就不喝辣酒,但好像也是男人吧?何必跟自己的肚子较劲呢。” 其他青年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高个子拿出烟来,分了一只给张晓峰,自己吸了几口,才说到正题:“你包间里的那两个女的,和你是什么关系?” 张晓峰抬起头来:“我马子呀。” 高个子疑惑地问:“两个都是?” 张晓峰认真地点了点头:“两个都是。” 高个子有些不相信:“那个年纪大一些的不是学校特聘的体育老师么,怎么会是你的马子?” 张晓峰笑了笑:“谁规定老师不能是学生的马子的?再说了,她来这个学校之前,我们就认识,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高个子把一杯辣酒灌进了肚子,皱了皱眉头:“我今晚请你来,就是想和你商量个事,能不能把那个韩燕让给我?” 张晓峰听到高个子说让他把韩燕让给他,不由笑了。 特么的,牛逼的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凭什么要让给你,你是谁呀?要不,你爸是李刚? 但张晓峰嘴里还是很和气:“这个,老弟是强人所难了吧?” 高个子说:“万物都可以用物质来衡量的,你开个价!” 张晓峰迟疑地摸了摸鼻子,问:“你知道韩燕的家世吗?” “知道。”高个子一边抽烟,一边喝酒,毫不在意,皱着眉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我配不上她?” “不!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追上她,花了多少时间和金钱,还有真执的感情。”张晓峰缓缓地说。 “你的意思是不想考虑我的建议了吗?”高个子放下酒杯。 其他青年也立眼睛望了过来。 “老弟你刚才不是说万物皆价吗?我就是担心你开不起那个价。”张晓峰轻轻一笑,举起酒杯慢慢品。 “哈哈哈……你不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吧?”旁边一个青年笑着问张晓峰。 张晓峰无辜地说:“他又没有自我介绍,我怎么知道他是谁?” “呵呵,我告诉你,他叫夏云风,老爸是滨海市新首富!”那人自豪地说,像首富是他老爸一样。 那个高个子慢慢抽着烟,没有说话,很自然的样子。 “首富?那得多少钱呀?”张晓峰羡慕地说。 “你不知道了吧?他家企业是上市公司,跨国集团,每时每刻财富都在增长,要他说,他都不知道他家到底有多少钱……”那个人解释道。 “那么多哇,吓死人了都!那你打算给我多少钱?”张晓峰说。 “你想有多少?”高个子青年问。 张晓峰说:“我也不贪多,马马虎虎就行,五十万吧。” “五十万?”包间里的人惊呀得瞪圆了眼睛。 “怎么,我说少了吗?没关系,我就要这么多,为了追求韩燕,也就花这么多吧。”张晓峰慢悠悠地说。 “不是,你怎么不去抢?也就你敢开口,你这不是坑人么?”刚才和张晓峰说话的青年说道。 “那你们就有所不知了,韩燕家虽然不是首富,但在军界、政界都举足轻重,如果能够成为她家女婿,所得到的好处可不是区区五十万了,说实在的,我当初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重点投资的。”张晓峰郑重地说道。 “那你怎么愿意放弃呢?”那个青年狐疑地问。 “这不是你们要求的吗?不要拉倒。当然了,追求她花费太大,我已经有些难以为继了,你们想要我放弃,我也就无所谓了,如果你们不愿意,就当我没说,来,我借花献佛,敬几个兄弟一杯!”张晓峰把酒杯举了起来。 那些人只是象征性地举了举怀,都没有喝。 “成交!”没想到那个夏云风却答应了。 “云风,你没喝醉吧?”有人这么说。 “我清醒得很呢。”夏云风说道。 他又对张晓峰说:“你以后不得再接受韩燕的任何邀请,也不得以她男朋友的身份出现,办得到吗?” 张晓峰实事求是地说:“你知道,我还有那个庄菲菲,她们经常在一起,这个你总不能约束吧?” “这倒不用。”夏云风自信地说。 “你也算是个有魄力的男人,我佩服!那钱呢?”张晓峰伸出了手。 “银行卡号!”有钱人就是牛,夏云风从一个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叭啦叭啦地开机,连接手机网络。 张晓峰掏出钱包,翻出银行卡,拿卡号给了他,几分钟后,短信响起,显示五十万已经到帐。 张晓峰马上站了起来,笑道:“我回包间了,估计这会儿她们也吃饱了,我就送她们回学校,就完成了历史性的任务,以后就看你的了。” 张晓峰出去以后,和他吃饭的人问:“云风,你爽快给了他五十万,就不怕鸡飞蛋打么?” 夏风云很有风度地笑笑:“给他钱,到时候韩燕知道了他就是一个财迷,你想韩燕还会喜欢他吗?” “高,实在是高!”同桌喝酒的同学纷纷举起了大拇指。 张晓峰回到包间,庄菲菲和韩燕早已经等得不耐烦,抱怨道:“你上厕所怎么上了这么久?” 张晓峰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这段时间,有点便秘,今晚上终于拉出来了……” 韩燕马上作呕吐状,气愤地说:“吃饭的时候别说得这么恶心好吗?” 张晓峰马上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怕你们误会,所以不得不说实话。” “走了,不吃了,还能吃得下去么?”韩燕说着就站了起来。 “那就走吧。”张晓峰嘿嘿一笑。 回去的路上,庄菲菲小声地问张晓峰:“你吃饭的时候去干了什么坏事?” “上厕所也就干坏事吗?这是集肥好不好?真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张晓峰说道。 庄菲菲用手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腰,嗔道:“不说实话,我一看你那得意的笑容,我就知道你做了坏事了。” 张晓峰叹道:“看来还是你了解我呀,什么叫知心爱人?我和你就是!” “乱嚼舌头,说不说?”庄菲菲追问。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我遇到了个凯子,哦,就是你们谈到的那个夏云风,他以为韩燕是我女朋友,就要我转让,我说我已经付出太多,他就给了一些钱,就是这样了。”张晓峰肆无忌惮地说。 “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你问他要了多少钱?”庄菲菲惊愕得合不拢嘴。 “不多,就五万。”张晓峰说道。 “五万?你一开口就问别人要五万?”庄菲菲指着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听说他老爹是滨海市的首富,我要他五万怎么了?九牛一毛都不算。”张晓峰摸了摸鼻子,幸好,还没跟她说五十万呢,大惊小怪的,成何体统? “你们再说什么呢?滴滴咕咕的,怕我听到吗?”走在一边玩手机的韩燕不满了起来。 “张晓峰把你卖了!”庄菲菲说。 “把我卖了?卖给谁?”韩燕惊呀地跑了过来。 “还能卖给谁?那个夏云风喽。”庄菲菲撇了撇嘴。 “别听她瞎说,她无恐天下不乱,我能把你卖了么?想想都有些滑稽。”张晓峰确不认账了。 “想卖我可以呀,只要有人出钱,到时我俩平分。”韩燕说。 “你说的是真的?”张晓峰马上惊喜地问。 第257章出了问题 看到张晓峰明目张胆地和韩燕谈买卖,气得庄菲菲用力踩了他一脚! 张晓峰收了人家的钱,到时那个夏云风就会理直气壮地跑过来骚扰韩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会给庄菲菲带来麻烦,这当然让她很不爽了。 事实上也是如此,从那天晚上以后,夏云风一有空就去找韩燕,派人在她宿舍楼下蹲守,送花,送布玩娃,凡是能送的都送了。 最后,韩燕烦不胜烦,安照张晓峰的计策,同意了夏云风的邀请。 夏云风于是大喜! 告诉了他身边的众多兄弟,得意洋洋。 于是,晚上的时候,精心打扮一翻,拿着一大捧花的夏云风,却等到了两个人,另外一个人当然是庄菲菲了。 夏云风脸上有些不自然地,强笑着问:“庄老师,您这么有空呀?” 庄菲菲冷冷地说:“没有什么有空不有空的,韩燕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夏云风尴尬地说:“你们关系那么好?亲姐妹似的。” 庄菲菲撇了撇嘴:“张晓峰没有告诉你,我是韩燕的私人保镖吗?” 夏云风傻了! 怎么会这样? “张晓峰是谁呀?”夏云风满嘴苦涩。 “你给了他五万块钱,还不知道他是谁?”庄菲菲斜了他一眼。 “哦,你说的是那个与狼共舞的前学生会主任呀?……啊?他跟你说我给了他五万块钱?”夏云风一惊一乍的。 “难道他骗了我?你们之间没有钱的交易?”庄菲菲掀了掀眉毛。 “给了!不是五万,是五十万!”夏云飞自豪地说。 “啊?……”庄菲菲震惊住了! “你干嘛给那小子五十万呀?”韩燕不解地问。 庄菲菲回过神来后,指着夏云风说:“你真是钱多人傻,你想追韩燕,门都没有,有我庄菲菲在,你就是花再多的钱,都休想碰她的一根手指头……” 夏云风气冲牛斗,马上跑去找张晓峰。 “张晓峰,你给老子出来,把话说清楚,骗了老子那么多钱,信不信老子找人削你……”夏云风跑到张晓峰他们宿舍像娘们一样撒泼。 正在宿舍热火朝天斗地主的张晓峰,皱了皱眉。 “老大,那个疯子说你骗了他的钱,是几个意思?”单飞问。 “你去开门,让他进来,尼玛的,没有王法了,敢到这里来大惊小怪的乱叫,还居然敢扬言削我?”张晓峰愤愤地说。 单飞去开门后,夏云风气势汹汹闯了进来,但看到宿舍里四个人都在,而他只有一个,态度收敛了点,但还是口气不善地说:“张晓峰,你还是我的学长呢,为什么要玩我?” “我怎么玩你了?”张晓峰抬起头来,语气平和。 “你拿了我的钱,但现在韩燕却有个私人保镖,我怎么接近她?”夏云飞责问。 “首先,这趟买卖是你来找我的,其次,我按照我们当初的口头约定,我再也没有去找韩燕,你没有那个本事去泡,怪我咯?”张晓峰很无语。 “但是,她有私人保镖,我无法接近她……”夏云飞纠结地说。 “她有保镖怎么啦?她还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呢,管得过来吗?她是成年人,已经到了成熟的年纪,天王老子也阻挡不了她偷吃禁果,还是找找你自个的原因吧。”张晓峰说道。 蒋道德、周润发他们都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夏云风尴尬地站在那里,一脸纠结,他觉得这件事情很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张晓峰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臂,亲切地说:“泡妞之法,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我们宿舍几个哥们都是老手,你应当多多亲近,广交朋友,吸取他人所长……” 夏云风狐疑地看向蒋道德几个,蒋道德谦虚地说:“马马虎虎啦,马马虎虎。” “这样吧,我们相识就是有缘,今晚上一起吃餐饭,大家帮你出出主意,一人计短,三人计长嘛。”张晓峰笑着说。 “那韩燕的事情?”夏云飞迟疑地问。 “再接再励,我相信,凭你的高大帅气,一定能征服这个小萝莉的。”张晓峰鼓励他,扭头问宿舍几个,“你们说是不是?” 宿舍几狼弄不清楚是什么回事,但他们老大都这么说了,帮亲不帮理,齐声说:“那太对了!” 夏云风心情好了起来,大方地说:“那行,我今晚上就请几位学长吃饭。” “让你这个学弟请我们几个学长吃饭,是不是不太好呀?”张晓峰推辞道。 “唉,何必分彼此呢,吃一餐饭不算什么,走吧。”夏云风说道。 “那好,”张晓峰放下扑克牌,对宿舍几个说,“云风老弟豪爽,我们就去捧个场,走喽!” 几人陆续下楼,单飞小声地对张晓峰说:“老大,今晚上斗地主你输了,本来是你请客,现在那个夏云风请,那你的怎么算?” 张晓峰笑道:“不要管过程如何,结果是一样的就可以了,你要是觉得吃亏,等一下多吃多喝,那不就完了?” 单飞指了指他:“真是老奸巨滑!” 张晓峰摸了摸鼻子,走上前去,和夏云风一起,有说有笑地向饭馆前进。 五个人在饭馆里吃得热火朝天,酒酣之际,大家的关系也融洽了起来,哥们长哥们短的,蒋道德他们几个也把从书上学来的一点泡妞的三注意三不注意教给了夏云风,让他听得一愣一愣的,不住点头。 把醉熏熏的夏云风送走后,几个人手搭着肩,排成一排,嘻嘻哈哈向学校走去,过路的女同学迎面碰到,让得远远的。 “老大,我们按照你的意图,吹捧了那个夏云风一回,现在,该你说说是怎么一回事了吧?”周润发大着舌头说。 “是呀,老大,那个韩燕不是你的老主顾么?怎么把她推给了夏云风?”蒋道德也说。 “说起来也很简单,他看上了韩燕,以为我是韩燕的男朋友,就来找我,让我退出,我就让他补偿一点精神损失费喽。”张晓峰笑笑。 “哇,这种黑市生意你也做?强大,太强大了!”周润发夸张地大叫了起来。 “你拿了他多少钱?今晚上我们帮你圆了谎,你得补偿补偿才行……”蒋道德也说道。 “你们真地不知足,今晚上不是白吃了一餐么?”张晓峰说。 “哟,有好吃的怎么不请我和菲菲姐一起呀?”在一路口,韩燕突然冒了出来。 韩燕忽然出现,着实吓了张晓峰一大跳,因为她在哪里,庄菲菲也在哪里,估计是庄菲菲来找他问责了。 他没有料错,庄菲菲随后从树影下走了出来,她揶揄道:“唉哟哟,我们的峰爷,几时成了一个小骗子了?这种下三滥的勾当想不到你也得当应手,不简单呐。” 张晓峰说:“如今世道不好,经济困难,我们总不能眼高手底是不是?能捞一点是一点,蚂蚱也是肉嘛……” “别瞎扯了!你把我卖了五十万,钱呢?”韩燕不满地打断了他的话。 “五十万?老大,你心也忒黑了吧?”蒋道德吓得酒醒了大半。 “他愿意给,难道我不要吗?”张晓身理直气壮地问。 众人语塞。 “你把我卖了,得到我的同意了吗?”韩燕埋怨地说。 “我卖你什么了?”张晓峰问。 “你说……你说……”韩燕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只不过玩一个空买空卖的游戏而已,你身上肉也不少一两,是不是?”张晓峰笑了笑。 “你利用我的名义去骗钱,损坏了我的名义,这些你要作出陪偿。”韩燕说。 这时候,张晓峰的手机响了,他接听“啊、啊、啊”几句后,放下电话,对其他人说:“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情先走了,这事情以后再谈。”说完就转身出了校门。 “真是个老滑头。”韩燕在他背后又皱了皱小鼻子。 张晓峰刚才接的电话是曹灵铃打来的,电话里,她也说不清楚什么事情,只是一个劲地哭。 她是张晓峰安排给阿飞作副手,也算是他的人,现在她出了事,他不得不管。 他在学校门口打了的,近四十分钟以后才到了她家所在的小区。 他在门卫处登了记后,才被充许进入,在她家房门敲了敲,才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声音:“是张晓峰吗?” 张晓峰说:“是我,开门。” 曹灵铃再次确认以后,才开了门,然入扑入他的怀里,轻轻哭泣了起来。 她的态度,让他很惊呀,按关系来说,她和他一直保持着一种朋友式的矜持,见面都很客气,没想到今天会如此。 “出了什么事情了吗?”张晓峰问。 “我爸爸被双规了……”曹灵铃抽噎着说。 “什么时候?”校奎感到很惊呀。 曹副书记经常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严肃,一丝不苟,加上相貌堂堂,一脸正气,万没想到会这样,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电影电视剧里,坏人都是尖嘴猴腮的,看来真是想当然了。 “他被关进去了很久,以前还以为是出差呢,这两天才放出消息出来。”曹灵铃伤感地说。 “那你妈妈呢?”张晓峰看了看空旷的房间,都没有听到人声。 “她今天也进去了……”曹灵铃几乎哭了出来。 第258章返校上课 张晓峰对于这种事情,也很无助,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陪她,说几句话让她宽心。如果他不认识她,说不定他还会放鞭炮呢,现在的社会,要找一个好人太难了。 “你当初让我做四海帮的副帮主,就是看中我的身份,现在我爸倒了,我就正式退出四海帮……”曹灵铃可怜兮兮地对他说。 “刚开始的时候,我是有这个想法,但自从你加入四海帮那天起,你就是四海帮的人了,不管你爸怎么样,你还是你,我们怎么嫌弃你呢?”张晓峰正色地说。 “其他人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吗?”曹灵铃已经变得敏感。 “你是我介绍进去的,也就是我的人,谁敢说三道四的,我把他脑袋拧下来当夜壶!”张晓峰恶狠狠地说。 曹灵铃听到他说的话,听在耳里,甜在心里。 “可是,我还是很担忧。”曹灵铃犹豫不定。 “唉,你也别想太多,事已如此,坦然面对,你父母是你父母,你是你,凭自己的双手去打拼吧,脱离了父母的庇护,也才能更快的长大。”张晓峰说。 “谢谢你,我心情好多了。”曹灵铃感激地说。 “你的工作找好了吗?”张晓峰关心地问。 曹灵铃毕业后,就到处联系单位,但他老爸一直想让她进入体制内,所以,才一直处于待业中,她在四海帮,一直是兼职状态。 “本来已经联系好了单位,但现在我爸爸出了事,估计也会泡汤了。”曹灵铃又底下了头。 “没关系,你就直接到四海帮做全职的吧,那里现在很多事情呢,忙都忙不过来。”张晓峰说。 “好,我会考虑的。”曹灵铃认真地说。 “没什么事情以吧?没事我就走了。”张晓峰看了看表,时间也不早了,得回去了。 曹灵铃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可是,当张晓峰转身的时候,她却从背后抱住了他,呢喃地说:“能留下来陪我吗?” 张晓峰苦笑道:“我今晚上留下来陪你,是不是有点趁人之危?” 曹灵铃小声地说:“不会的,我很早就想把我交给你了,只不过一直没有勇气而已。” 张晓峰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他对她还真没有那个想法,他再好色,也不能见是个女的就想上,虽然曹灵铃长得也不错。 但当今晚上,她的心灵很脆弱,一有不慎,她就会想太多,严重者,会造成一些不良的后果。 “行,那我就陪陪你好好说说话。”张晓峰小心地措词。 两人依偎在沙发上,曹灵铃说:“你记得以前你把我扔在垃圾房里的事情吗?” 张晓峰摸了摸鼻子:“记得,那时候你就是个大姐大,城府深,敢作敢为。” 曹灵铃说:“是呀,但自从你把我绑在垃圾房,我才知道,什么是严重后果?作为女人,很多东西是承受不起的,所以,心也慢慢变软了,我觉得,我这个四海帮的副帮主其实是不称职的。” 张晓峰笑道:“也不能这么说,做副帮主,不一定要去打打杀杀,就像政府部门里面,配个女副职也是需要,能取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平衡关系。” 曹灵铃突然咬着牙说:“你就会说好听的,我今天晚上就敢作敢为一回,不许你拒绝……” 张晓峰笑道:“即如此,那我们来摇椅子吧。” 曹灵铃惊呀地问:“摇椅子?什么摇椅子?” …… 第二天早上,张晓峰离开了她家,准备回学校上课。 下楼时,在电梯里,碰到了一个熟人,那个在大银沙游玩的时候,他钻错帐篷,睡了一觉的中年女人,李双。 张晓峰想避开,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打招呼:“早啊。” “早!你也住在这里?”李双笑吟吟地问。 “我哪能住在这个地方呢?这都是有钱人的地方,我只是到同学家玩了一下。”张晓峰说。 “是女同学家吧?”李双好奇地问。 “应该是吧。”张晓峰不置可否地说。 “应该?女同学就是女同学,男同学就是男同学,难道傻傻分不清楚吗?”李双嫣然笑道。 “从性别上来说,她是女同学,但我一直把她当成我一个哥们看待……”张晓峰本来就是随意说说的,打招呼嘛,就是啊啊嗯嗯地完事,那么认真干嘛? “你的意思就是她是你一哥们,然后晚上睡觉的时候你们挤在一张床上,是不是这样?”李双的口才极好,很快就找到了张晓峰说话的漏洞。 张晓峰被说得张口结舌! 尼玛的,什么情况?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其间还玩了一些游戏,比如老蛇钻洞之类的……” “咯咯咯……”李双不顾形象地大笑了起来,笑得弯下了腰,雪白的脖子都露了出来。 看到如此风景,张晓峰马上想起那天晚上钻错帐篷的疯狂一夜,不由得手足失措。 发现了张晓峰的异常情况,李双抿了抿嘴,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说:“你要回学校吗?有没有开车,没开车的话,我送你吧?” 张晓峰有些迟疑地说:“这个不好吧,您不是也还要去上班吗?” 虽然他不知道她做什么,但这个年纪,这么早出门,就应当是去上班的。 李双笑道:“我在单位里勉强算是个领导,迟到一些时间没什么事的。” “那好吧。我在滨海大学,就麻烦您了。”张晓峰也不想做作,人家愿送,自己当然乐意。 李双到地下室取了车,载上张晓峰向滨海大学方向开去。 半个小时后,车子进入滨海大学附近的一条林荫小道。 这时候林荫小道上没有行人,车子也很少,李双就把车子开到一个草坪,停了下来。 还没等张晓峰发问,她就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你有没有想我呀?” 说真的,张晓峰还真没有想过她,但如今面对面,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就点了点头。 李双兴奋地笑了笑,起身脸对脸就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他的身上。 偶尔有经过车辆,那些司机疑惑地减速看了看这辆停在路边的车,但看到上面市政府的牌照,立马加大车速开走了。 由于车内地方狭小,虽然是坐着的,但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李双更是把下巴放在张晓峰的肩膀上,双手抓住靠背,脚下用力,倒也不费劲。 好一会儿了,李双才气喘吁吁地笑道:“早晨运动一下,出出汗,挺好!” 张晓峰摸了摸裤子,裤档湿了一大片,苦着脸说:“这样子,我怎么去上课呀?” 李双低头看了看,又笑了起来:“要不,我开车送你去买一条?“ 张晓峰说:“这么早,去哪儿买去?算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回去吧,我跑步回学校,没有人注意的。” 说完他就自己拉开车门下了车。 “喂,张晓峰,我有点事情找你,今晚上谈谈好吗?”李双忙对他说。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张晓峰有点惊呀,和她两次见面,都只是单纯交流,很少聊天的,更不用说介绍自己了。 “你忘了,去年你救了一个小孩子,被市政府表彰的事情了吗?”李双提醒说。 “记得呀,怎么了?”提起这个,张晓峰就有气,什么表彰?就拿了一个红本本,尼玛的,不能当饭吃。 “那是我们人事局出面制作的。”李双说。 “这样呀,你们还真是会做,就给我一个本本,花了多少钱?五块?十块?”张晓峰问。 “咯咯咯……你嫌钱少是吧?可你不知道,我们单位是清水衙门,也没钱嘛,不过,那个红本本还是有用的,你可别小看了。”李双郑重其事地说。 “能有什么用?我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张晓峰说。 “据我所知,你是一个外地人,有了这个荣誉证书,以后方便入户呀,子女上学呀,都有好处。”李双说。 子女上学那就算了,对张晓峰来说,还很遥远,但入户,却让他心里一动。 “这玩意,能让我入户滨海市吗?”他好奇地问。 “那当然!具体的情况,下午我下班以后来接你,咱俩好好谈一谈,怎么样?”李双说。 “那好吧。”张晓峰想了想,同意了。 和李双分开后,张晓峰就跑回了学校,回到宿舍。 蒋道德他们几个刚想去上课,看到张晓峰大汗淋漓地跑了回来,不免好奇,对他上下打量。 “哇,老大,你的裤子怎么湿了一大块呀?”单飞眼尖,叫了起来。 张晓峰郁闷地说:“跑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刚好地上有水……” “摔跤不是屁股落地的吗?”单飞疑惑地说。 “我往前倒不行呀?”张晓峰很无语,特么的,管我怎么摔呢。 “我看看,我看看。”蒋道德说着就伸出手。 “都滚蛋,男人的大门能随便摸的吗?”张晓峰拔开他的手,走向床边,准备换裤。 “有情况,太有情况了。”周润发嘻笑了起来。 几个互递着眼色,叽叽喳喳地上课去了。 第259章找人帮忙 张晓峰稀里胡涂地上完了一整天的课,刚回到宿舍,就接到了李双的电话,说她已经在校门外等着了。 张晓峰只好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往校门外走。 他来到校门外的临时停车场,找到她的车,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 李双笑吟吟地说:“你想吃什么?” 张晓峰伸了伸腰,说:“无所谓,只要能吃饱就行,但我不吃西餐。” 李双有些好奇:“不吃西餐?为什么?” 张晓峰说:“你如果把一只熊掌给一个扫地的,那他一定用火烤来吃。——我不想出丑。再说,我吃饭都是狼吞虎咽的,那种斯文的方式不适合我。” 李双笑道:“看来你挺实在,那我们就去吃火锅吧。” 张晓峰说:“现在这个季节吃火锅,容易上火。” 李双语带双关地说:“你上火,我煲汤帮你泄火……” 张晓峰很无语,这不是瞎折腾么。 李双抿着嘴笑道:“逗你的呢,我到现在腰都还酸疼着呢,哪还有精力煲汤给你?” 张晓峰说:“有些东西是不能乱说的,如果我真的上火了,就去找你,你要负责的。” “你这家伙,说话那么粗鲁,还读大学呢?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李双撇了撇嘴。 张晓峰想起了庄菲菲,说:“错!我们体育老师可是个大美女,可不会那么多国语。” 说话间,两人来到一海鲜酒家,在保安的指引下停了车,上了楼,要了个包间,叫服务员点菜。 等到那个服务员走了,张晓峰就说:“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吧?” 李双嗔道:“亏你还会问,我以为你把我当路人甲呢。” 张晓峰笑了笑:“一日夫妻百日恩嘛,芸芸众生,大千世界,能把你太阳一下,也算是缘分。” 李双听到他如此直接的口吻,脸红了一下,忙装着喝茶,许久才说:“我叫李双,你就叫我双姐吧。” 张晓峰点点头:“双姐。你叫我来,说一说我那个入户的事情吧。” 李双说:“你还真是着急,我们边吃边聊吧。” 过了一会,叫的凉菜上来了,李双还叫服务员开了一瓶红酒,两人就喝了起来。 喝了几杯,李双才说:“我可以帮你办理入户的手续,但是我没有这个权力,只是有这个渠道,所以,你也得帮我做一件事情。” 张晓峰怔了,说:“我又不是体制内的人,我能帮你办什么事情?再说,你办不了的事情,我一个学生怎么能办成?” 李双肯定地说:“你当然不能办,但你可以找人帮忙嘛,只要你出面,就能办成的。” 张晓峰苦笑道:“什么事情我出面说能办成的?我还不知道我有那么大的面子呢。” 李双说:“是这样的,我们局长家的儿子正在省城当兵,他想找个人关照一下……” 张晓峰反应了过来:“你是要我出面去找叶司令?” 李双喝了一口酒,才说:“你很聪明!” 他当初是救了叶司令的孙子是不错,但让他去找省军区的叶司令还人情,这特么的太离谱了点吧? 说实地的,张晓峰有时候觉得自己也够无耻,脸皮也够厚,但只是用在一个小范围里,如今让他跑到省城去,而且还是省军区,找军区最大的司令去讨人情,不管怎么说,都难以开口。 当然,如果他要去做这件事情,还是能办到的,那个叶司令好像就是叶欣的大伯还是二叔,反正是一家人,如果找她出面传个话就能搞定,但他不想那么做。 从金三角回来后,张晓峰被抓,就是叶欣出面的,即便不是她的意思,也许她身不由已,但她已经参与,这一点,让张晓峰始终不能释怀。 因为,如果没有三爷出面捞他,那他也许就会屈打成招,长坐牢狱了,最好的结局也要亡命天涯,从此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从那一刻起,他才认识到皇权的可怕,达到了可以为所欲为的程度,如果皇权在一个好人的手里,就会造福于人民,如果被坏人利用,后果将不堪设想。 一想到叶欣,他就会想到这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从开学以后,他就没有见过她,连她的电话也不接。 看到张晓峰一直在喝闷酒,李双说:“也许,你还不习惯这种方式,但是,这就是一个生意场,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简单点,就是你帮我,我帮你。这是人人都知道的潜规则,没有什么难为情的。” “如果我把事情办成了,你在其中能捞到什么好处?”张晓峰问。 李双叹道:“我们局长听说要升了,单是我们人事局,副局长就有四个,竞争大呐……” 张晓峰好奇地问:“你们局长也是副厅了吧,他还能升到哪里去?” 李双说:“这一次曹副书记落马,那个韩家老二可能升任副书记了,我们局长正在活动着呢,想接替韩家老二的位置,做组织部的部长,组织部的部长可是市委常委,不可同日而语。” 张晓峰说:“如果活动不成功呢?那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 李双笑道:“你就不知道了,首先,如果帮了他,你的入户问题就能很好解决了;如果他当不了组织部长,那也没有关系,他欠了我一个人情,最多我再熬几年,他一退休,会把这份人情还给我的。” “出来混,人情总是要还的。”张晓峰的头脑里冒出了这句话,越听背后越发凉,这个行业内的水,深呐。 “你还在读书,有些东西无法接受,这我能理解,但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把意思向叶司令说了,他会理解的。”李双说。 “你的意思是,每个地方,都有潜规则?”张晓峰问。 李双模梭两可地说:“有的东西,可以想像,但不能说,可以意会,不能言传。” 张晓峰点了点头说:“我懂了。这件事情,我想一想吧。” 李双给他夹了一筷菜,提醒道:“我们局长的儿子叫伍海峰,听说这一次要提干,正在考察期,情况如地方上一样,竞争的人也挺多,所以,你得抓紧时间了。” 吃完了饭,张晓峰和她分开,一个人走在街上,心里很纠结。 他打算毕业后就进入体制内呢,没想到,还没有进去,就和这些事情搅在了一起。事实上,他一直在准备着,从认识唐月英开始,他就慢慢为自己留了一些道路,但真正做起来,尤其是面对这种外人都难以相像的东西时,心里一时还难以接受。 -他就这样低着头想心事,不想,却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所碰之处,一片柔软。他急忙抬起头来,看到了一个他不愿意看到的人,叶欣。 他马上来了个立定转身,若无其事地走了。 叶欣气得双眼圆溜,又跑到他的面前,没想到,张晓峰又转身走…… “张晓峰,你给老娘站住!”第三次转身,叶欣终于发飙了,叉着腰怒吼着。 旁边的人群纷纷驻足观看,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因为叶欣穿的是警服,让一个美女警察愤怒的人不是坏人那谁是坏人? 张晓峰无语地摸了摸鼻子,好奇地问:“警官,您在问我吗?” 叶欣掀了掀眉毛:“你敢说你不是张晓峰?” 张晓峰说:“我是张晓峰不错,但我不认识你呀?” 这一点,他不得不承认,如果换作是别人,他可以否认,就像当初忽悠郑娜娜的时候一样,可以说他有一个双胞胎的哥哥或者弟弟,但如果也这样对叶欣说了,那她一定让他把身份证拿出来的。 “你不认识我?”叶欣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我找了你那么多次,今晚你一定跟我走!” 说着她就把手铐拿了出来,把他的一只手铐上了! 张晓峰怒火冲天,刚想反击,但看到那么多闲得蛋疼的朝阳群众围了上来,只好在内心里叹了口气,不和这疯婆子计较了,看她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叶欣用一只手铐铐住了张晓峰的右手,另一只就铐在自己的左手上,两人连在了一起,这下张晓峰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跑不了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张晓峰很无语。 “我就想和你聊聊,可是你一直躲避我,我没有办法,只好这样了。”叶欣说。 “你觉得我们还有聊的话题吗?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互不干扰,何乐而不为?”张晓峰诚恳地说。 “我知道那件事情我有错,我也曾经怀疑你,但我也是身不由已的好不好?”叶欣推心置腹地说。 “好一个身不由已!你知道,如果没有人帮我,我就有可能被人诬陷,这一辈子就算完了,你在政法部门,这种事情难到没有听说过吗?”张晓峰冷冷地说。 被张晓峰这样指责,叶欣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他说的话不是没有可能,也正因为如此,长时间以来,叶欣很内疚,常常坐立不安,一直想向他赔罪,但他总是避而不见,也让她没办法。 “那你想怎么样才能够原谅我?”叶欣咬了咬牙,问道。 张晓峰盯着她看了看,不说话。 叶欣被看得心里发毛,心里慌慌的,七上八下,心想,如果他提一些非份的要求,要不要答应? “你帮我办一件事情,我就原谅你。”张晓峰说。 他和叶欣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仇,最多是叶欣不够朋友而已,而他知道她向来秉公守法嫉恶如仇。再说了,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你说吧,只要不是违法的事情,我一定帮你办!”叶欣说得斩钉截铁。 “市人事局的副局长李双跟我说,可以帮我办入户滨海市的手续,但前提是要我帮她们局长一个忙,那个局长的儿子叫伍海峰,在省军区当兵,如今在提干的考察期,说需要帮忙,你明白了吧?”张晓峰说。 “你想入户滨海市?”叶欣问。 “对,我要入户滨海市,毕业后进入找个好工作,为社会主义伟大事业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好好为人民服务……”张晓峰望着远处的霓虹灯光,若有所思地说。 “还有一个问题,她们怎么知道你能帮她们的忙?”叶欣问,张晓峰的身份如今就是一个普通学生,这有点不寻常。 “呵呵,她们不是知道我救了你的侄儿么?”张晓峰苦笑不已。 叶欣恍然大悟:“这些人还真是善于钻营……” 第260章异常电话 “你帮还是不帮,痛快点?”张晓峰淡淡地问。 “我可以帮你说说,成不成我不知道。”叶欣想了想。 “那就随意吧。” 张晓峰无所谓,到时毕业了,实在不行,就回老家去,那个乡政府的骆小铃也会帮他,正所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因为是晚上,两人走在匆匆忙忙的人群中,没有人注意到了他们手上铐有手铐,还以为警察姐姐在和男朋友在逛街呢,但张晓峰心里不爽,再说手上有手铐,不吉利呀,就转头问她: “你倒底铐我到什么时候?”张晓峰恼火地问。 叶欣脸红了红,不知不觉中,她和他一起走了好远。 她略为尴尬地问:“你在学校的生活过得好吗?” 张晓峰说道:“好,怎么不好呢?学校里妹子多,日子滋润着呢。” 叶欣斜了他一眼,说:“你就不能找一个好的,专一用心地去爱一个人么?” 张晓峰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鼻子,很是不赞同:“我不能为了一棵树木,而误了整片森林…… “你就是一个大流氓,我真想把你一直铐起来,让你少祸害一些女孩子。”叶欣嗔怒。 她这话说得有些意思,就是想管束他似的,不过,话一出口,她就发觉了不妥,脸又红了红。 正在这时,张晓峰的手机响了! 手机的铃声是《心太软》,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总是一个人流泪到天亮……你无缘无悔,深爱着那个人,可是你总是没那么坚强……音乐配合着两人的心境,确实有些尴尬。 他想把手机拿出来,但他的手机放在右边的裤兜里,如今右手被铐着,无法拿出来。 “把我解开呀?”张晓峰说道。 “哦,好,好!”叶欣手忙脚乱地找钥匙。 “来不及了,你先帮我拿出来吧。”张晓峰叹了口气,这个笨手笨脚的笨女人,每次碰到她都没有好事。 叶欣听话地把手伸进了他的裤兜,可一秒,就定格住了! 因为她着急之下,用力过猛,把他弄疼了。 张晓峰感觉到一股电流经过,全身麻了一下,尼玛的,人和人的差距咋这么大嘛?别人摸没有这种感觉,单单是叶欣一碰,如电击似的。 叶欣眼睛瞪圆,脸色潮红,但随即就恼羞成怒,刚想发火,张晓峰却说:“不好意思,与美女同行,有些事,你懂的,怪我咯。” “你?……哼!”叶欣抽出手,就想暴走。 但两人手上还连有手铐,拉扯了一下,她又忙找出钥匙来,打开手铐,自顾自地走了。 这时候,张晓峰手机的铃声停了,他也懒得去理会她,拿出手机来翻看着,发现电话是欧阳燕打来的,就打了回去。 电话通了,叮叮地响着,但是没有人接。 张晓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欧阳燕对他粘得很,从不会有不接他电话的情况,即便生气也不会不接。 他忙打电话给张龙,让他查查欧阳燕的位置。 皓月调查公司成立以后,花大本钱购买了不少先进的追踪设备,以锁定每一个电话号码的具体位置。 几分钟以后,张龙打电话来说,欧阳燕还在星月大酒店上班。 让欧阳燕到星月大酒店做服务员,是张晓峰的主意,希望她能了解一些大酒店的运作方式。 当下,张晓峰就打的直奔星月大酒店。 他下了车,来到前台,说:“美女,我来找我女朋友,她叫欧阳燕,是你们酒店服务员,我有急事,必须马上找到她!” 那个前台女服务员听到张晓峰这么说,惊呀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不过却说:“我们酒店服务员几百个人呢,你打她电话吧。” “电话打不通,要是能打通,我还用问你吗?”因为急,所以张晓峰的语气有点冲。 不想,这个女服务员在家也是娇娇女,心高气傲,一听他的语气不善,脸色马上冷了下来,面无表情地说:“自己找去!” “我再说一次,我女朋友有危险,如果她在你们酒店出了事情,我就把你们酒店拆了!”张晓峰怒气上升。 那个女服务员更利害,马上大叫:“保安,有人要拆酒店!” 正在门口巡逻的保安马上跑了过来:“怎么啦?怎么啦?” 张晓峰真是大跌眼镜,在他的印象中,这家大酒店是滨海市最高档的酒店之一,平时服务人员和保安对待客人都彬彬有礼,歉和有度,没想到今晚上却不一样。 那个保安皱着眉头问:“先生,你怎么回事?” 张晓峰耐着性子说:“我来找人,她叫欧阳燕,是你们酒店的服务员,她现在有危险,我必须马上找到她,她的电话已经打不通……” “他说找不到人就拆了我们的酒店。”那个女服务员加了一句。 本来一听说是来找一个小小服务员,这位保安大哥就很不以为然了,现在听到前台的话,就冷冷地说:“你找的人既然是这里的服务员,那你在门外等,等她在下班就能看到了。” 看到前台和保安的态度,张晓峰不再说话,搬起大堂中一个贵重的茶几摔在地上! “轰……” 一声大响,玻璃碎屑开散开来,散满一地! 不远处商务区沙发上的几个客人望了过来,一脸惊呀。大酒店啊,不是路边饭馆,居然也有人砸场? 那个前台服务员大声尖叫了起来,就像有人把她强了似的。 而保安大哥一愣,马上用对讲机呼叫人员,一面也走了过来,伸手就想抓住张晓峰。 可是张晓峰不让他近身,出腿一脚,踢向那位保安大哥…… 因为速度太快,保安大哥躲闪不及,被踢中了肚子,强大的力量让他一屁股就飞出几米,重重在坐在地上。 他晚上吃的回锅肉差一点就回倒了出来,喉咙上已经尝到了那种麻辣的味道。他一时愣愣地看着张晓峰,好像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似的。 这时候,跑过来了十几个保安,把张晓峰围住了! 另外,还有一些酒店管理人员,加上不少酒店的客人。 张晓峰捡起一只茶几腿,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这些人,事已至此,他已经顾不得后果了。 这时候,一个管理人员模样的中年男人问:“这们先生,您到底想干什么?您如果对我们的服务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投诉,但不能采取过激方式……” 张晓峰咬着牙说:“我就来找一个人,我找的人现在有危险,但你们的前台和保安不理会,我再说一遍,如果我的女朋友在这里出了事,我就把你们酒店拆了!” 听到面前的年青人扬言要拆酒店,那个管理人员皱了皱眉,但还是和言悦耳地问:“您想到我们酒店找什么人?” 这时候,那个被踢倒在地保安大哥爬起来,拍了拍身上不可能有的灰尘,指着张晓峰叫嚷道:“杨总,就是他,他一进来就说要拆我们的酒店,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混混,想泡我们酒店的服务员吧?依我说,就把他打出去……” “你给我闭嘴!”那个杨总对那个保安喝道,转过头,对张晓峰说:“你说吧,要找什么人?” 张晓峰说:“我找欧阳燕,她是你们酒店的服务员,现在她在你们酒店有危险,你们把她给我找出来,如果她没有事,我向你们赔礼道歉,用钱赔!” 