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光合作用》 第零零一章 失联的古生物研究小组 临时搜救站指挥中心,开放式的中控车内,卫星追踪系统的warning设备启动,旋转的灯光装置发出闪烁刺眼的红光,于此同时响起了急促而尖锐的鸣笛。 搜救组工作人员和古生物研究院领导,紧张的围绕在大屏幕的前方。 大屏幕上七个定位追踪目标,这一次全部失去联系,主导搜救的特种部队指挥员周毅眉头紧蹙,盯着屏幕。突然屏幕下方图标闪烁,显示收到一条新消息,他慌忙抓过遥控器,打开这条语音消息,沙哑的声音响起: “呼叫零号,我是三号,我现在所处位置,有远古生物存活迹象......我们已经在深山中迷路21天,我们遭到了不明生物攻击,一人失踪,三人受伤,我们需要援助。2019年6月27日,完毕......等等,现在我们无处避雨,我们没有食物,我们很冷......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留言,太阳能电池板已经破碎......滋啦,滋啦......” 断断续续的语音消息,在电磁干扰的声音中结束。 指挥员周毅扬起清癯的脸颊,看向挂在墙上的电子计时钟,当前日期显示为——2019年6月30日,距离消息发出时间,已经过了三天。时不我待,他果断发出命令: 一:向上级请示,在汤古山脉地区布置最高功率雷达。 二:请求多次获得“尖刀”荣誉的特种部队——岚烟特战突击队的支援。 三:请示派遣一架岩羊165型山间搜救作战直升机。 四:请协调资深的电磁干扰专家和野外生存专家。 五:请在现场的古生物研究院领导,紧急调配资深古生物学专家。 这五项命令发出后,周毅摸着下巴上许久不刮的胡茬,再也想不出其他方案。沉思了片刻,他在资料收纳架上,拿起一个文件夹,翻开首页,只见上面写着‘被搜救人员名单’,往后每翻一页,都有一位被搜救专家的相关资质简历: 李源奇 男,67岁,着名古生物学家、国家古生物研究院院长、上古石器考古鉴别专家,地心成分构成专家...... 仲佩文 男,59岁,着名古生物学家,国家古生物研究院专家、世界文化历史研究会会长,化石鉴定专家,世界首例三足恐龙化石发现者...... 秦鼎 男,55岁,着名古物鉴定专家,大禹文化研究中心主任,古代水域文明专家,古文字专家...... 张秉正 男,53岁,着名生物学家,考古学家,诗人,书法家...... 苏思恒 男,42岁,古生物专家,古代墓葬研究学专家,高级机械工程师,野外生存专家...... 池影 女,31岁,古生物研究爱好者,着名探险书籍作家,野外生存专家...... ...... 指挥员周毅看了六位专家的资料后,晃了晃手中的文件夹,向一旁的古生物研究院副院长陈琼说道:“这个名单代表了几乎全国最权威的专家。” 陈琼摇摇头道:“不,这是全世界最权威,最资深的团队。” 周毅低声道:“你能告诉我,汤古山内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有必要用这么多资深的专家么?” 陈琼说道:“这是国家机密,所有进入汤古山脉的人都签了保密协议,包括将要进山的搜救人员。” 周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过了片刻,周毅又说道:“这些专家虽然拥有丰富的专业知识和野外经历,但汤古山脉有复杂的地形,包括峡谷、深涧、澡泽、暗火山等,危险程度可谓世界地理之最。听说早前有很多外国挑战者,想要穿越汤古山脉,无一不以失败告终。” 陈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搜救指挥员周毅又展开文件夹,翻到第七页,顿时愣了一下,只见近乎空白的纸张上,写着与前面几位不和谐的简历: 王信 男21岁,中北林业学院园林专业肄业,中北市植物园实习园丁。 ----------------------- 此时在汤古山脉深处,某一处原始深林中,淋漓的细雨打在树叶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一处用树枝搭起来的简易避雨棚内,时不时有雨水沿着苫盖树枝的缝隙落下,滴在避雨棚里面,五个人挤在避雨棚的一角,瑟瑟发抖。 王信蹲在避雨棚外,颤抖着右手,拿着一把野外求生短刀,左手伸向腰间,摸索一番,只听咔吧一声,抽出自己的腰带,用短刀对准磨得铮亮的腰带卡子,转过头来问道:“秦老师,可以么?” 在祖国大西北出生的秦鼎,本来是一位棱角分明的壮汉,此刻因为体内缺少盐分和营养,面部浮肿。他用询问的口气道:“要么再等等吧。” 王信焦急道:“秦老师,不能再等了,马上就要天黑了,李老师他们恐怕......恐怕......” 秦鼎叹了一口气道:“好吧,点火。” 王信得到了肯定,短刀用力的砸在铁腰带卡子上,咔哒咔哒的十几声过后,一串火星飞溅在一团棉布上,那是一截棉质衣袖。 眼见青烟飘起,王信小心翼翼的拢住那团青烟,吹了几下,棉布上升起一苗火焰,王信赶忙添上一些半干的树枝,顿时青烟大起,呛得王信和众人连连咳嗽。 深林中连日大雨,能找到这些半干的树枝,已经属于大幸运了。 王信拼命的吹火,终于呼的一声,火焰大起。 热浪喷薄,原本冷的发抖的众人好不舒服。王信、秦鼎和池影三人身上无伤,可以自由行走,三人将李源奇等人挪到火堆近处烤火。 众人大多数的物资,都在遭遇不明生物袭击时丢失,仅存的两个背包中食物,到现在只剩下大半块压缩饼干。池影取来铝质的水壶,接了半壶雨水,放在火堆上烧开,泡了一点饼干,喂给李源奇等人,但李源奇三人没有任何下咽的反应,池影只好作罢。 王信站起身来,走到雨棚前,手中紧握着匕首,警惕的盯着远方。 秦鼎和池影见王信冷得浑身发抖,招呼他过来烤火,王信摇了摇头,过了一会说道:“秦老师,你说那个东西还能来么?” 秦鼎说道:“我不知道,但它喜欢火,此时只能祈祷它不出现。” 第零零二章 山谷中的会议 池影看向秦鼎说道:“秦老师,我猜测那个东西,或许它并是因为喜欢火,才被吸引过来的,尽管我们每次升起火堆,都遭它的袭击。” “噢?”秦鼎诧异的看着池影,猜不到她的想法。 池影舔舔嘴唇说道:“相反的,或许那个家伙,是因为讨厌或者害怕火,才冒险过来,它也许想扑灭火,然后看到我们才袭击了我们。” “讨厌火,害怕火。”秦鼎低声复述,忽然道:“池影,我觉得你的话有道理。” 池影缓缓说道:“有一种假设,只是猜想,或许这种生物曾经被火袭击过,在它的脑海中,存在着敌视的记忆。” 秦鼎帮助仲佩文挪了一下位置后,重新坐在火堆旁,看向池影说道:“也许这片深林中曾经发生过火灾,包括自然或者人为原因,对这种生物或它的种群造成了天大的灾难,所以它们见到火,便勾起了它们心中的愤怒。” 池影点头说道:“嗯,这是作为一个作家,习惯的思考方式——阴谋论,不,是复仇论。但也许是我想多了,据说东南亚有种爪哇犀牛,每次看见火苗,就会立刻冲过来,将其踏灭。我们遇见这种生物或许也有这种天性。” 秦鼎道:“据说山魈和狒狒,都会记住捕食他们幼崽的猎豹和狮子。生物复仇论这种想法,一点也不过分。” 池影说道:“从李老、仲老和张秉正老师身上的伤口看来,多处三道深痕,也许真是山魈、狒狒之类的爪痕。但其速度极快,以至于两次遭袭,我们都没有看清它的面貌。” 秦鼎点点头道:“的确,我们一人失踪,三人受伤昏迷不醒,代价如此惨重,竟然连敌人是谁都不知晓。” 众人陷入沉默,深林中既没有鸟鸣,也没有虫子的声响,只有雨滴节奏的打在树叶上的声音。周围顿时显得静悄悄的,秦鼎忽然道:“还有一个因素,不可忽略,那就是这种生物的出现时间,都是夜色昏黑的时候,当它出现第一时间去扑灭火堆,然后再袭击我们。” 王信抬头看看渐渐昏暗的天空,转身道:“秦老师,是不是我们该......” 秦鼎点点头,三人把木火扑灭,将剩下的木炭余烬移到一旁,拿来包裹和干树枝铺在热土上,又把三位老专家挪到上面。 李老等三人依旧昏迷不醒,任由搬动,毫无反应,王信看着他们青吁吁的脸,好生可怜,但又觉得自己无能为力,忍不住叹息一声。 秦鼎看王信忙个不停,对着他的背影说道:“小伙子,不瞒你说,起初我还质疑过,李老为什么非要带着你,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池影也点点头道:“就目前这种状况看来,王信老弟,是我们中最有价值的成员了。”说罢和秦鼎两人都笑了起来,王信回过头也勉强的笑了一下。 笑声乍停,周遭复归安静。 “你呢?你为什么要来这里?”秦鼎忽然开口问池影。 池影微微一笑道:“难道秦老师,认为我是没有价值的成员吗?” 秦鼎道:“当然不是,只是你一个弱女子,不必要冒这个风险。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汤古山路险,下完九幽上九天’。” 池影道:“我当然知道这其中的艰险,但.....我们慢慢说吧。” 池影转过头来冲着王信说道:“王信,兜里还有笔和纸么?” 王信从里怀兜摸索了一阵,拿出一个被雨水濡湿边角的日记本,还有半截铅笔。 池影一笑道:“这才是最原始、最有效的记录工具。” 池影没有接王信递过来本子和笔,而是一把拉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下后,说道:“你是本次会议的记录员,也许这是我们小组最后一次会议,请记录。”语气中有些悲哀。 王信看了看眼前情况,实在没有理由来安慰池影,用衣服擦了擦手上的水,翻开日记本,提起笔开始记录: 会议名称:汤古山脉追寻古生物小组会议 会议时间:2019年6月30日 会议参与讨论人员:秦鼎、池影、王信 会议旁听人员:李源奇、仲佩文、张秉正、苏思恒(不在现场) 主持人:池影 ...... 池姐,这样记录可以么?王信问道。 池影看了看,点了点头道:“很好,字迹很工整,方便后人辨认。” 王信翻了一页,继续记录: 秦鼎 我是汤古山脉古生物探寻小组成员秦鼎,现在我向组织汇报情况,6月23日,李源奇声称发现远古生物迹象,当晚小组人员遭到不明生物袭击,慌乱中发现苏思恒失踪,多次寻找未果。 6月25日,小组人员除苏思恒外,再次回到发现古生物存活迹象处,在一处不知名且不可估测深度的山谷处,发现由内向外辐射分布的,外形类蕨状生物(物种不确定,含植物、菌类等),具有快速恢复的特性。当日天色已晚,小组采集标本后离开,当晚又遭到了不明生物践踏火堆后袭击,李源奇、仲佩文、张秉正三人受伤,简单处理后,众人离开事发地,几小时候后三人伤情加重,昏迷不醒。 ...... 6月27日,我发现联络装置竟然有微弱信号,于是给总部发了一条留言。 6月30日,我,池影,王信开了一次会议。 我所有勘探工具、考古设备和书籍资料交给古生物研究院,以及银行卡一张交给前妻。 完毕。 秦鼎郑重的说完,池影开始讲话,王信继续执笔记录: 池影 我是汤古山脉古生物探寻小组成员池影。二十年前李源奇老师带给我母亲一个消息,我父亲在汤古山脉中消失不见。我把这件事深深藏在心里,二十年后终于实现了我的愿望,我来到了父亲当年失踪的位置。 我有一种奇怪的幻觉,我觉得我父亲就在我的身边,他现在正默默的看着我,默默的看着他当年的战友,我知道在某个必要时刻,他会站出来帮助我们...... 第零零三章 重燃希望之火 池影顿了顿,接着说道:“此刻我们一行人,遭受了不明生物袭击,而且深林中没有任何食物,一直下着雨,夜晚我们不敢生火,怕引来那个可怕的家伙。最严重的事情是我们没有药物,李老等人昏迷不醒,我们需要援助。” 遗物交给国家。 完毕。 秦鼎听池影讲完,向她问道:“你是说二十年前,你父亲还有李老等人就来过这里么?” 池影点点头道:“是的,我父亲池浩古,是当时的队长,当时的队员有李老、仲老和张秉正老师。” 秦鼎道:“原来你父亲,是池前辈,从前可没听你说过,他老人家可是当今世界第一人,通古今,知未来。还有当年的队员今天竟然都在这里。”说罢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李老等人,陷入了沉思。 池影低声,仿佛自言自语:“自从我父亲失踪后,我想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李老欲言又止,讳莫如深。我只有自己来看,但......或许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众人沉默片刻,池影开口道:“王信,该你发言了,我给你记录。”说罢拿过王信手中的本子和纸张。 王信沉思了一会,说道: 我是汤古山脉古生物探寻小组成员王信,感谢李老的提携,感谢各位老师的帮助。 遗物交给父母,随意处置。愧对父母养育之恩,来生再报。 我还想对我在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们说:“我不是害怕解剖活体小动物,我只是觉得它们可怜,我希望人与动植物可以和平共处,你们不要嘲笑我,也不要因此置疑我的毕业成绩,不要扣发我的毕业证。” 完毕。 池影手中的笔尖,尚且停在本子上等待。她转过头,诧异的说道:“这么简洁么?” 王信点点头:“嗯。”“等等,池姐,把最后一句划掉吧。” “为什么?只要是心里话,就要说出来。” 王信犹豫了一会,说道:“嗯,但还是划掉吧。” ...... 秦鼎道:“我们此刻只有等待么?” 池影道:“或许我们可以想想别的办法。” 秦鼎道:“只要它没来,我们还有活的希望。” ...... 没死就要拼一把,三个人达成了共识。 王信道:“那我们该怎么做?” 池影看向秦鼎道:“秦老师,听我的吧。” 秦鼎道:“当然,你可是接受过专业的野外生存训练。” 池影用树枝在地上比划着,一边说道:“第一道防范措施:秦老师和我沿着避雨棚外,挖出60cm宽陷阱,王信采集手臂粗细树枝,两头削尖,埋于陷阱中。” 秦鼎和王信二人赞同。 池影又说道:“第二道防范措施,相当于一个简单报警系统,在陷阱和避雨棚中间埋下木桩,在木桩间连接上细藤,藤上挂铝水壶,一旦有人撞断细藤,水壶便会坠落发出响声。如果时间足够,我们还有第三道防范措施。” 说干就干,眼见天色将晚,奋起精神,大约一个小时左右,所谓的防御工事已经做了近三分之一。忽然听见雨棚内啪嗒一声响动,三人停下手头工作,来到雨棚内巡视一圈,未见异常。 正要走出雨棚时,王信忽然发现问题,赶忙停住脚步,来到李老身边,池影和秦鼎也围了过来。到了李老近前,才发现李老的一条腿踢出了铺外,放在地上。 三人惊喜交加,难道李老方才动了么?再去推李老等人,依然昏迷不醒。但雨棚内既无他人,又无风吹草动,李老的腿怎会挪动位置? 秦鼎俯下身来,摸了摸李老等人的手腕、腋窝和额头,摇摇头道:“心跳速度加快,身上发烧严重,如此下去恐怕......恐怕熬不过今晚,哎。” 看着李老等人烧的通红的脸,池影绷着三天的情绪被点燃,眼泪在眼眶中滚动了一圈,流了出来,啧啧嘴道:“若是有抗生素就好了。” 王信心中悲伤积蓄已久,三位病入膏肓的老人,曾经给予他太多太多的恩情。尤其是李老,不顾众人的反对,招收了正在植物园内修剪树枝的自己,又破格的收为学生。工作中是良师,生活中给予慈父般的呵护。此时此刻,他真想放声的痛哭一场。 秦鼎忽然说道:“你们看。” 池影和王信二人抬头看去,忽然惊觉,已经淅淅沥沥四五天的细雨,竟然停了,黄昏的余晖,沿着林隙间透进来。 “我们有救了!”池影惊呼后,补充道:“或许吧。” 王信心中希望燃起,腾的站起身来,坚定的说道:“既然天不放弃我们,我们不能坐着等死,我去寻找食物和草药。” 池影含泪说道:“我们已经失去苏工,不想再失去你。” 秦鼎从口袋中摸出一块指甲大小的火石,说道:“如果不能及时归队,省着点用吧。” 王信不要,秦鼎指着地上的背包道:“我们有这个。”王信犹豫了一下,接过来揣到里兜中,挺直腰杆,大踏步的走了,他想让秦鼎和池影看到一个踏实的背影。 王信不辨方向,凭着直觉,一路前行,沿途多做记号。这片山脉海拔很高,约略有3000米左右,植物种类不多,树下尽是些苔藓和蕨类植物。 王信笃定这么大的山中,又在这个季节,必然有些野果药草,果然,走了二三里路,发现一株蛇莓,王信记不清它的功效,索性将全株采摘,放在怀中。又行了几里地,发现了几丛马齿苋,不久又有鱼腥草等物入手。 能认识这些草药,王信暗中庆幸,原本以为不值一哂的园丁工作,此时看来,反倒学了许多救命知识。 不知不觉间,已经行了几十里远。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时至傍晚,还起了雾气。 王信怀中塞满了各色药草,觉得是时候回去了。头上忽然响起“咯喽......咯喽......咯喽......”的笑岔气似的声音,王信心中一惊,吓得险些跌倒。 再抬头四处张望时,只见雾气朦胧,既没有人,也没有野兽。 往前又行了几步,那种怪声又响起。 王信心中害怕纠结,陡然间转了个弯,在林间疾奔。 那怪声跟着惊呼一下,不久之后又在王信头上‘咯喽喽的’响起。 耳听怪声,如影随形,摆脱不掉,又不见它露出真身。王信慌张之后,也觉得蹊跷,便悄悄的折了一根树杈,掰掉小枝,藏在身后,走着走着,猛的向头上抛过去。 第零零四章 敢来与我生死一战 噗噜噜,巨禽翅膀拍打的声音,两根一尺长的羽毛,随着落下的树杈飘到了脚下。王信捡起来羽毛,没待细看,那只巨禽又咯喽,咯喽的叫起来,这次听声音,小了许多,似乎是它飞得高了。 王信抱怨道:“大半夜的,死鸟,阴阳怪气的乱叫什么。”说完转身又走,这时大山深处传来了“嗷......”声音凄婉悠长,夜里听着十分瘆人。 头上的巨鸟,咯喽......咯喽的回应。 刹那间,王信明白过来了,原来这家伙在头上鬼叫,是在报信呢,而猛兽正在以啸叫声呼应,啸声由远及近这,看似正在赶来的路上。 想到此处,脊背一凉,原来森林中的动物这么阴险,听那嚎叫的声音,差不多是一只狼,情况紧急,顾不得害怕了,从兜里掏出短刀,捡起木棍。 迷雾中两盏幽幽绿灯一闪,一只巨大的利爪已经出现在面前。王信本能的向后躲闪,咔嚓一声,胸前出现了三道血沟,紧接着又是交叉的三道血沟,不一会全身血肉淋淋,痛入骨髓。 王信心思电转,但求给个痛快,将头毅然向前一送,被巨爪轰然扇在下颚上...... 到天蒙蒙亮时,王信醒了过来,心想我没死么?难道昨晚被猛兽袭击是做梦么,再低下头看看满身的伤,顿时疼痛又把他拉回到现实世界。 看到洒了满地的草药,随便抓了几把塞进嘴里,心想没死之前,先把草药送回去,身上的外衣早已经破烂不堪,索性脱下来,撕扯成条状捆扎草药,又找了些大叶子的蕨类植物,绑在身上。 王信披着蕨类,肩上挂着一捆药草,手里拄着一根粗树枝,一步一拐。 心想几个小时之后,自己就和李老他们一样,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不免难过不已,20年来过往,快速的想了一遍,牵挂的事,想见的人,渐渐麻木,末了一声长叹:“人生自古谁无死,今生空有壮志,困于羸弱身体,学武、学文,都不成功,又险些披了袈裟学佛。罢了,待来世再图大业。” 生死置之度外之后,身上的伤痛又算得了什么。王信大步快行,没感觉过了几个小时,便隐隐约约的,看到那座临时的避雨棚。 心中的忧伤独自承受,人前只有乐观和坚强,王信大呼:“秦老师,池姐,我回来了。” 连喊几声,还是无人应答,眼看已经到了棚子前面,忽然发现昨晚挖的陷阱已经被踩穿,用树皮布置的简易报警装置已经断裂铺在地上,固定避雨棚的树枝也是七扭八歪。 王信慌忙跑进棚子内,只见棚内一片狼藉,两只背包和里面的东西凌乱的散落一地。不但秦鼎和池影不见了踪迹,连李源奇,仲佩文和张秉正三个昏迷不醒的人,也不见了踪影。 王信沿着混乱的足迹追寻,但这些足迹仿佛忽然间消失在树林之中,寻了一上午,不见蛛丝马迹,心中偏偏又抱有一丝希望,怕几位老师回去,找不到自己,于是浑浑噩噩的回转,刚回到避雨棚,眼见杂乱的事物,触景伤怀,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时值午后,王信被一声闷雷惊醒,抬眼看看,天空黑蒙蒙的,眼见又是一场暴雨欲来,王信此刻的心情也是雾蒙蒙的,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心中忧虑、悲伤、害怕种种情绪糅杂在一起。 等待总不是办法,侥幸没死,就要挣扎。 王信把地上散落的物品收拾起来。又想:“茫茫深山,我到何处去寻他们,而且自己身上多处伤口已经化脓,“那个”也是早晚的事了,可怜我连谁是敌人都不知道。 干脆拼一把,死了也做个明白鬼。” 王信想通了,用短刀削尖了两根粗树枝,放在手边,找了一些树枝树叶,点起了一堆火。 王信一边挑着火堆,一边拿起身旁的药草往嘴里塞,心中盘算,此时天色如同墨染,火堆呼呼啦啦的燃烧起来,那个可恶的“杀手”该出现了吧。 果不其然,令人不寒而栗的鸟叫声,率先响起,紧跟着叫声似乎在王信头上盘旋。王信不为所动,双手紧紧的握着一根“木矛”,立在火旁,两耳倾听,做好准备,心道这次绝不会像昨天那样,一点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没过多久,悠长的瘆人的嚎叫声又和着那鸟叫声遥相相和。 王信站起身来,双肩微微抖动,既害怕又有点兴奋。 黑暗中两点幽幽的绿光闪过,一张巨爪已经到了面前,与其同时,王信双手握住尖锐的木棍,已然狠狠的递出。 木棍嘎嘣一声断裂,雾气中传来一声闷哼,巨爪消失不见。 王信不敢怠慢,换了另一根木棍,静静等待下一次攻击,等了半天,也不见那怪物来袭击。 在他集中的精神就要溃散的时候,雾气中忽然晃晃悠悠的飘来一根黑色的“粗绳子”,王信睁开双眼仔细观看,忽然“绳子”悠忽飞起,随后一团不可描述的气体,带着刺破空气的声音,猛然的轰了过来。 气体像一个巨大的面罩,笼罩了王信的周身。 凭借少的可怜高中化学知识,通过对窒息程度的判断,王信在晕倒前,举起右手说道:“二氧化碳、硫化氢、甲烷......” 轰隆一声,王信的身体砸在火堆上,烟尘和炭屑四散而起,火炭抵在脸上、身上,把他从昏迷中烫醒。 怪鸟停在他的头,咯咯喽......咯咯喽的,叫声仿佛是一个人,已经狂笑得岔了气。 “士可杀不可辱。” “我王信和你们拼了。” 王信踏过火堆,拿着木棍,向黑暗中冲去。 雾气沉沉,猛兽不知在哪里。 王信走得累了,要休息时,那怪鸟就盘旋在前方怪笑不止。 “你这死鸟,敢取笑我。我就追你到天涯海角。” 越走越远,到后来王信的身体似乎被无名引力吸引,跟着怪鸟狂奔起来,跑饿了,随手摘两把地下的植物,也不管有毒没毒,只要塞了肚子就好。 此时在他的心中生出一个执念,他要把李老等人的伤,还有秦鼎和池影的失踪,统统都算在这只鸟和它的猛兽搭档身上,虽然还没有见过它们,但是一定要追上它们,拼死也要打爆它们,给老师们报仇。 森林中的雾气没有消失,但王信的双脚像生了翅膀一样,飞速前进,当王信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停止不了。 这时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夹杂着恐惧,涌上心头,头脑中出现了几天前的画面: 【王信趴在一个深不见底的山谷边,努力的向下窥探,山谷深处吹上来令人发寒的冷风,冷风中夹杂着空灵凄婉的声音,仿佛雨后,布谷鸟在密林中的鸣叫。王信伸手扯掉了身边一棵带刺植物的叶子。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植物新的叶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断开处迅速生长出来。】 王信此刻明白,他现在的位置就是那个深不见底的山谷,他的双脚正带着他向山谷的深处奔跑。 现在或许躺在地上,利用身体的摩擦力,才可以阻挡自己前行的势头,还有别的方法么? 这时讨厌的鸟,扰乱了王信的思路,它挑衅一样的叫着,然后叫声向下方而去。 “蠢鸟,你可以,难道我就不成么?” 王信坚定了自己的信心,脚上像生了风,但此时山谷的陡峭程度,超过了他双腿交叉迈出的频率极限。 呼的一声,脚底离开了山谷,向下直直的坠下去。 命不该绝,山谷下面有一阵飓风向上吹来,王信的身子在这一柱飓风的外围,盘旋而下。 王信觉得,快速的旋转带来的离心力,好像要把自己的身体撕碎,的确,在撕碎身体之前,先是将他身上的叶子衣服撕的七零八落。 耳边的风,呼......呜......的啸叫,本能使得他闭上眼睛,直到有绿光在眼前一闪一闪而过,这种情景就像小时候,在夜里遥望远处呼啸而过的火车车窗。王信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周遭雾气全无,山谷的四壁光滑如镜,反射着耀眼的翠绿光芒。 身子随着下降的气旋悠忽一转,王信的脸转向左侧,庞大壮观的翠绿玉壁展现在眼前,翠色晶莹,剔透欲滴,但中间隐隐有深绿色脉络。 旋转一周之后,王信心中明晰,这是一个庞然巨柱,其规模之大,从围度和直径来看,不亚于东方名珠。 庞然的玉柱带给王信莫名的震撼,但是身体的坠落依然没有停止,几番峰回路转之后,王信忽然骇得一惊。 玉柱上一个黑洞洞的口子,仿佛一张椭圆形状的大嘴,早已静静的张开,等待着吞噬从天而降的食物。 盘旋的气流像巨蜥的舌头,黏住王信,唰的一声,送进黑漆漆冷森森,的洞口。随后轰的一声,摔在地表。 黑暗中,萤火虫一样的点点光芒,陡然间亮起。 随后一个女子木讷的声音从四周响起:“超级九维纳米环保双人零间隙对接主观无动力往来自由反复式有靶穿越平台启动,弹射系统正在运行。” 第零零五章 返回的通道3000年后开启 与此同时,一个身影从王信的身侧飞起,带着加速度的风声冲出洞口,身后留下了一句幽幽的话语:“待我过够了人世间灯红酒绿的生活,就回来换你。”随后洞口外下进来一场五彩缤纷的雨。 王信捡起落在身边的一颗’雨滴’,只见晶莹剔透,八面玲珑。轻轻旋转,表面反射出璀璨夺目的光泽。 王信赶紧站起身来,向着洞口外喊道:“前辈,您的‘玻璃’掉了......前辈。” 听着自己的声音在洞内回荡,王信转过身来,只见洞内一侧有许多五颜六色的小碗,每一个都扣在洞壁上,正好腹中饥饿,先碰碰运气,看看里面有没有可以吃的东西。 从略有弹性的平台上走下来,脚步刚刚离开,那个木讷机械的女声再次响起:“欢迎下次乘坐。” 王信心道:“乘坐什么?” 但饥饿难耐,容不得分心去想,他大步来到红色小碗前,只见小碗晶莹剔透,发出红宝石般的璀璨光芒,触手之后,温润的感觉传到手心。 “这个好像是玉石的。”心中嘀咕。 揭了两下,没有揭开,轻轻一推,小碗就陷入了洞壁上,这时那个木讷的女声响起:“wele......欢迎使用超级九维纳米环保双人零间隙对接主观无动力往来自由反复式有靶穿越平台启动,自检正常,祝您一路顺风。” 王信不知所以,小声嘀咕道:“一路顺风?这是去哪里的车啊?” “您说什么?我不明白。”那个女声说道。 王信一愣,四处张望了一圈,既没有发现喇叭,也没有发现摄像头。心道:“这个像是机器人的声音,竟然还可以对话,有点先进啊。” “现在第一要务是填饱肚子,先试试吃饭功能,然后再研究机器人的其他功能。” 王信冲着空中说道:“我饿了,我想吃饭。” “您说什么?我不明白。”女声说道。 “我是说,我很饿,我想吃饭。” “您说什么......” 王信心想:“这是一个白痴机器人,就会这两句话。” “请问,什么是饭?”复读机式的女声,竟然追加的反问了一句话。 王信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心道:“这机器人,也不知道是谁编写的程序,数据库中连饭这么重要的名词都没有吗?难道程序猿老兄不吃饭吗?靠光合作用生存吗?” “饭是啥?人是铁饭是钢,饭还是碳水化合物、是蛋白质、是卡路里,是......”王信凭借理解,给予了机器人答案。 “您是说需要补充能量吗?”女声客气又机械。 王信大喜,有门啊,这都被她理解了,厉害,厉害。 赶忙大声道:“对,对,对,补充能量,急需补充。” “请您按绿色按钮,开启获得能量。” “谢谢。”王信抬手按下宛如碧玉的绿色小碗。静等机器人送饭过来。 抬头时瞥见洞壁上,忽然生出一朵小花,晶莹如玉,六瓣似雪,花下探出两弯翠绿的藤蔓,蜿蜒盘旋,快速的生长。 藤蔓越长越长,两弯藤蔓的尖端,像蟋蟀的触须,在空中左摇右摆,东探西寻,悠忽间向着王信攀来。 王信见小花精致卓绝,妙不可言,心思似已沉醉其中,恍然不知归路。 此时翠绿色的藤蔓已经到了面前。 “一株精致如此的灵丹妙草,吃则有种暴殄天物的惋惜,不吃则有种愧对余生的遗憾。” 想了想之后,王信张开嘴,等待着绿色藤蔓的到来。 藤蔓似乎已经惊觉,陡然急转。 王信的头部随着藤蔓移动。 藤蔓像一条摆动的小蛇,左躲右闪。 “啪”的一声,其中一支“愤怒”的藤蔓甩了一个鞭花,重重的抽打在王信的肩上,随后悠忽一转,缠住了他的脖颈。另一只藤蔓如法炮制。 王信被扼住脖子,用双手去扯,但藤蔓软中带硬,柔韧有加。 此时此刻,王信忽然想起身边还有一个“机器人”系统,如同手边的一根救命稻草。 “啊......”颈部被缠绕,根本无法发声。 王信双手乱舞,想得到“机器人”的关注,但此时“机器人”的设计缺陷暴露无遗——听力要比视力好很多。 不能寄希望于机器了,王信慌乱了,身体猛的乱摇,绿色的藤蔓被抻的笔直。 几番挣扎,咔吧一声,藤蔓带着晶莹剔透的小花脱离了洞壁,飞在空中。 小花似乎发出一声惊呼,啪嗒一声,落在了王信的脑门上,冰晶玉骨的花瓣,被王信的体温融化,六瓣晶莹水珠浸入王信的皮肤,缠绕在脖颈上的绿蔓,悠然松开,一寸一寸,如溪流归于大海,随着水珠散入王信的肌肤。 随后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脑门上响起:“宿主融合奇葩系统开始......” 王信一愣,心想:“要是绝世武功系统、魅力大增、文豪黑科技系统什么的,也就算了,这个奇葩系统,是个甚?有啥子用啊?” 王信心中是抵触的,但小花已经融入身体,只有求助于小花的上级系统“机器人”,让她帮助解除掉吧。 “‘机器人’大姐,麻烦你帮我把这个奇葩系统解除吧,说实话,不是很喜欢,小花确实挺可爱,但是这个名字,的确有点......”王信客气的说道。 “您说什么,我不明白?”“什么是机器人?”既客气又机械的女声说道。 “好吧,好吧,爱问问题的复读机大姐,谢谢喽。”刻不容缓,别人都是靠不住的。 王信抬手啪的按下翠绿色小碗。心道:“我知道你是按钮,快给我取消。” “嘀嗒......奇葩系统融合进度50%,请宿主不要乱动。” “什么?”王信又猛按了几下。 “嘀嗒......奇葩系统融合进度51%,请宿主......” “嘀嗒......奇葩系统融合进度52%......” “嘀嗒......奇葩系统......” “嘀嗒......奇葩系统融合进度54%,请宿主不要乱动。” “好吧,不是还有别的按钮么,试一试吧。”王信尽力安抚自己的情绪。 “按这个黄的试试。”王信按下了那个金灿灿的小黄碗,然后静静的等待。 过了一会,脚下的地面微微震动起来,随后响起了咔咔哒哒的齿轮机括相互咬合旋转的声音。 王信吓得一跳,还没来得及逃开,就听“机器人大姐”说道:“您已经开启异界穿越通道,10秒钟后,到达异界,请您拿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做好准备。” 那种咔咔哒哒机械咬合声音大起,脚下轰隆隆一声响,咔嚓裂开一丝缝隙,如烟似雾的气体,呼的一下,涌了进来。 眼见裂隙越来越大,马上就没有落脚之处,王信这回真慌了,双手起落之间,把没有按过的按钮全部按下,心道:“我不相信,这里就没有停止按钮。” “本平台对外封闭启动......”“返回地球通道关闭......”“痕迹隐藏功能启动......”机器人大姐嘴不闲着,忙的不亦乐乎。 “没有停止按钮?这不科学啊,返回地球通道关闭?开玩笑吧。”王信怕有遗漏,慌忙又把所有按钮按了一遍。 “wele......”“有系统正在与宿主融合......”“本平台对外系统已经封闭,请勿随意开启”“返回地球通道正在关闭中......3000年后重新开启”“痕迹隐藏功能工作中......” ...... 所有的提示语音混乱的重叠在一起。 “异界穿越平台,加速装置,启动中,5、4、3、2、1,发射”。 一股猛烈的气压,从头上袭来,王信的身体像一颗炸弹,呼啸着冲进云雾之中,头上传来一个令他痛苦又无奈的声音:“谢谢使用超级九维纳米环保......” “没有停止按钮的设备”。 “这不是设计师的失误,这将是一场震动设计界的事故。” 王信怀着幽怨的想法,在云层中穿过...... --------------------------------- 在山谷里,王信正在进行他神圣的任务——穿越。 而山谷外面,深不见底的山谷边沿上,两个人相对而立。 白发白须的老人:“你真是我的女儿吗?” 三十来岁的女子:“你真是我的父亲么?” 白发白须的老人:“当然,我就是池浩古啊。” 三十来岁的女子:“父亲?你这些年去哪里了。” 白发白须的老人:“我......一言难尽啊。” 三十来岁的女子:“父亲,这山谷底下是什么?别有洞天吗?你是怎么上来的?”说罢探头向下望去。 白发白须的老人:“下面是柳暗花明的‘桃花源’,但是你可不要去啊,危险的很,不过父亲给你带礼物了。”说罢老人把手伸进他的奇装异服中,摸索一番,忽然面色变了。 白发白须的老人:“坏了,坏了,宝贝都掉下去了。”转身就要跳下深谷。 三十来岁的女子:“父亲你要做什么?”说罢赶紧拉住他。 白发白须的老人看看幽深的山谷,感受了扑面而来的阵阵寒风,脚步犹豫,神情也跟着扭曲了。 他转过头来说道:“小影子,你嫁人了么?” 女子低下头说道:“愧对父亲了,三十几岁了,还是没人愿意娶我。” 第零零六章 史上最仓促的婚约 老人扭曲的眉头一展:“那太好了,太好了。”说罢转过身来,伏在山谷边缘,把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喊道:“小伙子哎!一定要完成任务,别让九州混乱,保护好玉族,保护好大水晶山,保护好我的钻石矿。等你回来呦!我就把女儿嫁给你噢!我们说定了噢。” 女子纳闷的问道:“父亲,你在和谁说话,下面还有人吗?把女儿嫁给谁啊?” 老人眼珠一转,刚要说话,忽听咯喽喽一声鸟叫,一只半米多高的灰鸟噗噜噜的落在老人身旁。 “我的八哥哨真乖。”老人抚摸着灰鸟。 “咦,怎么缺了两根羽毛。”老人心疼的快哭了。 “等我给你换两根彩色的羽毛。老人把手放在灰鸟儿的肚子上,噗嗤一声,灰鸟儿的身子瘪了,老人把灰鸟身子折了两折,放在怀中。 这时忽然“嗷......呜”一声嚎叫。 女子赶忙把老人挡在身后。 一只一人多高的大狼,摇摆着脑袋,迈着四方拽步,咔哒咔哒的走了过来。 大狼的后面跟着四个人。 女子看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四个人正是李源奇、仲佩文、张秉正和秦鼎。 “李老师,你们......你们好了?” “当然了,小影子,这不是你父亲的恶作剧么。” “池老哥,你头发怎么都白了?”李源奇问道。 “还不是让你们几个给气的,把我丢在这里几十年。” “池老哥,现在解气了吗?” “还行吧,找机会再收拾你们一顿,就解了。” “别呀,池老哥,都老胳膊,老腿的可受不了你这一套。” ...... 白发老人池好古和李源奇等人,刚见面就开启了互怼的日常。 这时秦鼎说道:“池老,您好。我是晚辈秦鼎,能见到您三生有幸。” 池影赶紧过来给二人引荐。 秦鼎问道:“池老,我有一事不明白,为什么李老他们伤的那么重,来到这里,并没有医治就好了。” 池浩古哈哈笑道:“全赖这块风水宝地呗,要么哪敢和老李他们开玩笑。” 秦鼎听得有点糊涂,刚想追问,忽然身后的山谷发出如闷雷般的巨响,顿时有尘土从谷中飘出,池好古赶紧拉着秦鼎等人,奔向远处,约莫跑了一里多地,才停住脚步。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山谷中烟尘大作,轰轰隆隆的巨响不绝于耳。片刻之后,烟尘渐渐消散,众人移步回到山谷旁,只见原本是山谷的地方,此时已经成为平地,长满遍地的蕨类和苔藓,边界已经辨别不清。 秦鼎折了一根树枝,插在地上。 池浩古挠挠脑袋对池影说道:“闺女,不行改嫁吧,钻石咱们也不要了。” 众人怔愣不已,不知何故,池好古推推众人道:“走吧,走吧。” 池影说道:“我们还有人没回来呢。” 仲佩文道:“苏思恒,一直没有归队么?” 池浩古道:“哎,不用等了,3000年后就归队了。” 众人不知池浩古这话什么意思,纷纷投来好奇的眼光。 池浩古解释道:“小伙子,哪都好,就是手欠啊,不该按的乱按,这下可好,回不来了。算了,算了,走吧,咱们。” 众人更觉得不可思议。 池影道:“王信老弟也未归队呢。” 李源奇道:“是啊,我的小徒弟呢,我以为他在营地留守呢。” 秦鼎道:“王信,出去寻找草药期间,离开我们,但愿小伙子能顺利归队。” 池浩古问道:“除了姓苏的小伙子以外,还有一个姓王的小伙子?” 众人称是。 池浩古捋捋白胡子,小声的自言自语说道:“不会啊,下面就一个人啊,我的八哥哨没发现还有其他人啊。” 众人以为他独处久了,习惯自言自语,都没太在意。 秦鼎说道:“前几天,我已经向总部发了求救信息,我想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帮助我们寻找队员。” 池浩古道:“这点事,麻烦组织干什么?” 池影道:“还不是因为父亲你,李老他们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我们没办法才求救的。” 池浩古用力的拍拍脑门道:“怨我,怨我,玩笑开的过火了。”“大黑,你给我过来。” 那头大狼拽着四方步,摇摇摆摆的晃过来。 “装什么大尾巴狼,都怨你。”啪的一声打在大狼的脑门上。 “跟我面前,就这个拽气的形象啊?”啪的一声又打在大狼的脑门上。 “汪......汪”大狼俯下身子,晃着脑袋,摇着尾巴。 “学狗子,我就不削你了。”啪的又一下。 “哞儿......”大狼引颈高歌一声。 “学老牛,很了不起啊,你又不会耕地。”啪的一声。 “咩耶......” 李源奇赶紧拉住池浩古:“老哥,别打了,别打了。” 仲佩文道:“池老哥,你这个是神兽啊,着人稀罕的很,打不得啊。” 张秉正和秦鼎也纷纷称奇。 池浩古住了手,面带得意道:“大黑,这老几位给你求情,是原谅你了,要不你就惨了啊。” “大黑,马是怎么叫的?” “唏律律......”大狼抬起前腿,人立起来。 池浩古说道:“来吧老哥几个,上马吧。” 众人见他指狼为马,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池浩古说道:“咱们快点回去吧,免得组织劳费人力物力,我失踪了20年,可不能再给社会添负担啦。”说罢把老哥几个推到大狼的背上。 池影说道:“我再等等吧,看看能不能等到他们。” 池浩古道:“闺女不用担心。”说罢,从他的奇装异服里面,拿出褶皱的灰鸟,把嘴放在鸟肚子上,吹鼓了,噗噜一声抛在空中。 望着飞在天空的灰鸟,池浩古道:“八哥哨找人比雷达都准,等着好消息吧。” 池影道:“父亲,现在都有卫星定位了。” 池浩古一愣,挠挠脑袋,半响后道:“闺女不跟他们老头子挤,咱们有雅座。”说罢往大狼的肚子上一拍,咔哒一声,居然开了一扇小门,里面还有桌有椅子。 池影不情愿的坐进去。 池浩古关好门,众人拉扯他上了大狼的背上。 李源奇问道:“池老哥,你怎么有这么多新鲜玩意?” 池浩古道:“不算多,好玩的也就几十件吧,大黑和八哥哨都不排不上数......” “快让我们看看啊。” “那可不行。” ...... “池老哥,你头上有一片绿叶子,我给你摘掉。” “摘不得,摘不得。” “怎么摘不掉?” “哎呀!疼啊。 -------------------------- 王信在穿越平台的的推动下,穿过一片云层后,感觉耳边的风声渐渐小了,速度慢了许多,身体也由直立变成俯冲,从未体会过空中滑翔,这一刻他体会到鸟儿那种自由的幸福,嗨到了不可言传的地步,心中十分感谢这一次免费的旅行。 快乐没有持续多久,轰的一声,王信砸穿了一处草棚,重重的摔在草料槽子中,牛羊马匹呼啦一声,四散奔逃。 紧跟着十几个壮汉冲进马棚,把王信从乌烟瘴气的马棚中抬出,王信虽然有点头晕,但是察觉似乎没有受伤,心想这也许是穿越平台送给他的新手福利。 抬眼看了看眼前的这几位,吓的他赶紧闭上眼睛,默默的安慰自己:“既然穿越了,就要见怪不怪。” “大巫,可是还好的人不啊?死了吼。” 王信耳中传来一个憨憨的声音,口音有些生涩,语法也不通顺。 王信睁开眼睛,只见眼前一张蓝色胖大的圆脸,圆脸上一双黑色的眼睛正盯着自己,虽然面目有些生疏可怖,嘴边还流着口水,但眼神中并没有恶意。 这时又一张蓝色面孔凑过来,推开胖大的蓝脸,说道:“不要乱说,大巫这是在冥想,咦,大巫醒了,醒了。” 王信心想:“‘大巫’可能是这些人对自己的称呼,大概是外星人或者是地球人的意思吧,虽然自己穿越到异国他乡,好在这些人的话能听懂,我就说么,全宇宙的人都应该学会说国语。” 王信正在胡思乱想,这些蓝脸人噗噗嗵嗵趴在地上。 为首一人道:“玉族十兵长珏灿,奉旨恭迎大巫。” 众人齐声道:“恭迎大巫....吼。” 王信心道:“初来异界,就受到了如此趴伏大礼,看来我在这个世界的地位......”顿时心中略感安慰。 不过生活中的王信,谦卑有礼貌,可没有这么大架子。眼见大家不肯起身,慌忙中自己也趴下身子,如此互行趴礼,谁也不吃亏。 “大巫,这可使不得啊,您是什么身份啊,您给我们行趴礼,是要我们的命啊。”十兵长珏灿颤抖的说道。 “不要紧,大家快起来吧。” “大巫请您先起来,要么我们不敢起来。” ...... 呜呜......号角的声音自远方传来,打断了王信和十兵长珏灿之间的对话,那个胖墩墩儿憨憨的士兵,扭动身体要站起来,珏灿赶忙拉住他:“憨虎,不要动,我们在给大巫行礼呢。” 踏踏踏,号角声止住,马蹄声近,有一个壮汉从马上跳了下来,刚好和抬起头的王信看了个对眼。 第零零七章 治理嚣张的珏熊 壮汉一愣,随后向王信走来,王信张开双手,只等着他行大礼时,就拉他起来。 谁知他走到王信近前,并未行大礼,反而呵斥道:“你在做什么呢?浑身脏兮兮的,兵服呢。” 这时胖胖的憨虎正在来人身边,一把抓住来人的小腿,呼的把他拽倒在地,口中喊道:“快行礼吼。” 壮汉喝道:“死憨子,你敢拉我。”抽出腰上拽的马鞭抽打憨虎。 噼噼啪啪鞭鞭入肉,顿时憨虎身上几十道血凛子,纵横交错。 王信心想:“这是真打啊,太残忍了,憨虎也真是可怜啊。” 转念一想:“现在不同以往,凭借我现在的身份,劝个架,总得给点面子吧。” 想罢赶紧站起身来,拉住那人道:“这位大哥,不要打了,再打要出人命的。” 壮汉眼睛一横:“你说什么?”唰的抬起手来,竹篾编成的马鞭带着风声向王信劈头盖脸砸来。 马鞭来势极快,王信来不得躲闪,本能的闭上眼睛。 【嘀嗒......宿主正面临危险。】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听到声音,王信才想起来穿越之前,自己已经融合了系统。 此时,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稚嫩的幼苗,两瓣翠绿的叶子,正在瑟瑟抖动。 王信看着有点萌的小苗,啧啧称奇:“豆苗,你是系统么?你有什么用处?”王信对着脑海中的幼苗说道。 【对呀,我是系统,我的名字叫奇葩,我可以预知危险,还可以收集能量......】小苗抖动一下,两片叶子悠忽张开,从中间发出了稚嫩的声音。 “奇葩你好,我现在遇到困难了,怎么办?”王信在脑海中向系统询问。 【遇见困难,克服苦难。】小苗一挺翠绿色的草梗,豪气的说道。 “啊?怎么克服?明显打不过这个壮汉。”王信心中闪过幽幽的怨念。 【排出万难,不怕牺牲。】小苗的语气更加慷锵有力。 “果然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苗子啊。”“不怕牺牲,这话没毛病,因为怕也没有用。”王信坚定了心念,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王信和系统的一问一答,没有使用冗长费解的文字语言,而是意念之间的沟通,所以在外人眼里,只不过是一愣神的功夫而已。 珏灿看见王信站起来,才敢慌忙的站起身,一把抱住了壮汉的胳膊:“百卒长大人,打不得啊?” 但竹篾鞭稍的麻花样纹路,已经结结实实的印在了王信的脑门上。 “哼......怎么的珏灿?想造反,你敢抓着我。”百兵长回手就给珏灿一个嘴巴。 “百兵长大人,这位可是大巫啊。”珏灿不顾疼痛咧着嘴。 “笑话,当我没见过大巫啊?那可是白胡子白头发的老神仙。” “百卒长大人,我真的不敢骗你。” 壮汉百卒长,看看死死抱住自己的珏灿,再看看满脸脏兮兮,身上还披挂着几片蕨类植物的王信,大脑蓦然间一片空白,片刻之后,扑通一声趴在地上:“百卒长珏熊,恭迎大巫来迟,请大巫恕罪。” 王信并没有搭话。 “百卒长珏熊,恭迎大巫来迟,请大巫恕罪。” 王信依然没有搭话,心中盘算着,是不是该就此原谅他。 “百卒长珏熊,恭迎大巫来迟,请大巫恕罪。”珏熊趴在地上,偷偷抬起头,狠狠的看了一眼王信。 王信从他的眼神中领略到一阵阵萧杀的寒意。 “珏熊,何罪之有,快快起来啊。”王信的成语储备不多,但是自觉使用还算恰当。 珏熊站起身来说道:“谢大巫恕罪,珏熊愿为大巫效犬马之劳。” 王信初来异界,心怀疑虑,凡事细心谨慎,此刻闻听珏熊说话甚是客气,但偶然一瞥之间,却见到他嘴角微垂,双眼半闭,神情颇为不屑。 珏熊向珏灿喊道:“带大巫启程。”转过身来,向自己的马匹而去。 此刻,憨虎正苶呆呆的站在珏熊马前,刚刚吃了珏熊一顿鞭子,见珏熊向自己走来,吓得手忙脚乱的躲闪,慌乱中出错,反倒和珏熊撞了两个对头。 珏熊怒道:“死憨子,你敢找别扭。”说罢,手脚并用,几下就把憨虎打倒在地。 憨虎不断哀嚎,但珏熊手下丝毫不放松,越打越狠,口中大骂脏话:“死憨子,装什么装,给你点面子,你倒是摆上谱了,打死你个死憨子......” 王信感觉怒火中烧,陡然间喝道:“住手。” 珏熊一愣,停下手来,回头看着王信。 王信勉强压住火气:“珏熊,你两次三番,在我面前,殴打他人,是不是对我不满,是不是做戏,杀鸡给猴看?” “大巫误会,珏熊没有此意。”珏熊拱手说道。 王信气愤填膺:“身为百卒长,不能做到爱卒如子,随意殴打士卒,理应军法处置。” 众人面面相觑,不置可否。 王信转头问珏灿:“军法中有没有这种规定,不准殴打士卒。” 珏灿一愣,挠挠脑袋:“回大巫的话,好像没有。” 王信道:“那么说长官可以无理由殴打士卒了?” 珏灿点点头默许了。 王信心想,这个世界,法制大概还不够健全。忽然灵机一动,把珏灿招呼到近前低声问道:“我和百卒长谁的官大?” 珏灿道:“大巫拯饲天下苍生,是为万人敬仰。” 王信心想:“珏灿话里有话,虽说受万人敬仰,料想大巫也就是个挂职,没有实权的职位。好在百兵长也不敢轻易和我翻脸,但今天这事情,因由珏熊几次三番挑衅,憨虎和珏灿也因我挨了打,无论如何要为这二位兄弟讨回公道。” 想到此处,大声说道:“珏灿,方才珏熊打你一个嘴巴,现在我命令你打回去。” 珏灿闻听,身子一抖,险些跌倒。 “快去,珏灿。”王信假装厉声喝道。 “是,大巫。”珏灿一步三抖,晃了半天,才到了珏熊面前。 王信再三催促,珏灿才软软的举起手,在珏熊的面上轻轻刮了一下,赶忙退到一边。 王信心想:“窝囊废。”转头看向憨虎道:“憨虎啊。” 憨虎正在一边发呆,听到被叫,赶忙答应:“嗯児,大巫叫我吼。” “憨虎啊,大巫官大不大?” “大吼。” “有多大?” “老大了,和珏璞王那么大。” “那大巫说话,你听不听啊?” “听,我听。” “你身上出血了,疼不疼?” “可疼了吼。” “好,那你去打他,打完你就不疼了。”王信一指珏熊。 “我不去。”憨虎抬头刚好和珏熊对视,被他的眼神吓得一哆嗦,于是干脆利索的拒绝了。 “把马鞭捡起来。” “这个可以吼。”憨虎捡起马鞭。 “闭上眼睛。” “嗯児。”憨虎听话的闭上眼睛。 “向前走三步。” “玩什么游戏啊。”憨虎向前走了三步,嘴里嘟囔着。 “举起马鞭。” “打。” “哎哟。”珏熊一声嚎叫。 “继续打。” 憨虎闭着眼睛,也不怕珏熊了,追着珏熊打,噼里啪啦,打了十多下子,但是真正打在实处的也就两三下。 王信一看,行了,毕竟打人不是目的,兄弟们的面子也找回来了,珏熊的嚣张气焰也被打压了。 “憨虎啊,别打了,睁开眼睛。” 喊了三遍,憨虎才停手,睁开双眼,看见珏熊狼狈的躲在一边,憨虎嘿嘿嘿的傻笑起来。 “憨虎,以后记住大家在一起当兵打仗,就要亲如兄弟手足,此番你和百卒长大人,也该握手言和了,快去吧。”因为害怕珏熊记恨,王信费劲脑汁想出来这几句词。 “握手好吼。”憨虎走到珏熊面前,搓搓肉乎乎的大手,伸向珏熊。 珏熊哼了一声,闪过憨虎,呼的跳到马上,转身对珏灿道:“速带大巫去见族长。”说罢,猛的一拳砸在马臀上,扬长而去。 珏灿见珏熊走了,满脸的阴云顿时散去,喊了一声:“兄弟们,抬大巫走了。” 两个士卒马上抬来一个竹木结构的物件,上面镶嵌着玉石,外形像一张躺椅。 “大巫请移步玉辇,珏璞大王已经等候大巫多时了。”珏灿说道。 “见大王可以走路去,这玩意是大户闺女、富太、地主老爷们坐的,我可不坐。”王信摆手拒绝。 珏灿一愣,挠挠脑袋:“大巫您不喜欢坐玉辇么,原来的那位大巫可喜欢坐了。再说走路不合规格啊,大王会怪罪我们的。” 听人劝吃饱饭,王信跨步上了玉辇,心想:“这个世界等级制度森严,可别连累了这几位弟兄。” 玉辇由着这些士卒换班抬着。 王信坐在上面,感觉忽忽悠悠的,也算怡然,忽然想起一事,便向珏灿问道:“珏灿兄弟,原来的大巫呢?” 珏灿道:“原来的大巫回你们天上了,不是他找你来的吗?” “噢。”王信想起在穿越平台上,一个身影擦肩而过,料想就是原来的大巫,自己是向下飞的,而那个身影是向上飞的,估计他已经回到地球世界了。 第零零八章 我被隐隐杀机笼罩 “珏灿兄弟,原来的大巫,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留话了,让我想想。”珏灿挠挠脑袋:“想起来了,原来的大巫说,他是擅长采玉石的大巫,但他统治很多擅长打仗的大巫,回去派一个擅长打仗的来。” 王信心想:“是不是哪一步弄错了,虽然说自己小时候,常常以小搏大,往往凭借着坚持不懈的抵抗意志和越挫越勇的不屈精神,让那些捣蛋同学和社会流氓小地痞们,失去了欺负人的快乐,但是要说擅长打仗可是绝对算不上。” “珏灿兄弟,我们要和谁打仗啊?” “回大巫,和圣裔智人。” “圣裔智人,厉害吗?人多吗?” “糟粕之兵,有二十万兵马。” 王信心里咯噔一下,二十万兵马,这规模可不是打地痞流氓了。 “原来如此,现在打仗用什么方式?” “嗯?”珏灿不知道怎么回答王信。 “是飞机导弹那种,还是骑马大刀大枪砍杀那种。”王信补充问道,他想多了解现在的战斗环境。 珏灿嘿嘿偷笑:“回大巫,不用飞鸡叨蛋,现在骑着马,也可以不骑马,但是刀太短,我们都用长戈。” 王信心里揣摩:“这个世界,现在应该是冷兵器时代。”又扳了手指默念:“夏商与西周,东周分两段,春秋和战国,一统秦两汉......嗯,以战国时期用戈最多。” 想到此处问道:“珏灿兄弟,现在是什么年代。” “回大巫,现在臻帝三十七年。” “臻帝往前呢?” “往前是至帝,再往前是圣帝,再往前是神帝,再往前......我不知道了。”珏灿又挠挠脑袋。 王信点点头,这回他明白了,他现在身处的这个世界,有自己的历史,和春秋战国、夏商西周什么的,根本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不管哪个世界,哪个年代,冲锋沙场,都不是开玩笑的,会死人的。”王信心中盘算了一会,还没有充当炮灰的决绝想法,算了,告诉他们真相得了。 “珏灿兄弟,其实我不擅长......” 踏踏踏踏,王信的话被一阵马蹄声打断,只见珏熊又飞马而来,远远的跳下马来,俯身抱拳道:“珏璞王,请大巫速去阵前。” 抬着玉辇的士兵们慌了,飞奔起来。 王信点点头,身子在玉辇上颠簸,心想:“下了玉辇,换匹马即可快到。”但犹豫了一下,并没有说出来。 珏熊让过玉辇,拉住珏灿,留在原地。 ...... 【嘀嗒......有人似乎对宿主心怀不轨。】脑海中的奇葩系统提示王信。 王信听到奇葩的提示后,悄悄侧目观望,只见珏熊和珏灿两人缀在队伍后面,窃窃私语。 【嘀嗒......奇葩系统为宿主暂时增强声音感知能力。】 哗的一下,王信的耳朵上像是戴了一个助听器,两三百米外的声音一下子传了过来: “原来的大巫白发白须,仙风道骨,你看他脏兮兮的,根本不像大巫。” “啊?是和原来的大巫样子不同。” “你是不是为了奖赏,弄来一个假的?”远处传来珏熊阴恻恻的声音。 “小人不敢。时间、地点都和预测的相符。” “那可能是巧合,他是怎么出现的?” “从天上俯冲盘旋而下。” “然后呢?” “然后砸穿马棚屋顶,落在食槽子中。” “哼,来路不对,珏灿你好大胆,该杀之罪。” “小人不敢。”只见远远的珏灿双腿一软,然后珏熊一把拉住他。 “只有将功补过,才能饶你不死。” “小人愿意。” “方才一路你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之处么?” “小人没......对了,小人发现他对九州的事情一概不知,甚至连当今是什么朝代都问我。” “这就对了,他分明是个假的,再说撞在马棚上,落在食槽子中,哪个大巫能这么狼狈,动动你的榆木疙瘩脑袋想想。”说罢啪的抽了珏灿一脖拐。 “是,大人,小人知错了。” 光线一晃,珏熊从怀里拿出一个短物件,塞到珏灿怀里。 “一会你趁他不备,一刀杀了他。” “可是......万一他是真的大巫呢?” 啪,珏熊又狠狠的抽了珏灿一脖拐。 “真大巫,能杀死么?” “啊?” “啊什么啊,我让你啊,你懂不懂。”珏熊抬手又要抽珏灿。 “懂了,大人,懂了。” “一定成功,然后给你重赏,否则......嘿嘿......你得死,我也得死。” “是,大人。” ...... 王信听二人不再说话,赶忙转过身来,假装无事。 珏熊骑马赶上玉辇,说道:“大巫,下官先行告退。”不待王信说话,珏熊已经打马扬长而去。 片刻之后,珏灿也赶上了玉辇。 王信对他的想法心知肚明,又看他走路扭扭捏捏,说话吞吞吐吐,料定必然心中有鬼。 这时别的士兵走过去,把抬玉辇的憨虎换下来。 憨虎晃晃膀子,走到王信身边低声说道:“大巫吼,珏熊冒坏水了,等你让我再揍他吼。” 王信道:“憨虎啊,不能说珏熊坏话。” “大巫吼,我看到他这样子的。”憨虎学着珏熊的样子,双眼往左边一瞟一瞟的。” “珏熊也许是迷了眼睛吧。”王信微微一笑,假装不懂憨虎的意思,心中不免为憨虎竖起拇指,暗道小伙子虽然憨厚,但观察力很强。 “那不是......” “不要乱说话。”珏灿过来推开憨虎。 众人前行,一路无话。 王信用眼角余光观察,发现珏灿始终跟在玉辇的左后方,低着头不言不语,右手始终插在怀里。 此时王信觉得脊背上冒出阵阵寒意,他赶紧用双手紧紧握着玉辇的扶手,想以此缓解心中的紧张,但心脏的跳动的越来越快,双手也控制不住的抖动。 恰巧经过一处颠簸坑洼的路段,抬玉辇的士兵们不得不放慢脚步。 跟在玉辇后的珏灿抬起头来,眼中闪过冷冽的光芒,右手在怀中握紧...... 珏灿的手臂在怀里,微微晃动,唰的一声...... 王信惊呼一声,从玉辇中跌出来,双脚已经酸软无力,不能移动,他抬起头来惊恐的看着珏灿。 “大巫,您怎么了?” 珏灿跑过来把王信扶起,众士兵也围了上来嘘寒问暖,憨虎说道:“大巫做噩梦了吼?” 王信摆摆手,全身已经是冷汗淋淋。 片刻之后,王信站起身来说道:“梦中有个内急,陡然间惊醒,跌了下来,现在需要找个地方,方便一下。”只见大路旁,有一条泥泞的岔路,便问道:“这小路通向哪里?” 珏灿道:“回大巫,通往大水晶山。” “噢,原来如此,各位兄弟稍候,待我方便一下,去去就回。” 王信说罢向小路走去,一边走一边思虑如何脱身,苦思无解时,难免生出悔意。 心想自己初来异界,无依无靠,只为了一时痛快,捉弄了珏熊,因此惹来了杀身之祸。 但此时此刻,心中觉得更愧对的人是憨虎,想他日后必遭珏熊报复,凄惨的样子可想而知,哎,可怜啊,憨厚直率的小伙子,也是我的因由。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了三五十米,回头只见众人跟在身后,王信生气,心想:“难道怕我跑了么?我倒是要溜溜你们。”想罢,陡然间加快脚步。 悄悄回头,见众人果然跟着追了过来,王信心想:“恐怕珏灿已和众士兵们讲明了珏熊的计划,这些人是奔着要我命来的,干脆也不陪他们演戏了,一不做二不休,跑吧。” 王信拔起腿,搏命似的狂奔。 “大巫,等等我们.....吼。”身后传来了珏灿和憨虎等人的呼喊。 王信置若罔闻,眼见小路两旁的树林越来越密,心中高兴,挑一处草木繁盛地带,唰的钻了进去,然后躬下身子在草丛中慢慢潜行。 不一会听见众人赶来,大声呼唤大巫。 王信伏在草丛中屏住呼吸,等脚步声和呼喊声渐渐远去,才敢站起身来。 看看小路,禁不住浑身发冷,似乎有豺狼当道一般。转身面对茫茫深林,幽深中危机四伏,心道:“刚从汤古山脉中,穿越到异界,又要面对漭漭泱泱的草木,走吧!但愿能绕开风险。” 这片森林中的鸟兽虫蛇,较汤古山脉多了许多,大多数还是不认识的种类,王信精神紧张,只走了不多时候,就精疲力尽,汗流浃背。 【嘀嗒......恭喜宿主,能量+1,纳入储备。】稚嫩的声音响起,奇葩系统突然开口说话,把精神极度紧张的王信吓的浑身一激灵。 “奇葩你好,你突然说话,吓我一跳。” 王信脑海中的奇葩小幼苗,展开两片小绿叶,叶片摩擦,发出类似‘嘎嘎’的笑声。 “奇葩,你别笑,刚才有人要杀我,你怎么没预警?是不是睡着了。” 听到王信的质问,奇葩小幼苗的两片绿叶倏地合起,绿色的草梗一阵颤抖。 王信看它可怜的样子,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赶紧安慰它:“奇葩,你别怕啊,肯定是你知道我没事,才没预警,不怪你。” 第零零九章 大水晶山里的水晶洞府 奇葩小幼苗这才展开叶子,在风中上下摇晃,似乎在点头。 【嘀嗒......恭喜宿主,能量+1,纳入储备。】 王信心中纳闷:“我也没吃饭,哪来的能量+1啊?”有心想问系统,但奇葩还是系统中的小孩子,问急了,怕再把它问哭了。 “算了,不问了,好奇害死猫,还是走自己的路吧。”王信迈开大步继续前行。 【嘀嗒......恭喜宿主,能量+2,纳入储备。】 【嘀嗒......恭喜宿主,能量+4,纳入储备。】 【嘀嗒......恭喜宿主,能量+8,纳入储备。】 【嘀嗒......恭喜宿主,能量+16,纳入储备。】 【嘀嗒......恭喜宿主,能量+32,纳入储备。】 ...... 王信跑的步伐越快,奇葩提示加的能量越多。而且不但不觉得累,反倒越来越觉得精神饱满。 终于,奔跑的王信,被一座巍峨耸立的大山挡住去路。 但是奇葩系统的提示没有停。 【嘀嗒......恭喜宿主,能量+,纳入储备。】 【嘀嗒......恭喜宿主,能量+,纳入储备。】 【嘀嗒......恭喜宿主,能量+,纳入储备。】 ...... 【嘀嗒......储备已满,不再接受能量。】 现在王信觉得浑身都是力量,他随手轻轻一推,身边的大树被震的乱颤,树叶飞满了天空,王信抬起手,看看手心,没有什么异样。 心想这肯定是奇葩小朋友,搞的事情,不过能量爆棚的感觉真的很快乐,现在自信而且精力充沛,确实很实用。 王信又抬头端详身边的那棵大树,从下到上看了个遍,只见树叶随风轻微摆动,看起来又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好像树脉什么的并没有被震断,这样就好,不用害怕出手误伤别人。 “谢谢了,奇葩小朋友。”王信向奇葩系统道了谢,看了看眼前的大山,简直高耸入云,换做平时他也就望而却步了,但是今天心劲儿高,体力足,先打了两套自编的翻子腿,然后大踏步的上山去了。 没走几步,竟然发现一条盘山小路,沿着这条小路,又走了半晌,一个好大的洞口出现在王信眼前。 王信心想,没走出大山之前,先寻个山洞落脚,总比在汤古山上住草棚强。他现在体力充沛,胆气也壮,没有多想,迈步就进了山洞,顿时一股热浪袭来,山洞里面像是有人在做饭一样,热气蒸腾。 喊了几声,不见有人答应,向里面走了一段距离,又不见有锅碗瓢盆炊具。但越往里行走,空气越加潮湿闷热。 此时王信心生退意,本打算转身出洞,忽觉眼前有紫色光线闪过,他心中好奇,又往前走了几步,脚下一空,险些跌落。矮下身子后,透过蒸腾的雾气,只见一个阔大的洞府出现在眼前,里面有紫气毫光若隐若现。 王信摸索着沿阶而下,洞府内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只见氤氲缭绕,似梦似幻,耳听流水潺潺,叮叮咚咚,好一处让人怡然忘我的人间仙境。 又前行了几步,雾气渐渐消散淡薄,只见阔大的洞府内,满壁紫气金光,虹霓瑞霭,到了近前才看清,原来都是些琉璃水晶,翡翠玛瑙,五彩缤纷,其中尤其以紫色最多。 王信平时虽然不爱盘玩这些宝石,但他知道其中每一块都价值不菲,如果能挑选几块大的,拿回去变卖了,估计可以在中北市五环以外首付一套楼房。 “若是池影姐在这里,她肯定会高兴的不得了,这些花花绿绿、亮亮晶晶的东西她都喜欢。” “但是现在我身在异界,听穿越平台上的‘机械人’大姐说过,返回地球的通道已经关闭,再开启要3000年后,到那时恐怕我已经香消......羽化登仙了。” 面对着满山的珍贵宝贝,王信开始想念家人。 出身在贫苦家庭,他觉得最快乐的事情是分享,不认识的水果、好吃的点心、没见过的高楼大厦、没坐过的电梯、甚至家人没用过的抽水马桶,他都想让家人,去吃、去品尝、去看、去坐、去用,但世是人非,此刻身在异世...... 王信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发现紫色的水晶缝隙中,有一朵晶莹剔透的小花,看起来非常眼熟。 仔细一想,原来这朵小花和那朵与自己融合的小花——奇葩,一般模样。料想自己脑海中小幼苗,等长大了也会开这样的花。 想到此处,王信在如海、如镜的水晶墙壁上寻起来,果然在宝石的缝隙中生长着许多这样的花朵,也有许多像王信脑海中那样的幼苗。 “怪不得,来到这座山,会吸收了许多能量,原来这里是奇葩这种仙草的聚集地,而设计这套奇葩系统的前辈,不但借鉴了这种小花的可爱外形,肯定也借鉴了这种仙草吸收和释放能量的特性。” 想到此处,王信忍不住赞叹:“前辈果然高明。” 但是赞叹之余还是有点惋惜: “地球上过去也应该有‘奇葩’这种可爱的仙草,但或许是人为破坏,或许是物竞天择,再也没有见过它们可爱的身影。” “世事沧桑,人心不古,唯有李老等人,不贪图闹市中的灯红酒绿,不畏艰险辛劳,一直坚守在保护生物多样性和追寻古生物消失原因的道路上,可歌可敬!” 想到李老,王信心中悲哀百转萦绕。 “李老啊,李老啊,我要回去救你。” 王信大踏步出了洞府,站在半山腰上,望着幽蓝的天空。 “可是我该怎么回去呢?”百思不得其解。 “人在不同的世界,是不是看到的是同一片天空?”他自言自语。独处的时候最孤单,孤单的时候最想家,想家还想亲人。 “李老啊,您一定要逢凶化吉。” ...... 【嘀嗒......宿主担心的问题或许已经解决。】奇葩系统忽然说道。 “真的么?奇葩你说的是真的么?”王信急切的问道。 【嘀嗒......这是奇葩的第六感觉,很准的喔。】脑海中的奇葩小幼苗摇曳着碧绿色的两片小叶子,自信的说道。 “但愿如此吧,虽然我觉得无能为力,但谢谢奇葩你安慰我。” 【嘀嗒......如果世间没有无能为力,那么就没有悲欢离合,放下负担,把握现在,这个世界也需要你。】 “嗯,说的好,放下负担,把握现在才是最重要的。”王信竖起拇指:“奇葩小朋友还真是一个充满正能量的系统。” 心中的阴霾消散了一些。 王信会心的一笑,“呵呵,此时若是山下有人经过,见了又哭又笑的我,肯定以为这是一个疯子。可叹芸芸众生,看我悲欢喜乐,或不屑又或不解,但有谁能知道在我的脑海中藏着它,一个可爱的家伙,陪我朝雨暮风,给我鼓励,让我开心......” “在把握现在之前,先做一个计划安慰我焦躁的内心。”王信想到。 “一个叫做返回地球的计划。”马上就做,王信捡起一根枯树枝,在地面上划着: 一:回到降落的马棚,标记好位置。 二:制作抛射装置。 写到这里,卡了壳,选用什么样的抛射机呢?现在的条件,做个攻城略地的抛石车,或许可以实现,但那千百斤的抛力,怎么能克服星球引力。要么做个火箭...... 王信情不自禁学着珏灿挠挠脑袋。 哗啦哗啦,脚下的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此时既没有风,也没有雨滴。 不知是什么声音,王信忍不住站起身来观看,细细辨识后,才发现草木掩映中,露出十几只灰色动物的细长脊背,它们朝着同一个方向,悄悄的匍匐潜行。 王信心中好奇,眼光在这群动物的前方搜索,但是毫无发现,直到十几只动物分散成圆形,向中间包围时,王信才发现在圆形的中心,躺着一个蓝色士兵。 蓝色的面孔,蓝色的玉族兵服,隐藏在绿色的草丛之中,何况是距离这么远,的确难以发现。但是动物们不一样,它们捕食靠的是嗅觉。 此刻,如网状的包围圈,已经结成,毫无缝隙和漏洞,众兽伺机而动,其中一只灰色的动物首领,在距离蓝色猎物十几米外,发起了突袭,随着它陡然跃起,王信的心紧张到了极点,眼见一场血腥的杀戮将要发生,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大声呵斥。 动物群的听力也极好,它们的捕猎行动为之一滞,各个都转头看向山上,渺小的王信在它们眼中也算是一顿美餐,但它们并没有改变目标,可能因为距离太过遥远,也可能因为它们眼前的猎物更肥美。 玉族士兵被喊声惊醒,他趁着动物们停滞的一瞬间,站起身来,茫然四顾,却见到十几张龇牙的巨嘴,十几双势在必得的眼神狠狠的盯着他。 王信站在远处的山腰上,看不到他颤抖的双腿,但是能看到他乱舞的双臂,也能听到他撕心裂肺的惊呼,憨乎乎的口音十分熟悉。 “怎么听着像憨虎。”王信心想不好,憨虎因为自己得罪了珏熊,此刻他有难,自己绝对不可以旁观。 第零一零章 鏖战狼群 与猛兽争斗很危险,但对于王信来说,不是第一次,只不过现在面对的野兽数量更多,但是自己也有奇葩系统给予的饱和能量,两相抵消,凶险程度与上次在汤古山脉时候相当。 王信一边估计战斗形势,一边准备作战工具: 比手臂略细的一根树枝,除掉多余的枝丫,一米多长,轻重适手。 五块比拳头稍大的石块,做为战斗中的暗器。 时间紧张,没有过多准备,王信已经抄着树杈,冲下山去。 盘山小路,布满杂草荆棘,无法快行。 王信心中焦急,向下看时,已有三四只灰色野兽坠在憨虎身上,憨虎跌跌撞撞,倒下几次又挣扎着爬起来,每一秒都有生命危险。 “算了,没时间走路了,直接下山吧。”王信放弃了绕远的小路,从陡峭的山腰上,直接向下攀爬。 山下更多的野兽加入了战团,憨虎的身上血肉淋淋,翻卷着的伤口纵横交错。 好在野兽们没有马上咬断憨虎的咽喉,似乎是这个兽群中有几只刚刚成年的幼兽,而那些成年的野兽,有意训练幼兽的捕杀能力,这样下去,等待憨虎的将是无尽的折磨和鲜血流尽而亡。 王信沿着山坡快速的下降,身体正经受着砂石的摩擦和山石尖角的撞击。 而另一个蓝色的身影,率先冲入了兽群,他挥起了手中的短刀,插入一只野兽的咽喉,随后短刀抽回扎在了另一只野兽的脖子上,于此同时,一只野兽的嘴咬在他的身上,嘎吱一声扯掉一块血肉。 野兽们似乎被彻底激怒,呲着牙低吼,疯狂的咬啮二个人。 此刻,王信下山的速度太快了,带着一些山石轰轰隆隆的滚下来,到了山脚,翻滚了几圈才停下,烟尘弥漫,片刻之后才消散。 野兽们已经陷入了疯狂的状态,鲜血和猎物的挣扎,使它们兴奋不已,它们根本不在乎山上滚落下来的东西。只有一个体型巨大的野兽,站在一旁,方才是它带领队伍发起袭击,此刻也是它冷眼旁观这场‘狩猎’。 王信没有顾及身上的伤痛和翻滚带来的头晕,他双手握紧粗树杈,冲过去抡开了,啪的一声,一只野兽的身子飞了出去,紧跟着第二只野兽向反方向飞出。 站在一旁的野兽首领发出一声凄厉的的警告,这些野兽们放弃了口中的‘猎物’,转头看向王信,此时王信终于看清了这些野兽的面貌: 像狼又像犬那样的长吻,下牙龇出唇外。 黄褐色的眼珠,发出了摄人的光芒。 修长的身子,约有两米左右,肩高将近一米,身上覆盖着支棱又凌乱的灰色毛发。 “异世界的灰狼,这么高大。”王信握着树杈的手禁不住颤抖,手心出的汗,使得他捉拿不住手中的家伙。 与此同时‘灰狼’群们也在端详着王信。 在它们眼中,另外一个瘦小的猎物,手中拿着一根短小的木棍,全身都在恐惧的颤抖,这完全符合猎物的标准,而且猎杀过程中,没有一丝风险。 它们不明白‘狼王’为什么会发出警告,如果它们是人,它们肯定会嘲讽自己的老大,甚至要取而代之。 一头雄健的公‘狼’,似乎看穿了眼前的伪装者,率先发动了攻击,这家伙厌倦了‘孩子们’的捕猎游戏。它跳起身来,巨大的‘狼’吻张开,散发着血腥的气味,向着王信的咽喉咬去,此刻它要一击致命,然后再慢慢享用猎物的新鲜血肉。 但是,当它跃在当空的时候,做为一个高智商动物,它才明白低估了比它更有社会经验的物种。 粗壮的树杈迎着‘狼’吻,轰然砸下,公‘狼’的身躯随着棍棒的开裂声,啪的摔在地上,它蠕动着碎成泥状的嘴巴,低低吟鸣两声,颓然离世。 ‘狼’王,带领着群‘狼’,仰天长嚎,为逝去的公狼哀悼,凄厉哀婉的嚎叫声响彻山林,即使在十里外听到的人,都会肌肤生栗。 王信的心也为之动容,如果地上没有满身鲜血的憨虎和珏灿,王信或许也会忘情的伏在地上,和‘狼’群们一起哀悼逝去的成员。 ‘狼’王的嚎叫声,突然陡转,由哀嚎变成了愤怒和狂暴,‘狼’群仿佛听到了催战的号角,兽情激愤,誓要把眼前丑陋的猎物撕得粉碎。 与此同时,王信扔掉手中的小半截树杈,从裤兜中掏出两块石头,双手各握一枚。 此时,他才感觉到,刚才用力过猛带来的双臂酸痛。 这一瞬间,他的自信感,受到了猛烈的打击。 【嘀嗒......宿主的储备能量即将用尽。】奇葩系统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来。 奇葩的声音,让王信感觉心里一慌,灰‘狼’们已经涌到了身前,王信挥舞着手中的石块,想阻碍这群野兽靠近,但石块没有木棍的长度,身体的疲惫和紧张,让他的动作也变得迟缓许多。 一只矫健灵巧的灰‘狼’,躲过王信手中的石头,一张口咬住王信的手腕,但它并不急着吞噬口中的肉,而是死死的咬住,拖累住王信的身体,给同伴们的猎杀争取时间。 王信的右手腕子,被死死的咬住,动弹不得,他猛地抡动臂膀,150斤左右的灰‘狼’,身子被带动离开了地面,在空中旋转了半圈。但它四颗尖利的犬牙,已经嵌入了王信的手臂,凭借着巨大的咬合力,身躯像长在王信手臂上的赘生物,甩不掉也挣不开。 王信臂膀中的血液,随着手臂抡动带来的离心力,向着手腕上的伤口涌去,疼痛让他痛不欲生。 头‘狼’站在外围,发现了契机,低吟一声。 另一只灰‘狼’,陡然间抬起前腿,人立而起,狼吻张开,呼的一声,裹挟着腥风,向王信的喉管咬来。 如此紧张的局面,王信早就乱了章法,慌乱中抬起了左臂,以自己的肉身去格挡野兽的牙齿,嘎吱,锋利的牙齿咬穿了手臂,如柱的鲜血喷出,接着被‘狼’吻含在口中。 两只狡诈的野兽,死死的拖着王信的双臂,使得王信的前胸和咽喉等要害部位,都暴露无遗。 此时王信心中生出无助,感觉自己像是绑缚在案板上的白条鸡,敞开胸膛,任人宰割。 “大巫吼......我来帮你。”满身鲜血和污垢的憨虎,不知什么时候站起身来,摇晃着身体,向王信走来。 砰地一声,憨虎绊在珏灿的身上,倒在地上。 珏灿被憨虎砸到,全身抽搐,痛叫一声,然后又低下头趴在地上,随后传出来有气无力的声音:“大巫,杀犬王。” 声音虽然微弱,但是王信的确听到了,他想起那句话:“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但‘狼’王此时正站在十几米开外,用冷酷无情的眼神,盯着眼前的一切。而王信的双臂被两只猛兽,超过300多斤的重量拖累,连步都挪动不得。 【嘀嗒......恭喜宿主,能量+,纳入储备。】 王信双臂上的肌肉砰砰的跳动两下,似乎涌进来两团热量,王信的精神为之一振。 【嘀嗒......恭喜宿主,能量+,纳入储备。】 【嘀嗒......恭喜宿主,能量+,纳入储备。】 ...... ‘狼’王好像发现了王信的变化,沉闷的低吟一声,吹响了总攻的号角。 又一只灰‘狼’踏着同伴的肩膀,扑到了王信的面前。与此同时,前胸、小腹、大腿、小腿,后背以及身上能漏出来的部位,全部遭受到野兽的袭击。 王信任由野兽们恣意妄为,就是为了这一刻的爆发,被抻的笔直的双臂,肌肉遒劲,陡然间收缩暴起,两只野兽的躯体砰地一声,撞在一起。 王信没有停歇,身体陡转。 两臂上的‘狼’躯,像是两柄巨大的骨肉之锤,砰砰啪啪的砸在身边的野兽身上,狼群们为之一荡,顿时扩大了包围圈。 而手臂上的两只沉默的家伙,终于忍耐不住疼痛,松开了嘴巴,夹着尾巴。低声嚎叫着,逃开。 王信四肢酸软,浑身无力,他心知系统中储备的能量,已经再一次耗尽。 趁此间歇,他悄悄的向着身后的水晶山身挪动几步。 【嘀嗒......恭喜宿主,能量+,纳入储备。】 【嘀嗒......恭喜宿主,能量+,纳入储备。】 ...... “果然离大山越近,奇葩系统的能量收集效果越强。”但是王信没有继续移动,他不想离憨虎和珏灿太远,那样的话,兽群可能会随时放弃眼前的倔骨头,转而叼着两坨肥肉而去。 下一秒,王信才知道,自己小看了这种像狼又像犬的动物,执着的家伙不会轻易回头。 紧张的气氛来袭。 王信看到,一双冷酷绝情的褐色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狼’王出手了,它迈着均匀且短促的步伐,十几年的带队狩猎经验,成就了它不慌不忙的稳健性格。 它重新审视着眼前的‘猎物’,依然是不高大也不强壮,算得上弱小,但从明亮的眸子中可以觉察到,似乎其身体中蕴含着某种不可思议的能量,或许不值得冒着风险,去猎杀这样的‘猎物’。 第零一壹章 狼王的计谋 此时此刻,在‘狼’王的心中,猎物已经不只是猎物,他已经威胁到族群的安全,必猎杀之而后安。 ‘狼’王做出了必杀的决定,顿时杀气溢出,空气中弥漫着掠食者的威慑,压力笼罩之下,寻常的猎物将抽搐不能移动。 还有二十几年来,丧在它口中的亡魂气息,似一种幽怨的阴霾,游荡在猎物的周围,这些足以麻痹猎物的逃生本能,使其甘心情愿的献出肉身和血液。 王信感受着‘狼’王的威压,整个人不知不觉的,陷入了悲观和气馁当中。 然而脑海中的系统—奇葩幼苗,却依旧迎着劲风而舞,从来不曾低头,来自身后大水晶山中的能量,源源不断的涌进王信的身体内。 能量与威压相持消耗中,似乎并没有增加。 ‘狼’王善于等待,它不会轻易出手,直到它发现了敌人的破绽。 此刻,王信的双臂垂下,腰背也有些微弯曲,这是疲惫和精神不济的表现。 猎物伪装的强大,已经被看穿,是时候该终结他了,‘狼’王在10米外的发起了必胜的攻击。 但它并没有直接秒杀它的‘猎物’,而是高高的跃起,柔软的身躯,迎风展开,硕大的身形,仿佛要遮挡住日头,从空中降落的威势,把猎物笼罩的严严实实。 “与其盲目的乱撞挣扎,会死的更加凄惨,不如待在原地,心甘情愿的做上位者的午餐。”威压之下,只要是猎物都会麻痹的这么想,无论是什么物种。 或许人类有一万种方法,可以杀死这种猛兽,甚至可以让它的种着永远在世界上消失。 但王信不同,他不想赶尽杀绝,所以他采用了第一万零一种方式,也是最公平的战斗模式—正面肉搏,换句话说就是作死。 如果‘狼’王有感情,它会和它的‘猎物’惺惺相惜。 但是‘狼’王的眼中,没有胜负,只有生死。 巨大的兽躯,从天上扑下,速度并不快,但是让你躲不开,逃不掉,也挡不住。 王信把全身的力量聚集在右臂,擎天之势,轰出一击,这是一场九死一生的赌注。 从颇有耐心,不动声色的‘狼’王眼中,王信看到了不寻常的冷血和决绝。 所以生死之间,王信不顾手臂上的伤口崩裂,做出了最强一击。 蓬...... 漫天血雾弥漫而起。 随后,‘狼’王的庞大的身躯,轻轻的落到地上。 “哎呀。”王信的身子倒退了六七步,险些跌倒。 他双手在脸上乱抹,勉强的睁开双眼,看见双手都是粘稠的血沫子。 此时睫毛上流下的血色粘稠物,再一次蒙住他的眼睛,模模糊糊中,他看到‘狼王’再一次向他冲来。 而在此刻‘狼’王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眼前的猎物没有锋利的角,也没有厚厚的毛皮,但是他却让整个‘狼’群,尝到了挫折。 ‘狼’王亲自出手,就是要打破挫折带来的颓败气氛,作为一个种群的首领,它有责任鼓舞士气,也有责任延续这个种群掠食和嗜杀的天性。 这是一场‘狼’王的教学之战,它要当着种群成员的面,去教训这个不听话的‘猎物’。 但是当它扑向‘猎物’时,它发现‘猎物’忽然迸发出惊人的力量,紧急之间,它通过大尾巴的摇摆,改变了下落的方向。 与此同时,它也用出了致命的绝招: 咬破自己的舌头,把鲜血和着腐蚀性的胃液,喷在猎物的脸上和眼睛上。 王信以为战斗是公平的肉搏,本以为一击之力,可以两败俱伤,谁知道此刻,双眼被不明的肮脏液体迷住,不但无法看人,而且灼烧的感觉,让人痛不欲生,现在他真想倒在地上打滚。 ‘狼’王看着猎物被痛苦折磨。 这个‘猎物’已经很顽强了,而且还逼迫它使用了吐血计。 ‘狼’王的长吻张开,为了表示尊重,要以狠狠的一吻必杀,结束他的痛苦。 痛不欲生的王信,虽然闭着双眼,但也能感受到面前的光线一暗,黑影压了过来。 ‘死神’俯临问候,绝望之极。但奇葩系统没有停止收集能量,稚嫩的童声还在提醒着: 【嘀嗒......恭喜宿主,能量+,纳入储备。】 王信在死亡的情绪笼罩中,陡然间惊醒,双拳豁然递出,砰地一声,砸在‘狼’王的身上。 厚重的皮毛阻挡了大多数的力量,但‘狼’王仍然为之一惊,没想到垂死的猎物竟然还有力气反击,‘狼’王停下进击的步伐,看着委坐在地上,还不愿意屈服的猎物,生出疑惑,该怎样解决他呢。 这可能是它的‘狼’生中,最长而又最复杂的一次思考。 王信不敢睁眼,但心中明白,此刻自己如同待宰的羔羊,即使‘狼’王不出口,恐怕他也会疼痛而死,而且双臂针刺般作痛,黏糊糊的血液越来越多,显然刚才用力时候,挣开了伤口,如果血尽而亡,则是另一种不敢体验的痛苦。 “拼了。”王信陡然间向着头上的黑影跃起,砰,身体撞在发愣的‘狼’王身上。 “看不到它的行动,只有和它缠斗,或许还有一线机会。”王信左手抓住一些皮毛,右手伸到‘狼’王的颈后,猛的抱紧‘狼’王脖颈。 ‘狼’王狂甩硕大的头颅,王信双手环抱‘狼’颈,用头死死的顶着‘狼’王的喉咙。 ‘狼’王咯喽一声,气息不足,四肢乱蹬乱刨。 在外围观战的群‘狼’,还沉浸在对‘狼’王的崇拜之中,片刻之后,才醒转过来,它们前爪着地,俯身龇牙,不住试探。 咔嚓,一只狼出口,咬在了王信的背上。 腹背受敌,情急之下,王信猛然转身,‘狼’王的身躯被带着翻转。 周围的狼吻跟随着王信的身子,重新寻找下口处。 王信只好抱着‘狼’王,不停的翻转。 翻滚中,王信的头撞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稍稍一歪。 ‘狼’王的喉咙从重压中解脱了,它奋力扭动脖颈。 王信的头抵不住它的喉咙,双臂就无法抱紧它的脖子,而且‘狼’王的一只前爪,不知什么时候绕到胸前,锋利的爪尖,已经插入王信的前胸。 王信现在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他能做到的,就是拼命的抱紧‘狼’王。 混乱之中,一脚蹬在‘狼’王肚子上,脚下突然一空,“噗”的一声,似乎陷入一个‘皮袋子’中。 但‘皮袋子’似乎有一个缩口,再想拔出脚,却十分困难,王信脚困在其中,心中着急,只得把脚胡乱的踢。 “吱吱吱吱。”一阵细小尖利的叫声从脚下传来。 王信的脚,好像触到了活动的生物,每碰一下,就尖叫一声。 慌急中,王信猛的把脚从‘皮袋子’中拔出,但他的脚好像被一个小生命体抱住,而且吱吱吱吱的叫个不停。 王信心思电转,似乎猜测到了什么,于是用力一脚踏去。 【嘀嗒......请宿主,手下留情。】 “奇葩,你在说什么?”王信用意念询问系统。 【嘀嗒......请宿主,保护野生动物。】 “奇葩,现在我是弱势群体啊。”王信虽然抱怨但是终究没有踩下去。 忽然王信感觉到‘狼’王四肢瘫软,不再挣扎。 “死了么?不可能啊,刚才险些被它挣脱,怎么说死就死了。”王信一边叹息,一边疑惑,又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王信知道‘狼’王狡诈,很可能是在装死欺骗自己,双臂依然不敢松懈。 ‘狼’王的爪尖从王信的皮肤中退出,绕到了王信的背后,轻轻的拍了两下。 “什么意思?”王信一愣。 ‘狼’王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肉乎乎的大爪子又轻轻的拍了两下。 “拍对手两下,在格斗比赛中,可是求饶的意思,如果我没猜错,‘狼’王服软了。”王信半信半疑的猜想。 为了稳妥起见,王信没有松手,他想看看‘狼’王的耐心,看看它到底能伪装多久。 又过了片刻,‘狼’王除了偶尔拍拍王信,依然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 “嗯,差不多了,虽然我和你属于两个物种,但起码的信任还是有的。”王信突然间松开手,把‘狼’王猛的推了出去。 ‘狼’王脱开了束缚,欢快的叫了两声。短促响亮的叫声,不再像原来那样凄婉苍凉,听起来甚至有些悦耳。 ‘狼’王一边有节奏的叫着,一边向王信跑来。 “打狼不死,必受其害,哎,我怎么犯了东郭先生的错误。”王信听着跑过来的脚步声,握紧了双拳。 眼前黑影一晃,王信的双拳还没有打出,忽然感觉一阵滑逆在眼皮上划过,顿时眼前一阵清爽,双眼麻涩的感觉大大减轻。 王信试着睁开双眼,那些肮脏腐蚀的血沫子都不见了,只见‘狼’王张着硕大的长吻,耷拉着长满毛刺的大长舌头,还流着口水,看着好像没有恶意。 “怎么回事。”王信还处在懵懂之中。 【嘀嗒......野生动物和宿主的友好度+1】奇葩提示道。 第零一二章 我获得了野生动物的信任 ‘狼’王又伸过来带刺的大舌头,添王信的脏脸。 “别的,谢谢,不用,哎......”王信不知道怎么拒绝‘狼’王的热情了。 “和野生动物这么亲近,并不符合自然规律啊。” 王信费了半天劲,才把‘狼’王的大脑袋从面前推开,但是自己的脸,也基本被它添了一遍。 ‘狼’王前腿趴在地上,一个劲的摇动大尾巴。 王信一乐,心想这家伙怎么像一条大狗啊。 ‘狼’王晃了一会尾巴,一转身,叼了一个红彤彤的小家伙,放在王信怀里。 王信把小家伙捧在手里,一看它的皮肤很红润,发出透明的光泽,眼睛还没睁开,四条小短腿,一顿乱蹬扯,小爪子倒是溜尖的。 这回王信才明白,原来刚才抱着自己脚的生命体,就是这个小家伙,小家伙还是太小了,在外面可不容易存活,想到此处,他看看‘狼’王的肚皮。 ‘狼’王立刻会意,立起来两条前腿,王信仔细的看了看,才发现隐藏在长毛下的‘皮袋子’。 “原来这个世界的‘狼’也有育儿袋,可惜在那个世界看不到了。”王信一边想,一边把小家伙,放进‘狼’王的育儿袋中。 ‘狼’王见小家伙,回到‘窝’里,很开心,用它的大‘狼’头在王信肩膀上,一顿乱曾。 【嘀嗒......野生动物和宿主的友好度+3】小奇葩提示道。 “这我也看出来了。” “可是......” “我毕竟打死一只大狼。而它们也咬伤了我的伙伴,这个冤仇能这么就了结了吗?”王信心中也产生了怀疑。 想到此处王信喊道:“珏灿,憨虎,二位兄弟怎么样了?” “大巫,我们还好......吼。” 王信听到二人的声音,放下心了,他站起来,走到被自己打死的那头‘狼’旁边,用手摩挲它背上的灰色厚毛,只见脖颈上一根根粗壮支棱的鬃毛,像钢针一样尖利,随着王信的手舞动,依然栩栩如生。 但狼吻已经碎成了肉糜,证明它的确死了。 “我是为了生存,才打死它。”王信在心中安慰自己。 “但它不也是为了生存么?它又何错之有。” 王信心中生出一丝难以抹去的愧疚,他站起身来,双手合十,默默躬身。 ‘狼’王抬起巨大的脚掌,伸向王信,王信也伸出手掌,和它握了握‘爪’。 随后‘狼’王,低啸一声,几只灰‘狼’衔起地上三只狼的尸体,放在彼此的背上,然后一群‘狼’向林间深处奔去。 王信望着‘狼’群的背影,不免想到:“为什么人类不能和这些动物们和平相处......” 站在风中,王信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到了难以自拔,头痛欲裂之时,忽然想起憨虎和珏灿二人,尚且不知安危,慌忙放下心中执念,跑向二人。 走到近前,王信才看到二人,满身都是黑色的血咖,看意思伤的很重,心想这荒郊野岭,连个卫生所都没有,可如何是好啊。 “大巫吼,你好厉害啊,你把囊犬都赶走了吗?”憨虎不顾伤痛,激动的问道。 “是啊,赶走了,憨虎你要低声说话,保存体力噢。”王信一边说,一边想:“自己一直以为是狼,原来这种动物叫囊犬,但是这个名字也很形象。” “大巫,有没有留下打死的囊犬?”珏灿问道。 “死的,都被狼群,不,囊犬群给带走了。” “大巫,囊犬皮袄,很暖和的,还能抵挡住长戈的攻击。”珏灿说道。 “嗯......”也许囊犬皮制作的皮袄,真的很暖和,也很结实,但王信感觉剥下囊犬的皮,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囊犬的嗅觉非常灵敏,如果闻到有人穿囊犬皮袄,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王信编了一个理由,因为他知道如果给二位兄弟,讲他的‘人与大自然可共生理论’,不但讲不明白,而且会浪费很多时间。 二人听大巫如此说,都没有争辩。 王信又检查了一下二人伤势,虽然没有致命之处,但无疑都伤到了四肢,莫说行走,便是站立都十分困难。 此时离山外大路甚远,王信正一筹莫展之时,忽闻一声低声吠叫,三人都感觉惊讶,担心囊犬去而复返,那样恐怕真没有活路了。 就在这时,一只纤瘦的囊犬出现几十米外,从背上抖落一些绿色植物,然后看着三人,低低吠叫了一声,转身跑了。 “囊犬负草,非珍即宝,它这是什么意思?”珏灿疑道。 “那还用问噢,送珍宝来,是拿我们当朋友了吼。”憨虎说道。 王信道:“待我看看再说。”说罢跑过去查看。 只见地上堆着一小堆植物,都是小棵植物,圆圆的绿叶,小小的五瓣黄花,王信在植物园工作过,认识很多植物,奇花异草也见过许多,但这个真没见过。 王信摘下一片叶子,放在口中尝了尝,只觉得苦涩过后,尚有一丝清香,估计是某种药草。 王信又摘了一片花瓣,放在口中品尝,但觉味道比叶子更加芳香,细细咂摸,有点像菊花茶的味道,过了片刻,口中并没有麻木肿痛的现象,身上也没有红肿过敏的现象。 王信料定没有剧毒,便捧着一堆药草回来,询问憨虎和珏灿二人,但二人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植物。 憨虎胆子大,拿了一把塞进嘴里,口齿含糊地说道:“这是好玩意,味道真不错吼。” 珏灿也道:“既然囊犬给送来的,必定是有一定用意,再说我们都这个样子了,也不在乎生死了。”说罢也拿起一绺药草,大口嚼吃。 二人各吃了几株,竟然觉得口齿留香,于是一发不可收拾,根本不顾王信劝说,转瞬之间,竟将一堆药草全部吃光。 片刻之后,只觉得精力充沛,周身伤口处发出阵阵奇痒,大有愈合之像,二人勉力之间,竟然能够坐起。 王信大感惊奇,心想功效如此,这真是一种奇珍异物,再看去,药草已被二人吃光。在山石缝隙间,仅留下一瓣黄花,王信拾起来仔细端详,不见其有何特别之处,只好先揣在里兜,留着以后慢慢斟酌。 眼见二人状况渐好,王信心中高兴,便安慰他二人道:“二位兄弟,身上有伤,慢慢康复,切莫心急,此山上有一处洞府,我见里面宽阔可以容身,而且里面有水,清澈透亮,想必饮用和盥洗无妨,不如我将二位兄弟移过去,可否。” “好啊,大巫,我正口渴了吼。” “大巫,听说这个大水晶山,有一个大水晶洞,寻常人是不可以进去的,当然大巫可以......” “大巫,珏灿......”这时山下传来了呼唤的声音,原来是那十几位玉族弟兄来到。 “我们在这里吼。”憨虎喊道。 眨眼间众人已经到了眼前,大家相互讲述失散后所遇事情,憨虎尤善添油加醋:“大巫独战一百囊犬,一声断喝,吓得犬王伏地求饶......”众人称叹不已,也对这个貌不惊人的大巫另眼相看。 因为大家还有任务在身,不敢多停留,便捡粗树枝做了拐杖,给憨虎和珏灿二人使用。 王信想让众人随自己进水晶洞府,饮水洗涮一番,也可以看看漂亮的水晶宝石,但众人百般推辞,只好作罢。 一行人搀扶这两个伤号,旖旎的行在山路之间。 行了一段路程,王信支开士卒,独自搀扶珏灿,见左右无人便道:“珏灿兄弟,其实我有一事想和你说,但一直没有机会。” 珏灿慌忙道:“大巫请讲,我愿恭听。” 王信道:“其实珏熊说的......” 珏灿闻言,面红耳赤,大出囧相,扑通一声跪倒:“大巫,大巫,这这......” “珏灿兄弟,有伤在身,不可激动。”王信赶紧把珏灿扶起。 “大巫,我珏灿绝对没有想伤害大巫之意。” “嗯,我知道。那是珏熊的主意,和你没有关系。” “这个......”珏灿无言以对。 “其实珏熊大人说的对,我并不是什么大巫,也不会什么巫法之术,别说是千军万马,就是普通人,我恐怕都斗不过。” “大巫,您何必谦虚。” “珏灿兄弟,不是我谦虚,我开始并不知道,大巫这个称呼是什么意思,等我意识到那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而且你们正在寻找他,我就想和你说清事实,但是那个时候珏熊来到,我又害怕你们受到连累,所以当时并没有说清。” 说罢王信看了看珏灿,珏灿低头思考了一会,说道:“其实我也有些疑问,毕竟原来的大巫见多识广,能言善辩,而且白发白须,仙气十足。” 王信听罢,看看瘦弱无力,又脏兮兮的自己,不免自惭形秽。 珏灿又道:“但您降落的地点,和原来大巫离开时的预测相符,时间也不相上下,而且寻常人若是从天而降,不死也要重伤,但您似乎无虞,所以我已经笃定您就是我们要寻找的大巫。” 王信心想此事也许只是巧合。 第零一三章 圣裔智人全方位攻击火力 此时珏灿又道:“虽然珏熊大人认为你是假的,但我从未动摇过,直到他说了‘真正的大巫是杀不了的’,我就产生了想试一试的想法,但是......” “或许你只是想试试而已,但是也许此刻的我已经不是我了。”王信不免叹道。 “或许您觉得自己不是大巫,但是您可以驱服犬王,料想就不是寻常的人了。” “那件事,只是巧合而已。” “大巫,如果您实在不愿意随我们走,也没有谁可以拦的住您,大不了我们十几人到珏璞王那里,领了命受了斩而已。” “哎,这个世界杀罚太重。”王信忍不住叹道。“不如我陪你们去见珏璞王,到时候,我再和他讲清事情真相,就说我自己假装大巫,和你们全无关系,求他开恩。” 珏灿躬身说到:“多谢大巫,但珏灿还请大巫不要向他人提及此事,免得遭来杀身之祸。” “嗯,珏灿兄弟说的有理,再不提及便是了。” 王信心想:“没办法,自己只得暂做这个大巫,希望以我这个异世人的‘高瞻远瞩’,配上我这拙嘴笨腮,能说服那个王。 【嘀嗒......恭喜宿主,能量+2048,纳入储备。】 王信在胡思乱想,但奇葩系统可是没有闲着,一直在不停的收集能量。 王信看了看脑海中的小幼苗奇葩,只见它迎风展开两片绿叶,飘摇间,仿佛在跳一曲欢快的舞蹈。 王信忍不住举起大拇指,点了一个有力的‘赞’。心想多亏奇葩为自己收集力量,才能侥幸战胜囊犬群,否则此时......难以想象。” 随着奇葩系统提示收集的能量越来越少,王信知道现在离大水晶山越来越远,心中忍不住留恋,心道此番离开了大水晶山,没有能量供给,自己又变回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羸弱青年,何其悲哀。 不久队伍出了山路,果然奇葩不再有收集到能量的提示,王信心有不甘,但见众人一路行的紧急,也不好意思独自留下。 来到大路之上,王信想让珏灿和憨虎轮流乘坐玉辇,二人吓得连连拒绝。 王信见推脱不出去,只好说先自己步行,待到了离战场三五里处,再坐玉辇不妨。 无论众人再如何劝说,王信坚决不坐,众人只好作罢。 众人日夜兼程,到了第二天傍晚,众人停住脚步,邀王信乘坐玉辇。 王信知道战场将近,不再推辞。 沿路上遇见几支运粮草和伤员的队伍,听说大巫到来,都过来行趴礼,王信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惊讶和置疑。料定是自己的形象如此狼狈,显然与大巫不符。 到此类种种,心中沉闷不已。 约行了三五里地,夜晚的秋风萧瑟袭人,带来了古战场的肃杀之意。 过了营地,再行不远,战场就在眼前,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咸星味道。 王信所坐的玉辇在队伍中穿行,两旁的冷兵器戟立如林,闪着冰冷的寒芒。而士卒们的蓝色服装,染了鲜血,变成了花花绿绿的迷彩颜色,士卒们的蓝脸面目扭曲,情绪中似乎饱含怨恨和凄婉。 见此情景,王信不免为之凛然,心中一动想道:“不如早些下了玉辇,否则说出自己身份时,难免落下装腔作势的话柄。”想罢,从玉辇上一跃而下。 脚跟尚未站稳,有一人顶着盔甲走到王信身边,王信抬头看见来人吓了一跳,只见来人身材雄壮,气度不凡,眉宇间透着正气凛然。 “李老师。”王信差点叫出声来,但王信马上反应过来,这是在异界,而且眼前的这位要比李源奇老师年轻许多,但是的确太像了。 来人乐呵呵的看着王信。 王信看他装束较其他士卒复杂,估计是位将军,于是稍微躬身,伸出右手,口中说道:“将军,您好。” 那人一愣,低头看了看王信的掌心,随后蹲成一个弓步,右手握住王信的手,身体微微摇晃,似乎在蓄力待发。 王信惊骇,赶忙抽回右手。 这时珏灿在一旁,小跑过来向这位‘将军’躬身施礼。 “回吾王,十兵长珏灿,已将大巫接回,路上有延误,请大王赐罪。” 王信听珏灿如此说,心道:“原来这位长的像李老的人,就是珏璞王,顶盔贯甲,气宇轩昂,虽然少了一些王的庸俗华贵,倒是多一些大英雄顶天立地气概。” “去领赏赐吧。” “遵命。”珏灿和憨虎一干人,转回队伍后方。 珏璞王道:“大巫,一路辛苦,前方战事紧急,本王也没有时间去接你。” 王信慌忙道:“大王,我不辛苦,但......其实我有一事,尚未来得及向大王禀告。” 珏璞王道:“大巫,不要客气,有事随便讲来便可,用禀告一词,本王担当不起。” “我不是大巫。”王信终于说出了这句憋在心里已久的话。 随后他看到,珏璞王表情一愣。 “而且我对用兵打仗一窍不通。”王信鼓起勇气,追加了一句话。 “难道你,不是池大巫推荐来的人吗?” “我不知道谁是池大巫,而且我并不会巫法之术。” “你说的是真的吗?”珏璞王惊道。 “千真万确。” ...... “天亡我玉族啊!”珏璞王一转身仰天长啸,声音中饱含悲怆和凄凉,随后颓然的跌坐在地上。 见此情景王信心中愧疚之感油然而生。 眼见珏璞王颓坐在地,王信心想一切祸端皆因由自己,但又不知去如何安慰,只恨自己没有本事,心思电转之间,忽然想到珏璞王如此悲愤,若是迁怒于珏灿憨虎等人,恐怕...... 王信硬着头皮,来到珏璞王面前道:“大王请不要悲伤,一切错误皆是因由我而起,我愿受到应有的惩罚,但请大王不要怪罪珏灿等人,他们忠心耿耿,一心一意为大王效力,他们都是栋梁之才。”王信希望独揽责任,但是无奈言辞匮乏。 “罢了,天意如此,命中注定,谁也无法改变。” 王信还想出言相劝,忽然发现心中早已词穷,只能退到一旁,站在那里默然发呆。 良久,珏璞王站起身来。 “大巫,走,我们去前线看看。” “我....” “不,你就是大巫。”珏璞王把手放在王信的臂膀上,微微用力。 “放松,深呼吸。”珏璞王向面带疑问的王信说道。 “算是帮我一个忙,今日战罢,如果能活着,你可以趁着夜色离开。” 珏璞王叹了一口气道:“我不能让我的士卒失望,他们需要大巫。” 王信还没有完全理解珏璞王的意思,但是却觉得很有道理,于是默默的点点头。 “走吧,大巫。”珏璞王拉了一下王信的胳膊,二人在队伍中并肩而行,两旁执戈待战的士卒们,纷纷低下头向二人行垂首礼。 “看,他们都在期盼你。”珏璞王指着士卒们和王信说。 王信点点头,心情沉重。 ...... 宝蓝色的大纛旗,虽然早已被箭矢刺的残破不堪,但依旧迎风猎猎作响。 珏璞王拉着王信,二人走上了高高的大理石旗台上。 黑黝黝的旗杆,不知是用什么精密的木质制成,但上面刀割斧斫的痕迹,显示了它曾经的丰富战斗经历。 “我希望玉族的旗帜永远不倒,但是......” 珏璞王抚摸着旗杆,言语中有些哽咽。 半响,珏璞王走到旗台边的指挥架子旁,指挥架上放满了各色的旗帜,还有一些长柄的灯笼,想是用来指挥夜战的。 珏璞王双手从指挥架上,摸索出两个长筒状的物事,其中一个交给王信。 王信拿在手里,只见它长有半米,手臂粗细,青铜材质的表面上,镌刻着古朴的日月状花纹,手感沉甸甸的。 珏璞王指着王信手中的物事道:“大巫,请用窥天筒。”说罢将自己手中的那一件举起,放在眼前,遥向远方望去。 王信心道原来这个东西叫窥天筒,顾名思义,偷看天上的东西,估计是夜晚可以看星象,白天看以看看云彩。 想到此处,也学着珏璞王样子,把窥天筒放在眼前,筒内有凸起的水晶石,和望远镜功能相近,能把远处的景物放大。 站在高高的旗台上,王信轻轻移动手中的窥天筒,窥天筒就如同一只强壮有力的巨手,把远处的千卒万马一个个、一匹匹的拉到眼前: 红衣红甲的圣裔智人骑士,骑着佩戴盔甲的马匹,精神抖擞的列在队伍前方,气势夺人,如果大战开始,他们就像一根根锋利的锥子,随时可以刺穿对手的防御,将敌人的队伍搅乱撕裂。 精锐的骑士战团后面,步卒队伍庞大而整齐,闪着银色光泽的长戈立在身旁。如果他们同时探出长戈,庞大的戈阵,可以横扫九州中任何一支队伍,如果放下长戈,他们稳健的步伐可以踏平一座岿然的高山。 步卒队伍后面是两个矩形方队,前队是执掌短弓的弓箭手,手中抄着牛筋短弓,腰间的箭壶里,装满了翎羽箭矢。后队是弩机队,两人一张巨弩,弩机机身有一人多长,弩箭架在弩机上,和长戈一般长短粗细,箭头同样闪耀着夺目光芒。 第零一四章 此犬曾欺猛虎 “大旗下长须者,就是圣裔智人的上将军庞辙。”珏璞王轻轻说道。 王信听罢,缓缓的移动手中的窥天筒,筒内的人物快速闪动,直到停在一处: 只见红色的大纛旗迎风而舞,旗帜上斗大的金色‘庞’字,左右串动,耀眼夺目。 大纛旗下的旗台正中端坐一人,黑色长发挽起,一缕柔顺的长髯随风轻轻摆动,嘴角微微上扬,似在对着王信微笑。 看此人神情,气定神闲中充满着自信,王信料定,他就是圣裔智人上将军庞辙。 再看庞辙身边堆着好一大团黑色物体。 王信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看,只见这团物体,像水牛一般大小,全身黑黢黢的,闪着油量的光芒。 忽然这个黑色物体微微晃动,头部扭转过来,竟然是一张硕大方方的犬头,还伸出通红的舌头。 王信吓的一跳,手里的窥天筒差点摔在地上。 “那条大犬就是大杀八方的欺虎犬,凶猛至极,一犬能抵一万士卒。”珏璞王不知何时放下了窥天筒,站在一旁,他似乎猜到了王信所见。 “在旗台四角处,有四个浮在空中的云台。” 王信随着珏璞王的提示,果然看到,旗台的四角分别支起来一根几十米高的柱子,柱子的顶端各有一个吊斗,吊斗随着风大幅度摆动,其上有隐隐约约的人影。 “每个云台上坐着一个人,分别是风、雨、雷、电四位法师,他们是中州乃至九州间顶级的法术师,可以呼风唤雨,驱使驾驭雷电。不瞒你说,大巫你此行的目的就是对付这四人。” 王信一骇,放下窥天筒,转头间,看到正冲着自己微笑的珏璞王。 “大王,我惭愧啊。” “大巫,放轻松,不必紧张,我们在战斗前先了解一些敌人的实力。”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么?”王信替他总结。 “嗯,大巫您说的好,但这话似曾相识......对,池大巫曾经也说过。” “你和池大巫说话的方式很相近,你真的不认识他吗?”珏璞王接着问道。 与此同时,王信也在思考: 有一位池姓大巫,与自己说话方式相近,也就是说来自同一个世界,记得池影姐曾经说过,他的父亲失踪已久,如此看来,二人条件相符,那么说池影姐的父亲,池浩古老先生,或许就是珏璞王口中的池大巫。 王信对自己大胆的揣测,感觉很满意。 于是问道:“池大巫的名字,是不是叫作池浩古?” 珏璞王道:“这个我倒是不知晓,我曾经问过,但是他从来没说过。” 王信道:“原来如此,如果是池浩古的话,我虽然没见过他老人家,但我知道,他应该是七十岁左右,样貌也不会差,因为我认识他的女儿。” 珏璞王道:“年纪对,样貌有些仙风道骨,那应该就是他了,他说话的时候也喜欢用‘原来如此’、‘知己知彼’‘千真万确’‘一心一意’......这些四个字的语言,而且我也向他学了不少。” 王信心道:“如果真相如此,那么说池影姐失踪的父亲已经找到,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只是他老人家此刻又去了那里。” 王信的思绪仍然在游荡,忽然想到当日在穿越平台时,自己刚刚落下,便有一人腾空而去,并且留下了一句话和许多宝石,那个人会不会是...... “大巫,请饮黄汤。”珏璞王打断了王信的思绪。 不知何时,士卒们将一尊铜制的四足大鼎,抬到旗台上,里面呼噜噜热汤沸腾,肉香四溢。大鼎两侧各有一个高脚大铜爵,里面盛满了浅黄色的夜体。 珏璞王举起高脚铜爵,咕咚咚饱饮一口。 王信把沉甸甸的铜爵举在嘴边,只见铜爵中的浅黄色夜体,混合着些微的白色浮絮,微微晃漾。随后一阵火辣刺鼻的酒气,涌了上来。 浓烈的问道,刺激王信的胃液微微翻滚,他急忙屏住呼吸,放下铜爵。 “圣裔智人的粳米黄汤,是九州之间最醇最烈的,不过现在已经断供了,自打两方作战开始,商人们的往来就被禁止了,以后怕是喝不上了。”珏璞王说罢又饱饮了一气,才放下铜爵。 王信犹豫的端起铜爵。 珏璞王的面色红润起来,他指着旗台的一角说道:“你看那沙漏中的黄沙已流下大半,只待流尽的时候,双方再战,今夜战罢,不知还能喝到黄汤否?大巫若不饮,恐怕.....哎......此生尝不到粳米黄汤的味道。” 王信百感交集,此生他尚未见过,大型的战斗场面,但从方才的窥天筒中所见,对面庞大的圣裔智人队伍,无论是气势、实力还是士卒种类搭配,都完胜己方。而一旦战起,在茫茫人海之中,自己不过一滴水珠,只能随波逐流,生死凭命而已。 想到此处,悲怆之感陡生,不禁举起铜爵。 “我倒要尝尝这异世黄汤的味道。”说罢,举起铜爵,咕咚咚连饮了半爵。 顿时辛辣的气息在喉咙和胃腹间窜动,一股火辣的烈焰涌上顶梁,随后醇香的味道在五脏六腑和唇齿喉鼻间激荡。 “这黄汤胜过地球上的任何烈酒。”王信赞叹道。 “好!大巫豪迈。”珏璞王大赞一声。 “来,将这铜爵满上。” 立刻有两个士卒,捧着瓦缶,将珏璞王和王信面前的铜爵倒满。 “大巫,我们再饮一爵。”珏璞王再次举起铜爵,咕咚咚一饮而尽。 “好,喝的畅快。”王信将铜爵内足有一升的黄汤,灌进肚子,辛辣的酒气冲着鼻子,引起了阵阵的咳嗽。 “痛快,痛快。”珏璞王从四足方鼎中捞出一块烹肉,吱嘎一声,从中间撕开,分了一半给王信,另一半放在口中大嚼。 待嚼完一口烹肉后,忽然手指王信道:“虽然你不是大巫,但我知道你也并非凡人。” “哦,大王何出此言。”王信面色红润,双眼有些乜斜,言辞间不在拘谨。 “有人已经告诉我,你在大水晶山独战一群囊犬,寻常人?我问你,有谁可以做到。” 此时王信已经两爵黄汤下肚,状态已经从微醺变成大醉,口齿有些不清:“区区囊犬,有何了得,即使狡诈犬首,见我也是俯首帖耳罢了,算不了什么。” “大巫果然霸气,来啊,来啊,把此爵满上。” 王信看着在眼前晃动的铜爵,一把抓起,猛的向脸上灌去,结果一大半都倒在脸上、身上。 他甩甩脸上的酒水,握住珏璞王的手臂道:“大王,不瞒你说,我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哦?”珏璞王使劲眨眨眼睛,晃了晃头,然后看着王信。 “我刚刚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 “是从天上,还是天外?”珏璞王举手指向天空。 王信点点头,身体也不由自主的跟着乱晃。 “我就知道么,你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和我们不同。你们那个世界很好吧,没有战争吧?”珏璞王也有点口齿不清。 “我告诉你哦,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王信已经醉眼迷离,晃了两晃继续说道:“我们那个世界,可不像你们这里太落后,骑马、射箭、拼扎枪,落后,落后四百年。”王信摇摇头,伸出四个弯曲的手指,在珏璞王面前晃动。 “大巫,你们那里怎么战争,不...不...用骑马射箭么?” “‘轰隆’,天降一个巨大的火球,大地之间烈火爆燃,然后战斗结束。”王信双手比划着。 “全魔法战斗!”珏璞王大惊。 “不用魔法,用飞机、导弹、航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珏璞王惊的目瞪口呆。 过了片刻才叹道:“我若有此家什,何愁被圣裔智人欺辱。” “大王,莫要惆怅,我虽然没带那些家什,但......” “对了,大王,我们和圣裔智人缘何......缘何大战?” “哼!无耻圣裔智人,欺我玉族无人。”珏璞王一把抓起铜爵,咕咚咚饮了一大口黄汤。 “怎么......回事?”王信也捧起铜爵,胡乱的灌了半爵,此刻他已经站立不稳。 “大巫,你、你、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何必参与其中,这浑水不好趟啊,我们这个世界生存不易,何况你穿越而来,背井离乡,就别惹麻烦了。” “穿越有什么不易?我记得有首诗说的好‘生在地球有散场,穿越异界又何妨。地球异界都相似,只当漂流在......”话没说完,轰隆一声,王信醉倒在旗台上,昏睡之前,他勉力抬眼,看了看面前的沙漏,涓涓沙流,簌簌流淌,马上就要流尽。 ------------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王信惊醒过来,只见四周黑漆漆的,耳边传来‘嘎嘎吱吱’的车轮碾压山路的声音,身体也随着起伏颠簸。 王信用手在黑暗中摸索,嘎吱一声,木门打开,夜风袭来,好不凉爽舒适。王信的酒醉顿时醒了一半,向外看去,只见山影和草木都在向后移动,料定自己是在车上。 第零一五章 飞天一舞惊九州 这时车子缓缓停住,从车前下来一人,走到车后道:“大巫您醒了。” 王信抬眼观看,见此人正是珏灿,王信微怔,正要询问自己为什么会在此地。 珏灿先开口说道:“珏璞王让我将您送到这里,请大巫下车吧,前方三十余里,有村镇可以住宿打尖,但不可久留,因这里战事吃紧,不久恐会波及附近,早去为好。” “现在大战在即,我怎么能独自逃避,虽然能力有限,但我愿尽绵薄之力。” “大巫,珏璞王说,大巫本与此间的纠葛无关,他不愿意把您拖入纷争,所以请您归去。” “珏璞王如何这样客气,我既然降落到玉族,便和咱们玉族的生死存亡休戚相关,何况我平生最恨那些持强凌弱、以大欺小之人。此时圣裔智人雄兵压境,便吓得到处逃串,岂是我辈可为之。” “大巫,豪气冲破九天,壮哉。” “珏灿兄弟过赞,这是做人应该有的义气。” 王信说完一番慷慨之言,忽然想起自打穿越以来,便遇到两族大战,自己先入为主,站在玉族一方,但来由因果,一概不知。有道是,帮理不帮人。若是因为助纣为虐,战死沙场,岂不冤枉透顶。 想到此处,开口问道:“珏灿兄弟,我尚有一事想问,不知我们玉族和圣裔智人如何结怨?” “大巫,那圣裔智人欺人太甚。” “是么,怎么回事?”王信问道。 “这事说来话长,我知道的也不甚详尽,只能粗略的讲讲。” “但说无妨,我愿意洗耳恭听。” “大巫不要客气,容我想想前后经过。” 珏灿挠挠脑袋,又扳了扳手指说道: 十日前,是传说中天外天百花宫仙子诞日,我们老金六族联盟向来信奉百花仙子,而且这些年风调雨顺,都是因为百花宫仙子的眷顾和福泽。 所以我们六族人聚在一起,找来能工巧匠,建了一座翡翠黄金台,招集天下能歌善舞之人,又从圣裔智人请了许多琴瑟琵琶箫管的乐师,曲乐相合,来为百花宫仙子贺寿。 我们珏璞王的十六岁女儿珏燕,说来也算是我的远方堂妹,只不过我们这一支没落,人丁稀薄。 我堂妹珏燕风姿卓绝,仪态万千,她载歌载舞一曲,此歌舞唤作《飞天舞》,这一舞过后,我堂妹珏燕被视为天人,不仅我们玉族为她痴迷,老金联盟的其他几族,包括金族、银族、铜族、铁族、石族,无不为之疯狂。 王信心道:“一曲倾城,一舞倾国,竟然能有如此魅力之人,看来这个世界追星也很疯狂啊。” 珏灿抬起头看看西方天空:“乌云抱日头,今夜雨稠稠。大巫今夜有雨,怕误了你行程,我且简短和你说。” 王信道:“好,简短些说吧。” “当天观看歌舞的,有位圣裔智人的云游诗人,他写了一首诗,大致内容是‘肌胜玉琢暖,语比莺声甜。千歌百舞无颜色,不知天上与人间......’因为这首诗歌,让珏燕的事情,竟然传到圣裔智人皇臻帝耳中。” “哦,人皇他要如何?”王信疑道。 “可气啊,人皇连我堂妹都未曾谋面过,便下了媒书,要娶她为妾,而且书中强调,信到人来,即日成亲。” “强盗!结婚嫁娶,属于姻缘相合,怎么能一厢情愿,强取豪夺。”王信怒拍大腿,气得从车内跳出。 “吾族珏璞王性格刚直,收到书信后,也是勃然大怒。其实平日我族与圣裔智人的交易往来,早有纷争,我族都让他三分。此时他又欺负到我们头上,吾王气不过,要与他理论一番。” “嗯,对对。”王信点头表示赞同。 “吾王当即回了书信‘妙龄少女岂能嫁耄耋老翁’,把送信人打发走后,吾王冷静下来,知道人皇平日飞扬跋扈惯了,此事绝对不肯善罢甘休,但事已至此,也无他法。” “原来如此,一封书信引发的......不,是一段舞蹈引发的战争。” “对,那人皇反应迅速,次日便派遣庞辙统领风、雨、雷、电四位法师,还有中州第一勇士的乌奎,浩浩荡荡杀来,二十万人马,大均压境,口称谈判,要讨个说法。 “二十万卒马,目的不简单,恐怕不只是要讨个说法。” “大巫,你说对了,我族珏璞王匆匆整理了三万卒马,与庞辙二十万卒马相持。吾王有心和解,但那庞择虽然仪表堂堂,却出言不逊,刻薄刁钻,恐是受了人皇指示,执意灭我玉族。两方大战一场,我族损失三之有一人马,所以只守不攻,等待大巫到来解围......” “惭愧,惭愧。”珏灿一席话说的王信面红耳赤。 “我虽没有抵挡千卒万马之勇,但略略懂些纵横捭阖之术,说白了,就是去找庞辙聊聊,若是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免得天下苍生,遭受涂炭,岂不是件大功大德的好事。”说罢王信抬腿上车。 珏灿急忙拉住王信:“大巫不可,吾王亲口叮嘱,让大巫远离是非之地,我岂敢抗命不遵。” “待我与珏璞大王亲自解释。” “大巫,我玉族王令如山,我此前违抗珏熊命令,珏熊虽然也是我们堂亲,但他家族庞大,执掌权势,日后我免不了被他算计,此番若再抗旨将大巫带回,恐怕命真不保矣。” 话已至此,王信只得撤步让开。 珏灿拨转马头,打马而去。 王信望着辚辚远去的马车,心中茫然。 此时已经远离战场,形命暂且无忧,但抛弃危难中的玉族兄弟,真是于心不忍,想想爱挠头的珏灿、憨乎乎的憨虎,长的像李老师的珏璞王,若是他们遇难,恐怕自己此生都会陷于愧疚之中。 忽又想到未曾谋面的珏燕,小小年纪,就有了偶像气质,可惜天妒绝世容颜,此番大战之后,若遭逢变故,她尚且涉世未深,当不知如何应对,可怜啊,可怜。 思来想去,心中忽然冒出‘红颜祸水’这个词,心道自古便有‘冲冠一怒为红颜’之说,看来异界也不过如此。 可恨帝王将相,为了红颜,一语不合,便当场动武。 可怜天下苍生,糊里糊涂,就惨遭涂炭。 转念一想:‘’此事料是圣裔智人倚强凌弱惯了,两方商业往来积怨已久,所谓弱者无外.交,又道君子无罪,怀璧其罪。‘’ ‘’珏燕也只不过是个借口,帝王将相昏庸,也不该让红颜背锅,至于‘红颜祸水’一说或是说书人的托词。‘’ 世道艰难,人心险恶,诚如斯也。 若是回去助战,没有实力,白白送死而已; 或在异世他乡,寻个穷乡僻壤,苟活余生,心中有些不甘; 也可苦苦钻研返回之术,或许穷其一生,也毫无建树...... 王信心中矛盾,忽又想到虽然说只是一面之缘,但人家的粳米黄汤也喝了,大铜鼎烹制的肉也吃了,自己临阵脱逃,岂不让人笑话,再说还有一舞惊艳九州的珏燕,眼看就要羊入虎口。 英雄救美,虽然说老套,但是英雄若不救美,岂不是卑鄙无耻。 王信历史学的不好,但对于此类事偏偏记忆犹新: 王昭君西出边塞; 孟姜女哭倒长城; 祝英台飞升化蝶; 窦娥冤惊天动地; ...... 这样的先例层出不穷,甚至潘金莲、武大郎和西门庆间的生死纠葛,无一不证明包办婚姻的问题,当然了潘金莲的品质和前几位不一样,她的悲剧还有别的原因。 “对,我不能视而不见,我要回去改变历史,阻挡悲剧再一次发生。”王信想到此处,坚定了信心,转身追寻车轮的轨迹,向回路而行。 此时天空愈发阴暗,眼看一场山雨欲来,王信知道那旗台上的催战沙漏,堪堪流尽,双方的大战即将开始,或许现在已经开始了。想到此处脚下不敢停歇,大步飞奔起来。 乍然,天边电闪银蛇,轰隆隆一声巨响,瓢泼大雨猛然砸落,王信在雨中被浇得透心凉彻,脸上额上的雨水流下漫过口鼻,一时间竟然呼吸不畅。 又坚持了一会,王信觉得应该避避雨再走,但荒郊野岭,没有屋檐走廊,于是,寻了一处山包,其上有一棵巨树,大盖如伞。 大树枝叶浓密,王信躲在树下,倒是也避开了大部分雨水。 他靠在大树上,心思沉重,不觉间竟然生出困倦之意。 迷迷糊糊中,见到小时候农村家里的小黄狗,王信伸出手去摸,心中还想,原来你没死,也穿越到这里了,小黄狗摇摇尾巴,汪的叫了一声,王信陡然间从睡梦中惊醒,环顾四周,大雨下个不停,天黑漆漆的。 忽然一道闪电划过,盘山道下似乎有个人影,王信注目过去,又趁着一道白闪闪的电光,终于看清了情况: 只见一位身材高大修长的人,站在雨中一动不动,任凭如注的雨水从脸上滑落,他挽起的长发和被雨水浇成打缕的长须,让王信心中一怔,这人看着好眼熟,他不是...... 第零一六章 庞辙的诡秘行动 当电光闪过之后,雨幕笼罩下,是夜仍然漆黑如墨。 王信躲在树下,待另一道闪电划过,王信看到,那人身边伏着一只如水牛般大小的巨兽,头大嘴阔,四颗犬齿支出唇外,肌肉隆起的周身黑色没有任何杂毛,两只眼睛闪过绿色的光芒。 虽然电闪只有短短的一瞬间,王信已经回想起来,那盘山道下的一人一兽,就是白日从窥天筒中看到的——圣裔智人上将军庞辙,和他那头大杀四方的欺虎犬。 统率几十万人马的主帅,他不在前线指挥战斗,为什么会在这荒郊野外,一动不动,我倒是要看看,他在搞什么音谋诡计。 欺虎犬忽然一声低吼,站了起来,弓起身子,蓄势待发。 王信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 庞辙拍了拍欺虎犬的肩膀,低声说着什么,欺虎犬才伏下双耳,紧绷的身体放松起来。 又一阵电闪雷鸣过后,一个修长纤细的黑影,全身笼罩在黑色的斗笠和蓑衣之下,不知何时立在了庞择的身后,他在雷雨的掩映下,来的悄无声息,似乎足不着地飘着而来,因为雨路上没有留下他来时的足迹,甚至没激起一点水纹和涟漪。 王信正看得好奇,但闪电过后,周遭重归黑暗。 王信看不到,心中着急,忽然想到自己的系统——奇葩,能暂时的增加听力,对,这个时候还得让奇葩帮忙。 “奇葩,奇葩,在干嘛呢?”王信在心底呼唤。 【嘀嗒......宿主,你是在......在招呼我么】王信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画面:奇葩伏倒的两瓣绿叶,悠忽直立起来,叶片周围带着一晕红圈,俨然就是一颗在风中摇晃的小豆苗。 “奇葩,你咋的了?喝多了似得,晃个不停。” 【嘀嗒......是啊,都怪你,不知喝了多少黄汤,酒气冲天的,把我都熏迷糊了。】奇葩小豆苗,稚嫩的声音中夹杂着愤怒,似乎有一肚子怨气。 王信愧疚不已,拍拍脑门道:“对不起了,奇葩,确实怪我。” 【嘀嗒......知错要改,才是好同志,宿主你刚才招呼我干什么?】 “这个吗......奇葩你看,那边有二人一兽,我听不到他们在干什么,你能帮我增加一下听力么?” 奇葩豆苗的小叶子一耷拉,似有些不情愿。 【嘀嗒......已经为宿主暂时增加夜视能力和远听能力,消耗能量双倍增加。】 “好嘞,谢谢奇葩。” 王信的视力顿时加强起来,好像夜里打着一个手电筒,虽然还是有点模糊,但好在能看到了,感觉听力也加强了不少,这时刚好一个脆生生的炸雷响过,吓得王信差点蹦起来,心想:“这雷也有点太响了吧,这个听力加持还是有一定副作用的,我还是悠着点吧。” 王信抬眼,向庞辙和欺虎犬看去,只见他们身后的黑影,纤瘦修长,像一根披着蓑衣的竹竿,又像是田间赶麻雀的稻草人,身体似乎随风摇曳,黑色的箬笠上还有点点的苔藓,浑身挂着多处泥土和腐朽的枯枝败叶,竟然没有被雨水冲刷掉。 欺虎犬低低的吠了一声,好像感觉到了身后的黑影,略略有些不安,庞辙轻轻抚了抚兽颈,并没有转身,只把双手背在身后,压低了嗓音道:“带来了吗?” 那个不露面目的黑影,身体猛然一晃,发出了卡卡哒哒的声音,前后左右的摇摆了几下,终于稳住了身子。 然后从喉咙里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这声音如磨牙吮血一般令人齿寒,然而却带着抑扬顿挫的节奏,仿佛是在回答那人的问话。 黑影又摇晃了一阵子,从身上摸索出一个黑色闪着墨光的袋子,用衣袖卷着,推到庞泽手里,黑影晃了晃他那竹竿一般的身体,再一次发出那令人不安的的声音。 庞辙道:“我并不想看到你的面目”。 黑影一转身,恰好和王信对视了一眼。 只见他黑漆漆的眼窝明明是两个黑洞,脸上是森森白骨,还有黑洞洞的鼻孔,和整齐的牙齿。 王信惊觉:这分明就是一具白骨枯喽。 随后这黑衣白髅没有停留。 发出了“呵呵哒,呵呵哒”的声音走了。 这声音仿佛他是被雨夜的风吹冷了,打着寒战间,牙齿敲在一起;也像是嘲讽庞辙的笑声,他蹦蹦跳跳的消失在雨夜当中,像他来时一样,不曾留下一点足迹。 这一瞬间,王信惊觉自己先入为主的世界观,此刻完全瓦解崩塌,因为穿越而来的这个世界,与地球上的古代并不相同,这里有不可思议的物种,也有我们听不懂的语言,一定还有许多让我们更加恐惧的未知,想到此处,王信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过了片刻,王信的目光重新回到庞辙身上,此时的庞辙似乎感觉黑影已经走远了,用手颠了颠袋子的重量后,打开袋口,取出一个黑色瓷瓶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后放回袋子。 又把手伸进袋子中,取出一个羊皮卷轴,看了一会后迅速的卷起,并揣进了怀中,拍了拍那兽道:“伙计,你也是价值连城。”欺虎犬委屈的摇摇巨首,庞辙拍拍它的头阴森森的笑道:“放心吧,我舍不得杀你,但是别人可就不一样了,他们都该死。”说完表情严肃,做了一个咔嚓的动作。 刚才在庞辙打开卷轴的时候,王信的视力陡然增强,只见卷轴右边写着几个斗大的梅花篆字:九州百兽图,大字左侧有一行字体稍小的文字——九州の#兽##魔化##价值##图集 一瞬之间,只记住其中几个认识的: 九州の兽魔化价值图集。 王信心想:“堂堂的圣裔智人上将军,竟然偷偷与白骨枯喽相见,私下交接奇怪的东西,其中必然隐藏巨大的音谋,必定与玉族的安危有关,我一定要侦测明白,不能让他得逞。” 想到此处,王信擦了擦眼睛,又向庞择所在处看去。忽然眼前一团漆黑,耳中传来的声音,恢复成淅淅沥沥的雨声。 “奇葩,奇葩,让我再看一会,看看庞择在搞什么诡计。”王信喊了半天,不见奇葩的回应。 “呼呼~呼呼~”王信脑海中的小豆苗奇葩,从两片绿叶间流下了口水,打着呼噜已经睡着了。 “看来,小家伙是累着了,睡的喷香啊,那你就睡吧,反正我也大概都看到了。” 怕庞辙发现自己,王信又等了一会,才起身,这时的雨变得小了一些,从暴雨变成均匀的中雨,电闪雷鸣也少了。 王信知道事情重要,不敢耽搁,摸着黑路冒着雨,匆匆的往回赶,由于道路不熟,夜黑雨急,加上黄汤的酒力尚且没有消尽,将近天明时分,好歹才到了玉族的营地。 早有士卒见了就回去禀报,王信困乏交加倒在地上,竟然睡去,迷迷糊糊中,只听到有人一声断喝:“这个人是细作......斩了。”王信听着声音耳熟,刚刚抬眼去看,一个大布袋突然从头上扣下,挡住眼睛,紧跟着一个圆木棒子,像马嚼子似的,横着撑开自己的嘴,顿时说不出话来,随后感觉被两个士兵连拖带拽的拉走。 只闻听脚下水声潺潺,转了几转,那耳熟的声音说道:“就在这里动手吧。”王信心思电转,忽然醒悟:“这是珏熊的声音。”心中顿时悔恨交加,没想到还是落到他的手里,想到此处猛然奋起挣扎,那两个士卒按拿不住他,身后又上来几人,按脖子,拉马嚼子,把他死死的按住。 锵啷啷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王信心想坏了,这声音听起来是大刀出鞘的声音,难不成就要被枭首示众了,这可不成啊。 “珏熊,你在那里做什么?”远处突然传来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 王信心中一动,对自己下手的人果然是珏熊。 “父亲,我在处理一个细作。” “哪里来的细作?” “方才巡营时候发现一个探头探脑的家伙,抓住后一审问,原来是个细作。” “哦,原来如此,让我看看。” 王信听到脚步声靠近,应该是来人走上前来。 “父亲,不必过目,让我处理了便是。” “熊儿,有细作何不带到两军阵前,若是重要人物,也可以做个谈判的筹码。” “这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熊儿,你如何被贬为百卒长,要记住教训,若不是有为父保你,换做寻常他人,恐怕已经身首两处。万万不可以再假公济私,士卒若有悖于你,也绝对不可再动用私刑。” “是的,父亲,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好吧,我先走啦。” 听见珏熊父亲的话,王信的心中,生出一丝求生的想法,促使他猛的向外挣开,同时呼喊了一声救命,但随即又被众人按到在地,拳脚相加。 “躲开!”珏熊的父亲双眉一挑,呵斥住众人。 众士卒看看珏熊,见他也不敢忤逆父亲的命令,只得各自退后几步。 王信闻听脚步声接近,头上的面罩被人一把拉起。 第零一七章 玉族内忧外患 王信抬起头,只见眼前一个虬髯的老者和自己对视了一眼,随后那老者一愣。 原来这虬髯老者就是珏熊的父亲,父子二人面相确实有些相似。 王信赶忙道:“大人,我不是细......” 话才说了一半,珏熊跳了过来,一拳砸在王信的鼻子上,顿时鼻血直流,王信此时身上气力单薄,浑然没有还手之力。 虬髯老者冲上前,一把拉住珏熊,随即回身对众士卒说道:“你们且去,我要审此细作。” 众士卒闻听后,都纷纷退走,只留下珏熊父子二人和王信在此。 虬髯老者以手推开珏熊,护住王信道:“你到底是谁,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 王信本来走了一夜的路,早已经精疲力尽,加上方才珏熊的暴击,现在头还有点晕,他抬手擦了擦鼻子流下的血迹,顿时血污满脸,根本无法辨别相貌。 王信吐了一口血沫子道:“我来自异界,人们叫我大巫。” “原来你就是大巫!”虬髯老者惊叹一声,然后转头看向珏熊。 珏熊被他的眼神扫过,赶忙扑通一声跪倒:“父亲,孩儿错了。” 虬髯老者怒道:“孽子,竟敢对大巫下手,我看你如何收场,等死吧。” “孩儿错了,孩儿错了,父亲救我。”珏熊叩头如捣蒜。 虬髯老者瞪了他一眼,转过身来,伸出双手扶起王信道:“大巫,都是小人教子无方,误伤了您,小人给您道歉。”说罢双膝一弯,跪在地上。 王信赶忙俯下身来,去扶虬髯老者。 突然虬髯老者的手腕处,跃出一条黑色小蛇,如利箭一般飞向王信,不待王信反应过来,已经狠狠的咬在他的手肘上,蛇毒顺着尖利的牙齿,注入到王信的臂膀上。 王信顿时感觉手臂发麻,紧跟着,双腿不听使唤,嘴里也喊不出来话来,虬髯老者微微冷笑,站起身来道:“对不住了,不杀你,我们父子也不好交代。”说罢,飞起一脚,将王信踢起向山崖飞去。 王信的身子坠下山崖,轰隆一声砸一块巨石之上,巨石松动后,沿着山崖轰隆隆滑下,漫天的尘土呼呼的扬起,王信拼死扣住巨石留下的土窝。 这时山崖上传来两个人的声音: “这种事情,一定要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是的,父亲,您说的对。” “以后不要再惹是生非,否则我真的救不了你。” “遵命,听父亲的。” “现在大战在即,我们要早点回去,免得让珏璞生疑。” “父亲,人皇真的要娶珏燕,可怎么办啊?” “珏燕有什么好,让与他,等为父做了王,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天下的美丽女子随便你挑选。” “父亲,我觉得倾天下之佳丽,都不如一个珏燕。” “珏燕、珏燕、珏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傻小子,男人若是有江山,便什么都有了。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事情是与庞辙里应外合,拿下珏璞,在这之前,不得有任何疏漏,否则你我......” 王信听到此处,耳中声音渐渐模糊,双臂再也撑持不住,身体从山崖上滑落。 珏熊父子来到悬崖边,向下张望一会后,转身离开。 ---------------- 昨天傍晚,暴雨突然来袭,双方无法交战。今日一早,秋天的晨风瑟瑟微凉,烈阳升起时,看来是一个好天气。 异界的战争如约而至,圣裔智人的骑士率先发动了冲击,先锋部队像一颗倔强的楔子,硬生生的撕开玉族顽强的防线,狠狠的楔进玉族的队伍,弓箭手和长弩手乱箭齐发,随后长戈士卒,步步为营,双方展开了近身肉搏。 几番冲击过后,坚强的玉族残部,以不及敌方二十分之一的三五千兵力,竟然不可思议的守住了阵脚。 圣裔智人的主帅庞辙,也不着急。玉族的残部就像案板上的鱼肉,逃不掉,只是早吃晚吃的事,先号令收兵,等待下一次冲锋。 此时红衣红甲的圣裔智人骑士、长戈手和箭手们已经退到战场东侧,在红色旗帜掩映下他们精神抖擞,大纛旗上的“庞”字耀眼夺目。 主站场西侧,随风摆动的天蓝色旗帜,和穿着蓝色甲胄的士兵靠山而立,中间巨大的“珏”字旗,已经残破不堪,但依旧迎风猎猎,这些蓝甲的玉族士兵,此时此刻形容凶恶,面目扭曲,却难掩凄婉,他们愤恨的望着东部的圣裔智人士卒,虽然兵服上血污满身,但执刃的手臂从未松懈,随时准备再次拼死冲杀。 东面的圣裔智人士卒,虽然表情神居气傲,但内心也是激流涌动,双方一场又一场的厮杀,玉族士兵顽强的抵抗让他们惊讶,此刻大战过后,他们既害怕又激动,两股的依然微微颤栗,双肩也在瑟瑟发抖,但在威严的圣裔智人主帅庞辙面前,作为九州之间的绝对贵族,上天赐给他们一切,包括他们高贵的血统,和与生俱来的荣耀和智慧,他们决不会显露出一丝怯意。 战场上的玉族士兵尸横遍地,中间夹杂少许红甲人族士兵的亡躯,双方丢弃的兵器辎重,在朝阳的照耀下发着刺眼的光芒,却没有任何一方过去争夺。 双方残余的士卒就像对峙的两只猛兽,伺机而动,谁都不肯先行退却,都在寻找对方的破绽。 蓝色兵团由玉族珏璞王亲自统帅,此刻身材不高但修长匀称的珏璞王,正坐在自己的战兽碧眼麒麟上。 他举起窥天筒,遥望对面的敌人,只见圣裔智人兵将威风凛凛,威武的上将军庞泽骑在巨大的欺虎犬上,英姿飒爽,器宇轩昂,一双鹰眼向这边望来,嘴角上扬,似嘲似笑。庞辙身边有一极高大威猛之人,正是身高丈二的中州战神乌奎,方才在战场上勇不可当,此时站在队伍中像一尊坚不可摧的大山,令人生畏。又见雷电风雨四位法师坐在高高在上,随风摇曳的法师云台上,神态自若,任凭肥大的衣袖在风中左右摇摆。 珏璞王越看越气,转头再看看倒下的两万玉族士兵,这几乎是玉族的全部家当,回想当年老金部族力量雄厚,尚且能与圣裔人族平分秋色。 但因为矿山采集权利的争执,矛盾不断激化,老金族族长便按照金、银、铜、铁、玉、石把金族分为六个小族,各交给一人掌管。 珏氏被金族老族长封为玉族的王,当时玉族的实力位于金、银、铜、铁、玉、石六族之末,珏氏家族就一直隐忍谦让,自从珏璞即位之后,宵衣旰食不止于开采雕琢玉器,亦且励精图治操练兵马,珏璞身先士卒亲自带兵抵御他族欺凌,二十多年来,金族内外,大大小小的战事打了几十场,先败后赢,玉族在整个金族中影响力日趋强大。 此时若论综合实力,六族按照强弱先后顺序应为石、金、玉、铁、铜、银。 这种排名更倾向于军事实力,像金银铜三部都以商业为主,经济实力更强些。 其中金族的首领金钱王,非常善于经营,而且和圣裔智人皇关系亲密,金钱王通过各种手段,把己族特有的黄金,代替贝币和银币,打造成流通整个九州世界中西部的最主要货币,可谓坐拥金山。 而石族因为石磐王的战力太过惊人,号称万人敌,又号九州战神,曾经大战过圣裔智人着名的长人猛士乌奎,三百回合,终将其战败,此人不但本人身体强壮,力大无穷。而且座下石甲独角犀,脾气暴躁,庞大身躯是普通牛马的十倍,刀枪不入,有此灵兽加持,石磐王出入敌军如入无人之地,常常以一己之力,左右战局,所以石族排在六族之首位。 若论治国长久大计来看,石磐王勇武过人,但智慧不足。金钱王虽善于经营,处事圆滑,但目光短浅,唯利是图,也少了些果断勇敢。珏璞王励精图治,坚强果敢,这一点老金族联盟的老族长,看的很清楚,也对珏璞王寄予厚望,希望将来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他,也盼望有一天珏璞王能再统一老金六族。 但即便如石磐王这般强悍,如金钱王那样富有,如珏璞王这样坚毅果敢,也只能向历史久远的中州圣裔人俯首称臣,主要的原因是幅员辽阔的中州人才济济,圣裔人崇尚法术和武技,有很多以一敌百的法师和剑客,更有配备精良,受统一指挥的队伍。 而且由于老金族族人,世代从事开采挖矿,鲜与外界沟通,难免语言粗俗而且不擅于变通。 这些年,老金六族依次开通了与中州的通商往来之路,这样两族人不可避免的经常接触,然而圣裔人始终与老金族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圣裔人自称为圣裔智人,而带有鄙视和不屑之情的称呼这些金族人为蒙昧人或山里人。 回想过往,一向执拗的珏璞王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丝悔意,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和自己所谓的尊严,押上了整个部族的前程,此时此刻付出多年积攒下的老本,还有这些兄弟的性命,心中不免再次叩问自己,这样做真的值得吗?是不是要豁出去老脸,向上将军庞辙求和? 第零一八章 欺虎犬vs碧眼麒麟兽 此时珏璞王心念一转,忽然想到若是老金联盟六族合力,能否与圣裔人族一战?然而珏璞王转瞬之间,便放弃了这个念头,老金六族处在九州西北方,六族都以开采加工为业,对高山富矿难免你争我夺,历来积怨已久,在此危难时机,怎么能同心同德,若不落井下石便已经是很好了。 珏璞思来想去,觉得那一切都不可行,此时此刻,前途或已尽逝,犹如箭在弦上,不可不发。 唯一战而已,生死有命,何所惧哉。 想到此处振奋精神,重拾勇气,朗声道:“兄弟们,我珏璞今日陷入困境,死多生少,不想连累了大家。现在每人发放十粒玉珠,有家小的,可以择山路先行散去,不怕死的弟兄,随我再战,如经此役,能侥幸不死,每人重赏玉鼎一樽,玉爵十只!” 玉族士兵喊声整齐:“愿随吾王一战。” 珏璞王听到士兵的喊声,心中一时感慨万千,欣慰的是,在此危难时刻,没有一个兄弟弃自己而去,伤感的是,众人慷慨赴死,那个带领部族昌盛,让士兵们卸甲归家、颐养天年的愿望,只能化作遗憾,恐怕此生难再实现。 发放完玉珠,珏璞王决定最后一次检阅自己的队伍,雄壮敦厚的碧眼麒麟,仿佛也悲伤起来,他载着珏璞王慢慢的踱过每个士卒面前,士兵们振奋精神,珏璞王看到了一个个挺拔的身姿,一张张坚毅的脸庞。 忽然珏璞停在了一个瘦弱的士兵面前,这是一个文弱单薄的士兵,身上落满尘土,他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双肩兀自微微颤抖,珏璞王盯着他道:“年轻人?你赶紧走吧。” 那瘦弱士兵激动的声音道:“我愿追随大王。” 珏璞道:“你不畏惧死亡吗?” 那瘦弱士兵受到悲壮的气氛感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语气决绝道:“鄙人无畏生死!”言语虽然简陋,但让人生撼。 士卒们被那瘦弱士兵慷慨凄婉的言语震撼,群情激昂齐声喊道:“无畏生死,无畏生死。” 珏璞缓缓道:“你叫什么名字?” 瘦弱士兵道:“回吾王,王信。” 珏璞王顿时一愣,他重新打量了一阵瘦弱士兵,抬起手拂过士兵的耳边,手指上带着一抹蓝色的油彩。 “你是......” “是的,大王,这次我是受人之托,请不要再遣我走。”王信轻轻推起脖子上挂的紫色水晶吊坠,水晶吊坠上刻着一个燕字。 “燕儿她?”珏璞王惊道。 “放心吧,她很好。” 珏璞王面色愉悦,放心的点点头。 然后微笑道:“我们玉族可没有王姓啊,我赐给你珏姓,可好?” 王信一愣。 珏璞王拉住他道:“姓氏名谁,授之于父母,不可轻易改变,汝界当也有此习惯,只是九州之间,若自称王姓,易遭人妒。” 王信心想有理,但毕竟姓氏遵循父母,不可以轻易更改。 珏璞王不顾王信的想法,说道:“战场上你不能走远,须在我十步之内护我。” 珏信道:“是。” 珏璞王点了点头。 众士卒听二人谈话,不明所以,但也不好询问。 珏璞王沉默良久,仰天长啸一声,胸中慷慨激昂,忍不住吟道:“生为过客,死为归人,磊磊珏玉,万古封神。唯请上天之贵客为吾辈鉴证。” 顿时间在清河水畔,“磊磊珏玉,万古封神”的喊声响彻了苍天厚土之间,回荡在云浮山谷久久不息。 珏璞王拨转碧眼麒麟,举起手中战戈,义无反顾,冲向敌阵,此刻再战,虽无异于以卵击石,针沉大海,然心念已决,为了尊严,背水一战,只为血战到底,青史留名,生死又何足惧哉呢! --------------------- 那个瘦弱的士兵就是王信,此刻他脑海中的奇葩系统一直在提示着:【嘀嗒......恭喜宿主,能量+16,纳入储备。】 能量虽然不多,但是慢慢的恢复,总胜过一点一点的消耗。 王信握了握脖子上的吊坠,心道:“多亏有这个东西,等用完了再还给珏燕。” 原来王信被珏熊父子陷害后,坠落山崖,竟然偶遇珏燕,不但治好了蛇毒,珏燕还有一块紫色水晶石,和大水晶山里的水晶石一样,能为奇葩系统收集能量,王信爱不释手,就暂借过来。 珏燕担心父亲和玉族的士卒,想一同前往。但王信知道这次再回战场,凶多吉少,若是珏燕在场,反倒投鼠忌器,碍手碍脚。所以无论如何,也劝阻了珏燕。 在初见的一瞬间,王信觉得自己眼前的珏燕,恍如仙人,若不是月中嫦娥下凡,便是敦煌石窟中的飞天仙子转世,美艳不可方物,贵气潋滟夺人。 但之后,王信忽然明白,仙女也有害怕,也有担心,也会关怀,也会感动......在王信的心中,除了只可远观的尊重之外,还生出一丝同情和担忧。想到前方战事紧急,圣裔人队伍随时都可能打杀过来,仙女即将受到折辱,这危机就像悬在头上的利刃,让人开心不起来。 好在珏燕藏在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 即便如此,终究是难免担心。 转念道:“一个年轻有些美貌的姑娘,就像战争的砝码,竟然能够左右命族的命运,荒唐啊,实在荒唐。” 情况紧急,还有人命关天的事情,王信也不敢多想,此时此刻,无论如何要阻止圣裔智人杀戮的步伐。 因为怕回去,再被珏熊父子认出,王信找到一件兵服,又把脸上涂了蓝色的油彩。 这才取路,悄悄回到战场,隐藏在众人当中,伺机揭开珏熊二人的诡计。 --------------- 此时王信跟在碧眼麒麟兽的后面,他知道珏熊父子或许会趁乱刺杀珏璞王,所以用眼角余光,偷偷瞄着二人,虽然他武功不济,体力也在慢慢恢复中,但若以一击之力,暴起击之,或能有奇效。 大战伊始,王信才明白珏璞王的良苦用心,原来麒麟兽鹿角,牛首、马身、周身龙鳞,身形庞大,比寻常战马威猛百倍。而且周身又有坚固的鳞片保护,敌人的箭戈一时间无法伤及它的身体,凡遇到近身的敌人,麒麟兽便以身撞之,以足蹴之,将敌人远远的踢飞。 片刻之间,王信竟然没有遇到真正近身的敌人,珏熊父子似乎也没有找到下黑手的机会,二人骑着马,一左一右,缀在珏璞王的身后。 又战了顷刻,珏璞王衣甲早被血染透,浑身多处箭伤,他突然跳下碧眼麒麟,双膝一弯跪在碧眼麒麟身前,他搂着着碧眼麒麟的粗壮的大腿,泪盈眼眶道:“麒麟啊,麒麟!当年从大水晶山上,将您请下,助我珏家三代,您是我的前辈,是我珏家的恩人。经过此战,世间再无我珏璞,到此我珏璞再不能与您为伴了,您快走吧!”说罢珏璞站起身来,推了推碧眼麒麟。 碧眼麒麟摆摆巨首,发出阵阵哀伤的低鸣。 碧眼麒麟虽然长相奇特,但性情温和,方才于战斗中并未杀人,有敌人执刀枪砍它刺它,它也只是以足蹴之而已,此刻它似乎理解了珏璞王的意思,低声哀鸣,不肯离去。 此时有另一灵物,早已注视碧眼麒麟许久。 圣裔智人上将军庞辙,拍了拍身边的欺虎犬道:“等不及了吧,那就快去吧。” 原来庞辙爱惜欺虎犬,加之己方兵力大优势,便没有让欺虎犬上战场,此时见珏璞王大势已去,唯有碧眼麒麟兽以一己之力,维持战局,他有心试一试自己的灵兽,看看与玉族圣兽的战力相比如何。 欺虎犬,巨头阔嘴獠牙,周身乌黑,闪着光芒,形似比特巨犬,却大了十倍不止,嗜血成性。 据说庞辙发现它时,它正在山中追逐一只猛虎,抓到了老虎没有立刻吃肉,而是按在巨大的爪下戏弄,所以庞泽给他起名叫欺虎犬,这欺虎犬不知与庞辙有何缘分,对庞辙却百依百顺,每当庞辙出征,欺虎犬一犬当先,逢人马便疯狂咬啮,战力竟然胜过一员虎将先锋。 欺虎犬,此刻早已按耐不住,面对碧眼麒麟,这个有些怪异的对手,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敌手,欺虎犬没有像以往那样横冲直撞,他破例的保持了犬科动物捕猎时的谨慎状态,瞳孔微缩,黄绿色的双目冷冷的盯着麒麟兽,每迈出缓缓的一步,四肢上的腱子肌肉,随着筋骨滚动。 碧眼麒麟没有离开珏璞王,它低吟了一声,抬起头来,一双不怒自威的碧眼,发出两道幽蓝色的光芒向欺虎犬照去。 欺虎犬一愣,脚下也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因为它从麒麟兽的目光中看到一点与众不同,那种眼神不是一个素食兽类该有的眼神。 灵兽之间的审视和判断,关乎杀与被杀,所以它们有天生的优势,比人类更加准确,欺虎犬犹豫了一下,但只是一瞬间而已,随后捕食者狂傲的兽行就战胜了理智,它开始缓缓的迈开短小步伐,每一步都为暴起一击而蓄势。 碧眼麒麟也不甘示弱,仰首而立,一瞬之间,周身上竟然碧气蒸腾,周身鳞甲,闪着一圈又一圈的光晕。 第零一九章 我想喝水晒太阳 两大灵兽的对峙,无声无息,但于无声中想洞穿敌手的破绽,又以无穷无尽的威压之力,让敌兽率先露怯。 周围的人,双方的士卒,都停了下来,他们都想看看这一场旷世大战,碧眼麒麟是玉族的圣兽,而欺虎犬犹如一个末世恶魔,正邪大战,或将爆发,谁不期待。 但珏璞王不一样,对于他来说,碧眼麒麟不只是一头圣兽,更像是他的家人,他心中忐忑不安,他不想看到麒麟有一点散失,他想走过去推开圣兽,但又怕一动之间,影响了麒麟的注意力,从而造成战斗的失利,于是,只有忙茫然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周遭的威压造成了空气凝固的假像。王信对这种环境很熟悉,上一次是在大水晶山下,对抗囊犬犬王的时候,那时有大水晶山源源不断的能量涌入,才可以相持而不落败。 此番正邪两种威压,相持之下,互相推拉,勉强平衡。 王信有奇葩系统,也有珏燕的紫水晶吊坠,如此,稍显稀薄的能量存储,倒也是不曾停歇。 但现在能量存储,似乎离满格,甚至离可以暴起一击,都差的很远。 王信想问问脑海中奇葩系统,到底有多少能量。 但这些天,本来开朗活泼的奇葩系统,似乎从那一次王信饱饮黄汤之后,变得沉默寡言。 王信看了看脑海中的奇葩小豆苗,有些萎蔫,叶子也有些枯黄,但是仍然在有气无力的提示着能量存储。 “它是不是生病了,可怜的孩子,我该怎么医它,往脑海里面浇水、施肥?但这并不可行啊。”王信的心中生出了愧疚。 “以后真不能喝黄汤了,对,连茅台、五粮液、伏特加什么的都通通得忌了。” 王信的思绪又回到战场之上,两大灵兽在地球上从未见过,一个像是年画中的麒麟瑞兽,另一个像一只超大号的比特恶犬,两种奇兽将会碰撞出如何精彩的一幕呢? 到底谁能战胜? 王信在心中忍不住揣测: 按理说应该是麒麟胜,麒麟在地球上可是神一般的存在啊,传说有麟、凤、龟、龙,并称四灵。 而欺虎犬只不过是一只放大了的恶狗而已。 但这只恶狗的外形像极了比特犬,头颅宽大,下颚发达,巨齿獠牙。 比特犬在地球的犬类中,可谓是战斗巅峰,又是好战恶魔,同等重量下,东方绅士——神犬藏獒,可以被瞬间秒杀,简直不值一哂,只有高加索犬、加纳利犬,或可与之一战。 何况此“比特犬”如同水牛那般大小,料想伏虎擒熊,都不在话下。而麒麟虽强大,但没有利爪和犬牙,能怎么办?从前看动物世界的时候,经常看到,狮子捕杀了野牛,鬣狗耗死了黄羊,无论体型大小,毕竟只有主动出击的,才会获得最后的胜利。 想到此处,王信禁不住为碧眼麒麟担忧。 此时此刻,两头灵兽蓄势已满,如同待发的弓弩,不得不发,双方缓缓移动,距离渐渐拉近。 【嘀嗒......提醒宿主,我方圣兽身上有伤,请注意。】 紧要关头,奇葩系统忽然发出了提示。 王信一激灵,随后赶紧向碧眼麒麟看去,只见碧眼麒麟的鳞片反射出的光圈,照在周身的蒸腾气体上,如同腾云驾雾一样,霞光瑞霭,气宇轩昂,俨然就是一个仙兽,根本不像有伤的样子。 王信心中疑惑,又看了一会,忽然发现碧眼麒麟走路姿势似乎不对,左后腿显得十分轻浮,仔细一看,原来在碧眼麒麟的左蹄子上方腿踝处,竟然有一处伤口,上面还差着半截断裂的戈刃,每走一步,就有一些鲜血涌出。 “这不公平啊!我们的圣兽受了伤,而敌方的恶兽,一直没有参战,此刻体力十分充沛,不公平,不公平。”王信心中暗暗说道。 但此时两头灵兽已经越来越近。 王信眼见碧眼麒麟腿上的血出了很多,再也忍不住,大声召唤碧眼麒麟停下。 但灵兽的注意力都在对手身上,谁也没有注意旁边这个渺小的人类。 两兽的兽首几乎就要抵在一起了,欺虎犬巨大锋利的牙齿龇出唇外,像两把闪光的剥皮刀,齿间唾液垂下,散发出一种经久不衰的血腥气味,它似乎已经迫切的想尝尝猎物的味道,围观的士卒们似乎感觉到空气中充满了麻醉剂的味道,使得众人麻木不仁。 此刻王信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让麒麟吃亏,它可是万人敬仰的仁兽瑞兽,这么不公平的败给一头凶恶的大狗,真是不能让人接受。 情急之下,王信大喝一声:“这不公平。” 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冲到了两个灵兽的中间,高举双手抵住两兽的头颅,让它们不能再向前迈进。 两个蓄势已满的灵兽顿时一愣。 一个小人物,举起瘦弱的双臂,挡在两只如坦克般强大的巨兽中间。 这一幕,看的战场上的士卒将帅,全部呆若木鸡。 整整三十秒,鸦雀无声,之后,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句“英雄。” 顿时整个战场上一片沸腾,“英雄”之声,震耳欲聋。 近二十万士卒的呼声,第一次如此一致。 圣裔智人的主帅庞辙,眉头一皱,低声说道:“不是英雄,就是疯子。” 他轻轻呼唤欺虎犬,暗示它,向阻挡它的人,发起攻击,一连呼唤了三声,欺虎犬竟然只是晃晃头,摇摇尾巴而已。 王信双手支开两头灵兽后,一滴‘水滴’落在手腕上,他仰头去看,看见了欺虎犬那张庞然大嘴,红彤彤的,如同脸盆一般大小,吓得他假装看不见。 在犬类和所有肉食动物面前,要想不成为猎物,一定不要示弱,王信深知这一点,但是他推在欺虎犬下颚上的手,还是忍不住的抖动,而且越想停止,就越停止不了。 忽然王信停住了颤抖,一愣之后,面色转为愉悦。 原来就在这一瞬间,他听到了奇葩系统稚嫩的童声提示: 【嘀嗒......恭喜宿主,正在与灵兽培养友好度。】正好碧眼麒麟兽伸出舌头,添了添王信的手臂,又闭上眼睛在王信的手上蹭了蹭。 【嘀嗒......恭喜宿主,因与犬科动物有友好基数,现在与犬科异兽友好度+1。】此时欺虎犬摇头摆尾,围着王信,撒起欢来。 王信心中高兴,众士卒也看的怔愣。 圣裔智人主帅庞辙驱马赶到阵前,大声呵斥道:“欺虎犬,给我滚回来。” 但此时欺虎犬宛如一只大黑狗,蹦蹦跳跳的好不快乐。 庞辙恨恨的骂道:“狗东西。”随后手指轻轻摆动,口中喃喃自语。 顷刻之后,欺虎犬突然停止玩耍,木呆呆的,调转身子,走到庞泽面前蹲下。 庞辙抬起头,向王信蔑视的冷冷一笑:“我倒要看看你在耍什么花样。”说罢驱马赶到王信面前,居高临下,鄙倪的看着王信。 王信抚了抚碧眼麒麟兽的下颚,示意它退后,然后转过身面对庞辙。 二人相对而立,庞辙默然不语,双目盯着王信,似乎要看穿什么,王信觉得浑身发痒一样的不自在。 忽然庞辙眼中闪过两道精光,王信顿时感觉一晕,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四肢顿时垂下,随风摆动,行为已经不能自控。 原来庞辙使用了一种摄魂术,可以控制敌人的思维和魂魄,只不过庞辙还算不上精通,只达到了初级境界。 摄魂术的修炼分为三种境界:读心、摄魂、夺魄。 庞辙仅仅练到第一种境界——读心,但即便如此,也使得他在勾心斗角的权谋争斗中,如鱼得水。为他在圣裔智人坦荡的仕途,增添了关键的筹码。 此时通过注视,庞辙已经控制了王信的行为,进入了王信的识海之中,此间王信有问必答,不会再有一点伪装,也没有一点隐私而言。 在外人的眼里,二人只是相对而立,没有一丝表情。 而庞辙已经通过识海,开始询问他想要知道的东西了。 “你是谁?” “我是奇葩。” 嗯?庞辙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还有叫这个名字的。 “你从哪里来?” “大水晶山。” “你想要干什么?” “我想喝水。” 嗯?你很渴么?渴了就喝水,这有什么难处呢?庞辙心里纳闷,但他知道,眼前这个又脏又瘦的小子,根本没有能力克服自己的读心术,他说的话不会是假话。 “除了喝水,你想干什么事情?” “喝足了水,偶尔晒晒太阳也不错。” 庞辙心里有点气,心想这小子心里想的什么啊,喝水晒太阳,什么乱七八糟的,难不成是个傻子么? “我问你来战场干什么?为什么能阻止我的欺虎犬?” “我......来干什么呢?......我来看看狗狗的。” 庞辙再也憋不住了。 使用读心术需要耗费大量的专注力和精神,但这个又脏又瘦的小子,根本就不按思路答题,庞辙有限的能量都换来了一些没有用处的答案。 第零二零章 中州战神乌奎 庞辙只好放弃了读心术,从王信的识海中退了出来,随后大口的喘着粗气,不但体能上的耗损非常大,而且他的心胸中有一团闷气郁结,这是自从他使用读心术以来,最不配合的一个人,真的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王信自打被庞辙的读心术控制后,面无表情,呆若木鸡。 珏璞王等人也看出来一丝不正常,但见二人相对而立,而且庞辙没有动手,也不好上前助阵。 等庞辙放弃读心术后,控制力退出王信的识海时,王信犹如做了一场噩梦,陡然间惊醒,身体一晃,险些跌倒。 他抬起头,只看见眼前的庞辙手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对刚才发生过的事情一无所知,更不知道是因为脑海中的奇葩系统和庞辙的一问一答,给庞辙气的如此。 “老人家您怎么了?哮喘病犯了吗?”王信一边关切的说道,一边走上前去,摊开双手,为他推抚顺气。 王信想趁此机会,讨好庞辙他老人家,增加点友好度。因为一会还得腆着大脸,和人家谈纵横捭阖之术,不管自己是不是所谓的大巫,总不能看着玉族灭亡,虽然说自己人微言轻,但好歹也算后台硬,我从地球大老远的过来,麻烦给点面子哦。 王信已经想好了说辞,一双脏手也突兀的攀上了庞辙的锦衣。 庞辙鄙倪的推开了王信的手,心道:“你个傻小子,拿开你这脏手爪子。”他心里憋的慌,但是不好发作,又对王信讨厌的很。 于是场上就形成了一种局面,王信摆动双臂在庞辙的胸前背后,推来推去,庞辙左支右绌,厌恶不已,狼狈不堪。 双方士卒离的远,只见两人对视了一会,忽然动起手来,瘦小子的打法看起来极其笨拙,竟然打的上将军庞辙只有招架之功。 珏璞王心想大巫果然并非凡人,以一人之力,分开对抗中的两大战力爆表的巅峰灵兽,又用这种飘逸的掌法,打的庞辙连连后退。原来是大智若愚,故意隐藏身份,可恨我珏璞,真是眼拙,有眼不识圣人本尊。 此刻在珏璞王眼里,瘦骨嶙峋,还有点脏兮兮的王信,简直就是英俊神明的小救世主,就差五体投地去膜拜了。 珏璞王又想这小伙子要是我儿子多好,是我女婿也行啊,想到此处,珏璞王的脑海中出现了王信和珏燕并肩牵手而行的画面...... pa!珏璞王狠狠的一个嘴巴抽醒自己,这个画面不河蟹啊,不河蟹,疼痛让珏璞王从盲目崇拜中唤醒,又恢复了理智。 ---------------- 庞辙让王信追的急了,心中恼火,暗暗运力于掌心,心想我一掌拍死了你个跟屁虫。 但转念一想,我这么大的人物,怎么能和你一般见识,他一抬头,看见远处一个人鹤立鸡群,心道主意有了,我找个势均力敌的憨子来对付你这个傻小子,想到此处,脑中浮现出口吃和傻子对话的场面,心中暗暗一乐。 于是庞辙猛然一抖袍袖,拦住王信的去路,点手向自己队伍中唤来一人:“乌奎,你过来对付这位。” 圣裔智人群中,威风凛凛的副将乌奎推开左右士卒,大踏步的冲了过来。 王信在窥天筒里面见过乌奎,但是本人一过来,还是被吓了一跳,自己还没到人家胃那么高,这身高粗略估计得2米6吧,大拳头像洗脸盆那么大,大腿像五十年的大柳树那么粗,两双脚更夸张像两只小船。 王信仰头一看,正好对上乌奎的凶神恶煞一般的表情,吓的王信刚要呼出的一口气,又生生的憋了回去,忍不住打了个嗝。 “你......你......是干啥的?”乌奎问道。 都说造物主不会偏爱谁,他制造的每一个生灵看似完美,实则都有缺陷。 比如威武雄壮的乌奎,不但外形气派,战力在九州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但是也点缺陷,就是有点口吃。 “我是......干啥的?”王信忍不住头疼,乌奎这个问题,问得王信心烦。 王信一时间真没想出来该怎么回答他,从最开始讲,他随着李源奇老师等人,在汤古山脉寻找古生物痕迹,但李老师等人生病后,他又开始寻找治疗草药,这些事情都是有明确目的的。 但自从误入穿越平台,就被无端的送到这个世界,莫名其妙的被珏灿当作大巫,去了大水晶山,斗过了囊犬群,和珏璞王喝了黄汤,野外窥见庞辙和白骨枯喽的交易,被珏熊父子推下山崖,遇见珏燕,然后乔装来到这里,方才又给两只灵兽拉架,到现在...... 在短短的几天内,遇见了这么多事情,想迅速理清楚确实有点难。 想了半天,王信终于想明白了。 “对了,我是来......咯......来劝架的。”王信中间忍不住又打了个嗝。 “你......你......你....还敢学......学我说话。”乌奎可是暴脾气,他不知道王信是被吓的打嗝,还以为他在故意学自己说话。 乌奎举起脸盆大的拳头,迎着太阳叉开手。 妈呀,王信感觉天一下子就黑了,刚一抬头,一个五指肉簸箕带着劲风就拍下来了。 王信明白,乌奎这力道又和从天而降的囊犬王不同,囊犬王用技巧,靠的是威慑力,然后乘机以犬牙锁喉。而这个大家伙来实在的,这一大掌拍下,千斤巨力,用上了人家起五更爬半夜,修行来的千锤百炼功力,我这小细胳膊支棱上去...... 算了吧,王信双腿一软,坐在地上。 刚好乌奎如铁簸箕一样的大手,从头顶上划过。 “小子,挺......挺......灵活啊。” 乌奎见一击不中,忍不住赞道,随后又俯身一掌。 王信趁着他附身之际,慌忙向前一滚身,这一掌又击空。 乌奎平时与人大战,都是你打我三下,我打你一下,硬弓铁马的实打实硬战,挺住了,就换你打我,挺不住,就是非死即伤,拉回自己阵里去,也不用嘴硬,明摆着就是败了。 王信不和他硬刚,就玩地躺功夫。 乌奎也上来轴劲了,哈腰撅腚的追着拍,拍的战场上一溜烟尘四起。 过了一会,乌奎停下手来,喘着粗气骂道:“你......你这鄙人,偷奸耍滑,忒.....忒......忒不厚道。” 王信本来紧张的一身冷汗,被他这么一说,心中愤愤不满道:“你这大个子,真不讲理,追着我打,我不曾还手不说,反到被诬陷偷奸耍滑,你说我哪里不厚道了?” “你......你要是有种,就别......躲,咱们来公平的战一场。” 王信心想,不躲的话,我早就拍扁了,但是嘴上不能服软:“你膘肥体壮,还和我讲公平,你要是像我这么高,咱们才能公平。” “我.....我这么高大威猛,是因为我.......我天生就是战神的料,罢了,罢了,我......我就自降身高,和你......你再打一场。” “你......你看这样行不?”说罢乌奎双膝一屈,跪了下来。 王信一看这大个子真了不得,跪着也不比我矮,而且这坨得有我四五倍大。 乌奎说道:“怎么样,身高一样了,你先打我三拳,回过头我再打你。” 此时周围士卒站在远处,听不见二人言语,见此情景顿时炸了锅。 “中州战神,怎么跪下了?” “这可是和石磐王大战三百回合的长人啊。” “连战的勇气都没有么?” “这瘦小子是谁啊?” “对呀,是谁呀,太厉害啦。” ....... 周围喊声鼎沸,但王信心无旁骛,眼前的难题迫使他思考:“虽然属于不同级别,但再让他减体重恐怕不现实了,不打也不中,大个子和我杠上了,我想跑也难,即使我跑了,我身后的这些玉族人,可怎么办?” 王信犹豫了一下,想多拖延一会时间,好让奇葩系统多收集一点能量。 此刻王信通过感受自己的自信程度,觉得现在存储的能量,离饱和状态还差了很远。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虽然没有一击必杀的自信,但为了尊严,为了玉族,为了珏灿、憨虎、珏璞王和所有士卒,捎带着为了美丽高贵、贤淑典雅、仙气飘飘、冰雪聪明、不食人间烟火、一舞倾人城,再舞人倾国的珏燕。 王信心道我怎么想的最多的还是珏燕啊。 拼了!拼了! 王信虽然不会气功,但也明白要使用全身之力,所以扭转身躯,以腰为轴,以臂膀为轮,摆开架式。 一瞥之间,看到自己肌肉块垒隆起的小臂,心想:“还有点小肌肉块呢,这一拳下去,也得有几百斤力量吧,这个大块头到底禁不禁揍啊?我今天可是来劝架的,万一一拳下去,夸嚓一声,打烂了一个大倭瓜似的,就惹祸了。”如此,轮开的拳头自然少了三分力量。 这架势摆着,拳头还没有抡出去。忽然在玉族队伍中,有人认出了王信,远远的喊道:“是大巫吼。”说罢跑了过来,激动得连滚带爬。一边跑一边大声喊叫:“大巫吼,我就知道是你,一手一个打跑两怪兽,乱掌拍跑庞辙,连这大个子都给你跪下了,这个大个子可要让我闭眼睛来打吼。” 第零二一章 兄弟请为我护法 “憨虎等等。”后面又跟着跑上来一位。 此刻王信的拳头,被喊声扰乱,稍稍停滞,离着乌奎的胖脸还有2cm时,乌奎突然暴起左臂,拦住王信的拳头,随后右手猛然掐住王信的脖子。 王信一愣,“不是说我先......”话没有说出去,已经憋的喘不过气来。 这时憨虎已经赶到近前,他忽然感觉情况不对,“大巫你咋的了吼?” 王信勉力扭了一下脖子,看向憨虎,只见憨虎满身是伤,惊疑的脸上还结着血痂,后面还跟着一瘸一拐的珏灿,手里撑着半截枪杆,小腿处似已缺失。一瞬间王信心中百感交集,眼泪几乎从眼眶中涌出。 乌奎的大手又加重了力量,王信根本无法扒开他的手,脸上憋的通红,气息渐渐停滞,双目也因禁锢疼痛难忍,他望着珏灿和憨虎二人,挣扎了许久,终于勉力说出一个字:“走。” 憨虎的表情从惊疑变成愤怒,“快放开大巫。”说罢团着身子踉踉跄跄的向乌奎冲去,身上满是伤口和鲜血,像被西般牙斗牛士戏弄的公牛。 与此同时,珏灿不声不响,单腿猛然跃起,半截枪杆向乌奎头上砸去。 乌奎从地上站起,右臂握着王信的脖子,把他举在空中,抬起左膝狠狠的撞在憨虎的脸上,顿时鲜血四溅。 珏灿的枪杆砸在乌奎的肩上,乌奎似乎浑然不觉,转身又是一脚,珏灿的身子跌在地上,那一条好腿,也咔吧一声断裂,摊在地上。 乌奎分心之际,手上的力度,稍稍缓和。 王信右臂被缚,凭着直觉,抬起左臂,还未待落下,乌奎的手上又猛的加了一把劲道,王信的手臂僵直在天空,四指慢慢垂下,唯余食指,戟指天空。 意识渐渐模糊,鲜血涌出嘴角。 ...... 【嘀嗒......宿主要保持清醒。】奇葩系统提示道。 王信身体一抖,勉强睁开眼睛,又默然的闭上,随后又睁开双眼,只见自己坐在地上,左臂食指尚且指向天空。 高大如山的乌奎依旧站在面前,仰面看向天空。王信也抬起头,只见恰在自己食指所指方向,天际处涌现出一条黑线,快速地扩散蔓延,转瞬之间黑暗已经漫过半面天空,一时间遮天蔽日,午后的天空顿时暗了下来。 “憨虎、珏灿你们在哪里?”王信大声喊道。 “我在这。”“我在这里。”二人回答着。 王信赶紧过去拉住憨虎,又去扶住珏灿,他二人已经不能站立,三个人依偎在一起。 此时天空越来越暗,如烟似雾的黑色堪堪布满整个天空。 “大巫,天怎么这么黑了?我要死了吗?”致命的伤痛让憨虎的声音短促而断续。 听到憨虎有气无力的声音,王信的心中酸楚不已。“憨虎,不要怕,这黑漆漆的天是......是......是大巫我做的法术。”王信嘶哑的说道。 “大巫,死在你身边,我们无憾了。”珏灿低声说道,气息渐渐微弱。 “不会的,不会死的。” “大巫,让我们两个快死的人,靠在你身边干什么?”疼痛和流血让憨虎意识到那即将面对的事情。 “留在我身边......做我的护法。”王信咬着牙说完这句话,眼眶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簌簌流淌下来。 “太好了,我们能做大巫的护法。” 王信感觉到两人的身躯渐渐瘫软。 ...... 黑漆漆的天空,看不见泪水的流淌,只能感觉到无尽的悲伤。 --------------- 就在刚才,王信即将被乌奎掐死之时,玉族即将亡国之际,庞辙的第一步计划也堪堪就要实现。 天空忽然黑暗下来,随后圣裔智人的队伍中忽然出现了一阵躁动,战马一阵嘶鸣跳跃,众兵将一边勒马,一边看向玉族部队后面的天空,各个面生惶恐胆怯之意,庞辙的心中也是一凛。 有人说是那个玉族瘦小的士兵,做了这个法术,珏璞王不明所以,半信半疑,命令军马先行退回己方阵地驻定,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可移动,暂且静观其变。 对面的庞辙不愧是久经沙场的上将军,临危不乱,此时已经指挥士兵安抚好惊动的战马,军士们持戈肃然而立,锣鼓声哑,军旗不飘,以待这不知来自何方的神圣。 黑暗渐渐的布满了整个天空,此时已有兵士点起火把,众人借着火光一看,黑色仿佛是一张遮天大网,此网仿佛由数不尽的手臂粗的黑丝织就主干,主干间交错相杂着黑色丝线,丝线四周散发着黑气,看起来网眼极小,在每个网结都垂下一条黑线,下坠一个巨大的黑茧,黑茧不由自主的轻微的摆动,整个巨网也被拉扯着摆动,那黑茧像极了蚕的蛹茧,但是大了十倍不止,而且都是黑色。 珏璞王暗自思忖:“此情此景若说是王信所为,看似不像。倒是听说圣裔人豢养一种吐丝的虫子,叫做蚕,它们常以叶为屋,成茧之后倒悬自缚,一般都是在隐蔽的叶子背面,但这么多依次排列在巨网之上,还是头一次见。瞧那密密麻麻的样子,不止数百万只。” 珏璞王不知其中缘故,他轻轻抚了抚碧眼麒麟的肩头,碧眼麒麟是九州世界中接近顶级的灵兽,而且是珏家三代老兽,对危险较为敏感,此时的它虽然机警的望着天空,但是还没有达到焦躁不安的程度。 黑暗的天空中似乎有一道蓝光闪过,紧跟着一道道光芒此隐彼出,众人一阵惊呼,黑暗中传来轻微的破裂声,万千只悬挂的黑茧在随风摇摇荡荡,茧壳咯咯吱吱的声音,像瓦缶陶罐龟裂,裂纹纵横交错,道道蓝紫色微光从裂纹间隙中逃逸而出。 王信双手搂着两个兄弟,看着这诡异之象,心中波澜不惊。 珏璞王低声命令:“神秘力量,不知是敌是友,全军严阵以待!” 而圣裔智人这边庞辙命令:“前军持盾牌蹲伏,弓箭手,巨弩手准备,如敌敢犯立刻还击。” 风、雨、雷、电四大法师不明就里,早就下了高高在上的云台,潜伏在士兵中间,暗中观摩,而庞辙面色严肃,身边欺虎犬此时巨齿收敛,嘴角垂下,流着口水,已经没有平时那么嚣张傲气,只是多了半分呆萌。 便在此时,千万只黑茧顷刻间尽数撕裂,黑暗中光芒大盛,七彩耀目,一只只飞物破壳而出,巨大的翅膀展开大约有二三尺长,大如鹰隼,形似蛾蝶。 令人诡异的是,这些蝶蛾的腹下都有人脸花纹,这些花纹发出七彩荧光,每次扇动翅膀,那人脸便显现出诡异的笑容,一颦一笑,令人心中生寒,头皮发麻。 一刹那间,蝶群猛然炸裂开来,仿佛礼花从空中炸裂,七彩蝶雨漫天洒落。这雨却来的迅捷异常,暴雨倾盆,直向众人砸落。然而不可想象的是,这些巨蝶偏偏绕过了玉族的队伍,向圣裔人的队伍疯狂的攻击。 这些巨蝶大如鹰隼,翅膀鼓动,扑向圣裔智人士兵,勇猛之极,直如苍鹰搏兔一般,而且这些巨蝶那虹吸式口器上的硬喙如长针,专门叮向兵士们的眼睛和鼻子,士兵们被叮的满脸针眼,一针倒不致死,但是伤口奇痒无比,士兵们被叮的不断哀嚎,这惨状却是生不如死。 庞辙大喊一声:“这蝴蝶蜇脸,挡住面部!”众兵丁反应慢,况且情况突然,大家都未曾见过此般事情,被蝶群一扑,有的士兵把刀乱舞动,有的把箭向天乱射,有的伏在地上以盾牌遮脸,瞬间乱作一团。 圣裔人慌乱之际,玉族珏璞王带领士兵们,伏倒在地,拜向那些巨蝶,口中念道:“谢蝶仙子救我等性命,千言万语道不尽感激之情,我等铭记在心,永生不忘,请受我等一拜。” 人族风雨雷电四法师,于乱军中闪出队伍,风雨双姝祭出一团护身飓风,在四人周围形成一团屏障,围住四人免遭蝶扰。 雷法师朗声道:“阁下可是翼族鬼面蛾王前辈,我四人风雨雷电与贵族蝠法王师出同门,与火凤大帝也有过旧识,我等知道前辈到来,便不曾施展任何手段,望前辈就此罢手,免得两败俱伤,被他人坐享其成,岂不贻笑大方。” “哈哈哈哈”黑暗中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女子笑声,“雷电双子,风雨双姝都是宵小鼠辈,哈哈哈哈!” 那女子笑罢,又说道:“大巫降临九州世界,拯救玉族,蝶仙子护法来迟。” 风雨雷电四位法师,面露尴尬之色,见来者行事作风,与翼族鬼面妖蛾相似,却又偏偏自称蝶仙子,难道是来自百花宫吗?四人皆不明其中因由,也不知该如何去搭话。 这时那些蝶儿来得更加凶猛,扑向四法师的护身飓风,即使被风卷落,也前仆后继,护身风团,堪堪将破。 庞辙恐怕不敌,冲着四大法师无奈的一笑,随即朗声道:“不管阁下是哪路神明,庞辙无意打扰,我们就此退兵,得罪之处,还望阁下海涵。” 说罢庞辙一转身,指挥着队伍,作势退走。 珏璞王见状,赶忙来到王信身旁,伸手将他扶起,说道:“大巫快起来,让麒麟载我们回去。” 第零二二章 骷喽驱死士 庞辙窥兽 王信按住珏璞王的手臂道:“且慢,还有我这两位兄弟。” 憨虎摊在地上,毫无生气,王信含着眼泪将他推到碧眼麒麟兽的身上。 王信又低下头扶起珏灿,忽然珏灿的手臂一动,从王信颈下扫过,握在了那只水晶吊坠上,停了下来。 “你醒了珏灿。”王信惊醒交加的喊道。 但可惜的是,珏灿的头软软的歪了过去,毫无反应,只有手中握着那个吊坠,没有松开。 王信摘下脖颈上的吊坠,缠在他的手臂上。 忽然他看见,在珏灿闭着的眼角处流下两行泪水,默然无声。 王信的泪水立刻如溃提一般,奔涌而出。 珏璞王将珏灿抱起来,放在憨虎的旁边。 王信握着二人的手,低头哽咽的说道:“如果能活着,大巫一定保护你们再不受欺侮。” ...... 珏璞王发号一声命令,余下几千残部,稍稍集结,便退出战场。 他回身对王信说道:“我们走吧。” 王信点点头,推了碧眼麒麟一把,随后跟在后面。 本来伤心欲绝,对身外世事浑然不觉。 忽然没来由的觉得后心一阵寒意。 他猛然回身,但见一支大箭,向着碧眼麒麟,破风而来。 王信来不及思虑,他仓促间,跳起身子去抓,但脚下一个踉跄。那飞来箭矢,正中下颌,来不及发出一声喊,就倒在地上。 ------------- 庞辙收起宝雕弓,向远处望去,只见碧眼麒麟,似乎还在踽踽而行,心下不免有些失望,随后转过身来,低吼一声:“撤!” 风雨雷电四位法师,又合力拢起一团法力障碍,阻挡蝶群进攻,圣裔智人士兵捡拾兵器,稍稍处理一下伤口,后军变前军,弓箭营先行,步兵居中,骑兵断后,逶迤退走。 当圣裔智人队伍离开约十箭之地后,那些蝶儿向天空网上飞起,黑网慢慢的叠卷起来,渐渐流向天际。而地上那些蝶儿的断肢残体,瞬间灰飞烟灭不知去向。 珏璞等人见庞泽带着队伍退走,赶忙又对着天际跪下,祷告感谢了一番,回头查看,不见王信,四下寻找,不见踪影。又恐怕庞辙等人再此追来,也不敢清理战场,弃了满地的兵器,只带着两千多残兵慌慌忙忙取道回城。 然而没有人注意到,就在那群蝶儿退向天边之际,一道青芒从战场旁边的云浮山中射出,直射蝶群,继而传来一声微弱的惨叫声,蝶群一散,又迅速聚合在一处,越飞越远,直到消失在视线之外。 庞辙回望战场,蝶已飞远,奇怪的是珏璞的军队不知何时也消失不见。庞辙心有所思,不经意的叹了一口气,随即一拍欺虎犬,领着人马望附近的赤金城而去。 ----------------- 当夜将近子时,天空灰蒙蒙的,依旧弥漫着漫天血雾,让星月黯淡无光。大战之后云浮山前,似乎还回荡着白天的喊杀声、惨叫声和兵器的金属撞击声,让人忍不住肌肤生栗。 战场上死伤的士兵中,有一人悠悠醒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过了许久,才知道自己没死。 这人正是大难不死的王信,方才庞辙退兵时,忽然射出一箭,似乎飞向碧眼麒麟兽,而王信看到后赶紧扑过来抓箭,那箭刚好撞在王信的下巴上,因为距离极远,威势已减了一半,但劲道依然极大,王信当场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后觉得下巴还很疼痛,摸起了肿痛异常,但奇怪的是下巴上并没有扎着箭矢,珏信心中不解,只能猜测是庞辙着急出错,仓促中没有发现此箭没有箭头,否则自己将必死无疑。 王信稍感庆幸,忽然闻听远处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呵呵哒,呵呵哒,呵呵哒......”像骨头撞在一起的敲击声,亦或是发自谁喉咙中的诡异笑声,越来越近。 珏信侧耳听了一会,忽然无端觉得寒毛炸起,脊背发冷,赶紧快速翻身躲在河边偏僻处。 借着月光,只见有一位举动异于常人的神秘人物,蹦蹦跳跳的走过来,但见他修长纤细的身子,一身黑色长蓑衣遮住脚面,竟然和雨夜中白骨枯喽相似,只不过他此时黑帽黑纱挡住面孔。 黑衣人没几步便跳上了战场旁边的土包上。随着嘴巴上的黑纱抖动,卡拉卡拉地念起了神秘的咒语,大约一刻钟之后,战场上响起金铁碰撞的声音。 珏信心中好奇,不免在河边缓缓探出头来,只见地上那些已经倒下死去的士卒,一个个竟然挣扎着坐起、站起。 那黑蓑衣人不曾伸出手,只是用衣袖夹着某种白色的铃铛晃了晃,那些士卒如同得到号令一样,整齐的走动起来,他们也不分红衣绿衣,只是排成一队,向云浮山谷行进。 有头的士兵神情木然,无头跟在后边也似乎被人牵引指路一般,还有些断臂残肢的,手脚并用,也都踽踽的跟着队伍行走,那神秘人物似乎也不着急,长长的队伍直到天蒙蒙亮时,终于消失在云浮山谷之中。 王信目睹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惊吓的浑身狂抖,体若筛糠,待那黑衣人刚刚离开,紧绷的信念彻底崩溃,昏倒了过去,身子一歪滑下了河堤,滚进了清江水里。 ---------------------- 在距离云浮山二十里外,有座城池被圣裔智人取名石阶城,是圣裔智人最西边的边城,也就是最靠近老金六族的城市,这是石族人用他们精湛的石工技艺建造的一座新城。 圣裔智人为了这座坚实的城市,付给了石族人一千瓦罐粳米黄汤,还有一千只圣裔智人畜养的卷毛羊,肉质肥嫩。对于这两件物事,石族人爱不释手。 此刻石阶城内,几乎所有空地上,甚至街道上都搭满了行军帐篷和马棚,昨天夜里忽然有十几万士卒驻扎在这里。 在一间狭小的石屋内,有一个人给自己蒙上黑色面纱,警惕的向外看了看,然后重新关紧了门,从怀里取出一个羊皮卷轴,徐徐的展开,只见羊皮卷轴上画满了咒语一样的诡异古文字,右侧是一列硕大的梅花篆字,这人用手摩挲着这些凸起的文字,好像在细细辨认,口中轻轻的念出:“九州百兽图。” 蒙面人默念着那几个字,笑容涌到脸上,他翻过卷轴,只见最左侧有几行像形骨文的小字: “自从大罗真仙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有扶桑古木,可贯通相连两界,形成双子世界,或曰互为影世界。然以九州这一界,地广物丰,生出万千珍禽异兽。百年成精,千年化灵,种类繁复,但以修行进化方式分,多属两类: “一类曰劫兽,以杀戮渡劫,之后得以进化,概分四段即妖、魔、诡、异;每段由低到高又分为一到十阶。 又一类曰修兽,崇尚自我修行,参透天意而进化,亦分四段即神、圣、灵、奇,每段亦分十阶。” ...... 然彼界人族统一天下,频施杀之头、食之肉、寝其皮毛、盘弄其骨牙,毁其所居之手段,是故彼界灵兽终将尽灭。 故取混沌种子植入九州修劫两兽之体内,以观其变化,此乃系彼界灵兽复生研究所需。 ...... 古字迹洋洋洒洒,又细小如蚁,蒙面人看得渐渐眼花,只好略过中间部分,看向末尾:“以上所述因时代久远,不甚详细,纰漏若干,遇异类者请续更之。” 蒙面人再向卷轴右边看去,只见里面有好多兽形,墨迹已经淡化,但所画兽图精细入微,令人甚是惊疑,每个兽图的旁边都有一段文字说明,蒙面人迅速的浏览一下卷轴,目光停在了其中一个图形和文字上: 九州百兽图之:碧眼麒麟 形容描述:鹿角、牛头、龙鳞、麋身。 魔兽属性等级:修兽の圣兽三阶 价值金额:二百万金币 大杀技:天麒下凡 小杀技:圣蹄云光,威严震慑 攻击范围:大、中、小 年龄:千年以上 攻击:八百青铜戈 速度:十倍青骢马 防御:三十倍顽石盾 品性:沉稳内敛善良忠诚 综合实力:八十分 蒙面人看罢忍不住连连点头,口中默念道:“不知那一箭中的与否,混沌种子是否植入成功。” 一边又去卷轴里寻了另一幅图画,自语道:“的确画的很像。”他观摩了一会看向旁边的文字: 九州百兽图之:墨狱兽 形容描述:巨头、阔嘴、长牙、形若巨犬 价值金额:一百五十万金币 魔兽属性等级:劫兽の异兽四阶 大杀技:地狱犬咆哮 小杀技:撕裂,恐吓...... 攻击范围:中、小 年龄:一百年以上 攻击:七百青铜戈 速度:十倍青骢马 防御:五倍顽石盾 品性:疯狂嗜血暴躁忠主 综合实力:七十分 那蒙面人发出轻轻的叹息道:“碧眼麒麟已经达到圣兽三阶,果然战力高强,墨狱犬也与真实实力相符合,他又向那卷轴里寻找,忽然双眼一亮,只见: 九州百兽图之:巨石恐犀 形容描述:状若巨牛、鼻上有独角、身披石铠、防御极高 价值金额:一百八十万金币 魔兽属性等级:修兽の灵兽七阶 大杀技:狂犀践踏 小杀技:混乱,石甲反弹...... 攻击范围:大、中 年龄:三百年以上 攻击:八百岩石锤 速度:七倍青骢马 防御:五十倍顽石盾 品性:暴躁、忠主、可潜水、食量巨大 综合实力:八十分 第零二三章 有女伶舌利如枪 蒙面人看到巨石恐犀的图形和文字后,双手击掌喜形于色,一跃跳起身来,把《九州百兽图》仔细的卷好放在怀中。 推开石屋的门,看看左右无人,走到自己的宝贝坐骑旁边,摸摸坐骑脖颈道:“墨狱兽,墨狱兽,我觉得还是欺虎犬这个名字好听。”说罢一欠身子,刚要坐上墨狱兽的背上,忽然又自语道:“此兽扎眼,如此太过张扬。”于是转身寻找了一匹战马,向石族绝尘而去。 -------------- 且说王信,自从目睹了神秘人用咒语,把那些死亡士兵唤起,又摇晃着骨铃,把那些死士带进云浮山谷里面后。 一时间惊得昏了过去,滚落在清河水里,甫一落水,就打了一个激灵,醒转过来,心下稍稍明悟,只见周身浸在河水里,赶紧手足并用,所幸河滩水不深,又有一些跌落的河里的士卒和战马躯体,勉强爬上河堤来。 此刻他坐在河堤上,茫茫然竟不知身在何方,叹浮生恍然若梦。 少时片刻,思路渐渐清晰,心想此刻应当先回到玉族,把此间所闻都告诉珏璞王,而且提醒他防备珏熊父子,再看看自己的两位好兄弟。 想罢站起身来,想找一样趁手的兵器用来一路上防身,因为害怕再遇见那神秘黑衣人,或是其他奇怪之事,也不敢上岸,只在河堤上四处张望。 只见河堤上下还有许多断戈残箭,上面也都沾满了鲜血。 王信叹了口气,也顾不上害怕血迹,寻了一会,只寻到了半截干净的枪柄,长短如一根三尺长的短棍。珏信把短棍擦拭干净,别在身后。 刚起身,又停下脚步,在河水中浣洗了一下周身。又把那身染满血迹的军衣脱了下来,放在河水中搓洗了一遍,但那血迹难以清除。只得拧了半干,叠成一个条形,挂在腰间,忽又觉得血衣,着实让人心中不适,犹豫片刻,又将那衣服从腰间取下,叠好放在河堤旁,这才觉得妥当。 王信沿着河堤一路狂奔,一口气跑出了十四五里路,渐渐的慢了下来,忽然听到水面上传来簌簌声响,侧目观望,只见河中不远处漂浮一物,闪烁着蓝紫色的光芒。 他心中好奇,不免停下脚步仔细看去,不免一惊,只见五颜六色的彩衣随着河水的波动,载浮载沉,心道这河中不是一个人吗? 这几日在战场上,刀剑无情,残躯死士十分常见,王信心里虽然难以接受,但这也由不得他。 “或许这人还有一线生机。” 想到此处,王信扑通一声,跳入河中,游向那人,其实他并不擅长游泳,河水中的危险也不是方才在浅水河堤能比的,且他年少时一贯体弱多病,养成了好静不好动的性格,平时也不会涉险下水。 但此刻救人要紧,王信想不了太多,他小心的游着,让身体免于沉下去,但是四肢划动起来很不协调,费了好半天劲才游到河心。 王信来不及多想,也没敢歇息,拉住那人的丝绦系在自己的腰上,哗啦哗啦地游回岸边,把人托在岸上,喘了一阵粗气,才转头去看那个被救上来的人。 原来这落水的是位年轻的少女,大约十六、七岁年纪,皮肤像瓷器一般细腻洁白,五官端正俊俏,黑色秀发如瀑垂下,双目紧闭,呼吸全无。 王信没有救人的经验,先是呼喊了两声,不见少女有回应,再向左右看看,荒郊野外,半个相助的人影也没有,王信就慌了手脚。 又呼唤了一阵,还是毫无反应,王信心道此刻最重要的事情,是让她恢复正常的呼吸,看来只能帮助她呼吸吐纳了,急中生智,取出来自己怀中的一方手帕,这手帕本是池影给他的,但因为用了很久,难免脏兮兮的,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把它盖在少女的口鼻上。 王信低下头,看到了少女俊俏的脸庞,心中不免一阵犹豫,忽然想到:“曾经在某本励志书上看过一段话语,具体如何写的什么记不住了,但大意就是,只要心中无邪,凡事都是正道。何况此刻是为了救人,迫不得已,哎,我王信也豁出去了。”想到此处,王信收收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俯下身来。 ...... 王信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正要施救,忽然一只玉手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躺在地上的少女陡然间坐起,杏眼圆睁道:“哎呀,这一觉睡的好香,是谁打扰本公主休息。” 随后她鄙睨蔑视地看着王信道:“谁往本公主身上浇的水,是不是你这个该死的小奴隶,不知道深浅,没眼力见的家伙,你-你-你居然还用这个破抹布捂着我的嘴。”少女说着把那个破旧的棉布手帕扔在地上,含着眼泪,恨恨地踩了两脚。 王信初来异世,见识不多,不知道少女被那个脏手帕罩在脸上,到底是多么羞辱的事情,本来以为少女苏醒后,会向他谢救命之恩,没想到却挨了一顿训斥,心中憋屈,只觉得这少女甚是矫情。 他平日里心善口拙,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更不善于和人辩白,此刻红着脸怒道:“你怎么恩将仇报骂我,可是我救你上岸的!”少女想了想,似乎想明白了来龙去脉,但嘴上并不服软:“你这个放牛娃儿明明在说谎,我方才施展水上浮的功法,在水上睡了一觉而已,既凉快又舒适,你把我拖了上来,用一块脏布蒙上我的嘴,又色彩迷迷的盯着我,不是想害我又是做什么?再说如果连我都能掉到水里,就凭你还能救得了我么?” 少女一边说,一边取出一条紫色丝带,束起了款款秀发,回头鄙夷一笑道:“看你这身装束,还背着一根木棍,应该是个放牛娃,想来是孤陋寡闻,必定没见过什么叫一苇渡江、登萍渡水吧,今天本公主就让你长长见识。” 说罢身体陡然跃起,飞向河面,到达河心时,脚尖向河面一点,身体凌空飞向前方,留下河面一圈涟漪,几起几落间已达到对岸,河面上传来了她银铃般的朗朗笑声,少女也不耽搁,悠忽一转,直接踏着水面渡了回来。王信见她衣袂飞舞,步态轻盈,好似神女下凡,一时间发起楞来! 少女年纪见王信瘦弱,年纪似乎不大,她也似久无玩伴,玩心大发,冲着王信一笑:“看我的本事怎么会被淹死,再说这个还不算什么,还有更精彩的,让你看看,”少女略一沉思道:“就让你看个百蝶儿舞吧。”也不待珏信表示是否愿意观看,自己就翩翩的舞了起来。 只见她腰肢漫展,玉臂轻摇,翩翩跹跹地似风摆柳一般,刚刚还乖巧灵动的少女,忽然间安静起来,与方才判若两人,这时不知道哪里飞来的一只蝴蝶,被曼妙的舞姿吸引,围在少女身旁盘旋飞舞,紧跟着两只,三只,几十只,几百只,成千上万只,形态各异,大小不同的蝴蝶都飞过来,它们随着少女一起舞动起来。 少女的舞姿渐渐加快,蝶儿们一时间漫天飞舞,忽然少女悠忽一停,满天蝶舞嘎然而止,少女双袖一摆,蝶群慢慢散去,少女累的摊坐在地,看了看还在发呆的珏信道:“方才这个叫百蝶舞,怎么样,看傻了吧。”少女又低头喃喃自语道“让你看有什么用,你一个放牛娃,哪见的过什么好看的舞蹈。” 说罢抬起头看着王信道:“我最近在学飞天舞,我听说此舞只有玉族的珏燕跳的最好,她怎么可能比我跳的好,到时候我会把她抓来,和她比一比。” 王信站在一旁,双臂还木然的僵直在空中,此刻刚刚缓过神来,本来他对少女的蝴蝶舞,心中感觉十分佩服。但是想起刚刚自己被打,又被瞧不起,而且这狂妄的少女说要把珏燕抓过来,要知道珏燕被世间万千少男少女视为天人仙子,王信当然也不例外,少女对珏燕不敬的话,着实让王信十分不满。 但他此时有事在身,心中沉闷,也不愿与这个牙尖嘴利的姑娘斗嘴。于是低声说道:“还可以吧。” 少女忽然怒目圆睁,瞪着王信道:“你这个凡夫俗人,放牛娃子,怎么忒爱说谎,明明你看的发了呆,这时候倒是嘴硬,难不成是还有些不服气喽。” 王信觉得这少女脾气虽暴躁,却也爽朗直率,像是一个性情中人,不像珏燕那样冰雪仙女、高不可攀。 倒也算是有趣,所以并不想与少女辩白,但听她言语中对珏燕不敬,便想打击一下她的骄傲的气焰,忙说:“姑娘,你的表演真的很好看,可是像这些戏法,包含一点魔法幻术,我虽然不会表演,却也听人说过其中的窍门。” 少女一楞,然后露出童真的笑容莞尔道:“放牛娃儿,嘴上也不老实,爱讲大话啊,就算我这是戏法了,可惜你一辈子也学不会。” 第零二四章 鲤跃龙门终成王 王信见少女出言不逊,难免争强好胜道:“那也未必,我也听人说过一些原理,比如你方才这两个戏法,渡江便是在脚下装两块宽阔的鱼皮,这鱼皮用桐油反复浸透晾干,遇水不湿,能像船桨那样迅速的划起来,步子迈得大一些,一划一划的就到了对岸。至于蝴蝶跳舞,那便是更简单不过的,多采集一些百花的花粉,藏在袖中,每到舞时便向外慢慢抛洒,蝴蝶们嗅到花香自然而来。” 少女听罢,脸上红一阵,紫一阵,不知心情如何形容。突然一笑道:“好罢,就如你说的这样。”几秒后脸色突然一沉道:“放牛娃子,真是好生猖狂,既然如此简单,你现在照做,做出来也便罢了,如若做不出来,本公主就要了你的小命。” 王信看她那副穷凶恶极的样子,也唬了够呛,心道这少女也不知道是谁家姑娘,怎么动不动就要打打杀杀的,虽然年纪轻轻长得秀色可餐,但言语间却不像善类。既然自己夸下了海口,若不露他一小手,真是不好收场。 王信摸了摸怀里,有几颗玉珠,是昨天珏璞王发给他的,又摸到一把小刀,手再向里一探,触到了一物,软中带硬,心中顿时有了计较,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道:“好吧姑娘,我这戏法必然没有你的精彩,不过也是挺好玩的,我这个戏法叫鲤鱼跃龙门。” 说罢王信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少女,只见她神情颇为不屑,嘴唇鼓动,正要出言揶揄自己,赶忙抢先开口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做一个龙门。” 说完便在路边的树上攀折下几根树枝,虽然是秋天,但树叶还没全落尽,这些树枝韧性很强,王信小时候编过柳筐,做过鱼篓,所以编这个柳条的拱门还算娴熟,他用手快速的反复折了几次,一个带有简易的装饰的拱形就成了,号称双龙对拱。 王信举起柳枝拱门,向少女展示了一下,就跃入水中,走了几步,当水面淹没胸部时,停了下来。将柳枝拱门插在水中,起初柳枝被水波冲刷得倒了下来,王信双手在水下一阵摆弄,双龙对拱的柳枝门就立了起来,趁时悄悄掏出怀里的东西,那是一块糯米馍馍,前日珏燕送他路上充饥的。 看着被碾碎在水里的馍馍,王信肚子咕噜叫了一声,有点心疼啊。 做戏做到底,王信故弄玄虚的念了一会口诀,向着少女兴奋的喊到:“快看!”这时河面上忽然有几只鱼儿露头,少女方才看王信忙前忙后,觉得颇为无聊,脸上已经现出不屑的表情,刚想上来挖苦几句,没想到此时真的有鱼出来,顿时略感惊讶。 再看时何面的鱼儿越来越多,把王信围在当中,一只只鱼儿争相向那树枝拱门跃去,只可惜那些鱼儿总是差了一些,没法越过拱门,即便如此,这些鱼儿依然乐此不疲,屡战屡败,越挫越勇,争相的跳去。 忽然鱼群一阵骚乱,一只有手掌那么长的金色鲤鱼跃出水面,群鱼儿顿时避让,都销声匿迹一般散入水中,那小金鲤鱼儿冲着柳枝拱门游来,摇头摆尾之间,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少女此刻看呆了,王信一楞,心道:“这金鲤傲然昂首,群鲤唯恐避之不及,料想此鱼不是寻常鲤鱼,必然是一鱼王,我的小伎俩,如何可以召一只鱼王来。” 那金鲤鱼王,离拱门尚远,突然一跃,鱼尾轻摇,悠然越过树枝拱门,还在空中未落下时,身体快速变细,腹下生出四只细小的爪来,头部生出两个小突起,然后悠忽落入水中,并未游走,一转身游向王信。吓的王信浑身一抖。 那金鲤小鱼王化成一个如小龙般的物事,撑起头部向王信拜了两拜,转身潜入水中消失不见。 这两拜,真把王信骇到了,王信头脑一木,双腿一软跌坐水中,喝了一口河水,方才醒悟过来,只是觉得腿软站不起来,少女从岸边一跃,把王信水中提起,双手一托,转身飞回,把珏信放在一方绿草上,少女想把王信扶起,可是王信腿不争气,还在颤抖。 他慌忙掩饰道:“方才水凉,腿也抽筋了,让我坐这先歇会。” 过了一会功夫,王信觉得好多了,甫一抬头,发现有双含情脉脉的漂亮眸子,正注视着自己,原来正是少女,王信还没被人这样看过,脸一红怕被少女发现,再取笑他,慌忙站起身来,又找了一个借口搪塞道:“怎么样,鲤鱼跳龙门还行吧?” 少女嗖的跃起,从后面一下子抱住珏信,王信只觉得少女气息如兰,王信的心都快跳停了,过了一会少女噗呲一乐道:“好精彩的幻术!”王信头一次和女子这么亲密,觉得很不自在,刚想要挣脱,却发现少女的手不安分起来,在自己身上摸摸索索,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让王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少女的手到王信腋下时,忽的用力一掐,痛的王信大叫着跳开。 王信龇牙咧嘴的看着少女,少女一乐:“哎大男子汉怎么这么怕疼。”王信表情痛苦刚要争辩,少女又笑道:“我是在摸你身上有没有龙鳞,腋下那块凸起有点像,我便揭了揭,不过看样子好像不是龙鳞呀,好像是肋骨。”王信听得一脸懵懂,他虽嫉恶如仇,但天性豁达,见少女喜欢调笑,便苦笑道:“原来你想揭本龙的逆鳞,你好狠毒啊。”少女又道:“我方才见你在水中,唤起那么多鲤鱼,又有那金色鲤鱼之王越过了龙门成了小龙,而且向你拜了两拜,便知道你不是寻常的人。料想小龙能拜的,不是龙王也是鳞族的佼佼者,这才摸你身上有无鳞片。” 少女突然脸色一肃道:“你这个骗子,谎称自己是放牛娃儿,来欺骗本公主,快快老老实实交代你的身份,你是哪个族的魔法师。” 王信听少女说完心中又气又乐道:“我何时说我是放牛娃儿了,只是你一直这样称呼我,我不曾反驳而已。”少女道:“你穿这身破旧又脏兮兮的衣服,背了个孩子玩耍的木棍,不是故意装扮成的放牛娃儿,是甚?” 王信摇摇头道:“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外地人而已,来这里不久,根本不可能是什么鳞族人,龙王更不敢想,放牛也不敢当,因为牛很贵的,根本也买不起。家里只有几只呱呱呱的小动物,说完王信用手做出一张一合状。 “再说我也二十几岁了,虽然长得不算老,但再被叫‘娃’也颇难为情的。”王信补充道。 少女好奇心顿起道:“呱呱呱是什么动物?”王信觉得少女脾气虽然不好,但行为倒是也有些古怪可爱,便也想捉弄她一下,便笑道:“呱呱呱又叫扁嘴喇叭怪。”少女又惊愕了:“是吗,我一生见过无数怪兽,比虎还大的犬,全身长满石头的独角牛,浑身都是尖刀的短腿猫等等,还是未曾见过这扁嘴喇叭怪,要么你领我去看看,或者抓来一只给我。” 王信听得怔愣,心道:“我编个名称逗她,她也胡言乱语说了那么多怪物,但看她表情严肃,不像是开玩笑,要么是故意演给我看,要么是得了什么疯病,胡诌起来。真是可怜这漂漂亮亮,魔术功夫了得的姑娘。但转念一想今天事情,确实有些蹊跷,自从遇见这姑娘,便遇见好多奇事,平时自己喂鱼时,知道那些鲤鱼天生爱跳跃,便心生一个小伎俩,美其名曰鲤鱼跃龙门,谁知今天却真遇见个金鲤化龙,难道是自己眼花吗,莫不成生出了幻觉?” 少女看王信在那里沉默,不接自己的话茬,大声喊道:“哎,想什么呢?回答我的话。”王信回头看少女,正欲说话,却见少女坐在那里眉头紧锁,表情狰狞,好像十分疼痛,忙走过去蹲下询问。 少女道:“你有没有刀?” 王信道:“做什么用?” 少女道;“除疾之刀。本公主肋下有疾。” 王信:“啊?有。” 赶忙从怀中取出那把战术短刀。 这时的少女,已经不像刚才那般活泼,面色惨白,头上汗珠噼里啪啦落下,表情十分痛苦。王信一时间也顾不上男女有别,用小刀划开少女肋下的衣服,只见伤口处已经血肉模糊,一只乌青色的骨质锥状物体,扎在肋下,伤口周围已经青肿,少女嘴唇发抖道:“你去河中打些清水来,给我冲洗一下伤口。” 王信道:“不可不可,那水中有好多蜉蝣和细菌,会沿着伤口进入血中,若是没有消炎药,谁也救不了你了。” 王信一边看伤口,忍不住埋怨道:“这么严重怎么不早说,这里荒郊野外,没有医疗之所,我先去找些草药试一试。” 少女嫌他啰嗦,但此时又已经无力反驳。 第零二五章 前路漫漫君保重 王信嘱咐少女坐在草地上,不可乱动。脚步慌急,一转身就进入林间,好在这九州世界,山中野外都没有过多的人为干预,所以草药颇丰,不似在汤古山脉中那样稀少。顷刻功夫就返了回来,手中掐着几把草药。 王信把采集来的药材,放到两块干净石头上,先把树叶和藤蔓碾碎,收集了汁液和药渣,又打开覆盖少女伤口的衣物,那颗乌青色的骨质锥赫然在目,显得比方才更加突兀。 王信心道,看来这骨锥不得不拔,因为父亲是农村的赤脚医生,小时候见过父亲为人针灸把脉,中医这方面多见于疏通经络,调理脏腑,处理这种外伤,倒是不常见。 换到平时,他绝对不敢拔,但此刻性命悠关之时,眼见少女已经不像方才那么活泼好动,原来刚才见她面色苍白,还不知道缘由,本是那少女凭借坚强的毅力强撑,王信后悔自己没有看出来,方才不知少女病入膏肓,还和人家争吵。 哎,即使打了自己一下...... 想到此处,顿生悔意。此刻少女呼吸急促,面色铁青,精神恍惚,四下又无旁人可以帮助自己,王信不得已做下的决定,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从前总怕做错事情,负了别人,所以一直畏手畏脚。 此刻的王信不能再犹豫不定,他备好了消毒的草药,和切割腐肉用的战术短刀,用草药汁仔细的涂抹了小刀和双手,用止血的草药涂在伤口上,又用药汁涂抹了骨锥漏在外面的部分,一只手用力的按住伤口,另一只手捏住骨锥,果断的一拔,噗的一声,两寸长的钉子带着黑紫色的血液被拔出。 少女昏迷中大叫一声,王信用小刀将少女伤口上的腐肉和残血刮了下来,又把伤口里的黑血挤出,直到黑血变成血红色的鲜血,王信拿来用草药渣滓做成的膏药,把它迅速的按在伤口上。 片刻之后,少女悠忽醒转,摸摸腰间,冲着王信呲牙一笑道:“小哥哥受累了。”王信看着少女,想想方才一直叫自己放牛娃,小奴隶之类,现在忽然叫自己小哥哥,心里觉得可笑,原来这少女也不是不懂情理之人,又见这样个乖张伶俐的女孩,这一刻梨花带雨,心中顿时又生出了无限可怜之情。 少女道:“小哥哥,你从哪里淘来的灵丹妙药,我方才伤口疼痛难忍,用上了你那张草药膏药,只觉得伤口周围麻酥酥的,也没有那么疼了。” 王信道:“小时候偷看父亲的书籍,因为里面有好看的图案,所以格外注意了,记得其中写过野生莲碧罗的花叶和根茎,都可以用来麻醉消毒,但是如果使用不当,或者过量,不但不能救人,还可以毒死人,方才也没有其他药物,只能用这个,好在你现在没事,我也算是放下半颗心了。” 少女一笑道:“小哥哥可见天上有牛乎,都是被小哥哥吹起来的,你若放下半颗心,提起半颗心,有道是一心不可二用,你这心难不成要为我而碎了。”说着对王信做了一个鬼脸。 王信见少女如此乐观,本来绷紧的心稍感宽慰,但性命攸关之事,断然不可以当做玩笑,一笑而过。 赶忙正色道:“我方才给你把骨锥拔出,已经冒着极大的危险,好在止住了伤口流血,现在看起来骨锥似乎有毒,是否医治彻底,我用的只是土办法,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所以我会送你去最近的城市,让那里的医生给你看看,再做进一步医治。” 少女道:“不必,不必。”说完翻身跃起,双手连拍身上道:“怪也,怪也,果然周身无事,我方才还躺在那里,装做一个病人,你果然当真了,哈哈哈哈。”王信看得一惊,暗道此女果真不是凡夫俗子,有此异于常人的体魄,怎的这病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少女道:“多谢小哥哥,不知道怎么报答你才好,我听说人族都爱金钱,你想要多少?我明日便让人给你送来。”珏信摇摇头。 少女道:“小哥哥不喜欢金钱,莫不是喜欢美女喽,难不成小哥哥也喜欢珏燕?飞天一舞动九州的珏燕。” 王信苦笑了一下。 少女叹口气道:“小哥哥不要想的太美,连人皇都得不到的珏燕,我能把她抓来,但是她也不会肯跟你在一起的,所以千万不要痴心妄想了,否则命也容易不保矣。” 王信无奈的笑笑:“珏燕再美,却和我风马牛不相及也。”说完觉得自己言语粗俗,好像亵渎了天上仙子一般的珏燕公主,恨不得掌自己一个嘴巴。 少女道:“那便好,小哥哥不用死在牡丹花下,做不了那个风流鬼,也省得将来我想起你时,都会觉得尴尬的。” 少女又道:“本公主已经好久不回去了,母后会着急的,所以与小哥哥就此别过了。”王信听少女向来以公主自称,想必家中非富即贵,医治条件总是更好的,便道:“那也好,快些回去医治伤病,我愿意再送你一程。”说完心中惭愧,人家若真是公主,虽然美貌不及珏燕十分之一,但也算千金之身,而自己虽然来自异世,但出身低微贫贱,又不会武功,又不懂得魔法,竟然要与公主同行,心中告诫自己再不可说出这样的蠢话来。 两人从河堤来到古道之上,并肩而行,王信故意和那少女之间拉开一段距离。 此时天色已晚,夕阳欲下,从清河水面吹来一阵晚风,凉爽袭人,让人觉得好不舒适。两个少年人相处了难忘的一天,方才还打骂斗嘴,此时就要分开,却有些心生不舍。两个人各怀心事默默前行,少女忽然停住脚步正色道:“我族里有个风俗,如今日你为我疗伤,见到了我的身体,你又不是大夫,我于情于理应该嫁给你才对。” 王信一愣,他对少女的感情比较复杂,由厌恶到深有好感。 此刻听她如此说,也想到曾经从书中看到过一些风尘眷侣之故事,当时好生羡慕,但是至于结婚嫁娶,从前倒是未曾认真想过。 如今竟然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与自己提及此事,想想那携手天下,牧马天涯,其情其景都甚是美极。一念至此,王信觉得身上一热,耳面皆红。忽然又觉得自己失态,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 不等王信答话,少女道:“我其实本该嫁你,但你不是王,也不是王子,甚至连诸侯将相都不是。我父母亲朋和族里都不能同意,按照我族里的规律,已经见到我的身体,但又不能娶我的,这样须杀之。”说完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一个杀字,吓得的王信身体一冷。他只好尴尬的笑了一下:“姑娘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骇得我身上发寒。” 少女道:“其实你也不必害怕,只要我喜欢你,自有办法救你,怎么忍心让你去死。” 一瞬间,王信觉得好像被早春的阳光照耀,心里暖暖的。 少女又道:“我和你才认识一天,虽然对你有好感,但是说喜欢你还为时尚早,所以说也很难办。” 王信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心道:“我没想到救个人会遇到这么大麻烦。” 少女看到王信囧态,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我族还有一个规定,此种情况下,若是武功强于我,也可免于一死。”说完含情脉脉的看着王信,此时他已被少女的多变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少女又道:“貌似小哥哥,并不会什么武功吧。所以,唉,还是死路一条,难救也,难救也。” 少女指着前方岔路口道:“你我早些各奔东西,免得被我族人发现,会立刻要了你的性命。” 少女又道:“若是被我族人问起,我便说你还小,要杀你或是嫁你,都可以等你长大再说,所以漫漫人生兮,请你务必慢点长大兮。” 王信心道二十来岁,在古代早就成爹了,怎么还说我小。 但听少女说出告别,紧张的心情一缓,觉得少女方才打打杀杀的只是说笑而已,于是模仿少女的口气和嘴脸道:“即是如此,王信只能送到此处,前途路漫漫兮,请君多多保重兮,然,最重要的是谢谢公主不杀之恩兮。” 少女哈哈一笑,抱拳说道:“原来你叫王信啊,那甚好,告辞了。”说罢快步向西行去。 长亭外,古道边,相见时难别亦难。王信目送少女半里路后,慢慢转身,向西踽踽而行,夕阳照在王信的身上,在漫漫古道上留下颀长且孤独的影子。 忽然一阵风声,王信甫一回头,只见那少女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身后,笑盈盈的看着他。 王信心潮澎湃,却故作镇静道:“姑娘缘何返回,难不成是来取我性命?” 少女嘻嘻一笑道:“我方才走着走着,忽然有一事想不通,故而回来问你,” 第零二六章 此身植入混沌种 王信道:“何事想不通?” 少女道:“王信你曾说过,家中有扁嘴喇叭怪,到底是个何物,是大是小,四足还是三足,身上有羽翼乎,又有鳞片乎?” 王信闻听忍不住笑道:“此物有羽翼不喜飞天,无鳞片却爱戏水,有内气声如洪钟,有扁口最爱生吞。” 少女顿足道:“这到底是怎样一个怪物?” 王信见少女认真如此,不想再戏耍她便道:“原来我家中有此物六七只,春天生蛋,夏天游泳,秋天食米,冬天进窝。只不过是一种家禽,名曰鸭子。” 少女像个气球泄了气道:“原来是鸭子啊,我当是什么怪物。对了,鸭子是什么东西啊?” 王信都被气乐了:“等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看。” 少女道:“好。”随即脸色一正道:“王信,认识我必然会给你平静的生活带来麻烦,想杀你之人或许会平添了许多,我希望你好好学习武技,也多学些保命的法术,将来游历江湖,还要有一把好兵器防身,我家宫内,宝弓利箭、长戈短刃无数,只是我走时匆忙,未曾携带,如果有缘再见,我一定送一些很好的给你。” 王信点点头。 少女又道:“但我身上只有这蝶翼紫金簪,想赠给你,你我萍水相逢,我本不在中州,与你谋面颇难,此物留做将来思念之物,以感谢你为我刮骨疗毒之恩,不知道肯接纳否?” 珏信心中一动,什么叫留做将来思念之物,忽然想道:“莫不成少女又来戏弄我了。”抬头一看,只见少女坦然真挚的目光直视过来,她双手捧着一只小小的紫色蝶形金簪泛着七彩光芒,眉目间没有半点戏弄之意。 两个人四目久久相对,目光中似乎在探寻、在肯定、两颗心碰撞之后渐渐融化,秋意盎然,一种朦胧且隐约的情愫在冉冉燃烧,温暖了整个秋天。 良久,王信的心锁铿然打开,他双手接过蝶形金簪。 少女悄然看了一眼王信,转身欲走,王信一把拉住少女,从怀中掏出珏璞王赏赐的玉珠道:“我身上没有贵重物品,只有这几颗玉珠,也送给你,说罢从身上撕了一块干净布条,把珠子穿上后数了一下,总共十颗丢了一颗,还剩九颗,塞到少女手里道:“珠子少了些,做个手链尚可。” 少女看了看那布条穿缀的手链道:“小哥哥的定情礼物真是简朴呢!”说完忽然觉得言语中有些不妥,一张俊脸唰的红了。 王信的脸也红了,结结巴巴道:“珠子是好珠子啊,玉族上好的珠子。” 少女接过珠链,郑重地套在手腕上,忽然眼中涌出离别不舍之泪。 王信道:“此番别后,不知何时再见,还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少女道:“王信你可叫我小蝶,有缘必能再见,若是无缘也强求不得。” 少女小蝶又道:“王信,我有点饿了,我们去摘点野花吃吧。” 王信道:“啊?吃什么?” 小蝶道:“不,不,摘点野果” 王信道:“好。” ...... ...... 王信道:“小蝶,我忽然有一事想问你,你那个伤是怎么得来的?” 小蝶眨眨眼道:“我不小心摔倒,撞上了那个东西,对了,扁嘴喇叭怪那东西......” 王信又问了几次,都被她托词过去,知道她不愿意说,或是事出有因,便也不再追问,两个人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些童年趣事,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晚。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秋夜,偶然传来几声蛙鸣,惊扰了沉醉客,唤醒了梦中人,两个单纯的少年人,抵不过世间种种沧桑,终究要各奔东西,唯有相约,当彼此思念时候,就坐在皎皎明月下,看看彼此映在其中的影子。 王信举起手来挥别少女。 忽然想起这段时间,脑海中的奇葩系统,缘何没有出来说话,难不成那小豆苗年纪尚小,看不得人家谈情说爱,听不了打情骂俏。 回想自己似乎未做过出格的事,也没有说过太过份的话,稍感坦然,心道,此番有小奇葩系统附身,倒是要给这个幼苗做一个好的表率,此后不可以饮黄汤,也不可以......还有什么呢? “奇葩,出来,聊聊天,你知道八戒都有哪八戒吗?”王信呼唤奇葩系统。 但脑海中并没有出现小豆苗那熟悉的影子。 王信心中奇怪,正胡思乱想时,忽然觉得腮下痛痒麻木,伸手去摸,摸到颌下皮肤之内,生出一个圆球,触手滚烫。 王信不免一愣,再用手摸时,那圆球好像生出来许多红线状脉络,随后向手臂和背上延伸,身上火烧一般的灼痛感也在蔓延,王信惊讶不已,那红线转瞬间蔓延到珏信的眼睛,火辣辣的感觉,眼前一片红光,双目顿时不可视物,之后一阵火辣之气喷涌进心胸。 王信忽然觉得心中烦闷,没来由的怒火中烧,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杀。”他目不视物,只把双臂狂舞,竟然将路边碗口粗细的大树打的砰砰作响,浑然不觉得疼痛,口中兀自狂吼不已。 小蝶此时已经走出三四里路,忽然觉得身后有异样的声音传来,回头一望,只见王信所在之处有一团红光,不住滚动乱串,又时有怒吼咆哮传来,她慌忙发足狂奔而回。 只见王信全身被一团红气笼罩,那红气中此起彼伏的闪烁着炙热的亮点,好像燃起了团团火焰,被红气包围的王信像一个地狱狂魔,把那双臂乱挥,又把双脚乱踢,接触之处,竟然有几枝干枯的树条燃烧起来。 小蝶本是乐观之人,但见此异象也难免不知所措,她心想这难道是火魔附身?还是中了其他的火系魔法?转念一想是火必然需用水解,她咏念聚水咒语,不久从清河里飞起一束水流,冲向王信,那一束水流刚刚接近珏信身上的红气,呼的一声,白茫茫的水雾轰然大起,热浪喷薄而出。但水流还是不够大,没有起到灭火的作用。 小蝶不再犹豫,她俯下身来,背上噼噼啪啪作响,两双蝶翅,生了出来。折叠在一起的双翼挣破衣服,迎着风呼啦一声,蝶翅完全展开,每一翅足有一丈见方,蝶翼上有几轮美丽的环纹,在月光下闪着墨绿和金紫的光芒,十分好看,可惜王信现在身处狂乱之中,双目不可视物。 小蝶跳在空中,双翅悠忽扇动,飓风一阵阵向王信吹去,王信的身体如一团火球,向水中飞去,扑通跌落清河水中,身上滋啦一声,腾起白雾无数,狂乱的王信忽然觉得身上一阵凉气袭来,好不舒服,又过了一会,他勉强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在河水当中,小蝶此时已经收了翅膀,又化成人形,来到河边。 小蝶关切的问到:“王信,你刚才发生了什么?” 王信道:“方才我觉得下巴上疼痛,用手去摸,摸到了一个滚烫的圆球,忽然那圆球生出许多脉络,那些脉络竟然延伸到我的眼睛和心里,我只觉得心里发闷,十分恼怒,也不知恼怒因何而起。” 小蝶道:“是不是谁对你施了火系虫蛊,或是火系魔法,你快回忆一下。” 王信道:“没有,对了.....” “哎呀,不好。”王信还没有说完,忽然感到浑身热辣之气又来袭,赶紧把身体伏进河水里。身体周围的河水冒出气泡来,这气泡越冒越多,渐渐的河水竟然滚滚沸腾。 小蝶焦急的喊道:“快往前游!” 王信被热水蒸煮,心胸如遭锤击,呼吸不得,又被滚烫的蒸汽弥漫熏蒸,意识已尽消散,突然听到提醒,强大的求生本能激励他,猛的划开水,向前冲去,水里顿时升起一串串水泡。王信拼命的游了一会,觉得身体凉爽了许多,他渐渐放慢速度,只见身后浮起了大大小小的许多鱼儿尸体,心中不忍道:“没想到我王信今日,无意间杀了这么多生灵。” 小蝶站在河堤上焦急的喊道:“王信继续游啊,停下来会被烫死的!” 王信道:“我要游不动了,好疲惫啊,死了算了吧。” 小蝶道:“不可以,快游,我在想办法呢。” 王信又憋了一股劲,游了起来,他偷偷看了看河堤上的小蝶,此时正焦急的一边转圈,一边跺脚。 此刻王信的心中涌起了复杂的情感,其中有感激,有惭愧,有无奈,有疑惑,更有狼狈不堪和羞愧难当。想道此处,心一横,死了算了,头一低,咕咚咚喝了几口河水,身子顿时一重,向河底沉去。 就在此时,一只几丈大的彩蝶,从水面上掠过,唰的一下捞起正在下沉的王信,放在一棵大树下,紧跟着收起翅膀,用手拍打一下王信的胸口,王信吐出几口河水,醒了过来,只见小蝶站在面前。 王信张开口道:“我今天一定是中了邪门的法术,已经不可救药,你就不要再费心机了。” 第零二七章 伊人成茧 吾心黯然 小蝶道:“不会的,肯定有办法,只是我暂时还没想到。” 王信体内如烈火焚烧,痛不欲生,再看看身上汩汩蒸腾的水汽,不免叹道:“命不可违,不要劳心思了,有缘的话,我们来生见吧。” 小蝶双肩颤抖眼含热泪道:“我难舍的人,我无力挽留,或许真的只能来生再见。” 王信勉强的站起身子,咧开皴裂的嘴唇冲小蝶一笑道:“热的难受,让清河之水接纳我吧,为我沐浴,洗去我的烦恼,小蝶来生见!” 说罢,他抬起腿来,向清河跳去。 眼含泪水的蝶影忽然一把拉回他。 小蝶深情的望着王信,忽然破涕为笑道:“王信哥此番离别,来生再见,不知道我还能认识你不,好在我有你送的手链,来生你一定要认得啊,但你虽有我的蝶簪,若是被别人拾去,来生我便不能识你。” 王信身上红气又开始蒸腾,他用最后一点毅力支撑自己,听完小蝶的话,心中苦笑了一下,但他不忍心破坏这样的气氛。 他努力的稳定情绪,缓缓说道:“我会把这只蝶簪放在怀里,保护好。” 小蝶咬咬牙道:“不,我要给你留下一个印记,让来生我还识得你。”说罢一下子抱住王信。 王信想要挣脱,身上传来一阵舒适的凉意,他已经无力挣扎。 一个就要离开世间的人,最后拥抱了自己所爱,忽然觉得无怨无悔。王信仰望天空,他眼中的夜空忽然变成夕阳西下时候,他看见了地球上的那个村落,错落不齐的篱笆栅栏、一排排矮小的房屋,红墙灰瓦、袅袅炊烟、放学归来的孩童,扔下书包,还有一只长耳朵的小黄狗,瞪着一双黑眼睛,扭着头好奇的看着自己。 忽然他的目光在一处矮小的房屋前停住,那是两个熟悉的身影,佝偻的脊背上背负着重重的柴禾,步履蹒跚。 一个瘦弱的少年,伸开双臂,奔向他们...... 王信干燥嘶哑的喉咙咕噜一声。 “我回家了!”他喊了出来。 甚至吓了自己一跳。 王信睁开眼睛,才知方才魂归故里,如梦一场。 而眼前的小蝶面色惨白,干裂的嘴角带着一抹笑意,拥抱着自己的双手,渐渐僵硬无力,她的身躯向后倒下,王信伸开双手抱住她,急切的问道:“小蝶,你怎么了?” 小蝶淡然的一笑:“我给你留下了,好看的印记,来世便能认得你了。”说完看向王信的脸上。 王信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却没有摸到那个让自己发热的东西,身上血红发热的脉络也消失不见,他终于明白了,他对小蝶乞求道:“快把那个家伙还给我。” “不给,这印记像一朵六瓣雪花,好漂亮啊!小蝶满脸的笑容渐渐僵化,乌黑的头发渐渐斑白起来。 “不,不要这样,还给我。”王信捧着小蝶的脸,疯狂的寻找那个发热的东西。可是他一无所获,只看到小蝶渐渐枯萎的皮肤。 他抱着小蝶的身体跳进清河里,默默的念着“没事的,只要有水就不会死的。”他在河里疯狂的奔跑着,忽然他发现小蝶的身体上长出了丝丝缕缕的白丝,这些白丝越长越长,最后交融纠缠在一起,渐渐把小蝶的身体包裹住。 王信在错愕中,他扒开小蝶面前的白丝,紧张的呼唤:“小蝶!小蝶!”没有得到一点回复,只看见小蝶苍白的脸,渐渐枯萎。 包裹着小蝶的白丝快速的生长,王信再也看不到小蝶的脸,小蝶的身体迅速的被一个白色丝茧裹住。 王信仰天长啸,他抱着小蝶偌大的白茧不知如何是好,过去的两天内发生的事情,超过了他能接受的范围。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小蝶那张年轻漂亮的脸,忽然变得苍白衰老,转瞬之间又化成一只白色丝茧,失去了生命气息。 王信心灰意冷,恍恍惚惚。 一阵浪涛滚过,那白茧挣脱了王信麻木的双臂,随着水流飘去,王信忽然醒悟过来他拼命去追,白茧越飘越远,王信已经不知道疲惫,他只是拼命的舞动自己的双臂,却看见那白茧变成了一个小白点,他看着远方,信念一点一点崩塌,终于他的头埋进了水里,冰凉的河水让他感觉清醒一点,他抬起头,发现远处的白点停在那里,太好了,还有希望,他拼命的游过去,越来越近,他手脚并用,像一个初生的牛犊,跌跌撞撞。幸好是水柳挡住了白茧,他抱起白茧,向着那丛水柳,深深的鞠了一躬。 他用一只手,脱下自己残破的外衣,撕成布条,把偌大的白茧牢牢的绑在自己的身上,回头一看,他已经到了江心,再也没有力量游到岸上了。他轻轻的拍了拍白茧说道:“小蝶,我们又在一起了,我没有力气了,回不到岸上了。” 他舒缓的呼出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丝丝的惊喜:“当初在这里认识,终究离不开这里,让我们就在这清河水里相依而眠吧。” 王信抬起头,看着广阔绵长的大河:“谢谢您伟大的河水之神,成全了我们,请您见证公主小蝶和放牛娃王信的故事。” 说完,他惨然一笑,对自己说:“我太累了。”然后平静的闭上双眼。 ---------------- 石阶城内,蒙面人看完了九州百兽图,骑着马走后两个时辰。 “报告上将军。”一个报信士兵匆匆的跑进指挥营。 人高马大的副将乌奎,懒懒的仰在虎皮大椅上,撇撇嘴道:“庞大人不在,有......何事? “禀乌大人,标下用窥天筒发现清河水面有可疑现象。” 乌奎凶恶的面孔上眉头一皱道:“快说。” “禀大人,标下看见了一只巨蝶,五颜六色,身长有几丈之巨,正在清河水面驱驭一个火球,十分可怖。” 乌奎道:“会不会是那鬼面妖蛾,又在河上戏弄,此番庞将军不在,无人碍我手脚,我当亲自去看看他有何手段,备马,抬狼牙槊。” 之时又有一位主管督粮的副将,名唤丁痈,毛遂自荐,愿意随乌奎前往,两人点了五十骑兵。因怕那河上巨蝶逃走,慌忙间也未着盔披甲,只带了兵器,便匆匆飞马冲出城门。 ------------------------ 与此同时,蒙面人快马加鞭,此刻已经遥望石族的王城——石梯城。 石梯城和石阶城是兄弟城,在石阶城西方一百里,和石阶城相似的大小,相同的结构,能容纳十几万人,同样也是出自石族能工巧匠之手。 石族人很喜欢圣裔智人酿造的粳米黄汤,像采石和搬运都是体力话,一天劳作后,能喝到醇厚的粳米黄汤,舒舒服服睡上一大觉,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石磐王也是如此想,他体量民心,所以在他的主张下用石阶城换了一千瓦罐黄汤,但是没过多久就喝完了,黄汤没了,但坚固的石阶城还在,这时候石族人忽然觉得这个买卖有点亏。 所以他们这次提出,要圣裔智人用两千罐黄汤作为筹码,来交换石阶城的兄弟城石梯城,没想到竟然被圣裔人智拒绝了。 这样石梯城就留在了石族人手里,因其内部先进到接近完美的工事,自然成了石族新的王城。 此时石梯城内,石族人勇武的族长--九州战神石磐王,刚刚喝完两大罐粳米黄汤,又吃了半只烤卷毛羊,躺在自己王宫内的大石塌上打盹,他捋着自己乱糟糟的虬髯,又拍拍滚圆的肚子,砸吧砸吧嘴,回味着美味的烤羊肉和醇厚的黄汤,不禁称赞圣裔智人真tm会享受。 突然间又想起玉族和圣裔智人的大战,也禁不住心中感叹:“珏璞倒算是条汉子,敢和圣裔智人战斗,多亏有突然冒出一个来历不明的奇人,又加上天降异象,有神秘力量相助,否则珏璞必然全军覆灭,到时候圣裔智人已经占领了玉族领土,然后攻进玉族王权象征的蓝水晶宫,在蓝水晶宫旁开设一个绝大的粳米黄汤作坊。” 想到此处,石磐王心里痛快,继续做他的黄汤美梦:“我石磐王近水楼台先得月。圣裔智人赶着四匹马的铁轮毂大车,载着满满一车黄汤瓦缶,给我送来。文绉绉的圣裔智人使者,穿着宽大的绸袍,用充满敬意的语气宣读着人皇臻帝的旨意‘赐给伟大的九州战神,勇猛无匹的石磐王粳米黄汤二十坛,以示我心中的敬意。’岂不快哉,岂不美哉。”“嘿嘿。”石磐王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石磐王转念一想:“不对,若是圣裔人不开黄汤作坊,而是大肆的开采玉石矿,快速的扩充地盘,然后再占我的石头矿山,如果是这样就不好办了,对,不行,我得去找珏璞谈谈,不能让他那么快失败。” 石磐王想到关键之处,醉意朦胧的大脑顿时清醒起来,忽然眼角余光中有个黑影从王宫外闪过,“是铁腿吗?是岩石吗?不,岩石没有这么快,铁腿没有这么高大。“ “这不是熟悉的人。” 第零二八章 总有鄙人抚我犀 九州战神石磐王缓缓地拿起装黄汤的瓦罐,抬起脚尖悄悄的走下宫殿的台阶,轻轻推开石门的一角,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人。石磐王粗中有细,见对方越能过几重守卫,便知其手段不同寻常。 所以怕惊扰了对方,自己没有贸然推门出去,而是退回王宫,走到石塌前,双手猛的一抬,将千斤重的花岗岩刻制的石塌抬起,下面露出一个黑幽幽的洞口,石磐王小心翼翼的潜了下去,在下面又把那石塌慢慢挪回。 洞内是条蜿蜒曲折的地道,虽然没有灯火,但石磐王早已对其结构烂熟于心,走到拐角处时取了一杆备用的石锤,然后顺着迂回百转的地道,来到一处大石殿下方,这里有他最牵挂也是最担心的----石甲独角犀,所以这里和他的寝宫有一条密道相连。 大石殿被称为巨犀之殿,长宽都不下百米,里面全是青石铺就,其宽阔完全可以供石甲独角犀散步撒欢,大殿里面供石甲独角犀起居饮食的物事样样俱全。 在巨犀之殿的西北角,一些蒲草之下,石磐王轻轻伸出手来,将眼前的蒲草扒开一道缝隙,向大殿里面张望,只见魁伟如山的石甲独角犀站在那里,口中嚯嚯地正在咀嚼,独角犀的脖子下面站着一个黑衣蒙面人,侧对着石磐王,此刻蒙面人的手正放在独角犀的脖子下面,用力的给独角犀挠痒。 石磐王心道:“让我猜到了,你也稀罕这灵兽,看在你有眼光的份上,让你死的痛快点。”石磐王轻轻活动了一下右手腕子,重新握了握石锤的短柄。他对自己一手抛飞锤的技艺,拥有绝对的自信,百米之内,可以做到指哪打哪,没有失误过,此时他从地洞口慢慢的向外探出身来。 忽然那蒙面人说起话来:“石磐王啊,你还真是个蛮人,愚蠢的家伙。” 石磐王听到话音,缓慢移动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但是蒙面人好像没有发现他,继续自言自语般说道:“石甲独角犀这样千年难遇的灵兽,让你给虐待成这样了,可怜啊,真是可怜。” 石磐王性格直率,平时粗枝大叶,但对待独角犀的心思却细腻的例外,简直胜过了对待亲儿子,此刻听人说他虐待独角犀,心中甚是气愤不服,非要和人理论一番方可,把本来要飞出手的石锤斜插在腰间,两手一拄地,从暗道中跳了出来。 同时大喝一声:“拿开你的脏手。”这一声如雷贯耳。 蒙面人吓了一跳,赶紧拿开手,过了片刻,战战巍巍的说道:“阁下难道就是石族战神,天下无匹的石鼠王吗?” 石磐王见他此般样子,心下火气稍稍消减,微微一哼道:“九州战神,天下无匹倒是天下人赐给我的称呼,亏你这下三滥的小厮还知道我的名号,但我是石磐王,可不是什么石蜀王,你要记清楚了,可不要再乱讲。” 蒙面人道:“小人当然知道您的威名,石锤在手,打哪指哪,行走于雄山大川之间,如履平地,土挡挖土,石挡锤石,凿眼打洞,天下无匹。方才看您钻洞而出,肯定就是石鼠王大人了。” 饶是石磐王再粗枝大叶,不拘小节,也知道蒙面人在侮辱自己,石磐王怒极而笑道:“呵呵,我看你是嫌死的慢了。”说罢从腰间抽出石锤。蒙面人嘴上不停,脚下却早已跃出三丈之外,同时手中扣着的五只暗器向石磐王激射而来,口中说道:“送给你的石头。” 石磐王眼见来的暗器细小,也不躲闪,身子一绷劲生生的接住,但眼神一眨之时,手上的准头还是受到了影响,与此同时蒙面人好像后背生眼,突然跑出一个之字形,那一锤砸在了蒙面人的小腿上,也许是力度不够,蒙面人竟然停下身子,回头捡起石锤,一边跑一边喊:“谢谢你的礼物,我便告诉你一个秘密--独角犀不能喝黄汤。”话还没有说完便风驰电掣的一般跑远。 石磐王追出巨犀之殿,跟在后面一路狂追,但奔跑并不是他的长项,况且刚刚饱饮了两大罐黄汤,胃里哗啦哗啦的乱响,追了一会,肚腹大感不适,只好止住了步伐。 石磐王心中不免奇怪,有此等脚下功夫的九州之内并不多见,能躲开我飞锤之人天下更是无几,况且石甲独角犀平时不会让生人接触的,蒙面人竟然能给他挠痒,不知是何方高人。 想到此处,心中若有所思,他陡然转身,一路奔回,待到了大殿之中,只见石甲独角犀稳稳的站在那里,口中兀自咀嚼个不停。 石磐王开始检查独角犀的食物,盛装食物总共有四个巨大的阔口石缶,第一个石缶中还有一些粳米黄汤,石磐王想起蒙面人说过,石甲独角犀不能喝黄汤。 石磐王趴在装黄汤的石缶边缘嗅了嗅,又掬起一捧,饮了一大口,但觉浓香醇厚,五脏六腑舒服的妥妥帖帖,心道:“那蒙面人必是唬我,这么好的东西,有什么喝不了的,不喝的才是傻子。”又检查了第二个石缶中装的五谷粮,第三个石缶中装盛的新鲜七色果蔬,第四个石缶中是清澈的山中冰泉,都未见异常。 石磐王微觉心宽,低头看见脚边几颗鹅卵石,便是方才那蒙面人打在自己身上的,看来此人并无伤我之意,似乎又不是想偷石甲独角犀,其中是何原因,凭石磐王这么直率的性格,恐怕是猜不到的。 饶是如此,石磐王心存迷惑,连夜找来石族三王的另外两位,也就是他二弟铁腿王和三弟岩石王,把今晚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的一说,二人也猜测不出其中因由,只得表示以后需要更加留心才好。 平时石甲独角犀喜欢安静,饮食起居都是三弟岩石王一人亲自操持。此刻为保证绝对安全,石磐王当夜便按排手下工匠,在巨犀之殿前砌了一处值班兵房,留下十几个精壮能干的士卒轮流站岗,又备齐了虎皮大鼓,牛角号等通讯的物事,以备不时之需。待得一切安排妥当,已近天明,石磐王腹中的黄汤后劲十足,此时劲道来袭,困意浓厚,便转回到自己的石塌上做梦去了。 石磐王走后不久,石甲独角犀黑漆漆的眼中发出一道诡异皎洁的光芒,一闪即逝。 --------------------- 圣裔智人上将军庞辙,悄悄出城,原来是到石梯城去做了这一件“好事”,两个时辰尚未归来。 此刻石阶城内,庞辙手下副将,两米六的长人乌奎做主,带着督粮副将丁痈和手下五十名骑兵,由那位传信兵引领,已经飞马来到清河水旁,只见河面上烟波浩渺,别说巨蝶的影子,连往日过往的通商船只都没有。 乌奎气馁,转身拨转战马欲要回城。 督粮副将丁痈喊道:“乌奎大人且慢,江面上有一白点,正顺水流缓缓移动。”说完把窥天筒交给乌奎,乌奎举起窥天筒沿着江面望去,果真有一白点在缓缓移动,乌奎转头问丁痈:“丁大人,追......追......不追。” 丁痈道:“追啊,乌大人。” 乌奎一笑道:“好吧,丁痈大人你......追.....追......追吧,我先回去,庞大人让我留守石阶城,不得擅动。” 丁痈道:“乌大人,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乌奎道:“追......追上了去送死......死么?” 丁痈道:“乌大人,您方才出发时气势如虹,现在怎么胆怯了?” 乌奎道:“我路上想......想过到,那鬼面妖蛾能轻易吓退庞辙将军,定是有些大......大道行,我若与其周旋,一时间又拿不下他,岂不丢......丢脸。” 丁痈道:“乌大人不知,所谓人有打盹,马有失蹄,趁其不备,若是真抓到鬼面妖蛾,高官厚禄,自不必说,即使不抓到,知道他的行踪,庞辙大人甚至臻帝,都少不了重赏你我。” 乌奎道:“那鬼面妖蛾法术非常神......神秘莫测,庞大人有风雨雷电四位大法师,都不肯冒......冒那个风险,何况你我。” 丁痈道:“大人,你不是见得么,那鬼面妖蛾,只会结一些大网,生几只蝴蝶,有甚可怕?蝶吻纵是坚如铁针,又怎能比的你狼牙槊般粗细。 乌奎撇嘴问道:“既然有此良机,丁大人你何不趁......趁此机会,日后独......独享高官厚禄?” 丁痈道:“大人,若有高官厚禄,卑职当然愿意与您分享,且您身高丈二,我高九尺五,俩个均高一丈开外的长人,形容又何其端庄魁伟。我二人鹤立鸡群,惺惺相惜,走到哪里,形若两位险道尊神,岂有若个敢挡路之人,又哪有不顺风顺水之事。” 乌奎忍不住哈哈笑道:“丁大人既然如此说来,乌奎愿......愿随丁大人尊驾驱驰。” 丁痈赶紧俯首鞠了一躬道:“乌大人莫说玩笑话,小人岂敢。” 乌奎收起笑容,傲视不理。道了声:“追。” 第零二九章 假行僧酒肉不戒 乌奎率领一队人马沿着清河狂飚,约一刻钟功夫,已经能看到河上白影,距离河边不过百米之遥远,丁痈道:“乌大人请看,白影就在那里。”众人放慢马蹄,只见河中心有一个硕大的蚕茧形白色物体,却是被一个人背负着,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攻击力。” 乌奎道:“丁大人,喊......喊那人停下。” 丁痈自知嗓音纤细,遥不可及,转头向传令兵道:“喊那人停下。” 那河中之人负茧之人正是王信,身上所缚的就是小蝶所化白茧,当时王信已经没有力气上岸,索性就想,和小蝶的白茧一起葬在清河水中也好,但那天风平浪静,白茧隔水,又兼浮力甚大,如此这一人一茧,便漂浮在水面上,顺流而下。 王信偶尔抬起头,他的眼中尽是小蝶可怜可爱的样子,他的心中像宽阔的大河一样,茫茫然看不到边际,以至于河边的传令兵喊了很久,他才听到。 王信遥向河边望去,只见一队红衣的圣裔智人骑兵,为首是两位尤其高大且又突兀的长人,王信以为:“难道是抓我这个玉族的逃兵,但转念一想,自己的军服已经脱下,形容又不甚特别,且算不上什么重要人物,圣裔智人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来抓自己,难道是为了自己身上的小蝶,小蝶家不在中州,但是既然来中州,也可能与圣裔智人有什么瓜葛,断不可让他们抢走小蝶的白茧,让她的灵魂得不到安息。”想到此处,王信对岸上的人置若罔闻,心中却在快速的思虑该如何避开这些人。 乌奎等人见王信恍恍惚惚似闻未闻,心中十分恼火。乌奎道:“谁有弓箭,拿来,我给......给他一箭。” 丁痈道:“大人不可,那人怀抱之物,恐怕是个蛾茧,与昨日战场上所见极其相似。只是这个是白色的,大小如同人形,不知是何物,也不知与那鬼面蛾王有甚关系,此时若是用箭,真杀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乌奎道:“那你......你有何办法?” 丁痈道:“我们选几人跟随白茧,其余人骑快马到下游三十里处,向村民借用一些船只,然后坐船下去等待截留,只要白茧一到,即刻打捞起就好。” 乌奎道:“丁大人妙计真.....真多,就依着你的主意。” 乌奎身体沉大,战马跑不了太快,便带着十个办事得力的骑兵,纵马跟着白茧,剩下的人随着丁痈,快马加鞭到前面找船下河拦截。 丁痈带着四十骑兵,沿河狂飙,一路上尽是荒草萋芜,不见人烟,行了约三十里路程,前面忽然冒出几个人影,丁痈见有人影,料定前后必有人家,带领一行骑兵放慢速度。 那几个人影奔到近前,各个衣衫不整,血污满面,见到士卒后,扑扑通通的伏在地上,丁痈提着手中马鞭一指道:“你们这些没有礼数的乡民,不重仪表,慌慌张张的,出了什么事?” 其中有一白发老者呼呼喘息道:“回军爷,我们是前面村子的渔民,昨夜家里忽然来了三个瘦小的僧人,说是从东方离火州远渡而来,肚子饿了便要用斋饭,偏又不食用我们奉上的粳米果蔬,非要宰杀我们的猪羊,小人拗不过,只好宰杀了猪羊。 不料他们食量太大,一夜便将猪羊吃光了。今日一早又要杀我们家里的渔禽,渔禽可是咱家的命.根子,没了渔禽咱们打不上鱼,日子便无法过了。我们几人便斗胆和他们争辩几句,没想到他们出手恶毒,不但当着我们的面宰杀渔禽,还打伤了我们,跑慢的几个,便被他们打死了。” 丁痈道:“圣裔智人的王土,百姓安居,众生康乐,难道还有这样的事情?快带我去看看,另外你们这些渔家,家中当有渔船吧?” 老者道:“渔船是有的,不知大人要做什么用啊?” 丁痈道:“你这老者,嘴上呱噪,也是该打,不须多问,前面带路,我去会那几个恶人。” 丁痈让一士兵把老人揽在马背上,向老人所指点的方向而去,大约七八里的路程,只见一片篱笆土墙的院落,老人用手一指道:“就是这里。” 丁痈放缓战马,远远的便闻到炙烤肉类的气味,于是点了四个身手敏捷的士兵,随着自己勒马进到那篱笆院内。 只见三个着黑色僧袍,带黑色僧帽,又将黑纱遮挡住面孔的瘦小僧人,围坐在一个大炭火堆前,一边撕扯着渔禽,一边大口大口的咀嚼。 地面上堆着一大堆渔禽的骨头。 那三个僧人时不时的揭开面纱,举着瓦缶,咕咚咚的灌着黄汤,喝到高兴处手舞足蹈,呜哩哇啦的唱了起来,却对进到院中的丁痈等人毫不理睬。 丁痈按捺心中怒火,马鞭啪的甩了个脆生生的鞭花,三个僧人才向他这边望了望,只见这个三个僧人着僧帽黑色遮脸,只漏出三双狡猾伶俐的眼睛和眼睛旁边红色的皮肤。 丁痈喝道:“兀那三个恶人,从哪里来?强食人家猪羊,宰杀渔禽,又打死了乡民,还不过来俯首认罪?” 丁痈手下四人执刀提马,从两侧兜住那三个僧人,这三个僧人也不理睬,相互哇哩哇啦的吵了一通,渐渐平息,似乎是达成了和解。其中有一个僧人,伸出纤细尖尖的手指,指着丁痈开口道:“你这个骑马的大块头,可是军士?”他声音颇为尖细刺耳。 丁痈心道:“我以为你们只会哇啦,既然会说中州语言便好办。”于是面带愠怒道:“然也。” 那僧人嘿嘿尖笑一声,然后说道:“我闻军士知晓礼节,其中因由可同你讲讲,我们早在东方离火州时,便听说过中州圣裔智人十分好客,每每宴客时候,必以晶莹剔透的高脚玉爵盛装粳米黄汤,以镶嵌七色宝石的金刀切食烤卷毛羊,以二八少女十人穿蜀锦纱衣作飞天燕舞,又以琴瑟琵琶箫管鼓罄七种乐器奏靡靡之音相合。” 丁痈又气又笑,心道:“这厮要求颇高。” 那僧人又饮了一口黄汤道:“我三人涉海而来,历尽千辛万苦,这里人却一点待客之道都没有,连那个捕鱼的水鸟都不肯让我们吃。 丁痈强忍怒火道:“我听说佛家有五戒:戒杀生、戒偷盗、戒邪淫、戒妄语、戒饮酒。凭借你三人的所做所为,该戒的你们都没戒,尔等心术不端之人,妄穿一身僧服,不如赶紧脱下来滚吧,我或可饶你们不死。 那僧人一愣,忽然发出一阵尖笑道:“军士你不知,我们虽是僧人,但修的是自然法门,凡事都讲究顺其自然,不可强求,又不可违背自然欲望,我们杀猪宰羊,皆是因为肚腹饿了,我们不想违背肚子的想法而已。” 丁痈忍无可忍怒道:“强词夺理,给我拿下。”院子外的士兵呼啦一下冲了进来,将三僧紧紧围住。 那三个僧人聚在一起,吱吱哇哇的争吵了一阵后,还是刚才那僧人走上前来,仿佛只有他一人会说圣裔智人语言。 只见他向丁痈等人摆了摆长满汗毛的瘦手,意思且慢,然后对丁痈说道:“我们方才三人商量,你人长的十分雄伟,我们好不喜欢。只因我们三人初来中州,风土人情不熟,你可以给我们三人做个带路者,又兼看门望风。他日你若有个难处,我们三人竭力护你;我们行走中州,受人爱戴,少不了处处大鱼大肉款待,残羹冷炙足够填饱你的肚子,但只有一样,因怕你堕怠,黄汤是不许你喝的。在我们东离,这叫犬首,只需听凭我们三人调遣,日后在你们中州,你的地位可以说是三人之下,万人之上,何乐而不为。” 僧人的语气一本正经,丁痈平生都未听过这种侮辱的言语,岂能忍受。众士卒也按捺不住怒火,纷纷抽出腰间的短刀一拥而上,将三僧围在中间。 然而三僧面对众多士卒并未害怕,那两位不会说圣裔智人语言的站起身来,呜啦呜啦的吼叫了一番,语气十分凶狠强硬。 众士卒一看他们态度不像求饶,哪还容得了他们猖狂,一个士兵身手了得,纵起身来一刀劈在一个僧人头上,只听铛的一声响,但见那僧人面带讥笑毫不在意。 那士卒再看自己的铁刀,卷了好大的豁口,众士卒兜转马头弯下腰身,铁刀叮叮当当,都砍在那三个僧人的头上身上,一番过后,众士卒都拿着自己的残破的刀,面面相觑。 丁痈一惊,心想圣裔智人的制刀工艺是九州之内最好的,即使是砍柴切菜的刀都锐不可当,何况士兵们佩戴的战刀,却伤不到他们毫毛,难道是这些僧人们会传说中的铁身术。 那个会说圣裔智人语言的僧人,呵呵冷笑道:“中州圣裔智人的待客之道,真是热情,我们也该大大的热情热情,呵呵呵呵。”又是一阵冷笑。 三僧中有一僧忽然平地飞起,众人的眼神跟着他的身子迅速抬起,只见他瘦小的身影冲向日头,变成一个小点,越飞越高,众人被日头晃着眼睛不敢多看,刚刚低下头,就觉的头上一痒,一瞬之间,那飞在空中的僧人已经落在地上,大气也不喘,众士卒见他轻功极高,心下惊叹,不知所以。 忽然有一士卒说道:“我的头很凉”。 第零三零章 真魔猴大杀四方 那士卒忽然感觉头出奇的凉,于是摸摸自己的头顶,但摸到了一手鲜血,他眼前一花道:“不好,我死了。”语毕扑通一声,坠落在马下,紧跟着一众士卒扑通扑通的全都坠落马下,每人的头顶都出现一个小洞,流着红色和白色的液体。 丁痈目瞪口呆,片刻之后方才醒转过来,他赶紧去摸自己的头顶,索性并未有血。回首间,正看到那三个僧人,用摄人的眼神盯着自己,弯曲的眼角带着讥笑和嘲讽。 丁痈魁梧彪悍的粗犷外表下,竟然隐藏着一颗细腻冷静的心,他没有鲁莽的冲过去拼命,他双眼定定的不转,大嘴木然的张开,神情恍恍惚惚如同被惊呆吓傻一般,心中却在暗暗盘算如何得脱。 蓦然间丁痈拨转马头,双腿用力一夹马肚子,战马吃痛一跃,跳出了四尺高篱笆院子,他扬起马鞭猛打战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逃。 那战马忽然人立起来,丁痈猛抽战马,却依然不前,一时间又是惊疑又是恐惧,回首一瞥之间,只见一瘦小的僧人正攥着马尾,那马却如何也挣脱不开。 丁痈心思伶俐,此刻眼珠乱转,心知事已至此,跑脱不得,要想苟活,只能见机行事,无论如何别再激怒这些凶僧。 想到此处,慢慢拨转马头,随着那瘦小的僧人回到院中,眼见众士兵的惨状,心中不寒而栗。 其中一个瘦僧忽然拿起一块骨头,嗖的一声,裹着劲风,抛了出去,丁痈心中一凛,却听见啊的一声。 原来是那个领路的白发老者,刚才目睹士兵惨死,吓得晕了过去,片刻之后,醒转过来,匍匐在地,想悄悄地爬走,远离这是非之地,不想被瘦僧这一块骨头,又打的晕死过去。 丁痈正手足无措之际,忽然闻听一阵马蹄之声,只觉得那马蹄声音沉重,心道:“天不绝我,中州第一勇士乌奎,万夫不挡之勇,可不是空有虚名。”不禁心上一喜。 但转念又想:“这些僧人来自东离,有些邪门歪道之术,恐怕乌奎轻敌,着了他们的道道,这该如何是好?”瞬息之间心中已有了一个万全的对策,只待乌奎与那三僧一交上手,自己便拨马开逃。 乌奎人未到,声音先是传了过来:“丁大人,你在......在哪里?”语气中满带责问之意。 丁痈本想提醒乌奎,又怕迁怒三僧,只得装作若无其事一般答到:“乌大人,我在院中。” 话声甫一落下,乌奎的马已经进了院子,乌奎刚要责问丁痈,为何不备船只,忽然见到地上的士兵尸身,顿时大骇,赶紧勒住马匹,转头看了看坐在炭火堆旁的三僧,心中已经明白了七成。 那三僧见又来了一波人马,又互相的叽哩哇啦的议论起来,那会中州语的十分激动道:“哇哩哇啦,中州好多长大的人,大大的魁伟。” 乌奎听到夸赞,一挺野熊一般的腰身,傲然独立,身形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大山,势不可渺。 那僧人又把毛手指着乌奎道:“你来的正好,我们三人刚才已经让这个人做了犬首。”说着一指丁痈,丁痈不知最后战果如何,不敢发怒,只是不言默许。 僧人接着说道:“这个人倒是高兴的很,不过我们看你更长大,更加地气派,有意让你取代他,你若同意,我便杀了他,留着你,到时我们把圣裔智人皇的位置要来,你便是三人之下,万人之上。” 乌奎听罢,一时不明所以,但也知他言语狂妄,并非好话,换做平时,早就一狼牙槊过去,砸的这个瘦僧稀巴烂。但审时度势,只见众士兵惨死,又知那丁痈何等嚣张狂躁之人,又有自己撑腰,尚且唯唯诺诺,以此便知,这三人并非易于之辈。 乌奎尚觉局势不甚明朗,正在伺机而动。 这一边可急坏了九尺五的长人丁痈,他只觉得四肢无力,浑身发冷,本想夺路而逃,又见那僧人眸子十分锐利,好像在盯着自己,不敢冒着风险,只得放弃。又想到那三僧要用乌奎取代自己,心下一时间竟然生出了几分妒意,只盼着乌奎逞出些英雄气概,即使打不过三僧,与他们闹翻也甚好,只是千千万万不可从了那些僧人。 乌奎可不在意丁痈如何想法,他心道:“这三人不可小觑,但我乌奎又岂是易于之辈,石磐王号称九州战神,与我大战三百回合,若非坐下马不济,谁胜谁负,尚不可知,这僧人较之石磐王如何?让我先试试他一人武力如何。”一念及此,驱动坐下马,提起手中狼牙槊,道了一声:“哪位愿与我一战?” 三僧争吵推让了一番,好似这个更高大的乌奎,看起来比较难斗,其中一僧挠挠脑袋,站了出来。 这时丁痈站在一旁也不敢言语,只是挑眉眨眼,又用手比划着头顶,又指了指地下士兵的头顶,示意乌奎注意头顶。还没待乌奎会意,一根骨头夹着劲风向着丁痈袭来,丁痈赶紧停下动作,老老实实的立在一旁。 那僧人兀地腾空拔起,乌奎抬头一看,只见他飞的如此之高,在下面看来,仅是太阳下的一个黑点,那时正近晌午,阳光正强,照的人睁不开双眼,乌奎经验丰富,知道此种情况要防他从高空落下偷袭,赶紧跳下马来,慌乱之中,扯脱一扇院落的门板,举在头上,两条长腿兀自不停跑动。 那僧人飞在当空,向下一看,只见一扇门板来回挪动,心想这个果然难缠一些,随即又生一计,他双臂慢慢挥动,轻轻下落,鸟无声息的落在门板上,伸出右边毛手,估计着门板下乌奎头部所在位置,猛地戳去。 乌奎身经百战,方才门板微微下沉一下,他用力托住装作不知上面有人,他见过那些死士惨状,知道这僧人有袭顶这一招数,他一边跑动,一边盯着头上的门板,忽然咔地一声脆响,一只长手猛地穿破门板,向乌奎头顶袭来。 乌奎反应敏捷,抛开门板,一把抓住僧人手臂,忽然毛茸茸的触觉传到手心,仿佛不是人手。乌奎一愣之间,僧人快速抽回手臂,反手便抄起门板向乌奎砸去,乌奎本能的向后一仰头,门板贴着头皮飞过。 乌奎刚刚直起腰来,那僧人早已飞起身子,旋转身躯像一只陀螺,僧头猛的撞在乌奎肚子上,如同铜锤擂腹,乌奎没有防备,被撞了一个趔趄,心道好疼,脚跟不稳噔噔蹬向后退了好几步,手一扶地,方才稳住。那僧人早已跟上,又一个铁头陀螺撞在乌奎身上,乌奎疼痛难忍坐在地上。 那僧人见乌奎坐在地上,无法撞击他的腹部,眼珠乱转,又思诡计。 乌奎被撞的不轻,忽然他心生一计,勉勉强强站起身来,嘴上故意哎哎哟哟的叫个不停,却把肚子处漏了一个破绽,眼睛偷偷撇着那僧人,两只大手早已做好准备,只待那僧人再撞过来,便可一把擒住他。 僧人正左右四顾,得意洋洋,不知是计,瞧准乌奎肚子又是一个铁头陀螺,身子飞在半路,忽然见乌奎的两只骨节粗壮的大手箕长,正做请君入瓮之势,向他脖颈处握来。 瘦僧心道不好,腰身猛一绷劲,头向下一挺,从乌奎胯下飞过,双脚一过之际,猛的踢在乌奎的裆下,乌奎哎呀一声,扑通坐在地上,顿时脸色惨白,鼻洼鬓角汗珠滚滚,头顶又流下一注血流,原是方才那僧人速度奇快,乌奎虽然躲在门板下面有所防备,依然被抓破头皮。 丁痈一看乌奎输了,心下更是惊慌不定,刚才趁着二人争斗,本该逃跑,但是慑于那未参与战斗的二僧手段,又因乌奎与那僧争斗时堵住了院门,方才或许可从矮篱笆跃出,做最后一搏,但此刻已经错失机会,后悔不已。 乌奎半坐半卧,想站起来都难,嘴里骂道:“下三滥......的招数。”心中却十分绝望,心想一个僧人自己都不是对手,此刻面对三僧,如砧板上的猪羊只能任其宰割。又想自己扬名立万于中州,第一勇士之名,岂能是虚名,打过大仗小仗不下百场,万人之中,所向披靡,何尝败得如此窝囊。 三个僧人聚到一起,推推搡搡,呜哩哇啦的争吵,显得兴高采烈,那瘦小的僧人把乌奎打倒之后,异常兴奋,跳上跳下,那会说中州语的分开两僧,走向乌奎一挑大拇指道:“你地功夫地不错的,最适合做我们的犬首,你愿意吗?” 三僧用欣赏的眼神看着乌奎,那僧人又道:“你若做我们的犬首,我们便杀了那个人,让你独得恩宠。” 此刻丁痈早已心神不守,四肢一软,掉下马来,就势卧在地上,看着乌奎,眼中五味杂陈,又是嫉妒,又是痛恨,又是后悔,又是期盼,又是渴望。 第零三一章 二长人争做犬首 乌奎仰天长叹一声:“想不到......我......我乌奎虎落平阳,岂能任由......”忽然撇到丁痈那纠结的眼神,心道:“罢了,先捉弄一下丁痈。”一念及此,向着那僧人一拱手,道:“我愿意。” 丁痈悬着的心扑通跳停,最后一点信念崩溃,扑通一声,趴在那僧人的脚下,哭哭啼啼,苦苦哀求道:“圣僧不要杀我啊,不要杀我,圣僧我有钱啊,我家中有金币百缶,都给你们,保证一辈子都花不完啊。” 丁痈见那僧人并不动容,又哭哭啼啼的说道:“我舅舅是上将军庞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让我舅舅给你们封官加爵,千万不要杀我啊。” 乌奎听丁痈这么说,也难免愣了一下,心想:“丁痈作为督粮副官,克扣粮饷,家中有百缶金币这个倒有耳闻。但他是庞辙外甥这件事情,确实从不知晓,平时自己言语不忌,当着丁痈的面没少说庞辙的坏话,也不见他反驳过,看来此人城府颇深。” 乌奎就是坐在地上,也比面前的僧人高出两尺,他向那僧人一拱手,一字一顿道:“小人斗胆向三位高僧提一个请求。” 那僧道:“犬首请言。” 乌奎未避免被人识破口吃,继续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位丁兄弟,与我同殿为官,颇有故交,虽然武功稍差,人品不端,但其头脑灵活,办事圆滑,三位高僧,日后行走中州,少不了这样的人才,小人恳请高僧留他性命。”说完已经累的流汗。 丁痈听到这番话,眼圈含泪的看着乌奎,神情激动,而且不住的点头如捣蒜一般,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那僧人听完,转过身和另外两僧一说,三个僧人颇爱争吵,又是你推我搡了半天,那僧人才对乌奎道:“答应你了。” 又对丁痈道:“你也是犬首,将来可以和他一起享受荣华富贵。” 丁痈心情少时缓和,口中语气故作平和道:“多谢高僧。”心想:“谁稀罕你的荣华富贵,但为了留的一条命在,等我翻身之时,你们三僧不但要给我当犬首,还有当狗,当马,还要做奴隶,用皮鞭沾盐水抽死你们。” 丁痈心念所及,咬牙切齿,不免走神,忽然见到那三僧仰着头,好奇的看着自己,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忙打了个岔头问道:“我二人已是三位高僧的犬首,怎么能不知三位高僧的尊姓大名?还请高僧赐教。” 那僧人道:“也对,没有犬首不知道自己苦主名字的道理。”说罢指着其中一位道:“这位是大苦主叫荒野空空。”又指另一位道:“这位是二苦主叫秀石奇奇。”指着自己道:“贫僧是你们二人的三苦主叫长渠千千,你可以叫我们空空苦主、奇奇苦主和千千苦主。 丁痈和乌奎心中暗骂:“玛德,三个泼赖的丑汉子,偏偏起个萌孩子的名。白瞎这么好听的名字了。” 僧人千千又道:“二位犬首叫什么名字。” 乌奎道:“小人乌...... 丁痈赶紧抢过话头道:“千千高僧,他叫乌七八黑,小人我叫叮了咣当。” 长渠千千道:“中州地名字实在地不好听,也不好记,我只记得你是丁犬首,他是乌犬首便好。 丁痈心想也好。 乌奎和丁痈嘀咕了一下,便拉了丁痈,二人趴在长渠千千等三僧面前。 乌奎道:“我二人来时颇急,未曾和谁打过招呼,现在久不归城,怕我军庞长官差人再来寻,打扰你三位高僧清净修行,请高僧允我二人先回,晚些时候,差人送十坛上等粳米黄汤,再送十只肥大的卷毛羊来,高僧您看,可否?” 那瘦僧长渠千千转了转眼珠道:“你们俩个地,不要想逃跑,既然答应了做我们的犬首,就躲不了听我们地役使,先弄两颗毒药给你们吃下,每年需要服一颗我的解药,否则你们就毒发身亡。”说罢将手塞进肋下,搓了搓,掏出两个泥丸子,硬是逼着二人服下。 长渠千千又道:“每隔三日,差人送二十坛上等粳米黄汤,和二十只卷毛肥羊来,送晚了,别怪我去杀了你们俩。” 乌奎二人有苦难言,只得唯唯诺诺的连连点头。 二人把手下士卒尸体拉到树荫下,用树枝和杂草盖住,做好记号,等回到城中,再遣人来处理,给三僧留下了三匹强壮的战马,把余下的那些战马缰绳和马尾相连,连在丁痈的马后。 刚要出那个院落,只闻听马蹄哒哒之声,原来方才乌奎见丁痈久久不出现,便让那些士卒跟着王信和白茧,自己独自去寻找丁痈,那些士卒跟了许久,眼见河水生出许多支流,若是那白茧从其他地方飘走,便不好再寻,只得回来请示二位副将。 乌奎看士卒来到近前,怕节外生枝,忙挤眉弄眼暗示那士兵,那士兵依然不明就理道:“大人,那白茧怎么办?” 乌奎却不答话,只道了声:“收兵。” 那僧人们耳朵极灵,又极好事,纷纷跃出院外,向这两个庞大的犬首询问白茧之事。乌奎看瞒不过,只好简单的讲了讲,只说觉得那白茧有些奇怪,却没讲鬼面妖蛾相干那些事情。 谁知那僧人极其好事,非要去看那白茧,乌奎心中已经十分厌恶,但又不是人家对手,只得做出一副悉听尊便的态度,几个人骑着马一路前行。 那三僧许是初次骑马,显得非常兴奋,一会蹲在马背上,一会挂在马脖子下,一会又拖着马尾巴,玩的不亦乐乎。 丁痈心中暗骂三个僧人没个老实气,像三个猢狲一般。 不到一个时辰,众人看见河中的白茧,兀自顺流漂下,丁痈一指道:“三位高僧,白茧就在那里。” 长渠千千凝神望道:“那岂不是一个虫蛹?” 乌奎丁痈二人不敢接话。 空空,奇奇,千千三僧难免又是一番争吵。 长渠千千又道:“我喜欢吃烤虫蛹。”说罢一指丁痈道:“丁犬首,你地去把那个虫蛹给捞上来,我们一起吃。” 丁痈面带难色道:“回苦主,小人水性不济。” 长渠千千又让乌奎去打捞,乌奎道:“小人水性也不济,不过我们可以去借船打捞。” 长渠千千骂道:“你两个蛮人笨的要死,若不是我的犬首,我早挖了你二人的脑浆。”语气虽说十分粗鲁,但隐隐又含有一丝又爱又恨的护犊之意。 丁痈和乌奎平时只有骂别人的份,此刻也只能默默听着。 长渠千千提了提肥大的僧袍,嗖的一声,飞起来十丈之高,然后看准白茧直坠过去。 --------------------------- 王信在河水上漂浮了半天,神情十分恍惚,自从看见乌奎等人,又见那一波人马,分了几批,沿着河岸来回奔驰急骋。 自己又想不到逃脱的方法,精神难免紧张。几个时辰过去,只见跟着自己的人越来越少,心情一放松,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半睡半醒中听到那河边争吵之声,还没待睁开双眼。只觉得头上一个黑影遮住日光,急急地坠来,心道不妙,憋足了力气迎着黑影奋起就是一脚。 其时长渠千千已从空中坠下,只待伸手抓住白茧,就飞回岸上,忽然白茧之下冒出一条腿来,事发突然,千千不知底细,不敢冒然硬接,身体和那腿甫一接触,借着力量就飞回到岸边。 乌奎不明原因,只以为那白茧绑缚之人一脚踢飞了长渠千千,自己也发现了一丝契机,暗暗惊喜。 长渠千千看到白茧旁边的王信,只做了一腿之搏,又显着虚弱无力,招式也平淡无奇,知他没有什么武术根基,心下早已了然,又从岸边飞起,直取白茧。 乌奎忽然意识到机不可失,此时他正站在荒野空空和秀石奇奇的中间。心念所至,突然伸出如簸箕大手,一手一个,抓住二僧脖颈儿,扑通一声跳下清河,大手死死的掐住二僧脖项,二僧不断挣扎,但双脚浮在水里,没有根基,加上乌奎力气太大,挣脱不开,只得不停喝水,只待溺水而亡。 原来乌奎已经看出三僧,轻功极好,但水性却未必很高,而且力量远不及自己。又觉得那背负白茧之人,可以拖住千千,故而出此奇策制胜,或可一雪前耻。 丁痈看到此刻十分混乱,不知鹿死谁手,更猜不到谁能笑到最后,但觉进退维谷,兜转战马原地画圈。 心思电转,忽然间丢下了他的长人同伴,拨马就走,也不管他新拜的苦主,风驰电掣,头也不回。 手下那十余骑兵,不知何故,但也都是精明之人,见此情景,也顾不得水中的乌大人,发一声喊,随着丁痈而去。 长渠千千已经抓住白茧,白茧十分硕大,白茧另一侧的王信,碍于白茧,也打不到他。此时他眼见空空、奇奇二僧落水,赶紧飞离水面,提着白茧挂在对岸的一棵树枝之上,双脚一蹬树干,借着弹力嗖的飞向乌奎。 第零三二章 三毛猴巧搭秋千 乌奎正在用尽全力缚住二僧,忽然头上一团黑影飞来,知是那瘦僧长渠千千,便猛的弯腰,把头浸在水中,千千二指如凿,咬牙切齿,要钉乌奎头顶,终究晚了一毫,忽然撇见乌奎粗壮的熊腰,露在水下不深,猛的连戳两指。 乌奎哎呦一声痛叫,手下一松,那二僧奋起挣扎,乌奎忽然感觉左手一空,手上只剩下一件僧衣。 转头一瞥之间,只见那僧人是个毛茸茸的身子,浑然不似人类,心中顿时大骇,此时千千踏在乌奎脊背上,双手对着乌奎乱戳。 乌奎疼痛难忍,不能再战,只得松开那右手里的僧人,俯下身来,潜水而逃,拼命游了一阵,才敢悄悄浮上水面,见那三僧并未追来,才缓缓爬上岸来,忍着腰上疼痛,专捡僻静的小路,往石阶城而去。 ------------------ 王信和小蝶所化白茧被千千挂在树上,秋风吹过,王信渐渐清醒,他从树上看见双方争斗,知道那瘦小僧人和乌奎等人虽非同伙,但看样子亦不是善类,应该也是为白茧而来,而且那僧人在空中来去的功夫十分了得,等下去必然遭他毒手。 低头又见这树林中树木茂密,如果坠下,可行小路,找个荒郊野岭,先安顿了蝶影的残茧,万不可让他落入这些恶人手中,于是伸出双手想掰断那棵树杈,但那树杈有人的小腿一般粗细,加上韧性十足,王信掰了几次无果,眼见掰不断树枝,就把身体荡来荡去,想从树上坠下。 此时长渠千千已把两个湿淋淋的僧人,拖出水面,提到岸上。 空空和奇奇两个僧人吐出不少河水,那个僧衣在身的,也不知是空空还是奇奇,也学着另一位,脱下自己的僧衣。 两僧都露出毛茸茸的身子,在太阳下晒干,长渠千千又去扒下两件士卒的外衣,给两个毛茸茸的僧人披上。 这时长渠千千忽然想起树上白茧,再看时候,那白茧正挂在对岸树上,悠来晃去,清河有几百米宽,那千千恐怕飞不过去,就让空空和奇奇帮忙,只见两个毛茸茸的小僧,手搭着手,组成一个从字形秋千,让千千站在上面,前后摆了几次,嗖的一声,把千千悠了出去。 王信在树枝上待了许久,见那二僧脱下了衣服,露出毛茸茸的身子,颇似那树上嬉闹的猴儿,心中不免好奇,虽然三僧心狠手辣,一瞬之间,杀了四十余士兵,但是王信并没见到,固然不知,只觉得他们一举一动十分滑稽可笑。 王信好奇的看着三僧搭了秋千,其中一个瘦僧正向自己飞来,猛然惊醒,心道:“这猴僧是要我们命来,惊觉之间,用尽全身力量,“咔吧”一声,几乎拗断树杈,但那似断未断的树枝,韧性依然极强,将王信和白茧一起弹了出去。 长渠千千此时已在半空,看见白茧弹起,他四肢犹如划水一般,瘦小灵活的身子在空中迅速改变方向,又朝白茧飞去。 王信见千千飞来,迎着他又是一脚,千千知道王信的底细,毫不在乎,硬生生的接了这一脚,同时,猛地伸出五个如锥的手指,一把抓穿白茧,携着白茧和王信在空中滑翔。王信的踢腿在千千身上,犹如踢在铜身铁背之上,小腿骨发出咔咔擦擦的断裂之声,伴随火辣辣的疼痛,王信的腿已无力抬起,只好低下身子去拽树梢。 千千怕他拽到树梢,拖着自己飞不起,回手一掌戳来,正中王信小腿,顿时血肉模糊,鲜血淋淋,王信咬牙坚持,依然不肯放开白茧,千千见在空中杀他不死,还十分固执,摆脱不掉。于是嘿嘿一阵尖笑,道了声:“蠢小子,先带你飞一会,先吓晕你,然后再慢慢虐死你。”说罢瞧准一个粗壮的树枝,脚下用力猛蹬一下,携着王信和白茧又向空中飞去。 这一飞高出树顶十几米,长渠千千洋洋自得,正享受着在空中滑翔带来的快意,忽然西方刮来了一团劲风,无影无形,没有任何征兆,不期而至。 千千三人被劲风裹挟着向东方猛地飞去,长渠千千一惊,但此时飞在空中,纵有千般武功也无能为力,而且那白茧体积颇大,浮力甚强,想要快速坠下,又不可能。只能任由风吹到哪里就是哪里。 这狂风吹了将近一刻时间,渐渐停了下来,王信、白茧和千千渐渐落下,再往下一看,只见白雾茫茫,看来方才那阵风已经给他们吹离河岸的树林。 长渠千千不知下面是什么地方,心下十分着急,他运气过目,眼中闪过两道红光,透过白雾向下方看去,只见万丈之内,白雾皑皑,深不见底,心下骇然,急得抓耳挠腮,忽然见东方几百米外,白雾之下是青色山石,料定可以着脚,但苦于身处空中,没有借力之处。 长渠千千挠了挠下巴,计上心来,他陡然松开白茧,双腿一曲,猛地蹬在王信的肚子上,借着反弹之力,向东方飞去。 王信被千千双足蹬了一下,身子斜斜的向下掠去,他急忙抱住白茧,只一瞬之间,千千双足反蹬之力,便给白雾的载浮之力化解,王信又抱着白茧轻轻下落。 长渠千千落脚处果然是一片山石,只是十分陡峭,不易驻足,他运气过目,眼放二道精光,透过白雾,只见王信和白茧正徐徐而落,心道“若以这般速度下落,恐怕纵有百丈,也不会摔死了,自己跳上山石,未随白茧一起下去,不免后悔,又想那白茧,有如人形一般大小,想必是修行千百年的灵异之物,若食之或许可大增功力。”顿时心有不甘,捶胸跺足,越想便愈加恼怒,一边口中喃喃骂道:“若是先杀了那蠢小子好了,这下倒让他便宜了。”一边从岩壁上,撬起几块斗大的石头,向着王信和白茧砸去。 由于距离实在是太远,加上石壁很陡,动作不能太大,千千的石块,多是贴着王信身边坠落,长渠千千看着王信和白茧越来越远,又想追随白茧跳下,但不知白雾下面是什么场景,不免疑神疑鬼,犹豫不前,只能暂时先弃了,日后再做打算。 千千低头看了看脚下的石山,下面深不见底,上方又高耸入云,不之路在何方,但他手脚利落,在这石山上东蹿西跳,忙忙活活了一刻钟,只盼快些回去找自己的两个师兄,但终究是找不到一条捷径,只好一边咒骂,一边往山下爬去,谁知这山不知有多高,爬了两个时辰,依然深不见底,好在千千倔强,这山越是难爬,他便越爬的起劲。况且他身子灵巧,连窜带跳,也不气馁。 王信见那猴僧,不再向下抛石头,心中顿时宽慰,抱着白茧,四肢平摊,慢慢的穿云履雾,飘飘洒洒的落下。心想这下面,虽不知是何刀山火海,但总胜于落在乌奎或是那猴僧之手。 心中正胡思乱想,忽然一个黑影来袭,暗道:“不好,猴僧又来。”慌乱中以拳击出,那黑影正撞在手上,落在胸前,震得腕骨几乎碎裂,手上疼痛之余还有一些汁汁水水的湿意,他用左手拿起胸前之物,居然是一个拳头大的粉色桃子,一面已经砸的稀烂,另一面还完好。 王信已经一天一夜未食,腹中正饥渴难耐,他也顾不得想桃子的来处,张口便咬了一口,感觉汁水颇丰,酸甜美味,几口下来吃的只剩下一个桃核,刚想抛弃这个桃核,心中一动,忽然想到,若是把这个桃核种在小蝶的坟前,每到春天桃花朵朵,估计小蝶也能喜欢,想到那般情境,心下五味杂陈。 王信抱着白茧飘飘下坠,此地白雾缭绕,也不见太阳东升西落,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又一个拳头般大小的红彤彤的苹果,砸在王信身上,这个苹果虽然不大,但是汁水酸甜可口,吃过顿感精力充沛。 王信在空中已经能自由的转身,他回忆起那猴僧千千的凶恶表情,心中凛然,又想到乌奎的打伤憨虎和珏灿,心中顿时愤怒不已。 便打拳踢腿,发泄这愤怒,忽然感觉拳脚上的力量,比从前大了,再一试,果然拳脚轻快,速度和力量都似比原来大了很多,而那被猴僧抓烂的腿部,竟然也不那么疼痛。一时间惊讶不已,心道许是百花仙子保佑,赐给我力量。 其时不知过了多久,肚中又有些饥饿难耐,心想若是再有一个桃子落下,该有多好,即使是苹果也不错啊,一念及此,真有一个黑影穿过白雾,砸在王信身上,王信抓起一看,却是个的足球大,黄灿灿的金橙,他心下愕然,冲着上方的白雾磕了三个头,心中默念三遍:“感谢神仙赐给王信鲜果。” 这金橙口味较苹果和桃子更加香甜,王信在地球上的家,地处祖国大东北,空气干燥寒冷,所产果蔬种类有限,外加大山内交通闭塞,苹果和桃子都算常见。 第零三三章 黑气缭绕的巨蟹 但这种大个的金橙倒是见都未曾见过,王信只见果皮晶莹透明,所以不顾皮瓤,都吃了下去,只觉得香甜之中,带着丝丝苦涩,倒是别有一番风味,王信吃完,意犹未尽,心想若是再有一个......一念及此,陡然悔悟,心道若再思之,必然又劳神仙布施鲜果,我王信何德何能,也未曾修来那般福分,万万不可贪婪。 吃过金橙后,把那两拳和一条好腿,胡乱的踢打,他也不曾学得武功套路,只是胡乱的打了一番拳。 只觉得力道和速度仿佛更胜从前,而且精力充沛,有使不完的劲,这种感觉竟然和在大水晶山吸收能量时相近,想到此处,他忽然又想到奇葩系统,不禁为它担忧起来。 因为这几日的相处,奇葩系统在王信的心中,已经不只是一个系统,甚至也不只是一株长的像豆苗的有趣植物,简直如同王信的好朋友、好伙伴。 想到此处,王信平心静气,从内心深处,发出对奇葩的呼唤。 ...... 果不其然,在王信呼唤了六七次的时候,脑海中又呈现出那个小豆苗一样的系统,它晃了晃两片绿叶子,一抖纤瘦的绿梗,好似伸了个懒腰。 王信觉得它样子有趣,便打趣道:“你又睡懒觉了?” 那奇葩小豆苗,两片绿叶翕张,就如同人打了一个哈欠。 王信看那叶片的边缘都有些发黄,便道:“奇葩,你是不是觉得不舒服,怎么面色有些难看。” 【嘀嗒......报告宿主,奇葩险些被烤死了,现在也是又累又渴,再不补水,就旱死了。】 听了奇葩的抱怨,王信想到,昨夜下颌长了那个怪球时,的确全身火热灼烧的厉害,也许就是那种热力,将奇葩险些烤焦了。 但那种热量,到底因何而来呢?王信忽然想到,那下颌处正是被箭刺中处,料想问题就出在箭的身上,虽然没有箭头,但是肯定有比利箭更恐怖之处。 一瞬之间,王信心中有了计较。回过神来对奇葩说道:“那就要多多休息,我尽量不会打扰你的,但是这个补水么?该怎么办?” 【嘀嗒......宿主可以多喝水,不要太劳累。】 “嗯,奇葩你说的对,只是现在没有水啊。” 奇葩小豆苗一听说没有水,笔直的小绿梗,忽地一声弯了下来,两片绿叶子软坍坍的垂下来。 “奇葩呀,你不要气馁,如果有水了,我第一时间去喝一大桶。现在不如我给你讲个望梅止渴的故事吧。” 【嘀嗒......宿主要讲故事?那好吧。】 “在地球上,很久以前,有一年夏天,曹操带领了一队人马出去打仗。这一次行军路途很遥远,天气又非常热,士兵们又累又渴......大家一想到酸酸的梅子,就生出了许多口水,于是就不那么渴了。” 奇葩的叶片之间,诞生了一滴露水,它叶片翕合,那滴露水便消失不见,仿佛被它吞咽下去。 【嘀嗒......宿主你抱着的白色物品是什么?】 听到奇葩如此问,王信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此是故人,因为救我,才落了这个下场。” 【嘀嗒......宿主,我觉得这里面像一个可以吃系统的怪物。】 “奇葩,可不要乱说啊,你也该休息了,养好身体。”王信制止了奇葩的话语。 奇葩小豆苗,一垂头,消失在脑海之中。 奇葩暂时没事,王信觉得稍稍心安,眼见自己抱着白茧在空中飘飘忽忽的坠下,虽然不知何年何月能落地,也不知这下方又是何物,是刀山、是火海、亦或是另一方天地。 但好在没人来打扰,还算安稳,他便将白茧又牢牢的系在身上。恍恍惚惚的睡去。 迷迷糊糊,半睡半醒,脑中循次生出许多场景: 那猴僧向他扑来,他奋起一脚把猴僧踢到千里之外,猴僧在云霄之中尖叫不已。 乌奎举着狼牙槊耀武扬威,向他砸来,被他俯下身来,高高举起,再重重的摔在地上,痛的乌奎哎哎哟哟的求饶。 有一人手挺一杆长戈,仿佛就是自己,冲锋在圣裔智人的万人阵中,所向披靡,珏璞王和碧眼麒麟跟在自己身后,珏燕高喊着自己的名字欢呼。 又见自己在雨中疾走,在山角处迎面撞见一人,长须长发,正是庞辙,庞辙冷冷笑道:“可惜你来晚了一步,你的好兄弟都被处决了。”他心中一冷,向前一步,只见欺虎犬状若恶鬼,口中似有一人的残躯,正大口咀嚼。 王信冲上前去猛击欺虎犬,从它口中夺过那残躯,翻转过来,只见那残躯露出一张渐渐枯萎的俊脸,和丝丝斑白的长发。 王信猛然惊觉醒来,周身已经是冷汗淋淋,他看看身边的白茧依然如故,心下顿觉安然,又恨恨地打了自己一拳。 如此胡思乱想,飘飘而行,到无聊时,或找奇葩聊天,或以打拳踢腿为乐,说来也巧,每到肚子饿时,便有一个鲜果从白雾之中砸了下来,每吃一个鲜果又觉得力气大增,又见奇葩小豆苗的黄叶渐渐变绿,整个身量也有变大的趋势,王信心中总算看到了一点点的曙光。 他回想几日来,他共吃下的水果: 大半个粉色的桃子; 一个红彤彤的苹果; 一个黄灿灿的金橙; 一个毛茸茸的猕猴桃; 一串紫不溜丢的葡萄; 一颗脆生生的枣子; 一个颗粒饱满晶莹的石榴; 一个滚圆斗大的西瓜; 一个有点咂嘴的菠萝。 当王信吃完那个菠萝的时候,王信的腿伤已经微微发痒,不再疼痛,他又向天空处拜了三拜,此时他和白茧终于穿过皑皑白雾,落在了一片竹林上。 他晃了晃身体,抱着白茧,从竹林上落下,这时竹林里氤氲浓郁,朦朦胧胧,到处都是湿漉漉的,王信想寻找一片干燥的地方休息,然而白雾茫茫中,视野大概在一臂之内,盲目的寻找了一番,依旧无路可寻,索性闭上双眼,一味的向前走去。 王信抱着白茧,心无旁骛,仿佛灵魂出窍,行尸走肉一般,穿行在茫茫竹林之中,不知行了多久,忽然竹林深处传来一阵簌簌之声,和王信在竹林中涉水而行的声音不同。 王信赶紧睁开双眼,停住脚步,侧耳细听,只听到这声音绵绵不绝,而且越来越近,王信心想:“坏了,这声音好似蜿蜒游曳的蛇群发出。” 一念及此,异声斗起,似乎是那群蛇已至。王信心中大骇,狂乱之中,不辨方向,发足狂奔,才奔出十几步,足下发出咔咔嚓嚓之声,突然左脚脚掌一痛,好似被一尖锐之物刺穿,他不敢停留,又反身狂奔,没过多久,双脚都被刺穿。 王信疼痛不已,跌跌撞撞,靠着一颗竹子蹲下身来,只见草鞋已经破烂,双脚血肉模糊,兀自还插着几颗骨锥。 此时地上黑压压的爬满了八足怪物,并非毒蛇,样貌仿佛河蟹,却大如黄汤瓦缶,周身散发着丝丝缕缕黑气。 原来王信脚上的插着的是这些巨蟹的尖锐的螯,这时有几只靠近王信的巨蟹,纷纷张着两只巨螯,来钳王信,王信慌忙退后躲闪,但右腿一痛,身后一只八足怪物已经钳住小腿,王信急忙用左足去踢那怪物,一踢之下,那八足怪物,居然不肯松开螯钳。 而王信用力之后,脚上的伤口,更加让他痛不欲生。他一咬牙,左手托起白茧,复又蹲下身子,右手握住那巨蟹的硬甲,用尽力气猛的一拽,将那八足巨蟹扯到手中。 只见那八足巨蟹,螯钳上的锯齿中兀自夹着一块血肉,鲜血淋淋洒洒,那八足巨蟹甫一离开王信的小腿,另一只蟹钳,猛的又钳住王信手指,钳上的锯齿刺穿食指,十指连心,王信痛到骨里,此时双腿上痛楚又此起彼伏。 王信无法低头,但心中明白,定是又有几只八足怪蟹钳在腿上,一时间慌乱不已,狂甩右臂,但那八足巨蟹钳的太紧,无论如何也甩不下去,王信左手不能放下白茧,右手又无能为力,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慌乱不堪。 匆忙中看见手指上那巨蟹,龇牙咧嘴,面目狰狞,右螯死死的钳在王信食指,左螯将那蟹钳中血淋淋的肉,往嘴里送去,王信猛然醒悟,心道:“你有嘴,我也有嘴。”想罢一口咬像那蟹螯关节处,咔吧一声,震得他牙关一痛,所幸那蟹螯也应声而断,那巨蟹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王信见这招生了效果,又去拿那腿上巨蟹,这回他只拣那蟹螯的关节处,用力掰断。 但那些巨蟹双螯乱舞乱钳,一时间王信的双腿鲜血淋淋。那些巨蟹好像嗜血一般,闻到血腥味道后,纷纷张牙舞爪,更加狂乱,成群结队,黑压压的蜂拥而至,在王信周围叠起蟹墙来,王信好不容易扯掉几只,又有更多只爬到身上。王信见此情景,不免心灰意冷,手上略略停滞,便有更多只巨蟹跑到身上。 第零三四章 以牙还螯 忽见一只胖大的巨蟹钳到白茧上,一只螯钳钳住白茧,另一只螯钳已经穿破白茧,兀自在白茧里试探,王信怒火中烧,扯住那蟹壳,刚要用力,心道:“不可让螯钳扯坏白茧内的蝶影身子。”想到如此,手上并不用力,张起口来咬断两只蟹螯。 见那巨蟹坠落,他旋即一转身,撞开蟹墙,不顾脚上疼痛,携着白茧,放足狂奔,奔跑了十几步,白雾中,迎面一个黑影袭来,躲闪不及,扑通撞在一起。 第n章无心大师 王信撞在黑影之上,脑袋嗡的一声,身躯向后倒下,尚未及地,福至心灵,猛地跃起,恍惚中见那黑影未动,他伸开右手一推,触手冰凉,再细摸一下,原来是一棵粗壮的竹子。 王信心念一动,心中好似播下了一颗希望种子,此刻已经把疼痛和危险抛在脑后, 他左手携着白茧,双腿盘在竹子上,右手臂膀齐用攀住那竹子,用力向上攀爬。 一鼓作气,直到力竭之时,方肯罢手,再向下看去,但见依旧白雾茫茫,辨别不出爬了多高,但那些巨蟹尚未追上竹子,王信将身体和白茧绑在竹干上,空出手来,去拍打挂在身体上的巨蟹,咔咔擦擦的忙乎半天,终于将身上的巨蟹打落。 这时窸窸窣窣和咔咔嚓嚓的声音大响,王知道那些巨蟹又来了,再看看血肉模糊的身体,伴随着钻心疼痛阵阵袭来,心中一凉,心道:“死在这些八足怪的巨螯之下,犹如小刀拉肉一般,痛也痛死了,若是落在那两个圣裔长人手下,也未必死的这般痛楚。倘若落在那面目狰狞的猴僧手中,又会如何?料想也必然遭受许多折磨。如此种种,还不如当初......”忽然想到小蝶,心下又生了一丝求生欲望。 巨蟹群窸窸窣窣,聚在一起,围在粗竹下面,争相向上爬来,不一会围成一个蟹墙,不断有巨蟹从蟹墙上跌落,又有更多的巨蟹补了上来。 王信奋起精神,心道若是坚持到白雾褪去,能看清道路时,或许可以脱身。于是摸出腰间的短棍,拿在手中,只要有接近的巨蟹,就挥舞木棍打落,勉力而为,精神高度紧张,而且多日以来,只吃些水果,体力有些不支,渐渐慢了下来,最后竟然瞌睡过去。 手上一松,啪的一声,王信蓦然惊醒,看见木棍坠落砸在蟹群上,此刻已有蟹群爬到身上,用蟹螯胡乱钳咬,王信赶忙用手去扯。 这时竹干上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有一只巨蟹用螯去钳切竹子,群蟹尤善模仿,一时间响声大作,粗壮的竹干陡然间晃了一下,王信赶紧伸手搂住竹干,一只巨蟹趁机爬到了王信胸前,它挥起双螯向着王信的喉咙钳去,王信大骇之下,张口咬在蟹螯的关节之处,慌忙之中,竟未咬断,蟹螯一滞,继续向王信咽喉袭来,王信连咬三口,终于咬断了蟹螯,那巨蟹身子不平衡,晃了两晃,掉在下面蟹群之中。 王信长出一口气,呼吸之间,觉得口中有些鲜咸味道,原来是那蟹螯内的血肉味道,此刻他腹中早已饥渴难耐,纵然是树叶青草也成了美味佳肴。王信心道:“既然你们想吃我,也别怪我了,我也吃你们。” 这时一只巨蟹爬到腿上,王信伸手一把扯来,拗断蟹螯,放在嘴里吮吸,那坚硬的螯壳内,汁水颇丰,咸滋滋的,果然美味,他如法炮制,吮吸了十几只蟹螯。 王信肚中有了食物,精神振奋,他心道:“自从吃了那些白雾中砸下来的鲜果,体力明显大增,换做从前,浑身是伤,又疲又累,恐怕早已落入蟹口。 看来那鲜果非同凡响,不知这蟹肉是否也有如此功效,忽然又觉得自己一时之间,竟然杀死了这么多生灵,心下愧疚不已,但转念一想,如此下去,竹子一旦倒下,白茧和自己必然陷于蟹群之内,最终总是死在巨蟹之腹,先死后死,半斤八两,如此也不算亏了蟹群。” 王信心下顿觉坦然,反倒不那么慌张,每当有爬到身上的巨蟹,他便拗断蟹螯,吮吸汁水。 后来他渐渐发现:“那些蟹群也不是一味地进攻自己,真正的目标是小蝶的白茧,而且分许多批次,每一波由一个稍大的巨蟹带领十几只一起,若是先除掉那个带领的巨蟹,这一小群蟹则失去指挥,犹豫不前,到处乱窜,直到有新的巨蟹首领再来。” 他又发现那些断了蟹螯的巨蟹,并不会死,而是从断肢处又生出一个软小的蟹螯,暂时不能钳用而已。 于是王信心下便没有先前那么愧疚,只吸食那些带领蟹的蟹螯,也不伤害他们的身子。 王信利用那竹子的韧性,悠来悠去的,又换了几根竹干,如此下来,竟然顽强的坚持了下来,但是几天过去,巨蟹既不见少,白雾也不见消散,而且晚秋的季节,王信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 这一日,他吸食了几根巨蟹螯钳的汁水,忽然觉得浑身发冷,牙关忍不住战抖,他心道:“坏了,许是在这阴冷潮湿的地方久了,又不曾好好休息过,生病发了烧,如此下去,早晚会死于寒毒,只能任由让那些巨蟹吃尸体啦。 此刻五心尤其烦热,身上却冷的战栗不已,旧衣服早已破烂不堪,于巨竹之上,更无有别法,他只有紧紧抱着白茧取暖,此刻大脑中犹如人神大战,乱作一团,恍惚中觉得白茧上传来了一丝丝暖意,身体渐渐觉得暖洋洋的,幸福的感触忽然满满盈盈。 王信心道坏了:“这恐怕就是人们常说的回光返照之象。”但这回光返照之象,又实在美好,他心中的白雾、寒冷、恐惧、愧疚都被赶走,取而代之的是阳光、温暖、自信和坦然。 他又明知是梦如幻,却偏偏迷失在其中,不肯往返。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王信觉得头脑清醒起来,他用手心、手背、脸庞、脖子去贴着白茧,一遍又一遍,终于确认了这并不是幻觉,白茧中的的确确有温暖传来。 王信来不及想小蝶和白茧之间的因由所以,心下却生出了前所未有的的希望,因为小蝶体温犹暖,或许尚有挽救的机会,这是自打穿越异界以来,几乎是唯一一次令人开心的事情。 这时王信的身上依旧酸楚,头痛阵阵,但在他眼中,一切事物似乎变得美好,只见一只乖巧的巨蟹来到他的眼前,举起了美味的蟹螯,向着他的嘴里送去,王信张嘴接住蟹螯,咔吧一声咬断,然后把巨蟹轻轻放下道:“愿你早日长出新螯来。” 王信不但吮吸了蟹螯的汁水,还咔吧咔吧的嚼食起蟹螯。这蟹螯此时嚼起来,嘎嘣酥脆,回味绵长。 王信正在品味其中滋味,忽然眼角余光中闪过一丝光芒,他侧头观望,只见竹林深处,有一团黄色光芒,透过白雾忽隐忽现,似乎越来越近。 那光芒处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师父说这竹林有访客,来了好久,如此白雾茫茫,陌生人当然会迷路的。” 另一个年轻男子声音道:“师妹你不知道,这迷雾竹林是以五行奇门之术栽种,走对一步是生门,走错一步入死门,其中迂回婉转,极尽精妙,如我这般走过多次,也不敢大意。” 王信心道:“原来这个地方叫迷雾竹林,难怪像我这样没有武功根基,更不懂五行奇门的人,根本不可能走出去。 此时又听那女子声音道:“我见师兄你举止古怪,时而后退,时而斜行,原来如此。” 那男子道:“师父说,来客已入竹林五天之久,走不出竹林,恐怕此刻,哎,已经成了那群腐魂怪蟹的腹中之物。我们此行,大概是要见到尸骨的,师妹你要有心理准备。” 那女子道:“你不要小看我,但这里机关重重,师父为什么不让我们早来引导客人?” 那男子道:“师父说此过,此番又不是一位客人来,而是三位,妖、魔、人不知哪一位是有缘之客,因为师父只想寻一位有缘人。” 那女子道:“师父这样做显失公平,这里如此难行,走错一步都是死路,妖、魔、人三位,当然是妖和魔或可无虞,凡人还哪有一丝机会。” 王信心想:“这个女子说的不错,凡人若是像我这样,既无武功,又不会法术,怎么能和神通广大的妖魔相比。”转念一想:“那男子说有三位进了竹林,估计不知道我也在此,如此算来,应该是四位了。一会若是被人家发现,被误当作他们师父口中的有缘人,岂不坏了人家大事。” 听那师兄妹二人的声音越来越近,王信把头和双手一起垂下,显得四肢软绵绵的,有爬到身上的巨蟹,也不理睬,如同一个挂在树上的死体。 二人仿佛已经走到跟前,那师妹说道:“师兄,这里的螃蟹怎么堆在一起。” 师兄道:“师妹,闭上眼睛,这里有不该看的。” 第零三五章 隐居的熊猫人 那个师妹说道:“师兄,你别拿我当小孩,有什么见不得的事情。” 王信偷眼向竹下望去,看身影这师兄妹二人年纪也不大,师兄大概二十来岁,师妹大概十七八岁,二人面貌倒是看不太清。又见那些叠在一起的巨蟹,被那个师妹手中的灯笼一照,立刻纷纷乱乱的逃散。 师妹道:“师兄你看,那上面有一个人,还带着一个白色的包裹。” 师兄说道:“不用管了,看来我们来晚了,我们的有缘客,只剩下妖和魔了。” 师妹声音微微发抖道:“师兄算了,我可不想见到什么妖魔。” 忽然师妹道:“师兄你快看,那人可能没死或是刚死,也许可以救活的。” 师兄道:“你怎么知道刚死。” 师妹挑起灯笼说道:“若是死的久了,刚才那么多腐魂怪蟹,早已经将他吃剩骨头了,你看他现在只是身上有些伤口而已,而且坠在身上的怪蟹也不多。” 师兄道:“师妹言之有理,师父既然把妖和魔都算有缘人,料想鬼也该算在内,我现在就把这个鬼弄下来。”说罢哈哈大笑。 师兄又道:“师妹把你的刀借给我,我把这竹子砍倒。” 王信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此时只盼着师兄妹二人快点离去,他好神不知鬼不觉的跟在后面,带着白茧离开这片迷雾竹林,没想到二人要砍倒竹子,看来不见面不可,总不能一直装做一个死体,要找个理由自行醒转过来。 忽然那师妹道:“师兄不可,砍倒了竹子,那上面的人就是没死,也摔死了,师兄你爬上去,救下来吧。” 师兄道:“笑话,堂堂无心大师的大弟子熊晓达,武功不算盖世,也算登顶,我还要爬竹子,让人家传出去多难堪,师妹你上眼吧。”说罢猝然飞起一腿,咔嚓一声,碗口粗的竹子应声而断。 王信觉得身子一晃,从空中落下,偷偷用手擎起白茧放在自己身上,啪嗒摔在地上,痛的哎呀喊了出来。 那师妹惊到:“师兄,这人没有死。” 师兄道:“你闪开,小心他使花招,我去看看。” 王信心道装死是装不下去了,于是倒在地上缓缓的睁开双眼,只见那师兄是一个面庞消瘦,两个大黑眼圈,嘴吻微微突出,露出两个小虎牙,又略带傲气的少年,便做茫然状道:“我在哪里?” 那少年见王信年龄与自己相仿,有心唬吓他道:“你到了阴曹地府,我是阎罗王,来审问你,你一生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快快道来。” 王信慢慢坐起,假作惊讶道:“原来阎罗王竟然这般年轻?” 少年到:“我是第十一殿替补的,今天别的王忙着有事,便是着我来顶缸,你这白包裹里是不是赃物,为何不肯弃掉。” 那师妹走到王信近前道:“这位客人,莫听他胡言乱语,师父让我们来接你,快随我们回去吧。” 王信看那师妹,面貌俊俏,眼神温顺,嘴角微扬,颊边两个梨涡,只是和她师兄一样,都有一副黑眼圈和两颗小虎牙。 王信道:“谢谢二位救我。” 那师兄嘿嘿笑道:“拿什么谢谢?金币吗还是黄汤?” 王信被他一问,顿时愣住。心道我怀中值钱的物事,仅有一个蝶翼金簪,怎么能轻易送给他人。 那师妹笑道:“这位朋友不要听我师兄胡闹。我们两人是无心大师的弟子,他是我大师兄熊晓达,我是七师妹熊晓琪。” 王信见那师妹熊晓琪笑容明媚,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十分可爱。 那师妹熊晓琪又道:“这位朋友,恕我直言,我见你年纪也不大,有十几岁,叫什么名字?” 王信道:“我今年二十一岁整,名字叫王信。” 熊晓琪道:“这样,你只比我大三岁,比六个师兄小,论年纪你是我兄长,但是拜师不论年纪,而是分入门先后,你可以叫我师姐,叫他们师兄,这样可好?” 王信心中对是兄是弟本不在意,但觉得熊晓琪把自己当做亲人,便感动不已,于是郑重的点点头,道了声:“好。” 熊晓达道:“王信,你不用信我师妹的,她就喜欢拉关系,攀亲戚,而且她总想找个师弟欺负。” 王信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熊晓达走在前面提着灯笼带路,王信只觉得那灯笼中传出阵阵的刺鼻味道,不知燃烧的是什么灯油,师兄妹二人前后拥着王信,王信抱着白茧,三人一茧,东拐西折,费了半天劲,走出竹林,又穿过了一处极其狭窄的山洞。 原来洞里洞外,两重世界,只见洞外豁然开朗,阳光明媚,细草柔翠,花团锦簇,红花绿树,交相辉映,放眼四望,但见翠谷四周高山环绕,似乎亘古以来从未有人迹到过。四面陡峰入云,险峻奇形绝计无法攀援而入。 三人来到一大处葡萄藤蔟中,熊晓琪掀开藤蔓,露出一扇竹门,熊晓琪轻轻敲了三下,推开了门,熊晓达拉了一把王信,跟着也进了屋子,这是一间阔大的竹子屋,墙壁都是用竹竿堆砌捆扎而成,屋中的摆设着竹塌、竹桌、竹椅,墙边的竹架上摆满了竹筒。 屋子里面有一个中年人坐在竹几后面,半仰半合的打盹。 熊小琪道:“师叔。” 那中年人抬起头哼了一声。 熊晓琪对王信道:“这是师叔无趣大师。” 王信只见那中年人,有着和熊晓琪一样的黑眼圈,但是皱着眉头。赶紧躬身一礼道:“前辈您好。” 那中年人看着王信,拿起竹几上面一个粗大的竹筒,喝了一口道:“你从哪里来?” 王信道:“回前辈,我从玉族来。” 只见那中年人眸子中精光一亮道:“玉族的粳米黄汤好喝么?” 王信一愣道:“晚辈没喝过,大概也很好喝。” 中年人拍拍脑门道:“记错了,记错了,玉族的蓝水晶爵,最漂亮,用它来盛装圣裔智人的粳米黄汤是最美味的,你有没有带?让我见识一下。” 王信道:“没有,晚辈只用过铜爵,玉爵连见都未曾见过。” 那中年人哼道:“忒也无趣了。”说罢身子往后一仰,再也不理王信。 熊晓琪一拉王信,走到里面厨房,端出来一个竹碗,里面有些粘黍米饭,还有两截咸竹笋,放在竹桌上,向王信说道:“这里生活简朴,没有什么好吃的招待你。” 王信腹中早已饥肠辘辘,顾不了好吃难吃,赶紧拱手行了一礼道:“多谢您的大恩大德,”说罢端起碗来,狼吞虎咽。 熊晓琪见王信大口吃起,恐怕一碗黍米饭不够。她悄悄打开竹木厨门,取出来两只巴掌大的鱼干来,塞到王信手里,悄声说道:“这是我师叔的鱼,不允许别人吃,你悄悄吃掉。” 王信也是穷人家的孩子,心思颇为细腻,见熊晓琪一举一动甚是小心,恐怕被师叔发现会责罚她,于是赶紧摆手,示意不要。 熊晓琪奇道:“你是玉族人,没听说玉族人不食荤的啊。” 王信肚中确实未饱,但不知那鱼干在这里,算是何等珍惜之物,也不好意思去吃。此时听熊晓琪这样说,便敷衍道:“我自幼秉信佛门,也不多食荤。” 熊晓琪道:“嗯,我不知道你信的佛门是什么门,有什么用,但我觉得不食荤很好的,我也不食荤。对了,你喝黄汤吗?” 王信一愣,想起自己对奇葩小豆苗的承诺,赶忙说道:“原来喝,但现在不喝了。” 熊晓琪压低声音道:“那太好了,我最讨厌那些喝黄汤的人,尤其是师叔,喝完黄汤便不知天高地厚,丑态百出......” 这时竹门响了三声,王信想要起身,熊晓琪按住他的肩膀,道了声:“不用起来,我师哥回来了,一会我叫你时,你再出去。 王信坐在里屋,放下竹碗,只听进外面来人说了一声:“三师叔。” 那师叔哼了一声道:“熊晓达领回一个脏兮兮的少年,但好歹是个人类,你们怎么领回来一个猢狲?” 这时一个尖细的嗓音,发出了吱吱的恼怒之声后冷笑道:“嘿嘿,我若是没猜出错,我这是来到熊猫人的老窝了,一屋子都是黑眼圈的干活,嘿嘿!” 王信听这尖细的声音和说话的腔调十分耳熟,思来想去,忽然脑中浮现一个瘦小的身影,心道不好,是他——那在清河上飞来飞去的猴僧。王信赶紧抱着白茧,准备逃跑。 这时听那师叔哼了一声道:“你说对了,我们都是熊猫人,你呢?是哪个山上跳过来的。怎么称呼?” “嘿嘿嘿,想知道我的名字,你可要坐稳了,别跌破你这蠢熊猫的大脑瓜子,你可听过东方离火州?” 无趣大师道:“听说过。” 猴僧道:“嘿嘿,算你渊博,离火三僧猿你应该耳闻过,我是三僧猿中的长渠千千。” 无趣大师道:“哦,原来你就是长蛆千千,没听说过,短蛆的也没听过,大蛆的知道。” 第零三六章 猫老兄与猴小弟 长渠千千嘿嘿一阵冷笑。 无趣大师道:“你们离火州什么黄汤最好喝?” 长渠千千道:“离火州最好的黄汤当然是红樱花汁了,却是淡红色的,不是什么黄汤,味道也寡淡的很,要说最好喝的黄汤还是圣裔智人的粳米黄汤,实在美味的紧。”说罢吧嗒吧嗒嘴。 无趣大师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圣裔智人的黄汤,若是能随便喝该多好。” 过了一会,只听那千千说道:“熊猫老兄,你不要气馁,不瞒你说,我最近有了喝黄汤的道道,每隔三天就有二十罐粳米黄汤给我送去,届时,我们滴共同分享。” 无趣大师啊的一声惊呼,顿了顿道:“怎么?谁给你送黄汤。” 长渠千千叽叽叽的笑了一阵道:“圣裔智人还真是好客,我前几天刚收了两位犬首,答应翌日就给我送二十罐上好的粳米黄汤,还有二十只肥大的卷毛羊,嘿嘿。“说罢,吧嗒吧嗒嘴。 无趣大师许是受到他说话的表情影响,尴尬的咽了一口唾沫。 王信听见外屋一片沉静。 过了一会,长渠千千哎的一声,长叹了一口气,心中似有无限哀怨。 无趣大师道:“千千,你这小小猢狲,有个什么烦恼?” 长渠千千道:“熊猫老兄,不瞒你说,我这几天在你们这个山里,风餐露宿,每天就吃些蝗虫、蚯蚓,那一日捉到一条小蛇,都让我开心不已。” 王信心道:“难道他没有遇见那些八足怪吗?” 只听千千又是长叹一声:“可怜我那两个犬首,找不见自己的苦主,那二十罐黄汤也不知道会送到哪里?” 长渠千千长吁短叹一番道:“若是他们识得这里的路,把黄汤送来,让我和熊猫老兄,痛饮一番,岂不美哉。何况每隔三天,便又给我们送二十罐黄汤,再送二十只烤的金黄滴油的卷毛羊。” 长渠千千说的起劲,自己又吧嗒吧嗒嘴道:“熊猫老兄,你说岂不美哉?” 无趣大师道:“嘿,让你说的我都饿了,晓琪,去把我的鱼干给我拿来,我让这位离火州的小猢狲,尝尝我自己酿的清水竹液。” 熊晓琪推开门进来,看到王信,冲着外面努努嘴。然后走到竹厨前,打开厨门,端了一盘鱼干、一盘咸竹笋,又拿了两幅碗筷走了出去。 只听外面的无趣大师道:“你尝尝我这个清水竹液?怎么样。” 千千嘻嘻哈哈道:“嘿嘿,好好,我尝尝。” 咕咕咚咚一阵后,千千砸吧砸吧嘴道:“好喝,大大地好喝。说罢嘎吱嘎吱的大嚼了一番鱼干,又咕咚咚喝了一阵道:“这个清水竹夜大大地好,虽不及圣裔智人的粳米黄汤,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 一熊猫人和一僧猿夸夸其谈,千千不断许以承诺,信誓旦旦地,要与无趣大师分享圣裔智人的黄汤,无趣大师如遇知音,频频劝饮用清水竹液。 僧猿长渠千千身量虽小,但酒量奇大,来者不拒,两位喝的旗鼓相当,不亦乐乎,一时间竟然猫哥猴弟的称呼起来,到尽兴时,无趣大师责令几个师侄,去抓些竹虫来食,又把他师哥无心大师珍藏的果脯,也翻箱倒柜的找出来。把几个师侄看傻了眼,却都不敢多言语。 王信在厨房内,听见外面推杯换盏,竹筒相碰,相谈甚欢,紧绷的意识慢慢的放松下来,竟靠着柴草渐渐睡去。 醒来时见天色已晚,身上盖着一张蒲草垫子,温暖柔顺,熊猫人少女熊晓琪正站在身旁,王信赶忙站起,躬身一礼道:“谢谢晓琪姑娘,先救我于那白雾竹林,又给予我饭食,此刻我身体已得到恢复,不便再叨扰,他日若有需要王信时,甘愿驱驰。”说罢又拜了一拜,抱起白茧,便要推门而出。 熊晓琪拉住王信道:“王信,你为什么要走?师父说你是有缘之人,必定会收你为徒,你怎么能匆匆告辞。” 王信道:“其实我并不是什么有缘之人,那一日有一阵风吹过,把我吹落在竹林之上,就慢慢的落下了。” 熊晓琪拉住王信道:“不要推辞,到迷雾竹林中接你,本是师父无心大师的主意。因为师父早已经预测到那竹林中,有缘客来访,我们去接到了你,那你便是有缘之人。” 王信面带羞愧,低声说道:“实不相瞒,我觉得无心前辈口中的有缘之人,也许是外面的那位瘦僧猿,我见过他的武功,那日便是他把我挂在树上,又把我携在空中飞翔。” 熊晓琪的少女好奇心大起道:“噢?能给我细细说来么。” 这时外面的熊猫人无趣大师和猴僧千千鼾声如雷,不知喝了多少清水竹液。 熊晓琪见那鼾声烦扰,便拉王信到另一间屋子,这间屋子里有一个齐墙高的竹架,上面摆满了竹简,竹桌上有石头砚台,又有几只狼毫毛笔。 王信对这些竹简很感兴趣,刚想去翻阅,忽然意识到此番在人家做客,此举确实不妥,便停下手。 熊晓琪让王信坐在竹塌之上,又搬来一个矮椅坐在王信面前道:“这是我师父的书房,安静的很,你给我讲讲那些精彩的故事吧。 王信心想若不说清楚些,恐怕会被人误解,又是这几日的离奇的遭遇,恍如隔世,早想找个人倾诉出来。便讲起如何遇到小蝶,如何身中魔咒,小蝶如何化成了白茧,在河水上漂浮,又遇见圣裔智人士卒和猴僧等人,一直讲到如何落到竹林中,以八足怪为食。 见王信所说的八足怪,如何吞食自己血肉,又如何断肢再生。熊晓琪笑着纠正道:“那八足怪叫腐魂怪蟹,只是不喜光和火,最怕的却是雄黄,如果你再遇见便有办法应付。” 听罢王信的经历,熊晓琪嗟叹不已,又去摸那小蝶所化白茧,果然觉得有阵阵暖意传来。 怕王信再生离开之意,熊晓琪道:“我师父、二师叔和三师叔被九州人称为三无大师,虽然名字不是很中听,但武功已经无人相匹,师父喜爱收徒,你既是有缘之人,早晚是我的师弟,和师父多学些能耐岂不更好。” 王信正思考如何向晓琪解释。 这时从外面传来一声长啸,冲破夜幕,直达云霄,熊晓琪急忙站起道:“师父回来了。”