那个杨总看了张晓峰几秒,确认他状态正常以后,就对那些围着的保安说:“赶紧找人!” 那些围着的保安一哄而散,纷纷跑上楼去了。 高层建筑、正规公司的安保系统是很健全的,第隔几个楼层都有一个保安,如果出现火警、爆水管等危急情况,能即时有人到达现场。他们手中都有对讲机,一呼叫,整幢楼层的保安当即都知道了,马上就有保安回话说,刚刚在某某地方还看到人。 十几分钟以后,几个保安就把满头散发的欧阳燕带了下来。 欧阳燕看到张晓峰,惊喜地奔了过来,扑入他的怀里! 张晓峰一看到欧阳燕这个衣衫不整的样子,怒从心头起,恶身胆边生,眼睛喷射出赅人的光芒,举起手中的茶几腿,就想砸人。 “不要!我们那个主管只是拉了我的衣服,保安就冲进来了……”欧阳燕的意思就是主管还没得逞,不要闹得太大。 但张晓峰并不想就此罢手,欧阳燕虽然以前只是一个按摩女,被人包养的小三,但自从跟了他以后,就修心养性,不但如此,还为他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他早已经把她当成了他的人,如今受到骚扰,他怎么能不有所表示? “我刚才说过,欧阳燕出了事情,我就把这个酒店拆了,现在你也看到了,我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但这件事情你已经作不了主,还是把你们老板叫过来吧,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等事情闹大了,你也兜不了,到时别怪我没提醒你。”张晓峰对那个杨总说。 那个杨总背后的冷汗就冒了出来! 第261章他的意思 不管张晓峰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但这里是滨海有名的大酒店,注重的是面子和形象,现在出了这档子不光彩的事情,他就会受到连带处罚的。 .“这位兄弟,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我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请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杨总对张晓峰小声哀求道。 “杨总,这位欧阳燕被她的主管叫进办公室,想和她处朋友,可她不同意,而她的主管只不过是情急拉了几下,最多是摸了摸……给他们道个歉不就完了?用得着这么低声下气的么?”一个保安队长明显看不惯张晓峰的态度。 张晓峰哼了一声,对那名保安队长说:“你应该结婚了吧?把你老婆叫过来,我摸一摸,然后给你道歉如何?” “你……哼!”保安队长也冷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张晓峰又转头对那个杨总说:“你可以调查了解,但我说了,这件事情超出了你的处理范围,你也别想打个哈哈就能过去,我这么跟你说吧,我一不缺钱,二不怕恶势力,所以,还是尽早让你老板过来为好,免得大家难看。” “好、好、好,我一定尽力让您满意。”杨总擦了擦汗,去了解事情的经过去了。 看起来,虽然是酒店一方的过错,但是张晓峰口口声声说要拆酒店,他的态度,让围观的人都觉得有点过份了。 作为负责人,维稳是重中之重,能尽量处理的就尽量处理,再说,他已经过了意气用事的年纪。 可是,旁边那些保安就不同了,都是血气方刚的年青人,再说,这么大的酒店,老板的背景也是很深厚,还不会怕了一个找事的人,所以,他们都对他怒目而视。 到了这时候,张晓身才有空问欧阳燕:“到底怎么一回事?” 欧阳燕说:“这段时间以来,我们主管总是暗示我,想让我陪他睡觉,然后给我加工资,给我调好的工作岗位,可我不同意,今晚上不知他去哪里喝了点酒,就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然后就拉着我的手,不让我离开,我刚给你打电话,他就把我的手机抢走,关机了……” “潜规则?”张晓峰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后来呢?” 欧阳燕咬了咬牙,说:“后来我就大喊大叫,然后他就扑上前来想捂住我的嘴,就这样,我们两个扭打在一起。” “脱衣服了没?”张晓峰皱着眉头问。 欧阳燕脸红了红,拼命地摇头。 欧阳燕是江湖中人,有胆有识,不是那种胆小懦弱的小女孩,只要她不愿意,一般人是很难得逞的,除非把她打昏。 看到那个杨总这么久了还不过来答复,张晓峰没有了耐心,就拿出电话,打给阿飞:“把兄弟们叫到星月大酒店来,能来多少就来多少……” 听到张晓峰打电话叫人,围在旁边的保安们笑了! 这么一个大酒店,单是保安就有二三百人,想让一些街头小混混过来挑事,那就太不自量力了。 张晓峰打完电话后,才看到那个杨总走过来。 他对张晓峰说:“这位先生,事情我已经了解过了,事情的起因是我们客房部的主管对欧阳燕有不轨之心,所幸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不过,我们酒店管理层还是研究决定,开除那个客房部的主管,另外,我们已经报了警,等一下派出所的警官会来处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酒店一定会配合好警方的。” 张晓峰奇怪地问:“完了?” 杨总摸不着头脑:“您还有要求?” 张晓峰说:“我让你叫老板,你叫了没?” “啊?这一点事情要叫老板?我们总经理我都还没告诉呢……”杨总扶了扶眼镜。 被称为杨总的人,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是一个客房部的经理,但如今的社会,一个只有几个人的小公司,为了门面,为了气派,这个也是总,那个也是总,更别说一个员工就有几百人的大酒店了。 张晓峰无奈地说道:“看来你把我说的话当放屁了。” 周围的保安们哈哈大笑了起来,言下之意就是当放屁的。 不论是杨总,还是那些保安们,对酒店神秘的董事长都有一种敬畏,虽然他们没有见过这个大人物,但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人敢到酒店来闹事,包括滨海市那些嚣张的官二代和富二代。 可是,接下来的情况就让他们笑不出来了。 因为酒店门口驶来了不少车辆,几乎把整个酒店堵住了,除了十几辆私家车外,其余的都是出租车,后面还有陆陆续续的车辆在排队进入。 每辆车上无一除外地下来五个青年,他们走到张晓峰身边,态度恭敬地一齐弯腰,叫声“峰爷”,然后神情冷肃地站得笔直,不言不动。 对于每一个打招呼的兄弟,张晓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到了后来,后面来的人都挤不上来,只好站在街边上,从酒店到大街上,到处都是人,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那些酒店的保安,虽然当班也有一两百人,但外面的人,少说也有五六百人,而且这些人都是满脸戾气的街头小混混,这和那些整日在空调下值班、脸皮白净的保安有着很大的区别的。 那个杨总吓得脸色苍白,哆嗦地对张晓峰说:“先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现在就打电话叫总经理……” 其实不用叫,酒店的总经理闻听酒店门前有人聚集闹事,马上从外面赶了回来。 酒店的总经理姓黄,和江东市天源大酒店的张秃子一样,也是个秃头,他的车进不了酒店,他下车后,就拼命挤了进来,来到大堂的时候,光秃秃的脑门上都是汗珠。 他顾不得擦汗,就真诚地说:“这位先生,您女朋友的事情,我们一定慎重处理好,一定让您满意……” 他在赶来的车上,就听手下汇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张晓峰眯着眼睛问:“你是老板?” 黄总经理说:“不,不,我们董事长有事不在,让我过来代为处理……” “你没资格和我商谈怎么处理,”张晓峰说,“不过,你还是能做一些事情的。” “您想让我做什么?您说!”黄总经理连连擦汗,也不计较张晓峰说话的尖锐语气了。 酒店门口聚集了这么多人,造成的影响是巨大的,损失也是不可估量的。 “你把那个客房部的主管叫出来,这个人我自己处理,另外,我来找人时碰到的那个前台女服务员和被我踢了一脚的保安大哥,这两个人素质太差,你把他们开除了吧。”张晓峰说。 “好、好、好,我马上叫。”现如今,那个黄总经理尽量满足张晓峰的要求,不能激怒他,等警方的人到来,事情就好办了。另一方面,他也悄悄地打电话给了董事长,只要董事长出面,没有搞不定的事情。 不一会儿,那个客房部的主管就被叫了过来。 那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瘦高个,斯斯文文,如今他脸色灰败,神情紧张,目光游离。 “把这个人带走!”张晓峰淡淡地说。 站在他身后的胡三挥了挥手,马上就有两个兄弟上前架住那个主管,带离了大堂,向酒店大门外走去。 那个主管吓得大叫:“你们要把我带去哪里?我就是犯了法,自然有警察来处理,你们凭什么要私自处理我?黄总救我,黄总……” 酒店的保安躁动了一下,准备抢人,但刚有所动作,四海帮的兄弟们就围了上去,用一个眼神就能制止住他们。 这时候,街面上才响起了警笛声,一辆普通的警车开了过来,可是到大酒店门口,也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没有人给他们让道。 看到这么多人,他们也很震惊,不知道酒店里面发生了什么大事,急忙呼叫支援。 他们也不进酒店,想在街边上疏散人群,但撵来撵去,都是徒劳无功,也只好站着观望。 酒店大堂僵持了一会,张晓峰的手机就响了。 他接起来一听,电话那头一个苍老但威严的声音传过来:“张晓峰呀,叫人围住星月大酒店的人是你吧?” 张晓峰有些意外地问:“三爷,您老怎么知道?” 三爷呵呵笑道:“你这小子胆儿挺肥,说实话吧,那酒店是我的,我还指望用它来养老呢,你把它围住,这算那门子事情?” 张晓峰大惊失色:“酒店是您的?……误会,纯属误会!” 三爷对他有救命之恩,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但三爷的面子他不可不给。 三爷又笑道:“也不是什么误会,毕竟酒店有错在先,这样吧,你到我这儿来,我们说说话,你都好久没有到我这里来了……” 张晓峰放下电话,摸了摸鼻子,对周围的人说:“大水冲了龙王庙了,散了吧。” 四海帮的人听了张晓峰的话,马上就散去了,不一会儿功夫,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欧阳燕看到四海帮的兄弟都走了,但酒店那么多保安还围在大堂一角,就有些担忧地说:“张晓峰,我们也走吧。” “走?去哪儿?”张晓峰笑道。 “可是,你叫胡三他们都走了呀。”欧阳燕有些不解。 “你还要上班的,哪儿也不能去。”张晓峰说。 “你还让我在这里上班?”欧阳燕百思不得其解,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还能待得下去? “以后客房部的主管就由你来担任。”张晓峰认真地说。 “我?……当客房部的主管?”欧阳燕震惊得无以复加。 “对,就由你来做,你一定要好好做,知道吗?”张晓峰肯定说。 周围酒店的人员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以面前这个年轻人刚才的势力来看,他不可能精神上出问题,但他的这些话,确实让人匪夷所思,首先,他不是酒店的高层管理人员,怎么能随意任命一个客房部主管? 可偏偏事情就这么奇怪,那个秃头的黄总经理弯腰笑道:“张先生说得是,以后欧阳燕小姐就是客房部的主管了,呵呵,欧阳主管……” 原来,他接到了他的顶头上司——董事长的电话。董事长的电话很简单:以张晓峰的意思为意思。 听到黄总经理这么说,星月大酒店的所有人员都大跌眼镜,当然,没有眼镜的除外。 欧阳燕听到酒店的最高领导也这么说,一脸惊喜地望着身边的张晓峰,满眼尽是喜色。 第262章接手任务 张晓峰最后走时,对那个黄总经理强调说:“那个前台女服务员和那个保安大哥就让他们回家去吧,我不想在这里再看到这两个人。” 黄总经理摸了摸脑门上的汗水,连连点头答应。 周围的保安们不得不佩服张晓峰当初说的话,虽然没有真的拆了酒店,但能干预酒店的人员安排,还有那个酒店的最高管理者黄总,都对他言听计从唯唯喏喏,是一个比老板还老板的人物,怪不得当初能口出狂言呢。 但是他们看到他离开时,只是站在门口打的,不得不全体哗然!心想,装逼也不是这么装的吧?能不能不要这么低调? 然而,事实上是张晓峰确实没有车,他也很无奈,城市里面交通堵塞,停车困难,买不买车,一直让他很犹豫,很纠结。 不一会儿,张晓峰就来到了城郊的一幢别墅。自从三爷把那个江心小岛转让给庄菲菲以后,就住到了别外一幢别墅中,偶尔去江心小岛打理一下而已。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来开了门,张晓峰走进去,发现三爷早已经在客厅等着他。 看到他过来,三爷笑道:“你这小家伙,大闹天宫居然闹到我的老巢去了……” 张晓峰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赔笑道:“这不是不知道吗?谁叫您藏得那么深,一点口风也不露?” 三爷不答他的话,却好奇地说:“我就觉得奇怪,你为什么常常摸自己的鼻子?” 张晓峰老实地说:“一个男人,如果他紧张或者不自然的时候,总是下意识是去做一些事情,小孩子一般都是摸自己的小蝌蚪,您总不能让我也在您面前摸吧?”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三爷哈哈大笑了起来。 两人相对着喝茶。 一会儿后,三爷皱着眉头问:“还有一件事情我就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让欧阳燕那个小丫头到我的酒店去工作?是不是你要在每一个地方安插耳目呀?” 张晓峰笑道:“我没您想的那么大胃口,我让她去星月大酒店,只是想让她了解一下大酒店的操作方式,储备人才,也许不久以后,我也想开一家酒店……” “呵呵,你这家伙,还说没那么大胃口,三百六十行,你是不是也想参与呀?”三爷指着他笑骂道。 “也不是,我就是想多布置一些行业,也是为了抗压,东方不亮西方亮嘛。”张晓峰认真地说。 “就算如此,一个大酒店需要的人力财力不是小数,可是你却安排一个小丫头去做,看来你对她情有独钟啊,”三爷抿了一口茶,才又说道:“可是,据我所知,她当初只是一个按摩女吧?” “喂,你这老家伙,调查我呀?”张晓峰感到很意外,三爷门不出户的,却对他的事情门儿清。 “呵呵,你也别紧张,我对你的崛起只是好奇而已,让人了解了解个大概。”三爷笑道。 “您没听过一句话吗?将相本无种,出生无贵贱嘛,欧阳燕虽然当初只是个风尘女郎,但是聪明,最重要的是,她是江湖儿女,对江湖上的事情一清二楚,像大酒店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应当很快上手。”张晓峰说。 三爷点了点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那么一个大滩子,交给她不妥吧?” “那您老的意思是?”张晓峰问。 “这个……既然你这么问了,我就说一点建议吧,人选方面嘛,欧阳燕可以做个副手,总裁嘛,我觉得,像庄菲菲那丫头,稳重,冷静,是个不错的人选,你觉得呢?”三爷神色不变地说。 “庄菲菲呀?”张晓峰不得不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据我了解,你那些个女人,都有了不错的安排,我孙女呢?你把她放在哪个位置?”三爷立起了眼睛。 “庄菲菲不是您孙女么?您老家大业大,给她一点不就完了?”张晓峰很无语,您孙女不是我的女人好不好? “我给她的是我的,你给的是你的,她和你认识算是比较早了,怎么到了现在,排队越来越靠后了?”三爷继续说道,语气中都是不满。 张晓峰支支吾吾说道:“庄菲菲不是还在韩家做保镖么?” 三爷说:“据我所知,你离开韩家以后,她也不想在那里待了,只是还没有找到一个好去处罢了。” “啊?”张晓峰很意外,这事他都不知道,三爷怎么会知道? “你也别奇怪,她是我孙女,心意相通,你就在我面前表个态,你怎么安排她吧?”三爷问。 “这个,我不是还在滨海大学读书么?她也在滨海大学教体育,等我一毕业,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张晓峰拍拍胸脯。 看来和这老家伙有代沟,说不清楚,张晓峰只好采取拖字决,过了这一关再说,来日方长,说不定老家伙就改变主意了。 “这还差不多……”三爷听到张晓峰的正面答复,笑了起来。 两人又喝了一会儿后,张晓峰就告辞了出来,三爷想安排车送他,他也推辞了。 他觉得,生活嘛,还是接一点地气比较好,那种出门就上车,鞋不沾泥衣不沾灰的大家闺女式的贵族生活,特么没意思。 人生一世,体会一下市井的喧闹,小商贩的吆喝,接触普通人的爱恨情仇,那才是真正的生活。 他走了一段路以后,看看夜已深,就打的回了自己住的那套房子。 可是,当他坐电梯到家门口时,却发现里面还有人在叽叽喳喳在说话,还是热火朝天的,他就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杜娟,她看到张晓峰,惊喜地说:“师父,您回来了?” “大哥哥回来了?”白曼和金凤也奔了出来。 张晓峰对她们笑了笑,走进屋,洗澡睡觉去了。 …… 没想到才几天,托叶欣办的事情有了结果,叶司令的原话是:那个伍海峰还是很不错的,各方面都很出色,省军区方面不会埋没人才的…… 事情传到滨海市,李双兴奋异常,打电话告诉张晓峰,说他的入户手续已经进入程序,只需要等一段时间就行。 但张晓峰却高兴不起来,通过这件事情,他发现有些事情远远不是他想像的那样,就拿他入户的条件来说,是已经具备了的,官方文件中早就明确,凡是在滨海市有突出贡献,或者受到市级以上表彰的人员,都可以凭此入户滨海市。 他救了省军区叶司令的孙子,不管市级政府当初是出于什么目的,总之是发了荣誉证书给他的。可是,就是这么一个明文规定,还要去和人作什么交易,求人办理,实在是让人感叹不已。 不过,通过这件事情,他和叶欣的关系缓和了,准确地说,是叶欣能理直气壮地来找他了,当然,不是来找他拍拖,而是来找他帮忙破案,就好像他是她的私人猎犬似的。 张晓峰对叶欣的感情也很复杂,以他的观察来看,叶欣好像是一个圣女一样,不近男人,没有听说过她和谁恋爱过,虽然他俩经常在一起,那也是无法触摸,这让他很恼火,就像一头雄狮面对一只豪猪一样,转来转去,总是下不了口。 但叶欣身上有一股子正气,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和她在一起,感到比较充实,能让人多了些阳光。 这天下午,他刚上完两节自修课,就接到了她的电话。 叶欣说:“你今晚上陪我去梧桐山去一趟……” “梧桐山?你想和我双宿双飞?还是想和我过一过两人世界?”张晓峰笑道。 梧桐山是滨海市内最高最大的山峰,远离市区,山上树林茂盛,绿荫如盖,不过还没开发,只不过,经常有一些被驴踢了脑袋的驴友上山探险,释放压力。那地方,偶尔也有一些刑事案件出现在报端。 “你想得美!这两天你没有看新闻吗?一伙人打劫了一个台商,携带大量钱财躲进了梧桐山,现在大批武警已经进入搜索,我们市刑警队也派人协助,我想带你一起去。”叶欣严肃地说。 “你别忘了,我只是一个学生,我能带学生证进入现场吗?”张晓峰无语地问。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为你办了一个特聘追踪专家的证书,还会给你一套服装和联系设备的。”叶欣说。 “那什么时候出发?”张晓峰知道躲不过去,只好问。 “两个小时以后,我开车到学校去接你。”叶欣说。 “那倒不用,我还要到海月大厦去处理点事情,到时你到那里去接我就行。”张晓峰说。 “那好吧,就这样定了。”叶欣说完就挂了电话。 张晓峰一面往校门外走,一边给阿飞打电话,让他准备好梧桐山的地图,在办公室里面等着。 不到一个小时,张晓峰就打的到了海月大厦,进入了阿飞他们的办公室。 四海帮的办公室里,阿飞,曹灵铃,胡三,小毛,黑子,几个骨干都在。 桌子上已经放好打印出来的梧桐山电子地图,三维立体地图。 张晓峰压制喜悦,冷静地说:“一伙人打劫了一个台商,携带大量财物躲在梧桐山里,今晚上武警连夜搜山,到时候我陪市刑警队的人也一同进山。你们在外围接应我,如果我先把财物找到,就会把它藏起来,抓到人以后,他们就会把大部分人员撤走,你们就趁机进入,把财物取走……” 第263章进山搜索 说到张晓峰的安排,阿飞等人磨拳擦撑,好不高兴,不过,高兴中也有些紧张,这黑吃黑,吃到老虎头上去了,多少有些太那个了。话说回来,这笔钱不是他们的,取之也不觉得有什么,谁用还不是一样? 张晓峰刚交待完,就接到了叶欣的电话,他下楼就看到了开着闪烁警灯的警车停在下面。 上了警车,叶欣把一套没有肩章的制服交给他,同时说:“证件在口袋里。” 张晓峰有些不自然地问:“难道我在车上换衣服吗?” 叶欣开着车,头也不回地说:“难道你想在大街上换不成?” 张晓峰扭捏地说:“不太好吧?你我男女授受不亲,这要是传出去,你叫我以后怎么做人?” “呕……呕……”叶欣做出一付连续呕吐的声音,笑骂道,“你就别恶心我了,你这种人,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我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堪么?”张晓峰伤心地说。 “你说呢?”叶欣不答反问。 “其实嘛,咱俩个人,也没有什么要避嫌的了,上一次我和你去野游,然后遇到了百年一遇的大水,都已经赤身相对过了,你看到了我的长短,我也知道了你的深浅……”张晓峰唠唠叨叨地说。 “哧……” 一阵急速刹车,张晓峰促不及防,要不是他反应快,头就撞上了车子的挡风玻璃。 “你干嘛呢,想谋杀亲夫呀?”张晓峰不满地说。 叶欣瞪圆一双大眼睛,嗔怒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 张晓峰针峰相对:“你就算强了我,我也不怕!” 叶欣气不过,一脚踩向油门,警车狂飙出去! 张晓峰的身体重重摔在靠背上,吓了他一个哆嗦,不敢在言语了。他知道,如果把这个女疯子逼急了,她一定会把车子开下路基去的。 于是,他双手合什,微闭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 开了一段路,叶欣忍不住好奇心,问:“你怎么了?做法事吗?” 张晓峰郑重地说:“我在提前超度灵魂,免得出了车祸,上不了天堂。” 叶欣眼睛里闪烁着狡黠:“就你这点胆量,平时还敢到处吹牛?” 张晓峰淡淡地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何况人乎?” “咯咯咯……你也有怕的时候?”看到张晓峰吃瘪,叶欣很开心。 两人说话间,车子开到了梧桐山下。 张晓峰在车上换好了衣服,下得车来,看到现场的情况,吓了一跳,额滴个娘勒,不但有大批的军警,而且还出现了一辆坦克,要不要这么夸张呀? 到达现场后,几个头头脑脑一商量,就下达了搜山的命令。 现场中的武装力量几百人,加上一些后勤组的人员,可谓浩浩荡荡,还有一些扛着长枪短炮的新闻人员,而且搜山的命令是向着摄像头说的,领导的声音很洪亮,手势很有力,就好像劫匪们就在眼前一样。 特警和部分刑警分路进山,其他分局和各地派出所抽调上来的人员在外围警戒,防止劫匪外逃。 这次搜山,几乎把滨海市的警犬都带来了,二十几条大狼狗穿梭在密集的人员队伍里。 在黑暗中,有二条没有标识的狼狗也混在其中,和那些脖子套上皮套的警犬别无二致,当时人员乱哄哄的,人员之间都不认识,只能看衣服,更没有人去注意多没多出狗来。 出发的人员打开电筒走了一段路后,就开始爬坡,进入了艰难的攀登过程,人员也渐渐地分散了。 在无数个小组中,张晓峰与叶欣和小敏一路。 小敏早就到了梧桐山下指挥现场调试设备,所以提前到了,没有和叶欣去接张晓峰。 小敏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让她来,就是为了保证通讯设备的正常的,而叶欣叫上张晓峰,一方面也是考虑让他保护小敏的安全。 叶欣对张晓峰的身手一直就看不透,神秘而怪异,再说,他和小敏的关系也挺好的,更有利于配合。 走没多远,小敏就气喘吁吁,说话都不利索了。 张晓峰无奈,只好说:“小敏,过来,哥哥背你上山。” “谢谢你!张晓峰。”小敏感激地说,她也不客气,直接爬上了他的背上。 张晓峰微笑道:“还是谢谢你叶姐吧,她让我来,不就是让我做这些事情的么?” “谢谢叶姐!”小敏甜甜地对叶欣说。 叶欣哼了一声,淡淡地说:“真不是他说的那样,我找他来,就是想利用他那狼一般的眼睛,和狗一样的鼻子,他背你那是他愿意。” 小敏脸红了红,不吭声了。 张晓峰站起身,感觉背后一阵柔软,像是打了鸡血似的,蹬蹬蹬地爬上山,走在羊肠小道上,如履平地。 寂静的山林因为搜山,变得星光点点,就像满山满岭都是萤火虫一样。 “你倒是等等我呀。”爬了一段路后,身体素质强悍的叶欣也叫了起来。 张晓峰说:“那你走前面吧。”说着让开道,让叶欣走在他的前面。 走了一会,来到一处陡坡,叶欣一只手拿电筒,一只手拉旁边的树枝,用力往上爬去,没想到脚下踩到了浮石,脚下一滑,往下坠落…… 张晓峰眼疾手快,伸出一只手掌撑住她的屁股,因为匆忙,手掌插到了中间位置。 叶欣身体一僵,如遭电击,反应过来后,怒喝道:“你摸哪里呢?” 但她两只手都没空,羞怒之下,快速调整好身体的平衡,向上窜去,快速脱离他的魔掌。 张晓峰呆在原地,望着手指发愣,半天才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没注意……” 小敏在他耳朵边小声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张晓峰不敢答话,慢慢地背着小敏也爬了上去。 过了这个陡坡,前面山道平坦了好多,叶欣脸色潮红,气呼呼地在那里等待着张晓峰,看到他俩过来,就责问道:“刚才你是不是故意的?” 张晓峰很难堪,辩解道:“我帮你还帮错了?” 叶欣不领情,嗔道:“谁要你帮了?” 小敏却为张晓峰说好话:“叶姐,他也是好心嘛,别说你了,一路上,他不知摸了我的屁股多少回了,我都没有说啥嘛……” “啊?……”张晓身的一张老脸红了红,幸亏晚上黑,看不清楚,别人没有看到,否则,他还不得羞死? “你真是一个大流氓!没有之一!”叶欣哭笑不得。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张晓峰尴尬地打呵呵。 “你才是童言呢,敢做不敢当,哼!”小敏撇了撇嘴。 “有时间再找他算帐!”叶欣咬牙切齿地带头往前走,不知道是埋怨张晓峰摸小敏还是刚才不小心碰了她。 “是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了,那个叶姐,你打算怎么处罚他?”小敏在张晓峰的背上叽叽喳喳地说。可她没有意思到,她还在他的背上呢。 “啊……”小敏大叫了一声,拍打了他的脑袋,“你掐我干嘛?” 张晓峰恶恨恨地说:“你再乱说话,我就把你扔下山坡去喂狼!” “那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小敏吓得一哆嗦。 “这样还不够。”张晓峰像一只大灰狼似的。 “那还要怎么样?”小敏忙问。 “我要是不小心摸了你,你也不许说,知道吗?”校奎认真地说。 “那……好吧。”小敏小声道。 “你们能不能快点?嘀咕啥呢?”叶欣在前方催促。 “来了。”张晓峰快走几步,赶上叶欣。 梧桐山不是一座单独的山,而是由几个山峰组成,面积广,所以才连夜组织搜山,就是怕那些劫匪逃脱。 张晓峰,叶欣和小敏来到一座山顶,坐下来休息。 小敏望着黑漆漆的群山,有些担忧地说:“地方那么大,怎么找呀?” “我们不是带来一个狗鼻子么,你担心什么?”叶欣没好气地说,她还在生张晓峰的气呢。 “你才是狗鼻子呢。”张晓峰说着就打了一个忽哨,不一会儿,两条狼狗从黑暗中窜了出来! “啊……”眼看着两团黑影扑来,小敏惊叫出声。 她吓得一把抱住张晓峰,把自己拼命地挤在他的怀里。这时候,她不说他摸她了。 身边的叶欣快速地拔枪,准备射击。 张晓峰闪电般地抬起她的枪管,又拍了拍小敏的小屁股,轻轻笑道:“放心吧,这是我带来的狼狗,狗鼻子在那呢,别搞错了。” 惊魂过后,小敏又嘻嘻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还挺记仇的。” 张晓峰说:“记仇的不是我,你看某人嘴巴翘的,像谁欠了她几百吊一样。 叶欣却不在乎他的揶揄,收了枪,皱着眉问:“你什么时候带的狗,我怎么不知道?” 张晓峰说:“你又没问,我怎么告诉你?再说,在黑暗中,狗的本事比人强太多了,你以为劫匪会等着你去抓呀?” 这么一说,叶欣也不说话了。今晚的事情,她也没有什么把握,在这片茂盛的丛林当中抓人,可不是她们这些警察的长处,来到这里,只是表明一种态度而已。 “那你打算怎么办?”叶欣问。 “你和小敏两个人待在这里,保护好自己,我带这两条狗去为你们抓匪徒……”张晓峰说。 “我们才是警察好不好?”叶欣不服气地说。 “我知道你们是警察,但是警察也是人,而且你们还是女人,你们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不就多了两个光棍了吗?”张晓峰正色地说。 “别女人、女人的叫,那么难听,我和小敏都还没结婚呢。”叶欣嗔道。 “其实,我随时都可以帮你变成女人的,可是你总是不肯,怪我咯。”张晓峰说完,还没等叶欣发飙,带着两条狗一溜烟地没入黑暗中…… 第264章正式交手 张晓峰离开叶欣和小敏以后,戴上夜视眼镜,带领二条狼狗,在黑暗的丛林中穿梭。 因为叶欣和小敏是女人,在分配线路时,有所照顾,这一组所走的线路也是最好的,其他各组人员上山,基本上边砍荆棘边前进,所以,她们最先到达山顶。 往下看去,绝大部分人员还在半山腰亮着电筒,吆喝声也是此起彼伏。 张晓峰飞奔在黑暗的丛林中,以超常的听觉和嗅觉去感知寂静山林中的动静。 当他来到第三个山头,停了下来,指挥身边的狼狗放慢速度,慢慢摸上前。 几分钟以后,前方传来了清晰的声音。 借着夜视眼镜的功能,他看到一块大石头旁坐着五个健壮的汉子,这些汉子身材比较高,从口音上判断,是北方人。 只听一个汉子说:“五哥,现在他们已经搜山了,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落入警察的手中,怎么办?难道要坐以待毙么?” 那个名叫五哥的壮汉冷冷地说:“为什么警察来得这么快?是不是留有了什么尾巴?我早就说过,大家做事利索点,可是你们总是不当回事,现在出事了吧?” 其他人都避开这个五哥的冷厉眼神,都低垂着头,不敢吭声。 过了一会儿后,那个五哥才叹了一口气:“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这样吧,我们把财物藏起来,然后分开下山,能不能从他们的包围圈中逃出去,就看大伙自己的本事了……如果有谁能够逃出去,等事情过了之后,再来这里取财物,用这些财物去负责其他人的家后事,如何?” “五哥说得对!就这么办。”有人马上咐合。 “我也同意!”另一个汉子说。 “我也同意……”第三个说。 “这样也对,五个人分开走,最少也能逃出去一两个,被抢到的兄弟咬咬牙,家里就没有了后顾之忧。”第四个汉子也表了态。 那个五哥说:“好,既然大家都同意了,就按照这个方法去做吧,把钱财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来,跟我走!” 叫五哥的汉子起身,拎起一个口袋式的东西,借助着夜空中繁星点点的光芒,摸索着往前走。 有人也拎起口袋,跟随了过去。 张晓峰看了看,包括那个五哥手上的,总共有四个袋子。 他们来到一个断壁悬涯边,探身往下看了看,就把手中的口袋扔了下去…… 张晓峰发现,那些口袋扔到了悬涯半中的一个平台上,平台下面还是悬涯,就是平台本身,也充满了杂草和矮树丛,口袋一落到那里,就没入了草丛中,从外面根本就看不见,看来那个五哥早就选好了地方。 藏好钱财后,五哥对他的兄弟们说:“富贵险中求,你们宁愿在监狱里待一辈子,还是冒险一试,就看你们的了。” 其中有一个汉子问:“五哥,你有什么好建议?就和兄弟们说说。” “是呀,五哥。” “五哥,我们都听你的……” “……” “我的意思还是原来的方案,大家分头逃走,不过,逃的方式也有不同,大家手上都有武器,如果你们运气好,能伏击一两个人,穿上他们的服装……”那个五哥冷静地说。 张晓峰听到这里,不由吸了口冷气,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到了这个时候,还想要鱼死网破,他不由得为叶欣和小敏担心起来。 那五个劫匪商量好以后,就分开向不同的方向赶去。 张晓峰赶紧用警方给他配发的通讯设备通知小敏。 小敏马上从背包拿出仪器来定位张晓峰的位置,然后按照他所说各个匪徒的行走方向告知了各个搜山小组。 发现了匪徒的踪迹,让那些搜山的人员大为兴奋,尤其是山脚下指挥部那些大肚子的领导们一片欢呼! 张晓峰等那些匪徒走远后,就飞身下了悬岩,找到那些布袋,又把它们扔到悬涯下面,然后又把那两条狼狗带下悬涯,让它们去把阿飞他们找来拿袋子。 做完这些,他才沿来路走回叶欣和小敏所在的位置。 可是,还没等他走近,就听到那里传来了枪声! 他的心一紧! 以他的判断,那些匪徒都是悍匪,亡命之徒,叶欣虽然身手不错,但一方面还要保护小敏,另一个方面,她是警察,她有她的顾虑,不能直接下杀手,这就让她处于被动了。 很快,张晓峰就发现一个汉子窝在一堆石头边,用手中的手枪瞄准了前方树干背后的叶欣,他一个飞扑,直接就把那个汉子压在身下…… 几个回合,那个匪徒就乖乖束手就缚,被张晓峰提了出来。 “张晓峰,是你吗?”看到那边的动静,小敏一阵欢叫。 张晓峰说:“是我,你们出来吧。” 叶欣提着还在冒的手枪,当先现出身来,她好奇地问:“你怎么这么快知道他们的藏身处?” 张晓峰笑道:“病猫碰到死耗子……” 因为有张晓峰提供了匪徒的方位,这时候,各个方向也传来了吆喝声和枪响。 叶欣给那个被张晓峰揍得有上气没下气的匪徒上了手扣,问:“要不要去支援他们?” 张晓峰说:“得了吧?就这么一个匪徒,带下山去都困难,还支援啥支援?” 叶欣说:“这个人不用我们带下山,一会自然有人会过来带的,好了,你也辛苦了,我们就在这里等一等吧。 然后,几个人默默无言地坐在一片草丛中等待着。 忽然,张晓峰眼皮一跳,急忙把叶欣和小敏扑倒在地! 与此同时,两声枪响,那个被张晓峰抓回来的匪徒被子弹击中,哼也没哼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张晓峰等到枪声停止,就窜了出去,几个闪身,就出现在了那个开枪人的身边。 那个汉子看到一个穿警服的人忽然出现在身边,大惊失色,就地一滚,滚出一米开外,但还没等他站起来,一支枪就顶在了他的额头上…… 枪是张晓峰从那个被打死的匪徒手中拿过来的,他也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子弹,但这样已经足够。 他一把抢过那个人手中的枪,用枪把那人的下巴抬了起来,一看,惊呀地说:“五哥?” 那个五哥听到张晓峰叫他的称谓,万分惊呀地问:“你认识我?” 张晓峰心想坏了,丫的怀疑他偷听了他们的谈话,但表面上依旧风轻云淡地说:“你们这几个劫匪,我们公安部门早已经查清了你们的来龙去脉,包括你祖上八代,我们都有备案,你一个浑名,有啥不知道的?” 五哥却是盯着他说:“不对,五哥的名字都是兄弟们才对我说的,我家里面人都不知道,你们警察怎么会知道?” “这样呀?算我蒙的行不行?”张晓峰笑道。 “不,刚才我们在商量事情的时候,你一定在现场。”五哥肯定地说。 “在或不在,有关系吗?你现在已经成了我的阶下之囚,认命吧。”张晓峰说。 “那也未必……”五哥说着,忽然抽出一把匕首,向张晓峰的脖子划来。 危急之中,张晓峰来了一个铁板桥,向后倒去,险之又险地避开…… 但五哥这一招只是虚晃一枪,他拔腿就跑! 张晓峰就地一滚,弹跳了起来,如一只大鹰向他扑去,同时举起了手枪…… “搭” 只听到一声轻响,手枪没有子弹了。 张晓峰就把手枪向他砸去! “啪!” “碰!” 五哥的脑袋被砸,胡里胡涂撞在了一棵树上,想后倒在地上。 不对。 张晓峰左手上还有一只手枪,那只枪就是夺了那个五哥的,他情急之下忘了这一档子事,反应过来后,用枪对着那个五哥的脑袋扣动了把机! “呯!” 一声枪声,五哥刚刚抬起的头又垂了下去…… “你怎么把他杀了?”这时候提着枪的叶欣赶了过来,但是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他拒捕!”张晓峰郑重其事地说。 “他哪里拒捕了?我怎么看到他躺在了地上?”叶欣很惊呀。 “你在我后面当然看不清楚了,他手里拿着匕首,准备发射,正对着我的要害处呢,如果换作你,你是要他的人,还是我的后半生幸福?”张晓峰真诚地问。 “你……流氓!”叶欣哭笑不得。 张晓峰杀了两个劫匪,也算是好事,因为这些劫匪拿到了大量钱财,还杀了事主,属于穷凶极恶之徒,搜山之前,有关领导已经下了命令,抗拒者,格杀勿论,但叶欣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以张晓峰的身手来说,制服他轻而易举,为什么要把这个人杀了? 张晓峰把两把手枪交给叶欣,对她说:“手枪给你,这两名劫匪也是你杀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叶欣掀了掀眉毛:“什么意思?” 张晓峰说:“你杀了劫匪,能加官加薪,说是我杀的,事情还麻烦了,我现在既没有持枪证,也不是你们警察,所以,没有必要。” 叶欣点了点头,不说话了。 这个时候,其他地方的枪声也停了,从对讲系统得知,其他的三个劫匪被枪杀了一个,剩下两个受伤被捕。 不一会儿后,有协警过来把张晓峰枪杀的两个劫匪的尸体搬下山。 指挥部也发来指令,全体收队! 走回去的时候,小敏不要张晓峰背了,让他扶着她,说是怕他辛苦,至于是不是怕他辛苦,只有她知道了。 张晓峰乐得轻松,尼玛的,他也不是雷峰,背着上那么高的山,摸一摸居然特么有意见,还让不让人活了? 第265章捧花表白 参加搜山活动的武警和公安警察总共有几百人,抓到全部劫匪以后全部散了。 受伤的那两个匪徒要送去医院医治,还没有来得及审问,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只留下几个协警把守几个进山的路口,闲人免进,等明天审问好后再寻找脏物。 待这些人走后,在外围埋伏的阿飞等人按照既定线路悄悄摸到梧桐山脚,那两条狼狗听从张晓峰的吩咐,在附近等候,听到脚步声,迎了上去。 这两狼狗,就是阿飞他们负责喂养的,当下见面,格外亲切,摇头摆尾地前头带路,往茂密的坡上走。 狗虽然钻得过去,但就苦了阿飞等人,一边用刀砍着树枝杂草,一脚深一脚浅地慢慢往上挪。 虽然人手一只电筒,但都用黑布包着,只留下一点光亮照在脚下,根本不敢乱照,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黑子走在前边,一把磨得锋利的大砍刀左砍右砍,才走了百来米,就累得气喘吁吁,只好换了胡三上去。 阿飞,黑子,胡三,小毛四人轮翻上阵,用了二个多小时,才到了那个悬崖下。 “我靠!真是天意,我们来四个人,这里也有四个袋子,好像就是为我们准备的一样。”看到堆在一起的四个布袋,胡三叫了起来。 “废话少说,一人拿一袋,赶紧撤!”阿飞说。 于是,一人提了一个布袋,转身沿来路返回。 在一个偏僻的路边,曹灵铃开了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在等候,几人一上车,就开回了城里…… 第二天,滨海市公安局派人到医院去审问那两个受伤的劫匪,经过长时间的哐哄吓诈,转翻展开的政治攻势,还有一些必要的辣椒水,终于让那两个幸存的匪徒开了口。 但是,派出去了几十个人来到了所说的那个悬崖,却一所无获。 山上的人打电话回城,害得那些审问的人暴跳如雷,把那个还在床上吊水的匪徒提了起来:“娘的,你们不肯说实话是吧?告诉你,我们只是协警,换句话说,只是临时工,信不信我们给你上夹棍?” 一听说是临时工,那个匪徒慌了,立马哭喊道:“哥呀,我说的是真的,我们当时就把财物扔下了悬崖,是不是你们找错位置了呀?” 最后没办法,只好找几个真正的临时工把这个匪徒轮翻背上梧桐山。 那个匪徒指的地方,警察蜀黍们也找过了,依然没有。在那个匪徒指天划地的保证中,又找来了几个专家对现场进行分析,最后才发现,在悬崖底下,有一条不起眼的小道通向山脚。 这条小道是新砍出来的,树枝断口上的油脂都还是软的。 于是,就从交警和路政部门调查附近的可疑车辆,经过大海里不断捞针,才发现有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在那天晚上出现过,第二天凌晨回了滨海市区。 可是,慢慢往前查,却在一个城中村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发现了赃物被盗,滨海市公安局领导高度重视,成立了调查组专门调查此事。 凡是接触过匪徒的人都成了被怀疑的对象,张晓峰的嫌疑最重,因为只有他是体制外的人。 然而,从调查他的人员反匮的情况来看,他没有作案的时间和机会。 那一天上山的人员都没有带手机,而是带着专门配给的通讯设备,这些通讯设备就像对讲机一样,是没办法向外人传递讯息的。 他下了梧桐山后,坐了叶欣的车,当时车上除了小敏,还有另外两个女警,这些人都可以为他作证。 回到市区,他在海月大厦下车,从路面的监控来看,他在第二天早上回了学校上课…… 再说,那天晚上,他一直和叶欣与小敏在一起,叶欣和小敏两个人是有特殊身份的人,政治上靠得住。 所以,调查组对他的调查也只好不了了之。 但是,有一个人,随着调查的深入,对他的怀疑,不减反增。这个人就是叶欣。 叶欣对张晓峰在山上的情况了如指掌,对他的一举一动无不看在眼里。 他让她们在山顶上等待,从好的方面来说,是关心她们,但从坏的角度来看,可以一个人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坐叶欣的车子去梧桐山,并没有看到他带着狗,可是到了山顶,却有两条狼狗窜了出来,这两条狼狗在他找到劫匪后就不见了踪影,去哪里了? 还有,他为什么要杀第二个劫匪?杀第一个情有可原,杀第二个就过分了,明明可以活捉的,却说为了保护什么男人的后半生幸福?呸、呸…… 把这些事情串起来,在大脑中如放电影一般,叶欣越想心里越心惊! 她私下里把张晓峰找来,问:“那些东西是不是你拿的?” 张晓峰疑惑地问:“什么东西?” “别装蒜,你做的事情我一清二楚。”叶欣严肃地说。 “一清二楚?那你就跟我说说我拿了什么东西呗。”张晓峰正色地说道。 “你拿了梧桐山上的赃物!”叶欣一字一顿地说,说着还死死地盯着张晓峰的脸色不放。 “赃物?什么赃物?”张晓峰很无辜的样子。 “啪!” 叶欣死劲拍了桌子一下,怒喝道:“你能不能真实点,事到如今,你以为你还能瞒得住么?” 张晓峰眼睛眯了起来,淡淡地说:“干嘛了你?过河拆桥?” “什么过河拆桥?你给我说清楚?”叶欣瞪圆了一双大眼睛。 “我听说市政府对这一次的围捕,要进行一场规模盛大的表彰会,你是怕我抢你的功劳是吧?”张晓峰咧了咧嘴。 “你……”叶欣说不出话来。 他说得没错,市政府决定对这一次的事件进行表彰,虽然脏物没有找回来,但是对于有功之臣还是要表彰的,弘扬社会正气嘛。 “我早就说过,功劳我都留给你,你难道还不知足?”张晓峰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那我问你,那天晚上,你找到劫匪后,那两条狗去哪里了?”叶欣稍微缓和了一下语气。 “狗?狗是动物晓不晓得?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不是农村人,不知道散养狗的特性,又不是像你们养的警犬一样,要用链子拴着,牵在身边……”张晓峰耐心地给她介绍了起来。 话题越说越远,叶欣有一种无力的感觉。用竹杆捅天,竹杆再高,也捅不到哇。 “你走吧,回去想一想,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想通了,再和我说吧。”叶欣疲惫地伸了伸懒腰。 “我……其实,其实已经想清楚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呀……”张晓峰扭捏了起来。 “你想通了?那就说吧,我会为你保密的。”叶欣的眼睛亮了起来。 “其实……其实,我早想和你说,我是喜欢你的……”张晓峰吞吞吐吐。 “滚……”叶欣嗔道。 “表白又失败了!努力,努力,努力,重要的事说三遍,你一定会成功的,我看好你!”张晓峰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走出了她的办公室。 叶欣的心里五味杂存,现在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有钱了。上一次去天堂岛附近的小岛,去摧毁庞星的雇佣兵团基地的时候,他玩失踪;去岛国的时候,他执意要留在那里游玩;这一次又一个人要去找劫匪,结果,那么多的赃物平空蒸发…… 叶欣叹了口气,揉了揉鼻梁,心想,如果有下一次,一定要把他给看紧了。 …… 张晓峰回到学校,过上了早八晚四的上课时光。 这天晚上,他想去电教室玩机机,却发现通往电教室的路上,一幢女生宿舍楼下,围着一堆人,一时好奇,也挤了进去。 同学们围着的,里面是一辆豪车,这辆车旁边有一个矮胖的同学,和一大堆鲜花,他正向一些同学分发着。 “这是怎么一回事,有人免费送花吗?”张晓峰笑着问身边的一个同学。 “哪能呢?这个有钱的公子在向一个女同学表白呢?”那个同学撇了撇嘴。 “向女同学表白?干嘛要分给男同学呀?”张晓峰很不明白,向人表白,自己捧着鲜花不就完了么。 “这你就不懂了,这哥们为了制造声势,要花钱请十个同学,一起捧着鲜花,一起单膝跪着,一起喊……”那同学说。 “有钱拿呀?”张晓峰眼睛亮了起来。 “想要钱,那你去啊,一个人五百……这么丢脸的事情你也做?切!”那个同学鄙夷地看了张晓峰一眼。 “就当是勤工俭学了,有钱拿干嘛不做?”张晓峰笑了笑。 “这位同学,你愿意呀?那过来,马上有钱拿。”那个矮胖的公子听到张晓峰的说话声,向他招了招手。 张晓峰挤进去,当场就拿到了五张“毛爷爷”。 张晓峰拿到钱,一脸欣喜地亲了一下,引来周围人的一片嘘声。 又等了一会,才终于凑齐了十个同学。 这些同学,一个手拿一捧鲜花,一字排开,站在那个矮胖的同学面前,听他训话: “等一下那个郑娜娜下完自习课,听我的口令,一齐单膝下跪,一齐大喊‘郑娜娜,做我女朋友吧’,听清楚了没有?” “郑娜娜?”张晓峰大惊失色,在那里呆呆地自言自语。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问题吗?”那个矮胖的同学看到张晓峰的异样,出言相问。 张晓峰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说:“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个郑娜娜喜欢我,同意做我的女朋友怎么办?” “你?……”那个同学一脸不同置信地指着他。 “哈哈哈……”周围的同学爆发出一阵大笑! 第266章当众下跪 听到张晓峰这么说,那个矮胖的同学抽了抽嘴角,指了指他身后的那辆车:“这是宾利,几百万的东东,你确定你比他值钱吗?” 张晓峰对他的指责不以为忤,依然笑道:“既然你的车子值钱,往这儿一放,那个郑娜娜不就扑上来了吗?……我记得《非诚勿扰》里面有个女嘉宾说过,宁愿在宝马车里哭,不愿意在自行车后面笑。你这辆豪车,可比什么宝马宝牛叉、讲究多了。” “那是!还算你有眼光,但你也别废话,愿不愿意做吧?不愿意就退钱给我。”那个矮胖同学说。 “我没说我不做,我只是问一问,如果那个郑娜娜看上我了怎么办?”张晓峰再次强调说。 “就凭你?”矮胖同学上下打量着他。 张晓峰一直穿得很普通,衣着在学校的同学当中,属于中下的级别。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绝对的事情,白马王子还爱上灰姑娘呢。”张晓峰认真地说道。 “拜托,那是灰姑娘长得漂亮好不好?”矮胖同学讥笑道。 这时候,有些围观的同学认出了张晓峰。 “这不是那个原先的学生会主任么?也为了五百块钱来做这种事情?”有人窃窃私语。 “你真是老土,学生会主任又不是凭谁有钱当上的,他也是人,也要吃饭嘛。”另一个同学说。 “说得也是。好汉也为钱发愁嘛。”那人点点头。 “不过,说不定那个郑娜娜会看上他也说不定……”原先说话的同学沉吟道。 “这是为什么呢?”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美女爱英雄嘛。这个原先的学生会主任可是个很能打的人物,学校里横行一时的几个帮派都被他收拾得一干二净。” “过去的已经成为过去了,如今人人向钱看,你没看到吗?学校里几个姿色最好的女同学,不是都被富二代们看上了么?” “也有例外吧?就像那个会计系的韩燕就没有谁包呀。”那个同学不服气。 “听说韩燕家就是富商好不好?这个学生会主任以前就为她家打工的,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被炒掉了……” “啊?有这回事?”那个同学惊奇不已。 “怪不得呢,怪不得这个滨海大学的名人为了五百块钱也来做这种事情……”有人恍然大悟。 …… 周围同学的低声交谈声,都无不例外地传进了张晓峰和那个矮胖同学的耳朵。 矮胖同学越听越得意,头越仰越高,很有风度地对张晓峰说:“如果那个郑娜娜看中了你,你就可以带她走,我绝无二话!怎么样?够意思吧,学长。” “学弟就是学弟,很绅士,愚兄先谢了。”张晓峰对他抱了抱拳。 等了一会,就看到郑娜娜和一个女同学远远走了过来。 那个矮胖同学马上紧张地对那十个手拿鲜花的人说:“大家注意,排列整齐,打起精神来,还有你们,那些围观的同学,拜托一下,让开道出来……” 郑娜娜和她的女同学很惊奇路上怎么围有那么多的人,但这里是她们回宿舍的必经之处,也只好放慢脚步,张望着走了过来。 “郑娜娜,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十个手拿鲜花的男同学在矮胖同学的手势下,一齐单膝下跪,一齐叫喊。 郑娜娜和她的同学吓了一大跳! 但她是官宦之家,见过大场面,不久就冷静了下来,对着手拿鲜花的男同学一个一个地看着。自从进了这个学校以后,向她表白的同学不是没有,但今晚上怎么同时出现了十个?她有点羞涩,有点兴奋。 “娜娜,我在这里?”那个矮胖的同学挥了挥手中的鲜花。 但是郑娜娜没有理会他,因为她看到了张晓峰:“怎么是你?” 张晓峰笑道:“惊喜吧?” 郑娜娜脸红红的,咬着嘴唇拼命地点了点头。 张晓峰站了起来,把鲜花送给她,拉着她的小手:“走,我们去吃夜宵!” 郑娜娜对这种游戏砸晕了,头脑都还回不过神来,就被张晓峰拉走了。 那个矮胖的同学呆呆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脸色苍白,手中的鲜花散了一地! “这个人就是原先的学生会主任张晓峰?我要杀了他!”矮胖同学狠狠地说,他忘了他的绅士风度。 郑娜娜被张晓峰拉着走了一段路,才含羞地说:“其实,我很早就想做你的女朋友了呢,没想到你这么久才向我表白……” “啊?呵呵。我不是一直都很忙吗?”张晓峰摸了摸鼻子,他发现事情麻烦了,这滨海大学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今晚上的事情明天一定闹得沸沸扬扬的。 郑娜娜对他有好感,他一直都知道,他们俩可说是不打不相识,但他觉得和郑娜娜是两种不同环境里的人,虽然她刁蛮,但她善良,无敌青春小美女嘛,谁还没有点脾气?家境也好。 可是如今的他不是原来刚出来打工时候的他了,没有五毒,也有三毒,所以一年多以来,他一直有意无意地避开她。万没想到,今天晚上却以这种方式又搅合在一起。 他带着她来到校门外,在一个路边大排档随便吃了点夜宵,就把兴高采烈的郑娜娜送回了女生宿舍。 他刚回到宿舍,蒋道德就对他笑道:“老大,你还真是牛呀,真是英雄无敌,居然敢抢那个富二代的女朋友……” “你们这么快就知道了?”信息传得这么快,让张晓峰有着淡淡的忧伤。 “估计学校里的同学都知道了,老大,你的魅力不减当年啊。”周润发很羡慕。 “魅力个毛!我和那个郑娜娜本来就认识的好不好?”张晓峰无力地躺在床上,不过,下一秒,他跳了起来,想起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你们总是说当年、当年,神马意思?我很老了吗?” “老大,不是你老了,而是自从你辞了学生会主任以后,就不过问学校里的事情了,经常早来晚走的,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榜里已经没有你了。”单飞笑道。 张晓峰“哦”的一声又躺了下来,唉,年龄大一点就容易敏感啊,男人也不例外。 张晓峰担心的事情不是没有道理,第二天,庄菲菲找上门来了。 庄菲菲一进来,蒋道德,周润发,单飞几个是认识的,学校的体育老师嘛,当下他们几个弱弱地打了声招呼,相继出门去了。 庄菲菲对张晓峰笑道:“我是来向你道喜的。” “道喜?喜从何来?”张晓峰惊呀的同时,心里面也是惴惴不安。 庄菲菲是一个女汉子似的人物,属于粗线条的那种,有什么说什么,爱恨情仇都在脸上,可是今天中午这样,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昨天晚上向一个女孩子表白,抱得美人归,难道不应该给我点喜糖吗?”庄菲菲似笑非笑地说。 “这件事情呀?那个郑娜娜本来就是我认识的好不好?我不想让她一个纯洁的好女孩被一个富二代给糟蹋了,所以英雄救美了一回……”张晓峰正色地说道。 “哟,没想到你还挺有侠义心肠的嘛,但我咋听说某人还下跪了呢?”庄菲菲揶揄道。 “你的消息还挺全,是有这么回事,但下跪的不是我一个人,而是十个!跪一下咋的呀?前后不到一分钟,就有五百块的进账,比劳动法规定的最低小时工资强百倍还不止,如果还有人叫我这么做,我还是会做。”张晓峰说得理直气壮。 “哦?这个我倒没有听说,是怎么一回事呢?”庄菲菲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昨天晚上嘛我刚好经过那里,发现一个富二代要向郑娜娜表白,为了造声势,他找人撑场面,一个人五百块好处,就是等郑娜娜到来时陪他下跪,陪他喊叫……我一听他要等的人是郑娜娜,就借机把郑娜娜带走了,让那丫的自己抓瞎去。”张晓峰回忆说。 “别人向女孩子表白关你什么事?你还真是多管闲事啊。”庄菲菲脸上飞上一朵红云,嗔道,“你知道吗?现在学校闹得沸沸扬扬的,我也是为你好,才过来问一下你的。” 没想到,张晓峰却说:“有人喜欢说,让他们说去,爱咋咋的,为了五百块钱,值了!” 庄菲菲真是被打击到了:“你很缺钱吗?” 张晓峰说:“这跟缺钱不缺钱没关系,再有钱的人看到地上有一沓钱,还是会捡的,不捡才是傻瓜!” 庄菲菲问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就借故走了。 她一走,蒋洁娥又找来了。 她一来,什么也没说,嘟着嘴坐在床上。 张晓峰无奈,只得把昨晚上的情况又说了一遍,她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下午刚上课,张晓峰又被陶雅慧叫到办公室训了一顿,他又好说歹说一翻,才得以脱身。 他回到教室,又被韩燕像看大猩猩一样盯看着,让他浑身不对劲,最后只得小声问:“你看着我干嘛?” 韩燕撇着嘴说:“原来你喜欢郑娜娜呀……” “我为什么不能喜欢她?”一整天以来都是给人耐心细致做政治思想工作,张晓峰心身俱疲,也懒得解释了。 “她哪一点比我好?要凶没凶,要屁股没屁股的。”韩燕小声嘟嚷道。 “你是有凶,也有屁股,可问题是你不让我碰,有也是白搭。”张晓峰笑道。 “你真的想碰?”韩燕说着还挺了挺。 “想,太想了。”张晓峰咽了咽口水。 “那你小心点,别让人看到了……”韩燕对他嫣然一笑。 “放心吧,我技术高着呢。”张晓峰说着就把手伸了过去…… “教授,张晓峰同学摸我的凶!”韩燕马上大声叫了起来。 全班同学的目光涮地都看向了张晓峰! 第267章出钱购买 张晓峰苦逼地伸手摸了摸鼻子,尴尬呵呵傻笑。 台上讲课的是一个花白胡子老头,听到韩燕的喊叫,气得胡子直抖,指着张晓峰气啾啾地说:“真是人心不古,人心不古……” 同学们诧异的眼睛让张晓峰抬不起头,脸皮厚如铜墙的他也伤不起呀。 下课后,张晓峰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教室,打猎的猎人,反而被鹰啄伤了眼睛。 他回宿舍经过操场边时,碰到韩燕的室友王文霞和陆曼曼在看球赛,就心不在蔫在和她俩打了个招呼,准备转身走人。 王文霞却说道:“张晓峰,你好久没有请我们吃饭了呢。” 张晓峰停下脚步:“你们不怕我把你俩全灌醉了,然后来个霸王硬上弓啥的?” 王文霞脸红了一下,但依然说道:“你要有那本事,我们也怪不得你……” “那走吧,你们想吃什么都可以。”张晓峰马上说,东方不亮西方亮,刚在韩燕那里受到了打击,得重新把信心找回来。 于是,三个人就走出校门,到一家相对高档点的饭店要了个包间。 学生点菜嘛也不会太高,心思单纯,下不了手,酒也是要了瓶普通的红酒罢了。三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 酒至半酣,王文霞脸色绯红,像要滴出水来,她口齿不清地说:“听说你向那个金融系的郑娜娜表白了,是真的吗?” 张晓峰说:“是有这回事,但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想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人,长夜寂寞,孤独难耐嘛。” “你现在还在读书,还年轻,以后的时间还很长呢,怎么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呢?”陆曼曼说。 “年纪到了,有些事情是无法阻挡得住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控制不住嘛。”张晓峰不断诉苦。 “我有个办法。”陆曼曼说。 “什么办法?”张晓峰压抑住内心的兴奋。 “你去买一个真人玩偶,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陆曼曼一脸认真。 “啊?” 张晓峰像被一盆冷水浇了头,尼玛的,这算是什么好主意?还以为她们会牺牲一下呢,扶贫,献爱心一下呢,看来这顿饭白请了。 吃饱喝足,结了账出门后,三个都有了些醉意,张晓峰就对她二人说:“你们自己回学校吧,我一个人到市区去走走。”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王文霞说。 陆曼曼不吭声,却趁人不注意,把一张纸条悄悄塞给了张晓峰。 这让张晓峰感到很可笑,这是什么年代了?有什么话当面说,不好意思当面说的事情也可以发微信,发短信呀。 然而,等她们离开后,他打开一看,却愣住了! 上面写了一句话:“开好房间,打电话给我。” 张晓峰怀揣着激动的心情,脚步也挪不动了,就想在学校不远的一个旅馆开个房间,不料,前台人员却说,没有房间了,还说,如果急用的话,稍微等一等,有个钟点房马上就到钟。 别人刚起来,热乎乎的被窝,也许还有一些东西还没有干涸呢,让他去睡? 张晓峰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准备另外找一家试试,可是,手机却不合适宜地响了起来! 电话是何莹打来的,她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嘶哑:“张晓峰,你有时间吗?到我这里来一下吧,我有些事情和你商量……” 张晓峰和何莹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这两个亦敌亦友的人,见面的时候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何家是在张晓峰手里毁了的,这是双方都清楚明了的事情,虽然明面上没有证据,无法追究他的责任,但是这个梁子已经结上了。 没想到,如今何莹还有打电话来找他,还商量事情?这不是与虎谋皮么? 然而,张晓峰的心软,一听到她那有点无助的声音,心下不忍,就打车赶了过去。 在出租车上,张晓峰给陆曼曼发了个短信:本想与你一度春风,无奈城门失火,不得不救,来日方长,择日再与你一较深浅。 陆曼曼收到短信的时候,她正在学校的一个花坛边惴惴不安地等候,听到手机铃响,急忙打开一看,扫了一眼,气得用脚不断踢着一棵桂花树,嘴里羞恼地不断咒骂:“你这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张晓峰坐在出租车上,只觉得耳朵发烫,摸了摸,心想,怎么今晚上的酒劲那么大? 半个多小时后,他来到新时代大厦。 新时代大厦是何家几大公司的办公地点,早几年间这幢大楼还是滨海市的地标性建筑呢。 他乘坐电梯来到十八楼,电梯门一开,一个青春亮丽的女孩子对他笑道:“是张先生吧?这边请!” 张晓身下意识地摸了摸脸,惊奇地问:“美女,你认识我?” 那个女孩子笑道:“我是何莹总裁的秘书,她让我在这里接一个年轻的先生,叫张晓峰。” 张晓峰还是不解:“难道在这里上班的都是老头?” 女秘书解释道:“十八楼是总裁办公室,会议室,档案室,平时没有吩咐,是没有人能上到这里来的……” 张晓峰不由叹道:“你们有钱人真会玩。” 女秘书咯咯笑道:“张先生说笑了,据我所知,我们何莹叫先生过来,好像是准备向您借钱的。” “借钱?”张晓峰吓了一跳,尼玛,还以为让他来打游戏呢,忙正了正色,说,“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张晓峰先生真是幽默!”那个女秘书又笑了起来。 “要我借钱也可以,除非……”张晓峰沉吟道。 “除非什么?”女秘书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除非你们何总裁把你借给我用两天。”张晓峰一本正经地说。 “借给你?我们公司现在都忙成了一锅粥,怎么还把我抽出去?不行的,不行的。”女秘书连连摇头。 “咳,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好吧,没有你,地球难道还不转了?”张晓峰笑道。 女秘书脸红了一下,嗫嚅道:“那您想让我做什么?” 张晓身郑重其事地说:“我想让你在我睡觉的时候抱着我唱摇篮曲……” “啊?”女秘书呆傻了! 何总裁让她接的是什么人呀?年纪轻轻不说,还这么流氓,站在她身边,眼睛一直扭看她的胸和屁股。 幸好,已经到了总裁办公室,何莹迎了出来。 “张晓峰,你来了,里面坐。小张,你去整理材料去吧,等一会要用。”何莹看到张晓峰,马上就支开了秘书。 “哇,莹姐,你是不是这几天没有睡好呀?”张晓峰看到何莹疲惫不堪的脸色,惊呀了一回。 “哪有时间睡觉呀,我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何莹叹道。 “出了什么事情了吗?”校奎关心地问。 “你还记得在金三角遇到我的时候,我说些什么吗?”何莹说道。 “当然记得,你和一些朋友去哪里旅游嘛,顺便考察一下进货渠道啥的……”张晓峰说道。 “没错,那时候我们何家的公司资金方面就出了问题,所以我才想开拓一下其他的市场来挽救,可是一回来,我大哥就……”何莹低下了头。 “一回来何老大就以为可以把我整死,没想到我还活得好好的,他反而退居二线养老了……”张晓峰接着她的话头。 “对不起,我也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何莹真诚地道歉。 “以前我就说过,这些都不关你的事情,再说,事情已经过去,不提也罢。你把我叫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吗?”张晓峰问。 “现在我何家的公司,资金面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尤其是金泰房产公司,这个公司早几年接手了一个旧改项目,因为一些业主不肯搬迁,所以一直拖着,但是每个月要付给那些已经拆迁人员的租房补帖就是一大笔,这是一个无底洞,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何莹揉了揉鼻梁。 “早几年的时候,你何家不是挺风光的么?怎么几个钉子户都搞不定?”张晓峰感到很奇怪。 “本来已经谈好了,准备搬迁了,但我二哥和三哥被双规以后,那些人又反悔了……”何莹小心地说,怕张晓峰以为她责怪他。 “那就加一点钱不就完了吗?”张晓峰觉得不肯搬迁的人不就想多要一点钱么。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标准早就制定好了的,随意加价,以前搬迁的人怎么办?事情闹起来更不好收场。”何莹摇了摇头。 “呵呵,这些我还真不太懂,既然能和你何家抗衡这么久,想必那几户人家后台一定很硬吧?”张晓峰想了想,才说道。 “我听我大哥说过,有两家和原先的曹副书记有点亲戚关系,还有几家是什么三爷的手下……”道上的事情一直是她大哥何志雄在处理,现在何莹接手了这么一大摊烂摊子,很头痛。 张晓峰一听,没想到这几户钉子户还有这么大的来头,怪不得能和何家相持这么久呢。 “那你想怎么办?”张晓峰问。 “金泰公司也有几个大股东,他们嚷嚷着要退股,我现在哪有钱收购股份呀……”何莹说出了今晚上叫他来的目的。 “凡有退股的,我出钱购买!”张晓峰轻松地说。 第268章遇到难题 听到张晓峰要购买金泰地产的股票,何莹呆了一下。 虽然她知道张晓峰在黑道上有些本事,也敢涉足金三角的毒品买卖,但房地产公司就是个绞钱机,这么大一个公司,涉及到的资金几十亿元,如此大的一个窟窿放个几千万进去都不见踪影,他能有多少钱去堵? 她今晚上找他来,就是想让他想想办法,去解决那几个钉子户,如果他有这个办法,她就可以稳住那些股东们,事情也许还有回旋余地,如果那些股东对金泰公司失去了信心,低价抛售手中的股票,引起连锁反应的话,那金泰地产就完了! 金泰地产在那个旧改项目投入了不少资金,它一旦跨了,就会拖累何家的其他企业,这个后果是她承受不起了。 这段时间以后,她一直竭力安抚那几个大股东,用的都是何家的余威,但如今,那些股东们已经不买帐,吵嚷着要招开董事会来商议此事,做最后的表决。这已经是给她最大的面子了。 在这危急关头,何莹头脑里忽然想到了张晓峰,想听听他的意见,最大可能帮她解决那几户钉子户。 没想到张晓峰一来,就提出收购金泰地产的股票,怎么能不让她感到震惊? “你知道收购其他人手中的股票要多少钱吗?”何莹无奈地问。 “不知道。”张晓峰实话实说。 “那你有多少钱?”何莹又问。 “这个……不知道。”张晓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真的不知道。 “你自己有多少钱你不知道?”何莹真是哭笑不得。 “我是不知道,我又不是公司的会计,我怎么知道?”张晓峰说得理直气壮。 “难道没有人向你汇报吗?”何莹疑惑地问。 “对呀!为什么没有人向我汇报呢?”张晓峰一拍大腿,一脸茫然。 何莹用手指了指他,像一个老师对一个不求上进的学生一样,有太多无语。 这时候,那个女秘书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走了进来,恭敬地说:“何总,人员都到齐了,应该开会了。” 何莹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对张晓峰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吧,开完会我再找你。” 张晓峰说:“不是说好了吗?我要收购你们地产公司的股票,为什么不让我去参加会议?” “你没有开玩笑?”何莹惊呀地看了看他。 “如果不是你的电话,我如今已经在旅馆和同学做健身运动了,谁有闲情跑到这里来和你开玩笑呀?”张晓峰摊了摊手。 何莹脸红了! 办公室里还有女秘书好不好,这家伙说话从来不分场合,让她这位老总很尴尬。 那个女秘书更是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走吧,没傻傻地站着了。”张晓峰拍了拍女秘书的屁股。 何莹无奈,也只好带他走向会议室。 其实,内心里,她也希望他能给她带来奇迹,不管能够收购多少,在气势上也给她带来一些助力。 张晓峰边走边打电话给阿飞:“把你手上所有的钱都带到新时代大厦十八楼会议室来,我要收购一家公司……” 十八楼豪华的公议室里,一群人正在吵吵嚷嚷。 “现在我们金泰地产的股票连连下跌,为什么要我们这些大股东硬撑?”一个大胡子老头说。 “是呀,难道因为我们是公司的管理层就可以让我们倾家荡产吗?”一个平头中年男子说。 “说得对,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金泰地产陷在了这个旧改项目上面,前期那么多投入不见了踪影,现在情况又不明朗,还让我们等、等、等,难道要等到破产的那一天么?”一个戴着粗大金链的大胖子口沫横飞。 “是啊,是啊,现在抛售,还能拿到一点棺材本,再等一段时间,棺材本都没有了……”一个花百头发的老头点了点头。 “杨老说得有理,有理。”其他周围的人纷纷点头附合。 何莹走进会场以后,闹哄哄的会场才静了下来。 她坐在上首,左右两边分别坐着她的小秘书和张晓峰。 她干咳了一声,才说道:“今天晚上的会议议题,想必大家都清楚,我在这里就不说了,我现在给大家介绍一个人,这位是张晓峰先生,凡是想转让手中股份的股东,都可以和他商量价格……” “张晓峰?这个人是谁呀?我们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对呀?他是那家的公子?” “不对,滨海市大户人家的子弟我都略知一二,这人面生,没有见过。” “……” 下面十几个股东纷纷猜测张晓峰的身份,能收购除了何家以外其他股东的股份,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除非是滨海市第一富豪家的公子,其他人家里根本就没有那个资本。 “你们也别胡乱猜测我的身份,我不是谁家的公子,我就是我,张晓峰,一个外来户,没根没底,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你们手中的股份统计一下,凡是愿意转让的,我都按市场价收购。”张晓峰淡地说。 “多……多少你都要?”那个姓杨的花白头发老头死盯着张晓峰说。 “对,多少都要!对了,你们是要现金,还是要支票,现在也提前考虑考虑。”张晓峰回答道。 “提前考虑?你的意思是现在没钱,要我们等?”那个花白头发的老头思维还挺敏捷,马上就发现了张晓峰说话的意思。 “是这样的,因为我一接到莹姐的电话就赶了过来,来得仓促,没带,不过,刚才我已经打电话让人送过来了,麻烦大家等半个小时吧。”张晓峰看了看表。 会议室里的人惊呀地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但是,由不得他们不信,都说了,半个小时,谁也不会开半个小时就会破裂的谎言。 何莹再淡定,也不由悚然动容! 她万没想到张晓峰是来真的,如果是真的,那这个金泰地产总算是保住了。 她那个女秘书也是一脸呆滞,心想,这个相貌平平的流氓一样的人怎么会这么有钱?这是哪个大富豪家的公子呀,早知如此,答应让他潜一下多好? 那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在商场打滚了一辈子,见过了大风大浪,他一打量何莹的脸色,就断定张晓峰在虚张声势,当下就说:“这位年轻人,别把话说得太满,不怕风大了折了舌头?” 张晓身望了那花白头发的老头一眼,缓缓地问:“你有多少股份?转让吗?” 那老头傲然地说:“不多,按照如今的市场价,折算下来还值八千万人民币!” 张晓峰点点头:“八千万?不多嘛!好,等一会钱来了,我第一个要你的股份。——你要现金还是支票?” “我就要现金!”花白老头说得铿锵有力。 “好!莹姐,请安排人准备文件。”张晓峰转头对何莹说。 事到如今,何莹不管信与不信,只好让秘书去打印股份转让合同了。 等了一会,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阿飞,胡三,小毛,黑子,两人提一口箱子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手拿支票簿的曹灵铃。 看到这个阵式,那个花白头发的姓杨老头傻眼了! 凡是涉及到张晓峰亲自参与的事情,四海帮中都是这几个熟人出面,这就是张晓峰的低调。 胡三、小毛、黑子他们一听说要让他们搬东西,他们就知道是峰爷在办事了,也乐于当这样的搬运工。 他们来到办公室后,放下箱子,站成一排,不言不动,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入定的样子。 整个办公室里落针可闻,没有人说话,一齐望着这些凭空出现的年青人。 “师姐,数八千万给这位杨老。”张晓峰对曹灵铃指了指那个花白头发的老头。 曹灵铃答应一声,打开箱子,数了起来。 钱财都是一捆一捆的,一万一沓,数一千捆就行了,胡三和小毛帮忙传递给曹灵铃,她把钱堆在那个老头面前的桌子上,高过了花白头发老头的脑袋。 “数好了,峰爷,整整八千万!”曹灵铃说,她在外人面前,也学其他人一样称呼张晓峰为峰爷,当然,私底下除外。 张晓峰转头望了何莹一眼,何莹马上叫小秘书拿着股份转让合同走向那个花白头发的杨老头。 杨老头难堪地摸了摸刮得很干净的胡子,赔笑道:“何总,小老儿开开玩笑,不必当真……” “啪!” 张晓峰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冷笑道:“您今年贵庚?这么大的人了,说话像放屁不成?你有那闲心,我可没有那闲心陪您玩,再说,这里是金泰公司的董事会议,红口白牙的您还要不要脸?……” 杨老头被骂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恼羞成怒,站起来指着张晓峰说:“你也知道这是金泰公司的董事会议呀?你一个外人跑来参乎什么?” “外人?你的股份被我买走了,你才是外人吧?”张晓峰质问道。 “我虽然答应要卖给你,当我还没签字,就还没作数,你能怎么的?”杨老头耍起了无赖。 张晓峰笑了,他指了指一边不说话的阿飞,说:“您老人家知道这位是谁吗?” “谁呀?”杨老头随口问。 “城南的阿飞,不,现在城北也是他的了吧。”张晓峰平淡地说。 “阿飞?他就是城南的阿飞?”那个脖子上戴着粗金链的胖子震惊的说。 “这就是道上闻名的飞哥呀?”另外有人很惊呀。 在坐的股东们,属于高层管理人员,对于何家被阿飞打败的事情一清二楚,如今见到其本人,无不惊诧,很感意外。 被那么多目光盯着,阿飞腼腆地笑了笑,如一个邻家的大男孩。 那个杨老头也愣了一会,但他马上抗议:“何总,何家公司和这个阿飞不共戴天,为什么要让他入股我们的公司?” 其他人都用眼睛看着何莹,看她怎么说? 第269章诸事不宜 张晓峰冷哼道:“亏你们还是在商场打滚了这么多年,有一句话没有听说过吗?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嘛,是不是?” “说得是,说得是。”那个戴粗金链的胖子率先赞同,看来他对道上的事情了解不少,知道阿飞的威名。 “杨老,签字吧。”何莹轻轻地提醒道。 整个会议室里的所有人又都看向了那个杨老头。 杨老头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迫于形势,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签了字。 不过他为难地说:“张晓峰先生,能不能给我换上支票?这么多钱,我也不好拿呀。” 张晓峰点了点头,示意曹灵铃拿来支票薄,让阿飞签了字,递给了杨老头,把那些现金又装了箱。结果已经达到,他也就不为己盛了。 支票里的钱,是从金三角带回来的,箱子里的现金是从梧桐山上顺手牵羊得到的。 “还有谁要转让金泰地产股份的?”看到张晓峰真有钱,何莹松了口气,帮他问了起来。 公司的股份如果在内部悄悄的转让,就不会引起连锁反应,一旦在外面抛出,引起散户们的恐慌,那股价就会受到重挫,从而疯狂套现,那公司就跨了! 接下来,有些对金泰地产完全失望的小股东,或者是急着钱用的人,都把手中的股份转让给了阿飞掌控的永泰公司。 张晓峰看了看账面的情况,永泰公司拥有了金泰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支票上的钱和箱子也空了,他心里“格噔”了一下,忙找出一支烟来,吸了几口,镇定一下。 还好,转让股份的事情告了一个段落,其他人犹豫不定。 那个戴粗金链的胖子讨好地说:“那个,张晓峰先生是吧?请问,您们四海帮入股金泰地产后,有什么好的措施来改变目前的情况吗?” 张晓峰点了点头,说道:“据我对金泰公司的初步了解,首先就是要解决钉子户的问题……” “是呀,是呀,这些钉子户困扰了我们金泰公司很久,我们都被他们拖入了泥潭。” “可是钉子户的事情难办,以前何家都没办法解决的,现在能行么?” “唉,难呐……” 看到有人打断了他的话,张晓峰也不以为意,等他们说了一会,才又说道:“我保证,三天,只要三天就把这个问题解决!” “三天?天呐,真的假的?”有人又惊叹了起来。 “何家弄了三年都啃不下的硬石头,你三天能啃得下来?”那个大胡子老头问。 张晓峰郑重地点点头:“三天时间也不长,大家可以试目以待,这个问题就不讨论了,我说另外一件事情,那个海月大厦目前还有不少房间是空的,可以让那些拆迁户搬进去做,公司就不用给他们房租补贴了,以减轻一点负担……” “您说的是细岗路那个海月大厦?”大胡子老头不知不觉对张晓峰用了敬称。 “没错!就是那个,忘了说了,那幢大厦是我个人的,免费给拆迁户暂住。”张晓峰笑笑。 “哇,太好了,太好了!这下金泰有救了……”有人兴奋得手舞足蹈。 “哎呀,我的股份不转了。”另一个人说。 “我也不转了……” 张晓峰脸上露出了微笑,他松了一口气,再有转让的,他也没钱给了。 何莹清了清嗓子,说:“志成公司占有金泰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按道理有一个董事的职位……” 张晓峰忙说:“永泰公司的当家人是阿飞同志,但他比较忙,就由曹灵铃小姐到金泰公司兼任董事职位吧。” “是,峰爷。”曹灵铃激动地说。 “张晓峰先生,那您是?”大胡子老头不由对张晓峰的身份好奇了起来。 声名响亮的飞哥在他面前规规矩矩地站着,飞哥的家也是他在当,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只是过来打酱油的。”张晓峰微笑道。 “打酱油的?”众人皆崩溃。 散会后,喏大的会议室只剩下何莹和张晓峰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何莹嫣然一笑:“你看着我干什么?” 张晓峰说:“今天晚上,可以说,你是把我从床上叫起来的,我的幸福怎么办?我不找你,我找谁?” 何莹脸一红,扭捏地说:“那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意思,就是回到她住的房子里去。 本来张晓峰想和她在会议室就把事情办了,但看到她一脸倦容,不忍心折腾她,就含笑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新时代大厦,在停车场里取了车,驾车而去。 十八楼一扇窗户的窗帘后面,何莹的小秘书的小脑袋若隐若现,只听到她撇着嘴,自言自语地说:“我以为你不喜欢男人呢,原来是没遇到正主啊……” 车子开进何莹住的别墅,两人相拥着开了门,张晓峰就急不可耐地抱住了她,亲着她白晰的脖子。 何莹嗔道:“让我先洗个澡,一整天忙碌,身上都臭死了。” 张晓峰不在意地说:“我闻着挺香的呀。”但是也放开了她,知道她有洁癖,不能让她产生抵触情绪。 张晓峰只好耐心等,等她慢条斯理地洗好,洗干净,然后才到自己去洗,两人一起洗她也不愿意。 和她在一起,就像品茶,要慢慢悠悠地完成各道程序,才能得到她灿烂的笑容…… 好不容易等到她洗好,张晓峰才冲进洗手间去洗。 尽管他洗澡很快,前后也就十几分钟,但等他出来,就看到何莹裹着浴巾在床上睡着了,看到她睡得香甜,嘴角还开心地微微上翘,他不忍心破坏她的好梦,叹了一口气,帮她盖上被子,穿上衣服,出了她的别墅。 夜已深,但今天晚上无论如何得给自己一个交待,三翻五次地挑衅它,却不给它肉吃,就是一只兔子,也会有脾气的,何况它是一只鸟类呢? 但另一方面,也不好去打扰和自己熟悉的人了,不能想去就去,想走就走,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得尊重一下人家。 他走在大街上,看到一家还没有打烊的酒吧,就走了进去。 里面的男女穿着都很光鲜,彬彬有礼,没有一般的酒吧那般乌烟瘴气,让人耳目一新。 他要了杯啤酒,在一个角落里坐下,准备物色一个一夜情啥的。 一坐下,马上就有人走了过来,不过是个男的,那男人说:“帅哥,需要人陪吗?” 张晓峰含笑点头,他以为这人是拉皮条的,只要能找到好一点的,多花一点中介费无所谓。 可是,那个男人并没有走,一脸笑容地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暧昧地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他摔开那个男人的手,含着怒意:“你要干嘛?” 那个男人的笑容僵住了,不解地问:“你不是说要人陪吗?” 张晓峰没好气地说:“我要女人陪,不是让你坐在这里陪我,懂不?” 那个男人好笑地说:“你先看看这里,你跑到这里来还想要女人陪,这不是找抽吗?” 张晓峰抬头打量四周,发现都是成双成对的,不过,要么都是男人,要么都是女人,根本就没有一男一女在一起的组合,当下吓了一大跳,赶紧站了起来,逃也似的跑出了那家酒吧。 特么的,这是什么情况?让他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他走街穿巷,来到一条很狭窄的街道,走进去,就有一个看得还不错的妇女向他抛媚眼:“帅哥,想玩游戏吗?” 张晓峰望了一下她营养过剩的身材,吞咽了一口口水,问道:“真的假的?” 那妇女骄傲地把胸一挺:“货真价实,老少不欺。” 听到还有吃的,张晓峰心动了,谈好了价钱,就随那妇女走进一间出租房里去。 一进房间,那名妇女哗啦一下就脱光了衣服,原来里面都是塑形呀? 张晓峰一阵恶心,又夺门而出! 他一脸懊丧,看来今天晚上诸事不宜,尤其是不能烧炕。 他正在街上走啊走,一边不时看看有没有出租车,准备回学校去了。 一辆宾利从身边疾驰而过,吓了正在想心事的他一大跳,他咒骂了一声,盯着那辆车看了几眼。 这车很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但又想不起来了。 刚巧,那辆车在前面不远处一家大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那不是学校里那个小胖么?