说罢拉着王信走到外屋,此刻竹门吱呀一声,门外进来一位眉发胜雪的熊猫人,肩宽背厚,英武袭人,后面跟着三个雄壮的年轻熊猫人。 熊晓琪抢上前去,行了一礼,然后指着王信道:“师父,这位是竹林的有缘之人,叫王信。这时熊晓达和另外两个师弟,也来到师父面前行礼,熊晓达对王信道:“这是我们的师父,名号响彻于九州之间的无心大师。” 王信赶紧如同熊晓达一样,给无心大师施了一礼。无心大师看了看王信道:“不容易,不会武功,居然在迷雾竹林中,待了五天,若不再接你过来,恐怕我养的腐魂蟹都被你吃光了。” 王信确实吸食了许多蟹螯,怕无心大师怪罪,不免面红耳赤,现出一幅窘态。 无心大师看他窘迫样子,哈哈大笑。笑罢,对另外两个少年熊猫人道:“小山、小陆,你们接的人呢?” 那个最壮实的熊猫人是小山,他向竹塌上一指道:“师父这位就是我们接回来的。”众人只见竹塌上,一大一小,一胖一瘦,两个身影,勾肩搭背,鼾声如雷,胖的是无心的师弟无趣大师,瘦的却不知何时除去了一身僧衣,腰间只着一个犊鼻短裤,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身子,一张红红的脸庞,活脱脱一个山上的猴儿。 熊小陆道:“这位猴僧,来头不小,是离火州的三僧猿之一,名叫什么长渠千千,不仅能说会道,而且武功了得,初一见面,我和三师兄两人合力才和他打个平手,若论轻功,我二人却是万万不及,好在我二人说有吃食,才给他勉强邀来。” 无心大师道:“这么厉害,离火州果然有了得的人物。” 熊晓琪叹道:“这位千千,和三师叔说他有两个犬首,会给他送来源源不断的粳米黄汤,三师叔居然信啦。” 无心大师道:“你三师叔嗜爱黄汤如命。”无心大师看了看竹几上东倒西歪的竹筒,眼见那么多清水竹液被喝干,心中不免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心道我又何尝不爱黄汤。 指了指千千道:“小陆去叫醒他。” 熊晓陆到千千身边呼唤了两声,见他不醒,又去推他,千千忽然从竹塌上跃起,双臂一展,上了房梁,手足并用,从房梁上转了一圈,又爬了回来,扑通一声倒在竹塌上,继续呼呼大睡。 无心大师道了声:“算了。” 王信张口想要说话,熊晓琪想他又是要提告别之事,于是拉了他一把,王信只好绝口不提。 众人用过饭后,熊晓琪提起白茧,无心大师,手触白茧,眉头紧皱,王信看他此般神情,内心更加紧张。 第零三七章 漭漭乾坤 巍巍宇宙 无心大师缓缓说道:“有生命迹象,但微弱如丝,欲绝非绝,又如棉絮浮水,载浮载沉。” 王信欲要再问,无心大师道:“人没死,却和死人相差无几。”一时间王信不知所措。 无心大师道:“王信你也不必绝望,虽然我无能为力,但是这世间并非没有起死回生之术,既然相遇,必是一种缘分,你不愿弃掉白茧,我也不忍心见死不救。你收拾一下,马上随我去见神首。” 王信见小蝶或可医治,感激涕零,扑通一声跪倒:“谢谢师父之恩,弟子终生不忘,此生愿效犬马之劳。” 熊晓琪也向无心大师施了一礼,柔声细语道:“师父你就收了他吧。” 无心大师哈哈大笑道:“我还不知道你这鬼丫头的伎俩,想找个老实好欺负的师弟。” 熊晓达在旁边挤眉弄眼道:“师父你不知道,你还没收徒弟,我师妹先在迷雾竹林中收了他。” 熊晓山故作惊叹道:“师妹你不会喜欢他了吧!”众熊猫人弟兄一阵哄笑。 熊晓琪双颊上飞起一团红晕。 无心大师接过话头,朗声道:“晓琪喜欢这位小兄弟也合情合理,你看人家文质彬彬,偏又古道热肠,再看看你们一个个身材魁梧,言语粗俗。”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熊晓琪躲在一边说不出话来,王信心中却在思虑如何医治小蝶,竟跪在地上忘了站起。 无心大师道:“王信,我们熊猫人不讲究犬马之劳什么的,不要客气,我也想收你为徒,但怕我没那么大的能耐,这个想法暂且放一放,快起来吧。” 众弟子见师父夸人家有为,反倒贬损自家徒弟,早已心生不悦。此刻见师父不肯收王信为徒,但王信却跪在那里发愣,六弟子熊晓陆心生恼意,走过去,用粗大的手掌,一把握住王信的臂膀,不将他拉起,反倒是气达五指,暗暗用了七八成力量,用力捻捏。 王信自从食用了那空中飞来鲜果之后,气力大增,此刻他心中本来烦恼萦绕,好似鸡飞狗跳、草长莺飞,乱遭遭的一团,但由熊晓陆这样一捏,心中顿时空明,身上气力不由自主的向左臂聚集,与熊晓陆那股力量相抗衡。 熊晓陆五指被王信力量一弹,心中一惊,想不到这瘦小子,还有股力量,于是手上劲道加到十成,王信只觉得体内能量流转,竟然不由着王信意愿,都集中到左臂与那五指力量相争,王信迫不得已,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与之对抗。 熊晓陆见相持不下,想拿开手,但隐约觉得王信臂膀上似乎有一阵吸力,心想定是这瘦小子,非要和我分出输赢否则不肯罢休,于是右手搭在左手腕上,身体微微下蹲,使出全身力量。 王信此时想让熊晓陆放开手,但力量几乎都集中在左臂之上,根本无力张口,只有勉力相撑,鼻洼鬓角汗珠滚滚而下。 众熊猫人见二人相持不下,渐渐明白其中道理,众弟子中以熊晓山力量最大,他当即走过去,握住王信的右臂道了声:“王信兄弟快起来。”熊晓陆便已会意,兄弟二人各扳一臂,发一声喊,猛地向上拔起。 熊晓琪见熊晓陆二人形容凶狠,早已猜中二人心中所思。她不禁面露忧色道:“师父你看他们......” 无心大师低声道:“没事,我也想看看他的实力。” 王信无意与二人对抗,但熊晓山刚刚搭上自己臂膀,他体内那股不可控制的力量,不由自主的游了过去,与之相搏,王信双臂用劲,力量分散,本应各自减半,谁料双臂平衡,熊猫二兄弟之间的劲力,竟然相互制衡,先是抵消了一部分,王信只觉得身内的力量不减反增,大肆涌动,竟然在双臂之间形成一个力量之轮,不断旋转,不断化解熊晓山和熊晓陆的力道。 熊猫二兄弟,力量用尽,却不能奈何王信。 熊晓陆反应机敏,低声道:“三师兄,松。”熊晓山会意,二人猛的向上加了一股力量,王信身不由己,双臂自然向下发力。 正在相持关键时刻,熊猫二兄弟陡然间松开双手,王信双臂用力过猛扑通一声,趴在地上。 熊晓山、熊晓陆二人大口喘着粗气。二人对视一眼,熊晓山暗暗点头,心道好险。熊晓陆悄声道:“这瘦小子,内功竟然不弱于猴僧。”熊晓山点头道:“只是没有较技经验而已。”其实二人并不知晓,王信在迷雾竹林之上所食鲜果,虽然形状如平常水果,却并非寻常果树所结,其强壮内力的功效岂是寻常水果能比,但食用此种鲜果形成的内力,有一个特点,便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此番若是以武技相搏,王信定然不是熊晓陆的对手,但方才熊晓山熊晓陆二人,有意将王信抬起,王信只以内力相博,双臂相衡,左右制约,又加上自身体重,是以才和二人斗个相当。 若说王信内力堪比千千,却更是大失妥当,王信从迷雾竹林飘飘而下,而千千是缘壁而行,体力损耗相差不只百倍,王信有九种神果增强体力,而千千只是在山石缝隙中寻找了一些蛇虫充饥,他食量颇大,那些昆虫哪能饱腹。是以与熊猫二兄弟相斗时候,仅仅是寻常的功力的三成而已。 无心大师对于王信的功夫已经了然,见王信趴在地上,姿势十分不雅观,赶紧搀扶起王信。 众弟子插科打诨,唯有熊晓陆把此事记在心中,闷闷不乐。无心大师安排好众弟子后,携着王信走出竹屋,又穿过山洞,来到迷雾竹林,此时竹林中依旧白雾茫茫,脚步一起一落间,传来哗啦哗啦的涉水之声。 王信对蟹群心怀怯意,停步不前,无心大师早已猜透他的心思,随手拗断一根竹竿,以掌风砍断枝枝叉叉,又把根部削出一个尖端,然后放在地上道:“王信小友,站上去吧。”王信见无心大师白发白眉,气宇轩昂,武功极高,言辞间又正义豁达,心中便对他言听计从。 王信把白茧绑缚在身后,站到竹竿上晃了两晃,勉强站住。 无心大师对王信微微一笑道:“站稳了吧?”王信忙点点头。无心大师自己站在竹竿前端,周身忽然笼罩一层灰色气团,从头到脚慢慢消散,陡然间道了一声:“行。” 竹竿宛如一条长蛇,突然向前行起,所过之处,在浅水面上留下一溜涟漪。王信站在竹竿上四肢乱舞,东支西拙,险险落地。正慌乱不已之时,忽闻无心大师朗声歌道:“漭漭乾坤,巍巍宇宙,于我心间,天地虚无,无生无死,无畏无惧......” 歌声朗朗正气,激荡于长空,王信心中畏惧顿时减少,他不由自主的跟着无心大师歌道:“漭漭乾坤,巍巍宇宙,于我心间,天地虚无,无生无死,无畏无惧.....”脑中浮现一幅夜空,月隐星烁,一个翩翩少年行于浩瀚之中。忽然见那夜空下的少年,步履有些蹒跚,原来那少年身后所缚之物,显然重量不轻,压的少年踽踽而行,那少年回头深情的看了看所缚之物,紧了紧身上的带子,转身抬头挺胸大步而行。 王信回头看了看身上的白茧,用手抚过,手心中感受到从白茧之中传来的一丝丝暖意,心下想到:“携我所爱,何所惧哉。”顿时坦然,无欲无求。他朗声歌道:“漭漭乾坤,巍巍宇宙......”歌声豪气干云。 无心大师暗暗的点了点头,道了声:“疾。”竹竿如箭,载着二人一茧,激射而出。把美丽的涟漪留在百丈之外。 耳畔风声渐小,无心大师道了声:“止。”竹竿悠忽停下,王信身子前扑,险些撞在无心大师身上,待他抬起头来,只见前面一座黑压压的大山,挡住去路,向上望去,看不到山顶。 上山有一条旖旎的盘山小路,二人走了上去,越走越高,越高越陡,王信摇摇晃晃,好几次险些坠下,无心大师也不急着扶他,大概半个时辰过后,只见小路尽头是一处黑幽幽的洞口,无心大师走进洞中,停在洞口处一个吊着的石碟旁边,从怀中取出一个细小的竹筒,打开竹盖,往石碟里滴了几滴液体,陡然间石碟内闪烁起莹莹点点的光芒。 王信道:“前辈,您竹筒里,是灯油吗?”无心呵呵一笑,举起竹筒喝了一口,又把竹筒塞给王信道:“你看这灯油好喝吗?”王信知道其中并非灯油,摇摇手呵呵憨笑。 借着点点星光,王信只见这山洞,仿佛天然形成,里面有成片的钟乳石。二人在洞内前行,沿途遇到许许多多的小动物,四足的蜥蜴、壁虎、刺猬、拳头大小的蜘蛛等等,无心大师从兜里掏出许多黍米粒,喂给它们。众动物排在一起吃食,不争不抢,井然有序。 第零三八章 擎天立地神首 吱嘎一声,石洞壁上开了一扇石门,满头卷发从门楣上垂下,紧跟着一张倒立的脸出现在二人面前,王信一呆,那个头张开嘴惊喜道:“熊猫崽终于来了,还带着一个热血少年。” 无心大师一脸羞赧道:“前辈,我这都快五十岁了,不是崽了。” 那满头卷发的头翻转过来,哈哈笑道:“我这忘了,几十年过去了,熊猫崽也长大了,再这么叫,就不高兴了,你们快进来吧。” 王信偷眼望去,只见那张修长的脸左边一半青荧荧,右边一半红彤彤,脸上眉眼纤细修长,瑶鼻小巧,桃口玲珑,一头打卷长发,翩翩飘逸,若不计较青红两色的脸颊,真是俊美不凡。 王信跟随着无心大师来到室内,只觉得室内温暖舒适。回首又见那长发人,着一身青色的锦衣,双臂颀长,足有王信的两倍,往下一看,竟然是个蛇身,盘在一棵粗壮无比的树叉上,青色的蛇身足有几丈长,闪着鳞鳞幽光。王信不敢多看,慌忙低下头来。 无心大师趴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道:“二位前辈好,熊猫人无心给二位前辈请安。” 王信见无心行礼,赶紧也趴在地上,深深的向蛇身人行礼,心道:“无心大师怎么说是二位前辈,这石室内明明只有一位蛇身怪人。” 这时石室内传来一阵空旷的笑声,那笑声停下,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熊猫难得一来,你带的这位年轻人是谁啊?” 王信只觉得这声音和蔼醇厚,好似从天外传来,又像是在耳边述说。网赚信悄悄抬眼四处张望,却不见哪里有人。 无心大师道:“回木前辈,这个年轻人是千年不遇的竹林有缘人。他手中所携白茧,是他一故人所化,昨日我以手触之,尚有微温,晚辈不知其中因果。又见他善良坚忍,遇多少困难时,都未曾抛弃白茧,感其苦心,是以带他来求二位前辈。” 王信向无心大师面向的方向看去,不见何人,只有一个十几人合围的巨大树干,表面粗糙皴裂斑驳,王信惊讶不已,忽然那和蔼浑厚的声音又起:“年轻人,把白茧抱过来我看看。”王信这回才看清,只见到那枯黑的树干上,浮现出一幅巨大的面孔,表情和蔼可亲,说话之间,嘴巴一张一翕,不说话时,那幅面孔隐在树干上不见。 无心大师推了推发愣的王信,王信本来惊愕不已,但转念一想:“怪病还须怪人医,遇见这般神奇的人,看来小蝶的命也许有救了。”于是抱着白茧,跨步走到那枯树干前,那树干上的一只树杈,悠忽一转,轻轻的接住白茧,王信见那白茧在树杈上稳稳的,放下心来,赶紧跪倒在地上,大树的另一根树杈悠悠的过来,将王信扶起。 那蛇身人也将头凑过来,去看白茧,忽然抬头对熊猫人无心道:“这白茧内魔音律动,或许正有魔物萌生。” 无心大师面露难色,微微点头。 树干上又浮现出那幅面孔,庄严而和蔼,那面孔道:“仙主所造世间,万类俱全,能成茧者许多,蚕和蝶蛹都可以吐丝成茧,听闻还有一种火凤能结成红色火茧,火茧乃是火凤的另一种形态,当机缘适时,便能破茧重生。” 树干挥舞枝杈轻抚了一下白茧,悠悠说道:“这白茧本是翼族生灵,于危难中生出白茧,实是一种自保,从其中所传出温度看来,似乎有一棵魔种,潜伏其中,尚未萌生,却无法判断是何魔种,但这魔种亦如草种,只待适时发芽、长大、开花结果,若是等到魔种发芽之后,当真无药可医。” 无心道:“前辈,那就是说白茧中传来了温度,并是一件好事。” 树干上那张脸道:“是啊,境遇合适,便是要萌芽的。” 王信觉那树干神人十分了得,扑通一声跪倒:“晚辈生平羞于求人,但小蝶化成白茧之事,世间恐怕只有前辈可医,万望前辈可怜,他日王信甘做犬马,为前辈驱驰。” 树干上那张脸忽然笑道:“世间除我之外,或许有多人可医,只是不知人家肯不肯医。那张脸转而严肃道:“少年人,你这位翼族朋友,对你真的很重要吗?你甘心为了她做犬马么?” 王大信心中一惊,他只知学着别人,求人时,要许之承诺,但从未认真思考过话语中的意思,今日忽然想到,面对一个神通广大之人,若是真被变成一只狗或是一匹马,该如何是好,心中顿时一阵犹豫。 忽然又想起和小蝶的往事,一阵阵痛彻心扉的忧伤袭来。 此刻王信决心已定,抬起头来对着树干说道:“只要能救小蝶,晚辈愿意变成犬马。” 树干上那张脸道:“好吧,既然你有决心,便尽量成全你,待我伤痛平复一下,便治疗这白茧中的小朋友。” 无心大师惊道:“前辈,您怎么了。” 树干上那张脸道:“哎,熊猫崽,说来惭愧,我也许是老迈昏庸了,身体上许多地方生了毒疮腐败,熊猫崽,还记得你小时候看到的我,是什么样子吗?几十年不见,我变了样么?” 无心大师泪萦眼眶,走上前来扑通跪倒:“晚辈才知您生病,大是不孝,晚辈小时候记得您根须十分茂密,晚辈还在其中飘来荡去的玩耍。适才见您样子,还以为自己记错了,哪知是您生了疾病。” 树干上那张脸道:“这怎么能怪你,谁能料到我会生病。” 无心大师道:“晚辈确确实实没有想到。” 树干上那张面孔微微苦笑:“近些年地下传来了阵阵阴冷腐败之意,那些阴冷腐败之意,仿佛千百亿冤魂野鬼之气,拼命的咬嗜,好似要吞掉世间万物,这是亘古以来都未有过的事情,我为了稳定他们,便以根须中的汁液饲喂他们,初时安抚了许多,后来不知怎的?冤魂野鬼之气,越来越盛,我体内真元正气,渐渐枯萎,而那些冤魂野鬼不肯罢手,拼命的吞噬吸收,那一夜,正值月圆之时,怨气陡然间大盛,我真元似已失尽,摇摇间就要枯萎,幸而青麟圣母来救,咬断了那些染了腐败之气的根须,我才幸而未死。 无心大师和王信二人听的入神。 这时蛇身人说道:“我从青麟山,遥遥望见木前辈枝枝叶叶,稀稀落落,不如原来茂密,不知何故,便来到昆悟山来探访,不想我来的时候,木前辈已经面若枯槁,根根须须都已经腐朽,而那些冤魂鬼气,还在恬不知耻的吸食木前辈体内的真元,可怜木前辈一片好心,却遇到这些贪得无厌的家伙,险些丧了自己的性命。” 王信虽然听得懵懂,但已知晓这位人面蛇身的前辈,便是青麟圣母。 无心大师道:“原来还有这般事情,近些年我发现迷雾竹林中,那些巨蟹,浑身萦绕着阴冷的黑气,现在想来似乎也是受了那冤魂鬼气所侵,大概是有木前辈的干预并未大盛。不知道那些冤魂鬼气从哪里来,竟然如此难缠。” 王信听无心大师提起那些巨蟹,心中一惊,想道:“我吸食那些巨蟹螯钳时候,的确觉得全身阴冷不堪。”他暗暗扭动四肢,好子啊并未发现异常。 这时那树干上人脸说道:“熊猫,你看看青麟前辈的面上,有何变化?” 无心大师看着青麟圣母的面貌道:“前辈的面色,一半是青色,一半是红色,难道是也受到了那邪恶之气所扰么?” 青麟圣母点点头道:“对,我觉得那些邪恶之气并非如此难对付,木前辈只是输在了太过善良。所以初时我不忍断掉木前辈的根须,想借着自己的力量,将其驱赶出前辈的体内,但那些邪恶力量,见缝插针,不经意间竟然侵入我的身体,如此下去,不但木前辈的伤治不好,我的命也搭下了,待我明白其中缘由时,只好忍痛断掉木前辈的根须,好在前辈现在状况好多了,断掉的根须还在慢慢的长出来许多。”说着青麟圣母抚了一下身旁的那些“树杈”。 王信心道原来这些“树杈”,都是木前辈的根须,这些根须本应该埋在地下,吸食地下水分,此刻浮在空中,应当都是被断掉的。如此看来木前辈也伤了甚重,再让人家搏命救治小蝶,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想到如此,王信不免心灰意冷。 老树木前辈语气慨然道:“其实我的伤不算什么,只是少了些根须,少则几日,多则几年,便能恢复。只是可怜了天下苍生,不知道要遭受何等痛楚。我本不敢妄称为神,但世人爱我、敬我。我便是如何也与这场灾难脱不了干系。 青麟圣母道:“仙主留下您在世间,便有了一个立地擎天之命,您若不是神,世间哪个敢称是?” 无心大师道:“青麟前辈所言及是,普天之下木前辈当为神首,我辈虽然力有不及,但幸得前辈指点,尚有一身正气,愿能与二位前辈同患难、共进退。 第零三九章 僧猿的怨念 王信听得呆若木鸡,只是不住点头。 木前辈道:“但愿世间人都如你们这样,我亦无此忧愁。” 想到世间人,善恶忠奸,好坏各异。一时间众人皆都无语。 沉默良久,木前辈道:“青麟身上已被那邪恶之气侵蚀,我每日以正气为他医治,就如这般。”说罢,木前辈摆动了一下根须,无心大师和王信只见那根须上,伸出许多细细的毛细根须,缠绕在青麟圣母的身上,有些仿佛已经刺穿蛇身人的身体。 木前辈又道:“纵是如此,勉力与那邪恶之气抗衡,想要根除却不可能。” 青麟圣母叹了一口气道:“可恨每到月圆之夜,我便狂乱不已,身不由己时,又不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木前辈道:“此事因由我起,我每每念及,终不可解,反复思之,想那邪恶之气终究是以生七情,乱六欲而毁世人,若斩掉人之情根欲种,或可除之。” 无心大师道:“不知这情根欲种,怎么斩掉法,请前辈赐教。” 木前辈道:“此须有缘之人,执慧根之剑,于月圆之夜,待阴气凝聚之时,出手一击即可。” 青麟圣母道:“我见这位王信小友,觉得十分有缘,笃定他便是为吾执剑斩断心魔之人。” 无心大师道:“青麟前辈,还是让我来吧,王信小友,毕竟年轻,未经许多世事,恐怕难担当重任。” 木前辈道:“熊猫,这位王信小友,武功万不及你,但秉性单纯,慧根天赋倒是未必弱于你,而且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我当年的影子。” 无心大师脸上一红道:“或许如此。”转头对王信到:“王信,执剑斩断情根欲种,你可行否?” 王信道:“回大师,我不知可行否,但两位前辈说可行,那必然可行无疑。” 木前辈朗声大笑道:“那么说来,你便真行。” 青麟圣母道:“三日之后,月圆之时,请王信小友,斩断我情根欲种,万勿手软。” 王信向青麟圣母行了一礼道:“王信遵命。” 无心大师见已经定下王信担当执剑,只待月圆之夜。忽然想起千千,便道:“木前辈,几日前,除了王信小友穿过迷雾竹林,还有一位离火州的僧猿援壁而下,其人甚是顽皮,又嗜好黄汤。不知是否让他来见您。” 木前辈道:“既来之,都是有缘之人,请他过来罢。” 次日,无心大师果然带来长渠千千,此时千千着了浆洗过的僧袍僧帽,倒是有点人模猴样,只是依旧抓耳挠腮,东窜西跳,间刻不肯停歇。 见了二位前辈,千千也不眼生,一会去扯木前辈根须,一会又要去触摸青麟前辈。好在来时途中,他多次挑衅无心大师,便吃了无心大师的不少苦头,因此对无心大师所言,还算听从,等到无心大师出言喝止时,千千才停下多动的手脚。 王信见千千来到,慌忙把白茧藏在木前辈的身后,又怕千千认出自己,找自己麻烦,摸了一把石壁上的灰尘,抹在脸上,自己默然坐在一边,也不理会千千。 长渠千千随着无心大师给木、青麟二位前辈行了礼,又见到王信在一边,便问道:“这位的又是谁?”忽然又觉得王信有些面熟。 无心大师刚想说话,青麟圣母道:“这位小友比你来的早些时候,也算是你的前辈,你可暂叫他师叔。 青麟圣母说完,王信一时间并未领略何意。无心大师却暗暗竖起拇指,心道:“若是我如实相告,王信这般老实,武功又低微,恐怕就要受那千千欺负。但青麟圣母亦未说谎,王信确是比千千来的早,虽然只早了一天。” 长渠千千眼珠乱转,心道:“这小子年纪轻轻,没有一点威严,我怎么能叫他师叔。”忽然灵机一动心想:“这熊猫人武功比我强的多,那两位模样怪的老家伙,恐怕功夫更高,我先忍一忍,叫他们两个月好听的,等把他们的能耐学到手,斗败了熊猫人,让他们做我的犬首,若是他们不肯从,我再要了他们的命,也不算迟。” 想到此处,长渠千千冲着王信龇牙笑道:“师叔好。”王信不知如何回答,又见千千嘻嘻哈哈,并非诚意,又知道他心狠手辣,实非易于之辈,索性装作充耳不闻。 千千嬉皮笑脸惯了,倒也并非是嘲笑之意,他见王信不搭理他,伸出毛手来要去戳王信,无心大师厉喝一声,他慌忙停下手来。 此时青麟圣母说道:“木前辈也累了,让他休息一下,我们出去吧。”说罢身体悠忽从树杈上滑下,推开石室门走了出去。 无心大师、长渠千千、王信三人随着青麟圣母走出石室。这次四人并未沿着王信来处走,而是反向而行,这边的石洞狭窄,无心大师也未弄出那些萤火之光,众人于黑暗中绕了十几个弯子后,似乎是走到了尽头,青麟圣母伸出长臂,用手在洞壁上摸索一阵,石壁上吱嘎一声,陡然开了一条缝隙,一束耀眼的光线射入,众人停住脚步,待眼睛渐渐适应后,才鱼贯走出山洞。 众人只见脚下白雾缭绕,天上却艳阳高照。落脚处隐约是一处山石平台,远处有些鸟巢掩映在白雾之上。 长渠千千自语道:“这太阳怎么晒不散这些白雾?” 无心大师道:“青麟前辈,我们此时身在空中几万仞处,料想这些白雾都是云彩吧。” 青麟圣母道:“对,我们现在身处白云之上。” 王信忽道:“这里和我们的迷雾竹林很像。” 无心大师道:“王信师弟,快说说怎么个像法。” 王信惊了一下道:“大师您不.....” 无心大师赶紧向他使了一个眼色道:“师弟不要客气,请畅所欲言。” 王信一愣后,领会了无心大师的意思,便道:“这里和迷雾竹林一样,也是一山之隔,截然相反。两边如昼夜一般,一边黑、一边白;又如冬夏一般,一边冷、一边热。 无心大师道:“嗯,师弟说的对,便是如此相似。” 无心大师转头对青麟圣母说道:“前辈,不知此处为何尽是这般景色?请前辈指点。” 青麟圣母道:“熊猫,你知道木前辈的神号,那就是立地擎天木神,是仙主开天辟地之后,所赐予的名字。这山古时不叫昆悟,有另一个名字,曰阴阳山,山的一面是阴,一面是阳,仙主意在以擎天立地神木总衡天地之阴阳,制衡九州之八方,这世间须得阴阳相合,阴盛阳衰或是阴衰阳盛,都会给九州世界带来灾难。 无心大师和王信正听的入迷。 千千却两眼如电,精光四射,东张西望的走了神,他忽然道:“看那些人住在树枝上。” 无心大师喝到:“千千,你说说这阴阳如果不相合,阴盛阳衰,会有什么不妥。” 千千呆了一下,挠挠脑袋道:“阴阳不和,难受的紧,阴盛阳衰好比只有黄汤没有烤肉,喝的过瘾,但是肚子烧的疼;阴衰阳盛好比只有烤肉没有黄汤,肚子倒是饱了,生活没有什么乐趣。” 无心大师道:“就知道黄汤配烤肉,没有出息。” 青麟圣母哈哈笑道:“千千说的也有道理,王信你也说说这阴阳相合之道。” 在王信眼中木前辈、青麟前辈包括无心大师都是超然卓群的神级人物,无论是武术或是学识,岂容自己班门弄斧,心道自己只须多听多学。但此刻青麟前辈既然让自己说,便不可再推辞。 他忽然想起父亲曾讲过一些中医医术,其中有阴阳协调之说,于是道:“阳盛则生热病,面赤口干,舌燥生疮;阴盛则生寒病,面寒无血,腹痛下泄。”当年父亲说时,王信年纪尚小,只余下一下模糊的记忆,此时加上自己的一些理解,说完不免有些后悔,心道这肯定不是青麟前辈想要的答案。 青麟圣母点点头道:“说的好,医理中也讲究阴阳调和。这世间,时分昼夜,万物才可生息;人分男女,后代才可延续,万事万物皆合此理。” 千千忽然道:“说的对!说的对!我们离火州有句话叫‘男多女少,中州去找;男少女多,中州去捉。” 无心大师哼道:“这么拗口,什么意思?” 长渠千千嘿嘿一笑道:“这还不好理解,离火州的男子多了,便到中州来找妻妾。” 无心大师骂道:“放肆,难道离火州的女子多了,也到中州找丈夫吗?” 长渠千千嘿嘿笑道:“老熊猫......不,熊猫师父,离火州一夫多妻,女子从不会多。至于‘男少女多,中州去捉’,嘿嘿,这是说离火州干苦力的男人少了,要到中州这里捉回去使用。” 无心大师咣的一拳,打的千千一个趔趄。 长渠千千吃痛,红着脸向着无心大师尖叫:“你怎么这么小气,中州地大人多,抢一两个男男女女的算什么?我现在就有两个犬首,将来还要弄他百十个。” 第零四零章 割汝肉兮填我腹 无心大师怒道:“猴僧,你妄自穿一身僧衣,却不行善,说的是什么邪门歪道的理论。”说罢握着大铁锤般的拳头,又要收拾千千。 千千梗着脖子,红着脸庞,若不是武功不济,早冲上去将无心大师撕扯了。 青麟圣母拉了拉无心大师道:“算了,世间有正必有邪,有善亦有魔,僧猿来自离火,心中魔障,不是一朝一夕形成,想要去掉心魔,也必须付出长久之功。如若有缘,终有那天到来。” 气氛紧张,众人各怀心事,便再无话。 良久之后,青麟圣母冲着王信说道:“王信,石室内阴暗寒冷,你千千徒侄武功稍弱,你便带他在这云海石台上休息几日,每到饭时便有人给你们送饭过来。你可以趁此机会,多给他讲一些为人立世之道。” 王信犹豫一下,应道:“是。” 无心大师和青麟圣母转身进了山中,关上那道暗门后,无心大师问道:“前辈您将王信和千千留在一处,恐怕不妥。” 青麟圣母道:“千千难以相处,必然难为王信,这对王信来说也未必是坏事。其实我也在王信的身上,看到了木前辈的影子,此人初现,我见他有种木前辈当年的青涩感觉,是那种骨子里和灵魂的相似,木前辈也有意让他承接衣钵,所谓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让他历练一番吧。” 王信见无心大师和青麟圣母走后,心中甚是忧虑,心想:“这个所谓的徒侄,猴精啊,不好对付,看来我这个假师叔要装到底了,千万不要露馅。”于是故作高深,学那个气功打坐之姿势,蹲下身子,盘坐在地,双手扶膝,双目微闭”。 这时千千走了过来,对王信道:“你说熊猫人是不是不讲道理,我捉几个人做犬首,有什么错,竟然打我,等我武功练强了,戳烂他的头顶,喝他猫脑。” 王信心中一凛,周身一冷,心道:“好吧,反正我也打不过你,我也不与你争辩,我就如青麟前辈所说,给你讲讲为人立世之道,虽然我也不会讲,但说一步算一步,说错了再圆。” 想到此处王信故作深沉道:“千千,我有一事不明,望你告知,离火州僧人信奉那些佛法,平时多诵些什么经文? 千千叹了一口气道:“没学什么佛法,更是没诵过什么经文。我们三人的师父就告诉我们,做了僧人,是不要受凡人的规矩束缚,一切要顺其自然,比如这里有一碗黄汤,你想喝就去喝,你不想喝便不去喝,仅此而已。” 王信道:“若是别人的黄汤,你想喝怎么办?” 千千道:“你倒是好聪明,我当时就这样问的,人家的黄汤不给我喝怎么办?我离火州的师父听完也夸我聪明,他告诉我们,若是人家不给喝就用武功抢,若是抢不过就再练武功,直到能抢过为止。” 千千讲起故事滔滔不绝,见王信似乎感兴趣,于是说的更加起劲:“其实我那个师父也是中州圣裔智人,长的什么样貌我从来没见过,穿着黑色的衣服遮住全身,他教给我们十种武功,又教给我中州的语言,语言最难学,我师兄荒野空空和秀石奇奇都学不会,只有我会。” 王信听千千说未曾诵过什么经文,自己正可编造一些给他讲讲,但见千千侃侃而谈,心道你说正好,免得我说漏出破绽。 长渠千千依旧滔滔不绝,但再讲时,都是一些他们三个师兄弟干的坏事,琐碎到鸡鸣狗盗,大到杀人越货。而且越是为人不齿的事情,越是说的洋洋得意。这让王信对他卑鄙的本性更加深信不疑。 不知不觉,天已过午,这时山洞石门吱嘎一声开启,并不见人影,却是一只圆圆的刺猬爬了出来,那刺猬抬起头看了看,然后爬到王信和千千二人面前,抖了抖身上的尖刺,从上面掉下来两个拳头大小的黑色圆球,王信和千千二人各执一个,只见圆球又像荸荠,又像山薯,但是表面遍布鳞状凸起,闪着黑鳞鳞的光芒。 千千道:“这是吃的么?” 王信没见过这种东西,也不确定是不是食物,当怕被千千瞧不起,便道了声对。 千千拿起黑色圆球,放在口中咔嚓咬了一口,顿时,一股又苦又麻又涩又辣的汁水,涌进了他的口中,急得他赶忙吐出口中残余,只觉得口舌已经麻木。 千千把手中黑球状的东西一抛,举起手要打那刺猬,那刺猬见他拳来,咧开一张尖嘴,露出四颗利牙,发出低声的嘶吼。千千的拳头到了刺猬的身上刚要落下,只见刺猬的身上竖起了根根尖刺,竟然无从下手。 此时王信一把拉住千千的手臂,刺猬趁机扭着短腿从山洞门进去,不知是如何触动的石门机关,那石门吱嘎一声关上。 王信见千千刚才吃了那个东西,表情十分痛苦难堪,心道方才自己说能吃,若是不吃,岂不让这“徒侄”瞧不起了。又见千千一双红彤彤的恶眼正凶狠狠的盯着自己,忍不住头皮发麻。 王信拿起黑球,放在口上,轻轻的咬了一口,一阵让人崩溃的苦涩麻辣的感觉袭来,王信想张口吐出,发觉舌头已然麻木不听使唤,慌乱中听到千千嘻嘻的笑声,侧目一看,只见千千一幅幸灾乐祸憋不住笑的样子,心道不能让他小瞧,于是王信不顾苦涩麻木的感觉,把那颗黑球,硬生生的都吃进肚子。 王信小时受了很多苦,养成了坚毅隐忍的性格,纵使如此,依然龇牙咧嘴,鼻洼鬓角汗珠滚落。 千千看他这般难堪的样子,一时间笑的前仰后合,手舞足蹈。忽然想到,他能食得,我如何食用不得,于是又捡起那个黑球,放在口中,咔嚓咬了一大口,顿时感觉其中滋味让人痛不欲生,气的千千把那个黑球丢在地上,用脚踩烂。 王信吃下黑球口舌麻木,说话都难,半晌过后,那种令人不快的感觉才渐渐消失。此后每到饭食,那只刺猬就送来一些奇形怪状食物,不是苦涩,便是酸麻,没有一个是好滋味。 长渠千千尝了几次,后来连尝都不肯尝了,他也不扔那些怪食,而是硬塞给王信吃,还道:“吃吧师叔,吃吧吃吧,吃饱了有力气喽。” 然后看着王信吃怪果子痛苦的表情,乐得前仰后合,心中生出无限欢快。但如此下来肚中难免饥饿,只能满山爬来爬去找虫子吃。 每到千千撒泼之时,将那石门乱捶,王信便给他讲一些忠义仁德的故事,以事比喻道理,勉强熬过了两天,第三日傍晚,估计快到刺猬出来送奇怪食物的时候,王信依旧在石台上打坐,他本来就是装模作样给千千看,没想到感觉打坐后精神振奋不少,现在不打坐反倒不习惯了。 王信正在半静半醒的状态,忽然瞥见千千手中握着一块石头,一反平素活泼常态,静静地守在石门口,王信心道不好,这时石门吱嘎一声打开,一个尖尖的脑袋刚刚露出,王信从石台上跳起来一把扯住千千臂膀,但千千手中的石头已经落下,经王信的拉扯,石头角度微微偏了一下,砸在了刺猬的脚上,刺猬尖叫一声逃回石室,千千甩开王信待要去追,石门吱呀呀的已经合上。 千千回头恨恨的盯着王信,红彤彤的双眼中,透漏出怒不可遏的神态。 王信慌忙道:“那刺猬是木前辈所养,爱护的很,你怎么敢去打。” 千千气哄哄道:“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我的吃的都让给你了,我想吃个刺猬,你不帮我,反倒拦我。这么下去,我是必死无疑了。” 王信道:“千千你莫怕,昨日我吃那个黑色的果子,已经不像前日那般苦涩难以下咽,想那小小果子,吃在肚内,便不再饿,定是某种珍贵的果子。这次再有果子送来,我的也给你吃。” 长渠千千撇嘴道:“刺猬恐怕不敢出来了,你也别哄骗我了,你看看我的眼睛。” 王信一愣朝千千眼睛看去,只见千千眼中绿色的精光唰唰的闪了两下。 千千嘿嘿笑道:“我的霹雳闪光眼,早已看清你的底细了,叫你一声师叔,你就飘飘然了,真敢拿我当你晚辈,天天给我讲一些狗屁不通的故事。” 王信见被他拆穿,浑身一热,尴尬不已。 千千冷笑道:“我试了你两天了,你真的不会功夫,我本来不想杀人,谁知道你敢骗我,栽在我的手上,却不要怨我。看在你给我讲过几个糟糕故事的面上,我先不杀你,你就说说你身上哪个部位最不重要,让我先吃饱了肚子再说。” 王信见千千说这番话时面带杀气,心中一凛,转念一想,生死都由天定,怕也没用,面上也不能输了他,于是哈哈笑道:“千千,没想到三天了,我给你讲的忠义仁德都白讲了,孺子果真不可教也,可悲,可悲。” 千千厉声叫道:“快自己割下一块肉给我,待我吃饱了,再和你絮叨这些废话。” 第零四一章 投河石犀声夔鼓 生死关头,王信灵机一动,摇摇头道:“可悲啊,可怜啊,千千啊,大家都说你邪性难改,早就要除掉你的,偏偏我见你聪明伶俐,要给你一线机会,助你改过自新,看来是我错了。你这泼赖的家伙果真该杀,现在我只要咳嗽三声,石门一开,立刻有人出来杀你。” 千千猴精猴灵,善于察言观色,见王信所说不像真话,便叫嚣到:“你先咳嗽三声试试。” 王信只能和他继续拖延道:“千千,你真的不想活了吗?还是你找到逃下山的路了?这缭绕的白云下面可是茫茫大海,你若想沿着山爬下去,那可是一个不可行的笑话。” 王信这次漏了马脚,他只知道千千眼睛铮亮,却不知道千千眼放精光,早已看透茫茫白云,下面依然是万仞的高山,根本没有大海。 千千知他故意拖延,喊了声:“接招吧,铁陀螺。” 前几日,千千的师兄秀石奇奇便用这招数,胜了中州战神乌奎,千千也用这招数和熊晓山、熊晓陆二人交战过。 此时千千话音未落,身子早已飞在空中,头前脚后,旋转着向王信撞去,速度极快,王信慌忙本能的双臂交叉挡在胸前,千千的铁陀螺来势凶猛,冲破了王信防守之势,带着王信的双臂,狠狠的撞在王信的前胸上,王信顿时如遭锤击,胸中憋闷,无法呼吸。 千千甫一着地,双足一蹬,又腾身跃起,王信见势不妙,忙向后退,脚步踉跄,险些跌倒。千千的身子稍稍停滞,又狠狠撞在王信前胸,王信噔噔噔退了四五步,后脚一空似乎已经踏出空中石台,他身子用力前倾,拼命稳住身形,慌乱中感觉咽喉一咸,一股鲜血咳了出来。 千千一叉腰道:“怎么了师叔?我只用了一层功力,恁地不抗打,比我的犬首一半都不如。” 说罢用手指沾着喷在身上的血,放在口中嗦了嗦,嘿嘿冷笑道:“对,就是这个味的,好新鲜,现在就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千千又一次腾身飞起,第三个铁陀螺正在半空之际。忽然传来扑通一声闷响,这声闷响好似一个斗大的鼓槌敲在一个百张牛皮的巨鼓之上,回音叠起,笼罩在王信和千千的周围,却分辨不出来自哪个方向,二人惊的呆住。 千千率先醒悟,停住攻势,唰的窜到石台边缘,蹲下身子,就要援壁而下。但见闷响过后,再无异变,过了一会,千千直起腰身,回视王信。 王信哈哈笑道:“好个胆小的猢狲,我只是咳嗽一声,便给你吓的这般样子,哈哈哈哈。”大笑之后,忽然喉咙上涌出一团血沫,狂咳不已。 千千在旁边冷眼看他,口中却不住嘴的数数:“一、二、三、四、五......” 王信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千千问道:“怎么你都咳嗽十几下,这石门中的人怎么还不出来杀我。” 王信见事到如今,再无办法与千千周旋,不免心灰意冷,索性闭上眼睛坐在地上等死。 【嘀嗒......提醒宿主,能量+8888,纳入储备。】 王信听到提示音,心中惊觉,但觉此刻身下所在石台,忽然传来了异样的感觉,先是腿上传来一阵酥痒,紧跟着似有源源不断的浩然正气,传到身上,又在周身旋转,顿时感觉周身舒畅无比,胸中憋闷再无。 【嘀嗒......提醒宿主,能量+9999,纳入储备。】 ...... 奇葩系统提示不断。 王信睁开双眼,眼中射出两束浩然正气,只见千千站在眼前,好奇的盯着自己。 长渠千千怒道:“将死之人,你竟敢瞪我,你以为坐在地上,我的铁陀螺便伤不了你么?”未等话落,千千已经飞起两丈高,喊了声:“空降铁陀螺。”身子在空中停下,头朝下急急地向着王信头顶坠落。 眼见王信便要头破血流之际,一股浩然正气突然填满心胸,激荡不已,王信将右手举过头顶,此时千千猛然的坠下,撞在王信的手上,王信手臂一弯,险些支托不住,此时身体内那股浩然正气,猛的涌进右臂,与千千那股下坠的力量相争。 王信在迷雾竹林,曾与熊猫二兄弟以力相博,当时不相上下。此刻与千千相争时,却有身下那阵阵浩然正气相援,一时间二人僵持不下,但王信正气凛然,似乎后劲更强。 千千见落到王信手中,竟然不可突破,一时间不知其中缘由,心中又急又怒,念了一个“旋”字,身子顿时像一个大陀螺一般,在王信手中快速旋转,这“旋”字诀,符合螺旋之理,旋转的越快,前进的力量便更强。 王信在头顶的手臂被他带得向身前转去,手臂平举在身前,不似方才在头顶,可以灌注腰身肩膀力量,此时只以手臂力量,却不及千千旋转之力。 千千旋转的身体推着王信的手,渐渐向地面移动。 王信心意所引,与之抗衡,手臂上力量又增,又将千千托起。 千千平时处世狡猾机灵,但以武功相斗时,鲜逢敌手,多是一招制胜,少有此种相持的局面,他心中纳闷:“王信明明被我打得吐血,举手之间便可要其性命,怎么会突然间生出这般神力来。”费解之余又生出懊恼之意,心道:“怎么不早要了他的性命。”于是猛的加一把力,身体电转,带起一阵劲风。 王信手臂猛地下坠,又激发出一股力量与之相博,千千身体又有所升起。 偏偏千千也是倔强的很,又猛的加力。 如此这番来来往往,僵持不下。 王信此前未曾与他人如此争斗过,当初在云浮山前与人族士卒战斗时,珏璞王让他守在自己十步之内,明着是让王信保护自己,但实际上又有哪个敌兵,能闯到珏璞王和碧眼麒麟的十步之内,这是因珏璞王惜他远道而来,不肯让他冲进敌群,白白送命。 此时王信虽有那绵绵相助之力,但相斗如此僵久,又加之见那千千,呼呼喝喝,凶相毕露,亦然免不了心虚,他忽然想起在云雾竹林中,与熊晓山和熊晓陆相斗之时,自己趴在地上的狼狈不堪的样子,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福至心灵,手臂劲力通过,好似暴涨一圈,猛的将千千托起,千千倔强至极,本以为王信已经力竭,谁知他还能使出一股力量,于是奋起精神,又大喊了一声:“旋。”身体旋转的速度又加快了一倍。 王信喝了声“好。”右手一歪,手臂上力量顷刻卸掉。 千千身体猛地坠下,铁头咣的一声,撞在石台上,身体兀自旋转不停,头部竟然旋进了石台半尺之深,劲道消失之后,身体一软,像个龙虾一般,弯在那里,晃了两晃,竟然将头卡在那里,无法拿出。 见到千千的头卡在那里,王信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这时他才向自己身下看去,只见从石台上长出许多细小的根须,缠绕在自己身上,此时那些根须慢慢的收缩,渐渐的回到石台下面,充斥在胸中的那股盈盈满满的浩然正气也渐渐消失,奇葩系统也停止了能量存储提示,王信心中了然,此番定时木前辈暗中帮助自己。 千千头卡在岩石中,目不视物,只有嘴巴露在外面,他用两手撑地,猛地向外用力,想把卡在石头中的头部拿出,许是头上有伤,这番用力,疼痛难忍。连续的挣了几次,都以疼痛难忍告终。 千千觉得自己无法脱身,便呼呼喝喝的喊王信帮忙,王信装作未闻,过了一会,千千低声下气的说道:“师叔,帮帮我吧,我的头卡在这里,好难受啊。” 此时千千狰狞狡猾的猴头埋在石下,王信只见到一个小小的身板在石台上面挣扎,倒似一个可怜无助的孩子,心中生出了一些怜悯之情,就要过去帮助千千。忽然心道:“若是千千出来,又来杀我怎么办?”不如我先试试他心中有无悔改之意,便道:“千千,我会帮助你把头拿出来,但是你得先听我讲个故事。” “师叔,请你不要折磨我了,你给我讲的故事还少吗?等我把头拿出来,你再讲可好啊。”说道后来,千千已经语带哭腔。 王信见他哭哭啼啼,心下本已经不忍,但转念一想:“这猴僧方才凶狠至极,几次三番的用铁陀螺撞的我吐血,又要食我之肉,喝我之血,何等凶残,此番多受一点苦,固然也是应该的。”于是喝到:“闭嘴,我讲完故事便把你提出来。” 王信不顾千千反对,不疾不徐的讲道:“在一个寒冷的冬天,砍材回家的农夫在路边发现了一条蛇,以为它冻僵了,于是就把它放在怀里......” 初时千千咿咿呀呀的叫个不停,但听到故事精彩处,聚精会神的竟然忘了疼痛,等到故事讲完,他意犹未尽,插嘴问道:“那农夫的肉好吃吗?” 第零四二章 强收顽猴做犬首 “啊?你说什么!!”王信怒道。 “没说什么呀。”千千不知王信为何发火。 王信平静了一下怒火,心道:“也许是我选的故事不对,本意想告诫他不可以做蛇那样的恶人,没想到的是,他把重点放在人肉是否好吃上面。” 王信心想此番故事讲的十分失败,看看换种方式能否让千千明白其中道理,便道:“千千,我也不知道人肉是否好吃,但我此时,肚中十分饥饿,也想试试人肉的滋味。” 千千叹道:“这里哪有别人的肉供我们吃。” 王信心道:“这猴僧魔性已深。” 千千忽然道:“那些树杈上的茅屋里或许有人,等我头拿出来,我们去捉来吃。”语气中带着惊喜。 王信听完全身寒毛炸起,道了声:“你说什么鬼话,树杈上有什么人?”心想莫非千千疯了说胡话了。 千千道:“师叔,你忘了,我的眼睛能透过白雾,看到远处有许多茅屋建在树杈上。” 王信想起那日青麟前辈讲“阴阳相合”之时,千千确实说过类似的话,只是大家均未在意。想来这猴僧定然有不同寻常的眼力,应当远胜于我。 想到此处,王信便道:“那些茅草屋,看似不远,实际上最近的也不下千里,你我二人爬树杈过去,必然有个三五天路程,不累死也饿死了。我倒有一个办法,堪称两全其美。” 千千道:“是什么办法。” 王信道:“便是你食我肉,我食你肉,两个人都能饱肚。” “这样并不好吧,你食我肉,我便死了,还怎么食你肉。”千千微微战抖的说道。 王信道:“哎,不用担心,我们就如你先前说的那样,只拣身体上没用的地方吃。” 千千犹犹豫豫说道:“那好吧,但是得我先吃你肉。”心中暗想等我吃了你肉,有了力气,拔出头来,你还怎么吃我肉。 王信忙拒绝道:“不,我先吃你肉,这样我有了力气,给你从石头中拔出来。你直起了身子,再吃我肉,否则你这样倒立吃肉,会呛到的。” 千千快哭了:“师叔啊,你别啰嗦了好不好,快把我拉上来,咱俩谁先吃谁肉都行。” 王信安慰道:“别急,别急。”说着找到两块石头噼里啪啦的砸起来。 千千惊呼:“你干什么?” 王信道:“我要砸出一片尖利些的石刀来,一会用来割你身上的肉,听说越锋利的刀,割肉时流出的血越少,对身体伤害便越小。 说罢王信一边砸石头,一边自言自语道:“这块有点小。”啪嗒一声扔了出去。“这块不错,薄薄的,还有锯齿可以慢慢锯,嗯,就是这块了。” 王信选完了石片,走到千千身边,一把握住了千千的细腿说道:“锯哪里呢?千千,你身上哪里不重要,可有可无的,锯下来不影响吃饭走路的。” 千千慌的把细腿乱蹬。 王信赶忙安慰道:“千千不要怕,疼一下而已。”说罢用力扯住他一条腿,用石片去锯。 千千慌忙哀求,王信哪里肯听,只把那个钝石片,放在他腿上,锯来锯去。石片根本不能伤了千千身体,连一道血痕都没有,但千千目不能视,又惊又慌,哀嚎不断。过了半响,也不见王信停手,千千忽然止住哀嚎,恨恨的说道:“王信,你要是敢割我一片肉,我便敲碎你的脑壳,喝你脑浆,把你放在火上烤,配着黄汤吃。” 王信听他发狠话,心道这猴僧心狠手辣,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既然说到就能做到,顿时心中生出阵阵寒意,如此看来,自己这场戏还真得演到底了,于是说道:“千千,倒是你提醒了我,一会我便敲你猴脑,先美滋滋的吸了,然后到石缝处,寻些干燥苔藓,生了火,把你腿上的毫毛一根一根的,拔个干净,放在火上慢慢的烤了。只可惜没有黄汤,干吃烤猴腿肉没什么意思,不过我也没喝过黄汤,也不知黄汤是什么味道?”说罢叹了一口气。 千千听的浑身瑟瑟发抖,但听王信提及黄汤时,不免想起乌七八黑和叮了咣当,这两个圣裔智人犬首允诺的二十罐黄汤,估计他们二人不敢不送。此时恐怕师兄空空和奇奇,正咕咚咚地喝着美味的粳米黄汤,吱嘎嘎地吃着焦香滴油的烤卷毛羊肉。 千千想着那种场景,竟然流出了口水,浑然忘了自己身在何方,他禁不住自言自语道:“我有喝不完的黄汤,还有吃不完的卷毛羊肉。” 王信问道:“你从哪里弄来的黄汤。” 千千不加思考的说道:“我两个犬首给我送的。” 王信又问:“什么叫犬首?” 千千道:“犬首你都不懂?” 王信道:“当然不懂,犬首是你们离火州的词语吧?” 千千道:“犬首就要听苦主的话,做苦主的座下马、看门狗、耕地牛、拉磨驴,这意思你能懂吗?” 王信道:“懂了,没想到你挺厉害啊,还有了犬首。” 千千得意的说道:“那两个圣裔智人主动要做我的犬首,自然是被我的武功拜服,不瞒你说,我的两个犬首高大威猛,高的有一丈二,稍矮的也有一丈。” 千千咽了一口唾沫又说道:“不是我吓唬你,我的任何一个犬首打你,都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容易。” 王信颇为不解道:“你的犬首那般厉害,为何听你驱使,恐怕人家不高兴做你犬首时,便把你抓在手里,捏碎你的小胳膊小腿儿。” 千千说到兴奋处忘了身在囹圄,嘿嘿笑道:“你哪知我的高明手段,我也怕他二人背叛,便在腋下搓了两个泥丸,喂到他们口中,告诉他们是毒药,若不服我的解药,年内便会丧命,如此他二人怎敢不忠于我。”说罢千千又嘿嘿奸笑,显得洋洋得意。 王信随着他哈哈笑道:“你手段果然高明,你从哪里学来的?” 千千道:“还不是我的师父么,也是你们圣裔智人,教了我和两个师哥好多有用的道道。” 王信见他以为自己是圣裔智人,也未与他争辩,又道:“你师父是谁啊?” 千千道:“我怎么知道是谁,他总是蒙着面,我也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子。” 王信跟着哈哈大笑,过了一会,王信道:“千千,我现在就帮你把头弄出来。” 千千又惊又喜道:“你不吃我的肉了。” 王信道:“我逗你玩而已,让我去吃活生生的僧猿,于心不忍,何况你叫我师叔。” 千千道:“对、对。” 王信走上前来,忽然停住脚步,低声道:“千千莫吵,那里飞来一只老鹰,我去抓来我们吃肉。” 千千低声道:“好。”听着王信蹑足潜踪的走了。良久,听见王信哎哟一声,叹了一口气,踱了回来。 千千问道:“没捉来那只老鹰么?” 王信道:“可惜了,就差一点,让它飞了,若是我有你这样的轻功,那老鹰便飞不掉了。” 千千听王冠信如此说,一时间也是唏嘘不已,心想美美的鹰肉还没到口就飞了,忍不住开始埋怨王信,手脚不够利落,又埋怨他为何不早些帮自己拔出头来。 王信道:“不过还好,老鹰虽然飞了,但那岩壁上原是个鹰窝,我掏了两个鹰蛋,你我各吃一个,有了力量,便能将头从石头中挣脱出来。” 千千道:“那也不错,给我一个。” 王信走到他面前道了声:“张嘴。” 千千张开嘴接住王信给他的“鹰蛋”,还没品尝味道,便咕噜一声,吞进肚中。 王信见他咽下了“鹰蛋”,便道:“味道如何?” 千千道:“没来得及品尝,就咽下了,把另一个给我尝尝。” 王信道:“两个药效甚高,怕你受不了。” “什么药效?”千千问道,忽然他惊觉道:“你给我吃的是毒药,不是鹰蛋?” 王信平静的说道:“对,我这个药很毒,解药也不好配制,需要几十种草药,贵的要命,好在一年食用一颗即可。你若是肯做我的犬首,我便给你一颗解药;你若是不肯做我的犬首,我便省了药钱,咱们沽些黄汤,好好的喝一顿也好。” 千千连哭带嚎:“我不想做你的犬首。” 王信道:“那便罢了,我还是烤我的猴腿吧。” 千千见王信不理自己,又耍起泼来,哭一会又骂一会。 王信见千千始终不肯改过,一旦自由了必然又要杀人。若是再去捉弄他,自己又于心不忍,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石门嘎吱一声开了,这次出来的是无心大师,右手提着一把竹剑,左手提着一个食盒。只听他对王信说道:“今晚恰是月圆夜,便是你为青麟前辈斩断心魔之夜,午夜之时,你便在这个石台上,执此竹剑,遇魔杀之,切记见怪不怪,勿受其扰。先多吃些东西,攒足力气。” 王信道:“无心大师请再授我斩断心魔之术。” 无心大师道:“这斩断心魔之术,说难也难,说简亦简,诀窍有二:‘一曰心善敦厚,二曰机缘巧合,’反倒对武功要求不是甚高,否则总不必由你来出手。 第零四三章 勉为青蟒斩心魔 无心大师道:“这斩断心魔之术,说难也难,说简亦简,诀窍有二:‘一曰心善敦厚,二曰机缘巧合,’反倒对武功要求不是甚高,否则总不必由你来出手。” 王信一时间竟然懵懵懂懂,忍不住低下头来思考。 这时千千喊道:“无心大师救我。” 无心大师转头看去,一愣道:“千千你在那里练什么怪异的武功。” 王信道:“他头插在石头上,挣脱不开。” 无心大师道:“王信,你万勿小看千千,他来自离火州,武功怪异又奇高,非你我能比,你看他此番,头插在石头中,便是你我都做不来的,果然了得,你远离些,不要打扰他练此奇功。” 千千又喊无心大师救命,无心大师已经回到山中。 千千又骂又求,软硬兼施,王信也不理他,只坐在他旁边大吃大喝。 千千目不能视,耳中听到王信吧嗒吧嗒、吸吸溜溜的声音,仿佛今天的伙食与往日不同,丰盛了不止几倍。 又过了许久,千千叹了一口气道:“王信,我愿意做你的犬首。” 王信正自思索如何斩断心魔之事,忽然听千千如此说,顿时一愕,他早已厌倦和千千勾心斗角,心想此番正和己意,便道:“好,这就助你。”说罢放下碗筷,拿起几块石头,噼噼啪啪的又敲又打,废了好多力气,终于把千千头部周围的石头砸烂。 把千千拉出来时,千千失去了活力,变成了一个蔫吧吧猴僧,双手微微战抖,捧着一碗黍米粥,吸吸溜溜的一口气喝完,破例又吃了几根咸竹笋。千千吃完后,缩在一边,沉默不语。 王信防他偷袭自己,暗中用余光瞧他,忽觉千千也正在盯着自己,王信一转头,千千慌忙低下头来避开王信的眼光,王信见他双肩兀自瑟瑟发抖,心中觉得十分可怜,不免对自己所作所为有些愧疚,但又不知该如何去安慰他。 过了一会,无心大师打开石门,把千千带回,留下王信一人在石台上,此刻夕阳已下,当最后一抹红色渐渐从西天消退,石台上的云雾缓缓浮起,白色的云雾越来越弄,竟然变成一团黑暗之气,升在空中,遇风则长,张牙舞爪,如魔鬼般,顷刻间这团黑暗便吞噬了天空。 此刻在浓浓的黑雾之中,衣裳破烂,身材瘦弱的王信,端坐在昆悟山的石台上,闭目垂帘,双膝上置着一把竹剑,神情如老僧入定,依然泰然忘我。忽然,一道利闪如银剑划破黑暗,雷声大作,暴雨来袭。石台周围的黑雾剧烈翻涌,冒出巨大气泡,如同滚沸的热水一般,俄而又如巨浪滔滔,在茫茫的黑雾中卷起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让人窒息。 王信为之心悸,他睁开双眼,借着划过闪电的光芒,这一看,简直骇停了心跳! 只见一张血红色大嘴,上颚撑天,下颚半隐在黑雾之中,四颗渗血尖牙如同船锚那般粗细,巨牙上流淌着令人窒息的毒液口水,忽而吐出口中巨大的舌信,原来一是条巨蟒,其粗围何止几丈,乌黑的鳞片反射着闪电的光芒,蟒身蜿蜒如山脉般隐在黑暗之中。 王信料定此蟒即是青麟圣母的情根欲种所结。此刻想起木前辈所言:“须热血正直之人,执慧根之剑,于月圆之夜,待阴气凝聚之时,出手一击即可。”王信暗自思量:“此时尚且不见圆月,不知那阴气是否已经凝聚,又不知该何时出一剑之击。” 巨蟒庞大的身躯在黑雾中翻滚起伏,蟒尾疯狂的抽打着昆悟山,激起的碎石头,被黑雾和暴雨裹挟着,向王信袭来,王信身上的疼痛早已麻木,但弥漫的黑雾融化在雨水中,打在面孔上,带来了一阵阵窒息。突然两道精光亮起,巨蟒的眼睛透过黑雾看到了王信,它发出了震慑的怒吼,顿时天地之间为之回应,吼罢,巨蟒焦躁气愤的喷吐着毒雾,张开巨嘴向王信吞噬而来! 此时王信满身已经湿透,他用已经被雨水冲得发紫的手,拿起膝盖上的剑,手感略有些生涩,这是一把短竹剑,长仅有二尺,宽一寸,剑身还有许多毛刺,仿佛是刚刚削成。王信把竹剑捧在胸前,屏住呼吸,双臂持剑前送,忽然被那把剑带着身体腾空而起,向巨蟒口中直直飞去! 王信持剑,如一支劲弩,穿过巨蟒的交错的巨牙,飞向巨蟒的咽喉,距离还有几寸之时,巨蟒的咽喉处忽然闪出一团白影,白影渐渐清晰,原来是一个美丽的姑娘,娇弱似水,白皙如玉的脸庞上,流着两道泪痕,一双秋水含情脉脉,她让人怜惜的双眸注视着向他飞来的王信,王信抬头看去,这美丽女子竟是小蝶,心道她如何在此,难道是被青麟前辈吞下。此刻小蝶全然不在乎那胸前的剑,她向着王信张开双臂,竹剑下一秒就要贯穿她的心胸,这把剑有节有义,可惜它无情! 王信此时已人剑合一,势不可缓,面对梨花带雨的小蝶,想要收手却为时已晚,于慌乱中王信猛的去拉竹剑,只听噗的一声,随后鲜血四溅!天空一道凄凉的闪电过后,重新化为黑暗,暴雨忽止,四周静悄悄的,仿佛一切都未发生过。 次日清晨,王信悠悠醒转,只见胸前血肉模糊,无心大师正在为自己输送真气。王信赶忙坐起道:“不劳大师,我已恢复,勿需劳神。” 无心大师道:“好吧,我们去见木前辈。”王信跟着站起,只觉得四肢无力,脚步踉跄,摔在地上,再去用力,却感觉全身力气全失,心下惶恐不已。无心大师赶忙扶住他,二人一同走进石室。 王信扑通一声堆坐在地,无心大师也跟着坐在地上,此时木前辈说道:“王信辛苦你了,青麟前辈体内的黑暗之气已除。” 王信道:“晚辈惶恐,怕是未能成功。” 木前辈道:“王信不需谦虚,我已经看到全部过程,你也未有半点纰漏,你且向上看来。” 王信依木前辈所言,向上看去,只见木前辈的根须上坐着一个少女,冲着自己微笑,下身却是一半白茧,那少女呵呵笑道:“王信,你还认识我吗?” 王信眼前一花,险些晕倒过去,良久后才缓过神来,浑身微微发抖道:“小蝶你好了?” 少女道:“你侧脸让我看看。”王信便依言侧过脸来。 少女呵呵笑道:“果然是你,此番不会错了。” 王信道:“多谢木前辈救小蝶。”说罢扑通一声跪倒,给木前辈磕了好几个响头。 王信磕完头,召唤小蝶道:“你怎么不下来,给木前辈磕头答谢救命之恩?”小蝶道:“我倒是想下去磕头,可是不能啊。”说罢拍了拍自己下半身的白茧,又抖动了一下缠绕在身上的根须。 王信知道那些缠在身上的根须,正如之前木前辈暗中为自己输送能量一般,此番正在为小蝶医疗之中,想到如此,又去给木前辈磕头。木前辈伸出一根树须,拦住王信道:“王信你不必这般感谢我,蝶小友能如此康复之快,都是你自己的善行所至。” 王信心中不解道:“怎能是我,我哪有如此功力修为。” 木前辈道:“说起来话长,你只记住不需谢我即可,以后再慢慢与你讲来。” 见木前辈如此执意,王信便道声:“是,前辈。” 小蝶道:“王信你的蝶翼金簪还在么?” 王信从怀中取出层层包裹的小布包,打开之后,一枚闪闪发光的金簪漏了出来。 王信道:“待我将这蝶簪给你插在发上。” 小蝶道:“且慢,等我腿好了的,你先给我收好,不要丢失。” 此时木前辈对无心大师说道:“青麟当时心魔已入骨髓,我与她勉力才将那团魔气逼出,并将其凝聚到一处,此番她心魔已去,可惜也要损了几千年修为,此时正值虚弱之际,料定功力不余一层,不知其身在何方,若是遇到僧道修人,或可无虞,若是落到野兽狼虫爪下,却不可保。我遥遥感觉到她在这昆悟山下,但可恨茫茫云雾遮住眼光。” 无心大师道:“木前辈,莫急,我这就去寻青麟前辈。” 木前辈道:“甚好,速去吧,注意安全。” 无心大师向王信问道:“师弟,感觉如何?可愿意随我走一趟,待回来再与你这小友叙旧。” 王信道:“大师,我好多了。”说着站起身体。” 木前辈抬起搭在王信身上的根须道:“无心既然叫你师弟,你不要客气,便叫他师兄,王信你随无心师兄一起去吧。” “是,前辈。”王信行了一礼,随着无心大师走出石室。到墙角时,二人看见缩在那里老老实实的千千,眼神滚动,充满了恐惧。 无心大师微笑道:“堂堂的离火三僧猿千千怎么如此模样。” 王信道:“师兄,说来惭愧,或许是因我伤了他太深。” 第零四四章 黑雾中杀机四伏 无心大师说道:“其实我早知道,但愿此番他亦能够除掉心魔,才不枉你受了两个铁陀螺,又费你一片苦心,你胸前还痛么?” 王信道:“只是隐约有些,应该已无大碍了。” 无心大师微微点头,又转头对着长渠千千道:“下山一趟,是否愿意同去?”千千向王信看了一眼,见王信并未反对,跳起身来,随着二人,一起出了山洞,来到石台上。 王信道:“大师......师兄,为何不从迷雾竹林那里下山。” 无心大师道:“这昆悟山,阴阳两面相隔,想要下到山南,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从此石台上攀下,另一条路,更加隐蔽,又十分危险,此番还不至于涉险。” 无心大师从怀内取出三根竹竿削成的短凿,又取出一根藤蔓,拴在三人腰间,以防止有人失足跌下去,王信拿着竹竿向石壁缝隙猛然刺去,没想到竟然能刺进去,不免惊讶,其实他还不知道,自己已有不少的能量存储,此番以力气加持在手臂上,也能让稍软的竹子,刺透坚硬的石隙。 三人一路向下攀爬,三人中以无心大师功力最高,攀爬起来十分稳健,千千本来轻功不弱,又加上天生灵巧,自然也不肯输于无心大师,王信食用了九种鲜果,又有木前辈两次亲自点拨,此时内力似乎已不弱于千千,但空中的功夫,终究不是靠一朝一夕突袭,就可以练成的,是故和二人相比,显得略有些笨拙。 自从王信穿越而来,落下地便被珏灿等人当做大巫,随后斗囊犬、拆双兽、斗乌奎、救小蝶、闯竹林、食巨蟹,甚至到后来在云海石台上斗长渠千千,都是孤军奋战,勉力而为之,每次不是提心吊胆,就是把生死置之度外。 此刻能随着德高望重的无心大师同行,顿时感觉轻松许多。他不甘拖累大家,奋勇攀爬,也不至于落后许多。千千是个顽劣性格,此番爬山又是他的长项,起初还沉浸在昨日烦恼之中,不久便把烦恼忘在脑后,时而上蹿下跳,爬到二人前面,时而回头显摆,若王信行的慢些,他又跑过来帮忙。 三人一路上险象环生,好在无心大师经验丰富,于危险时,总能出奇谋化解,如此下来历经了三天三夜,第四天清晨,透过雾气向下望去,终于可以看见山下的人群,但见人头拥挤,不知何故。 为避免受到下面的人群注意,无心大师嘱咐二人解下腰间藤索,贴着石壁缓缓而下,时值秋晨,昆悟山下雾气淼淼茫茫,视野不甚清晰,而山下并无人注意山上,三人悄悄滑落在人群当中,无心大师给千千的衣帽重新戴了,遮住了大半张脸的面貌。 王信与圣裔智人面貌相仿,稍稍有些高鼻深目的特征,但不明显,而无心大师虽然身材魁梧,但慈眉善目,于人群中,三人并不引人注目。 无心大师招手示意二人,一起向人群中挤过去。此时昆悟山下,已经是人山人海,拥挤不堪。三人挤了一段距离,再也无法前进,待无心大师停下脚步,王信和千千见他面色不愉,双眉紧蹙,千千不明所以,攀着无心大师的手臂,向里面观望。 王信也赶紧翘起脚来向人群中观看,只见一段青鳞鳞的身子,宽余几丈,首尾隐于人群之中,长度不下百丈,泛着青紫色光芒,蜿蜒的卧在那里,偶尔间似在轻微蠕动,料定便是青麟前辈的肉身。此时青麟前辈身侧围着一圈穿袈裟的僧人,仿佛都在低头吟诵佛经,僧人外面围着圣裔智人两圈士卒,各个手持盾牌,挡住了争相向前拥挤的许多百姓。 王信道:“师兄,如何把青麟前辈救出来?”无心大师道:“以我们三人之力,根本挪动不了青麟前辈半步,看那些僧众士卒似乎并无恶意,估计此时青麟圣母前辈尚且无虞。” 王信听无心大师如此说来,感觉心下稍安。无心大师又低声说道:“我方才发现人群中,有许多高深莫测的人物,不知他们所图何意,此时不可先暴露身份,我们当以静制动,若是有人对前辈不利,我们再出其不意制胜。” 王信和千千连连点头。 王信心想无心大师所言不差,以三人之力,便是挪动青麟前辈的身躯都无能为力,更不知有何宽阔且隐蔽之处,可以容得下青麟前辈。又想到无心大师说人群中有许多高深莫测的人物,忍不住偷偷向人群中张望寻找。 于拥挤的人群中,忽然见六七人,高大威猛,身材都较之寻常人高出许多,装束也与他人有异,且各个带有面纱,只漏出褐色深邃的眼神,王信并不正眼去看,却偷偷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渐渐发觉这几人中以一个更高大些的为首,众人不时与他耳语。 王信一瞥之间,忽然看见其中有一人,或许是为了方便说话,揭开了面纱的一角,竟然漏出一张长吻,随着言语间,长吻一张一翕,竟然漏出尖利的犬牙,那人也似怕别人发觉,赶忙扯住面纱盖住长吻,又回头张望,看是否有人发现自己。 王信见那双深邃的眼光扫来,赶紧把头转向别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早已经狂跳不止。 他轻扯无心大师的衣角,示意无心大师去看,待无心大师转过头时,那几人却已经消失不见。 王信正想向无心大师,讲述那些长吻人如何面貌,肩膀上却被人拍了一下,顿时惊骇不已,慢慢回头看去,只见一张圆乎乎的俏脸,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原来正是熊晓琪,王信惊喜不已,正要开口与她说话,熊晓琪怕他大声说话,惊动他人,赶紧按住他的嘴巴。 熊晓琪来到无心大师身前,低声说道:“二师叔、三师叔和众师兄都已经到了。” 无心大师也压低声音道:“让大家散在各处,见机行事,此番务必要保护前辈周全,注意几个高大而且长吻的,还有几个易容的僧人。”熊晓琪听过点了点头,转身又去给师叔和师兄们传信,走过王信身前时候,将一个圆圆的青色果子塞到王信手里,不待他说话,便挤进茫茫人群之中。 王信刚要把果子放在怀中,长渠千千望到,便到王信手中去取,王信攥紧拳头,千千用尽力气去扒,一急之下,竟然发出了吱的一声,王信怕被他人注意,赶紧松开手掌,千千把那个青青的果子拿在手中,仔细的端详了一番,一脸失望,又放在王信手中。王信见那青果子,椭圆形状,拳头大小,形状如青杏,绒毛已经退掉,但颜色尚未转红。 王信把青果放在怀中,再向青麟前辈看去时,忽觉青麟前辈周身有黑气蒸腾,他以为自己看错,揉揉眼睛再次看去,觉得黑气仿佛更盛,转身去看无心大师,只见无心大师神情紧张,双拳紧握已然蓄势待发。 看来情况不妙,王信暗中抖动筋骨,做好战斗的准备,但见黑气蒸腾,却不知道敌人在哪,心下惶恐不安,众人也已经发现情况不对,此时僧人们口中的诵经速度快了起来,黑气为之一滞,不再增长,一会之后,僧人们口中的诵经速度慢了下来,随后黑气又盛了起来,僧人们马上加快诵经速度,如此,黑气几起几落之后,早已有僧人经受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随着倒下的僧人越来越多,黑气越来越多,越来越盛,人影在其中渐渐模糊。 有个士卒首领大喝一声:“百姓后退十丈。”众围观百姓见情况不好,纷纷向后退去,王信正自思忖如何应对,一只大手忽然抓住他的胳膊,正是无心大师,他另外一手抓住千千,道了声:“黑雾中十分危险,你二人须跟住我,到青麟前辈蟒首七丈处。” 二人道了声“是”,紧紧的跟在无心大师身后,此时不知还有谁也在往黑雾中闯,已经和士卒交起手来,兵器相撞的声音夹杂着士卒的喝骂声,乱成一团。 无心大师冲在前面,双手起起落落间拨开阻挡的人群,三人一顿狂奔,大约跑了几十丈,无心大师道了声:“突。” 身子一转冲进人群,此时一杆长枪从黑雾中刺出,无心大师举手荡开长枪,身侧又有两面铁盾向三人包夹过来,王信和千千各挡住一面,向外推开后,立马随着无心大师冲进人群。 此时又有两杆长枪刺来,无心大师发起掌风,将身前的持枪人震开,王信断后,双臂乱舞,阻挡着跟进的长枪手,阻挡了一阵,见无来人,慌忙转身去追无心大师,仓促之间,脚下一绊,身子晃了晃,险些跌倒,低头看时,却是一个僧人的尸身倒在那里。 只见那僧人身上有几道血肉翻开的伤口,却不是被长枪所伤,王信心道:“不好,肯定是有外人闯入。” 第零四五章 引汝魂兮至归宿 王信不敢耽搁,绕开那僧人的尸身,向人群中摸索着奔进,只听左前方,传来叮叮当当的兵器相撞的声音,王信迈步向前,一物带着劲风,忽从黑雾中飞出砸向自己。他不敢轻易去接,侧身让过,那物扑通一声砸在地上,发出了哎哟一声惨叫,低头看去,是一个红衣的圣裔智人士卒,紧跟着噼噼乓乓,又有几个圣裔智人士卒飞出。 王信一边躲闪,一边向响声处前进,到了近前,才发现有十几个圣裔智人士卒,围着两个高大的人,正在激战。那两个高大的人,戴着毡帽,其中一个面纱已经去掉,正是方才在人群中发现的长吻人,这两个长吻人,力大无比,随手间,便拍飞靠近的圣裔智人士卒。转眼间圣裔智人士卒,只余下四五人,其中有一士卒喝道:“你们退后,不要白白送死。”说罢舞动长枪冲在前方,和那两个长吻人缠斗在一处。 王信见他枪法极为精妙,那两个长吻人一时间竟然拿他不下,这时退下的那几个圣裔智人士卒,已经发现王信,挺枪来刺。 王信见他们枪法不是甚快,下意识的伸手去夺,一出手果然握住那刺来的枪柄,那士卒往回夺了两次,却无法夺回,见另外几个士卒,又要冲上前来,王信忙道:“慢,自己人。”那几个圣裔智人士卒愣了一下,看了看王信,又回头看了看那两个长吻人,相互摇了摇头。好像是说无论从外貌体型或是行事风格上看来,王信都更像己方。 王信道了声:“把枪借给我。”劈手夺过那士卒的长枪,闪身加入战团,起初那个枪法较好的圣裔智人士卒,与两个长吻人相斗,左支右绌,仗着招数奇妙,勉强撑个平手,时间一久,力气不支,渐渐败下阵来。 王信握住木制的枪柄,力达枪头,那枪柄韧性极强,内力过处,颤抖不已,枪头随着力量,婉成一朵枪花,刺向其中一个长吻人。 长吻人见王信的枪没有方才那圣裔智人士卒的枪快,心下并未在意,伸手去抓,王信不懂的使枪的奥妙,但见那长吻人伸手来抓,手臂上内力跟着大增,那枪头随之摆动起来,枪刃也十分锋利,切到那长吻人的腕上,长吻人皮糙肉厚,只是刮出一道血痕,自己毫不在意,硬生生的握住枪柄,往怀里拉去,王信哪肯放手,聚力于枪,便和那长吻人争抢了起来。 王信经过和熊晓山、熊晓陆一番较劲,又和千千在昆悟山石台上相搏,于此种争来夺去的相斗,有了许多经验,于是使出他自己悟出的那些此消彼长方法,和那长吻人较起力量。 那长吻人全靠天生勇力,一夺不成,便加一把力再夺,如此两三番下来,仍然没有夺过长枪,他呆呆的望了望眼前的王信,见他身体较之圣裔智人士卒还瘦小一些,不知那股子勇力从何处发出,惊讶之余,又是一阵猛拖猛拽,此时那枪杆不堪重负,咔吧一声断裂。 长吻人携着半只断枪,身子向后一晃,又站直身子。王信心想此番青麟前辈生死未卜,情况紧急,不可缠斗,必速击之,见他胸前空门大开,没有防守,忽然想起长渠千千的那招铁陀螺,他跃起身来,但不会像千千那样在空中旋转,就直挺挺的撞在长吻人的胸前,长吻人身子一晃,王信的头和脖子也痛了一下。 但王信不肯放弃机会,第二个、第三个“铁陀螺”接连而至,那长吻人终于承受不住,堆坐在地上,捧着肚腹哎哎哟哟痛叫。 另一个长吻人正和那圣裔智人士卒憨斗,听见叫声分了神,被圣裔智人士卒一枪刺中腋下,痛叫了一声,转过身来,伸出带有利爪的手掌,叨起倒地的那个同伴,向黑雾中跑去,王信犹豫一下,不知道是否要去追赶。 那枪法极好的圣裔智人士卒见王信帮了大忙,急忙过来向王信行了一礼道:“督粮营十兵长柳絮,多谢长官相助。”王信忙道:“我只是寻常百姓,不是什么长官。” 那士卒听王信口音不似圣裔智人,心中有些奇怪,但于黑雾之中,危机四伏,也无暇多问,便道:“恩人怎么称呼?” 王信答道:“在下王信。”话毕就要离开,忽然想起一事,便道:“柳絮兄,方才那些人是谁,要干什么?” 柳絮道:“黑气方起时,我便见那几个高大的人,黑纱蒙面,往前冲挤,恐怕要对神蟒有不利之图。果然待黑气盛时,他们趁乱涌进来杀害僧人,战斗中我将一人面纱挑落,看那样貌,是从北方来,料是兽蛮族中的半人兽,——狼人。我们二十几人,竟然不是对手,亏你来相助,否则此时不堪想象,多谢王信兄弟。” 王信道:“原来如此,勿需多谢,我先去看看那边,就此别过。” 柳絮拱手道:“恩人保重。” 王信回了一礼道:“柳兄保重。” 和柳絮道别后,王信又向黑雾深处冲去,没走多远,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耳熟,心念忽然一动,暗道不好:“这声音是迷雾竹林中的腐魂蟹。王信听熊晓琪说过腐魂怪蟹的喜恶,如今不像当初在迷雾竹林中那般害怕,不过此时身在黑雾当中,无光又无火,身上更无雄黄,一时间想不出好的办法。 但青麟前辈情况紧急,容不得他细细思量办法,他只得向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冲去,到近前,但见黑压压堆积成山的一片爬虫,亦如那迷雾竹林中的腐魂蟹般,大若瓦缶,周身散发黑气,看那修长纤细的腰身却如同蚂蚁,王信心道:“难道中州多生精怪,那巨蟹和蚂蚁都长的如此大小。” 王信见那群巨蚁蜂拥而向之处,料定便是青麟前辈的身躯,他冲上前去,双手疯狂挥舞,将那些蚁群驱散,漏出前辈的一段身躯,那蚁群的利牙咬在青麟前辈的身躯上,发出嘎嘎吱吱的声音,好在鳞片够硬,否则早就被巨蚁咬穿,即便如此也多了许多伤痕。 王信力达双臂,又拂去好多趴在青麟前辈身上的巨蚁,回首望时,先前清理出来的一段干净身躯,又已经被巨蚁爬满,心道如此下去,该如何是好。 此时于黑雾中,视野只不过两三步,眼中只有青麟前辈无助的庞大身躯,和那茫茫然驱之不尽的嗜食巨蚁,王信顿觉恍恍惚惚,好似他已置于一个无能为力的梦幻之中。 此时黑雾深处响起一声长嚎,凄厉刺耳,随着又有几声相应相和,王信顿觉凄厉哀婉之意大起,仿佛处在深山荒冢之地。 正在心中悲伤孤寂之时,又有一声熟悉的长啸声起,这长啸之声,带来朗朗正气,让人顿时感到天高地阔,云淡风轻,那种萦绕心胸的悲凉孤寂之意渐渐散去。 王信料这声音是无心大师发出,便仿之也长啸一声,心中顿时清明许多。 随后只听见长啸声此起彼伏,那低嚎之声,似乎知道不敌,起初尚与啸声相抵,后来渐去渐远,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显然是熊猫人们已经控制了局面,王信心中为之一振,手下更加勤快,起起落落之间,拂去许多巨蚁。 忽然那啸声一转,几乎变为惊呼,但闻听无心大师远远的道了一声:“御。” 王信不知何故,但打起精神,做了一个防御之势,黑雾中隐约现出一个人影,王信使出双拳去推,刚要触之身上,但见是一个僧人,王信赶忙收住双拳。 不等搭话,那僧人袖管中忽然伸出一柄青白色五齿“尖叉”,直向王信叉来,王信慌乱中向后纵去。 那僧人的青色五齿“尖叉”、速度却极快,正戳中王信胸膛,随之衣裳咔嚓一声破碎,那五齿“尖叉”头部插着一个圆圆的东西,带了出来,正是熊晓琪送给王信的大青杏,那僧人似乎十分恼怒,又似有一分畏惧,他奋力去甩掉青杏。 此时王信已从地上抄起一柄长枪,就势弯腰向那僧人腿上扫去,只听得咔吧一声。 王信心中纳闷,抖动长枪,劲道力量如故,枪柄如常。料是那僧人的腿骨断折,王信心下不解,那僧人出手狠毒迅速,腿骨为何不堪一击,况且方才自己仅用七分力气而已。 王信正自不解之时,于头上忽然现出一个灰白色的巨大圆拱,有如大理石堆砌而成,圆拱上生出两扇青色石门,那石门悠忽开启,出来一个婀娜女子,王信细看那女子,但见面貌模糊,却似曾相识。 王信奋力去想,却如何也想不出,正自苦恼不已,那女子点手召唤王信,随后转身走进石门,王信心中好奇,便随她进了石门。 但见那婀娜女子转过身来,朱唇轻启,似乎有话要说,但欲言又止,只把玉手一摇,指向一块青色方石。 第零四六章 枯喽憾遁走 猴僧会犬首 王信见青石上似乎写有字迹,走到近前,趴在青石前,仔细辨认,那字迹是用梅花篆体写成,他用手触摸,抚掉灰尘,但见字迹渐渐清晰,依次读道:“王——信——之——归——宿。”王信一愣,心中忍不住想:“归宿是哪里?难道是回地球的通道吗?”忽觉放在青石上的手已经陷入其中,与青石融合,紧接着手臂融入青石,然后是肩膀..... 此番身子渐渐被那石碑吞噬,王信没有感受到一丝疼痛,反倒觉得放松宁静,还有些安逸闲适的感觉。 他正享受那种来自心底的归属感。 忽然空中响起雷声,王信抬头仰望,只见天边出现一片红云,那红云越来越低,越来越近,忽然下起红色雨来,那红雨打在王信身上,滋啦一声,衣裳燃起,王信赶紧伸出另一只手拍打,原来红雨都是点点火焰。 那火焰红雨,下个不停,焰火噗噗啪啪的打在身边,激起了灼热的尘土气息,炙热的烈焰烤的王信苦恼不堪,可是半边身子还在青石当中,他已是无处可躲。 这时一个巨大的火团裹着滚滚热浪从天而降,还未到王信头上,王信已经热汗淋漓。眼看就要葬身于火海之时,王信猛的向外纵开,臂上痛苦难忍,眼前一黑,摔倒在地。恍惚间只见一个僧人低下头,用空洞洞的眼眶看了自己一眼,转身一跳一跳着走了,浑身发出卡拉卡拉的响声。 王信堆卧在那里,心中空洞洞,茫茫然,失魂落魄一般,忽觉鼻子上一痒,打了个喷嚏。睁开双眼,只见眼前的千千举着毛茸茸的长手放在王信的面前,感情复杂的看着王信道:“你没死啊?” 王信尚在思考方才事情,心中正不解时,听见千千说话,便道:“我若死了,谁来做你的苦主?”说罢勉强笑道。 一句话正说道长渠千千的心里,千千对这个苦主充满了复杂的感情,他此时心想:“若是王信真死了,我该高兴呢,还是伤心呢?”如此复杂的事情,竟然让他一个机灵的猴僧费解。 王信站起身来,只见周围黑气淡了许多,方才那僧人、石拱、婀娜女子、青色方石都忽然消失,仿佛未曾来过一番。 但于黑暗中升起团团火光,此起彼伏,千千向一处火光处指道:“熊猫大师在那里。” 王信见火光并不远,奔了过去,只见无心大师,手执一只竹筒,往口中倒一下,便喷出几团火焰,喷到那些巨蚁身上,那些巨蚁乱作一团,纷纷避让。 无心大师见王信便道:“师弟,方才与那“僧人”遭遇时,发生了什么事情?”王信将那空中忽现石拱,有婀娜女子引自己看青色方石......简要的讲了。 无心大师吸了一口寒气道:“原来如此,我远远便见到你和那“僧人”僵持在一起,不知何故,便喷些火出来,吓走了他,此时料想他对你使用了某些勾魂摄魄之幻术。” 王信叹道:“想不道世间,竟然有如此厉害的邪术,多亏师兄你看穿他的把戏,否则.....”想到险处,一时间心中后怕不已。 二人一边说话,手下不停,已经清理走大片的巨蚁,王信忽然想起千千,转头一看,见他就坐在自己身边,默不作声,一反常态。 王信正心中奇怪,但见长渠千千轻轻捏起一只巨蚁,放在口中,嘎巴嘎巴的慢慢咀嚼一阵后,又捏起一只巨蚁,放在眼前看了看,塞进口中。王信想要劝他莫食巨蚁,但想到无心大师并未阻止,心道这种巨蚁也未必不能食用,又想到在昆悟山上,无肉不欢的千千,一度食不饱腹。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时十几个圣裔智人士卒持枪来到近前,中有一人喝道:“你们在做什么?” 千千见那士卒语气甚是嚣张,跳起来便道:“你眼瞎,没看见么?我们在清理巨蚁。” 忽然有一个士卒,挤出人群,来到众人面前拉着王信的胳膊道:“王信你在这里。”说罢回头向那讲话的士卒道:“百兵长大人,方才就是这位王信兄弟,帮助我们打败那两个狼人。” 那百兵长噢的应了一声,便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王信三人,似乎要看出三人的破绽。 王信此刻已经认出,方才和自己说话的人,是圣裔智人督粮营十兵长柳絮。 柳絮看着那百兵长说道:“这位兄弟本领高强,做个十兵长绰绰有余,大人何不招募他,为圣裔智人效命。” 那百兵长微微颔首道:“此事可以考虑,若他真有那般本事,我会向丁大人推荐。”说罢伸手把柳絮拉在一旁,低声说道:“这三人来路不明,尤其是那瘦小的猴面人,面貌凶狠狰狞,恐怕非魔即妖,绝不可轻易招惹。” 十兵长柳絮见百兵长如此说,也不好再提招募王信之事。 这时千千忽然说道:“那士卒长官,我问你一事,你们丁大人,可是叫叮叮当当?” “不对,丁了咣当。”千千挠挠脑袋,又道:“拗口的名字,我地记不清楚了,反正是一丈高的魁伟身材,膀大腰圆,还有一个更高大的乌大人。” 百兵长听千千寥寥几句,描述虽然不够详尽,但中州如此长大的人物,的确屈指可数,且姓氏相符合。如此想来,他果真与两位大人相识,心下觉得不可怠慢此人。 于是向前拱手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可是丁大人的故人?” 千千冷冷一笑道:“岂止是故人,你们丁大人可是我的犬首啊,他现在何处?” 百兵长当然不懂得何为犬首,又不敢多问,于是避重就轻,拱手又施了一礼道:“丁大人此刻在二十里外行营中。” 千千道:“那便请他过来,就说三苦主长渠千千在此候他,让再带来二十坛粳米黄汤,和二十只烤卷毛羊。” 那百兵长听完发了一阵呆愣,千千又催他了一遍,他才恍然大悟,心想此人若真是丁大人的什么苦主,料想也是惹不起的,于是便派遣了一位士卒,回去报告丁大人。 王信见千千遇到故人,那百兵长似乎又言听计从,便道:“请百兵长大人,可以安排一些火把,再备一些雄黄么?” 那百兵长道:“当然可以,黑雾弥漫,不可视物,我亦有此意。” 没过多久,沿着青麟前辈的周围,隔着三五尺处,便插一火把。其时黑雾早已较先前淡了一些,此刻火把一起,又亮堂许多,青麟前辈身上的巨蚁群被光线照射,渐渐散去。 无心大师捉了一只巨蚁放在雄黄粉旁,那巨蚁甫一接触雄黄,六肢乱颤抖动一番,忽然身体中喷出一柱黑气,随着黑气不断喷出,身子便瘪了又瘪,最后变成一个干树叶般的干瘪躯体。众人又捉来几只巨蚁,都是如此,喷出一些黑气后,变成了一个干瘪的尸体。 千千看了看干瘪的巨蚁,拍拍肚子,不晓得自己方才吃的是什么东西,但觉腹中不甚舒适,于是大呼小叫的去催促那百兵长,着他快拿些黄汤来,去镇压住腹中不适感觉。 待王信要在青麟前辈周围再撒些雄黄粉,无心大师拉住他的手臂道:“前辈也未必喜欢这种味道。”王信于是住手。 眼见那群巨蚁渐渐散去,无心大师携着王信来到青麟前辈的蟒首处,但见前辈双目微闭,二人以手触之,但觉身体微凉,王信心中掠过一丝丝担忧,无心大师道:“但愿青麟前辈能平安度过此劫。” 此时黑雾已经基本散去,无心大师又着那些士卒提了许多清水,将前辈身上冲洗了一番。 无心大师引着王信和千千见了无暇大师,又和无趣大师等人打了招呼。熊猫人七兄妹一听王信没做他们的师弟,颇感意外,又听师父让他们叫王信师叔,心中更是不解,熊晓琪本想有个师弟,好好调教一番,让他唯己命是从,此刻尤是苦恼,忍不住向无心大师诉苦。 无心大师微微笑道:“这番却不是我能做的主,是木前辈和青麟前辈做的主,亏他二老照顾我的面子,否则让王信给我做个师叔什么的,让你们叫他师爷,我也是无话可说。” 此时马蹄声起,呼呼啦啦的从山路上驰来二十余骑,为首者高大魁梧,正是圣裔智人督粮副官丁痈,丁痈看见人群中的千千,远远的便翻身下马,高喊一声:“千千苦主,好久不见,你过的可好啊?” 千千嘿嘿冷笑道:“托丁犬首的福,过的尚可。 丁痈笑容满面,大步走上前来,弯下腰身,给千千行了一礼。 这一礼千千十分受用,在众人羡慕又不解的眼光中,千千顿时得意洋洋,喜笑颜开。 千千向丁痈介绍了众人,到王信这里犹豫了一下,王信怕他难为情便道:“在下王信,也是昆悟山弟子。”言辞含糊,绝口不提他和千千达成的苦主与犬首的事情,千千见王信如此说,心下十分感谢。 第零四七章 熊猫人赴黄汤宴 丁痈听到王信的名字时,愣了一下,转瞬之间,又恢复春风满面的笑容,拱手对众人道:“今日多谢各位高人贤士助我,在下已经备下了粳米黄汤和鲜嫩的烤卷毛羊肉,我们去畅饮一番。” 众熊猫人无论老少,都嗜酒如命,一听有圣裔智人的黄汤,难免摩拳擦掌,心中发痒。 无心大师有心拒绝赴宴,但架不住丁痈等人百般热情邀请,只好被众人簇拥而行。 王信自告奋勇,留下来守护青麟前辈身躯,他原想再挽留几位做自己的帮手,但见众熊猫人喝黄汤的兴致颇高,不忍心打消他们兴致。 熊晓琪早已厌倦众熊猫人喝黄汤的样子,索性也留了下来,熊晓武和熊晓陆见师妹留下,略一迟疑,终究还是经不住黄汤的诱惑,随着丁痈等人走了。 长渠千千忽然于人群中看见无趣大师,便走过去与无趣大师勾肩搭背,侃侃而谈,回味迷雾竹林中的清水竹液味道。但无趣大师今日尚未饮清水竹液,头脑比较清醒,知道论理来说千千是他的晚辈,不是他的酒友,众人面前,碍于身份,不能再和他称兄道弟。 千千见无趣大师不似从前那般健谈,总是端着架子,不苟言笑,心下觉得倒真是无趣。他低头闷声随人群中走着走着,抬起头来,发现人群中自己最为矮小,心下十分不爽快,忽然灵机一动,几步走到丁痈近前,嗖的一下,跳在丁痈的肩膀上。他直起身子,回过头来,手搭凉棚,冲着众人扮鬼脸,众人被他滑稽表情逗得哈哈大笑。丁痈侧目看了看踩在自己肩膀上的毛足,恨恨的咬了咬牙。 --------------------- 王信和熊晓琪沿着青麟前辈的身躯,走了几圈,发现并无异样,此时外围还有丁痈留下的士卒警戒,王信心下稍安。 这时圣裔智人督粮营十兵长柳絮提着两个大食盒,来到近前,他蹲下身子,打开食盒,里面有一摞约二十几张面饼,两碟红绿相间的精致小菜,打开食盒底层,顿时香味扑鼻,原来还有热腾腾的肉汤。 柳絮催促二人快些吃饭,二人早已饥肠辘辘,也不推辞,王信一连吃了五个面饼,只觉得这面饼,柔软适口,麦香醇厚,回味绵长,禁不住暗自感叹,还是圣裔智人的饮食最接近地球,精致的很。 柳絮见他吃的如此之香,禁不住提醒他多吃些菜,喝些汤,不要只吃面饼,王信连连称是。 柳絮忽然正色道:“王信兄弟,你可是玉族人?” 王信一愣,半块面饼卡在喉咙里,险些呛到,他抬起头看看柳絮,见他面色平和,并无发难之意,便镇定情绪道:“柳絮兄,怎么知道我是玉族人?” 柳絮听罢,哈哈笑道:“王信兄弟,是你刚刚告诉我的,你这人好实诚。” 王信道:“我初入江湖,不懂得说诳语。” 柳絮道:“王信兄弟,你不知,我们圣裔智人鲜有王姓,都说再说王姓是玉族的一个分支,姓王的应该都是玉族贵族。” 王信道:“我哪里是贵族,我在......” 柳絮赶忙拦住他,低声说道:“兄弟莫多言,隔墙有耳,现如今圣裔智人和玉族人正在交战,丁大人还特意嘱咐,小心进入中州的玉族人,你的身份不要向他人说起,免得被有心之人听去,省不了会多出许多麻烦。” 说罢柳絮站起身来道:“二位慢用,用完食盒交给士卒就好,我还有事,先行告退。” 王信和他道别后,坐在那里,回头对熊晓琪道:“玉族才和圣裔智人战斗不久,我此番和丁痈说自己叫王信,恐怕真会带来麻烦。 熊晓琪道:“王信师叔。”说完一龇虎牙:“哎,管小朋友叫师叔真是拗口。” 王信道:“晓琪不要客气,当初青麟前辈怕千千找我麻烦,才让我叫无心大师师兄的。此时你我年纪差不多,那么称呼我,我也不舒服,你还是叫王信就好。” 熊晓琪呵呵笑道:“青麟前辈都说了,我怎么敢不叫你师叔,莫如这样吧,有别人的时候就我叫你师叔,没别人的时候我叫王信,可好?” 王信微微笑道:“如此也好,倒是难为晓琪妹妹了。” 熊晓琪道:“不难,不难,王信不如你化名熊信,等回到玉族,你再改回王信吧。说罢又呵呵笑了。 王信道:“此番把青麟前辈带回昆悟山后,我可能就要回玉族了,玉族那里还有一件事情没有解决。也没必要改名字,不想那么多了,来,咱们吃饭。”说罢端起那碗肉汤,咕咚咚喝了大半碗。 熊晓琪愣愣的看着王信,待王信喝完后说道:“王信,这可是肉汤啊。” 王信点点头道:“嗯,这肉汤果然好喝。” 熊晓琪撇撇嘴道:“我记得某人说过秉信佛法,不喜食荤了,怎么喝起肉汤来,这么起劲?” 王信挠挠脑袋,忽然想起这是自己说的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 熊晓琪道:“我倒是要尝尝,这肉汤有什么吸引人的味道。”说罢把碗放在嘴边,作势要喝,嗅了嗅道:“算了吧,味道有点腥。”说罢把碗端在王信嘴边说道:“你快喝了吧,吃饱了有劲,还得靠你这壮汉子把前辈扛上昆悟山呢......”说罢用手指捏了捏王信胳膊上的肌肉,又呵呵呵呵的乐了起来。 两个人勉力把所有面饼和菜都吃完,把食盒交给士卒,此时天色已晚,王信向士卒借了一支火把,二人又沿着青麟前辈的周身巡视。 走到头首处时,王信用手轻轻触摸,忽然一阵暖意传来,王信大喜,赶紧叫熊晓琪也来试一试,熊晓琪用手一摸,果然如王信所说,有阵阵暖意传来,二人心中高兴,看来青麟前辈恢复有希望。 熊晓琪又见青麟前辈颈下有一处污迹,好似鳞片被巨蚁的口水所腐蚀,于是提着一个水桶,要去河边打水清洗。 王信抢过她手里的水桶道:“从这里去寻有水处,不知会有多远,还是让我去吧。” 熊晓琪又把水桶抢回道:“我的路比你熟悉,打水倒是容易,守住前辈才最重要。” 王信见她说的在理,便嘱咐她路上注意安全,快些回来。 熊晓琪道了声:“你放心吧,轻车熟路,去去就来。”转身提着水桶走了。 王信又巡视了一圈,回来时找到一块石头坐下,把火把戳在身边,此时天色已晚,有些值守的兵士多半已经睡着,有人还打起鼾声,王信抬起头来,看着朦朦胧胧的月亮,心想这个月亮此时也照在我的老家中,短短半月间,我却来到异界,我那体弱年迈的父母,肯定以为我失踪了,不知道会有多么着急,多么伤心。愿池影姐和秦鼎老师能好好的,医好李老师他们的病,希望救援人员能早些找到他们,把他们从汤古山脉中救出。 转念一想,自己在外辗转多日,但终有希望先回到玉族,再想办法回到地球,比起那些在战场上战死的士卒,不知要幸运多少。 又想到经历过的许多危险事情,此时回忆起来颇有一番趣味,诸如山谷中唤起的死士、小蝶化茧、正义的熊猫人、狡猾险恶又机灵的僧猿、还有凶狠高大的狼人等,这个世界真的好乱啊。 此时看着朦胧的月亮,但觉如梦似幻一般,多希望一觉醒来,发现这些事情都未曾发生过,全是自己凭空臆想出来的一个梦。 王信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成语--化茧成蝶,他回忆起木前辈的话,“世间可化茧者许多,蚕和蝶蛹等,还有一种火凤能结成红色火茧,当机缘适时,便能破茧重生。” 心中不免怀疑:“难道小蝶真是翼族的吗?小蝶难道是传说中的蝶妖么?或如她所说是翼族的公主,如果真是那样,我二人真是门不当户不对,还好我二人尚未定亲。” 想到此处,把手伸进怀里,摸到一个蝶簪,他在怀里轻轻抚摸,心道:“这蝶簪算不算定亲信物呢?” 忽然又想到:“此番小蝶在外已逾半月,不知她家人会如何担心她,但愿快些和青麟前辈回到昆悟山上,待医治好小蝶的身子,便让无心大师帮助,走出迷雾竹林,送小蝶回家。” 王信想的甚为详细周到,包括如何结索下山,如何避开竹林中巨蟹,如何借船过清河这些,都在他脑中过了一遍。 不知不觉,那朦胧的月亮已升至中天,王信忽然跳起,借着一点月色四处张望,但见四周无尽夜色,茫茫然中哪有熊晓琪的身影。 他赶紧沿着林间小路,向西方狂奔,跑出十余里后,他高声呼唤熊晓琪,只听周遭一片静谧如眠,浑然没有回声,王信心下失望,这茫茫夜色,无尽深林,该去哪里寻找。 忽然心念一动,恐怕青麟前辈有难,又沿着小路向回奔跑,刚奔跑了十几步,右手边“嘻喽“一声,噗噜噜一只夜枭振翅飞起,王信侧目一瞥,忽见一个身影从身边飞驰而过,但觉那身影十分熟悉,细看那跳纵间的姿势便是千千,王信急忙止步,大呼:“千千停下。” 第零四八章 掘地而出的鼠人 那“千千”哪肯停下,疾奔间头也不回,似乎有极其要紧的事情,王信回过头来去追“千千”,追了几步,只觉得“千千”速度奇快,转瞬便消失在夜色之中,王信望着他背影暗道:“僧猿素来行事诡异莫测,此番下了山,无人管束,放浪自由,我追他做甚?” 又转过身来回行,这时树后闪出一个身影,不见那身影双脚移动,便已到了王信面前,王信见他面孔惊呼:“千千,你......”话还未说完,这个“千千”早已飞在空中,一个铁陀螺撞了过来,王信知道千千铁陀螺的厉害,急忙闪身,堪堪避开。 “千千”见王信居然避开一击,愣了一下,第二击铁陀螺马上飞来,比第一击更快,更狠,王信见已经躲闪不及,只得把手撑在胸前,飞陀螺准准的撞在王信手上。 王信双臂被千千带动,狠狠的撞在胸前,顿时觉得胸中气血翻涌,来不及多想,“千千”第三个铁陀螺又已到来,王信不敢再接,慌忙侧身闪避,脚下慢了半步,被“千千”撞在肩膀上,带着身子一转,一个趔趄倒在地上,脑中闪过一阵眩晕。 “千千”双爪齐伸,扑向王信的咽喉,性命攸关时刻,王信急中生智,猛地曲起双腿将千千蹬开,就势将身子滚到一旁。 此时远处传来一声猿啼,“千千”扬起头,向那声音来处回了一声,他转身欲走,但犹豫一下,又转身冲向王信,这次不再使用铁陀螺,而是两爪十指弯曲如钩,向王信抓来,王信见他来势凶猛,不敢硬接,便绕在树后,躲躲闪闪。 这时远处又传来猿啼,“千千”颇不耐烦,下手更加凶狠,王信的衣裳早被他撕成条状,双臂也已鲜血淋淋。 “千千”见王信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灵机一动,虚张声势的向他左侧探出一手,王信果然向右侧闪出,“千千”的另一只手早已等候多时,陡然探出,一把抓住王信手腕,“千千”嘿嘿一阵狂笑,不料王信反手一把也擒住千千手腕,“千千”一愣之时,另一只手腕也被王信抓住。 “千千”双手被抓住,呈一幅抱树之形,他用力往外挣脱,王信于生死关头,心知松开手便是死,哪肯放手。 王信用尽全身力量,紧紧抓住“千千”双腕,无论如何不肯松手,“千千”每次用力挣脱,王信便用力与之抗衡,“千千”松懈时,王信便也不用力,此消彼长的不断拉扯,让千千烦躁不已。 此时远处猿声又啼,“千千”脸靠在树上,他勉强的回了一啼,那啼鸣声已经变了音色,那远处的啼声似乎未听到回音,不肯罢休,戚戚栗栗啼着不断,“千千”奋力拖拽双臂,王信隔着树道:“千千,你为何要杀我?”“千千”并不答话,只是呼呼喝喝的咒骂,王信忽然想起那一日在清河边上,所见三个僧猿,心下顿时明白这僧猿并不是千千。 这时僧猿咒骂不已,但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王信手中的猿臂忽然一软,僧猿的手耷拉下来,王信一愣,喊了几声,那僧猿并不答话。 王信松开双手,僧猿的身子啪嗒的一声倒在地上,王信脑中闪过一片诧异,心道:“这僧猿竟然被我给捏死了,那僧猿虽然凶恶,但毕竟瘦小,都怪自己下手太重,捏死了千千的兄弟。”心下生出一些愧疚。 王信转身走出几步,忽觉不能让僧猿暴尸荒野,回头望去,忽然见那僧猿仰在地上,双臂绷劲,攥着拳头,心道不好:“僧猿装死。”想到此处王信转身就跑。 那僧猿本以为王信能上前查看,好趁机偷袭他,此时见他跑了,只好跳起身来,仰头啼了一声,远处早有猿声相和,僧猿向着啼声方向跑去。 王信见僧猿不曾追来,心下稍宽,迈开步子往回狂奔,还未到青麟前辈身躯之地,远远望去,心中一惊,但见火把散落一地,待到近时,前辈的百丈身躯却已不见了踪影,那些守卫士卒的尸身七零八落,鲜血满地。 见此情景,王信如遭雷击,当场愣在那里,半刻钟后,恍恍惚惚才算清明过来,想到此时青麟前辈身躯不知被谁劫走,熊晓琪也不知身在何处,有无危险。 想到此处,悔恨不已,乒乓的拍打自己的脑门,转念一想,此时不是后悔的时候,唯有先找到无心大师,想个办法,找到青麟前辈,再找到熊晓琪方可。 王信学着熊猫人啸声,看是否有熊猫人在附近,喊了几声,未见回应,急火攻心,嗓子嘶哑疼痛不已。 正焦急中,忽然瞥见地下有血滴与其他成滩的不同,这些血迹滴滴答答成一条线状,向远处延伸。 王信赶忙捡起一只火把,拨掉上面尘土,重新吹燃,俯下身子,沿着血线寻找,只见那血线淋淋洒洒进入林间后,渐渐模糊,寻找起来愈发艰难。 王信趴在地上仔细辨别,不放过一丝一毫痕迹,如此下去竟然走了十几里路,那火把也烧的堪堪熄灭,月色也愈加朦胧,再也无法辨别地上的血迹去向,王信无奈只得一边坐下休息,一边思考对策。 此时树林中隐隐传来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王信深知敌人众多,赶紧踏灭火把,躲在一棵树后,循声听去,只闻得那脚步声越来越近。 又待了一会,方见得人影,借着月光远远望去,似是几个人缠斗在一起,又近了些后,只见前面两个瘦小的身影不断跳纵,其中一个正是方才与自己交手的僧猿,而后面追打的人,是个胖大的身驱,正是无心大师。 但见二僧猿一边攀着树木闪躲,一边回头反击,无心大师在后追打二人,步履略显疲态,有些蹒跚。 王信想去帮助无心大师,刚刚踏出两步,忽然脚下一软,陷入泥土之中,王信慌忙往出拔腿,但另一条腿又已经陷入,向前奔跑了几步,发觉土壤松软,越陷越深。 王信本想问明无心大师,为何要追那二僧猿,但苦于步履维艰,眼见追赶无望,无奈之下喊道:“无心大师,等我。”声音十分嘶哑。 只见那缠斗的三人,本已经走远,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呼喊,停滞了一下,转瞬之间又消失不见,但闻无心大师的声音远远传来:“速回报信。” 王信又想再问,但嘶哑的声音一出喉咙,便知道无心大师无法听见,只好放弃,王信心想:“无心大师想必也知道青麟前辈失踪之事,才让自己回去报信,此时此刻无论如何艰险,也定要攀到昆悟山上,向木前辈报信。” 王信向回奔跑了几步,终于上了实地,回首向那片松软的土壤望去,只见地面上铺满了落叶,与别处无异,但仔细一看,有一片长条状区域上并无树木,王信蹲下身子,用手刮走地面上的树叶,只见下面露出黑色松软的土壤,显然是有人挖掘过的。王信预感到事有蹊跷,于是用双手奋力的挖开土壤,越挖越深,挖了许久,双手触摸到一块硬物,手感十分熟悉,又扒开一些土壤,一片青鳞鳞的身子露出来,原来就是青麟前辈的身躯,王信一时间又惊又喜。 王信心道:“若是无心大师等人将青麟前辈置于此处,必有其中用意。”但转念一想:“料无心大师不必费此周折,恐怕也没有时间做此种事情。”王信心思电转,赶紧把那片露出的身躯,用黑土松松软软的填了,把上面用落叶轻轻的覆盖上。又来到前辈的蟒首处,奋力挖开土壤,用手探探前辈的身躯,但觉尚有一丝温暖之意,心下略略安慰。 王信叹了一口气,低声道:“青麟前辈辛苦您了,晚辈无能为力,只能让您暂时陷于囹圄之中。”说罢把那些落叶轻轻的填上,留出呼吸的空隙。 王信回转身子,正思虑该如何才能攀上昆悟山,忽闻落叶纷纷簌簌之声,低头看时,但见脚下土地微微颤动,一个土堆顶开落叶,涌出地面。 王信此时唯有见怪不怪,他蹑足潜踪找了一处树影下栖好身,暗中观察。 只见那个土堆安静了一下,忽然一个黑色的尖头顶开土壤露出,那尖头左右扭了扭,又转过头来向王信所在处张望,王信正迎上了那绿莹莹的双目,但见那双目转动间满含狡诈和凶狠。 饶是心理有准备,也是惊得不轻,借着月光,见那绿莹莹双目下,长着一张细长的尖吻,尖吻上有十几根长须,分向左右支出,看面相倒像是野地的山鼠。 这时鼠面之人似乎未发现王信,他从土壤中抽出短小的双臂,迅速的扒开土壤,一跃而出,王信见他身材十分瘦小,尚且不及千千,但行动之迅捷较千千却不遑多让。 鼠面人跳出土堆后,又从土堆中鱼贯的跃出许多的人物,这些人物高大威猛,目光锐利,长吻突出,正同日间所见到的那几个狼人一般模样。 第零四九章 有时误入狼人丛 王信心道:“看来难免又是一场恶斗,可惜身边没有一个帮手。” 王信自食用那几种鲜果后,但觉力量大增,又经木前辈和无心大师点拨,只觉胸腹中胆气大盛,此时大战在即,并未觉得十分畏惧,只是担忧若敌不过这些人,青麟前辈的身躯难免要任其折辱。 “此时敌众我寡,敌强我弱,唯有突起暴击,方有取胜的机会。”想到此处,王信屏住呼吸,暗较力量,使血脉畅通,顷刻间便觉周身无碍。 只见那鼠面人伏在地上,左右的嗅了嗅,又有几个高大的狼人也俯下身子,把长吻支在地上,边嗅边走。 王信见那几个人渐渐向青麟前辈所在之处移动,果不其然,那几个人到了蛇首处,挥起簸箕般大小的手掌,迅速的挖了起来。 王信躲在树影下,估计众狼人已经挖到青麟前辈处,不能再等,他陡然间大喝一声,跳了出来,众狼人被他一喝,都吓得一骇。 一骇之后,这些狼人马上包拢上来,这些怪人,不再像白日时蒙着面纱,尚且有所收敛,此刻纷纷咧开长吻,发出低声的嘶吼,露出尖利的牙齿,在月光下反射着寒冷的光芒,仿佛随时便可以将王信撕碎生吞。 千千等僧猿纵然表情狰狞,但也不及狼人如此凶恶,若是只看面部,这些人长吻人分明就是草原上的野狼,凶残之相更胜于深林中的猛虎。 王信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其中一个狼人遒劲的双腿在地上一蹬,身子裹挟着一阵飓风,腾在空中,巨掌探出,化作一柄五指巨刃,照着王信面门劈下,王信见其来势凶猛,不敢硬接,慌忙向后倒跃,那狼人一击落空,不依不饶,又跳起身子,左右臂膀交互劈下。 王信此时力气充沛,但那狼人身高马大,臂长堪比自己二倍,苦于无法近身,心中忧虑不已,一时间又想不到应对办法。 东躲西避间,脚下步子渐渐没了章法,慌乱之下踏中一棵枯枝,身形顿时一矮,向后倒去,刚好那狼人的巨爪贴着头皮划过,王信刚要起身,但觉一阵腥风袭来,抬眼便见那狼人张开巨大的长吻,露出四颗锋利的尖牙,向自己的头颅啮来。 王信不敢再起,急切间,脚跟和手肘并用,身体斜刺里窜出。 那狼人一啮不中,顿时暴跳如雷,龇牙咧嘴,低声咆哮,又把一双巨足狠狠的乱踏,此时王信已在那狼人的身后,见他狂躁不已,又恐他踩踏到自己,刚要躲到他处避让,但觉十几双绿莹莹的眼光慢慢迫近,心知此时逃也不成,唯有殊死一搏,或可得脱。 王信回转身子,但见那狼人兀自暴怒不已,此时月光照着他背上隆起的肌肉,疙疙瘩瘩的肌肉块垒挣破了衣衫。 王信是个遇强则强的性格,只觉那狼人呼呼喝喝,嚣张至极,浑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陡然升起怒气。但见狼人后背露出一处空白,有机可乘,于是暴然跳起,一记“铁陀螺”撞在狼人的后背上。 这记“铁陀螺”本是和千千争斗时学得,但王信模仿不了那空中旋转之势,只有一撞之力,当然不及千千使用时后劲绵长,但一撞即落,旋即再撞,此法不须空中留滞身体,对轻身功夫要求不高,倒是更适合自己。 王信一撞用了七成力道,他此时已不是当初那个瘦弱胆小,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饶是如此,那高大强壮的狼人受此一击,身子仅仅晃了两晃,随即又稳住。 王信哪肯错失良机,第二个,第三个“铁陀螺”接连而至,浑然一气呵成,那狼人起初还骄躁的很,不肯服气避让,但在接连而至的撞击下,终是承受不了,下盘不稳,摇摇晃晃,趴在地上。 那些狼人凶狠至极,但仿佛头脑不太灵光,眼见同伴倒下,竟然发起愣来,歪着长大的头颅,时而看看王信,时而看看倒在地上的同伴,好像看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个瘦小的鼠面人,形容猥琐狡诈,他突然发出吱吱吱的刺耳尖叫,众狼人如梦初醒,纷纷龇牙咧嘴,向王信扑来。 王信方才将一个狼人撞倒在地,心中信心大增。 不待众人接近,飞起身子,暴击“铁陀螺”,又撞倒一个接近的狼人,身子刚刚落地,马上一闪,躲过另一个扑过来的雄壮身躯,那雄壮的狼人身躯,扑通一声,砸在地上。 王信毫不停歇,身子暴起,撞在第三个狼人的腰上,这狼人的打了一个趔趄,撞在后面的狼人身子上,后面的狼人,身子被撞,无法上前,咒骂不已。 王信穿插在众人中间,起起落落,瞬间又撞翻了五六个狼人,此时先前砸在地上的那位,爬起身子后暴躁不已,不待转身,便是一爪,刚好拍在另一个狼人的头上,那狼人被他一击,挥手就还了一爪,这个又哪肯罢休。 两个狼人,噼噼啪啦的斗在一处。 这两位四臂架在一起,正斗得不休,忽然一个左肩膀被拍了一下,另一个右肩膀被拍了一下,两个长吻人回过头来观看,未见得人影,正自纳闷不已,王信的“铁陀螺”已然达到。 此番王信张开双臂,头从二人中间穿过,双臂分击二人,这个以一撞二的招数,是由千千的铁陀螺演化而来,王信眼见众狼人都被自己撞翻,唯有这二人忘我一般,旁若无人,争执不休,于是想出此种以一撞二的办法,破了他们的气势。 王信打的兴起,十几个“铁陀螺”下来,便对这种招式运用自如,力道收放也恰到好处,争执的二人被他一撞,也松开四臂,捂着肚子,痛苦呻吟。 王信浑身热汗蒸腾,闪到一边,忽然瞥见那鼠面人站在众人身后,眼光闪烁不定,他身子瘦小,方才躲在人群之外旁观,并未插手,此刻吱吱吱的叫了几声,那些东倒西歪的的狼人听到叫声,都慢慢的爬起来,那鼠面人对着狼人说了几句话,王信听不懂他的语言,只觉得他说话语气生硬,语调又十分尖锐。 十几个狼人便同时趴下身来,四肢着地,把长吻高高扬起,冲着王信,还有几个狼人悄悄地绕到王信的身后。 只听那鼠面人,尖叫着喊着口号,每喊一声,那些伏在地上的狼人,便向前跨出一步,鼠面人的口号,越来越急促有力,包围圈子夜越来越小。 王信环视一周,但见那些狼人都四肢着地,冲着自己龇牙低吠,此时“铁陀螺”无法再用,一时之间又没有可以突破的薄弱缺口,王信心想这些狼人,十分耐打,如此反反复复,即使自己可以使用“铁陀螺”,但总有疲惫之时,到时唯有落在这些人的手中,看他们如此凶恶的样子,恐怕不只被杀死,还要被吃掉。 忽然想起在迷雾竹林时,遇见那些横行霸道的巨蟹,当时爬在竹竿上,以致于不被围攻,此时与彼时情况颇为相似。 回首一瞥间,便选定一棵十围大树,又见脚下不远处,便是自己方才踏在脚下的一根枯树枝干,王信蓦然蹲下身子,拾起枯树枝干,猛然向一个狼人砸去。 那枯树枝干,虽然有碗口般粗细,但历年经久,风蚀雨淋,早已枯朽,砸在长吻人的头上,登时碎为齑粉,狼人被砸后看着满天木屑,呆愣了几秒。 王信已然跳起身来,踏在他的头上,跃出圈外,奔到那棵大树前,手足并用,待攀爬到十几米处,方敢停歇,只见一众狼人,咬牙切齿,于树下围着向上观望。 狼人们见王信攀在树上,纷纷跃起,利爪划在树干呲呲作响,见此情景,王信慌忙又向上爬了几丈,把腿担在一根树枝上,稍事休息。低头再看那些狼人,似乎身体沉重,不适合爬树,往往爬到一半,扣在树干上的利爪便承受不了,但倒是有几人每次攀爬起来比上次更高,王信心道不好。 忽闻那鼠面人又尖声鸣叫,那些狼人便停下来,听他讲话,等那鼠面人叽叽咋咋的讲完,便有两个雄壮的狼人跳到大树前,咔咔擦擦的去啃树干,顿时间树屑纷飞,但那棵树毕竟是千年古树,粗可十围,加上质地细密坚韧,要想快速咬断,也非易事。 那鼠面人观看了一会,便只留下四五个狼人待在树下,带领其余狼人又去挖掘。 见此情景,王信不禁慨叹,这鼠面人好生狡猾,竟有兵分两路之谋略。 一阵脚步声打破紧张的气氛,王信站在高处,但见一大追着二小,三个人影,又从林间掠过,正是无心大师和两个僧猿。 王信心中纳闷不已,心道:“无心大师怎么追了这么久,既然追不上,为何又不放弃?如此兜兜转转的下去,若是再跑几圈,恐怕无心大师会把自己累死。”想到此处,王信只觉得浑身冒出冷汗,被夜风一吹,顿时打了好大的冷战。 第零五零章 直觉一身横突兀 王信清清嗓子,正要大喊无心大师停下,脚下树枝忽然一阵晃动,王信赶紧抱住树干,只见下面的狼人,暴躁不已,疯狂的摇晃树干,王信心想:“无心大师脚步不稳,大概已经体力不支,若是和这些凶恶至极的狼人争斗,恐怕凶多吉少,还是让他走远更好些。” 想到此处,王信咬了咬牙,心道:“无心大师追二僧猿,不知如何结局;无趣大师等人恐怕也有自己的对手;熊晓琪身在何处尚不可知,或许此时正经历某种磨难;千千喜怒无常,是敌是友?无法断定。此时此刻,孤立无援,只有各自为战,无论如何先战胜这些狂躁的家伙,再去找寻他人。” 王信决心下定,只觉得体内胆气充盈,眼见树下的狼人,各个龇牙咧嘴,啃的大树,木屑乱飞,凶狠嚣张的样子和那些乡间小路上的拦路恶犬,十分相像,他心中豪气大发,大吼一声:“狗头人们,我来了。” 吼罢,王信扑通跳下树来,树下的狼人们,立刻停止啃树,蜂拥而上,把王信包围,那些挖掘的狼人们也返身围了过来。 王信知道在此紧要关头,自己纵死不辞,身受危难更不足为虑,但是若因为自己仁心泛滥,葬送了青麟前辈,甚至让无心大师和熊晓琪都遭遇危难,那便是得不偿失。 想到此处,王信手下不再留情,力达双臂,以攻为守,只避开关键部位,浑然不顾拍在身上的长臂巨爪,顷刻间便已浑身鲜血淋淋。 狼人们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凶狠好斗。此时嗅到血液的气味,激发出心中的狼性,瞬间陷入了疯狂嗜血的状态,一时间只见狼吻狂啮,巨爪乱拍,顿时一团团血雾从王信身上腾起。 王信想到熊晓琪和无心大师安危未卜,心中便如有一团烈火燃烧,纵然全身是伤,血肉模糊,却浑然不顾,拼命将双拳狂舞,毫不退让,仅凭一身勇气,竟然与这些嗜血狂人斗得不相上下。 王信正与众狼人斗得不可开交,忽闻一声尖叫,众狼人停手不战,那鼠面人又上前“谆谆教导”一番,王信不知鼠面人有何诡计,冷眼观看。 只见这些狼人分成两拨,一拨人继续围攻王信,另一拨人转身去挖掘埋青麟前辈身上的土壤,王信心道不好,待要过去解围,却被身边这几个狼人挡住去路。 此番这些狼人也不与王信相斗,只倚仗自己高大的身躯,伸出长长的手臂,东支西挡,拦着王信的去路。 眼见那些挖掘的狼人双爪飞舞,尘土飞扬。王信心中焦急不已,忍不住骂道:“狗头人们,甚是无赖,打也不打,逃也不逃。” 王信跺了跺脚,喝道:“你们不打,我先走了。”说罢转身奔去。 那些狼人们一愣神,心道“他怎么不打了?”有一狼人率先醒悟过来,发足追去,另几个狼人紧随其后。 王信见那些狼人果然追来,便绕着树林兜圈子,跑了两圈,又回到青麟前辈身躯处,但见那些狼人已经挖了三四丈深的土坑,王信刚要上前阻止,后面的狼人已经追到近前,王信不敢停留,转身又跑,那些狼人紧追不舍,王信心道:“僧猿的招式,十分了得,我先领着这些狗头人溜溜。” 王信见那些狼人,步伐十分长大,便采取迂回折返,兜兜转转的方法,前几圈险象环生,几次险些被狼吻人抓住。但到了后来,王信脚下生风,拉下那些狼吻人许多。 那些狼人,追之不上,气愤不已,乒乒乓乓,把挡路的树木拍的山响,王信怕他们放弃,停下脚步回转头来,待那些狼人追近,回转身子又跑。 这一圈跑回来的时候,只见青麟前辈巨大的身躯已经露出两三丈,上方的土壤已经挖成一个大坑,那些狼人在鼠面人的指挥下,奋起掘土,并不停歇,王信见其尚未动手,不知其意。这时追赶自己的那个狼人,已经气喘吁吁的追到。 王信只好迈开双腿又跑,那些狼人待要追赶,但听鼠面人尖叫一声,止住那些狼人。 王信跑出几步,不见狼人追来,便立刻明白,自己的计谋已被鼠面人识破,无奈之下,又回转身来,向着众人呼呼喝喝,希望狼人再来追赶,但见那些狼人方一动身,那瘦小的鼠面人果然出言制止。 王信暗自思忖:“这鼠面人狡猾异常,三番五次破坏自己的计划,非拿住他不可。”想到此处,王信故意在一众狼人面前晃了两晃,但见无人在意,陡然间暴起跃向鼠面人,一拳向鼠面人打去。 鼠面人身法十分灵活,嗖的一声,从王信垮下钻过,王信几次扑空,便知这鼠须人身法不逊千千等人,更狡诈之处,鼠须人不和自己正面相斗,该如何应对,一时间苦思无解。 那鼠须人看到王信慌乱无计,不知所措的样子,嘿嘿奸笑不已。 此时王信心中已有计较,轮开双手向鼠面人脖颈上抓来,那鼠须人身子一蹲,唰的从王信胯下钻过,王信早有准备,双腿并拢,夹住他的身子,双手抓着鼠面人的两条细腿,提将起来。 鼠面人被抓住双腿,心下一惊,弓身回首,张口向王信啮来,王信赶紧抖动臂膀,鼠面人一啮不成,恼羞成怒,尖叫一声,那些狼人一拥而上,王信待要躲闪,哪知脚下土壤松软,拔步艰难,一不小心,便被狼人抓住双腿,顿时又有许多狼吻人围上,抱腿攀臂,揽腰贴腹,一瞬间,王信的身子坠着七八个壮硕的狼吻人。 王信挣脱不已,心下惶恐着急,他握住鼠面人的脖颈,向着一众狼吻人喝道:“赶紧退下,否则我捏死他。” 但那些狼人,浑浑噩噩,似乎完全听不懂王信在说什么,仿佛抓住王信,便以大功告成,低声嘶吠,兴奋不已。 王信心知,若是再用力,便可将鼠面人,捏伤甚至捏死,自己有些于心不忍。但这鼠面人十分狡猾,若不让他吃些苦头,不知悔改。想到此处,他抓住鼠面人的脚踝旋转了几圈,向外抛去。 王信将鼠面人抛在了几十丈之外,摔在地上,哎哎哟哟的叫唤不停。众狼人毫不理会,依旧像狗皮膏药一样紧紧粘住王信不放,王信脚下松软,使不上力量,好不容易甩开一个狼人,又有几个狼人拥上。 鼠面人虽然跌在地上,毕竟王信并未用尽全力,还有意只抛不掼,故而伤的不重。此时咧咧歪歪的站起身子,摸摸身上,似乎没有伤处,眼中也现出不解之意。 他慢慢的踱回,短臂乱摆,口中还不停歇,吱吱呜呜的尖叫着,这叫声仿佛就是号角一般,那些狼人,又随着他的叫声,上下左右,或抓或啮,间刻不得停歇。 王信看鼠须人那般得意样子,真是后悔自己没下狠手。但此时后悔已经没有用处,一众狼人在鼠面人的指挥下,下了狠口,没过多久,王信身上已经鲜血淋淋,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骨头,疼痛之下,王信一个走神,被狼人拉着滚下了土坑,正好落在青麟前辈的身躯之上,众狼人跟着噼里啪啦的跳下,又缠斗在一处,土坑中地势狭窄,浑然没有可以闪避之处,眼见王信便要葬身这土坑之中。 众狼吻人见他气力渐小,便都兴高采烈,庆祝胜利的哀嚎凄厉悠转,王信听罢不免心灰意冷。 王信正自慌乱迷离之时,远处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听那马蹄铁整齐的敲打在山路上的声音,王信已经辨别出,来人是一只圣裔智人队伍。 听此声音,王信心中为之一振。 果不其然,一队人马,挑着十几盏灯笼,不疾不徐,蹁跹而至,为首之人高大威猛,正是圣裔智人督粮副官丁痈,后面跟着四五十名骑兵。 那一彪人马,行到近前,为首的丁痈提马来到坑前,大喊一声道:“那里可是王信大师吗?” 王信在坑内仰着头道:“正是在下,您是丁大人吗?” 丁痈道:“正是下官,王信大师稍安勿躁,我这就派人助你。”说罢转身提马而去。 片刻之后,十几人跳进坑内,为首一人,手执一杆长枪,说道:“王信兄弟,我来也。”只见来人身形修长纤瘦,一脸正气,正是督粮营十兵长柳絮。 王信大喜:“柳絮兄快来助我。” 柳絮道:“王信兄弟先休息,把这一众狗狼人交给我来处理。”说罢挺枪来刺。 那些狼人,放开王信,向着柳絮等人扑来,转瞬之间斗在一处。狼人力大凶猛,但柳絮枪法更精湛,一起一落便刺倒两个狼人。 王信暗自叹道:“对恶人还需要像柳絮这般果敢。” 柳絮精神抖擞,枪法精妙迅捷,又有一个狼吻人中枪,但其他士卒的枪法比较粗糙,几个回合下来,便已经尽数倒下,众狼人兜转回来,把柳絮团团围住,土坑中非常狭窄,闪转腾挪十分不易。 第零五一章 鼠身穿墙走 狼吻饮羊油 不久,柳絮动作稍慢,手中的长枪便被狼人抓住,柳絮夺了两次,未曾夺回,却险些被那狼人拉进怀里,王信见此情景,慌忙跳起,劈手砸断枪杆,那狼人和柳絮都往后一跌,其他狼又人涌了上来,王信赶紧站在前面挡住。 方才王信在一旁稍息片刻,体力得到一些恢复,但是满身伤口却疼的痛不欲生,眼见一丝希望即将破灭,于是下了决心,将生死置之度外。他拾起一杆长枪,只觉得枪杆太长,咔吧一声折断,双手各执一半。 柳絮跳起身来,执一杆长枪与王信并肩战斗。 王信一边舞动两截短枪,一边问道:“柳絮兄,无趣大师等人在哪?” 柳絮一愣道:“无趣大师?是那些熊猫人吗。” 情况紧急,王信也不避大师名讳道:“对,就是那些熊猫人,他们在哪里?为何不来助我们?” 柳絮道:“他们不是去喝黄汤了吗?” 王信心中奇道:“难道是喝了黄汤误了正事?”于是无言。 二人并肩而战,王信双手舞动,两截短枪噼噼啪啪的打在狼人身上,狼人痛的哎哎哟哟叫唤。土坑中稍显狭窄,众狼吻人拥挤不堪,后面人冲不上前来,前面人也无法后退,只得不顾疼痛,一步一步向前挪来。 二人只能边打边退。 柳絮忽道:“王信兄弟,你修习哪种内功,竟然达到如此深湛的地步。” 王信道:“我未曾修习过内功,但自从食用了几种鲜果后,便觉力量大了许多。” 柳絮听他说食用了几种鲜果,也想不清楚其中因由,战场之上,当然无暇细问。但知王信不会武功,乃是因由某种机缘所致,才练成了巨力。 想到此处,柳絮拾起一杆长枪,交给王信。 王信道:“长枪太长,舞动不开。” 柳絮道:“王信兄弟,你拿此长枪,随我一起使用招式,以你的内力,能让长枪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王信心道:“虽然自己参加了多次战斗,但是终究只是依仗蛮力,妙招巧劲却一点都不晓得,那“铁陀螺”是模仿千千的招数,但照葫芦画瓢,未能得到其中精髓,所以威力也十分有限。柳絮兄枪法精湛,招式奇妙,学来大有益处,或可凭此战胜众多狼吻人。” 王信心中惊喜,抛掉两截短枪,接过柳絮递过来的长枪。 柳絮见王信接过长枪,便道:“王信兄弟,看我招式。”说罢枪苗一抖,直直的刺向狼人。 柳絮抽回长枪道了声:“第二招。”枪头探出划了一个圆弧刺出。 柳絮接连使出了十几招数枪法,王信都依样子学了,但觉这枪法果然十分巧妙,让敌人无法抵挡。 柳絮又重复使用了一遍枪法,王信学得更加娴熟,只是对那些扭胯、抬腿、劈叉、转身等看似与枪法无关的动作十分费解,尤其是扭臀劈叉的姿势做的扭扭捏捏,十分不雅。 柳絮道:“王信兄弟,身体上的动作,不要刻意为之,慢慢体会即可。” 王信道:“好。”于是一遍遍使出枪法,又慢慢体会其中巧妙之处。每使出一遍,便觉得又斟酌出其中一些巧妙之处,于是更感乐趣大增,浑然未觉得疲惫。 冲在前面的狼吻人身上被扎了好几个窟窿,好在王信意在阻拦狼吻人前进,不在杀人,是以并未扎其要害,力量用的颇轻,饶是如此,这狼人们吃了痛,就有些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柳絮见王信枪法已臻纯熟,虽然身法尚不协调,但是力度足够,心中宽慰,大声叫好。 王信闻听夸赞,便愈加英勇。忽然枪法一滞,想到那呼呼喝喝的鼠面人,缘何好久不见,想到此处,转身一枪刺在土坑壁上,借着枪杆的弹力一跃而起,向着众人身后望去,但见鼠面人伏在地上,手中执一把短刃,锯个不停。 王信心道不好,不知这狡诈的鼠面人又在搞什么鬼,但那些狼人挡在身前,此时唯有跳出土坑,再绕过狼人。 想到此处,回身对柳絮说道:“柳絮兄,我们先到上面。” 柳絮道:“好。” 王信把长枪复又插在土坑壁上,伸手携着柳絮向土坑外跃起,刚跃至半路,忽觉头上有黑影袭来,二人不知何物,不敢硬闯,无奈只得跃回到坑底。 此时天近凌晨,东方露出鱼肚白色,王信和柳絮二人借着晨曦光芒,向上望去,但见许多巨木忽然被横担在坑上,二人心下诧异,这时一众圣裔智人士卒,又在巨木上铺盖荆棘树枝。 柳絮向上喊道:“丁大人,你这是何意?” 但听上面无人回答,倒是那些放置荆棘的士卒,似乎听到下面的说话声,陡然加快脚步,转眼间,坑上被遮的严严实实。 王信道声:“不好。”挺枪去挑荆棘,但那荆棘十分厚重,又枝枝叉叉,纵横交错,茬在一起,只挑出一个细小的洞口。王信又去挑那巨木,但那巨木似有千斤一般,浑然不动。 忽然一道光芒闪进,王信只见众狼人头上的荆棘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口子,一个瘦小的身影嗖的窜了出去,立刻从荆棘上方传来了一声惨叫。 原来是鼠面人,凭着瘦小的身体,或许还有些缩骨的功夫,跃出荆棘,却不知刚刚到了外面,又遭到了什么危险。 众狼人见此情景,顾不上围攻王信和柳絮二人,都攀在一起,向着那拳头大小孔洞涌去。 柳絮见土坑被盖住,气愤不已,大声责骂道:“丁痈,好阴险,竟将我们和这些狼人关在一起。” 王信道:“柳兄莫怒,这样也好,咱们这就关门打狗。” 柳絮哼道:“恐怕是关门被狗咬了。” 王信见他怒气冲冲,知道他是被丁痈大人抛弃,心中愤怒,倒是自己,本来就不对丁痈报以希望,所以不似他那般气恼。此时想安慰柳絮,无奈词穷,只好作罢。 众狼人想要突出去,但被荆棘刺得疼痛,顿时咒骂不已,乱作一团。不久那个拳头大小的洞口又被荆棘盖住,土坑内顿时黑暗的伸手不见五指,王信为防止狼人狂躁偷袭,把长枪悄悄支向狼人的方向。 狼人们吵闹不止,王信正自烦躁,忽然闻到一阵扑鼻的香味传来。 王信纳闷,此时一滴异物吧嗒一声打在头上,王信用手去摸,但觉这物事有些粘稠膻腻,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但觉芳香中带有一些膻腻,又不是特别好闻,但听滴滴答答声音不绝,王信赶紧拉着柳絮躲在土坑一隅。 众狼人也觉察到上面滴落的异物,但似乎对这种味道十分喜欢,转瞬之间便停止了争吵。黑暗之中,王信但听得吸溜吸溜的声音,似乎是众狼人正大口舔食这些粘绸膻腻之物。 柳絮道:“这些是羊油,丁大人倾倒这些羊油又是何意?” 王信心思电转:“狼人喜欢吃羊油,这羊油中,若是有毒药,便可以毒死众狼吻人,不战而败其兵,丁痈果然擅计谋,只是毒死敌人,手段过于残忍。” 想到此处,王信脱口而出:“不可食用羊油,油中有毒。” 柳絮慌忙去制止他,但为时已晚。 二人但闻听吸溜吸溜的声音不绝,众狼吻人对王信的话,显然充耳不闻。 王信顿时醒悟:“原来是语言不通,狼人听不懂自己说的话,众狼人虽然凶猛,但头脑简单,若是那狡诈的鼠须人在此,一定会阻止众人吸食羊油。” 柳絮也明白语言不通的道理,便不在乎,大声说道:“王信兄弟,不可破坏丁大人的计谋,战场上本就残忍,结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绝无双方相安无事的可能,你若不想死,对待敌人就万万不可仁慈。” 王信也读过一些的古书典籍,诸如《老子》《孔子》之类,此时听柳絮所言,与书中所讲的道理,大相径庭。虽觉不妥,但细思之,亦觉得没有什么破绽,所以点头称是。 二人安静不语,但听狼人那边依旧大声吸溜吸溜,呼噜呼噜的舔食,心中同时想到:“狼吻人身体强健,或是羊油中药力微弱,舔食许久,尚未中毒。” 头顶上的羊油顺着荆棘的缝隙,依旧滴滴答答的流个不停。二人找了土坑旁一凹处躲避,让羊油不至于滴在身上。 土坑内羊油的气味愈加浓烈,渐渐让人喘不过气,膻腥的气息已经充斥了柳絮和王信二人的胸腹,鼻腔。 王信终于忍受不住,几番险些呕吐出来,他抓起长枪,向荆棘处刺去,长枪刺穿了荆棘的缝隙。 王信拔出长枪,但没有一丝新鲜的空气涌进来,粘稠的羊油如注般顺着孔洞流下,王信错愕不已,柳絮抢过他手中的长枪,塞在那处空隙中,堵住了流淌的羊油。 此时土坑中的羊油已经漫过膝盖,空气中再也没有一丝新鲜的味道,狼吻人们还没有中毒的表现,但舔食的速度慢了下来,吸溜吸溜的声音渐小。 柳絮叹道:“看来今日你我二人将和狼人们同归于尽,只是人家是撑死的,我们是憋死的。” 第零五二章 神在俯瞰 你的磨难 王信心想,自己救不了青麟前辈,恐怕也不能再见到小蝶和熊晓琪等人,不由自主的也叹了一口气。 二人正自沉闷无语,相对无言,忽觉头上光芒一闪,照亮了土坑之内,砰地一声,那团光芒爆裂,向着四周蔓延,转瞬之间,头上混着羊油的荆棘燃烧起来,发出噼噼啪啪的暴响。 一阵热浪,向坑中的众人袭来,几枝燃烧的树枝掉落在坑底,坑底的羊油呼的一声,燃烧开来,顿时间坑内热浪喷薄,众人东奔西跑,狼人们十分怕火,此时又无躲闪之处,身上带着火焰,东冲西撞。 王信和柳絮二人攀在土坑边上,身体紧紧贴着坑壁,眼见脚下火光大盛,喷起的火焰,带着热浪烤在身上脸上,痛的犹如针刺烙印。王信但觉热浪中,呼吸不畅,刚张开口,一股热浪涌入,顿时灼伤口鼻。 慌忙中见柳絮把头埋在土壁上,王信仿他样子,转过身来,把口鼻掩在土中。 王信心道:“如此下去,不需片刻,不烧死恐怕也要熏死、憋死、热死。”柳絮和他相视一眼,也是十分痛苦无奈。 王信心中百般往事涌上心头,自来异界,得人恩情未偿报答,牵挂之人未得安置,想救之人尚在脚下,种种块垒,积郁胸中,千般梦想,万般希望,此时此刻,唯有无奈的放下。忽然又觉得件件往事,都是浮生梦幻,不曾真正发生,而是自己凭空想象出来。顿觉无悲无喜,脑中忽现无心大师的朗朗声音:“漭漭乾坤,巍巍宇宙,于我心间,天地虚无,无生无死,无畏无惧......” 王信正自恍惚之中,忽觉几点火星飞溅在脸上,他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满身火焰的狼人,张牙舞爪,仿佛地狱中的恶魔向他扑来...... ----------------------------- 那日一早,东方刚刚露出一丝鱼肚白,到了晨时,天空忽然阴云密布,黑暗渐渐遮掩住最后一线晨曦,眼看一场山雨欲来。 昆悟山下古道萧然,路旁荆棘牵漫,薜萝满目。古道转弯处有一茅草苫盖的凉亭,凉亭中间有一个石桌,石桌对面两个石墩上,对坐着两位。 右手边一位老僧,站起身来,他捋住被风吹散的花白长须,向昆悟山望去,但见石崖突兀,青苔斑驳,山下的伏草多已枯黄,尚有几株劲草,不甘俯首,迎着秋风猎猎起舞。 那白须老僧叹道:“可叹我神首,潜于寒暑,以覆载众生;立于四时,为窥天鉴地。举威灵,抑神力。世事无论巨细,大之于巍巍宇宙,细之于纤尘毫厘,必以躬亲。” 这时石桌左手边一位蹁跹女子站起,但见她明眸皓首,生得俊俏的面容冷若冰霜,着一身白衣素裙,丝袂乍起时,便有许多晶莹剔透的六瓣雪花从身上纷纷簌簌飘落。她轻启朱唇道:“可怜我神首,割肉饲鹰,以发肤为伞盖,护佑众禽于三途;投身喂虎,以身体为甘醴,拯饲群兽于十地。” 那白须老僧听她讲完,但见一只瘦骨嶙峋的野狸,匆匆的穿过草丛,放眼莽莽苍苍的四野,只余下满目的凄凉萧索。不由得仰天长啸道:“神首庇佑九州生灵,沐风霜又经雨雪,千万年而不移,本应无灭无灾,不应遭此劫难。虽说天道本无常,不专佑善人,然众神更当有所作为,使行善者得以善报,令恶毒者食其苦果。” 那蹁跹美貌女子也叹道:“神首行善事,而不论远近,救众人,不尝辩过亲疏,如此豁达,不该成此因果。如是,唯有吾辈自强不息,还以天地间之清白。” 那白须老僧回转身躯,面对那蹁跹女子拱手施了一礼,说道:“雪灵仙姑,您不修大道大儒,本当独居雪域,享受人间清净无为,但此番不同往日,了然还乞雪灵仙姑,护佑昆悟山不倒,愿神首虽历万千劫难而亘古。 那被称做雪灵仙姑的美貌女子说道:“了然兄,不必客气。命缘于此,必听乎于天,九州之间异兽频生,奇事繁集,我独居雪域岂可心安。” 了然老僧道:“老朽虽然年迈昏庸,力量甚微,但愿尽我所能,愿与神首共进退,愿与昆悟山共存亡。” 雪灵仙姑站起身来,慢慢的踱步,走过的地方,留下了雪花聚集的足迹,她停住脚步,对老僧说道:“了然兄不必过谦,世间事有成有败,往来消长,都合乎天理循环,反复兴衰之道。兄且尽力便好。此番青麟陷于囹圄,我虽与她有过嫌隙,但也不愿见她落难,请了然兄先行助她。” 了然道:“雪灵,你我四人,若能抛弃前嫌,助神首护佑九州,当是天下人之幸事也。” 雪灵仙姑低声叹道:“彼时,你不与人争,黑白曲直不辨,貌似了然于胸,宽宏大度,实则坐壁观宅斗,属不义之行。此番大难在即,再提旧事,颇多无益。大家各尽所能,至于结局如何,都是天意使然,就此告别。”说罢,走出凉亭,忽然周身六瓣晶莹雪花飞转,冷气袭人。那雪花流转的越来也快,形成一个高耸的雪花白柱,穿破乌云,直达天外。顷刻之后,那飞雪白柱,渐渐消散。 了然老僧被那冷气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抿了抿破旧的布袍,又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空,暗自寻思那山雨不知何时能下起来,忽然间心生困意,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心道且给那些年轻人一些表现机会,自己先寻一处洞府或草庐,小憩半响。 ------------------------------ 王信回首间,见到那狼人,满身是火,向自己扑来。 此刻遍地燃起熊熊烈火,躲也无处躲,避也无处避。 王信慌忙中拔出土中的长枪,向前支在狼人的胸前,那狼人被烈火烧灼,浑然不知避让,一挺身便被长枪贯穿。那长枪的木柄被烈火炙烤,咔吧一声爆裂,燃烧起来,火焰忽的一声,瞬间烧到王信的手臂。 王信赶紧抛掉燃烧的枪杆,那狼人巨大的身躯随着枪柄一滞,轰然倒塌,砸在火坑中,溅起的羊油呼的一声,爆燃起来,炸裂的火团四溅,打在王信的身上。疼痛之下,王信险些跌在火海之中,他赶紧用双手十指,插进坑壁的土中,扣住土壤稳住身形。 但觉十指凉爽无比,心中忽生计策,他奋力用双手挖掘,紧急之下,不顾双手疼痛,瞬间便挖出瓦缶一般大小的土凹,把头藏在凹中,但觉凉爽许多。 王信想让柳絮也挖土坑避火,转头过去,却见柳絮的身子软软担在枪杆上,脚上的布靴子已经被火烤着,却浑然不觉。 王信暗道不好,慌忙侧身拍掉柳絮身上的火苗,照他胸口拍打了几下,柳絮悠悠醒转过来,王信把柳絮的头塞在土凹中,怕他跌落又拔出长枪,担在柳絮的身下。回首间看到柳絮腰间的铁刀,王信一把拔过,奋力的挖掘土壤,那土壤越掘越多,但觉脚下的火焰渐渐变弱,低头看见掘下的土壤盖在火苗上,那小小的一方境地,火焰竟然渐渐减弱。 王信心中大喜,手中铁刀狂舞,奋力挖掘下,一堆土壤果然覆盖住一片火焰,待那被挖的土凹已能容下身体,又有二三尺深时。王信把柳絮移到这个土凹中,返身又挖另一个土凹,挖了一半,头脑昏昏沉沉,心力不济,险些从那寄身的土凹中跌落,慌忙把身子倚在土凹壁上,须臾间缓过神来,但见挖下的土壤,多半又被羊油漫过,火光又起,没有熄灭的迹象,心想此时自己躲在土坑中,尚且偷生一时半刻,忽然想到青麟前辈的身躯尚在此坑下,恐怕会被这烈火烧焦。 心想自己不可苟活,于是奋起精神,又是一阵狂挖。此时柳絮在那壁上土凹内待了一会,呼吸顺畅许多,渐渐缓了过来,便也学着王信,挖些壁上的土壤向蛇前辈身上抛去。 王信见柳絮醒了过来,似乎无虞,心中颇为安慰。他于噼噼啪啪的火焰中,并未听到一众狼人的一点声音,此时又担心起那些狼人的安危来。 王信慢慢从土凹中探出头,向另一侧望去,但见大火依旧,热浪翻腾中,早已不见得狼人们的身影,王信的眼光正于烈火中搜寻,忽觉一阵气流袭来,顿觉呼吸不畅,头脑昏沉,再也勉力支撑不住,摇了两摇,晃了两晃,扑通一声,倒在坑中,所幸方才王信挖掘的土壤覆盖住火焰。 柳絮见王信倒下,不知所以,忙从土凹中跳下,刚要去扶王信,只觉得头重脚轻,扑通一声,也倒在地上。 王信倒在火焰包围中的土堆上,身子底下热气蒸腾,他迷迷糊糊,脑中尚有一线清明,忽然觉得身子晃动起来,紧跟着剧烈的抖动起来,身下一股巨大的力量,带着自己陡然飞起,撞在土坑上已经燃烧成炭的巨木之上,巨木顿时碎成齑粉,烟尘火星四下飞溅。 王信身子一痛,又觉得耳边风声大起,勉强睁开眼睛,但见眼前黑烟升腾,尘土、木屑、火沫激荡乱舞,纷纷向自己袭来,王信赶紧闭上双眼。 第零五三章 此间水怪大如岛 混乱之中,但觉得身子依旧向上腾起,忙将双手抓住身下之物,触手间,一丝舒适的凉意传来,略一思索,又用手摩挲一番,便知是青麟前辈的身躯,顿时心中大喜。但觉此时前辈舞在空中,料想身子已无大碍,自己又借此机会逃离火海,如此便算一起发生两件好事情。心中忽然念及柳絮安危,回首看时,但见烟气蒙蒙中,只有青麟前辈的身躯如一条巨龙在空中舞动,哪还有柳絮的踪影。 王信心中焦急,向下看时,火光上空还有缕缕的升腾的黑烟,无法辨别下方的事物。待要细看,青麟前辈的速度陡然加快,王信赶紧抱紧前辈的身躯,随着在空中翻滚了几周。 但觉空气渐渐清新,凉意袭来,呼吸之间好生顺畅,原来此时已经飞到那焰火所及之外。此刻他心情大好,刚想放声大笑,忽然想到柳絮兄弟还在火中,生死未卜,心情又沉重起来,他向四周望去,但见得阴云密布,也不见得如何好看的风光,日月被遮,更是分辨不出时辰。 王信想和青麟前辈打个招呼,但身在高空,风声紧急,不敢开口,也不敢挪步。其时青麟前辈身躯越飞越高,不知飞了多久。王信又累又疲,迷迷糊糊睡着,陡然间身子一抖,从梦中惊醒,但觉随着青麟前辈的身躯向下直直坠去。 只觉得耳边风声大起,来不得思虑因由,一颗心惊得险些要从口中吐出。但觉越坠越快,半晌之后闻听扑通一声巨响,如擂巨鼓,震破耳膜,顿时滔天巨浪腾起,刚好一团大浪像一个巨大的水锤,砸在王信的头上,王信窒息过去,待那水浪流去,方才吐出一口脏水,但觉头晕目眩不已。此时巨浪翻滚的声音不止,王信的身子在水中晃了几晃,便随着青麟前辈的身躯向水底卷去。 王信把握不住青麟前辈的身躯,放开双手,紧要关头,福至心灵,憋了一口气,几沉几浮之后,终于又浮出水面。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抹了把脸,甩掉头上的水珠,但闻听水声潺潺,知道自己身在河水中,心想青麟前辈此番回到水中,危险大减,心中略略宽慰。 此时天气阴沉,空中没有日月,灰茫茫的,辨别不出方向。王信只得赌定向一侧慢慢游去,其时早已神疲力乏,仅仅凭借一线坚强的意志支撑自己,半响之后终于寻得水上一块浮木。 他见那“浮木”巨大无比,多半沉在水下,水面上的部分露出鳞鳞的树皮,触之坚若磐石。王信心中高兴,趴在“浮木”上休息片刻,心下放松,不久便便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王信被噼噼啪啪的雨滴打醒,他睁开双眼,放眼望去,但见四周那稀疏硕大的雨点急急坠下,这一场压抑许久的山雨终于来到。 王信挥动四肢,但觉依旧酸痛疲乏,但休息之后,精神振奋许多,心想:“暴雨将至,身处宽阔的水上,全无避让之地。不如先离开这处巨木,游到岸上,找个避雨之处。” 想罢缘着巨木攀爬,打算从另一侧滑入水中,但那巨木颇为宽大,爬了许久,还未到边际,王信心想这恐怕不是巨木,而是浮在水面的小岛,不知道有多远,恐怕半途而费,只好又向反侧攀爬。 待爬回这侧边际时,见那暴雨打在河面上,浪花翻涌,甚为壮观可怖,王信恐怕体力不支,被淹没在水浪之中,便先伏在浮岛上休息片刻,忽觉那浮岛沉了一下,随即又浮出水面,将王信顶起。 王信心道:“这浮岛奇大且稳,又无水流涌动,怎么能忽然沉浮。”想到此处,正要下水去探个究竟。忽然“砰”的一声,十几丈外的水面上喷出两股粗大的水柱,王信抹去挡住眼睛的雨水,只见两股水柱喷起几丈之高,然后化作许多水锤向自己砸来,于是赶紧屏住呼吸,任由那些水砸在脸上和身上。 这时身下的浮岛开始剧烈的移动,王信紧紧趴在浮岛之上,但见浮岛移动之时,卷起了河底黄色的泥沙,又有许多鱼虾受到惊扰,四处逃窜。 “浮岛”的一侧又喷出几次水柱,喷起的水柱和着雨水打在王信的身上和脸上,王信忽然闻到一阵血腥的味道,再看时河水中翻滚出许多鱼虾水族的残碎肢体。 此时暴雨已止,但阴云未散,水面上的雾气混着微咸的血腥味道,挥之不去。那浮岛陡然大动,猛然沉入水中,又陡然浮起,但听见水下激流涌动,巨浪陡然大盛,河底的水草裹挟着泥沙和残碎的鱼尸四处翻滚,不远处水下忽又发出砰砰两声巨响,似乎有什么巨大水怪窜出。 王信大骇,忽然觉得漂浮在水中,抓无可抓之物,立无可立之地,放眼四野,昏天暗地,虽说天地辽阔,但纵有使用不尽的力量,也无用武之地。 此时他身似浮萍,唯有随波逐流,心念动时,忽然想到:“那河底翻滚的力量,是不是青麟前辈发出,不晓得他老人家在水中是否不适,也不知他心中魔障是否彻底根除,况且又经历了土埋火烧之苦,现在又沉入水中。想到此处不免叹息。 此番水下如此混沌,还不知是何缘由,青麟前辈身前并无旁人看护,唯有自己,虽然功力不济,但即使拼尽最后一丝力量,也要负担起责任。想到此处,王信缘着那“浮岛”的边缘,慢慢滑下,此时天空尚且阴暗,水下更是浑浊不可视物。 “浮岛”是他再次爬出河面的依靠,绝不能离开太远,所幸那“浮岛”表面,沟沟壑壑,并不平滑。王信双手扣着那些沟沟壑壑,防止被暗流或是鱼群冲落,他试探着向水下潜水,潜了半响,忽然觉得竟到了“浮岛”的边缘,再往下潜,便脱离了“浮岛”,王信心中奇怪,难道这个“浮岛”真的是浮在水面上的吗? 他双手扣在“浮岛”的沟壑中,正自犹豫,背后一股激流重重的撞来,王信的身子被激流狠狠撞到,手上一松,随着水流被冲到了“浮岛”的下方,这时激流又到,王信又被冲出很远,他慌得将手乱抓,忽然触到一处坚硬的物体,贴身过去,用手摸时,但觉是一面弧形的墙壁,这墙面上不乏沟壑,显然和“浮岛”是为一体。 此时潜水的时间早已经超过了王信的能力,他气息不足,只好援着这面“弧墙”攀援而上,刚刚攀援两步,水中激流大起,似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混合着泥沙,剧烈的撞在“浮岛”上,而王信所在的“弧墙”陡然大动,王信抓拿不住,被甩在墙外。 这时另一面“弧墙”又至,带动的水流将王信撞在一边,王信在那“墙”后追赶,见那所谓的“弧墙”移动甚快,不似被那水中暗流冲刷,慢慢浮动的那般样子。并且每次沉浮便带起一片河底淤泥砂石,又搅的鱼虾残碎。 王信又联想到那“浮岛”与“弧墙”行动时浑然为一体,速度又十分迅捷。忽然想到,难道这“弧墙”和“浮岛”乃是巨大水怪的身体,想到此处,顿觉大悟,却不免为蛇前辈担忧,又想跟随那水怪而行,但体力不济,只好憋了一口气,浮上水面。 待抚掉头上的残鱼小虾,扒开身边的浮游物,但觉浑身疲惫不堪,四肢酸痛不已,无论如何再也无力潜下水去。此时水下已经乱作一团,那水怪形似浮岛的身躯,几次跃出水面,每一次沉浮,都带来了河面的涨落,河水的余波催着王信上下左右的载浮载沉,随波逐流。 王信但觉不妙,但水上毫无着力之处,不似地面,休息片刻,振奋一股精神,便能再战。况且这水怪庞大如此,自己的力量与之相比可以说九牛一毛,又有那沟沟壑壑坚硬如石块的皮肤,想到此处,又捏捏自己酸痛的臂膀,但觉有心无力,放眼四野,灰蒙蒙,雾茫茫,看不到一丝曙光,一时间颓唐不已。 这时砰的一声,那水怪如山如岛的身体,跃出水面,身上带起的河水,像瀑布般,轰然落下。王信的身子,瞬间便被卷入旋涡,不遑他多想,水怪又潜入水中,王信的身子又被那波浪推的高高飞起。 他此刻飞在空中,忽觉契机已到,便疯狂挥舞四肢,向水怪的身子上跃去,如此借着波浪的推力,连续四五次终于跳到了水怪的身上,那水怪疯狂的跳跃,起起落落,沉沉浮浮,几次将王信从背上颠落。 所幸落处不远,王信又抓着那沟壑丛生的身子爬了上来,又趁机向那水怪的头部爬去,大约爬了十几丈远,见那水怪的身子变的窄了一些,又可以上下俯仰。王信心道:“料想这就是水怪的脖颈,那么再往前行就到了水怪的头部了。” 第零五四章 雪神莅临 此时此刻王信心下已有计较,他想起小时候在农村,看看爷爷驯马,没驾过辕的儿马子,脾气十分暴躁,不让骑也不让摸,爷爷为了安抚儿马子,将它的眼睛先用布蒙住。 心想此番也可试一试用这种方法安抚水怪,低头看了看自己碎成布条的衣服,心想但愿水怪的眼睛不会比小儿马的眼睛大很多。 王信心中有了计划,便觉来了精神,任水怪如何奔腾跳跃,他只是紧紧抓着水怪如石块般的皮肤,缓缓的向前磨蹭,那水怪巨大无匹,这脖颈也是相当之长,王信正自攀爬,水怪忽然抬起头来,王信但见水怪的头颅大如一栋石屋,而闪烁着黄光的眼睛如门窗大小,鼻子上竟然长了一个磨盘粗细的骨质尖角,尖角上还顶着一些乱糟糟的水草。 水怪那大如门窗的巨眼,也看到了趴在自己身上的王信,虽然在他眼里,王信仅仅如同一只蚂蚁大小,但是他觉得这个蚂蚁大小的东西,十分讨厌。水怪像泉眼一般大的鼻孔中喷出两股气流,疯狂的抖动着脖颈上的皮肤,那些岩石一般的皮肤凸起,在皮肤上褶皱的牵引下,碰撞在一起,发出咔哒咔哒的脆响。 王信卡在他皮肤沟壑中的四肢,被挤压的痛不欲生,又有巨石般的皮肤凸起,反复的撞在身上,王信痛的一个走神,从水怪的脖颈上跌入水中。 那水怪见了,便用长满倒刺的舌头来卷王信,甫一接触,王信便觉周身如同跌入荆棘丛中,刺痛难忍。还没来得及逃脱,水怪的舌头带着王信悠然缩到唇边,王信慌忙用手臂支住水怪的嘴唇,水怪张开嘴一啜,王信但觉一阵飓风把他向水怪的嘴里吹送。惊慌之间不顾身体疼痛,蹬着水怪的下巴,猛然挣脱,顿时背上的伤口涌进了河水,痛不堪言。 王信的身体在水中向前翻滚,忽然一个庞大的身躯接住了王信,王信看时,只见那几丈宽的身躯在水中盘旋蜿蜒,正是青麟前辈,王信又惊又喜,喜的是在水下又见到青麟前辈,惊的是此时巨大水怪就在眼前,青麟前辈与自己的安危难保。 他正胡思乱想时,头上一个巨大的黑影,带着如山般的压力罩下,方圆几丈内都在笼罩之内,王信躲无可躲。正值关键时刻,青麟前辈的身躯,陡然间动起,带着王信躲开了空中落下的黑影,黑影嗵的一声,地震般的砸在河底,激起的泥沙翻涌弥漫。 王信虽然不敢睁眼,但闻听嗵嗵的声音大起,而自己随着青麟前辈的蟒躯陡然间兜兜转转,似在躲避那空中落下的巨物。此时王信已在水下许久,气息已经不够,加上过度紧张,一不留神,喝了一口浑浊的河水,嗓子里一痒,咳了一下,河水顿时冲进肚腹之中,王信心道:“完了。” 青麟前辈如龙巨尾陡然摆动,王信但觉身子向上飞起,冲破河水,一阵新鲜的空气冲进鼻腔,在鼻腔和口腔间激荡,王信顿时咳嗽不已。 水怪似已发现青麟前辈巨尾上的王信,愤怒不已,猛然间冲了过来,河底顿时一阵翻涌,水怪如山的身子带动的河水,哗啦一声拍在两侧的山石上,王信见翻滚的水花中水怪巨大的头颅,挺着鼻子上那如同古树般粗细的巨角,向王信顶来。 青麟前辈身子陡转,王信赶紧抱住前辈的蟒尾,随之荡出。 那庞大的水怪脾气极其暴躁,见撞击不中,愤怒不已,口中喷出的白气,将河水吹出滚滚气泡,犹如煮沸一般。水怪耸动了一下山脉般的脖颈,怒吼一声,再一次发起冲锋...... 青麟前辈带着王信东躲西藏,动作渐渐缓慢,但水怪气势不减,似乎山石也阻碍它的冲刺,它十分气恼,愤起冲击,顿时河水两侧陡峭的山石,被水怪撞的纷纷扬扬,七零八落。 从山上落下的石头,有大有小,大如房屋,小如拳头,有急有缓,但密集如雨,没过多久,王信和青麟前辈都被落石砸中,受伤之后,动作更加缓慢,终于被一块巨石砸中,青麟前辈的身躯陡然沉入水底,片刻之后王信也支撑不住,沉入水中,落在青麟前辈的身边。 这时头上那个巨大的黑影落下,这次王信勉力睁开双眼,看的清楚,原来是水怪的巨大的脚掌,脚掌遮住了水中最后一丝光线。 王信心中一沉,心道完了,下一刻二人就要葬身水怪足下,碎为肉糜,他无奈的闭上眼睛。忽然心间一念闪过,最后时刻,王信托着青麟前辈庞大的蟒躯,使出毕生最大的力量,猛的向旁边抬去。 王信虽然力量有限,但勉力之下,竟然将蛇前辈的身躯挪了半步。这时水怪的巨足毫不犹豫的踏下...... 当王信睁开双眼时,看到血肉的碎糜,在水中四散飘舞,许多嗅到鲜血味道的鱼虾,纷拥而至,它们张开大嘴,疯狂的吞食着那些肉糜,此时肉糜的主人,正躺在河底静静的观看,而那些分食的鱼虾毫不忌讳他的想法。 一点光线透过水面,照了进来,王信微微一笑:“一切都结束了。” 看看最后的世界吧,无论如何都是美好的。 即使在浑浊的河水中,他也不忍心闭上眼睛,但觉河水外面的光线愈加亮了些,终于有一道光柱透过乌云,照到河面上,光柱上回风流雪,一朵朵晶莹剔透的雪花,围绕着光柱飞舞盘旋,仿佛似在天上,又似乎就在王信的眼前绽放,又慢慢融化,之后便有更多的雪花绽放。 王信身在水中,怎么能看到天空中的景色,他也没有想过。但这么近的观看一朵朵雪花,仿佛倒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王信忽然惊觉那些晶莹的六瓣雪花,每一瓣又生出许多漂亮的枝枝叉叉,每一瓣都是同样的花纹,大小也是分毫不差。 原来那些漫天飘洒、纷纷簌簌的白雪,看似自由散漫,无拘无束,竟然是精工细作,如此完美无缺。若不是鬼斧神工,又有谁能做得。 聚集在光柱周围的雪花,乍然飘散,满天飞雪中一位女子款款而下,皓首素衣,童颜端仪,美艳不可方物,只是面若冰霜,周身之上似乎在散发着凛凛的寒气。 王信心道:“这就是神仙吧。或许每一个人在最后关头都会见到的,遇见吓煞人的黑白无常,定是要去地狱了,像这般美丽的神仙来接引,我便是要去天堂了。” 那美艳的女子,举起修长匀称的素手,轻轻摆动,随着衣袂扬扬洒洒,便有许多纷纷簌簌的冰晶落下,遇风后化成晶莹的雪花,飘向河中。雪花甫一接触河面,并没有迅速的融化,倒是那些晶莹的六瓣在水中蔓延伸展,一朵朵小雪花变成一片片大冰花。 冰花变得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厚,水面上“神仙”的影子越来越模糊,王信睁大双眼去看,忽然觉得周身一阵凉意袭来,河水中传来了窸窸窣窣、咯咯吱吱的声音,再看时候,冰晶的脉络已经包围了他的全身。 方圆十几里的河水都已经结成冰,随着咯咯吱吱的声音止住,一只正要踏上王信头上的巨足,嘎然而止。水怪那如山的身躯以践踏世间一切,又毫不留情的骄傲姿势,定格在冰河之上。 ----------------------------- 不知过了多久,王信感觉到一丝疼痛,睁开双眼,脸上的冰渐渐融化,身体周围的河冰传来了咔咔嚓嚓的声音。一道道裂痕,如同蛛网一般向水面上延伸,到河面时化作粉碎的冰沫崩裂四散。 一丝丝气流沿着崩开的裂隙补充进来,新鲜空气所携带的凉意顿时冲进王信的鼻腔,王信咳了两声,原本固定在冰河中的四肢,此刻稍稍可以腾挪。 王信但觉身下有阵阵暖意传来,似乎在心中鼓舞着自己,与那周身冰凉的河水相抗衡,没有了寒冰的冷冻,王信又找回了失去已久的痛感,忽然觉得周身冷热交替,冷时如跌入冰窟,热时如遭油煎火烹,周身疼痛难忍,此时是王信最痛楚的时候。尤其是双腿,浑然没不敢有些微动作,虽然头被冰阻挡,不能看见,但心知伤的不轻。 随着冰晶碎裂的声音,冰河的裂隙越来越大,王信忽然察觉到悬在空中的水怪巨足似乎微微颤动,王信大叫一声不好,心思所及,两臂劲力似乎陡然暴涨,两臂周围的冰块噼噼啪啪的爆裂,但百尺寒冰虽有裂隙,又岂是寻常肉身可以轻易突破的。 王信勉力相持,片刻之后,双手已经脱出冰层束缚,将头上残余冰块清除掉,仰起头来,但见自己双腿血肉模糊,仿佛骨断筋连,又稍稍转头,见青麟前辈的身躯就在身侧,也是血肉模糊,骨肉斑驳,惨不忍睹,王信眼眶含泪,不忍心再看,赶紧将视线避开。 【嘀嗒......提醒宿主,能量+256,纳入储备。】 第零五五章 天涯沦落暂聚首 王信听到系统提示后,但觉七经八脉渐渐舒爽,在逼仄的冰谷中,呼吸渐渐平缓不再急促,伸手去摸左近,触到藤藤蔓蔓的许多水草绕在身上,轻轻抚之,但觉随着藤藤蔓蔓微微波抖,有源源不断的能量涌进身体,便和在那昆悟山上木前辈相助时候一般样子。 王信心中大喜道:“木前辈,木前辈。” 喊了两声当然无人回答,王信方才醒悟,平缓一下心情,强把心中烦恼事都搁置一边,闭上双眼,默默导纳呼吸,使那气息在周身流畅周转,不至滞留,并多向那伤腿上导纳。 片刻之后,果真气息通畅,精力充沛许多。 但伤腿依然疼痛不已,王信忍住腿痛,将那些攀援在身上的藤藤蔓蔓缓缓摘下。放入冰水中时,但见水中泛起团团蒸汽,似乎那其中尚有能量发出。王信深知此地与昆悟山主峰距离甚远,木前辈的能量损耗甚大,无论如何自己不敢再吸纳。如是将藤蔓放在冰水中又白白浪费,想到此处,王信赶忙敛起那些藤蔓,将他们置于青麟前辈的残躯之上。 王信耳中,冰上咔咔擦擦的爆裂之声不止,心想总有一刻那水怪会破冰而出,那时后果不堪设想,唯有趁此刻裂隙尚小,自己先攀到冰河水面再做打算。 王信拖着两条残腿,靠着双臂一点一挪的沿着冰隙向上攀爬。 不知多久,王信从河水中探出头来,双手攀住冰面。 他双臂撑在裂缝上,蠕动着身子奋力的爬上冰面,眼见茫茫河岸,纵然宽广,但即使爬着终究也能爬到尽头。但爬到尽头又有何用,天下虽大,以羸弱残躯,又能行走多远,况且心中事如千斤重担,压得他寸步难行。 其时阴霾已去,天色将暮,一轮久违的残日,殷红如血,照的西天,片片络络如金鳞赤羽,本是无限美好的景色,但在王信眼中只是万道哀伤,掺杂着千种愁绪。 他趴在河面上,进退维谷,远处两个熟悉的黑影映入眼帘,黑影略显蹒跚的步态,带给王信一丝希望,他努力的挪动身子,拼命的呐喊,终于那两个黑影似乎听到了王信的呼声,踉踉跄跄奔到了近前。 来人正是令王信放心不下的熊晓琪,和圣裔智人督粮营十兵长柳絮,王信如坠云雾梦中,半响说不出话来,二人要待扶起王信,王信腿伤严重,站立不得,慌忙挥手拒绝,片刻之后,王信惊喜交加道:“你二人怎么到得此处?又遇过何事。” 柳絮满身尘土,他略略整理一下衣裳,军衣上许多被火烤焦的地方,化成粉尘扑扑簌簌的落下,露出身上的红肿的肌肤,柳絮但觉衣冠不整,略显尴尬道:“让晓琪讲吧。” 熊晓琪犹豫了一下,捏捏脸蛋叹道:“让我想想,是怎么样的经过,我现在仍然有些恍惚,好像是在做梦呢。” 柳絮道:“那就让晓琪先酝酿一下再讲,王信兄弟怎么在这冰河之上,这河水几时冻成冰河,那水下面又是什么?”说着指向水怪的巨大的头颅。 王信挪动一下身子,不禁也叹道:“是啊,我所经历的也十分离奇,仿佛就在梦中一样。自从和柳絮兄在那土坑底下飞出,青麟前辈带着我,飞到空中又坠入了这条河中......”王信便把怎么跌入河中,那暴躁的水怪如何肆虐,如何撞得山石飞溅,关键时刻,神女冰冻河水,自己从裂隙中爬出,直到遇见二人。 熊晓琪和柳絮蹲在王信身边,听的发呆。 柳絮道:“我和王信兄弟,被蛇前辈带出火坑中,一下子从高空中跌下,眼见下面浓烟黑雾,身在空中,无能为力,身上又有多火焰,但觉轰然间倒在地上昏迷过去,醒来时候,便见到晓琪在身边。 熊晓琪接过话头道:“我似乎已经想清楚了,那天晚上我与王信师叔分别,去河边打水。在林中行走时,遇见一个瘦瘦的行路僧人。 我正好道路不熟,想向他打听哪里有河水,待走到近前,见他面目蒙的严严实实,用黑洞洞的眼神盯着我,我顿时感觉浑身发冷,不寒而栗,本来心中有些胆怯,但已到近前,不好不问。 那僧人听我说完也不言语,用青色的手指一勾,我不由自主的随他而去。谁知那僧人轻功十分了得,起初我尚能跟上,后来渐渐被拉下。 我看着那僧人的身影越来越远,脚下慌乱,跌跌撞撞,便更加跟随不上。心下着急不已。忽然觉得头昏脑涨,心口扑扑通通的跳的急切,心中明白如此跑下去必死无疑,但心中仿佛生了执念,偏偏又不肯放弃。 不知追了多久,眼看气衰力竭,忽觉一团火焰从天而降,咚的一声巨响,当时我心里一惊,倒在地上。 待我醒来时候,便发现柳絮躺在面前,我便叫醒他,所幸我二人都未受大伤,我们二人慌不择路,直到走到这里,听见你的呼声。” 王信听熊晓琪讲到僧人黑洞洞的眼光时,觉得似曾相识,忽然想到当初刚刚下昆悟山,在茫茫黑雾当中,所遇见僧人十分相似,自己也险些中了他的诡计,多亏无心大师出手,才惊退那僧人。这僧人处处与己方为难,又不肯光明正大的现身,到底是何用意? 王信心中疑惑,正要与二人诉说,忽然想到青麟前辈还在冰下,生死未卜。赶忙转身到冰面缝隙中,向冰下观看。 柳絮和熊晓琪二人也凑到近前,一起向下看去,但冰河百尺之深,裂隙又曲曲回回,三人满眼都是冰花裂痕,沟沟壑壑,哪能见得青麟前辈的身影,倒是那水怪鼻子上的尖角,支在河面之上,巨大的怪首,遮住了好大一片水域。 三人看了看巨大的怪首,都不明所以,又争相向裂缝中看去,柳絮拉住二人道:“我身体已无大碍,可以潜到冰下,去救神蟒前辈。”说罢抿了一下衣襟,就要下去。 王信拉住柳絮道:“柳絮兄且慢,河深百尺,青麟前辈身躯巨大,想要助他老人家上来,实非易事。” 熊晓琪皱了皱眉头道:“那该如何是好呢?” 柳絮想了想说:“此时最好找几百士卒,用破冰锤,把冰面砸开,众人下去,再把前辈抬上岸。” 王信心道:“丁痈不知是敌是友,众士卒在土坑之中泼下火油,定是受他指使,虽然是为了对付一众狼吻人,但全然不顾及柳絮和我,包括青麟前辈的性命,此番向他借几百士卒,不知可行否?”想到此处,禁不住眉头紧锁。 柳絮似已看出王信心中所想,愤然道:“王信兄弟不必担忧,此番我们不求丁痈,我们去请示庞大人,庞大人通情达理,必然会助我们。” 王信心道:“庞辙是我族的大敌,但为青麟前辈安危,只好不论后果,硬着头皮去求。”想到此处,竟忘了自己腿上的伤,陡然间站起身来,痛得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熊晓琪赶紧抢上前来扶住他。 柳絮道:“王信兄弟不要勉强,你身量不重,不如我背你而行。” 王信勉强笑道:“这点疼痛算甚。”说罢低头看了看自己烂肉一般的双腿,想了想道:“劳烦二位帮我寻些药草,寻几片宽大树叶,一些细藤,我略加包扎一下便好。” 柳絮道:“王信兄弟勿忧,我这就去寻。” 熊晓琪假装嗔道:“王信师叔,怎么这样客气,我在云雾山中已久,草药识得许多,找这些东西还不容易。”说罢扯着柳絮就走。 王信见他二人走远,突然心有所思,忙喊道:“不要再向僧人问路。” 过了一会,二人回来,带了许多树叶、软藤等。 其时已是深秋,药草和树叶多已枯黄,王信从其中拣了几片嫩绿一些的,捣碎后敷在双腿之上,用宽大的树叶包好,再用细藤密密匝匝的缠好。 片刻之后,王信包扎好双腿,痛的鼻洼鬓角汗珠滚滚滴落。 三人刚要起身,熊晓琪忽然转过身来,盯着河面不言不语。 王信不知何故,但见她表情凝重,似乎在侧耳倾听,怕打扰她,也不敢开口去问。 片刻之后,熊晓琪才换了一个姿势道:“方才我见这水怪有细微动作。恐怕这冰河还是封锁不住它。” 王信和柳絮二人,听罢也趴在河面上观看水怪,但觉水怪巨大的头颅似乎在微微晃动,忽然间柳絮大惊一声,向后纵开,直盯盯的看着河里。 王信向他目光所在之处看去,但见水怪那巨大的眼睛微微睁开,似乎有一道赤红色的光芒闪过。 王信也是一骇,三人未妨多想,忽然觉得脚下冰面抖动起来,初时尚且是微动,到后来竟然站立不稳。 柳絮和熊晓琪赶紧扶住王信,向岸边跑去,三人跌跌撞撞,废了好多力气,半响才到了岸边。王信回首望去,但见冰面裂痕大起,咔咔擦擦的炸裂之声不绝于耳。 第零五六章 上岸的水怪 柳絮一拉王信道:“那水怪若是出了冰面,以我们三人,想左右其暴躁的行为,实在无能为力,还是回去找些帮手再来。” 王信心有不甘的点了点头,转过身来。 三人相互搀扶,跌跌撞撞一路前行。 熊晓琪忽道:“柳絮大哥,我们先去兵营找我师父无心大师他们,若是人手不够,再去找庞大人求助也好。” 王信道:“我在那林中寻你时,曾见过无心大师追逐两个僧猿,但我陷于狼人的围攻之中,无法走近问其因由。也不知此时他老人家身在何处,有无危险。” 熊晓琪停住脚步道:“恐怕师父有危险,那可怎么办啊,我们该到哪里去找?” 柳絮寻思了一会道:“这茫茫林中,无迹可寻。前方行营大约二三十里路程,不如我们先去找其他熊猫人大师,大伙再议如何寻找无心大师,如何营救神蟒青麟前辈。” 王信和熊晓琪二人有伤在身,又累又乏,更无其他好的办法,只好跟随柳絮奔向行营。 行了半个时辰,但听身后响声大起,轰轰隆隆,似乎山谷中的雷鸣之音。又觉得空气中气味刺鼻,呼吸都不顺畅,借着最后的一丝霞光细看,但见空中尘霾大盛,浮尘飘荡不已。 三人急忙寻些碎布树叶等遮住口鼻,又行了一会,身后的“雷声”轰然大作,震得众人心惊胆战。空中屡有碎石乱飞,噼噼啪啪的打在身上。 种种怪像仿佛天塌地陷一般骇人。 王信回首遥望,但见山石崩塌之像,遮天蔽日,但觉碎石来处,不是寻常高山,王信忽道:“不好,昆悟山上木前辈有难。” 王信转身对柳絮和熊晓琪说道:“碎石来处,应该是昆悟山,山上只有木前辈和小蝶,此时正遭危机,我不能坐视不理。” 柳絮道:“我身上无大伤,可以与兄弟同往。” 熊晓琪道:“我也同去。” 王信道:“不可,不可,此去昆悟山虽不甚远,但以我们病躯,却是十分困难。况且危机四伏,为保存有生力量,不可孤注一掷,我们兵分两路,请柳絮兄护送晓琪找到无趣大师等人,再做打算。由我一人先去昆悟山。” 熊晓琪道:“你一人怎可,而且身上有伤,不如我们三人同往。” 王信推开二人搀扶自己的手臂,陡然间挺起胸膛,不知是心理原因,或是其他缘故,但觉双腿不似从前那般疼痛。 柳絮拉住熊晓琪,对王信说道:“危机时刻,我不与王信兄弟争辩,此番你注意安全,待我们找到帮手来接应你。”说罢柳絮从怀中取出一块灰色的石头,交给王信道:“天色已晚,这块燧火用的火石,你拿着,到黑暗之时,可做照明之用。 王信接过火石道:“多谢柳絮兄。”心想柳絮兄心思细腻,远胜于我。 王信转头看看熊晓琪,原本一个俊俏可爱的熊猫人小姑娘,此时满身满面尘土,狼狈不堪。心下觉得十分不忍,有心嘱咐柳絮照顾晓琪,但觉柳絮为人正直,大义担当,不是趋利避险之人,必当全力保护晓琪,于是闭口不提。 熊晓琪又待挽留,见王信语气坚决,只好做罢。 柳絮临行时又道:“王信兄弟尽力而为就好,不要勉强,切记保存实力,还有东山再起之时。” 王信点点头,心中感激不已。 三人告别,互道保重后,王信回转身子,向着雾霭朦胧的昆悟山而去,随着最后一抹霞光渐渐隐去,天空顿时暗了下来,耳中轰轰隆隆的声音不绝,天上飞砂走石,不断的打在脸上身上,王信寻了两截粗树枝,撑在腋下,微闭着双眼,勉力向前。 王信心想:“此去昆悟山路途遥远,凭自己的伤腿,恐怕要行一个时辰。”于是加快脚步,但双腿稍一用力,便觉伤痛更甚。忽又想到:“自己周身是伤,拳不能打,腿不能跃,急着赶到又有何用。” 想到此处,王信放缓脚步,潜吸屏气,有意使周身气息流转向双腿等伤处,随着能量周转,渐渐遁入忘我境界。于那些轰轰隆隆的巨响和打在身上的碎石浑然不顾。 不知行了多久,但觉身体轻灵许多,心中郁郁缓解。但睁开眼时,又见到那混混沌沌,雾霭沉沉的天空。王信心中陡然焦急起来,他撇掉双手树枝,奔跑起来。 但觉前面响声大作,巨石炸裂的声响仿佛就在耳边,飞溅的乱石砸在地上,发出了噗噗嗵嗵的闷响,显然较之前更加硕大。王信一边跑一边躲闪,心中料想,此地与昆悟山底应当相距不远,但黑夜茫茫不可视物,无法估计危险。 想到此处,王信一边奔跑,一边沿着道路两侧薅拔枯草杂枝,用手团成一个硕大的草团,就待找一处平坦地方点燃。忽然一个巨大的黑影罩在头上,遮住本就朦朦胧胧的一丝月光,王信以为又有碎石砸到,双手慌忙向外推开,但这“碎石”十分巨大,反倒将王信的身体震得飞了出去,扑通一声落到乱石堆中,五脏六腑似乎着了重重的锤击,相比之下,石碓中尖棱的石头刺破了身子,反倒算不了什么剧痛。 王信忍着疼痛,借着极其微弱的月色,寻找那被撞飞的草团,所幸草团就在左近,用手一摸便摸到。咔的一声,火石撞在石头上,一串火星飞溅到草团上,顿时燃起一团火焰,周遭火光一闪。 王信眼中出现了那熟悉的身影,如山般的身躯,巨石覆盖的身体,正是那被困在冰河中的水怪。 王信后退了几十步,终于看到了它的全貌,虽然在河水中的时候,已经知道它十分巨大,但此时依然被它如山般的伟岸身躯所震撼。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巨大的怪兽居然也可以到岸上来,如此想来叫它水怪并不准确。 此时在王信的心中已经找不出一个恰当的词语,来描述巨兽的样子,但见它块垒坟起的皮肤,似乎由岩石覆盖在周身;几十人方能合围的粗腿,每次落下,便似发生一场地震;如房屋大小的头颅,每一呼吸,便有一阵飓风刮过。仿佛似一座可以奔跑,又脾气暴躁的山丘,站在耸立入云端的中州第一神山前,丝毫不显得卑微藐小。 此时它正用鼻子上那赛过磨盘粗细的尖角,猛烈的撞击着昆悟山,每一次撞击便使得昆悟山产生巨大的震动,此时昆悟山的一侧已经碎石斑驳,皲裂剥离。 昆悟山本是一座奇山,高耸入云,但不甚宽阔,且山壁极其垂直,远远望去,像一根画笔,立在那里。纤细秀长的山体似乎承受不住怪兽猛烈的撞击,此时崩裂的巨石叠在一起,倾斜畸枕,岌岌可危,勉强以各种奇形怪状的姿态保持着平衡,仿佛只要一阵微风吹过,便会顷刻倒塌。 王信大喊:“住手。”喊声夹杂在碎石的破空之音中,才喊了几声,已觉声嘶力竭,但那巨大的怪兽仿佛浑然不觉。 王信心中有些气愤,但面对如此雄壮如山的怪兽,如何是好。王信想想自己所学,千千的铁陀螺、柳絮的枪法,用这些来对付眼前的巨兽,看来都全无用处。心中更多的是无奈和无助。良久,他终于克服心中的恐惧,大声说道:“既然你不把我放在眼里,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前半句似对那巨兽所说,后半句又似自言自语。 草团的火焰砰地一声燃裂,赤红的火焰跳动闪烁,在最后一丝即将燃尽时,王信已经看准了巨兽的位置,他做出了最后的决定。趁着夜色飞快的冲向几十丈外的巨兽,甫一接触到那巨石块垒般的巨腿,便四肢并用向上攀爬,些须功夫终于爬到一片平坦地带,约略是那怪兽的脊背,深呼吸一口长气,也不停歇,又向怪兽头前爬去。 那怪兽浑然不在意这个如“蚂蚁”般大小的人类。依然疯狂的撞击着山体,王信在它背上身不由己的随着它颠簸。几番下来但觉五脏六腑疼痛难忍,好在肚内好久没有吃食,否则早就呕了出来。 头上又屡有飞石砸下,王信咬紧牙关忍住,向那怪兽的头上爬去,待到了那似如门窗大小的巨眼时,握紧的拳头就要捣去,但挥到一半又陡然间收住。心想:“这眼睛是一汪水,不似身上,皮糙肉厚,若是我这一拳下去,捣瞎了它的眼睛,日后它这好大的身躯,不能自己寻找吃食,东冲西撞的饿着肚子,还不窝囊死了。”想到此处,心下实在有些不忍,但又不能任由它如此折腾下去,转念一想,自己力量微薄,即使打在它眼上,也未必能让他受伤。 正自犹豫,忽然不知何物夹着劲风,向自己袭来,王信躲闪不及,腿上被砸中,好在那物事并未砸实,所以伤的不重。但那物事不肯罢休,又携着风声大袭,虽觉来势汹汹,却依然吧嗒的一声砸在原来位置。 第零五七章 山崩石裂埋巨兽 此时天空中已升起朦朦胧胧的月牙轮廓,王信在昏暗之中,见那物事有几扇门板大小,边缘向中心卷曲,像是那怪物的耳廓,心中便有了计较,趁着它回转时候,一把抓住它的边缘,奋起拖拽。此时王信虽然连日未食,身上还有伤痛,但因为机缘巧合,遭逢许多奇事,力量也是今非昔比,双臂较力时也不下二三百斤力量。但那怪物的巨耳挥动之力不下千斤,王信和他勉力相持,但觉双臂酸麻,渐渐握持不住。 其实王信心中也明白,即使抓住那怪物的耳廓,又有何用,那怪物皮糙肉厚,这点力道不痛不痒。但那巨怪浑身上下,除了眼睛以外,便是这个部位最为薄弱,王信死死的抓住哪肯放手。 那怪物耳轮扇动,便把王信身子带得飞了起来,在空中悠悠转转的飞了两圈,王信眼见把握不住,就要被抛在地上,那般下去不死既伤。心下着急,忽见那怪物耳轮十分阔大,耳轮内有些凹陷之处,可以容身,于是趁着它耳朵扇回时,松开双手,嗖的一下窜了进去。 王信跳进了怪物耳朵中,但觉那怪物耳洞十分宽阔,双臂展开刚刚能接触四壁,好在其中沟曲折回颇多,可以留足。王信站在其中,忽然觉得风吹不进来,乱石也砸不到,是一个天生的好避难场所,心中不免放松下来。 王信好不容易得了一丝空闲,但那怪物却不肯消停,扑扑通通的跳个不停,又把石山撞的轰然大响。王信听见传到耳朵中的闷响,又紧张起来,一时间思虑不出如何阻拦,忽然向身边打了一拳,砰地一声,犹如敲在巨鼓之上。 这一拳力量并不重,但王信不知道巨怪耳中神经颇多,虽不觉得疼痛,却难忍瘙痒。那巨怪忍不住把头乱甩,王信站立不稳,身子跟着乱撞,这样一来,反倒让巨怪更加瘙痒难忍。 巨怪耳内不适,焦躁不安。但王信藏在其中,巨怪纵然有千斤巨力,力所不及,干着急没有办法,只是更加狂躁,到后来痒到满地翻滚。 王信跟着翻滚,忽然觉得脚下一滑,滑到一处滑不溜足的地方,王信止不住身子,只得把双手乱抓,但两旁更如墙壁上苔藓一样,溜滑无根,浑然没有抓处,只得任由身子滑下。忽然滑到一处曲折地方,腰身卡在那里不能动弹,王信正自慌乱,猛然一阵巨大的推力来袭,王信顺着那种推力,身不由己,滑出那曲折困身之地。 砰地一声,随着气流炸裂之声,王信从巨怪的体内飞出,像一支飞箭般,猛的撞在山石之上。良久,王信醒了过来,他缓缓的抬起伤臂,摸了摸一呼吸便痛入心扉的肋下,又默默的动了动周身上下,但觉身上几无畅通之处,心想此时再无计可施,只能任由这巨怪胡作非为。 巨怪将王信从鼻中喷出,顿觉舒适畅快,撒欢不已,又把那大山砰砰的乱撞,王信倚在一块山石上,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忽觉身上微痒。 【嘀嗒......提醒宿主,能量+1024,纳入储备。】 用手触摸但觉又有些藤蔓般的柔软物绕在身上,王信心中暗自叹道:“木前辈不要再给我输入能量了,我身体已伤到如此,无论如何阻挡不了这巨大的家伙。” 藤蔓上的能量依然源源不断的传来,奇葩系统的提示声音依然有条不紊,但王信有些心灰意冷,他抬起手来,将藤蔓从身上拿开,回手间手肘撞到岩石,一阵酥麻痛楚传来,但那巨大的岩石被王信一撞,竟然晃了两晃。 王信心中不解,又去推了推岩石,果然那块几丈宽的巨石,好似枕在虚处,用力推动,前后两端竟然可以微微摇晃,原来巨怪已经撞碎了其下的根基,此时危若累卵,随时就会崩裂坍塌。 王信靠在岩石上,自知身在危险当中,随时都会随着山石坠下,顷刻便会粉身碎骨,化作齑粉碎末散在空中。 又见那巨怪不肯罢休,撞的轰轰烈烈,气势不减,心道:“你这鲁莽的痴兽,不知这昆悟山哪里得罪了你,让你如此执着,如若将这块巨石撞下,虽然我死,你也不免伤残。”但巨怪哪懂这些因由,不知食用了什么仙花神草,浑然不觉疲惫,碎石砸在身上也不觉疼痛,反倒是愈加兴致勃勃。 王信本来倚靠在那巨石之上,但那巨石不是安然可靠的地方,晃来晃去,尖棱的锐角刮的身上痛楚,他左臂搭在身旁的石壁上,勉力的向身侧挪动身子,想躲开巨石令他痛苦的剐蹭。 几番挣扎后终于身子一斜,让开巨石,却把脚下的石头蹬散,哗啦哗啦的滑下,王信心急之下,不顾右臂疼痛,回手勾到一处,才稳住了身子。 忽又觉得那右手勾处,似在缓缓下降,回首望去时,惊的愣住,但见右手臂正攀在那块摇摇欲坠的巨石之上。本来手上没有多大力量,偏偏那块巨石立处不稳,原本刚刚是两端相当,此刻加之一手之力,便打破了平衡之势。待王信回首时,那巨石下落之势已成,此时莫说王信,就是有千斤巨力,也难以挽住坠石。 眼见巨石缓缓下降,那石下巨兽尚自懵懵懂懂,浑然不知,王信大喝一声“快躲开。”但那巨兽仿佛痴傻一般,无动于衷。 巨石从王信的头上滑下,一块突出的棱角带着王信的身体坠下,轰隆一声,巨石千万斤的力道,重重的砸在巨兽的身上,巨兽四蹄一软,伏在地上,但它略一愣怔,旋即四啼用力,如小山般轰然站起。此时轰轰隆隆的声音不绝,原来昆悟山上的山石,本已被那巨兽撞的支离破碎,但依然叠在一起,仿佛是巨石叠成高大石墙,又似石块垒在一起的巍巍石塔。然而滑下的那块巨石,已然牵动了那石塔的根基,群石纷纷争相坠落,一块又一块巨大的山石砸在巨兽的身上,终于让它伏下身来。 晨光初照,秋意肃然,昆悟山接临地面的地方,仿佛是被参天的巨人咬了一大口,余下的小半面还支撑着高高的山体,远远望去,显得摇摇越坠,岌岌可危。昆悟山前形成了一座新的山体,那是由一堆巨大的山石堆积而成。 新山底部是一只巨兽,它已经挣扎了一个夜晚,但身上的许多重达千万斤的巨大山石,咔咔擦擦的交错在一起,空隙越来越小,到了晨时,巨兽终于放弃了挣扎,趴在地上,呼呲呼呲的牛喘。 王信躲在巨兽身上的一块山石凹处,虽然没有被乱石砸死,但这一夜随着巨兽起伏颠簸,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时刻处于紧张状态。此时巨兽伏下,王信终于放松下来,但觉那巨兽背上好不温暖,便伏在巨兽身上酣然睡去。 乱石分开一丝缝隙,一丝晨曦照到脸上,王信缓缓睁开眼睛,紧跟着一张俏脸又遮住光线,随后山石缝隙间又照进几束光线,王信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小蝶,小蝶向山石间呼唤。 王信心想我是在做梦么,他赶忙一句一句的答应着,气息十分微弱。 小蝶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转身离开了山石的缝隙。 不久但听外面风声大起,呼啸盘旋,吹进山石缝隙,硬生生的将山石缝隙吹得扩大,然后风声渐渐停止,一个窈窕的身影嗖的一下,跃进山石交错的缝隙中,在狭小的缝隙中穿梭,几起几落到了王信的身前。 小蝶坐在王信的身边,眼见曾经的不羁少年,现在尘土满面,血肉模糊,泪水忍不住涌出,在眼眶中滚动,她赶紧转身,偷偷拭去泪水。王信见小蝶来到身边,高兴不已,他握住小蝶的手腕,心中千种相思之情,万种离别之苦,不知如何说起,竟然一时语塞。 小蝶心中也有万千话语,但她知此时此地,不是叙话之处,她慌忙检查了一下王信的周身,见他胸前伤势尤为严重,便从怀中取出一条紫色丝绦,在他胸前绕了几圈,又绕到肋下扎了一个结。王信本想坐起,挣扎一番,但觉力不从心,小蝶赶紧扶住他的身体,又将双手放在他背下和腿窝处,作势要抱起来。 王信觉得不好意思,偏偏周身软弱无力,不听使唤,便敷衍道:“且让我再休息一下,这巨兽背上温暖平坦,好不舒服。” 小蝶向身下看去,但见那巨兽的脊背坚硬如石,不过用手触摸,确实有一些温暖之意传来。 小蝶忍不住道:“原来我们还在巨兽身上,何不快些出去,大男子汉不要纠于细节,扭扭捏捏误了正事。” 王信无奈,只得任由她擎在怀中,但觉阵阵暖香传来,好不舒适,忽又觉得,堂堂男子汉,被一个小女子如此如此,若被他人知晓,岂不令人笑话,想到此处,心中羞愧难当,巴不得身子一扭摔到地上罢了。 第零五八章 鬼面蛾王来访 那山石缝隙不甚宽阔,小蝶和王信几经辗转,终于爬到了乱石山下。二人坐在石下休息,王信指着这座新生的石山道:“那巨兽大如小山,被卡在这些乱石之中,不知是死是生。 小蝶笑道:“你这人真是仁心宅厚,自己都如此惨淡光景,还有心思关心那巨兽,我也没那个本事,搬不动那些石头,也没有那么善良。再说,此时此刻若真是那巨兽出来,恐怕我们俩又要九死一生了,怪不得木前辈说你与他性格最似。”说罢啧啧的叹了一口气。 王信被她挤兑,但觉何尝不是如此,所以惭愧无语,又听她提到木前辈,急道:“木前辈现在可好,昆悟山此番遭此重创,不知他老人家......” 小蝶叹息道:“一言难尽,待我们回到山上再说。” 王信又待追问,忽然身后石山,咔啦一声巨响,蛰伏一夜的巨兽,已经蓄积满满力量,忽地站起身子,本来庞大的身躯,外表红气蒸腾,仿佛陡然间又长大了许多,身上那些棱棱角角交错在一起的巨石,瞬间崩开,刹那间,烟尘腾空大起,乱石漫天飞溅。 王信眼前七彩光芒闪烁。 小蝶的双翼展开,遮挡住满天乱石,一双玉手已然拘起王信的身体,飞在当空,只可惜稍稍慢了一点,一块足有几百斤的巨石砸在了蝶翼上,小蝶舞在当空的身子,陡然一滞,急急坠向一块巨石,好在她心中尚且清明,双脚甫一接触石面,陡然间将身子斜斜弹出,那被砸伤的蝶翼,无法收回,拖在身后,犹如天空中游过一只七彩的纸鸢。 那巨兽偏偏对色彩鲜艳的物事十分敏感,它庞大的身躯陡然跃起,几丈长带着肉刺的长舌,猛然伸出勾住蝶翼。 轰隆隆,随着山崩地裂般的巨响,巨兽重又落回地面,宽大的巨舌卷着两个仿佛蝼蚁般大小的人物,放在口中。王信和小蝶二人被巨兽舌上的巨刺裹挟,再无力气挣扎。随着它的口水,将将滚进它的咽喉。 忽然天空中,黑气大盛,一缕缕黑气,携着金色的沙尘,漫天游转,陡然间黑气遽止,凝聚成一个巨人,一身黑衣,领、襟、袖口、腰带等处都是金色,远远望去,这些金色组成了一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 黑衣巨人站在巨兽身侧,陡然间伸出一双巨手,扼住巨兽的喉咙,这一双巨手不下千万斤的力道,巨兽呼吸不畅,张开大口,吐出王信和小蝶。 黑衣巨人松开双手,又振衣一抖,从领袖间逸出无数黑色烟尘,黑色烟尘弥漫,飘散到巨兽眼中,巨兽眼中受到烟尘刺激,顿时目不能视,但它个性极其暴躁,猛然向黑衣巨人冲来。 空中光影划过,留下一溜黑色烟尾,黑衣巨人已然飞在当空,双手各握着一人,正是王信和小蝶。 三人脚下,巨兽双眼被迷,似还未恢复,在石堆中乱奔乱撞。黑衣巨人背后咔啦卡啦响声大起,两对黑色的蛾翅迎风展开,遮光蔽日,天空顿时暗了下来,唯有蛾翅后的鬼脸图案,金光闪闪,熠熠生辉,蛾翅轻轻扇动,昆悟山下烟尘大起,乱石飞舞盘旋。 片刻之后,风沙止住。昆悟山下又成了一座小山,巨兽却不见了踪影。 黑衣巨人飘落在昆悟山的断崖上,放下王信和小蝶,收拢了一对黑色的翅膀,变成常人大小。 王信睁开双眼,只见一个修长的黑色背影站在那里。 小蝶站起身来和黑影说了几句话,黑影便转过身来,看向王信,二人四目相对,王信竟然被他的眼神骇了一惊,但见他眼神深邃,眨眼间金碧光芒交映,没有一处焦点聚集,似有多瞳,不怒自威。又见他面上生了许多灰色的绒毛,将口鼻遮挡住,看不清楚。 那黑衣人将一张巨手伸向王信,做箕张之状,王信身体不由自主的从地面上浮起,飘到黑衣人的身侧。 王信想要开口说话,但觉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窒息的感觉充斥周身,仿佛被一张巨网所包裹,行不可行,动不可动,甚至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忽然一种莫名无端的恐惧情绪,涌上王信心头。继而是烦闷、无助、悲伤、失落...... 但觉恍恍惚惚,沉沉沦沦,生出厌世轻生之意,想到此处,举起右掌,猛的向自己头顶拍下。 一只手忽然握住王信的手腕,纤纤玉手,似有无尽力量,王信举起的手便再也放不下,身子也跟着落在地上,浑浑噩噩的头脑渐渐清明。 小蝶回转身子,走到黑衣人面前,二人低声言语,但似乎二人见解不同,言语的声音越来越大,到后来渐渐争吵起来。王信但听二人言语中音节多变,音调抑扬顿挫也较之中州语言更加复杂,王信听的云山雾罩,一言一语都没听懂。 片刻之后,二人不再言语,小蝶走来拉住王信,俯下身来又要将他抱起,黑衣人叹了一口气,衣袖一挥,将小蝶荡在一边,手下气流涌动,早已将王信身子托在手上。转身大踏步向昆悟山上而去,小蝶慌忙赶到前面带路。 王信被那人托在掌中,心中不像方才那样愁绪满腹,但行动不便,浑然没有自由可言。只有双眼可视物,但见二人一前一后,在那陡峭的山壁上翩翩行走,根本不需要攀爬。 如此想来,黑衣人功力尚在熊猫人无心大师之上,又见过他变成巨人后制服那如山般的巨兽,料想青麟前辈也未必有此能力,转念一想:“青麟前辈当时身子正在蜕变当中,又刚刚经历斩断心魔的劫数,功力当然不济,若是寻常时刻,也未必会逊于此人。” 想到此处,王信又不免为青麟圣母的安危担心,更不知道柳絮和熊晓琪二人此时进展如何,二人是否寻到无心、无暇、无趣大师等人。此时王信稍稍平复的心情,又紧张起来。 昆悟山外侧虽然平整如墙壁,内部却有许多溶洞、石脊、石椎,二人更是不走寻常路,偏偏走那些崎岖之处。 几番峰回路转,来到一处山洞之外,王信顿感十分熟悉,待黑衣人向前走了几十步远,王信的双眼渐渐适应洞中黑暗,他左右观看,但见此处与初来昆悟山时并不相同。初来那时,无心大师拿出一些黍米喂食刺猬,蜘蛛等物,但此山洞中并无那些小动物,而在洞壁上有许多泥草合成的鸟巢,看其大小,当是燕儿,麻雀一类的小鸟巢穴。 小蝶走在前方,推开一扇石门,石室内氤氲湿气向外涌出,二人踏步进入,黑衣人便收了手上气息,将王信掼在地上,地面上的苔藓砰的长大一圈,接住了王信的身体。阔大的石室内雾气渐渐隐约褪去,一个浑厚苍老的声音响彻石室四壁:“贵客自远方而来,陋室蓬荜生辉。” 黑衣人喉咙微微颤动,此番是用晦涩的口音说中州语言:“在下翼族鬼面蛾王,特来拜谢救我甥女之恩,久闻木神首尊名,今日得见,幸甚幸甚。” 王信虽然伤重不能行动,但心中明白,暗道:“难道此人便是传闻中的鬼面蛾王,那日玉族与人族在清河旁的大战时,忽然从天而降的异象,据说便是他为玉族解围。”想到此处,心中对他多了一些好感。 木前辈的浑厚声音又起:“蛾王,不必客气,世人不以我老迈昏庸,尊我敬我,付出的一点小恩小惠,又算得了什么。何况您甥女与我的这位小友有缘。”言罢,忽然凭空生出两根柔枝来,一支抚了抚小蝶的头,另一支搭在王信头上。 王信但觉头上的柔枝中,传来了源源不断的能量,他听见木前辈的声音相较之前,更加沧桑虚弱,便知木前辈耗费了许多能量,此刻不忍心再接受他的帮助,想用手推开,偏偏那柔软的枝条十分倔强,丝毫不肯挪动,王信只得作罢。 鬼面蛾王回首看了看王信,嘴角微翘,眼中带有鄙倪的碧色精光外泄,但随即便收敛,他缓缓抬起头来,拱手道:“如此说来,在下也不客气了。 木前辈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今日昆悟山之危难,还幸得贵人相助,是我该向蛾王道谢才对。” 鬼面蛾王,微微一哂道:“区区小事,举手之劳。”说罢话锋一转道:“我远在翼族时,便听闻神首拯饲众生,庇佑天下之功绩,料想神首当住紫金楼阁,穿什锦绸缎,饮玉液琼浆,日升受万灵之膜拜,日幕得众人之祈福。” 蛾王叹了一口气,又道:“没想到这昆悟山外,风吹雨淋,山内洞府中又窄小阴暗,渴时饮一口俗世浊水,饿时衔一片凡间愁云。如此以往,不辞辛苦,可怜神首擎天立地逾千万年,不知经受多少苦难。” 木前辈呵呵笑道:“老朽久居此地,已成习惯,小室虽然鄙陋,一石一苔,朝夕相伴,颇为亲近。那山外耸立云端,可以俯瞰世间美景,更能沐雨临风,不胜舒爽。” 第零五九章 蛾王的杀机 鬼面蛾王冷淡的一笑道:“神首德高望重,却又朴实无华,如此看来,已臻圣体佛心,无欲无求之境界。晚辈不胜尊崇。” 木前辈道:“蛾王谬赞,圣体佛心遥不可及,单是这无欲无求便难实现。每日每夜,我于云端,见到这世间种种悲欢离合,心中七情不免波动。尤其见不得那些伤丧离别,彼时心如锤擂斧割,亦然是痛不欲生。” 鬼面蛾王惨然道:“晚辈听说成大果或老道者,无喜无悲,逢事只念些果号,或说些“罢了罢了”而已。晚辈舍弃不了世间烦恼,总是困惑不解,今日但闻仙首亦然断不了七情六欲,我心反倒坦然。不瞒您说,晚辈此次来中州,就是为了解决一件故人旧事,本已经年历久,原想有生之年,将其深深埋在心底,但没想到午夜梦回,常常无端惊厥,便不眠不寐,脑中历历旧事,耿耿于怀,不能解脱。” 木前辈缓缓说道:“我已看出,蛾王眉头紧锁,心中似有万千愁绪。何不说出,让老朽助你想个解决的办法,免得再被旧事所扰。” 鬼面蛾王道:“曾经确有此意,但今日见神首也是性情中人,必难跳脱凡尘俗世烦忧,此时我若说出,神首必然朝思暮想,苦思其中因果,空空劳费了许多精神,晚辈本已深受其害,如此再连累神首,晚辈更是不忍。晚辈此番即来中州,便是心中有了一个计较,欲将此事做个了断,纵然是与一国一州为敌,身为齑粉,也再无遗憾。” 木前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可怜王侯将相,一念之间,便有许多寻常人命归黄泉,老朽但请蛾王莫要伤及无辜。” 鬼面蛾王喃喃低语:“无辜,无辜吗?世间还有无辜的人吗,难道我不无辜吗。”又似在询问自己。鬼面蛾王缓缓抬头,眼中碧色被雾气笼罩:“寻常人,若是不辨是非,助纣为虐,也算是无辜吗?” 木前辈道:“寻常人都是俗胎凡体,生于世间,总被世俗名利遮眼,若无智者点化,难免受人鼓惑,如此算来,这千种错,万种误倒是要算到老朽头上。” 鬼面蛾王嗤嗤一笑:“神首何必包揽这些无妄之灾,有道是:‘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此时昆悟山已然岌岌可危,方才山下巨兽,被我以巨石暂封,不刻便会冲出樊牢。神首当多思及自己安危才是。 木前辈道:“老朽但觉近些年地上黑气缭绕遮目,原本的大地上的秋毫,已见不得仔细。又觉几日之内,天地间忽然生出许多异兽,各个硕大无匹,凶猛异常。这山下巨兽便是其中之一,不仅具有蛮力,而且懵懵懂懂,混混沌沌,不可理喻。蛾王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对此有何见解。” 鬼面蛾王晦涩沙哑声音道:“仙首过赞,天地之间忽生许多巨兽,我亦猜不出其中因由。但此时山下巨兽却有确凿来源,它本是西北艮山州,石族人磐石矮子的坐骑,名唤石甲独角犀。石甲独角犀高大威猛,有寻常马匹几倍大,每逢战时,无人可当,矮子十分喜爱。” 鬼面蛾王,身体微微舞动接着说道:“但有一日,一个蒙面黑衣人来到石刻城,磐石矮子发现他时,他正在石殿内抚摸石甲独角犀。矮子视石甲独角犀如心肝宝贝,又豢养在隐蔽的僻静之处,怎么能任由陌生人抚摸,矮子疑他别有用心,严厉斥责。二人言语不和,当场动武,矮子用飞锤赶走了蒙面人,又未发现其他异常。谁知过不了几日,那石甲独角犀突然暴躁起来,身体竟然大了百倍,变成了一个如山般巨兽,踏伤了石磐王,撑坏了石殿,毁了石刻城墙,众人拦挡不住,又被那巨兽踏死,撞伤无数,也不知是谁出了一个主意,将它引到悬崖边,坠下河中。没想到它在水中蛰伏数日,竟然来到此处。” 待鬼面蛾王讲完,众人各有所思,石室内一片沉寂。 王信在玉族时,也听说过磐石王勇力过人,号称九州战神,是石族乃至老金六族的骄傲,他的坐骑更是享誉老金六族。虽未见过石甲独角犀,但也有耳闻,此时听鬼面蛾王讲完,联想自己所见巨兽,尤其是那鼻子上巨角和有如岩石般的皮肤,便知正如鬼面蛾王所说,此时昆悟山下巨兽,就是石族圣兽——石甲独角犀,但能变大如山,一时间又令人匪夷所思。 木前辈也禁不住感叹:“经人抚摸一下,就变成了巨兽,不知那人有如何大神通,从前闻所未闻,更不曾想过,世间竟然有此种事情。” 鬼面蛾王叹道:“只见它被人一摸,暗地里不知有何机谋。此时天下乱象频出,料是帝王将相无道不修,以致天怒人怨。某人正可趁此时机,肃天下以还之清白,又解我胸中之旧疾。 木前辈道:“蛾王所言有理,或许有其他因由,其实老朽早有察觉。九州之间,尤其山谷澡泽,多有幽暗烟瘴笼罩,时浓时淡,其中似由万千冤魂日夜哀嚎痛述。木前辈缓了口气又道:“近年来竟然蔓延在昆悟山下百尺之处,我与之试探,但觉此消彼长,进进退退,纠缠不清,我亦十分无奈。” 鬼面蛾王躬身施了一礼,喉咙微微颤动道:“此番来中州,原本最怕神首会阻我,但见仙首自顾不暇。晚辈也就放宽心,大刀阔斧的去干他一场。” 木前辈道:“当然,世间事应由世间人去解决,我亦不欲横加干涉,但有一事相求,便是请蛾王宽限十年之期,待九州之劫难平安度过,百姓生息得以休养,届时若有缘,我愿助蛾王讨回公道。” 鬼面蛾王听过静默无语,忽然嘿嘿冷笑:“十年?不知故人还能否活到那么久,若不由我亲手血刃,我岂不苦等十年。”鬼面蛾王咬着牙关道:“血流漂杵或许就在今日,有劳木神首做个鉴证。”说罢一甩衣袖,向山室门口走去。 鬼面蛾王走到石室门口,忽然回转身来,喝道:“还不随我来。”大手箕张,伸向小蝶。小蝶被他手心中传来的力量所牵引,身子悠忽飞起,她慌忙中一把抓住王信的手腕。 鬼面蛾王看着被小蝶拉在身前的王信,双眼中碧色闪耀,忽道:“你是圣裔智人?”王信被他眼睛一看,顿觉心中慌乱,话到嘴边,却又忘记了如何去说。 小蝶慌忙道:“舅舅,他不是圣裔智人。” 鬼面妖蛾没有看小蝶,低声说道:“不论他是谁,都不配做小蝶的朋友,让我替你了断烦恼。”说罢五指伸出,抓向王信的头颅。 鬼面蛾王杀机大露,威慑力仿佛四散开来,王信但觉四周的空气都已凝滞,周身似乎陷于囹圄,浑然没有躲避之处。 小蝶举起双手想要托住鬼面蛾王的手臂,但那手臂缓缓落下,好像有千万斤力量,势不可挡。小蝶勉力支撑,但觉眼前一片黑暗,似有一座大山劈头压了过来。 眼见五指便要抓在王信头上,片刻之后王信便要丧在掌下。但那手掌忽然一滞,停在半空不动。小蝶心如乱麻,本已闭上眼睛,此时抬起头来,只见舅舅的手放在半空,停着不落。 鬼面蛾王面色沉重,牙关紧咬,举起的手迟迟不肯落下,手臂微微战抖,似向手掌上输入力量,与那股阻碍他手掌落下的力量相搏。 小蝶和王信二人都感觉到莫名煎熬,周围仿佛热浪炙烤,没有一点风声,仿佛山室内时间似已停滞,两大高手无声无息的交战,令修为浅薄的普通人,感觉到痛不欲生的压抑和窒息。 大约一刻钟后,鬼面蛾王鼻洼鬓角汗珠滚动,他陡然间收回手掌,低声道:“前辈得罪了。”语毕,双肩微颤,黑翼从身后探出,半展的黑翼微微抖动,激荡着风声大作,呼啸中夹杂着磨牙吮血的酸涩声音。 王信听到这声音,仿佛有无数蚁类藏在脑中,拼命的咬啮着大脑,一时间头痛欲裂,坐立不安,急的双手拍头。小蝶知道舅舅蛾翼发出的声音厉害,急忙双手捂住王信耳朵,王信但觉那酸涩声音消失,抬起头来见到小蝶俊俏的脸庞,心中升起一阵暖意,知道是小蝶帮助自己。又怕那魔力奇强的声音伤到小蝶,赶紧举起双手捂住小蝶的耳朵。 二人相互捂住耳朵,四目相对,把心中的烦恼全部忘掉,浑然置身于大战之外,但觉石室内春意正浓,仿佛有漫天鲜花旖旎开放。 鬼面蛾王正使出浑身解数,全力与木前辈对抗,忽见王信和小蝶二人捂着对方耳朵,眉目间似有无限相倾相慕的笑意。顿时心中大怒,陡然间双翅大振,顿时金戈交鸣,万马奔腾之声大作。 石室内四壁岩石被那声音激荡,咔咔擦擦皲裂之声四起。 第零六零章 蛾王暂且去 神首永别离 木前辈叹道:“蛾王何必毁我陋室。” 石室内氤氲陡然大盛,那金戈铁马、鼓缶敲击的声音被氤氲雾气隔绝,威势大减。蛾王见声音渐杳,蛾翼陡然又起,此番蛾翼发出的怪异的声音,有若猿啼狼啸,又似子夜鬼哭。 王信双耳虽被捂住,但这哀嚎反啭的声音,极具穿透力。终于敌抵不住,胸中一热,一口鲜血涌到喉头之上,破口而出。 木前辈一改平和语气,怒然喝道:“邪门歪道。” 顿时石室内,千千万万的根须在烟尘中陡然浮起,乱舞当空,那些幽长哀婉的声音被舞动的根须阻隔,发生扭曲变形,又被切断的支离破碎。 鬼面蛾王暗暗积蓄力量,一番更尖锐的声音大起,似要突破氤氲和万千根须的藩篱,但经几番挣扎,渐渐无力,悠长诡异的曲子,渐渐化作只言片语和散碎的音符,飘落四下。 鬼面蛾王面若死灰,忍不住俯下身来,片刻之后才平息急促的呼吸道:“多谢木前辈不吝赐教,晚辈拜服。” 木前辈缓缓道:“但请蛾王勿忘十年之期。” 鬼面蛾王站起身来哼了一声,踏出石门,陡然回手抓住小蝶手臂,小蝶被他一带,身子飞了起来。 王信勉强站起身子,伸手去挽小蝶,一枝柔枝挡住他的身体,王信只得停步不前,但见氤氲中小蝶回眸,眼神中幽怨难舍。王信绕开树枝,扶着石壁走到石室门前,只看见鬼面蛾王抓着小蝶的手腕,远去的身影渐渐模糊,只有鬼面蛾王喝骂声传来:“将你锁在黑风盘丝狱中,永世不得见人。” 王信目送二人离去,忽觉与小蝶一别,待她回到翼族,若是真被关在那个什么盘丝狱中,必定遭受难以想象之苦,而且从此我与她天南地北,或许穷其一生也不能再见。想到此处,心中猛然生出一阵酸楚来,不禁眼眶中泪水转动。 王信低着头,慢慢踱回石室内,忽然被眼前景象惊呆,只见室内氤氲已经散去,满地根须胡乱委顿于地,王信蹲在地上,拾起这些根须,原本柔和嫩绿的表面已经干黄褶皱,毫无生息,似已枯萎成柴,王信但觉不妙,心念所及,慌道:“木前辈您怎么了?” 木前辈平素朗朗声音变得嘶哑:“王信不必担忧,命中当有此数,千百年来的小小波折之一而已,算不了什么。” 王信看着满地委顿的根须,心中半信半疑,忍不住想问是真的吗?还没等他开口,木前辈道:“王信,一别几日,你经历了许多磨难,这也是人生中应有的历练,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王信道:“回前辈,已经无大碍,可以行走了。” 木前辈道:“是么?走近些,让我看看。” 王信向前走了几步,忽然两枝粗壮的根须搭上王信肩头,顿时两注神奇的力量,涌入王信的双臂。 【嘀嗒......提醒宿主,能量+,纳入储备。】 【嘀嗒......提醒宿主,能量+,纳入储备。】 【嘀嗒......提醒宿主,能量+,纳入储备。】 【嘀嗒......提醒宿主,能量+,纳入储备。】 ...... 王信双臂上的伤口以肉眼可以看到的变化,快速的复原。原本麻木不仁的双臂先是疼痛,再到搔痒,最后痛痒的感觉渐渐消失,失去的力量似乎重新回到了双臂。 王信知道是木前辈又为自己疗伤,眼见此时木前辈自身堪忧,王信怎肯再让他老人家相助,于是举起双手去推双肩上的根须,但木前辈似乎十分倔强,两根树须浑然不动。 王信但觉双肩上能量滚滚而来,稍顷双臂如块垒一般坟起,怦然律动,似有游龙潜虎藏在其中,浑欲挣破皮肤,冲将出来。片刻之后,这种奇怪的感觉遍及全身,王信再也忍受不住疼痛,大叫一声,昏睡过去。 一阵清风吹来,王信本在梦中昏昏沉沉,忽觉有万千愁事压在心上,顿时烦恼徨急不已,陡然间惊醒,嗖的一下跃起,环顾四周,只见石室内布满黢黑如炭的根须,石室上方生出许多的石隙,从其中传来了阵阵风声,凛冽呼号。 王信见此异变,心知不好,慌忙大呼:“木前辈,木前辈。” 此时有风来袭,石室内氤氲雾气都已消散,石室的一壁上显现出一幅巨大的面孔,庄严肃穆而又不乏慈祥。 木前辈的面孔点点头道:“我在这里,王信你这一觉睡的可香,身上可还有痛楚吗?” 王信但觉周身汗水淋漓,四肢轻浮,仿佛一场大病初愈,但身上的伤处已经不在疼痛,伸手去摸,惊觉那些伤口已经复合如初。慌忙拜伏在地上道:“木前辈,您老人家何必为我疗伤,晚辈......晚辈出身低微,资质又不济,您为我疗伤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实在不值得啊!” 木前辈哈哈笑道:“怎么不值得,英雄不论出身,将来擎天立地的重任,就要落在你的肩上。” 王信面露尴尬之色道:“木前辈不要拿晚辈开玩笑了。” 木前辈正色道:“王信,看见你面前的荆棘王冠了吗?拿起它戴在头上,从今日起,你要忘记过去,担当起擎天立地、庇佑众生之任,未来的万植之主,众神之首就是你。” 王信这才注意到面前,那是一个由藤蔓编织而成的帽冠,枯黄的叶子边隐藏着许多荆棘的尖刺,尖刺似乎长年受到血液的给养,乌黑中泛着时而墨绿,时而黑紫的光芒。 王信把那荆棘王冠,拿在手上,忽然感到这件简单质朴的物事,却有着万夫难承之重,那千万年沧桑的历史,化作一种难以抒怀的悲壮,缓缓释放出来,此刻,王信仿佛茫然的站在历史长河之边,看着历任的戴王冠者,从远处姗姗而来,又向远方踽踽而去...... 王信嗫嚅道:“我......我......” 木前辈道:“我再说一遍,王信,今日起,你必须担当起擎天立地,庇佑众生之任,不可推脱。” 王信长长的喘了一口气终于说出话来:“晚辈不仅头脑驽钝,懦弱胆小,加之又不会武功,怎能担当如此重任。” 木前辈道:“你并非头脑驽钝,也非懦弱胆小,只是缺乏江湖阅历,凡事多思前顾后,不能雷厉风行,这也不是坏事,至于武功,可以慢慢学习。” 王信道:“无心大师三位,还有熊晓达等七兄妹,也快回到山上,他们无论武功和阅历都远在我之上,这等重任或可由他们担当。” 木前辈道:“也罢,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戴上它将有许多你不能承受的痛苦,你先留在身边,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再戴吧。山下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你去办,青麟前辈也在危难之中,你不要耽搁了,速速下山去吧,莫要让我失望,若有难处,了然老僧就在左近,寻他即可。” 王信还要推脱,但听木前辈的声音渐渐低沉,抬头看时只见木前辈面孔所在的那面墙壁,渐渐分崩离析,化成碎齑粉沫,从空中飘落,而周围那些本已经炭化的根须亦然化成尘霾飘散在空中。 王信心道:“木前辈的身躯怎么消失不见,难道是......”想到此处,心中徨急,手足无措。忍不住大喊道:“木前辈,您怎样了,您怎样了?”但觉石室顶冷风袭来,呼啸中夹杂着哨音,浑然听不见木前辈的回答,王信抬起头只,见木前辈的面孔已然消失不见,但有木前辈的和蔼的笑容隐约的浮在空中。 王信见那隐隐约约的笑容,无论怎么样询问也不言语,似乎正在渐渐消散,眨眨眼睛再看时,似乎又出现在眼前,如此几番,终于不见。 王信心道:“木前辈此时消失不见,莫不是死了,想想即是不死,再也不能相见,也如死了一般。想到此处,心中悲伤不已,又把木前辈与自己的相遇的从来过往,如何一次次帮助自己,如何帮助小蝶的事情回忆一遍,脑中木前辈慈祥的音容笑貌,和那挥舞的枝枝蔓蔓和根根须须,终究挥散不去,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所幸那山洞中又无他人,王信也不拘谨,伏在地上,放声大哭。 这一哭,不知过了多久,哭得疲劳,倒在石室中沉沉睡去。睡梦中忽见木前辈挥舞着浓密的枝丫,款款而来,王信暗道:“原来木前辈没有死,而且风华正茂。”但闻听木前辈郎朗说道:“三千年了,我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世间有许多美景,我又何必拘止于昆悟,此番四处走走,权当散散心吧。” 王信想看看木前辈的面孔,但木前辈始终没有转身,只见到他的背影,那些枝枝叶叶在风中摇摆。 “你如我的曾经,我似你的未来,希望我没有看错!”木前辈的声音随着树影摇曳而去。 王信猛然惊醒,才知是一场梦也。 他回忆梦中之事,心中终是说不出来的悲伤。 过了半响,睁开双眼,抬头望去,四周黑漆漆的,心中料想此时应是夜晚,忽又想到这石室,与外隔绝,即使在白日阳光也无法进入,也不见石室内有什么照明的油灯石蜡,但平日里亮如白昼,猜不出木前辈他老人家平素用的什么照明方法。 王信捧起荆棘王冠挂在腰间,伸手摸索,终于沿着石墙走出石室,一团朦朦胧胧的光线隐约若见,王信向光线摸索而去,石洞内道路终究是曲折,绕了很久,终于走出石洞。 第零六一章 与尔是非同路人 此时山外虽然看不见太阳,但是光线明亮柔和,料是午后时候,王信坐在石洞边,眼见掩盖于草丛下面似乎有一条蜿蜒石阶,迤逦穿过云层似乎通向山下。此时虽然双腿乏累,身心俱疲,但山下青麟前辈,无心大师等人安危未卜,王信但觉时不我待。 脚下不敢稍停,回首望向洞内,触景伤怀,眼泪又在眼眶中打转,忽然惊觉山下还有许多事情要办,赶紧强止住眼泪向山洞处拜了三拜,转身向山下行去。 那些石阶远看似一条小路,但走近才发觉山石十分陡峭,岩石杂乱倾畸,若稍有不慎,便会坠落山下,王信四肢发抖,慌忙振作精神,一步一步向山下捱去。 脚下云雾渐渐浓厚,王信此次形单影只,孤独无助,走了一段路,难免想到小蝶和木前辈,顿时又伤心不已,神情恍惚,宛若隔世。此时又有云雾遮眼,忽然一脚踏空,再想收腿已然不及,身子跟着悠忽坠落,王信回手一抓,山石在臂上划出几道血痕,身子稍稍停滞,又快速坠下。 王信心想坏了,这样跌到山下是必死无疑了,但觉耳边呼啸的风声大起,身体刮在岩石凸起上,血肉淋淋,心中慌急又无能为力,但因过去所经历的突变太多,此刻也来不及伤怀了,索性两眼一闭,任由身子坠下。 扑通一声,王信双脚猛的踏在硬物上,咔嚓一声,双腿似乎已经断折。片刻之后,伴随着大脑一阵眩晕,王信睁开双眼,但见周围几十双眼睛看着自己。王信心中纳闷,不知身在何处,揉揉眼睛,仔细看了看,只见周围有男男女女,约三、四十人,正用同一种陌生而又茫然的眼光盯着自己。 那一众人,方才盯着王信好奇,此时见他睁开眼睛,都转过脸去不再理会。王信心中纳闷,待的时间久了,又见这些人,神情木讷,举止迟缓,行为十分古怪。而且多数时间都在静坐,沉默不语,不觉心生疑问。 王信静坐了片刻,乏累稍解,双腿依然疼痛,倒是勉强可以忍受。这些日子,王信身上的伤,已经不下千百处,好在自从得了木前辈医治后,每遇到伤时恢复得极快。 他此时坐在地上,四处张望,见那地面上的圆形凹陷的痕迹十分熟悉,忽然想到那是僧猿千千的圆头痕迹,原来此处正是王信当时与千千相斗时的云海石台,彼时千千的头卡在其中,不能拿出,在王信哄骗下做了他的犬首,虽然已经过去一些时日,但是王信记忆犹新,想到此处难免叹了一口气。 转念一想:“这些人如何上了昆悟山上这么高的石台?” 王信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纳闷,于是用双手撑着地面,勉强挪动双腿,来到左近一位中年男子身边道:“这位大哥请问你们缘何在此山上?” 中年男子虽然年逾不惑,但羽扇纶巾,颇为风雅,此时他面带迷惑的看了看王信,反问道:“阁下又是如何上得山上? 王信道:“说来话长,是一位前辈大师带我来到山上的。” 中年男子道:“那当然,我们都是前辈带上来的。” 王信心想:“难道这些人都是无心大师带上来的,也不知无心大师所为何意。” 王信心中疑惑,又待去问,见那男子表情颇为不耐烦,只好止住。 那男子见王信欲言又止,挥挥手道:“小子,不要浪费口舌,保存体力吧。” 王信见其他人也如此人一样,少言寡语,不苟言笑,都不便去打扰。其时天色渐晚,暮色将临,又加身体伤痛不适,无法行动,正好趁着夜色,坐在那里,默默养精蓄锐。 坐了片刻,渐渐睡去,梦中历历往事,奔涌而至,王信但感头疼欲裂,睁开双眼,不敢再睡。又怕打扰他人休息,只好顶着黑眼圈,瞪着疲惫的双眼,坐等到天亮。 天色微明,王信心中已有计划,不顾伤腿疼痛,爬起身来,扶着山壁行走,他沿着山壁在石台上走了片刻,心中不免大惊,原来那些长在石缝中的藤蔓,前几日尚且绿油油的,此时尽皆干枯,仅剩的几根用手轻轻扯拽,便断裂破碎。 王信大为不解,一脸愕然,不知如何是好,这时昨日与他讲话的那个中年男人来到身边,低声说道:“小兄弟沿山壁行走,是要寻条下山的路么?” 王信见他难得说话,便道:“是啊,本欲寻些藤蔓,系在腰间,以为更加安全,但这山壁上藤蔓,却尽数枯萎。” 中年男人道:“小兄弟啊,劝你莫徒劳了,这山高万仞,一不小心,坠下去,便跌得粉身碎骨,不如同我们在这山上打坐休养,待有哪个修成大道者,有缘路过此地来度我们。” 王信道:“这位大哥说的在理,但我山下还有要事去做,哪能在这里苦等。再说众人似乎没有口粮,再等数日恐怕要饿死在这里。” 中年男人道:“小兄弟可闻听过,修道至精极时,常常昏昏默默,杳杳冥冥。又曰无饥无渴,抱神以静,形将自正,心将自清。小兄弟何必要为饮食担忧。” 王信细细揣摩其中话语,但见众人形容木讷,饿的东倒西歪,心中清或不清倒不知晓,但若说形将自正,看来已似大谬。 这时人群中有一粗犷壮大的汉子,向中年男人怒道:“鹿道友,和这小子废话做甚,大道虽然通天,又岂是人人都能行得,修德不济,任吾等如何提点,总是凡夫俗子,终不配做吾等之伙伴。” 这位叫鹿道友的中年男人忙道:“鲨兄,我见此人也在昆悟山上,算是孽缘,便有意度他,不料他昏聩如此,恐难度也,罢了,罢了。”说罢摇手转身,慢慢踱回自己的位置,俯下身来,坐在那里。” 那姓鲨的粗犷汉子,还不罢休指着王信道:“兀,那个衣衫褴褛的瘦子,到大老爷这里来,我倒是可以度你。” 王信见他言语粗俗不敬,有意与他争辩,忽又想常闻这修道之人出言有所忌讳,举止亦然收敛。但总有大成,小成或不成之别,譬如田间禾苗杂草,良莠不齐,这本就是世间人生百态的一个缩影,对与错,何必与其浪费口舌。况且自己还有要事去做,于是便不加理睬。 但那鲨姓汉子,过了嘴瘾,不依不饶道:“且让大老爷我抓你两条小腿,抡开了,像抛蛤蟆一样将你扔到山下去,度你到另外一个世界去吧。” 那鹿姓的中年男子,但觉粗犷汉子言语不妥,皱了皱眉头,终究没有开口。人群中几位女子中,有一位女子长得尤其美艳动人,她似觉得可笑,呵呵呵呵的笑出了声。 那鲨姓男子被笑声鼓舞,有意哗众取宠,便大声调侃王信,言语更加粗俗低鄙。王信毕竟年少气盛,初时尚且气愤,有几次恨不得冲上前去暴打那人一顿。但因木前辈等事情,伤心不已,加之怕误了山下正事,便强自忍住。到后来渐觉那人可笑无知,实在不值一理。 鲨姓粗犷汉子见王信置之不理,心中更是懊恼,愈加大声喝骂,众人颇不以为然,但似惧怕他淫威,都默不作声。 姓鲨的粗犷汉子骂得气愤,忽然一瞥间,见那鹿姓男子在那里默默嘀咕,好像在说自己坏话。 于是大骂道:“姓鹿的,你有什么不满,嘟囔个甚么?” 鹿姓中年男子慌忙解释道:“我在回忆一段心法,对不住,鲨兄。” 姓鲨的粗犷汉子,瞪了鹿姓男子一眼,转身冲着一位短壮的浓眉汉子道:“枭道友,你去把那个蒙昧的瘦乞子,扔下山去,免得他在这里碍眼。” 那姓枭的浓眉汉子,慢腾腾的站起身来,嘴上道:“这个......” 姓鲨的大眼一横道:“这个什么,从今日起,我便是这昆悟山的王法,我让谁死谁就得死。”说罢大手一挥道:“你去是不去?” 姓枭的浓眉汉子身子微微战抖,嗫喏了半天,方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哑着嗓子道:“鲨兄,咱家这腿短,恐怕追之不上,倒是惊走了他。” 姓鲨的汉子极好面子,心道:“今日若不把这瘦乞人抛下山,便失去了威望尊严。”此时场景如箭在弦上,不发不可。他骂道:“蠢货。”说罢晃动身躯便要站起。 王信在这不到一刻钟功夫,似乎已领略过世间人生百态,但这并不是他最在意的。因为他心中有更重要的事情——下山。 他此时已经决定搏一把,王信陡然间回转身躯,走到鲨姓粗犷汉子近前,严肃的盯着他的双眼,鲨姓汉子被他犀利的目光盯视,不由得浑身一冷,本欲站起来的庞大身躯又慢慢坐回,但嘴上依然不让:“看什么看,挖你眼睛。” 王信默默的注视着他坐下,方才转身对着众人道:“谁愿意同我一起下山?”众人面面相觑,没人相信眼前这身形瘦小,衣衫褴褛的青年有下山的本事。 第零六二章 三十六道生灵何以饲 王信道:“这是我第二次下山,第一次下山有无心大师相助,此次我也没有把握安然无恙,但我想总比在这里坐以待毙强一些,有信任我的,便和我一起走。” 姓鲨的粗犷汉子道:“谁也不要和他一起走,跌下山必死无疑。” 王信待了片刻,见众人犹犹豫豫的,不肯同行。暗道一声:“我尽力了,庇佑众生之任,实在是担当不起。算了吧,等见了无心大师,再图救人之计。” 想到此处,王信转身走到石台边,手中握着两块尖状石头,蹲下身子,就要翻身爬下,这时忽有人道了一声:“且慢,我随你一起下山。” 王信回转身子,但见一位美艳女子,走出人群,款款走到王信身前,语气温柔道:“请小友讲解下山之法,我愿随你下去。” 王信道:“也无甚好办法,只以丝绦系在众人腰间,每次只一人向山下攀爬,其他人找岩石缝隙或棱角处稍息,待第一人停止,第二人再向下攀爬,如此纵然有人失足,也有众人可以拉住。” 鹿姓中年男子赶紧跑到近前,面带痛楚,对那美艳女子说道:“鸿儿师姊,此山高千万仞,你怎能涉险,不若待昆悟山上仙人下来,便帮助我们下山。” 那叫鸿儿的美艳女子道:“我们来此山已有多年,从未曾见过仙人一面,此时众人餐风饮露,依此情形,恐怕时日不多。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冒几分风险,也有一丝希望。” 鲨姓粗犷汉子语气一改粗鄙,反倒温柔关切道:“鸿儿妹子,听老哥一句话,待老哥再吸收一些日精月华,身体强壮些便背着你下山,何必冒此风险。” 那美艳女子瞪了姓鲨的一眼,并未搭话。 王信焦急万分,心想山下事情,正瞬息万变,每一刻都有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我怎能在此浪费时间。心中忍无可忍道:“愿意下山的且向我这边来,不愿下山的也不强求。” 众人正自窃窃私语,忽有一个嘶哑的声音道:“咱家愿下山。”众人抬头见是那枭姓浓眉男子,走出人群,向王信走去。” 鲨姓粗犷男子骂道:“姓枭的,你不怕死了,敢公然和大老爷我作对。” 姓枭的虬髯男子回首道:“咱家都如此般光景,走路都踉跄蹒跚,死不是早晚的事,还怕个什么。”他似对姓鲨的不满已久,说到兴奋处,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又道:“姓鲨的,你生来是比咱家胖大些,死了还不是一堆烂肉,有甚骄傲的。” 姓鲨的大怒,便要起身去打姓枭的。但众人的仇恨情绪,像一团干草,被姓枭的几句言语点燃,顿时众人口诛笔伐,把个姓鲨的骂的狗血淋头。 姓鲨的纵然粗犷,但见众人群起而攻之,也自知力有不逮,只得蔫巴巴委顿于地,不再言语。 众人骂的累了,又见鲨姓汉子不再言语,也觉得无趣,便走上前去,与王信讨论如何下山。 一番七嘴八舌之后,终于达成一致,由众男子解下丝绦,或将外衣撕扯成条状,紧紧的连在众人腰间,每人携带两柱坚硬的石头,以便途中插在山石缝隙处歇脚。 又将身强力壮的间隔开,每人身边挨着一个体弱的,以便相互照应。 王信询问得知,众人虽然此时精力不济,但从前都有些武术功底。此前慕名来攀神山,大都是攀过近半时,遭遇了危险。有人险些坠崖,有人险落狼虫虎豹之口,危机时刻忽然被送至树枝之上。 有人到昆悟山上几年,甚至有人到山上几十年了,说来也怪,虽然山上没有吃食,但众人也不饥不饿,而且天上偶有鲜果落下,众人食用了便觉精力大增。众人便在树杈间搭些木棚,遮风避雨,倒也过得舒坦。此间没有尘世的柴米油盐困扰,专心下来采集日精月华,修道养性,渐渐乐不思蜀,不念下山之事。 但最近几日,只觉得那日精月华淡泊缥缈,很难感受到,众人但觉烦躁不安,心性不定。忽那日一阵风过,吹的树枝摇曳,将众人吹到这平台之上,好在清点人数时众人都在,也无人受伤。但这平台之上,似乎少了树枝上的庇护,不几日便是又饥又渴。偏偏心性也似乎受到影响,以姓鲨的粗犷男子为首的几人,时常暴躁,对众人非打即骂。 王信暗暗揣测众人所说,心中也大概了解其中因由,心中想到木前辈,内心抽搐,禁不住悲伤,心道:“哪里来的那许多日精月华,只是有人在背后默默奉献,而众生却浑然不知。” 想到此处,叹了一口气,又想:“木前辈的庇佑众生,实在非是我所能为之事,我曾下过一次山,此刻带领众人下山倒是正解,也算了却木前辈一段夙愿。” 想罢王信看看众人,只见大家无精打采,有气无力。王信晃晃自己手臂但觉力量充盈,腿上的伤痛也好了许多,忽然想到昔日,木前辈常常以根须和枝枝蔓蔓为自己传输力量,心道:“我能否以我之力,渡给众人,让众人有些体力下山。” 王信想到做到,呼来姓枭的男子,双手搭在他的臂上,周身旋转,将一股气力推至掌心。姓萧的汉子一惊,刚要躲开,王信双手抓住他臂膀,示意他勿动。 片刻之后,王信松开双手,姓萧的汉子眼神一亮,但觉体力大增,呼呼喝喝的练了一趟拳法。王信赶忙止住,让他保存体力。 众人看得愣怔,纷纷想要体会其中奥妙,王信便不惜自己功力。 待众人除姓鲨的汉子外,都觉精神振奋,气力大增,王信鼻洼鬓角汗珠滚滚,但觉身似虚脱一般,此时已经无力说话,他以手一点姓鲨的汉子,示意他过来。 姓鲨的汉子,惊诧不已,眼见众人状态大好,心中本是十分愿意,但又碍于前嫌,所以此时见王信点首唤他,心中羞愧难当,扭扭捏捏,不肯上前。 王信也知他心里所想,便道:“不独留下你一人在这昆悟山上,过来吧。” 姓鲨的粗犷汉子红着脸,晃晃荡荡的走了过来,王信依样为他传了一些功力。 粗犷汉子本想道谢,借机套套近乎,但王信精力损耗过大,无心注意他的举动,兀自从他面前走过。粗犷汉子只好红着脸站在一边。 这时王信活动一下周身,酸楚疲惫的感觉稍稍缓和,但见日光渐亮,心想不能再等,否则等传给众人的功力殆尽时,又要功亏一篑。 于是召集众人,绑缚腰间丝绦后,从那云海石台上鱼贯而下。当第一人站稳后,喊一声号子,第二人再下,依此类推,到最后一人时,连下两步,再喊号子,如此一行人,如水波荡漾一般向山下缓缓推进。 最后一人是那姓鲨的壮大的汉子,因为体量过大,众人怕他从山上坠落,连累自己,无人愿意与他相邻,只好落在最后,和那姓枭的浓眉汉子连在一起。 王信怕有失足的,为了方便出手相助,自己腰间并未连那丝绦。 前几日众人抖擞精神,攀爬的稍快。待到了四五日,攀的久了,众人体力不支,失足连连,好在有腰间丝绦相连,又有王信在一旁相助,都是有惊无险。 到了第十日,众人体力不支,行动起来颇为缓慢,王信心中焦急不已,忧虑之间,独自一人攀在前头,把众人落在后面。 这时那鲨姓粗犷汉子,一不留神,脚步蹬空,呼的一声,坠了下来。他身旁的枭姓浓眉汉子,被腰上的丝绦猛的一带,手上插在岩石缝隙中尖石,嘎巴一声断裂,紧跟着身子也向下坠去。旁边的人惊呼一声,抓持不住,也随着向下坠去。 王信此时正在枭姓浓眉汉子不远处,他慌忙向上跃起,赶在浓眉汉子身边,一把将他按在石壁上,浓眉汉子身子一停,但身边两位的身子尚且悬在空中,坠着浓眉汉子在石壁上摩擦,痛得他惨叫一声。 叫声骇得王信一惊,险些松开双手,转头但见浓眉汉子,龇牙咧嘴,好不痛楚。又见那鲨姓壮大粗犷汉子身子空中,惶恐不已,把双手胡乱抓来抓去,身子晃来晃去,带的腰间丝绦不断的拉扯浓眉汉子。 王信双手按在浓眉汉子背上,仓促之间,只得向下伸出一只左脚,踏在粗犷汉子的肩头,想用脚腕将粗犷汉子勾向石壁。姓鲨的粗犷汉子见王信伸出脚来,哪肯放过,猛然抓住王信脚踝,欲要向上攀去,王信脚踝哪能禁得起他那三四百斤重量,发出咔吧一声脆响。 王信但觉脚腕痛楚,慌忙向粗犷汉子喊道:“松开手。”那鲨姓粗犷汉子身在空中,无依无靠,出于求生本性,怎肯放开双手。 王信被他一抓,身子一晃,险些从山壁上跌下,慌忙空出一只手抓住石壁,但恰恰那块山石,十分阔大,滑不置手,周围山石缝隙又相距甚远。王信的五指在山石壁上缓慢滑动,发出咯咯吱吱的响声。 第零六三章 三十七星下昆悟 王信左臂酸楚,唯靠意识支撑,心想若是左手一松,之后的事情浑然不敢想象。但此时手臂已然酸麻不听使唤,五指再也抓拿不住,陡然间脱离开石壁。王信心口一紧,脑中一片空白,随后蓦然清醒,脑海中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此时他的身子在山石壁上,跌跌撞撞的落下,双手依旧砰砰乱拍,忽然身子一滞,停了下来,片刻之后,王信才明悟过来,睁开双眼,但见双手撑在一块略略倾斜的山石上,手指上和缝隙间生出无数的根须,仿佛大树的根须扎根在山石壁上,此刻这些根须正在渐渐消失,王信但觉不可思议,闭上双眼重新睁开,再看时已经不见那些根须。 王信心中纳闷:“难道木前辈,他老人家......” 这时从脚下传来一个声音:“王信兄,您好大的神力。” 王信低头只见那鲨姓的粗犷汉子,趴在一处倾斜处,仰着头看向自己。 王信心道:“险些让你这莽汉坠了下去。”转头再看看枭姓浓眉汉子和其他人,只见大家都有停脚之处,看似无虞,王信心下稍安。 那鲨姓的粗犷汉子又道:“今日幸得王信兄相救,姓鲨的感激涕零,我言语粗鄙,不善表达,他日到我庄上,咱们大缶黄汤整羊烤肉的,喝个痛快,吃个痛快。” 王信还未答话,那姓枭的浓眉汉子道:“姓鲨的,你不当心些,险些要了咱们三十几人的命。”说罢也转头向王信谢救命之恩。 那鲨姓的粗犷汉子道:“枭兄,我承认是我姓鲨的错了,他日我老鲨做东,请大家黄汤烤肉,我先自罚三缶,给枭兄和大伙谢罪。” 姓枭的虬髯汉子道:“凭什么你先喝三缶,咱家要先喝三缶。” 那叫鸿儿的美艳女子道:“枭兄、鲨兄,你们又要喝黄汤,又要吃烤肉的,不修行了么?” 姓鲨的粗犷汉子道:“哎,不瞒大伙说,这几日,我也想开了,修行是好事,但不是人人都能修成的,像我这样的人,心性不定,也不勉强自己了,现在啊,能活着就心满意足了。” 众人见鲨姓汉子此时一反常态,对众人言辞颇为客气。又听说有黄汤有烤肉,不免兴奋,七嘴八舌的探讨起来。这个说带大伙到自家喝窖藏几十年的黄汤,那个说到自家品尝豢养的珍禽异兽,还有说树上的鲜果子、冒着热气的粟米馍馍......一时间昆悟山壁上仿佛举行了一个赛食会,虽然什么东西都没有,但大家说的口齿留香。 过了一会,姓鹿的中年男子道:“其实我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是奢侈,只要有一口山泉水喝就好了,河水也行。” 众人被他一句话说的口中干渴,心中美好的幻想也顿时都烟消云散,不免各个唉声叹气起来。 王信见众人士气低落,赶忙安慰道:“据我上次下山的经验考量,此处尚余不过三分有一高度,大家用不了几日便可到山下,到时候大家便可痛饮一番。” 众人听闻下山路程不远,情绪稍有缓和。王信也不敢再催促,长长的队伍逶迤的向山下缓缓行去。 就这样又七八天过去了,王信心中煎熬,面上却不敢露出焦虑,有时伏在山壁上也难免走神,心想:“青麟前辈不知怎么样了?一众熊猫人们都不知去向,这么多天也未见有人登上昆悟。柳絮和晓琪二人报信结果如何,路上有狼人和那指路僧人,可谓危机四伏。丁痈和三僧猿等也绝非善类。”想到这些,王信恨不得插上翅膀,马上飞下山去。 转念一想,若是此时,自己抛开众人,独自下山而去。众人恐怕凶多吉少。想到此处,只好安慰自己:“庇佑众生和擎天立地的说法,实在是有点大,但保护众人安然无恙的到达山下,力所能及,也算是木前辈让自己担当的责任。” 念及木前辈,忽然想到那日在山上险些跌下之事,于是把手掌拍在山壁上,沿着指缝间左右观看许久,终究也未见到有一丝根须,王信心中纳闷,那日之事,此时再思之,也不知道是幻觉与否。 想不通的事情有许多,只有暂时放下,王信整理精神,只专注下山之事,又过了三日,众人发觉山下的雾气渐渐浓厚,料是到山底距离已经不远,众人精神抖擞。 又过了两日,已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山下地面,昆悟山下虽然秋景萧瑟荒凉,但那土黄色的路面,带给众人的是家一般的踏实感觉。此时众人兴奋异常,姓鲨的粗犷的男子,高声欢呼,又道:“兄弟们随我下去吧。”说罢张开双臂,就要跳下去。 王信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的臂膀:“此时离山下还有十几丈,虽然看似不高,跌下去也是要命的,你若愿意下去,莫要连累他人。”说罢上前把姓鲨的腰间丝绦解开。 姓鲨的粗犷汉子,见腰间丝绦解开,慌忙道:“王信兄弟,不要解我丝绦啊,这东西不在,心里就好像没有了着落。”众人哈哈大笑。 王信道:“不必慌急,到山下已不足半日路程,待今晚夕阳一落,你便可以跳下去,管保性命无虞。” 姓枭的浓眉汉子道:“老鲨皮糙肉厚,现在跳下也无妨,充其量摔个半死,可是咱们这些皮包骨头的可不行啊。”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姓鲨的粗犷汉子,没了腰间的丝绦,好似丢了勇气,爬起山来蹑手蹑脚,众人看了好笑,一时间倒也解了许多疲惫之意。 果然到了夕阳西下时,昆悟山下的砂石古道就出现在眼前。 众人陆陆续续的攀到了山下,此时山下乱石堆积,相互畸枕。王信想起当时与巨兽相搏情景,心中依旧不免紧张。众人不知有巨兽之事,也顾不得山石混乱,便扑扑通通的倒在地上,各自选择舒适的姿势休息,或仰或卧。 王信也休息了片刻,坐起身来,但见众人如同散了骨架一般,各个瘫软在地上,心道:“也难为众人了,十几天来攀登如此陡峭的险峰,体力消耗巨大,何况滴水未进,粒米未食。” 眼见众人到了地面,没了危险,此时王信但觉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喜悦之感,或是如释重负一般的解脱。忽又想到牵挂之事,心中又似被千斤巨石重压。只好安慰自己,重整心情,将那些烦恼的心事一件一件的解决。 想到此处,王信不顾疲惫,站起身来,本想向众人道别,但见众人或呼呼憨睡或闭目养神。 王信不想打扰众人,缓缓挪步,走出人群。忽又想到,此时若有狼虫虎豹来袭,恐怕众人必遭毒口,待要转身回去,但觉尚有要事去办,不敢有太多耽搁。 如此一犹豫辗转,便惊醒了那女子鸿儿,她坐起身来惊道:“王信兄弟,这是要去何处?”她这一呼喊,众人纷纷醒转过来,姓鲨的粗犷汉子道:“王信贤弟,莫急出发,随我到庄上,先痛饮十日再说。”众人纷纷站起身来,七嘴八舌的挽留王信。 王信赶忙躬身示意大家坐下勿动,见众人坐稳后,便抱拳道:“王信能同各位兄长姊姊,同攀昆悟仙山,实是幸运,此时已到山下,小弟尚有要事在身,在此向大家道个别。另外此时这昆悟山附近异事频发,危机四伏,愿各位不要逗留。” 姓枭的浓眉汉子道:“王信老弟有要事,本不该挽留,但咱家有那精铁兵器,又有一副精致铠甲,恰好也与兄弟身量相仿,愿赠予兄弟,以助兄弟成事。” 众人又是一番热情相邀,王信不知如何拒绝是好,心中慌乱。 这时那美艳女子鸿儿站起身来,众人见她站起,纷纷转头看向她,嘈杂之声渐渐安静下来。 美艳女子鸿儿向王信一拱手道:“王信兄弟,请容我说几句话可好。”王信点头道:“当然,鸿姊请讲。” 鸿儿转身面向大家道:“王信兄弟助我们攀下仙山,我等皆感激不尽,都愿意献出最好的东西给他。但大家庄园府邸遍及四海,少则百里,多则千万里。山高路远,来来去去,不知要误了多少时光岁月。我倒是有一个想法......” 众人纷纷投以诧异的目光。 鸿儿道:“此番王信兄弟有难处,我们不能坐视不管。何况我们都是昆悟山上的修者,都有武艺在身,我愿意随王信兄弟前往,助王信兄弟一臂之力。” 众人纷纷称是响应。 姓鲨的粗犷汉子道:“鸿儿妹子说的对,我们此番从昆悟山上下来,虽不算大道修成,但也算有识之士,不能各回各家,苟且余生,此番必然要做一番大事业。” 姓鹿的中年男子捻捻短髯,忽道:“素闻苍天上有天魁、天罡、天机、天闲、天勇等共三十六星。每每化作人形,潜于人间,救众生于危难之中。此时九州之间战乱频仍,天灾人祸丛生,时机相合。此番除去王信不计,我们共三十六人从昆悟山上下来,正符天罡三十六星宿之数,当是上天有所显应,合当就此聚义,或可成就一番大业。” 第零六四章 没有擎天志 唯余归鸿心 众人闻听慌忙清点人数,若不计算王信,刚好三十六人,于是纷纷喝彩赞同。 忽然姓枭的浓眉汉子一声怒喝。 众人无不诧异,姓枭的浓眉汉子手指鹿姓中年男子道:“姓鹿的,王信兄弟待咱家不薄,为何要除去王信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鲨姓粗犷汉子道:“众人聚义同心,成就事业本是好事。王信兄弟助我等下山,此事怎么能将他撇掉。姓鹿的,那苍天上星宿止于三十六位么?难不成就不可有三十七位,此事是哪个定下的。” 姓枭的浓眉汉子道:“鲨兄言之有理,咱家忽生一计。王信兄弟论人品,论武功,都比咱家强许多。我等若算是星星,王信兄弟便是太阳,三十六位星宿加一位‘天阳星’,刚好三十七位。” 鹿姓中年男子听的眉头紧皱。 心道是自己失策,将王信忽略在外,但又觉得这三十七人中,若除去一人,又非王信不可。 正犹豫中,忽然眼珠一转,待众人怒气稍息,慌忙解释道:“枭兄、鲨兄各位暂且息怒,非是鹿某不计王信兄弟相助之恩,乃因聚义之事,实非小事,王信兄弟尚且年轻,未来读书求学,还有许多路要走,不可草率。” 姓鲨的粗犷汉子道:“你若这么说,也有些微道理,但你若是欺我王信兄弟身子瘦小,我这瓦缶般的拳头,嘿嘿,可不让啊。”说罢举起自己的大拳头,冲着鹿姓中年男子晃了两晃。 鸿儿呵呵笑道:“鲨兄,还不是你先说人家王信兄弟,不是我等伙伴么?” 姓鲨的粗犷汉子道:“哎,那不是因我当时又饥又渴,老眼昏花,不识少年英雄,好在知错就改了。” 王信心中着急,至于什么三十六星宿,还是三十七星宿的事情倒是不在意,此时见众人拌嘴稍停,赶紧向大家拱手说道:“小弟王信,未曾修行,且年岁不长,阅历颇少,不敢与众位兄长姊姊共谋大事,恐拖了大家后腿。” 鸿儿朗声道:“王信兄弟谦虚。自从万仞的昆悟山而下,众人心中便已清明,弟虽然年纪轻轻,但谋略周全,担当有加,假以时日,必成大事。” 姓枭的鼓掌道:“鸿儿说的对,咱家愿以王信兄弟马首是瞻。”众人轰然大起,纷纷表示唯王信命是从。 王信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 怎耐众人的盛情难却,他不能翻脸,又被众人拥在中间,走脱不得。 王信心中忧急,忽生一计,便道:“众位兄长姊姊,当真愿意听王信所言么?” 众人道:“唯命是从。” 王信道:“好,当今九州危机四伏,可怜黎民百姓有惨遭涂炭之虞。你我都有庇佑众生之志,且众人来于四海,理当归于八荒,解一方百姓之忧虑。” 鸿儿并众人道:“难不成让我等解散吗?” 王信解释道:“王信不是此意,但望众位兄长姊姊暂且先回故里,看望自家父母亲人,如遇邻里乡亲困难,可以助之。” 众人想到父母亲人,一时间都心生归意。但又恐此番一别,便不能相见,谁都不肯先行散去。 片刻之后鸿儿道:“我等先各归故里,此番只是暂别,他日又会聚在一起,共举大事。”说罢又转头看向王信道:“众人居无定处,如浮萍般飘在江湖,聚凭缘分,分难再遇。但请王信兄弟约定一句相认的口号,众人切切记住。他日若再见时,勿要将我等遗忘。” 众人尽皆附和。 王信自忖胸中笔墨不多,刚要拒绝,忽见头顶一行鸿雁飞过,心中若有所思:“想那鸿雁春来秋去,正如我们一样漂泊无依,今日聚,明日散。若得一处冬暖夏凉之地栖身,方可免于四海八荒间疲于奔波。” 想到此处,已有计较,便对众人道:“小弟才疏学浅,忽有四字,跃出心胸,便是‘四海归鸿’,不知各位觉得如何?” 众人闻听“四海归鸿”四个字,顿时欢呼愉悦。连才华横溢的鹿姓男子也不免啧啧称赞,浓眉汉子以为他虚伪,便道:“姓鹿的,偏偏你和王信兄弟作对,此时你叫的什么好。” 姓鹿的白眼一翻道:“枭兄,我何时与王信兄弟作对了。我叫好,只因这四个字中有一个鸿字,和鸿儿妹妹的名字相合。每每读起四字,心中便生出了一个美好的景象,便如鸿儿妹妹一样。” 鸿儿还他一个怒目嗔视,众人亦觉得姓鹿的说话,让人酸溜溜的尴尬。王信怕众人难为鹿姓男子,难免又是一番唇枪舌剑,便道:“各位兄长姊姊,‘四海归鸿’这四字可好?”众人大声喝彩。 王信道:“即是如此,我有事在身,便先行告退,各位保重。” 鲨姓粗犷汉子道:“众人皆是‘四海归鸿,’王信兄弟便是我等雁首,他日如再相遇,愿随兄弟,四海八荒驰骋,叱咤九州风云。” 枭姓浓眉汉子道:“姓鲨的,你抢了咱家要说的话。” 鲨姓粗犷汉子道:“抢你的话又怎的,不是王信兄弟在,我还要让你吃我一顿饱拳呢。” 枭姓浓眉汉子豹眼圆睁,双拳紧握,直欲冲上前来大战一场。 王信本来转身要走,但见二人争吵起来。忽然心有所思,停下脚步,回转身来。 鲨枭二人见王信停步,都止住吵嚷。 王信道:“多谢大家如此护我,我有几个小要求,不知当说否?” 众人道:“当然。” 王信道:“我等既同属四海归鸿,不可内讧,不可辱骂彼此,当同心协力做事。说罢看看姓鲨的粗犷汉子道:“能做到么?” 姓鲨的粗犷汉子道:“兄弟说的,即是真理,我老鲨做得到。兄弟还有何其他要求?” 王信道:“多做善事,不能为非作歹。” 姓鲨的粗犷汉子道:“众人做的到,还有么?” 王信想了想道:“暂时没想到,待想到了再讲。” 鲨枭二人皆表示赞同。王信心中略略放心,这才告别众人,鸿儿等人依依不舍。 王信转身刚走十几步,那鹿姓男子忽然追了上来,他抓着王信衣袖低声说道:“兄弟借一步说话。” 王信道:“怎么了?” 鹿姓男子道:“一路与王信兄弟相伴,缘分不浅,哥哥有一句话同你说,信则当作哥哥肺腑之言,不信则当作风声柳絮,任他飘过耳畔罢了。” 王信道:“鹿兄,何必谦虚,小弟恭听。” 鹿姓男子道:“兄劝诫弟一句,年纪轻轻,以后行走江湖,莫要再逞强出头,此番众人能从昆悟山平安下来,实是侥幸,否则弟则成千古罪人。有句话叫‘千人千面’,又一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此中虽只有三十六人,但哪个又是易于之辈?就说那个姓鲨的,原是海上盗徒,打劫船只渔民,恶事做了几斗。忽然心血来潮,修道养心,此番到底露出了匪气嘴脸;再说那个姓枭的,原本是山中匪类的......” 王信见他历数众人旧事,起初尚且好奇,后来见他尽说他人缺点,知他对众人不满,便道:“鹿兄,原来如此,往事已经过去。此时众人皆为‘四海归鸿’所属,理当勠力同心,鹿兄学识渊博,往后烦劳鹿兄多劝人为善。” 鹿姓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道:“当然,斯是我的责任,不可推诿。” 王信道:“鹿兄,小弟先走一步。”说罢又远远的向迤逦前行的众人挥了挥手,转身快步而去。 -------------- 王信辞别众人,一边奔跑,一边四处张望。因为昆悟山下,尽是荒草碎石,并无明显标识,王信虽说来过多次,此时依然不知身在何处。 峰回路转,一座碎石堆砌的大山,出现在眼前。思及过往,王信心中陡然一沉,脚步稍滞后,便快步跑上前去,但见山石交错,浑然一体,久无活动痕迹,料那石内巨兽--石甲独角犀,终究是未能逃出山石镇压。 王信心下稍安,但思及巨兽埋在大山之下,以何为食,若是风餐露宿,不知怎么存活。想罢,王信透过石头间隙向内张望,但内部黑暗如夜,不可视物。 王信叹息一声,转身离开大山,奔跑而去。 此时有这座掩埋巨犀的大山作为标识,路途渐渐熟悉,王信径直奔河水而去。 越来越近,不敢想象青麟前辈情况如何,王信心中愈加沉重,不觉间放慢脚步。凝神之际,忽闻左近有窸窸窣窣声音,王信慌忙停下,侧耳倾听,只觉那声音时远时近,若有若无。 此时又到月色将起之时,是一天中最黑暗时刻,稍远处即不可视物。王信恐是鼠面狼吻等人,便蹑足潜踪,悄无声息的向那声音挪步而行。 片刻之后,只见一个渺小干瘦的背影,仿佛就是僧猿长渠千千,坐在那里,浑身不住颤抖,口中还发出啜泣之声。 第零六五章 青麟魂散成白骨 王信心道:“僧猿缘何在这里哭泣?”待要走上前去询问,又恐怕是千千的两个师兄,免不了又找自己麻烦。犹豫片刻转身要走,忽闻那瘦小的背影抽泣道:“苦主呀,我对不起你呀,我没保护好青麟前辈,我真该死呀。”王信慌忙转身,只见那瘦小背影哭的浑身乱抖,到伤心之处,呼天抹泪,痛不欲生,险些背过气去。 王信被他如此一哭,心中酸楚,也是泪萦眼眶。他慌忙擦去泪水,走上前去,俯下身来,只见千千一双大眼睛已经哭的红肿。 千千抬起头,看见王信,哇地一声,抱住王信大哭起来,王信感受他伏在怀中颤抖的身体,像是一个委屈的孩子,也忍不住流出泪水来。 过了片刻,王信拍拍千千肩膀道:“千千不要哭了,快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青麟前辈她老人家怎么样了?” 千千又抽泣了一会,才勉强的止住道:“青麟前辈......她老......人家被......” 王信忙安慰千千道:“别急,慢慢说。” 千千缓缓了道:“青麟前辈她......她被狼人......给吃了。” 王信闻听如雷轰顶,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呆在那里。 过了好久方才醒悟,悲凉心酸之情,涌过心头,鼻子一酸..... 王信慌忙以手掩面,五指用力扣住脸颊,让疼痛的感觉掩盖住悲伤。之后抬起头向千千问道:“青麟前辈亡躯尚在否,一众狼人今又何在?” 千千道:“前辈亡驱尚在,被一众狼人丢弃在峡谷后,众狼人便逃之夭夭,此时只余粼粼白骨,甚是可怜。” 王信听罢举起右手,猛然拍在自己头上,心中懊恼不已,悔不该离开青麟前辈左右,才令她老人家遭狼人暗算。半响之后,王信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千千,带我去见。” 长渠千千摇晃着身躯站起,走在前面带路。王信跟在后面,想起木前辈随风而逝,此种忧伤心事,唯有同青麟前辈诉说,才可解心中苦闷之情,谁料青麟前辈又遭此劫难,禁不住伤心不已。 情到伤处,眼泪默默流下,恍恍惚惚,呆呆苶苶,仿佛一尊流泪石像,又似一具行尸走肉。 直到一具庞大的骸骨出现在眼中。 王信虽然有所准备,但也被此惨烈情景骇得一惊,只见峡谷处陈列一副巨大的骨架,似青麟前辈的蟒躯身形大小,骨架上还残留一些血迹和肉糜,鲜血洒落满地,将周遭的土壤和荒草尽皆染红。 王信脑中空白,脚下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骨架身旁,将头埋在血地中,忍不住啜泣起来。哭得累了,忽又觉得人生好生无趣,自打穿越而来,总见到生来逝去,不曾开过一次心,凄惨末日仿佛噩梦一般。 想到曾经战场上,珏璞王所说:“生为过客,死为归人。磊磊珏玉,万古封神。”心道:“人若逝去,便如烟消云散,封神抑或名扬千古,给谁看,给谁听,又有何用?”想到此处,忍不住长叹连连。 王信正胡思乱想,忽觉臂膀上一紧,想是千千来扶自己,便不加理会,不料双肩一痛,两手已经被人缚在身后。 王信刚一转身,一双毛手,按住了他的头,王信道:“千千你......”话未说完,便被那双毛手死死的勒住脖颈,喘息不得。 王信挣扎不得,身后又被人捆绑住双脚。那双毛手扯过王信碎成布条的衣服,团成团塞进王信嘴里。王信说不出话,转头看时,只见左右各一僧猿,都和长渠千千几乎一般相貌,心中顿时明白了,显然又遭了僧猿的道道。 两个僧猿将王信往地下一掼,用一根粗树杈挑着,晃悠悠的抬起,沿着山石路走出峡谷。因为二僧猿身材矮小,王信被拖在地上,脸上身上屡被山石剐蹭,血肉模糊。但此时王信早已木然,连愤怒都打不起精神,只是任由两个僧猿摆布。 后来到了平坦的路上,王信又困又累,身上不再被山石剐蹭,竟然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王信被一阵嘈杂声音惊醒,睁开双眼,勉强扭头四处张望。只见周围灯火通明,沿途两边各站一排士卒,盔明甲亮,执戈扶刃。 两僧又晃了两晃,过了两处门槛,把王信扑通一声扔在地上。王信手脚被绑在一起,在地上滚动了一下身躯,才将身子翻了过来。张目向四处了望,却被羊油大灯缶,亮得刺痛双目。 过了片刻才适应过来,只见所在处是一个圆形大帐,身后是两排执长戈的士卒,举起的长戈交错,守住大帐门口。王信对面坐着一个高大威猛的圣裔智人将领,正是丁痈,丁痈身旁蹲坐着离火州三个狡猾的僧猿,此时正冲着王信嬉皮笑脸。 王信气不打一处来,转头看向右侧,一看不得了,吓了一跳,羊皮大帐一侧并排坐着八九个圆滚滚的身影,正是熊猫人无心大师、无暇大师、无趣大师和熊晓达师兄弟等人。师徒几人口中同样塞着草团,手脚也被绑缚着,此刻正盯着王信。 王信口不能言,心道连无心大师都被俘了,不知道丁痈等人要干什么,也不知道圣裔智人中,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这时一个圣裔智人士卒走上前来,扯掉王信口中的草团,然后退到一边。 丁痈嘿嘿一阵冷笑,然后用尖细的声音说道:“王信大师,我们又见面了。” 王信默然不语。 丁痈又冷笑道:“想不到,你的命还挺大,火没烧死你,水没有淹死你,巨兽也没踩死你。” 一个僧猿跟着起哄,吱吱哇哇说个不停,长渠千千怕丁痈听不懂,给他做翻译说道:“我师兄荒野空空说了,王信十分狡诈,曾经使用诡计在我师兄手上逃脱过。” 王信哼了一声。但得丁痈和僧猿如此提醒,王信心中也觉得有一些道理,自己似乎的确有些侥幸。 丁痈道:“这次请各位来,没有别的意思,黄汤烤羊也吃过了,本该谈谈正事了,可是这几位熊猫大师,榆木疙瘩脑袋,答非所问,顾左右而言他,弄的好生不愉快。” 千千跳起身子打了丁痈一脖拐,然后指着王信道:“此人精明的很,你看,他眼珠乱转,闪着亮光呢。” 丁痈被千千打的一激灵,刚要爆发,见是千千,慌忙压住火气,盯着王信缓缓道:“王信大师,不必隐瞒,把你的事情讲来吧。” 王信压住心中烦恼,道:“丁大人,想听何事,” 丁痈面色一沉道:“事到如今,何必拖延,统统讲来,若有隐瞒,我们两家撕破了面皮,当真是不好收场。” 王信冷冷道:“我言语一向寡淡无奇,平铺直叙,说不出你想听的故事。 丁痈咬咬牙,恨恨的说道:“但说无妨。” 王信道:“也好,说之前我有一事想请教丁大人。” 丁痈道:“言。” 王信道:“这几位猴子,颐指气使,丁大人却又言听计从,不知与丁大人有何关系?” 丁痈闻听王信此话,但觉面皮一热,周身刺痒,顿时觉得坐立不安。 长渠千千倒是不在乎他家丁大人感受,骄傲的说道:“我是叮了咣当的苦主,叮了咣当是我的犬首,他乃是中州第......第二长人,还有一个犬首,因为品质不端,已被我们三人罢黜。”说罢毛腿一甩,跨坐在丁痈的脖颈上,另两个僧猿——空空和奇奇也不示弱,纷纷扯着丁痈的头发,攀骑在丁痈肩头。 丁痈左支右绌,费了半天力气,忙乎了一身汗,才把三个猴子从身上推开。也顾不得衣冠不整,把一腔愤怒的怨气都发在王信身上,狂拍桌案怒吼一声:“王信,我不和你兜圈子了,我问你,你身上所携白茧,现在何处?” 王信道:“已然化蝶飞走。” 丁痈道:“飞到哪里去了?” 王信道:“飞到天上。 丁痈道:“好、好、好,不说实话,那我就对不住了。”说罢向大帐口招了招手。 便有两个士卒扛着碗口粗的木棒,从大帐外走了进来,气势汹汹的站在王信面前。丁痈丢个眼神,两个士卒举起棒子就打。 熊猫人们说不出话,眼见王信要挨打,急的团团乱转。 王信眼睛一闭,心想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吃点棒子也不见得要紧。耳中只闻听噼噼啪啪一阵巨响,王信心中奇怪:“怎么棒子打在身上,并未觉得疼痛。”又过了一会,王信好奇难忍,睁开双眼,只见两个士卒,举着大棒,猛的砸在王信的身侧。 王信又见二人龇牙咧嘴,面目凶狠,心想:“难道这二人打一顿杀威棒,吓唬吓唬我么,这表情却是做的真格。” 丁痈在一旁拍案怒道:“你二人在做甚么?” 二士卒听罢停下手来,一士卒道:“丁大人,小人这手......这手抖的厉害。另一士卒道:“回丁大人,是这棒子怎么不听使唤,拗着劲道呢。” 第零六六章 草木不是无情物 丁痈骂道:“胡言乱语,棒子怎么能拗着人。”说罢站起身来,夺过木棒,又一脚一个,将二士卒踢飞在一旁。掂量掂量木棒道:“轻是轻了点,倒也是个好棒。”单手抡开了,对着王信头上砸去。 木棒到了王信眼前,悠忽一下向右偏转,啪的一声,砸在王信右边的石柱子上。丁痈一愣,眨了眨眼,双手晃晃臂膀,又一次狠狠的冲着王信砸去,这次木棒到了王信头上,陡然停住,丁痈双臂较力,将那木棒强压向王信头部。 王信本可扭头躲开,但见丁痈咬牙切齿,似在和那个木棒较力,心中奇怪,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一时间竟然也忘了躲闪。 丁痈运了半天力气,木棒也没有砸到王信身上,最后力量不支,木棒从王信身边划过,落在地上。 长渠千千等三个僧猿也觉得诧异,纷纷上前来试木棒。 待眼睛红肿的僧猿拿到木棒时,王信认出是千千,叹气道:“千千,你缘何绑我过来?” 千千抓耳挠腮,摇头晃脑,吱吱呜呜一番,顾左右而言他。 王信见他避而不谈,大声说道:“犬首可以打苦主么?” 千千反应极快,瞥了一眼丁痈,慌忙道:“当然不可以,犬首一定要忠心于苦主,不可有一丁一点的三心二意。” 王信道:“若是犬首不忠于苦主呢,有什么后果。” 千千挠挠手腕道:“后果,后果很严重哩。” 王信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你打我吧。” 千千拖着木棒,大眼珠滴滴溜溜的乱转,犹豫了半天,到底没举起来。 丁痈走上前来,千千一转身,扯着丁痈的衣襟,把他拖到了帐外,荒野空空和秀石奇奇两个僧猿也跟着蹦跳出帐外。片刻之后,大帐内的士卒鱼贯走出帐内,两轴羊皮卷帘哗啦一声落下,大帐内顿时闷热起来。 王信转头看向无心大师等人,想到木前辈随风而逝,又想到青麟前辈白骨嶙嶙,血肉模糊,心中不知如何对众人讲,犹豫了半天,才喊道:“大家不要着急,我......”后半句话没待说出来,嗓子已经嘶哑不已,忙转过头来,忍不住哽咽。 无心大师等熊猫人被绑在石柱上,似乎已经烦躁不安,身体不住的扭动。 王信心中不忍,但又无可奈何。 沉默了半响,大帐门口的皮帘子悠忽掀起一角,长渠千千从外面钻了进来,左手中提着一个瓦罐,右手拎着一扇烤熟的卷毛羊肉,上面兀自滴滴答答的淌着羊油。 走到王信面前,举着瓦罐放到王信嘴边,顿时一股浓烈的黄汤味道,刺激得王信流出眼泪,王信将头扭向一边。 千千道:“喝吧,喝吧,上好的粳米黄汤。”说罢举起瓦罐向王信口中倒去,黄汤顿时掩盖住王信的口鼻,王信张口喘息之际,两大口黄汤冲进口中,顶梁门上一热,腹内形成一股热流。 千千不肯罢手,王信想躲那瓦罐,身子被绑缚,十分不便。转念一想:“就再尝尝这黄汤是什么味道,又能如何。”便把口张开,任由千千将黄汤倒进来。 咕咕咚咚,看王信连喝了十几口,千千方才放下瓦罐道:“好气量。”又摇了摇瓦罐,听到哗啦哗啦的响声。走到无心大师等人面前。 看了看众熊猫人,辨识出其中一个苦瓜脸的正是无趣大师,将瓦罐放到无趣大师嘴边,作势要摘掉无趣大师口中塞的草团,无趣大师一阵挣扎,身子乱慌,鼻子中发出哼哼的声音,众熊猫人反应激烈。 长渠千千手一哆嗦,退了一步道:“你地,这么地凶,黄汤地不可以喝。”说罢转过身,拎着瓦罐又退到王信面前,举起手中的烤卷毛羊肉,塞到王信嘴里。 王信早已想开,心道:“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此时此刻,身在囹圄,听之任之罢了。”见烤肉到了嘴边,张口便咬。 烤肉入了口中,但觉软香滑腻,美味可口。正要咽下,忽然胃中一阵翻涌,呕吐之感突生,哇的一声,将烤肉吐出。 千千怕中了王信的污秽,慌忙向后跳开,回头见王信面带难色,似乎腹中依旧翻滚。千千再不愿靠近,提着瓦罐和烤肉,走出大帐外,口中还念叨着:“死到临头,没口福啊。”片刻之后,又反转身来到大帐前,揭开羊皮卷帘帐门,向王信说道:“嘿,快想想吧,好好交代,否则丁犬首不会留你到天明的。”说罢又放下羊皮帐门。 此时王信头痛欲裂,胃中翻滚。偏又昏昏沉沉,想要睡去,心道:“这黄汤如此凶猛,烤肉偏偏又无福享受。”无奈身子被缚,只得暂时靠在石柱子上休息,片刻之后,大脑中似乎有人神大战,百鬼潜行,乱遭遭的不肯稍停。 王信心道:“既然休息不得,与其坐以待毙,何不寻个逃脱之法。”于是双臂暗暗用力,去挣脱那捆在身上的绳索,此时他力量已经今非昔比,但那绳索似为牛筋等物编织而成,不但坚硬,而且韧性极强,王信稍一泄力,绳索就反弹回来。 挣了半晌不见一丝一毫松动,弄的浑身生出一些冷汗来,黄汤带来的醉意,倒也醒了一半。王信卯足力气,左右晃动,忽觉身后的石柱微微晃动,王信一愣,待得重来一遍,但觉石柱的确晃动,心中信心顿时大增。晃了半晌,重逾四五百斤的石柱,竟然被摇出了地面,轰的一声带着王信的身体,砸在地面上,顿时大帐内烟尘四起。 烟尘落下,王信躺在石柱上,心中侥幸没有被石柱砸到,转头间,瞥见那埋石柱处,生出一大丛菌菇来,王信心中纳闷:“这一石柱,偏偏埋在菌菇丛上,难免松动。”但眼见那丛菌菇顶开了石柱,见到了空气,便迅速枯萎。自从到昆悟山上,受了木前辈帮助之后,王信但觉即是花草树木,都可有些善行义举。心道幸亏这些菌菇助我,心中暗暗的拜谢了一番。 石柱虽然倒下,但王信身子依然绑在上面,脚不着地,站立不起。此时再左右摇晃,身下沉重的石柱纹丝不动,王信拼命翻转身躯,想用自身重量挣脱绳索束缚。猛然间翻过身来,但绳索极其坚韧,不但未断,倒带动石柱子随着王信身子翻转。 王信一心挣断绳索,顾不上石柱砸在身上的疼痛,带着石柱子扑扑嗵嗵的翻转,大帐内烟尘大起,响声大作,但大帐外似乎无人察觉,也无人进来查看。 忽然咔咔擦擦几声脆响,火光顿时大盛,原来王信翻身之际,石柱子撞倒一旁的羊油灯缶,斗大的瓦缶摔的七零八落,瓦缶中的羊油哗啦一声爆燃起来,油滴火星四下飞溅,落在地上的羊油大燃,火苗高高溅起,直冲大帐顶端。 王信知道羊油大火的厉害,焦急万分,忽然心生一计,不但不躲,反倒带着石柱向火焰深处翻去,只听到轰隆一声,火焰顿时四起。 王信双臂用力,吧嗒一声,挣断被火烤软的绳子,腾身跃起,回首穿过燃起的火堆,跃到无心大师等人面前,扯掉众熊猫人口中塞的草团,又解开无心大师等人身后的绳子。 众人相互解开身上的绳子,此时室内羊油烧着了大帐顶的羊毛毡子,烟尘滚滚,不可视物。 大帐门口已被大火阻挡,众熊猫人顾不得寒暄,相互扶将,来到大帐后方,熊晓达和熊晓山二人蹲下身子,抓住羊皮大帐,陡然向上掀起,谁知那羊皮埋在土下,又被外面木桩子楔住。 二人似乎用出毕生力气,竟然纹丝不动,无心大师心中慌急,也想俯下身来,但觉周身酸软无力,蹲下也是十分费力。 王信于茫茫黑烟中已经看出众人身上异样,赶紧抢在前面,牢牢抓住羊皮大帐,双臂猛然较力,咔嚓一声,羊皮裂开,帐内黑烟顿时向裂口处涌来。 众人拥出帐外,熊晓达走在前面,忽然尖叫一声,退了回来。王信等人借着大帐燃起的火光看去,只见荆棘满地,尖刺重重。想要后退,身后的火焰又炙烤周身,刺痛难忍。 大家慌急不已,团团乱转。 无心大师终于开口,用嘶哑的声音说道:“众人合力将羊皮大帐推开,阻止火势蔓延过来。” 王信知道众人身体虚弱,自己责无旁贷,冲到火帐左近,不顾烈火炙烤在身上的疼痛,猛推大帐,大帐滚烫的羊皮外围晃了两晃,挪动不得。 王信焦急,用力之下,哗啦一声扯掉羊皮大帐的一角,羊皮在燃烧处断裂,这一条火焰变成烟尘,火势倒是得了抑制,不再蔓延。 得到启发,王信几个起落,将大帐这一面的羊皮尽数撕开抛下,众熊猫人纷纷走上前来,踏灭其上的余烬。 好在当夜无风,火势不再向这一侧蔓延,王信又在地上拔出一根木桩,挑开近处的火焰。此时温度稍低,众人稍事喘息。 此时丁痈已率领几千士卒把众人围在核心,丁痈提马来到荆棘外,厉声呵斥道:“大胆王信,竟敢毁我大帐。” 第零六七章 彼猿狡焉 吾猫为质 王信心中惆怅,只想找到那些狼吻人,为青麟前辈报仇。他看着高高在上,又颐指气使的丁痈,心中虽然厌烦,但急于脱身,不好气恼,于是轻轻呼出一口浊气,沉声道:“丁大人,实在抱歉,方才帐中火焰太盛,一时间逃生心切,才毁了大人的帐子,他日定奉上银子来赔。” “狡诈之辈,强词夺理,给我拿下。”丁痈马鞭一指,众士卒执戈围了上来。 前方先有几个士卒打扫荆棘围障。 “慢着。”王信心想无心大师等熊猫人,现在身体虚弱,这一圈荆棘围障倒是稍有保护作用,让他们免受战斗波及。 想到此处,王信止住打扫的士卒,一跨步沿着荆棘缝隙,向外走去。两三步后,王信惊觉那些枝丫交错的荆棘,似乎有意避让自己的脚步,竟然如同长了眼睛一般,自动让开。 于是故意放慢脚步,向一处荆棘踩去,果然那荆棘丛向左右散开,恰恰留下一脚之空隙。 王信心中惊讶,但故作沉稳,双目微闭,缓缓走出。 众人看他在荆棘上缓缓而行,如履平地,心中都十分惊疑。 丁痈看在眼里,暗想:“大火中烧他不死,木棒和荆棘又见他避让,难道此人真的有些异能。”再抬头端详,只见他形容邋遢,全身的衣物破破烂烂,满身满面灰尘,浑然没有一点威武的气魄,倒是像一个狼狈不堪的乞丐。 因为吃过僧猿的亏,丁痈知道人不可貌相,此时谨慎起来,他马鞭一指,众士卒将王信团团围住,随后自己拨马退到后方观望。 一士卒不知深浅,挥戈而上,但戈刃堪堪刺到王信的脸上,战戈的木柄便抖动不已。那士卒一愣神间,王信劈手夺过战戈抛在脚下。 丁痈站在远处,似乎看出其中蹊跷之处,便大喊道:“不要用戈,用刀砍他。” 众士卒闻听后,纷纷弃戈拔刀,果然铁质的大刀,不再颤抖,王信东支西拙,凭着一股豪气,打开靠近的士卒,但瞬间双臂上中了十几刀。 王信抬起手臂,看看翻卷的伤口,鲜血在向外流出,掩盖住臂膀上的尘垢,王信忽然想到青麟圣母的蟒躯上残存的血肉,与自己的血肉一般无二...... 王信举起双臂胡乱的遮挡着。 此刻他双目迷离,似乎看到了血、死亡、两世相隔和亲人的悲伤...... “欺人太甚。”王信忽然惊醒,他用脚尖趟起地上的战戈,握在手中,用力挥出,戈刃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 进攻的士卒一愣,止住了前进的脚步。 王信缓缓收回长戈,只见长戈的利刃尖利而薄如麦芒。 “真是一口吹发可断的利器,但上天有好生之德,让你们苟延残喘。”说罢,王信双臂用力,将铁质的长戈利刃从木柄上拔下,掷在地上。 跃跃欲试的士卒们,见他喃喃自语,而且行为诡异愚笨,心中纳闷,但忽然看到这个衣衫褴褛的家伙,抬起头来,一双眸子中闪过冷冽无情的光芒,竟然让人生出一丝寒意。 “上啊,不要发呆。”远处的丁痈催促着。 众士卒如梦初醒,发一声呐喊,又冲了上来。 此刻的王信不再犹豫,全然不顾砍过来的铁刀,长戈的木柄像冬日里扫雪的扫把,左右挥舞,噼噼啪啪的打在士卒的身上,众士卒抵挡不了他的勇力,纷纷退让,片刻之后,竟然打出一条狭长的人群通道。 王信扬起几乎被铁刀砍斫断裂的木柄,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丁痈和那三位挂在马上的猴僧。 丁痈一怔,僧猿中的空空和奇奇,嗖的溜下马来,盯着王信,小步轻移,蓄势待发,千千也跟着跳下马来,拦住两位僧猿,回首对丁痈道:“丁犬首,你地,可以应付,上。” 闻听此言,丁痈又重新的审视了王信一遍,瘦、弱、小...... 丁痈拿过身边士卒的战刀,握在手中,但刀只有四尺多长。加之他高大魁梧,坐在马上,够不到王信,无奈之下,他跳下马来,路上的砂石硌在他柔软的鞋底上,有些不适应。 他又晃了晃刀,踢了踢腿,生疏的感觉让他变得有些犹豫。 虽然当年也是武将出身,但这些年来刀枪几乎不沾手,取而代之的是挥舞的马鞭和一串串算珠子。 “我是将军,没必要做这种事情。”最后时刻丁痈还是放弃了,他迅速的跳回马上,然后看着王信冷笑道:“想骗本官和你动手。” 说罢回转头来,高喊一声:“盾矛手上。” 一队高大强壮的士卒,每人扛着一人高的灰色石盾,冲上来将王信团团围住,另一队士兵持着一丈长的长矛站在后面,长矛从石盾的间隙中探出,到此一个完整的盾矛阵组合完毕,进可攻,退可守。 持石盾的士卒一步步向王信靠近,近百支闪着金属光芒的矛锋,指向王信的周身上下。 渺小的王信站在中间,眼看着包围圈越来越小,冲无法冲,退又无处可退,连此间的空气仿佛都在被压缩,王信感受到了铁和石的冰冷还有一种紧张的窒息。 冷冽的锋芒和岩石上的寒气,带给人一种不适的感觉,这和斗兽时的恐惧不同,这里没有双方的威压试探较量,这是一种冷冷的无情,因为它们不懂畏惧,即使石碎、刃折,都不会有一丝疼痛。 但看似完美无隙的战术,还是有一处破绽。 这一次王信抢在包围圈没有合拢时,率先出手,他拼命一跃,陡然间跳在一面石盾前,此时他明白畏惧使人失败,逃跑的最终结果就是无路可逃。 于是他欺身而上,将脊背紧紧的靠在石盾上,石盾两侧探出的长枪,左右摇晃,但根本扎不到王信,顿时显得笨拙无力。 持盾手拼命的挪动石盾,想躲开王信的贴靠,但不下百斤的石盾加之王信的黏着力,使得他累的气喘吁吁,却毫无成效率。 王信看准时机,双手猛然拽住石盾两侧的长矛,咯嘣,咯嘣,两声脆响,长矛断折。 执矛手一惊之下,本能的向后夺矛,持盾手也跟着向后趔趄。 王信急忙跃起,双脚踏在石盾之上,猛的借力跳出人群。 众士卒一阵慌乱,持盾手们拖着石盾,打算重新整理队形,一时间战场上石盾和刀矛相互碰撞,响声大作,烟尘迷乱。 ...... “退下。”丁痈呵斥一声。 众士卒听到命令后,闪在两旁,让开一条道路。 丁痈不知何时绕到了人群后方。 此时他嘴角一瞥,手中轻舞着马鞭,慢慢的向王信踱来。 在他的身后,九个熊猫人,已经重新被五花大绑,身边站着手拿利刃的离火三僧猿。 “狡诈。”王信心中恨恨道。 “好身手啊,王信大师。”高大魁梧的丁痈面带讥笑。 “丁痈,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会跑么?那你跑啊。”丁痈马鞭指向远方。 “你每跑一步,就割一个熊猫人的脑袋。” 丁痈说罢转头看向长渠千千道:“千千苦主准备好了么?”。 千千拿着尖刀,向着一个熊猫人的脖子上晃了晃,喊道:“好了,丁犬首,让他走吧。”说完三个猴僧,嘿嘿嘿嘿的一阵奸笑。 王信本想痛痛快快的大战一场,输赢无所谓,生死也有命,但见此情景,只觉得投鼠忌器,一腔豪情难免气馁。 “丁痈,你敢不敢和我大战三百回合。” “嘿嘿,只怕你不敢动我一根毫毛。”丁痈举着马鞭,砸向王信,鞭子抡动半途中,陡然间停下,随后抛在一边,抢过士卒手中的一把铁刀,道:“我知道你有点邪术,不怕草木。” 铁刀围着王信的头和脖颈转了一圈,重重地停在他的肩膀上。 王信心想:“怎么办?夺刀?熊猫人们或被割杀。静待不动?” 这时铁刀打磨好的利刃,倏然划过,王信泥垢的臂膀上就出现一条雪白的伤口,随后鲜血才涌出。 丁痈抽回刀,挑衅的看着王信:“怎么样,想和我一战?你只能任我宰割。”随即转过头看看千千等。 长渠千千一龇尖牙:“丁犬首,你地大大地啰嗦,我拿刀的手在发抖,我不想等了,我就要咬了。” 丁痈说了声好,回头看向王信狡诈的一笑:“看见了吧,那几位猴大人可等不及了。” “丁痈你到底要干什么?”王信叹了一口气说道。 “干什么?明知故问。”丁痈手中的锋利的刀刃在王信的脸上刮过,绽开了无数细小的伤口,顿时生出无数血痕,且伴随着蚂蚁咬啮般的疼痛。刀刃一转,刀背狠狠的拍在王信的脸上。 “白茧在哪里?” 王信缓缓抬起手抓住刀刃。 “丁大人仅为此事?何必动怒,容我细讲。”王信不愿意提及小蝶之事,但此时九个熊猫人,命在人家手中,他明白这是一个避不开的话题,不如先拣一些不甚紧要的事情,应付一下丁痈。 第零六八章 大战三僧猿 “那白茧是我在清河边拾到,只觉得其中物事奇怪,便携带在身上,但恰逢一阵狂风吹过,将我连同白茧吹到河水当中,沿河漂泊,而后遇见你们和你的那位猴子苦主,余下的事情,它都知晓,毫无秘密而言。” “哦?你还是固执的很,不肯说实话,那么千千苦主,你看着办吧。”说罢丁痈猛然抽刀,但那刀牢牢地攥在王信手中,他只好弃了刀,快速的退到千千等三猿的身边。 千千站在无心大师的身后,手中的利刃抵着无心大师的脖颈,微微晃动间,便有鲜血流出。 “长渠千千,你又待怎样啊?”王信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冷冷的看着千千。 “王信,该算我们的账了,你在那高山上时,骗我做你的犬首,害的我吃了多少苦头,你可要加倍偿还喽。”千千说罢,阴仄仄的笑着,手上又加了力道,无心大师哼了一声,脖颈上的鲜血已经流到了前心处。 “长渠千千,我本以为你穿了僧衣,算是有缘人,有心度你弃恶从善,但你这厌恶猴子,不知悔改,坏事越做越多。给过你机会,别怪我无情,今天我要替天行道,清理门户,除掉你这腌臜犬首。还有你们那两个猥琐的猴儿,一起来送死吧。” 荒野空空和秀石奇奇知道王信所说,不是恭维之言,便龇牙咧嘴,挽了袖子,跃跃欲试。 王信把能想到的词语都用了出来,一番言语后,忍不住为自己的慷慨激昂点赞,此时他瘦小的身体,傲立于人群当中,周身破破烂烂的衣裳被风吹的鼓荡,仿佛虎入羊群,对狡猾的离火三僧猿和高大凶险的丁痈视如无物。 心有所感,他突然纳闷:“我现在怎么这样狂气啊?”原来的我一直很低调啊。 “一斗之胆撑肺腑,如磥之筋碍臂骨。” 对,王信悄悄的摸了摸自己的肱二头肌,嗯,的确有点碍臂骨,鼓鼓囊囊的,像一头小黄牛的腱子肉。 原来这就是底气啊,实力啊怎能允许我低调。 “木前辈的千万年正气,都授给了我,若不是有奇葩系统,为我存储,我也接受不了这些能量,更不能随心所欲的使用。多谢木前辈赏识,小奇葩在幕后也辛苦了。” 心念所至,忽然想到那棵深藏在脑海中的翠绿色小豆苗——奇葩系统。 但此时大敌当前,王信赶紧丢掉头脑中的思绪,转而目视战场上的敌人。 【嘀嗒......宿主,好久不见,怎么把我忘了吧。】虽然只是一念及此,奇葩系统立刻晃晃悠悠的出来报道。 “嗯,好久不见了,小奇葩,但是一会的画面将充满血腥暴力,不宜少儿观看,你还是先躲起来吧。” 【嘀嗒......那好吧,宿主注意身体,多喝水啊。】说罢奇葩豆苗摇晃着四片小绿叶,身影渐渐消失。 “等等,奇葩,恭喜你啊,又长出两片新叶子。” 【嘀嗒......嘿嘿。】小豆苗,陡然摇晃碧绿的茎叶,叶片悠忽张开,似孩童扭扭捏捏的一笑样子,躲了起来。 “嗯,我是得多喝点水,让小豆苗,快点长大。”王信在那一刻忽然领悟到小奇葩让他多喝水的原因。 王信在脑海中与小奇葩的对话,还是那么简单明了,一瞬之间,旁人只见他眼神定定的,时而怔愣,时而微笑,却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 荒野空空是三僧猿中最为暴躁的,它见王信呆立不语,早已忍耐不住,瞬间暴然跳起在空中,身体快速旋转,呈现一个飞梭形状,猛的向王信撞去。 这又是僧猿们,惯用的那个招数——铁头陀螺。 王信知道它性格倔强,逢强更强,便不与它硬抗,待它撞到近前,自己先行向后跌坐。 荒野空空的一击没有达到实处,更加暴躁不已,双腿甫一落地,便如弹簧一般弹起,旋转的速度更快,第二个铁头陀螺袭到。 “铮、嗡、嗡......” 一声金石相撞的声音,带着回音响起。 “好厉害,果然是铁头猴子。” 王信扶着一面巨大的石盾,微微笑道。 空空抬起毛手,摸了摸自己的圆脑瓜,似乎生出了一个鸡蛋大小的肉包,按下去又痒又痛。 “哎呀,呀呀呀、吱吱吱。”荒野空空气的说出大家听不懂的离火语,它欲起身再撞,又有些惧怕那面石盾,一时间抓耳挠腮,踌躇起来。 “嗷......”秀石奇奇,张开双臂,向天怒吼一声,众士卒慌忙捂住耳朵。 秀石奇奇吼罢,跃到一个持盾士卒近前,一把推开那士卒,两只毛手握住石盾的柄手,蓦然使出一股力量,竟然将石盾举在空中。 众士卒一阵喝彩。 王信放才拿着那石盾,觉得有些沉重,估计有一百五六十斤,那些高大强壮的士卒,搬运起来,也颇显费力,但这瘦小枯干的猴子,竟然举重若轻,似乎得心应手,心中也不免赞叹。 秀石奇奇将那面石盾高高举起,身体和脚步不停旋转,那石盾也跟着越旋,越来越快,待旋转到速度极致时,陡然间,一撒手。 石盾带着旋转的劲风,呼啸而来。 王信慌忙躲在自己所持的石盾后,用身体抵住石盾。 咔嚓一声,犹如炸雷,两面坚硬的岩石盾,狠狠的撞在一起,王信的身子一晃,那一瞬间的感觉,五脏六腑如被大锤敲击,和昆悟山下被石甲独角犀撞击,是一般的痛苦感觉。 王信心想:“这猴子力气怎么这么大,看来上次在树林中装死的猴子,不是这家伙,幸好如此,否则那时,恐怕我已经被它撕了。” 这时千千惊叹道:“师兄,你果然练成了巨力。” 奇奇报之一声震天的怒吼,作为回应。 “原来这死猴子,不知练了什么功法。不怕猴子恶又贱,就怕猴子会修炼,看来免不了一场恶战。” 想到此处,王信随手拾起一块石枕大小的残盾,向秀石奇奇掷去。 奇奇浑然不避让,任凭石块砸在身上,回手间又举起一面石盾,旋转着向王信抛来。 王信慌忙跃起,险险的避开。 猴僧秀石奇奇,见这一击不中,便又扯过一面石盾。 王信心想:“这猴子就喜欢将这石头抛来抛去,看来是在秀肌肉呢。” 原来那猴僧秀石奇奇,几日来有了奇遇,新练成的巨力,一是为了显摆,二来也是自身好奇,想试试自己有多大力量,如此一来,将石盾抛来抛去,竟然乐此不疲。 此刻熊猫人们,都还在长渠千千的控制之中,投鼠忌器,想要速战速决,确实不可能,若是激怒僧猿们,伤了熊猫人,反倒适得其反。 “且让我陪它玩一会飞盾,拖延一下时间,直到想出解决办法。” 想到此处,王信托起一面石盾,也模仿秀石奇奇的样子,身体加速旋转,嗖的一声,抛了出去。 众人惊呼,原来这瘦小子抛出石盾,也是如此轻而易举,有几位壮硕的士卒,心中怀疑,也试着去举石盾,才发现即使举起都十分勉强,何况抛出。 秀石奇奇蹿跳着躲开飞来的石盾,圆眼睛一瞪,心想,怎么这小子抛的比我还远,这怎么能忍,随手拿起一面石盾,又呼啸着抛出。 一人一猴,将士卒手中的石盾抢来,互飙起来,一时间小战场上,烟尘大起,石盾乱飞,众士卒哪敢靠前,干脆弃了石盾,远远的躲开。 狂飙一阵,石屑碎了满地,僧猿秀石奇奇累得气喘吁吁,又抛出一面石盾后,嗷的低吼一声,俯下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王信也是累得鼻洼鬓角汗水直流,把脸上的尘土,冲出一道道沟渠。 秀石奇奇虎头蛇尾,气势虽然夺人,终究还是和王信战成了平手。 长渠千千见两个师兄都不能赢了王信,气的吱吱哇哇的说了些离火语的脏话,又将铁刀在熊猫人身上乱割。 丁痈见状,怕暴躁的猴子苦主再迁怒自己,赶紧吆喝众士卒:“大家一起上,杀了他。” 众士卒闻听,纷纷拾起长矛、铁刀、石盾等,呼呼啦啦的围了上来。 王信暴喝一声,止住众士卒。 “难道你们,没见过我的功夫么?何必冲上来,做那死猴子的替死鬼。” 众士卒闻听,面面相觑,果然止住了脚步。 “他会个屁功夫,只不过有些蛮力,杀王信者赏金币一百。”丁痈大声怒斥完,眼角余光却发现猴僧千千,正举着手臂,怒视自己,他慌忙挺直腰杆,防那猴僧再抽他脖拐。 千千见够不着丁痈,只好放下手臂道:“丁犬首,你怎么这么抠门,加钱。” 丁痈心想:“这是中州金币,不是你们离火元,一百也不少了。” 但又不敢和千千争辩,只好大声吆喝:“有斩杀王信者,赏金币一千。” 众士卒见赏金厚重,纷纷向前冲来。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古人诚不欺我,原来异世界也是如此。”王信正在感慨,刀矛已经加在身上,他慌忙夺过两杆长矛,以矛当棍,左右开弓。 第零六九章 我今当替天行道 众士卒虽然知道王信勇猛,但为了金币,全然不顾危险,各个奋力相争。 顷刻之间,士卒们倒了一地,哎哎哟哟的喊痛,王信也是满身鲜血,有的伤口尚且翻卷,虽不致死,但看起来十分可怖。 此时王信已经夺矛十几杆,矛杆尽皆打的断裂,他忽然瞥见那羊皮大帐埋在地下的柱脚,一根如小腿粗细的圆木,头部已然烧的焦黑。 他迈步上前,一把拔出圆木,抄在手中,只觉的木质致密,沉重相应,较那纤细的矛杆合手太多。 王信手中的圆木呼的一声抡开,阻挡住进攻的士卒,随后断喝一声:“等等,我有话要说。” 众士卒闻言,稍一停歇。 王信郎朗说道:“我本来并非此世界之人,只可怜众生受战争的杀伐之苦,又得神木前辈授意,以拯救天下苍生为任,只可惜......只可惜......哎......” 王信只觉得情绪激昂,热血喷张,身上似乎龙蛇游走。 心中激情豪迈,忽然想要吟诗一首: “上天本有好生德,可惜世人蠢如狗。我今当替天行道,杀尽无情无义人。” 王信右手中的圆木呈现举火烧天之势,左手剑指众人:“尔等快来送死吧。” 见他义愤填膺,又加之身上鲜血淋漓,脸上更是红一道黑一道,相貌异常吓人,好似凶神恶煞临凡一般可怖。众人心生惧怕之意,互相推挤,不肯先一步冲到前面。 ...... “咳咳”一声极具穿透力的咳嗽声,透过人群的嘈杂,达到每个人的耳朵中。 众人忍不住翘首观望,只见远远的走来一行四人,为首者是一位高大的中年男子,一身黑衣,外面披着红色大氅,长发长髯,龙行虎步。 正是圣裔智人上将军庞辙,众士卒慌忙让出一条道路。庞辙身旁是一位瘦小的布衣老僧,白髯飘飘,颇具仙气,但身上的棉布袍子却是脏兮兮的,打满补丁。 庞辙和布衣老僧身后跟着两位年轻人,王信一看心中高兴,原来这二人正是熊晓琪和柳絮,他刚要上前与二人打招呼,忽然庞辙沉声道:“我方才听到,哪位高人要杀尽天下人啊?” 说罢目光扫过王信,微微笑道: “原来是这位青年才俊。” 王信不知道庞辙能否认出自己,方才口出狂言,觉得有些面红尴尬。 柳絮欲要上前和王信打招呼,被庞辙挥手拦住,只好作罢。 这时熊晓琪蓦然发现被挟制的众熊猫人,慌忙奔上前去,只见众人,浑身是血,又见那猴僧,执着明晃晃的尖刀,在熊猫无心大师的身上割来割去。顿时又惊又气,冲过去与猴僧拼命。 还没待冲到长渠千千近前,一旁的秀石奇奇,早就了闪过去,一把抓住熊晓琪的手腕,任她如何挣扎也挣脱不开。 三僧猿相视一眼,都嘿嘿嘿的怪笑起来。 事发突然,王信没来得及阻止熊晓琪,此刻他知道三个猴子,不怀好意,急忙冲上前。 没待王信出手,庞辙对着一旁杵立的丁痈怒道:“丁痈,怎么回事,谁敢对熊猫大师如此?” 丁痈愣愣神:“这个......”一时间编造不出合适的理由。 “熊猫大师,名满中州,岂容你们这些鼠辈折辱。” 庞辙知道是丁痈捣鬼,又看他犹犹豫豫的样子,心中愤怒不已,抬手两个嘴巴抽在丁痈的脸上。 丁痈疼的龇牙咧嘴。 这可恼坏了一旁的三僧猿,长渠千千怒道:“你这厮好生地狂妄,竟敢打我犬首,活的不耐烦了吗!” 荒野空空和秀石奇奇,嗖的跳到庞辙两侧,三僧猿怒目嗔视,龇牙低吟,以三角之形,将庞辙围在核心。 庞辙环视四周,冷冷一笑:“这三位又是从哪座山,哪座庙里来的?” 丁痈见情况不妙,赶紧躬身上前说道:“回上将军,这三位是来自离火州的高僧,武功奇高。” “对,我们就是名震九州的离火三僧猿,叮了咣当是我们的犬首,你打了他,今日便是死定了。” “哦?来自离火州的三僧猿,叮了咣当?犬首?” 庞辙还在品味这猴子般人物的话语,荒野空空已经蓄势而动。 ——铁头陀螺。 空空飞起的身子快速旋转,大到比例失调的猴头,如同一个旋转的铁锤,带着劲风,猛的向庞辙的小腹撞去。 噗的一声。 仿佛石沉大海,又像针入棉絮。 人影一晃,只见布衣老僧,站在庞辙身边,身上穿的破布袍子一阵舞动,散发出一阵阵腌臜难闻的腐朽气味,口中呵呵笑道:“哪里来的猴儿,好生活泼,钻进老头子的裤.当里来。” 说罢又呵呵呵呵的笑个不停。 众人见那猴僧荒野空空,被裹在布袍子当中,左右乱串,却无论如何也冲不出来,秀石奇奇一旁看得气恼,它不晓得布衣老僧用了何等高明招数,只觉得自家师兄,躲在人家衣服里,挣脱不出,简直丢尽离火三僧猿的脸面。 “嗷!”秀石奇奇自打练成神力以来,自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若是天有个把手,它都要举一举试试,它出场的方式也与猴哥、猴弟不同,先是怒吼一声,响彻天地,气势如虹。 三僧猿一向以速度和铁头见长,但奇奇偏偏反其道而行,它迈着缓缓的步伐,慷锵有力,瘦瘦的毛脚每一步落地,就印下深深的足印。缓缓的靠近布衣老僧后,伸出筋骨突出的毛手,抓向老僧的衣襟。 那老僧浑然不顾,兀自嘿嘿哈哈的笑个不停。 秀石奇奇抓住老僧的胸襟,伸出另一只毛手,抓住老僧的腿,瘦小的腰身稍稍一弯,猛然将老僧举起。 布衣老僧身在空中,大声惊呼,慌的把四肢乱摇。 秀石奇奇怒吼一声,身体猛然旋转。 王信站在一旁,惊觉不好,这大力猴子恐怕要用它掷石盾的那一招,想到此处,赶忙做好准备去接布衣老僧。 此时秀石奇奇举着老僧,身子已经转到极速。 众人惊的提心吊胆,仿佛心都要随着老僧的身子飞出。 片刻之后,奇奇竟然没有抛出布衣老僧,反而渐渐缓慢下来。 直到停下脚步,若有所思的将头探进布衣老僧的袍子里,它心中纳闷:“我的空空师兄呢?” 哗啦一声,布衣老僧宽大的棉布袍子落下,盖住奇奇的身子,老僧的身体也从空中落下,他摇摇晃晃,显然是被转的迷糊了。 众人见老僧落下,才放下心,但又见老僧宽大的袍子中,两个物事,东冲西撞,看形状大小,估略就是那两个僧猿,似乎是被困在那破旧且脏的袍子当中。 王信也忍不住称奇。 忽然那布衣老僧的身子悠忽升起,布袍子下面露出两条纤细的毛足。 秀石奇奇再一次将老僧举起。 众人惊叹。 紧跟着秀石奇奇遒劲的纤细毛腿,快速挪动,老僧的身躯也跟着快速转动。 这一次秀石奇奇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老僧的身躯带着巨大的离心力飞出。 众人皆掩面惊呼。 但一刹那后,竟然没有老僧身体撞在地上的声音。 众人睁大眼睛,只见秀石奇奇依然举着老僧的身体,脚步踉跄,仿佛它将老僧抛出时候,竟然没有撒手,结果带着自己一起飞出。 待秀石奇奇稳住了脚步,再一次旋转起来。 结果,还是带着自己飞出。 如此又旋转了七次,奇奇终于挺不住了,纤瘦的毛腿一软,扑通一声,跌在地上。随即被布衣老僧的脏布袍子盖住。 老僧脚落实地,摇摇晃晃,两眼迷苶。 而布袍子里面,两个猴子依旧扑腾不止。 片刻之后,老僧一边摇晃身体,一边闭着眼睛,把自己散乱的白须细细的捋好。 这才睁开眼睛,自言自语的说道:“这猴子力气好大,但是蠢的很,这个转风车的把戏,把老头子转的迷糊。” 说罢,他又晃了两晃,陡然间停住身子,把眼睛瞪大,盯着长渠千千,呵呵呵地笑道:“这个猴子长得鬼机灵,一定比那两个好玩,过来让老头子耍耍。” 长渠千千正探长了脖子发愣,忽听老僧这样说,吓的本能的退后两步。 迷茫了一会,千千见老僧没有过来擒他,随即丢了铁刀,伏在地上,半爬半跪,一步一鞠躬,两步一叩首,捱到了布衣老僧脚前。 抬起头时,双目中竟然饱含着热泪,它又鞠了一躬,泣泪横流道:“老禅师,小猿有眼不识真人,小猿自离火州漂洋过海而来,只为来中州拜师学艺,今日能遇见老禅师,幸甚幸甚。” 说罢抱着布衣老僧的裤腿抹着眼泪。 因为僧猿千千的态度,变化的很突然,众人还还没有回过神来,王信忽然惊觉,大声提醒道:“猴子要耍诈!” 果然僧猿千千将探出的毛手收了回来,一计不成,它只好假戏真做,继续哭天抹泪的哀求老僧收他为徒。 布衣老僧倒是毫不在意,腾出一只手来,提着千千的耳朵,看着它可怜巴巴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这猴子倒是够机灵,戴个和尚帽,穿个修行袍,像半个和尚样。但我这老头子,年纪又大,记性又不好,我能教给你什么?” 第零七零章 老僧的袍内乾坤 “教我武功啊!”千千激动的说道。 老僧闻听一愣。 长渠千千察言观色,见老僧似乎有不悦之色,心想:“是凡得道之高人,都不喜欢打打杀杀,我如果只求武功,恐怕目的性太强,难免被他拒绝。” 想到此处,千千又抹了抹脸道:“老禅师啊,你看我这瘦小模样,我学武功只为强身健体,不被人家欺侮。但我真正的一生所愿,就是随着您这样的高人修行,修心养性,不被俗事所扰,超然于世外。” 布衣老僧见状,哈哈大笑。 “我这老头子窝囊的很,既不会我功,也不懂修行,只是我身上有这样一件宝物,你要不要瞧瞧?” 千千闻听,睁大眼睛,连连点头。 “我的宝物就是这个袍子,里面另有一个乾坤,你来看。” 说罢破旧棉布袍子一抖,随即散发出一阵难闻的腐败气味,将千千裹在其中。 老僧哈哈笑道:“这便是我的法宝,名字唤作袍里乾坤。你们三个猴子在里面聚会吧。” 说罢老僧往空中一跳,把脚缩在袍子里,同时袍子下面出来了六条毛腿,显然是三个猴子排成一列。 老僧把手向东一指,六条毛腿,便迈着整齐的步伐,载着老僧向东奔去。 老僧喊了停,那六条毛腿果然停住。 老僧又把手向西一指,那六条毛腿一起调转方向,又向西行。 众人啧啧赞叹,无不称奇。 老僧玩出兴致,半倾半仰,双目微合。东南西北,前后左右的逛了八方,渐渐生出鼾声,似乎已经睡去。 庞辙赶忙走上前来低声呼唤:“师叔祖,师叔祖,师叔祖醒醒啊。” 叫了片刻,老僧才缓缓睁开双目。 “师叔祖,咱们还有要紧的事要解决呢。” 老僧看了看庞辙,半响之后,恍如大彻大悟,忽地跳起来,踢开三个猴子,向熊猫人们奔跑过去。原地留下三个僧猿,坐在那里不住的瘙痒。 此时熊猫人们嘴里堵着的干草团,和身上绑着的绳子已经被熊晓琪打开。 因为有庞辙和布衣老僧主持,离火三僧猿也受了挫折,丁痈现在无人撑腰,不但不敢阻止熊晓琪,还悄悄的弯下腰身,躲进人群当中。 布衣老僧来到众熊猫人面前,见众人脸上身上血水和着泥水,衣衫褴褛不整,各个都是一幅颓败之像,忍不住心生怜意,问道:“熊猫,谁把你们害的如此?我杀了他给你们报仇,是不是那群猴子,还是那个大个子?”老僧说罢,回头张望,却不见了丁痈。 众熊猫人识得布衣老僧,想要起来行礼,但都是有气无力,只得作罢,无心大师低声叹道:“都是黄汤害我。” 布衣老僧直起身子,看向庞辙,怒气冲冲的说道:“哪一个是黄汤。” 庞辙赶忙过来躬身施礼道:“师叔祖,黄汤不是人名,是市井作坊酿制的发酵水饮。” 布衣老僧闻听苶呆呆的发愣。 “师叔祖,先让熊猫大师们回去,休养身体吧,稍后我派大夫过去诊治。坑害大师们的凶徒,待我找出来后,绝不轻饶。” “好,快、快、快,让熊猫们坐马车回去。” 这时长渠千千半俯着身子,来到布衣老僧的面前,尖牙一龇,笑着说道:“师叔老祖,小猿想给您一千金币。” 布衣老僧,一脸鄙倪道:“我不会武功,也不会念经,不要烦扰我,否则还让你进我这袍里乾坤。” 长渠千千,挠挠毛头,捋出一只白胖胖圆滚滚的虱子,看了看后塞进嘴里。 嘎巴一声咬碎,咀嚼了一阵道:“师叔老祖,我不想学武功,也不学念经。” “哦?无功不受禄,那你要怎么样?” “师叔老祖,我给你一千金币,只想借这些熊猫人一用。” “什么?” 老僧不解,庞辙等人也觉得惊讶。 长渠千千见老僧不解,左右张望一阵,低声说道:“师叔老祖,你附耳过来。”说罢跳起身来,攀住布衣老僧的脖子,把嘴靠近他的耳朵。 布衣老僧十分嫌弃,一把推开猴子道:“有事直说。” 僧猿见老僧不让他附耳,只好说道:“嘿嘿,师叔老祖,不瞒你说,方才我们师兄弟三人,想了一个赚金币的道道。” 众人见他神采飞扬,眉飞色舞,不知道他心里又想到了什么鬼点子。 长渠千千接着说道:“我们离火州,什么都不缺,唯独没有熊猫人,此番若是带几个回去,必然能卖个好价钱。起初我见这几个熊猫人又老又丑,也没有这种想法,待这个小熊猫人来了,嘿嘿,我们三兄弟的想法不谋而和。”说罢一指熊晓琪。 荒野空空和秀石奇奇不会说中州语,但似乎也听懂了千千的意思,在一旁表情严肃,又挑起拇指,吱吱哇哇的起哄。好像在说:“这个小熊猫人很棒、非常地棒,带回去能赚大钱。” 长渠千千探头探脑,眼珠乱转,用毛手,指着熊晓琪,向布衣老僧神神秘秘的说道:“师叔老祖,这赚金币的门道,我只同你一个人讲,诀窍就在那个年轻漂亮的熊猫人,传宗接代都得靠她,嘿嘿嘿,你想想哦,她生了一个熊猫人,熊猫人再生熊猫人,然后熊又生猫,猫又生熊,嘿嘿,熊猫猫熊,无穷尽也......” 千千正说的眉飞色舞时,庞辙飞起身子,一脚将它踢飞。 待庞辙踢走千千,布衣老僧凝神自语道:“蠢猴子说的什么意思,熊怎么能生猫,猫又怎么能生熊?” 庞辙道:“师叔祖,它说的意思是......哎,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过了片刻,布衣老僧一拍脑门道:“我懂了。” 他冲着千千大声说道:“不要妄想骗走熊猫人,熊猫人永远都是我们中州的,谁也不能给,谁也骗不去。” 说罢,他转身督促众士卒搀扶着熊猫人上了马车,庞辙派了两个军中大夫跟随上了车。 熊晓琪还在马车车厢门口处张望,被布衣老僧一把推了进去,他用力的关上门后,上了一把锁,又谨慎的观察了一遍,回头看看兀自坐在地上的三僧猿,但觉还是不妥当,便对庞辙说道:“我随着熊猫人们走一趟。” 庞辙一拱手道:“师叔祖请便。” 待布衣老僧上了车辕上的副座,赶马车的士卒把大鞭子高高扬起,三匹马拉的大车,拉载着十个熊猫人和布衣老僧,骨碌碌的出发了。 王信方才站在外面,看那猴僧千千挤眉弄眼时,便知它又要使用诡计,想要挤上前来,但又被那些士卒拦着,他不想节外生枝,只得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观看。 此时看见布衣老僧护送熊猫人们离去,心中顿觉轻松不已,他看着拥挤的士卒们,人潮涌动,心中生出些微感慨: 此番穿越以来从玉族来到中州,经历颇丰,但多是那些令人忧伤之事,木前辈灰飞烟灭、青麟前辈唯余枯骨,种种过往让人悲伤不已。唯有熊猫人们安全离去,倒算是略略安慰。 而我自己虽然来自异世界,但见了这许许多多的悲欢离合,总是不能超然世外,心情一直随着起起落落。 哎,但愿此间事情,就此告一段落吧,圣裔智人和玉族不要再开战。但是狼人们食了青麟前辈的蟒躯,这件事着实可恶,我要为青麟前辈报仇。 一念及此,王信又想到:“我都有复仇之心,那玉族两万多士卒丧命于圣裔智人手下,珏璞王等人又岂能善罢甘休,憨虎和珏灿二人的怨恨怎么能消减。” 恩仇就像播下的种子,总得开花结果,怎可一笑间泯灭?但是冤冤相报又何时能了?想此种种,该如何选择,如何决定?王信心中矛盾重重。 或许我应该站在一个异世界人的角度,只观看而不干预,这样才是公允。譬如夺下狮子口中的幼羊,看似正义,但对狮子来说又何尝不是有失公平。这叫自然选择,自从造物主造物那天起,众生的命运归宿已经被安排妥当。 “此间的恩怨与我何干。”王信方觉想的通透,他抬起脚来,转身欲走,挥手间却撞的肋下的一件物事,手臂顿时感觉一阵刺痛。 以手抚之,荆棘的尖刺,刺的他瞬间清醒明悟。 是荆棘王冠。 “英雄不论出身,擎天立地的重任,就要落在你的肩上。”木前辈灰飞烟灭前,慈祥的声音似乎在脑海中再一次响起。 “我怎么能自甘堕落。”王信狠狠的捶了自己一拳。 “我怎么能愧对木前辈的托付。” “造物虽分强弱,但弱者岂能只听信命运,任人宰割,何尝不能有挣扎,何尝不能有反抗。” “对,这命运,我要与你斗。” “这天啊,我擎定了!” 王信振臂高呼。 ...... 王信抬起头,见周围的士卒围着自己,露出惊讶的表情。 他慌忙拱拱手道:“对不起各位,刚才心中想事情,想到兴奋处,便喊了出来,打扰大家了,就此别过。”说罢他往人群空隙中挤去。 “慢着,你也想逃么,罪人。”一只长臂伸开挡住去路。 第零七一章 在你的灵魂间游荡 王信抬起头道:“丁痈你找死么?” 丁痈面现冷冷杀意,但依然缓缓闪开身子。 “我们又见面了。”庞辙走过来,嘴角上扬,笑容很复杂。 王信感觉到其中有鄙视、有惊讶、还有些许嘲讽的意味。 “是的,庞将军,这是我第三次见到你。”王信知道庞辙已经认出了自己,便回之以同样冷淡的话语。 他心中想:“此时战争已经开始,对玉族的伤害已经不可挽回,再使用那些合纵连横的战术,意义不大,也没有必要讨好这位狂傲的上将军了。” “哦?我们有见过那么多次么?” “嗯,只不过那一次,你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恰好我也在。” “哦,天地虽大,但还没有我庞辙不该出现的地方。” “当然,庞将军出现在什么地方,会见过什么样的人,我们寻常人没有权力询问。” “哈哈,你说的很好,我的事情寻常人凭什么知道。”庞辙大笑道。 “然而,我知道你并不是寻常人,那场大战中你召唤来蝶群,左右战局。此番中州山川崩裂,大河截留,种种异象频生,每一处都有你的身影,你和圣裔智人作对也罢,为何要残害九州生灵,今日我要询问你,到底意欲何为。” “庞将军,不要血口喷人,雨夜会骷髅,交换的是什么东西,不怕被他人知道么。” “交换的是......摄魂术。”庞辙低沉的声音打断了王信的话。 “此时,我便要试一试这摄魂术的第二阶段。”庞辙的眼中闪过两道精光,随后双眼呈现一重幽蓝色的光晕。 而王信此时只能看见庞辙的嘴唇在一张一翕,但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庞辙再一次侵入了王信的识海之中,这一次他拥有了更强大的控制能力,这近一个月来,通过黑暗的地下交易,他的摄魂术突飞猛进,已经跨过第一阶段的读心,冲破第二阶段——摄魂,隐隐向第三阶段夺魄发展。 本该直接施用第二阶段摄魂,但庞辙心念一动,因为上一次施用读心术,结果近乎于失败,出于好奇心,他还想再试一次读心,来了解对方的底细。 庞辙一如既往,通过识海开始询问,但施用摄心术对精神力要求极高,所以这次他要避开“你是谁、你从哪里来”这样浪费时间的问题,直接了当: “你心底最怕什么东西?” “我怕没有水喝。”一个略显童稚,还带着些微青春期沙哑的声音回应。 庞辙暗想,此人想法和上次一样,还是想喝水,也不知他为何这么渴。不如问一个更加直接的: “怎么能让你死?” 这个问题问出后,庞辙心中微笑,他不相信这样一个脏兮兮的人,有什么超凡的意志力,可以对抗他的读心术,至于他先前所说的召唤蝶群和中州异象,他明白和眼前这个人没有半点关系,只不过是他用来栽赃嫁祸的理由而已。 但他也明白,这个小子身上还是有一些让人琢磨不透的东西,是有意藏拙么?不像,难道只是单纯的幸运么?也不像,所以好奇心使然,他才问出这样一个毒辣的问题: ——怎么能?让你死! “如果不喝水,我会渴死的。”还是那个略显童稚的声音回复,简洁平淡而单纯,不含有一丝仇恨、恐惧或抗拒。 随后在识海中发出一阵沙沙沙的声音,仿佛秋风扫过树梢上的黄叶一般。 到此,庞辙决定结束对王信施用读心术。 他已经得出理论,和十几天前在玉族战场上几乎相同:这个经常自言自语,偶尔爱发呆,性格有些懵懂,行为也有些异类的邋遢小子,大概患有一种异物幻想甚至妄想的思想类疾病。大概就是幻想自己是一只沙漠中的骆驼,奔跑了很久,体内存储的水份都已经化成汗水挥发殆尽,此时口渴难耐。或者另外一种情况,烈日炎炎下,地面已经干旱的满是裂痕,他是一株幼苗,此刻已经枯黄萎蔫,多么渴望有人浇灌。 庞辙心想:“浪费的时间和精力已经够多了,直接施用第二阶段,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摄魂术,摄住灵魂,让它与肉体不能相依。” 当灵魂与肉体各行其事,两者不相依就难以为命,被摄魂者将有生而无命。 或许这是比杀死一个人更加残忍的事情。 但庞辙对这种诡秘残忍的摄魂异术,充满了近乎疯狂的好奇和热情,作为交换他早已经把道德、甚至九州世界的安危抛在了脑后,眼前这一个瘦弱而又脏兮兮的的年轻人,算得了什么呢。 活生生的生命?充其量也就是有点不同的实验品罢了。 庞辙在识海中,幻想自己化成一只遒劲的巨手,在识海的角落中,搜索到缥缈虚无的灵魂,那是由生生世世以来万千记忆所组成,所有记忆中的往事杂乱无章的混在一起,时而飘散,时而聚集。 找到它后,把它慢慢的捏扁,让飘散的灵魂永远的粘结在一起,肉身无论如何也调配不动整团的灵魂,人生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回忆,从而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有的人心地单纯,灵魂会很聚集,有的人思想复杂,记忆杂乱,灵魂会很飘散,摄魂术用起来就更加费力一些。 但毕竟施用摄魂术,将耗费巨大精神力,而且这种邪恶有悖于人伦的邪术,不知道会带来多少寿元的折损,所以庞辙也很珍惜这次摄魂经历。 识海中,他的全部身体慢慢缩小退化,所有的能量集中到一只手和一只眼睛上,手在快速的放大,眼睛在散发着幽蓝的光芒。 发光的眼睛在搜寻,庞大的巨手在抓捏。 识海中记忆浮沉,人心中的隐私被逐一探寻。 爱过谁、恨过谁、遗憾之事、恐惧之事、愧疚之事、为何伤心,为何开怀...... 前世今生,一个个凄婉悲凉的故事,一场场纵情挥洒的战斗,全部展现在庞辙的眼中: 时而金戈铁马,时而荒漠狼烟;时而低声啜泣,时而仰天长啸;时而春雨抚尘,时而秋风刻骨;时而美人回眸,时而英雄拔剑...... 庞辙被其中被一幕幕往生今世的回忆所吸引,禁不住放慢了巨手的动作,一步又一步向那灵魂深处而去。 忽止步于一处,那里硝烟四起,有银色巨鹰,盘旋于空,于翼下飞出巨大火弩,遇物即燃,发出如雷之声。又有一行行翠色斑斓之大匣,形若巨棺,于地上迤逦行走,其头上有长颈,亦能飞出那呼啸火弩...... 庞辙被此番景象惊得目瞪口呆,片刻之后,他才缓缓以巨手拨开这层悬浮画面,终究还是舍不得将这如浮絮般的记忆捏碎在手中。 于纷乱之中,继续前行。 不久,又被一处吸引而止步,只见火光大起,有千万颗大星,带着火焰连绵不绝的坠落于四野,山川被削平,海湖被填满。忽见一大河,状如清河,其中河水沸腾翻滚,俄而竟然浮出一圆盘,色白又温润如玉。 白玉圆盘越升越高,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河水一起跃出渠梁,到升入中天之际,终于将那河水弃掉,化作大潮向八方轰然袭来。 庞辙只觉得淘浪滔天,大浪如兽腹欲将自己吞噬,惊得他慌忙闭上眼睛,片刻才醒悟过来。料想那些惊世骇目的画面,终究是一团幻影回忆,无形之物,飘散如云雾,不必为之慌乱。 此时那画面中大江洪流漫过,无数猛兽在天地间狂乱的奔袭逃亡,尖声的哀鸣和绝望的嘶吼不绝于耳,巨蹄的践踏之声,仿佛敲在他的心胸。 但无尽的兽尸依然被留下,浮于洪流之上,庞辙被其惨烈所吸引,欲罢不能,心念所至,凭借一丝顽强的毅力,猛然将这一虚幻缥缈的场景推开。 “无论前方再有何奇景,也不能再看。”庞辙暗下决心,重新集中意志,但脑中的意志,似乎依然被识海中的虚幻回忆所吸引,散落四方而不得约束。 周身能量所化的巨手,仿佛已经虚弱无力,只能勉强,且缓慢的收拢一片片,一团团散落的回忆。 “此人的灵魂强大如此,不,是复杂如此,往事今生经历了几多故事。” 摄魂之眼渐渐暗淡,摄魂之手渐渐无力。 恰逢一团黑雾中的回忆,浮在眼前,摄魂之手缓缓抓捏,许是力量不够,待手松开时,那团回忆竟砰然爆开。 庞辙的眼前顿时漆黑一片,耳中哀婉低沉的吟唱,似一曲在墓地吟诵的悼歌,偶尔有一阵阵低昂的啸音,仿佛空谷中穿行的风声,断断续续,辗转而反侧,忽高忽低。 似乎在黑暗中有一只大手在抚摸他的脖颈,脊背上凉意来袭,庞辙努力的睁大眼睛,还是墨染一般的黑,这时周遭渐渐传来破土之声,窸窸窣窣,咯咯吱吱...... 随后脚下竟然出现了点点绿光,一闪一闪,照着地下腐烂的土壤微微抖动,平地生出一个个小丘,庞辙紧紧盯着那些慢慢变大的土丘,连呼吸都生生的止住。 第零七二章 我是谁(但求一票慰平生) “呜......呜......”悠长而又凄婉的催战号角,忽然响起。 土丘下涌出无数个,闪着绿莹莹光芒的白骨枯髅,它们抖落身体上的腐草和败叶,举着各种骨质的武器,上下颌骨咔咔嚓嚓地碰撞着,叫嚷着,纷乱拥挤而又嘈杂。 “呜......呜......”一个周身散发着墨绿气息的枯髅,正举着一根大腿骨制成的号角,放在嘴边。 号角声沉重幽怨凄凉,像断断续续的风吹进幽闭的森林,又融入到无尽的夜色中。 原本纷乱的白骨枯髅们,瞬间调整了身姿,骨质的武器指向同一方向。 “吱嘎......吱嘎......”令人心惊,齿寒的声音,像空谷中缓缓的锯木声,那是来自白骨枯髅队伍牙齿交错的呐喊。 关节响动之声不绝于耳,浩荡的白骨队伍慷锵而行。 突然,腿骨号角如颤栗般的响起,白骨大军的队伍陡然间转弯,向着庞辙冲来。 “不要......”庞辙睁大双眼,忽见队伍中一双空旷眼睛正对着自己。这幅面孔既陌生又熟悉。 “不,我不想见你的样子。”庞辙大呼。 枯髅的嘴角一咧,齿间蹦出一个字——杀! 万千把骨制的刀枪,瞬间扎进了庞辙的周身。 ...... 退出识海。 庞辙颓然的跌坐在地上,头上和脸上滴着汗水,牙关咔达咔达的敲个不停。 士卒们紧张的围了一圈,因为上将军一直有命令,无论什么情况下,任何人都不准靠近他。所以他们束手无策,只能紧张和忧虑。 当庞辙睁开双眼,感觉自己的双手还在颤抖。 抬起头时,看到同样坐在地上的王信,面无表情,双目空洞洞、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庞辙缓缓闭上双眼,用深深的呼吸,来调整快速的心跳。 与此同时,心中默默的盘算,从王信那呆若木鸡的表情看来,终究还是中了他的摄魂术,只不过摄魂的过程,太过危险,如此复杂的灵魂前所未遇,只有疯子或是举世无双的天才能拥有。 但这一切经过他庞辙的干预,结果已经没有悬念,他将成为一个彻底的——苶呆呆的傻子。 “无论如何我成功了,摄魂术的修为渐渐加深,余下的日子,我将专心致致的攻克下一阶修为——夺魄。”庞辙心中暗暗道。 ---------- 王信的识海中,万千记忆组成的灵魂被勾动,不能平息,一幕幕,一场场模糊的故事仍然正在上演,仿佛是在播放陈旧又诡异的电影胶片: 混混沌沌的世界,天和地混乱的杂糅在一起。 已而,混沌中出现一个巨人,执斧劈开混沌,清者升而称为天,浊者降而称为地,巨人的身体皆化为万物,散于天地之间。 巨人之斧被弃之于地。 斗转星移,斧柄上生出一枝绿叶,几度春秋冬夏,竟然长成一株参天巨树,巨树大冠如盖,每升高一尺,天便升高一尺,渐渐生出一片广阔天地来。 沧海桑田,时光流转,那一日来了一个丐童儿,卧于树下,揭衣扪虱,露出瘪瘪的肚子咕咕作响。巨树便落下果子给他食用。 有一老翁路过,提着草篮,捡拾那些果核,散于各处去种植,巨树把百花种子悄悄的洒落在他的草篮中。 秋去冬来,漫天飞雪,天寒地冻,一条青麟小蛇,冻僵于树下,巨树便以枝枝叶叶将其抚入树洞中温暖。 冬尽春又来,冰雪融化。巨树惊觉一片六瓣雪花,隐于叶下,低声啜泣。巨树知她不愿消融,故用最大一片的叶子遮住太阳。 青麟小蛇,见太阳被遮住,冷的发抖,便去扑食雪花,雪花吓的乱舞。巨树见此,便将那片叶子撤开了一半,只遮住雪花这边的北方。青麟小蛇所在的南方,重归阳光温暖。 忽有一夜,地上生出浓浓黑雾,遮住天空,黑雾中风声鬼唳,幽魂时而高歌时而低泣。土地也渐渐被腐蚀,散发着朽败的死亡气息,草木尽皆枯萎。不久有巨蚁状白骨,涌出朽地,疯狂吞噬着天地间万物。 参天巨树,被骨蚁所噬,岌岌可危。 丐童在黑雾中东奔西撞。 老翁弃锄,捂住草篮。 青麟小蛇,紧紧的围在巨树之上。 晶莹的雪花,如同墨染。 ...... 咔......啦......啦......啦...... 一声巨响,如炸雷响在当空,参天巨树摧折,向着王信直直的砸了过来。 ------------------ 王信坐在地上,闭着眼睛,用手抚了抚脸上的尘土,缓缓而又坚决的说道:“这天不能塌,让我来擎!”说罢,他的手揭开破烂不堪的衣裳,拿出了一只由荆棘藤条编成的草冠。 他把草冠捧在手心,缓缓的举过头顶,自言自语道:“三千年挥手即逝,我如你的曾经,你似我的未来。” “王信兄弟,王信兄弟......” 王信恍恍惚惚中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也有人在拉自己的手。 “你看我说他疯了吧。” 王信惊觉这声音,饱含傲然和不屑,听起来这么熟悉。 “我和他似乎有尚未解决的过节。”王信陡然间睁开双眼,只见周围围着几十张面孔,王信的视线左右搜寻,直到停在一个人的身上,长发长髯,嘴角微扬,神色高傲自据。 “你是谁?”王信警惕的问道。 “我是谁?哈哈哈哈。”庞辙仰天大笑后,俯下身来在王信的耳边,神秘兮兮的说道:“天就要塌下来了,快戴上你的擎天草冠,拿上你的烧火神棍,去擎天吧。” 庞辙说完直起身来,走到丁痈身旁低声说道:“不能杀他,我还有用。”说完话竟然走出人群,独自休息去了。 丁痈见庞辙将权力交给自己,对于特立独行的庞将军来说,这是平时从没有过的事情。他察言观色,发现庞辙面色惨白,似有难言之隐,料想是方才两强相抗,各自损伤,只不过庞辙将军损伤的小一些。 他本来忌惮王信突然暴起发难,但此时他见王信胡言乱语,似乎不记得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于是走上前来,对围着王信的众人说道:“此人估计得了邪病,他说的话都是些胡言乱语,你们怎么能信。” “我们和王信兄弟,才分别半日啊。”