那天晚上还请张晓峰手拿鲜花一起向郑娜娜表白呢,没想到郑娜娜被他拐走了,直把他气得吐血…… 只见那个小胖下了车,从后排座上扶着一个女孩子出来,看样子,那个女孩子已经喝醉了,软绵绵的成了一堆烂泥,任由小胖夹在腋下,向酒店走去。 张晓峰正闲得淡疼,就快走几步,想看看那胖子能找到什么样的货色。 没想到走近去一看,那女孩子居然是郑娜娜! 他们两个人怎么走到了一起? 说实话,郑娜娜在张晓峰的眼里,只是一个家世好,脸蛋好的小萝莉罢了,这也不大,那也不大,如果想要找对象,是个不错的选择,但他如今只想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不想为了一棵树子而失去整片森林,所以,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朋友,没有过多的非份之想。 上次横插一杠子,就是看不惯那种富二代的装逼作风,今天晚上再次看到,就不想再管,叹了一口气,转身准备走人。 可一想又不对劲,那个郑娜娜明显已经醉得不醒人事,万一她是不情愿的呢? 张晓峰立马又转身,走进了酒店大堂。 第270章差点出事 张晓峰来到酒店大堂,对一前台服务员说:“美女,刚才我朋友进哪个房间了?” 服务员抬起头问:“哪个是你朋友?” 张晓峰说:“就是一个有点胖,个子不高的年青人,他还扶了一个醉酒的女同学……” “1506房间。”服务员简短地说,又低头看她的手机去了。 张晓峰说声谢谢,就坐了电梯,来到1506房间,轻轻敲了敲门。 “谁呀?”那个胖小子很不耐烦地问。 张晓峰捏了捏鼻子,嘶哑着说:“是我。” “你又是谁?”胖小子不耐烦地打开门,看到是张晓峰,愣住了,“怎么是你?” 张晓峰摸了摸鼻子:“哥无处不在,怎么不能是我?” “你倒底想干什么?”小胖子堵住门口,根本没有让开的意思。 “不是我想干什么?而是你想干什么?拐带良家妇女过来开房,你以为有点钱就可以胡作非为了么?”张晓峰正色是说。 “什么拐带良家妇女?我带我友朋友来开房怎么啦?关你毛事!”小胖子怒形于色。 “你带别人我管不着,但你把郑娜娜带来,我就不能不管。”张晓峰用脚抵住门,不让他关上。 小胖子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是郑娜娜?” “因为我在她身上装了监听器,你和她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一清二楚。”张晓峰认真地说。 “监听器?在哪呀,我怎么不知道?”小胖子呆住了。 张晓峰推开他,走了进去,看了看躺在床上醉成一堆烂泥的郑娜娜,头也不回地说:“别说你不知道,她也不知道。” “那你想怎么样?”小胖子慌了。 “你知道她家里的情况吗?”张晓峰恼火地问。 “知道一点……”小胖子吞吞吐吐地说。 “知道一点,还敢打她的主意?”张晓峰立了立眼睛。 “我……只想生米煮成了熟饭……”小胖子低声说。 “呵呵,你想成为郑副市长的乘龙快婿?这主意不错!”张晓峰冷笑道。 “学长,你想要多少钱?希望你能放我一马,就当看不到这件事情好吗?我对你了解过,你和郑娜娜不是男女朋友,你已经有好几个女人了呢,就不能对我高抬贵手么?”小胖子恳求道。 “看来你了解我不少嘛,我也不是想霸占她,但是也算是一个朋友,如果你光明正大地去追求她,她同意和你上床,那我没有二话,可你这样做,不地道吧?”张晓峰义正词严。 “上次我请人一起向她表白,那你为什么要破坏?”小胖子问。 张晓峰摸了摸鼻子,尴尬地说:“是她没有接受你好不好?如果她对你有好感,还会当众和我走吗?“ “你到底想要多少钱?”小胖子也来了脾气。 “一百万!”张晓峰也很干脆。 “啊?你怎么不去抢?”小胖子满脸震惊。 “她值那个价,你玩不起就给老子滚!”张晓峰困了,也不想跟他废话。至于怎么惩罚他,等郑娜娜醒来看她的意见吧,反正都认识,不怕他跑了。 小胖子紧握着拳头,怒视着张晓峰,但瞪了一会,就把手放开了,他可是听到他很多江湖传说。 临走时咬牙切齿地说:“你给老子小心点!”说完就摔门而去。 夜已经很深,他不想再跟他计较什么,拉了被子,轻轻盖在郑娜娜身上,自己也躺在一边睡了起来。 迷迷糊糊中,房门被拍得震天响,郑娜娜被拍门声惊醒,嘟嚷了一句:“谁呀?”翻过身,又睡了过去。 张晓峰被吵醒后,起了床,走过去准备开门,却听到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郑伯伯,娜娜就是里面,可能已经被遭了毒手……” 张晓峰心里暗叫不好,妈的小胖子,居然敢倒打一耙? 原来,小胖子走出酒店后,心里面不服气,打电话叫来了平时要好的几个朋友,准备教训张晓峰一顿,哪知等了好久,张晓峰还没有从酒店出来,八成是鸠占雀巢,睡了郑娜娜。 他越想越气,翻出手机的电话薄来,打到了郑娜娜家里,说郑娜娜被人灌醉了,强行拉入了酒店…… 电话是他追求郑娜娜的时候,通过一些手段查到的,再说,他父亲也和郑娜娜的父亲认识,官商是一家嘛。今晚上虽然是他灌醉了郑娜娜,但如果她家人发现和娜娜睡觉的另有其人,就不会追究他的责任了,这么一想,就演了这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 郑大刚作为一市之长,虽然是副的,但在拥有千万人口的滨海市里,也属凤毛麟角,万没想到在这里还有人敢打他女儿的主意,接到电话后,气急攻心,当下就开车直奔酒店而来! 一到酒店门口,小胖子讨好地迎了上去,叔叔长叔叔短地叫着,并自告奋勇地前头带路,到了酒店大堂,告之了大致的情况,酒店方一听说是副市长,值班经理马上带着几个保安协助,一同来到1506房间敲门。 张晓峰听到小胖子的声音后,心想坏了,房间的窗户虽然没有防盗网,但这里是十五楼,这幢酒店也有二十多层,上不着顶,下不落地。 他情急之下,只好从窗户钻出去,如壁虎一样,紧紧帖住外墙。 随着激烈的敲门声,郑娜娜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睡觉的时候,张晓峰也没有帮她脱衣服,起来后,直接就去开了门。 一开门,就看到她父亲铁青着脸站在门口,身边还围了不少的人,有些奇怪,揉了揉眼睛,惊呀地问:“爸爸,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郑大刚哼了一声,也不答应,就走进房间去。 可是,房间里面空空如也,洗手间也看了,什么人影也不见,他又推开窗户,外面万家灯光,能看到很远的地方,显示这里很高,就狐疑地问:“人呢?” 郑娜娜问:“爸爸,您说的是谁呀?” 郑大刚气呼呼地说:“那个张晓峰!我以前让你离她远一点,你不听,现在知道他是什么人了吧?” “张晓峰?张晓峰在哪里呀?”郑娜娜不解。 郑大刚看着脸色潮红的女儿,心里在滴血:“你敢说他今晚上没有和你在一起喝酒?” “没有呀,和我喝酒的是几个朋友,还有他!”郑娜娜指了指小胖子。 小胖子在房间里转了几圈,都没有看到张晓峰,心里也慌了,急忙说:“我和郑娜娜在一起喝酒没错,但我把她带到这个房间就走了……” “娜娜喝醉了酒,你不把她送回家,把她送到酒店里来干什么?”郑大刚严厉地问。 “我……”小胖子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看到小胖子支支吾吾的,郑大刚愈加不喜,拉着郑娜娜的手,说:“跟我回家!” 小胖子有口难辩,在后面追着说:“郑叔叔,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可以查看酒店的监控……” 郑大刚头也不回:“你自己看吧。”看在他父亲面子上,郑大刚拼命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不跟他一般见识也就罢了,还敢怀疑一个副市长的智商? 所有的人走后,小胖子一个人呆呆在站着发怔,这是怎么回事?人呢?是不是今晚上酒喝多了,出现在幻觉?那个张晓峰根本就从来也没有来过? 他呆怔了一会,摇了摇头,慢慢地也下了楼,走出酒店,招呼一帮朋友,垂头丧气地回了家。 再说张晓峰听到房间里的人走了后,又从窗户外面爬进房间里,脱了衣服,直接倒在床上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酒店服务员打开门打扫房间,看到床上有一个男人在睡觉,当下尖声大叫了起来! 张晓峰被吵醒,很不满地说:“叫什么叫?像鬼拉似的!” 那个大妈哆嗦地问:“你不是鬼?” 张晓峰很不爽,说道:“你才是鬼呢,你全家都是鬼!” “不是,大兄弟,那个前台的人说,这间房的人昨晚上离开了,让我先来打扫收拾的……”大妇惊疑地说。 “可能是她想和你开玩笑吧,交了钱,不住人,有钱没地方花啦?”张晓峰猜测说。 “说得也是啊,一晚上好几百块钱呢,怎么能说走就走了呢?那小丫头,等一下我找她去,敢骗我,以为我好欺负呀?”老阿姨很气愤。 张晓峰到洗手间漱口洗脸,完了,看到房间床头柜上放着房卡,就拿下了楼,到前台退了两百块钱的押金,一看表,赶到学校也迟到了,就打电话给陶雅慧,向她请了一上午的假,照例挨了一顿臭骂。 出了酒店,打电话给三爷,约他在老地方喝茶。 听到张晓峰居然请他喝茶,三爷倍感惊奇,欣然应约,反正他不是喝茶就是遛鸟,闲散着呢。 张晓峰打车到那个公园的茶餐厅以后,三爷早就等在那里了。 看到他过来,三爷笑道:“你这小家伙,今天怎么想起请我喝茶了?” 张晓峰诚挚地说:“昨天晚上我看了一篇敬老爱老的文章,心有感触,就想和您多亲近亲近……” 三爷打断他的话,说:“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说吧,找我什么事?” 张晓峰奉承说道:“三爷就是三爷,头脑敏捷,目光如炬。” 三爷笑骂道:“打住,别捧我,你一捧我,就知道你的事情不好办。” 张晓峰惊呀地问:“三爷还有办不到的事情么?” 第271章素质不错 三爷点头说:“多了去了,就是政府官员,也不敢说什么事情都能办,何况像我这样的一介草民。” 张晓峰不再跟他绕圈子,直白说道:“何家那个旧改项目您是知道的吧?” 三爷抿了一口茶,才说:“知道啊,怎么了?” 张晓峰说:“阿飞的永泰公司占有了金泰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什么?你们不是与何家不对路么?怎么搅和在了一起?”三爷有些惊呀。 张晓峰叹道:“阿飞的兄弟众多,要吃饭呀,打架受伤了得医治呀,这些都要钱,大把的钱,不是没办法么,为了钱,只好认贼作父了……” 三爷指了指他,苦笑道:“你这家伙,就是让我为难。” 张晓峰说:“本来我也不想来麻烦您,但为了阿飞的兄弟,只好厚着脸皮过来了。话说回来,这一次去金三角办事,他的兄弟们出了大力……” 三爷了然地点了点头:“他的兄弟有伤亡的事情我知道,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豁出一张老脸去帮你做做工作吧。” “多谢三爷!”张晓峰感激地说。 他又陪三爷喝了一会茶,回到海月大厦,让曹灵铃出面去做那几户和她家有牵连的拆迁户的工作。 交待她,可以另外悄悄给一点补偿,尽力和平解决,人嘛,都有要害,要对症下药才行。没有工作的帮他介绍工作,有其他困难的,把他解决。说白了,就是一种等价交换罢了。 交待完这些,张晓峰上楼来到朱秀兰的模特公司。 朱秀兰正在练功大厅里面练习瑜珈,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注视她,就转过身来,看到是张晓峰,惊喜地说:“这么早,你不用上课的吗?” 张晓峰说:“我想你了,所以就翘课来看你了。” 朱秀兰笑道:“真的假的呀?” 张晓峰说:“一个大活人出现在你面前,你说是真是假?” 朱秀兰抿嘴笑道:“是不是想请我吃饭呢?” 张晓峰说:“吃饭不是很早吗?我想先和你一起练摔跤……” 朱秀兰红了脸,不安地说:“难道还在这里吗?我一身汗水呢。” 张晓峰走上前去,一把抱住她,感受着运动变得热乎乎的身体,低声笑道:“有汗水没关系,就是洗干净了等一下还得出,先练习以后再一起洗吧?” 朱秀兰低着头换上练功服,露出了亮晶晶的妙曼身姿。 半个小时后,两人大汗淋漓地收功,一起去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坐在办公室里吃外卖。 张晓峰问:“很久没有关注你的业务,开展得怎么样了?” 朱秀兰汇报说:“人员已经送出去了几批,不过,现在招收人员就越来越难了。” 张晓峰笑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在你以前的生活圈子去找人,确实有些难为你了” 朱秀兰问:“那怎么办?” 张晓峰沉吟道:“这样,我找几个人来帮你,专门为你招聘这方面的人才。” 张晓峰找到学长吴海波的老相好莲姐,让她到模特公司来上班,职位是人事专员。 莲姐笑道:“模特公司的人事专员?我能做得了吗?” 张晓峰说:“通俗点说,就是负责招人的那个大姐大,你不会不知道吧?” 莲姐有些愕然地说:“我在海底世界歌舞厅不就是干这个的么?” 张晓峰笑笑:“你在海底世界歌舞厅的身份,也只不过是个游击队长,但你到了模特公司就不一样了,是有编制的,是干部,终身制的,退休了能领到退休工资的……” 莲姐呆了呆,狐疑说:“峰爷,您这么说,我还真有点不相信呢。是不是您开玩笑的?” 张晓峰正色地说:“我在非洲的津巴布韦买了一块地,比滨海市的面积大得多了,那个地方,我说了算,你们平时做的事情,在那里是合法的,换句话说,就是政府下辖的一个机构,一个人事专员,怎么说也是个公职人员吧,有行政级别的。” 莲姐越听越惊呀,她在江湖混了十多年,从来就没有想到还能成为公职人员的。 她问:“您的意思我们就是要出国的?” 张晓峰说:“出国去做,我可以帮你们办移民,成为那里的长住居民,如果不想待在那里,随时可以回来。” “能让我想一想吗?”莲姐说。 “当然,我们这个是自愿的嘛,又不是拉郎配,给你两天时间,你不愿意的话我好找别人。”张晓峰也不愿意强人所难。 “不用两天,我明天给您答复。”莲姐说。 “那好,你忙去吧。”张晓峰说。 送走了莲姐,张晓峰接着又打电话给了郝素素,把意思又说了一遍,没想到郝素素欣然答应。 还是年纪小一点的人有闯劲呀。 事实上是,郝素素在家门口做,整日提心吊胆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虽然只见过张晓峰两面,但对他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 她同意以后,张晓峰就让她去招聘人员,招收到的人员,送到海月大厦模特公司里来进行体形训练,英语口语培训等。 莲姐也是第二天就来找张晓峰,答应了这份工作。 其实她晚上就去和吴海波商量了下而已。吴海波嘛,对张晓峰也是信任有加,听到有这么个好机会,当然支持她的工作,让她不要有顾虑。 于是,莲姐在滨海市招人,郝素素在江东市招人,短短几天,就招到了几十个妹子。 张晓峰周末从学校出来,到海月大厦了解工作的进展情况,让朱秀兰挑出十个年轻漂亮的出来,另外开小灶。 朱秀兰笑道:“你是不是想选妃呀?” 张晓峰摇摇头说:“我的个人生活,已经过了温饱线,达到小康了,不会饥不择食的。” 朱秀兰斜了他一眼:“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啊?” 张晓峰笑了笑:“看来你是吃醋了,那好,今晚上我就留下来陪你,咱们再练习三百回合,看谁先倒下?” 朱秀兰红了脸,咬着嘴唇说:“这两天我不方便了呢。” 张晓峰懊悔地说:“看来我出门的时候没有翻黄历,来得不是时候,看来只得自己想办法了。” 朱秀兰小声地说:“自己动手会伤身体的,我可以用其他方式帮你解决嘛。” 张晓峰大喜,按耐住激动的心情,继续说正事:“我们将来送出去的妹子,可是会达到几千人的规模,那么多人,必须要有相应的管理人员,而作为管理人员,必须要有顶尖的相貌,精通各种技能,才能以才以貌服人……” 朱秀兰听了,频频点头。 张晓峰说:“选人的事情,你要和莲姐以及郝素素一起商量,毕竟她们懂行。以后你就是奎西西里州的娱乐部长,所管的东西多着呢,这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 朱秀兰娇嗔道:“我知道啦,你怕我多心是吧?我才没有那么小心眼呢,我早已经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了你,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不会计较什么地位职位的。” 张晓峰莞尔一笑:“那么听话呀?走,干活去!”他起身,就拉着她走向了电梯。 朱秀兰就住在海月大厦的八楼,一套小套间里。小套间是一房一厅,让她住二房二厅的房间,她说一个人住太大了,没必要。 不过说得也是,一个人住一个精致的套间,打扫也方便,干净整洁,也有人气。 进入房间,踢掉高跟鞋,朱秀兰转身就抱住了张晓峰,主动亲上了他! 朱秀兰本来就长得高大,两人不穿鞋都一样高,嘴和嘴成了一条直线,成了最不费力的接吻方式…… …… 经过筛选,从百来个招聘进来的妹子中间,挑出了十个绝色的出来,她们的艺名分别为是:香桃,南烟,雨竹,孤云,秋兰,依雪,绿柳,若晴,冰夏,夜梅。年龄嘛,从十七到二十的不等,听说候选人还有十六岁的,未成年,张晓峰不敢要,就刷掉了。 其他的人就直接送去了津巴布韦的奎西西里州,因为那里现在到处都是工地,搬砖的朋友多,得扶贫一下,先解决他们的温饱问题,至于服务质量方面,只能慢慢来了。 选好了人,朱秀兰就给张晓峰打电话,让他过来说两句。 张晓峰下午上完课,就赶了过来。 一个多小时后,他进入模特中介公司的练功房,看到一群青春靓丽的妹子在里面一边练功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着粗话,那些话,就是张晓峰听起来也脸红心跳。尼玛的,一不留神,就落伍了都。 他干咳了几声,微笑道:“大家好!练功呢?” 十来人女孩子一齐转头过来,一双双大眼睛情深深雾蒙蒙地看着他。 张晓峰忽然有一种眩晕的感觉,额滴个娘勒,他紧张地搓了搓手,呵呵地傻笑着。 人们在单位里,为什么面对领导的时候会局促不安?碰到漂亮的女人不敢直视?因为对方有一种权力上的气场,一种自信的气场,而看的人出现自卑、心虚的心态。 张晓峰现在就有点惴惴不安的心态,漂亮的女人他不是没有看到过,但一次性的出现了十来个在他面前,让他也感到意外。 他在学校里看到的所谓校花,拿到这里一比,就是个营养极度不良,没有丝毫女人味了。面前的十来个妹子,用前凸后翘来形容都不太准确,应当用身材妙曼好一点。不知道她们的爹娘是怎么养的? 紧身的练功服下,身材傲然挺立,小腹平坦,晶莹玉润。 张晓峰的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实在挑不出毛病,无语得只好摸了摸鼻子。 那些妹子虽然年轻,但都是江湖人物,见过的世面多,大人物也见过不少,大风大浪里出来的人,自然不把张晓峰一个衣着普通的青年放在眼里,看到他一脸猪哥相,都只是撇了撇嘴,有的还故意挺了挺,让他差点就晕倒在地。 “喂,看够了吗?你是谁呀?怎么跑进来了?”一个妹子嗲声嗲声地说。 第272章下手立威 “他是我们的老板!”这时候,朱秀兰带着莲姐和郝素素走了进来。 “老板?他就是老板?你们看看,他看到我们姐妹,眼睛都绿了,没见过漂亮女人是吧?”其中一个妹子不客气地说,她们这些人可不怕什么老板,她们眼睛里只有钱。 她们这些年轻貌美的能应聘到这里来,就是看中能有出国的机会。 出国哦,别说是非洲一个国家,就是让她们去撒哈拉大沙漠都行,到了国外,就是华侨,在家人亲戚朋友面前倍有面子,到时候在外面混不下去,转身来个出国转内销,不但身价暴涨,而且享有不少特权,外国公民不是? 看到朱秀兰她们进来,张晓峰忙正了正脸色,一本正经地说:“公司把你们挑出来,就是准备做进一步的培养,这就像一个演员一样,长得漂亮还远远不够,必须还要进行包装,提升品味,那些二线女演员,一晚上的收入就是十来万,从外貌来说,我看她们都不比上你们,但为什么她们价位那么高?除了她们的名气,还有气质和谈吐。 “你们这些人,享受公司的干部待遇,每个月有固定工资,以后的劳动所得,也会有分成,公司保障安全,只要不离职,生老病死,公司都会出面处理,换句话说,从今天起,你们就是这个模特中介公司的人了。” “你说的是真的假的?”有妹子不相信,居然有这样的好事?她们这些人,经常被人欺负,受尽了盘剥,所以,对安全极为重视。 张晓身笑道:“当然是真的了,其他人都送出国了,把你们留下,主要还是让你们进一步了解公司,对公司有一种认同感,经过必要的培训,然后再派你们出去,作为公司的管理人员,一人管理一家作坊,谁挣的钱多,到时候就看大家的本事了……” “好啊,好啊……”那些妹子都欢呼起来,第一次用充满尊敬的目光看着他。 张晓峰接着讲了一下公司的运作模式,然后让她们继续形体训练,就和朱秀兰一起回了她的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张晓身就一脚把门关上。 朱秀兰惊呀地问:“怎么啦?” 张晓峰上身一把抱住她,喘着粗气说:“我身体有些不舒服……” 朱秀兰娇笑道:“看来你被那些妹子刺激到了,要不,我让两人过来陪你摔跤?” 张晓峰说:“有你就行,你的亲戚走了吗?” 朱秀兰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开始交锋,进行了一番你来我往的打斗…… 出了一身汗后,张晓峰心里爽快了很多。想想还是很后怕,万没想到那些年轻妹子的杀伤力那么大,让他这么一个经历大波大浪的人也不能幸免。 冷静下来的张晓峰,坐在沙发上抽烟。 朱秀兰到洗手间清洗了一会儿功夫,才又走到他身边坐下,问:“在想什么呢?” 张晓峰说:“过两天就是国庆节了,有一个星期的假呢,我打算带她们到江东市的天源大酒店去学习一下。我到过那里两次,发现那里的档次比较高,技术全面,得虚心请教他们才行。” “那我需要跟着去吗?”朱秀兰妩媚地问。 “你不用去了,让莲姐和郝素素跟着就行,我不想让你进入那种场所。”张晓峰摸了摸她那光滑潮红的脸颊。 “我知道了。”朱秀兰温柔地靠在他身上,接连几天,张晓峰都在陪她,让她心里已经很满足,也知道了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国庆放假的头一个晚上,张晓峰就带着那十个妹子去了江东市的天源大酒店,同行的还有莲姐和郝素素。 张晓峰作为一名打手的身份出现,专门保护他们的安全问题。 莲姐和郝素素是带头的管理人员,管理照顾她们,处理一些日常杂务。 天源大酒店的老板张秃子看到张晓峰带了十来个绝色的妹子过来,心下大喜,不由对他竖起了大姆指:“老弟真是非常人啊,一下子找到了这么多好的人才,难得难得。” 张晓峰谦虚地说:“张老板过奖,这些妹子技术还生疏得很,都是粗放型的,以后还望您多调教调教。” 张秃子笑道:“老弟客气了,这是应该的,我们这里有一整套完善的培训机制,我会把你这些人,变成一棵棵的摇钱树,到时候老弟就发大财了。” 张晓峰感激地说:“一同发财,一起发财!” 于是,一行人就被安排在酒店住了下来。 莲姐她们住到了一个大套间,里面有五六铺高低铁床,全部窝进去了。 张晓峰就被安排到和其他团队的打手住在一起。 他进去的时候,发现一间小房间里也已经住了五个人,只剩下一个靠房边的上铺没有人住,但上面堆满了各种行李。酒店的一个保安把他带到这里,指了指那个上铺,说这是你住的,就走了。 这个时候,小房间里只有两人青年在抽烟,一个黄毛,一个寸头。 张晓峰客气地对他们说:“哥们,这些东西是谁的呀?” 那两个人看了他一眼,慢慢起身从那个上铺把自己的一包行李拿下来,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其他东西是谁的呢?”张晓峰又问。 黄毛懒洋洋地说:“其他人不在。” 张晓峰二话不说,就把那些东西拿下来,就往下铺的床底下塞! 黄毛惊呀地说:“这位兄弟,这些东西大部分是强哥的,他不在,你就动他的东西,小心他回来k死你!” 张晓峰愣了愣,不解地说:“你没听到刚才那个保安说吗,他安排我住在这里。” 黄毛笑了笑:“看来你在江湖上走的时间不长,保安的话就是真理吗?” 张晓峰虚心地问:“那你要我怎么做?” 黄毛神秘地说:“当然得给强哥点好处呀,比如,你带的人有没有正点的,给他服务一下,或者给点好处费……” 张晓峰听到这么说,顿时眯起了眼睛,冷冷地说:“这里是酒店,不是监狱,即便是监狱,我也不鸟他谁是谁?” 黄毛和着那个寸头对视了一眼,笑道:“来了个愣头青。” 寸头盯着张晓峰看了几眼,没有说话。 张晓峰把床上清理干净后,铺上自己的简单东西,就爬上去躺着,休息一会儿后打算再去叫莲姐她们出去吃饭。 刚躺下,房间外面就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一会儿后,就进来了三个人,一个是身材高大的光头,还有另外两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一高一矮。 张晓峰听到声音,眼睛还在眯着,在闭目养神。 “我的东西呢?谁他妈的不跟老子说一声就挪走了?你妈的巴子,给老子起来!懂不懂规矩?”一个粗嗓门骂了起来。 看到张晓峰躺在床上不言不动,那个光头就伸出满是刺青的手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背。 张晓峰转过身来,看到一个光头出现在他的眼前,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巴掌挥出去…… “啪!” 一声脆响!光头眼冒金星,抡着一双白眼睛翻了翻,胖大的身体晃了晃。 房间里的四个青年,全都愣住了! 一个新来的人居然敢打强哥?这是什么情况? “妈的巴子,我打死你丫的!”那个强哥回过神来后,气得暴跳如雷,睁圆双眼,两只大手拉着铁架床。 “轰隆”一声,铁架床倒了下来。 张晓峰在光头拉着铁床的时候,一个翻身,就跳到了地上,不待那光头转身,一脚踢向光头的腰眼! 光头吃痛,当即跪在地上。 整个过程,房间里的四个青年都只是看着,谁也不帮,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事已至此,张晓峰也不管其他,握紧拳头,把那光头当沙包一样狠揍,房间里“呯、呯、呯”的声音直响。 光头先去了先机,就像一头非洲野牛被狮子扑倒一样,再也爬不起来了。 “兄弟……兄弟,饶命……”光头上身轰然倒地! 张晓峰拍了拍手,骂道:“狗日的,张秃子见过我都很客气,就你多长几斤肉就敢称王称霸?” 这时候,那个黄毛走过来讨好地说:“兄弟,你认识酒店的张总。” 张晓峰淡淡地说:“认识,不认识我跑这里来干嘛?” “呵呵……”黄毛打着呵呵,不说话了。 光头爬了起来,眼睛喷射出愤愤的光芒,死死看着张晓峰,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一般。 张晓峰讥笑道:“怎么,不服气?” 光头摇晃着身体,退到门边,发狠地说:“你小子等着,我要让你死……” 张晓峰一个箭步,冲过去掐住他的脖子,单手把他提了起来,转身扔在那架倒在地上的铁架床上。 然后从刚才那个黄毛和寸头抽烟的地方拿来一个烟灰缸,砸在光头的脑袋上! “呯……哗啦……” 烟灰缸四分五裂,光头的脑袋也冒出了鲜血…… “妈逼的,敢威胁我,找死是吧?”张晓峰本来想这样就算了,没想到丫的还敢说狠话,难道我要放你走,让你去找人来修理我不成? 光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其他的人大惊失色! 还是那个黄毛惊惶地说:“你把他打死了?” 张晓峰神色不变地说:“死不了,他只是晕了过去。” “那怎么行,万一他死了呢?还是通知保安,送医院吧?”黄毛不安地说。 “随便!我去吃饭去了,你们看着吧。”张晓峰说着就走了出去。 他来到莲姐她们的房间,因为她们的人多,占了整整一个房间,大家都是熟悉的人,里面有说有笑的,穿衣服的穿衣服,化妆的化妆,一片祥和景象。 张晓峰问:“准备好了没?出去吃晚饭了。” 莲姐笑道:“峰爷,您来得正好,我们正商量吃什么好呢,您准备请我们吃什么好吃的呀?” 张晓峰无所谓:“吃什么得到饭店里去问问,他们有什么咱就吃什么……” “耶!太好了!我们的老板真好,来,我奖一个吻给您,波……”那个年纪最小的若晴调皮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第273章刀砍脚趾 天源大酒店是五星级大酒店,里面山珍海味样样都有,但这些小丫头们却喜欢到外面去吃,反正时间还早,还没有到工作时间呢。 于是,在酒店门前叫了三部的士,直奔几公里外的江东市区。 找到一家中等餐馆,坐在里面有说有笑地吃了起来。 十三个人,只有张晓峰一个男的,其他其本上都是青春靓丽的女孩,除了莲姐年纪大一些,但她会打扮,看起来也很时髦。 张晓峰在其中,就是红花群里一点绿。 这么多美艳的女孩,所到之处,回头率很高,张晓峰也成了鹰视狼顾的对象,不过,他脸皮厚,泰然自若。 在那家餐馆,里面的食客对她们那一桌纷纷侧目,旁边的一些食客,立即高谈阔论起来,说什么今天被领导表扬了,升职有望,甚至还有人说昨晚上砍了一个人的,以期望赢得这些美女的回眸一顾。早来的人,也迟迟不肯离去,整个饭馆,都坐满了人。 张晓峰看着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心里暗暗好笑。 他们这些做法,简直是对牛弹琴对马吹萧,他身边的妹子都是认钱的主,没有钱,其他的都是扯蛋。进入这一行业,才能深刻领会有奶就是娘的生活奥义。 张晓峰起身结了帐,正准备离开,不想,门外挤进十几条大汉进来! 这些人长得牛高马大,满脸横肉,手里拿着砍刀,棍棒。 这些面目不善的人一进来,饭馆里的人惊慌失措,乱成了一团,不少人赶紧结帐走人,心黑一点的,直接遛出门外去了。 饭馆老板连忙出来,向那些人打躬作缉,说着好话,让他们不要到这里来闹事。 可是,那些人却横蛮地推开那个老板,径自走向张晓峰他们那一桌。 看到那些汉子走过来,除了莲姐和郝素素以外,其他女孩子都惊愕地站了起来,一脸紧张。 莲姐忙说:“你们都坐下,没有你们的事情。”峰爷的传奇故事,她听得耳朵都有老茧了。 “莲姐,可是,这……”南烟犹豫地问。 “坐下吧,有事峰爷会处理的。”郝素素也说。 她可是亲眼看到峰爷发威的壮举。 “呵呵,还挺会装逼,等一下我把你打出屎来!”手拿砍刀的带头大哥看到张晓峰还在神态自若地用牙签剃牙齿,心里很不爽。 “打人会把屎打出来的吗?”张晓峰惊呀地问。 “你不知道呀?等一会就知道了,哈哈哈……”那个带头大哥旁若无人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呯!” 一声闷响,接着是哗啦一阵玻离落地的声音,那个带头大哥的笑声也嘎然而止! 原来,张晓峰在他发出笑声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桌子上的一个啤酒瓶就砸向了他,响声过后,血水从那汉子的头顶上源源不断地流下来…… 其他汉子马上涌向张晓峰,不过,却看到他举起了一只黑漆漆的手枪来,顶在了他们老大的头上,立即就止步不前了。 那个汉子被枪一顶,心里一急,头上的血流得更快了,这样下去,就是不被枪打死,也会因失血过多而亡的,当下恐慌地连连求饶:“兄弟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跑来找我的麻烦?”张晓峰把他的砍刀夺了过来,冷冷地问。 “因为你打了我们强哥……”那个带头大哥哆嗦地说。 “你们强哥现在还好吗?有没有脑震荡啥的?” 张晓峰这时才想起来,江东市道上怎么每次碰到的都是东北人?上次来找李仙萍,和郝素素在一起碰到的也是这种套路,带头的大哥都是手拿砍刀的,成员也都是牛高马大的人,看来是当年大刀队的后代也说不定,摸不齐这些人都是一个帮派的。 “他……还好。”那个带头的大哥迟疑地说。 “还好就行。……你把脚放在椅子上。”张晓峰把自己坐的椅子用脚推出去,命令道。 在强大的压力面前,那个带头的大哥只好把一只左脚抬放在椅子上。 “嘣!” “啊……” 两声响声前后响了起来,椅子随后被张晓峰的砍刀砍成了两半! 那名带头大哥的脚掌也落在了地上,不过,少了一小截,他的五个脚趾头被齐齐砍断了…… 巨大的疼痛差点让他晕过去,最后咬着牙勉强支撑住,冷汗也随着血水滚了下来。 “滚!”张晓峰冷喝道。 那名带头的大哥听到张晓峰的声音,如闻仙乐,他还以为今晚上要交待在这里了呢,顾不得拿走他的五个脚趾,一跳一跳地带人走了。 这些人走后,张晓峰从衣袋里找出一支香烟来,咔嗒一声,手枪管口冒出火焰,点上了烟,深深地吸了几口,慢慢又吐了出来。 “打火机?”那个南烟又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 其他妹子都很惊呀,心想,这个峰爷胆子也太大了,居然用一把假枪就吓住了这么多壮汉! 只有郝素素一个人见怪不怪,张晓峰身上的真枪假枪变幻莫测,别人以为是假枪的时候,却被打碎了膝盖,其中的冤屈找谁说去? 张晓峰带着这些姐妹,又打的回了天源大酒店,马上就要到开工的时间了。 一般的黄金时段就是晚上八点到凌晨时分,这些事情张晓峰就不用操心了,有莲姐和郝素素去安排。他交待了她们几句后,就回到他住的房间。 房间里的其他四个青年都还在里面,看到张晓峰安然无恙地出现,都感到很震惊! “你们怎么了?”张晓峰不解地问黄毛,几个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那些东北帮的人没有找你的麻烦吗?”黄毛问。 “东北帮?”张晓峰皱了皱眉,说,:“那个光头就是东北帮的人?” “强哥是东北帮的一个小头目,他们在这个大酒店有二三十个妹子呢。……他们真的没有找你的麻烦?”黄毛问。 “找啦。”张晓峰笑了笑。 “然后呢?”黄毛有些不相信地问。 “那个带头的汉子留下几个脚趾头就走了。”张晓峰淡淡地说。 “你砍了那个人的脚趾头?”黄毛一脸惊惧。 “脚趾头不能砍的吗?”张晓峰反问。 听到张晓峰砍了那些东北大汉的脚趾头,黄发吸了口冷气,好心地拉醒道:“整个江东市都是东北帮的天下,就是这个酒店的张总,都很给他们面子的。” 房间里的四个人,对东北帮的利害深有体会,还以为今晚上这个新来的愣头青回不了酒店了呢,没想到毫发无损地回来,居然还砍伤了东北帮的人,让他们都感到有些意外。 那个光头强哥在这里一直称王称霸的,一照面就被打进了医院,看来热闹有得看了。 对黄毛的说法,张晓峰却不以为然,平静地说道:“我管他是什么帮,不惹我就罢了,敢招惹我,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 黄毛也就不再说话,干笑两声,就去看他自己的妹子了。 房间里的三个人沉默着,摇了摇头,无由地叹着气,也出了门。 那个寸头临出门时,小声对张晓峰说:“小心一点,东北帮很难缠。”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酒店保安就进来,说张老板有请。 他随着保安到了酒店张老板的办公室,张秃子客气地对他说:“老弟,坐。” 张晓峰说了声谢谢就坐了下来。 张秃子一边亲自给他泡茶一边问道:“听说你砍了东北帮的人?” 张晓峰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没想到这么一点小事情能惊动到张老板……” 张秃子正色地说:“这可不是一点小事情,事情大了去了,东北帮的势力之大,不用我说,想必你也听别人说了吧?单是我这个酒店,就有不少保安参加了东北帮,你的安全,尤其是你那些妹子的安全,实在堪忧啊。” 张晓峰皱起眉头:“我说了,不招惹我就罢了,敢再招惹我,我把他们连根拔起!” 张秃子呆了呆:“连根拔起?” 张晓峰点点头,肯定地说:“没错,连根拔起!” 张秃子打着呵呵:“我不知道老弟有多大势力,但东北帮的老大叫东子,人称东哥,本身力大无穷,身手敏捷,下面还有什么八大金刚,被你打进医院的光头阿强在组织里根本排不上号,一个小角色罢了……” 张晓峰凝重地点点头:“多谢张老板。” 张秃子说的这些句,表面上看起来是为了张晓峰好,实则希望双方打起来,东北帮的强大势力,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的生意,只要双方一争斗,不管谁输谁赢,总能削弱一些力量。 对于张老板的如意算盘,张晓峰也是了然,不论他抱有什么态度,都不能影响到他的既定方针。 张晓峰刚走出张秃子的办公室,就听到电话响,接起来一听,莲姐惊慌失措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峰爷,南烟和香桃被人撸走了。” “撸走?撸哪里去了?”张晓峰怒火直冲头顶。 “不知道,一辆小车带离了酒店……”莲姐说。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剩下的全部回到房间,我马上过来。”张晓峰冷静地说。 张晓峰来到她们的房间,那些妹子吓得脸色苍白,一脸惊惧。 他轻松地笑道:“没事,不用为香桃和南烟担心,我会把她们救出来的。” 说完就给阿飞打电话:“江东市有个很利害的东北帮,居然明目张胆地把我的人撸走了,你把所有的兄弟叫过来,这是一场硬仗,你要有所准备。” 第274章真敢动手 张晓峰对别人说话的时候风轻云淡的,但对阿飞却不能这样,得让他知道对方的利害,轻敌向来就是大忌。 张晓峰并没有去追杀那些绑了香桃和南烟的人,他不会傻到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到时候顾此失彼,反正那些东北帮的人知道他手里有热武器,他待在酒店中,东北帮的人数再多,谁也不会把自己的脑袋送给他打的。 他就这样以静制动的方法,呆在房间里,看着自己这一帮衣着暴露的妹子,养养眼。 一个多小时间后,天源大酒店大堂前面的停车场同时驶进来十几两小车,后面还跟着七、八辆大巴车呢。 这些车子在院坝里一字排开,车上就下来了五、六百个身穿黑西装的青年,站满了整个停车场。 这个时间,正在天源大酒店生意红火的时候,外面哪些客人的车辆看到这种阵势,只得把车子停在路边,下车观望。 阿飞下车后,带领胡三、小毛和黑子进到酒店找到张晓峰,几个才又一起走了出来。 酒店的保安看到这么多人,早就上报给了张老板,张秃子听到忙叫上几个保安队长急冲冲下楼,在电梯里刚好碰到了张晓峰。 他有些疑惑地问:“你的人?” 张晓峰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话,两人只是心照不宣地互相看了一眼。 当张晓峰和阿飞他们一起走到大堂门口,几百个青年一齐弯腰,一齐恭敬地大叫:“峰爷!” 张晓峰只是伸出手扬了扬:“兄弟们辛苦了!” 众兄弟整齐地说:“为人民币服务!” 声音震天动地!现场里围着上千个客人,他们都被惊到了,看到那么多严肃冷酷的青年很认真地叫喊,想笑又不敢笑。 其实,张晓峰也被惊了一把,只是表面上看不出来,他说“兄弟们辛苦了”,只是出于礼貌而已,并没有装逼的成份,这么晚上,还要让兄弟们连夜从滨海市包车过来,确实辛苦,只是没想到他们一致说的那句话有点那个,不知是谁的主意?应该不会是阿飞出的。 当然了,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转头对阿飞轻声道:“抓人吧。” “好。”阿飞郑重地说,然后分派任务,“小毛,你堵后门,胡三,你堵前门,黑子跟我进酒店……” 再在阿飞的力量不是一年前那五十来个身装工装的砖窑工人了,经历了黑三角的洗礼,如今已拥有一支铁血的队伍,除了砍刀和棍棒,那些骨干成员都配有热武器。 听到命令后,这些青年分散开来,把整个天源大酒店团团围住,阿飞只带了二百来人进酒店抓人。 张晓峰已经和酒店老板张秃子取得了谅解,从他那里得到了一份东北帮在酒店安插的成员名单。这些年来,张秃子每年交给东北帮不少的保护费,他早就厌倦了,趁此机会,通过张晓峰把这些成员清出他的酒店,不管结果如何,大不了再交呗,反正是神仙打架,他也没有多大损失。 莲姐、郝素素以及一干妹子站在张晓峰的身边,这时候,她们才真正意识到这个平时有点色的峰爷有多大的力量,做为他的人,她们心里充满了自豪感。 有这样的人做靠山,安全问题是没说的。 东北帮在天源大酒店里做保安的,做大姐大的,加起来也有几十个人,这么一点人,面对几百人的队伍,大多数人根本不敢反抗,有三五个一根筋的,被阿飞的兄弟们用短棍一顿猛砸,立即成了血人…… 不到半个小时,天源大酒店里的东北帮成员被清了个干净,全部被带到一楼的大堂,跪成了一片。 来到天源大酒店的客人,大都是来找刺激的,碰到这种纠纷,不但不害怕,反而很兴奋,比看钢管舞还兴高采烈,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 “把他们都绑起来,塞到大巴的行李架去。”阿飞说。 七、八辆大巴,一个行李架塞六七个人不成问题。 听到要把他们塞进行李架,有些还一脸傲气的汉子脸色顿时白了! 他们还希望帮主老大东哥马上来救他们呢,但这么一来,事情就复杂了。 张晓峰对那些挣扎着不肯出门的东北大汉笑道:“你们不是想等你们帮主来救你们么?不用他老人家这么辛苦了,我带你们去找他去……” “你们敢去找我们帮主?”一个被抓的保安硬气地说。 “那当然,我就是想看看,你们那个东哥是不是三头六臂,再多的头,再多的臂膀,我也会把他削成人棍。”张晓峰轻松地笑道。 “但愿你还能有命回来。”那个被押走的保安吼道。 “看出来了吗?那斯看到我们来了这么多人,还敢叫嚷,说明他们的帮主有两把刷子,大家打起精神来吧。”张晓峰对阿飞说。 阿飞凝重地点了点头,对身边的骨干成员大声说:“你们听到峰爷的话了吗?” 众兄弟齐声吼道:“听到了!” 阿飞命令:“出发!” 各兄弟都上了车,十几辆大车小车开出了天源大酒店的院坝,向江东市区驶去。 才走了十多分钟,车子就停了下来。 张晓峰坐在阿飞的车上,皱了皱眉,问:“怎么了?” 阿飞的车子走在最后,他把头探出去看了看,夜晚的视线不太好,看不清,就说:“不知道。” 前头开道的胡三跑过来,说:“峰爷,飞哥,我们的车被东北帮的人堵住了……” “呵呵,那就下车会会吧。”张晓峰说道。 张晓峰和阿飞走到车队前面,发现有两辆东风大卡车并排着把路堵死了。车头前面并排站着两百来人,人人手拿砍刀。 大砍刀在路灯的照耀下,发出青冷的光芒。 阿飞咧了咧嘴,嘿嘿笑道:“这他娘的算什么东北帮呀,叫砍刀帮还差不多。” 张晓峰也笑道:“这帮家伙看神剧看多了吧?……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 这时候,阿飞的兄弟们都下了车,排在了他们身后,一看人数,这边三倍于对方。 但那些人虽少,脸上却全无惧色。 张晓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说:“这些人还是有点胆气的嘛,不错,不错。” 对面有一个汉子喊到:“你们谁是老大?出来说话。” 阿飞上前一走,说:“我就是,你们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那个汉子说:“听说你们绑了我们东北帮的几十个兄弟,识相的,赶紧把人给放了,有话好说,如若不然,定叫你们有来无回。” 阿飞问:“你是谁?你是帮主东子吗?” 那个汉子说:“我叫大熊,我们帮主没有来,这一点小事怎么能劳驾他老人家呢?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一样……” “靠!他妈的谱摆得还挺大。”阿飞骂道。 张晓峰对身边的小毛说:“带枪了没?” 小毛说:“带了。” 张晓峰说:“拿出来我用一下。” 小毛抽出枪,交给张晓峰。 张晓峰打开保险,用枪对着那个说话的大熊,对小毛说:“小毛,我们来打个赌,你猜我打中那人的左腿还是右腿?” 小毛却不上当,就笑道:“峰爷您的枪法那是最好,不是左腿就是右腿。” 张晓峰听到他这么说,就把枪瞄准了那个大熊的第三条腿,但随后想了想,觉得不太人道,就瞄向了他的右膝盖…… “呯!” 那个大熊的右边膝盖随着一声枪声,浸出一丝鲜血,人也单膝跪了下去! “打偏了!”张晓峰懊悔地说。 “峰爷,那您想打哪里呀?”小毛问。 “我想打他脚趾头。”校奎认真地说。 “……”小毛很无语。 看到这边二话不说就开枪打人,那边的大汉们骚动了起来,看样子就要冲上来了。 阿飞和那些一起去过金三角的骨干成员,都掏出了手枪,对准了东北帮的人。 张晓峰笑道:“打呗,别光说不练。” 一边说一边用枪又对准了另一个汉子的腿打去! “呯!”的一声,又跪下一个。 “特么的太客气了,别跪呀。”张晓峰嘟嚷了一句,把枪还给了小毛。 “呯……” “呯……” 随着张晓峰的第二声枪响,阿飞他们也依葫芦画瓢,射向对方人员的腿上…… 一会儿功夫,东北帮就倒了几十个,躺在地上乱成了一团,而那些没有被打中的,惊慌地面面相觑,上前也不是,退后也不是。 打了一排枪,武功队该上去了。 阿飞收了手枪,掏出短棍,说:“给我冲!” 然后带着黑压压的人群冲向东北帮的阵营…… 先前的枪击,已经把对方带头的都打跪在了地上,现在群龙无首,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到这么多人冲来,胆小的下意识地转身就跑!第一个人跑了,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然后,全都跑了。 还真别说,这先人牛高马大,跑得挺快的,这边阿飞的人,紧追一阵,也没砸倒几个,都跑远了。 然后打扫战场,抓到了二十几个被打伤腿的东北帮的成员。把他们都绑了,扔在他们自己开来的卡车上,分一些兄弟坐上两辆卡车,壮大的车队又开向市区。 东北帮是江东市的黑道大哥,平时嚣张惯了,所以轻了敌,一触即溃!再说,他们都是大刀长毛,在枪支面前,也只是小孩子玩家家的把戏。 逃窜的帮内兄弟打电话回去,把坐在一张大背椅上吸着大雪茄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惊跳了起来! “什么?他们都有枪?一见面就敢开枪?……” 第275章更换帮主 那个抽着大雪茄的人正是东北帮的帮主东哥! 先前他听手下汇报说,是天源大酒店的强子与一个刚来的管头发生了纠纷,被人打进了医院,强子的兄弟绑了那人手下的两个妹子,然后对方出动了大批人马…… 在东哥的想像中,一个管头,后台再利害,也利害不到哪里去,再说,这里是江东市,在江东市里,他们东北帮为大,其他的小帮派就是全体出动,也不够他捏的,所以,就让大熊带人去处理。 大熊带了二百多个兄弟去,他都觉得有点过了,杀鸡蔫用牛刀? 可是,那些兄弟刚去不久,他就接到了报告,说两帮人在路上遇着了,一见面,就被打伤了不少,大熊也被废了…… 东哥暴怒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对着其他手下吼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谁能告诉我?那个强子招惹的到底是什么人?他是猪脑子呀?双方是什么人也不看清楚就去招惹……妈的,我们被他害惨了!” “帮主,接下来怎么办?听说大队人马正向我们的总部开过来……”旁边的一个手下担忧地说。 “还能怎么办?事到如今,招集所有的兄弟,先把他们打退再说别的。”东哥作为一帮之主,随后也冷静了下来。 “但,听说对方有不少枪支的,我们的砍刀能管用吗?”那个手下吞吞吐吐地说。 “你以为枪支在菜市场可以买得到呀?我看对方也就一两支,大熊一被打,那些窝囊废就都害怕了。”东哥发怒道。 东北帮的总部是一家夜总会,档次不高,但地方大,人多,进到这里来消费的客人大多数只是普通打工仔,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 张晓峰他来门前,一二十辆车一字排开,全部把路都堵死了。 “哇,这地方够大,风水不错,我喜欢。”张晓峰下了车,四处打量一翻,笑道。 “您喜欢的话,就把它收回来呗。”小毛说。 “这个建议不错,看看情况再说吧。”张晓峰说道。 一群人黑压压地涌入这家夜总会…… 门口的两名保安刚站出来,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当先的黑子和胡三踹倒在地! 然后,很多兄弟们踩着他们的身上走了进去,那两个保安唉哟哟地不断叫唤着,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一群人进去后,正在跳舞的人员都停了下来,惊愣地看着这么多身穿黑衣装的手拿短棍的人,有人悄悄地停了劲爆的音乐,只剩下五光十色还在悬转。 阿飞拍了拍手,大声说:“四海帮的兄弟在办事,闲杂人等不要随意走动,也不能离开,等我们办完事情以后才能走,否则,误伤到了就别怪我没提醒。” 舞厅里的人听了这话,慢慢地挤靠在一边,让出一块地方出来,静静地看着,很多人充满了兴奋和好奇。 听到手下汇报的东北帮的帮主东哥,带领几十个手下走出来,看到眼前这么多统一服装的人员,心里抽了一口冷气,这架势不是哪个小帮派能有的。 他这个总部,如今的手下不是很多,加起来也就一百来人,不够人家塞牙缝的,他已经打电话叫了其他场子的兄弟们赶过来,为今之计,只能先稳住对方再说。 想到这里,他满脸堆笑,抱拳问:“在下东北帮的东子,请问前来的兄弟们是哪个码头的?眼生得很呐。” 阿飞轮了他一眼,问:“你就是东北帮的东哥?” 东子陪笑道:“不敢,请问兄弟名讳?” 阿飞说:“滨海市的阿飞。” 东子恍然大悟:“原来是城南的飞哥呀?听说过,听说过……” 他把城南两个字咬得很重,意思是阿飞只不过是滨海市的一小头目罢了,而他,则是江东市的扛把子!虽然江东市比不上滨海市,但那也是一方大佬嘛。 阿飞虎起了脸,冷冷地问:“你的人把我们两个妹子绑哪里去了?交出来!” 东子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已经叫人送过来了,不过,你们抓了我们那么多兄弟,怎么说呀……” 阿飞打断他的话:“你没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东子也是爆脾气,当下就骂了起来:“你丫的是谁呀?你以为我怕你吗?想找死我就成全你!”说着就拔出一支手枪来! 周围的人见到这个情况,一片惊呼! 可是,惊呼声还没有停,就嘎然而止! 因为东子的面前忽然站着一个人,好像平空出现的一样,还眨眼的功夫都没有。 出现在东子面前的人当然是张晓峰,他拿过东子的手枪,随手扔给了站在前排的黑子,笑道:“这地方以后就是你的了。” 黑子愣住了! 胡三和小毛一脸羡慕地看着黑子。 阿飞没有说话,他和张晓峰在一起,早已经有了默契,什么时候该出声,什么时候该低调,早已经清楚。 黑子头脑灵光一闪,握紧手枪,上前几步,对着东北帮的帮主东子扣动了枪机! “呯……” 几发子弹都打了出去,东北帮的帮主庞大的身躯晃了晃,轰然倒地…… 东北帮的人员一阵躁动,可阿飞这一边的兄弟全部抽出了短棍,死死围住那几十上百来号人,敢有动作,就要全部解决。 “胡元堂,把这个人拖出去处理掉,麻利点。”阿飞对身后一个兄弟说。 胡元堂答应了一声,叫上两个,把那个死得不能再死的东北帮的东哥抬出去处理了,以免到时候警察蜀黍来了麻烦。 那些东北帮的兄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老大被人像提一只死狗似的提了出去,装在一辆小车上,开走了。 “东北帮从今日起,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以后这里就是四海帮的虎堂,堂主就是这位黑子,他也是你们东北人,凡是想投靠我们四海帮的,我们欢迎,不愿意的,我也不勉强,可以走,但要走得远远的,东北帮所有的地盘我们都要接收……”阿飞威严地说。 他对张晓峰的意图想得明白,黑子是东北人,只有他做这个老大最合适,这样才能让大多数东北人归顺,以夷制夷,为已所用。 东北帮的兄弟,听到黑子也是东北人,有人马上表示归顺,反正帮主已死,跟谁不是跟?再说,一个大帮派中,总有人不得意,受了排挤,这类人一归顺,其他人也纷纷倒戈。 东北帮其他场子的人,接到帮主的电话赶到夜总会时,却听到帮主已死,群龙无首的情况下无心恋战,像征性地打了几场就退走了,跑回自己的地盘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抓走春桃和南烟的人也是在天源大酒店里做事的东北帮成员,那些本来很硬气的东北帮成员,被塞进大巴的行李架,关了一个多小时,一打开门,立即就招了,说出了藏人的地点。藏人的地点距离天源大酒店不远。 小毛带着几个人押着一个东北帮的人,开了两辆车,跟着张晓峰去救人。 找到人后,张晓峰让小毛把他和春桃以及南烟送回天源大酒店,他要做他的事情去了,东北帮的事情自有阿飞处理。 他把这两个妹子送给莲姐,刚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得到消息的张老板急忙赶了过来。 “老弟,东北帮的东哥怎么样了?”张秃子迫不及待地问。 “东哥?东哥好福气啊,被上帝老儿看中了,到他那儿去当上门女婿了。”张晓峰随意地说。 “啊?真的假的?”张老板大惊失色! 酒店的张秃子看到张晓峰这么快就把人给救了回来,但那些从酒店带走了东北帮成员并没有回来,心里七上八下,就跑过来打探消息,以为他们达成了和解,万没想到这个张晓峰却说东哥去见了上帝…… “张老板,您这里以后不会有什么东北帮的人了,被我带走的那几十个,也去做了其他事情,缺人的话,你就再招吧。”张晓峰郑重地说道。 “好好好!”张老板摸了摸头上的冷汗,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这几年他可是被东北帮的人敲诈了不少钱财。 “那兄弟,要不,老哥另外帮你安排一个套间?”张老板又对张晓峰说,态度热情了很多。 张晓峰却摇了摇手,拒绝道:“别,你还是别太在意我,我住在这里挺好,您忙您的去吧。” 张老板是老江湖了,知道张晓峰低调,不愿意招摇,就不再劝,说了几句客气话后,就退走了。 张老板走后,同房间的黄毛走了过来,讨好地说:“兄弟,哦,不,老大,东北帮就这样被您灭了?” 张晓峰谦虚地说:“哪能呢?都是飞哥利害,跟我没关系。” 黄毛惊呀地说:“今晚你们来了那么多人,我当时也在门口,所有的人都向您鞠躬,叫什么峰爷,你还向他们挥手了呢。” 张晓峰看到事情有些难以自圆其说,但还是尽力解释:“这事说起来有些复杂,是我们四海帮的一种暗号,或者说是一种仪式吧。你想啊,如果我是四海帮的老大,还会待在这里做一个管头么?” 第276章亲自调教 “说得也是,这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呢,手底下有那么多的兄弟,过的就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快意生活了,怎么还会跑到这里来给几个妹子做保卫呢?”黄毛认真地说。 “看你说的,以为是梁上好汉呢,我呢就是四海帮的一个小喽罗,不过,和老大是同乡,还是一个村的呢,所以,我的事情,他还是比较在意的。”张晓峰这么说道。 “既然和老大的关系好,那可以让他给你个场子看看,不也很威风吗?”黄毛说。 “我不喜欢打打杀杀的生活,也许是人各有志吧。”张晓峰上了床,一边脱衣服一边说。 “可惜了,我看你的身手不错,怎么就这点出息呢?”慢慢地,黄毛对他也没有了敬称,说话随意了起来。 “咱们别说这个了,你手下有几个妹子?”张晓峰问。 “有七、八个吧。”黄毛说。 “你们的生意怎么样?”张晓峰又问。 “还行,没以前好了,自从前段时间我的两个头牌走了以后,差得太多了。”黄毛叹息着说。 “走?她们不干了?”张晓峰很好奇这一行妹子的出路问题。 “被几个大老板看中,从良去了。”黄毛说。 “那也算是有了好结果了。”张晓峰笑道,专车司机和打滴出行,还是有区别的。 “这种事情可说不好,要看个人的命运,命好了还有可能扶正呢,命不好就会被正室追杀,毁容,人财两失。”黄毛说。 “看来你经手的妹子不少呀。”张晓峰说。 “不多,也就是几年时间,经手了七八十个吧。”黄毛想了想。 “我就不同了,进刚入这行不久,以前也就开了家发廊,做一些散客,又碰到了严打,生意每况愈下,所以才想到这个酒店来碰碰运气。”张晓峰真诚地说。 “行,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互相关照一下,只要熟悉了,这一行还是很能赚钱的……”黄毛说着也上了床。 房间的其他三个人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在忙些啥。 在这里,张晓峰就是一个菜鸟,属于摸着石头过河的那一类新人,所以他还得向这些同行们学习学习,正所谓,艺多不压身。 一夜无话,第二天睡到中午,大家都才起了床,张晓峰来到妹子们的宿舍,看到她们领来的衣服,五花八门,什么职业的都有。 有些好奇地问:“你们没有分在同一个队伍里吗?” 莲姐笑道:“我们这一点人都不够分的,您知道酒店里有多少职业队伍吗?” 张晓峰又问:“有多少?” 莲姐说:“三十六个?” 张晓峰狐疑地说:“三十六个?有那么多吗?据我所知,无非就是护士、女警、空姐、女仆、学生而已……三十六个是怎么弄出来的?” 莲姐说:“很多职业我也是到这里才听说,除了你说的这些,还有宫女、皇后、寡妇、女战士、女侠、仙女、白领、女秘书、美人鱼……好多我也记不清了。” 张晓峰笑了:“看来我们到这里来,是来对了,你们好好学一学,以后一人给你们一家酒店,我倒要看看谁学的的本事多。” “峰爷,不知道您说的是不是真的?”南烟嗲声嗲气地说,被绑架的事情,在她和春桃的身上没有一点痕迹,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似的。 “我花了那么大的劲,就是要培养你们,有独挡一面的能力,什么时候把天源大酒店的全部本事学会,就可以出师了,酒店,那只是小事而已。”张晓峰认真地说道。 “您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不出三个月,定把十八般武艺学全!”南烟一脸认真。 “这里的方式方法我们可以学,但是好多技能还要自己多练习,才能熟能生巧……”莲姐说。 “莲姐,有什么好技术啊,那你就教教我们吧。”春桃在一旁说道。 “行,今天我就教你们第一课吧。”莲姐说。 听到莲姐要亲自演示,很多妹子连声叫好起来,相对来说,莲姐是老江湖了,本身就拥有很多学来的自己悟出来的绝招。 “峰爷,那只好让你来配合了。”莲姐说。 “这个,不太好吧?你现在是吴海波师兄的老相好,你对我这样,我不好对他交待呀。”张晓峰有些为难,怎么说学长的面子是要给的嘛。 “我做的就是这种职业,没有什么要给他交待的,他理解就罢,不理解他找好的去……”莲姐无所谓地说。 “峰爷,来嘛,来嘛。”其他妹子叫着催促。 张晓峰实在没办法,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上前,就像医学院里的情景一样,不给真人尸体让学生解剖,是学不到真本事的。 “峰爷身体这么棒,我有些害怕……”南烟迟疑不决。 “这叫强壮吗?你是没见过世面,俗话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一点就叫苦了,以后怎么面向全国,怎么面向全世界?”莲姐责备着。 “还是我来做一做,要让她多看才行。”郝素素把南烟拉起来,自己去做示范。她对峰爷做过,轻车熟路。 就这样,郝素素亲自示范,莲姐在一边讲解,那十来个妹子像医学院的学生一样围着,不断点头,不时露出惊疑的神态…… 然后又轮着去体验一翻,做得不好的,再做,直到做好为此。 陪练,说起来还是很辛苦的,张晓峰一直咬着牙坚持住,别人为了撑握本领不辞辛苦,他也理应配合。再说,他是领导的领导,应当作出垂范,作出榜样,发扬艰苦朴素、勇往直前、不叫苦、不叫累的优良作风…… “啊?可这味道太那个了吧?”夜梅说。 “确实是有一点腥味,但也仅此而已,你觉得恶心的原因,还是因为心里的问题多些,你必须端正态度,调整好心情,就当是喝牛奶一样,喝多了那就没事了。”莲姐说。 “那就再来一次呗。”夜梅小声说。 “明天吧,不能让峰爷的身体太受损了,就算是一头牛,也会累坏的,这得慢慢产生的,懂不懂?”莲姐说。 张晓峰知道莲姐是为了他好,但心里难免腹诽不已,你决定之前,和我商量了么? 折腾了一下午,又到了吃饭的时间,大家就一起下楼吃饭。 经历了昨晚的事故,这些妹子们不出去吃饭了,就到酒店的餐厅去吃,虽然奎爷利害,但发生纠纷的时候还是让人担心受怕的。 现在天源大酒店的保安们都认识了张晓峰,连带着对他带的妹子都很客气,这让莲姐等人感到很自豪,在酒店同行的妹子面前很有面子。 吃完饭,妹子们到酒店的小卖场去选购私人物品去了。 张晓峰就一个人闲逛。 “老大,老大……”他们房间那个黄毛不断地在后面喊着。 “怎么了?哥们!”张晓峰转过身来,笑着问,妈的,到了现在,都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除了他,这里的人好像都有艺名,所以,也就懒得问了。 “我手下刚来了一个新人,想让你指点一下。”黄毛兴奋地说。 “让我呀?”张晓峰有些意外,这黄毛安的是什么心,自己养的猪自己不吃肉,算什么事呀? “谁叫咱俩是好哥们呢?你就帮我好好调教调教嘛……”黄毛嘻嘻笑道。 “那好吧。” 看到黄毛很热情,张晓峰也不好推拒,他不是牧师,也不是上帝,不能救人于水火,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来到了这里,即便有苦衷,这一关得过,与其让一些老头得到好处,不如让他来,至少他还有一点正义之心。 他于是随同黄毛来到一个房间,房间里面静静地坐着十六、七岁的女孩子。 女孩子眉目清秀,一双眼睛很好看,灵动有神。看到他们进来,只是微微一笑,露出一双迷人的小酒窝,也不说话。 “燕子,这个是我好哥们,就让他为你指点一下吧,我对你只能这么好了。”黄毛对那小女孩说。 “谢谢武哥。”小女孩感激地说。 等黄毛出去后,叫燕子的小女孩就和张晓峰练习摔跤了,两人配合默契,你来我往有板有眼。小女孩虽然有些力不从心,但自始自终很镇定,也很从容。 一番练习后,看着梨花带雨的娇俏脸膀,张晓峰有了丝丝不忍,他以为他的心已经变得很硬,但此情此景,他发现了他的柔弱的一面。 他硬了硬心肠,穿上衣服,没有看卷缩在床头的燕子一眼,走出门去。 “老大,老大,我这个手下还行吧?”一直等在房间门口的黄毛讨好地迎上来。 “还行,你真是一个好兄弟!”张晓峰拍了拍他的肩膀,径直走了。 “老大,慢走!”黄毛在后面向他挥挥手。 天源大酒店的夜晚,张灯结彩,就像一个立体的小城镇,里面应有尽有,除了特殊的娱乐场所,还有赌场,拳击场,斗兽场。 他在保安的指引下,进入豪华的赌场。 赌场里面喧闹震天,烟雾弥漫,张晓峰转了一圈,看了看,就走了出来。 “老大,您怎么就出来了?”站在门口的保安笑着问他。 张晓峰随口说:“里面乌烟瘴气,没啥意思。” “那您想不想找个刺激一点的?”保安问。 第277章参与游戏 “这个地方还有更刺激的吗?”张晓峰很好奇,酒店里他逛了很多地方,都是一排排绝色的妹子,都有点审美疲劳了。 “当然有了,这个赌场您进过了,还有另外两个赌场您没有进过,那才刺激呢……”保安极力鼓吹。 “又是赌场呀?没劲!”小赌场现在对张晓峰来说吸引力不大,因为他已经看不上小钱。 “赌的方式很不一样,严格地说,就是拳击场,看您的眼光好不好了,如果您下注的人赢了,您也赢了钱财!”保安说。 “拳击场呀?刚才你说有两个赌场,还有一个是什么?”张晓峰不解地问。 “还有一个就是斗兽。有老虎、豹子、狮子、鳄鱼……当然了,具体是哪种动物由斗兽场来确定。”保安介绍说。 “意思也是赌人或者赌动物谁输谁赢?”张晓峰说。 “没错!斗兽场请来了各国有名的拳击高手,输赢都难以确定,这才刺激呢。”保安说。 “那还不经常出人命?太血腥了吧,政府方面怎么交待?”张晓峰皱起了眉。 “受伤经常有,但人命基本上没有,因为如果人承认失败,管理人员会射麻、醉枪,击倒动物的……”保安不厌其烦地解释。 “像我能进去和动物打吗?”张晓峰来了兴趣。 “当然可以呀,打赢了会有不少奖金呢。”保安说。 “最后问一句,如果我进去,动物不咬我怎么算?”张晓峰笑笑。 “啊?怎么会不咬?放出来的都是饿了几天的动物了。”保安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以前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类似的事情。 “你就说说这种情况怎么算吧?”张晓峰直接了当地说。 “这个……动物不敢咬您,应该算您赢吧……具体的还得问斗兽场的工作人员……”保安有些不确定。 “好了,麻烦你了,我去看看吧,赢了请你喝酒。”张晓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不客气,您走好。”保安向他敬了个礼。 尼玛的,得赚点钱花花才行,不能坐吃山空呀。这次出来学习,吃饭钱,坐车的费用都是由模特中介公司出,模特中介公司的钱当然都是他的,那些妹子接客收到的钱公司分文不收,这年头,人才难得,公司得付出一些才行。 张晓峰回到住的地方,看到黄毛在里面,就说:“黄毛,咱俩去斗兽场赌一把去。” 黄毛小声说:“老大,那个斗兽场有猫腻,想赌赢,难呐。” 张晓峰惊呀地问:“这话怎么说?” 黄毛说:“输赢斗兽场大多可以控制,您想呀,如果斗兽场的老板发现赌拳手赢的人多,那他可以暗示那个拳头输了比赛……” 张晓峰正色地说:“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他们可以控制拳手,但控制不了野兽,按道理来说,必须把野兽放出来了,人们才会下注,他们就不可能对野兽做手脚,再说,这次是我去打,他们控制不了我。” 黄毛震惊地问:“您去和野兽斗?” “也不是斗,我就是到铁笼里和动物坐一会,聊聊天,走吧,我让你发一笔小财。”张晓峰让黄毛去,就是想报答一下他,别人送之以礼,他当投之以桃,这年头,一个新人是很宝贵的。 斗兽场在地下室,一整层地下室除了建筑的主体结构——大柱子,都是连通的。在中间有一个上百平米的铁笼子,四周都是看台。 张晓峰和黄毛走进去后,里面已经是人山人海,铁笼子里面正有一个人和金钱豹在打斗,那个和豹子打斗的壮汉身上已经鲜血淋离,但还是咬着牙坚持着。 两人来到入口处,美貌的前台服务人员笑道:“欢迎两位先生光临,请问要不要下注?” 张晓峰说:“这场我们不下注,我们下注下一场。” 女服务员惊呀地说:“下一场还没开始,怎么下注?” 张晓峰疑惑地问:“难道不可以下注的吗?” 女服务员说:“也不是不可以,那先生您下注哪一边,动物还是人?” 张晓峰说:“我当然下注人了,因为是我去铁笼子里面。” 女服务员惊得张大了嘴巴:“先生想下去斗兽?” 张晓峰很无语,怎么别人都喜欢把他看扁,难道他长得不够高大? “行不行嘛?别大惊小怪的。”张晓峰没好气地说。 “行是行,但得和我们签订生死状,虽然我们有一些保护措施,但难免会有意外的……”女服务员正色地说。 张晓峰理解地点点头:“这个我理解,我还想问一件事情,如果野兽不敢跟我斗,那怎么判定输赢?”这件事情虽然问了保安,但还是问他们斗兽场的人员保险一点。” “只要野兽十五分钟没有动作,就算您赢。”服务员肯定地说。 “那行,你带我们去办理手续吧。”张晓峰说。 然后,服务员叫上一个斗兽场的安保过来,带张晓峰和黄毛去他们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接持了他们。 “这位先生想下场斗兽?”中年男子上下打量着张晓峰。 “没错!就是我,刚才前面那个女服务员说如果野兽不敢攻击我,十五分钟以后,就算我赢,是不是真的?”张晓峰郑重地问。 “呵呵,当然是真的,我们和你签定的合约里有这一条款,还有,只要你赢了,就会得到在你身上下注的总金额的百分之十的奖励……能不能赚钱,就看客人对你有多少信心了。”中年男子笑着。 “那在我身上下注的客人赢了的话,能得到多少?”张晓峰又问。 “赔率具体看你要和什么动物斗。”中年男子说. “你们这里什么动物最利害?”张晓峰问。 “你想斗最利害的?”中年男子惊呀地问。 “没错,斗最利害的。”张晓峰肯定地说。 “五赔一!”中年男子说。 “行,签订打斗合约吧。另外,我投我自己一百万。”张晓峰郑重地说道。 “啊?”看到张晓峰如此自信,中年男子不觉有些愣了愣。 但是他是做生意的,他马上从中看到了商机,这个要和野兽打斗的青年外表文弱,但自己又充满了自信,这种不确定的因素会让外面的客人感兴趣的。 听到张晓峰要和斗兽场里最利害的野兽斗,不但斗兽场的老板惊呀,黄毛也震惊不已! 这玩意不是吹牛就能搞定的,野兽就是野兽,它才不管你手下有几个兄弟有多大势力呢,在它眼里,只看到食物,一个不好,就有可能把小命丢了。 张晓峰和斗兽场老板签订了合约,对黄毛笑道:“我叫你来,就是想让你发一笔横财的,如果你胆小,不敢投我,到时别后悔。” “这……”黄毛犹豫不定了起来,虽然他不看好张晓峰,但张晓峰自己给自己投了一百万,这么多钱,难道他真有把握? “你看着办吧,我不会勉强你的。”张晓峰拍了拍他肩膀。 黄毛一咬牙,也从银行卡划了十万过去。 然后那个中年男子亲自带着他们两人来到看台上的贵宾座位上。 这个时候,铁笼里的壮汉体力渐渐不支,他奋力一跳,躲开豹子的一次猛扑,躲在一个角落,按下一个红色按扭…… “哐当”一声,一排铁栅栏落了下来,把他和豹子隔开。 “我靠!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我以为有多危险呢。”张晓峰笑骂了起来。 那只豹子看样子也只是未成年的豹子,杀伤力也不是很大,根本不想电影电视剧里的剧情那么凶险。 “老大,您可别大意了,虽然有保护措施,但也要有本事躲得开才行。”看到张晓峰那么随意,黄毛却紧张了起来,他可是投了十万块钱进去,这些钱,都是从手下的妹子那里抽成抽出来的,一分钱一分泪。 张晓峰笑道:“你放心吧,你既然叫我为老大,我总不能让你血本无归,那样我的脸往哪儿搁?” “那就好!那就好!”黄毛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铁笼里的人和豹子隔开后,有工作人员对着那个豹子打了一个飞剽,飞剽前端有一针筒,里面装有麻醉药,几分钟后,豹子晕倒在地。 四个身高体壮的斗兽场工作人员打开铁笼,用一个铁担架把昏迷不醒的豹子抬走,那个躲在角落铁栅栏后面的壮汉也打开栅栏,走了出来。 接着,又有四个人把一只老虎抬了进来。 这只老虎虽然也是躺在担架上,但是从远处看去,体形庞大,那四个工作人员抬得很吃力,脚步啷呛。 这头老虎一被抬进来,现在的观众都吸了一口冷气! “我的妈呀,谁敢和这头大老虎斗呀,还想不想活了?”有人大声惊叫了起来。 “是呀,这头老虎像小水牛似的,得有二三百斤重吧?找刺激也不是这样玩儿的,一个猛扑,命就没有了!”一个常来斗兽场的客人说。 整个观众席里议论纷纷,人群沸腾了…… 看到这个效果,斗兽场的老板喜上眉梢,他要的就是这么一个场面。 然后,他走到张晓峰跟前,客气地说:“先生,请你跟我到铁笼边走两圈,让所有的客人认识一下,好为你下注嘛。” 张晓峰就起身和那个中年男子走向铁笼,围着铁笼转圈向观众席挥手示意。 斗兽场的这个老板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拉着张晓峰的一只手,向观众介绍:“接下来由这位勇士挑战猛虎……” “哇……好威猛的一个勇士哟……”观众席里嘘声一片。 “武松穿越过来了!”有人揶揄地说道。 “哈哈哈……”围观的人哄堂大笑! 第278章又赌赢了 黄毛是和张晓峰一起来的,他都觉得有些丢人,这个他认的老大要身高没身高,要重量没重量,如何能跟猛虎斗?老大被人嘲笑,他感同身受,把头埋在膝盖之间,心里也变得七上八下起来。 可是场中的张晓峰却镇定自若,微笑着向嘲笑着他的客人们答谢。 当斗兽场老板向观众介绍“这位勇士自己向自己投注了一百万”的时候,嘲杂声才小了点。 敢自己向自己投注,说明对自己很有信心,这份胆识不得不让观众对他重新打量,重新评估。 铁笼里的猛虎还没有苏醒,静静地躺在铁笼中间。 那些四周的客人们一会看看猛虎,一会看看铁笼外的张晓峰,充满了惊疑。 “猛虎和勇士的赔率是五比一,也就是投注勇士赢的话,就有五倍的奖励;如果猛虎赢的话只能得到一倍,各位贵宾,投注吧!”斗兽场的老板说。 在场的客人交谈了一下,就有人开始下注,当然,都是下注猛虎赢的,至于勇士嘛,他自己再有信心,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客人手中的钱财可是自己的,鸡蛋再有信心,也碰不过石头的。 等了半个小时,客人们终于下注完毕。 那只铁笼中的猛虎也醒了,站了起来,在铁笼里转圈圈,越转越快,真是虎虎生威,一双虎眼不断瞪视着人群。 那些异想天开想发大财、投注张晓峰的客人被那双摄魂夺魄的虎眼一瞪,顿时锤胸蹬足,懊悔不已,怪自己太贪心……这么一个身单体薄的青年怎么能和猛虎斗? 说实在的,张晓峰自己也没有完全必胜的把握,虽然他向白胡子老头学了不少本事,懂得和不少动物进行交流,但猛虎他还真没接触过,他能驾驭得了么? 不过,他也有他的自信,他的速度无人能比,所以从这一点来说,即便不能打赢,也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他没有更换什么服装,就这么随意地从工作人员打开的铁门里慢悠悠地走了进去。 那只猛虎发现有人进入,停止了脚步,转过头来。 随着工作人员的关门声,现场观众都屏住呼吸,静静地注视着即将到来的血腥场面,有些女士已经张大嘴,准备惊叫。 进入铁笼里的张晓峰眯起了眼睛,运用意念,努力和对面的老虎进行交流…… 黄毛紧张地捏紧拳头,暗暗地为张晓峰鼓劲,当然,是为了他自己的十万块钱人民币。 场外的观众看到的是,这位年青的勇士进入铁笼以后,那只老虎起初很愤怒,但慢慢地,它蹲了下来,不动了,眼睛好奇地盯着那名小勇士…… 十几分钟以后,观众们坐不住了! “咬呀,咬呀,咬呀……” 他们想通过咆哮声,让老虎发怒,然后主动攻击那个笼子里的年青人。 但是,那只蹲在笼子里的老虎充耳不闻,依然只是看着,没有丝毫动作。 黄毛两只手里捏出了汗水,他耳朵都听到的都是周围嗡嗡的叫骂道,忽然,他头脑灵光一闪,整个人站了起来,大喊道:“裁判,裁判,时间到了!时间到了!” 站在铁笼边的裁判听到喊声,回过神来,看了看手中的表,用话筒说:“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按照规定,猛虎不敢攻击,判定它这场输了!” 听到裁判的判决,现场炸锅了! 黄毛听到判决,高兴得跳了起来,高兴的人也有一小部分,就是那些敢于吃螃蟹的人。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呀?还没有争斗就判定老虎输了?” “那只老虎是不是被你们斗兽场的人打了药,不会动了?” “对呀,你们设了圈套骗人,退钱,不,赔偿我们的损失……” 现场裁判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他是按照有关规定来裁决的,现在引起了这么大的激愤,他的脑袋一个变成二个大,脚也哆嗦起来。 “我这么裁决,是根据‘动物十五分钟不敢攻击人就输’的条款来执行的,这一条想必各位贵宾也清楚……”裁判支支吾吾地说。 “这规定虽然有,但谁知道这人是不是老虎的饲养员?”有人高声喊叫着。 斗兽场的老板也懵了! 自从他开这个斗兽场以来,这种情况从未出现过,今晚这情况已经引起了公愤,如果处理不好,他这个斗兽场就得关门了,还得赔偿一大笔钱…… 这时候,校奎从铁笼子里走出来,随手关上铁门,接过裁判的话筒,向欢迎:“各位,我来说两话。” 他一说话,现场静了下来,想听他能说些什么。 张晓峰平静地说:“现在我就来说和斗兽场没有任何关系,想必也无法说服大家,这样,如果你们怀疑老虎被下药,我建议斗兽场安排下一场比赛,派另外一个勇士上场,看看老虎的反应;如果认为我是老虎饲养员,那我可以参加下一场比赛,至于跟什么动物比,由你们来作决定。 “但是,这一场比赛是结束了!不管我是不是老虎饲养员,也不管老虎是不是被下药,总之,在比赛过程中,没有人能够改变这一结果,包话斗兽场方面,因为老虎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从这一点来说,斗兽场不存在作弊的行为……赌钱嘛,赌的就是一个不确定性,一个意外的结果,赌我赢的客人不是没有,对吧? “为了增加说服力,我参加的比赛,我可以向大家保证,我不会举手认输,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不会躲到铁栅栏后面去,我用我的生命来证实大家的猜测是错……” 听到这么说,客人们激动的心情也静了不少,人家说得在理嘛,虽然可以控制人放弃比赛,但是没有办法控制老虎听话的,任何人当初也可以买老虎输赢的呀。 张晓峰的话,斗兽场老板如听仙乐,马上表示,可以举行下一场比赛,大家可以任意投注。 可是,观众席中,却出现了两种声音。 经过大家的讨论,一致同意让张晓峰打下一场,对手是狮子,但也提出要求,不能让打了麻药的狮子上场。 斗兽场老板考虑一下就同意了,他要安排人把这头老虎打上麻醉药,抬回去,再用铁笼子把狮子抬进场来,这个比较麻烦,但如今这情况,不得不做下去了。 其他的客人们开始下注,情况还和以前一样,绝大部分客人都买动物赢,很少有人看好张晓峰这么样一个人的,就连刚才买他赢的极少数人也迟疑了起来,当初买他,也只是一时头脑发热,现在想想,也让人难以置信。 凡是来这个斗兽场玩过的客人,都看见过那头狮子,可说是一个庞然大物,体重得有三百多斤,一个猛扑,张晓峰这么一个小身子,还不被撕裂? 不管别人看不看好他,但张晓峰自有他的把握,他就把赢来的五百万又全部下注了自己,黄毛拿着到手的五十万,再一次闭上眼睛,也投了校奎。但他的心跳声,比刚才还快,还剧烈。 这边一下注完,那边就看到八个大汉用一铁笼子把狮子抬过来了。 狮子被放入看台中央的大铁笼里,立即狂吼了起来,急促地到处乱窜,两只眼睛如铜铃般大小,死死地瞪着人群,血盆大口里的尖牙很吓人。 张晓峰进入大铁笼子之前,又从裁判手中拿了话筒,对着观众说:“各位朋友,如果我再次进入铁笼,这头狮子不敢攻击我的话,是不是我又赢了?” 看到他镇定自若的口吻,很多人也不安了起来,难道这人会施什么魔法不成? 在铁笼里不停奔走狂暴的狮子,根本不可能被打了麻药,如果他是刚才那头老虎的饲养员,就不可能和这头狮子也有关系…… 看到众人不说话,张晓峰又笑了笑:“我现在已经说得清楚了,如果各位还在无理取闹,那我也无话可说,只能劝大家,输不起就别赌!” “这人太嚣张了,希望笼子里面的狮子咬死他……”有人愤恨不已。 “奶奶的,咬死他,咬死他,我好把我的几十万赢回来。”有人输红了眼。 “……” 张晓峰在众人的咒骂声中进入大铁笼中。 工作人员刚在外面关上门,那头狮子就向张晓峰冲了过来…… “哇……好……”观众席里的人群疯狂了! 人们纷纷站了起来,紧握拳头,为狮子打气,嘴里不停地说:“快,咬死他,咬死他……” 这个场景,让人不由得想起了电影中的古罗马决斗场里疯狂的人群。 张晓峰在狮子扑来的一瞬间,一个挪移,飘了过去。 狮子收势不及,撞在了铁杆上,“轰隆”一声大响,狮子扑倒在地,好久才挣扎着爬起来。 这一次,观众看清楚了张晓峰鬼魅般的身影。 看来牛逼的人有牛逼的本领,那些买狮子赢的人不由叹了口气,心也如坠入万丈深渊…… 更让他们崩溃的事情还在后头,那只狮子被重重撞了一下后,回过身来,面对张晓峰,却没用再动,痴痴呆呆地看着对面的人,就像刚才那头老虎的神态一样,任凭外面的观众再怎么叫喊,依然蹲着。 他们看到张晓峰居然也坐了下来,嘴里念念有词,像一个得道高僧作法事一样…… 裁判又一次难以置信地宣布了比赛结果! 这一次,没有人再鸡蛋里挑骨头,虽然他们很多人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好摇了摇头,黯然离开现场。 第279章总结经验 黄毛拼命压抑住兴奋的心情,到斗兽场的前台办理了奖金转账手续,然后和张晓峰一起走出了斗兽场。 他高兴地说:“老大,咱俩今晚上赢了那么多钱,要是经常这么做就好了……” 张晓峰笑道:“这种东西,偶尔来一次就不错了,还经常?——你要是被骗了一次,你还会被骗第二次么?” 黄毛想了想,说:“您说得也对,如果下次您再上场,别人都卖您赢,这游戏就玩不下去了。” 张晓峰点点头说:“这话说得在理,骗人只能骗一次嘛。” 黄毛说:“您今晚上赚了二千多万,您哪来的那么自信?害得我投十万块都提心吊胆的。……对了,那头老虎和狮子为什么不敢咬您?” 张晓峰笑笑:“你没发现吗,我每次进铁笼时,都用眼光对着它们,它们害怕了,没把握,就不敢上来了呗。” 黄毛摸了摸头,呵呵地傻笑了两声,不说话了,他知道张晓峰不愿意说。 张晓峰想了想说道:“单是我们就赢了这么多钱,那个斗兽场赢的钱就更不用说了,我就在想,一个小小的江东市,怎么会有那么多有钱人?” 黄毛说:“江东市是小,但您可别小看了这个天源大酒店,它的顾客是全国性的,甚至国外的顾客也不少……” “是吗?这么牛逼,那它的背景一定不简单吧?”张晓峰对天源大酒店的后台好奇起来。 “我也只是听说,这个大酒店在省城有人,所以每次严打啥的,都能有惊无险平安渡过。”黄毛沉吟道。 “原来如此!”张晓峰恍然大悟,这年头,想做一点事情,没有点后台早就被牛鬼蛇神吃干抹净了。 两人走到大堂就分手了,张晓峰想去看一看他的妹子们。 他走到她们房间门口,却发现南烟被莲姐和郝素素小心地扶着,南烟披头散发耷拉着脑袋,就上前把她的头抬了起来,看到南烟一脸疲惫,苍白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 “怎么了,这是?”张晓峰皱了皱眉。 莲姐气愤地说:“她今晚上遇到了个变态,虐待狂!” “虐待狂?她这么小的年纪,为什么要去接待这种人?”张晓峰不解地问。 “不知道呀,那个香港老头事先也没有说明,只是要南烟和他做一次快餐而已,可是,我们都等了二个小时,还不见南烟出来,打电话去问,才发现南烟快挂了……”莲姐愤愤地说。 “妈蛋!他在哪个房间?我去找他!”张晓峰怒火上升。 “峰爷,这不太好吧?虽然那个客人过份了点,但您去找他的麻烦,这要是传出去,对我们的信誉也是不好的。”莲姐劝道。 “这没什么不好,明码标价,他的做法超出了服务范畴,我得找他补钱。”张晓峰郑重地说。 “他在1508房间。”莲姐见劝不住,也只好说了。 张晓峰点了支烟,边吸边坐电梯来到1508,在外面轻轻敲了敲门。 “谁呀?”一个老头慵懒的声音响起。 “酒店维修工。”张晓峰平静地说。 “进来。”老头喊道。 张晓峰走进房间时,躺在床上的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坐起来,看到他两手空空,就疑惑地说:“维修工?你要修什么?” 张晓峰笑道:“我要修理你!” “你?你是什么人?你给我出去!你不出去我就报警了知道吗?”老头说着蹩脚的普通话。 “你想报警是吧?有没有电话?没在身边的话,我可以借给你。”张晓峰随意地在房间的一张沙发上翘脚坐了下来。 看到镇定自若的张晓峰,再说也没有对他采取什么措施,老头定了定神,把床头柜上的电话放下,狐疑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晓峰自我介绍说:“我是南烟的老板,哦,就是刚才你叫的那个妹子的老板,来为她讨一点公道。” 听说是为那个小妹来的,老头松了口气,说:“讨什么公道?她的钱我已经给了,一分不少。” “一分不少吗?你奶奶的,你出了一个快餐的钱,却当成火锅来操,没你这么做的吧?”张晓峰怒道。 “我是有一点其他的爱好不假,但是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是不是?”老头强辩道。 “你的爱好是什么,我管不着,但你得事先说明一下,如果她愿意做,我无话可说,但你事先隐瞒,交易过程中,要求超出了范围,这个我不得不管。”张晓峰冷冷地说。 “那你想怎么样?”老头问。 “你们快餐一次的价钱是一千块,你让她服务了那么久,你再补五千吧。”张晓峰伸出了一只手掌说。 “五千?你这不是在抢钱么?我要告你敲诈!”老头失声叫了起来。 “要是敲诈的话,就不是五千了,我就要你五万了。”张晓峰淡淡地说。 “我要找人来说理,你这是勒索,勒索……”老头一边念叨,一边拨打了床头酒店的电话。 张晓峰也没有阻止他,让他打吧,在这个地方,他得尊重一下大酒店的公序良俗,不能横着来。 不一会儿功夫,酒店的两个保安一脸严肃地开门闯入了这个房间,发现是张晓峰坐在里面,有些尴尬地说:“这位老大,您在这里做什么呢?” 张晓峰笑道:“你俩来得正好,给评评理,你老头欠我的服务费,你们说说,怎么办吧?” “我没有欠他的钱,我已经把一千块钱给了那个妹子……”老头叫道。 “尼玛的,我再说一遍,你只给了一个快餐钱,服务的时候,你对我的人进行了残酷的虐待,现在她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你以为我不敢削你吗?”张晓峰眯起了眼睛。 “呵呵,你们慢慢协商,慢慢协商。”听到是这么一回事,那两个保安打着呵呵,退出了房间。 “喂、喂,你们等等,这个人要敲诈勒索我……” 不管老头怎么叫,那两酒店保安头也不回,走了。 “你还想打电话找谁?我给你机会!”张晓峰对他说。 “我要向酒店的老板进行申诉!”老头倔强地说道。 “你想找张秃子?来,我这里有他的号码,给你!”张晓峰把自己的手机翻出张老板的电话来,送给老头。 听到张晓峰称呼酒店的张老板为张秃子,老头立即没有了脾气,垂头丧气地从床头找出钱包,数出五千块钱出来,递给了张晓峰。 张晓峰拿了那香港老头的五千块钱,回到莲姐她们住的房间,把这沓钱放在南烟的床上,对南烟说:“我把钱给你要回来了,好好养伤吧。” “谢谢峰爷……”南烟眼含热泪,虚弱地说。 张晓峰摸了摸她的小手,对她笑了笑。 莲姐问:“您没有揍那个香港老头吧?” 张晓峰摇头说:“哪能呢,我只不过跟他摆事实说道理,最后他也想通了,就自动提出了赔偿金额……” 莲姐说:“虽然他做得有点过份,以后我们提前问清楚服务内容就好了,千万不能得罪了客人,自己砸自己的饭碗。” 张晓峰笑道:“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他下次不来,也还有别人,这世界上,最不缺的是人。” 莲姐说:“虽然如此,但这也是一个圈子,如果有什么不好的传言,别人也会知道,不敢再过来光顾的。” 张晓峰了然地说:“好了,这件事情就不说了,我会有分寸。说说还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莲姐说:“其他的倒是没什么,我听说你给南青帮的一个妹子调教了?” 张晓峰惊呀地问:“什么南青帮?” 莲姐说:“就是和你做一个房间的那个黄毛,他是南青的,所以他带的妹子都称为南青帮的人。” 张晓峰好奇地问:“那我们叫什么帮?” 莲姐说:“自然是滨海帮的了。” 张晓峰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滨海帮?我又不是滨海市的人,怎么叫滨海帮呢?” 莲姐说:“虽然您不是滨海市人,但您在滨海市扎的根很深,也就算是滨海帮了。” 张晓峰又问:“这样帮,那样帮的,你们互相之间是不是有竞争呀?” 莲姐说:“竞争还不是一般的大,比其他行业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个南青帮的黄毛想尽办法讨好您,还不是为了竞争吗?” 张晓峰有些意外:“他竞争就竞争呗,跟讨好我有啥关系?” 莲姐笑道:“看来您还不知道您在这个酒店的影响力,那个张老板和别人谈话的时候,都经常提到您,说您是他兄弟,关系好得不得了。他这么一表态,他手下的那些客服经理们还不得高看我们几眼?” 张晓峰不禁苦笑,张秃子那老东西还挺会利用人的,看到他收拾了东北帮,就和他称兄道弟了,他们八杆子打得着么? “我还是没听明白,即便那些客服经理们高看你们,你们的生意就会好了吗?”张晓峰不解地问。 “那当然!客人选服务人员的时候,有好多都是通过客服经理来推荐的,这个酒店的妹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所以,推荐是很关键的,平时各个帮里的人,都送一些好的妹子给客服经理们调教,然后让他们多关照一些……”莲姐一五一十地说,她对这一行门儿清。 “哦,潜规则无处不在,这样,不过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学习,也不是为了业务。”张晓峰说道。 “到这里来,妹子们也希望能多挣一点是一点,再说了,好多经验也来源于实践嘛。”莲姐笑了。 张晓峰点点头,赞同地说:“那行,就按你们的思路来吧,怎么才能获得客人欢心,你们最有发言权,我就不太懂了。” 莲姐对其妹子说:“好了,姐妹们,大家来说一说今晚上各自的情况,总结一下,让我们的峰爷也听听。——香桃先来。” 香桃抿嘴笑道:“我今晚上的客人也是个变态……” …… “好了,你们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张晓峰听了一会,就站了起来。 “峰爷,您要不要我们这些妹子当中哪一个陪一陪?”莲姐问。 “你们都辛苦了,好好歇歇吧,以饱满的精神迎接下一次工作。”张晓峰说完,人已经走出了房间。 “素素,你想和峰爷睡觉就跟着去呗。”莲姐察言观色,对郝素素说。 “他又没让我去陪他……”郝素素扭捏了起来。 “真是没胆量,峰爷那个人,对于送上门来的好事他不会拒绝的。”莲姐笑道。 “那莲姐,你和峰爷睡过了吗?”郝素素好奇地问。 莲姐脸红了红,有些失落地说:“我已经老了,他看不上了……” 第280章乱放鞭炮 第二天,起床吃过午饭以后,张晓峰又被妹子们叫到她们房间,说是接着练习一下服务技术。 听说有服务项目,张晓峰马上屁颠屁颠就跟了过去。 在这个无论白猫还是黑猫,只要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的主流意识的精神鼓舞下,这些服务场所产生了虹吸效应,服务业可谓十分发达,越来越多面容姣好、身材条件出众的妹子前扑后继地涌了进来。 如果你是一个公司里的精英,在办公室里实在找不到好的女朋友,劝你还是经常到这些场所来逛逛,用你的金钱,用你的执着,一定能抱得美人归。 不要问为什么,这一行业,好比体育运动员一样,更新换代很利害,而且,为了迎合客人们返老还童的心态,进入的妹子年龄越来越小,过了十四周岁的法定年龄,就可以入职了。 妹子们一过二十五岁,就算前辈了。前辈意味着什么?意味道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至于那些过了三十的大妹子,还没有转行的话,就只能凄凄惨惨戚戚待在小巷子路边服务一些搬砖的兄弟了。 到大酒店根本没有人要,扫地还要找找关系。 所以,为了后代的良好遗传着想,但凡看中了某个美女,除了舍得投资,还要有耐心,等个几年,就能得偿所愿。 也不要嫌弃,现在的妹子,安全意识日益加强,每次服务,都会要求客人遵从职业规范,不穿上雨衣根本不让你太阳的,你就知足吧。没听说吗,以前的新闻里,警察蜀黍都下了结论,有防范不算强买强卖,我等屁民也理当赶上潮流与时俱进不是? 闲话少说,张晓峰随妹子们进入房间以后,被命令去洗了个澡。在这么多妹子们面前,他为了尊重大家的视觉,还穿了一件小衣出来。 哪知,莲姐上前不客气地给脱了,让他躺在床上。 张晓峰不好意思地蒙上了脸,引起一群姑娘的一阵哄笑…… 作为工具被示范了很久,张晓峰从她们的房间出来,已经累得脚步虚浮,喝醉酒一样了。 回到住的地方,黄毛惊呀地问:“老大,怎么了?” 张晓峰笑道:“中午没事的时候,一个人喝酒居然喝过量了。”他的身上还有一点酒气,这话说得过去。 原来跟东北帮强哥很亲近的那两个青年也过来打招呼。 高个一点的叫程建,是夹姑帮的,矮一点的叫段康,是溪台帮的。他们在张晓峰进来的时候,和光头强哥走得很近,光头强哥倒台了以后,他们以为张晓峰会拿他们开刀。但张晓峰根本没把他们当一回事,只好别人不找他麻烦,他也懒得招惹谁。 看到张晓峰没有拿他们当敌人,段康和程建就主动和他热乎起来,只有那个现在不在房间的平头似乎对人不冷不热的,不和别人亲近,也不敌视谁。 这么一个人,张晓峰反而对他注了意,黄毛悄声告诉他,这是一个另类的人,手底下有七、八号帅哥,专和富家女约会…… 张晓峰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不用求谁,在这个以女服务员为主的大酒店,这是一个冷门,生意不好不坏,和别人没有竞争,当然也就不会受了排挤和敌视了。 张晓峰休息了一会,并没有和妹子们一起吃晚饭,他打的去了江东市区,想去找阿飞等人喝酒,经常和这些女同胞在一起,自己好像也充满了脂粉气,说话都柔软了好多,这苗头得改一改。 他刚来到那家夜总会附近的街道,就发现前方堵车了。 开车的司机下去一会,回到车上,就对张晓峰说:“哥们,过不去了,前方的道路已经被封……” “为什么呀?”张晓峰疑惑地问。 “听说大批警察和武警包围了一家夜总会,说是搜查枪支什么的……喂……”那位司机皱着眉说着,忽然听到一声车门响,转过头,发现后面坐着的人没有了踪影,惊呀地叫了一声。 不过,他看到了后座上放着一张百元大钞,捡了起来,到处张望,哪里还有乘客的影子。 “什么事情那么急呀?”出租车司机嘟嚷一声,就放了音乐,耐心地等待起来。 张晓峰在出租车上听说警方要在夜总会搜查枪支的消息,马上就窜了出去,没多久就跑到了那家夜总会的后门。 可是,后门也被武警战士把守了,已经进不去了。 他情急之下,发现小巷有一家杂货铺,里面卖着鞭炮,可是没有人在,可能上厕所了吧,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进去拿了两卷,又扔了一张钱,出来了。 走到一家墙脚,避开那些站岗的武警,点燃鞭炮,向那家夜总会的后门扔去…… “辟里叭里……”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加上硝烟弥漫,黑夜中,正在前门准备强力破门的警察蜀黍们,震惊不已! 和平年代,经历过战争的人凤毛麟角少之又少,听到密集的响声,那几个大肚子的领导,以为夜总会的人从后门冲出去了,就急忙调派人员到后门围堵,前门的强攻动作反而停了下来。 趁着武警战士的注意力被鞭炮吸引之际,张晓峰几个起落,翻上夜总会的房顶,从上面进入这家夜总会。 在二楼的过道上,碰到了正在里面准备冲出去的黑子和胡三等人,看到峰爷突然而至,欣喜若狂! 张晓峰犀利的眼光现场扫了一圈,问:“阿飞和小毛呢?” 胡三说:“飞哥和小毛中午就回了滨海市,那边出了点事情……” 容不得再说别的,张晓峰让他们把手枪都交出来,总共得有七、八支,用一个垃圾袋装着,然后对胡三说:“安排人下去开门,你们扫地的扫地,搬桌子的搬桌子,就是被带去公安局,不用我教你们怎么说了吧?” “明白了!”胡三和黑子异口同声地说道。 拿着枪,张晓峰又窜上楼去,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黑子安排一个兄弟去打开卷帘门,一大帮警察蜀黍涌了进来,威严地喊着:“所有人都举起手来,到墙边蹲好!” 夜总会的一楼大厅,还有几百个少男少女,这也是警察没有马上强行破门而入的原因,当下,墙边哪能蹲得了?蹲在地上都成了一片。 看到这么多人,警察蜀黍也愣住了,没想到里面有那么多人,排查的话,今晚上不用睡觉了。 “夜总会里谁负责?”一个为首的领导吼道。 黑子带着几个兄弟站了起来:“我就是!警察同志,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什么事?我问你,为什么关上门,这么久了才开?”那位领导责问。 黑子无辜地说:“我们看门的兄弟,发现外面出现了很多警察,以为在追赶什么逃犯,就怕这个逃犯跑进来伤害到我们的客人,所以就马上把大门关上了……” “狡辩,纯属狡辩!我们已经表明了身份,你们为什么不给开门?”那名领导气急败坏地说。 黑子平静地说:“我们夜总会就是有什么违法的事情,政府应当在大白天来才对,黑夜里,我们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听说江东市的治安很乱,谁能保障你们的身份呢?” “你,强辞夺理,强辞夺理!……把这几个人给我铐上,带回去处理!”那领导早把鼻子气歪了,当下也不想再废话。 黑子和五六个兄弟就被塞进了警车。 “夜总会里面的人还有没有?如果不老实,到时查出来罪加一等,听到了吗?”那个带头的领导又对蹲在地上的人吼着。 蹲在地上的人没有吭声,胡三和一部分兄弟混进了客人中间,反正谁的头上也没有写着‘我就是坏蛋’。 本来四海帮到江东市来的兄弟很多,除了一部分回了滨海市,那边也要有人看场子,还有不少在周边刚刚打下来的场子里面,总部这里,反而不多。 不得以,警察们只好搬几张桌子,设立几个检查点,逐一检查在场的人的身份证,同时也搜了身,问了几句,就放走了,法不责众嘛。 都拉回警局,泡面钱谁出?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把所有人都检查完了,夜总会的马桶也翻过了,愣是没有搜查到什么枪支出来。 那个带头的领导紧紧锁着双眉,头大了! 动用了这么多人力和物力,什么也得不到,怎么交待? “怎么办?张局!”一个部下前来汇报,夜总会里的人都放走了。 “那个放鞭炮的人查到了吗?”那个称之为张局的领导烦燥地问。 “没有,不过那附近有一家卖鞭炮的小门面,我们去问过,据老板娘说,那时候她刚好上厕所,没有人看铺子,回来的时候少了两卷鞭炮,桌子上还放了一张百元大钞,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线索……”那个部下汇报说。 “附近的监控都看过了吗?”张局不死心。 “都看过了,这一片路灯少,监控也少,目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那名部下恭敬地说。 “有古怪,一定有古怪。”张居来回踱步,他想了想,又抬起头来,“你们没发现吗?为什么会发现点燃鞭炮的事情?” 那名部下说:“这个,我们想过了,不排除有人恶作剧的可能,换句话说,即便是点燃鞭炮是夜总会的人干的,但这家夜总会被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人也没有逃出去,也没有搜查出枪支出来呀……” “难道那个光头强给我的情报是假的?”张局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怒意。 第281章转移物件 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个被张晓峰打进了医院的强子惹出来的。 别看他在东北帮中没有什么地位,只是天源大酒店里面的一个管头,但他的位置在东北帮中至关重要,能接触到帮中的很多机密。 东北帮贿赂、讨好一些当地人员,都在天源大酒店里秘密进行,也都是由他安排女服务人员接待,所以,帮主东哥认识的头头脑脑他都认识,而且还挺熟。 这次东北帮出事故,说起来也是由他引起来的,他一出院,就受到了很多兄弟的指责,让他心里很不服气。 然后就想到了利用手中掌握的人脉和关系,虽然帮主东哥不在了,但那些拿了东北帮东西的当地政府官员还是很买账的,几经周折,他找到了市公安局的张副局长。 这个张副局长是个实权人物,分管着市局刑警大队,而且重要的是,这个张局经常到天源大酒店里来散心,强子和他多有交集,从这一点来说,于情于理,他都不会拒绝,况且还是涉枪大案呢? 当然,张局是听说东北帮被人从那家夜总会赶出来了,现在那家夜总会出现了枪支,立即不经请示,就私自调动了武警一起过来围剿,还想通过这一次动作立大功呢,没想到事与愿违,悲剧了。 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任意调动这么多人力物力,纳税人的钱财也不是那么好糟蹋的,如果被单位对手利用,也是不好抬头的。 于是,张局恼怒地打了强子的电话,哪知,强子的电话已经接不通了,只得派人去传唤他。 不久,去寻找强子的部下回来汇报说,他已经不见了。 没有了举报人,这件案子怎么还能进行得下去?别人守法经营的一家夜总会,不能因为他是领导就可以随意搜查的,无故受到的损失谁来负责,谁来交待?如果夜总会的老板闹将起来,事情将会无法收场! 张局是个明白人,头脑清醒,也可以说是精明,能混到他那种地位,没有一点黑厚学是不行的,不过,当下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强子联系不上,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强子想利用他打击对手,现在看到情况不乐观,自己就先跑路了;另一种情况,就是被人控制住了,已经身不由已。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对他张局不利,但张局就是张局,冷静地安排人把这家夜总会封了,带人撒退了,以静制动。 在他看来,黑帮之间的争斗,不管谁赢谁输,最后赢的都会求到他,他们争斗得越利害,他就能收获得更多好处。 张局猜测得不错,光头强被张晓峰控制住了。 张晓峰把黑子和胡三他们手上的枪支拿走,以急快的身手躲过武警的眼线,跑出夜总会所在大楼,回到包围圈外面,当起了一个看客。 哪知,好巧不巧,那个光头强就在外围看热闹,想看看四海帮的下场。虽然他周围有一些东北帮的老兄弟,但外围的看客,也有不少从各个场子里赶过来看情况的四海帮兄弟。 这下子,里面的人在办事,外围的人也在办事,成了各干各的,四海帮的兄弟在张晓峰的带领下,把认识的东北帮成员都抓了起来。 黑暗中,虽然有了一些打斗,但是三个打一个,或者五个打一个,也就没有闹出多大的动静出来。 等到警察都辙走了以后,也碰到了胡三等人,然后,一伙人又进入夜总会里面。 当光头强看到枪支从张晓峰的垃圾袋里面哗啦哗啦地倒了出来,当下吓得就尿了!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张晓峰微笑着对他说。 “老大,这位老大,求求你别杀了我,别杀了我!我还是有用的,有用。”强子哆嗦地说,两腿颤颤,几乎站立不稳。 扑哧! 张晓峰心里乐了,光头强就是光头强,和动画片里一样,很搞笑,就笑了笑,问他:“你说说,你还有什么用?” “我能把你们抓进公安局里的兄弟都救出来,也能让这家夜总会顺利开业。”光头强急忙表态,由不得他不慌,他们东北帮的帮主东哥就是在这里被枪杀的。 混黑社会的人,不是不怕死,只不过比普通人强了那么一点点,平时混黑的时候,靠的是一腔热血,确切地说,是靠一种侥幸心理,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怕死太正常了。 “哦,你这么有把握?凭什么?”张晓峰来了兴趣。 “那个带队来搜查的张副局长就是我叫来的,我手里有他见不得光的一些证据,他不得不听我的……”光头强自信地说。 嘶!张晓峰不由得抽了口冷气,这东北帮在江东市混到这种地步,原来有这样的大筹码,不简单,能指挥一个市局的副局长,差点就成精了。 “好吧,你就打电话给张局,办好这件事情吧。”张晓峰说。 他抽出一只烟来,身边的胡三赶紧点上,深深地吸了几口,平和地看着光头强。 光头强紧张地拨通了张局的电话,小心地说:“张局长吗?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强子,那个今晚上的事情是个误会,是我情报不准,麻烦您把从夜总会抓走的兄弟都放了吧,还有,这鼐夜总会不能封了呀,每天的损失不少呢,希望张局看在东哥的面子上,处理好这两件事情……” “光头强,我太阳你祖宗,你想让我抓人我就抓,你想让我放人我就放,公安局是你家开的吗?”张副局长刚上床,就被光头强的电话吵着,当下破口大骂了起来。 光头强被辟头盖脸地骂着,也不以为意,继续说:“张局,如果我倒霉了,您也不好过不是?” 妈的!张局在家里气得想把手机摔在地上,想了想,就坐了下来。 看样子,这光头强八成是被控制住了,但从他说话的语气看来,又好像是变节投敌了,不管是哪种情况,这光头强手中掌握着对他不利的东西,那个所谓的四海帮也应该知道了。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拨通了市局值班室的电话…… 打完电话,光头强惴惴不安地问:“老大,我做得还可以吧?” 张晓峰认同地点了点头:“不错,阿强呀,你那个东哥已经不在了,你就节哀顺变,死者已逝,活者可追……咳,我的意思是说,你要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再说了,四海帮在江东市的负责人是黑子,他也是你的老乡嘛,谁是老大对你来说,都是一样的,对不对?” “对对对!谁是老大,不要紧,要紧的是兄弟们能有好日子过。”光头强连连点头,他听出张晓峰的意思了,想让他臣服嘛。 “我听说江东市有个比较有名的歌舞厅,叫做什么梦幻地带,名字挺好的,原来是你们东北帮的产业……”张晓峰想了想说。 “这个梦幻地带我们也是刚接手。”身边的胡三说。 “你的人就全部辙出来,让阿强去负责吧。”张晓峰随意地说。 “啊?让我接手?”光头强愣住了。 梦幻地带歌舞厅是仅次于东北帮的总部夜总会的地方,无论是规模还是经济效益,在江东市也是排得上号的,以前那里的负责人手下也有一百来号兄弟,地位在东北帮中也是很有份量。如今却叫他一个管头去接管,这就好比张好古连升三级,还要让人晕菜。 张晓峰肯定地说:“没错,让你负责,不过,目前四海帮在江东市的兄弟不多,人员有限,所以,你的手下得你自己去招收,原来不少东北帮的兄弟都散落在街头,你就多跑跑,以你的影响力,应该不难,是吧?” “这个倒是不难,问题是黑子老大不在这里,他会同意么?”光头强不知道张晓峰的身份,以为也和他一样只不过是个管头罢了。 “我们四海帮的飞哥都听峰爷的,黑子敢不听么?”胡三斥道。 “啊?峰……峰爷?”光头强不明所以。 “呵呵,没关系,我保证黑子一定会同意,你放心吧。”张晓峰和气地说道。 光头强这时候才发现,整个大厅,几十号兄弟,只有这个被称之为峰爷的人坐着,其他人都恭敬地立着,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抽烟,不由得吓得背后冒出了冷汗! 他也是江湖中人物,见多识广,知道遇到真正的大佬了。 不久后,黑子也和他的兄弟被市公安局的人放了出来,他们一进来,都恭敬地叫着“峰爷”,然后静静在站在一边,让光头强震惊的同时,心里也是大喜,因为这个峰爷让他独挡一面,成了一个江湖大哥,而不是名不见经传的管头了。 “峰……峰爷,那我去负责舞动地带歌舞厅以后,天源大酒店的妹子们我交给谁呀?”光头强恭敬地对张晓峰说。 张晓峰看了看表:“等一会你陪我回去一趟大酒店,把她们都交给我吧,咱们已经是一家人了嘛。” “对,对,一家人,一家人!我回去就把她们交给您。”光头强连连点头。 “那你先到外面街上叫车等我,我交待黑子他们几句。”张晓峰吩咐道。 “好的,峰爷!黑哥,三哥。”光头强一一打招呼,就出去了。 “峰爷,这个光头强我感觉有些不对路……”胡三看到光头强出了门,迫不及待地说道。 张晓峰打断他的话,笑道:“光头强就像三国时期的魏延似的,脑有反骨,白眼狼,养不熟。” “那您还把那么大的一个歌舞厅交给他?”胡三有些惊呀,这张晓峰很清楚情况嘛。 第282章劝人向善 “正因为如此,我才把那么大的一个地方给他,在江东市,还有不少没有归顺的东北帮的成员,这是一个祸患,就让他们聚集在一起吧。”张晓峰沉思地说。 “然后再一网打尽?”胡三兴奋地说。 “不,不用我们动手,那个张副局长会为我们办好这件事情的。”张晓峰很自信,他知道,做为一个政府的高层人物,张副局长不为留一个随时很置他于死地的人存在的。 “这样呀。”胡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耐心地等待,等到光头强他们被抓,你再派人接收那个歌舞厅。”张晓峰转眼对黑子说。 胡三留在江东市,只是留下来帮黑子一段时间,等江东市的局面稳定以后,他还是要回滨海市去的。 “我知道了,峰爷。”黑子恭敬地说。 张晓峰交待完毕,就出门和光头强一起乘坐出租车回了天源大酒店。 黑子想开车送他回去,他都不让,他向来很低调,也讨厌这种排场,觉得被人包围着不自由。 回到天源大酒店,很多妹子们都下班了,除了一些被包夜的以外,做快餐的早就回房间洗澡准备睡觉了。 光头强把他所管理的妹子都叫了过来,给她们介绍说:“这位是峰爷,以后你们就由他负责了……” “强哥,你把我们集体出卖了啊?”一个妹子笑道。 对于她们来说,不管归谁管,都是向她们抽取管理费而已,然后就保护她们的安全,不被客人吃霸王餐,处理一些纠纷等等。 “不是这样的,我们还是一家人,我现在还在峰爷的四海帮下面做事,只是没空管理你们罢了。”光头强说。 “我们强哥现在是一方大佬了,明天就去上任。”张晓峰笑道。 “呵呵,都是峰爷的栽培……”光头强赔笑道。 “哇,升官啦?请客,请客!”他的妹子们都叫了起来。 “对呀,请客……” “好、好、好!我现在就请你们吃夜宵,峰爷,您也一起去吧?”光头强笑得很欢。 张晓峰笑着拒绝:“不了,我还有事呢,你们就好好地聊聊吧,相识一场不容易……” 他从东北帮妹子的房间来到莲姐她们做的地方,对莲姐说:“以后东北帮管理的妹子都是我们的人了,你要多熟悉熟悉。” 莲姐毫不惊呀,点了点头,却笑道:“峰爷,那东北帮的妹子,个个都是大身材,一顶一的,您应当见识过了吧?” 张晓峰马上摸了摸鼻子,尴尬地说:“还行吧。” 莲姐说:“她们中有一个特别出色的,这几天被一个神秘的人拉出去谈业务了,您还没见过,等她回来,我带她来见您。” 莲姐自从东北帮的人被张晓峰收拾了以后,就开始关注了那些妹子,以她对他的了解,是不会放弃接收这些人的。 第二天,张晓峰早上还没起床的时候,酒店的一保安就进入了他们住的房间,着急地对他说:“老大,我们抓到了一个前来闹事的青年,据他说,他有一个女朋友在我们酒店,一定要把人带回去,从他拿出来的相片进行比对,发现他那个女朋友就是你们那一组的冬草……” “冬草?冬草是谁呀?”张晓峰皱了皱眉头,从床头摸出一只烟来吸着。 “哦,冬草就是原来东北帮的妹子,我打电话给强哥,他说让我来找您。”保安说。 “我知道了。”东北帮那些妹子都是从哪儿找来的,尼玛的,那个特别出色的人还没看到呢,麻烦倒是先来了。 张晓峰起了床,随便擦了两把脸,和那名保安来到他们的值班室。 值班室里严严实实的绑着一个年青人,嘴巴还封上封箱纸,人长得也是高大威猛,不过此时,吹胡子瞪眼睛的,一脸愤怒的表情。 张晓峰微笑道:“干嘛把人绑着?” 保安心有余悸地说:“这个人很利害,打翻了我们两个兄弟,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他捆起来的……” 张晓峰平静地说:“把他放了。” 保安犹疑地说:“老大,他闹得很凶的。” “我靠!你不是让我来处理问题的吗?我来了你丫的还不听吩咐。”张晓峰作势欲走。 “老大息怒,我们只是被他闹得够呛,才这样子小心的,那我把他的嘴巴松开,让您见识见识。”那保安说着就把那人嘴上的胶纸撕开。 “你们这狗日的,我要杀了你们……”胶纸一离嘴,那青年就虎吼了起来,声音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张晓峰搬了把椅子坐在那青年的对面,离他很近,冷冷地看着他。 那青年骂了几句,看到面前这个比他还小的人那冰冷的目光,心里一惊,止了口。 “你叫什么名字?”张晓峰平淡地问。 “我叫白超,怎么的?”那青年仰起脸,气啾啾看着张晓峰。 “白超就白超嘛,一个普通名字罢了,还能怎么的?你想解决问题的话,就好好和我说话,别在我面前装逼,懂吗?”张晓峰缓缓地说道。 白超喘着粗气,不服气地把脸扭向一边。 过一会儿后,他才又把头转过来,恼怒地说:“我已经说了一百遍了,我是来找我女朋友的,可是你们不让我见她,也不让她来见我,这算什么回事?我现在怀疑你们绑架了我女朋友,威胁强迫她做一些违法的勾当……” “你怎么知道你女朋友在这里?”张晓峰问。 “我自然知道……”白超说。 “妈逼的,你知道,我不知道呀,我来问你,你又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随意说你的人在这里,这么大的酒店就能让你搜查不成?”张晓峰火气上来了,尼玛的,好好跟你说话,还给脸不要脸了。 “我……我一个老乡告诉的,他说亲眼看到我女朋友在这里做服务员……”白超气焰小了下去。 “把他松开!”张晓峰对值班室那两个保安说。 那两个保安只好松开了白超的绑绳,然后退到张晓峰的身后。 “看来你的身手不错,看他们怕你怕成这样。”张晓峰神色不动,位置也不动一下,依然翘着腿。 白超被松开手脚,盯着张晓峰看了一会,不敢再乱来,直白地说:“我想见我女朋友。” 有些气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能感知的。 “她的相片呢?我看看。”张晓峰说。 “你不认识我女朋友?那我跟你废什么话呀?”白超又叫了起来。 “你知道这个酒店的妹子有多少人吗?他妈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以为你女朋友是天仙呀,别人看一眼就认识?”娘的,真是大脑缺一根筋,张晓峰对这个白超真是无语。 白超被抢白了一通,只好把那张相片又拿了出来。 张晓峰看了一眼,还真是愣了一下,他那女朋友还真是漂亮,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弯弯的柳叶眉,笔直的鼻子,性感的嘴唇,总体来说,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仙气。 他在心底里叹了口气,这么好的女孩子都进了江湖? 张晓峰对值班室的保安说:“带我去你们的监控室。” “啊?您要去监控室干什么?”保安惊呀地说,一般监控室都不是对外的。 “我要看看这个冬草的服务现场……”张晓峰淡淡地说。 “这个?不好意思,老大,我们做不了主。”保安摇头。 “我让你作主了吗?作不了主就打电话给能作主的人,我要进去。”张晓峰皱了皱眉,尼玛的,张秃子对他都很客气,这小保安不会来事,推三阻四的。 小保安打了一会电话后,就恭敬地带张晓峰和那个白超进了监控室。 监控室里有人在值守,当下就按张晓峰的要求把白超的女朋友、化名为冬草的妹子的有关视频调了出来。 首先看了几段冬草招徕客人的服务态度,然后又点开一些加密的视频,看到了冬草在职业技术与职业素养…… 白超刚开始看的时候,紧握着拳头,瞪大了眼睛,看着看着,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喃喃地叫喊:“她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这样对我?……” 从监控室里出来,张晓峰拉着失魂落魄的白超来到大酒店的其中一个小餐厅,叫了几个菜,要了两瓶白酒。 白超一看到酒,发了疯地拧开盖子,猛灌了一气,然后呛出来,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张晓峰把一张纸巾递给他,劝道:“不就一个女朋友么,何必这样糟蹋自己?” “不!她是我的全部……为了她,我什么苦都愿意吃,我拼命赚钱,就是想让她过得更好,可是她……”白超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那你挣到钱了吗?”张晓峰问。 “我……没有。”白超有气无力地说。 “女人,漂亮的女人,就是一朵鲜艳的花朵,确切地说,是一朵向日葵,哪里有太阳,她就会转向哪里,就是这么简单。”张晓峰慢悠悠地说。 白超抬头看了他一眼,嗡声嗡气地说:“照你这么说,所有的女人都是自私自利的不成?” 张晓峰笑道:“你没听说过一段话吗?女人无所谓好坏,好坏是因为受到的引诱不够;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 第283章瞧不起人 听了张晓峰的话,白超只是一个净地喝闷酒。 张晓峰正色地说:“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女朋友?——这一句话虽然是老生常谈,但我还是给你说一说。” “你这是说风谅话,你知道我心中的痛苦么?”白超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 从这双无助的眼睛里,张晓峰看出了他巨大的疼痛。 “你的痛苦,我完全理解,想当初,我的女朋友也离开了我,呵呵,我还亲眼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睡觉呢,你比我强多了,最少,你的女朋友只不过是单纯的服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感情并没有交给某一个人。”张晓峰自嘲地说。 “然后呢?”白超抬起头来。 “什么然后?”张晓峰问。 “你和你的女朋友。”白超说。 “现在她是我的女朋友之一。”张晓峰笑了笑。 “啊,怎么会这样,你就这么原谅了她?”白超惊呀地说。 “我为什么不能原谅她?她有什么过错?每一个人都有追求美好生活的自由和权利,我打个比方,如果你家有几兄弟,你大哥有钱,每餐大鱼大肉的,你父母到你大哥那里去,和他生活在一起,你总不能阻拦吧?难道你跟他们说,你们要是爱我的话,就和我一起吃馍馍吧?是不是这样的?”张晓峰认真地说。 听到这一言论,白超愣了愣。 张晓峰拿出烟来,分了一支给他,继续说:“也许我的比喻不太准确,但话丑理正,你女朋友的美貌,是上天对她的垂青,她认识到这一点能让她过得更幸福,她就走上了这条路,即便是她父母,也是无可奈何,何况是你一个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醒醒吧,她不欠你什么,你刚才已经看到了,她在这里工作有说有笑,很开心,没有人强迫她,当你冷静下来后,我会让她来见你一面。” 白超把最后小半瓶的白酒灌入嘴里,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苦笑道:“谢谢你的酒,我就不去见她了。” “你要去哪里?”张晓峰随口问。 白超苦涩地说:“还能去哪里?我就是工厂的一保安,还要去上夜班呢。” “你知道江东市的东北帮吗?”张晓峰点燃了一支烟,仰靠在椅子上。 “知道啊,我就是东北人,以前他们还邀请我加入呢,我没同意,怎么了?”白超疑惑地问。 “这个东北帮已经不存在了,刚刚被我消灭了。”张晓峰慢条斯理地说。 “啊?你?”白超甩了甩头,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点,再次确认,“你消灭的?” “呵呵,如果你要是较真的话,准确地说,是被我的兄弟们消灭的,我倒是没怎么动手……”张晓峰微笑道。 白超又重新坐了下来,说:“我还是不太相信,那个东哥我见过,身手不弱,再说他手下兄弟众多,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 校奎很无语:“我骗你干嘛呢?闲得慌?” 白超皱眉想了想,说:“那你告诉我这个干什么?” 张晓峰说:“江东市的东北帮现在已经变成了四海帮虎堂,虎堂老大叫黑子,也是你们东北人,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到他那里去,以你的身手,将来一定有出头之日。” 白超惊呀地问:“滨海市的四海帮?” 张晓峰笑道:“想不到你也知道滨海市的四海帮?” 白超震惊地说:“那您是飞哥还是峰爷?” “你不是说你只是工厂的一个小保安吗?怎么这些事情却很清楚?”张晓峰对这个白超越来越感兴趣了。 “白超见过峰爷!”白超忽然站了起来,恭敬地向张晓峰弯腰。 “呵呵,坐吧。”张晓峰摆了摆手。 “我愿意跟您干!”白超郑重地说。 “准确地说,你愿意跟阿飞干,我不是四海帮的人。”张晓峰笑了笑。 “是,峰爷。”白超肃然道。 “那行吧,你收拾一下,就去东北帮原来的总部,找黑子,就说是我叫你去的。”张晓峰说。 “好!”白超答应了声就转身而去,背影挺拔,霸气侧漏。 白超走后,张晓峰心情大好,不经意间就为阿飞找到了一员虎将,实在难得,就自斟自酌起来。 天源大酒店保安的实力,是比一些场所的保安要强得多了,这个白超却能挑翻几个,让值班室的保安心有余悸,说明白超实在不简单。也正因为如此,张晓峰才耐心地和他周旋,终于把他给留了下来。 张晓峰回到住的房间时,莲姐带着一个高挑的妹子在等他,看到他过来,那女孩子说:“峰爷是吧?那个……白超呢?” 张晓峰仔细地看了她一眼:“你是冬草?” 高挑的妹子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 “他走了。”张晓峰说。 “走了?去哪儿了?”冬草忙问。 “当然是回去上班了,你以为他还能上哪?”张晓峰好笑地问。 冬草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暗然地说:“是我对不起他,峰爷,您觉得我是不是一个很坏而且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只能说,你和他没有这个缘份,我也跟他说了,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他不能给你需要的,就注定你们不能在一起。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就好好走下去,自己过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张晓峰说。 “谢谢峰爷,那我先走了。”冬草说着就走了。 “峰爷,您不会把冬草的男朋友给处理了吧?”莲姐说。 张晓峰惊呀地看了她一眼,笑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 莲姐慌乱地摇手:“不是这个意思,我听说她那个原来的男朋友跑到酒店里来闹得很利害,要死要活的,您这么快就把事情处理好了,所以才有此一问的。” “他不但没有受到什么处理,还成了我的人,现在跟着黑子,就在江东市,你以后还会看到他的。”张晓峰说,他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在别人的眼中,他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魔头? “峰爷,现在原来东北帮的妹子都回来得差不多了,您去训一下话呗,也认识一下。”莲姐笑着说。 “都回来了?那个特别的人才也回来了?”张晓峰心随意动。 “回来了。”莲姐抿着嘴笑道。 张晓峰和莲姐来到一个大套间,里面密密麻麻地坐满了人,就微笑道:“呵呵,原来真有那么多人呀,上次光头强带我来的时候,人数都没有现在的一半呢。” 冬草说:“峰爷,这您就不知道了,我们这些妹子很多都被请去做住家保姆,生意好着呢。” 张晓峰还没说话,她们当中就有一个妹子撇着嘴,冷笑道:“冬草,你叫他峰爷?什么意思?” 冬草说:“峰爷以后就是管理我们的人了,芙蓉,有什么不对吗?” 芙蓉说:“切,不就是一个管头么?看把他嘚瑟的。” 张晓峰这才注意到那个称为芙蓉的女子,二十二三岁,狐媚眼,下巴尖尖的,让人想到葫芦兄弟里面的蛇精,但出乎意料的是,她的身材特别好的,在一众美女中,特别突出。 看到张晓峰看向她的身材,还特意挺了挺,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来。 冬草赶紧说:“你别乱说话,峰爷这个人还是挺好的,滨海帮的妹妹们都很信任他……” 芙蓉冷笑道:“不管他好不好,以前对强子我也只是叫光头强,不叫什么爷不爷的,再说,我见到的爷多了,那可是社会上真正的爷,他算老几?” 莲姐忙说:“峰爷,那我们先走吧。” 张晓峰点点头,和莲姐走了出去。 走出过道,莲姐赔笑道:“峰爷别见怪,可能是那个芙蓉今天心情不太好吧,明天我会说说她的。” 张晓峰淡淡地说:“一只鸡,飞上梧桐树,就以为她是凤凰了。” 莲姐的心里大吃一惊,知道峰爷动怒了! 当下也不敢再说什么,低着头,心里不断祈祷着。 原东北帮妹子的房间,冬草责怪道:“芙蓉姐,你今天太过份了,峰爷好心来和我们姐妹认识,你何必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呢?” 芙蓉撇了撇嘴,毫不在意地说:“那算什么,他还不是靠咱们姐妹们吃饭?你们求他,我可不求他,想找我的人多了去了,犯不着在这里卖快餐。” “是呀,芙蓉姐每个月的营业收入是最好的,不管是谁,也应当对她好一点嘛。”一个妹子笑道。 芙蓉笑了笑,随意地问:“那个光头强呢?怎么换成了一个什么峰爷了?“ 冬草说:“你还不知道吧?江东市的东北帮已经不存在了,光头强现在成了峰爷的手下了。” 芙蓉惊呀地问:“怎么会这样?东哥呢?” 冬草叹了口气:“不知道,听人说他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啊?冬草,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其他妹子也都是大惊失色。 “我也只是听几个保安闲话,你们没看到上次大酒店被抓了这么多人了么?听说就是滨海市的四海帮抓走的……”冬草说。 “不可能!东哥的本事我最清楚了,他怎么会被一个外来的帮派给消灭了呢?”芙蓉根本不相信这个事实。 “芙蓉姐,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打电话给光头强呀,上次他不是说已经成了峰爷的手下了么?很多姐妹都听到了。”冬草说。 “有什么打的?