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得了邪病?” “王信兄弟,王信兄弟。” 此时王信看着围着他的这些人,心道这些人看的如此熟悉,却不知是在何处所见,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有一书生打扮的中年人,挤开众人道:“王信兄弟你不认识我了么?我是鹿兄啊。” “哦?鹿兄,鹿丈克?”王信感觉不对,急的直挠头。 “王信兄弟,我是老鲨啊,你看看我,识得么?” 王信看了看,眼前高大魁梧面相粗犷的汉子,心想他是沙悟净么?也是不敢确定。 “王信兄弟,咱家是老枭啊,你识得吗?” 粗犷汉子一把推开浓眉汉子道:“连我都不识得,怎么能识得你这粗眉毛,咱们这些丑汉子恐怕都不识得了,还是让鸿儿妹子试试,看看识得不?” 这时一个美艳的女子来到王信身旁,坐下说道:“王信兄弟,你授给我们内力,帮我们从昆悟山上攀下,你忘了么?” “容我想想。”王信手扶额头想了想,好像有这样的事情,但记忆似乎已经错乱,似是而非,时间仿佛又对不上。 “后来我们说你是第三十七天罡——天阳星,记得么?你还为我们起了一个名字——四海归鸿,这些你都忘了么?” “我们分别后,你先行,我们一路慢行,一路询问,有士卒说你在这里,所以我们就过来了,可是你怎么变的谁也不认识了。” 王信越听越迷糊,越想越乱,大脑中混乱的记忆似乎要炸开一般,他举起双拳锤向自己的脑袋。 众人见他如此样子,似被这些往事和记忆所扰,痴痴呆呆,疯疯癫癫,于是都拉住他的手,也不敢再问那些事情。 “嘿嘿,嘿嘿,他怎么能识得你们,他只能认得我,嘿嘿。”一个灵巧的身影,从众人的头顶越过,蹲在了王信的身旁,正是离火三僧猿长渠千千。 众人见它身形瘦小,着了一件僧衣,转过头来,却是一副猴儿面孔,都骇的一惊。 粗犷汉子老鲨惊道:“你这个瘦猴子,还能说人话嘞,真是奇怪,王信兄弟怎么能认识你?” “嘿嘿嘿嘿。”僧猿千千一见有人询问,便好似自己高深莫测一般,难免摇头晃脑,得意忘形,它掩口笑道:“嘿嘿,不瞒你说,王信还是我的苦主呢,我呢,是他的犬首,嘿嘿,他当然得识得......”它还要继续吹嘘,忽然瞥见人群外的丁痈,慌忙闭上嘴巴。 提及犬首,千千忽又想到王信在昆悟山上,哄骗自己做了他的犬首之事。在它们离火州,犬首与苦主之间的关系,就像是某种牢不可破的契约,犬首要终身听苦主差使,不得有一丝一毫违反之心,否则就要受到天谴。 长渠千千觉得做了王信的犬首,简直是一生永远洗不掉的污点。 想到此处,愤愤难平,他见王信此时正支臂思考,心中厌恶至极,咬牙切齿间,举起长满长毛的手掌,向王信劈去。 第零七三章 此一世 但求双手不染血 周围的鸿儿、老枭和老鲨等人赶忙拉住它的手。 长渠千千双臂被拉住,顿时凶相毕露,它一声呼喝,荒野空空和秀石奇奇立刻冲上前来,不消片刻,三僧便将三十六人尽数打倒在地。 丁痈立刻着士卒将众人捆了,押在一边。 王信向丁痈和三僧猿道:“这些人看起来不坏,为何要绑着他们?” 丁痈闻听一愣,回头和千千等小生嘀咕道:“看来此人真是傻了。” “让我试试他?看他是真傻还是装傻。”千千又跳到王信身前道:“小子,你是我的犬首,你还记得么?” “犬首时什么意思?”王信问道。 “你是我的犬首,就是要给我做牛做马,凡事都听我的话。” “为什么都要听你的话,如果你说的不对,比如让我杀人,我怎么能听。”王信疑道。 “犬首是不需要提问题的,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就是让你死的话,你也得听。”千千颇不耐烦。 “原来如此。”王信点了点头。 “去把那些人杀了吧,然后自杀。”长渠千千向王信抛过来一把刀。 但王信没有去接,一闪身,那把刀摔在地上。 “犬首,怎么你敢不听我的话。”千千掐腰怒喝。 “别叫我犬首,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能叫那么难听的名字。” “哦,那你是不信我的话了?”千千反问道。 没待王信回答,荒野空空和秀石奇奇,两个猴僧已经急不可耐,他们不会说中州语,也早已厌烦了千千絮絮叨叨,此时就以行动出发。 两个猴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猱身欺上,秀石奇奇从身后搂住王信的腰身,王信用力挣扎,竟然没有挣脱。 这时荒野空空,双足蹬地,跃在半空,身形急转,一记狠狠的铁头陀螺,撞在王信的胸口。 王信顿时感觉气血翻涌,呼吸不畅,但见猴僧落地后,再一次跃起来冲向自己。 想要躲开这一击,必然要挣脱束缚,但身后的猴僧力量奇大,王信见甩不掉它,心中慌急,一瞥之间看见猴僧那瘦长的毛足,王信抬起脚来向上踏去。 纵然秀石奇奇力大无匹,但毛足上瘦骨嶙峋,被猛的一脚踩下去,依然痛不欲生。 趁它龇牙咧嘴之际,王信猛然睁开束缚,把秀石奇奇留在原地,恰逢荒野空空的铁头陀螺来袭,咚的一声,撞在奇奇的心口,二猴僧相撞一愣后,马上转过头,来斗王信。 王信自被庞辙施用摄魂术后,脑中杂乱无章,眼前这些人都觉得相识,但又不知道是敌是友,听人所述之事亦然觉得是似而非。 但三个着僧衣的猴子,如此撞他,他也知这三猴并非善类,必然要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幸好那些打、跳、躲、闪这些动作,属于肌肉的养成的习惯,自然用得出来。 他也知道这两个猴子样的人物,身量虽小,但力气奇大,又会铁头撞击之术,故而尽量不与其贴身缠斗。 僧猿千千见久战不下,也跳入了战斗圈中,此番一人三猴斗在一处,三僧猿自觉武力胜出王信太多,但偏偏又攻之不下,于是暴躁不已,忍不住吱吱狂叫。 长渠千千见王信东躲西闪,灵机一动,俯下身来,以其长臂专袭王信双腿。此招数果然奏效,王信顾上不顾下,顷刻间,腿上已经被千千抓出数道深深的伤口。 王信心中焦急,脚下只得胡乱蹦跳,忽有一物从腰间掉下。千千识得,那是先前王信捧在手里的草冠,是由荆棘藤蔓编织而成。 千千方欲以足蹴之,王信但觉这顶荆棘草冠,似乎十分重要,慌忙俯下身子去捡。一俯身时,脚步稍停,被荒野空空找到间隙一把抱住大腿,千千回手间抱住另一条腿,巨石奇奇猛的扑在王信背上。 王信被三人挟住,身子不由自主的扑下,正压在那顶荆棘编制的草冠上,草冠上的尖刺顿时刺入他的身体。 他身上刺痛,又动弹不得,正苦于如何起身之时,忽觉那顶草冠似有无形的引力,引得周身血液向尖刺处奔涌,已而仿佛周身的能量,也朝着一个地方汇集,王信但觉不妙,又挣扎不开,只得任由周身能量流出。 大脑中的浮雾渐渐空白,记忆渐渐回归,灵魂渐渐清澈,往事渐渐重新拾取。 【嘀嗒......奇葩系统即将与宿主分别,再见。】 脑海中那株四片绿叶的植物——奇葩,只说了一声话语,身体便飘飘忽忽,似大河中的浮萍,摇摆着随波远去。 “奇葩,你怎么忽然要离我而去。” 王信心思电转,恍然大悟,原来我要......了,怪不得奇葩离我而去,难道我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了吗? 曾几何时,并不认为死亡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但此时略略心有不甘,轻轻叹了一口气,脑海中飞速的播放着一幕幕难忘的旧事,他想与故人一一告别,但故人们围着他,不肯放手。 “你去哪了,这么久,也不打个电话。”白发的父母含着泪。 “小王,你下到谷底,找到那种能快速复原的生物了么?”李老师殷切的询问。 “王信,怎么现在才归队?我以为你失踪了。”池影假装嗔道。 “大巫吼,快逃走吧,不要为我们报仇,圣裔智人强大的狠,你打不过的。”嘴角带着血沫的憨虎和失去双腿的珏灿,围在王信的身边,拉着他的手,面带痛楚。 一个婀娜的背影,穿着缀满黄金饰物的红裙,被一群粉粉绿绿的女子相拥而行,回身之际,用幽怨的眼神看着王信,低低的说道:“我做了帝妃。” 荒丘连绵,遍地野冢,黑风隐隐,鬼魔呼啸,盘丝狱中。一人挂在蛛网之上,四肢被锁,阔大的蝶翼支离破碎,无情的毒蛛依然在她身上拼命的咬啮,她缓缓的抬起头,甩开脏乱的长发,扬起一张浮肿的脸,面目全非。她看见王信后,陡然间睁大双眼,王信你终于来了...... 我......我......我不甘心...... 轰...... 三僧猿飞在空中,随后相继坠落。 吸收了血和能量的草冠,闪烁着墨绿色光泽,躺在地上。 王信立在那里,感觉到头脑一阵眩晕。他缓缓的坐在地上,周身有气无力,一幕幕往事,一个个故人,重新唤起了他的记忆,也激发了他的斗志,才发出了这最强但也是最后的一击。 此时已经油尽灯枯,他在脑海中轻轻呼唤奇葩,没有一丝的回应,这不是幻觉,奇葩真的离我而去,与此同时带走了木前辈授予我的力量。 他沉坐在那里,透过鲜血的咸星和战场上的尘嚣,用那具熟悉而又陌生的身体,去潜心感受...... 得到的,重新失去。 混乱的,渐渐清晰。 世界变了就真的变了。人身也变了,但此刻又恢复到从前。 依旧是弱不禁风,孤立无援。 有心杀敌,无力回天,王信在心中轻轻的叹息。 ...... “怎么?你有何不甘心的,不想死么?嘿嘿。”长渠千千受了重击,但它的身子骨结实,此时又跳起身,走过来一边冷冷的笑着。 荒野空空和秀石奇奇爬起来,重新围住王信。 王信闭上眼睛,沉默不语。 “可是我觉得你还能挣扎一下哦,不忍心你就这么死去,毕竟你是我的苦主,要慢慢的,折磨而死。”说到后几个字时,千千咬着牙凶相毕露。 王信置若罔闻。 “哎......”忽然仰天一声长叹,随后缓缓说道:“我不甘心啊。” “可叹十世修行,九世嗜杀,此一世,我潜心修佛,只求双手不染鲜血,临了却又生了杀念。”王信悲痛不已,他抬起头来,双目紧锁。 “苍天啊,难道必让我做这十世恶人吗?一世为恶,十世称魔,我若成魔,纵使杀光天下众生,也难抵消我心中的仇怨。” 说罢又低下头,以手抚额,轻声啜泣。 “从前我每杀一人,心中必生愧疚,以致心胸愁闷,无以抒怀。只好再杀一人,心又愁闷,便再杀一人,如此反复,可叹天下生灵,尚余几多,不久恐尽亡矣。” 已而又仰面大呼: “苍天啊,你还能原谅我么?想我当年虐杀多少生灵,食哼哼兽之血肉,寝两角怪之毛皮,溺杀遁地虎,肢解百足魔,又碾碎八千蚊将,斩首百万蝇兵,双手沾满了鲜血。” 王信的声音时而高昂,时而悲歌,又极尽愧疚和无奈之情。 众人无不为他忏悔时的情绪所感染,似乎魔王本尊忍着难以忍受的痛楚,只为不杀我等生灵。魔王的付出,令我等众生,何其感激,简直要涕泪纵横,非五体投地,都难以表达钦佩之情。 此时,王信举起右手,放在面前,对着右手问道:“你......你......还是忍不住要杀人么?” 第零七四章 魔王本尊 悲天悯人 王信又缓缓举起左手,轻轻搭在右手腕上,缓缓将右手按下,口中兀自喃喃自语:“放下屠刀,忘掉那些杀念吧。僧猿虽然调皮,但又罪不至死。亏你在昆悟山上时强自隐忍,只喂了它一颗毒丸,否则拔毛燎腿,敲脑吸髓,剖腹翻肠,这些手段若是用了,猴儿必惨死而无完尸。”语气和蔼悲凄,情真意切,仿佛是左手正在劝诫右手。 这时右手随着左手缓缓落下,达到膝上时,又猛然抬起,五指用力成钩状,微微抖动。 王信看着自己的右手嗔怒道:“杀心不死,屡教不改,今日我也不阻你。但你若执意杀那猴儿,便将那三只猴儿一并杀了,免得只杀一个孤单。而且三只猴脑,恰好做了满满一钵,倒上一些盐沫,也不要嫌腥膻,搅合搅合一口便喝了。” 此时王信的右手不住抖动,仿佛左手已经按捺不住它。 王信神情焦急紧张,一旁围观的士卒们,都被他神情感染,各个双拳紧握,心中暗自为王信加油——看魔王本尊,正拼命的压抑着自己嗜杀的念想。 杀是魔王的天性使然,不杀则是魔王的恩赐。 感恩到声泪俱下,众生在王信略显悲情的演说中,泪盈眼眶,低声啜泣。 “千千!” 喊声如当头炸雷,双手捂头的千千,本已经深深陷入魔王的困惑之中,它心中一幕幕场景轮番播放,吃毒丸、拔毛、燎腿、敲头、吸髓、剖腹、翻肠,每想到一幕,就忍不住龇牙咧嘴,浑身发冷,寒毛倒竖。 此时忽然被唤到名字,它蓦然一惊,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随即精神忽然崩溃,把头在地上乱磕,口中直呼:“苦主莫要杀我,莫要杀我......” ...... 此刻王信,感觉到浑身都是湿漉漉的冷汗,但是心中前所未有的轻松。感情已经用尽,至于戏演的成不成,反正是自我感觉良好。 若是有摄影机拍下来,拿到呵呵tv6,播放一下,竞争个金蟾蜍奖什么的,也是有希望的。但是这个世界没有呵呵tv,也没人给他发奖,现在荣誉并不重要,而命重要。 ...... 魔王本尊太难了,他悲天悯人之心,令人感动。 荒野空空和秀石奇奇不会说中州话,只能听懂只言片语,但亦然被此情此景所感,悲伤萦绕着红红的双眼。两个僧猿,走过去拉住千千,三僧猿伏在一起哭泣。 片刻之后,千千方才止住了眼泪,推开了空空和奇奇,半伏半跪着向王信爬去。 “千千汝莫要过来。”王信慌忙喊道。 “苦主缘何不让小猿过去。”千千抬起头,表情可怜巴巴。 王信举起右手道:“我这嗜杀之手,怦然律动,想是那可怕的杀念尚存,且杀意阵阵蓬起,故而汝万万不可近吾,勿要丢了性命。” “那该怎么办啊?”千千忍不住浑身战抖。 王信略一犹豫道:“千千,取一根坚韧的绳索,以束缚我这染满鲜血之手,但愿今日吾能止杀于此,千千万万勿要坠入那幽深魔道,否则以杀为修,永无止境。” 千千微微怔愣,这时有个“机灵”的士卒,送上来一根束马的缰绳,千千便捧着缰绳上前。 王信忙又止住他道:“抛之即可,万勿近前,否则激发了我的杀意,一发不可收拾。” 千千便将缰绳抛过去,王信拿在手中,感觉有些沉重,再一看这条绳索是由植物纤维编织而成,虽然粗糙,但编制的十分均匀,王信心想:“真给自己找麻烦,绑什么手啊。” 但是做戏做到底,尽量自圆其说吧。没有剧本,只能演到哪是哪,到演不下去时候,这条命也就交代了,自己到也算了,还搭上这三十六位。 费了半天劲,历尽不少磨难,将大家从高高的昆悟山上带下来了,没想到一窝端,全都栽倒这里,到底还是被我给牵连了。 罪人,罪人。 王信砸吧砸吧嘴,心里不是滋味,但是为了拖延时间,戏还不能停。他以左手将那条绳索在右手上缓缓缠绕。 千千忽然探着腿,用毛足推过来一根木质圆柱,随后撤到十几米外,用毛手比划道:“苦主,快把手绑在那木桩子上,否则容易崩开。” 王信心道:“猴子果然心眼多。”但又无可奈何,此刻自己能力已然全失,即便不为了自己,为了那三十六人,也不要翻脸为好。只得装腔作势,左手缠绑,右手挣扎,仿佛还不甘心被缚一般。 王信一面将手臂和木桩缠在一起,一面苦苦思虑脱身之法。 “苦主你看。”忽然千千惊呼一声。 听闻尖叫,王信心中一凛,身子一晃,随即恢复正常。他顺着千千所指之处,只见那顶荆棘藤条编成的王冠,原本枯萎的藤条上,竟然泛起一丝丝绿意,星星点点,像冰雪刚刚消融时的满地草芽,绿茸茸蕴含生机。 王信心中惊讶,方要伸出手去捡,却被千千一步领先。 千千捧着荆棘王冠,连连跳出十几米外,方才停住脚步。 空空、奇奇和众士卒也围上来观看。 “千千,那魔物你碰不得。” 长渠千千闻听,忙放下荆棘王冠,回头看着王信:“如何碰不得。” 如何碰不得呢,王信想的头有点痒,但他控制住左手不去挠,随即编了一个理由,沉声说道:“此物蓄积九世冤魂,又蕴藏千年尸毒,触之则被尸毒所染,由双手而漫及五脏六腑,周身也会生出如那点点绿色相同的尸藓,进而将全身血肉营养吸干,变成一具尸苔。” “哦?”千千有些怔愣,似乎有些半信半疑,它盯着荆棘王冠不敢轻易下手。 这时丁痈挤过人群,急匆匆的跑来。 千千便抓住他的大手,往那荆棘王冠上按去。 丁痈方才不在,没听到王信所说的尸苔的事情,但一见那王冠上有许多尖尖的棘刺,又绿莹莹的,不知其中有何阴谋,因怕被千千捉弄,无论如何也挣扎着不肯去摸。 他毕竟身高体胖力气大,千千若不杀他,一时半刻,还真奈何不了他。 “你这么大的个子,怎么胆小如鼠,你摸一下,摸一下哦。”千千语调苦口婆心,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且慢,千千苦主,我有事和你说。”丁痈死死的握紧拳头,转移话题。 “哦,什么事?” “方才我见了庞辙大人,大人说王信已经中了的他的术法,毫无抵抗之力,之所以武功忽高忽低,其中必有蹊跷,料是他施用了一些狡诈的伎俩。” “哦!”千千闻听后,转了转眼珠,点了点头。 “庞辙大人教我如此......如此,千千苦主,你附耳过来。” 丁痈趴在千千耳边小声的嘀咕,众人听不见他说的什么,但见千千面色渐渐愉悦,大头频点,似乎对庞大人的招数十分钦佩。 丁痈直起腰身道一声:“千千苦主请吧。” 千千抬起头看了看王信,回头对丁痈说道:“你去,你去。” 丁痈见推脱不过,只好缓缓向王信走来。 王信心知他们又要搞鬼,只恨自己方才浑身充满力量时,没有多杀几个。 打狼不死,必留后患,善良常让吾辈蒙羞于狡诈小人。 丁痈来到近前,面含微笑,拱手呼道:“王信大师。” 王信闻若未闻,正襟端坐,双目微合,缓缓说道:“尔等请滚开的稍远一些,免的我一时间杀意来袭,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万劫不复之事。虐杀了尔等,固然可怜,但断送了我一世修行,更加可惜。” 丁痈止住脚步,微微躬身道:“王信大师,方才多有误会,耽误了大师宝贵的时间,丁痈在此道歉了。” 王信微微一怔,随即就明白丁痈又要耍招数,他早已深知丁痈为人。三僧猿狡诈狠毒,但也有一阵懵懂之时。唯独丁痈这种人,善于审时度势,像野狼一样,甩之不掉,驱之不走,但又随时伺机而动,时时刻刻令人不安。 王信抬起手臂,看着上面的伤口缓缓说道:“少说废话,道歉有用么,我身上的血和伤该怎么办啊?” “大师,都是小人的错误,小人已和庞大人商量过,愿意奉上金币二百枚,黄汤二十缶,烤卷毛羊二十匹,权作稍稍补偿大师。即刻便可送到大师府上,日后大师若需黄汤烤羊,尽管开口。” “哼。”王信哼了一声道:“庞辙何在,请他出来见我。” “庞大人他还有要事,先行一步,临走要求我把大师安排妥当。” “好,庞大人虽不在,但既然这样说了,我便有个小小的请求。” “王信大师不必客气,你可自己先行,或者我着马车将你送回也可,金币黄汤稍好便到,至于其他的要求么,还得听庞大人的,小人倒是无权处理。”说罢,丁痈面带愁容的,看了看远处绑缚的那三十六位。 第零七五章 兄弟如手足 “哈哈,庞大人和丁大人,果然一般聪明,此时办事的不管事,管事的不露面,我见不得他,让我如何能觉得妥当。” “这个么,小人确实无能为力。” “无力,无力,白长那么大个子了,能不能争点气。”猴僧长渠千千跳过来给了丁痈一脖拐,随后龇牙一笑道:“王信苦主莫生气,办事的不管事,管事的不露面,这是圣裔智人的一贯作风,苦主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还有我们三个僧猿给你做主呢。” 王信点点头道:“千千犬首所言极是,毕竟你是我的犬首,而丁大人又是你的犬首,他凡事还是得听你的。” “嘿嘿,对的,叮了咣当他必须听我的啊,你看,你看。”千千跳起身又抽了丁痈两脖拐,以示丁痈唯命是从,不会反抗。 “哦,那我就放心了,料想千千犬首同样不会拒绝我,我的要求也很简单,就是把那群人放了。” “嘿嘿,不难,不难,丁犬首快去把人放了。” 丁痈摸了摸红肿的后脖颈,稍稍俯身,面目愁容道:“千千苦主,没有庞大人的命令,我私下放人那可是死罪啊,小人真的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望千千苦主能体谅我的心情啊。” “哎呀,你这个窝囊废,胆小如鼠的犬首。” 长渠千千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又转过头来,对王信道:“王信苦主,我这个犬首,胆子小的很,怕生怕死的,都是我管教无方,都是我的错。” “哦?那么说千千犬首,汝办不到么?” “罢了,罢了,王信苦主既然这么说了,丁犬首,去将那些人放了,若是有人开罪便都赖在我的身上。也不知这些人和王信苦主有什么关系,苦主如此用心。” “好吧!料想这些人都是王信大师的生死兄弟,兄弟胜过手足,不得不放。”丁痈说完,抬起脚步欲向那些人而去。 “丁犬首,你们圣裔智人,怎么如此虚伪,常常自欺欺人。” “千千苦主,此言何意,犬首不懂。” “什么叫兄弟胜过手足,真若是砍掉一只手,换一个兄弟你干吗?” “这个么?我想......有人会的,譬如王信大师。”丁痈以手指向王信。 “是么?王信苦主,兄弟换手足,你换么?” 王信恍然明悟,一人一猿,演的双簧戏,绕来绕去,套路终于初现端倪,原来是以众人为要挟,想要断我手足,我险些掉进圈套。 怎么办?王信在心中暗暗问自己,丁痈狡诈,唯有震慑,猴僧懵劣,尚可智取。 “兄弟是兄弟,手足是手足。人生在世,没有弟兄叫孤,没有手足叫残,凡对孤残之人,世人必须多给予关爱,莫使之有厌世轻生的念头。” “噢,王信苦主,说的何意,犬首不懂,犬首只是想问,若以兄弟换汝之手足,苦主换么?”千千一边说,一边小步轻挪,向着王信慢慢的靠近。 王信明白,长渠千千正在一点一点的试探自己,自己方才空说了一番狂言,但并没有展示过一丝一毫的实力,所以众人并不会真正的信服。 自己失去能量这件事,一旦被猴僧千千揭穿,难免受到它们更大的报复。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王信想不出办法,心里着急。 “王信大师,为人正直仗义,为兄弟两肋插刀,千千苦主就不要问了,他肯定会同意换的。”丁痈的话打断了王信的思考。 千千面色陡然间冷了下来道:“那么便请王信苦主,断自己手足吧。看在昆悟山上一面之缘,若不肯自断手足,请自行离去,至于这些人么,我真帮不了你。” “好狂气的僧猿,我方才不杀你,不代表我将来不杀你,我做了九世恶人,也不差这一世了,如果有必要,你就是我成魔之路的第一节阶梯。” 王信的话还没有说完,千千已经跳到了那被绑缚的众人身前,手中刀光一闪,便刺进了一个人的肋下,鲜血流出,那人痛哼一声。 千千回头冷冷一笑:“你能杀我一人,但我却能杀这许多人,你能成魔,我更能成魔。熊猫人不是我不敢杀,是因为它们奇货可居,我想将他们贩到离火州变卖,赚些钱财,但对于这些寻常人,我可不会手软。” 王信叹了一口气道:“他们都是名震一方的大侠巨搫。没想到今日竟然受到你这猴子所挟持,你们这些猴子胆大包天,也不怕他日受万人唾骂。” “嘿嘿,该唾骂的人是你,是你王信,不讲兄弟之情。”千千说罢,转头微微示意,荒野空空和秀石奇奇各执铁刀一把,各刺入一人身上。 长渠千千,握着手里的刀,刀锋在那人的身体里缓缓旋转。 那人痛的撕心裂肺,大呼道:“王信兄弟,不要管我。” “不要管我们。” “王信兄弟,杀了猴子,替我们报仇。” ...... “且慢。”王信大喝一声。 “长渠千千,我王信一人做事一人当,与诸位没有干系,汝既然以众人挟我,今日我宁愿断手足而不弃兄弟。” 千千转过身来,双目圆睁,似乎颇为不信:“哦?王信苦主果然义气,看来僧猿千千并没有拜错苦主,犬首为你感到自豪。” “千千,你先将众人放了,我王信这条命交给你,任汝宰割。” “那不行,先断你手足,再放人,莫要唬我。”千千叉腰喝道。 “断我手足,便无人能杀你,到那时你再无禁忌,必然为所欲为,不履承诺。” ....... 一人一猴正相持不下。 这时丁痈走上前来,向千千和王信各自施了一礼道:“我已听懂二位的意思,我有一计,保准让二位再无争议。” 千千道:“速讲来。” 丁痈点点头:“不如这样,先断王信大师一指,千千苦主便放一人,然后再断王信一指,千千苦主便再放一人,如此下去,指头断尽,四肢皆无,众人也都放走了。” 千千道:“如此十分公平。” 第零七六章 擎天帝断指封星 丁痈转头道:“那王信大师感觉如何。” 王信竖起拇指道:“好,好阴损。” “扑扑。”王信刚刚言罢,又有两把刀,刺进众人身上。 “好,就这么办吧,看来丁大人常年积德行善,主持正义,出的招数甚好,甚是公平。” “王信大师谬赞了。”丁痈被嘲讽,面无愧色。 “孽猴千千,你来执刃,割你苦主,他日你也要防备丁犬首断你手足,快过来吧。” 千千闻听,看了看丁痈,丁痈赶紧扬起头来,假装未闻。千千稍稍有些犹豫,转转眼珠道:“王信不要乱说,我不曾割你,都是因为你要以手足换兄弟,我便成人之美而已。” 说罢,拽过来两个士卒,又找来两柄石锤,换掉铁刀,交给士卒手中道:“我听说中州医术高明,断指可以再接,如此敲碎了,便不需要忍受接指的痛苦了,毕竟我和他相识一场,不忍看他苦楚。” 两个士卒提着石锤,蹑手蹑脚,战战兢兢的来到王信身边。 千千喝一声动手,两士卒举起石锤便要砸下。 “慢着。”王信站起身道:“千千,你今日断我手指,必然要放我兄弟,不得违背诺言,你敢发誓么?” 千千龇牙挠头道:“什么是发誓?” 这时丁痈附在千千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千千微微点头,随即道:“我千千若不履行誓言,便吃烤卷毛羊肉香死,喝粳米黄汤美死。”说罢倚在丁痈身上,得意洋洋。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嗯嗯嗯,四马难追,五马、六马、七马、八马都难追,你这人好生啰嗦,快,先杀一人。”千千破不耐烦,回头催促空空奇奇。 “慢着。”王信伸出右手,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生生死死经历多少次,这回恐怕是真躲不过了。 执锤士卒一咬牙,石锤轰然落下。 血肉之指,化成肉糜。 王信鬓角上的汗水唰的流下,痛,痛彻心扉。 他缓缓的抬起头,眼前是敌人、杀手、恶魔,恨,恨如骨髓。 但敌人的身边是兄弟。 “可以让他们走了吧。”王信忍着痛楚,平静的说道。 “当然。”千千解开了一人的绑绳,用刀在那人腿上戳一下,那人疼的跃起身,向王信奔来,两边士卒冲上来拦住他。 那人见王信手上血肉模糊,心中不忍,又挣扎不脱,便匍匐在地,痛呼道:“王信兄弟,你何必呢?我等这条贱命,哪值得你这样啊?” 王信强作镇定道:“天下众生皆平等,哪有贵贱之分。你我众人同攀昆悟山,缘分一场,而且危难之时,你敢称我为兄弟,我王信做什么都值得。你快走吧。” “王信兄弟,我们三十六人性命,皆是你所赐,我三十六人皆属于四海归鸿,他日愿随雁首叱咤风云,愿以天阳星马首是瞻,愿为兄弟往来驱驰,方可无憾。我等愿意留下来,生死与共。” “不必了,你们且先走,我处理完此间事情,再去寻各位兄弟。” ...... 王信苦劝,但那人还不肯走,千千等几次催促。 王信心知拖延不得,后面还有三十五人,若是等到自己伤重没有知觉的时候,恐怕后果更为严重。 于是开口道:“兄弟一场,我尚且不知兄弟贵姓?” “王信兄弟,我姓骆啊。” “哦,此姓甚好,作为四海归鸿之雁首,三十七天罡之天阳星,我今日便封你为天骆星,望你日后发扬坚持执着、忍辱负重的本性。入我四海归鸿,便以庇佑天下众生为己任,请牢牢记住:望荣华而不惑,苟贫贱而不移,纵威武而不屈。” “谢王信兄弟赐我名号,天骆星,幸甚至哉。”那人又躬身一拜。 “天骆星,不必多谢,那句话“望荣华而不惑,苟贫贱而不移,纵威武而不屈”且牢牢记住便好。” “嗯,容我复述一遍,望荣华而不惑,苟贫贱而不移,纵威武而不屈。是这样么,王信兄弟。” “对一点都没错,牢牢记住,便快快走吧。” “好吧,王信兄弟来日再见。”天骆星终于站起身来,从人群中穿行而去。 王信望着他背影约行了五六里地,方才略略放心。 长渠千千此时呵呵冷笑:“王信你不要想着拖延时间,对于你来说,拖的越久,便越痛苦,我劝你还是少说一些废话,什么四海归鸿、天骆星、贫贱不移、威武不屈,胡编乱造什么?” 王信不置可否,同样报之一个冷冷的微笑。 ...... 锤落、指陨、封星,依次重复。 天羊星、天鹤星、天鸡星、天牛星、天鹜星......相继离去,天鸿星早已哭晕当场,由着天枭星和天鹿星搀扶而去。 到了天鲨星时候,痛哭涕零,王信又免不了一番口舌。 “当今天下,昆悟崩裂,清河截留。又时有天狗吞日,雌鸡化雄之事,漫山劫兽肆虐,遍地骷骨潜行。正义的熊猫人已无能为力,青麟前辈已成惨然白骨,擎天神首不幸灰飞烟陨。天柱折,苍天不刻将倾,我欲擎天,必受磨我心志,毁我体肤之苦。但庇佑天下苍生,是可望而不可及,全赖汝三十六人,聚于昆悟,归于四海,于八荒间拯饲天下生灵,依然是那句话,“望荣华而不惑,苟贫贱而不移,纵威武而不屈”请记好,速去吧。” 天鲨星老泪纵横,且拜且行。 望着他胖而蹒跚的背影,王信大声道:“鲨兄,回府上存上两缶黄汤,即日我登门与汝痛饮。” 老鲨回望,情之所至,陡然间放声大哭,随即被六七士卒连打带推的走远。 王信转过头来,痛、恨、憾、悲伤百感交集,忽然又觉得此生此地恍如梦境,灵魂仿佛脱壳而出,看着肉体遭受的痛楚,而浑然没有感觉。 十指换十星,脱去残破的鞋袜,还余十个脏兮兮的趾。 一瞬之间,天上又落七星,庇佑天下苍生的愿望更近了一步,世人又缺七趾,征服天涯的脚步又慢了一些,为世人,为苍生,或应无憾。 茫茫乾坤天已乱,岂容一人独悠然。 第零七七章 黄泉渡边几挥手 王信满身伤痛,心中却不伤悲,自导自演的一场悲情大戏,演到如今,淋漓尽致。自己绝对是唯一的男主,而众生无不配合,哪怕是长渠千千这样的恶棍,也都演技爆棚。 用伤痕累累,换来了那十几位兄弟姐妹的生命,但愿这场戏会继续演下去,直到三十六位兄弟姐妹都安然归去。 脑中胡思乱想,渐渐浑浑噩噩,神游茫茫乾坤,梦览巍巍宇宙,行到黄泉渡边几次挥手,见了两个船家,却都不是故人,而且面容甚为不善,故而尚未渡去河那边。 --------- 土路上沙尘飞扬,有一人绝尘而至,混乱的白须中尽是沙尘,一双草鞋已经脱了底,破旧的僧衣上湿气氤氲,正是布衣老僧,他行至众人面前,大声呼唤:“王信,王信在哪里,哪个是王信?” “师叔老祖。”长渠千千终身一跃,来到布衣老僧面前。 布衣老僧伸出纤瘦的手,掐住千千脖颈道:“王信在哪里?” 长渠千千,满脸通红,双眼圆睁,却说不出话来。 这时荒野空空和秀石奇奇一左一右扑向老僧,老僧弃了千千,松开双手陡然抓住空空和奇奇的前胸,他拿着二猴,大声问道:“王信在哪里?” 两个僧猿,只顾吱吱呀呀乱叫。 布衣老僧心内慌急,将二猴左右抛出。 忽然一面黑影挡住阳光,布衣老僧抬起头,一个硕大宽阔的身影挡在自己面前,丁痈那硕大的头颅垂下来道:“老前辈。” “汝竟遗脏唾喷我。”布衣老僧袍子抖动,似乎拂过丁痈的双腿,丁痈便膝盖一软,跪下身子。 布衣老僧抓着丁痈的领子道:“王信在哪里?” 丁痈偷眼观望,此时的王信颓然坐在那里,周身鲜血,双目合着,不知是死是活。 一瞬之间,丁痈的心思电转,他忙道:“老前辈,王信向西方而去,约已走了半个时辰。” 布衣老僧盯着他道:“果然如此么?” 丁痈连连点头称是。 布衣老僧弃了丁痈,转身迈开大步向西而去。 丁痈见老僧远去,慌忙指点士卒,打扫战场,将王信搬到僻静帐内。布衣老僧寻找王信所为何故,三僧猿也不知晓,但都晓得老僧的厉害,怕吃更大的苦头,不敢托大,只得随着丁痈指挥众士卒。 王信似已没了知觉,只是任由众人抬向大帐中。 此时大路之上,又袭来一团烟尘,到了近处,一人翻身下马,马儿累得鼻孔中喷着白气,倒地不起。 只见此人俊俏的面庞,泛着冷冷的杀意,两个眼圈黑黑的,正是熊猫人熊晓琪。 熊晓琪远远望到了众士卒抬着一人,顿时感觉不妙,手起脚落间,踢打开阻挡的士卒,几个腾挪便到了近前,只见一人躺着那里,满身鲜血,似乎就是王信,却不知死活。 熊晓琪正待要细看,身侧转来一个瘦小的身影,猛然别住她的双臂,熊晓琪想要挣脱,那纤细的双臂犹如铁杠子一般,牢牢将她拿住,两个士卒冲上来将她也捆住了。 千千上前嘱咐好生捆住了,他日运回离火州,可以做一笔大买卖。 正在这时,身后一阵喧闹。 原是那布衣老僧去而复返,他一路西行,追了许久不见王信身影,那路上也没有人行过的蛛丝马迹,他陡然间想到或是那丁痈诓骗自己,若真如此,便打烂他的狗头,若不是这样,也要寻一匹快马代步,再来寻找。 方一回到此处,忽然瞥见那柱子上绑缚着二十几人,老僧心道或许王信被绑在那里。他刚刚过去,便有人告诉他,躺着那人浑身是血的便是王信,已经被抬到屋子中,还有一个熊猫人也被抓住。 布衣老僧心中慌急,此行他将熊猫人们送近迷雾竹林时,才把马车的门锁打开,熊晓琪忽然问王信何在,布衣老僧这才知道自己还落下一人,又闻听王信乃受到木前辈之托,不是等闲之辈。于是他慌忙回返,来寻王信。 一众熊猫人到迷雾竹林安顿好,无心大师知道布衣老僧头脑健忘,又嘱咐熊晓琪向那赶车的士卒借了一套马匹,去追布衣老僧。 布衣老僧脚力甚快,两个人没有赶到一起,以致于老僧被丁痈诓骗。 此时老僧气恼,人还未到,早有一片掌风带着呼啸之音袭来,众士卒闻听回头,见那怪异的布衣老僧又来,慌忙抛了王信,四散而逃。 布衣老僧奔过去,托住王信,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但见他十指与七趾已成肉糜,满身血和泥土混在一处,呼吸时有时无,不知是死是活。 老僧将手掌按在王信腋下,缓缓度入真气,片刻之后王信的脉搏一动,从那十指处又涌出一丝鲜血来,冲破旧衉,洇了出来。 老僧猛然起身,将身旁一士卒的衣衫剥下,双手乱舞,将那衣衫裂成条状,将王信的手指裹起,止住流血。 老僧方才舒缓了一口气,此人暂时不能死,但恐怕也是个废人了,至于木前辈的衣钵托付,只好另寻他人。 布衣老僧抬起头来,环顾左右喝道:“那大个长人何在?” 众士卒知道他寻丁痈,但是见他威风凛凛,白髯乱飞,似草原雄狮,哪个也不敢搭话。 “你敢躲我?”老僧低吼一声,如山中猛虎,震人心魄,已而双掌在四面八方乱拍,众人只感觉有劲风扫过,将众人吹离地面,那周围十几顶阔大的羊皮大帐,陡然间爆裂,四散崩开。 丁痈方才躲在一处大帐中,忽见大帐爆裂飞起,自己暴露于世,心中害怕,双腿乱颤,匍匐于地上,眼角余光中瞥见,布衣老僧似向着自己踏步而来,吓得他身下一阵热流涌出。 “犬首莫急,我来救你。” 长渠千千此时面色凛然,再无一点猴儿的调皮相。 三僧猿沉着就位。 一个从未见过的阵型摆开,秀石奇奇双膝微曲成马步,荒野空空和长渠千千分立于他左右肩膀上。 老僧见怪不怪,踏步向前。 第零七八章 三猿布阵斗老叟 “三头六臂叠猿阵。” 随着长渠千千的一声呐喊,秀石奇奇,猛然一跃来到老僧面前,肩膀上两个猴子身体旋转,铁头像巨人的两个拳头,猛然向布衣老僧的太阳穴掼来。 布衣老僧双手分向两猴子的头叉去。 两猴子的铁头刚刚被荡开,又猛然荡回,这一次两猴子的四臂拉在一处,布衣老僧一时间竟未推开。 “哇哩哇啦哇哩哇。”秀石奇奇,怒吼一声,一对毛爪探出,直取老僧下身,原来是一招僧猿偷桃式,方一触到布衣老僧的袍子,老僧猛然觉察,心中一惊,忙放开双手,猛地向后跃去。 “咔嚓,滋啦。” 老僧的布袍子被撕开,破旧发黄的棉絮散落一地。 而老僧的里衣更是破烂且腌臜不堪,多处都已经衣不遮体,老僧劈手拽过一个士卒,扒下他的衣物,罩在自己身上,纵然如此,依然是面有羞相。 三僧猿故技重施,秀石奇奇跨步上前,空空与千千两个铁头仍然以双拳贯耳之势袭来。 老僧被猴子扯烂了袍子,早已恼羞,不待猴子们靠近,双掌掌风大作,迎面击来,此番力道比方才更是大了一倍不止。千千和空空两猴僧接持不住,身体向后倒去,带的秀石奇奇腰身向后弯曲,两僧的身子附一落地,轰然弹起,又向老僧袭来。 “蠢猴子,又来。”老僧腰身一矮,出腿如电,秀石奇奇跌倒在地。 三僧猿落在地上。 “三角铁头轮转阵。” 三僧猿以足趾相互牵住,六肢在地上快速移动,三僧猿呈现一个三角行,以头为尖角,向着老僧旋转着绞来。 布衣老僧见它们阵法奇怪,稍稍愣神,三僧猿的铁头带着劲风将他身上的衣物吹飞。 老僧羞愧难当,当即也不管不顾,干脆把自己的布袍子脱下,一抖手便甩在当空,布袍子展开了一丈见方,刚好罩在三僧猿快速旋转形成的气旋之上,老僧跃在袍子上,盘膝而坐。 无论三僧猿如何东跑西转,也逃不出老僧的布袍子的包围圈。 “此间乾坤大,不可出。”布衣老僧呵呵笑道,又戏耍了一番猴儿,忽然瞥见熊晓琪似乎被绑在一隅,慌忙拍着脑门自语道:“我怎么又忘了重要的事。” 布衣老僧穿着残破露肤的里衣,倒立着飞起身来,双手在快速的盘旋,破布袍子跟着快速旋转起来,三僧猿在其下也随着布袍子旋转。 布袍子越转越快,三僧猿亦然如此。 “快、快、快、快。”老僧不断催促,但三僧猿体力渐渐不支,到后来终于东倒西歪的摔倒,老僧隔着布袍子将三僧猿扶起,三僧猿依旧眩晕,站立不稳。 布衣老僧用袍带将三僧猿的脑袋,捆扎在一起,三僧猿的身子像三根筷子,以三角状相互支持,布衣老僧又抬起手隔着布袍子,狠狠抽了猴子的脑瓜子,乒乒乓乓作响。 布衣老僧骂道:“一会再收拾你这狗猴子。” 说罢转身奔向熊晓琪,但巧丁痈运气差,他怕被老僧发现,东躲西藏,偏偏躲在熊晓琪的前面。 布衣老僧见他匍匐在地,撅屯翘定,向狗一样攀爬。想起他欺骗自己时那一幅丑恶嘴脸,顿时心中气不打一处来,飞起一脚踢中丁痈,丁痈突然一声惨叫,吓了老僧一跳。 老僧到近前,将他拉起。 丁痈向来欺下媚上,对士卒随意打骂,日积月累,早已经形成一幅凶残的相貌,但此刻他龇牙咧嘴,瘫软在地,一幅做作的可怜之相,显得十分虚伪,布衣老僧更加恼火,抬起左手,一掌拍向他的脑袋。 “且慢,师叔祖。”庞辙不知道从何处奔出来。 “嗯?”布衣老僧眉头一皱道:“庞辙你干什么去了,这里整的鸡飞狗跳,你看那人......”说罢手指向王信所在处。 “还有那边绑的人都是谁啊?犯了什么错。难道你们这些人一天闲来无事,都是在折磨人中度过吗?”布衣老僧说罢忽然想起熊晓琪尚未解救。他见自己衣裳实在寒碜,不能在晓琪面前丢脸,便一把将庞辙的红色大氅夺下,披在自己身上,抿了衣襟,用带子扎好,刚好是一件拖拉地的袍子。 老僧穿好袍子赶紧过去解开熊晓琪的绳子,一边拍拍脑门道:“老了,老了,忘性太大,小熊猫你受苦了。” 熊晓琪拿出嘴里塞着的干草团,一阵作呕后,说道:“老前辈,王信怎么样了?” “哦,咱们来的晚一点,但是死不了的。” 布衣老僧拉着熊晓琪来到王信身边,王信方才痛的昏迷,此时已经苏醒,他看见熊晓琪过来,苦笑一下,却不知说些什么。 熊晓琪见他如此惨状,心中不忍,转头对布衣老僧道:“都是你这贤徒侄孙干的好事,真衣冠禽兽也。” 庞辙怒目,方要上前,布衣老僧举手示意他站住。 老僧叹了一口气道:“庞辙啊,你可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错误,这个人是木前辈指定的衣钵承者,竟然如此就被你毁了。” “师叔祖,晚辈错误了,不该离开此地。” “罢了、罢了,知错了也于事无补,此乃命中注定之事,天意不可违也。”老僧仰天长叹。 熊晓琪闻听老僧长叹,心中突然觉得迂腐,她愤慨道:“明明是他庞辙指令手下所为,做完恶事,一句知错了,便似与他毫无干系。老前辈你倒是护犊情深,替他推脱,把诸般恶行,都说是命运、天意如何如何,晚辈觉得不妥。” 布衣老僧闻言,面露不愉之相。 王信依柱而坐,身虽痛苦,但心中依然清明,只觉得熊晓琪所言不虚,但转念一想布衣老僧虽然正直,但终究还是与庞辙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虽不算一丘之貉,总不至于为自己一个外人和他翻脸。 想到此处,王信忍着足趾的疼痛,勉强站起身来,向老僧躬了一身道:“多谢老前辈搭救。” 布衣老僧忙道:“小友不必客气,老僧来迟。” 第零七九章 小豆苗的寄居处 王信又深深一躬身道:“王信还有两个请求,望老前辈相助。” 布衣老僧道:“小友请讲来,老僧必然不遗余力。” 王信道:“那帐外捆绑的二十几位,皆是昆悟山上的修行者,与此间事,本就没有一点关系,请将诸位放了吧。” 布衣老僧回头向庞辙问道:“果然如此吗?” “回师叔祖,晚辈不知,但无论有无此事,马上放人。” 说罢指挥士卒,去将那十九人尽数解了绑绳,又送了些创伤药和干粮,遣众人散去。 众人向士卒们询问王信怎样了,有一纤瘦士卒言道:“你们不要担忧,此番便是九世魔王大人本尊,要求将诸位解了绑,庞将军没敢说个不字,料想九世魔王大人与布衣老神僧必有故交。” 另一矮胖士卒道:“那当然,老神僧怎么也的三、四百岁了吧,估虑与九世魔王大人五、六世时便是朋友。” 那纤瘦士卒道:“应该是那个时候便相识,但可不是什么朋友,九世魔王那时杀人如麻,他老两位,应该是敌人啊。” 胖士卒一拍脑门道:“对啊,我忘了这茬了,此番九世魔王大人,毅克杀念,断指封星,真令吾辈钦慕不已。” 纤瘦士卒道:“浪子回头金不换,一念可成魔,一念也可成佛,还好九世魔王大人他,正念战胜邪念,真是我等的幸事。” 众人见两士卒如此说,料想王信兄弟没有大碍,想要靠近又被士卒们阻隔,只好远远的挥了挥手,迤逦散去。 王信也远远的望着众位兄弟走远,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和脚掌,心中苦辣酸甜交集,一时间也说不清楚,他转过身来,躬身施了一礼道:“谢谢老前辈,晚辈今日得寸进尺,再请前辈让僧猿将那顶草冠还给我。” 布衣老僧闻言,转头看向庞辙,庞辙忙施了一礼道:“这个草冠,晚辈不知,这就去寻。” 庞辙到长渠千千近前,询问草冠之事,千千却一问三不知。 布衣老僧知它又在撒谎,冲上前去,未待千千求饶,早已将它提着两腿倒立起来,只一抖,那顶遍布绿苔的草冠,便滚落下来。 老僧将千千随手抛在一边,捡起草冠,交给王信。 王信用手掌捧着草冠,原本是墨绿又泛着乌红光泽的荆棘藤冠,此刻绿萌萌的生机盎然,王信但感双手沉甸甸的,心道:“不知这荆棘王冠,到底有何功能,看外形也不像是一件至宝,但从前这是木前辈的一份嘱托,现在它更添加了一份含义,那就是小豆苗——奇葩的寄居之所,往后每日以清水拭之,但解小奇葩多喝水的愿望。” 熊晓琪见王信已经拿回这顶绿色草冠,怔愣的站在那里,半响不语,提醒他道:“王信师叔,我们回去吧。” 王信抬起头,才知自己方才失神,忙道一声好。 庞辙道:“二位一路上注意安全。” 熊晓琪回道:“用不着你说风凉话。” 转身又向布衣老僧道:“老前辈,请看好你这贤徒侄孙吧,否则早晚会闯下天大的祸端,不是我危言耸听,若真是山崩天塌,你这老身子骨还能替他顶住么?” 王信慌忙用手肘碰了碰熊晓琪,暗示她莫多说话。 布衣老僧闻听叹了一口气道:“小熊猫你说的对,我这个老头散漫惯了,对弟子小辈也不严加管束,凡事都靠着他们自律,许多年倒也是勉勉强强的过来了。” 老僧说罢转头面向庞辙道:“今日之事,你怎么做的乱七八糟,如此不令人满意。” 庞辙垂下头,轻轻叹了一口气,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布衣老僧道:“有什么话便说,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 庞辙扬起头道:“师叔祖,正是如此,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着您了。您让我查访谁害了熊猫大师之事,晚辈不敢懈怠,经过多方查证,坑害熊猫大师之人,就是......哎......” 布衣老僧疑道:“是谁,是那三个猴子么?还是那个大个子。” 庞辙面带愁容,扫了一眼王信道:“一切证据所指,陷害了熊猫大师的人就是他——王信。” 王信闻听陡然间一愣,随即怒道:“庞辙你血口喷人。” 熊晓琪也气愤不已:“庞辙,你恶人先告状,分明是你安排丁痈和那三个猴僧,在黄汤和烤肉中下了毒,毒的我师父、师叔和师兄都功力尽散,此时你反倒栽赃嫁祸给王信,你这狡诈之人,会有报应的,总有一天我们会讨回公道,王信我们走。”说罢一拉王信的衣袖,王信忍着脚上的疼痛,起身欲随她而去。 布衣老僧道:“庞辙不可信口胡言,王信是木前辈钦点衣钵承者,怎么能做那等事情。” 庞辙叹道:“就知道如此,你们不会信我,哎,可叹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世间事,是非曲直,没有公论,我庞辙实在无能为力啊。” 王信听闻庞辙指桑骂槐,话有所指,心中气愤,正要和他辩驳。忽然转念一想,庞辙定是受了我的启发,欲擒故纵,想要上演一出苦情戏,想那戏中的白脸坏人,必然是我。我且不陪他演下去,让他和他的老师叔祖演去吧。 想到此处,王信抬起腿来便走。 “等等。”布衣老僧拦住二人道:“小熊猫你们不急走,一会让庞辙安排马车送你们二人,庞辙既然有话想说,便听他说完吧。” 熊晓琪哼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听着闹耳朵。” 王信见老僧拉着自己的手臂,没有松开的意思,只得微微一笑,停住脚步。 庞辙道:“我和王信不是初次见面了,前不久便在战场上相逢,王信兄弟一出手,便分开了欺虎犬和碧眼麒麟兽,随后大战中州战神乌奎时,召唤出鬼面妖蛾助阵,让我近二十万士卒,大败而归。” 布衣老僧惊道:“那鬼面妖蛾出现了么?” 庞辙点点头:“对,就是鬼面妖蛾,万千黑蝶,漫天袭来,众士卒皆被叮咬,不得已而败退,我此番尚未面见臻帝,恐怕难辞其咎。” 第零七九章 老僧的置疑 布衣老僧自言自语道:“鬼面妖蛾,又来中州,当年之事,此番他必然重提,生灵难免又遭涂炭,只可惜我已老矣,无力阻止,当初真不该瞒下此事。” 庞辙待老僧说完,又道:“我方已然退还石阶城,这位王信还涉清河而来。落入昆悟山上,巧言如簧,骗了神木前辈,偷偷又将神蟒前辈打的坠入山下,又引来北方狼人意图谋害神蟒前辈,亏我安排部下丁痈,拼死的保护住神蟒。此人见一计不成,又施法加害于诸位熊猫人。” 王信无奈道:“庞辙你好歹也是一个上将军,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怎么信口开河。” 庞辙道:“你且待我说完,真伪由着师叔祖他老人家自己定夺。” “好,我就任你说个天花乱坠,但假话总有漏洞,我便慢慢揭穿,想要栽赃与我,也并非易事。” 庞辙又道:“王信不知道用何种术法,将那河水冰冻,害死许多水下生灵,又引来了巨兽,试图撞塌昆悟山峰。最为可恨的竟然是巧言令色,哄骗了神木前辈,让他做了什么衣钵承者。师叔祖啊,我有心除恶,但眼见恶人在眼前逍遥,却不能击其一拳,踢其一脚,我庞辙活得好窝囊啊。” 王信冷冷一笑:“庞辙亏你还是上将军,故事编造的如此幼稚,我王信能将河水冰冻,能引来巨兽,又巧舌如簧,那我还至于凄惨如此么?十指尽陨,七趾成糜。”说罢举起双手,向众人示意。 “与其受汝辈折辱,我何不将汝辈冰冻,引来巨兽将汝辈践踏,最起码也得用巧舌说服诸位,不至于执刑于我。” 庞辙神色不定道:“你之所以不杀我们,当然是另有更大的谋略,我等岂能知晓。” 布衣老僧道:“别的我不知晓,但冰冻河水之事,应该是雪灵仙姑所为,实在关不着王信什么事情,王信此番有伤在身,且让他先回去将养身体。” “师叔祖且慢。冰冻河水之事,非我庞辙亲眼所见,或有疏漏,但坑害熊猫人之事,却是有真凭实据。” 布衣老僧问道:“什么证据。” 此时此刻,熊晓琪并不相信庞辙的话,但对庞辙所谓的证据也有些好奇,王信亦然如此,心中也想看看庞辙能演出什么戏来。 庞辙低声语于身边士卒道:“带人上来。” 王信望着那士卒的背影,冷眼旁观。 不久后,一阵鞋底拖沓之声传来,一个身影由远及近。 这人,熊晓琪和王信都识得,布衣老僧虽然叫不出名字,但也见过。 “柳絮兄弟,是你。”王信喊道,他方才只与柳絮见过一面,后来就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此时又见颇为激动。 但柳絮一反常态,默然无语,头也不曾抬起。 “你在搞什么鬼。”熊晓琪走上前去,伸手欲推柳絮。 庞辙抬起手臂拦住熊晓琪。 随后缓缓说道:“柳絮,熊猫大师们是被谁毒害的?” 柳絮低着头道:“王信。” “柳絮兄弟,你......”王信心中诧异不已,暗想柳絮怎么会说是自己毒害了熊猫人们。 布衣老僧示意他安静。 庞辙又问道:“那么王信在黄汤里下的毒,还是在烤卷毛羊肉里?” 柳絮依旧低着头,惜字如金:“黄汤。” 王信急道:“柳絮兄弟,你可不能乱说啊,是不是庞辙他挟迫你这么说的,现在有这位老前辈在这做主,庞辙不敢胡作非为,你不要害怕啊。” 布衣老僧道:“你放心的说,没有人敢把你怎么样。” 柳絮蓦然抬起头,眼神有些迷茫的看着前方,他一字一句的说道:“王信,你这狡诈的小人,玉族的细作,我后悔把你当作兄弟,只是我能力不及,否则我必亲手斩你。” “柳絮兄弟,你说的什么啊?” 柳絮看都没看王信一眼,继续说道:“你给熊猫人们的黄汤里下了毒,诱导水怪将神蟒前辈踏烂,找来巨兽将昆悟山撞的崩裂,又与鬼面妖蛾合力毁了神木前辈。” 王信情急而怒道:“柳絮,你怎么也......” 熊晓琪道:“柳絮,你真是小人啊,受到庞辙胁迫便胡说八道,一路上你和我一直同行,怎么能知道这些事情。” 柳絮不回答熊晓琪的话,依然低着头一字一句道:“王信你怀内揣着神秘的武器,敢不敢拿出来。” “哼,笑话,柳絮我不恨你,你定是受了庞辙胁迫,不得已才说出这些话来的,晓琪我们走吧。”王信拉了一把正怒目而视的熊晓琪。 “等等。”熊晓琪轻触王信的手臂,转头陡然间喝道:“庞辙你在做什么?” 王信向庞辙看去,但见庞辙面色如纸,双手十指不自然的放在胸前。 这时柳絮的身子一晃,摔到在地上,身子抽搐不已,嘴里吐出一些白沫子。 王信和熊晓琪待要上前查看,却被庞辙拦住,他命令士卒将柳絮抬下去医治。 王信望着柳絮的背影发呆,心道柳絮的言行举止为何与以往不同,为何又突发病症。 片刻之后,庞辙轻叹道:“你们走吧,我庞辙功力太浅,拦不住你,我若是再执着下去,柳絮就是我的下场。” 王信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辩驳,转身欲走。 “慢着,不说清楚就走吗?”布衣老僧身子微微晃动,便已经到了王信的面前。 王信一愣道:“老人家明察秋毫,您不会相信庞辙的话吧?” “在真相没有揭晓的情况下,我不会相信任何人。”布衣老僧的话语忽然变冷。 熊晓琪向王信道:“我们不理他,毕竟人家偏向自己的徒侄孙。” 布衣老僧面沉似水,低声斥道:“小熊猫不要多言。” “拿出你的证据,在此之前,我老僧不会相信任何人。” “证据?”王信胸中憋闷,一股火忍不住冲上顶梁。 “老人家,你还要什么证据,这双手,这双脚不是证据么,庞辙和猴子,还有丁痈这些人,把那三十几个无关的人,绑起来,用刀去戳,就为了威胁我,欲要断我四肢。还有无心大师等熊猫人,被他们绑缚,施加残忍的酷刑,又要贩卖到离火州,老人家,你亲眼所见,还不了解他们的人品么?反倒来责问我。” 第零八一章 擎天笑话 “这个吗......”布衣老僧闻听王信的话语但觉似乎有理。 “但是么,你是不是应该做出点什么,证明自己不是......”老僧的语气也稍有些缓和。 “没必要。”王信用眼神示意熊晓琪,随后抬腿便走。 老僧的身影再一次闪过,王信只感觉身上一凉,惊觉有变,抬起头时只见老僧将手里抄着的一个布袋,丢弃在地上。 王信觉得那布袋十分熟悉,忽然想到那正是自己怀中的一方手帕叠成,里面放着自己心爱的物件,想到此处,他慌忙跑过去捡拾,但他忘了自己七趾已陨,随着足下传来的一阵剧烈疼痛,跌倒在地上。 庞辙早抢先一步,拾起布袋,向着王信不屑的一笑,随后带着嫌弃的表情将布袋打开,只见里面一只战术短刀、一朵黄色的干枯小花、一只蝶状的金簪。 庞辙将战术短刀,拿在手中,仔细观摩一番,用手指触其锋芒,又轻弹其刀脊处,转头向布衣老僧道:“师叔祖,这是一把绝世利刃,非寻常人可有。” 布衣老僧微微点头。 庞辙放下刀,将那朵黄色花朵,拿在手中,看了又看,嗅了又嗅,复又放回。 待把那只蝶状金簪拿在手中,方一翻转,庞辙惊呼一声:“这上面有一张鬼面。” 布衣老僧凑近观看,脸色瞬间大变,他惊道:“这果然是翼族的家什。” “事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庞辙怒视王信:“绝世的宝刀利刃、翼族的蝶形妖器、还有这朵看似寻常,实则暗藏无穷杀机的干枯花朵,无一不证明你就是......翼族魔头。” 王信道:“庞辙诬陷我,这些东西与翼族有什么关系。” 庞辙向手下士卒喝道:“你们还等什么,将这个魔头给我拿下。” 众士卒闻听庞辙的命令,顿时一阵怔愣,脑中闪着疑问,碎念杂然: 九世魔王本尊和布衣老僧本是故友,怎么可能翻脸? 魔王他为兄弟而弃指,有情有义之人,我等去抓他? 九世魔王,今世欲要擎天,这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啊,怎么能与他为敌? 断指封星,豪言壮举,令我辈何等钦佩? 此人一旦翻脸,我辈将灰飞烟灭。 ...... 庞辙见众士卒怔愣,犹豫不前,心中便对王信更加忌恨,更是下了决心,要除掉这个不受自己掌控的敌人,他再一次郑重而严肃的下了命令:“诛杀此人,违令者斩。” “慢。”老僧阻止了庞辙。随后他缓缓的走向王信,双手在王信的周身轻轻抚过。 王信但觉周身骨结,嘎巴嘎巴脆响。 已而,老僧退回,语于丁痈道:“放他走吧,周身关节尽折,武功全废,从此不能再习练武功,即便是九州最好的大夫也无法医治,纵使是翼族的魔头,也如同掉牙的凶犬,无爪的烈鹰。” 庞辙闻听,脸上闪过一丝藏不住的笑意,他随即正色道:“也就是了然前辈为人敦厚善良,手下留情,否则早就要了你这魔头的命,还不快谢了然前辈。” 王信此时还在怔愣之中,心想:“这位布衣老僧,他就是了然前辈?是木前辈所说的了然前辈么,木前辈让我若有什么难处,找了然老僧前辈,可是我才见到他不久,他却先废了我的武功。这样糊涂的老前辈,能值得信赖么?况且他还是庞辙的师叔祖啊,庞辙的所作所为,他知晓么?或许他不但知晓,恐怕还在暗中支持。” 王信但觉头皮一阵发麻,前路再无一丝光亮。 “木前辈身陨之前,和我所说的一切,让我一度信以为真,擎天立地,庇佑众生,让我这样草芥一样的人物去做么,哈哈,可笑,哎呀,是不是木前辈他临陨前,怕我伤心,跟我开的玩笑,我竟然当了真。”王信看了看那顶所谓的王冠,绿油油的树枝荆棘,胡乱的编织在一起,还不如小孩子的玩具精致。 “一定是了,木前辈开的玩笑,我却当了真,还在众人面前,炫耀。擎天、立地,这简直和讲笑话一样,只是人家讲笑话要钱,我讲笑话要了命。” 想到此处,王信竟然哑然失笑。 这时熊晓琪惊道:“王信,你笑什么,疯了吗?” 王信道:“没有、没有。” 说完回头向着破烂布衣的了然老僧一拱手道:“谢谢了然老前辈不杀之恩。” 熊晓琪气道:“你谢他做什么,他废了你的武功。”说罢又对了然老僧道:“你这老头,头昏眼花,老迈昏庸。” 布衣了然老僧微微点头,沉默不语。 “哎,不要这样说嘛。”王信拦住熊晓琪的话语,转身拱手面对众人郎朗说道:“我九世魔王,恶事做尽,今日断十指七趾,又得到了然高僧废掉武功,此是因果往来,我已十世迷茫,今日得众位提携,方得以大彻顿悟,大道通透,明晃晃亮堂堂,宽宽阔阔的就在眼前,从此余生不再徘徊,幸甚幸甚。” “庞辙兄,请将我的家什还给我可好。” 庞辙看了一眼了然老僧,了然老僧点头许可。 王信敞开胸怀,庞辙看了看把那些物件,重用手帕卷了,放进王信怀中。 “多谢了,庞辙兄。”王信用手肘抿了抿衣襟,又道了声:“晓琪,我们走吧。” 一转身,二人向人群外而行。 经过三僧猿的身边时,王信高声道:“千千犬首,你们武功不错,阵法也很棒,你让中州人过上幸福日子的愿望,也是指日可待了。” 长渠千千一愣神,不知如何回答王信的话。 丁痈见王信路过,晃着高大的身子向前迈了两步,居高临下,面上皮笑肉不笑,嘲讽的意味十足。 王信走到他身边,稍稍停顿道:“丁大人,谋略过人,出的了一手好招数,实在是大材小用,只不过......哎,只不过这一仆四主的日子不是很好过啊,辛苦了,丁大人。” 丁痈顿时挥拳欲战,布衣老僧低声喝道:“容他去吧。” 第零八二章 这世间可还值得 王信也不顾及丁痈,继续前行。 众士卒沿途为他让开一条路。 “各位兄弟保家卫国,甚是辛苦,王信在此致以敬意。” “轰”,众士卒立刻窃窃私语,乱作一团。 “静一下。”忽然有士卒大喊一声,众人果然安静下来。 但闻听一个慷然爽朗的声音喊道:“我辈恭送九世魔王,尊驾归去。” 众士卒无不相应: “恭送九世魔王,尊驾归去。” “恭送九世魔王,尊驾归去。” “恭送九世魔王,尊驾归去。” ...... 喊声不绝于耳,王信微微一笑,一边拱手示意,一边快步走出人群。 庞辙看着王信和熊晓琪远去的背影,低声道:“师叔祖,此人颇得民心,容他自去,好比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此刻穿着红衣大氅的了然老僧道:“庞辙我问你,猛虎若断了牙,折了爪,会怎么样?” “会抓不到猎物而被饿死。” 老僧道:“让猛虎死亡的原因,不是饥饿,而是羞辱和不甘。此番就任由他去吧,嘴上的快乐,终究支撑不了多久,其心先死,人不足惧。” 庞辙连连点头道:“师叔祖,教导有方,料想此即是杀人诛心之道吧。” “以魔之道,还治魔身,不可以滥用于凡人。” “师叔祖,您认为他真的是魔身么?” “我想是的,只是猜测,嗯?不对庞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了然老僧顿时周身一阵瘙痒,他挠挠脊背,又挠挠肋下,忽然惊觉:“我了然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 王信和熊晓琪二人约走出十几里远,回头已经不见众人身影,王信这才停住脚步,做在一块山石上休息。 熊晓琪道:“你脚痛吧,回去的路途还很远,我背你走吧。” 王信慌忙道:“不痛、不痛,我只是累了稍事休息。” “还说不痛,看那血都渗出来好多,脱下鞋子,重新包扎一下吧。” 王信道:“不用,不要紧的,等血粘住了就好了,对了晓琪你觉得我是那个什么九世魔王么?还有翼族的魔头,这些名字起的仿佛我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一样,有时候说多了,我倒是觉得自己真是个大魔头了,只不过我这个魔头有点惨,一点牌面都不讲,还没得威风。” 熊晓琪轻叹一声:“我当然知道,是他们诬陷你,可是我们又解释不清,有时候想想,你不如干脆做个魔头算了,快意恩仇、杀伐果断,也不用受他们欺辱。不过么,你那个时候真威风呢。” “哪个时候?我自己都不晓得,觉的自己一直都是这么窝窝囊囊的。” “就是那个时候,我和脏老头、庞老魔还有柳絮一起回来,远远的就见到众人中间一个英俊帅气的身影,鹤立鸡群,我还纳闷是谁这么威风,到近前才看清原来是王信师叔,手里举着一根烧火棍,那样子帅极了。”熊晓琪举着手,模仿着。 “呵呵.......哎呀。”王信被她的样子逗的一乐,随后但觉身上的伤口崩裂了好几处。 “还有呢,我九世魔王,杀人放火,恶事做尽,今日幡然顿悟,光明大道在前方,明晃晃又亮堂堂.....是不是这么说的了,我只感受到你那种激昂的情绪,让我好崇拜,言辞倒是记不太清了。”熊晓琪压着嗓门,学王信的腔调,虽然言辞有些差别,但也学得有声有色。 “哈哈,你别逗我笑,伤口受不了,我也是临场发挥,具体说什么不记得了,那时我也想开了,不想再和他们辩解,现在不是还活着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苟活一时吧,你看这天空蓝蓝的,你看这......这山石......凉凉的,这草虽然也是荒荒的,但是我觉的很亲切。” “你是说,这人间值得?” “嗯,人间值得,丁香含苞春已近,正是天涯花开时。” “王信师叔,你说的这句话,很有韵律,也很有画面感。” “嗯,在我们地球,不,在我的老家那里,我们管这种有韵律的话,叫作诗。我们那的人,每每兴之所至,必然要吟诗一首,但是一首完整的诗,至少要起承转合共四句,但我只会编个两句而已。” “那也很厉害了,丁香是什么东西?” “在我的老家,丁香是北方开的最早的花,丁香含苞待放时,南方的鲜花已经姹紫嫣红,开的正艳丽。” “原来如此,那你的老家是不是很大啊?” “当然很大,也有几大洲,几大海洋,人们都爱好和平,只是物种没有这里丰富,也没有那些怪兽和狼吻人、鼠须人,连囊犬都没有,或许一直没有,或许曾经有,后来都消失了。” “王信师叔,你老家那里有没有,那些,这里没有的,也就是我没见过的东西。” “当然有啊,比如飞机、汽车、电灯、电话、电视、手表、笔记本电脑等等好多,好多。” “是啊,有那么多,除了飞鸡,以为我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你给我讲讲都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可不好讲啊,比如:有一种用铁打制而成的大鸟,喝了一种油之后,就能飞到天上,它的肚子很大,人们钻进它的肚子里,想飞到哪里,铁鸟就落到哪里。这个铁制的大鸟叫作飞机。” 熊晓琪挺的怔愣,又惊叫连连。 ”再比如像拳头这么大的两个石头块,你拿着一个,无心大师拿着另一个,你对着手里的这块石头说话,无心大师虽然远在迷雾竹林里,但他手里的那块石头,就能发出你的声音。同样,如果无心大师对着他的石头说话,你手里的石头也能听到他的声音,这样无论有多远,都可以像当面一样对话。” 熊晓琪惊道:“这石头好神奇,我们这可没有,你来我们这里怎么不带着两块。” “呵呵,这个所谓的石头,叫作电话,我也没想到忽然来到这里,要么我无论如何也要带着几个的。” “你老家那里奇怪好玩的东西真多,我想去看看。” “嗯,世界这么大,有机会,我们一起去看看。” 第零八三章 鸿雁衔信去 夜有好梦来 “好啊,王信师叔,我们可以先去看冰雪精灵,传说中冰雪精灵既漂亮,又好客。然后我们再去海上的百花宫,百花宫里有百花,还有百花仙子,我向往的很。游完百花宫,我们再去你的老家,怎么样?就是不知道你老家那里有没有战争,我真是厌倦了战争。” “嗯,有人的地方总会有争斗的,总有好战分子,挑起战争。” “王信师叔是九世魔王大人,尊驾亲临,我们以正义的名义,消灭那些坏人,可好。” “呵呵,呵呵。”王信会心的笑了笑,用手背抿了一下额头,看了看自己裹着抹布的双手,随即说道:“九世魔王大人,这都已经铁锤锤手了,在我们那叫金盆洗手,相当于弃了那个行当,不管好人坏人,杀人的行当都不作了。” 熊晓琪想安慰他,但竟然无从开口,一时间陷入沉默。 二人坐在地上抬起头,看着天空。 王信忽然感觉到一种未曾有过的熟悉和亲切,也不知自己多久没有这样仰望天空了,蓝湛湛的天空中有几朵白云,在空中变幻着姿态,偶尔像一个笑脸,偶尔像一匹马驹,偶尔又向西方神话中抄着镰刀的神。 这时天际飞过一列鸿雁,由远及近,掠过头顶,又渐渐飞远。 “鸿雁衔信去,夜有好梦来。一年一度的鸿雁向南迁徙,异界也是如此,但愿属于四海归鸿的三十六位弟兄,也能找到好的归宿。” “王信师叔,你说的三十六位弟兄,可是被丁痈绑缚的那些人么?” “是的,他们都是曾在昆悟山上的修行人,与我一同下了山,我给他们想了一个名字,叫作四海归鸿,希望他们能像归家的鸿雁一般,过上各自的平安生活。谁知他们却被丁痈和长渠千千等人做为人质,以要挟我每断一指,便放一人。” “丁痈他们害的王信师叔的手指......成了这个样子,真是黑心坏透了,他们还毒害了师父、师叔和师兄们,只有杀了他们才能解气。” “丁痈狡诈无比,离火州来的三个猴子武功奇高,庞辙又在后方谋划,恐怕这些人不捅破天不肯罢休。” “是啊,我师父他们喝了有毒的黄汤失了功夫,年轻人里面只有师叔你可以和他们对抗,但是你又被那个又傻又脏的老头,废掉了武功,真是可恶。还有柳絮,一个大男人,一点骨气都没有,还给他们做假证人,气死我了。” “柳絮他或许有难言之隐,我看他一反常态,一直不肯抬头看人一眼,后来又口吐白沫,其中必然有些蹊跷。还有那个老头,初时我恨他,有眼无珠,不分青红皂白,现在反倒不是那么恼了,毕竟他是庞辙的师叔祖,要偏袒庞辙一些,而且在他的主持下,放走了我的那些弟兄们,否则你数数我的手指和脚趾,都算上才二十个啊,剩下的十六个怎么办?看,这不还剩三个呢。”王信一边说一边抬起手脚。 “师叔你脾气太好了,可惜我打不过他们,否则我替你把他们这些恶人全部手刃了,才能出口恶气。” “嗯,谢谢晓琪,虽说恩怨宜解不宜结,但如果有机会我会给他们足够的教训。老僧虽然废了我的武功,但也许是怀疑我和翼族人有关系,再说我身上有那个蝶翼金簪,也难怪他会怀疑,所以我并不是很记恨老僧的。” “是啊,王信师叔,你那个蝶翼金簪,是怎么回事?” “那个金簪是一个人赠给我做留念的,好像你见过她,不对,你见到她时,她那时候还是个白茧。” “白茧,白茧是谁啊?金簪是白茧的?怎么回事,师叔你慢慢讲。” 王信抬头看看天空,心道再讲下去,恐怕天就黑了。 “晓琪,白茧的事情,不是很有趣,我们他日再讲吧,你快点回去,免得无心大师他们担心。今日我也累了,先寻个山窟野洞,休息几日,然后再去拜访。” “师叔你伤的这么重,荒郊野岭可不能过夜,是不是脚痛,走不得路了,我力气大的很,我来背你。” “不是痛,不是痛。” “我背你走。” “不用,我只是想在这静养。” “这里没有饭食。” ...... “哎,你两个年轻人在这里拉拉扯扯的,这么长时间了,一点有用的话都没说,把我这老头子都听烦了。”言罢,了然老僧裹着庞辙的红色大氅,如同披着一个大红被子,从一块大山石后转了出来。 熊晓琪和王信二人同时一愣,看样子老僧已经窥听二人很久,但是二人却毫无察觉。 “你伤成这个样子,她要背你走。虽然她是女熊猫人,面目也算娇俏,但她虎背熊腰,背你也费不了许多力气,你就从了她,让她背便是了,啰啰嗦嗦,絮絮叨叨,听得我老僧好不烦躁。” “哼,年轻人的事情,要你这老头子糙什么心,还有,你说谁虎背熊腰?” “哈哈,小熊猫,你先躲开,我和王信小友有话说。” “你要干什么?”熊晓琪慌忙挡在王信的前面。 了然老僧绕过熊晓琪,蹲在王信面前,大氅扇动之间,一阵腐败的气息怦然来袭,王信慌忙屏住呼吸。 老僧抓住王信的肩膀,郑重的点了点头:“我老僧真没看错你,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老僧知道错怪了你,还出手废了你的修为,可是你竟然不恨我,小友以德报怨之心胸,实在令人敬仰,老僧空活五百年了,这样豁达的英雄人物,倒是没见到几个。” 一番话听的王信心惊,难不成老僧疯了,慌忙应道:“老前辈谬赞、谬赞,不敢当。” 老僧摇摇头道:“对小友的赞美,实至名归,没有一点虚假,不瞒你说,老僧倒是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小小的要求,希望小友能答应。” “哦?看我这般样子,生活自理都有点困难,恐怕答应不了前辈的不情之请。” “哎,老僧倒不会难为你,只因老僧五百余岁,传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从从徒孙——庞辙,但我见他所作所为,日益不得人心,与我当初所授渐行渐远。” 第零八四章 这就是宗师的气质 “呵呵,老前辈英明,但在下武功被废,而且你看这手,现在已经没有缚虫之力,想要替前辈清理门户,实在无能为力,这个忙帮不得,帮不得。” “小友误会,老僧不是此意,老僧见小友,英雄气概,心胸广阔豁达。而我那从从徒孙,唯利是图,嗜杀成性,你二人天壤之别,他不值得托付衣钵,我便想将这衣钵托付给你,秉承我的志向,完成我的愿望。” “衣钵托付给我?”王信满脸置疑。 熊晓琪在一旁道:“老头子,你的衣钵谁敢去秉承,就你那个破布袍子,若是细细的捋一捋,准能捋下两捧虱子来。” “小熊猫,托付衣钵只是比喻,又不是真让王信小友穿我的袍子,用我的饭碗。只是老僧有意收王信小友为徒,让他学我所学,我教他我所会。” 王信道:“老前辈,我忽然想起一句话来,不知是谁说的,但很恰当:‘老前辈,你是来消遣洒家的吧。’” 了然老僧道:“小友不要气馁,你这个样子,虽然有点不济,但也算是残而不废,武功学不了,还可以学别的啊。这修行分很多种,比如修武道、修文道、修长生道等等。” 老僧咽了口唾沫,继续道:“老僧被你独特的气质所折服,坚强、敦厚、勇敢、隐忍、大度,正符合这一道宗师所需。若不将你培养成一道大成者,老僧心有不甘。” “老前辈要教我学哪一道。” “这一道,更胜他道,学成后天下为尊,众生倾服。且这一道最适合你,待你承我衣钵,发扬光大之日。老僧年事已高,心中再无牵挂,从此放浪形骸,游览四海八荒,贪恋风餐露宿,晚景自由自在,何乐而不为呢。” “哈哈哈哈,老前辈,我已明白,此一道的确最适合我修炼。” “哦,你已经猜到了么?” “当然,晚辈觉得这一道,受人敬仰,威武霸气,可以说朝揭苍天之被,暮枕大江激流,左手执驱兽宝杖,右手捧万家奉食。行则黄耳相闻,止则顽童相趋。此一道,历史悠久,能人辈出,有洪七黄土烹鸡,有苏灿奉旨乞讨,真是先入先得道,早修早发财,了然老前辈,我说的没错吧。” 了然僧一愣,半响道:“小友说的此一道,颇具豪迈之气概,但到底是哪一道,老僧此时尚未知悉。” 熊晓琪道:“我都听明白了,但就是不知道这一道,应该叫做乞道还是叫做丐道。” 王信点了点头道:“还是晓琪懂我,古有洪七九指封为丐神,我今已无指,单从外形这方面讲,已经完胜于他,最少也应当封为丐圣、丐仙亦或是丐尊。” “哈哈,小友真是笑谈,什么乞啊丐啊,我了然僧响当当的名号,九州之间只在擎天立地神木之下,号称九州四神之一,与青麟、雪灵、四木并驾齐驱。我的徒弟却去行乞,食用嗟来之食,那多丢面。” “老前辈您说的青麟可是青麟圣母前辈么?您果真与她并驾齐驱。”王信问罢看向熊晓琪,向她求证,熊晓琪抿着嘴点点头。 “就是青麟圣母,还有雪灵仙姑和四木先生枫榆桐椆,而我就是当年的布衣神童。当然了,自从我改名叫了然老僧后,世间事,尽皆了然于胸,不争不抢也不斗,心胸宽广了,但是灵气呢也消弥了许多,近些年,脑子也不大灵光了,想我在没老糊涂之前,找个接班弟子。” 王信连连点头,心道:“这位了然老僧,果然来历不凡,竟然也是四神之一,而且一番话也颇有诚意,看来不是为取笑我故意而说的,我也应该以诚相待,不再和他老人家笑谈,免得辜负他的一片好心。” “想我王信一生艰难坎坷,在地球上不很顺心,穿越到这个世界后,又恰逢乱世,尽是面临一些生离死别,眼泪不知道流了几碗,淌的鲜血吃几根血肠也补不回来。木前辈赐予的神力得而复失,十指七趾又皆成糜。好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此番了然前辈,也算是九州之间最顶级的战斗力了,他能赏识我坚韧、敦厚的性格,肯收我为徒,教给我一些本事,太好不过。” “料想我虽然这般模样,但残而不废,有些能为和本事,在九州间也能生存,日后寻个穷乡僻壤,找一个同样敦厚的乡村女子,她不嫌弃我残疾,我不嫌弃她言行粗鄙,两个人种几亩田地,养四五只猪羔。再有个一儿半女,三口之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妻贤子孝,其乐融融。” “若有哪个泼皮无赖的乡绅村霸敢来找茬打架,我用老僧教的能耐,打他个跪地求饶,要是有恶犬野兽拦路行凶,肯定也打它个俯首帖耳。余生就以农业为主,业余时间偶尔行个侠仗点义,必然受到父老乡亲拥护和爱戴,岂不美哉,当然手坏了,已经不完美了,但可也还算行。” “王信师叔,你在这寻思什么呢,自己小声嘀咕,还不住的点头。” “哦?我有么,我点头了么?”王信方才思考的走了神,略显尴尬的问道:“我没说啥吧?” “你说啥了,但是声音小,我们听不清啊。” “哦,那就好,那就好。”王信这才放了心,幸好熊晓琪和老僧没听到,否则要是知道他那个,农妇,山泉,有点田的愿望,该笑话他了。 “了然老前辈,您刚才说什么了,您继续说。” “你......你怎么小小年纪也健忘了。”了然老僧诧异的问道。 “不是,我,这个,刚才......” 熊晓琪见他有点懵懂,赶紧提醒他:“王信师叔,了然老前辈要教你修为呢。” “哦,对,那我就拜师呗。”王信说罢就要跪下去磕头。 “等等。”熊晓琪拦住了王信。 “小熊猫,你不要捣乱啊,我等了五百年,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一个好苗子,你可不能给搅合散了。” “嗯,不会的,了然老前辈,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得说。” “什么事啊?” 第零八五章 老僧带你修苦行 “先前我王信师叔已经拜了神木前辈为师,还被授予了衣钵传承,您看,就是这个绿油油的荆棘王冠。按理说他和您辈分相同,您老敢收自己的师弟为徒,胆子也真是大的不得了啊。” “哎呀!”老僧惊觉,拍头顿首。 “我怎么忘了这个茬口,多亏你提醒,否则可犯了大错误。” “老前辈不用着急,王信师叔比您入门晚,您是师兄,他是师弟,您教给他一点修为太正常不过了,反正您的那一道能传承下去便好,至于师弟还是徒弟,称呼而已,没什么实际意义的。” “小熊猫说的甚对,我就是为了此道有所秉承,至于什么师徒、兄弟这些繁文缛节,只能束缚那些凡夫俗子。来,王信师弟,我给你讲讲,你要修的这一道。” “好的。”王信求学心切,也不管那个理不清道不明的辈分。 “老僧想让你修武道,别看你有些瘦弱,但你有武学天分。” “好的前辈,我愿意学。” “但是你十指尽废,修武道必然先修练双手,这是你的弱项,所以武道没有前途,咱们将这一道先弃了,好不好。” 王信闻听心中略有不悦,心道生逢乱世,唯有习武一道,才是正解,小则行侠仗义,庇佑乡邻,大则披甲执戈,保家卫国。但转念一想,双手不济,武功修为又被老僧失误废掉,怨天尤人,毫无用处,从实际出发,这一道当真得弃掉。 “老僧想让你修文道,虽然你举止算不上儒雅,但言辞间书生意气,挥斥琼宇,颇为豪迈。” “老前辈夸奖了,晚辈兴致所致,偶尔也会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纯属个人爱好,业余娱乐而已。” “哎,不要称呼前辈,了然就是你的师兄。师兄料想王信师弟的文道造诣颇深。” “......了然师兄夸奖,我求学半生,虚度了一十五年,只不过是个大专肄业而已。” “王信师弟竟然修了十五年,老僧才学了一个月,看来此道亦然不能教授与你。” “也好,不学也罢,毕竟这些年上学有点上怕了。” “师兄想让你修长生道,餐风饮露、服气练形,久而久之,荣辱不可惊,寝食皆可忘,是故可以长生而不老。然我观师弟,是有情有义之人,忧国忧民,心虑终不可澄静,此一道,亦然难修。” “......哎......也对。” “师兄想让你修炼金道,点石成金,不求闻名于天下,但可富甲在一方,只可惜老僧也不甚精通此术。” “师弟,这世上还有许多有用处的修为,或许穷其一生,也难以学完,譬如匠道、卜道、育畜道等。” “难道卷毛羊的产后护理,也算是一道么?”王信犹豫了一下,没有说。但觉这句话有点亵渎的意味,毕竟对面可是四大神之一。 “世间之万道修行,唯有这最后一道,最适合你。” 王信闻听,疲累的精神为之一振,“看来万般修为皆不适合我,师兄那就这一个了。” “好,王信师弟,老僧今日,便将此一道修行尽数传给你,一丝一毫不留。 了然老僧猛的站起身来,举起双手,仰天长啸:“想我了然僧独创这苦行一道,终于有了后继之人,往后的日子,发扬光大的重任就落在他的肩上。” 了然僧手指王信,言语激情且豪迈:“此人亦是我的师弟,苦行这一道,非他不能秉承。他天性豁达,胸怀坦荡,敦厚而天真,善良又隐忍。予曾见他独立于万敌之中,但其虽断十指而侃侃笑谈。予曾见他踽踽而行于沟泽,但其鸿鹄之志已达于寰宇;予曾见他着丐衫穿行于闹市,但其红光满面而无羞色;予曾见他俯身于污秽之旁,但其食腐朽腌臜而津津有味。” 了然僧说到澎湃之处了,口若悬河,神情亢奋,面容上似乎生出五彩精光,他猛然大喝一声:“师弟,蓬头而垢面,着褴褛衣衫,汝可为否?” “......” “好!师弟,赤脚行于冰面,裸身寝于荆棘,汝可为否?” “......” “好!师弟,十日不饮凡间水,百日不啖尘世饭,汝可为否?” “......” “好!师弟......” “等等师兄,汝不必再言语,但觉我已被醍醐灌顶,一瞬之间大彻大悟,方才深思熟虑,此一道是真真的,非吾不可为也。遥想当年,予尝卧薪而尝胆,又曾悬梁而刺骨;予尝凿壁而偷光,又曾闻鸡而起舞;予尝麻木而不仁,又曾守株而待兔;予尝人仰而马翻,又曾降龙而伏虎,予尝蒙头而转向,又曾老马而识途,予尝亡羊而补牢,过了初一且十五。” “是故,予深知,望荣华而不惑,苟贫贱而不移,纵威武而不屈。世间千道万道,唯有苦行一道最好,不修文、不修武,不修长生,不修育畜,予甚乐,而不思极乐净土。” ...... “师弟......不......大宗师......”了然老僧眼含热泪,紧紧的握着王信的手腕,全身在不住的颤抖,嘴唇一张一翕,牙关相撞竟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片刻之后。 王信道:“天色已晚,我们不如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然老前辈,麻烦你送晓琪一程可好。” “王信师叔,我们一起回去迷雾竹林。” “对啊,师弟,千金易得,知音难求。我们一边走,一边探讨这苦行之道,我再慢慢授给你这修为方法。” “不了,前辈,此一道与我那个嗟来食之道,有异曲同工之妙。我不曾修过,但也见的多了,自行修炼即可。而且此一道,最忌拉帮结伙,与人分享,不如独享,料想不出三年五载,江湖上便有我独脚大丐的名号。” “哦,此一道,我苦苦修行多年,怎么你一朝就会。”了然老僧不解的问道。 熊晓琪一笑:“王信师叔,你平常一本正经的,今天怎么开起玩笑来。” “嗯,要为无趣且挣扎的生活,添加一点快乐的趣味。感谢了然前辈,让我有一点点开心。” 熊晓琪点点头:“你说的也对。” 第零八六章 僧熊逐鹿 她忽然有所感悟,回首对了然老僧道:“哎,我说老前辈,你教点什么修为不好,非要修什么苦行,你怎么不让你那个徒侄孙去修,还有丁痈,还有那三个猴子,一边修行,一边耍猴子多好。你反倒让王信师叔修行,分明是不怀好意。” “我老僧冤枉啊,他们品德不济,我怎么肯将衣钵托付给他们,唯我王信师弟,有大宗师之气概,一言一行,都有得大道者之姿。” 王信闻言,以腕支住额头,哭笑不得。 “老前辈不要狡辩了,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光脚在冰面上行走,这哪里是大宗师的气概。再说躺在荆棘上睡觉,十天不喝水,一百天不吃饭,若不是傻子,谁能这样折磨自己。” “想成大道者,必然如此。遭受一些凡人没有遭受过的痛苦,这是不可避免的修行。世间人若是都如同小熊猫你这样傻吃懒睡,空有一个壮硕如熊,蠢笨如牛的身体,有什么用处。” “像你这般好,虱子满身爬,一股腌臜味......” “晓琪。”王信见二人谈话间的气氛,变的火药味十足,赶紧制止。 “我觉得了然老前辈说的也对,晓琪说的也没毛病。” “叫师兄,别叫老前辈。”了然喝道。 “好,好。我觉得了然师兄建议我修行的这个苦行道,能锻炼人的意志,修成之后能做到宠辱不惊,坦然面对世事,包括生离死别这样的大喜大悲之事,不失为一种很特别,很有个性的修为方式。” 了然老僧闻听王信一番言语,微微点头。 “但这一道,和文道、武道、长生道等相比,属于冷门。又非寻常人可修,必有惊人毅力者方可为,而世间强于我王信者,数以亿万计,所以了然师兄不急,待寻到资历聪颖者,再授其修为。” “王信师弟,你可不要推诿,非你不可。” 王信眼见天色已晚,身上衣衫本就单薄,加之手上和脚上的痛楚一阵阵袭来,又冷又痛又饿,让他不再想与老僧纠缠,心道该如何是好呢,不如先应下,日后再找借口辞去。 想到此处,叹了一口气道:“哎,师兄啊,你看我这般样子,行路也难,双手都不能取食,已经注定一生苦修了,暂时让我歇息几日,然后咱们再谈修苦行之事。” “是也,是也,待师弟休养几日在谈。” 熊晓琪瞪了一眼了然老僧道:“王信师叔我们回去吧。” 王信见此时天黑,自己捡拾树枝都难,更别说生火做饭了,这一夜不知怎么熬,还是听人劝吃饱饭,于是点头道,那我们走吧。 “小熊猫你背着我师弟。” “你这老头武功高强,你怎么不背......算了还是我背吧,怕你身上虱子乱爬呢。” “不必,不必,我可以自己走,稍慢一些而已,但今夜有月光,不要紧。” “王信师弟,你怎么扭扭捏捏,小熊猫有的是力气,你看她虎背......窈窕。”老僧知道小熊猫牙尖嘴利不好惹,后面的话没敢再说。 见王信一再推脱,老僧忽道:“你们稍等片刻,我去请一个代脚的来。”说罢一转身,消失在林间。 不消片刻,但闻一阵哼哼哼哼的声音,王信循声望去,只见了然老僧拖着一只半大野猪的耳朵,走了过来,这头野猪黑黝黝的身子,与一般野猪不同,它鼻子旁边支出两只獠牙,而鼻梁上还有两只獠牙,此刻正不断的蹬腿挣扎。 熊晓琪道:“老头,你是要吃鹿豚肉吗?” “这鹿豚的肉可不好吃,这是抓来给你王信师叔当坐骑的。”说罢抓住鹿豚的尾巴,喊道,师弟快骑上去。 王信见状道:“这小猪这么小,怕压坏了。” “哎,山里的大鹿豚不知什么原因都死光了,但别看它小,它力气大的很。”老僧把王信拉上鹿豚的背上,一松手,鹿豚连跑带颠的蹿了出去,王信感紧抱住鹿豚的脖子,双腿夹着它的肚子,鹿豚见甩不掉他,一路狂奔,时不时的撒欢尥尥蹶子。 老僧回头看看熊晓琪道:“小熊猫,我知道你以为我老,不服气我,今天咱们比一比,看谁能先追上鹿豚,摸一下鹿豚的尾巴。” “比就比,我还能怕你老头不成,你喊开始吧。” “好。我宣布僧熊逐鹿的比赛正式开始,预备......跑。” ...... 王信抱着鹿豚一路颠簸,颠的五脏六腑,似乎要散伙一般。而身后僧熊逐鹿的比赛进行的如火如荼,老僧和小熊猫,两人交相领跑,忙的不亦乐乎。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信的身子一晃,睁开双眼,原来是了然老僧拉住了鹿豚的尾巴。 “我们到了。”熊晓琪气喘吁吁。 “哈哈,别看我老,我腿脚好,小熊猫你服气不?” “我不服,我今天没吃饱饭。” “你胖那样,还吃。” 王信四处观看,自语道:“我怎么健忘了,记得上次来不是这个样子的。” 熊晓琪道:“你记得没错哦,我们搬了新家,迷雾竹林这段时间,不知什么原因涨了大水,黑黢黢的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把整个竹林和山谷都淹没了,我们先暂时搬到这里。” “原来是这样。” 这时无心大师和两个师弟从竹栅栏里走出来,后面跟着六个熊猫人弟子,无心大师呼道:“王信师弟你可回来了。”说罢蹒跚的跑了过来,王信见他笨拙的步态,心中酸楚,脑中浮现出与无心大师同登昆悟山时场景,那时无心大师一身正气,洋溢豪情。他那朗朗的歌吟之声仿佛还回荡在耳边“漭漭乾坤,巍巍宇宙,于我心间,天地虚无,无生无死,无畏无惧。”王信恐怕再生悲伤之情,不敢多想。 众人简短寒暄,无心大师忙让众人入室内用饭。 王信转身之间,忽见那只半大的鹿豚,盯着众人,不肯离去,便走过去,拍拍鹿豚的脖颈道:“原来你叫鹿豚,我还以为你是只野猪。谢谢你载我一路,快自去吧。” 第零八七章 黑水夜来袭 “哼哼。”鹿豚的脑袋上下俯仰,扭了扭腰身。 熊猫人弟子们好热闹,都凑过来围着鹿豚观看,熊晓山道:“这家伙不想走,咱们今天晚上烤豚肉吧。” 熊晓达道:“好啊,我现在就去捡柴禾。” 熊晓琪道:“你们胆子可真大,还想吃王信师叔的坐骑。” 众人哈哈大笑,王信道:“这小家伙,不肯跑,是信任咱们,咱们就不吃他的肉了吧。” 无心大师笑道:“师弟,它不肯走,不是它信任你,是它想讨口吃的啊。” 这时熊晓武从屋子里取出两块山薯的块根,投给鹿豚,鹿豚便咔嚓咔嚓的大口嚼吃起来。 众人见它吃的起劲,又任它来去自由,不须管束,便相拥散去。 了然老僧忽道:“无心老熊猫,怎么你管王信叫师弟么?” 无心大师笑道:“是啊前辈,但我这个师兄老了点。” 了然道:“王信也是我师弟,咱俩这辈分怎么论。” “哦?”无心大师一愣神。 “我觉得咱们各论各的,你该怎么叫还怎么叫。” “好吧,前辈。” ...... 众人的晚餐很简单,竹筒黍米饭,每人一根腌制的泡竹笋外加一大块煮山薯。 虽然简陋,但王信把竹勺子用草绳缠在手上,吃的很香,他也觉察到粮食不足,所以没敢多吃。 无心大师见他伤的严重,当晚给他清洗了伤口,涂上熊猫人特制的草药,重新包扎好。又见他衣服早已经破成蛛网一般,但众熊猫人都胖大,唯有熊晓武与他身量相仿,熊晓武便找来两件布衣给他换上,虽然也破旧,但比王信的强的多了。 众人为了便于他休息,安排他独住一室,熊晓琪送来两张蒲草编织的被子,又在室内燃起了一石盆竹炭。 王信心中飘过一丝丝温暖,他默默的感谢这些熊猫人们。但他这几日下来实在困顿,没多久便呼呼睡去。 王信的梦做的正香,忽然外面有人惊呼一声。他陡然间惊醒,这时熊晓琪扑通扑通的跑进来道:“王信师叔,快起来,外面发大水了。” 王信低头一看,大水马上就要漫过了竹塌,晚上烧的竹炭在水面上漂荡着。他慌忙跳下竹塌,在水中摸了鞋子穿上,回头又抱了蒲草被,熊晓琪提了室内的油灯。 二人来到院中,院子中的水没过了膝盖,哗啦哗啦作响。众熊猫人和了然老僧都聚集在一片高坡处,无心大师问道:“众人都齐了么?”大家道:“齐了。” 无心大师道:“现在不是雨季,但这次发水,比上一次更严重,而且这水黑黢黢的,不知道是从哪里流过来的。这个地方我们不能待了,我们这一次向北方走,那里地势高。如果过段时间水能够退了,我们再回来,再登一次昆悟山,去看木前辈。” 王信道:“木前辈他老人家......” “嗯,我都知道了,到时候,王信师弟,我们一起回来。” 王信点点头道“好。”心想无心大师等人应该已经知道木前辈灰飞烟陨之事。 “大家拿好重要东西,我和无暇师弟背农具、无趣师弟背衣物、晓达背黍米、晓迩背粳米、晓山拿炊具、晓寺拿蒲草被子、晓武担书简、晓陆拿灯油和蜂蜜、晓琪提油灯带路、了然前辈全程督护。” 无心大师安排完,拿出两块用草绳栓着的大块山薯,挂在鹿豚的脖子上,拍拍他的脑门道:“这是你的伙食,你也是逃荒小队的一员,还得驮着王信师弟。” 鹿豚回头想咬脖颈上挂着的山薯,但是脖子太短,够不着,气的它哼哼的叫。 情况紧急,王信不敢推辞,赶忙骑上鹿豚的背上,抱紧它的脖子。 众人整备妥当,推上柴门,并用一个石块掩住。 熊晓琪提着灯,在前面引路,众人在后面跟随,淌着过膝盖的大水,向北方而行。 一路上无数艰难险阻,途中又遇到了暴雨,山上的石头,被水泡的松软了,不时轰轰隆隆的滚落,大水冲断的桥梁不止一处。 鹿豚跟在众人的后面,走的小心翼翼,王信坐在鹿豚的背上,看着黑茫茫的天空,雨水从上面哗哗的泼下来,一道道闪电贯穿天际,一声声炸雷在头上响起,心道这老天爷当真发了怒。又想起昆悟神山,本来就崩了一脚,此番经过大水侵蚀,不会就此倒了吧。 难道真如自己前几日所说,昆悟崩裂,山河截流,擎天神首灰飞烟陨,天柱折,苍天不刻将倾。 想到此处,都怪自己嘴太碎,恨不得扇自己嘴巴。 但转念一想,九州五神,已陨落两位,包括擎天立地神首木前辈和神蟒青麟前辈。想当年大星落于五丈原而诸葛丞相陨。难道此时也是某种预示么?苍天真的会倾覆么? 回想自己所说话语“我欲擎天,必受磨我心智,毁我体肤之苦。”又念及自己在众人面前断指而封星,封了天羊星、天鹿星、天鲨星、天鸿星、天骆星、天枭星......等一众十七人。 难道是自己话说的太狂了,太大了,引起了天怒。果真细思极恐,王信陡然间脊背发凉,冒出一身冷汗。 愿苍天,大人不计小人过,当时情况紧急,为了救人,胡编乱造,说了一些夸大的词语,但愿天上诸神能够谅解。 ...... 就这样一路胡思乱想,大概第三天午后,路上水势渐小,偶尔能看到几个落单的逃荒人,到第四天早上,逃荒的人群渐渐多了起来,路上时不时能见到倒下的难民,有的再也没有生息,有的尚且苟延残喘,有些是淹死的,有些是饿死的。 见到这种情况,熊猫人们也没有办法,只能施舍一点黍米,没过多久无心大师命令大家停下,把黍米、蜂蜜、灯油等物,都分成小份,各自揣下一份,一是怕食物多了扎眼,容易被难民们谋财害命,二也是担心大家走散,没了粮食吃。 又走了半日,王信愈加担心起来,乞讨的难民越来越多,其中不乏许多,边乞边抢的。众人都失了功力,多亏有了然老僧和熊晓琪在,驱赶走几拨人。 零八八章 给熊猫人搭个火炕 待了然老僧走近,王信低声道:“师兄您发现了么?后面有人在跟着我们呢。” 了然老僧悄悄回头观望,果然有几个赖歪歪的汉子,缀在人群后边,待熊猫人回头时,那几个汉子就转过头看向别处。 了然老僧一立掌道:“要么,我去把他们处理了。” “不用了师兄,处理完这拨人,还有下一拨人,任他们跟着吧,我们有防备就好。” “师弟,你说是不是我穿这个红大氅太扎眼了,这可不是一件便宜货,当了能至少能换十个金币。” “应该不是,师兄,这件衣服值钱,但是他们不一定识货。” “嗯,这大氅穿我身上,可不像什么值钱货了,宽袍大袖,逛逛荡荡的,像偷来似的。” “师兄,我看他们看我的鹿豚直咽口水。” “那没有办法,毕竟这么大一只野味,惦记的人不会少的,多注意就好,预计今晚天黑前会有人动手的。” ...... 将近傍晚,老僧拿了几块岩石放在路边,用手噼里啪啦的切成小块,熊晓琪上前问:“老头子,怎么了?” 了然老僧和王信相视一笑道:“老僧茧子厚,手痒了。” 当晚众人在路边休息得还算安稳。 ...... 一行人,就这么战战兢兢的走着,大概走了十几天,甩开了大多数难民,前面又是一座高大的荒山,正和众人心意。众人爬在山腰上,找一处稍平坦的地方,把剩下的粮食整合到一起,捡拾了柴禾枯枝,把黍米、粳米和山薯掺和在一起煮了一大锅,大家总算吃了一顿饱饭。 无暇大师枕在一截枯树桩上,看了看四周道:“无心师兄,我看这个地方不错,又干燥,又敞亮,我们就在这安营扎寨了。” 无趣大师道:“这地方风大,还冷,可比不上迷雾竹林。” 无心大师道:“迷雾竹林暂时回不去了,至于什么时候回去,少说一两个月,多说得几年吧。大家塌下心来,先搭一个草棚,等寻到好地点,再建一处房屋,这里冷,咱们也像圣裔人那样盖几间土坯房,冬天烧一屋子炭盆。” 王信心有所感道:“无心师兄,咱们可以用黄土砌火炕,砌炉子,带烟囱的,冬天里身子底下是热的,暖和的很。” 无心大师道:“那听着不错,可是咱们不会,圣裔人工匠才会,咱们没钱去请。” 王信道:“大概工序我知晓的,到时候我来砌。” “哦,那好吧,看你的了。”无心大师应道。 熊晓琪道:“王信师叔,我帮你砌,我不会,但可以出力气。” 众熊猫人弟子纷纷嘲笑她。 此时,了然老僧裹着大氅睡在一蓬乱草之上,已经打起了鼾声。 无心大师低声道:“大家早点休息吧,明日要早起,寻吃的,搭棚巢,还有好多事情要干。” 于是众人都悄然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王信半睡半醒,熊晓琪向他身边挪了挪蒲草垫子,低声问道:“王信师叔,你睡着了么?” “啊?”“没有啊,怎么了?” “你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都结痂要愈合了吧。” “嗯,那还好,王信师叔,我想了许久,也没有想清楚什么是炉子,什么是烟囱,躺在火炕上,身底会热,是怎么回事。” “这个么,我不大会说啊,明天我搭给你看,就明白了。” “可是我今天不明白,就睡不着觉了。” “哦,我想想......炉子就像石头炭火盆子一样,但是,是密封的,上面按上烟囱后,就不冒烟熏人。火炕呢......就好像挖了一个大坑,往里面填上炭火,顶上用泥土盖好了,然后我们住在上面就会感觉很热乎。” “那个火炕真好啊,我现在就想睡在火炕上。” 这时熊晓陆气哄哄的说道:“好,好你个大头......你没听说么,挖个大坑,里面放上火,填点土,你往火坑里一躺,第二天我们吃烤的臭乎乎的熊猫肉。” “熊晓陆,你不要乱说话?” 熊晓陆怒意难平道:“这主意都是你那个无所不能,身残志坚的王信师叔想出来的,关我什么事。” “你怎么这样说话。” 忽闻身残志坚这四个字,王信心中不悦,但此时觉得身心俱疲,连吵架互怼这种事情都提不起精神,于是低声道:“对不起,是我说话声音大,打扰大家休息了。” “哼,装腔作势假好人。” “小陆,别说话了,睡觉吧。”熊晓山好像被吵醒,只听他说了一句话,吧唧吧唧嘴,又睡着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大家吃了一点黍米粥,便各自忙了起来。 找食物的找食物,搭棚巢的备材料,王信跟着无心大师选好了棚巢的地址,在一处背风还有阳光的山腰上。 其时的天气已经是秋末冬初,穿着两件布衣的王信感觉冷得瑟瑟发抖,了然老僧干脆一直裹着蒲草被子,熊猫人虽然胖大,但是也好不到哪去。 王信暗自估略一下,此时的温度,大概相当于东北的十一月中旬,晚上零下十几度,白天零上四、五度。 熊猫人们武功尽失,又没有什么钱,连吃的都没有,穷人的冬天不好过,又冷又饿会死人的。 好在这大山里枯枝败叶的还比较多,把棚巢里面烧的暖暖和和的,也不会显得那么凄凉。对,是应该搭火炕了,况且自己还承诺过。 做好决定,王信故意避开熊晓琪,独自来到放农具的地方,无心大师和无暇大师弃了很多东西,唯独农具一样都没少,看来他们也做好了耕地的准备。 王信想寻一把铁锹,但是真没有,最后选了一样工具,黑色岩石磨成的扁头,用草绳绑在竹竿上,像一只短柄的战戈。他用牙齿叼着绳子,把这柄挖土的‘战戈’缠在手臂上。又寻了一只竹篾编成的簸箕,托在臂弯处。 但觉妥当了,便缓缓起身,去山上寻找黄土。 好在这山不是纯纯的岩石,寻了一会真寻到一处有黄土的地方,虽然土层很浅,还混着一些碎石,但挑一挑,砌炕没有问题。 王信挥起手臂上的‘长戈’刨起土来,眼见一簸箕就要装满,他心中高兴,用力过猛,双脚站立不稳,身子向后闪了出去,骨碌碌的滚下山坡。 第零八九章 嫁熊陪薯 王信奋力爬起身,向上看去,大约有十几米高,换作平时想要攀爬上去并不难。只是现在手臂上绑着的农具已经脱落,方才滑落时也刮开了手上血痂,双手双脚都不敢用力。 站在坡下,王信心想,此番跟以前不一样了,虽说残而不废,但做事的方法毕竟要和从前不同,不能再莽撞,必须谨慎一些。 他休息了片刻,正想用手肘和膝盖爬上坡去,忽闻头顶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三师兄,你找到多少食物。” “只有半竹篓山薯,还有十几个烂果子。” 王信听出是熊晓陆和熊晓山的声音,他刚想呼唤二人,转念一想算了,自己这个狼狈样子,肯定会被他们嘲笑,说一些身残志坚那样的话,让人难堪。 “小陆,你呢,找到多少食物呢?” “十几个松果,还有点野榛子。” “哦,那也不错,但是那东西虽然好吃,但是不裹腹。” “什么裹腹不裹腹,我边走边吃,已经吃没了。” “那你拿什么回去啊。” “什么也不拿,就说没找到,老熊猫能把我怎么样。再说拿回去给那个废柴吃,我就生气,什么活不干,个子不大吃的还不少。” “那也不能怪他,谁让他是一个残废呢。” “不怪他?你看这一路,你担着炊具,我双手提着蜂蜜和灯油,大家都有活干。就他不干活不说,还骑着一头鹿豚,指指点点的,一会说离这山远点走,一会说那条河有暗流,一会又说不能在大树下避雨,有闪电会伤人,反正这一道他出尽洋相,我真想去揍他一顿。” “哈哈,他有时候说的也对,不过那头鹿豚是真他娘的能吃,拳头大的山薯一顿得吃四个,把咱哥几个的伙食都吃没了。” “反正我不管,我和老熊猫摊牌,他不走,我走。” “哦,师兄支持你,肯定让他走,不能让你走。” “三师兄,你也别带回去了,把那些山薯倒在这里,或者咱俩直接烤了,吃完了再回去,就说没找到食物。” “小陆,那样不好,若是明天换别人能找到食物,师父肯定得惩罚咱俩人。反正算上了然老僧和王信,咱们十二个人,我就带十二个山薯,没有鹿豚的份。每天让大家吃不饱也饿不死,等时间长了,师父必然要把那个废柴撵走。” “三师兄的主意好,咱们查出来十二个山薯,你背六个,我背六个,剩下的咱们俩边走边吃了。” “我背这八个大的,你背四个小的,师父知道你懒,还偏袒你,我得比你多干一点。” “好吧,咱们往西边走吧。” “好。” ...... 熊猫人两兄弟的声音渐渐远去。 王信叹了一口气,但觉哭笑不得,转念一想:“算了吧,不想那些事情了。” 他用手肘和膝盖爬到山坡上,农具和一簸箕黄土都在,熊猫兄弟没发现。 王信心想:“这火炕还砌不砌了?对,不跟熊晓陆他们致气,炕还得砌,让无心大师和熊晓琪他们过上温暖的冬天。” 确定了想法,王信跟自己较上了劲,别人夸赞和嘲讽他也不在意,熊晓琪帮忙他也不肯用。自己一个人挖炕坑、找石板、提水、拌和黄土、砌炕门、镶炕沿、抹炕盖、搭烟囱。 最后一道工序结束后,王信把一束柴禾塞进炕门,用火石在上面一敲,火星溅在柴禾上,呼的一声着了起来。不一会这个才搭好一半的棚巢内已经温暖如春。 听着呼呼作响的燃烧声音,王信知道这个火炕的抽力不错,不但烧柴旺,也不会倒反烟。望着热气蒸腾的炕面,王信对无心大师说道:“火炕已经基本完工,明天炕面干了就可以睡了。” 无心大师等人正要夸赞,王信微微一笑道:“天色已晚,我今日累了,先休息了,各位晚安了。” 熊猫人们皆道:“早眠,早眠。” 王信走出棚巢,忽然想到鹿豚尚未吃食。 刚走过去,鹿豚便识得主人,哼哼、哼哼的叫个不停。 王信心道:“我若离开这里,鹿豚必然无人喂食,不是饿死,便是被熊晓山他们宰杀吃掉。若是沿途骑着,恐怕遭人觊觎,我又无能力护它。当初它因我而来这里,况且驮着我走了那么多崎岖道路,我不能让它死。不如我把它放到深山里,任其自由。” 转念一想,这鹿豚识路,若是自己跑了回来,必然又是鹿入熊口,有死无生。不如我先试一试它,看它回不回来。 王信放走了鹿豚,却见熊晓琪迎着月光姗姗而来。 “王信师叔,吃山薯哦。”熊晓琪把两个山薯塞到王信手里。 “王信师叔你的手怎么肿了,不会是伤口发炎了吧。” 王信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双手,肿的像两个大馒头。 “没事的,只不过今天干了很多活,充血了,明天早上就会好的。” “一会我和师父说,以后不让你干活了。” “不用,没事的,对了,每个人只有一个山薯,凭什么给我两个啊?” “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晓山他们说,山薯很难寻找,一人只有一个。” “嗯,是的,我的那一个也给你。” “我不要你的。” “哎呀,你不是独脚神丐么,这个山薯算是你向我乞讨,我丢给你的。”“王信师叔你看,就这样子的。”说罢熊晓琪一挺腰板,伸过来一只手粗着嗓门道:“嗟!来食。” 王信见她样貌滑稽,忍不住笑道:“谢谢了,但我可不食嗟来之食。” “哼,你这么放不下面子,将来怎么当独脚大丐,要么这样吧。”熊晓琪忽然双膝弯倒,把山薯用双手捧着,举过头顶,细着嗓子,用发嗲的声音道:“民女熊猫晓琪,拜见九世魔王大人,幸得魔王大人垂怜,愿以妾身许配给魔王大人,余生愿执魔王大人之手,与魔王大人相伴到老。” “哈哈,哈哈。那这个山薯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是民女的陪嫁吗?” 第零九零章 竹筒上的画 “是也,那你吃不吃啊。”熊晓琪站起身来,柔声说道。 “哈哈,我吃,我吃了你吃什么?” 熊晓琪目光闪动道:“那我吃你的,我们换着吃。”说罢抢过来另一个山薯,放在嘴边。 王信望着手里的山薯,怔愣了一下,忽然觉得仿佛胸中的某一根心弦被拨动,一瞬间有几多故事,涌上心头。 ...... 他本想和熊晓琪说,自己明天就走了,但是话到嘴边,像是带了几许苦涩的味道,终究说不出来。 只剩下: “这块山薯很甜,很温暖。” 当夜王信辗转未眠,他拿出那顶荆棘王冠,此时绿苔变大了,从绿萌萌变成绿油油的,咋一看只不过是树枝藤条,但若细细观看,似乎其中蕴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感谢木前辈的关怀,没有达成您对我的期望,我很愧疚,是无心大师带我上的昆悟山,明天我就把这顶王冠交给无心大师,请他再择合适的人选吧。” 王信把荆棘王冠放在自己的胸前,用双手手掌轻轻抚着,渐渐睡去。梦里奇葩小豆苗,正淋着雨,还是小时候那样的两片绿叶,悠忽张翕间,雨珠滚动,像一个泪眼婆娑的小孩。 王信见它可怜样子,心中一痛,猛然惊醒。 天上还有一弯冷冷的月色,王信坐在原地,沉思半晌。 “是时候了。” “我来到这个世界,所经历的一切高光事情,从勇斗囊犬群,给欺虎犬和碧眼麒麟劝架,引漫天的黑蝶来助战,为青麟前辈斩断魔障,于大火中战狼吻人,在冰冻的河水中与变异的石甲独角犀战斗,用巨石困住独角犀,到四海归鸿,天罡三十七星,天阳星,九世魔王,直到断指封星为止。” “这一切,都是巧合,都是幸运,然而这一切都已经过去。” “是时候终结这场游戏了。” “对。” “故事已经结束。” “新的故事即将开始。” “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光脚行于冰面上,赤身睡在荆棘间,满身污秽穿行闹市,捡拾腐朽的腌臜,如了然前辈所预言,这真的就是我的余生么。” 王信蓦然间惊出一身冷汗。 此时东方未曦,王信搓搓冰冷的手掌,把荆棘王冠捧起,蹑手蹑脚的走进棚巢中,顿时一阵黄土未干的气味传来,很熟悉又有一点恍然隔世的感觉。 无心大师躺在地铺上,睡的正酣香。 王信把那顶翠绿的荆棘王冠,轻轻的放在他的枕边,然后缓缓的行了一礼,才转身出了棚巢。 又把自己铺盖过的蒲草被子卷起,把那些用过的工具和吃饭的竹筒和竹勺子,都整齐的摆放了,或许这些私人的东西应该带走,但这些东西可也是熊猫人的财富啊。 犹豫了一会,王信还是把竹筒和勺子揣在怀中,权当是一个纪念吧,如果有一天我还能回来,我会加倍偿还。 ...... 脚上有伤,不敢快行,而且他也没有目标,走走停停。当太阳红彤彤的时候,来到一条河边,望着滚滚流淌的河水,王信忽然想起奇葩系统,那株小豆苗,一直说想要喝水,但是自己也真是没有痛痛快快的喝过一次水。 “从系统傍身,到系统离开自己,那株小豆苗再也没有提过其他的要求。就这个想要喝水的想法,看似那么简单,我却没有做到,哎,留下遗憾了。” 王信心中倒有些想念那个小家伙了。 “即使世间人都嫌弃我,它也不会的,那小家伙一直在鼓励我,不管它是人工智能也好,或者是某种意识形态的东西也好。它就如同一个灵魂,选择了我这样的躯体依附,而不会厌弃。” 王信忽然觉悟:“是啊,小豆苗,都不嫌弃我这个躯壳,我为什么要嫌弃自己呢,为什么不敢面对别人呢,对呀,我先要从心底坦然接受自己。” “感谢你,小豆苗,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让我先痛饮十八桶水,来谢你,来怀念你。” 王信从怀内摸出装饭的竹筒,按在河水中,但是马上又拿了起来,因为他看到竹筒上有一幅画。 这幅画是刻在竹筒上的,一只鸟,展翅翱翔的状态,鸟肚子不成比例的大,还是方形的,在里面刻着两个人,挨得很近。一个人身形瘦瘦的剑眉星眸瓜子脸,另外一个人稍胖,眼圈很大,仿佛就是熊晓琪。 那么这个瘦一点,帅一点的人,又是谁呢,我信赶忙趴在河边,照着河水看了半天,暗道:“没想到晓琪的刻技,已臻炉火纯青,没想到这画中的我,已经达到了神似形不似的地步。” 看完竹筒上的画,王信忽然犹豫起来,心道自己怎么如此懦弱,没有担当,晓琪对我这么好,我却连走都不敢打声招呼。 想了一会,王信跳起来,捧了冰凉的河水洗了脸,又洗了一把头发,这一刻忽然在内心中涌现出一个想法:“我是有缺陷,但我很潇洒,我要大张旗鼓的来,潇潇洒洒的去,回去和他们郑重告别一下再走。” 于是,大约正午的时候,王信又爬回了那座山,正是望乡心怯,他抛掉手里拄着的树杈,远远的望着那个棚巢,脚步徘徊,不知道进去了,该先说什么。 这时棚巢里传来了了然老僧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激昂而热情: “晓琪虎背熊腰的,也得二十几岁了吧,干脆嫁人算了,我觉得我师弟王信就挺好,能忍常人不能忍,受常人不能受,将来必然是一道大宗师。再说我看他与晓琪俩人常常眉眼往来,时而扑朔迷离,时而朦胧含蓄,其中必定有戏。” 王信顿时感觉到脸上一红,耳朵一热。暗道:“没想到了然前辈外粗糙里细,善于捕捉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但是我们有眉眼往来的时候吗?我自己倒是不记得了。” 这时一个消极厌世腔调道:“老前辈,对于晓琪的事情,我认为还是我徒侄说的对,熊猫人不能与外族通婚的,我们要保持血统的纯净。” 了然老僧:“无趣大师,你也太迂腐了,咱们听听无心大师的想法。” ...... “今天我不瞒老前辈,这件事情连我两个师弟,和弟子们都不知道,晓琪她不只是我的徒弟,更是我的亲生女儿,她呢,命苦,我和她妈妈有过一段凄凉但又纯真唯美的故事。” “哦!”“怎么回事?”棚巢内发出了阵阵惊讶之声。 第零九一章 欲戴王冠 先有三舍 “至于其中细节我怕睹物思人,就不讲了,我就是想说两件事,首先我支持婚姻自由,其次晓琪她是混血儿。” 无心大师说完,空气突然静谧无声,大家都在细细的品味着无心大师说的这两句话。 片刻之后,了然老僧率先开口道:“老熊猫,抱歉,又提起你的伤心往事。我脑袋浑,婚姻的事我先不管了。但是这个荆棘王冠,选好了谁去秉承么?” 无心大师道:“木前辈当初交给王信师弟,此番就等他回来秉承可好。” “师父,王信是一个残废人,他怎么能担当如此重任。” “是啊,师父,我师兄弟七人,虽然说武功已废,但都四肢健全,总比王信强了许多。” ...... “了然前辈、无心师兄,按照我无趣的想法,是自家的事,便让自家的徒弟去做,至于成不成皆是天命。” “嗯,你说的有道理,王信注定是我苦行一道宗主,不能身兼数职,这荆棘王冠,恐怕他也戴不得。” “无暇大师,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孩子们的事,前辈您和我师兄做主了吧,我没有时间去想。” ...... 片刻之后,无心大师开口说道: “这荆棘王冠,也不是那般容易戴,传闻戴上这荆棘王冠,注定余生不再平凡,或有万年洪荒之力相助,或能让万神俯首。然达者不可独善其身,必须去承担擎天立地之责,和庇佑众生之任。负担之大,天下最重,这其中的苦楚和压力不可想象。” 众人沉默良久,无心大师又道: “或云欲戴此冠,必然先有三舍,一曰:舍自己而为他人;二曰:舍小家而为大家;三曰:舍自由而为天下。了然前辈,我说的对吗?” “当然,无心大师博学多识,天下事尽在你的方寸之中。但这三舍说的不够直白,容易使人费解,我稍作一点解释,大家更易懂些。舍自己而为他人,就是把可口的吃食、顺喉的水饮、暖身的衣物等等诸般物事,拱手让与他人,而自己可以穿树皮草叶,风餐露宿,捡拾一些腌臜饱腹。” “啊!”众熊猫人一阵惊呼。 王信站在外面心道:“看来了然前辈,又要宣传他那修苦行一道。” 了然老僧接着说道:“这舍小家为大家也好理解,就是舍去成家的想法,直白点说就是不要娶媳妇生孩子,要把天下众生当作自己的孩子,把世上诸神当做自己的妻子。携手诸神庇佑众生,相当于团结老婆爱孩子。无心大师我这个解释可以么?” “了然前辈,您言简而意赅,一语中的,让无心十分佩服。” “不能结婚生孩子!?”熊猫兄弟们发出失落且惊讶的呼声和置疑声。 “至于这舍自由而为天下,解释起来困难,但是举个例子你们就懂了,擎天立地神首木前辈,立于昆悟山这一处近几万年,任凭风吹日晒雨淋,你们可曾见过他走过一步?你们的未来就是这样子,择一山而居,鸟兽禽虫相伴白首。” “啊?变成一棵树么?”“长在山上一动不动?”熊猫人们惊叹连连。 王信心道:“了然前辈就爱说这些神神叨叨的话,没准是因为忽悠别人,能让他变的快乐,所以他才乐此不疲。熊猫兄弟们不知会不会信,反正我不信,戴上所谓的荆棘王冠,未来还能变成一棵树,有点离谱。” 念及未来这两个字,忽然有一句话,涌入王信的脑海:“你如我的未来,我似你的曾经,三千年一场轮回,有始而无终。” “这句话怎么这样熟悉,是谁说的?还是我从哪本书中看到的?”王信的大脑飞速旋转。 “对,是木前辈对我说过的。” “你如我的未来,我似你的曾经。这句话和了然前辈说的话很像啊,那么说了然前辈没有骗人,戴上那顶荆棘藤条编成的王冠,真的会成为一棵树。” 此时王信的心中也充满了置疑和好奇,他真想再把那顶王冠捧在手心,好好的看看,但是恐怕不行了。 ...... 棚巢内无心大师缓缓的说道:“了然前辈说的很好,很直白,很明了,我不敢确定戴上王冠是什么结果,但猜想起来,大概就是这样的。你们有师兄弟六人,但荆棘王冠只有一顶,为师不会偏袒谁,本着自愿的原则,你们六人先自行商量好便可。” 轰!熊猫人兄弟们立刻乱作一团,热烈的探讨起来。 片刻之后。 “咳咳,你们想好了么?由谁去戴这顶荆棘王冠。”无心大师问道。 棚巢内顿时雅雀无声。 “难道谁也不想戴么?” 无趣大师那个独有的消极厌世腔调响起:“无心师兄,我觉的也别让大家自愿了,此时了然前辈我们四个老一辈的,选择一个弟子便是了,我觉得晓达是大师兄,将来是熊猫人的族群首领,于情于理,这王冠他戴着便妥当了。” 顿时熊猫兄弟们热烈响应,纷纷称是。 “哦,那这顶荆棘王冠,就由晓达你就戴吧。” “这个......我......不行......这个......” “晓达,平日里属你牙尖嘴利爱抖机灵,现在怎么吞吞吐吐的。” “师父......这个......我这个......不成啊” “晓达,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再要支支吾吾,别怪师父发火。” “师父,不好说出口啊!” “嗯?!” “好师父,我说。”“咳咳,予尝担柴于黄金城郊......” “说白话!” “师父,白话,实在、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好吧,随你怎么说,但不准避重就轻。” “是!予尝担柴于黄金城郊外,其时口甚渴,便行至河边取水,方一俯身,即见远处一叶莲舟,悠悠然而来,荡至岸边,有一美妇,轻揭翠裙,于舟中飘然踏下。玉手新葱,执杵敲击布帛于砧上,箜箜之音,如击吾心中。予尝以为此百花宫仙子下凡,是故......” “好了,为师懂了,晓达已有心中之女神,这就是所谓的凡心大动,所以这顶荆棘王冠你不可以戴了。” 第零九二章 晓武的熊生到达了巅峰 “师兄后来怎么样了?”“师兄你见那美妇浣洗的布帛中可有男衫?”“师兄那其中有没有童裳,若是有的话,便是已为人母,吾辈不可近也。” ....... “安静,晓迩,你师兄没有戴荆棘王冠的资格,那么就由你来戴怎么样?” “师父,我亦然有难言之隐啊!” “怎么,你又因何不可?讲来。” “是,予尝担柴于黄金城......” “熊晓迩,不要说和你师兄同样的理由。” “是,师父,容我想想。” “嗯?!” “师父,容我回忆一下,是这样的,予尝担柴售于黄金城内,其时予肚饿,予便在街边置换一个黍米团子,方置于嘴边,忽闻一声歌声,悠然婉转,但见一美妇,舞于亭台阁上,予以为此为北方冰雪仙子下凡,是故......” “是故什么?和你师兄一样,都易被美艳的外表所吸引,没有出息。师父不反对你们娶圣裔智人女子,但师父教导过你们,看人不要看外表,要看品质看性格。” “是也,但徒儿觉得那人品质尚可。” “哦,何以见得?” “其时天尚冷,而伊人只以一片缟锦,罩作中衣,且歌且舞,热情洋溢如火,是故徒儿以为她甚为简朴,且又坚忍耐寒,徒儿甚赏识其品质,是故深堕爱河而不起。” 轰!熊晓迩的话再次引起热议。 ...... “呵呵,熊猫兄弟们开起了赛诗大会,幸好晓琪不在棚巢中。”王信无奈的一笑,转身离开棚巢,心道:“先歇息一会,待熊晓琪回来时,和她告个别,让她万勿牵挂就好。”于是寻了一块离棚巢稍远的石头处,躺下休息,午间阳光正好,气温略有回升,但觉周身舒适,王信渐渐有些睡去。 正迷迷糊糊间,忽闻有人似在呼唤自己,睁眼看去,来人是众熊猫人中最瘦小的一位——熊晓武。 王信赶忙坐起,熊晓武道:“王信师叔不要在石上睡觉,小心着凉。” “嗯,原来只想休息一会,但是不小心睡着了。” “王信师叔,休息好了吗?能否陪晓武走走?” “哦,好啊。”王信忙站起身来。 熊晓武平时不苟言笑,但是为人很细心,也很有礼貌,虽然和王信年龄相差无几,但一直以师叔相称,而且从未说过王信坏话,所以王信对他颇有好感。 “王信师叔,你慢慢走,我们沿山而行吧。” “好,王信重新拾起抛掉的那根树杈,做为拐杖,随着熊晓武缓缓而行。” 俩人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不经意间已经走了很远,山势也愈加险峻起来。 “王信师叔,我觉得那顶荆棘王冠,只有你才有资格去戴。” “哦,不,强于我的人,太多太多。” “王信师叔,其实我知道,你心中藏着龙虎大志,非我们庸俗之辈可比。” “哈哈,小武,你用词过猛,我这个样子,龙虎大志可不敢想,若说虫鼠大志,还合格。” “师叔,你莫要笑谈,我是认真的。” “小武,不是他们派你来劝我的吧,你在我心中可是最实在,不会忽忽悠悠的人啊。” “不,师叔,我不会说假话,我也不是来劝你的。” “哦?” “王信师叔你看这是什么?”说罢熊晓武从怀中掏出一物,绿意葱葱,正是荆棘王冠。 “荆棘王冠在你这里,难道小武你要......” “对,我决定了。”“那些懦弱的人!我从他们手中抢过来的。” “哦,这样啊。” 熊晓武拉着王信道:“师叔再陪我走一程,我可以搀扶你。” “哦,不要紧,不过为什么我们要爬这么高,难道要登上山顶么?”王信不解的问道。 “师叔你马上就会懂了。” 王信带着怀疑的态度又爬了一会,只是觉得身心已经俱疲。 “对不起,小武,我实在不能陪你登山了。” “师叔你看,到了。” 王信抬起头看了看,上坡上倒是有一处平坦之地。 “我们到了么,这是什么地方?” “师叔这里是个好地方,虽然还不是山顶,但你看这处平台,坐北向南,很平整,而且后面就是悬崖,少有人来,很安静。如果有修士可以在这里搭一处棚巢,日出修炼,日暮休息,岂不悠然怡得。” “嗯,或许有修士会发现这里的。” “不,师叔,这里是我先发现的,我便占为己有了。师叔你说如果能在这里栽一棵树,总比栽到我们的棚巢那里强吧。这里至少很清净,不会被人打扰,只是我还不知道,这座山叫什么名字,很显然并不是名山,但是我也不想再去找了,就在这里了,命中注定的缘分吧。” “栽树?晓武你的意思.......” “对,那棵树就是我,而这座山就是一座新的昆悟山。” 说罢,熊晓武把那顶荆棘王冠郑重的捧在胸前。 “小武,你不要着急啊,要等了然前辈和无心前辈在场的时候再戴。” “不,这一刻,除了你,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但请王信师叔帮帮忙,为我见证吧。” “这个,小武,你还是要慎重啊,戴上它结果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的。” 熊晓武微笑着摇摇头:“对不起,王信师叔,我抢走了你的荆棘王冠。”随后他把荆棘王冠举起,仰天长啸道:“此时此刻,漭漭乾坤和巍巍宇宙在上,我熊晓武愿戴上这荆棘王冠,从此舍自己而为他人,舍小家而为大家,舍自由而为天下。余生愿以擎天立地为责,愿以庇佑天下苍生为任。” “等等,等等。”王信急忙打断他。“小武,戴上荆棘王冠不好的结果你都知道么?” 熊晓武停住缓缓举起的手道:“什么结果。” “我也不知道的。但是你......” 熊晓武的面色陡然间变得冷峻无情。 “纵使我不能娶妻生子,纵使我成为一课树,纵使造物主让我丑陋不堪,让我遭到万人唾弃,那又能怎么样?神首之力加身,诸神将为我俯首,这世界从此谁耐我何,哈哈哈哈。” 王信看着近乎发狂的熊晓武,那是一个平时少言寡语,老实本分的熊猫人,此刻周身竟然弥漫着摄人的气势,令人忍不住畏惧的瑟瑟发抖。 第零九三章 熊猫头大 猴子眼红 “晓武,冒昧的打断一下,如果你真的决定好了,我就要转告你,木前辈说过的一句话‘你如我的未来,我似你的曾经,三千年一个轮回,有始无终。’或许三千年后,会有人来接替你。” 熊晓武转头看了一眼王信,眼神中充满杀机,戾气弥漫。“哈哈哈哈。”熊晓武仰面大笑,露出两颗尖利犬牙,反射着太阳的光芒。 此刻他的内心无比狂热,双手不再任何犹豫,绿油油的王冠散发着幽深不解的魔力,忽的戴在他的头上。 这一刻,仿佛时间已经停止,不知经历过多少沧桑岁月的荆棘王冠,表面上的绿色氤氲迅速扩散,瞬间便将熊晓武的身子覆盖住。 熊晓武的模糊的身躯愈发的高大起来,王信的眼中只余下一片绿意萌萌,他心中有些赞许、有些期待、有些好奇、有些恐惧、更是有些嫉妒,如果是自己戴上这荆棘王冠,那该是...... 王信在他那个枝枝丫丫,擎天立地的幻想中,游转了一圈,重新回到现实中。此时静谧无声的世界,让他不敢轻易的睁开眼睛去看。“晓武他会不会成了一棵树,是弱不禁风的树苗,还是擎天立地的苍柏,或是满树飘着异样香味的刺玫,亦或是结满怪异果实的某种树,也许是......” 王信在无尽的猜想中,缓缓的睁开双眼。 晓武他...... 脚还是那是穿着草鞋的脚,身子还是那是那穿着土褐色布衣的身子。 脸还是那张带着大黑眼圈的熊猫脸,但......面貌却与以往决然不同,狰狞而扭曲的五官,咧开到变形的嘴,龇出嘴唇的尖牙。 “难道你要吃人吗?熊猫人的外号可是食铁兽啊,猎杀的兽性如此就被激发了么?”王信脑中的想法闪过,顿时脊背发冷。 “......疼......”熊晓武酝酿许久的恐怖情绪,化成一个字,从尖牙间蹦出。 “哦?原来是我把他疼痛的表情,误解成熊相毕露的前兆。”王信赶集跑上起来,问道:“晓武,你怎么了?” 熊晓武龇牙咧嘴的说道:“疼啊,好疼,我......我的头好疼。” “戴上王冠会疼的,也许这只是一个过程,忍耐一下,或许就好了。” “不,真的好疼,师叔帮我摘下来。” “摘下来?”王信犹豫的举起双手,放在荆棘王冠旁,刚要取下荆棘王冠,忽然见到晓武的鬓角和额头等处,流下了一注注鲜血。 “疼,疼。” “嗯,晓武你忍着点,头上流血了,我的手不方便,这就慢慢给你取下。” 说罢,王信用手掌按住王冠上的藤条,缓缓的向上抬起。 “疼啊,好疼。”熊晓武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猛然间一晃头,滋啦一声,头从荆棘王冠中退了出来。 王信看着满头是血的熊晓武,感觉自己都疼。 熊晓武一把抢过王信手中荆棘王冠,看了看,忽然摔在地上。 “这个荆棘王冠有什么用处?怪不得那些家伙都不肯戴,明明就是捉弄人的吗!只有我一个人才这么傻瓜。” 王信见受了伤的晓武情绪低落而且很愤慨,言语不好违逆于他,便道:“或许这个王冠真的没有什么用处,只是木前辈送给我的一个小礼物,纪念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 “哼,我就说这个王冠,应该给你戴么。” “晓武你不要生气,我真没有捉弄你的想法,我的确不知道这个绿油油的王冠有什么用处,我害怕辜负了木前辈的期望,才拿给无心大师的。” “师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个王冠的尺寸,就是照着你的头做的,太小了,毕竟我们熊猫人的头这么大。我方才,有点戴不上,后来我用力的拽了拽......” ...... “嘿嘿嘿、嘿嘿嘿。” 王信和熊晓武的身后传来了一阵阴恻恻的笑声。 二人顿时一惊,转头望去,只见山崖边露出一个小小的脑瓜。随后第二个、第三个脑瓜相继露出,都是一般尖嘴猴腮的一般模样。 “离火三僧猿。”王信心中顿时一惊。 荒野空空、秀石奇奇、长渠千千,三个僧猿不约而同的一声尖啸,从山崖下蹿了上来。 此番三猿竟然全都穿着红衣,皆是圣裔智人士卒样式,只不过剪裁得体,宽窄合身。 三猿虽然体型小,但各着一身红色劲装,举止间竟然有种鄙倪天下,渺看众生的傲娇气质。 熊晓武起身欲斗,王信忙拉住他道:“不要紧张,大家都是故人。” 说罢转过头来,对着三猿微微一笑道:“俗话说,功夫不负有心猿,千千,恭喜你们三猿,终于做了圣裔智人的走犬,不恰当,是走猴。而且你们的衣服,很红,很扎眼,很好看。” “嘿嘿嘿嘿嘿嘿。”长渠千千一阵贱贱的笑。 “王信,我觉得没杀你也是对的,你每次说恭维我的话,我都觉得很受用,很快乐。但是我又不喜欢听你吹牛,我一想起来,什么九世魔王,什么天骆星,什么四海归鸿,什么.....什么的这些,我的心里就不得劲。” “哈哈,千千率真,直抒胸臆,由不得我不夸你。” “王信,我就纳闷,怎么那些高光的事情,都让你抢着做了;好听的话,都让你抢着说了。比如这个九世魔王,一说出来,在我脑海中就形成了无比高大威猛的形象,让我羡慕了好久。” “哈哈,那有何难,你也自称九世魔王即可。” “那怎么行,是你当着众人面上先叫了,我再叫岂不是拾人牙慧,让人耻笑。不瞒你说,现在你王信的名号在黄金城内外都传开了,吟游诗人早就做了诗歌:万敌众中,谈笑风声。每断一指,便封一星。十指七趾,三十六兄。有情有义,唯我王信老兄。要知后事如何,请听,擎天大帝断指封星。怎么样,王信你听听,豪迈不豪迈,热血不热血。” 王信故作惊道:“这这诗写的也太好了,待我复述一遍记下,他日到别人面前炫耀一番,只不过这最后一句‘唯我王信老兄’怎么是六字,与众不同,这也不和规律啊。” 第零九四章 僧猿心中的一盘大棋 “那倒是不打紧,可能我记错了,但是我好气哦,怎么擎天大帝的名字也被你抢了去,啧啧啧,还擎天大帝断指封星。” “擎天大帝断指封星,这话既悲壮又豪情,确实不错。” “是啊,好名字都让你用了,我没的可用,所以我很生气,我要杀了你。” “哈哈,千千这点小事,何必生气,好名字有的是。若要想起名时,随手拈来。我叫九世魔王,你便叫十世魔王;我叫天阳星,你叫天猿星;我叫四海归鸿,你叫四海龟鳖;我叫擎天帝,你叫窜天猴。如此一来,你的名字已然完胜于我。而且你也可以打造一个窜天猴断指封星,让中州最有才华的吟游诗人为你传颂,用不了多久,你就是九州的名人。如果你肯再努努力,你这只窜天猴子,穿过漭漭乾坤,游历巍巍宇宙,上登天,下入地,三界之间往来穿行,世人再送你一个雅号--飞天小神猴,到那时,嘿嘿,你可是.......” “哦,哦,听起来有点趣味,等我把这几个名字记下来的,十世魔王、四海龟鳖、天猿星、窜天猴、飞天小神猴。”长渠千千掰着毛爪子,一边数,一边记在心中。 “王信,不过有一点,我得提醒你,我知道中州语里面,猿和猴可不是一码事,我们三个是离火三僧猿,可不是离火三僧猴。” “好咧,不叫猴,只叫猿。” “十世魔王,要是改成十世大魔王怎么样?是不是显得更大气一点。” “嗯,我觉得不错,十世大魔王,很霸气。” “嘿嘿,一起有这么多名字,我感觉很快乐,但是我有一个习惯,就是生气了要杀人,快乐了也要杀人,要么王信苦主,你成全我吧。” 王信闻听顿时大怒:“你这个蠢猴子,还敢恬不知耻的自称为猿,看你的智商已经低到了什么程度。” 长渠千千被王信骂的一愣神,一提到智商这两个字,顿时受到了心理打击,毕竟它这只猴子是后天开智的,虽然他较常人更加机灵狡猾,但是这一点是它胎里带的不自信,于是声势低靡下来。 “哦,怎么回事,小猿愿闻其详?” “蠢猴子,听我说,你若在这里将我打杀没有什么用处,因为这荒郊野外,无人知晓,既能不扬名也能不立万。但是如果在圣裔智人的都城--黄金城内,你我公开公平的决战一场,我假意卖个破绽,故意示弱输给你,那时候......哈哈,你想想,全城的人都起立,为你欢呼,为你呐喊。而且老迈的吟游诗人,一边敲打着骨板,一边吟诵道:“窜天猴子不简单,本是十世大魔王,曾作天上天猿星,又在四海当龟鳖,今天大战擎天帝,打完它就上天去。”那时候,你必然立刻扬名于九州,谁人还敢说不晓得你这窜天猴子。” 僧猿听的怔愣,半响之后,猛拍脑门道:“苦主此言甚是有理。不如我们即刻启程,一定要去人最多的地方。我要看到观众的热情,我要听到吟游诗人的诗。” 王信闻听,心中高兴,此番他知道仇人见面,狭路相逢,自己没有武功,三僧猿定然不会放过自己,不如让它们背也好,抬也好,把自己带到黄金城,路上夜长梦多,或许可以寻找个机会逃掉。 长渠千千回头向荒野空空和秀石奇奇征求意见。 它两个猴子师兄,似乎觉得不妥,二猴吱吱呀呀的同千千争吵起来,王信虽然听不懂它们的语言,但见二猴屡次伸手指向山崖下方,似乎其下有什么牵挂之物。 片刻之后,似乎长渠千千做了让步,这场争辩才告一段落。 长渠千千回头说道:“我这两个不开化的猴子师兄,果真蠢的很,他们非让我杀了你。” 王信闻听抬头看向两猿,果然二猿,目光如炬,透着杀气。 千千道:“不过我不会的,我还要让你帮我去扬名立万,到了黄金城,打赢你之后再说。” “不过这个小熊猫么,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说罢缓缓向熊晓武走去,才行一步,忽然被脚前一物所吸引,于是惊呼道:“这不是那个,那个蓄积了九世冤魂,蕴藏千年尸毒,会让周身感染上尸苔的魔物吧。” 王信忽然计上心来,忙说道:“对,就是那个惊天的魔物,此物非十世之大魔王不可戴也,我固然知道戴上此物,将魔力大增,手起脚落之间,山崩地裂,河水到流。那一日,我九世魔王做完,到这第十世便不想再做,所以将此物摘下,丢弃在此。” “哦,此物果真如此厉害,不是说它能让人感染尸毒么?” “蠢猴子是你理解错误,不是戴上它会感染尸毒,而是你戴上后,打了谁,谁便会感染尸毒。” “啊?原来如此,那我便戴上了。” “不可以戴。” “你越是阻止我,我偏偏要戴上不可。”说罢千千伸手要拿。 众人都不知道结果如何,立刻紧张的屏住呼吸。 千千手方一触到,陡然间站起,回转身来,冷笑道:“呵呵,我就知道你是诓骗我。因为我已经上过一次当,那是在昆悟山上......” 千千愤怒之情,溢于言表,仿佛激发出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血海深仇一般。 “此番我若再受到你诓骗,我就真是一个傻猴子,蠢猴子。” 说罢忽然跃到王信身前,猛然抓住王信衣领,随后冷笑道:“你果然武功尽失,方才见面之后,至始至终,你谎话连篇,以为能骗我手下留情。其实我早已将你看穿,但我未曾揭露,但你知道我缘何没有杀你,让你苟延残喘这么久?” “不知道。”王信摇摇头。 “你猜。”千千见他不肯搭话,狠狠的掐了他的脖子。 “好,我猜......因为我是你的苦主,你是我的犬首,犬首若杀苦主会天道报应。所以你不敢杀我。” “哈哈,傻子,什么狗屁报应,这九州世界谁强,谁就是苦主,我之所以那样说,是想让丁痈死心塌地的做我犬首,唯我命是从。我对他恩威并施,早已使他服服帖帖,五体投地的敬我。而且有更加厉害的人物将入我笼中。” 第零九五章 易水萧萧西风冷 “原来如此,千千,我没想到你竟然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 “那还用说,不须多日,这中州......哈哈哈,尽入我的掌握之中,以中州为心,九州之上,众人生皆以我为尊,到那时我......嘿嘿嘿,金玉、美女、黄汤、烤肉、一切一切,应有尽有,什么王侯将相,尽可为吾犬首。” “千千,你莫狂妄,都怪我当初一时心善,于昆悟石台上,未曾将你就地正法,没想到留下你这个孽猴,竟然想祸乱九州。” “嘿嘿,这时可由不得你了,先猜我的问题,猜猜我为什么迟迟不杀你,猜完了我就送你上路了。” “蠢猴子,我不猜。” “谅你是猜不到,那我提醒你,你发现我有什么变化?” 王信知道苟活无望,言语也没忌讳,便道:”我只是发现你话更多了,嘴也更欠了。” 千千闻听嚯的一跃而起。 王信被它一惊,随即骂道:“蠢猴子,一惊一乍,着实让人讨厌。” “王信苦主,我真舍不得杀你啊。”千千忽然弯下双膝,跪在地上,语气中竟然带着哭腔。 王信气的忍不住白眼一翻道:“猴子,你搞的什么腔调,要和我演苦情戏么?” “王信苦主,不瞒你说,我长渠千千,万般事都争做人先,千种才能皆不甘人后。自来中州,大人物见了许多,真英雄倒是没有几个。芸芸众生中,唯我王信苦主,令我敬佩。” “呵呵,千千你也学会忽悠人了。” “王信苦主,我说的没有半点虚假,我最钦佩你的文采,出口成章,临危不惧,谈笑间骂遍强敌,激昂时指点江山,一言一语,令众人为之动容不已。我千千明白,所谓武炼巅峰,文倾天下,武能修炼个人,只有文才能兼济天下。所以我暗暗以你为师,你的一言一语,我都牢记在心,一有闲暇,便出口历练。” “哈哈哈。”王信仰天大笑道:“我说的么,几日不见,文采见长,小词用的也相当熟练,而且忽忽悠悠之间,颇有我的文风。原来是偷师于我。只可惜我的凛然正气,热血豪情,你却永远学不到。” “嘿嘿,倒是,倒是,不过我千千的心狠手辣,翻脸无情,你也学不会。我能一边学你技艺,你边断你手指,这个你行么,嘿嘿?”千千抖眉冷笑。 王信无奈的点点头道:“的确不行,看来大家各有所长。” 这时荒野空空和秀石奇奇两个僧猿,似乎等的不耐烦,摩拳擦掌便要上前将王信撕碎。 长渠千千慌忙拉住二人,三僧猿一阵激烈的争吵,王信趁机向熊晓武低声道:“见机行事,向山下跑。” 长渠千千转过身来,横眉怒目,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它陡然间张开右手,指尖如鹰爪一般,向着熊晓武扑去。 见此情形,王信蓦然间挡在熊晓武的身前。 千千一愣怒道:“滚,我先不杀你。” 王信冷冷道:“可叹我技不如猴,不能保护晓武,但求先死无愧。” 千千道:“想逞英雄,那我便成全你。” 利爪半曲半伸,向王信面门抓来,行至半路,忽然止住。 “我钦佩你大才,临死前也让你发挥余光余热,去,把这个绿油油的魔冠戴上,我要看看这尸苔是什么样子。” 王信忽觉机会已到,若不抓住,将转瞬即逝。 “好,我就要再戴戴这九世魔冠。”说罢他站起身来,趁着身子微微一转间,用眼神示意熊晓武,熊晓武平日少言寡语,却是熊猫人中最机灵的,他明白王信意图后,也不想苟且独生。 王信见他面带愁容,知他心中所想,便缓缓说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昆悟,或轻于鸿毛,让我一人死,换得众人生,也是值得。” 晓武悄悄咬牙点头。 王信做好拖延时间,让晓武趁机逃跑的打算,他附身捡起荆棘王冠,捧着它向山崖边缓缓走去,口中郎朗吟诵道: 将军百战身名裂。 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 ...... 千千惊道:“等等,你说的是什么?” 王信头也不回,冷冷笑道:“这,叫作词,千千,这世间上你不会的东西太多了。” 千千顿足呼号:“你死到临头,为什么要念词让我听。” 王信脚步不停,淡淡说道:“可惜了,我只能说一遍,你切切的记住吧。” “不,你不要再诓骗我,不管你念什么,你都必须死。” 王信置之不理,昂首而吟: 将军百战身名裂。 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 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 正壮士、悲歌未彻。 啼鸟还知...... 此时王信已然接近崖边,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千千听得入神,一步步追到他身旁,空空和奇奇也随着向王信靠拢。 王信预料熊晓武,已然寻得机会逃跑,于是他陡然间将后两句词念出: 啼鸟还知如许恨,料不啼清泪长啼血。 谁共我,醉明月。 念到月字时,那顶荆棘王冠已经放置在头上,王信陡然间撤步,张开双臂将千千紧紧环抱住,双腿猛蹬,向山崖下跃去。 跳崖前他已经想的清楚,以自己的残躯和千千相抵,或许还能让熊晓武得以活命,山下的众熊猫人或许也不会遭僧猿毒手。无论怎么算,都是合算的买卖。 风声从耳边滑过,王信大脑一片空白,几番经历生死,他已经明白,唯有坦然,才可以让人死而不痛。 千千想摆脱王信的束缚,狠狠抓他的手臂。 这时一个身影,竟然后来居上,掠过二人,将他们抄在手中,随后在空中一转,向着崖壁撞来。 王信来不及多想,身子一痛,似乎跌在某处。抬起头时只见周遭十分昏暗,只有一束光线从前方照来。王信摸摸身边,但觉水迹氤氲,湿漉漉的,还有淡淡的血腥气味飘来。王信慌忙站身来,向着那光线处,慢慢捱去。 忽然光线一暗,一个影子挡在光线处。 影子晃动了两下。 “啪嗒。”一声脆响之后,一支羊油灯燃起。 第零九六章 雪神被阻 僧猿狰狞的脸出现在灯光前。 三僧猿再一次围拢过来。 “这是什么地方?”王信禁不住问道。 “好,我就让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千千那邪恶的声音响彻此间,并且回音迭起。 羊油灯一转,向右手边缓缓移动。 王信的视线不自主的追随着灯光,血红、脂白、青鳞鳞泛着光芒。 “啊?这是......” “千年神蟒的肉可是难得的很,幸得上天垂怜,我三僧猿来中州不久便有奇遇,没想到食用此蟒的不同部位,竟然有不同功效,而我三猿皆因此修炼成盖世异能,此番我们一统中州的愿望,不刻即将实现。” “哈哈哈哈,这个秘密,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不过马上就没人知道了,我希望你临死前能看到这震撼的一幕。” 千千低语一声,转身提灯照向秀石奇奇。 秀石奇奇,立刻领会,猛然见张开猿口,怒吼一声,随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只见它浑身肌肉跳动,顷刻间暴涨二倍,由瘦小的猴儿变成了三米高的巨猿。 油灯陡转,又回到长渠千千面前,狰狞的千千,咧开嘴,龇出獠牙。 “看到了么,蟒肉在此,你是不是也想获得异能。” 油灯再一次在那堆积如山的神蟒碎躯前滑过。 “青麟前辈......她......我要杀......”王信大惊之时,忽觉颈间有一丝凉意经过,滑向头顶,似乎有个湿淋淋的虫儿爬过,他不经意间,用手掌去拍。 但他忘了头上戴着荆棘王冠,经他这一掌力道,王冠上的尖刺顿时刺在头上,立刻一股钻心的痛楚袭来。待要将那王冠撑起拿下,可惜他手上无指,轻轻一推,便有更加的剧痛袭来。 他急切的想挣脱那顶荆棘王冠,但每一次轻触,都觉得那王冠之上有更多的尖刺,刺进头上。于是心中愈加慌急...... 这时千千的手提着青鳞鳞泛着光芒的物事,依旧在王信眼前摇摆。 王信心中顿时大怒,他猛然跃起向千千冲去。 千千没料到他勇敢,一愣后忙向旁边跳开。 此时王信的脑中混乱不已,仿佛古今中外诸天大混战。万千的记忆像潮水一般涌来,时而欢喜,大笑癫狂;时而愤怒,痛斥喝骂;时而悲哀,萎靡无语;时而忧伤,掩面而泣...... 长渠千千惊道:“尸魔发作,大家快避开,叽哩哇哩哇啦哇啦......” 王信此时犹如目不视物,身体也跟着狂乱的东冲西撞,癫狂而不知疲倦。 “哇嗒叩库嗒吧叽哩哇啦。” 王信但闻一阵听不懂的喝骂之声,随后感觉身子受到了重创,陡然间飞了起来,穿过那个洞口,重归光明。稍一停滞,便飞快的下坠,在那一瞬间,他看见脖颈缠绕着一只青色小蛇,他看见灰色的崖壁在耳边飞升,然后他感觉到有白光在眼前闪过,顿时浑然没有了知觉。 ...... 在这壁山崖的千里之外,臻帝三十七年的第一场雪来了,纷纷簌簌的下了一个夜晚。 大雪来临之前,在这片土地上,忽然间涌起一个个拳头大小的土包,每一个土包都越来越大,渐渐的变成土堆,而且地面下还传来了吱吱呀呀、咔咔嚓嚓,这些类似磨牙吮血的诡异声音。 不久,土堆下循次的探出了成排的手臂骨,张开的骨掌,逢人便抓,这里地处村镇边缘,虽然不甚繁华,但还是有几十个路人行过时,被骨掌抓住,拖进土堆里,从此消生匿迹不知去向。 镇守大人闻报后,看着手下那些曾经舞弄矛戈的发福士卒。十几个人平日里都飞扬跋扈,此时各个埋着头不敢言语。镇守大人心里没了底气,于是亲自骑着快马,到附近城里求救,但被告知所有的士卒都被调去石阶城。 镇守知道前方圣裔智人正和玉族大战,哪敢去讨那些战场上大将军的麻烦。只得慢慢的打马往回赶。 犹犹豫豫之间,行到距家十几里处时,忽见一有婀娜奇美的女子,身材修长,着一身缟素的丝锦,快速的从身边掠过。 镇守大人的昏花的眼睛,被那奇女子身上闪着光泽的装饰,晃得一痛,不由得愣了愣,心中暗道:“一镇的适龄女子,在我那里都有文书和画像存备,但这美艳的女子是谁,我怎么能不识得。 于是镇守大人跃马扬鞭在后面追赶,一边追赶一边胡思乱想:“如何和自己家中的十七个母老虎托词,在什么地方建一座金屋,给多少彩礼......”诸般大事扰的他心烦忧而兴奋,所以将地下骨掌袭人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猛行了六七里地,气喘吁吁的镇守停住马,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只见前方方圆十几里上空,阴云笼罩,而方才那个白衣奇女子,身体浮在当空,周身缓缓旋转,衣袂飘飘之间,漫天雪花飞舞。 镇守老马识途,一惊之下,猛然间跳下马,跪在当下,不但五体投地,口中尚且念念有词,一幅毕恭毕敬的表情,看起来敦厚且虔诚。 大雪将地面上涌起的土堆和探出的骨掌覆盖,起初那些骨掌和手臂还在挣扎,但随着大雪越来越厚,终于将其全部埋葬。 镇守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脚冻麻了后,才悄悄的走了。 就这样大雪下了整整一夜,积雪达到了三、四尺深。 大约晨时,天上的阴霾轰然消散,飞舞的雪花渐渐停止。 那白衣飘飘的奇女子,才止住了身形,叹道:“天下乱已至此,诸般邪恶狂热之辈,竟然出没于郎朗乾坤之下。时不我待,不可让汝辈再阻我行程。” 言罢,白衣女子身体旋转着向远处飞去,身后留下一束雪尾。 不多时候,她便降落在一处城市当中,她逢人便问:“你见过王信么?”可惜众人都不知晓,而且男子们,看她的眼神中都不怀好意。 白衣女子厌恶至极,只是碍于身份,不能发作。她思来想去,陡然间飞在空中,一边缓缓飞翔,一边四下观望,忽然看见一处污秽聚集之地旁,躺着一个人,身材纤瘦,看似一个青年男子。 第零九七章 小奇葩回来了 她落在青年男子的身旁,以手轻轻抚其百会穴,慢慢度入一股真气。那男子虽然周身是伤,但并没有真正致命之处,一得真气,周身渐渐暖了,竟然舒醒过来。 白衣女子看着他伤痕累累的样子,心想或许此人就是王信,我还是来晚了一步,未能保护他的周全。但见这个青年男子,呆愣愣的看着自己,心道:“都听说那人有情有义,是个正人君子,与众不同。其实天下男子还不都是这样,见了漂亮女子便如同呆傻了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干裂的嘴唇翕动,缓缓说道:“王信......” 白衣女子心道,果然是他,便迅速的将青年男子托在双手上。方要向城外飞去,忽然觉得有些不妥,于是转身在城里寻了一处店家,将他安置在那里,又托付店伙相照应。 不出三五日,那人的身体见好,已经能下地散步。 白衣女子来看他时,他人忽道:“王信......我对不起你......” 说完后便如同失语一般,什么话都不肯再说。 白衣女子,心中奇怪,心道或许此人并不是王信,但与王信似乎有一些过节。 店家不能久住,这人生活又不可以自理,白衣女子便把他带回山中,与自己的徒弟和山中的童儿同住。有一日众徒弟忽见此人执着童儿扫地的扫把,舞的呼呼带风,有模有样,便告知了自家师父。 白衣女子见他手执扫把,舞的却是一套枪法,心道众生有缘,不管他以前是好人还是坏人,现在沦落到此般样子,总是让人觉得可怜。练习枪法也好,总比他傻吃孽睡强,于是便常常点拨他一二招。谁知此人心无旁骛,专心专意练枪,又有高人点拨,竟然将一套枪法练的神出鬼没。不几月间众弟子皆不是他的对手。 见此情景,白衣女子心中略略宽慰,但她依然没有放弃寻找这个叫做王信的人。 ...... 在这个世界上,寻找王信的还有很多,但是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 甚至连王信本人也不知道,他几个月前就来到这里,当时睁开双眼,发现脚下是一片森林,头上是一条广袤的河,而自己躺在滩涂之上。 于是他坐起身来,自言自语地问问自己:“我死了没?” 当然自己和他一样傻,肯定也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但是在这个空旷无人的滩涂上,竟然有人回答了,所以吓了他一跳。 【嘀嗒......恭喜宿主,你醒了,但是智商还在恢复期。】 “啊?”“谁!你是谁?”“听这口音,怎么这么耳熟呢。” 【嘀嗒......宿主,那你猜猜我是谁?】 好,容我想想,哎,这个声音,显得略微弱智一点,很熟悉,很熟悉。 【嘀嗒......宿主,不是弱智,是幼稚,看来你的智商想恢复到正常状态还得很久啊。】 “是啊,自打那天从山崖上掉下来,一直睡,现在刚刚睡醒,所以脑瓜子不太灵光。” 【嘀嗒......宿主......】 “哎!哎哎哎,我想起来了,你是奇葩系统,那个绿色的小豆苗,对不对。”王信此刻恍然大悟。 【嘀嗒......恭喜宿主,你猜对了。智商突破个位数。】 “奇葩好久不见了,让我看看你,胖没胖,绿没绿。” 【嘀嗒......好啊宿主。】 “好的。”王信开始在脑海中呼唤奇葩。 “怎么我看不到你的样子了。” 【嘀嗒......宿主,抬头看。】 王信闻听后,便抬起头。“哇,天好蓝,云好白,可是你在哪儿?” 【嘀嗒......宿主,低头看。】 王信闻听后,又低下头。“哇,沙子好细,脚很脏,但是你在哪儿?” 【嘀嗒......宿主......弱智。】 “不是我弱智,我真没看见你人影啊。”王信有点慌急。 【嘀嗒......宿主,往水里看。】 “好的,水很清,鱼儿很自由,哇,这个倒影是谁的?胡子有点长喽,脸也该洗了,衣服也破了。” 【嘀嗒......宿主,那是你的倒影啊。】 “是我么,我不信。”王信迅速抬起手抽了自己一个嘴巴,于是水里的影子也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哦,这回我信了。” 【嘀嗒......宿主,看看影子的头。】 “好的,哇,这头发好乱啊,这是多长时间不打理了,头上还长草了啊。”说罢王信伸出手去拔草。 【嘀嗒......且慢。】 “哦,怎么了?” 【嘀嗒......宿主,这棵草就是我。】 “别闹,你原来可是两片绿叶萌萌哒,现在怎么变成黄了吧唧赖巴巴。” 【嘀嗒......还不是因为营养不良么。】 “不对啊,原来你可是在我深深的脑海里啊,怎么现在变成外置的了?” 【嘀嗒......宿主你说的对,这叫内置变外置的升级版。】 “哦!真的么,好神奇啊。” 【嘀嗒......戴了荆棘王冠,化腐朽为神奇,宿主你离传奇的擎天立地大人又近了一步。】 王信闻听感紧拍拍自己的脑门。“不好,我的荆棘王冠丢了。” 【嘀嗒......宿主,荆棘王冠没有丢,而是和你的身体进行了融合。】 “啊,为什么要和我的身体融合?” 【嘀嗒......宿主,你过去的肉身已经不能适应这个世界,但融合荆棘王冠后,你变得更加强大,更有适应性。用科学术语讲,就是宿主你的配置升级啦。】 “哦,原来如此,是因为我戴了荆棘王冠,所以变得更加强大。而且原来的系统是内置在脑海里的,现在的系统是外置的,从原来的无形,变成了有形。” 【嘀嗒......宿主你说的没错。】 “那么,我请问一下,系统原来的功能还有么?” 【嘀嗒......当然,不但保留所有,还增加了许多实用的功能,比如说--光合作用。】 “光合作用?是那个利用光能,就能把水和二氧化碳转换成有机物,还能释放出氧气的光合做用么?” 【嘀嗒......宿主你说的很对。】 “那么说我先喝口水,然后我再晒太阳,然后我就不饿了。” 【嘀嗒......宿主,不是你晒太阳,是我晒太阳,你就不饿了。】 “为什么?” 第零九八章 萌萌哒的牛孩儿 【嘀嗒......因为我有叶绿体。】 “哦,对对,忘了,那你先晒一会吧,刚好我饿了,需要补充一点有机物。” 【嘀嗒......但是我这么小,只有两片窄窄的叶子,可转化不了太多能量,不要抱着太大希望。】 “嗯,当然,小伙伴,量力而行,不要累到哦。” ...... 王信找回了久违的奇葩系统,心中比较高兴,这时他所谓的智商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脑袋里想起了很多事情。 每当回忆的时候,伤心难过的事情,往往首当其冲,于是他低着头看看自己的双手,有点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断指处长出了一些绿芽,脱下鞋,脚趾上也长了绿芽。 “看来为了光合作用,我要武装到双手,武装到双脚,将来不会全身都是树叶吧,就像木前辈那样,变成一棵树。” 王信又想起木前辈说的那句话:“你如我的曾经,我似你的未来,三千年一场轮回......” 想到此处,王信顿时悲伤起来,我就要成为一棵树了,可怜啊,可怜,谁能了解做一棵树的悲哀,明明到了冬天,还要脱掉一身叶子。 ...... 悲哀了好一会,也累了。于是王信转念一想,做大树怎么了,谁还没有个枝繁叶茂的时候,要是长的好,仙气足的话,没准还能引来金凤凰呢。 “哎呀,啥也不想了,晒饱了肚子再说。” 于是王信王滩涂上一躺,奇葩两片枯黄的叶子垂下来,一边挡住他的眼睛,一边进行光合作用转化能量。 天气不好的时候王信便去森林采集一些果子吃。 有时候他想走出这一片滩涂,但是一边是森林,另一边是大河,过了大河还是森林。心道还是休养一下身体,过几日攒足了体力再走。过几日,又觉的自己的头上有棵草,手还是树枝做的,怕被人家笑话,于是就又耽搁了,谁知这一懒,就不愿意再动,如此的日子不知过了几个月。 有一天他到河边喝了点水,对着河面照一照,发现头上奇葩小豆苗的叶子,绿了许多,而自己双手上的绿芽变成枝条,他拿出怀里的战术短刀,把双手上支棱乱翘的树枝修剪了一下,又在石头山磨了磨。 “嗯,光滑,有枝节,除了弯曲不适外,其他没毛病。” 忽然感觉身上有些痒,用手一摸,头皮上生出了一些小包,好像里面有小树苗要萌芽一般,顿时吓了他一跳,担心了半天还是觉得无能为力。 于是乎,为了压压惊,吃一顿好吃的,但是王信没有好吃的,他只能享受一下不要钱的午餐--光合作用。 王信正在迷迷糊糊时候,突然感觉天一下子亮了,晃的眼睛不得劲。 “谁呀,在我睡觉的时候,敢揭开我的眼罩子。” “不对啊,这片滩涂上没有别人啊。”想到此处,王信赶紧眯着眼,缓缓睁开,顿时吓了一跳。 “好大的一个黑白分明的眼珠子。” 王信的身子陡然间向后蹿出了三米多,这才敢正视面前的人。 “哎呀,我去,这小妖怪,挺萌啊!” 只见一米来高的小家伙,脑袋大、身子小,两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像两个大玻璃球,大鼻子,大嘴,头上还有两个牛角状的小突起。 【嘀嗒......宿主,请问眼前的生物属于什么物种?有点害怕。】 王信已经感受到头上奇葩小豆苗的颤抖,他忙抬起双手,捋了捋小豆苗的叶子,这属于一种肌肤抚触安慰疗法。 与此同时,王信的大脑快速旋转了一圈,根据有限的神话知识积累,对这个小家伙的种类归属问题,做了大概判断: 这小家伙是牛魔王和红孩儿的结合体。 在没确定这家伙的准确物种之前,暂时称呼她为“牛孩儿”吧 而且根据奇葩小豆苗的颤抖程度,可以推算出,‘牛孩儿’是个素食主义者。 一番推演之后,前因后果,天衣无缝。于是乎王信和小奇葩都放下了半颗心,尤其是王信,毕竟这片滩涂之上,只有他一个人拥有动物性脂肪和蛋白质,若是遇见肉食者,结果可想而知,所以他对眼前的小妖怪还有点好感。 奇葩小豆苗也不是那么紧张,虽然已经断定‘牛孩儿’是素食主义者,但毕竟森林中有的是野果、野草,不至于总向着它这棵没营养的小苗使劲。 ‘牛孩儿’愣萌愣萌的,她大眼睛转了又转,此时此刻他已经感觉到眼前这个头上长草,手上长树枝的家伙,没有什么攻击性。 她忽的从破烂草编成的衣服,掏出来一把油绿油绿的东西,递给王信。 王信拿着这东西一看,像韭菜又有点像草叶子。 “喏,翠曼。”‘牛孩儿’伸出黑漆漆的小手,从那把绿油油的东西中间,挑出来一根放在自己嘴里,吧嗒吧嗒的,吃的津津有味,然后又挑出来两根放在王信的嘴边。 王信顿时明白了,慌忙摇手说道:“谢谢你,我不吃草,你吃吧,现在天冷了,绿草不好找了,你留着自己吃吧。” ‘但是牛孩儿’很热情,也很执着,就是听不懂王信的话,非要给他吃草。 两个人比比划划了半天。 最后王信从怀里掏出两个干巴巴的野果子,递给你‘牛孩儿’一个,另一个放进自己嘴里,吃的津津有味。 ‘牛孩儿’把果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顿时怔愣了。 王信看着她的表情,有点发蒙,心想是不是太难吃了。 过了一小会,‘牛孩儿’把那个咬了一口的果子,擦了擦,放进她那件破草编的衣服兜里。然后走过来,拉着王信的衣服说道:“喏,翠曼。” 王信也听不懂她说的话,但是感觉她虽然年纪不大,手小脚下,但是太有劲了,忍不住的跟着她走。 走了一会,眼前出现一个高大的柴禾堆。‘牛孩儿’一拉王信指着柴禾堆的顶部,王信翘着脚向上张望,心道这小家伙是想让我帮她拿什么东西吧,但是上面都是黑乎乎的柴禾,难道那里面还能隐藏着一个鸟窝么? 王信正寻思呢,‘牛孩儿’一把把他抱住,抛在柴禾堆上。 第零九九章 拜访牛头人村落 “干什么,给我扔上来,做甚啊。”王信一脸怔愣。 这时牛孩儿,冲着王信一笑,随后钻到柴禾堆下。 “哈哈,原来是玩捉迷藏,可是藏的也太没技术含量了,真小看我的智商,要知道,我可是刚刚升级了配置的人类。” 王信正想爬下柴禾堆,把小‘牛孩儿’从里面揪出来,忽然觉得忽悠一下,身子就随着柴禾堆悬在空中,紧跟着柴禾堆一晃一晃的移动了。 “你给我放下来。” 但是柴禾堆下面的‘牛孩儿’可听不懂王信的话,扛着这三、米见方的柴禾堆,越跑越快。 风声呼呼,吹的王信赶紧闭上嘴,不知道跑了多远,但王信只记得翻过了三座山,趟过了两条小河。 终于来到了一片沙土路上,王信卧在柴禾堆上,看着不远处的山洼处,那里没有高大的树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篱笆院子,这里应该是一个小村落。 ‘牛孩儿’把柴禾堆放在了一处低矮的篱笆院子外,然后蹦蹦跳跳的跑进一处‘房子’里,这里的房子更像是熊猫人们在山上搭建的临时棚巢,不过更加高大许多。 这时房门一开,两个高大的生物体,随着牛孩儿走了出来。 王信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稍稍的惊讶一下。只见这两个高大的生物体,从外貌上看就像是牛魔王本尊亲临,三米来高的身材,但是有些佝偻。穿着破烂草编织而成的衣物,露出的手肘、膝盖和手上的关节显得十分粗大。 看样子这两个人是牛孩儿的父母了。 “哼哼,翠曼!” 牛孩儿高大的父母冲着王信激动的叫着。 翠曼,是在叫我么。 “你们好,我不叫翠曼,我叫王信。”王信怕他们听不清楚,故意大声的喊道。 两个大块头怔愣的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牛孩儿,牛孩儿摊开双手,表示同样听不懂。 “goodmorning,iamwangxin。” 牛孩儿和她的父母摇摇头,还是没有听懂王信的话。 王信深表无奈,既然如此,只能比划了。 虽然语言不通,但是也阻挡不了大块头的热情,两人像他们的孩子一样,把王信拖进了房子里。 刚刚一进屋子,就听呼的一声,苍蝇和蚊子像是炸锅了一样,一下子全都飞了起来。 王信抬眼四下望了望,但觉这居住条件有点太差了吧,树枝和秸秆堆成的墙壁四处漏风,屋子里有几块宽大的石头,上面散落的铺着一些杂草,这个大概就是他们的床。 再看看地上,黑乎乎,泥泞泞的,每一个脚印都是一个小水坑。 最重要的是屋子里没有阳光,这个季节冷飕飕的。 “啧啧啧。” 王信暗暗的吸了一口气,刚想赞叹一下,但是空气中飘来的湿乎乎,热烘烘的牛粪味道,立刻让他闭了嘴。 一家人非常热情,给王信让到了大岩石床的旁边坐下,然后牛孩儿的爸爸端来了几个大木槽子。 只见一个槽子里是绿油油的青草,一个槽子里是带泥巴的胡萝卜,一个槽子里装着散乱的麦穗,另一个槽子里的东西不认识,深绿色碎遭遭的,有浓稠的绿色汤汁,像是勾了芡,还散发着描述不出来的气味。 这时候房子外面传来了闹哄哄的声音,一群他们的族人,簇拥着牛孩儿和一个老头,涌进屋子里。哗啦一下子将王信围住。 王信站在中间,仰人鼻息,压力颇大,尤其面对着这些喷着白气的鼻子。 “你好啊,远道而来的朋友。”挂着一身石头和贝壳的老头开了口,语气缓慢而悠长。 王信心道这位老大爷居然会说中州语,顿时又惊又喜。赶忙应道:“你好,老大爷,大家好。” 老头环顾四周将王信的话翻译了。 顿时大伙们立刻“哼哼,哞哞的”回应。 “欢迎你来到牛头人的村庄,我这是这里的酋长,老卡里,人们都管我叫卡里铁蹄,是因为我喜欢穿一双铁鞋。”说罢卡里铁蹄老酋长,抬起他的腿,亮出黑黢黢的鞋底子,给王信看。 “好霸气的鞋子啊。我叫王信,见到卡里铁蹄酋长,我很高兴,见到大家,我很高兴。”王信缓慢的语气不由自主的模仿了老酋长。 卡里铁蹄老酋长,将王信的话又翻译了一遍,给众人听。 众人吵嚷了一阵,随后老酋长对王信说道:“小辈们都想给你行个见面礼。” “不用,不用,大家不用客气。”王信赶紧摆手。 这时年龄小的牛头人,也就是那些身高在两米以下的,都走到王信面前,排成一队。 突然一个又胖又壮的牛头人小子,低着头向王信冲来,吓得王信赶忙躲开。 这时卡里铁蹄老酋长发话了:“亲爱的王信朋友,如果你不喜欢他,就不要和他顶脑门。” 王信顿时一愣,暗暗回味老酋长的话,心道:“看来这个脑门还必须顶了。”赶紧道:“老酋长,我不知道这个礼节,来重新来。” 老酋长把王信的话一说,牛头人胖小子立刻明白了,腾出右脚愤怒的蹬了蹬地,猛地冲过来。 顿时撞的王信直接翻了白眼,过一会才反应过来。 【嘀嗒......ikλμπoξνpφΑeσxΒz......你想撞死我呀。】 王信头上的奇葩小豆苗气的骂出了一些听不懂的语言。 王信赶紧低声劝奇葩小豆苗:“入乡随俗,这里的牛头人就是这样的习俗,欢迎方式就是顶脑门。” 卡里铁蹄老酋长年纪虽大,但耳朵不聋,他以为王信在和自己说话,于是道:“亲爱的王信朋友,你说的对,脑门顶的越响,表示友谊越深厚。” “你看,我没说错吧。”王信低声对小豆苗说。 【嘀嗒......我......我晕倒。】奇葩顿时气得脱了水,蔫趴趴的伏在王信头上。 王信心疼,赶紧举起两个树枝手,捋了捋奇葩的叶子,对它施用了抚触式精神安慰疗法。 “快去行礼吧,你们,王信朋友已经等不及了。”老酋长催促这些小朋友。 “没有等不及啊,我只是摸摸头而已嘛。” 第一零零章 卡里铁蹄老酋长 王信怕伤了奇葩小豆苗,不敢再用头顶,只是用脑门和这帮牛头人相互行礼。痛的他龇牙咧嘴,但又不好意思拒绝。 好不容易撞了三十来个脑门,剩下最后一个小朋友。 “哼哼。”二米五身高的牛头人小朋友,大脚板在地上使劲的踏了踏,把地上蹬出一个半米深的大坑。 王信见了顿时神经反射,忍不住捂住脑门子。 “等等,请问卡里铁蹄大酋长,这个小朋友多大年纪了,怎么这么大个。” “......他虽然个子大,但是还没成年......” “好吧。” ...... 随后王信被邀请坐回座位。现在他的脑门和大白鹅的脑门一样,又红又肿。他悄悄的摸了摸,忽然想到所谓的鹤顶红大概就是这样子吧。 王信向卡里铁蹄老酋长说道:“请诸位都坐下吧,让大家围着我一个人,不好意思。” 老酋长说道:“亲爱的王信朋友,他们不需要坐着的,我们快进餐吧。”说罢他拿起一绺麦穗,放在王信的手里,和蔼的说道:“请尊贵的客人尝尝我们的特产,牛头大麦。” 王信用手托着这一绺麦穗,心里想:“这大麦生的怎么吃啊,至少也得脱脱壳吧。” 老酋长神秘兮兮的说道:“这里大麦最好吃了,都上的本地牛头人自己生产的粪肥,快吃吧,你在中州可吃不到这么养生的食物。” 王信闻听,五脏觉得有点不爽。故意岔开话题道:“老酋长,您会中州语,原来去过中州么?” “中州?当然去过,我当年去的时候,已经很久了,中州有个庞辙你认识不啊?” 王信觉得自己与庞辙纠葛太多,此时不便细说。便道:“听说过这个人,是个大人物吧。” 老酋长捻了两根青草,扔进嘴里,嚼了嚼,吧嗒吧嗒嘴道:“哎呀,那是啥大人物,庞辙现在好像是个上将军吧,想当初我认识他时候,他还小。” 说完,老酋长从木槽子里用手指捏起一根胡萝卜,递给王信,然后接着说道: “当时他给地主家放养卷毛羊,没想到他手欠,没事就薅羊毛,被主人家发现了,打了二十大鞭子,还要辞掉他。让后他就找到我,哭天抹泪的说:‘卡里铁蹄大叔,你快去帮我求求情。’” 见王信听的认真,老酋长如遇知音,他捏起一把青草,塞给王信道:“别光吃饭,吃点青草啊。” “我听庞辙说完了,我说孩子你别急,你就在这等着。卡里大叔去给你说情。没多大功夫,我就回来了。” “庞辙看我怒气冲冲的样子,就问我:‘卡里大叔是不是没办成。’我没有回答他,直接打了他一个嘴巴。” “但是看着他哭唧唧的样子,我的心又软了,我说:‘孩子,你是不是傻,你薅羊毛,大叔不反对,但你也不能可一只羊薅啊。’庞辙抽泣个不停,于是我又安慰他:‘这事倒也不能怪你,毕竟地主家只有一只羊,这样吧,大叔凭借个人的魅力,给你介绍到镇守家放羊去,镇守家有二十多只卷毛羊,够你薅一阵子的。’” “庞辙感激涕零的谢我,我告诉他:“孩子,你记住,不会薅羊毛的孩子当不了好裁缝。你一定要努力,干好薅羊毛这件事。以后的日子,你可以到更大的牧场,薅更多的羊毛。” “庞辙听了我的话,受到了触发,他对着我说:‘你放心吧,卡里铁蹄大叔,我要薅好多的羊毛,等这个世界的羊毛薅完了,我就去别的世界薅,等别的世界也薅完了,我就去地下薅,地下的薅完了,我再去天上薅。’” 王信听的入神,心有所思,不知不觉间说道:“薅的多,揍的惨,再这么下去也快了。” 卡里铁蹄老酋长没听清,问道:“尊贵的客人,你说什么?” 王信赶忙圆场道:“我是说,薅羊毛的日子,很快乐。” 老酋长点点头道:“嗯,那孩子经过我的点拨,现在过得不错,很有出息。” 王信也不好反对他,只好点头不语。 老酋长见王信频频点头,料想他也为自己的睿智所拜服,于是热情的招呼王信吃食。他用布满裂口的手抓起绿色碎草状的菜品,顿时绿色的浓稠汁液顺着手指缝隙淌下来。“哎,尊贵的客人,这个你还没吃过呢,牛头人村正宗的特产--牛瘪酱,老牛头亲自反刍一百八十八次,再发酵一百八十八天,味道鲜的很。” 王信的五脏六腑顿时一阵翻滚,他迅速的抓起一个胡萝卜堵住嘴。 老酋长见他嘴里塞的满,不好再劝他吃,只好把一把牛瘪酱,放进自己的嘴里。 ...... 场面此起彼伏的尴尬,但是老酋长用他的博学多才,都一一化解了,他知道的真多,包括圣裔智人臻帝、九州战神石磐王、百花宫的花仙子、擎天立地神首、神蟒青麟前辈......但都止于一些异闻趣事。 王信甚是佩服他的阅历。 直到天色渐晚,伟大而又知识渊博的卡里铁蹄大酋长终于累了,他起身领着一众牛头人村民,走出了牛孩儿家的栅栏。 王信起身相送,老酋长指着一处坐北向南,风向水纹都极好的房子道:“那就是我的家,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我。” 王信慌忙道:“不敢多劳老人家。” 众人这才告了别。 王信往回走的路上,忽然听到了牛孩儿和他父母的争吵声,随后牛孩儿哭着从屋子里跑出来,王信见她哭的伤心,只好跟着她安慰她,但是他们俩语言不通,牛孩儿比划了半天,王信也没听懂。 王信灵机一动,便道:“你等着,我去找老酋长给做翻译去。”说罢转身向着卡里铁蹄老酋长家跑去。 远远的望去,一丝丝油灯的光辉透过稀疏的秸秆墙壁,随着卡里铁蹄老酋长的身影移动,老酋长的铁质鞋底,踩在屋地上,发出踏踏作响的声音,节奏感十足,像大枭帝族仪仗队的马蹄声。 第一零一章 九州语言通译 王信站在柴禾门外,轻轻的敲了三下,但随即就被卡里铁蹄老酋长的读书声音掩盖: 九州生灵万物各居其所,依山凭水渐渐生出边界疆土,天地之间遵循八卦相生相克之意,衍生出九个大州。 一曰:乾天州,处南方...... 王信不愿打扰,静静的站在门外,这时读书声停下,踏踏,踏踏,老酋长又开始在屋子中踱步。 王信又敲了三下。 “哼哼,oξνpπΑeσxΒzφikλμ,呼呼,哞哞。”屋里子响起老酋长的愤怒声音。 “是我啊,老酋长,我是王信。” “噢,原来是尊贵的客人来拜访,请等我一下。”老酋长答应了一声,屋子里立刻传来了哗啦哗啦的竹片声音,随后老酋长开了柴门,把王信让进屋中。 老酋长的屋子陈设和牛孩儿家相似,只不过地上和石床上堆满了竹简,也是乱的不成样子。 王信见他家里只有一个人,很孤单的样子。 “卡里铁蹄老酋长,冒昧的问一下,您是留守老人么?您的儿女在哪里啊?” “尊贵的客人,不瞒你说,我这个老牛头人没有儿女。” “哦,原来如此,对不起老人家,是我不该问的。” “不打紧的,这件事得从我年轻的时候说起,我很小的时候被贩卖到中州当奴役,那家地主有个胖女儿,别人都暗中说她丑。但是我见她性格开朗,爱唱歌,爱跳舞,我就觉得她漂亮,她也觉得我勤快,能干活。一来二去我们两个相爱了,后来这件事被地主知道了,他险些打折了我的腰,又把我赶出来。” “后来我沿街乞食,镇守看我身材高大能唬人,便让我随着他手下,做收债务的工作,那是一段有点辉煌的日子,骑大马,挎大刀,身上纹着霸气的蜜獾,欠债人见到我们都吓的直哆嗦。” “但是不管我有多辉煌,我还是忘不了地主的胖女儿,我渴望能像圣裔智人青年那样,可以给她写封信、写封情书什么的,于是我就偷偷学习中州语言,各种书籍我都看,但是无论如何我都学不会。” 王信忍不住点头,暗想自学一门外语,真是难啊。 “后来事情出现了转机,从五羊堡来了一位吟游诗人,他才华横溢,风流倜傥,会说十几种语言,于是我就去找到他,并且表明来意。那时候他还年轻,但是就已经有一副非常好看的白胡子,我很羡慕他,他捋着胡子说:‘看你心诚的样子,我一定要教你。’于是我和他整整的学了三年,我也被他的善良忧郁的品性所感化。” “有一天他来找我,语重心长的和我说:‘卡里老兄,我要出门了,九州这么大,我想去看看。在我走了之后,我希望你多多保重,毕竟你这份工作......让我担心。’” “我说‘谢谢你山羊老师,听了您三年的教诲,我感触颇深,收债这个工作,打打杀杀,和您所提倡的九州世界和平共处的愿望相悖甚远,我马上就去洗掉这个蜜獾纹身,不干这个行当了。’” “山羊老师一边拿刷子刷自己山羊角上的青苔,一边说道:‘卡里铁蹄老兄,我的意思是,你们每天收完债,就去喝黄汤,吃烤肉,这样做对咱们素食主义者的胃,是不友好的。’” “等等卡里铁蹄老酋长前辈,恕我冒昧的说一句,您总去喝黄汤吃烤肉,也不叫着山羊老师,是不是他生气了啊。”王信问道。 “嗯,尊贵的客人你说的好,我也是这么想的,于是我带着山羊老师一起去喝黄汤,吃烤肉。但是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王信忍不住焦急的问道:“怎么了,卡里铁蹄老酋长,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当烤的焦香滴油的卷毛羊,被抬到石桌上,我看到山羊老师似乎在浑身发抖,脸也瞬间变的青虚虚的,他突然站起身来,愤怒的顶了我一角,就甩袖而去。” “山羊老师,为什么生气了?” “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情困扰我一辈子了。不过从那时起,我决定不干收债的工作了,于是辗转的回到牛头村落。时过境迁,我老了,还挺想他们的,也不知道山羊老师和地主的胖女儿怎么样了。” 说罢,卡里铁蹄老酋长,忍不住叹息一声。 王信搓搓手上的树枝,心想:老酋长想看到故人这个事,真是一件有点伤感的事情。 “尊贵的客人,如果有一天你能见到他们,请帮我转达思念之情,山羊老师是一位吟游诗人,他有一个艺名叫‘愁千结’。地主家在黄金城郊外,第八条大道......” “好吧,卡里铁蹄老酋长,如果我能见到他们,我一定会转告的,但我说是如果,您不要抱有太大希望。” “嗯,对了,尊贵的客人,你大晚上的来拜访,不会是只想听我讲故事吧。” “当然,我是想求老酋长......”王信的话说了一半,忽然想到老酋长的故事讲了太久,天色太晚,现在再让老酋长去给做翻译,有点太劳烦老人家了。 王信正转身要离开,忽然瞥见,地上有一卷竹简上外封有几个大字--《九州名人异闻趣事》,再看旁边那一卷上写着《九州语言通译》。 顿时王信心中一喜,他赶紧说道:“卡里铁蹄老酋长,请问我可以看看您这个竹简么?” “您是我们牛头村的贵客,当然可以看,不过么,请爱惜一点,毕竟这些书简都是我老牛头人的命啊。” “好吧。”王信恭敬的拿起那卷《九州语言通译》,虽然制作用的竹片材料非常薄,但入手感觉沉甸甸的,他用手拂去上面的灰尘和泥土,解开捆绑的草绳子,缓缓的展开,大吃一惊,心想:“这本书要是在地球被发现,小伙伴们必然都会惊呆了。” 只见这竹简以十二片竹片为一联,第一联上的大字写道:九州语言发展史,算是章题,中间是蚊子腿细的小字内容,下面有署名--吟游诗人愁千结。 第一零二章 伟大的翠曼 王信惊道:“这就是山羊老师的作品吗。” 卡里铁蹄老酋长点点头道:“是啊,这一屋子都是他是他的作品,只不过有的是他亲笔写的,有的是我誊写下来的复简。” 王信又向后翻看了一下,只见果然有一章题为中州语和牛头人语的通译,于是谢了老酋长,揣着他的竹简离开他的屋子。 但是当日已晚,便让牛孩儿回家休息了。 王信揣着竹简慢慢的行到村子外面,找一处荒地,捡了一捆碎柴禾和麦秆,拢了一把火,借着火光,翻看那些书简,越看越觉得有趣,竟然如同天书一般。只是有一样比较可惜,像牛头村里牛头人们使用的这种小语种,都只是音译,并没有形成自己的文字。 看了将近一个时辰,火堆也燃成了灰烬,王信将灰烬上铺了一些剩余的麦秆,仰面躺在上面,心想:“牛头人的语言,还算很简洁,里面有很多像声词语,如哞哞,哼哼,吼吼等,几乎每句话都带,会不会吟游诗人愁千结他,并没有翻译呢,还是这些本来就是助词,没有实际意义呢?” 转念一想,不用想那么多了,反正最基本的一些词语,诸如:你好、我是某某、吃饭、喝水、打架、麦穗、青草这些词语都已经记住了,今天也算是有所收获,可以睡觉了。 想罢,他伸出树枝手,捋了捋头上的奇葩小豆苗,道了一声:“晚安了,小伙伴。” 【嘀嗒......哼哼,你的手好扎人啊?】 王信赶紧抽回手道:“sorry了。” 他举起双手,借着月光,看到上面又长出了一些新的枝杈。 心想:“这要是能控制枝杈的长度,该有多好。” 可是只能带着美好的愿望睡吧。 第二天一早,王信刚起身,就看见蹦蹦跳跳的牛孩儿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两个胡萝卜递给王信。 于是王信开始用他的刚学的语言,和这个小家伙对上话了,虽然王信的发音很蹩脚,但是牛孩儿很有耐心,两个人热情洋溢的对话,持续了一个时辰。 牛孩儿和卡里铁蹄老酋长不一样,她还小,不会讲那些假大虚空的事情,只会讲牛头村里面发生的事,还有她的父母、她的小伙伴这些情况。王信却听的津津有味,也对这个古老的村子和朴实无华的村民们有了更多的了解。 孩子的世界是快乐的,即使说着痛苦的事,她也会一笔带过。但是越是讲到后来,王信的心就越发沉重。 原来牛孩儿的父母身体都不好,有一种走路和干活都不是很方便的病(王信推测可能是由于室内潮湿造成的关节炎)。家庭的重担就落到他们的女儿的身上,牛头人小女孩今年才六岁,就干起了农活。 小女孩说,现在是冬季,工作主要就是捡柴禾,每天在村子中心的广场上点上一大堆,全村人都在那里烤火。但是要到了春天就麻烦了,要耕地种麦子,耕地是她是最不愿意干的活,她每天要把石头犁锄绑在自己身上,她从前面拉着,父母在后面扶着犁柄。 王信听着难受,心道:“这哪是人干的活啊。” “好吧,今天的柴禾,我帮你捡吧,反正我也没事。” 牛头人小女孩见有了玩伴,也很高兴,很兴奋。二人又向森林里跑去捡拾柴禾。这次王信拒绝被小女孩扛在身上,虽然他跑的太慢,遭到了小女孩的嘲笑,但他并不在意。 自从带了荆棘王冠之后,身体里似乎蕴藏着不可估量的能量,但是始终无法激发出来,而且手和脚算是新长出来的,运用起来还不是很随心应手,所以他有意识的锻炼一些自己的双脚。 两人一边跑,一边搭着蹩脚的话。 王信心想不能总叫人家牛孩儿了,像个小妖怪名字,于是一边跑一边问道:“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名字是什么意思?” 看样子小女孩不懂,王信又解释了几遍,最后小女孩终于懂了,她叹气道:“父母还没给我起名字,等到了七八岁再起,大概就是泥巴、石头、麦子、小花、小草之类的名字,胡乱起一个就算了,至于怎么写的不知道。” 王信想:“这有点太草率了吧,泥巴和石头都上来了。” 小女孩问道:“你们那里有什么好的名字,给我一个。” 王信想了想,说道:“我认识的女子不多,他们的名字也还算好听,比如池影、小蝶、珏燕、熊晓琪等,但是这些名字好像都不符合你的气质。” 小女孩听不懂,只是怔愣懵懂的点头。 王信想了半天,忽然想到一个名字,不知道从哪里看过的,很有异域风味,也很符合小家伙的特质。 “莉塔,这个名字怎么样。” “莉塔,好,好,好。”小女孩高兴的手舞足蹈。 “莉塔,我有一个计划。”王信翻着竹简说道。 “什么计划?” “修建一座房屋。” “怎么修建?” “你听我的就好了,毕竟我是有经验的人。” “好,好,好。”牛头人小姑娘莉塔一直很活泼,很兴奋。 ...... 说干就干,第二天一早,根据熊猫人们的棚巢和在从前那个世界的经验,并且结合当地实际情况,王信开始准备材料: 石头、石板、黄土、树干、树枝、秸秆...... 准备好了就动手,砌地基、架桩子、搭隔层、打地面......当然火炕是必不可少的。 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尤其是给高大的牛头人做房子,不但费材料,而且还要考虑稳固性,忙的王信一头汗,多亏小牛头人莉塔是块干活的料,一说就会,一比划就懂。 两天之后,这个粗鄙的土坯房就算竣工了,王信邀请卡里铁蹄老酋长来剪了彩。老酋长挑起大拇指啧啧称赞道:“这在当地,可是一座豪宅啊。” 王信道:“过几日看看,莉塔一家如果觉得住的舒服,我可以帮助大家再建房子。” 老酋长连连称是。 莉塔的父母住进干燥温暖的屋子,感觉腿也不疼了,夫妻俩很高兴,等到没人的时候,两人竟然要跪谢,王信赶紧拉住他们。 “感谢你,伟大的翠曼。”两人仍旧虔诚的俯拜。 第一零五章 狼骑士来了 王信赶紧查了查《九州语言通译》,原来翠曼是树人的意思,王信看看自己的样子,心道: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只觉得自己有点怪,却让他们一语点破,这不就是一个树人的样子吗。 想到此处,王信又为自己的未来,担起了心,他想了想,或许我不能在这里安度余年了,我得走出去,找一个明白的大夫给我看看,我这样半人半树的总不是个办法。 王信知道你自己会走,他想为牛头人们多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于是接下来几天内,忙个不停。 首先是做水渠,将净水渠和脏水渠分开;然后是修路,并且将过水的地方做了桥墩;第三项是普及火炉入室内,因为大家在广场烤火,很费柴禾,并且回到室内还是很冷,所以王信想到化整为零,分散在自家取暖。但是在室内燃火,对责任心要求比较强,所以还是从小女孩莉塔家开始试验,效果容大家参考。 几天后,看着干净整洁的村落和牛头人们淳朴的笑脸,王信也很高兴,感觉心里很踏实,当夜他把那卷《九州语言通译》中重要的部分,用刀刻在竹板上,以备不时之需。 第二天一早,王信把竹简还给卡里铁蹄老酋长,向老酋长告了别,又向莉塔一家告了别,牛头人小女孩见她的树人叔叔要走了,躲在角落里不开心。但毕竟没有办法阻拦他,只得出来告别,还叮嘱王信回来看她们。 王信一一应允,刚刚转身要走。 “嗷呜~~~” 一声幽怨的狼嚎声音传来。 “村子附近还有狼么?”王信觉得纳闷,止住脚步问卡里铁蹄老酋长。 老酋长道:“有狼,但是它们很少靠近这里。”老酋长略略沉思忽道:“不好,应该是狼骑士来了。” 这时只见从入村的道路尽头处,出现一个身形,随后又有十几个身影,向村落里奔袭而来。 王信心道:“来者不善。”他左右张望,想寻找一把趁手的武器,但看到牛头人并没有慌乱到四处奔跑,自己不好反应太过强烈,心想且先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是那些敲骨头的家伙。”卡里铁蹄老酋长悄悄说道。 “敲骨头的家伙,好残忍。” 王信正在心里想的时候,一头银灰色的大狼载着它的主人,带着一阵血腥的劲风,已经奔跑到众人的近前,它的主人一拉缰绳,大狼痛的龇了一下牙,才停住脚步。 众牛头人对狼天生的畏惧,都向着两边撤了几步。 大狼的主人解开羊皮披风,露出一身磨得铮亮的皮质铠甲,壮硕的臂膀上镶嵌着一颗闪着光芒的兽牙。 王信抬起头,恰巧看到他的脸,一惊之间,险些跌倒,因为的他的脸长着一张狼吻。 宿敌,在昆悟山下,保卫青麟前辈蟒躯时,王信和狼人们进行过一场生死大战。在山谷中,当哭哭啼啼的千千说出杀害青麟,并食之肉的罪魁祸首是狼人时,王信在心中便埋下了这个念头,此生与狼人彼此间必有一战。 但此时情况不同,王信的想法也有所转变,当初和狼人们在土沟中遭到丁痈的火攻,成为难友,正所谓敌人的敌人也是朋友。还有前不久在悬崖上与离火三僧猿相遇时,发现青麟前辈残躯所藏之处,看来青麟前辈是被离火三僧猿所害,并非狼人所为,所以现在王信的狼人们几乎没有什么恨意,但不知道对方意欲何为,见机行事。 此狼人非彼狼人,他根本就不识得王信,何况王信现在头上长草,手上长树枝。他只是昂着头,鼻孔喷出两缕白气,根本没有把眼前的牛头人们看在眼里。 狼人身后的骑手们才赶上来,为首一人,跳下马来,来到狼人的身前。 王信见这人较为瘦弱,也是一张长吻,但不如狼人面相那么粗犷,仔细分辨,却是一张豺面,其人一举一动甚是猥琐。 “强兽大人,我扶您下坐骑吧。”豺面人弓着身子,谦卑的说道。 狼人的坐骑向着豺面人一龇牙,吓得豺面人赶紧退了两步。 狼人昂首,用磨牙吮血一般的声音说道:“我不想和这帮吃草的家伙说废话,去办你的事,要快,否则我会杀了他们的。”“哈呀啊啊~”狼人举起手中的锯齿大刀,低声咆哮。 “嗷呜~”他的坐骑以一声嚎叫应和主人。 豺面人行了一礼道:“是”。转身向牛头人们走来,腰板立刻直了起来。 “老卡里,你好。” “豺税吏大人,你好。” “老卡里,今年的收成不错哦。”豺面人一边说,一边往村子里走。 “回豺税吏大人,今年的麦子受了水灾,只打了一点点粮食,村子里的人都不够吃了。” “老卡里,别和我油嘴滑舌的,你看到村口那位狼骑士了吗,那可是一牙的强兽,不知杀过多人,才晋职的,今天我把他请来了,就是为了对付你们这帮无赖的。” “豺税吏大人,我说的是实话啊,今年的确不比往年,豺税吏大人,您开开恩。” “老卡里,你真是老糊涂了,我还不知道受灾么,那不塔拉草原今年寸草不生,眼看就变成荒芜了,你想为了自己填饱肚子,而不管首领了么?” “老卡里不敢。”卡里铁蹄老酋长赶忙认错。 “老卡里,你是个识相的人,我告诉你今年不但收粮食,还要征役,因为那不塔拉草原不能就这样荒芜着,首领要求改为耕地。至于耕地,整个部落都知道,牛头人们可是内行啊,老卡里你赶紧召集所有的村民,每家出一名壮劳力,跟我们走。” “可是,豺税吏大人,我们村子里老的老,小的小,根本就没有壮老力。” “放屁,老卡里,你想死么,你想带着全村的人一起死么?那就向村口看看,强兽大人的刀正在呜吟,他的坐骑还没有吃饱,那头巨兽可不会嫌弃你的骨头咯牙。” 第一零四章 莉塔心中的女树人 “豺税吏大人,我可以看看部落那边颁发的龟板么?” “龟板也是你能看的么,老卡里。” “可是首领说过,只有拿着龟板的人,才可以执行命令,否则的话......” “老卡里,你真是迂腐,你现在早就不是酋长了,哎,你真是个老顽固......不过幸好我带了龟板来,让你看看吧,你这个倒霉的老卡里。”豺面人说完,从怀里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龟甲在老酋长的面前一晃,就收了起来。 “看到了吧,老卡里,快去召集村民吧。” “豺税吏大人,您能稍慢一些么,我想看看龟定处首领大人的亲笔手谕。” “啊,我已经受够了你这个老家伙,我要掐死你。”豺税吏伸开一双手握住卡里铁蹄老酋长的脖子,刚要用力,忽然有十根树枝分别搭在他的手腕上,豺税吏的手就再也握不下去了,他又使了一把力气,但是还没有挣脱树枝的束缚。 豺税吏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王信。 “翠曼,你是一个翠曼么?” 王信点点头。 “翠曼,你从哪里来。”豺税吏赶紧松开手。 “我从远古的森林而来,只为保护虔诚的牛头人们,如果有人想加害他们,我是不会罢休的。”王信缓缓的挥舞着双臂慢慢的说道。 豺税吏转了转眼珠,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是眼前这个翠曼进化的也实在太好了,除了双手和头上有些草外,基本上已经成为人形,这样级别的翠曼,应该是不好惹的。 “请把规定给卡里铁蹄酋长看一下。”王信说道。 “龟定这个么,属于龟板上的私密部分,比龟首还重要,怎么可能随便看。请翠曼理解一下小人的苦衷。” “那么对不起大人,牛头人们或许不能配合您的工作了。” 王信的表情很笃定,语速也很缓慢,带着不可抗拒的自信。 豺税吏大人的工作受阻,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翠曼的底细,从外形上看来,强兽大人可以打十个翠曼,但是看看翠曼这个奇怪的样子,恐怕他还会有点奇怪的招数。 在那不塔拉草原,十几年的赋税和征役经验,让豺税吏的性格变得谨慎而狡猾,他会时刻想着为自己留下一条后路,所以他没有和这个传说的树人撕破脸皮。 “翠曼先生,你稍等,我这就去和强兽大人商量一下。” 说罢招呼手下向村口走去。 卡里铁蹄老酋长见豺税吏走远,抄起一根木棒道:“尊贵的客人你先走,我来顶住他,这个狼骑士的胳膊上只有一颗狼牙,他只不过是一牙的强兽而已,连战兽的级别都不够,敢在我老卡里的面前耍威风,以为我老了吗。” 王信回头看老酋长,忽然觉得他浑身在不住的发抖,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激动的。于是安慰他道:“卡里铁蹄老酋长,这种事情,不用您出手,由我们年轻人代劳吧。” 老酋长的身子摇晃了一会,说道:“那好吧,把这个棍子给你拿着。”说罢把手里的木棍抛了过来。 王信道:“老酋长您真有经验,打狗、打狼、包括打狼人,木棍的确是最好用的。” 这时牛头人小女孩莉塔,走过来说道:“翠曼叔叔,你真是从远古森林里来,为了保护我们牛头人的么?” “是啊,当然,从很远很远很古老的森林而来。” 王信怕影响士气,大家心里会害怕,于是故意这样说。 “那里是不是有很多翠曼?” “嗯,有很多,有成百上千个吧。”王信一边回答莉塔的话,一边思考如何应对那个狼骑士,毕竟他感觉身体里有股神奇的力量,或许能够通过一场战斗激发出来,但这有些太冒险啊。忽然之间他又有点后悔,难道我真是一个好斗人士么?走到哪里都和人家发生矛盾,我没来之前不也是缴粮、征集役工么?我要强行的改变这种格局,结果又会是怎么样呢? 这时莉塔又问道:“那里有没有漂亮的翠妩曼?” “啊?”“翠妩曼?”王信愣了一下,随即会心一笑道:“嫌弃翠曼叔叔不漂亮啊?不过那里当然有翠妩曼了。” “哦!好,好,好。”小莉塔觉得既然有翠妩曼,那么翠曼叔叔就不会孤单了,这个结果她觉得很满意。 “那么翠妩曼,长的什么样子啊?” 王信摸摸下巴,心道问题这么多,算不算是天赋呢,但是不能随便敷衍孩子,说的不好,孩子会失望的。 “翠妩曼长的很漂亮,她们的头上长着一朵漂亮的花朵,身上也有花朵,红色、粉色、紫色的都很漂亮。”说完,心道这孩子千万不要让我给她找一个翠妩曼看看。 老酋长怕小莉塔扰乱了王信,赶紧把她拉到一边。 这时那个狼骑士,驱赶着坐骑缓缓而来。 在那不塔拉草原上,部落中所有的兽人根据战力和功绩,分成九个级别,做为强兽级别的兽人,说明他手下的亡魂或是战败者至少不下于百人。 虽然他有丰富的战斗经验,但是他没有想到在牛头人的村庄里,竟然藏着一个传说中的树人,而且这家伙的战斗力,被豺税吏渲染的极高。 一向以暴力和雷厉风行着称的狼骑士,竟然破天荒的犹豫起来。座下的灰狼在一步步缓慢移动,带锯齿的大刀刀刃在沙土地上滑蹭,激起一束束火花。 王信站在自己刚搭好没几天的桥头,此刻他感觉自己像站在当阳桥上张翼德,只待一声暴喝,将迫近的狼骑士,吓破胆。 为了使自己从外形上更接近张飞大将军,他实在没有那种气势,但是他有双手的树枝,胡乱的舞一舞,倒是也有种张牙舞爪的既视感。况且自从村子里的净水和脏水分渠之后,王信的水分补充的比较及时,树枝长的很快。 长树枝舞起来还是有一点好看的,王信尽力以这种动作来减缓自己心里的紧张。同时他的头在冒汗,他想了十几种方法来对抗狼骑士,但最终都被自己否定,最后时刻他还是用那一击之力,来试试,可惜这种试法,或许也只能试一次而已。 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狼骑士的坐骑一跃而起,两米多长的锯齿大刀,从空中划过,犹如一道厉闪,向着当头王信劈下。 第一零五章 狼骑士的敬畏之心 “我只想拼个两败俱伤。” 王信的木棍戟指天空。 渺小的半树人向代表着力量、权势、邪恶的诸天万界宣战。 而雄壮的狼骑士只不过代表着邪恶势力的一只鹰犬罢了。 “我要用必死之心换取一个鄙倪天下的信心。” 如果说小牛头人莉塔,对她的翠曼叔叔还抱有一丝希望和幻想,那么过分成熟的卡里铁蹄老酋长,已经从开始看到了结束--刀落,人分,血溅,灰狼舔着地上的血迹...... 不管今年庄稼收成怎么样,这样的恶兽是不会饿到的。老酋长看看自己的村民,心想这真是做牛头人的悲哀,明明有着三米多高的身材,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畜生为所欲为,可怜且勇敢的树人为那不塔拉草原的和平贡献出了自己微不足道的躯体。 杀戮不会结束,只不过一场序幕从此时揭开,牛头村的村民还能看见明天早上的天阳么,山羊老师对不起,你的书籍或许就将付之一炬,成为灰烬,我知道这是您的心血,可是老卡里实在是无能为力。地主的女儿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个老太婆在哪里,我老卡里的铁蹄已经走不动了..... 老卡里想到这一切,不再有铁蹄酋长的风范,像一个弱不禁风的垂暮老年人,弯下腰身啜泣。 “老酋长爷爷?”牛头人小姑娘莉塔的呼唤,让老酋长止住了啜泣,他心道可怜的小姑娘啊,我要安慰安慰她。 “老酋长爷爷你看。”小莉塔兴奋的喊着。 卡里铁蹄老酋长抬起他那苍茫又被泪水模糊的眸子。 “嗯?”眼前的事态发展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凶恶的狼骑士竟然拜服在地,正用着和蔼的眼神看着翠曼先生。 更为不可思议的是,那只凶恶的大狼竟然摇头晃脑,围着翠曼转圈圈。 不只是卡里铁蹄老酋长觉得不可思议,豺税吏大人和他的手下,还有牛头人都惊呆了。 王信也错愕了几秒,他陡然间明悟了,抬起手捋了捋头上的叶子。“谢谢你哦,小奇葩。” 【嘀嗒......野生动物和宿主的友好度+3】 【嘀嗒......宿主,你忘了野生动物尤其是犬科动物是我们的好朋友么。】 “哈哈。”王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悄悄的会心一笑。 “莉塔,你过来。” “干什么,翠曼叔叔。”勇敢的牛头人小姑娘,此刻有点畏惧的看着顽皮的大灰狼。 “过来,看看这只大狗狗,好不好玩。” 小莉塔蹑手蹑脚的来到灰狼旁边,伸出一只手,快速的触碰了一下它的毛发,就赶紧把手收回。 【嘀嗒......真是胆小。】王信头上的小草摇曳着两片细叶子,嘲讽道。但是它的声音很特别,除了王信别人听不懂。 小莉塔见大狼没有冲着自己凶,胆子就大了不少,慢慢的向前靠近。王信悄悄塞给她一个胡萝卜,小莉塔心领神会,便喂大灰狼胡萝卜吃,不一会就和银灰色的大狼玩在一起。 牛头人的村庄前,这样的画面出奇的和谐,简直是千古不遇,有多少人渴望这种画面不是做梦,这又是多少人向往的生活啊。 过了片刻,豺税吏身上带着任务,他率先的清醒过来,然后他颤巍巍的走到狼骑士的身边,低声的呼唤:“强兽大人,我们......” 狼骑士抬起头,一张大狼脸懵懂的看着豺税吏。 “强兽大人,我们......我们要收税赋,我们要征集......” 狼骑士站起身来,揉揉眼睛。 “是啊,我们是来收税赋的,可是......这位翠曼仙人不允许啊。” 豺税吏走到他的身边,一龇牙,牙缝中蹦出了话语:“强兽大人,这个翠曼,打不过你的,我看他笨拙的很,你杀了他呀。” 狼骑士转过头来,一脸置疑的看着豺税吏。“我为什么要杀他,我对翠曼仙人充满了敬意和崇拜之情。” “充满了敬意和崇拜之情?”豺税吏大人的心中画出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强兽大人,听您这样一说,我也有点崇拜翠曼了,但是税赋可以少收一些,若是不能征集役工的话,我们会被砍头的。” “是啊,我们会被砍头的。”狼骑士重复着他的话。“可是那该怎么办啊?” “对啊,那该怎么办?”豺税吏摊了摊双手,表示实在无能为力。 “那我们回去被砍头吧。”狼骑士干脆的说。 “大人我们真的要这么直接了当吗。”豺税吏挠了挠毛头。 ...... 两个那不塔拉草原来的贵客吃了瘪,一时间竟然进退两难。 过了片刻。 王信打破尴尬情形,开口道:“看来两位大人实在为征集役工一事惆怅,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不知道可行否?” 狼骑士和豺税吏一起转过头来,如遇见救星一样,看着王信,等着他说出自己的意见。 “我虽然只是一个翠曼,但是我精通广泛,这桥,这路都是我带领大家修的,而且我耕地也不是外行,我可以说出一百种你们不识得的植物。我希望能用自己代替牛头村上的人去征集役工,你们看怎么样。” 狼骑士一愣,心道有这种置换的方法么,这样可以吗? 但豺税吏脑瓜小,灵活多了,他心道:“翠曼不好对付,强征役工是不可能的了,但是现在他居然自己送上门来,那真是最好不过了,把翠曼交上去,总能将功补过了。” 于是他赶紧对王信说道:‘’当然可以了,翠曼仙人,谢谢您没有难为小的们。” 狼骑士早已没了主意,此时便附和道:“那我们就走吧。” 说罢让豺税吏手下的一个豺面人让了马匹给王信。 众牛头人们一看翠曼要走,都要上前阻拦。 王信回头对卡里铁蹄老酋长说道:“老酋长,带我向大家告别,有时间的话,我会回来看大家的。”他又对小莉塔说道:“叔叔没有马匹,要让这些人把叔叔送出去,你没事情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学习知识,锻炼身体。” 牛头人小姑娘莉塔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她看着翠曼叔叔骑着马和豺狼人们远去的背影,心中勾勒出无限的画面,小孩子在这一瞬间,只想快快的长大。 第一百零六章 黑风山谷大集结 ...... 王信随着豺税吏和狼骑士等人,出了牛头村口后,向西狂飙,路上风餐露宿。 狼骑士他们饿了的时候就拿出肉干吃,想拿给王信吃时,被他拒绝道:“树人还需要吃饭么?”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王信心中还是感谢奇葩系统的光合作用,否则早饿个半死了。 一路上经过鹿篱镇、散马集、五羊堡等地,路上遇到好几波征集役工的队伍,都是由一位豺税吏带队,一位或两位狼骑士担当保卫,押送着几百上千的兽人们,赶往那不塔拉草原。 别人看到这队人马没有征集到役工,心中纳闷,有一位便忍不住靠近攀谈,豺税吏冷冷的笑道:“我们虽然没有役工,但是我们可有翠曼仙人啊,不但工作能力惊人,而且不吃不喝。” 那人看了看王信,但觉得有些与众不同,不过也不像是如何神圣那样,但是不好与同行争辩,便夸张的嘲笑道:“不吃不喝那真是太神奇了,看来那不塔拉草原的灾荒就要解决了。” 豺税吏对他说的话,嗤之以鼻。他心里明白,现在由不得别人信或不信,他自己必须得有自信,他们是所有征集役工队伍里收获最大的,有了一个翠曼,就是成千上万个普通的兽人工役都是换不来的。 于是他们这十几个骑手,一催坐骑就超过了一个个队伍。 行至黄昏时候,豺税吏和大家说,前方六十里就进入了那不塔拉草原境内,如果连夜赶路的话,明天早上就能到。一切顺利的话,可以和首领大人坐在大帐内共进午餐。但如果不顺利的话,恐怕我们就...... 说罢转过头来看着王信:“翠曼大人,小人们的性命全都拜托您了。” 狼骑士和一众豺面人都围在身旁朝拜一般:“翠曼大人,拜托您了,请您有什么才华,请都显露给首领大人吧,千万不要保留。” 王信点头道:“你们就信任我吧。”心想不知道首领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能不能给我这个显露才华的机会,再说我的才华就是通晓一些所谓的异界知识,不知道首领大人是不是感兴趣。 “对了还有我的系统,奇葩小豆苗,恐怕不能人手一个系统吧,那么说这就是我的特长了,是吧,奇葩小豆苗。” 【嘀嗒......宿主,我正在努力的光合作用,存储能量,不要打扰我。】风中的小奇葩抖了抖两片叶子。 王信微微一笑,抬起手轻轻的捋了捋那两片叶子道:“你真是个努力干活,还不粘人的小豆苗。” 众豺面人和狼骑士看到翠曼大人自信的捋了捋头上的草叶子,心中也跟着有了信心,一行人停下来补充了水分和肉干。 正要继续前行时,忽然前面传来一阵狼嚎声,十几个狼骑士呼啸而至,不仅有一牙的强兽,还有两牙的斗兽。 有一个两牙斗兽级别的狼骑士看见众人,便催着座下的灰狼过来。 “首领大人有令,所有豺税吏、护送的狼骑士以及被征集的役工,请到十里外的黑风山谷集结,不得再向那不塔拉草原前进。” 这位斗兽级别的狼骑士,下达了命令后,就匆匆的出发了。 豺税吏等不知是什么因由,不敢问,也不敢太快行,在一刻钟后到达了黑风山谷,黑风山谷周围的山上长满了茂密的森林,唯独这山谷里寸草不生。 见其他的队伍还没有来,十几个人便挑了一个角落的地方,下了狼和马,躺在地上休息。 众人躺下约一个时辰后,散马集的役工们在他们的豺税吏和狼骑士的驱赶下,到达了黑风山谷。 散马集的役人没有坐骑却要和狼骑士们跑的一样快,此时此刻他们长脸上的鼻孔里喷着白气,一个个臭汗淋漓,不住的有人向着豺税吏要水喝,现场乱成一团。 王信所在的这十几个人,连日劳累,方才睡的正酣,此时又向着角落里让了让。 不一会鹿篱镇的役工也到了,紧跟着是千驼峰、栖羚崖、黑驴台、五羊堡...... 成千上万的役工把阔大的黑风山谷挤的满满的举步维艰。 王信这面的十几个人顿时混了群。 豺税吏嫌弃的看了看这些散发臭气的兽人们,但是也毫无办法,若是平时哪一个都得给他老人家点面子,但是现在的情况可不同,这些高大鲁莽的家伙,随时都有可能踩死自己。 他脑瓜子一转,心道就盯着翠曼一个人就好了,回去时不管怎么样能向首领有个交代。 王信此时也是一样的难受,他被高大的兽人们围着。 一只高大的骆驼人就在他的旁边,毫不忌讳的吐出草团,反刍倒嚼。唤作平时,算不了什么,只是现在山谷里实在拥挤不堪,反刍食物的味道浓烈的不能扩散。 王信胃里一阵不舒服,心道我怎么有种晕车的感觉啊。 他现在有点想蹲在地上,扣嗓子眼的冲动,但是一想到豺税吏和狼骑士还寄希望于自己身上,做为一个树人大大,总不能让他们失去信心。 王信看了看月亮的位置,正直中天之上,约略此时大概是凌晨一点左右,这些兽人也不知道聚集在这山谷里要干什么。 来的时候他就注意这个山谷了,形状不是很好,形似闷葫芦,要是按兵书上讲,这可是兵家忌讳的屯兵之地,只要有人堵住谷口,那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但显然没有人会这么做,这些愚蠢的兽人们既听话又能干,谁也不会费力气,用那个兵法,去杀害他们。 “嗷~~~~~” 一声凄厉悠长的狼嚎,打断了王信那无聊的思绪。 众兽人似乎也对这声狼嚎十分忌讳,上万的粗鲁兽人们竟然安静下来。 不久一个低沉却又清晰炸耳的声音响起,王信凭借着在《九州语言通译》中学到的词语,仔细的听着: 我是三牙战兽。那不塔拉草原首领委托我,向各位致以最诚挚的问候,她说没有你们就没有那不塔拉草原。 但是今年的那不塔拉草原遭遇了灾情,寸草不生,颗粒无收。但永生天不会忘记我们,不会让他的子民在他的眼前消失,于是南方的中州人送给我们一千只卷毛羊并一千瓦缶黄汤。与此交换的是由你们--我勤劳善良的子民们,去中州劳作一年。 三牙战兽朗读完首领的委托的龟板,换了一种戏谑的语气接着说道: 你们应当有所耳闻,中州是九州之中最富有的。温暖的黄金城、弹着古琴的美女、喷香滴油的烤肉、醇厚浓烈的黄汤,都在等着你们呢,兄弟们稍后,听我口令,向中州出发,去征服那里的一切。 第一百零七章 潜伏的灯笼怪 三牙战兽说完话,山谷中顿时嘈杂起来,到处都是兽人们粗鲁的吵嚷声音。 有人兴奋,有人咒骂。王信想了想,回到中州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不算好也不算坏,但总体来说是好的,不管到了那里做什么劳役,还是有一线机会脱身的。 他侥幸逃脱后,要去山上看一看熊猫人们,然后去一趟昆悟山,给木前辈烧点纸钱。如果更幸运的话,还可以回到玉族,看看珏灿、憨虎、珏燕和珏璞王,如果还能更幸运的话,可以去翼族看看小蝶。 见一见便好,这一世界便了无牵挂,届时就像熊晓武所言,寻一个穷乡僻壤,荒村野甸,挖两个浅坑,自己喝足了水,双脚站在里面,埋上土壤,从此以后发芽生叶,开花结果,披风沐雨,先长个三千年再说...... 这时山谷外响起了骨碌,骨碌的声音。 嗷呜~~~~~ 一声狼嚎,随后三牙战兽的声音响起:“饷车已到,大家进入鹿角篱排队领取食物,有擅自越篱者死。半个时辰后准时出发。” 嘈杂的人群顿时向着山谷口处涌去,王信身在人群中只得随着人群前行,才行了十几步,他忽然觉得头皮没来由的发麻,他挠挠乱发,心道好久不洗头了,没走两步,又觉得身上和脖颈上发冷,像是有一股阴风在吹他,他越走越心慌,没来由的腿也抖了起来。 “奇葩小豆苗,我知道你叶子大了,但是你别老扇风啊,你扇的我这身上冷飕飕的。” 【嘀嗒......宿主,我冻得有点嘚瑟,心里害怕哦。】 “怕个甚么,是不是有驴头人,还是羊驼人盯上你了,快藏头发里,天黑没人会发现你的。” 【嘀嗒......宿主,不是那种怕,总感觉有一双邪恶闪着绿莹莹的大眼睛在盯着我们。】 “哦,你这个小植物,不应该害怕狼吧,你也不在他们的食谱里啊。” 【嘀嗒......宿主,那双眼睛比狼要大的多,不说了,我先藏起来,宿主注意安......】话没说完,奇葩小豆苗的苗杆悠忽一软,叶子也耷拉下来,伏在王信的头上。 王信抬起手,整理了一下乱发,把小豆苗藏好。 随后他抬起头,四处张望,心道:“奇葩小豆苗说的那双可怕的大眼睛在哪里呢?”但是张望了半天也没见到。 他在兽人群里本来个子就小,这一犹豫,脚下自然慢了,耽误了后面一位驴头人走路,那驴头人的鼻子登时喷出两缕白气,一双大眼睛狠狠的瞪了王信。 王信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愤怒,这种愤怒太过熟悉,料想往后的剧情应该是:“你瞅啥?”“瞅你咋地!”“......” 想到此处王信赶紧低下头,装作没看到驴头人,心道这两个大眼睛也怪吓人的。他一边走一边想,忽然觉得天色发暗,起初还以为周围的人挡了他的路,一抬头时,却发现方才还亮堂堂的月亮,此刻好像被一团飘荡的黑色雾气笼罩。 这时再看四周,仿佛也有黑色的雾气,王信以为自己看错,揉揉眼睛,再睁开时,却发现雾气更加浓重了,不多久兽人们也发现了,他们一边叫骂着,一边推打着周围的伙伴。 预计要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王信恐怕在人群中被践踏至死,悄悄的向外移动,这时混乱的人群中似乎有人在呼唤自己:“翠曼大人,翠曼大人,你在哪里?” 王信闻听是豺税吏的声音,心想这人真是阴魂不散,摆明了是盯上自己了,有心趁乱将他甩掉,又一想他若找不到自己,恐怕日后又去牛头村找麻烦。想到此处,便大声应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豺税吏从人群中摸了出来,看到王信惊喜万分,刚要说话,王信忙止住他道:“别说话,一会恐怕会有怪事发生。”说罢又向人群外挤去,豺税吏低着头,拉着他的衣角,不肯松手。 天色越来越黑,马上就接近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而且黑暗中似乎有一种暗流带着血腥的气味,到处冲撞,狼骑士们的坐骑--灰狼们不断的发出此起彼伏的哀嚎之声。 此刻王信已经来到一隅,心道这奇异之相,不知道是什么预兆,只能四处张望,静观其变。豺税吏挨着他的身子,瑟瑟发抖。 忽然山谷四周刮起一阵飓风,顿时吹的周遭的树叶沙沙作响,残余在树上的枯黄叶子纷纷下坠,穿透层层黑色雾霭,飘落到兽人们的身上,兽人们见大风来袭,顿时变的禁声不语。 原本嘈杂的山谷变的静谧无声,森林中狂风的声音凸显出来,那风似乎在森林中穿行,又时而停留,时而低吟,时而轻轻啜叹,众兽人听的胆战心惊。 忽然一道光芒从王信的眼角划过,似乎是一道利闪。王信赶忙抬起头向左上方望去,只见墨色苍茫中,有两团火焰在闪烁,像是两盏巨大的灯笼。两盏灯笼不住的移动,只是中间的距离始终保持一致。 王信忽然觉得这种情形并不陌生,仿佛似曾相识。他心思电转,陡然间喊道:“怪兽来袭,大家......” “小心”二字尚未说出口,山谷中猛然间响起一声炸雷。 “咔啦啦啦啦~” 众兽人被沉雷一震,顿时吓得胆破心惊。 黑暗中的那两盏巨大的灯笼,陡然间熄灭,众兽人眼前一黑,登时大乱。 但只一瞬之间,两盏灯笼陡然间重新亮起,只不过这一次近在众人眼前。一股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令兽人们窒息的连眼睛都要闭上。 灯笼下的血盆大口一张一合之间,十几个兽人登时魂断身折,靠近前面的兽人们吓得倒在地上不停抽搐,尚有几个胆大的兽人还能发出大声尖叫,顿时外围的兽人们乱作一团,相互拥挤踩踏,死伤无数。 王信藏在黑暗的一隅,他知道这‘两盏灯笼’的主人,不是寻常的山中猛兽,要说碰之即死,触之即亡,一点也不夸张,凡人根本无力与之相斗,无论通过什么手段,最终的目标就是避开。 第一百零八章 在巨兽鼻尖上跳舞 但此时王信的骨子里,生出一丝热意,冲上了脑门。他本来就是个遇弱则弱,遇强更强的性格,平日里遇到那些越是飞扬跋扈,颐指气使的人,他越要和人家挣个道理。 现在不可估量的恐怖怪兽,肆意杀戮兽人们,又一次触犯了他心中的正义感。 此刻,他倒是忍不住自问:“这还是那个连驴头人眼神都怕的翠曼么?” “或许不只是因为热血,还有荆棘王冠里蕴藏的木前辈那种悲天悯人的情怀。” “恐怖的家伙,会激发我骨子里的能量。”王信暗暗屈伸双手,树枝登时在空中摆动。 “平凡的生活使我低靡厌世,只有挑战让我斗志昂扬,我终于明白了人生的意义,就是去不断的挑战权威,去不断的征服邪恶。” 蓬勃的斗志在王信的脑海里积蓄,身上某一处蕴含的能量向着四肢和身体蔓延,力量和信心都在暴涨。 “呼”王信吐出一口浊气,蓄势待发。 借着巨兽那双如灯笼般眼睛的光芒,王信看到那个家伙的大概轮廓,黑漆漆的周身,如山一般的高大,而且时刻缠绕散发着黑雾,大口张翕之间,巨大的舌头像一张红毯,每一次伸缩便能卷起四五个兽人吞掉。 而此时山谷中到处都是兽人们的惨叫之声,拥挤的人们叠成一堆堆人墙,下面的人不是被踩死,就是被闷死。 那些刚才还在人群中耀武扬威的狼骑士们,此刻不知道都躲在哪里,或许也在混乱中身亡。 “这样下去,恐怕上万的的兽人将尽数灭忙,我的想想办法。”王信心中略略思忖,便大喝一声:“大家不要惊慌,到处跑动会引起怪物的注意,请全部蹲在地上,待我与之大战。” 众兽人病急乱投医,惊恐之下,也不管是谁下的命令,全都信服的蹲在地上,这一来,果然骚乱渐杳,那灯笼眼的巨兽,身材高大想要吞下蹲着的兽人,还得俯下身子,动作便慢了许多。 王信抖擞精神,迈开步子,正要向巨兽冲去。忽觉衣角一紧,他回转身,借着巨兽的眼睛发出的光芒,他看到豺税吏那张紧张的豺狼面孔,像屠夫刀下可怜的土狗。 “你最好离我远一点,稍后的战斗将非常激烈,而且范围之广,恐怕会伤及无辜,明白么。” 豺税吏僵硬的点点头。 王信一抖衣角,脱开他的手。 陡然间他又想起来一些事情,于是大声呼道:“所有狼骑士听着,你们是草原上的勇士,不是躲在洞里的老鼠,请你们为我点燃火把,为我呐喊助威。” 众生止音,唯有一处发出声响,立刻激起了巨兽的愤怒。 王信的话刚刚说完,眼前陡然间亮起两盏灯笼,随后一阵腥风猛然吹来,让他脚跟不稳。接着一张巨舌,淌着血腥的诞夜,簌的卷了过来。 事发突然,凭借本能就是:转身----跑----被巨舌黏住----吞入口中----死。 王信有备而来,反其道而行:躺下----身体前滑----站起----抓住巨兽的毛发。 嚯,王信一把扯住巨兽筷子粗细的毛发,双脚交替攀爬,快速的攀到巨兽的脖颈处。 “你再庞大,再抗打,还有那石甲独角犀抗打么?” 王信心中如此想的,将手上树枝蜷起来,使用了古武的招数--双峰贯耳,猛击巨兽的耳朵。 巨兽虽然皮糙肉厚,一击之下还是有些微的痒痛,它疯狂的甩了两下头,王信用力攥住它的一缕毛发,任他如何甩动,也不肯松手。 王信通过对战石甲独角犀的战斗经验,提醒自己唯有坚持或许能有转机。 可惜他这一次,他失算了。此巨兽虽然不及石甲独角犀的十分之一巨大,而且身上也没有石甲保护,但却有一特点完胜石甲独角犀十倍--灵活。 呼的一声,王信只觉得一股不善的劲风向他袭来,慌忙之中,他猛的向前跃去,但终究慢了一点。巨兽的巨大前爪的一只爪尖,像锋利的船锚,划过王信的肋下,顿时衣衫破碎,伤口如同被一道利刃快速斩切,红白分明,随后鲜血涌出。 “啊!” “痛,好痛。”王信的身子从兽额上跌落,翻了两翻,到了一片氤氲地带。 “不好,这是巨兽的鼻子,下面马上是巨兽的血盆大口。” 王信猛然惊觉,但周遭滑不溜足...... “呼。”一只火把点起。 “呼,呼,呼......”周围又有十几只火把燃起。 王信借着火把的光芒,直觑见巨兽两颊上粗壮的胡须,他猛然伸出左手抓住一根,随后借力跃起,右手抓住巨兽另一颊侧胡须。 但那胡须被王信的身子坠的一软,弯了下来,王信的双腿登时划过巨兽的光滑的鼻子,落到了它的嘴边。 巨兽嗅到一丝鲜血和人的味道,几番张开大嘴去咬,但觉獠牙去够不到鼻子,它猛然间探出长满倒钩的舌头,唰的一声,向鼻子上掷去。 王信的身子坠在巨兽的胡须上,上下乱颤,他正想聚一把力气,像撑单杠那样,把自己撑起来。忽觉身后一痛,仿佛一面巨大的铁锉,从身上锉过,紧跟着一阵凉意,滑过大腿和后侧。 惊得他猛然拽着巨兽的胡须跳起,落在巨兽的鼻梁上。 巨兽如锉刀的舌头再次划过,离着王信的脚底只有半寸的距离。 这时亮起了更多的火把,在黑暗中闪烁,如同天上的星星。王信想看清巨兽的脸,但是由于距离实在太近,他只能看到一片闪着黑色金属光泽的兽毛。 与此同时巨兽也在看他,两个灯笼大的眼睛盯着自己鼻梁上的小人物,几乎成了对眼。 王信想起了自己怀里的战术短刀,他低声道:“如果你非要与我争个生死的话,那么巨兽老兄,或许就对不起了。” 也不知巨兽能否听懂他的话,但山谷外传来一声狼嚎,紧跟着一声又一声的传来。 山谷内有狼骑士呼喊道:“我们的骑士援军到了。” 有胆子大一些的狼骑士,拿着火把又凑近一些。 火把的光亮,还有山谷外的狼嚎,加之王信的纠缠,让巨兽焦躁不已,它陡然间张开大嘴怒吼一声。 第一零九章 骑兽大人威武 咔啦啦啦~ 如雷的巨吼,再一次让周围的兽人两耳失聪。 王信但觉耳朵里嗡嗡作响,身体一阵眩晕,双手一下子拿捏不住,从巨兽的头上滚落。 这时山谷外一列整齐的狼骑士,相同的坐骑,相同的铠甲,相同的锯齿大刀。穿过杂乱的兽人群冲了过来。 巨兽转头看看狼骑士,也不知是害怕这些拿大刀骑小狼的家伙,还是忌讳那些越来越多的火把,犹豫了一下,回头猛然间跃起,带着一溜黑烟,只跃了两次,便出了山谷,冲进深林当中。随后传来了一阵阵大树折断的巨响,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是走远了。 ”翠曼大人,你真了不起。“ ”翠曼大人,你真了不起。“ ”翠曼大人,你真了不起。“ 豺税吏跑到近前,举着手臂大声的喊道。 王信忍着身体的疼痛站起来,龇牙咧嘴的微微一笑,正要说些谦虚的话,忽然四周想起了山呼之声: 那不塔拉草原之子,骑兽大人威武。 那不塔拉草原之子,骑兽大人威武。 那不塔拉草原之子,骑兽大人威武。 豺税吏看看四周,撇撇嘴,摊开双手,表示很无语。 待那山呼之声渐渐小了,王信悄悄问豺税吏:“这位骑兽大人是谁?” 豺税吏低声说:“兽人以战斗资历分为九个等级,即劣兽、良兽、强兽、斗兽、战兽、骑兽、将兽、相兽、兽皇。准确的说是两个无牙级和七个佩牙级,其中劣兽是没有晋级资质的,良兽才可以晋级,晋级到强兽时候可以佩戴一牙,骑兽是四牙级别的,在那不塔拉草原好像只有三人,其中狼骑士仅有一人,已经接近顶级战力了.....” “哦,明白了。” 这时山谷内的黑气渐渐的散了,天上大如银盆的月亮重新露了出来,骑兽大人带领着二十四个战兽大人,骑着灰色的大狼,在兽人们中间来回穿叉,一走一过间,瘫倒在地是兽人们纷纷站起。 “进鹿角篱。” 骑兽大人的命令简短而又有力,骆驼人、驴头人、五羊堡的羊人们......纷纷走进鹿角篱笆中,留下两三千兽人的亡躯。 “所有参与征役的狼骑士和豺税吏留下清理山谷,押送任务由二十四战兽正式接管。” 听到命令后,豺税吏拉着王信衣角,不知如何是好。 王信见他担忧的样子,忍不住安慰他道:“豺税吏大人,不要担心,你没有征集牛头人们,我深表感谢,如果首领怪罪下来......”王信又想了想道:“你就先把责任推给我,而我到了中州后,尽快找机会联络首领大人,把情况和他说明,保你不受责罚。” 豺税吏点了点头。 “对了,和咱们一起的狼骑士你见到了么?如果你见到他,把这情况和他说一说,让他也不要担忧。” 豺税吏又点头道:“是的,翠曼大人,您保重。” 王信道:“豺税吏大人保重,回头见。” 豺税吏松开手,转身穿过人群,回到山谷。 王信见他瘦骨嶙峋的身子,在高大的兽人中间穿梭,忽然间感觉有点眼熟。 “玛德,怎么像我家农村小土狗的样子。”想到此处,眼圈有些酸楚,心道:“我都快成大树一棵了,感情怎么如此丰富,再说这家伙,不知道强征多少牛头村的粮食啦,为他担心作甚。” 王信回转头,跟着人群一路小跑,他怕被人踩踏到,一直在外侧而行。待行到山谷口鹿角篱笆处,只见那一面栅栏上,探出许多尖利的鹿角和荆棘,他几次被人群拥挤,险些撞在那些尖角上。吓得他赶紧,挤入人群,而外侧不断的传来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想是有莽撞的兽人撞到鹿角上。 王信不敢多看,只能脑补,那些兽人被穿个透心凉的样子。 “蠢货,蠢货。” 狼骑士们不断的喝骂,噼噼啪啪的鞭子打在靠外的兽人身上。外围的兽人又不断的向里面拥挤。 王信身边一个高大的骆驼人,许是跑的急了,一膝盖撞在前面的瞪羚人的尾骨上,瞪羚人被撞的酸爽,回过身来低着头就是一抵,两只尖利的羚羊角,眼看就要刺进骆驼人的肚子里。 王信眼疾手快,一把抵住瞪羚人的长角,将他的头用力的撑起。瞪羚人梗着脖子,正要与王信讨个说法,忽然前面有人喊道:“发饷了,快来领饭饷啊。”瞪羚人才转过身去。 众兽人顿时热血沸腾的往前冲,王信夹在人群中更是拼命的奔跑。别人是为了一口吃的,他真是拼命啊,他现在心里最清楚,被这些家伙踩到、碰到就废了。 “呼呼~谢谢你哦~呼呼。”身边那个骆驼人,甩着七十多号的大脚板,一边跑一边说。 “嗬~不用谢,嗬~应该的~嗬。”“嗬~老兄,跑步就别吃棒棒糖了,容易呛着~嗬。”王信一边喘,一边劝骆驼人。 “呼呼~啥棒棒糖。”骆驼人问道。 骆驼人一说话,王信这才看清那不是棒棒糖,那是骆驼人嘴里长的一个肉球。 “嗬~哦,没事,看错了。” “呼呼~你跑的太慢了~呼呼。” “嗬~我觉得还行吧,谁让我腿短了~嗬。”王信疯狂的奔跑还不忘自嘲。 “呼呼~我背你~呼呼。”没等王信同意,骆驼人一把抓住他,扔在自己的肩膀上。 王信骑在骆驼人的脖颈上,视野一下子变得宽阔了,除了有点硌得慌外,倒还是真的挺舒服,骆驼人高大有力气,驮着王信依旧奔跑自如。 这时天色渐渐放亮了,王信才看到四周的样子,原来这些兽人是被圈在一个巨大无比的栅栏里,大栅栏被六匹马的大车拖着快速的前行,兽人们在里面怕被栅栏的尖刺刺到,只能跟着马车快速的奔跑。 “玛德,这是人想的招数么。”王信暗暗骂道。 “嗖嗖。”两个橘色的物体贴着王信的耳边飞过,他顺手一抓,就抄在手里,拿在眼前一看,居然是两只胡萝卜。 第一百一十章 永生天的歌声 “草原这边的胡萝卜都是老品种,还没改良。不但一点甜味都没有,还都是纤维,吃不得。”想到此处,王信抬手要扔,忽然想到驮着自己的骆驼人老兄还没有用餐呢,留给他吧,也许他喜欢这个口味的,于是把胡萝卜揣在怀里。 “嗖嗖。”王信抬手之间,长长的树枝手,轻轻松松的又抓住两个擦肩而过的胡萝卜。 这时他才看清楚,原来这些胡萝卜,是从前面那辆马车上抛过来的。宽大的马车上装着一车金灿灿的胡萝卜,两个长着浣熊脸的胖家伙,穿着厨师的白大褂,站在胡萝卜堆的中间,不停的捡起胡萝卜,面无表情的往后面抛。 而栅栏后的那些兽人们,一面奔跑着,一面盯着马车上的胡萝卜,流着口水。但却隔着鹿角篱笆,无论怎么奔跑也拿不到,只能等着浣熊脸的家伙抛过来的。 “什么玩意,这跟钓鱼、逗喽大牲口赶路是一个套路,竟然用在人身上,真是天大的耻辱啊。” 虽然这么说,但王信站的高,手也快,一会功夫就抢到了十来个。 王信心道:“你别说,这个游戏虽然有点不尊重人,但还是挺好玩的。” “pi~a。”一声脆响,狼骑士手起鞭落,一个接近栅栏的骆驼人被重重的抽打在身上,他高大的身子陡然间抽搐起来,随后摇了摇跌倒在地,后面的兽人群毫无忌惮的从他身上踩过去。 “pi~a。” “pi~a。” ...... 狼骑士的鞭子左右开花,不断有兽人被打倒在地。 王信心中怒火燃起,他看着那些嚣张的狼骑士们,狠狠的攥了攥拳头,心道:“倒不如刚才让那巨兽把你们吃了。”“那么事到如今,看你们这么嚣张的份上,我必须得教训一下你们,你我之间早晚必有一场恶战。” 王信拍拍骆驼人的肩膀,从他脖颈上跳下来。 “谢谢骆驼老兄,果然上面视野开阔,看的宽,也看得远,还抢到了这个,揣在你怀里。”王信一边说一边把胡萝卜塞到骆驼人的怀里。 ...... 众兽人在狼骑士的驱赶之下,一直奔跑到午后,终于在一片荒芜之地停下来休息,王信看着沿途丢下的躯体,估略这期间累死踩伤的数目至少要以千计。 大家都坐在地上,骆驼人悄悄的拿出三四个胡萝卜,丢进嘴里,然后低下头慢慢的咀嚼。王信看罢,心道:“此骆驼人果然是聪明的。” 他又想把奇葩小豆苗呼出,但见周围这些吃素的兽人们,吃了一天的胡萝卜,巴不得换个样,而且这冬天的时候见到绿色小草,若是眼馋了,上来啃了自家的头发,岂不冤屈,只好罢了。 这时他穿过人群,向远处望去。 一望无际的黢黑,直到天边,料想这就是广袤的那不塔拉草原一角,换作往年,此时至少应该是一片黄草,今年却寸草不生,如果明年还是这样,恐怕那不塔拉草原的危机就真的来了。 永生天不能看着他的子民就这样倒下去,但是又能怎么样,还是去中州换卷毛羊么?中州的情景恐怕自身难保,那里的大水不知道淹没了多少耕地和平原,自己也是刚刚随着熊猫人们逃难而出。 其实一直以来,王信对木前辈他们说的话,并不是完全笃信。他一直在想,昆悟山和木前辈是人们心中的信仰,擎天立地,庇佑众生这些是九州人们的愿望而已,精神安慰的作用大于实际作用。 但事到如今,诸事都一一灵验,昆悟山崩,大洪水起,草原上又受了灾。这一切似乎都是命中注定要发生的一样,而我偏偏此时穿越到这个世界,得了这个奇葩小豆苗的帮附,一番奇遇之后,又戴上了这可以融化在身体里的荆棘王冠,这一切一切,难道说真的是命中注定的吗? 王信凝视着无尽的荒芜之地,陷入了沉思。 忽然耳边响起了悠长、低婉的歌吟之声:“哎~~~~嘿~~~~呀啊~~~咦咦~~~哎~~~嗨~~~~咦......”歌吟中极尽低沉后猛然跃起,又渐渐衰落,顿时一幅荒山土岭、夕阳孤寂,踽踽而行的画面,展现在王信脑中。 一种叶落黄昏,人到暮年的悲凉之情,涌上心头,王信猛然间抬头四处寻觅,但四野茫茫,青天苍苍,哪见到一个歌者的人影子。 他问骆驼人听见那歌声了么?骆驼人摇头不解。 王信陡然间明悟,那歌声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 仿佛是一个面上沟渠交错的垂暮歌者,在他的脑海中,颓坐在地,拉着马头琴,讲述着他一生的苍凉的故事。 或许这就是那不塔拉草原的悲情自述。 或许这就是永生天对我的呼唤。 王信随着兽人们站起身,回过头望着黢黑的那不塔拉草原,低声而又郑重的说道: “永生天既不弃我,我便不自弃,我便不弃众生。” ...... 到太阳落山时,又遇见了另一支兽人队伍,顿时王信这边的兽人队伍一阵骚乱。王信不明所以,待战在高处看过去时,却见到那边的兽人,果真不同,尽是些狮头、鬣首、豹脸、獾相之人。 原来己方这支兽人队伍对那方兽人,天生畏惧。 己方骚乱不已,对方却安安静静,难道是那些兽人训练有素么?王信再仔细看时发现一些端倪,那些人兽人面相虽然凶恶,但都是无精打采,有气无力之像。 此时一匹快马飞至,王信略惊,因为马上骑士竟然又是故人,小头尖吻长须,正是在昆悟山下指挥众狼人战斗的鼠面人。 “看来他在火坑中逃出后,大难不死,重返那不塔拉草原,恐怕此时还身兼要职。” 只见那鼠面人和狼骑士们打了一个招呼,便跳上那高大的马车上,他看了看马车竖起的兽人旗杆,蹭蹭蹭,几步便爬到了上面,随后他用尖细的嗓音喝道:“那不塔拉草原至高无上的首领,赐给众位美味甘甜的蜜露,让大家一路上精神百倍。”说罢从腰间解下来一个羊皮酒囊,拔出木塞,居高临下的泼洒。 “水少人多,怎么够喝。”王信心中正疑,酒囊洒过之处,顺着风飘过来一阵奇异的香味,既像花香,又像酒香,王信只觉得那香味沁人心脾,让人忍不住想多闻闻。 众兽人纷纷抬起头来,用嗅觉四处搜寻这香味。王信也用鼻子品味这种味道,到底是花香?蜜香?心中胡乱猜测,忽然惊觉一波奇香末尾,竟然品出一丝骚气的味道,心道不好,赶紧屏住呼吸。 第一壹一章 劣兽的烙印 等王信抬起头时,只见旗杆上的鼠面人,张开嘴,龇牙笑道:“玉狸大人的蜜露,醒脑提神,金贵的很。” 两边的狼骑士们咧开长吻,露出犬牙,阴森森的大笑。 王信再向左右看去,只见身边的兽人们,各个垂头闭目,有气无力一般。王信拍了拍身边的骆驼人,低声唤他:“骆驼老兄,骆驼老兄。” 骆驼人闻若未闻。 “出发。”王信听到狼骑士喊了一声,两条腿便不由自主的狂奔起来,而大脑渐渐迷糊不清,仿佛就要当场睡去。“不好,中计了。”情况紧急,他低声呼唤:“奇葩救我。”随后就浑然没有知觉。 ......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信感觉到身体一凉,一阵窒息的感觉,惊得他睁开双眼,拼命的坐起,顿时腐臭的脏水顺着头发流下。 眼前站着一个高大魁伟的身躯,巨大的狼首深深的俯下,狼吻散发着血腥,几乎挨到了自己的脸上,一双冷冽无情的绿色眸子,紧紧的盯着自己。 “这家伙,不是一个普通的狼人,他散发出的气息,让人心生怯意而放弃挣扎,这无疑证明他更凶狠,更加强壮,他要干什么?难道像吃掉我么。” “哼。”狼人低哮一声,放下那个还滴着脏水的瓦罐。随后俯下身子,伸出长满苔藓的巨大双手,抓住王信的肩膀,把他擎在手中举起。王信顿时一阵巨大的握力传来,他暗暗的用力抵抗,但觉周身似乎如大觉刚醒,酸软不已,一点力量也用不上。 狼人张开巨口,兽牙交错的口中,一阵膻腥腐血的气味喷薄而来,王涵赶紧闭上双目,屏住呼吸,心想:“此刻无力挣扎,定然是喂了这兽。” 正自心有不甘之时,忽然觉得腋下一松,身体飞了起来,随后“啪”的一声,掼落在草地上。 此刻身旁有一人喊道:“劣兽一只”。 有一个圣裔智人士卒,拿着火红的烙铁走上前来,“滋啦”一声,一个象征着劣兽的标记烙在王信的锁骨之下。 王信感觉一阵灼烧之痛,他低下头,只见自己锁骨之下被烫出了一个焦黑的圆圈,圆圈内是一个“劣”字。 “我既不是罪人,又不是牲口,凭什么给我烙印。”一股怒火涌上心头,若不是周身浑然没有气力,他早已起来与这些人拼命。 “蓬。”一个衰老的骆驼人,砸在王信身边的土地上,激起一团灰尘。那个圣裔智人士卒立刻冲过去,给他烙上烙印。 “你们这些蠢货,别在这赖着,到那面排队去。”两个狼人冲过来把老骆驼人和王信都拽了起来,拖到不远处的一群兽人堆,抛在那里。 “跪下!跪下!你们这群野蛮蒙昧的兽人,快给圣皇臻帝行跪拜大礼。”远处传来了像炸雷一样的吼声,王涵抬起头,看到远处一个魁梧如山,长着一张长长的狼吻,目光碧绿闪烁,透着十二分阴险狡诈的狼人。较方才抓自己的狼人,更加强壮几倍不止,这狼人穿着露臂的皮甲,筋肉虬起的左臂膀上有一圈三指宽的皮箍,皮箍上镶嵌着四颗闪着金属光泽的兽牙。此刻他正怒气冲冲的盯着自己的方向。 “看来这个狼骑士就是押送我们的骑兽大人,肌肉竟然这样强壮,眼神竟然这样摄人,果然和一牙级别的强兽气质不同。”王信忍不住叹道。 “虽然你很强大,但让我跪下,是不可能的,除非杀了我。”王信蹲在人群中,暗暗的活动关节蓄积力量,索幸隐藏在高大的兽人中间,并不显眼。 但他此时也不敢动作过大,只用眼角余光观察,只见周围成千上万的兽人,分成两个队伍,都以奇形怪状的姿势或跪,或趴的伏在地上,仔细一看,自己这一队尽是老迈体弱的山羊人、骆驼人等。 而那些年轻体壮的兽人都在另一个队伍里。 王信看看自己锁骨下的烙印,顿时明白,大概自己所在的队伍尽是老迈衰弱的兽人,就是他们眼中的劣兽了,而另一队伍大概就是不须烙印的良兽。 王信心中不禁苦笑:“被当成兽人也就算了,还被归成劣兽,烙了这个劣印,仿佛做过坏事,有了劣迹。”想到此处,他悄悄转头的搜寻方才给自己烙印的士卒和那个鉴别自己的狼人,但是那些人面貌相近,早已经混杂在人群当中。 这片宽阔的土地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的周围是高大的梨木栅栏,栅栏上布满了鹿角和荆棘,广场的四角上各有一个高高的了望楼,上面站着一小队值守的圣裔智人士卒。 广场西侧是一排用岩石堆垒的民房,但奇怪的是只有两扇黑黝黝的木门,却看不见一扇窗户。 “不是说来黄金城做役工么,那可是圣裔智人的都城,是九州最富有的地方,但这里如此荒凉,一点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热闹繁华。” 王信的视线从广场的四周转了一圈,又回到前方: 众兽人面向的方向,几百米外,有一座由条形大理石搭建成的十米左右高的石台,宽更是有几十米,土灰色又高高在上的石台,显得十分威严庄重又不近人情。石台上有人端坐,虽然看不清目,但能见到许多王冠上贵重珠宝折射出来的耀眼光束,有侍者环立在四周,料想必是重要人物。 此时,良兽和劣兽的分排工作已经完成,两个队伍人数大致相当。 那魁梧如山的四牙骑兽大人,掀起兽皮裙甲,扑通一声跪在了石台下的阶梯前,低下斗大的狼头,让狼吻支在台阶上,用中州语言朗朗的说道:“骑兽怒风胡木狏,奉吾家首领之命,携良兽三千,劣兽三千,献给吾尊敬的圣裔智人皇臻帝陛下,请陛下清点。 这时从王座上走下一个人,穿着红色大氅,手举一面绢帛,大声的喧讲道:“臣服在宇宙中最伟大的圣裔智人膝下,是天下兽人,精灵和半兽人最明智的抉择,如果没有圣裔人的庇护,没有圣裔智人皇臻帝的圣光指引,汝辈将永远走不出无边的黑暗荒泽......” 听着这些冠冕堂皇的言辞,王信的眼中忽然没来由的生出了两团火焰。 第一壹二章 狼啸魔音 对,就是他,这个熟悉的声音,听到就会让人愤怒。那个衣冠楚楚,道貌岸然,背地里却不知做了多少见不得人勾当的圣裔智人上将军--庞辙。 王信攥了攥拳头,自从闻了鼠面人洒下那不可言喻的神秘液体后,刚刚感觉体力有些恢复。 庞辙停顿了一下,又朗声宣道:“吾皇请怒风胡木狏骑兽大人转达吾圣裔智人皇对兽皇的谢意,吾皇赏赐: 兽皇娜仁朵拉,大犬女王称号,并赐粳米黄汤千缶,卷毛羊千只。 赏赐骑兽怒风胡木狏,狼巨子称号,并赐粳米黄汤百缶,黄羊百只。 骑兽怒风胡木狏扬起狼吻,粗壮的狼牙,闪耀着光芒,仰天长嚎一声道:“谢人皇赏赐,吾等愿世世代代为臣,永远臣服在吾皇圣光之下,愿陛下之恩泽保佑我那布塔拉草原,永远风调雨顺。”说罢退在一侧垂首而立。 庞辙看着高大臣服的骑兽,点了点头道:“皇恩浩荡,三千良兽将为圣裔智人帝国而战,三千劣兽将成为圣裔智人的奴隶,为帝国耕仆役使,圣裔智人将永远记住你们的奉献,把生命献给伟大的圣裔智人帝国,献给伟大的人皇臻帝,是这茫茫宇宙之中,最有意义的事情!” 王信心中一凛想道:“这些可怜的兽人,要成为帝国的奴隶,做战场上的炮灰,或者被终生奴役,而他们却浑然不知。庞辙更是无耻,把这种生不如死的未来竟然说的冠冕堂皇,仿佛是多么崇高的事情。” “兽人们,受永生天之托,我会帮助你们重获自由。” 王信暗心决心,他抬起头来环顾四周,只见这些熟悉又陌生的兽人面孔,竟然没有一个饱含怒愤提出质疑的,也没有一个摩拳擦掌想要抗争的。王信的心中顿时生出了怀疑:“也许这就是兽人的宿命?我无法改变。” 庞辙那高傲爽朗却又极尽无耻的声音,接着说道:“皇恩浩荡,吾皇臻帝大摆筵席,陛下恩准: 赏赐----良兽每兽卷毛羊半只,粳米黄汤一爵。 赏赐----劣兽每兽岩鼠一只,糙米黄汤一爵。 请到王座下依次领取。” 言罢,转身提着大氅,沿着台阶走上威严的大理石台上,回到人皇臻帝身边候命。 众兽人,不知在谁的带领下,山呼人皇臻帝万岁,圣裔智人万岁,一时间狮吼、犬吠,驴鸣,牛哞,马嘶,不绝于耳。 此刻王信的心中一片茫然,他打量着这些高大的兽人,看着他们兴奋高兴的嘴脸,忽然感觉到怒其不争的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和无能为力。此时周围一片喧闹,而自己大脑一片空白,仿佛站在了广袤无垠,荒无人烟的草原之上,心中不禁产生了那个奇妙又经典的问题:“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王信正在胡思乱想,这时拥挤的兽人们开始奔向王座所在的巨大石台,王信被裹挟在其中,随着庞大混乱的兽人们向前疯狂的涌动。 十几名穿着铠甲的兽人士兵,他们是骑兽怒风胡木狏的手下,立刻冲上来维护秩序,他们挥舞着手中的皮鞭,噼噼啪啪抽打在这些拥挤兽人身上,顿时皮开肉绽,兽人群响起了无数的哀嚎和惨叫声。兽人群里面的兽人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依然向外拥挤,外面的兽人,挨了打,又向兽群里面冲,一时间乱的像一锅沸粥。 石台两侧的圣裔智人士卒,正在旁观这场闹剧。 他们排成笔直的一列,他们不是普通的士卒,作为出席重要活动时,人皇的护卫,各个身手了得,以一顶百。深受庞辙大人的信赖,如果没有庞辙大人的命令,他们就像泥塑的雕像,一动不动。 此刻他们看到混乱不安的兽人窘态,其中有一个瘦士卒悄悄和身边的胖士卒说道:“我看那些兽人,只不过是一群没有纪律的怪物。” 胖士卒回道:“这些畸形,我可以打一百个。” 先前那瘦士卒道:“看来庞辙大人是多虑了。” 两人聊着,忍不住嘴角上扬,面露讥笑之意,只是淹没在兽人的嘈杂声中,没有人注意到。 呜-----嗷-----嗷嗷嗷嗷...... 一声悠长而凛冽的嚎叫,陡然飞刺入苍穹,顿时落叶簌簌,避之不及的群鸟纷纷坠落,这嚎叫声悠忽向下一转,如利箭般刺人心脾,吓破了好多兽人的胆子,一众兽人惊的目瞪口呆,连那石台两侧身经百战的圣裔智人士卒,也面色凛然。 那瘦士卒颤颤巍巍道:“狼啸魔音,果然厉害”。 胖士卒明明牙齿打颤却故作冷静道:“一......一个四牙级别的骑兽竟......竟然如此强强强大,何况将......将兽相兽。”说罢不免垂头丧气,斗志消沉。 骑兽怒风胡木狏,也就是刚刚被赐予狼巨子称号的兽人,只是轻轻的一声嚎叫,面色非常轻松,或许仅仅用了一层功力,就惊吓的众兽人不知所措,此时他几大步冲到众兽人面前,巨手伸出,手起手落,就有十几个呆若木鸡的兽人,被重重地抛出掼在地上,再也挣扎不起来。 一瞬间而已,狼巨子停下手来,看了看倒在地上抽搐的兽人们,又抬起头,用摄人的绿眸环视众兽人良久。再也没有兽人敢动,狼巨子才咧开狼口,从牙缝中发出阴恻恻的声音:“良兽走左边,劣兽走右边,半步而行,走大步者死! 王信被那声嚎叫所震慑,他夹在人群中,心中忍不住盘算:“方才狼巨子出手极快,又有这令人心寒的嚎叫之声,况且还有庞辙等人在场,这种情况真不能轻举妄动。” 此时他恍惚中,听到有人说劣兽良兽要分开走,又看到那些身材高大壮硕,行动敏捷的,从兽群中分出,走向左侧,料定都是良兽。而右边这一群尽是些老迈迟缓,瘦弱无力的兽人,王信便跟在两个瘦弱的老兽人后面。 那十几个高大的狼骑士,他们佩戴着战兽级别的三颗兽牙,此刻站在队伍中间,怕惊扰到兽人再引起骚乱,也不敢再用皮鞭,便一边呲着牙低声苛斥,一边用大手,不停的推搡着走错方向的兽人。 第一壹三章 食小兽喝黄汤 快到巨石王座的时候,王信看到石台右侧,也就是劣兽群所对应的位置,是一列整齐的圣裔智人士卒,大约有五十人,各个佩戴着金属的盔甲,手中握着圣裔智人独有的铁制长矛,表情庄严肃穆,神圣不可侵犯。 而每个士卒的前面,都并排站着两个不着盔甲,戴着厨裙的圣裔智人,看装扮,王信料定他们是厨子,两人身侧侧堆着许多东西。 狼巨子指挥有素,不一会每个厨子的面前站了一排兽人,王信正好奇的左右张望,大腿根上竟然挨了重重的一脚,王信回过头,只见有一个高大的战兽正在管理秩序,抬起脚来,把排在队伍后面的兽人挨排的踢过去。 “好,我记住你了,耳边有一撮红毛的家伙,等着吧。”王信咬了咬牙,记住那个战兽的特征,转过头来看向前方。 原来王信所在的劣兽群这边,是排队领取岩鼠和糙米黄汤的。那两个厨子右手边有十几只铁笼,整齐的垛在一起,像一堵矮墙。左边有三只超大的瓦缸,旁边还堆着一些泛着铜锈的汤爵。 待每个劣兽走到他们面前,左边厨子拿起一个青铜爵,从瓦缸中舀出一爵黄汤,右边的厨子从铁笼中掏出一个岩鼠,交给劣兽。那劣兽就一手拎着岩鼠尾巴,一手托着铜爵,绕出队伍,回到广场上。 王信看着岩鼠好奇,这种黄毛的动物,身上长着三道灰黑色竖条,如兔子那般大小,长的有点像老鼠,但比老鼠要肥胖的多,长长的的尾巴,被兽人们拎在手里,懒的挣扎,憨呼呼的。 王信心道:“这小家伙做个宠物尚可,这回搭配黄汤发下来,恐怕要被烤了下酒。”想到如此心中充满不忍。 不多时就轮到王信。 此时瓦缸中的糙米黄汤已经见底,一个满脸胡须高大健壮的厨子,用青铜爵搅和了一会,舀上来一爵浑浊杂质的黄汤,交给王信。另一个瘦弱无须的厨子伸手去掏岩鼠,在笼子内摸索了一阵,脸色一变,自言自语道:“这个笼子少一只。”王信闻听一愣,然后道:“不要无妨。”转身就走,心想这么活生生可爱的岩鼠,让我烤着吃,我还下不去手呢。谁知那厨子突然喊道:“回来!这家伙躲着睡觉呢。”手中已经握着一个灰乎乎的小家伙,塞给王信。 王信坐在广场上,看了看别人的岩鼠,又看了看自己的岩鼠,怎么感觉不对呢。人家的岩鼠像野兔那么大,自己的只有手掌大小;人家岩鼠都是黄毛带黑色竖条,自己的全是黑毛;人家的岩鼠都是尖嘴细腿长尾巴,自己的是圆圆的脑袋,一张阔嘴,还有粗粗的腿和一条短短的宽尾巴;人家岩鼠小眼睛锃亮,自己的不睁眼睛只睡觉,越看越不像,难道我这个小家伙是...... 这时庞辙又走下台阶,长啸一声,虽不及狼巨子的狼啸魔音那般穿透绵长,却也震动人的耳膜。顿时众兽人不再喧闹。 “鄙人庞辙敬各位良兽、各位劣兽一爵,喝下这爵黄汤,我们就亲如兄弟,就是同族。”说罢举起铜爵饮了一爵。又道“兄弟们慢饮慢用。”一抖红色大氅,转身回到王座之上。 狼巨子带头举起铜爵,喊了声:“饮了!”一仰头,把那爵黄汤倒进喉内。众兽人学着首领样子,纷纷举爵。 王信是耻于和庞辙、狼巨子等辈共饮的,但是由于多日不进水米,又饿又渴,只好也依别的兽人样子举起铜爵,忽然见里面十分浑浊,便用嘴去抿那些杂质,嘴唇刚碰到黄汤,霸道的辛辣之气,唰的漫上嘴唇,然后是口腔和喉咙,如被烈焰灼烧。 心道这黄汤显然比当初在玉族喝的,更加浓烈,一爵下肚,空空如野的肠胃肯定受不了。于是把嘴里的黄汤偷偷吐掉。 这时,只闻听狼巨子大喊了声:“吃肉!” 王信心想一会必然会有人送刀子和炭火。 他抬头张望只见狼巨子,抄起一只卷毛羊,不顾卷毛羊挣扎,双手抓着它的四肢,举到嘴前。那些良兽们都学着狼巨子的样子,举起手中已经分割过的半只卷毛羊,端举在各自面前,顿时鲜血淋漓的淌下来。 这边的劣兽们也不甘示弱,纷纷掐住岩鼠的脖子和尾巴,把它们举到面前。 狼巨子喊了声:“吃!”锋利的牙齿刺穿了卷毛羊的喉咙,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卷毛羊身体剧烈的的抖动两下,便不在挣扎。 随后岩鼠尖利的叫声此起彼伏。 ...... 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气味,让王信一阵阵发呕,但兽人们的咬食之声,竟然激发了王信的饥饿感。 王信心中有一点矛盾。 也许为了填饱肚子,只能茹毛饮血。 弱肉强食,这是世界的规律。 或许这才是尊重上天给我的本能。 王信看了看手中这个没睁眼睛的小家伙,黑黝黝的、软软乎乎的像一块黑色的巧克力,散发着暖暖的热量。 “对不起了!拿你开荤了。” 王信举起手中小黑家伙,放在嘴边,他低声的自语:“饥饿使我放弃了理智,你这个鲜活多汁的小生物,散发出来的气味,充满了不可抵御的诱惑力,天性使然,弱肉强食,这可怪不了我哦!” 王信张开嘴,牙齿卡在小家伙柔软的背上,只要一用力,就能咬穿它的身体。 被王信咬的有点紧,睡梦中小家伙,扭动了一下身体,这时王信的空旷的大脑里传来一阵稚嫩的声音,“哎呀,我好痒啊!呵呵,嘿嘿。” 王信抬起头,左右观察,并没有谁和自己说话,再看手里的小家伙,兀自扭摆着胖呼呼软呼呼的小肥腰。 王信摸了摸它的毛道:“怪了,莫不成是你这个小家伙在说话,难道我能听懂动物说话。” 【嘀嗒......宿主,这是我的同声翻译。】王信感觉头上一痒,发丝中间一棵小草砰然直起腰身,乱舞动着两片小绿叶子。 第一壹四章 令人觊觎的小饕餮 “哦,原来是小奇葩啊,我以为动物都能说话了呢?吓我一跳,不过你翻译的真好,连声音都很像。” 【嘀嗒......谢谢宿主夸奖,但是你不会真想吃了它吧。】 “我是逗它玩的,这么可爱的小家伙,我怎么能下的了口啊。” 【嘀嗒......宿主,你没觉它有点眼熟么。】 “眼熟?是有点眼熟,有点像小黑獒。” 【嘀嗒......宿主,还记得在大水晶山下的囊犬么?】 “哦?”王信顿时在脑海中回忆大战囊犬群的那一刻。 【嘀嗒......宿主,想起来了吧,它就是囊犬王的幼崽,它可是抱过你大腿的啊。】 “哦,是那个粉嘟嘟没长毛的小家伙么,长这么大了吗,也对,毕竟已经过了几个月。” 【嘀嗒......宿主,对啊。】 王信捏捏小囊犬的小肚皮:“呵呵,真是有缘分啊,兜来转去的,又在这里见面了。” 只见那小家伙摆了摆短尾巴,嘴里咕噜咕噜的哼了两声。王信赶忙道:“听它要说什么,小奇葩快翻译一下。” “你身上有杀气,你是不是想吃我?”奇葩系统翻译那个稚嫩的声音充满了紧张。 “奇葩,你没骗我吧?小囊犬它是这么说的吗?”王信有点质疑。 【嘀嗒......宿主,系统是不会撒谎的,再说你看看它现在的样子。】 王信手里的小囊犬发出了呜呜呜的低吟,拼命的扭动身体,奋力的想摆脱王信的魔掌。 王信赶紧安慰它道:“我怎么会吃你呢,即使再饿也不会的,但是你也不要乱动啊,要是引起兽人们的注意,恐怕瘦弱无力的我,保护不了你。” 小家伙裂开嘴巴,像是笑了一下,停止了挣扎。 【嘀嗒......宿主,你可千万别动杀念啊,刚才连我看你的眼神都有害怕了。】 “怎么会,小奇葩,你得信任我。另外你也别太张扬,还是藏起来说话吧。一会兽人们吃完了肉,要是还想吃点绿菜叶打牙祭,我可保护不了你哦。” 【嘀嗒......好吧。】奇葩小豆苗的绿色小颈一软,两片叶子耷拉下来,倒在王信的头上,王信整理一下发型,把它藏在底下。 王信盯着手中的小囊犬,神志一片空白,回忆起当时在大水晶山时的情景,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这时小家伙扭了扭身体,露出粉色的小肚皮,一个稚嫩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好饿呀!” 王信方才把人家吓了够呛,心里觉得亏欠,巴不得赶紧做点事情,来弥补小家伙受伤的小心灵。 王信:“我给你弄点岩鼠肉来吃吧。” 小家伙:“不吃肉。” 王信:“你是吃素的?我去给薅一把青草。” 奇葩系统翻译小家伙声音的时候,带着愠怒:“我不吃草。” 王信:“不吃肉,不吃草,喂啥?” 小家伙:“因为没有牙!” 王信心想瞧我的智商也算可以了,但这个小兽太小,没长牙我倒是真没想到。 王信:“那你喝奶?我得去找,但现在这种情况走不开。” 小家伙:“我闻到黄汤的味道了,好香啊。” 王信:“小幼兽不能喝黄汤,不过也没有别的,要么你......来点,不行,要是有酒瘾就坏了。” 小家伙:“……” 王信:“我叫王信,你贵姓?” 小家伙:“不知道贵姓。” 【嘀嗒......宿主愚笨,囊犬哪有名字,它的犬妈妈要是真给它起了名字,顶多叫汪汪或者嗷嗷。】奇葩小豆苗翻译到气处,忍不住茬嘴说道。 王信:“我明白了,你没有名字,我看你黑黑的就叫你小黑,好吧?”“不过小黑的名字,有很多人叫了,怕重名,我给你起个霸气的名字吧。”王信挠挠头想了想。 “就叫饕餮吧,和神兽一个名字,也代表我望子成龙的愿望,哦,不恰当......” 小家伙:“好的,王信。”说完脑袋一沉,呼呼的睡着了。 王信心中高兴,心想自己一直是孤身一人,现在除了有头上小奇葩豆苗,还有这个奶声奶气的小囊犬饕餮,倒也是挺有意思的。而且这么点的小兽,却是惊喜多多,居然会说话,有问有答的,智商可以。 才高兴一会,王信就发起愁来:“这个小家伙,以后吃啥喝啥啊,我怎么喂它啊。”忽然又想道:“小囊犬被抓到这里,它家族的那些囊犬呢,是不是都中了这些人的毒手啊,还是,哎......” 王信对着一个小黑兽幼崽,自言自语,殊不知混乱的兽人中,有一位已经盯了他很久,王信抬起头时,刚好与他对视。 坐在他不远处,一位白胡须白头发还长了两只巨角的山羊兽人,此刻正瞪着浅黄色的眼珠,充满好奇心的,看着王信的一举一动。 山羊人有些年迈,他伸出一张又瘦又大且骨节嶙峋的手,“咩”的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小子,把那个小东西给我。” 王信没有言语,只是翻了翻白眼,表示拒绝。 老山羊人伸手探进颌下雪白茂盛的胡须中,摸索一番,取出来一个肥胖的岩鼠,拎着放到王信的面前道:“我们换,我这个肥大,你那个瘦小,可以的!” 王信又摇摇头,表示不换。心想这可是我的小伙伴,和胖瘦没有关系。 老山羊人咩了一声,他以为王信听不懂兽人语言,换成中州语,语重心长的说道:“小树人,作为一只劣兽,你看看你身上的烙印,你注定是个奴隶,你没有权利养宠物,如果被圣裔智人士卒发现,不但要杀了这个小家伙,还要杀了你。” 王信看看自己的烙印,想到这一个劣字的烙印,就是一个做奴隶的标签,虽然自己不会甘心情愿的做牛做马,任人驱使,但心中还是不免惆怅。 惆怅之中,心下愈加坚定,把小囊犬放在怀里,任由老羊人如何劝说,也不再理会。 老山羊人见王信不肯让出小黑兽,伸过大手来争抢,别的兽人天生好事,都围过来看热闹。 新晋狼巨子的骑兽--怒风胡木狏,手中整只的卷毛羊,已经啃食的血肉殆尽,他忽然看见人群中动了乱,于是抛下手中的羊肋骨,大步冲了过去,手起脚落,一群围观的兽人被打的四散。 老山羊人和王信顿时感觉到一种威压,让周身毛发竖起的不自在。 转过头时,正好对上狼巨子那双绿莹莹的摄人狼眸。 第壹壹五章 狼巨子大人很愤怒 王信一犹豫之间,手上一松,小囊犬饕餮顿时被老山羊人扣在手心里,随后塞在自己的长胡子里。 王信不知老山羊人意欲何为,但料想总是比小囊犬落到狼巨子手里好。想到此处,他不再与老羊争抢,把头扭向一边,晃动着一对树枝手,一幅悠闲无事的样子。 “骑兽大人,他......他不吃岩鼠。”老山羊抢先汇报。 “呀!”故作轻松的王信顿时一哆嗦,心道这老家伙还告密。 王信回过头,瞪了一眼老山羊人,眼角余光却发现狼巨子正低着头盯着自己。 “你不吃岩鼠?我倒是要试试。”狼巨子产生了兴趣,随手从身边兽人的手上抢过一个岩鼠红鲜鲜的残躯,塞到王信嘴边。 “吃了它。”命令的语气不容置疑。 “吃了它?当然不能。”王信的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两只树杈手上的叶子,禁不住抖动起来,发出瑟瑟的风响。 他思考的不是吃或不吃岩鼠的问题,而是与狼巨子、众狼骑士还有庞辙等人的一战,到底该何时开始? 周身的力量在缓缓的恢复,但是对付狼巨子这样几乎看不到弱点的对手,或许时机还不够成熟。 岩鼠肉上的血已经触到王信的嘴唇。 一种咸腥略膻的味道,向味蕾间传来,如果闭上眼睛不看,这算不上多么难以接受。 “去死吧。” 一声怒喝,打碎了王信的想象空间。 他睁开双眼时,眼前却是另一幅想象不到的画面。 老山羊人,锋利的双角抵着狼巨子的肋下,两团鲜血顺着角缝隙渗出。 狼巨子的狼吻,上下颚微微错开,似乎带着一丝嘲笑。 老山羊人低着头,呼哧带喘的咆哮着。但是无论如何双角再也不能前进一步。 狼巨子抛下手中的岩鼠,缓缓的握住老山羊人的一只角,慢慢的把他的头抬起。老羊人倔强的坚持着,但是他实在是无能为力,头也跟着角慢慢的向后仰。 “你这只老山羊人在我眼里,和那些卷毛羊没有什么区别。”狼巨子盯着老羊人那被白色胡须覆盖的喉咙,阴冷的说道。” “但是我不想让你死的那么快,我要让你尝尝更痛苦的。”狼巨子另一只大手搭住老山羊人的另一只角上。 “听说羊人的双角连着头骨呢,我要看看裂骨之痛到底有多痛。”狼巨子裸露的小臂上肌肉隆起,双手握紧老山羊人的双角,两只狼眼微咪,露出一丝笑意。 “好痛啊、好痛啊。”老山羊人抓着狼巨子的手腕,悬空的身体在不断的打转翻滚,鲜血从鼻孔流出。 “太残忍了吧!” 王信看不下去,双手猛的推向狼巨子,但狼巨子伟岸的身躯,似乎闻若未闻,浑然不动。 “皮糙肉厚,怎么办?” 老山羊人撕心裂肺的叫声,容不得王信多想,他嗖的跳起身子,去抓狼巨子手腕。 狼巨子眉头一皱,双手陡然上扬。 王信的手差了半尺才能够到,情急之下,他双手一甩,握住老山羊人双角的根部,双臂用力向内,以抗衡狼巨子的力量。 老山羊人头上的痛稍稍缓解。 “蠢货,竟然想和我抗衡。”狼巨子的双手陡然间又加了三层力量。 老山羊顿时惨呼一声。 王信心中慌急,拼尽全身力量顶住狼巨子。 狼巨子微微一怔,手上的力量更是加到十二分。 王信的双臂微微颤抖,寒冷的北风吹过,脸上和身上热气蒸腾而起。 【嘀嗒......宿主,加油,坚持住。】头上的奇葩小豆苗,一跃而起,两只绿色发黄的叶子,愤怒的摆动着,像庆典上舞动双臂的充气人偶。 王信牙关咬的死死的,不敢答话,他心中明白,自己若是坚持不下去,老山羊人的头骨,就会被掰成两瓣...... 余下的画面,他不敢想象,但必然是惨不忍睹。 他也不敢去想自己发麻发酸的双臂,为了分散注意力,他自言自语,小声的嘀咕道:“力量、力量,我需要力量。”恍恍惚惚中他感觉周身似乎有簌簌流淌的气流,向着双臂流去,随后在双臂上爆燃,变成火红的烈焰,烈焰中滚滚的能量,不断释放。 双臂的受力似乎在转移,周身的气息在不断的流转,把四肢、头、五脏六腑、等等一切肢体末端,连通成一个整体。双臂的痛楚也由全身来分担,于是那种难以名状的酸,变成了痛快淋漓的痛,反倒是可以忍受了。 “哎,我怎么这么强,坚持了这么久。这种周身神气流转的感觉,如此舒适,难道是我打通了传说中的任督二脉么?不对啊,了然老僧说过,已经废了我的武功,从此以后再也练不了了。”想到后来,王信的心中一段淡淡的怨念飘过。 “嗷~~~呕~~” 狼巨子本来用力与王信相持,斗战正酣,他久不逢对手,但觉这个小树人,能量超乎想象,竟然能勉强坚持这么久,于是他偷眼去看。 只见小树人表情忒是丰富,一会眉飞色舞,一会愁眉苦脸,一会又自言自语“我太强了。” 而且此时周围的劣兽人们围了一圈,散马集和黑驴台的家伙们拉着长脸,歪着头看的出神。而那些骆驼人们更可恶,嘴里含着反刍的肉团,一动不动的盯着。 “我是堂堂骑兽,又是那不塔拉草原新晋的狼巨子。竟然和一个连劣兽都不如的树人,僵持了这么久,让那些良兽们怎么看?” 狼巨子又气又恨,差点把犬牙咬碎,所以他陡然间一声低吼,借着吼声提气,猛然间使出一把大力。 “咔吧!” 老山羊人一只漂亮的大角顿时崩折,狼巨子一惊之下,抛开老山羊人。 王信跟着老山羊人的身子,一起摔在地上,他看着老山羊人断角处冒出的血花,又看了看捂着头低声啜泣的老山羊人,感觉十分愧疚。 狼巨子再一次跨步向前,抬起巨大的手掌,要把老山羊人和树人结果掉。 这时身后一个人走过来,拉住他的手臂。 第壹壹六章 老山羊人愁千结 “狼巨子大人,稍安勿躁。” 狼巨子缓缓转过头,狼鼻一皱,从牙缝中发出一个哼声。 “狼巨子大人,不要和这些愚昧的劣兽计较。” “哼,若是在那不塔拉草原,这二人早就成了肉干。今日是典庆的吉日,我就给庞辙大人一个面子,把他们押在囚牢。” 庞辙低声说道:“狼巨子大人,不瞒你说,现在我们的囚牢中人满为患,不如由我安排他们明日上了斗兽场,生死有命。” “哼,那就让他们多活半日。”狼巨子转身昂首离开。 庞辙也转身欲走,忽然看着蹲在地上抱头的老山羊人,止住了脚步。 “吟游诗人?”庞辙俯下身来,握住老山羊人的肩膀问道:“真的是你么,愁千结老兄。” 老山羊无奈的抬起头:“亏你还认识我这个老家伙。” 庞辙蹲在老山羊人的面前,面色忧愁,神情恳切:“愁千结老兄,你说的是哪里话,我常常思念老兄呢。” “愁千结?吟游诗人?难道这位老山羊人就是卡里铁蹄老酋长所说的山羊老师吗。”王信心中暗暗揣测。 “呵,你当权发财了,是大仕老爷了。我是拾粪吃腌臜的奴隶,不敢被你这大老爷抄心。” “老兄,有福同享,你起来,随我在行伍中做个起笔的文书,营持一些典庆征战宣传,管你吃喝不愁,又逍遥自在,不受拘束。” “文书?宣传?笑话!我这些年天南海北的走,到处说你的好话。可是当我回到中州,我才知道,我被你这个家伙骗了,说好的众生平等、九州和睦相处、世界人都有粳米饭吃,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到处勾起战争,开设残忍的角斗场,研究奢靡的粳米黄汤,你知道还有多少人吃不饱肚子。” “我一路向回来,九州到处天灾人祸,饿殍满地,你作为中州的大仕,不散步粮米,稳定灾情,反而让众人沉迷于黄汤烤肉不能自拔,你知道么,如果你少喝一缶黄汤,省下来的粳米够一个孩子吃一年......” 庞辙听的眉头一皱,站起身来,走了几步,突然停住脚步,头也不回的说道:“老兄,枉你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不知所谓的众生平等,根本就是假的。” 庞辙说罢随手扯过来一个围观的骡头人,用手拍了拍骡头人的长脸。 “愁千结,你看这个骡头人,比狼骑士还高大,但是他只能吃草团,当劣兽,做奴役。这就是命,命运是不公平的,众生自从诞下那天起就是不平等的。” 老山羊人气呼呼的:“庞辙你忘了么,我领着你走南闯北,吃百家饭,穿百家衣......” 庞辙陡然间回转身,怒目嗔视:“蠢货,终究是不可救药的劣兽,你作死,谁也救不了你。”说罢大步扬长而去。 ...... 老山羊人气的全身发抖。 “山羊老师,您的角。”王信把断角捡起来,还给老山羊人。 “哼,还有你这个树人,莽撞的家伙,掰断我的角也有你一份。”老山羊人接过断角,气呼呼的瞪了王信一眼。 王信顿时感觉一阵愧疚不安,他尴尬的用树枝手挠了挠肋骨。 “对不起,愁千结老师,如果一会有草药什么的,我可以帮你包扎上。再说断角是可以再长的吧?您不要伤心。” “哼,缺一只角的山羊人,多么难看,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 “归篱。”狼巨子远远的大喝一声。 这里不是那不塔拉草原,可没有什么篱笆屋子,但归篱的意思大家都懂,于是众兽人们,在圣裔智人士卒和狼骑士的带领下,进入巨石垒的房子里。 王信跟在老山羊人愁千结的身后,他还有话没和老山羊人说。于是快撵了几步,赶在老山羊人的身旁说道:“愁千结前辈,卡里铁蹄老酋长,让我稍个话。” “哦,什么?你是说老卡里。”气呼呼的老山羊人终于搭理了王信。 “对,就是牛头人的老酋长。”王信附和道。 “那个蠢老头,他居然还活着。”老山羊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随后他又问道:“那个蠢老头,还喝黄汤,吃烤肉么?” “卡里老酋长,不喝黄汤,也不吃烤肉,还每天读您写的书。” “啧啧啧,这个蠢老头,还学好了呢。”老山羊人的语气中带了一点喜悦。 “老酋长说您是他的老师,他很想您,他还想地主的胖女儿,估计现在也是一位老奶奶了。他让我把话稍给您,没想到这么巧,能在这里遇见您。” “哈哈,那个老太太,我也见到过。对了老卡里怎么没有来征役?” ...... “进去,进去。”王信的话还有说完,就被圣裔智人士卒的吆喝声打断了,随后他和老卡里还有一众兽人推进一间屋子里。 估计是房间不足,士卒也没有清点人数,大概是感觉装满了,就关上门,其他人再往另一间里送。 王信站在石室内,向着四周打量,这间石头垒成的屋子,大约有四、五米的长和宽,六七米高的大墙上,不知用什么红色颜料涂抹了两个数字1、2。两尺见方的窟窿开在顶棚上,相当于窗户。脏兮兮的石头墙壁四处漏风。 众兽人们也许是累了,都萎坐在地上,有的胃中还有没消化的食物,都吐出来,重新咀嚼消化。 “这tm跟监牢大狱有什么区别。” 王信忍不住骂出声。可是兽人们都自顾自的反刍,老山羊人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自己的断角,没有人搭理他。他只好找了一处角落,提起布衣的领口,把头缩进去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 一阵吵闹声,把王信惊醒。 “发衣了,发衣了。” 两个圣裔智人士卒,捧着两捆脏兮兮的羊皮小褂,扔在地上,又给每个兽人穿上。 王信见那小褂不但脏,还有一些血迹,有心拒绝,但一想天寒地冻,好歹也能暖暖身。 等那些发衣士卒走后,他才发现每一件小褂后面都有一个编号:劣--12,和这件石屋子墙上标注的号码一致。 ...... “用饷了,用饷了,都给我滚起来。” 一个圣裔智人士卒扛了一大捆夹杂着刺状植物的枯草,扔在地上。又有两个圣裔智人抬来一个阔口的大瓦缶,里面装着浑浊的汤水,上面漂浮着一点油花,还有几片烂菜叶子。 “奴隶们喝吧!都给我小心点,谁要是把瓦缶打碎了,我卸了他的大腿。” 众兽人们看着干黄扎嘴的枯草,又看了看那混荡荡的汤水,怔愣起来。 第壹壹七章 遭到兽人的围殴 抬瓦缶的士卒骂道:“玛德,你们这些畜生们还挑剔,快喝啊。” 圣裔智人士卒挥动手上的竹篾编成的鞭子,噼噼啪啪的打在兽人的身上。那些驴头人和骆驼人们,挨了打,赶紧把长嘴巴塞进瓦缶里,一面搅和着,一面呼噜呼噜的喝着。 “你们俩个,老山羊人和树人,怎么不喝,赶紧来喝。”话到鞭子也到。 老羊人愁千结,张开大手,抓住士卒打来的鞭子,站起身来:“士卒大人,我们虽然是兽人,但我们不是畜生。我们不吃枯草,不喝泔水,请给我们吃粳米饭,哪怕是糙米和黍米也行。” “呵呵。”圣裔智人士卒蔑视的一笑,半蹲下身子道:“老山羊你把嘴伸过来,我给你做点黍米饭,热烘烘,现屙的。” “哈哈,哈哈,哈哈”众士卒跟着一阵哄笑。 “我告诉你啊,老畜生,顶上特意下了龟月定,让我们专门看好你这个老家伙,你要是敢在十二号房撒欢,宣传你那些悲天悯人的愚昧理论,别怪老子把你另一个羊角也掰折了。” 老山羊人闻听,神情痛楚,面容扭曲,仰头叹道:“你们这些无知人类,亏得我煞费苦心,每天为世人祈福,你们却不知道感恩,还这样对待我,真是让我寒心。” “老畜生,我让你抱怨,先薅了你的胡子再说。”另外一个圣裔智人士卒跳过来,伸手去扯老山羊人的胡子。 “慢着。”王信一闪身,先他一步挡在老山羊人的面前。 “玛德,小破树人也敢吱毛,老子他玛德撅了你的树杈子。” 说罢,圣裔智人张开双手,来拿王信。手还在半空,不曾落下,就被王信的树枝手抓住,动弹不得。 旁边两个士卒见二人僵持在一起,立刻冲了过来,咬牙切齿,凶狠狠的,拳起脚落,嘴里还骂咧咧的。 砰、砰、砰、唰、唰、唰。 不一会功夫,王信的两个树枝手里,都攥着四五个胳膊腿。 三个士卒的身体像是做着某种神秘的瑜伽一样,都摆着新奇不同的造型。 三个人心有不甘,他们一直没觉得这个树人有多厉害,但就是摆脱不了他的树枝手,虽然气愤不已,偏偏还没招数应对。 “呵呵,我现在开始喜欢这双树枝手了,真是够大啊。”王信自言自语道。 有一个士卒的一只手和一只脚,被王信抓在手中,他几番挣扎都不得脱身,心中恼怒不已。于是以黄狗屙尿的姿势,扬起头喝道:“你们这群兽人,快去揍那个树人。” 兽人们见他姿势怪异,但觉好玩,又不敢笑出声,听他喊话,都故作不闻,把脸扭过旁边。 那士卒见无人搭话,便骂道:“玛德,你们这群兽人,不打他,老子就杀了你们。” 兽人们闻听更是瑟瑟发抖,缩在一旁,不肯动弹。 “谁要是敢打树人一下,今天晚上我就请他吃粳米饭,喝黄汤,玛德,还管饱肚。”另外一个士卒喊道。 “吃粳米饭?喝黄汤?还管饱。”兽人们心里有点活动了,一个靠的近的驴头人,抬起手轻轻的拍了王信一下子。 “我记住你了,老驴子,晚上你能吃粳米饭,喝黄汤,兽人们,你们呢,不想吃吗?” 众兽人见驴头人轻轻拍树人一下,就能吃到粳米饭,心下嫉妒,便都如法炮制,到王信身上拍一下。 “打一下,吃一顿粳米饭;打两下,吃两顿,总之打的越多,吃的越多。”士卒趁热打铁忽悠着。 “哦?”王信一惊,心道这士卒竟然会点心理学,利用了兽人们的从众心理,这样下去可不好。有位伟人说过,打得一拳出,免得百拳来,那么说我也不能客气了。于是喝道:“你们这些......” “给我狠狠的打,明天带你们去黄金城,听弹琴,看美人跳舞,给我狠狠的打。”士卒那煽动性极强的话,立刻把王信的话掩盖住。 顿时噼噼啪啪,乒乒乓乓,响声大起。 王信刚要发作,忽觉头上一痛,他赶紧支起树枝手,护住头上的奇葩小豆苗。身上又挨了一顿痛打。 王信挨了一阵老拳,强自隐忍,暗中蓄力。半响后,他正要起身,突破包围,忽然外面响起了一阵鼓声。 咚、咚咚、咚咚咚。 “劣兽集合!” 众兽人闻听命令声,都停了拳头,王信站起身,想去追圣裔智人士卒,却被一个高大的驴头人挡住。 王信抬起头,刚好看见驴头人硕大的鼻孔,一张一翕,喷吐着白气。显然自信心爆棚,肾上腺飙升的状态。 “一会再和你算账。”王信一把推开了驴头人,向外面追出去,只见一群兽人正向一处山洞奔跑,那三个圣裔智人士卒跟在后面。 王信放开步子追赶,待到了洞口,那一群人已经进了山洞,其时本来天色渐晚,山洞里面更是黑漆漆的没有光线。 王信刚要进山洞,忽闻大喊:“树人,树人,等等我。” 只见老山羊人捧着胡子追来。 老山羊人到了近前,气喘吁吁道:“你没事吧。” 王信道:“挨了一顿打,算不了什么,打回去就没事了。” 老山羊人叹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再说我们打不过他们。” 王信道:“打不过也得打啊,我自己和他们打,您老人家保重身体,还有这个小家伙。”说罢,摸了摸老山羊人蓬起的胡须,感觉到小囊犬饕餮温暖的身体。 老山羊人一咧嘴:“到了这里,就如同牢狱一般,哪能.....” 老山羊人的话,没有说完,王信的腿已经迈进了山洞,但觉脚下一空,嗖的一声滑了下去。 老山羊人纳闷,向山洞里一探身,冷风来袭,身子不稳,迈出一步,顿时也跟着滑了下去。 王信感觉身子底下,光滑无比,像是一部滑梯。身子下滑的过程中,还经过几个猛烈的拐弯。 这时远处出现了一点亮光,随着身子的滑行,亮光越来越大,直到嗖的一声,王信的身子,跃出了山洞。 第壹壹八章 又见囊犬王 哗啦! 外面的灯光璀璨照人,无数罩着透明琉璃罩子的羊油灯缶,照耀的黑夜胜过白昼。 建在广袤山谷之中的椭圆形建筑,看起来似曾相识,七八层坐满人的观众席,让它看起来就像是中北市的体育场,但青吁吁的岩石结构和那一圈手执铁矛的圣裔智人士卒,把这座“体育场”渲染的更加沧桑,更加的古朴。 “这就是圣裔智人新建成的角斗场。”随着王信滑下来的老山羊人提醒道。 “那我们来这里要做什么?”王信问道。 两个人边说话,边往兽人群里挤一挤。 “或许是打扫场地里的卫生。”老山羊人说话时胡须不断的蓬动着,里面的小囊犬饕餮,方才被惊醒。此刻正小腿乱蹬。“你快看那里。”老山羊人捧着自己的胡须激动的说道。 王信的目光随着他的手指落到角斗场内,两只壮硕的金毛狮子,蹲在一个大牯牛的身边,一只狮子的大口咬在大牯牛的咽喉处,大牯牛的四肢不住的抽搐。 老山羊人叹道:“杀戮,血腥的杀戮,斗兽是九州众生的不幸。” “嗯。竟然以此为乐,甚是荒唐。” 这时,一队全身穿戴着铁质铠甲保护的圣裔智人士卒,从一处铁栅栏门处,跑进了场地,驱赶走那两头金毛狮子,把死亡的大牯牛拉走。 看台上忽然亮起更加灿烂的琉璃灯光。灯光前出现一个劲装女子,素衣银铠,头盔上一弯闪闪的新月,蛮腰修腿更显的曲线曼妙玲珑。 “那个年轻的女子是臻帝的女儿,小时候就很漂亮。”老山羊人低声说道。 王信点点头,心道:“臻帝的女儿漂亮是漂亮,但是眼中有一种冷傲之气,看来总是与寻常皇家公主不同,想必是一个杀伐果断,手段高强之人。” “欢迎天下第一女神,月映绮罗公主,夜临角斗场!”角斗场的墙壁上不知道安装了什么特殊的回声装置,把看台上的人说话声音放大几倍,王信等一众兽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顿时欢呼四起,王信没有看身边雀跃的劣兽们,他看到琉璃灯下,月映绮罗公主美艳的面貌没有一丝表情。 “斗士们,握紧你们手中的刀斧,让月映绮罗公主看到你们的勇敢。”这个话语声,极富煽动性,观众们包括那些站在角落里的劣兽们,又一次激情洋溢的欢呼起来。 随后类似报幕的声音响起:“今夜的角斗表演一共分成三个部分,首先是斗兽表演,由百战百胜的雄狮兄弟大战神秘的猛兽;第二部分,也是今夜的重头戏:草原狼巨子大人手下的良兽晋级强兽的角斗;第三部分,由圣裔智人斗士和远道而来的那不塔拉草原战兽,进行友好的切磋。” 同样是一番欢声雷动之后。 “现在角斗场中两头伟大的雄狮,就是百战不殆雄狮兄弟铁头和秃尾。”王信根据解说员的话,向场中望去,只见两头雄壮的金色狮子,鬃毛浓厚,站在场中低沉的咆哮。 “今夜和他们对战的猛兽,来自九州的西北方艮山州,那里的民风素来彪悍好斗,那里的猛兽也绝不是善类,我们的英雄,铁头和秃尾,还能继续维持他们的胜利么?真是值得期待。” “咔啦。”角斗场一个角落的铁栅栏门,铿然打开,七只灰黑色的动物,缓缓的走了出来,它们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人群,有几只胆子小的,想要退回,但身后铁栅栏门早已经闭合。 王信看到后顿时一惊。心想:“这些灰黑色的动物不是囊犬么?” “对,现在出来七只的野兽,就是号称山中恶魔的囊犬。这些凶狠残暴的家伙,横行霸道。铁头和秃尾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困难,但是我相信它们,它们是角斗场的英雄,那么就让我们的雄狮兄弟去灭了这些恶魔的威风。” “放屁,囊犬和狮子比起来,小的太多,怎么被你形容成恶魔了。”王信不服气的骂道,但是他的声音淹没在人潮中,没人能听到。 铁头和秃尾才是真正的霸道,他们没有因为囊犬们的畏缩而放弃进攻。稳重的铁头断后,秃尾率先发动攻击,它一跃而起落到囊犬群的侧面,猛然间回转身体,巨大的利爪扇向一只较为弱小的囊犬。那只小囊犬吓的浑身发抖,动作早已经迟缓,狮子秃尾的利爪正扇在小囊犬的腿上。 “蓬”的一声,血光迸溅。 解说员有点献媚的声音响起:“好样的秃尾,不过你还是太仁慈啦。” 秃尾也听不懂解说员的话,它不屑的转身,另一爪呼的一声抓来。 嗷~呜。 一只灰黑色,有着沉稳眼神的囊犬,低吼一声,举起爪子扇开秃尾的爪子。 受伤的囊犬,瘸着腿躲在它的后面。 与此同时,在栅栏后观看的老山羊人,胡须一动,里面的小囊犬饕餮,嗷嗷的两声作为回应。 秃尾似乎这只囊犬,不是很感兴趣,它总想绕过它,去扑杀它身后的那些囊犬,但这只囊犬龇着牙低声嘶吼,挡住秃尾的去路。 这时老山羊人胡须里的囊犬,四肢乱蹬,不断的踊动,口中还不停的发出哼哼、嗷嗷的声音。老山羊人怕引起其他兽人的注意,手忙脚乱的捂着它的嘴。 王信低声道:“场上那只囊犬王,或许就是小囊犬饕餮的妈妈。” “但这个时候,可不是认亲的好时候啊。”老山羊焦急的嗓音都变了。 场上的囊犬王,忽然止住身子,低嚎一声,面向小饕餮注目不动。 秃尾见囊犬王呆呆的立着出神,一时间也跟随这愣了一下。 “快冲上去啊,秃尾杀了那只挡路的囊犬。”解说员怒吼道。 稳重的金毛狮子铁头出动了,它稳稳的步伐带着摄人的气势,眼神中全都是专注,仿佛想向大家表明它必胜,而敌兽必死的信心。 四颗如尖刀的利齿就要刺进犬王的脖子,而囊犬王它竟然在发愣。 第壹壹九章 角斗场里溜进来一个树人 “看啊,那只囊犬吓傻了,果然是铁头啊,这是天生的威压,那种低等动物,只能麻痹等死的,这是没有办法的,大家现在可以竞猜,有几只囊犬会死在铁头口下,几只会死在秃尾口下,加大赌注吧,明天你就能揣着金币看美人跳舞了,哈哈哈。” 铁头没有像秃尾那样发愣,它一跃而起,向囊犬王扑去。 囊犬王头上光线一暗,它陡然间明白过来,如果它死了,那么身后的六只囊犬,必然被各个击破,不会有一个幸存。它仓促的扬起爪子去击打铁头,但是太晚了...... “慢着!”随着一声暴喝,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四五米高的铁栅栏上跳下,扑通扑通的向着狮子和囊犬们跑去。 铁头大嘴上的利齿,刚刚接触到囊犬王脖子上皮肤,被一声惊吓,它扭过脸,看见一个张牙舞爪的直立形状物种,奔了过来。 也许是囊犬王的肉并不好吃,也许是这个张牙舞爪的家伙,更能激起它的兴致,它竟然弃了囊犬王,转身向这个后来的家伙而去。 秃尾战斗兴致也起来了,它歪歪大脑袋想了想,这个张牙舞爪的家伙,爪子居然比自己和铁头都要大,更像是一个富有战斗力的雄姓挑战者,这种情况下,像囊犬这种只不过是并不可口的食物,当然不重要了。 保护身份和地位,竞争第一雄姓,这才是秃尾感兴趣的事情,于是他翘起尾巴,在囊犬旁屙了一杆尿后,随着铁头兄弟出发了。 【嘀嗒......宿主,你是不是冲动了。】奇葩小豆苗两片叶子张开,伏在王信的头上,像一个双手拄着下巴的孩子。 “嗯呐,这两个大狮子,好像火气不小的样子,但是我现在跑的话,可是跑过这两个四条腿的,小奇葩,你要是一颗薄荷就好了,摘下来喂给他,让它们消消气。” 【嘀嗒......宿主,什么时候了,你还说废话,你快想想狮子是不是犬科的动物,毕竟我们与犬科动物培养了友好度。】 “哦,对,要是犬科,我们就有救。但狮子是犬科还是猫科?我也较不准了,系统不是万能的吗?你也不知道啊?” 【嘀嗒......宿主,这回要是侥幸逃脱,你得多看书,多学习了,这一次我们试试喽。】 “好吧,靠你了,小奇葩你散发一下魅力吧。毕竟狮子是群居动物,我觉得是犬科。” 王信迎着风舞动着自己的一双树枝手,使得自己尽量显得高大威猛一些。心想但愿不被这两个家伙看穿。 “角斗场中怎么进来了一个树人。” “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个世界真有树人。” “这家伙半人半树,挺好玩的。” “嗯,而且是一个勇敢的树人小伙子。”观众们顿时议论纷纷。 栅栏外几个圣裔智人士卒,此刻正懊恼不已,因为所有的人都能看到树人穿着的马甲,后背上面写着劣12。 那就是劣兽12号房的意思,正是由他们分管的房间,这下可好了,树人捣乱了角斗场,他们几个属于管理不善,都是死罪,弄不好就得喂了狮子。 “那树人是一只劣兽,一只劣兽怎么冲进了场地,快把他弄出去。”眼尖的解说员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几个圣裔智人想要冲进场地清走树人,但是里面可是有两头嗜血的狮子,还有几只负隅顽抗的囊犬,这谁敢进去啊,风险有点太大了吧。 不知道是哪个观众问了一句:“这不会是故意安排的节目吧,树人劣兽斗狮子?” 顿时有无数人开始响应: “肯定是故意安排的节目。” “树人斗狮子,也蛮有意思的吗!” “不是斗狮子,是喂狮子而已。” “对啊,毕竟野兽越来越少了,可以猎杀这些兽人作为替代。” ...... 解说员敲了敲桌子:“大家静一静,静一静,请问狼巨子大人,劣兽是不是永远都不能晋级,只有良兽才有资格晋级,那么说劣兽的意义就是供良兽晋级,死不足惜了?” 狼巨子果然坐在观众席上,但是他怕引人注意,掀起了自己的衣领,挡住长吻。 王信一进场,他就注意到了,心想:“这个难缠的小树人竟然又出现了,还不怕死的冲进场内,勇气着实可嘉。” 想到此处,狼巨子暗自叹气:“如果当初是我发现了他,我一定会给他争取一个良兽的名额,可是现在不同,他毕竟是一个劣兽,命运只有一个。” 这时解说员的问话打断了他的思路,他一直在想事情,所以没有听解说员的问话,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再说他也真是讨厌这个絮絮叨叨一脸媚相的家伙。 “哼。”这就算回答了。 “观众们,我知道你们是中州最富有的阶层,但没想到你们也是最聪明的人,这个树人就是故意安排的节目。你们肯定没有尝过树人的味道,是酸甜美味,还是苦涩噎人,我也不知道,一会我们问铁头和秃尾吧。” 解说员说的快乐,但是角斗场内,并未按照他的想法发展。 两个硕大的雄狮,走近王信的身体,并没有立刻咬啮,而是撅着鼻子,一阵猛嗅。 “哦,小奇葩,他们竟然没咬我啊。”王信喜道。 【嘀嗒......宿主,这些半野生动物,与我们有一定的友好基础,但是程度不高。】 “哦?那么说它们不是犬科动物,也不是纯野生的动物。” 【嘀嗒......宿主,完全正确。】 “哦,那么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在黑风山谷中那个巨大的怪兽,属不属于野生动物,为什么我们和它没有友好度。” 【嘀嗒......宿主,思维不要那么扩散,我们的危机还没有解决呢,保不准这两个黄毛家伙,突然间下口。】 “哦,对。”王信心道:“不能让别人看出我和半野生动物的友好度,假装一下子吧。” 想到此处,他口中哼哼哈嘿的一顿乱吼,表面上再训斥两头狮子,却偷偷的用两个树枝手,伸到狮子的脖颈下,给它们瘙痒。 第壹二零章 老山羊人的祈求 铁头和秃尾有点迟疑,两头大狮子反复摆着头,观摩王信,好像在说:“这家伙,是谁啊,怎么让我们狮子有点说不出来的尊敬感和亲切感,既不是雌姓,也不像某种有威胁的猛兽。” 两个凶猛的家伙正在费脑筋,忽然觉得脖颈下一阵舒服的搔痒,顿时本能扬起脖子来。 “他们在搞什么?” “那个劣兽在干什么?” “那两头狮子怎么不吃他。” “看起来很友好啊。” “我们想看杀戮,我们想看猎杀。” “请给我们退金币。” 观众们顿时群情激昂,不断的往场内抛弃杂物。 “亲爱的观众们,我想大概是因为树人的肉不太好吃,他的身体里面或许有太多的纤维,吃起来和吃杂草一样扎嘴,所以我们的雄狮对他不感兴趣。”解说员想安慰观众,但是他的话语,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什么狗屁节目,我们要看鲜血,要看猎杀。” “这两头愚蠢的狮子,不如一只狗。” “让它们快滚回去吧。” “我们要看真正的角斗,刀刀入肉的搏杀。” “让良兽去猎杀劣兽吧,看看谁才是今夜的强者。” ...... 角斗场的组织人员迫于压力,赶紧唤上来全身铠甲的士卒,把两头大狮子驱赶回去。 而与此同时,王信捧着四条小腿乱蹬的小囊犬饕餮,见了他的囊犬母亲。囊犬亲昵的添了小囊犬,但是在那些士卒的驱赶下,它最后又把小囊犬叼给了王信。 不知什么时候,老山羊人也踉跄的翻过了栅栏,进到场地之内,他走到王信的身边,捧起了小囊犬饕餮,向四周的观众席深深的鞠了一躬。 “睿智的月映绮罗公主,善良的中州居民,请你们容我说两句。我是走南闯北的吟游诗人,老山羊人愁千结,我想向你们求个情,我手里这只可怜的小囊犬,还没有睁开眼睛,还没有断奶。可是它的妈妈,就是那只囊犬王。我希望你们可怜可怜这个小幼崽,能宽恕它的妈妈,放了它们吧。” “滚出去,你这个愚蠢的老山羊人。” “你这个老乞丐,滚回草原去。” “中州的饭,不想给你这种兽人吃。” “你还是去要饭吧。” 观众不但拒绝了老山羊人的祈求,还恶狠狠的咒骂了他。人声鼎沸中,只有两个人没有言语,一位是新晋狼巨子的骑兽怒风胡木狏,它的嘴角微微抖动,表情十分复杂。另一位没有言语的人是月映绮罗公主,她的脸冷的像秋天的月亮,无论是老山羊的祈求,还是观众们的哄骂,都不能令她有所反应。 老山羊人在震耳欲聋的嘲笑中,弯下了它那瘦弱的老腰,任凭众人把杂物抛在它的身上。众人见它身躯微微抖动,似乎正在啜泣,一时间嘲讽漫骂之声大起。 已而,老山羊人埋在地上的头,蓦然间抬起。一双混沌的苍茫老眼,盯着看台上的月映绮罗公主,满是皱纹的嘴唇缓缓开启: “尊敬的月映绮罗公主,我知道这不是您的本意,您也不会愿意看到众生相互残杀。您是善良的,您小时候可是连一个小虫子,都不忍心杀的。月映绮罗公主,您还记得么?您小时候,我还抱过你,教你唱歌,教你......” “愁前辈,不要说了。”王信赶紧伸过来树枝手。 “愁前辈,您跑题了,公主可不是你能抱得,小时候也不行,不要乱说。”只因为王信看到月映绮罗公主的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种绝情的杀意。 “哦?我说的是事实啊。”老山羊人翻起混沌的眼珠,茫茫然的看着王信。 王信现在没有时间和他解释了,如果月映绮罗公主动了怒,那么下一刻,场内的老山羊人和自己,还有小囊犬饕餮,结果不堪想像。 好在,月映绮罗公主脸上一朵阴霾,快速的散尽,又恢复成平静如水。 “把这两个劣兽杀掉......”观众的咒骂声更加大起,有几位甚至要冲下场来,所幸被维持秩序的士卒们拦住。 “你们这两个愚蠢无知的劣兽,不需要任何士卒,我就能打死你们两个。”壮硕的解说员把琉璃灯拉到自己身前,弯起了胳膊,让众人看他蓬起的肱二头肌。 “那么我现在就去打死你们。”解说员抢过一个士卒手里的长矛,跳下看台。 “来呀,你们这两人蠢货,谁先来送死。”解说员随意的站了一个弓步,挑衅的说道。 “大老爷,求求......” 王信赶紧堵上老山羊人的嘴。 “愁前辈,你还没看出来么,乞求得不到任何怜悯,唯有战斗才可以赢得尊重。” 王信向前迈了两小步:“解说员大人,你确定要和我们两个角斗么?” “老爷我也做过角斗士。”解说员鄙倪一笑。 王信也是微微一笑:“哦?那你应该比那两只,甘心俯首的狮子耐打了。” 闻听此言,高大威猛的解说员,略略的思考一下,心中忽然有些泄气,绷紧的肌肉也松弛下来,他忽然觉得自己是有些冲动,正想找一个退避的办法。 忽然他身后一个沙哑而略带沧桑的声音响起: “不要理这两个劣兽,请进行角斗表演的第二个部分。” “遵命。”解说员闻听后,向着月映绮罗公主行了一礼,匆匆的爬上看台。 王信心中纳闷,心想那个沧桑沙哑的声音,是月映绮罗公主的么?怎么和她冷艳的外貌不匹。 “公主的声音变了。”老山羊人愁千结也发出了感慨。 ...... “下面进行,今夜角斗表演的第二部分,良兽的晋级表演。在方圆万里那不塔拉草原上,成千上万的兽人当中诞生了无数的英雄和斗士。 在草原上,每一年,都会淘汰掉那些年老体弱和有种族缺陷的劣兽,甄选出品性优良的良兽。 作为良兽他们还有漫长而艰难的晋级道路。 第一步是晋级为佩戴一牙的强兽,往后还有斗兽、战兽、骑兽、将兽、相兽、兽皇。 第壹二壹章 你敢和我单挑吗 据说: 杀十个劣兽,可成强兽(佩戴一颗兽牙)。 杀十个强兽或百个劣兽,可成斗兽(佩戴二颗兽牙)。 杀十个斗兽或千个劣兽,可成战兽(佩戴三颗兽牙)。 杀十个战兽或万个劣兽,可成骑兽(佩戴四颗兽牙)。 杀十个骑兽或十万个劣兽,可成将兽(佩戴五颗兽牙)。 ...... 等等,请问狼巨子大人,兽皇,大犬女王陛下真的杀掉过一千万个劣兽么?数目是不是太庞大了。” 解说员走到狼巨子大人的身边,小声的嘀咕了一会,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继续说道:“狼巨子大人的意思是:将兽以上级别的,不止是靠猎杀晋级,还需要有兽皇大人的钦点。” “我们想看角斗。” “我们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 “什么特码的战兽,骑兽。” “搞什么级别,明明都是一些愚蠢蒙昧的兽人。” “对啊,有什么好分的,都是些半人半畜的家伙。” 观众们这些极端的话语,激怒了同样坐在看台上的狼巨子,他长长的鼻翼禁不住暗暗褶皱,犬牙在嘴边反复龇出。 而坐在他身旁的一个胖大的圣裔智人,没有察觉到这种变化,还在疯狂的叫骂。狼巨子心中的怒火压抑的太久,他突然间伸出大手,掐住这个倒霉男人的脖子。 “咕噜。”这个家伙立刻安静了。 “良兽晋级角斗表演,正式开始。”解说员宣布开始的话语,让观众们安静下来,也让狼巨子的火气渐渐的消散了。 “轰隆。”一扇铁门被撞开,二十个良兽愤怒的冲了出来,他们只穿着一件短短的皮裙,赤罗的周身尽是饱满的肌肉,有的拿着铁刀,有的拿着短斧或石锤。 “放劣兽入场。” 铁栅栏打开,后面的圣裔智人士卒舞动着鞭子,狠命的抽打驱赶着。 刚爬回栅栏不久的王信和老山羊人愁千结,又被兽人的人群拥了出来。 劣兽们不知所措的四处乱跑。 有一个高大的狼人良兽,率先发动了攻击,挥起两米多长的锯齿大刀,斩倒了一个骆驼人,但是他没有任何停歇,手起手落,又有两人劣兽被斩杀,快而狠毒,没有一丝犹豫。 “狼人果然是兽人族中的佼佼者,因为它们有着和狼巨子大人相同的英雄血脉。”解说员说完,献媚的看了一眼狼巨子。 狼巨子报以裂开嘴唇龇龇牙,做为回应。 狼人良兽此刻已经斩杀了十几个劣兽,并把他们的残躯,摞在一起,以方便一会计数。 其余的良兽以狼人良兽为模范,疯狂的嗜杀起来,兽人群中顿时哭喊、咒骂、哭泣、惨叫......无数的声音夹杂在一起。 观众们兴奋大呼。 “你们这些聪明又高贵的圣裔智人,可以进角斗场里体会一下劣兽的感受。”狼巨子突然间说的一句话,让众人噤若寒蝉。 这些观众们喜欢血腥,喜欢杀戮,喜欢刺激,但眼前疯狂的场面有着他们感官承受不了的刺激。 这时一个高大的圣裔智人,抬手抛开了狼巨子身边那个被掐死的人,自己坐在那里,随后他转过身来,向狼巨子伸出巨大的手掌。 “你好,乌.....乌奎。”有人告诉他要惜字如金,乌奎记住了,但是关键的时候他还是有点口吃。 兽人打招呼的方式是彼此丈量嘴巴。 但是狼巨子是个有见识的骑兽大人,他还是选择了圣裔智人的打招呼方式,和乌奎握了握手。 握手的时候,两个人的眼神对视了一下,没有一方表现出屈服,那么对视就相当于挑衅。但此时此刻彼此都明白,挑衅可不是时候。于是两人不约而同的避开彼此的眼神,转过头去,继续观看角斗表演。 角斗场内,血泊中躺下的兽人越来越多,站立的劣兽越来越少,二十人的良兽把几百人的劣兽们围在一个角落里。 场面上形成了暂时的平静。 对峙。 因为有一个瘦小的家伙挥舞着树枝手,站在两伙兽人的中间,他的身后一群瑟瑟发抖的高大劣兽,他的面前是二十个满身是血,凶神恶煞的良兽。 良兽们手中砍出豁口的刀斧,已经能证明他们的战绩,今夜这些良兽都将佩戴上一颗兽牙,成为强兽。有几位杀的多的可以佩戴上两颗兽牙,成为斗兽,那位勇猛的狼人良兽,甚至有可能成为三牙的战兽。 但是杀的少的良兽,心有不甘,他们还觊觎着剩下的劣兽们,杀的多的也不愿意被追赶上,毕竟那个叫兽牙的东西,代表着那不塔拉草原至高无上的荣誉。 王信有点心虚的挥舞着树杈手,方才的战斗中,他身上受了许多伤,不只是带着鲜血的刀斧伤,还有来自劣兽们的踩踏碰撞,毕竟这些3米左右的家伙,手脚和关节都像大岩石。 “还真是愚蠢的劣兽呢,明明身体不比人家弱,却只会躲来躲去。或许这就像素食动物和肉食动物的区别吧,体格虽然大却没有什么用处。”王信心中闪过幽幽的念头。 老山羊人站在王信身边,他一会仰望苍穹,一会俯视大地,嘴里还小声的嘀咕着,王信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毕竟老山羊人明白,如果说大声,会惹来杀身之祸。 “喂,狼人良兽,你能听懂我说的话么?”王信用兽人的语言率先发问,打破僵局。 “嗯?”凶猛的狼人良兽一愣后,用类似于低声咆哮的声音说道:“你这个瘦小的树人,竟然会说兽人的语言。” “那当然,我不是简单的树人,而是一个树神。我来到这里是为了拯救兽人们,也是为了拯救那不塔拉草原的。” “嗯?”兽人们都喜欢直来直去,他们的世界里很少有谎话,所以狼人良兽不觉得王信在撒谎,但是他还是觉得王信的话不可思议。 “不管你是谁,我都要杀了你,是树人还是树神,这没有分别。” “好直率的狼人,不过我认为你在说大话,你根本杀不了我,除非,除非你身后的狼人们帮你。” 王信说完,突然间觉得自己的话太绕了,而且才学不久的兽人语言,运用的不够熟练,恐怕狼人不能理解,于是简洁的补充道: “你敢和我单挑么?” 第壹二贰章 赌注 “单挑?”“你和我?” “对,就是不带帮手的那种。” “那好啊。”狼人良兽觉得有点意思,他转过头大声的交代良兽们不要上前帮忙。“这个小树人觉得自己,应该死在我这种英雄的刀下。”说罢他提着锯齿大刀,迈着带有威势的步伐,向王信一步步靠近。 “等等。” “你又有什么事情?”狼人良兽颇为不耐烦。 “如果你还是个爷们的话,请你放下刀,和我来一场公平的搏斗。”王信故意使出激将法。 “你这个讨人厌烦的树人,好,我就用我的大手,生生的撕了你。”狼人良兽,抛开了锯齿大刀,轮开巨手向王信扑来。 ...... “这个狼人良兽在想什么?居然抛了刀,如果他再杀一两百个劣兽,他就可以晋级为三牙战兽了,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愚蠢的树人身上浪费功夫。啧啧啧。”解说员替狼人良兽感到惋惜。 “不,这样很好,很公平,这才是角斗士该有的精神,如果这个狼人良兽能获胜,我会额外颁发给他一个角斗士勋章。”月映绮罗公主沙哑的声音获得了观众们的鼓掌。 观众并不在乎公主说了什么,鼓掌就是了。 “现在是下赌注的时间,赌一下狼人良兽和树人谁能杀掉对方。” “哈哈,你们这些财迷,以为我真的那么傻么?出这么简单的赌题。” “真正的赌题是狼人良兽在几个回合内杀死树人,可以押注三个回合以内和超过三个回合。” 解说员的话还没有说完,观众们开始疯狂的押注: “100金币,我押注三个回合以内。” “200金币,我押注三个回合以内。” “300金币,我押注三个回合以内。” “500金币,我押注三个回合以内。” “100金币,我押注超过三个回合。” “你这个傻子,怎么可能超过三个回合?” “我觉得那个树人,有点耐打的,大概可以超过三个回合。” “不可能,凶猛的狼人良兽必然会在一瞬间撕了他。” “那好吧,我也押三个回合以内。” ...... “200金币,我押......押......押三个回合,哎,中州的富人真.....真......真是多。”乌奎押了200金币,转头问狼巨子:“狼巨子大人,你怎么不押......押......押注,没有金币我可以借......借......借借给你100,多了是没有。” “不感兴趣。”狼巨子面无表情,但他的内心是波澜的。角斗场内的这个狼人良兽,从他极高光的表现中,可以看出他是一个难得的杀戮天才,是一个斗士的苗子,如果加以培养,甚至可以成为下一个骑兽怒风胡木狏。 狼巨子的内心中,渴望这个狼人良兽能杀掉树人,也对他充满信心。 但是与此同时还有一种令人不安的直觉,让他感觉到这个树人,并不简单。白天在广场上时的较力,狼巨子虽然没有尽力,但是这个树人毕竟相持了那么久。 “一万金币,我押狼人良兽......” “尊敬的月映绮罗公主,您要押注狼人良兽三个回合内杀掉树人么?我真佩服您的眼光,一定稳赚不赔。”解说员赶忙奉承道。 “不。” “一万金币,我押狼人良兽......死。” ...... 周遭陷入了沉静。 “公主殿下,这......” “没听清楚么?”公主沙哑的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是,公主殿下。” “公主好任性啊!”“公主从远道回来,声音都变了,估计也变傻了。”“公主有意让我们赢钱呗。”观众在小声的议论。 月映绮罗公主闻若未闻,冷艳的面色没有一丝改变。 狼巨子直起腰板,禁不住睁大一双绿色深邃的眸子,向角斗场内的王信仔细看去。 这家伙有点奇怪,长着和圣裔智人相似的面孔,头上有一点绿色,双手是五只树杈,和传说中的树人不是很一致,难道是什么新的物种,再说这个家伙,走路的姿势有点笨拙,实在看不出有多厉害。 “或许是我想的太多了,这个家伙只不过有点力气而已。”“那为什么月映绮罗公主会那么说,难道说公主真的傻么?” 想道此处,狼巨子偷偷用眼角余光观察月映绮罗公主,但见这个公主,相貌端庄,气质冷艳,没有一丝表情。也根本猜不到她的内心想法,公主也是个奇怪的公主。 “哎,中州地大物博,有一些奇怪的人也不意外。”狼巨子暗暗地安慰完自己,心道还是看看角斗场上的情况吧,看看树人能挣扎多久。 ...... 角斗场内,两个人兜兜转转的转了好几圈了。 王信一直在拖延时间,他偷眼看了看老山羊人,这个老头还在不停的祈祷,心道:“你快想办法,带大家走啊。”于是他多次的努嘴,瞪眼,来示意老山羊人。 起初老山羊人无动于衷,等他意识到王信的表情后,不解的跑过来:“树人小子啊,你不要害怕,不行,我们就不打了,向他们求求情。” 气的王信直翻白眼,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山羊老师愁前辈,你有没有金币?” “没有,干什么?”老山羊人一边说,一边捂住怀里的兜兜。 “我看观众台那边下赌注呢,听说赌我这边的盘口,赔率非常高,你去押我,如果赢得钱多了,或许可以给你自己赎身,你就可以坐在看台上看角斗了。” “哎呀,树人小子,你说的在理。” 老山羊人从兜里掏出一个花蛤壳,掰开后,打开里面左三层右三层的包裹布,里面有一枚金币,还有三枚贝币。老山羊人用大手拿起金币,眼睛放出了光芒,可是只有一瞬间,又黯淡下去。 “树人小子,我相信你能赢,但是我只有一枚来之不易的金币,这是我终生的积蓄,我要花的稳稳的,我还是押那个狼人吧,你不要伤心。”说罢老羊人一手扶着胡须,一手捧着金币,向观众台跑去。 “哎,这老头,都什么时候了,还......” 王信叹了一口气。 “树人,你的废话实在太多了,我已经没有耐心了,我要撕碎你。” 第壹二三章 来来来大战三百回合 狼人良兽举起双臂,张开大手,向着王信扑去。 王信慌忙跳在一旁闪开。 “狼人先生,你真的不要去押一注么?押给我,赔率很大的,赚到的金币够你买一辈子狗粮啦。何必在这个角斗场里,浪费一生的大好年华。” “哼,少说废话。”狼人良兽再一次,挥起了巨掌。 “再说,这里的日子,你应该明白,每天刀斧相见,必然是朝不保夕。你觉得你很厉害,其实比你厉害的有的是,你即使努力一辈子,也没有用。” “哼,你这个矮小的树人,目光短浅,我们要做狼巨子大人那样的骑兽。” “那有什么用,不瞒你说,我曾经和你们的狼人打过仗。”王信一边躲闪,一边说话,偶尔还击几下。 狼人踢来一腿,随后问道:“什么时候?” “前不久,一个鼠面人带领十几个狼人,在昆悟山下,曾经与我切磋武功,对了,你那时没入选良兽,你可能不知道。” “鼠面人?是鼠相大人吗?”狼人好奇,手下的动作稍微慢了一会。 “嗯,我不知到他是什么大人,但是是鼠面人就是了。后来我们被圣裔智人围攻,你的狼人兄弟们全都被圣裔智人残害,扔在羊油坑内,哎,真是惨不忍睹。只可惜我当时也被圣裔智人围攻,身陷囹圄,无法脱身,去救他们。” “我亲叔叔就随着鼠相来中州,再也没回去,是谁害了他们?是台上那些圣裔智人吗?”狼人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 “哎,可怜的狼人啊,你别问那么多了,我方才悄悄观摩,观众台上至少有十个圣裔智人的高级别角斗士,杀戮经验非常丰富,别说你要去责问,你就是稍有置疑,他们便给你卸了做成狼人肉干。” “嗷~我看看谁敢,我倒是要问问。”狼人转过身,拽着大步向观众台冲去。 “慢着啊,狼人老兄,你不要致气,把仇恨放下,你要的是兽牙,你要的是晋级,晋级战兽。”王信伸手拉住狼人。 “咱们的战斗,还得继续啊,来,来,来,我们象征性的打一会。”说罢王信打了狼人两拳。 “哼,我不想打了,我心里好生气。” “狼人老兄,还是打一会吧,毕竟人家押了很高的赌注。” “哼,让他们赔死才好。” “哦?狼人老兄还是你这招好,他们都押了你赢我,你就偏偏不赢,这样他们保准输的倾家荡产,你说好不好。” “哼,好,你揍我吧,我不动弹。” “别的啊老兄,我们象征性的打一打,别赢就是了。” “好吧。” ...... 过了一会,观众台上,有人打起了鼾声。 “我怎么困了呢?” “我这眼睛是不是有问题,看什么东西都这么慢。” “怎么这角斗是慢动作呢。” “是啊,困了,困了,睡一觉再说。” “呼呼~呼呼~” 片刻之后。 “哎呀,哎,睡......睡着了。”乌奎率先醒了过来,擦了擦流下的口水,睡眼朦胧的看着四周。 “这......这这表演还没结束啊?狼巨子大大大......大人,几个回回回......回合了。” “两百个回合了。”狼巨子精神矍铄的端坐在那里,一点也没有犯困。 “你你你......真行,熬夜不不不......犯困,哎呀,不对啊,赔赔赔......赔钱啦。” 乌奎一拍大腿,看了看四周。观众台上呼噜声四起,睡倒一片。再向角斗场里观瞧,除了那个狼人良兽和树人,在做着慢动作的打斗,其他兽人们也是东倒西歪的,躺倒一片。 “哎,哎哎哎,这这这还了得。”乌奎腾的站起身来。 狼巨子皱着眉头,鄙倪的斜视了他一眼。但是乌奎没有察觉到,他大声骂道:“你们在搞搞搞......搞什么,这是什么鸟鸟鸟......角角角......角斗。” 乌奎这一吵嚷,观众席上的人都醒了。 解说员,抹了一把眼睛,看看角斗场内两个还在搏斗的“斗士”,又看了看手边的沙漏。“你们所有押注失败,赌金归庄家所有。” 解说员刚说完,角斗场内“嘭”的一声,树人一头把狼人良兽撞倒在地,狼人脑袋一歪,从裂开的长吻中探出一个大红舌头,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啊!” “啊!” “啊!” “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是不是在做梦。” “绝对是做梦,不可能是真事。” 观众们一阵惊呼。 “恭喜两位押注成功,恭喜月映绮罗公主,恭喜......恭喜恭喜......”解说员挠挠脑袋。 乌奎骂道:“你就.....就别特码吞吞......吞吞吐吐的了。” 解说员犹豫了一会,终于下定了决心:“恭喜劣兽老山羊人吟游诗人愁千结押注成功。” “什么?劣兽?老山羊人?吟游诗人?愁千结押注成功。”众人惊诧的呆若木鸡。 此时老山羊人闻听后,整整的傻了十七秒钟,随后高兴的跳了两跳,从胡子里掏出小囊犬饕餮,猛的亲了一顿。这才踉踉跄跄向观众台跑去,途中卡到了六次。 解说员站在台前瞪了一眼老山羊人,恶意的表情随即变成了笑脸:“根据树人一百零五倍赔率,恭喜月映绮罗公主获得一百零五万枚金币。公主您的金币足足能装十个马车,您看......” “给我送到公主府上。”月映绮罗公主的语气很和缓,一点也不显得激动。 “恭喜您,公主殿下,您几乎把整个角斗场的金库,给掏空了。” “是么,角斗场玩不起了吗?”月映绮罗公主阴冷的声音,让解说员一激灵,他忙搓着手谄笑道:“公主殿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您看,您看我,我这一宿没少忙乎.....” “哦!明白了,但现在谈赏赐不合适吧,等你去公主府的......赏你一百个孤拐,二百个大脖溜子。” 解说员闻听后,虽然有点不懂,但晓得不是什么好话,便灿灿的退到一边。 ...... “大人,大人,我的奖币呢?”老山羊人哀求的问道。 “没有,没有,滚,滚,滚。” 第壹二四章 金币金币 “哎,角斗场做赌题,就要讲究诚信,快把人家的奖币,给人家。” “是。”解说员看月映绮罗公主发了话,不敢抵赖,拿出五摞金币,一摞二十个,共一百个,胡乱的抛落在老山羊人的身上,告诉他那五个金币零头做了角斗场的抽头。 此刻,老山羊人眼里金闪闪的一片,根本听不见解说员的话。他跪在地上,掀起衣襟,把金币连着地上的沙土,统统的搂到衣襟上,一转身,跌跌撞撞的跑回场中。 “树人,树人,你看,你看,我赌中了这么多金币。”老山羊人在王信的面前,兴奋的抖动着衣襟,里面的金币,哗啦哗啦的乱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可是他发现王信的眼神一直在盯着远方,老山羊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怒了。 “你这个卑微又丑陋的树人小子,竟敢直勾勾的看着公主,真是胆大包天了。” 王信闻声,赶紧转过头。 老山羊人低声道:“你这是用目光,侵犯月映绮罗公主,小心人家的卫士,过来杀掉你。” 王信挠挠头道:“我有么?还直勾勾的,我只是觉得公主的一举一动有点亲切而已。” 老山羊人严肃的点点头,随即就眉开眼笑的说道:“树人小子,你看看我赌中了这么多金币。” 王信看着老山羊人衣襟上的一大堆金币,惊喜道:“恭喜您啊,愁千结老前辈,没想到您还真的押我了。” “嘿嘿。”老山羊人腼腆的笑了,然后用断角蹭蹭肩膀说道:“不瞒你说,小树人,我押的是那个狼人良兽赢,但是解说员大人让我必须押树人赢,撤注都不行,我开始还埋怨他,暗中咒骂他,现在我才明白解说员大人的一片好意。” 王信点点头:“哦,虽然愁千结前辈不信任我,但是总归还是赚到了钱,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树人小子,这也有你的功劳啊,是你告诉我去赌一把的,分给你一些。” 王信盯着闪闪发光的金币,客气道:“不用了,前辈,您留着花吧。” “那怎么行,树人小子,知恩图报,给你,接着。” “好吧,前辈。”王信伸开双手,拢成一个捧状。 老山羊人蹲下身子,用大手抓起了一把金币,拿起来,觉得有点多,手一松,哗啦哗啦,掉了几个。还是觉得多,手又一松,哗啦啦,哗啦啦,又掉下了几个,发出了一连串清脆的声音。 老山羊人的大手扣在王信的手上,抬起来,里面三个金币发出耀眼的光芒。随后他看着王信不肯拿走的手,只好又连续捏了两次金币给他。 “够了吧,树人小子,五枚金币啊,够你娶媳妇的啦。” 王信用手掂了掂金币,揣进兜里,点点头道:“五枚金币按理说也不少了,娶媳妇不好说,盖个棚巢,买一辆马车,估计差不多了。” 老山羊人看着王信接纳了金币,也开心的笑了。 等他再一次抬起头时,笑容顿时在脸上凝固。二三百个高大的劣兽把他和王信围在中间,气势汹汹的看着摊在他衣襟上的金币,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好像就等着有人号召一声,就开抢了。 “树人小子,快来救我,他们要揍我。”老山羊人呼喊着。 王信抬起头看看周围,逡视一圈,但觉哪个脑袋都比自己大,哪个眼神都比自己更犀利。 “算了吧,山羊老师愁前辈,我......打不过他们哦。” “那怎么办啊?树人小子,你一定要想办法。” “怎么办?或许......只有破财了。” “哦,哦,好,好,好,亲爱的劣兽兄弟们,父老乡亲们,今天我老山羊人愁千结,能荣幸的获得这些金币的奖励,离不开大家的栽培。过去三十年里,我走南闯北,要过饭,捡过粪球,但是始终如一,没有放弃我的爱好,就是这个。”老山羊人说罢从口袋里取出个布袋,看起来油渍渍的,从里面摸索出来一对骨板来,叮叮当当的敲了一阵子。 “我是一个吟游诗人,我要吟唱一首诗歌,献给......” ...... 王信倒是想听听老山羊人的诗歌,但是被角斗场解说员的愤怒给打断:“够了,你们这些劣兽在搞什么?还有你们这些愚蠢的良兽,你们不想晋级了么?你们骨子里的热血都凝固了么?愚蠢的家伙们,这是角斗场,这是角斗场,要战斗,要战斗。你们明白了吗?” 那些兽人良兽们似乎被骂醒,从睡眼朦胧,昏昏欲睡马上变成凶神恶煞,提着刀斧拥了过来。 “对,对,就是这样,这才像个良兽的样子,去砍杀吧,把那些劣兽全部杀掉,今天晋级战兽的就是你,快去吧,快去吧你们这些蠢货。”解说员对自己的思想动员工作,比较满意,他回过头奸笑着对周围的观众说:“这些兽人,像愚蠢的畜生,必须狠狠的鞭策,才能让他们听话。” 刚刚说完,一只大手掐住解说员的脖子,拉着他在座位上摩擦,直到他的脸和狼巨子的长吻撞在一起: “给我注意点你的用词,蠢货。” 解说员看着狼巨子的抖动的嘴唇和长牙,吓得他连连点头。 当他哆哆嗦嗦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角斗场内又发生了不可想象的变化。 二十个良兽尽数倒在地上,每一个良兽的身上都压着八九个劣兽。 角斗场中的树人也做起了演说动员: “劣兽们你们很伟大,你们战胜了良兽,你们是那不塔拉草原的骄傲。敌人都是纸老虎,我们将一往无前,战无不胜。未来的日子,我们都能吃上粳米饭,顿顿都有青草,让我们为美好未来振臂欢呼吧。” “吃粳米饭,吃青草!” “吃粳米饭,吃青草!” “吃粳米饭,吃青草!” “吃粳米饭,吃青草!” 角斗场上响起了劣兽们的欢呼声。 王信做完了演说,偷偷的掐了掐老山羊人,老山羊人一脸蒙愣的看着他,王信小声说道:“下面的话,可不适合我说哦,你懂的啊,要带一点腔调的哦。” 第壹二五章 新仇旧恨 老山羊人犹豫了一会,一双苍茫老眼陡然间亮光一闪,重重的点了点头。 随即,他施展出吟游诗人的功力,一番慷慨陈词,深情且激昂,不久之后,角斗场上又呼声大起: 感谢最强劣兽,树人之王。 感谢最强劣兽,树人之王。 感谢最强劣兽,树人之王。 ...... 王信暗暗的竖起大拇指,心道:“果然是术业有专攻,老山羊人这一套慷慨陈词,虽然豪迈不及我,但是极尽深刻沉婉,感染力和号召力却是远胜于我。” 整齐的呼声渐渐停下,解说员终于可以茬嘴,赶紧说道:“你们这些劣兽想造反么?” “是时候该让全部良兽出场,将你们这些不听管束的家伙,全部杀掉。”一直沉默的狼巨子,终于站起身来。 “且慢!” 王信向前跨了三步,昂首怒视。 “怒风胡木狏,你这个蠢货。” “哦?”狼巨子一愣道:“你在骂我蠢货。” “废话,当然是骂你,这些劣兽和良兽都是那不塔拉草原上的生命,与你喝同一条河里的水,流着相同的血液,都是你狼巨子的同胞。你却把他们带到这里,驱使他们自相残杀,以供圣裔智人餐余饭后娱乐消遣。你不但蠢如猪,而且笨如狗。” “你大胆......”狼巨子正要反驳。 老山羊人忽然匍匐在地,声嘶力竭的吟道:“永生天啊,您造下的生灵正在相互残杀,永生天啊,您能看到么?可怜的众生啊,无依无靠,忍气吞声。永生天啊,你莫不是要混沌了吗......” 老山羊人说完,泣泪横流。 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王信身边,先吸掉鼻子里的泪水,才说道:“树神你说的话,让我深有感触,对不起,情之所至,伤心的泪水涌出来。” “老前辈真情流露,我亦然感同身受,不但表达恰当,而且近乎淋漓尽致,来击个掌,另外注意调节,快速转化情绪。”说罢王信和老山羊人互击了一掌。 众劣兽们虽然反应迟钝,但也被老山羊人一番言辞说动。 狼巨子眉头一皱,重重的哼了一声。 “搞的什么名堂,哭哭啼啼。没出息的劣兽,给那不塔拉草原丢尽了脸,快杀了他们。” “慢着,狼巨子,我说你蠢,同族自戬。但也没指望你会变聪明。你既然喜欢打打杀杀,那么我愿意陪你打。” “哦?”狼巨子闻听后,眼中闪过杀意,他整理一下身上的皮甲,迈步要下观众台。 “慢.....慢着。狼巨子大大大......大人,这点小小小......小事,让我代代代......代劳。”乌奎站起身来,伸出大手拦住狼巨子。 狼巨子停下脚步,稍一犹豫。 此时站在观众台下的王信,已经看到高大的乌奎。 就是那个在玉族的战场上,让自己两个好兄弟--珏灿和憨虎受了重伤的人,二人现在还生死不明。而且那一日,自己被乌奎抓在手里,险些掐死,多亏诡秘的黑蝶来援。 王信心知今日同狼巨子必有一场大战,躲是躲不过的,前面再插科打诨,总得面临这一刻。哎,生死未卜,不知能否看见明天的太阳,复仇的机会更是时不可期。 罢了,不如将这两人一勺烩了。 想到此处,王信心中的怒火转变成了胆气,他大喝一声: “乌奎,还有你,和狼巨子一起,滚下来受死吧。” 乌奎嘴一撇道:“牛牛牛......牛气啦,小树人。”随后回身拍拍狼巨子的肩膀,眼神一挑,带着戏谑道:“走,咱老兄俩陪小树人玩玩。” 狼巨子会意的一笑,就要起身。 解说员忽然道:“树人别特码(意译)狂妄了,都不用乌奎大人上,我特码就能整死你。” “闭嘴,拍马屁的家伙,滚下来送死。”王信怒视骂道。 “你看我怎么打死你的。”解说员下了座位,在观众台边上一边愤怒的巡走,一边戟指怒喝道:“你们勿要阻拦我,我这就下去整死这个树人。” “我帮你下去。”狼巨子低声说道。 解说员但觉脖颈上一紧,身体被提在当空,随后吧唧掉在场内。 他的身子在角斗场内一滚,恰好到了王信身前。 王信看准了,一脚踏下,正踩在解说员的腹部。 解说员痛的连连求饶: “树人大人,放过我吧。树神大人,放过我吧。都是为了活跃气氛,为了表演效果,小的本来就无意冒犯树神大人啊。” 王信心道:“这种欺软怕硬的小人,到处都是,算不上大奸大恶,得饶人处且饶人。”于是又猛踏了一脚,才道:“滚。” 见王信脚已经抬起,解说员一边捂住肚子喊痛,一边偷眼观看,他瞧准王信不备,猛然间跃起,握拳猛击王信裆部。 慌乱中多亏奇葩小豆苗提醒,王信才堪堪避过这一拳。 解说员见一击不中,身子陡转,双腿贴着地面,啪的一声,扫在王信腿上。这一扫,他已用了十二分力气,王信但觉腿上一晃,但随即周身上气流旋转,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来援。 解说员原来做过角斗士,三板斧的功夫练得尤其熟练,两击不成,陡然间发起第三击,忽的一下,抱住王信的腿,想把他搬倒。 可是他哪知道,树人虽小,力量却最为神秘莫测,这种缠斗倒是王信的强项。 此时王信无心和他纠缠。 “对不起了,让他们惩罚你。” 陡然间伸出双手,将他提起,砰地一声,抛在身后。 “轰。” 劣兽们呼的围着上来,一阵拳打脚踢,把解说员治的软软绵绵。 王信的眼中充满着怒火。 他盯着,观众台上缓缓的走下来两个人。 两个人高大的像两座铁塔。 狼巨子----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手刃万人的家伙。 乌奎----中州战斗力第一的家伙。 对于一个斗士来说, 这两人,单凭哪一个都是一座遥不可及的大山。 为了打一个小小的树人, 他们竟然无耻到要联手。 维持秩序的士卒们,看见自己心目中的战神要战斗,禁不住喊出口号: 乌奎大人,中州战神。 乌奎大人,中州战神。 乌奎大人,中州战神。 ...... 第壹二六章 再战乌奎 呼声大起,乌奎微微一笑,踏着口号的节奏,走入场中。狼巨子也跟随入场。 此刻。 王信、狼巨子、乌奎。 三人环立场中,胡成犄角形状。 两大高人在身侧,王信顿时感觉如芒在背的压力。 “树神树神,天下最神。” “树神树神,天下最神。” “树神树神,天下最神。” ...... 二三百号的劣兽在老山羊人的带领下,喊起了更加响亮的口号,其中偶尔夹杂着驴头人吼声,还有散马集居民的长长的马嘶之声。顿时把圣裔智人士卒的呼声盖住。 王信微微点头,回过身,向老山羊人等劣兽竖起大拇指。 【嘀嗒......宿主加油,你说过,再凶狠的敌人也不过是纸老虎。】 “嗯,此二獠,不过土鸡瓦犬,虚张声势,待我灭他威风。小奇葩你先隐藏好了就是,免得战斗时,我投鼠忌器。” 【嘀嗒......好的宿主,注意安全。】小奇葩身子一躺,两片叶子合拢,钻进王信的乱发丛中。 王信刚刚回转身。 乌奎率先发动攻击,巨手如簸箕,从天猛然轰下。 唤作平时,王信必然硬接这一掌,与乌奎拼力相持。但此时有狼巨子强敌在侧,为防止他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王信猛然闪身,躲过乌奎这一掌。 两人擦身而过,王信回手之间,树枝手扫在乌奎肋下。 “蓬、蓬、蓬。” 响声之后,乌奎闻若未闻。 “力气太太太......太小。”乌奎发出嘲讽。 “蓬、蓬、蓬、蓬、蓬、蓬。” 转瞬之间,王信已经打出六拳。 “哈哈哈哈,再打......打打打打......打呀。”乌奎竟然敞开周身任王信来打。 “那就对不起了。” “呼!” 王信跃起在空中,身形陡转,猛然间向着乌奎的后腰撞去。 “啊,呀!”一撞之下,乌奎竟然破天荒的叫痛。 王信身形又起,咚的一声,又撞在原处。 “哎哟,竟然撞撞撞......撞我伤处。”乌奎被撞的身形趔趄,险些跌倒,他忙半蹲半立,守住门户。 “乌奎,这招式熟悉么?”王信笑道。 “啊?你是,你你你......你是?” “哈哈哈,离火三僧猿的武功都是我所授,他们是我的犬首,而你是他们的犬首,简洁的说你就是我的犬孙,还不给你苦主爷爷磕头。” “啊,什么?那些猴子么?他们在哪?”乌奎抬起头惊惧的看着四周。 王信故意朗声喝道:“乌奎,你这不要脸的家伙,竟然认了离火三僧猿为苦主,甘心情愿做他们的看门狗。有朝一日,待三僧猿杀进中州,你里应外合做个奸细,三僧猿已经许诺到那时你封官加爵,三猴之下,万人之上。 “轰。”观众闻听,惊讶的乱作一团。 “你你你你......你胡说。” “你虽然尽忠三只僧猿,只可惜离火三僧猿并不爱惜你这忠犬,反倒喂了你一颗毒丸,料想时至今日,你的伤痛也快发作了吧。此毒丸发作必先从腰起,待腰上伤口溃烂,日渐蔓延四肢,可惜你这庞大身躯,终究变成一团烂泥。” 乌奎闻听,大骇不已,他陡然间揭开自己身上衣物,转头看向自己腰间。 乌奎庞大的身子,转了几圈,可惜他依然就看不到自己的后腰。他伸出大手摸摸那创伤之处,只见一手都是脓血,惊恐之中,他蓦然惊觉道: “树人,你骗我,我这伤是硬伤,只是疮口不曾愈合而已。” “乌奎,你不要自欺欺人,我见你这腰上,共有五处伤疤,三深两浅,原是中了离火三僧猿的五阴骷髅爪,再配合那一枚毒丸,让你肠青腹烂,生不如死。” “啊?!”乌奎大惊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王信微微一笑,心道:“多亏我知道的多,要么咋忽悠你。” “我不信你的,你定然是知道我和三猿的过节,便故意编造这些东西诓骗我。” 王信的表情陡然间变得凛然,他半转身子,留给乌奎一个侧影,缓缓说道:“自古以来,世间好人难当,我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是故远道而来,本欲......哎。” 王信欲言又止,而与此同时,左手塞进怀内,轻微动作,不几下,便有一颗泥丸出现在手中,他缓缓举起泥丸,长叹一声道:“你既然不信,这颗解药,要着也没什么用了。” 王信的树枝手,轻轻一抖,手中泥丸,向着劣兽人群飞去。 “赏给你们吧,吃了百毒不侵。” 泥丸在地上乱滚,众劣兽呼的围在一起争抢,一个栖羚崖的羚人率先枪到,抓在手中兴奋的大呼:“我抢到了药丸,我抢到了药丸。”说罢他仰着头,张开嘴,要将药丸吞下。 一只大手,如雄鹰搏击长空之速度,陡然间将药丸抓在手中。 “休想骗我,这明明就是一颗普通的泥丸。”乌奎把那一枚泥丸,抓在手中仔细端详。 “咩~”羚人心下不忿,低下头,双角猛然顶在乌奎腰间。与此同时老山羊人大喝一声:“大家抢药丸。” 乌奎抬起另一只手,欲砸羚人,众劣兽已然冲上前来,将乌奎围在核心,你一拳我一腿,往他身上乱打。 乌奎抖擞精神,左支右绌,二三百劣兽竟然有被他一人打退之像。 老山羊人见情况不妙,心思电转,大喝一声:“用角顶他老腰。” 劣兽中有很多羚人,山羊人、鹿人等,都有尖角,他们纷纷冲上前来,果然此招数奏效。 乌奎但觉腰上旧伤之处,被众劣兽顶的复发,一时间痛苦难捱,跌在众劣兽群中,顿时被一阵拳脚狠狠的相加在身。他心道不好,想我堂堂中州战神,万夫不挡之勇,竟然被一众劣兽戏耍,顿时又羞又恼。 “嗷~~~” 一声长嚎,凄凉幽婉,吓得众劣兽一惊。 狼巨子趁着众劣兽发呆之时,跃进人群,一把抓起乌奎,把他提到人群之外。 纵然乌奎皮糙肉厚,但也是鼻青脸肿,平日里那幅飞扬跋扈,趾高气扬的表情,变成了可笑的窘相。 第壹二七章 树神树神 天下最神 此时观众台上的人们和维持秩序的的士卒们,简直都惊呆了,心道: “这个脸被打肿了的家伙,就是乌奎么?” “这就是那个被称作中州战神的乌奎么?” “是那个大战石磐王三百回合的乌奎吗?” “难道九州战力,将重新排名?” ...... 解说员发痒的嗓子,已经很久没说话了,他心里早已经想好夸张的言辞,就等着乌奎战胜,好大肆的拍拍马屁。然而......现在这种情况,这马屁该怎么拍呢?“战神威武,挨打不服?不行;战神英豪,百折不挠?......也不行。”想不出好词,急的解说员心里焦躁不安。 吟游诗人老山羊人愁千结的词,想的比解说快,因为是现成的,而且这一次又加了一句。 “树神树神,天下最神。” “劣兽劣兽,最强劣兽。” “树神树神,天下最神。” “劣兽劣兽,最强劣兽。” “树神树神,天下最神。” ...... 狼巨子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他已经看穿了树人的底细,虽然树人勉强战胜了乌奎,但那是侥幸,否则乌奎能打他十个。 狼巨子估算的很准确,但谨慎是他的天赋,他没有着急进攻,他要把所有的不利因素考虑其中,现在是在圣裔智人的场地,而这些自己带来的劣兽,竟然站在敌人的那一面,这些由不得他大意。 他狼眉微蹙,狼眼轻觑,步伐缓慢而又有节奏感的绕着王信转圈,只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出手。 “等等,别转了,否则又困了。”在观众席上观看的月映绮罗公主终于开了口。 随后她站起身来说道:“天已经亮了,比赛就到此为止吧。不管怎么说,昨夜的角斗比赛很精彩,我希望这个比赛今夜继续,就由您,狼巨子对阵树人。” 月映绮罗公主微一沉思道:“对了,还有乌奎大人,准确的来说,乌奎大人在比赛中并没有战败,所以他还有机会,今夜的比赛将是一场三重威胁赛,狼巨子、乌奎、树人各自为战,胜利者将被授予一枚月映绮罗公主勋章,还有枚金币的奖金,奖金由我来出。” “轰。” 观众们又一次鼓掌欢呼。 随后便议论纷纷。 “枚金币的奖金,这可是有史以来最高的奖酬啊!” “一个愚蠢的树人劣兽,凭什么有资格参与比赛。” “做个奴隶还勉强吧。” “老兄们,我觉得你们想多了,劣兽能在比赛中胜出?” “对呀,劣兽只不过是被屠杀的命。” “如果那个树人劣兽胜利,我就再也不看这该死的角斗啦。” “树人胜利?那种事情肯定比天上下黄汤雨还稀奇。” “还是看看是巨子大人和乌奎大人谁能得到奖金吧。” “明天,我要赌狼巨子大人胜了。” “或许吧,他可是那不塔拉草原上的英雄,手刃一万劣兽的家伙。” ...... “或许角斗场上的比赛,不应该拘泥于打打杀杀,我会和父皇大人商量一下,把这里角斗表演,变得更有趣味。但是,我希望在今夜的比赛之前,每一个比赛者都不允许受到一点干扰,否则我一定会追查到底,并且十倍惩罚。”说罢,月映绮罗公主站起身来,从观众席上的大门,走出角斗场。 ...... 望着月映绮罗公主婀娜的背影,全角斗场上的人,都在回味着她那沙哑的话语。 老山羊人来到王信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听见月映绮罗公主说的话了吗?她的意思是......” 王信忧郁的点点头。 “树人,哦不,树神,你听懂了公主的意思,为什么不高兴。” “公主特意强调了,是今夜之前。” “是啊,今夜的三重威胁赛可不好熬啊。” 王信一拍脑门道:“今天白天也是很难熬的,不过我们有了钱,也许就不一样了,先吃点好吃的。” 老山羊人拍了拍肚子,很难为情的说道:“我的钱都缠的妥妥的,听不着响了,拆开好难啊。” “哦,我说的么,我还以为你老的弯弯腰了。” “嗨,谁敢说我愁千结老,自从有了金币,我的腰板挺的倍儿直,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二十岁,还是那个英俊潇洒的文学小山羊。” “嗯,老人家,老当益壮,我为你点赞。” “嗨,那是当然。不过这个小家伙,得你揣着了。”老山羊人把小囊犬饕餮,从胡子上摘下来,交给王信。 ...... 这时有圣裔智人士卒上前,整理现场。召集着众劣兽们回转住处。 王信路过被他“打死”的那个狼人良兽时,俯下身子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昆悟山旁十几里处,有一片烧焦的痕迹,在那里或许能找到你叔叔。” 那个狼人良兽听到后,眼珠转了一转,又“死了”过去。 ...... 圣裔智人士卒清点人数,场内总共还有劣兽二百七十一人次,便领着众兽人们往回赶。 原来这角斗场建在一处山谷中,而劣兽营地建在山上。来时走的滑洞,回去就没那么容易了,一律是望不见头的盘山小路。 老山羊人有几次走不动了,但一听王信说要帮他分担金币,立刻浑身充满了力量,在荆棘小路上健步如飞。 见此情景,王信不敢再提分担金币之事,只是偷偷的推他几把。 到通红的太阳从东方出来时,一众兽人终于陆陆续续的的到了住处。王信推开了劣--12的房间,顿时阴冷又潮湿的凉气袭来。 老山羊人率先冲进去,一下子躺在地上。 王信随手给他身下塞了几把干草。自己也找了一个角落,铺了一些干草,往上一躺,心道:“还是倒着舒服啊。”本想睡上一觉,但是还有今夜角斗的事情,悬在心上,况且胃饿得痛楚,根本无法睡去。索性头枕着双臂,思考角斗的办法。 哗啦金币声音一响。 老山羊人转过了身子道:“树人小子,哦不,树神大人,你看看我老说错。” “没事的,愁前辈老人家,叫什么都可以,叫我本名王信也行。” “原来你也有名字?” “当然了,我凭什么没有名字啊。” “那是,那是,不过树神大人,你这个名字我听的耳熟啊。请容我想想,十分熟悉,暂时记不起。” “哦,好。” “难道你就是那个..... 第壹二八章 崇拜树神 王信心道:“难道你认识我么?”“或者你听过我的名字。” 老山羊人坐起身来,激动的发抖:“你你你你就是那个断指封星的擎天大帝。” 王信微微一怔,随即仰天大笑道:“这件事情你也知晓?” 老山羊人更加激动:“你真的是那位四海归鸿之首,擎天大帝,于乱军之中,断十指而侃侃笑谈的九世魔尊。” “哈哈,算是吧,你说的有点夸张,我还想问你怎么知道的呢?”王信躺在乱草上,双目微合。 “原来树神您就是擎天大帝,九世魔尊,快受我老山羊人一拜。”说罢老山羊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哎呀,愁千结老前辈,使不得,使不得啊。”王信赶紧上前把他扶起来。 老山羊人紧紧的握着王信的手,久久的不愿意松开,激动的嘴唇张翕,牙齿乱撞:“擎天大帝、九世魔尊、天阳星、树神大人,我老山羊人,三生有幸,能在这见到您本尊,真是一生没有白活。” “老人家,不要激动,那些都是夸号,你也看到了,我不就是这个普通人么?什么帝啊、尊啊、神啊这些都和我靠不上边的。 “不,树神大人,您是九州世界上的一个传奇,我正想为您着书立传,没想到......没想到,在这能见到您。” “哈哈,您真是谬赞了,还传奇呢。今夜这场角斗比赛,我这个传奇就要挨揍了,这个丢脸的情节还得被你当作素材,记录在书中吧。” “不,树神大人,自从知道您就是擎天大帝后,我对你充满了信心,狼巨子再凶猛,只不过是个兽人,而那乌奎也勉强算个斗士而已,他们二人哪能跟树神您比。” 王信闻听,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对不起了,吟游诗人愁前辈,您的夸赞,让我自豪的心生困意。我觉得我还是睡一觉,休息一下比较重要的。”王信重新把双手交叉枕在头下,他正要睡觉,忽然想起一事,便问道:“愁前辈,我们12号房,只剩我们两个人了么?其他的劣兽难道都被杀害了么?” 老山羊人道:“不会吧,我在角斗场上时,还看见了好几位,身上穿着12号房字的羊皮马甲。”这时门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声。老山羊人打开门,只见十几个高大的劣兽垂首站在门口。 一阵冷风从打开的房门处吹进来,王信感觉到周身一阵寒意,便说道:“众位怎么不进来。” 众人噤若寒蝉,王信又说了两遍,才有一个散马集的居民答话:“我们不敢与树神大人共居一室。” 闻听此言,老山羊人顿时大怒,“我记得你们几个人还打了树神大人,现在倒是知道害怕了,当初打人的勇气呢?” 众兽人一听顿时惊得噗噗嗵嗵跪倒,嘴里不停的哀求。 王信闻听驴嘶马吟,心中不忍,便对老山羊人说:“让他们进来吧。” “你们听见了吗?都给我进到屋里跪着去。”老山羊人发号施令。 “是。”兽人们异口同声的进了屋子,各个匍匐在地,大呼树人爷爷饶命。 “哼,当初你们怎么打的树神大人,现在自己打回去。” 众兽人闻听,纷纷噼噼啪啪的抽着自己的嘴巴。 见此情景,王信忍不住低声问道:“愁千结老前辈,您不是最讨厌同族相争了么,怎么要惩罚这些兽人。” “此一时彼一时,得罪别人可以,得罪树神大人,就是万万不得的罪孽,没有上了刑具就是轻的了。” 王信微微一笑会意,便不再管这种事情了,但兽人们各个实在,真心实意的自我惩罚与救赎。待得众人打了一通,各个鼻青脸肿,才渐渐停下。 老山羊人踢了一个打的轻的一脚,让他去把管理12号房的圣裔智人士卒找来,那个兽人颠颠的去了。过了不久,三个嘚嘚瑟瑟的圣裔智人士卒推开门,立刻就跪了下去,大呼树人爷爷饶命,王信没有理他们。 老山羊人从那捆枯草中抽出一根带刺的荆条,噼噼啪啪给三人一顿抽打,算是暂时解了气,又丢给他们两枚金币,让他们去点饭食,特意嘱咐:“树神大人和我的饮食和你们圣裔智人一样。” 三个圣裔智人屁颠颠的跑了,过了一会果然送来了两大锅糙米饭,一瓦缶菜叶汤。然后悄悄的走到王信身边,拿出一叠黍米面饼子还有一大块咸萝卜,交给王信。 老山羊人骂道:“两个金币,就换这么点东西,你们这些狗腿子士卒太黑了吧。” 圣裔智人士卒知道他与树神大人关系要好,也怕他的狐假虎威,连忙点头哈腰的解释:“山羊人爷爷,现在收成不好,外面的物价金贵的很,其实只那两大锅糙米饭就值两个金币了,面饼子是小的们单独孝敬树神爷爷的。” 老山羊人一路走回中州,他怎能不知外面灾荒的情况,此刻,见这些养尊处优的士卒大老爷们伙食都下降了,何况外面的普通黎民百姓。心道这大灾荒是真的不可避免的到来了。 他心下立刻忧虑不已,便喝骂道:“滚吧,滚吧。” 圣裔智人士卒,慌忙如释重负的溜了。 老山羊人低声自语道:“这天啊,恐怕要重归混沌了。” 王信看他那忧愁的样子,知道并非只是他多愁善感,杞人忧天那般简单。 想要安慰他,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不如大家吃饭吧。” “且慢,树神大人,由我来分。”老山羊人走上前去,摊开大手,抓了一把糙米饭,用手揉成一团,又连续揉了十几个,每个兽人发了一个饭团,又把剩下的放在一边。 “米饭金贵,吃了一团少一团,今天吃了,不知道明天还能吃上吗,大家省着点。” 兽人们虽然都吃了个半饱,但是无人敢争辩。 老山羊人喊了一声休息。大家赶忙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睡觉。 王信先给小囊犬饕餮喂了点吃捏碎的饼渣,又把咸萝卜分了一半给老山羊人,然后自己咸萝卜就着黍米面饼子,吃的喷香。 第壹二九章 两支箭阴晴圆缺 王信吃饱了,身上也温暖起来,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他猛然惊醒,仰头看看天窗外的天色,已经生出昏暗的傍晚之像,他心中有事,再也睡不着觉。只好仰望天空沉思。 “月映绮罗公主驾到。” 还没等王信反应过来,劣兽12号房的房门戛然打开,月映绮罗公主带着两个女卫士,出现在门口。 王信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月映绮罗公主。 只见她着一身束身的银紫色相间的铠甲,勾勒出婀娜有致的身材,头上的水晶王冠上有一弯闪着银光的月牙。晃的她那精雕细琢的脸型发出一阵清冷的光芒。 老山羊人一跃而起,又扑通跪下,涕泪横流道:“月映绮罗公主能不忘老臣,老臣顿感受宠若惊,老臣虽然年迈昏庸,但愿以老迈之躯,终身服侍公主殿下。” “吟游诗人,你躲开吧,本公主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树人的。”公主沙哑的声音和她容貌很违和。 “哦。”老山羊人慌忙尴尬的让到一边。 王信闻听,赶紧站起身来,拱手道:“在下王信,见过公主。” “哦,原来你叫王信,本公主此番来也无他意,一来是想看看你饭食可饱,二来还有一些话要来问你。” “昨夜,蒙公主解难,不胜感激。公主请讲,在下必然有问必答。” 月映绮罗公主鄙倪的看向四周,兽人们鼾声如雷,室内空气又是极度恶臭。便道:“我们到外面讲吧。” 王信随着公主走到外面。 西方一轮血红的太阳,渐渐隐去。 月映绮罗公主道:“这里的饭饷用的还习惯么?” 王信不想给月映绮罗公主添乱,便道:“还不错。” 月映绮罗公主点点头道:“你从哪里来。” 王信想了想道:“我从远方来,很远很远的地方。”他不想说什么异世界,穿越,地球这类的话,因为他觉得和这个月映绮罗公主,还没有那么熟络,不能像和熊晓琪那样说一些心里话。 月映绮罗公主点点头道:“既然你不肯说,我便不问了,今晚的角斗比赛,你准备好了吗?” 王信点点头道:“算是准备好了,不过也没什么可准备的。” 此时两人边走边聊,越走越远。 月映绮罗公主忽然停住脚步道:“今晚的比赛将非常辛苦,并且非常残忍,三方互斗。由你带领劣兽阵营,由狼巨子带领良兽阵营,由乌奎带领圣裔智人斗士,三方争夺出胜者。” 王信道:“为什么要带队做战,而不是我们三人之间解决纷争,让那些兽人去角斗而死,没有什么必要吧。” 月映绮罗公主点点头道:“你问的很好,为什么要让那么多兽人去死,我也想不出什么理由,他们死并没有什么观赏价值,我觉得即使让他们做些役工也好。” 王信心想:“做役工虽然说会限定了他们的人生自由,但是只要人不死,就可以慢慢争取,改善伙食,适当自由等等。” 月映绮罗公主又道:“但是想要改变这件事情,需要父皇亲笔手谕的龟板,可是自从我求学归来,父皇不知为何总是不肯见我,我无法向他提出自己的想法。” 王信心道:“你父皇不肯见你,那真是奇怪喽。”但这毕竟是公主的家事,而且不甘自己的事情,问了容易被人厌烦。 月映绮罗公主接着说道:“我和你说这么多话的意思,就是说我帮助不了你。如果你实在不想让劣兽们受死,那么你在今晚的比赛中,必须快速击杀狼巨子和乌奎,然后可以震慑住他们手下的良兽和士卒,到时候我就可以帮你开脱了。” “谢谢月映绮罗公主。”王信躬身施了一礼。 月映绮罗公主轻轻地踱着步道:“那你觉得难不难?” 王信腼腆的一笑道:“难。”“若相持还好,我不善杀人技。” 月映绮罗公主把手伸在背后,取出两只雕翎羽箭。 王信见公主身材过于玲珑,出于非礼勿视的习惯,故而没注意他身后还带着羽箭。 月映绮罗公主把两只羽箭拿在手中,低声说道:“这两只羽箭让你选,你会选哪一支?” 王信上上下下的观摩一番,没觉得两只羽箭有什么不同,倒是觉得月映绮罗公主的手,十分颀长洁白。 “你看箭簇上的箭刃。”月映绮罗公主提醒道。 王信这才发现两支羽箭的箭尖不同,一支是圆形,一支是月牙形状。 “你会选哪一支?”月映绮罗公主催促道。 王信心中犹豫了一下,按理说他并没有更倾向于哪支羽箭,但既然公主问了,其中必然有道理,所以不可以随便取哪一支。“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月映绮罗公主,我选这支羽箭。” 王信拿起那只月牙状的羽箭。 “为什么要选这支?”月映绮罗公主问道。 “因为这支箭的箭簇就像月缺的时候,而天上的月亮每一个月才能圆一次,就像人生,缺憾才是常态,我辈期待完美,期待圆满,但是终究不敢奢求。” “哼,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树人大英雄,胆小懦弱,一点追求都没有。”月映绮罗公主小声嘀咕道。 王信用树枝手尴尬的挠了挠头,不小心把睡梦中的小奇葩给弄起来了,小奇葩两片干巴巴的叶子,乱摆一通,刚要发飙,忽然见看到月映绮罗公主,又羞涩的耷拉下头。 王信暗骂:“小破草,见了美女还知道害羞呢。” 月映绮罗公主道:“你头上的小草精,不错哦,挺乖巧的啊,我来摸摸。”说罢伸过玉手来摸。 王信用手轻轻隔开月映绮罗公主的手。 “小气哦,怕我摸坏了不成。” 王信赶忙微笑,赔理道:“没有,没有,小破草自小就没有家规,加上天生生的粗糙,毛毛愣愣的,怕割破公主殿下的玉手。” “你这个树人就是运气好,你什么都不肯给我,我偏偏什么都要给你,给你一颗药丸。”月映绮罗公主从怀内取出一颗黑色药丸,塞到王信手里。 王信看看手里的药丸,忽然笑道:“哈哈,公主你这个泥丸是现搓的吧,我可是总干这......” 第壹三零章 公主殿下的龙宠 忽然一阵目光带着凉意袭来,王信赶紧正色道:“公主殿下您的药丸,是做什么用的。” 月映绮罗公主小声嘀咕道:“傻子树人。” 顿觉尴尬的王信,伸出手刚要挠头。 【嘀嗒......宿主......】 王信赶忙道:“好咧,小家伙,冬天你叶子脆,就不碰你了。” 月映绮罗公主一笑道:“想不到你还是挺有爱心的啊,要是我头上长一棵小破草,我早就薅掉了。” 王信微微一笑道:“开始也觉得别扭,慢慢习惯了就好。” 月映绮罗公主道:“但是你别说,这棵小草看样子可不像是一般的小破草,说不定有什么很强大的功能呢。” 王信呵呵敷衍道:“哪有,就是我闲来无事,豢养一株小破草做为宠物,打发时间而已。” 月映绮罗公主叹了一口气道:“我倒是也想有一个小宠物陪伴。” 王信疑道:“哦,您是公主,想豢养什么宠物还不可以,难道是您的父皇大人,不允许么?” 月映绮罗公主抬起头,漂亮的眼睛忽闪了几下,激动的握着双拳道:“我是得和父皇大人说一下,连你都有宠物,我也得有,你有一个小草精宠物,我要一个大一点的宠物,你说什么宠物比较好?” 王信想了想道:“大一点的宠物,一匹马、一只梅花鹿、一只大獒犬或者一只可爱的羊驼,都不错啊。” 月映绮罗公主想了想,撇撇嘴道:“你说的这些宠物都没什么意思,不是大就是蠢,我不喜欢。” “啊!”王信心想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说的这些家伙都是脏兮兮的,还有点粗鲁的,当然不能合她的口味。 “不如月映绮罗公主您,养一条龙吧,有的可以喷火,有的可以吐水,要是能牵着这样一个宠物上街散步,真是酷极了。” 闻听此言,公主的大眼睛里闪着金光闪闪的星星。 “我的树人勇士,这个重要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去给我抓一条能喷火的龙,而且要驯服的。” 王信顿时蒙了。“这个么,这个么,这个龙么,不是那么好抓的吧,要么让勇敢的圣裔智人勇士去抓吧,我......” “必须由你抓,如果你抓不到的话,嘿嘿......”月映绮罗公主忽然盯着王信嘿嘿的坏笑起来。 王信一慌,心道:“他要干什么?杀了我?奴役我?还是......” 月映绮罗公主换成严肃的表情:“树人勇士,要是抓不到那样的一条龙,那么,嘿嘿,你就享福了。你就做本公主的宠物,由本公主亲自来豢养你,给你喂吃的,给你暖窝窝,做你的铲屎官。” 王信闻听,全身熠熠生辉的光彩,顿时消散了,神情低迷。好像自己的身体都跟着微缩了一般。 他心中念头不停的闪动:“我可不想给这个皇二代,做什么宠物。这不是赤果果的包吃包养么,哼,有钱人有什么了不起。不过么月映绮罗公主这么漂亮,嗓音这么独特,和别人不一样......” “怎么了,树神勇士,不要害怕啊,龙么,也不急着找。我希望打完今夜角斗,安然无恙,然后为本公主去找龙。” 王信挺了挺腰板,点点头:“是的,公主,龙不一定能找到,但是可以慢慢找,找到为止。” 月映绮罗公主哼了一声道:“就知道耍嘴皮子,到时候我再给你压力。抓龙的事情可以放一放,不过今夜的比赛可不能犹豫啊,别忘了那颗药丸,关键时刻可以救命的。” 月映绮罗公主说罢,呼唤她的两个女侍卫,走向广场外的马车。 “公主你的月牙箭。”王信忽然想起手的箭矢,赶紧喊道。 月映绮罗公主停住脚步道:“方才你念了那几句关于月亮的诗,能否在念一遍。” 王信想起,原来是看这两支箭时,有感念出的苏轼他老人家的词,于是复述一遍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月映绮罗公主点了点头道:“很好,这两支箭矢还没有名字,就取名字阴晴和圆缺吧,你那支阴晴,我这支圆缺。”说罢月映绮罗公主按回王信伸出的手道:“这支箭非比凡刃,削金铁如软泥,关键时刻可以用上,先借予你。” “谢谢公主殿下,待我这场角斗后,归还。” “好!”月映绮罗公主一甩袖子,起身上了那俩马车,随后车轮辚辚,扬长而去。 王信望着公主的车影,暗暗道:“一支箭,什么意思?”忽然想到一箭穿心那个成语,小时候也经常在纸上画的一支箭,穿过两个心。“难道是公主她要和......” 抬头天已经黑了,心道我还是别歪歪了,这支箭给狼巨子和乌奎用上吧,让他们两一箭穿心吧。想罢把这支箭放在怀里,无意中发现那箭矢上的月牙箭簇竟然能够旋转。 王信回到劣兽12号房时,老山羊人破例的花了5个金币,给兽人们配上一些粳米饭,把冷的糙米饭也热了,每个人还都喝了一大勺子黄汤。 王信开玩笑道:“吟游诗人怎么这么大方了,弄的这么丰盛。”老山羊人垂下头,摸了摸断角,叹了一口气道:“我这个老头子,睡了一觉,就想开了,我们这些人就像冬天的蚂蚱,蹦跶不了多长时间了,今夜过去,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早的太阳了,金币啊、贝币啊,留着没什么用。” 被老山羊人这么一说,王信本来的乐观情绪一下子跌到谷底,他想了想,忽道:“山羊老师愁千结前辈,今晚的比赛确实是不容乐观,不过我觉得狼巨子和乌奎二人,现在主要针对的人是我,兽人们反倒暂时安全一些。别人我倒是不算担心,唯独您老,那些家伙恐怕记住了您的样貌。” “树神大人,您都不怕,我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王信低声道:“愁前辈,我倒是有一个想法,今夜我们去角斗场时,你在那处黑暗的滑道中潜伏,等这边情况安稳了,你在回来,到时候如果我战胜了那二人便好说,若是我不胜,你再想办法逃出这里。” 第壹三壹章 双斧舞动如风 “你用这把短刀楔进滑道左右的墙壁中,身子贴靠在一边。”说罢,王信拿出怀里的战术短刀,先把手上枝枝叉叉的树枝都削掉了,留了和正常手指那样长。然后悄悄把战术短刀塞到老山羊人的怀里。 老山羊人犹豫了一会,点点头道:“好吧,树神,有句话叫留的河流在,不怕没水喝,我试一试。” 王信又把怀里的小囊犬饕餮交给老山羊人。 到暮色四合之时,圣裔智人士卒果然过来催行。 “树神大人,您得出发啦。”士卒的语气中带着解脱的快乐情绪。 王信拍了拍他道:“老兄,还不要高兴太早啊,树神大人还会回来的。”那士卒尴尬的一笑。 到了室外,呼吸到一阵让牙齿发冷的新鲜空气,王信看看周围苍茫的天空,还有这浑厚的大地,心想现在若是在地球的话,可能正是万家灯火之时,可能自己正坐在家里,吃着白米饭,热乎乎的家常菜,有可能还有一罐啤酒。 谁能想到老实巴交的我,平时见到大狗都要绕道走,现在却要和那些长嘴獠牙的家伙去角斗。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做什么。可能你现在宅在家里无所事事,但保不准你将来统率千军万马;可能你现在人微言轻,保不准你将来万众瞩目。这就是人生。 “树神大人,我们走吧。” “小囊犬饕餮放好,短刀备好。”王信低声嘱咐老山羊人。 “嗯,一切准备停当,树神大人,要么我们一起逃走吧。” “不行,我比较显眼,我走了这场角斗比不成,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连累了您也逃不成。” “那好吧,树神大人,如果我们都能侥幸逃出角斗场,那我们在黄金城见面,那里有一个万紫千红春满园,很有名的,你可以到那里打听我的消息。” “哦,万紫千红春满园,很好听的名字,是植物园么?我在植物园当过园丁,那可是我的老行当了。”王信心道:“没想到这个世界也有植物园,中州圣裔智人的发达程度,不容小觑,我一定去好好观摩一番。” “既然是树神大人的老行当,那我就不赘述了,但是想要进去,需要对暗号,树神大人您知道吗?” “暗号?不知道啊。” “树神大人,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暗号是......”老山羊人快速的说了一遍,然后问道:“树神大人,您记住了么?” 王信实话实说道:“很顺口,但是一时不刻记不住。” “那么我提示你一下,你就记住这几个词语,日头、狐狸、鸡,到时候串联好了自然就说出来了。” 王信又默念了一遍,但觉记得七七八八,正赶上圣裔智人赖赖唧唧的催促着,王信一拉老山羊人愁千结,进了黑漆漆的滑道,这回他有了经验,不敢踏在实处,只是用脚尖轻轻点地面,果然地下不知铺了什么东西,滑不留足,只不过轻轻的一点,脚步一滑,就险些摔倒。 王信探出手臂摸到了周围壁上的一处石头缝隙,让老山羊人把刀楔在那里,随后又找了一处缝隙,供老山羊人放脚。 又嘱咐老山羊人坚持住,估计角斗场那边打起来了,再上去,好趁着月黑风高,溜出这个鬼地方。 见一切安排妥当了,王信手一松,顺着滑道嗖的滑下,老山羊人在后面低低的喊了声:“树神大人保重。” 王信听了一阵心中酸楚,暗道:“辛苦了老人家。劣兽营地虽然不算重兵把守,但也是重重关卡,别说是老山羊人,就是自己也毫无把握。再说即使逃出去,外面荒郊野岭异兽出没,哎,愿老天保佑老人家吧,我们在万紫千红总是春还能见面。” 王信正自忧思之中,身体已经滑到那山洞尽头,嗖的一跃而出。 呼~ 数十盏琉璃灯缶立刻围在洞口前,晃得他睁不开眼睛。 咚~咚咚! 战鼓猛擂三声,吓得王信一惊。 这时解说员的声音在角斗场的四壁上响起:“欢迎角斗史上最伟大的树人角斗士--王......昂昂昂昂昂......信......音音,登场。” 随后鼓点声起,王信不由自主的走出节奏,仿佛一瞬间充满了自信,心道这肯定是那鬼灵的月映绮罗公主的杰作。不过确实有点意思。 王信遥望了远在观看台之上的月映绮罗公主,那虽然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但在王信心中是一个绝世美貌的女神。心中生出了滚滚浓烈的感激之情,不管我王信多么卑微,总是有美貌的公主殿下垂青,不知算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角斗比赛现在开始。” “轰。” 角斗场三面角落里的铁门同时打开,一千多良兽、一千多圣裔智人斗士、三百多劣兽,同时涌进角斗场,王信顿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大乱斗中谁能独善其身,而且恐怕那两方早已经联盟,己方的三百劣兽,宛若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杀啊~” 果然如王信所料,那两方人不约而同向手无寸铁的劣兽们杀来,劣兽们被昨夜的树神气势鼓舞,今夜奋起抵抗,但无奈体力不支,加之寡不敌众,顷刻间就折损数十人。 王信本来想找狼巨子和乌奎厮杀,但站在人群中观望半响,令人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二人。 他见此时伤亡惨重,也不顾不得狼巨子和乌奎二人,一马当先,冲出人群,挡住敌人去路。 那一众凶恶的良兽和圣裔智人斗士,见久攻不下,渐渐包抄过来。 王信见此时敌众我寡,撤退无路,唯有负隅才可顽抗。于是指挥劣兽们退到角斗场的一个墙角。众劣兽脸朝外,手执抢来的刀斧,抵挡来者。 王信冲在队伍前面,手执两柄巨斧,纷纷簌簌间,斩退来犯的敌人。但那些良兽凶猛至极,死都不畏惧。抡动锯齿大刀冲在前面,后面由圣裔智人斗士执掌长矛,纷纷来刺。 王信战得精疲力尽,无奈敌人似乎不减,他又奋起一阵精神,双手巨斧挥动,杀退一波敌人后,猛然间大喝一声:“狼巨子,乌奎,你们这些懦弱之辈,藏在哪里,可敢与某家一战,呀啊啊啊啊!” 第壹三二章 战狼巨子 “狼巨子在此!” 王信忽闻身后一声低吼,狼巨子长嘴垂下,面上罩着黑纱,从一众劣兽群中,陡然间一跃而出,双手执锯齿大刀猛然间劈下。 王信心中惊讶,慌忙抡起大斧相迎。 两件沉重的铁器带着沉重的劲力,陡然间撞在一起,顿时发出咯嘣嘣嘣一声脆响。狼巨子双臂上肌肉坟起,围度近乎三倍于王信,臂力奇强,一瞬间便握住崩起的锯齿大刀,又一击,以力劈华山之势向王信的头上猛的袭来。 王信的双斧举在空中,尚且无暇放下,没有那悠转之力,只能硬生生的接下,狼巨子借住高大的身高,将自己的二、三百斤的体重猛的加在刀上。 王信顿时感觉双臂上有千斤之力压来,如泰山置于头上一般。心胸一时间气息不畅,憋闷不已,他陡然间低喝一声,刹那间但觉周身神气流转,向两臂上汩汩支援而去。 狼巨子本来胜券在握,忽觉那大斧上的醇厚的力量传来,似乎有将自己支在天上之力。顿时他那那不塔拉草原上的狼人不服输的本性,凸显出来,他牙关紧咬,双手紧紧的抱住大刀,拼了毕生的力量,狠狠的压下,誓要把这刀下之人生生斩杀。 王信天生遇强则强,一番相持之后,周身神气似乎流转得更加舒畅,来自木前辈所赐予的荆棘王冠中的神秘能量被激活。能量源源不断的激发、膨胀、流转,贯通周身的七经八脉,变得通畅无比;五脏六腑被神气所洗涤,清者上浮浊者下降;五官七窍,也焕发出无限的青春气息。 他腰杆越发挺直起来,全身顿时间神光熠熠生辉。 连枯黄的奇葩小豆苗,都从王信的头上站起,傲娇的挥舞着两片小叶子,显着活力四溅。 苦苦相持的狼巨子,但觉越来越不可思议,眼前这个干瘪瘪的小小树人,竟然有无限的神秘力量来援,似乎有大道高神在他背后全力相助。 狼巨子那毛茸茸的狼脸上,血管尽皆蓬起,原本灰蒙蒙的狼面变得鲜红如血,衬托的更加狰狞可怖。 作为那不塔拉草原兽皇娜仁朵拉的独子,他生下来那天起就是受永生天垂青的佼佼者。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万人斩的骑兽,怒风胡木狏那个嚣张的名号,早已响彻在那不塔拉草原之上,望者尽皆闻风避让。 此番他来中州的目的,就是为那不塔拉草原上的勇士正名,第一个小小的目标就是战胜中州战神乌奎,继而战胜九州战神石磐王,随后就是带着迅疾如风的狼骑士,用狼蹄踏遍九州,饱饮闻名于九州的粳米黄汤,沐浴在众神眷顾的清河水中,娶到一舞动九州的珏燕。 从前每每想到这些事情的时候,怒风胡木狏的一双狼眼总是迷离的,内心也是火热的。 然而,然而这一刻...... 史上最年轻的骑兽,不久也将成为最年轻的将兽,甚至是最年轻,最伟大的兽皇,连伟大的中州臻帝都赐以尊号--狼巨子。 “我是万众瞩目之人,天生就是!小小树人,怎么能阻挡我。”狼巨子长吻翕动,在干涸的狼吻中酝酿着必杀之技--狼啸魔音。 因过度用力,而变得火红发烫的喉咙,轻微抖动。 “嗬嗬~呼呼~” 震撼力和穿透杀伤力都极其强烈的狼啸魔音,在轻轻的酝酿,魔音的气息,在渐渐积蓄,向一张鬼蜮的弓,缓缓的张开,只待那一松手间的必杀。 “嗷~~~呕~” 狼巨子在张开喉咙的那一瞬间,事情出现了转机,王信身上的浩然正气带着斧子冲破了他的防守战线,锯齿大刀的刀背反噬过来。 狼啸魔音在受了重创的狼吻中,变了音色。 凄凉依旧,但那种带有杀伤力的穿透之音,变成了哀婉低沉的乞怜之声。 滴着鲜血的鼻吻,扭曲的面部,带来了痛楚、哀嚎、畏惧、退缩,这一切让雄心壮志的狼巨子宛若惶惶丧家之犬。 王信面无表情,缓缓说道:“如果你不想这么快的置我于死地,你也不会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杀你。你走吧,回去自我反省。” 狼巨子嘴吻扭曲了几下,吐出一口血沫道:“我输了!但是我不服气,总有一天,我会战胜你,下一次,我一定尝到树人鲜血的滋味,我一定会在这个角斗场上称王。” 王信默然的看着狼巨子的背影离开,他是一个在某一方面值得尊重的敌人,但是前提是你必须要胜出他太多,否则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无恶不作的魔头。 “尝到树人鲜血的滋味。”王信回忆着狼巨子的话,周身一阵发寒,他赶忙用手捂住发痒的喉咙。他心中默默道:“如果有下一次,不会像今夜这样,胜的如此勉强。我一定打的你跪地求饶。” “去死吧!讨厌的树人。” 王信正注视着狼巨子离去,身后一双大手猛的捏住他的头部。 “乌奎你竟然背后偷袭。”王信抓住狼巨子的手腕向外掰去。 “呵呵,你这个狡猾的树人,狡诈无匹,我看看看......看看你如如如如.......如何逃脱。再说这个角斗场上,胜者为为为......为王,败者为为为......为寇,没人会会会会......会计较我怎么赢的。”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乌奎你这中州贱类,竟恬不知耻自称战神。”王信用力分开他的手腕,一边骂道。 “呵呵,贱贱贱贱......贱类,有什么不好,我只要不让你活活活活......活着离开,就没人知道我下贱,呵呵呵呵。” 乌奎的力量照狼巨子不遑多让,仿佛更加强大,王信的双臂竟然有些争持不过,他奋力的挣扎,用上双腿的力量,猛的蹬地,想摆脱狼巨子的束缚,但是乌奎的双手像是两根坚硬的铁杠,纹丝不动。 王信感觉头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喉咙内一阵咸腥味道,直向上涌来。 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 怎么办? 怎么办? ...... 慌急之中,王信的双臂不免颤抖起来。 第壹三三章 三战乌奎 【嘀嗒......宿主,我很讨厌这张凶恶的贱类脸,我不想面对他。】小奇葩委屈的说道。 王信咬着牙关,与乌奎相抗,心中不免叹道:“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我何尝不讨厌,这贱而无敌的家伙。” 【嘀嗒......宿主,我数123,你用脚踢他的脸。】小奇葩挥舞着叶子,信心十足的说道。 “踢他的脸?”王信在脑海中想了想,背对着一个高大的家伙,该怎么样做,才能踢到他的脸呢。一瞬间就想到了一种方法。 【嘀嗒......1......2......3】 呼~王信脚一蹬地,双臂撑着乌奎的胳膊,身体原地翻腾七百二十度。在这之前,奇葩小草的两片叶子上聚集了一汪不知名的水珠,化作一团水雾向乌奎喷去。 乌奎见水雾喷来,本能的闭上眼睛躲避,但随即被王信的双脚蹬在脸上。乌奎的脸上一痛,退后之际,双手的力度减弱,王信的头立即挣脱束缚。 王信不敢稍缓,立刻团身向乌奎撞去,乌奎不退反进,用腹部硬生生的接住王信飞撞过来的肩膀,顿时王信觉得肩膀酸楚,一时间竟然提不起来手臂。 王信弓起身子,又做一个飞撞之势,乌奎方才也被撞的不轻,此刻他慌忙周身绷足力道,严阵以待。 嗖的一声,王信的身子陡然间飞起,乌奎大喝一声腰腹撑起,要硬接这一撞,但王信似乎有失水准,擦着乌奎的身子飞过,落到乌奎的身后。紧接着,肘击、膝顶、拳打、脚踢,没有给乌奎一丝喘息的机会。 “轰。” 乌奎庞大的身躯,向一座小山,轰然砸在地上。 王信脚踏在乌奎的脖子上,缓缓说道: “乌奎我今日不杀你,但不是说你不该死,以后的日子,改过自新,多做善事,少贪杀生。否则随时取尔狗头。” 随后王信抬起脚来,地上的乌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道:“头一次输的这么惨烈,可是我连一点想复仇的心都没有,为什么?是敌人太强大吗,还是我老了没有了斗志?” 王信抬起头,四周的空气刹那间紧张起来,执刀擎斧的良兽们,还有手里撑着长矛的圣裔智人士卒,顿时微微发抖。 “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想死的请散开,距离我十步之内者,死。” 三方相视了十几秒。 轰~ 圣裔智人士卒和良兽们向两侧散开。 “这是一场缺乏鲜血又没有杀戮的角斗比赛。这算不上最精彩的比赛。”解说员见角斗结果已经明显,才开始了他的解说。 角斗场上立刻安静起来,二十三秒钟后,观众们热血沸腾的争论起来: “解说员,你竟然说这场比赛不精彩。” “天啊,这是多么精彩的比赛啊。” “太震撼了,我已经被这场角斗所征服。” “哼,我说点直接的吧,我就要嫁给那个树人角斗士。” “......” 等声音渐渐小了一些,解说员继续说道:“对不起大家,其实树人勇士,一直不符合我心目中的英雄形象。我心中的英雄形象应该是像乌奎大人那样霸气,或者像狼巨子大人那样冷酷的。” 轰~ 观众骂声四起,有很多人向解说员丢水果。 “但是树人勇士颠覆了我的心之所向,这一夜我被他彻底征服,凛然而无畏,大气且宽容,我的人生观和世界观彻底改变了,不需要鲜血的渲染,不需要杀戮中哀嚎。这才是真真正正的英雄,独一无二的勇士!” 解说员说到此处,站起身来,振臂高呼。 “树人勇士的名字----王信,将永远载入角斗场的名人堂,这个英勇无畏,大气凛然的角斗士,将成为九州世界一百亿生灵的英雄。” 此时解说员已经陷入疯狂和亢奋之中,他沉默了一会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角斗场也随之沉默半响。 “正如我所说这不是一场精彩的角斗,因为用精彩二字根本不足以形容,或者说不配形容,这应该是九州世界有史以来最最伟大的角斗比赛,让我们一起为他欢呼吧!” 说罢,解说员带头喊出口号:“树神树神,天下最神。”当然这是他窃取老山羊人愁千结的创意。 全角斗场,三千观众、良兽、劣兽、圣裔智人士卒,六七千人,口号一致,连墙壁上的传音装置都跟着助威: “树神树神,天下最神。” “树神树神,天下最神。” “树神树神,天下最神。” “树神树神,天下最神。” ...... 作为被歌颂的主角,王信有一点兴奋,更有一点疲惫,在万人众中,大杀四方,是他的长项。现在受到万人敬仰,到让他觉得有点不自在,他心道:“我要适应,我要适应。”他偷偷的向观众台上观望,月映绮罗公主漂亮的脸型有一点模糊,但似乎正对着自己的放向。 “只要公主她喜欢就好,终于没有辜负她的期望。”王信在自己的心中暗暗说道。 “请树神大人上观众台,接受月映绮罗公主殿下授予的勇士勋章。”这时候解说员的话语中,满满的都是敬意,不再有一丝一毫的嘲讽痕迹。 王信闻听后无奈的苦笑一下,心道:“我此行,是为了解救这些所谓的劣兽,还有替牛头村的村民们做役工,没想到阴差阳错,还得了一个什么勇士勋章。”“嘿,就当是得了一个诺尔贝和平大奖吧,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应该高兴,何况是由美貌可人,除了声音有点奇怪,近乎完美的月映绮罗公主,亲自颁发。” 想到此处,王信不敢怠慢,向着观众台走去,兽人们和圣裔智人士卒们夹道呐喊欢迎。 王信有了一种在舞台上当明星的感觉,他走上观众台的时候,和两边的观众握了握手,就被几位风韵犹存的贵妇,紧紧的拉住不放,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才抽出手来。 随后他又向远处的观众挥了挥手,顿时传来了清澈悦耳的呼声: 树神树神我爱你, 我要给你生翠曼。 树神树神我爱你, 我要给你生翠曼。 ...... 王信顿时心中一凛,脊背一凉,赶紧给观众们鞠了一躬,然后拱手道:“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王信心领了,心领了。” 第壹三四章 巨猿空降 “咳咳。嗯。”月映绮罗公主的咳声,打断了王信,他赶忙放下挥舞的手臂,来到月映绮罗公主的面前。 “月映绮罗公主。”王信笑着问候道。 “嗯,不错嘛,小树人英雄,没想到,还是挺受欢迎的么!” “王信不会忘记月映绮罗公主垂青。”见月映绮罗公主揶揄自己,王信赶紧表态。 “哼,那你记住就对了。” ...... “请月映绮罗公主为树人角斗士颁发勇士勋章。”解说员说罢,捧着一个精致的檀香木盒,交给月映绮罗公主。 月映绮罗公主打开檀香木盒,里面是一个半月形的银色徽章,闪着耀眼的光芒。月映绮罗公主双手擎着那一枚徽章,缓缓说道: “这枚叫作月映绮罗公主之光的徽章,满载着月神祝福,佩戴他将拥有神秘的月之力量,将被赐予中州角斗场上最伟大的勇士。” 说罢月映绮罗公主,将月映绮罗公主之光勋章,稳稳的挂在王信的脖子上。王信用手去触摸勋章,但觉一阵阵温润的感触涌上手指,身心顿时沉浸在一片祥和、安谧的月光之中。周身仿佛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心情环绕,使他禁不住微微闭上眼睛去慢慢的尽情体会。 “呵,开心么?”月映绮罗公主低声的问道。 “开心!”王信不加反应的随口答道。随即他看到月映绮罗公主那张漂亮的让人沉沦的脸,带着一抹妩媚的讥笑之意。 王信脸上一热道:“谢谢令人尊敬的月映绮罗公主,谢谢您的垂青,戴着这枚月映绮罗公主之光的勋章,仿佛是有您伟大的敦敦教导,始终环绕在耳边。” “或许令人尊敬这个词语不恰当,改成美貌的,才更恰当,敦敦教导也不合适,改成......”王信为自己的不完美表现,表示遗憾。 月映绮罗公主嗔怒:“哼,还敦敦教导,环绕在耳边。你的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不过听从公主的话,倒是完全正确的。” 王信刚想要给自己说的话,适当的解释一下,旁边的解说员,悄悄的触碰他一下,低声道:“快快感谢公主殿下啊。” “嗯,感谢月映绮罗公主殿下垂青;感谢角斗场给我发光发热的机会;感谢的我对手狼巨子和乌奎,那么的脆弱无力;感谢现场的热心观众们,欢呼和呐喊给我动力;感谢解说员大人,您的解说很精彩。” “勇士,不是口头感谢啊!” “哦?那要怎么......”“怎么表达感谢?怎么表达感谢?”王信的心里犯了嘀咕。 “快去跪下,嗪稳月映绮罗公主的脚面。” 与此同时,月映绮罗公主配合的翘起二郎腿。 “什么?嗪稳脚面,你没开玩笑吧。”王信不由自主的瞥向月映绮罗公主微微摇晃的鞋子,银色的鞋子很干净,很精美,看起来就很值钱。 “嗯,一看就知道这双精致美鞋的主人是一个女神,而且还是女神中很受人敬仰的那种----女战神,对,四十二码的脚,就像花木兰、樊梨花、穆桂英......那种类型的女神。” 王信心中胡思乱想,嘴上嚅嗫着:“这个,这个,这个么......我......” “快去啊,树人勇士,这是中州人梦寐以求的殊荣啊!上一次有人获得这项殊荣,还是在神帝的时候。” “入乡随俗,这是常识,要尊重当地风土民俗......对,我豁出来了,尊严什么的,暂时放一放,反正这是在异界,也没有别人认识我。”想到此处,王信决心已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起腿来。 “哼,不嗪就不嗪,总有一天你会的。”月映绮罗公主公主的二郎腿,在王信做好决定前,抢先一步放下了。 王信向前迈出的腿,只好生生的收住了。 王信心道:“犹豫了一下,下手慢了一点,下面怎么办,好尴尬。” 月映绮罗公主心道:“我心太急了,再等一会就好了,这下子有点尴尬。” 解说员心道:“这个授予月映绮罗公主之光勋章的仪式,意外的中止了,我该怎么办,我该说什么呢,好尴尬。” 观众台上的空气凝聚了二十五秒种。 “嘎吱!” 观众台的后门打开,一行人走了进来。 “擎天大帝、九世魔尊、四海归鸿之天阳星、伟大的树神,很荣幸我们又见面了。”一个长发长髯,披着红色大氅的高大中年男子朗声说道。 “啊?庞辙。”王信心中一惊。 “哈哈,没什么意外吧,这里可是中州,我是这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上将军。” “庞辙你放肆,月映绮罗公主殿下在此。”角斗场解说员大声呵斥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我这么说话。”庞辙怒视角斗场解说员。随后态度变得和蔼可亲,轻声道: “原来公主殿下在啊,可是这里并不适合公主。“ 说罢,庞辙抬起头来,怒视四方: “如果公主在角斗场出了意外,你们谁能负责!尤其是在杀戮成瘾九世魔尊的面前!蠢货们,快保护公主退下。” 庞辙身后的十几个士卒顿时涌上来,抓住月映绮罗公主的手臂。 “大胆庞辙,你要干什么?”月映绮罗公主喝道。 庞辙视若罔闻,大手一挥道:“带走。” 众士卒立刻抓着月映绮罗公主向后门拖去。 “庞辙,让开。”王信踏步向前,想要推开庞辙,去救月映绮罗公主。 “吱......呜......” 一声长长的尖锐猿啼,响彻于角斗场内。 角斗场的三面墙壁上黑影闪过。 “咔嚓”一声,观众台的台板应声断裂,一个两丈高的身影,落在王信和庞辙的中间。 “嗷......” 庞大的黑影怒吼一声,双拳猛捶胸腔。随即俯下身来怒视王信。 一张巨大凶恶的猿脸出现在王信面前。 “巨猿?金刚?变异猩猩?”几个念头闪过王信的脑海。 “嗬......啊!”那张大脸冲着王信猛的龇牙怒吼,随后巨大的猿手抓起周围成排的桌椅,向人群中砸去,观众台的人们顿时乱作一团,惊叫不已,踩踏连连。 一惊之下,王信也忍不住倒退了三步。 嗖!嗖! 两个黑影如鬼魅一般,落在那“巨猿”的肩上。 第壹三五章 吾欲报割肤噬肉之仇 “嘿嘿,苦主,好久不见,甚是想念。”一个瘦小的黑影,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哦?离火三僧猿。”王信惊道。 “怎么?害怕了么?”离火三僧猿中的长渠千千讥讽道。 “怕?呵呵,你苦主爷爷,打过多少巨兽,还能怕你们三只狗一样的猴子,来吧动手吧。”王信冷冷一笑间,握紧拳头,心道:“这将是一场更加激烈的战斗。” “哈哈,诸位稍安勿躁。”庞辙轻轻拍拍巨猿的大腿,巨猿微微抬腿,让过了庞辙。 庞辙来到王信面前,阴恻恻的笑道:“九世魔尊、擎天大帝、四海归鸿天阳星,这些名头看来都不虚,想我庞辙千方百计的陷害你,折磨你,可是你的生命力,是真的顽强。” 说罢,有仔细的端详王信一遍,微微点头道:“不但是顽强,简直是老树开新花,在角斗场里你还成了树神,我听说有一个口号是:‘树神树神,天下最神。’真的是神气啊!” “呵呵,庞辙你怎么也算是一个上将军,竟然能恬不知耻到如此地步,我王信确实自愧不如。” “九世魔尊大人,何必谦虚,您的大才大能,天下人有目共睹,就连我那糊糊涂涂的师叔祖,都把他那一苦行之道传给你。了不起啊,了不起啊。” “庞辙我不受你这小人讥讽,咱们废话少说,你既然和我有恩怨未结,便大战三百回合即可,但你今天竟然对月映绮罗公主如此,实在令人不解,难道你想要......” “哈哈,这世界上,还有谁可阻我庞辙?没有。我庞辙头上是天,脚下是众生,你懂吗?月映绮罗公主?哈哈哈哈,笑话一样的公主。” 庞辙仰天长笑道:“或许这世界上尚有一人可阻我。” “那么你知道是谁吗?”庞辙凶恶的盯着王信。 “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这个愚蠢的家伙。什么狗屁的九世魔尊,狗屁的擎天大帝,还有四海归鸿、三十七天罡、天阳星、树神大人通通都是一文不值的狗屁,而你只不过是一个既狡猾又讨厌到纠缠不清的家伙。但是你这个蠢家伙,为什么总能在不经意间就打乱我的计划,而我却奈何不了你,火烧、水淹、猛兽、断指、废除武功,怎么,怎么这些缺德的招数都用在你身,还是不能耐你何。” “哈哈哈哈。”王信哈哈大笑,随即剑眉一挑道:“庞辙,你才是真正的蠢才,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明白么?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王信一身浩然正气,以擎天立地为志,以庇佑天下苍生为己任。自然是冥冥中如有神助。” “神助?哈哈哈哈,神助有什么了不得,即使是神本尊又能怎么样?擎天立地的木神,号称九州神首,不也是灰飞烟灭了么?而神蟒青麟圣母,更加凄惨,别说暴尸荒野,就连血肉都入了离火三僧猿腹中。” 庞辙拍拍身边巨猿的大腿道:“看见了吗?这个大家伙可是秀石奇奇,从小小的猴子,变成如此大的巨猿。” 又指了指巨猿肩膀上的猴子道:“长渠千千、荒野空空,也都各自得到了神通,这一切都是拜青麟圣母的血肉所赐。” 长渠千千接住话茬,嘿嘿笑道:“嘿嘿,王信苦主,不瞒你说,的确如此,自从我们三僧猿食用了神蟒的筋骨血肉,一时间竟然各得一项神通。真是苍天不负有心人,我们三人早就看出青麟神蟒的血肉并非凡物,没想到机缘竟然能如此巧合,青麟蟒躯竟然送上门来。更没有想到熊猫人们那么笨拙,被我轻易的戏耍。嘿嘿,此番我们成了神通,我们三猿协助庞大人一统九州,届时天下各分一半。何乐而不为。” “恬不知耻的猴子,杀你之前,按照惯例还送你一首诗,竖起你的猴耳给我仔细听来。” “什么?一首诗?不要念诗啊!”长渠千千慌忙捂住耳朵。 但王信的声音穿透了它的毛手,在它的耳膜上回荡,那猴子渐渐被诗歌所吸引,慢慢的松开双手,只闻听道: “昆悟仙山在,九州万年长。不通古今事,谄然来谤伤,沐猴戴新冠,哗众费思量。夜梦时可见,白日反迷茫。徒学他言语,也把利刃扬......” 王信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快。 “等等,慢点,慢点。”千千听不清楚,急得抓耳挠腮。 “青麟前辈,请护我,晚辈要为您报这割肤噬肉之仇。” 王信心中默默祈愿。 “去死吧,猴子。” 王信的身子陡然间飞起,右肩轰的撞在巨猿的腹上。 这一撞用尽全身力量。 那巨猿被重击,肚腹像一面庞大的巨鼓面,顿时凹陷下去,随之震颤了几次。 巨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懵愣,但刹那间就转化成愤怒。 巨大的猿拳,像一颗天外降落的陨石,带着光芒和热量轰然砸下。 强敌环伺,王信像是被秃鹫盯着的尸体,没有一丝躲避的可能。千钧一发之际,他不退反进,双掌合并猛的向着巨猿果露的脐下刺去。一击之下,巨猿的斗大的拳头停在当空。第二击、第三击毫不犹豫,庞大的巨猿,身子晃了两晃,凶狠的面庞上升起不可置信的不安。 长渠千千和荒野空空,本来想看变身为巨猿的秀石奇奇,如何对王信虐而杀之。 但此时的情况似乎有些微的变化,两僧猿都以敏捷的轻功见长,心照不宣,陡然间身形齐动,黑影晃动,像两支黑色的炮弹,分袭王信左右。 王信凭借直觉知道长渠千千和荒野空空二人来袭,但他深知这二猿身手实在敏捷,若想与其缠斗,必然被其拖累至死。于是心下一横。对两侧的来袭不管不顾,双手猛烈轰击秀石奇奇。 “打......打.....打....打...打..打.打。” 王信的双手以最快,最猛烈的攻势,轰击在巨猿秀石奇奇的身上。 与此同时,荒野空空和长渠千千的利爪,抓的王信周身血肉淋漓。 这时一场用生命做赌注的竞赛,面对三个强与自己的强敌,王信的心中一片空白,唯独有一个天籁之声在催促他:“快......快.....快....快...快..快.快。” 第壹三六章 五阴骷髅爪 一息之间,王信大概打出一十七拳,砰砰砰......如同击打在巨鼓之上,秀石奇奇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两丈多高的身体,摇了两摇,晃了三晃,轰隆一声,砸在观众台上,顿时木屑烟尘腾起几丈多高。 几秒之后,烟尘散尽,荒野空空和长渠千千利爪中尚且带着血肉,他二猿木然的看着,尘屑落下后,显露出的人影。 并不高大,但气势如虹。 “他真的是九世魔尊,而且他会的诗我永远都学不会,按理说他应该是我的知己。但是他是我的敌人,不过这样最完美不过,我只要杀了他,我的智慧和诗才将无人比拟。对,杀了他。”长渠千千眼中寒光一闪,杀意已定。 他陡然间一抖衣袖。 一只巨大的白骨嶙峋的手掌亮出,五个指尖上登时生出了一尺寒芒。 “王信苦主,看到了么,你命运不错,我刚刚获得的异能就要在你身上,试用一下,每一个指尖都可以刺穿你的心脏,但我不想让你死的那么痛快。一定要扎你二十下,凑够一百个窟窿,再送你下地狱。嘿嘿,至于这个异能的名字呢,我倒是想借用你起的名字。” “五阴骷髅爪!” “嘿嘿。”长渠千千举着变得颀长的手掌,每一个手指上像是镶嵌着一把利刃,他一边贱笑着,一边一步一步的向着王信迫近。” “这个名字倒是配你,可惜你也用不了多久了,我现在就要将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犬首正法。” “好,王信,看看谁先死。”长渠千千跳起身来,五指弯下如铁钩,猛的向着王信当头劈下。 王信慌忙闪向一边,同时向着千千打出一拳,千千速度极快,没待王信拳到,早已转身,利爪同时袭到。 “唰。” 王信的肩膀上又新增了五道伤痕,深刻入骨。 千千一击得手,心下信心十足,五阴骷髅爪用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唰、唰、唰、唰、唰......”利爪如刀,上心翻腾飞舞,顷刻之间,王信前胸后背周身,再无一处完好之处。 ....... “王信,去死。” 长渠千千的身子在空中翻转了两周,长臂如风车之轮,戴着五支尖锐的利刃,带着旋转的劲风,霍然劈下。 “咔嚓。”利爪穿过了一块坚硬的木板,刺在王信的身上。 “去死,去死,去死吧。” 千千的长爪带着木板,猛烈的用力,长爪上的利刃,在王信身上形成五个小洞,不停向外溢出来鲜血。 “一块小小的木板,就能阻挡我的异能么?王信你太天真了。” “杀则杀之,我王信竟然被你这蠢猴子折辱。” 王信怒火中烧,猛然将身前的木板推起,咔嚓一声,长渠千千的利爪将木板划成六段。 王信的身上已经惨不忍睹,但他不退反击,拼命的猱身一撞,千千稍一愣神间,被王信撞倒在地,他回手来抓王信,被王信擎住手腕。 千千用力挣扎,但王信哪肯放手,两人正在相持。王信忽闻头上风声大响,荒野空空,一跃而下,王信躲闪不及,被他砸在右肩之上,顿觉周身不适,肩膀无法抬起。慌急之中,他急忙左侧臂膀用力向外翻滚。 “米地格勒嗮。”荒野空空蓦然一声怒喝。 王信闻声转头观看,忽见猴子荒野空空眼中,陡然间闪过两道灼热银白的光柱,照向王信双眼。王信顿觉一片白茫茫,浑然不可视物,继而周身传来一阵麻酥酥的感觉,四肢抽搐不已,双手紧握,不能张开。 王信紧张不已,心道:“我怎么了?些微都动弹不得。” 慌乱之中,但觉眼前一道巨大的黑影闪过,轰隆,一个庞大的身躯狠狠的砸在王信的身上。 王信但觉脑袋嗡嗡作响,鼻子一酸,喉咙里涌出一阵腥咸。隐约中听到巨猿的一声吼声。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凉意和窒息感漫过王信的口鼻,他忍着周身的疼痛,睁开双眼,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还是那副令人作呕的表情。 “王信,怎么样,想到自己有今天吗?”庞辙蔑视的问道。 王信的双臂被两个僧猿拉着,背后站着庞大的秀石奇奇,粗壮的手掌捏着王信的头,像是手里握着一个核桃。 王信已经无力挣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擎天大帝?”庞辙猛的一拳打在王信的心口。顿时血沫从口内涌出。 “九世魔尊?”庞辙的膝盖重重的顶在王信的小腹上。因为头被束缚着,王信嗓子里的血沫,流不出来,只能呼噜呼噜的作响。 “天阳星?四海归鸿?树神树神,天下最神?”庞辙每骂一句,就猛一下重击。 片刻之后,王信几乎没有了反应,庞辙坐在碎木堆上,喘了口气,复又坐起,他捏着王信的脸道:“小子,孬种了,怎么不起来反抗啊,你那些能耐呢,擎天立地,庇佑众生啊,天下苍生,生不如死,正等着你来挽救呢。” 随后他抬起头来,看着长渠千千道:“我师叔祖,那个疯老头也看上这个小子了,要收他做关门弟子呢,传给他苦行一道,将来他就是这一道的大宗师,啧啧啧。千千你说,按照辈份,我该管他叫点啥?” “叫什么啊?”长渠千千双眼圆睁,等待庞辙的答案。 “我至少得管他叫师爷爷呢!” “哦,他竟然成了你的师爷爷。” “那是啊,你说对不对,师爷爷。”庞辙看着王信,捏着他的脸咬牙切齿的说道。 “可惜你这小子,不,师爷爷您呐,就是蠢的很,那苦行一道,要是好差事,能轮到您么?我是不是早就秉承了,他玛德,了然那个死老头,也知道挑软柿子捏,让你吃腌臜,沿巷乞食,他倒是会找人,可惜了,他这个传人就这么废了,呵呵。” “师爷爷,师爷爷,快醒醒啊,快睁眼看看啊,看看你的徒侄孙,是怎么虐戴死你的。呵呵,快睁开眼睛啊。”庞辙一边讥讽着,一边狠狠抽打王信。 第壹三七章 三猿逞凶 身似碎陶 庞辙微微笑道:“呵呵,长渠千千,你太谦虚了吧,我也见过你的手段,你我二人应该不分伯仲之间。唯有你我二人联手,未来这九州世界必然是属于我们的世界。” 长渠千千呵呵呵笑道:“庞辙大人,此言正和我意,在分得九州世界之前,我们师兄三人唯你马首是瞻。” “哈哈,这就叫作强强联手,往后的日子攻无不克。”庞辙扬天长笑。 “庞辙上将军,这个人怎么办?”长渠千千问道。 “哦,那么这个人就交给秀石奇奇了,方才他对秀石奇奇下手最狠,也是秀石奇奇该复仇的时候了,至于怎么处置我就不必说了吧,毕竟离火三僧猿,要是心慈手软,可就对不起这大名鼎鼎的称号了。” 长渠千千冷冷笑道:“嘿嘿,没错,他必须是死,但又不是那种简简单单的死,否则就太愧对我们离火三僧猿的才智了。至于折磨人么,你懂的,我们离火三僧猿可是有一套很专业的办法。”说罢他拍了拍巨猿的大腿,巨猿秀石奇奇便俯下身来,长渠千千把瘦细的毛腿攀在秀石奇奇的身上,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嗷吼~ 秀石奇奇,向天一声怒吼,两个巨大猿拳猛击自己的体腔。随即在那张硕大的猩猩脸上,浮现出一团要命的杀气。 他鼻孔一张一翕,如簸箕大的猿手,猛的抓住王信的头,腾地一下,把他举起四五米高。随后如钳大手抓住他的脑袋,拼命的要晃,直到他的脑袋只能自然的垂下。 但秀石奇奇的表演还没结束,他找来两把还算完好的椅子,把王信放到椅子上,然后他退后几十米,助跑了几步,硕大的身子竟然跳在空中。 轰隆一声带着飓风砸下,王信身子下的椅子,碎的四分五裂,观众台的木板地面咔嚓一声塌陷下去。秀石奇奇故计重施,再一次从空中坠落,上千斤两的重量,轰然的砸在王信的身上。 如此反复,待到十几次下来,王信早已经生息皆无。 长渠千千这才上前,拉住秀石奇奇,他独自站在塌陷的观众台边,向下观望。忍不住叹道:“都说知音难求,本来还想和你探讨一下诗词,但你却成了这般样子。王信苦主,到了地狱,快快转世投胎,快把此生的事情忘记,不要再恨我。” 说罢,长渠千千回忆了一遍往事,竟然眼泪盈眶而溢出,他抖开衣袖抹了两把眼泪,向观众台后门走去,刚走了三、五步,他忽然间想起了什么,陡然间转身回来,跳下塌陷处,亮出五阴骷髅爪,唰唰唰唰唰......一连刺了二十几下,但觉重要部位都刺过啦,才喘了一口粗气,跳到上边。 庞辙看罢,觉得很是满意,他拍拍长渠千千的肩膀道:“恭喜猿兄,一统九州道路上的障碍又扫清一个。” 长渠千千嘿嘿笑道:“对庞辙上将军来说,不也是如此么。” 庞辙郑重的点点头道:“果真如此,真是一个难缠的家伙此子,不知枉费了我多少心机。” 长渠千千又嘿嘿笑道:“庞辙将军,怎么能说是此子呢,那可是你的师爷爷啊。” “哈哈哈哈,当真是我的师爷爷呢。”庞辙听罢仰天大笑。 “嘿嘿,我就服气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家伙,既无耻,又无敌,让我这个小猿崇拜的不得了。”长渠千千过于兴奋,一遍说,一边跳起来拍打庞辙的后背。 庞辙忽然止住了言语,双眼盯着长渠千千,随之面上的笑容顿时僵化,缓缓的变成肃穆之相。 长渠千千被他如此注视,顿时止住笑意:“庞辙上将军,你别看我,我和你对视,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哈哈哈,我们走吧,把这里交给士卒们处理吧。”庞辙又恢复笑貌。 “庞辙上将军,至于那个月亮公主你打算怎么办?能不能交给小猿处理。” “哦,长渠千千,我劝你可不要打月映绮罗公主的主意。” “庞辙上将军,你想歪了,我是想给我犬首也是令甥丁痈做个媒人。月亮公主的人声音是难听点,但是公主的独到气质总是有的,和我的丁犬首很相匹配,你认为呢?庞辙上将军。” “丁痈,那不成器的家伙,恐怕更没有那个福分了。” “嘿嘿,庞辙上将军,您的意思不会是......自己......享用吧。” “哈哈哈哈!”庞辙扬天而笑,不置可否。 一人三猿,兴致匆匆的走出角斗场后门。 ...... 此时已近清晨,角斗场内一片狼藉,圣裔智人士卒指挥着良兽和猎兽们,将地上的残躯堆放在一起,有人在塌陷的木地板下发现了王信,两个圣裔智人士卒抬起他软软绵绵的躯体,胡乱的丢在那些躯体堆中。 收拾了整整一日,终于将地面清扫干净,又调来工匠把破碎的桌椅和地面重新修钉好。 当夜子时,角斗场内静谧无声,唯有几只硕鼠,从墙缝中跳出来,呼噜呼噜地舔食着躯体上的血痂。 嘎吱一声,角斗场的侧门缓缓打开,十几个全身包裹严实的黑衣人,拖着一辆木质四轮车,神神秘秘的进来。他们把那些堆在一起的躯体,轻轻的抬在木质四轮车上,抬到六七十人时,有一个人用手势比划,意思不要再装了,于是十几个人缓缓的推动木轮车,不发出一点声响。 王信的躯体也在这辆木轮车上,当然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如果人有灵魂的话,那么此时他的灵魂将飘在天空上,看着自己的躯体,躺在木轮车上,被十几个人缓缓的推着,走在一处黑漆漆的神秘的通道中。 不知过了多么漫长的时间,木轮车驶出通道,来到一片荒野之中,在凄冷月光下的,停住。 黑衣人把那些躯体卸成一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冬天的月光更加阴冷,照得灵魂都瑟瑟发抖。 堆在一起的躯体,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像是偷食的老鼠,到像是谁在低声啜泣。 第壹三八章 蔷薇妹妹敲骨髅 “咕嘟,咕嘟......” 黄绿相间的小草,两片叶子中间升起了一个又一个的汽泡。 像是清晨的露水珠子,也有点像小顽童抽泣时的鼻涕泡。 【嘀嗒~~呜呜~~宿主啊,宿主啊,~~呜呜~~你还能不能醒了。】小草的叶片伤心似的抽搐着,叭的一声,叶片间一个水泡破裂了,水滴四溅。一点水滴划过它宿主的眼眸,如同流过眼角的泪水。 小破草哭的更加的伤心不已,它干脆把两片干巴巴的叶子,伏在它宿主的脑门上,埋头大哭。它的泪水顺着宿主的脑门流向眼窝,不一会就把它宿主的眼眸环绕。 吧嗒!王信的眼眸在泪水的滋润下缓缓睁开,他空洞的看了看眼前,但是嘴不能言语,手也不能做些微的动作,他奋力的想挣扎,但是周身上下,没有一处可以回应,他真的疲惫了,最后连挣扎的想法都没有了。 【嘀嗒......宿主、宿主,你醒了?】伤心的小草直起腰身问道。 王信的眼睛慢慢的眨了一下。 【嘀嗒......宿主、你听见我说话了?你身上痛不痛?你冷不冷。】 王信的眼睛又眨了眨就闭上了。 【宿主、宿主、呜呜~~呜呜~~】 ...... 咔哒、咔哒、咔哒、一阵奇怪的声音,打断了奇葩小草的啜泣声。一队奇怪的不明生物,排着队伍从不远处走来,同步的步伐,每一抬腿,就发出整齐的关节碰撞响声,原来是一队瘦瘦的灰色骨髅。 这一队骨髅共有十二个,它们来到那些堆放的兽人躯体旁边,停住了脚步,空旷的眼洞四处的张望,转动的脖骨,发出嘎巴、嘎巴的脆响。 最后他们的骨髅脸,都在面对兽人躯体的位置停下。 “咕噜,咕噜。”一个灰色骨髅,喉咙上的软骨轻微抖动,发出和同伴交流的声音。 “咕噜,咕噜。”它的同伴们纷纷回应。 于是咔哒、咔哒的走上前,每两个伙伴合力抬起一个兽人的躯体,兽人庞大沉重的躯体,把他们累得压弯了腰。 十二个骨髅里,有五对同伴都抬好了躯体,第六对灰色骨髅的身量很小,他两个折腾了半天也抬不起一个兽人躯体,着急的手足无措,只能不停咕噜噜、咕噜噜的抱怨。 “咕~噜!”一个灰色骨髅忽然在兽人堆里发现王信,随后发出惊讶的叫声。 “咕~噜!”他的同伴听到了呼唤声,咔哒咔哒的走过来,发出兴奋的咕噜噜咕噜噜的叫声。随后两个小骨髅弯下腰骨,把王信抬起来,跟在队伍的后面。 “咕噜!咕噜噜!咕噜咕噜噜噜咕噜!”那些高大骨髅放下手中的兽人,围了上来,指了指王信,又指了那些兽人躯体,用快速的咕噜声和夸张的肢体语言,表达出强烈的不满。 但是两个小骨髅也毫不示弱,愤怒的挥舞着骨头手臂,咕噜咕噜的不停争辩,不一会,这些灰色的骨髅们就打成一团,因为没有肌肉的包裹,它们的关节很脆弱,一不小心就会被扯掉骨质的胳膊腿。 但这些易怒的家伙毫不在乎,即使只剩下一个骨髅头,依然咕噜咕噜的不停咒骂着。 ...... 此时在朦胧的月色掩映下,天空中飞过一团红色的氤氲,在这些吵成一团的骨髅们上空停下。 一个女孩清澈的声音从氤氲中传出:“朱瑾姐姐,你看下面,那些灰色的骨头们正在打架。” 一个温柔的少女声音道:“嗯,蔷薇妹妹,这边的骨头们越来越多,估计我们应该到中州了。” “朱瑾姐姐,这些骨头们,只在晚上出来么,白天藏在哪里?他们吃什么食物?” “它们白天大概是藏在山洞里,或者地下,至于吃什么食物嘛,姐姐也不知道。” 女孩呵呵笑道:“朱瑾姐姐,我知道它们吃什么了。” 少女疑问道:“是么?蔷薇你告诉姐姐,这些骨头吃什么?” 女孩似乎矜持的一笑道:“我知道,它们吃土。” “哦,是么?为什么它们吃土啊,小蔷薇可不许再糊弄姐姐了,否则下次不带你出来了,就让你在百花宫里玩耍。” “嘿嘿,朱瑾姐姐,这次不糊弄你了。你看啊,那些骨头们在哪,哪里的土地就寸草不生,而且还散发着一种腐朽的味道。肯定是这些骨头把新鲜的土吃进肚子,又吐出这些消化不了的腐土。” “嗯,小蔷薇说的还是有点道理,姐姐就不惩罚你了,我们走吧,免得被这些骨头感染上疾病。” “嘿嘿。”“等等,朱瑾姐姐,我看到一株绿色的小草,正在不停的招手,看起来它的生命力很顽强啊,我们去把他采摘下来,移植到别处吧。” “好吧,我们下去看看。” 顿时空中那团红色的氤氲散去,少女拉着女孩的手,落在地上。 但是那一抹绿色,被打架的骨髅们夹在中间,这些易怒的家伙,还在吵个不停。 明眸皓齿的小女孩率先发话:“你们这些灰色的骨头们,不要打架了,快回家吃土去吧。” 那些骨髅们闻听声音,纷纷转过骨髅头,用空洞洞的眼神左右观看,用鼻子上的空洞,仔仔细细的嗅了嗅。 有一个颜色发黑的骨髅,下颌骨上下活动了几下。咕噜一声向着二人扑了过来,后面的骨髅们也都牙关咬动,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跟上,甚至有几个断了骨腿的,也一瘸一拐的向前扑。 小女孩皱起小眉头道:“哼,你们这些骨头真讨厌,吓唬人,再过来,我就揍你们了。” 但是那些骨髅们哪能听懂小女孩的话,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来拍打小女孩和她的朱瑾姐姐,而且嘴里的咕噜声显得更加愤怒了。 “哼。”小女孩白白的小手轻轻捻动,顿时在指间散发出点点的红色星光,这些碎小的红点,一离开小女孩的小手,便向着那些骨髅们扑去,直到粘附在骨髅们灰色的骨骼上,才慢慢的放大,变成一朵朵红色的蔷薇花。 第壹三九章 小奇葩真真醉了 骨髅们的身上似乎痛痒不止,它们不停的用骨手,去抓挠自己的身体,甚至是扯断自己骨肢。 “蔷薇妹妹,饶了它们吧。”说罢,小女孩的朱瑾姐姐一抖衣袖,顿时一阵温软拂面香风拂过,吹飞了十几个骨髅。 骨髅飞在远处,跌破了骨头,似乎是忘了此行的指令,懵愣了一阵,四散的逃去了。 小女孩蹲在地上,看了看道:“朱瑾姐姐,这棵小草,长在人的头上。”说罢小女孩伸出小白手,去薅小草。 小破草本来心情悲伤,被这么一薅,身上一痛,心里更加悲伤,两片干巴巴的小叶子,一阵乱舞,露水一样的泪水,漫天乱飞。 朱瑾赶紧拉住妹妹的手:“蔷薇你薅疼了小草,你看它好伤悲,看它的样子不想离开这个人类。” “朱瑾姐姐,这个人是不是死了啊,他好惨烈的样子,像是被雨魔王摧残过的残枝败柳。” “蔷薇妹妹不要那样说,那句话说起来不礼貌。” “嗯。”小女孩一吐舌头。 “啊,朱瑾姐姐他是一个树人呢,你看他的手上还长着树枝呢!”小女孩惊叫道。 “是呀!”小女孩的朱瑾姐姐,仔细的看看了王信手上长的树枝,随后试试体温,摸摸脉搏,探探呼吸。随后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喜色。 小女孩见姐姐的样子,知道树人有救,顿时也神采飞扬起来。 少女朱瑾取出一个红色的小瓶子,撬开王信的牙关,滴了两滴。 小女孩道:“朱瑾姐姐,我也想喝百花露。” 朱瑾姐姐道:“喝,喝新鲜的,两瓶够么?” 小女孩点头道:“够了,谢谢姐姐,姐姐真好。” 朱瑾一笑道:“逗你玩的,你这孩子,就爱凑热闹,百花露是药,又不是蜂蜜膏,你喝什么,喝多了长大快,你要是小小年纪就提前开花了,岂不让那些花花草草的姐妹们笑话。” 小女孩大眼睛扑朔了几下,倒也不生气,忽然又道:“朱瑾姐姐,这个树人大哥哥,喝了百花露要是开了花,可怎么办啊?” “树人大哥哥是大人了,开花不怕的。” 小女孩眉头一皱:“朱瑾姐姐,我是说男孩子开花,怪不好意思的,以后怎么见人哟。” “呵,小蔷薇想的还怪周到的,那就少喝一点呗。” ...... 两滴百花露从王信的喉咙里滑过,渐渐的滋润了五脏六腑,百花露中的药效成分极具挥发和扩散性,迅速的通过所剩无几的经脉,将周身的神气贯穿。 王信的受的伤,已经不能叫做受伤了,但是毕竟没有死,那么就是伤得极其彻底,伤得极其碾压,伤的肉糜齑粉。 但此时两滴百花露,激发了荆棘王冠中的能量,木前辈的能量尽数浓缩在小小的王冠之中,作为擎天立地的神树,每时每刻,枝枝叶叶都有长出几十公里,何况结出的仙果无数,王冠中的能量,甚至会超过一颗核弹。 王信也试了几次,他根本没有能力将王冠中的能量随意调用,此刻百花露给予了滋润的环境,王冠中的能量得以顺利蔓延,恣意扩散,自动的去抚平填充伤口。 两姐妹看到王信身上的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心下都觉得不可思议。 奇葩小破草似乎也明白了,这两个可爱的小仙女是在给宿主疗伤,于是它激动的双叶合并,连连给二人鞠躬。 小女孩觉的有趣,就用她那双花香四溢的小手,去捋小破草的叶子。 小奇葩从小到大,就闻王信的头油味道了,虽然王信也比较讲卫生,但是毕竟四处漂泊,条件有限,所以味道么,实在是马马虎虎。此时小奇葩被温暖的小手拂过,又闻到沁人心脾的花香,顿时小脸红扑扑的,小叶子悠忽一耷拉,痴痴的醉了。 忽然姐姐朱瑾心念一动,说道:“蔷薇妹妹,这个人的伤,恢复的这么快,肯定是身体里有巨大的能量,现在我们身处位置应该是中州了吧,会不会这个人就是爷爷说的树神啊。” “是啊,太好了姐姐,我们找到树神了。” 小女孩兴奋的要跳起来了,但是随后她小嘴一噘,小眉头一皱道:“朱瑾姐姐,不会那么巧吧,我们一来就能见到树神。再说树神不会被那些傻乎乎的灰色骨头们,打的这么惨吧。你也见到了,我只是这么这么的,小手轻轻一捻而已,那些骨头们就要被打碎了。” “嗯,妹妹说的也对,怎么能知道他的身份呢?”朱瑾用手支着香腮,禁不住犯了愁。 “朱瑾姐姐,我想到办法了。” “你这个小机灵鬼,怎么这么多办法。” “嘿嘿,那当然。谁让我是蔷薇呢,嘿嘿,等我长大了可是百花宫中最漂亮的仙子啦。”小蔷薇摇着脑袋畅想未来。 “哈哈,小蔷薇那你牡丹姐姐,红莲姐姐,兰花姐姐她们呢,她们排第几啊?” “嗯,也是噢,她们也都很漂亮,把她们排在我身后,她们会不高兴的。”小女孩手拄下巴,寻思了一会道:“那我还是不和她们争了,我要做第一聪明的花仙子。” “哈哈,我们的小蔷薇是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小仙子。” “嗯,朱瑾姐姐是集美貌、智慧、温柔贤惠、知书达理于一身的花仙子,是百花宫第一大美女。” “哈哈,小蔷薇真是聪明,还会夸人了。” “姐姐,那个百花露给我喝一点吧。” “哈哈,原来你是为了百花露,才夸我的啊。”朱瑾抬起手指作势要弹她的脑瓜。 小女孩呵呵一笑,缩头躲过。 “蔷薇妹妹,我都让你打岔,岔过去了,你方才说,怎么样能辨别这人的身份啊?” “姐姐,你看他怀里鼓鼓囊囊的,里面没准有官家的龟板,或者有平民的腰牌,上面自然写着姓字名谁,我们就知道他的身份了。你说对不对啊,朱瑾姐姐。” “喔,蔷薇妹妹说的对,这次回去我一定向宫主和爷爷禀报,我们的小蔷薇真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小精灵。” 第壹四零章 仙子莅临黄金城 小蔷薇呵呵笑罢,又道:“朱瑾姐姐,你去他怀里掏掏吧,看看他带了什么东西。” 朱瑾道:“姐姐是大人,还是女子,翻人家口袋有诸多不便,蔷薇去看吧。” “哼,姐姐,难道我就不是女子了?” “呵呵,蔷薇妹妹,我兜里有两瓶百花露,还有百花蜜浆,还是留在路上我自己喝吧。” 小女孩拉住姐姐的手说道:“朱瑾姐姐,我们一起喝吧。” “好啊,不过你......”朱瑾向着王信一努嘴。 小女孩叹了一口气:“好吧,姐姐,我来就我来,万一他醒了,以为我在窃取他的东西,你要给我作证啊。” “嗯,放心吧,给你作证。” “姐姐,这个树人大哥哥的衣服,真是太破了,他咋不自己缝缝。”小女孩扒拉着衣服,还不忘吐槽。 朱瑾回答道:“可能是他没有时间缝补吧,再说这件衣服好像也补不了。” “朱瑾姐姐你看,这是什么?”小女孩拿出了月映绮罗公主借给王信的那支阴晴箭。 朱瑾接过箭矢,顿时大惊道:“这是月之女神的箭矢。” 小女孩一愣:“啊?月之女神的箭矢,月之女神是谁啊?月亮上的女神吗?这个大哥哥不是月之女神吧。” 朱瑾点点头道:“反正是了不起的女神啊!” 小女孩羡慕的点点头,手里又拿出一个黑色药丸,“这个是什么?让我闻闻。”说罢把药丸放在鼻子旁边。“真香啊,这是好吃的吧。” 朱瑾端详了一会道:“看起来像是治病的药,闻起来味道挺好的,先放起来吧。” 小女孩又翻出来一朵干巴的小黄花,觉得没什么兴趣,随手就放了回去,随后她大声喊道:“这个真漂亮啊!”手里举着一个蝶形的紫金簪,放在自己的头发上比划了一下,又跑过去挂在朱瑾姐姐的头上。 “没经过人家许可,不要动人家的东西。姐姐好看么?小蔷薇。” “真好看,真好看,姐姐像公主呢!”小女孩欢呼鼓舞。 “哈哈,你就逗姐姐高兴。”朱瑾说罢,把蝶翼金簪放回。 “这回可没有什么东西了,没有龟板,也没有腰牌。”蔷薇的小手在王信的怀里,又摸索了一阵,只摸出一块竹篾,上面用刀刻的痕迹。 她赶忙道:“姐姐这上面有字啊。” 竹篾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朱瑾看了半天,脸一红道:“小蔷薇,这上面的字姐姐不认识啊。” “不认识?姐姐你读过书的啊。” “可是,这些字姐姐没学过的。” “咳,这字怎么能不认识,你看这个字是‘我’,我--是--树--神--大--哥--哥。”小女孩的小手在那些字上点来点去,口中振振有词的念着。 朱瑾嗔道:“小蔷薇,又骗姐姐。” 小女孩狡黠的笑了。 ...... “咔啦,咔啦,咔啦......”远处传来了骨髅们走路的声音,一大堆乌黑色的骨髅,奔了过来,听着急促的节奏,似乎很着急。 “蔷薇咱们走吧,那些讨厌的骨头又来啦。” 朱瑾将红色的衣袖一甩,天空中,立刻浮现出一片带着氤氲的红色云朵。朱瑾托起王信,蔷薇拽着姐姐的衣角,一跃上了那片氤氲。 那些乌黑色的骨髅,站在下面挥舞、抛掷着手里的骨状武器,但是离那团氤氲总是差了一下距离,气得它们不断的咕噜咕噜的叫骂。 蔷薇向下面做了一个鬼脸,转过身来问道:“姐姐,我们去哪里啊?” “荒郊野外,有野兽,加上天气寒冷,不利于病人休息。不如我们去黄金城,找一处休息的地方,等他醒了,我们问明他是不是树神,如果他不是我们再去寻,如果他是我就把东西交给他,然后我们就回百花宫,好不好,蔷薇妹妹。” “好,我们去黄金城里玩,听说黄金城可繁华了,里面有很多好玩的,我们多玩一会。” “嗯,那我走吧。”朱瑾催动氤氲的红云,快速的向远方飞去。 寅时出发,将近黄昏时候,不远处一片金光璀璨,闪耀的二人睁不开双眼,过了好久才渐渐适应。 “姐姐,黄金城真漂亮啊。” 二人来到黄金城门外,停在上空,方要下了氤氲。但见城门口站立两行执矛的圣裔智人士卒,来往的行人,都向着那些士卒出示一个小小的黄色腰牌,然后才进去城中。 “朱瑾姐姐,我们没有腰牌怎么办啊?” “我们不走城门了吧,我们去空降。” “嗯,去空降。 红色氤氲再一次高高升起,这次姐妹俩眯着眼睛才看清,这座庞大的城市,由黄金修筑的城墙,墙面上镶嵌了许多珍珠、宝石,璀璨夺目。在城墙的四角上各有一个悬浮的黄金物事,椭圆形状,像四个巨大的金色鸡蛋,在城墙的上空不住的旋转移动。 “姐姐,那是什么啊,一边转,一边走。” “蔷薇妹妹,咱们躲着点吧,那里面有守卫的士卒,看起来像是四个空中碉楼。” 朱瑾催动红色氤氲,躲开那些空中碉堡,悄悄的飞到黄金城内,二人在城市的上空绕了很久,终于发现一块黄金色的招牌,上面写着‘番栈’两字。 “不知道番栈和客栈是不是一个意思,我们下去看看吧。” 说罢二人托着王信落下,朱瑾收了那一团氤氲。 三人进了番栈。 番栈的主人眼睛一亮,老头子赶忙走上前来。 “姑娘,你们几位要住宿吗?” “是的,老人家。” “本地房二百贝币,番房五百贝币。” “老人家,要用贝币的吗?可是我......”朱瑾红着脸,尴尬的搓搓手,她们百花宫的仙子,出门在外,向来就是花前柳下歇息,只听说过凡人要住客栈的,但不知还需要用贝币。 老头顿时失望的垂下头,转身要走。 “老爷爷,用金币可以么?”小蔷薇忽然问道。 “可以啊,小孩。但是你没有啊。”老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朱瑾赶紧拉着蔷薇说道:“蔷薇妹妹别乱说话,我们走吧。” 第壹四壹章 人世一场缥缈梦 “我有,你看,够不够?”小女孩一下子掏出来五枚金币。 “够了,够了。”老头从小蔷薇的小手上捏起一枚金币,说道:“一枚金币可以住五天本地房。快把金币收好,现在世道乱。” “哎哟,这个病人病的可不轻,丢下这么年轻的媳妇和孩子,真是可伶。”老头一边说,一边帮着朱瑾把王信抬进房子。 朱瑾心中纳闷,心道:“老头认识树神么?树神的媳妇和孩子在哪里?”刚想开口问,忽然反应过来,顿时脸颊上漾起一团红色花晕。 待老人出去后,朱瑾问道:“蔷薇妹妹,你怎么有金币啊?” “是树人大哥哥的。” “你怎么能拿人家的东西,我们没有金币还人家啊。” “树人大哥哥要住客栈,当然是要他自己花金币了,我们俩也不需要住客栈,再说姐姐你出门怎么不带金币呢。” “你这小丫头,还质问我,算了,等我有金币了,再还给人家。” “姐姐,你看看树神大哥哥是不是好多了。” 两个仙子围在塌前查看。 ...... 王信躺在塌上,忽觉周身笼罩一片姹紫嫣红光华,他站起身来,展目了望,原是在无尽花海丛中,只见四野花浪翻涌,片片如云浮美玉,串串似光摇烟霞,红色热情,紫色高雅,白色娴静。种种奇奇幻幻,尽显造物之巧。 阵阵清香、芳香、幽香、异香,相递传来,萦绕在他的周身,如风流云动,缓缓旋转。但觉花香依依,周身无比暖香舒适,似有那温柔仙子在耳边轻轻细语。 “这是在梦中。”“只有在梦中才有这么美丽的地方。”王信低低自语。 “人间终是一场缥缈大梦,我苦苦追寻,但求得百转噩梦中能有如此一场美梦,便觉得此生足矣,甚幸也。” ...... “朱瑾姐姐,你看他脸色很红润,好多了,就快醒来了吧。” “嗯,的确好多了。”朱瑾点了点头,双手放回膝上,围绕在王信周身的粉红色氤氲,缓缓的收于指尖。 “我们出去寻些吃食吧。” 朱瑾拉着蔷薇的小手,关好了房门,来到番栈堂上。 那老人道:“姑娘,如今中州人心日下,风气不如以往,夜晚行走,只可走正街,不可走巷路。且莫与人搭话。” 朱瑾点头答允。 一推门到了街上,正是华灯初上之时,满街的琉璃彩灯五颜六色,虽是夜晚,酒肆茶坊,喧嚣热闹。街边叫买叫卖之声不绝于耳。 朱瑾和蔷薇二人在百花宫,整日与百花仙子相伴,都不曾出过那无边花海,向中州行,这一路上也尽是看到山倾水覆,满目疮痍,又时有骨髅潜行,蛮兽肆虐。哪曾见得过人间这般繁华。 小蔷薇的眼睛顿时闲不住了,不停的东张西望,遇见那些卖泥人、布偶、小车、小鼓的忍不住用小手悄悄摸摸捏捏。 “妹妹,这人间的东西,好玩是好玩,但是不可强取,只能用金币或贝币去买,我们没有。你树人大哥哥的金币,使用还需有度,茶廊酒肆的东西,料想贵些,我们就在街边买些馒首,蒸饼子吧。” 小蔷薇眼睛看着别处,心不在焉,嘴里敷衍的答应着。 朱瑾把她牵到一处卖蒸饼子的地方。 “我想买蒸饼子。”朱瑾问道。 “买几个?”卖饼子的大汉看着朱瑾。 “买三个。”朱瑾答道。 大汉拿出一张荷叶包了三个热乎乎的蒸饼,交给朱瑾,小蔷薇取出一枚金币,叫给大汉。 大汉接过金币,白眼一翻道:“你们两个小娘子,是不是纯心在戏耍我,买三个饼子,给我一枚金币,我这些贝币可找不开零,我不管你们是哪个仕吏的家属,还是哪个土豪的小姘头,都给老子老老实实的。” 朱瑾脸上一红,她平时都与那些温柔的姐姐妹妹相处,此时不知道该如应对,愣愣的站在那里。 “哼,给你破饼子,你把金币还给我吧。”小蔷薇抬起小手把饼子抛过去。 “咳,你这个小浪蹄子,敢撇老子的面饼,看老子不收拾你的。”说罢,大汉抄起一根添火用的火棍,绕过蒸饼摊子,要冲上来打小蔷薇。 朱瑾见势不妙,手里撮着一瓣花瓣,就待飞出。 “老驴,干什么呢。”从蒸饼摊一旁的茶坊里,走出一人,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着一身青色镶金色蜀锦,戴着方巾软帽,手里捻着一串嵌金玉的星雨念珠。 大汉看见这人,赶紧点头哈腰道:“二爷好。” “老驴,什么事啊。” “回二爷,这不,我在这卖几个饼子,这两个小丫头,拿金币来消遣我,让我找零,我哪有那些贝币找钱。” “玛德,老驴你这个家伙,欺行霸市,买卖找零,天经地义,你倒是欺负人家弱女子,今天你二爷我买饼子,就让你找零。”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金色刺绣的荷包,敞开口,哗啦啦的倒下了一堆金币,足有五六十枚。 “一个金币买一个蒸饼,剩下的给我找零,现在就找。” “二爷,饶命,饶了小人吧。”大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这位叫二爷的大腿,当当当,磕了一阵响头。 “哼!”那人哼了一声。 “二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给小的一条活路吧。”大汉举起双手,对着自己的嘴巴左右开弓。 “哼,我不饶你,你问问这二位漂亮的姑娘饶不饶你。” 大汉调转身子扑通一声给朱瑾跪下了,磕头如捣蒜,连喊姑奶奶饶命。 朱瑾惊诧不已,转身拉住小蔷薇要走。 “姑娘,别忘了,您的金币。” 朱瑾想那金币是借来的,不能轻易舍了,只好回身来取。 那人没递过钱来,先整理了一下周身,微微一笑道:“都怪小人,管教不周,让这蛮汉子,顶撞了姑娘。”随后又深深的鞠了一躬。 朱瑾心中紧张,勉强笑道:“不打紧的,谢谢这位公子解围。” 那人又微微一笑道:“区区小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敢问姑娘是哪里人?” 第壹四二章 天下乱竖子胡为 朱瑾道:“我二人是外地人,初次来到这里,不知这市集上的买卖规矩,无意间得罪了这位大哥,幸亏公子您出面解释,小女子在此表示感谢。但那枚金币是向人家借来用的,请公子做主,把那枚金币还给我吧。” 那人折扇轻轻摇动,又甩开挡在眼前的一缕头发,缓缓说道:“小生姓胡名为,是这黄金城中胡府的二少爷,平生没有什么爱好,除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以外,只是乐善好施,喜欢助人为乐。此番见姑娘出行在外,还带着一个幼童,当是诸多不便,不如到我府上居住几日,金币想花即取,随便用度,衣食住行更不必说,粳米黄汤烤肉,十色果蔬齐备,出入车马,温房暖榻,保管姑娘能喜欢。” 小蔷薇听说要吃烤肉,急忙喊道:“我们不吃肉。” 那胡为公子,见小蔷薇眉目清秀,便道:“小姑娘,你随叔叔回家吧,叔叔家里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叔叔收你为干女儿,和你妈妈一起到叔叔家。” 小蔷薇闻听一愣,警惕的看着胡为。 这时那卖蒸饼的大汉,从地上悄悄爬起,走到小蔷薇的身边,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姑娘,快叫爹爹,你这个胡爹爹在黄金城内首屈一指,府上有金山银山。” 小蔷薇嫌弃的避开他三尺远。 “我们走吧,蔷薇,金币不要了便是。”朱瑾拉着蔷薇的小手,就要离开蒸饼摊位。 “胡二爷,您一定得留住这位姑娘啊,别看她带个孩子,我觉得她身上带着那种仙气,就是万紫千红春满园的魁首都比不得。二爷您庸脂俗粉玩的也腻了,不如换换口味。” “叭!”胡为抽了卖饼汉子一个嘴巴。 随后跨步上前,拦住朱瑾的去路。 “姑娘留步,不瞒你说,这满黄金城内,还没有我胡为留不住的姑娘,就是臻帝他老人家想纳妃,还得从我胡为的手里先过一遭。这黄金城的街坊都知道我胡为,做事雷厉风行,你也不必作矜持了,今夜便领着孩儿到我府上。”胡为说罢,伸出手臂向朱瑾肩上搂去。 朱瑾闪身躲过,胡为脚下一软,扑了一个前趴,当即恼羞成怒,大喝一声:“捉住这娘们。”这满街四下里黑暗处,尽是他的狐朋狗伴,鹰犬之辈,闻听胡二爷有了指使,马上趋之若鹜,争相来拿朱瑾二人。 这时一队执矛的圣裔智人士卒,巡逻到此处,有一士卒远远的喝道:“是谁在那里吵闹。” 胡为站起身来骂道:“你是谁手下的,敢管老子的事情。” 这时另一个士卒慌忙上前拱手道:“胡二爷您心苦了,这大市由我们维持,夕市却全赖二爷您维护,二爷也早些休息吧。”说罢拉着先前那个士卒,惶惶然的走了。 朱瑾见那些士卒,如此态度,心中恼怒,玉手一捻,袖中红色烟尘大起,她便拉着小蔷薇的手,借着烟尘跃出几十丈外。 众人忽见生出一阵红烟,待烟尘遁去时,二人已经不见。胡为心中纳闷,不知是何缘故,但眼见要入手的鸭子飞了,实在是前所未有挫折,他心中着恼火不已,又心有不甘。便差手下那一众打手四处去寻。 ...... 朱瑾领着蔷薇脱开众人,心中又惊又恼,但觉这满城人都似人面兽心之辈,便是那满街的璀璨琉璃彩灯,也显得庸俗流气,二人一言不发,径直的回到番栈。 推开房门时,只间王信盘坐在榻前,双手置于膝盖之上。 顿时双方都是一愣。 小蔷薇率先开口道:“树人大哥哥,你醒了。” 王信忍不住挠挠脑袋:“额嗯,你们是?” 【嘀嗒......宿主,她们就是给你喂药,赶跑骨髅救了你的人。】 闻听小奇葩的提醒,王信慌忙摇摇晃晃着站起来,给二人施礼。 朱瑾见他摇晃,赶忙让他坐下。 “多谢二位仙女的救命之恩。”王信拜谢完,见朱瑾面色不好,以为是自己哪里得罪到她,也不好再多言语。 小蔷薇伸手小手,里面是三枚金币,递给王信。 王信笑道:“给我金币干什么啊?” 朱瑾怕蔷薇说不清楚,忙解释道:“我二人没有金币住宿,是以用了你的金币。” “还让卖饼子的讹去了一枚呢。”小蔷薇抢着说道。朱瑾拉了她一把,低声道:“小孩子,勿要乱说。” 王信一愣:“哦,卖饼子的讹诈钱财吗?” “别听她乱说,路上丢了一枚。” “哦。”王信知道她有隐瞒,但也不好过问。又见小女孩举着三枚金币,郑重其事的样子,甚是心疼,便道:“小朋友,这三枚金币,送给你了,当我们的见面礼。” “哦,谢谢树人大哥哥。”小女孩把金币揣进怀里。 朱瑾嗔道:“你快把金币还给人家。”小女孩只得掏出金币交给王信。 朱瑾道:“这孩子从小就在百花......村,姐姐们送的小花小草,随手就接着了,才养成这不好的习惯。” 小女孩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王信道:“这金币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和小花小草一样的。” “树人大哥哥,你还有金币吗?” “我......我有啊,但是在一个朋友呢,我用了取就行的。”王信心道:“凭面子再向老山羊人要个三五枚金币,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快还给人家。”朱瑾有些愠怒。 小蔷薇知道姐姐真生气了,感觉把金币塞在王信手里。 王信拿着金币,看着姐妹俩,不知所措。忽然想起天色已晚,不知二人肚饿不?便道:“二位救命恩人,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没吃饭。” 王信顿时明悟,将两枚金币放进小女孩的手里,自己捏住一枚道:“我去买些饭食来。”说罢不顾朱瑾反对,出门去了。 王信走在廊间,活动活动身躯,但觉周身如大病初愈一般虚浮,手脚一时间还使不出劲力。他慢慢晃到前厅处,但觉已经累的气喘。 第壹四三章 小仙女道我太瘦了 番栈的老头惊道:“哎呀!汝果然是一个奇男子耶,方才还躺在那里,一无所知,现在竟然能下地散步。” 王信淡淡一笑。 “老人家您这里是客栈么?” “是的,这里本来叫番栈,主要是接纳一些西方的来往的客商,但此时战乱频仍,外地的客商都不敢来这里,所以现在冷落了许多。” “原来如此。” 老头问道:“小伙子,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生意,不曾做过生意。” “小伙子,你别骗我啊,若不是做大生意,能娶个那么漂亮的老婆,还给你生个可爱的孩子。” “哦?哦哦......是的。”王信知道这个事情没必要解释,解释不清更麻烦。 “小伙子,我见你的样貌,应该是半树人吧?” “是么?老人家何出此言呢。” “因为你身上的树叶不多,只是头上和手上有一些而已。听闻最近这几日有一位树人是九世魔尊转世,断十指后更加嗜杀成性,在角斗场上杀了许多兽人,一战成名,多亏庞辙大人领着三位海外的奇猿,才战胜了九世魔尊,否则那树人九世魔尊有杀进黄金城之势,那时黄金城内的众生免不了受罹难之苦。” 王信闻听,勾起心中不快旧事,顿时一抹恨意,在心间涌起。 “老人家,我听到的可不是这么回事,听说那位树人勇士是在挽救那不塔拉草原来的劣兽们,为了不让他们被无情的虐杀,树人勇士先后战胜草原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和中州战神乌奎。可惜在月映绮罗公主要授予他勋章的时候,庞辙领着三个怪猿,劫走了公主,三个诡异的怪猿还联手把树人打伤,对,也可能是打死啦。” “嗯,我相信你说的,毕竟庞辙那家伙没干过什么好事情,要说他为中州人着想,我真的不信。但听一说,我就明白了,又是庞辙那家伙,混淆视听,塞人耳目。不过小伙子我提醒你,这件事情,你知我知,可不要出去讲,小心被抓到角斗场当奴隶。” 王信点了点头。 “小伙子,我告诉你,你刚来不知晓,外面的世道不安生,别让你年轻的老婆,穿一身无比艳丽的红衣,招摇过市,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是的,是的,老人家言之有理。” “老人家有何饭食,请卖我一些。” 老头道:“番栈里生意不好,早已遣散了厨子,但素粥、蒸饼、米团都有,糙米黄汤也有两坛,只是伴饮的菜食,实在匮乏,只余下几碟子茴香豆子,和咸萝卜干。” 王信心道:“倒是有些想喝那糙米黄汤,但若是黄汤和茴香豆配在一起,便想到鲁老师笔下的孔兄,其人甚为落魄,其景甚为凄凉。自己强敌在前,重任在肩,万万不可触景伤怀,失了信心。” 于是道:“黄汤不需要了,其他的你看着多来些吧。”说罢把金币交给老头。又道:“余下的留在账上。” 不一会,老头提了一个斗大的食盒,十几层里面摆满了各种吃食,王信一阵懵愣,心道方才还道这里菜米匮乏,怎么有这么多东西。 老头笑道:“好久没有卖饭食了,便多做了些,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所有菜饭价格八折。房室内的灶间有烧柴的灶头,石锅内添些水,便可烧柴取暖了。” 王信笑道:“多谢老人家。”提着食盒过了廊间,推开房门,见二女坐在榻上,冷的哆嗦。 王信打开食盒,讲那层层竹屉置于案上道:“此时时令将近冬至,天气寒冷,你二人衣衫单薄,快吃些热粥暖身。”说罢,又来到灶间,生了一炉柴火。 霎时间室内温暖如春,二女平日尽食用一些水果、蜂蜜、花粉、王浆之类,喝一些晨露甘霖。此时见一些米粥、饭团馒首之类,颇敢好奇。 小蔷薇捧了一个馒首,咬了一口,慢慢的体味。 朱瑾好奇的问道:“妹妹,馒首好吃吗?” 小蔷薇叹了一口气道:“真香啊。” 朱瑾便拿着馒首尝了一口,但觉一阵温暖舒软的感觉,又夹杂一种令人安稳的麦香,忍不住大吃起来。 王信起初还很担心,因他见二女衣袂飘飘,动辄花香萦绕,料想必是大家闺秀,这样的寻常便饭,不知道能下口否,此时见二人吃的颇香,于是心下宽慰,自己也捡了一个米团大吃起来。 “我太瘦了。”小蔷薇摸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皮说道。 “哈哈,明天我带你们姐俩,去街上下馆子,去酒肆里面吃一顿好的。” 朱瑾道:“不去了,街上的人不友好。” 王信一愣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小蔷薇嘴快,年纪虽然小,但故事讲的不错,绘声绘色的。不一会把如何和朱瑾姐姐逛市集,如何和卖蒸饼的起了争执,还有那胡二爷,如何调戏的朱瑾姐姐,通通的讲了出来。 朱瑾见拦不住她话头,再者王信也不像坏人,只好任由她讲了,有差错的地方再稍稍加以补充。 王信听罢心中生火,想要马上起身将那胡二痛扁一顿。 朱瑾忙将他拦住。 王信心道:“让这东西,自由一个晚上,明天就去收拾他。” 小蔷薇又讲起如何看见骨髅们争吵,如何赶走骨髅,如何喂给他百花露,又如何翻他的物品,一直讲到从空中进城。 王信赶忙重新施礼:“原以为是路遇二位女侠,没想到是百花宫的二位仙子,在下有不合礼俗的地方,请多多包涵。” 朱瑾道:“仙凡本是殊途同归,只不过仙子不争于世事,所以心思更加简洁单纯,凡人深处水深火热之中,心思更加复杂而已。” 王信点头称是。 朱瑾道:“其实我们此行还有一事,爷爷让我送一件东西给树神。”又道:“小蔷薇啊,你给树人哥哥讲,我怕讲不明白。” “朱瑾姐姐,我讲不得了。”小蔷薇皱着眉头道。 “哦,怎得讲不了,姐姐让你讲噢。” 小蔷薇趴到朱瑾的耳边小声说道:“姐姐,我肚痛,要屙......” 第壹四四章 初级枯藤术 朱瑾面露难色道:“这个,这个么,我们是不是现在就要出城,到山谷、林间去吧......” 王信见二人不肯明说,但察言观色,就已经明白十之八九。恰好此家客栈房内就有出恭之所,于是引着二仙子入内,只见其中央有一处石头溺器,旁边存放净水的石缶,下有一排排竹制管道,料想是通向绕城河。种种设置与在地球上的大同小异。此种事情,王信即使想帮助,也不能亲力亲为。于是费了一番周折,教会二位仙子使用方法后,赶紧独自出了门外。 站在廊下,心中思忖:“原来仙子也免不了来那五谷轮回之所,但估计总不是像寻常人那样,摧枯拉朽,一发千里。或许风动流响间,应该是氤氲雾照、紫气毫光之相。” 王信再好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在廊间缓缓步行,但觉身体恢复了许多。 心想:“这样下去,明日便可正常步行,但要想健步如飞,还差了许多,若去找那个叫胡为的泼赖报仇,恐怕还抵不过他手下那群鹰犬走狗。 他心中着急,突然间想起,月映绮罗公主曾经送他一枚药丸,关键时刻可以保命,于是掏出拿在手里,犹豫了片刻,终究又放回怀内。” 又过了半响,估计二仙子已经结束。才慢慢的踱回室内。 朱瑾羞涩一笑道:“没想到人世间的事,如此赘累,但就这五谷轮回,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生一世,不得停息,何人能不厌烦。” 王信闻听,但觉此言论实在新鲜可笑。便道:“凡人俗人登五谷轮回之所,犹如仙子修行一般相似,都是去污褪垢的一个过程,清者自升,浊者沉降。每修完一番后,难免胸腹顺通,心情舒畅不已。” “呵呵呵呵,按你如此说来,那倒是应该快快乐乐的享受了。”朱瑾笑道。 “哈哈,那是当然了,可叹我自打落入九州以来,连五谷轮回之所都不敢常登,那一道的修行,从来也不曾痛痛快快过,可叹可怜啊。” 朱瑾呵呵笑道:“呵呵,看你这么忙,应该便是树神大人本尊了。” 闻听此言,王信也不觉间羞赧道:“那是在角斗场上时,老山羊人出的主意,不知道如何以讹传讹,好像传得世人皆知。树神这称呼实在有点夸张,我担当不起,何况在二位真仙子面前。” “那不管怎么说,即便是巧合也好,你所历事情相符。这世间我再也没见过另外一个树神,且时间地点都有爷爷所说的相符,我便将爷爷所托付之物,交给你便是了。”说罢朱瑾从怀里取出一册子书籍,交给王信。 王信接在手里,但觉一阵沁人心脾的花香传来。只见这本书是由无数条细长的竹篾贴在紫色帛锦之上,可以轻轻翻转折叠。 王信随手翻开一页,里面是用炭笔画着的一幅画,有叶有枝,看起来是一棵植物,再翻了几页,里面尽是如此。王信不明其意,便将书叠了,问道:“仙子,您说的爷爷是谁,弟子不知他为何送我一册画集。” 朱瑾一笑道:“我家爷爷说了,你或许不解其意,但需慢慢自悟其中道理。” “原来如此。”那待我慢慢悟吧。王信不知道能悟出什么东西,所以心下对这册画集十分好奇。于是道:“此时天色已晚,约略已到三更,二位仙子早些睡吧。”说罢自己出门进了灶间,先给灶头里添了三把柴禾。 借着柴禾的火光拿起那本书,随便翻开了一页,只见那图画上是漫漫古道旁,一根老藤盘在枯树之上。 “这是何意呢?”“此画中情景暗合马前辈的那首《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难道那位叫爷爷的老人家是在暗示我,晚景十分孤凉?不能,不能,没必要这么费力气的暗示我。” 王信想来想去,百思不得其解,但又觉得这画中似有无穷无尽的魅力,在吸引自己,他又取了两三根柴禾添进灶头内,借着跳动扑烁的火苗,仔细地观看那幅画,火光渐暗,他的双眼离着那帛竹越来越近,恍惚中,但见那些炭笔描绘的线条,竟然都是由无数密密麻麻的梵语天文写就。 “不认识!” 那梵语天文中多是一些勾勾曲曲的笔画,王信断然都不识得,即便如此,双眼终究不愿离开那上面,渐渐双目疲惫而闭合。忽然他觉得神情恍惚,似乎自己正行走在一片茫然的时空之中,仿佛那些梵语天文中所讲的故事历历在目。 已而但觉浑身上下神气流转不已,周身无比舒畅,唯有手心处有一团痒意。 【嘀嗒......恭喜宿主,修成初级枯藤术。】 “嗯?”王信缓缓睁开双眼,神识从那一片茫茫然的梵语天文构成的故事中退出。 “啊!” 王信大惊,只见从自己的双手手心处,各生出一根褐色的藤蔓,曲曲折折,形状宛如那画中所画一般,相差无几。 王信手臂轻摇,那两根藤蔓也跟着不住的摇摆。 “中邪了,中邪了,这可怎么办,身上长了这么怪的东西。” 王信惊慌失措,急的在灶间内来回奔走。鼻洼鬓角流下一阵阵冷汗。 “对呀,屋里有仙子在,何不求求仙子医治。”王信陡然间醒悟。 他站在门外犹豫了半天,终于是因为担心自己,勇敢的推开了门。 ...... ...... “啊!” “房内实在是......太太太太惊艳了。” “二个仙子的睡姿,太美了。” 王信极尽一身所学,都找不出一个恰当词语来形容。 “凡人的语言,怎么可以用来描述仙子。”王信轻声安慰自己。 “只有李白他老人家的那句诗,或许还有一些贴切。”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但与此时此景相比,还是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且太过抽象费解。 第壹四五章 小仙子画灶灰妆 王信沉醉了片刻。 终于迈出了一步,退回灶间,关好房门。 心道:“我王信何德何能,世间奇景尽入我眼中,这世间真还是值得。我这一点小小的伤痛算得了什么?” 王信在灶间寻了一把砍材的斧头,心道:“将这藤蔓砍断了罢了。” 【嘀嗒......宿主,可以自由使用初级枯藤术。】小奇葩怕他手起斧落间,把那棵藤蔓砍断,赶紧出言提醒。 “哦,自由使用初级枯藤术?这句话是说我可以自由控制这条藤蔓。那容我试一试。”说罢,王信盘坐在那堆柴禾之上,微闭双目,学着从电视上看到的,那些运功行气的姿势,心里默默引导双手上的藤蔓。 过了片刻,双手上的藤蔓,竟然有些微微颤动。 【嘀嗒......宿主,集中精力,即使美人在侧,也要心无旁骛,这样才能使用初级枯藤术。】小奇葩苦口婆心。 “嗯,我再试试。” 王信再一次坐下来,默默行功倒气,但觉手上忽然一阵热流来袭。 “唰。” “唰。” 那两根藤蔓陡然间升起在空中。 王信心中默念,左、右...... 那两根藤蔓果然随着意念摇摆。 “哦,这竟然都可以。”王信心下有些惊喜。 “卷!” “伸!” “打!” “抽!” “捆!” ...... 那藤蔓竟然能随意念移动。 王信噼里啪啦的舞弄了一阵后,但觉精神有些乏累,心道:“今夜别折腾了,吵醒了仙女不好办。”“自己也该睡觉休息了。但是手上长着两个这么碍事的东西,可怎么休息,剪断了,有些白瞎,要是能自动收回去就好了。” 心念一动,那两条藤蔓一抖,似乎是向着手心内收缩而去。 “快!” “快!” 两条藤蔓似乎像听懂了命令一般,嗖的钻进手心消失不见。王信看看自己的手掌,完好如初,顿时心中高兴不已。 于是乎他带着笑容沉沉谁去。 第二天一早,王信在小蔷薇仙子的小胖手触摸下惊醒。 眼见天色已经大亮,便道:“今天外面天气甚好,我们去逛街,再去大酒肆吃顿好吃的。” 朱瑾道:“不要去破费了,你要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王信一笑道:“不打紧,我已经想到赚钱的路子。” 小蔷薇道:“树神大哥哥,你是不是要去抢钱啊。” 王信笑道:“怎么会抢钱,光明正大的要人家送钱来,才可以。小仙子你随我来下。” 说罢拉着小蔷薇道:“你是仙子,会做障眼法么?” 小蔷薇不懂,王信便又解释一遍,小蔷薇这才听懂,连忙点头答应。 朱瑾问小蔷薇,但小蔷薇只是嘻嘻的笑。 王信道:“二位仙子,且等我一等。我去去就好。”说罢火急火燎的出了番栈,不一会携着一个布包回来,从里面取出几件新购置的衣物,但都土黄颜色,款式老旧的衣服。 “二位仙子,不要客气了,想到这条街上逛的尽兴,一定要穿上这两套衣物,保管你们自由自在,无人叨扰。我先出去,待你二人换完,再进来。” 不一会,一个布衣小童女,出的门来唤树神大哥哥进来。 王信哈哈哈大笑后,又叹道:“可惜二仙子,天生丽质难自弃。再丑的衣服也仙气袭人,看不出一点乡野市井的味道来。且再等我。” 王信来到灶间,回来趁着二仙子不备。 “唰唰唰唰唰。” 两手灶头底下的黑灰,涂了二仙子满脸。 朱瑾一愣,蔷薇看到她脸上的样子笑得合不拢嘴。 朱瑾拿来铜镜一照,也笑得前仰后合。她在百花宫中,众仙子都是天生丽质,不需涂脂抹粉,各个都是梅花气质,桃花精神,哪见过如此模样之仙,当然觉得是一件大趣事。 王信见她笑的前仰后合,她本是皓齿明眸,顾盼生辉,此时着一身市井妇人的衣物,倒显得十分亲切,不似方才着一身大红仙衣,虽然美艳不可方物,但却拒人千里之外。 王信但觉如同饮了一爵粳米黄汤,头重脚轻,云里雾里。心道:“仙子就是仙子,穿什么都这么好看,这么让人陶醉,脸画的这么脏,还是有那种气质在。可叹我这次穿越真没白穿,什么狼头、鼠须、马面、驴脸,那些兽人见多了。没想到还能直面仙子本尊,幸甚至哉,激动的我想吟诗一首。” 想了半天,但觉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在兴奋之中不能自拔。 “树神大哥哥,你没有新衣服么?”小蔷薇忽然问道。 “哦,对,对,有有有。”王信来到外间,不一会进了屋来。 二仙子顿时愣住,随后哈哈大笑。 “走吧,我们三个奇装异服的人,去逛街吧。” 三人笑着推门上街去,果然如此装束,泯然众人矣,不再受到关注。王信见那集市上,有那卖小花鼓的,就买了一个送给小蔷薇。 忽然前方来了一人肩上跳着担子,王信跟上前去询问,那人道:“你这个卜卦的先生,还关心起世人疾苦来,这一担子粪肥,能卖两个贝币。” 王信老眼斜斜的望着天空的道:“辛苦啊,辛苦,我愿送你十个贝币,只须如此,如此,届时还有人打赏你。” 那人道:“先生果真吗?” 王信道:“还能骗你不成。” 于是那人拜谢着接过贝币,挑着担子转身去了。 王信回头找到朱瑾、蔷薇二人,继续在街上闲逛。 小蔷薇道:“树神大哥哥,就是前面那个蒸饼摊子。” 王信道:“哦,那我正要去拜会他一下喽。” 朱瑾忙道:“千万不要打架啊!” 王信道:“放心吧,不打架不骂人,好说好商量,让他们迷途知返,从今往后好好做人,你二位到那边亭子下先休息,一会我便来寻你们。” 小蔷薇道:‘’朱瑾姐姐,先去,我一会再去。” 朱瑾知道小蔷薇和树神在一起,没有安全之忧,况且这位树神慈眉善目的,看起来真不像爱打架,招惹是非之人,也不知道,他该如何让那些人迷途知返。 第壹四六章 老神棍掐指一算 “哎,人间的事情,真是繁复。”朱瑾仙子叹了一口气,向远处的那间亭台走去。 不一会,小蔷薇也来到亭台处,那亭台上本有许多妇女和孩儿童,在那里吃着点心休息,众人见她二人穿着土气,又一脸灶灰,便让出一隅给她二人。 偏偏有几个淘气孩子,捧着糖人,一边发出声响的嗦啰,一边斜眼看着小蔷薇,小蔷薇看的嗓子中咕噜一声,随后看向朱瑾道:“姐姐,我也想吃那个东西。” 朱瑾无奈道:“姐姐没有钱啊。” 那几个小孩闻听,都上来冲着小蔷薇龇牙咧嘴吐舌。 小蔷薇觉得有趣,也不生气,便向他们做着鬼脸。 “别跟这埋汰孩子玩耍。”那些小孩子衣着华丽父母的过来将孩子们拉走,边走边说:“现在黄金城这些守卫怎么当的,什么样的人都让进城。” 一个小男孩被母亲拉着,转过头来,把吃剩了一半的糖人扔在地上,用脚踏了两脚,喊道:“快来吃啊,小乞丐。” 顿时看的二位仙子一阵恶寒。 ...... 王信远远的看着小蔷薇回到了亭台处。 他把那本帛竹的书,拿出来翻到一页,认真的试炼了一会,但觉可以收发自如,才收起书,放进怀里。 随后抬起手来把头上的方巾帽子一扯,歪歪的戴着;把衣服上的扣子,交错的重新系了,故意让两个衣襟长短不一;取出一撮猪鬃毛粘在嘴唇上。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算盘,哗啦啦的摇着,向蒸饼的摊子走去。 快到那摊子前,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卦理通神,预定生死吉凶。求财求缘,百无一爽。” “你这个算卦的,滚远点,挡着老子做生意了,小心老子打折你的腿,敲掉你的牙。”卖饼的大汉喝道。 王信止住脚步,翻着白眼,斜视天空。忽然说道:“听这位兄台声如洪钟,丹田气韵十足,料想非是大贵即是大富之人。” “老神棍,你别忽悠人,我一个卖饼子的,你说我大富大贵。天大地大你不走,你非得来到老子眼前来讨打。”卖饼汉子抄起带着火苗的烧火棍,劈头就砸。 “且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有先富后富之分,猪也有先肥后肥之别,这就是所谓的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倒炕,兄台你用四十年的贫穷,换来了后半生的大富大贵。” “死老头,胆子还不小,揍你不还跑,你是看不到我棍子咋的。” 旁边一个卖狗皮膏药说道:“驴兄,你不如让老神棍算算你啥时候发财,啥时候能娶个三妻四妾,算的准,没什么说的,要是算不准,那老神棍就留下来,天天给你烧火打下手。” “这死老头,给我干活,你寻思白干啊,一天得吃我多少蒸饼啊?不过你就给老子算算啥时候发财。算准了赏你个破饼子,算不准,老子给你舒筋活血,教教你劈叉开韧带。” “这老头,可遭殃了。” “是啊,惹谁不好,惹上驴哥了。” “跟驴哥扯这个,老神棍......哎,惨了。” 这时围观的群众,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讨论。 “且慢,老兄,容我掐算一下。”王信白眼一翻,五指轻捏,嘴里小声嘀咕:“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 突然停住手指大喝一声:“啊!” 吓得众人一跳。 那被叫驴哥的汉子叫道:“你大惊小怪的,做甚吗?着急欠打了不成。” “哎,这位兄台,方才老朽占上一卦。上方有大神指示,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今日便有财运一遭。送你钱财者,是一个名唤古月的人,他有一事困扰,唯有你可解其困扰,届时他会送你金币二十枚。” “啊,古月这不是胡二爷的名讳么?”驴哥眼珠一转,抛下烧火棍,三两步跑到王信身旁,环顾四周,伏在王信耳边,小声说道:“不瞒您老说,真有这一桩子事情,若是办妥了胡二爷真有赏赐。” 王信双眼斜睨天空道:“哦,既然是你二爷要你办事,你便办去就是了。” 驴哥一笑道:“您老,开玩笑,哪是我亲二爷,尊称罢了。但是老人家我还有一事求教,胡二爷悬赏是想找到两个漂亮的姑娘,我要是想去领赏赐,总得知道姑娘在哪里啊?” 王信闻听,手指捻动,嘴唇快速翕动,看似陈词倒算,实则是骂老驴和胡二。 随后缓缓开口道:“白猿居树,玉兔还乡,金鸡报晓,红鸾飞进云霄帐。胡二要找的这两位姑娘现在就在......” “老人家,在哪里啊?”那汉子老驴,贱兮兮的问道。 王信叹了一口气道:“哎,险些说出来,便犯了大忌,所谓法不传二口,我若是先告诉你,你再传给胡二,必然不准,到时恐怕他又见怪于你,不如你给他找来,我亲口对他说。” “是,老人家,我这就去。”汉子老驴,撒开腿就要狂奔。 “等等,你且回来,你此番将他找来。恐怕他只敬我一人,不再理会你,你自然得不到赏赐。” “那怎么办啊,老人家。” “也好办,你便称我是你家远方的老祖,中道修行,成为半仙之体。到时他见你我二人关系亲近,必然不敢少你的酬劳。” “哎呀,老人家,不,老祖您想的甚是周到,小人这就去也。”说罢,卖饼的汉子老驴,撒开腿,飞也是的,去找胡二。 王信见他去了,人群倒是依然围着不散。 便又摇着算盘,哼唱起来: “卦理通神,预定生死吉凶。求财求缘,百无一爽。施小财,得大财。土豆变地瓜,芝麻变西瓜......” 念了半晌,忽然有人在人群外喊道:“诸位让让,诸位让让。”随后一阵大粪气味扑面而来。众人赶忙捏着鼻子让开,只见一个挑粪郎,将粪担子放在饼摊前。 第壹四七章 一百二十八套刑具连轴运转 众人嗔怒道:“你一个挑粪的,来凑什么热闹。熏的大家作呕。” 挑粪郎道:“虽然我身份低微,但我一身正气,我就看不惯这些招摇撞骗的神棍。” 众人尽皆嗤笑道:“要说你是一身臭气才妥当。” 挑粪郎道:“你们这些俗人,不明白那么浅显的道理,要知道身体臭不算臭,心灵臭才是真的臭,我也懒得和你们辩白。算卦的,我听你方才说,芝麻可以变西瓜,今天我倒是带着芝麻来,你倒是给我变个西瓜出来。” 王信用侧脸看了看挑粪郎,缓缓的说道:“对不起啊,这位老兄,算卦也好,芝麻变西瓜也好,都是需要十个贝币做为卦金的。” 挑粪郎搓着手道:“啊?要十个贝币。怎么这么贵。” 围观有人道:“不贵了,这个季节,就是花上五十个贝币恐怕也买不到一个西瓜,十个贝币一点也不多。” 挑粪郎红着脸,心中纠结了一阵道:“哼,你们莫欺负我少年穷,我就赌一把,反正老神棍你要是变不了西瓜,得还给我贝币。” 王信道:“那是,还得加倍偿还。” 挑粪郎从满身上下翻了半天,真就凑足了十个贝币。 他握着十个贝币,向王信递来。 王信仰着头,把鼻子向着四周嗅了嗅道,皱着眉头道:“算你小子幸运,你这个贝币味道太大,我就不要了。我就给你来个免费的芝麻变西瓜。让大家也开开眼,下不为例,拿一个容器来。” 挑粪郎心有不忿道:“我就配合你,虽然你没有收我贝币,但是你要是真变不出来,可别怪我不客气。”说罢,把他的空粪桶拿了过来,手里捏着一个芝麻粒,放在其中。 王信依然是眼睛望着头顶,捏着鼻子,把手放进桶中,转过头来,轻轻的嘟哝几声。 “咳!”大喝一声,将手拿出,赶紧捏着鼻子走出十步,才松开手大口大口的呼吸。 那挑粪郎往粪桶中一望,顿时惊的目瞪口呆。 过了许久,从其中真的捧出一个西瓜来。向大家展示一圈后,挑粪郎把西瓜放回桶里,转身匍匐在地,高声叩拜,大呼:跪谢老神仙,跪谢老神仙,说完了,捧着西瓜,挑着粪桶兴致匆匆的冲出人群,奔家里去啦。 这时众人七嘴八舌,纷纷掏出贝币,让王信变出一个西瓜来。 “咳咳咳。”王信用苍茫的白眼,望着苍天道:“诸位,这变西瓜之术,乃需以小博大,改变物质基本结构之功,十分耗费法力,老朽不变了,不变了。” “不行。” “不行。” “不行。” “变西瓜。” “我们要变西瓜。” 围观的众人一阵起哄,似乎是不依不饶。 “咳咳咳。”“好吧,非要变西瓜也不是不可以的,不过么要涨价了,一个金币吧。” “老先生,你耍赖,怎么能说涨价就涨价了。” “便宜点吧。” “我出十五个金币。” ...... “哈哈,哈哈,老先生技艺果然精彩。”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身穿镶金丝白色蜀锦衣服,头戴嵌玉扣的白色方巾,朗声大笑着走进人群中,后面跟着卖饼汉子老驴。 有人小声道:“胡二爷来了。”顿时众人鸦雀无声。 老驴抢先一步道:“胡二爷,这位就是咱们祖宗卦神老半仙。” 胡二没有理他,手中折扇轻轻一摇,皮笑肉不笑道:“这位老先生,一手芝麻变西瓜的戏法,着实让我胡为惊诧。能在区区黄金城内,见到此奇人,真是我胡为的幸事。” 王信一捋唇上猪鬃,缓缓道:“胡小友客气了,承蒙各位老乡支持,老朽便露了一小手而已。” 胡二一笑:“老先生谦虚了,但我胡为尚有一事不明,既然芝麻可以变西瓜。那么以此类推,人就可以变羊,猪就可以变犬啦?” “呵呵,胡小友真是笑谈,枯木可以变成小树,黍米可以变成饭团,这些都可以。但人与羊,猪与犬,都不属于一类,这种变化老朽实在难以做到。” “哦?原来如此,那小生斗胆问一句,若是金币呢,是否可以变点什么?” “这个么,这个不太好说。”王信脸色一变,嘴唇上的猪鬃一阵抖动。 卖饼汉子老驴抢道:“那有甚么不好说,贝币一变成哈蚧,金币一变不是金砖,就是金坨子。” 王信连连咳嗽,提示卖饼汉子少说废话,但耐不住他嘴就是快。 “哈哈,老先生,不必谦虚,小生胡为这里有金币五十枚,就想借着老先生的手,变一变,小生也跟着水涨船高,赚他小小的一笔。”说罢胡为掏出怀里荷包,哗啦啦,倒了一地。 王信一脸难为情,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成。 胡为倒完荷包里的金币,转头面向大家:“诸位都知道,我胡为办事,一向公平公正。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心里暗骂他恬不知耻,嘴上却都异口同声的喊着:“是。” 胡为冲着众人一拱手道:“今天老先生,要是给我这些金币变成金砖或者金坨子,金疙瘩之类啥都成,我就把这些金币都给他。” 随即脸色一变道:“若是变不成,那可就不怪我了,黄金城的衙门口,可都是我胡某人自己开的,到那时一百二十八道大刑具,日夜连轴,三百五十六个行刑官,轮流上阵。呵呵,可不管你是老头子,还是小伙子,保准把你扒个里朝外,骨头包皮子,拉出去你爹妈都认识你。” 王信闻听一哆嗦,忍不住结巴起来:“这个吗,这这这这变金子这个事情,属于不义之财,老朽真不敢随意变啊。” “嘿嘿。”胡为冷笑一声道:“今天你变也得变,不变也得变。变好了搏你胡二爷一乐,变不好,我跟你说了,到衙门前,先让我胡二爷,亲自过一遍。刑罚这玩意,胡二爷不但专研,还每天有一件新发明,正好给你试一套。” 王信颤声问道:“胡小友,您这不属于私设公堂么?” 第壹四八章 金币变成金坨子 胡二道:“你胡二爷,就算明设公堂又能怎么样,不瞒你说,这黄金城内,我胡为是真爷,除了我老子,别人算个屁。” “啊,这,这不能吧。” 胡二蔑视的一笑道:“老神棍,不瞒你说,臻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老子六宫十二院一百四十四嫔妃。” 王信忍不住叹道:“真是这样啊,胡小友了不得啊。怪不得我听你声如洪钟,气宇轩昂,据老朽猜测,你的相貌定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神清气朗、四肢健全;鹤颈龟背,虎头蛇尾的奇人。” “呵呵,老神棍,别胡说,什么叫虎头蛇尾。你要是想拖延时间,那可是大错特错了,赶紧的,胡二爷我家中还有新纳的嫔妃在等我,今天这堆金币能变则已,如果变不得,嘿嘿。”说罢,胡为抬起脚,要踢王信。 “且慢。”王信抬手拦住他的腿,叹了一口气道:“今日老朽就破例为胡小友,做这一番法术。来来来,取一块布匹来。” 王信一说完,果然有好事的围观者递来一尺方布。 王信将那方步铺在金币上,翻着白眼,四处张望,口中啧啧有声: “天苍苍,野茫茫,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众人在旁边小声嘀咕:“这先生的卦辞与以往不同啊。” 王信把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大家噤声。 随后猛然间大喝一声:“金来。” 吼的大家一惊。 但见那一尺方布下的金币堆,并未见大,再看那先生正悄悄向人群中拥挤。 胡为给了卖饼汉子老驴一耳光,一努嘴,卖饼汉子立刻会意,冲上前去扯住王信衣服道:“老祖,你变化不成,你便把那两个姑娘的所在,告诉胡二爷啊,万万不可走。” 王信还要挣脱,旁边卖狗皮膏药和卖大力丸的摊主一拥而上,将王信生生的扯回。 三人将王信往胡为身前一掼,随后叉手站在胡为身旁,虎视眈眈的盯着王信,俨然一副得力鹰犬的样子。 胡为阴恻恻的一笑:“老神棍,装蒜啊,你不是会变么,来咱们看看,变的啥。”说罢手放在那一方布料上,忽然又道:“老驴,拿烧火棍来,带火苗的。” 胡为拿着老驴递过来的烧火棍,对住王信的嘴道:“祸从口出,祸从口出,这话一点毛病没有,嘴惹了祸事,那就烧火棍伺候上。” 说罢手捏住那一尺布料,陡然间掀起。 “唰!” 围观的人群纷纷向前拥挤。 “金币变了么?” “多了吗?” “少了吗?” “嘿嘿,这就对不住了。” 胡为抄起那根头上还燃烧的火棍,猛的向王信戳去。 “老先生,老先生,老先生。” 人群外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 胡为的火棍几乎就戳到王信的嘴唇上,生生的停住了。 “咦,这个挑粪郎,怎么又回来了。” “挑着这么沉的大粪啊。” “是啊,跑的满头大汗。” “老先生啊,老先生啊。”挑粪郎大喊着跑到近前,把粪桶咚的一声放在地上,倒头就拜,噼里啪啦,来磕了十来个响头。 王信眯着眼睛,侧耳倾听,随后道:“这位老兄似曾相识,仿佛我们刚刚见过面。” 挑粪郎又磕了一个头道:“是啊,老先生,我就是方才求你变西瓜的那人,挑粪郎啊。” “哦!就是那贝币味道甚是浓重,老朽不曾收的那位挑粪郎兄台吗。” 挑粪郎面上一红道:“是、是、是,就是在下。” 王信道:“你那贝币,说不要便不要了,何必再来送。” 挑粪郎急道:“老先生啊,小人此来不是送贝币,而是特意来感谢您的。” “有何感谢的,区区一个西瓜加上十几个贝币而已。” “老先生,算了,我说不明白,您自己看看吧。”挑粪郎说罢,掀起盖粪桶的荷叶。 众人恐怕他又搞出来什么腌臜事情,赶紧向四外散开。 “唰!” 粪桶内金光一闪,耀眼的金坨子,满满的一粪桶。 “老先生您快来摸摸。”挑粪郎抢过来,握着王信的手腕向那粪桶中探去。 “金子,金子,是金坨子!”王信激动的喊道。 挑粪郎复又跪下,五体投地。 王信拉起他道:“这位兄台快快起来,讲讲怎么回事。” 挑粪郎站起身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我挑着担子正往家赶,忽然间感觉粪桶里一沉,砰地一声,掉在地上,我到前一看,竟然是满满的金坨子。小的一猜,就是您老人家施法,所以小的特来感谢您,请老先生自己取两个金坨子就是。”说罢,又拉着王信的手去拿金坨子。 “哎,老朽施用了法术,本是超越天理之事,若再自用自取,那真是众神难容,不可以,不可以的。”说罢,王信抽回手。 “老先生,您是老神仙,说的话必然有理,小的不敢和您辩白,小的再给你磕一个头,便走。”挑粪郎说罢,又磕了一个头,用力的举起那个粪桶,就要走。 忽然有人怒喝道:“一桶金坨子,凭什么就你自己得。” 众人闻听,不由自主的冲上前去。呼啦一声将挑粪郎围住。 挑粪郎吓得大惊失色:“各位老哥,麻烦让一下路,我要回家。” 众人纷纷起哄道:“把金坨子放下,大家分了,你就可以走,否则甭想走。” ...... “你们这些刁民,真是不讲道理,这一桶金坨子,和你们有什么关系。”胡二摇着折扇,呵斥众人。“你说对吧,挑粪小哥。” 挑粪郎见胡二位自己出头,眼圈一热道:“这位老爷,谢谢你说公道话,我现在就分你两个金坨子。” “哎,挑粪小哥,真是慷慨,但是哦,你可不要拿别人的东西送礼啊。”胡二拿着折扇柄敲打着挑粪郎的下巴,缓缓说道:“你个不要脸的家伙,这桶金子怎么来的,你知道么?” 挑粪郎举着粪桶道:“这是老先生,赐给我的!” 第壹四九章 真金最怕天火炼 “放你玛德屁。”胡二狠狠的抽了挑粪郎一扇子。 “光天化日之下,你还要谋财害命不成。” “愚昧,愚昧。”胡二又狠狠的抽了挑粪郎一下子。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懂不懂?老先生用我五十枚金币做种子,这桶金是结出来的果子。你说说这金子该归谁?该归谁!” 挑粪郎畏惧胡二武力,回过头向王信求救:“老先生,您给我做主啊!” 王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沉吟半响,缓缓开口道:“挑粪郎兄弟,你且把这桶金先放下,待我细细和你说来。”说罢眼神微闭,五指逐个捻捏,默默叨念。 “哎,你没那种命啊,挑粪郎兄弟,我方才卜一下,你这属于有缘无份,千金万银,只是在你手中一过而已。” 挑粪郎急的欲要哭出声来:“老人家啊,你可不能惧怕他的武力,胡说八道。” 王信捻指道:“哎,你这人莫太执着,凡人讲究命和运,人家胡为命大,运壮,你比不了人家。” 胡为哈哈一笑道:“老先生说的对,我运气壮,可能是因为我胡为常做好事,还公平公正,就说府上的六宫十二院一百四十四嫔妃,我没偏爱谁,各个雨露均沾。” 王信道:“胡为啊,财是你得的,那是你的命。但是送财人属于财神大人的神使,你也应该适当的......” “哈哈,先生我懂,我懂。”胡为道从粪桶内挑了一块小金坨子,交给挑粪郎。 王信忙道:“使不得,他没有那种财命,要不了那么大的偏财。” 胡为眼珠一转,抢回金坨子,他从地上堆的那堆金币上抓了一把,递给挑粪郎。 王信又道:“他毕竟是财神所使,地上这些金币加一起也打不了半个金坨子,就全部施给他吧。” 胡为道:“既然老先生说了,便全给你了,自己捡拾去吧。” 挑粪郎眼见金坨子转瞬易主,一跺脚,把地上的五十余枚金币捡到那一方布匹上,包裹包裹,哭哭啼啼的,从人群中挤出。 这时卖饼汉子老驴偷偷走到王信身边道:“老先生,不,老祖,我的那份赏钱呢?” 王信道:“你不必问,帮胡为将金坨子抬回,他自然赏你。” 胡为走上前来,向着王信打了一个稽首道:“谢谢先生沟通财神本尊,将此金送来。但小生还有一事相询。” “慢。”王信捻捏手指道:“此事再不可泄露天机,但我也算出今晚胡公子当有一个惊喜。” “哦,惊喜!”胡为一愣。 麦饼汉子老驴献媚道:“莫不是那两个小娘们会自己送上门来。” 王信微微一笑道:“去吧,去吧,天机不可泄露。” 胡为一笑挥挥手:“打道回府。” 今日他没带侍卫,保镖,众人中以卖饼汉子、卖大力丸的和卖狗皮膏药最会巴结人,他三人兴奋的抬着粪桶,走出人群。 王信又嘱咐胡为道:“此金是偏财,最怕被世人道出,也怕被天眼看到,遭天上他神嫉妒。一路上须用荷叶盖住,抬桶人这一路上不得出声,街边若有人问,千万莫要回答。另外火克金,此金最怕天火,回到府上必须将整桶至于阔大的水缸之中,放足七七四十九个时辰,天火见不能扰,必然弃了,届时便可随你用度。” 胡为听的仔细,又邀王信到府上长住。 王信道:“此番泄露天机,巧得金子,数以万计,恐遭报复,你不怕我连累你啊。” 胡为闻听,便不再言到府上之事,向王信告了别,追着老驴他们去了。 众人见他们几人去了,都围上来,想向先生再讨要一点便宜。 王信掐指一算道:“不刻恐有神人布下天雷,烈火来寻那失去的金子,诸位且散一散吧,免得受到了波及。” 众人闻听才渐渐散去,王信走到街边,围绕着集市转了几圈,悄悄找没人的地方,除去了卜卦的衣衫,摘了嘴唇上的猪鬃,和着算盘一起裹了,放在角落里。 这才向二位仙子所在亭阁处踏步而行,心道:“浪费了好久时间。” ....... 此时此刻,亭阁处一个穿着阔气的中年人,正跪在亭子下。 “二位神仙奶奶,小人幸得神仙爷爷提拔,机缘巧合,真是毕生大幸运。神仙爷爷让我将此物交给二位神仙奶奶。” 朱瑾被他惊得一愣,劝他起来又不肯起,只好接过来,打开顿时大惊失色,只见里面四五十枚金闪闪的金币。 朱瑾道:“这不可以,你且拿回去。” 两人推让不已,引得亭阁下那群带孩子的贵妇注目。 “是我让他交给你的。”王信悠然的迈步而回。 那跪着的中年人打量王信半天,突然惊道:“您果然是神仙爷爷,方才还老态龙钟,此刻就变成年轻有为小伙子了,和神仙奶奶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王信拍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随后同朱瑾道:“他神仙奶奶,快赏金币十枚。” 朱瑾尚自懵懂,便依王信言,从那个布包中取出十个金币交给那中年人。 金币闪耀着耀眼夺目的光芒,亭阁下那群贵妇被金币闪到红着眼睛,迎风流泪。 中年男子百般拒绝,王信道:“不要客气,这是你应该得的,对了,还有这个。”王信从兜里掏出来一个胡萝卜,已经雕刻成人形,这是你的奖项胡萝卜奥思卡。 中年男子一脸懵懂的接过胡萝卜,忙道:“神仙爷爷,你不说我就忘了,特意给您和两位神仙奶奶带点好吃的。天然居的糕点,这个是红枣糕,这个是花生糕,这个是桂圆糕,这个是莲子啊,祝神仙爷爷和神仙奶奶们早生贵子。” 朱瑾道:“你说什么呢?” 小蔷薇伸出手去拿糕点。 “且慢。”王信赶紧伸手拦住她的小胖手。 随后走到那中年人身边低声道:“你洗手了吗?” 那中年人道:“放心吧,神仙爷爷,先盥洗个一干二净,又换上这身衣服,才去买的糕点。” 王信道:“那剩的独一只粪桶呢。” 第壹五零章 水缸里的金哈蟆 中年人道:“本想给胡为凑成一对,但没机会,就放在他家不远处,等他再见到了,让他触景伤怀去吧。” 王信点了点头道:“好吧,老给你,趁天色还亮,出了城回去照顾你年迈的父母吧。” “嗯,这些金币够我们花一辈子了。这黑暗的黄金城,我也真是待够了。” “那快走吧,骑马显眼,可以买头驴子代脚。” “再见了,神仙爷爷,神仙奶奶。”中年男子甩开大步,挺直腰杆,向远处奔行而去。 王信见他走远,回身道:“二位仙子,走吧,我们尽情的逛逛这黄金大都市吧。”说罢拉起二位小仙子,提着糕点,大步出了亭阁。 ...... 与此同时,在一处大府邸的门前,三个壮汉抬着粪桶,敲开了府门。开门的管家顿时闻到了一阵大粪的味道,他刚刚伸手阻拦,胡为从后面跟上来,将他推了个趔趄。 府中人见胡为引着三人抬着粪桶,不知道是何原因,几个平日里受宠的小妾,恃娇放旷,上前皱眉捏鼻问道:“胡二爷,怎么抬得这个脏兮兮的粪桶到前院来。”若唤作平时,胡为早就上前嬉皮笑脸,动手动脚,但此时胡为谨记先生所嘱,二话不说,抬起手来给了那几个小妾,一人一个大嘴巴。 老驴等三人将粪桶抬至厨内,由胡为指点着放进了大水缸中,这才喘了一口粗气。胡为一言不发,赏了三人钱,便将三人驱走。 众家眷眼见粪桶里的腌臜,泅渡上水面,心中恶心不已,又见胡为公子,神情紧张兴奋,谁也不敢再上前询问。 不一会,胡为的老父,号称中州第一相的胡言得知消息,从外归来。胡言在中州地位极高,与庞辙并称,号称外有庞辙上将,内有胡言大相。 胡言老远就闻到室内臭不可闻,但儿子守在门槛上,谁也不得进入,胡言欲要问是何缘故,胡为就是一言不发,二人争持了半天,气的胡言半死,无奈只好转去别的府邸休息。 不久,黄金城内就传开了飞扬跋扈的胡为,得了怪病。 胡为守在门槛上一日一夜,但觉那水缸内的臭味,更加浓厚郁郁,心下也有一丝怀疑,但他几次暗示自己,守住一颗智慧的心灵,莫要被那些虚伪的表象动摇。 胡为不眠不寐,直到七七四十九个时辰之后,他把老父胡言,还有那些受宠的小妾,家眷保镖一干人,都聚在院中,做他的开缸庆祝。 四五个大汉抬起满满泱泱的大缸,稍一手抖,就有绿色的浮物荡漾出来,臭不可闻,众人皆掩住口鼻。 胡为指示大汉们将那一口缸,置于中庭之中。 他本想自己捞取那一缸金坨子,给众人一个惊喜,谁知刚走到缸边,往那里低头一看,一阵糊里糊涂,混混呃呃的烟瘴之气顿时涌了上来,冲得他一阵作呕。 他老父胡言赶忙责令两个家人,去捞,家人们水瓢将那一缸粪水折在十几个木桶内,才把那个装金坨子的木桶打捞上来,满心欢喜的胡为,赶紧上前去看。 只见木桶里蹦出十几个冒着黄脓的大癞哈蟆,噗噗嗵嗵的跳到屋外。 胡为心有不甘,脱去衣服,跳在缸里,将大缸的边边角角,尽皆摸了个遍,除了一些粪渣,竟然没有一丝所获。怒火攻心,他倒在了缸内。 他老父胡言赶紧着众人将他抬出,当夜子时醒了过来,不吃不喝,先去洗澡,洗了七七四十九遍,还不罢休,直到洗的累得休克。 再醒了又是一阵清洗,无休无止。 胡言见他如此下去,必然累死,只好将他绑了。 有一下人出谋道:“老爷,二公子素来只喜欢美人,不如找几个美人来,看看二公子能否回心转意。” 糊涂的胡言果然派亲信侍卫,满城搜刮,到底寻了两个如花似玉姑娘来。 躺在床上的胡言,见了两个哭哭啼啼,梨花带雨的姑娘,双眼登时绽放出一阵光芒,但随即他嗅了嗅自己,便道自己先要洗个澡,再与两个姑娘欢会。 这一洗,又洗到筋疲力尽。 有一见多识广的老下人道:“公子这是中了邪,需要找黄金城内柳半仙给医。” 胡言遣人拿了一沓十二个金币,去请柳半仙。 柳半仙不敢怠慢,带了他那一套占卜推演的家什,匆匆来到胡府,只因着急,误走了后门,但见花红柳绿,五彩缤纷的几千个妙龄女子,各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聚在后院。 “罪过,罪过。” 柳半仙进了室内,远远的忘了一眼被绑缚的胡为,卦也不须推演,相也懒得看了,便道: “胡大人,贵公子这是心病,自有医心病的办法,身上脏可以洗去,心若脏,果真不好洗了。” 胡言道:“那如何办,请指点一二,事后不乏重金酬劳。” 柳半仙道:“此事的前因后果,我也稍有耳闻,唯有请来那位可以变西瓜,变金坨子的老先生来,方可解啊。” 胡言道:“那好办,满城搜寻便是。” 下人找了一天一夜,不得见,有路人说,那老先生与卖饼子的是亲属。众侍卫旋至卖饼汉子老驴处道:“你那个远方修行的老祖,去了哪里?” 汉子老驴道:“我不识得。” 众侍卫道:“那你怎么一口一个老祖,叫的亲切,准是胡二爷平时管理你们严格,所以你们祖孙做扣陷害了二爷。” 汉子老驴急道:“不曾有亲属,更不识得,请众位老爷眼亮开恩。” 众侍卫道:“你还敢抵赖,就是你们三人抬着粪桶去的。”于是又把卖狗皮膏药的和卖大力丸的一同找来对峙。 那二人更是一头雾水。 众侍卫见找不到老先生,怕胡老爷见责,先把这三人打一顿再押回去作为顶缸。 胡老爷审案子颇为简洁,先问三人你们可曾收钱否,三人皆到收了钱,胡言道:“既然收了钱,便是同案,严刑拷打。”水火棍打了三遭,愣是没问出来。 第壹五壹章 前路漫漫,十里朱瑾相迎 柳半仙劝说道:“算了吧胡老爷,量那老先生也不是寻常之人,哪能将蛛丝马迹留给他们,待我去走访走访,亲自会会他。” 胡老爷欲要再赐予十个金币作为资费,柳半仙宛然谢绝。他犹豫徘徊了半响,又回转身来道:“胡老爷,有一事,不知该说否?” 胡言道:“但说无妨。” 柳半仙道:“方才有从后院经过,但觉阴气十足,怨念充斥,想那些女子,是否都是被迫聚于此地,不如遣散了吧。” “可有此事。”胡言自去后院一看,顿时惊得跌了下巴。 “我说这黄金城街上竟然很少见得年轻漂亮女子,原来尽落入我儿彀中。” 柳半仙点点头道:“积德行善,有助于病愈。” “当如此,理当如此。”胡言亲自指点遣散众女子。 柳半仙心中称赞:“想胡言不愧为大相,虽然失于明察秋毫,但也算做事果断。”但不到半刻之后,柳半仙便看出其中蹊跷,原来胡言只遣散那些年老色衰的,是凡年轻美貌,娇态袭人的,尽数被留下。 柳半仙长叹一声,起身告辞。 出了府门,他仰头叹道:“天理循环若转车,成由勤俭败由奢;往来消长应堪笑,反覆兴衰若可嗟。”“那位老先生,到是一个好人,这一次拯救了许多良家妇女,免受糟践,老朽这就去拜访他。” ...... 此时此刻,老先生要拜访的人,正陪着两位仙子玩耍,几日里,三个人隐姓埋名,乔装打扮,遍游黄金城。 王信心中有事,但见两位仙子,对凡间事情,颇为好奇,只好奉陪到底。朱瑾察言观色,怕误了王信的事情,这日便提出告别,小蔷薇玩的开心,颇为不舍。 王信心中亦然如此,但成年人有了担当,必然要有所舍弃。 这日晚饭后,小蔷薇想要再玩耍一下秋千。 于是王信和朱瑾二人陪同前去。 二人一左一右扶着小蔷薇的秋千,小蔷薇拉着二人的手道:“人间真是美好,姐姐我们不走了,和树神大哥哥永远在一起吧。” 王信正不知如何回她,忽然有一人道:“这一家三口,真是和谐,男子郁郁葱葱,有擎天立地神韵;女子倾国倾城,闭月羞花;孩子聪明伶俐,也有一代花尊之相。” 小蔷薇一嘟噜小胖脸道:“怎么都说我是孩子,算了,那我就是树人大哥哥和朱瑾姐姐的孩子吧。” 但见一个布衣老者留着长须,手中擎着一块方板,站在三人面前。王信但觉老者话里有话,便道:“多谢老人家夸赞,我实不敢当。” 老者笑道:“唯独你不敢当,就是说你是个假神,那二位倒是真仙子了。” “好眼力。”王信心中暗暗竖起拇指称道。 老者又笑道:“我今日不是来探讨此事,我只是愿为三位做一幅画像而已。” “做画像?为什么要做画像。”三人不觉发问。 “人世上,最大的痛楚不过于分别,何况人与神之间,今日分别,就不知何时再见,老朽幸运,自幼博学,且修得这门一画工,今日愿为三位做一幅画,聊表一点心意。” 老者念及离别,一人二神倒为他说动,便站到一处,让老者做画。 “近一点,再近一点,再近一点。”老者一再催促。 最后三人依偎在一起,王信但觉朱瑾身边一阵阵鲜花的芳香传来,让人犹如到了极乐净土,心中好不沉醉,但此时悲伤更加涌上心头,他忍不住在心中吟道: 月有盈亏花有谢,多情自古伤离别。 ...... 画成时,朱瑾眼中涌出泪水。 老者将那幅画裱好了,交到朱瑾手中,朱瑾掏出一把金币给他,老者不肯要,王信心道:“一幅画,一把金币确实给的多,但难得老者一片心意。”便接过那把金币,硬塞给老者。 老者见不好推脱,只好接了金币离去,过了两条街巷,他拿出画板下面的另一幅画,原来他竟然画了两幅,自己留了一幅,他看了看画纸张,点点头,又放了回去。 ...... 朱瑾三人迤逦而行,沿着城池墙壁走了半程,王信道: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今朝在此别过,不知何时再能相逢。 可叹我身如水上飘蓬,萍聚多靠缘分。 朱瑾叹道:“人生苦短,算重来只不过三生三世,前路漫漫,百花宫有十里朱瑾相迎。” 小蔷薇道:“我姐姐说了,欢迎你到百花宫来玩,届时有十里朱瑾花开相迎。” 王信点点头,俯下身来抓着她的小手道:“蔷薇会不会十里相迎啊?” 小蔷薇点点头道:“会的,树神大哥哥,一别经年,不知何时再见,你有没有什么送我的啊?” 朱瑾惊道:“你啥时候会要东西了?” 王信哈哈笑道:“小蔷薇,既然说了,你便说说喜欢什么东西,树人大哥给你买去。” 小蔷薇嗔道:“我不想要买的东西,我想要树神大哥哥身上的东西。” “啊?什么?” “那个牌子,我觉得很好看啊。”小蔷薇指向那枚月亮形状的勋章。 “蔷薇,不能要,那是月亮女神的勋章。” “无妨,月映绮罗公主既然颁发给我,就属于我的了,那就送给小蔷薇吧。”王信摘下勋章戴在小蔷薇的脖子上,告诉她:“这枚勋章叫作月映绮罗公主之光勋章,戴上她月亮女神会给予你神秘的力量,保护你。” 小蔷薇闻听乐得蹦蹦跳跳。 王信看着她,也跟着快乐。 忽然小蔷薇停住脚步道:“树神大哥哥,我姐姐的礼物呢?” 王信闻听一愣,他忙用手去怀里探寻。 “一支蝶翼金簪,是小蝶的,不能送啊!” “一支阴晴箭,是借月映绮罗公主的,也不能送。” “一个药丸,不能送,一块竹板......” 王信着急不已。 小蔷薇道:“我姐姐喜欢那个......” 朱瑾赶紧堵住她的嘴。 “你大哥哥的东西,尽是月映绮罗公主的东西,咱们要不得,妹妹还是把勋章还了吧。” 第一五二章 树人不是人,老葆没吃饱 王信道:“没事的,朱瑾仙子,我身上这些东西都是别人借给我的,唯独这个勋章是我自己得来的,质感如月色般温润宁静,送给蔷薇妹妹正好。待我下次去百花宫时,我一定给朱瑾仙子,还有小蔷薇仙子再带礼物。” 朱瑾俏脸上一红道:“其实我想要......你那个蝶簪,但又不知是哪位美女的东西,估计你呀,也是不肯给的!” “这个么......”王信但觉一阵尴尬不已。 “再见喽!”朱瑾不顾王信的尴尬,把袖子在空中轻轻一抚,顿时间一朵红色氤氲花座,浮在天空,朱瑾拉着小蔷薇的手一跃而上。 小蔷薇道:“树人大哥哥再见。” 王信赶紧挥手告别。 此时天色已晚,朱瑾催动氤氲花座,轻松的绕开了城墙上的旋转金色碉堡中的守卫,向着远处而去。 随后王信但觉一阵温暖如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王信,我在百花宫等你到来,某些植物园便不要去了吧。” 王信知道这是朱瑾仙子的千里传音功夫,但是自己不会,说的话也传不出那么远,所以只是点了点头。 见那团氤氲的花座消失的不见踪影后,王信才转过身来,相遇到离别,恍恍惚惚。 心道此时自从角斗场出来,大概过了一个星期了,不知道那些人都在干什么?庞辙和三个猴子,又在搞什么名堂?月映绮罗公主,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还有老山羊人吟游诗人愁千结,还有小囊犬饕餮,那些囊犬,那些劣兽也不知命运如何。 想到此处,王信忽然想到,老山羊人吟游诗人愁千结曾经说过,如果自己能侥幸逃脱,便去一个叫万紫千红总是春的地方联络他,也就是王信认为是植物园的那个地方,朱瑾临别时候还特意交代不让他去的地方。 难道这个所谓的植物园有什么隐藏的危险么?这几日三人在黄金城内游玩时,王信也提过几次,想去万紫千红总是春去游赏,都被朱瑾一再的推脱掉,难道是她已经预测到其中有什么不可明言的危险吗......我倒偏要去看看。 王信到街边的酒肆里,有汤有水的吃了一顿饱饭,出来后给遮挡在帽子里的小奇葩放了放风。 小奇葩的草叶嘭地直起腰板道: 【嘀嗒......宿主,这几天你和小仙女们玩玩耍耍,快乐的很,把我放在帽子里,憋闷的够呛。】 王信举起双手,轻轻的捋了捋小草叶,道:“你看,你在帽子里待着不是挺好的吗,再说外面风大天冷,时间长了你也受不了。” 【嘀嗒......宿主,你说的也是有道理。哎,啥时候能到春天啊?我也想出来逛一逛呢!】 “快了吧,已经过了冬至,再过几个月就是地球上的大年了,小奇葩你也两岁了,该是大草叶子了,个子也大了。” 【嘀嗒......宿主,好吧,我期盼长大的那一天,能为宿主多进行一点光合作用,多蓄积一些能量,省的宿主现在打谁都打不过。】 “我有打不过么,我不是挺厉害的么,打大个子中州战神乌奎,又打败了狼巨子那个长嘴巴的家伙。” 【嘀嗒......宿主,可是你打不过那些猴子啊。宿主啊,你新得到的那本书,你就多多练练啊,省的我老替你担心呢。】 “哦,原来小奇葩一直在担心我,看来我的战力是急需提升。”“嗯有机会就练练那本书上的武功。”王信暗下决心,“小奇葩天冷了,你还是躲起来冬眠吧。” 【嘀嗒......宿主,好吧,我休息了,宿主遇事情机灵一点啊。】 “好嘞。” 王信戴上了帽子。沿街而行,逢人就打听万紫千红总是春在哪?有些人是真不知道,有些人是懒得告诉他。 直到遇见一位大爷,大爷道:“那不叫万紫千红总是春,那叫万紫千红春满园,小伙子啊,就你这身装扮去,不打死你算我没说。” 王信不解道:“啊?大爷您什么意思,我去个植物园还得打死我?” 大爷含笑不语,扬长而去。 “算了,我还不问了呢?”王信心道:“我今天走大道,要是找不到,明天走巷路,要是再找不到,后天走胡同,我就不相信,还找不到这么个地方。” 果然没走多远,就见到街边一座高楼大厦,雕栏玉砌,七彩琉璃的气死风灯,挂在檐下,随风轻摆,光辉照耀下,显出牌匾上的七个大字--万紫千红春满园。 “哦,就是这里了。” 王信走到近前,没有迈步进门,而是站在那雕栏下,回忆老山羊人告诉他的暗号。但觉已经捋顺,便在楼下朗朗的吟颂起来: 我欲寻芳在水滨,春夏秋冬四时新。 量汝不识树神面,万紫千红只爱春。 念了一遍,只有路边的行人,被他一惊一乍吓到,才瞪他一眼,旁人则是不加无理睬,王信不知问题出在哪里?只好又念了一遍: 我欲寻芳在水滨,春夏秋冬四时新。 量汝不识树神面,万紫千红只爱春。 还不行便念第三遍: 我欲寻芳在水滨,春夏秋冬四时新。 量汝不识树神面,万紫千红只爱春。 嘎吱,二楼的琉璃门开启,一个风韵犹存的贵妇,浓妆艳抹,满身的金银玉石坠子,哗啦哗啦的乱响。王信心道:“此妇人装扮的着实有些用力过猛。” 那妇人站在栏杆处,向下观望,但见下面的王信有些眼生。 “你敢摘下帽子我看看。” “摘下帽子有何不敢。”王信便摘下帽子,怕小奇葩冻到了,又马上盖住了。 但这一瞬间,那妇人已经看到王信头上的小草叶了。顿时心中明晰道:“你是树人吗?” 王信按着老山羊人教的暗语对道:“我是树人,那又能怎么样?” 妇人用食指一点道:“哦?我知道你是树人,但,树人是树人,可惜你不是人!” 王信道:“那么说你是老葆么?” 妇人道:“我是老葆,那又能怎么样?” 王信道:“我知道你是老葆,但,老葆是老葆,可惜你没吃饱。” 王信心想老山羊人愁千结给的这暗号真是奇怪,什么吃饱没吃饱的。 这时那妇人一挥手道:“树人请进来说话吧。”说罢下了二楼,来到一楼把王信接进来。 到了室内,一排排粉色的琉璃灯盏发出暧昧的光芒,晃的王信看不清楚四周陈设。 妇人又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打量了王信一遍,忽然眉头一皱道:“嗯?我看你脸怎么红辣辣。” 王信轻轻掸开眉毛上的一缕头发,缓缓说道:“那是因为,屋里日头大。” 妇人微微点头,突然又道:“不对,我看你脸怎么又黑漆漆。” 王信凛然道:“那是因为,跑了狐狸又丢了鸡。” 妇人放松神情道:“果然是自己人,你且等我,我找人去招待你。” 王信道:“不需......此行。” 不一会一个年轻女子,捧着茶盘进来,倒了一盏茶水,置放了两味点心。 王信赶忙道谢。 那女子作个万福,故作腼腆道:“本女名叫小花,公子有何吩咐,尽管说来。” 王信沉思良久,但觉老山羊人没告诉这句话,怎么对?只好自己揣度,他缓缓站起身来,食指戟指小花道:“小花是小花,可惜你......可惜你......可惜你是个小野花。” 小花一阵怔愣,又见王信的严肃样子,仿佛就要见责于她,吓的连呼带喊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那中年妇人,转回来道:“公子恁地情急,羞辱了我家魁首花儿。” 王信急道:“少说些暗号吧,我对不上,我此行只想问问老山羊人愁千结,那个吟游诗人,他有没有来过。” 妇人闻听,才真正明悟道:“我当你是谁,暗号对的这么生疏,原来是那老山羊人的朋友,这个吟游诗人好久没来这里颂吟了,我们倒是有些想他了。听传闻说他在角斗场上出了事情,恐怕是被抓住了。但我是不信的,中州人都识得他,虽然他老了,又没有犯下什么大错。谁还不给他几分薄面。” 王信听的明白,便道:“既然他不曾来,或许便是陷于不宜之中,朋友一场,我必定去寻他。” 说罢,王信起身告辞,又语于那妇人道:“他日某在来探听愁千结消息,请帮我留意。” 那妇人道:“树人既来之则安之,何不逢场作戏,寻欢取乐,况且此处衙门耳目众多,盯岗放哨的不下百人,汝且来即可就走,恐被人疑。” “那该如何是好?”王信问道。 “你且在此,待我再唤花儿来服侍公子。”说罢便要起身唤人去。 王信忙道:“且慢,我看唤人是不必了。” 妇人道:“想是树人公子,不懂得怜香惜玉喽,难不成树人公子,对奴家......有些许好感。”说罢脸上竟然也现出一丝羞态。 王信道:“非是某家不懂怜香惜玉,也不是某家故作清高,但此时重任在身,敌人在侧,偷花取乐,实在非是某家所为之事。” 但任凭王信如何说,那妇人偏偏堵着门,苦苦相劝留。 不得已间,王信见那妇人不备,陡然间开了窗户,跳到雕栏台上,妇人追至窗口,见触之不及,恼怒不已,直欲要破口大骂。 王信恐怕得罪了她,以后也得不到老山羊人愁千结的消息,便从怀内掏出一枚金币道:“大姐汝且在屋中待足七七四十九个时辰,全当某家购了你的时间罢了。” 那妇人见了金币眉开眼笑道:“你这个树人冤家,人家可不是这么廉价的,还要关在这小屋子中七七四十九个时辰,恐怕不饿死,也是寂寞的死了。” 王信道:“随便你几个时辰了,你觉得合适便好。”说罢抓着雕栏跳在街上,趁着夜色也不辨方向,一溜烟尘的跑了。 跑了一阵,但觉后面应该无人跟来,才止住脚步,心中免不了噗噗嗵嗵乱跳,心道:“这妇人真是泼辣,险些中了她的圈套,若不是有室内一扇窗户,恐怕遭了她的花花道道,到那时,一世英名尽毁,岂不冤枉透顶。” 又转了四五六七八九圈,心中的慌急,才得以缓解。不由得想起那些让人心忧愁的事情。 若想寻老山羊人愁千结,恐怕还得回趟角斗场,但那里早已是庞辙和三僧猿的地盘。 要想救老山羊人和一干劣兽,恐怕得先求助于月映绮罗公主。 而月映绮罗公主现在情况如何也不知晓,但料想有臻帝在,庞辙还不敢把她怎么样,话虽如此,也不乐观。 想到此处,王信心想自己身在黄金城中,何不趁机夜探皇宫,去打探打探月映绮罗公主的消息。 时间已经到了傍晚,此时若再打探皇宫的路如何走,恐怕是要被人怀疑,王信也不敢再问,只是沿着灯盏璀璨的街边前行。 路过无数灯火辉煌的酒肆,夺人双目的珠宝商行,王信都无心观看,不知不觉间,灯光渐渐暗了下来,王信恍然道:“定然是走错了方向,走到荒郊野外来。”他刚想回转方向,但一抬头间,却看到远处一个高大的楼台,气势恢宏,建筑质朴,古色古香,看来不是寻常之地。” 夜色模糊,王信忍不住走上前去观看。 他越走越远,原来是那楼阁太过于高大,原以为就在眼前,实际上不只几里地之遥远。 又走了一会,眼前出现一片大理石的栏杆,将一片足有百亩的广场圈在当中,或是因为此地过于偏僻,或是其他因由,广场里一片荒芜,广场的尽头处就是那座楼台,此时离那处楼台更近了些,但那楼台似乎雾气影影绰绰,愈发看不清楚,在齐人高的荒草中,显得鬼气森森。 此时王信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引力,在吸引着自己,偏要去那楼台中探个究竟,于是他左右张望,见四下无人,一翻身进了广场。 他在齐身高的荒草中打出一条路来,只见周围尽是一些被荒草欺死的枯桐败柳,又往前行了几步,陡然间脚下一空,吓得他,险些三魂七魄出窍,低头看时,原来是一眼古井,以八卦之形修筑而成。 第一五三章 盘古大殿 王信向着古井下望了望,但见深不见底,下面似乎有某种莫名的生物,随时会探出骨爪将人抓下。 王信不敢多看,绕开古井继续前行,偏偏那草下,奇形怪状的物事甚多。此时天空上浮云流动,阴冷的月色光偶尔透过云层,照在那些古物上更加显得诡异恐怖。王信颤抖着双腿,终于行到那处楼台之下。 仰望看去,黄褐色的古楼高有百米,在中州是属于罕见,虽然高但十分简陋,没有那些雕栏玉砌的装饰,也有那破碎发暗的窗纸随风发出噗噜噗噜的声音。 楼前的黑色木门,受到风吹雨蚀,早已破碎,露出一个硕大的黑洞,犹如魔鬼张开的巨口。 王信向里面张望张望,但觉月光所及之处,似乎能看到里面物事和陈设。但转念一想,我大晚上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他转身欲走,但又一想,即使走,又往哪里走,今夜若想寻到皇宫大院恐怕已经不可能了。 何不以身犯险,管他是什么阴曹鬼蜮,都去看看能有何妨。 想罢,王信抖擞精神,抬起脚,走上石阶,向那大门里走去。一个四四方方的广阔大殿展现在眼前。 月光照在大殿中央的一尊石人巨像上,石像右手中举着巨斧,左手呈现托天的姿势,王信忽觉此石像之姿,颇有开天辟地之势,难道这位是盘古大人么? 王信又向前踏了两步,忽然觉得头上似有窸窸窣窣的响动之声,与那风吹纸窗,声音截然不同。 “吧嗒!” 一声水滴的声音,似空中有物坠落。 王信此时怕惊扰那物,缓缓抬眼向头上斜着望去,但见黝黑的天棚上,两只闪烁的绿芒,正对着自己。看样子那是一只凶物的眼眸。 “唰,那个物体,带着绿芒,从高高的屋檩上猛然向着王信坠落,一股劲风,带着阴冷的邪恶之意,顿时袭来。” 滋啦一声,那凶物的利爪抓开王信的衣衫。 “你这家伙,又毁我衣裳。”王信翻滚到盘古大帝石像的身边,靠着石像而立,双眼开始打量四周。 “瞄.......嗷!” 那凶兽发出一声嘶叫,再次向着王信冲来。 “哦,原来你是一只怪猫啊,装什么凶兽,还想要来吃我不成。”王信抬起手来欲将那怪猫扇飞。 “唰!” 怪猫,五只利爪如刀探出。 见此情景,王信忽然想到僧猿长渠千千的五阴骷髅爪,顿时心里一凛,赶忙收回手。 怪猫被他一击所阻,身子吧嗒掉在地上,但它身子一旋,又是一抓击来。 王信心想这怪猫,身形倒不算大,唯有这五个爪子,算是利器,不可触碰。何不用我新学的招数: 初级枯藤术。 心念所至,手心上两支藤蔓,顿时涌出,越伸越长。 转! 两根枯藤绕着怪猫旋转。 怪猫,立起长耳,警觉的盯着藤蔓。 藤蔓越来越长,旋转的幅度也越来越大,那怪猫看得眩晕,料想是心中火起。 “喵......嗷。” 怪猫龇着牙,发出一声尖利的嘶吼,猛然间弓着身子,向其中一条藤蔓跃起,猫掌上的利爪猛然间抓出。 王信正等这一刻。 “抖!” 那条藤蔓的蔓稍陡然间腾起,躲过怪猫的利爪。 怪猫心有不甘,挥爪又来袭击另一枝藤蔓。 王信故技重施,也将这枝藤蔓甩开。 另一条却在空中不断的蜿蜒,似乎向着那怪物挑衅一般。 怪猫不曾被人如此戏耍过,像一只发狂的雄狮,暴跳如雷,嘶吼不断。 不过在呼哧带喘中,身体飞跃跳纵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 王信道:“哈哈,小猫咪,没劲了吧,跳不动了吧。”说罢,心想大半夜我在这孤楼荒殿里逗猫玩,也真是够有爱心的,这要是被池影看见,又该说我不务正业了。 “算了,算了,对不起了,小怪猫,我还有事,不陪你玩了。” “捆。” 手心上的藤蔓,陡然间一转,在怪猫身上形成一个螺旋。 怪猫一惊,一声尖叫,从螺旋状的藤蔓中钻出,它陡然经历磨难,似乎猫格大变,也不顾那旋转的藤蔓,猛的向王信冲来,并张开大口,露出四根尖牙,似乎要啮王信的喉咙。 “呀,好凶恶的猫科动物。” “甩。” 藤蔓的像两根鞭子,预判着向着王信的喉咙甩来。 “吧嗒!” “缠。”王信不待藤蔓的力量实实在在的抽在怪猫的身上,便使出了一个缠字,藤蔓枝稍一转,缠在怪猫的脖子上,怪猫张开的大嘴,依然心有不甘的不肯闭合。 随即另一根藤蔓故技重施,缠在了怪猫的腹部。 怪猫被缠住身体,四个爪子在空中游泳。 王信这才有时间看看眼前这个家伙。 一身黑色,带着褐色的老虎条纹,面部也是狮子和猫的结合体,圆圆的眼睛像猫,棱角分明的脸型像是狮子。 王信心道:“这又是一个什么类型的小动物,有点像狞猫,看起来挺凶悍的。” 但是随即问题出现了,王信手上的两根藤蔓无法收回手心。“这可如何是好呢,只能带着这个小家伙吧,等我出了这个盘古大帝之殿,再放了你。” 想到此处,王信勒住怪猫脖子的藤蔓稍稍松动,想让怪猫喘上一口气,谁知那怪猫周身关节活动,像一个浑身无骨的软软皮袋,从藤蔓中一跃冲出。 “好家伙,竟然能逃脱。” 王信的心念一动,藤蔓追谁着怪猫而去。 “嗖。”“吧嗒。” 怪猫跳到盘古大帝的石像上,王信手心上的藤蔓没有击中,而是缠在盘古大帝的石斧柄上。 那石斧头,微微一晃。 王信赶紧去用另一根藤蔓,扶正石斧。 谁知道,那石斧十分沉重,而且斧头重,斧柄轻。两根藤蔓竟然没有抓住。 但见大石斧从盘古大帝的手中脱落。 “咚”的一声,砸在青石地面上,青石顿时嘎嘎吱吱的作响。 “哗啦。”青石在积重之下,铿然间碎成多半,地下出现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一阵白雾混着浓烟涌了上来。 第一五四章 此女择鲜嫩者啮 王信怕那烟尘中有什么毒气烟瘴,赶紧收了双手的藤蔓,匍匐在地,屏住呼吸。 过了半响,烟气渐渐散去,王信活动一下周身,觉得没有什么不适应的感觉,这才向那黑洞处观看,但见里面一片黑黝黝的,盘古大帝的那柄石斧卡在洞口。 王信抬起头正好看见盘古大帝下颌,仿佛带着怒气一般。“对不起了,盘古大帝,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给您捡起来。”说罢,王信双手握住斧柄。 “哎!” 竟然没有难动,看着斧头也不算太大,就算是纯金打造,还能有多沉,王信猛的一用力,大石头斧子,被抬起来半尺高,铿然又落下。 眼见那大石斧,要落入洞中,王信心下担心,心想怎么能给盘古大帝的斧子弄没呢,赶紧用手猛的抓住斧柄。 谁知道那斧似乎有千斤重,带着王信嗖的掉下黑幽幽的洞中。 石斧太过沉重,一路披荆斩棘,撞的那处暗洞的四壁轰轰隆隆的作响,仿佛天塌地陷一般声音。 王信心中焦急不已。 “咔咔擦擦。” 王信在烟尘四起的洞中,穿行了半响片刻,身体猛然间一沉,险些被斧子柄给穿了膛。 半响,才明白巨大斧头卡在一处较窄的通道上。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这可怎么办?”王信晃动一下斧柄,丝毫不动。“要么自己慢慢爬上去,不管这把斧头。”好像也不好,愧见盘古大帝的石像啊,再说这漫长通道要让自己一点一点爬上去,恐怕也不一时半载可行的事。 “不如把这把斧头,踏下去,说不定下面有某条通道,可以到外面。” 想到此处,王信用力的踏了踏。 “咔嚓,咔嚓。” 石斧子撞击着洞壁,向下沉了沉。 “有门。” 王信又猛力的踏了踏,果然石斧子又下降了不少。 如此下来,踏踏停停,累了便休息一会,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估计斧子总计沉降了几十米,但似乎还是远远的没有到底。 王信心道:“这怎么行,如此下去,得浪费多少时间。”想到此处,奋起精神,一顿猛蹬猛踹。 随着哗啦哗啦的声响,果然进展快速。 一阵用力之后,王信坐在大斧上稍事休息。 忽然闻听有些许女子的声音。 王信暗自思忖道:“满眼昏黑,目不视物,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对,肯定是出现幻觉了,谁在黑漆漆的山洞中,上下不能,简直和住监牢黑屋一样,恐怕慢慢就会出现幻听,幻视,这不容易成精神病了么?我可千万不能这样啊。”王信心中一阵后怕。 “不如念首诗吧,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一首读罢,又换了一首: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般滋味在心头。” “这两首诗读完,怎么心里这么惆怅,肯定是诗词的意境不妥当,该想一首激情豪迈的壮胆子吧。” “对,就是辛前辈的那首词。虽然前半阙词还不会,就只背后一段,背出来再说。” “将军百战声名裂。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 正壮士、悲歌未彻。啼鸟还知如许恨,料不啼清泪长啼血。谁共我,醉明月?” 王信暗道:“果然还是这首词,让人激情澎湃,浑身充满了力量。”于是又奋起的踏了一阵,巨斧下沉了几米。 “继续背诗词吧,趁此机会,把上学时候学过的诗词都复习一遍。从锄禾开始。” 王信果然从锄禾开始背诵: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 再背诵鹅: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 然后白老前辈的草: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 然后是李白,然后是杜甫、王勃、李商隐、杜牧、欧阳修、辛弃疾、苏轼、陆游......等等等等。 诗词积累量毕竟有限,不一会,王信念的差不多了。 “这可怎么办呢,总不能干待着,变成精神病啊。” “对,唱歌吧。” “你总是心态软,心态软,独自一个人练功到天亮,我无怨无悔去。” ...... “你吟唱的什么?” “心态软。”王信随口回道。 “不对,你是谁,你在哪?”王信赶紧环顾四周,可是四周黑漆漆的,深邃的像是被墨水染过一样,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你到底是谁?不要在这装神弄鬼的好不。” 一个女子的声音在狭窄的黑洞中想起: “没有装啊,我不就是么。”王信顿时一阵沉默无语。 那女声又道: “我在这沉睡五百年了,等你唤醒呢,勇士哥,请献出你的灵魂和躯体,让我重生吧。” 王信一惊道:“哎,我听你的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和那个人的声音有点像,又不一样。” 女声道:“哦,那个人是谁?和你很熟么?” 王信道:“还行,我觉得有点熟,但是不知道人家和我熟不熟。” 女声道:“听你这么说,还有遗憾。难道那个人是个绝世女子,你有心向往,却不敢开口吗?” 王信道:“你一个五百年的鬼.女子,问这些事情干什么?” 女声道:“我深居简出,对世间事情,早已荒疏,恰巧有你这人来此,便给我讲讲这世间事,尤其是那些年轻人情情恋恋的事情,老妇颇感兴趣。” “哈哈。”王信忍不住笑道:“没想到鬼.妇也有这般兴趣。” 女声道:“你笑什么,不怕我吃了你么?” 王信:“哼哼,有点怕,但你可知道,我在世上也有几个绰号,说出来也吓你一跳。” 女声似乎气不过:“你便讲讲,看看咱们俩谁厉害,你要是真比我强,咱们便交个朋友,否则,嘿嘿,贡献出鲜美多汁的躯体吧。” 王信笑道:“哈哈,你这瑰,想的倒是美,还想吃鲜美多汁的躯体,只可惜我的躯体,干巴巴,还有柴禾,吃了让你咯牙。” 女声气极:“呀呀呀,我现在就来吃掉你。” 第一五五章 洞中一个奇女子 那女声说罢,黑漆漆的洞中,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那鬼.女子就要匍匐爬来一样。 “且慢,女......神。” 王信赶忙喊道。 那女声气道:“哼,你少来讨好我,难道叫我女神,我就不好意思吃你了么?再说作为一个鬼,是不喜欢被叫作神的。” 王信道:“哦,原来如此,我只是很敬重你而已,至于你是神是鬼嘛,倒是不很重要。” 女声道:“你快说说,你的那几个绰号是什么?让我听听。看看你合不合我的口味,若是不合口味,我便不食用你了。” 王信道:“哦,那好啊,只要听完了,肯定会觉得索然无味: 第一个九世魔尊:听起来像是你的同行,不知道级别比你高不高。 第二个四海归鸿三十七天罡星之天阳星:听起来烫不烫嘴?通红火热的,保准你吃不下口。 第三个最强劣兽:听这名字,是不是脑海中出现你一个毛发脏乱,举止不雅,浑身散发着味道的粗鲁家伙,这样的家伙,恐怕把脏手递给你啃,你都作呕啦。” 第四个名字树神大人:一棵大树,你去啃吧,保准塞牙。 “怎么样,鬼大人,你想想,还会对我有兴趣么?” 那女声咂咂嘴,叹道:“啧啧啧,这样真是没的兴趣了,吃也不好吃,恐怕还消化不了,简直比鸡肋还鸡肋。” “是啊,这世间连鬼都对我不感兴趣了,我真是好孤独啊。” 那女声忽然一惊道:“不对,你肯定是骗我,不想死,贪生惜命,难道你心里还有什么牵挂的女子么?” 王信叹道:“那当然,人生再不济,总还是有几个牵挂在心的人。” 那女声叹道:“你快讲来吧。我听了若感动或许饶你不死。” 王信苦笑:“呵呵,不讲。没什么好讲的。再说你一个鬼.女听这些故事有甚么用,你会哭么?会笑么?会感动吗?” 那女声道:“不瞒你说,我上辈子,遇到负心人,所以对感情这方面尤其在意,喝了孟婆汤,也没有改变我心中的执念。” 王信闻听心中忍不住生出怜悯:“生活不容易,男人不容易,女人也不容易,一碗孟婆汤还不足以驱除你心中的怨念。看来你是被伤害颇深,若不是在这个坑洞中,我一定开导开导你,只是此时我自身也难保啊。” 那女声道:“你怕什么,只要我不食用,你困在这里,三五日是不会死的。” 王信道:“虽然饥渴,肚饿不至于马上就死,但这黑漆漆的,四处不见人,憋闷也憋闷死了。” 女声道:“憋闷还能憋死么?我都在这四百年了,也没憋死,人类啊,真是麻烦。小子,不如我去给你寻个伙伴来。” 王信道:“请不要叫我小子,方才我说了那四个绰号,你随便叫哪个都行。” 女声嘲笑道:“哦,竟是为了虚名,叫什么不一样,我就叫你树神大人好了。树神大人,我方才从黄金城上空飘过,但见一个女子长的非常漂亮,可以说是杏眼柳眉,肤如凝脂,面貌似桃花,走起路来更是红颜妩媚,袅袅婷婷。我若将她擒来,与你作伴,你看可好否?” “咕噜。” 王信咽了一口唾沫。 那女子笑道:“呵呵,你这人不过如此,想来也是贪财好色之辈,我们同在这洞墟中,倒也算是缘分,我便成全了你吧。”说罢但闻衣袂飘动,碰在墙壁上的声音。 “鬼大人,且慢。我身为树神本尊,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你休要用一个女子来诱我,区区岩石洞,黑且黑,就当我在此静默修炼罢了。何况还有多愁善感的鬼大人相陪,有何寂寞之说。” 那女声讥笑道:“我知你口是心非,那女子也不是寻常女子,准能配的上你这个树神大人。我从她头上一飘而过,听押送她的士卒叫她月映绮罗公主,看来不但长相漂亮,身份也不低微。” 王信惊道:“哦?月映绮罗公主,她在哪里!” 女声斥道:“你尖叫什么?我看见她被几个士卒押解,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误,难道公主也能成为罪犯,真是让人费解。” 王信惊道:“鬼大人,您快助我出去,我去见月映绮罗公主。” 女声疑道:“怎么你识得她么?” 王信道:“当然。” 女:“她对你很重要么?” 王信:“当然。” 女:“为什么?” 王信道:“月映绮罗公主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知道她有难,这几日我只是满街游玩,把她给忘了,都是我的错。” 王信急的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他奋力的猛蹬挡住自己的巨斧,巨斧再石壁上狠狠的碰撞,发出火光和响声。 “呵呵呵呵,看来你对这个月映绮罗公主还真的很用心啊。看你说话的语气像是和她是一对青梅竹马的小情.人儿。” 王信一愣,随后道:“你管那么多做甚,你也帮不了我。” 女声笑道:“谁说我帮不了你,我给你抛出去,又怕你救不了她,反倒搭上自己性命,我若自己出去救,倒是可以,不过你总得给点报酬吧。” 王信:“报酬,我怀里尚且有几枚金币,全都可以给你。” 女声道:“金币,我不稀罕,我只有一个要求,我把她救来,但你不能和她成亲。我就要看你们这对有情人难成眷属,我才开心。” 王信:“不成亲?好吧,不但不和他成亲,我还和你成亲。” “啊?和我成亲......” 那女声一愣,半响不语,突然怒道:“你胆敢和鬼大人如此说话,看我不食用了你。” 王信道:“你我都出不去,我也救不了月映绮罗公主,还要接受你那无理的要求,不如死了算了。” “砰。” 一声巨响过后。 黑黝黝的洞口中寂然无声。 片刻之后。 那女声试探着问道:“树神大人,你还安好。” 又问了两声。 无人回答她的问话,黑洞中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在回荡。 女声嘀咕道:“这个傻小子不会这么死心眼吧,本公主逗逗他而已。” “什么,公主?公主她在哪,她在哪?”王信的声音显得很懵愣,仿佛大梦初醒一般。 女声道:“公主,公主远在天边,近在你的心中。” 王信道:“是啊,就在我的心中,方才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公主。我愧对他,不但救不了他,还受困这里,我......我......我,公主还借给我这支箭,锋利无比,难道是让我自行了断么?” “璞。”“啊。” 一声响,一声惨叫。 “你怎么啦!?”“不要用那支箭......”“你快服下怀里的药丸!”女声急道。 王信的声音很脆弱,断断续续的:“我......我......你怎么知道,我有药......药丸。你......你......你是谁?” 女声很着急:“你别那么多废话了,你这个蠢树人,快吃了药丸,否则你会死的。” “药丸......药丸......药丸掉下去了,找不到了。” “哎呀,你也真是蠢啊,把你脖子上戴的月映绮罗公主之光勋章,拿出来,那上面有月石,夜晚可以照亮的。” “月映绮罗公主之光勋章?那个勋章让我送人了......送人了。” “啊?啊?啊?”“你呀,真是蠢到家了。” 黑洞下方传来窸窸窣窣响声。 “要是掉,也应该掉这里了?怎么找不到,哎,怎么找不到。”那女声嘀嘀咕咕,像是伏在地上寻找掉落的药丸。 “鬼大人,别别别别找了,辛辛辛辛苦你了,我不不不不需要了。我我我我要......” 女声急道:“别瞎说,难道你不想见月映绮罗公主了么!” “我......我......” 女声焦急不已:“怎么找不到啊,找不到啊,你到底掉在哪里了?呜呜呜~”最后竟然哭了。 “尊敬的月映绮罗公主,虽然你看不见我,但是我要和你说再见,再见吧,我美丽,娴淑,善解人意的公主。” “哼~呜呜~她有什么好的,她就是一个总把事情搞砸了的家伙。”女声边哭边抱怨道。 “嗯?我不准你侮辱月映绮罗公主,她在我心中是女神一样的存在,虽然她是四十二号的大脚丫,虽然她声音嘶哑像只鸭子,但阻挡不了我对她的......” 那女声突然气道:“哼,你终于说出来了,你这个蠢家伙。怪不得你接受勋章时,犹犹豫豫,不肯**我的脚,原来你是嫌弃我脚大。” 王信警觉道:“嗯?你是谁?” “哼。我就是月映绮罗公主。” 王信道:“你不是女.鬼么?怎么......” 月映绮罗公主道:“女.鬼,鬼你个头,我看你还是男.鬼呢。” 王信道:“那好吧,既然你是女鬼,我是男鬼,正好我们做个伴,一路上不孤单,做一对神雕鬼侣吧。” 月映绮罗公主道:“雕在哪呢!你到底伤的严重不严重。” 王信道:“雕可以再找么,你真的是月映绮罗公主么?” 月映绮罗公主道:“真的。” “哈哈,月映绮罗公主,你真有趣。闲的蛋疼,装一个女.鬼,不过演的不错啊,除了声音有点像月映绮罗公主本尊以为,其他的都还行。” “哼,你这家伙,受了伤,也是唬弄我的吧!你.......你这家伙还敢说我脚大。真是气坏我了。” “哈哈,月映绮罗公主,您别生气,开个玩笑而已,若是不说你脚大,你怎么能承认自己是公主,再说了脚大可不是坏事啊,脚大走路稳稳当当。” 月映绮罗公主气道:“哼,我越想越生气,真想揍你一顿才好。” 王信叹息一声:“哎,我真想让你给捶捶背,可是这个大石头斧子,不上也不下,我下不去,你也上不来啊。” 月映绮罗公主嗔道:“那还不是因为你蠢么?怀里有阴晴圆缺箭,怎么不使用。” “真的啊,我怎么没想到,但是用这箭去磕碰石头不会损坏么?” “不会的,阴晴圆缺箭是利刃,削铁如泥,何况是石头。” “好吧,月映绮罗公主你躲开点,我要砸了......” “当当当。” “当当当。” ...... “你在砸什么呢?”月映绮罗公主问道。 “砸石斧子呢。”王信回道。 “哎呀,你真是笨的不行,我要你砸石头洞壁,阔宽了洞壁,石斧子自然就下来了。” “哎呀,我这脑瓜子。”王信急的挠了挠头。 他抬起阴晴圆缺箭,向石壁戳去。 咔吧...... 咔吧...... 巨大沉重的盘古之斧,表面发生了皲裂。一道道晶莹的蓝色荧光,丛裂隙处涌出。 王信抬起手来,轻轻一拂,大斧外面碎裂的石块纷纷崩开,一冰蓝色的晶莹小斧头,出现在王信的眼前。 王信还没来得及惊讶。 呼...... 身体如风一般随着小斧头落下。 “初级枯藤术。” 王信一手握住小斧头柄,另一只手使出了初级枯藤术,顿时一根藤蔓从手心蜿蜒而出,向石壁上攀去,在藤蔓的牵扯之下,王信下降的速度变的迟缓。 蓬...... 身体缓缓的落在地上。 蓝莹莹的光芒打在月映绮罗公主那张俊俏的脸上。 王信心道:“此时此刻,我想吟诗一首......” 月映绮罗公主道:“这是什么,这么漂亮的。” 王信道:“这是盘古大帝的斧头,没想到石斧里面有一柄,这么漂亮的小斧。” 月映绮罗公主道:“这个小斧头,能不能送给我。” 王信道:“这是大帝他老人家的,谁知道他肯不肯送给你,等我们上去了,问一问他老人家吧。” 月映绮罗公主嗔道:“讨厌,那么多废话,借花献佛还不懂。快拿过来吧。”说罢把小斧头抢在手里。 随即月映绮罗公主惊道:“真漂亮,真漂亮,看这上面还有镌刻的花纹,看看这上面是什么文字?我怎么不识得。” 王信道:“我学了不少文字,让我来看看吧。”说罢向那柄发光的小斧头靠了上来。 “哼,不给你看。”月映绮罗公主把小斧向后一摆,藏在身后,随即用身子挡住。 “哦,这天怎么黑了。” 第一五六章 两界大帝 “当然了,我觉得还是黑天舒适一点,毕竟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久,都已经习惯了。” “啊,公主你是人是鬼,哎呀!你干什么!” “当然是鬼了,还是吸血鬼呢!吸一点血而已,不要大惊小怪的。” “啊,尊敬的吸血鬼公主殿下,请饶命。” “不行,你白戏弄本吸血鬼这么久了。不吸点血怎么行。” “谁掐住我的脖子了!” “什么东西缠住我的腰!” ...... 半响过后。 “月映绮罗公主,别闹了,本树神大人彻底服气了。快把小斧头拿出来,照照亮,让我看看这幽深的黑洞,里面是什么构造,然后我们想办法出去啊。” “可以啊,但是前提么......你在角斗场上领月映绮罗公主之光勋章的时候,还有一项仪式没有完成,就被讨厌的庞辙打断。不如现在完成吧--就是**本公主的脚。” “公主殿下,这就不必了吧。” “这怎么能免呢?你也知道的,上一次获得这项殊荣的人,可是在神帝的时候,现在都已经过去上百年了。” “哦,这么说,我是另一个百年不遇的幸运男子。” “当然了,百年前的那位男子,不久就做了驸马大人。” “啊!这么说......我也有......” “虽然说,那位驸马后来,因为他有悖公主的意见,遭到了行刑。但是毕竟辉煌了那么久,怎么说也算是苍天的宠儿。” “原来如此。我为这伟大的驸马大人前辈,感到一丝的惋惜,谁让他的人生没有把握好呢。千错万错,就不该违背公主大人的意愿。” “哼,我的树神勇士,你变得聪明了,看在你这么乖巧的份上,我再赐予你一个称号吧,月映绮罗公主的树神勇士。” “谢谢月映绮罗公主。” “不用谢,不过仪式么,这个东西还是得有的。” “这......公主你不要......” “嘿嘿......” 黑暗中王信的声音变得严肃:“月映绮罗公主,对不起啦,不是我不肯。如果时机合适的话,我可以的,但是现在不行。到了外面我会听你的,但是在这个黑黝黝的洞中你要听我的。” “听你的,凭什么?” “公主,你会理解我的。”“初级枯藤术。” “什么东西缠住我了,哎,呀......” “可爱的月映绮罗公主殿下,请交出荧光的盘古大帝之斧,否则么,接受我的初级枯藤术绑缚,不要试图挣扎啊,越挣扎越紧的。” “哎呀,好痒,好痒。” “哈哈,哈哈,初级枯藤术,还是很有趣的么。” “哼,不管你用什么术,我就不交出来。” “你看这是什么?” “唰。” 蓝色的荧光一闪,一根藤蔓卷着发光的小斧子,从公主的 身后闪了出来,顿时幽暗的空间里,仿佛亮起了一盏蓝色小灯,周围的石壁被照的蓝洼洼的。 月映绮罗公主嗔道:“哼,你流里流气的,人家放在怀里的东西你也动手取,都不晓得有点忌讳。” 王信道:“对不起月映绮罗公主殿下,我真没有动手啊。这个是我刚刚修炼成的初级枯藤术。” “哼。” 月映绮罗公主趁着王信不备,一把抓向藤蔓上缠绕的荧光小斧头。 “抖。” 藤蔓突然一抖动,蔓稍的小斧飞了起来。 “我跳。”月映绮罗公主跳起来去够。 随着月映绮罗公主的跳跃,藤蔓伸得越来越长,小斧头被举得越来越高。 “哼,我要顺着这根藤蔓,爬上去。”月映绮罗公主冲过来,抱住树神大人。“你这个树神顶多算是小树苗吧,才这么高。”说罢就要向上攀爬。 “啊!给你、给你、给你吧公主。” 藤蔓一抖,小斧头垂了下来,落在公主手里。 “哼,这还差不多。”公主拿住小斧头,总算消了消气。 王信借着光芒看了看四周,四下都是岩石垒成的石壁,唯有自己和月映绮罗公主所在的位置,比周围更宽阔些。 “月映绮罗公主殿下。” “月映绮罗公主殿下。” “月映绮罗公主殿下。” “月映绮罗公主殿下。” 现在月映绮罗公主殿下独自蹲在石壁的一隅,捧着小斧头,闷声生气。 “公主殿下,不要生气了。” “哼。” “公主殿下,你在这里面呆了多久了,这黑乎乎窄巴巴的地方,真不是人待着的地方。” “哼......呜呜呜......”月映绮罗公主忍不住哭了起来。 “公主,你......”王信一时间想不出如何劝慰她,只好蹲在她的身边。 公主见他过来了,便挪动一步,伏在他的腿上,哭得稀里哗啦。 王信抬起双手,想要像安慰奇葩小草那样,去抚摸公主的头发,但是被公主璀璨的水晶王冠挡住了,忽然间恍然大悟:“公主是大姑娘了,那种抚触式安慰疗伤方法,不适合。” 只好举着双手,任由公主哭泣。 半响后,王信道:“公主你不伤心了,是谁把你关在这里,我去找他们报仇去。” 月映绮罗公主也哭的差不多了,抬起头,抹抹眼泪道:“你又打不过他们。” 王信正色道:“公主你放心,原来打不过,现在可不一样,你看这几天我又练成了许多功夫,这个枯藤术是初级的,如果继续练肯定会有高级的功法。” 月映绮罗公主也哭的累了,不哭了,看看王信的湿漉漉的裤衫,面上一红道:“对不起啊,弄脏了你的衣裳。” “不打紧的,公主殿下,你渴不渴,肚饿不饿。” “我饿,我渴!哼,我若是吸血鬼该多好,吸了你的血,吃了你的肉,就饱饱的了。” “别啊,公主殿下,你要是吃了我,谁给你报仇啊。” “哼,还贫嘴。明知道,我不能吃了你。” “哈哈,公主你说,如果现在有一个西瓜好不好?” “哼,又馋我,不想和你说话。” ...... “初级西瓜术。” 王信的手心蓬的跳出一个西瓜。 “公主,给你,吃吧。” 王信把手里的西瓜捧给月映绮罗公主。 “啊?你真的有西瓜,哪来的,哪来的呀,我怎么没看见你带着西瓜下来。你还带什么了?”激动的月映绮罗公主掀开树神的灰色布衣,在他怀里摸了个遍。 除了几个冷绑绑的金属,还有就是一个药丸。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西瓜?” “哈哈,问那么多,干啥,吃完了再说吧。” “嗯,好吧。”月映绮罗公主,敲开西瓜,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吃完了还呼噜呼噜的喝起汤汁水。 王信看着月映绮罗公主吃西瓜,言即由衷的嘀咕道:“公主就是公主,吃相这么狼狈,还是很美。” “啊?”月映绮罗公主抬起头,摸了摸脸上的西瓜子道:“树神勇士,你怎么不吃西瓜,这还有一半呢。你若不吃,我可自己都吃了。” “公主,别客气,你好久不吃东西了,不要着急吃太多,对胃不好,慢慢吃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月映绮罗公主捧起另一半西瓜,先掰下一块,递给王信道:“你先尝尝。” 王信接过西瓜放在嘴里,稍加品味叹道:“啧啧,真甜。” 公主道:“那你再吃一块吧。” 王信摆摆手道:“不吃了,不吃了。” 月映绮罗公主吃完了西瓜,拍拍肚子道:“饱了,饱了。” “公主,我以为你会有公主那种娇生惯养的品性,没想到你挺爽快的,真样很好,饿不着了。” 月映绮罗公主一笑:“我哪有娇生惯养,我自幼就离开黄金城,跟着师父在山林里,采果子,吃野食,要是能捡到西瓜,都乐得睡不着觉呢。” “哦,原来如此。” 公主点点头道:“月映绮罗公主的树神勇士,你还没告诉你从哪里弄来的西瓜。” “哈哈,那我就告诉你吧,那西瓜是我刚刚修炼不久的功夫--初级西瓜术。还有初级枯藤术,都是我从那本书里学到的,里面还有好多功夫,但是我还没来得及学。” “啊,功夫,就能出来西瓜,我看看。”月映绮罗公主拿起王信的手仔细端详,小声嘟哝道:“这里也没有伤口啊,西瓜怎么能凭空出来的。” 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突然道:“你确定不是你屙出来的?!” 王信哈哈笑道:“不是,真不是,你看,就跟这藤蔓一样,是从手心里长出来的。”说罢给月映绮罗公主演示一遍初级枯藤术。 月映绮罗公主这才点点头,过了一会道:“这西瓜既然是从你身体里面出来的,必然是含有你的骨血。” 王信叹道:“是呀,我也是有这想法,方才我尝了一块,倒是味美甘甜,但是就是过不了心里这一关。就好像母鸡下完蛋,回头自己吃的感觉。所以啊,我下不了口。” “呵呵呵呵。”月映绮罗公主笑道:“心里的想法是次要的,主要是你的身体啊,能受得了吗?不过我看你倒是没有脸红脖子粗的,看来使用这初级西瓜术,比母鸡下蛋容易些。” “啊?你笑话我。” “我没有笑话你,树神勇士,以后注意身体,这个初级西瓜术比那个初级枯藤术还不一样,初级枯藤术探出来的藤蔓,毕竟还能收缩回去,损耗不大。而这个西瓜,足有五六斤重,使用一次功夫,得损失多少养分啊。我看看你轻没轻。” 说罢拦腰欲要抱起树神大人。 王信赶紧不动声色的闪开了。 “哼,你躲。” “没有......” 月映绮罗公主呼的依偎过来,抓住王信无处安放的手道:“月映绮罗公主的树神勇士,刚刚我吃了整整的一个西瓜,我的身体里现在也有了树神勇士的骨血......” “啊?公主,您的意思是对的,但这样说容易造成......” “吧嗒!” 一块石头从头上滚落,滑到二人的脚边。 “快跑啊,树神砸碎了大殿,现在正在下面呢。” “快走,公主已经有了树神的骨血,我们快去汇报。” ...... 二人头顶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小。 月映绮罗公主也看了看王信脸色红润道:“他们在乱说什么?” 王信一撇嘴无奈道:“是呀,他们明显在断章取义。现在我们只有快些闯出去,免得被他们瓮中捉鳖。”说罢拿过那柄小玉斧,向上面照去,丝毫光线不见,料想此洞道应该是十分曲折且幽长。 公主你在下面等我,我先上去,然后找跟绳子来捞你上去。 “那......你小心啦。” “没问题的。”那洞壁本来不宽,王信抬起脚来向上一跃,踏在两面洞壁上,蹭蹭蹭,向上攀爬,他一路上不敢休息,只到见到那洞口上的微弱光芒。 原来此时时候已经不晚,所幸还有一缕清凉的月光照在大殿之中,盘古大帝的面庞在月光中显得更加肃穆,王信暗道:“碎了大帝的斧头,对您老人家不住了。” 来到大殿当中,王信四处寻找长绳子,寻了半响,又寻到旁殿,尽是一些高大肃穆,不怒自威的神像,王信也叫不上名字,但觉心中有些惶恐不适,赶紧从旁殿退出,回来时,忽然见盘古大帝的腰间束着一根灰色腰带。 王信赶紧过去向石像施了一礼道:“盘古大帝,今日晚辈遇见危机,劳烦大帝多次,实属无奈,请大帝谅解。” 说罢,又作了一个揖,这才把盘古大帝腰间的灰色腰带解下,但见那腰带左一圈,又一圈,越解越长,王信心中大喜, 解到五六十米时,见那腰带中间写了四个大梅花篆字,王信拿在手里仔细辨认了一会,但觉这个四个字像----两界大帝。 心道:“不知这两界应该是哪两界?天地人还有哪一界不归大帝所辖。”时间紧迫,他不敢细想,将那百米丝绦,稍端系上一块石头,顺着黑洞放下去。 过了片刻,但觉得丝绦一紧,知道是月映绮罗公主抓住了丝绦,又等了一会,估计她已经将丝绦系在身上。 这才缓缓向上拽起丝绦,越拉越近,公主的脏兮兮但仍然很俊俏的脸从洞口中探出,王信心中高兴,又使了一把力气,公主半身已到洞外。 嘎吱! 盘古大殿的破门栓一响,有人从外面踏进来。 “你们在干什么?” 第一五七章 胡言乱语 吞天覆地 一惊之下,王信的手下一松,月映绮罗公主的身子险些又掉进洞中,王信赶紧抢上前去,把双臂拦住月映绮罗公主的腰身。 “你们果然在此,衣衫不整。” 进门的一个老者,文臣打扮,携领二十几个侍卫,挑着四五盏灯笼。 月映绮罗公主道:“胡大人,你怎么来此地?” 那老者道:“月映绮罗公主,老夫身为长辈,苦劝你一句,吾儿胡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琴棋书画,能歌善舞,怎么苦苦追求你这么许久,你都不肯应允,没想到你却躲在这里,和这样一个蠢小子私会,也不怕盘古大帝他老人家见责于你。” 月映绮罗公主脸色陡然变为冷峻道:“胡言,你真是爱胡言乱语,胡说八道。我们几时在这里私会了。”说罢悄悄推开王信揽在腰间的手。 胡言冷笑道:“哈哈,月映绮罗公主,是你自甘堕落,别怪老臣替臻帝教训不孝女。” “慢。”王信看着胡言问道:“你儿子是胡为?” 胡言蔑视道:“然也,吾儿名动黄金城,汝辈年轻人,应该有所耳闻。” 王信冷冷道:“好一个名动黄金城,此名号,非胡为不可为也。欺男霸女,为非作歹,私设公堂,号称一百二十八道酷刑。六宫十二院一百四十四嫔妃,连臻帝选妃都要由着你儿胡为的手先过一遍,果然是名动黄金城。” 胡言一愣道:“你是谁?从哪听来的这些谣言。” 王信微微一笑:“谣言?这是胡为亲口所言,黄金城几乎家喻户晓,你还如何抵赖?不过听闻,最近你的得意犬子,得了一桶黄金,不知道那黄金使用的好不好,得不得手,香也是不香。” “你......你,你定是......”胡言咬牙切齿了一番,终究是无言以对。 月映绮罗公主道:“没想到胡大人的贵公子,还有这么多丰功伟绩,早该向着我父皇奏上一本,大相嘉奖一番才对啊。” 胡言怒极反笑道:“月映绮罗公主,你莫听这人胡说,他必然是有意造谣中伤我胡家,让此种人在你身边,百害而无一利,让老夫代你清理这个恶人。”说罢将手一挥道:“杀此人者奖赏十金币。” 众侍卫尽皆踊跃向前,去拿王信。 王信看着那些凶神恶煞一般的执刀侍卫,呵呵笑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为了几个金币,给这老狗卖命,实在不值得。” 那些侍卫,不顾警告,将王信和月映绮罗公主围在中间,包围圈渐渐缩小。 月映绮罗公主怒视众侍卫道:“你们这些狗奴才,我月映绮罗不曾骂人,但你们也太过愚蠢,你们也不想想,还能为胡言卖命多久。他父子二人做了多少违法乱纲之事,单单私设后宫一罪,就可以将其满门抄斩。待我向父王禀报后,他父子二人立刻狗头不在,你们这些犬奴,还要听这将死之人命令,实在愚不可及,不如趁早调转刀头,将功补过,把胡言拿下,本公主不计前嫌,反倒给你们记下一功。” 众侍卫闻听都略略有心动,转而斜视胡言。 “哈哈哈哈,不怪吾儿胡为,甚是欢心于你,月映绮罗公主果然冰雪聪明,竟然使出此离间之计。哈哈哈哈,可惜的是你久在外域,对中州之事不甚了解。此时此刻你父皇臻帝宛如提线木偶,诸般事情,即使饮食便溺,都做不了住。民间不是有传闻么?内有胡言大相,外有庞辙上将,可惜你将死于孤陋寡闻。” 胡言蔑视的一笑,随即向众侍卫挥手道:“汝辈,有擒住月映绮罗公主者或杀那与公主私会之人者赏赐金币百枚。” 月映绮罗公主怒道:“你肯赏金币百枚,我就肯赏赐金币千枚,杀胡言者赏金币千枚,得一肢者再赏千枚。” 王信低声道:“公主,我观这诸多侍卫,并无武功高强之人,不如让我将其尽数打倒。” 月映绮罗公主笑道:“我刚刚得到金币百万,正愁没有路数花掉,刚好今日赏赐斩杀胡言老贼者,我月映绮罗公主决不食言。” 千枚金币,天大的数目,恐怕寻常侍卫,靠着还算可观的薪水,一辈子也赚不到。 众侍卫的心底都有些动摇,毕竟平素一毛不拔的胡言大人不可能赏赐再高了,而且胡大人允诺的一百金币,还有可能食言。 “哈哈,月映绮罗,你的金币,恐怕早已经被庞辙归为自己有,还有你养的月兔,精灵,恐怕都进了庞大人的肚腹。” 胡言仰天笑罢,向一个靠近自己的侍卫淡淡笑道:“快来杀我啊,去得月映绮罗公主的千枚金币。” 那侍卫闻听,微微一愣,向后退了两步。 “唰!” 胡言一跃而起,一道光影闪过,那侍卫的身上便洞穿了五个小洞,鲜血汩汩流淌,嘴唇张翕了几次,身子摇了两摇,栽倒在地。 胡言掏出怀里的一方汗巾,擦了擦手,低着头道:“我胡言平日对你们不薄,衣食住行,养着你们,向养着的犬马一样,竟然敢临阵倒戈。” 拿二十几个侍卫闻听,但觉浑身发抖。 月映绮罗公主冷冷讽道:“没想到,胡大人,还有这个身手,没想到潜于中州内阁,甘心情愿做个文官,如此这般隐忍不发,不知心中图谋什么不轨之事。” 胡言笑道:“不是老夫隐忍不发,只是没有必要,有庞辙和乌奎等人,唯吾命是听,又有雷电双子,风雨双姝相佐。是以老夫隐掩光芒,不在人前显露,私下却未曾荒疏。” 众侍卫见他显露奇高的武功,心下惊惧不已,有一人带头,便都跪下拼命磕头求饶。 胡言两个起落,身影穿梭,落回原地,便有七八人仰倒在地,生命气息全无。 王信跨步上前道:“胡大人能隐忍多年,一朝出手惊世骇俗,实在让某家佩服。只不过对下属手段如此狠辣,恐怕难以服众。久而久之,难免孤家寡人。” 胡言呵呵讥笑:“竖子胆子不小,老夫的手段你也看到了,还敢上前训斥老夫,老夫惜你是条汉子,此时容你把月映绮罗公主绑了,献给老夫,老夫虽然是天命之年,倒也想做一把驸马大人。” 月映绮罗公主大怒,直欲与他拼命。 王信拉住月映绮罗公主,向着胡言冷冷道:“胡大人志向高远,某家羡慕不已,只可惜胡大人如老驴拉磨,老马伏枥,空有一片壮心而已。” “呵呵。” 一道光影,伴随着凄冷阴森的笑声,向王信飞袭而去。 大厄将至,王信的精神前所未有的专注。 荆棘王冠中蕴含的能量,在周身不断的旋转,隐隐出现一个翠绿色的光团。 “蓬!” 一次气息和能量的撞击。 胡言的经年功力,不容小觑,远在乌奎和狼巨子之上。 五指如凿,刺破王信的防守。 五个小洞在王信的胸前裂开。 鲜血向外一涌。 “蓬!” “蓬!” “蓬!” “蓬!” “蓬!” 那是花开的声音,五只似花朵,又似绿苔的光芒,在伤口处绽放,阻住流淌的鲜血。 ...... 已经跃回原地的胡言,垂着头,微微闭着眼睛。享受一般的,等待着敌人倒地的声音,以后的故事就看花容月貌,玲珑凹俏的月映绮罗公主了,她或是梨花带雨的在面前求饶,或是撕心裂肺的无助挣扎,呵呵,怎么说,那小可人一颦一笑都是动人的。 “女人么,总是会被强者征服的,毕竟她的小情郎如此的不堪一击。仇恨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崇拜和仰望,呵呵。”胡言嘴角微扬,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容。 “呼!” 胡言睁开双眼的时候,笑容顿时凝固了。 一个绿色的影子带着一种令人生畏的浩然正气。 铿然袭来。 凭借胡言的身法,他尚可避开。 但胡言犯了一个武者的通病----好勇斗狠。 或许是轻敌,或许是好奇,或许是过于自信。 胡言双手推出,与绿色影子抵在一处。 “轰!”凝聚的气息,猝然爆裂。 能量和压缩过的元素顿时猛的涌向四周。 月映绮罗公主和众侍卫们都感到一阵烈风扑过,身子不由的后退几步。 胡言的身子在摇晃,双腿在不住的抖动。 他想拼命的稳住自己的双腿,所以没有抬眼去看敌人,但他知道那个小子肯定伤的比他更重。 虽然是两败俱伤的事情,但王信用尽了全力。 敌人太强大,而且太无耻。 王信暗暗的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心软。 一击之下,周身循环运转的气息。如风拂过的火苗,将熄未熄。 但王信不能再等,轰的一拳打出,再来。 再来! 再来! 再来! 再来! ...... 强大的敌人没有倒下,随时都可能反扑,战斗没有那么容易结束。 对待强者,唯有坚持的意念。 王信的身子随着拳头在不住的进击。 胡信的身子在攻击下,不住的后退。 “这么猛烈的进攻何时能结束,我的肚腹好痛,我的腿好软,我......我倒下吧。” 拳头上击出的一阵风,将胡信催倒在地上。 胡信的身子又动了动,但只是抽搐了几下而已。 王信的拳峰上没有一丝阻力,他坚守的意念,怦然消散了。 晃了晃,倒在地上。 “你怎么样,你怎么样了?”月映绮罗公主伏在王信的身边,急切的询问道。 王信躺在地上,眼皮跳动了几下终究没有睁开。 “啊,你怎么了!”月映绮罗公主搬起王信的头,但是又无力的垂下去。 “啊,树神......呜呜......” “月映绮罗公主,您怎么了。”胡言带来的侍卫们围过来,嘘声问暖。 “呜呜......” “月映绮罗公主,您命令我们去手刃了胡老魔吧。” “呜呜......去吧,去吧。” 众侍卫闻听,却没有人动作,他们还等待公主再一次承诺赏赐。 “呜呜......” ...... 一个侍卫探探头道:“月映绮罗公主殿下,小人闻听有一种导引呼吸术,可以救你的小情郎,不对,可以救驸马大人,未来的驸马大人。” “如何救得,如何施用导引呼吸术?”月映绮罗公主抬起头来问道。 那个侍卫道:“如此......如此......” 说了半响,月映绮罗公主终于明白了,她咬咬牙,做好了心理准备。刚刚要施用所谓的导引呼吸术。 “累啊!” 王信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月映绮罗公主如此之近,忙又闭上眼睛,半响道:“胡言,他如何了。” 月映绮罗公主转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胡言道:“他还在啊躺着,不知道死活。” 王信闭目道:“那胡言,武功根基深厚,造诣奇高,恐怕不能伤其元气,待他恢复了,又不知道会残害多少生灵。请将阴晴箭借我,我去废了他的武功。” 说罢,猛然间坐起来。 旁边那几位侍卫挤眉弄眼道:“不烦驸马大人,公主殿下既然赏我们金币,我们几位便代劳吧,让我们斩下这老魔的头颅。” 说罢,几人唯恐王信来抢功,争相向着胡言围来。 “慢......” 王信的话刚刚喊出一半。 瘫倒在地的胡言猛然坐起,双手五指如电,各捏住一个侍卫的咽喉。 “咕噜,咕噜。” 两个侍卫登时倒在地上。 胡言跳起身来,用阴鸷的眼神盯着众人。 余者尽皆瘫软无力,瑟瑟发抖。 “你们不要留在此地,都散去吧。”王信站起身来,直面胡言,言语中气十足。 “呵呵,这些家伙,想走么,都留下躯壳才行。” “唰!” 胡言的身形又一次带着灰色的痕迹,跃出。 “吧嗒!” 一根藤蔓早已挡在他的去路上。 胡言的身形一停滞,伸出手去抓那条藤蔓,但那藤蔓一抖间,快速飞起,转而又劈头砸下。 胡言再去抓,那藤蔓又抖开,这时另一根藤蔓又袭来,在胡言肩上一扫,随即引去。 “藤蔓术?久不见江湖的藤蔓之术。”胡言一脸惊诧。 “然也。” “呵呵,不过你的藤蔓术,用的也太过无力了。与传闻的藤蔓术相距甚远,如此的雕虫小技,耍给小孩子看看还行。” 第一五八章 两大至阴邪器 “愚蠢的小子,我不知道你的枯藤术是从哪里学来的,但你明显没有掌握到诀窍,这枯藤术的妙处,并不是抽打,而是缠绕和束缚。敢用你的枯藤术来缠我么?” 王信双臂旋转画了一个弧形道:“胡言,你少说废话,接我一藤。” 只见两根藤蔓,舞在当空,将胡言的身子笼罩在其中,不住的旋转,抽打。 胡言忽然止住不动,面带蔑视,任凭藤蔓打在身上。 “呼!” 半息之间,胡言静止的人形留下一道残影,向王信的怀里撞来。 与此同时,两根飘舞当空的藤蔓开始收回,抢在身前布防。 胡言这一次几乎用尽了全力,他心中暗自叹息,三十几年都未曾遇见过这种强大的敌人,没想到还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子,江湖上风云变幻,新秀迭起。自己久居朝堂之上,不问江湖事,此刻倒是显得有些孤陋寡闻。他心中已经下了决心,必须将面前这人杀死,是而出手间不遗余力。 初级枯藤术的伤害毕竟有限,何况对手是一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藤蔓的缠绕没有阻挡了胡言的五指,指锋硬生生地透过王信的防备,按在王信的身上。 但两根藤蔓上的劲力,没有放弃,还在不停的维持着。 王信身上热汗蒸腾,对于初级枯藤术的操作,比他寻常的挥拳出腿要更加费力许多。 “唰!唰!” “砰!” 两根藤蔓迅速的收回手心。 随后两个人的身体再一次撞在一起。 四掌相对,周身劲力相抵。 胡言撇嘴道:“怎么,知道你那枯藤术用的不怎么样了吧。” 王信肃然道:“胡言,你这些年,贪图荣华富贵,享乐妄为,武功都已经荒废了吧。此刻老驴上磨头,全靠一股拼劲,前路路漫漫,你恐怕笑不到最后啦。” 胡言嗤笑道:“老夫自幼骨骼清奇,天生就是练武奇才,即使不练还是强于尔等百倍。” 王信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两人又开始全力比拼内力。 王信忽道:“汝儿胡为,那一桶黄金,置于哪里?不知他是否取用。” 胡为闻听,心中一悸。 王信但觉手下力量一弱,忙将周身气力聚在两手,猛然间推出,胡为心惊,立刻陡发全力相抗。 王信微笑道:“胡言,汝儿那一桶黄金,应该是置于水缸之中,放足七七四十九个时辰,若是早一刻,或是晚一秒,那黄金都会发生变化,呵呵,黄金要是变了大粪,可不好花了,也折损了本金。” 胡言眉头一皱道:“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王信没有回答他的话,继续说道:“黄金即便成了大粪,也无妨,内有七七四十九个土哈蟆,将其聚在一起,每日以好酒好食款待,再过七七四十九日,那一桶黄金会失而复得。” “你说的可当真?” “当真?我当真了,谁管你当不当真。” “你到底是谁,那粪桶之事是否与你有关?” “哈哈哈。”王信哈哈大笑,突然间爆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胡言心有旁骛,一不留神,被上千斤的力量压在胸腹,嗓子里涌出一阵咸腥,陡然间一口鲜血喷出。 王信缓缓收了力量道:“胡言,我来中州本没有杀人意,但汝及汝儿胡作非为已久,贪受九州多少粮财,玷污天下多少良妇。就在今日弹指之间,又杀了这十几人。只可惜这世间众神蒙眼,无人能让你父子得到惩罚,今日我便代神出手。” “我胡言,没想到......会有今天......我...”胡言捂住肚腹,满脸血沫,显得十分凄凉可怖。 忽然有他腹间,冲出一个光球,飞向天空,顿时在空气中擦亮,带着一串红色的烟尾飞向高空。 王信凛然道:“报信么?你若痛改前非,摇尾乞怜,也就算了,今天还想负隅顽抗,做困兽之斗么?” 胡言倏然站立起来:“哈哈哈,愚蠢的小子,竟然口出狂言,老夫胡言,神功罩体,吐了一点血算什么?这支信号一出,不刻庞辙等人就会来到,倒是候就凭你一个傻小子,即便浑身是铁能碾出几颗钉。” “既然如此,看来我不能让你等到他来了。”“初级枯藤术!”王信手心中陡然钻出两根枯藤,迎风摇曳,此时他已经使用多次,对两根看似枯萎的藤蔓驾驭得更加得心应手。 胡言“且慢,蠢小子,让你先看看我的家什。”不待王信藤蔓到,胡言从怀里掏出两件物事,一双骨质的筷箸,一只青铜汤爵。 王信心中一惊,暗道:“这古怪物事,胡老贼用筷箸和汤爵做甚。”心中虽然有疑虑,但手上毫不犹豫。 两根藤蔓分向胡言斜肩铲背而来。 胡言面色阴鸷,浑然不做避让,忽然以骨箸猛击铜爵。 “铛!” 铜爵发出脆响,似鹰啼鹤唳,又似一阵激流陡然间掷向天空,余音尚且在耳膜激荡。 王信但觉双耳兀自在不住的嗡嗡鸣响。 胡言哈哈大笑道:“此骨箸用食尸老鸹骨制成,这只铜爵更非普通青铜,乃是冥界祭祀铜器烧炼而成,此二物为我珍藏,是世间的大阴大邪之物,纵然你小子一身朗朗正气,也是必死无疑。” 王信见两个物事发出黑黝黝的幽冥之光,便知那两件物什诡异莫测,但大战在即,不容许他害怕担心,于是冷冷道:“胡言你可知道,邪不压正,不管你弄出如何阴险之物,都是枉费心机。” “哈哈哈,我真佩服你这个蠢小子死到临头还嘴硬。不过也算你小子幸运,临死前,老夫让你见见这世间的不世绝学。老夫独创盖世神功--胡言乱语,吞天覆地。” 王信忍不住笑道:“天下还有如此愚昧的武功,胡言乱语,倒也是十分配你这斯,不过某家有个称号,号称医神,专治你这胡言乱语之人。” “嘴够硬,必然让你死的更惨烈一些。”胡言忽然止住声音,双眼上翻,嘴角抽搐,面皮不住抖动,牙齿相撞铿然有声。 “邪门歪术,胡言乱语抽筋功?”王信藤蔓一抖向他那抖动的面皮上抽去。 忽然胡言裂开大嘴,发出奇怪的声音。 一连串的言辞晦涩不懂,前言后语又不相搭配。这些语句随着他那一抖一抖的牙关中发出,越来越快,毫无停顿。 王信顿觉这奇怪的声音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让人的心跳和脉搏跟着加快。 胡言的嘴唇不住颤抖,嘴角冒出白色泡沫,看来已经进入怡然忘我的状态,到那声音激昂之时,又用那双骨箸敲击一铜爵。 顷刻,胡言身旁的空气在月光的照射下放生扭曲,一道道黑紫色的光彩,不住浮动跳跃,渐渐把王信和月映绮罗公主等人笼罩。 “大家捂住耳朵,快走。”王信陡然间呼道。 那些侍卫们早就头昏眼痛,此时闻听王信声音,如醍醐灌顶一般,陡然间惊醒,慌忙拔腿向着大殿外奔离。 胡言的嘴唇翕动停止,声音跟着一滞。 陡然: “咿哑啊....” 一声惊呼如歌如泣,惊掠夜空,盘古大殿为之回音不已。 “喵......呜......” 那只怪猫从躲藏的屋檩上,猝然坠落在王信面前,七窍上尽是鲜血。 王信以手轻触,毫无呼吸和脉搏。 “扑通,扑通......” 那些奔跑的侍卫们倒在盘古大殿的门口。惨状的面相与那只怪猫一般无二,看来也已然被胡言的音波震破七窍。 王信心念一动慌忙奔向月映绮罗公主。 月映绮罗公主面目扭曲狰狞,放在耳边的双手渐渐垂下,王信心中大悔,慌忙冲过去堵住她的双耳。 王信暗道:“胡言的‘胡言乱语,吞天覆地’之功果然厉害,大有与鬼面蛾王相颉颃之势。当日虽然说木前辈身有陈疾,勉强战败了鬼面蛾王,但不可否认那鬼面蛾王功力奇高,迫得木前辈舍弃肉身,烟消云散。此时胡言的功力虽然远不及鬼面蛾王,但他有两件邪器相佐,更加诡异莫测。” 王信抬起头,只见盘古大殿内,一片黑紫色烟气和一片昏黄颜色烟气,显出各种鬼魅之形状,张牙舞爪,相互间不断缠绕,不断纠葛,发出的生意,又极尽凄婉荒凉之意思,让人忍不住心生伤感。 “对,此时此刻,没有他法,唯有充耳不闻,视而不见,方可战胜他这邪恶之术。” 想到此处,王信双手捂住月映绮罗公主的双耳,渐渐稳住心态,平静呼吸,周身立刻有滚滚能量旋转而至。 不刻之间,在王信和月映绮罗公主的周身环绕着一团绿色的光芒,不断旋转,围绕环护着二人。 那黑紫和昏黄二气顿时幻化作两只巨大狰狞的猛兽,来吞噬绿色光团。 三种气息此消彼长,不断试探、进攻、反击。 那两团邪恶之气久攻不下,似乎暴怒,猛然和为一体,变成一只金狮头乌龙身的怪物,猛然将绿色气团吞在口中。王信在其中但觉得一阵窒息,他猛然间爆喝一声,身体的能量加入运转,周身不断蒸腾出冉冉的绿色气息,充满正义绿色气团不断膨胀。 那邪气幻化成的狮头龙身怪物,庞大颀长的龙身在盘古大殿内不断的翻转、盘旋、摔打..... 王信周身的正气,不住的被撕裂,碾碎,然后在复合。 此时有音波不断的冲进绿气环绕之中,沿着二人的七窍侵入五脏六腑。 王信只好双臂环抱着月映绮罗公主的脸,让那些诡异的音波不至于侵入。心中愈发的焦躁,随即,能量大肆的爆发,周身的氤氲腾的一下升起,幻成一个庞大的绿色气团。 “砰!” 一声气息爆裂的声音响起, 狮首龙身的怪物体炸成两段,那黑色的龙躯在地上蠕动几下便再次消散成为烟雾。 由口齿所驭的两团气息,一团受伤,一团崩毁。胡言禁不住面色更加阴郁。 “沙沙沙。”外面脚步声传来。 “胡大人,属下来迟。” 闻听此声音,胡言面上重现笑容。他嘴上不停,只是轻轻一挥手,来者便已经会意。 顷刻,盘古大殿的四外缝隙尽数被堵住,又有九九八十一人,全副武装带着面罩和耳堵,每个人手提一口小型冥钟。环列盘古大殿周围。 胡言以目光斜视,见众人都已备好,轻轻一挥动鸹骨箸,八十一口冥钟顿时齐鸣。 这八十一口冥钟都以相同的音色,音量相互重叠加乘,远远大了千倍不止,又加之盘古大殿四周破陋之处,都已经被尽数封堵,半点音波不会泄露。王信但觉,耳膜疯狂震荡,直接欲要破裂,就连心雄都被音波撞击的凹陷、挤压、翻腾。 “不好,此音阵欲将我二人困厄在此,此处不可久留,大殿殿门被阻,唯有去后殿一避方可。” 相到此处,王信环住月映绮罗公主的双耳,另一手将他托起,忍着身心强烈的不适,向着后殿冲去。 胡言等人受到音阵所限制,不能立刻追赶,又加之胡言心中有数,他知道前后殿相连,声音自去流转,充斥,加之己方七十二冥钟齐声相和,九州之间恐怕已经无人能挡,纵然是四神中的一人在场,恐怕也能抵挡。王信和月映绮罗公主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 王信托着月映绮罗公主来到店中,但觉双脚发软,眼前一阵昏花,喉头上咸味翻涌。 “哇!”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王信几欲昏倒过去,但他知道此时如果自己昏倒的后果不堪设想,尤其是月映绮罗公主还在身边。 又想到月映绮罗公主自方才被音波所伤后,便不言不语,也不知情况如何,料想也是不容乐观。此时他用昏花的眼睛去看月映绮罗公主,但见月映绮罗公主面色苍白无色,颜容憔悴,双目紧闭,呼吸微弱。 王信心道不好,忽然想到自己怀中月映绮罗赠送的药丸还在,慌忙用一只手伸在怀中摸索,摸到那枚药丸后,慌忙塞在公主口中,又把她的头担靠在自己腿上。 第一百五十九章 浩然正气 滚滚不息 那一粒药丸入了月映绮罗公主的口里,虽然没有迅速进入她的腹中,但在口中慢慢融化,一丝丝药力渐渐挥发出来,月映绮罗公主的面色渐渐好转一些,王信心中顿感一丝安慰。 此时骨箸冥钟的凄凉冤惨之音,虽然杂乱但无孔不入,纠缠不清,不断侵扰来袭。王信抬起头看向前面的盘古大殿,大殿之内昏黄的气息更加浓烈,黑紫的气息在其中不断的游转穿梭,显得更加灵活。整个大殿混混沌沌,真似大千世界伊始之像。 透过那浓烈的气息,和杂乱的声波,王信隐约看道盘古大帝那张忧郁的面孔,凝眉而怒目。仿佛要再将这混沌世界斩开一般。 “对,盘古大帝,您老人家的斧头在这里。”王信低头看了看月映绮罗公主,但觉她面色更好了一些,手心也有一些热度,那柄荧光小斧头尚且别在腰间。 “这把盘古小斧头,绿意盈盈,生机勃勃,气息昂昂。或许就是这些阴邪之物的克星。”想到此处,王信轻轻取下月映绮罗公主腰间的小斧,握在手中,陡然间一阵绿莹莹的光芒挣破昏黄的笼罩。 周遭的声音嘈嘈切切,似乎又达到了另一个骇人的巅峰,王信不敢多想,拿起小斧,站起身来...... 盘古大殿上的胡言,正在洋洋得意,忽然见里殿内闪过一道绿色光芒,隐隐有突破束缚之意。他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敢大意,猛然间低嚎一声,顿时游荡在昏黄之间的黑紫之气,化作一条虚幻的气质孽龙,暴然向那绿色光芒啮去。 王信刚刚站起身来,忽觉一股恶意来袭,他疏于防备,到让那股恶意突袭得手,那阵‘胡言乱语,吞天覆地’的音波带着黑紫色的形意,窜入他的七窍之中,顿时一种厌倦世事、愧疚、忏悔、直欲归去的情感,带着浓浓的倦意和困意大袭而至。 “我不能倒下,我不能倒下......”但他还是终究带着那种憾意扑通倒下。 倒在地上的王信但觉脑海中,似乎盘旋着一条大恶的孽龙,不断的咆哮嘶吼,从那个巨大的龙嘴里发出的音波,似乎要将王信的大脑震个粉碎浑浊。 片刻后,他但觉口中一阵甘甜的凉意冲过喉咙,直达到五脏六腑和四肢百骇,好舒服,他忍不住吧嗒吧嗒嘴。 虽然睁不开眼睛,但眼珠转动,那种对世事厌倦的心情渐渐有些好转。 “我不能躺着,我要起来战斗!” 王信忽地坐起身来,正好和月映绮罗公主四目相对。 他尚且一阵懵楞,透过嘈杂的声音大声喊道:“公主你醒了。” 月映绮罗公主点点头。 王信砸吧砸吧嘴道:“这是什么东西,好甜。” 月映绮罗公主添添嘴唇,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她站起身来拉着王信的手跑到一处石像处。 王信但间这石像人首蛇身,相貌是一位端仪俊俏的女子。 “这是青麟前辈的石像么?”王信心中正暗自思忖,但见月映绮罗公主,上前抱住那石像手中的石质琴瑟,险险的将琴瑟抱起。王信赶紧上前帮忙,将那石瑟抱下。 月映绮罗公主,向那石像施了一礼,口中轻声嘟哝。 随后月映绮罗公主盘坐在石瑟之后,双手拨弄琴瑟的琴弦。 “铮、铮铮、铮铮、铮......” 这不知经历多少年的古瑟居然能弹出声响。而且音质清脆纯净,似那空山新雨,久旱逢霖一般,袅袅回回之音,突破那嘈嘈切切、幽幽怨怨之声的撕缠,化成一支明光的利箭,穿透阴霾,刺向那大殿上的胡言。 胡言翻着眼睛,面皮如胶质状一般不住的抖动,此时琴音如明光之箭穿进他的喉钟,胡言不免为之一阵哽噎。没想到敌人竟然强大至此,他犹豫了一下,放下老鸹骨箸,从怀里取出第二颗信号火仗,将那药芯迎着风轻轻一捻,吱啦一声,火信引燃,强劲的力量带着它穿破大殿门间的阻塞物,嗖的一声,飞到天上。 这种信号飞到天上,也许庞辙会看到,但是他不会来,因为这种信号的紧急级别还不够。 胡言不想让庞辙来也是有原因的,庞辙是胡言一手培养起来的,中州的事务一向是胡言主内,庞辙主外,这些年庞辙在外屡建奇功,显得功高盖主,他的老前辈胡言难免会产生被怠慢的感觉。此时与一个毛头小子相持这么久,是很出丑的一件事情,胡言想保持在庞辙心中的权威地位,所以他不肯让庞辙看到自己窘境。 在第二波帮手没有来之前,胡言还是有胜算的,只不过敌人支撑的会久了一些,多消耗一些他的体能而已。 胡言再一次用手势发出指令,九九八十一口冥钟,鸣音不止,在行进中重新列阵,现在将环形的围困之阵,改为进击的锥形阵,由他本人坐在椎尖,身后第一排是五个功力深湛一些的侍卫,第二排是六个侍卫,第三排是七个侍卫,以此类推,总计九排,刚好安顿了九九八十一一个执冥钟的侍卫。所幸这些侍卫身上的隔音护备十分优渥周全,才未收到伤害。 胡言再一次举起骨箸,众侍卫也尽皆随着举起钟锤。 顿时音波大作,这一次不再嘈嘈切切,而是整齐有序。最后面的十三名侍卫敲击的冥钟之声,层层递进,由一个大扇型传到胡言这里就是一个椎尖,种种声波叠加在一小小的铜爵祭器之上,无尽的能量道道蓄积,胡言带着满腔的哀愁幽怨,把老鸹骨箸敲在铜爵之上。 幽怨的音符聚在一起幻化成一柄巨大的鬼头大刀,向着王信二人砸去。 月映绮罗公主正在拨琴与那声波相抗,忽然觉得喉头一咸,一口鲜血涌出。 王信方才正为月映绮罗公主捂着耳朵,此时忽然见她如此,知道她功力浅薄,这石头琴瑟虽为上古神物,但普通人弹起来,根本无法抵御胡言那九九八十一口冥钟和骨箸祭爵的阴邪威力。 忽然,王信想到曾在昆吾山上为四海归鸿,之三十六天罡输送能量。一念及此,王信凝聚周身力量于双臂之上,将双手按在月映绮罗公主的后心之上。 顿时一阵滚滚奔涌的浩然正气,抵达月映绮罗公主的周身。月映绮罗公主浑身为之一震,但觉身后似有无穷无尽的奔放能量,融进周身,不断旋转激荡。月映绮罗公主心中一震,周身暖意来袭,好不舒适,她心知王信在身后助她,心理更是不甚欢喜和略有一丝的羞怯。 那幽怨之音幻化的鬼头大刀停在二人头上,渐渐要突破防守,劈将下来。 月映绮罗公主十个玉指如飞,在石琴上不断飞舞,初时尚且是和而不戾,润而不枯的角音,琴音婉转悠扬,如瑟瑟鸟鸣水涧之间。待有王信的源源不断的能力相助,顿时角音变成高昂激越,豪迈粗犷的商音。 王信心中大赞,如只闻听声音,不见其面貌,还以为是一个八百里川陕的汉子在弹奏。 绿芒环绕之下,一柄闪着翠色光芒的巨锤冉冉腾起,向那昏黄发出凄鸣的鬼头大刀撞去。 “砰!” 一声巨响,两种正邪势不两立的气势,铿然的撞在一起,昏黄的鬼头大刀虽然凶残,但那翠色巨锤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直欲把那大刀上幽怨音符照散。 王信和月映绮罗公主二人周身笼罩着翠色光团,王信双手按在月映绮罗公主背上,但觉周身热情蒸腾,体内温暖如春,能量运转的通通畅畅,仿佛自大戴上那荆棘王冠后,体内的无穷力量尽是淤积在某一处,唯有此一刻,周身的洪荒之力得以宣泄。 空中两种形态的音波,不断变幻形态,相克之形叠生。 几番攻击防守之后。 月映绮罗公主的琴瑟之声,明显更胜出一筹。 那昏黄的阴邪之音几番试探后,陡然一转飞逝。 王信但觉一阵凉风吹来,正殿的大门一开,鱼贯的进来一百零八人,各个执着奇形怪状的家什,尽是些千年腐骨,十世祭器。大小都不一,大有食鼎瓦缶,小有铜镜觥筹。 见此情状,王信心知胡言此次到是要一战到底。 趁他们阵**换稍息之时,王信把那条两界大帝的腰带缠在月映绮罗公主耳朵上。又将那柄晶莹的盘古之斧挂在月映绮罗公主身前,想此神圣之物,总能庇护月映绮罗公主不受到阴邪所侵。此时此刻唯有一点缺憾,只恨自己不晓得五音七律五十弦。否则自家弹奏那琴瑟,不必让月映绮罗公主担受伤害。 果不其然,胡言下定决心,要把他那一套‘胡言乱语,吞天覆地’的招数用到极致,如若此时放弃,倒是成了一世的遗憾。他这套阴邪的招数几乎没有用过,平时隐忍身份,在外人眼里是个温婉儒气的文官,只是偶尔闲来无事,在那林幽谷深之处,嚎叫个几嗓子,不断活动身体,复习功法,还能捡拾一些被功法震落的山珍野味,也过了嘴瘾。 此时遇见一个毛头小子,浑身透着一股绿意葱葱的树人气质,看似笨拙愚蠢,偏偏各项功力都克制自己,这让心骄气傲胡言难以接受。是以他本该发出紧急级别的信号,来召唤庞辙或者雷电双子,风雨双姝等人。此刻他反其道而行,非要与那人分出胜负不可。 九九八十一口冥钟,外加一百零八件,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祭器,一百八十九人,拿着腐骨之锤,占据了盘古大殿的半面。 胡言再一次挥起手中的骨箸。 嘈嘈切切,纷乱之音再一次大起。 月映绮罗公主手下的古石琴瑟,不敢稍有怠慢。 王信亦然如此,神识稍动,双臂的上的能量便继续源源不断涌动到月映绮罗公主的身体中。 七彩之韵,以翠色做底,迎战那阴邪、腐朽的沆瀣之音。 音符相互吞噬,光芒与黑暗彼此淹覆,正邪化作吟诵歌挽在空气中不断的激昂回荡。 王信但觉周身气势如虹,大有决战到天亮之气概。但思及月映绮罗公主夹在中间,承受两大强势所迫,定然不会舒服。尚且还要弹那古迈不润的琴瑟,想必颇为不易。 想到此处,王信偷偷探身观望月映绮罗公主,但见她粉白如玉的脸上浮现出一道绿色光芒,待那绿色光芒稍散,又是一道红色光芒。 王信心道不好,想是自己为公主注入太多能量,月映绮罗公主她承受不住。但此时若是稍稍收力,那阴邪、腐朽之音必然会乘虚而入。一时间左右为难,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忽然他心念一动,抢过古石琴瑟,心道:“我管他宫商羽子角,乱弹一气罢了。” 想到此处,他将双手置于弦上,但见古石琴瑟上竟然有五十几根琴弦,心道一声好难,但顾不了那么多了。 将右手的五指先行轻抚,顿时一阵石琴响起一阵升调声音。 “好,有趣。” 王信的左手重复右手动作,此一番发出的音调舒缓含蓄一些。“好,一边学一边弹吧。” 王信回头见月映绮罗公主正偎在自己身侧,好奇的看着自己,周遭声音嘈杂,实在无法说话。王信又把月映绮罗公主的身子,向自己身上拢了一拢,才转过身来。 一瞬间,暗示自己心无旁骛,周身正气能量周转流畅,顿时一团翠绿色的养眼气团腾起,将月映绮罗公主和他的身体包裹在一起。 “铮、铮铮、铮铮铮、铮、铮铮铮铮、铮、铮.....”乱弹一气,节奏毫无规则,也无半点优美可言。 月映绮罗公主起初见他做的架势十足,挽臂展指,有一番大家之气度和风范,以为他也是行家里手,便偎在他身边静静观看,谁道他音律曲调一概不懂,胡乱弹得一手好琴。若不是有那胡言一众不谐之音在外,月映绮罗公主早就笑出眼泪来,即便如此也是狂笑的伏在王信身上乱抖,宛若乱颤的花枝。 第一百六十章 大弦一拨如惊雷 但此时王信心无杂念,他虽然觉察到得月映绮罗公主身体在颤抖,只是以为她心生怯意,于是手上力度又加了三二层。 “铮、铮铮铮铮铮、铮铮、铮铮铮铮、铮.....” 琴瑟之音杂乱,毫无音调节律可言。 胡言坐在正殿间,他早已过了不惑之年,但此时却好生迷茫,心道这厮弹的一手烂琴,肯定是无曲无调,偏偏这种弹奏方法,恰恰能克制我的‘胡言乱语吞天覆地’之功力。 他不知道弹瑟之人已换,只觉得起初弹的还好,他琴声悠扬绵长,我便用老鸹骨箸敲他个尖酸刻薄之音,扰乱他,让他心绪不宁;他琴瑟之声激昂回荡,我便指挥那些祭器打出个长路漫漫,直通幽冥,来瓦解他的气势。 但他如此乱弹,我却不知如何是好。遇上这个门外汉子,着实让人恼火,真是秀才怼上大头钉,赖老鸹子不怕猛老鹰。 今日这个运势诸事不宜,尽是遇到克星,换做平时骂他两声晦气,吐两口口水,也就算了,但今日使用了自家的隐藏绝学,还动用一百多号侍人,若是不战而退,一走了之,岂不让人笑话,而且这一百多号人,平时用的得心应手,换做其他侍人,一杀灭口,也就罢了,这些侍人多多少少有些舍不得。 胡言又想了想,心道若是赢了那厮倒是好,若是赢不了那厮,回到府上便让这众侍卫吃了哑巴药,口不能言才好,免得给老夫一世的污点宣扬出来。 想到此处,胡言又坚定了决心,进退无忧,放开手来博他一把,此时此刻胡言的面皮抖动有些麻酥酥的感觉,心道这‘胡言乱语吞天覆地’之功,什么时候变成力气活了。 敲了这么久,老鸹骨的骨箸,已经磨损一些,音质音律也不如往常,恐怕不能达到效果。胡言又从怀内取出一个金丝布包,拿出里面的一对骨箸,这对骨箸每个箸头上各有一个鬼头,张牙舞爪,极其凶残的样子。 胡言把它拿在手中,显得十分爱惜,否则也不至于装在金丝包里面,整待完毕。胡言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吐了吐舌头,把嗓子眼里的小舌头也抖了三抖。 “呃呃呃......啊......恩......咳咳。” 他如同一个老艺术家一般清理了一遍嗓子,手中一对鬼头箸豁然举起来...... 趁着胡言在外面准备的时间,王信也一点没敢闲着,月映绮罗公主趁机教给他一些弹奏技巧,但是怎么教他也不会,就算是手把手的教了,第二遍就忘,月映绮罗公主焦急不已。 王信一看实在是学习无望,不光是树枝手不适应的事情,脑袋瓜子可能也不算灵光。 于是安慰月映绮罗公主道:“公主,琴瑟这东西,回去有时间,咱们慢慢学,届时你怎么教,我就怎么学,一点也不会顶嘴。此时你也别伤心,我们老家那有一句话叫做‘对牛弹琴’,意思就是说,你对这一头牛弹琴,弹的再好听,再优美,老牛也不一定能听的懂,还不如来两声‘哞哞哞’实用,同样的道理,遇到羊你就‘咩咩咩’;遇到狗你就‘汪汪汪’;遇到猪你就‘哼哼哼’;遇到青蛙你就‘呱呱呱’;遇到狐狸你就‘嘤嘤嘤’;遇到......你就......” “哼哼哼。”月映绮罗公主嗔道:“你能听懂么?” “啊?当然,不,是遇到猪你再‘哼哼哼’,不是对我。” “哈哈,好吧。那对胡言,应该怎么办?”月映绮罗公主问道。 王信略一沉思道:“胡言这个老家伙,比较复杂。他狡猾的时候像只狐狸;他愚蠢的时候像头猪;咬人的时候像条狗;倔强的时候像头牛;鼓噪的时候像只青蛙;对付他难免复杂一些。” “那我们就先是‘嘤嘤嘤’,接着‘哼哼哼’,然后是‘汪汪汪’,时不时的‘哞哞哞’,偶尔再‘呱呱呱’......” “哈哈,对了,真可爱。”王信抬起手,刚想去抚摸月映绮罗公主的头,只见水晶王冠上的水晶柱子,晃到了眼睛。他赶忙停住手,心道:“月映绮罗公主是大姑娘了,不是小蔷薇,也不是牛头人小姑娘莉塔,不能随便摸头了。” 月映绮罗公主道:“我可爱的、勇敢的、尊敬的、有趣的,月映绮罗公主的树神勇士小哥哥,你是有多么无聊啊。我们现在正在战斗呢,面对胡言那么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我们真的要去‘嘤嘤嘤’么?” 王信挠挠头,然后铿然道:“对,我们不要嘤嘤嘤,我们要用‘吼吼吼,斯斯斯,嗷嗷嗷’毫不客气的,非常粗鲁的对待他。” “对,就这样。”月映绮罗公主站起身来,握紧拳头,恨恨的说道。“你一定要弹奏最粗鲁的琴调,我给你加油助威。” 王信看了看月映绮罗公主,她头上绑的两界大帝的腰带,随着身子的晃动,慢慢起舞。心想:“无论从身材还是气质上看,月映绮罗公主她真是一个合格偏优秀的拉拉队员。”于是郑重的点点头。 王信的手放在琴瑟的弦上,正打算弹奏一首奔放激昂的曲子,不如就弹那个名字叫大江向东流的曲子吧,要么就弹沧海大声笑吧,豪情和意境都有些相符合。 转念一想,这琴瑟之道,乱弹一气,虽然可以干扰胡言的‘胡言乱语吞天覆地’大法,但总是被动防守,若是等到他发出信号寻找援手,庞辙带了离火三僧猿那一干凶残家伙到来,我又难免陷于被动之中,月映绮罗公主也难免不受到牵连。 想到此处,便回身道:“月映绮罗公主,我方才来的时候,从外面看这座大殿高近乎百米,而这座大殿里面只有十几米高,我估计这大殿之上,还有其他的楼阁。不如我用琴瑟与他相抵,你趁机拿着荧光斧头去寻寻其他出路,若是寻到了,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后门逃走,把胡言和那些奇怪的侍卫们撂在这里,若是寻不到,我们再想他法。” “嗯,此言甚好,我这便去寻。”月映绮罗公主说罢,转身向后面寻去。 王信看她的背影穿过一群群石像,但闻听她远远的说道:“这些石像都好奇怪,仿佛在盯着我看呢......” 王信赶紧安慰大声道:“不要害怕,小心点在此藏身的小动物就好。”但转念一想,这盘古大殿之内,经过如此一番的大吵大闹,上百种不谐之音,侵袭干扰,哪里还有什么小动物能够藏着身岿然不动。 此时刚好胡言也准备好了,举着鬼头箸在空中一晃,两个箸上的小鬼头,像两个灵物,迎着风,发出阴恻恻的笑声,满殿内的祭器为之一震,顿时群器齐鸣,幽幽哀哀,惨惨戚戚,和着怨恨、憎恶、焦虑、愤慨、沮丧、悲伤、悔恨、郁郁、不安等等,一百多种令人生不如死的感受被音波携带着向后殿内拥挤着冲去。 王信被那音波撞在身上,顿时欲哭无泪,忽然感觉人生种种,诸如富贵荣华、人前显胜、鳌里夺尊、光耀门楣、黄金盛装满屋、美娇颜如花似玉,真艳色倾国倾城。这些种种到头来,还不是随着生生死死,化作一团泡影。拼搏、挣扎、奋斗有什么意义? 王信站起身来,张开双臂道:“胡大人,清务必快些给我一刀,了解我做人的痛苦吧。”说罢,抬起脚步向正殿走去。 “铮铮铮!” 脚步拌在身前的古石琴瑟上,发出了一阵催人清醒的声音,如醍醐灌顶一般,王信陡然间明悟过来。心道:“又险些中了这老家伙的道道,亏得这琴瑟,让人惊醒。” 想到此处,王信径直坐在琴瑟之前,布袍袖子唰的一抖,亮出一双笨拙的树枝手。周身气韵随即循循旋转,渐渐成为一团翠绿色之氤氲。他把手放在琴瑟之弦上,轻轻弹拨。 “铮铮铮!” 与此同时朗朗喝道:“胡老儿,本树神今日为汝吟上一首,愿以此千古绝句来涤荡汝辈的肮脏心灵,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浪老叟,回头也是狗头金不换。” 胡言在外面闻听此言,气的哇呀呀暴跳,险些站起身来,几欲冲进后殿与此嚣张满身绿色的小厮,拳拳到肉的互殴三百回合,才能解此郁结心兄之气。好在他做吏多年,衙门上那一套隐忍之道,早已熟稔,适才慢慢缓和情绪,化一腔怒气为力量,但见他龇牙咧嘴,面目更加狰狞可怖。举起手中的鬼头箸,狠狠地敲击在铜爵上,小鬼头似乎一咧嘴发出惨烈的凄鸣。 漫天的阴邪之音,夹杂着无比雄劲霸气的愤怒,铺天盖地的涌来。 “铮铮铮!” 与此同时,王信的琴瑟之音又一次响起。 只闻听琴瑟之间是王信的朗朗吟诵: 与汝弹一曲,请汝为我倾耳听。 汝不见,清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汝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胡宰庞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胡老儿,少乱语,鬼头箸,爵莫停。 “铮铮铮!” 与汝弹一曲,请汝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树神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铮铮铮!” “呀呀呀呀!” 胡言的体内的怒气勾动真气,狠狠的涌到喉间:“此子百般戏谑,甚是羞辱于我,我必斩杀之。” 顿时间怒气奔放于体外,怒吼之音,化成昏黄之气,凝聚成万千凶恶大煞图形,不停的奔袭侵犯,仿佛银河上走失的天马,也像是冥域中夜行的百鬼,诸般怪物不住的龇牙咧嘴,不断的威胁咆哮,不住的吞啮咬噬。 王信此时心中磊磊落落的正气,浩浩荡荡,喷喷勃勃,直欲大展身手,将那阴邪狂妄之妖音鬼气,就地正法,他双手悠然回转,如太极般拨在琴弦之上。 “铮铮铮!”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胡宰庞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胡老儿,少乱语,鬼头箸,爵莫停。” 在那琴瑟之上,冉冉升起一团翠绿之音韵,渐渐化成一尊神形,左手提着酒芦,右手提着狼毫大笔。 胡言正在施用他那‘胡言乱语吞天覆地’之功,但觉天空中,绿色光芒闪动,昏黄之气,不谐之音纷纷为之避让。他慌忙转动翻白的双目,向那绿色光芒望去,顿时大惊不已,心道:“这又是哪尊神形?生平都未曾见过,竟然如此之潇洒自如,如此之风流倜傥。” 王信的手下不停,拨轴转弦,先弹奏个惊鸿两三声。 惊鸿之音,陡然响起。 大殿上的胡言为之老躯一震。 随即但闻听那弦调铮铮砰砰,时而转低,时而转高。 低声时窃窃私私,似乎在诉说平生小事。 高声时噼噼啪啪,仿佛大雨倾盆而至。 已而那琴瑟之音,如小溪陡然回转,惊觉间寂然无声。 胡言停下手中鬼头箸,为之屏住呼吸,只待那琴瑟之声再此响起。 直待了许久,周遭仿佛陷入静谧的幽林之中。 胡言刚刚咽了一口口水。 那琴瑟之音,陡然间大作,如银瓶乍破水浆迸出,又如战场上,铁甲刀枪相互搏命拼杀。 继而那琴瑟五十弦乱响,滚滚如咤雷,闪闪如惊雳,贯通如长虹。忽而又如大江溃堤,大浪涛涛,奔涌而不可阻挡。 诡音邪气,终究不过如魑魅魍魉,虚张声势,怎敢同日月天地争辉夺艳。 上古琴瑟发出的神音雅律,和着树神大人的蒸蒸翡翠正气,腾在空中,如氤如氲。形成的翠绿色大酒仙、大诗仙,衣袂飘飘卷动,面带灿然微笑,神情坦然自若。只见他左手举起酒芦,饮一口浩然正气酒,喷散万千鬼魅;右手提起大毫笔,吟写一首凛然大义诗,斥退八方邪魔。 第一六一章 妻妾成群太寂寞 此物腥臊克孤独 翠色氤氲结成的大酒仙、大诗仙,在大殿中缓缓的逍遥漫步,忽而如仰天大笑,忽而如啜饮深思,忽而轻抖袍袖,忽而大笔疾挥。四面妖孽诡音,八方邪魔呓语,尽皆瑟瑟发抖,惶惶间慌乱避让。 王信此时双臂摆动,一拨一弹间,俨然就是那种大酒仙的飘飘洒洒韵味,此时他头上早已一片绿色氤氲大起。 【嘀嗒......宿主,真乃是大酒仙、大诗仙、大琴仙三仙合体转世。】 王信抬眼,直见两片草绿色叶子扑在他的额头上,滋啦滋啦地喷着露水。 原来小奇葩不知何时从发隙间站立起来。两片本来干黄的叶子受道氤氲所滋润,显得愈加翠绿青柔。 “呵呵,奇葩小朋友,你真是谬赞了。” 【嘀嗒......嘿嘿嘿,宿主你不但是大酒仙、大诗仙,还是大树神,宿主加油,宿主加油,宿主你是最棒的。】 小奇葩直起草杆,迎着微风,将那两片细长的叶子,悠悠扬扬有节奏的摆动。 “哈哈,奇葩小朋友,我想请问问,你的言,由不由衷啊?是不是在忽悠宿主我啊,小朋友可不许撒谎啊。” 【嘀嗒......嘿嘿嘿,呵呵呵,哈哈哈!】 小奇葩乐的整个纤瘦的小草躯,浑身乱颤。两片长叶子噗噜噗噜的不断拍打王信的眼皮。 “哎呦,小奇葩,你这是又长大了,现在都能挡住我的眼睛了,要不要哪天我剪剪发时,顺便把你这毛毛糙糙的叶子也修理修理啊?” 【嘀嗒......呀!啊!哦!】 小奇葩的两片长叶子悠然一合,俯下翠绿色的草杆。 “哈哈,奇葩小朋友不要害怕,那我就不修理你的,要不是现在战斗紧张,我就摸摸你的叶子了,外面危险快躲起来吧。” 小奇葩闻听此言,摇晃着两片小叶子往王信的头发力钻去,一边钻还一边说道: 【嘀嗒......宿主注意安全,外面那个老头现在很暴躁,一会他要是达到癫狂状态,那就不好对付了!】 “好的小奇葩,我知道了。” ...... “哎呦,不好,酒仙大人,你怎么睡着了!” 王信抬起头,只见琴瑟上升起来的那团绿色仙音,半仰半躺,呼吸均匀,似乎已然鼾声大作。而那些由昏黄和黑紫组成的邪音魔语,正龇牙咧嘴地咆哮着,围着大酒仙,森森然的张牙舞爪,直欲咬啮吞噬酒仙大人。 王信赶紧十指如飞,噼噼啪啪,一阵乱弹。 片刻之后,酒仙大人,豁然坐起身来,举目四望,大殿袅袅,烟尘霾霾,一种月下独行的孤独感觉涌上心头。 王信当是感同身受,他十指按在弦上,缓缓弹起。 “铮铮铮铮铮......” 举目无亲的悲凉,化作孤独的吟诵: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铮铮铮铮铮......”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相乐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铮铮铮铮铮......” “呀,我也是好孤独啊,难受!”王信内心由衷的叹息。 空中的大酒仙,仰头咕噜饮了一口葫芦酒,正是酒酣之际,身心间的氤氲阔张,那由绿色音韵组成的长发在空中胡乱挥洒。 王信的琴瑟之声,让他自己的心情如同酒仙大人一般,感到孤独至极,从而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琴者留其名。哈哈,哈哈哈。” 大殿内的盘古大帝石像,似乎也感受到这种寂寞之情,周身微微地颤动,他的双眸微微相蹙,他那颗偌大无情的石质心脏,轻轻律跳。想他矗立此处几百年之久,整日昂首挺胸,托天举斧,更无一人能与他做伴,连那一众石像都安于后殿内,当真是孤独、孤独、孤独之上再加孤独。 此时大殿上众侍卫手中的腐骨之锤,缓缓且无力的敲在祭器之上,漫天阴邪之音组成的昏黄之像,孤独无助,魔形踽踽不振。 胡言嘴角下垂,一种天降暮色,人将黄昏的悲凉情绪,萦绕周身,思及极致,顿时悲伤不已,他忽然间一转身,抓住身边一个侍卫的手,神情凄楚的说道:“你......你知不知道啊,妻妾成群的我,感觉到这世间好孤独啊。” 侍卫那张蒙的严严实实的脸,虽然面无表情,但仿佛也体会到他家胡大人妻妾成群的孤独,不但如此还把他胡大人的儿子胡为的孤独也体会了一遍。 那侍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隔着面具放生大嚎道:“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胡大人,您真是太孤独了,您儿子胡为也孤独,您们全家都那么孤独)。” 胡言听着侍卫含糊的呜咽,竟然听懂了,如遇到知音一般,老泪满脸纵横。他用尽孤独之力紧紧地握着那侍卫的双手。 那侍卫被胡言用力的抓着手,手上一痛,啊的叫出声来。 胡言顿时一愣,投入的情感一滞,猛的从其中惊醒。 赶紧把那个侍卫的手撇开。 心道我险些中了这个小厮的计谋,他倒是用与我一般的手段,反治于我,若是上了他的当,岂不是更加让人耻笑。可惜你小子还太嫩,不知道这叫老虎身边耍猫咪,猛鬼面前溜骷髅么?比邪门外道,老夫更资深,还怕的了你不成么? 待老夫弄些脏兮兮的,必然灭你威风。 胡言不顾忌,也不怕盘古大帝责怪,当众解下兽皮带,褪下吏裤,哗啦哗啦,淅淅沥沥的,往那个铜爵里面屙了一泡尿。果然胡大人位高人坏尿味怪,一小爵金灿灿的水剂,散发着强大的恶意,满满漾漾的放在自己面前。 胡言拿起小鬼头箸,沾了沾,料是那液体,极具腐蚀,威力太强,小鬼头箸似乎也是怕了,发出嘁嘁嘁的哀鸣之音。胡言为了验证自己成果,哪能管的了那些,硬是把小鬼头箸浸在屙物之中,小鬼头箸在里面憋了一会气,架不住七窍无门,万般无奈,只好从了胡言,一张嘴,顿时咕嘟嘟的冒出气泡来。 胡言凑到气泡附近,噗的一声将气泡吹破,顿时一阵腥臊,腐蚀的气味豁然来袭,胡言闭上双眼,鼻孔翕然的快速张合,随后又深深的吸了一口,顿时如痴如醉,浑身一顿乱颤。 临了,忍不住仰天叹息一声: “哎,难怪说,这腥臊之意,最解孤独。” ...... 此时王信在后殿弹奏到寂寞时候,已经沉浸其中,浑然不知身在何方。他两目微合,双眉微蹙,五指蹭过琴弦,铮铮铮,铿然朗吟: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铮铮铮......”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铮铮铮......”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铮铮铮......” 随着那一句‘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王信的愁怀已经到了极致,空中氤氲大诗仙,长袖漫卷,似乎在万里长空,孤独而舞。 ...... 忽然一阵腥臊之音,化成令人厌恶的狐形,蹙然而至,大酒仙似被那不雅之味所扰,每每舞时,常以衣袖掩住口鼻,又有意的躲躲闪闪。 王信但觉手下不够畅快,欲拨弦时,双臂偏偏又要回护,连直抒胸臆都显得颇为不易,他心道不好,必然是那胡言功力更胜一筹,我当集中精力,好好对付他,再来一首慷慨激昂的大作来对付他,此时此刻终于明白书到用时方恨少,回去一定得多学习,想了片刻,又记起来一首,但觉陈词不够激昂,意义也不甚光明磊落,但思来想去,不如反其道而行,看看那胡言晓不晓得拆招解式,于是铮铮铮敲弦而吟道: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 光阴者,百代之过客. “铮铮铮......” 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 “铮铮铮......” 况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 会桃李之芳园,序天伦之乐事。 “铮铮铮......” 群季俊秀,皆为惠连; 吾人咏歌,独惭康乐。 “铮铮铮......” 幽赏末已,高谈转清。 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 “铮铮铮......” 不有佳作,何伸雅怀? 如诗不成,罚依金谷酒数。 吟罢了这首诗,王信但觉其中诗意太过平缓,语气也算不上激烈,果然空中翠绿色的大诗仙,慢慢飘洒,虽然已然风流,但不够大开大合,这岂能让胡言那老儿为之叹服。 唯有气势如虹之作,慷慨激昂之音,对,就是那首蜀道难:“噫吁嚱,危乎高哉!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地崩山摧壮士死.......” 吟诵至此,王信忽然想不起来下句,顿时急的他满头大汗。眼见空中的翠绿诗仙之形,受到众狐群狸围攻,已经近乎无路可行,王信忽如冥冥中有神授意,想起那首大杀四方之诗,心道若是此诗一出手,胡言那‘胡言乱语吞天覆地’之功,终究是小巫见大巫。于是他心中一喜,十个手指轻点琴弦,朗朗而吟诵道: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铮铮铮......”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铮铮铮......”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铮铮铮......”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铮铮铮......”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铮铮铮......”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果然不出所料,王信此诗词一经诵完,空中李大诗仙神形晃动,飘飘洒洒,神音雅韵将那只狼毫大笔幻化成一把精美绝伦的纯钧宝剑,大诗仙左手扬起,似乎仰头饮了一口酒,手中纯钧宝剑翩翩起舞。 纯钧宝剑寒光四散,如点点星光映在盘古大殿之上,大诗仙微微一动,剑光霍然而起,一道灿白的银光穿透茫茫的昏黄之气,剑身周围响起了阵阵雷霆之声。大殿的四壁发出了嗡嗡嗡的阵阵回音。 王信十指扣住琴弦,猛然喝道:“十步斩一魔,千里不留行。” 由神音雅律幻化成的酒仙、诗仙、剑仙大人,手持纯钧宝剑,身形陡然间快速飞转,剑身化作一团白色的光芒,宛如一片明月之轮,风声呼呼,中间夹杂雷霆霹雳之音。 顿时周遭那些黑紫之狐,昏黄之狸,尽数被绞杀在大诗仙的纯钧剑下。一阵低靡阴邪之音,和着腥臊之气,滚滚而落,坠在众侍卫和胡言的周围。 胡言鼻孔急促的翕张,以搜索到更多坠落之音。 一番之后,他但觉那腥臊之气,早已大不如前,恐怕是已经被那浩然正气和凛然的琴瑟之音所感化,邪魅之力大大衰减。 胡言仰天叹了一口长气道:“原以为我胡言,超然于世人之外,任凭汝辈如何争权夺势,使恶斗狠,而我胡言独享金币百缶,美人四宫七院,独乐乐为最乐,谁知晓这江湖上后浪推前浪,尘世上一辈新人换旧人。这毛头小子,一身绿莹莹的草莽气息,没想到竟然有此神功大能,颇有我胡言当年叱咤九州风云之豪情万丈气概。” 胡言看看四周众侍卫,只见众人早已经疲惫不堪,各个腰弓膝软。于是他心中更加难受,倒不是心疼这些侍卫,而是说自己在这上百号的侍卫帮助下,才勉强和那弹琴小子战了个持平,或许说到目前为止,还是劣势。 “真是心有不甘啊。我胡言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此时王信可不知道胡言在此感慨,但见那琴瑟声所驭仙体,已经大胜那些阴邪诡魅之音形,于是乘胜追击。 “铮铮铮铮铮!” 琴音响动,剑仙手中纯钧宝剑,豁然一指,直向胡言当心刺来。 第一六二章 吨吨吨吨吨 绿色音韵形成的大剑仙翩翩起舞,手中剑气闪动,夹带着滚滚的风雷之势,蓦然间向着胡言一指。 虽然那并非是真正的纯钧宝剑,但神音雅律专门克制这阴邪之声,胡言顿觉一阵音波赫然而至,其中凛凛神威,催人奋进从善,弃恶如流。胡言大呼不好,这小厮竟然想劝服我弃恶从善,怎么能中了他的道道。 他举起手中鬼头箸,两个小鬼头在空中瑟瑟发抖,但觉此二物恐怕难以迎那纯钧剑光其锋芒,一遭便毁了,还是有点可惜,胡言略略一沉思,仓促间,心思斗转,端起那屙过的铜爵,来抵挡正音之剑光。 神音雅律化作的诗仙手中之剑,一剑斩在那铜爵之上,金色水纹为之一荡漾,蓬出来满天腥臊之雾,乱若牛毛细雨从天而降。 那空中大剑仙乃是由神音和着王信的绿色氤氲汇聚而成,最喜正气,虽说不畏惧阴邪之音,但却是最厌那污秽之物,怕被脏了身子,慌忙中弃剑疾走。 王信见此诗甚为豪迈大气,便又重新朗吟了一遍,此刻手中正按着那琴瑟,吟诵到那“十步斩一魔,千里不留行。”之时,此时应该正是那音律所化剑仙,斩杀众魔之时,谁道那神琴忽然弦涩声哑,想弹也弹不顺,自己喉咙也有些干哑,想吟又吟不出。 王信一惊,抬头观望,但见大诗仙早已经弃了纯钧宝剑,双袖掩面,躲在一隅,只是手里还剩了一个葫芦而已,而且神形在不断的虚化,直到散落在四下里。 王信方才一心弹琴吟诵,是以对胡言漾溺一事,不知所以,但听那邪音诡声倒也不甚强悍,未必是他所弹奏的正音对手。 他正自胡乱猜度,忽然嗅到空气中一阵腥臊之气。 不需思量,必然是胡言那老匹夫,用了歪门邪道,不知从什么地方取来这腥臊之物。 “好你个胡言,竟然用此下三滥的手段,看我如何对付你。”王信正好是兴之所至,此番弹奏弹到激昂,他本来对音律一窍不通,偏偏此是上古神琴,似乎能与人心意相通一般,将他心中所想,尽皆化成音符。 “正是某家酣畅快意胸胆尚开张之时,此刻直欲上青天去揽明月,哈哈哈哈哈,容某家再弹奏一首水调歌头。” 王信把手放在琴瑟的弦上,虽然是弹的久了,手指有些痛,但是他似乎也体会到了琴瑟这一门的乐趣。只是他不知道现在正殿的胡言是多么的难受。 这一番箸爵斗琴瑟,从入夜开始,此刻已近黎明,这叮叮当当的敲了一晚上,脸也跟着抖了一晚上,面上也跟着浮肿了,再加上饥饿困倦,胡言真想走到后殿去说声:“树神老兄,算你厉害,老夫熬不过你,容老夫回去和四宫七院八十三嫔妃热络热络,然后再饱餐战饭,睡个一天一夜,之后再约个宽绰的地方再战。” 但是胡言老贱巨猾,他知道此时王信的处境也不会比自己强,一夜不食不寝,被我们如此一百多号人围攻,料定也是强弩之末,两个实力相近的人,战斗初期,或许还有些偶然的发生,到了大战后期,完全凭借的实力和耐心,我老人家再坚持坚持,老鹞鹰不信熬不过他这个小鸡仔。 想到此处,他老眉一挑,又想出一条邪计,心道:“方才老夫屙溺如银,颇有一定奇效。若老夫屙矢如金,那必然更有惊喜的收获。” 胡言想到做到,立刻解了兽皮带,褪下吏裤,蹲在爵上。 众侍卫不解其意,心道:“胡大人真是懒驴上套,连矢带溺。”虽然恶心,但也没得办法,好在他们罩得严严实实,观感和味觉都差了一些。 胡言在此做些腌臜事情,王信可不知晓,他一心弹奏自己的琴瑟。凛凛的正气从琴瑟之声和王信的朗朗吟喝中迸发而出,又一团翠绿色氤氲化作人形,飘到天空之上,此时天空中的形象不再是那个执剑捧着酒芦的诗仙剑仙,而是一个提壶执杯而饮的大书生,意气风发,举止豪迈。 王信此时才明白,原来那琴瑟并非凡物,琴瑟之音所化神形,都符合相由心生之理,原来此刻王信心中正自酝酿铁冠道人的水调歌头,故此轻轻拨动那琴瑟,琴瑟之音中便显出了铁冠道人那风姿流韵之形,又加已王信身体内的滚滚能量喷薄而出,就化成了如此一个翠绿色的氤氲人形。 此刻王信心知此物是神琴,心下信心更加十足,他衣袖一抖,拳头扫过琴瑟,五指弹在琴弦之上,随着铮铮之音,慷慨吟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前半阙高傲豪放,尽是起舞问天之句。那天上的氤氲的大书生,也随着飘飘而舞,频频举樽向月。 “铮、铮铮、铮铮、铮......”一段琴声拂过,又是那下半阙: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后半阙不似上半阙那样飘洒自若,反倒是有些和蔼轻柔,娓娓道来之意境。那空中神音雅律结成的大书生,提着酒壶,自斟了一樽。 王信情之所至,突然喝道:“一樽醍醐酒,为汝解忧愁。” 那书生所提酒樽陡然间放大百倍,猛的向着胡言醍醐灌顶而来。 ...... 此刻的胡言,还在哼哼唧唧的屙矢,原本他肠胃蠕动便不甚好,加上熬了一夜,费了不少口水汗水,此时体内水分尽失去,是故才干燥不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屙出一半来。但觉身后绿色光芒罩来,吓得他一愕之间,五脏六腑收缩,将那半截又抝了回去。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忙提起吏裤,转过身来,慌乱中但见天上绿色氤氲中,一个由神音雅律幻化而出的,高大威猛书生,提着酒樽向他扑然而至。 胡言手中别无器物,那一对小鬼头箸,不知道放在何处,眼前只有一物,是他方才作为屙器的汤爵,他鬼使神差间将那个汤爵举起,心中无限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在下胡言,腆居中州庙堂之上,不晓得天下还有此般潇洒风流人物,胡老儿心下佩服不已,无以言表,愿干下此爵黄汤,以证钦慕之情。” 空中的绿意冉冉的铁冠道人,正欲将从手中酒樽扣下,没料到却让胡言自家抢了个先,他举起铜爵,道一声:“我干了。”便“吨吨吨吨吨吨”一饮而下。 “啊!”“此黄汤味道甚冲鼻喉,果然粳米黄汤,味道鲜咸。”胡言在空中倒置铜爵,意思是一饮而尽,丝毫未剩。 “咯......咯!”一个酒咯涌来上来。 “噗!”一种生化类型复杂的气体,喷向空中的铁冠道人,那氤氲所化神形,本来见到胡言饮下那黄橙橙的流体,就已经惊愕不已,此时又受到如此强烈的生化攻击,顿时弯腰大呕,神形也渐渐崩溃。 后殿内弹奏的王信,随即便感应到,肠胃跟着一阵翻腾,幸好他昨夜没有再进食。他心道这胡言的手段果然太高明了,姜还是老的辣,老狐狸,老狐狸,不是一般的狡诈。 “这让该如何是好啊?”王信陷于沉思,忽然想到,月映绮罗公主去寻找出路,走了很久,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这古楼旧殿,难免会遇到一些蹊跷诡秘之事。心道:“真不该让她独自去寻。”顿时后悔不已。 正殿的胡言见那大书生已经消散,他吧嗒吧嗒嘴,但觉这味道奇怪的很,暗自揣摩了半天,终究是因为熬了一夜,大脑反应迟钝,没有想出所以然来。 过了片刻,他忽然惊叫道:“你们,谁口渴,饮了我那一爵之溺。”带着面罩的众侍卫们尽皆呜呜呜的摇头。 这时外面的老胡言,甜了甜嘴唇,感觉各种滋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谁料他思忖片刻,不但不怒,反倒喜上眉梢。 他拍拍肚腹,空空荡荡,连方才刚饮下的那一爵,也早已经被消化了。他抬起头来,看向众侍卫,眼中闪过兴奋之光彩。他示意众侍卫摘下面罩后,指着一个四方的大鼎道: “你们,你们,每人都给我屙、屙、屙、屙、屙、屙满这个四方大鼎为止。” 众侍卫不想屙,有一个年轻一点的稍微愣实的侍卫道:“胡大人,这四方大鼎是圣器,我们怎么能在这里屙,小人不敢啊。” 胡言反手抽了他两个嘴巴,一把扯下他的兽皮带。 “就你先给老子屙,屙、屙、屙、屙满了为止,回手又抽了他两兽皮带。” “是!” 那侍卫站在大鼎前,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哼哼咧咧的使了半天力气,但觉肚腹下一阵阵火辣辣的感觉让人痛不欲生。他一夜滴水未进,哪能屙出来啊。 胡言看着大怒不已,拿起兽皮腰带狠狠的抽打了几十下,那侍卫被打得干脆倒在地上不起。 “窝囊废,不争气的家伙,你们这些蠢货就没有一个有尿的么?” 众侍卫被怒视,顿时各个低头,不敢大声言语。 “去,给我继续屙,快,屙不出的话,都得给我死。” 众侍卫闻听,不敢不动,都纷纷到那大鼎之前去使出吃奶的力气。 重罚之下真有勇夫,有几个肚大的,偏偏带着头,哗哗哗的屙了出来,众侍卫得到了鼓舞,放松一下心情,多多少少都有了一点成果。连方才倒在地上的那位,也站起来,强强的挤出来几点,在胡言大人面前晃了晃,获得了胡言大人的点头赞许。 “人多力量大,干啥不害怕,你一滴,我两滴,点点滴滴漫过坝。”一百多号人,不一会就将四方大鼎浇了半饱。 胡言让过众人,看着金橙橙,泛着泡沫的战利品,满眼喜色。他俯下身在鼎内深深的吸了一口。 “太棒了,就是这个口未的。” 他直起腰身,狠狠的拍了拍大鼎边沿,大声道:“中州那句民谚说的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胡言亦是如此,难做无屙之法,又有民谚曰‘春雨贵如油’,谁知道我一大鼎这东西可是贵过油,贵过金子。” 他赞赏之后又俯下身,吸了一口气。站起来时,顿时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来,小的们,都给我得寸进尺,每人往前再进一尺。” 众侍卫都随着他,推拿着各种祭器,拎着敲得变形的腐骨锤子,各个往前挪了一尺左右。 ...... 此时王信正在思虑曲子,外面众人的古怪行为,他心知肚明,但是苦于无力干预。看来此番各种好手段用尽,也抵不住胡言的污秽大法,想是他那个“胡言乱语吞天覆地”大法,本来就是一个阴邪之术,若加之各种污秽手段作为辅助,无疑是功力大增。 这事情就仿佛用肥肠沾着臭豆腐汤,就着榴莲吃,功力陡然间加大三层,三重功力,回味无穷。这岂是寻常人能受的了的。 想到此处,可恨自己平时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再弹恁个曲子也不顶用,或许那个曲子还可以试一试,就是自己平素常常念叨的,辛前辈的词,对就是那首,先试一试吧,王信十指头抚琴弦,先奏响一段前奏,来让自己先进入状态:“铮铮铮铮铮......” 琴弦响过,王信顿时忘了方才战败的挫败感,心情又回到那种悲壮,西风漫卷,黄沙乱舞的情境之中,但觉的周遭都是满座衣冠如清冷白雪的壮士,他们即将在萧萧瑟瑟的易水边,告诉故人,此行他们的任务就是杀。 杀.....杀.....杀...... 绿树听鹈鴂。更那堪、鹧鸪声住,杜鹃声切。啼到春归无寻处,苦恨芳菲都歇。算未抵、人间离别。马上琵琶关塞黑,更长门、翠辇辞金阙。看燕燕,送归妾。 “铮铮铮铮铮.....” 第一六三章 树下之野狐 琴声铮铮铮作响,一阵清冷之意蓦然来袭,屡屡琴韵化成一个白衣侠士,手执三尺青锋剑,在萧瑟的西风中,转过身去,大踏步而行。 最熟悉的词,王信朗诵起来当然声情并茂: “将军百战身名裂。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正壮士、悲歌未彻。啼鸟还知如许恨,料不啼清泪长啼血。谁共我,醉明月。” 此时胡言已将那腌臜之水,漫天扬洒,大殿这内被一场腥臊的毛毛细雨所笼罩,胡言立在雨中,鬼头箸指点八方,意为四面八方神圣退让,天上地下猛鬼来帮。不一刻他身形渐渐起舞,众侍卫对胡大人似乎也是心有灵犀,尽数随着大人一同起舞,顿时盘古大帝之中,群魔乱魔。 大侠士行于天空,他本来就是孤胆侠士,刺杀王侯将相于万军从中,岂能在乎风霾雾障。 王信的琴瑟也弹奏到十分激昂时刻。 “将军百战,畏乎一死焉。” 琴音所驭的侠士,陡然间持剑穿过腌臜雨雾,向胡言而来,胡言的‘胡言乱语吞天覆地’之功,实在耗费体力,纵然他内功深厚无比,这一夜下来,依然力不从心,嘴皮子功夫明显放缓。 而王信虽然也是一夜未息,但所驭琴瑟似能通神,每每一思之,便有一位伟大的神形凭空而来,况且他年轻气盛,好奇之心强烈,是以并未疲倦。 此番心中有李太白的酒诗时,那琴音便化成执笔提酒芦的大酒仙;吟诵到举杯对月的铁冠道人时,那琴音又幻化成铁冠道人之形。 料定此器乃上古神琴,两番所化人物,皆是顶天立地,磊磊落落的人物。对手若是寻常诡道人物,应该早已经被降服,叵耐胡言那厮,颇懂得一些歪门邪道,尽弄些腌臜之物,助他那‘胡言乱语吞天覆地’之功,致使王信几番不胜。 此刻琴音与心绪相通,不在是飘飘洒洒的文士书生,而是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气概的大侠士,手中音符所化长剑,直刺敌人之首,胡言的‘胡言乱语吞天覆地’之功,一时间挂在嘴边,来不及使将出来。 情及之下,他心智不乱,翻身一跃,咕咚一声,跳到面前大鼎之内,水花四溅中,他见那大侠士依然持剑紧迫。 噗噜,他潜入大鼎之下。 大侠士有义无反顾之心,铿然随着胡言入了那浑浊腥臊的水中,先是激荡起一团波浪,然后簌然间化成一波涟漪,融化在腌臜的水溺之中。 片刻之后,哗啦一声,胡言从大鼎之中直起腰身,水溺顿时从头上哗啦啦的流下,胡言吐出一口呛溺之物,抹了一把额头,哈哈大笑。 “诸般能事尽皆被老夫一一化解。料竖子,还能有何为?” 王信琴瑟声哑,便知那琴音所化侠士,定然又被胡言克制住,这该如何是好,王信不禁冒出一身冷汗。心凉之际,他忽然思及过往,自打穿越而来,屡历种种危难,虽然最终都是有惊无险,但却没有一件事,顺心顺意,难道这就是某家的命运么?如此的坎坷波折? 王信正胡思乱想,胡言那腥臊之气,裹挟着那种令人不愉的诡异之音,戚戚然而来。 王信心道这琴声还不能停,只是弹什么?他心里已然没有战胜的信心。满腹愁绪之间,他缓缓的拨了拨琴弦。 “铮铮、铮铮、铮铮铮。” 琴音幽幽低婉,王信眉头微蹙,缓缓吟诵道: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铮铮、铮铮铮。” 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吟声一过,大殿中顿时一阵清冷之意,扫过众人。 “冷” “冷” “冷” “冷” “冷” 一种夜不能寐的冷。 一种秋夜蝉鸣的冷。 一种夜里听着蝉鸣而不眠,独自在阶上行来行去的冷。 一种归期遥遥,故乡松竹却已然老去的冷。 一种独自抚琴,纵使弦断也无人听的孤独寂寞清冷。 孤独寂寞悄悄扩散,冷意悄悄蔓延。 ...... 众人皆觉得浑身起了冷栗,忍不住的浑身颤抖。 飘飘而落的腌臜水雨,变成冰丝雪片,在空气中发出正在结冰的咯咯吱吱响声。 胡言站在冰雪之中,任凭湿冷的吏服变成响当当的冰壳。 “我胡言,到底犯了什么错?是私设邢堂?收纳四宫七院八十三嫔妃?朝堂上指鹿为马?以珏燕为名,怂恿臻帝对玉族发起战争?以角斗场为目,杀戮兽人?不应该啊,这些事情也都算不了什么,为什么上天对我如此不公平,此人的琴式怎么能完克于我。” 胡言但觉周身寒冷如冬。 但他的心中没有寒冷。 没有畏惧。 没有如何反击。 只有滔滔不绝的恨意. “既生胡何生树,我胡言不想做一只树下之野狐。” 胡言猛然抖落身体外面的冰壳,浅橙色的碎冰,哗啦啦的掉了一地。 “我胡言为了这一战,早已经将生死荣辱,全部置之度外。纵然是饮了百人之溺,又能怎么样,为了胜利,我可以不择手段。但凭老夫叱咤中州几十年,种种敌手都曾经遇到过。老天你不该让我这么输,我不服气,我不想输在这个无名小卒的手上。” 顿时一股通天的怨气豁然弥漫四周,与那冷意交相搏杀。一时间竟然难分高低,可见胡言心中怨念何其之高。 两个人心念相互交锋。 魔器、滔天怨气、百人屙三重力量集成,将胡言的‘胡言乱语吞天覆地’之功,发挥到淋漓尽致。 上古的神器,蛇身人面的石像手中的神秘古琴,发出凛冽的铮铮之音,此番王信不忍再让岳王武穆大人的神形沾染腌臜。他暗暗的将心与神琴相通,果然空中浮现出一个由神音雅律幻化而成的身影,满身晶莹的翠绿色,散发着强烈的孤独寂寞冷之意。那神形就是他自己--最强劣兽、四海归鸿三十七天罡之天阳星、九世魔尊、擎天大帝、月映绮罗公主的树神勇士小哥哥、呵呵、天下最神的树神大人本尊。 驾驭自己的神形,熟悉不过,挥挥洒洒间更加自然。 空中翠绿色神形双手飞快抚琴,从后殿缓缓行到前殿。 胡言的再一次的抛洒腌臜。 又一次的抛洒。 接二连三的抛洒。 但那脏兮兮的水剂方一入了空中,便成了一片昏黄惨白的雾气,随后簌簌而行,落地有声。 “我不甘心,我胡言不甘心,老夫运筹帷幄之中,主宰天下之命,绝不会、绝不会输给你这个无名小子。” 胡言大怒至极,猛然间咬破舌头。 “噗......” 顿时间漫天血雾弥漫。 王信的神形被血雾所阻,不能继续前进。慌忙中他十指,嚯嚯猛然间一阵乱弹。 那空中神形顿时又有前进之趋势。 胡言怒极而仰天大笑。 “竖子,终究不是真神,西施效颦,总免不了漏出破绽。来、来、来老夫今日与汝战个痛快。” “咕噜,咕噜......” 胡言喉结不住滚动,肚腹竟然渐渐变大,不经意间,已成斗大一个圆球。 “哦?王信的神形在空中,已经见到如此异常之像。腹大如斗,声音咕噜,正和那水塘中青蛙之像,难道此人要施展哈蟆功法么?不知这世界果有其法乎?” “咕噜,咕噜......” 胡言又发出几声怪异的叫声,肚子起伏间,忽大忽小。 “汲......吸溜......” 胡言虎蹲之势,那大鼎中的腌臜之流,竟然如一道溪流,虹吸间,沥沥不断的尽数进入了胡言的腹中。 “哇!呕!啊!” 王信的神形,连动他本尊被此壮观之像,惊的不可不可的。 “我、我、要退缩,我有点怂了......” 王信但觉双手有点不听使唤了,想退、想退、想退但又无路可退。 胡言看到天空中那所谓的树神神形,不断退缩避让,心中顿时生出滚滚的傲娇笑意,一时间憋忍不住: “噗!”“噗!”“噗!” 笑意化作三团,腌臜的水汽,蓬勃而出。 王信的神形无处避让,只有弹奏相抵御: “铮铮、铮铮、铮铮铮。” 仓促间,没有替代的曲子,王信只好双目一闭,仍然吟诵道: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铮铮、铮铮铮。” 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神形眼不见心不烦恼,执琴瑟沉稳抵御,琴瑟上荡漾出滚滚音波,把那腌臜之流尽数抵在身外。 胡言见了即刻大怒,猛然一口喷吐而出,血溺相合,杀意大增,顿时将那神琴音波迫得后退几步。 王信闭着眼睛,但觉前方压力猛然增加,心道定是那胡言又使用了诡计,我必不可输也。慌把手下的琴弦猛然一阵狂弹。 顿时那空中神形手中绿色氤氲之神琴,琴弦响动,一拨一弄间,如带霹雳之声。 “咔...咔” 如响雷在耳畔炸裂。 血溺腌臜尽数被炸成成灰尘土屑,坠于尘埃。 胡言怒不可遏,双臂一挥,双拳紧握。 嗓子上喉结咕噜咕噜上下窜动,两腮鼓起如含两颗鸡蛋。肚腹上一条波纹如海浪般滚动...... “噗!” 一道无以匹敌的阴邪诡异之水流,豁然喷炸而出。 “轰!” “轰!”“轰!”“轰!”“轰!”“轰!”“轰!” 一声巨响,紧接着接二连三的爆响,箜箜之音,响彻盘古大殿中。 两厢皆有损失,但两方却毫不相让。 神韵雅律慷然慨然,激荡时空。 诡音邪汽惨然凄然,笼罩四方。 胡言陡然间伏在地上,抬起手左右开弓,猛击打自己,顿时七窍血流如注。他双腿如蛙,弯曲了几次。 “呼!”一只满面是血的‘大蛙’,蓦然飞起,吐出无敌匹练向空中之神形撞去。 “呼!”那‘大蛙’猛然张开血盆大口,仿佛一个巨大的血洞,撑天接地,盘古大殿之内顿时昏天黑地,浑然不可视物。 那天空中树神本尊的神形,但觉周遭全在那‘巨蛙’的口中,躲也无处躲,逃也无处逃。 此时王信心如神授,亦然感觉到慌乱不已,此时此刻,也别无他法,唯有将这琴弦再一次猛然弹起。 “铮铮、铮铮、铮铮铮。” “越是危险越不可以慌乱。” 王信神情肃穆,缓缓而有力的吟诵道: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铮铮、铮铮、铮铮铮。” 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想要挣脱必然是无效的,那尊神形仿佛是‘蛙’口中的一颗闪着莹莹绿色光芒的珠子。 ‘蛙’口中的红色,黄色种种混沌之气,渐渐将那绿色光芒掩映住。 王信在神琴前也随着感受到一阵阵窒息之意,此时他大脑已然渐渐空白。 我该怎么办? 不知道怎么办。 甚至不会再去想怎么办。 王信的双手依然按在琴瑟的弦上,一遍遍一遍遍的弹奏着那支曲子。 铮铮、铮铮、铮铮铮。”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铮铮、铮铮、铮铮铮。” 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 不知弹奏了多少遍,那其中的音符早已熟悉,但那朗诵之声却在渐渐低沉: 铮铮、铮铮、铮铮铮。”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月......月......月映绮罗公主,月映绮罗公主你在哪?” 王信陡然间从呓语中惊醒。 “我不能这么迷倒,我不能这么死。” 王信在内心中不断的提示自己。 “我要把这曲子弹奏下去。” “铮铮、铮铮、铮铮铮。” 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第一六四章 中级西瓜术 王信本来就不懂音韵,此时神形已然陷入在胡言的‘蛙’口之中,更是无法集中精力去用神识与上古神琴沟通。 “铮、铮、铮、铮、铮铮、铮。” 琴瑟之音更是断断续续,乱不成曲,他心中愈加慌急不已。 “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正到了那一句:“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蓬!” 十几根琴弦竟然应声而断。 王信顿时间愣住,他看着那石琴古瑟,上面乌色不知是何种金属的琴弦已断。两人此时正在激烈搏杀之中,空中神形无人驾驭,这可如何是好。 王信还呆愣愣的看着断弦发呆,忽觉自己已然处在某种混沌当中,漫天尽是腥臊和脏血的味道,他不敢呼吸,也渐渐的憋闷不已。在大脑陷入空白之前,他终于明白,原来是真身与神形,心神相通,神形此时必然是陷于困顿之中。 片刻之后,他但觉周身轻飘飘的,灵魂似乎已然飞上天空,不知是睡去了,还是死去了。 【嘀嗒......宿主,你怎么样?你在哪?你要清醒!】 王信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或者仿佛在再是在空中,但他能看到昏黄之气和黑暗之血中,奇葩小草不停的舞动着两片小叶子,似乎想要推拨开层层迷雾,寻找到自己的宿主。 “我还没有死!” 飘荡在天空中的灵魂,陡然间坠落在身体中。 这一刻,身体是僵硬的,但是灵魂是清晰的。 “战胜敌人,我不能失败,我不能放弃。” “初级西瓜术。” 王信的手中陡然间出现了一个碗大的西瓜。 王信看着手中的西瓜,意念不断的导引,周身的能量向手心不断旋转而来。 “变大,变大,变大......” “蓬,蓬,蓬。” 西瓜果然随着意念在不断的变大。 如盆大。 如锅大。 如水缸大。 ...... 【嘀嗒......恭喜宿主,修成了中级西瓜术!】 闻听小奇葩的提示,王信心中一喜,但他没有丝毫放松。 手中的西瓜仍然在不断的胀大。 大! 大大! 大大大! 大大大大大! 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 顷刻之间,竟然如同一间普通房屋一般大小。 “难道我这是又要练成高级西瓜术么?”王信心中暗自揣测,但手心中意念从未停止,西瓜也在仍然的放大。 忽然一道亮光透过茫茫的昏黄闪入,进而这光亮在不断的扩张。 王信不由自主的向着光亮方向走去。走着走着,豁然间一步迈到混沌之外。 原来是巨大的西瓜将那昏黄的混沌撑起一条缝隙。 “噗噜!” 西瓜从手上脱落,遗留在那混沌之中。 惊诧之间,王信回首仰望,但见胡言那巨大的魔形,双腿弯曲,如蛙形向外撇开。身子撑在大殿中央。 “咕噜,咕噜,咕噜。” 胡言的肚腹中一阵响动,有一个巨大的圆球状物体,在不断的上下左右窜动。 王信心知那圆球状物事,便是自己中级西瓜术,所弄出的巨大西瓜。西瓜在胡言的所幻化魔形中,不住滚动,几次欲咬冲破喉咙束缚,当都因为体量过大,无法吐出。 胡言的魔形被西瓜卡在腹中,魔形无法变幻,感觉十分不适,吐也吐不出,腹内又无尖牙利齿,无法将其弄碎。 胡言恼火,心道:“无论如何必须将此物排出。”他忽然看到大殿中盘古大帝石像的手肘十分尖锐,他猛然提起肚腹向那尖锐处撞去。 “嗡.........” 盘古大帝的神形微微晃动,发出嗡嗡嗡的回音。 王信但觉耳膜激颤,头痛欲裂。 【嘀嗒......宿主,快跑!】 头上的小奇葩忽然惊慌的喊道。 “跑!这盘古大帝的石像会被他撞倒的。” 【嘀嗒......宿主,管不了那么多了,石像不会有事的,跑晚了,我们就完蛋了!】 “哦,好,跑!先去找月映绮罗公主。” 当胡言的魔形,再一次腆着圆鼓鼓的大肚向着石像撞去的时候,王信拔腿向后殿的石像群中跑去。 胡言发现时候,想要起身去追,但庞大的魔形,卡在后殿的门楣上,无法进入...... 此时王信已然管不了那么多,他在石像中穿梭,不停的呼唤月映绮罗公主,但闻听自己的声音回荡在殿中,根本无人回应。 后殿内既无火把,也无灯光,只有些微的晨曦,透过墙壁缝隙,照在其中。王信左右看时,众石像雕刻的栩栩如生,似乎对他发出灿然微笑。 王信在石像群中左顾右盼,心道:“这茫茫石像虽多,但也不至于走失,恐怕这四下隐藏了什么危险的怪物,月映绮罗公主已经有了危险。” 想到此处,王信心中更加慌急,他一路狂奔高喊。 与一座神像擦身而过时,眼角一瞥间,他陡然间停住脚步,转过身子,回头光看。只见那石像虽是由天然理石雕塑而成,不着一丝一毫油彩,但神韵非凡,仪态端庄美艳,俏鼻樱口,身形玲珑,竟然与月映绮罗公主十分相似。 王信但觉惊异,再看那石像右臂竟然擎着一把大弓,其长足有九尺之巨,石像左手上捏着两只箭矢,搭在弦上。再看箭簇时,陡然大惊。 两只箭簇正如天上月,一圆一缺。 “阴晴圆缺箭!” 但见那两支箭簇,闪着凛凛金属冷色光芒。惊叹之中,他忍不住用手轻轻触摸过去。 “蓬!” 弦动箭发,一支陡然间向着殿顶飞去。 “铛。” 一声清脆的声音,大殿黑黝黝的殿顶,漏出一个圆圆的窟窿,里面光线撒下来。 “哦,那里通向何处,必是这殿上有室,或许公主已经寻他路上去,待我去寻。” 大殿高约三四丈高,寻常人没有梯子怎么可触及。树神毕竟不是真神,没有御剑飞天之术。王信略一沉思。 “初级枯藤术。” 两根藤蔓从手心中生出,快速的旋转攀爬,片刻之后竟然穿过那殿顶的圆洞。 王信心念导引,将那两根藤蔓搭在洞口的边沿上,轻轻用力,身形便缓缓升起。 第一六五章 灵霄殿有十八层 到了那洞口时候,轻轻搬动两侧,刚好能将身子探入。 王信收拢了藤蔓,将两臂撑在地上,四下观看,只见此处又是一间空旷的大殿,大小与盘古大殿相差无几,殿内但无石像,都是满墙壁的壁画。 王信跳上来,随手捡拾起那支阴晴圆缺箭,忽觉那箭矢似乎有种反弹之力,越拉越沉,细看之时,才发现其中缘由,原来那箭矢尾部,有一极其纤细透明的丝线,一拉一伸间颇有弹力,正欲究其原由,手下稍一松弛,那箭矢秃噜一声沿着地面上的洞口坠下。 王信慌忙俯身观看,因那大殿甚高,距离遥远,但觉下方黑漆漆不甚清晰,但那支箭似乎已经重新落入石像手中。时间紧迫,月映绮罗公主此刻还不知身在何处,王信不敢细看,赶紧直起腰身。 这是他才注意到,原来那处被阴晴圆缺所破的缺口,是一处机关,他轻轻将上面的盖板旋转。 “砰!” 一声闷响,那盖板刚好盖在圆洞出,天衣无缝,看不出一丝破坏痕迹。 王信站起身来,但见大殿内虽然稍显昏暗,但四周十分广阔,大殿中只有几处用于支撑的柱子,更无其他可以藏身隐蔽之处,他高喊几声:“月映绮罗公主!” 殿内只要些许的回音,想来月映绮罗公主不在此处。 王信左右巡视,料定这其中更有通向他处的暗道。 一路行,但见墙壁上虽然蛛网挂尘,但掩盖不住璧上色彩,所绘图案翠粉相杂,尽是些芳草萋萋,点缀着些许桃红柳绿,一派春暖花开的样子。 到殿中一处时,但见墙壁挂有一块石匾,用草绿的颜料涂了,上面用碳色书写一排大字。笔力遒健,圆润而不显锋芒。王信看过《九州语言通译》,仔细辨别下,将那些字迹念出:“十八层青云殿之暖风殿。” 王信暗暗思忖,如此说来,这栋古楼,竟然有十八层,而这层殿的殿名叫做‘暖风殿。’但不知这暖风二字是作何解释。 王信又向前行,但见那墙壁上有除了芳草桃花外,还有那炊烟袅袅,王信但觉画中一间屋舍十分眼熟,却又想不出来何时见过,他立在那屋舍前,稍稍停顿,但觉阵阵暖暖的春风吹来,身心说不出的舒畅。忽然觉得自己似又回到儿时,和三五孩童儿,在翠色的原野中奔跑。 “不好!” 王信忽然觉得心中有要事未办,慌急不已,一惊之下,从那似梦似幻中恍然醒来。环顾左右,周遭空阔蒙尘,昏暗凄冷,哪里有温暖如春的原野。 此时他心道,必是那墙壁上绘画,历年经久,其中上古神韵萌生盎然,总有些令人身临其境的强大魅力,若是闲时观赏,大有乐趣,只是此刻,心急如焚,哪有心情欣赏。 他沿着墙壁狂奔,果然到一处角落,有百阶石梯,直通殿顶,王信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大踏步而上,到殿顶时,却再无向上入口,王信心急,不加思虑,挥起双臂,猛然向上推举。 只推举了三次,但闻听咔吧一声,上面的光辉洒了下来,王信推开阻挡,跃到上层,但见此层与暖风殿结构相似无几,但那璧上画的是春雨绵绵的季节,万物萌生,两燕在雨中低飞...... 王信恐怕又坠入那春雨绵绵的画中,不敢多看,绕殿而行,去寻向上通道,途中路过石匾处,但见上书那几个字为:“十八层灵霄殿之和雨殿。” 王信心中记下,不敢停留,一路狂奔。 紧接着又上了青岚殿,碧霭殿,粉霞殿,霓虹殿...... 虽说王信已经知悉那殿上必然还有殿,但向上而行的方法不同,有的攀梯,有的爬藤,有的拾阶,致使一路上慌急不已。 这一层上来,喊了两声月映绮罗公主的名字,见无人回答,就待要走时候,忽然瞥见那墙壁上的画中,有一个婀娜背影,看着十分熟悉,仿佛就是月映绮罗公主本人,只不过,这画中显得更加高挑一些。 王信站在壁画前,微微一愣之际,但觉眼前一暗,再抬起头时,已经夜晚,天空中有一轮圆月,周围稀稀落落的有几个星星。 王信心知恐怕又坠入那壁画之中,正自思忖如何从画中跃出之时,但觉有光芒闪过眼眸,仔细看时却是一个女子头顶王冠上的宝石闪耀。 王信心中一喜,虽然只见到背影,便知那女子就是月映绮罗公主本人,他急忙走上前去,刚要与那背影说话,但见那人正双手合十,虔心对月,口中低声吟哦道:“月神,月神......” 只待那女子说完话,又拜了三拜,才转过头来,正是月映绮罗公主。 王信冲她微微一笑,还没待开口,月映绮罗公主蓦然间惊道:“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王信顿时一愣,又打量一番,但觉此人确是月映绮罗公主无疑,便道:“月映绮罗公主,你怎么不识得我了吗?” 月映绮罗公主目瞪口呆道:“你还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 王信道:“我是王信啊。” 月映绮罗公主闻听摇了摇头。 “树人!” 依然摇头。 “树人勇士。” 月映绮罗公主还是摇头。 王信心道:“要不是你摇头都这么可爱,真想上去打醒你。她不认识我了,这可怎么办啊?”王信忍不住挠了挠头。 刚好小奇葩从头上跳起来,挥舞着两片长长的小叶子说道: 【嘀嗒......宿主,你就说你是月映绮罗公主的树神勇士小哥哥,保准她能想起来。】 “啊?这话,让我这粗糙的汉子说,有点难为情哦。”王信但觉脖颈一阵刺痒。 【嘀嗒......宿主,管那么多事情作甚?你把头放在她嘴边,我去和她说话。】 “小破草,你消停一会吧,要是月映绮罗公主饿了,把你当韭菜给吃了,你就哭去吧。” 【嘀嗒......哦!那算了哦!】 “还是我来说吧。” 王信又向前迈了半步,挠挠后脑勺道:“月映绮罗公主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月映绮罗公主点点头。 第一六六章 我见月神真妩媚 “那个,那个我不是你,那个,那个月映绮罗公主的树神勇士小哥哥么?” “啊?真的么,让我看看。”月映绮罗公主走过来抱住树神端详了半天。 此时一缕温柔的月光照在月映绮罗公主的脸上,但见她美目上的长睫毛扑扑闪动,甚是可爱动人,王信但觉她柔软的手掌上传来一阵温暖,禁不住心中微微一荡,两耳一热。他慌忙屏气凝神,随即心中涌上来一首诗: “绿发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间万事。问何物、能令吾喜?我见月映绮罗公主真妩媚,料月映绮罗公主见我当如是。不过真的当如是?当如是吧。嗯,当如是。” 这时月映绮罗公主点点头道:“果然有些眼熟呢,原来真的是本公主的树神勇士小哥哥。” “你想起来了?你是不是又调皮,骗我?” 月映绮罗公主咯咯笑,身形颤抖如花枝。 “啊,又被你捉弄,你别笑啦。” “咯咯,咯咯。” “月映绮罗公主,你不要笑了,你不笑的时候,脸庞像天上的月亮,就像一个仙女。” “咯咯,哼。那我笑得时候怎么样,像什么?”月映绮罗公主一瞪美目,看着她的不怎么可爱的树神勇士小哥哥。 “像......” 王信正在思虑,如何形容月映绮罗公主可爱的笑容。 【嘀嗒......宿主,你学坏了,见到美女就迈不动步,说一些流里流气的话,想一些乱码七糟的事情,还吟诵下流的打油诗。】 “啊?”王信闻听此言,顿时脸一红,嚅嗫道:“哪有下流?小奇葩你这根小破草,就胡乱讲话,好温馨的场面,你非要说是下流。” 小奇葩一扭小草梗,【嘀嗒......嘿嘿,宿主,别生气,我就是提醒你,可不要忘了我们穿越过来的任务了!】 “任务,什么任务?” 小破草的草叶一耷拉道:【嘀嗒......宿主你看你都忘了吧,你不要问我哦!我才几岁啊,哪能记得那么多事情!】 “哈哈哈,小奇葩,你可别谦虚,你乳名叫系统,运算能力是我的一万倍,记忆力肯定也比我强太多,以后记录任务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 小破草叶片一抖道:【嘀嗒......好吧!我试试哦!】 王信听它声音有些虚弱,心道:“小草不易,大概也没多少脑容量,我难为它干什么。”想到此处,赶忙补充道:“小奇葩,别累着啊,记不住也没事。” 【嘀嗒......宿主,我差点忘了,我方才想说,我预感到又有危险!】 “什么?危险!” 正在这时,夜空中一片火光袭来。 王信赶忙道:“小奇葩快躲起来,恐怕天上有陨石坠落。”与此同时,他一拉月映绮罗公主的手,向外奔去。 ...... “呼啦。” 两人眼前的夜空消失不见,又重新的落入这座大殿之内,王信抬起头只见大殿上石匾上写着‘十八层灵霄殿之澹月殿’。 心道:“怪不得月映绮罗公主滞留在此,原是这澹月与她的月映绮罗公主有些相关。” 月映绮罗公主静默了一会,才恍然大悟道:“我方才沉浸在这壁画的静谧,仿佛就入了其中,到那里拜了月神,月神大人便以那柔和的月光,照拂我的周身,平静我的思绪,此时我觉得身心十分舒适,你发现我有什么变化么?” 王信这才将月映绮罗公主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忽然觉得她周身似乎闪烁某种光芒,温和且柔,令人心胸受到涤荡一般舒服。 ...... 二人正讲述着一路上所遇稀奇之事,渐渐觉得燥热不已,大汗淋漓。期间又有噼噼吧吧的爆裂之声。 王信惊道:“定是胡言搞鬼,弄起了火。这大殿墙壁上的油漆是易燃之物,我们快走。” “我们往上跑吧?” “不可,我们跑不过浓烟和火焰。” “那该怎么办?” “容我思量一下。” 王信略一沉思,举起双手。 “初级枯藤术。” 手心中顿时生出两根藤蔓,由着王信的导引,迅速的向着墙壁上空攀沿而去,因为王信已经发现那处位置是一方小小的窗户。 两条藤蔓搭在窗户的边沿上,王信一用力,快速的升起到那小窗处,只向外望了望,便惊得险些坠落,但见外面一片火海,又加之烟尘滚滚,热浪滔滔,熏得人睁不开眼睛,也根本望不到地面。他本打算用枯藤术将公主和自己沿藤蔓顺下,但觉此时此刻,定然不可行,只得又跳回地面。 月映绮罗公主急道:“沿藤蔓而下不可行吧。” 王信忧急的点点头。 “对不起,树神大人,是我连累了你。不该独自上了这么高。” 王信抬起头,但见月映绮罗公主双目含泪,令人揪心不已,忙微微一笑,安慰她道:“天无绝人之路,让我再想想办法。” ...... 此时盘古大殿外的胡言望着熊熊燃烧的大火,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笑意。他看了看岩石栏杆外的围观百姓,心中骂道:“这些愚民,就爱看热闹。”又转身对身边的侍卫一点头,那侍卫便已经会了意。 一行人忍受着大火的烤炙,来到栏杆前。 那侍卫手中举起一个黑黢黢的动物尸身,对众人道:“昨夜妖物大盛,食人饮血。胡大人率领我等缉拿妖物,追至此处,才发现原来两界大帝神殿,便是那妖物老巢。胡大人舍身力斩一妖,但不奈那些妖物妖法奇高,又数量甚众。胡大人独立难支,堪堪不敌之时,忽然如有神助,一道天雷厉闪,将那些妖物尽数击杀,才引起这场大火。” 那侍卫说到此处,又掰开那动物的口,让众人看了看的它锋利的牙齿。 随后大声道:“众人都散了吧,若是尚有残留余妖,侥幸不死,逃出后必然吸食人脑,众位且先回家,不得随意外出,待衙门确定了没有残余妖物,再行通知大家。此间两界大帝神殿依然是禁地,有擅自踏入栏杆者,斩首示众。” 说到此处,那侍卫忽然暴起,抓住两个靠近栏杆的愚民。 “扑扑”两刀。 随后骂道:“谁让你二人将头探进来。” 众人吓得呼啦一声四散奔逃。 第一六七章 朝堂上旧臣换新吏 胡言站在栏杆内,但觉一阵头晕眼花,昏昏然就要摔倒。身边众侍卫赶紧上前将他扶住,众人将他抬过栏杆,到街边征用了一家大茶肆送茶水的马车。 刚把胡言抬到车厢内放稳,胡言蓦然惊坐而起,瞪着圆眼,浮肿的老脸颤抖了半天,终于哑然道:“今日事,如方才所言,只说捉妖,谁要是走漏风声,必然灭他九族。再留下几人,在火场外值守,莫让闲人进入。” 交代完毕,胡言才闭上眼睛,躺在马车里,任由颠簸的马车驰回大相府。 车马刚到府门处,忽然迎面十余骑踏踏踏的飞奔而至,奔到近前,十余骑跳下马来,为首一人双手将以龟板捧起,朗声道:“臻帝谕旨,大相速接。”胡言赶忙从马车上滚下,俯下身子,双手举过头顶,接下那龟板。 那传谕之人,一转身,抖抖大氅,上了马,十几个手下随着,踏踏踏踏的沿着石路远去。 胡言双腿颤抖,靠在马车辕上,他还为方才身不由己的一跪,感到耻辱,片刻之后,他缓缓拿起那快龟板,但见上面书写道:“庞辙吾卿,得妖兽一只,其名曰龙。故朕欲举办一场九州屠龙大会,以震慑九州间纷纷乱起之妖兽。今令胡言吾相,为九州屠龙大会总协使,以代朕迎接九州王使,总协屠龙之事。” 胡言看完龟甲上的圣谕,略一沉思后。又细细的看了龟月定处,上面果然是臻帝的亲笔签名。 胡言叹了一口气,心想:“向来朝堂之事,都由着我胡言做主,臻帝言听计从,如今九州屠龙会这么大的事情,竟然私下做主,定然是庞辙的意思,想我胡言昨日养虎,今朝为患。” 胡言微眯双眼,心中生出一缕强大的恨意,但是转瞬之间这恨意便已经消退。 他握着无力的拳头,心道:“清河水后浪推前浪,朝堂上一辈新臣换旧吏。老夫如今,天时不利,人和不兴,屡屡遭逢不幸之事,不如激流暂息,待他日总有东山再起之时。” 想到此处,着身边侍卫拿来龟板和狼毫大笔。由自己口述,侍卫书写:“拜安臻帝万岁,老臣胡言幸得陛下赏识,腆然居于大相之位几十年,今陛下令老臣总协屠龙大会一事,老臣受宠若惊。只是老臣但觉年迈体衰,近日又得风寒加身,恐怕难承重任。老夫愿为陛下推举一德才兼备之人,出有将能,入有相才,定能胜任九州屠龙之事,此人便是上将军庞辙。” 叙说完毕,胡言提起笔,稳住乱抖的手,在龟板的龟月定处签下胡言两个小字,中规中矩,既不张扬,也不琐缩。 用木盒收好,派人快马驰骋到了皇宫。 那送龟板的侍卫刚到皇宫附近,恰巧遇见上将军庞辙。 庞辙道:“陛下此时正在休息,龟板由我转交。” 侍卫稍稍一愣,但迫于庞辙上将军的威势,只得交给庞辙,又行了一礼,才转身回去复命。 庞辙拿着木盒,不待那侍卫走远,便拆开观看。 看罢了,阴恻恻的一笑。 此时一大两小,三个穿衣服的猴子,从阴影处跳了出来,笑嘻嘻的随着庞辙走了。 那送龟板的侍卫回到大相府邸,向胡言报了龟板被庞辙截取之事,胡言闻听后微微笑而不语。 ...... 此时盘古大殿的大火已经烧了半个时辰,但火势却依然丝毫不减,留守的是几个侍卫,敲了一夜的祭器,早已经困乏不已,被那暖洋洋的火势一烤,不觉间尽数昏昏沉沉的睡去。 有一个消瘦些的侍卫,睡眠质量稍差,他昏睡中忽觉眼前绿光一闪,睁开眼睛,但见庞大绿色光球,从燃烧的高阁之上坠下,穿过烈火,翻出岩石栏杆。 他推了推身旁的侍卫长,推了三次,那侍卫长猛然惊醒翻坐起来。 消瘦侍卫道:“方才有一绿色光球十分巨大,从那高阁之上滚落,翻出栏杆,进入街巷之中。” 侍卫长眼珠滚动道:“那定是你的幻觉,怎么可能有那什么绿色光球。”继而又附在他耳边道:“千万别提此事,否则我等一众人属于值守不利,回去必然被胡大人责问杀害,只说此间没有异常方可。” 消瘦侍卫闻听后,面露惊恐,点了点头。 侍卫长也不敢再睡,叫醒众人,盯着火堆,又责令几人去寻一些猫、犬,杀死了扔进火中,扮作妖尸。 直等了几个时辰,眼见天至黄昏,那侍卫长道:“我们趁着天尚且还亮,进到殿内寻找那二人,回去好像胡大人交代。” 众人进了大殿,但见大殿外墙虽然没倒,但被火烧烟熏,到处黑黢黢的一片,殿顶的木檩,落下个七七八八,有的尚且未烧尽,乱码七糟的堆在地上。众人扒开木炭,在里面寻找了半响,都不见有疑似人骨,只有那一群石像,断肢少臂,怒目而视,似乎要暴起鞭笞众人。 侍卫长骂道:“那两个家伙,不知道躲在哪里死,给老子如此添乱,要是被老子发现,必然先打他二十柳木棍。” 他的骂声,在这一堆断壁残垣中回荡,似乎有鬼魅呓语回应。众侍卫胆战心惊。 侍卫长小声嘀咕道:“若寻不到那人尸身怎么办?” 见众人都不回应,又一连说了两遍。 中有一人道:“今夜月黑风高,寻两个寻常愚民,一男一女,届时谁能分清......” 侍卫长道:“算你脑瓜灵活。”又转过身道:“你们看呢?” 众侍卫尽皆称是。 侍卫长骂道:“玛德,你们这帮蠢货,就知道投机取巧,不过倒也是万不得已的计策,回去大家统一口径,对好口供,谁说错一句话都得死。” 侍卫长穿过废墟,站在一块大木炭上道:“众位打起精神,再找最后一遍,好不好。” “嘿嘿,好。” 众人为之一愣。 侍卫长骂道:“谁发出的笑声。” 众侍卫也听到那尖尖的笑声,好似从空中发出一般。 侍卫长但觉那一众石像中,正有人盯着自己,吓得他不敢与那些石像对视。 第一六八章 九州屠龙大会 侍卫长骂了两声,无人回应,他心道:“难道是我的耳朵幻听了么?” 过了片刻,心里底气又积攒了一些,于是大声喝骂道:“待老子,再去搜寻一遍,你们几个跟我走,其他的人留在这。” 说罢侍卫长掏出长飞抓勾,悠荡了两圈,猛地抛在大殿的檩上,拽了两拽,但觉还算稳固,他扯着飞爪上的绳索,慢慢的爬上去,第二个侍卫也学着他的样子,向上攀爬。 “嗖!” 侍卫长但觉一道黑影从面前划过,他揉揉眼睛,四处张望,此时天色已有些昏暗,加之大殿之内也是黑黢黢的一片,当然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踏马的,今天这眼睛就是花了,眼前总有黑影飘过。” 侍卫扶着房檩往前移动。 前面的忽然两道亮光在黑暗中一闪,侍卫长一愣,还没有喊出声音,五指如刀一般,已经刺进了他的身体里,他一哼都没有哼,就向着身后倒去,砸在后边的侍卫身上。 后边的侍卫扶着侍卫长不知说措,但一瞬间也被那如刀的五指刺中。 紧跟着,黑影跃下屋檩,唰的一声,从众人中间飞过。 只是一闪之间,众人尽皆倒在地上。 那消瘦的侍卫被安排站在门口值守,但见众人倒去时候,似有一个黑影从众人中间掠过,他惊叫一声不好,赶紧向着门外跑去。 “轰!” 一个巨大的身影,踩碎了大殿门口的岩石,像是一堵墙,挡在他的面前,瘦侍卫仰起头看了半天,还没有看到巨大身影的脸,后背上就被五指刺入。 “呼!” 身体像是一捆破棉絮,倒在地上。 他身后的家伙嘿嘿一笑,用他的衣服擦了擦毛手上的血迹,和那个巨大的身影又一同走回盘古大殿之中。 ...... 十天后。 深冬时节,草木早已凋零,岚烟雾霾成片,昏黄的天空之上隐约的有一个太阳的影子,让人没来由的感觉到窒息。 距离盘古大殿有十公里,在黄金城的城中心处,那些平日里叫买叫卖的摊贩早已经被遣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金灿灿的行宫,行宫东侧是一个高大的典庆台子,台子前高高竖起两面大纛旗帜,一面旗上书写九州屠龙会盟,另一面旗帜上书写中州圣裔智人‘庞’。 巳时一到,顿时行宫外、典庆台前锣鼓喧天,琴瑟管弦齐鸣,两队穿着异样衣着的女子,各个玲珑剔透,仪态万千的涌进行宫之内,又有一队穿着盛装的侍从,捧着黄汤瓦缶进去。 听说今日就是九州屠龙大会的第一天。 行宫外百米内围着围栏,围栏外是熙熙攘攘的观看人群,众人翘首以盼,都等着外邦友人来访,看看稀奇,众人心里头也更想看看屠龙大会的主角--那条龙,到底长的什么样子。 听闻中州到处野兽频发,突然间多了许多,害了不少人,众人都四处逃难,唯独黄金城内,不见野兽,想是因为胡言大人和庞辙大人的精心防守,让那些野兽们也都望而却步。 黄金城内的市民的确这么想,他们也一直呼吁关好黄金城门,不能让野兽进来,更不能让那些逃难的难民进来,以免捣乱黄金城的和谐气氛。 此时,忽然闻听行宫前的一阵马头琴似的草原音乐,从远处奔来一彪人马,一到近前众人赶紧避让,一些有见识的市民道:“狼骑士来了,大家快躲开。” 果然三十余骑大灰狼踏风而至,灰狼身上的都是狼首人身的狼骑士,为首者臂膀上佩戴银色兽牙,他跳下高大的灰狼,大踏步的穿过人群,众狼骑士跳下坐骑跟随着。这时早已经有准备好的侍从,过来哆哆嗦嗦的牵着那些灰狼们至于狼栏中,里面有为灰狼们准备好的上等卷毛羊肉,随后它们将大快朵颐。 待那为首的狼骑士进入围栏内,顿时中州欢欣鼓舞的琴瑟之音,呜呜齐声奏响。庞辙穿着红色大氅盛装而出,大步的迎上那为首的狼骑士,肃然双手抱拳道:“九州屠龙会盟总协使,特来迎接那不塔拉草原头号英雄狼巨子。” 狼巨子也学着庞辙的样子,双手抱拳龇牙道:“庞辙将军,德高望重,能荣任九州屠龙会盟总协使,理所当然。”狼巨子早已经听说,庞辙在角斗场内统领三猿,打死了树人勇士。要知道树人勇士可是先后战胜了自己和中州第一勇士乌奎,这种情形让狼巨子感到深深的羞辱,以至于感觉庞辙所说的话,都是深深的讽刺。 他看了看那典庆台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便哼了一声,向那主位上坐去。 庞辙赶紧拦住他道:“狼巨子大人,您的位置在这里。”狼巨子一双狼眉微蹙,正要动怒,忽然觉得眼前一暗,抬起头只见庞辙身后闪过来一个两丈多高的家伙,形貌如同一只巨大无匹的猿猴,这大猿猴身上还蹲着两个小猿猴,三只猿猴六只眼睛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狼巨子不由得火往头上撞,狼巨子刚刚握紧拳头,忽然身旁冲上来两个异装的女子,立刻用妩媚和玲珑温暖了他的心,狼巨子嗅到了一阵奇香,他心道中州的女子就是和那不塔拉草原上那些臊臭兽人娘们不同,此刻他温香软玉在怀,醇厚浓香的粳米黄汤饮在喉中,也就顾不得和猴子们生气了。 庞辙两眼微眯,向狼巨子打了一声招呼,就回到行宫前,准备迎接其他九州来使。 九州屠龙大会,是他庞辙一手筹备之事,老胡言也很识趣,拱手将总协使大人之位让给自己,他本应该很高兴才是,谁知道在大会即将筹备妥当之时,盘古大殿忽然燃起了大火,他的人过去后,发现月映绮罗公主不知所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庞辙这十几日如鲠在喉,他亲自到大相府邸,明着是拜访,实则是试探胡言大相,但见大相声若游丝,如大病初愈一般,倒也不像是又瞒着自己的事情。 去了大相府,庞辙又四处派人打探消息,却没有收到一条月映绮罗公主的行踪,这让他十分不满,以致于对九州屠龙都有了些许的懈怠。 第一六九章 石金银铜铁玉 六王驾到 这时又闻听箫管声响,有前哨侍卫禀报:老金六族六王到。 庞辙的面上顿时浮现出虚伪的笑容,他行至栏前,微微颔首。 满面虬髯的石磐王,率先下了四匹马的王架,他个子虽然不高,但矮壮结实,时值冬日,他却裸着臂膀,肌肉块状坟起,腰带上别着四四一十六把石锤,两大十二小。 庞辙迎上前去道:“九州屠龙大会总协使庞辙,恭迎石磐王大人。” 石磐王微微一愣道:“庞辙,我们见过么?” 庞辙一笑道:“石磐王大人勇武之力威扬九州,九州战神之名,如雷贯耳,早已深入吾心,今日见过,气势如贯达寰宇,果如我心中所想一般无二。” 石磐王小声嘀咕道:“怎么声音也如此熟悉,到底从哪里见过呢?” “石磐王大人,请走这里!”两个异装简短的女子,将石磐王拥着,向那处典庆台而去,石磐王虽然个子不高,但手大无匹,他伸出双手,握住两女子的腰身,将她们退开,独自大步而行。 庞辙站在身后,暗道这厮装什么清高。 这时一个黄皮肤的汉子,肥头大耳,满身的黄灿灿的金子饰品,脖子上更是戴着一百零八颗大金珠子。 后面是一个银色皮肤的汉子,同样肥头大耳,他满身都是闪着银光的装饰,脖子上也一般无二的戴着一百零八颗银色大珠子。 他二人结伴而行,来到庞辙近前,黄皮肤道:“哈哈哈,老石头真是不解风流,看看在下。” 庞辙拱手道:“胡言大人有恙在身,庞辙暂代九州屠龙大会总协使,恭迎金钱王、银钱王二位王者驾到。”他深知金银两王与胡言源远流长,所以故意说暂代胡言作为总协使,以表示对胡言大相和金银两王的友谊。再一点交代胡言大相有恙,也透漏出圣裔智人未来的执掌经济者,便是他庞辙大人。 金银二王,闻听胡言大相有恙,但不知其病到何种程度,是否还有执权机会。一时间对庞辙也不好过度恭维,他二人都商业巨擘,对言语说辞和行事总已经八面玲珑,于是道:“恭喜庞大人荣登总协使之位,此番参加九州屠龙大会,着急赶路,未曾带来相庆礼物,待我等一会西北,必然谴薄礼相送。” 庞辙拱手道:“二位大王,说到哪里去了,庞辙岂能向二位索要礼物。但请二位大王,以后多多支持庞某,使九州的商业尽快恢复交通,庞某便感激不尽。” 金钱王嘿嘿一笑道:“那是自然,我等必然支持庞将军大业,只是这一路上尽是些古怪生物,伤了我们许多卫士,商行贩走之辈,更不敢行。而老金六族势单力薄,又无大勇大智之士,还请庞将军劳费心思,帮助我等除了路障才是。” 庞辙道:“中州乃九州之中心,处于八州拱卫之中,此番九州有古怪生物袭人,当是我中州的责任,此次九州屠龙大会,便是一表我中州剿灭怪兽,肃清九州之心。” 金钱王道:“既如是,我等便心安了许多。” 银钱王道:“不知那龙生的何种样貌,老银我众生未曾见过,可否容在下先睹为快。” 庞辙笑道:“那龙的样貌倒是有些怪异,且为万兽之首,凶猛至极,平素不肯见光,待到那屠龙之时,还请二位大王,贡献神力。” 金钱王哈哈笑道:“九州勇士数以万计,哪能容我二人去丢人现眼。” 银钱王嗔道:“管那些事,看热闹吧。但怎么我二人没有女子相陪!” 庞辙微微一笑,向左右看了一眼。 四个女子神韵妩媚如同仙子,因为庞辙大人在与贵客相谈,不敢上前,此时见庞大人示意,赶忙上前扶住二位大人,好一阵温语呢喃,把二位大王扰的心情荡漾。 金钱王扯下两块耳朵上的金坠,扔进身边人的颈间。那二人便更加娇嗔巧笑,惹得金钱王心花灿烂的怒放开来。 银钱王凡事随着金钱王,他故技重施,但那效果却不如金钱王那般好,使得银钱王不知所措,举着哗愣愣作响的手臂尴尬不已。 金钱王嘿嘿笑道:“怎么样,你的银子不好使了,看看为兄的。”说吧从自己耳朵上又扯两块金坠,交给银钱王道:“试试这个,回去十倍偿还我。” 银钱王道:“那我便试试。”说吧也学着金钱王,将那金坠子,向二人领内一抛。那二人果然一瞬间变成了巧笑嫣然之动人美貌。 银钱王看着二女面貌,颇感动人,于是激动的说道:“神奇啊,老兄,回去老银百倍偿还你。” 金钱王一笑:“嘿嘿,我知女人心。“ 银钱王搭着二人肩膀道:“佩服,佩服,佩服到五体投地。” 金钱王笑道你不知我写那首诗么: 自古世人唯爱钱,侠义仁德害愚贤, 不无黄金开生路,也要青蚨入锦缠 正所谓金币赠美人,如此佳人,必然要以上等的赤金相赠。 ...... 金钱王和银钱王,银词浪调,说个没完。 急坏了后面两位。 这二人也是结伴而行,一个人戴着圆鼓鼓的青铜面具,包住了整张脸,另一人面色铁青,一条臂膀泛着金属的光泽。 原来这二人也是老金六族中的两位族王,戴着铜面具的叫铜头王,有一只铁手臂的铁臂王。 二人都是身先士卒的勇士,心地直率,懒于说那些冠冕堂皇的废话,所以对金银二王比较反感,但知金银二王与中州关系要好,不敢轻易得罪,只好耐着心情等待。 二人总算等到金钱王和银钱王走远。 这才向着庞辙一拱手,跟着那些女子向典庆台而去。 ...... 车轮粼粼,两匹大拙马,毛发粗糙,神形消瘦。拉着一辆破车赶到。 庞辙一皱眉头,但见车上战立者正是老对头--珏璞王。 珏璞王神色惨淡,面色凄苦,着一件半新不旧的蓝色袍子,任由头上泛着灰白的乱发,散乱的披在肩头。想是此番圣裔智人和玉族的大战,惨死的两万士卒,对珏璞王造成了非常大的打击。 第一七零章 狼猿环侍以屠龙 西北艮山州的老金六族族王,尽皆到了现场,俱都被安排在桌旁,几个人和狼巨子对视了几眼,又和旁边的离火三僧猿对视了几眼,顿时一阵烟火之气,在空中弥散。 庞辙询问左右,是否还有其他来宾否,众人皆道不知,又等一时三刻。 庞辙看看那邀请名单上,百花宫地处海外,送信者到或者没到都不可知,恐怕此刻已经路中丧命,即使邀信送到,那百花宫众仙子,一向清高,或未必肯来。 再看单上,东北方冰雪精灵处于极寒之地,向来不与世争,地势又被那不塔拉草原几次扩张占据,雪灵仙姑老仙童貌,向来不轻易见人,此是屠龙大会,必然不会参加。 西南巽风州翼族与中州本就有芥蒂,不来更好。 东方离火魔族有离火三僧猿代表。 西北艮山六族系数到场。 北方那不塔拉草原,有狼巨子在场。 中州有我庞辙在。 庞辙算计妥当,和身边的人说道:“屠龙大会人数已全,吉时已到,到此可以正式开始。” 有礼仪大吏执大木锤,敲击铜钟一口。 “铛铛铛。” 铜钟响了三声之后,那礼仪大吏走上礼台,手持扩音铜斗,望天大呼道: 吉时已到,九州屠龙大会,现在开始。 请庞大人致以欢迎诸位贵宾之辞。 庞辙一抖大氅缓缓的走到台上,向着店庆台处的众族王和各州的代表人物抱拳施了一礼,然后慢慢道:“我代表中州的臻帝陛下,向各位莅临贵客问好,同时也转达胡言大相对九州屠龙大会完美召开的祝福。” 众族王闻听此言,遥向庞辙抱拳施礼回敬。 庞辙点点头道:“九州近年,灾祸频仍,先有清河溃道,又有昆吾崩折,时而洪水暴涨,时而大旱不收,又有外州沧海欲竭,乱溟成山,众生皆受到无端之难,苦不堪言。“ 庞辙阴沉着面孔看着众人道:”究其原因,乃是因世间无端生出许多凶兽,巨兽,莽兽,魔兽。颇有崩山吞海之能,待老夫知悉后,惴惴不安,夜不能寐,终于得知一只魔兽踪迹,此魔兽恣意横行,杀生无数,老夫携离火三僧猿,与其苦战三天三夜,方将之擒获。” 此时离火三僧猿在典庆台上也有三席之地。 秀石奇奇,身材太过高大,坐在特制的大石头椅子上,比狼巨子还要阔大三围,它一双猿目,怒视狰狞的盯着狼巨子和西北六王。 荒野空空,闭目养神,料想那一对电眼,需要积累光芒。 长渠千千,神采奕奕,袖着双手,那双手上的五阴骷髅爪,透过衣袖锋芒毕露,它每日以活人施练功法,死于五阴骷髅爪的平民,数以百记,那如利刃的五指,被鲜血滋养,更加锋利坚实,显然功法大有增持。 此时长渠千千闻听庞辙提及自己,四下张望了一番,微微点头一笑。 庞辙道:“鉴于离火三僧猿之功劳,奉臻帝之谕旨,册封三僧猿,如下: 册封僧猿荒野空空为霹雳猿。 册封僧猿秀石奇奇为巨力猿。 册封僧猿长渠千千为伶俐猿。 离火三僧猿在中州皆为副将之职位,享受与我庞辙同等待遇。 这时早有一旁的短装侍女上来,将吏服绶带帮着两猿穿上,唯有巨力猿秀石奇奇,太过高大,无法为其穿着,但此时那暴力巨猿颇为配合,自己俯下身来,四五个侍女,如同拿着那大如棉被的衣物,先披在它身上,再慢慢引导它探臂穿进衣袖。 没想到那红色吏服做的颇为合身。 巨力猿秀石奇奇豁然站起。 “嚯!” 红色的吏服大氅一抖动,僧猿的猥琐旧貌不复存在,此时撑天的身形,陡然间站起来,竟然似古之恶来之像,气宇极其轩昂,威言注目中睥睨芸芸众生。 如此威仪,竟然令人不安,更加不满。 在座的哪一位不是这九州世界中佼佼者,尤其是狼巨子和九州战神石磐王。 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狼巨子胡木狏,看着巨力猿秀石奇奇,目光冷冽,他推开身旁的侍女,狼吻微微抖动,牙缝中发出吱吱之声。 那不塔拉草原草原上流传一个众人皆知的秘密,是关于狼巨子怒风胡木狏的母亲,也就是被中州臻帝授予大犬女王的那不塔拉草原女兽皇娜仁朵拉。 娜仁朵拉乃是贫民之女,她本是一个快乐乖巧又勤劳的女狼人,十几岁那年,她到河边打水,由于劳作了一天,十分困倦,便在河边打了一个盹,睡梦中忽然见到一个四脚乌龙从大河中涌出,呼的向自己扑来。 娜仁朵拉,吓了一跳,赶紧坐起身来,发觉是一个梦,赶紧提了水,回到家中。 几个月后竟然发现有了身孕。 她怕父母责怪,独自一人跑出家中,数九寒天,冻僵在田野之上。 偏偏机缘巧合,被前朝女兽皇遇见,接了她到兽皇宫住,几月后,生下小怒风胡木狏,也就是狼巨子。 娜仁朵拉身受女兽皇青睐,竟然将皇位传给她。 娜仁朵拉继承兽皇后,对自己这个无父的孩子没有更多的宠爱,反倒是十分苛责。 狼巨子从小到大,争强好胜,罕逢敌手,还是一个像小奶狗那么大的小狼人时候,他就茹毛饮血,再大一大,草原上狮子鬣狗见到他早早就避让开。 四五岁时,就可以骑着灰狼在那不塔拉草原上奔腾。 六七岁时,打遍那不塔拉草原没有对手。 他是那不塔拉草原上亘古最年轻的骑兽,也是四大传奇骑兽之一,要知道另外三位骑兽中,只有一位象尊尚在世间,也已经是一位耄耋之年的老兽人了。 骑兽大人的威严,靠着自己争取到的,二十几年,不断的征服,杀戮,征服,杀戮,周而复始。 他渐渐有点厌倦,直到他听说要入中州,生活顿时如燃起光芒一般,中州战神乌奎是他第一个目标,九州战神石磐王,是他第二个目标。 虽然没有和乌奎正式的切磋过,但是也见过他的身手,对于狼巨子来说,乌奎的身手大概也就那么回事吧,胳膊粗力气大的傻大个而已,没有什么英雄气概。 第一七一章 屠龙宴 在听闻眼前这个矮敦敦、满脸胡子的壮硕汉子就是九州战神石磐王的时候,狼巨子还是有些失望,他难免觉得九州的战力排行水分很大。 当然在这中间,狼巨子曾经败给过王信,那个树人勇士,当时他是输的心服口服,心中也十分佩服。 但时间过得稍稍的久了,那种恐惧之感已经渐渐淡化,勇气也在慢慢复苏,他开始对曾经的那场比试加以怀疑,他时不时的看着自己壮硕的筋肉,和身如爆弹的体魄,经过不断的自我催眠和暗示。他明确的告诉自己:“定然是那小子耍诈取胜,我狼巨子还是九州第一勇士。” 此时此刻,身边这只大猿,实在过于庞大,其战力显然超过了中州战神乌奎和九州战神石磐王。这无疑的激发了狼巨子的斗志,越是庞大无朋的家伙,他便要去斗一斗,何况这家伙站起身来,用蔑视的眼神看着自己,又将那大如棉被的大氅乱抖。 “哼,单单这件大氅就要浪费多少材料,听说这个像大猴子的家伙还战胜过树神,我如果战胜他,也相当于战胜树神,报了我的仇恨,这次我是不会大意的。” 狼巨子牙缝间迸发出一声嘶吼,他站起身来,面对这巨大如山的猴猿,不但没有畏惧,而是鼻翼抖动,与其怒目而视。 于此同时九州战神石磐王,把他那厚实的右手按在腰间的石锤柄上,缓缓的站起身来,打量着两丈高的大猿和那个长着狼首的兽人。 自打来到黄金城,石磐王就四处寻找一个人,就是那个曾经和自己大战三百回合的家伙--乌奎,号称是中州战神的家伙,当然,石磐王认为当日他并未尽了全力而战。 可是外面传说的可不是这样,中州人都说若不是石磐王仗着有石甲独角犀,恐怕当日早就被乌奎砸在马下。 石磐王闻听后,暗暗冷笑,心道:“石甲独角犀是胜过宝马良驹,我坐骑的确占了便宜。但是谁知道,我石磐王的绝招--扔飞锤,都未曾用过。” 方才他在四下环视,都未见到乌奎现身。 此刻但觉这个大猿趾高气扬,看着巨大的身形,恐怕比乌奎还要厉害的多。旁边还有一个长着狼头的家伙,獠牙都三四寸长,一看就不是吃素的家伙。 这两个家伙都是强大的敌人,石磐王心中如是想,双手也紧张的微微颤抖。 石磐王身边的铜头王和铁臂王,也微微战抖,同样是畏惧和惊讶,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有威慑的家伙。 原本他们以为中州地大物博,能人辈出,强如乌奎那么高大的便如战神一般。而这大猿,这简直是大战魔一般,还有那个狼头的家伙,早听说北方那不塔拉草原上有兽人,没想到兽人长相这么令人生畏。 铜头铁臂二人暗道:“若有异变,必然追随石磐王,虽然平日里与他也颇有隔阂,但此时有外敌在,西北艮山州的六族之王,必然要团结一致对外。”想到此处,他二人回头看看金钱王、银钱王和珏璞王。 但见珏璞王呆若木鸡,金银二王蔫头耷脑。 珏璞王受了打击,早就一蹶不振,此番中州呼吁召开九州屠龙大会,众人原以为他不肯来,没想到倔强的他,不知道怎么想通了,竟然真来了,只不过人虽然到了,魂却不知道丢在哪里,目光呆滞,不知心中想些什么。 金银二王,善于阿谀奉承,素来与中州交好,前不久刚给胡言大相私上了大礼,大相他坦然接受。二王接到请帖,便欣然来往,早料到此行,中州人必然不会难为自己。 但一到了黄金城,却发现胡言大相不见人影,只有这位好战的上将军庞辙在主持大会,二王此前并未与之通融过,此时不知如何是好了。 “诸位请坐,请坐。” 庞辙见一众威猛人物,互相对视了一阵,咬牙切齿的示威了一阵,心中好笑。片刻后,才走上前来安慰众人坐下,随即他自己坐到主位。 众人才跟着缓缓入座。 石磐王先拍案道:“臻帝何在?” 庞辙微微一笑道:“臻帝陛下尚有他事在身,责成庞某代执陛下之命。” 石磐王双眉一立道:“难道这九州间,还有比屠龙大会更重要的事情么?庞将军怎么不代臻帝去执行?” 庞辙冷冷一笑。 他身边的离火三僧猿腾的站起身来,怒目看向石磐王。 金钱王见形势不妙,抢先缓和气氛,他笑道:“石磐兄,臻帝陛下为九州之盟首,日理万机,我们不要强求,这屠龙大会都是些武夫干的粗糙事情,何必麻烦陛下。 石磐王呵呵冷笑道:“臻帝倒是日理万机,就那后宫三千佳丽,只是点查一遍,便要夜以继日的忙个个把月了。” 西北艮山州四王,只好尴尬的陪笑。 唯有珏璞王闻听臻帝后宫佳丽三千,面色更加凄凉苦楚。 众人沉默片刻。 金钱王道:“我代表西北艮山州六族王,以及老金六族的老族长,对臻帝献上美好的祝福,祝福臻帝万岁,祝福中州风调雨顺,更祝福庞辙大人一路高歌,前行无阻。” 庞辙拱手道:“我代臻帝和中州,谢金钱王的祝福,同样祝福西北艮山州老金六族各位,以及那不塔拉草原来的贵客,未来的兽皇--怒风胡木狏狼巨子,还有远渡重洋而来离火三位尊敬的僧猿。” 金钱王拍着双掌大声叫好道:“庞将军既然如此厚意,我辈无能为报,我与银钱王愿意承担此次屠龙大会的所有费用。”说吧捏了捏银钱王的大腿。 银钱王慌忙道:“好好,费用我与金钱王承担了。众位高兴就好。” 石磐王哼道:“大家废话少谈,我到中州,只是为饱饮粳米黄汤而已。” 庞辙一笑,大手向身后一挥道:“上粳米黄汤。” 早有侍女端着将铜爵和切肉的刀子,放在各人面前的案上。几十个魁梧的汉子抬上来满满的黄汤瓦缶。顿时那粳米黄汤的香味飘满了四下。 第一七二章 三猿无敌 黄金城乃是中州都城,更是九州之中心,其繁华富庶程度可想而知,寸土寸金之地实至名归,平日里除了一些涌入外州游者和那些奴仆,尽是些达吏贵人,饮食考究精致,尤其黄汤烤肉不可或缺。 然而近年山河崩塌,洪涝频仍,庄稼近乎颗粒不收,粳米、糙米、黍米,诸种酿制黄汤之物稀缺如金,连牧草都干枯少有,豢养的卷毛羊,也十分不易。 如是,众市民围在外围,观看庞辙等人宴请九州诸王,待那黄汤、烤肉、大缶炖肉等等,一一上了宴席来,顿时香飘四野,诱得众人口中生诞。 石磐王和狼巨子,三僧猿等人都不是食素的,一场饕餮盛宴,拉开帷幕。 石磐王貌似一个莽撞的汉子,形容粗犷,但此时面对一众更加高大的怪人,他先声夺人,势拔头筹,探手伸进巨大的瓦缶之中,在滚滚的沸腾的汤水中,搅动了几下,捞出一条硕大的羊腿来,用烫的通红的手拿在嘴边,咔擦一口咬了两条丝丝络络的腱子肉来。 狼巨子见石磐王先拔头筹,长嘴微微错开,把臂膀也伸进瓦缶之中,抡了几下,竟然掏出一个炖羊头来。狼巨子看看石磐王,绿莹莹的眼光蔑视的闪动,随后张开血盆大口,将羊头抛进口中。 见此情景,石磐王不免一愕,心道此獠嘴大如此,我是万万比不得。 他自惊愕之间,但闻听,咔咔擦擦之声,不绝于耳,乃是狼巨子将那羊头带着骨头咬的粉碎。 石磐王但觉牙齿酸冷,想要咬碎卷毛羊头骨,他还是没有一点信心。他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道此时便输给狼巨子一遭,气势也馁了些许。 狼巨子将整个羊头抛进口中,大肆咬啮,令众人心中胆寒,早气恼了身旁的一位。 离火三僧猿中的秀石奇奇,也是刚刚被册封的巨力猿,鼻翼抖动,怒火中烧,跨步向前,巨足踏在典庆台那用百年老松搭建的台面上,咚咚咚作响。 巨力猿秀石奇奇来到汤肉瓦缶近前,那瓦缶虽然巨大,但也刚及它的腰身,秀石俯下身来,两只毛茸茸的大猿手,握住瓦缶的边缘,它抬起头,四周环视,九州众王尽皆避让它的凶恶眼光,唯有石磐王和狼巨子怒风胡木狏两人,与它对视。 巨力猿巨眼圆睁,瞪着石磐王和狼巨子。 大嘴猛然间张开。 “嗷......” 一声怒吼,巨力猿秀石奇奇,猛然间举起重达千斤的瓦缶,它仰头张开巨嘴,将瓦缶中的羊肉,和滚烫沸腾的热汤,通通的倒进喉中。 此时轮到狼巨子惊愕。石磐王等西北艮山州老金六族王,更是惊得呆若木鸡,众人心中暗道: “那大缶中足有五六只分解的卷毛羊,竟然倒入口中,肚量何其大也。” “那些羊头,羊腿,竟然不经咀嚼,就落到喉下,多大的喉咙啊!” “就是那些滚烫的热汤,都没人敢喝下一碗吧,此巨獠竟然豪饮了不下百斤。” 顿时众人的信心又一次被猛烈的打击。 巨力猿秀石奇奇,将羊肉尽数倒入口中,它用手摇了摇瓦缶,没有一点汁水流淌下来。 “嗷......” 秀石奇奇,一声巨吼,典庆台上的棚盖,被吼声震得乱颤。 众人惊若寒蝉,有胆小的已经吓得倒在地上抽搐。 巨力猿秀石奇奇将几百斤重的瓦缶,陡然间抛起。 “蓬!” 握住大如钵盂的猿拳,猛然间贯穿瓦缶,四溅的瓦片,像利刃般向众人飞去。 “呼!” 一片飞瓦尖利的刃部,擦着石磐王的脸庞飞过。 “嗤!” 石磐王粗犷的面上留下一道白痕,片刻后涌出血线一条。 “啊呀呀呀呀!” 石磐王怒喝一声,挺步向前,冲到秀石奇奇身前,虽然气势夺人,只可惜他还不及那瓦缶高大,与秀石奇奇的身高更是相差甚远。那石奇奇视他若无物,且刚刚吞了一肚子炖羊肉,几百斤汤水下去,此时打了一个饱嗝儿。 顿时羊汤带着腐朽的味道,喷洒而下,洒了石磐王一脸。 石磐王堂堂九州第一战神,脾气暴躁向来出名,今天在中州一忍再忍,再忍,再忍,直到忍无可忍。 面对如此高不可测的对手,石磐王握了握石锤的木柄,但还是不想把事情扩大,他松开木柄,举起双拳,刚要出手。 “呜嗷......” 一声狼吟之声,狼巨子迈步上来,直冲巨力猿秀石奇奇。 原来狼巨子也本是十分骄傲的兽人。 平素里众兽人皆对他毕恭毕敬,哪有人敢对他说个不字。 今日屡遭这大猿猴,几次三番挑衅,他心中早已按耐不住,此时难得他与人同仇敌忾,共同御敌。他每到怒极,便吼出一声狼啸魔音,既壮气势,又能灭敌人威风,寻常兽人或是普通人族,先被他一声叫,吓得抽搐不能动弹。 狼巨子接着一吼之力,猛然跃起。 身在半空,但见空中光影一闪,一个身影闪过,五个一尺多长的利爪如钩般插在他的身前。 两个身影一同坠落。 但见一个瘦小的猴儿,嘴角上扬,用流利的中州语言说道:“想尝尝伶俐猿长渠千千的五音骷髅抓么?”说话间,那五指又向前伸了伸,纵使皮厚如狼巨子,也被那锋利的爪子,刺出五个窟,鲜血涌出。 与此同时,另一只同样瘦小的猿猴儿,拦住九州战神石磐王,石磐王方向拦住他的猿猴儿看了一眼,那猿猴运目如电,两道凄凉的白光,倏地向他双目照来。 九州战神石磐王,顿时觉得如遭到电击一般,双眼中尽是一片银白之色,不可视物,身形也有些站立不稳。 西北艮山州老金六族余下五王,都以石磐王马首是瞻,后面铜头王和铁臂王,见石磐王身形摇摆,敢紧上前分左右将他扶住。 珏璞王一脸漠然,不知心思何事。 金钱王和银钱王大脑飞转,早已经对此中形势重新分析一番,二人对视一眼,各自心中的打算便已经会意。 第一七三章 九州纳邦 一场酒宴尚未开始,赴宴之人,先行对峙起来,离火三僧猿明显更加强势,使得那不塔拉草原来的头号兽人英雄--最年轻的骑兽大人怒风胡木狏狼巨子,和西北艮山州老金六族王中的石磐王联合起来。 即便如此,也是无法与离火三僧猿相抗衡。 威猛的狼巨子站在两丈高的僧猿秀石奇奇面前,显得那么的渺小。 身材本就不高大的石磐王,鼎鼎大名的九州第一战神,更是被荒野空空的一双电眼扫过的一瞬之间,便失去战斗能力。 剩余的几人,铜头王和铁臂王,都是刚猛的汉子,但二人都心知肚明,手段都不及石磐王,更不是那三个僧猿的对手。 金钱王和银钱王,向来见风使舵,没有集体荣誉感,更不在乎西北艮山州,老金六族这个整体。二人心中早就思量好,一会便向庞辙示好。 唯有珏璞王捏呆呆的不为所动。 三猿此时可谓是所向披靡,别说西北艮山州老金六族王加上狼巨子,就算是集整个黄金城的所有力量,恐怕也不是他们三猿猴的对手。 眼见一场不均衡的大战就要开始。 庞辙捧着粳米黄汤的铜爵笑道:“诸位不必紧张,大家既然云集黄金城,便要同仇敌忾,对待我们共同的敌人。” 说罢眼光扫过,离火三僧猿赶忙回到自己座位。 至此,众人眼见那威猛又奇怪的离火三僧猿,竟然也唯庞辙马首是瞻,想来庞辙并非凡人呐。心里便对他多了一层畏惧。 众人依次的重新落座,亦然随着庞辙那般,举起手中的粳米黄汤铜爵,咕吨吨吨的倒入口中。 随着粳米黄汤醇厚的辣味涌入心脾,石磐王瘫软的身体但觉得有些回过劲道来。 一语不发的珏璞王,也被周围的侍女灌了一爵,立刻呛得他大声咳嗽。 庞辙连饮了三爵,众人客随主便,也都饮了三爵。 庞辙放下铜爵,拍案大喝一声好。 “饮了三爵粳米黄汤,众人便是一家的兄弟,今日也是九州一统之时,从此刻起,北方的那不塔拉草原,西北艮山州的老金六族,都正式成为中州的邦番,自今日起受到中州的保护。资源和战略物质由着中州统一部署,朝贡暂免三年。”庞辙说罢一挥手,早有侍卫端着笔墨纸砚上前。 放在了金钱王的面前。 金钱王见那纸张上早已经写好的字迹,便知是庞辙代表中州臻帝,早已经做好决定,至于自己,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金钱王偷偷抬起头,四下张望了,但见西北艮山州的另外五个王都是沉默无语。 他心下一横,知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提起那猪鬃毛大笔,在纸张上写上了金钱王三个字,又画了一金币的样子,代表自己的族徽,最后在侍卫的帮助下又按下了手押。 银钱王紧挨着金钱王,他也不敢怠慢,学着金钱王的样子在纸张上写了自己的名字,画了一个银币的族徽,同样的也按了手押。 铜头和铁臂二王稍一犹豫,那大猿便发出一声低低的吼叫,旁边的小猿荒野空空,眼神闪烁,二王吓得一抖,赶紧避开那小猿锐利的目光,老老实实的把名字写上了。 轮到珏璞王时,他双眼呆若木鸡,庞辙示意侍卫们,上前,掰开他的手,将那大猪鬃毛笔,放在他手中,扶着他的手写就那几行字。 石磐王身体虚弱,意识不是很清楚,也随着那侍卫的手把名字写下了。 狼巨子看了看一众没有骨气的西北艮山州六族王,低低的哼了一声,若是平素里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干的,只有他欺负别人,没想到他狼巨子,今日,竟然蒙受如此奇辱。 狼巨子知道自己的实力不是巨猿等三猿的对手,没有办法,只好用他的大手,提起猪毛大笔,签了名字,一想名字既然签了,手押也没有理由不按,于是抬手按下手押。 侍卫见众人都已经按过,高兴的拿着拿张纸张,来到庞辙面前,庞辙只是稍稍的一看,便叫人收拾起来,拿到后面。 此时狼巨子搓着大手上的墨迹,心里闷闷不乐,庞辙看在眼里道,举起铜爵道:“在下再敬那不塔拉草原上的英雄狼巨子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狼巨子的狼牙交错,在上下颚间错动,举起铜爵饮了那爵黄汤。 “给草原上的英雄上烤卷毛羊肉来。” “是!” 两个胖大的侍卫,抬着一整只烤卷毛羊。 “哼!” 狼巨子鼻子哼道:“给我上新鲜的活羊。” 第一七四章 那只羊是怎么想的 “茹毛饮血,是那不塔拉草原的风俗,给骑兽怒风胡木狏狼巨子大人,上最新新鲜的活羊,斟满中州圣裔智人最好的黄汤作坊酿制的最浓烈的粳米黄汤。”庞辙挥手向着众侍卫喝道。 一头卷毛羊被拖了上来,从他卷曲的羊毛上还沾着排泄物的看来,它的确是新鲜的,新鲜到如果不被吃掉,可以保存几十年。 擀毡的羊毛上的附着屙物,在冷空气中散发着白色的热气,被抬到狼巨子的面前后,它仰起头四处张望,它木然的眼神看着四周,分不清周围的众人是敌是友,抑或是顶着不同面孔的同类。 侍卫觉得它昂起的头颅,带着蔑视的眼神,侵犯了诸位九州巨佬的权威,别说是一只羊,就算是九州之间任一一州的普通诸侯将相,都不敢如此大张旗鼓,毫无忌惮的看着众人,这四周的人不只是九州的大佬,简直是九州间,执掌生死大运气的阎罗。 西北艮山州的六族王,每人各领十几万的族民,管控着金、银、铜、铁、玉、石的矿藏,各自成为独当一方的巨擘,挥手间便有万千子民,挥动锄头矿镐,奋起的挖矿,然后把挖下的矿石,分解、冶炼、打磨、雕琢,然后变成世界上极致精美的东西。 一只羊如何能了解,其中的艰难,过程中的乐趣,成品后的荣誉感,一只羊如何能够体会,即使羊会说话的话,它能说出来什么? 那不塔拉草原上的骄傲,骑着灰色毛发如箭的巨狼,那是一个如风般的兽人男子,怒风胡木狏--从这个名字中就可以看出他并非凡人,一个拥有狼一样的狡诈、凶狠、阴险、毒辣面孔外表的半兽人,却拥有着人类一样的头脑,力量和智慧并存的家伙,他喜欢吃肉,但是他吃生肉的目的除了强健身体,也许更重要的就是显露他的威风。 一只羊。尤其是一只卷毛羊,没有野性的卷毛羊,只是被人饲养着用来吃肉的家伙,它的头是羊头,它的脑也是羊的大脑,它有什么骄傲的,可以这样的与草原骄傲,伟大的骑兽大人,狼巨子,拥有这么伟大名字的家伙对视。 但是羊没有害羞,它依然抬起头看着周围,咦!它的头豁然间抬起来,那是什么物种竟然有这么高大,羊的脑子里可能没有高度的计算单位,它肯定不会形容这个高大的家伙足有两丈多高,那大概是六七米的样子。 羊不会这样说,但是它也许会觉得这个家伙足有十羊高。可能羊也不会查数,但是羊应该明白眼前这个家伙,比最大的头领公羊还要高大的多。 若是在以往看见头领后,这只卷毛羊肯定心怀畏惧,头领在它的面前,是一座不可跨越的高山,也是它心中的门槛,是它视如恶魔的家伙。在目光短浅的羊眼里,眼前的高大家伙可以与羊首领一战了。 这只卷毛羊算是幸运的,它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被烤炙,它也是孤傲的,它立在人群中,睥睨四方群雄,实际上,四方的巨擘大佬在它眼中又是何等的怪物而已。 卷毛羊看完了秀石奇奇,心中生出了疑惑,心道这些长的像是狒狒(这只羊的经历比较特殊,还是小羊羔的时候,逃出了羊圈,见到过野生的狒狒)的家伙,居然能够这么高大,而旁边的那两只狒狒,是这只大狒狒的孩子吗? 羊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毕竟他们长得那么像,但又不敢肯定,因为它们的年龄看起来有相差无几,那两个瘦小的家伙,松弛的皮肤看来不像是幼狒狒。 羊想了又想,愣了又愣。还是想不通。 于是它只好转过头来,看看庞辙,那个家伙,怎么这么奇怪,毛发竟然都是黑色的,最重要的是,这个家伙竟然面上竟然出现了一种神秘的表情,他到底是哭还是笑,抑或是其他,羊的大脑不算大,所以它想的很辛苦,想到最后,他已经不敢再想,因为想的再深一些,再细一些,就会新生恐惧,这就是所谓的细思极恐。 “哼,人类这还真是一个让羊琢磨不清的品类。”卷毛羊,眯着灰蓝色的眼睛,不能在想,它竟然心中生出一丝的畏惧来,我怕了么?羊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自省,如果会的话,它肯定会这么自问。 侍卫可是等不及了,他们看着这只愿意与命运抗争的羊,心有愤愤不平,凭什么你一只羊,竟然干了一些连我们人类都不敢干的事情? 侍卫心里是不平衡的,但是羊也一样,羊看到了一些很美丽的侍女竟然围在人类那种丑八怪的身边,所以他很愤恨,也很怨怼,凭什么,凭什么? 如果卷毛羊会说话,他会说什么,会对谁先说? 或许他会对身边的侍卫们先说话。 或许会这样说: 哥们,来,别拉着我,让我顶翻那些奢侈银靡的荒唐人类。 羊的愿望很好,它们已经知道反抗了,但是它的力量太卑微,不要说那些九州之间的巨擘大佬,就是这些碍手碍脚的侍卫们,就足以成为它们愿望的羁绊。 世界上像羊这样的人很多,原本有着一个美好的愿望,但是实现起来非常困难,而且面对纷繁复杂的社会,他们最初的信仰会被慢慢消磨,最后变成一堆泡影,他们也从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老气横秋的落魄子弟,他们看到不平事情,心里尚且有些波动,但是并不会站出来,大张旗鼓的反对。 随波逐流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有些良心未泯之人,尚且在坚持着不肯同流合污,但思想的潮流,如同滚滚的洪水和浪潮,有谁敢勇立潮头而身不染水。 于是乎,羊有些沉默,虽然它的头上有一对漂亮的大角,但是这对大角并不是用来战斗的,这是装饰品而已,谁的角看起来更庞大,就像是人类一般无几,对容貌和身材的不断追求。这些不过是繁衍行为中的一种自我优势激励。 第一七五章 那只羊坎坷的一生 但过了几千年上万年,这种行为并没有被取代或者取缔,如此就说明,在进化史上,这种行为是有意义的,并且将长期的进行下去,但未来或许并不可期待,至少对羊来说,是如此的。 这只卷毛羊觉得它很不幸运,即将走向那样的一条不归路,但是它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没有哪只羊能够直面食用它血肉的饕餮之客,所以羊觉得值得了。临死前,它看清了每一个真正食客的面孔,而不是那些愚蠢的杀手,羊暗暗的说,尘世的俗身即将身陨,但是伟大的羊魂,不会消散,待魂魄生长在一个孔武有力的牛,或者健壮潇洒的马,抑或是一匹狼的身上,甚至是如此番的饕餮食客身上,那该有多好。 因为羊的想法,高度受到了限制,所以未来?还是没有未来。即便是有未来又能怎么样,如果羊的愿望就是成为一头强壮的羊,在羊的社会中,处于一个领先优胜的地位,吃草和与母羊的互动间占有一个优势,即便如此,它终究还是一只羊,再猛再勇敢无畏的羊也是狼的口中物,在狼和羊千百年的斗争中来看,就是如此,羊也有硕大的羊角,坚硬的头骨,但是羊的角只能在同类的战斗中才能发挥的淋漓尽致。 两只羊的对决,排除掉体型的不同,看起来还是有点公平的,两只羊公平正大,没有谁率先攻击或者偷袭,两只羊低下头,武器就在它们的头上,战斗前可以互相揣摩对手,武器的大小,形状,敌人的体力如何,都可以看在眼里,经过比较和审视之后,选择战或不战。 但狼和羊的战斗相对来说并不是那么公平了。羊摆好了架势,低着头,两只弯弯的,也有很直接的角,指向对方,羊咩了一声,大概的意思就是:“来吧,让我们进行一场公平的角斗吧。” 然而狡猾的狼,看了看羊的角,和羊那个倔强的愚蠢样子,偷偷的咧开狼嘴笑了,狼闪烁着绿色眼睛,没有用头骨与羊相撞,而是绕过了羊的身体,扑向了羊的脖颈。 甚至有时候,狼会召唤它的同伴,几十只,乃至几百只狼,一起上来,不用分说的撕扯着那只羊,它们从来不在乎正义公平,为了胜利可以不择手段,所以如此下来,最终它们总是能吃到羊。 人就不同了,人要标榜正义和公平,有道德作为束缚。道德这个东西不知道具体有什么意义,遵守的人反倒失去利益,而不遵守的人反倒获得利,但是遵守的人也不要气馁,因为这是一种短期的利益,是一种既得利益而已。 从长期看来,遵守道德是人类和平的基础,互相的尊重,尊重彼此的权利,让人们可以互相和睦相处。 但是羊或许想不到这么多,或许想到了也没用,尤其是这种被人类豢养的羊,从小就吃人类的粮食,喝人类送给他们的水,它们或许把人类当做自己的父母,所以它们不会想,父母会如何处置它们,而且它们的寿命很多,知识储备不足以让羊类的文化得以传承,所以它们对人类,对狼类,或者说对羊类自身没有深刻和足够的认识。 曾经有一只羊比较聪明,它想的很多,关于羊和羊之间,狼和羊之间,还有人和羊之间的关系,它梳理了很久,它觉得羊不应该被人类关在羊圈里豢养,它们应该像人那样可以大口喝着黄汤看,人模狗样的打着招呼,热情洋溢的寒暄着,甚至应该有一点娱乐项目。 当这只羊想了很久,终于想的差不多了,可是环境却发生了改变,因为它原来本是一只单身羊,孤独寂寞中,才大彻大悟出这些道理,这时他被一个偷羊毛贼惦记了,那个毛贼根本不在乎它瘦弱膨出的羊骨头,把它扛找了,在路上漂泊了几天,这只羊过上了集体生活。 城市里的羊,就是漂亮,洁白的羊毛,卷卷的羊毛,没有一丝泥垢和擀毡的地方,连咩咩咩的叫声都显得温柔动人,于是这只荒野来的羊,生出了一种朦朦胧胧的情感,于是头脑没有从前那么清醒了,以至于水不喝,草叶也食之无味,它便愈加的瘦弱了,它向那只城市里的母羊道一声,你真漂亮,但是它干巴巴的外表,和嘶哑的喉咙,让它没有勇气去喊出这一声,没有办法,只能如此了,于是它不住的向那只羊张望。 因为在羊群中多看了它一眼,所以它被告发了,一个城市中的大头羊,说它是那只漂亮羊的合法丈夫,于是乎带着它的小弟羊们,把这只荒野羊暴打了一顿。 这只羊满身是伤,站都站不起来,接下去的几天大头羊,带领着群羊们,日以继夜的以打这只羊为乐趣。 过了半个月,这只羊彻底的低下了它的头,理想和愿望也和着血水,淌在身下的羊粪上。 这只羊不再挣扎,不再反抗。 那群羊为了保持高高在上的乐趣,它们更加凶狠的殴打这只羊,反复踩踏它的脊背,拔它的羊胡须,用石块砸它的角,打到它有气无力,唯有苟延残喘。 它以为自己快死了,连挣扎都懒得挣扎了。 但是当晚,事情出现了转机,两个壮硕肥腻的屠夫打开了羊圈的门,他们抬走了大头羊和几头肥硕的大羊,并且告诉那几头羊:“你们今天要火了。你们今天要红了。” 大头羊它们听了似懂非懂,但是觉得很高兴,仿佛羊眼前已经满是金币和成群的肥美小卷毛羊。 但是那只被打倒垂危的羊,听出了屠夫的言外之意,他勉强的抬起头,想要告诉大头羊们不要随着屠夫走。但是嘶哑的羊口中,只是发出了咩咩咩凄凉的羊叫。 “咦,这只羊要死了吗。” “将它抛出羊圈吧。” “今年卷毛羊数量不够,我们得让他活下来。” 于是两个屠夫把这只羊,安排到一个单间羊圈,里面有水槽,有干草铺,每天还有一顿盐巴。 第一七六章 那只羊发出了龙吟之声 这只羊享受了壹拾伍天这样痛苦又快乐的生活,身体渐渐的好了起来,它想起了在大间里面住的羊群,起初恨得牙痒痒,但是时间长了就不那么恨了,尤其是对羊群中的那几只小母羊,充满了那一割舍的留恋。它有一颗想回归集体的心。 但是它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如果回去了,恐怕享受不了这样的待遇,于是它想把盐巴藏起来,它试着几个方法,先把盐巴藏在嘴里,但是没多久就化了,而且咸的要命,它赶紧又想法,把盐巴放进耳朵里,但是耳朵很痒痒,很疼。 这只羊想了很久,不如藏在打卷的羊毛里吧,于是它在放盐巴的槽子里面打了个滚,身上沾满了盐巴,只可惜一抖落就掉了,只有身上有屙物的地方,盐巴才能留住。 羊受到了启发,于是先在屙物上滚了一遍,然后又在盐巴上滚上一遍,每天如此没过多久,身上就结出了一层盐茧,虽然不是很舒适,但是很有用。 终于有一天,屠夫觉得这只羊,恢复了健康,可以回归集体了,于是重新把这只羊,赶回了大羊宿舍,也就是所谓的羊大间。 回来后,众羊们围着它打转,这只羊骄傲的站在羊群中间说:“你们知道么,我吃过的盐巴,比你们走过的路还多。”实际上发音就是咩咩咩,咩咩咩而已,但是羊群竟然都听懂了。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就是这只羊生命中最快活的日子,它每天接受众羊的恭维,可以像一个羊霸王那样,想得到什么就得到什么,与之交换的是身上卷羊毛上的一块盐块。 困难的日子总是很难熬,快乐的日子又过的很快,如此想来人生和羊生都是一个道理,注定是悲哀,只不过悲哀中夹杂着零星点点的快乐。 它的快乐要结束了,人类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大会上需要许多烤卷毛羊肉。 可叹啊,人类的幸福都是建立在别物的痛苦之上。 屠夫们冲进羊圈,一头一头的拉扯着,羊群似乎预感到不妙,不甘心的胡乱挣扎,但是它们怎们能挣扎过人类呢,一只一只的被装上四匹马的大车,等待它们的是木炭,火焰,盐巴,孜然,辣椒,花椒,等等一切看似美好的东西。 你们这些愚蠢的调料,简直就是人类的帮凶,如果没有你们,羊肉吃起来膻味很重,没人喜欢的,偏偏加了这些东西就变成美味。 羊在心中狠狠的骂着那些愚蠢无知的调料,你们这些愚蠢的植物,木质地,草本的,都是没有智商的东西,我恨着你们。 当一只只羊被拉走了,这只羊蜷缩在大车棚子的最里面,听到那些撕心裂肺的叫声,它的羊体,微微的发颤抖,它感到了一丝丝的畏惧,这该怎么办?连腿都抖得厉害,还能怎么办,等着呗。它在心里静静的如是想到。 一只肥美的小母卷毛羊,被屠夫拉住了腿,或许马上就要跳进大鼎中被烹调、这只羊心中的怒火被激怒了,它陡然间站起来神来,地下头,撞开了屠夫的手,冲着屠夫咩咩咩的一阵叫,意思是放开那只羊,冲我来。 屠夫是个杀羊不眨眼的蠢人,但是他此时似乎开窍了,一把抓住这只羊,把它抬走,这只浑身脏兮兮的羊,满身都是盐块,和这屙物,凭谁说,这都不是一个令人喜欢的羊,所以屠夫们,没有像对待其他羊那样,啧啧的赞叹。 不但没有赞叹,还狠狠的打了羊几拳头。 羊心有不甘,心道若是我下辈子做人,你们两个等着吧。 这就是这只羊的过往和经历。 既坎坷却又平凡,每个人的人生大抵都如此吧。 羊等了很久,但是屠夫的刀子并没有落在他的身上,因为有一个奇葩的食客,点名要吃新鲜的活羊。 侍卫们从屠夫手里接过了这只肮脏木讷的卷毛羊,把它拉到一个长着狼嘴巴的家伙面前。 那个狼嘴巴的家伙,就是那不塔拉草原上的英雄骑兽,怒风胡木狏,也是新晋的狼巨子大人,是那不塔拉草原未来的希望,也是中州,圣裔智人的眼中的骄傲。 羊可不知道那么多,在众凶神恶煞的面前,现在甚至他的腿都不抖动了。不知道是不害怕,还是太害怕了,造成的木讷。 侍卫死死的抵着它骄傲的羊头。 此时那不塔拉草原上未来骄傲,最英雄气概的怒风胡木狏狼巨子大人,刚刚被那个大如山状的巨猿欺压,心中充满了愤愤不平,此刻这只羊,竟然都不低头看着自己,简直是落井下石。 狼巨子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他长开大手猛然间的掐住这只羊的喉咙。长长的嘴巴咧开了,露出四颗尖利闪着光芒的牙齿,但当他靠近这只羊的时候,他竟然闻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味道。 狼巨子的手松了松,心道:“这只羊有多久没洗澡了,身上屙物的味道,真是强烈的让我这个狼人窒息。”狼人是不在乎屙物的,但狼巨子是那不塔拉草原的英雄,兽皇大人大犬女王的亲儿子,也是有一些尊严的。他真想说:“麻烦了诸位,能不能把这只羊,适当的洗涤一下,在给我吃,难道是因为,我打不过那个巨猿,就要诚心的侮辱我么?” “这个味道?”狼巨子蹙着眉头,小声的嘀咕着。 “味道?味道怎么了,味道不够的话,是不是需要点调料啊?”庞辙作为九州屠龙大会的主人,当然是要热情一点。 “快来给狼巨子大人上点调料。”庞辙挥手道。 两个漂亮的侍女上来了,手里端着装满瓷瓶瓦罐的调料。 侍女们拿着调料不知所措。 有一个胆大的侍女说道:“请问狼头大人,这个调料要往哪里添加?” “什么?狼头大人?” 狼巨子觉得不应该和这两个漂亮的侍女置气,但是他的确有点生气,难道说就因为我战胜不了那个巨猿,你们就要如此对我么? 狼巨子哼了哼,用长长的狼嘴指了指那只羊。 侍女们终于会意了,拿起手中的调料盒子,把那只羊身上涂满了各种各样的调料,诸如,孜然,花椒粉,辣椒片,盐巴,苜蓿叶,还有许多不知名的浆水调料。 狼巨子看着一身的调料的羊,感觉有点倒了胃口。 “这还是那只原汁原味的羊么?” 但是吃还是要吃的。 狼巨子左手抓住羊的两条前腿,右手抓住羊的两条后腿,把他放在面前,对着羊的喉咙。张开大口,狼口中喷出了一阵热浪。四个如同凿子的利牙,欺身而上...... “嗷,呜呜,嗷,呜呜。” 这声音如同猛虎,又似乎是水中的蛟龙,但不是狼巨子的声音。 狼巨子手一抖,吓了一跳,这声音怎么如此恐怖,对于我这样一个凶狠的狼人来说,竟然都有如此的威慑之力。 狼巨子看着那只羊颤抖的喉咙,忍不住松开麻木的双手。 第一七八章 谁在打扰我吃羊 狼巨子的心里一颤抖,换做平时,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这样一只看起来又蠢又呆的羊,身上还如此脏兮兮的,而且它身上的味道是狼巨子讨厌的盐巴的味道。 就是这样一只羊,居然发出了如同龙吟虎啸一般的声音,狼巨子有些震惊了,毕竟这几日看见的怪事也不少,有两丈多高的巨猿,就有可能有会发出龙吟的卷毛羊,他如是的想着,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 他用畏惧的狼眼睛观察这这只羊,除了更脏更臭,竟然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只羊为什么会发出龙吟呢?” 狼巨子禁不住扪心自问,它毕竟是一只羊,而不是一条龙,为什么能发出龙吟,是谁给了它勇气发出这样的龙吟? “嗷,呜,嗷,呜。” 龙吟再一次响起,震人心脾的声音,响彻了这个阔大的广场之上,闻听者无不胆战心寒,狼巨子仔细的观察着那只羊的喉咙,和它的嘴,但是并没有发现它抖动的嘴,和颤抖的喉咙,难道说这龙吟之声,不是这只羊发出的么? “诸位快听啊,那条巨龙他已经等不及了,勇士们拿起你们手中的箭矢吧,去屠龙,分得屠龙的成果。”庞辙站起身来,神采飞扬的号召道。 众人沿着他的手指指向,只见那处临时行宫的四壁轰然倒塌,里面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阴森森的冒出白色的蒸汽,此时没有了行宫四壁的遮挡,龙吟之声听得更加清晰透彻,俨然就是从那处洞口中传来。 离火三僧猿站起身来,从宴席的桌子旁来到了那处洞口前。 但余下的人并没有动作,似乎对这洞中之龙,不感兴趣。 狼巨子亦然如此,换做平时,他也许早就冲过去挣个屠龙的首功,但此时不同,毕竟有离火三僧猿在前,谁能和他们抢到功劳。 “我还是吃我的羊吧,龙就不屠戮了。”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威猛无匹的狼巨子竟然破天荒的低调起来。 他故意望着那只羊,低声的嘀咕道:“你这么脏,我先吃哪里好呢?确实有些下不去口啊!”其实狼巨子的两只狼耳朵一直高高的竖起来,听着那边龙洞的动静。 他心中希望那只隐藏在洞中的龙,能够勇猛一些,把那一大两小三只讨人嫌的猿猴吃掉,或者咬死,唯有等到自己出手,方能战胜那只龙,如此既解了他的心头之恨意,又除去了他的强敌。 当然这种可能并不大,毕竟三个猿猴,有那么大的实力,恐怕这个处于传说中的龙,真会被它们除掉。 因为心中的矛盾,狼巨子显得有些坐立不安,而围坐在宴席前的众人,也都心里局促不安。 石磐王,此时已经清醒过来,他因为被霹雳猿荒野空空的眼睛照了一些,眩晕了过去,此时虽然已经清醒,但是双眼流泪不止,几乎不敢睁开,此刻听得明白,但是有心无力,心心期待的屠龙大会,就只能坐个旁观的听客而已。 铜头和铁臂王,知道场上至少有四到五人实力胜过自己,也不敢造次。 珏璞王一如既往苶呆呆,蒙愣愣的不知心中想的什么。 此时金钱王,一抱拳站起身来道:“庞大人,此时场中有远渡重洋而来的三位离火高僧,武艺超凡脱俗,屠龙必然不费吹灰之力,我看我们诸位就不必参与屠龙了吧。” 庞辙抱拳道:“哈哈,金钱王,也有一身惯用金钱的功法,如此盛况怎么能将屠龙尊者之位拱手相送。” 说吧,庞辙又向众人拱手道:“此番屠龙大会,乃是九州盛典,作为主办方,我准备了丰厚的礼物。” 礼物? 众人面面相觑,要知道我们可都是富甲一方,富可敌国的一国君主,有什么稀罕的礼物,送给我们,就能让我们去屠龙吗? 这世间真的有那样的礼物么?众人一脸质疑。 庞辙似乎看出大家的心思,他缓缓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第一件礼物,金币一百万枚。” 众人顿时一愣,这个礼物真的不少了,就算金钱王所在的金族日以继夜的劳作,每年不过生产金币500万枚而已。一百万枚就是全民两个多月的收成啊,真的不小。 庞辙微微一笑道:“第二件礼物,粳米黄汤一百瓦缶,卷毛羊一百匹。” 众人跟着点了点头,要知道一百瓦缶粳米黄汤并不算多,一百只卷毛羊,也照着平时出手小气了很多,但是此时是特殊时期,外面野兽群集,加之颗粒不收,这个时候已经算是一笔巨大的礼物。 于是众人的腰板都忍不住的直了起来。 第三件礼物么?呵呵! 庞辙阴冷的笑了笑。 那当然是一件绝世的珍品。 珍品?难道价值连城么,无论如何,恐怕也不会超过前两件礼物吧,一百五金币,一百瓦缶粳米黄汤,一百只卷毛羊,世界上难道还有比这更好,更加贵重的礼物么? 所有的人都充满着疑惑看着庞辙。 此时狼巨子心情不爽,方才在庞辙宣布礼物时,他一直用不闻不看的态度保持着不屑的抗议态度。 但是等他听到一百五金币时,心里顿时一紧张,等听到一百只卷毛羊和一百瓦缶粳米黄汤时,他已经难以克制自己的激动心情,恨不得冲上前去,立刻跳进那个黑漆漆的龙洞中,把那只恶龙揪出来,一顿暴打,然后再将那只龙大卸八块,从而获得奖励。 但是奖励并没有到此为止,还有一件珍品,世上少有至此一件的珍品,到底是什么呢? 狼巨子终于忍不住抬起头向着庞辙看去。 “呼呼。” 几道寒芒闪过,那不是什么暗器,却是离火三僧猿的眼光 ,锐利如箭,狼巨子的激动昂漾的心绪,顿时低落起来。 屠龙,屠龙,屠龙,我连那只大猴子都打不过,怎么屠龙。 狼巨子退缩了,他的狼口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哎......还是老实的吃我的羊吧。” 想罢,狼巨子的狼鼻子微微一皱,掐住那只呆愣的羊脖子,龇嘴便要咬啮。 “铮铮铮!” 忽然一声音乐声起。 “这又是谁,打扰本骑兽的吃羊的雅兴。” 狼巨子转头看时,顿时惊讶的狼口合不上了。 第一七九章 神秘奖赏 狼巨子坐在嘈杂的人群中,此时众生群像,很多能量极大的人在场,无疑将他的光芒盖过,即使这样一个屠龙大会,一条凶猛无比的巨龙,不管怎么说,任何武者都会感到有一丝丝兴趣的,但是狼巨子有些惆怅,他没有站起身去观看,而是独自一个人,坐在角落那里,以吃掉一只羊,作为借口,掩饰着心中的不满。 但是这只羊,的确让他费了心思,一只脏兮兮的羊,对于一个英雄来说,是不是有点太过敷衍了。 但此时顾不了那么多了,狼巨子咧开狼嘴,龇出巨大的狼牙,就要将这只羊化为自己的腹中之物。 就在这时四周响起了一阵音乐之声。 铮铮铮铮作响,一听就是某种弦状的乐器发出,音乐虽然单一,却十分动听美妙。 狼巨子握住羊脖子的手,禁不住一松,但闻听这悦耳的声音,不知道有何深意。 随即银铃脆响,一个女子,如仙子般踩踏着云雾出现,袅袅娜娜令众人为之窒息。 狼巨子也是众生之中,他虽是那不塔拉草原的英雄,也是兽人一族,但他不喜爱其他兽人,又不是他不独爱狼人,和许多兽人一样,中州的人族女子才是他鑫鑫向往的最爱。 此女子,飘飘兮兮,步生涟漪,在美妙的音乐声中,踩着茫茫白雾而行,果然被狼巨子等人惊为天人。 羊从狼巨子的手下,掉落在地上,挣扎着身躯不断的抽搐,咳嗽了十几声,虽然没有人在乎它的生死,但是它明白,暂时不能死了,它感恩苍天,感恩一切一切帮助过它的人,眼前最要感谢的是这个如仙子般的女子。 羊不知不觉的爱上了那个女子,但是这其中并不单纯,而是带有感恩的意味。 众生亦然皆是如此,虽然他们并没有什么感恩的成分,但是这种感情又岂能说是单纯。 音乐声仿佛来自蓬莱仙境,何止是悦耳动听那么简单,简直是恍若隔世一般。 那女子袅袅娜娜的身姿越走越近。 忽地。 宴席旁围坐的西北老金族王,接连惊呼不断。 在围栏外的围观群众,但见仙雾中,一个女子缓缓行来,煞是好看,但又看不清楚,不断的向内侧拥挤,维护秩序的士卒不断推搡叫骂,以阻挡这些愚昧的百姓。 即使嘈杂如此,老金族王几位的惊呼,还是让人一惊。 良久之后。 金钱王回转身躯,看向玉族之王--珏璞王,此时的珏璞王,呆如木鸡,浑身冒着冷冷的汗水,脸色惨白如霜。 终于有围观的人,认出那个女子,继而议论之声大起。 对。就是她,那个号称飞天一舞惊动九州的女子,那个让臻帝为之与玉族大动干戈的女子,几万士人为之身陨。 此时她竟然出现在这里,不知为何? 而她的父亲--珏璞王,此时的表情,又岂止是一言难尽来形容。 老金六族王中的那五位,也都见过珏燕,此刻金钱王回回头,看了看珏璞王,他想得到一点回应,这时为什么? 但颓唐如此的珏璞王,竟然如此傲气不再,沉默许久,终于还是一丝话语皆无。 众人也跟着沉默下来。 石磐王的头沉的最低,尽管平日持武放狂,但此时他明白珏璞王遇到了难处,作为老金六族王中玉族和石族,两族本是邻居,有一些小摩擦在所难免,但是石磐王做为六族中武力老大哥,是唯一一个与中州开战,而未一败涂地的族。 其他五族对他当然十分敬仰,此时玉族有难处,换做平时自己便先要站起身来,主持公道,但是此时此刻,刚刚失利在先。 哎!九州战神石磐王,响当当的汉子,此刻为了难。 此番的屠龙大会,简直就是侮辱大会,一朝一夕受到的侮辱比一辈子受到的侮辱都多了,怎么办,时不利兮,腰间别着的石锤,怎么敢轻易出手。 其实他也早知道来中州不是好事,要不是九州之间突然生出许多怪异魔兽,不知是何缘故,令人胆战心惊,石磐王也想借此机会来中州看看臻帝如何处理此事,没想到来到此地,竟然是庞辙一手遮天。 石磐王竟然受制于人,又不能替珏璞王伸张正义,只觉得自己这个老金六族的核心人物,尊严已经荡然无存。此刻只想打道回府。宁可忍受那不明兽类侵袭之苦。 珏璞王周身晃了两晃,又颓然的坐在那里,显然是其中有某些因由,让他不能生不由己,即使心中有话,也不敢随便说出。 金钱王等人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何在,但也都知道个大概。 只有狼巨子不明其中因由,一双绿色闪着光芒的狼眼睛,盯着那女子观看。 庞辙见那女子立在当场,他那双眼睛中也闪过狐狼之颜色,继而低沉的咳了一声道:“自古美女配英雄,能屠龙者才配得上英雄称号,方才我也说了,能屠龙者,有三份奖赏,第一份是一百万金币,虽然数量不算少,但对于诸位九州大佬来说,算不了什么。第二份礼物时一百缶粳米黄汤和一百只卷毛羊,虽然数量不多,但今年大家也看到了,土地不生万物,黄汤和羊肉较平时得之千倍不易。此时显得弥足珍贵。” 庞辙说罢笑了笑道:“但这算不了什么,纵然如此,这第三件大赏,却比前两件贵重了千万倍不止,哈哈,众位想必也看到了,我身边的这位女子,如花似仙子,这样美人,若嫁与凡夫俗子,岂不是暴殄天物,唯有九州之间最伟大的英雄可以娶她。” 众人顿时七嘴八舌的吵嚷。 庞辙又道:“诸位,是不是想问,那龙只有一只,该让谁去屠呢?” 庞辙看向众人,良久无言之后,庞辙微微点头道:“这屠龙还有屠龙规则,稍后我将发布屠龙规则,即使寻常百姓也有参与的机会。” “哄!” 庞辙此言一出,登时群兴激昂,众人大吵大闹,热烈议论。 待众人稍稍冷静,庞辙冷笑一声道:“诸位,要明白一个道理,机会是有的,只恐怕这机会不是人人都能把握的住,再说屠龙岂能是容易之事,它的吼声大家也听到了,屠龙有一层机会,而九层的机会是成为龙的腹中之物。” “嘿嘿,众位还是好好想想吧,龙虽肚大,但也不缺各位这百十斤臭肉。” 众人闻听他出言不逊,心中皆是不满,但一想,方才闻听龙吟之声,非是一般虎豹狼虫能发出之音,其实力必然惊人,此刻连样貌都不曾见得,此时谁敢去冒这个风险?顿时众人由着义愤填膺踌躇满志,都变得沉默寡言。 “哈哈,知难而退,识时务者为俊杰。众位不要纠结,万千人中,高于你我者有千万人,不必艳羡。先让我们看一段飞天舞蹈,领略绝世美人之风采。” 第一八零章 六族分裂 众人闻听庞辙的嘲讽本来十分恼火,但又听到先领略美人风采,心中的怒火稍稍消散,只待那美人一舞,解去心中烦忧。 美人所在如云中雾里,但闻听庞辙一声命令,便翩翩起舞,花摇柳摆,一时间蹁跹若仙子,众人但觉冷冷的冬天,一阵春风拂面而过,瞬间热情洋溢。 就连狼巨子等诸位斗大的英雄,都跟着看的目瞪口呆,石磐王等人,起初还不知其中因由,缘何珏燕竟然对庞辙的话,言听计从,纳闷不已,后来渐渐将这事情忘在脑后,在如仙如幻的舞蹈中忘了自我。 顷刻之间,舞毕,珏燕早已姗姗退去,众人却恍若隔世一般,久久不知身在何处。 此时庞辙连连咳嗽了三声,众人才从梦中醒来。 庞辙道:“此女舞术九州天下一流,容貌也是世上仅有,众位九州英豪也都看过了,这便是此次屠龙大会的第三份奖赏。” 众人闻听此言,顿时精神抖擞,都有跃跃欲试之意思。 离火三僧猿等着凶狠的猴眼睛,看向汹涌的人群,顿时喧嚣之声大减,众人心中暗自盘算,有此三猿在这,凶猛如厉害,狠辣似豺狼,还有那桌前的狼面之人,看来屠龙大计,和我们寻常人,没有毛的关系,只不过皆是那些人的游戏而已。 想到此处,众人有唉声叹气的,有暗中咒骂的,但踊跃不在。 庞辙拿着扬声筒,四顾左右,阴测测的笑道:“看来诸位不想参与这场屠龙大会啦,美人在前,只可惜诸位不是男子汉。” 一声嘲讽,果真有效果,有几个民众向前冲出,刚要跨过栏杆,便被维持秩序的士卒按倒在地。那几个民众口中嗬和,表示不服气,按着他们的士卒大声骂道:“你们这些白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罢手起脚落,将众人一顿胖打。 人群中倒是有就几个身强力壮的,冲出了士卒的包围圈,闯到前面去,这时离火三僧猿荒野空空,从那处黑黝黝的龙洞处飞了过来,手起脚落,咔咔擦擦之声不绝于耳,顿时几个冲过来的民众身手两分,后面的几个人见此情形,稍微一犹豫,士卒们拿着刀枪早就将那几个戳倒了。 如此一来,再也无人敢上前来,大家只顾心中愤怒,却再也没有半点侥幸心理。 片刻之后,庞辙见众人再不上前,道:“众位既然无人肯上,那么本次屠龙大会的主角就是在座的诸位。那就是: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狼巨子,西北艮山州老金六族的石族首领石磐王,金族首领金钱王,银族首领银钱王,铜族首领铜头王,铁族首领铁臂王,玉族首领珏璞王,离火州代表离火三僧猿,伶俐猿长渠千千,霹雳猿荒野空空,巨力猿秀石奇奇。” 庞辙点完名册道:“因为参与屠龙者人数众多,现在分成两个队伍,两队先行以武会友,胜利者便有资格成为屠龙之队伍。如此便以巨石奇奇为第一队伍,有愿意加入离火三僧猿巨力猿秀石奇奇的,请走到这边来,余下众人为另一队。” 庞辙说完,伶俐猿长渠千千和霹雳猿荒野空空,两个猴儿来到巨力猿秀石奇奇身边,作为第一队的队员。 此时金钱王和银钱王,二人心中焦躁不安,心想这三只妖猿显然是此时此地中最厉害的人物,若是组成一个队伍,偏偏要与其对抗,可谓是以卵击石,二王有心脱离队伍,去到那边和猴猿为一队伍,但又恐怕被人耻笑,一时间犹犹豫豫,坐立不安,如屡针尖麦芒之上。 庞辙看出二人心思,呵呵笑道:“二位首领不要客气,愿意站过来,随你心情,而且得屠龙者公分奖赏。” 金钱王闻听此言,心中顿时一动,慌忙拉着银钱王站起身来,向着庞辙一拱手道“所谓客人尊重主人,既然庞辙大人主管屠龙大会,此时有此建议,我二人怎么能不悉听尊便,我二人这就来到圣猿这向来。”说罢挽着银钱王的臂弯站到了伶俐猿长渠千千的身边、。 离火三僧猿见状,微微龇牙。 庞辙见状道:“千千,不要发怒,既然二王愿意过来,你们便是一丘之貉,大家一个队伍,屠龙之前,还要齐心合力,不可内讧分心。” 长渠千千哼了一声。 金钱王和银钱王二人见伶俐猿长渠千千,面相不善,吓得二人绕到霹雳猿荒野空空身边,站下。荒野空空相比其他二猿算是稳当,虽然也有些怒目横眉,但是金银二王还能接受。 此时铜头王和铁臂王二人对视一番,心下明了,此番庞辙如此安排看来是要孤立那狼头勇士与我等本来没有什么关系,何必找这个麻烦呢,想到此处,二王站起身来,走到金钱王身边,依次站开。 伶俐猿长渠千千怒道:“汝等,怎么都到我们这边来,哪有那么多金银够大家分享,赶紧滚回去吧。” 铜头铁臂二王本是响当当的人物,哪曾经受过这样的委屈,但此时是人在矮檐下,怎么敢不低头,没有办法,尴尬的满脸通红,僵持在原地,不知进退。 正两难之间,金钱王忽然拱手道:“圣猿,不要担心,我等西北艮山州的来客,武功不及圣猿,金银倒也是不须与圣猿分享,若圣猿能带领我等屠龙,小王还有重金相赠。” 长渠千千猴脸一变道:“果然当真?不可抵赖。” 金钱银钱二王一起拱手道:“必须当真。” 铜头铁臂王跟着唯唯诺诺。心中却对金钱王满心感谢。 石磐王坐在原地,心中骂个不停,金钱王和银钱王一向是阿谀逢迎惯了,最可恨的是铜头王和铁臂王,平日里,总以自己马头是瞻仰,今日临阵倒戈,实在是令人痛恨不已。 换做平时石磐王早就冲上前去,将这两个背信弃义的家伙打倒,只是此时凭不得自己耀武扬威,场上的高手实在的多。 第一八一章 九州战力排名 想到此处,石磐王回头看看身边的珏璞王。 只见珏璞王呆若木鸡,又仿佛半睡半醒。 心道他定然是见自己的女儿成了奖赏之物,心中不悦,又无力反驳,此时他与中州庞辙之流定然是有了过节,必然不会站在三只蠢猴子一头。 哎,石磐王叹了一口气,心道,没想到这种时刻,是珏璞王和我站在一起,但是两个人不是当初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心高气傲的状态,反倒是如同两个丧家之犬,惶惶间为伴,又如同涸泽而渔,相濡以沫而已。 悲哀啊,悲哀,真是悲哀! 石磐王的心里出现了十足的落差之感。 他叹息之余,转过头时候,看见了狼巨子的那双绿色眼睛,心道这家伙虽然长了一张狼头,倒是也还算是有骨气,这种时刻竟然没有站在,那些势利小人之身侧,可敬啊! 与此同时,那不塔拉草原上的第一骑兽,狼巨子大人,怒风胡木狏,那双深邃幽幽的绿眼睛,发出了莹莹的绿光,此时他也正和石磐王,对上目光。 心想这个愚蠢的人类,个子不高,满脸的虬髯,支棱起来,看似愚蠢蒙昧,实则倒是有一点骨气,心下也不免生出一同仇敌忾之感情来。 二人心照不宣的互相点了点头,心中都已经做好了血战到底的准备,石磐王,整理一下身后的石头锤子,十几个小石头锤子,一把大石头锤子,手腕微微活动,暗暗较劲,想来这一击之力,必然能够打伤地方一人。狼巨子没有武器,他狠狠的将犬牙咬的交错做响声,只待与那巨大的猿猴相斗时候,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击中它的咽喉。 此时宴席棚内,一阵紧张的气氛,外面观看的群中,也是如此,大家静待此番所谓的分成两个队伍,一方更加强大,而另一方显得稍微无力一些。 的却如此,做在这边的不过就是剩下了三个人而已,而且还有一个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珏璞王,以两人去对抗,对面的离火三僧猿,金钱王银钱王和铁臂王铜头王,明显是双方实力不均衡。 此时此刻,神情紧张的狼巨子,忽然开头说道:“请问,庞辙大人,此时西北艮山州老金六族王和那不塔拉草原的屠龙代表已经就位,对包括远渡重洋而来的离火州三个僧猿,那么做为九州之盟主,屠龙大会的主持国,中州的屠龙选手,怎么没有上场。” 石磐王哈哈哈笑道“中州不是有号称中州战神的乌奎么,我知道他上次被我战败,心中不会服气,正好趁着今天的机会,让他出来,与我再战一次,好让他输的心服口服。” 石磐王说罢站起身来,左右环顾,四处张望,俄而大声喊道:“乌奎,乌奎,中州战神,你在哪里,还不出来与我石磐王大战一场,此时我们就战个痛快,无论三百回合,还是五百回合,必然要分出一个胜负来,而且今日某家,没有石甲独角犀为坐骑,你也不要再说什么坐骑不及的借口啦!块出来吧,乌奎!” 围观群众一阵轰动声,有个消瘦人道:乌奎号称中州第一战神,一丈二的身高,有我两个高,本来如神祗一般的存在,而这个小个子胖老头,竟然要挑战乌奎,真是想找死了。 这时又矮胖人道:“这个胖老头,也不容小觑,人家本是九州第一战神,比乌奎名声还要更大一些,虽然当时是仗着神兽威武,才战胜的,毕竟还是有一些实力的。” 旁边的光头人说道:“你们说的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恐怕现在战神的称号要易主了,据说前段时间在角斗场内,中州第一战神乌奎和那边坐着的狼头大兽人,两人合力竟然战不过一个树人英雄,而且树人英雄获得了月映绮罗公主颁发的月映绮罗公主之光的勇士徽章。” 消瘦人便问道:“竟然有此事,那么中州第一战神的称号恐怕要是那个树人勇士了,今天屠龙大会他怎么没有来?” 光头汉子道:“哎,树人勇士是堂堂正正,磊磊落落的汉子,怎么能和这些猴面狼头的人为伍。肯定是人家不肯来。” 矮胖人道:“并不是你说的那样,只因在角斗场那一战,树人勇士一战成名,月映绮罗公主对他青睐有加,正要颁发月映绮罗公主之光的勇士勋章时候,庞辙带着三个猴子赶到角斗场,三个猿猴与树人勇士大战一场,据说就是那个最高大的,头顶着天棚的那个大猿,叫什么巨力猿,秀石奇奇,最好将树人勇士战败,至于生死么,那就不知晓了,估计早就化成灰碳了,即使生存,也是生不如死。” 光头汉子道:“可叹,树人勇士,经历可歌可泣,好人不长命,坏人......” 矮胖人道:“那不是重点,我的意思是此时,这些人中,战斗力最高的应该是那个大猿猴,三丈多高,即使树人勇士还在,恐怕也战不过它。” 光头汉子和消瘦人都齐声道:“原来如此。” 光头汉子道:“胖兄,请看看此时场内众人,把武力重新排名一下,看看哪一个更加勇猛一些?” 矮胖人道:“排名倒是不难,依我看第一猛士当然是那高大的巨猿,名唤巨力猿,秀石奇奇的家伙,在场的所有人恐怕都接不了他的一招泰山压顶。第二名我看时那个瘦猴子,霹雳猿,荒野空空,他那双电目,恐怕无人能抵挡,方才九州战神石磐王,就是着了他的道道,被它的双目,照耀到,瞬间失去了战斗能力。第三名是另个猴子,伶俐猿长渠千千,传说它手上有五根如利刃一般的骨刺,削铁如泥,而且随时可以收发自如,所以他是第三名。第四名在狼头人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狼巨子和九州战神石磐王之间产生,但是由于九州战神石磐王的坐骑丢失,而且方才刚刚受到霹雳猿荒野空空的电眼,此时气焰被打压,恐怕要排在狼巨子之后了,他是第五名,至于剩下的几位西北艮山州之王,恐怕战力就没有那么恐怕了,稀松平常的功法吧。” 第一八二章 我要打九个 消瘦人道:“胖兄,莫说大话,还说人家功夫稀松平常,就是最不济的西北艮山州的那几族的王,也胜过我等几十倍不止,要不你怎么不上去,比划比划,弄不好,得了一个玉族的如花似玉的公主来。” 胖子道:“你这人莫要抬杠子,我说稀松平常,又不是和我比,就算那个病怏怏的玉族之王,珏璞王打我也是手到擒来的。” 消瘦人道:“那当然,珏璞王若打你,你都不敢还手的,否则连我都要上去打你一顿的,那可是我未来的丈人啊!哈哈哈。” 消瘦人说罢,胖子和光头汉子将他一顿暴打。 光头汉子停下手道:“其实我觉得胖兄分析的很对,但是我觉得真正厉害的人,是一位神秘人物。” 消瘦人和胖子都疑问道:“难道还有谁,比那个三丈高的巨猿还厉害吗?” “那当然!”光头汉子故作神秘,拉着两人附在自己身前道:“那个最厉害的神秘人物就是庞辙上将军。” “哦?怎么如此说?”二人齐声问道。 “你想想,如果庞辙将军不是最厉害的,何以驯服那三个比财狼猛虎还要凶残的三个猿猴啊。恐怕只是许给功名利禄,还不能让其三猴,如同侍候自家主人一般听话,你们仔细看看,那三猿猴何其嚣张,张牙舞爪,但又偏偏对庞辙大人唯命是从。你们仔细想想,如果庞辙大人没有神秘武功,岂能达到如此的效果。” 消瘦人和矮胖人闻听此言,纷纷点头称是。 人群之中如此类的窃窃私语,多如牛毛,讨论研究,众说纷纭。 此时此刻,场上的人站的队伍很明显。 只剩下三个人还在座位之上。 站在离火三僧猿身边的铜头王和铁臂王,面上都生出了惭愧之意思。二人偷偷点手召唤石磐王,过来站立。又悄声呼唤,石磐王依然是置若罔闻。弄的二人尴尬不已。 此时庞辙早已经看出场中气氛,微微一笑,来到九州战神石磐王和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狼巨子的身边,笑道:“乌奎在外驻守城池,此时有众多凶猛魔兽围城,他不能赶来。 二位老兄,都是故人,朋友之间,何必客气,莫非二位贪恋这一桌子黄汤烤肉么?” 石磐王,头脑飞转如电光,顿时将手中的铜爵丢弃在地上,站起身来怒道:“粳米黄汤,有什么好喝的!某家不屑一品而已。”言罢站起身来,竟然径直的走到三僧猿身边站好,全然不在意众人诧异的目光。 原来他心中早已经生出了退避之心,但限于没有台阶,此时见庞辙如此一说,正好借此机会,退出与众强敌对抗的队伍。骨气虽然丢了,但是命却保住了,毕竟人在矮檐下,怎么敢不低头,其实自打石磐王赖以生存的石甲独角犀,逃出那一刻起,石磐王的心态就发生了改变,过去那个霸气侧漏愿以一锤抵挡一国的家伙,不在了。 石磐王站起身来走啦。 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拉巨子此时但觉得心如电击,心道好你个九州战神石磐王,我敬你是条汉子,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没种。置我于不顾,一人先倒戈投降,实在令人不耻。虽然是这么想,但怒风胡木狏狼巨子,依然是无能为力。 此时身边只有一个昏昏沉沉的不知底细的珏璞王。看来庞辙这厮是有心孤立与我,让我与众人为敌,此番来到中州定然是他用了计策,想赚我来此,一是挫败了那不塔拉草原上的兽人锐气,二是剿灭了那不塔拉草原的未来,包括未来兽皇之位的继承人,甚至还有那三千良兽和三千劣兽,如此一来好比釜底抽薪,那不塔拉草原将成来一片空虚的荒芜之地,没有年轻强壮的兽人,没有了未来。哎,可叹我狼巨子英明神武,谁奈何时不利我。 狼巨子的狼头眉毛紧促在一起,心中一阵阵忧伤悔恨的思绪,反反复复的飘过,谁能来拯救我,谁能来拯救那不塔拉草原,还有那不塔拉草原上兽皇,娜仁朵拉,大犬女王这样名号有什么用处呢?狼巨子的内心不断的呼唤,叫喊。 忽然一团黑暗,遮住眼光,原来是中州上将军庞辙,来到了近前,嘲讽般的看着狼巨子,狼巨子一怒,站起身来,方要喝骂。 庞辙道:“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也是自家朋友,欢迎你的加入,说着拉着怒风胡木狏狼巨子的手腕,把他拉向离火三僧猿所在之处。” 狼巨子心下一愣,来不及挣扎,就随着庞辙走了。 站到队伍中片刻之后,狼巨子才反应过来,原来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强强联合,欺负一个老老实实,蔫巴巴的珏璞王而已,所以想到此处,怒风胡木狏狼巨子发出会心的一笑。 事实真如狼巨子所想,一帮高大强壮的家伙,结成一个不要面子的联盟,对付一个精神不集中敌人,任谁都看出这其中的强弱不等,这样的对抗还有什么意思。 这是庞辙带着笑意推了推,苶呆呆的珏璞王。 众人都在想,如果珏璞王,也站起身来,走向那个队伍,那么两个队伍就成了一个队伍,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对立是没有任何作用。 庞辙问道:“珏璞王,看看那边还有位置,要不要过去?”珏璞王木讷的不言不语。 庞辙又问道:“那么说珏璞王是要独自一个人,成为一队,与我们众人对抗了。”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无语的珏璞王,竟然破天荒的说了一句话道:“我就是要与众人为敌啊。”语气沉稳轻松。 庞辙哈哈哈大笑道:“珏璞王真是有王者的气概,敢于众强悍之人为敌,我庞辙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来来来,我现在就宣布此屠龙大会预赛开始,先是两队之间的对决,由离火三僧猿,西北艮山州五王和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狼巨子等九人为第一队,对抗第二队西北艮山州玉族王者珏璞王。诸位准备好了吗?” 第一八三章 选箭得选弓 以离火三僧猿带头的队伍,齐声道:“准备好了。” 珏璞王竟然也低声喊道:“准备好了。” 这时群众中沉默片刻,忽然有人道:“这不公平,以一敌九!” 一石惊起千层浪,于是人群中,纷纷响应,大家似乎都看出来双方实力的不均衡。 人们纷纷大声指责,不断的向前拥挤,庞辙闻听后迈步向前,来到栅栏边,众人呼啦一声向后退去。 庞辙冷冷一笑,刚要转身回转,却看到一个民众忘了退步,仍然站在栅栏前,大声吆喝。 庞辙止住脚步,回看那人,那人顿时一愣,一看身边已经没有别人,唯有他一人站在栏杆前,吓得他赶忙后退,身子却动弹不得,原来早已经被庞辙抓在手中。 庞辙呵呵一笑道:“既然你喊的欢乐,那就进来吧,给珏璞王加一份力量。”说吧提手将那人拉过栅栏。 长渠千千,越步上前,猴爪中五根尖利的刀锥亮出,手臂摆动,要将那个人就地正法。 庞辙伸手拦住长渠千千,缓缓说道:”既然有愿意为珏璞王出头的,不妨就加入队伍当中,使得双方的实力更加均衡一些,这样的比赛才更有看头啊。” 长渠千千,猴嘴一蹶,呵呵笑道:”还是庞辙大人公正不阿,我等实在是佩服的不得了。” 庞辙同样阴冷的笑了一笑,向着外面的围观群众道:“现在珏璞王这方是两人,包括珏璞王和这位勇士,另一方是九个人,所以还需要七个人,有愿意加入珏璞王队伍的,赶紧上前来,将来战胜对手,获得屠龙机会,有幸屠龙,还有更多的封赏赐送上,众位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赶紧加入珏璞王的队伍吧。” 庞辙一边招呼,一边阴冷冷的狞笑,众人都畏惧得恨不得退避三舍。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 庞辙连喊了三声,见无人再上前,便对方才拉过来那人道:“这位壮士对不起啦,么有人愿意加入你的队伍,看来只能你一人与珏璞王,相濡以沫,同仇敌忾啦。” 那人满脸黑灰看不清面容,但是早已经吓得浑身发抖,身子堆在地上,不敢起来。庞辙拉着他的手,硬生生的把他提在手中,拉到了珏璞王的身边。手一松,那个人便堆坐在珏璞王身边的椅子上。 过了半响,但觉精神似乎好了一些,他仗着胆子拍拍身边的珏璞王,但见珏璞王双目微闭,看着前方,像个呆愣的撒子一般。 庞辙扬天长啸一声道:“现在做为九州屠龙大会的总协理,我宣布九州屠龙大会的擂台赛部分现在开始。由离火三僧猿队对臻珏璞王队伍。” 这时那些侍卫涌上前来,将那宴席的台子上的棚子拆下,将酒宴的桌椅和炖肉的大鼎,装黄汤的瓦缶通通拿下,要把珏璞王连推带搡推下去,此时宴席台顿时成了一座阔大的擂台。 两队分列擂台的南北两边、以二比九的战斗力,互相对峙。 十个侍卫抬着两个高大的武器架子走过来,架子上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矛、盾牌、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戈、镋、棍、槊、棒、矛、钯、九节鞭、三结棍,各种怪模怪样的武器等等。 一个侍卫走过来对着珏璞王和那个群众道:“嗟,去选一件称心合手的武器吧。” 那群众闻听,嘚嘚瑟瑟的对珏璞王道:“这位大王去取武器吧。” 珏璞王置若罔闻。 那侍卫不断催促道:“他这人像傻了一样,你不要管他,你自己先去选一个武器去。” 那名群众嚅嗫了半天,最后心一横,慨然的站起身来,大踏步的向着武器架子走去,一边走一边嘟囔道:“有什么好怕的,反正都是死,临死还要拼一把呢!”如此估计是想的开了,心中不再惧怕,反倒是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气势来。 众人但觉有些惊讶,同时又被他的慷慨气度所染。 这位临时队员,也不客气,三五个大步,就来到兵器架子处,站在兵器架前,左右端详,看中一杆子大戟,方天画戟头非常阔大,五尖三刃,泛着雪白的金属光泽,杆子是乌色的韧性十足的木质,一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拿得出门面的好家伙。 群众队员一伸手,抓住方天画戟的大杆子,手感非常舒适,他一把抓在手中,赞叹了一番,向上一提,竟然没有提动,他慌忙双手用力,嘿,的叫喊了一声。 大戟晃了晃,离开地面一寸,又当的一声落在地上,再看这位群众队员,脸红脖子粗,大汗淋漓不已。 众人起初还赞了他有英雄气概,此时见他连这件兵器都拿不起,顿时哄堂大笑起来,这人闻听笑声更加慌乱不已。 他又在那兵器架上选了长矛,矛头相比大戟看似轻了许多,但是仍然是拿不动,只好再寻他件。 九节鞭重量稍微轻,舞弄了一下,抽打在自己的头上,只好放下来,选来选去,只有一只弓箭最合手,重量和长度,都十分适宜,于是他拿着那只弓箭,要走回自己的位置。 这时一个侍卫拦住了他道:“对不起,这是一只弓箭,准确的说来,不算是一个武器,而一把弓和一只箭加在一起,才算是一个完整的武器,请你再选一把弓吧。” 群众队员一咧嘴,心想好不容易选中的这只合手的武器,非得还要搭配一把弓,这是什么狗屁规矩啊,他虽然心里在骂,但是嘴上是不敢说的,只好又走上前去,看到一把弓,拿在手里,但觉得质量有些太重,带着这张弓像是一个麻袋,不但拉不开,还十分拖累手脚,逃跑都跑不动的,最好想了想,干脆连弓带箭都不能要了。 那侍卫怒道:“你怎么不选武器?” 群众队员道:“大人求求你,不要再逼迫我了,别说一张弓还是一把剑,我都拿不动,唯一能拿动的那支箭,还得搭配弓来用,可是我拖着弓,又拉不开,所以我想来想去,真是没有什么武器可以用的。” 第一八四章 无敌烧火棍 “你知道对方都是谁么?你敢藐视群王吗?你敢小看离火州远渡重洋而来的三位圣猿吗,你敢小看那不塔拉草原的骄傲狼巨子大人么,擂台上比武,竟然敢说不需要武器!”侍卫狠狠的呵斥道。 “大人你知道的,不是我不用武器,只是这里面的武器没有一件合手的。” “大胆,你的意思是黄金城内居然没有一件合手的兵器,难道我们用的都是垃圾么?你这个狂傲的家伙,若不是要你参加这个擂台赛,我就能轻轻松松的把你杀死,我劝你,年轻人还是给老子低调点吧。” 群众队员的想法被误解,又不敢和侍卫大人争辩,只能无力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庞辙在一旁忽然怒道:“愚蠢的侍卫,你怎么和这位勇士大人如此说话,这位勇士既然说这里的武器没有合手的,就任凭他自己去寻找吧。” 庞辙说罢,安慰群众队员道:“恰逢荒年,又赶上战乱频繁,黄金城内,武器匮乏,请勇士大人见谅。”庞辙一边说,一边躬身试了一礼。 顿时那个群众队员,受宠若惊,差点没吓死,连下跪都不会,只是浑身不住的哆嗦。 “勇士,去自寻武器吧,想用什么就用什么,在场所有人,包括侍卫和首领手中的武器,你想用什么,尽管去拿,没人敢拒绝你。既然是比赛么,就要绝对的公平,连一件趁手的武器都寻不到,算什么公平,去寻吧,去吧。”庞辙的声音和蔼的可怕。 越是这样,那人便心里越没底气,但是架不住庞辙再三怂恿,他只好哆哆嗦嗦,迈着小步伐,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他东边看看,西边瞧瞧,只见众多侍卫各个膀大腰圆,不像是饥荒的年头,人人面有菜色,反倒是营养良好,精神状态甚佳。 真想抽出他们腰间挎着的刀,舞弄几下,看看合不合手,但见到那些侍卫各个凶神恶煞似的,便没有了勇气,走了两圈又两圈,恐怕庞辙大人见责,心下踌躇不已。 忽然瞥见炙烤羊肉的大铜鼎下又一根尚且没有燃烧尽的柴棒,有两三尺长,一面已经烧成黑炭状,他脸上一喜,匍匐过去,拾起柴棒,一头还冒着青烟,拿在手中,但觉重量相应,倒是比起那些刀枪剑戟合手的多了。 他把那根柴棒,摇了摇,晃了两晃,欣喜的擎着,来到庞辙身旁道:“大人,我就选这个武器了。” “哦?”庞辙一愣道:“这可是一根烧火棍啊?怎么人家用刀枪,你用烧火棍?难道你原来专业练过烧火棍么?” 群众队员不知怎么回答,嚅嗫道:“小时候,经常被狗追,自从有了烧火棍,情况就缓和了许多,用烧火棍打狗,村子里好几只恶犬,被我打过的,甚至从一开始的只守不攻,变成了后来主动攻击,只要烧火棍在手,恶犬反倒是闻风丧胆。见到我都做了缩头乌龟,夹着尾巴,这个很合手的。说来话长......” 庞辙见他忽然滔滔不绝,忙一笑打断他道:“原来如此,打狗是可以的,但是对方可是那几位高手啊,你看还有那三只大猿小猿,怎么这打狗的棍子,打猿猴也适用么?” 那人不知庞辙言语中嘲讽之意,只以为他是在安慰自己,忙道:“大人,我想打狗和打猴大概差不多吧,或许猴子更灵活一些,打起来费力吧。” 庞辙哈哈哈大笑,冲着离火三僧猿道:“看着没,打猴棒子已经准备好了,你们一个个的准备挨棍子吧。” 霹雳猿荒野空空和巨力猿秀石奇奇,对中州言语不甚明白,但伶俐猿长渠千千听的仔细,跳了过来,伸出五指,就要来抓,庞辙赶忙拦住道:“千千,莫要急,一会擂台上见分晓吧。” 劝了半响,千千才忍着怒火,退回去。 庞辙看了看木愣愣的珏璞王,苦笑的摇摇头。又来到擂台北侧,对众人道,现在打擂马上开始,你们也要选自己合手的武器去吧。 离火三僧猿,狼巨子和石磐王等人,忍不住哈哈嗤笑,对付如此的两个人,竟然还要武器吗!简直是天大的笑话,甚至连手都不用动,秀石奇奇,三丈来高,是顶天立地般的存在,他心想老猿我,即使放个屁都能给他二人崩上九霄云外。于是众人都是无动于衷。 庞辙道既然如此,我宣布九州屠龙大会的擂台赛部分现在开始,获胜者拥有挑战屠龙的机会。 言罢,众侍卫燃起了激情四漾的焰火,虽然是白天,焰火冒着五颜六色的烟雾,也是十分好看,待烟雾散去,音乐声音响起,侍女们便捧着鲜花,将花瓣撒在擂台四周,又有一个衣着颇为简单的女子走上擂台,妖娆的走了两圈,手中举着的牌子,上面写着,第一场。 待那个一脸妖媚的女子扭捏的下了擂台。 清脆的铜铃声铃铃铃地响起,证明第一场比赛正式开始。 群众们喊声,掌声雷动。 金钱王从人群中走出,身上的金子饰品,哗啦啦的作响,他回转身来,向着众人一拱手,顿时这双手上的二十多个金戒子,闪的人睁不开眼睛。 “诸位,诸位兄弟,这第一场,由我金钱王先打,愿意为屠龙大会贡献一点微薄的力量,为九州的安稳,为剿灭种种异类,怪兽和魔兽做一点微薄的付出,所谓的抛砖引玉。身手不济,大家全当看个乐呵。” 金钱王说吧,一抖脖子上的金链子,脚上的金环像脚镣子一样哗愣愣的作响,他气势磅礴的走上擂台,点手对那个群众队员道:“你上来吧,与我金钱王大战三百回合。” 此时那位珏璞王的队员,看了看台上的金钱王,心想这人长的这么凶,我还是别上去了,让珏璞大王上去,与他赌斗吧。想到此处,他拉着珏璞王的胳膊着急的说道:“大人,比赛开始了,您还迷糊么,到您上场了。” 珏璞王终于说出话来,但仿佛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问三不知,处处打岔。 “没办法了,大人,比赛已经开始了,我只能给你推上去吧!” 第一八五章 赛间有大解 从群众中提拔上来的勇士,见到金钱王的样貌,心中没有了底气,见他吆喝自己上擂台比试,心中不敢,便招呼珏璞王起来对敌,可是珏璞王顾左右而言他,不肯上擂台,这位群众只好把他往擂台上面推。 此时此刻珏璞王抱紧台柱子,说什么也不肯上去,那位群众本来就体力不足,推也推不动,加上珏璞王死命的抱紧柱子,折腾了半天,只好放弃。 旁边的侍卫提醒道:“快点上擂台,进入场内,不要在这里推诿。” 群众队员一脸的无奈,正在犹豫之间,早有两个侍卫,高大威猛,上前架住他的臂膀,向擂台里面扔去。 “砰”砸在擂台的木板地面上,痛的他哼了一声,但他反应又很快,咕噜滚落下来,站起身子,做势要逃跑。 哗啦六七个侍卫,围上前来,把他拿住,重新的抛进了擂台当中。 这次金钱王早有防备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不准他再逃走。 随后擂台下的侍卫们将他的少烧火棍抛上擂台。 金钱王这才松开那人的脖领子,向他阴险的一笑。 这时早有主持比赛的工作人员,拿着扬声筒大声的吆喝着:“九州屠龙大会,预选擂台赛,现在正式开始,第一场由离火三猿队的金钱王,对战珏璞王队伍的......” 随后工作人员小声向着群众队员问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朱中。”那人回答道。 工作人员重新报幕道:“九州屠龙大会,擂台预选赛,对抗双方是离火三僧猿队伍的金钱王,对抗珏璞王队伍朱中。好,现在比赛正式开始,刀枪无眼,打死不论,预备,开始!” 语音刚刚落下,金钱王率先发难,一步冲上前来,手握成拳头,满拳头大金戒子,向着朱中猛然砸来,朱中吓得连连后退。 金钱王在后面狂追,只因为他身上的黄金饰品实在是太多,坠着身子,让他行动速度不够,所以追了几次,打了几拳头在身上,但是都不够实在,虽然打得朱中吃呀咧嘴,但是没有阻碍他的逃跑能力,跑来跑去,依旧飞快。 眨眼间已经打了一个回合,把金钱王也累的满身是汉,他这几十年金钱富有,有了中州这个靠山,老金六族王其他五族,无人敢招惹他,战斗减少,他平时缺少锻炼。此番在朱中身后追大,现在已经体力匮乏,呼哧呼哧的大口喘着粗气。 工作人员见此情形,示意暂停比赛,进行中场休息。 有人给金钱王搬来一个木凳子,让他坐在角落里休息。与此同时,朱中因为被追打,连累再吓,也是一身冷汗,此时他忽然觉得肚子一痛,心道不好,这是要屙屎了。 于是向着工作人员道:“我要大解。” 工作人员请示庞辙后,安排两个侍卫远远的跟着他去大解。 朱中捂着肚子,龇牙咧嘴的向外面跑去,两个侍卫赶紧也挤进人群,追朱中去了,那个两个侍卫高大威猛,自诩跑步朱中不是他二人对手,便跟着后面紧紧的跟随着。 这是黄金城内,原本就是满街金碧辉煌,高档酒肆茶楼妓院应有尽有,但是公共厕所却很少有,朱中急的满头大汗,跑了两三条街道,依然没找到厕所。 两个侍卫吆喝道:“你就谁便找一处空地大解吧!” 朱中道:“那怎么行,在黄金城扔垃圾都要处罚十个金币,何况是当街大解,那不得罚得我倾家荡产啊!” 两侍卫又道,这就是皇天大酒肆,其中必然有大解之处,你可以去这皇天大酒肆内大解。 朱中道:“那里岂是我这贱民可以去的地方,因此小人不知挨了多少打,见那个地方就像是看到鬼门关一样,不敢去的。不瞒二位大人,我是南方乡村逃荒而来的,误入黄金城,没想到刚刚进入黄金城几日,外面野兽大起,黄金城实施了进出管制,我就逃不出去了,没想到今日因为我木讷迟钝,被那位大人逮到,让我参与擂台比武,我一介蠢夫,不懂得半天武功,昨夜捡拾了残羹剩饭,吃的肚子本就不适应,加上刚才跑来跑去,现在早已忍耐不了。” 那两个侍卫道:“原来你还有这等罪,你这属于私入黄金城,不该你来的地方,这里的人非官即富。” 其中一个年长的侍卫道:“亏你遇到我们兄弟二人,同情你的遭遇,换做别人早把你押着去领赏了。” 年轻一点的侍卫道:”“算你命好,我们兄弟心地善良,但是你可别想跟我们耍花样,你要是想借机会逃跑,别怪我们抓住你整死你。” 朱中道:“小人不敢,只是此间怎么连个上厕所的地方都没有啊。” 三人一边跑一边聊,不觉跑了很远,忽然见前方一处阔大的废墟,朱中喜上眉梢道:“大人,小的就在此处大解了。” 二侍卫也跑的累了,忙道,去吧去吧,别耍花样,老子们就不去闻味了。 朱中道了声:”“好嘞!”便转到那片废墟中。不久后但闻听其腹泻如雷鸣。 年长侍卫道:“看这小子,瘦了吧唧的,身体素质还不错,上个厕所,电闪雷鸣的。” 年轻侍卫哈哈一笑,忽然道:“大哥这是什么地方,黄金城内怎么有此废墟,原来都不曾经见到过。” 年长侍卫寻思一会道:“可能是前面盘古大殿,着火了,移动过来的垃圾。” 年轻侍卫道:“大哥,盘古大殿,上千年了都未曾着火,今年忽然失火,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年长侍卫道:“有什么说法,天干物燥,容易失火很正常,再说胡言大相在这里抓妖兽......” 年轻侍卫道:“大哥,盘古大殿里面的竟然生出了妖兽,你说这天下是不是要.......” 年长侍卫打断他的话道:“别胡思乱想,说是妖兽,谁知是一只野猫还是野狗呢,只因今年发了大水,收成不好,官吏们想多收些税赋,那些人编了一个理由,什么妖兽怪兽的,都是愚弄百姓的,都说黄金城外有怪兽,你看到了么?” 第一八六章 不曾用刮板 年轻侍卫道:“大哥,不会真的有妖兽吧,我虽然没有看到,但是方才庞大人打开洞口时候,我可是亲耳听到龙吟之声,非常低昂但很震撼的声音,听起来可不是狼虫虎豹能发出来的,其大小不会小于三丈吧。” 年长侍卫道:“那所谓的龙吟之声,我也听到了,有点像老虎的叫声,但是又有点牛叫,具体是什么动物发出的声音,我也不敢确定,但至于说是龙,我也没见过龙是什么样子的,而且你注意到了么?庞大人说他擒住了龙,但是我们既没有看到龙的样子,也没有看到一个装龙的车或者笼子,你想想,凭空就说抓到一条龙,反正我不大相信,而且还搞一个什么屠龙大会,既然能抓到,便能屠的了,何必还举行一个屠龙者的选拨擂台,还找了这个临时充数的贱民去参加擂台比武,我觉得这一切不是脱了裤子放屁那么简单,而是其中藏着点什么事情,不可告人的,你说呢,兄弟?” 年轻侍卫道:“大哥听你这么一说,我确实感觉到有点什么不对的地方,天天都在说龙,龙,龙,但是龙是什么样子我还真真的没有见过,而且我也不知道屠龙是为了什么,龙干了什么坏事么?我们兴师动众的去杀龙,哎,庞辙大人真是故弄玄虚。” 年长侍卫道:“兄弟,此种话,就是你我说说,万万不可对他人去讲,至于这个龙么,有或者没有,跟咱们没有什么关系,咱们只管听上面的话,人云亦云,有口饭吃,这个就不错了。再说万一真有龙呢,你看西北艮山州六王来时的狼狈样子,听说真是一路上从各种猛兽爪子下逃生过来的,看着也不像假的,虽然说是妖兽有些夸张,但是崩塌的山中狼虎豹,洪水中的鳄龟蛟,也可能到处逃生觅食,那些动物一旦饥饿,威力便大增三五倍,凶狠异常,人们眼花缭乱,看到了难免以讹传讹,说成是妖兽。” 年轻侍卫道:“大哥,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有道理,但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年长侍卫道:“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年轻侍卫道:“大哥,你说庞辙大人身边的那三只大猿猴,一大两小,它们虽然是猴子相貌,尖嘴猴腮,身上长毛,但是却能口吐人言,你说它们算不算是妖兽,还有那个那不塔拉草原来的皇子,虽然是人形,但是头却与狼一般无二,也不知道他类算不算是妖兽?” 年长侍卫道:“怒风胡木狏,狼巨子算是兽人类,比兽更加智慧,比人更加强壮。” 年轻侍卫道:“兽人类,我觉得这是一个模糊的说法,不知道他到底是和人更相近,还是和兽更接近。” 年长侍卫挠挠头道:“这个么......以后慢慢跟你讲,对了,朱中这个大解上完了没有?” 说罢,二人四处张望,不见人影,二人顿时心里一慌,赶忙喊道:“朱中,朱中,你的屎拉完了没有啊?” 喊了三遍依然无人应答,二人顿时汗流浃背,冷汗淋漓而下。 “嗨,我在这!” 朱中从废墟堆中,跳了出来。 “你可吓死我们了,还以为你逃跑了呢!”二人顿时转惊为喜。 朱中跑过来,虽然还是脸黑黑的,但是神情似乎活泼了不少,伸出手来搭二人肩膀。 两个侍卫顿时一愣,心道这人,上了一趟茅房,回头就变得和我们这么热络,难道是...... 年长侍卫,毕竟经历丰富,老谋深算,他对着朱中冷冷笑道:“大胆,我已经猜到了你......” 吓得朱中一惊。 年轻侍卫随即反应过来,厉声喝道:“如此仓皇,而且无措,你出门大解,是不是没有带竹子挂板?” 朱中愣道:“竹子刮板?干什么?” 两个侍卫冷冷笑道:“干什么用,你难道去大解,都不用竹子刮板么?” 朱中笑道:“当然不用。” 年轻侍卫道:“那你用什么,难道你们这些愚昧的贱民用手指么?” 朱中点头道:”当然用手纸了。” “啊!” 两侍卫同时惊呼起来,抬起拳头向着朱中砸去,朱中见状,慌忙躲闪,两侍卫气恼不已,奋力的打砸过来,朱中见二人太过凶猛,只得一步步退让,迫的紧了,赶紧转身跑了起来。 二人在后面紧追不舍,朱中在前面胡乱的跑了两条街,给侍卫二人累的气喘吁吁,到了一处拐角,二人实在体力不支,停了下来,呼呼大喘气。 朱中见二人停下脚步,也跟着停下脚步道:“二位大人,为何对我又打又骂。” 年长侍卫好一顿大喘气后道:“朱中你这个不讲究的家伙,大解居然用手指。” 朱中道:“原来是因为此事,二位大人不知,用手纸的好处多多,待你用了就知道,比那个竹子刮板强了许多。” “呀呀呀,好无耻啊!你这家伙这么无耻还跑的飞快。不但用手指大解,居然还往我们身上涂抹,气死人也。” 朱中听了半天,终于明白其中因由,本想解释一下此手纸并非彼手指,但转念一想,此二人虽不算大恶,但也并非是善良之辈,就捉弄他们一下吧,想到此处,跳起身来,哈哈大笑,向前奔去。 二侍卫气不过,在后面跟着紧追不肯舍弃。 朱中在前面跑了一会,见二人追赶不上,便停住脚步,待二人追至近前,便重新开跑,一路跑来跑去,给二人累到虚脱。 跑过六街十八巷子,终于跑到了擂台附近。 这时朱中停住了脚步,半响二人才追上,想要下手去打朱中,但觉浑身已经没有一点力量,而且临近擂台,撕撕扯扯的不像样子,万一被大人责怪,掉头都可能,于是二人不敢打朱中,只是大口大口喘气,片刻平息了气息,才左右缀着朱中回到擂台。 早有一个侍卫长,上前责骂道:“你二人怎么才回来,是何等缘由,耽误如此多的时间,是不想活了吗。” 两个侍卫连吓带累,强自忍着不敢喘粗气,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第一八七章 大战金银二王 朱中又道:“而且二位大人可以说是尽心尽责,始终跟在我的身后,不曾擅离职守,请大人不要责怪他们。” 侍卫长道:“既然如此,便饶了他二人,请你快些上擂台比武!” 工作人员,再一次报幕道:“九州屠龙大会的第一场屠龙者预选大会第一场,第二回合,朱中对抗金钱王的比赛开始。” 铜铃哗愣愣的摇响。 朱中道一声好,抬腿上了擂台,此时金钱王早已等候多时,等待期间还饮用了两爵粳米黄汤,此时涂满黄金的面上,出现了酒醉的红色,他看见朱中回来,便道:“我以为你逃走了,没想到你还敢回来,就让本王现在来收拾你一顿。” 金钱王轮开双拳,欺身而上,朱中见他来势凶猛,赶忙向一旁闪开,金钱王一招得势,飞步向前,跳起身来,一击金拳凭空砸下。 朱中赶忙又向一边闪开,金钱王得理不饶人,在后面猛追猛打,直接追的朱中满擂台绕圈,绕着绕着,金钱王渐渐疲累,走步也涣散了不少,此时刚好朱中也被追的疲累,手中的烧火棍吧嗒一声掉落在擂台上,金钱王一不小心踩了正着,脚下一滑溜,扑通滑到在地,朱中俯下身去拿那根烧火棍,把金钱王的身子掀的打了一个滚,扑通的掉下擂台。 金钱王掉在地上,扑通一声,酒醒了一半,赶忙爬起身来,要爬上擂台,这时有侍卫赶了过来将金钱王架住。 金钱王还要上擂台再战,有工作人员过来解释道,按照擂台规则,金钱王率先掉下了擂台,此局就已经输了,不能再回去别赛,金钱王立刻表示抗议道:“我是不小心滑下来的,又不是被打下擂台的,怎么能算输了呢。” 最后没办法,工作人员只好招来了侍卫,把金钱王强行带走,金钱王被架着,嘴上还不服气,一直再叫骂着:”我有的是金币,你们怎么敢这样对我,这个比赛不公平的,真的不公平的......” 直到归队,金钱王依然骂个不停,荒野空空本来闭目养神,但觉烦躁不安,猛然间睁开猴子眼睛,瞪着金钱王,吓得金钱王一哆嗦,再也不敢抱怨了。 工作人员走上擂台,抓住朱中的手,宣布道:“九州屠龙大会擂台预选赛第一场比赛朱中对抗金钱王,朱中获得胜利,恭喜珏璞王队,先获一城,现在请欣赏歌舞,稍后进行第二场比赛。” 一会之间,歌曲演奏完毕,工作人员走上擂台,宣布第二场比赛正式开始,离火三僧猿队伍有银钱王出战,珏璞王队伍由朱中继续出战。 朱中和珏璞王在场下商量了半响,但是珏璞王装傻充愣就是听不明白,朱中道:“我打的这么辛苦,你好歹也得换换我啊。别让我一个人在擂台上战斗。” 但是珏璞王哪能听这些话,不过现在倒是比原来好一点,可以说话,虽然只不过是是胡言乱语。 朱中一看没有办法,还得自己上场,虽然上一场,赢得不是那么完美,也不算光彩,但是终究是赢了一把,心中有了许多底气看,心道:”这一场仍然贯彻上一场的招数,上一场明显是跑赢了比赛,这一场继续,把跑跑继续到底。”想到此处,心里头开朗了许多,这回不是走上的擂台,而是拿烧火棍在地上一撑,嗖的一声跳上了擂台。 银钱王在台上等候他多时,见他的样子,忍不住撇着嘴骂道:“看你那个熊样,还特码蹦上来,像个煞笔猴子似的,你能打败金钱王我大哥,是因为他腐败了,精神腐败,身体也腐败,我银钱王可不是好斗的,看我银钱王怎么收拾你。” 说吧挥动戴满银戒指的拳头就要来揍朱中。 朱中有了一场胜利的经验,不像刚才那么害怕了,也举着烧火棍要抡他。 眼看一场惊天动地恶战就要开始。 擂台下忽然有人动了,准确的说是一只猴子动了,还是那最大的猴子,三丈来高的猴子,一跨步骂道:“你个银面鬼,你骂谁是煞笔猴子?以为我个高,神经反应弧长,反应不过来吗,我告诉你我就是反应慢点。但是我手可不慢。” 正是巨力猿秀石奇奇,只见这大猴子站在擂台下面,伸着大手,隔着擂台的围绳,把银钱王提溜起来,像钓鱼似的,拎着脖领子摔在地上。 伶俐猿长渠千千和霹雳猿荒野空空立刻围上来给银钱王一顿群殴,一边殴打,一边骂道:“你骂谁煞笔猴子,你骂谁煞笔猴子。” 银钱王被一顿痛贬,疼的不行,呼唤金钱王道:“金钱胞兄,快来救救我啊。” 金钱王也在气头骂道:“谁让你胡言乱语,说我腐败了精神,腐败了身体,活该你挨打。” 这时庞辙怕打出人命来,赶紧上来劝阻。 众猴才肯罢手,巨力猿秀石奇奇道:“他们都打了,我还没有出手,怕一拳打死了他。最后吃我一猴月定吧。”说罢一个腚墩坐在银钱头上。 此时金钱王和庞辙等人赶紧来劝阻,大家纷纷道:“圣猿这大体格子,少说也得两千斤,容易弄出人命来。” 巨力猿这才站起来。 银钱王窒息过去,半响才醒来。 这时工作人员重新走上擂台,宣布道:九州屠龙大会的擂台预选赛,第二场,由于银钱王率先下擂台,所以珏璞王队伍的朱中战胜了离火三僧猿队队伍的银钱王。恭喜朱中,恭喜珏璞王。” 离火三僧猿队的队员进行抗议,铜头王走上前面道:“我们队是受到干预掉下擂台的,不是被打下来的,不能算输的。” 工作人员道:“你们是因为自己队伍成员干预,而不是对手干预的,结果有效。” 铜头王和铁臂王,又跑上前来大声激昂的抗议。这时工作人员一生气,从怀中掏出来一块红色瓦片,上面写着‘犯规’二字,大声宣道:“红瓦片警告一次。” 第一八八章 大战铜头王 铜头王道:“你要干什么?” 工作日员怒道:“干什么,竟敢和工作人员对抗,罚你红瓦片警告一次。” 铜头王还要上前抗议,身边过来两个侍卫架住他的身体低声道:”不要再抗议了,否则因为你再次受到警告,离火三僧猿队伍就会失败,到那时那个三个大猴子,能放过你么,不得将你生生的食用了吧。 铜头王眼珠一转,心想也对,若是那样的话,必然受到它们攻击,于是乎只好作罢,姗姗然的来到自己队伍之中。 因为铜头王打扰了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只好再一次宣布比赛结果:“恭喜朱中,恭喜珏璞王队伍,获得了第二场比赛的胜利,下面是第三场比赛,场间请先欣赏歌舞--中州江山美如画。” 但工作人员举起朱中手的时候,出现了一点纰漏,朱中手中的烧火棍掉下来,砸到了工作人员的头,工作人员很生气,刚想掏出红瓦片警告,朱中赶紧道歉,说了一番好话,工作人员这才善罢甘休,走下擂台。 随即一阵歌舞,演唱者的歌声十分悦耳动听,而且很高昂,舞蹈也好看,很古风类型,与前面的妖媚状不同。 在此期间,庞辙来到了离火三僧猿的队伍前,站在石磐王的面前,大声说道“没想到这个叫朱中的人很厉害啊。竟然战胜我们二人,高手啊高手。咱们可得小心了,不能再输了啊。” 一番话,听得众人心中郁郁,众人都知晓那朱中虽然侥幸获胜,但谁都知道他是胜之不武,要是真刀真枪的打,他朱中还真不是对手。 过了片刻,歌舞退去。 离火三僧猿队伍派出了猛士铜头王。 铜头王愤怒的冲上擂台,大声的怒吼,然后跳起身来一个头槌,砸在擂台上,顿时擂台上一尺多厚的松木台板,咔擦一声断裂。 铜头王又站起身来,大声的怒吼。 铜头王这个战斗仪式本来是借鉴他们采矿时候的仪式。 这叫做砸响头一锤,在西北艮山州铜族地盘的时候,一旦发现了铜矿,决定要开采的时候,铜头王,就先来个砸响第一锤,到矿山的入口处,咣当一声,把地砸个坑出来。 比赛这么重要的场合,铜头王当然也不能忘了这个仪式,就像是给企业开业剪彩一个道理。 铜头王正在台上得意洋洋,这时工作人员又爬上了擂台,掏出红瓦片道:“铜头王破坏公共设施,红瓦片警告。” 这时铜头王知道后果严重,输赢他倒是不在意,但是要是得罪了离火三僧猿,恐怕会有杀身之祸。所以它不敢再争论,一阵哀求,工作人员才勉强答应道:“先饶了你一次,下次再要如此,别怪我给罚下,好好比赛,别整一些虚头巴脑没有用的事情。” 铜头王连连点头。 珏璞王队这场还是朱中上场,他一边度吨囔囔的抱怨,一边上了擂台,铜头王见他上来了,怒道:“你这家伙偷奸耍滑,侥幸胜了两场,看我铜头王不收拾你的。” 朱中道:“我没偷奸耍滑啊,甚至这两场我都没动手就赢了,你说这个事情,也不能赖我啊。” 铜头王道:“少说废话,过来和我大战一百回合,让我老铜,好好收拾收拾你。” 两个人摆开了战斗的架势。 朱中忽然道:“等等,大哥你脑袋是铜的,还是铜是你脑袋。” 铜头王一愣道:“你说的什么意思?” 朱中挠挠头道:“我的意思是你这个铜脑袋是天生的,还是后长的。” 铜头王哈哈大笑道:“谁能长出来一个铜脑袋,但我这个脑袋虽然不是天生的铜脑袋,但是比天生的好,硬朗的很,可以说是比铁还硬,比钢还强,不是我跟你吹牛,平时我就就用这个铜头砸坚果,砸核桃。开西瓜,从来不用刀,轻轻一砸,西瓜咔擦一声裂成两半。” 朱中惊道:“竟然还能砸坚果,那你这脑袋相当于一个锤子啊。” 铜头王道:“比锤子可是硬的多,不信你可以来摸一摸。” 朱中上前抹了一把道:“这头真是铜的啊,拔凉的金属触感。” 铜头王笑道:“那当然,你打两拳试试手感。”说罢俯下身来,让朱中打自己的头。 朱中道:“那对不起,我可打了。” 当当当,三拳打过去,发出三声脆响。 铜头王哈哈大笑。 朱中震得双臂发麻,他拿起身边的烧火棍道:“大哥,我可用烧火棍打了啊!” 铜头王头也不抬道:“没事,快来打吧,你铜大哥这头坚实的很,保准敲折了你的烧火棍。” 朱中道:“好吧,打坏了你可不要赖我啊。”他还是不敢用力气,用了三分力,当当当的敲打了三下。 铜头王道:“你打完了?” 朱中道:“是啊,打完了。” 铜头王抬起头,阴险的一笑,既然你打完了,就该我打你了。 朱中道:“大哥,我这头没练过啊。” 我管你练没练过,咱们两头撞头,看谁能赢。 铜头王说完低着头向朱中冲了过来,吓得赶紧逃跑,铜头王在后面紧追不舍,朱中就围着擂台不断的东奔西跑。 没过多大一会,铜头王把擂台的柱子也撞断了,把擂台的围绳也撞开了。 工作人员,大声吆喝道:“暂停,暂停。”说完冲上擂台,驾着铜头的臂膀,生生的把他拦住,大声宣讲道:“破坏公共设施,必须予以红瓦片警告一次。”又从怀里掏出红瓦片,要给铜头王红瓦片警告。 这可恼怒了一旁的铁臂王,铁臂王上前据理力争道:是朱中乱跑,铜头王追他才造成的破坏公共设施。起因是朱中不进行正面对抗,消极比赛,才造成的擂台柱子倒下,擂台围绳断裂,应把红瓦片颁发给朱中才对。 工作人员问题,但觉有点道理,转手要把红瓦片颁发给朱中。 朱中挠挠脑袋刚要接,不过反应过来道:“不对啊,大人,我是消极比赛,可是你罚的是破坏公共设施,这应该是铜头王的错啊。” 第一八九章 铜铁生隙 工作人员想了想道:“你说的对,这个确实是铜头王的错误,红瓦片就应该颁布给他才对。” 此时铁臂王和石磐王,离火三僧猿等人也上前据理力争。工作人员迫于压力,一怒之下只好取个折中的办法,两个人各自半片红瓦片,谁要是再做出犯规或者不合乎规矩的事情,谁就要被罚下场去。 双方才勉强达成统一意见。 有侍卫上来将擂台的柱子重新埋了,又将撞断了围绳重新的接好。 两个斗士重新摆好造型,战斗即将开始,铜头王道:“方才你已经打完我了,现在改我打你了,把你的头低下,咱两撞他十个回合。”说罢,铜头王头一低,向着朱中撞去,朱中左右一看,心道若是在东奔西窜,又该被判消极比赛,即将红瓦片的伺候。 还是撞两下吧。 想到此处,只好硬着头皮,低下了头。 但觉一阵冰凉的冷风吹过,朱中忽然清醒过来,他恍然间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是也撞不过铜头王,关键时刻,他陡然间将头抬起,此时铜头王的铜头已然撞到。 朱中只好立起双掌,接了一下,谁知那铜头王,力大无比,一头将朱中撞在擂台的围绳上。 哗啦围绳弹动,幸好没有撞断。两人心中暗自庆幸。 朱中放在被撞的手臂酸麻,知道不可以再接撞击。 等铜头王,第二个头锤撞来时,朱中不敢再接,慌忙躲闪开来,铜头王身子由于惯性,险些又撞倒擂台柱子。 顿时两人都是一惊,回头看看工作人员,看他的反应好像没有那么激烈,两人心里才稍有安稳。 铜头王还是一味地撞击,这让朱中感觉到非常的为难,想接他的冲撞,又接受不了,不接他的冲撞,又怕他将围绳再一次撞断。 想了半天,思想也斗争一会,朱中大声道:“你以为我怕你么!”“你以为我害怕输么?我就跑,判了我一个红瓦片,刚好我下擂台,我们小组还有珏璞王队长呢,让他来收拾你。”说完这话,朱中又开满擂台跑圈子的节奏。 铜头王像一个蛮牛似的,在后边低着头,一味地追赶不羞。跑了三四圈,脚步就慢了,又跑了十几圈,感觉这样下去不行啊。 累的他停下脚步,呼哧呼哧的哈气。 底下的人看的清楚,石磐王喊道:“老铜啊,这样可不行啊,这都赶上满场遛牛了,你光是低头撞又撞不上,有什么用啊。” 离火三僧猿中伶俐猿长渠千千嘿嘿笑道:“看来这个铜头的蠢家伙又要败了。” 众人闻听此言,心中恼火,但又都是敢怒不敢言。 铁臂王急中生智,嗖的跳上擂台。 工作人员道:“你什么意思,人家两个比赛,你怎么上来了。” 铁臂王苦笑道:”大人不瞒你说,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保护咱们这个擂台,不要再被破坏。“ ‘’哦?你要怎么保护这个擂台不被破坏呢?” “是这样的大人,我发现朱中选手,一直在擂台上不住地奔跑,”而铜头王在后面不停的追赶。如此下去,只要稍有不慎重,便会将擂台撞坏。而我的办法就是将朱中固定住,让铜头王有的放矢,撞不到虚处,这样必然能够解决破坏公共设施的烦恼。 工作人员,摸摸下巴,拔了两根胡须,思考了一阵子道:“你说的有道理,那么这个固定朱中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铁臂王说好,顿时参与到围追堵截的任务当中。 擂台本来不大,两个人效率高,不一会就将朱中堵住。 铁臂王一把抓住朱中的手臂,把他的臂膀别在身后,狠狠的说道:“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朱中手臂被抓住,疼的龇牙咧嘴。 铜头王,哈哈大笑,谁知道一笑,又因为累的不行,不住咳嗽。他着手道:“等一会,待我痛痛快快的撞他两个头槌去。你给我把住了。” 铁臂王道了一声好,一脸凶相的押着朱中。 朱中疼道:“这位大哥,你怎么这么有力气,你这胳膊肌肉发达啊?” 铁臂王闻听,面色稍有缓和道:“那是当然,你也不问问我是谁!” 朱中道:“这位大哥,你是谁?” 铁臂王哈哈笑道:“我便是江湖中传说的西北艮山州六王之中最能打的铁族族王,人称铁臂王是也。” 朱中道:“原来你就是铁臂王大哥,真是了不起啊,没想到我今天还能看到自己的偶像。” 铁臂王手中的力道又轻了许多。 此时铜头王已经缓和过来,他说道:“你这小子,就会溜须拍马,他还是你的偶像呢,那我铜头王不是你心中的神了吗,我这铜头可别他厉害多了。” 朱中道:“那是,那是,铜头大王,威武霸气,更古未有的英雄人物。” 铁臂王气恼道“哎,我说老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说我是偶像,又没有贬低你,你怎么说话不尊敬我老铁。” 铜头王道:“老铁,你别生气,咱哥俩说谁强谁弱就外道了,铜头王铁臂王,我的名字排在你的前面,是有道理的,虽然我武功比你强,头比你硬实在,铜也比铁价值高,但是我可没嫌弃你啊,到哪把咱老哥俩相提并论,我都没有提出异议的。” 铁臂王,怒道:“老铜你也太欺人太甚了,竟敢如此说我,你......” 铜头王道:“你.....” 二人在台上争执不休。 朱中夹在中间,不知所措。 过了半响,两人还在争论。 朱中实在受不了了道:“求求你们了,二位大哥,你们俩能别喷了行么,我夹在中间受够了,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你们可别吵吵了。” 铁臂王道:“朱中,你给评评理,你说说他铜头王,凭什么贬低我?” 铜头王道:“对,朱中,你说说,我说的不是实话么,我的铜头不比他的头结实吗?” 朱中转头对铁臂王道:“我摸过铜头王的铜头,就像他说的那样,比铁还硬,比钢还强,是真铜的确实比你的头结实。” 第一九零章 比赛一定要公允 铁臂王怒道:“朱中,你不公允啊,你摸过他的铜头,但是你可是没有摸过我的铁臂啊,我的铁臂可比他的铜头结实多了,不信你来摸摸看。” 朱中无奈只好上前摸摸铁臂王的铁臂。 顿时间,惊呆了,片刻之后才喊出声来:“呀,是纯铁的啊,真是了不起啊。” 铁臂王道:“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我的铁臂如此坚固如铁,是不是胜过所有铜头?” 朱中点点头道:“的确如此,胜过所有铜头,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厉害的铁臂,我今天真是见识了。” 铜头王一听更加愤怒:“朱中,你怎么知道他的铁臂胜过我的铜头?” 朱中一脸无奈道:“我也不知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除非......” 铜头王和铁臂王二人齐声道:“除非怎么样?” 朱中道:“除非用你的臂来砸他的头,或者用你的头去撞他的臂膀,这样谁更加强硬,便一目了然了。” 铜头王和铁臂王闻听恍然大悟,齐声道:“我怎么不知道如此方法,果然甚好。此时借此机会,比试明白,以后便不需要再争论谁强谁弱。” 二人达成了一致,铜头王道:“朱中你就给我们二人做一个评判,看看谁更加强硬一些。” 朱中道:“好吧,但是二位快一点,不要耽误正事,一会还有比赛要进行呢。” 铁臂铜头二人道了一声好,各自摆开了架势,一个要撞,一个要砸。 朱中道:“你二人,都不能谦让一点,一个打击,一个防守,两个人都攻击,怎么行?” 铜头王道:“老铁,你让我先撞你三个头槌,然后你再砸我。” 铁臂王道:“老铜,你先我砸你三个肘子,然后我再接你头槌。” 两人在擂台上争论不休。 石磐王站在台下道:”老铜,老铁,你二人可不要上了朱中的当,老铁上擂台属于干扰比赛,让工作人员给你发红瓦片,可就不好了。” 铜头王和铁臂王闻听此言,幡然醒悟过来,赶紧收了架子。 下面工作人员忽然发话道:“没事的,铁头王属于干扰自己队伍人员比赛,不算犯规,不需要发红瓦片,放心吧。” “啊!” 铜头王和铁臂王听了放下心,二人再一次站在擂台上,摆开架势对立,但是因为谁也不肯挨打,所以僵持不下。 朱中趁此机会在擂台的围绳边,打了一个盹。 一觉醒来,但见两人还在斤斤计较。 朱中这个起床气也不小,加上也确实是急坏了,他骂腔道:“你二人怎么还没有决定好,一会天黑了,今天就比不成了,我还想快点输了,然后好回家吃饭睡觉呢,赶上你们刚才都吃了烤羊肉,吨羊肉,还喝了粳米黄汤,吃的饱饱的,在这块吆五喝六的扯淡,让我在这陪着你,甭想了,我现在就走。”说罢就要转出来。 工作人员被他激动的腔调给吵醒了,抹了一把口水道:“什么,怎么回事,哪有粳米黄汤?”他看了一眼朱中道:“怎么你的比赛比完了么?” 朱中道:“哪有啊,那两个家伙磨磨唧唧的!耽误事,我不比赛了,你们这供饭么,供饭我就在这吃,不供饭的话,我明天也不来了,没什么意思,也没有激情,比赛太拖拖拉拉的,实在没劲。” 工作人员道:“大胆,比赛是你说的算的么,赶紧给我滚回擂台去。” 朱中怒道:“你让谁滚呢,庞辙大人钦点的,让我参加比赛,你敢让我滚,你啥意思想和庞辙大人作对么?” 工作人员一愣赶忙道歉道:“小人文化水平不高,用词不当,应该说请朱中勇士,回到擂台,你千万别在意啊。” 朱中这才平静心态,回身重新上了擂台。 待他回到了擂台之上,走到铜头王和铁臂王身边道:“你两个老哥们,还没有决定好谁先打谁啊。” 此时两人对峙太久,激情和热血早已经消磨殆尽。 两人的语气都很平和。 铜头王道:”是啊,朱中小兄弟你有没有办法,可以解决我们两人之间的问题,就是谁先用头槌的问题,我听你的,你说让谁先就谁先。” 铁臂王也符合道:“对,就听你的朱中,你说让谁先打谁就先打。” 朱中想了想道:“让谁先打都不公平啊,要么这样吧,你俩个打完,看看谁能先把我打死,谁就是最厉害的。” 铜头王道“这个公平啊,我们两都打你,你准备好了,先吃我一个头槌。” 铁臂王道:“凭什么先吃你一个头槌,万一你一个头槌把他顶死了,我还怎么打,算谁赢,算谁赢,你给我说说。” 没待铜头王反驳,朱中道:“铁臂大哥说的对啊,还是先出手的合适,后出手不合适。” 铜头王和铁臂王莲莲点头,表示赞同。 朱中挠挠头道“我忽然想到一个办法,用这个办法肯定公平,公允。” 铜头王和铁臂王二人满怀期待,热切希望。 朱中道:“我这个办法是智商优先法,你俩谁智商稍微高一点,就是谁更加聪明点。” 铁臂王道:“那还用说,他那个脑袋瓜子,是铜的。还不如木头脑袋呢,蠢的很,论智商我比他高的不是一点半点的。” 铜头王道:“你吹牛,就咱这智商,有金属光泽的,上称都比你多半斤。” 朱中道:“听你们这么说,真是难为我了,这样吧,你俩石头剪子布,谁赢了,谁智商高,然后谁先打第一下,至于是撞头槌,还是砸铁肘子,就看你们的智商了,这个我说的也不算,你们说的也不算,智商说的算,怎么样二位大哥.。” 铁臂王道:“这个倒是好,不过石头剪子布,是怎么玩的,你得告诉我们啊。” “那好吧,朱中,把石头剪子布的玩法,交给了两人,二人试着玩了两把,都感觉的不错,于是正式开始。” 在朱中的监视和见证之下,两人完成了石头剪子布的比试,铁臂王竟然赢了铜头王。 第一九一章 再败二敌 有人作证,没法抵赖,铜头王只好让铁臂王先砸第一肘子。 朱中道:“铜头王大哥,你不要遗憾,虽然你的智商不如他,但是你的头应该比他强,不要失去信心,加油。” 铜头王道了一声好,还没准备好呢,铁臂王一肘子就轮下来了。 只听到当的一声,脆响之后,两人都为之一振。 铜头王怒道:“我还没准备好呢,你就砸了。” 铁臂王道:“那你重新准备一下,我重砸。” 铜头王道:“你狡诈,该我撞你头槌了,你往哪里跑。” 当当当当。 两人你一头锤,我一肘子,友好的交流武功。 由一开始的试探,到后来的用尽全力,再到后来无力气可用,二人打得不可开叫,而且还不相让,没有哪一方,愿意率先罢手,金属敲打的声声音也是从大变小,慢慢的黯淡下来,为什么打了这么久,还没有分出胜负来,朱中都有点不耐烦了,求求你们而为大哥,能不能快一点,打完,我要回家吃饭的,不能再看你们锤来锤去的了。 二人已经有气无力了,但是谁都不肯率先把手。 二人由站立互相殴打,变成坐着互相殴打,最后变成躺着互相殴打。 现在比拼的也不是谁先喊疼,而是比拼谁先睡着。 朱中快要癫狂了被气的。 最后他怒喝道:“你们快滚下去比试吧,不要耽误我进行比赛呢,我得赶紧输给一个人,就完事了。” 但是铜头王和铁臂王可不听他的话,两个人依然打个没头,你一拳,我一头,越大越轻,最后铜头王的头抬不起来了,铁臂王的手臂也肿了。两个人都没了动静。 过了一会,擂台上传来两个人的鼾声。 朱中招呼了几遍,两个人还是沉睡不醒来。 鼾声越来越大,朱中没办法,把二人顺着擂台的边绳下,滚了出去,两个人哼哼一声,醒了过来。 “我是谁,我在哪里?”两人蒙愣愣的看着对方,不过一瞬之间,两个人就反应过来,互相道一声,我们二人的比武还没有结束呢,让我们继续比试。 于是二人又如同斗志焕发一般,重新殴斗在一起。 这时工作人员带着侍卫到来,工作人员道:“你们俩人给我上一边打去,这是擂台,上面还有比赛呢。” 铜头王道:“老铁,我先不跟你比了,我得上去完成我的比赛,等我把这朱中这小子撂倒的,咱老哥俩再比试。” 铁头王道:“老铜,你可得快点哦,今天咱俩一定得分出谁更厉害,这种事情,趁早不趁晚,你赶紧的吧。” 铜头王道:“好的,老弟,你等着我锤爆你。” 铁臂王道:“别急儿吹牛,让我用铁臂砸烂你的铜脑瓜蛋子。” 铜头王还要骂,但觉一时半会也喷不出胜利和失败,只能暂且搁置,看看后人有没有智慧解决。 想到此处铜头王做势往擂台上跳,才发现自己已经成了软脚虾,身上没有一点力气。 这时工作人员掏出红色瓦片,吹了一个口哨道:“你的比赛已经结束,请离开擂台,否则将要红瓦片警告,全队再失去一次打擂的机会。” 铜头王愣了。 “你已经离开了擂台,双脚已经占地,比赛已经失败,还有你铁臂王,同样从擂台上掉下来,双脚占地,失去了比赛的资格。” 铁臂王张嘴刚要抗议。 工作日员说道:“这是规则,不遵守者,罚队伍的参赛资格。” 铁臂王还要说话,这时候大猴子动作了。 石磐王怕出事,大猴子激动把铁臂王打死,赶紧试着拉住巨力猿秀石奇奇,秀石奇奇刚想把石磐王甩飞了,但见庞辙的眼神看过来,赶紧低调了一点。 这时金钱王和银钱王上前把铜头王和铁臂王拉走。 工作人员恶狠狠的看着他们的背影离去,才走上擂台,举着朱中的左手,高高的扬起来。 郑重的宣布结果: “本场比赛,由珏璞王队的朱中大战铜头王和铁臂王,朱中幸运女神照顾,又胜了这一场,恭喜朱中,恭喜珏璞王队。” 随后一个俏皮的女子,拿着狼毫大毛笔和竹板,上来采访朱中:“朱中勇士,您能连胜敌方四员猛将,请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朱中挠挠脑袋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赢的啊,可能是我的对手们,都都都都让着我吧,四个人三场比赛,我都没有出过手啊。” 那女子一愣,赶紧过来悄悄的纠正朱中说的话,附在他的耳边说:“你不能这么说,咱们这个稿件要面对九州发行,你要是说不知道怎么赢的,没有宣扬正能量,你应该这么这么说,才行。” 朱中听了一会,心里默念了几遍,感觉自己差不多记住了。 这时那女子,重新那好笔墨和竹片,再一次问道:“朱中勇士,请问你能接连战胜离火三僧猿队伍的四员猛将,你是怎么做到的?” 朱中向着外面的观众行了一礼,然后说道::“感谢九州大地的人民,感谢上苍,感谢厚土,感谢现场的所有观众朋友,没有你们,就没有我朱中的今天、回忆以往,感慨古今,那得从我四岁那年开始.......” 朱中讲了一通,情节到了感人的时候,甚至有人留下了同情的眼泪。 那个女子,将朱中的话,进行总结道:“朱中为了理想,奋斗了十几年,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面壁十年图破壁,难酬蹈海亦英雄。真是苦心人天不负、再一次恭喜朱中获得了四场比赛的胜利,希望他下面的比赛继续取得好成绩。” 朱中道:”姑娘,我还有一件事,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女子道:“有何事,尽管说来。” 朱中道:“我打了一天比赛,已经一天没吃饭了,请问供饭吗?” 女子道:”先生,对不起,这事不该我管。“ 朱中问:“归谁管啊?” 女子道:“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 朱中道:“你别是先生,先生的,这称呼太官方了,不习惯啊。” 第一九二章 那不塔拉草原幻想 朱中无奈只好不再去问。 按照惯例依然是来一段歌舞,然后准备第五场比赛,珏璞王这队,朱中一人连胜对方四人,包括金钱王、银钱王、铜头王和铁臂王,现在对方场上剩下九州战神石磐王,那不塔拉草原骄傲怒风胡木狏狼巨子、离火三僧猿的巨力猿秀石奇奇、霹雳猿荒野空空,伶俐猿长渠千千。 石磐王左右展望,但见剩下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都是以一抵万的高手,高手中的高手,至于金钱王银钱王铜头王和铁臂王,这几个人只不过是打酱油的一般。 打酱油的过路小角色,终究是不行的,朱中虽然是侥幸胜利的,但是也有点本事,毕竟能保持侥幸,就是一种本事。 西北艮山州的四个族王,都败给人家手里,现在只剩下我一人了,就让我去结束这场比赛吧,战胜朱中,战胜我的老战友珏璞王,总比他被猴子们或者是这个半兽人狼脸的家伙战胜强。 想到此处,石磐王,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只待有工作人员宣布比赛开始。 此时离火三僧猿中的伶俐猿长渠千千忽然说了一句话,顿时激起了石磐王心中的怒火。 “嘿嘿,西北艮山州的人真是垃圾啊,连一个朱中都打不过,真是丢死人了,就这个武功水平,还好意思参加屠龙大会,不如参加屠猪大会吧。” 这时旁边的霹雳猿荒野空空和巨力猿秀石奇奇,也滴滴嘟嘟的说起了听不懂,海外离火州语言。 石磐王虽然听不懂,但是他能看懂这三个大猿猴的表情,尤其是猿猴那气人的嘴唇子,明显是带着嘲讽之意思。 石磐王心中怒不可遏。 这时恰好长渠千千又对他说了一句话:“矮子,你就不要上去丢脸了,你们四个人都丢完了,不差你一个了。” 石磐王心中怒火,陡然间燃起来,升到顶门,他用粗糙的手按着锤柄,陡然间走向前去,怒目横眉的看着长渠千千。 长渠千千也怒道:“你看什么看。” 石磐王道:“看你咋地。” 长渠千千道:“再看,挖你眼睛。” 不一会两人推搡起来。 荒野空空和秀石奇奇,把石磐王围在中心,三个猿猴你一言我一语,而且还是离火州的海外语言,从表情上就能看出来,是十分羞辱的话语,石磐王虽然势单力孤,但是他脾气暴躁,他可忍受不了别人的欺辱,手上拔起石锤就要抡,但是被秀石奇奇一把掐住了脖颈,狠狠的按住不能动弹。 随后离火三僧猿见石磐王不能动弹,又是一阵辱骂。 狼巨子站在一旁,本来像坐壁旁观,但是发现此时两方势力不均衡,明显是离火三僧猿这一伙的三个猴子更加强势,而且三个猴子也更加骄横跋扈,此时收拾石磐王,一会难免会找我怒风胡木狏狼巨子的麻烦,我可不能坐以待毙,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联合石族五王,与离火三僧猿相对抗才行。 狼巨子想了一会,狼头也不是白长的,终于想明白了,这个就叫做联石抗猴吧,于是狼巨子走上前去,狼嘴轻轻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很腼腆的笑容道:“众位,众位,暂时请罢手,请罢手啊。看在我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的薄面上,众位握手言和,齐心合力屠龙。等到屠龙大会结束后,我请各位到那不塔拉草原上,去领略大自然,风吹草低见牛羊的风光。一望无际的草原,比天还辽阔,骑上奔驰的骏马,吃着喷香的烤肉,看着狼人小女子激昂的舞蹈,准保让你快乐得像草原上的牛犊子,诸位想想吧,碧绿碧绿接着天边的草,你们在飞驰骏马的身上随便的跳跃,奔腾,想想吧,那一幅跳马猴子的情景,是那是多么美丽,多么令人向往的一派风光啊!啊,真的是太美了,我现在感觉到自我陶醉了,说完狼巨子躺在地上,露出肚皮,像一个哈士奇般的满地打滚。” 长渠千千见了,心中压抑的猴子想法,奔波而出,让他忍不住要上前去盘狗。 秀石奇奇,嘟嘟囔囔几句,把石磐王扔在一边,石磐王憋得满脸通红,心里也是十分不满,但是也没办法。毕竟武力太低,这是原罪,没有任何说话的权利。 庞辙来到众人面前道:“各位都是一队伍的,大家齐心合力才可以屠龙,请各位保持克制情绪啊!保持的比赛结束。” “保持到比赛结束?”石磐王暗自骂道:“庞辙是什么意思,难道比赛结束后就不用保持克制了吗,就可以互相殴打,互相攻击了么,作为九州屠龙大会的总协使,理应号召九州和平互帮助,同心同德,才对,你怎么能说这样的风凉话,好像要巴不得我们之间大战一场你才高兴呢,况且刚才我遇到危险时,是那个只有一面之识的狼头人才上来帮我解困的,到结束了,你才过来说了这些不痛不痒的话来。” 石磐王心中如此想的,从此对庞辙已经生出了恨意。但是迫于中州强大的国力,敢怒不敢言,但是心下早已经与其背道而驰。 此时长渠千千道:“狼崽子说的对,屠龙大会结束到你们那不塔拉草原上玩玩,听说跳马猴子挺好玩的,我们就去玩一玩,看看草原上的风景,体会一下草原的风土人情。” 这时工作人员,走过来问道:“你们离火三僧猿队,下一场比赛谁上场?” 秀石奇奇声如炸雷道:“我上场,我要揍死那个朱中。” 吓的工作人员赶忙捂住耳朵。 长渠千千拦住他道:“你是大角,你的压轴,后上,让弱者先上,那个,那个,那个什么石头王,这一场你上哦!” 石磐王又被贬低成弱者,心中十分不满,曾几何时,他是多么的风光,想当年,骑着石甲独角犀,手中提着冒着石气焰火的大石锤,石族为王,老金六族以我为尊长,九州之广也称呼我为战神,此时此刻,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底虾虫戏。可悲可叹啊! 第一九三章 石磐王有个神奇的锤子 石磐王正在那里惆怅,长渠千千飞起一猴腿,踢在他的背上,石磐王转过头来,面色迅速由惆怅切换到愤怒不满,又迅速的切换的满面春风笑容可掬。 长渠千千猴眼一瞪,猴嘴一撅道:“怎么样,还想不听话,不想上擂台是吧。” 石磐王道“我哪里敢,现在就上擂台,比武,拿下朱中。” 说罢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摸着身后的小石锤,愤怒的冲上擂台,此时擂台上还是朱中,这已经是他打的第四场比赛了,前面连胜三场,战胜了四个对手。 这次朱中苦口婆心的和珏璞王说:“大王,你也应该上来打一场比赛,替替我啊,我都赢了四场了,一半人都被我打败了。”珏璞王呵呵傻笑,说什么也不上擂台。 朱中道:“好吧,既然你不愿意上,就还得我上,听说你们玉族有好玉,到时候给我两块,收藏把玩一下。” 珏璞王只管顾左右而言其他。 朱中知道和他说不太明白了。 只好走上擂台。 这时九州战神石磐王已经腆着大肚子,站在擂台上等候。 “朱中,你别以为侥幸就能获得胜利,这个擂台上可是讲究真材实料的,至于金钱王、银钱王、铜头王和铁臂王,他们虽然武功是不高,不过远胜于你,只是他们的智商有点低劣而已,我觉得你要是中州人,你应该听说过我九州战神石磐王的名号,这也就是这几年,要是早个一两年,我就不和你说废话了,上来先就是一锤子,一个小石锤,定晕你再说。” 朱中听了石磐王说了半天,由于说话内容太多,主题还并不明确,显然是没有听懂。 朱中问道:“九州战神石磐王听说过,听说你和中州战神乌奎大战过三百回合,不分胜败,后来因为的坐骑比他的坐骑好,所以你算是险胜了。” 石磐王一锊虬髯,道:“你这人怎么不会说话,什么叫险胜,明明是优势大胜。 石磐王啪嗒吧嗒嘴道:”当时情景是这样的,你也知道的乌奎是很大块头,大概得有一丈三四吧,但是我根本不在乎它,我们俩个一对一锤子,我谦让他,他先砸的我,然后我又砸的他,就这样你一锤,我一锤,砸到了天黑。我就知道他体力不支,但是我还有后劲,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我们都得回营盘吃饭了,我们营盘里的老厨子喊话了,让我会去吃热乎乎的石锅炒糙米饭,我一闻到饭的味道,我就想啊,不能再陪你这个傻大个子玩了,于是我和乌奎说,你看我们也要吃饭了,你也回家吃饭吧,明天天一亮,我们两军阵前,再比试,还是这么个比法,还让你先砸我一锤,然后我再砸你一锤,毕竟我这个人,不是很愿意占便宜,按理说今天让你先砸我,明天就应该我先砸你了。” 石磐王讲了半天,这才咽了一口唾沫,停了下来。休息片刻。 朱中看他许久不语,毕竟故事只是讲了一半,还想知道后续如何,便追问道:“乌奎是不是不让你吃法,那样可就是他的不对了,据说人是铁饭是刚,一顿不吃饿的慌,尤其是领兵打仗,讲究的是人马未动粮草先行,要是他不让你吃饭,就是他的问题了,估计是他自己体格比你大,储存的食物和能量比你多,所以他想把你耗饿了,心里面集中不了精神,定然会输的。石磐大王,你说我分析的对不对?” 石磐王点点头道:“对是对,但是你以为就他自己是聪明人,我是傻子么?我岂能上当受骗,要知道就是算脑回路,咱的回路你也比他的近一些,当时就是这没个情景,乌奎提着大锤子,当然他的锤子是铁锤子,是铁臂王那个傻子为他定身打造的,很大,很实在,但是没有我的锤子大,虽然我的锤子是石头锤子。” 朱中道:“如你身后别的锤子那样大么?” 石磐王道:“看你就是不懂,那个马上战斗的锤子怎么能这么小,这是手里用耍着玩的,我那个大长的石头锤子,大概比这个粳米黄汤的瓦缶还要大一圈。” 朱中道:“竟然有那么大,是不是空心的啊?要么如何能拿动?” 石磐王讥笑道:“拿不动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那块石锤不但大且沉重,而且并非凡品,我那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陨石做成的锤子,打遍天下,未逢敌手啊。” 朱中叹道,竟然是陨石,一定很珍贵的,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是陨石的? 石磐王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有见识的,还知道陨石。” 朱中谦虚道:“略知一二,只不过停留在皮毛,不曾深入学习。” 石磐王哈哈哈笑道:“你这穷人家的小子,大言不惭,上哪里学到陨石的知识,我倒是因为世家就是采矿的根基,干的就是采矿的路子,深知各种矿石的诀窍。陨石来自于天外,不是寻常的石头,拥有神秘的力量,每当我拿起那柄石锤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我的力量似乎赠大了,我感觉到一种旷世不见的神秘力量一直在影响着我,是我变得强大无敌。” 朱中道:“没想到陨石还有那么神奇的功效,但是只是从外观上看的话,陨石与普通石头有什么不同,这方面石磐王可以给于解释讲解一下,让我们长长见识,那就是在好不过的额事情了。” 石磐王道:“陨石的确有不同于普通石头的外表,看起来既像石头,又像铁质的,所以我们喜欢这样的石头,我得到的那块陨石外表乌泱泱的,闪着墨绿色的光芒,其中似乎有什么闪耀的丝线,看来其中也是有金属成分的。” 朱中道:“原来如此,那不知道石磐王是怎么知道那就是一块陨石呢,是谁坚定的他就是一块陨石。” 石磐王道:“这个事情,其中还有蹊跷,不方便公开说明,我可以告诉你一个人,但是请不要转传给他人,这块石头上上面刻着神秘的符号,可能是一种字体,但是一看就是咱们九州之间的字体,明显是来自于天外的世界。” 第一九四章 感触颇深又颇多且杂 说完石磐王抬起头仰望着天空道:“你说这个世界真是奇妙,脚下有地,头上有天,天外不知道又是什么,但是凭借这块陨石来看,外面的世界里肯定是有矿石的,我也可以去采矿,只等到有一天,我们的世界能有哪一种一飞上天的的家伙什。就妥了,再一点既然那块陨石上有字体,就说明那个世界有人,会写字的人,或者说会写字的动物,也许不叫人,也不叫动物,长的也不是人形或者动物形。总之吧,那个世界会有生命体存在的。” 朱中道:“感谢石磐王和我们分析又分享了这么多天外陨石的故事,听着很精彩,如果有机会我希望可以去天外看看,游历一番。” 石磐王吐了吐舌头,讥讽道:“咋地,你说啥,你还要到天外去游历一番,你是不是做梦呢,脑袋迷糊了,咋的,让我给吓着了,是不是怕我的锤子,砸着你,把你先行吓成傻子了。你可别骄傲,你别寻思我石磐王和你说了几句话,就是把你当成知几了,别像那么多,虽然你也懂点这个陨石这种天外的奇妙的不为人知的丰富知识,但是你要明白,我跟你不是朋友,我们是敌人,马上我还得揍你一顿呢,就我的小锤子,你可以自己挑自己选,你选中哪个,我就用哪个锤你!” 朱中道:“石磐王大哥,你看你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刚才谈话谈的不是很友好么,你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翻的我好意外啊。” 石磐王把大眼珠子一瞪道:“别跟我扯没用的,我跟你是朋友啊?我跟你翻脸咋地,立刻就可以揍你。” 朱中挠挠头道:“你说的也对,咱俩不是朋友,而且是擂台上的敌人,一场大战在所难免,虽然我和你打不上三百合,但是我还是很珍惜这个机会,比九州战胜在同一个擂台上比过武功,我会到处炫耀的,真的很珍惜这个机会,这个暴揍九州战神的机会。” 石磐王怒道:“你说什么,你暴揍我么?” 朱中道:“那我是不是说反了,不是我暴揍你。是你被我暴揍一顿。” 石磐王道:“你这么说,我还算是高兴,早这么说不就完事了么,我就不至于骂你。直接揍你就完事了,好了闲话简短的就聊到此处了,下面是比赛时间,让我揍你吧,还是你自己选个锤子先。先选有小的,你要是不选,我可是随机使用了,我身后十六柄石锤,其实我衣服里面还有九九八十一口小飞锤,但是你不能选那些,那些属于暗器,太小了,打人不疼的。” 朱中挠挠脑瓜子道:“你等等,别说话,让我想个事情,我这心里有个事情,你这吵吵把火的,把我的思路给打断了,让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你等会。” 石磐王道:“等我揍完你再想把,现在就别特么想了。” 朱中心里有事,别石磐王一再打扰,心中不好受骂道:“揍你个锤子啊,你打扰我想事情,等等,我好像想出来。” 石磐王被他怼了,心中纳闷道:“没想到小伙子脾气还是有点暴躁的,竟然敢说我了,你想了半天到底是想个什么问题?” 朱中道:“我这人听故事就愿意听完整的,你刚才讲了个你这个九州战神石磐王和中州战神乌奎大战三百回合的故事,但是讲了一半,你就开始讲那个什么锤子的事情,陨石从天上落下的故事,后面的故事你还没有讲,我这个人有点强迫症,凡是故事听不到结尾的,我就没有心情做别的事情。” 石磐王捧腹笑道:“原来就是这个事情啊,后来的结果可想而知,我给乌奎揍了,故事结束了。就这样,就是这么简答无聊没趣味,我给他揍了很正常的,只不过没揍死他这一个事情倒是有点意外。” 朱中道:“不对啊,我听人家可不是这么说的,有人说那时候乌奎已经把你打败了,但是你骑着的牛,给他骑着的马给踢了,即使他掉下马,还是和你大战了几百个回合。” 石磐王怒道:“谁骑着牛,我骑着的可是我的宝兽,石甲独角犀,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牛。” 朱中道::“我知道那是叫石甲独角犀牛的猛兽。” 石磐王强自忍住怒气道:“不是牛,也不是犀牛,名字就叫做石甲独角犀牛。” 朱中道:“明白了大哥,就是因为你的魔兽坐骑,石甲独角犀牛,这个兽很猛的,所以你战胜了乌奎,你的石甲独角犀牛,踢坏了他的马匹,所以说你赢了,对不对?” 石磐王真是忍无可忍:“我在说一遍,不是犀牛,也不是因为我的犀牛踢了他的马,不靠犀牛我也能够赢了他,有本事你让乌奎现在上场,擂台上骑不了马,也骑不了牛,比一比看看谁更胜一筹,这是多么简单的问题啊,为什么要反反复复的的询问我呢,再说你要是对这件事情真敢兴趣的话,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从名字中就能看出谁会更加厉害一些,世人怎么称呼我,那可是九州战神石磐王,而乌奎是中州战神,他只是一个中州而已,而我可是九州的战神,九州的意思,就是整个九州,这个世界一共九个州,就算在这九个州之中,每个州选一个最能打的,这九个人聚在一起,我还是其中最能打的战神,就这么简单,我洋洋洒洒的说了这么多,你是不是可以懂了啊?” 朱中道:“有点懂了。” 石磐王立刻翻脸道:“什么叫有点懂了,感情我说这么懂,你还是似懂非懂,我不是白说了,你以为我的口水不值钱啊,你骗我讲这么故事,口舌唇齿都累的不行了,结果你告诉我只是有点懂了,你也太不珍惜人们的劳动成果了。 再有一点,我这个人,想让别人理解我,懂我,为什么世界上的人都不懂我,可叹,我今天怎么遇上你了呢,好好的心情,被你打乱了,非得问我和乌奎谁更厉害,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说说你,这也不懂,那也不懂,真是让我心里难受啊。 说罢石磐王忧愁焦急,种种心情加急在一起,差一点流出眼泪来。 朱中见此情形,心有不忍道:“对不起石磐王大哥,是我不好,我不该问这个不该问的事情,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其中的道理,结果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他虽然力量比你还大,身高是你的二倍,体重是你的三倍,他的锤子是铁的,你的锤子是石头的,明显看出来你的条件比他好,你更有能力战胜他的,这时一个任何人都不可以否认的事实,没有人敢质疑,包括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还包括你身后的狼头的人,还包括那几只大猴子,小猴子,他们都明白,你石磐王才是九州的战神,他们什么都不算,顶多算是那不塔拉草原上战狼,和离火州的战猴或者战猿而已,他们都算不了什么,只有你石磐王,才是真正的如神一般的人物。我说的没有错吧,石磐王大人。” 石磐王笑了笑道,你看出来了么,我笑了,但是我不是微笑,也不是大笑,更不是嘲笑,也不是讥笑,还不是偷笑,更不是惨笑,也不是敷衍的笑,也不是无聊的笑,那么你猜猜我是什么的笑? 朱中道:“我猜测你这可能是尴尬的笑,因为你觉得很尴尬,后面的那几个大猴子不好招惹,虽然你是叫做九州战神,但是今天比你厉害的人不只是一手掌的数目,可能还要更多,所以你的笑是一种尴尬的笑,你以此来缓解尴尬的气氛,我说的没错吧,石磐王大人。” 石磐王道:“你到底是还是说错了,我不是尴尬的笑,我是无奈的笑,因为你着实让我感觉到好无奈,像我这样的的人,为什么得不到你如同崇拜神灵那样的崇拜和尊敬呢,不如我们进行一个游戏,从今天起,你就像崇拜一个神灵那样的崇拜我,尊重我,那么日后你将获得不可估量的收获,你觉得怎么样,朱中老兄。” 朱中道:“好吧,石磐王大人,我觉得是时候,我们应该互相尊重了,我知道你是九州战神石磐王,九州战神这个名字是多么的响亮悦耳,我知道你是有多么的了不起,但是我不是也一样么,也许我的名号可能比你更加响亮,但是我的名号没有你的名号打响的早,如果你想知道我的名号是什么,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号就是战败九州战神石磐王,说到这里,我已经猜到你那个不屑一顾的表情了,但是那只是现在,过一会,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是半个时辰,也许是一个一刻钟,也许是半个一刻钟,事情就见分晓了,讲到这里你肯定会问,你凭什么有这个自信可以战胜我。” 石磐王等了很久,加塞道:“是啊,我正想问你呢,你有什么自信可以战胜我呢,你可知道我的功绩的,你也知道我身后的锤子,每一个虽然个头不大,但是力量非凡啊,一个小锤就能打蒙你,我是真心真心的想问问你,你是谁给了你自信,让你感觉到能够战胜我的,难道是苍天,是大地,还是天上的月亮姐姐。” 朱中道:”自信这个东西不是天生的是因为战绩,你看看我过去的战绩,三场比赛,力战四人,你看到我动了一手一脚丫了吗,我可是连手都没有出,就将那几人战败的,你应该明白,在我的身后有一种不可名状的神秘力量在默默地支撑着我,帮我获得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境界,再说你应该名白,金钱王银钱王,铜头王铁臂王都是和你并驾齐驱的西北艮山州六王,他们四个都已经被我战败,你凭什么不能战败了,你是脑袋比铜头王硬朗,还是胳膊比铁臂王结实,还是金子比金钱王多,还是银子比银钱王丰富,这几点你要想明白了,可不是说你感觉能赢,你就能赢,因为你的对手现在正处于无敌的状态,你应该清楚,什么叫做避其锋芒,现在的我正是在锋芒无敌之中,好好想一想把,石磐王大人,想想你是以什么状态被我战败的,不要太盲目自信了。” 石磐王怒吼道:“呀呀呀,你气死我了,你说的什么话,简直是气死人了,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是怎么战败我的,我真的真的想看看啊,我好久没有体会被打败的感觉了,也许是从未体会过,对于我这一样一个天生的猛士,我从小时候三岁就能和十八岁的成人打架了,而且还不输,你说说,我怎么能失败,我怎么能失败?” 朱中道:“我方才分析了一下,也许你真的没有失败过,但是这不是你武功高强的原因,也不是你真正的厉害,原因有很多种,其中一种有可能是因为你见识太少了,和你战斗过的人,不一定都是纯属于强有力的战斗达人。比如说那几个猴子,其中那个大个子的猴子,能有三丈多高吧,你的腰板还没有它的胳膊粗,你怎么能打过它,还有那两只瘦瘦的猴子,看起来都是个个身怀绝技,每个猴看起来,战斗力都不比你的战斗力差,你是有什么自信,感觉你是无敌的,除非,你现在过去把那个猴子暴打一顿,那么我就相信了,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战神。” 石磐王道:“朱中,我看你是纯粹属于吹牛批,你让我去打那三个猴子,明显是想挑拨我们的关系,你从中获得利益,至于你说那三个猴子猛不猛,厉害不厉害,我也不晓得,但是它们是猴子,又不是人,还有那个狼头人,看起来也不是人,应该算是兽人吧,毕竟和我的人类不一样,所以我是不和他们比拼战斗力的,我么有那么傻子,也没有那么无聊,去和猴子们互相怼。我觉得没什么意思。” 第一九五章 胜败两难 朱中道:“你说的是轻松,但是我看出来了你是有些畏惧呢,毕竟那些猴子很厉害的,不过要是从实力上来看,我却不怕那几个猴子,从这点看来我是胜过你的,如果你想问为什么我不怕猴子,我就告诉你,我原来曾经是驯养猴子的人,我手下的猴子多的是呢,各种猴子,猕猴,虎猴,猿猴,长毛猴,短嘴猴,猩猩,狒狒,大猿,几十上百种类的猴子,我都养过,它们的习性我都懂,猴子有时候也是喜欢欺软怕硬,所以你不能表现出来软弱,要战胜它们,就先用勇气战胜它,用气质和优雅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气度,藐视一切敌人。” 石磐王见朱中如此说,因为他方才已经败给了猴子,只是一对眼之间,就被那只小猴子给电到了,而且那个看起来战斗力最强的大猴子并没有出手,显然他是干不过猴子们的,想到此处,石磐王的脸开始发烧,红一阵,白一阵,心里头。也是有点不那么得劲,心想我石磐王是不是吹牛皮了,我能打过那几个猴子么,我好像真的打不过啊,朱中这小子说的话虽然难听,但是也不是没有道理啊,我还一直吹牛,说自己是什么九州战神,打败九州各个英雄伟岸的人物,我连几个猴子都打不过,我还算是什么人物啊,真是令人可笑的故事。 石磐王自从听了朱中的话后,开始不断的自我反省,我肯定是吹牛皮,我其实什么也不是,我打不过猴子,打不过狼头人,我什么都不是,我是一个罪人,哎呀,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不如我....... 想到此处,石磐王掏出兜里的石头锤子,跃跃欲试,但是想了又想,看了又看,心道,算了吧,还是不要打自己了,你看看朱中那个样子,他都活的逍遥自在,我凭什么啊,哎呀,不对,我是受到他的嘲讽打击了,朱中啊朱中,没想到你想给我来这招数,你知道我石磐王是超级自信的,现在我就锤了你再说。 石磐王想到此处,不禁喝道:“好你个朱中,让某家来收拾你一顿吧,来来来,我刚才曾诺过的,你随便选个锤子,某家就用这个锤子来锤杀你,不要害怕,不要犹豫,我的锤子打的准又狠,保准你能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滚蛋。” 这场比赛的胜利者注定是我石磐王,屠龙强者也注定是我石磐王,不,也注定有我石磐王的一份功劳和奖赏。 朱中叹气道:“我说你这个老石啊,你真是蠢的像一块石头,你也不好好想想,你还想比赛胜利?你要是胜利了,那几只猴子有什么功劳,他们能看着你快快乐乐的胜利么,那不是抢了他们的风头么,即使你战胜了我,等待你的是什么,你想明白了吗?” 石磐王道:“那么说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我虽然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不能事一块奖杯,也不能事一爵粳米黄汤。” 朱中忍不住摇头道:“老石头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粳米黄汤了,猴子是吃人的,小心它们把你搭配粳米黄汤下了酒,你记住抢了猴子的风头,那些猴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你啊,小命运不保啊。我现在就是想问问你,你想怎么死法,是站死,坐死,还是怎么死?猴子干的事情,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它干不到,老兄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石磐王缕缕胡子,拍拍肚子,心想真是的,我要是赢了比赛,风头都让我给占领了,那几个猴子岂能善罢甘休啊,到最后肯定的收拾我,收拾完我,再和庞辙商量着侵占我的石头矿,那可真是中了他们的道道了,这么一想,还不如不赢这场比赛呢,比赛没有什么重要的,金钱王银钱王,铜头王铁臂王,四个人都输了,也不能怎么样,我何必要特意出这个风头呢,再说即使赢了朱中,还要面对珏璞王,虽然它这个人过去很倔强,不听我的话,但是我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他胖揍了一顿,估计他面子上过不去,我也是做的不算光彩,要是让人谈论起来,岂不是说我石磐王不够厚道。算了吧,算了吧,还是不要出风头了,让我消停消停吧。 一转念之间,石磐王的好胜之心已经削弱了,他不再想打倒朱中的事情了,而是转念想了想了该如何自保才对,想想如何能够躲过猴子们的毒手,但是他想来想去,想到了办法,就是如同他们西北艮山州六王那样,同样的输给朱中,这样子就免了被猴子们算计。 计谋已经定下,他感觉到心里一阵踏实,但是这种念头没有维持多久,又过了不久石磐王忽然又想到,难道我也是像那几个老兄一样,都被朱中战胜了,西北艮山州的六王中的五位就这样,相当于全军覆没,从此以后西北艮山州五王的面子往哪里搁,以后怎么面对山中父老乡亲们,以后如何号令老金六族,以后如何面对中州的庞辙,臻帝,和胡言大相,即使再见乌奎也没有脸面。 石磐王此时可以说是左右为难,胜利恐怕受到了离火三僧猿的毒手,失败又将是面对无尽的嘲讽和贬低。 想了许久,最后两者相平衡,相互比较,道了声,算了吧,我石磐王还是要面子的人,至于猴子难为我,暂时先不想了,生命纵然重要,面子也不可或缺。做好了打算,石磐王决定先向朱中发难,此时他大喝一声:“朱中,你往哪里躲,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今天你必然要输给我了,躲是躲不掉的,险些让你得了得逞,不费一拳一脚丫,就想战胜我,像是战胜金钱王,银钱王,铜头王和铁臂王那样,你就是太大意了,你把我当成白痴了,想用这么无耻的办法来收拾我,还有我的名声啊,怎么能轻易的允许被你如此的践踏,我可不做那被世人耻笑的家伙。 第一九六章 艺人匠心 要知道九州战神石磐王,这么伟大,应该镌刻在历史的丰碑之上的名字,险些让你这人给毁掉了,幸亏我心智聪明,才没有上了你的当,到了如今,我终于知道你是多么的卑鄙无耻的人,快快快,让我用小锤,打爆你把。 你不需要挣扎,这是你该有的命运,就是如此,死在我的手下,你会感觉到很光荣,如果侥幸的话,可以被载入史册当中,如果撰写这段历史的人,要是不算太求真,会把这段故事渲染一下。 即是一个叫做朱中的小伙子,勇气可嘉,再先后战胜了金钱王,银钱王,铜头王和铁臂王之后,竟然想要挑战一下石磐王,要知道石磐王可不是金钱王银钱王他们能比的,他的外号可是九州战神啊,不是战士,也不是战妖,也不是战鬼,也不是战魔,是战神,对就是战神,何其的高不可攀啊,而你输在战神的手下,何其的荣光荣耀啊,那简直是和中州战神乌奎的待遇是一样的。” 来,来,来,朱中,我说的话,想来你是听懂了,为了荣耀。献身到我的锤子之下,这不是悲哀,而这是一种荣耀,一种令人感觉到开心,感觉到如释重负的的荣耀。 来吧,小伙子,为了荣登史书之上,不要犹豫,立刻的来献身吧,如果你实在是不愿意选择一种锤子的型号,那么我可以赐给你随机的一锤子,就像我身后的锤子,从大的到小的,什么类型的都有,最小的锤子,竟然像是蚂蚁的头那么小,这种小锤子是用了偷袭的,虽然打在身上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是你懂的,偷袭在战斗中是不可或缺的,就像是菜品里的盐巴,就像是水里的鱼,就是天空的鸟儿,这是一种不可或缺的点缀,让生活变的多姿多彩。 如果你不喜欢那种小小的锤子,还有比较大的锤子,就像是我腰间别着的这把锤子,锤头大概有脑袋那么大,你别看着不算是很大,但是这种材料都很特殊,都是用特殊石头,经过九九八十一种工序,包括选石,切石,雕刻,打磨,镶嵌,淬火等步骤,种种要求都要符合,才能打造出这样一把合格的锤子。 你仔细看看我身后的锤子,你就会发现每一把其实都是那么的精致,那么的独一无二,简直了,实在是太完美了,有时候我自己的都在胡思乱想,世界上怎么能有如此完美无缺的工艺,简直是巧夺天工,有时候我们建筑的城池更加是完美无缺,你就看看我建筑的石阶城,和石梯城,那简直太先进了,为什么中州愿意用一千瓦罐粳米黄汤和一千只豢养的卷毛羊去换,那就是因为我石族的工艺实在是太精湛了,就算是臻帝大人也是十分喜欢,所以他才愿意做出这个交换,一切一切都是因为我们石族,有这样的采矿技术,太过于优秀了,哎,但愿世界能让这门手艺传承下去。 朱中这时候用铜爵端来了两爵水,走到石磐王面前道:“石磐王大人,请你先喝一口水,这两爵水是向一个漂亮的侍女讨来的,她虽然很善良,但是她没有权利,所以我向她讨要两爵水的时候,她还是向她的上司请示了一下,得到了上司的龟甲回复,她才敢用铜爵舀水,虽然过程很麻烦,但是我感觉很荣幸,她那么漂亮,竟然能为了我小小的要求,冒着风险去向她的上司提出要求,虽然她的上司没有拒绝她的请求,但是我从她的上司眼中看到了不情愿,或者是那种怕麻烦的讨厌感觉。所以说我认为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有善良的人,如果我有能力的话,我会勇敢的战胜敌人,战胜邪恶,为了就是保护那些善良的人、 石磐王大人,这是我的一点小小的感触,您不要觉得不耐烦,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听的话,那么我希望你当没有听过我这唠唠叨叨的述说,但是这些并不是我的真正目的,我指的是体会人生百态,对,这不是我的目的,但只是我顺便得到的人生理解,不是目的,但是比目的还重要,深深的体会,遇见了,就不要轻易的忘记,这才是真正意义的人生,总是在不经意间,收获了正确的世界观,正确的人生观,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改变,但是至少现在我觉得值得。 哎,算了,不谈价值观了,我重申一下我的目的,我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我已经渴了,讨来两爵水,我一爵,你一爵,你的那一爵,是想表达我对你的感谢之情。 感谢你滔滔不绝的讲述,让我对打造石锤,石族工艺和建筑石城这项工作感到骄傲和无比的崇敬,我希望有机会也去看看你们的采矿,看看你们的打造,看看你们世界,了解你们,学习你们,尊敬你们,世界的文明靠你们这样善于专研的艺人和匠人去实现,你们真是真是辛苦了,我无以言表,如果你肯卖一件你身后的锤子给我,我将感到十分荣幸,但是我的钱不多,我这怀里有一枚金币,几乎是我的全部家当了,不知道能不能买下你的锤子,即使是最小的那把也好,” 石磐王眼睛里流露出惊喜的神色,他长大了嘴巴,半天才反应过来道:”朱中勇士,你才是真正的勇士,人家都说真的勇士敢于你直面你面前的苦难,我就是你面前的苦难,你不但敢于面对我,也敢于说出你心中的想法,我愿为你赞叹,而且感谢你对石族的理解,石族是九州世界上最优秀的工艺匠人制造地,没有之一,就是最,就是那个站在工艺食物链顶端的技术享有者,所以你说的一点没错,你就是一个有眼光的人,远见卓识,未来的九州需要你这样的人才,那是无可替代的人才,对,对,不是说别人,就是说你,你就是人才,从你对石族未来的看法中,可以看出你是一个有想法的人,如果你能辅佐我石族,将来石族统一九州都是有可能的。” 第一九七章 庞辙的担忧 朱中谦虚道:“石磐王大人谬赞了,在下没有那么大的才能,只不过是兴趣爱好比较广泛而已,像采石这种技术,如果先进的话,能够大大的提高劳动力,节约下来的人力可以进行下一步的发明创造,那么这个世界的进步,几乎会感受到那种日新月异的变化,我很希望看到这一点,而且我很渴望与天外的世界做进一步的沟通。” 石磐王道:“我知道你的志向是伟大的,这在九州之间,是无以匹敌的,所以你能成功,我支持你,我希望我们将来打造成第一批探索天外世界的队伍,我希望能看到那些天外的陨石,质量是如何,采集过来,看看能够修建城市,还是能够打造兵器。” 朱中道:“是的,这也是我的理想,世界上几乎每一个人都有理想,只不过是每一个人的理想不一样,有的人理想高一点,有的人理想低一点,有人的理想伟大一些,有的人理想长远一些,这就是理想,这就是未来,有人愿意付出一些努力去实现梦想,但是不是每一个人的梦想都能实现,为梦想努力未必都是现实的事情,因势利导,因时而异。梦想不易啊,且做且珍惜,且活且改变吧。” 此时此刻石磐王和朱中的对话几乎已经进行了一个时辰,两个人基本上是保持着相对而立的姿态,言语声音洪亮,周围的群众和比赛的队员包括哪些侍卫和侍女,工作人员等,都没有上前打断二人,就连庞辙同样没有打断他们,虽然他心中的想法或许与其他人不同,但是他也愿意二人将对话进行下去。 此刻的庞辙心情有些复杂,他似乎是经历了一场对心灵的洗礼,虽然说他已经算是吏场老油条,心中阴暗无比,但是每当有这样如同泉水一般的清净言论时候,他心中那点尚未泯灭的善良火焰,噗的燃烧了一下,虽然即可就渺茫如烟尘,但是还是让他受到了振动。 他不会想如何去做一件正能量的事情,因为他习惯的每一件事情都带有目的阴谋诡计,此刻他为自己心中的火焰感到担忧,他懂得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道理。他之所以这么恐惧,是因为他从心里深处,不想被心灵洗涤,不想被净化,就想做那个自私自利,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庞辙大人。 庞辙的内心是受到煎熬的,即便他下定决心要做一个不在乎道德,只在乎结果的坏人, 所谓的九州屠龙大会也只不过是他计谋的一部分,这其中包含了太多的内容,那条藏在地下某处的龙,还有那个名动天下的奇美女子,以及她的父亲,还有九州间的这几位重量级人物,西北艮山州六,那不塔拉草原的希望狼巨子,远渡重洋而的离火三僧猿,这些人对于庞辙的意义是什么,下一步他还要进行什么计划,还有一直压在他头上的胡言大相,包括臻帝等等。 庞辙精心酝酿的九州屠龙大会,这些人都在其中,他们的命运把控者就是庞辙本人,或许过了今夜之后,所有人的命运都会彻底改变。 即便心狠手辣如庞辙,要做这么大的事情,内心中还是会生出些许的少的微弱到无力的愧疚之感,但是庞辙的狠辣之处就在于他心中的邪恶会毫不留情的战胜邪恶。 方才在石磐王和朱中漫长且冗余的对话时候,庞辙柄没有离开,而是仔细的倾听了,他不是想要被他们的话所感悟,而是想听听他们的想法,因为他们的想法,从侧面的反应了中州群众和西北艮山州老金六族群众的想法,虽然说庞辙不相信那句‘得民心者得天下,’在他的心中,他认为民心算个屁,愚民,愚民,群众有智慧的人很少,而且那些智慧,但又心怀天下的人,反而并不是招人喜欢的人。 庞辙对那种人并不是很担心,但是庞辙也想了解一下,群众的平均智商水平,这对他的进一步计划,很有用处,他也是一直在思考,若果有一天,他坐在臻帝的王座上,他该如何发号施令,是该柔和还是该残暴,总之是如何把他的愚民政策进行到底。 庞辙想的很多,很完善,有的地方已经想到了细节,从种种事情看来,庞辙的司马昭之心,还没有路人皆知,但是这个所谓的九州屠龙大会过后,也许的他的行迹就将会暴露出来,届时他只能黄袍加身了。 想到此处时候,庞辙微微笑了一下,真算是为庞世家族争了一口气,虽然过程中有一些风险,和痛苦,但是结果也许就是翻天覆地的变化,聚集天下之美女,合拢世界上的金玉珍宝,那是何其美妙,何其快乐,的事情。 庞辙洋洋得意的时候,忽然见心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即使有一天自己黄袍加身,那些可恶的家伙,会不会如同附骨之蛆一样纠缠不清,到时候想再摆脱它们,恐怕又不会那么容易,自己岂不是成了傀儡了,代人发号施令,也是一点自由恐怕都没有了,而且还有一个九州恶人的罪名加身。 “怎么办,怎么办,这个突然间的想法让庞辙忽然感觉到不之所错,我该如何去办?他顿时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庞辙偷偷的拍拍脑门子,在正式的计谋出来之前,先想个缓兵之计吧,就是这种心态,让庞辙没有去干扰石磐王和朱中的冗长对话,而现场的人都被对话内容所吸引,所以谁也没有在乎,这次谈话的内容是否冗长,是否影响了正常的比赛进程。包括那两个听不太懂中州语言的两个猴子,有那个长渠千千做它们的翻译,间或不断的给他们讲解擂台上两个人的对话。 而此时石磐王和朱中二人的谈话内容已经进行到下一个部分,那是关于魔兽和妖兽的谈话。 朱中问道:“听说你的石甲独角犀,在某一天,从圈养处逃走,期间还伤到了你的身体,不知道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么?” 第一九八章 狂躁的石甲独角犀 石磐王听见谈起石甲独角犀,心中涌现出了一种落寞的心情,他眼圈红润的说道:“朱中你或许不知道,石甲独角犀对于我来说,到底有多么重要,他比我的儿子,比我的妃子都重要。但是后来......虽然是我的伤心之事情,我并不愿意提起,但是我觉得今天,就当做回忆,怀旧,略带一些思念之情吧,我还是愿意和你说起这件事情的。“ 朱中道:“好吧,愿意洗耳恭听,但请你先饮用一爵清水,润喉咙。” 石磐王道:”那是今年秋天的时候。那一天午后,我饮用了一大缶粳米黄汤,吃了半只烤卷毛羊,正在石头床榻上休息,忽然察觉石窗边闪过一个黑影,我见那个黑影不像熟悉的人,心里担心石甲独角犀的安危,于是我潜入到巨犀之殿,那是豢养石甲独角犀的地方,我从地下的地道露出头来,就看见一个全身黑衣的人,正在抚摸我的石甲独角犀,我以为他是一个盗贼,想要偷我的石甲独角犀,我赶忙跳出来大声制止他,那个人见我出来后,马上就逃跑了,在逃跑的同时抛出了几枚鹅软石头。” 朱中点点头,示意对石磐王所说的事情颇感兴趣,请他继续说下去。 石磐王接着说道:“因为我每日锤炼身体,懂得一些横练,石体罩身的功法,所以我没有在意,硬生生的接着他的鹅软石头暗器,但那一些石头接触的身上,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内力,我以为那人内力不高,但待我去追他时候,我才惊觉他速度奇快,显然腿上的功法十分了得,紧急情况,我抛出一柄石锤,因为我想留下活口,以备盘问,是以那石锤的重量颇轻,速度又不快,只是伤在他的小腿之上。没想到那人竟然捡起石锤带着逃走。” 朱中不住点头,道:“没想到,竟然有人能在百发百中的石磐王手中逃走,看来这位并非普通盗贼。” 石磐王道:从那人的言语间能看出他颇为有些气度,看起来非官即富,身材也比较出众,与庞辙大人倒是有几分相像之处,但其样貌我不曾经见过,所以不知他到底生的如何。 朱中忽然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那个神秘的黑衣蒙面人,就是庞辙本人呢?” 石磐王道:“这个么?倒是没有想过。” 朱中哈哈哈笑道:“我也是开个玩笑,堂堂正正的庞辙大人,怎么回去偷盗你的是甲独角犀呢,只不过是听你说的外观比较相似而已,不需过度解读我说的话。” 石磐王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至于偷牛贼到底是谁,早晚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只不过暂且不论而已。且说那天我追了那个人几里地,感觉到肚子和胃口不舒适,因为我那天喝了太多的粳米黄汤,所以跑起来的时候,满肚子乱晃荡,非常不舒服,我只得放弃了追赶,待我回到了巨犀之殿,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坚持我的石甲独角犀,我见它身上没有一点伤口,饮水和饮食蔬菜等物,也没有一点异常,这时我才稍稍的放下心来,当夜我又安排了修建石甲独角犀的值班室,用了亲附之人,在那里守卫。” 众人有的听说过是甲独角犀的事情,此时由着石磐王亲口的叙说,更加真实,大家都想知道那头神奇的灵兽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以大家都专心听讲,无人打扰石磐王的讲话。 尤其是人群中的庞辙,当他听到有黑衣人曾经去盗窃石甲独角犀的时候,他的内心中充满了对石磐王等人的嘲笑。即便是朱中问了是不是那个盗窃石甲独角犀的人就是庞辙本人时候,庞辙的心中咯噔的一下,险些的跳停了,但是转瞬之间,就恢复了正常,他明白,即使石磐王认为那个人就是他庞辙,那又能怎么样,他的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谁让他庞辙做事情,这么干脆利落,做的一点遗漏都没有呢。庞辙的嘴角忍不住的露出一抹上卷的笑意。 此时石磐王的故事还没有讲完,但是他的情绪似乎更加的不安,还有夹杂着一些悲哀的感情。 朱中明白石磐王的故事讲到了关键的时刻,就是那头灵兽石甲独角犀,它是怎么没的,从目前石磐王所说,看来那个盗窃的人,并没有盗走这头石甲独角犀。 石磐王道:“自从这次事件之后,我对石甲独角犀更加关注,而值班守候它的人一直都没有断过,十几天了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于是我也有些放松了警惕。” 石磐王整理一下自己的虬髯,缓缓的说道:“那天一早,我忽然听到一阵阵奇怪的声音,像是一种野兽的吼叫之声,但是其叫声满含着暴躁之音,又不是寻常的山中狮子老虎,我知道情况不妙,第一时间就赶奔我的巨犀之殿,到了大殿门口,我顿时就惊住了,只见我的石甲独角犀满身发出红色的光芒,两只眼睛发出了摄人心魄的光芒。此时已经把大殿的石门给撞坏,那大石门是我为是甲独角犀专门定制而成,厚度超过两尺,重量更是超过了万斤,没想到竟然被石甲独角犀撞坏,可见它当时是多么的暴躁,它冲出来大门的一瞬间,就踩死踏伤了十几个守卫,我感觉到情况不妙,赶紧喝退众人,上去安抚石甲独角犀。但不知为何,那灵兽平日里对我言听计从,唯我左右为尊长主人,但是那一日,无论我怎么安抚它都无动于衷,到后来竟然狠狠的顶撞我,幸亏我躲的算快,只伤了腿脚。 我赶紧命令众人找来绳索和套兽杆子,想要强行的擒拿住那大家伙。 谁知那巨兽浑身冒着红烟,不住的怒吼咆哮,庞大的身子到处乱撞,撞倒了大殿的门柱,踢死了许多侍卫和士卒。我知道那兽肯定是发了狂,不知道还要杀多少人,我瘸着腿,含着泪,发出了诛杀此兽的命令。 第一九九章 巨犀暴走 那石甲独角犀平时不发怒时候,满身石头甲胄,任凭刀枪都不能伤到一丝毫毛,此时暴躁不安,更是凶猛至极,即使是如斗大的石锤砸在身上,也仿佛不觉,它一路穿过各个宫殿,宫殿便倒塌无数,更是有多人死于非命,后来我统计过整个石刻城内大概死伤三千余人,宫殿毁了十一座,平常的民居更是毁坏了不下五百舍。 众人见那巨犀实在凶猛,都不敢上前拦截,没有办法我只好找来了建城时候用来绑缚万斤巨石的绳揽,费了半天劲力,终于套在它的身上,五百余壮硕的汉子,拉着绳揽的一头,竟然被这巨兽拉的飞起,就这样子,巨兽冲出了石刻城,身后带着五百余人一路狂奔,冲出了石刻城。 朱中等人听得津津有味,好奇的等待着石磐王讲后续的故事,此时天色已经晚了,庞辙等人也十分配合,他吩咐让侍卫拿来灯盏,点起火光,照得这座擂台上亮如白昼。 众人干脆搬来各种椅子,坐在擂台边,听石磐王讲故事,那些围观的群众,不乏好信之徒,也都围着不肯散去,而且大家怕听不到故事,自觉的悄无声息。 石磐王看看周围道:“今天我是来比武的,没想到还讲上故事了,真是够意外的,但是我这个人有一个执念,心中的事情,不吐不快,所以今天既然开头了,就有始有终,把这个故事给他讲完。” 石磐王转头看看朱中道:“朱中,你给我注意了,我给你将故事,是因为我觉得你这个人的思想挺对我的路子,我欣赏你,把这个故事讲给你听。但是,谁让你命不好了,咱俩是对手,我对你可是不能客气的,你等着我把故事讲完的,我的小飞锤已经给你备好了,你也准备准备,打算用哪里接这一锤子。” 朱中忍不住一阵苦笑:”我说你这个倔老头,要不是我愿意听你的故事,你这点破故事就憋在心里吧,就凭借我这么给你捧场,你总不能这么恩将仇报啊?” 石磐王道:“那不一样,我这人讲究公事公办,讲故事说明你是我的知音,但是与此同时你也是我敌人,我的对手,我只有用我的飞锤把你定在擂台上,这才是我对你最大的尊重。也是对擂台规则的尊重,你可明白这一点。” 朱中道:“既然石磐王这么笃定要置我于死地,那我只有奋力挣扎了,毕竟蝼蚁也有贪生怕死之说,我活了这么多年,粳米没吃了几斤,黄汤倒是也喝过几爵,寻常枯草烂菜吃了许多,活着如此的不易,成本也下了功夫,石磐王大人,说要一锤定我在台上,我岂不是对不起老天赏赐给我的那些食物了吗? 但石磐王大人,你的故事很好听,我也愿意来听,至于比赛么,你非要置我于死地,我当然也不会那么容易的束手就范。不过看在你讲的故事这么精彩的份子上,我可以在比赛中故意的放放水,让你和金钱王,银钱王,铜头王,铁臂王他们一样,输的体体面面,心服口服,不枉费你我相识一场虽然说你你现在威武的气势已经不在,江湖上后浪砸翻了前浪,但是像我这样一个讲究礼节的俗人面前,我给于你同原来一样的尊重,当然你还是你的九州战胜,虽然这和实际情况并不符合,但是你还可以保持你原来的称呼,虽然你不是九州战神,甚至连个战五渣都算不上把,但是你还是叫你的九州战神好了。” “呀,啊呀呀,朱中啊,你真是想要气死我了,你说的什么话呀,我现在忍不住就要一锤子将你给打死,都是你那该死的嘴惹的祸事。” “石磐王大人不要生气么,毕竟你句句离不开要锤死我,我只好勉强的应战,大家还没有开战,说什么都没有用的,我说的话你也不用太当真,开个小小的玩笑,你来我往的活跃一下气氛而已。但是我想提示你一点,你我之间的战斗,或者说这场比赛,绝对不是最后一场比赛。换句话说,这场比赛的胜者也只不过是暂时的胜利而已,未来还有漫长而且坎坷的路要去走。” 石磐王虽然不愿意听朱中讲话,但是最后那一句话还是仔细的品了一下,他心中盘算,我战胜朱中,战胜珏璞王,然后那三个大猴子,肯定不会放过我,必然九死一生,即使侥幸战胜三只猴子,还有地下的那条所谓的龙,不知道战力如何,该怎么对付,其中真如朱中所言,前途啊漫漫长路,坎坷真是太多。想到这些,石磐王有些沉默,他没有重新开启嘲讽模式。 朱中道:“石磐王大人,其他的不论,但是我觉得你这个故事关于石甲独角犀的,我希望你能讲下去,请把你我的比赛暂且搁置不论,如果你讲完了,接下来,我也会讲个巨兽的故事,未必不如你的精彩。” 石磐王哼了一声:“朱中,你这狂妄人,我要讲故事,跟你无关,不是因为你想听,我才讲的,至于你要讲的什么狗屁巨兽的故事,恐怕是人云亦云,画虎不成反类犬而已。” 朱中笑道:”我不跟你争,你先讲就是了。” 石磐王道:“让你这厮浪费了多少时间,待我重新讲下去,方才说到石甲独角犀被我们用巨大的绳揽困住,拖着我们五百余人冲出石刻城,沿路的树丛尽数的被撞倒,又伤了几百位路上的行人。” “我们一行人被拖着,身体在地上拖行,拖烂了血肉,有很多人没有办法,疼的受不了,或者是失去了知觉,中途只号放了手,最后还剩下一百多人,我向着大家说,无论如何都要拖住他,不能让它在外面行凶,到后来我也渐渐的失去知觉,满身是伤,迷迷糊糊中,忽然有人喊道:“”快松手,快松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猛然惊醒的那一瞬间幸好把手上的绳揽松开。 第二零零章 嗜血傀儡 朱中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 石磐王道:后来我就听到一声巨响,原来前面是清河,我的石甲独角犀带着又大又长的缆绳跳下了清河,我赶紧趴在地上向下观看,我们那边是高山,河水的落差十分大,只见石甲独角犀掉下去时候,水面上冒起了像沸水一样的气泡。石甲独角犀的身上散发出红色的光芒,沿着河水向下游泳下去,我不放心只好在岸上追着它的影子,起初是步行,后来跟不上了只能骑马去追。直到跑了二三十里,我忽然更丢了,我苦苦寻找无果,才放弃了追踪。 后来去找了很多遍,有时候乘船,有时候骑马,但是不见到它的踪影,不知这头巨兽它能跑到那里,后来我听说中州有一个巨兽,形态和石甲独角犀,十分相似,于是我打算过啦看看它,可是没过多久,就发现昆吾山崩塌的消息,听说中州的上的神首前辈,烟销灰灭,不知道去了哪里,后来又发了洪水,出行一次十分困难,找它的计划只好搁置了。 直到最近,中州举行这场九州屠龙大会,我没有犹豫就奔着中州而来,我也是带着找到那头巨兽的心思,但是一路行来,却发现中州地界上,尽是各种猛兽,见过的没有见过的,各式各样,而且都十分凶猛,一路上我们西北艮山州的六王,险象环生,躲过了无数次的野兽攻击,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我的心中百感交集,不只是对这种野兽横行的世界感觉到恐慌,我最担心的也是那头巨兽它虽然十分高大强壮,但是它没有锋利的牙齿,只是一个素食的动物而已,而且它已经习惯了喝纯净的泉水,吃粳米等五谷杂粮,它在外面肯定会遭到其他凶兽的袭击,我可不想看到他的的残躯。 讲到这里石磐王,有点微微的哽咽。 朱中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反倒自己的心里也有点难受。 石磐王又道:“我的石甲独角犀和我的兄弟一样重要,我现在只是想找到那个坑害它的家伙,如果找到了我一定要给他碎尸万段,才能解除我心中的恨意。” 朱中点点头道:“嗯,很好,你这就叫做冤有头债有主,找到那个作恶的人,一起因由他起,一切也要他而结束,天经地义,但有一点,我想问问石磐王,如果有一天你能找到那个人,一切确凿的证据表明,那个对你的石甲独角犀下了毒手的家伙就是他,那时候你的心中应该是十分畅快,但是尴尬的事情发生了,你发现仇人就在眼前,但是你发现仇人很强大,你根本就没有能力报仇,到那时,你该怎么办啊?” 石磐王听朱中如此说,微微的楞了一下,转转眼珠,心道:“难道朱中意有所指么,这句话中隐藏了几个含义,或许有人知道了石甲独角犀的下落,而迫害石甲独角犀的人十分强大,十分强大?难道是那头巨大的猿猴吗?对,这场里就是那只猿猴十分巨大。而且威慑力十足,如果真的是它,我该怎么办,我一心一意奔着报仇而来但是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难道我就此就放弃了么,那还真不是我石磐王的性格啊?但是我又能蠢到以卵击石么?” 石磐王的内心十分纠结,矛盾重重,让他觉得不知如何是好了,于是他耍了一个小小的心机,做一回明知故问的傻子吧。 “请问朱中兄弟,是否意有所指,难道有人知道关于石甲独角犀的前因后果么?还请朱中兄弟为我指点迷津,石磐王将不胜感激。” 朱中淡淡笑道:“石甲独角犀那样的灵兽,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但是如果他变得十分桀骜张狂,嗜血弑杀,那么我们就应该明白幕后有人以此为傀儡,以此为屠戮杀伐的杀器,这将比害死它更加的可恶,那幕后之人的心肠实在的凶险。” 石磐王道:“真如朱中兄弟所说那样么?” 朱中反问道:“怎么石磐王大人,真相或许就要被揭晓,但是你怎么有些临阵退缩的架势。” 石磐王道:“朱中何出此言,如果真有足够的证据,别说是这个九州世界上的人,就算是来自于天外的神仙或者妖魔鬼怪,我都要和他斗一斗,争一争啊。但是前提朱中老兄你要给我足够的证据啊,可不要诓骗我与人争斗,我石磐王可不是那么傻的人。” 朱中笑道:“好个石磐王,一向勇敢暴躁之人,今天也变得如此的理性,很好,如果有一天,那件惊天的诡秘阴谋被揭晓,我不希望你如何如何,只要你不会临阵倒戈,我朱中就佩服你是条真英雄,真好汉。” 石磐王道:“朱中,休要以言语诓骗我,你既然话中有所指,便马上说出来,不必这么吞吞吐吐。” 朱中道“说是可以,只是得找个合适的机会,一旦说出,就如同覆水难收,我不在意,但是有人会有生命危险。不如这样,我也讲一个故事给你和大家听听,这故事本来就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所以我讲出来,大家自行猜度,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都在其中。” 石磐王道:“我也不想听上面故事,如果你知道石甲独角犀的下落,便告知,不愿意告知我们就当场比武,现在虽然是夜晚,但好在灯火通明,还有一个半月,谁输谁赢,都照得清晰可见,大家都抵赖不了。 来吧,朱中,我告诉你世界上没有永远讲不完的故事,你不要想这样的一直蒙骗下去,故事的结束,战斗就得开始,你方才侥幸胜了四人,也是胜之不武,可是愚蠢的你没有见好就收,急流勇退,而是想继续留在擂台之上。 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你的确实想的太美了,我石磐王,可没那么蠢,会无缘无故的输给你,不可能,我石磐王不会给任何人机会的。来吧,我们现在开战。” 朱中冷冷笑道:“看来石磐王大人要与我速速一战,是因为我即将说说出那个秘密吗,难道是你是想杀人灭口么?事到如今,其实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是谁。 第二零一章 凶残伶俐猿 朱中又道:但是你不敢面对他,只因为如果我说出了,你将面临着艰难的抉择,战则身死,不战则名声死。所以做好了准备,要先杀我灭口,然后就可以避免出现那种尴尬的局面。此时此刻,石磐王,我也明白了你的为人,你的正义感和暴脾气,是有条件的,只有遇见弱于你的人。 但同时你也会见风使舵,因势利导,不错这很好,其实我还曾经担心过,我以为你会一味的蛮干,你我都明白乱局之中,先行明哲保身,然后再图日后发展。很好,很好,很不错。”” 朱中接着说道:“下面我将讲一个故事,是关于一个巨兽,或许这只巨兽与你的那条大石甲独角犀有一些渊源,但是未必就是那一只,所以你听听吧,甭管真假了。” 说道此处,朱中拿着酒爵饮了一口道:“这个黄汤铜爵很不错,但是只适合用来喝黄汤,用它来喝水,能够急死人。好了,闲言碎语不说了,从那一天的一声巨响讲起吧,某一天一个人,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是为了方便讲述我就给他起个名字吧,就叫他王苦主吧。” 石磐王道:“你讲故事,我就不同意的,但是你非得要讲,这个名字叫王苦主,肯定也不好听的。你让我还有什么兴趣听下去啊。” 朱中道:“或许有人愿意听呢,或许有人听了王苦主这三个字,就很兴奋呢,虽然不一定是高兴的兴奋,还是心理不适应造成的兴奋,总之起到一定的效果,或许有人不知道这个名字的故事,所以不愿意听,那我也没有办法,我讲故事,只会平铺直叙,而且还是起名废材,但是这不要紧,因为里面有你想知道的东西,关于巨兽,关于石甲独角犀的故事。” 石磐王道:“在你的坚持下,我没有办法,只好听你降下去了。快快讲吧,时间紧,我还想再明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把你战败,拿到属于我的胜利成果。” 朱中道:“好吧,既然这样,那就请你不要再试图打断我的故事,让我们抓紧时间,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啊。 故事是这样开始的,那一天大概是午后吧,王苦主和他的宠物猴子在一座高高的山上,那只猴子十分凶残,它只是吃肉食,尤其是活物,而不吃素食,水果蔬菜一概不动,由于它在山上待的这段时间,没有活物供应它食用,它忽然灵机一动,想吃掉他的主人,作为晚餐,但是他的主人是一个善良的人,但也不是那种割肉喂鹰,以身饲虎的境界,所以他的主人劝他行善念,不要妄图吃人,而且把他的那份水果让给它,但是这只猴子心中的恶念,已经十分强烈了,它就想吃掉它的主人。 于是它的主人骗它说,如果我一咳嗽,那么山上就会有人出来杀掉你,所以你不要猖狂。这只猴子很聪明,应该算是很奸诈,因为聪明是褒义词,用在一个总想吃人肉,喝人血的家伙身上,并不合适。 这只奸诈的猴子,几番试探,发觉它的主人不但打不过他,也没有什么能力,可以通过咳嗽来召唤出帮手。于是后子又落实了要杀人的信念,它用的猴头狠狠地撞了它的主人,直到它的主人,吐出了一口口的鲜血,又不断的咳嗽。 看来到此处,猴子应该是觉得胜券在握了,今天晚上的伙食就是它的主人了,正在这时,一个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事情有点奇怪,当时的天空十分晴朗,却响了一声巨大的雷声,那种雷声是破天荒的,从没有那么大声,那天的那个巨大的声音,我想石磐王大人会听的到的吧.” 石磐王愣愣的看着朱中道:“我,是我么,我听过那声响声,极其大的响声,如雷声一般,但是比雷声更大,更响。” 朱中道:“就是那天,你记忆犹新的那一天,你的石甲独角犀逃走了,你们拽着巨大的绳揽,随着它到了清河边,然后呢,你听到了什么?” 石磐王道:“我听到了什么?我听到了石甲独角犀跳在河水之中,那样的声音果真的震耳欲聋,对,对,对,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结合你方才讲的故事,就是这样的,那一天王苦主和它的不听话的宠物猴在清河旁边的一座山上,那只不听话的宠物猴,刚想要吃掉王苦主的时候,这时候我的石甲独角犀,跳进了清河水中,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巨大响声......但是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你没有讲,我也不恩给你胡乱的猜测了。” 朱中点点头道:“对,你说的一点不错,就是那天两件事情同时发生,当然那个奸诈的猴子,想吃掉它的主人,这样的阴谋诡计是不会得逞的,结果就是他的主人教训了它,把它的头卡在石头中,拿不出了,于是它跪地求饶,请求它的主人将它的头拿出来。只可惜它的主人实在心慈手软,才把它从石头中救了出来,谁知道那猴子不久之后做出了一件一件让人不齿的事情,而且极其残暴,哎,真是东郭先生和狼,一定要痛打落水猴。” 石磐王道:“那猴子如此凶残,如果他主人知道了,怎么没有再一次杀掉他啊。难道是他的主人武功已经不如他的宠物猴了吗?或者它的主人慈悲为怀。不想杀了它。” 朱中道:“石磐王大人,有句话叫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冤仇必报,你以为那只猴子能够嚣张多久,它以为认了一丘之貉的新主,就可以在一起公开的为非作歹,又因为非凡的武力,而无人可以与其相抗,我看它也是高兴地太早了。” 朱中正在擂台上眉飞色舞,义愤填膺的讲这故事,石磐王等人也在聚精会神的听着,忽然灯火晃动,一个如鬼魅般的人影窜上擂台,、正是离火三僧猿中伶俐猿长渠千千,他拉一把拉住朱中的衣领狠狠的说道:“你是谁,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第二零二章 九州战神的尊严 朱中淡然一笑,这时石磐王拉住长渠千千的手,说道:“圣猿息怒,他说的是猴子和它主人的事情,并不是猿和它主人的事情,猿和猴子不同,不可同日而语。猿可修成圣,猴子还一差一些。” 长渠千千突然间暴怒,手上的五个如刀般的骨头锥子从手上长出,只闻听他喝了一声道:“五阴骷髅爪。”五指如刀向着石磐王扫去,紧急情况中,石磐王临危不乱,猛然向后退去。 即便如此,那长渠千千号称伶俐猿,身法何其的快,一爪子戳下去,顿时石磐王的身上出现了五个爪痕,五道深深的爪沟壑,鲜血慢慢的流出,虽然不伤及五脏六腑,但是依然十分疼痛难忍,石磐王低低的怒吼一声,手扶着身后的锤柄,心道这一场大战看来是在所难免。 眼看着一场激烈的战斗就要打起,但是石磐王知道那伶俐猿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有另外两只猿相帮,背后还有庞辙所掌控的中州势力相加持,而一旦战斗起来,自己必然是孤家寡人,要指望着老金六族王来相帮,明显是不靠谱的,况且即使其他五位族王,即使全力相助,也不过是多添加一些炮灰而已,众王的实力恐怕一个回合都过不了。 想到此处,石磐王扶着锤子柄的手慢慢的放松下来,紧张的牙关也放松下来,身体也禁不住的向着擂台的边绳靠了过去。 长渠千千猴眼睛从石磐王的身上移开,从新回到了朱中的身上,龇牙咧嘴,亮出利爪道:“快说吧,你刚才讲的猴子的事情,是从哪里听来的。如果你敢不说,我现在就让你变成肉丝。”说罢,将那五个长着一尺多长的利爪的毛手掌在朱中的面前一晃,那利爪在灯火的照耀下,闪着夺人眼目的光芒。 朱中不禁一愣道:“你这手抓子上面怎么长着刀啊,是天然生长的,还是后面植入的?看起来实在有点夺人眼目,看起来刀口还是不错的,请问是什么金属材料的,我知道这不是金子,也不是银子,还不是铜的,也不是铁的,更不可能是石头做成的,你要是能告诉我怎么制成的,我就告诉你我从哪里得到的那个关于猴子的故事。” 长渠千千不禁愕然道:“朱中你这个家伙,说的是什么废话,我的手上长出来的刀,天生就是要涌来杀人的,你管是什么材料的干什么,再说是先天然生成的还是后天植入的,跟你有半毛钱关系么?” 朱中道:“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我很好奇,就是想知道,你要是不告诉我,杀了我。我也不告诉你。” 长渠千千道:“没想到你这小子这么倔强,那么我就告诉你,这是我得到了一种奇异的东西,吃了之后激发了体内的异能,让我有了这五支如刀一样的利爪。” 朱中道:“那么害死青麟前辈的猴子,就真的是你了!” 伶俐猿长渠千千闻听青麟前辈的名字,顿时猴子眼睛乱转,心中的生出了一丝恐慌,不过它马上就镇定过来,它用力抓着朱中的脖颈,凶狠的说道:“我再问最后一遍,到底是谁告诉你这个故事的。赶紧给我痛痛快快的说,我赏给你一个痛痛快快死,否则,我就让你生不如死,你如不信,你来看。”说罢,长渠千千的五指猛然的戳了过来。 这时庞辙忽然上了擂台,一把抓住伶俐猿长渠千千的手,长渠千千回眸怒视,忽然间与庞辙四眸相对时候,眼中的戾气陡然间消失不见。 庞辙缓缓说道:”下去吧。” 伶俐猿长渠千千,何等嚣张的猴子竟然不做争辩,灰溜溜的走下擂台。 庞辙看着朱中道:“朱中,我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我只是随机会的拉来一位群众做珏璞王的助手,没想到拉到了你,你这个人故事很多,戏唱得不错。你敢不敢告诉我,是谁在背后指使你过来的?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吧,否则真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你懂得,我能阻止猴子杀你,我就能指挥它杀你,而且那猴子何其残忍,你或许也有耳闻。” 朱中道:‘猴子凶残,我是有些耳闻,不过庞辙大人既然如此说,那么说庞辙大人更是有所耳闻了。不知道也能否讲一讲,让我辈也开开眼界。不知庞辙大人意下如何啊?’ 庞辙哈哈一笑,:没想到你这人真是嘴硬,属于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如此情形,有如几十把利刃压在脖颈上,你还是有心情和我讨价还价,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的要求是不是有点高了,请你现在重新考虑这件事情,我庞辙几次三番的帮助你排忧解难,你也是应该有所表示,不要总是和我做交易,你没有我的资本,我希望你能够明白,在中州这片地界,我庞辙就是天下第一,就是九州之间的霸主,你信或者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重要的人信就可以了。“ 说到这里庞辙转头看了看一旁的石磐王道:“九州战神在此,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吧,我说我是九州霸主,你这个九州战神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石磐王一愣,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应对,思考了片刻,忽然道:“恭喜庞辙大人成为九州霸主,实至名归之举动,石磐小王能先行恭喜庞辙大人,感觉到心中无限荣光,好比吃了蜂蜜那一般甜蜜可人。” 庞辙哈哈一笑道“石磐王,到时会说些溜须拍马的屁话,那我问你一件事情,我这个九州霸主和你那个九州战神哪个一个更加厉害一点啊,请别谦虚如实的说来吧。” 石磐王唯唯诺诺道:”庞辙大人成为九州霸主,那是天下人的幸运之事,乃是千年不遇的一件天大好事,我石磐小王和你怎么能比,这好比小土包比昆吾山,小溪流比清河大水,相差百倍不止啊。” 朱中看看石磐王,心道:“这老石头,多么耿直的一个家伙,现在居然也成了舔狗了,真是世道艰辛,可歌可泣的事情狮子是太多了。” 庞辙冷冷一笑道:“石磐王的崇拜之情,小人心领了,但是请石磐王注意用词语,那昆吾山此前已经崩塌,他竟然用崩塌之山比喻老朽,是何等意思啊?” 石磐王头上已经冒出了一额头的冷汗,心道怎么忘了昆吾山以及崩塌之事了,这该如何是好,这等溜须拍马,舔狗之事,并不是他所擅长之事,想做到临危不乱,看起来十分不容易,何况看来庞辙是有意难为我,故意刁难,此时我若是一个回答的话说的不妥当,便有可能功亏一篑,生命不保,但是此时没有办法,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呀,怎么办,算了,看来不搏一把,恐怕就交代这里了,我老石的面子也不要了吧。 石磐王两腿一弯曲,扑通一声就跪在擂台之上。 他双眼含着带有崇拜之情的泪水,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包含种种,但其中便一尊敬净重为第一位;然后是崇拜,深深的崇拜,可以达到奋不顾身的那种崇拜之情;最后是一种愧疚之情,那种愧疚之情,又是十分难以言表。 随后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就要是开始了,石磐王在内心中构思了一遍,如何将心中的感激涕零崇拜置身,愧疚到死,那种复杂的感情,如何用语言表达出来,这才是难点,至于语言的调配能力不足,那么就用眼泪代替吧。 石磐王刚刚要开口,哭诉心中激荡不已的崇敬之情,忽然觉得擂台上生出了一种力道,将他的膝盖向上推起来,他心下担忧,恐怕庞辙看出他心中不诚心,用力的向下跪去。但随即有更强的力道向上推起他的膝盖。 第二零三章 战神的脊梁 石磐王的人生发生了转变,原来那个嚣张,傲娇的汉子或许已经不在,因为现实,他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弯曲尊贵的膝盖,向着那个叫做庞辙的人,象征着九州之间至高无上权利的跪下。 九州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那个顶天立地的战神。 跪下的战神,是一种悲哀,但时至今日,他向着庞辙低头,就是向着天地之间的规则低头。 弱肉强食,亘古不变的法则,谁也不能改变这一切,除非是神,或者是接近神的人,他不但要有神的法力,更是有一颗心,那颗心要坦荡,公正无私,要有那种敢于向上位者挑战的精神,而不是唯唯诺诺的任人鱼肉。 这一切,石磐王都不想了,他现在想到的就是生存下来,世间人都是这样,仓廪实而知礼节,仓廪不实,怎么能在乎礼节呢?气度,尊严什么的,还重要么? 石磐王带着对苍天下,那种生来就不公平的敬畏之心,狠狠的跪在擂台之上,而且还要深情如火的表述一番对庞辙的忠心耿耿,弯曲的膝盖或许再也不能直起来,但是他无所谓了,硬生生的跪了下去。 此时此刻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膝盖下传来一阵神奇的力量,将他的膝盖往上推,狠狠的往上推,那是一种不可抗拒之力,石磐王的膝盖与那种力量相抗衡,最后他将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在双膝上,还是落不下去。 石磐王心中奇怪,暗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与此同时他的身子还是在慢慢的上升,那样就要跪下的身体,竟然慢慢的要站起来了。 很多群众都看到了这样的奇诡场面,尤其是金钱王和银钱王等人,起初他们见到石磐王竟然要跪在庞辙的面前,但觉心情十分复杂,想不到那个嚣张骄傲的石磐王,作为堂堂的一族之王,还是西北艮山州乃至九州之间的战斗王者,竟然卑微的如此地步,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可怜可悲。 与此同时,另外一种感情诞生,就是石磐王竟然抢先一步,向着庞辙跪下求好,显然是他捷足先登,如果让他为庞辙的心腹,那么未来的西北艮山州六族难免还是以石磐王马首是瞻,这就是主动示好带来的好处吧。 怎么能让石磐王捷足先登?金钱王一拉银钱王,二人就要冲上擂台,同样给庞辙大人下跪。但是此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本来已经跪下的石磐王,没有说出一句感人肺腑的话来。而是又缓缓的战起来。 庞辙心中也纳闷,他此次以九州屠龙大会的名目,把众人招来,就是要借此机会,铲除异己,当然那些真心实意的添狗么,也能得到属于他们该得到的一块骨头,这块骨头不能太大,既要有肉味,但是肉又不能多,半饱的狗儿才听话。 庞辙想到的事情都在一步一步的实现,石磐王是西北艮山州老金六族王中那个最凶狠,最大条的‘恶狗’,将他降服了,其他的恶狗,蠢狗,笨狗,呆狗,傻狗,都会有样学样的,从此正式的收复了这个狗群。 石磐王这只恶狗也是十分的配合,首先他现实跪了下去,庞辙的心中闪过一丝丝得意,就等待着石磐王向着他大表忠心,然后的事情,是他用大棒和骨头收服这条‘恶狗’的时候,简单而有效,随后他将继续用这种办法,收复另外一条条。 但是此时情况竟然发生了一些变动,没有按照庞辙的计划而行,石磐王是如预想般的屈服了,但是他并没有真正的跪下,而是膝盖子不过在擂台的台面上接触了一下,随即就站起身来。 庞辙表示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呢,是跪下,还是不跪下呢? 随后石磐王的举动让他感到惊讶,庞辙正在猜度,此时石磐王已经站起身来,庞辙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石磐王,此时石磐王的眼中已经没有了那种卑微,懦弱,而是有一种坦然无畏的气度,毫不畏惧庞辙那挑战的目光。 庞辙心思电转,但是还是猜度不明,缘何一瞬之间,石磐王的精神气质全都变了样子,难道是石磐王他......不会吧,石磐王还是那个石磐王,外貌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是那种奇妙的东西,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变了,变成一种无所畏惧的大意凛然。 “难道,此时此刻,他突然心思转变,不甘心臣服于我,想要我对抗么?看来是时候该亮出大棒了,庞辙的神秘武器不方便在这种公开的大场合显露,因为那是一种稍显邪恶的招数--摄心之术。庞辙倒是不在乎有什么不好的影响,而且他能够保证出手必胜,因为他这种摄心之术,从来没有失败过,但是只是他此时不屑于出手,他手上所谓的武器很多,比如说那三只猴子,每一只的力量都是那么的强大,伶俐猿长渠千千的狡诈和五阴骷髅爪,巨力猿秀石奇奇的壮硕如山,霹雳猿荒野空空的电目,三只猿猴是三只武功可以敌国的杀手猿。” 庞辙想到此处,他想要点手,招来长渠千千对付石磐王,但是转念一想,石磐王只不过是惊弓之鸟,强弩之末而已,况且不久之后所谓的屠龙大会一旦开始,那么其间百种杀机潜伏,想杀个石磐王,简直是易如反掌之事情。 “呵呵!”庞辙忍不住冷笑一声,心道:“就暂时再放你一马,看你要搞什么鬼,量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想到此处,庞辙没有再看石磐王那挑战的眼神。 但石磐王却得寸进尺,他冷冷的看着庞辙道“庞辙大人,对不起,这里是擂台,只有上擂台比赛的人才有资格站在这里,难道庞辙大人也是想要比一场么,只不过你是属于哪一只队伍的?” 庞辙展现出非常绅士的一面,他缓缓道:“对不起了,石磐王大人,在下冒昧的打扰了你和朱中的比赛,十分抱歉,现在我便下去。”说完庞辙松开了抓着朱中脖领子的手,匆匆的下了擂台。 众人一时间都感觉有点懵头转向,心想这还是按个嚣张至极的庞辙么,怎么能对石磐王这么客气,不但下了擂台了,言语中还有那么多谦虚的用语,看来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有看头了,石磐王作为场上为数不多的可以勉强和庞辙势力对抗的力量,此时此刻,终于堂堂正正的做出了像个爷们做出的事情,对抗的实力向着平衡处稍稍的移动,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但是足够让人们感到惊喜,足够到让珏璞王和他唯一的队员朱中感到惊喜,局势上也从完全的一面倒变成了八二分,也许八二分还是不准确,那二分来的实在的让人不能安心,朱中战胜了三场,每一场赢的却像是输了一般的卑微无助。 如果石磐王可以站在珏璞王,这个方向的话,那么局势变化了一些,虽然依然改变不了珏璞王队的失败,但是群众看的更精彩了一些,他们或许能看到从原来的简单屠杀,变成了现在可以挣扎的虐杀,结果是一样的,但是过程更加的精彩了,这正是人们想看到的事情。所以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了,但是人们围着都不愿意散去。 与此同时,庞辙等人在拉着仇恨,侍女们的服侍工作并没有,庸脂俗粉讨人嫌的媚舞再一次舞动开来,粳米黄汤和烤肉端到了庞辙,离火三僧猿以及战败了金银铜铁四王这些所谓的贵宾面前。 人们的呼声不断涌来,让媚舞没了颜色,让粳米黄汤中酝酿的气体,堵住了这些所谓贵宾的心胸,甚至连场上的两个对手,石磐王和朱中都放弃了相对而立的姿态。 石磐王的内心是复杂的,但是复杂之中又以哪种激昂澎湃为主流,他此刻尽量的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情感,使之不轻易的流露出脸上,但是他心中禁不住一次次的想,我石磐王,没有愧对九州战神这个光荣的名号,我的双膝没有真正的跪下,准确的说,我已接近跪下了,但是有一种神秘力量,不让我的膝盖着地,那种神秘力量又激励我,让我有勇气做我自己,对,让我有勇气直面庞辙这种实力雄厚的大佬。 是谁?是谁?石磐王忍不住仰头看着苍穹,天上有一个半月,有几个闪烁的星,啊!是谁啊,是不是苍天上的星月,不忍见我石磐王落寞沉沦,给予我足够的勇气,让我像个顶天立地的爷们,站出来,和强大的人,强大的组织对抗。 此时此刻石磐王的内心是强大的,甚至在某一瞬间是无敌的,无所畏惧,便是无敌么?或许我的实力没有那么强大,但是我的勇气很强大,让我变成了大无畏的九州战神,今天起我敢于坦然称呼自己,就是哪一个堂堂正正的石磐王,没人敢否定我的勇气,即便是庞辙和那几个猴子,包括那个狼头人,他们一起上来,我也不会畏惧,生的铿锵有力,死的朝气蓬勃,哈哈哈,我石磐王乃是天下真正的九州战胜。 此时此刻,仰望星空的石磐王,终于领悟了九州战神的意义,并非是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而是我无所畏惧。 “哈哈哈哈哈哈!” 石磐王仿佛领略了人生的真谛,也领略名号的意义,他慨然的向天大笑。 众生谁又能体会到他内心的兴奋、狂热和激情。 绝大多数的人都以为他傻了。 但是庞辙的阅历决定的他不属于那种绝大多数人,他从石磐王的笑声中,听到了一种异样,那或许是一种让他感觉到不可控制的声波,也是一种看破红尘的潇洒和洒脱,还有一种是傲然于世外的英武飒爽。 庞辙很久没有种感受了,这时一种让他心慌的感觉。 他在想如果有人的思绪能够卓然不群而居于世外,那么那将是一种不被实属所累的情怀,而庞辙的治世手段,只是适用于治理俗人,所以这种情怀让庞辙焦躁不安。 心慌的他,下令撤掉歌舞,散去烤肉和粳米黄汤,他发出命令,让擂台上的两个人,快一点进行战斗,这一次他已经不够自信,而是让催战的工作人员,只是宣称,擂台外的百姓想快一点看到你们的比赛,而是说他的庞辙的命令如何如何。 场上的人听到了工作人员的催促,但是又能怎么样,朱中无动于衷,石磐王现在正在为自己的慨然大义所自我催眠陶醉之中,他能在乎什么呢,工作人员的催促能带给他压力么?答案是不能。 但是过了片刻,石磐王火热的内心渐渐的冷却,因为他的勇气毕竟是外部赐给他的,而不是他内心自然生发出来的,所以等着热血变冷,石磐王重新变得忧心忡忡。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心情又重新变得越来越低沉。 以至于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过错: “我刚才和庞辙说了什么,我为什么要跪下,却又站起来了,我为什么没有干脆利落的跪在庞辙面前,向他深刻的表达我的崇拜和附属之心,我到底怎么了? 真是荒唐啊,我怎么能因为一时冲动,就做了这个覆水难收的事情,我的未来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再试图向着庞辙大人示好,他还会接纳我么?会不会感觉到我是一个反复无情的人啊,如果他不信任我,我该怎么办,将来会是什么样的,这样的故事,真是想都不敢想啊,怎么办?怎么办?” 石磐王渐渐的急的满天是汗,那种汗水在当时冬季夜晚,在灯火的照耀下蒸发,飞到天空时候,大家能看到那是屡屡的白色蒸汽。 急中生智,石磐王忽然想到了一条,庞辙大人很想知道这个朱中到底是谁,他似乎知道了什么秘密,但是庞辙大人不好细细的过问,那么就交给我石磐王吧,庞辙大人你想问出问题,我一定从这个小子嘴里撬出来。 第二零四章 气场 气场 气场 呵呵,可怜的小子,为了我石磐王能获得庞辙大人的信任,是时候你该付出点什么了!这是你力所能及的事情。 但是请你这小子也不要那么容易的说出,一定要让我石磐王,付出一点力气,才能得到,显得我为庞辙大人,尽职尽责,好吧,好吧,可能这过程中对你有什么不公平之处,但是最多也就是赐你一死,至于遭了什么罪,那也不重要,只要你明白一点:死在我石磐王的手下,值得骄傲。 石磐王的内心经过一阵挣扎后,终于想好了对策,他回过头,对着朱中说道:“朱中,庞辙大人是伟大的统帅,不应该对他有所隐瞒。今天我石磐王让你交代出你的身份,你还知道有多少对庞辙大人不利的事情,统统的交代出来,否则别怪我石磐王不客气。” 朱中道:“没想到石磐王大人,对我的身份如此上心,或许石磐王大人是想向庞辙大人献出一个投名状而已,方才我见到石磐王大人的眼中闪过不可思议的光芒,我以为石磐王大人对人生的卑微态度能有所该变,但是现在我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石磐王微微的愣神,心道:“方才在我的内心中,的确发生了某种变化,那是一种激昂似火的热情,是一种不畏惧强权霸主的威严,没有想到,慢慢的这种无上的情怀慢慢消散,想我石磐王终究也不过是世间的凡夫俗子,哪有那么多的高尚德行,但卑躬屈膝并非我之所愿,随行就市,见机行事而已。但石朱中这人,怎么能轻易的发现这种秘密,难道时候他有什么特殊的才能么。” 想到此处,九州战神石磐王,重新的审视了一遍眼前的朱中,这个家伙现在的确与刚开始不同了,现在竟然变得十分有魅力一般,也许是方才的故事讲的太久,相处的时间太长,让我更加了解这个相貌平平的家伙。现在石磐王的内心中竟然有了一个错觉,那就是朱中这小子,绝对不是一个平凡的家伙,而他能够轻松的战胜金钱王,银钱王,铜头王和铁臂王,看似机缘巧合,但是其中蕴含着某种未知能量的秘密。 甚至...... 石磐王忽然想到方才他的内心思想能够突然的转变,也许......对,也许就是这个小子的功劳。毕竟整个擂台之上,除了庞辙就是他,离我最近,只有他释放出一种奇诡的东西,那种东西是抽象的,不好形容的,或许用能量,感悟,之类的词语都不恰当,对,那是一种影响力,干预力,一种正义凛然,大气恢弘的气场,对,对,对,就是气场这个词语用的最恰当。 气场,气场,气场..... 石磐王领略了某种抽象的词语,并且把他归结成为气场二字,此时他心中很开心,有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 石磐王觉得这次参加九州屠龙大会,简直是他内心活动最多的一天,生来就性格直率的他,第一次,想了这么多事情,只因为此时与以往不同,中州这个地方也和西北艮山州那里简单粗暴的民风不同,这里的强敌太多,人生在世不得以不谨慎而行,从暴躁神奇的猴子,到深密莫测的庞辙,到骄傲特立独行的狼头人,都让他大开眼界,不得不放弃微薄的经验积累,而认真的思考起来。 但是眼前的朱中,又和他们不同,这个家伙像是一个大智若愚的特例,无法思考他的动机,或许想了解他,只能通过感悟吧。 想到此处,石磐王终于开口道:“朱中,就算你的说的对,请告知吧,我老石愿闻其详细之处。” 朱中笑道:“好吧,虽然我们不是挚友,但是却要彻夜长谈,真不是一个好的主意,但是我想有许多和你样的人,想了解这件事情,我就勉为其难的再讲一讲,虽然讲的不好,故事不像故事那么精彩,详略未必得当,动情之处反倒讲的一带而过的平淡,到真正平淡之处,也许又讲的冗余铺陈,时至夜半二更,耽误大家时间,实在是不好意思,各位请原谅我吧,为了生,为了活,而已,尚且离体面的生活差的很远,实在是没有办法。” 石磐王道:“朱中老兄不要谦虚,你这谦虚和道歉的时间,已经浪费了半个沙漏的时间,大概有一刻钟了,还请快快讲故事吧。” 朱中道一声好:“此故事颇有波折,上次是因为被那位猴面之客打断,后来庞辙大人又上了擂台,待我重新复述此事吧!” 说罢朱中举起铜爵饮了口水,接着说道:那一天巨大的响声就是石甲独角犀跳入清河水中而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仿佛晴天霹雳,震响在山峰和大地,那时候在昆吾山上的猴子正要食用的它的主人,但是闻听此声,惊愣了一下,但觉得不见其他异常,便转过身来,继续要吃的他的主人。 事到如今,它的主人虽然有些畏惧它的凶相,但是躲又无处躲,藏又无处藏,只好正面和它应战,对于毫无武术根基的主人来说,这只武技高强,又有尖牙利齿的猴子,实在是无能为力,但又不能坐以待毙,但此时恰巧,有一种神力传来,不知是来源于何方,但使得那主人心胸陡然间变得十分开阔,似乎劲力也增加了许多。 起初那猴子并不在意,几次三番的想要杀了他的主人,但渐渐发觉它的主人似乎有一种不可估量的神秘力量。但那猴子也十分倔强,想要做的事情必须要做成不可,是以两位几番争执,但又僵持不下,随后事情发生了转机,猴子由于用力过猛,猴头撞在了土中。 从那时起猴子才所畏惧,央求主人将他解救,主人还是心慈手软,将他解救出来,见那猴子的眼神颇为可怜,以为他可以改掉顽皮,将它带下昆吾山,谁知下了昆吾山,那猴子更是干了一件天大的恶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零五章 谁能驾驭那只巨兽 此时众人闻听干了恶事的猴子,难免会联系到那几个凶神恶煞的的离火三僧猿,此时离火三僧猿在庞辙的劝说下没有登上擂台打断朱中说的话,但是秀石奇奇和荒野空空两个僧猿虽然不会中州语言,但也能听懂个只言片语,但觉此时擂台上的朱中句句都离不开猴子二字,但觉他是暗有所指,心下气愤难平,都想上台就他就地正法才好。 其中唯有长渠千千面露惊恐之颜,它心中暗暗揣摩:“此人到底是谁?知道的事情竟然如此的详细,竟然连昆吾山上我与王信相斗都知道的如此清楚,除非他是王信本人,但是王信已经在角斗场时,被我三兄弟,给处理掉。那么说这人曾经听过王信将那些事都详细讲过,但他此时当着我长渠千千的面上,讲这些故事,不知道又是意欲何为?讲出来不怕我长渠千千杀人灭口吗?还是别有用意。” 长渠千千暗道:”不如再看看他要如何,此时他这人不过是我砧板上的鱼肉而已,杀不杀他,或者何时杀他,都是伶俐猿长渠千千说的算数。” 想到此处,伶俐猿长渠千千只得冷眼旁观,任由朱中在擂台之上,大讲特讲,他依然是面色不变。 朱中在擂台上继续说道:“那猴子自从干了天大的恶事之后,不但没有悔改之心,反倒是放飞自我,一发不可收拾,紧跟着错事接二连三的干了,勾结凶残势力,妄图掩盖事实真相,又几次三番的用计谋欲将它的主人谋害,但是他的主人或许是吉人自有天相,虽然被谋害的遍体鳞伤,但是终究.....” 说到此处,朱中人不住叹了一口气。 石磐王在一旁道:“那猴子的主人最后如何了,不要说,让我猜猜?”石磐王抓了一把乱蓬蓬的胡须好,非常有信心的猜测道:“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猴子和它的主人是如此的势不两立,然而猴子活的好好的,而且戴上了一顶子吏大人的帽子,如此想来,它的主人应该是凶多吉少哦。” 朱中道:“你说的没错,的确是凶多吉少,但在这中间,得说起一件事情,因为也很重要:猴子的主人在清河水中遇到的一个巨兽,在水中猖狂施虐,其体态十分巨大,高七八丈,长十几丈,其样貌就如同那石甲独角犀一般无二,只是个头特别大,后来巨兽不知如何上了清河水岸,奔到昆吾山下,撞出了昆吾山的一个缺口,以至于后来洪水泛滥时候,催生了昆吾山的倒塌。” 石磐王疑问道:“竟有和我的石甲独角犀一般相貌的巨兽?” 朱中道:“方才听你描述石甲独角犀的样貌,的确和那巨兽十分相似,只不过是更加巨大而已。再一点,我有一个疑问,当日石甲独角犀,从巨犀大殿逃走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它有什么变化?” 石磐王道:“当日那巨犀逃出时候,我见它暴躁不已,身上红光闪耀,整个身子仿佛大了不少,而且双目发出闪耀的光芒。” 朱中道:“嗯,你说的不错,这也许就验证了那头巨兽或许就是石甲独角犀,而当日你也发现它周身红光闪耀,似乎变得了不少,据我猜测,那是正是它变大的过程,当它身上的红光不在闪耀,说明他已经不能再变化了。” 石磐王惊道:“那兽竟然能变大?而且变大的几倍不已,这世界上的事情,怎么能那样不合乎常理?” 朱中点点道:“的确,看起来不合乎常理,但这只是推测而已。” 石磐王道:“朱中,我不是质疑你的猜测,那石甲独角犀能周身现出红光,双目如电,本来就不合乎常理,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又怎么敢相信这是事实。依次看来,即使它日后变成大如山峦的巨兽,也并非绝无可能之事。” 朱中道:“世界上看似有许多难以解释的事情,其中必然有其中的道理,或是不可告人的阴谋,但是你若亲眼所见,就无须解释。” 石磐王道:“敢问朱中兄弟,现在可知道那头巨兽身在何处?” 朱中道:“那时候,它被困在昆吾山下的一个大丘之中,但不知道此时如何?巨兽粗瞒暴躁,所做恶事,足以刑以身陨之刑罚,但世间有神人,怜惜它愚昧蠢萌。留下它一条兽命而已。” 石磐王惊道:“朱中兄弟,那巨兽现在何处,待我去看上一看,若真是我那石甲独角犀,我老石真是此声无憾事了。” 朱中道:“石磐王大人莫急,或许那巨兽尚在,但是我们怎么能将它放出,因为我们无力将其束缚。恐怕石磐王大人亲自去,也力有不逮。” 石磐王道:“那时又是谁将巨兽制服?” 朱中道:“当时有三位神级人物出手,但我又不便将他们的名字说出,其中还有其他的故事,有些温婉曲折的情感故事,众位都未必想听,有些骇人听闻传奇神迹,我又不能轻易说出。我想故事就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 石磐王惊道:“是不是这故事不够详尽啊?” 朱中道:“如何说不够详尽,那大如山峦的巨兽,形若石甲独角犀,此时就埋在昆吾上旁的一个硕大山丘中,或许就是石甲独角犀本犀,或许不是石甲独角犀,但必然与石甲独角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是有朝一日,有了束缚它的计法,石磐王便可亲自去昆吾山前,将它从那丘中救出。但此时也亦然应该速决,那兽几乎从中困了几月余,恐怕饿的不轻,若不速救了它,恐怕它将死于饥饿。” 石磐王点点头。 朱中忽然又道:“不可速救,此时正是九州魔兽四起之时,若是救的早了,难免又和其他群兽,成为沆瀣一体,破坏九州安宁,屠杀九州生灵。我忽然想到此事,但觉方才我的建议真不可取。” 石磐王面色凄苦:“那巨兽乃是神人方可驱驭,寻常人又不可,即使真是我那石甲独角犀,若是发起狂来,恐怕我不可御他之力。待我寻到可行办法,再将它解脱开来。” 第二零六章 斗志全无 朱中道:“如此甚好。” 石磐王道:“朱中兄弟,这巨兽之事,多谢你的提醒,他日我定然去寻得,但是你说的那猴子和他主人的事情呢,后来变成什么样子了,如何结果?” 朱中道:“猴子找到了大靠山,现在正在为虎作伥,狐假虎威的为非作歹,一时间虽然让人不齿,但却是风光无限。” 石磐王道:“这就是好人不好命,坏人做人经,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人埋,世道如此,主吏不正,世间人心中已经没有道德约束,但尽情自私自利,损人肥自己。” 朱中道:”虽说如此,但世道轮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看那猴儿正风光,但它的主人或许已经正在来的路上,荆条带盐水的正等着将那猴儿正法,只不过容许它在嚣张一会而已。” 石磐王道:“但愿那猴子会得打应有的结果,免得他一直为非作歹下去,若没有人将其惩罚,恐怕世界再也难有公平之事。但你方才说过那猴子找了一个庞大的靠山,它那靠山能任由猴子被原主人就地正法么,如若它的靠山并不应允,那猴子岂不是依然逍遥法外之地。” 朱中点点头道:“据说猴子的靠山十分了得,不但鸠占鹊巢,行使了一州之主的权力,还有心费了旧人,自成新帝。可见其野心是如何之大,大可包揽天下之势。” 石磐王道:“竟然有此等人,竟是想要谋财传位吗?也不知道他有何等的能耐,竟然如此的厉害。” 朱中道:“当然若是寻常人,恐怕不敢如此,只因为这人并不寻常,不但本人会一些歪门邪道的术法,而且竟然依靠外类,交易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石磐王叹气道:“没想到竟然是一环连着一环,能人背后有能人,靠山背后还是靠山。这可如何是好,恐怕那猴儿的主人,想要将猴儿正法,并非易事,看来正道沧桑变化,终究不及邪门歪道那般根深蒂固,历久传承,我辈道孤独,前程无亮光也。” 朱中笑道:“石磐王,所言真是言之有理,所谓正道沧桑,邪道传承。因此缘故,所以正道势单力孤。但我想正道总会以正义的之凛然的名义战胜邪恶,慨然的正气就是战斗的勇气,为正义而战,只觉得底气十足。” ”那猴子主人若是到了,不管什么靠山都不在话下,都有一己之力去抗争,石磐王大人,我忽然有个问题想问你,你是否感觉到了正义凛然的气息,曾经把你包围,让你勇敢的去战斗,让你勇敢的对黑恶大吏们说一个不字。” 石磐王闻听又一阵惊讶不已,他心道方才但觉心中一种不凡的力量,催促自己迎难而上,慷然慨然,没想到真如朱中所言相似,难道朱中他也感悟到了吗? 石磐王想了想道:“朱中兄弟,不满你说,方才我的确感觉到一种奇诡的力量,围绕着我的身躯,开始是从双膝盖开始,在我即将跪在擂台上时候,但觉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将我的腿和膝盖向上支持,不让我在擂台上跪下,那种力量的感觉就如同朱中兄弟所说的那样,可以让人感受到一种正义的力量在支撑着我。” 朱中道:“很好,石磐王大人,你竟然真的感受到那种浩然的正义之气息。那很好,或许说明九州尚且有救......” 正在此时站在擂台下的庞辙忽然喊道:“你二人不要再说废话了,已经浪费了许多时间,我已经不想听你讲的那个猴子和石甲独角犀的故事,我命令你们马上进行比赛。今夜这个九州屠龙大会预选赛必须完成,好决定明日的屠龙人选,不要耽误明天的大会进程。” 朱中和石磐王看向庞辙。 此时那些彻夜不眠的观众倒是很想听朱中把故事讲完。 但庞辙十分强势,一再要求二人把比赛进行下去,二人无奈只好摆出战斗的造型,只待场边的铜铃声响,好进行战斗下去。 石磐王站斗姿势忽然间松懈下来。 朱中跟着也松懈下来。 石磐王道:“庞辙大人,我输了,请换人上来吧!” 庞辙怒道:“怎么未曾战斗,便觉得输了,你是什么意识,怎么能一点斗志都没有的呢。” 石磐王道:“回大人,我的心绪不宁,心中总想这石甲独角犀的事情,不知道它这么久吃不吃的东西,喝没喝过水?有没有受到它兽的攻击,更不知道它有没有被洪水淹没。哎,越想越担心,越想越牵挂,此时真是毫无斗志而言,况且我觉得我的武功在老金六族王中平平无奇,金钱王银钱王铜头王铁臂王,四人竟然全部失败,我但觉我自己也是毫无胜算的可能,不如至此,便败了吧,倒是不用浪费大家时间,而且我们高手如云,有离火三僧猿和草原英雄在列,最终胜利额还是牢牢在手,便请那些贤德智慧的高手上台和朱中比武吧。” 庞辙一愣道:“好你个石磐王,我以你为九州骄傲,号称九州战神,临阵竟然如此退缩,真是让我辈感到悲哀,我劝你莫要多想,先将对手打败,对于你来说也不过三五个回合而已,而你却这样,百种借口来推脱,不知你是何意,是对我庞辙有所不满么,还是对比赛规则表示不满,抑或是对离火州的三个圣猿有所不满,大家都是一族的重要人物,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你若有什么想法,完全可以直抒胸臆,而不要再此,顾左右而言其他,此种事情,实在是令人不齿。” 石磐王闻听心中也生出了无名之火,他慨然道:“庞辙大人,某家是西北艮山州中六族王之一,此番乘坐车马,远道而来,一路上艰难险阻颇多,恶兽,怪兽,猛兽,妖兽,邪兽到处都是,我们的侍卫都已经战斗到死,唯有我们六人沿途上相濡以沫,共同御艰难险阻,此时侥幸突破重围才来到此处的黄金城内。 第二零七章 思想的碰撞 石磐王意犹未尽接着说道:“一路之上,我们回想起想当年,老金族并未分裂成六族之前,全族人在西北艮山州里同心协力,同心同德,当时在九州之间,虽说不是独大,但也是可以与中州相提并论,并无差分,但自从分成六族以来,颇受中州所扰乱,今日提金,明日携银,后日又征铜铁玉,年年请修石城,一座石城坚若磐石堡垒,却只换来一千瓦缶粳米黄汤和一千只豢养的卷毛羊,真当我们西北艮山州的六族人们是愚昧无知,未曾开化么?” 石磐王言语慷锵有力,一席话有理有据,陈述了多年以来可以说是中州大州对西北艮山州人们的压迫。擂台外的观众虽然都是中州人士,但是其中也不乏良心未泯之人,众人都觉得石磐王说的句句在理,众人皆知,自打庞辙接任中州上将军以来,战争频繁,到处惹事声非,欺负弱小之邦。 此时金钱王、银钱王、铜头王和铁臂王等人站在擂台下不远之处,起初尚且觉得石磐王此言,实在是不和谐之说,但渐渐的觉的石磐王所言并非虚假,就以金币而言,中州不产金矿,但每年金钱王过手的金币却不下几百万枚,换来的也不过是一些黄汤,糙米,豢养家禽家畜而已。众人深有感触,尤其是近年俩庞辙身为外将,大有加捐加税之势,就连近年,灾涝不止,依然只涨不降。 此时此刻石磐王将积攒在内心中的话,说出来,心中畅快不止。 但是他尚且意犹未尽,继续说道:“我们六族王,一路行来,自然心知杜明,六族和则兴,分则败落,但我们六族王又觉得此时此刻,九州境内,魔兽横行,不是我们六族一统与中州相庭抗理之时候,九州之间的民众,更是要同心协力,一起抵抗妖兽恶兽之涌动的潮流。是故我们到此地,愿意听从庞辙大人统一调遣。” 石磐王叹了一口气道:”但是事与愿违,庞辙大人无意将我等团结一致,反倒是先将我们分成两个队伍,名义上是让我们争一个屠龙大会的屠龙者,实际上却不过是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而已,况且只留一个珏璞王在那一方,不知庞辙大人分得如此强弱不均衡的队伍,到底是何意思?又临时从场边早来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朱中作为他的帮手,这更是何等意思,况且让人最为恼怒的是,竟然将珏璞王一十六岁的的女儿做为胜利的奖赏,你这真是欺人太甚,难道还想如何的羞辱珏璞王么?只因为他当日与你们在云浮山前的一战么,庞辙当时挑起战斗的是你,而且当时玉族的两万的士卒,战死在沙场,却连个尸首都不见了,不知道你这毁尸灭迹之术,何以凶残至此。 庞辙站在擂台之下,仰头看着侃侃而谈,义愤填膺的石磐王,待他说完了,不怒反笑道:“石磐老叟,不知好歹,战争非我所愿,但是臻帝陛下欲要纳妃子,但是珏璞王不知道理,不知道天下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王土的道理,非要据理力争,以至于战斗开始,况且我庞辙若想要赶尽杀绝,岂不容易,难道还能让珏璞王苟延残喘,逃回玉族,保全一条身家形命到今天。 所以说石磐王你在西北艮山州,每天抬头见天,低头是山石,眼界太过于狭窄,所想所思的问题,太过于简单,过去曾经有人说你们西北艮山州的人是愚蒙的山人,你们听着不爽,我也曾经付出努力为汝等正名,但时至今日,我庞辙但觉错了的人是我,像汝辈如此愚蒙之人,实在是让我庞辙头痛欲裂,不知如何才能将汝辈教化成人。 庞辙忍不住叹气道:”故我乃思之,望汝辈能够归附中州,四季来朝,月月进供奉,只是让你们能有机会,常常来到中州,进行文化交流这样我也有机会经常的传道授业给汝辈。如此的深情厚谊,唯有我庞辙才能干的出来,如此的视众生平等,也只有修身养身似我庞辙者方能做出。这件事情好比赐给你一爵黄汤,丢给你一块烤肉,你至少应该像狗儿那样的摇尾巴感激,但是没想到你却张牙舞爪的要吃我的肉,让我庞辙的心绪是如此的低落。 自打我庞辙荣任了上将军,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是心怀天下,唯恐你们西北艮山州的人吃不上饭食,喝不上黄汤,我夜里不眠,都在想怎么能光明正大的支持你们西方的朋友。 但是我知道你们西北艮山州的族人十分耿直倔强,不肯接受我的嗟来之食,所以我经过几千上万次的分析,好不容易我才想到了以物易物的想法,尤其那以一千瓦缶粳米黄汤和一千只卷毛羊,换的一座城池之事。 我多次向臻帝陛下反应,希望可以帮助西北艮山州的石族兄弟,毕竟他们只会一些简单的技术,比如我石块堆在一起,要知道那可是我小时候大约三四岁就会做的游戏,但那时石族兄弟大人还在玩的游戏,你们在愉快的堆起一堆石头,玩了一场快乐的游戏,而我们中州要付出一千瓦缶的粳米黄汤,你要知道你缶黄汤百缶粳米的道理,还有哪些卷毛羊,每一只羊要吃掉多少粗糙米。” 庞辙苦苦的一笑继续说道:“石磐王,你如此蒙昧,估计你也不懂,之所以要交换,其实我们并不喜欢那样的一座城市,在荒凉的郊外,而且满璧都黑黝黝冷森森的石头,我们中州只是喜欢黄金美玉,珠宝珍贝,你看看我们的黄金城是多么的伟岸、庄严、豪华大气,这岂能是石阶城那样的小城能比的。” 庞辙看了看石磐王接着说道:“石磐王,或许你现在孩子疑问,为什么我们中州要做这么吃亏的买卖?对,你的确有这样的疑问,因为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到了你求知的想法,还有你那迷茫无助的表情,时至今日,不同以往,从前我只想让你们西北艮山州的族人们,慨然无愧的接受我们的赠送。 第二零八章 大人之心,天下皆知 庞辙的话语重心长,但是也十分冗长,他继续用那种表情说道:”实至今天,你们还是不懂,想当年是我在臻帝面前苦苦哀求,给予石族人一些黄汤卷毛羊,以改善他们的生活,作为友邦我庞辙可以说是已经仁至义尽。” 庞辙的话,虽然有些强词夺理,但是他的话,实在是太长了,听的石磐王不知如何反驳。 石磐王摇了摇头道:“庞辙你的话中虽然有些道理,但是多是强词夺理,中州与西北艮山州的商业往来,一向都是以中州为中心,中州的黄汤喝完了,可以再一次发酵,但是西北艮山州的金属矿藏挖完了,就是一个空虚的大洞,用可再生换不可再生,以无穷换无穷,中州人心何其狡诈,何况我石族的石阶城自从成为中州城市以来,周围方圆几百里肥沃的土地,渐渐被中州所蚕食,上面的可以耕种的粳米和粗糙米何止能酿制千缶黄汤,中州总以为我们愚昧,其实我们早已经懂了这个道理。” 石磐王虽然言语粗俗,但是这一番话,却说的有理有据,而且情绪保持克制,没有出口成脏话。这让善于狡辩的庞辙竟然无言以对。 石磐王继续讲道“此次我们西北艮山州老金六族王,一同前来中州,却是你庞辙大人,促使我们站在敌对的两方,看来你想分解我们六族的想法,酝酿已久,不知下一步你又将如何去做?” 庞辙方才酝酿言语,此时又是未开口,先嘲笑石磐王道:“石磐王,果真愚蒙人也,思想狭隘,犹如困在井中的青蛙,只知道天只有一方之大。你没听过那就话,四海之内,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虽然很大,但是主是一人,臻帝,管理九州,西北艮山州的人们也是臻帝的子民,天下太平,众生将平分九州间的资源,什么黄金,玉石,黄汤,烤肉,为什么要分你的或是我的呢,这些东西都是臻帝的,都是大家的,若有人需要,便给予他享用就是了。若果说真要是把这些东西分成你的我的,那不是没什么意思了么。” 石磐王冷冷笑道:庞辙大人所言,看似无懈可击,但却漏洞百出,若九州之间真的可以有需要则取,那世界岂不十分太平,我们西北艮山州老金六族岂不安居乐业,然事实并不如此,每每庞辙大人若有所求,必然先发动人马。 动辄十万兵马,莅临城下,故而像我们刚要塞进嘴里的面包,赶紧取出来,献给庞辙大人,新打制而成的金玉首饰,敢紧从头上摘下来,献给庞辙大人,这一切难道说是因为庞辙大人比我们更需要那些面包吗,还是比我们更需要那些首饰么,好像都是不是,毕竟中州那么大,土地那么肥沃,生产出来的粳米,足够中州人食用,而金玉首饰只不过是装饰物,并不是生活的必须品,所以庞辙大人之所以带着兵马而来,是用人们和强大的势力,来压迫我们就范,而并非像是庞辙大人所说的那样,按需取之。看来庞辙大人所说之话,不过是蒙骗我们西北艮山州的群众而已,既然今天我都将这些话说出来,证明我们西北艮山州的人不是傻子,还请庞辙大人从今往后,不要再拿我们当傻子了。” 这次石磐王说完,众人都是啧啧低声称赞,众人心中咋已经对庞辙的所作所为有所察觉,但是苦于无人能勇敢的站出来说这些话语,是故,今日石磐王讲出了人们心中心里话,大家都感觉到畅快淋漓。 石磐王今天的演说十分尽兴,此时他的话似乎还没有说完,于是继续说道:”今日我所讲的话,或许只是针对庞辙,自打庞辙上任外将以来,中州听闻外将内相,外有庞辙内又大相胡言,二人本是师徒关系,又是一丘之貉,十几年来,我们西北艮山州的族人,都未曾见过臻帝一面,今日九州屠龙大会,意在联合九州人群,共同抵御那横行肆虐的魔兽妖兽,如此重大的礼仪场合,臻帝他怎么能够不出息呢? 而你庞辙做为九州屠龙大会的总协使,又是谁给你封的官爵呢,你以为你真的是一手遮天的权力么,或许说率土之滨,莫非王土,但是那是臻帝的王土啊,怎么感觉成了你庞辙的王土呢,难道你以为我们和这些围栏外的民众都是你庞辙的的臣子么?不知你庞辙到底意欲何为呢,难道说你想登基坐殿,篡位谋权么? 这一番话,石磐王说的铿锵有力,而且这篡位谋权的罪名可不一般,所以说这段话,比刚才那段话,力量足多了,众人也才反应过来,心中都在想:“怎么很久不见臻帝在公开场合露面,偶尔露面也尽是在远处,看不清面貌,难道真是如石磐王所说,庞辙有篡位谋权,此时臻帝或许已经遭到了毒手,若是真的如此,此时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众人越想越觉得其中的事情让人后怕不已。 此时站在擂台上的朱中,已经很久不说话了,但是他此时拍起来手掌,向着石磐王竖起了大拇指。 庞辙在擂台下面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一幅怒不可遏的神态,此时他气的不行,号令身边的离火三僧猿上去将石磐王和朱中统统的给我拿下。 伶俐猿长渠千千等三猿,总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长渠千千一声尖叫道:“我早就想将这二人诛杀之。”说罢一个箭步就跳上了擂台。 方才石磐王情绪激动,大说特说,把庞辙的心中想法尽数说了出来,揭露出他那越殂代疱的阴暗想法,此时但见那凶残的猴子跳上擂台,顿时觉得周身一冷,汗毛竖立起来,继而全身发了一身冷汗,浑身冷的乱抖,一瞬间陡然惊醒,心道:“我方才说了什么?似乎是关于庞辙大人的坏话,当时只是觉得心中一股热血奔涌,让我不得不说这事。“ 第二零九章 猴子下手凶又狠 石磐王忍不住想道:”怎么此时心中如此后怕,得罪了庞辙大人实在并非是好事,况且我仿佛还说了篡权夺位这样的词语,完了,完了,这下子可是犯了大错误,今天喝的黄汤也不多啊,我怎么就说胡话了呢,真是啊,这黄汤就是戒不掉,喝黄汤真的是耽误事情。” 石磐王大人心中悔恨不已,一边也有点纳闷,心想平时自己拙嘴笨腮的,话都说不明白,怎么今天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侃侃而谈,何况有些想说的话,平时甚至想都没有想到的,怎么今天能发挥的这么出色啊,纳闷啊! 石磐王正在胡思乱想,此时伶俐猿长渠千千已经上了擂台之上,毛爪子一伸出,嗤的一声,五指根部同时露出了五根长如尖刀的利刃。 但听它嘿嘿的贱笑道:“石头王,你的嘴太贱了,你以为你说点实话很了不起吗,大家都不说的话,偏偏你要说,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我伶俐猿长渠千千,现在就要了你的命,你看怎么样啊?” 石磐王的脑袋嗡嗡嗡的响。 “且慢,圣猿,请容我解释一下,方才说的那一席话,只因为我那是脑袋一片空白,说的是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请容许我向着庞辙大人解释一下。”说罢,石磐王竟然深深的给伶俐猿长渠千千行了一个礼。 长渠千千贱笑道:”你这人方才不是很硬气的的么,怎么现在又开始说软和话了,难道是怕了我长渠千千么? 石磐王道:“小王我不是怕了,长渠千千大人为人十分和蔼可亲,开朗活泼,又好动伶俐,这么好的圣猿,我怎么会害怕呢,而是我十分敬重长渠千千大人,所以才给您行礼。” 长渠千千嘿嘿一笑,道:“你话虽然说的好听,但是你的死期也到了,来吧,请掀起你的胡须来,让我这刺死你,我这五阴骷髅爪,可不想去和你的乱的擀毡的胡须去纠缠。快点的,你这倔强的老头,别墨迹了。” 石磐王道:“圣猿,你真是爱开玩笑,我知道你是一只善良的猴子,你怎么会杀我,但是玩笑是不应该这么开的,尤其是朋友之间,这样开玩笑很吓人的。” 长渠千千道:“你这个蠢货你有没有搞错啊,谁是一个善良的猴子,善良不惹事的那叫猴子么,你不知道猴子都是闲不住,猴子都是欠不登,不满你说刚才朱中所说的那个杀了他主人的猴子就是我,光明正大的承认自己犯过的罪行,但是又能怎么样,论权力我们是庞辙大人的左膀右臂,论武力,不瞒你说,在座的,包括所有观众,都算在内,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能再我们离火三僧猿面前走过三招五试的,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没有。” 石磐王道:“圣猿大人说的是,圣猿大人武功天下第一,三僧猿纵横天下九州更是如入无人之境。但是三僧猿的颇有正义感,不会滥杀无辜。否则这世界能如此清平,人们能如此安居乐业吗?这一切只因为三僧猿的为人敦厚,想人之所想,急人之所急,为我辈羡慕又崇拜的偶像啊!” 长渠呵呵笑道:“你这个老粗,没想到你这恭维话倒是说的不错,只可惜我们离火三僧猿,不喜欢这一套,有一句话叫做杀人放火金腰带,不干点坏事,怎么能权倾天下。杀人放火对于我等来说,简直是全然不放在心里,家常便饭而已,不过你这个石磐王倒算是我今天要吃一顿比较丰盛的家常便饭而已。吃还是的吃的,不过看在你这么恭维我的话,好像连面子都可以不要了,我就给你一个痛痛快快,欢欢乐乐的死法。” 石磐王道:“长渠千千圣猿真是爱开玩笑,怎么可能轻易要了一个人的姓命,何况我还是一族之王啊,容请圣猿转告庞辙大人,小王实在无心说的他坏话,但是那些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就从嘴里冲了出来,实在并非是小王所愿啊。” 此时庞辙站在擂台之下,也并非听不到他石磐王所言,他怒喝一声:“千千还不快将那石磐王,给我拿下,我不想听他滔滔不绝,速将此人擒住,掌嘴两万下。” “好嘞!”长渠千千答应一声,抬起手掌,五指上的利爪向着石磐王猛的切来。 石磐王心中一凉,他知道这个伶俐猿长渠千千是离火三僧猿中的功力最弱的一个,自己与其相斗,并非没有一点战胜的机会,只是这伶俐猿长渠千千的背后,更是有两个功力更高的僧猿,若是三猿猴夹击,自己当真是没有了一点的生存可能。 但是更可气的是,那僧猿背后可是庞辙,此时他为中州的上将军,又是这黄金城内的一城之主,如此下去,更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反之如果能听之任之,一会好好的和庞辙解释一下,或许庞辙还能够给自己一点机会。 想到这些,石磐王的手变得僵硬了,握着腰间熟悉的石锤把手,也显得不是那么气宇轩昂了,他临时做出了反应,就是要躲躲闪闪,并不和伶俐猿长渠千千发生什么正面的冲突,这样或许还能..... 虽然只是或许,但是石磐王还是坚定的做下了抉择,他也没有办法,不但他没有办法,连那些西北艮山州其他族王,都是没有一点办法,起初他们听石磐王陈述庞辙罪状之时,各个显得义愤填膺,但是随着石磐王的一番慷慨陈词之后,人的心就随着冬天的气温一样冷了下来。 本来他们想向着庞辙给石磐王求情,但是见庞辙如此激愤怒,于是谁也不敢向前一步。 石磐王的想法不是最好的,但是这种情况下总是比上前去硬拼强多了,如果惹的离火三僧猿中的其他两个僧猿出手,那么一定是死的更加的惨烈,但是此时稍有不同,伶俐猿长渠千千的利爪很锋利,但是受力面积不大,所以可能会死的慢一些,但是前提是长渠千千不用利爪,刺穿他的关键要害部位。 第二一零章 空中战斗 长渠千千的利爪在空中挥舞,石磐王的身上已经是十几道爪痕,但是长渠千千肯定不只是想要戏弄他而已。 只见伶俐猿长渠千千的猴眼睛微微一眯,陡然间弹出利爪向着石磐王的喉咙抓去,这一击之下,击中则必然丧命。 蓬的一声响声,伶俐猿长渠千千的的手爪停了下来,石磐王闭着眼睛在等待着长渠千千的猴子爪,过了片刻,依然没有落下来,石磐王顿时间一愣,心道这是如何的原因,他悄悄的睁开眼睛,但见得伶俐猿长渠千千的手停在半空之中,五个尖锐的利爪闪着光芒,没有刺出,再往下一看原来是朱中正抓住了伶俐猿长渠千千的手。 一人一猴以犄角形状,相对站立,猴子满脸质疑,不断的用力挣脱。但朱中的神情比较自然,仿佛没有用太大的力气。 石磐王心中惊讶,心道:“朱中这人在做什么呢?怎么可以抓住这个凶恶的猴子,难道朱中想找死么?” 又过了片刻,石磐王想像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凶残的伶俐猿长渠千千并没有立刻将朱中杀死,而且被朱中抓着的细细的手腕也没有挣扎。 石磐王心道:“这个猴子在想什么呢,平时不是嗜血成格的家伙,今天怎么这么老实?”石磐王正自惊讶,忽然间想到刚才在擂台上可是听说过朱中原来耍过猴子,所以他不怕离火三僧猿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话又说回来,他耍的猴子是什么猴子,和这样的猴子是一个种类么,这猴子简直是变了形态的猴子,如此凶残变态的猴子,还能用老的办法去驯服么? 石磐王心中疑惑重重,但现在事实的情况是猴子被控制住了,就像耍猴人的那样控制的,而且没有用耍猴人常用的鞭子和荆条。 石磐王心想:“看来朱中还是有点本事的,没有想到耍猴子这个赚钱不多,看似不务正业的技术,竟然能用到如此的关键时候,真是技不压身,只恨我自己年轻时没有学一个耍猴之技术啊。但不但要耍猴,还有耍龙,还有耍各种凶兽猛兽,当今这个异兽四起的时代,是真的重用。” 石磐王暗自的羡慕了一通,一转头间,忽然看见台下的巨力猿秀石奇奇,高大的身材像一座山,简直能把周围的十个人都装在肚子里,石磐王的心顿时一下子就感觉到凉了,他不禁想道:“朱中虽然会耍猴的技术,但是这个小瘦猴子的胳膊纤细,用手可以抓住,但是那个大巨猿猴的手臂像是人的腰那么粗,怎么办啊?再说朱中一双手,三只猴子六只手,这怎么能行,看来朱中是必然输了的结局。” 顿时石磐王感觉到惊悚不已,他似乎已经看到了结局,那个朱中被几个后子撕扯了,哎呀,真是惨不忍睹,随后那几只猴子也不会放弃自己,结局。 石磐一声长叹。 随后他计上心来,此时此刻,我何不将计就计,趁机讨好猴子,讨好庞辙换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石磐王想到此处,脸上神情陡然间变化过来,只见他大声爆喝一声:“你这小子,放开圣猿的手臂,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之所以大声吆喝,只是想让离火三僧猿和庞辙知道,他石磐王是站在庞辙一伙的,也是希望他们把自己当做同伙,对他方才所说的一派胡言,都当做胡言乱语,不要太在乎才是,免了自己的罪过。 石磐王想的很完美,猴子们最终战胜朱中,那是大势所趋的事情,所以他作为一根墙头草,倒戈在猴子一侧,完全是被迫的,至于背叛朱中,这也算不了什么,因为朱中的命运是定数的,有嚒有他石磐王来帮助,都是一个结果,所在在朱中这种时刻,他上来踩朱中一脚丫,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他的心里也不会有什么负担。 想了这些,石磐王但觉得内心是很坦然的,他不但要呵斥朱中这个家伙,但是内心中是感谢朱中的,要感谢朱中给了他一个与强者合作,与强者站在一边的机会,而他却忘了朱中方才是替他接住了伶俐猿长渠千千这一爪的,或许没有忘记,但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石磐王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当。 所以石磐王的下一步不仅仅要口头是倒打一耙,为了获得新组织的信任,他还要在实际行动中做出更让组织高兴的事情,于是乎,石磐王想了一想:是的,是时候自己该做点什么了,为了石族的族人,我得苟全人身,为了西北艮山州老金六族的众生,为了九州的和平,我做了一点不算义气的事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到此处,石磐王大吼一声:“你这个该死的朱中,你竟敢抓着圣猿大人,你是不是想死啊。”石磐王这一次动了真格的,他不只是呼喊,而是动起了手,只见他一声怒吼,粗糙大手就去抓朱中的双手。 于是乎两人一猿的六只手抓在了一起,即使是缠斗也分不清谁输谁赢,三个人像风转的三个叶片,在擂台之上不断的旋转着,分不出谁胜谁负,但是三个人的表情却是各有不同,一个惊讶不已的猴子,一个旁若无事的笨蛋,还有一个哇呀怪叫的胡子,在擂台相互角力,力道越大,旋转的速度就越快,最后三个人忍不住的都飞了起来,在擂台的上空不住的盘旋。 下面看的人都十分诧异,心道:“擂台上的人和猴子在干什么呢,怎么能还飞在天空中。” 人群中有人不住地赞叹:“没想到这次比武还来的值得啊,原来以为一个打九个,一面倒的比赛看着没什么意思,谁知道越来越有意思。” 又有人说道:“是啊,谁见过在空中飞着打架的,这是世上仅有啊。” 先前那人说道:“可不是么,本以为这边的人输定了,不过现在看来还有悬念,这边只不过只有一个选手,不知名的选手,临时参加的群众,竟然打败了对方一半的人,而且这个猴子和大胡子看起来很凶残,但是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第二壹一章 霹雳闪电眼 “是啊,但愿朱中赢吧,那个猴子就是庞辙大人的狗子,而且凶残弑杀,我可不想让他赢。” 众人在擂台下议论纷纷,但是擂台上的人依然战斗的不停歇,三个人已经转了几十圈了,石磐王身子最重,高来高去的飞身功法,似乎有点不适应,现在难免有点头疼,所以他几次三番的想要松手,但是他也知道,这要是一旦松手,他这个人就得摔出去,摔个四仰八叉,摔个七荤八素,这可怎么办啊,石磐王心中又开始担忧起来。 石磐王暗自想,这一次来中州真是倒霉,平时什么事情都不用想的他,这一次想了太多的事情,或许连脑袋里的营养都想没了,这可咋办啊?等这此比完赛,下了擂台,第一件事先吃个烤羊脑子,补补我自己的脑子,但是羊脑子可是不聪明,吃了会不会更蠢啊,这可怎么办啊,石磐王内心是十分焦躁不安的,但是他的身子依然是在空中旋转的。 最后石磐王实在受不了这种在空中飞旋的感觉,他的大脑里没有类似鸟儿那种维持平衡的结构,所以他也没有不眩晕的办法,最后他心一横,去你的吧,撒手吧,想到此处,石磐王陡然间松开了双手,随即石磐王感到内忽悠一下,心脏险些从体内跳出来,但是他的身子像是一个巨大的炮弹,轰然飞出。 “轰”的一声。 石磐王这个炮弹撞在了巨力猿秀石奇奇的身上。 像是撞在一个大山之上,但是因为速度实在是快,秀石奇奇被撞的哽哽的痛叫。跌坐在地上,顿时轰隆隆一声巨响,身后的那个传说中龙所在的洞口,被撞裂开了。 从洞口里传来一声骄傲粗狂的龙吟之声。 显然是里面的龙被打扰而激怒了。巨力猿秀石奇奇,推开砸在自己身上的石磐王,赶紧站立起来,回转身子看着那龙的洞口,显然是害怕恶龙出来,在后面偷袭他的猿月定。 石磐王惊魂未定,但见巨力猿秀石奇奇,并没有立刻找他的麻烦,赶紧悄悄无声无息的在地上轻轻的滚动,想尽快的离着巨力猿远着一点。 巨力猿等人盯着洞口,半天也没有见到那所谓的龙冲出来,这才放了心,回头一见石磐王已经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气得他大声的怒吼,又拍着自己胸口,愤怒的狂啸。 众人但见这巨猿发狂竟然有此威风和气势,忍不住都向后退了五六步。 但此时此刻,擂台上的朱中和伶俐猿千千的战斗还在继续,长渠千千虽然武功高强,身法十分快捷,但是他的重量还是太轻,现在不是三人,而是二人,重量稍大的朱中,仿佛似占到了一点优势,伶俐猿像个风筝似的在空中盘旋,似乎马上就要落在地上,而他的大毛尾巴,抽打着风声,发出虎啸之音。 朱中似乎觉得有趣,没有一地收敛降落的意思,继续陪着它在空中飞舞,此时秀石奇奇,方才被石磐王砸的不轻,它心中不甘心,也不曾向着庞辙请示,便踏步上了擂台,此时它的小伙伴,霹雳猿荒野空空看着长渠千千被人家当成风筝玩耍,心中不满,也跳上了擂台。 荒野空空的轻功也是极好,它跳了两次一把抓住在空中飞舞的长渠千千,顿时朱中和长渠千千在空中的盘旋发生了停滞一下,随后速度渐渐减弱,最终蓬蓬两声掉在擂台之上,这是秀石奇奇一个箭步上前来抓朱中,朱中刚从空中坠落来,头脑还有点眩晕。他不及躲闪,被秀石奇奇抓住。 “嗷!” 巨力猿秀石奇奇一声怒吼。 将朱中拎起来,向着远处抛去。 朱中的身子像是一个石头块子,向着远处飞去。 伶俐猿长渠千千摇摇脑袋,竖起大拇指道:“还是奇奇力气大。” 秀石奇奇仰天大声猿吼、声震云天。 “咚!” 一声巨响,朱中被抛在空中的身子形成一个弧形的轨迹飞了回来正好撞在秀石奇奇的背上。 秀石奇奇扑通的一声趴在地上,一动都动不得。 一个连续被撞两次的家伙,不是缺心眼就是点背。 长渠千千小声的嘀咕着。 朱中的脚丫子撞在巨力猿秀石奇奇身上,此时他一脸懵懂的揉着腿,显然也是撞的不轻。 荒野空空是三僧猿里面的老大,也是最沉着冷静的一只猿猴,此时此刻,它的小猴嘴一撅,猴眼睛一转个,心道:“这个朱中看似不大聪明,但是竟然恩给你够屡次的挫败敌人,显然他必然是有一些隐藏的隐蔽力量,我也不必和他周旋,就用我的绝招就是了,一招搞定,免得夜长梦多,稍有不注意,让他逃脱了。” 想到此处,霹雳猿荒野空空,暗自调动真气,向着两只猴眼睛聚集,心中默念霹雳眼的心法,但觉念的差不多了,都然间大喝一声道:“朱中小子,你敢看我的霹雳眼么?”这几句话,是长渠千千费了半天劲才教会荒野空空的,以便他打架时候可以这样招呼敌人,是一种引诱敌人之计策。 朱中正在龇牙咧嘴的揉着腿,头也没抬,说道:“看什么?” 此时霹雳猿荒野空空的双目已经如同电光一般,照射过来,但见朱中不但没和他对眼,还问他事情。霹雳猿身体中运转着真气,不可以开口,免得卸了真气。但见朱中既不看他,还问他事情,为了让朱中看向自己的双眼,霹雳猿荒野空空忍不住用他那不太标准的中州语言说道:“我是说,你敢看我么?” 但这一说话,果然真气泄露,眼中的如电光芒,瞬间黯淡下来。 这时朱中抬起头来,正好看到霹雳猿荒野空空的的红眼睛,便问道:“咋地啊,你这红眼病长的吓人啊,还是传染啊,我还不敢看你了不成?” 荒野空空与朱中对了眼,但是此时它眼中的电光已经消散,他心中愤恨不已,忙运转真气,继续使用电光眼,待它电眼光芒大放时,朱中早已经不看他了。 第二一二章 霹雳闪光眼(2) 荒野空空想用它刚学不久的中州语言,告诉朱中去看的他眼睛,但是朱中没有立刻去看,霹雳猿荒野空空招呼朱中看时候,由于真气泄露,眼中那刺人眼目的光芒已经不在了,于是荒野空空再一次向着朱中发出‘看我眼神’的邀请。 朱中一边揉着脚脖子,一边抱怨道:“腿脚差点没戳折了,看什么你的眼神,没什么意思。” 霹雳猿荒野空空但觉得十分无奈,他这个双眼能发出电光,这光芒中蕴含的能量太过于强大,方才石磐王只是被它看了一眼,当是就陷入了昏厥之中,可见这种霹雳闪光言,当真是这个九州世界上的独一无二的绝活,几乎没有人能躲过它的闪光霹雳眼,但是这种招数也有一个弊端,就是得让对手和它对视, 是以,平时对阵时候,霹雳猿荒野空空只要招呼对手的名字,趁着对手看过来的一瞬间,两人的四目相对之时,那个人便着了道,霹雳猿这一招也是百战百胜利,没有失手的时候,即使战力奇强,也不过是胳膊粗力气大,肌肉发达,但是这种霹雳闪光眼,却没有人能够防住。 因此,霹雳猿荒野空空对这招式也是十分的自信,方才见朱中一直和众人纠缠不清,但觉给他来一个招式,快点的,达到了一招见效才好,于是霹雳猿使出了这个霹雳闪光眼,但可惜的是朱中不是很配合,荒野空空招呼他的时候,他低着头揉腿,等他抬起头时,荒野空空的真气有散了,如此一来二去,霹雳猿荒野空空,心里头真是烦透了,但是这种猿猴也是死心眼,也可能是功法越高的猴子,越死心眼。 若是换做一个聪明的,即使敌人不看你的眼睛,你可以过去,抓住敌人的脸,抬起他的头,让他看你的眼睛,实在不行,如果敌人还是坚持不看你的眼睛,你可以用别的招数杀掉敌人的,毕竟像霹雳猿荒野空空这种级别的猴子,已经达到了一定的身份,功法更是寻常人望尘莫及,何必拘泥于用一种方制约敌人呢。 但是得确霹雳猿荒野空空就是这么的倔强,就是这么的执着,它就执着于用霹雳闪光眼制服朱中,其实也不是它不知道可以本方法打败或者打死朱中,但是它心中有想法,它心想如果用其他的办法打败朱中,那么怎么能知道这霹雳闪光眼,好不好用,必须用这种办法,证明这个招式的意义。 其实霹雳猿荒野空空的想法也没有什么错误的地方,想试用一下自己的招数,或者证实一下自己招数的实用性。执着于用这种方法,不是说头脑笨拙,想不到其他方法,只是想把自己的招数,落实一下,贯彻一下效果。 这种执着的没有错,有很多成功的人都是因为执着,执着坚持这样成功的几率才更大,荒野空空的性格就是如此,所以他的武功很厉害,并且是离火三僧猿中最厉害的那一位。 但是今天不同了,它没有想到朱中这么不配合它的招式,按照计划是它霹雳猿荒野空空,招呼朱中,让后朱中转头看向它,随后四目两双眼睛相对而视,随后是朱中脑袋一片空白,随后躺在地上,不知所措只能感觉到天旋地转的晕头转向。 这是荒野空空的想法,但是得有一个正常的人来配合,但是朱中显然不是正常的人,他可不管荒野空空的想法,霹雳猿荒野空空招呼他的时候,他在低头揉腿,或者是揉脚,甚至是在地上捡东西,但当荒野空空真气消散的时候,那两一束光芒消退的时候,朱中就准时的抬起头,看向了霹雳猿荒野空空。 荒野空空倔强,凶横,不讲道理,但是他内心不是太傻的,它现在也在寻思,是不是朱中太傻了,哦弄的我的招式都不管用了,这位老兄的反应能力,总是慢别人一拍子,这可怎么办啊? 荒野空空基本上过去的战绩都是和正常人之间,但是此时对手是一个不正常的人,这可怎么办,霹雳猿荒野空空是一个猴子,虽然也很聪明,但是毕竟人类的事情了解程度上没达到太深的程度,所以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它现在有点蒙头转向,它想求助谁,但是三僧猿中最聪明的莫过于伶俐猿长渠千千,但当荒野空空把自己的猴头转向长渠千千时候,但见长渠千千此时的头顶正冒着旋转的金星,原来长渠千千刚才被甩飞在天空旋转,一时不会还在晕头转向之中。 没有办法,也是实在没有办法,霹雳猿荒野空空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它弯下两条小毛腿,给朱中跪下了,哭泣着用不流利的中州语言夹杂一些方言说道:“朱中大哥,你地,能不能地,看我地一眼地哇。我地求求你地哇。” 荒野空空说罢,咣当,咣当的连连地磕了三个头。 看来他为了用自己的招式,真是下了血本了。 朱中一脸无奈,嘟嘟囔囔:小毛猴子,真特么烦人,人家在这揉腿呢,你可到好,飞的让我看你一眼,真特么粘人啊,你长的凶巴巴的,又不是宠物,谁稀得看你这个猴样子。 荒野空空听不太懂,但是大概意思明白,就是朱中不大喜欢看它,还说它长的凶巴巴的不像个好宠物,这时候荒野空空可就急躁了,它心道:“不看我,那怎么行,我的霹雳闪光眼怎么才能使用出来啊。” 它心里是不甘心的于是他把头撞在地上,狠狠的撞了六七下,然后抱着朱中的大腿,苦苦的哀求,你就看看我,你就看看我吧,看看我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朱中叔叔,朱中大爷,朱中祖宗。就看一下,就行了...... 这时候,朱中是实在熬不住了,他苦笑一声道:“好不,别老烦着我啊,我就看你一眼。” 荒野空空一听朱中答应了可以看他一眼,立刻高兴的点头像捣蒜一样。 这时候,朱中抬起头看了伶俐猿长渠千千一眼,然后道:“明明就是一个猴子么,红脸堂像猴儿月定一样,有什么好看的啊!” 荒野空空道:“等等,等等。”一边说着一边暗运用真气,眼中的光芒渐渐大盛起来。 谁知此时朱中又地下头揉腿去了,这回霹雳猿长渠千千不敢说话,恐怕在漏了真气,光芒就会散去,它见朱中地下头,便用两只小猴爪去抓挠朱中,不敢开口,嘴里就发出嘟哝嘟哝的声音。 抓挠了半天,朱中终于和他倔强不过,口里说道:“不要再烦我,看你一眼就是了。” 荒野空空但觉机会到了,这可是苦等很久的机会,为了这次机会,它费了不少力气,磕头,流泪付出了多少,终于换来朱中可以看它这一眼,这个机会一定不要错过,心中如是想,于是也在运了一口真气,眼中的光芒炙热到了极限,像一个火红的太阳,发出的光芒像是雷雨夜空中的闪电,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强大,如果这光芒中的能量被比喻成是火焰,那么或许可以烧开十个瓦缶的清水,还是那种厚底的瓦缶,想要烧开十分不容易,但就是如此,这么炙热强烈的光芒也是霹雳猿荒野空空头一次使用,就好像把手电筒调成了最亮最亮最亮的模式,如此他还能说什么,它已经尽力了,这简直就是一照必杀的力量,有谁能比他更强烈呢,或许这个世界上没有这种能量了。 荒野空空为什么要这么做? 它心中有自己的想法,他想让它的敌人受到强烈的惩罚,把方才它的付出--包括磕头和流泪都弥补回来,他心里暗暗的想,算什么呢,难道说我荒野空空的付出是平白无故的么,让我给你磕头,让我求求你,呵呵,这些你想的太美了吧,要知道我们离火三僧猿可不是白给的,我们只有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我们的。 我只不过是暂时的让你算计了一下,但是随后你就等着吧,我会让你付出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付出,而且是不可挽回的。 “呵呵呵呵。” 此时此刻在霹雳猿荒野空空的内心中,是在冷笑的,它感觉到了朱中这个人的人生无疑是在她的掌握之中的,就是这一瞬间,把他的命运彻底的摧毁了,让他......呵呵呵,对,就是那种感受,那种生不如死的感受。 荒野空空,长渠千千,秀石奇奇,三只猴子,当初怀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从离火州远渡重洋而来,只因它们心狠手辣,先是以一身僧衣,宰杀村民的牛羊和鱼鹰,随后杀了四十余人的士卒,然后和中州战神乌奎反目成仇,随后和丁痈绑架了所有熊猫人,又以昆吾山下来的三十六人威迫王信断指封星,在机缘巧合之下,被王信发现是三猿害了青麟前辈,将其骨肉食用后,得到了异能,如此如此,三猿一路走来,嗜杀成性,但是因恶得福。不但没有受到惩罚,反倒是一路高唱凯歌,风光正劲,此时又和权倾天下的庞辙相互勾结。 这一起,离火三僧猿都有所总结,它们把这一切所谓的成果,归结为杀,坏,恶,并且坚信只有如此,才能成功,而且积累下一次次的成果。 三个猴子的内心是扭曲的,只是因为它们曾经享受过这种胜利的结果,就把这些事情当做理所应当的,而且还打算把这种扭曲的思想,完完全全的进化下去,以至于达到在中州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荒野空空更是这种思想的坚决贯彻者,所以它方才的磕头和哭泣都是假的,目的是把对手杀掉,所以它不稀一切代价,但是越是付出的越多,他就越觉得应该得到的更多,但是杀人得不到什么财富,只有杀人时那种戏耍别人的快乐,它想让这快乐来的更加的欢快一些,所以,它才把真气运行的饱满,饱满,十分的饱满,只是等着对敌人一击必杀,还让敌人惊讶不已的那种快乐。 现在霹雳猿荒野空空不能用眼睛看着别人,如果能的话,它一定要招呼长渠千千和秀石奇奇,这两个小猴子兄弟,看看它师兄的厉害之处。而且它不能解说,否则他一定会大肆的渲染一番,看看啊,诸位,看看我的眼神能杀死人的,你们不服气是不行的,不但能杀死人,还都能杀得那些人生不如死呢? 猴子这种动物就是爱显摆,虽然说离火三僧猿不能简单的被称为猴子,但是它们终究还是猴子,既然是猴子,那就的显摆,有这一招,为什么不显摆呢,荒野空空暗自想:“看吧,看吧,我师弟秀石奇奇的异能是变大,变的很大,像山那么大,力量更大,超过三头大象,大概相当于一条远古的巨龙那么大,很厉害,很不了不起,但是和我的闪光眼比起来怎么样,呵呵呵,显得有点太笨拙了吧,简直是蠢的像一个大象。” ”那么我师弟伶俐猿长渠千千呢,它的异能是手上能长出一个爪子,很锋利,有一尺多长,也很坚硬,我觉得不错,像是身上带了天然的五把刀,只可惜,长渠千千太蠢了,竟然把这种异能按照王信的起的名字去叫,哎,竟然叫五阴骷髅爪,真是一个不明白的意思,为什么就不能叫我起的名字呢--手上长了五把刀,是不是名字比五音骷髅抓更好听,更直接呢。” 总之它们的异能好是好,但是和我的比起来,简直是弱爆了,我霹雳猿荒野空空的霹雳闪电眼,这可不是它们能比的,呵呵,看好吧,老兄们,今天朱中要倒霉了,我这眼光简直要杀死他,不要不要的,如果人有九条命,那么差不多能杀他一个来回呢。 与此同时,荒野空空心中默念道:“快抬头看啊,快抬头看啊,朱中你要是再不抬头看,我就要把自己给热死了、” 这时朱中蓦然抬起头来,看向霹雳猿荒野空空,但见两束光芒闪过..... 第二一三章 他如何避开霹雳闪光眼 荒野空空近乎哀求的声音,也许是让朱中十分不耐烦,所以它十几次甚至几十次的哀求过后,朱中终于抬起头来,看了看它。 就在这一瞬之间,霹雳猿荒野空空心中十分的兴奋,它心想心心念念的霹雳闪光眼终于要用上了,心中忍不住发出了由衷的笑声:”嘿嘿嘿,看来朱中还是要败在我的手下了,不对,是我的眼下,想想吧,朱中虽然战胜了那么多人,什么西北艮山州的金子王,银子王,铜子王,铁子王的,连石头王和我师弟伶俐猿长渠千千和巨力猿秀石奇奇,也同样的没有胜了他,嘿嘿,看来本次所谓的什么屠龙大会预选赛的霸主就是我了,对,就是我,那个叫做霹雳猿荒野空空的家伙,我是相当的了不起了。” 想到此处,荒野空空忍不住沾沾自喜,在它的心里已经开始酝酿了那种获胜的感言,但是可惜的是,他的获胜感言,只能让它的师弟伶俐猿长渠千千替他翻译了,当着值么多中州人的面上,荒野空空知道自己那蹩脚的中州语,还是无法完整地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意思,所以只能让千千去说了。 