不管是谁负责我们姐妹的安全,我们都一样交管理费罢了,管他呢。”芙蓉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但嘴巴依然强硬。 其他妹子大都是东北人,忽然之间变了东家,心里对滨海帮的人也有一些自然或不自然的抵触,对于芙蓉的拿捏,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事情好巧不巧,当天晚上,芙蓉就出了事。 第284章团队难带 原因就是有两个重量级的客人同时都看中了她那出众的身材,想让她特别服务一下。但她没有分身之术,一时相执不下,再说,那两个客人都喝了点酒,醉熏熏的,失去了理智。 要说完全失去了理智也不确定,争吵了一会儿以后都有了顾忌,就把难题抛给了芙蓉,让她来选…… 这下问题就大了,选谁都不好,她一个酒店的服务人员敢看不上谁呀?嫌人家没钱还是没地位? 看她犹豫不决的样子,一个刚才争执中明显落了下风的客人恼羞成怒,就甩了她一巴掌,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小娘儿们,你嫌我钱少是不是?走,跟老子进房间去服务……” 另一个也急眼了,上前也拉着芙蓉的手,不肯放松,更可恨的是,他居然当众就抓住了她的饱满身体,肆无忌惮的那种! 醉酒的人没轻没重,玩游戏的时候,疼得芙蓉眼睛里溢出了泪花。 酒店的保安看到这种情况,只是例行公式地规劝了几句,那两个醉酒的客人根本就不鸟这些保安,依然我行我素。 在保安的眼中,客人就是上帝,只要上帝没有受到欺负,投诉不到他们,牺牲谁不是牺牲?再说,这种纠纷都是各个帮的管头们去自己协调的事情了。 争执中,那两个醉酒客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达到了一个荒唐的协议,两人当下一个抱着上身,一个抬着双脚,拉扯着进了一个房间。 一个人服务二个客人的情况不是没有,但那都是事前商量好价钱的,现在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抬进去,钱款都没有提,明显有点欺人太盛,破坏了游戏规则。 其中有一个妹子看到芙蓉被抬进房间以后,就着急地对冬草说:“冬草,你和那个峰爷比较熟,你去把他叫来。” 冬草撇了撇嘴说:“我不去,你们谁要去谁去。” 其中一个和芙蓉关系比较好的妹子只好跑去找张晓峰。 张晓峰一听是芙蓉出事,就淡淡地说:“她不是很拽吗?她自己协调去呗。”就转过头和黄毛说笑起来,不再理会那个妹子。 一个小时后,芙蓉才走了出来。 她的衣服被撕成了几块,头发散乱,两眼无神,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的衣服不见了,浑身伤痕,上面还留着不少青紫牙齿印…… 有两个姐妹急忙上前扶着脚步踉跄的她,送进了她的床上。 那两个客人痛快淋漓地玩了一把游戏,酒也醒了,心情也舒畅了,在房间里吸着烟,亲密地热情交谈起来。 “这位老板,是不是服务质量很好呀?”其中一个说。 “那是!这个女服务员还是很专业的,哈哈哈……”另外一个说。 “感觉好就好,但也要付钱不是?”忽然,门开了,一个年轻人施施然地走了进来。 “你是谁?”两个聊得正欢的中年男人问。 “我是那个女服务员背后的老板,现在来收管理费了。”张晓峰平和地笑道。 两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异口同声地说:“一个一半。”然后从钱包里掏出钱来,数了数,放在房间的床头柜子上。 “你们两个人吃饭,当然得付两个人的钱,难道只吃一半吗?”张晓峰依然笑得很和蔼。 “你是什么意思?”其中一个男人问。 “你懂我的意思。”张晓峰神色不变。 “如果我们要是不给呢?”另一个男人立起了眼睛。 “那你们是走不出这间房子的……”张晓峰咧了咧嘴。 “靠,就你?你知道我们是谁吗?”先前的那个男人问。 “不知道。”张晓峰平淡地说,“在我眼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讲规矩、懂自爱的真正的客人,另一种是装逼的屌毛,屌毛是要下地狱的。” “呵呵,没想到你这么一个新来的管头也敢威胁我们,以前的光头强对我们说话都很客气,就是你们东北帮的东哥,也给我们几分面子……”另一个男人说道。 “我不是东北帮的人。”张晓峰打断他的话。 “那……那个女孩子不是东北帮的人么?什么时候归你管了?”那个男人好奇地问。 “昨天吧。”张晓峰说。 “昨天?光头哥呢?”那个男人问。 “强哥到市区去做老大了。”张晓峰说。 “看来那小子有点出息,他在的时候,对我们还是挺讲义气的,你要向他学习呀。”先前的男人意味深长地说。 “我不需要向他学习,我只知道,你们太阳了我的人,就该给足够的钱。”张晓峰耐心地说。 “我刚才已经说了,就是你们老大东哥也给我们几分面子,你不要这么执着好不好?”另一个男人苦口婆心地说。 “东哥是什么东西?他不是我老大,所以我不用给你们面子。”张晓峰态度依旧平和。 “东哥不是你老大?那你是谁?”先前的男人奇怪地问。 “东哥只不过是光头强的老大,而我,只是接手了光头强手下的女服务员罢了,你管我是谁?”张晓峰反问道。 “呵呵,当然了,你一个年纪轻轻的人,东哥是东北帮的瓢把子,当然不是你老大了,我怎么这么糊涂呢,我说了,东哥也会给我们几分面子的,难道你要我把东哥叫过来你才肯答应?”先前的男人威胁道。 “你把东哥叫过来也没有用,再说,你永远叫不过来了。”张晓峰说。 “为什么?”另一人男人问。 两人一唱一合的,像唱二人转似的,交替着问。 “因为东哥去见马克思了,难道你们也想去见他?”张晓峰讥笑道。 “东哥死了?谁杀的?”先前的男人震惊地说。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还是那句老话,给钱吧。”张晓峰说道。 两个男人愣了一会,就出身上又掏出钱来,一个再次给了五百。 “基本的服务费给够了,咱们再来谈谈违约金……”张晓峰收了钱,平静地说。 “什么违约金?”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说。 “也许我的表述不太准确,但不重要,这钱就是你们不经过我的人同意,就强行让她给你们服务,得给一点精神安慰金吧?”张晓峰正色地说。 “你这不是讹人吗?小子,别以为我们好欺负,你知道我们是谁么?”先前的男人发怒了。 “你是谁关我毛事!我说了,你们不把钱财交待清楚,是走不出这间房间的。”张晓峰冷冷地说。 “我们不给你能怎么样?”另一个男人也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走到张晓峰的面前。 张晓峰看了他一眼,说:“你这肚腩挺大的,不知道打起来会怎样?” 那个男人难以置信:“你敢打我?” “嘣!” “哗啦……” 张晓峰一拳打在他的大肚子上,那个男人像青蛙一个摔倒在床头柜子,茶杯、用品散了一地。 “我要……我要报警……”被打的男人气极败坏,疼得脸上出了冷汗。 “那行,报呗,不过,没啥伤口,不好立案呐,要不,让我再打几拳?”张晓峰笑着欺上前去。 那个男人吓得连连后退,因为张晓峰的一记重拳,让他胸中的一口气几乎提不上来。 “有一句话叫做好汉不吃眼前亏,不管你们有什么背景,有什么关系,先把钱开给我,出了这个酒店以后,再想办法来对付我。你们活了那么大的岁数,这一点道理都不懂吗?”张晓峰斥责道。 “行,算你有种!你还想要多少钱?”被打的男人问。 “我也不要多,你们一人再给两千,就可以走了。”张晓峰说。 两个老男人垂头丧气地交了钱,不敢再吭声了。 张晓峰拿了钱,来到那些芙蓉妹子的房间,把几千块钱扔在她的床上,对她说:“离开天源大酒店,去哪里都行。” 他说完,就转身走了。 房间里的妹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芙蓉妹子愣了愣,接着用手捂着眼睛,抽泣了起来…… 张晓峰躺上床上抽着烟。 不久莲姐找上门来,有些难以启齿地说:“峰爷,能不能留下芙蓉?” 张晓峰淡淡地说:“让她走吧,这些人难以管理,何必找一些包袱在身上,想进入这一行业的妹子前仆后继,正在来的路上,大把的是。我最看中的是忠诚,其次才是能力。有一点资本就敢登鼻子上脸,这个团队还怎么带?” 莲姐点点头,无语地走了。 不一会儿,芙蓉在冬草的陪同下,出现了。 他一见张晓峰,扑通一下就跪下了:“峰爷,我错了,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您,我认罚,但请您别赶我走好吗?” 张晓峰苦笑道:“又何必呢,我也不是那么小气,让你走是有原因的,被我诈了钱财的那两个男人来头应当不小,如果到时他们找我的麻烦还好一些,就怕他们不找我,把气撒在你身上……” “峰爷,您一定会有办法的,不是吗?”芙蓉抬起头来问。 “办法当然有,但是就看值不值得了,我不是活雷峰,也不是慈善家,就看你能不能值得我付出了。”张晓峰说。 “那你想怎么样,才肯原谅我,帮助我?”芙蓉楚楚可怜地问。 “我不想怎么样,如果你还想留在我们的团队,就去找莲姐,以后听从她的指挥和安排。……你是一个女人,就应当知道有一个好娘家意味着什么……”张晓峰把她扶了起来。 第285章正常服务 送走芙蓉妹子以后,张晓峰叹了口气,这种服务场所,才是真正的江湖,很多问题,也不是使用武力就能解决得了的。 第二天,看到张晓峰很无聊,正在房间里玩游戏的黄毛就说:“老大,到我们妹子那里去逛逛吧,散散心也好。” 张晓峰也不想待在房间里,就同意了。 自从张晓峰让黄毛在斗兽场里赢了一大笔钱财以后,黄毛对张晓峰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哥,虽然张晓峰的年龄没有他大,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种态度。 黄毛手下有几个新进的妹子,有一个帮中的大姐大正在培训她们。 张晓峰看到那个大姐大教几个妹子贴双眼皮,就问黄毛:“为什么要贴它。” 把妆化成一个模样,就像北韩人一样,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在这个场所里,所有的人同一个表情,淡漠的眼神,恍若隔世。 “这样看起来精神点。”黄毛笑道。 张晓峰不置可否,反正他不喜欢做作的表情,和那些虚假的笑容。 那个妹子的过程并不顺利,也许心里紧张,有些忐忑,但不管怎样,她做得很认真。 大姐大看到张晓峰和黄毛在场,态度也很好,没有训斥,只是说:“你多练习就会了,其他的服务以后再慢慢学。现在我们一起来学试房的规矩—— “进门要说先生你好,欢迎光临。没选上走的时候就说:先生再见,祝你玩的愉快。若是一排人没看上一个,要补说:不好意思,打扰了。” 一边说一边拉着这几个姑娘练了步伐,简单的两脚错开,“打起精神来,走错了也没什么相干,但不能乱成一团,一排人,挤挨挨的谁也不会单瞅着你……” 这里的妹子都很漂亮,浓妆艳抹的姑娘,身上只是裹上一层薄薄的纱,增加了一种若隐若现的视觉冲击。 张晓峰有些惊喜地观察着这个不同的世界,这个存在世界中,又与现实世界格格不入的乌托邦,妹子们在这里付出,然后收获,这是一个理想与现实的世界,给人一种最深重的感觉。 那个大姐大本身也很漂亮,年龄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黑色的抹胸裙子,白皙的脖子,线条良好的身材,中间一条白色宽框的漆皮腰带,眼睛似笑非笑像要把人的魂魄给吸进去了,她的鞋子是香奈儿,衣服是范思哲,口红,是dior五号正红。 这么一个人,如果出现在大场合,就是一个豪门少妇,一个知性美人,谁也不会把她和服务人员联系在一起。 张晓峰心想,她一定是服务费很高的女人。 那个大姐大发现张晓身在关注她,也看了过来。 这种眼神,看不出是一种喜欢不喜欢,也不是什么惊奇的景象,那也许只是一种无聊的注视。 大姐大转过头,问一个妹子:“昨晚上你做了几单?” 那个妹子玫红色的上半边无袖雪纺衫,黑色针织铅笔裙,只见她微微翘着嘴:“做了两单,一客人也不要口,也没做,我用手给他打出来的,他还贴了几百块的小费……”说完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大姐大说:“你说得详细些,让这些刚进来的小妹子也听听。” 那个妹子就说:“那男人本来坐在床上犹犹豫豫的,我站在那里,他只瞧了几眼,后来他虽然也瞅别人,但我觉得他对我是上了心。我生怕他点了别人,眼神直勾勾盯着他,比划手势让他选我。他也许觉得我挺有意思,就选了我。我一上床就跟他扯东扯西的,聊了半个多钟他才想起来没办正事,我就用手帮他把正事给办了……” 旁边几个妹子不说话,但每一双耳朵都立着,都把这些话一丝不落地装进脑中。 大姐大又问另一个妹子:“你昨晚做的那单怎么样?” “就一个老头,没什么服务要求……”那个妹子回答道。 那个坐在床上的妹子站起身来,她是这里唯一没有穿裙子的,一套小黑西装,妆容精致,散着发,大波浪拨去一边,肚子上的赘肉被西装裤划卡着,露出一圈肚子。说道:“你怎么遇到的都是这些人,不是说昨天那个也不怎么样么?” 被讥讽的妹子也不生气,只回了一句:“总归有钱赚,比某人没生意强多了。” 张晓峰在那里左看右看了一会,就走了出来。 黄毛跟在身后,笑道:“老大,你是不是看上那个管事的妹子了?” 张晓峰说:“我只是好奇而已,没有什么看得上看不上的,在这个地方,就像一个厨房的厨师一样,对肉,已经没多大味口了。” 黄毛说:“那是,以老大的身份,还没好妹子么?” 张晓峰说:“我准备离开了,以后滨海市过来的妹子,你就帮我照看一下。” 黄毛惊呀地问:“老大您要走?去哪儿?” 张晓峰说:“当然是滨海市了,我不靠这个吃饭……” 黄毛伤感地说:“我们才刚认识,您却要走了,真让人有些难受。” 张晓峰笑道:“别像个女人似的,再说,我的妹子们还在这里,我还会回来看看的。” 黄毛说:“那行,我今晚上就请客,咱们好好喝一杯吧。” 张晓峰摇头说:“不了,别整这些伤感的东西,再说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呢,就这样了。” 张晓峰本来还想在这里体会一种不一样的江湖故事呢,但他慢慢发现,这里让人感到压抑,美丽的外表下,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东西。看来,只得提前回去了。 张晓峰本来想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就回滨海市,哪知,刚刚上床,就被电话铃吵了,他接起来一听,电话是冰夏打过来的:“峰爷,过来救救我……” 看到接电话的张晓峰黑了脸,旁边的黄毛惊呀地问:“老大,出了什么事情了?” 张晓峰苦笑道:“冰夏那丫头被她客人的老婆堵在厕所里了。” 黄毛问:“就在这个大酒店?” 张晓峰说:“没有,出差了,在市区一套房间里呢,好了,不多说了,我得去一趟。” 他急忙下楼,打了车,直奔市区。 半个小时后,张晓峰来到市内一个小区,乘电梯来到12楼,刚到房门口,就听到了里面骂骂咧咧的声音。 这是一个二房二厅的小套房,客厅里坐了五六个男男女女,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正在对紧闭的厕所门破口大骂,一个中年人耸拉着脑袋坐在沙发上,除此以外,还有两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和一个年轻女人,看模样,和他们说话的口气,像是中年妇女娘家的人。 中年妇女长得富态,穿金戴银,身材火辣,高开的旗袍下,白晃晃的大腿露了出来。 她一边愤愤地骂道,看到张晓峰走进房间,就把血红的嘴唇对着他:“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张晓峰不理她,对着洗手间说:“冰夏,你出来吧。” 从洗手间出来的冰夏只穿着迷你三点式,蜂腰翘臀,身体白雪凯凯,晶莹剔透,照得整个房间亮堂了不少。 正在谩骂的中年妇女住了嘴,用一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冰夏,忘记了辱骂。 那坐在沙发上的中年妇女的娘家兄弟,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冰夏带着惊慌失措的表情,跑到张晓峰的身边,拉着他的手臂,小鸟依人,半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了。 张晓峰感觉到异样,忙定了定神,微笑着问:“拿到钱了没?” 冰夏嘟着嘴唇,嗲声嗲气地说:“还没有呢。” 张晓峰转身对着那个蹲在地上一言不发的中年男人,平淡地说:“上门服务费呢?” 中年男人抬眼看了他老婆一眼,犹豫地打开钱包,数了二千块钱出来,递给张晓峰。 张晓峰拿了钱后,随手就给了冰夏,对她说:“穿上衣服,我们走。” 冰夏小心地绕开那个中年妇女,走到房间,却愣住了! 张晓峰看到她很久没有动静,就在客厅问:“怎么了?” 冰夏带着哭腔:“我的衣服被剪烂了……” 张晓峰几步抢进去,皱着眉,看到如鱼网一般的衣服,转过身,走向客厅,冷冷地问:“谁他妈的干的?” 这时候,那个中年妇女也清醒了过来,尖声叫道:“我干的,怎么了?我不但把她的衣服剪了,还要打死她,怎么了?”语气竭斯底里,气极败坏,对着冰夏冲了过去。 “啪!” 张晓峰二话不说,迎面就摔了她一个大耳光! 中年妇女摸着印上五指的面颊,不可置信地用手指着他:“你……你,你敢打我?” 张晓峰再次扬手,中年妇女吓得退后几步,转身对还坐在沙发上呆坐着的那两个青年嘶吼道:“你们还等什么?想要让我被人家打死吗?” 那两个青年回过神来,其中一个反应快些,站起来就冲向张晓峰…… “嘣……” 那个首先冲过来的青年被张晓峰闪电般的一脚,来了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准确无误地摔在了原来坐的位置上! 另一个青年看到这么凶猛的飞毛腿,不敢上前,他也知道,自己比不上萨达姆,当年老萨就被飞毛腿导弹轰下台的,还是低调点吧。 中年妇女惊呆地看了看她那两个娘家兄弟,又看了看平淡如没事人一样的张晓峰,怒叫:“报警,快点报警!” “报警?报警好!” 张晓峰抱着双手,走到沙发边,就坐到那他一脚踹倒还没顺过气来的青年身边,笑道,“让警察蜀黍来评评理,这样也挺不错。” 第286章据理力争 中年妇女愣了愣,想了想就没有报警,就对张晓峰怒目而视,想用目光把他杀死,但他皮糙肉厚,毫不为意,反而笑吟吟地掏出香烟出来,还分给了她那两个娘家兄弟。 “这个……她,跑到我家来,这事怎么说?”最后,中年妇女只好这么说。 “特么的,我们正常做生意,刚才你没有看到你老公开钱吗?”张晓峰笑道。 “你……你们是……”中年妇女被一耳光打得脑袋嗡嗡直响,不敢嚣张了。 “我们本来就是服务行业的,你没看到刚才你老公付钱了么?你看看冰夏年龄,她的脸蛋,看看她的身材,怎么会看上你老公?别逗了,就你老公那身肥肉,脸上的老人斑,她不吐已经不错了……”张晓峰平静地说。 本来蹲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脸红筋涨地站了起来,怒视着张晓峰,心想,我有这么不堪么? 哪知张晓峰对他眨了眨眼睛,他就闭嘴不出声了。 “我老公有这么差吗?他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想贴着他呢。”中年妇女很护短,马上把矛头指向了张晓峰。 “什么东西都是相对的,你老公再差,当然还有更差的女人看得上,就像一句话说的那样,叫化子还有三个穷朋友嘛。你老公这样的人,扫地的阿姨,跳广场舞的大妈们,说不定还有人喜欢的……”张晓峰一边说还一边点头。 “难道她不是我老公养的小三吗?”中年妇女又叫道。 “小三?我的冰夏妹子出差一次最少二千,一天少说也要做几单,每天有上万的收入,你老公一天嫌多少钱?包得了吗他?”张晓峰数着手指头。 “你……你们……”中年妇女又一次愣住了,她第一次看到还有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用手指着张晓峰,又指了指冰夏,说不出话来。 “别你、你、你的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们冰夏妹子说起来也就是一个劳动人民,靠自己的双手吃饭,只是用的工具不同罢了,现在你把她的衣服弄坏了,赔呗。——冰夏,损坏的衣服总共多少钱?”张晓峰说。 “上衣一千二百八,短裙八百八十八,加起来……二千一百六十八。”冰夏说。 “听到了没有?给钱,我们走人。至于你们的家事,跟我们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张晓峰淡淡地说。 “两件衣服,就想讹二千多块,你们怎么不去抢?没钱,你爱咋咋的吧。”中年妇女看到打也打不过对方,也不敢报警,就采取了无赖方式。 “你不给钱是吧?那我打电话找警察蜀黍过来解决,我是个文明人,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想来粗的。”说着把拿出电话来,问冰夏,“这里的地址是什么?” 冰夏说:“磬园小区a幢1203房。” 张晓峰点了点头,就开始拨打起来。 “别打,别打!她的衣服钱我开,我开!”那个中年男人惊慌失措起来,止住了张哓峰的打电话动作,急忙翻箱倒柜,找出一沓钱来,数了数,递给了冰夏。 拿了钱,冰夏没有衣服装,一脸无奈地望着张晓峰。 张晓峰想了想,就到卧室里把床单拉下来,包着冰夏,扛在肩上,就下楼而去。 他们坐电梯到楼下,来到小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司机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张晓峰放下冰夏,把她的小脑袋露了出来,笑道:“出公差的妹子。” 出租车司机了然地点点头:“干嘛用床单包着呀,衣服呢?” 张晓峰说:“这是一个贵客,他想体验一下皇帝的感觉,让我把洗过澡的妹子用床单包好,给他送过去,这不,刚下班。” 司机羡慕地问:“谁的谱摆那么大呀?” 张晓峰说:“没见过吧?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而已,要不,我也给你送一次?” 司机看了看艳如桃李的冰夏,吞了下口水,艰难地说:“兄弟的好意,哥心领了,但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消费不起呀。” 张晓峰笑道:“你没看过一个小品吗?里面的台词说,人这一生,眼一睁,一闭,这辈子就没了。有时候,不能太执着了,偶尔体会一下不同的人生也不错……” 一路打屁,倒也不寂寞,不多一会,就回到了天源大酒店。 张晓峰又扛着冰夏来到她们住的房间,把她放在床上。 坐在里面的莲姐惊呀地问:“怎么了?” 张晓峰拍了拍手说:“碰到了客人家的母老虎了。” 床上的冰夏一滚,身体露了出来,同时露出来的还有裹在床单里的一大沓毛爷爷。 看着冰夏站在面前,张晓峰的鼻子一热,赶紧扭转头,走出房间,一边说:“好好休息,我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还以为自己的定力很强呢,没想到如此脆弱,看来漂亮的女人对男人的杀伤力很大呀。 为了排谴这种燥动的情绪,张晓峰又坐车回到江东市区,当然了,如果他想找人服务,天源大酒店就是个桃花源,应有尽有,但他不想这么做,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有时候,面子还是要的。 他走在街上,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是个中年妇女,在他面前踉踉跄跄地走着,一只皮包在手里晃来晃去的。 “这不是刚刚遇到的老女人么?这才一会儿功夫,前后也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她跑到哪里喝得酩酊大醉?”张晓峰真是无语,喝醉酒能解决家庭问题么。 正想着,那个老女人就倒在了一个花坛边,不停地呕吐了起来。 张晓峰叹了口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事情是因他而起,现在看到了,就做一次雷峰吧。 他走上前,扶起那个老女人,还用手在她背后拍了拍,递给她一张纸巾。 中年妇女拿过纸巾,抬起蒙胧的两眼,斜了张晓峰一眼,看到面熟,摇了摇头,好久才想起他是谁来,努力睁脱他的手,吼道:“我不要你扶,给我滚!是你,就是你们这些人,破坏了我的家庭……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被你们毁了……” 看到她不领情,张晓峰也不强求,就松开手。 没想到,她才走了几步,又坐到地上,想站起来,努力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张晓峰只好又伸手去扶起她,这回,她也不挣扎了,任由他扶着。 张晓峰还记得她家的住址,就把她扶了回去。 来到她家,他在外面拍了几次房门,看到里面没有回应,就从她的包里找出钥匙出来,打开门,把她弄到沙发上。 打开灯,才发现那个中年女人身上的旗袍已经沾上了她的呕吐物,混合着浓重的酒味,让人直想作呕。 “你家里的其他人呢,怎么一个都看不到?”张晓峰皱着眉问。 “这里只是我家其中一套房子而已,家里人不住在这里……”中年妇女半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 “哦,这样,你把你老公的电话给我,我打电话让他过来照顾你。”张晓峰说。 “不要!我不想再看到他……”中年妇女说完,头又歪到了沙发上。 喝醉酒的人,如果没有人照顾,晚上凉着了,肯定会生病的,但她这么个样子,又不能直接把她抱到床上,一时让张晓峰左右为难,走也不走,不走也不是。 他想了想,就走到洗手间,发现里面有一个很大的浴缸,就放了水,一会儿后,回到沙发上把那女人抱进洗手间,帮她脱了衣服,把她放在浴缸里…… 女人睁着惺松的双眼,咯咯咯笑着不断洗着光滑的身子。 还真别说,这中年女人的身材也还过得去,有钱人家嘛,很注意保养。 她就像一个大号的美人鱼似的,在浴缸里扭来动去,毫不在意张晓峰的目光。 “我的身材还不错吧?咯咯咯……”女人娇笑了起来。 “还不错,真的不错。”校奎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你想不想搞我呀?啊……咯咯咯……”女人疯狂大笑了起来。 “洗好了没?洗好了我就抱你上床,然后我就走了。”张晓峰不中她的激将法,平静地说。 女人赌气地猛然站了起来,弄得洗手间里水花四溅! 张晓峰找来一条浴巾,把她的身体裹住,扛进卧室,想把她扔在床上。可是,那女人一双胖腿缠住了他的腰,双手勒住他的脖子,不肯松开。 “放手行吗?我不是你的菜。”张晓峰很无语,对她说。 “你不能走,你敢走,我就大叫,说你想欺负我……”女人语无论次。 特么的,真是叔叔能忍,弟弟不能忍,以为我怕你么? “你想搞,我便搞!但你总得松手,我好脱衣服呀。”张晓峰无奈地说。 “你没骗我?”女人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问。 “骗你干嘛呢?如果我要挣脱你,你能抱得了我么?这叫半推半就懂不懂?”看来,张晓峰得做一回好人好事了。 “咯咯咯……你真有意思!”女人笑个不停,松开了手。 女人松了手后,张晓峰快速地离开! 俗话说仓禀足而知礼仪。以他如今的身份和社会地位,应当脱离低级趣味,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第287章路遇小偷 特么的,干嘛想那么多?本来就是个下三滥的小混混好不好,换个马甲别人就不认识了?他自嘲地笑笑,吸着一支烟,又出现在了街上。 此时,夜已深,很多住户都已经关灯,很多人,似乎都进入了梦乡,在城市里,霓虹灯下,光鲜富足的背后,又有几家欢乐?几家愁? 他一边感叹着人生,感叹着生活,不料,忽然看到前面不远处一家楼房外面,挂着个黑影,他揉了揉眼睛,确定是人没错,梁上君子? 好久没有黑吃黑了,今晚上遇到,这个机会怎么能放过? 张晓峰走到那幢楼下,等待着。 不久以后,一包东西被扔了下来,张晓峰就快速地捡了起来,打开拉链,看到了里面一沓沓的毛爷爷正对着他微笑,就提着走出了草坪。 “怎么,小子,想不捞而获吗?”刚转个弯,在一路口,被一个身穿短裙,丝袜,黑色抹胸,牛仔坎肩背心,嘴里叼着一只烟的小太妹拦住了。 “你是跟我说话吗?”张晓峰惊呀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我不跟你说话,难道跟鬼说话呀?”小太妹双手叉腰,一副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架势。 张晓峰转了转头,看了看四周,还真是一个鬼影也没有,就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包,把包放下,你就可以走了。”小太妹撇了撇嘴。 “包?你说我的包,我为什么要给你?”张晓峰一脸惊奇,很意外的样子。 “那我问你,你这包是从哪里拿来的?别说这是你的衣服。”小太妹又吸了几口烟,不慌不忙地问。 “天上掉下来的。”张晓峰不打算隐瞒。 “哟霍,别人相信天上掉馅饼,你还相信天上会掉包下来?”小太妹揶揄地说。 “你不相信呀?那边有呀,你看看。”张晓峰指了指背后那幢楼房。 “嘣……咚。” 好巧不巧,上面又掉下来一包更大的包裹,砸在地上,声音很响。 “看看,从天上又掉下来一包,我没骗你吧?”张晓峰笑道,说着准备又过去拿。 那个小太妹一把拉着他的手,娇斥道:“那是我们燕子门的人在上面干活好不好?把你手上的包拿过来!” “什么燕子门?切,你以为演武侠呀?”张晓峰拍开她伸过来的手。 没想到,那个小太妹却发起飙来,一抬腿,高跟鞋带着风声,连着一条笔直的长腿就扫了过来!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看到这种速度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太妹身上出现,吓了张晓峰一大跳。 “你是来真的呀?” 张晓峰闪身让开,退开了几米,对这个打扮很前卫的小女孩来了兴趣。 “谁跟你玩呀,我再说一遍,把包放下,赶紧走,否则,别怪姑奶奶不客气。”那个女孩柳眉上翘,怒目圆睁,一个飞腿,扫不到人,这让她很生气,大大的生气。 “小爷我说了,这是天上掉下来的,我捡到就是我的,是你纠缠我不放,这你要搞清楚了,应该发怒的是我,特么的,你是不是夜晚在街边拉赞助的呀?是的话早说。”张晓峰微笑着说。 “你才是拉赞助的呢,你全家都是拉赞助的。” 女孩一边说,一边发起了攻击,一个连环飞踢,接二连三地踹向张晓峰。 张晓峰只感觉到眼前都是丝袜美影在飞舞,令人眼光缭乱。 但他凭借过人的速度躲闪着,不与她正面冲突,一面躲着,一面啧啧称奇:“你这腿形不错,挺好,挺性感,不知道弹起来怎么样?……” “老流氓,我要杀了你!”女孩子尖声大叫,动了气。 “额滴个娘勒,流氓就流氓,还老流氓,没这么打击人的。”张晓峰一边避开,一边轻轻笑道。 忽然,他看到寒光一闪,妈蛋,那疯婆子居然动了刀?我跑! 张晓峰拎着包,头也不回向幽暗的地方跑去…… 然而那女孩子穷追不舍,虽然穿着高跟鞋,但速度还是挺快的。 跑着跑着,张晓峰看到一公园的围墙,就翻了进去。 市中心公园的围墙,一般到了晚上七点就关门了,不让人在里面过夜,到时间了,里面空无一人,寂静无声。 到了一个草坪上,张晓峰坐下来,想了想,又把手里的包拿来做枕头,躺在草地上,望着天上的几棵星星。在老家,从小看星星,就知道天上的星星数也数不清,满天星斗,但到了滨海市以后,才发现城里的星星不够数。 他还没感叹好人生,就看到那个小太妹站在了他面前,对他行注目礼。 “跑不动了吧?”小太妹讥讽地说。 “你没看到我是在等你吗?”张晓峰头也不抬,笑道。 “等我?等我干什么?”小太妹皱了皱小琼鼻。 “你没看到这里的环境很好么?天为箩帐地为毡,日月星辰伴我眠,如此良辰美景,咱们来一次草地大战,足可以……足可以流芳百世了。”张晓峰为了找不到一个好词而懊恼。 “那我就让你尝尝姑奶奶的利害……”小太妹一脚踢向张晓峰的腰眼。 张晓峰一翻身,避开那只高跟鞋,然后急速地滚回来,用身体撞向她的另一只脚。 说时迟,那是快。 小太妹踢起的右脚还没收回来,左脚已经被撞,无法躲闪…… “嘣。” 小太妹重重地坐在地上,来了个大辟叉,在草地上练一字马的姿势。 幸好她的基本功还挺好,柔韧性足够,否则她还不疼得哭死? 小太妹也很灵活,身子一仰,两腿一交错,想翻起来,但张晓峰像刺猬一样,又滚了回来,压到了她的身上。 小太妹都快哭了:“你……你无赖!” “真是小孩子,打不赢就说什么无赖,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动手动脚的,你知道有什么后果吗?”张晓峰两只手抓住她的手,压在她头两边的草地上,脸对脸地对她说。 “你放开我,你这个老流氓!”小太妹努力挣扎。 张晓峰低了低头,看到她那小身材,发出晶莹的光芒,就笑道:“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穿这么少,你想干什么?如果你技术到位,说不定哥心情好了,会给你些零花钱。” “你这个垃圾,我告诉你,快点把我放了,再跟我赔礼道谦,说不定我会原谅你,要是再这么无礼,你就死定了!”小太妹被张晓峰压着,两具身体紧紧贴着喘不过气来,恨话也说不出来了。 张晓峰毫不为意,继续笑道:“我就喜欢你这种小辣椒,有味道,有嚼头,原汁原味,从小我就喜欢麻辣味,你越挣扎,我就越喜欢,你越骂得利害,我就越高兴……” “啊……变态佬……救命呀……”小太妹终于崩溃。 “现在知道怕了?我告诉你,哥哥可不是什么好人,仍天下第一恶人。你今晚上碰到我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招惹我,你是不是什么地方不舒服了,想找人修理修理?”张晓峰忽然恶狠狠地说。 “不是我要招惹你,是你拿了我们的东西。”小太妹避开张晓峰近在咫尺的嘴巴,把头歪向一边。 “我不是说了吗?这个包是天上掉下来的,又不是你的,干嘛追着要?”张晓峰问。 “切,那是我的姐妹在房间里偷出来的,没有她,天上能掉下来东西么?你还要不要脸?”小太妹怒气冲冲。 “在那幢楼里偷东西的是你的姐妹?”张晓峰惊呀地问,他不由想起杜娟来,怎么碰到偷东西的都是女孩子,年龄都不大,看来男人的境界都有了提高,不屑于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下三滥事情,直接去抢了。 “喂,想什么呢?放手呀。”小太妹叫道。 “对不起,对不起!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张晓峰松开了手,坐了起来。 小太妹也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又理了理衣服。 “不会是科技与狠活吧?压一下就压扁了?”张晓峰转头调笑道。 “切,有没有眼光?我这是货真价实的好不好?”小太妹挺了挺身体。 “我不信!刚才忙抓住你的手,来不及检验,我现在严重怀疑它的真实性。”张晓峰马上伸手过去。 “喂,你还真敢呀?”小太妹震惊得无以复加,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她还没碰到过这么胆大包天的色狼呢。 “别当宝贝似的,不就是二两重么?检验一下又不会少……”张晓峰无辜地说。 小太妹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转移话题问:“你刚才说你也是来偷的?” 张晓峰信誓旦旦地说:“没错!这家人我盯了好久,今晚上想动手,不想被你们抢先了,再说,俗话说,见者有份,你们偷了那么多,我就拿一小包,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是不是?” 小太妹无语了,她打也打不过,骂也不行,现在夜深人静,再说,就是大白天,这种事情也说不出口呀。 “好了,我要走了,你自便。”张晓峰站起来,拎起包。 “想走?没门!”不知何时,草地边又出现了两道人影,看样子,也是小太妹打扮。 第288章老头出现 看到又来了两个小太妹,张晓峰的眼睛亮了! 俗话说得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女人不坏,男人不爱。为什么呢?因为是好人的话,欺负起来,良心上过不去呀! 看到这些打扮前卫的小太妹们不依不饶的,看来都是江湖中人,既然在江湖中行走,就得江湖事,江湖了。早就有了被人太阳的意识和准备了,谁太阳还不是太阳? 张晓峰站着不动,笑眯眯地看着来人。 那后面过来的两个小太妹,年龄比较大些,十八九岁的模样,一高一矮,矮一点的小太妹身材比较单薄,看起来人比较精悍,高一些的小太妹比较突出,更让人无语的是,她居然穿着戴着两个锥形的衣服,像西方电影里面女主角。 “看够了吗?看够了我把你那两只狗眼挖下来!”那个高个子小太妹冷冷地说。 张晓峰用手摸了摸鼻子,疑惑地问:“等等,我只知道别的女人裹腰是为了塑身,你这是塑……对吧?” “找死!……姐妹们,给我上,教训他!”那个高个子一边喊着,一边带头冲了上来,手上居然有一只软鞭。 现在,张晓峰腹背受敌,只好迎面而上,在与高个子女孩错开的一瞬间,伸手向那圆锥抓了一把。 我靠!居然是实心的?这种锥形物体可是百年一遇,不,千年一遇呀。 “臭流氓,死流氓,老流氓……我要杀了你!” 被偷袭的高个子比先前的那一个更加疯狂,披头散发不顾一切地冲上来…… 妈逼的,要不要这么玩命呀?有一点爱心好不好?张晓峰左挡右格,在三个小太妹的夹攻下,手忙脚乱。重要的是,他不能伤害祖国的花朵呀。 “三妹,把刀给我。”那个高个子咬牙切齿地对先前追踪张晓峰的那个小太妹说。 叫三妹的女孩子把手中的刀向高个子掷去! 三个女孩当中,高个子女孩的速度和力量是最强的,如果她拿到了刀,这对张晓峰来说,就是一大威胁,他可不能让她如愿。就在刀飞出来的那一瞬时,张晓峰和高个子女孩同时跃起…… 但张晓峰的速度比她更胜一筹,把匕首抢到了。 张晓峰抢到刀的同时,高个子的身体也撞过来了,他一个侧身,脚下一勾,高个子女孩就扑倒在地,来了个狗啃泥,不,狗啃草! 他借势坐在她的屁股上,晃动着匕首,对抢上来的另外两个小太妹说:“都别动,不听话我就把她头发剪了。” 那两个女孩僵了僵,依言停了手。 那个高个子女孩的屁股像板凳一样被人坐着,她差点就晕了,她是一个女孩子好不好?被人毫不怜惜坐着她的小屁股,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这混蛋,放开我,放开我……”她的两只手在草地上乱抓,可是又不敢太挣扎,免得伤了暴露的大腿。 她们三个穿衣的风格就像双胞胎姐妹似的,但明显高矮胖瘦不一。 张晓峰看到这几个女孩不像是什么好人,什么叫黑吃黑?看看我们的峰爷吧,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刀含在嘴里,伸手抄进去,握着那两个圆锥物,捏了捏。 “啊……” 一声亲者痛、仇者快的高分贝响彻了夜空,让栖息在树枝上的小鸟们扑通扑通地飞了起来。 张晓峰听到如此杀猪的尖叫,吓得缩回了手,不满地说:“要不要这么夸张呀,不是检验了一下而已么,又不是怎么你,叫什么叫?” “三妹,你把爷爷叫过来……”高个子不理会张晓峰,对其中一个女孩说。 先前追张晓峰的那个女孩闻言就快速地拔打了电话…… 张晓峰笑道:“叫爷爷?叫奶奶来也没有用,就你三个这副模样,你那爷爷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闭嘴!”三个女孩同时说。 张晓峰也不想做得太过份,就站了起来。 那个高个子女孩马上滚开,离开了他几米,才弹跳了起来。一脸羞怒地瞪着张晓峰,一付跃跃欲试的样子,还想再来呢。 张晓峰正色地说:“不服气可以再来,但是打输了被碰着被搞不要叫,特么的别装清高,好人现在这个时候都睡觉了,懂吗?” 三个女孩听到张晓峰这么流氓加三级的话,惊得目瞪口呆! “好了,不跟你们玩了,你们这些小丫头,再好好养养吧。”张晓峰拍了拍身上,提起包就走。 “哟,小子,东西拿了,人也被你欺负了,就这么走了么?”忽然,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刚迈步的张晓峰四周看了看,却看不到人影,一种危险的气息笼罩住他,他的瞳孔立即收缩了起来。 “爷爷!” 三个小太妹欢呼雀跃…… 可是,张晓峰还是看不见对方的人,他不由皱了皱眉头,冷淡地问:“你是人是鬼?何不出来一见?” “哈哈哈……小子,这个世界上,见过我的人都死了,你难道也想死……”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一听到声音,张晓峰就扑向一片竹林,快如闪电! “咦……” 藏在竹林边的老者惊异地转身遁走,但张晓峰怎能放过他?展开身形就追了过去。 刚转过一个凉亭,发现老者就在眼前,他扑过去,想抓住老者,但老者轻飘飘一个旋转,躲开他的攻势,两支黑漆漆的手枪在黑夜中带着死亡的气息,对准了他。 张晓峰悲哀地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处在对方的控制之下,还好,没有和对方有什么杀父之仇,没必要来个两败俱伤,就叹了口气,把手中的包放在了地上。 “你小子速度很快呀,我老家伙即便年青的时候都跟不上,更别说现在老胳膊老腿了……”那个瘦高个的老者看也不看地上的那个包,满眼好奇地盯着张晓峰看。 张晓峰本身也很惊异,这个老头看起来也有六十多岁的人了,头发已白,眼眶很深,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有一种很强的穿透力,从刚才的情况来看,这老头动作敏捷,很机警,看来必定大有来头。 看到张晓峰不说话,老者笑道:“是不是输得不服气呀?” 张晓峰不服气地说:“你有枪,我没有,这公平吗?” 老者狂笑道:“小子,你哪天被人打了,你说,你长得比我高大,公平吗?哈哈哈……” 张晓峰无语,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这又不是比赛,输了就是输了,就说:“我认栽,你的东西给你,我走了。” “你吃干抹净了就想走,没那么简单吧,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老人家呀?”老头听到他想走,紧了紧手中的枪,咧嘴笑道。 “什么叫吃干抹净呀,做人得讲点良心好不好?刚才那边的是您孙女是吧?她用刀想杀我,我不就碰了两下而已吗,你还想咋的?”张晓峰转身问。 “你欺负了人家一个大闺女,总得去向她道个歉吧?现在就想遛,没良心的是你吧?”老头说,他说话的语气很平淡,不像是动怒,但有一种威严,一种说不上来的霸气。 “道歉就道歉,走吧。”张晓峰带头走了回去,他心想,只要老头收了枪,他随时都能跑,任谁都追不上。 一老一少回到那个草坪,那三个小太妹还等在那里,像是知道他们要回来似的。 “爷爷,把他抓住了是吧?把他交给我,我来惩罚他!”那个高个子女孩愤愤地说。 “回家再说。”没想到那个老头似乎知道他要跑一样,用一只手紧紧拉着张晓峰的一只手,笑哈哈地说。 看到老头似乎也没有恶意,张晓峰也就不反抗,淡淡地笑道:“您不会是想把我带回家,做您的孙女婿吧?” “想得美!”三个小太妹同时斥道。 没想到老头却说:“有这么个意思。” “啊?” 张晓峰和那三个女孩子都很惊呀,有这么拉郎配的么? 一老四少走在宽阔的大街上,偶尔只有一些出租车经过,行人稀少,三叉路口的红绿灯已经不起作用,车辆和行人犹豫了一下,就都放慢速度穿过去了。 “还有多远?远的话打的吧,我出钱行不行?”张晓峰说。 “我这么大的年纪都不怕走,你年纪轻轻怕什么?”老头问。 “不是,您这么大的年纪扶着我,我很不自在,要不,我来扶您吧?”张晓峰真诚地说。 “别介,你扶我?你跑了我哪找你去?”老头眯着眼说。 特么的这老东西狐狸一样,把张晓峰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还真的想带回家做孙女婿不成? 走着的张晓峰不由地看了看身边跟着的那三个小女孩,相貌嘛,属于中等水平,身材很不错,胜在年轻呀,青春勃发。 “你看着我干什么?信不信我把你的狗眼挖出来?”高个子女孩瞪着大眼睛,回敬着。 “这个要看你们爷爷了,你们也看到了,是他硬要把我带回家的,我可不想成亲哟,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张晓峰弱弱地说。 “爷爷,您真的要我们嫁给他呀?”高个子女孩拉着老头的另一只手,撒娇地说。 没想到老头笑呵呵地说:“你们三姐妹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个婆家了……” “我不嫁!”高个子女孩马上表态。 “我也不嫁。” “我也不嫁。” 第289章拜师学艺 三个小太妹们都表了态,现在轮到张晓峰的心灵受了伤,娘的,我有那么差劲么?一个个像遇到猪八戒似的。 “不嫁好,不嫁就把他招进门呗。”老头轻轻笑道,看得出来,他很宠溺这几个小女孩。 “那就大姐嫁给他。”那个瘦一点的小太妹说。 “我才不嫁给这个大流氓呢,要嫁你就嫁,要不,三妹嫁。”高个子女孩马上反对。 “我也不嫁这个流氓。”那个三妹说。 一路行来,张晓峰恨得牙痒痒,要不是这个具有很大威胁性的老头在,他早已经把这三个女孩就地正法了,还让她们叽叽喳喳地没完没了? 一行人走了一会,就进入一个院子。 江东市不算很大,只是一个普通的地级市,有院子的房子还很多,不算奇怪。 进入院子,老头才放下张晓峰,对他笑道:“早就听老梁说起你,今晚总算有缘,咱爷俩好好聊一聊……” “老梁?……你认识三爷?”张晓峰很感意外,这世界太小了点吧,这老头居然认识滨海市的三爷? “说起来,我还是老梁的救命恩人呢,别大惊小怪的了,进来坐吧。”老头说。 这是一幢二楼房的民房,里面家具电器都很简单,一个普通人家的景况。 进了房间以后,老头就让那三姐妹上楼睡觉去了,只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张晓峰不知道他要和自己说什么,两人的代沟可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十万八千里,在滨海市的时候,面对三爷,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相差一个甲子,根本没话题嘛。 “我听老梁说过你的事情,今晚一看,果然身手不弱,我很久就想找个接班人,传受我的手艺,今天终于等来了,看来老天待我不薄……”老头打开了话匣子。 “不是,老…老……老同志,您是不是先自我介绍一下?冷不零丁地让我做您的接班人,如果您是个搬砖的,啊不,我并不是看不起搬砖的,只是像我这么一个小胳膊小腿的,怕难以承担重任呀?”张晓峰很无语,这老家伙主观意志太强了,根本就没有征求意见好吧。 “你知道如今世界上的杀手组织有哪些么?”老头沉吟道。 “杀……杀手?见过呀,菜市场多着呢。”张晓峰心里一惊,这老头怎么提到这玩意?上次在金三角,要不是他运气好,提前看到垴坎找杀手准备杀他,他估计难逃一死了。 “别跟我装糊涂,小子,我都说了,我认识老梁,也就是你口中的三爷,难道你还不跟我说实话么?”老头铁青着脸。 张晓峰叹了口气,他不想跟别人谈起他自己的事情,跟他最亲近的阿飞都不知道,还有,就是滨海市的三爷,他也都不愿意说,但这个古怪老头今晚上非要让他说,特么的,我和你很熟么? “我见过,岛国的武士,还有,在金三角被所谓的杀手追杀过,就这些。”张晓峰说得模梭两可的。 老头点了点头:“你在金三角遇到的杀手是竹田株式会社的……” “岛国人?”张晓峰很意外,那几个人看样子不像岛国人呀? 老头子似乎看穿他的心思:“竹田株式会社的总部是在岛国,但是它的成员不一定都是岛国人。” “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张晓峰只好问。 “如今世上有五大杀手组织,黑手党,竹田株式会社,赤色联盟,勃洛克,和上帝之矛。我曾经属于上帝之矛。”老头平静地说。 “您说的这些我听说过黑手党,竹田株式会社?一看就是岛国的,岛国的山口组我接触过,其他的就不知道了。”看到老头推心置腹,张晓峰也只好实话实说。 “黑手党是最末流的杀手组织,他们的成员还是采取最粗暴的刺杀方式,得到任务以后,往往拿着枪,在半路上,或者直接到到家里进行刺杀,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老头摇了摇头。 “竹田株式会社呢?比起山口组来怎么样?”张晓峰好奇地问。 “山口组只不过是一个黑社会,街头的小混混,它不是一个杀手组织。山口组这些年经过长期正常运作,它的成员已经逐渐走向了做生意的正轨,慢慢地大家都开始摆地摊为生,不再杀人放火了。竹田株式会社也算比较神秘,它的生意外人很少知道,听说1994年的夏威夷惨案是他们的杰作,具体是不是就只有天知道了。”老头说。 “赤色联盟是哪个国家的?原苏联的?”张晓峰又问。 “赤色联盟只是台岛的一个组织,原来岛上有三个帮会,这三个帮会互相火拼,这个联盟当时受雇于各大帮会,负责帮帮会杀人。据不完全统计,经他们手杀死的老大数量就有十几个,实在是杀老大专来户啊,当然了,也有局限性,在外面很少听到他们的消息。”老头如数家珍。 “勃洛克是不是原苏联时期的组织?”张晓峰继续问道。 “没错!如今俄罗斯国内大多悬而未决的谜案都跟这个血腥的组织有关。他们大单小单都接,而且讲究技术含量,一般喜欢远程狙杀,近身虐杀。据说,很多俄罗斯有钱人都喜欢这个组织,他们雇佣该组织去杀掉自己的竞争对手和仇人,还能不留痕迹。这个组织看中的是钱,所以残忍可见一般,说它臭名昭著绝对不足为过。”老头一边说一边沉思。 “上帝之矛?上帝之矛比前面几个组织还利害么?”慢慢地,张晓峰也被这些组织吸引住了。 “上帝之矛是一个老牌的组织,它跟其他组织完全不同,它招收人员有严格的控制,它只招收幼儿且是孤儿,从小培养。它有自己的训练基地,里面教受世界上最先进、最系统、最科学的杀手学……”说到上帝之矛,老头的表情有些微微痛苦。 “您刚才说您是上帝之矛的人?”张晓峰才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不错!我从小就是个孤儿,被一对外国养父母阴差阳错地带出了国,而我的养父母又不幸遇到了车祸,后来,又离奇地进入了上帝之矛。”老头沉痛地说。 “那您又为什么要回来呢?”张晓峰不得不问,一个孤儿,这边已经没有亲人,还跑回来干嘛?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年纪大了,思乡心切,我就借助一次危险的任务作掩护,死里逃生,到这里隐姓埋名,生活了下来,在别人的眼里,我已经死了。”老头说。 “那三个女孩是怎么一回事?”张晓峰有些好奇。 “她们是我捡来的孤儿,从小我并没有把她们训练成为一名杀手,但我也没有其他的生活技能,就教了她们一些基本功,用来偷一些为富不仁人家的钱财,赖以谋生罢了……”老头说。 “既然如此,您就忘记过去吧,何必还要提起?”张晓峰能理解。 “我原先也想这样,但随着年龄越大,心里就越不甘,我一身本事,如果就这么埋进黄土,太可惜了,所以就想找个徒弟,自从听到老梁说起你以后,我就注意了,本来想亲自去滨海市一趟的,却没有想到你送上门来了。”老头难得地露出了笑容。 “可是我也不想生活在黑暗中,一辈子见不得人呀?我想做一个坦坦荡荡的人!”张晓峰难堪地摸了摸鼻子。 “技能,这东西就像是一把刀,能杀人,也能救人,别人进了组织以后退不出来的原因,是因为组织为此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来培养,再说,事关组织里的很多秘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你不同,你是我个人培养的,组织里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你平时想干什么还是干什么,没有人干涉你。”老头说。 “我能不学吗?”张晓峰笑着问。 “你好像没有了选择,你以为你在金三角的时候杀了那几个杀手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么?我既然能知道,竹田株式会社的人也知道,只是我听说他们现在出了点状况,还没来得及找你罢了。虽然你的速度快,但杀手就是杀手,不会跟你比赛跑步的。”老头一字一顿地说。 张晓峰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他自己知道,当时在金三角,他没有死,是有很多侥幸成份的,妈的,居然摊上事情了。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老头问。 “没有了。” 张晓峰实话实说,事情很简单,他上了杀手组织的追杀名单,而这老头借机让他传承什么狗屁的绝学。 “那就拜师吧。”老头喜形于色。 “怎么拜?”张晓峰不解地问。 “你姥姥的,这个还要我教你吗?跪下磕头,叫声‘师父’不就完了吗?”老头胡子都翘了起来。 “师父……” 张晓峰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下磕头,平空多了一个师父,意味着头上又多了一道金箍咒,对于喜欢自由自在的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情,但如今情势逼人,在恢复自由之前,得保障自己的生命安全为先,没有了命,自由只是一个笑话。 “唉……好、好、好!起来,我此身得偿所愿,可以闭眼了。”老头笑得合不拢嘴。 “那楼上的三个丫头是不是以后得叫我师叔?”张晓峰郁闷地摸了摸鼻子,被几个大姑娘叫叔叔这算什么事儿? “我收你为徒的事情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你们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再说,我年纪大了,管不了她们了,以后我就把她们都交给你,你来安排她们的生活,总不能让她们偷一辈子……”老头说这话的时候,如释重负。 啊?原来这老家伙收他为徒也是有自己的目的在里面的,这是撂挑子。 第290章进去捞人 张晓峰莫名其妙地有了一个师父,还要负责安排三个小太妹的日常生活,虽然他有些小意见,但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还是接受了。 那三个女孩子,跟着个只会杀人的老头,怪不得穿衣打扮像个鸡婆路边摊似的,不能糟蹋了祖国的花朵。 这些事情也就算了,最让人无语的是老头姓高,所以那高个子女孩叫高安群,另一个叫高安凤,那个三妹叫高安月。这不就是一个高家庄么?二师兄当年就在高家庄娶的亲,咳,不说了。 张晓峰后半夜就留在那里,被高老头以传授武艺为名,折腾了几个小时,天亮以后才筋疲力尽地回天源大酒店睡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被人吵醒! 一睁开眼睛,刚想发火,就看到了莲姐惶急的表情,只好把不满咽进肚子里,揉了揉太阳穴,问道:“什么事?” 莲姐着急地说:“峰爷,出事了,出大事了!” 张晓峰皱了皱眉:“淡定点,天塌不下来,好好说!” 莲姐用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喘了几口气才说:“夜梅昨晚上跟客人出去了,现在她打电话来说,叫她出去的那个男人死在床上了……怎么办呀?” 张晓峰没好气地说:“告诉那男人的家属,节哀顺便。” “可是,那夜梅怎么办?警察已经把她带去了派出所。”莲姐担忧地说。 张晓峰只好摸了摸鼻子,苦笑道:“行,我就去一趟吧,没什么事情,你忙你的吧。”他只好起床,看了看表,娘的,还没睡二个小时,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按照地址,来到江东市城厢派出所,里面挤满了死者的家属,很多人情绪激动,纷纷把责任安在夜梅的身上,那个五十来岁的疯婆子口沫横飞,几次站起身来,想去抓撕一脸煞白的夜梅,要不是几个协警阻拦,她早就面目全非了。 张晓峰走进去,夜梅惊喜交加,像见了亲生父母一般,马上投入他的怀抱,委屈地啜泣起来。 “你是这个坏女人的什么人?啊,你说说,我们家老毕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把人还给我……”老妇人张牙舞爪地冲向张晓峰。 张晓峰一把抓住她的手,一语双关地说:“坏女人?谁是坏女人?是你还是她?你这么大年纪了,千万别说别人的东西坏了,要不要拿来比一比?” “你……你这大流氓,无赖,混蛋,老娘今天跟你没完……”老妇人恼羞成怒,大骂了起来。 “跟我没完?你想干什么?想强尖我呀?只要你想要,我就让你老牛吃嫩草一回,脱裤子呀,玩就玩,什么方式都行,我怕你不成?”张晓峰骂道。 派出所里的几个协警愣住了! 老毕家几个亲戚也傻了! 夜梅脸红了红,苍白的脸色没有了,心里大定,咬着牙,眼睛里出现了湿气。 “你……你是条疯狗,疯狗!”老妇人呆愣了一会儿后,反应过来,指着张晓峰说。 “谁是疯狗?你家老毕,太兴奋,一口气上不来,挂了,是非原因自有政府调查,有法医鉴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明。你现在跑到这里来大吵大闹,还有逼脸说别人是疯狗,妈的,信不信我揍你?”张晓峰怒形于色。 “你还想打我?来呀,来呀!”老妇人彻底撒泼了,跳了起来。 张晓峰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提了起来…… 她背后几个男亲戚上前救援,皆被校奎踢翻在地! “打人啦,杀人啦……警察,哪道你们不管吗?”老妇人嚎啕大哭了起来。 “兄弟,别太过份!”两个协警想制住张晓峰。 张晓峰一个侧身,让过他们伸过来的手,淡淡地说:“别介,我在帮你们维持秩序,懂吗?” 然后转身又对那个老妇人说:“你们家老毕,脱阳,死翘翘了,你想闹是吧?那就闹呗,让街坊邻居都来观看,为什么你们家老毕会有外遇?因为你这婆娘人老珠黄了,没有了味道,所以你家老毕才会去找,可是,你家老毕自不量力,不懂节制,就去见马克思去了……” 他口口声声老毕老毕的,让围观的人群想笑而不敢笑,都涨红着脸,撇得很难受。 死掉的那老毕被送给法医去鉴定了,夜梅被叫到派出所来做一些笔录,没想到死者家人跑来找事,没完没了的,那些聪明的正规警察早就见机遛了,只留下两个协警看着人。那两个协警早已经焦头烂额,烦不胜烦,现在张晓峰过来一通痛骂,他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妈的毛,我是流氓我怕谁? 一阵痛骂,露骨的语言,让那老妇人干瞪着眼,只有喘气的份儿。 大家大眼瞪小眼一翻,不一会儿,有一警察过来把夜梅叫到所长办公室。 张晓峰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夜梅才一脸纠结地走了出来,就问:“怎么了?” 夜梅说:“法医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死者是心源性猝死,就是兴奋过度造成的,没我什么事儿,可是,那个郭所长要我赔偿家属一笔钱财,还说……还说,我是服务人员的,触犯了社会治安管理处罚条例,要拘留,要罚款……不过……” “不过什么呀?”张晓峰问。 “那个郭所长话外的意思是让我做他的情人,他就可以帮我化解这件事情……”夜梅咬着牙,低着头说。 “那东西多大年纪了?”张晓峰的脸冷了下来。 “大概五十了吧。”夜梅有些不确定。 “妈逼的,败类,这些个披着羊皮的狼。你听说,不能答应,也不能给钱,赖,懂吗?我去想想办法。”张晓峰说。 交待完,张晓峰从派出所出来,想什么办法呢?在这个江东市,他没认识什么人,虽然黑子他们占领了一些地盘,但是业务还没展开,无法找到人脉,真是头疼。 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忽然听到“喂”的一声,他抬起头,看到那三个小太妹笑吟吟地看着他。经过高老头的一番说明,那三个女孩子对他没有了成见,把他当成了一家人。 看到高家三姐妹,张晓峰眼睛一亮,老头让他当徒弟,得给那老家伙找点事情才行,就问:“你们……你们爷爷在家吗?” “你不是早上才走的吗?我爷爷刚睡下没多久呢。”高个子的高安群撇了撇嘴。 “唉,我还想找他老人家帮忙处理点事情呢,他现在才睡,要等到什么时候?”张晓峰懊悔地叹了口气。 “你有什么事情?我们姐妹也可以帮你呀。”高安群说。 “我有一朋友,被城厢派出所抓进去了,你能帮得了么?”张晓峰没好气地说。 “城厢派出所的所长就是那个郭胖子吧?”没想到高安群却知道。 “你认识他?”张晓峰眼睛一亮,看来还真不能随便小看人。 “切,谁认识那个老流氓呀,不过,你的朋友,我却有办法救……”高安群想了想。 “你有办法?那就帮我救她出来呗。”张晓峰对她说道。 “我为什么要救?你是我什么人?”没想到高个子女孩却摆了他一道。 “你们爷爷没告诉你吗?我是他徒弟,那我就是你们的师叔,你怎么对长辈没有一点敬意?”张晓峰很无语。 “切,爷爷说了,他是他,我们是我们,让我们叫你哥哥的。”高安群斜了他一眼。 “哥哥也行呀,你这个做妹妹的就不能帮哥哥的么?”有求于人,张晓峰也只好耐着性子了。 “你这个做哥哥的,没有礼物送妹妹么?”高安群说道。 “现在不是没时间么,朋友被派出所的人抓走了,我要急着处理不是?等事情处理完了,你们想要什么,我给你们买什么,难道还不行么?”张晓峰说。 “你说的是真的?”三个女孩子同时说,脸露惊喜。 张晓峰很无语,好像她们不缺钱吧?一晚上的梁上君子做下来,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怎么一听说有礼物高兴成这个样子? “从来没有人送过我们东西的……”三妹高安月低声说。 “不对吧,那老家伙没有送你们东西的吗?”张晓峰很惊呀。 “没有……我们用的东西都是自己去买的……”高安月嘟了嘟嘴。 咳,那老东西从小也是被人当杀人机器来培养的,对待生活,只能像动物一样,吃饱就行,可怜三个跟着他的女孩子了。 “等我把人给救出来了,我给你们买好多好多的东西,好不好?”张晓峰和颜悦色地说。 “给,你自己看看吧。”高安群把手机递了过来。 张晓峰拿过来一看,发现是一个视频,视频里一男一女在床上练习摔跤,斗得你死我活的…… 那男的,五十出头,一身肥肉,看相貌,有些面熟,仔细一想,这不是正是那个城厢派出所的郭所长同志么? 张晓峰一边看,一边扭头看了看高安群。只见她脸一红,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那个三妹说:“这是我们晚上去一户人家的时候,拍下来的,大姐经常悄悄拿来看呢。” “你这小丫头,敢说我的坏话,看我不打死你……”高安群羞愧交加,追着三妹跑远了。 张晓峰看了看她们打闹,又底下头来看手中的视频。 第291章轻松解决 一直看到战斗结束了,那个年青女人一边穿衣,一边娇声地说:“郭所长,我那男人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家里的事情还等他回来处理呢,生意方面的事情我又不懂……” 郭所长挺着个大肚子,躺上床上,拍了拍年青女人的屁股,暧昧地笑道:“小乖乖,放心吧,你男人很快就能放出来。” 女人嗔怒地瞪了他一眼:“你总是这么说,上次这话你也说过了,怎么还没放出来?你放心,以后你要找我的时候,我还是会来陪你的,如果我男人再不出来,我家那个小工厂就得关门了,到时我娘俩饭都吃不上饭了,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吧,好不好?” “好吧,好吧,我会尽力的,你回家听好消息吧,我也要回去了……”郭所长躺了一会,就坐了起来。 视频到了这里,就停住不动了。 张晓峰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蓝牙,把视频复制过来。 在等待过程中,张晓峰对一直站在他身边的小太妹说:“你是高安凤吧?看过这个视频吗?” 高安凤脸红了红,低下头,小声地说:“看过。” 张晓峰笑道:“你们三个姐妹,你还算诚实。” 他从那高老头的嘴里知道,这三姐妹,只读到初中,还是在民办学校读的,由于没有户口,没有学籍,无法继续上学,所以初中一毕业,只能行走江湖了。 “大哥哥,视频里的郭所长和那个女人,两人在一起怎么像狗一样呀?”高安凤难为情地问。 “啊?”张晓峰小小地惊呀了一下,这高老头没有这方面的教育吗?只好尴尬地说,“人也是动物嘛。” 这时候,那两个打闹着的姐妹跑了回来,张晓峰把高安群的手机还给她,说:“这个东西不要删,以后还有用,我去派出所找那老东西,你们先回家等我吧。” “不,我们要跟你去,如果你食言了怎么办?”高安群说。 “我像是那种不讲信用的人吗?”张晓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流氓是向来不会讲信用的。”高安群撇了撇嘴。 张晓峰笑了:“你还在记恨昨晚上摸你的事情呢,不就摸两下而已,你要是觉得吃亏了,哥哥让你摸几下不就结了?” “流氓,谁要摸你呀。”高安群急忙转过身,避开张晓峰如狼一般的目光。 一行四人来到城厢派出所,张晓峰他们直接走到所长办公室,拍了拍门。 “谁呀?”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吼了起来。 张晓峰根本不理会,一声一声地拍着门。 “妈的巴子,不想混啦?”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办公室门一下拉开,出现了一个恼羞成怒的胖脸来。 门一打开,办公室里,夜梅衣衫不整地跑出来,低声叫着“峰爷”。 张晓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几句,让她在门外等待,就走了进去,并随手关上了门。 “你谁呀?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郭所长的好事被打扰,心里极度不舒服,眼睛里的怒火毫不加掩饰地冒了出来。 “哟,你还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呀?大白天,关着办公室的门,对一个女孩子动手动脚,你对得起你身上这只皮吗?”张晓峰径直走到他的办公室椅子上坐着。 郭所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但他也不是吓大的,当下恼羞成怒地把桌子一拍,吼道:“你给老子起来,信不信老子把你送到监狱里去?” “监狱是你家开的呀,你想送就送?”张晓峰揶揄道。 “哐当!” 郭所长把一付手铐拍在桌子了,吼道:“给老子起来!” “哇塞,这架势很有威严,吓死宝宝了!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吧。”张晓峰把手机的视频打开,放在桌子上。 郭所长狐疑地拿起手机一看,脸变了! “你这是从哪里得到的?”郭所长一张胖脸苍白,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嚣张的气焰没有了。 “你不管我从哪里得到的,你就说里面的人是不是你吧?”张晓峰淡淡地说。 郭所长愣了一下,但下一秒,他就手忙脚乱地拆开张晓峰的手机,想把里面的储存卡拿出来。 “别费尽了,这个视频我也是从别人那里拷贝过来的,你把我的手机弄坏的话,你就准备赔吧。”张晓峰面无表情地说。 “你想怎么样?”郭所长的手僵住了。 “不想怎么样,刚才在你办公室的那个女孩子我要带走。”张晓峰说。 “你是为她来的?“郭所长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 “对,你看怎么样吧,痛快点,行不行放个屁,我也不想在这里看你这张臭脸。”张晓峰冷淡地说。 “那个女人不好办呐,虽然死人的事情和她关系不大,可是也要进行治安拘留的……”郭所长沉吟地说。 “不行是吧?那我走了,不打扰你的工作了。”张晓峰快速地从手里抢过手机,转身朝门口走去。 “别,老弟,老弟,留步!我再想想办法,想想办法。”郭所长急忙拉住张晓峰的手。 张晓峰甩开他的手,正色地说:“行不行给句话,我没空和你聊天。” 郭所长犹豫地说:“不是不行,手续有些复杂……” 张晓峰打断他的话:“那是你的事,你自己去处理,再说,这种事情对你来说,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别在我这个小民面前打官腔,我没功夫搭理你。” “行,你可以带她走,但必须把视频全部删除掉。”郭所长想了想,同意了。 “我可以把我手机上的删除,但其他地方的我管不了。”张晓峰说。 “你这不是在耍我吗?”郭所长吼叫了起来,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 “我没有耍你,我只是在这里和你做交易,你可以不答应,我不强求。”张晓峰轻飘飘地说。 “算你狠!你走吧,别让我再看到你!”郭所长咬牙切齿地说。 张晓峰咧了咧嘴:“我也不想看到你这张脸,好自为之吧。” 他说完,就推门而出,和夜梅和高家三姐妹汇合后,就走出了派出所。 他前脚一走,郭所长在一扇窗子后面,对一个协警说:“给我调查这个人,看看他的来头。” 张晓峰他们在大路边,他拦了一辆的士,让夜梅先回去,不能耽误了她的工作,然后一男三女就在大街小巷闲逛,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昨晚上他都没有睡时间睡觉,早上刚眯了二个钟,就被叫起来了,如今,精神不济,只不过欠了这几个丫头的人情,不得不舍命陪君子。现在他才知道,钱债好还,人情债不好还呐。 不过,他也有办法,在一个玩具店,一下子买了三大比真人还大的布玩娃,送给一个人一个。 她们欢天喜地的同时,抱着这么大一个玩具,已经无法继续再去买其他的东西了。 走了几步,高安群就反应了过来,嗔道:“你耍赖!” 张晓峰惊呀地问:“我怎么耍赖了?” 高安群说:“你给我们买这么大的布玩娃,我们还怎么去买其他的东西呀?” 张晓峰笑道:“我看这些东西挺好看的,再说你们也很喜欢,就买了,今天不方便买其他的,明天再买呗,我又跑不了,老头子也不会放我走的。” 高安群想想也是,就说:“那好吧,今天便宜你了。” 张晓峰说:“那你们回家吧,我晚上回来吃晚饭。” 三妹高安月问:“你现在去做什么,不会去找那个姐姐了吧?” 张晓峰说:“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乱管。” “谁是小孩子呀?我今年十七岁了好不好?”三妹不服气地扬起了头。 “好了,不跟你们说了,好像我很缺女朋友似的,你们这些小屁孩我还懒得搭理呢。记得了,晚上煮饭等我。”张晓峰挥了挥手,上了一辆的士,走了。 他回天源大酒店去睡觉,高老头家不是没有床,但在那里他根本没法睡,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刚到大堂,遇到了香桃送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出来。 那两个男人上车以后,张晓峰说道:“你的生意不错哟,一箭双雕,小妹子还好吧?” 香桃媚笑:“峰爷呀,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个老男人并没有接受服务,只是在一边观察。” 张晓峰惊呀地问:“看?他花钱只是为了监督你的服务过程?” 香桃撇了撇嘴:“对呀,钱是他出的,他就在一旁看着,完事了,就痛快地开钱走人了……” 听到居然有人出钱让别人干活自己旁观的事情,张晓峰很是无语,正应验了那句老话,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这件事情是你自个愿意的吗?”他关心是问。 香桃含笑点头:“他加了五百块服务费。” 张晓峰又问:“那些东北妹子们都没有什么问题吧?” 东北妹子牛高马大,脾气暴躁,一般的人还真难管,但这种事情还真不能单纯用武力去解决,她们难管,但她们创造的价值也是有目共睹的,这就要看管理者的水平了。 “现在她们老实多了,因为这些人听说了峰爷您的威名,不敢不听莲姐的话了,除非她们不想在天源大酒店做了。”香桃说。 “什么威名?这种东西没什么用处,主要还是要让她们知道,跟着我有钱途,没钱途不长久。”张晓峰看得很清楚。 “跟着峰爷怎么没前途呢?这几天,我们姐妹都挣了不少钱了呢。”香桃笑道。 “能挣就好,挣钱就记得请我喝奶。”张晓峰说。 “峰爷您想喝奶吗?那等一会我下楼给您买两罐去。”香桃认真地说。 “我不喝牛奶,我……”张晓峰很是不好意思。 “这样呀……可是我没有呀。”香桃低头看了看,有些懊恼。 张晓峰皱着眉头想了想,问:“这么大的酒店,上千个妹子,难道真的没有人有吗?” 香桃眼睛一亮,忽然想起来了:“和您要好的那个黄毛哥,他那个帮派有一个姐姐有,人长得也挺好看的,皮肤白,有容,乃大,峰爷您应该喜欢。” “是吗?还是我家香桃妹子了解我,好了,你去上班去吧,我得回去睡一觉先。”张晓峰告别了香桃,往住的地方走,嘴里叽里咕噜地骂着,妈的,黄毛小子,有这么个好的人员,居然也不告诉哥一声,看我不收拾你…… 第292章打道回府 然而回到房间,却一个人也没有,不知道那几个屌毛跑哪里去了,只好躺上床睡觉,一边暗地里想着好事,睡着的时候,口水都流了出来。 一觉醒来,发现已经是下午五点半钟了,粗鲁地骂了声后,就起身洗脸,脱上一身衣服,就走出酒店,直奔高家庄去了。 话说这个高老头教给他的一些招式,都很古怪,但他发现似乎很有用,就产生了兴趣,这个便宜师父不能浪费了。 刚坐上出租车,就接到了高安群打来的电话,说晚饭已经准备好,只等他了。 半个小时后,他坐上高家的餐桌,发现菜是挺多,但都是冷盘,外面买来的,丫的,这一家人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不过,好像她们也不怎么缺钱吧,但是这么快餐式的生活,年复一年,不腻么?怪不得那几个小太妹早熟呢,激素吃多了。 “看什么呢?”高老头吸着烟,眯着眼睛问。 “没什么,我就看到桌子上不是猪蹄就是鸡爪,看来您这一家子的生活水平不错。”张晓峰恭维地说。 “别介,小子,我们这一家人没有人会做菜,都是从外面买回来的,爱吃不吃。”高老头说。 “不会做菜没关系,有钱就行,现如今的社会,有钱就是大爷!”张晓峰笑着。 没想到高老头却说:“我们也没钱,你没看到我们住的这地方吗?破烂咱就不说了,空空如也,我们的宗旨是,有钱就花,没有了再去想办法,所以,我这老高家从来就没有银行卡,钱都用垃圾袋装,放在屋角,喏,哪不是?” 张晓峰顺着老头指的方向一看,果然在屋角堆有几个袋子,这袋子好像是昨天晚上被他顺走,又夺回来的。 靠,这生活方式还真是挺前卫的啊,吃完了再挣,就不怕哪一天挣不到,死翘翘么? “爷爷,这位哥哥说,女孩子的身体要男人揉一揉才会长大的么?”三妹高安月突然问高老头。 “咳、咳……”张晓峰正在啃一只猪蹄,闻言脸色煞白,猪肉卡住了喉咙,咳得弯下了腰,感觉很苦逼。 尼玛的,这三妹是傻了,还是白痴? 看到张晓峰纠结难受的样子,高老头哈哈哈大笑起来…… 三妹狡黠地笑了笑。 高安群和高安凤都是一付幸灾乐祸的样子。 张晓峰定了定神,掩饰地说:“你们买这个猪蹄太硬了,卡脖子了都。” 高老头笑道:“是吗?那你小心点儿,千万别噎着了。” 至此,张晓峰不敢再招惹这几个看着很大条很无脑的小太妹。 吃完晚饭以后,高老头就教张晓峰练功,把他从小在基地受到的苦都想一股脑儿地转嫁给他,就像一个受苦受累的小媳妇历尽千辛万苦终于熬成婆婆一样,对待自己的媳妇,尽情地体会虐人的快感…… 这样搞了两天,张晓峰的国庆长假已经结束,他不得不回滨海市了。 天源大酒店那边,他交待黑子,安排人去照看一下,至于高老头一家,已经商量好,让他们一同和他去滨海,另外买一幢别墅给他们住,这样,他白天上课,晚上可以去找老头练功,这样,不耽误事情。 听说要搬去滨海市去住,三个小太妹很高兴,这些年,她们就跟这个隐居的老头窝在江东市这么一个地方,哪里都没有去过,滨海可是数一数二的大城市,对小女孩的诱惑力还是很大的。 高家也没有什么家当,高老头也就几件衣服,三个女孩子倒是有些衣服,但是也不是很多,张晓峰找来几辆出租车,装不了的都不要了。 “奎哥,滨海市那边的房子大不大?”三妹高安月问道。 “很大,有花园,有游泳池。”张晓峰说,四海帮已经入股何家商业集团,在何家名下的地产公司头上还有不少别墅呢,张晓峰一个电话打过去,与何莹一说,就搞定了。 “好啊,好啊,到时候我们一起游泳好不好?”三妹期待地说。 张晓峰马上拒绝:“男女授受不亲。” “切,有贼心没贼胆!”三妹嘟着嘴说。 张晓峰刚想反驳,不料,院子门口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接着就看到有二十多个手拿铁管棍棒的汉子闯了进来! 看到这么多手臂都有刺青的大汉闯入,张晓峰就对待在一边四体不勤的高老头笑道:“老家伙,这些人是不是来找您的呀?” 抽着烟的高老头,长长吐了一口烟,说:“别介,我老人家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从未与人结怨,结怨过的人都死了。” 张晓峰很郁闷,那就是来找他的了。 当头的大汉手里还拿了一张照片,对着校奎看了看,比了又比,就说:“对,就是这小子,把他给老子抓起来!” 于是,一大堆人就把张晓峰围了起来。 高老头和三个小太妹神色不变,就像没事人一样,各忙各的。 那几个请来的出租车司机眼看情形不对,准备开跑,但车子的过道被来人堵死了,只得远远地站着,观看动静。 “喂,你们难道要见死不救吗?”看到这些没道德修养的人,张晓峰的心灵很受伤,刚才还在一块吃饭呢,现在就成了陌生人了。 “关我们什么事?”高老头眯着眼笑道。 “峰哥,这是风流惹的祸,说不定昨天晚上你搞了人家的老婆了,自己是男人,有点担当吧。”三妹说。 “三妹说得对,最好让这些人给你动手术,让你当太监。”大姐高安群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为首的大汉看了看三个穿着暴露的姐妹,嘿嘿笑道:“小子,看来你生活得太失败了,居然没有人同情你,我要是你,我一头撞死得了。” “不是,大哥,你们找我干啥呢?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们来插手吧?”张晓峰转头对那为首浑身都是刺青的人说。 刺青悲哀地看了张晓峰一眼:“算你小子倒霉,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我到底得罪了何方神圣?”张晓峰急忙紧张地问。 “这个就不是你该管的了。”刺青晃了晃戴着粗金链条的脖子。 “可是你们这样对我不公平呀,你们人多就不说了,你看,我手上什么武器也没有,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大哥你的名声就不太好了,是不是?”张晓峰有些慌张。 “对啊,对啊,这么多人打一个算甚么回事?”三妹终于说了一句公道话。 “那你想要什么?”刺青看了对他暗送秋波的三妹一眼,大方地说。 “给我一截铁管也行呀。”张晓峰左右看看。 “给他铁管。”刺青对身边的一个手下说,“别让人小瞧了我们。” 那个手下犹豫地把手中的铁管给了张晓峰。 张晓峰拿到铁管,看也不看刺青一眼,忽然闪电般地一棍砸在他拿着砍刀的右手碗上! “哐当!” 砍刀落地,刺青闷哼了一声,抱着手碗疼得满脸都是冷汗。 可是,张晓峰已经不再理他,手上的铁管上下翻飞,不断地袭击靠近他的人…… “啊……” “嘣!” 一时间,现场乒乒乓乓的声音响个不停,骨骼断裂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几分钟时间,倒在地上的汉子少说也有七、八个,那个为首的刺青眼看不妙,转身想跑,就被张晓峰一棍打在腿上,来了个狗吃屎。 其他没被打翻在地的小喽啰们一哄而形,看到如此凶猛的人,也不管什么义气了,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张晓峰一脚采在他身上,铁管一头顶着他的脑袋,冷冷地说:“大哥,跑啥呀?” 刺青脸色吓得苍白,哆嗦地说:“兄弟,不,老大,饶命,饶命……” 张晓峰笑道:“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 “不……不知道……”刺青艰难地转过头,费力地说。 张晓峰教训道:“你不应该装逼,懂吗?你一进来,看到人就打呗,磨叽什么?看你这个老大的架子摆的,你不觉得有些过头了吗?” “没有呀,我觉得他的样子挺酷的。”三妹高安月凑过来说,一张小脸早已经兴奋得发红。 “是啊,这位大哥刚才的模样帅呆了,我好好喜欢哟。”大姐高安群也跑过来凑热闹。 只有二妹高安凤很少说话,但一双眼睛崇拜地看着张晓峰,雾蒙蒙的,不知道她想什么。 现场中唯一自始自终表情没有变化的是高老头,依然在悠哉游哉地吸着烟,只是当看到张晓峰这么快的时候解决了战斗,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刺青满嘴苦涩,他何偿没有想到,如今悔得肠子都青了!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即便一进来就打,他也只是被虐的命。 “算了,这个事情以后你自个吸取教训吧,现在我们来办正事,你说,受何人指使?”张晓峰嘻笑的脸变得严肃。 “我……我不能说……”刺青汉子迟疑起来。 “什么狗屁不能说呀,在这个江东市,我得罪的人只有两方面,一是原来的东北帮,第二就是城厢派出所的郭胖子了,说吧,是谁?”张晓峰冷笑道。 “东北帮是老大您收拾的?”刺青震惊地问。 “你说呢?”张晓峰平淡地问。 “我……我说。是郭所长叫我来收拾你的,顺便把那个什么视频要回来……”刺青妥协了。 作为道上的人,那个东北帮老大东哥的下场他可是清楚得很,和郭胖子相比,眼前的年轻人更加不讲规则,权衡再三,还是眼前的安全要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想办法了。 “算你老实,今天就饶你一命,滚!”张晓峰扔了铁管,放开脚。 刺青大汉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跑了。 “峰哥,你太厉害了,我好喜欢你哟。”三妹拉着张晓峰的手,嗲声嗲声地说。 张晓峰摔开她的手,不领情地说:“得,刚才怎么没一个帮我呀。” 三妹嘟着嘴说:“人家都是女孩子嘛,怎么能去和人打架呢,是不是呀?” “行了,都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就走吧。”张晓峰不想跟她废话了,转头对那几个司机说,“师傅们,准备开路。” “来了,来了……”几个出租车司机兴奋地搓了搓手,各自上车,刚才他们免费看了一场武打片,也是热血沸腾。 三辆出租车相继开出高家小院,向滨海市的方向开去。 在车上,三妹不解地问:“峰哥,那个郭所长你不打算理会了吗?” 张晓峰靠在了椅子上,眯着眼说:“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