荒野空空想的挺美,但是这阻挡不了他的心还是黑色的,心狠手辣的家伙就是这样,心情再好,也不会放过一个可怜的人的,荒野空空力求一击必杀,所以它把真气几乎运到了最高的程度,两只异能的猴眼睛简直就像是两个小太阳,放出了无限耀眼的光芒。 只要心肠残忍一点,未来是可以,并且值得期待的。 荒野空空的眼如两道光束,照向朱中,恰巧此时朱中太起头来,四目相对。 “哗!” 光芒四溅一般。 随后是一声惨叫。 “啊!” 这一声惨叫简直是响彻云霄。 长渠千千和秀石奇奇两个僧猿心里早有准备,它们见过荒野空空使用过这种霹雳闪光眼,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只要那光芒照道敌人的眼睛中,敌人必然昏厥无力,丧失战斗能力,这还算是轻的,重者可就是恐怕要告别尘世了。 在场的观众们观看双方的比赛,心里头时有一定预期的,他们知道朱中最后的败,但是谁又都不愿意看见朱中惨败,毕竟朱中这一路走来,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众人对他有了一点的希望,也有点亲切感觉,这是不希望他被这个猴子一击必杀。 观众包括趴在一隅的石磐王,他心中,心心盼望的是朱中能够战胜,因为朱中战胜了或许不会找他石磐王的麻烦,至少朱中这个人杀气是不足的,这样的人即使动怒了,也是不需要太害怕的。 但闻听这一声惨叫,石磐王的心也是凉了半截,心道:”这回可算是完了,我石磐王的命运也是好不到哪里去了,恐怕要步朱中的后尘了,吓得石磐王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他只好嘚嘚瑟瑟的向着一个角落爬去。此时的心中还是有一定想法的,真希望这些猴子们看不到,看不到我,这样才好。 等了片刻,擂台上竟然是静悄悄的,随后又有许多人爆发出叫声。 “不对。“石磐王似乎听出来一些与想象不同的声音。竟然不是猴子们欢呼的声音,而是惊呼的声音,而且这声音听起来有些凄惨啊。 石磐王想到此处,好奇心让他忍不住向着擂台上看去。 “哎呀,不对劲啊,怎么猴子们在那里惊叫连连,发生了什么事情呢?”石磐王忍不住向着擂台的近处爬了过去,直到爬了还有个六七米时候,才看清楚,只见到那会双眼发光的猴子,正在捂着双眼,痛苦的哀嚎者,惊叫连连。 这件事给石磐王都整的有点意外,他也不知道,也猜不出来发生了什么,难道是朱中战胜了霹雳猿荒野空空么?不会吧,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呢,无论如何,我石磐王也不会相信,那个叫做朱中的家伙,好像连身体都没有一点动作,难道这么简单的就战胜了霹雳猿荒野空空吗,真不可能吧,怎么有这么没有任何征兆的事情发生的,我老石头真是不信。” 想到此处,石磐王的眼睛在擂台上四处搜寻,他想找到朱中,看看朱中是什么状态,就能分析出他是如何战胜霹雳猿荒野空空的,想到此处,石磐王双眼几乎透出人群,搜索遍了整个擂台的每一个角落,终于在擂台的一隅,看到了一脸无辜的朱中,真的是很无辜,似乎也很无奈,他盯着擂台上的三僧猿张望着,手里吧嗒吧嗒的玩耍着两片锃亮的铜片,那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是最亮的铜片,大概就是妇女们用来化妆的铜镜子,反光程度是非常的好。 这一瞬间,石磐王心里终于明白了,原来朱中战胜了霹雳猿荒野空空的霹雳闪光眼那一招,那其中神秘的武器,就在朱中的手中。 一时之间,石磐王的内心,似乎有了一些奇妙的感觉,似乎他已经有些顿悟了.. “这个朱中的身份,绝对不简单,一个平平常常的群众,根本几没有勇气上擂台,尤其是面对这么多凶神恶煞的家伙,诸如那巨力猿秀石奇奇,一类更是让人不敢接近,这厮来路不简答,那么他到底是谁呢?” 石磐王陷入了思考之中:“他是被庞辙随手拉进擂台的,难道他是庞辙下的棋子么,想起来有些道理,但是看起来又十分不像,这朱中处处与离火三僧猿和庞辙等人作对,看起来又不像是他们一伙的,难道这人是......难道说方才那个让我产生出与庞辙等人强烈对抗意愿的家伙,就是朱中么?难道是他的身体内蕴含着某种正义的能量,让我在他身边,都变得那么正义凛然,大气十足了么?” 石磐王自问了很多遍,但是还是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明白了,顿悟出许多值得推敲的想法,那就是说朱中这个人,不是普通人,是个神秘的家伙。 第二一四章 做猴子的底线呢 但是不管如何,现在还不是他石磐王表明态度到时候,双方实力不清楚,正邪谁胜谁负,还是难说,在此之强前,石磐王不会站在任何人的一方。 站在哪一边很重要,至少现在还看不出来,应该站在哪一边,即使朱中侥幸的胜利了,但是他根本没有实力去到下面屠龙,更是没有能力保护队友,况且当初分队伍时候,我石磐王就是和离火三僧猿那三个猴子是一伙的,所以现在没必要站队,如果迫不得已的话,还是要站在离火三僧猿这头。 石磐王想的倒是明白。 但是场下的人,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想明白的,比如说庞辙,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个被自己随便提溜上擂台的家伙,竟然这么出众,不但说知道很多事情,甚至可以说有点神秘的能量,怎么上去了这么多人,就是没有将他制服了,这个是什么原理呢,怎么回事呢,看着这个人,手脚笨拙,没有灵性,看起来也不像是修炼果什么武功这类的,真是让人想不通啊。 这时候金钱王银钱王,铜头王和铁臂王等人也有点蒙了,心想这几个大猴子,那是什么身手啊,可以说,真正的了不得的,何其的嚣张,何其的不可一世,怎么能想到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将一个小小的朱中,绳之以法。这真是何等的难以想象啊,这时候四个人又看向身边的庞辙,但见庞辙一边观看场中情况,一边皱眉沉思。四人便明白了,看来此事也不在庞辙的掌控之中。 此时擂台上的吵嚷渐渐的平息下来。 站在远处的观众们和擂台下的人们,渐渐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在霹雳猿荒野空空和朱中在对抗的时候,霹雳猿荒野空空,最后一次,用尽了全身的真气,催发了那种霹雳闪光眼,就在这个时候,朱中也是配合它,刚好抬起头看向霹雳猿荒野空空,但是下面发生的事情出乎意料。 霹雳猿荒野空空的电眼中发出的光芒照向朱中的双眼,光线如同两条激动飞起的利剑,向着朱中飞去,‘利剑’只飞了一会,就停了下来,仿佛撞在了两面铜盾上,其实那就是朱中蒙在眼睛上的两块铜镜子,表面打磨的十分光滑,足以反照出任何光芒,如此下来,霹雳猿荒野空空,就是用自己的电眼电了自己的电眼。 霹雳猿荒野空空,做梦也没有想到,朱中还有这种神秘的武器,于是它吃了亏,但是因为它是在是有点用力过猛,这个反噬的伤害也是足够的大,所以这种小猿猴受了伤害,眼睛中流着停不下的泪水,像是被弧光打伤了眼睛。 但是霹雳猿毕竟还是霹雳猿,还是比较有猿格的,疼也不喊疼,苦也不说苦,自己发的电,再疼也得忍着,不过片刻的时间,就好多了。 这是后霹雳猿荒野空空,提出了一个不要脸的问题,它让它的师弟伶俐猿长渠千千,翻译它的话,向着周围围观的人,说出它心中的想法。 于是伶俐猿听完了霹雳猿的话,抢过来传声筒,用它那尖尖的猴儿嗓子喊出如下的话:“我师兄霹雳猿荒野空空还没有战败,它的脚没有落在擂台的下方,所以我师兄霹雳猿荒野空空和朱中的比赛还没有结束,两个人还要继续努力。” 这时候高大的巨力猿秀石奇奇,像一只胖大的恐龙,弯下腰身,在伶俐猿长渠千千的耳边说了一串话,虽然说是悄悄话,但是比平常人的大声叫喊声音还要大。 只不过它说的是离火州的话语,相当于方言,十分晦涩难懂,所以没有人能听懂它的话,只有它的小师弟伶俐猿长渠千千听懂了,于是乎长渠千千嘿嘿一笑道:“那当然好了,谁让咱们离火三僧猿就是这么出了名的卑鄙呢。” 随后长渠千千,又开始发表他那十分不要脸的演说:”诸位中州的父老乡亲们,我是离火三僧猿中的长渠千千,我们离火三僧猿名声在外,你懂的,非常的了不起,远渡重洋而来,今日参加中州庞辙大人举办的九州屠龙大会,就是为了展示一下我们离火三僧猿的武功,在此就要露丑了,但是呢,我们的对手很弱小,就是那位叫做朱中的勇士。” 说罢伶俐猿长渠千千用手指点了一下在擂台一隅的朱中,此时朱中正在那里半倚着擂台的围绳打盹。 长渠千千接着说道:“众位已经看到,我们这几场比赛从白天打到了晚上,马上又要打到明天早晨,众位可想而知,是多么的精彩,但是由于对手朱中太弱小了,虽然说他战胜了西北艮山州的五个王,包括金族金钱王,银族的银钱王,铜族铜头王,和铁族的铁臂王,还有石族的石磐王,这说明他还是有一定的实力的。” “但是大家应该能够看出来,我们离火三僧猿打他就像玩耍一样,显然我们中的任何一位圣猿,随随便便就能轻轻松松的把他打败,甚至是打死,但是我们不能那样做,那样做就失去了意义,所以我们有一个有趣的方法,保准让你们看到过瘾。” 说罢伶俐猿长渠千千的嘿嘿的笑了几声,然后眼神陡然间变的凶残不堪,它龇牙道:“我们的想法就是由我们三僧猿一起对抗朱中勇士,让大家看看哪种猫捉老鼠的感觉,那种感受,你得慢慢体会,快乐的让你言不由衷,这样子,我们的比赛就从一场没有意义的对抗,变成了一场有趣味,并且刺激感十足的猎杀行动,我想亲爱的观众们,你们一定会喜欢这种游戏的。” 长渠千千讲的兴高采烈,但是围在栏杆外的观众,可有人不满意了,有人喊道:“三个人打一个人,真是卑鄙无耻。” 长渠千千邪恶的一笑道:“对不起啊,诸位,我们本来就不是人,我也不承认自己是人,对对对,我就不是人,你家圣猿爷爷是高级的猿猴,怎么能跟人相提并论呢。” “对,就是不公平,那又能怎么样啊?” 第二一五章 猴子不学好 长渠千千能如此说话,证明它已经不在乎人们的评价了,正是因为如此更是没有一点约束,简直就要把不要脸的才华发挥到极致,但是谁让它们这些猿猴子不但卑鄙无耻,而且武功极高,根本没有人可以管得了他们。 伶俐猿长渠千千的话语,也证实他已经开启了那种无敌的状态,正是所谓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对,卑鄙者的通行证就是这么无耻,就是这么好用。 这个时候霹雳猿荒野空空的眼睛也好的差不多了,毕竟是它自己的光,照的自己的眼,再怎么着,也伤害比伤害别人要小的多。 秀石奇奇,也挪动着身躯站在擂台的中央,对于它来说实在是有些无所畏惧,也有些畏手畏脚,只是因为它庞大的身躯大概有几吨重的重量,相当于两头大象的重量,这个本来很坚实的擂台,但是毕竟是巨木垒成,秀石奇奇的一举一动之中,总是怕把擂台亚垮掉,但是蹑手蹑脚的来了,于是大战即将开始。 三个猿猴都准备好了,只能等待另一方的对手--正在擂台边打呼噜的朱中。 如果说朱中真是一个什么厉害的对手,那么离火三僧猿肯定不会客气,大概马上就会冲过去,将朱中拉起来,一顿胖揍打到死,但是此时离火三僧猿的心中有一些玩味的心态,他们将朱中视作一个猎物,一个任人宰割的猎物而已,所以它们没有着急,去上前,而是慢慢的试探。 伶俐猿长渠千千是离火三僧猿中最机灵的猴子,也是最不要脸的猴子,它用长在手背上的猴子毛,去瘙痒朱中的鼻子,果然这个招数,十分的有效。 朱中扑通一下坐起身来,口水流了多长。 他大呼道:“我在哪?” 长渠千千见状一笑道:”你现在在擂台上啊,你还要进行比赛呢!” 朱中道:“我要和谁比赛?” 长渠千千嘿嘿笑道:“和谁比赛,你没有看到么,擂台上的我们三个僧猿,都等了你多时了,赶紧起来,我们比试一番,让我看看你朱中大勇士的功夫到底如何,看看我们三个僧猿,是不是你的对手,或者说能再你的面前支撑多少个回合?” 朱中闻听大惊道:“不可啊,不可啊,我怎么是三个猴子的对手,我连一个猴子都打不过,我要退出比赛,我要退出比赛。” 长渠千千尖尖的笑道:“不想比赛就想退出,你不想经过我们三个僧猿的洗礼,怎么能功成名就,成为那个屠龙的勇士,小伙子不要推脱了,来吧,让我们三个僧猿和你比拼一场吧!” 朱中大为惊叹:“我不行,我不想比赛了,快让我离开吧,这个比赛太厉害了,我要逃跑,算我输了,算我输了,请不要再比试了。” 说罢朱中抬起腿来,就要沿着围绳的空隙钻出擂台。 此时此刻,霹雳猿荒野空空一个箭步跳了上来,一把扯住朱中的衣服,用新学会不久的中州语言,其中夹杂着离火州的语言,大声的喝道:“你的,想往哪里的去哇,放才你地,已经伤到了我地眼睛,你要留下来地,为你地的错误承担应有地责任。” 朱中听着它讲着不流利的中州语,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但是荒野空空见到此情此景,更加的激动不已,早已经把它在朱中手下的失败,忘得一干二净,它的心态和它的师弟伶俐猿长渠千千的心态近乎一致,都想玩耍一下那种猫抓耗子的游戏,借此机会娱乐自己,还可以哗众取宠,趁机显露自己的能耐。 猴子就是这么想的,和普天下的其他猴子有所相通,也有所不同,这三只猴子肯定是经过高人开智的,但是猴子的本心还是没有忘掉,比如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但是猴子也拿耗子,它们也不吃耗子,显然也是因为它们的天心如此,就是那种多事,好事的家伙,而且从来不知疲惫的毁人不倦。 这个时候猴子上来了,想对朱中下手,朱中也看出来来了,这个情况当真是不好办啊,该怎么办呢,朱中忍不住问问自己,逃也逃不过,躲也躲不开,打呢?哎,谁都能看出来,这怎么可能能打过人家呢,看看人家那种体貌特征,明显和自己不是一个重量级别的,而且还相差甚远嗯,别说那个大猴子,有自己的几十倍大,就说那两只小猴子,那精力是相当的充沛,怎么能耗过它们呢。 朱中有点迷,他想了想,犹豫了一下,把探出围绳的头重新缩回来了。 朱中回头看了看三个猴子,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他无奈的垂头丧气。 而三个猴子则视他如砧板上的鱼肉,有一种蓄势待发,想要上前将他撕扯成肉糜的冲动。 纵然如此,但是战斗还是要继续下去,朱中没有太胆怯,因为此时他也明白了即使胆怯也没有什么用处,因为这几只猴子可不会放过他,于是乎他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要求,向着工作人员说道:“我饿了,我连战这么多场比赛,但是我没有吃饭,我想吃掉点饭。” 工作人员觉得他提出的这一个要求合情合理,但是还是得向着庞辙大人请示,庞辙犹豫了一下,觉得可能是朱中真的饿了,虽然他已经觉得朱中对他不利,是一个神秘的敌人,但是吃点饭这个事情,也不会改变朱中的命运,饿死鬼还是饱死鬼,终究都是鬼,再说赐给他点饭,还显得自己平易近人,于是乎,庞辙就答应了,但是附加一句,不准吃羊肉和那些能量充沛的东西。 工作人员领了庞辙的命令,过了不打一会,拿来了点食物,也没有肉食,也没有蔬菜,只不过是一瓦盆的糙米饭,虽然有点糊糊的看着没有什么食欲,但是好在盆大管饱,朱中也是饿了吗,呼噜呼噜的吃了一盆,临了还将其中的米粒都舔个干净。 长渠千千看到此处,忍不住调侃道:“你吃的什么玩意,这简直就是猪食啊,你吃的还挺香呢。” 朱中吃饱了,打了一个饱嗝儿道:“饿了么,吃啥不想啊,再说吃饱了,之后可以耍猴子啊,要是不吃饱,就耍猴,这三只猴子能累死我。” 众围观群众乐得哄堂大笑,但有一位心肠好一点的大娘,笑完了又怒,怒完了又哭,旁边老大爷就问她:“你怎么了表情这么多变化,怎么笑完了又怒,怒完了又哭。” 老大娘说:“我之所以笑,是因为朱中说的有一意思,我也真想看看他是怎么耍的猴子,我怒呢也是因为朱中,我想他乱说话,一会那些猴子肯定不会轻饶了他,你说他这不是自己找苦吃么?我哭呢,是因为我知道这孩子恐怕不久就会遭了猴子的毒手。” 众人道:“原来如此,说的十分有道理,但愿我们群众代表朱中朋友可以平安的逃脱出猴子的魔爪,即使受点伤也不打紧啊,只要能侥幸的活着就行。” 长渠千千这三个猴子,总算等到朱中吃完饭。 它们早已经等不及了。 长渠千千率先发难道:“怎么样朱中勇士,可以比赛了吧。” 朱中道:”如果能等一会最后,毕竟刚刚吃完饭,而且还吃的很饱了,这样是不适合战斗的,毕竟容易胃下垂么。” 长渠千千怒道:“我发现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多事,不吃饭不行,吃饱了还不行,我看啊,就是给你惯得,我可不管你吃没吃饱,我已经等不及了。” 说罢,长渠千千一路袖子,扑了上来,五个手指上的五音骷髅抓,亮了出来,当头就劈下来,朱中吓的赶紧跑。 “咔擦。” 朱总的衣服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朱中怒道:“你这狗猴子,真是不讲理,打架就打架,为什么要划开别人衣服,不知道我就这一件好衣服了。”朱中说完仔细的检查自己的衣服,不住的啧啧叹息。 长渠千千道:“在乎衣服有什么用,一会就把你揍死了,穿啥不一样,再说就你这破衣服,简直就是乞丐服,又埋汰,又破烂,有什么好珍惜的。” 朱中怒视长渠千千道:“猴子就是蠢,你没听说过有个成语叫人不如新,衣不如旧吗,还有一个成语叫敝帚自珍,虽然我这身衣服不算贵,但是我很爱惜,你穿那个红大大氅和漂亮,但是跟我换,我还不干呢。” 长渠千千听着朱中提到身上穿的红大氅,顿时有了话头道:“你都不知道我这身衣服,有多值钱,五个金币呢,穿起来真是冬暖夏凉,真是舒服,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我这衣服可不是我花钱买的,是衙门给我发的,普通的士卒可不能穿啊,必须得达到一定级别的,比如我们离火三僧猿在中州,那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庞辙大人,我们三人的级别最高,才给配发的这身衣服,来,你看看我的帽子,这上面有珠子的,还有鸟毛,珠子是玉族的白玉珠子,鸟毛是那不塔拉草原上的秃鹫毛,十分的难得,一般人可没有资格戴啊。” 朱中不住的点头,脸上露出了羡慕的表情,过了一会说道:“真是一件好衣服啊,还有这帽子,真是精品绝版的,看起来真是不错,不过我是头一次看到猴子戴帽子的,但是觉得也是不错的,沐猴而冠么,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小帅猴,非常地英俊,非常地潇洒,内心也是非常地黑暗,说实话真都不是什么好猴子。” 长渠千千道:“你竟敢说我。” 朱中道:“我说的不对么,你这样仪表堂堂的小帅猴,没有一个是好猴。” 长渠千千抖了一下毛道:“你说的到是对,我真不是好猴子。” 朱中道:“那你们三个猴子里,是不是那个大猴子级别最高,你看它块头最大,肯定力量也是最大的,任凭谁未必能是它的对手的,我粗略的估计你们两个猴子,打不过他有一个猴子。” 长渠千千道:“那也不一定,我们三个猴子各有所长,但是我们没有打过,分不出谁更厉害一些,毕竟要是按照综合实力来说,当然是我伶俐猿长渠千千更加厉害一些,毕竟我有聪明的头脑,有五音骷髅抓,还会中州的语言,若是论起来讲中州话,恐怕我谁也不服气,即使是中州本地人我都不服气,论说成语,甚至作诗,本僧猿都是略晓一二啊。” 朱中一愣,忍不住的羡慕道“没想到你这个猴子这么厉害,不但会武功,还会成语还会作诗,那么是哪个祖师爷爷爷教给你的啊?” 长渠千千道:“什么祖师爷爷,就是我曾经和你一个人切磋过诗词,但是他略略逊一筹和我比,后来我们可以说是互相学习吧,学到了一点东西,更加的丰富了知识。” 朱中道:“你说的倒是好听,你们两个互相学习了一点东西,你倒是可以学个诗词和成语,但是你那个祖师爷爷能向你学什么东西啊?它不会向你学了一些欺师灭祖,不干人事,烧杀劫掠的事情吧,但愿啊,你的这些长处,就停止在你这里,不要再继续传播下去了,不要坑害九州众生了。“ 朱中继续说道:”你说你从离火州远渡重洋而来,中州人本来就待你不薄,但是你何必呢,天天不干好事,为什么不能学点好呢,是猴子就要有个猴子样子,对不对,你看看人家别的猴子,躲在山里头吃个水果,弄个香蕉什么的,没事了就在树上跳来跳去的,等成年了可以生个小猴子,一家猴子享受天伦之乐,这是何乐而不为呢,何必在此,天天蝇营狗苟,你争我抢的,有什么意思呢吗。“ 说到兴奋之处,朱中意犹未尽道:”再劝劝你后面那两个猴子,你看看它们两个,进化的还没有你好呢, 第二一六章 彼此不能想让 朱中说道:”你看看你们这些猴子,尤其是那个大猴子,长的像个山似的,一天得吃多少东西啊,你就看看那衣服,你们俩同样是衣服,它那一件就能毁成你这样的百十来件,多么的浪费材料,就这样的庞辙能永远养活你们三个猴子么,现在外面收成不好,粮食减产,他喂不起了,终究会把你们抛在山里的。” 一番话说的长渠千千愣了又愣,愣的直打饱嗝儿。 它挠挠猴脑,挠挠肘子,又挠挠腋窝,仿佛忽然间想到了什么。 长渠千千忽然惊道:“你说的话这么耳熟,你到底是谁?” 长渠千千眼珠转动道:“你这个墨迹劲,和一个人很像啊,你不会就是他吧。” 朱中道:“怎么小猴子也认识,说话方式与我相近的人么?” 长渠千千道:“当然,不止是认识呢,还是很熟悉的,他还是我的苦主呢,我是他的犬首呢。” 朱中道:“哦,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那人还是你的苦主,大概就是你的主人吧。” 伶俐猿长渠千千道:“这你就不晓得了,我是被他欺骗才做了他的苦主,他这个人十分狡猾,多次在我的手下逃脱,我杀他不成啊!但是最后还是把他给杀掉了,解决了我的一桩心事。” 朱中叹道:“厉害啊,猴子竟敢杀了你的主人,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但是你这么做可是有点不对啊,毕竟他是一的主人,你可以不听话,但是不能以德报怨,也不能痛下杀手啊。” 伶俐猿长渠千千哈哈一笑道:“你不知道我那个苦主的功夫,忽高忽低,有时候厉害,有时候稀松平常,但是有一点我却是最服气他。” 朱中道:”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点啊?” 伶俐猿长渠千千道:“就是我那苦主会念一手的烂诗,不过我倒是挺喜欢听,有的记下了,有的倒是没有记下来。” 朱中道:“你能念一个诗词,给我听听吗?” 长渠千千的道:“那也好,我觉得那首诗词最好,让我念给你听听:将军百战身名裂。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正壮士、悲歌未彻。啼鸟还知如许恨,料不啼、清泪长啼血。” 朱中闻听后,挠挠脑瓜子道:“这首诗词这不错,没想到你的主人还是挺厉害的,只是你怎么不多学一点呢。” 长渠千千道:”是啊,我没有学习很多,确实让我感觉到有些遗憾呢,但是又有什么办法,他是我的苦主,我是他的犬首,如果换过来,我是他的苦主,他能听我的话或许还行,但是他那个人太倔强了,我不能留着他,所以我就杀了他,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 朱中道:“不管怎么说,杀人都是不对的,那不一个好好猴子能做出来的事情,不知道你怎么一点愧疚都没有。” 长渠千千怒道:“难道我还用你来教育我么?看来你也是想死了,我现在就来收拾你。” 说吧长渠千千又亮出了手掌上的五指刃,也就是那个被称作五音骷髅抓的武器。向着朱中亮闪闪的晃了晃。 朱中忽然打断他道:“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可以么?” 长渠千千道:“那快问吧,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问完了我好削你呢,我们三个僧猿都在这等着呢,不能因为你想要问一句话,就耽误我们的战斗啊,再说那地下的龙还等着我们去屠呢,再不下去看,龙就饿死了,还怎么屠啊,你说说啊,该怎么屠,你快快地告诉我啊!” 朱中道:“我只是想问一件事情而已,用得着这么多话么,再说你们三个猴子等着削我,那也不一定,万一是我削你们三个猴子呢,那岂不是晚一点,让你们多多的快活一会,那该多好,再说你们总是说屠龙,龙长的啥样子,我怎么没有见过,再说,要真是去的晚了,龙就饿死了,那岂不是不需要屠龙了么,岂不是让大家少付出一点体力,随后可以少吃一点羊肉,少喝一点黄汤,这明明是好事啊,怎么你们这些猴子就不能够理解理解呢,非得要争取个什么屠龙大会的屠龙者,有什么意思啊,真是的,没有什么意思。” 长渠千千道:“你墨迹这些,又有什么意思,我们想屠龙,就趁着龙还没饿死之前,就下去把它给杀了,那岂不是更加的有点意思呢,再说好不容易找到的一条龙,哪能这么容易就饿死了,饿死之前,不得位点东西啊,所以还是让我们快点开战吧,我说你这个人啊,就是爱教育人,和我那个苦主是一个样子的,其实都不用你说这些废话,那条龙就是应该交给我们离火三僧猿去屠,而要你们这些人,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你和珏璞王这样的残兵败将,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连凑数都不用的,真是没有什么意义。” 朱中道:“这句话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我们真的没有什么意义,而且我也不想去屠龙,你就是屠龙大会这个大会举行的真是没有什么意义,即使有一条龙,让你去屠,你得考虑一下,这条龙是不是保护动物,如果是保护动物就不要去屠了,如果不是保护动物,那么你的考虑一下,你有没有能力可以去屠龙,若果你有能力去屠龙,那么屠龙还有什么意义呢,是不是和屠一只羊没有区别呢,如果你没有能力去屠龙,那么举行这个活动,是更加的没有意义,说好是屠龙,弄不好,容易被龙屠啊。长渠千千你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长渠千千转转头道:“道理是有的,但是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这真是一件非常的秘密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和任何人说,因为庞辙大人也容许我和任何人说,这其中有些许因由的,你应该明白的。” 朱中道:“或许我知道其中的缘由,但是我又是知道的不那么清楚,如果你可以告诉我那将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长渠千千道:“那好吧,我可以告诉你,因为我看见过那条龙的样子,真是一只非常恐怖的样子啊,我觉得它应该好厉害,但是谁知道你并没有打过我们,虽然说它是一条龙,但是我觉得一条龙,并没有那么可怕的。” 朱中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们争先恐后的去屠龙,原来屠龙不是那么危险的事情,但是有一点我还是得向你请教一下,那条龙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你可以具体的给我描述一下么,毕竟我没见过龙,凭借想象力也想不到。” 长渠千千道:“我看还是不用了吧,一会你就能看到龙了。” 朱中惊讶道:“你是说我一会就能看到龙了么?那么就是说我有成为屠龙者的机会了,就是说我最终能战胜你们离火三僧猿,成为屠龙者了?我觉得千千你十分会预测,而且预测的很准,就连我都相信了,一会我将作为屠龙者能看到那条龙的真面貌,而你们三僧猿可以到台底下去歇着了,这对你们来说简直是最好不过的事情,有吃有喝的,听说中州对你们三个猿猴不错的,黄汤烤肉这类的东西管饱,真是幸福死了,羡慕你们,羡慕你们猴子的生活,还是无忧无虑的猴子真是快乐。” 长渠千千鄙视的一笑道:“我说朱中,你是不是想的有点简单啊,我们离火三僧猿能享受那样优厚的待遇,只是因为我们争取到了,你管我们是猴子还是人呢,这能有什么关系呢,如果我们是人,也许会更加厉害呢,说不定我现在都成了臻帝了呢。” 朱中道:“一看你就不会吹牛,你再牛也成不了臻帝的,你顶多就成了猴子帝呗,怎么混的厉害了,连名字和姓命都改了?了不起的猴儿啊。” 长渠千千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怎么能改名字呢,再说我虽然是猴子,但是我却不姓猴,我的姓命叫长渠千千,长渠是姓,千千是名字。” 朱中道:“原来你是姓长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长渠难道是长长的沟渠么,是不是你家旁边有条大沟渠,所以你就姓长渠啊?” 伶俐猿长渠千千道:“不知道你说的对不对,但是我家旁边的确实有一条沟渠,我们一个村子里的人都叫长渠,我们那个村子也叫长渠村,可能就是这个意思吧。那么我倒是想问问你呢,你叫朱中,是不是你家旁边有个猪啊,所以你才叫朱中。” 朱中道:“朱中的意思就是猪当中,你看我我现在是不是在三个猪当中。”说罢朱中指着伶俐猿长渠千千和霹雳猿巨力猿三猴查数道::“一只,两只,三只,哎,你看啊,刚好三只猪哦。” 伶俐猿无可奈何的摊手道:“我们的类别是猴子,只有你这么蠢,才把我们当成猪,其他的人才没有这么蠢,他们都知道我们是猴子,而且都非常的敬重我们,瞻仰我们,我希望愚蠢的朱中从今天开始,也要学会敬重,学会瞻仰,好不好,但是或许学会了也没有什么用处吧,毕竟这场比赛,我们三个猿猴,已经做好了把你撕扯成八片的准备了,如果你不是那么蠢,那么从现在开始就恭维我们把,溜须拍马你应该还是会的吧,毕竟这是中州的文化啊,所以啊,你呀,快点的吧,好好的恭维我们三个猴子,一会揍你的时候下手重一点就妥了。” 朱中道:“猴子大人,你说的话,我还是有点不懂啊,怎么说溜须拍马完了,你得下手轻一点才对啊,怎么能下手变重了,这样不好吧,是不是你们不领情呢。 你们这些猴子,怪不得我怎么总是把猴子和猪弄混,是不是因为猴子和猪是一样笨拙的啊,如果是那样,那么猴子大人,你们可要多多学习了,中州毕竟有许多语言培训班,去学学中州的文化,再去学习一下中州的风土人情,这些对你们以后立足中州,如果还想成家立业的话,实在是有很多好处的,这是我作为一个黄金城郊外农村来的半个本地人,给你们猴子们忠实的劝告,希望你们能够采纳,那对于你们来说实在是一个好的建议,因为一般猴子和猪或者卷毛羊,或者其他的动物,我都没有告诉它们,只是告诉了你,所以你要珍惜这哥机会,不要再一意孤行了。” 伶俐猿长渠千千道:“怎么不领情呢,我们猴子是最重感情的,首先感谢你能够敬重我们猴子,没有把我们猴子和猪,骆驼,种类的动物相提并论,而且你知道为什么我要下手重一点吗,因为你看到了么,我们猴子的功法实在是太高了,都不用我亲自出手,你看看我的两个猴子师兄吧,一个三丈多高,像一个大山,一个眼睛能发电光,像闪电一样,所以我说啊,我们要是清点打你啊,一时半会的还打不死你,那么你将要遭受多么多的痛苦啊,与其那样,倒是不如我们下手重一点,三下五除二,就把你撂倒了,这样你才受到少一些的痛苦。” 朱中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还误会了你的意思,我把你们想成了忘恩负义的猴子,原来你们不但不是,还很重情重义,那么这么说来,我的下手或许应该轻一点。” 长渠千千一愣:“你说的什么意思,为什么下手要轻一点。” 朱中道:“这不是你们告诉我的么,下手轻一点,会让你们三个猴子遭受更重的痛苦,如果那样,我只能下手轻一点了。” 长渠千千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激怒我么,让我对你下手也轻一点吗,嘿嘿,那你就想错了,你知道我师兄对你可是不会客气的,嘿嘿,你是没有尝过那种痛苦啊,但是有人尝过了,就是我原来的苦主,哎呀不瞒你说,真是那个惨啊,嘿嘿,我看啊,你也快了......” 这时候长渠千千和朱中一人一猴在擂台上,已经洋洋洒洒的说了半天了,后面的荒野空空闭目养神,恢复眼力,至于那巨力猿秀石奇奇,已经困的打晃了。 第二一七章 魔王复仇 离火三僧猿除了长渠千千以为都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但是伶俐猿长渠千千本来就是一个话唠,说起话来没完没了,再加上朱中似乎也是十分愿意和他说话,于是乎一人一猴聊起来没完,眼看着就道了大天四亮的时候,两个人的故事和哲理依然探讨个没完。 众人在擂台下也都昏昏沉沉,那种熬夜的的酸楚,众人都在体会。但是战斗毕竟还是没有开始,此时有一个率先的沉不住气了,那就是庞辙,庞辙方才听一人一猴在擂台上聊天,听的不耐烦,只好喝了两三爵粳米黄汤,打发时间,好在现在天亮了,像他这种有修为的人,本身的身体素质特别好,熬夜也没有感觉到特别的累。 但是此时场上的主战人员又点累了,长渠千千倒是还好,小猴子个子虽小,但是精神十分矍铄,估计再唠个三五个钟头也是没事,但是他的对手朱中,有点迷糊了,腿有点发软,教也有点发酸,于是乎,朱中不知不觉的靠着擂台的围绳睡了过去。 这时庞辙在擂台下悄悄的招呼了长渠千千,和它使用了一个眼神,意思它应该趁此机会,将朱中这个话唠给解决掉。 长渠千千心领神会,左右看看,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的行为,于是走了过去,悄悄的把朱中向擂台中间拽了拽,摆了一个姿势,它的嘴里轻轻的低声喝道:”五阴骷髅爪“。 “嗤嗤嗤嗤!” 五个利爪的爪尖,从它的猴爪中跃出,一瞬间空中闪过了五道寒芒,凛冽阴森。 伶俐猿长渠千千将利爪对准了朱中的咽喉。 它嘿嘿一笑道:“对不起了,朱中,不管你知道多少秘密,但是你都说不出来的,现在就让你死掉。” 伶俐猿长渠千千的利爪带着罡风,唰的一声落下。 “咕噜。”地上的朱中肚子咕噜一声响,随即他翻了个身,由原来的仰面朝天变成了趴在擂台上。 长渠千千一愣神,本来想用自己的五音骷髅抓,去刺他的咽喉,但是朱中却只给了他一个背影,长渠千千心想这可不妥当,体验不了一爪击杀的快乐感觉,于是长渠千千抬起手爪子,嗤嗤几声,把那个利爪收回手掌里。 伶俐猿长渠千千俯下身来,抓住朱中的身子,将他的身子翻了两翻,又翻到仰面朝天的样子。 伶俐猿长渠千千嘿嘿嘿一笑道:“这一爪,必须给你来个畅快的,我就看看你能怎么躲?” “咕噜。” 伶俐猿长渠千千的话还没有说完,朱中果然一骨碌爬到了一边,这时候,伶俐猿长渠千千果然眼疾手快,一爪子扣住朱中的身子。朱中翻滚了一半的身子陡然间停住了。 伶俐猿长渠千千道:“嘿嘿,我看你现在还怎么翻滚,嘿嘿,跑来跑去有什么用,还不是被我伶俐猿长渠千千给杀掉,嘿嘿,看看我的五阴骷髅爪吧,我也借此机会试试手,毕竟我已经一天没有杀人了,手真是生啊,这玩意不练练怎么行了,正好有你这个朱中送上门来。” 伶俐猿长渠千千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但感觉说的差不多了,又亮出了它的右边的小爪子,嗤嗤嗤嗤嗤,五个利爪依次探出,长渠千千叹道:“看来我厉害了,我能随便控制我的爪子了,竟然能够想让哪个出来,哪个就出来。” 于是伶俐猿长渠千千又试了几遍,果然越来越熟练了,五个爪子可以随意的探出,随意的收回,伶俐猿感觉非常满意,它忍不住道:“这个爪子对于我来说可以说是已经得心应手了,所以么现在倒是要试一试他的杀人效果,来来来,朱中你别动,让我来试一试,我最喜欢使用的爪子了,真的很厉害啊。” 伶俐猿探出爪子,对着朱中的脖子秒了一个准。上下的试探了几个来回,然后他忽然想到:“这样是不是不符合实战规律啊,实际战斗中,哪能有人躺在那里不动,只是等着你去瞄准它的脖子啊,看来我这种实验方法好像不是那么太符合实际啊,这样的训练跟不上实战的节奏,到时候我不是成了那种纸上谈武功的猴子了。” 想到这里伶俐猿暗自的点点了头道:“不行,我不能这样下去,我要给我的战斗增加一点困难,所以说我得让我的敌人从一个一动不动的靶子,变成了一个活动的靶子,这样才能提高我的战斗力。对就是如此,才可以。” 伶俐猿长渠千千终于想通了,它用它的毛脚丫,登了一下朱中,但是朱中睡的正香,哪能理会它,伶俐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趁着他睡着杀了他吧,对于练习杀技没有什么效果,但是一时半会还叫不醒他,这该怎么办呢,伶俐猿有点蒙头转向。 这时,朱中动弹了,先是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响了,显然是有点饿了,然后朱中闭着眼睛吧嗒吧嗒嘴,在梦中说道:“好久没吃好的了......” “嗯?”长渠千千一愣,心道这个朱中这小子是不是在说梦话啊,还没吃好吃的了,活该你没吃好吃的,没饿死你就不错了。 长渠千千正在心里咒骂,这时候朱中又说话了:“就想吃猴脑啊,看来我是馋了,小猴子们都变坏了,猴脑也不好吃了,要是像千千那样的,绝对吃不了,那小猴子一脑袋坏水,臭烘烘的,这怎么能行呢,是时候我得教训它了,否则真是下不了口的。” 长渠千千听得一激动,心道:“他在说什么梦话,玩呢,我小猴子那么容易就被你吃么,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啊?” 朱中依然是吧嗒吧嗒嘴巴,然后说道:“猴头不好吃,还是吃猴头菇吧,吧嗒,吧嗒,吧嗒......” 长渠千千心道:“你跟我装什么鬼,吃什么猴头菇,骗人呢吧,逗我玩呢,我先在就杀了你,让你在这说这些胡话。”想到此处,长渠千千探出手上利爪,向着朱中就要刺。 “树神大人,这猴子看起来太埋汰了,肉也不会太好吃,这两个瘦瘦的相当柴,那个胖大的又相当的肥腻,看起来非常的膈应,这猴子肉,我真是不想吃,要吃您自己吃,三个猴子加起来,怎么也够你顿饭的,虽然说你当了魔王之后,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怪兽吃,但是换换口味么,偶尔吃个别的,当牛肉干吃呗。” 正要下手伶俐猿长渠千千闻听朱中在睡梦中提起了树神大人,心中顿时提起了精神,赶紧问道:“朱中,你说的树神大人,是哪个树神大人,他叫什么名字。” 朱中现在是梦中状态,他可不回答长渠千千的话语。 朱中肚子又是咕噜了几声。 随后说道:“树神大人,难道真的要杀了这三个猴子么?” 过了一会道:“猴子们确实不堪一击,你老人家一出手,一定能将他们撕扯成粉碎。” 朱中像是和人对话,又像是自言自语道:“猴子那么缺德么,竟然趁着神蜕化的时候把神的身体给吃了,啊,岂有此理啊,这些猴子也真是胆大包天,毫无天理了,看来这些猴子必死无疑了。” 说道此处,长渠千千的猴子眼睛已经长吧了,它心道:“怎么的?难道这个朱中真的能和我那个苦主,不省心的苦主的王信说话么,难道自从在角斗场之后,王信被毁掉了身躯,真的灵魂成魔了么,真的是随口就能吃掉怪兽了吗?” 想了又想,寻思一会,长渠千千,心里没来由的恐慌了,哎呀,我那个苦主可是死心眼啊,我这是得罪他了,他要是不报仇他也不能干吧,这个可是要怎么办啊,他可能要回来揍我吧,揍我是轻的,那家伙的招数相当的多,比如塞在石头里,割掉我腿上的肉,拔掉我腿上的毛,呀呀,哎呀,我的老天爷啊,这下子我可就惨了,这怎么能行呢。 长渠千千想到恐怖之处,在擂台上,忍不住大发起抖来。 它这一抖可是不要紧,擂台都跟着晃了几晃。 但是荒野空空和秀石奇奇,两个人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尤其是秀石奇奇,个头大,重量也大,能压得住。 长渠千千回头看看自己的两个师兄,但觉他们睡的像是猪一样,心想都什么时候,你们还这样,人家都要杀过来了,那可是树神成了魔,那小子不是一般人啊,你就看看他断指封星时候的那个狠劲吧,你就知道他成魔了之后能有多么的狂,保准他一来,我们三个猴子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啊。 长渠千千真是有点怒其不争的感受,但是随后他又想到,或许荒野空空和秀石奇奇有道理的,它们毕竟和王信那个魔王相处甚少,不知道他的厉害,而且因为自己中州语言最为熟练,所以一向也是自己出面与王信辩驳对峙,但杀害青麟前辈的事情本来不是自己主张的,而是两个师兄先自己一步做了错事,以至于自己只能错上加错,落井下石,但是要是和王信说这些,他或许并不能相信,反正给别人的印象我长渠千千才是这离火三僧猿中的主心骨,一切计谋都是我长渠千千所定的。看来我长渠千千身上的这个锅是甩不掉了。 想到这些,长渠千千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它现在正在孬种脑补那个魔王的样子,是撑天的大口,三尺的尖牙,还是是满身鬃毛,总之让人不寒而栗的样子啊。 长渠千千感觉身心疲惫无力,手上的五阴骷髅爪,也忍不住的不由自主的收缩回去。 它感觉浑身有一点冷,于是到擂台下,又向侍卫要了一件红色的大氅,披在身上。刚好庞辙就在他的身边。 庞辙问道:“伶俐猿长渠千千,你怎么还没有打败朱中啊,咱们的时间不多了,一会还要去屠龙,我们还有计划呢,你可不能耽误我们的计划步骤啊,要是那样就不好办了。 所以你就快点吧,有什么难处,你可以讲出来,不要吞吞吐吐的不说话,这样你有什么困难,我也不知道,让我怎么能够帮助你啊。 我想对于你来说,战胜一个无名之辈,这个叫做朱中的家伙,应该不算是什么大事情吧,如果你要不肯出手,我可以让别人去的,你看看,我身边的这些高手,还是有人的,不是说离开你们离火三僧猿就玩不转了,就比如说这位堂堂的那不塔拉草原上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狼巨子,这么高的才华,这么高的武力值,到现在还没有展露武功呢,我估计要是让他上场,可能一张嘴就把朱中给吞了,还用的着你这么费劲吗?” 长渠千千听了庞辙的话,直翻白眼,心里头不舒服,瞪了两眼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狼巨子,然后调整一下情绪说道:“庞辙大人,你不知道,这个朱中确实有点能耐,他的身上有股子邪气,我猜不到他是谁,但是我知道他不是个简单人物,不是一般人物能拿下的,你也知道那西北艮山州的五王,也不是简单人物,为什么都败在朱中手下,从这一点,你就应该能看出朱中不是凡人啊。” 庞辙道:”你别乱说,朱中就是我随手从人群中抓过来的人,怎么能说不不是凡人呐,再说我抓他的时候,就像是拎着小狗一样轻松,一点力气也没费啊。长渠千千啊,你是不是武功不行啊,要么不如我庞辙亲自上去与他大战两个回合,把朱中撂倒拿下得了。 长渠千千道:“使不得,使不得,哪能让庞辙大人您去冒那个风险,朱中有点邪恶的招数,而且他还知道我们的秘密,所以为了万无一失,我去将他解决掉就是了,不过他身上透着的那股子邪气劲,真不是好办的,我一靠近他,我就觉得身上冒冷气,身上有点冷飕飕的,有点冷的受不了啊。” 庞辙道:“身上发冷,怎么办啊,要么你烤烤火再上擂台吧,那边还有烤羊肉没有散尽的火炭,你去烤烤吧。” 第二一八章 那条龙冲出了囹圄 听庞辙让自己去烤烤火,长渠千千道:”那好嘞,我就去烤烤火,然后再喝他两爵粳米黄汤,再啃一扇烤羊排,然后就上擂台揍朱中。 长渠千千来到了火炭旁边,将身上的大氅掀起来,烤了烤自己的猴子的肚皮,觉得非常地舒服,又拿来铜爵放在炭火上,温暖了粳米黄汤,咕嘟一声,黄汤下肚,胃里头这个舒服啊,长渠千千又抓过来一块冷肉,同样放在炭火上,烤的滋啦滋啦地冒着油水,掉在火炭上激发起一团团的火焰。 长渠千千很高兴,都快忘了自己要干什么的了。 这时工作人员走上前来,要求它马上上擂台,小猴子吃的香,喝的好,烤的暖和,可不希望别人来打扰自己,于是瞪着眼睛,龇着牙,把工作人员吓了一跳,但是这个工作人员很正直,不但没有跑远,而且还查数: “一......” “二......” “三......” “四......” “五......” 不断的喊着数字,要求伶俐猿长渠千千快点上台,长渠千千碍着庞辙大人的面子,还没有和这个工作人员急眼。直到又喝了两爵粳米黄汤,吃了两扇烤羊肉排骨,这才陇好了大氅,盖住了肚肚,这才一步三摇晃的向着擂台上走去。 工作日员一直不停的喊着数字,从一已经查道了一百零三,长渠千千的猴爪子,才踏上了擂台,这时候,擂台上简直就是鼾声如雷,此时正是寅时,正是困意正浓的时候,谁都睡的正香,谁也不愿意起来比赛战斗。 这一次长渠千千真的想好了,他再也不想墨迹了,一心的想把朱中解决掉,然后舒舒服服的再喝几爵,吃点烤肉,睡一个回笼觉,睡到自然醒,然后再参加明天的屠龙大会。 既然想通了,长渠千千手下不再犹豫。 嗤的一声,手掌上的五指间弹出五个利刃,这就是他的五阴骷髅爪,这此不会再分是头,是脚,还是其他部分,因为它其实最明白,只要五阴骷髅爪一出,不论刺在哪里,即使伤口不大,但是其中的毒液也可以让朱中丧失战斗力。 伶俐猿长渠千千将手掌上的利刃迎着风吹了吹,但觉那利刃简直是太锋利,它忍不住把利刃放在自己的额头前。 噗! 伶俐猿轻轻的吹了吹头发,但觉那头发被吹到利刃之上,只听见唰唰的两声,十几根留海上的猴毛迎风而落,千千满意的欣赏着利刃的锋芒,同时又看看自己额头上的嚯。 虽然它很欣赏张五阴骷髅爪,但是用它去杀朱中这样一个无名之辈,身上的衣物都是那么肮脏,或许他的心也是肮脏的,千千如此想到,他甚至想要放弃去杀朱中。 这时候庞辙在擂台下看到了这一切,庞辙恐怕千千再耽误事情,赶紧喊道:“快结束战斗,结束比赛,不要再这么没有意义的进行下去。” 伶俐猿长渠千千这时候如梦初醒,它慌忙一手抓住朱中的衣领,一手上的利刃向着朱中刺去。 “嗷!” 就在这时,一声巨大的吼声响起来,擂台内外的人都被吓的惊醒起来。 不管是离火三僧猿中霹雳猿荒野空空,巨力猿秀石奇奇,还是西北艮山州的六王,包括狼巨子庞辙以及所有场内外的侍卫和观众,都惊觉起来。 “什么声音?”大家几乎不约而同的问道。 连伶俐猿长渠千千都停下了手中的刀,侧耳倾听。 紧跟着那兽吼之声,一阵紧似一阵,随后地面上一阵震颤,擂台也跟着东摇西摆,擂台上的人站立不稳,秀石奇奇庞大的身体一阵乱晃,它双脚一用力,但听咔擦一声,脚下的擂台巨木断折,秀石奇奇将双腿稳稳的栽在擂台下面,即使如此,它庞大的身躯还是比别人高了太高。 然而巨兽的吼声没有停息,地面出颤抖也没有停歇,随后是建筑物的坍塌,坍塌的四零八落。 围着栏杆的人物,被惊吓的向外拥挤,但是外层的人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又纷纷的向内部拥挤,顿时人声沸腾翻滚,现场乱做一团。 朱中还在擂台的一隅,此时他也是皱着眉头,不知道将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轰隆隆,大地的土层向上涌动了几次,地面便向上扇动几次。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不好了,那条龙挣脱了锁链,逃出了铁笼,现在从地下正向上跳出。” 众人顿时大惊。 果真那尘土飞扬之际,一个巨兽的头颅涌出地面,牛头鹿角,但却头大如一栋房屋,枝枝丫丫的角像硕大灌木。 这个牛头巨兽张开大嘴怒吼一声,阔大的嘴里,足以容下几十个人,那怒吼声催动的音波足以让空气发生了扭曲,众人惊讶的连滚带爬的逃窜。 轰隆隆,轰隆隆,这个牛头巨兽只稍息一下,便又引起了地面的颤动,如同大地颤抖声音,足以让任何人包括狼人和修炼过的猴子感到恐慌。连一向颐指气使的大猿猴,巨力猿秀石奇奇也感到惊讶不已。 但是巨兽没有停止从地下的涌出,或许这几丈厚的地面根本不能阻挡它。 崩飞了漫天的土壤,巨兽从地下跃出来。 高大的四足巨兽足有五丈多高,比巨力猿秀石奇奇还要高大。 这时场边有一个沉默许久的人,眼中闪过一阵光芒,随即又消失了,变成了黯淡无光的样子,那个人就是一直木讷沉默不肯上擂台的珏璞王,巨兽的样子,引起了他内心的波动,但是随即又风平浪静。 庞辙惊讶道:“是谁打开了这条龙的封印。是谁让让它提前出来了。” 恐慌的侍卫们没有人回答,而是不住的惊呼。 这个巨兽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龙,没有那样长长的的身子,但它是在是太过高大,这足以让人感觉到恐慌。 巨兽缓缓的迈着巨大的蹄子,口里喷着愤怒的气息,酝酿着随时暴起将人类吞噬。 这时巨兽的耳边光芒闪动,一个人影从巨兽的身上跳下。 众人定睛一看,那是一个美丽的女子,气度极其的优雅。 第二一九章 比赛才刚刚开始 忽然有人惊道:“那是月映绮罗公主!” 头上闪着光辉的月牙王冠,证明他说的完全正确。 那个气度高贵的令九州人窒息的女子就是月映绮罗公主。 庞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月映绮罗公主向着庞辙说道:“庞辙大人没想到吧,我月映绮罗公主回来了,感觉到意外么?” 庞辙感觉到极大的震撼,月映绮罗公主的出现和他的预想完全不同,他忍不住想到:当初在盘古大殿中,那是谁呢?但此时尽管他有敏锐的思维也解决不了这件事情。 月映绮罗公主看着犹豫的庞辙说道:“庞辙大人,请把你做过的事情,一一的和大家供述出来吧,或许念着你曾经为中州的付出,酌情的减轻你的罪过,若是再这么执迷不悟下去,别怪我不客气了。” 老谋深算的庞辙,只用了一瞬间,就沉稳下来,他料想到即使月映绮罗公主知道他犯过的所有罪行,那又能怎么样,庞辙的实力和地位是不可撼动的。 所以庞辙故作冷静的说道:“公主殿下,失踪多日,我等苦苦寻找,都未曾找到,不想原来公主在此,真是令我等高兴不已。” 月映绮罗公主道:“庞辙大人,缘何顾左右而言他,我的失踪不还是因为你么,只是我侥幸不死,才活到现在,但是更侥幸的事情是我已经找到了你做过哪些不可告人之事的证据。” 庞辙面色稍变,随即道:“我想公主消失这些天,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以至于精神错乱起来。” 随即用手指点离火三僧猿道:“月映绮罗公主需要休息,你们快把公主带下去,找个地方休息,我们的比赛还要继续。” 当时月映绮罗公主被困在盘古大殿地下之事,三僧猿都有参与,都觉得不可思议,此时闻听庞辙呼唤,慌忙都从擂台上跳下,三五步窜到月映绮罗公主的面前,抬起手爪就要擒拿,这时公主身边的巨兽发出了雷息之音,巨大的带着锋芒的尖角向着三僧猿抵去。 离火三僧猿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随即形成了对峙的状态,仿佛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就要开始了。 空气在这一瞬间好像凝固了,所有的人心中都是那么紧张,那种不由自主的紧张令人窒息,谁也不肯率先发动进攻。 但是这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似乎每一个人的心里又都是那么明了。 庞辙在这一瞬间,思考了一万种可能,包括月映绮罗公主缘何能够出现在这里,包括战斗的结果是什么样的,失败是什么样子,成功是什么样子。 随后庞辙又考虑了一下,现场的局势,己方,离火三僧猿,包括石磐王等六个族王,他们或许只是听说过月映绮罗公主的名字,如果战斗起来,一定会站在强势的一方,如果在关键的时刻,自己也可以出手。 而对方只有一个月映绮罗公主,曾经领教过她的手段,比一个寻常侍卫或许都不如,和离火三僧猿这样强大斗士相比,更是无从比起,而且短短的十几天内,她是不可能练成绝世武功的。 想到此处,庞辙的内心里有些底气了,但是他忽然又想到,那条所谓的龙,怎么能再短时间内被月映绮罗公主所驯服,仿佛又对她言听计从,这就增加了对战的难度,但是转念一想,那巨兽项目虽然凶猛,长的也庞大,但是毕竟只不过是徒有虚表而已,食草的家伙,有什么可怕的。 庞辙想到这里,心里的信心大增,随即用眼神示意离火三僧猿。 离火三僧猿从庞辙的眼神中领略道一个杀字。 呼呼~ 长渠千千又率先动手,探爪子出去向着月映绮罗公主劈去。 但那五阴骷髅爪忽然在月映绮罗公主身前的两寸处停住,另外一只脏兮兮的瘦手握住了千千那纤细的手腕,就是这么轻轻的一握,看起来没有使用什么力量,但是伶俐猿长渠千千的手再也拿不开了,它狐疑的盯着那个手的主人,就是方才在擂台一隅打鼾声的朱中。 朱中怒道:“小猴子,怎么想先下手为强么,我们的比赛还没有进行,屠龙者还没有选定,难道你就想先我一步么?” 长渠千千龇牙咧嘴的挣扎,自从食用了那青麟前辈肉身之后,长渠千千的力量已然大增数倍,虽然不及巨力猿秀石奇奇,但这九州之间,能抵挡他的人,恐怕也没有几个。 此番它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凭空出现的朱中,竟然有此神力,一只手如万斤的铁钳子一般,掐住它的手腕丝毫没有松动。 长渠千千,的口中发出了最原始的生意,吱吱吱吱吱吱吱,那是猴子的声音,只有极度的急躁和惊讶时候,才能发出这样本能的声音,这表明在伶俐猿长渠千千的心中,确实是一件着急的事情。 此时此刻伶俐猿的师兄霹雳猿荒野空空,一个箭步冲过来,抓住朱中的手臂,猛然的向上抬起,他运用了两翻力量,但觉根本没有一点用处,那手臂上的力量,牢不可破,根本没有人能突破这种力量。 巨力猿秀石奇奇,反应稍慢,它此时也动了,从擂台上断裂的木板中,抬起双腿,撞翻了擂台围绳和柱子,两三步就踏到了一人二猴的身边,举起比簸箕还大的手掌向着朱中拍来。 呼呼~ 带着六级以上的飓风,大猿手爪就拍了过来。 但此时,朱中忽然撒开手,他却没有后退,反倒是向着巨力猿前进了一步,身体撞在巨力猿的膝关节上,庞大的巨力猿,身体已然接近万斤,竟然被这一撞,身体晃了一晃,同时它的巨掌也拍了一个空。 朱中喝道:“三个不要脸的猴子,既然我们的比赛还有结束,不如我们现在开始吧,让我们回到擂台上。” 但是三个猿猴哪肯轻易放过朱中,摆好架势又要进攻。 这时候在一旁的庞辙忽然看到了时机。 第二二零章 万兽临城 离火三僧猿和朱中又要展开一场大战,这个时候站在擂台下的庞辙似乎看到了机会,但觉这一场战斗起来,若是那朱中无甚功力,也就罢了,若是朱中功力甚高,与离火三僧猿纠缠不下,那么就对我方不利。 那时候月映绮罗公主和这巨兽显然都是我的对手。 庞辙想到此处,心中灵机一动,心想不能让月映绮罗公主闲着,得为他找个对手才是。于是他冲到前方拉住朱中和长渠千千,随后大声的向着四周的众人说道:“本届屠龙大会的主角已经出场,这个庞然大物就是那传说中的龙。” 众人在旁边一阵唏嘘。 有的人感叹道:“怎么也不曾想过,终生还真见过一次龙! 也有质疑道:“这巨兽牛头,鹿角,狮身,马蹄,若说是一条龙也太过于勉强了,不如说是麒麟才更合适。” 还有人瞬时发挥道:“这兽不就是玉族的圣兽碧眼麒麟么,那还是玉族珏璞王家的。只不过不知道缘何大了这许多倍,不知是吃了仙丹妙药,还是什么原因。” 庞辙的话打断众人:“众位既然龙已经等不及了,只不过想出来了,但是现在屠龙者还没有选定,让朱中和珏璞王与离火三僧猿再这样一个一个的比下去,不知道要用多少时间。我看就这样吧,两方的人员上场决战一场,顷刻就分出胜负了。此时擂台虽然破损,便清理出一块空地用绳子围住,两方对打便是了。” 庞辙说完,点手唤了狼巨子,石磐王等西北艮山州五王,将他们推到东侧和离火三僧猿站在一列。 因为石磐王等五人本来以属于输掉比赛的,不应该再一次上场,所以围栏外的观众们嘘声大起。 但庞辙置若罔闻,扔将五人至于队伍当中。 石磐王等人虽然面对愧色,但是也只好无奈的接受安排。 此刻西侧就剩下孤零零的朱中一人。 再一次以一对九的局面。 这时候月映绮罗公主忽然说道:“好一个无耻的庞辙,竟然以如此安排强弱不均衡的比赛,真是让人耻笑的一副嘴脸。” 庞辙呵呵一笑道:“公主殿下也不知道,原本这比赛可以多对多人,但只有朱中一人愿意加入珏璞王的队伍,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听说月映绮罗公主武功卓绝,如果想加入珏璞王的队伍,也未尝不可啊,那样就是九对三的比赛,这样就显得公平些了。再者说其他人也不是不可以加入的,为了增加比赛的乐趣,随时欢迎。” 月映绮罗公主蔑视道:“难道不成我害怕么,加入又何妨。”说罢举步要加入朱中的这一边。 朱中慌忙拦住月映绮罗公主道:“公主,您是金枝玉叶,这比赛的活,都是又脏又臭的脏活,那些猴子、狼头人、野蛮人,任这些哪一个都是饭前便后不洗手的家伙,公主不要过来了。” 月映绮罗公主眉头一皱:“听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这些家伙我还是远远的躲着才好。但是你又以一抵九,这甚是不公平,不如你也早些援军来。” 朱中道:“不打紧,好汉做事,不靠着拉帮结派,有的老鹰天上过,小鸟四散飞,靠数量多没什么用,这九个人其中八个方才都照过面,都不是我的手下对手,所以公主你也不需要替我担忧。随随便便,简简单单,将它们这些乌合之众打的丢盔卸甲,狼狈逃窜。” 月映绮罗公主道:“你这人也是能吹牛,让人家灭咩你的威风倒是也好,但是这中州现在还不是他庞辙说话算,我月映绮罗做主,这个比赛可以进行,但是总得要公平,你必须有帮手,这样这里所有的人任你选,选了谁,谁就是你的助手,不准反驳,快去!不准违抗我的命令。” 朱中闻听,挠挠自己的脑袋,但见月映绮罗公主如此坚决,心道若是不找个帮手,恐怕又被她见怪,这女子的脾气又是如此暴躁,我也没必要揭开她的逆鳞。 想到此处,朱中犹犹豫豫的向外走去,他心想找谁做自己的帮手呢?但随着他的眼光扫过,那些侍卫、士卒,甚至侍女们都低下了头,恐怕被这个精神似乎不大正常的朱中选中自己做他的帮手。 朱中走了一圈,看到人们低垂的头,他知道谁都不愿意和他成为队友,来和那些势力十分强大的家伙们对抗。朱中心里明白,他也不想强拉着谁来一起跳火坑,于是乎他对这外面的观看人群喊了几声”谁愿意做我的队友?” 但是无人回答,朱中叹了一口气,失望的往回走,忽然眼角一撇间,发现两道光芒。 噫噫! 是谁的眼光这么犀利。 朱中忍不住回头去看。 一双的确很犀利,很有自信的目光看着朱中。 这对朱中来说,无疑是极大的鼓励。朱中感觉到一点欣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朱中却不想停留脚步。 随后那目光的主人开口了,那声音极致的温柔,这是对朱中的挽留:“咩咩咩!” 朱中被它这诚意十足的挽留,所打动,才停住脚步问道:“难道你愿意和我一队么?羊先生。” 羊先生就是方才险些落入了狼巨子口中的那头羊,对,就是那只思想很丰富,经历很曲折的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它竟然被从它身前走过的朱中所吸引,还咩咩咩的叫个不停。 朱中俯身道:“你真的愿意和我一队么?” 那只羊点点头:“咩咩!” 朱中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你看看吧,我对手那个狼头人和那些猴子,还有那个怪模怪样的野蛮人,哪个也不是吃素的主,你和做对手,那真是十分的危险啊。” 那只羊摇了摇头:”咩咩咩。” 朱中苦劝那只羊,但是也不知道那只羊明白还是不明白,总是点头摇头咩咩咩的回答。 朱中无奈道:“好吧,谢谢你,这种关键时刻,还有你来帮助我,也算是患难之交了,我们只能患难与共了。” 朱中回头走向自己的位置,那只羊就跟在身后,一步也不离开。 庞辙哈哈大笑道:“朱中真是了不起啊,竟然找来了这么强悍的两角怪的队友,恭喜你们,恭喜你们,打完比赛我们直接吃羊肉,哈哈哈哈哈。” 朱中白了庞辙一眼道:“你笑什么笑,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别以为一只羊就不顶死你们这帮畜生。” 庞辙闻听刚要发火。 但见那只羊忽然啃起了朱中的衣裳,朱中忙的手忙脚乱,庞辙等人忍俊不禁。 但见那只羊叼住了朱中的衣服,无论朱中怎么推搡,它也不肯松开嘴。 滋啦滋啦! 那件衣服裂开了口子,众人连同猴子和狼头人都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随即笑声戛然而止,以庞辙为首的众人都忽然变得目光呆滞。 庞辙惊的目瞪口呆。 离火三僧猿中的伶俐猿长渠千千,惊呆! 离火三僧猿中的霹雳猿荒野空空,惊呆! 离火三僧猿中的巨力猿秀石奇奇,惊呆! 而西北艮山州的的五王只不过是怔愣了一下,片刻之后他们率先的反应过来,回头看到庞辙和离火三僧猿的表情,顿时又被惊讶的呆了,心道这几人如何这般目瞪口呆,如同泥巴雕塑成的木偶一般。 场外围观的人也有些怔愣,但是没有在场的人这么反应敏感。 片刻之后,庞辙惊叫道:“你是人还是鬼?” ------ 就在这时人群外一阵马褂銮铃的响声,急促的响起。 十几骑从城外的方向绝尘而来。 众人慌忙向两边让开,那十几骑。 “庞大人,不好了。”为首一人在马上喊道。 喊声刚到,那马匹失了前蹄,跌倒在众人眼前,马上人也扑通趴在地上,随后那几人也是如出一辙,都是连人带马的倒在当场。 庞辙眉头一皱道,待那为首之人喘定了,才问道:“怎么如此仓皇失措,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人有喘息了半响道:“回禀庞庞庞大大大人......” 庞辙道:“乌奎你先休息一下,让丁痈来说,是如何情况?” 原来来的这十几骑以乌奎和丁痈为首。 这时丁痈也大口的喘息了一阵,才说话道:“回庞大人,石阶城现在已经失守,八方白头巨兽围城,末将和乌奎将军,苦战才得以突破重围,回来报信,十几万士卒,仅仅剩下这十几位,请庞大人赐罪!” “哦?竟然有此事?”一瞬之间,庞辙的眼中闪过光芒,复杂而神秘,其中包含了各种的质疑,悔恨,得意....等等诸种不可理解的神情。 庞辙沉默了片刻,随后小声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些怪兽竟然如此凶猛,当初我不曾经想过这些,恐怕倒是有些养虎为患。” 丁痈道:“庞大人,您说什么,属下没有听清楚?” 庞辙道:“没有什么?但那些围城的野兽都是什么样子的?” 丁痈道:“十分凶残恐怕,样子却又各式各样,狮头的、虎威的,狼首的,蟒身的,还有一些巨兽长的如同寻常小猪,卷毛羊之类,但却大了十几倍到几十倍不等,各个凶猛异常,有牙齿的就把人生吞活咽了,有角的就把城墙撞的倒塌.....” 丁痈的一番话惊呆众人,石磐王道:“那石阶城,是由着本王亲自督建,每块大石头不下千钧,寻常的野兽都不能将大石撞个倾斜,必须要如同此龙这般强健,大小也要相当才可吧。”说罢指点月映绮罗公主身边的那只牛头鹿角的巨兽。 丁痈和那些逃回来的骑士,闻听后,沿着石磐王的手指方向看去,但见那巨兽牛头鹿角,高大威猛,吓得众人转身欲要爬走。 庞辙一声怒喝,将他们止住。 丁痈等见那巨兽不曾追来,才缓住神情。 丁痈指着那巨兽道:“石阶城外的巨兽尽是如这般大,但不像此兽如此温顺。各个尖牙利齿,口中流着血唌!吃人无数。” 此时此刻连着围栏外的围观群众,都感觉到深深的恐怖之意。不知有谁喊道:“请大人关紧城门,防止野兽来袭。” 一时间声浪四起。 庞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随后颁发命令:栓紧黄金城大门,出入由庞辙亲笔手谕。城墙垛口安排双倍士卒值班监看,四个空中巡逻的岗亭配备件最优质的窥天神筒。一城墙上,临时加调一百门雷霆神火炮,加调五百门最强霹雳神光弩,加调三千名执矛士卒...... 庞辙紧急的安排下任务,分派手下的副将去执行。 良久,月映绮罗公主说道:“庞大人,临危不乱,值得赞扬,但是我尚有一件事不懂,天下群兽爆发,集结,这一切不都是庞大人的计划么?怎么被自己恶毒的所作所为反噬其身么?” 月映绮罗公主的话语,音调虽然不高,但是发音清晰准确,像利箭一支一支的插在庞辙的心头。 而围观的群众和在场的西北艮山州六王,离火三僧猿,狼巨子,朱中等人似乎也感觉到月映绮罗公主的话中,有某些关乎庞辙大人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呵呵!” 庞辙笑的很勉强,很无奈,还带有些许的苦涩。 随后他面色一变道:“反噬其身?怎么会反噬其身,现在的一切都在我庞辙的控制之中,兽劫爆发之后,就是我庞辙的功成名就之时,到时候,天下人还不都是仰望我的鼻息吗?哈哈哈,这一天终于快到了!” 月映绮罗公主冷冷道:“庞辙你未免想的太美了吧,你还是自以为把控全局,幕后指使,请你不要这么天真了。起初我也以为这幕后主宰就是你,但随着我慢慢的调查,才发现你也只不过是这盘棋上的一子而已,你根本不能主宰输赢,你的任务就是搅乱这盘棋。当你失去作用的时候,也是你的死期到了。” 庞辙怒极而笑:“哈哈,你黄毛丫头,懂个什么,竟敢和我侃侃而谈,你要明白,你的所见所闻,一切一切的不可能,都是我庞辙的手段。但是我只有一件事不是很明白,倒是想问问你。” 第二二一章 捉对厮杀 “嚣张得飞扬跋扈的庞辙大人,竟然还有事情想问问我,真是令人意外,但不知道庞辙大人到底想要问些什么事情?” 庞辙闻听月映绮罗公主的话,忍不住叹道:“我怎么也想不到,月映绮罗公主你是怎么从盘古大殿逃出的,还有他这个所谓的朱中,又怎么能死而复生?老夫是真真的想不明白啊!” 月映绮罗公主道:“难道你没听说过那句话么,叫做吉人自有天相。我们能侥幸不死,还是因为你庞辙大人坏事做尽,天怒人怨,随不了你的心这时正常不过。” 庞辙道:“或许,或许,老夫一生争强好胜,难免杀生害人,若说是引起了天怒人怨,这一点也不过分啊。但我听说胡言大相也费了一番战斗,听说和你在一起的人,功高无比,难道也是朱中么?” 月映绮罗公主道:“你问的未免有些太多了吧,虽然你和胡言大相是一丘之貉,但是也生了隔阂,所以他的话你也肯相信吗?” 庞辙道:“好,好,老夫不问你就是,让我来问候一下朱中兄弟吧。” 说罢转过头来,面对朱中微微一笑道:“朱中兄,不,树神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 这时朱中的外衣已经被那只卷毛羊扯烂了,他露出了真实的面貌,原来竟然是很久不露面的王信,怪不得庞辙和离火三僧猿等人极其的惊讶,因为上次他们见到王信时候还是在角斗场的时候,那时候王信被三僧猿痛打成齑粉碎末,怎么能还如此如完人一般站在这里。 这时所谓的朱中也就是王信微微笑道:“庞辙大人你客气了,这几日可以说是过得不好也不坏,但是倒是也有点忙,赶跑了狐狸抓住了鸡,翻看了一幅图集,捡到了一瓶药水,还顺便发现了一点不该发现的秘密。” 庞辙闻听此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禁不住的摸摸自己的腰间,怅然若失,想来那丢掉的东西,更是到了不该得到的人的手里,对自己来说,真是当头一棒的痛击。 庞辙心中只能抱有最后一点希望,希望王信看不懂那些东西,那样的话,或许他的秘密还能坚持许久。 王信继续道:“自从发现了那些秘密,我饮食不安,但是又觉得无能为力,所以我只能无所事事,到处闲逛,没想到还逛到了这九州屠龙大会来,没想到竟然还能收到庞大人邀请,来参加这场比赛,更重要的是,庞辙大人一直这么客气,朱中、祖宗的叫的亲近,我王信哪能敢担当啊。你们这些人钩钩曲曲的肠子太多,我可不想和你们这些人亲近。” 庞辙拍拍额头道:“我也不知道是树神兄,否则哪敢邀请树神兄来比试武功,哎,都是老夫的眼拙,不能认出高人来。” 王信道:“庞辙大人,不必装腔作势了,你的所做所为天下人都知道了,难道你还想抵赖下去么?” 庞辙道:“我真的不想隐瞒下去了,但是这个前提之下,我要先除掉你们这些眼中钉,肉中刺。你要知道,我既然能打败你,就能再打败一次,但这一次,恐怕你不会再那么幸运,我必须监视到你灰飞烟灭为止。” 王信道:“开玩笑吧,恐怕这一次失败的人终究是你。” 庞辙一点手,离火三僧猿立刻会意,这王信乃是他们的终身大敌,岂能轻易放过,当然也知道王信不会放过他们,此时王信已经揭开了所谓朱中的面纱,双方更是不必隐瞒,必然都全力以赴的战斗。 但见庞辙示意,霹雳猿荒野空空最为敏捷,第一个冲上前去,劈手就是一猴爪,伶俐猿长渠千千不甘示弱,掌中的五阴骷髅爪,嗤的一声,撑出手背,向着王信的肚子刺去,与此同时,巨力猿也发动功力,像一座大山向着王信撞去。 顿时四个大小不一的身影混战到一起,人影在一起不住的缠斗,越打越快,慢慢的分不清彼此。 这时候队伍中的西北艮山州六王和那不塔拉草原希望狼巨子,在庞辙的示意下也即将加入战团中。 而对方的队伍中只有一位队员,那是一只羊,一只毛发有些肮脏,上面带着各种调料和盐巴,那只羊曾经在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狼巨子的口下逃生,此时它忽然感觉到了什么,或许能够像人类一样的有了荣辱感和仇恨。 对,那只羊,拥有了记忆,羊面上的表情是扭曲的,但见它皱巴巴的鼻子和咬牙切齿的嘴,仿佛在酝酿着一场大的报复,这种奇怪的表情,任谁看到了都会感觉到震惊。 石磐王忙里偷闲,率先看到那只羊的奇怪表情,他忍不住说道:“你们看那只羊是什么表情?” 其他的西北艮山州四王看到后,顿时感觉到惊讶:“是啊,那只羊的表情真是让人感觉到奇怪,那根本不像是一只羊的表情啊,那分明就是一只野兽的凶恶表情,不是狮子就是老虎,那种马上就要吃人的野兽。” 金钱王说道:“这其中肯定有诈,那种表情是非寻常,其中必然有妖气,我看那只羊,并非寻常羊,其中有蹊跷。” 银钱王道:“是啊,这只羊看起来这么凶猛,恐怕也是一只妖兽,看来我们五人要一起上,才能将它制服。” 铜头王和铁臂王等人连连称是。 于是西北艮山州五王,露胳膊挽袖子,跃跃欲试,只待向前将那只羊制服,按在地上摩擦起电。 “哼,对付一只羊,还是一只肉菜羊,都用这么费劲吗,真是让人感到羞耻。”狼巨子,摩擦着自己的大犬牙抱怨着,随后他向前上了一大步,伸出巨大的手掌,向着那只羊抓去。 西北艮山州的众王被狼巨子嘲讽,但是没人敢去反驳他。 直到那不塔拉草原上的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出手了,石磐王才接上话茬道:“你们知道么,羊和狼是天生的敌人,不共戴天的那种仇恨,当然羊和狼人的仇恨也一样,也是那么不能和平共处,这件事是他们之间的恩怨,我们真不应该查手才对。” 第二二二章 为屠龙大会做贡献 金钱王道:“是啊,你说的没有错,这狼和羊的矛盾,是一个千年不变的辩题了,这个问题恐怕没有人能解开,是世界上那样智慧的智者还没有出现,或许有一天能解开的,但是在此之前,他们之间的矛盾,只能靠武力去解决吧。” “对啊,对啊!真是一件难以解决的问题。” 银钱王和铜头王铁臂王等人纷纷附和。 金钱王道:“但是今天的这场比赛,我们也不能干站着啊,你看它们都有对手了,三个猴子,对抗这个身上有树叶的朱中,狼人对付那头羊,咱们五个对付谁啊?” 铜头王道:“方才我们和长树叶那小子比赛,不小心被他欺骗诈赢了我们,惹了庞辙大人的不满,我们要是不找回来,也没有面子再坐在中州的席上,以后谈合作抵御万兽来袭,也没有什么底牌,不如我们五人一拥而上,和那三个猴子一起,将那个长树叶的小子,擒住了按在地上摩擦起电吧。” 银钱王道:“铜脑瓜蛋子,你这主意听起来不错,但是却不好实现,你看看他们现在打成了什么样子,我们能伸上手么?” 西北艮山州众王闻听向着那一人三猴的战团中观望,但听见风声大响,一人三猴打成一团白光,远远的看去,已经分不清是人是猴子了,这别说往里打一拳,就是往里泼洒黄汤都泼洒不进去。 “哦,是啊。”铜头王看了现场的情景,深知自己的意见是根本不可行的。只好点头称是。 铁臂王道:“那怎么办,我们总得为九州屠龙大会做一点力所能及的微薄贡献吧,也是给庞辙大人一个交代,总不能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看热闹吧,这样是不是显得不积极。” 石磐王道:“是这样,但是那边咱们伸不上手,难道咱们去帮狼头人抓羊好了。” 众王闻听齐声称赞道:“抓羊倒是一个好主意。我们五人一起上。”说罢又挽起了衣袖,向着那只羊围了过去。 此时此刻,那只羊正倔强的用自己的两个大角和狼巨子支撑着,狼巨子只用了两个手指头,就捏住了那只羊的的大角,那只羊无论怎么摇晃头,也甩不开狼巨子的手指,显然狼巨子也并没有想立刻就解决掉这只羊,也许是为了让这场战斗看起来更加有趣一点,也许是想和三只猴子的胜利同步,也许是狼巨子单纯的有欺负弱小的爱好,总之狼巨子在和那只羊不断的僵持着。 石磐王领着其他的几个西北艮山州的王,围了上来,众人七上八下的围住那只羊,有按住四肢的,有抱住羊头的,死命的把那只羊按倒在地。 众人见那只羊不再挣扎,心里头一种骄傲的荣誉感涌上心头,纷纷对狼巨子投来目光,以希望他能够同样表达出对同壕沟的战友的赞许之情。 但是事与愿违,狼巨子不但没有赞许,反倒龇牙咧嘴,露出锋利的大犬牙,吓唬众人。 石磐王不忿道:“你这狼头人,怎么这样,我们帮你将这么强大的对手拿下并且按住,你不但不感激,反倒是用这种不友好的眼光看着我们,真是让人感觉不很舒适。” 狼巨子闻听后怒哼一声。巨口中腥雾喷薄,似乎马上就要对石磐王等人动嘴。 石磐王心中不爽,正要掏出锤子和狼巨子正面硬钢,金钱王马上冲过来拉住石磐王,又退走了其他的西北艮山州各王,他对石磐王道:“我们不要打扰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狼巨子大人的捕猎行动,因为他们狼人中有句名言叫‘好狼人动口不动手。’你看他不吱声,说不定闷头上来就是一口咬死你。” 铁臂王道:“老金说的对,咬人的狼人不叫喊。再说了狼人都护食,那羊明显将是它的腹中之物,我们几个人上去了,被他误解成要争抢他的食物,他怎么能不生气,这时候要是真的咬了我们,也不能怪他,那倒是他的生理特点,我们都理解,只有撒手不管才对。来来来,我们都退后五步,让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狼巨子大人和那只凶猛的羊来一场公平的决斗。” “是了,是了。”西北艮山州的五王随声附和着,一边又挪开了身子,向外散去。 “不过,还是那句话,我们总该为九州屠龙大会,做出一点贡献才对,这样干瞪眼,总不合适吧?”金钱王抱怨道。 “那你说我们该做什么呢?要么,我们打扫现场的卫生吧,整理那些乱七八糟的椅子,还有拆掉这个被破坏的擂台,清理一下散落满地的粳米黄汤铜爵和那些装肉用的瓦缶。” “对,还有那些用来烤肉的木炭,我们去清理一遍,也算是为九州屠龙大会做出一点点贡献,总比什么都不干强啊!” 西北艮山州的众王在为打扫现场卫生的事情,啧啧的议论着。 金钱王忽然说道:“你们呐,真是蠢的不可就要,打扫卫生,清理木炭,那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西北艮山州的王,怎么能去干那种事情。” 铁臂王道:“我倒是想到一个比较好的办法,比清理现场重要多了。” 众王道:“快说,快说,莫要做悬念。” 铁臂王道:“我见中州的雷霆神火炮和霹雳神火弩都威力十分强大,都是不可小觑的战斗大杀器,但是我见那些物件十分沉重硕大,中州士卒搬起来十分费力,不如我们西北艮山州的五王,去帮助他们将那些大杀器抬上城楼去,一是显得我们力气过人,二来也显得我们为庞辙大人心甘情愿的做事情,博得他的欢心,这岂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众王连连称是,都说这是一个好的办法,只有金钱王表示并不赞同。 但是众王既然议定了方法,都奔着那城楼处要走,金钱王也没有办法,只得随着西北艮山州的众王,前去城楼抬那雷霆神火炮和霹雳神火弩。 第二二三章 混战一场 金钱王心道:“我这金项链足有三尺长,若是低头去抬雷霆神火炮,这项链肯定得在地上摩擦,这一趟走下来,不知道用摩擦掉多少金屑来,这注定是个不合算的买卖。” 他一边寻思,一边无奈的迈着小步磨蹭,忽然一转眼看到一旁呆愣愣的坐着发傻的珏璞王,马上计上心来。 此时此刻,战场上的战斗像是风卷残云一样,片刻都不停歇,离火三僧猿和王信斗的酣畅,此刻已经分不出人影和猴子影子,一旁的草原第一骑兽狼巨子和一只脏兮兮的羊,探讨着战斗与人生的意义,其实谁都看出来了,那不塔拉草原的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就是在磨洋工,这么做虽然让人有点瞧不起,但是毕竟也是为了九州屠龙大会做出了一点贡献,和一只羊战斗,听起来愚蠢,但是别人也不好说啥。 亏得铁臂王想到招数,帮助那些侍卫士卒们去抬霹雳神火弩和雷霆神火炮,这个虽然说都是些没有危险的体力老动,但是也算是付出努力了,为了中州,为了这一片净土,象征着大半个九州的唯一一座没有被巨兽们包围的城市,总该付出一些努力的,而且嘴上是不要抱怨的。 这对铜头王和铁臂王包括石磐王都没有什么,毕竟三位西北艮山州的王,曾经就是挖矿,采矿的出身,干点力气活还石尚可的,但是对于金钱王和银钱王,就有点不同了,这二位可是享福享受的多了,体会活就干不得了,走走动动都是气喘吁吁,抬什么火炮这类活,着实是不愿意去干,但是又没办法,只得缀在人群后面跟着。 就在这时,金钱王忽然看到珏璞王在一旁,面目麻木,神情呆滞,金钱王心中一动,立刻计上心来道:“诸位先停一下脚步拉。” 众王道:“金钱王你哟何时,因何阻拦我们的脚步。” 金钱王道:‘诸位王兄,都是想为中州和九州尽一份力量,但是要去那城楼上抬一些炮火和弩箭,也算是尽一份力量,但是那搬搬抬抬的工作,总体来说并不适合我们,不如我们也来战斗可好?’ 铜头王道:“老金,不是我说你啊,你这个人平时的时候一向是实事求是,不知道今天怎么还好高骛远起来,方才我们也去适应了一下,那三个猴子和朱中的战斗,我们根本申不上手,但是那狼头人的战斗,明显又不需要我们,亏得我兄弟铁臂王想到了一个搬搬抬抬的法子,怎么你还不死心,非要去参加战斗么?” 众王都连连称是。 金钱王道:”铜头兄弟,你错会了我的意思,并非是铁臂王兄的方法不行,乃是我方才看到了一个机遇,既不要帮衬三个猴子,也不炫耀和狼头人一伙去折磨倒霉羊,而是对付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总是比上城楼搬搬扛扛强许多,你们看呢?” 铜头王道:”老金你说的倒是好听,凭借我们的身手还能去打谁,除了石磐王或许能伸上手,我们四个人简直就是四个废材,一点用处没有的,不要再胡思乱想那些没有用处的事情。 石磐王忽然说道:”我说老金,你不会说让我们去打臻帝的女儿,那个叫月映绮罗公主的小丫头吧。我们这些老头子可是不好意思出手的,毕竟以大欺小,说着容易,听着难听。 银钱王道:“老石头,你是不是怕了那旁边的巨兽,看那五六丈高的样子,就是不吃人,单凭替我们一蹄子,或者顶我们一角,人都交代了,真是不可以小看啊。” 铜头王道:“老银头,说的有道理,虽然说看起来庞辙大人和月映绮罗公主好像是有一些恩怨,没有了解,但是现在还不是我们溜须庞辙大人的时候,还是等着离火三僧猿打败了朱中,然后再把那头巨兽降服了,才是我们几个兄弟,向着庞辙大人表示衷心的时候。” 铁臂王道:“我铜头兄,说的没错,不知战果如何,我们切莫先战队,否则一旦站错队伍,恐怕会有杀身之祸。”| 石磐王道:“你们说的话,我是从来没有服气过,除了今天,在战果出来之前,我们的确要保持克制,谁也不大好惹的,公主不是善人,庞辙更不是好人,稍有不慎,恐怕咱们几个想回山里都不行。” 银钱王道:“石磐王老兄说的对,我看咱们西北艮山州的来的六王,就要齐心合力,有力气用在一块,不管是月映绮罗公主也好,还是庞辙也好,总得高看咱们一样,拉拢咱们站队,讨好咱们老兄才是。” 铁臂王道:“你老兄,说的有道理,咱们现在同仇敌忾,不轻易出手,等战局见了局面后,再出手。” 银钱王道:“嘿,兄弟们,但是你们要知道啊,这是在中州,按理说是中州的臻帝最大,但是臻帝这么关键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连他的女儿被人欺负,他都不肯出来,看来这其中必有因由,依我看,庞辙大人已经把握了中州的实权,十万守城的士卒,皆为他所用,保护黄金城也是他的担当,至于朱中等人总是会败在庞辙大人手下的,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铜头王道:“你这么说有什么意思,谁还不知道庞辙大人最终战胜,但是我们又能怎么样呢?” 铁臂王道:“老银头,难道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就去帮着庞辙,和月映绮罗公主还有她身边的那头巨兽战斗么?” 银钱王道:“老铁头,你要是敢和那头巨兽大战一场,那当然最好,除非你不敢与那巨兽去战斗,恐怕它一蹄子就能把你踹回你的铁矿山。” 铁臂王道:“老银头,你要知道我铁臂王可不是囊吧人,那巨兽未必一蹄子就能给我踹回去,要是它一蹄子挺住了,我这铁臂抱住了它的细长的马腿,坚持个一两个时辰,保准能把这巨兽撂倒也未必不行。” 银钱王道:“铁臂王老兄,在我们几个人当中还算是战斗力比较强劲的,但是我觉得这个事情,还是铜头老兄更擅长,虽然他老兄脑瓜子没有巨兽的蹄子大,但是至少抗踢啊,踢一下死不了,那就有机会。” 石磐王道:“我看啊,这个巨兽大虽然大,但是看起来并不是很凶猛,你看那样貌,就像一个吃草的四不像怪物,我看它啊,有点像珏璞王他们玉族的那个灵兽---碧眼麒麟,只不过个头大了几十倍不等,你们发现这个问题没有?” 众人啧啧叹息,银钱王道:”听老石这么一说,确实有几分相似之处,恐怕就是那碧眼麒麟变化而来的。” 铜头王道:“那碧眼麒麟我们也不是没见过,哪有这怪兽这般大个,银钱王你真是开玩笑啦。” 金钱王道:“听说那三个猴子中的最大那个,本来也是一个小样子,不知道食用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就变成了如此三丈高的大猿猴子,要是那碧眼麒麟也吃了什么东西,变成这么大,也并非不可能的。” 众人闻听但觉有理,又说那九州既然能够出现许多不知名的怪兽,巨兽,便不可以再用常理去揣度这世间的事情,要是那巨兽真是碧眼麒麟所变化,也并非不是不可能的。 众人连连点头称是。 金钱王道:“我方才正有话要说,偏偏你们如此乱说一气,打断了我要说的话,我们几人都是一族之王,去干些搬搬抬抬的事情不合乎礼仪。于是我倒是想一个办法,原本我们分成了两个队伍,去争夺那屠龙者的资格,我方有离火三僧猿三位,有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狼巨子,加上我们五个人,总共是九个人,而敌方只有朱中和珏璞王,还有后来加入的那只羊,以九个打三个,纵然是有点胜之不武,但是那三僧猿那么高的功法,都要以三打一,我们还在乎什么呢,诸位兄弟们,你们看,现在那边的朱中和羊,都有了对手,唯独珏璞王,没有对手,不如我们......” 银钱王惊呼道:“对啊,还是金钱兄说的嘴对,那珏璞王可是一直没有战斗,况且他是一族王,我们也都是一族之王,对战公平公道,落不下欺负弱者的把柄,况且也是为九州屠龙大会作的一点贡献啊。” 石磐王道:“还是金钱王和银钱王头脑灵活,想到这么个点子,不但公平而且合理,看珏璞王那个呆愣愣的样子,还是我老石自己上去,将他暴打一顿,认了输赢也就是了。” 银钱王道:“老石头,你不厚道啊,那主意是我金钱大哥想到的,要打也是金钱王和我去打才合适,哪里能轮到你了。” 铜头王忽然怒道:“银钱王,你这人不像话,难道就是为了在庞辙那家伙面前表功么,还说我们西北艮山州的人应该同心协力呢,你看看老珏璞王多么可怜,你这人啊,真是属狼不属狗,见利忘义的家伙,真是不值得信任,依我说,这种事情,不如我们一拥而上,每人打他十几下,让庞辙大人也看不出来,是谁亲谁近。” 众人问听,纷纷赞同道:“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说罢,众人调转身子,来到珏璞王身前,珏璞王还在哪里呆愣愣的茫然不知所措呢,这五位从西北艮山州一同来的同袍们,冲上来将他提起来。 金钱王道:“不要在这里打,庞辙大人看不到,将他拉到战斗群旁边。” 众人表示赞同,齐心合力将老珏璞王,拉在了狼巨子的旁边。摆开了第三个阵势,有模有样的将那老珏璞王胖打起来。 起初打的力道尚且很轻,但是铜头王道:”银钱王,你怎么打的那么重,是不是你想再庞辙大人面前表现自己,我还是不服气了呢,我偏偏要比你打的更重一些。” 银钱王又道:“我只不过打了三下,你怎么打了五下,分明你想表现自己的功劳,我偏偏要打六下呢!” 金钱王道:”你们真是不要个脸,各个都打的那么狠,我偏偏也要打出血了才行。”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珏璞王可是倒了霉,让这帮小子一顿暴揍。 旁边的观众还说:没想到西北艮山州的这几个王子,可以啊,战斗力有点强的啊。 在一旁收拾折磨那只羊的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狼巨子,都感觉到有点尴尬,本来他和一只羊支支巴巴的就有点不像那么回事,但是见旁边这几位简直有点太不要脸了,自己的一张老狼脸,上面虽然有些狼皮毛遮盖,都忍不住的红透了。 狼巨子心道:“这帮人,真特么丢人,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真是不想与他们为伍啊,我想死啊。”狼巨子把他的大狼嘴在地上,拱啊拱,真想拱出来一个窟窿,把自己埋进去。 但是西北艮山州的这五位大王,可是互相别上劲道了,谁也不肯先让一步。倒霉的人是珏璞王,这一顿胖揍,打胖了一圈。 战斗仍然在继续,离火三僧猿这几个人和王信的战斗越来越激烈,一个人三个猴子仿佛越战越勇,完全没有一丝疲惫,裹在身边的风沙也越来越大,不久之后,战斗圈越扩越大,渐渐把狼巨子和西北艮山州诸王都夹杂在其中,风沙雾气大起,外面的观众已经看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里面的哀嚎声音不断,显然是战斗中,有人挨了打。 这时候站在人群外面的月映绮罗公主身上忽然发出一阵清淡的光辉,仿佛月光一样泼洒,向着战团中蔓延而去,这种动作极其隐蔽,或许并没有人能够看到,但是庞辙却看到了。 庞辙的面色一凛,正想找个什么办法去打断月映绮罗公主的动作。 正在这时,那战团里的战斗发生了变化。 “轰!轰!轰!” 战团外面弥漫的烟尘四散而去,沙土飞扬,随后战团中的战斗者们分了开来。 只是他们各个造型诡异。 第二二四章 战斗瞬息万变 战斗终于暂时的分开了,围观的群众看到了战团中的人和猴子,羊,兽人等。 但是令人意外的是,他们的造型都是十分的奇怪,三个猴子像是骑在脖颈上,一幅猴子倒捞月的情形,而它们的对手王信坐在它们的对面,微微闭上眼睛,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往旁边看时候,造型更加奇特了,那只大难不死的羊竟然将狼巨子按在地上,用它那双大羊角,用力的顶,顶着狼巨子痛苦的狼嚎。众人感觉真是不可思议,心道:“这只羊就算是再厉害,也不至于将狼巨子这么一个威武雄壮的大力士兽人按在地上如此不遗余力的摩擦吧,是谁给了这只羊的勇气,又是谁给了这只羊的战斗力,羊吃草是常见的,羊顶人也是偶尔发生的,但是羊很少能顶狼,顶狼人那就更是千年不得一见的事情了。” 人们被眼前的景象看的有点懵。 但是旁边的战斗更让人蒙头转向。 只见刚才还病怏怏的珏璞王竟然将那个野蛮的西北艮山州五王,按在地上,狠狠的暴揍。 众人已经迷糊了,心道:“这时怎么回事,刚才的那个叫珏璞王的人不像是一个病怏怏的人,别说打人啊,就是抓蚂蚁恐怕都没有那种力量呢,现在怎么手起拳落之间,俨然有一幅大师的风范,五个粗壮的野蛮人,竟然被他一个人打的像是落水狗一般毫无还手之力,这不可能啊,一个人的实力不会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就变化的这么强大啊,是谁给他的力量,是谁让他这么勇敢的。” 众人迷糊是迷糊,但是都能看的出来,现在战局明显的发生了变化,起初并不被看好的那一队,只有一个叫朱中后来被羊车掉了衣服的人,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汉子,甚至还加入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羊,作为一个队员。 两人一羊,对抗就个穷凶极恶的家伙,竟然,竟然,竟然胜利了,这可真是令人感觉到不可以思量的事情啊。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那时候在战团之中,发生了什么不可想向的原因,以至于弱者战胜强者,战局进行了颠覆行的改变。所有人都看到了变化,但是没有人知道因为什么,没有人看到发生了什么。 有一个观众问旁边的人“你说那只羊,是怎么战胜那个狼头人的,难道是狼头人故意输的吗,或许也不是,可能真的是因为那只羊很厉害,或许那只羊有很高的智力,虽然他没有手,只有四肢和蹄子,还有头上的一双角,但是如果他会思考的话,那就不一样了,或许那只羊就不是一只普通的羊,可能是它的羊角比较厉害,也可能是他思考了很久,想到了战胜狼头人的办法,但是它谁也没有告诉,它或许明白如果告诉别人了,它的招数就不灵了,所以我们以为那只羊永远都打不过一个狼头人。” 他身边的人答应道:“老兄,你说的不错,其实我早就发现这个问题了,就是那只羊并不是一只普通的羊,如果你看一只羊,是普通羊还是不普通的羊,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去分辨他们,你可以试着想一想,首先不能从它们的皮毛上分析,因为即使是不普通的羊和普通的羊,都会住在一个羊圈里,羊圈里的环境,你懂的,就是那么回事吧,毕竟羊粪和羊尿是不能少的,而且羊类是不会去洗澡的,羊圈里永远都不会有游泳池的,所以说不管羊的皮毛怎么样,是光滑也好,是擀毡也好,这只能说羊圈里的条件原因,不能证明这只羊,是普通羊还是不普通的羊。” 他身边的老兄,竖起大拇指,并点点头。 于是,这位老兄接着说道:“看皮毛这方面是不能区别羊的普通与否的,皮毛很光滑,不能证明它是一只很好的,很不普通的羊,同理皮毛很粗糙,很邋遢,也不能证明它是一只很普通的羊,但是可能证明它的主人是一个懒人而已。第二个就是看羊角,有的羊角很大的样子,看起来很有气势,但是这有什么用呢,这不能证明这只羊很不普通,毕竟有羊角,并且羊角很大,羊角的外形很漂亮,这也不恩给你说明什么,只是说明羊的外貌很好。有些吃羊肉的人,都在选一些外貌比较胖大的羊来吃,所以说羊角也没有用处,证明不了它的普通与否。” 旁边那位老兄不解的说道:“听老兄这么说,既然羊的皮毛和羊的羊角,都不能证明这只羊普通还是不普通,那么按照老兄你的意思,怎么样才能看出一个羊普通还是不普通呢?能不能给我一点建议啊,这个关于羊的知识我真是很想了解可的。” 那位看起来,很有知识有文化的老兄沉吟了半响道:”这个还是有一定的辨别技巧的,比如说这只羊,你看看它,外貌很一般,浑身挂满了盐巴,看起来很脏,而且他的羊角并不是很特别,看起来也不威猛,但是为什么它能将那个狼头人,顶在地上,狠狠的顶他呢,这说明其中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因为你看那只羊,它肯定不是一只普普通通的羊。 “老兄,你说的没错,听你这么一分析,看来这只羊还真不是一般的羊呢,但是具体从哪看出来的,我还是不清楚啊,如果老兄你依然不肯说的话,那么我就不问了,反正我知道这只羊不普通就是了,至于为什么不普通,我没有必要知道了!” “哎,老兄,你不要着急么,我说了能看出来这只羊不是一只普通的羊,肯定是有原因的,又不是平白无故的忽悠你,因为你看看那只羊的面容,那是扭曲的面容,证明这只羊已经有点发狂了,你再看看那只羊的眼睛,那只羊的眼睛肿充满了愤怒,如果你不看那只羊的身子,只看它的眼睛和面容,你会发现那只羊可能就是一个人,如果说那只羊是一个人变化而成的,那么很可能这只羊就有人的情感,就有人的愿望,它也许希望自己可以战胜它的仇人,战胜它的所有的敌人。” “老兄,你说的对了一半,你说那只羊有愤怒的眼神和表情,这我感觉没毛病,但是你说那只羊竟然是人变化的,这我就不满意了,凭什么说人可以变化成羊,这时一种非常不靠谱的说法,这么多年的历史中,从来没有一个记载过,一只羊能够变成一个人,哪怕是一匹马,或是一只牛都不会变成人,这个事情我从来没有听过,所以说你说的话是不可以信的,你很可能是在欺骗我们的。” 旁边的人听了不高兴了:“老兄,你这么说是在抬杠子啊,我也没有说过这只羊肯定就是一个人变化成的,也许它是一个羊人变化成的呢,这是不是就很好解释了,从前有一个羊人,他活着有点不幸福,他想世界上有羊,也有人,为什么还有羊人呢,既不是羊,又不是人,不能像羊那样吃草挤奶,也不恩给你像人那样头脑聪明,那我们羊人有什么意思呢?这只羊人不断的追问自己,也不断的追问老天,有一次可能是老天听到了他的怨言,想要帮助他,于是乎,老天把他变成了一只羊,而且是比较纯粹的一只羊,似乎从此和人没有了任何关系。” “哦?老兄你这种推测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这只羊在我看来它还不是一只纯粹的羊,它也不是一只普通的羊。” “是的,兄台,你说的没错,老天给这只羊,一个纯粹的羊的身体,但是却给了他一个人的思想。从以往的羊人,变成现在羊和人,羊是外在,人是内在。” “老兄,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羊不是纯粹的羊,人也不是纯粹的人,而和他对战的也不是纯粹的狼人,就因为如此,世界变化很大,羊和人和狼和狼人还有羊人,都不是纯粹的羊或狼或狼人或羊人,这就是事实。” 左右的人闻听纷纷竖起大拇指道:“兄台,听你一席有点听不懂的废话,真是胜读十年书啊,到此,我们才知道我们读的书已经不是纯粹的书了。” 众人皆是啧啧赞叹。 但是场上的战斗发生了变化。 局势再一次发生了斗转。 那只羊猛烈的顶狼人,但是它的力气快没了,狼人缓过劲来,反手把那只羊按在地上,那只羊却怎么也挣扎不起来,急的咩咩咩的叫着。 与此同时,西北艮山州的五王也挣扎起来,反手把珏璞王按在地上,珏璞王使出了身上的力气,也挣扎不开,只得任由他们五人暴打一通。 与此同时,三个离火三僧猿的猴子,仿佛也占据了上风,三只猴子,六个爪子上中下三路,一起翻飞,抓的王信难以应对。身上不一会出现了许多的伤口。 在场外观战的庞辙忍不住笑了。 月映绮罗公主的面色很难看,她一用力,身上发出一阵光辉向着战场上照过去。 庞辙站在月映绮罗公主的身边不远处,低声的嘲讽道:“月映绮罗公主殿下,不要太费劲了吧,你的选手实力太弱了,不会战胜我的选手,你丫的,趁早就放下身后这个吃草的怪物,背过来双手,让我将你绑上了,然后你就低声下气的向着我庞辙求饶,或许我庞辙还能够给你两片烤卷毛羊肉吃,让你临时还高兴一点,你看看好不好。” 月映绮罗公主瞪了他一眼,转过头来,继续向着场内输送如月光似的神秘能量。 庞辙碰了一鼻子灰,不怒反笑道:“嘿嘿,没想到月映绮罗公主殿下你笑的还挺好看,让我的内心感觉到像春天一样,我看不如我纳你为妾,你看看怎么样,咱们家人口多,你排位在一百零八位左右,家里热闹的很,比你住皇宫强,也比你住在盘古大殿地下十八层也强的多,你看看怎么样?我老庞辙也不算高攀了你吧,你也不过是个亡国的公主而已啊。” 月映绮罗公主心下气恼,刚要与他争辩,忽然想到她的树神勇士曾经说过,庞辙又一种诡异的法术,可以摄取人心,千千万万不可和他对上眼睛,否则必然中了他的招数,到那时真是生不如死,而此时庞辙正是有意的激怒自己,干扰自己的。 想到此处,月映绮罗公主从新放宽了心,将庞辙的话当成狗狗放屁,充耳不闻,于是心情好了许多,那如月亮一样的光辉,更加浓烈了。 场上的王信感觉舒服了一些,因为他看到刚才,那只羊被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狼巨子折磨,又看到了珏璞王被那些人群殴,心里顿时感觉到不舒服了,于是乎他故意把战团扩散氛围,把狼巨子和西北艮山州的六王还有那头羊都悄悄的裹在战团之中。 王信在战团中偷偷的给珏璞王和那只羊输送能量,让他们转败为胜,竟然把狼巨子和那五个野蛮人给打败了,但是隔空输送能量,毕竟损耗太多,即使像王信这么高的功力,也是受不了的,就在他一缓劲的时候,离火三僧猿这三只大猴子率先发动了攻击,三个大猴子功力都不弱,王信要不是集中精力对付他们,还真的对付不了,就在他真气收回的一瞬间,那只羊和珏璞王,都感觉到身上的正义力量弱了许多。 于是也让狼巨子和西北艮山州五王,反过来暴打一顿。 这时候王信又听到庞辙在场边,和月映绮罗公主说着不要脸的话语,王信心中生气,真想过去暴打庞辙老贼一顿,但是离的太远了,而且这三个猴子,又是如此的难缠,王信根本没有办法分身去打庞辙,但就在他一分心的时候,又挨了伶俐猿长渠千千的一招五阴骷髅爪,身上疼痛不已,亏得这时候月映绮罗公主的一道月光样子的能量传过来。 第二二五章 这龙是吃素的 此时此刻,在外面观战的人群们,又发出赞叹之声。 因为场上的局势在陡然之间扭转,尤其是那头羊,方才真可以说是真是表现突出,可以说那已经不是一头普通的羊了,那是一只非常与众不同,可以将一个狼人按在地上,折磨的羊,想一想就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但是此时场面不同,又回到初始的状态,那只羊又被狼人打在地上,挣扎不得,于此同时那个病怏怏的珏璞王也被五个人按在地上揍,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揍我来,我揍你,强者也未必是永远的强者。 这时候方才大谈特谈的那位群众,语于身边的人道:“你看出来了么,那只羊的状态已经用尽了,又让那个狼人占据了优势。” 那人说道“兄台,你方才不是说,那样并非普通羊,肯定拥有常人不可有想象的力量,为什么那只羊又战败了,你能给我讲讲这时为什么呢?” 那位群众道:“最简单的一个道理,就是天道有轮回,你看到没,那只羊那么瘦小,那四个蹄子,怎么能比的上狼巨子那样十分伟岸的狼人啊,别说没有它的胳膊粗,好像都没狼人的手指头强壮呢,作为一只羊,只有勇气是不行的,毕竟对于羊和狼来说,狼对于羊是一种天生的压制,也许有脾气暴躁的羊会反抗一下,但是羊毕竟是害怕狼,而这只羊,也许看见狼人后,四个蹄子在发颤,羊的声音在微微的缠斗,害怕让他失去了战斗的勇气。” 旁边那人道:”原来如此啊,老兄你的意思是说,之所以狼人能够战胜羊,是因为狼人有那种天生的种族压制啊,如是的话,那羊可是真的翻不了身了,这么说该如何是好呢,恐怕最终还是那一伙的人战胜了。 那位群众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啊,对于这场比赛我早就看出了结果,你看这边的对手和那边的对手相比,实力相差的多么的悬殊啊,这边一个病怏怏的懒汉子,手无缚鸡之力,一个长着两只蠢角的蠢羊,就那个身上和头上长树叶的小伙子还算是有一点战斗力。” 他缓了口气接着说道:“你看对手那边就不一样了,你看看那些人都是什么人,各个膘肥体壮,你看看那三个猴子,不但不是人,简直都不是个兽,简直就像个妖怪的似的,你看那身手,你再看看那块头,这也就是那小伙子也并非凡人,才能与三个猴子,一场恶战,若是咱们普通人,别说出手,就是站都站不稳,恐怕都得吓尿了裤子。” 他意犹未尽接着说道:“你在看看这个长嘴巴的狼头人,那简直就是一头狼啊,还长着人的身子,一丈多高的架势,虽然比不上那个最大的猴子,但是能装下普通人三个,对于这样的凶神恶煞,对付一只羊,难道还用的上刀么,恐怕吓都吓死那只羊。” “你再看看这五个野蛮人,哪有一个是正常人样子,一个个铜头的,铁胳膊的,满身金链子,满身银镯子,满身石头疙瘩的,这些人别说动手打啊,就是撞也把人撞的半死不活。哎,怎么打啊,怎么打啊,实力相差太悬殊了。” 旁边那人道:”按照老兄你的说法,你看看猴子它们是不是赢定了?” 那位群众道:“你说的对,照这么看来,恐怕真是连一个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让我估计吧,也不用两个时辰,也不用一个时辰,一刻钟的时间也许还不足,大概也就是两刻种的时间吧,战斗即将结束,以那只羊被解决,开始,然后是这个病怏怏的人,不再挣扎,最后那个满身长树叶的人被猴子暴揍到无法反抗,于是战斗结束了。” ”不过只是暂时的结束,随后是所谓的屠龙,就是屠戮那个庞大的四不像怪物,但是看起来这个四不像怪物并不是那么好屠杀,它有将近五丈高的身体,平常人是无法屠戮它的,即使拿着各种的铁质武器,但是那个巨大的猴子,或许有办法,他可以抓住那个四不像的双角,把它拖住。“ ”也许只有这只三丈高的猴子举起双手才够到五丈高的鹿角,但是我觉得猴子的身高虽然很勉强,但是它的力量确实足够了,它只有拖住四不像的双角,别的人就可以上去帮忙了,那两个猴子可以爬到四不像的背上,去抓它,而那个狼头人可以咬那个四不像的腿,而那五个野蛮汉子只要抱住四不像的腿和尾巴就好了,任凭它是多么强壮的四不像,也不能挣脱开了,到此屠龙大会正式拉开,那只长得四不像的龙,就要进入被屠戮的环节,就是这么简单,然后屠龙过后,大家大概会吃龙肉,喝龙血,就此一只凶猛的龙,化成了骨头而已,不再存在,人们从其中感觉到龙的弱小,徒有虚表。” “老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从此以后,人们就不再害怕龙这种生物了么,是不是说龙的失败代表了人能够战胜龙,也能够战胜围绕在黄金城外的巨兽啊,是不是说龙是所有巨兽结合怪兽中的最有战斗力的猛兽啊。这真的能够增加我们对于战胜那些怪兽的信心么?” 那位知识渊博的群众道:“你说的有一定道理,我感觉或许能够增加我们战胜巨兽的信心,但是或许也不能够,因为我们不知道外面的巨兽都是什么样子的,我不知道它们是不是也像眼前这只龙,这样的温顺,庞大虽然庞大,但是它看起来还是一只食草的动物,不像是食用的巨兽,牛懂的狼没有一头野牛的块头大,但是羊能够战胜野牛并吃掉野牛,那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狼是食肉动物,而野牛是食草动物,食肉动物的体型不需要很大,但是却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听老兄这一席话,我又明白了许多,如果说黄金城外围困的野兽是您所说的肉食兽,那么我们的胜算很小。” 第二二六章 羊命由我不由天 如果外面的野兽是您所说的素食兽,那么我们的胜算就大了许多,但是如此算来,我们在城内屠杀这头素食的龙,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啊?难道庞辙大人想吃龙肉了吗?才想的如此糟糕的主意么?非得要费劲周折和心思的去屠戮一条没有什么战斗力的素食龙么,真的是人不可以理解啊!” 那位知识渊博的群众道:“慢慢你会了解的,或许这条龙被屠戮了之后,会有什么好处呢,比如说龙血很宝贵,可以让人吃了有力量,比如说龙骨很宝贵,可以让人强身健体,这都是没准的事情,但是我没见过这样的龙,所以我也是自己胡乱猜度的,但是我敢保证的就是这个所谓的龙,肯定是我们想不到的好处。” “老兄,你说的话,真是让人长知识,我感觉这条龙肯定是有价值的,而且非常有价值,它的鳞片,它的那双鹿角,它的蹄子等等,都并非凡物,得了说不定能够大补一场呢。老兄你说庞辙大人能不能分给我们一点啊,哪怕是一点龙蹄筋,龙大肠,都不错的,或许吃完了我就不是一个平常人了,变成一个生龙活虎的壮汉子呢。” 那位知识渊博的群众,打消了他的积极心态道:”那或许是不太可能的,我觉得一定是不可能的,庞大人平时就大骂我们平民百姓,有这样好处哪能分给我们呢,他自己先吃个沟满壕平,然后还有他一百零八个老婆,三百一十六个小老婆,还有他侄子外甥,一堆人,到咱们这啊,只能喝点汤水吧。“ ”老兄啊,喝汤也不错啊,你没听说过么,营养都在汤里头了,喝了也是大补啊,请庞辙大人给我两碗汤,我环给庞辙大人一个世界。“ 知识渊博的群众嘲笑道:“老兄,你还真是想的美嗯,你还想他老人家能给你端一碗千滚的肉汤给你喝么,你就是想多了啊,可叹啊,愚人美梦多啊。” “老兄你的意思,庞辙他老人家,不给我们龙肉汤,难道是给我们龙毛汤啊,一喝一嘴毛茸茸的,堵住嗓子眼么?” 知识渊博的群众微微一笑:“龙毛汤,那都是上品啊,虽然说不一定能顶饿,但是喝完了可能可以败火,耳聪目明的那也不凡品啊,寻常人还是得不到啊,得不到。” “听老兄你的意思,我们真是什么也得不到了啊,那我们还在这里有什么用啊,简直是没什么意思啊,连龙毛汤都喝不到了,那不走,还能闻味道,长见识么?” 知识渊博的群众道:“话也并非如此,虽然说,吃龙肉那是幻想,而吃龙骨更是痴心妄想,即使龙毛汤也可能吃不到,但是有一点,可能有一种东西是能吃到的,虽然不是那么太有营养,但是总是让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觉,毕竟是一种新的尝试么?” “听老兄你如此说,我倒是真的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能你真的没有吃过。算起来也是因缘巧合,才能有此良遇了。” “哎,我说老兄啊,你快别说了,你就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嗨,我告诉你,兄弟,你一会切不可远走,待那屠龙大战一开始,你就眼巴巴的看着,只因我知道其中的一个诀窍,平时不曾和人说过,待那大战开始,是凡动物紧张的时候就会拉粪,那么那所谓的巨龙也不过是一头超大的巨兽而已,所以他必然会拉的,到时候你便看准实际上接住了,用一个好布袋子接住了,回去用大锅好好的熬制了,那也是世界的珍奇之物,美其名曰龙屙汤,料定也会有健身大补的功效呢。猪粪,羊粪,马粪,牛粪,你肯能吃过,但是这龙粪,你肯定没尝试过吧?” “哎呀我的老兄啊,猪粪,羊粪我也没尝过啊,你说的话虽然难听,但是事情是那么回事,真得像你说那样,先取个袋子备好了呢。” “好好,老兄,你备好了吧,要是真能侥幸抢到一个龙粪或者龙毛啥的,别忘了我,别忘了我给你的这些建议,将来你吃龙粪汤,身体大补之后,变的强健无比,那个时候,谁也不是你的对手,到时候别忘了我这个老兄。” “哎,我说老兄,你说的这时什么话,你没听说过那句话么,苟富贵不相忘么,咱们哥俩谁跟谁啊,这个世界这么大,事情这么多,偏偏咱们哥俩能碰到一块,那就是说明咱们俩有缘分啊,别说是龙粪了,就是龙毛,咱们也得剪短了一人一半,你看看兄弟我够意思不?” “好兄弟,够意思,我就喜欢结实你这样讲义气的好兄弟,好朋友,来吧,让我们庆祝吧,庆祝庞辙大人早点胜利,庆祝猴子大人早点胜利,庆祝狼头人,庆祝野蛮人们,早点战胜它们的对手,早点取得胜利,早点获得屠龙的机会,早点让我们吃上龙毛汤,我们高兴,我们欢呼。” 那位知识渊博的群众号召力十分可以,可以说是一呼百应了,于是乎周围的观众们都随着他的呼喊声一起呼喊道:“庞辙大人必胜!” “三个猴子大人必胜!” “狼头人大人必胜!” “五个胖大人必胜!” 喊声可以说是响彻云霄之间,足以让任何人生出厌烦之气。 王信有点气恼。 珏璞王到时看不出来表情。 但是那只羊的表情似乎也有一些恼怒,它距离王信的距离近一些,它突然间感觉到有一阵正义并且凛然的力量从它的四个蹄子处生起来,路过它的腿,到达了它的羊蝎子,蔓延了它的脊梁,最后聚集到它的双角之上。 这时一种神秘的能量,在背后默默的支持这只羊,羊虽然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支持它,但是羊明白自己的实力发生了变化,身板子似乎强健了起来。 我是一只羊。 我是一只普普通通的羊。 我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卷毛羊。 我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待宰的卷毛羊。 但这不是我的最终命运。 我命由羊不由天! 这只羊终于发出了冲天的叫声,不再是以往的那种咩咩咩的乞怜之声。 那只羊直起了脊梁。 第二二七章 羊急眼了吃狼 欢呼声和怒吼声,和着对生命不公平的挣扎,不在压迫中灭忙,就在压迫中爆发,王信的世界里只有无尽的挣扎,随着一缕光芒的撒入,王信心中和身体内的能量开始爆发,能量像是无边无尽的大海,每一股力量都让世人惊呼。 此时此刻王信已然尊行那一句话,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不论他的伙伴有多么虚弱,多么的无力,他都不会放弃的,浩瀚如宇宙星辰的力量同样涌入了那只羊的身躯,还有那个曾经病怏怏的的珏璞王。 孱弱的队友面容发生了大变化,从前的那种卑微无阻的表情,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爆发的热火般的情感,无论如何,他们即使是卑微的人类,家眷都保护不了,或是低贱的畜生,只能为人类提供一点食物而已,此时此刻,他们都变得与众不同,与生命的抗争,与造物主,与造物法则的抗争,将永远不会停歇,即便是一败涂地,也毫无退宿之意。 那只羊站起了脊梁,两只大角迎着早晨的辉光,梭梭发亮,是时候亮出自己的本事了,还有自己的尊严,这个世道,没什么不是靠争取而来的。 羊对着天空,如是的想着。 狼吃羊,这时什么狗屁的法则,我今天倒是要将它彻底的更该。 今天发生的事情将会永远再录在史册之中,那是一个几个世纪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这是一个象征的变革,狼可以吃羊,但是羊亦然可以吃狼,对,就是这个想法,或许你们想不到,但是我能够做到,作为一只羊,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羊似乎想通了,它用力的将角使劲的顶了狼巨子。 狼巨子这个狼头人本来是那不塔拉草原的骄傲,他的手下不知道死了多少羊,死了多少狼虫虎豹,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足以让他感觉到十分意外了。 他忍不住瞪起他的狼眼,重新的审视着这只羊,这只羊明显不是一般的羊,它两个大角像是两个冲天的利杵,一双羊眼,已经能喷出火焰来,仿佛是中了魔鬼一样。 狼巨子的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这只羊不是普通的羊,而是一只魔羊,或者是是一只妖怪羊,否则怎么会,双眼放出火光呢,真是令人奇诡,狼巨子的双臂用了力量想要睁开这只羊的束缚,可惜的是这只羊,的力量是那么的大,那么的强壮无匹。 草原第一骑兽不但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也对这只羊产生了怀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能这么的不让人理解呢。 怒风胡木狏狼巨子的内心在挣扎,某种时刻也是奔溃的,他想不到一只羊的能力缘何这么厉害,更不明白一只羊为什么会这么厉害,甚至被一只羊用自己的双角抵着显然是非常耻辱的。 但是那只羊现在也许并没有想那么多事情,它只是将狼巨子抵在双角之下,狠狠的抵着它,让他挣扎不了,如果仅是如此,或许也不算什么,但是那只羊似乎想到了什么,似乎想到了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狼巨子那渗人的眼神,而且在不久前,草原第一骑兽还用他那长长的獠牙,试图要吃了这羊。 羊最大的进步不是身体强壮了许多,而是思想意识也跟着进步了,它似乎拥有了超人的记忆力,那么这只羊就不会忘记,方才这个狼头人对它的的折磨,所以这只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于是乎它愈加的愤怒了,随后它做出了让人感觉到意外的事情,它张开了它的羊口,一口咬在狼头人的长嘴上。 狼头人张不开嘴,只能被羊咬着。甚至流出了一点血来。 “块看啊,那只羊竟然要吃狼。” “是啊,看它把那只狼咬在了嘴里。” “这真是难得一见的事情,一只羊竟然能够吃狼,这个世道变化了么?” “也许是那只羊,被压迫太久了,做出了令人意外的事情,这个事情完全可以理解的。” 知识渊博的观众这时候向着身边的小伙伴说道:“看到了没,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只羊终于要吃那个狼人了,狼人有什么了不起,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一样的被一只羊咬穿了嘴巴么!” 他忠实的听众和信仰者道:“是啊,这就是人生吧,瞬息巨变,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或许这就是我们要说的羊吃狼的故事,万事万物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比如说我们的计划,那个关于龙毛汤的计划,不知道会不会改变。” 知识渊博的人对他听众的配合表示很满意:“是啊,也许龙毛汤就喝不上了,也许龙粪汤也喝不上了,现在战斗的结果已经发生了改变,那只羊战胜了狼头人,与此同时,那个病怏怏的把那五个野蛮人暴揍了一顿,而且那个身上长树叶的人也把三个猴子给揍的不轻,如果是人数少的那一队获胜,那么我们的计划也许就泡汤了。因为我看出来那些人不会去屠戮那条龙的,因为他们看起来眼中都么有一丝敌意。也许他们还是一伙的。” 他的支持者道:“是啊,老兄,看来这种龙毛汤是喝不到了,那我们该怎么办啊,我们回家休息吧,毕竟一夜未眠了。困得慌啊。” 知识渊博者道:”这种时刻怎吗能回家睡觉呢,战斗的结果就要揭晓了,不过兄弟你要是非常想和龙毛汤,我还是有一个招数的,可以悄悄的告诉你,但是请你不要告诉别人,而且汤成了后,要咱们两个分享才行。“ ”好啊,老兄,你快告诉我吧,怎么办,才能喝到龙毛汤,咱们俩这关系,你懂的,苟富贵不相忘于江湖。龙毛汤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爵。怎么样?“ 知识渊博的人道:”那好了,就如是,我便明白了,这就告诉你方法,一会战争结束的时候,你就要来水,给那只巨兽洗个澡。” 第二二八章 龙毛汤 知识渊博的群众接着说道:”然后你拥有了巨兽的洗澡水,这就是所谓的龙毛汤了,你亲手去做的,肯定不用怀疑有人做了假的,就是这么简单,你觉得怎么样?老兄。“ ”嘿,你别说,老兄你这个招数是真的好,这样获得的龙毛汤,既干净又好喝,还不用庞辙大人脸子,不用他们的施舍。“ 知识渊博的人道:”好是好啊,但是也有两个缺点的,第一点,你想给巨兽洗澡,首先巨兽得同意,否则的话,巨兽抬起蹄子,把你踢飞了,那肯定不是一个惨字可以解释的。 “嗯,老兄你说的没错,我要是贸然过去,一盘水下去,随后大龙一脚丫子给我踹飞了,那我岂不是惨了,真是令人不安啊,但是还有一点是什么呢,老兄你能否明示于我啊?” 知识渊博的人道:“这第二点啊,也是很艰难的,而且前提建立在第一点之上,如果说那头巨兽已经让你给洗澡了,随后呢,你就可以去洗,但是你要明白,那头巨兽可是你家的小猫小狗,它足有五丈高,更是那么大,想给它洗澡,恐怕得用一百缸水啊,你上哪里能弄到那么多水,况且那巨兽的鹿角那么高大,你怎么能爬上去清理啊。” “但是呢,你想半途而废恐怕还不行,不是那头巨兽不同意,恐怕巨兽的主人月映绮罗公主不能够同意,所以说若果这两点都能够解决了,那么我们的龙毛汤就有了着落,那么就可以尽情自私自利的享受了。” “老兄啊,你说的我是懂了,但是的确这两件事情,真是让人难以解决啊,巨兽毕竟是兽,即使我同它讲,请它答应我们为它清理的请求,但是它是否能听懂啊,而且我的的确切的没有那么多缸水啊,看来我们的愿望是毁灭了吧,老兄啊,不要再请我喝龙毛汤了,也不要再提起这件事情了,毕竟这么好的东西,看着干瞪眼,又得不到真是一件令人痛惜的事情啊。” 知识渊博的人接着说道:”那也未必,也许我们还可以投机取巧的,比如说我们从现在开始就讨好这一方,但愿他们战胜那一方的时候,我们可以趁机走上前去和他们合个画什么的,偷偷的薅羊毛,不,是薅巨兽的毛,然后回家留着,至于你愿意做龙毛汤也好,做其他的用处倒是也可以的,这个就看你的意愿了。你要是觉得我这个主意不错的话,我们再探讨下一步的计划,但愿我们的计划都能够成功,希望我们可以顺利的得到巨兽的龙毛,这样的话,我们这此九州屠龙大会,才算是没有白白的参加,但愿我们都能有所斩获才好。“ ”老兄啊,你的愿望是好的,但是实施起来都是那么的困难,即使我们溜须那巨兽,但是怎么溜须啊,它的须很高吧,即使在它低下头的时候也是有大概两三丈高,除非它低头吃地上的草时候,我去拉着它的胡子,也许它会生气的,到那时,我们岂不是更加惨烈了,别说胡子没有溜须到,恐怕又挨了他的蹄子。“ 知识渊博的人道:”兄弟的说法也对,对于这个十分巨大,又脾气秉气都不明白的巨兽,我们想去给他溜须当然是十分的困难,但是于此同时,要是给他拍马屁,恐怕一定更难,所以我们得想一些别的方法,通过别的角度去了解这头巨兽,去讨好这头巨兽,有个成语不知道兄台你听说过么:爱屋及乌,意思就是说喜欢这个屋子,甚至连屋子里住着的鸟都喜欢。我们做事情要触类旁通,举一反三,虽然巨兽的须我们溜须不着,我们可以寻找它的队友,或者说和它友好的同类,投其所好,这样的话等于间接的溜须了巨兽,从而和包括巨兽在内的所有人,打好了关系,到时候想要喝点龙毛汤,还是问题么?你说呢,老兄觉得我的建议怎么样?” 他的支持者点了点头道:“嗯,老兄你真是一个有智慧的人,感觉和你在一起交谈,我都变得聪明了许多,这真是应了那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来老兄的知识真不是一般的渊博啊,如果有幸运的话,我希望可以和老兄你学学这些知识,这将对我的素养提高的不是一点半点的,届时也许我那些熟悉的人都会我刮目相看,这就是学识的魅力,这就是人生的魅力,但愿世界的人多一些像老兄这样的智慧之人吧,我也可以多多的进步,根据老兄你方才所说的举一反三的例子,我明白,我一定要反三,这件事我就总结出来了,我们如果想要获得巨兽的信任,必须先获得巨兽队友的信任,从它们的眼神看来,巨兽的队友是那个满身树叶的小子还有那个长着两只大角的卷毛羊,还有那个病怏怏的人,我们要先讨好他们才是。” 知识渊博的人道:“你说的对,但是只对了一小部分,真正需要讨好的人是那个站在巨兽身边的人,就是那个月映绮罗公主,你看啊,那个公主是多么的了不起啊,那个巨兽那么高大,竟然屈服于一个公主的手下。很显然月映绮罗公主才是这幕后比庞辙大人还厉害的大佬,所以说若果有机会,让我们选择一个人去讨好,那么那个人一定是月映绮罗公主。” “老兄啊,你的见识真的是比我的见识高深许多,我只是看到了表面的事情,而老兄你看到了幕后,真不知道老兄你师承何人啊,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不得不让兄弟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但是兄弟我尚且还有一件事不明白,那位月映绮罗公主是一位千金贵躯,我们寻常百姓又怎么能讨好道他,恐怕连说上一句话,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吧?老兄我虽然提出这个问题,但是我觉得老兄你肯定会有办法解决的。” 知识渊博的人道:“是的,我.....” 第二二九章 大额的奖赏 这时候在场外的庞辙眼看着战斗对己方不利,他陡然间喝道:“乌奎,丁痈,二将何在?给我参与到擂台战当中,我希望战斗快快结束。” 这时在人群外的丁痈和乌奎已经休息好了,两个一丈多高的长人,都和狼巨子身高体重相似仿佛,而且力气都不小,虽然和巨力猿秀石奇奇比起来,算是小巫见大巫,但是两个人个人实力都不弱小。 此时,二人拿着家把什,冲上前去,此刻在战场上的石磐王率先看到了乌奎,两个人曾经大战三百回合,成为了九州战神和中州战神的美名,这要是在过去,二人非得要大战一场不可,但是今日却与以往不同,此刻的九州战神石磐王正和他的四个小伙伴,被一个病怏怏的珏璞王暴打。 所以现在石磐王看到乌奎到来,没有了以往的那种暴躁的劲道,反倒是感觉到羞愧不安。 乌奎也看见了石磐王,作为一个曾经的宿敌,此刻他忍不住的偷笑了一下,但是随后他发现了更大的敌人--王信。 对于王信,乌奎更是恨得不能再恨了,当初在清河上,算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随后在昆吾山旁的临时营地中,二人大战了一场,而最近的一场战斗是在角斗场,堂堂的中州战神竟然在偷袭的情况下,还被王信战败。 从那以后他又被庞辙大人调到外面驻守城池。 恰巧有碰上这野兽成群来袭的事情。 他把这一切归结到被王信战败,一切的不利因素都是由于那一次角斗场上失利开始。才以至于不被庞辙大人重视,被调到外城市去。 此时此刻,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真是他乌奎一雪前耻的机会,趁此机会,还能和这三个凶猛的猴子成为一队去战胜王信。 此前乌奎和三个猴子也有过嫌隙,那就是当年,乌奎将两个猴子按在水中,呼吸不得,双方见面时仇恨爆发,多亏有庞辙在劝和,而且那三僧猿对庞辙的话,言听计从。否则乌奎恐怕已经成为三僧猿口中的吃食。 陈词机会和离火三僧猿近乎一下,共同御敌。 乌奎想的很好,闪身加入了战斗圈里。 和三僧猿联手对抗王信。 与此同时,他的好伙伴丁痈,恶狠狠的冲着那只羊奔去,刚要上拳头,打那个羊的头颅,忽然看见了狼巨子的狼头,又看到了那双让人发愣神的眼睛。而狼巨子此刻正被那只羊顶的翻白眼。 狼巨子虽然是在翻白眼,但是他的大狼头,还是非常的凶狠,让人看得害怕,丁痈犹豫了半天还是饶了过去,他来到王信和离火三僧猿的战团外,犹豫了又下,但是感觉恐怕自己没有实力,加入这个等级的战斗,于是乎,转过身来,又向着下个战斗过去,这个战团内是珏璞王和其他的西北艮山州五王,丁痈已经打听好了,那珏璞王是己方的敌人,于是一个大跳,跳到珏璞王的身边,抬手一拳,奔着珏璞王捶打而来,谁知转瞬之间便被珏璞王把他的拳头抓在手中,轻轻的一扭动,丁痈便接受不了,被按在众王的人群中。 现在西北艮山州的五王,心里是最为复杂的,因为他们都知道珏璞王的底细,无论如何,他们也不相信珏璞王,有这么大的能力,也许他的实力可以铜头王或者铁臂王中的一人进行一战,比金钱王和银钱王武功稍强,但是却根本比不上石磐王。 但是此时此刻竟然如此的强大,西北艮山州五王和丁痈,六个身强体壮之人,竟然被他一个人给打倒在地,其实力真是不容小觑啊。 战斗在持续,敌人一直在反抗,谁都不会轻易服输,就算是狼巨子和西北五王都在拼命的挣扎,此时连场外的观众们都不知道这场比赛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不知道谁会赢,谁会输,所以一时间竟然连口号都不敢喊了。 比赛在此起彼伏,就是这样的无休无止。 不久之后月映绮罗公主,离着战斗团,越来越近,她想要将他的能量输送给这些队员们,从而去战胜强大的敌人。 而敌人也不是容易对付的人,尤其是那三个大猴子,几乎是越来越幸福,见不到他们的功底。 离火三僧猿的功法简直太高了,但是王信也今非昔比,这十几日以来,他苦心的修炼那本书籍中的武学,而且和月映绮罗公主一道,破解了许多关于中州和臻帝的秘密,这一次可以说是有备而来,如此那几个猴子还怎么能轻易取胜。 所以这场赌斗,注定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结束的,所以战斗对双方的消耗来说,十分的巨大,现在王信可以正常的使用他光合作用产生的能量,还有月映绮罗公主的辉光萦绕,所以战斗力也是可以持续的进行,但是于此同时,他又要为两个队友,也就是那只羊和珏璞王输送能量,相比之下,就显得有些乏力了。 这该怎么办呢? 王信得出了一个断续行的进攻方法。 战斗压制随后休息片刻,在进行战斗压制,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比赛场地中敌我双方总是不断的相互压制,相互打击,交替成为胜利者。令场外的观众都感到惊奇。猜不出这个故事的结局是什么样子的。 现在场边的庞辙心中也是焦灼的状态。终于他忍不住了,大喝一声:“你们都给我上,给我杀了他们,杀了那个长着树叶的小子,赏钱十万金币,杀了那个病怏怏的,赏钱两百金币,杀了那只羊,赏钱一百金币。” 一声令下,侍卫们和士卒们顿时如山崩海啸一般,涌上前来,纷纷的将众人围住。 连那些观众们都变的跃跃欲试,他们心中所想,无非都是为了金钱,别说十万金币,就是一百金币,也可以说是天价了,杀一只羊就可以得到一百金币,简直这时天价酬劳,就是一整只羊的价格也不过是半个金币而已,杀一头羊竟然是一百个金币,庞辙大人是不是疯了? 虽然疑问颇多,但是众人受不了金钱的诱惑,还是冲上前去想趁机捞取酬劳。 起初人们围观最多的是那只羊,但是发现与那只羊敌对的人的那个狼头简直是太可怖了好像随时都能起来吃人一样,虽然中州人都见过兽人,但是这么睚眦剧烈的兽人,这么近的距离还是头一次看到。所以众人都感觉到紧张不安。 最后有人终于忍不住了一脚踏了过去,踩在狼人的头上,狼人还没等反应过来,很多人都过去踩在狼人的身上,去搬抢那只羊,那只羊愤怒的挣扎,那个狼人--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狼巨子也在奋力的挣扎。 随后大批的人们扑到人群当中,都想获得一些外劳,即使是一个羊毛也是好的,钱财和荣耀是一样的重要。 羊和狼巨子的身边的围观者很多,众人都挤不上去,于是乎,珏璞王和西北艮山州五王的身边也围上人来,不久后也是打成一个庞大的人团。 乱! 乱! 现场一片嘈杂和混乱,分不清谁是谁,人们一阵的乱打和乱撞,也分不清谁是敌人,谁是同伙。 此时此刻,世界也是如此。 王信的能量传输在乱糟糟的人群中,无法继续的进行下去,那只羊,自然变成了平凡无奇的一只蠢羊,只不过身上涂抹着的盐巴,还能让它的身体变得灵活一些,没有被人抓住,而围绕着它身边的人也同时都在挣扎,所以这只羊很侥幸的没有被压死。 珏璞王没有了能量的输入,顿时感觉自己像一个软弱无力又无帮助的笨蛋,绵软的爬在地上,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王信在人群中但觉得输出的力量被割断,他自己也是无能为力,只好全心贯注的把力量集中在自己身体之内,奋力的在人群众挣扎,起初离火三僧猿中巨力猿秀石奇奇,个子最大,样子也最骇人听闻,所以身边并没有几个人围观,但是众人渐渐发现那三个凶恶的僧猿正和树人勇士格斗,无暇出手,众人的胆怯心理便慢慢的减弱,于是渐渐的越围越近。 外围的人们毫不畏惧,他们不断的往里面蜂拥,于是三僧猿也被人包围住,因为巨力猿这庞大的身高,造成围着他的人最多,起初它的大猿猴臂膀手气角落间,带飞了几个人,但是后来因为王信的赏金最高,所以这边的人群围的越来越多,后来巨力猿的头上蹲着一百多号人,肩膀上站着二百多号人,胳膊上的人更多,大概不下五百人,这时候大元猴子是真的抡不动胳膊了,他无力的垂下四肢,趴下身体,被众人踩在脚下。 这对于王信来说,却是一个机遇,他团着身子,积蓄力量,随后悄悄的从人群中,溜了出去,竟然没有人能够发现他,他来到了中间这个人堆里,悄悄的顺着缝隙爬进去,挤到了那只羊的身边,随后拉住那只羊,把那只羊悄悄的从人群中拉出去,找个一个士卒掉落的大氅盖住那只羊,那只羊就没有能够发现,然后王信又跑到第三个战斗团中,把珏璞王从人群中拉了出来。 两人一样身上都披着红色的大氅,在人群外,静悄悄的观看着现场乱糟糟的人群,王信还偶尔的抖动一下大氅,让人看起来与那混乱的人群显得不是那么突兀。 如此就这样,看着热闹,看了大概有一个时辰,战团还是没有解开。 这个时候,月映绮罗公主有点着急,她在不住的交集的走动着,人群已经乱到这种程度,他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根本也找不到王信等人,但是她身边的龙,却显得悠然自得,还是那么从容不迫的样子,甚至已经从胃里吐出食物开始进行反刍行动,月映绮罗公主心道:“哎,你这个碧眼麒麟兽,怎么没心没肺的样子,这种时刻竟然还吃得这么香。你的原来主人现在正经受煎熬呢。” 月映绮罗公主忍不住想要催动她的这龙,冲进人群中去冲撞。但是他恐怕乱中再伤了王信等人,又知道她心中的树神勇士又岂能是寻常之人,于是乎她还是忍住了这种莽撞的冲动。 这时候庞辙已经着急的不行,因为王信的出现,造成了他极大的心理恐慌,但是仗着己方的强大实力,他还有慌张,他只是想要快点结束这场战斗,快点让他手下的猴子们将那些敌人战败并且俘虏,以绝后患,否则不可想象的后果,而且从月映绮罗公主的一言一行当中,可以看出月映绮罗公主似乎掌握着庞辙的某种秘密,这个也是必然的,不需要猜测就知道的,单单凭借月映绮罗公主能够驾驭那个巨大的龙,就可以看出,月映绮罗公主的实力是如何强大。 这一切证明,庞辙的下一步计划也许就会被打断,这种情况下,造成的后果不可估量,所以庞辙不允许这样的失误发生,他的人生本来就如同一场豪赌,但是这场赌博不能输,只能赢。 庞辙看了看月映绮罗公主和那头本来是待宰的龙,心中充满了怨恨,庞辙又转头看了看战团中,看到了最大个的猿猴竟然被人们打在地上,挣扎不起来。 庞辙心中燃起了愤怒的火焰,他恨不得自己亲自冲过去,把王信和珏璞王,包括那只不知什么原因变得如此执拗的羊,一同的胖揍一顿,即使胖揍他们一顿也不能解气,还要胖揍那些猴子们和狼巨子乌奎丁痈等人。 他的这些下属们实在是太不得力了。简直是愚蠢的要命,一个一个的,笨的要死,那么多人竟然不能抓住两个瘦弱人和一只蠢羊,这愚蒙笨拙,简直是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庞辙的内心是奔溃无比的,他再也忍不住了,他想扬天长啸一声,但是苍天并没有回应,他知道他所做之事,并无天助。他沉默了。 第二三零章 向人群开火 庞辙沉默了,最后他向着城楼上的士卒怒吼:“给我向着人群中,开雷霆火炮,一个也不留,发霹雳火弩,一个也不要留,这些愚蠢的人,连这么简单的任务都完不成,留着还有什么用处!” 喊得第一遍,身旁负责传达信息的侍卫,没有听清楚,竟然犹豫了一下。 庞辙怒吼道:“难道没有听到我的命令么,怎么还不去实施,马上给用雷霆火炮,去轰炸这些混乱的人群,不论谁,都是一帮蠢货,不值得活在世界上,快,快,执行命令。传令官这才听到了消息,马上奔向成楼,传达消息:立刻执行,开启雷霆火炮向人群轰炸。” 城楼上的司炮手听到命令后犹豫了再三。又追问了再三。这才确定那是庞大人的命令。 咔嚓咔嚓!层楼上的司炮手扭动着大炮的炮身。对准了城下的人群。点火炮的人拿着火把点燃了霹雳雷火炮的引信。 丝丝! 雷霆火炮的引信点燃了。迸裂出火花和光芒。大炮马上就要开始了。城下的人们马上就要成为大炮的灰烬。这其中包括就离火三生猿。伶俐猿长期千千,霹雳人荒野空空。巨力猿秀石奇奇,还有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狼巨子。还有西北艮山州六王中的金钱王,赢钱王,铜头王,铁臂王,石磐王,珏璞王。还有那只不一样的羊。包括树神勇士王信在内。 大炮上的引信嗤嗤的发出火焰燃烧的声音。或许在几秒钟之后,随着一声巨响,人群就将化为灰烬。那时无论是功高盖世的离火三生猿,还是草原骄傲的狼巨子。或是那西北艮山州的六个名声显赫的王,都将成为一团废墟。 庞辙的霹雳雷火炮。也是经过高人指点后研发出来的。它的威力明显大于霹雳雷火弩。更是大于普通的刀刀枪枪。之所以把它安放在城楼上,就是为了就是因为它拥有十分强大的力量。 此时此刻,层楼上的炮火本应该向着城外。这是保卫城池的炮火。但是此刻反倒是转向着这些看似无辜的人群。此时此刻,司炮手的内心是矛盾的。也是迷糊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庞大人要求将炮火对向城内。所以他的手也是在不住的颤抖的。 在引燃的炮芯周围。不停地抖动。随时准备去掐掉引燃的火线。甚至连传信官也是朦胧的。他不懂为什么为什么庞大人突然要做这样的决定呢。难道说庞大人疯了。 不管众人的心思怎么矛盾?但是火线的燃烧一刻不停歇当大炮响起的那一刻,事情就再也无法挽回。无论死伤几十人,几百人或者几千人,对此刻的黄金城都十分不利。外面有魔术来袭。城门不能开。只希望城内的人能够齐心合力,如果此时发生了对内的炮火。那么黄金城将一片混乱。乱局一发不可收拾。 雷霆火炮的炮身在颤抖着。这证明引信已经燃烧到炮身之内。此时纵然是有神仙之力。恐怕也难以改变了。传令官悄悄地离开人群。此时那些在战团中的人们,有的已经看到了那层楼上的炮火。那燃烧着火焰的矛头正对准自己。有的人大惊的喊了出来。于是乎,四处乱作一团,大家乱哄哄的跑动。 这样的火炮到底有多大的威力?王信也不知晓。但是他一定要阻止这样的炮击。无论大炮是对准谁,此刻大炮对准的人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王信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只有奔上层城楼去。才有可能能解决这样的问题。 于是他起身迈步城楼奔去。但是它的速度又能有多快?即使比伶俐猿长渠千千的速度还快。但是他能比得上炮火的速度。事实上他根本比不上,而他此时做的事情,显得更加疯狂。因为他正向着炮火的炮口处奔跑。 难道说他要去用躯体阻挡炮火吗?以一人之身去抵挡炮火。为众人挡住炮火吗?此时的庞辙已经看到那个飞奔的人影。他知道那个人就是王信。他心里微微的冷笑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中了我的计谋。 能杀掉王信。是我庞辙的责任。纵使付出所有人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不过幸运的是,没想到王信竟然真的中了我的招数。对于这种自以为自以为是的人,我庞辙的招数绝对有用。嘿嘿嘿。 对不起了王信。你和我争斗这么久。我没想到你命这么大。在角斗场那里你几乎被三个猴子虐成齑粉。不知道你有什么妖魔诡术,竟然能够逃脱。但是此时此刻,嘿嘿!我就不相信这霹雳火炮。还要不了你的命吗? 庞辙一颗悬在天上的心终于要落下了。但没有看见王信被炮火轰到的时候。故事还没不算结束。庞辙等待这一天等待很久了。本来他的故事和他的经历。还是一帆风顺。但自从这个叫王信的家伙出现,先是在玉竹族和中州人族大战的时候,那是玉族即将全军覆没的时候。王信横空出世。 先是分开了碧眼麒麟和欺虎犬的战斗。 随后王信以极其难以琢磨的掌法打退庞哲。和乌奎大战时,又引来了漫天的黑色群蝶儿。迫于压力,庞辙缓缓退走。。这就是庞辙和王信的初次见面。 因为王信的出现,庞辙的计划被迫的打消,他只有无奈的退回了石刻城。 第二次会面。是在昆悟山的脚下。庞辙听人报告。丁痈捉到了三无大师。在庞辙和布衣老僧来到临时营地时,王信正在以一敌百手举着一根烧火棍。擎天而立。怒骂众生。随后布衣老僧带走了九个熊猫人。 在庞辙的暗中授意一下。以昆仑山下来的三十六人,作为人质。离火三生猿和丁痈。对王信施加了毒手。害得王信临时发挥演了一出断指封星的大苦情大戏。亏得布衣老僧和熊晓琪再次反身赶来将王信救走。 为此庞哲耿耿于怀。对布衣老僧这个自己的老师叔,也是心有不忿。 第二三一章 吼吼,老朋友 而第三次会面是在中州的角斗场上。王信随着三千劣兽进入角斗场。王信凭借一己之力。独挡三千高大威猛的良兽。随后又独战乌奎和狼巨子。让三千劣兽免为人家刀俎上的鱼肉,最后甚至还获得了树人勇士的称号,获得了月影绮罗公主之光的徽章。 就在一切看似完美的时候,庞辙领着离火三僧猿到来,此时三个大猴子都练成了阴毒武功,功力大增,早已今非昔比。三僧猿联手将王信打成齑粉扔在荒野之中。险些被骷髅们抬去。幸亏朱瑾和蔷薇赶到,赶走骨髅们。 但是庞辙不知此事,他只以为王信早已成了灰飞烟灭。方才化身为朱中的王信亮出身份时,让庞辙又是怀疑又是惊恐。而且心中怒愤不已。就是这个王信让他庞辙的计划屡屡被打断,真是让人痛恨不已。如果能让王信消失,他庞辙付出一些,又算得了什么?黄金城的百姓和侍卫们,不过是我庞辙的为了我万人之上的信仰。让他们付出生命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庞辙早已做好了失去众人性命的选择。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王信居然敢自投罗网。这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火炮的炮筒在微微的震动。这是火炮即将发出的预兆。 别说是一个树人,就是一面墙,或者一棵千年古树。也难以抵挡那炮火到轰鸣。庞哲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方才在战斗中,他早已发现了端倪。那只奇怪的羊和病殃殃的珏璞王。突然间拥有了神秘的战斗力。这一切都是王信在幕后搞鬼。所以说这个临时组成的敌队,马上就要结束了。下一步就是面对月映绮罗公主,和他手中牵着的巨兽。他们也早晚都是刀组上的鱼肉。 ”而那臻帝的皇位,也早晚是我庞泽的,嘿嘿!”庞辙忍不住一阵冷笑。 不过还有一点令庞辙生疑的事。 胡言大相此时此刻竟然没有出现,这件事的确令人生疑。如果胡言大相真的有意归附自己,他早就应该出来祝贺,或者为自己战队另一种可能就是胡言大相站在自己的第一位。但对于胡言大相的底气,庞辙早已经调查清楚。 胡言大相一场不知原因的重病,让他成为了强弩之末。只不过此时连一封手谕或书信都没有,这还是令人有些生疑的。 还有一点被紧闭在盘古大殿的月映绮罗公主。为什么能在火海中逃出?这其中是不是因为胡言大相的原因。难道他对自己有故意隐瞒?虽然此时庞辙的心中胡言大相,已经是在立的老骥伏枥,即使志在千里又有何用? 但庞辙为人心思细腻,他趁霹雳雷火炮尚未爆炸的此间隙机会,派人到大相府上,给胡言大相送信。希望希望胡言大相能够参与屠龙大会的最后一个阶段,并以此名义再一次,来试探胡言大相的底气。 庞哲的思路很快,他知道他的命令还来不及发出时,那门霹雳雷火炮就应该发出震天动地的爆炸声。与此同时,屠龙大会也将告一段落。但是事与愿违,他想象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庞哲心中忍不住大怒。 他抬眼向城楼望去,只见从大炮的炮身处升起了一团黑色的烟雾,而大炮的旁边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一身土布的衣服。补丁摞着补丁。但却白发飘飘。还有一点仙气。 ”啊!又是他这个老家伙。” 庞哲心中怒火中烧。 城楼上,来的人算不上他的敌人,但也算是他的亲人。 那个屡次干扰他计划成功的师叔。 对,就是那个消失了几个月布衣老僧。 布衣老僧宽大的袖子堵住了霹雳雷火炮的炮口。 爆炸声和强大的火光化成了一团黑烟。 连王信都感觉到十分的惊讶。随后王信十几步分身登上了城楼上。 “老前辈您来了。”王兴鞠了一躬。 ”想通了吗?如果想通了就去。继承我的衣钵。不管怎样,你还是苦行已到最有资质的宗师,我看好你。” 当当。 竹子敲打城墙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王信循声向城外望去,竹节制成的活动软梯,攀上了城墙。 九个稍胖的身体,正往上蠕动着攀爬。 王信激动不已。那正是他许久不见的熊猫人师徒。 他赶忙上前,拉住软梯上的手臂。第一个上来的熊猫人是熊晓达。随后是随后是熊小四、熊小七、熊小六、熊小三、熊小二、熊小武、无心大师、无暇大师、无趣大师。 三个老熊猫人最后上来。 大家见了王信互相亲切的打了招呼。 王信见众人身上尘土弥漫,伤痕累累。 众人虽然攀上了城楼,暂时安全。但说起过路往事都都纷纷心惊肉跳。 熊晓琪险些哭出了眼泪。王信赶紧上前安慰他。片刻之后他才抹掉了眼泪。将来路上的艰辛和痛苦,与王信讲来。 原来那一日,自从王信与熊小五在山头上分别后,坠落到那山腰中的崖洞中,见到了青麟前辈的亡躯。又和离火三僧猿一番苦战后,坠落到河中,通过河中暗道来到了牛头人村。 而熊小武从离火三生缘的手下逃脱后,连滚带爬的爬到山下。见到了布衣老僧等人。此时布衣老僧,本要云游天下。他知道无心大师等人的武功已然全失去。闻听此事,恐怕离火三僧猿再来找麻烦。不敢再走。 九个熊猫人和布衣老僧心有余悸的度日如年。有一日,那离火三生缘来到中熊猫人所搭建的竹棚外,想要捋取熊猫人,回到离火中变卖。但碍于布衣老僧在场。三猴子虽然功夫有了突飞猛进,但自觉相比布衣老僧,还是差了许多。几番试探之后,挨了几次痛扁,恰好庞辙飞雁传书。要求他三个猴子到山下复命。 三个猴子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弃。 众熊猫人,见离火三僧猿多日不来骚扰。渐渐放松警惕。布衣老僧觉得熊猫人武功虽然失去了,但中州不平安,盗贼流寇经常出没。异兽怪兽经常出来袭人。众熊猫人虽然没有内功,但也要学一点防身之术。 第二三二章 让老僧看看这条龙 布衣老僧和众熊猫人也研练了一套打狗驱猫儿的竹棍术。毕竟中熊猫人都是精通武艺之人,虽然失去了内功,但是格斗的技巧和对兵器的熟悉度还是没有改变。 所以这一套打狗驱赶猫儿的竹棍术,虽然没有内力的支撑,但是打个寻常的山猫,野狗或者野狼之类的畜生倒是轻松自如。 大约一个月后,洪水的灾情渐渐消退。但是漫山遍野忽然来了许多怪兽,巨兽。 诸多巨兽,种类不一,但常常虎头,牛尾巴,狼身豹皮。实在是也看不出他们是什么种类,逢人便吞噬咬杀。 布衣老僧看到漫山遍野的禽兽,知道众人已经无力对抗。想想此时中州能对抗这群巨兽的城池唯有那千年屹立的黄金城。 只有那里的防守设施极为完善。 众熊猫人虽然与庞哲辙有嫌隙,又知道丁庸之辈绝对并非好人。但此时也是无奈之举,漫山遍野的巨兽来袭乃是千年不见的奇怪之事。禽兽逢人便咬,即使是山上的树木和杂草甚至农家的牲畜也不能豁免。这种情况唯有聚在黄金城中,以黄金城的宽厚的城墙为屏障或者可以临时躲过这次灾难。 无奈之下,以布衣老僧为首,无心大师、无暇大师、无趣大师带领着七个徒弟赶赴黄金城。他们算是最后一波赶忙黄金城的人,一路上那些巨兽个个都是龇牙咧嘴,长嘴獠牙。往来不停的奔袭。 但有一点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那些巨兽虽然各个凶猛喜欢虐杀人类和家畜家禽,毫不留情,但是却很少互相残杀。 众熊猫人,满身绑满了竹板,作为保护措施。以布衣老僧老生带领向黄金城赶赴而来。 十几日的路程经历了千辛万苦,今日终于赶到黄金城前。但黄金城门早已紧紧关闭,众人无法进入。幸亏黄金城那黄金城城楼上的守卫人员,因为要向城内开火。注意力都在城内。否则城下的众熊猫人恐怕已经遭了所谓的霹雳神火弩。 布衣老僧率先登上黄金城城楼,正赶上的炮火火信点燃要向城内开炮,布衣老僧向下观望,正看到那城下一人正向炮火奔来。看样貌却是他的苦行一道的,最有资历的天赋继承人---王信。 布衣老僧紧急情况下用布袍遮住炮口,那炮火竟然化成了一缕黑烟,腾上了天空。 此时此刻布衣老僧像王信询问,缘何那城楼上的炮火要对着城内开火呢?王信叹了一口气道:“一言难尽。” 此时熊晓琪道:”老前辈那还用问吗?都是你的贤徒侄儿做的好事。” 布衣老僧闻听向下观望,在人群的后方看到了那穿着红红色大氅的庞辙。 此时此刻正抬着头,冷冷地向城楼上观望。 布衣老僧感觉到心中一凉。 看来我这徒侄儿已经走了不归的邪路。布衣老僧心中暗想到。他嘱咐司炮手,暂时不要开炮。 那城楼上的司炮手都认识布衣老僧,知道他是庞辙大人的师叔,不开炮也恰好符合了他们的心思,便连连点头称是。 布衣老僧率先迈步下了城楼,众熊猫人和王信跟在他的身后,布衣老僧,来到庞辙面前。 庞辙赶紧微微躬身道:“师叔您老人家来了。 布衣老僧道:”外面巨兽奔袭,四处伤人,我又没有归处,只有投奔黄金城来。蒙庞辙大人能给予庇护。” 庞哲赶忙说道:”师叔您老人家不要开玩笑。” 布衣老僧道:”我何尝开过玩笑,现在外面四处都是巨兽和奇兽。各色各样的异兽奔涌来袭,四面伏击人类。黄金城外几乎没有人可以幸存。而黄金城内不做充分的准备,却将炮火对着人群,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庞辙道:“”师叔那炮火对着人群,只是假意驱散这些。群众而已,炮火并未发出啊。” 布衣老僧道:”那么看来我不应该用袍袖去挡那个炮火了。” 庞辙道:“不挡也可以的。” 布衣老僧知道庞辙是狡辩,心中更加气愤。 ”嗯,现在这城内的人群聚集到一处,又不知是因为何故啊?” 庞辙道:“”因为我是奉臻帝的命令。召集了九州众王,举办一场九州屠龙大会。目的是鼓励大家不要被来袭的群兽所吓到。九州众人齐心合力来对抗这场兽劫。 布衣老僧道:”原来如此,既然是屠龙大会,那么说屠龙大会那龙又在何处?” 庞辙道:“龙在月影绮罗公主手中牵着。” 布衣老僧看了看月映绮罗公主旁边的那头怪兽,仔细了端详了半天。 回头向着庞哲问道:”你确定这头巨兽就是龙吗?怎么和我想象中的龙不是很像呢?” 庞辙道:“龙只是一个概念而已,至于具体是什么形象也没有人知道,我也不曾经看过。但是我觉得这个巨兽的长相十分奇特。不但是鹿角、牛身、马蹄、狮子尾巴。我觉得它身上就有那种龙的特征。而且屠龙只是一个象征的意义,象征着我们对黄金城外九州之内的巨兽和怪兽们,即将展开了艰苦卓绝的斗争,象征着九州的人们不会像巨兽们低头。 布衣老僧挠挠白发,缓缓说道:”我看怎么这头巨兽与外面的巨兽到底是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外面的巨兽都是尖牙利嘴,血盆大口,见人就咬,连路旁的树木和房屋都不放过。但是这只巨兽看起来很温顺的样子,看起来跟外面的巨兽不同啊。 ”屠杀一只这样的温顺的巨兽,真的能代表向外面的凶兽们展开战斗吗?真的有那样的意义吗?” 此时王信说道:”布衣前辈,这所谓的龙,其实就是玉族的碧眼麒麟。只是不知这闭碧眼麒麟缘何变大了数倍,也不知庞辙大人因何将碧眼麒麟捉拿到此处。 布衣老僧疑问道:”真的如此吗?” 庞辙赶忙说道:“师叔,我不知这世间有什么碧眼麒麟。只是见这巨兽身高五丈,大角如刀枪剑戟,想必也不是一个等闲之兽类。将它杀掉必然能增加人们的斗志,增加人们抗击兽劫的信心,所以我将它拿到此处。 第二三三章 谢谢老朋友 王信道:”庞辙大人不要谦虚,想当年在玉族大战时,我也有幸在当场亲眼目睹了,欺虎犬和碧眼麒麟的大战。 当日还被我从中分开,我与此兽接触时,不过半尺之遥远,怎么能记不得它的样貌,只是它当时并没有如此巨大而已。 或许碧眼麒麟也和那石磐王的饲养独角犀有过相同的遭遇,被某个阴险之人使用某种秘术,或是被灌输了某种秘药,使之变了形态。 但有幸的是这碧眼麒麟,虽然也变大了数倍,但性情还算温和近人,看其样貌也没有伤人之凶相,显然与其他的凶兽不同。庞大人若执意杀掉它,恐怕被人怀疑别有用心。” 正在这时月映绮罗公主走了过来。那巨大的碧眼麒麟兽就跟在月映绮罗的身后,缓缓的小步而行,看起来温顺至极,仿佛是一个无以匹敌的巨大羊羔牛犊一样。 月映绮罗公主向布衣老僧施了一礼道:“月映绮罗,拜见布衣老神仙。” 布衣老僧赶紧还还了一礼道:“老朽不敢当。上次见月映绮罗公主,还是在十几年前,此番月绮罗公主游历九州天下归来。果然修得了一身令人肃然起敬神仙的气质,老朽替臻帝深感欣慰。” 月映绮罗公主深深地施了一礼道:”多谢前辈夸奖,晚辈年少时,游历九州天下。只可惜归来后,恰逢九州内群兽逞凶食人。而中州也不太平,中州内有些人身怀阴谋诡计,做一些不告人的事情,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布衣老僧一愣道:”公主何以言此?外面群兽集结,大难将至,但中州之内何人心怀不轨之心?臻帝他何在?好久不见他了。此番万兽围城,必然还需要他来主持工作。” 布衣老僧说罢,又回头看了看庞辙。 庞辙道:“臻帝已将阻击万兽之全部权利,交给徒儿我,恰好师叔你来到,希望师叔可以祝徒儿一臂之力。” 布衣老僧眯了眯眼睛。忽然说到道:”这是九州之间的大事,一代帝王怎能作之不管?你庞辙虽然在外为上将军,但又不是一州之主,怎能将大权独自揽在手中,你如要执意如此,恐怕要被中州众人指指点点,怀疑你别有用心。” 庞辙面露难色,不知如何回答布衣老僧的问话,唯有沉默不语。 “为了九州和中州的大业,我现在便去皇宫,去面见臻帝,看看他因何不愿来此地主持九州安全之事。”说罢抬腿要向皇宫处走去,他本来就熟络黄金城内的内外,臻帝在何处也是略知一二。 庞辙知道事情不能再隐瞒了,他冷冷一笑:”师叔,不瞒你说,臻帝虽然是一代帝王,但是老迈昏庸。只愿意苟活于一隅,没有统一九州之大志向。 天下王者,唯能者可以当之。不可以让庸人世代沿袭,只因此故庞辙当仁不让,愿意以不惑之身,去承担天下重任,唯有执掌天下兵权,让众生唯我命是从。方可一同九州,驱逐异兽,让天下同乐同庆。” 布衣老僧闻听此言,陡然间大怒。 “大胆庞辙,竟敢说些忤逆天子之话,难不成是你黄汤喝了太多?说起了这些胡话。我命令你赶紧向月映绮罗公主磕头谢罪,方能免了你的罪过。” 庞哲闻听此言,面无表情,傲然独立。缓缓说道:”月映绮罗公主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目光短浅,怎能当得大任?只是这九州天下唯我庞辙上通青天,下达红土,三界之间,只有我庞辙都能叱诧风云。只有我才是这九州的希望,才能让九州众生在逆势下生存下来。” “大胆庞辙,你这是粳米黄汤喝的太多,醉的不省人事。白日做梦,师叔必然要亲手打醒你。”说罢布衣老僧抬起袖子,向着庞辙扇去。 庞辙面色凛然:“师叔难道你也老糊涂了吗?我庞辙乃是苦行一道的传人。苦行一道经历千年之久,到这一代只有我一人传承,难道你还敢打死我不成?” ”庞辙你这逆徒,我多次提拔点醒你,有意将你培养成为苦行一道的传人。只可惜你沉迷于酒色之中,不可自拔。我若将苦行一道传承给你,恐怕真是对不起师叔师祖。“ 庞辙哈哈大笑道:“粳米黄汤乃是粮**华,百斗粳米可成一缶黄汤,食之昏昏欲成仙,乃是成仙的前兆。我怎么能不食用呢。至于美人之事,先有胡言大相父子二人,各有四宫七院七十二嫔妃。而我庞辙征战八方七国,功劳更在他胡言之上,也只不过是有五宫八院一百零四嫔妃而已,那有算得了什么?这只是我的身份和权力的象征,我又没沉迷其中,只因我庞辙有一颗与胡言大相不同的心,世间的种种重担,就让我庞哲一个人来承担。” 哈哈哈哈!一阵笑声打断了庞哲的话。 随后车轮辚辚之声响起。 一架六马架辕的马车穿过人群,来到了栏杆之外。 庞辙闻听声音向外望去,面露惊愕之色。 只见的马车停下,从中下来一人,一副老年儒生的装扮手中摇着羽扇,面带些许微笑,神色中有不怒自威的肃然。 ”哦!胡言大相莅临,还不赶快让出一条道路来。”庞辙呵斥那些看守围栏的侍卫。 原来这来人正是胡言,号称外将庞辙内相胡言的胡言大相。也正是他用胡言乱语之术,在盘古大殿与王信大战三百回合。 胡言款款来到近前,朗声说道:“庞辙大人不必客气。在下闻听庞辙大人提及在下名号,哪有敢不来之理由呀!” 庞哲也朗声笑道。幸好在下没有说胡言大相的坏话,否则真是不好圆呢。” 胡言笑道:”庞辙兄所言句句都是真理,我胡言早已老迈昏庸,不敢担当此重任。我此时此刻也不过是九州之间的一个废人而已。” 庞辙道:”胡言大人何必谦虚。大人以沉疴未愈的身体。来到九州屠龙大会。为庞辙加油助威。庞辙心里感慨万千呢! 第二三四章 千古笑谈 庞辙道:”胡言大人何必谦虚。大人以沉疴未愈的身体。来到九州屠龙大会,为庞辙加油助威,庞辙心里感慨万千,感激不尽!只有一句话最想对胡言大相说:”天下乱至于此时,唯有你我将相,相濡以沫,才可以拨乱反正,拯救众生,维护九州和平。” 胡言道:“庞辙大人谬赞啦!我胡言年逾古稀。行动不便,老迈昏庸,是以万事不力。但闻听庞辙大人正在召开九州屠龙大会,愿为庞辙大人贡献一点微薄的力量,愿以庞辙大人马首是瞻,共护九州和平。 庞辙道:”胡言大相说的哪里话?这中州乃至九州只有你我将相相合,才能让九州蓬勃发展,欣欣向荣,又岂能分出个谁主谁次。此刻正是我庞辙用人之时,胡言大相既然能来此,即使不出一拳一腿,我庞辙也是深感欣慰。 庞辙和胡言二人相互恭维,说了一通虚假的吏语。 这时胡言转过头来说道:”这位老人家可是布衣老僧前辈吗?” 布衣老僧道:“正是老朽。” 胡言道:”布衣老僧威名名冠千古,武功盖世。此番到来黄金城定然是辅佐庞辙大人,支持中州大业复兴呢?” 布衣老僧说道:“老朽闲散惯了,此番来到黄金城,并无辅佐谁成大业之心,只是因为万兽围城,迫在眉睫。此番来到黄金城,只是为了和臻帝以及各位将相商定破解万兽来袭之计策。但见胡言大相能来此处,但不知真谛现在何处?怎么不肯来?” 胡言笑道:”令徒侄庞辙大人,不是的英才年轻有为,正可以担此大任不二人选。何须劳烦真谛,我胡言以老迈身躯,也愿意协助庞辙大人,共举中州大计。 布衣老僧说到:”怎么胡言大相也顾左右而言其他,老僧现在只想知道臻帝他现在何处而已。” 布衣老僧转头看向月映绮罗公主公主问道:”公主殿下,你可知道你父亲臻帝陛下现在在何处吗?” 月映绮罗公主闻听后,眼中闪过光芒像利剑一般,划过胡言大相的眼前。 此时胡言大相的身体,微微发抖。 随后月映绮罗公主说道:”自从我云游求学归来,并未曾见过父王,而且更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父王的下落恐怕只有一两人知晓。今日所谓的九龙九州屠龙大会,我月映绮罗能来到此处,绝不是为了干扰九州大会的举办,只是想向庞辙问出我父亲身在何处?还有这位胡言大相缘何火烧盘古大殿。” 布衣老僧惊愕道:“火烧盘古大殿?是谁有这样的胆量?是你么胡言?那盘古大殿乃是中州的更古不变的护佑神殿。你竟敢纵火焚烧,你这真胆大包天。” 胡言面色一囧,刚要辩驳。 此时庞辙说道:”师叔您老人家不要多疑,盘古大殿是中州的象征。火烧盘古大殿料想也不是胡言大相,故意而为之事。但今日事非寻常,外有万兽围城,九州世人恐将巨兽食尽。此时不是探讨谁功谁过的时候,时间紧迫,务必先主解黄金城万兽之围。 布衣老僧说道:”好吧,我暂且不追究你的责任,但日后必要找你讨个说法。” 胡言心中微微颤栗,若是布衣老僧,现在就要找他讨说法,恐怕真是不好对付。他此前在盘古大殿的那场大战,精力损耗过多。即使有胡言乱语那样的邪术,但对付布衣老僧心中也没有一点儿底气。既然布衣老僧说,暂且不追究,那就得过且过,再好不过如此。 庞辙道:”师叔,既然如此说法。就暂且把这事情放一放。待日后有时间了,我将督办将盘古大殿重新修葺一新,作为弥补。此时此刻,九州屠龙大会,进行了一大半儿,还有最后几个步骤,将它进行下去。然后是众位中州干将一起探讨解决万兽围城之际。 布衣老僧说道:”所谓的九州屠龙大会现在进行到什么地步了?” 庞辙道:”此时有两队人马于擂台中比武。获胜一队者有屠龙之权利,如能屠龙,将成为屠龙者的屠龙勇士。以其勇武的斗志和精神,带领众人抵御万兽之围攻。 布衣老僧道:“”两队队伍进行如何?战况如何?” 庞辙道:”方才正在大战,此时战国未分,恰好师叔你赶来。” “不如将它们重新将比赛进行下下去。” 布衣老僧道:”那两队都分别各有何人呢?” 庞辙道:“这一队由王信和玉族的珏璞王。” 这时王信补充道:”还有一只羊,一只卷毛羊。” 布衣老僧禁不住疑问道:”怎么比赛还有一只羊。这是千古笑谈吗?” “那么说这一对只是两人和一只羊吗?” 王信和庞辙二人结点头。 布衣老僧道:”笑话真是笑话,那么另一队呢?不要说另一队有一只猪或者两条狗呢。” 庞辙犹豫了一下嚅嗫的说道:”另一队是西北艮山州的五王。” 王信见庞辙吞吞吐吐,不肯以实话告诉布衣老僧,便接着他的话说道:”那一队有西北艮山州五王,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狼巨子。中州第一战神乌奎,中州第二长人丁痈。还有远渡重洋而来,吞杀青鳞前辈亡躯的离火三僧猿。还有一些为了重金的观众。 布衣老僧和众熊猫人闻听离火三僧猿。本来就与那些猴子有些恩怨。但听王信所说,吞杀青鳞前辈亡躯的就是他们,众人心中怒火陡然升起。 以无心大师,无暇大师,无趣大师为首的中熊猫人。咬牙切齿,怒目横眉,在人群中搜索里离火三僧猿的身影。 只是离火三僧猿,见到布衣老僧来到,心中发憷。 虽然他们今非昔比,武功早已大胜从前。但他们知道布衣老僧是个难缠的主,恐怕即使是此时,也未必是布衣老僧的对手。何况还有一个王新这样棘手的对手在此。三僧猿中以伶俐猿长期千千最为狡诈,他知道暂时躲避其锋芒,等到布衣老僧不注意的时候,突然间暴起杀他。 第二三五章 胡言再现鬼头筹 于是伶俐猿长渠千千指挥巨力猿秀石齐齐,躲在人群中伏下身子。将大氅盖住周身,伶俐猿长渠千千和霹雳猿荒野空空两个猿猴。躲在巨力猿秀石奇奇的身下。 所以此时虽然无心大师等熊猫人,左右观看。一时间却不能在乱混乱的人群中找到离火三僧猿的身影。 布衣老僧向庞辙问道:”那离火三僧猿现在何处?我当为青麟故人报此生杀生吞躯之仇。” 庞辙赶忙道:”离火三僧猿方才大战一阵,身体疲累,我早已让他们休息去了。师叔此时最重要的事情是阻止万兽来袭,请将其他的恩怨暂且搁置可否?请给徒侄儿一个面子。 布衣老僧怒道:”大胆庞辙,昔日我一直劝你行善积德。没想到你尽是结交一些鸡鸣狗盗,大恶大害之人。看来总有一天我将亲手将你铲除师门。” 布衣老僧说罢,看也不看庞辙一眼,目光在人群中,陡然间扫过一圈,随后在一个身影后停住,之间那背影与众不同,原来是那猴儿天生多动,明知躲藏,还在微微抖脚。 布衣老僧心下早已明白那背影就是三个猴子所在之处。于是飞身掠去,行动如闪电一般快急,到了近前提纲挈领,要将那巨力猿拎起。谁知那巨力猿身体甚重,恐怕不下于万钧之力。 布衣老僧一愣,但身体没有停息,一过之际,将巨力猿秀石奇奇身上的红色大厂一把掀起来。 大氅在风中抖动,像一面几丈宽的旗帜。 在旗帜的掩映下,伶俐猿长渠千千那瘦小的猴子,像闪电般跃起,五指上的五阴骷髅爪,向着布衣老僧的喉咙切去。与此同时,霹雳猿荒野空空双目如电,发出耀眼的光芒,像利剑,直指布衣老僧的双眼。 嗷呜! 巨力猿秀石奇奇拍打着胸腔,如山般昂然站起身。 布衣老僧上次见到巨力猿秀石奇奇时候,看到这个猿猴就有些变大的趋势。但是没想到一月之间,竟然变到如此巨大!五六丈身躯,大如一座小山。 布衣老僧心中愕然。脚下难免迟疑。那伶俐猿长渠千千的五阴骷髅爪,已然切到喉咙前。布衣老僧强力扭转身躯,堪堪的勉强躲过这一击打。倒是给身上的布袍子划出五道缝隙,破旧棉絮从中膨出来。 此时霹雳猿荒野空空的霹雳闪光眼中的光芒,似是两条强到能量爆棚的光柱,从布衣老僧的眼前划过。布衣老僧不明所以抬眼去看。 这时空中一团黑影死闪过,挡住了霹雳猿荒野空空的霹雳闪光眼。 来人正是王信。 离火三僧猿本来就要偷袭得逞,但被王信识破,挡住了霹雳闪光眼的致命一击。 僧猿怒不可遏。欺身而上,挥出巨掌,砸出巨拳,愤怒的扑身。两只小猿在大猿的身上,往来飞行穿梭,五音骷髅抓和霹雳闪光眼交相的发出。 布衣老僧与王信合力与离火三僧猿斗在一处。 方才王信一人,独自斗离火三僧猿,还要间或的输送能量给珏璞王和那只羊,所以力有不逮。但此时有布衣老僧这样的高人携手,但觉手下轻松愉快。飘逸之间,竟然与离火三僧猿打了个平手,并且越战越勇,还有战胜的趋势。 此时庞辙心下着急,原本离火三僧猿和丁痈等人本就马上将王信拿下。可恶的是,布衣老僧突然间来到,竟然帮助王信去战离火三僧猿。 庞辙下了狠心,心想一不做二不休,搬不倒葫芦撒不了油。虽然布衣老僧是我的师叔。但此时不同以往,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阻挡我前程者,我必须诛之无论何人。 庞辙四顾左右再无可用之人,他轻移动脚步,向着战团中靠近,心中默念摄魂之术的口诀。 这时身旁有一人拉住他的手臂,说道:”庞辙大人,何必亲自动手,胡言愿为庞辙大人效力。” 庞辙回顾,见是胡言,于是说道:”胡言大相身体刚刚大病初愈,怎能劳烦大相亲自出手,还是庞辙来吧。” 胡言一笑道:”我胡言能大病得愈还不是庞辙大人的灵丹妙药好使。平时也没有报答庞辙大人的机会,老朽是五十年的功力,未曾展露过,此时此刻,到要显示一番。希望庞辙大人给予指点。 庞辙微微一笑,心中却翻起浪花。心想:”这胡言狡诈多端,不次于我,但他又不像我这样锋芒外露,一项藏锋露拙,人前示弱,背后出刀。怎么今日突然向我庞辙来献殷勤?恐怕这其中有些不可告人的因由。” 但此时此刻正是用人之际,我庞辙不能功亏一篑,此时年胡言能出一份力量,我也更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庞辙想到此处。便道:”但请胡言大相,一展身手,大相宝刀未老,一战必然一战告捷。届时必成九州屠龙大会的第一功臣。我为大相观敌掠阵。” ”好嘞!老朽,来试一试我这五十年功力,是不是像人家说的那样老驴拉磨一路遗屎。” 说罢,胡言从怀里掏出一双鬼头骨筹,还有一个铜制的祭碗,他缓缓地向用这一双鬼头骨筹头轻轻的敲着祭碗上。发出了令人牙酸齿冷了的声音,令人心中慌乱不已。 庞辙惊道:“胡言大相,此时何等技啊?令人丧失斗志呢!” 胡言微微一笑:”此种骨头敲击祭碗的声音,凡是心术不正者,听不懂其含义,没有丝毫的畏惧,三个猿猴当属此类,因为它们毫无人心可言,对我这一番骨头敲击之际,不会有任何影响。所以我以此助阵,只能灭掉那所谓的正义人士的信心和斗志。而且无需亲自动手,其必然缴械投降。” 庞辙笑道:”胡言大人,此技果然高明啊!非是我等寻常之辈可以为之技术。” 胡言笑道:”让庞辙大人笑话啦!老胡言老迈昏庸,行动不便,伸手不及童叟。只有这般的招数,不须有什么巨力和身手,只要有拿着骨筹之力便可,这个也是老朽的无奈之举呀! 第二三六章 故人故兽得相见 胡言说罢,抬起手来,将鬼头骨筹击打在祭碗之上。 顿时发出叮叮当当。当当叮叮这声音。开始听来,还有些清脆悦耳。但石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这声音中蕴含着阵阵来袭的邪魅之音。 王信和布衣老僧以及众熊猫人等听过后,禁不住寒毛炸起。那些围观的群众,但觉浑身发冷,脊背发凉,恐惧之意让他们渐渐的捂住耳朵,向外退去。 王信明白这是胡言大相又是用了他的敲击大法,前番在盘古大殿。自己借了大殿中的神琴,与他一番大战之后,原以为这胡言老贼已经吐血吞屙,极尽其阴邪险恶之处,必然大大的损失元气,没想到才十几日,这胡言老贼竟然恢复如此之快,真是让人诧异不已。 王信转念一想:“那胡言老贼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府中奇珍异宝和灵丹妙药车载斗量,必不可少。至于大补元气之物,定然不缺。如此说来,胡言老贼能在短时间内,迅速恢复元气也是自然不过。 那胡言老贼的敲击之声音极尽阴邪之法,令平常人不可以抵抗,此时这胡言老贼与离火三僧猿那三个凶恶的猴子联起手来,可以说是当今九州第一邪恶的组合。若非布衣老僧来此地,恐怕我王信必然毁于这些极其凶恶子之徒手中。 王信若有所思,赶紧提醒道:”布衣前辈,小心那胡言老贼的胡言乱语,吞天覆地之功,那支鬼头筹敲打在祭碗之上发出的邪魅之音,令人毛骨悚然,即使有十分定力者,恐怕也难免受其蛊惑,请布衣前辈当心!” 布衣老僧说道:”没想到胡言一介老儒生,本来善于工于心计,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狠毒的招数,真是令人感觉到一丝意外的细思极恐。” 王信说道:”当真,晚辈曾经领教过他的吞天覆地地之术。当初若不是有神琴相佑,恐怕我现在早已成了木偶傀儡。任其驱逐奴役使用。” 布衣老僧笑道:”既然王信师弟不怕,我这老头子哪还有害怕的道理,来吧!我们与这这些猴子大战三百回合。” 布衣老僧一挽宽宽的袍袖,向胡言大相冲了过去,胡言赶紧向着离火三僧猿身后让开,这时离火三僧猿中的巨力猿秀石奇奇,向着布衣老僧冲了过去,瞬间挡住不一老孙的身躯。 布衣老僧觉得眼前一黑,被一个巨大的身影挡住了阳光。 此时霹雳猿荒野空空和伶俐猿长渠千千一左一右,向着布衣老僧袭来。与此同时,胡言大相的鬼头筹,叮叮当当的敲击在祭碗之上,发出笃笃之声,像是催战的马蹄和战鼓之声。 王信不敢怠慢,飞身绕过布衣老僧出双掌挡住荒野空空。 一击之下内力极强,荒野空空虽然武功高。 但王信的内力来自擎天立地木神首的传承的浩瀚无尽的神力。加之奇葩系统给与的无边无尽的光合作用之功,一掌把荒野空空轰出三丈远。 与此同时脚下不停,抬脚踢向巨力猿秀石奇奇的膝盖。 巨力猿秀石奇奇牛高马大,皮糙肉厚,善于冲撞扑倒。浑然不在意王信的一击,硬生生挡住了王鑫信的一腿之力。 其实王信已经将功利用到了七层,这一腿之力不下千斤。 那巨力猿秀石奇奇却稳如泰山,周身丝毫未动,看起来这一身横练儿的功夫非常了得。显然比当时在角斗场时候的修为更加精进。王信也忍不住暗中叫了一声好。心下更不敢大意。拳起脚落。数十拳和数十脚纷纷落在巨力猿的身上。 嘭!嘭!嘭!嘭嘭! 砸在巨力猿秀石奇奇大猴子身上的拳头,像是垂在巨鼓之上,打出了真正的震天的声音。 让围观的众人不仅心中一阵惊叹,心道比赛如此精彩。 三人三猴在厂中大杀特杀,惊天动地,沸反盈天。 此时有人从广场上的一隅发现了珏璞王。和那只曾经嚣张过一段时间的羊,众人刚抬手要打,但见一道辉光闪过,光芒将珏璞王和那只羊拉走。众人沿着光芒看去。只见那光芒回到了巨兽旁边,正是月映绮罗公主,她一手携着珏璞王。一手提着那只傲娇的羊角。 众围观群众见到是月映绮罗公主出手,无人再敢拦住。 那巨兽低下头。天试了一下珏璞王,与故主相见认了出来。珏璞王顿时热泪盈眶,伸出双手抱住巨兽了一只前腿,忍不住的哭泣起来。 巨兽双耳朵抖动,头也频频点头,尾巴左右摆动。显然也是激动不已,一人一兽,虽然不能说话,但是似乎互相了解,不需要言语,就能了解彼此的内心。 月映绮罗公主公主也知道了这闭眼麒麟兽和珏璞王的渊源颇深。那些故事都是由王信讲述给她听了。此时她见故人故兽历经千结万苦,险些成了刀下鱼肉,此时能够在异国他乡相认,心中也颇为感动。 此时唯有那只羊,不明所以地仰起头来,看了看头上的巨兽和自己倒也是有三分相似之处,不知是不是亲戚与否?又转头看了看珏璞王。羊眼睛咕噜咕噜转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许在他心中正在想着珏璞王。如此呆愣愣的一个人,怎么能突然间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三人三猿猴,一大相,依然斗得天昏地暗,风卷残云。一时间分不清高低上下。 这时,中州两大长人。乌奎和丁痈来到庞哲面前。 乌奎说道:“庞辙大人请容我二将去帮助胡言大相象和离火三僧猿,组他们一臂之力。 庞辙双眼一眯道了声正好,随即拉住丁痈道:“你不用去了,功力太浅,反倒碍手碍脚,让乌奎将军去吧。” 丁痈心中高兴,便趁机止住脚步,但是却故作不乐。 乌奎选了一杆大青铜梭,这是他得心硬手的武器,寻常时候都不屑于用,只有关键时刻,才拿着压箱底儿的武器。看来也是如临大敌,他心中暗道:”今日必将王信之流拿下,灭了他的锐气和威风。” 第二三七章 珏璞王觉醒 庞哲目光扫过,正看到人群中的那部塔拉草原第一期上。骑兽怒风呼木托狼句子,此刻他正傲然独立于人群,一双忧虑的狼眼。看着战场中的战斗。 二人双目一触及,那不塔拉草原第一期受骑兽狼句子,心中顿时一惊,狼脑瓜子飞速旋转。马上大步走到庞辙近前,躬身失礼说道:”庞辙大人,请容狼巨子上场助阵。” 庞辙微微一笑。心中想到:”狼句子还算聪明,此时此刻,选择一方站队,还为时不晚。否则就别怪我庞辙心狠手辣。届时灭你那么塔拉草原兽人一族,让你那那不塔拉草原上,寸草不生。” 狼句子学着乌奎的样子,选了一把狼牙锯刀,没几步就冲入战团之中。 此时庞辙环顾战场之中,看是否还有能战之人,正好看见了一人,那人大胡子正是西北艮山州的石磐王。 哎!石磐王被庞辙的眼光看到,如芒在背,心中知道此事不可再躲,于是走上前去,道了一声:“庞辙大人,我石磐王参与九州屠龙大会,想要展现一番自己的微弱能力,只是此时战团中的人都是高手,我石磐王想要参与进去,不知可否?” 哈哈哈!庞辙笑道:”石磐王一向功高自傲,因何此时反倒谦虚起来,此次九州屠龙大会,乃是九州共生共长之继承,众人无论王侯将相或是寻常平民百姓,都可以出一份自己的力量,尽力而为即可,没有什么谁强孰弱之说。再说石磐王大人三十六只石锤,打扁天下无敌手,哪个敢说石磐王功力薄弱,我庞辙先不允许,我庞哲先跟他翻脸。” 石磐王,拱手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说道:”多谢庞大人能高看我石磐王一眼,鼎力栽培之功劳,石磐王牢记在心,不敢忘却啊!今日我要为九州屠龙大会,贡献毕生力量。” 石磐王发话语铿然有声,气度也极为潇洒,他俯下身子摸了两手土灰,双掌一搓,从腰间拿下两顶石锤,双手各执一柄,大步流星的向着人群中冲去。 人群中顿时烟雾缭绕。兵器相撞之声铿然有声。还有那鬼头愁。敲击在祭碗上的迷离鬼魅阴冷邪恶之声。 外面的人群和观众,即使看不到里面的战斗情况,但就是觉得精彩无比,天下无双。黄金城的观众黄金城的人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彩的比赛,这么精彩的战斗。 这时,抱着碧眼麒麟兽前腿的珏璞王,忽然间站了起来。他转身向着月映绮罗公主说道:”公主殿下,多谢救命之恩。” 月映绮罗公主道:”不必客气。” 这时他抬眼再看珏璞王,那种苶呆呆的神情全然消失不见,萌愣愣的状态也不再存在。 月映绮罗公主,看那珏璞王的眼神。不但正义凛然,而且豪气蓬发,心中想道:”这才是一个玉族之王应有的气质。“ 这时珏璞王问道:”公主殿下,请问人群中是谁在战斗?“ 月映绮罗公主说道:”一方是王信和布衣老僧。而他们的敌人是离火三僧猿的那三个猴子,伶俐猿长渠千千,霹雳猿荒野空空和巨力猿秀石奇奇,中州第一长人战神乌奎,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怒风呼木托狼巨子,还有你们西北艮山州的石族之王石磐王,还有中州的胡言大相敲着祭碗用鬼头头以为助阵。 珏璞王面色一凛怒道:”岂有此理啊,竟然有以二对六。带我上去与王信去助阵。” 月映绮罗公主忙要劝阻他,但见珏璞王大步流星,直奔战团中冲去。 月映绮罗公主心中惊疑,心道方才珏璞王还一副苶呆呆绵软无力的样子。不知道此刻为什么如此铿然慨然,正气凛然。难道是这一瞬间他见到了碧眼麒麟麒麟,心中的沉疴散尽消退,变成了一个正常的一族之长。 月映绮罗公主想要冲上前去,但她一想自己的身手,和众人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又害怕庞辙在暗中偷袭,所以只好远远的为他观敌略阵。 此时战团中众人相斗震撼,王信布衣老僧二人使出全身之力和离火僧猿,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狼巨子。还有中州第一战神乌奎并西北艮山州的九州战神实盘王还有还有呢使用鬼头筹胡言大相。 布衣老僧和王信被围在核心。虽然紧张,但以二人的功力,稍胜于敌人,所以面对众人的围攻,虽然不敢松懈,但也算轻松自如的应付。 王信刚刚抬手,打飞长渠千千,又一脚丫子踢在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狼巨子的肋骨下,随后又踢飞了西北艮山州九州战神石磐王的飞锤。这时身边一个人影掠过。王信刚要抬手去打,忽然发现那身影有些熟悉,停手一看,原来是珏璞王。 此时的珏璞王已经不是刚才那样的样子,刚才苶苶呆呆,傻傻愣愣。木然不知所措,此时此刻精神抖擞,眼清目明,身形挺拔,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王信经不住一愣。 这时珏璞王,率先开口道:”王信兄弟。好久不见。本王甚是想念。” 王信闻听又是一愣道:“珏璞王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珏璞王说道:”此事情倒是一言难尽,让我们先合力诛杀这些恶人恶猴儿。待得此役结束,让我们再痛饮十爵。” 王信道:”好吧!先将这些恶人打发掉。我们讲故事就是。” 二人说罢,投入战斗当中。 珏璞王凭借着一身猛力,在人群中和石盘王纠缠在一起。石磐王本来勇武之力胜于珏璞王,但是他人多始终无法使劲全力。堪堪与珏璞王打个平手,正好狼巨子苦于被离火三僧猿阻挡,不能对王信痛下毒手。那不一老僧又是身穿一身破旧的袍子,抖来抖动来去让人难以近身。 此刻见到珏璞王站在前方。与石磐王正在缠斗,二人正在难解难分,于是冲上前来,飞起巨掌向着珏璞王的头顶拍下。 第二三八章 狼人飞上了天空 珏璞王正在和石磐王缠斗,但听头上风声不善,赶紧向一旁躲开。这才刚刚躲过狼句子的致命一击,但是随后狼巨子的第二击马上跟到,第二巨掌显然珏璞王无法再躲开,他慌忙地抬手抬起手来,想要擎住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狼巨子的这一击。 但是他的力量怎么能够和第一骑兽相比,人家从小在那不塔拉草原上就是肉食长大的,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和大狼、老虎摔角练力气,别说珏璞王这样一个年过半百的人,就是寻常的兽人,骆驼人或者牛头人那样高大威猛的也不是狼巨子的个头。 显然珏璞王,这一反击是以卵击石,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狼巨子带着狡诈的笑容,砸下了这一拳头,意思就想看到珏璞王的身子被砸烂的样子,珏璞王是因为冲动,而且似乎是因为刚刚见到自己的神兽,碧眼麒麟兽,心中激荡,在这种激情澎湃之下,未免对自己的实力有些高估,所以这一拳是凭借勇气打出的,想要以硬碰硬,对上这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 此时此刻离着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和珏璞王最近的人是九州战神石磐王,他心中一阵发冷,心道:”老珏璞王,你这个家伙,这是倔啊,你能打过人家么,人家长个大狼脑袋,胳膊比你大腿都粗,你这老东西,是怎么想的啊,难道是嫌弃命长了么?你以为你能和我大战三十个回合,你就不明白,那是因为我让着你啊,看在我们都在西北艮山州的面上,我们象征的打一打,虽然说因为什么打,都不是很明确,但是就为了给庞辙看看样子么!咱们老哥俩打打就行了,你偏偏招惹这个狼人做什么?哎呀,真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啊,我现在也不能帮你啊,算了吧,你自己找的,你自己承担吧,哎!” 九州战神石磐王看着自己的一个州的人,就要这样的陨落了,心中不免有些悲哀,但是悲哀也不管事情啊,他现在只能乱舞动着双手,在旁边真是不忍心下手啊,但是总得给庞辙一点面子不是。 呼! 狼巨子的巨掌,带着风声向着珏璞王砸下来,珏璞王也高举着手掌支撑过去,就在这两人的双掌要挨在一起的时候。 呼!一阵风声吹过,送过来一个人影,举起手接住了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狼巨子的这一击,还把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给震的飞了出去。 众人一阵蒙楞,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九州战神石磐王最为蒙楞,他心道:“这珏璞王,一别几日,功法竟然如此高强,而且深不可测,难道他是故意藏拙么?没想到这老家伙可以啊,竟然这么厉害,连我九州战神石磐王,都被他给骗过了,厉害厉害,难道说他方才是故意让着我未用全力么?嗯,没准,这珏璞王和王信认识,没准向他学过一招半式的,现在用起来还是很有用处的。” 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狼巨子,此时人在空中飞着,心里头更是纳闷不已,心道:“我怎么还飞起来了,这是什么原理,不符合自然规律啊,难道说这个珏璞王这么厉害么,方才我见他和拿着锤子的长胡子胖老头打的难分难解,看起来不像是武功也有多么高明,真是令人不解啊,没想到中州高人这么多么,这一次来中州真是见多识广,高人这么多,可惜我怒风胡木狏的愿望是成为九州第一战神,但是现在若是排名,恐怕我已经出了前十名了,难啊难,世间事情真是难,简直是难于上青天,哎,不过上青天好像挺容易的啊!” 狼巨子闭上了惊愕的狼下巴,让风吹着嘴边的狼毛发,随风在舞动,他禁不住想要哼唱一首在那不塔拉草原上最喜欢听的草原牧歌:“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飞翔,遥远......”狼巨子不免沉迷其中,茫茫然不知道归路。 草原第一骑兽的心中展现出一幅画卷:“这天上真的好美啊,有白云,有蓝天,那白云变幻的多姿多彩,时而变成一条狼形,时而变成一条马形,时而变成一条犬行,时而变成草原的小狼人,在茫茫草原上奔跑玩耍。 狼巨子仿佛回到了从前,也许是十几年前,也许是二十年前,这一幕,真的是非常的熟悉,绿油油的草原,蓝蓝的天空,一个小狼孩子,抓住了一匹银灰色大狼脖颈上的毛发,努力的爬到那灰狼的背上。那大灰狼长着大嘴咆哮着,愤怒的奔跑着,它们跨过山岗,他路过山坡,他们踩着草原上的沼泽,他们从羊群的头顶上飞过,他们穿过奔袭的野牛队伍。狼巨子心里有点渴望那曾经碧油油的草原,他想回到那里,但是他回不去,他虽然在飞,但是恐怕他飞的并不远,只是有点高而已。 而且他明白即使他真的能飞回那不塔拉草原,但是他将要如何面对这个世界,世界上的一切都变了,都变的那么苍白无力,时间变了,人变了,狼人变了,草原也变了,再也没有绿油油的草,而是满地的荒芜,再也没有那个曾经骑着狼背上的小孩子,他狼巨子也变老了,变的有些凶相毕露,从前是什么样子啊,那时候是一个萌萌哒的小狼人孩童,小胖手,小胖脚,小脑瓜圆乎乎的,像是一个小二哈,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他的嘴足有两尺长,阴冷的眼神足以让任何人感觉到恐怖和悲哀,即使是变成了那不塔拉草原上最年轻的第一骑兽,还被授予了狼巨子的称号,可是这有什么用处啊,有谁能够理解这种长大成年人的悲哀啊。 草原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狼巨子,在天上飘了一会,那一会有多长,足够他思考一段人生的时间了,这段时间,他的人生是回忆种种的美好,种种的不可思议,当美好不在的时候,他失望了,于是乎,他也从天上掉下来了。 第二三九章 狼人梦想 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狼巨子的心也从天上忽忽悠悠的飘了下来,战斗,这样残酷的战斗,立刻将他的草原之梦给惊醒,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带着愧疚的表情看了看身边的战友们,那些离火三僧猿的巨大凶恶的猴子,他们的表情非常的不自然,就像是带着责备一样。 “难道我做错什么事情了吗,你们为什么要这样的看着我啊,即使我在天上飞了一圈而已,那也不过是因为不可抗力的原因,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珏璞王,有这么大的力量,他几乎是要成为九州屠龙大会上的战神么,即使那个很嚣张的树人小子,也没有将我打飞这么高的天空啊?” 怒风胡木狏狼巨子的表情代表了一切,他对自己似乎已经失去了信心,我狼巨子在这一干人中还算的了什么啊?原本以为要争夺了九州第一战神之名,这才满怀希望的来到中州,本以为去寻到中州战神乌奎,与他比试一下高低即可,但是没有想到乌奎打不过这个大胡子石磐王,而石磐王又打不过这些狂躁烦人的猴子,本以为这三只猴子已经是天下第一了,但是没有想到猴子还打不过树人,而穿破棉袄的老头仿佛和树人能战个旗鼓相当,而这个叫珏璞王的功力又不弱于他们。 最最让人生气不过的是那只羊竟然还这么厉害,竟然都可以和本草原第一骑兽大战几百个回合,也没有分出胜负来,要不是庞辙让那些观众上来帮助,谁输谁赢都不一定,这要是被那只羊给打败了,我这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的脸,还能往哪里搁啊,以后还怎么好意思说吃卷毛羊肉啊,黄汤都不好意思喝了! 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狼巨子,心中有些烦恼,其实他兽人这一生的意义,从小时候懂事的那一天开始,就很明确,他就要做那个最强的兽人,最勇敢的兽人,要打遍天下无敌手,这就是他的人生目标。 从他刚记得事情那天起,他现是练习了骑着羊奔跑的羊术,半年后,他就可以骑着牛犊子奔跑了,又过了一个月骑在疯狂的大公牛的背上一点也不会被颠婆掉了,随后十几天内他更是学会了马术,而且无论是多么暴烈的马,他小小的样子都能将它驯服,那时候他还穿着开裆裤呢。 当然没过多久他就抓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只狼,一只半大不小的狼,那只狼忍受不了被一个同样长着狼嘴的小兽人驱赶,龇牙咧嘴地表示抗议,为此小怒风胡木狏采取了草原上最公平的战斗模式,和那只狼用相扑的方法去战斗,狼也是比较无赖的,经过几个相扑式样的冲刺之后,狼感觉很没有脾气,心道这个小兽人的力气与自己相仿,但是毅力却要强于自己许多,狼这种十分坚强隐忍的动物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于是乎小怒风胡木狏征服了那条半大的狼,用自己的狼牙,在那只狼的耳朵上留下了两个小伤口,让那只狼记住他的小主人是多么的凶狠和不可背叛。 那只狼连头也没有敢摇动,就听命于小怒风胡木狏了。 怒风胡木狏自从了一只狼做为坐骑,在族群中顿时感觉到很骄傲,别的小伙伴都羡慕完了,但是小怒风胡木狏的理想可没有这么短浅,随后他练习了剑术,一把比自己身体还高的大铁剑,竟然能舞动如风,在这中间也在演练中砍掉了自己的胡须。 剑术练的炉火纯青后,怒风胡木狏又开始练箭术,这个箭术就练的更加高抄了,别人能箭中天上的飞鸟,有更高的人能箭中水里的鱼,但是小怒风胡木狏不满足这么简单的事情,他的箭能中草科里的虫子。草原上的老一辈人都说,这简直是奇迹啊,真是那不塔拉草原五百年不见的天才啊。 小怒风胡木狏果然不负众望,在一次斗兽大会之上,一天之间,小怒风胡木狏以八岁的年纪,连杀了两千劣兽和五百良兽,一天之间,从幼儿兽人--良兽--斗兽--战兽--骑兽,以几何形的战绩,连升四级,因为再往上是将兽级别的,这是需要那不塔拉草原第一女皇的任命,才可以,当时的女皇看着小小的怒风胡木狏,也是自己的儿子,一天之间杀了两千多兽人,这是更古未有的事情,为了保护兽人族的血脉,他不能任由小怒风胡木狏再杀下去。 那时候八岁的怒风胡木狏,在那不塔拉草原上已经是无敌的存在,兽人女皇的目的是想保护他,不想让他出名太快,从而引来了强者的挑战,所以他的职位停留在骑兽这一位置,就凭借这一点,他也绝对是那不塔拉草原第一位最年轻的骑兽,也是历史上最伟大的四大骑兽之一,当然他的贡献不大,但是他的力量强大,有这一样,就足以立于四大骑兽而不败。 可以说怒风胡木狏的一生有些遗憾,他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但他这一生的腔调绝对又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兽人女皇的儿子,得尽那不塔拉草原天下财富,虽然他本人对这个不敢兴趣,第二点,天生下来,就比别的兽人小孩勇猛十倍,这就是天生注定的伟岸英雄,谁也鄙夷不了他了,这时藏在血脉中的尊贵和骄傲,天生的牛哄哄而已。 小的时候别的兽人,常常说他是杂种,不知道父亲是谁,但是等他五岁的时候,别人只敢偷偷的说,到了六岁再也没有人敢说他是杂种了,人们都说他是龙的儿子,因为只有强大又神秘如龙的父亲或许才能生出这么强大的孩子吧。 怒风胡木狏有时候也是这么想,也许他真的就是龙的儿子,在庞辙提出九州屠龙大会的时候,怒风胡木狏狼巨子的心中甚至闪过了一个念头,或许他能找到爸爸了,也许那条被关在地下待宰杀的龙,就是他的爸爸,或者是他的亲属。 第二四零章 狼人的尾巴在哪里 当那个巨兽从地底下跳出来的时候,怒风胡木狏狼巨子的心中,既激动,又失望,既伤心,又高兴,伤心的是这个巨兽从外形上看起来明显不是他的爸爸,高兴的是他的爸爸不用成为屠龙大会的待宰鱼肉了。 于是怒风胡木狏狼巨子对寻找父亲也就是传说的龙,对这件事又不是那么上心了,他现在最大的愿望还是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战士,或者说是战神,这很伟大,也很神圣,他愿意为这件事去付出努力,即使多大的努力都很值得。 但是他为这一切努力了这么久,但是就在今天,这一切都毁灭了,一切希望都消失无踪了,因为有很多人站在他的面前,阻挡他的路,而他根本无力去挪开障碍,前面的人和猴子,实在是太强悍了,狼巨子的心狠无助,于是他的手脚也变的绵软起来。 怎么可以这样呢,我堂堂的草原英雄狼巨子,毕竟此次来中州参加九州屠龙大会,一是我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二来也是为了展现一下我们那不塔拉草原的力量,我作为那不塔拉草原上的第一骑兽,肯定是代表了草原上最厉害的战斗力,此番来中州,即使不能争取到第一,但是至少也要站在第一梯队啊,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被人家给打败了,还飞上了天空。 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狼巨子第一次遭受到了这样的兽人生的打击,真的是让人不能接受啊。 怒风胡木狏狼巨子,他有点抑郁,抑郁的不想说出一句话,也不想打一个人,也不想去处理一件事情,如果不是在场有很多的人,怒风胡木狏狼巨子,一定会讪讪的走出人群,领着他的那几千的良兽和劣兽回归那不塔拉草原。 但是现在不一样,现在己方没有胜利,自己不能一走了之,恐怕届时会被九州人们所厌弃,走也不是,战也不行,现在那不塔拉草原上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狼巨子陷入了两难的境界,真是让人不知道如何办才好。 他飘在天空上的身体,不会永远都飘在天空,终究是要回归大地的,于是他落在了地上,尽管四肢有些酸软无力,但是他还是要睁开眼睛,看一看对手,这个勇武之力,可以降服世人的家伙,到底是有多么的勇猛,真的是让人不可思议,难道说这个叫做珏璞王的人竟然能够比那个叫做王信的人更加厉害么,怒风胡木狏狼巨子的心情是矛盾的,但在他落地的同时,他似乎找到了一点点的原因。 因为他看到王信的手按在珏璞王的背后。 于是他明白了,珏璞王的力量来源,论起来还是王信的力量,因为他们两个人好像是在进行着一场力量的转移功法,这样的功法虽然看起来有点邪门的令人感觉到不可思议,但是世界上不可思议的事情,实在是太多,这件事情是真是假谁敢保证呢?在这种情况下,怒风胡木狏狼巨子选择了相信自己,他相信自己的看法,他坚决的认为就是这个王信偷偷的给珏璞王输送了力量,因为他看到了他的手正按在他的背上。 怒风胡木狏狼巨子的心情在这一瞬间又变化了,有那种抑郁道极限的心情,变得开心了许多,或许世界就是这样,有些强于自己的对手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另外一些却不可以接受。 按照狼巨子的想法,如果是王信传输了力量,从而将他打飞到天上,这种事情是可以接受的,因为王信可不是一个普通的人,那是一个树神,也是曾经获得了月映绮罗公主之光徽章的树人勇士,他的力量不是凡人可以比拟的,狼巨子从不服气到拜服,中间也经过了漫长的心理斗争。 但是最终结果他是可以接受这个树人拥有超人的武功,甚至说可以是强于自己的。 但是对于珏璞王这个人,没有什么特殊的,他既不是高大威猛的拥有异类头颅的兽人,也不是神秘莫测的树人,他就是一个寻常人,他凭什么能打过我这样一个天选之子的兽人呢。 狼巨子的心里的疑惑得到了印证,于是乎他感觉到可以,这个结果他也感觉到可以接受,于是狼巨子心里头挺高兴,甚至想要哼唱一些,在那不塔拉草原上放牧的小曲子,这时令人心旷神怡的一天啊,毕竟天底下能打败我狼巨子的人还是屈指可数,我狼巨子有什么理由不高兴呢。 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狼巨子,高兴的摇头摆尾巴,当然他有没有尾巴,这件事别人不知道,如果一个狼人没有尾巴,那么显得不是那么好玩了,好像身体失去了平衡,毕竟向前突出的大嘴,会造成那种千重后轻的感觉,这样的话,无路是走路还是跑步,都会造成往前卡跟头的现象,但是因为狼巨子穿着彩色的衣物,所以很有可能他的尾巴藏起来,没有漏出来,但即使是这样,这条尾巴也许能够帮助他保持平衡,让他的行动更加的稳定。 狼巨子显然是有些高兴的,毕竟这种结果证明这个世界上能战胜他的人,至少又少了一个人,少了一个人按理说并不应该幸福和兴奋,但是狼巨子感到高兴的原因是因为,少的那个人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具有代表的人,那是一个西北艮山州六王中的一个人,如果说珏璞王能够轻易的将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狼巨子击败,那么似乎说明了两个比较令狼巨子难以接受的事实: 珏璞王并不是西北艮山州六王中最强的实力,所以说依次类推,那么西北艮山州中还有其他的人也能够战胜狼巨子,而且可能是不止一个人,所以说这证明了这个世界上能够战胜怒风胡木狏狼巨子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怒风胡木狏狼巨子是那不塔拉草原上的第一骑兽,也是那不塔拉草原最年轻,最有实力的兽人。 第二四一章 战神徒有虚表 狼巨子可是代表着那不塔拉草原的最高战斗力,如此,怒风胡木狏输给了珏璞王,也能说明那不塔拉草原输给了西北艮山州,无论如何,这个问题的严重程度,是令人难以想象的,以后大犬女王的地位问题,还怎么能和中州的帝王平起平坐。 就是因为这两点,怒风胡木狏对自己的失败感觉到沮丧,而相对于珏璞王来说,让王信战败这个结果是可以接受的,毕竟王信的胜利是可以解释的,如果有一天需要和那不塔拉草原上的所有兽人解释,怒风胡木狏狼巨子会说:“那一天,他第一骑兽曾经和树神战斗过,那家伙可是擎天大帝,又是九世魔尊转世啊。我狼巨子毕竟是普通的凡人兽人,打不过神仙这倒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啊。” 这样一解释,怒风胡木狏狼巨子就被自己的想法给说服了,不管怎么样,他不会在那么自责了,毕竟自己曾经和神仙战斗过,至于树神么?毕竟也是神,所以说狼巨子是比较开心的,在开心的同时,他就有点开心过头了,于是乎,他就有点忘乎所以了,想的也有点多了,他心想:“和神仙战斗过,那是一件好事,如果能把神仙打一顿,那岂不是更风光了,于是狼巨子那狼脑瓜子毕竟是头大,脑瓜仁少,就像是抽筋了一样,他竟然想把王信打一顿。” 人就这样,精神头一号,干啥都厉害,所以说当怒风胡木狏狼巨子想明白了之后,他觉得自己似乎更加高大起来,神仙在他面前显得有点小了。 至于人群中比他高了太多的巨力猿秀石奇奇,狼巨子感觉那个大猿猴,像一座大山,那简直是蠢的要死,脑回路肯定要比正常人长许多,这样的猿猴就是愚蠢的代名词。 怒风胡木狏反复的比较了一番,最后总结出来一条规律,凡是身材太过高大的,神经反应弧都偏长,这时比较科学的说法,用俗气的话来说就是反应比较迟钝,这尤其对巨力猿秀石奇奇来说最为恰当。 而反应比较敏捷的都是个头比较小的,这样的力量肯定不会太足,所以说按照综合实力来说,这些人当中,应该是以我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狼巨子最为优秀,这时狼巨子越想越陷入其中,心道:“真是没想到,我狼巨子竟然这么有秀,而且这么善于总结规律,真是令我辈兽人兴奋不已的事情啊!” 狼巨子骄傲的扬天长啸一声:“呜嗷,呜嗷!” 由于太过于兴奋,那怒吼之声变成了二哈的愚蠢的叫声,令人感觉到有点莫名其妙的意外。 伶俐猿长渠千千看看狼巨子,心中奇怪,跳起来,蹦到狼巨子的肩膀上,摸摸他的狼耳朵,拽了拽它的狼舌头,摸摸他的狼牙,心中困惑不已,心道这只狼犬在交换什么呢,怎么让人有点蒙头转向的。 霹雳猿荒野空空也愣了,也跳到狼巨子的身上,左右开始的观看,查看狼巨子有什么变化。 连胡言大相也有点蒙头转向,心想我这个打击乐器敲的正好呢,而且这是多么庄严肃穆的的音乐啊,你这个狼人怎么能发出这种饶人的声音啊,这不是让我难堪么,我还怎么专心致志的敲击我的鬼头筹啊,你这个愚蠢的狼人,真是让人头痛,可能是在一瞬之间就能结果了树神小子,这下子,让你这个狼人的一声嚎叫给打扰断了。 石磐王心中也纳闷,心想这个狼人,长的挺凶的啊,但是叫声怎么这么呆呆的,像蠢狗似的,哎,真是的,看你那个膀大腰圆的样子,看起来胳膊粗力气大的样子,怎么还是这么笨,这么蠢,竟然被珏璞王给揍飞了,这真是难以想象啊,看来这里面除了三个猴子以外,就是我最厉害了,我应该是排名第四,战斗力,但是不能算那个埋汰老铁和树人小子,要是那么算的话,我就第六了。 “哼,别丢丢丢丢丢脸了,狼狼狼头人。”乌奎磕磕绊绊的说话了,说完了还拿手八棱一下狼巨子,狼巨子回头看似乌奎。 “乌奎,你还好意思扒楞我,你这个手下败将,还说你是中州战神,你怎么练树神的一个回合都打不过,叫什么中州战神,我告诉你,乌奎,平生,我最讨厌的几个字就是战神,我狼巨子打遍天下无敌手,号称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我都没敢说我是战神,就你好意思说自己是战神。 乌奎脸一红道:“战神咋地,就是战神,你能管的着么,我打不过树神,打不过猴子,还打不过你这只狼头人了咋地?瞅你那样,还想咬我咋地?今天我先揍你一顿。” 狼巨子道:“咬你咋地,就看你不顺眼,凭啥你叫战神,让你叫战神就咬你,看你能咋地,你还能还口不成。” 狼巨子正和乌奎在哪里对峙呢,但觉得腰上的皮带子一紧张,嘞的腰疼,低头一看,大胡子石磐王,抓住他的腰带狠狠的拽在手里。 狼巨子道:“大胡子,你干啥,你也是欠削了么?” 九州战神石磐王愤怒道:“狼嘴巴,你吹牛呢,你咋这么牛,把你能耐的,你还要上天啊,还专管战神呢,我老石头就是战神,还是九州的,全名叫九州战神石磐王,比他那个中州战神还厉害,你这个狼头人是不服啊,还是想咋地,你就直说,看我不拿石头锤子,锤你的。” 石磐王的一句话把狼巨子造的一愣神。 这时候旁边的乌奎不高兴了,倒出一只手来,抓着石磐王的脑瓜顶,怒道:“咋地呀,大胡子,你吹啥牛,你也是战神,我也是战神,凭什么你的战神比我的战神厉害啊,我看那,当时你要是不靠着坐骑比我厉害,你还真不一定能打过我。” 乌奎说罢看看狼巨子道:“狼头人,你给我俩评评理,你说我乌奎这个个头,这个莽撞的样子,比比他这个大胡子老头强吧,他说他是九州的战神,比我这个中州的战神含金量大,你相信不?” 第二四二章 把你这锤子给我用下 狼巨子一听,看了看乌奎和石磐王,撇嘴道:“就凭你们俩,算个屁啊,你俩能有我狼巨子厉害,不是我吹牛,就你俩绑在一起,也不是我草原第一骑兽的对手,不信你们就试一试。” 乌奎和石磐王齐声说道:“试一试就试一试,看看咱们到底谁能配得上战神这个称号,有能力咱们现在就比试一下。” 三个人实力相当,都表示不服气对手,于是三个人缠斗在一处,狼巨子先给了一个九州战神石磐王一个爆栗子,叮当响,这时乌奎抓住狼巨子的狼耳朵,狠狠的向外拽,拽的狼巨子龇牙咧嘴,石磐王回头给狼巨子一锤子,打的狼巨子一趔趄,乌奎转身有踢了九州战神石磐王一脚丫子,嘴里还骂道:“咋样,你那个犀牛没有了,我看你还能牛到哪去。“ 石磐王哪里肯谦让,回头一锤子打在乌奎的波罗盖儿上,乌奎腿一酸痛,差点跪在地上。 石磐王可就不客气了,左一锤,又一锤,锤完乌奎锤狼巨子,嘴里一点也不闲着: 我让你挺大个个子,你叫中州战神,你战什么神,就你那个熊样吧,膀大腰圆的,有什么了不起的,就揍你。 骂我乌奎,石磐王心里头挺痛快,转手又开始骂狼巨子:“你这个狼人,跟个哈巴狗似的,你不在草原上待着抓老鼠,你上这里来干什么,你那个二哈样,还总把自己头衔挂嘴上,我是‘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狼巨子,草原上的英雄,草原兽人的骄傲!’啊,呸,就你这个狗样子,我看到你就想揍你,跟我家养的哈巴狗一个样子,哼,就揍你。” 乌奎和狼巨子两个人裂开大嘴,哭嚎一痛,一时间真是鬼哭狼嚎之声音,让旁人感觉到心烦意乱。 乌奎嚷嚷着:“你玩赖啊,人家都空手打,你这个大胡子老头,老锤子,不讲究啊,赢了我们也不服气,有能耐你空手打,你要是能空手打赢我,那我就服气你,否则我就是不服气,我可不承认你是什么九州战神,战神也不是你这样的,你太不按照规则了。” 狼巨子扬天长啸一声,又鬼哭狼嚎了一阵,随后说道:“乌奎说的没毛病,你就是玩赖,你那个老破锤子,打这个打那个,明显你作弊了,你是偷袭我们的,我也不承认你是九州战神,就你这样的,到了那不塔拉草原上,你就是个小垃圾,别说和骑兽打,就是斗兽,战兽,强兽,甚至良兽和劣兽,任何一个兽类,都可以打爆你,不信,你就躲开,我找个驴头人,都能把你消的还不上蹄子,你信不信我说的话,有能耐,你把我放开。” 石磐王一听二人说的话,心中十分恼怒道:”我看你们俩纯属吹牛把,我石磐王名号这么大,难道就是靠这个锤子么,你们未免也太小看人了,就凭你们这两个破瓜烂凿子,我还用害怕你们,尤其是你这个老狼头人,还这个兽那个兽人的,都能打过我,真要是那么厉害,你们早就统一九州了,还在这俯首称臣有意思么,说大话,也不悠着点,以为我们都是傻子么?我看你这样就不顺眼,我就再打你三锤子。 九州战神石磐王说完这件事,立刻又消了狼巨子三个锤子,狼巨子抱着脑袋,已经是满头包了,这时疼的这个难受,真怪自己多嘴了。 石磐王正冲着狼巨子使劲呢,这时一边的乌奎找到了机会,一把抢过石磐王的锤子。回首就是一锤,石磐王立刻打蒙了,这回轮到乌奎教训狼巨子和石磐王了: “西北艮山州来的老石头,你胡子一大把,也不知道剪一剪,吃饭不挡害么,吃烤肉的时候不往里面卷么?就你这个熊样的,也就是你偷袭,你还以你真的厉害了,你以为我中州战神乌奎是白吃饱啊,你真当啥也不是了,我告诉你,我打你就是个玩,消你就跟打耗子没有什么区别。你要是不服气,你起来啊,咱俩打啊。” 九州战神石磐王道:“我不服气,我要和你打。”说罢站起身来,就要和乌奎对战。 “嗨,你还真敢站起来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就真揍了。”乌奎说罢,起手就是一锤子,打的石磐王一耿耿。 乌奎故意气石磐王:“怎么样,用你的锤子来打你,是不是更舒服。” 石磐王龇牙咧嘴疼的不行,嘴上也不服输:“没事,就不疼,有能耐你再打,有能耐你再打。”石磐王犟嘴两句,就再也不敢犟嘴了。 乌奎看看石磐王老实了,转过头看看旁边的狼巨子,此时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狼巨子先生,正疼的龇牙咧嘴,一脸凶相。 乌奎怒道:“你这个狼头人,你吵闹啥,你这个损样子,我都不怕你,你还跟我俩装一把,你疼啥你疼,这个小破锤子打人能疼么?我咋就是不相信呢?” 乌奎说完拿着锤子开始揍狼巨子,狼巨子像是一个挨打的二哈,一时间敢怒不敢言,最里头发出呜呜呜呜呜我声音,乌奎怒道:“别叫唤了一个二狗子似的,你再叫唤我往死了揍你。” 这时草原第一兽人怒风胡木狏才停住叫唤。 乌奎得意洋洋,这时候那边离火三僧猿还在战斗呢,三个猴子和胡言大相,一人三猴相互配合,明显有点落了下风,这时候长渠千千不高兴了,心想我们在这战斗呢,你们三个可倒好,还在一边pk上了,还搞得什么争夺九州战神的名号,就凭借你们几个,我们在做的这几位,哪个不比你们三个厉害,就敢吹牛自己要当战神。 长渠千千也是好事之徒,正好现在战斗正在激烈,这个猴子被王信踢了好几脚了,虽然说不致命,但是腿也被踢的生疼,连走路都有点费力气了。一瘸一拐的,心里觉得不好受。 所以它虚晃一招,跳出圈外,直接放弃了王信和布衣老僧,而是来到乌奎的身后。 第二四三章 猴子不稳当 唰的一下,夺走了乌奎手里的石头锤子,随手就给乌奎一锤子,这一锤子打的要命的地方,正是乌奎的后腰梁杆子上,乌奎疼的汗就出来了。 乌奎这腰梁杆子不是一般的地方,想当年,在清河之上,乌奎的腰梁杆子就被长渠千千给挠过,后来感染了,有点破伤风,治好了时不时的也疼一阵子,乌奎现在不太敢对阵大力气的人,哈腰也不太舒适。 这帮长渠千千可不惯着他,毕竟他两个之间还是有一定的间隙的,因为上次在河水上的事情,一人一猴心里都表着劲,但是因为庞辙说话好使,一直给压着这事情,所以这才没有公开的对着干仗。 今天长渠千千可是在气头之上,趁这机会,给乌奎一顿锤,给乌奎打的一时间真的直不起腰来。 旁边的霹雳猿荒野空空和巨力猿秀石奇奇,又少了一个帮手,顿时有点忙乎不过来了,王信的手速也加快起来,砰砰砰,给两个大猴子一顿揍。 布衣老僧也开始打便宜手,这两大猴子,平时真嚣张,在山上的时候又挑衅了布衣老僧好几次,还扬言抓熊猫人,回离火州去贩卖,布衣老僧虽然不怕他们,但是不厌其烦啊,还一点也不敢大意,恐怕被他们找了空隙,钻了空子,把熊猫人真给抓走,那可就不好办了。 无奈的是,猴子太灵巧,不好抓,今天就不同了,有王信把两个猴子圈住,布衣老僧老头胡子绝多高,噼里啪啦的这顿暴揍啊,把这两个猴子一顿擂。 大块头巨力猿秀石奇奇的力气是大,但是抓不到布衣老僧,东一耙子,西面一搞头,自己把自己搞的蒙头转向。 荒野空空一看,事情有点不妙啊,快使用我的秘术吧,说罢悄悄的吼叫了一嗓子,霹雳闪光眼。能量奔着双眼而去,像两盏疝气灯一样,就亮了起来。 唰,就亮了一下,立刻就黑暗了。 霹雳猿荒野空空心中纳闷,心道:“这时咋地了,没电了么,怎么还不亮了呢?” 过了一会他才发现,原来双眼被蒙着了,哎呀去,你咋知道我要用霹雳闪光眼,反应怎么这么快,就给我蒙上了。咋回事啊? 王信道:“我劝你这个傻猴子,下次使用这技能的时候能不能,别喊啊,你一喊,我就有准备了,你那个闪光眼再厉害也照不到我啊,你照你自己去吧。” 霹雳猿荒野空空心里想:“我就是小声嘀咕的,也没出多大的声音啊,这都能被听着,看来还是不要用这种招式了,不怎么好用啊。” 这回可把布衣老僧过瘾了,霹雳巴拉的一顿捶,打的这个痛快淋漓。 随后布衣老僧怒道:“这下我可过瘾了,二百多年没打的这么痛快了,真过瘾,真过瘾啊。” 王信道:“师兄,怎么这么过瘾,原来没打过猴子么?” 布衣老僧道:“原来也打过架,但是不是对手不抗打,就是对手不够恶,打一下两下子的就不忍心打了,今天不一样啊,这猴子多损啊,又损又贱的,这家伙把我们给欺负的,真是可恨至极,我现在感觉真是打他们一百下也不嫌多。” 王信说:“对,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这猴子真是不讲究,想当年一到中州,还穿着不知道从哪里偷的僧服,到了村民家就吃人家的猪牛羊,吃完了猪牛羊还吃人家的鱼鹰,一抬手就杀死了几十个士卒,杀完了士卒还想杀我,多亏当时一阵风把我吹到了迷雾竹林中,没想到的是没过了多久,这个小猴子长渠千千也进了迷雾竹林,无心大师还收了他做徒弟,可惜它终究不是一个好动物,无论怎么教化它,它心里还是想着吃人干坏事,在昆吾山上是我忍不住收拾了他,这个家伙当时还认我做了苦主,我本以为他能够痛改前非,做个好猴子,没想到这家伙一下山了,就开始搞事,也可能是被这两个猴子给带坏了,在一处悬崖边让我看到青麟前辈的亡躯,然后骗我说狼人们给青麟前辈吃了,其实就是他们三个猴子干的,当时我还是不知道,被他们三个一闷棍打倒,抬到了临时营地里。” “当时营地里是丁痈主事,就是你徒侄儿的外甥,这小子也不是人,他和三个猴子合伙搞事,把我给收拾够呛,同时不知道给熊猫人们灌了什么药,让他们武动都费了,后来绑我的绳子脱开了,我们一行人,跑了出来,和猴子们大战,这时候师兄你和庞辙来了,然后你把熊猫人们带走了,这段事情你都是知道的。” 布衣老僧脸一红道:“是知道,当时还把你拉下了,结果让你受了不少的痛苦,还好,你现在恢复了,否则我们多么的自责啊。” 王信道:“那件事情不要紧,我们接着讲这些猴子做的恶事情,后来我们临时在那个山上,搭建起了蓬巢,那天熊武把我叫到了山顶,让我见证他佩戴荆棘王冠的时刻,就在王冠佩戴的那一刻,突然间三个猴子出现了,他们要杀掉小武和我,当时我身体初愈,功力不如从前,知道不是他们的对手,故意拖拉,试图找机会逃走,但是恰巧掉进了半山腰的悬崖之中。” 王信换了一口气道:“在那个山中我发现了令人咬碎牙的事情,那就是青麟前辈的尸身已经被那三个三个猴子,给分开,恐怕已经吃了不少,我知道真相之后,与他们拼命,但是谁奈何武功不及它们,被打下了山崖,还好,山崖下面有一条大河水,侥幸没死,流落到牛头人村子里,因为征集劳役,我又辗转来到中州,没想到被归为劣兽,要再角斗场上被兽人猎杀。” “在角斗场里,我先后战胜了狮子王,又战胜了良兽,然后是乌奎和狼巨子,就在月映绮罗公主给我发月映绮罗公主之光徽章的时候,这个三个猴子和庞辙又出现了......” 第二四四章 无以言表了 王信说到情绪激昂之处,心中愤怒造成的表情难以言表,他接着说道:“那离火三僧猿和庞辙出现在角斗场中,庞辙当场和月映绮罗公主翻脸,随后三猿猴对在场的观众和劣兽良兽等兽人们,痛下杀手,我与之交战,没有想到这三僧猿竟然如此武功高强,内力和修为显然已经大涨,但是我也不曾气馁,与之奋勇大战一场。” 三个猿猴武功虽然高强,但是我也不弱,虽然长渠千千突然从掌中探出了五指如利刃,起名叫什么五阴骷髅爪,将我周身划出无数刀痕,而巨力猿,身大如山,也是我不可以与之相抵抗,但我凭借一股热血,坚持到底的勇气,硬是将其如山的身躯击倒在地。 我本以为大功告成,没有想到荒野空空的那一招霹雳闪光眼竟然如此的高强,突然间发出的两道光芒,瞬间照耀我,将我的眼睛闪的看不见东西,于是三个大猴子,一起上来,将我围在当心,一阵痛击,转瞬之间,身如齑粉一般,被抛在天骄野外,又险些被那些骨髅给捡去,但恰巧有两位世外高人落过,将我救下,赐给了灵药,保住了身体,我才能有今天,布衣师兄,你说这三个猴子该打不? 布衣老僧闻听此言,连连点头道:“这猴子甚是可恶,岂止是要打,要打就要打死他们,来来来,你我师兄弟二人将这些猴子尽数诛杀尽之。” 王信大喝一声好,然后挑起身来,继续胖揍巨力猿秀石奇奇,布衣老僧打的过瘾,也继续猛揍荒野空空。 两个嚣张至极的猴子,平时欺男霸女,杀人如麻,都是欺负别人的命,今天被人狂揍,也是命中注定,因果报应,怨不得别人,两个人打的欢畅,两个猴子左支右绌,冲不出包围圈子,整整打足了一百八十九下,两个猴子实在是受不了,连连的败退,连连的叫苦不迭。 最后还是荒野空空比较头脑灵活,这猴子率先求了饶,他对着布衣老僧用不怎么熟悉的中州语言说道:“你这个白胡子老头,厉害的哇,我的打不过你哇,我的不打哩哇。” 布衣老僧骂道:“猴崽子,你说不打就不打?你老祖宗爷还能听你的,偏偏就揍你,打你耳雷子,踢你的孤拐,我让你嘚瑟,没个老式样子。” 巨力猿秀石奇奇,看着荒野空空已经求了饶,他也求饶:“你的树神爷爷,十分厉害的哇,我的打不过你的哇,我们不打的哇,等我吃饱饭再打的哇。” 王信道“大猴子,你少说废话,平时都是你打别人,要打要杀你随心了,今天知道这痛苦了吧,要是不让你们尝尝这种痛苦,恐怕你永远都不知道这种感受,再说要是让我不揍你,还有谁能揍你啊,我要是不消你们,你们就有点狂气到天上了,所以我是不能不管啊,揍你们是必须的,打猴子和打恶狗一样,今天你手软,小心恶人欺负你。” 这时长渠千千正在旁边和九州战神石磐王,中州战神乌奎以及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狼巨子,进行着皮尅,长渠千千在四人组的战斗中略站了上风,那三个虽然也不是一般擦子,但是碍于另外两只猿猴的威力,多少是给长渠千千一点面子的,和它比拼时候,也不敢发太大的力量。 这时候长渠千千忽然听到王信的话,他本来善于专研中州词语和成语,于是忽然之间,想到了一个词语叫做痛打落水狗,于是他转过头来问王信道:是痛打落水狗的意思么?” 王信心道:“恶猴子理解能力倒是不差。”但是见那猴子的嘴脸一幅可怜聪明的样子,内心却是阴暗恐怖,于是王信怼道:“不是那个意思,是痛打你这个猴面兽心的家伙。不对,你的心可比兽心黑暗多了,世界上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你这个家伙,因为你已经做到了极致,极致的令人生厌,极致的令人作呕,极致的让人生不如死。” 王信一边手上的力度开始加重,越打越猛,越打越厉害,于是巨力猿秀石奇奇大声叫苦连天,最后巨力猿秀石奇奇骂道:“你这个死猴子千千,你跑一边干几毛去了,还不回来陪着我们两个猴子挨揍。” 霹雳猿荒野空空一看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于是也大声的喝骂道:“死猴子千千,你这个家伙,真是愚蠢的可笑,你在干什么嫩,没看到这边正在打仗呢,你还在这么搞笑的和他们三个蠢货做什么游戏,还不来打仗。” 这时狼巨子一听霹雳猿荒野空空的话,顿时怒道:“你说谁是蠢货嗯,来来来,咱们比试一下,说着冲过去去揍荒野空空。” 乌奎和九州战神石磐王也是被他感受到,也纷纷冲上前去,揍荒野空空,荒野空空也和着倒霉,被众人一顿群殴,巨力猿秀石奇奇替荒野空空抱不平道:“狗头人,你们也太不像话了,欺负一个猴子,真是不讲究,难道你们这些人都是王信养的狗么,怎么都在帮着他。” 狼巨子听说被人骂成狗头人,心中顿时大怒:“猛然间冲了过去道:”你这个打蠢猴子,你骂谁狗头人,我明明是狼人,你敢污蔑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吧,兄台,让我咬一口,尝尝猴子肉的咸淡吧。” 说罢狼巨子四肢着地,来一招狗狗满地爬的招数,直奔着巨力猿的脚后跟就开咬。 巨力猿这个猴子大的像是一座山,就是老虎他也不害怕,但是他这种大,不是天生就有的,小时候,他还是小猴子的时候,有一天被一只大黑狗给咬了,所以它就养成了这么一个习惯,就是怕狗,不管是多大的狗,小的拳头大的狗,大到藏獒犬,他都怕的不行。 本来他是不害怕狼巨子的,但是狼巨子往地下这一趴,就像一个咬人的巨犬似的,这下子可把巨力猿秀石奇奇吓坏了。 第二四五章 斗狗 巨力猿秀石奇奇被狼巨子这招式吓坏了,赶紧跳起来躲避,但是它那个身躯毕竟太庞大无比,扑扑通通的跳个没完,一会就累的呼哧呼哧的。 狼巨子可是不在乎啊,这时他放飞自我,让那个驰骋在草原上的愿望顿时实现了,不住的狂咬巨力猿秀石奇奇,秀石奇奇就是跑,也跑的越来越慢,最后他是实在是跑不动了,脚脖子上被咬了一口,吓得他,嗷的一声惨叫。 这一声惨叫十分响亮,给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呸,”狼巨子吐了一口的猴子毛,嫌弃的说道:“叫唤啥,给我吓一跳,谁也没有咬到你,就是咬了一口猴子毛而已啊。” 这时候巨力猿费了半天劲才哈下腰,摸了摸自己的脚脖子,一看果然只是咬了一嘴毛而已。顿时感觉有点心安了。 狼巨子道:“来,来咱俩重来,你也可以咬我。” 巨力猿秀石奇奇道:“你地知道我地从小地就怕狗,问什么还要这样装狗来吓唬我,我是和你没什么意思地,不打地了。” 狼巨子道:“你方才骂人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么,怎么现在又不和我打了,有能耐的话,咱俩在地上,互相伤害,看看看是你的猿猴嘴厉害,还是我的狼人嘴厉害,你要是敢接招,我就服气,你要是不敢接招,我一辈子看不起你这个大猿猴子,你就说吧,你还是个爷们不啊,你要是爷们,咱们就皮尅一把,谁也不待帮忙的,别看你块头大,我就是不怕你。” 一句话把巨力猿秀石奇奇也给说的恼怒了,他愤然道:“咋地,就凭你会点地躺咬的功法,就感觉自己了不起了,感觉自己有点飘了,是不是,还不用别人帮忙,咋地意思是我自己干不过你啊,咋地,就咱们这个坨坨,蹲地上比你大五圈,你吹啥你吹。” 狼巨子道:“战神动口不动嘴,你别跟我说一些无所谓的套话,实际上没有什么用处,就凭你这个熊样,笨的像个猪羔子似的,你还能咋样?” 巨力猿秀石奇奇道:“你这个狗头人,这家伙把你能耐的,还动嘴不动口呢,嘴和口不是一个样么,差那里啊,一个用来咬人的一个用来吹牛的,这是差别吗,再说了我就问问你,你爬在地上,你到我膝盖了没有,你要是到我膝盖了,我就给你点面子,跟你俩比试一下,你连我脚踝骨都没到,我跟你打什么架,我是不是有病啊,我跟你俩玩呢,大象和蚂蚁打仗有意思吗,你愿意看这别赛啊。” 狼巨子道:“你这个蠢猴子,吹牛倒是在行,还大象和蚂蚁,你可别小看蚂蚁,我告诉你,就你这样,真要是有蚂蚁收拾你就跟玩的,我们那不塔拉草原有众蚂蚁,叫食人蚁,不知道你见过没,个头也不大,但是管你是大象还是狮子,照样吃你没毛病,让你连个屁都放不出来,就嗝屁超量了。” 巨力猿秀石奇奇道:“狗崽子,你竟敢侮辱我的猴子人格,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让我暴揍你一顿,我都不借钱,不解气,我现在就揍你。”于是巨力猿秀石奇奇东张西望开始找东西,想找个家伙事来揍狼巨子。 狼巨子嗷的一声道:“你这个大猴子,你找啥东西呢,你以为你会工具了,就进化成人类了?有能耐咱们来个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来点原始社会的武器,咱们俩就在这当场斗一场,按照斗犬的规则,不按照点数,直到一方被ko为止,你要是个爷们猴,咱们就开始pk,你要不是爷们猴,咱俩这话就当我没说,就你那个熊样,我不是贬低你,咱俩pk一下,三个回合之内,可以完全的将你咬的面目狰狞。就问你怕还是不怕,就问你服气还是不服气,我这就消你一顿,你说行不行。” 巨力猿秀石奇奇也上来那股子邪气劲道了,大声的骂道:“咋地,本大猿猴还能怕了你不成,你以为你装个狗样,你还会掏人了么,不是我跟你吹牛,就我老猿这身肥膘子,就是给你管够吃,够你吃三年,吃快了还得噎死你呢。你要是现在给我跪下道歉,我还饶你个半死不活哎,否则啊,我这一猴巴掌,我拍死你丫的,小丑狗子。” “哎,呀,呀,呀呀!猴子你唠嗑挺气人啊,来来来,咱俩切磋一下。”狼巨子做好了一个斗狗的姿势。龇牙咧嘴的等着巨力猿秀石奇奇进攻。 巨力猿秀石奇奇上来倔强劲道来:“谁怕谁啊,斗一场就斗一场,谁先求饶谁是狗,来来,一来咬我啊。” 巨力猿秀石奇奇说罢,蹲在地上,但是他的身体太庞大,忍不住吭哧吭哧的。真像是一只大野熊。 外面的群众一阵沸腾,毕竟人斗人看多了,来一场斗狗比赛还是比较新颖,比较令人期待的,谁都想看看这战局的结果。 “我赌那只大猿猴赢,你看它四肢着地像一个大象,而那个狼嘴的跟它一比像一个蚂蚁。” “我可不相信,我认为必须是那个狼嘴的人能赢,你看看他是多么的灵巧,那个动作多么熟练,这个狼嘴简直比狗嘴还灵活,我认为最后它将以点数获胜。” “我赌一个金币。” “我赌三个金币。” “我赌二十七个金币。” 众人吵吵闹闹,把现场搞的乌烟瘴气的。 这时候荒野空空也被揍的满脑袋包了,他连连后退道:“不打了,各位大爷,不打了,你们怎么专消我一个猴子啊,那两猴子也适当的分担一点伤害啊。这样不公平啊,同样是猴子,凭什么我挨得揍最多,能不能再揍他们一会啊。” 布衣老僧打的累了,就歇了下来道:”现在有比赛,我先看完比赛的,我再揍你这个猴子,你放心吧,你是躲不了我的胖揍的,还有那两个猴子,你们以为你们可以这样躲着,就行了,早晚的事情,躲着也没有用,还不如早点出来挨顿打,先打打的轻,后打打的狠,你们这些傻猴子就是不懂。” 第二四六章 我就是要指导你 荒野空空连连作揖:“别打了,别打了,我腹了,白胡子老头,你是最牛的,还有王信大树神,都是了不起的神仙啊,我这是有眼不识泰山,怎么得罪了各位。” 王信也打的稍累,停住手道:“猴子,我不能放过你,你等我歇一会的。” 王信说完回头对狼巨子说道:“狗子,我赌你赢,三个金币,这是我的全部身家,你争点气,狠劲咬那个猴子,别在被他欺负了嗷。赢了给你买狗粮。” 布衣老僧道:“师弟还挺有钱的啊,全部身家都敢押注啊,看来我也得押点值钱的东西啊,我就押我这身上的不袍子,就是这么好,质量嘎嘎的,穿了二百一十六年零八个月二十三天两个时辰三十六秒,新也不算新,古董也不算是古董,但是肯定价值超过三个金币,换句话说,你就是多么有钱,但是你就是买不到这个东西,输赢你都合适。” 王信道:“你这袍子是好,但是我不能要啊,即使赢了,我也不能穿你的袍子,一是不喜欢这样袍子,而是我要是真给你的袍子赢了,你该穿什么呢,你总不能在去抢人家的红色大氅了吧,再说红色大氅你穿着也不舒服啊,毕竟是大的出奇,怎么穿也不行啊,所以啊,我就起劝你别拿袍子赌了,换个别的家伙事,大家公用的,还不能耽误你衣食住行的。” 布衣老僧一挠脑袋道“像我这样的得道高僧那有一点身外之物啊,这袍子是我最贵的财务了,这你要是都不喜欢我真的没什么了,除了我看怀里的这个金丹一枚,作用一般化,只不过能延长寿命二百年而已。” 王信道“那也算是好物件了,咱们就赌这个,我赌狗子咬住猴子一嘴毛,你赌猴子胜利吧。” 布衣老僧道::“那不行啊,师弟,我不喜欢这个猴子,我怎么能赌他胜利呢,我得赌那个狗子胜利,虽然看起来狗子并不是猴子的对手。” 王信道:“那怎么赌啊,不能两个人同时赌一个狗子赢吧。这也有点不好分出输赢吧。” 布衣老僧道“既然这样,咱们俩就都赌狗子赢,但是你赌的是狗子能咬猴子一嘴毛,我赌狗子能咬猴子两嘴毛。这样输赢就可以分辨了,咱们俩不偏不斜,谁赢也不需鸡眼,你看怎么样,我这个方法?” 王信道:“师兄,看来还是你的主意多啊,就按照你的办法办吧,看看狗子是能咬一嘴毛,还是二嘴毛,要是能咬三嘴毛,那就更厉害了。应该也算是你赢哦!” 布衣老僧道:“这个主意非常好,就这样定下了,我们严阵以待,看看到底是谁能够赢。” 布衣老僧点头称好。 布衣老僧挥了挥衣袖,喊了个口号,预备开始。 于是噼里啪啦,狼巨子和巨力猿秀石奇奇两个家伙,蹲在地上,前腿弓后腿蹬,摆好了架势,一瞬之间,就冲到一起相互咬啮在一起,狼巨子一蹲下就发飙了,原来他是兽人,觉得自己一半是人,一半是兽,现在可不想那些了就当自己是一个大斗牛犬,嘴角流着口水,龇牙咧嘴,一边咆哮着想着巨力猿秀石奇奇猛冲。 巨力猿秀石奇奇,也不是一般的简单兽,顿时也激发了原始斗志,嗷呜,一声,冲过去和狼巨子缠斗在一起。 你一口,我一口,看谁咬的狠,看谁先倒下,结果巨力猿这个大牙比狼巨子还大,而且个头是狼巨子的十倍,以咬架擅长的狼巨子竟然有点咬不过它。 布衣老僧和王信看了一下现场的情况,禁不止都有点纳闷啊,难道我们我支持的狼巨子,斗意思十足,会真的输给这个大猴子么,或许是可能的,毕竟猴子个头实在有点太大了,简直像是一座山,又像是一个移动的大山,嘴里发出的怒吼声,就像是天上的炸雷,让人听起来十分的害怕,这个大块头气势十足,不但连吼带叫,还能拍打腔体,砰砰作响。 这时布衣老僧忍不住了,在旁边给狼巨子加油助威;“狗子,加油,狗子加油。” 狼巨子顿时愤怒了,转过头来看着布衣老僧道:“你说谁是狗子呢,我明明是一个狼人,你看不出来么,你这个老头,别掺和我的事情,待我咬败它才是。” 布衣老僧道:“对不起,我以为你是狗呢,那我不喊了你快咬他把,你如果咬不过他,你就绕到他的身后去咬的恶,他是尾大难掉头,它这个猴子,虽然大,但是苯,所以你不用害怕他,尽管去咬他,咬蒙楞他,他就服气拉。” 狼巨子道:“滚,你这个老头上一遍去,别再这指手画脚的,我十分讨厌你这种令人厌恶的感觉,请你快快的,火速的离开我三丈开外,否则别怪我随时有可能暴起一击,咬了你脑袋瓜子。” 布衣老僧道:“你这只狗啊,真是狗咬吕洞宾,布置好人心,好吧,我也不管你了,我去指导那个大猴子,我然他咬你,猴子咬住狗,保准敢下口,你这会可就惨了。” 布衣老僧说完,就指挥巨力猿秀石奇奇:“大猴子,往左边跳一步,往右边退一步,张嘴低头,咬它,用尾巴抽打它。”布衣老僧侃侃而谈,把巨力猿秀石奇奇也忙乎坏了,巨大的猴子,挑来跳去,把大地振动的乱响。一时间真把这个狼巨子吓的可哪乱窜,大猿猴的几爪子下来,给狼巨子拍的哽哽乱叫。 王信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大声说道:“师兄,你不厚道啊,咋地为了金币,你竟然还能帮倒忙,这就不对了。狗子那老头帮着猴子,我帮着你,你听我指挥。” “咬它,回头咬它,跳起来咬它脖颈,蹲下咬他肚皮。”王信开始指挥狼巨子。 哽哽! 狼巨子发出了两声凄惨的叫声,显然又挨了大猿猴两巴掌。 王信看了看现在的情况,心道不好,这狼巨子这个狗子咬不过那个大猴子,这可怎么办啊,输了可是要三个金币的啊,这不行啊。 第二四七章 论诗词它是行家 想到此处,王信赶紧改了策略,这回开始指导狼巨子采用迂回的策略。咬一口就跑,然后转身再咬,永远不对着大猴子的嘴,这就让大猴子无法还嘴。 这一招果然管用,没用了多长时间,狼巨子就把这个大猴子给忙乎蒙了,大猴子虽然力气大,但是转身太费劲,偏偏狼巨子总是绕在后面,攻击它,使他无法应付只如,在一次次的转身追击下,巨力猿秀石奇奇终于露出了一个破绽,狼巨子上去就是一口,虽然说巨力猿秀石奇奇算是皮糙肉厚的,但是狼巨子那牙口比一般的狼还厉害,到底是把巨力猿秀石奇奇给掏上了一口。 巨力猿秀石奇奇身上一疼,更更更的叫出了声。 “赢了,赢了!狗子你赢了。”王信指着狼巨子嘴里的猴子毛大声兴奋的喊道。 布衣老僧道:“别高兴的太早,比赛才刚刚开始,还要进行下去呢,请你不要这样冲动好不好啊,我们一起给狗子,不,是狼子加油,好不。” 王信道:“好吧,虽然我赢了比赛,但是我更希望狗子能多多咬那只猴子,咬败它,咬死那只猴子,让它永不能够嚣张,这才是我们共同的目的,师兄,你说是不是这样的。那就让我一起加油吧,来,我们一起喊口号,给狗子加油。” 布衣老僧道:“那倒是好,但是要喊什么口号才行呢,还是师弟你想想把,一定要想一个顺口的,好听的口号,喊起来朗朗上口,脍炙人口的,那样的口号喊起来,才更有说服力,才更有魄力。快想把,王信师弟。” 王信道“好的,那就让我想想吧。” 王信挠了挠脑袋道:“布衣师兄,你看看这个口号行不行,狗子加油,天下一流,这个口号怎么样?” 布衣老僧道:“狗子加油,天下一流,狗子加油天下一流。”布衣老僧重复的念了六十八遍,然后说道:“这口号好是好,但是读起来不是很有意思啊,而且太短了能不能再加两句话呢?” 王信道:“再加两句话,那倒是有点难啊,不知道师兄你有什么见解没有,如果你有见解,可以加上你想要说的话啊,那样就可以长一点,读着也有趣一点,而且喊起来的时候,感觉到身心无比的舒畅不已,那样就证明这个口号是合适的,是让人感觉到开心的,不但你能喊这样的口号,我也能喊这样的口号,我们喊起来就非常的高兴,而且有长劲道。” 布衣老僧道:“王信师弟,你这不是难为我么,我今年是三百岁还是四百岁我都忘了,我还能会说口号么,再说我这个人就讲究实事求是,从来不说假大空的口号,所以口号这玩意,还是师弟你比较合适去做,就交给你了,这个任务。” 王信道:“布衣师兄好吧,既然你这么说而来,我要是再难为你这个三四百岁的老神仙,真是有点不够意思了,所以这个口号麻,还是由我来想吧。狗子加油,天下一流,狗子加油天下一流.....王信不住的念叨这几句话。” 想了半天之后,王信一拍脑门子道:“我真是想出来了,但是不是四言的,是五言的口号,布衣师兄,你听一下,感觉一下,怎么样,要是感觉不错,你就给师弟我鼓个掌,鼓励一下,怎么样,如果感觉不好听,那么,你就不鼓掌,怎么样,感觉怎么样。” 布衣老僧道“那你说来听啊,我如果感觉很好的话,我当然要学习一下了,怎么能不听呢,除非是真的不好听啊,那就别怪我不喜欢听了啊。” 王信道:“好吧,我知道你平时要求不高,对于文学这个方面也不是很苛刻,你就听我来读一遍吧:狼狗子加油,天下第一流,死猴子犯了愁,就不给你加油。” 布衣老僧道:“兄台,好诗啊,好诗,真是押韵啊,虽然字数不工整,但是我感觉不错的,听起来语感很好。果然是有文化,有素质的人才啊,这个擎天大帝,九世魔尊的名号可不是白给的,一首小破诗,果然打动了万千懒汉的闲心,大家都想揍你了。” 王信道:“师兄你的意思是,我的诗不怎么好吧,是不是要重新做一首啊,我现在可是诗词如泉涌一般,拦都拦不住的,等一会就诗词像大海一样波涛汹涌,人生像诗词一样万籁俱寂。” 布衣老僧道“这点,我真的不如你呢,你这个家伙,太厉害,这小诗写的虽然次,但是能引起人们的厌烦之心,说明你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制造讨人嫌的气氛这方面,师兄恐怕还是真的不如你,有时间的话,师弟你一定要指导一下我,我要做一首属于自己的诗,不管好不好,但总是自己的,至少署名是自己的名字,布衣老僧的诗词,二百来岁了,活到老学到老,在诗歌这方面还是欠缺不少。” 王信道:“布衣师兄,你一说起诗歌,我倒是想起一位老朋友,那位老朋友真是这诗歌这方面的行家里手。每天敲两片骨板,拎着一个要饭的篓子,满街的吆喝,敲敲打打的,唱一些让人烦躁不安的破诗,虽然是这样,我还是很希望能够见到我的这位老朋友,当初我们在角斗场分开的,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如果他能看到我在这里,我相信他一定会出来见我的,但是前提条件是我必须站在胜利的一方,让我这位会吟诵诗歌的朋友,感觉到安全的感觉。” 布衣老僧道:“你这么一说,我或许有一点印象,我原来看见一个老山羊人,喜欢拿着骨板,饮食一些骑士和贵妃的诗歌,烂的听不入耳朵,但是他歌咏的那些故事倒是很不错,也不知道是真故事,还是假故事,我偶尔也会听他的歌咏,但是我不会赏给他钱,于是山羊人,就问我‘老头啊,诗歌你听了,你也乐呵呵了,你倒是好歹赏给我一分半毛的,让我开心一下子不好么,不能光你自己乐呵啊。’” 第二四八章 斗斗斗 布衣老僧接着说道:”我就告诉老山羊人,我正想休息呢,没想到他总是打断我休息,真是令人生厌,我真想揍他一百顿呢,于是乎山羊人,瞪了瞪山羊眼睛,气鼓鼓的走到一边去了。我和他的接触不多,我觉得他的诗歌吟诵的并不好,但是他的歌词还是有一点意义的。” 王信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十分有点想念我这个喜欢艺术的老朋友,这场比赛结束,我去搜寻他一下,但愿庞辙没有抓到他。” 布衣老僧道:”那当然是好的,但是现在重要的事情是看比赛吧,一只狼头人和一个巨大猴子的比赛,尽管我们不知道他们两位到底是赌的是什么,或者说是为了什么而比赛,但是重要的事情,就是先看他们斗一斗,借此机会我们也能够休息一下,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么?” 王信道:“布衣师兄,你说的没毛病,既然他们肯打,我们就看看,这时给他们面子吧,不过在我的内心里还是倾向狼人赢的,虽然说狼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也多次下手想要把我打败,但是若是相比于这些猴子的阴暗狡诈的伎俩,这狼人都算是比较正义的拉。” 布衣老僧道:“我也是和你一样的看法,虽然说这两个家伙都是我们的对手,但是呢他们内部产生了矛盾,几要先解决掉内部的矛盾,然后再与我们战斗,而且我们并不在乎他们的武力,最终的结果是他们都将彻彻底底的败在我们的手下。” 王信道:”的确如此,下面还是让我们观看比赛吧。“ 布衣老僧点点头道了一声好。” 激烈的狼人和巨力猿秀石奇奇的比赛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现在狼巨子嘴里已经有好几口猴子毛了,证明了狼巨子咬中了那个巨力猿秀石奇奇,因为超过了两口,那么本场的赌斗,结果已经出现,那就是布衣老僧赢得了胜利,王信只好无奈的把三个金币交给了布衣老僧,布衣老僧眉开眼笑,这一辈子,都没有摸过这么多的钱了,但是他平时也不需要,此时能得到这些钱,真是意外之喜啊,所以他高兴的不得了。 王信挠挠脑瓜子,略略地有一点心疼,但是没有办法,毕竟要认赌服输么,这时我大世界的传统美德。不能赖老头的钱啊。 布衣老僧却并不是那么非常的高兴,一是因为这一次赢的太简单,看起来有点像是王信故意输给他一样,二一是毕竟三没金币可是王信的全部家当啊,这样就给赢了过来,未免太过于残忍了,这是不如让王信留着一枚还好,布衣老僧想给王信退回来一枚,不过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退回。 虽然狼巨子咬了一嘴猴子毛,看起来很嚣张的样子,但是实际上他却是吃亏的,因为巨力猿秀石奇奇根本不在乎那点猴子毛,如果说把他身上的猴子毛全部拔掉,完全可以做一个巨大毛毯,够十几个小猴子保暖用的。所以说对于巨力猿秀石奇奇来说,这一点猴子毛,真真的算不了什么的,不过是九牛一毛的数量而已,这能算的了什么呢,只不过有一点痒痒而已。 但是于此同时,巨力猿秀石奇奇也没有闲着,他的大手掌,落下来足足有两千斤两的力量,这不是一个寻常人能受得了的,当然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狼巨子可不是一个寻常人,也不是一个寻常的兽人,他是强壮的很,厉害的狠,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有点受不了的,毕竟巨力猿秀石奇奇太重了,那个吨位是平常人想像都想象不到了。 狼巨子有幸的体会到了,那个大巴掌山在脸上的感觉,简直是疼的不要不要的,那怎么能算是寻常的疼痛的呢,那种疼痛,就像是钢铁,大山压倒了一个人,真是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要是不仔细看,你不会发现任何毛病,但是你要是仔细看,你就会发现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狼巨子身上发生变化,那变化很大,但是并不是很明显,那种样子要是用一个形容词那就是被蜜蜂给订了,这种形象很适合形容狼巨子现在的相貌变化。 具体是什么样子的呢,笼统的概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脸胖了,而且胖了不止两三拳,原来是一张消瘦的大狼脸,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是一个大圆脸,配上一个眯缝眼,看起来像一只大狗熊,被蜜蜂着了的那种脸型。 那种脸型很可爱,但那是别人的感觉,狼巨子自己没有感受到这些,他觉得自己有点胖,平常明明就是一个消瘦脸的帅哥哥兽人,现在竟然变成了一个萌萌哒的小灰熊,这样的变化其实并没有什么,但是在狼巨子的内心感受上,是有一点奔溃的。 怒风胡木狏狼巨子,在战斗的空隙时候,偷偷的摸了自己的狼脸,哎呦,哎呀,这种是疼,也是一种麻木的感觉,是让那个让人难以感受的感受,是不是我木了,是不是我麻了,还是说我已经被打重了么?怎么搞的事情,这是让人感觉到出乎预料的疼啊。 布衣老僧看到怒风胡木狏狼巨子脸上的犹豫,知道他现在是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一种怀疑,怀疑自己是不是战败了,布衣老僧明白战斗中千万不能产生这样的怀疑,这是对战斗最不利的事情,不过结局如何,如果你想得到比较好的结果,那么请你不要犹豫,勇敢的战胜你的敌人,勇敢的面对比你强大百倍,甚至千倍的敌人,他们虽然很厉害,但是他也都是在寻常不过的家伙。 布衣老僧想到此处,大声的喊道:“勇敢一点吧,聪明的狗子,不,聪明的狼人大人,你就是最棒的人,让你的世界里没有恐惧,没有畏首畏尾,没有唯唯诺诺,去吧,勇敢的狗子,战胜它,战胜那个蠢蠢的大猿猴子。快去吧,全世界的人都在支持你,九州的人,中州的人,那不塔拉草原上所有的兽人,全部的支持你,请你千万不要犹豫,狠狠的咬在大猿猴的身上,你就胜利了,未来可期,可爱的狗狗。” 旁边离火三僧猿中的另两个猴子不干了,伶俐猿长渠千千道:“你这个老头,你耍赖,你偏心眼,你拉偏架呢,怎么能只给一个人加油呢,你必须给两个人同时加油,否则会你控制擂台的嫌疑呢。” 布衣老僧道:“你愿意加油就加油呗,谁也没有堵着你大嘴,你喊你的,我喊我的,咱们谁也不许装,自己喊自己的,喊的高低自己把握,成不成,是输了还是赢了,这些繁杂的事情可别怪我啊。” 长渠千千道:“我喊就我喊,咋地,想欺负猴子不会喊口号啊,我告诉你老头子,我这个猴子可不是寻常的猴子,我也会说中州语言,而且我还会说成语呢,这一点我是跟我王信苦主学习的,幸好苦主没有被打死,否则真不知道以后能和谁切磋成语和诗词呢。” 王信道:“死猴子,少说废话吗,你这个逆徒,我这个苦主将你这个犬首开除了,从此滚出你的狗窝,哪凉快,去溜达吧。” 长渠千千道:“哎,王信苦主,你也不要怪我啊,斗智斗勇这玩意就这样,我也没有办法,打你也不是我的主意,但是大家都打,我也不好意思不打,但是有一点我心里最明白你是一个神仙,是打不死的,所以我也没在乎,其实那里头我打你是最轻的,也只不过是给别人看看样子而已吧。” 长渠千千意犹未尽接着说道:“不知道你查了没有,我一共就打了你二百多下,五阴骷髅爪的爪痕迹不过是一千多处的,你懂得,这点伤痛对于你来说真的不算是什么,毕竟像你我这样的人已经超过了神的存在,怎么能害怕这件这么小小的事情呢,伤痛真的算不了什么,你说是吗,我可爱的苦主大人,如果上天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再次去暴打你一次,我一定会珍惜的,而且我会选择暴打你一千回呢,打的越疼,这种历练越是深入人心。这就是人生的浅显的道理,希望你明白的苦主。” 王信心中气愤,但是要是发作了就是中了这个猴子的阴险招式,于是说道:“你这个猴子倒是机灵,我本来以为以我的耐心把你驯化成一只正常的猴子,但是事与愿违,你这个猴子就是不成材,非要这样的和我对付,那我也没有办法,毕竟给你脑袋塞在石头里,也管事情,还被你们三个猴子合伙给揍了,但是那是因为当时太善良,要是换做现在,我一定能够将你搞定,把你打成一堆猴毛,不信你就过来试一试,我一定把你打个痛痛快快的不想当猴子了。来,你过来。” 长渠千千道“我知道苦主,你现在厉害了,今非昔比,我也厉害了,但是我没有你厉害的进步快,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你是不是吃了什么好吃的,功力大增,现在我可不和你比武功,我再厉害也不如你,刚才我们三个猴子能和你打平手,你让我一个人去和你打,明显的是让我送死去吧,你说的对不对,我真是愚蠢到那种程度了么,你把我想成什么样子啦,我真是受不了了,以为我的智商不如你么,我只是大脑比你的大脑稍微小那么一点而已。你休想骗我上当了。你这个坏家伙。” 王信道:“长渠千千,真是蠢货也,你不和我打,难道我就不能和你打,将你打死么,你愚蠢之极,你要明白,我暂时先不要你的命而已,只因为我要看这场精彩的斗狗比赛,这时巨力猿秀石奇奇和狼巨子的比赛,明显比你的比赛要精彩许多,我不会现在就打你的,你要是识趣的话,现在就把自己绑上,一会任我发落,我也许会给你一个痛快的,否则你要等着好看吧,你看我能不能把你打个认不出来是个猴子。” 长渠千千翻了翻白眼道:“行了,行了,算我说不过你了,要不是我还想和你学点诗词成语什么的,我早就把你给吃了,暂时给你点面子,让你装一装,乐呵乐呵而已,不要太任性,不要太嚣张而来,否则,等我大猴子一发威,那么对不起了,随时随地,把你拿下的,就问你服不服,就问你信不信,我揍你就跟玩似的。” 王信道:“长渠千千,看你牛吹的这么牛,看来你是要挨揍,等不及了吧,那么好吧,我现在就成全你,来,我来揍你了,你别跑啊,你要跑你就不是个爷们猴子。” 长渠千千见王信马上就要跨步过来,感觉双手摇手道:“别了,别了,王信苦主,一会再打,一会再打,现在不是咱们打的时候,现在看比赛重要,这种高级别的比赛,平时可是看不见的啊,千万不能错过了啊,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咱们好好看,好好看。王信苦主你来解说一下这场比赛,解说一下哦?” 王信道:“解说个毛,我没有那闲暇的时间,而且我废话不多,你来解说这个比赛,但是要好好解说,不准偏袒一方,否则别怪我啊,别怪我不客气,随时随地可以把你打扁了。” 长渠千千道:“好吧,苦主,由我来解说,而且我的解说一定是公平公正,非常开心不已的,我不会偏袒任一一方,无论是必然胜利的巨力猿秀石奇奇还是有点弱不禁风狼巨子,我之能做出公平的解说,不会因为的解说左右评委和现场比赛人员的心态。” 王信道:“你要是再说这样的废话,别怪我敲你猴子脑瓜子。” 长渠千千道“是了,是了,不说废话了,现在就解说,狼巨子低下头,向着巨力猿秀石奇奇的肚子咬来,肚子是巨力猿秀石奇奇身上最脆弱的部分,如果这一下要是咬中了,可想而知,其后果是什么样子的,看啊,看啊,咬中了,咬中了,咬中了,这是多么精彩的一场比赛啊,狼巨子已经咬中了他的敌人。 第二四九章 互相伤害 狼巨子的确咬中了巨力猿秀石奇奇,咔擦一声,还咬出了一点血来,但是这根不算不了什么,这点血对于巨力猿秀石奇奇这个几千上万斤两的躯体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但是巨力猿秀石奇奇给于狼巨子的打击却是致命的,毕竟巨力猿秀石奇奇手臂上的重量大概有几百斤之重呢,平常的人怎么能够受得了呢,虽然说狼巨子很坚强,很勇敢,但是他也只不过是做一只兽人而已。 狼巨子有些许的迷茫,虽然如此但是他还是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这个兽人族的标志人物,是这个兽人民族的希望,是这个世界的未来,他不会轻易放弃的,狼巨子还是在拼命的咬。 巨力猿秀石奇奇拥有足够大的能量,几乎是这个世界不可能有的力量,但是与此同时,也带来了很多的不方便,这种情况之下,这个巨大的猿猴作为斗犬式样的角力赛,必须要俯下身,这就带给了巨力猿秀石奇奇,极大的困扰,显然他庞大的身躯,和肥硕的肚子,是他行动的障碍,如此下来,几个旋转之后,巨力猿秀石奇奇竟然有些累的,累的呼哧带喘的,而且在转身之中发生了一件尴尬的事情,巨力猿秀石奇奇有些大解失禁了,这个巨大的破绽一发生,现场的局势瞬间的发生了变化。 狼巨子在空气中嗅到了异样的气息,于是乎狼巨子激起了斗志,愤怒的冲上前去,采取草原上鬣狗偷袭野牛和狮子的必杀技,掏刚术,这招果然厉害,没过了一会,巨力猿秀石奇奇就失败了,它率先的站起来,这就是说明他已经失败了,于是乎,狼巨子获得了胜利,这真是一个令人高兴的事情,但是猴子不高兴了,就在那个一瞬之间,三个猴子冲上前去,抓住了狼巨子的狼头,一阵暴揍。 狼巨子被打的这个惨啊,真是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惨法了,简直是被揍晕头了,但是狼巨子毕竟还有一些狼的血脉,就是这种不服输的样子令人感慨,就是不服气,无论你们这些猴子怎么打,我就是不喊服了,只不过叫唤一下而已,但是叫唤归叫唤,证明我狼巨子的身份和草原上的精英的地位这个是不能够改变的。 但是狼巨子想的事情还是有点简单,毕竟那三个大猴子不是一般的猴子,不但是武功高强,主要是心肠够狠啊,那是真的够狠,揍的狼巨子那种程度了,还是没有放手。 这时候旁边有人看不下去了。 王信站起身来说道:“你们这些蠢猴子,怎么能这么对待狼巨子呢,虽然说狼巨子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家伙,但是他毕竟很有勇气的和巨力猿秀石奇奇大战了一场,况且狼巨子毕竟还是你们的队友啊,你们怎么也得团结一致啊,你们的敌人是我啊,过来吧,猴子们,来我们战斗吧。今天决一胜负吧,不要把仇恨再留到明天了,来吧,我已经忍不住要杀了你们了。” 长渠千千狠狠的说到的:“你给我等着,我收拾完这个狼人,就收拾你,你不用嚣张了,你看看我们三个猿猴是怎么收拾他的,你也长点经验,这样你就明白了你将要受到多大的苦楚,这是多么一件痛苦的事情,你还是不要这么着急,这么期待了,被我们三个超级无敌的猴子一顿胖揍,可不是一件可以开心的事情,除非你非常喜欢挨揍才可以,但是你也不用着急,我们揍完狼人的,必然会揍你的,你就乖乖的等着吧,听明白了么,王信兄弟,不对,王信苦主。” 这时挨揍的狼巨子忽然说话了:“猴子们,你们不要打我了,毕竟我们是一队的,现在让我们联合起来对付王信和那个白胡子老头吧。” 长渠千千说道:“这怎么可能,我怎么能让你去对付他呢,我们还打你才是真格的,打完你,打的你没有一点的反抗能力,这才行,就问你服不服气,你要是不服气,我们就揍你,不管其他的事情。” 狼巨子道:“这怎么能这么说呢,明明就是你不肯和我一队,去可对抗王信,但是却偏偏要说我不服气你们,你这是公报私仇啊,这样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长渠千千道:“你别说废话,你就说服气还是不服气吧,你要是服气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你要是不服气,我们也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打倒你服气为之,怎么样说话直截了当的,别说没用的,就说服气不服气。” 狼巨子道:“我就是不服气,那又能怎么样,你以为你们者的能为所欲为,你们也不看看我是谁,凭什么让你们这样的打来打去,我可是那不塔拉草原的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狼巨子大人,我是草原上的骄傲,我是世界的未来,我有人生的远见卓识,那就是我,我就是怒风胡木狏狼巨子,而不是你不是你离火三僧猿长渠千千,也不是巨力猿秀石奇奇,也不是霹雳猿荒野空空。,那是我,我是草原的王子,我是草原的未来。” 长渠千千呵呵道:“现在的草原上已经是颗粒不收,寸草不生了,你还有什么脸面敢说自己是草原的未来,草原的未来在哪里,你们草原上的良兽和劣兽都被庞辙大人骗到中州来,你们的未来已经没有了中坚的力量,我就是想问问你,未来在哪里,在天上在地下,还是在你的梦里啊?” 狼巨子怒气中烧道:“原来庞辙把我们骗到中州,就是要消灭我们,难怪集结了我们所有的力量,草原上再也没有清壮的劳力了,这可怎么办,未来应该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我的草原,我的母后大人,还有我成千上万的那不塔拉草原上的居民,我的未来和他们的未来绑在一起,你们这些猴子不要打我,你们如果执意要打我,后果是你们无法承担的。” 第二五零章 锐气全灭 长渠千千道:”哎呦,我的天呐!我们为什么无法承担?你以为你还是原来的草原英雄吗?你以为你还是伟大的骑士?你还是伟大的草原王子吗?对不起,你现在什么都不是。对于我来说,对于我们三个猴子来说,你只不过是一只癞皮狗而已,我们随时都可以打死你,随时可以叫你,撕成两半。”狼巨子怒道:”你这个猴子不要太狂妄,我狼句子不是好欺负的兽人。如果让我爆发起来,我将把你们全部杀掉,一个不留。你们这些愚蠢的猴子,实在是太愚蠢了,愚蠢的令人发笑。愚蠢的愚不可及,我随时都会把你们杀掉的。” 长渠千千道:”好吧,你这个小狗,你这个小赖皮狗。既然你说的这么狠,那么对不起啦,我现在就要把你杀掉。你明白哒!我们这三个猴子可不是好惹的人。” 离火三僧猿噼里啪啦给狼巨子又是一顿猛锤,锤的狼句子找不着家。 但是狼巨子这个兽人就是倔呀!非常的倔强。简直是太倔强了。他说啥他就不服输。宁可挨打也不说认输。也不说服气。就这样又挨了一顿暴揍,三个猴子在家打的真过瘾呐!把一个狼巨子都打成熊猫样了。 这回其实王信本来想帮助狼巨子了。但是听狼巨子刚才那么一说,要连联手三个猴子一起打王信。王信心里头也不是那么高兴,虽然他大人大量吧!但是他也明白,狼巨子这样的兽人不是啥好儿人。在他手下里头杀死的良兽和劣兽,也不像几千人了,所以让猴子们来收拾他也是正常,这是他应得的报应吗?当然了,猴子呢也不更不是啥好东西了,这些人现在狗咬狗一嘴毛,也算是符合王信的利益。 大战了一段时间,哎,有人看的看不过去了,这时候站出来的人是庞辙。 庞辙有意让离火三僧猿戳灭狼句子的锐气。但是此时的情形不仅是戳灭锐气这么简单的事情了,简直三僧猿干的事情,就是要把狼巨子给收拾死,狼巨子可受不了这件事儿。他怒火中烧啊!这一点庞辙是看出来了。 毕竟是在中州的范围内,发生点儿什么事情不好。主要是现在庞辙不想宿敌太多。如果真的得罪了狼巨子就相当于得罪了那不拉塔拉草原。其实这件事儿对于庞辙来说,是他早晚要办的事儿,只不过此时还是维持上早,所以庞辙禁不住制止了离火三僧猿的粗暴的行为。 离火三僧猿的心中还是有有一些畏惧庞辙的。所以庞辙说完话,三个猴子态度有所改观。而且他们又胖揍了狼巨子一顿,此时已经消除了心中的怒火。你借此机会罢手。手lin临了还又揍了狼巨子十几拳,又踢了他十几脚,这才善罢甘休。 此时的现场的场景又回到从前。几个人相对而立。但是由刚才的两个队伍,变成了多个队伍。以离火三僧猿三个猴子为一个队伍。以王信和布衣老僧为一个队伍。以满头是包的狼巨子为一个队伍。乌奎和九州战神石盘王,相聚而立。又各个成一个队伍。看来此时格局有些变化,已经不是刚来那样,双方对立的情形。而是此时多方对立的情绪,众人都不敢先动,唯恐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威胁。 此时此刻众人的心情都十分复杂。但是其中心情最难过的人是谁?就是那部塔拉草原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狼巨子。他没有想到三个猴子竟然下手这么狠。给他噼里啪啦一顿揍。揍的他睁不开眼,迈不开步,抬不起头,张不开嘴儿。此刻狼句子的心中十分愤怒,她不只是恼怒于离火三僧猿的暴打一顿。更是恼怒于庞辙,庞辙大人他看我受到此奇耻大辱。竟然无动于衷。我们这一行人都是为听他的命令,为他所驱驭,没想到我们产生内讧,他竟然不闻不问,还任由那三个猴子把我狠狠地打。把我狠狠的锤打着。看我这个形象还像个兽人吗?我简直是给兽人丢了太大的脸,我还能为庞辙大人效力吗?好像不可能了。庞辙不只是利用我们更是像在拿我们取笑。这真是令人生厌,令人愧疚。哎呦呵,我已经无忧脸面去面对拉不塔拉草原的群众。如何面对那不塔拉草原上的良兽,骑兽,战兽,斗兽和兽皇大人。 狼巨子心中过不了这个坎儿,还有些昏昏欲睡,但是却又疼痛钻心刺骨,让他无法睡着。所以说,还有点儿生气,有点儿怒火。有点儿愤怒,但是他不敢大声的喊出来,他也不敢向谁倾诉。因为在中州,没有战兽,没有斗兽,没有兽皇大人。有没有人给他狼句子支持。即使他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有谁能为他出头。解决这件事情呢?狼巨子心中是不开心的。 狼句子是不开心的。但是九州战神石磐王同样的不开心。他看到了狼巨子现在的处境。就看到他未来的处境。他也和狼巨子一样,作为一周的王。在中州就像在异国他乡,生命和地位都仿佛归了零一样。没有人在乎。曾经他是九州战神。现在他连个九州战士都算不上。像他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九州战神石磐王。又算得了什么呢?天下人都这样吗?欺负人欺负到这里了。唉,可叹息了。我石磐王此时,有心杀敌,无力回天。我现在谁都打不过,我打不过珏璞王,甚至连那只羊都打不过。更别说打那个布衣老僧和王信,现场的十几人中,我竟然成了弱者。这个世界变化的太快。我老了,我接受不了现实。我会将九州战神拱手而让如果谁喜欢,谁就拿去吧。我老石头是没有能力再争取这件事儿了。去吧,去吧。未来是属于你们的,属于你们这些年轻人。你们就像是早上的太阳,欧气蓬勃。而我老石头,就像是晚上的太阳,日薄西山。 乌奎看到众人沉默不语。显然都是在心中感叹现在的事情。乌奎也忍不住感叹了。我乌奎何止不是这样想。 第二五一章 谁是可靠的人 想当年我中州战神第一战神何等的嚣张和疯狂。 中州甚至九州几乎无人能与我匹敌。 但时隔几月我竟然变得如此,那三个凶猛的猴子,在清河之上,将我挫败,从此我的人生我的战绩进入了低谷,慢慢的人生路变得痛苦不堪。战神战神,这是多么可笑的称呼,不知道哪一天我还能重新拾起战神这个名号,让世界让九州百姓们去支持我。 此时珏璞王也忍不住,心中暗自叹息。心道这三个猴子太猖狂太暴力了,不仅仅是对待敌人,甚至对待狼巨子都这么猖狂,如果不小心落入他们的手里,那简直是生不如死。多亏我们伟大的队员王信兄弟,多亏是他。而这中州之内,只有王信才是我的亲人,我必须依靠这棵大树,不能放弃。至于那些人,什么离火三僧猿,什么中州战神吴奎,什么第一骑兽狼巨子。都是一些宵小之辈,还有什么九州战神石磐王,更是背信弃义之徒。 王信呢我在心中默默地为你祈祷。希望你能战胜这些敌人,这些愚蠢而凶恶的敌人,只有战胜他们才能无往不前。才能有所改变,才能获得最终的成功。而我那碧眼麒麟和我的女儿珏艳。这些都是我永远不能放弃的东西。 今天我将这一切的希望全部的寄托在王信兄弟身上,努力吧!加油吧!雄起吧!你一定会成功,你一定会战胜所有的敌人,因为有我珏璞王的祝福。 珏璞王是这么想的,和他想法一样的人也有,那就是月映绮罗公主,她站在人群外侧,看着战斗的这群人,有人是他关心的,有人是他痛恨的,有人是骑墙者,左右摇摆,或许额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难道说只有王信一个是值得信赖的么,或许连王信也不值得信赖。谁知道这个树人的来历呢,他到底来自哪里,来自于天外还是森林之中,这些事情不曾经问过他,也不曾听他说过,但是这世间的事情不就是如此么,有时候害你的人不知道因何而害你,帮你的人不知道因何而帮你。 自从回到中州之后,月映绮罗公主的身边发生了太多的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些事情让月映绮罗公主开始不信任身边的所有人,让她感觉得到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一个好人,的确如此,根本没有哪一个人,是真心的对待月映绮罗公主,此时此刻月映绮罗公主最担心的事情无疑是假如有一天连王信都背叛了自己,那真是如同天塌下来一样,这样大雾迷天的时候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也许又一天,会有月亮出来的那一天,世界就变的光明,但是月映绮罗公主心中没有任何的信心,他不知道那样的一天能不能够到来,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见到那样的一天。 所以她的心情和珏璞王十分的相似。 战斗还在继续,思想也不会停止,狼巨子挨揍也许是命中注定的,因为他和这些凶残的猴子在一起,终究会有这一天的,只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如果双方没有什么利益纠葛,那当然相安无事,如果一旦双方发生了利益纠葛,那么强大的一方必然会给予打击,就像这件事情,如果没有九州战神之争夺,狼巨子、九州战神石磐王、中州战神乌奎,离火三僧猿这些人,本来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有人说世界上一切战斗的起源都是因为利益的纷纷,这句话无意是对的,名利是让人放不下的事情,所有世界上的人和兽无一例外的为了生存和享受争执的面红耳赤,有些人也是为了这些事情,放弃了心中的理想,心甘情愿的做一个势力小人。这样的事情真是比比皆是。 比如今天这个九州战神之争,这就是为了名利而争,而起不过是虚名而已,即使是为了名,还是虚名,即使你成为了九州战神,并不代表你的武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同理即使你不是九州战神,你的武功还是没有什么变化,这就是世界,这就是人生,名都是虚的,但是人们一直要去争夺,哪怕是头破血流。 狼巨子就犯了这个错误,他认为九州战神之争是发生在他狼巨子和石磐王以及乌奎三人之间,但是他没有想到那个狡诈无比的猴子,竟然也想要夺取这样的虚名,重要的是那只猴子的实力哎过于强大了,何况他还有三个比较牛气的帮凶,狼巨子之所以没有有退让,是因为他有一分的倔强在支撑着他,勇敢的战斗下去,战斗到最后,但是与此同时他也明白,战斗到最后的结果就是失败,但是他一直保持着不放弃。 直到他被打成了人模狗样,但是此时他想到了放弃,想到了屈服,可是世界不允许啊,他已经无力回天了,甚至说连一声求饶都说不出来了,这能够怎么办呢,只有任由他们继续的打下去了,它心中还是明白的,或许三个猴子打雷了,就不打他了,至于疼痛什么的,那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反正他现在已经有些麻木了。 就在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狼巨子快要奔溃的时候,这时候有一个人出手了,这个人的身手很厉害,很了不得,是那种离火三僧猿也望尘莫及的高手,那么这个战场上有几个这样的高手呢,通过目测,也不超过三个人,或许人群中海油隐藏的高手,但是这一次出手的人,大家都看的清楚,这个人就是王信。 王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打击了离火三僧猿,这几个猴子也感觉到了打击,而且这打击稍微的有点重,令人感觉到不可以还手那种,所以离火三僧猿有点懵,有点愣愣,但是一瞬间他们就反应过来,打他们的人是谁,他们心知肚明,所以他们还是有点悲哀的,有点无奈的,于是乎它们三个猴子转过身来,摆好了战斗的状态,要与王信大战一场的架势,但是随之他们感觉到身上有一点痛苦,疼痛过后,更是大痛,他们有点懵,但是这次他们的反应比刚才的反应更快,他们明白了打他们的人就是布衣老僧。 布衣老僧的速度比王信的速度还要快,出手还要凶猛,于是猴子们被打的满身是包,这才反应过来,但是有什么用呢,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揍他们的人已经走远了,这就是战斗力的压制,让猴子也感觉到了困扰,原来他们以为它们每一个都是中州乃至九州世界最牛的人物,但是事与愿违,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即使他们用不正当的手段获得了异能,但是即便如此,他们还不是天下第一的人物,甚至组合在一起,也算不上天下最牛哄哄的组合,原来是,但是只从王信一次归来之后,它们三个猴子感觉到中州第一组合的地位明显不保了,尤其今天由布衣老僧和王信的二人组合,简直说是可以吊打它们三个猴子,这就是人生啊,你永远不要太骄傲,因为永远有你更强的人物,会出现只不过是出来收拾你而已。 事实如此,让离火三僧猿变得冷静了许多,待强者和对待弱者本来就不应该是一种对待方法,长渠千千是最擅长外事的猴子,在此关键时刻,它首先想到的是联合一起有声力量,对待外敌,于是乎他又招呼九州战神石磐王和乌奎,甚至连刚才刚被挨揍的狼巨子都要招呼一下,想要拉龙它加入自己的队伍当中,但是狼巨子此刻懵的很,是被打懵的,也是有点装懵的,他绝对不想出来帮助三个猴子打架了,因为他方才差点没有被三个猴子给打死,如果不是王信出手帮他解围,那么真是可能已经被打死了。 所以现在狼巨子的心情有了新的倾向,他现在希望和王信战在一块,毕竟刚才是王信救了他,也是王信为他解了围,狼巨子虽然是兽人,但是他明白谁好谁对,就像刚才那个他还想要去杀死的人现在可不同了,现在他已经变的和自己朋友一样。 都说犬类是人类的好朋友,狼巨子虽然是兽人,但是拥有了更加的衷心,他能够分辨出谁才是他真正的朋友,于是乎,他决定站起身来,帮助他的朋友一把,只不过这个时候,王信才是他的朋友,他的想法就是一口咬住离火三僧猿中一个猿猴,那个大个子猿猴固然不好咬,但是那两个小个子猿猴还是可以咬的,毕竟他的身高是足够的,只要低低头,弯弯腰而已就足够了。 但是狼巨子想了一想,心道:‘这样也许不行,如果站起身来,凭借现在的被打的四肢无力的身躯,恐怕真的不是那三只猿猴中任一一只对手,一个连站都未必能够站稳当人,何必要费此这么大的力量,去变成众矢之的呢。’狼巨子想的很通透,于是乎他没有站起来,他只不过就是摇晃了两下而已,看起来像是根本无力站起来一样,这样的好处就输让离火三僧猿感觉不出来,他的愤恨之意思,从而对他失去防备之心。 狼巨子的表现是很聪明的,但是于此同时,他也是很凶狠的,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一口将离火三僧猿中的一个猿猴吃定,此时此刻他只不过是在韬光养晦而已,等待那一刻,等待着一击必杀,只有如此他才敢想像,用他那卑微的身躯去完成一个艰巨的任务。 的确如狼巨子所料的那样,那三个猴子对狼巨子失去了耐心,它们也不相信一只孱弱到如此的人物竟然还能够发出什么致命的一击打,所以它们现在的目标重新回到了王信和布衣老僧的身上,它们要纠结一切力量来对付这样的两个人,因为这两个人实在是过于的强大,必须集结一切有的没有的力量,与之大战一场而已。 这个不仁不义的离火三僧猿号召力打了折扣,但是因为他们的武力加成,还是重新笼络了队友,那个拎着石头锤子的石磐王,那个拿着大矛的乌奎,还有那个拎着骨头愁的胡言大相。这些人重新的整理好队形,石磐王过去将挡在路中间的狼巨子踢开,毕竟这个狼巨子,可不是什么小人物,石磐王害怕自己失手的锤子,打到狼巨子的身上,所以将他推在一边。推了很远的距离。 是的战斗还是要继续的,因为猴子很快的召集了队伍,因为像是他这样的猴子,不但凶残,而且后面还有撑腰的,所以说他是厉害无比的,一瞬间召唤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 这一侧布衣老僧和王信也同样的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毕竟是一场大战斗,不可以轻视的战斗,王信回头问布衣老僧:“布衣师兄现在乏力不,要不你老人家先歇一会吧,毕竟耍猴子这种战斗是十分需要体力的,而且这种战斗需要耐心的,只有对这个世界十分热爱的人,才能有耐心做这样的事情,所以说布衣师兄,你就把这个事情让给我吧,我相信我能够完成这样的一个任务,请你老人家,到别的地方休息一下,慢慢的观看我的表演吧。” 布衣老僧怒道:“王信师弟,你怎么能这么说,这猴子是我的眼中钉,岂容你自己去单独斗,不如让我上去与他相斗,我还要用以往的那个招数,袖里乾坤将它们抓在其中,戏耍一番,再将它们尽数的杀掉,为青麟报仇。” 此时此刻离火三僧猿中的伶俐猿长渠千千道“你这两个蠢人不要吹牛了,你们连个凡胎,怎么能是我们这几个战神级别的人物的对手,我们这里最弱的那个乌奎,都能轻松的暴打你们二人。是不是乌奎?” 乌奎听长渠千千如此说:“心想这个猴子又是来欺负我,想要陷害于我,但我乌奎可不怕死。”原来乌奎还真有点倔骨头,一迈步就往前冲,他之所以敢冲,也不是他不怕死,也是因为他深知王信为人,觉得王信不会轻易将他杀掉。 第二五二章 他飞了 就在乌奎往前冲的时候,与此同时战神石磐王也跟着冲了上来,他大声的说道:“在此关键时刻,我老石头来帮助你。” 乌奎回头看了他一眼道:“嗯,愿我们能忘掉前嫌,重新合作,至于战神之争,我觉得没什么必要了吧。” 石磐王道:“关键时刻见真情,我老石头和你乌奎是是义气之人,我们怎么能纠结于那样的虚名,让我们兄弟二人义气,将王信诸人都绳之以法,还世界一个清白,还一个蓝蓝的天空,还一个绿绿的草原,世界上的事情,本来就不应该有这些不和谐之人在此,搅乱我的平静。” 乌奎听石磐王如此说,心中不免一愣,心道:“你要是再这么说,我就差点信了你的鬼话,但是我是谁,这时最基本的事情,这还能有什么疑问,我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我是好人还是坏人,我倒是从来没有质疑过自己,但是今天老石头这一番话,简直要颠覆我的思维,我感觉如果说的多了,我听的久了,这个事情就成了真的事情,但愿如此,我希望这个事情是真的最好不过了。” 乌奎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表情出卖了他,明显他已经被九州战神石磐王给催眠了,甚至认为自己的的确切的是个好人,一切的战斗仿佛就是为正义而战。 但是随即他被质疑了,这次质疑的人不是别人,是和他有过恩怨纠葛的猴子,那只伶俐猿长渠千千开了口说道:“我说老乌奎,你是不是个子太高,神经反应弧太长了,自己倒是够不到了,这样可使不好,你不要质疑自己的身份,你记住你就是一个坏人,就是恶人,你就要干坏事,干恶事,这是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的事情,不要试图的去改变,也不要胡思乱想,对于我们这类人,你我之辈,如果把自己想成一个好人,的话,那是很危险的事情,也是很不自然的事情,我们的本分就是做坏事,因为做坏事能让我们进步,能让我们成长,也许我说的话,你现在还要质疑,但是你记住了你曾经是我们三个猴子的犬首,我们猴子是不会害你的,我们的话,可能有一点忠言逆耳,但是绝对是好话,除了你们的犬首,别人不可能告诉你们这些话,你们这些年轻人,未来的路要自己走,事情要自己去干,要自己去定夺,所以说多思考,勤勤的提出问题,我三僧猿会给予解答的,好不好啊,小乌奎。” 乌奎听了伶俐猿长渠千千的一番话,气的不轻,双手都有些发抖了,他不但不理解他苦主的一番发自肺腑的话,反而还感觉很生气。 但就是长渠千千的的这一席话,赶上谁也生气,就连旁边的九州战神石磐王都有些生气了,他心中忍不住的骂道:“这个猴子真是太爱出风头了,要不是因为他武功高强,我非得揍它一百一十八个来回了,怎么揍都不心疼,真想猛猛的打晕他,打到他半死为止。” 乌奎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现在不想树敌太多,长渠千千等三个猴子虽然厉害,但是论武功是打不过王信和布衣老僧的,但是狼巨子还是选择向王信和布衣老僧进攻,因为他明白这两个人猛士猛,厉害也是厉害,但是输在他们手下不能死,但是猴子可就不同了,猴子不是一般的残忍,杀人放火这种事情乌奎都是亲眼见过的,他心中也害怕,所以两两的一揣度,他还是选择对抗王信和布衣老僧。 于是他心中想法定了下来,他勉强的向着离火三僧猿点了个头,随后,跨步向着王信冲来,他心中已经明了,把满腔的怒火发泄在王信的身上,这样才能解决他心中的恨意。 乌奎的大铁矛,呼的一声砸了过来,带着劲风和金属的虎啸之声。 王信回头看了看布衣老僧道:“看着了吧,人都是挑软柿子捏吧,既然如此,不送给乌奎点大礼单,还是真的对不起他呢,那就给他来个全带挂的还是来个直截了当,一步到位的。” 布衣老僧道:“这个大个子,虎了吧唧的,蠢的不要不要的,但是也没办法,毕竟猴子们太凶恶,他得罪不起,咱们就不在他躯上浪费时间了,一幅全带挂下来,得暴打他两个时辰呢,咱们也没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个体力,就给他来个一步到位的,一定要到胃啊。” 王信道:“好勒,师兄,你就看我的把,我给他来个到位的。” 王信回过头的时候,乌奎的大铁矛快砸到王信的头上了,因为王信武功增长的太快,所以他现在看乌奎这样的动作,简直就是慢动作。 所以他也不着急,晃了晃二郎腿,又等了好几微秒,才抖了都衣服,与此同时他的脚出洞了,一只脚像是砰的一声踢了出去,乌奎的大铁矛正在空中砸下呢,他眼看就要看到胜利的曙光了,但是突然间感觉到一阵黑影从眼前划过。 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快。’ 快,太快,快的像是一个闪电一样,就这样来了,然后就这样的消失,但是与此同时带走了一个庞然大物,那就是乌奎,乌奎拖着大铁矛,在空中飞过,像一只展开翅膀的大雕,一个鹰击长空的雄鹰,就是这样的潇洒,就是这样的厉害,谁也不能阻挡他,谁也不能拦住他。 但是还是有人想拦住他,那个既不是离火三僧猿也不是倒在地上挣扎的狼巨子,也不是在阵后观战的庞辙大人,也不是敲着莫名器具的胡言大相。 那个想拦住乌奎的人,长着虬髯大胡子,那就是九州战神石磐王,石磐王心里有点着急,他知道这一战他的打,但是他的想法是和乌奎一起去大战王信,以乌奎这样高大的身躯作为挡箭牌使用,他本人躲在暗处,偷偷的扔他几个锤子就好了,他的想法很美丽,但是似乎不能实现,只是因为乌奎飞出去太快了,简直像是一阵风,一阵令人琢磨不透的风,就这样突然的飞出去,让人没有一点准备,而且没有人去管飞出去的乌奎。 石磐王心中不高兴,心道:“乌奎老哥,别飞走了,你飞走了,我砸整啊,你给我回来。”想到此处,石磐王做了一件事情,去阻挡空中飞出去的乌奎,但是他的阻挡方式真是特别,竟然是用自己成名的武器去阻挡。 对,石磐王出乎意料的使用了飞锤去阻挡乌奎,但是他的出手有一点慢了,他不是阻挡变成了追击,这杆子石锤奔着乌奎追了过去。 足足的过了七七四十九秒,众人才反应过来,众人来同猴子都惊呼道“石磐王你怎么用飞锤去打乌奎,你是想要害杀了他么?” 石磐王还在蒙楞之中,他回答不了众人的话,也不知道方才自己的这一锤子有什么后果,但是他看到了锤子还在空中追赶乌奎,所以故事还没有发生,结果是什么样子的,还是不可预测的。像他这样蒙愣愣的手足无措,只有看着自己的锤子向着乌奎飞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看起来很紧张,很漫长,但是实际上并没有那么漫长,大概也就是一瞬间而已吧,乌奎在天上飞了很久似的,似乎比狼巨子在天空中飞的时间更长,他也不知道身上是痛还是不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受了伤没有,只是那样漫无目的的飞翔,但是飞了一会之后,他脑子渐渐的清醒了,他想着自己应该是回到地下了,但是现在似乎离着地上有了一定的距离,这个距离不高也不低,大概有十几个丈吧,乌奎也不知道具体的数目。 当他产生了要坠落的这个愿望之后,他就用出一些额外的力量,使自己向着地下坠落,于是乎没想到的是,他真的坠落了,就是这种坠落的方式令人感觉到不是很高兴,有点仓促,有点着急,有点奋不顾身。 但是即便如此,乌奎的内心还是有点激动的,有点高兴的,毕竟在天上的时候,不论你有多大的力量,也不过是在空中悬浮,没有一点的着力点,那种感觉无疑是孤独无助的,仿佛世界的一切,都与他自己无关,仿佛置身于世外一样,唯一的一种感觉时时刻刻的在提醒着他,那种隐隐作痛的感觉,令他感觉到现实的存在。 就是如此,乌奎在空中落着,落着,忽然感觉到眼前一黑。 一道黑影在他的眼前划过,乌奎忍不住的想要骂人,但是他还是没有骂出来,因为空中的风太大,如果开口的话,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他心中在想:“这个王信也太不讲究了,都给我踢飞了这样远,这样高,竟然还有补充一脚,真是一个令人生厌的人,我真是与他的仇恨不共戴天。”乌奎在心中骂了好多遍,但是骂又有什么用处呢,毕竟靠骂人改变不了命运,改变不了时间。 黑影越来越近了,乌奎感觉到与自己的顾略有些不同,来的人可能不是王信,因为道眼前这个东西不像是一个脚丫,黑乎乎,方方正正的,在风中带着金属的啸声。 “这个东西,是个什么东西呢,?”乌奎在心中发出了由衷的疑问,但是疑问还是没有用处的东西,疑问改变不了什么,于是乎那个方方正正的,黑乎乎的东西,贴着乌奎的脑瓜子,划了过来,乌奎的身子终于落到了地上,与此同时,那个方方正正,黑黑乎乎的东西刚好也砸了下来,刚好砸在乌奎的脑袋上。 乌奎也终于明白了,他嘎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最后时刻发出了一声叹息道:“这是一个锤子。”但是他已经晕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石磐王赶紧赶来道:“乌奎老兄,没错,你说的很对,这的确是一个锤子,而且这时我石磐王,为了拦截你在天空中飞着的锤子,你感觉怎么样,用起来感觉不错吧,是不是止住了你的飞行,我知道也能了解那种在天上飞行的孤独的感觉,所以我冒着风险抛出这个锤子,没想到真的把你锤了你下来,我觉得你也不用太故意的感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就是我石磐王应该担当的事情,没有什么理由,因为一句话,我们是兄弟。兄弟你落地,有什么感受,在天空中飞行的时候,有没有晕头转向,那是一种晕飞的现象,一般人都会有的,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适应这种空中飞翔的感觉,而没有什么意外的感受......乌奎兄弟,你是什么感受,乌奎兄弟,乌奎兄弟......你咋不说话呢?” 胡言大相道:“他被你锤子给揍晕了,他说什么话。” 石磐王道:“胡言大人,你可不要乱说话啊,我可是救他的,你怎么说是我的锤子砸到他来了。胡言大相,你要是这么说,让乌奎知道了,他可是会恨我的啊,那不就成了狗咬吕洞宾布置好人心么,亏的我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只为了让他快一点的落地,但是不但没有感谢我,反倒是要把错误栽赃陷害给我,我石磐王那是有多么的凄惨可悲啊,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如此这样的事情怎能再我的身上发生,真是令人坐立不安啊。” 胡言大相道:“你也别坐立不安了,我看他就是被砸晕了而已,也不与马上就死掉,我就是劝你啊,你也别猫哭耗子了,你不如趁这个机会,就走上前去把对面的敌人解决了,就相当于你变相的帮助了乌奎大人。” “好吧,既然胡言大相如此说话了,那我九州战神石磐王就对不起了,敢伤我兄弟者,我怎么能让他嚣张下去,来啊,抬我的大石头锤子上来,看我要和王信大战三百三十八个回合,来呀,抬我石头锤子来,来呀,快抬我的武器。” 第二五三章 我飞的姿势更美 石磐王咋咋乎乎的说了半天,也没有人给他抬锤子过来,于是乎他有点蒙头转向看,悄悄的看了王信,研究了一下他的脚,估算了一下那双脚的力量,又看看了乌奎,经过最后的大略估算,竟然感觉到自己未必是人家的对手啊,上去了也是挨踢啊,而起就凭借自己的个头,肯定被踢飞的距离得比乌奎要远啊。 石磐王一边捋着乱乱的虬髯,一边心中慢慢的琢磨着,他似乎看到了结果,一个大胡子的矮胖子在天上飞翔,那个人就是自己。 乌奎在天上飞,自己还能给一锤子拦住他,但是如果自己在天上飞,谁能给自己一锤子拦住自己呢,石磐王的心中忍不住有点担心起来。于是他是犹犹豫豫,扭扭捏捏的不肯行动。 石磐王的抉择无疑是正确的,但是并不表示他有多么的聪明,而是因为他比较幸运,毕竟有前车之鉴,那就是在空中飞翔的乌奎。乌吴奎在空中飞翔,很潇洒很自如,但是实盘王能理解他那种在空中的四肢悬空的感觉,周身没有一个可着里的地方。 这时王信开口说说道:“石磐王你要是想做九州战神,你就要学那两位兄弟,你看看人家,一个在空中飞了那么久,人被打成猪头一样,所以说你也应该有适当的付出,这样才显得公平公正,否则别人该以为我故意放水,那样的话对你我都不利,尤其是你,到时候庞大人和胡大人会找你的麻烦。所以为了减少麻烦,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过来让我揍一顿就好啦,石头大人我说的话你懂不懂啊?你要是识相就赶紧过来让我削你一顿,你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你和庞哲的关系就会更加的密切,他还不会故意难为你,以后的路就好走一些,你们石族和中州的关系也变得更好了,我说的这些话你都懂吧?” 石磐王听完王信说个话,脑袋里头转了转。心里想到:“王信说这话没毛病啊,虽然他不是不是我的朋友,也算不上我的敌人吧,但是他提的意见很好。如果那两位战神的候选人都挨揍了,但是我没挨揍,那么问题就不好办了,这样好像我跟王进嗯有秘密的关系似的!” 石磐王知道王信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他实盘王。对庞大人表示中心的时候,想到此处,他心中有了办法。 石盘王大喝一声:“好你个大胆的王信,你竟敢胡说八道!难道你不知道我石磐王的厉害吗?我九州战神的名号是吹来的吗?你还想揍我一顿?我看你是想疯了,来来来,让我们大战300回合,我知道你这小子有点儿能耐,但那是跟别人。跟我石磐王,你这点儿能耐使不出来,所以本王就劝你赶紧利利索索儿的,向着本王赔礼道歉,看着没本王兜儿里十个锤子,你要是说点儿好话,我就打你个七八个锤子就够了,你要是不懂事儿,就别怪我实盘王手下无情,一锤一锤给你捶捶到死,就问你服气不服气,我知道你小子啊,有点儿傲气,有点儿至尊,还有点儿不服气,但是你可要想明白哦。早跪早利索,省的我削你费劲。而且打的很,打的你狼狈,打的你闹心,打得你不知所措,打得你神疲力竭,打的你精神崩溃。总之吧!打的你是后悔莫及呀!” 王信说道:“老石头,你说的话我信了。因为毕竟你过去可号称九州战神呐!虽然说战力有点儿水,但是这也不怨你,主要是咱们九周之间能人太少了,乌奎算一个,再就是你,原来还没有狼巨子,这就说明你挺厉害啦!没什么毛病,作为九州战神也不是浪得虚名,真是有一定实力的,我知道你了不起,我也知道你在九州之间的战神地位,所以说你想暴打我一顿,也是一个美好的理想,只不过你的命啊,不是那么太好,遇见了我,我还不喜欢被你暴打,所以说你的愿望实现不了,我本来想帮助你实现愿望,但是你的话太狂了,所以我现在不想帮你了,于是乎下面面临的事情,就是你过来挨揍,然后退下闪到一边儿,给猴子们让地方,因为我跟着想勾的人就是猴子,猴子们的凶狠。凶残你们是看着的,你也没必要为他挡枪了,就让他过来挨我一顿暴揍就完事儿,我要是想砸死他们,唉,也是应该的。这事儿谁也拦不住。你说对不对?老石头?” 石磐王心中暗暗称是:你说的其实没毛病,但是我可不能点头啊!我是这伙儿的,我不能向着你说话,违背良心的事儿多干点儿,我的地位呀就越来越高。 想到此处石磐王心中这个明白了啊。 但是他明白,不能再跟王信拖延时间了。我再拖延下去。必然会对庞哲庞大人造成误解,他还以为我不是诚心诚意为中州,为庞大人付出力量。 想到此处,他纵身跳了起来,随手拿起一个一把锤了。呼的一声,向着王信打去,锤子带着风声,让人感觉到瑟瑟发抖,全身都冷啊!汗毛孔乍起。 石磐王这一实锤,用了12分的力气,他之所以这么用力,是因为他心中还抱着一个想法,如果能侥幸这一锤儿,蒋王信打在马下,那将是最好不过的事情。所以说他用了12分的力气。 这一锤子砸下去轰隆隆轰隆隆的声音响了起来。 原来是锤子砸到了地上,振动出了一个大坑。 好感觉有点儿意外。心想我这锤子打的又狠又准。怎么能没打到呢?提出在哪里呢?是我的速度不够快吗?还是我的锤子不够沉?还是王信跑的太快?这几种原因分析来分析去也不知道哪种原因对。也许吧。还是我手下太留情了,王信的功夫到底有多高?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明白我这一锤子打出去基本上没有人能躲开,不管你是人还是你是神还是谁, 都不例外。 这锤呃不是一般的锤子呀,这锤子有可能是上天顶上落下来的陨铁制成的。那可不是一般的锤子了。你要非得认为他是一般的锤子,那你就想错了。 我石磐王是什么样的人物?我能用普通的锤子啊?用锤子一定要用最好。一是材料好,二是制作精良。制作材料好很你好理解哎!石头的金属的。生铁,熟铁,青铜白银,金子银子这些都能做锤子。 但是根据用途不一样,简直制造锤子的材料也不一样,比如说你打铁,你就最好用铁锤子,铁谁锤都带有一定的韧性,而经过这种热压燃烧啊,他不会突然间炸裂。像石头的就比较容易炸类,但是你像金子银子这样做的锤子虽然是比之前好看,但是这个硬度不够。所以作为武器的话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意思。石磐王为什么选择石头锤子作为武器,因为呀,他这个石族就主要生产石头,这个石头的产量非常大,用起来也不觉得可惜。 有些的锤子爱飞出去一次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你这种情况你要是用黄金或者白银,不是浪费太浪费了。但是石磐王这块陨铁的锤子可不一样。陨铁爆锤呀!他这锤子有有好处多多。如果说平常的锤子比较有韧性。铁子比石头的更有韧性。更耐用。 但是陨铁的锤子比普通的生铁熟铁就更加金贵了,为什么说云铁的锤子这么好?因为这其中有的有一些秘密。这个秘密呢是拍完了到现在也没向外界揭露。因为这个陨铁呀!其实它是具有磁力的。他那种磁力的话能吸收那些铁质的武器。 一旦有就是枪啊矛啊刀啊剑啊,这些铁质的武器接近这把陨石的锤子。那么那些刀和剑,会被这块陨铁所吸引。以此达到控制敌人的武器的秘密目的,敌人的武器砍不到你的身体,那么你就已经胜利一半儿。 因此,石头山王最珍贵的锤子就是这把陨铁锤子。此时此刻呢,他随手这么一抓就把这把最珍贵的锤子拿出来,随后跳下来就要打王信。 但是即使是最珍贵的锤子,打人的话还得看使用者的能力,还有敌人的能力。不能只看这把觉得质量好不好,材料新不新颖。样式好不好?这是其次的。 所以说,石磐王虽然有最好的锤子,但是还是没有打到敌人。他心中只有怒火的。但是怒火的程度不大,最大的是稍微有点儿愣神儿。没想到王信这么猛,都没有打到。所以说呢?石磐王有点儿懵。 但是他们也没蒙多长时间,事情就发生了变化。 一个黑影,从耳边划过。 紧跟着一个脚印印在他的胸口,就像盖了一个大叔一样。 最后呢,石磐王拎着锤子,在空中飞舞。石磐王在空中飞舞的姿势也挺漂亮。因为他拿个大锤子,这姿势很像雷公啊。众人忍不住的啧啧称赞,有人说石磐王飞得好。这姿势牛啊!但是石磐王自己心里知道,这是被踢飞了。 但是他正好趁机会。躲开这个纷纷扰扰乱码七糟的乌烟瘴气的斗场。他想飞,他知道他见过乌奎在天上飞的姿势。 所以这回他有了经验。一边飞一边把手中的大锤在空中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地抡起来,像一个大风车似的,带动了周围的风。在空气中快速的旋转。 石磐王有点儿高兴,有点儿兴奋。 平时他是九州战神,但是都是在地面上。 头一次在天空中飞的,这真是令人意外的事情,挺不容易的啊,这时候简直能俯瞰黄金城那个结构。空中的城垛口,到防御用的空中楼岗!都一一地看着眼睛。心想中州还是大,黄金城还是大,真是比我们石族大的不止几倍。 石磐王飞的跟乌奎的可以还是不一样的。 乌奎的飞是突然间就飞起来了,石磐王的飞是有预料的。所以他做了一些准备。 那他在飞行呢?嗯,比乌奎的造型要好看许多。 这次是石磐王引以为傲的事情。他现在正在想的事情就是,怎么样看看我爱在天空飞的姿势。都比你无愧非得姿势好看。要是我们三个人。在比试一番。去争夺九州战神的名为。单凭这个飞行的造型。我石磐王已经赢了一大半。如此来说九州战神必然是我石磐王本人了,狼句子和乌奎你们俩人只能靠边儿站,你们的水平根本就不行。 石磐王飞是飞,但是心里想的事儿还挺多,而且想的事儿挺乐观。感觉到自己飞的快。但随时他又悲观起来,心想我非得是挺快,在三个人当中选在人的话飞我莫属。 就是害怕离火三僧猿那三个猴子要是来跟我竞争九州战神。那可怎么办呢?嗯,论飞行。论力量。论那闪光眼。我是哪项都不如人呢?这可怎么办?再往坏处想一想。就是王信也来争抢这个九州战神的名为。那我的处境简直是更加悲惨,怪命不好,这些大佬都比我厉害,你说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呢?石排王的愁绪不减了。随后他心中想到一个问题,听说这个重量啦!惯性啦!哎,飞得就远。那他是潘王之所以能在空中这么飞。就是因为它满兜子的不出来的石头锤子。这样它的重量就是非常的大。好像远处飞的时候惯性也特别的大。 风对于他来说根本阻挡不了他。所以它非常大,phrases太大,要是飞出黄金城可毁了,黄金城外面儿可是有那么多魔兽怪兽什么的。这不是吃人吗?城里头虽然人心更黑暗。但是好歹不吃人呢。想一想真是太吓人了。哎,所以是拍完可不不想飞出去。唉好转了几圈,悄悄地,把自己那个背上那些锤子悄悄的往地下丢弃,没想到果然有效果,一人真的轻快了。惯行也小了哎,慢慢的开始往下落了。是吗?还是我石磐王想的招数有点儿好啊,真是挺牛的招数。 石磐王忍不住心底的欢呼和愉悦。 第254章 我似风筝你似弦 石磐王在空中飞翔,十分的愉悦,他没有想到在空中飞翔能够这么快乐,怪不得乌奎在空中飞的时候,没有显现出一点的不愉快,最重要的是,王信的这一脚踢的绝对的有水平,一点也不疼,一点也不痛苦,这是石磐王难以预料的事情。 他在空中飞啊飞,很高兴,很愉快,还是到处的张望着,眼中闪过了很多漂亮的事情,璀璨的黄金城,各种颜色的宝石镶嵌在城墙之上,发出了耀眼的光辉,这光辉真是十分的漂亮,比石族的城市要漂亮上一百倍,比金族的城市更加的豪华版,若是论那满城墙的宝石,只有玉族的蓝水晶宫殿才可以与他一比,但是蓝水晶宫殿的颜色还是太单一了,如此看来,这黄金城果然是九州之间最漂亮的城市。 石磐王又看看了那些在空中不断的旋转交替的岗楼,心中想这样的岗楼简直是太漂亮了,不知道为什么世界上有这么漂亮,这么先进的岗楼,也不见有人在那岗楼身后腿动,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能够如此的旋转不停,真是一件令人惊奇的事情,石磐王看完了岗亭又开始看那些宽阔的城垛口,上面可以并行两辆六匹马的马车,真是宽阔,此时此刻上面已经布满了各种各样的武器,还有各种吃食,饮水,炊具等,看来为守城做好了准备。 石磐王看着上面的士卒忙碌又井然有序的样子,心中生出了许多感慨,心道还是中州的防御设备好啊,真是厉害的不的了,这种情况,只有黄金城或者可以抵挡住野兽的攻击,或者可以抵御一切外敌的入侵。 只可惜像我们石族那样的荒郊野外,虽然有乱山作为屏障,但是没有一座如此坚固牢牢的城市,现在这种时刻,外面儿十分的慌乱,奔袭而至的野兽群,没有一座城市可以阻挡,或许只有黄金城才可以阻挡巨兽的袭击。 不知道我石族的乡亲们战士们将遭受多么大的打击,他们将是非常可怜的人,将是进入那些猛兽肚子里的人,可怜呐!我石磐王分身无术啊!无法去救他们,无法帮助他们逃脱野兽的攻击,真是无能为力,就连我自己此刻也正是在空中飞翔,而且是被人一脚踢的飞了起来,真是令人感觉痛苦不堪,如果有一天,我能够重新获得九州战神称号。 那么我将说无论什么离火三僧猿,什么王信,什么布衣老僧等等等等。这些人都不是我的对手,我要让石族人过的红红火火。让石族的老乡们,过的有尊严。这就是我石磐王的想法。 石磐王就在空中飞,小的也多,看的也多。但是有一点他不把改变当他快要飞出黄金城的城墙外的时候,他发现了一点变化。只见脚下的黄金城外因为包围着许多巨兽,有的巨兽有三五丈高。有的巨兽张牙舞爪,大小不一,共有一两万个,毛色都不相同。黄色,白色,绿色这还有其他颜的。猛兽们张牙舞爪,各类品种都有。 石磐王感觉到有点惊讶,有点惊吓,心想此时此刻的场景,真不是他石磐王能从容不迫的场景,就外面那些巨兽,哪一个看起来都不是吃素的,恐怕自己一旦掉落下去,会立刻成为那些野兽的食物,而且是被野兽们给分食的,看起来果真是不一样的,石磐王想啊想,想到不敢再想,现在问题出现了他有点后悔了,现在不想再天上飞了,他想要落地,但是他又不想落在城外的地上,他想要落在黄金城内的地上,若果可以的话,他宁愿让王信在踢他一脚,或者踢两脚,三脚,四脚,这都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前提就是他能落在黄金城内。 石磐王想的挺多,但是此时是在天上,他只能说自己想要大声的呼喊,我要向天再借给我一千年,如果那样的话,让我做这个决定,我一定是重新的告诉你,我一定不要飞这么高,漫天飞舞也是罪过,明显到原本是感觉自己会自由的飞翔,其实是飞不过沧海的蝴蝶,但是此刻城墙就是沧海,如果真的飞过了城墙,就像是一只蝴蝶,等待它的将是无数的蛛网和吃虫子的鸟。 石磐王想了想,还是向着地面喊了一大声:“你们快来救我啊,我不想飞出去,我不想到黄金城外,我不想舍弃你们,我挚爱的兄弟们,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离火三僧猿的三位功法奇高的猴子兄弟,你们的武功盖世无敌,大猴子的力量,小猴子的速度,你们简直是这个世界的绝配,只有你们三个联手,必然能将我从空中救下,猴子兄弟们,行行好吧,快快施为救我老石头一命哦!” 下面的离火三僧猿听到了石磐王的呼喊,长渠千千发话道:“咋地,武功高强,就的救你啊,你这是什么理论,没有空闲,再说你在空中飞着玩呗,下来干啥,这下面的战斗这么激烈,你也申不上手,还不如不下来了,免的我看着你心烦意乱,打架的时候还得故意的躲着你,耽误了许多功法,我劝你在天上飞吧,别想下来了。” “呀,猴子啊,你们好绝情啊,好歹我们一起战斗,成为一队之人那么久,你们竟然见死不救,真是令人气愤不已啊!” 长渠千千在下面一瞪眼睛道:“我管你那些事情,少一个,就少一个吃饭的,过几天黄金城内就要断米断炊了,正好少几个肚子大的,省的我分粮食,真是开心啊。” 石磐王无奈道:“无情啊,真是无情,算了你我算来怎么都是异类,我还是找我们西北艮山州的同伴们吧?”于是他向着下面喊:”铜头王,铁臂王你们二人快点过来,接我一把,让我快点下去把,我可是不想在天上飞翔了,好兄弟们,你们二人是我在西北艮山州最好的兄弟,这个时候,谁都不好使,但是你们两个一定好使,还记得我们发过同甘共苦的誓言么,时间让我们的友情更加的浓厚,但是你们不要抛弃我啊,我如果飞出了这座城市,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快来救我吧,兄弟们,回去请你们吃烤肉,喝黄汤,粳米的黄汤管够的喝,好不好啊?” 铜头王和铁臂王因为武功不够高强,所以方才并没有加入战团,此时此刻他们听到石磐王如此说,顿时心中十分的为难,因为石磐王现在的位置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发位置,有点太高了,高的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够得到。 为难的二人,想了半天,从地上捡起来一杆长矛,向着石磐王抛去。 石磐王大惊失神,道:“你们俩个想干什么?难道想要暗算我不成,没想到你们竟然是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可恨我石磐王竟然看走了眼,认识了你们这种人。” 铜头王道:“老石头你真是个蠢人,我们想你抛长矛,不是要害你,是要你抓住长矛,然后从天上坠下来,连这么简单的道理对你都不懂,我们铜头王和铁臂王也真是看错你了,我们以为你是一个铁骨铮铮响当当的汉子,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龌龊无知的小人,以此看来,你这个毋庸的人,我们西北艮山州也容不下你,还是任由你愿意飞哪里就飞哪里去吧,就是不用在黄金城内讨人生厌就好了。” 石磐王怒道:“你这铜头王这时这样做,看来你真是个如假包换的小人,让我在心里看不起你,算了,在这关键时刻,也根本就指望不上你,还是让我的金钱王和银钱王二位兄弟来帮助我。” 说罢,石磐王在空中向下张望,寻找金钱王和银钱王的位置,这两个人早就已经躲在角落里,不说话了,但是金钱王的大金链子太显眼了,明晃晃的在人群中真是十分的咋眼,石磐王一下子就看到了,于是他大声的喊道:“金钱王,你别躲了,我已经看到你了,你就在那里猫着呢,赶紧给我出来吧,否则被怪我不客气了,往人群中吐口水了啊!” 金钱王发觉到已经被石磐王看到自己的位置,又被他如此的呼喊,心道:”我偏偏不出去,出去我也没办法去救你这不是尴尬么,我怎么能出头露面的,还是猫着好,于是金钱王就猫在人群中不动弹。” 这时候金钱王身边的人不敢了,都大声的责骂金钱王:“你丫的,还不快点出去露面,他要是吐口水,吐到我们了该怎么办?”众人一边走骂,一边把金钱王从人群中拉出来。 金钱王被拉出人群,他感觉到十分无奈,于是他无可奈何的说道:“我说石磐王兄台,你在天上飞,我在地上走,天上飞是你的自由,地上走是我的权利,我不能要求你和我一样在地上走,你也不能要求我和你样在天天上飞,至于你想下来,我也是没办法帮你,就像是我想上去的话,你也是没办法帮我一样,所以我还是劝你啊,兄台,享受当下,在天上多多的飞一会吧,不要想如何下来,也许地上的人未必真的欢迎你下来,情你在天上多多的享受人生。如是就好。” 石磐王怒道:“老金头,你说的什么乱码七遭的的事情,那我现在在天上飞翔,一不小心,飞到城外,就被那些野兽给吃了,你还不过来帮助我一下,反倒说一些乱七八糟不可理喻的话语,难不成是想让我把你杀掉么?” 金钱王此时此刻把身边的银钱王也拉了起来,银钱王说道:“老石头,你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我们又不是不想帮你,只是希望你能下来点,我们至少得能够到你才行,这样你们在天上漫天飞舞,真是让人不毛不着头脑,想要救你,也不知道,从何就起啊。” 金钱王道:“老银头,你也别劝说他了,他这个人孤傲惯了,哪能听见我们说的话,就让他在天上飞一会吧,说不定哪阵风吹过来,吹道了城里,算他命大,吹不到城就是围了野兽,也是他命中注定的事情,这时因果,咱们改变不了的。” 银钱王道:“金钱兄,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觉得石磐王他有点可怜,这么无阻,我想要帮帮他。但是没想到他的思想竟然这么固执己见,看来我们已经没有帮他的必要了,听之任之一会就好了,我们看不到他的未来,也就不必要替他担心,但愿有一天他自己能够想的明白,世界上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而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事情就是这样的事情,人生就是这样的人生,他想不开,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我们金银二王,为他想的已经够周到了。你说对不对,金钱兄?” 金钱王道:“老银头,你说的没毛病,咱们把他带出西北艮山州,让他来到中州参加九州屠龙大会,但是没有想到他能够这么无事生非,招惹事情,所以我们现在也是没有办法,只有忍痛割爱,让世界去约束他,让规则去素服他,如果他懂的,他就应该尊重贵重,不要到处惹事生非,那么也没有这些后患之忧愁,我们也不用为了他抄税了心,哎,可惜啊,老石头不学好,你说咋办,毕竟他那么大岁数了,还是那么固执,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去约束他了。” 这时候在天上飞翔的石磐王骂道:“你们两个蠢货,到现在还没有想出办法吗,难道让我老石头就这样的在天上飞么,你们居心何在,于心何忍,你们,你们.....” 石磐王说话之间,又吹了一阵风,把石磐王向着城外又吹了吹,石磐王心中顿时大惊失神,他大声的骂道:“滚,但吧,你们这两个家伙,我也不用你们救赎了,看来你们是存心想要害死我啊,可叹我一世英名的石磐王,今天竟然在天上如此的飞来飞去,来个着脚的地方都没有,真是令人痛心。” 第255章 结不了盟 听了石磐王这样的一阵吆喝,金钱王和银钱王二人相对无言,过了半晌,金钱王说道:“银钱王兄弟,你说我们两个能将他从天上拉下来么?” 银钱王道:“那怎么可能,天上那么高,眼看就要到晕菜里来了,我们怎么能将他拉下来了,算了吧,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管了吧,任其在天上飞吧,你说对不对,现在这种情况,除非你我二人也能飞翔,否则真是无能为力,何况石磐王老兄,所说的那些话,听起来真是无可救药了,就这种情况,咱们还要尽力么,都不要管了吧,任其在天上自由的飞翔吧,总之外面的风景也许比城内的风景更加的美丽,你说呢,金钱王老兄?” 金钱王点了点头道:“银钱王老兄你说的话没有问题,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这时候的石磐王已经有点不可就要了,那是因为他有点太飘了,的确他现在高高在上的飞在天空中,但是他也许不知道,他之所以能够飞起来,那是因为王信的一脚,才让他飞起来那么高,否则的话,就单单凭借他的个人能力,无路如何,他也不会飞的那么高,你以为他是鸟呢,能在天空中人形的是一飞翔么,那是不可能的。” 银钱王道:‘老兄,不是我抬杠,你也别说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曾经就见过人在天空中飞翔,那是羽翼族的族人,两个翅膀展开,在空中飞翔了四五圈,十分的开心,十分的高兴,我希望我也能成为一个羽翼族的族人,可以在天空中任意的翱翔,那是多么令人向往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希望,但是对于石磐王来说,他已经成功了,因为他已经在天上飞翔了。’ 金钱王道:“银钱王老兄,你也不要过分的羡慕,毕竟天上飞这件事情,是不合乎常理的,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在天上飞,即使他有了羽翼族人的血统领,他也是需要认真的学习和锻炼,而不是从诞生那天起,可就可以漫天飞舞的。” 银钱王道“听你这样一说,我心里就算是平衡了,否则我真以为我是天生愚钝,不能学会这飞行之术,心里暗自的埋怨自己,原来事实的真相如此,那我就不想别的事情了,但愿我的石磐王老兄能在天上飞的快乐,这样就好,憋得也再无追求了。” 金钱王道:“你说的很有道理,石磐王能在天上飞翔,本来就是因为人家幸运,王信踢他的时候就像让他在天上飞,咱们连这个被踢的机会的都没有,要想在天上飞是多么苦难的一件事情,除非王信也过来,将我一脚踢上天,否则真是没有什么办法啊,真不知道我们这一辈子还能不能飞上天趣去啊,或许将来有办法,但是不知道有多久,不知道将来有多么远,不知道我们是否还能等到将来了。” 银钱王道:“老兄,你也不要这么不乐观啊,毕竟一脚这件事,或许我们去求求王信,他也能够赏赐我们一脚的,或许我们会飞的比石磐王更高,更远,在天上飞的更自由,也未必不可的事情,你说呢,金钱王老兄。” 金钱王道:“你说的是没有问题,但是我还是不想接受王信的那一脚,毕竟那一脚飞出来,就不知道我们能在哪里飞翔了,万一真的飞出了黄金城,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我现在竟然有点恐惧的去看,甚至不敢想也不敢看,更不敢尝试。” 银钱王道:“谁说不是呢,毕竟我们的武功不及石磐王,还是让他在天上飞吧,我们就不要去实验了,毕竟我们的人生也只有一回,怕是王信那小子一脚要是用力过猛,我们怎么能忍受的了,必然会被他踢了打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所以咱们兄弟两个就没有必要去冒着那个风险了去干那么虚无缥缈的事情,倒是不如能者多劳,让石磐王在天上飞吧,飞累了,他就开心了,也就好了,咱们没有必要去抽热闹。再说你我兄弟有的是金银可以说是车载斗量了,咱们富人不干穷人的事情,保护我们的财富才要紧,别的事情都是次要的。” 金钱王道:“老兄你说的事情,真是没毛病,分析的十分的有道理,我金钱王今天也算是受到教育了,以后也不再任意胡为了,为了我们的金族和银族的未来,我们要慎重,要稳妥,不能有十分冒进的事情,否则将会后悔不已,所以说么,我们不要参与这个飞天的事情了,就是九州屠龙大会,真要是到了屠龙那件事情时候,我们也只不过是打一个下手,不要过分的参与其中了,你说对么,银钱王老兄。” 银钱王说道‘老兄我觉得你说的没毛病,咱们就应该低调点,因为凭借咱们的身份,绝对不应该就这么样子的高调,咱们兄弟的财富是别人的几倍,咱们没有必要去争抢了,不是咱们胆子小,只是因为咱们觉得没有必要,所以啊老兄你我就应该躲起来,不要挣扎,不要乱说话,至于石磐王,他喜不喜欢在天上飞翔这个事情,确实是和我们没有关系,你说对不对兄弟,再说了咱们平时和石磐王也不怎么好,他总是骂咱们是狗腿子,是间隙,不是好人,总之是和中州勾搭连连,背信弃义,既然他已经这么说了,我们要是忤逆他说的话,偏偏是要做两个好人,感觉要是那样的话,感觉有点对石磐王不住啊,所以啊,咱们哥们就别想那么多了,咱们潇潇洒洒的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得了,其他的事情,交给别人去管,总有武功和能力高于咱们两个的人,能只多劳动,天经地义的事情,就让他们去做这件事情吧。’ 这个时候的石磐王已经在天上费了很久,但是恰好一阵旋风吹过来,使得他并没有被吹远,而是在旋风中心的旋转,不挺的周旋,他现在在天空上已经看了很久,也能听到金钱王和银钱王在下面断断续续的说话,他心里怒气冲天,心道这两个人真是不是好人,此时我石磐王都这个样子了,在天上飞了这么久,不但没有人帮助我下来,还在下面絮絮叨叨,的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语,真是让人深恶痛绝,可恨这二人当初我在石族的时候,我就看出来这两个人绝非善类,要是我能够下去,我一定暴躁你们几个人。 石磐王怒火中烧,但是他一转眼之间,忽然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意气风发,好像武功高强的样子,那个人正是他们西北艮山州的玉族之王,珏璞王,原来这次珏璞王觉醒之后,精神好多了,精气神也十足,真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了,刚才的乌奎可是被珏璞王给打飞的。 石磐王心中暗暗想到:“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也不知道谁更加厉害啊,刚才蔫巴巴的人,这会,说牛就牛起来了,真是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的事情,世界上人太多,变化也大,真不敢说谁永远厉害。就连人品也一样,谁能是一辈子好人,谁又能做一辈子坏人,但愿珏璞王,你这次能做一把好人,救我一把吧。” 想到此处,石磐王再一次燃起了希望之火,他大声的向着珏璞王喊道:“珏璞王兄弟,我是你的石磐王好兄弟,你快来救救我啊,我在天上飞了这么久,竟然竟然没有人来救我。兄弟你不能来救救我吗?别忘了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这个时候如果你再不救我,那么我们西北艮山州的人真的没有人救我了。铜头王和铁臂王这两个小子平时跟我最好,但是通过今天的事情,我知道他们两个人就是叛徒,根本就不是我的好朋友,而金钱王和银钱王,这连个虚伪的人更是不用多说了,他们根本就不会救我,你看看我在天上飞,飞了这么久,竟然都不来我这救救我,你就说这个友情是不是虚假到再也不能更虚假了。” “哼哼!”珏璞王哼了两声,对石磐王的花不置可否。 石磐王接着说道:“现在这种关键时刻,还是得我珏璞王兄弟亲自出手,才能救我于危难之间,以不至于让我这石头老兄,落难,你也是于心不忍,我深知珏璞王兄弟的为人,绝对是有担当,有作为的好男子汉,好哥们,好兄弟,好朋友,未来是美好的,那个伟大的西北艮山州,有你的一半,也有我们石族的一半,至于其他么,那些不过是小人,他们或许也没有权利去要求这些,所以我们就不要通力合作,不分彼此,你中有我,我众有你,共同的抵御外来的敌人,重新的创建我们西北艮山州的文明,珏璞王老兄,你觉得我的建议怎么样啊?” 珏璞王沉思一会,点了点头道:”老兄石磐王,你说的真是美玉问题,我觉得也是这样,西北艮山州的那几位真不是什么好人,背信弃义的人,人人得而诛之,我们真是没有必要和他们一起。” “是啊,是啊,珏璞王老兄,你说的对,西北艮山州的未来不能依靠那些靠不住的人,唯有你和我,才能屹立于人群中不倒,换做你一个人,或者我一个人,可能都不行,看来这个世界还是需要你我二人通力合作,但是合作的前提就是你先把我从上面整下来,我想下地,我现在在天上飘着,脚丫子不着地,我没有安全感,我希望你能快点的帮帮我,为了我们伟大的石族和玉族的联合,为了我们将来的胜利,或许帮助我,才是你首要的事情,我觉得这件事,简直比任何的这种事情都重要,所以我请你不要推脱,请你不要拒绝帮助你的朋友,未来和你站在一条战线上,帮助你与世界相抗的人,这时你无论如何都不能拒绝,无论如何都不能推脱。” 珏璞王听石磐王讲完话,才说道:“石磐王兄弟,你方才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是道理却不一定都十分准确,你以为我珏璞王需要你,但是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么?的确我需要石磐王兄台做我的助手,做我的帮手,这样未来的世界,我们就可以一起努力,一起拯救我们西北艮山州,我的想法是不错的,我不仅需要你石磐王,我也需要金钱王,我也需要银钱王,我也需要铜头王,我也需要铁臂王,总之我们六族在一起,才能成为一个完整的西北艮山州,但是恐怕事与愿违,他们几个人不可能加入我的队伍,因为他们对我的仇恨,方才他们将我围在当心,一顿拳打脚踢,打的我已经不知所措,蒙头转向的时候,忽然又一阵神秘的力量,帮助我,让我感觉到力量和武功重洗的充沛起来,但是即便如此,他们打我的拳头,我依然是心有感触,当时敢怒不敢言语,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石磐王还在空中盘旋着,他听到珏璞王这么说,慌忙说道:“珏璞王兄弟,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和那些无所谓的人去争夺,他们都是小人,今天他们难为我们,明天我们获得了胜利,他们也绝对分不到一点胜利的果实,只有你和我,我们才是真正的朋友,才是真是正的兄弟,我们的命运息息相关,我们的人生事在人为,我们的命运自己把握,兄弟来吧,快把我救下来,我们就实现我们的理想,为了西北艮山州的发展而努力,为了世界的和平而奋斗,来吧,兄弟,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我救下来,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把我救下来,把我救下来,把我救下来,其他的事情暂时不要想了。” 珏璞王愣神道:“石磐王老兄,我倒是想给你救下来,但是我害怕你下来就打我啊,方才打我的时候,你也参与围殴了.“ 第256章 蟠桃宴上蟠桃少 珏璞王接着说道:”所以你也不是我的兄弟,你和他们都是一类人,都也是那种背信弃义的小人,就让你自由吧,我可不敢干预你的飞行,万一你下来的时候,说我误了你的事情,我还真是担当不起呢。” 这一番话,说的石磐王脸红。 他在天上飞着,一边想了想,停顿了一下才说道:“珏璞王老兄你不要这样斤斤计较,我石磐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小人,假如今天老兄你能帮我,他日我定当滴水之恩,还以涌泉相报,毕竟现在我在天上,飞翔起来不是那么开心,如果老兄你能帮助我一下,成人之美,何乐而不为呢?这是多么好的事情啊,你也知道,金钱王。银钱王,铜头王,铁臂王这些人统统都不靠谱,平时的时候都是好哥们儿。好兄弟,好朋友,但是一到关键时刻,就谁都不管不顾。咱们西北这六王之中,最讲究义气的人当属你珏璞王和我石磐王二人。这次的考验,让我们二人的关系更为紧密更为密切,让我也明白。只有你珏璞王,才是我石磐王的好兄弟,所以这种时刻当仁不让的应该找你帮助才对。其他人,说实话即使他们要来过来帮我,我也信赖不着他们。” 珏璞王道:“话也不能这么说,金钱王,银钱王,铜头王,铁臂王这些人都有苦衷,都有难处,不是他们不想帮助你。只是因为他们的确没有那个能力,他们中的任何人都不能飞上天空,但是你却非得这么高,你让别人怎么办?别人也没长翅膀啊,怎么能飞上天去救你啊?所以说,老兄你也不要那么太在意,即使飞在天上就飞在天上。有什么不好的呢?在天上可以低下头看看世界的风景,看看人间的沧桑,看看红尘中的过往,你会明白许多道理,这是过去你在地面上领悟不到的道理,感受不到的真谛,这这是天空。呃,是梦想,人一旦能在天空中飞翔。那是人最接近梦想的时候。在天空上翱翔,是离着太阳最近的时候,也是离着月亮最近的时候,这是凡人的梦想,这是圣人的日常。这是磐王的机遇,你是西北人的骄傲,你是九州的战神,你的事迹无人质疑,你的武力天下第一,只因为老兄你飞的太高飞的太高,让我们众人无法触及,让我们众人羡慕不已。” 石磐王又生气又无奈,心里想到:“珏璞王,老兄你这时敷衍我啊哎!我现在在天上飞这么高,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武功再高又有什么用处?即使我过去是九州的战神,但是在神飞到天上还是在什么?我呀,只不过是一个地上的战神,这是一个假的战神,真的在人在天上,动辄刮风下雨,或者撒豆成兵,或者霹雳闪电,或者烈焰暴风,都没有一个像我这样的战神。我呀!拎着两个锤子。但是我不是雷公,我也不是电母,我只能在天上飞来飞去,而且还得靠风,风大了我就飞,快点儿,风小了我就飞慢点,催的急了,我就喘不上来气儿,烦人看见我,以为我是神,神仙看见我,知道我是蠢,但是神间没出来,所以就我的人得靠你,你是我的好兄弟,你你泡上绳子我抓住,慢慢讲我拽下去,咱们两个还是好兄弟,携起手来创世纪。” 珏璞王道:“老兄你说的倒是容易,但是那四季不是你创就能创,那得看老天春夏秋冬。怎么安排?春天刮风。夏天下雨。秋天结果时冬天下大雪,这是人间好风景,不能靠你我来创造,都是老天爷的好安排,也是上天的恩赐,所以我劝你来别想那么多,你在天上飞来飞去乐呵呵,哎!不要想的那么多,天上下雨你来喝,西北风吹来你饱肚,天上刮风你旅游,你这生活快乐又自由,我们兄弟很羡慕,但是我们不会飞,只能看着空中的你感觉到很自卑,其实我也想能飞,但是没人讲我来踢飞,所以说来你也不吃亏。” 石磐王怒不可遏:“珏璞王啊珏璞王,我没想到忠厚老实的你竟然这么坏,竟然这么狡诈,一点儿兄弟情义都不过,就让我老石头在天上这么飞,我也没有翅膀,在飞能够飞多久?一旦风停了雨消了,我也掉地下了,那时候我真是不知该怎么办了?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帮我还是不帮我?你要是不帮我,等我下了地儿,一双锤子先把你来揍,然后再把金钱王银钱王铜头王铁臂王一顿胖打,这次回到西北不带你们几个回去,外面的世界野兽多,我的武功最厉害,我能冲破野兽包围圈儿,回到西北把你们的矿产来占领,反正你们也回不去,你说可惜不可惜,你说可怜不可怜?如果你现在能悔改,趁着我还没有做决定,你来把我来救下,我也不一定把你再胖揍一顿,回去分矿产还有你一份儿,水晶宫还是你玉族的宫殿,我老石头老石头真的不稀罕真的不稀罕,你要是个聪明人,你不要急急忙忙做判断,问问你的心,再问问你的肝儿,你看是做个好人好,还是做个坏人难,人生这一场,千万别做亏心事,一旦做了亏心事,到时后悔来不及,老兄,我不在意你过去做的那些坏事儿,只需要你现在把我从天上就下来,咱们过去的恩怨,既往不咎,好哥们儿从头再来。” 珏璞王道:“老兄你也别生气,你说外面野兽围困的急,但是我也想告诉你,外面的野兽再厉害,也只能摇摇你这样粗鲁的人,你知道我可不是普通人,只因为我那碧眼麒麟是神兽,外面的野兽都怕他,所以你能闯出去,我牵着麒麟也能出去,咱们两个还是公平的,不是你一个人比我牛地,弄不好你要落了地儿,你想出城市难事儿,你还得跟在我后面,我的麒麟一声吼,外面儿野兽吓得直抖擞,我在麒麟一跺脚,外面的野兽那得赶紧跑。我的麒麟乐呵呵,外面的野兽多罗罗,我的麒麟翼哼哼,外面的野兽砰砰跑。老石头儿,你要是敢把我来惹,别怪我不带你出城去,把你留在中州里,没有饭来没有衣,穿树叶来吃黄泥,管你天天拉痢疾,中州人民不高兴,没事儿把你一顿听,中州人民不开心,把你皮来抽你筋,要说谁难你最难,你在天上不下凡,天上有雷公和电母,你也得遭受点儿雷电苦,如果有一天你高兴,你可以试试王母娘娘的照妖镜,看看你是什么妖,没事儿爱往天上僚,天上孙悟空一生气,管饱揍你二里地,二里地要积极,没准儿让你去答题,树上一个妖地上七个妖,打跑了一个妖,一共几个妖?孙悟空也不会难为你,猪八戒到积极,猪八戒让你背行李,背着行李讲传奇,从前有个高老庄,旁边儿有个卵二姨,听的沙和尚干着急。唐长老还和你下象棋,马走日象走田,你的棋艺不简单,你和唐长老下了二百八十盘。哎!石磐王老兄,你好让人羡慕啊!兄弟我是羡慕不已呀!我也想想和唐长老吓他20盘,谁输谁赢不要紧,要是能听唐长老念念紧箍咒,下半生我也不犯愁,不用不用封王不封侯,谁能比我更忧愁?出生看见一群兽,都给我跪下认龙头,龙头老大不一般,两个鹿角顶上天,哎!龙头老大易出门,两边儿禽兽。不好成群,有的蹲着有的跪,看来我的麒麟不白费,真是一个好麒麟,拖着我回到水晶宫,两耳生风嗡嗡嗡,水晶宫里一口钟,敲响了钟,赶跑了风,我才是西北的大佬翁。你石磐王王算个啥?还在天上抓虾蟆。你在天上一顿跑,沿着银河一顿找,你要是不想迷路了,你就盯着北斗星那个勺。哎呀!天上癞蟆你敢吃,天蓬元帅把你打白痴,把你泡在猪圈里,让你重生变成猪弟弟。从此人生有力气,天天没事儿去拱地,滚出十万八千里,西天取经还得你,没人敢来小瞧你,天蓬元帅不容易,恐怕他也打不过你。” 石磐王听完无奈的苦笑不得:“老兄啊,你把事情想得太乐观,天上的事儿可是不简单,天上不吃米饭不吃面,偶尔才去蟠桃宴,蟠桃宴上蟠桃少,一人分了一个角儿,我老石头饭量大,吃的玉皇大帝都害怕,恐怕我给蟠桃吃没了,大仙大神分不着,于是我也不敢多吃了,生生吃了一筐桃,一筐桃儿百十个儿,孙悟空大神器红眼,拿起金咕噜棒把我扁,幸亏我跑得快,打了我的菠萝盖儿,幸亏我不吃荤,打了我的后脚跟,天蓬元帅也把我来踹,幸好我跑得快,蹭蹭蹭蹭跑出南门外,向下一看野兽多,我还是不敢往下跳,多会珏璞王老兄在一旁,他能让我夏天长,借我一根儿红飘带,让我老石扎起来,把我老石头拽下去,咱们两个还是好兄弟。” 珏璞王道:“老兄啊,你可真是幸福啊!还能在蟠桃宴上吃蟠桃。千万别把蟠桃吃没了,带上两个蟠桃过天河,过了天河坐云车,云车180站。每一站来不简单,一下天河先过九座山:第一站九华山,第二站太行山,第三镇孟文山,第四站太华山,第五站西旗山,第六站王屋山,第七站会稽山,第八站杨长山,第九站太岳山。九华山最嵯峨,汪洋海帆雪浪波。土龙没事儿翻江波,还有金凤明戳戳。瑶草奇花从不谢,青松翠柏藏戳图。一片云霞连树矮,两条建水泛清波。千山万壑擎天柱,纵横四方连大泽。” 石磐王怒道:“珏璞王,你胡乱说的什么东西,你要是愿意救我就来帮助我,若是不愿意救我,我也不强求了,你别编造这些乱码七糟的话,来敷衍我,我石磐王一旦生气了,这时你控制不了的结果。我劝你还是要想清楚一点吧。” 珏璞王道:“老兄你也不要生气,这个忙我也不是不能帮,但是在帮忙之气你得听我一声劝告,以后不要跟着他们那些人坐坏事了,你的本质是好的,就是不要学坏就好了,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人生在世,不过只不过是空落落的忙活,不知不觉之间两鬓已然生霜。你就是有粳米黄汤1000罐子,就是有卷毛羊1000只,有金币1000枚,那又能有什么用处呢?只能是费尽心思的经营,一个人。再有钱也睡不了两张床,一个人再有钱。也吃不了一斗米,一个人再有势力,也不能给中州当打手,我劝你呀,老兄不要猖狂。轰轰烈烈活一世界。不如安闲自在。安于守分。光阴有限,青春不来。村花能有几十红?对金机遇有何用?古往今来都是梦,不要整那些没用的,老老实实在你们石族搞建筑,不要给什么中洲人当打手。有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我还把你当兄弟。” 石磐王道:“老兄你说的没错,我听你的,不给别人当打手,做自己,做一个真实的自己,不爱慕虚荣,不趋炎附势做一个正常的人,做一个正经的人,老兄,你要是信任我。我做我的监事人,你看我这人改的彻不彻底。你看我这人做的行不行够不够?我就钻研我的技术,我就盖我的房子。什么战神不战神呢?那些都是虚名。只有盖房子才是真格的,只有盖房子,才是我的爱好。人生在世争来夺去没有什么用处,哎!现在我也想开了,老兄你可以过来救我了。” 珏璞王道:“想通了就好,老兄,你也别着急。我既然说了能救你,虽然我也没有能力,但是我可以想办法来帮你,看你也是一副懵懂相,就给你来提醒,你就来听一听,有句话叫做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初是谁把你踢在天上?这时你就应该去求谁。” 第257章 熊猫人声援你 石磐王说道:“谢谢兄弟你提醒我,这句话说的没毛病,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初把我踢上天的就是王信兄弟,我就要跟王信兄弟求求情,希望他能帮助我一把,把我从天上就下去。” 说话向着王信说道:“王信兄弟请给我拉下天空。” 王信道:”怎么你在天上待腻了,你想下地来溜溜,其实我也不想把你踢在天上,但是我刚才看你气势汹汹,我要不先踢你,恐怕我就被你追到给削了,所以老兄,我说对不起,但是我也不是故意的。 石磐王说道:“王信兄弟我不在意,即使被你踢上天,我也感觉很高兴,至少我体会到。九州之间最厉害的一脚丫子是有多么大的威力,这一脚踢的我清醒了。否则啊,我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海阔天空,还以为自己是那九周之间武功第一的九州战神,现在呀,我才明白这所谓的九州战神也只不过是虚名而已,比我厉害的人成千上万,成万上千,个个都是高手,个个都是高人,我现在最了解的人是我自己,我最了解自己的半斤八两,这回我要是能回到地面上,我就踏踏实实的,我别的事儿我不想。我就寻思我盖房子,我砌砖头,我踩石头,这些事儿才是我的特长。要是论盖房子,王信不是我吹牛,别看你武功比我高,能耐比我大,力量比我还强,但是盖房子你不一定有盖的好。” 王信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呀!术业有专攻,一个人再能耐不可能样样都能能耐,总有一些唉,技不如人的时候。这个时候你不要气馁,你也不要悲哀。你看看自己还有没有晋升的机会。如果你能继续努力,能获得更大的成就,那么你就努力。如果你感觉自己实在没有什么提升的机会了,而且呢?这方面儿对你来说不是那么太重要。你比如说,练武功,武功很高强,这件事儿重不重要?既重要也不重要。什么时候重要呢?假如说你的生命和财产受到了威胁。你就要勇敢的去保护自己的财产和生命的安全。这个时候面对强大的敌人,你的武功就显得很重要。有的时候武功就不重要,你比如说好勇斗狠,争风吃醋,为了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去打爆,去拼命,去杀生,这种情况下你会武功,会造成。更多无辜的伤害,这种情况。如果会武功,还使用武功。那么武功来说就是罪魁祸首,大师们有一句话说的很好,用四个事儿总结就是术高莫用,术高木用,这是一个人的道德体现。这是一个人高尚的风尚,体现了一个人的风格体现了。他的师傅和他的授业恩师给予他的高尚的品质。” 石磐王道:“王信兄弟,你说的对,从今以后不管我有多高的武功,不管我练成了天下第一的功法,还是九州之间最厉害的锤子,我都信你今天说的这一句话。准确的来说是一句词儿,非常重要,总结的非常到位,这句话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所谓的素高莫用,真是一个心胸宽广到一定程度的人,才能想到的事情,好勇斗狠,不是咱们学武之人应该办的事儿,咱们学武之人,又要除暴安良,多做好事,无做无德之事,免受天怒人怨,就像我今天飞在天上,四肢不能着地,人生不能开心不能快乐,这一切我愿不了别人。要怨就怨我自己,回想过往,我本是一个英勇无敌之人,也是一个伸张正义之人,只不过因为今天迫于强势,我参与了一场打架斗殴事件,我们五个人围着一个人打,而且被打的人还是我的老乡,虽然说事出有因,我们都算被强迫的,但是有句话说得好。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我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做这样不讲究的事情,合起伙来暴打老乡,这是一件多么令人不耻的事情,但是可悲的是,我自己根本就没有发现其中的可耻之处,如果不是王信兄弟提醒,不可能还要错上加错。但这毕竟是人生,做错了事情不能悔改,我希望大家能够原谅我,有句话说得好,浪子回头金不换希望大家给我鼓励,让我重新成长,我就是一颗长歪了的小树苗,谢谢你们把我纠正,虽然我已经50来岁,但是我还能再成才。” 王信道:“石头兄,不要谦虚,你虽然不算是一棵参天大树,也算是事业有成,一品天下之主,既然你已经想到这么多。那么我现在就把你救下来。” 王信说罢,使用了中级枯藤术,顿时一根藤蔓伸向天空,将石磐王救了下来,石磐王在落了地,心中都市踏实了许多,活到一下,缓和了半天,才恢复正常,这面谢过了王信的救命之恩,本想和金钱王,银钱王,铜头王,铁臂王等算账,但是被王信拦住。 两方人对峙,互相说了一些诋毁对方的话,石磐王人单力孤。但是涨得气势十足,影子和对方都五个人喷个势均力敌,谁也说服不了谁,谁也不能让谁愧疚。 西北五个王知道理亏。但是一死鸭子嘴硬,不能服软。就跟他犟,把他降幅了为止。 老石头虽然气十足。体力强,武功高。但是有一点他刚从天上下来。身体还没恢复好,而且满脸的胡子,挡着嘴不说话得劲儿。所以他说不过金钱王铜头王银千王同头王铁臂王。 这时候旁边儿有有人说话了,众人一看是个黑眼圈儿的老头儿,原来是无心大师,无心大师父不是一般人,原来的武功可是比什么狼句子啊乌奎呀!九州战神石磐王啊!比这些人可是高的不止一点儿半点儿,别看他现在武功废了,但是别人还是得给他点儿面子,怼不怼?他原来这个三无大师的名声可以说名声在外,九州之间无论是谁都得给他点儿面子。 无心大师说了话:“你们四个人说人家一个人这事儿可不公平啊!会盖房子那老头儿,你既然是王信的一伙,你就是我熊猫人的一伙儿。我,包括我的师弟。我的徒弟。我们总共三个师傅七个徒弟,总共十个人,而且十个都是熊猫人。货真价实的熊猫人,我们熊猫人有话说。我相信现在九州世界里。我相信现在九州世界的熊猫人。不会超过100个。 现在有十个熊猫人,帮助你说话,我们十个熊猫人对口才是不可低估的。不管你是金钱王。还是银钱王?还是同头王,还是铁臂王,不服气的话我们来论战,我们来辩论。我们变一变论舆论,看看谁说的对。 你们既然都是西北的人,就要团结一致,不要起内讧。石磐王是你们一个地区的人,为什么你们四个人要合起伙来欺负他?为什么他在天上飞的时候没有人去救他?如果换做你在天上飞,别人会不会去救你?你会不会感谢?在天上飞,其实也不算太重要。因为不管你怎么飞,总有一天你能飞落到地上。但是现在的情况可不一样,现在你飞过了城墙,外面可是一个凶险的世界,绝对不允许你在外面飘飘荡荡。外面的巨兽有多大有多高?跳跃能力有多强?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有一个最凶狠的巨兽,大概能跳十几丈。或许我们现在正在说话,或许那个巨兽就会跳到城墙里。我不是危言耸听,我只是想说在此关键时刻,我们大家同心协力,不要起内讧。对那些恶意起内讧的人,我们要怎么对待他们呢?比如说金钱王打珏璞王,珏璞王本来是你们的同乡。现在可倒好,你们要刀兵相见你们要拳脚相加,而且我看你们打的不亦乐乎,打的非常高兴。幸亏王信,把石磐王踢起来。这才让你们的凶恶行径有所改变,让你们的错误思想有所变化。不要再继续的作恶下去了,我们十个熊猫人,十个还算珍惜的熊猫人。像你和你的伙伴儿们提出了质疑。 金钱王说道:首先感谢无心大师的一番话。不管无心大师说的对,还是不对。因为无心大师,过去的一段漫长的时间里。都是中州的代表性人物。是一个伟大的大师,是一个令人敬仰的大师,是一个可以让人感觉到心里畅快的大师。一个这样的大师父。非常的值得我们尊重。但是今天他来了。他说了一些话。他的话让我们感觉到不开心。不高兴。甚至有些失望。这是为什么?大师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那个令人敬仰的大师还在吗?我想揭露这个秘密。这个大师已经不是原来的大师。如果你们问大师究竟发生了什么?另原来的大师不是现在的吧?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因为你们知道,原来的无心大师。功夫非常的高。但是现在不一样。如果你仔细观察,你会发现现在的熊猫人包括无心大师,无暇大师和无趣大师。甚至他们的七个小熊猫人徒弟。你会发现一个问题。他们现在连走路都十分蹒跚,不是那么灵活。在过去的时候他们可是可以御风而行的高人啊!动辄用掌风用内力来战胜敌人不会亲身的去接触,这就是高手。 但是现在不一样,我刚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发现在无心大师说话的时候。他有点儿大喘气。这不只是因为他胖吗?也是因为他的武功退步了,至于他的武功退步了多少?我想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吧。从前你们知道了,你们也懂得,无心大师功夫很高。那么为什么他武功变低了?因为他遇到了一件事,这是一件事儿的参与者就有三位猴子大师。就是咱们现在这三位猴子大师。唉,他们和熊猫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才让熊猫人们失去了?勇猛的战斗能力呢?这个故事。一个充满了悬疑恐怖惊奇。还有一些令人惋惜的故事。我也听说过这些故事,道听途说不一定准也不一定真。如果三个猴子大师能给这个故事讲一讲,那么就是再好不必了,但是我想他们不会讲。 那么熊猫人们会讲这个故事么?我想了又想,我觉得他们也不会讲。如果说猴子大师不讲这个故事,是因为他们感觉到这个故事不光彩,干的有点儿愧疚。这是一个合理的原因。那么熊猫人大师为什么也不愿意讲这个故事呢?这是一个令所有熊猫人崩溃的故事。令所有熊猫人不愿意再提的故事。一旦熊猫人们提起这个故事,他们的心里将充满了。难受困惑。无助,悲哀,失望。失落。甚至还有痛不欲生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听着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如果我讲了这个故事,你们就会觉得很正常很合理。但是我能不能讲啊?很肯定。是不能讲。因为现在一旦我讲了这个故事,三个猴子大师不满意。这回让他们感觉到愧疚。十个熊猫人。更加不满。因为如果讲了这个故事,不止他们很愧疚,而且他们很无奈。她们的心中已经把三个猴子大师作为这一生,不变的敌人。唉,穷其一生之力。就为了讲这个,三个猴子大师打败打倒甚至说打死。这就是,十个熊猫人大师的想法。吧。。。。” 无心大师说话。金钱王你说的话。有一些道理。但是也有一些问题。你既然说那三个猴子大师。唉,感觉到愧疚。我不相信。猴子要是能感觉到愧疚,他们就不会做那么凶残的事。那么背信弃义的事。忘恩负义的事儿。狼心狗肺的事儿。杀人诛心的事儿。总之那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儿。但是三个猴子的确做到。那么说。他们就不会愧疚的,而且永远不会愧疚,不会感到惭愧。也不会脸红。他们之所以脸红是他们天生的。猴子脸红是自然。现象。不是因为愧疚。 至于我们熊猫人,为什么?没有去反反复复讲这个故事。 第258章 喷无不胜 无心法师接着说道:”不是因为我们会感觉到愧疚。也不是因为感觉到被三个猴子陷害是一种丢脸的事情,不过的确是一种丢脸事情,但是不是因为丢脸才不讲这件事,而是因为即使讲了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办法去改变。我们现在武功已经尽失,想打三个猴子根本打不过。而相反的是三个猴子的武功又精进了。 也许他们的武功精进了一步也可能是三步,也可能是,也可能是七八九十步,我们的武功差距越来越大了,无论如何我们想亲手报仇,在现在看起来是非常非常的困难。但是这个仇我们会记在心里,我们没有说出来是因为,即使说出来也没有用处。 大概有人会理解我们,但是并没有人会帮助我们。人们会伸张正义,替我们拿出那几个猴子报仇雪恨,其实猴子干的坏事儿很多,不只是费了我们武功这件事。那些太多太多的坏事儿,总有一天会公之于众的,总有一天猴子们会成为人人喊打的。 石磐王道:“无心大师您说的对,有些人多行不义必自毙,坏事做多了自然会遭到报应,但是还是那句话,浪子回头金不换。希望我石磐王今天能够改过自新,过去的错误,重新的面对人生,面对这个无奈有无助的世界,其实世界上有许多和我一样的人。他们都在挣扎。都在向着命运低头,三个猴子不会高兴到永久,总有一天有合适的人出来将他们收拾掉,与此同时,将西北的小伙伴儿们,希望他们能像我一样改过自新,做出符合于内心的真正想法,不要盲目的屈服于武力,要先想出解决问题争端的最好办法,人生说长也长,说短也短,没必要和那些无数字的人争个高低上下。” 金钱王说道:“石磐王老兄,难道是在指桑骂槐么,不要说我我们都和你一样,我们是没有犯过错误的人。我们一直坚守在庞哲大人的身旁,我们一直喝三个猴子。高人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只有你才是出尔反尔。墙头草两边倒的人。明明我们是一个队伍的人。可是你现在却叛变到王信那一伙。你以为王信的功夫很高,是不是你以为凭借他的高功夫就能将我们全部打败吗?你以为离火三生缘的三个猴子,就是那么简单呢,我也被人家打败了?其实我感觉是你想多了,你要明白离火三僧猿全是九州之中最顶级的战斗力,无论是谁。都无法跟他们相比你,想对抗那都是做梦。那是真正的确切的做梦,一点儿虚假都没有。你背叛了我们艮山州的人。你只会遭到切人唾骂万人指点的人,我们为你感觉到,不耻为你感觉到悲哀,为你感觉到不值得。我们的世界里头不希望有你这样无耻的人,请你退出去吧。” 石磐王说道:”金钱王你真是强词夺理。说什么我是背叛的人,我是出耳反耳的人,我是墙头草两边倒的人。你这话说的明明是颠倒黑白。指鹿为马。那个墙头草两面倒的人就是你。而且你们非常的不人又不意。刚才我在天上飞的时候外面,我已经看到了层的外面就是茫茫多的怪兽。那么多的怪兽无论是谁,只要是从城内掉出去,或者是任何方法出去都将被所埋葬所吞噬。而就在这么危险的时刻,你金钱王还有赢钱王,还有铜头王还有铁臂王。你看看你们几个,哪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救我?只有珏璞王在关键时刻能指点我明路让王信来救我。王信兄弟大仁大义,不计前嫌,不在乎我与他曾经是敌人,现在竟然能主动伸出手来帮我,你们说谁是好人谁是坏人,难道心里头还没有一点儿数吗?我石磐王,是个莽撞人,是个粗人。但我不是傻子。谁好谁坏,我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像王兴这样的人。才是有担当。有作为的年轻人。未来的世界。还有困兽围城这样的僵局只有他才能够解决。如果靠庞辙大人,恐怕永远不能解决这样的难题。而离火三僧猿他们虽然武功高强,但是你还没发现他们极其凶恶凶残,做事没有原则。一生干过无数的坏事,在这种关键时刻我们怎么能够信任他们呢?如果你们坚持去信任他。奥对你们说声对不起,我是排行终究和你们这些金钱王,银钱王,铜头王,铁臂王终究和你们不是一路的人。我不能委曲求全,我不能蝇营狗苟的生活,我要为了理想!为了真正的信念去奋斗,去挣扎,去拼搏做一个言出必行的人。 这时无心大师说道:”石磐王大人您说得很不错。我愿意为您鼓掌。你说的话都是我的心里话。我们这些人聚集在黄金城那。只是为了抵御外面唯一攻的野兽和巨兽。还有那些怪兽。但是不知是谁,大概是庞辙大人竟然在黄金城那摆下来一个自相残杀的擂台。他的心思真的是让人不可揣测。产出以及这种想法真是十分的危险。此时此刻正值全族人民。面临危险的时候我们应当同心协力。携手抵抗外面的难受,但此时内部先发生矛盾。那样是不对的。希望石磐王大人的想法大家都能够支持。我想金钱王,银钱王,铜头王,铁臂王。你们毕竟都是一州之人。没有事情是想不开的,没有事情是分不明的。所以说大家聚在一起把这件事儿好好谈一谈。能不能在巨兽攻击进城那之前不要再自相残杀?这次是我老熊猫儿的一点儿点儿建议,我希望你们能利用时间去想想这个问题。嗯,这个问题也不是那么难思考的吧。认真的对待。毕竟结果是不可预料的。 石磐王说道:”无心大师说的有理。现在的情况很危机很危险,正是我们全体九州成员同心协力的时候,不要再搞一些内部互相攻击当杀戮的事情。虽然说离火三僧猿武功很高,战斗力很强。但是他也未必能打过我们所有人。我希望你们也就是我的同伴,金钱王银钱王,铜头铁臂王。你们都是我的兄弟,我希望你们能和我站在一个队列里。有句话说得好,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所以说我们不要搞自相残杀这种低等的。免得让人家笑话。你们如果想好了就找我说一声,或者找王信说一声也可以。咱们的队伍,不在乎你的武功高低,只要你有一颗和平共处。上进的心就可以加入进来。就是这么简单,就是这么公平。我说的够直接了吧。给你们一刻钟到两个钟的时间。你们侄子细细的想一想。寻思一下这其中的因果,你有做一下最终的决定吧。 这是胡言大相说道:”石磐王你从西北过来,你作为九州的战神。你不应该率先说这么气馁的话,战斗你是主力,你怎么能率队投降呢?你这样做很不对,很不公平。你代表九州战神的风范,所以说既然你说了这样的话,我们大家也许会瞧不起你,也会也许会看不起你。你看看我老胡言。六七十岁怎么样,战场上我毫不推进,我左手拿鼓槌儿。哎,右手拿乐器,铛铛铛叮叮一顿敲也能增加不少战斗力。这就是什么呢?这叫做活到老学到老,人进技能,尽力了而为吧。为了理想,为了信念不要轻易的放弃,不要看别人强大,我们就屈服了,敌人强大是事情啦!但是我们也不弱小。不相信你可以比较比较。我们这方面儿的能人多不多?离火三僧猿三个顶级的战斗力。我胡岩大相战斗力也不比他们弱。还有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狼巨子,还有中州战神如第一人乌奎。这都是响当当的人物。算上你九州战神十潘王。你看看我们顶级的人物总共有多少位?甚至说庞辙大人那都是顶级中的顶级人物。比我们还高一个档次,你想想我们的这个战斗团队,谁能匹敌你就说。你就问。这九州之间那谁能御我们比例。战斗不是简单的战斗,战斗是为了信仰,为了追求,不要见异思迁,不要忘乎所以。要勇敢地战斗下去,跟随我。跟随你的偶像庞辙大人,跟随你的同伴离火三僧猿,跟随你的兄弟怒风胡木狏狼巨子还有中州第一长人第一战神乌奎。 金钱王说到胡言大相说的有道理。我们现在这个团队是接近完美的团队。石磐王老兄,念在过去,我们是一族的情分上。我们没有抛弃你,希望你浪子回头,回头是岸回到我们的队伍中。还有你的位置。这才有机会让你贡献你自己的力量,发挥你的余光余热。为九州和平。为这场兽劫画一个句号。这才是一个人有意义的生活,这才是一个人有追求的人生。如果你要能懂这一点,你的人生就会不断的进步。你的事业也会非常的有成,这就是你石磐王。需要学习的地方。我承认你石磐的武功的确比我高,但是比你高的人还是有的是?比如说胡言大相,比如说庞辙大人,比如说,离火三生缘,比如说那部塔拉草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狼巨子,比如说中州战神乌奎,这里每一个人,武功都不在你之下,甚至远远的超过你,所以说人不要做井底之蛙,坐井观天。有眼光要有宽度,有远都有高度看到常人看不到的地方。看到未来,看到前程。选择很重要,站在能够最终胜利的一方旁边,在你的未来人工的才是胜利的。 这时长期千千说道:”胡言大相说的对,金钱王上说的也对。有一点我要说的就是石磐王,如果你不喜欢加入我们的队伍,那么请你不要加入我们的队。你要明白我们的队伍都是武功高强一等一的高手。而更重要的事情,我们的队伍的人心都非常正义,我们都是好人,我们都一心一意的味道九州和平而做努力的人。我们一定要努努力力,认认真真的做好每一件事,不管是谁,即使他是武功高强的。王信或者是布衣老僧。那又算得了什么呢?他们能够阻挡我们的事业吗?那肯定的不能,他们不能阻挡。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实力。都可以将他们打败。如果你们等站在我的身后。一个团队的我不会丢弃。而且我会带领你们打败这些敌人。正夺回属于我们自己的胜利成果。让我带领你们冲出黄金城,打败那些围困黄金城的巨兽,解除这场危机,让你们的生活从新过的快快乐乐幸幸福福安安康康。 王信说道:”长渠千千你真是大言不惭。你多次出手想害众人于死地。只是你又已九州和平为借口。既然你也你要是以九州和平为借口,为什么不放弃对我们的抵抗?冲出城去打败那些围困层次的巨兽怪兽,我才能相信你。不论你现在说说的一切都是你的,胡编乱造用来骗人的。石磐王很聪明,他拥有了自己的戒指,他没有被你的谎言而蒙蔽双眼。他有自己的判断。选择站在谁的一边是他的自由。而所有人全都一样,包括金钱王银钱王铜头王铁臂王和狼巨子包括他们所有的人都可以选择站在任何一方。只要他们自己认为是对的就好。离火三僧猿可能与这场兽来袭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觉得这是一种必然有一层隐藏的关系,而且这件事情就与离火三僧猿和他们的只是之人。庞哲大人有着不可推卸的关系。如果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就当着全世界人民的谴责吧!不过在这真相揭露之前我王信有义务阻挡你们做出那样毁灭黄金城的坏事。如果你们诚心诚意,想要解除黄金层的危机,那么请你们调转武器向着城外,最简单的一个问题,你们现在抬头看外面巨兽围城而成,头上的炮火却向着城内这一点就说明了庞辙大人到底是对了剿灭城外的野兽还是为了对付城内的人们。” 第259章 深深恶意 长渠千千怒吼一声道:“王信,你这个懦夫,让我们大战一场吧!” 王信道:“好啊,既然如此,你只想以武力来解决争端,这样也正和我的意思,只不过是按照我的计划,提前了一段时间而已。” 长渠千千招呼所有的队员,包括他的两个猴子兄弟霹雳猿荒野空空,巨力猿秀石奇奇,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狼巨子和胡言大相,乌奎等人,众人再一次商量好计划,决定最强力的一击给予王信和布衣老僧。 这时候石磐王站在两个队伍之间,犹豫不决,珏璞王说道:“石磐王老兄你过来吧,不要在犹豫不觉了,因为你刚才说的那一番话,三个猴子绝对不会再轻饶了你,只有快一点的过来吧,王信兄弟,或许能够保护你的安全,否则在那边你将是一无所有,还要被人细耍,所以不要在考虑了,过来吧,老兄。” 石磐王转头看着王信道:“王信兄弟,你会保护我的安全么?” 王信道:“我会尽力的,只要我在,我就保护我的兄弟们。” 石磐王道:”好,王信兄弟我相信你。”说罢走到了王信和布衣老僧的身边,这时候就听到咩咩咩的几声叫喊,原来是那只羊,不知道从上面地方跑了过来,它一过来立刻冲着狼巨子冲去,看来他们两个的梁子似乎已经结下了。 这只羊的到来,再一次揭开了双方大战的序幕,双方作对的战斗在一处,顿时烟尘四起,喊骂之声不绝于耳。 战斗。 每个人的一生中离不开战斗,有的时候是大战斗,有的时候是小战斗,战斗是一种自然选择,是一种大自然优胜劣汰的方法,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所有的动物都遵循这个规则,胜者生存,否则被淘汰。 王信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深深恶意,为了生存。也为了同伴的生存,他必须要勇猛的使出全力,不遗余力的去战胜对手,因为他的对手是十分凶残的猴子,如果说让猴子们再胜了,等待失败者的结果是昭然若是,没有一丝丝的生存机会,没有一点点的重新开始的机会,猴子喜欢赶尽杀绝的方式,他们心中没有正义这个概念,毫无理由的去刺杀,比那种有理由的自杀更加凶残,更加让人不可理喻,其实王信作为一个21世纪的青年穿越到异界,有些事情他当然明白,他自己的穿越是偶然的,但是三个猴子的穿越。却是经过长途跋涉翻山越岭远渡重洋。艰难而来的,这就证明这三个猴子。绝非等闲之辈。他们的毅力,他们的斗志,还有他们的信念,几乎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从来没有听说过中洲人,远渡重洋到达离火洲,而作为这三个猴子,语言也不通,虽有些武功但是又不会游水。竟然能远渡宽阔的海洋来到中州,看来他们必然是有备而来,绝不会空手而归。在见到这些猴子的第一天起,王信就明白他们不是等闲之辈。但是即便如此还是低估了他们的能力。还有他们的能量以及他们恬不知耻的样子,猴子们作为外向人,他们做的坏事还少吗?一件件一桩桩如果算起来没有十件事情,也得有九件。做了这些坏事的猴子。难道坏事还没有做够吗?他们到底想要获得什么样的结果呢?难道真的和庞哲那样?要成为九州万人之上的地位吗?如果说真的要这样。这三个猴子的胆。还真是大的可以包天了。王信来到中州之后。猴子们几乎仅次于乌奎的人。是他的第二部对手而且这些这样的对手非常的强大。非常的让人不知所措。就是王信都在想。这些猴子。之所以穿越到中州。就是为了还是说我到来。就是要把破这些猴子的束缚。让中洲人民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让中州的百姓都安安心心快快乐乐的生活。免受猴子这样凶残的家伙骚扰。 战斗中王信的大脑一直在思考。但是他的手也没有停。双手猛烈地击打着猴子和他的队友。 与此同时,离火三僧猿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他们来到中州。虽然经过了远渡重洋之苦。但是自从到了中州之后,一路上吃百姓的牛羊。猪吗和中州的粳米黄汤,随后又收了误乌奎和丁雍等人做犬首。可以说,享受到了中洲的。无限繁华。至于武功方面,离火三僧猿吞噬了青鳞前辈。从此拥有了超人的异能。每一个猴子都可以说是九州一等一的高手。何况三个猴子联合一起。那简直就是中州来自九州最六厉害的组合。猴子在想他们一路顺风顺水。现在马上就要和庞哲大人实现他们的计划,而猴子也将实现他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计划。就是这个快到嘴边的猎物。一样。计划马上就要成功了。但是却中间出了问题。只因为王信的出现,打扰了猴子的计划改变了猴子的命运。长渠千千的心中是困扰。是无奈。是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明白王信出现的意义是什么?这个人。为什么?这么伟大。千方百计的陷害他,而没有陷害的料,也不知他为什么,就要声张的正义。不知道伸张正义不会得到什么好报。但是他偏要那么做。而且最痛苦的事儿。令长渠千千反感的是猴子根本就改变不了王信。这想法更打不过王信。武功上还被他压制。所以长渠千千被胜利包围的心花怒放。偶尔也会想到。那一个像蝎子一般的人物。在他的前程上定了下来,定了一个桩子,挡住了他前程的路。 难道说叫王信的这个小子是专门为了耽误我的前程吗?难道说他是我的克星吗?我长渠千千。是一个相信科学的人。我不相信这些东西。但是为什么?王信处处与我针对为什么在我的计划?只差分毫的时候。他出来阻挠呢?这让我真是越来越越发的困困扰。我该怎么办?开这个阻挡我的路上。或许只有一张。对只有这一招。长渠千千似乎想通了,他的眼神也变得凶狠了。他手上的刀锋,从手背中探出。五指力道无法力道一样。刷刷刷刷刷刷刷刷刷。向着王信疯狂地刺去。 战团中的人们。战斗的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世界,忘记了危险。我记得围在城外的野兽吧。他们疯狂的战争。好像战胜别人就能战胜了世界,战胜的恐惧在这么危险。战胜了围在城外的野兽。其实有些人是盲目。他们不知道任何而战。或者在某一瞬间对自己战斗的意义产生了怀疑。人生真的要这样战斗吗?战斗到无穷无尽,也分不出高低胜负来。中州战神乌奎疑惑了,草原第一骑兽狼句子疑惑了。但是有一个人没有疑惑他就是老奸巨猾了。胡言大相他的心中很清楚。战胜敌人的意义。至少因为王信这个敌人了解了他胡言的态度秘密。胡言大相正好趁此机会。和庞辙大人联手将这样难缠的敌人给消灭掉。但是他没想到这个人的战斗力太强太强。以一敌百。根本不算事儿。甚至要以一滴血以一敌万。无言想到事儿,手里的乐器打击的更不停歇啦。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叮叮当当。但是他们打击乐器拥有着非凡的鼓舞力。和催战的能力。那些战斗者。他越来越混打的越来越有。简直要给对手吃掉的感觉。 战斗依然在继续。喊杀声不绝于耳。每一个人都付出了。最大的能力。发誓要改变战斗的结局。但是战斗就是战斗。分出个胜负但不是那么容易分。在双方实力基本均等的情况下,但是现在对王信不利的事。有一只羊加入了战斗。还有珏璞王。这样所谓的高人也加入了战斗。实际上这样的高人和高羊。是容易拉低战斗的平均水平的。就不由自主的。给这些战斗伙伴们。增加战斗的能力和战斗的砝码。难免的损耗了自己的能量和体力。所以战斗不是那么容易的进行。也不是那么开心。敌人不是那么好打。敌人是比较强壮。一个巨大的猴子。像一面墙一样。几乎挡住了所有人。而其它的猴子在缝隙中窜出来穿梭去。十分的灵活。再加上那几个凶猛的人。狼巨子和乌奎这样的高手。庞大的身形。几乎是近战的一等一的猛士。任何人都无法轻易突破他们的包围圈。越是王静也是这么困难。布衣老僧也是如此。其实布衣老僧的修为已经不只是几百年了。但是不一老曾爱好闲散的生活。他没有专心的修炼武功。阿修练那苦行一道。你身体本来就是摧残。要向他的身份和年龄那样迅速的增长。要向他的身份和年龄那样迅速的增长。要向他的身份和年龄那样迅速的增长。 所以布衣老僧和王信的战斗力就显得稍微示弱一些。不过还是没有达到一边倒的程度。王信。其实还有绝招。他从那本儿秘籍里学的武功还有很多很多。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现在此时此刻面对的是强大的敌人。而敌人还有一个巨大的杀手锏。庞辙本人的摄魂之术。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绝对要高出猴子们一大截。有这样一个隐藏的高手。王信必然要。投鼠忌器。不敢使出全力去对抗它的敌人。所以战斗就显得那么焦灼。那么分不出胜负。 这时王信身后的熊猫人们也没有闲着。他们不能冲上来大战。但是他们有自己的方式来支援王兴。他们用手里的竹筒。消极了。战斗之声。这竹筒的敲击之音。和胡言大相的敲击知音相比,明显是正统了许多,清脆了许多,充满了正能量,充满了正义,还有爆棚的。在熊猫人的眼中。是一个传奇的存在。是当初一个看似笨拙的小伙儿。快速的成长为一个擎天立地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甚至说在熊小琪的眼中,王兴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拥有了无限能力的男神。那是树人勇士比强力的素人勇士。那个树真勇士曾经战败过许多人。不管是怒风胡木狏狼句子。还是中州战神乌奎奎。甚至说三个猴子一切一切谁都阻挡不了那个英雄。伟人,神一样的。人谁也不能抹杀他的辉煌。他的辉煌值得任何人去赞叹,那值得任何人去颂扬。知道任何人。头进这就是她的人生,她快乐的人生,她勇敢的人生,没有人能阻挡他。 形容小棋手中的竹筒,敲击的声音悦耳。而且靡靡之音的低迷,而是慷慨优生,铿锵有力是的。战斗者也就是王信神奇的力量。一瞬之间。几拳打跑了猴子中的荒野空空。 这时胡言大相有些纳闷。心想难道我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乃是中州。乃至九州最厉害的声音系类法术。法术类功法。但是竟然被这些臭熊猫人们敲木头敲竹筒。被破坏。真是让人难以思议的痛,难以思议的苦楚,这就是人生。苦练70多年的秋季之术,竟被一些破烂的竹筒来打破。我胡言大相真是。无脸见世人了。 胡言大相感觉有些悲观,有些悲哀。此时庞辙看着战场中的情景。忍不住的犹豫起来。是不是我的想法?有些太着急了。掌控中州毕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中州上的人太厉害了。高人多如牛毛我怎么能?那么轻易的就获得了中州的统治权凌驾于真谛之外,凌驾于公主之上,是不是我庞辙的野心有点儿大了。或许因为那三猴子的战斗力,给了我信心。三猿的战斗力的确是千古难逢的战斗。在中州当吏之后,可以说阅人无数。但如同猴子这样的高手真没有见过。所以我寄希望于他们身上。希望他们能和我并肩战胜那些敌人。王信布衣老僧。还有熊猫人,你们这些所谓正义的人。等我吧,我早晚要收拾你们的。 第260章 英雄笑话 庞辙的想象力不算丰富,但是他心中很清楚的知道,现在想解决问题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王信等人打败,剿灭这些敌对的实力,他于是又将战场上的双方实力进行了清点: 己方一等的高手包括:伶俐猿长渠千千,霹雳猿荒野空空,巨力猿秀石奇奇,胡言大相,中州第一战神乌奎,以及二等高手金钱王,银钱王,铜头王和铁臂王,丁痈,余下各个侍卫等人。 反观敌人方面,一等的高手:九世魔尊,擎天大帝王信,和布衣老僧,二等高手石磐王,珏璞王。 中间势力: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狼巨子。 另外还有庞辙本人和月映绮罗公主带着那头碧眼麒麟巨兽,处于对立的双方。 粗略的看来双方的实力已经是无限的接近,这样就容易造成战斗的结果不明朗行,不一定哪一方面能胜利的到最后,但是庞辙心中还是有数,因为他有底气,不只是因为他有那种摄心之术没有使用,而且他还有别的撒手锏,因为不到关键时刻,他不会用处这样的杀手锏,所以他是有底气的,仿佛他的敌人都被他蒙在鼓里一样,就是如此,他的摇杆又厉害了,他觉得自己方的胜率是极高的,所以他真的是无所畏惧。 战斗再一次开始了,众人还是捉对厮杀。 王信对战长渠千千和巨力猿秀石奇奇,以一敌二的对付这两个最厉害的猴子,双方势均力敌,一时间根本分不出胜负来,处于一种僵持状态。 布衣老僧对付霹雳猿荒野空空,布衣老僧的武功要高于荒野空空,但是毕竟布衣老僧年老体弱,疏于锻炼身体,而荒野空空,年富力强,身法轻盈,所以一人一猴也战了个对等不分胜败。 石磐王对战铜头王和铁臂王,铜头王和铁臂王的实力不如石磐王,但是以二对一勉强可以打个平手,何况刚才石牌坊在天上飞了一圈儿,身体也是比较累了。在疲惫的状况下和这两个人打个平手也很正常。 珏璞王对战金钱王和银钱王,这三个人的武功相当,觉普王要稍微高一点儿,所以现在的对战也是比较公平的,也是比较合理的,三个人打个有来有回,按照这种程度继续下去,打个二三百个回合应该是分不出来胜负。 狼句子就有点儿郁闷了,他的对手还是那只羊,狼吃羊,狼人也一样,狼人也想吃羊,如果换做平常的羊,大概不会这样的记仇,但是这只羊不是平常羊,这只羊是一只开化了的羊,这一只羊是一个有智慧的呀!这只羊是一只执着的羊,这只羊是一只勇敢的羊,这只羊将是未来的羊首领,因为他有着超前的智商,嗯。如果有他带领,也许有一天狼不再吃羊。而是改成了羊可以吃狼,但是前提是羊需要有足够的力量,这一切这只羊已经做到了,它拥有了足够强大的力量,这种强大的力量让他足以和狼句子这样勇猛无比的狼人对抗,狼句子是什么人物?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物。那是那不塔拉草原上的第一取胜。那是骄傲,那是最凶狠最勇猛的狼人,一只羊与一个狼人的战,打的有来有回,彼此不分胜负,狼巨仔也上火了,他是心里头真是纳闷儿,他做梦也没想到一只羊能这么勇猛,他在草原上的时候可以说各种羊都见过,比如说黄羚羊山羊绵羊驼羊羊驼,可以说各种各样的羊。各种类型的羊,勇猛型的,温顺行了,长毛型的,大角形的,各式各样什么样没有你就说吧,你能想到的羊,狼句子都见过。在草原上那种情况下,既有狼又有羊,还有虎还有豹还有猪还有骆驼,那种情况下的羊它就不是一般的羊,那种草原上哎竞争压力非常大,食肉动物非常多,那些羊都养成了一种生活习性,非常善于奔跑,非常善于逃窜。而且有的时候狭路相逢还可以战胜那些勇莽了食肉动物,这就是羊,这就是草原上的羊和圈养的羊绝对不一样。 但是今天狼巨子见到的这只羊和草原上的羊不一样,看起来并没有草原上的羊那种矫健的身姿,没有那种羊锋利的大角,也没有那种羊那种机灵劲儿,这只羊一看就是圈养呗。平常羊用于做肉食的羊看起来就是很笨很蠢,而且就从他这一身,非常脏兮兮的羊毛上就能看出来,一般在外面自由奔跑的羊,它的羊毛是很顺滑的。很干净的,只有这种圈养的绵羊也好,肉羊也好。他们由于生活空间有限,比如说,吃饭作息时间。都在一个狭小的羊圈那,你想想那空间是多么的恶劣,所以这种羊的身上肯定是沾满了污垢的,从这点可以判断这只羊是一个纯正的圈养养。而不是那种放牧在外的奔跑的草原羊。 如果说是草原羊爱,它已经适应了外面凶狠的环境,适应了各种各样的肉食动物的追逐和嬉戏和捕杀和猎杀。哎!那么他肯定会进化出那种矫健的步伐,沉稳的双腿,先瘦的肚子,还有那个锋利的头上的两个大角,但是即便如此,这种羊看起来已经很有战斗力了。几乎是寻常人不敢接触的羊。但是有一点他们一旦遇到肉食动物,它们还是迫于这种血脉的威压。会不由自主的。逃跑避让后退。到时候甚至哆哆嗦嗦送腿不能站立,这没有办法,没有人研究过这是一种什么因由造成的。有些羊比如说,有生活经验的他被狼或者是狮子之类的追逐过,或者见过同伴被杀路过,么么这种羊肯定会对这些捕食动物这些肉食动物比如说狼啊。狮子呀,老虎啊!豹子呀!舍利呀,等等这些肉食动物会对他们造成那种血脉上的威慑,但是有的时候有些羊很年轻,刚出生不久一只小羊,根本就没有见过狼这些动物,他们会因为什么才能产生这种恐惧的心理呢?只能闻到狼身上那种四杀的气味吗?还是能感觉到狼身上那种杀气十足,或是狼身上沾染的其他,动物的鲜血。 这些道理狼句子不一定懂,他也不想懂。他也不希望去了解这件事,他现在最想知道的问题就是这只羊为什么?为什么?会不怕他这个狼人呢?是杨有过什么特殊的经历吗?难道说这只羊不是一只普通的羊?是一只见过大世面的呀,是一只见过杀戮的羊。这只羊根本不把凶狠的狼人放在眼里,想到此处狼句子,心里忽然忽悠一下想到一个非常令人难过的问题。难道说这只羊他很特别他不怕我,问题不是出在羊身上,而是出在我身上。那么如果要是这样想问题就是非常的严重,那么我狼句子的威严是不是已经荡然无存了呢?连一只羊我都威瑟不了那么及时回到草原上。我的第一骑兽之位还会有人尊重吗?这真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呀!狼句子,宁可相信那只羊不是一只普通的羊,超级又破例,超级勇敢无畏的羊,无论如何,狼句子不肯接受那样的事实。假如说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狼人,竟然连羊都不害怕,那么狼人真是啊!真是让人看不起呀!难道说我做狼人就真的这么失败吗?没见过谁做狼人能够这么失败。简直是太无聊了。竟然连一只羊都小看我,我这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狼句子现在竟然感觉到非常孤独,非常无助,他的心里。而产生了这种复杂的斗争,复杂的争论,他简直是在自己和自己争论之中。自我的认可与否定重复的煎熬的自己的心灵。让自己的狼人心态都要崩了一样。而且现在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是因为此时狼句子身在中州。他心里的苦楚无人去诉说。也没有人能够真正理解他的苦处。狼巨子到难那难啊!他差点儿仰天长叹一声。世界是真是让人痛不欲生。 狼句子此刻环视左右看了看身边的人。身边的人要么在战斗,要么在观看战斗。但是却没有人看着他和那只羊。挣扎着纠缠着。相互的顶撞。没有人觉得那是狼句子的煎熬,那是狼句子。悲哀,那是狼句子心中的苦楚。 狼巨资向旁边看了看。此刻离火山上圆的两个猴子正在和王信大战。 而其中的一个猴子正在和老和尚打着。 满脸胡子的石磐王正和铜头王铁臂王战斗的十分焦灼。 二觉普正在和金钱王赢钱王战斗,战斗的过程同样十分焦灼。眼看就要打上200多回合了。双方虽然汗流浃背。蛮唏嘘,但是仍然分不清谁胜谁负,也预测不到谁胜谁负,而胡言大相站在众人的身后。不停地敲着他的骨头制成的筷子。叮叮当当当当,叮叮叮叮,叮叮当,声音算不上悦耳。但也是很有节奏,显然他也进入了战斗的状态之中。而狼句子看到了这些战斗的紧急状态,心中不由自主的悲哀起来。他心想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都有一个勇敢的对手。实力相当的对手而我却只能和一只羊对抗。并且我还无法迅速地战胜这只羊。这是最令我狼句子十分十分困惑的事情,为什么我狼去不能迅速地战胜那只羊?这也有点儿太痛苦了。这不只是对我狼句子的恶,也是对我狼句子的真正实力的检测呀!我太惨了,连一只羊都打的这么费劲,我也许连道边儿杀羊的屠夫都不如。我算得了什么?我还是那个堂堂的草原第一骑兽嘛。我还算是那个怒风呼木托狼句子大人吗?连一只羊都打不过的兽人。还要成为草原上的第一兽人。还要进阶为将兽相兽甚至兽皇。还要成为兽皇这个玩笑,开的太大,开的太大。开的太大。 在短短的几天内我的武功实力怎么能下降的这么快。不但是打不过这只羊,无论任何理由恐怕都说不过去吧。难道说曾经我在草原上的战绩都是虚假的?都是不可告人的。因为我是那人朵拉大人的犬子么。所以那些两首嘛,都是为了给我面子才让我迅速的成为草原第一骑上。这一切都是虚伪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真是令人感觉到羞愧难当。如果没有这次来到中州的经历,我仍然不知道。原来我就是一只愚蠢之极的兽人,我根本就没有想象的那么厉害。可能我的手或许只有缚鸡之力,但是却不能抓住一只羊,更不能让一只羊屈服。真是徒有其名啊! 狼句子的内心是十分崩溃是十分无助的。胡言大相敲击声是有助于自己这方的战斗力的。此时这敲击声传到了狼句子的耳朵里,不但没有起到任何的战斗力增加,反倒让狼巨子去死心烦意乱。是他的战斗力出现了渐渐的下滑。狼句子真是心烦意乱啊!他真想冲着胡言大相骂一声,别敲了行不行?太捣乱了。但是这话他不敢说呀,因为他知道胡岩大将的地位在中州那可是数一数二。几乎跟庞辙是相同的地位。论资格比庞辙还要老还有资历深。毕竟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狼句子怎么敢用话语得罪他呢?只能听他的那种不和谐的敲击声,但是却毫无办法。 哎,无奈啊,英雄今天成了笑话。 狼句子把愤怒只好又转回到这只羊身上。他又仔细的打量着这只羊。弯弯的绵羊角。不算那么精致,也不是那么秀气。一双羊眼睛。也不是那么清澈透亮。迷迷糊糊的样子好像是刚睡醒一样。再看看全身。简直像活了大泥巴一样。有那些还是上去的?还有一些汗水和泥水。还有一些汗水和泥水。混和在羊毛上。打起了层层的嘎巴溜秋的卷卷卷。这是一支善于战斗的羊。这怎么可能?这只羊简直是要多蠢u多蠢?蠢到不可救药的程度,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和我狼句子打个公平,真是难以想象。 笑话啊,笑话,我狼巨子成了笑话。 第261章 休想蒙混过关 狼句子的内心一直处于崩溃之中,他心里想到:就说重量来说,我狼句子都是这只羊的五六倍吧。这是杨简直真是想了瘦小枯干的羊,竟然和我王句子这么勇猛的人物打个平分天下。这是不是一个笑?在别人的眼里这肯定是一个笑。但是在狼句子的心理这是一个比笑话还笑话的恐怖笑话。 狼句子对自己的否定之后又对那只羊只是细细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番,随后他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因为羊还是原来那只羊。这只羊和草原上的羊也没有什么区别,至于这只羊为什么要有这么大的特异功能,这是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 或许事到如今,还是没有人能够解答这个问题,没有人能想到这个问题是答案,这该怎么办呢?狼巨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忽然间他想起了一件事情,好像灵机一动一样,他心想这至于这件艰难的问题,我们能不能向当事人去询问?当事人就是那只羊,那只矫健的羊,那只勇敢的羊,那次不知畏惧的羊。 那只羊创造了奇迹,那只羊创造了羊儿一生的巅峰,但是那只羊为什么能做到这件事情了?或许只有那只羊自己才知道。狼巨子想得想的很明白,他心里知道这种事情,问别人都没有用处。 狼巨子和这只羊开始沟通。他他用和蔼平和的声音,低声地说:“尊敬的小羊,鄙人有一个这小小的问题,想要请教,希望你能给予我一个答复,让我的心里头痛快一点儿。只因为我太渴望知道这个答案了,我最想问你的问题就是你这只羊为什么与别的羊不同?为什么你这只羊,这么厉害。人家都说羊怕狼,你怎么不怕狼?你不但不怕狼,你连狼人都不怕。你说你这只羊还是不是一只普通的羊么?如果你不是一只普通的羊,而是一只奇怪的羊,有特殊身份的羊,或者是有特殊故事的羊,那么请你告诉我,也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即使我被一只羊打败我也算心安理得,因为这只羊不是普通的呀。 如果你肯告诉我这个事儿,真是传道授业解惑,令我心中高兴不一样。那解决了我心中埋藏着在好几个小时的疑问,那简直是这是一件大事儿,这不是一件小事儿。羊是怎么顶的兽人,羊是谁给他的勇气?羊是怎么来的力量?甚至比牛还大,比大象还强,向着兽人猛烈的冲击的,把兽人和坏人顶在一旁。这是什么样的羊?还是什么样的羊能做到的事情?你给我一个正面的解释,不要回避问题。” 狼巨子低了嘟噜嘟噜嘟噜的说了一大通,但是那只羊听的好像听不懂诶,但是羊好像是愤怒了。因为这个狼句子这一套话呀,憋着都挺和人,让这只羊产生了厌烦感,是这只羊不但没有回答他的话,反倒是用它的羊角狠狠地顶了狼巨子。 狼巨子现在心里头有点儿懵。我心里想了你这只羊你到底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我是一个兽人,你是一个羊。按理说你不一定能听懂我说话。但是我感觉你不是一般的羊呀。你是一只智慧已经开化了的羊呀!你是比较牛叉的羊呀?像你这样的羊,他已经应该已经可以能听懂这个说话。这样能和瘦人进行适当的交流沟通了,所以说你要说你听不懂,我感觉你是装的,你这几只羊肯定不实在,能听懂中国话就说自己听不懂你,这羊实在是不实在。 但是羊并没有回答狼句子的话。反倒是用他的大仰角咚咚咚咚咚。连连的撞击了狼句子好几下。狼巨子心想呢,你这只羊挺猖狂啊!我是一时半会儿拿不下你,但是我我怎么的也是一个兽人吧,而且我这是兽人我也是吃羊长大的,你可真了不起,我给你惯的吧。 狼巨子心里的怒火中烧,就像上去咬这只羊的喉咙。刚张开嘴开始之后是慢慢儿把嘴合上了,他心想,算了吧,虽然这羊有点狂,但是他毕竟还是羊,他听不懂我说的话这也很正常,我就应该学会点儿外语来应对的哎,为了交流和沟通。学点羊外语付出点儿辛苦也是正常的,也是应该。 于是乎狼巨子寻思了一番心思,于是他开始发生了,咩咩咩,狼句子发出了羊叫声。这个羊叫声狼巨子模仿的惟妙惟肖,因为他在那不塔拉草原上草原上呆的那几年,过程中接触的野生动物不少。 狼巨子会叫声,因为他闲来无事的时候还得学这些动物叫,小鸡仔叫起来很吵闹,很好听大鹅的叫声,啊啊啊啊!鸭子呱呱呱呱。老牛牟牟牟,马斯犬吠这类的东西它都没少学。所以这个羊叫起来呀,他学的这可以说是得心应手,学的非常像。羊叫这个东西还还不一致,你说小羊叫声音比较嫩。但是比如说老羊叫就不同,公羊和母羊要的叫声也不一样。狼巨子尽量选择和那只羊这个年龄相符的这个羊的叫声。发出的发出这种声音和那只羊进行沟通。 你别说狼巨子这一阵儿觉这点儿羊外语真是没白学。和这只羊强烈的沟通了一会儿。这只羊竟然回应了。狼巨子一看有门儿啊,这只羊能听懂我说话。于是狼句子就继续叫你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咩。 狼巨子一边学着羊叫,里一边给他这个羊叫翻译,他心里想问的是这只羊是从哪儿来的?你叫什么名儿?你会怎么武功?那这些是在心里想啊,至于它叫的声音,是什么意思?他自己也不太明白。 这回,但是这次歹这个咩咩咩的叫声羊也能听懂。这只羊和狼句子就开始沟通起来,咩咩咩咩,羊也咩咩咩,狼巨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也别上绵绵大概了两颗中。大概沟通完毕,狼巨子现在还是有点儿一头雾水,可沟通的挺顺畅,可以说是,可以说是有问必答,有求必应啊,但是回答的东西有点让人听不懂,。简单来说就是咩咩咩的从头咩到底一直就是咩。 羊或许听不懂人说的话,或许听不懂这个兽人在说什么。但是羊听他说了这么多话之后,竟然点了点头好像能听懂一样,这一下让狼巨子一直感觉到非常意外,狼巨子心想:“你这只养牛啊,你这不是羊啊,你这是牛,你是羊太牛了,你这羊怎么说话你还能听懂啊?那只羊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后又点了点头。大概的意思可能是真听懂了。现在这儿有门儿,这样说一下咱俩最后能沟通吗?你是哪里来的,你为什么这么厉害,哎,我说小羊,你这只羊为什么是没力?我讲一讲解释解释你刚才都干过什么事儿?怎么这么牛掰啊?你说你这是要不怕人家也就算了,连兽人都不怕连狼人都不怕,你真是了不起的羊儿。 狼巨子嘀了嘟噜嘟噜嘟噜的讲了一大通,这只羊啊,哎,他来他去的好像是在点头,好像是听明白狼巨子说的话。人与这只羊就在这战场上就唠上嗑了,这时候别的战斗团体打的正欢呢。 王信和两个猴子打的热火朝天,这是个啥神级别的战斗场景,飞腾雾气糟糟雷隐隐雾蒙蒙。更不用说这个暴雪与微风闪电。 布衣老僧和荒野空空打的也不轻松。你看那荒野空空挺牛啊,两只眼睛劈了啪啦,劈了啪啦的放出闪电。 布衣老僧有的袖子,他的袖子厉害,袖里乾坤吗那是极高的术法,袖里乾坤管你什么光什么电啊,光啊,根本打不着他,这一人一猴这会儿打的也热闹。 你看石磐王那边儿就更有意思了,石磐王和铜头王和铁臂网这三个人还是pk,简单明了的战斗,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腿,也不行躲着,就看看,到底是你的铜头强?还是我的铁臂强还是石磐王的那个石头锤子厉害,一时间战场上叮叮当当叮叮当叮我定个当他打的打起来。 胡言大相咱在队伍的后方,没有人跟他打,还有点儿空闲他那个两个小小筷子,打出节奏来。敲得贼好吧,钉钉,铛铛铛,节奏声非常那个明快,非常有节奏也非常好。 等那面儿珏璞王和那个金钱王银钱王也在紧张热烈的pk。我出一块儿金,我说一定银子,我出一块儿玉石,这样摆在一起pk来pk,你去看看谁的跟值钱,好嘞,就是谁赢了。 战斗又叫pk不只是是身体上的强弱的pk,还是口才上互相战,在道理上互相谴责,怒斥责对方的行为,这也是一种pk方式,还让战斗的方式来得更直接。 就像金钱王银钱王和珏璞王这种pk方式,直接比财富。兜儿里的金子银子有几块拿出来亮一亮,放在案子上比一比。看谁的价值高,谁就有说话的权利。这种比试的方法。虽然有点儿说不算是很公平,因为怎么说呢,这这种的时候有点儿拜金主义,本来也算比较文明的,不动手不动口。噼噼踏踏的比,还算是文明中的事情,所以说大家伙在这样的比赛还是挺有看点的。 乌奎呢?这回不用大矛了,手里用一个大棒,一会儿打这个一下一会儿叫那个一下打的不亦乐乎。 狼巨子现在纳闷儿了,一看自己的这些小伙伴儿都在战斗之中,只有自己和这只羊在这儿滴滴嘟嘟的说话。你一句我一句,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都是咩咩咩的叫咩咩咩的叫。狼巨子这一段话说了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最后他无奈那羊老兄啊!你说我咩咩咩你也咩咩咩。但是你知不知道我咩咩咩是什么意思,如果你知道我咩咩咩咩是什么意思,请你告诉我,只是可怜的是即使你知道我咩咩咩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又不知道你咪咪咪是什么意思?这个问题就比较难以回答,难以抉择。 狼巨子尝试一番沟通之后。也不能解决,也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就是他想知道的那个问题,为什么这只羊和别的羊不同,这只羊为什么那么勇敢,敢于正面一个比他高大。强壮许多的狼人。也不但不害怕。他勇敢地去顶狼巨子那样的威猛之人,那是狼人,到底是因为什么呢?狼句子经过沟通之后,还是没明白,这个问题。 所以狼巨子,觉得他的沟通是无助的,没什么用的。他感觉有点儿悲哀,诶,他自从到中路之后,和感觉到中州的人呢,都很阴险。 不像是草原上的,那么凶狠,那么残暴,有话那么直接哎,想杀就杀,想大战就大战一场,胜了什么都是可以啦,败了的话只能任人宰割。这是草原上的规则。但是在中州上这个规则好像行不通了。这些人说话喜欢上弯的,有些事情你不能快速的理解他们什么意思,狼巨子很郁闷,自从到中州来之后,这里的人们倒是有点儿害怕他了,主要是害怕他这种强壮的体格子,还有这种凶恶的这个狼脸儿。但是大家都敬而远,。也没有人能够跟他要这个探讨过交流过。 所以狼巨子的内心是无助的,他和这只羊虽然处于一种捕食和被捕食关系,虽然说从理论上讲是永远对立的,是永远的敌人,但是狼巨子此时,因为这种孤独无助的感受,他在这个心情发生了转变,他把他想把这只羊从他的敌人变成他的朋友,她想和这只羊说些心事,狼巨子的想法看起来有点儿幼稚,但也是无奈之举,毕竟没有办法了。 狼句子想的挺好,他于是向这只羊发出了最后的通告,他是这么说的:”对不起了,你这只羊,不管我们谈的愉快与否,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我再问问你,你要准确回答我的问题,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如果你再这样咩咩咩的,装着不懂我的意思,而已我也听不懂你的意思,那么对不起就是你这只羊又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我狼巨子实在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也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人。” 第262章 不共戴天 狼巨子作为一个兽人的第一骑兽,形势做风当然是有些雷厉风行的,根本就不在乎那只羊的想法,而是强行的让这只羊做出一个选择,当然看起来公平公正的选择,实际上却是绝对不公平的,因为那只羊既不会说话,即使他说了话,狼巨子也未必能够听懂,这样看来,无论那只羊怎么办,无疑都会中了狼巨子的道道的。 正是所谓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狼巨子就是这样,想要加给那只羊的罪过,还怕没有言辞么?一切都证明,狼巨子耐心达到了一定的限度,他有对那只羊的好奇心变成了无奈没有耐心了,所以它想给那只羊一个理由,让那只羊进入一个思想的误区,进入一个两难的选择,无论怎么样选择都是那只羊的的错,既然如此,狼巨子都还是要给那只羊至于死地。 狼巨子之所以对这只羊产生了厌烦的心理,是因为这只羊实在令他心里头不安,也令他的内心十分的矛盾,一方面他想了解这只羊,想了解这只羊的过去,了解这只羊的经历,他大概在在想这只羊到底是一只什么样的羊没有这么大的脾气呢?但是他跟这只羊交通沟流之后,的内心有些波动。他想了解这只羊,还好了解这只羊的经历,但是他经过跟这个这只羊的谈话之后,他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只羊看起来并不简单。看似与普通羊根本不一样的呀!无论是他的勇气还是他的决心,都是普通的羊无法进行比较的。所以狼弟巨子明白这是羊不是一只普通的羊。但是在他渴望寻求这个结果的同时,又发现了另一个问题,那这只羊和普通的羊。有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区别,别的羊叫起来咩咩咩的,这只羊叫起来也是一样,也是咩咩咩。而且这只羊他不能听懂所有人说的话。不像是离火三僧猿那三个猴子都能听懂熟人说的话。他们之间可以进行交流进行沟通,显得更先进一些。所以说,猴子的智商。猴子的智商只这只羊比较不了的。所以说羊虽然看起来与众不同。那他的智慧并没有超过普通的羊多少。那他的智慧并没有超过普通的羊多少。与众不同的地方就在于这只羊的武功比较强,体力比较强悍。所以说这种情况呢,不能单纯的认定这只羊就是一个。一直非常优秀的羊呀!也有一种情况,这只羊并不是一支优秀的羊,而是一只真正普通的羊。但是他的力量呢?很特别。特别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力量比较大。而且不是一般的大,而且连狼句子那么威武雄壮的人,他都不在乎。说明这只羊的实力还是比较强悍的,所以说来说去呢,羊不是一般的羊。力量超级强悍。但是羊也是一般的羊,智商并没有高出普通羊要多少,而且他也不会说人话。所以这只羊还并不能认定他是一只高级的羊,这也就是狼句子,为什么感觉到很无奈?失去了耐心。他想跟这只羊解决的办法。只有一条还是吃掉这只羊。或者是打败这只羊。 狼巨子的想法,就在这一时之间的改变了好几次。最后又回到最初的状态。他还是想借用武力把这只羊解决掉。但是做了这个决定之后,一瞬间他又清醒过来,他知道这只羊不是一只好解决掉的样子。狼巨子抓住羊的两条腿儿。探出了大嘴巴就要张开嘴。要咬那只羊。 现在这只羊,感觉很意外。因为刚才他和郎句子的关系处的比较融洽。简直两个人谈天说地。抒发理想。说的非常好。而且有问有答绝对不会让一方冷场。这只羊差点儿就给狼句子当成知几了。两个人的感情再沟通下去就要拜把兄弟了。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至少羊是这么想的。羊是真的。羊是真的。羊是真心的。羊爱上狼太疯狂。但是羊是认真的,羊是执着了。狼巨子是无情的,谁看不穿的狼想的问题,你永远理解不了,比如说此刻就是这样。那只羊根不根本不懂狼巨子的想法。 如此看来,狼巨子的努力是白费了。他心中所想的事情永远得不到答案,狼巨子希望这只羊能听懂他说的话。但是事实证明狼巨子失望。他说的话洋根本就听不懂。与此同时羊说的话他也听不懂。这种情况下狼句子可以说是恼羞成怒。他不想和这只羊再继续下这种无聊的探讨。既然彼此都不能理解,嗯,对方的所说的话那么探讨下去实在也是没有什么真正的意义。所以狼巨子又回到了从前的态度。他还是想用自己的无力去征服这只羊。经过了刚才一次一瞬之间的对话。日重新鉴定了自己的信念。这只羊也许就是因为某种原因获得了神奇的力量。但是这只羊并没有什么过人的智慧。换句话说,最近这只羊比平常羊也强不了多少。 所有的羊,所有的草原上的羊包括牛马。路骆驼驴子。等等等等。这些动物都在狼句子的食谱当中。那么很显然这样的一只羊,不但在食谱当中,而且简直说可以是首当其冲的第一位食谱。你说羊是不是那么太聪明。也不是那么太幸运。他就像自己走向了狼句子大嘴张当中一样。狼句子想吃掉它。这符合狼句子的天性。 狼巨子子的天性就是一只兽人。一只拥有狼头的兽人。既然拥有狼头,那么就和狼的事情有相当。相近相似之处那么就是同样的师傅。同样的饮食爱好。 现在狼巨子好像忘了,当初他为什么想了解那只羊对那只羊充满了深深的兴趣。但是此时他就不那么想了,他在观念已经发生了改变。他也就是说,换句话说,狼句子忘了初心。他所做的一切一切都违背了他当初的心情的心愿。 狼句子张开了大嘴。嗷的一声。冲向了那只羊。那只羊还有点儿意外。一瞬间。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他不相信这样的事实。狼句子刚才两个人谈的还好好的,怎么一瞬间就翻脸了呢?怎么一瞬间就张开嘴想要要掉他的命呢?杨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当然不是说羊思考的不对,只不过羊的社会经验缺少。他宁可相信一只虎或者一直豹子都不能相信。一只狼或者是一只狼人。狼是狡猾的。狼人是狡猾的人。所以说狼人说的话不要那么太认真。 如果这只羊侥幸的生存下来,它或许能说出许多生活的真理。而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永远不要试图和一只狼或一只狼狼人。做朋友。这是一种极其危险极其危险的想法,一只羊前辈因此险些失去了生命。他希望他的羊后代呢,不要重蹈他的覆辙,不要被那种狼人的表面的慈善说。能盖的真相。所迷惑。如果你要那样下去那么洋的。生命堪忧啊!未来真是不知道在何方啊。羊在最后的时候还是明白了。但是明白的时间似乎有点儿晚。因为那只狼的大嘴已经向他咬了过来。在冲动之下杨。晃动了自己的大羊角。接住了狼的嘴巴,羊角在狼的嘴巴中。 狼句子狠狠地咬了咬牙。但是发现他口中的羊角。很坚根本无法咬碎。狼句子感觉到有点儿郁闷。心想我刚刚出口要咬这只羊,为什么就被这只羊接应的外壳挡住了我的前进的计划。这真是令我不爽的事情。于是乎,狼句子。先张开嘴。吐出了羊的大羊角。他喘了一口气。重新活动活动身体。感觉状态恢复了70%的体力,狼巨子嗷呜的一声,再一次向那只羊冲去。这回冲向他的喉咙,两只大犬牙锁定了他的喉咙。狼句子觉得这一次他一定要避必杀的遗迹。不允许这只羊有任何的逃脱可能。以最快最狠最稳的狼嘴。咬出最厉害的速度。让这只羊在一瞬之间。愿成为自己的猎物。从此不能再挣扎,不能再说话,不能在于自己辩论。 狼句子想的很好,而且他也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他两条腿在地上登了登。起了地上的尘土。带给他的反作用力足以够他跳起三层楼那么高的高度。但是他不需要跳起来那么高,他把那种反作用力续集在双腿之中。向着这只羊猛的冲了过去。哎呀,用力量和惯性来制服这只羊。杨不是聪明的呀,但杨怡有本能的。他的本能。就是逃跑。如果说这只羊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那么就是这只羊的本能不仅仅是跑跑。还有一项本能就是反击。羊对待狼句子选择了第二种粉能反击。就是在狼句子从向阳的一瞬间,羊也顶向了狼句子。兽人和羊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周围的人都听到了那种震天动地的响声,像是打雷的雷声。也像咚咚咚的鼓声。还像震天动地的鞭炮声。是的,这响声的制造者就是狼弟子和那只羊。他们勇敢地撞到了一起,都想将对方置于死地。 狼句子和那只羊的想法是一致的。是危险是无形的。是不在乎结果的,一只羊和一个兽人的想法非常相同。可以说是不约而同。都想将对方置于死地。狼句子的大牙足够有十厘米长,大牙冲进了那只羊的前腿当中。鲜血顿时混混着羊毛上的杂物流淌下来。而与此同时,那只羊也发动了攻击,它首先攻击狼巨子的两个肋骨,狼巨子的肋骨很脆弱,再这样的冲击之下,立刻的断了两根,只听见嘎巴的两声。 此刻出现了一个僵局,就是这样的一只羊和狼巨子在僵持住,谁都不肯率先的让出一步来,于是一个人和一只羊就是这一点坚持着,任凭鲜血流淌下来,而根本没有人在乎这样的事情,就是如此,原本是一队战斗力最为弱的对手,方才也只不过是拉拉扯扯的战斗,根部没有什么观赏可以演说,但是此时却是不同了,两个人在比拼着耐力,比拼着鲜血的源远流长,看看谁才能够坚持道最后,这真是一场滔天的大战,分不清谁能更加厉害一些,但是两个人已经付出了最强的斗志,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决心,这一些现在来说,两个人是对等的,没有谁更加的厉害一些,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恐怕就是比拼耐力吧,看看谁能够率先的败下阵来,看看谁的血液更加的少一些了。 这无疑是现场中最残酷的一场战斗,不管是王信还是布衣老僧,都不愿意见到流血事件,王信的心中不希望任何的自己方成员受伤,虽然羊算不上一个成员,但是羊非常愿意接近王信的队伍,而且始终的和他站在一条战线上,这就是最好的一只羊,也是一个不可以被放弃的伙伴,王信不希望看到伙伴的受伤,于是就在这狼巨子和那只羊坚持的过程中,马上那只羊就要动弹不了了,这个时候王信出手了,王信的动作非常快,以至于现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但是大家都看看到了他出手的结果,就是狼巨子被那只羊顶撞的飞出了大概有一百米远吧,狼巨子的狼躯体像是一个大号的铅球飞了出去,咚的一声摔在地面上,与此同时,一只羊扑在了狼巨子的身上,用它的头第二次撞在狼巨子身上。 狼巨子闷哼了一声,再也受不了这样的煎熬拉,狼巨子感觉自己要崩溃了,竟然再一次的被一只羊给战败了,兽人的一生,真是窝窝囊囊的要死。真让我狼巨子情何以堪,想当年我狼巨子则呢么也是那不塔拉草原上的第一骑兽啊,未来可是要封为兽皇的人啊,怎么能被一只羊给战败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千古不见的笑谈啊,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我狼巨子还有什么面子来面对草原上的兽人们啊,我怎么能够说出口,你的兽皇勇士竟然被一只羊打败过,无论如何,作为一个兽人,我更需要尊严的,难啊,难啊,怎么办啊? 第263章 兽人告急 狼句子做梦也没有想到他能再一次被击败,而且这次击败他的是一只羊,这只羊看起来只是普普通通的羊,何况这只羊看起来还有一些脏兮兮,十分懵懂,十分怔愣。狼句子的心情受到了极度的打击,这几乎是他一生中遇到过难题最难解决的一次。 自打从那不塔拉草原到中州来,狼句子的人生受到了很多的挫折,他从不接受到慢慢接受,从开始了被王信战败,后来又受挫败于巨力猿秀石奇奇等。现在竟然还被一只羊战败,何况此时此刻他被一只羊冲击在地下。真是一种让人不由自主的悲哀呀! 狼句子作为一个兽人,他的年龄才刚刚20几岁。这个年龄对于瘦人来说正值青壮的时候,是一个兽人的事业蓬勃发展的时期,此时此刻,怎么能被一只羊打败呢?这只羊似乎要断了狼句子的职业生涯或许狼句子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勇气去面对他的敌人,去面对他的朋友去面对那么塔拉草原上的居民,去面对那些他曾经手下的兽人。 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就要这样的被陨落了。只因为命运跟他开了一个玩笑,在他即将成功的时刻给他一个当头棒喝。用一只羊。而且是一只根本就不出奇的羊。貌不惊人的羊!用这只羊挫败了狼句子这样一个微风凛凛的英雄的所有锐气挫折败了,那么他拿草原向中州扩展的。勇气像九州迈进的勇气,世界就是如此,人生不能高调,做人也一样同样不能高调,一旦高调了,立刻就有人出来打你的脸。 狼句子的体会,无疑是深刻了,但这种体验无疑是痛苦了,有些人一辈子都体会不到这种体验。有些人一生都是这样的体验,对于这两种人来说,这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对于狼句子来说是不可以接受的。人生害怕出现。波动如果说一脉平穿的下去可能会接受,作为捧的太高跌的太狠的狼句子,现在就是面对这样的困难只可惜他的困难没有人能帮助他,没有能人能帮助他解决心中的烦恼,痛苦啊痛苦啊。 那只羊用一双黄色的眼珠看了看前面的狼句子,这个长着狼头的人类,表情十分怪异,让这只羊也觉得不可思议,它的羊头里忍不住在想,难道说这个狼人在思考着什么?万事也解决不了的难题吗?如果说真是那样,那么这只羊也愿意为他分担这个难题,我愿意和他一起去解决这个难题。 也许狼句子想不到羊是怎么想的?如果他能想到,羊也是一直为他的事情所关心,做费尽心思去猜度他的心里所想。那么也许狼句子会为了这只羊的想法而感动,那么一只羊和一个兽人可能握手言和,把酒言欢。再也不谈杀戮之事。但是狼句子现在被羞愧蒙蔽了双眼。他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一件问题,他的思想中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感,这些情感夹杂着人类兽人,狼等等一系列的思维方法和方式。 狼句子的思维方式和人合作人的思维方式。到底是什么样子?猜不到。但是那只羊不会因此而放弃了努力那只羊。一直在盯着狼巨子的狼头上的面孔观看。他想发现通过狼句子的表情发现狼句子的心中想法。渐渐地他发现狼句子的表情十分复杂。其中包括,痛恨。愧疚失望,失落,悲观。等等等这一切。十分的让人难以理解,这只羊。对自己的判断能力感觉到有些失望,因为他还没有办法,了解狼句子的思维。。 战斗还能不能够继续?这只羊蹄子。还按在狼句子的头上。即使战斗还能继续,但是狼句子已经失败,这是一个不可争论的事实。 事实就是一只羊战胜了狼句子,那么双方的各有一位队员进行了战斗,出局的应该是狼句子,没有人会强制他出局。但是自己会要求自己,去做这件事情,因为荣誉感羞耻的。让他去这么做。于是,匆匆的推开了面前的羊,然后猛地站了起来。也许羊根本没有想到去伤害狼巨子。也许羊感觉战胜了狼句子已经达到了目的,不需要赶尽杀绝。所以羊并没有组织狼句子,站起身来。也没有组织。狼巨子离开战场。 越是这样的客气,狼句子,感觉心中越是不安。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只羊竟然能够绅士到如此地步,大义凛然到如此地步。竟然能够做到如此的不计前嫌,往对手一马,别说是一只羊就是一个人,或许也做不到这样的事情。但是这只羊的确做到。嗯。所以说这只羊是值得尊重值得尊敬的。狼句子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去对这只羊下毒手,狼句子作为一个瘦人来说。一个杀戮成性的兽人来说,他做坏事情的时候根本也不需要理由。 但是现在是一个公共的场合。有这么多人的在观看这件事情,狼弟子无论如何不能在众人的面前做出那些让人瞧不起的事情。即使是一只羊,他也不能再偷偷下手对那只羊。否则他就是落下了一个阴险狡诈并且以怨报德的形象。 那么未来的日子里,狼巨子在中州在九州的形象将更加的大大折扣。他不再说武功不及一只羊。而且还是一个势力的偷袭小人。这将让他前所未有的艰辛呐。如果中州是世界上的人和九州的人都嗤之以鼻的话。那么那么塔拉草原,过去几百年留下的好印象将为狼句子一个人所破坏。 无论如何,这种伤天害理伤风骇俗的事情。 狼句子还是不敢做出来的。所以他此时站起来抖了抖衣袖,抖了抖衣襟。走落了头发上的尘土。轻轻的地哼了一声。然后迈着不向战场外面走去。 这个曾经非常高大健壮的身影,此时此刻,看起来有些落寞,也有些悲哀。所谓的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无论你多么威风,多么雄武!但终究你是一个败者。作为失败者。即使你的形象再高大再微吗?也依然是个失败。在别人的眼中。他心中没有了尊重,只有了怜悯卑微和同情。 狼句子最明白。在那不塔拉草原上。被人同情是一种非常丢脸的事情。那不塔拉草原上的兽人们。自从诞生那天起就明白一个道理。在草原上,如果想让敌人和亲人尊重你,那么只有靠自己去争取,去战斗,战胜一切的敌人。在圣所有的困难这其中最严峻的考验就是战胜你的内心。战胜你的自我认知程度。如果你对自我的认知,指非常的低下。那么请你要努力。首先改变自己的自我认知。你充满自信充满能量的去面对人生。所以说,狼句子为自己的落寞的。可怜的身影感觉到悲哀,感觉到愧疚,他急匆匆地卖了大步伐也要穿过人群。 就在这时,有两个狼人。战兽级别的兽人。来到了狼句子的面前。他们看起来风尘仆仆。一看就是从遥远的地方过来。狼句子正低着头从人群中冲冲过,他此时已经没有脸去看任何一个观众。因为他不想在观众的眼睛中解读出那种嘲讽。意味着眼神。所以他不去看别人。他只是低着头。但此时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狼句子大人。您在这里。” 狼句子,听到声音感觉很熟悉。他不由自主的抬起头。看见两个神色匆匆的揍人。他们是那么塔拉草原上。犬女王的两个老兽人,办事比较稳妥的狼人。看样子是从遥远的那部塔拉草原,急匆匆的赶到这里,而且从他们身上的伤口看来,他们经受过十分凶残的危险,几乎是死里逃生。很显然这两个狼人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的考验,他们几乎是死里逃生过来的。 狼句子听到两个兽人的声音感觉到十分的熟悉。他猛然间的抬起头。顿时愣了一下。然后心底间快速的思考了一下,那不安从心头立刻升起。 狼句子问道:”你们怎么从那么塔拉草原上过来了?难道草原上发生了什么吗?” “是的,狼巨子大人。不塔拉草原上的确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哦,你们要慢慢讲话,不要着急。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狼句子大人。现在拉布塔拉草原上告急。成千上万的巨兽。不知属于什么种类涌入那不塔拉草原。讲那部塔拉草原上兽人和居民们杀戮和吃掉。甚至连那么塔拉草原上的荒草都没不能幸免。现在草原上。一片荒芜之地。分不清是草原还是沼泽还是荒芜,但是到处都有那些怪兽和凶兽,以及巨兽,多亏我们兄弟两个用了天师大人的驱赶猛兽的药粉。一路上洒在身上。这才侥幸的冲过禽兽的群落。侥幸的能够见到狼句子大人。此时此刻那我塔拉草原上危情告急。请狼句子,大人迅速带着兽人。回到草原上援助大犬女王大人。 狼句子一愣。心想原来竟有此事啊?本来想黄金城外有许多的巨兽,。已经是困兽围城之大劫难。但是没有想到连那不塔拉草原。上也有巨兽和怪兽的集结。这些巨兽到底要干什么?他们难道要吃掉中州?还是吃掉的所有人那和兽人! 两个狼人说道:“狼巨子大人。你想的问题。也有道理呀!谁知道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呢?但是他们既然集结在城外,总之他们在密谋着一些什么不可告人的计谋。如果有一天被他们侵占了那不塔拉草原这样,那不塔拉草原上的居民和女王大人都通通的搬出那部塔拉草原,那么我们兽人将失去一片永久的皮肤庇护所,我们将会失去快乐的家园。 狼句子本来情绪非常低调,非常无奈。因为他刚刚被那只羊给打败了,所以他情绪不好,但是此时意听到说,草原有危难了,狼句子的情绪陡然间激激昂起来。他大声喝到。无论如何,我狼句子一定要改回那不塔拉草原,我不能让那乌塔拉草原的居民。和那些兽人们被侵袭而来的那些怪兽们给吃掉。所以我必须趁此机会赶回那我的那不塔拉草原。 兽人人们给狼句子行了礼仪,感谢他能以大局为重,然后让狼句子带着他们从战斗的场地中,走了出去,然后到旁边的。找来了那1000多的良兽,然后带着他们。并且在每个人的身上。撵了一些驱赶兽的药粉末。随后急匆匆地冲出黄金城,甚至连一个招呼,都没有跟庞辙大人去打。 庞辙大人心中生气,心想这狼句子一旦那个塔拉草原遇到危险了,然后便逃出了自己的中州,庞辙感觉到狼句子对他庞辙大人的不敬意。那么如果说有一天那么塔拉草原上呢?如果遇到了危险,那么中州的代表庞辙也不会轻易地派兵去援助大草原。这就是庞辙的态度,庞辙想给狼句子一点教训。但是怒风胡木狏狼巨子这个人十分任性,他不会因因为这件事,跟庞辙去打招呼的,因为那不是哈拉草原上的危险,很紧张很积极。那么包括包括大权女王本人也正在遭受着危险。所以此时此刻,狼句子。没有时间向庞哲大人打招呼。直接就领了兽人们!向着北方的那部塔拉草原而去。 事情很突然狼巨仔等人去的也极快。庞辙等人和胡言大相的人。根本没有机会去阻挡这些。回那部塔拉草原上的兽人呗。直到他们向着北方的大道而行,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在那些林间小道中奔跑,这就是兽人的优势,坚强勇敢。庞辙大人大人和胡言大相都不敢提出违背了一点道德观念,他们虽然想利用狼巨子的力量,为自己这方的一份战胜王信的筹码,但是也不想让狼巨子此时节外生枝,不想因为阻拦狼巨子回到草原上,与狼巨子产生隔阂,从何造成更大的矛盾,于是只能任由狼巨子带着它的手下们离开这座城市,至于出去怎么样,那就对不起了,我庞辙不会管的! 第264章 悄悄退走 狼句子率领着兽人们离开了黄金城,向着那部塔拉草原奔袭而去。一路上有许多巨兽怪兽,野兽围攻他们。但是仗着狼句子有驱赶野兽的药粉,他们将药粉涂在身上。果然那些野兽们,攻击的想法变得非常小。也许是那些野兽厌倦药粉的气味,所以它们和狼句子和这一行队伍稍稍有距离。有的因为那是一种浓厚的气味儿,还稍稍避让。但是但是还是有许多野兽在灰挥动爪子的同时伤害到狼巨子这一行兽人。 没有走多远,大概走了几十里路。那么狼句子一行兽人都已经是满身伤痕,鲜血满身伤痕磊磊,但是此时狼句子明白他不能想那么多了,也不能在乎野兽的偷袭,他只有快速的赶回南部塔拉草原。或许还有机会拯救那部塔拉草原的才能抵挡进攻的危机。所以一路上他告诉兽人们不要去招惹那些野兽,凶兽和怪兽。而是要马不停蹄的一路赶回那么塔拉草原。 路上没有封,只有三生凉凉的那野兽和巨兽。他们每一次呐喊每一声咆哮或者是小小的哼哼声,或都有可能召唤来一只或者多只的。野兽过来对行人进行围攻。狼巨子等一行兽人虽然说也算是见多识广,但是这样凶残的画面继续。几乎是没有见过的,所以他们也是非常的害怕胆战心惊的。 兽人们见到三三两两的,野兽马上赶紧避让。不敢与他们正面相对。但是1000左右的兽人毕竟是个大队伍。难免的和那些野兽巨兽们在路上相遇,狼句子指挥的众兽人急匆匆的往回赶,即使被野兽攻击了也不要还手。此时此刻千千万万万万千千的不要和野兽们进行缠斗。只有逃跑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其实狼句子做的十分对,显然,怒风胡木狏狼巨子子,这些人是对于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这一条在数法则十分了解,并且运用的十分得当得体。 此时此刻在黄金城那庞辙等人看着郎句子。和兽人们出了黄金城。立刻让那些侍卫们将黄金城的城门关闭,以防止那些在黄金城城外守候的野兽们。刺激闯入黄金城,对黄金城造成三伤害。 黄金城的城门十分的豪华,也十分的结实。随着关门的嘎吱嘎吱作响,黄金城的城门彻底的关闭上。这时城内城城内的人们才开始有一些放心。他们顺着城楼向外观看直接狼巨子和那些兽人们此刻已经离开了黄金城。正冲过了一波又一波了野兽包围,凶恶凶残,看到这些兽人大队伍不但不避让还反过来。到附近来。兽人们进行撕咬。但是把狼菊子的队伍并没有停下来与这些野兽们作战。没有浪费一点时间,他们都是向着北方的纳姆塔拉草原快速的行进。而且只有留下部分人且战且退留在队伍的末尾。 庞辙叹了一口气,作为一个得力的助手。狼句子在这些九洲的顶尖的武术高手当中不算是最初级的,但至少是第二阶梯的。除了离火三生缘和王信布衣老僧等人之外,基本上狼巨子其实可以排在这个位置跑到武功也是非常的高强。但此时此刻某些音游让他不得不离开了黄金城。离开了中州。不能再做。庞辙的助手了。庞辙对此表示有点儿遗憾。 但是像王信等人对此事却是表示的,你还是比较高兴。如果狼句子当然留下来,那么最后的结果必然是狼橘子和王信等人进行最后的大战。大战的双方必然有一方将做到。危险。既然此时狼句子能够离开这里,那么也就免除掉王欣的一点担忧。他也不会。亲手杀掉啦这样的人。狼句子很显然也做过很多坏事。但是王信现在还不想亲手杀人杀了。哈哈!首先离开黄金城。这对于王信来说。不用考虑不用多虑的。之前是一种快乐,王信感觉到很高兴。 此时更高兴的人是一只羊。是那只跟狼巨子大战的羊。那只羊现在难免有些骄傲。毕竟和他大战过的人。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又离开了这座城市。我知道那是羊能不能理解狼巨子的苦衷。如果他不理解,也许那只羊会想到。那个和我战斗的人,他害怕我了,匆匆的逃出了这个城市。看来我这只羊真不是一般的羊啊。在我手下败过的人。不只是他一个。而且都是一些英雄人物了不起的人物,我这只羊能有这么好的战绩,不值得骄傲吗? 羊的想法很很单纯,而且他的想法也很天真。敌人既然走了那么他走的原因就是害怕我。这是羊把故事想的太过简单了。因为他不理解狼巨子离开的真正意义。我与巨子能够离开。是因为自己这只羊,而是因为那个那不塔拉草原那一群呀!那一群防具是最熟悉的兽人啊。 这只羊的想法有一些骄傲。一些无聊,有一些甚至是可以用无耻来表达。他的想法有点儿特别了。认为他自己不再是原来那样的一只羊。此时此刻好几只羊实在是太风光太了不得了。一只羊竟然能够战胜一个狼人。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而且那个狼人的体重是这只羊的五倍,身高更是这只羊的七八倍。所以说,这只羊很骄傲。 羊虽然想法有些骄傲,但是在外外人看来,羊做的事情的确值得他骄傲,那真不是普通的人能做出来的事情。你想想狼巨子那是何等威武雄壮之那,竟然能将他撞倒。这人都已经很少了,何况是一只羊了。这是羊,而且不是一个年轻体壮的羊,是一个老年羊。精神状态不是那么很好,也不是那么很活泼,但就是这样一只羊竟然能用啊,头上的羊角把狼人给撞了,羞愧难当,浑身是血。就是羊的的确确不是一只普通的摇。就是羊的确确不是一只普通的羊。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郎继子和那只羊的身上时。战斗难免的有一些停滞。但是此时此刻狼巨子本人已经退出黄金城。狼巨子已经无法再参与这场大战。而那只羊获得了。一人一羊大战中的最后胜利,他是一个胜利者,他将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四个蹄子着地羊头骄傲的,走向领奖台。这是一支伟大的羊,这是一只骄傲的呀,这是一只从容不迫的羊,这是世界上实在难找的羊。 当然羊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羊也有一些疑问,为什么我这么优秀?为什么我这么厉害?为什么我这么有能力?我是怎么战胜狼巨子那么强悍,我有什么能力能够战胜?我凭借什么能够在啊?羊的思维陷入了一个九和反思自己和自我否定的一个过程当中,所有的人有的和这只羊的想法一样。对这只羊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狼句子是一个狼人,他带着遗憾出了黄金城。所以所有的人,你目光送他出城的时候对他难免带了一些笔和匪夷所思的看不起瞧不起的感觉。 首先瞧不起狼巨子的人就是离火三僧猿。这三个猴子感觉自己很牛兴。感觉这个狼巨子虽然也很厉害,但是和自己比还是相差了许多。但是当狼巨子竟然被一只羊顶败的时候,三个猴子对郎巨子的想法又一次发生了改变。他们心里想到。真是一个失败者呀!还自称是。那不塔拉草原上的第一骑兽作为。最勇敢的骑兽作为最有力量的吸收竟然被一只羊打败,真是让人忍俊不禁的笑话啊! 与此同时石磐王队狼巨子离去有了自己的看法,因为他和狼和狼句子有一些惺惺相惜的英雄,惜英雄的感觉。狼巨子的伟大。适合误武功相当。似乎比乌奎更有个性更有气质。而且长相是一只狼的狼头,那么狼句子的长相可以说更加的。凶残冷酷。所以石磐王对他有一些天生的好感。但是此时此刻狼句子悄悄地离去时,石磐王的心中还是忍不住的涌现出一些伤感的情感。他希望狼女子可以留下来。可以和自己继续切磋武功。即使两个人是敌人也好是朋友也好。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武功相当。两个人可以打个500个回合,不分胜负。这样实力相当的两个人在九州这样的世界中,实在是按照。难找啊!所以对。狼巨子的离开是泛黄的,心中还是有一些遗憾,有一些悲哀的。有一些悲观。 但是他也无能为力。而且令他更悲哀的是,如果那么塔拉草原现在正遭受着危险。上万只野兽围困了那我塔拉草原。而老家西北艮山州也可能正遭受着野兽围困的危险。这让石石磐王的心中。焦急起来。他希望快一点战胜这场比赛,然后能够有机会。回到自己的那个最坚固的城池。因为石族有最坚固的城池。因为十足有最坚固的城墙。只可以对抗野兽来袭的。或许吧。或许层黄金城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如果能回归到西北更三周的石磐王,那么吃饭完会感觉到更加高兴。也在黄金城,不只是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更是对这座豪华富贵的城市有一种陌生的感触。即使是满墙壁的黄金,白银,珍珠,玛瑙,玉石。等等等等。在石磐王眼里看来,这些具有丰富的财富价值的东西都不如他那石头。堆砌成的大成将。那才是真正真真正正的。敌人的。而不是用来哗众取宠的城墙,也不是用来让人观摩。成效。石磐王在这一瞬间想了很多事情。悲哀高兴,难过。痛苦。等等等等感情一时间都急需在心中不能发泄而出。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因为这毕竟是中洲的地盘儿,这里是庞哲大人说话算。人过去出面露脸的胡言大象似乎庞哲大人为马首是瞻。 这一切事情。都可以表明。现在庞辙是。中州的。二号人物。甚至达到一号人。因为真的到现在都不曾露面。而且通过方才月映绮罗公主和庞哲的对话中。似乎透露出许多。让人不知道秘密。似乎是臻帝位置已经被庞哲所取代。而是拍王信知道这些事情,但此时此刻他竟然选择了和三个猴子作为敌人。作为对手。那么他就是有意和庞辙大人作对。得罪了权威,这真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说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石磐王想的再多也没有用。他只能看着郎句子问我的,离开黄金城。心中甚至有一些嫉妒。他有一些悲哀,他自己也想离开黄金城。但是他没有什么理由。他趁这个机会看了看身边的珏璞王。珏璞王一脸淡定。面上无什么重要的表情。之后又转头看了看金钱王和银钱王。金钱王和银钱王这兄弟俩十分喜好金钱。但是似乎对这种事情不是很上心一样,他们两人的表情。也说不出来有多么的严肃或者紧张。石磐王叹了一口气。见到算了。走一步算一步。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也不知道留在黄金城是好还是坏。只要事情没有发生,现在永远判断不出来这样的结果。只好默默地承受了。 还有看了看战斗的双方。战斗的双方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看完战斗还得继续下去。石磐王队战斗的双方又重新分析了一下。自从郎聚酯走了之后,那么敌方的势力又少了一员猛将。双方的势力。进一步的相平衡。外经双方的实力渐渐的越来越十分接近。所以说越是接近的战斗,战斗的时间将越越长。而战斗的结果越具有可确定性。所以说到底是谁输谁赢,谁胜谁负,这样的事情到现在还是不好说。 石磐王觉得自己把握不了战斗的结果,那么他又看了看战争的双方看,先看看猴子嗯,的确是实力强大的家伙,各个都露出了凶险的相貌,明显不是一般人可以战胜的,转过头来又看了看王信合布衣老僧。只见这两个人还算是镇定,没有显露出来担忧,或许因为这两个人是中州乃至九州的最高武力的实力代表。 第265章 话不投机 石磐王看了看现场的情况,虽然说对面的三个猴子都十分凶恶,十分勇猛,那样子看起来十分骇人。但是这边儿的王信和布衣老僧,两个人看起来神情自若,显然那功夫更高一筹。 现在石磐王对自己的战队感觉到非常满意,很庆幸自己能够提前站在王信这一边。因为他从一件事情就可以看出来站在这边的重要性。就以那只羊为例,羊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羊,也是一只即将被端上餐桌的羊!与普通的卷毛羊没有什么区别,也没有什么差距。 但是那只羊的确做出了令人难以思议的事情。那只羊竟然将狼巨子打倒在地。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令人诧异不已。围观的人或许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但是石磐王王去与众不同。他从中似乎发现了一些契机。那只羊的斗志在突然间爆发出来。勇气也是生平不曾有过的东西。这样的现象,虽然看起来奇怪,但是石磐王也有过这样奇怪的感受。那就是当时在擂台上,险些要给庞辙大人下跪的时候。忽然间内心中传出了一种能量,鼓舞了自己智商的自己,免得让自己的膝盖落在地面上。又让自己充满了信心,能够有勇气去和庞辙大人对抗,和他明辨是非。 对。这种感觉是一样的。石磐王已经能够理解那只羊与众不同的举动。和当初自己的举动是一样的。一样敢于为了正义。而直面那些看似高大看似威严的权威之人,不为任何权贵。不为任何威武?正是所谓的。听见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服。 今天看到那只羊能够顺利的赶走了狼句子。石磐王心中也得到了鼓舞。他对于自己的战队表示非常的正确。也很庆幸自己是站在王信这一队伍。这一队伍。给人的精神力加成不只是一点半点,几乎是能够改变人内心的所有懦弱和卑微的东西,人讲那种失落的感觉化成那种骄傲。自信勇敢的行为,羊可以战胜狼句子。这就说明了一切。站在王信身边拥有的附加的精神力。可以说战胜了所有的困难。非常勇敢的面对着那些强大的敌人。 此时此刻。石磐王的王的内心。激动不已。他心里想到。三个猴子算得了什么呢?即使他们再勇猛,即使他们再邪恶,但是有一点,是真的,那就是正义永远会击败邪恶。即使,正义会迟到,但是不会缺席,何况有王信和布衣老僧这样强大的后盾。给自己作为支撑。石磐王的内心是骄傲的。只勇敢地是自信的。他握着手里的石头锤子。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三个猴子。完全不被他们的凶恶的相貌所威慑。而此时此刻他竟然将乌奎这样的高手,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乌奎被石磐王这样的行为。感觉到了侮辱。他一迈步冲上前来大声喝道:石磐王现在开始你和我决战的时候了。如果你有种,你就在和我大战300回合。这个时候你没有?勇猛的坐骑你当然无法和我大战300回合。想当年只因为那石甲独角犀牛,实在是凶猛,才让你和我占斗成平手,而你得了一个九州战神之名。竟然在名头上盖过了我。这件事这件事儿让我一直不爽。没想到十年之后,你我能在此处。重新大战一场,就是因为我的名声公平公正,咱们也就来一场名声名字决斗,没有坐骑的加成,你就等着失败吧,九州战神的名称今天就要易主了。 石磐王说道:乌奎小儿,不要猖狂。想当年我虽然词仗着,犀牛厉害!勇猛。但是你可知道我当时与你大战300回合?而并未尽力。我当时只用了六成功力而已。而且与你大战完毕。我气质也不喘。汗也不出。而你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谁胜谁负?你还不明了吗? 再说乌奎你好不要脸!此时此刻,我们在中州之内,黄金城外野兽围困,危险重重。你和庞辙助纣为虐。不考虑如何驱赶巨兽,保护黄金城的居民。而偏偏要和我们一行人为敌。你们的目的纯粹的是为了铲除异己。一共貌似。以公谋私。实在是令人不耻的行为。况且是黄金城,那高手如云。强于你我之人。更是数不胜数。小小乌奎竟然敢大言不惭。想要获得九州第一战神之名。不要说王信和布衣老僧老生这两位世外的高人?就是说你身边的三个,凶恶的猴子。都是你乌奎难以企及的高手。如此看来,你和我。来争九州第一战神之名难免要被人笑话。所以说那些证明多此一举的事情,之后不要跟我提起。免得我石磐王也和你一样成为恬不知耻。 乌奎听石磐王如此说话,心中十分生气。他恼怒不已。大声喝喝骂道。石磐王,你这不要脸的家伙!你本来是我们一队的,竟然临时叛变。竟然想干预我中州第一战神,中州第一长人乌奎做对吗?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那么乌奎本将军就满足你这个愿望。亲手将你打个半残,将你这家伙。打回到西北艮山州还敢不敢跟我作对?你若不相信,你就试试。看看我们如何把你打的,不死不活,狼狈不堪。让你体会一下中洲的力量,宗族的勇气,侗族的载人,中途的一切都是你,敢忘不赶集的东西你想都不要想。你这不要脸的家伙。还以为我们打不过王信吗?你看他那个瘦小的样子根本打不过我们这么,一对强壮的人。而你也就是他的小帮凶,同样将被我们打爆。打惨。打了无地自容打的不可一世。你还有什么想法?赶紧说出来,说我我石磐王马上将你就地正法! 这时候伶俐猿长渠千千说道:乌奎你这个家伙不要长别人的威风,灭我们的锐气,王信虽然厉害,武功虽然高强,气质也比较优厚,但是,论战斗经验,他绝对不是我们三个猴子的对手,你可知道我们三个猴子自从?远方远渡重洋而来,就一直没有遇到对手。所以说先逢对手吧。根本就没有人能使我们的。敌人比如说王信加上什么布衣老僧这个老头儿。还有那个大胡子的石磐王,还有那个珏璞王,这些人都什么都不算。他们全加起来也顶不住。我长渠千千的五音骷髅爪,所以说他们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现在我为你都认你做我的先锋官。与他们对阵第一场这一场只准胜不准败。不能有一点压力。 乌奎听猴子如此说话,心中恼怒,但是敢怒不敢言,不敢一讲,这种愤怒的表情溢于言表。于是将愤怒发泄在石牌往身上打针,泼到石磐王打完呢?长胡须的老家伙来,我现在就来收拾你。 乌奎说完,提起来大棒的!向着石磐王劈头盖脸的打下来。石石磐王微微一侧。拔出石头锤子来,两个人你一棒子我一锤子叮叮当当的打了起来。一时间打的是起乌烟瘴气,叮叮当当当当叮叮像打铁一般的声音不绝于耳。众人都被二人快速旋转的身形感到了惊讶。原来两个看似笨拙的大汉。竟然伸手这么敏捷。而且二人的战斗吸引人之处就是二人的实力相当。战斗的你来我往。分不出胜败高低。越打越开心,越打越快乐,越打越激烈。 就在此时,布衣老僧说道:“啊,蠢猴子吗?你看人家都打上了。咱们也别闲着来。咱们切磋一下武功,继续pk。长渠千千讥笑道:“哼,你这个不一老头儿,还竟然敢主动的挑衅。你以为本猴王不敢削你吗?来来来,咱们大战300回合。说完喊了一声上。三个猴子,健步如飞瘦瘦瘦瘦瘦,冲上前去将布衣老僧包围在核心。 还有我呢打完三个蠢猴子。王信大喝一声跳进圈内。二人对战三个猴子。顿时间又是一场恶战,这一场恶战只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时而飞沙走石,时而声如雷鸣。路风扫落叶一般消萧瑟凄凉。 就在这时,胡言大相站在后方,叮叮当当叮叮当当敲起自己的乐器,为三个猴子和乌奎助阵助威。 这个时候那只羊战胜过狼巨子的那只羊。看到了叮叮当当的声音。顿时羊耳朵堵住的山洞,似乎对这种声音感觉到非常的不喜欢,于是那只羊?纵身而上,以羊角去顶撞胡言大相,胡言大相见到羊顶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两件法宝那只羊砸去。 珏璞王和那只羊并肩战斗了几百个回合,早已经把那只羊当做自己的队友。此时见到胡言大相竟然,掏出暗器去袭击那只羊,恐怕那只羊受到了偷袭,急忙赶上前去,帮助那只羊,一人一样,并并肩战斗对阵胡言大相。 此时此刻,站在旁边的,金钱王,赢钱王,蓬头王,铁臂王。是人早已经和石磐王和珏璞王等人,知道此时必然是站在庞辙等人的一边。若不是若不能,出手贡献一份力量,恐怕被庞辙大人见怪,此时此刻正是他们贡献力量的时机。于是四人一同冲向前去,拦住了珏璞王手中的武器。噼里啪啦的,打了下来,毫不留情。 此时又组组成了这几样儿的战团。 第一战团也是最激烈的战团,由布衣老僧和王信联手对抗离火三僧猿三个狡诈的猴子。 第二战团有乌奎这个中州的战神,还是中州第一成人对战号称九州战神的石磐王。两个人用棒子和石锤。叮叮当当。都是有把蛮蛮牛一般的力量,打了起来勇猛无比。 第三战团,有珏璞王王对战金钱王,赢钱王,铜头王,铁臂王。以一敌四,奋勇战斗也毫不落于下风。 而第四站团最为精彩,那是刚刚战胜过狼句子的羊对战中州的二号人物。号称外将内相的胡言大相,那羊刚刚战胜了一场比赛。此时正处于神情激愤冲动之时,战斗力有加无减更加威猛无比。似乎完全不讲胡言大相放在眼里。一股冲动的勇气。十分迫人,让人在危压之中。 胡言大相看见那羊凶猛无比的向自己冲来。心中也忍不住有一些胆战心惊。他心中暗暗想到这羊不是一般的羊,这样也不是普普通通的羊,怎样能够战胜狼句子那样一个凶猛的狼人。可以说这只羊绝非等闲之辈。但即便如此,我胡言大相又岂能是?等闲之辈。也不是被吓唬长大了,我怎么能怕你呢?你有你的优点,我有我的长处。你有你的蛮力气。我有我的诡秘之音。只要我躲开你的羊角攻击。随后我,骨头敲在乐器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保准让你这只羊。神魂颠倒,魂不守舍,到时候你还有什么战斗力可以与我相战?我叫你这只羊,拿在手下岂不是手到擒来简单易,如反掌之事。 胡言大相想得十分简单。那羊又也并非等闲只羊啊!那双角冲击之速度十分之快,冲击力十分之猛。那岂是一般人可以抵挡的?也就是胡言大相。虽然年老体衰,但是,武功跟你极高。战斗经验也极为丰富,临场反应十分激烈。行动也颇为敏捷。纵然那只羊凶猛无比,动作迅捷。几次危险的动作之后,依然没有降胡言,大象撞倒在地。 胡言大相瞅准机会。从怀里取出骨头。又掏出来一个祭碗,叮叮当当当当叮叮敲了起来。这敲击声十分令人不快。令人心生厌世之意,别说是那只羊就是普通的武士和侍卫都会听的神不守舍。 那声音十分令人不安,那只羊几乎就要崩溃过去,倒在地上,四肢抽搐,但觉的恐怖至极,此时此刻它已经战斗力突然下降了许多,有停滞不前或者是倒退的嫌疑,显然它似乎已经着了胡言大相的道道,马上就要被胡言大相击败,但是就在这个关键时刻,那只羊昏暗的羊珠中,金光一闪,立刻恢复了战斗能力,它陡然间跃起身来,向着胡言大相冲去。 第266章 宜将剩勇追穷寇 胡言大相,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辈子从小到大只有自己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自己的时候。 没想到老了老了,也到了功成名就的时候,本应该畅快的享受人间的的三千繁华和世界的无限美好。但是却没有想到年近70岁可以说曾经罕逢对手。但此时此刻与自己对战的对手竟然是一只羊,这真是令人十分的唏嘘不已。胡言大相忍不住叹了叹气一下:你这只羊,不知道你是来自于何方?要到哪里去?有什么功法?在修炼了什么功力?竟然敢跟老夫如此嚣张,竟然不懂得一点儿礼仪之道。 那只羊有点儿愣,它蒙愣愣的盯着胡言大相,只见他的嘴翕动,想听他的嘴里说了一些乱码七糟的事情。什么利益礼仪呀什么道德啊?这些事情,对于羊来说十分的反感,既不愿意和别人去讨论,甚至都不愿意听别人去提起,所以他很生气,他的羊鼻子里打着响鼻,喷着怒火的气息。 羊的气氛可能跟人的气氛不一样,但是从这只羊的一举一动中能看出来他十分气愤,也许是因为这只羊感觉到胡言大相敲的一手好音乐,让人心里头不安,让人感觉心里头不舒服,也许那只羊在心里骂道:“你这个老头儿,手里拎着两样怪模怪样的乐器,叮叮当当当当叮叮的敲来敲去。不知道你求来瞧去有什么意思?而且听了我十分烦心。如果你再这样敲下去,别怪我这只羊不客气了,你要明白,我的羊角,可不是一般的羊角,顶起人类。可不是那么好承受的。你这个白胡子老头儿,你有什么能耐?你有什么能力?那接受我这一对大羊角的顶撞。 这只羊在心里头对这个胡言大相不停地质疑,也不停地责问,因为他有了一点经验,自从战胜了那人高马大的狼句子。要知道那家伙可是一丈二的身高近乎千斤的体重,是常人的几倍,而且身体十分强壮,外貌又十分凶悍。但他毕竟被这只羊给击败了,所以这只羊的心里感觉到很骄傲,很自豪。他忍不住的扬起了羊脖子。看周围的羊和周围的人,心里头。都发生了不一样的改变,可以说现在这只羊已经骄傲的不能自己,骄傲的忘乎所以,如果不给他一面镜子,他都不知道自己是羊还是是人,不但是普通的人。那是一个十分潇洒的那是一个敢于藐视众生的人。那是一个敢藐视胡言大相这样全国数一数二的人物。 哎!你就想想那只羊能是一般的羊,这只羊利用自己战斗的经验曾经战败过那不塔拉草原上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狼巨子,这是这只羊的养生中最辉煌的时刻。现在他的对手是胡言大相,胡言大相的外貌和身高根本和狼巨子不是一个档次的。所以在这只羊的眼里,胡言大相的实力达不到狼巨子的实力,所以,他的战斗能力根本不是自己这只羊的对手。所以这只羊选择了鄙视了胡言大相。 此时此刻大家心里也明白,这只羊不是一般的羊,这只羊曾经战胜过狼巨子,狼巨子的实力按理说和自己的实力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如果说狼巨子的实力和胡言大相的实力相比较一下。那么可能说胡言大相利用自己的经验丰富老道,有可能战胜狼句子。但是如果比较硬核的实力,或者说,持续的战斗力,那么胡言大相不急的狼句子了,或者说两个人可以说不在伯仲之间。 狼句子被那只羊给顶倒了,那么与论实力与狼巨子实力相当的胡言大相有可能也会被那只羊角顶倒。但是胡言大相自己并不那么想,他认为狼句子之所以会被那只羊战败,那么这种事情是有些技巧。无论从外观看还是说从骨骼的丰盈度来看。这只羊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战胜高大威猛的狼巨子,所以他认为狼句子之所以能输给那只羊,是有其他什么原因?而这个原因,也并不是很好理解的原因,所以说,胡言大相对这只羊的感觉并不是那么特别害怕。所以说这是羊河胡言大相之间的感觉产生了错觉。一一只羊认为。湖胡言大相的实力是第一位的,而自己的师傅,不是说自己的领导王信,那那才是最伟大的人物。 此时此刻,胡言大相的心中有点忧虑。他心想这只羊的实力到底有多强?难道说这只羊的实力真的能超过狼句子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胡言大相真是不一定能够战胜这只羊。那么对于我来说这只羊简直是一个噩梦般的存在。如果说一只羊是一个噩梦。那么眼前的这只羊无疑是噩梦中的噩梦。那家令人十分的讨厌,十分的难过不已。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胡言大相的未来真是令人堪忧啊!胡言大相虽然很忧虑,但是他没有办法来阻止这只羊。 但是他又不甘心屈尊自己的身份。去和那个羊来求得和平。所以世道如此。胡言大相内心是矛盾的,他的心情也十分的忐忑不安。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做的对或者是错误。但是未经情况下他出于自己的本能。拿出了自己的鼓槌向着那只羊的头上敲去。 那只羊也是十分的骄傲。他感觉到胡言大相无论从外貌上看还是从强壮的程度上看根本就是不如狼句子那样威武雄壮。所以,那只羊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错误的判断。他勇敢地向着胡言大相打向冲去。于是,胡言大相的鼓槌和羊的双脚撞击在一起。 嘭!嘭嘭! 嗡!嗡嗡。 撞击的声音。非常刺耳,还带着回音。让对阵的双方和观战的所有人都感觉到惊讶。正在对阵的双方不由自主啊,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或者暂时的退出战团。他们回过头来看着那只羊和胡言大相的战斗。 只见胡言大相的鼓槌敲在那只羊的羊角上。声音大概就是从那羊角和鼓槌上蹿出来的,这声音还有回响,继续回荡在耳边,但是战斗没有停止,一人一羊不知道谁更胜利一筹。也不知谁的武功更加强悍,但此时此刻想要横加干预却显得有些突兀,不可以出手。 战斗大概会在三五秒钟之后出现结果是胜利是失败。非常明显。一般来说,这样的高等级战斗有可能。一个持续的战斗现象,但是最终的结果必然是一方。另一方不仅是失败,而且名声会跌落,甚至生命都会受到威胁。 所以看起来非常战斗实际上危机四伏,其中潜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危险。隐藏了许多令人细思极恐的问题。就像是胡言大相的人生一样。漫长的人生中,几乎没有失败。他可以运筹帷幄于宗周的黄金城内。虽然没有参与对外族的战斗。但是他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在九州之间的人文故事掌握的,了然于胸,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他的人生阅历绝对是此时,战场中数一数二的人物。甚至说连庞辙,都比不了他唯一能胜过他了,或许就是布衣老僧。但是布衣老僧是一个行云流水,崇尚自然的老人。他不会把心思用在勾心斗角,争风吃醋这样的事情上。所以说虽然他年过300多岁,武功惊世骇俗,在中州上可以说。前十名之内。但是布衣老僧的心思,还是过于单纯。所思所想的事情,不会像胡言大象那么心思缜密。那么运筹帷幄。 所以此时此刻忽然大象的缜密的心思运用了十分得当。他再和这只羊战斗的过程中讲自己的鼓槌。按在羊的羊角上。力量。而徐徐地发出他没有快速的。和这只羊比拼内力,而是将内力化成一缕缕一道道如细针般的内力细流。和那只羊的体内中的内力去抵抗,去试探去探究那只羊体力的高低。 十分奸诈的胡言大相在对战,这只羊是智商成了碾压的工具,那么在智商的匹配之下,他的能力也是十分高深不可小看之人。 羊没有想那么多,羊的世界是单纯的,普通的羊会想着。长大吃草,哺育小羊羔。但是这只羊。想的没有那么多。这只羊从和狼巨子战斗之后,这只羊的思维变得更加单纯变得更加直接,变得更加与众不同。因为他在他的羊的思想当中有两个最重要的,令人十分惊叹,如果说那两个字不是那么激情不是那么豪迈的话,只有说这两个字,指定让人竖起大拇指的占用的两个字。对,就是战斗。这两个字——战斗。战斗,战斗,战斗。 在羊的观念之中,现在战斗这两个字,无疑已经在第一位。他不知道自己在向谁站,都不知道自己。能向谁战斗,但是他的人生他的羊生,永远就处于战斗之中,战斗和战斗,而且要战败别人战胜别人,将敌人纷纷的碾压在自己的铁蹄之下。而自己的一双羊角就如同自己手中的两把利刀。那么所有的敌人。都会纷纷避让,否则就会丧命于两角之下。 无论狼句子或者是胡言大相甚至其他所有的人,即使现在有一只真正的狼。来到了这只羊的面前,那可是羊最害怕的动物那种。天生的微压会让羊产生了痛苦不堪的想法。 但是,如果狼碰到的是这只羊,那么问题有可能不一样,甚至有可能发生相反的效果。这只狼绝对不是普通的羊,这只羊也绝对不是普通狼或者是强势的狼能够解决的呀。对,它不是一只普通的羊。它是一只战斗羊。 当羊角和胡言大相的鼓槌相碰撞的那一刻起。羊的脑袋中产生了一些细微的震动。那是有羊角传过来的震动。这种震动。会带来羊的对自己实力的怀疑,也会再来羊对自己未来的担忧。 胡言大相的鼓槌发出的内力。不是那种硬碰硬的内力。而是带着细微带有波动。带有震动的,循序渐进的内力会讲人的。体力渐渐的腐蚀,会将人的思想渐渐的腐化。会将人的思维渐渐地沮丧不已,同样也会让一只羊感觉到无所事事,让一只羊感觉到自己的前途。要一只羊感觉到一群狼的威压力,一群狼的狰狞的目光在环绕着自己。等待着那一刻将自己缓缓地渐渐的吞噬下去。 这将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内力啊,这将是人生还是羊生的?悲哀。不跟我说羊生。这一辈子没有什么令人可怜的事情。那么。此时此刻狼句子。和胡岩大相的鼓槌。就是令羊生产生怀疑对未来,产生悲观想法的内力。 那只羊不会这么轻易的屈服。因为他不是一只普通的羊。它是一只特别的羊,它的特别。不只是在于她很勇敢很坚强。而他最大的优点是,这只羊十分的倔强。倔强的令人不知如何形容,倔强的往往能干出惊天动地的骇人听闻之事。 羊,不是普通的羊呀!不是普通的羊就不会轻易的屈服,不轻易屈服的羊,战斗就有未知的结果,既然有未知的结果。那么谁胜谁负?还不可以预测,即使是,这只羊十分莽撞,即使是胡言大相运筹帷幄。还有他几十年了外将内相的丰富经验。对于敌人的思想思维和意志力的把控。已经超乎凡人想象。但是,他今天面对这只羊。他能够利利用他的能力。创造出让这只羊的精神力和意志力通通崩溃的局面吗?这时一个令人不安的期待么? 此时此刻,无论是胡言大相。还是那只羊,到底谁能获得最终的胜利?这都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因为大家都知道,在让彼此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胡言大相绝对是中州乃至九州的第一大相。那是拥有绝对的权威,但是胡言大相今天遇到了一块硬骨头,他遇到的对手不但很强硬,而且很倔强,还有一种和他不争个高低上下不罢休的精神,如此下来就给战斗添加了,一种不知结果的神秘色彩。 第267章 天倾覆兮不可弃 战斗,充满了不确定的变数,这也是战斗的魅力,同时也是战斗的残忍之处,无论是战斗的双方是谁,在经历了一场战斗之后,都将能胜负分的很清楚。即使是胡言大相平日里养尊处优身居高位,动辄车马随行,但这一战谁也帮不了他,只有靠他自己,获胜或负,或赢或败,只有他自己能掌握自己的命运,这与他的权势无关,只与他的武功修为有关联。 那只羊也许很懵懂,也许很冲动,也许很莽撞。也许他战胜过向怒风胡木狏狼巨子那样的英雄人物。但是,在一场新的战斗开始之后,无论你前面的战绩如何,假如这一仗你失败了,那么将是不可估量的结局,但是羊毕竟还是羊,它不会想那么多事情。他也不会在意,最终的结果是谁胜谁负?也不会在意结局对未来的影响。支撑它战斗的就是它的勇气。和他战胜狼句子的余威和冲动。 羊并没有想那么多事情。战斗对于他来说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他不知道。胡言大相有多么阴险,也不知道胡言大相有多么多的战斗经历。或许他会以为胡言大相会像他们一样。低下头和他对上头上的犄角。但是,那样看似看似非常愚蠢的事情,胡言大相不会再继续去做,只有羊类才那样愚蠢的对抗。 于是战斗就这样的僵持住。多大的羊角顶在胡言大相的面前?胡言大相手中的骨头锤子。也抵在那只羊的两角上。力量相互抵消力量相互耗费,一人一羊的内力在不断地,顶撞相抗,此时此刻是先在外人的眼里看不出来谁胜谁负。但是此时或者当时的人和羊心中已有定数。 到时羊顶的更猛了,他低下两只羊角压得更低。四个羊蹄子稳固的按在地面上。将地面上的力量不住的反弹。就是如此那只羊量似乎刚好和胡言大相的力量是可以相互抵消。而胡言大相骨锤上传来了阵阵的风声中颤抖。似乎中为有万千的鬼魅之音相助于他。 胡言大相只是对这只羊已经产生了刮目相看的想法。起初他对这只这只羊根本就是毫不在意,但是慢慢的他发现这只羊绝对不是一只普通的羊。此时此刻胡言觉得只有全心贯注的用尽周所有的招数才可以勉强和这只羊相互战斗。如果换做平时,在僻静之处。胡言大相一定会使用自己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力与之相抗。 胡言大相的胡胡言乱语吞天覆地之功。绝对不是平常子的功法,一旦使用,周围的人都将受到不同程度的声波干扰侵袭。只有功力相当的人才能不受欺干扰。此时此刻人群众多,胡言大相,想要使出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但是恐怕被众人识破,所谓的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是以,才隐藏功法,故意示拙。 另外此时此刻。中州的掌权者乃是庞辙将军。而不是胡言大相。所以胡言大相也没必要使用全部功夫,毕竟他害怕有那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情发生,所以它会保留自己的实力,知道最后为止。知道没有人能够干预到他的安全为止,他才会使出,全身的招数。 胡言大相想的很好,他把最厉害的招数,留在了最后没有死出来,也许他这种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是为了庞辙大人这样的高深莫测的人物所预备的。所以他只是不会为了这只羊轻易的事使用出自己最独门的必杀之术。 所以因为胡言大相的故意藏拙,和那只羊的英勇不为一只羊一个人竟然在。这战场之中僵持许久。许久之后两个人的力量渐渐有些颓废。脚步移动之中渐渐形成一个原状,一人一样绕着这个圆圈儿。反反复复的。旋转不止。 此时此刻其他的战斗团体的。战斗人员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外围观察一人一羊的战斗此时此刻,这一人一羊战斗过于激动。实在让人目不暇接。所以众人。竟然不约而同的放弃了。本来正在进行的比赛动作,而是参观。这场人与羊的战斗。 这是一场看似不公平。但实际战斗下来确实比较公平的比赛。羊的武器是自己的双角。他没有用到也没有用枪也不会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它都不会使用,他只是用自己身体上的一部。虽然说是很坚硬的角。但是这角大多数的时间是用来防御的,而不是用来攻击别人的。所以说,羊角虽然厉害!而且羊的力气也不小,但是他毕竟是被动,只不过是不想是任人宰割的。 而胡言大相的骨头锤子。虽然不是很大,能发回手的神力和借助的奇异能量。也能够发挥出来,但并不能够发挥到极限。不能胜敌人于千里之外,甚至不能胜敌人于咫尺之间。但这锤子虽小,总归还算是一件法器。胡言大相用来和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法相搭配的一件法器。只要轻敲法器,其中声波如潮水一般。就像会涌出。别说是寻常的一头羊。或者是一头牛。。甚至是一个兽人或者是一个人族的士兵。在这种环境中都将迷糊不已。都将都将在战斗之时,留下自己的武器,束手就擒,乖乖就范。 无情的战斗,拥有着不知结果的魅力。也许谁也不会想到一只羊能够拥有如此的战斗力,竟然能够和中洲数一数二的胡言大相有着一战的经历。战斗不看人的出生高低也不看人的过去经历。只是在这一瞬间,纯纯的战力比对,单纯的战力相抗单纯的战斗力分出胜负高下,看似公平有十分不公平。 羊的双角持续不断地发出了,蕴含在羊身体内的灵力。羊似乎要把这种灵力发挥到极致,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地步。用这种淋漓尽致的灵力将胡言大相。胁迫到角落里讲他的内力,渐渐地,抵消到枯干。从此战斗的结果就不言而喻。这只羊。以。最后的胜利战胜了胡岩大相。 当然这一切是羊的想法,羊虽然是一只羊。但是这只羊充满了自信心,充满了永无止境的战斗想法,他只想见他的对手,无论他的对手是谁。他都要把他的对手战败,战败在角落之中。再卖掉角落之中。 此时此刻胡言大相的心中是矛盾的。但是当他看到羊那执着的眼神和那持续不断的灵力从羊角中迸发而出,胡言大相知道他的人生转折点来了。如果他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丧生于这只羊的双角下。那么对于胡言大相来说,那简直是天大的灾难,那简直是不可理解的事情,胡言大相是堂堂中州的是第一大相。可以说战斗力是更古未有的强势。此时此刻无论如何也不能输给这样的一只没有名气没有名声,还不是什么人类的羊。 胡言大相想到此处,拿在手中的鬼头骨筹。力量更加加强了十倍,几乎将周身的所有力量。集中在骨头之上。他在之前盘古大殿的大战中丧失了,很多的战斗能力,但是它有灵丹妙药,千年人参,万年灵芝。百年鹿茸等等等等一干的好药。都用在自己的身上。生生的将自己失去了灵气。在快速短促的时间内迅速的补充完备。这一战就血耗尽。新鲜的力量从生起来,反倒是比从前更加勇猛两倍不止。 胡言大相两手骨头骨筹,按在羊的两个犄角上。表面上纹丝不动,但是内心深处激流涌动,身上的力量源源不断向阳角处。延迟而去,那力量是铁,那力量是钢,又像是大海的波涛,又像是峰峦的山峰又像是漫天的霹雳雷伞,源源不断向那两只羊的羊角树中缓缓地,渐渐地攻击而去。 此时此刻羊那骄傲的羊头,低的更低了,它隐隐的感觉到一丝不安的情绪,萦绕在它的心中。它头上的两个大角不断地向身体内传来了无穷无尽能量和微压。让他感觉到。心中最最不安。羊不是一般的羊。所以他不会轻易的放弃。他的试题紧紧的扣在地上。想那大地之上传来的。滚滚的能量。集中在。周身的又讲这些集中在周身的能量源源的不断的向,头上的两个犄角送去。 只是两种能量集结在两种骨头之上。那就是羊的犄角和那个骨头骨筹。鬼头骨头之上两相抵抗。发出了铮铮铮和嗡嗡嗡这样的声音。声音如同金铁交明之声,令旁观的人,也感觉到心绪不宁。 在场的人武功高于胡言大相的人,尚且还好,无功低于胡言大相的人。都感觉到周身在不动的不断的颤抖,周身的肌肉不断的抖动。似乎他们的身体也跟着不由自主的震动起来。很显然,这样的交锋。已经让凡人感觉到接触不了。那么对战的双方,将承受多么严重呢,力量吗?这真是不言而喻的事情。也是众人。不可言说的。顾客。想象的事情。 就这样战斗不断的持续着,十秒,百秒,战斗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也进入了激烈的白热化之中。 羊的勇气在不断的消耗。而胡言大相的耐心,也在渐渐的消磨,但是,两个人没有退出的意见,也没有退出的现象。他们越发烦躁的想要使出浑身之力将对手置于死地。胡言大相的心中。激起了阵阵的波浪。他想到既然是如此,我胡言大相不能在这羊的身上失去了尊严。这是一件令人不安的事情。我胡言大相必然要将这只羊。置于死地。管不了那么多了。虽然自己的招数,多么的凶狠。多么的让人难以启齿。或许这是自己保留到最后的杀手锏,但此时此刻,情况已经紧急到。无法。沉稳的思考啊! 胡言大相不能再犹豫,不能错失这种战绩。如果他一旦被那只羊战败,那么他的撒手锏。留下来还有什么用处?虽然说,虽然说胡言大相的杀手锏。那个吞天福地胡言乱语之空。从来不在公共的场合中显露出来。因为他想把这个拿手的功夫留在最后用在庞辙大人这样的大boss身上。但此时此刻容不得他想那么多,他必须在最短和最快的时间内将这只羊置于死地,从而使他胡言大相的威名处于不败之中。没有人可以战胜他胡言大相,他胡言大相还是那个常胜不败的胡言大象。 想到此处胡言大相率先发动了攻击。他最新的改变了。僵持的气氛,胡言大相嘴唇微微发抖。眼神和嘴里的舌头。也在微微的颤抖。脸上的皮肤也在随着无助的抖动。这看起来像是换了某种疾病一样。但是这一点也不可笑。 有的人也许不明白。但是王信明白。这将是异常吞天覆地的大法术即将使用出的现象。那就是胡言大象的春天。这功胡言乱语吞天覆地之法。这绝对是领教过的如果不是当时在盘古大殿那里王信哥到那边得到了古琴,并且临时领略的弹琴之术。才勉强和胡岩大相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相抗。否则的话,早已经败了。一败涂地。身为齑粉一般。 王信看到胡言大相的招数就要使用出来。不住为那只羊担忧起来,因为王信领略过湖人大相的招式。也领略过那种源源不断,让人沮丧,让人悲观,让人生生不安的气息。 当日他能逃脱出湖人大相的围剿,实在属于侥幸中的侥幸。而此时此刻,这只羊。竟然要遭受胡岩大相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即使没有胡言大相当日在盘古大殿中那样大张旗鼓的调用帮手和各种打击的黑暗乐器。即便如此,恐怕这只羊也不能抵抗胡言大相此招数的一知半解。 如此下来,那么这只羊必然会遭到胡言大相的毒手。 此时此刻,这只羊已经以王信马首是瞻。作为王信战斗的一员,不管他的战斗能力有多么强或者多么弱。或者是不是会拖累王信的后腿,但是仅凭着他这种弃暗投明的精神,无论如何,王信也不能将他丢弃在身后。 第268章 让我悲伤让我忧 王信见它有危难,也绝对要挺身而出,为它排忧解难,即便是对手是胡言大相这样的高手,或是离火三僧猿这样高手中的高手王信都不能畏惧。 战斗进行到白热化,胡言大相是高手中的高手。他的一首吞天覆地之功,绝对能将一般的高手打败,这只羊虽然很坚强很勇敢,但他毕竟是一只羊,即使他是人,也不是什么高手。 羊的命运就是这样悲哀,但是他不会气馁,他也不会因为遇到高手中的高手而感觉到悲哀,它会勇敢地和对手相抗争,直到有一天他没有勇气或者没有实力再去抗争,在这之前他的对手也不会舒舒服服快快乐乐的生活。 胡言大相没有想到为什么一只羊就能这么勇敢,这么坚强的和自己对抗,虽然说世界上有很多坚强的人,世界上也有很多坚强的事情,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是无论如何胡言大相没有想到一只羊竟然能够坚强到如此程度。竟然能能够与中州数一数二的人物对抗到如此的地步。战斗一直在继续。人生也是在看似漫长却又悲哀的继续着。 胡言大相凝结了全身的力量,想要在最快最短的时间内将这只羊击败,以挽回他作为胡言大相那个璀璨英勇的名号。但是偏偏事实与他的愿望不符,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快速的将那只羊击败。 那只羊何止不是如此想吗?羊将他的两角上的力量凝聚到最高的程度。这只羊或许在想,为什么这个老头儿这么勇敢,这么坚强呢?他手里拿着的武器并不大。也不是很坚硬。也不是很锋利。但是为什么其中似乎蕴含着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吗?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为什么会有如此?让人难以理解的力量呢? 羊想的问题就是这么多,但是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所以他感觉到有些悲哀,可以感觉到有些一问她想有一天如果她能明白了这件事情。他或许就能从羊变成一个人,或者是变成一个智者。一个对世间事了然于胸的智者。 羊或许想做这一个这样的智者,但是或许做了智者的羊并不会变得更加快乐。一旦知道了许多事情的真相,也许会让他更加的忧郁和悲哀。人生如此羊生亦然如此。 战斗轰轰烈烈,浩浩荡荡地继续着。 王信想为这自己队伍的这只羊做点儿什么,但与此同时胡言大相身边的人和侍卫也想为胡言大相暗中当做帮手去帮助他完成一些事情。但是可惜的是他的侍卫的身法和功夫都是那么的低微弱,他们根本没有机会来帮助胡言,在无动于衷不的情况下不会被别人发现。 此时此刻有一个人,想到了帮助胡言大相突破这只羊的攻击和持续的危机。这个人不是别人,他就是号称外将内相的外将庞辙大人,庞辙其实有心想试试胡言大相的实力。他知道胡言大相的实力不可小觑。但是也不知道究竟有多么的高深莫测。 他希望胡言大相能和布衣老僧或者是像王信这样的高手切磋一下,从而让他庞辙感受到他的武功修为到底有多么的高深。如果一旦战胜了王信和布衣老僧等人,那么胡言大相无疑是庞辙最强劲的对手。因为凭借胡言大相,几十年来年来作为中州的大相积累了很多的人员和财富。这是庞辙感觉到恐惧的事情,也是令庞辙感觉到嫉妒的事情。 所以说庞辙想试试胡言大相的修为高低。自有其中有道理的。但是胡言大相没有选择最强劲的对手。他没有选择和王信,或者是布衣老僧这样的高手对抗。而是选择了和一只羊对抗。 这件事看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一开始对于庞辙来说这这样的对抗。对于他来说是令他感觉到失望了。一只羊即使是在凶猛的羊,又有多么勇敢的。庞辙无论如何也不能想象一只羊。多么高的武力修为,或者说需要耗费多么高的武力修为?才能和这只羊分出胜负高低。 但是慢慢的他改变了这个想法,因为他也发现了。这只羊绝对不是一只普通的羊。从最开始的这只羊顶飞了怒风呼木托狼句子开始。庞辙相信了这只羊的实力。或许这只羊还达不到离火三僧猿的实力。也达不到我庞辙的实力。但是对付一般的高手。可以说已经是很强劲的对手了。 庞辙想到此处就想让这只羊。和无言大相较量一番高低。从而分出胜负。那么既然得出了胡言大相的实力,能看看这只羊究竟有什么深藏不露的地方。这两方面都让庞哲感觉到。有些。深不可测,有些令人惊异的地方,所以庞辙不会放弃。对这件事情的追究也不会放弃对事实真相的。追寻。所以庞辙胡言大相和这只羊的对抗进行了许久。 但是此时此刻事情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如果持续的对抗下去,我可以说,双方的损失不可预料。一种情况下,如果胡言大相战胜了这只羊,那么己方算是再胜利了一局。看起来是一件好事。但是如果在这期间胡言大相深受伤痛。那么庞辙这一队的战斗能力将会发生明显的改变。所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的结果。 如果说发生另外一种情况,那只羊战胜了胡言大相。那么结果不言而喻。一定是十分悲哀的事情。胡言大相作为庞辙的得力助手。至少此时此刻还没有和庞辙翻脸。而二人的合作还算是比较融洽。目前看来,或者在外人眼里。可以说是亲密无间的中州队友。将相和,看不出一丝的裂隙,也看不出一丝隐藏的隐患。 所以说,此时此刻庞辙下了一个决定,他希望能够帮助胡言大相。而此时此刻身边没有更得力的助手。或许只有靠他自己。才能够帮助暗中帮助胡言大相战胜那只羊。从而获得本队的一场胜利。庞辙想了想。最后决定自己亲自出手。他慢慢的挪动步伐,将战斗的双方移动。而司机的讲将双手。聚力,准备随时发出力量将敌人击溃。 庞辙的想法没有问题。为了自己的友人,做出一点手脚或许符合和庞辙的性格和作风。但是,在庞辙渐渐靠近二人的时候,此时此刻胡言大相。竟然发出了压箱底儿的功夫。或许他以为么有人会帮助他这个垂暮的老人。就他以为他那个大相之类已经成为过去式。 现在庞辙权势更高,或许是有意排斥自己。那么在将来的中州或许自己是孤立的。所以此时此刻,胡言大相不能执着的去等待队友的帮助。他需要有一些孤注一掷的勇气。他有一种爆发的精神。他希望靠着自己的实力将这只羊战败。而且要,不留一点遗憾的战败。所以此时此刻胡言大相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这种音波之功几乎是这个世间和九州之内最邪恶的音波之功。不知道这个事情,还有谁能战胜他这种功法。因为胡言大相几十年来罕逢对手。这种藏在内心深处的功法也几乎没有显露出来。直到前不久。在盘古大殿中和王信进行的作战的时候才将这种吞天覆地胡言乱语,的功法发挥的淋漓尽致。 虽然说并没有将王信和月映绮罗公主剿灭。但是也逼迫他二人到处逃窜。可见这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法,只非是等闲支配的功法,绝对是九州世界中一等一的功法。 胡言大相此时此刻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他也不能够相信任何人。就是羊的两个角狠狠地顶在他的身前,如果他双手一时间放弃了。或者没有力量持续的涌入。那么这只羊的双角会顶在它的身上,会将他的躯体刺穿。 那么胡言大相那伟岸的一生将会被终结。他的命运是幸运的,但是到了终了的时候。又是不幸的。胡言大相深知这种情况的恶劣结果。他不想看到自己的惨样子,所以无论如何他不会放弃自己。也不会让自己的身体等待着被羊的双角儿刺穿。 胡言大相在最关键的时刻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顿时间四周的空气中充满了这种诡异音波。众人的眼中看不到任何事情。看到胡言大相那颤抖的嘴唇。一时间只见他周身的空气似乎被音波激动的。发生了扭曲仿佛时间,和空间的见面发生了,瞬间的变化。 这一切来得太过诡异。 此时此刻战场上有许多高人,包括离火三僧猿那三个骄傲的猴子和王信、布衣老僧老生这样的绝世高手。他们对于胡言大相这样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造成的音波震荡或许有着一定的抵抗能力。因为此刻毕竟于当日在盘古大殿中不同。那一日。胡言手持鬼头骨筹,敲击在那种。万年的冥器之上。发出的声音的十分的阴邪和鬼魅。实在是令人难以愉快的忍受。 此时此刻。胡言大相虽然使用了胡言乱语之功。但是他没有用鬼头筹敲击其他的乐器。这样使得这胡言乱语吞天吐地之功功效。打了大大的折扣。而且此地与盘古大殿实在不同。盘古大殿的密闭的空间内。这种胡言乱语吞天覆地施工造成的音波。不住的盘旋激荡。造成了音波的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或者更多次的伤害。所以,在盘古大殿中的情形更加的危机。 但此时此刻,情况也不是那么简单。胡言乱语之功运用得十分巧妙可以说是手拿把掐的熟练。现场中有很多高手。也有许多半高手或者是不高手。或者是寻常的百姓。而他们抗击这种胡言乱语吞天覆地之功的能力。明显是没有任何根基的。在这种音波袭来之后,他们首先产生了头痛欲裂的感觉。紧跟着是呼吸不畅。随后是心情烦躁。但觉有些生不如死的难过。和悲哀萦绕在心上,久久不能散去。就是胡言乱语吞天覆地之功法的功效。崩溃到说不出话。想起什么事情都感觉到悲伤不已。 围观的群众吗有些悲伤的流出眼泪有些痛苦,有些人垂头痛哭有些烦躁不已。狂乱狂躁让人感觉到十分的不安。此时此刻,庞辙已经来到了二人的附近。他刚想出手帮助胡言大相,但闻天这吞天吐地胡言乱语之功。造成的声音刺激着自己的耳膜。让他忍不住地感到一丝丝的悲凉,和悲泣之情。庞辙心中。慌乱不已。他心中暗道:人生在世实在艰难探我庞辙一声。可以说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作为一个伟大的外将。我庞辙做的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九州之间鲜有人能与我相匹配。 但是,直到那一天。我庞辙遇见了不该遇见的人。遇见了不该遇见的事情。从而做了让我难以控制的事情。走对一步,朝阳满天,走错一步则烟消云散。我庞辙的选择是不是有些太过冲动了。或许我做的一切一切。 我这个看似聪明无比的庞辙到头来做的一切一切被证明都是愚蠢无比的事情,甚至有些一不可及愚昧无比的事情。让我庞辙就这样一步一步的做下去。人生意义到底是什么?我这么做真正的能。对得起。我的内心吗?或者说。我的内心真的这么想吗?我真的希望。失去全世界以后掌握我的权利吗?我心中的权利真的那么重要吗?我是不是鬼迷心窍了哈? 庞辙对自己的内心产生了无与伦比的质疑。这质疑似乎是在质疑天地万物从何而来?又向何去?那样的难以解释的题目。这样的题目让人悲伤,让人无奈让人无助。让人心情悲悲戚戚。真是一个难题呀!我庞泽还有什么用处?如果这样一个难题我都解决不了的话。我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庞辙忍不住的一遍又一遍的责问自己,怒骂自己,让自己悲哀,让自己痛哭,让自己泪流满面....... 第269章 反思痛楚 庞辙感受到了奔涌到心头上的悲哀。 他有些后悔。对于以往做过的事情,他忍不住的在责问自己,这其中是否有许多漏洞?这其中是否有许多让人惋惜的遗憾。如果时间可以倒流,那么我庞辙还会去做那样的事情吗?当时我做了那些事情。的确是不知道因为什么?或者是因为某种神秘的力量似乎在控制着我自己。就像我学的读心之术一个道理。我可以控制着别人的内心。而与此同时,我也被别人所控制。 其实这种心情,之前就在庞辙的脑海中思考过。但是他想不出解决问题的方法。或许他能想到是谁在暗中控制了他的思想。但是,他不敢去和别人说,也不敢和他想到的。哪一方势力去?就在此时此刻当胡言大象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语之术运用起来时,天地之间响起了一阵阵令人心情激昂动荡的声音,众人的心里都充满了愧疚和遗憾。尤其是庞辙大人他的内心更加的也不能豁免。 庞辙在内心中思考着许多他悬而未决的事情,他想解决但是解决不了。那么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埋藏在脑海中的。终身伴随着这一世的。难过的事情。无论如何他些想不到解决办法。无奈呀,无奈啊!庞辙大人的心中忍不住的叹息道。 但此时此刻周围的人谁的心情也不会太好。因为这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其中蕴含着极其阴邪和鬼魅的声音足以让任何心智不坚强的人失去了信心和活着的动力。很多平民百姓们。都匍匐在地,痛哭不已,抱头大哭。 但是战团中的人们都是比较有定力的人。都是见过大是大非的人。或或者是有深厚功力足以抵挡这种音波的人。只是此刻住金钱王和银钱王的二人的功力稍差。 此时金钱王忍不住叹息。想我金钱王。在金族的时候可以说是金子堆积如山,富可敌国。本来我是九洲之间最富有的国家。但是只因为那胡言大相屡次以言语和贸易和战争作为威胁。胁迫我与中州达成不平等的交换协议。将车载斗量的金币换来了些许烤卷毛羊肉或是粳米黄汤。 而我金钱王,似乎还蒙在鼓里。对于这样不平平等的交换。不但不以为耻。反倒是当成荣耀。可恨我金钱王是多么悲哀,多么愚蠢的人!可叹我金族的父老乡亲,还以我金钱王为王。以我的意志为目标,以我马首是瞻。真是让人忍俊不禁呐。可怜我金钱王聪明一世,实际上是糊涂一世。可笑我自己还不自知,没有自知之明。枉然的在这世上活了五六十载。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笑话,笑话,悲哀悲哀啊! 在闻听胡言大相那令人悲哀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后,金钱王陷入了自我否定的悲哀当中。 与此同时,他的好兄弟银钱王处境或者比金钱王更是差别。银钱王想到可恨我银钱王啊!真是悲哀呀!悲哀!我在西北艮山州,也是一族之王,管理着十几万的人口和几十座银矿山。本来可以达到生活不如富荣。但是,却被胡言大相的用言语所威胁。迫使我们做了这种不平等的买卖。一车银币换取粳米黄汤和豢养的烤卷毛羊。这明显是一件不公平不对的地交换。但是,可恨的是我银钱王。后知后觉。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大的亏,连累了我银竹的几十万的雾。反倒以为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还对那中州的使者毕恭毕敬。维护着胡言大相之命是从,你说我银钱王还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这是多么悲哀的一个故事。在我银钱王在别人的眼里,或许连一头蠢猪都不如,可叹呐,可叹可悲呀,可悲! 银钱王听了胡言大相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后,心中同样的涌动辄后悔和自暴自弃,他忍不住的自我谴责的,我银钱王,也许是这世间最愚蠢的人类。我要知道,那样的交易并不公平。但是不确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答应那样的不公平约定交换,我这是怎么了? 此时此刻,痛苦的人,不只是他们两个。他们的好兄弟,铜头王和铁臂王也同样正承受着心灵的煎熬,他们的心中痛苦一遍一遍的折磨着自己。 铜头王差一点哭出声来,他心中暗暗的想到可怜啊,我铜头王做梦都是悲哀的,我在那西北艮山州,除了石磐王以外可以说我铜头王。数一数二的战斗力,我这铜头可以说比铁还硬,比钢还强。就靠着这个铜头打败了许多的敌人。还有许多的猛兽。都曾经就说过我同头的煎熬。可怜我武功虽然高,但是在和中州做的买卖当中,我上次了开采了许多非常珍贵的青铜和黄铜保障。而得到的只不过是中州的粳米黄汤和烤卷毛羊而已。 只可惜当时的我。对于这样的不公平的经济往来,还是懵懂之中。根本不知道如何拒绝他们的无理要求。所以说,我们的铜矿和中洲的在交易过程中,这是一个并不公平的交易。我们的族人辛辛苦苦采来的铜矿只换来那些没有用的东西。甚至我都不好意思将它拿出来展示在我的兄弟。朋友和同事之间。可叹我铜头王真是没有见识的人呐!唉,竟然做了那样不公平的。就一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铜头王还有什么颜面呐?活在这个世上。 铜头王的反应是最比较激烈的,他想到这时候他用他的铜头向着前面儿。就冲去。前面儿是一颗木头的柱子,铜头王的铜头撞在木柱子上,发出了敦敦敦的声音。但是没有人去拉他,没有人去阻止他,因为此时此刻,不只是他自己,而是这黄金城内,凡是能听到那春天伏地胡言乱语之功法的人,头脑都受到了刺激。他们都在不停的反思自己,反省自己,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错误那么的无聊,那么的悲哀之事。所以想到此次此刻他们的心中或许已经没有一条准确的道路,俺们只能说反悔自己的反思吧,而且对自己不断的自责,和为自己所做所为的事情恼怒而已。 铁臂王的心情同样的不好受,他也是忍不住的胡思乱想起来。他心中想到在过去的几十年,那他在西北艮山州的铁族,作为铁族的一族之王,他的所作所为,也是令她感觉到那么的不安,那么的悔恨。如果说,能够倒流追溯到30年前的那一天,当铁臂王从一块巨大的铁矿石中提炼出来纯铁,他们打造成一个铁制的兵器是一把小刀,如果回到那天铁臂王一定不会让这样的消息被传递出去,他一定会把它打造出来的,那边铁器悄悄地藏在自己隐秘的屋子里。在隔三差五的拿出来慢慢的欣赏对不足的地方进行更改。和重新的修修补补。直到让那个铁器。制成最完美的物件,然后摆在自己的宫殿之内。没有其他人可以看得见,也没有其他人知道。更没有人讲这些事传出去。即使传出去也不会传到中州。胡言大相的耳朵中。 铁臂王想得到是好,但是可惜的是他的设想。建立在一个非常假设的前提之上。那就是当时光到流几十年。因为从目前的角度来看这个世界之内,还暂时还没有那种。倒退30年时空的时空飞行器,所以说铁臂王的思想得不到实现。但是有一点或许他可以引以为戒,他不会再与中州建设那种。看起来就十分不公平协议。 铁臂王明白从中州换来的那些卷毛羊和粳米黄汤。对于生活在贫苦大众县内的普通民众来说这些东西。作用不大。吃也不够吃。喝也不够喝,只能解决暂时的问题而已。所以说西北艮山州的铁族人民对本国的王国看得十分重要,他们迅速的工作努力挖矿时,就是为了过上幸福的生活。 但是他们的交易伙伴却不是那么想,无论是当初的金属矿交易还是后来的兵器打造,那么中州都从铁族获取了非常多的金属材料。主要是用来打造兵器的生铁和熟铁。 而中州提供给铁族的只不过是粳米黄汤和卷毛羊。只不过是满足了口服的东西,用完了也就没有了。而与此同时,中州蒋铁族打造的兵器。用来征战西北艮山州的各族。当西北更山州的其他族看到了那铁质的兵器上面带着铁竹锻造的标志。于是对铁族的和铁臂王等人。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此时此刻,铁臂王深深的忏悔过去所做的一切错误的事情。主要是和中州做的不公平的买卖。而自己攻守之间将那些伤人的利器。献给了敌方。明明自己。就是那刀俎上的牛羊,就要为人家衔来刀具。真是悲哀呀,悲哀凄凉啊凄凉。 铁臂王的悲哀。同样是因为胡言大相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法起到了效果。它足以让一个人对自己的人生和自己的未来产生了十分无奈的怀疑。是以对自己的人生感觉到了十分的悲哀呀! 与此同时,石磐王的思想。更为复杂。他主要想到了过去经历的。一幕幕的战斗场景。无论是西北更三周之内实战还是和中州之战。包括和乌奎大战。争夺那九州战神之名的大战。此时此刻石磐王感觉自己愚蠢的像一条狗。 大战,大战,大战有什么用处?你虽然说是族足的一个王。而且武功十分高强。而且可以说以一人之力独战九州而不败,但是这又能如此如何呢?九州之间。那帝王是臻帝而真力的武力并不高,或者说根本就不会一点攻。但是,中州。却比西北更山州的六竹加在一起还要庞大还要发达。 石磐王想到:难道说过去的我的种种想法都是错误的?我一误以为你武功就可以定了天下的胜负。但实际上却不是这样的。实际上要以经济的实力来解决各种问题。而我,更重要的错误。不仅是误以为武功可以决定一切。而且是因为我太看重和沉迷于中州的粳米黄汤和烤卷毛羊肉。我对那种食物的爱好已经达到了痴迷的状态。这让我丧失了许多对事情真相的追求。核对自己武功和体力的极限了。 而与此同时石足的所有百姓和我一样。因为我错误的决定,他们需要为中州盖一下子一座庞大的石阶城池。而用来交换这座城池的只不过是1000头烤卷毛羊肉和一千瓦缶的粳米黄汤而已。我的错误真是天大地大呀!难以挽回的悲哀,我现在感觉到自己十分的悲观无助。无能为力,我也不知道前途在何处。我更不知道我将如何办才能摆脱。这一切,这一切的悲哀。我可以说是。浑身乏术吧。谁能救救我? 因为胡言大相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连坚强如石磐王这样的九州战神。内心也不住地激动起来。他的脑中忍不住的胡思乱想。从。想了问题又十分复杂。从最初的与各族的大战到与中州的大战乌奎这中州第一长人的大战300回合。他感觉此时此刻他明白曾经他做过的事,只不过愚蠢的像一个小丑一样。或者是一个横冲乱撞的螃蟹。和别人斗和别人斗斗来斗去又有什么用处呢? 石磐王感觉到自己过去的勇往直前只不过是一种莽撞。行为而已,只是此刻他忍不住对自己所过做过的事情。一点点的后悔起来。后来他又想到了那陪伴他几十年的。零售。石甲独角犀那是一个多么伟岸英雄的灵兽啊!是那只灵兽伴随着他是盼望几十年的。百战百胜。从来没有让他输过。包括对阵中州第一战神乌奎那样级别。这样的他也没有让。那重量级的乌奎占到一丝一毫的便宜。这一切归功起来都是石甲独角犀的功劳啊!只可惜,因为石磐的一时间失误,看过石甲独角犀遭那恶人暗算。现在冲出了石甲独角犀大殿,此时此刻不知身在何方。 第270章 谁之过错 石磐王在听了胡言大相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后,内心中产生了极度的悲观,此时此刻他心中极其的恼火的是他对于石甲独角犀的疏忽,从而造成的种种不可估量的后果。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石磐王的悲哀。他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如果没有石甲独角犀的陪伴他,他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它也不知道。有一天他再一次和对阵的敌人大战于战场之上,没有了石甲独角犀的协助,他还能那么百战百胜,百战不殆嘛! 如果说没有石甲独角犀那坚强的体魄和厚重的铠甲加成。那么石磐王王还有勇气高高举起自己的石头锤子向敌人两败俱伤的打去吗?这一切一切都是疑问中的疑问。即使石磐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选择,但是终究需要选择的。 石磐王行想了很久这个问题。但是最终还是被自己当初的一时的马虎和疏忽大意感觉到悲伤不已。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快速的寻找石甲独角犀的所在之处,然后将那只就是灵兽从囹圄中救出来。然后和他是盘王并肩而行。并肩战斗。 但是石磐王他明知道这样的想法是十分的天真和可笑,却偏偏要放弃不了这样的想法。这一切的纠结都是因为胡言大相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造成的功效。但是石磐王王。却并不知道实际情。 此时此刻比石磐王更加伤心,难过的人是他的同在西北艮山州的朋友珏璞王。 珏璞王的世界发生了许多许多的变化,就在这短短的几个月当中,他先后经历了一次的和中州的大战。紧急召集的三万士卒几乎损失了大半只剩下几千人。这让珏璞王深受打击。简直要意志消沉的,不能再消沉了。二没过多久,发生了更让她难过伤心的事情。他的珏艳公主。突然间失踪了,我到处找也找不见踪迹不见。正在珏璞王十分苦恼的时候。随后又一件事发生了。他的灵兽闭眼麒麟兽忽然间也丢失了。而且无论如何也不知道就是在哪里。 珏璞王根据自己的想法和经验,他感觉到这些事和中州。脱不开干系,更和中州的指挥人员庞辙大大人,脱不了关系。只可惜是他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珏燕公主和碧眼麒麟的失踪和庞辙大人有的的确确的关系。 而且即使他能证明,证明这一切是因庞辙而且这一切都是庞辙在背后搞鬼。但是那样又能怎么样呢?毕竟庞辙掌管了中州最强的兵力。他说西北艮山州的的六族合并在一处。也不及中州的兵力的十分之一。何况他觉珏璞王势力单力薄,无人相助呢。 即使找到了证据又能怎么样?只要庞辙不亲自承认。珏璞王就是无能为力,即使庞辙亲自承认。珏璞王也无力去征讨庞辙。现在两军的对阵。不在乎兵力的多寡和将士的勇武。对道德却全然不顾,这种一手遮天的想法和做法,让珏璞王感到这对这个世界的种种无奈,和森森恶意。 但是当珏璞王这次来到中州的黄金城的时候,又发生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让珏璞王更是始料未及。首先是他的女儿珏燕竟然出现在九州屠龙大会上还当众跳了一一个舞蹈。在那个时候珏璞王表现的像一个弱智,一般头不抬眼不睁。其实他已经早已经看见自己的女儿在那里舞蹈。但是他知道那并不是他珏艳的至于自由舞蹈,显然他已经受到了中州人的控制。即使珏璞王上前去制止,也根本无力的事情。 所以当时珏璞王只有假装不知。假装没有看见这件事情。猜。因为他明白。此时此刻和庞辙翻脸无疑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只有等待时机。合适的时候他珏璞王或者用终身之力指出一击必杀。将庞辙刺伤或者与之同归于尽。这样才才算是稍稍的报了一点国仇家恨。 但随后的事情发生的事情,更令珏璞王感觉到十分的蹊跷和不可理解。中州的臻帝的女儿月映绮罗公主竟然从地下牵出了一头庞然大物,而且最令他心中惊奇的是那只庞然大物竟然和闭眼麒麟是一般相貌。 高大无比的麒麟竟然和月映绮罗公主公主。在一起的时候显得十分温顺。这也是令珏璞王感觉到十分不解的事情。但是随后,事情又发生了转变,在月映绮罗公主和庞辙的谈话中。珏璞王发现了一线生机,乍然现出来,因为庞辙和月映绮罗公主的对话中,显示出他二人的身份。仿佛他二人并不是站在已出。而是站在对立的双方。 这让珏璞王感觉到一丝丝的希望。或许可以借助月映公主的力量。去战胜庞辙。为自己和自己的女儿以及玉族的百姓找回一丝公道。 但是在月映绮罗公主和庞哲的相持阶段中,珏璞王渐渐发现,我的公主月影绮罗公主,显然,十分孤立。而他的父亲臻帝又不知身在何处,或许也已经遭了庞辙大人的轨迹。不知现在,生命是否有危险?显然自己讲希望寄托在运用曲罗公主身上,是不可行的事情。即使月亮起落公主或者真地亲自出面。也未必是庞辙这一方势力的对手。 而随后的事情更让珏璞王大大的感觉到蹊跷。将屠龙大会的人员强行的分成两拨。明显是在孤立自己。在此时刻。自己没有忍辱负重。或许还有一线的生机。其他的也别无他法了。但是一个从人群中参与了战斗,就是这个人竟然激起了珏璞王的希望。 那个人虽然说看起来有些其貌不扬,衣衫褴褛。但是,竟然能够侥幸的分别战胜了金钱王银钱王铜头王铁臂王。后来又和石磐王王对战。也没有落下下风。甚至连连那三个阴险狡猾的猴子。也没有让那个人吃亏。单单说这个人是因为幸运,或者因为侥幸或许并不能说得过去。 这让珏璞王。在疑惑当中。产生了一丝希望。或许这一个人不是一般的人,或许这一个人,就是珏璞王他重生和复仇的希望。 在后来的战斗中珏璞王渐渐地发现这个身份奇特的人。竟然和珏璞王曾经认识的一个人十分相像。尤其是他的行为举止和那种大智若愚的风格。以及风范,竟然十分的相同。珏璞王的内心产生了波动。他暗暗地问道:到真的是他吗?外表有很大的不同。神情又十分的相像。这就是珏璞王产生自己判断的原因。事实证明珏璞王的判断很对。这个神秘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在玉族当中,用双手分开两个灵兽。乱掌拍飞庞辙。食指指天。招来蝶群,驱赶走中州兵马的王信。 对,就是他,就是他那个英勇无比。大智若愚看起来并不强大的人。或者说他是一个神,天外而来的神。他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珏璞王内心为之激昂的震荡对。他忍不住的在内心狂呼:就行,你来了,我的神,就是你。就是你是我们玉族的希望,使我们整个九州的希望。 在珏璞王内心受到鼓舞之后,他的战斗力也是一百倍十倍的加成。他从一个闭目合眼。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窝囊废。变成了一个勇敢的面对。和敌人。敢于去打,敢于去拼,敢于去用自己的拳头去战胜比自己更加强大敌人的人。所以他才会和金钱王银钱王。铜头王铁臂王这些人对战。而毫无惧。甚至后来和狼句子这样的巨头对战。都没有一点的畏惧的样貌。 珏璞王那一刻心头。象印网火苗冉冉的升起,照亮了九州的大地。他的内心是狂热的,是激情奔放。别说是金钱王银钱王铜头王,铁臂王这样的三流高手。即使是狼句子那样的二流高手又能怎样?不还是在自己的拳头之下飞了出去?在那一刻,珏璞王心中有一个大人的想法。他要冲上去爆打那三个嚣张的猴子。从那个嘴欠的伶俐猿长渠千千开始。暴打,然后是那个眼睛会闪光的荒野空空。然后是那个六丈高的超大,像一座大山的猴子巨力猿秀石奇奇。这些嚣张可恶的猴子们!竟然还起了这么呆萌的名字真是让人痛恨。 在那一刻珏璞王险些就冲过去将这只三个猴子暴打一顿呢。珏璞王王的内心是骄傲的,是激情澎湃的。现在别说让他打三个猴子,就是让他对抗庞辙这一万兵马,他也是内心毫无畏惧。只因为有王信这样伟大的神,出现在他的生命里,给他带来了无尽的希望和光明。这就是他的人生的重新站起身来,面对那样的敌人。 但是在胡言大相发出那吞天覆地胡言乱语的功法之后,珏璞王的心情发生了变化。他渐渐变得有些情绪不安起来。有些忧郁和悲伤的心情慢慢地萦绕着。有时候他在想,为什么他那时候不能克制自己的脾气?避免和中州大战一场。如果是那样的话,或许就能避免那两万人马克损失。如果不和臻帝翻脸。也许庞辙有没有理由出兵。西北艮山州嗯么?自己的女儿珏燕公主。未必就会被带到中州。而来又被控制在。囹圄之中。而且,自己的那只灵兽闭眼麒麟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一遍,成为一个巨大无比的怪兽。又被中洲人拉到黄金城来。成为九中九洲屠龙大会的牺牲品。这一切一切都是一件悲哀的事情。但这件悲哀的事情的起源归根结底还是在于我珏璞王的一线错误引起。 所以说说来想去思来想去一切一切的错误。因由都在我珏璞王的身上。那么我就应该承担这一切一切的错误造成的结果。 我珏璞王应该为这一切承担后果。珏璞王的内心渐渐变得崩溃起来。他天天在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这一切这一切。都证明他珏璞王所做的事情。是这件问题的根由。他不能在向外推卸责任,珏璞王的内心崩溃到不能自已。他硬朗的身躯渐渐的,垂下了腰。低下了头。又要无奈地上大哭一场。只有痛快淋漓的哭泣或许才能遣散他。埋藏在心中几个月来的压抑不已的阴霾。 错,错,错。错误都在于我。在于我珏璞王王的刚正不阿。如果那一天我早的低下头,或许人生就不会这样的狼狈不堪。这是多么让我自责,让我悔恨的事情啊!我觉普王活着就是一种悲哀,就是一种。令人难过。又将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通通的搅乱啦!我珏璞王就是一个罪人。 珏璞王说到最后内心崩溃的。啊,几乎在锤头痛哭。这种大哭的场景更是让周围的人都感同身受一般。每一个人的心情都变得悲伤不已。 尤其与月映绮罗公主为最。自从她云游海外归来。也未曾见过他的父亲臻帝一面。当他。当初他还心怀一丝希望。但是再后来庞辙和他挑明了。其中的应由。他知道。他的父亲真的已经被庞辙囚禁。 但是囚禁在何处?又不可而知,这是一件月映绮罗公主主奔悲哀的事情。但是月映绮罗公主。在外闯荡多年。养成了一个坚强的性格,他讲心中的悲伤深深的埋葬,用充实的生活和战斗将悲伤淡忘。但是此时此刻,随着珏璞王的痛苦的。放声大哭,月映绮罗公主那可悲伤的感情如同溃口想大河决堤一样崩开了。月映绮罗公主也忍不住的哇哇哇的大哭起来。 而此时此刻,连月映绮罗公主旁边的那个庞然巨兽。闭眼麒麟兽。此时此刻,月映绮罗公主似乎心灵相通,他虽然是一个灵兽,但是似乎他也懂得人类的悲伤。从那只闭眼麒麟的眼圈儿中噗噜噗噜的的滚落下,如拳头大小的悲伤泪滴。看来这次灵兽也是伤心不已。 或许他是被现场的其他人所感动。或许这次灵兽回想起自己的经历。在玉族带了几个时代,大概上千年。但是不知因何缘故,身体发生了变化。 第271章 众人皆醉又齐醒 由一只普通的灵兽变成这样一个巨无霸一般的怪兽。这其中的种种痛苦和难过。别人不懂得,灵兽他懂得了,此前又被众人囚禁在那地下的铁笼当中,四肢不得屈伸。头也抬不起来。痛苦是人类难以理解的。而且,众人又要把他送上那屠龙台上,任人宰割。 即使是一只灵兽也为他的经历,感觉到悲痛和悲伤。此时此刻。月映绮罗公主的泪水,如同火药的导火线。将碧眼麒麟心中的悲伤彻底的点燃开来。碧眼麒麟大声的狂叫,暴躁的叫声,震天动地,这激昂人心的叫声,把一切人从梦中惊醒过来,那只羊从梦中惊醒,它也不在悲哀的鸣叫,它的叫声让人不寒而栗,有许多人们都感觉到害怕,这令人害怕的叫声,让人们也从梦中惊醒过来。 此时此刻连那三个猴子都如同大梦初醒一样,他们纷纷的走上前来指责胡言大相,指责他不应该可用这么难听的声音来迫害自己,而且最可气的是胡言大相的声音,根本就分不清敌我,简直就是如同对牛弹琴一样,不管你是敌人还是朋友,不管你武功是高还是低微,都将你的情绪影响,让你成为一个悲伤不已的人或者动物。 三个猴子的态度当然不回事很好的,但是胡言大相心中知道没理由,因为他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本来就是不分敌我的,无差别的攻击众人,所以猴子和众人的指责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不过闲杂胡言大相这如同咒语一样的功法,一旦停止了,于是功效也跟着消失了,于是乎大家如同大梦初醒一般,个个都精神起来,金钱王说到:“刚才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感觉自己像犯了什么错误一样?就好像从小到大我就没干过对的事情一样,其实我心里头明白,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好人。我干的坏事已经很多很多了,但是我却从来没有愧疚过,没想到昨天。竟然让我愧疚进我,让人让我感到悲哀,我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有这样的感觉吗?” 银钱王说道:“你说的太对了。我还以为只是我自己有这样的感觉呢,我就感觉我那个,山上那些银矿啊,我都没开才好开展下来的银矿,就拿来换粳米黄汤喝了也就喝没了,一点儿什么东西也留不下,好像是因为我,把银矿上的那些都卖没了,我就感觉我呀!真是一个没有用的人。怎么总做那些不知道能买呢?明明知道。那银矿很重要,银矿生产的银币也很值钱。价值非常高。却用来换那些羊肉和黄汤,这样一吃一喝就没了的的东西,看来我真是傻的不要不要的。但是我平时确实一点愧疚的想法都没有,不知道昨天为什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竟然对自己办的错事感觉到愧疚。这真是我的人生,千年不遇的事情啊!。” 这时候,铜头王接住了话茬说道:不瞒二位老大说呀!我也是有这种感受。原来我用铜矿生产出来的铜换黄汤。心里一点儿负担都没有,还感觉很高兴,感觉有些小赚。每次都是这样。当中州马车给我送来了黄汤的时候,我都是非常的高兴,非常欣然的接下来,但是就在刚才,我的心情有一些变化。他竟然发现黄汤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并不是那种。喝了就可以记住1000年的好东西。而我的铜矿却不是可以在只生产的我们的铜矿,自从铜山里生产出来的,如果铜山消耗没了,那我们的铜矿也消耗没了,再也没有铜来和中州换粳米黄汤和烤羊肉,如果到了那个时候,那么我可真就成了千古罪人了。我们的族人没有饭吃,没有黄汤喝那该怎么办呢?那该怎么办呢?我铜头王就再也没有一个公平正大的理由。去领导我们的族人西北艮山洲。 这时候铁臂王过来了,他接住话茬说道:老兄你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平时我用多少铁换中州的粳米黄汤或者是烤肉一点儿都没有心疼过,就是在刚才,我在心里呀,好像突然间变得聪明起来,我好像算明白了一笔账。你想想我们的体验是多么的重要。换给了中州。中州用这些铁来做成兵器做成刀。做成枪或者做成剑,或者做成矛。而我们只能得到几瓦罐那些粳米黄汤而已。原先我们的失误是很大很大,我们也吃了不少,亏你说可怜不可怜?但是有一点呐。我从前从来没有这样认为过。只是刚才我才明白过这件事情。我的心里呀,真是对我的族人那这个愧疚哇。我做梦也没想到我们终究。和我们的交易看起来那么公平,那么合理。实际上确实用一些没有用的东西换货换来我们这些不可再生的金属。看来我们真是吃亏上当。而且上的大都有点儿令我头疼了,真是一个低级的。但是我现在的心情变得好了一点,我又感觉没什么毛病那你就换了呗,别慌。中州人也不会让我们吃不上饭呢。当铁矿只有挖没的那一天,庞辙大人不能看我们的笑话,怎么不能给我们点儿粳米黄汤和烤肉肉啊!这件事情跟中州没有什么大关系。 之后石磐王过来说道:我说兄弟几个,刚才我也感觉到我做错的事情不对,你说我们几个都是从西北来的,我们本来就像亲兄弟一样。关系这么铁有这么好。可以说从此相依,一脉相承的关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些人非得要打一仗非得要做敌人,哎呀,真是可惜可怜呐!可怜!你们这些人也分不出理理外好歹。可怜我石磐王也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好在我现在明白了。我现在明白该如何珍惜我们作为一个州的友谊。我们的友谊要把它持续的进行下去。用一句美好的祝愿就是祝福我们的友谊永远,天长地久,四海八荒之内谁也阻挡不了我们的友谊,谁也分散不了我们的西北艮山州。 珏璞王也走了过来。珏璞王说道:“我珏璞王在此给西北艮山州的各位老兄道个歉。我们都是一州的兄弟,不应该同室操戈内部矛盾,不应该如此的计划,我们应该团结力量一致对外。刚才我也想的明白。我们之间相当于唇齿相依的关系。虽然说是六个六个族群。其实是一个整理的族群。如果六个族群中有一个族群被迫害,那么其他五个族族群将会被各个击破。最终导致全局的失败。所以说我刚才分析了一下局势。于是我们更应该团结,一心一意的,为我们西北艮山州的整体利益而努力,不要让任何的局外人来从中参与进来。去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来打扰我们的安定和团结。 这时候,金钱王说道:珏璞王啊,你说的没错,我们自古以来就是整体的一个族,我们六组就像亲兄弟一样。彼此不分家。无论是金矿,银矿,铜矿,铁矿,石矿,玉矿。这些矿产都是大家的共同财产。而且我们开采的非常费力气,但是我们却便宜的卖给中州和他们,换来那些没有用的粳米黄汤和烤羊肉而已。我们在这样的交易中是明显的失败的。所以说我们应该奋斗起来,不要为因为过错让我们迷失了前方的目标,我们从此以后一起努力下来在保卫西北艮山州的安全。保卫西北艮山州的人们,富强西北艮山州的美好愿望。 银钱王道:你说的没错。我们六族就应该同仇敌气。一向来都是美好的和平共处。在这样的非常完美的组织上。我们还不能放弃努力。我一直要努力,建造更完好的金矿,银矿,铜矿,铁矿。玉矿,石矿。这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我们还要积极的训练兵力。骑兵,步兵,投石兵,盾牌手,弓弩兵。等等一系列的战斗力量。包括工兵和挖矿石的工人。这些是我们。要保持西北艮山州的长久发展。 这才是千年大计。只有这样才能双手抓住了。两条命脉。让我们的实力,不不可小觑,这样我们在同中洲的商业往来和交往当中就不会处于被动的地位。会更加主动地拥有更多的权利,实现我们美好的愿望。西北艮山州的一大统一这个目的还远吗?应该是离在我们的手边很近很近,只需要我们。努力再努力。就会实现这个小小的愿望。我希望,兄弟们,你们都和我一样。拥有着一颗积极乐观的上进心。不管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那样的事情。我们还是要坚持几年,坚持自己的执着的想法。不要为别人的想法而说改动而说变动。这就是我的想法。 这个时候。铜头王走了过来并说道。我们西北艮三州拥有着非常悠久的文化历史。最早期。这青铜器的打造就是由我们西北更山周到。铜族发现了。而且青铜器占据了非常长的时间。九州之内包括西北艮山周和中州等。所有的人都使用青铜器打造的物品。包括酒爵,铜鼎,长矛等战斗的武器也也有很多是用青铜这种工艺制造而成的。所以说我们同属。带领着西北艮山州的各族一直在努力发展着。整个西北艮山州的经济。我们希望,这里西北艮山州将成为我们一行人的聚集之地。 这个时候铁臂王走了过来,握住众人的手说道。西北艮山州本来就是一个非常喜好战斗的人们。同时也非常喜好钻研科学的。所以,这里的所有人都应该成为好朋友。因为这里的人,都很努力的摆脱自己的命运。所以说这里的人是值得交往的,这里的兄弟都是好兄弟。这里制造的铁器都是绝佳的武器。我们的铁族制造的铁器自大生产出来之后,就十分的受人欢迎。我知道。我们的铁器。西北艮山州乃至九州。最好的武器制造原料。而这些武器制造原料被卖给中州后,竟然生产出来了。许多长枪长矛大刀盾牌这些东西。而这些东西最有可能是用来对付我们自己的。所以我对这件事情表示比较痛心。西北艮山州的六族能够同心协力保卫西北艮山州,我们不要做那些不合适的买卖。不要做那些涸泽而渔的事情,那么我们因为更深入的六族。未来的世界将是非常美好,非常幸福。人们安居乐业,事业有成,开开心心的生活。没有人会感到郁闷和悲哀。 在铁臂王说完之后,石磐王又走了过来。石磐王说道。我们西北艮山州本来是一个完整的一州。我们的人们过的最幸福。我们的世界矿产最丰富。而且我们六中中以我石磐王王为首的战斗力最为强悍。想当年我石磐王可是号称九州战神的人。九州战神这个名号可不是吹的。也不容易小看的。我相信无论是中州还是九州之内的其他人。对我们的武力和战斗力都是有所畏惧的。如果不出现我们的六族之间和中州私下做了一些不公平的买卖。那么我们六族的实力简直是强到无疑匹敌的地步。如果是那个时候,我是石磐王手里的两个铁锤子。还有我座下的石甲独角犀这样的灵兽。敢问中州和九州之间,谁敢与我一战?由我石磐王在九州和西北艮山州都是的人们将生活的安居乐业,没人敢打乱我们的生活。如果有我石磐王绝对不会让他得逞的,我的锤子可不是听话的家伙事儿。 这时珏璞说道:大家说的话都没错,我从大家的说话当中,我今天的意识到问题的所在,我们西北艮山州从一个完整而且矿产丰富,生活快乐的都变成现在这样四分五裂的州归根结底的原因都是因为中州将我们故意的破裂。而且时不时地从中挑拨我们之间的矛盾,让我们自相残杀。这就是所谓的鹬蚌得相争,渔翁得利。 第272章 我的功力不容质疑 但最后的得利者是中州的庞辙大人,所以这个问题的根由我们现在已经找到了,一切一切的错误和挑拨错误的人都是庞辙大人。所以我希望我们,这一行人能够向庞辙大人讨个说法,请庞辙大人给个合理的解释,请大人您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是啊!”众人纷纷称是。大家都想让庞辙大人给个合理的说法。希望庞辙大人能够解释一下,过去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为什么西北艮山州的六族之间要相互的征战和杀伐?是不是庞辙大人希望我们六族之间产生嫌弃,产生矛盾,从而从中渔翁得利呢! 众人的想法是一致的。都想得到庞辙大人的回复。但是庞辙大人却是静默无语,或许是一点想说的话都没有,或许看来也是不屑于去解决六族之间的矛盾。也不屑于与六族来争论到底是谁对谁错,那么这样下来六主人反倒显得被动起来,在此种情况下他们只能无奈的随着时间的慢慢延长,他们的心中的思绪也慢慢淡化。 只是此刻庞辙倒显得十分无奈,他心中想到,胡言大相的胡言乱语,吞天覆地之功。本来是帮助自己的。但是为什么却让这西北艮山州的六族的智商变得清醒起来。难道说这六族人和胡言大相有什么关系吗?难道说是因为胡言大相故意的想让这六族人变得清醒起来?然后联手对抗我庞辙吗? 庞辙的想法似乎越来越接近真相。他对自己的想法感觉到越来越满意。或者这就是他真正的想要表达的意思吧。所以庞辙对胡言大相产生了怀疑。此时此刻,他二人的间隙渐渐的发生出来。庞辙心想你这个胡言大相,顶着病躯体,出来与我庞辙并肩作战。看来是你故意而为之。这其中肯定有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也许你是蓄意谋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庞辙对胡言大相产生了不信任的想法。但胡言大相此时,可以说是自顾不暇。他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法,本来就能让人产生胡思乱想心情烦躁的功效。但是此时此刻,却恰恰适得其反。西北艮山州六族人不但没有变的愚蠢反倒变得聪明起来,他们甚至开始讨论六族之间不能互相残杀。要同心协力的对抗中州对抗庞辙大人。 胡言大相那样心想这个趋势不对呀,如果这样下去,我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发热的越加严重起来,那些六族的人越来越反对庞辙。那么在庞辙眼眼中,那六族人一定是受我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吞之功。而生成了新的想法。对庞辙造成不利的对抗影响。啊,那么来说庞辙必然会责怪于我。如果那样下去,我和庞辙之间的关系必然会。产生矛盾。只是这个时候无论如何我胡言大向也不应该将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处于矛盾的中心。如果说得罪王信,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我们有过去的很深的仇恨,不但不能埋没,也不能泯灭。而布衣老僧的威胁也不大,毕竟那个老头儿比较健忘。今天也许我们互相打互相骂,明天或或许他就忘了。唯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庞辙,庞辙这个人心胸十分狭隘,而且手段十分阴险狡诈高明。他对自己的权利。尤其看的重要。在此。紧急的时刻。如果我和庞辙产生了矛盾,那么庞辙肯定不会放过我。那么来说。我胡言大相可以说是。十分的危险。我怎么能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呢? 胡言大相想了很久,终于想清了这个道理。于是他赶紧收了功法,那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渐渐的停了下来。他脸上的肉皮也不在颤抖,嘴唇也不在张合。这时候,证明他的功法已经完全的停止了。与此同时,这时候众人的心情又发生了突然的变化。 众人的这是思想经过了冲动,愚昧,反思,自省,自信等等过程。最后变得和从前一样。在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法的声威下声。最后时刻渐渐地变得正常起来。 金钱王和银钱王率先感觉到变化。两个人激灵灵的打个冷战。像大梦初醒一般。金钱王说道:“刚才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我的思想是不是背离了我的头脑?难道说刚才那一瞬间我的思想被别人控制吗?” 银钱王说道:“老兄!你说的现象我也有,刚才那一瞬间我也感觉到我的思想。似乎是被别人控制。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金钱王说道:“老兄,刚才我就觉得,我似乎感觉到。我和珏璞王和石磐王这样的卑鄙小人竟然表现得十分默契。而且我们的观点在某种程度上有相似和相同之处。这真是令我十分困扰。不知道那些思想十分的迂腐和音乐。他们怎么能和我的思想相似呢?这真是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 银钱王说道。老兄你说的没没问题,刚才我也是有发现自己有那样的变化。我的思想和我的嘴不由自主的说出了一些不正确的话,我们甚至说说了一些。有悖于庞辙大人的,不好听的话。为此我为自己的愚蠢和愚昧感觉到十分悲哀。同时也为你的愚蠢感觉到非常的悲哀。 铜头王和铁臂王走上前来,二人大声的说道:“看来我二人和你们二人,都经历了同样的事情,刚才我们也感觉到似乎我们的思想受到了控制。而我们的言行和一举一动似乎都违背了我们的初心。我们之所以来到中州,就是因为受到庞辙大人的恩典。真心实意的报着帮助庞辙大人的心情。以庞辙大人的命令马首是瞻,唯命是从。就在于为庞辙大人努力为庞辙大人的理想而努力。所以说我感觉我们刚才搜到了不可约束的力量的控制,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想了一些不该想的事儿。甚至我们都要和那两个卑鄙小人石磐王和珏璞王达成联盟,可叹啊,这是多么可耻的一件事情。按理说无论如何,我们也没有理由和这样卑鄙无耻的人成为盟友。而我们的朋友只有庞辙大人一人。 金钱王和银钱王配合的奉承道:“二位老兄说的十分有道理。我们金钱王,银钱王,铜头王和铁臂王四人。虽然来自偏远的西北艮山州。但是我没有正确的三观。我们想问题是符合九州之间的道德。无论什么情况,我们不能背叛庞辙大人。除非是不和约束的力量在控制我们。但是此时此刻我们头脑比较清晰,我们会做出正确的判断。 大声的呼喊吧!我们支持庞辙大人。我们支持庞辙那人,我们支持庞辙的人。于是乎西北艮山州的四个王齐声呼喊:“支持庞哲大人。”也因此表态,表示了他们与石磐王王和珏璞王子势不两立的关系。从而,决定了他们必须。和庞辙大人站在一处。 此时此刻。珏璞王和石磐王也感觉到十分差。他们二人心想:“在刚才这样的紧急时刻。难道我们的思想受到了控制?我们二人这样堂堂正正。磊磊落落的汉子。怎么能和那四个不知廉耻的小人站在一起。还信誓旦旦的说着并肩战斗,为国为民的事情。这真是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我想换做平时无论如何我们也不会和这样的小人达成某种共识吧。” 两个人心照不宣,互相的看了一眼,都知道彼此心中的问题所在,但是两个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控制了他们的思想。控制了他们的思维。也许是庞辙大人,也许是那个胡说八道的胡言大人。对,就是胡言大人的可能性是最大。 嗯,胡言大相可能性最大,他似乎拥有能够控制人们思想的技能。但是金钱王银钱王铜头王和铁臂王这些人。碍于庞辙的面子。不敢和胡言大相揭穿这个谜题。而石磐王却不在乎这个现象。石磐王怒吼的来到胡言大相的身边。大声的说道:“胡言大相是不是你?嘴里说了一些乱码七糟的咒语。突然将我的思想所控制。我竟然能与那四个卑鄙的小人站在一处。去心平气和讨论问题,这绝对是一件令人难以想象的事情。我怀疑这件事,就是因为你。采用了不可告人的秘密的招数,你说对不对?” 此时此刻胡言大相已经停止了胡言乱语,吞天覆地之功法。只是他的也修整了片刻。只是体内的真气又恢复了一部分。于是他大声的喝道:“你这石磐王真是不知道好歹,我胡言大相虽然武功高强,但是我绝对不会乘人之危。这样有碍于中州的胡言大相这样伟岸标准的名字。 石磐王说道:“我可不能相信这老头儿的鬼话。你这老头儿拿着一双破筷子,破碗叮叮当当的敲。也不见你用刀,也不愿意用枪。你这招武器这么怪,敲击的声音还那么难听。你看你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好人。所以你跟我说那些话。我根本都不相信。之所以我们的思想产生了波动,而且产生的变化,我觉得这其中就是你的原因。所以你无论如何,你也脱不了这个干系。我石磐王也不会轻易的饶恕你。 胡言大相到石磐王啊石磐王,你虽然是号称是九州战神。但这只能证明你的武功挺高。但是从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中看来,你只不过是稍微有点儿武功的,一个莽撞的无知的汉子。你并不是一个高情商的人,你看你说那些蠢话。哪有一个人功力强到那种程度,你说话就能控制别人的思想。一定是你的脑袋疯了,你才感觉到能被我控制思想。 石磐王说道:“胡言大相你不要糊弄我。你控制别人这种方法看似不可思议,但是你肯定有独到之处。比如说你手中这两个鼓槌儿。明显的看起来就是两双筷子,但实际上这两双筷子不是一般的快乐。而且,你另一则是手里的这个碗。也不是一般碗的吧。当这个不是一般的筷子遇到不是一般的碗。他们能够敲击出不是一般的声音。” 胡言大相说道:“你何以见得我这个筷子不是平常的筷子,而我的碗不是平常的碗。如果我说这双筷子和这双碗就是平常吃饭的筷子和盛饭的碗。难道你还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说的不对呢?我。这双筷子。虽然看起来材质与众不同。寻常的筷子不过是用竹子或者是硬木制作而成。有高贵的用象牙或者犀牛角自制作而成。但是我这双筷子,用的骨质不是寻常的骨质。而我这个碗也不是寻常的吧。当这双筷子加上这双碗。产生的功效或许不同寻常。但是,毕竟筷子还是筷子,碗还是碗?筷子和碗结合起来还可以用来吃饭。这是不容置疑的。不但可以吃饭还可以,用它来喝汤,也可以用来喝粳米黄汤,也没有问题,只不过看你个人的爱好而已。 石磐王说道:“胡言大相你的筷子和你的碗。到底能不能吃饭,或者说能不能喝粳米黄汤看起来?这已经不重要。但是当你敲击起来这两样东西的时候,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这种声音看似寻常,实际上似乎蕴含着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这种力量能够让人知道心情的变化和心理。这种异常。往往这种时刻人能够做出一些与中不同的反应。或者变得聪明了,或者变得愚蠢了,反正都是和从前的想法不一样的。 胡言大相道:“你的想法是你的想法。你认为我的筷子和我的碗能须遵守我的想法,遵守我的意见。而我敲我的碗是我的权利,够发出某种特别的声音。那是你个人偏执的意见。或许我的意见和你的想法不同。但是我没有必要去要求你听。你听或者不听是你的权利。如果你不想听,我给你一个建议,你可以用两只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你就听不见了。如果是这种情况下,就不会产生心理被控制的想法,那么我们之间就并没有什么恩怨纠葛,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们的人生就是这么简单明了。 第273章 羊的超前意识 胡言大相将自己的想法,简单的同石磐王叙述了一遍。 大概的意思就是说,他用那种骨质的筷子敲他的那种特制的饭碗,虽然听起来的声音并不是很和谐,但是毕竟敲敲打打这样的事情是胡言大像的权利。石磐王是没有权利去干涉他的自由的。如果石磐王一定不喜欢这种敲打的声音,那么他可以解决的方法就是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去听这些声音,这样就可以,不受胡言大相的干扰。 石磐王听到胡言大相这样的解释。感觉到十分的不理解。既然胡言大相当众用筷子敲击那种碗发出了那种诡异令人心里难受的声音。怎么也算就是一种扰民的行为,虽然说人人可以捂住耳朵不去听这种声音,但是,这也干扰了人们的正常生活,所以说胡言大相最终扰乱别人生活的行为是不道德的,是不受法律保护的。所以石磐王也对他的行为表示出来。怀疑和否定的意思。 但是现实不是这样的。有些事情虽然看起来很有道理,听起来也应当如此。但是,事实却不是那样,世界上的一些事情或许都按照。弱肉强食和自然选择的规律而进行。作为强者当然有更多的话语权,作为弱者只能听从别人的呼喝。 因为胡言大相在中州的权利可以说数一数二。近乎于庞辙大人相当的实力。而石磐王虽然说也是西北艮山州的一个一族之王。按理说,身份和地位不断不在胡言大相之下,或许还稍高于胡言大相。但此时不同,彼时此时此刻,西北艮山州已经陷入乱兽围城的地步。西北艮山州的六王来到中州。参加屠龙大会。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捧庞着大人的场。在捧场的同时,要求庞辙大人。给予西北艮山州的六族一武力的支持。去保证西北艮山州的六族不被突然而来的巨兽和野兽们所袭击。 所以说,此时此刻。包括石磐王在内的所有西北艮山州的六王包括珏璞王,金钱王,银钱王,铜头王和铁臂等六人。都有求于庞辙。所以在中州他们六个族王,没有充分体现他们的一族之王的地位,所以,和胡岩大相这样的人进行交往的时候,也难免产生了一些谦让和礼让的心态和心情。所以说以至于胡言大相的一言一行都带着讽刺和不屑的意味。虽然这让石磐王在内的众王感觉到非常的不爽。心中也非常的不痛快。但是他们却没有办法。毕竟是有求于人,不能与人家翻脸。只能任由人家的暴躁脾气。 石磐王在听到胡言大相的胡言乱语吞天吐地之功法后。感觉心理经受了一系列的变化。所以他怀疑这种变化。不是胡言大相利用那种邪恶的胡言乱语吞天覆地之功嗯。而形成对人的思想进行干预和主导的行为。这样石磐王王感觉到十分的不爽。所以他出面去质问胡言大相,而且在此之前,他也和其他的西北艮山州的五个王进行交流和沟通过。大家一致认为,之所以众人的心里能够产生这么复杂的变化。都是因为听了胡言大相的这种诡异和奇怪吧?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才造成了人生的困顿和乏力。 石磐王作为西北艮山州六王的代表。率先向胡言大相发出了质疑之声。而胡言大相的回答明显的缺乏了诚意也缺乏了。想要解决问题的诚意。但为此,他的回答。石磐王王等人虽然不能接受却无法拒绝。毕竟胡言大相的实力在哪里,而且他是有着庞辙这样的最终级别的boss的撑腰。所以说西北艮山州的六王拿他没有办法。但是,确定了,那就是说胡言大相的胡言乱语,吞天覆地之功,着实有着让人心思迷乱申请,上万的这种效果,这种诡异之功法确实是他修炼过了,而且他能够使用出来。 众人议论纷纷。 几乎都是对胡言大相的指责。不过此时此刻胡言大相倒是有点感觉意外,他心里想,我之所以使用胡言乱语吞天覆地地之功。是为了帮助和我们这一队人战胜敌方。如果说王信等人对此提出了质疑。或许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如果说是庞辙这一方的人人提出了质疑,那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胡言大相经过了短暂的思考。他感觉到某些人实在是愚昧无比。甚至不能分辨孰是孰非,孰对孰错。只能胡乱的质疑。或许是通过质疑。才能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才能显示自己的才高八斗才能显示自己的。慧目如炬啊!此时此刻胡言大相对石磐王等西北更山州的六楼的诸位王。心中充满了鄙视和瞧不起的心情。如果不是因为其中的很多人是自己的队友,大家一同对抗王信和布衣老僧这样棘手的对手。胡言大相现在此时此刻有可能会拎着骨头的头筷子冲上去暴打这些愚昧的族王。 可是,他的筷子和他的碗。拿在手中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出手。不是因为他不想出手。而是因为他无暇出手。因为此时此刻困扰胡言大相的事情有一件更重要的。也是。当下。最为着急的事情。因为在胡言大相的身前,有一只勇猛的,凶悍无比的,冷酷无情的,头发在风中飘散闪子。一只羊。正用两只前蹄儿按在胡言大相的身上。 这只羊。用他那浑浊昏暗的眼神盯着胡言大相。羊的耳朵。时不时的晃动几下,似乎在听了周围的声音。或许他能听懂石磐王和胡言大相的一番对话。这对话之中谁谁对谁错,或许这只羊已经知道。但是,改变不了这只羊对胡言大相的仇恨之感。 胡言大相也很无奈。他不知道自己因何而得罪了这只羊。如果说此时,那不塔拉草原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狼巨子如果还在现场的话,那么这只羊的第一仇人一定是狼句子。而不是这个手拿筷子和铜碗的胡言大相。 胡言大相的心中暗暗咒骂。你这只愚蠢的羊为何和我纠缠不休?难道说你饿了想吃?想吃草吗?你会不会把我的胡须当成一种草料呢?但是即便如此,如果你想吃青草的话,你怎么不去?吃庞辙的胡须呢,他的胡须明显比我的胡须要多很多。或者吃布衣老僧的胡须。那样的胡须有些杂乱,更像一团乱糟糟的荒草。所以说,你这只羊。这么纠结。和我这么执着的对着显然是。没有道理呀! 胡言大相是这么想的。但是那只羊的想法。或许很复杂。那只羊看了看胡言大相。他从胡言大象的眼神中看到了蔑视,看到了不屑。看到了怀疑,看到了有些无奈。 羊或许想安慰安慰胡言大相。胡言大相那只羊或许想把胡言大相用他的羊角。狠狠地顶撞。顶撞到胡言大相不能再胡言乱语。顶撞到胡言大相的嘴里,不能发出那些乱码七糟的音符。或许那种音符能够激起这只羊的斗志,能够让这只羊的心情。出现极度暴躁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不论是。羊的对手是谁?即使不是湖人大象,即使是一只狼。是一个狼人。或者是一个狮子,或者是一个威风凛凛的猛虎。或者是一只重达万斤的狗熊。都改变不了这只羊的斗志。这只羊非常勇猛,非常无畏。羊的世界里。只有畏惧和无所畏惧。而没有避让。和故意避让。 所以羊对胡言大相,在某种程度上是真心实意的。这只羊没有撒谎。他很诚信。嗯。如果有有人能够,读懂这只羊的内心世界。那么他一定会告诉别人说这只羊很痛恨胡言大象。痛恨胡言大相这种。发出乱码七招让人心烦意乱的声音的人。这只羊正义感爆棚。嗯,他的敌人是多么的强大,多么的伟岸,多么的不可一世。多么的权倾朝野,这只羊不会退缩。他的羊蹄,也是正常的羊蹄子。即使蹄子再大,也没有牛蹄子大,也没有马蹄子哒,更没有骆驼蹄子大。 但是,就是这样的羊蹄子。按住了中州乃至九州内身份地位极高的人。而且,不会有一点松懈,也不会有一点留情。所以羊是正义的化身。是勇敢无畏的化身。是敢于挑战权威的化身。是不畏世俗眼光的化身。 羊的蹄子。是骨质的。不是金属的也不是金子的。不值钱,不是银子的,做不了银元。不是铜的。抵不上青铜器。也不是铁的。抵不上刀枪剑戟的锋利。但是,蹄子象征着一种权力。象征着一种来自于最底层的权力。那是相当于在最底层的劳苦大众。抬起了自己的手臂按在了,那些高高在上。行为看似绅士实则阴险狡诈的。人的身上。这是一种底层人士对高层权威的挑战。这是一种在底层人士对高层人士的质疑。 羊,自然变得伟大了。在这一刻可以说是伟大了。但是在从前,他们只是,逆来顺受。蝇营狗苟,吃炒燕菜。每个月都会被人薅羊毛。一旦肥壮了又被会被人烤羊肉吃。所以说他们的一生,是极其悲哀了。及其没有希望。只不过是一种混吃等死的最为消极态度。 但是这一刻,这只羊改变了这样的历史。他在羊类。沉默无声的历史上。写下了辉煌的一笔。在九州世界里。在最为富有了中州黄金城那。某一年冬天,某一天。有一只羊。抬起了他那冷酷无情的羊蹄儿。按在了象征着中州权威的。胡言大相的身上。 这就相当于。一种底层的。人民的权利。翻身。做主的第一步。至少说。与那种权威。结成进行了。近乎于平等的对话。至于对话的结果如何?至于这种像羊一样的底层生物,很好拥有。正确的世界观。能否把握住自己辛苦能否和。曾经的上层人士进行公平。公正的对话。这件事情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或许对未来的中州西北更深州。甚至整个九州。格局。和势力的划分起到了一个关键性的作用。 这件事情证明,底层生物,在某种的情况之下。可以。完成对上层生物的逆袭。可以完成这类对人生。得重新考量。对世界的格局的重新划分。或许能够让那些生活在上层的。深入重新考量自己的位置。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进行中肯的反省。从而对这个世界和对这个人生的态度。进行一次,测头彻尾得重新思考。和重新决定。不要盲目的。以自己为主,先入为主。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是人类的一个进步。这也是生物界的一个进步。这样进步。具有跨时代的意义。 但是可惜的是,所有的人。可能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们不能够趁此机会。巩固自己的成果。不能够让这种先进和。跨时代意义的事情。继续的发展。那么这段的先进意识的萌芽。或许就会在此一瞬间。随即被埋葬在萌芽状态之中。 作为这种意识形态的启蒙者。一只羊的任务十分重大。他可以把他的看似有力的蹄子,按在上位者的肩膀上。从此让上位者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达成一个重新的认识。也是仅此而已。在这只羊思想中。没有下一步的计划。他不知道如何让这个曾经的上位者相信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且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付出努力。或者是?跟着自己的脚步向前了发展。 如果这只羊先进的思想,不能得以持续的发展,那么之前这只羊所做出的所有的努力,有可能将变成烟消云散,随风而去。那么说这一种先进的思想和思想状态将会在萌芽中被埋莫被消失,一个有利于社会和九州发展的思想状态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来也不声不响的走,就是这样的,一点影响都没有。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能证明九州的生命是悲哀的。是无助的,是无奈的。他们的世界中没有一个人能命中世界的真正道理,带领他们走向文明和发展。 第274章 相面 羊这种生物,在中州的地位很特殊,他的好伙伴是另外一种让人十分追求而不愿意舍弃的东西。那就是粳米黄汤,一般的时候,二者携手而出的时候,那么无疑此时此刻将是一种欢乐而快活的气氛。粳米黄汤和烤卷毛羊肉永远是一种绝配。在九州之间,无论是王侯将相,还是普通的士卒和侍卫,都十分喜欢这种食物。 人类很喜欢卷毛羊,只是喜欢它的肉的滋味。如果一只羊,被人喜欢过后,很可能这只羊将会变成一滩羊肉。那么对于羊来说,是悲哀的,是无助的。而对于人来说,这只羊却是人类的食物,是人类欢乐源泉是人类生存的动力,也为人类提供了许许多多的快乐。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今天这只羊,不再是人类的食物。而是与人类进行一场公平公正的pk,羊的语言很单薄,他们不会用那种委婉,谴责,愤怒等语言去攻击敌人。他们的音调更加单薄。只有咩咩咩这样的声音。如果让人类和羊进行一场口才的比拼,进行一场辩论大会。那么人类将以它婉转的语调,炫目的表情。多变的句子结构来战胜这只羊。 如果这样下去羊肯定会输的。但是今天的羊另辟蹊径。他冲上来,用它的前蹄子儿,按在这个人的身上。这种用实力来讲话,几乎可以战胜一切,繁冗的絮絮叨叨的谈话。 羊的确是这么想的,在一瞬间,他的大脑中闪过了种种关于公平,关于公正,关于权利,关于自由等等的一系列问题,羊想了那么多。甚至连他自己都感觉到有点意外。他明明就是一只羊吗?长着两只角的羊头,下巴上有一些羊的胡须,身上的羊毛打着卷,羊蹄儿分开两半儿,和普通的羊根本没有什么不同啊!难道我是一只与众不同的羊吗?这只羊悄悄地问自己。为什么我能够想一些平常羊想不到的事情?自从被关进了羊圈里,满身被涂满了盐巴,又一次一次的避开了屠夫的屠刀,甚至一次一次的在他们自己的敌人。 这一切都让这只羊感觉到意外,为什么我这个看起来并不聪明的大脑里。竟然能够思考许多羊类想象不到的问题呢?不许我不是一个单纯的羊类。我是一个复杂的羊类。在我的世界里,我到底做了什么?还是这个世界对我做了什么?让我一只普普通通羊。不能过上普普通通的生活。而非要做一只特殊的羊,做一只与众不同的呀,做一只世上仅有的羊! 这只羊渐渐地发现了这件事情其中的端倪,或许它作为一只羊根本就没有实力,也根本就没有能力去想这样的事情,最主要的说他的脑袋的物理结构根本不可以想出那样的事情,并且为之做出相应的事,这是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只羊,还是一直聪明的羊,毕竟他能发现自己的与众不同,可能是发现自己的异常所在,从而并且为之善于思考,善于总结经验,最后这只羊发现他的思想或者并不是他的思想,而是一种来自于外部的思想,这种思想很正统,很公平,很正义,很让人振奋人心。让一只羊也能够的内心中充满了正义和勇敢。之所以这只羊能够一路上战胜各路的敌人,战胜狼句子那样的凶猛阴险的敌人。战胜胡言大相这样不可思议的敌人。这实在是一件不能让人理解的事情,或许只有这只羊才能办得到。 但是因为天和地利,种种现象表明这只羊还不是一只普通的羊,毕竟能够接受这种思想的羊就已经很伟大了。羊用它羊眼睛的余光左右的扫视了一遍。最后他明白,是那个树人勇士给予了他勇敢坚强不能退让的信心。让他去坚强勇敢的战胜一切,战胜阻拦他的敌人,战胜一切有违背于公平和正义的敌人。这是一种浩然的正气,浩浩荡荡滚滚而来。如同天上的银河坠落,如同大海中的巨浪翻滚而至。将人的内心洗涤的干干净净,将人的思想净化的磊磊落落。而且能够将羊的一生变得十分的勇敢,羊还是羊?但是羊的心已经不是羊的心,那是一颗勇士之心,那是一棵无往不利的心胸,那是一棵战无不胜的心。 这只羊渐渐的意识到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主宰的他的羊生。在主宰着这个世界,在主宰着一切一切的正义。羊在沉默了许久之后,忽然间他似乎感觉到自己顿悟了一个道理。于是乎咩咩咩咩咩咩咩,羊发出了叫声,这样的叫声让他感觉到自己很开心。 虽然别人听不懂他的叫声,但是他自己明白,隐藏在他脑中的那个主宰他思想的人,给了他蓬勃向上的意志给了他坚强勇敢的后盾,给了他无穷无尽的信心,羊明白,只要伟大的树人勇士,在他的身后。那么这种带着信仰之光的能量就会源源不断地输入羊的身体里,输入羊的大脑中。从今往后羊的外形还是一只普通的羊。但是羊的内心不再是一只羊,他们内心是一个勇敢的斗士,是一个无畏的英雄,是一个百战不败的好汉。是一个勇于面对人生和羊生的真正斗士。 在羊的世界里,或许他不知道他的敌人是谁。也许是那些。长着相同大角的同类。或者是那些长着尖嘴獠牙的狮子和狼。也许是那些手中握着餐刀的饕餮客人,或者是这种拿着筷子和饭碗不断敲击的让人蛊惑人心的大巫。 羊不知道他的敌人是谁。但是他知道眼前这个胡言大相手中拿着筷子和铜碗的人肯定不是一个好人。或者说他的思想肯定与常人相悖。这样的人对于羊来说。必须处治以后快。所以这只羊。很生气很愤怒很恼怒。他迫不及待的想用自己的羊角。将眼前这个胡言大相顶翻在地。并且用羊角狠狠地戳他。说到胡言大相不能挣扎为止。或者是让胡岩大将。为自己的错误诚实的如道歉才行。 但是这只是羊的一厢情愿的事情。胡言大相心中肯定不会这么想。他的心中肯定是将这只羊杀之以后快。并且把这只羊做成。嗯,烤羊肉。羊肉卷儿,羊肉串儿,羊肉块儿,羊肉片儿。烤羊尾,烤羊头,烤羊眼。烤羊的。等等一切的。都是为了将这只羊化成一团食物吃的肚子中。然后变成一文不值的排泄物。 只有这样。胡言大相才会感觉到一丝丝的,报复的快乐心情。 因为胡言大相从来没有想过。一只羊用他的蹄子狠狠地摁在自己的身上。即使这只羊很优秀很温柔,但是它毕竟是一只羊。用羊肉蹄子,踩踏在胡言大相这样一个中州数一数二的人物身上。 简直。 是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可恶的事情了。 胡言大相想到是烤羊肉,但你心里头。是不够解气。他心想光烤羊肉有什么用呢?烤羊心,烤羊肝,烤羊肺,烤羊蛋,烤羊味。烤羊肠。等等等等。这样一系列的。菜肴做出来,这只羊从里到外可以说都会被利用上。有一只活蹦乱跳凶猛无比的羊。变成了一堆撒满孜然和辣椒还有盐巴。都这样的,肉块儿,并且用竹制的签子把这些肉块儿穿在一起。 这就是肉串儿的原始造型。或许说最早不是说来能发明烤羊杂的人。竟然是胡言大相。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但是身体很硬朗。性格很暴躁。思想意识也与众不同。他在战斗的过程中发明了。一系列的关于卷毛羊的菜肴。并且他希望,能行。与他对阵的这只羊。看起来有些奇怪令人不解的羊。作为。是菜肴的原材料。做出一桌子会整个儿的一个全羊席。或许这样才能解除,都要他心中的痛恨。 胡言大相的内心非常的黑暗和非常的阴险。好讲这只羊的全身。是为了她黑暗料理的原材料。在他的内心深处,已经将这只羊分解成无无数的个。羊肉块儿,羊肉片儿,羊肉丝儿,羊肉干儿。等等等等。他的想法。很凶残。他的行为。更加的阴险。他拿着手中的筷子和碗。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恨不得上前就将这只羊生得活泼吃进肚里。这才能快乐快乐了,他的味蕾让她开心起来。如果时间允许的话,胡言大象一定会发明更多的翅膀。比如说,羊肉汤。泡馍。羊杂碎汤。羊蹄筋儿。羊骨棒,羊蝎子。等等等等。一系列更新鲜的饮食。 当然了,胡言大相不会为了采用新鲜的饮食而费尽心思,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给这只羊以惩罚。毕竟这只羊。把他的试题伸向了不该伸的地方。那可是胡言大象的肩膀啊!这个肩膀。在中州和九州之间或许还没有人敢这样子。那简直是胡言大相的大不敬。寻常人哪敢这么做。但是一只羊就这么做了,这只羊看起来很没有眼力见。但是他不傻。也很聪明。这只羊它背后的支持者给予了他聪明的智慧和勇敢的。战斗信息。 无论这只羊对上谁,他的心都不会害怕。他的战斗意志都不会气馁,他就是一个勇猛直前的羊。也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呀!这只羊的聪明之处在于,他不会选择。委曲求全。如果那样对于一只羊来说不算基本的权利保障不了,而且很多重要的事情都无法参与。 胡言大相在做好一切准备的同时,他不小心的看了看羊的眼睛。突然间他从羊的眼睛中发现了奇妙的光芒。那种光芒十分正气感爆棚。但是对庞辙这样的人来说,那双眼睛代表了非常邪恶的倔强。和不愿意付出了的逞强。无论如何。都是那只羊。在任和双方。 没有人。敢和他对视。 此时此刻在胡言大相的内心中也感觉到了真正的担忧。他在想那只羊究竟什么来头?怎么我把那么多的牙都下好了。但是唯独这只羊,实在是难以管控了。他心想如果是一只普通的羊怎么会这么的倔强呢?如果他是一只普通的羊,怎么会?穿着这身不平常的。 胡言大相的内心是矛盾。也是崩溃的。还是十分的求解的。胡言大相在想这只羊到底是什么来头?在这只羊眼神中,他看到那只羊似乎拥有了非凡的思想能力。即使一只羊拥有了智慧,但它的智慧。也不会过于强大,因为毕竟羊的脑袋提量非常小。根本不及人的养脑袋那么大。而他的大脑也十分的小。那么这只羊。是什么原因呢?在某种外部世界中,有人将自己的能量输送给这只羊的体内。这才能让这只羊真战败的时候。陡然间奋起。也能让这只羊。躲过遗憾和兽类的猎杀。从而使它的全身细胞生长的更快。 羊思想中那伟大的部分似乎已经被看透。当然看透他的人不是普通的人。无言大象。你是不是丰富的人?在中州乃至九州。大战略这方面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统领一国。不是寻常人能做到。虽说外将庞辙勇猛无敌。但是内相胡言,更是经营有道。以至于中州才能蒸蒸日上。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中州成为九洲之间最伟大的帝国。无论是丰富的物产。还是最好喝的粳米黄汤和烤卷毛羊肉这样经典的饮食。都是其他州难以望其项背的事情。 这其中离不开庞辙和胡胡言大相二位极其有有前瞻性的思想和顽强的意志。才使得中州过上了一段幸福美满的异国生活。当然这是从前。现在的庞辙和现在的胡言大象已经不是从前的庞辙,和从前的那时候的二人的内心中发生了极其。微妙也极其恐怖的变化。他们不再是从前的他们,他们的目的也不再是那个中州的蒸蒸日上和日益腾飞而努力的他们。 但是即便如此,胡言大相的审时度势的能力还是没有改变,或者说他那种老狐狸的狡诈精神,要更加胜于以往。 第275章 揣摩 对于察言观色这种简单的事情,胡言大相使最精明不过的啊,虽然对面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胡言大相不能轻易的对他察言观色。但是胡言大相对面站的是一只羊,胡言大相还是用了给人察言观色下面的方法,给这只羊相起了面。 胡言大相仔细观察了这只羊两只粗壮的大羊角,看起来这种骨子吏里硬朗。这对大羊角,如果说用于战斗的武器可以说好过了寻常的匕首,甚至可以达到一柄锤子的力量。所以说这只羊的羊角是非常伟大的战斗武器。胡言大相又观察了羊那灰黄色的眼珠,羊的眼珠很混黄。而且他的瞳孔很小。他的眼睛也在炯炯有神的盯着胡言大相,看起来甚至有点儿痴呆症的样子。 但是胡言大相明白。这只羊的眼神有一种迷惑人的表象。虽然他看起来很愚蠢很笨拙,实际上他却非常精明。非常厉害的,一直要然后胡言大相又向下观看看了,看这只羊的胡须,这只羊的胡须大概有半米长,纯白色有些飘逸。但是整体的感觉是被盐巴或者糖类类的粘稠物资给粘固。这就让它们的胡须感到有些不爽,胡言大相只是一瞬间就察觉到了它的漏洞和破绽。 胡言大相既然发现了这只羊的精神漏洞。在这一瞬间他想,让这只羊的精神力和意志力通通崩溃的局面吗?这时一个令人不安的期待,于是乎他试图找到这个羊的精神的崩溃点。它采用了他那种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来制造一种令人心思意乱的情境。他用自己的双眸盯着羊的双眸。试图发现一些秘密,和控制羊的内心世界。 在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使用之前,它先采用一种催眠的方法进入这只羊的思想当中。从而,看破这只羊的想法。了解这只羊的长处和短处。以及这只羊的需求。并且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找到这只羊的弱点。通过控制这只羊的思想。控制这只羊最薄弱的地方。也是最好入手的地方。那么就可以事半功倍的控制这只羊的思想,了解这只羊的意图。明白这只羊的弱点。从而达到控制这只羊的思想行为和目标。 所以胡言大相那想法很明确,方法也是正确的,如果能够,通过这种途径正确的始终如一的贯彻他的思想。和这种控制思维的行为,那么胡言大象的这种想法无疑是解决胡言大象与这只羊之间矛盾的最好方法。如果要是能达到那种情况下,这只羊有可能就失去了在战斗的双方的公平。在一只羊的思想被控制了,而且思想中的弱点已经被人识破,那么这只羊几乎是没有任何再一次胜利的机会。 胡言大相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一定要把握这种机会。于是乎他再一次,用手中的筷子敲起来手中的碗。在叮叮当当的声音伴奏下。胡言大相的嘴唇开始抖动,带动了他的脸颊也跟着抖动。在抖动的过程中,有音波从他的嘴唇中缓缓的发出来。这种音波通过空气的传播。波长和渐渐的上下浮动。慢慢的传到这只羊的耳中。 羊的耳朵和人的耳朵结构不同。但是羊作为动物它的耳朵。比人类的耳朵更敏感。所以在感受胡言大相这种吞天吐地胡言乱语,只公的发出的这种特殊音波的时候,这只羊的耳朵。为了在空气中捕捉这种音波而发生了快速的旋转。几乎是达到了接近360°的快速旋转。这种快速的旋转能将胡言大相发出的那种音波几乎全部的接收,这时这只羊近乎特异功能的实力。 在这支羊接收了所有的音波之后,他的大脑开始对这些音波进行分析,随后进行判断。根据音波的波峰和波谷。来了解这种音波的杀伤力大小。和这种音波的催眠效果。 羊通过接收并分析并判断这种一个完整的过程看起来十分完美,但事实的情况下呢?完美造成的一种悲哀,那么就是说。胡言大相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这种功效完完全全的。几乎没有任何的损失的,全部的用在了这只羊的身上。 如果说用在普通人的身上,那么几乎是没有任何一个普通人能承受得了这种。超过人体能够接受的音波范围的最终音波。而且是羊确实与普通人不同。这只羊的智商要比普通羊的智商要高。这么看来。羊对于这种音波的接收不但要比平常人好,而且要比平常人好的很多。那么胡言大相这种吞天覆地胡言乱语的功法,本来是看起来很好的功夫,几乎是百战无一败绩的功夫,但是今天对于这只羊来说,确实失去了一定的应有的效果,所以达成的效果也不是那么完美。用的效果并不像胡言大相想的那么完美。 胡言大相经过一番吞天吐地胡言乱语之功之后,他用他敏锐的眼神偷偷地看了这只羊,他想发现在这只羊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如果说这只羊,发生了眼神发直或者说躯体僵硬,那么这种情况下就是这只羊已经受到了他的控制。如果说这只羊,眼神浮动东顾西泮,顾左右而言其他。那么就说明火焰大象的吞天吐福地胡言乱语,只公并没起到他想要的结果。 在胡言大相观察这只羊的时候,他忍不住的有点儿悔恨,因为他的胡言乱语吞天覆地之功。好像并没有出现应有的效果,而这只羊还是自顾自的把四个蹄子按在湖人大相的身上。没有变化,身体也没有出现那种僵直不听使唤的感觉。而且他的眼神,也很灵动,没有出现那种发直我说木呆呆的那种现象。 所以说说来说去,胡言大相感觉自己的功夫还是用的不对。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成功。那么问题来了,胡言大相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无论如何他不会。轻易地服从了这只羊的想法。也不会接受这只羊战胜了自己,轻轻松松地克服了自己的春天福地胡言乱语之功。那么一个几乎是百战不殆的功法用到了一只羊身上。不但没有取到。十二分的效果反倒是有一些惨不忍睹,那么对于胡言大相来说这简直是晴天霹雳一般的。挫折让人感觉到前途不再光明。而是在黑暗中。行走一样的难过和无助。 他已经透支了他的功力水平。胡言大相一招用完感觉没有什么效果。于是乎他还是想这再次使用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想用这种功法再一次攻破这只羊的防御。请让这只羊的大脑侵占这只羊的脑部和行为。从而达到操纵这只羊的所作所为,操纵这只羊让他自己的思想,而按照胡言大相的思想去行事。尤其在。个战斗方面不但不能与胡言大相对立,饭到以胡言大象马首是瞻。这才是胡言大象的想要的目的。 于是胡言大相将那个筷子敲铜碗的结束增加到更快。接受更快。声音更明显,更清脆更急促。这样让这只羊没有能力在短时间内进行抵抗进行抗争。这种音波的超音速的潜入。 那么在短时间之内,如果这只羊没有迅速的通过大脑的反应,来抵抗这种音波的侵入。其后果将不堪设想。只有可能一种后果,就是这只羊彻彻底底的成为了胡言大相的一个傀儡。完全以胡言大相的马首是瞻。他的所作所为都迎合了胡言大相,并且以胡言大相的意志为转移。并且按照胡言大象的意愿去实施。 胡言大相想到做到没有一丝丝的犹豫。他也明白。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内。让自己的思想完全的覆盖这只羊原有的思想。让这只羊原有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等等这一切思想进行一次彻底的崩塌和覆灭的过程。让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去彻底的取代这只羊的生活。让这只羊在他的未来所做的所为都体现了胡言大相的意志。并且以胡言大相的意志为目标为目标。 胡言大相的想法无疑是最正确,因为他已经久经沙场。对江湖上的历练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在最关键的时候和最紧迫的时间内他做出的任何反应。都几乎是在同等时间内。做个最有效最正确的反应。 所以胡言大相的这种临场的反应几乎没有失败的时候。无论是对智慧比较高的人类,或者是武力比较强的人类。胡言大相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有着强烈的把控。并且具有非常把控未来。并且让未来的事情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发生了这种能力。这几乎是无人可以与他匹敌的。所以说在对待这只羊的实践中,那么胡言大象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和能达成的结果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但是从前他没有把吞天覆地胡言乱语职工。用在一只羊的身上。此时此刻他希望借此机会,来实现自己的功力。所以他义无反顾的对这只羊指出了他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中的最高层次的功力。 于是乎他手中的筷子,更加的高速地敲击在它手中的铜碗上的。嘴唇抖动更加的激烈,和凶猛。他口中发出那些让人痛心的声音。更加的刺人心脾。这几乎是胡言大相的最高级别的功力。如果说他有十分功力,只是他一定用了十三分功力,那么说他已经透支了他的功力水平。 此时此刻,胡言大相几乎将他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法。用到了极致。用到了巅峰状态。这种状态。几乎是平常人根本无法忍受的状态,即使是功力一般的人,也无法忍受,但是唯一的缺陷是胡言大相的敌人不是一般的人。甚至都不是人,而是一只羊。而且是一只不平凡的羊,是一只拥有着无尽的的力量还有朝气蓬勃的斗志之心的呀!就是这样的一只羊。十分的勇猛,十分的无畏,他看眼前的一切事情,都感觉到非常的不在乎。 而这只羊的心理和大脑里只有着公平正义。勇敢坚强。匡扶正义,济贫除恶。是所谓天之道。补不足而损有余。这就是这只羊现在的心理。而在他的面前。这个胡言大相手里敲着筷子和铜碗。嘴里嘀嘀嘟嘟嘟嘟囔囔。真是连脸皮都跟着无形的颤抖。看起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让人忍不住的,心生不悦之意。 所以这只羊此时此刻心里头是暴躁的,心里头是有脾气。心里头也感觉十分倔强,他的思想中,虽然掺杂进来了,胡言大象的思想。那种想要控制别人的思想。一看就不是正确的思想,但是,这只羊的思想。虽然受到了一定的干预和影响。但是毕竟这只羊的思想中蕴含了太多的正义和勇敢的思想。所以那些,不正当的思想不能够将它影响。那些躲藏在阴暗角落里的浮球和溃败。以及阴暗和险恶。暂时还不能将它彻底的俘虏。 羊很坚强。羊的双眼中曾经闪过了疑惑的目光。或许他在想人生。杨生也就是如此。羊活着要有羊活的意义。不能这样随波逐流任人摆布。即使是有一股十分勇敢的,力量强大的让人不能自已。即便是这样。也要坚守心中的信念。也要。发挥自己的坚韧和勇敢的品性。羊的一生。字段占。所以说杨。坚持显得十分的意义重大。即使没有人去支持他。只没有人去鼓励他。如果他的思想足够强大,有思想控制着这一副稍微弱小的躯体。那又有什么呢?只要思想强大,斗争就不停止。至少此时此刻羊是这么想的。也至少在此时此刻,羊走着一种超乎寻常的信心。或许他以为自己就是那个代表正义的这种动物。 这只羊它不想屈服于人类。或者说他可以屈服于人类,但是不能屈服于。那种思想的作风阴险的人类。所以羊在不停的思想斗争,在勇敢的思想斗争。他心底中的正义和邪恶。正在坚强的搏斗着。 第276章 坚持 邪恶者的邪恶是邪恶者的通行证。 他们将这些邪恶扩散或侵占到那些普普通通寻寻常常的人或动物的大脑之中,他们想让最终邪恶的思想将扩散到整个世界,随后蔓延到所有一切一切的物类,让这个世界形成一个十分混乱的世界。 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只羊,对,就是一只羊,而且是一只普普通通的羊呀,看起来甚至比寻常的羊,更加脏兮兮一些,只不过看起来比寻常的羊,更加的执着一些。没有比寻常的羊看起来那么灵活,也没有寻常的羊,看起来那么机灵。 对,就是这样一只看起来有些呆板,有些笨拙的羊。竟然要挑战这种邪恶者的思维侵占! 羊的大脑在飞速的旋转,它似乎执意的要跟上那双骨质的筷子敲击在铜碗上的音波频率。但是这种音波的频率实在快的出奇,让羊也感觉到阵阵的无奈和无情。 羊的想法是很好的,他的思想是有所突破。他想要完成一个并不容易完成的使命。他希望能够用自己的坚持和忍忍,战胜胡言大相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虽然说看起来,这只羊。很努力。但是他努力的方法不对。努力的思路也不对。 在吞天覆地胡言乱语只公的攻击之下。这只不一般的羊大脑在快速的旋转器旋转的速度超出了一定的极限,这是一只羊无法承受。对于思维这种东西,羊和人的思维方式不同。对于思维的方法。也不尽相同。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羊类思维或许很简单。很直率。他们只想到,怎么样能吃到去嫩的青草。怎么样能喝到那种香甜的泉水。这些才是羊简单而朴素的思维。 但是人和羊几乎相差太远。 人。不但要满足。自己的吃饱穿暖。还要有更多的追求。有爱有恨,有快乐,有悲伤有疾恶如仇,有敷衍趋势等等等等。 人的脑回路。可以说是世界上所有物种中几乎是最长的。而且是最拐弯抹角。这是一只羊无法与之相比的东西。无论如何羊想在思维这方面战胜一个人。简直是十分的困难。而且胜率相当的低,估计胜率几乎为0%。 此时此刻。这只羊通过大脑的飞速旋转来抵抗。胡言大相像这种思维意识的侵占和侵略。在最开始的阶段中,获得了一定的进展。甚至要胡言大相感觉到有些无奈。你去那对自己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也产生了怀疑。 但是随着时间的延长,羊的大脑中这个思路比较简单。这个问题暴露出来。在羊的世界里。羊从来没有想过那么多事情。也没有为那样的事情而努力。也没有为那样的事情而担忧。所以羊的世界里并没有那么多想法。他也没有为这次关于双方思想上碰撞而产生的矛盾做出适当的准备。 所以,在一个回合。到第一百个回合之内扬并没有产生什么明显的劣势。但是在超过,二百个回合的思想碰撞战斗中,羊的思想明显出现了急躁和反应的迟钝的现象。并且在,因为反应的尺寸和大脑的快速旋转造成了羊的大脑的温度快速的增加。以至于在这种高温高热的情况下,大脑的循环速度更加的缓慢,长此以往,这样就造成一个非常不好的循环。 所以说在超过二百个回合之后,羊的大脑反应的思路。和反应的速度。造成了阶梯的快速下降。羊有些不知。如果说从羊的外部条件观看时,你也会发现这其中种种的迹象。羊的那双昏黄的眼神,他已经不再那么执着。也不再那么坚毅。看起来有些动摇的状态。 而且从羊的羊角上你会发现羊的羊角。在微微的晃动。羊头在微微的摆动。羊的尸体也在微微的颤抖。这一切一切都说明。如果羊的整个身体是一台完整运转的机器,那么因为这台机器的某一部位快速与旋转超过了它能所承受的补和符合负荷。那么造成了增长整台机器的运转不当。 比如说发生震动,发生噪音。这样的话。说明了这台机器必须马上停止运行。才能够止损。否则将会造成更大的损失。 那么根据这种情况来看,此时此刻如果想停止,最大的损失不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羊停止与胡言大相的思想思维的碰撞。那么。副作用就是在羊的思想中完完全全的接受胡言大相的这种思维的侵占。让胡言大相的思维完全的覆盖这只羊的思维之上。那么这只羊就彻彻底底的成为了胡言大相思想上的傀儡。他将来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将会以胡言大相的马首是瞻。 这只羊不再有任何的主观能动性。 当然了,胡言大相思想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的思想,也绝对不是一个善良人的思想。所以这只羊的思想,将会变得极为不好。会变为极为凶恶阴险。等等等等。 那么这只羊。从一个比较正义和执着的羊变成一个阴险狡诈黑暗,凶险无比的昂。这简直是羊类的近来千百年。出现的第一只的特殊的羊。那将是羊类的耻辱。不过换句话说,也是羊类在现今情况下的进步,只不过进步的方向。是朝着反方向,正是所谓的南辕北辙之行。 这只羊。注定要写进历史。 大概在三百回合之后。胡言大相的武功。毕竟耗费体力不大。这也是胡言大相的聪明之处。随着年老力衰,他的武功和气力会渐渐的低下。但是它生气的明白这种道理,所以他研究的这种。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并不需要耗费太多的体力和功力。 而需要的是更多的熟练。和熟能生巧的这种技巧。在胡言大象多次的使用这这种技巧之后,他的熟练度会越来越高。他使用起这种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的运用,也是越来的越轻车熟路。 所以说,如果说普通的战斗中,刀枪剑戟。鞭锏锤抓。这些真刀真枪的实实战之中。普通人能大战超过一百回合了。基本上都会出现体力不支的情况。通常是鼻子哇鬓角。早已经热汗直流。 但是胡言大相的这种功夫。在这种多回合的抗战之中,优势明显的显现出来。那就是不需要耗费太多的体力。即便是三百个回合。胡言大相的体力依然充沛。他的骨头筷子。敲着青铜碗的速度。并没有缓慢反倒更加的有节奏。更加的紧凑起来。与此同时,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持续的。向外输出。嘴唇的抖动。好像并没有发生减弱的状态。那些功力和工法。像口中的音符一样奔涌而出。噼噼啪啪的。向着。这只羊和周围的所有人。展开了一种进攻的态势。 胡言大相的攻势节奏非常的快捷。战斗力非常的强悍。别说是一只羊。就是一个思维极其活跃的人。甚至是一个思维极其复杂的大智慧者。恐怕都难以抵挡这种吞天福地胡言乱语之功。这种攻击势循序而渐进。厚积而薄发。像滚滚长江。尽显无边落叶萧萧而下。让所有听过的人,我所有看过的人都忍不住心胸惆怅。都忍不住悲伤不已。众人的心中充满了遗憾,充满了悲哀,充满了无情。他们都想到同一件事,那就是。这只。没有手没有脚,只有四个蹄子的生物。实在是太过于可怜了。竟然被强生生的。要求听胡言大相的这段胡言乱语吞天覆地之功法。 那种感觉十分的无奈和十分的无助。最可怜的是?这只羊不像人类那么聪明,也不像人类帮我机灵。他遇到危险的时候并不会保护自己。 胡言大相的眼神充满了令人害怕的难看的颜色。胡言大相的表情也是更加的让人心中生寒。寒气陡生之中,周围的人。感觉到很悲哀,也感觉到很无奈。他们甚至有些心灰意冷了。 有些聪明的人,你双手捂在自己的耳朵上,以免听见这种胡言乱语吞天覆地之功法。对自己的耳膜和大脑的侵袭。从而减轻一定的负担。也有许多。不算太聪明的人,他们依旧怔愣的,看着胡言大相做的表情,看着胡言大相那颤抖的脸蛋儿。和那一张一合丑陋的嘴唇。渐渐地他们的思想,已经被胡言大相说侵袭他们的意志发生了。逐渐的改变。 此时此刻。众人之中。已经有一部分人渐渐被胡言大象的思维侵蚀,并且成功的占领了思想。他们的躯体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不能自己控制。就像是傀儡一样,任由别人控制。此时此刻。只要胡言大象一招手或者一点头,或者说任意的一个简单的动作,无论是手上的动作。还是头上的动作都能够让这些思想被侵占的人为自己。去拼搏,去努力,甚至去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他们跃跃欲试,他们的行动十分。坚毅僵化。像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他们的眼神十分的呆愣寒冷。根本不知道看向谁。他们的眼神也不会随着而转动。或许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目的。 听从,听从,听从。 对,就是要听从。听从胡言大相的指挥听从。那从胡言大相口中传出来的音波指挥。那些音波将形成一些隐形的鞭挞着所有的人,鞭挞着那心。像形势手走肉一样的。对和民众。 而胡言大相的敌人此时此刻简直是千夫所指的罪人一般。所有的僵化的人。暗斗目标似乎都指向了他。他们这些人心中十分的恐慌。十分的害怕? 有些行动迅速的人已经逃离了。有些行动迟缓的人双腿微微颤抖,不敢移动半步。 而有些人无论如何不能离开。比如说,九州战神石磐王。这位曾经的九州战神。此时此刻。他就站在了胡言大象的对立方。在胡言大相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这样凶狠的招数攻击下。石磐王勉强的维持着自己的战斗力。想维持着最后一秒的坚持。无论如何他不能轻易的倒下,也不能轻易的。被这种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法所击败。这将是他人生中。一个重要的污点。所以无论如何石磐王都在坚持的。他坚持着还是和爱面子。他没有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妄图通过自己。那坚持的思想与胡言大相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子宫腔对抗。 此时此刻不只是石磐王这样想。珏璞王心中也是这样想。但是他的战斗力比石磐王要差了许多,他的意识力和斗争力造石磐王王也弱了许多。所以他感觉到自己有些悲哀,感觉到自己有些难过。或许他能够站起身来。对抗胡言大相。否则的话,他将被这种吞天覆地胡言乱语,只供彻彻底底。踏踏实实的击败。此刻他的心中十分的矛盾。是站起来抛出中怀里的武器。和胡言大相把一场面对面的战斗。还是就这样任凭胡言大象的思想侵入自己的耳膜当中?这将是十分痛苦的时候。无论如何珏璞王做不了最后的决定。做一次是十个,他的心中是十分的矛盾,十分的悲伤,十分的闹心不已。 都只因为两个字----抉择,让人真的是难以抉择。 但是对于布衣老僧来说,胡言大相的吞天覆地。就显得很单薄很无力了。这种。看似十分嚣张的功力,实际上对于布衣老僧这样功力强劲的人,就像是在身上瘙痒一样。只能让人产生微微的不适而已,而并不能造成什么实际的效果。因为对于布衣老僧来说,这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还是太弱。 至于胡言大象怎么将这些音波压缩到适当的长度儿。从而造成让人心烦意乱的思绪。布衣老僧没有想这个问题。但是他在抵抗着这种功力,显然,抵抗这种音波的实力并不需要很大功力,对于布衣老僧来说,只不过用了三层功力而已。 布衣老僧正在承受着这种侵扰思想的功法的攻击,他突然间抬起头看看四周,但觉得大吃一惊。 第277章 威压袭人 布衣老僧渐渐地意识到这其中有些危险,虽然这危险不是发生在他自己的身上。但这些危险比发生在他自己身上显得更加的着急和痛苦。布衣老僧看见许多人像麻木的僵尸一样。他们的表情十分麻木,十分呆滞而且又显得有些无助。 显然,对布衣老僧和王信这群人撕心裂痱的攻击并不是他们的目的。但是这也是让他们不得已而为之,因为胡言大相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像吹响的催战号角一样。由不得人半点的停滞。是了众人前仆后继的向前冲锋。 而且没有一点畏惧和害怕之心。 这就是不已老僧所最担心的事情。无论如何即使布衣老僧武功高强无敌手。他也不想与这些无辜的平民产生任何的矛盾。也不想与这些贫民或者是侍卫们互相杀戮,刀戈相见。这是一件残忍的事情啊!虽然说布衣老僧在一瞬间可以十分快速的解决掉三分之一乃至更多的敌人。但是布衣老僧却绝对不肯那样做。如果他能做到那样的无情甚至是决绝。那么布衣老僧在这个历史上将不再存在,布衣老僧他将是一个拥有更新的高度,甚至令人难以企及,他可以快意恩仇。也可以杀伐果断,他绝对是一个成大事的人。 但布衣老僧,虽然武功高强。但形式。由于。不断。犹豫不决。裹足不前。不愿意轻易尝试。陈文守旧。所以这些的一切的性格也是阻碍他发展的原因。以至于布衣老僧,时至今日。依然是破袍子加身,没有享受到荣华富贵。 所以说,布衣老僧的性格决定了他的命运。现在他敏感地发现了这个问题。胡言大相将驱使着这些看似无关的民众和侍卫们向他们杀来。布衣老僧心中矛盾重重。不知该做如何的决断。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决这个这样一个问题。 这时候现场中许多人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包括石磐王和珏璞王人。他们发现。在场中的一些武功比较低微的人。率先受到无言大相的胡言乱语吞天覆地的之功的影响。 一个个的呆若木鸡。 四肢僵硬。 五官木讷。 有的时候还显得很凶残。这些人的目标。极其的广泛。也极其的困犯。他们想杀戮的目标不仅仅是,信和布衣老僧的人。当然包括珏璞王和石磐王。也包括后面的熊猫人。无心大师,无暇大师,无趣大师。熊猫七兄妹等等。 令人意外的是,这些木讷的人群。竟然也把罪恶的黑手》。伸向了那些看似他们同盟的伙伴。比如说,离火三僧猿。也就是那三个大猴子。霹雳猿猴荒野空空。伶俐猿猴长渠千千和巨力猿秀石奇奇。还有西北艮山州的四个王。金钱王,银钱王,铜头完光合铁臂王。很显然这些人的攻击目标是盲目的。是没有理性。的似乎是所有在场的。一切生物都在他们的攻击范围之内。 此时此刻。王信本人也发现了其中的端倪。他想到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因为他和胡岩大相曾经有过战斗的经历。所以对此他还是有一定的经验。 想当年。在盘古大殿中,胡言大相就是用这招胡言乱语吞天覆地的之功胡言乱语之功。与王信相互抵抗。但是当时有一点与现在不同的就是,王信当时得到传奇的神像手中的一件古琴。作为自己的武器。来对抗胡言大相的胡言乱语吞天覆地的之功。当时。两个人打了几十几百个回合。可以说是实力相当。到后来胡言大相湖人大将。感觉功力不济。又找来帮手。九十九个人带着九十九个种祭器。一起敲响。来帮助胡言大相的一臂之力。而王信以一己之力与之对抗。更是激发了自己的潜在能力。 在几番对战之之后。终于由于,胡言大像的各种邪恶的招式。甚至连着饿死个尿屙,各种招式一起用上来,终于。将王信战败。 王信的神琴瑟弦断不得以。逃窜而去。但即便如此,王信还是全身而退。并且找到月映绮罗公主公主。在胡言大相采取的火攻之术下。硬是逃出了盘古大殿。 而此时此刻,这一次作为胡言大像的对手。王信是最有资格的。能够战胜胡言大相的人。而且此时此刻在场中。王信的武功可以说是数一数二。即使是布衣老僧,或者是巨力猿秀石奇奇,霹雳猿荒野空空这样的高手也难免相差了一点。 此时此刻。王兴但觉重任在身,有道是:能者多劳。王信她不能推脱他的责任。此时无言大相的胡言乱语吞天覆地的之功运用得如火如荼。胡言大相原本跟王信打过仗。做过对手。他也知道王信的能耐。 但此时此刻,没有那九十九个个帮手。他竟然敢放开手脚。去使用胡言乱语吞天覆地的之功。只因为他心中有两点以上。 第一点:胡言大相在上次对战之后身体受到了一些损伤。但是当他回到府上时,谋求了许多灵丹妙药。是在功力不断丝毫功利不成减弱。反倒,让自己的内力大大的提高。所以他此时在这战斗王信,心中的信心更胜从前。 而且还有一点让胡言大相有次无恐的事情就是:此时此刻。在盘古大殿内不同。当时在盘古大殿之内,处于一个幽暗的环境之中。王信竟然得到一把古代的琴瑟相合。竟然把那把琴弹出来一种辉煌大气一般的声音。那种音波十分壮观,波涌如海。竟然将无言大相的。阴邪诡异的音波给完全克制了,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当时在盘古大殿之内。盘古大帝的神像傲然的立在其中。大帝的相总是放出浩然不息的正气。和那些凛然的正气。与胡言大相的那阴险诡异的音波相抵消。 这就要胡言大相的胡言乱语吞天覆地的之功的威力,率先减少了三成。 这就是胡言大相为什么有恃无恐?在光天化日之下使用出了他的胡言乱语吞天覆地的之功。它这种功法本来就是一个群攻的功法,不但要攻击,王信等人所在的一个人。甚至连一旁看热闹的群众和侍卫们也都中了招。卡他也不害怕王信来破坏这一仗,而且他还有隐隐的兴奋!想让王信去破他这招胡言乱语吞天覆地的之功,两个人希望能够再一次较量一番。也上一次胡言大相虽然侥幸战胜,但是他的心里头有许多不甘,他不甘心胜的那么胜之不武。 所以此次,胡言大相那么执意的要和王信进行一场。in波儿的大pk。他的胡言乱语吞天覆地的之功,这一次一点没有保留的使用出来。 但是这种邪恶的功夫,王信还是有一定的准备。哎呀,骗不了啊!只是此刻王信知道不能在等了,如果再等下去。受伤的人可能不止是王信自己,就连身边的侍卫和群众也会受到伤害。而且现在在这种胡言乱语吞天覆地的之功的攻击范围之内。受伤最严重了就是那只羊。 那只羊对胡言大相的胡言乱语吞天覆地的之功。已经听了很久的时间。他的心中有些抑郁。他的大脑一直在飞速的旋转。旋转的几乎产生的热量几乎将大脑内的营养。和水分蒸发干净。如果到那个时候,那这只羊的羊头,就会变成一只。羊头干。那么这只羊无疑的失败。他虽然经历了许多次,侥幸不死,但是此时此刻就是他。胡言乱语吞天覆地的之功的音波刺激到头脑而死亡。也是他的悲哀和十分的不幸。 羊感觉到很无助,也感觉到很无奈。甚至感觉到有些悲哀。曾经他是一只普普通通的羊!和那些普普通通羊们在一个羊圈里。吃着普普通通的草料。喝着普普通通的泉水。他没有感觉到悲哀。他也没有感觉到难过。甚至到后来他的伙伴们,被抬着放进铜的大鼎内,为那种沸腾的水烹调着。各种的调料而煮沸。还是倾向于感觉到自己有一点幸运。但是此时此刻却不同,别的羊或许成为了羊肉,有的成为了羊肉汤留在了鼎里。有的已经成为羊碎肉进入了别人的肚子里。虽然说是殊途同归。但是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这些羊无疑解决了自己的痛苦。 解决了自己的痛苦的呀!不如转世为人,或者转身为狼,或者转生为狮子。等等其他的猛兽。他们的人生将重新开启。或许不再像现在这么悲哀,过去不再像现在这么难过。至少有一点他们现在不用承受这种胡言乱语吞天覆地的之功的侵袭。这种胡言乱语吞天覆地的之功,让人受到了难以忍受的折磨。对一只羊来说,这种折磨更是比对人的折磨更加的严重。如此看来。作为侥幸存活下来的一只羊。似乎并不值得骄傲。而且甚至是有点儿悲哀。我都有点儿悲哀,活的有点儿无奈。 这只羊的羊生。又面临着一个十分巨大的难题。他不敢问自己该何去何从。但是他会说,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我能怎么办?这一系列的问题问出。证明。这只羊的思维还是有一定的思思维清晰度的。就说明迄今为止这只羊还没有介入完全的迷茫和困惑之中。对于那种胡言乱语吞天覆地的之功。至於还没有完全的请假侵占,这只羊的大脑。没有完全的控制住这只羊的思维和行为方式。这就让这只羊感觉到恼火的原因。如果一旦胡言乱语吞天覆地的之功,完全在侵占的这个羊这么大呢?这只羊将不会有痛苦。他的一举一动屋头行尸走肉一羊的目的。也没有知觉,只有前进没有后退。但是,这只羊看状态尚且能够思考。说明这只羊的精神还处于一种半自由的状态。 或许说一般的羊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经历。一般的牙也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能力。竟然能够。在。胡言大相胡言乱语吞天覆地的之功。这次是一件难得有事情。当时可以说数一数二的不可理解的事情。 当然啦,羊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厉害,能够有与胡言大相的胡言乱语吞天覆地的之功中将抵抗这么久。而自己没有成为一只行尸走肉般的羊。不像那些群众和侍卫那么悲哀。 但是所有的事情都离不开努力。只不过有些事情的努力者远远的站在背后。就比如说这只羊。之所以能够勇敢地面对那个披着羊皮的胡言大相。就是因为背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这股力量充满了滚滚的浩然正气。杀富济贫,解救苍生的正义之心。 当然所有的人都知道。最终的正义。和浩然正气的凛冽的正义之心是来自于一个人。这个人十分勇猛无敌。十分勇敢。难以描述。这个人曾经是树人勇士之名。在中国木工呼木托战胜过怒风胡木狏狼句子。战胜过中州战神乌奎,战胜过离火三僧猿蒸锅。和离火三生缘的猿猴。他就是那个当时闻名于天下的。最强树人勇士王信 在胡言相发出胡言乱语吞天覆地的之功后。众人的意识都发生了被干扰和侵扰的现象。王信依然如此。但是他内力雄厚充沛。在那里。与那种邪恶的。气息相比抗。所谓邪不胜正。胡言大相的阴险狡诈的招式。不能讲王信如何如何? 但是有句话说得好,穷者独善其身,则兼济天下。此时此刻,王信没有独善其身。他看到了那只羊正承受着胡言大相的胡言乱语吞天覆地的之功的伤害。而且那只羊已经表现出十分痛苦的神情。显然这其中的痛苦是常人理解不了的。而且王信不能作壁弊观看。束手无策。这不是王信的一贯作为。 所以就在刚才的对战之中,王信偷偷的用身体中的能量。悄悄的输送在那只羊的身上。要那只羊的浑身都充满了力量。胡言大相的胡言乱语吞天覆地的之功相互抵抗。而且还要那只羊的浑身充满了浩荡的正气。 第278章 战斗不止 那只羊现在感受到了正气,与此同时只要有了正气,那只羊的自信心顿时爆棚。此刻他是十分勇敢的,毫不畏惧胡言乱语吞天覆地的之功。 这只羊的勇敢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即使是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战士也无法理解这种,一只普普通通的羊,曾经险些就上了餐桌之上,成为别人口中的食物,现在竟然能够这样的勇敢,敢于和一个能力极大的人去战斗呢,要知道那可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人物啊,曾经的胡言大相,胡言乱语吞天覆地之功,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扛得住的。 此时此刻胡言大相的吞天覆地之胡言乱语之功,依然没有停歇,而且在胡言大相的发力中,显得愈发的厉害了,这个时候不光是这只羊,甚至是旁边的人,指的是那些群众和侍卫,甚至有些武功甚至可以说很高强的人,都受到了这种功力的影响。 这些人简直变成了木偶一样,成为了被胡言大相趋之若鹜的工具,他们不听的奔跑,不停的进攻,也不停的去攻击别人,慢慢的众人相互的攻击起来,其中状况非常的混乱,让人感觉到十分的不可置信。 所有的人都感觉到木然的无所适从,他们有的人还有一点主观的意识,还能够进行着简单的思考,但是它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干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才这样的狼狈。 此时此刻,人群中的高手和低手,明显的分辨出来,高手有主观能动性,他们不会混乱的攻击别人,但是他们会反抗别人的攻击,毕竟此时此刻那些功力不够高强的人,已经形成了混乱的局面,他们在不停的相互攻击,直到有一方倒在地上,他们才肯罢手,之后回转身躯和另外的人大战一场,直到这个对手在倒在地上,然后才能和下一个对手再进行战斗。 王信和布衣老僧两人,武功套路,别其他人高了许多,他们在人群中不断的穿梭,一方面躲避别人的攻击,一方面也能保护自己的队友们,不受到攻击。 王信心想:“不能这样下去了,否则的话,恐怕连石磐王和珏璞王这样的武功稍微高强的高手,恐怕也会被胡言大相的这一套,胡言乱语,吞天覆地之功给击败,到那时可以说损失将会更加的惨重,倒是候,可以说是悔之晚矣,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王信心中做好了打算,不能任由这个胡言大相,再一次的自由发挥他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了,是时候我该给予他致命的一击了,就是在现在,不能再等,时光一去不回返,人生不能永远的等待。 王信想到此处,他四处的张望,但见四周只有一些武器,却没有什么乐器,方才倒是敲锣打鼓一番,但是那些乐器已经被众侍女们给收拾揍了,此时想要找一把琴瑟,或者是箫管之类,简直是难上加难,似乎是根本不可行的事情,但是此时此刻,既然找不到一把琴瑟,连一件箫管也找不见,甚至是一根羽毛都找不见,这该如何是好呢,没有有了乐器,怎么能和胡言大相相对抗呢。 要知道当日在盘古大殿时候,那是因为王信得到了一把古琴瑟,才勉强的弹出了节奏才能和胡言大相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相互抵消,大战了三百个回合,以至于后来造成了两败俱伤的局面,因此那股琴瑟的弦断有谁听,最后王信不得以的情况下,才向着盘古大殿的上方逃去,遇上了月映绮罗公主后,两个人躲避在大殿之上,后来又避开了胡言大相的火攻,最后才得以逃脱。 王信深知这一点,所以此时此刻,他只想找到一把合手的乐器,以对抗胡言大相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 但是此时又是情况紧张,根本没有一件乐器可以使用,所以王信十分慌乱。正在他到处寻找趁手的乐器的时候,忽然那只羊,动作了起来,那只羊可不是一个平凡的羊,现在它似乎是已经被开化了一样,所以他没有任何的紧张,但是感觉到十分的气愤,似乎已经被胡言大相,那下颚上抖动的胡须,惹得心中恼火,于是乎这只羊,抖道了一下羊胡须。 羊那长长的胡须,轻轻的抖动,随后羊又生气了,他的鼻子褶皱了一下,显然是气的不轻了,最后这只羊觉得是时候了,他决定了自己应该有所表示了,为了对方这个胡言大相,这羊,有些激动了,他愤怒的扬起了蹄子,心中非常的气愤。 这只羊表现的很气愤,就很愤怒,他甚至表现出了一个人的表情,冒中愤怒的状态是不可以言语表达的,羊愤怒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或许你和我都不知道,但是此时此刻这只羊愤怒的表情。着实能让人感觉到记忆深刻。羊的头不断的晃动,羊眼睛睁的很大很大,像两个灯泡,羊鼻子喷着怒火一般的气体,好像水蒸气一样,这种蒸汽的热度很显然象征着他心中的怒火,样子强烈,羊的蹄子也没有闲着,它的蹄子不断地向后奔跑着,似乎想把胡言大相的身上跑烂。 而且,最能表示羊气愤的事情。是一件难以用简简单单的语言去描述的事情,那只羊好激动。那只羊好愤怒,那只羊好悲伤,那只羊好悲哀。 看啊看!那只羊竟然跑水了,一时间有点儿水漫金山的感觉,有人在问为什么一只羊能跑这么多水?这是什么原理呢?难道羊的肚子里头不是食物都是水吗?或许是这样吧?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一只羊为什么跑了这么多水。 羊跑出来的水没有白费,将胡言大相淹没。像浇灌庄稼地那样。胡言大象的脑袋像一个西瓜在水面上飘。而此时此刻胡言大象的敬业精神显现出来。他既没有逃跑。也没有躲避,而是继续。使用他的吞天福覆地胡言乱语之功。 与此同时,他的手中的筷子。并没有停下来。你又快速的敲打在那个青铜碗上,发出了清脆的翠讲之声。 叮叮当当。当当叮叮。铃儿响叮当。 而且,胡言大象似乎没有气呢,他敲击的声音越来的越有节奏。而且敲砸起来竟然如同一首儿歌一样。叮叮当当当当叮叮。让人感觉到很急促的敲打之音,让人感觉到心里没来由的紧张和慌乱。 那。敲打的声音还是影响力那么高。还是不可一世的功法,寻常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抵抗。 但是更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这简直是众人不可想象的事情。也是千百年来少有的事情。这近乎于一种奇迹。一种可以打破九州记录了奇迹。那我就是。在水下施展吞天腹地胡言乱语之功。 大家都知道,这种诡异的功法。几乎需要全身。肌肉相互配合。嘴唇。不停的。抖动。脸上的肌肉也跟着不停地抖动。只有抖动才能带来。音波的震荡。带来音阶的上下跳动。这才能形成一种固定。而能对人类造成侵犯的音波。这就是。胡言大象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的原理。 这种原理看似简单明了。实际上极其的复杂让人难以理解。也让人难以模拟,难以学习这其中的。诀窍。 或许现在这个九州世界上。湖人大将的这招吞天福地胡言乱语之功。已经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学会。即使是,智商极为高。极为聪明的人。也没有学会这项功能。当然也许有人是厌恶最终。看似有些邪恶的功法。所以才不愿意去学习。并且这样的人,所占的比例也并不少。 而绝大多数的人是因为根本就学不会这种功夫。或者是受不了那个学功夫时候。被人毒打。或者是被人看不起。从而放弃了这种功夫。 当然了。这种功夫不是普通人可以学的。更不是普通人可以学到。因为九州世界中,会这个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的人并不多。也许只有,三个到五个之间。可见这种功夫是多么的难学。多么的邪恶!多么的令人向往。对这件东西绝不是一件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功法。 当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一点时,他们决定努力相对一点进发!胡言大相的功夫看起来极其的神秘。而且胡言大相所学习的这项功夫有极其的难学,看起来十分的高大上,不用动腿脚。只要一张嘴。音波就从嘴中发出去。去袭击敌人和对手。让对手多也无处躲,逃也无处逃。让对手处于一种音波。压迫的恐惧之中。让他们无处遁形。让他们想飞飞不起来。想跑跑不动。 这就是胡言大象。赖以生存的。最强的武功招数。 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如此的强悍,竟然隐藏的如此之深,在平常的日子里,胡言大象根本不会去在人前使用这种招数,只有遇见最强悍的敌人。和最危险的情况下,湖人大将。才会拿出他这招,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这作为胡言大象的杀手锏,但是在三十几年来湖人大将胡言大相几乎没有用过这种招数,这样的招数只作为他每天在深夜里,静悄悄没有人记得时候。偷偷地洗脸洗练这种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 这是其五更爬半夜的功夫。这几十年如一日的坚持。是内力与招式的贯通。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功法,胡言大相就利用这些特点。渐渐的把握了战斗的主动性,而且胡言大相因为拥有这种吞天福地胡言乱语之功,所以他有十分足的信心。和毅力去战胜现场的每一个人,在他的心中,他就是中洲的第一人,即使是庞哲这样的高手,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有一点胡言大象做的十分的完美,他从来不在庞哲的面前显示自己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他要让这种功夫作为一种秘密武器,在最关键最关键的时刻,才能让这种秘密武器工资于众,才能让这种武器的威慑力震慑群雄,尤其是对付庞哲那个家伙,简简单单的武器根本无法对付他。 此时此刻胡言大象的胡言乱语之功在水下继续的使用出来。 顿时水面下冒出了滚滚的气泡。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咕嘟嘟 水面下不时地冒上了气泡,那是胡言大相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职工造成的效果,当音波冲过了水面,激起了水面浪花。 亿朵朵气泡像一朵朵浪花似的,让人感受到胡言大相的存在。 气泡的频率越来越快,胡言大象的吞天福地胡言乱语,之功完全没有睡受到水面的干扰,反而更加的严厉起来,这让那只羊。和王信还有布衣老僧等人感觉到十分的慌乱。 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石磐王率先说了话。 他大声的骂道:“你这个老家伙。在搞的什么东西?在水下还能吹气泡,你咕嘟咕嘟咕嘟咕嘟的。不怕呛着自己吗?我真是不明白,你这个胡言大相每天都在搞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既然我们要战斗,为什么不能公公平平堂堂正正的大战一场呢?你有你手里的筷子,我有我手里的锤子。我们就这样打不断公平,而且十分公正。你给我一筷子。我给你一锤子。咱们俩叮叮当当当当叮叮的打个不停不下来。看看是你的快乐现实还是我的锤子先烂?我就问问你在老家豁。你到底扛不扛打吧?你要是扛打,咱们就比试一番。你要是说你不抗打。那也好办,你就从水里出来,别在那儿敲碗叮叮当当的烦人。然后你和我,唉,妥妥当当的,赔个礼道个歉。我也不说什么。我就说当这回事儿没有发生。你看怎么样?胡言大相,你说说我的想法可不可行,我的方案对不对路子?你赶紧说赶紧寻思,限你两分钟时间,两分钟你要寻思不出来。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此时此刻胡言大相还在水下,水上只露一个脑瓜瓢。 第279章 继续 但是胡言大相在水下居然听到了石磐王的叫嚣。 于是胡言大相怒喝一声说道:“你这个石磐王。你这个蛮汗。你这个蠢货!你这个笨蛋家伙!你竟然跟我老人家叫嚣。你知道我是谁不?你到底认不认识我?你要是认识我,我相信你不会这么说。你肯定是不认识我,对不对?好,既然你不认识我。我就给你介绍介绍我自己。让你看看了解一下。我胡言大相曾经和过往。想当年。大概是三十年到四十年以前,我胡言大相就是中州数一数二的人物,当时还没有庞辙大人。我在那中州之内为丞相,我在中州之外为大吏......” 石磐王怒道:“胡言大相你要是提起过去的事情,你可知道?我九州战神石磐王可不是一般的人啊。想当年我和都在人乌奎大战三百多个回合。终于将他打落在马下。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我在西北艮山州的六族当中,当属第一位,金银铜铁玉石,石族本来排在六族的最末尾,但是经我石磐王的一番大战。石族立刻变成了第一名。这其中的故事可以说是成千上万。每天都有九州之间的高手。败在我的石锤一下。想来你胡言大相也不是孤陋寡闻之人。应当也知道我石磐王的名号。为什么敢冒天下之不忌讳,与我为敌。难道你现在想让我用石头锤子捶你吗?如果我一旦想锤你,你就是想躲都躲不开。对于你来说那将是一个天大的灾难。无论如何你今年都会败在我的手下。如果你现在愿意求情,我或许可以暂时的放你一马。但是最终的结果还是将你打落马下!” 胡言大相大怒说道:“好,你个大胆的石磐王,想当年。我在中州可以说数一数二,有权有势。在内为相,在外在外为将。想当年我多次征讨西北艮山州,西北更深楼艮山州的六族。绑在一块儿也不是我胡言大相的对手。只能向我低三下四的求饶。让我手下留情。才勉强的留下你们这个西北艮山州。而且要求你们,每年每月,每个重要的节日。都要向中州进贡。当时西北艮山州的众族人。都已经甘心情愿的。成为我胡言大相的属下。没有哪个人可以独善其身。你是你们石族也是一个道理。只不过你当时还年纪还小。话说过来。你这毛头小子。真敢跟我人耄耋老翁,相提并论?想来也是,你这小子太过嚣张了。我今日就用我的吞天福覆地胡言乱语之功。让你体会一下做阶下囚的感觉。但是与此同时我也给你机会。你如果马上向我求饶,我也暂时咬饶恕你不死?但是你要甘心情愿做我胡言大相的奴隶。每天为我提马桶倒脏水,这才可以。你现在考虑考虑我的话。你看看行不行? 石磐王大声怒喝。说道:你这大男胆子的胡言老匹夫。竟然敢在这儿胡说八道,胡言乱语。想来你的精神疾病。真是病的不轻。你要是,敢跟我石磐王大战三百回合。我石磐王就算服你。谁输谁赢,倒不重要。我还能佩服你这,敢打敢战的精神。但是你此时此刻,拿一个筷子,敲了一只破碗。叮叮当当当当叮叮。实在没有什么意思。听的我这耳朵十分的难受。我的心情也十分的闹心。这些原因都是你造成的。我石磐王怎么能?放了你。让你开开心心的用筷子敲吧。而且你看看我周围的人。都听了你这样诡异阴险的声音。都稀里糊涂的不知所措,你看看一个个茫茫然迷迷糊糊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这就是你。胡言大相的胡言乱语之功。看来也不是一个什么很好的功法。定然是那种邪恶的。以扰乱别人心智为主的功法。这样看来。只有我石磐王王亲自出面将你这样的坏人,暴打一顿。才能满足众人的愧疚之心。 胡言大象十分愤怒。他大声的喝骂石磐王你个大胆的。死蛮子。竟敢称呼自己是石盘王。就你这个小样啊!你还剩个王。想当年。我忽然作为胡言大相初始。西北艮山州的时候。你只不过是一个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孩儿。在大街上。玩儿骰子。踢蹴鞠,都双路,推小秋千儿,抓。做蝴蝶。玩儿蚂蚁。逗蛐蛐儿。想不到时隔几十年。你今天也成了一族之王。这真是令我胡言大相难以想象的事情。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你石磐王还能成为一代之王。这是我没有想象到的事情。但与此同时,我又想象到许多事情。那就是你私房。实际上就是个傻子。是个大憨子。你想想啊!想当年。我胡言大相为中州的大事。没事,初十你们西北艮山州。我都不是空手而去。每次我都带着及丰厚的馈赠品。馈赠给你们这些。穷酸的属下。比如说经理粳米黄汤。每次。就有十个大车。一千瓦罐的粳米黄汤。比如说,烤卷毛羊肉。每次拉的一百只羊。送给你们做考卷那羊肉。你说我忽然大象。胡言大相对你们西北艮山州多么的好!多厚的够意思。可是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小人是怎么样对待的我?我送给你们东西。从来不求回报。所以说你们这些人呐!都是见利忘义的小人。怪我胡言大相当初眼拙。小看了你们这些人。你们这些人智商不高?情商也贼低。真是令我忽然大象感觉到。非常的失望啊!你这个石牌坊。让人失望透顶。你也不想想。我忽然大将是何等的人物。你小小的石磐王来到胡言大象的面前。还跪下向我请安么?竟敢和我顶嘴!嫌命长。或者你有精神毛病啦! 石磐王大声的怒喝:大蛋的胡言大相。你这老头儿现在就爱胡说乱语,胡说八道!再说你说的那些事让人感觉到心里不爽。想当年,你在中州。给我们送来粳米黄汤和烤卷毛羊肉。但是你们在西北艮山州。带走了什么东西?难道你们心里没有数吗?几千斤的金属。几百斤的金子。几千斤的银子。几万斤的青铜。哎呦!几百斤的玉石。甚至是许多盖房子的石头,你们都要运走。你提到盖房子。我最生气的事情就是,想当年我们。十族建造城池的技术最为的先进。哎,而你胡言大相出面是十足欺骗。让我们盖了一座石阶城。和一座石刻城。诺大的一座城市。想要建成完工。花费了大量的民力物力,大量的西北艮山州的族人。成为了工匠屋只是为了去修建那个时间长。劳民伤财的城市,但是令我们生气的是,你们作为报酬。只给了我们粳米黄汤。和烤卷毛羊肉而已。而只是一千瓦罐子粳米黄汤。和一千只考卷毛羊。我们族人只是只不过吃了十几天而已。所以说可以看出这件,买卖是一件十足的欺诈。当时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件买卖的主导者。不是别人,就是你胡言大象。你胡言大相坏事做尽。贪赃枉法。大斗进小斗出。扰乱市场秩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胡言大相这些利润。都公报私囊。想来你赚了不少金币。如果有好信儿的人,去你家看一看查一查。那金币。不瞒你说。和外人猜测的情况下。你们家的金币。就堆积如山呢!至于银币。青铜币。铁制的器皿。语气。等等。这些东西。肯定都是堆积如山。应有尽有。和你说老胡言。你干的这些事儿。还怕别人不知道吗?如果你害怕别人不知道。我可以帮助你。 湖人大将怒道:“石磐王净胡说八道。我胡言大相是中州的元老。一心一意为中州的建设和发展做出了汗马功劳的贡献。而且我不求任何的报酬。只不过是一心一意并且非常认真的。为中州的事情做出了。尽我一份应尽的力量。而且中州。在此多次征战九州其他国家。都是我胡言大相在背后。指挥千军万马。从来没有一次大的败绩。我胡言大相。让兵马穿越了九州的可见。我胡言大相的的意还有我胡言大相的信心和魄力。这些实在是别人能想出来的。只有我胡言大相。才能够完完全全认认真真的。讲这些事。做出来。 你这个大胆的石磐王。竟敢污蔑我胡言大相。看来你是活的不腻歪,倒是不如本大相,现在就让你就地正法。你看如何?本大象的吞天覆地之功。不是常人能够忍受得了。如果你石磐王,也能忍受的住。那就算你厉害。 石磐王也表现得十分不耐烦。他大声的呵斥道 :“你这个大胆子的胡言大相,我早知道你人品不端正。为人做事极其自私自利,想当年。我们西北艮山州的六组都是被你迫害进行了一些不公平不公正的交易。在你公饱私囊的同时,你没有像真地说明我们西北艮山州的好处。而是挑拨两州之间的关系。让臻帝大人对我们西北更山州的人加以痛恨。让两周的人民。互相的产生了嫌隙。这样的嫌弃越来。裂痕越大。越来越难复合。以至于中州的人民和西北艮山州的人民之间像隔着。千军万马的恩怨。以至于我们两州之间不断产生纠葛。进行了一次次的战斗和一次次的斗争。我想这就是你胡言大相想看到的事情。这其中肯定有你胡言大相的功劳。你胡言大相对挑拨两族人民之间的关系。非常的伤心。可见你有隐藏的目的。 胡言大相很生气。他大声的怒吼啊!你这个愚蠢的石磐王。你这个家伙实在太郁闷了。而且你还干血口喷人。你要知道,我胡言大相。为人正直。走的端行的正。可以说,人品是一等一的高人。对于中州和西北艮山州的关系。我胡言大相跟更是劳心劳力的,为两族的人民着想。战斗可以一直继续。但是我胡言大相一直是个好人。而西北艮山州的人,或者是中州的人民。都会对我。竖起大拇指。认为我胡言大相。做的不错。只有你石磐王。才是一个愚昧无知的人。竟敢血口喷人!污蔑我胡言大相的人格。真是令人痛恨不已的事情。我胡言大相怎么能忍受?我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这时西北艮山州的珏璞王走过来说道:“胡言大相,你不要吹牛。你所做的每一件事,大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你说你很好。没有人相信。因为大家都知道你对西北艮山州做的每一件事情。就像石磐王老兄所说的一样。你一直在致力于挑拨两国关系的工作之中。总有一天。这种真相将大白于世上。那就是你胡言大相忏悔的那一天。你要明白这个世界上还有明白人,不能让你的所作所为,自由散漫,逍遥法外。我珏璞王绝对不能放过你。而你们中州最可气的人不止是你胡言大相。更可气的人就是你的帮凶--庞辙这个家伙。你们两个人号称内相外将。实际上两个人和谋想篡夺臻帝大人的皇位。你们两个的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这其中蕴含着太多太多的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比如说,今天的九州屠龙大会,臻帝为什么他没有出现在这里,这让我开始怀疑。半年前中州讨伐我们玉族的时候。我是不是没有经过臻帝的允许?而是你胡言大相和庞辙两个人私下定的计谋。已分裂九州之间的友邦的关系。让两个州的人民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友谊不可能轻易的恢复。这样你胡言大相和庞辙就可以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的秘密就是要篡夺真谛的皇位。你说对不对?我的判断准不准确,如果你胡言大相是个堂堂公正的人,你就敢承担自己所做的事情,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要敢于面对自己的过错,也给我们西北艮山州和中州人们一个交代,让我们得知真相才对。 第280章 诡辩 胡言大相听到珏璞王的指责。心中感觉十分不爽。他大声的说道:“大胆地珏璞王。想当年臻帝想要讨伐你们玉族,亏了我胡言大相为你们说情。才没有把你们这帮龌龊的小人赶尽杀绝。只能苟延残喘到今天。看来是我胡言大相的错误。因为你们不但不知道感恩。反倒拿一些没理由的事情来要挟我。我胡言大相。岂能是你们能够轻易要挟的人。 例举我胡言大相当年做的好事。 建成了九州之间的通商渠道。打通了九州之间,长达几千年的壁垒。让九州之间的人们可以互相的沟通有无?让九州之间的商品可以快速的流通起来,让人们可以有自由的选择他们喜欢的东西。比如说,中州如何与西北艮山州匹之间的交流的就非常友好,而且非常深入。中州向西北艮山州可以输送口味绵长,回味悠久的粳米黄汤和糙米黄汤。也给西北艮山州的人们送来送去了豢养的卷毛羊。这些卷毛羊为西北艮山州的人民的餐桌上。添加了丰富的一道美食。甚至说中州连烤卷馍羊肉的技术和方法都交给了西北艮山州的人们。 在大鼎子上。加上木炭。点着火焰。以铁质的家伙事儿。穿着。生羊肉的。上面。辅以各种烧烤用的材料。比如说,盐巴。辣椒。孜然。胡椒粉。花生粉等。再辅以一些。植物油比如菜籽油。油菜油等。这样烤熟的烤卷毛羊肉。味道十分可好,可见中州为西北艮山州的人民贡献何其之大,何其之多!怎么难道西北艮山州的人民不懂得感恩吗? 珏璞王说道:“西北艮山州的人们或许应该感恩。因为他们吃上了。烤卷毛羊肉。喝上了美味的粳米黄糖。但是,他们为此付出了太多太多的代价。为了考卷毛羊肉和粳米,黄汤他们付出了,大量的时间和劳力。只换来微博的一爵粳米黄汤。比如三天的劳力换来一杯,粳米黄汤。一年的劳力,也只不过换来了一只烤卷毛羊。为此,他们吃不饱穿不暖。在过去的日子里,西北艮山州的人们。吃了数米饭,吃烤田鼠。吃烤麻了,烤蚂蚱,死毛毛虫。虽然这些东西都不好吃。但是他们能吃饱。不至于为了美味的烤羊肉。和粳米黄汤。而饿了几个月。所以我说,你们郑州带来的精灵呢?剪了羊肉。都是十分的不友好的食物。甚至是剥夺我们西北艮山州人们,吃饱穿暖。这样最简单的。小小的愿望。可见你们中州的人是多么的残忍。是多么的让人痛恨了。 珏璞王。歇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而中州从西北艮山州带走的东西。可以说,更加的多。而且都是不可再生的资源。挖走了就没有了的东西。比如说,金子。青铜。银子。铁矿石。玉石。等等等等。每个月中州路派了六匹马的大车。一对。马车二十四辆。满载而归。可见中州从我们西北艮山揍剥夺的东西。还少吗? 这时胡言大相被他说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金钱王和银钱王一转身走了过来。 金钱王银钱王,铜头王,铁臂王。这四个人现在战队。站在庞辙一队。他们和胡岩大相是朋友。也是队友。他们觉得自己有义务维护胡言大相付出一点力所能及的东西。所以他们走上前来。想要根珏璞王进行辩论。虽然他们也是西北艮山州的人。但是他们的意见和觉普行的意见相悖。 金钱王率先走过来说道:“胡言大相,你不要听这个珏璞王胡说八道。我们西北艮山州。和中州的关系非常友好。完全。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剥削关系。我们一直进行着平等互利的。物资交换。是中州还是西北艮山州?每一天都努力的。做着友好的。交换活动。西北艮山州。将他们那些用不了的矿产。运到了中州。中州也给他们。从嘴里省下来的粳米黄汤和烤卷毛羊肉,从中州送到大西北的西北艮山州 所以说我们双方的,生意往来是十分公平十分。正能量吧!用粳米黄汤我换成了一块儿一块儿的金属。都拉回到中州。而中州的烤卷放羊肉。也被拉到了我们西北更山州。西北艮山周的每一个族王。都应该对此感到感谢。我们。金钱王。代表西北艮山州的所有王和西北艮山州的人们。对中州自己衷心的感谢。希望中州。把生意越做越好,粳米黄汤做的越来越醇厚。好卷毛羊肉做的越来越香甜。我希望这次困兽围城过去之后,我们和中州人民能够快乐的生活在一起。每天美好的享受羊肉和粳米黄汤。这两样令人快乐的东西,别人利用我们。西北艮山州的人感觉到幸福。 胡言大象听今钱王这样一说。这是感觉。非常满意。 好竖起大拇指说道:“今钱王你的大大的好。你是我们中洲的好朋友。未来的西北艮山州总王。位置就是你的。我胡岩大相。不是胡说八道。你想坐这个西北更山中之王。就没有毛病。谁也说不出来啥。只要你想坐。你就能当成。你信也好,你不信也好,我今天这话撂在这儿。总有一天你会成为西北艮山州之王的。 今钱王说道:“”既然胡言大相如实说,我怎么能不信呢?我也那样可不是一般人呐。胡言大相也不会轻易食言。他说的话都是真理。你干的事儿都是真事儿。我金钱王十分信任你的人品。我今天忙。此时此刻。也愿意与你胡言大相的马首是瞻。以庞辙大人的马首是瞻。 胡言大相忽然说到:“你又以为我胡言大相的马首是瞻?你又以庞辙大人的马首是瞻。那么说。你到底是听胡言大象的,还是听我庞辙大人的。你总得做个决定吧。你可不能当墙头草两面倒啊! 这句话一说可是把金钱王给难为坏了,金钱王不敢得罪。胡言大相更不敢得罪庞辙大人。这真是让他左右为难呐。进退维谷不知如何是好。 金钱王不敢得罪胡言大相。也不敢得罪庞辙大人。两个人是中州数一数二的人物。手中都有重权利在握。只不过此时还分不清谁更胜一筹。也许是胡言大象更胜一筹。也许是庞哲大人更胜一筹。二人的势力。都很神秘。但是,好像是庞辙的实力更加强大一些。毕竟庞辙手下有三个猴子。三个猴子十分厉害。有会飞的,有会跳的,有会眼睛发光的,有力大无穷的。有的手掌里头能长出五把刀的。显然,有这些猴子的价值。那么来说庞辙要比胡言大相实力更加强大一些。不但是在中州,就是在九州之内。几乎也没有像庞哲这样势力强大的人了。 金钱王王审时度势想了半天,想来想去终于想出了结果。论实力来说,庞辙大人要比胡言大相更加有实力。论人手来说,庞辙大人比胡言大相更加有人守。论。大权在握。也是庞辙大人的权利,要比胡言大相的权利大了许多。 所以想来想去,想来想去,今天晚上觉得这个事儿啊,宁可得罪胡言大相,也不能得罪庞辙大人。现在正是风生水起的时候。千千万万万万千千的不能得罪他。一旦要是得罪他了,那么就坏菜了。有可能。庞辙就给他收拾了。如果金钱王不幸运的被庞辙大人给收拾了。我金钱王玩可真是可怜。可怜到一定地步了。金钱王绝对是一个比较聪明的王。他心想我的财务很多,智商也不低。被他无论怎么想,他也不会冒这个风险去得罪。中州乃至九州具有实力的人。 犹豫来犹豫去。金钱王说到我是这个哎!我想啊!胡言大相大人和庞辙大人。都是我的好朋友。你们谁说的话我都听。你们说的话就是真理。不容得我这样没有见识的人。去反驳。 胡言大相哈哈大笑道。你这个金钱王是真视角上。这种时刻你还谁也不瞌睡,你说你有多么的尖。不过按我的想法来说,你害怕得罪庞辙大人也就算了。毕竟庞着大人的实力非常的高强。但是你要得罪我胡言大相就没什么危险,我忽然大象只不过是一个糟老头子。一个手拿两个筷子,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青铜爵,用筷子敲打,发出点儿叮叮当当的声音。也就是这点儿能耐。算不了什么东西。你今天晚上。怎么来说也是一族的王?你没必要听我的滴滴嘟嘟嘟嘟嘀嘀废话,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金钱王闻听后赶紧上前到现在说到。对不起呀!胡言大相,你不要误解我的意思,你是一个好人而且你对我们这些人,都非常的慷慨。也非常的。尊重我了。所以我金钱王。十分的尊重你胡言大相,你胡言大相,在我今钱王的心中。乃至于在整个西北艮山州的。人们的心中。你的位置十分特殊。就像天上的太阳。光芒万丈让人感觉到温暖。你又像天上的月亮。照料了漆黑的夜晚。让我们这些小的能在月下赏花赏月。你真是一个伟大的胡言大相,你真是一个更绝千古的湖人大相。你真是一个世间少有。胡言大相。你是一个。千年不见的奇葩胡言大相。我金钱王王代表我自己。我西北艮山州的人们举起大拇指。我们表示赞同赞同。 胡言大相来到金钱王的面前。大声的说道:“你这个金钱王真是有点儿了不得。你的功夫不错啊!” 金钱王道:我什么时候功夫不错了,我功夫不行稀松吧唧,打不过平常人。” 胡言大相说道:“你的功夫是不厉害但是你这个,溜须拍马屁的功夫倒是挺厉害。一会儿拍庞辙大人的马屁。一会儿拍我胡言大相的马屁。也不知道你咋那么有信心,那么有时间天天拍马屁。看来。你这个金钱王真不是一般的人。真是我胡言大象十分欣赏的人啊!哎!有如一日。我胡言大相和你金钱王能够易朝为臣。我胡言大相绝对会提拔你这个金钱王的。不但让你当金钱王,还让你当金币王。完事金子的东西都归你管。你说好不好?就说这个金币王吧。这个活儿你说大也大,你说小也许小。这个金币王可以管理时间的许多事情。比如说管。我府上的金币。我府上的金币用六匹马的大马车啦!要啦!十天十夜。才能拉的完。你要是说用人去点,你低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才能点个大概的数目,还不可能那么准。你说我胡言大相的钱多不多?够不够呢?金钱王快去查呗。 金钱王说道:“原来胡言大相您老人家实在了不得,您的钱让大车拉。还得拉上个十天十夜。您的金子呀,简直是比我这个在金矿旁边儿的人还多。我真是感觉您老人家他真是了不得呀了不得。让我这个金钱王啊,简直非常的愧疚。可惜我今前王村在金山中。天天挖金矿,天天炼金子。天天摸金币。但是我的金子还没有你的多。我的金子要是用车拉,也就拉个九天九夜。 胡言大相道,没想到你今天晚上在这金子也不少。你小小的金钱王。只不过是一族的王吗?你竟然有这么多钱。如果用八匹马的大车往出拉,你要啦九天九夜。你想想能有多少钱?要是一枚一枚的金币去查。你怎么也得查个十个八个月吧。你有这么多钱?还是你的金山啊?都钱多。还是怎么回事儿?有时间能不能带我胡言大相到你的金矿?去看一看,去瞅一瞅么? 金钱王一听赶紧答应道:胡言大相,您老人家鞠躬尽瘁。十分了得,我今天晚上能。有幸的,哎!带个您老人家去参观,我们进入了金矿山。那将是我今天王莫大的荣幸啊!参观完金矿山。我们在吃一些好吃的有烤蚂蚱。吃烤蚯蚓。吃烤蝗虫。吃烤蚂蚁。 第281章 怔愣 金钱王接着说道:“胡言大人,到了西北艮山州,我石磐王请您吃烤蚂蚁,烤蝗虫,烤蚯蚓,烤克朗。吃烤枪狼。吃考察蟑螂。吃烤蚊子。吃烤西瓜。吃烤韭菜。吃烤地瓜,吃烤土豆儿。吃烤番薯,吃烤红薯。吃烤洋芋。等等等等都是我们西北艮山的美食。绝对能让胡言您老人家一饱口福,高高兴兴的来。悄悄摸摸的回去。 胡言大相一愣,说道:烤地瓜,烤土豆,烤番薯,烤红薯也就算了。但是要我吃烤蚂蚱,烤蚯蚓,烤蝗虫,烤蚂蚁,烤蟑螂。烤蚊子。这些伙食我恐怕还真是有点接受不了。你们喜欢的口实不是我胡言大相喜欢的口味呀!这些东西我都不愿意吃。但是我愿意去你们西北艮山州的金族的金矿山去看一看。我想和这种金子零距离的接触,我想摸一摸矿山,看看矿山能够有多大的黄金储量。看看我胡言大人能不能拥有一座矿山? 金钱王一愣,随后说道,胡言那人您怎么这么客气呢?别说一座金矿,就是您老人家要银矿山,或者您老人家还要做青铜矿山。您还要做铁矿山。您还要做玉石矿山。这都没有问题。我的兄弟们都能给你。因为你胡言大相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对待朋友是最为客气。你想要啥你就拿啥,你不用跟我们客客气气。哦! 这时候珏璞王和石磐王站在一边,听到金钱王如此的说话,心中顿时大怒,珏璞王大声的怒斥道:“好你一个金钱王,你竟然用我们西北艮山州的矿产去送礼,你知道我们西北艮山州的矿产都是非可再生资源,你竟然想着用这些动西去送礼,你可是能对得起我们西北艮山州的百姓,可是能对得起我们西北艮山州的的人们,最为可气的事情是,你竟然想着用我们玉族和石族的东西去送礼,亏你也想的出来,我们玉族和石族的王都在这里,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你来说话啊,所以我珏璞王来劝劝你这个不要脸的金钱王,你能不能收回你那句话,我们玉族的矿石和石族的矿石,不能听你想法去送人。” 石磐王听了珏璞王的话,连连的点头,随后他说道:“珏璞王兄弟说的对,我们石族和玉族一样,不会把财富和矿产拱手的让给你那个胡言大相,因为那个家伙根部就不是什么好人,我的财富要是给了他,简直就是送给了不义之财的小人,这怎么能让我们心甘情愿呢,看来你这个金钱王真是一个背信弃义的的小人,不值得我们的一点点的同情,请你这个金钱王退出我们西北艮山州,不如你就做一个胡言大相的走狗算了,不要再出来咬人了,否则被怪我石磐王不客气了,你也知道我石磐王的锤子,可不是一般的锤子,这锤子打在人生上是要命的啊,就问你同意不同意,想不想让我一锤子把你打了个半死不活,生活不能自理,你也知道这是极为痛苦的事情,但是你要是真的那么选择了,那就对不起了,我石磐王可不是一般的人,随时随地的把你锤掉,那简直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这时候,银钱王在一边,听到石磐王在威吓金钱王,心中感觉到不满怀,他大声的喊着,一边跑了过来,随后大声的喝骂道:“好你这个石磐王,你个装大象的东西,你以为你有一个石头的锤子,你就很了不起么,我银钱王可不怕你这一套,来来来,咱们哥几个来辩论一下,凭什么你这个家伙凭借自己的武力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我们西北艮山州的人,要知道我们也是一个州的人,怎么之间也要和平共处,但是你石磐王怎么这么能装,总是要特立独行的与我们大家为敌,难道你石磐王真的以为你很厉害么,你就不害怕我银钱王一下子,暴起一击,将你痛打一顿么,你真的乐观的以为你就是天下无敌的石磐王了么,你也不问问我银钱王是谁,不问问我银钱王和金钱王的关系,我们哥几个要是一起来揍你,恐怕你也不够我们揍的啊。” 石磐王大怒道“大胆银钱王,竟敢说要和我大战一场,恐怕你是想多了吧,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号,我可是号称九州战神石磐王的人,你怎么敢和我九州战神石磐王叫嚣,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还是你精神病犯了,早上没吃药啊,别说你银钱王,就是你金钱王也一起上来,还不是都被我暴打的面子么,你们这样的还想挣扎什么啊,都是垃圾,上来吧,让我暴打你们一顿吧,我是一个任了很久的人了,不但我要揍你们,我旁边的珏璞王也要揍你们,我相信今天你们是没跑了,这顿暴揍是躲不开的。” 这时金钱王道:“石磐王,你也不要嚣张,我知道你了不起,但是你有我们几个的实力么,我金钱王坐拥一座金钱山,我兄弟银钱王,有一座银钱山,我那两个兄弟更加的了不起,你看看这个铜头王,有一座铜钱山,这个铁臂王,有一个铁矿山,我们可以说都是富可敌国的王子,而你石磐王,只不过有一堆破裂的石头而已,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还敢与我们叫嚣,看来你是想多了。来来,我们四个人揍你,不相信揍不过你这个愚蠢的石磐王。” 金钱王说罢,一点手招呼了铜头王和铁臂王,四个人站在一处,向着石磐王挑衅对峙。 石磐王怒道:“大胆的铜头王和铁臂王,你们两个曾经是我的手下,是我的小跟班的,没想到你们还敢和我嚣张,难道说你们现在很了不起了么,难道是因为你们背后有人撑腰么,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庞辙还是胡言大相这个蠢货,我希望你们这两个人不要和他们一伙,成为金钱王和银钱王的帮凶,你们只不过就是一堆垃圾而已,聚在一起,又有什么用处,可能抵挡我石磐王的一锤子么,如果你们不能的话,就不要脸来逞能,因为我石磐王的锤子可是没准,说不定就出来将你们暴打一顿,可不管你们是不是我西北艮山州的老乡,再说你们这些人,把矿产奉献给那个气人的老家伙,胡言大相,你们德行为将会被我们所不齿,所以我就替西北艮山州的的人们教训你们,就问你们服不服,如果现在服了,或许还有机会,如果再晚的话,那就对不起了,别怪我石磐王将你们一顿暴揍,到时候那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们就看着吧,再说你们四个谁想第一人站出来,让我暴打一顿再说,如果你们要是有勇气的话,就出来让我暴打,如果没有勇气的话,赶紧现在向着我道歉,我石磐王虽然武功高强,但是我石磐王也有弱点,那就是心软,所以我可能一心软,就把你们给放了。你们现在开始好好的考虑一下吧,一课中的时间,考虑好了就赶紧过来给我石磐王道歉,如果考虑不好了,那就对不起了,我不会讲一点情面,放过你们的。” 铜头王和铁臂王听了石磐王这么说,心里都感觉到有些不服气,但是嘴上又不好说什么,想要和石磐王去挑战,恐怕也没有勇气,只好在旁边胡乱的摇头晃脑,不敢乱说话。 金钱王看了二人不敢说话,马上上前说道“你这个石磐王不要得寸进尺,别以为我们不敢揍你,不瞒你说,我金钱王都不用出手,就是我这两个兄弟,铜头王和铁臂王都是了不起的人物,任何一个人出手,都能够要了你的命,把你打的翻不了身,你要是不信的话,我这两个兄弟看要上去揍你了啊,就凭你一个石磐王,能有多抗打,浑身是铁能撵即可钉子,你们就不要挑衅了,否者我一怒的话,顿时将你暴揍一顿,你求我都不好使了,你信不信都不行,因为你石磐王根本就是有一个傻子,你根本就不是我们几个人的对手。” 银钱王也跟着符合的说道:“你看你石磐王这个熊样吧,你以为你很了不起么,你说个啥啊,挺长的胡子,好几年没刮了吧,我看啊,都擀毡了吧,就是用梳子梳,恐怕也梳不开的,不如一把火,把这破胡子给僚了吧,留着有什么用啊,吃饭都不得劲,恐怕胡子总在黄汤里面唰来唰去的,味道能好吃么,也不知道你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一直在喝胡子汤,味道不错吧,没喝过清凉亮的粳米黄汤吧?” 金钱王和铜头王,铁臂王三人听了银钱王说的话,心里感觉很高兴,一起嘲笑石磐王,笑的四仰八叉。 石磐王怒道:“你们这些蠢货,笑什么玩意,难道你们不知道,本大爷的胡子是九州之间最漂亮的胡子么,你们这些蠢货想长还长不出来呢,你们这些家伙,一个个的连胡子都没有几根,可以说是和太监相媲美了,你们真是令人尴尬的家伙,我石磐王忍不住的嘲笑你们了。” 珏璞王捋捋胡子道:“算了吧,我觉得你们不应该把别人的特点,当做嘲笑别人的话柄,这样很不礼貌,我们不能这么捉,我们都是西北艮山州的人,而且都一大把年纪了,千万不要互相取笑了,说话就好好说话,说不好就打一张,这没有什么可说的,来来,我们打一张就完事了,何必说这么多坏话呢。” 石磐王道“不是我骂他们,是他们先骂我的,我就是胡子长点呗,乱点呗,我怎么了,他们怎么能这么侮辱我,还说我喝了几十年的胡子汤,你想想他们还是个人吗,难道我石磐王揍他们不应该吗?” 珏璞王说道:“对啊,是他们先骂你的,先说你这人胡子长的,是他们的错误,这个不该我们承担的,我们揍他们也是理所应当的,要是我们现在就应该揍他们一顿吧,还用等什么啊,来老石,你都不用用锤子,咱们两个揍他们四个,不是玩一样的事情么?你说对不对,老石头。” 石磐王说道:对是对,但是我在揍他们之前,还是想要说服他们,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是不行了,他们好像是不听我的话,看来我只能讲他们暴揍一顿就完事了,别的好像也行不通的。珏璞王老兄,你说对不对?” 珏璞王说道:“老兄你说的也对。我感觉也是这么个道理。想要打败他们不难,想要说服他们比较难,这四个大傻子,你要不给他讲道理讲明白了,他们真不懂。看来咱们兄弟就费点口舌,把这个道理好好的给他们讲一讲。让他们明白了,然后咱们再做。哎,这就是。四处有名。用一句话来说,就是打得他们心服口服。” 金钱王说道:“我求求你们哥儿俩。不要吹牛了好不好?你们还想打过我呢?二打四。有胜率吗?我们哥是个是木头桩子,任你们打任你们揍,我看你们那是想多了。挨揍的的人不是我们。挨揍的人是你们两个。是你们两个傻子。就是欠揍。说实话,我现在就想揍你。但是我现在一忍再忍。没有亲自下手去削你。你心里有数就行。你心里要是没有数,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别说是你们俩呀,就是连你们身后那些人都算上。我们也不会害怕。就你身后。那小子叫王信那小子。他有多大能耐?不是我今天王吹牛。他有多大能耐?他敢跟我pk不?还有旁边儿那老头儿。你看那老头儿。穿的破衣啰嗦的。他还有多大能耐?他能打过我们胡言大相吗?那一个招数就给他砸了。 银钱王也说道:“你信也是这么回事儿,你不信也是这么回事儿。你们的实力。不行。你记住。我们的实力是最强的。我们身后还有伟大的庞辙大人还没有动手呢。 第282章 无心 庞辙大人的功夫有多高,我想你心里头可能比我还清楚。你想想啊!统帅千士万卒的人。那是世界上真是了不起的人,咱们是整个九州之间有几个这样的人,你算一算你数一数。不是我金钱王在这夸耀,庞辙和胡言大相都是我们都是好朋友。你敢碰我一根毫毛?这两位大人上去就把你揍扁。你信不信?” “哼,我不信,我这么累了,谁能打过我,别说是庞辙,就是你胡言大相和庞辙一起上,我石磐王也不害怕,咱们就比试一番,看看谁能够这样厉害,再说了,我也不是孤单一人,我也有我的兄弟帮助,你看看我的身边,现在我们的实力明显要比你们强大了啊,你看看我的兄弟,王信,这时一个多么伟大的人啊,你再看看旁边的布衣老僧,你们别看他的衣服不是很好看,但是他的武功绝对的高强,那不是一般的高强,那是非常的高强,简直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别说是你啊,就是你们几个加上那只猴子都一起的上来,恐怕也不是我的个头,我王信兄弟一脚就能把你们踢飞了。” 金钱王道:“石磐王你别吹牛啊,就你们那几个人,其貌不扬的,就是论金钱,论财富,论身高,你们能比的上我们么?你看看我的猴子兄弟,一个个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哪个都是高手,你就比如说这个巨力猿秀石奇奇吧,这个身高大概得有三丈吧,就凭你们绑在一起,也不是我们三个猴子的个头,体重上更是比你们沉重太多。你这个石磐王要是不服气,你可以过来比划比划,看看谁的武功更强一些,不是我金钱王不敢和你比试,而是我金钱王不稀得和你比试武功,因为你不配做我的对手,我的对手必然是那种功夫高强,智力更加强大的人才行,就凭你也不配,或许你只能和我的兄弟银钱王,或者铜头王和铁臂王去打一场,进尺而已,不要错误的以为你真的很厉害,你们的团队结合我们的团队,根部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珏璞王说道:“金钱王,你也不要吹牛,你那个熊样,还说什么玩意,都不用我的兄弟出手,我一个人就能把你们四个人轻松的撂倒,再说就那四个猴子更是不值得的一提的家伙,猴子们和我平时驯养的猴子没有什么差别的,只不过就是普通的猴子而已,有什么可以骄傲的事情,没有什么可以吹嘘的吧,不知道你知道那件事情么,我小的时候就养着小猴子,猴子多的很,我总是喜欢训练他们,翻跟头抓跳蚤,都是一等的一的好手咯,我还忍不住的想盘盘他们的头呢,来来来,猴子们让本大王,耍一耍,聊一下子,好不好啊,过来,过来猴子们。” 银钱王说道:“珏璞王你可是不要吹牛了,你这个熊样的,还敢惹我们的三个猴子,我看你们真是不想活了,我们的猴子大人,重要是一伸开爪子,就能把你们这些无能的家伙通通的抓在手里,不管你们害怕不害怕,还是胆小不胆小,我们都能将你们至于手心之中,轻轻的挠成一个肉丝,你要是不信的话,你珏璞王和是石磐王现在就可与过啦,你们过来试一试结果,看看时你们的脑袋结实,还是猴子大人的爪子厉害,我就不相信了,你们这样愚蠢的猴子,不对,说错了,你们这样愚蠢的人类,难道还能够比猴子们更加厉害么,我就服了你们看着愚蠢的人类,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赶紧的放马过来啊,我们来比试一下高低吧,我就不信你们能有多么的厉害,你们也值不够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了。” 珏璞王道:“银钱王,你不要吃牛,你就是指着这个猴子们厉害而已,你本身根本就没有什么能耐,你要是不信的话,你看我们现在就能把你暴大一顿,你要是不服气的话,那就暴打两顿,没有什么事情是暴打两顿解决不了的事情,你说对不对,就凭借你银钱王和金钱王铜头王和珏璞王等人,你们这些人都不行,都不够我兄弟石磐王一个人打倒,|可以说我兄弟一个人就能把你打的找不到北,世界上的种种悲哀,都不要在意,就是这一点,我劝诫你们不要太自信,你们以为我们人少,实力薄弱,其实不然,我的实力非常的强悍,简直是世界上少有的实力啊,没有人屙可以把我们怎么滴,我们可是代表着九州之间最伟大的力量啊,就是银钱王和铜头王,铁臂王,你们这些宵小之辈,可能都不能理解我说的事情,你们只不过是愚昧不及的蠢人。” 这时候很久没有说话的铜头王和铁臂王也过来说道:“珏璞王你不要在这装配行不,你以为你多大的脑袋么,你还要这样,竟敢在我们这装腔作势,你就真的不怕我们突然间生气了揍你们一顿么,还有你石磐王,你真的以为你这个大胡子很了不起么,我不是吹牛,过去我打不过你,咋回事我想你心里也应该有数,那就是你这个家伙有一头神兽作为坐骑,而我们铜头王并没有神兽当坐骑,所以我们不愿意打你,那是因为我们没有神兽,我们的马匹达不过你们的神兽,所以我们才有意思的避让你,但是你这个家伙经常的不知道所措的,误以为我们这边的人不敢动你石磐王,是因为你石磐王比较厉害,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你要知道你们这些人只不过是我们的一只狗而已。不要太嚣张了,小心我们上来就揍你,打的你不知道回家的路在哪条道。” 石磐王走上前来,大声的骂道:“你们这些蠢东西,总是在胡言乱语,以为我没有了神兽,就打不过你们了,那你们简直是想的太多了,你不过是一个弱小的蚂蚁一样,怎么敢和我怎么伟大的人来打架,你们就是愚蠢才能说出如此愚蠢的话,干了如此愚蠢的事情,与此同时你们这些家伙将要受到严厉的惩罚,无论如何你们就是这样的愚蠢,只有等待着被我们这些真正的勇士给屠杀,给暴揍一顿才是真格的,说别的都没有什么用处,别的都是废话,不值一提的废话而已,说以你说的那些话语,根部就没有什么用处,你们的实力不行,跟打嘴仗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你们这些蠢货早日的意识到这一点,就能早早的成功,成为一个好人,就可以和我们一起的开心,一起的打怪兽,一起的夺回我们的城市,所以你们不要着呢各样的傻瓜了。” 铁臂王,听了之后感觉到心里不是很舒服,大声的骂道,你们这些家伙,尤其是你石磐王,你是一个我不喜欢的人,你的一举一动让我心生厌烦,所以我还是劝你这个家伙不要这样的装来装去,你知道你是在做什么的么,你就在这里胡言乱语,。你要小心,我们胡言大相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一瞬间就能把你打成瘪茄子,所以你也不用乐观,也不用开心,也不用乐呵乐呵,也不用张罗张作,你们啊,就等着挨揍吧,现在的天下大势力你们还看不明白么,现在就是最大的管家就是胡言大相合庞辙大人,你们还行要翻身啊,我郑重的告诉你们,你们这些人就等着挨打,不要有任何的侥幸心理,因为这个世界不会对不起任何人,谁都是一样的,不要存在那种不甘心的想法,你们都是......呵呵呵。啥都不是啊。 珏璞王闻听后,怒道:“你们这些人真是的啊,吵架挺厉害,打架往后躲,我就不相信你们这些人,还能有多大的能耐,还能怎么的,还想要与我们战斗一场么,真是的了,我就不相信,你铁臂王来来,咱俩单挑,谁也不用上来帮忙,我自己就能揍懵你,你要是不信的话,咱们现在开始吧,揍你啥时候都行,但是现在最后,正是我想要揍你的时候,来宾吧,我们开始吧,让我快一点体会那种暴揍你一顿的感觉,我们是正人君子,你们是什么人,我们都不是一路的人,所以我们的人生没有合作,我们的人生只有战斗,直到战斗到最后,才知道随时最后的胜利着,谁是人生的成功者,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验证扎二个亘古不变的道理,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看出谁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类,谁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英勇的斗士,我想最后的结果很清楚了,那就是毋庸置疑的我铁臂王战胜了你这个玉族的珏璞王,成为了世界上最英勇无比的人才,这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啊,你们懂的,我们也懂的,最终的胜利验证了谁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斗士。” 珏璞王闻听大怒道:“好你个铁臂王,你竟然如此的嚣张,竟敢说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斗士,你把我们放在哪里了,我们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斗士,你们的人生斗士悲哀的斗士可悲的,我的世界里,伟大的斗士可不是你们这个样子的,如果世界上行最为伟大的斗士就是你这样子的,那么世界上的人都不会满意,他们会以为这个世界上难道没有别人了吗?难道连傻子一样的人都要成为最伟大的斗士吗?如果要评斗士的话,再怎么说也轮不到你啊。你一个铁壁王你西北艮山州排第几位你不明白吗?金钱王银钱王铜头头王铁臂王。这么多人里面都是窝囊废。而且你是窝囊废中的窝囊废。四个人中你排第四。你说你有多窝囊?你还以为你是真斗士呢?都是像你这样啊!正的歪的。得儿了喝的。你就是个蠢货。别说你打不过我珏璞王啊。你就连我师兄石磐王都打不过。嗯,咱们西北跟三洲六族中你排第六。嗯。我就不知道你的骄傲来自于哪里。你怎么那么久,你怎么那么骄傲最大?你呀!你以为你没有敌人啦?你以为你天下第一啦!我感觉是不是你有点儿傻呀?天下第一,再怎么排也排不到你,你明白不?再说了。天下可不是咱西北跟山州,那小地方。人也少。地方也小。有点儿武功就以为自己是大爷。现在这九州可跟那不一样。你就看看中州。多少英雄人物?你看看这位。天下第一树人大勇士王信。你再看看这位布衣老生。你有些英雄人物,你一辈子想见都难。这英雄人物你今天见着了,你不赶紧跪下来磕头。你看咋样?五哈哈!哥一天没有用啊,后天啊!你呀,够很好。就问你一件事儿。树神勇士你敢不敢挑战他?你要敢挑战他我就成名。承认你是个人物。你要是不敢挑战他,你就是个垃圾。话已经说到这儿了,是人物还是垃圾你自己选择。对错是你未来的路。未来的路你要自己走,没有人能帮你走下去。成功或失败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金钱王道:“珏璞王你别胡说八道。谁不知道树神勇士厉害!谁敢去挑战你,你敢挑战啊?再说你们那边儿有树神勇士,我们这边儿也厉害呀!你看看我身后这大猩猩。我就问你,你敢挑战他吗?就他那脑袋。都比你身子大。就他那拳头都比你腿粗。我就问你服不服,你要是不服你就上来挑战一下。你看他一拳能给不给你拍扁了,一拳头不给你拍死。你要是不服你就上来,你是个爷们儿我还得承认。真给你拍死。我还给你。想想后后路。咱们同是西北艮山州的人。啊,我不会亏待你。被拍死了,你也是个英雄。总比你这样躲躲闪闪藏在背后要强。再说了。你找人当靠山,你也不找个厉害的。你看看你那靠山石个啥人?唉,一脸的大胡子。毛毛轰轰的。一天呜呜渣渣的,闹闹哄哄。 第283章 怀疑 金钱王接着说道:一看你就不像个本分人,你看看他那小短腿,他能跑过我么,要是我跟他比跑步,我先让他三十公里的,我单腿跳,都能追上他,你帮我问问他,问问他到底服不服,我金钱王现在不想隐藏我的身份了,我就是这么厉害,揍你们两个轻松加愉快。” 石磐王怒喝道:“你这愚蠢的金钱王,竟然敢公开向我宣战,不比武功,也就算了,你还要和我比赛跑步,真是弱者的你,难道不知道我石磐王,曾经的九州战神,跑步也是极快的么,你要是想和比赛跑步,那你可真是碰见行家了,随时随地虐你,我跑步的速度你根本没法比,你想都想不到,我到底有多快,你也许不知道,但是我给你打个比方,你就明白了,像东风那样一夜之间,吹绿了江南岸,相野火那样可以燎原,像闪电那样可以贯穿寰宇,像星星那样可以照亮夜晚,这就是我石磐王的光芒,永远的不可以被阻挡,请你这个不识趣的金钱王,给我消停的,不要胡说八道,我几眼了,你阻止不了我的。” 银钱王怒道:“石磐王,你可别吹牛,就凭借你的小短腿,你还能跑多远咋地,不是我说大话,即使我不亲自上场,我的兄弟金钱王绝对能跑过你,你看看金钱王的腿,比你的腿长了半尺长,你说说你还有一点优势了么,我看啊,你就不要在这里哗众取宠了,你赶紧的换一个腿长的过路比试一下,让珏璞王过来,我和他比试武功,来来来,珏璞王,你别站在别人的身后,你要是个爷们,你就上来,咱们痛痛快快的比试一下,谁也不许退缩的,来一场比赛,就看出来了,谁才是真正的王,谁才是真实的水货,谁是虚张声势的家伙,谁能够力挽狂澜,谁能够运筹帷幄之中,谁能够决胜千里之外,谁的人生如同开了挂一样的快乐,谁能够打败所有的敌人,成为西北艮山州的最伟大的王,旨在今朝,我银钱王志在必得。” 珏璞王说道:“好你这个银钱王这时太狂妄了吧,你吹嘘来吹嘘去,不就是因为有人给你撑腰么,就是因为你后面的人,有胡言大相和庞辙大人,这两个人看起来很有实力,所以你感觉到有恃无恐,你以为你真的厉害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说来说去,你还是个弱者,让我随时就能把你杀掉,但是我念在我们同是西北艮山州的人。所以我没有对你下手,你就跟着别扯淡了,我是一个好人,但是我不是一个有无限忍耐的人,你要是有一天把我的嘴了,别怪我不客气,说揍你,就揍你,而且揍的你无处可藏,揍的你天下第一的狼狈不堪,你要是不害怕的话,那么你倒是可以试一试啊,但是就怕你没有这个胆子,否则会的你死的会很惨。” 金钱王怒道:“珏璞王你也不要太嚣张,你之所以这么嚣张,还不是因为你也是有撑腰的,就是你后面的那两个人,一个人是布衣老僧,一个人是王信,你以为它们两个很厉害,比我们的庞辙和胡言大相还厉害,所以你投靠了他们,你以为你的选择是对的么,其实不然,你的选择永远是错误的,我们不能再这么干了,我们的综合实力要比你们打的厉害多了,你就看看吧,我们这些人都是一些一等一的高手,我们打你们几个就和玩耍差不多,而你们几个还在这里耀武扬威,明显是因为你们没有自知之明,我倒是想要劝劝你们,不要这么傻乎乎的不知道好歹,你要知道一旦咱们动手了,你们这些下垃圾,怎么能与我这么高的高手相对抗呢,所以你还是想好自己的退路,在来打仗,否则就凭借你们几个,明显是不够我们打的,我们轻轻推手,就能把你打出八张开外,所以我劝劝你们了,不要在幻想了,你们根本就不行,你们的水平不行,你们的世界不行,你们就是永远的弱者。不用挣扎,挣扎是没有用处的,只有默默的承受吧。” 金钱王说完,银钱王又要上来补充,但是被打断,石磐王怒了,他大声的说道:“你们这些蠢货,要打仗就打仗,不要耍嘴皮子,就你们这样的人,绑在一起,都不是我的个的,包括后边那两个人,什么铜头王和铁臂王,你们已经弱的不能再弱了,你们已经是战斗力的底线了,我石磐王就是不吹牛,也不出手,我都可以把你们打泛白你们要是不信的话,你们倒是可以试一试,看看我石磐王会不会揍你们,我可不在乎你们来自于哪里,虽然我们都是西北艮山州的,但是我可不想大义灭亲,都是你们自己找上门来的,这干我什么事情啊,你们这些弱者非得要挑战我的权威吗,那就对不起了,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可以分分秒秒的对付你们,也可以时时刻刻的对付你,打你简直了,。比吃饭还是要容易一些的,打你们的快乐可以以媲美吃烤卷毛羊肉和喝粳米黄汤了,所以你们这些人啊,就是应该低调一点,或者是对我要客气一席,我才能防水,放过你们这些没有力量的家伙,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简直就是弱者中的弱者,一点实力都没有看,甚至连智商也不高明,你说说你们凭借什么事情能够在这个世界上混日子,不是我石磐王吹牛,你们和我比不了,我就是不做这个王了,我还可以回家盖房子,你们呢,你们能干这活么,你们会改房子吗,你们不是吹牛把,你么来拿房子都不会盖,还有什么可以值得你们骄傲的,我劝劝你们不要再猖狂了,赶紧的认清事实的真相,留下的故事不都是传说,还有许多是令人不安的故事,我劝诫你们不要像我这样,随时随地的打人,骂人也不在乎,所以说你们的故事就是这么简但,不要太执着就好。否者我真的会不客气的,这一点你们应该明白吧,不用我追诉了吧,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思考,思考一下,你们凭什么可以和我叫嚣,如果你们因为胡言大相或者是庞辙的话,那么说你们就大错特错了,因为这里面的事情绝对不像你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铜头王上来说道:“石磐王,不是我说你,你说的话也有点太嚣张了吧,你以为你会盖房子就了不起么,难道说我们就不会盖房子么,我们盖的房子也不比你们的房子差,青铜的和白铁的,好像比你们石头的城市还坚固一些呢,你怎么不服气,就在这里胡说八道的,你以为你们干的事情不错么,实际上你们并没有付出什么代价,那你们就是徒劳无功的事情。再说了盖房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没有房子的时候不是也有地方住么,住窑洞,住山洞里,也是不错的选择,有的地方冬暖夏凉,不是住的很开心么,这有什么不好的啊,我们的空间里面更加的舒服,我们的房子才是九州之间最好的房子,你这个石磐王会建筑房子,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可笑的是,中州为了换一个石头的城市,竟然付出了一千罐子的黄汤,和一千只的烤卷毛羊,这建这时一笔最吃亏的买卖,谁能想到你们这些人,竟然还能换来的东西,中州也真是不懂行啊,竟然被你这个石磐王这个片子给骗了,我都不知道当时他们是怎么怎么想的,用那么多的粳米黄汤和卷毛羊肉来换取城市,那简直是太吃亏了,他们不知道那座城市是什么样的城市么,那石头做的城市,冬天非常冷,一点也不保暖,住起来也不舒服,那个地方那事人待的地方啊,那里的士卒和人们都得了风湿和风寒病,那事人们不可以理解的事情,但是你们石磐王竟然孩子沾沾自喜,真是让人感觉得到了同和不已。 铁臂王听了练声附和道:“铜头王说的没有错误,现在就是你石磐王没有道理的时候,你石磐完管个啥你连自己干什么的就不知道,还在那乎其乱八的胡说,你除了会改造盖房子,你还会啥业务,你会挖矿么,你会采矿么,我的青铜矿石,丰富的很,就凭借你一个小小的石磐完个,你可能都没有见过我们族里的矿石,一提炼能够提炼出一大堆,十分的壮观,十分的喜欢。那才是西北艮山州的财富,那才是能够养活了西北艮山州一百万人口的家伙,你们这些人都不行,都是在干一些没有用处的事情,做了一些无用功,十分的不在乎,不受人尊重,工作这个东西,你们要努力,不要不思进取,不要安贫乐道,用你的真心和恒心,去努力的干好一件事情,将来的你会感恩自己努力的自己,这就是你们石族的未来,不要地城,不要低调,不要自甘堕落,人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很多重要的矿产去要采挖,这就是你的人生。” 西北艮山州的六个族王,吵闹的不可罢休,众人都在不安的移动中,大家都很愤怒,都很不开心,都很执着的要争个鱼死网破,这明显是一件并不好动的事情,于是众人争吵不休。 这时候有一个人发话了,这个人的话很有力度,但是他好像是在水里面,他就是胡言大相,胡言大相有点蒙头转向,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但是他明白是时候该自己出手了,自己这样的一人,说话本是很有力度的,但是却被这几个人抢了白,真是让人心有不甘的事情。 于是乎胡言大相说话了:“你们几个人也真是的,要打架也不搭建,动手也不动手,说话也不好好说话,就在哪里胡乱的胡说八道,真是让人感觉到痛楚啊,你们啊,要是有胆量就打一丈吧,不管是谁对谁错,分不出高低上下,都勇敢的大战一场,让我胡言大相也看看热闹可好,省的我显得没有事情可干,你们快点的把,别墨迹了,大战一场,看看谁赢谁输,这就是人生,这就是是岁月,没有战斗,你们永远都分不出谁胜谁负,也分不出谁能够战胜彼此成为这个九州世界的骄傲。这就是我对于你们的期待,不要犹豫,不要客气了,闲杂就开战吧,可好啊?” 就在胡言大相发音的一瞬间,那只羊也似乎心有所想了,他大声的喝骂道:“你这个愚蠢的家伙,以为我只是一只羊么,不想对我这个勇敢的敌人说一些什么么?你以为你很厉害,你可以站在比别人更高的地方么,那么你是想错了的,你以为你比西北艮山州五的六王,更加的厉害,或许这个就是事实,但是你要考虑一下做为九州世界中的第一羊,你们也应该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好么,你知道我过去的经历么,这件事简直就是一个传奇,我感打赌你们没有见过我这样的羊,因为很多羊都被你们吃了,所以我很不高兴,我决定要和你们好好的杠上了,你们的自以为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从今天开始,你们不要扯一些没有用处的事情,你们痛痛快快的,和我大战一场,我这羊,不是一般的羊,我不爱废话,再说了我说的再多,你们也不一定能够听得懂,所以你们就痛痛快快的过来,让我用羊头上的巨大的羊角,狠狠的顶你们,如果我出气了,那么我就很高兴了,我会将你们的人们暴打一顿就可以了,尤其是你,你这个叫做胡言大相的人,我看你是相当的不爽,我想你这货就是欠揍的,你看看你拿着一个骨头,敲碗,你是多么的让人感觉到讨厌啊,就是我一只羊都感觉到闹心了,今天必须揍你,才能解气。” 第284章 梦想 胡言大相,看那只羊咩咩咩的叫着,心中骂道:“你这只羊骂啥啊,你是谁啊,你在这叫咩咩的,谁知道你要叫什么,谁也听不懂,你这只羊还真是命大,这么久了还没有人吃你的肉,难道你是单纯的因为幸运么,不会是因为你的肉不好吃吧,才没有人吃你的肉,你敢不敢让我尝一口肉试一试,你要是敢让我是一口的话,你就明白了,不对是我就明白了,你为什么能耿立的这么久,而且不被人吃掉,真是让人不理解的事情,这就是人心,这越是我胡言大相不可理解的事情,为什么你这只羊这么厉害,难道你不是一只羊,而是一只牛么,这么牛,人吃不了你,连狼巨子那样的人都上来被你一顿给揍了,你真是了不起的羊啊,让人不可理解的事情,世界难道都因为你这只羊而发生了改变么?我胡言大相做大相几十年,可以说世界上奇奇怪怪的事情遇到了很多,但是就是没有见过这种羊这么厉害的的事情,这难免让我感觉到担心,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事情,怕啊,怕啊,好害怕,羊是怎么变成一只不听话的羊的,是怎么从厨房里面逃出来的,是怎么被人家从羊圈中赶出来的,是怎么被人拉上擂台参与这次比赛的,从来也没有听说一只羊还要参加屠龙大会,这是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啊,即使是见多识广的胡言大相,也没有见过这种事情啊,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胡言大相的心中充满了一丝丝的恐惧感觉,这种感觉他已经几年来都未曾体会过的,只不过只一次机缘巧合,他感受到了这世间少有的一幕,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这件事情,无路如何,随去告诉它,他都不会相信这件事情的,这时一件简单无情的事情,也颠覆了他的所见所闻。” 在胡言大相愣神的时候,现在的旁人还子啊去观望之中,尤其是金钱王等人,他们希望胡言大相能够做出一些他们想要看到的事情,比如说将这这只羊,撕扯成两半,比如说把石磐王等人给捶捶到死,这样才显得他胡言大相是个人物,还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但是可惜的是,胡言大相的所作所为真是令人失望,他不但没有对石磐王等人痛下杀手,甚至连那只羊,他都没有动手,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是不愿意动手,还是不想动手呢,没有人能够猜测到胡言大相的想法,但是很多人都知道胡言大相那种无能为力的表情,世界就是这样,大家总是希望看到别人能够为自己争取利益,而不愿意自己出头,所以大家都很低调,只是为了等待胡言大相的出手,但是现在胡言大相似乎闻所未闻一样,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件事情。 银钱王忍不住的猜疑道:“难道说胡言大相在思考着一些不知道的问题,他不在乎一只羊对于它的践踏么,怎么可能呢,胡言大相应该也是有骨气的人啊,他不应该就这样臣服于众人之下,不应该这样不知道所措,他也不应该这样的低调,再说了他也不是那种平易近人的人啊。怎么可能这一瞬间就变得这么平易近人呢,一定是他精神出现了问题,这种问题还是比较严重的,以至于胡言大相出现了幻觉,他以为那只羊就应该践踏他倒塌的尊严。” 铜头王和铁臂王心里也是十分不满,心想:“堂堂一个胡言大相,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被人给践踏在地上,而不是进取心,作为一个大相,还是我们学习的目标,怎么能这么简单的就屈服了呢,这真是让人不满意啊,早知道这样为什么要让你胡言大相做我们的头领呢,这建这时一种天大的灾难啊,我们怎么可能再一个这么窝囊的人带领之下,去战胜敌人,去面对敌人,怎么可能的事情啊,我们都不知道未来是什么羊子的,但是至少不是像现在这个样的,我们的朋友和我们的敌人一直都潜伏在我们的身边,但是我们却不知道,这真是一种令人生疑问的故事。” 铜头王和铁臂心里面有些怀疑,他们不知道事情的起因和结果,但是他们觉得胡言大相活血应该做出点贡献来,不应该只会敲打木板和铜碗,这样看起来,他和很没有出息,不像是一个应该有的领袖风范,倒是像是一个搞音乐的,没啥事情,喜欢敲打敲打的,实在没有什么意思,这真是令人感觉到很羞辱的事情,铜头王也在想,如果我也会打击乐器,那么我也敲敲打打的,该多有意思,那时候的世界一定是一个美好的世界,那时候的人生也是一个个美好的人生,但是幻想毕竟是幻想,没有人能够去实现,毕竟他们不会打击乐器,也不会唱歌或者跳舞,只有开开心心的就好了,别的事情都不重要。 谁也没有想到,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那只羊一眼,那只羊现在不依不饶的要和这群人战斗,这件事本来可以挡住一个笑话来看,但是今天的这只羊与众不同,他不是那只普通的羊,他很厉害,厉害的像是一个头野牛,还是很凶猛的那种野牛,别的人畏惧他的勇气,所以都忍不住的退避了,但是有人不害怕他的勇力,就比如胡言大相等人,但是金钱王和银钱王,铜头王,铁臂王,这些人倒是有点害怕了,他们觉得人生很悲哀,竟然连一只羊都打不过,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有时候他们总是不断的想,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只羊这么厉害,竟然能够战胜了那不塔拉草原上的第一骑兽怒风胡木狏狼巨子,那真是一般人不能达到的高度,别说是一只羊了,羊很是骄傲,也十分的了不起,他或许不知道人生的意义,但是他明白人生还有许多更重要的意义,比如战斗,比如战胜敌人,那是这只羊梦寐以求的事情。 的确,如他们的想象,那只羊逐渐的意识到自己不是一只普通的羊,而是一只十分高贵的羊,他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也觉得自己很伟大,他以战胜劲敌为骄傲,而且因此,他也的确的战胜了许多人,甚至让许多人感觉到望而生畏,这时一件重要的事情,也是这只羊这一声的改变,变动让他感觉的热情如火,他挺不住自己的脚步,他要勇敢的站起身来,去对抗自己的敌人,对抗自己的朋友,对抗人生,对抗敌人。这一切让这只羊关键道自己的一生,变的十分的有意义,这才是羊的一生,值得陈赞的一生。 羊的想法很单纯,他只是想战斗,想要战斗所有的敌人,想要克服所有的难处,这就是一只羊的想法而已,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简直是天简洁了。 羊这就是这么的简单,思想也不复杂,但是很多人都害怕了,有的人害怕这只羊会咬人,有的人害怕这只羊会盯人,有的人害怕这只羊会乱顶人,所以大家都有点一点的害怕,但是这只羊却不在意,他不知道他的人生是什么样子的,是哪会他知道不应该这么的默默无闻,做一只沉默的羊,这样子肯定是很不好的,羊怎么能不关心自己的生活呢,羊就是羊,羊的人生很快乐,很开心的,但是偏偏要这样的生活,这样的样布满意,生活是没有趣闻的,羊不能一味的向着自己渴望的养生去努力,所以说这就是痒痒的生活,他不希望这么做,但是自己有没有一旦力量,为了自己的理想去做点事情,所以他们很悲哀的认为自己只不过是人生的配角,不应该如此的悲哀。 金钱王思考了很久,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只羊能做这么多的表情,能表达那么多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难道说羊不是一只普通的羊,而牛也不是一只普通的牛,但是当然现场并没有什么牛,只有一只羊,而以金钱王和银钱王在内的,包括铜头王和铁臂王,都在竭力的思考辙关于这只羊的故事,这只羊的羊生,根本不会那么简单,他就是一只不普通的羊,他也是一只见不得人的羊,因为他似乎对人类充满了仇恨,这样的一只羊,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养生,加以思考呢,这时这只羊的有点,也是金钱王银钱王等人的一点,此时此刻,他们倒是不太在意珏璞王蛇石磐王这样的敌人了,因为这只羊,完完全全的细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这时历史上都少见的事情。 历史上是少见的事情,人生事业中上也是少见的事情,金钱王和银钱王等人忍不住的互相对望了一眼,他们知道自己的人生是很局限的,他们至一辈子,可能也无法理解这样的事情,他们必然会觉得悲哀,必然会觉得无阻,事情像一把锋利的刀。是进了这些郁闷人的心口里,谁也不知道怎么办?人人都在观望。有的人想看那只羊到底是什么羊?他的脚。锋不锋利。她的脖子软不软。他到四个蹄子软不软。大家对自己这只羊的羊生是有所期盼。就好像对这只羊天生充满了敬意。都是想吃羊肉的人。现在都不想吃羊肉了。他们对这只羊吓到了。不知道谁是羊,到底是因何而来?到底是有何功能?。 胡言大相有点儿郁闷。他能理解人的一举一动。你能看出人的悲欢离合?甚至能判断人的前尘往事。和姻缘过往。但是,他不能判断这只羊的。故事。羊是一只怎么样的呀?这只羊或许是。跟着树人勇士来的吧!或者是那个穿着脏衣服的老头儿。把他带到了这里。因为这只羊不是一般的羊。往往做出一些令人诧异的举动。只是因为这只羊身后有一个神秘的靠山。啊,这个神秘的靠山十分的伟大,十分钟分的令人惹不起。在现场来说,自己的靠山的可能性。大概是树人勇士和那个穿脏衣服的老头儿最为可能。其他的人都没有这种能力做这只羊的靠山。 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因为这只羊的战绩来看,它绝对不是平常的养。而他的靠山绝对不是平常的靠山。你看那只羊战绩战胜了怒风胡木狏狼巨子大人,现在竟然将胡言大相踏着脚下。你想想这只羊能是一般人养吗?如果换成一般的阳别说战胜它伟大的敌人就是看到狼句子。那长长的嘴巴就能吓死了。那常常的嘴巴看起来就是一只狼。而且这只狼皮肤红王更高啊!而且,这只狼还能够两腿着地直立行走。狼旅里还能说出人话。而且拥有使用武器。能力。可想而知这一只狼。不是一般的狼啊!这简直比怪兽还凶我们了。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次与怪兽还行,不得忙。竟然被一头羊给战胜了。而且在让他灌肠中。不存在任何的侥幸。几乎是凭借着实力战胜的。羊用他的双角将狼巨子顶在了角落之中。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狼巨子那个时候很郁闷。这只羊那时候很骄傲。现在是这样,不但骄傲而且用啊!他竟然来讲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的把胡言按在脚下,这是普通羊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当然了,作为一只羊可以不要想那么多事情。毕竟想的事情太多,并不利于一个人的身心健康发展。甚至起到相反的作用。想的越多,活的越累,头发越白。老的越快。所以说作为人不要想他太多。而作为羊子同样的道理想太多容易使自己陷入困境。陷入一种思想的局促那个当中。让自己的梦想渐渐的失去了颜色。变成了灰暗而可望不可及的梦想。人生和羊生一样。梦想中没有前途,没有希望,只有失望。和绝望。人的一生只有粳米黄汤和烤肉。羊的一生中只有青草干草,绿草,荒草,仙草。嫩草。 羊 如果这只羊的一生只能吃草,真的连一点儿粮食都没有。那么这只羊会感觉到一点悲哀,这就是羊和人的悲哀的人生是一样一样的。没有谁是值得庆幸。嗯,都很悲哀,他为这个社会的发展献出了自己的力量,但是他们得到的却很少。 可惜的是羊很厉害,羊不知是等待着被宰杀的命运,他也在积极努力的斗争,这只羊和怒风胡木狏狼巨子进行过一场战斗,那场战斗很精彩,但是最终胜利的人是,不,是一只羊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就是这只羊,就是这只了不起的羊,羊的养生很荣耀,也很荣光,所以他的一生是与众不同的羊生。 这只羊的战斗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没有太冲动,去针对所有人,而是只针对一个人,那个人不是普通的他,那是一个兽人,那是一个了不起的兽人,他的名字叫做狼巨子,那是草原上第一骑兽那样的兽人,他有一张狼的嘴巴,这个嘴巴很厉害,吃过很多小生物,和普通的狼也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有区别的地方在于这个狼人不是一般的狼人,他只是头长得像狼而已,但是身体和四肢又都像是普通人,只不过比普通人高大一半,这足以证明这个狼人不是好对付的狼人,寻常人见到了一般就会躲避,但是这只羊没有气馁,他很勇敢的和狼巨子大战起来,没有一点的退缩。 羊不是真正的想要去硬钢,但是他也没有办法,或许他只能这样去和那个兽人对战,但是问题是那只兽人也是这么想象的,他也是想要吃掉这只羊,所以这样的一只羊,他面临的压力并不小,所以几番对战下来,这只羊是很紧张的,虽然说这只羊最后胜利的,但是他胜利的并不容易,甚至说来还是很不容易的,只要是稍稍的想象这个问题,大家就知道羊对抗一个勇猛的兽人,无论如何也谈不上很轻松的,毕竟狼人也算是羊的田地了,天敌了,想要让一只羊战胜一这个狼人,那简直是比登天还有困难的事情,所有的人都这么想,所有的人没有意外的想,但是羊也是这么想的,羊的生命中有很多重要的东西,但是最最重要的东西,是羊的尊严,羊很有尊严的想这这个问题,羊是羊,还是一只了不起的羊,但是有一点不通讯城的事情就是这只羊竟然将他的天敌,一个狼人给战败了,那这个狼人又不是普通的狼人,他是那不塔拉草原上第一骑兽,那可是由着成千上万的兽人中选拨出来的兽人,也是有万夫不当之勇的狼人,那岂能是由着一般人去思想这件事情啊,狼不是平常狼,狼人是狼人中的霸主,但是羊不在乎这些附加的条件,羊战神了狼人,战胜了最勇猛的狼人,或许说从天今天开始,狼人不再是草原上的第一骑兽,而羊成为了草原上的第一骑兽,但是它现在还没有坐骑,所以算不是一个骑兽。 羊的心中不再寂寞,它大胆的走出来,见证了世界的变化,它也从一只羊,变成了一只愚昧的羊,变化了一个不开化的羊,变成了一个梦寐以求的羊,变成了一条战线上的羊,贬称了一只有过战胜狼人经历的羊,这时一个人,或者一个其他的什么都根本不能阻挡这中央前进的步伐。 金钱王想要阻止这只羊,但是这只羊不甘心情愿的和个满身金链子的家伙去探讨人生,在他的眼里,无论是金链子和银链子或者是狗链子,都是绑在人脑袋和脖子上的束缚,让人不有只猪的不由自主的去想的囹圄,所以有的时候这只羊甚至很同情那些人,尤其是像金钱王这样的人,他不算很高大,但是身上的锁链实在是太多了,羊很意外,心想一个人被绑了这么多的锁链,但是他不但不反抗,反而很兴奋的去挑战与他们无关的事情。 这就是像一只羊不但不关心青青牧草,反倒是关注于大鱼大肉,这时不合乎常理的事情,是一件令人生出疑问的事情。这件事情,不能这么简单的就过去了,于是乎这只羊开始开始喽,羊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就像是黄洋洋吃到了干草一样,那是一种曾经很鲜嫩的草,有些的鲜嫩多汁,人们都很喜欢吃,但是这时羊的食物,人类喜欢吃也没有什么用处,只有羊类才更加的喜欢吃。 所以事情发展道如此的地步,可以说主要是这样的过错,他不应该吃这种没有用处的草,他也不应该吃哪种简简单单的的草,草就是寻常的草,食物也是寻常的食物,之所以有人喜欢吃,有人不喜欢吃,但是羊都喜欢吃,这只羊的食物很特别,可以说他已经很就没有吃东西了,但是他现在想要吃东西,还是不想吃东西,因为有些事情比吃东西更加的重要。比如生活这个战斗,战斗是一种奇特的东西,扔让人感觉到很快乐,羊的心里想象的东西很多,但是想来想去,没有什么意义,主要是想的就是战斗,他想要战胜在场的每一个人,这时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每一个人也跟着感觉到很意外的事情,没有人人会想到一只羊热爱的东西不是吃草,也不是吃粮食,而是热爱战斗,这真是毁人不倦的事情,让人类感觉到三观也受到了挑战,所有的人都很不开心,他们急着想要打败这只羊,想要让这只羊付出代价,他们曾经败给过一只羊,此时此刻重要的事情是让那只羊感受到悲哀,感受到不可一世的悲哀。漫长的日子。羊感受到了寻常羊不能体会到的悲哀。如果有一刻他明白他自己不是一只普通的羊。那么他将全心全意的进入挑战世界的。过程中。 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对手很多。有金钱王。有银钱王。有铜头王。铁臂王。这些人。都是羊的对手。是羊的敌人。不是这个世界的敌人。不是。这世界善良的敌人。他们是愚昧的,他们是无知的。他们也是无耻的。但是有一点他们与众不同。他们的命运是幸运的。 羊的世界不是普通的事情。羊那浑浊的双眼。看不到事情的真相。他们只能见到事情的外表。那些是虚伪了,那些是悲哀的。那些是无耻了。有半点的猜疑。杨感觉到无奈。他养生的悲哀。自从。前几天开始的。从那一天他从淋雨当中走了出来。满身的盐巴和脏水。浑身的羊毛都已经擀毡了。他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脏兮兮的呀!最不讲卫生的养。你让人感觉到无奈。世界就是这样。 本来失去了信念的羊,做梦也没有想到它会从一只羊变成一只战斗的羊,是什么支撑了他战斗的信心?是谁让他一往无前的勇气。是什么让这只羊感觉到信心百倍,是羊生的快乐吗?还是战斗的快乐。或者是一只羊无端无缘无故的悲桑。 羊无情的双眼看了看他面前的敌人。那个敌人。很可怜。也很可悲。甚至有些可恨。他能敌人手里拿的筷子和碗。这两天看起来和战斗十分没有关系的物品。而且他叮叮当当叮叮当当的敲了起来。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声音。没有人感受到这种声音的。痛苦和无奈。但是羊感觉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羊从这种声音中听出了。一丝丝的烦躁和不安。 这只羊不是一只老实的动物。他对自己反感的事情。会提出相应的意见。但是他提出意见的方式。不是用语言。是用羊的语言。羊的语言很特别。他们大概都会咩咩咩的叫声。羊就这样的咪咪咪咪的叫,羊用这种咩咩咩咩的叫声回应。那种筷子敲在晚上产生的令人作呕的声音。两种不一样的声音。交汇在一起。杂糅在一起。混合在一起。让人的生命感觉到无助,感觉到悲哀。感觉到无情。这就是杨的梦想即将破碎。羊的世界本来没有梦想。但是这只羊与众不同他产生了梦想。 这是杨的梦想。这只羊的梦想很简单也很简朴。甚至可以说直抒胸臆就可以了。羊是有梦想。羊的梦想是战斗。战斗到底。战斗中敌人屈服。杨盯着他的敌人仔细的看了看。这个敌人是一个老头儿手里的武器。非常怪异。一双筷子和医生一只碗。这不像是来战斗,像是来野餐。看这身武器,然后就感觉到生气了。你那有人拿了筷子有多晚?羊就怀疑有人要吃他的肉。所以羊感觉到很生气。洋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一般生气的羊有几种攻击的方式?第一次用他头上的角去顶人。第二种是用它的四个蹄子去踢人。第三种方式。杨。有用他的口水。去喷人。 对于这三种方式。这只羊。理解是循序渐进的。对待那些让自己不开心的人。可以用最低等的手段先对。然后再用高中的时候才最后用最高的没什么赚。那么羊的这三种技能看来,吐口水。应该算是第一手段吧。二号算是中极手段。用羊的羊角去顶算是高级手段。 羊是有些慈善的,他没有先用自己的羊角去顶。他先试探着喷一下口水。啊呸!羊的口水喷了出去。吐了,胡言大相一脸。 胡言大相顿时间感觉受了挫。心中很郁闷,面上也无光。他。啊,心里想。我怎么这么无能?竟然被一只羊喷了口水。我怎么这么羞愧?我怎么这么无知?我怎么这么无奈?是我命中过不去的羊吗?我不相信这只羊有多厉害。如果说这只羊曾经战胜过。怒风胡木狏狼巨子有可能是凭借t这比较幸运。他才侥幸的战胜了狼巨子。如果不是幸运,这只羊无论如何也赞助胜狼巨子。那么作为一只羊能幸运一次就已经很不容易了,那么幸运第二次的几率简直小到更小。几乎可以称之为没有。所以胡言大相。感觉到这场这只羊在一次侥幸的几率几乎为没有。所以回原大象想到。我现在就去打这只牙,我看看他还有什么能耐。看看他还能不能继续的信任下去,再扔我这胡言大相。如果他是一只正常的呀,他应该有所耳闻,我忽然大相不是普通的人。我胡言大相没有败给过谁。 胡言大象。感觉到自己的想法很成熟。想法很完美。又感觉到自己的想法非常非常的正确。和挑剔,没有人能从中找出一点缺陷。这是胡言大箱增加了自己的信心。他想要快速的战胜敌人。与其说是敌人不如说就是一只羊。他想快速地战胜这只羊。而这只羊。几乎就是一个平常的养。至少在湖人大象的眼中,他就是一只平常一样。它是一只十分神奇的药。或许火焰大象的想法太简单。或许胡言大象的想法太单纯。或许胡言大象的想法。他有些悲哀的想到。他想吃那只羊的肉。他连做法都想好了。要红烧羊肉。要烤羊蹄儿。要烤羊筋,烤羊脖,烤羊骨,烤羊腿。烤羊尾。甚至还要吃点儿。炖羊肠。然后把羊皮扒下来做自己的羊皮套。然后再把羊毛裁剪下来,做自己的羊毛手套。他已经把羊的一切一切都安排好了。都将成为他肚子里或者他身上的衣物。他想的是不错。 他想的是不错。但是羊不是这么想。羊再看这个近乎于傻子的人。手里拿的筷子,叮叮当当的敲着铜碗,眼珠子。四处乱转。东张西望。谁没输眼睛打量着自己。先看自己的羊头,再看自己的羊眼,又看自己的羊耳朵。又看自己的羊舌头,然后仔细瞧了瞧自己的羊脖子。又盯着盯自己的羊大腿儿。羊肚皮。羊蹄子,羊尾巴羊毛,羊皮。哪一项东西都被这个贼眉鼠眼的人看了个遍? 羊有点儿生气。你东看看西看看的,你是不是有毛病啊?看我羊身上咋的了。我羊身上就是没有洗澡呗! 第286章 梦幻 这只羊的身上有点盐巴。有点儿羊粪。有点儿稻草。还有点儿乱码七糟的东西。 羊看了看自己的身躯,暗暗的说道:“这有什么呢?跳到大河里洗个澡。立刻变成一只纯白色的卷毛大羊。我这是羊还是那么英俊,还是那么潇洒。你这个老头儿你胡乱看可是没有什么意义了。别惹怒了我,因为我会揍你啊!我的两个大羊角。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的羊角是专门顶战用的,顶了所有的人,顶了所有的对手,顶了羊生中许多让人不快乐的事情,现在我最不愉快的事情就是你,就是你这个叫做胡言大相的老头,你用的什么乱码七糟的乐器,敲打着不和谐的音符,这让我感觉到了很悲哀,我是一只羊,但是我不是一只没有原则的羊,我有我自己的原则,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我不想听天由命,任由你们这些家伙胡乱的敲打着音乐,这是多么的令我感觉到不开心,你们知道么,如果你们知道的话就不要强词夺理,来和我对抗,来和我争执,这样的羊生活的并不快乐,也不是我想要过的羊生情你们注意一点,就算是帮助我这只可怜兮兮的羊了。 羊想了很多的话,但是说不出来,他的想法只能是化成了咩咩咩的羊叫声,这叫声并不算是很响亮,但是许多人都听到了,金钱王听到了,银钱王也听到了,铜头王听到了,铁臂王也听到了,但是他们听的都算不上很清楚,听的最清楚的人是胡言大相,因为胡言大相离得最近,他很认真的听完了这只羊的叫声,而且这只羊的叫声也很特别,简直是像歌声一样,带着十分有规律的节奏,让人听起来,似乎是能听得懂似的,但是事与愿违,也许胡言大相错解了这只羊的意思,他感觉这只羊似乎是在渲染自己的武功,这只羊或许觉得自己的武功不错,武力值也不低,所以胡言大相才生了一种恐惧之感,十分的恐惧,十分的悲哀,十分的无趣,就是这样一种恐惧,让胡言大相对这只羊产生了一种抗拒的想法,他拒绝与这只羊搭话,也拒绝与这只羊进行沟通和交流,他想用无情和压抑,让这只羊感觉到恐慌,以至于自己退缩,而且他还想要孤立的手段,让这只羊退缩,不再前进。 胡言大相的想法虽然不对,但是很有效,这只羊感觉到空气中的冷漠,和无情,没有人愿意搭理这样的一只羊,这只羊只不过是一个悲哀的羊而已,大家都孤立他,不和他说话,也不听他咩咩咩,甚至连羊叫都不听,视若无睹才好。 胡言大相做好了打算,于是他不说话,也不声张,甚至连手上的筷子都不敲打了,他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也不再使用了于是乎,他现在要开始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像是冷战一样的效果,这种效果或许很成功,也可能不成功,但是没有人知道会不会成功,就像是做梦一样,不知道是不是会成功,所以胡言大相是带着疑问进行的,他的策略也在一步步的进行着,不知道会发展道什么地步,但是总之会发展到一种不可以酒药的地步,如果那样的话,可以说就是失败了。 既然没有达到那种程度,就是说明白事情还有可供。指出。羊。在胡言大象的眼中看出了。会员大象的用意。那是一种使它孤立,是他孤独无助使他悲观的。办法。这只羊的确。像上了当一样。感觉到自己很无助。很无奈。有心杀敌无力回天。他低下头。武汉大地。抬起头仰望苍天。晃晃脚都手精神。打个喷嚏。振奋一下人心。 羊还是那只羊?那只不可一世的羊。日令人感觉到十分惊奇的牙。那只创造了无数纪录的呀!那不是一只普通的呀!那是一支令人畏惧的呀!我的令人畏惧还令人悲哀,令人悲观不已。病人的心胸都有点儿压抑。这就是这只羊的人生。有些失败有些无奈。在这只羊的一生之内。他感受到了。许多世间人的恶意。他们拿着刀。要去吃他的肉。将他们的有力的双手,按在。头上。最后抄起。一把半米长的牛耳尖刀。就想要宰杀这只羊。想要把这只羊斩杀之后还要吃这只羊的羊肉。穿这只羊的羊皮。喝水之羊的羊血。从而达到一种。不可思议的不好的心态。 那些屠夫就是这样想的,但是他们的问题也很严重,因为这只羊不是那么想的,众人想要吃羊,但是羊不想让他们吃掉自己,它的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惜的是他不能准确的表达出他的思想,只能任由人们去想像,但是人们却无法理解他的内心,于是乎这个羊的表达不能够被接受,只能听见他咩咩的叫声这时一直羊有些悲哀的叫声,声音很低调,但是很开心,羊的思想就是如此的简单明了。它感觉到活血他能够活了下来,但是人们却不想让他活下来,人们让这只羊感觉到失望了,于是这只恨低调的羊,没有达到自己的愿望,而是被这些屠夫们,拉着羊头和羊尾巴,拽出了羊圈。 一路上,那些人对着这只羊又推又搡,想要把这只羊推到人群当中,想要把它推到那张餐桌前,然后吃他的肉,拨它的皮,众人想要吃烤羊肉而已,可怜的是这只羊目睹了自己的伙伴被那些屠夫拉着,变成了新鲜的羊肉,然后放在火中炙烤起来,随后变成了味道令人作呕的烤卷毛羊肉,这只羊没有感觉到悲哀,但是感觉到很无阻。 这只羊看着同伴儿们凄惨的样子。心中凉透了。他在想,大概是。一天或者半天以后,我就会变成他们的样子。也会被放在那个大的青铜鼎上自考起来。考的浑身的羊毛。烤焦了。羊肉上流淌着。羊油。吱吱作响。这就是一个羊的未来。一个羊没有任何希望。一个羊的羊生绝对不值得期待。不是悲哀的。离不开吃东西。呵!被人家当成东西来吃。他们每天每日,只会重复昨天的故事。吃草喝水。变成烤羊肉串儿。变成烤羊蝎子。变成羊肉火锅。等等等等。难道这一切就是这只羊的未来吗?感觉到很不甘心。有的时候,它吃草的间隙会抬起头。他会仰望着天空。大声的喊一声。我是谁?我在哪里?我正在干什么?我的未来怎么样?我的扬声。怎么向前发展? 羊这个问题让他很为难。他哭是苦想也想不出来问题的答案。他明白人世上有许多聪明的人。他们被称为自主。他们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能。世界上没有他们不懂的事儿。这只羊感觉到自己。又充满了希望。他下定决心去找到那样一个。知识渊博的聪明人。那个聪明人的样子。一定是白白的胡子。一个老头而已。但是这个老头儿,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当这只羊找到他以后,但是先会问他。你。您好老先生。请您告诉我几个问题可以吗?我想问您的第一个问题。作为一只羊。我的扬声到底有什么意义?做一只羊。和。做一个人有什么差别?第二列。这只羊会问那个老先生。老先生您说我作为一只羊。还有未来吗?做羊怎么样能才能躲避被人类?吃掉。 羊对这些问题实在是太渴望了。他实在是真的很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但是这些问题的答案。听起来并不是那么简单。作为一个普通人根本不知道答案是什么。或许只有那些真正的智者。枯燥的疑问。枯燥的疑问。枯燥的疑问。比如说我是谁,我在哪里?我正在做什么?就像这样简单而又经典的疑问。 屠夫们抬着羊。他们对待羊的。态度并不是很友好。他们用粗粗的杠子。把阳台起来。而羊的双腿,被缠着。他们。被倒掉债。杠子上。越远越好。 羊的四条腿。都被绑在给绑住了。羊感觉很不开心。他心里说为什么?别人可以。两条腿儿的招录走。也可以四条腿的走路走。但是我却不行。我不但不能走。还被人束缚在。这样的一个。杠子上。而抬杠子的人。是十分出炉的出乎。十分粗俗的屠夫。屠夫。好吊这只羊的羊毛。好吊这只羊的羊毛。 屠夫们把这只羊简直也不当个羊看。他们用绳子。帮助羊的四蹄子儿。羊的蹄子。被绳子勒得紧紧的。几乎都不过血了。羊的试题发白又发青。这是一个不好的现象。如果这样太阳的时间太长了。那么洋有可能是只因为缺血。而造成坏死。这种现象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这只羊的羊生实在是太悲哀了。他们没有快乐的生活。作为一只羊,他们也许觉得如果能和其他人一样。快快乐乐的生活。那简直是太幸福的事情了。但是这只羊的血。生活没有那么幸运。甚至说有点儿悲哀。他。然后做梦都在想。如果我不是一只羊,我是一只狼。那么多好吗?我再也不会受到同伴儿们领两只大羊脚来顶我。同伴们也不会用试题来踢我。同伴儿们。也不能来踹我。我是一只狼。我是一只冷酷的了。面对我曾经的同伴那些羊。我不能吃掉糖。如果那样的话,我将成为一个残忍的。凶恶之徒。但是我可以用我威严的狼的眼神。和锋利的狼的爪牙。去威慑。那些。曾经定过我的羊。那些羊不是很嚣张。很勇敢嘛!他们以为。我永远都战不胜他。但是他们怎么能知道?这只狼就是曾经的那只羊。他们从前欺负我。踢我顶我。用口水吐哇!但是我一步一步的都挺了过来。而现在不同了。我不再是一只羊。我变成了一只狼。按理说我是那些羊。用。敌人。我应该受到那些洋的嫉恨才对。但是那些羊不但不记恨我。反而还很尊重我。他们对我十分尊敬。他们用。呆萌的。眼神。看着我。摇摆着他们短短的。羊尾巴吧? 这个样子的羊看起来。很可怜。可爱。很无助。很无助。如果我不是羊的话,我一定对他们表达我的同情。但是我变成了狼。狼是不会表达同情的。狼也不会对待这些尊重自己的。家伙们很友善。狼只有一个想法。去吃掉那些羊。来填补自己的肚子。让自己的肚子饱饱的。吃饱了肚子。身心都是快乐的。看看周围的世界啊!都是多么的美,好多么的令人。向往的世界。这样的世界我很喜欢。这样的。狼的一生。羡慕。让我觉得非常羡慕。 虽然说了这么多,但是这些都是我的梦想。我看了看自己的脚。看了看自己的蹄子。我还是一只羊。我的梦醒了。我想变成一只狼的梦想。破灭了。我的人生变得灰暗无比。我看不透那隐藏在茫茫夜色中的月亮。我也敢不受。到。月光。我的人生十分悲哀,十分难过。或许我这只羊曾经是一个人吧。反正我会学会了。伤心高兴。快乐!悲哀。愤怒。食着。冷酷。难受。即使我,变成了羊。我做人的梦想。还是有。至少来说我有过做人的经验。我的人生不会那么悲哀。我的养生也一样。 这只羊想通了一切事情。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梦想也破灭了。他的梦想是变成一只狼。而且那只狼十分勇敢,十分酷。并且对待一切的猎物都很凶残。除了是羊群中的小母羊,对于别的动物。这只狼只手下毫不留情。将轻轻松松的把他们kill掉。这样的梦想。看着很远。也很真实也很贴切。想变成一个羊也没有想变成一个神,他只是想变成一只狼而已。简简单单的狼。有四个蹄子。一个长嘴。还有那个敏感的耳朵。还有呢,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 第287章 挫折 换句话说。羊和狼到底谁更高级一些?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好解决。但是通过这件事看来郎耀阳更高级一些。因为羊的梦想就是变成了现实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羊确定通过另一种方法。实现了自己的梦想。那些事情很伟大。另一阳的一生都感觉到骄傲。因此羊不会气馁,羊不为失败量的字典中没有人生的退步。羊的一生中只有不断的进步。。 还是那句话,狼和羊儿到底哪一个更加高级呢,这个没有准确的答案。如果说某个时间内羊儿认为自己很高贵,而在另一个阶段内,羊儿的价钱很便宜,像是一堆羊肉的价格,如果说是这样的话,那么说羊儿真是一个不开心的羊儿啊,羊儿的想法不开心,他希望自己或许能够卖个好价钱,但是事与愿违,他的想法没有能够实现,所以它还是很不开心,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不容许他不开心,因为所有的人都在这里,所有的敌人和所有的朋友,还有哪些曾经死掉了的羊儿们,那些羊儿是他的好伙伴,是他的好朋友,人生就是如此,为了自己可能会退缩,但是一旦要是为了伙伴,不但不会退缩,还能够勇敢的冲向前方,勇敢的好不退缩,这就是人生,这就是岁月,羊儿的想法看起来是冲动的,实则不然,它已经决定好了,要为自己的愿望去怒里,去努力,做一个优秀的羊儿。 羊儿的人生很乐观,有时候也很悲观,这样的羊儿一生都不算是快乐,但是只要有目标在,这个羊儿的一生就很努力,他不会厌倦努力,他热烈的拥抱着努力的自己,羊儿的一生,看起来也不错嘛,羊儿是这样想的,别人也是这么想的,没有人知道他要做什么,也没有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有好多的敌人在揣摩着这只羊的想法,他的想法很卑微,很无助,但是也不容得别人去同情,就是这样一只普普通通的羊儿,看起来有点弱弱的,弱不禁风,也有点呆呆的,呆头呆脑,这只羊的相貌并不出奇特,甚至说又些愚昧的样子,但是就是这样的一只羊,面对敌人的时候毫不畏惧,也毫不退缩,他勇敢的向前冲,冲到了敌人的面前,他勇敢的用自己羊角,去顶撞那些看起来已经非常勇敢的敌人,他也毫不在乎敌人的想法,或许没有人比这只羊更懂得,如何去持青草,但是很多人不会服气,他们觉得没有人能比这支羊,更会打架. 至于打架这种事情,这只羊不会畏惧任何人,但是他有些担心,如果战斗中被人家群起而攻之,那将是何等的不妙啊,那样的人,在没有什么机会还手了。 这支羊儿担心了一会,随后他开心起来,心想或许就是这么回事,一只羊为什么要担心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呢,是不是作为一只羊,根本就不应该参加什么战斗冒险,而是应该站在羊圈里,安安心心的吃着羊草,才能够和那些漂亮的小样儿们好好的相处。 到了年龄之后,这只小羊,还能够娶一个羊,做为老婆,繁衍生息,一代又一代,生生不息,这就是这只羊的羊生,顺顺利利,一点风浪都不会有的,这才是一只羊快乐而又完整的羊生啊,这只羊,怎么能不明白这件事看,但是他怀着另一种想法和眼光,那么说这种情况下至少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这只羊烦了这样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前途在哪里,是在梦中,还是在哪里,第三回他很感兴趣,对于这件事,所以说他选择的是做一件快乐的事情,这尤为重要,比如说做一个快乐的自己,让自己每天不要担心粮草不够,不要担心羊圈里的幻境不好,也不要担心外面的屠夫随时都有可能重进来羊圈,把他们的给吃掉,让后做成烤羊肉和烤羊排来给别人说,这当然是包括这只羊在内的所有羊,都感觉到担忧的事情了。而且最让这只羊记忆深刻的是,这只羊曾经亲眼目睹了他的同伴成为了烤羊肉进入了别人的肚子里,羊是一个快乐的羊,但是自从受到了这样的刺激只后,变成了一只郁郁寡欢的羊,从曾经的无拘无束,变成了现在的这样无能为力的样子,这只羊,感觉到有些痛苦,也有些悲哀,他不知道前途的路还有多么远,也不知道未来在哪里,但是他只是知道自己一定要努力,一定要挣扎,不能限于这样无力的挣扎之中,这种情况之下,他已经无能为力,或许只有失望,还是不行的,需要做出一点什么东西,却让这个世界尊重一下这只羊。 羊想了很多,但是最终的问题集中到最后谁才是让那只羊感觉到悲哀的人,羊回想了许多,他似乎看到了每个人的嘴脸,他们都在疯狂的啃着羊骨头,都是那么的凶残,但是还有一些人,甚至吃羊肉都不想吐骨头,这真是令人感觉到十分的不安,如果这样下去,那么别说是一个人啊,就是一只羊,都令人感觉到十分的空白,这只羊也感觉到了那种可怖的气愤,他想要做些什么事情,想要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但是他却是无能为力的事情,他希望有天他能够站起身来,做一下自己习惯的事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去趋炎附势,做一个虚伪的羊。 想要做一只快乐的羊。要做一只凤凰的呀!是一支出类拔萃的羊。不是一只普通的羊。他的敌人也不是普通的人。都比较厉害。曾经战败过狼人。狼人不是一般的盲人。那个狼人是?九州之间最厉害的王。候选人。一只羊很伟大。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做过。他必须是一支伟大的羊。会议从他出生的那天起,就已经注定成为伟大的羊。羊的世界很简单。是羊的世界也很复杂。杨梅医生开始很短暂。是在这短暂的一生中阳经历了许多大的事情。晚上啦,各种各样的敌人。吃光了各种各样的草料。这。是一只羊应该做的事情。也是一只羊,平凡而普通的人生。羊就是这么简单。他没有奢求什么。喝一顿黄糖。吃一顿烤肉。这些事情看起来很快乐,但是杨并不喜欢。杨由她喜欢的事情。但绝对不是这样的事情。 日阳迟疑了很久。看了看面前的胡言大象。给湖人大将。看起来。忧郁。手中的筷子叮叮当当的敲在晚上。声音听起来很郁闷。搭配着忽然大象的。音调。那种腔调令人感觉到很悲哀。不然大象就是这么想。他觉得自己有点悲哀。他也觉得自己的人生有点痛苦。他的世界。太折磨人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和他对战的人。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而是一只羊。他不会想到一只羊竟然有这麽样的战斗力。这种战斗力让一个普通人感觉到害怕。让一个忧郁的人感觉到更加忧郁。让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屋檐大象有些发愣。 看着眼前这只羊。杨的两个大羊角很大。你来这只羊的岁数也不小了。年龄至少有十多年吧。以阳历来说,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羊了。这样的羊。到底是谁养出来的?从小到大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如果吃普通的米河面,或许养不大这只勇敢的羊。这只羊不会吃了熊心豹子胆吧?不但脾气大,而且胆子大。而且力气大。 在方才无言,大象和这只羊较量的过程中。不然大象发现自己的力量很有限。曾经他还以自己的力量为骄傲。大胆的顶过。别的人。他也以为自己是中洲之间第一战斗力。只有这样的战斗力才让胡言大相感觉到很骄傲。胡言大相的一生也的确值得骄傲。他的一生伴随着辉煌的战绩。和不久的历史。当然也有他们作恶多端的往事。这些。不影响湖人大象对自己屋里的崇拜。我说每一个好战的人都有一个崇拜的偶像。我蝴蝶大象崇拜的偶像就是他自己。啊,非常好。武功非常高明。在一场场的大战当中,胡言大相几乎没有失利过。他说道很快。他的筷子很小。海上也很大。他的世界中没有悲哀,没有失败,没有无能。 无人大象已无所不能的姿态。战胜了许多人。打败了许多敌手。也令许多。同事们,感觉到难以望其项背。所以呼延大将的事业一帆风顺。曲水流觞一般。虽然婉转但是流畅。令狐炎大象。比较骄傲的事情。几十年来他时时刻刻的提醒着自己。无言大笑不是一般的人。我忽然大象是一个伟大的人。我做过的事情没有人能复制得了。我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人。而且是这个宇宙中最为让人尊重的人。如果你是一个正常人,那么你一定会听过我胡言大象的名号。无论是九州之间还是中州。我胡言大相的名声。可以可以说响彻九州。无论我在九州中的什么地方行走。我身后的运动中。非常的堵。他们都在追随我的脚步。我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我把。作为模板。他们。苦心的学习模板上的东西。想要重新复制一个我。想要做一件令我开开心心的事情。或许他们想的事情有点多。但是并不能说明他们做的事情不对。他们尊重我。他们赞美我。他们认为我忽然大象是理所应当的天之骄子。世界上所有人应当尊重的人。他们做的很对,我也该很感激。但是此时此刻却有一件事情令我有些不安。 我的对手不是我的崇拜。而是。一只奇奇怪怪的羊。虽然根本不懂得尊重。他也不会在乎一个曾经的伟人。不明白我胡言大象是多么的伟大。他这一生孤陋寡闻。他。这只羊是一个普普通通到再也不能普通的人。不是,他只是一只羊儿。作为一只羊它有一种错觉。他觉得自己很厉害。他觉得自己可以做这些人的主意。但是,他的主意算盘打错了。啊,想战胜的人我是那么简单的人。那个是九州之间数一数二的人物。个人物叫做胡言大象。不管你认不认识。不管你尊不尊重。大象的力度非常大。而且他的拳头手掌大。大到可以抵上一个人的脑袋。跟大象不是一般的。那样太伟大了。是他自己说的话。虽然别人并不是这样人。但是湖人大将很有自信。感觉自己说的话自己做的事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可以取代。这样来说,胡言大象真是骄傲自己了。胡言大相的世界。怎么是?他已经自我到把庞辙这样的厉害人物都不放在眼里。。 胡言大相感觉到悲哀的事情。今天他遇到的这个人,根本没有给他一点面。那今天遇到的人不是一个人。现在来说是一只羊。很无聊也很无奈。羊用他们枯黄的眼神盯着胡言大相不放。对啊,胡言大相感觉很不爽。不爽又能怎么样呢?我也大象没有一种方法能解决掉。他也有一种方。但是那种方法并不是很信。就是他在迅速时间把这只羊打死。以后。扒羊皮。羊肉。穿羊肉串儿烤羊肉串儿。搭配羊肉串喝经理黄糖。红糖的味道肯定不错。但是,烤羊肉可不是谁都能吃的起的。因为这只羊不是普通的养。不是因为这只羊的肉价贵。而是因为这只羊很难杀。这只羊简直是太执着了。弯弯的大角狠狠地顶着胡言大相。不要给胡言大相象顶死。对此十分的不满。但是他有口难言。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才好。也不知道周围的人那样谁能支持他做这些?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很痛苦。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再生过的人太多太多了。你不是英豪?你不在人。甚至么?都不在话下。还有那种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造就了他。望不胜的功劳。没有人能够战胜它。意思是一只。带有魔气的怪物。 第288章 民生 但是一切一切都改变了。从今天开始改变。那是一只羊竟然改变了,变得十分陌生。变得和从前与众不同。他开始变了会思考。有的时候,他仰望星空。 这只羊仰望天空,忍不住的叹气:羊啊羊,我的一生就要过得这么窝囊么? 我为什么不能像狼人一样纵横草原,像猎人一样追杀猎物,而要当狼的食物,当猎人的猎物。我不甘心。 他想起远处狼群的吼声,撕心裂肺,太吓羊了。 他想起远处猎人的枪声,轰隆轰隆,想打雷一样。 天空上星辰闪烁,地面上牛马成群,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安排,我为什么要做食物链的最低端。 他想起羊群迁徙的时候,那些虎豹豺狼和狮子,埋伏在草丛之中,瞪着大眼睛,要准备暴起一击。 很快地,猎物来了。 虎豹豺狼们发出狰狞的微笑,他们像猎人一样冲出了草丛,专挑最弱的羊下手。把他们撕碎当成晚餐,打个牙祭。 他有时会想到那个最弱小的兄弟,他们那时都没有长大,当狮子群冲过来的时候,他们只有落荒而逃,恨不得生出一倍多的腿来。 但是那只最弱的羊还是被狮子抓住了。他想回头去救,但是他那时还是太小了,没有锋利的爪子也没有尖利的牙齿,连头上的角还没长成,去了只能送死,做小狮子们的饕餮盛宴。 他没有办法,落着泪看着自己的最弱小的兄弟被狮子抓住,从此以后再也看不到了,他想到这里,就留下了眼泪。 人们常常感叹人生不易,但是人活在食物链的顶端,生死无常的事情哪有羊经历的多呢。 谁又知道羊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呢? 它有时候会做梦,变成狮子,将那些吃他兄弟的狮子全部吃掉。但醒来自己却依然啃食着青草。 人生悲哀,羊的一生更加悲哀。所幸现在自己还活着,但每天都要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危险,惶惶不可终日。 他有时做梦会变成一个人,像一个猎人似的。背后背着巨大的弓箭,手中托着锋利的猎叉,穿梭在幽暗封闭的密林深处,见到狐狸野兔就是一箭发射过去,有时候遇到虎豹和可恨的狮子,他更加勇猛,用猎叉和狮子老虎搏斗。将猎叉的招数都用了一遍,把狮子和老虎串成糖葫芦似的一大串,然后背回家里,做成肉串,放在雪窖里冻上,一吃就是一大整年呢。 有时候还做成熏肉烤肠,向别人炫耀,你们吃的什么,只有我敢吃狮子老虎。 可是等梦醒了却是狮子还在吃他的伙伴。 做梦是很好的,可以忘掉很多烦恼,但是作为一头羊,要吃草,不能总睡觉,不睡觉便不能做梦,不做梦便不能让自己变成英雄,摆脱猎物的命运。 生活在恐惧当中,别无所求,羊的理想和希望只剩下别被狮子老虎吃掉。 也不能像人一样,封王拜相,坐着大轿子在大街上来回游走,回到家乡光宗耀祖。 也不能像狮子老虎一样,撒泼尿就圈出自己的领地,其他动物再也不敢侵犯,这是何等的权威。 羊生当如虎,如狮子,如大象,如猎人,掌握自己的命运。 命运这个东西真的很爱开玩笑,为什么偏偏把自己生成一个所有动物都可以吃的羊呢? 蒜爆羊肉、金针菇羊肉、当归生姜羊肉汤、羊肉丸白菜粉丝锅、葱爆肥羊片、涮羊肉、红酒炖羊肉、羊肉汆面、砂锅羊肉、酸辣羊肉煲、羊肉汆酸菜、肉片豆腐卷、羊肉泡面、金菇羊肉片、酸菜鱼火、羊肉炖萝卜,这么多好吃的做法,所有见了都直流口水。 为什么不能把羊改成狮子,老虎,鳄鱼呢。 还有一些羊是被圈养的,要被主人用皮鞭赶着,从冬天的牧场走到夏天的草原,一生都在不停吃,吃到最后,养肥了自己,便即将变成人们饭桌上的美味佳肴。 生活,就是这么残酷,还是做梦好啊。 有什么方法能做梦不会醒呢? 据说某个草原有个许愿大师,能让人天天活在愿望中,肯定也能让羊天天活在愿望中,活得自由自在,快快乐乐,开开心心。 人生,不就是追求快乐开心么? 羊生,也不例外啊。 谁愿意自己吃肥了也被别人吃掉呢? 这只羊真的想找到那个许愿大师,让他给自己安排一个美好的愿望。他的愿望是要做一个威风凛凛的英雄,手持着长枪,冲锋在疆场之上,号角声很响,旌旗多的像天上的火烧云,他骑在高头大马上,冲锋陷阵。敌人望风而逃。而后,他封侯拜相,享受荣华富贵。 多么美好的事情。 人是真的需要有理想有抱负,否则和一样傻吃憨睡的羊有什么区别。 羊也一样,不想做傻吃贪睡的羊,就要做一个勇敢的羊。称霸草原,让狮子老虎小看自己。 这只羊这样想着:我一定要努力变成勇敢的羊,改变羊的一生。 胡言大相可不知道这只羊在想什么,他心里也很郁闷。 他做梦没有想到。遇见了这样一只羊。还不是一只普通的羊。看起来并不肥大。也不壮硕。还有点儿弱弱的。像一只弱不禁风的羊。看起来做什么事情都有点儿无能为力。就是这样一只弱不禁风的羊。天天要和自己作对。偏偏自己又拿他没有办法。这真是一件令人生气而难过的事情。或许只有会员大象能够理解这样的事情。换了一个别人都不会理解的。 羊永远是羊,但是羊也未必永远是羊。 如果有一天,羊的双脚变得很有力。羊的头上的羊角变得很锋利。羊咩咩咩咩。叫声。不再那么温柔,不再那么体贴,不再那么有气无力。而变成了非常的。吼叫一样。震烁古今。正说往今。那么洋的势力就不可以抵挡。没有人能够抵挡它的威力,即使是胡言大象也没有办法。 胡言大相的生命中有许多这样可怜的事情。他根本无力。 但是又没有又不想拒绝与这只羊战斗的。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和这只羊战斗。在最开始他要和这只羊战斗时,他就想过一件事情。他想着如果有一天,他胡言大象能够用他手中的筷子。求了那个羊的羊角上。那么能发出什么样的声音呢?是叮叮当当还是当当叮叮?过着是定了当啦叮当! 但是这些都无所谓了。因为这只羊看起来非常霸气,也很霸道。胡言大相恐怕没有机会去敲他的头。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忽然大象的希望有一些破灭。他有些悲哀。 曾经他忽然大将可是中州数一数二的人物。他的世界里并没有什么失败。 他的世界里是勇敢是无畏,是战胜敌人。是不惜一切手段的战胜敌人。 为了胜利,胡言大相可以不在乎任何手段。他的世界就是这样,只有胜利。才是最终的目标,至于使用什么手段?那都不需要在意。胡言大象也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事情。 胡言大相现在最在意的事情是眼前这只羊。他寻寻觅觅想在讲他身上发现一点弱点。杨从头到脚。普通的羊没什么区别。大大的羊角。昏黄的羊眼睛。四条细细的羊腿。还有一身卷曲的羊毛。这一切。要胡言大象感觉到。这只羊。并没有什么优点。而与此同时,也能证明这只羊没有什么特殊的缺点。这就要回来啦,像难以窥探到敌人的弱点。难以通过。以点带面的打击。 胡言大相的世界。并不是那么明亮。甚至是有些昏暗。都是因为这只羊。一直有些无聊的呀,做着一些无聊的动作。看起来傻傻呆呆的。一点儿也不聪明。就是这样的一只羊,让湖人大象感觉到十分痛心十分。十分手足无措。 你说。和许多人战斗过。他战斗过,勇敢的猛士。还有那些凶猛的斗士。还有那些看似文弱却口舌如刀的。学士。还有各种纹饰。武士。厨厨子。等等。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优点。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特点。比如说那些勇敢的猛士。他们的武力很暴力。他们不会去想一些害怕胆小的问题。他们的人生就是战斗,为了战斗。人生没有一丝丝的天气。从活下来那天起就开始战斗,战斗战斗,战斗到永远。永远都不算永远直接战斗到地老天荒战斗到世界末日。战斗到宇宙坍塌。这才是一个勇敢的猛士,他的想法,所以他不会畏惧任何人。 每当胡言大相对付这种简单而直率的暴力人生。胡言大象的武功可不是白给的。他用他的武功。寝室到。人的脑袋里。让一个看似凶猛无比的人,你个白痴!或者变成一个惊人派遣的木偶。这就达成了湖人大象的最终目的。他通过控制这些and。成为他的。帮凶。随后带着这些帮凶去打杂下。打砸中人的。摊铺。 胡言大相。做过很多坏事。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想在有限的时间内把这些坏事做绝。他想象的心中有一座塔。它里面填充着他做过的坏事。有时,一个月做一件坏事,有时两个月最近坏事。有时一天做一点坏事。有时一天做几件坏事。这就是胡言大象。本梦想。他梦想着有一天用他所做的坏事儿把这座塔完全的充满。到了那一天开始。湖人大象就能证明自己的地位。他绝对是一个做坏事做惯了的人类。 胡言大相就想做坏事。他和那些暴躁的勇士打过交道之后,他迅速的找到了那些永志的弱点。他从那些暴躁的勇士的弱点世上出发。从一个白痴变成一个聪明人。建成一个会使用招数。长得聪明的。但事实上,胡言大象的武功并不弱。他的武功可以跻身于。一种高速之中。不知道到底有几个人能和他打个平手。但是胡言大相。并不是很高调的人,所以有很多人对他的武功不是特别了解。但是会员大象。战斗意识却没有低调下来,无论何时何地他总想参与战斗。每一次在胜过勇猛无比的勇士之后。我也那样觉得自己的实力得到了实质性的提升。他经常在车里自己的力气。在他的家人面前。他会抬起。石头,石头柱子。和800斤的石头碾子。他也会随时随地的练一套武功,这套武功很高强,这套武功一点儿也不弱。他是从小就练功了。原本他是有童子功的。但是后来他的武功渐渐荒废了。他还学了其他的法术。那些法术毕竟不需要耗费体力。而是只需要,耗费一下精神力。这样的话对于胡言大相这样的人来说是再合适不过了。他不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就能够勇猛勇猛直前。再生各种各样的人。 上一次胡言大相战胜那个猛士之后,胡言大相并没有骄傲。他马上的再调整下一步要挑战的人。下一个人是?一个。读书的。这个儒生面目就好。胡言大相比较嫉妒想把这个儒生。把骗到。荒郊野岭,想要谋害他,一日。如生的想法很单纯。直接就跟胡言大相打下去了。 儒生是一个读书人。他没有什么社会经验。但是他的理论很丰富。他看过各种古代的知识。无论是各种经书。各种法术各种到处各种如书。他都比较精通。他觉得胡言大象的所作所为。并不能够让人钦佩和佩服。所以这个儒生,对湖人大将的印象并不怎么好。而且这个儒生是一个直率的人。他并不在乎会员大箱的职位和位置。他直率而而又直截了当的怼胡言大象说。胡言大象。您。是一个勇敢的人,您是一个武功高超的人,您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但是,你忽然大将和我这个儒生比起来还是弱了许多。你没有文化,你没有素质,你不懂礼貌,你不懂做人。你不懂得低调。你人生的所有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非常虚假而悲哀的。这样我一个普普通通的读书人,感觉到可耻和可悲。你想想,作为一个大相,你胡言大相。竟然不体贴民情。而且天天勒索民资民膏。 第289章 近乎无敌 这是一件让人痛心疾首的事情。我胡言大相的人生不应该这么简单,不应该这么无聊,我应该做一点有意义的事情。这件有意义的事情就是从小事做起,从好事做起。嗯嗯。有句话说得好。多情无益必自毙,你要小心自己被自闭。这样的人生。不会开心,不会欢乐,只会悲哀,心中只有离愁。新仇旧恨难以磨灭自己的精神。一个人简简单单的一个人,只想做到与世隔绝。你的人生化为。虚无。 胡言大相听儒生做了一套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话。心中很烦恼。作为一个大相,胡言本人非常的非常的自以为是。在他胡言大相的人生中就没有失败。他的人生中只有成功,成功再成功。所有的事情都要做得对。所有的人生。都让他理解在心胸之中没有一点遗漏。就是这样的人生。让胡言大相感觉到很骄傲。他不会在乎这个儒生说的话。但是他在意的是儒生的态度。卢生说话的态度很高傲。显然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在秒看。胡言大相的人生,在藐视看胡言大相的道德观。这让胡言大相感觉到十分不爽。你是胡言大相的手段。果断而且凶残。这个儒生。终究。在他的魔掌下难以逃出。 胡言大相我和这个儒生的战斗,他总结出来许多很有用的经验。第一条经验就是不要和一个有权威有权势。切杀人如麻的磨磨头去谈判。这样是毫无用处。即使这个魔头。同意了你所有的请求。但是这个魔头在最后时刻肯定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的孩子。 胡言大相本来就是在胡言乱语。但是他的胡言乱语。许多人在听。许多人在听。胡言大相所说的话。胡言大相的话没有任何的逻辑性。但就是这样的话。你来也不十分悦耳。甚至让人有些讨厌。这就是胡言大相的特色。他的话从来不会让别人开心。只会让别人恼怒愤恨不已。但是由于胡言大象的地位,实在是很高很高。所以没有人。没有人。质疑胡言大相所说的话。没有人怀疑胡言大象所干的事情。所有的一切一切都证明胡言大相。这是很有权威的人。在他的世界里。你就没有失败。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质疑。只有服从服从再补充。所有的人都在符合胡言大象的所说的话。 呵! 胡言大相的战斗不会停止。战胜了。懂事之后。勇猛的武士也被他战败。随后,口舌如刀枪的儒生也被他战败,就是这样的人生。非常的骄傲。也非常的令人羡慕。这是胡言大象的一件件巅峰的事情。没有人能像他这样做过这么多勇敢的事情。有没有人能像他这样战胜过这么多人,受到这么人的尊重和害怕,甚至是嫉妒。 胡言大相战胜了那个勇敢的猛士之后,又战胜了那个。舌战桃花的。学问者。正在他洋洋得意的时候。这时候,来了一个黑大汉。这个黑大汉很强壮。身材很很强壮。急迫也很强壮。这个黑大汉。大概是看不起。或者是看不习惯。吊儿郎当的样子。胡言大相那样吊儿郎当的样子。 黑大汉大声的辩论。他对自己的的想法是比较有自信的,所以他十分的自信的向着胡言大相去挑战,当然胡言大相不会在意他的挑战,胡言大相是久经沙场的人,根部就不在乎一个黑大汉,即使是是个黑大汉,一百个黑大汉也无所谓惧怕,别说一个人了,随后黑大汉介绍了自己的职业,这个和黑大汉是一个厨子,还是一个不顾正义的厨子,曾经给庞辙大人做过饭,这件事情,听起来就比较可笑了,一个厨子给庞辙大人做过饭,那么或许应该对胡言大相有所耳闻,怎么能无缘无故的去挑战胡言大相呢,这简直是和混吃等死没有什么很大的去别,但是似乎更加的让人难以理解,即使得罪人,也不至于得罪胡言大相这样的人,这真是老虎的后鞧摸不得啊。真是难以想象和思虑的事情。 当时,胡言大相就问他,你一个厨子,为什么要挑战我胡言大相,难道你不怕死么,我胡言大相的作风你是懂的,怎么能容许你这个家伙这么的嚣张,还胆敢和我胡言大相来做对,看来你也真是活够了,这么可怜的事情你都能够做到,你真不是一个寻常的厨子啊,就打你这个厨子不寻常,但是你也不应该这么嚣张,世界上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惯着你的,我胡言大相,随便一个响指,就能将你打个半死不活,就问你信不信就是了。 厨子的脾气不是很好,他觉得你这个胡言大相,有什么理不清的,了不起的地方,不就是会乱码七糟的喊上几句话么,怎么今天这么嚣张了,我要不是做厨子,而是做一个大吏,我就把你暴打一顿,保准让你生不如死,死不如生的,就问你一个大相,你怕是不怕把,我厨子可不是一般的如厨子,你心里应该有数的,即使你不服气,但是有什么用处,只是因为我没有发威而已,否则的话,早就把你打一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吧你揍一个天昏地暗,无法无天的地步,你这个老胡言算是命大,我今天就不收拾你了,等我酒醒了的,我打死你这个破三。 胡言闻听不怒反笑,他大声的呵斥道:“好家伙,看来口气不小啊,真是让我感觉到好奇了,真想体会一下你是到底有多么的厉害,我还是想要常常你的武功呢,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么的高强。你随随便便的胡说,我胡言大相就会相信了介么,你是骗小孩子的么,我胡言大相这么容易就被你给欺骗了么,你也是太小看我胡言大相的智商了吧,这哪是我胡言大相应该想象的事情啊,可笑我一代英豪竟然和你这个卑鄙的家伙,在此要进行一场大战,是你的幸运还是我的不幸,这真是让我们不可思议的事情。” 厨子什么都不行,但是就是有一样事情,绝不嘴软,属于刚出壳的小鸡仔,嘴硬,当他嘴硬道一定的程度就是近乎于无敌的,这样一个无敌的厨子,的确让胡言大相感觉到一丝丝的难堪,胡言大相心里很不爽快,嘴里也不开心,他想了很就很久,不知道要用什么方式才能让这个人输的心服口服,虽然想了很久,但是依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用自己的胡言乱语吞天覆地之功法,用这种功法,足以让一个有些武功修为的人感觉到无能为力,就是凭借这种想法,胡言大相开始使用了他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术,这种战术的运用,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处,但是难处在于会使用哪种吞天覆地的气氛,会调动哪种情绪,只有那样才可以让一个敌人感觉到内心中的奔溃,和由衷的无奈和气氛,就是如此,胡言大相的准备工作还是要做的,虽然他看不起眼前这个普通的厨子。 谁知道,厨子虽然普通,但是谁能知道看似普通的厨子竟然也是一个高手,还有可能是高手中的高手,坚称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你可以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厨子不是一个普通的厨子,每每挥出一刀,就有许多凡人命丧黄泉,还有许多动物也跟着命丧黄泉,这简直是一个地狱的杀手,一个不可一世的家伙,简直是天下最牛逼的人,也让人不由自主的佩服,只可惜的是这个厨子虽然有一腔热血,担当,但是只有热血和单单是没有用处的,世界上许多人都是这样的,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用正义的理念去和别人对抗,但是他们却毫无胜算,这个厨子就是这样。 他是一个正直的人,这时毋庸置疑的,但是与此同时他也是一个悲哀的人,让人感觉到痛惜,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很正常的厨子,偏偏要和一个大相去比试武功,这简直就是在作死,不是厨子太骄傲,而是胡言大相太牛气,这个世界的格局无法改变,人生是如此的经不起推敲,正义只不过是正义人士的借口,除此之外,别无一点用处。 厨子无论如何,凭借什么想要可对抗一个大相,那可是中州内数一数二的人物,就是这么的无奈。但是无奈归于无奈,只要是抗争过了就算是胜利,或者是说在胜利的前程中走了一半,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没有人知道怎么办,但是事实在这里,你不能违抗,那么来说就是太虚伪了,虚伪的令人生厌,厨子不是这种人,他是那种很倔强的人,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那种人,他心中烦恼但是他不想把烦恼的情绪传递出去,他只能是那么勇敢的站直腰杆子,想要胡言大相这样的狠人,勇敢的对抗一把,就是这样的人生,就是这样的命运,厨子不能说什么,打一架不就完了么,至于输或者赢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生就是这么的简单而且无忧趣味,之能硬钢,不能有任何的退缩和避让,否则人生就是成了一团真正的泡影,那么人生无疑是悲观的,无疑是可气的,世界如此,谁能够保证自己的未来一帆风顺呢。 厨子勇敢站出来,不是一种悲哀,相反的来说,还是一种幸运,那种对于世界人来说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幸运,即使是许多人不能够列举一个厨子的想法也不鞥想到他的想法,但是对于世界来说,这种勇敢的向着权威抗争的精神是值得提倡的,就是因为如此,厨子是值得尊敬的,无论如何,他这种人不能受到冷落,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但是厨子不是行人,他是一个勇敢的人,敢于直面自己的人生,敢于与优胜者去对抗,这不是一种愚昧,而是一种精神,一种让人十分敬佩不已的精神,所有的人都值得去学习他的精神,所有的人都值得去体会他的意图。 厨子的意图就是抗争,但是对于观众们来说,厨子的抗折,拥有着更加深远的意义,或许是许多凌驾于人生之上的意义,有时候看起来毫无意义,有时候却又意义非凡,但是也不好说,总之这种先进的想法或许永远无法让人理解,无法让人真正的理解,都是一些具有神程度的人才可以理解这件事情,但是现实的社会中,有许多人不会理解厨子的做法,反倒对他嘲笑。 战斗如约的进行了,结果可想而知。 胡言大相没有悬念的胜利了。 自此胡言大相更加的骄傲了。 胡言大相以为自己就是王权的象征。以为自己就是天平的砝码。以为自己就是那秤盘上的定盘星。他的事业。将自己的位置定的非常的高大。非常的有尊严。他不在乎各行各业人的批评。我建议。他只在乎他自己。他还很在乎他的事业。他梦想成为世界来自九州的第一人。这个想法并不是很容易实现。因为胡言大象的与众不同。曾经胡言大相以为自己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但是事实证明他的想法错了。比如说,今天他见到了这只羊。就很奇葩,就很另类。简直是不可思议的羊类。 这只羊的的确确是一个不寻常的羊,他有着与大多数羊不相同的壮志和雄心。有时候他在想羊啊羊,什么时候能变成狼。变成狼一样的狩猎者。他想起了小时候跟着羊群迁徙大草原的情景。浩瀚的草原,一眼望不到边,悠悠的蓝天白云,清清凉凉的微风拂面。鲜草很嫩,很好吃,他吃的很欢快。整个羊群像天上的白云在草地上滑过。他有时看向天空,天空还是那样的蓝,白云还是那样的白,唯一不同的是,没有了羊群的呵护,他要自己去独抗风雨,走过朝朝暮暮。 有时他喜欢做梦,在梦中他变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大侠,行走江湖,仗剑天涯。 第290章 幻想成海 这只羊平静的外表之下,竟然有一颗不断悸动的心,它还在胡思乱想着:“羊不能没有理想,没有理想的羊和咸鱼还有什么分别。 小时候,他的想法很单纯,只要能吃上嫩草,闲看白云忙看天,好一派田园风光。现在的他多了一份责任,少了一份天真,人总是要成长的,羊也不例外。在梦中,他穿着金甲,变成了大侠,而那些欺负他的人变成了狼变成了他宝剑下的猎物。风雨交加中,他仰天大吼,我要做英雄,做一个无所不能的大英雄,古往今来,有哪个羊能做到。这就是他的功绩,他的理想,他的抱负。他常常将自己的理想抱负说给其他羊听,其他羊都笑话他自不量力,异想天开。嘲笑与打击向那东流水一发而不可收,现在还有人嘲笑他的无能,他的卑微,他的坎坷。生死存亡,还需要努力奋斗,即使他是一头待宰的羔羊。也有权利要求自己活得舒心一点。是的,没有什么比理想更让人心情激动,热血澎湃,斗志昂扬的了。千秋功绩任后人评说。羊的理想,羊的奋斗,羊的追求,羊的努力。他要写一部羊的史诗,改变整个羊的族群的现状,热血努力奋斗,他向着天空大喊,羊啊羊,努力吧。今天不努力,明天被狼吃掉了。一个小蚂蚁都在努力的扛着虫子在奋斗在奔跑在实现自己的理想,作为一个肥大的羊,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呢,还有什么理由不奋斗呢,还有什么理由不追求呢? 有时候这只羊想,我要做一身铠甲,手拿长矛,从外形上打扮自己,吓退敌人,再学习兵法战车,从心里上克服自己对敌人的恐惧。只有外形和心里双重修为,自己才能更上一层楼,看得高望得远,成为一位名副其实的斗战大羊。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卷记着乌云横冲直撞,多么像两支狼群在战斗啊,人的一生,也好,狼的一生,也罢,羊的一生,也行,都需要冲锋战斗,不落人后,勇敢向前。努力成为大家的榜样,不向命运低头,生活,谁能一帆风顺呢,谁能不有个狂风暴雨的天气呢,要努力克服现在的困难,才能迎接风雨过后的彩虹黎明,这就是人生,也是羊的一声,努力吧,奔跑的大肥羊!这只大肥羊在心里这样鼓励自己,你还别说,效果还真不错呢,首先恐惧的心理没了,整个羊充满了自信,努力就会离着成功的距离缩短一步距离,如果不努力,那么一点成功可能也没有啊。谁不想努力呢,虽然努力之后,也很可能没有什么回报,但终究要努力一下,向理想发起一丝挑战么。就是孱弱的羊也向强壮的羊发出挑战,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不是必须的,但是是羊的一生最重的成长的过程,谁也不能免掉,这样的经历对羊来说很重要,会让羊蜕变,脱掉厚厚重重的毛发,卸去人生的包袱,变得轻松,轻装上阵,努力成功。 这只羊想着想着,就发出了微笑,发出了咩咩的喊声,并没有发出吓人的狼嚎和人类的怒吼,他究竟还是一只羊啊,他毕竟还是一只羊啊,没有什么空想就可以成功的了。 但是他的对手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胡言大相没有想到,今天出现在屠龙大会上的敌人竟然是一只羊,而且这只羊实在是太过于彪悍了,简直是人中的龙凤,兽中的麒麟,这哪是寻常的羊能做到的事情,就是不寻常的羊也做不到这样的事情。 在擂台上时候就能和怒风胡木托大战了几百个回合,要知道这样的战绩在中州乃至九州都是少有的啊,因为九州之间能和狼巨子大战几百个回合的人,简直是少之又少,不过是有九州战神磐石王和中州战神乌奎等人,谁也不曾经想到一只羊,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这哪里还是一只羊啊,这简直是一只狼都做不到的事情。 胡言大相坚信自己的实力,他认为自己完全有实力去战神一个羊,但是即便如此,还是有些许的担忧之情,作为一个大相,本来可以掌握一州的命运啊,根本就不在乎什么羊啊,牛啊,或者马啊,这些稀松平常的小事,但就是这样,胡言大相还是感觉到震惊,胡言大相的内心十分的不理解,无论这只羊有什么来头,但是这只羊能够抵挡自己的吞天覆地之功法,那就是不可以用寻常眼光来看的羊,一只羊都恐怖如此,那么说王信和不易老僧到底会有多么恐怖的存在啊,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胡言大相有一点不敢去想象,他有点害怕想象出来的东西,让人难以接受,如果是那样的话,胡言大相宁可逃避也不愿意去面对,就因为如此,胡言大相,感受到了其中深深的恶意,让人不能自已的恶意,不知道敌人到底有多么的强大,因为敌人不止一次的在自己的手下逃脱,这怎么能说只是巧合呢,明明是暗中有高人在背后帮助,事情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了。 胡言大相心想:“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让我先考虑一下我的未来怎么样,我甚至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我不知我的敌人是谁,我也不知道会与谁人为敌人,这是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我知道我的人生不会因为一只羊的出现而改变,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我几乎就要被一只羊所改变,改变的一无是处,改变的一无所有,我,曾经的大相,今天像一个傻子一样,在一只羊的面前敲打着这个不听用处的破铜碗,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些什么? 这一样的一幕幕,如果是被某哦些人看见了,我将怎么去面对他们,我的世界何其的难堪,我的人生何其的悲哀,我的世界何其的无奈,我想,我想,我甚至没有什么可想了,如果说你也被一只羊如此的虐待过,那么你也会和我一样,没有了什么想法,就是这样的一件事情,几乎让我这个像是帝王身份一样尊贵的人,丧失了地位,这就是人生,啊,像是做着独木船一样在波涛中翻滚不息,人生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是每一个人都想到过,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胡言大相再伟大,也不能逃避开这样的事实,他只好任由自己的人生同样的被这样的事实所摧残,被这样的事实所压迫。他的一切所作所为被众人看起来都是十分愚蠢的,蠢的无可救药。 胡言大象的世界发生了许多变化。他希望能够,再一次的掌控局势。他不希望自己的地位被挑战。也不希望自己的人生。变得脱离轨道。他渴望重新掌控自己的权。重新或者自己。手中的权力。站在世界巅峰之上。没有人可以阻挡他的前进!也没有人可以干扰他的退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自由。他的名字叫胡言大相,如果有一天这个世界发生了变化。那么变化的结局。也是胡言大相所希望的。 思考了许久。胡言大相觉得是时候该做自己的决定。于是,抬起头。正开着双眼。看着眼前的那只羊。又看了看身边的人。好吧,每一个人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三个猴子。每一个猴子都是那么机灵。都是那么不可爱调皮捣蛋。猴子的地位胡言大相不能撼动。 胡言大相看的时间久了。渐渐觉得这几个猴子都不是一般的人猴。每一个猴子有一种特殊的人生。每一个猴子一种生活习惯。每一个猴子都不开心。每一个猴子。都行杀人取乐。都在努力地战斗。他们想跟一切人战斗。他们的眼中。没有任何的同情心。他们的心中从来没有善良两个字。在他们手下。杀害的人很多。有许多侍卫,有许多不相干的人。也被卷入其中。被这些猴子给杀害。可见这些猴子是多么的凶残。多么的残忍。多么的令人厌恶。 但是,胡言大相的眼中。看不到这些事情。他只能看到。猴子威武!猴子雄壮。猴子的气势多人。 无人胡言大相本人也以这些猴子给骄傲。 无论如何,猴子是伟大的。也是不可招惹。胡言大相吃。还是不敢招惹这些猴子?也不想。和这些猴子车上运行任何关系。以至于自己遭受不公平的待遇。或者是意外的损失,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也都是胡言大象不可接受的事情。 胡言大相看了看三个猴子。感觉不能撼动他们的地位,而与此同时,胡言大相有责任看了看身边的人。他身边有一个高大威武了。乌奎力气非常大。武器也很沉重。不是普通人能和他。对战。也只有九州战神石盘王。能和他对待300回合,不分胜负。而且这将是载入历史。当中的战绩。 胡言大相思考。自己和乌奎之间的差距在哪里?稍加。思考就知道自己的武功。不在乌奎之上。自己的智慧谋。这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过去乌奎也不知晓。这几天成为胡言大相的杀手锏。但是他要是想用这些,杀手锏来对付乌奎。看起来有了因为乌奎从本身看来还不像与胡言大相那么睿智。那么聪明了。 送了一个。在乌奎的眼神中。看到了那种侵略。看到了那种。看到了那种。战无不胜的骄傲。不回还是无悔。那是曾经的重度战神。其实现在高手如云。中州战神乌奎还是能够利于其中一位。读在一起。这就是所谓的毒。在。占领了一个席位。乌奎当然不是好惹的。他不会害怕任何人。包括胡言大相。乌奎这样的勇士。只要没有人亲自?他就不会轻易的屈服。但是,为了今天的事情,吃完了又关大事。他还是决定。躲避开。他的锋芒。这样才有机会。成为最终的胜利的人。 于是胡言大相让开了乌奎的眼光,随即他又看到了那四个人,金钱王银钱王铜头王和铁臂王,那四个人,据说曾经也是很嚣张的么,但是现在时代不同了,容不得他们嚣张了,曾经在西北,他们都是坐拥许多高山和富矿,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比的上的,即使中州的顶级富豪也不遑多让的,毕竟他们的山就是财富,他们的矿产就是财富,这就是人生的意义,有了财富,就有了一切,就有了改变一切的命运,就有了改变世界的结局,世界就这么大,但是财富都集中在某一部分的手中,这一部分人就是绝对的富人,富的流油,富的流水,这个四个王的财富可以抵挡中州一半的财富了,无论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一位举世无双的大佬。 但是今天的情况略有不同,外面的群兽在围城,几乎所有的矿山都被封锁,没有人能够再享受自己的财富,即使他们拥有什么金山,银山,青铜矿,铁矿石,都不可以,因为毕竟他们的财富被困在西北,他们不能随身携带那座大山,中州的财富不同以往,在中州他们暂时成了一无是处的富豪而已,矿藏成为了一个幻想的东西。 胡言大相想到此次,忍不住的漏出了笑容,这样的笑容很是诡异,他们的下场是不是很悲哀呢,胡言大相似乎也在自言自语,就是如此的下场,也让胡言大相感觉到可笑,世界就这么大,有的财富却不能呆在身上,那算是什么样的财富呢,简直就是一一个笑话的财富,只不过是笑话而已,再也没有其他用处。 这几个人的名字本来就预示着他们笑话一样的人生,有的人生是像是金钱一样的有分量,有的人生像是银钱一样成为硬通货,也有的人像是青铜和铁器,他们看起来很重要就像是他们打造的神奇的机械一样,令人感觉到十分的客观,但是也没有什么用处,毕竟没有人在意,一个人曾经有过多么辉煌的战绩,有过多么多的财富。 第291章 无路可退 这一切在今天看来也只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人生的笑话太低,没有人愿意成为笑话,但是事实不允许,不允许他们不成为笑话,既然如此,他们只得迫不得已的成为一个笑话,成为一个个令人悲哀的笑话,笑话没有停止的可能,只有一步步的继续着,就是这样的笑话,让人笑的停不下来,谁的人生没有失败,谁的人生没有悲哀,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就要努力的去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自己的人生。 但是这些都不是胡言大相要考虑的问题,他也不希望金钱王等四个人能够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他也不期望这四个人能够悟出一些道理,从而成为人上人。 因为世界原来还算是很大,但是现在世界不大了,可以说是很小的,莫名的小,大概只有黄金城这么大了,随着而来的是资源的匮乏,吃的东西少了,住的地方小了,没有什么物资还能够像从前那样丰富,中州在各州各地也不需要什么代理人了,那里已经没有什么资源和物产可以用来盘剥了,所以时至今日,再要培养一个王,或者是一个拥有王的气质的人,不但没有任何的利益,反而会有一些不好的坏处。 想到这里胡言大相明白了,不能再用原来的思想去考虑事情,也不能用自己的想法去教育他人了,这个世界现在不需要代理人,需要的是奴隶和战斗者,而且是那种不追究成果,奋不顾身的战斗者和忠实的战斗者,这些菜是这个世界需要的,因此西北来的四个王,无论是金钱王,银钱王,铜头王或者铁臂王,他们都没有什么用处,他们存在的意义似乎并没有一个普通的侍卫更重要,甚至他们都不如一匹拉着马车的大骡子,这就是他们的价值。 价值不是一成不变的,曾经的王,变成了如今的样子,不但算不了什么王,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这样下去算是什么王呢。 呵呵,胡言大相忍不住冷笑了一下,他想想这个世界上也许就属这种无意义的王存在是最没有意义的,于此相比,那些能干活的骡马和任劳任怨的家伙们,显然更加的具有价值。 想到这里。胡言大相对西北四王不再关注。他明白了西北四王的价值。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价值。只是混吃等死。甚至还浪费了黄金城的粮食。 胡言大相一分钟,两分钟呢。他的眼光从西北四王的身上掠过。 看见了远处的庞辙。此时的庞辙大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看起来。心有成竹。这样的表情。让胡言大相感觉到心里头不满。此时此刻。我胡言大相已经70多岁了。还要战斗在第一线。你看看我的队友都是谁?那几个个可怕的猴子。他们凶吗?他们十分的凶残。他们无所不用其极。他们狡诈的,不能用常人的眼光去思索。甚至。他们中有一个高大的像一匹大象。我的队友还有那位乌奎。那个中州战神的傻大个子。当然还有四个可以忽略的人。他们是西北四王。是个养尊处优的人。平时里只是拿着自己的经营财富来炫肉。炫耀自己的财产。炫耀自己的矿山。 这是我胡言大相的队友。可以看出战斗将十分惨烈。 而你庞辙大人。竟然像看热闹一样站在一旁。不伸手。也不出腿。甚至不用一边一族。就想坐享其成。这是多么令人生气的事情。 胡言大相又看了看对面的敌人。对面的敌人武功多么高敌方的武功实在强悍。布衣老僧的武功天下第一,那是曾经的天下四神之一,此刻竟然成了我们的敌人,要不是我方的战斗力同样强大,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和敌人战斗的势均力敌,因为敌人的强大超乎了想象,那战斗力,那团队,那哪算是人间的团队啊,那简直是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战斗力,让人不可小觑的战斗力,简直是不可估量的强大,若不是我胡言大相坐镇在后,这场战斗或许早已经分出了胜负,一定是敌胜利我方失败。到了那时,你这个庞辙大人凭什么还能站在那里,耀武扬威,恐怕你已经遭受了王信等人的毒手,不知道你们还是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我们再战斗下去。 我们在这里苦苦的相持,只不过是为了你庞辙大人能够面上有光的站在那里,可是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吊儿郎当的样子,让人心生痛恨,忍不住想要暴打你一顿,你还以后会这样的嚣张的话,我们都会气愤不已的。 胡言大相心里面把庞辙大人骂了一个狗血喷头,但是表面上没有说出任何话,一是因为,现在不允许,因为他胡言大相现在正在被一只羊,的威胁和压迫当中,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去与庞辙大人去对抗,那么他即使有时间去对抗,这种对抗也是不公平的,也是不合时宜的,也是让人不安心的,胡言大相不会去冒这个险。 看了一圈队友,胡言大相又想要看看自己的敌人,自己的敌人的能力也很强大,你看看一个的,都是很了不起的人,比如说树神大人王信,那可是千古不见的奇才啊,几乎相当于年轻时候的自己,也是那么的伟大,那么的厉害不已,就是这样的一个伟大树神勇士,没有成为自己的队友,反倒成为自己的敌人,对于胡言大相来说,是一件十分不可理喻的事情,就像是人生一样,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敌人那么强大,而队友却那么弱小,但是事实就是事实。 现在的事实不可忽略,敌人很强大,他们有树神勇士,有很厉害的布艺老僧,有磐石王,有珏璞王,甚至连月映绮罗公主,也成了敌人。 显然这样的战斗不但艰难,而且还十分的艰苦,并且,最让人感觉到不安的是,这场战斗根本就没有退路,因为已经选择了和月映绮罗公主为敌的话,那么在这种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情况下,只能胜利不能失败,没有人敢去想象一旦失败了会怎么样,总之是不可估量的损失,一旦发生了这样的事,谁又能为我们去承担,几乎没有人愿意为我们承担这样的事情,到那个时候庞辙大人恐怕第一时间就会逃走的,而且我胡言大相只不过是表面上示弱于庞辙大人而已,内心深处我不会真正的屈服于他。 我们本来就是并驾齐驱的人,或许我胡言大相的资格比他庞辙大人更加资深一些,此时此刻,让他一时间小人得志而已,从此以后,说不定谁是王,谁是奴隶。 胡言大相此时此刻似乎想好了一切的事情,他决定不在做一个不知道事情解决方法的无知之人,他也不愿意为此付出他的一切,甚至是生命那么重要的东西,于是他打定主意,不再用实力去战斗,而是虚张声势的战斗,无论如何也要保存自己的实力,做一个最后胜利的人,做一个成功的人,做一个功成名就的人,做一个天下无敌的人,做一个可以左右天下大势力的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胡言大相的愿望很美好,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第一件事情就是先要保存自己的能量,不能轻易的用来战斗去,首先的敌人就是这只羊,这是一只不可以小觑的羊,所以胡言大相也不会低估他的能量,胡言大相没有轻易的去和这只羊战斗,也没有轻易的接受这只羊的挑衅,因为他没有战斗之后,无论失败与否,都是一种不可以接受的结果,如果是那样的话,胡言大相宁愿不战而败。 胡言大相。做好了战败的准备。首先他要从消极抵抗开始。而且他消极抵抗的敌人。不是普通的敌人。而是一只羊。就是他眼前的日子呀!而晃动的羊呀!酒放纵的羊。让他心中十分不满的羊呀! 但是没有办法。胡言大相只能对这只羊。用一些。是他喜欢的套路。虽然羊是一只好羊,但是羊干的事儿可不是好事儿。羊的表情也不是一个好表情。很显然,羊将要干的坏事儿。更难一样接受。但是想要对这只羊动一些。歪头脑。却不是正确的事情。因为这只羊的背景实在太大了。那可是兽神大人呐!树神大人支持的羊。一定是最厉害的羊呀!也一定是最勇猛的羊呀! 胡言大相想了许多。最终的结果结果他决定不要招惹这只羊。这只羊不是好招惹的。一旦。运用不恰当。很容易造成一种恶果。对这只羊还是其身。不是比现在还要惨。还有卑鄙还有无耻。还要难过去。 这是胡言大象更难以接受的结果。 综合几方面考虑胡言大相还是选择了。默默的躲避。逃避开。这样的战斗。现在那只羊正盯着自己。 那只羊的眼神很昏暗。很混混沌沌。像是没有睡醒一样。扬的嘴角。微微微的向下倾斜。看起来好像是没有睡醒。也像是不高兴的样子。总之羊的一切表情。都显示了这只羊实在与众不同。这只羊的想法不是普通羊的想法。这样的做法也不是普通人的做法。长相也不是一只普通羊的长相。 胡言大相还是对这只羊有些讨厌。到后来讨厌到极致了。几乎是想要亲手把这只羊宰杀。但是他明白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忍辱负重。不能为一时之痛快。撕掉了格局。死去了很好的格局。将是得不偿失。无论如何不是自己希望的事情。所以此时此刻,无人大象也算是想通了。 那你这只羊怎么嚣张?你就是把老夫的胡子当作青青的河边草。对生吞活嚼了。老夫也不在意。看你还有什么理由?能让老夫生气。不得不出手。我就相信凭借老夫几十年的战斗经验,这一点儿忍耐的力度还是有的。就凭你一只羊。可是并不可能的。而且老夫也是有一定定力的。不要以为你的招数好使。其实你的招数什么也不是。或者你想战胜个普通人还可以。但是你想战胜的人是老夫堂堂的中州第一大相。你也敢来? 胡言大相觉得自己的想法已经很成熟了。为了成功。失去一点儿尊严算什么?市区一点儿面子算。面子这个东西根本就不值钱。也不真实。也不值得为他。去付出实际的东西。 所以说,在胡言大相观察这只羊的时候,看到了羊那可恶的眼睛。看到了杨娜。让人生气的呼吸。还有羊呢?令人讨厌的。提子。那一切的一切是多么的令人讨厌。胡言大相真有一种冲过去暴打一顿的。冲动。他想把那只羊摁在地上狠狠地揍。坐着那只羊,不知天高地厚。揍的那只羊。不知道是是恩怨。过期了。也给那只羊狂打一顿。 但是这一切一切都是胡言大象的幻想。回来那像不会真的那么冲动。为了打一顿。就付出了自己的代价。这代价的最终结果有可能使自己送上了尴尬的境地。以至于。庞辙大人成为最后的得利者。而自己老谋深算的胡言大相象。竟然成了庞辙大人手中的。一支武器。那么来说胡言大相这一辈子都聪明伶俐。真是失误到透顶。所有做的一切都将从今日看来都是失败。 当然胡言大相能想到了就不会那么去做。如果能想到了,他还那么虚弱。话。那么他真是一个愚蠢的人。当然胡言大象不是愚蠢的人。他不但不愚蠢,而且很聪明。而且非常凌厉。他想象的自己的未来。给自己做了计划。一步一步的。怎么样从一个失败者。转变成一个成功者。 战斗才刚刚开始。 但是这样就好像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 胡言大相对这只羊的挑衅。躲躲闪闪。根本没有正面对抗的意思。别的人都感觉很纳闷儿。心想胡言大相这么有范儿的人。这么有尊严的人。这么有地位的人。这么有权力的人。怎么会对一只普通羊?感觉了困惑。 第292章 突破命运 胡言大相害怕羊吗?这听起来十分都不可信啊!也是十分荒唐的。作为一代的胡言大相,不只是出谋划策。也经常大打出手和敌人,大战300回合那种事情,也是经常的事情,想来也是半个武功达人。 胡言大相的躲躲闪闪造成了一种错觉,众人以为胡言大相害怕了那只羊,心中顿时也对那只羊产生了疑惑和错觉,没有人知道那只羊到底有多么的厉害,也没有人知道那只羊的底细,但是有一点毫无疑问,那只羊不是一只平常的羊,也不是一只普通的羊,看起来很普通而已,平平无奇的羊,到底有多么厉害的本事,这件事无人知晓,但是越不知晓,越会感到疑惑,越会感到意外。 胡言大相的躲避,使那只羊同样产生了错觉,那只羊以为自己战胜了胡言大相,他将会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去面对胡言大相,即使是这样,他的姿态仍然让人感觉到费解,一只羊到底能有多么的骄傲,一只羊的世界到底有多么的空虚,这只羊或许能将这样的事情发挥的淋漓尽致,他做出了许多人类不可以理解的动作和表情,如果此时此刻有其他的羊在场,他们一定会说这只羊实在是太装了,装的向一头牛哄哄的老倔强牛,或者说像是一个老倔驴,真是太能装了,不单是一只羊看不进去,就是一只牛或者一匹马也会看不进去的。 羊太了不起了,你看看吧,羊的下巴,撅起来很高,原来羊也是有胡子的,羊的胡子很有趣味,一缕胡子,不多,但是胡子很有意思,像是一缕头发一样,倔强的不分岔开,呵,这就是所谓的山羊胡吧,虽然这只羊是卷毛羊,但是大概山羊胡也不过如此吧,就是这样的胡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再看看这只羊的嘴巴,这只羊的嘴巴很大,像是很开心的样子,他的嘴巴中有羊的牙齿,牙齿也很大,磨损了一些,证明过去他吃的东西并不是很精细,甚至是有些粗糙,粗糙的,把牙齿都磨碎了,即便如此这只羊还是自信的,毕竟他是一个如此厉害的羊,把这个千夫所指的人类踏着在脚下,这是许多羊类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过去的历史中,也重来就没有这样的记载,关于一只羊和一个人的故事,关于一只羊如何能把一个人踩在脚下,这样的事情不只是故事,简直是一件传奇,这是令人难以想象的事情,没有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只有了解这只羊,了解这只羊的内心的人,或许才能够了解这只羊的战斗力,才能和这只羊进行一系列的战斗。 当然即使是这样,也不知道战斗的结果是什么,大概率的是战胜了这只羊,那是不可能了,毕竟这只羊现在可以说是傍上了大佬,他身后的人决定不是一般的人,那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之一,这件事胡言大相几乎可以用性命去担保,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胡言大相又着几十年的围观经验,他怎么能不懂呢。 所以此时此刻,无论胡言大相的心中是多么的憎恨这只羊,憎恨羊的态度,甚至也憎恨羊的长相,但是即便如此,胡言大相也不会去得罪这只羊了,他要围观这件事情,他也想看看庞辙大人对这件事到底有个什么样的态度,这是他胡言大相最想要知道的事情。 而且时至今日,胡言大相也对庞辙的下一步行动进行了预测,估计庞辙大人会采取一定的行动,但是前提是自己这一方面马上陷入了被动之中,否则的话,庞辙大人肯定是会无动于衷的,他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行动。 没有人知道庞辙大人下一步会进行什么,即使是智慧如此高深的胡言大相也无法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三个猴子就更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了,他们虽然说是极其的威武,但是对于庞辙大人的话,却表现的言听计从,没有人知道这是因为什么,胡言大相不懂,乌奎不懂,甚至连聪明的狡猾的丁痈也不懂。 世界上每时每刻都发生了许多事情,有的事情是真实的,也有的事情是虚假的,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庞辙大人对他们的态度是真的还是假的。 庞辙大人的表情,非常可怖,但是也实在是虚伪,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不能够让人信服,没有人真正的相信他这样的一个骗子说的话,就像是拿大家当做傻瓜一样,没有人敢和庞辙大人争辩,也没有人敢和庞辙大人去论,论不出任何的高低,而且自己还有生命危险,在这种情况下,真的没有人敢和庞辙大人争辩了,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事情,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这么去做,别说十分有头脑的胡言大相,在过去,胡言大相的地位和庞辙大人的地位相当,甚至说比庞辙大人的地位还要高,但是现在不同了,庞辙大人手握重器皿,当然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了,这不是胡言大相这个落魄老臣可以去比拼的,所以说胡言大相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选择了无能为力的挣扎,选择了躲避,甚至选择了向着一只看起来奇丑无比的羊儿卑躬屈膝。 这一切,都因为胡言大相只不过是想要向着庞辙大人表示自己绝对没有不忠之心,也趁机展示了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是一个无力无能的人,没有那么牛哄哄的实力,不可能对庞辙大人产生任何的威胁,这就是胡言大相的目标,也是胡言大相的悲哀,因为时间的原因,他不得不对一个不应该卑躬屈膝的人卑躬屈膝。 无情的世界带给了无情的现实,胡言大相就是这样,他终于承认自己败给了现实,现实不允许他有一点点的冲动,曾经那个一诺千金的家伙已经不在,换来的是一个唯唯诺诺的人,不值得一提的家伙,他很不喜欢现在的自己,但是他也为自己的稳,和苟活而感到快乐,他就是这样的人,不需要勇敢的冲在前方,只需站在队伍的后方。做到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这就是胡言大象的任务。看起来很简单。简单到不用动一个手指。只要在那里等啊等。等到天荒地老等到海枯石烂。等到沧海变桑田。从此以后,我就拥有最强的力量。 胡言大相的想法很简单。其实想法也对。没有什么漏洞。也没有什么错误。胡言大相主要的目的就在于苟活在人世之间。不和人争不和人抢。也不和人正面的冲突。包括不要和一只羊正面的冲突。 杨之所以是杨,是因为羊的心肠。还是羊的心肠?他说是狼的心。他不会在关键时刻。奋斗起来。去。杀害她的敌人。所以这只羊。看了看湖人大象的表情。大象的表情很可怜。很无助。像一个失落的孩子。更像一个失落的老人。十分的。无奈又无力。这只羊的心肠变得软了起来。好不想对一个耄耋的老人做一些什么事?伤害这样的一个老人。在杨的心中。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杨紫有些悲哀的。有些无助。有心无力。多的无奈。 看了看胡言大象。湖人大将的手里。还拿着快。筷子轻轻地敲在同晚上。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这种声音。我开始的声音不一样。开始的声音充满了挑衅。现在的声音。好像。充满了无助。和无奈的。音乐。是这种。两种。相当于乐器的。就放在一起。叮叮当当的声音。竟然发出了令人感觉到可怜的声音。让人家心情。不由得一沉。战斗的勇气。和怒火。也渐渐的消散。 不想再看湖人大将。他不想看那张。悲哀悲催的脸。更不想对湖人大将这样的恶人充满了。在他的内心深处。已经对湖人大将这种人,有了一个比较深刻的认识。这些人有正面也有负面的,希望这只羊能得到正面的认识。 当然这种事情听起来很复杂。也很难办的到。因为这只羊的敌人。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的思想复杂爆。几乎可以达到中州最复杂的心灵。你在遇到这样的心肠,是无法用常人的想法去预料的。无论出现什么事情,可以控制的和不可以控制的。可以预见。可不可以遇见?都成为了。有可能出现的事情。这就是事情的不确定性。 杨海犹豫。他用忧郁的眼神看了看。这位胡言大象。这位曾经不可一世大象,此时此刻。竟然被一只羊。用羊的。提子。何必弯?抱在。怀总。 无人大将。对这种场面感觉到羞愧难当。他想逃脱。也不是那么容易。值得人用那只羊。把她拥在怀里。 胡言大象。要坚守原则。要坚守计划。要坚守狼群的制度和规矩。此时此刻。他不能有半点的退缩。宝哥他的计划将全盘失败。而且他一定要接受原则。坚守自己的目标。和愤怒的。中心思想。一旦他失败了,那么所有的事情。将从新的从头开始。 无人大象避重就轻。躲开了那只羊的眼神。也避开了羊的胡须。还有杨文面目。甚至是羊的四个蹄子。太阳从羊蹄子下悄悄地逃出去。但是羊蹄子。壮硕如牛。又大又鲜艳。湖人大将做好了一切准备,他不去看那个人那只羊的所有一切。不管是羊肉蹄子还是阳历眼神。这些东西恐怕都会造成胡言大象。有。挣扎的意图。 这样的意图。千万不要让那只羊发现。如果说被那样发现的,那我问题很简单。羊会把踩在他脚下的敌人。踩个粉碎。然后再愤怒了。像上面喝了一口羊粪。然后,对着胡言大象愤怒的鸣叫。就发出像咩咩咩咩咩,咩咩。这样的声音。 这个声音听起来还算友好。其中既然没有怒火,也没有悲哀。也没有怒其不争。也没有嫉妒。也没有无奈。这真的是让人无力回天。 但是忽然大象能从自制羊的声音中,发现了许多。常人感受不到的。比如说,那只羊的咩咩声。就非常像一种嘲笑的声音。嘲笑胡言大象。知足死的窝囊。好像胡言大象。竟然不敢反抗。面对一只羊。没有。手中的刀。也没有锋利的牙齿。就能让湖人大将乖乖就范。这简直是世间的奇迹。但是奇迹归其技。奇迹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发生的。 世界那么大,很多事情都是能发生的,唯独有一点就是奇迹不是那么容易发生的比如说今天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一只羊有多么大的实力,但是事实偏偏如此,一只羊站退了很多人,打败了很多人。 如果说这样的一只羊,没有战胜过怒风胡木托朗句子,那么也不算是什么,毕竟它也只不过是一只羊而已,简简单单的一只羊,不是什么牛,也不是什么马,更不是什么骆驼,羊和那些动物比起来,更加的单薄无力。羊的四个蹄子。没有牛的四个蹄子大。羊的腿没有马的腿长。羊的身躯。没有骆驼的身躯高。而羊的脾气。还没有驴的脾气犟。 如此看来。世界上。最难过的动物。很可能就是这只羊。这样的一只羊实在是太可惜,实在是太可悲了。他仅仅不过是一只羊而已。他平时吃的是草。挤的是奶。但是这只羊也许是供养。他就不需要挤奶了。 这样对于自己养来说。还算是有一点幸运。所以说这个羊还有自己努力的方向。他还要继续的向前走。因为作为一只羊不是他自己的意愿。或许他生下来之前,他也想做一只马。或者是一只牛。在他的眼里。做一只骆驼也比做一只羊强。做一只羊实在是太卑微。但是他有什么办法呢?因为他的生命。是他的羊父羊母给的。这时不可以更改的事实,没有会实现在根源改变自己的命运,无论是羊还是人,或者是一只骆驼,一头驴子,或者是一匹骏马,遇到种种的无奈,都没有办法,命运这个东西,必然是不公平的。 第293章 拨云见日 这样的命运由不得他。他没有理由去拒绝自己的诞生。或者不诞生。他只能在一个现有的基础上。继续努力。向前。努力向前。直到有一天他的眼中,现实的世界变得更加的美好。现实中的人生。更加的称心如意。这样来说,对于一只羊。就算是足够的幸运了。 只不过是一只普通的羊。即使他有任何的能力。他也不能改变羊的命运。被狼吃或者被人吃。都是一种死法。羊只有自己努力。才能破解这样的谜题。 这只羊总想解决这个谜题。但是它是一只羊。他的智商有限。他不是一只牛。也不是一批马?也不是一只鹿。也不是一只骆驼。也不是一只狗。也不是一只猪。也不是一只猫。也不是一只鸡。也不是一直鸭子。 这只羊的智商。受到了限制。它只不过是一只羊。一只头上长着两只尖尖的羊角的羊。不知道长了羊角。他的大脑。就穿上了过大的重量。这使得它在大脑不能变的。太大。只有合适的。重量。才能让他迅速的思考。和运算。这只羊的智商。因为,他的脑袋不是很大。所以受到了控制和限制。 但是此时此刻,不再想那么多。 只有不去想。才能够不被那些困扰做烦躁。 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好不去想。自己的出身。他不在乎自己曾经是一只羊。即使是一只羊也没有什么。 毕竟这只羊,还算聪明。他有信心做好一只羊的本有工作。 但是此时此刻,不应该。去想那些。 扬子江战胜他的对手。那个拿着筷子。和同碗的人。 那个人让他很困扰。 那个人也让他很烦躁。 那个人让他心不在焉。 那个人让他气息不稳。 那个人让他心烦意乱。 那个人让他心无旁骛。 那个人扰乱了他的身外之物。 就是一只羊。没有什么普通或者不中的想法。 终于想通了。这只羊做出了攻击。 他的攻击方法很简单。就是用自己的羊角去撞击。他低下了头。亮出了自己那弯弯的羊角。那弯弯的羊角闪着光芒。像两把镰刀一样。 下一刻他就让。自己的这两把如镰刀一样的弯角。去顶撞。那个拿筷子合同碗的人。那个人就是胡言大象。无言大将无论如何不能独善其身。他想趁乱多避开这只羊的。这是一种明哲宝身的想法。他的想法十分完美。但是现实并不是。那么晚了。 胡言大相想避开羊的攻击。他不想羊进行正面相抗。这只是胡言大相的一厢情愿。只是他个人的想法。 他的对手。那只羊不同意。那只羊做好了攻击的准备。无论谁劝架也不好使。求饶也不好使。只有战胜了这只羊。才算是战斗的结束。必然是两败俱伤。但是必须有一方。先行停止战斗。才能结束这场战斗。 胡言大相的确做出了一些让步。他想和这只羊结束战斗。他不想切入与浙江无聊的战斗当中。这将是?双双。都。没有胜利的。 胡言大相明白。这种伤敌1000自损八百的吧。并不好使。也并不好用。胡言大相也不想用。可想用一种不战而屈人兵。方法。但是这种方法何尝?容易呢?谁能做到不在而屈人兵?历史上写有这样的人。只有最高级的战斗家。合计是假。才可以。做到这样的。 胡言大相并不算是一个出色的战斗家。 他想了许久,也不知道怎么样处理这些。躲避这只羊好。还是和这只羊正面硬刚好?胡言大相左右为难。他转身。想看看庞辙在哪里?但是庞辙的表情证明。他好不想参与到这场战争。 战斗在缓缓而有序的进行中。有人高兴有人伤悲。有人快乐有人忧愁。有人意欲不已。有人伤心难过。人不知所措。有人茫茫然。看不到天下的事。也看不到天下的结果。只能认这个世界,慢慢的醒醒。他在缓缓地观看。这些人无疑是悲哀的。而且又是聪明。所以,依照这种理论来说,聪明的人。都是悲哀的。他们能看到。和享受。股东人看不到和想不到的东西。这种超前的意识。热他们。对事物的敏感。度增强。使他们对这个生活的压力感增加。也许每时每刻他们都会胜在。生长在自己创造的压力当中。 胡言大相就是这样。他把自己陷入了那种压力当中。他把自己和一只羊。陷入了无穷无尽的争斗当中。杨,当然。并不多么厉害的人。嗯,就是。如此。这只羊。也足够了。和。胡言大相进行纠缠并且拖延。进行了漫无目的的战斗。进行了无穷无尽奔波有种。甚至还有一些。陆生。和。好笑之声。 想在胡言大相的思想中进行干扰。干扰他的思维。干扰他的行为方式。是他不由自主的。成为了阶下囚。成为了失败者。就是这样的想法,支撑着这只羊。这就是所谓的心计。 这只羊。用不算出名的头脑。也不够聪明。但是他却有点心悸。这或许来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计划。熟练地掌握着这种。只要掌握了这种计划,对付胡言大相这种高手。就会有条不紊。这只羊不会失误。 羊的想法其实不简单,而重点看来,他对计划的掌握几乎已经超过了人类。那么他这胡言大相的下一步将进行什么阶段呢?这只羊。缓缓的低下头。琥珀色的羊角。展露在众人面前。 他想用他头上的羊角。去顶撞胡言大相。 这个叫做卑躬屈膝。的老婆。给这只羊带来了心理的摧残。和伤害。这只羊表示。无奈。但是,与此同时,这只羊。表示。他将对胡言大相报复。胡言大相而且要深深的报复的胡言大相。 从今以后,不做卑躬屈膝奴隶。 想到此处。这只羊。把他的羊角。拉的更低一些。这种垃圾的羊角。只要一出手,肯定能将胡言大相窜个半死。 窜个半死。 胡言大相不是弱者。相反,胡言大相还是一个强者。在过去的几十年中,胡言大相打过几场关键的大战。其这几场关键的大涨。以他的胜利而告终。从此胡言大相在中州的威望和生命也蒸蒸日上。像解解开花的字母一样。越涨越高。 胡言大相不是凡人。他是比烦人还烦人。 在过去的几十年中,他年轻的时候,做过了许多事情。那些事情都不是好事儿。说公报私囊。投机取巧。囤货居奇。还有一些人欺软怕硬。持强凌弱。做的根本就不是好人干的事儿。他们能升级高位。 无人大象干过的事情。可以说是罄竹难书。做事情太饿了。非常坏的人。在他年轻的时候,可以说比庞辙大人还要坏。与庞辙大人还要死。 胡言大相自从基层干起。一步步熬上大相之大象之味。他对于这种知道。 湖人大将作为一个大将,是一个伟大,那是?是一个有作为的大象。当然这说这话是曾经大概是几十年前。在几十年之后,果然大象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大象。他是一个苟利国家,生与死岂因祸福避趋。他干的坏事儿让国家蒙元。做的坏事儿让国家为之修。中州怎么有这样的?坏人。 伟人大酱的做法,让中州的所有人感觉都不吃。让中州的好人们感觉到非常的悲哀。过去的几十年,那他们做得好一点一点的累积。而形成了一个良好的口碑。那今天这一日开始。无人大象作为一组的。八项。统领万人。他们。去做一些坏的事情。嗯,感觉到不可思议。让人感觉到非常的痛苦。不看。就是这样的会员大将。怎么能搜到众人的用户呢? 众人都很拥护。但是众人的心中无人,长相并不是那么重要。无论大象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他拥有的权利。他拥有的报复。他拥有的武器。他拥有了一切的一切。这样战胜任何组长和道路的人。他的前程看起来很光明。很正大。 但是这样的事情只不过是看起来很美而已。没有任何美丽的实质。世界上许多事都是这样的。有一个虚假的繁荣。没有真正的繁华。世界在发展。人们在进步。有些虚假的东西不再能篡改人们的心情。 所以回来那天所做的事情。并不能让人感觉到满意。 他做的那些事情。如果有一天他失去了钱,失去了权利和势力。那么湖人大将所做的事情。一定会被人肌肉出来。他干的那么多坏事儿。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通知下暴露出来。他所做的一切。不管是好的坏的。周江公之于众。像太阳底下的月亮。像月亮底下的星星。小星星底下的山脉。江山卖碟的猴子。像猴子手里的花生。像花生的外壳。都会被揭开,被抛弃,被甩在一边。 有一天胡言大相注定会被抛弃的一天。而与此同时,许多人都在期盼着这一天。许多人的人生本来没有希望。他们他们被胡言大相。这样的。有钱。例如势利的人所统治者。 他们没有任何的机会去,这些统治者。你看这些邪恶的示例,他们的人生很黑暗,他们人生没有希望。他们的人生。笼罩在一片乌云之下。他们的世界很悲哀。他们的世界无奈。他们讲世界上的。流星一样。在这个世界上一闪而过。即使留下了美好的。一刻。但是那一刻太短暂。短暂的就像流行。短暂的像。天上的星星。有些星星很璀璨。有些星星很灿烂。有些星星咋的眼?有些星星很无敌。 普通的人。哪有几次高光的机会?哪有几次像流星那样绚烂的人?哪有几次热热烈烈轰轰火火。哪有几次高高兴兴开开?哪有几次?能在无穷的无无尽的。悲哀之中寻找到。前方的光芒。那一点点的光芒。像。盛开的火焰。想挣开的。花朵。无穷无尽的黑暗中挣扎。他们渴望。他们。热烈的希望。如果有一天,他们能在这个茫茫的,对啊,你最终获得了一线生机。那对于他们来说,将是最伟大的。 伟大。就要和世界的命运。放在一起的。 有些人,希望湖人大象的罪恶。能招来仪式。公开在世界之中,任由别人来发现。 非常好。在许多人发现这个问题之前,一只羊。站在了许多人的前方。他两只贱贱的羊角。像两面。立起来的旗子。在召唤者身后的人追随他。这是他再让他们共同的敌人。不幸的是,那个敌人现在就是胡言大相。 此时此刻,胡言大相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难。 从这一刻开始他将独自面对。从前上万个黄金城内的人。这些人将对他过去所做的事情笨笨的品头论足。 而这些人的真正目的,并不是平平胡言大相的行为和作风。而是要求胡言大相曾任过去几十年内作出的丑恶的事情。 那么,从此之后,胡言大相的名声将一落千丈。它将从一个伟大的胡言大相。变成一个龌龊的胡言大相。 这对于胡言大相那样来说将是一个新的问题。 新鲜的问题迎面扑来。胡言大相还能够躲避吗? 或许他能躲避这只羊的两只羊角。但是他能躲避这个世界上的舆论吗? 人心向背谁对谁错。自有公道。无论怎么争辩。无论怎么狡辩。无论怎么诡辩。总之,任何的辩论。对于提升自己的能力都无能为力。他们都是非常无助的人。但是,顺便聪明的心,拥有这样的心。他们才能做完成这样的事情。他们的世界,依然还算很成功。他们的人生。依然不失败。他们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么的胜利。 当所有的人,都以为看到了希望。他们会将胡言从高高的权力之台,狠狠的拉下来。所有人都准备了欢呼声和掌声。只等着这一刻的到来。 这将是人民当家做主之后。而带领他们战斗的人。其实一只羊。一只头上有两只羊角的羊。 是这只羊的壮举让人感觉到拨云见日的一天,让人看到希望。 第294章 多虑 胡言大相不会想到,他那避重就轻,躲避风险的方案竟然被一只羊给破解,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是胡言大相想看到的,他潜心设下的计谋,竟然因为一只羊,就半途而废,这只是功亏一篑的悲哀。 胡言大相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他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只得任由他发展下去,而且这样的结果是胡言大相无法估量的,也是无法预见的,只有任凭这件事情发展,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无论如何,胡言大相不能率先的揭开战斗的序幕,如果那样的话,将给胡言大相置身于不可估量的结果当中,胡言大相做了几十年的大相,他当然不想去冲到阵前吸引火力,此时此刻他到是想着如何利用庞辙大人的武力,去和敌人战斗到两败俱伤,从而获得渔翁得利的利益。 胡言大相的想法很好,但是并不是那么容易实现,毕竟庞辙大人的智商也是极度的高明,此时此刻庞辙心中的想法或许和胡言大相的想法完全一致,他也是希望有一个别人----胡言大相,能够代替他去和这些敌人战斗,因为他明白站在众人的前面,是多么的困难的是多么的危险,但是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的存在的意义的有多么的重要。 庞辙大人也想好了,就让胡言大相去证明他自己存在的意义吧,就让胡言大相出一次风头,即使出了风头,也依然很高兴的替代了自己,因为敌人实在过于强大,出风头的风险十分的大,没有人愿意出这个风头,但是这个机会只能送给胡言大相了,但愿他能够把握住这次机会。 庞辙的无动于衷,让胡言大相感觉到十分的不安,胡言大相希望庞辙能够为自己担忧,但是庞辙大人根本没有任何的表示,即便此时此刻,情况这么危集,那只羊的两个大大的羊角,马上就要顶在胡言大相的喉咙了,这种紧急状况不能够再等了。 胡言大相感觉到指望不了别人,只有亲自动手吧,于是乎他动了。 胡言大相再一次,拿起他手中的筷子,那对骨头棒子。对着手中的铜碗敲打起来。 叮叮当当的声音,就象征着胡言大相不屈服的人生,他一切做过的错事情,都不会感到后悔,做过的好事情,却感觉到有些遗憾,要是这一辈子都做坏事,那该有多好,此时此刻也不要来这里忏悔了,那样的凶残的人生,真的不需要解释,也无需去解释,胡言大相就是那样,他彪悍无比,虽然说那是曾经,但是现在也不惶多让,虽然有些老了,但是不影响他老当益壮,胡言大相的勇气是什么可嘉的。 此时此刻,他心中有许多想法,但是最多的想法即使他激情的人生,彪悍如龙虎,英勇的老胡言大相,还是曾经的那个大相么? 胡言大相对这只羊的进攻,实施了反抗,但是他的反抗方法有一些特别,他没有进行简单而直率的攻击,而是进行了声音的干扰和侵袭,这是一种并不直接打反击方法,只有胡言大相这样老谋深算的人才会用这样不直接的方法,胡言大相用的方法不简单,也不直接,但是或许对别人有奇特的效果,但是这对于一只羊来说,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效果呢,这不是可以估量的事情,没有人敢这样想。 胡言大相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凭空想象,他做了一系列的打算,打算来打算去,还是这种想法最好,没有人能够阻止他的想法,甚至说没有人愿意去阻止他的想法,也没有人愿意为他出谋划策,此时此刻,在黄金城内,根本就没有胡言大相的同伙,还不如人家庞辙大人,至少还是有些伙伴的,但是他胡言大相可以说就是孤家寡人了,没有任何的援手,也么有任何的伙伴。 所以此时此刻,胡言大相的想法很多,他不能实现每一个想法,但是他知道没有一个人是他真正的伙伴,他不能付出太多,他也不敢不遗余力的去做事情,如果真的出现那种事情之后,没有一个人能够帮助他一把,他只不过是一个孤独而且孤立的人而已。 胡言大相想的很多,想的也不错,他的确是在为自己想,因为他不肯将自己的身家交给别人的手中,他的家中也只不过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那个家伙癫狂痴洒的,怎么可以放心呢,胡言大相是不会放心的,但是今天的事情也至于此地,没有什么退路,只有胡言大相踏踏实实的为他争取各种利益才行,他作为一个不孝之子,怎么能够让胡言大相省心呢。 胡言大相想到他的儿子后,他决定了人生做的事情,千万不能冲动,没有一次重来的机会,还是努力的向前把握自己的未来吧。 胡言大相想把握自己的未来。因为他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他只有一个混账的儿子。这个儿子。并不令他满意。他做的一切事情。看起来都不能满足他望子成龙的愿望。是龙也好。是从也好。胡言大相要把命运把握在自己的手中。但是他要也要把他儿子的命运把握在他的手上。他不会让他的儿子进去尝试。也不会让他的儿子介入被动之中。 所以此时此刻看起来胡言大相很稳重。看起来也很稳健。但是所有的一切一切不允许他那么稳健。危机已经迫在眉睫。只有奋起反抗。我得奋起抵抗。才能够面对这样的困境。 现实的情况就是如此。那只羊的双角。已经快要抵到他的喉咙了。他没有办法。这个时候。逃避是没有用处的。只有。坦然的面对。坦然的面对人生。还有可能在那只羊的围攻当中。获得了一线生机。 胡言大相不能冒险。他也不屑于冒险。好的人生就是这样。不允许他自己有一个失误。时间会告诉他最终的结果。正确与否?但是时间属于未来的事情。谁也不能预测未来。所以不能判断未来。想做出最正确的判断。只有面对现在。面对人生。面对困境。面对不知不觉的危险。胡言大相做好了一切准备。他面对的是一只羊。一只双角锋利的羊。一只精神头十足的羊呀!但是这只羊并不是。最近还有呀! 因为胡言大相是个聪明人。他明白在这只羊的身后有许多的了不起的示例。他们的实力非常雄厚。他们的力量非常强大。他们甚至有毁天灭地的能量。有擎天立地的信心。无论如何胡言大相作为一个。五通人中的。武功高强的人。如果说面对的普通的事情,普通的人,湖人大将根本没有这样的压力。但是此时此刻他面对的不是普通的人。甚至可以说是。神一样的人物。 胡言大相和王信等人曾经做过战斗。战斗的过程。很精彩。很刺激。也悬念颇深。不战斗到最后一刻。不知道谁能获得最后的胜利。但是当初的一战胡言大相这是交剩的略胜一筹。与此同时他也付出了许多东西。比如说自身的健康。比如说自身的信仰。比如说人生的意念收回不了。 胡言大相回忆起当时战斗的情景。当时战斗很精彩。火焰大象能够侥幸的胜出。因为胡言大相使用了最肮脏的说法。无所不用其极。那种肮脏的手段简直不能再提了。只不过想起来都有点让人心里翻腾恶心。 胡言大相那样的世界就是这样。他本来以为一击必杀的战斗。战斗到最后却没有一点的成果。还让盘古大殿造成的毁灭。这样的结果无论如何。欢迎大象是不愿意接受的。最开始的时候回来那样以为。王信等人已经在盘古大殿之内陨落。但是当胡言大相再一次看见树神大人站在他的面前。胡言大相的心中。无辜被他有时候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好像是把他的心肝正在手中。用力的揉捏。用用力的撕扯。并且用脚狠狠地踩踏。胡言大相的心十分的疼痛,疼痛不能再疼痛了。而且这种疼痛也就是无人可以理解的。疼痛到几点,到极致深度。 胡言大相的心。是不开心的。但是他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人。内心虽然风起云涌,但是表面上古井无波。他不会显露出一点点的表情。无论是快乐还是伤心。他都不会让别人知道。如果让人知道了他的他的情绪。那么最好给把自己的短处握在别人的手中。自己也丧失了战斗的法丙。 想当初。明明自己已经付出的权利。甚至付出了十三分的力气。有一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个气概。那种气概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只有像胡言大相这样凶狠的人,凶残无比做的一切事情,让人无法理解。像一只狼王一样,敢于。毁灭自己,而与敌共粉。 胡言大相那样的想法很好。但是很悲哀。胡言大相不能够让自己的想法。持续不断地输送到自己的内心深处。因为他不明白。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叫做树神的勇士。竟然这么厉害!不断。战胜了胡言大相,而且还没有受到任何损伤。这看起来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要知道当初,盘古大殿一战之后,胡言大相好像被剥了一层皮一样。整整在榻上养了十几天。家中的灵丹妙药吃了个遍。什么养血补气?怎么活血化瘀?什么补肝补肾?这样的灵药。真是有多少吃多少?简直比吃饭还要多。 胡言大相进行了如此多的进步。终于将自己快要崩溃的身体补得上来。在他没有战斗之前。他。竟然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达到了一定巅峰的程度。这是新的巅峰。对于胡言大象来说,由于各种补药的,吃进去。他感觉到周身。痛苦。已经消失了。嗯,分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在此时其实有十个年轻的小伙子。和他摔跤。他也不会害怕。为此,他还亲手。摔倒了家中的两个侍卫,而这两个侍卫当然摔不过胡言大相。 当胡言大相听说。九州屠龙大会正在开启时。马上风风火火的赶过来。好想趁此机会。表现一下自己。因为曾经的他,可以说是和伟大的会员大赛。但是现在不同了。他的地位没有庞辙高。但是他还想和庞辙搞好关系。那么只能借着酒喽,屠龙大会来示好,来表达一下自己对庞辙的关怀。能增加过两个人的有一友谊。 胡言大相风风火火的赶过来。他准备不算充分。比如说他那一套今天。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设备并没有带全。各种各样的机器。各种各样的阴邪之气。这些东西。都是胡言大相的必杀武器。但是他今天并没有带着这么多。他只不过随身携带了一双筷子和一个青铜碗。 显然胡言大相准备不够充分。但是他明白。在九州屠龙大会中。只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庞辙大人。才是真真正正的主角。这就意味着胡言大相也不必要承担那么多风险。也不要承担那么多义务。他完全可以躲在角落里。看着擂台上发生的一切。无论是哪一方战胜了。或者是哪一方失败?这和他都没有什么。关系。他完全可以像看热闹那样看着现场发生的事情。 或者叫好。或者叹息。都没有什么用。因为他的地位。很高。作为中州的大相,在黄金城那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地位。他没有必要付出真正的体力。更没有必要。对了!一场所谓的屠龙大赛。卖命和拼搏。 在进场之前胡言大相已经很好。 随着擂台的进行,事情发生了转变。 首先胡言大相没有想到的是,树人勇士。王信进来已在现场。对于胡言大相来说算是一个宿敌。这样的敌人不出调回,胡言大相怎么能安安心心的睡好觉呢?胡言大相跃跃欲试。想要到擂台中央,去挑战素树神勇士。 而第二点是,胡言大相也想借此机会,向着庞辙大人表示一下忠心,或者说是递出跟橄榄枝。 第295章 发威 当时胡言大相环顾四周,但见自己方面实力雄厚,战斗力十分惊人,有三个可恶的猴子,虽然看起来十分的的令人生厌,但是他们的实力毕竟惊人,胡言大相知道有恃无恐,所以第一时间他加入了猴子们的队伍。 至于失败,他可是没有想过,怎么可能失败呢,不可能失败的,因为自己方面的实力实在是太雄厚了,雄厚的不可小觑,此时不仅仅是在黄金城内,就是整个中州或者整个九州,都是一等一的队伍,战斗力惊人的,实力着实的可怖。 胡言大相善于察言观色,看了此时此刻的情况,第一反应就是,可以站队,站在庞辙大人的一方,根本就不可能失败,只有此时才是最好的时刻,所以胡言大相选择了与王信和布艺老僧为敌。 但是现实的情况,发展的太过于异常了,惊人的出现了许多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那就是胡言大相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方面竟然被人打败,而地方的力量竟然如此的强大,以王信为首的众人显然比从前的实力更加的强大了,当初在盘古大殿中还可以一战,当时是凭借着胡言大相的九十九种祭器,奏出了极其特别的邪恶之声,才能够将王信和月映绮罗公主的实力进行了压制,但是此时此刻,场地所限制,不能够带着他的九十九种祭器,也不能带着那九十九个侍卫,所以实力大不如前,而他的敌人王信,原来就是两手空空,连那个琴也是临时找到的,此时此时没有什么特别的弱点。 如此看来,王信的实力远大于此时胡言大相。 即便如此胡言大相也不会担忧,因为他明白王信今天的对头不是他胡言大相,己方的主打也不是自己,而是那三个相貌极其凶恶的猴子,按照场面上估计,一个猴子的实力与王信相当,两个猴子与王信和布衣老僧的实力相当,这样己方的战斗力还有剩余,多出的一个猴子,如果打珏璞王等人,简直是轻松愉快。 胡言大相估量了现场的战斗情形之后,心中明白了,自己此时去助阵,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根本没有什么危险可言,所以他也是十分轻松的上前,手中的武器也很单一,只不过是一双筷子和一个青铜碗而已,而之所以非的要上场,也只不过是胡言大相想要试试自己的实力,看看只从那一天从盘古大殿的那场大战之后,自己的实力到底恢复了几层,有没有机会战胜这些敌人。 当时他也想好了,就站在队伍的后面,任由前方的人大战一场,而自己躲在后面,低调的敲着自己的青铜碗,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而已,自己从来么有想过要冲出去面对任何一个敌人。 但是事情发展的不按照他的想象力而来,战斗一旦打起,前方的阵营稀松,敌人竟然潜伏进来,而冲过阵营的竟然是一只羊,一只看起来,有点埋汰的羊,有点令人可笑,但是令人可悲的是,一只羊冲进来之后,竟然没有人可以阻挡,竟然让这只羊堂而皇之的把自己四个埋汰的蹄子,按在自己的身上,就是这样看起来,非常荒唐的事情,却的的确确的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这让胡言大相怎么能不生气呢。 起初他的想法,是苟活于世,不与任何人起了争端,就是羊也好,人也好,没有一个值得胡言大相去亲自动手解决的。 他们不值得,他们真的不值得。 如果硬要说谁是值得的? 那么有一个人应该是值得的,那就是王信,这个传说中的树人勇士,树人勇士的威风,太可气了,只有王信这个家伙快速的打压掉,胡言大相才能新感情。 但是即便如此,也不是胡言大相该用武功,和展示实力的时候,胡言大相明白,这个时候不应该他胡言大相出头,有庞辙大人在此,为什么要让我一个老迈昏庸的家伙上场呢,在说还有三个猴子,那可是九州世界里最好的打手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凶残的猴子,没有人知道他们有多的厉害,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事情有多么的曲折。 他们都是有经历,有故事的猴子,他们不怕任何人,他们战胜所谓的树神勇士,也是绝对有可能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挡这三个猴子,没有人能够抵挡他们的神通和异能,五阴骷髅爪,和霹雳闪光眼,那怎么能是平常人可以接受的呢,那简直是九州之间的极致武功啊,没有人能够抵挡,即使是树神勇士又能怎么样呢,他能够抵挡霹雳双眼么,他能够抵挡无阴骷髅爪么,他能够抵挡那巨力猿猴的一次击打么,恐怕差的太多了,王信或许今天必败了,从今天开始树神勇士成为了过去样式。 胡言大相想的很好,也许从今天开始,胡言大相就能够解决一个心腹大患,就是树神勇士的问题,这个人早就应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不应该再存在和我一个堂堂的大相来争夺各种利益,我胡言大相本来就是这个中州乃至九州之间的权威,权威岂能让你挑衅,今天我胡言大相就要假庞辙大人之手,用三个猴子的武力将你这个小小的家伙,处之,否则我胡言大相不能为人。 一场好戏正在上演戏,战斗一刻不鞥能够停歇,先是三个猴子对抗着布艺老僧和王信,然后乌奎等人对抗珏璞王,中间狼巨子有事情先走了,这样的话,自己这方面的战斗力就少了,这时候来了一只羊,就是这只可恶的羊,把狼巨子赶走之后,竟然又来对付我,难道是看我这个老头好欺负么,你这只蠢羊,你可知道我胡言大相名声在外,绝对不是好欺负的人,如果你想要欺负我,我看你是想歪了吧。 等我胡言大相一旦出手,你立刻就会完蛋的,但是我不想出手而已,你就这样得寸进尺么,你这只羊真是一点智商都没有么,真的想让我胡言大相把你杀掉么,吃了你的羊肉么,烤卷毛羊的羊肉真的算是好吃的么,我不相信,你的肉就不能吃,别的羊可以吃,你也不差什么你也不过就是一只普通品质的羊而已,别把自己当成什么不可思议的羊,你没有那么优秀。 胡言大相通过这种近似自我催眠的方法,进行了自我的鼓励,慢慢的他感觉到自己已经近乎一个完美的人了,别说战胜一只羊,就是战胜一匹马,战胜一头牛,战胜一头骆驼或者是一头驴,都不在话下。 此时此刻。胡言大相的自信心已经爆棚了。 在这一瞬间。他感觉到世界上属他最厉害。几乎没有人能是他的对手。什么王信?什么布衣老僧。这些人统统是他的手下败将。就像是庞辙大人这样。看起来人五人六。仪表堂堂。实际上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根本不值得一提。我胡言大相堂堂正正,光明磊落。谁能是我的对手? 这个世界上就是这么不公平。我胡言大相生下来就比你们厉害。生下来就比你们尊贵。你们是羊。而我是大相。我左手刀子右手叉子。随手就可以吃羊肉?就问你气不气? 你这个败家羊。你不知好歹,你敢惹我胡言大相?你是嫌命长吗?你以为你打了那个狼嘴的?你就了不起了。你可知道?我胡言大相和他不一样。他再厉害,只不过是一只愚蠢的狼人。而我胡言大相运筹帷幄日中,决胜千里之外。我的厉害。你都不知道有多厉害。但是尝过的人都知道。你这个年龄是不可能知道的。如果我没猜错看你这只羊。也就是一两年的岁数。 我胡言大相辉煌的时候。那是在几十年以前。那时间。我胡言大象可以说。天地之间任我驰骋。九州之间。飞云微伏与扬手为云,覆手为雨。天地间的事情就是我胡言大象的任务。 你这只羊不知好歹。也许你还不在乎我回来拿下。你以为那个?人模狗样儿的庞辙。是真正的厉害主吗?还要跟我比的话什么都不算。当年我胡言大相叱咤风云之时。他庞辙。还是一个唯唯诺诺。这蠢家伙初出茅庐。根本不知道天下大事。我胡言大相的马首是瞻。我知道哪里?他就跟到哪。像一个跟屁虫一样。现在是我回嗯,大象。退居二线。什么荣光?什么?荣耀。什么风头?我已经享受尽了。我已经享受过。我对那些东西不不感兴趣。这才退居二线。让庞辙代替我的位置。 即使庞辙替代我的位置,那也不能代表什么,绝对不能说那是因为他的实力远远的胜过我,那种说法我是不能接受的,我胡言大相不是一般的人,你们都应该明白,我之所以退居幕后,那是因为我不想这样的干一些我不喜欢的去的杂事,那些消磨人的意志的事情,不是我胡言大相应该干的事情,我决定了不再做那样的事情,无论你怎么说,或许怎么去做,我胡言大相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没有人能把我怎么样,只有我自己要求自己不去做事情,才有可能,我的职务是拱手想让的,不是我迫不得已的,你们这些人不要想歪了,尤其是你这只羊,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想来落井下石么,恐怕你是想多了吧,就凭借你这个家伙,你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你算是个什么东西,难道你自己还不懂的吗? 你只不过是一只羊,一只普普通通的羊,一只无人想吃掉的羊,不是因为你多么的厉害,也许是因为你的肉不好吃,你的肉很难吃,难吃的像是一堆柴火而已,我们大家都不喜欢你吃的肉,因为你的肉很臭,很难吃,你不要臭不要脸了啊。 其实胡言大相说这么多,但是他都没有说出声音来,因为说出声音,也没有人能够听得懂,因为羊未必能听懂他说的话,而且羊还有自己的事情,并且羊是一个很骄傲的羊,他怎么能听进去别人的声音呢,所以说来说去,都是胡言大相一个人的自言自语,没有人在意他说的什么,他说的声音还很小,像是蚊子的嗡嗡声,没有人会在意的。 不但那三个可恶的猴子不用在意,连乌奎都不在意,就是这种为难的时刻,也没有人过来为胡言大相排忧解难,胡言大相感觉到很难为情,无路如何,他也不会想到,曾经的一个大相,现在竟然这么的落魄,竟然连一个肯为自己出手的人都没有,真是让人感觉到悲哀啊,现实的人怎么这么现实,不久是我胡言大相退居了么,难道我胡言大相就不可能再一次的重新掌握命运了吗? 如果你们真的这样的不讲情面,也别怪我胡言大相不讲情面,我将会在一瞬之间,把你们全部的剿灭,你们这些愚蠢的家伙,简直连一只羊都不如,一旦我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启动,你们就绝对没有还手之力,你们只能看着我胡言大相发威,你们就是不及我胡言大相的一半,你们都是愚蠢的家伙,来吧,我连你们一起都剿灭算了。 现在这种时刻,胡言大相也不管是谁了,不在乎是敌是友了,一起全部的剿灭吧,我胡言大相今天做的这么残忍,都是因为我胡言大相不是软弱无能的人,我也不能任由你们宰割,我胡言大相的事情,我对自己都不会手软,何止是对你们这些无聊的人,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了,你们跑也不能跑,撩了也不能撩了,看看你们的未来就知道你们做的事情到底有多么的过分,这都是你们自作自受,怨不了别人,尤其是不能够怨恨我胡言大相,我的吞天覆地之功,不分敌我,全体攻击的技能,对不起了,你们责无旁贷,义不容辞,不要抱有任何的想,也不要试图向我求饶,没有用处的,快来承受吧。 第296章 怨怒 胡言大相暗暗骂道:“何止是对你们这些无聊的人,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了,你们跑也不能跑,撩了也不能撩了,看看你们的未来就知道你们做的事情到底有多么的过分,这都是你们自作自受,怨不了别人,尤其是不能够怨恨我胡言大相,我的吞天覆地之功,不分敌我,全体攻击的技能,对不起了,你们快来承受吧。 胡言大相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他心里面非常的焦躁,心想我堂堂的胡言大相竟然要面对这样的困境,这是多么令人惋惜的事情,困境来临,竟然连一个站出来为我抵抗一只羊的人都没有,这是我胡言大相的悲哀,也是我胡言大相的耻辱。 我要把今天的这件事情,牢牢的记在心上,往后的日子里不管如果,如何,我都不会忘记今天的窘境。 你们这些蠢货真的把我胡言大相当做傻子了么,我今天面临的危机真的能把我打倒了么,我看你们是想多了,对不住了,我现在要使用我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了,你们在一瞬之间,就都得死,没有任何的生存的机会啊。 胡言大相想到做到。 叮叮叮,当当当。 筷子有节奏的敲在青铜碗上,嘴里嘟嘟囔囔,念念有词。 刚才他只是敲击打乐器,并没有念出咒语,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念出了那久违的咒语。 所有人的耳畔顿时响起了嗡嗡的声音,仿佛蜜蜂来袭击。 看来此时此刻胡言大相这是要和全世界为敌的节奏,他放出的声音,没有屏蔽掉任何一个人,所有的人或者羊,或者猴子,都会听到他的声音,就是如此,这是他心灰意冷的前奏,他真的想要与犬世界为敌人了,他要疯了吗? 庞辙闻听到这种吞天覆地,胡言乱语的声音,心中顿时产生了疑问,难道是胡言大相真的疯了么,他怎么能使用这样的招式,面对所有人。难道他想要公开的与我庞辙为敌么? 庞辙百思不得。 他不明白为什么胡言大相要与他这个一州的权威为敌,他以为胡言大相疯了或者是傻子了,否者不会做出这种要命的事情。 胡言大象。你真的疯了吗?你这样的做法真的太愚蠢。你忘了你是谁吗?你是曾经的大象。而我是现在的黄哲大人。你以为你是?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这个世界变化。现在当家做主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你不要沉迷于过去的功劳。不要沉迷于过去的荣耀。也不要沉迷于过去别人对你的尊重。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过去就是过去,过去不是现在。过去也不是未来。过去让你看不到将来的事情。世界这么大。你就是愚蠢到死。肯定有办法。我劝你。湖人大将。你还是想开了吧。不要做这种愚蠢的事情。 庞哲说了这么多话。其实他并没有对湖人,他想说。他只是在内心里把这些事情想了一遍。他想了很多。也是为湖人大象着想。但是湖人大将。可不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此刻忽然大象正在想,你们这些蠢人,真的当我胡言大相是白痴吗?我的事情我不明白吗?你们不要小看我的功法。我的功法可以对付群体。可以对付所有人。如果我一旦使用功法,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不能逃脱。包括任何一个人。有的人感觉功夫很高强。 但是你有多高强?你有树神勇士高强吗?如果你没有的话,那么对不起。你就要承受我这功法的侵袭。 胡言大相的功夫。有的人知道。有的人还不知道。我想现在在场的人,只有树人勇士一个人知道。当天。在盘古大殿我们的对决。是一场可歌可泣的对决。是一场催人泪下的对决。是一场勇敢已死测的对决。是一铭记于历史的对决。就是这样一个对于让我胡言大将的名声。蒸蒸日上。我的名声在中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不知道我胡言大相的厉害。 区区一个树人勇士。或者是布艺老僧。你们都算得了什么?我胡言大相只不过动动嘴皮子。只不过拿筷子轻轻的敲敲青铜饭碗。你们就如此的窝囊。就无耻的不堪一击。这样我回来那像说点儿什么好呢?其实也没必要说什么。因为你们是我的敌人。对于我的敌人我从不手软。我的功法一用。我的敌人顿时,剥皮碎骨。没有一能有行好下场。你们这些蠢人还不明白吗? 胡言大相决定对树神勇士和布艺老僧痛下杀手?与此同时,他又看了看他的队友们: 那真是一群窝窝囊囊的人,你看看这几个猴子。多么的令人不齿。一个个多么的猥琐。贼眉鼠眼,东张西望。左顾右盼。不像一个个好人。你看这个小点的猴子。手指里还戴着五把长刀。你再看看那个猴子。两个眼睛滴了咕噜乱转。东瞅瞅西看看。一看就不是好猴子。没啥事儿的时候那两个小猴眼儿。哎!放个小光芒。你再看看那个大村猴子。这个蠢猴子个儿太大了。这家伙哪是一只猴子?这简直是长颈鹿。长颈鹿都不恰当。长颈鹿太瘦。这猴子像一座山。你若巍峨耸立的大山。但是看起来愚蠢。而且愚蠢至极。真不像一个聪明猴子。就这三个猴子还是庞辙的得力助手。看来庞辙也就这点儿手段。 看来庞辙也不过如此。他的手下也就那么回事儿。没有一个真厉害的。猴子算个啥?猴子过去也就是个杂耍。耍猴子耍来耍去。没见过几个耍猴。能够成为大财。再说猴子是我最讨厌的动物。这种猴子。说的太顽皮。都算是夸他了。这种活动实在是太可。可恶!可恶的令人生厌。可恶的让人不耻。可恶的恨不得想去揍。不知道耍猴的人一天要做到多少遍?你就说说眼前这三个猴子。熊样。流里流气。根本就不像好猴子。也就是他们听从庞辙的话。要是归我管。我定然要用棍棒给他揍得够呛。打的他们服服帖帖。不能再这样的呜呜渣渣。 胡言大相想着这些事情。看完了三个猴子觉得非常可恶。心里头感觉顿时不爽起来。他现在此时的心情啊!恨不得。拿起大棒。你认为?我打谁?打完了心里已经好受点儿。因为心里头太郁闷。心里的事情怎么能这么郁闷?遇见的事情太多了,太让人不耻。不高兴?我心里头不得劲儿。 胡言大相想了这么多,然后又看了看旁边的乌奎。就是这个来气。原来吴奎也是中州战神。三米高的大个儿。往哪儿一站像电线杆子似的。原来不光说中州就是在九州走到任何地方,别人都给面子。要打能打。又摔跤能摔跤。要决斗也能决斗。要掰手腕能掰手腕。骑马打仗这类的事情也没毛病。走到哪儿别人都尊重他。要不能有一个名声叫做中州战神吗? 但是现在可不同了。现在这个乌奎。一点儿斗志都没有。走到哪儿,现在蔫吧的蔫了吧唧儿。白长一个大个。打谁也打不过。和谁打的窝囊囊的?没见过赢过谁。就是打一个普通人都费劲。别说说打这个有名有姓来。你看看现在窝囊成什么样?想当年。你这个乌奎。也是我胡言大相亲手培育一下。这几年,我胡言大相退居二线。由庞辙带着你们在前方。现在冲锋陷阵。没想到庞辙给你们带成这个熊样。一个个哪还像个战士一样。一热就像个二货。有的愚蠢的像个骆驼。有的倔强的像个倔驴。有的愚蠢的像个蠢猪。有的肥死拉胖。有的膀大腰圆。总之都不像个战士一样。 乌奎啊乌奎,你真是让我感觉到可惜。白瞎你这个苗子。当初我培养你也费了不少心血。没想到你竟然成这样。都怪那个庞辙为培养你。还瞎培养。好好的战士,硬是被你们培养成怂包了。你们真是让人气愤不已! 乌奎你这个蠢货!我胡言大相真瞧不起。你要是不服气,咱们爷俩可以斗一斗。我都不用我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我就跟你近身肉搏。必须能打倒了你。否则我这胡言大象的名声我不要了。我叫胡言二相。或者叫胡言小象。总之。我胡言大相不怂,我不去你在我面前你就是个垃圾。那有什么用?个字大。只有挨揍的货。你个熊乌奎。你这个蠢乌龟!我算是对你彻底失望。 胡言大相对乌奎。产生了失望的想法。他转过头又看了看旁边的。西北艮山州的四人。首先他看到了金钱王。只见金钱王一身。黄瞪瞪的。金子首饰,那大金项链子。能有十来斤沉。闪闪发光。真亮了。真有钱呐!我胡言大相都佩服你。我胡言大相也有钱。但是我的金币。都放在家里。我不像你。带个大破金链子。出来显摆啥呀?你以为你很有钱吗?你不就是有个金矿吗?金矿算个啥?在过去算是有用。但是现在可不一样。现在这黄金城都被包围了。你那个金矿山有多少斤的?你能取过来吗?你敢出去采去吗? 到这儿来。到中州来。到黄金城那。你有多少金子都没有用。因为,你到这个城里,你得祈求我。祈求我胡言大相。给你一口吃的。没有吃的,你有钱有个屁用。你进了黄金城。金子再多有什么用?你金子和我换一个地瓜,我不跟你换。对不对?你想跟我换我都不跟你换。你吃不饱穿不暖,要金子有个屁用。再说了,你整个大金链子是来挂脖子上你累不累?那金链子沉不沉。压着脖子疼不疼?就你那脖子金链子压得的呀,时间长了。都能压出颈椎病了。不是我危言耸听。这是真事儿。我劝你呀!你这个。还叫个金钱王。你的蠢货。就不要带那个金钱王了。不要带那个名字。不好听。你就叫蠢货王。就是没有用现在。外边儿城池都被野兽给围困了。有什么用啊?金子不是战斗力,保护不了你的安全,金子不是食物。现在来说,只有食物。和战斗力。才是最重要的财富。金子啥也不算。听明白吧? 胡言大相虽然说小小声的自言自语。别人听不懂什么。金钱王当然上也更是听不懂。但是胡言大相觉得,自己把该提醒的事情告诉了金钱王。也算自己对他够意思。让他不要执着于对金钱这种身外之物。过多的贪恋。要明确人生。重新制定生活的目标。不要简简单单单单的为这些金钱而卖命。为这些金钱所奴役,成为金钱的奴隶。不值当的事情。所以胡言大相在深刻的。劝说金钱王。他把自己对这种金钱和人生意义和现在所处的危难时机。三种情况相互结合。产生了一个准确而又严苛的道理。想利用这个道理讲,金钱王说服让他放弃。对财富和金钱的执着。让他意识到人生的真正意义在什么地方?这将对他未来的生活产生一个新的升华。产生了一个新的目标。产生了重新奋起的斗志。 胡言大相训完了金钱王。感觉心里舒服了一点。他转过头看了金钱王旁边的银钱王。刚刚有点儿开心的心情顿时又低迷下来。因为他看到了银钱王。心想这个老兄的打扮完全照着金钱王。而且和金钱王一样穿金戴银。带着大银链子。那链子一看起来也得十好几斤。一身穿的银装饰。银耳环,银手镯,银戒指。银帽子。银手镯,银护膝。银护心镜。还扎着三条银子腰带,你家咋那么有钱?你人呢?你有银子,你给我打成银元放着来。你穿在身上有什么用?你累不累?你脖子上挂个大银链子,你脖子不难受吗?你不怕得颈椎病吗?十好几斤挂在脖子上,时间长了给脖子都坠的变形了。你别以为银子是好东西。银子,就只不过是一种金属。金属带在身上有什么用? 第297章 想要收徒 胡言大相心中暗自骂道:“你个大胆的银钱王,你身上散散发光散别人眼睛啊!那有什么用?晃别人眼睛。别人脾气好还是?要是真的脾气好。人家不嘞你,如果脾气要不好,人家暴揍你的,你有啥办法?你带个破银链子晃荡的,你看你那手大银戒子带了一串。丁丁当当。一走到叮当响。你累不累?你听着这声音烦不烦。也就是你这个银钱王的老头。你看看你和你身边的老头。一个满上黄橙橙。一个满上白花花。有什么用处吗?我没告诉你吗?今天你能来到黄金城。不管你在外面有多少财富,有多少金子或者有多少银子。那都是过去式。现在没有用了。 在黄金城第一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你自己。首先你得有战斗力,战斗力是第一生产力。保护好自己。不让身边的人欺负你,不让黄金城外的野兽进来吃掉你。这是你人生的意义。这一点比银子更重要的东西是食物。你饿了你得吃饭,你渴了你得喝水,对不对? 你想吃烤羊肉或者你想喝粳米黄汤。可以。但是现在你靠银子换。都不好使。黄金城现在对野兽围困。现在已经封闭了。你明白这个道理。我要就劝你一句话。把你那一身破烂。都通通的在一起扔了。什么破银链子破银手镯子。晃了晃了响的多么的闹心啊。 胡言大相盯着银钱王不住的看,心中真是越看越生气,心想你这愚蠢的银钱王竟然也学着金钱王那样的装束和打扮,明显是显露自己的财富惊人,以此表示自己是有钱的人,你可能都不曾经想过,在我胡言大相的眼中,你们算个啥,我胡言大相的财富比你们多了千倍万倍,根本不是你们能够想象的多,黄金论车载重的话,四匹马的大车,拉个三天三夜不能停歇,银子要是也按照马车拉的话,也是五天五夜,才能将银子拉出去一半。 我这么有钱,我都没有显摆,你一个银钱王,有什么好显摆的,难道不害怕我急眼了把你一顿胖揍,把你的金银财富统统的充公,这样就好了么,你真是不把我胡言大相放在眼里啊,难道你们的眼中只有庞辙那个家伙么,他真的有那么了不起么,不可能吧,你们应该知道,在这之前,我胡言大相还是庞辙的老师呢,他的技术很多都是从我这里学习的,现在他反过来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以为他可以胜于我么,不可能的事情,我胡言大相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论什么时候还是比他庞辙,比你们这些蠢货强了一万倍而已。 胡言大相看这一脸懵懂的银钱王,不知道要对他说什么好,于是又看看旁边的铜头王,这个铜头王的打扮和金钱王银钱王不同,铜头王戴着一个青铜的帽子,戴着青铜的手护手,脚脖子也戴着青铜的家伙。 这个青铜的质感和黄金和白银不一样,青铜的看起来更加的重量,显得佩戴的人孔武有力,明显是一个战士,不像那些穿金戴银的家伙,看起来很,没有男人味,一看就像个买金银首饰的主,再看看铜头王,人家这一身打扮,一看就是个厉害人,就是这个重大的青铜头盔,估计怎么也得有个五六十斤重量,不是一般人的身体素质,真不能够承担起来这么重量的帽子,青铜的头盔,泛着铜绿的光芒,一看起来又很有历史的味道,像是一个千年的古董的一样,明显价值不菲,谁也不能估计他的价值,谁也不敢低估这铜头盔的价格,也许几百金币,也许是几千个金币,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金币的价值不重要,而是佩戴这个头盔需要付出的辛苦,有多么的痛苦,这谁能知道呢,就是这几十斤的重量压制在头上,普通人的脖子也许都挺不起来的,而且铜头王满身上下还都坠满了青铜的装饰品,看起来就像是背着一千来斤两的铜锭满街乱走,不是武功奇高的人,根本就不能承担这样的事情,也许只有铜头王这样的奇人才可以承受。 于是胡言大相再心里对铜头王感觉到这个人与众不同。这个人可不是像金钱王那么庸俗。也不像银钱王那么俗气。这个人呐,从气质上这方面看十足的英雄人物。比一般的人要强一百倍到一千倍。但是有一点,这个人的帽子还是有点儿太沉。他的青铜帽子大概能有60斤。这60斤压到他的头。他的脖子就伸不直。一旦他的脖子伸不直,那么这个人的骨气,就要受到损伤。一旦人士的古迹受到损伤。没有了骨气。那么这个人的理想和愿望就变得渺小起来。也许从前它是有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而且他有一个远大的目标,他时时刻刻为着这个目标而努力奋斗。但是今天事情不一样。今天。他的帽子压制头他的脖子不得劲儿。要是他伸张不出正义。有时候他就在想正义的正义在哪里?正义是我呀,太头顶了这种青铜帽子吗?或许不是。或许也是。青铜盔只是我的一个面具。我要戴着这个面具。去勇敢面对我的敌人。去面对我的人生。我的一生的目标。不是去采矿,不是去挖铜,不是去冶炼青铜。不是去塑造通鼎。不是去铸造青铜的兵器。也不是去塑造青铜的钱。我人生的目的有些梦幻,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胡言大相忍不住叹息,你个青铜王。你本来是一个材料。将来也有可能发展得越来越好。但是就因为你。带了这个。青铜帽子。这个让人感觉到。不是那么好看的青铜帽子。那么你的理想和你的愿望倍数。从此你的人生变得与众不同。 你将从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变成一个猥琐的无力中年。从此你的理想和抱负。就埋葬在过去室内。埋葬在你的内心深处。你用合眼不敢对别人提起。这就是你的悲哀。也是你的无奈。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够帮助你解决这样的悲哀和无奈。那个人。就是一个伟人。但是从目前这种情况来看,庞辙大人不可能是那样的伟人。同理。三个猴子更不可能是为人。乌奎这样的傻大个也不是伟大的人。目前来说有成为伟人潜质的人只是我胡言大相。 或许我胡言大相稍加指点,就能把你从一个白痴,指点成一个牛气的人物,只有那样,你才能从过去的无知跳出来,从金钱王和银钱王这样无知的人中,突破出来,你才能成为像我胡言大相这样的伟人。伟岸无比,天下人无人能与我相比拟。 世界上哪里还有我这么伟大无比的人啊。 可惜的是,除了我以为,没有人你能够知道这个真理。 真理就像是一阵风一样,吹了过去,就再也不会回来的,即使回来了,也和刚才的风不一样,人们啊,愚蠢的不如一阵风,不如一片在风中吹落的叶子,没有人知道谁是谁非,但是也没有人在意一片落叶的飞舞。 胡言大相又看了看旁边的人。为铜头王感觉到可惜。好好的一个铜头王。也学个金钱王,我很嫌弃王那个样子。一个白痴的青铜盔甲就以为自己是了不起的战神吗?我看你真是个白痴啊!你和金钱王和赢钱王都不一样。野王和银钱王的金子和银子值钱。价格高。非常贵。但是你们这个,青铜就不值钱了。人家把金子和银子带在身上,只为了写了财富。可是你们有什么意思啊?这个青铜很沉吧?睡在身上你不难受吗?你不会感觉舒服的。因为这并不是一件舒服的。装饰。 戴在头上的青铜盔。压得你的脖子微微的弯曲。要是你的颈椎微微的变形,要是你的脊梁骨产生了错位。让你的人生不像一个正常的人生。你的人生就是悲哀的人生。是无助的人生。是不可救药的人生。是让人无能为力的人生。这让人心生怀疑的人生。是让人身不由己的人生。是让人痛心疾首的人生。是让人辗转难眠的人生。是让人顿足捶胸的人生。总之是让人失望的人生。 这一切的一切都因为你带了一个青铜的帽子。就是这个帽子让你的人生发生了改变。你说困惑的事情都正在发生。你说难过的事情正在发生。你所快乐的事情。你很远。你只有感受到这种悲伤,你才能明白这个世界的可恶和可悲。 胡言大相想到此处,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低声地叹气。可怜呐,你这个铜头王!你要是能经过我的指点,在我的门下待个十天半拉月。一定会进步许多。我胡言大相。不会让你的人生过的虚度没有意义。不管人生长短,我一定让你的人生过的十分圆满。十分如意。当然了,这看你有没有这种缘分。看你有没有胆量待在我胡言大相为师傅拜在我的门下。听从我的调遣。 胡言大相对铜头王还是很有期待的。他希望这个憨乎乎的家伙。能够成为自己的弟子。能够听从自己的命令。为自己的命令是从?只有那样。会那项才能完完全全彻底的控制。这个铜头王。二月只有那样头疼王才能成胡言大相的真正的弟子。那么从此以后胡言大相就拥有了一个真正的随身弟子。这个弟子有很多好处。看起来有点儿憨后。武功并不是很高。但是有一点很重要。这个人的耐力很小。尤其是这个人的脖子和颈椎。能够承受五六十斤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或许他这有一种超过常人的忍受能力。这是一项非常让人感觉到换新的能力。湖人大将很喜欢这种特质。至于武功嘛,可以以后再学。有了一个好很好的师傅。吞天福地胡言乱语施工使用的是如此之流畅。还怕没有一个好徒弟吗?不就是徒弟吗?好好教好好学。用不了多长时间。徒弟就变成一个好徒弟。师傅也是严师。严师就能出高徒。这是天定的。胡言大象对自己很有信心。他坚决的认为自己能够。一个非常厉害的徒弟来。 对,就是你。带着青铜头盔的家伙。你就是我胡言大相指定的地址。我胡言大辙把我毕生的能力都教给你。让你成为一个彻彻底底里的英雄。让你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猛士。让你成为一个能打败树神勇士的勇士。让你成为一个能打败布一老僧的勇士。让你成为一个笑傲中州。叱咤九州的勇士。让你成为一个不把庞辙大人放在话下的勇士。 这样的勇士是多么的威武!这样的勇士是多么的英武。这世间或许。没有几个这样的勇士。或许你就是第一个勇士。不是因为你的基础好。而是因为你的老师好。你的老师可是天下第一大相的。胡言大相这是一位了不起的人。中州来自九州之内,无人跟俺小看他。每一个人都会对他毕恭毕敬。像尊重自己的老师和前辈一样。每个人都愿意听取他的意见。每一个人都愿意成为他的弟子。每一个人都愿意听他的敦敦教导。但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那么幸运。 三四十年来胡言大相还没有收到一个弟子。或许今天。你这个地址。命运很好,能够败胡言大像为师。这是许多人。希望一辈子的事情。即使一辈子也不能那么容易就被胡言大相维斯因为胡言大相是天下数一数二了大笑。这个职位无人能比,这个职位也无人能够代替,只有胡言大相自己。才能够代替自己。只有他自己才能打破自己创下的纪录。 胡言大相对铜头王充满了信心。他迫不及待的想改造。嗯。这个憨憨的家伙。想把它改造成一个唯命是从的。有人。这个人将以胡言大相马首是瞻。以他的命令为神的旨意。以他的一举一动为神的受益。只要胡言大象一个眼神。他就能。迅速的做出适当的行动。 第298章 美好的音乐使人向往 只要胡言大相一开心。他就跟着开心,只要胡言大相一生气他就生气。 胡言大相对铜头王有着迫不及待的期待。与此同时也对铜头王身边的铁壁王产生了相应的兴趣。铁臂王的装束和铜头王的装束相似个人都是膀大腰圆。相应的。头盔有青铜灰变成白铁规。手上也带着护手,看起来也是十分的奇伟大,胡言大相心想啊,中年人,老夫看你也是骨骼清奇,能不能也成为老夫的弟子啊,我收一个也是收,收两个也是收,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有什么不行的啊,不如你也随老夫来,入了老夫的彀中,成为老夫的弟子多好。 胡言大相没有想到他能对一个铜头王,心生怜悯之意思,要是这个铜头王能够成为自己的徒弟就好了,自己一定能够好好的教育他,好好的督促他快乐的成长,让他成为一个伟大的人物,或许也是因为铜头王的成长空间有限制,不可能再一次的成长,所以胡言大相还是有点担忧的,但是在担忧的同时,他也看到另一个希望,那就是铜头王旁边的铁臂王,这位铁臂王实在是了不得,简直是和铜头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他一个铁臂膀,可以说打遍天下无敌手,没有人能是他的对手,也没有人是他的真正敌人,只有胡言大相才能够成为他真正的敌人。 因为这种情况,胡言大相也想把铁臂王,变成自己的徒弟,这件事看起来就有点不可理喻了,一个铜头王已经够可以了,怎么能又来了一个铁臂王呢,这件事看起来真是让人人居不及,没有人能够猜透为什么胡言大相有这样的想法,这想法看起来不就是一个白痴的想法么,竟然想要成为这两个木头嘎达的师傅,别说是胡言大相,就是老禅师,老和尚都不可能有这种想法,这种想法很另类,很特别,看起来不可想象,所以不知道胡言大相是抽了什么风,才能有这种想法,的,简直是太幼稚了,幼稚的向一个婴儿,即使五六岁的有智商的人都不会这样想啊,也只有胡言大相会这么想了。 胡言大相看向铁臂王的眼神,慢慢的变得亲切起来,他想着这个徒弟也不弱,不会比铜头王弱小,于是乎他心中很高兴,很高兴能够同时收了这两个徒弟。这两个徒弟都不错。一个叫铜头。一个叫铁壁。两个人简直是我胡言大相的左膀右臂。前面有铜头开路。后面有铁臂王给我断后,我这两个保镖很实在。我的两个保镖很凶猛,我的两个保镖很伟岸。我的两个保镖很气派。我的两个保镖也很有范儿。你看他们一个个的,英雄神俊。所以我的保镖厉害。 胡言大相心里头这么想。嘴上也小声的嘀嘀咕咕。感觉。和铜王和铁臂王。这两个人已经成为胡言大相的徒弟。同时也是他的保镖。为他抬武器。一个人手里捧着他的筷子。另一个人手里拿着他的青铜碗。两个人都非常听话。一前一后。维胡言大相唯命是从。这辆的哥俩。为什么不用呢?胡言大相心里头很扛感慨。他心里就在想,我这两个保镖不错呀!我这也是人到老年,我必须得有两个保镖啊。年轻的时候没培养。是一种可惜也是一种遗憾,也是一种悲伤。但是我不能执着于过去的悲伤。我要面对现在。为了。未来。 也要和庞辙大人一样。拥有自己的保镖。也拥有自己的图书。拥有自己的护卫。每时每刻跟在自己的身后。保护自己的安全。帮助自己。 胡言大相一时间感觉很高兴。与此同时,因为他高兴。所以他敲击青铜碗的节奏发生了变化。有了内容。紧张。阴暗的敲击声。变成了欢快的敲击声。胡言大相感觉到很欢乐。手中的筷子敲打在青铜碗筷上,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这种叮叮当当的声音十分有节奏。节奏感十分明快。声音非常悦耳。每一个听到的人都会感觉到欢欣鼓舞。这是一种快乐的声音。这是一种让人兴奋的声音。这是一种让人鼓舞的声音。这是一种催人上进的声音。每一个人都喜欢这样的声音。包括,三个猴子。包括,布艺老僧。包括树神勇士,包括,中州战神乌奎。包括中州战神石磐石王。包括,西北跟三州的珏璞王。包括金钱王,银钱王。铜头王和铁臂王。甚至包括庞辙。 众人都感觉这种声音很奇特。很欢乐的声音。和刚才的声音完全不同。刚才的声音,大家伙儿感觉很压抑。很难过。很伤心很悲哀。有的感觉痛不欲生。那时候的众人恨不得拿出手中的家活事儿。互相之间痛下杀手。此时此刻。那种压抑的生意没有了。一个袋子的是这种欢快的事敲击声。声音非常细腻。也非常好听。铜头王和铁臂王的听力不算非常高强。但是现在。他们好像忽然间有觉悟了,此曲或许也只应天上有了,人间哪得几回闻?这个音乐为什么这么好听?因为它发出的乐器不一般。他的乐器为什么不一般?因为他的乐器乐器是青铜宝碗。青铜碗质地细腻。是上古青铜铸造。经历了。风吹雨打。千锤百炼。所以他的声音非常清脆。非常悦耳。敲打在耳膜上。发出了叮叮叮的回想。 与此同时,那只站在胡言大相面前的羊,也发出了回应,因为这只羊也在听敲打的这场音乐。这场音乐戏韵悠悠。让它仿佛回到了羊的童年。羊童年在大草原上。有一句话,留得残荷打雨声。就好像万马奔腾。也好像是冬天的大草原上。小溪终结满了冰。并被。牛羊的蹄子所踩碎发出的清脆悦耳的声音。这个声音非常美美妙。清脆的。让他想起喽编钟的声音。那声音像是夜空中的星星在夜语,像玉米杆儿在拔节。清风浮动窗沙的声音。用流星划过夜空的声音。远处鸟鸣啾啾的声音。星系转动了声。飞鸟踏过树叶的声音。奔马走过草原的声音。黄莺鸣翠柳的声音。风回大地,青蛙鸣叫的声音让夏天柳叶上。夏蝉鸣叫的声音。又好像是春天墙角下蛐蛐鸣叫的声音。 这只羊听着音乐。突然又想到了童年时,曾经有一个屠夫靠着羊圈。对它说:“小羊啊,小羊,你快点儿长大吧!长大之后为我们多生几个小羊。长大了就成为一只有用的羊,你要明白的,你们羊身上都是宝贝,你们这些羊都是人类的好朋友,羊的肉可以吃。羊的皮可以做成皮帽子。羊皮褥子。羊回想起屠夫的话,忍不住的感慨万千。 羊还他对主想起童年的故事。白雪铺在茫茫大地上,北风像刀子一样的在刮。茫茫草原。荒无人烟。羊群们。好着冰雪。在寻觅着食物。有一只羊丢了一个草叶。竟然高兴的跳了起来。他为什么这么高兴呢?因为在冬天寻找食物。是很艰难的。有多么的艰难呢?难于上青天。他找到了一粒野生的大豆,野生的大豆。非常有营养。营养也非常的高。吃一粒大豆,能补充蛋白质。这时候的羊群非常需要营养。需要长膘。如果不能找到,有营养的食物。有的羊甚至要饿死在风雪之中。成为秃鹰。野狼。鬣狗冬天的食物。杨这种动物处于生物链的底端。他们很难对付其他有威胁的动物。 有时候他们找到一片。生长着野生大豆的地方。刨开冰雪下面都是大豆。羊群非常高兴。在此盘桓了很长时间。他们补充营养。补充体力。以挨过漫长的冬季。 北风在嗖嗖的刮着。有时刮着羊角风,羊群们迷失了方向。有时刮着白毛风。想把羊群驱赶到漫无边际的冰原。冰原下面。都是冰河。冻着的冰层。很难寻找到食物。 还有一次在春天的时候,羊群误入了一片冰层之上。天气忽然暖和了起来。冰层开始炸裂。羊群四下奔逃。却没有逃开炸裂的冰层有。一些羊群被隔绝在了冰层之上。顺水漂流。这只羊冰层随着跑了很久。跑到了另一片草原之上。那里的狮子老虎。猎豹非常的多。简直可以用铺天盖地来形容。这只羊躲在泥坑里。过了三天三夜。才躲开了巨兽的魔爪。我跟随着季风。区群在迁徙。到处都是野牛的吼叫。老虎的怒吼。雄鹰的鸣叫。他找不到家的方向。他变成了一只流浪羊。他流浪在异地他乡,找不到食物。随时有可能丧生在虎豹豺狼的口下。 这只羊这时候他听到了悠远的乐曲声。那不是家乡的乐曲吗?它兴奋地跳了起来。仿佛自己也奔着乐曲声的方向奔了过去。那是一片浩瀚无比的大草原。春风吹拂着草尖,小鸟在啾啾的鸣叫。蓝蓝的天空上飘着白白的云朵。偶尔有几声鹰的尖叫。却被羊群的咩咩声所淹没了。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羊群。回到了家乡。家乡虽然,也是危险不断,但毕竟是家啊!有一种踏实感。绿毯似的草原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红蓝色小花。故乡的草啊是多么的香甜!故乡的风啊,是多么的清新!故乡的月牙是多么的明亮。故乡的水啊是多么的清甜!我终于又回到了故乡。又回到了梦开始的地方。我在这里听到了百鸟的鸣叫。听到了春天的呼声。路过一片大池塘。池塘边开着不知名的小花。小花上面。有蜜蜂在采蜜,有蝴蝶在飞舞。池塘的水清澈见底。几只游鱼在水里遨游。 这只羊在想,如果我变成了蜜蜂该有多么的好。如果我变成了蝴蝶也该有多么的妙。如果我变成了由于单有多么的奇妙。我可以自由自在的飞翔。自由自在的遨游。像现在的我跑不过老虎。跑不过狮子。跑不过豺狼。跑不过猎狗。如果我变成了鸟,我就可以飞到天空三百米处。在凶猛的老虎。凶恶的狮子。恶狠的豺狼。狡猾的鬣狗。也抓不到我了。我是一只快乐的飞扬羊。 在音乐声中。这只羊仿佛生出了一双宽大无比的翅膀。迎着风踏着浪在飞翔。那些老虎狮子豺狼鬣狗。望着他天空中优美的身形。在不住地哀叹! 这只羊非常高兴。他好像。真的生出了翅膀。他学着鸟一样啾啾的叫了起来。谁知发出的声音还是咩咩的。 胡言大相敲击的音乐声真美啊!令这只羊想起了很多童年的往事。他记得有一回他和同伴们。一起去农夫的田里偷吃青苗。农夫听到了声音。扛着锄头跑了出来。有一只羊非常的聪明。叼走了农夫的一只鞋。农夫在地上跑着追赶着他们。不小心却被素树杈扎了脚。另一群羊又跑回农夫的田里去吃青苗。农夫气得嗷嗷直叫。但因为扎了脚,不敢快跑,始终追不上他们。就这样他们往东跑往西跑。气的农夫大喊大叫,它们却非常得意地吃了一个饱。 这只羊听着音乐。心中无比的快乐。他牙齿轻轻的嚼着,仿佛正在吃农夫的青苗。 有一年农夫种了甜瓜。种了西瓜。到了秋天的时候,瓜田里的瓜都熟了。散发着诱人的甜香。这只羊很想要吃瓜,但是他的胆子很小,不敢去吃,只能明天站在瓜地的远处,偷偷的观看,每天不知道咽了多少口水啊。 馋馋馋馋。 但是没有办法,每天羊还是来到瓜地,想看看瓜长得什么样子了,是不是变的好吃一点了,是不是有更多的瓜熟透了,虽然吃不到,但是看一看也满足了,要是能闻到香瓜的味道,就是更好不过了。 羊很满足,它依然每一天都到瓜地前去张望,有一次也不小心被农夫给揍了一顿。 但是他不会气馁,依然盯着瓜地里的一举一动。 直到有一天,天空忽然间下起来大雨,白天就变得像是黑夜一样,令人唏嘘不已。 第299章 意想不到 记得有一天雨季来临了,天上的世界变成了阴云密布的天气,天空中出现了雷电和闪电,也没过多久,天上就下起了大雨,这场大雨非常大,大的水花有膝盖那么深,淹的世界上的人都变化了,人们淌水走路,这时候那片瓜地的看守的老头,回家了,他看水这么大,他不敢来。 他也不能认为有人或者什么动物敢这个时候冒险去偷瓜吃,如果要是那样的话,那个人简直是太傻了吧,他不会真的去偷瓜吃的,这么大的雨,谁敢出来肯定会被大雨拍了个透心凉,这样的天气就适合在家喝点小酒,睡他一小觉才行,这样的天气很舒服,阴天下雨喝小酒,舒坦啊。 老农的想法很单纯,也很快乐,但是有些人和动物不这么想。 又到了一天的溜达时间,这只羊再一次的流出了羊圈,来到了瓜地旁边,他想要吃点瓜瓜,而且他发现·今天瓜地力没有看守的老汉,于是它有点动心了,它东张西望,左看右看,看了半天,才发现瓜地里面没有看守的人,羊儿感觉好开心,它也看到了瓜地里面,浮在水面上的一个个大瓜,颜色很引人,看起来已经熟了,吃起来不会难吃,肯定是香甜可口的,但是羊儿有点犹豫,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进去吃瓜,瓜虽然好吃,但是要是被老农抓到了的话,后果也是很严重的,有可能不但瓜吃不着了,还有可能成为一顿烤羊肉,或者炖羊肉,真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无论是谁都会感觉到有点恐怖的,就是这只羊一样,也会感觉到不安和惆怅。 羊在瓜地外待了很久,直到天都有点冷了,他有点瑟瑟发抖,浑身不住的打着哆嗦,让人感觉到它有点又害怕,又冷,让人心里不安心,这只羊不开心,他就是想要吃瓜,但是外面的水很凉爽,让人感觉到害怕。 羊很犹豫,它不知道该不该付出勇气到瓜地里去采摘瓜,如果他过去采摘的话,风险很大,一是担心被抓住,而是担心瓜地里的水很大,它害怕淹到自己。 它不断地犹豫,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去摘,但是天已经快黑了,不能够在等了,再等的话,天黑了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回羊圈的路都看不清了,黑灯下火的,连家可能都找不到了。 羊冲动了,做出了最好的准备,他决定一定要去试一试,管他呢,为了吃瓜,哪能想那么多事情啊,因为事情就是这样的事情,人生就是这样的人生,为了喜欢的东西,一定要去争取啊。 嘿,我可不管那么多事情了,我要去。 羊儿经过了思想的挣扎,终于勇敢的到了瓜地,它是游泳进去的,而且身体有点发抖了,既然有点冷,也有点害怕。 时间漫长又短暂,羊儿终于来到了瓜地的附近,吃到了第一口瓜,哎,实在是太香甜了。 羊的思想进入了一个完全的幻想状态,这种状态让他忍不住的沉迷起来,他不知道世界上有多少美丽的事物,但是他对世界还是充满期待的,他在幻想中似乎回到了过去,过去的一切让他感觉到沉迷其中,他想象着未来,想象中过去,凡是他能想象的事情,它都要想象一遍,就是这样的事情,让他重新的获得生活的勇气。 羊站起来身体,他抖动着四个蹄子,每一个蹄子都显得健壮有力,他好像回到了过去,也好像回到了从前,从前的世界里,那只羊不是一只普通的羊,是一只很了不起的羊,是一只不开心没有烦恼的羊,还是这只羊,他似乎懂得许多事情。 哎,过去是那么的美好,可惜不能回到过去。 羊儿在想,如果真能够回到过去该多好,这只羊一定要在那片绿油油的草地上,好好的躺着一会,享受阳光,享受羊群,享受世界,享受羊儿的一生,就是这样的生活才是有意义的生活,否则生活一点趣味也没有。没有趣味的生活就是这么无聊。 今天的世界怎么会这样,到处是杀伐掠夺,没有一片快乐的草原,你们这些世界上的人类,卡是人类的主宰,怎么一点也不为羊类着想呢,你到底想让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子的,你们不喜欢这个世界么,那么你们也不要毁掉这个世界啊,你们看起来不是很好样子啊。 你们这些人类看起来并不友善啊,难道你们只是对自己的同类才友善么,你们的善良和友好都是装出来的么,这真是让我这样一只羊感到失望啊,我不想成为你们这样的羊,你们这些人实在是太虚伪了,让我这个羊儿感觉到很失望。 羊儿抬起头,看看天空,天空上有云彩,也有星星,这是白天的星星,这里的星星。和家乡的星星不一样。这里的星星不够亮。这里的天不够蓝。这里的月亮不够圆。这一个人不够友好。这里的事情不够完美。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地方。这不是一个适合羊儿居住的地方。 天空上的星星不住的咋个眼睛,在这个蓝色的天空。很有神韵。好像。蓝色的琉璃瓦。其中不知隐藏了多少秘密。就是这样的世界。美丽的让人着迷。 羊儿仰望着天空。 回想着过去的往事,曾经的草原。草原上奔腾的骏马。还有那批,悠闲吃草的羊儿,那些羊儿之中,就有一只是自己,还有一支是自己的好朋友,一只可爱洁白的小山羊。那只小山羊喜欢蹦蹦跳跳,他很可爱。他也很有魅力。他是羊群中的小明星。他的一举一动获得了大家的关注。这只小羊每跳一个舞。大家都争相模仿。这只小羊每唱一首歌。大家也在争相模仿。 咩咩咩,咩咩咩咩。对于羊儿来说,这样的声音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动听的声音。 这只羊表示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美丽动听的声音了。 他的世界里尽是一些。杀戮攻击战斗这样的声音。这些声音。让这只羊儿感觉到很悲哀。也让这只羊儿感觉到很伤心。有时候就是羊儿就在想。为什么?为什么我是一只羊?为什么我这只羊?不能在大草原上生活。非得要来到这里呢?这里的生活。让人感觉到压力倍增。每一天我面临着杀戮和竞争。 即使是做一只羊。也要这么痛苦。 然而叹了一口气。 没有办法呀!毕竟自己就是一只羊吗?而且从小到大就是一只羊。从来没有变过。即使最小的时候,他把自己的耳朵揪得长长的。表让别人以为他是一只兔子。但是没有人相信他是兔子,有人告诉他兔子不是这样。兔子是三瓣嘴。 这只羊陷入了思考当中。然而想到,如果一个兔子是三瓣嘴,那么想要伪装成一只兔子。就必然要付出一些代价。比如说将自己的嘴也变成三瓣嘴。这看起来有点荒诞不羁。但是没有办法。谁让自己渴望变成一只兔子呢?虽然说不上变成兔子有什么好处。但至少变成兔子比现在作为一只羊要好一些。 羊的想法很单纯。羊渴望变成一只兔子。因为他只看到兔子的快乐。但是他没有看到兔子的悲哀。作为一只兔子,或许比羊更容易受到野兽的攻击。外面的世界很残酷。因为有狼的存在,让那些草食动物感觉到了。生命的伟大。他们每时每刻。都在和生命做着斗争。低下头在吃炒。但是,眼睛。不会停止转动。他们的眼睛在四处的乱转。每一刻每一秒都盯着别人。他们想看到那些食肉动物藏在哪里? 狼既吃羊,也吃兔子。 所以羊的羊儿的主要敌人是狼。 但是兔子的敌人保护更多。 他们的敌人不止是狼。还有野猫。还有猞猁,还有野狗,还有黄鼬,还有许多。 这样看来。作为一个兔子。仿佛比做一只羊儿更加困难。 就因为如此,在这只羊儿想要成为一只兔子的同时,也有许多兔子也想要成为一只羊,这就是事实,你不说的话,没有人知道你的困境,大家还以为你过的不错,事实上,你正在过着度日如年的生活,但是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去说出来,所以你的世界在别人的眼中是快乐的,是快乐的让人开心不已的,真是一种对生活的错误认知,因为这二种认知,会让当局者迷,会让当事人陷入了无穷无尽的困境当中,没有人想知道为什么,但是所有人不追寻为什么,他们只是注重眼前的事情。 羊儿眼前的事情也不是那么乐观的,现在的变化太多了,比如今天在屠龙大会,羊儿就没有想到,为什么一只羊,能够如此的厉害,它对自己的实力产生了怀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够战胜狼巨子,也不知道为什么狼巨子那个长着浪头的家伙,竟然放弃了和自己对抗,反而转身出了黄金城,这是因为什么,难不成真是因为自己的魅力无穷,把一个狼人吓到这种程度么,恐怕不是这么简单,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但是这只羊不知道为什么,他也不想知道为什么,因为他就是羊儿而已,它哪有什么正常的思维啊。 既然没有正常的思维,那么恐怕这种超乎想象的事情就是想不通的,因此这只羊也感觉到些许的烦恼,但是现在不是他烦恼的时候,因为他眼前有一个人不允许他烦恼。 那个人正在叮叮叮当当当的敲着乐器,他的乐器是特殊的乐器,既不是琴瑟,也不是琵琶,只不过是一双筷子,和一个青铜碗,这样的家伙什,不像是什么好家伙是很,但是声音却是很悦耳,悦耳的声音让人感觉到很开心,也很欢乐,欢乐的让人欢欣鼓舞。 也许有些人感到快乐,但是有些人的快乐并不纯粹,比如说王信,王信是和胡言大相战斗过的人,他知道胡言大相的厉害,尤其是当初在盘古大殿的一战,王信甚至深知他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的厉害,那不是一般的厉害,那简直是让天地变色,岁月如歌,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的难过。 王信见此刻胡言大相有一次发出了这诡异的声音,他深知胡言大相是又要整事情,一看不是好事呀,不知道要搞什么猫腻而已。 王信大喝一声:“大胆的胡言大相你别再胡言乱语了,你这敲打的声音看起来似乎对人无害,实际上你已经用声音控制了人类的思想,深知那只羊的思想也被控制了,我就知道你是没有安好心,你要干什么,你自己说出来吧,不要等着我们反映过来,随后揭穿你的谋划,那样的话,你就惨了,你这个胡言大相就不是什么大相了,你就变成一只大猪了,带我上去痛打你一顿。 胡言大相顿时一楞,他心中想我这么厉害,这么隐秘的技术,竟然被树神勇士给发现了,怎么可能,看来是时候我该解决掉这个树神勇士了,而且我的音乐敲击的很好,不能在这样了,否则前功尽弃,那么我必须采取一系列的有效行动,来克制这个树人勇士,否者的话,恐怕我的计划将要被他打断,那么今天我就会失败的。如果失败了的话,后果将会非常的严重,这关于我的名声和我的信誉,都是不正常的事情,真的不能输了,必须要赢得,我不在乎的对手是谁,反正我要赢,我要赢的非常光明正大才行,也让庞辙大人对我的态度发生了一些改变,我需要他的尊敬。他必须要尊重我,否则将来的日子我将会永远被压制,如果那样的话,真是生不如死。 让我胡言大相做一个生不如死的人,那怎么可以,我胡言大相可是这个世界上一等啊啊一的高手啊,不论是谁也不能这样的对我不公平,否则别怪我胡言大相不客气,我可是不想这样成为这样的人。 以为我胡言大相没有招式了么,你们竟敢向着我叫嚣。 你们死定了,哈哈。 第300章 曾经无奈 胡言大相,心中想到:“我也是要使用我的杀手锏了。大胆包天的树神勇士,你以为我真的没有什么技能了么,你以为我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就是终极的秘籍了么,你想错了,我胡言大相还有许多你想不到的功法,只不过没有用出来而已。” 胡言大相心里面有些不满意,于是他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他要在第一时间内发动对所有人的斗争,这一次他不再使用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而是用一种未曾要过的的功法,根据他自己的描述,他这种功法十分了得,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得了的,只不过他从前未曾用过,只因为他那种功法极为神秘,像是一个普通人根本无需使用这样的功法,但是今天不同,今天在场上的都不是普通人,无论敌人还是朋友,都很了不起,每一个人都曾经是一方的霸主,今天能够聚在这里,真是天下不可多得的机会,就是因为如此,也是胡言大相想要展示一下自己的魅力的时候,胡言大相心想,我今天将你们这些人,和羊都一窝端了,我可不管你们是什么树神也好,是什么布艺老僧也好,对于我胡言大相而言,你们还没有庞辙大人的地位更高。 大象明白。是时候该展现自己的威力了。如果再晚一点展现自己的实力。那么自己的地位有可能不保。到时候再也没有了脸面去见庞德大人。有没有实力跟他平起平坐?那该怎么办呢?只有尾声在他之下。每天每时每刻。卑躬屈膝。作为一个弱者,不能伸张自己。不能拥有自己的想法。不能表达自己的意见。你自己的想法都是错的,一点都是多余的。人生都是无奈的,岁月都是悲哀的。 胡言大相发动了攻击,这一次的攻击很特别,也很猛烈,几乎没有人能够承受的了,这次是发出了一钟特殊的声波,不用乐器也不用筷子和碗什么的,就是单纯的用的嘴里,发出的声波,就是这么的厉害,这种声波没有人知道用什么办法去抵抗,只有默默的忍受吧,这里面有很多高人,都在默默的运行功力,有点八仙过海各显其能的感觉,其中尤其以布艺老僧的功力最为深湛,没有人能够克服他。 现场中的王信首先感觉到了这种声波的危害,他知道这不是一种普通的声波,而这种声波的波段,非常的特别,能够干扰别人的思维和想象力,从而通过让人产生各种奇奇怪怪的想象空间,而造成人类的受到限制,行为也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想象和行为都机会发生异常的事情。 这种唤醒了人类的回忆,这种功法实际上很凶残令人不由自主的陷入了回忆,而且不能主动的退出,只有等待胡言大相的功力消退了,记忆才能够恢复到现在的时刻。 王信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就在他一次迟疑的时候,但是觉得,大脑瞬间一晕乎,晕得有点不省人事,随之大脑内发生了一幕一幕像是水幕电影的故事,从小到大的事情一一的发生出来,慢慢的演奏,而王信就只能默默的观看,好像是看着电影中演的自己。 从小时候开始,王信开始回忆自己从前的事情,从前他是一个不知名的人,后来上学也不正常,学习也不好,干什么事情也不成功,直到他后来随着考察队,生活才渐渐的有了起色,因为这件工作让他很开心,让他有点感觉到很顺手,所以干起来有点得心应手的意思。 就在他工作刚刚要好起来的时候,这时候出现了汤谷山脉的事情。 那天子啊谷底的事情,至今回忆起来还是记忆犹新,他追逐一只黑色的巨兽,和一只奇怪的鸟,那只奇怪的鸟发出了十分怪异的声音,像是一只可怕的秃鹫,那只鸟引领他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个地方是一个庞大的玉制层的柱子,当时王信不小心失足,掉入了那个柱子的里面。 里面有许许多多奇怪的东西。有一个奇怪的穿越平台。非常科技化。也非常先进。像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地方。从这个地方。王信穿越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就是现在。所在的九州。在九州。王信感觉到了很多可怕的事情。 刚刚穿越过来之后,就赶上了两个州的大战。玉族和人族之间进行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大战。这场大战中,玉族很勇猛。但是因为他们的人非常少。兵力不足。所以最终的结果是人族大胜。而在这其中,王信出现。在两头。超凡脱俗的神兽进行战斗时王信出现。王信因缘巧合分开了两头正在战斗的凶兽。然后又和中州第一勇士乌奎大战了一场。 乌奎很厉害,乌奎的功法也很高。乌奎把王信掐在手里。眼看就要把他掐死。这时候,天边忽然传来了奇怪的云彩。这些黑色的云彩里。渐渐遮住了日光。渐渐地发出了。怪异的声音。原来这些怪异的声音。里面藏着许多。怪异的。蝴蝶。这些蝴蝶能够进攻。所有人。无聊的手段很高明。他们有建立的会。可以吸人的血。可以盯人的伤口。 因为这些怪异的蝴蝶的出现,喝死人族。战斗停止了。人族没有继续进攻玉族。例如才得以存活。此时在战斗的结尾。王信忽然遭到了庞辙大人的袭击。庞德大人的弓箭。发在王信的身上。王信受了重伤。从战场上滚落到地下。 别人以为他死了。但是在当天晚上的时候他终于熬过来。然后她发现了诡异的情况。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怪物的,来到了战场之上。然后把那些战斗过的,人累的。把人类的躯体带到山谷之中。这个场面让王信感觉到很震撼。王信的身体。王信十分的惊讶。我是服。真的。不熟。此刻他不能多想。只有跑回去。才对。于是乎他悄悄地,往回跑。在河面上又遇见了。一个遇难的。几个名字?叫小蝶。这是后来。他才知道的。当时他跟小蝶又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就是了小别的伤口。然后他自己的。体内的热毒又发作了。于是小蝶又救他。最后小蝶化成了姐。药物在水之上。 王信和小蝶在水面上漂浮。你见了。一会儿三声。离火三僧猿和乌奎等人。在河面上战斗。 因缘巧合。王信带着。白色的蚕茧。被打在迷雾竹林中遇到了熊猫兄妹。然后随着他们来到了迷雾竹林里。在这个迷雾竹林中。王信学到了一些东西。最后王信又随着无心大师。去拜访老树神。 拜访老树神的过程中。发生了许多许多的事。主要是包括,那个猴子长渠千千。想要杀掉王信,但是,王信不算他的账。也没有上了他的当。反而矫情了再扔了。那只猴子。让让那只猴子俯首称臣。然后,无心大师和猴子还有王信。下了昆吾山寻找清鳞前辈。 在寻找青鳞前辈的过程中,遇到很多的难题。王信和那些猴子大战了几场,随后又有遇到了怪兽。又在火坑中遇见了许多狼人。和那些狼人大战了一场。在柳絮的帮助下。险些战胜了那些狼人。随后,一场大火。烧灭了他们的希望。就在他们奄奄一息的时候。清鳞前辈忽然间腾云而起。带着王信和柳絮飞在天空中。而王兴随着亲人前辈的身躯,掉入了河中。在大河中他们遇见了怪兽。在和怪兽的征战中,他们造了雪神的帮助。雪神停止了,怪兽了攻击。把大河的冰冰冻上了。然后王信逃出了冰冻的大河水。想去寻找帮手。但是再路上,他看见大山上,烟尘缭绕。本来就是大山,有崩塌的迹象。 王信借了大山冒出了灰尘。赶紧赶回去。这时候他发现河中的巨兽。已经跑到了岸上。据说长的一个非常大的巨兽。巨兽征用鼻子上的这个脚狠狠地撞击了昆吾大山。撞的是山石乱飞。满天的灰尘和瓦砾。还有碎石沙子。 王信在混乱中与那个巨兽大战了一场。一时间打得天昏地暗。乱码飞天,风云四起。把昆吾山都要打碎了。巨兽还没有被降服。直到一块巨大的山石从山上滚落,讲巨兽埋葬。这个时候巨兽和王信都被山石给埋葬在一起。战斗才刚刚停止下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小蝶来到了战场上。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王信从。乱石堆中救了出去。两个人刚要离开乱石堆。那个庞大的巨兽也从乱石堆中。蹦出。与此同时激荡起来许多的乱石满天飞舞。 王信和小蝶都知道,此时此刻或许躲不开巨兽的攻击。只能听之任之。但是,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身影。来到了山下。啊,居然!将那个巨兽给制服,并且重新的埋在三下。原来这个黑影。就是鬼面妖娥。此人功夫十分了得。三个人回到昆吾山山上。 鬼灭妖娥和古树前辈交谈之后产生了冲突。鬼面妖蛾想杀掉王信。但是古树前辈不同意。于是古树前辈和鬼面妖额进行了内力的比拼。两个人先是通过,空中的内力的比拼。只卖卖的比心。然后通过声音比拼。最终的情况下,古树前辈战胜了鬼面妖蛾。鬼面妖娥被迫的离开了昆吾山。并且已十年之期限答应不会侵扰中州。 在鬼面妖娥走了之后,王信发现古树前辈发生了许多的变化。古树前辈变得脆弱起来。原来是大限之期到了。古树前辈将内力全部的传授给王信。要求王信做擎天立地之人。王信虽然无能为力。但是,迫于。当时的情况值得勉强的接受。并接受了古树前辈的全部内力。 伤心的王信下了昆吾山。遇到了离火三僧猿猴中的长渠千千,长渠千千把王信利用计谋给抓到了。大帐篷之中。当时的大帐之中是丁痈做主,并和离火三僧猿把王信绑在柱子上。然后百万的折磨他。 而王信在大帐中也发现了被绑的熊猫人师兄弟。王信在关键的时刻魅力激发出来。创造了膀子的柱子。也创造了火盆。让大帐燃起了熊熊大火。王信和熊猫人分大火的机会闯出了大涨之中。没想到外面。就是丁痈和三个猴子带领着侍卫们的包围圈。 两方的人正在战斗当中。 这个时候庞辙和不衣老僧来了。 庞辙和不一老僧看见了熊猫人被绑住,责怪丁痈办事不利。无论如何不应该对熊猫人产生不利,要知道熊猫人在中州很有声望的。但是,这三个猴子却不是那么想。他们甚至想把熊猫人算卖到离火州。想去卖个好价钱。所以产生了矛盾。 三个猴子和布衣老僧进行了战斗。布衣老僧以一己之力。轻轻松松的戏耍了。三个猴子。把三个猴子训练的没有脾气。 三个猴子没有办法。那么顶用也是没有了依仗。值得让步,布一老僧把熊猫人们带走。 但是布艺老僧在老成仓促之下。没有顾及到王信。把王信留在现场。 正在王信。要和三个猴子战斗的时候,防个猴子发现王信的那些从昆吾山下来的兄弟们被抓住。 于是三个猴子和丁痈庞辙等人设计下了昆雾山下来的三十六个人为诱饵。使得王信自断手指。才能放人。 而王信为义气所迫。没有办法,这是自断手指。然后,将自己的兄弟们一个一个的放了走。 你看王信就要被布置的体力不支的时候,熊小七和布艺老僧赶了回来。三个人。再一次讲王信就有。三个人刚回到昆吾山下的的迷雾森林。遇到了一场。特大的洪水。这场洪水来袭,熊猫人们何布衣老僧王信的人被迫。又向回赶。赶到了一处山脉处。找到了落脚的地方。 这些人在山上刚刚落了脚。 王信感觉到自己。身体不便。不能连累你这种熊猫人。便偷偷的离开了熊猫人,王信想要偷偷离开,于是他不辞而别, 第301章 猿大 但是后来他由于还想和众人道别,于是他又赶了回来,在回来后,他得知众熊猫人为了带经济王冠。争执不休。最后由熊小武。戴上了荆棘王冠。二王兴正好碰到了倾销。熊小五邀请王信到山上去看他的戴王冠的情形。 王信就跟随熊晓武到到了山顶。原来星星二五想在王信的见证下戴上那顶荆棘王冠。想让王信亲自的见证他在荆棘王冠的样子。他把这个带上荆棘王冠当成了一场重要的一次。 熊小五想要带上荆棘王冠的时候,出现了问题。荆棘王冠。上的坚持。本次人是不是熊小武感觉到疼痛?于是他没有再带荆棘王冠。就在这个时候。离火三僧猿中的三个猴子来了。猴子们。看见了王信。于是心生杀意。想要杀掉王信。 王信在和猴子的政治中。掉进了山洞。于是在山洞中又发现了。清鳞前辈的身躯。确定。这才让王信看破了三个猴子的阴谋诡计。原来这三个猴子用计划。杀掉了清鳞前辈时用了他的肉。与此同时,三个猴子拥有了特殊的异能。 因为三个猴子拥有了异能。所以王信打不过他们。意思如实。从山崖上掉落。幸运的是,没有摔伤。而是进入了另一个这个地区。就是牛头人部落。他遇到了牛头人,小牛头人丽塔。于是随着对他。来到了你又牛头人山庄。牛头人山庄的人们很欢迎他。但是他们的。卫生条件并不好。在王信的带领下。进行了卫生条件的改造。从而,达到了。良好的居住条件。让牛头人们感觉到很高兴。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来招役的狼骑士到来了。他们想要征集牛头人部落。王信力排众议。和狼骑士进行了战斗。狼骑士也是迫个不得已。只好按照王信的要求。想把王信带回。那不塔拉草原上。作为为筹码来替代牛头人部落的人们。 王信几经周折,随着大批量的兽人队伍。回到了中州。见证了从劣兽到强兽的分类。王信也被安排到劣兽的队伍之中 经过证实。原来劣兽竟然是用来被强兽用来杀戮和你训练。和提升等级得。 再一次强兽屠杀劣兽对台上。王信在擂台上了打败了强兽队伍,从而引起了狼句子和中州战神乌奎的注意。他们之间的战斗。是必然的。于是展开了第二次战斗。这一次王信分别战胜了狼子和中州战战神乌奎,因此王信获得月映绮罗公主之光的徽章。 令王信感到郁闷的事情。马上就发生了。就在王信刚要。得到了。这样月映绮罗公主之光的徽章。就在这个时候。庞辙突然出现了。而且庞辙带了离火三僧猿,这三个猿猴出场的方式很特别。他们突然从擂台的上方飞了去了。而且似乎每个猿猴都发生了变化。变化最明显的。就是那个巨石奇奇。他从一只幼小的猿猴变成一只庞然大物。足足有三丈多高。就连种种战神乌奎,都知道它腰部那么高。很显然,这个猿猴的力量。大的难以形容。他的实力增加的不止几倍或者几十倍。 三个猿猴从擂台上下来之后,第一时间是找王信的麻烦。这三个猿猴。都多次了和王信战斗过。尤其是伶俐猿猴,长渠千千,他们之间战斗的次数不下四五次。对王信十分了解。作为宿敌。这只猿猴。对王信也是恨之入骨。他迫不得已。迫不及待!蒋王信立刻就屠戮。 而庞辙的意思更加明显。不但要杀掉我们去。还要违背月映绮罗公主的命令。这简直是。想要背叛中州的意思。让人感觉十分恐怖。他强行的把月映绮罗够公主拉走,随后安排离火三僧猿这三个。气势汹汹的猴子。在一瞬之间就讲王信包围住。几个照面。立刻拳打脚踢。 而此时的王信刚刚,在勒台上大战过几千个。兽人。又战败了狼句子。这样的第一骑兽。随后又站在了中州战神乌奎。此时体力已经消耗的快没了。 三个猴子武功又极为高强,王信苦战斗一番。王信苦战一番。终于因为寡不敌众。打不过三只猴子。被三只猴子。打碎成为极分岁末一般。随后随后,王新被送出。在荒野中。王信遇到了一堆灰色的骨头。这些骨头。叽叽喳喳而且五五渣渣。要把王信抬走。在这个危机的时刻。多亏。两个仙子到了。两位仙子救了王信。随后两位仙子又遇到了困难。因为得罪了胡言大象的儿子。 在王信身体健康的。这时候,王信去找胡言大相的儿子去报仇,从而戏弄了胡言大相的了儿子。然后,他送走两位仙子除了黄金城。 随后王信在盘古大殿中。遇到了月映绮罗公主和胡言大象等人。一场大战就此展开。大战进行的如火如荼。最终的时刻,王信手中的古琴发生了问题。古琴的琴弦发生了断裂。无奈之下王信只能逃走,并且在逃走的过程中,他一边寻找月映绮罗公主,寻找的过程中,一边发现了这座盘古大殿的许多秘密,从而收获颇丰。 就在此时。 胡言大相使用了非常不堪的手法。将盘古大殿点燃造成了浓浓的大火。大火燃烧的很旺盛。让众人感觉到很难过。而胡言大相以为得手了。就离开了盘古大殿,随后没过多久离火三生缘。悄悄地潜入盘古大殿。想要寻找王信等人的蛛丝马迹。幸好他们没有。找到王信。而胡言大相的计谋是用其他人的躯体。代替王信,这样不但蒙骗了胡言大相。甚至连庞辙大人也被蒙骗。他们都以为。无言大人占了上风。战胜了王信。但是他们想错了。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半个月之后。在九州屠龙大会的赛场上。他们再一次遇见王信,他们这个时候有心将敌人置于死地。但是他们没有这份儿能。王信的功夫不同以往。起初就是王信。和另外一只跑过来的卷毛羊。 一人一只羊就大战了。许多高手。包括金钱王,银钱王。铜头王。铁臂王。后来的。伶俐猿猴,长渠千千,霹雳猿猴,荒野空空。巨力猿猴,秀石奇奇。 巨力猿猴和首当其冲,和王信大战起来,随后伶俐猿猴长渠千千也冲上来,王信毫不畏惧,和两只猿猴大战在一处,两只猿猴各显其能,伶俐猿猴亮出五阴白骨爪,而大个头的猿猴,身强力气大,本身就是一种不可估量的实力,两个猿猴感觉到体力不支,只是因为王信实在是厉害,以一个人抵挡两个猿猴,不占下风,可见不是一般的厉害,王信非常勇猛,打的两只猿猴,练练退缩。 两只猿猴心中也纳闷,他们心想本来自己方面已经接近大货全胜,没有想到王信竟然这么厉害,竟然能够以一敌二,看起来也十分的勇猛啊,真是一件令人不甘心的事情,要知道我们猴子可是都获得异能的人,你们竟敢这样的对待我们,这让我恩猿猴们情何以堪。 伶俐猿猴,越想越生气,心想我这猴子的功法难道还是不够厉害么,你们这些人怎能这么厉害,其中在它的心中,早就养成了一种想法,王信越是厉害,他就是心有不甘啊,于是唯一的办法就是对王信大打出手,于是伶俐猿猴和巨力猿猴,两个猴子使用了自己最厉害的绝招,简直就像要把王信立刻的置于死地。 王信同样勇猛,他知道这三个猴子绝非善类,他知道这些猴子不是好东西。他知道只有。再生那些猴子。才能够。解决自己。和勇气和公主的危机。不能再退缩,不能再忍让。不能再无能为力。只有勇敢的担当,只有勇敢地战胜敌人,只有用自己的铁拳降低人的梦想。谁谁?只有用自己的拳头将敌人的愿望一点一滴地打碎,这样敌人打成一滩。死啦! 王信明白了这个道理,他的手下一点也不留情。 邦邦!邦邦! 王信的拳头投向铜箔一样。拿了这些猴子的身上。讲这些猴子打的连连败退。打的猴子不知所措,打个猴子晕头转向,打死猴子蒙头,这样打的猴子不知东南西北。 猴子们感觉有点儿懵。 他们心想怎么王信这么厉害? 我们两个猴子可是九州世界数一数二的猴子啊!不是一般的动物。我们的战斗力又说在中州。就是在整个九州世界。那可以说。包括任何人。包括庞辙大人。包括中州战神,乌奎这样的,还有什么丁痈什么狼句子。这些这些人,通通不是我们的对手。他们只不过想艺术的蚂蚁一样。面对我们的就像老朽戏耍儿童一般。 轻轻松松将他们拿下。 但是今天的面对的敌人可不是那样。今天的敌人有点儿太牛了。今天的敌人有点儿太不听话。今天的敌人。还是认识的人。就是叫王信的人。 王信是个好人。但是王信的武功不应该这么高。我。伶俐猿猴长渠千千,长期间接和他打过了好几次账。我知道他的底细。他的武功不应该这么高。第一次他跟我打仗。被我给他打飞了。打到了悬崖之下。而第二次。我跟他打仗的时候,被他连唬带蒙。用巧妙的计谋算记了我。他算是一种侥幸才能赢了我,这并不是他真正的实力。他真正的实力并不会比我强。反倒是比我低了许多。第三次大战的时候,他是实力有一些增强。但是也不是我们的罪。第四次大战的时候。那么。我们猿猴们都获得了异能。这个时候我们和王信进行战斗的时候。我们就感觉到王信的实力明显的被我们落下了许多。我们和他大战的时候,我们并不需要付出多少力气。或许只用五成到七成的力气。就从轻轻松松的。把王信打败打成一只。丧家之犬一样。 那个时候。伶俐猿猴就想到了王信的功夫不可能这么高。打过事实上。我有三次是战胜。只有一次被他战胜还是侥幸。我就不相信今天他还能战胜我吗? 与此同时,距离远。也没把王信放在他的眼里。他心想这小样儿呢?你能有多蠢?没有我一个拳头的。就本人。这三丈高的身高打谁不跟玩儿是的?拎起来谁不像拎小猫仔?打起来就是个玩意儿。 想不到王信这小个子挺牛气的。跟我们打的有去有回。还今天还手。还打在我的肚子上,邦邦邦邦的打的我的动静挺疼。我挺大个度子被他当球,你说我生气不生气? 巨力猿猴对王信十分不满意,他大声的说:“没想到你这个小家伙还挺厉害的啊,竟然能跟我大战这么多回合,咋地,你练过了,还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是你的对手啊,你是不是太厉害了,厉害的让人感觉到很意外啊,你从前好像没有这么厉害的,当时我们在山上,我们吧你打在山洞里,又打在河里,我们看你一点的反抗的都没啊,怎么现在又厉害了,我真是不相信啊,怪不得长渠千千,那个小猴子说你厉害,又狡诈呢,果然是不出所料的狡诈啊,看来是时候我现在就打你一顿了,你没有机会了,也许你只能现在就死了,真的没有机会了,去死吧,小家伙。 说罢,巨力猿猴,拿起了板凳子,劈头盖脸的一顿猛打啊,真是让人感觉到窒息啊,这攻击力实在是太凶狠了,除了王信,几乎这世界上就没有人可以抵挡巨力猿猴的一次打击,每一个人都感觉到十分害怕,因为周围还有围观的群众呢,大家都在看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战斗让人感觉到困惑,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感觉到难过,但是每一个人都感觉到害怕,他们害怕大猿猴的力量会殃及池鱼。 巨力猿猴手中的武器疯狂的舞动,不在乎谁是谁,根本不把敌人和观众分开,似乎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他的敌人,似乎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叫王信。 第302章 拯救 巨力猿它那个疯狂的状态让人害怕,甚至连伶俐猿猴长渠千千都感觉到害怕。 它心中也在胡乱的胡思乱想,难道说他真的疯了吗,那只大个头的猿猴真的疯了么,他疯的不可救药了么,是不是杀红了眼睛,连自己人也要去杀了么。 我可是你的老朋友啊,千万不要要杀我啊。 巨力猿猴,力大无穷,妖怪力十足,一看就是一个凶猛的大妖怪,这谁能受得了啊,连它的同伙都有点受不了,伶俐猿猴长渠千千,率先的感觉到有点不得了,这大猴子武功这么高强,以后会不会抢占我猴子王的地位啊,我之所以能称为头目就是因为我会说中州语言,但是现在巨力猿猴和霹雳猿猴,都会了中州语言,虽然说都不算是精通,但是正常的简单对话,还是没有问题的,这让长渠千千感觉到压力很大。 就在此时,更大的压力来了,巨力猿猴竟然武功这么高清,这对于长渠千千来说,压力无疑更大了,大的好像一座大山,压在长渠千千的心头上,让长渠千千感觉到非常的不爽,但是长渠千千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巨力猿猴也是它的师兄弟,大家一起从很远的离火州远渡重洋而来。 大家一起来的,谁也不能抛弃谁。 正在伶俐猿猴长渠千千胡思乱想之时候,事情发生了变化,王信的功力什么长足,一大口气,顿时打出了一百拳头,每一拳头都击中了巨力猿猴,庞大的巨力猿猴,竟然也有承受不住的时候。 一时间,猴子们和庞辙都感觉到很惊讶,心想怎么可能一只猴子就这么厉害,王信想要战胜我们,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巨力猿猴身体这么伟岸,那岂能是一般的人可以匹敌的,这个王信明显是因为不懂规则,不按照套路出牌,才能够战胜大个头猿猴,那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当然伶俐猿猴长渠千千,也是这么想的,他想的不错,怎么可能输呢,明明就是实力相差一百倍啊,不但没有赢,反而还输了,这样的结果真的无法接受啊。 不接受,不接受。 长渠千千在想,为什么我们猴子打不过一个王信呢,难道是王信又偷偷的学习了什么武功,但是又不像啊,看意思他也不像是学了什么武功,明明很笨的人,怎么突然之间就厉害了呢,这是不可以学到的事情啊。 他怎么这么厉害?他学到了什么武功?短短的几天。功力提升的竟然这么快。怎么看起来他简直不是一般的人呢。看来我的漏洞在于,我当初没有和王信好好学武功。如果我和他好好学了武功,那么现在我就知道他的套路。我就能轻松地破解他的套路。我们就不会这么被动。我的武功。不简单。而大猿猴的武功更为厉害。但是为什么我们两个人还打不过王信呢? 这其中肯定有猫腻儿。 正在小猴子常常七千千。想不通的时候。他一眼看见了旁边的荒野空空。荒野空空。是长渠千千的师兄。也是一个小猴子。他没有像大猿猴那样变大。他的体型和千千的心情一样。都是瘦小枯干类型。 千千想了想,心想我可能找到问题的答案了。之所以我们打不过往西。是因为我们中有人没有上来战斗,就是我的师兄荒野空空,他没有上场。 为什么幻月空空不上场呢?难道他还怕王信吗?他害怕被王鑫一拳打黑喽。他还怕被王鑫一拳打死?他害怕被王信。亿嘴巴子扇飞。他害怕被王进打的屁滚尿流。还是害怕被王静的拳头狠狠地削没有面子? 长期天天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他想不可能啊?我师兄荒野空空,也不是那好面子的人。他跟我一样,就是一只普通的猴子。作为猴子。行为。也十分猥也十分不堪。净干一些坏事儿。凶残的事儿不知干了多少件。一件脾气坏。肯定不是个好猴子,就是。只要敢说他是一个好猴子。我长期天天第一个反对。我长期天天自己为人不咋滴。但是荒野空空也不比我强。他是一个啥样的猴子,我难道还不知道吗?我最了解他了。这样的猴子。简直是世界上的。带来的灾难。真不是一个好活啊! 但是我就想不明白。既然不是好猴子,为什么不下手呢?还要等着。我们把。王进打扮。难道他是过于相信我们的实力?以为不用亲自出手。它也是一只猴子,但是它是一只蠢猴子吧,怎么这点小事情都想象不到呢,难道是因为我们两个太厉害了,以至于他都不想知道我们能不能最后战胜王信。 长渠千千,忍不住的骂道:“我看你这个蠢货猴子,你是已经傻到一定程度了,就你这个熊样子的,还以为自己真的很了不起么,难道你还在等着我们被王信打败了,你再出手么,如果要是等到那个时候恐怕你就没有出手的机会了,我们两个再怎么也比你一个猴子厉害啊,不要到时候孤掌难鸣啊,那就是让人感觉到不安了。 如果真是那个样子的话,就不要怪我长渠千千不尊重你了,虽然你是我的师兄,但是你办的事情,让人感觉到太过于愚蠢了,所以我不能把你当成师兄。这都是因为你自己做事情不够厚道,该一起出手的时候,你不出手。到时候你想要出手的时候就完了,哎,你这个蠢货,我该说什么好呢,你就是这个熊样吧。 我对你已经失望透顶了,你以后不要再说自己是什么离火三僧猿的,我们离火三僧猿不需要你这样猴子,你蠢的要命,智商是不足够的,所以我们不希望你们这些猴子来充数,快转蛋吧。 就在长渠千千不断的抱怨时候,突然之间王信的拳头到了,哈的一声,险些就要把长渠千千打倒下,正在长渠千千要倒下的时候,突然间荒野空空动弹了,他嗖的一声,跳起身来,哈的一声大叫唤一声,成功的吸引了王信的注意力,王信骂道你叫唤什么,就在王信一回头的时候,正好赶上荒野空空对上了眼睛,四目相对,荒野空空的眼中闪过了两道耀眼的光芒,像是闪电一样,没有人知道荒野空空的眼光有多么的毒辣,也没有人知道荒野空空的眼力是什么样子的功法,为ism能够这么厉害,看起来就像是两道超级激光武器一样。 王信没有防备,所有还是不小心中了他的套路,就是那两束极强的光芒找到了眼睛。 这两束光芒实在是太强悍了,其中的能量到底有多少,谁也不知道,但是谁都知道,王信恐怕是中了猴子的大招,这个大招真的是厉害,不是一般人能够躲过的大招,让人难以招架,只有足够厉害的人才能够躲避这样的招式,或许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比王信更加厉害的人,比如说像是布衣老僧那样的人,那个人真的厉害,不是寻常的厉害,但是布艺老僧能躲过荒野空空的霹雳闪光眼么,这恐怕也是一个未知数了。 所以一即便是王信这么了不起的人,也没有躲过荒野空空的霹雳闪光眼,这不是说荒野空空不厉害,而是说王信没注意,没有料到躲在角落的荒野空空还有这样的一招,令人感觉到十分惊讶,众人都在想,这是怎么可能的事情啊,王信是树神勇士啊,那是战败过两千兽人的勇士啊,怎么可能被一个猴子使用这样的招式给打败,这是不可理喻的事情,即便是如此,猴子也不是心甘情愿。 猴子还想用更加狠毒的招式来对付王信,毕竟王信是让它们首场败绩的人类,这件事情,对于它们说很不开心,因为他们不想要这样,他想让王信被打的更惨,惨不忍度的那种,它们也的确那样做了,猛力的殴打王信,让王信感觉到痛不欲生那种痛苦,那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即使是王信也承受不住,毕竟有一个超级重量的打手,那个最庞大的猿猴,简直重量堪堪敢比一只大象,那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 强大的重量压在王信的身上,像是几吨重的卡车压在身上,难以忍受,难以承担这重量,这不是人类的战斗,人类之间的战斗还达不到这种激烈程度,只有怪物之间的战斗才能够这么残忍,才能够这么无情,就因为如此,三个猴子被王信封为大怪物猴子,总之不是什么好名声的,春天快要来了,他们知道这种不快乐,会被带到千年以后,怪物不是平常猴子,他们是在是狡诈无比。 当时,王信也没有想到,一个躲藏在一边的猴子竟然有这么厉害的实力,他真是大意失荆州,后来他意识到只一点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已经被猴子们给打的不成个人形状了,王信想要怒吼都没有用,有什么想说的话也说不出来,他心中十分的不满,对这三个猴子不满,也更是对自己不满足,他心想,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啊,应该有点步骤的啊,这个可是我王信想不到的事情啊,怎么一个猴子的眼睛能够发光,难道是这个猴子会发电么,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王信想用现代的方法。来解决猴子双眼冒光的问题。这是一件难以解决的问题。无论是谁。眼睛也不可。可能冒出这样的光芒。这样光芒实在是太耀眼了。也实在是太让人知道意外。没有人会想到一只合适的眼睛。会冒光。但是荒野空空。的确练成了这样奇怪的武功。这项奇怪的武功。也的确造成了。让人意想不到的后果。主要是王兴。被这样的突然一击。给袭击到。当时以后他没有动身的权利。只能任由这些猴子。殴打他。辱骂。胖揍他,将他的打的人是不行。叫他打的什么都不懂。随后叮了咣当一顿揍。 王信心想我也太倒霉了吧!猴子会发电。猴子会发光。我王信有什么办法呢?这是我想不到的事情。我也没有可以应对的办法。所以,我失败或者我成功。不是正常的。不能说应不应该。但可以说没有办法。 就这样,王信被一群人推着木头轱辘的车子。拉到了荒郊野外。扔在那里。大概是想让秃鹰或者猎狗来。分时。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几个灰色的骨头。这些灰色的骨头打打闹闹。咔咔咔嚓嚓的走了过来。他们想要抬起王兴。去。一个未知的地方。但是王信没有办法阻止他们。因为他已经没有任何的精力。别说是。打仗。就是走到说话。都已经无能为力了。 就在这时候两个仙子出现了。他们随手之间就使用了。令人惊奇的先入。把那些灰色的骨头赶跑。我就下了王信。又给王信使用了百花露。百花露是一种极其珍贵的中草药。纯天然,绿色无污染。这肯定是世界上最好的药了。因为王信吃完之后,竟然起死回生了。而且感觉身体比原来还棒实?动作也灵敏了,头脑思维业清晰了,看来这百花露真是一个好样儿。 王信醒来的时候,他。看着百花露。肯定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百花露真是一个好东西,而两个仙子都是好人,她们对王信很好,还治好了王信的伤,让王信感觉到很开心,王信能跑能跳了,也没有闲着,听说有人欺负了两个仙子,就出头露面,替仙女们惩治了恶霸,然后送仙女们出了黄金。 王信在闲逛的时候来到了盘古大殿,这时候遇到了被困在殿下的月映绮罗公主,在营救月映绮罗公主的同时,被人发现,从而引来了胡言大相本人。 王信在盘古大殿中和胡言大相一场别开生面的大战,轰轰烈烈的展开了,王信很勇敢,也很威风,用一个琴,和胡言大相的吞天覆地,胡言乱语之功法,展开了大战,战斗十分激烈, 第303章 相助 战斗太过于激烈,以至于大殿之内,神音齐飞,外人听到了,肯定会魂飞魄散,就是有功力的人也不行,但是王信的功法还是足够高,所以有能力和胡言大相进行长久的一场大战,这一场大战真是让人感觉到意外,谁也没有想到,王信一个初出茅庐的人,竟然能和胡言大相这善用邪术的人,打了一个旗鼓相当,这是一种令人期待的结果,但是最后王信还是因为个人经验的原因,没有战胜胡言大相,但是这样就已经不错了 王信没有战胜胡言大相,但是胡言大相一时间也不鞥呢把他怎么样,如果不是按照胡言大象的招数,大家去斗法。如果只有武力进攻为主,那么胡言大相。或许根本就不是王信的对手。如果真的那样打,有可能王信在最短的时间内就能够战胜胡言大相。 而且胡言大相的学问有间。武功有限。他手下的人虽然很厉害。但是也同样。涉及到武器不能随身携带。烦恼。所以,胡言大相很厉害。可是因为他的武器公园。它的实际作用。并不是。因为他实际很厉害。如果按照那种可能性的话,王信绝对有可能打败胡言大相的。 有可能是结果恰恰相反,王信把胡言大相打败,而且胡言大相手下的侍卫都要被屠戮。如果是那样的话,湖人大将无疑是最大的输家。 但是王信因为,实在是心慈手软。没有立刻杀掉胡言大相。反而自己和月映绮罗公主逃到了盘古大殿的楼上。在逃避的过程当中,胡言大相为那样使出了不该用的计谋。那就是对盘古大殿进行焚烧。对于胡言大相来说。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既然说这样有悖于伦理。有悖于尊重葫盘古大练。但是胡言大相不在。因为胡言大相干了恶事儿,坏事儿很多很多。他已经不在乎这样的事。 胡言大相点燃了盘古大殿。随后,他带着人撤走吧。只留下几个人打扫战场。 而后来那几个留下的人,被伶俐猿猴长渠千千给暗算。胡言大相的心里是有数。因为他从那些人的伤口看到了。那种痕迹。很像长渠千千这样猴子的爪子造成的。长期先前做的坏事。掩盖不住。胡言大相也不是好人。 但是对于猴子们的做法,胡言大相还是感觉到很不齿,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胡言大相更加令人不齿的人,当然了严格的说来,长渠千千并不算是一个人,他只不过是一只猿猴,但是是一只非常聪明的猿猴,换句话说是非常狡猾,就是这样的一只猴子,让人感觉到十分可怖,非常难过,令胡言大相这样的人都能够感觉到明显的不安,真是一件比较奇怪的事情。 王信的大脑中闪过了所有过往的事情,直到他乔装打扮,化身一个普通的吃瓜群众,隐藏在人群之中,想看看庞辙到底要搞什么鬼,这个屠龙大会,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出面去揭穿庞辙的诡计,从此达到抵抗庞辙的目的。 但是有趣味的事情发生了,因为珏璞王在比赛中没有搭档,而庞辙为了羞辱珏璞王,竟然安排一个观众和珏璞王组成一队,作为比赛的一组,这时候巧合的事情是,王信竟然被选中了,王信于是将错就错,化名上了擂台和庞辙一方的队员们大战一场。 而王信使用了计谋,屡屡的获胜,每一个胜利都颇有意味深长的意思,他分别战胜了金钱王,银钱王,铜头王,铁臂王和巨力猿猴,伶俐猿猴,霹雳猿猴,甚至他们几个人和猴子联手都不能将王信战败。 这个时候怒风狼巨子上了擂台,他这个狼人本来想要帮助三个猴子们一臂之力,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刚刚上了擂台,就被一只羊给盯上了,那只羊或许因为刚才狼巨子险些吃掉了自己,心中有些疼痛,和痛恨狼巨子,于是冲上前来,用自己的头狠命的顶撞狼巨子,当时狼巨子也十分不服气,他心想一只羊,算个啥子,别说是羊啊,就是骆驼,驴子,烈马,虎,狼,大象什么的也不是没有打过啊,就说那种野牛吧,个头大力气强,非常的倔强,就是这样的野牛,狼巨子也不知打死了多少个了,别说一只羊,一只这么脆弱,这么无力的羊,狼巨子简直是没有正眼看这只羊,但是真正的实战,又是另一码事请,这只羊果然不简单啊,它的战斗力简直是太惊人了,惊人的让人感觉到意外,没有人知道这只羊有多么的厉害,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一只羊,实际力量大的出奇,令狼巨子有些郁闷的是,这只羊竟然和狼巨子进行了角力,一人一羊的较量,平时很少见。 一只羊,面对一个普通的屠夫基本上就没有任何机会了,何况是对抗向狼巨子这样的狼人。 这在平时是不敢想象的事情,但是今天的的却却的发生了,羊用它那尖锐的羊角把狼巨子顶退了,而且羊的小腿很细的,几乎就像是四根小麻杆,谁也不会想象这样的麻杆腿居然能够爆发出那样狂傲的力量,羊还是羊么?这羊好像是大魔王啊。 当然了有人或许能够看的出来,在这只羊进行发力的时候,四个小腿一蹬,力量就爆发出来了,这看起来很一般,但是不是这样的,实际上如果你仔细看,你会发现,这只羊很厉害,只要是羊用力气,就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传送给羊的身上,羊立刻就有力量了,原来是王信偷偷的给它送力量,这样的话,羊就有了无穷无尽的力量,这样才能够和狼巨子打个平手,看来王信的力量实在是强大,如此的战斗局面,只是暗中远距离的输送能量,就能够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实在是难得。 看来王信是一个天下奇才啊。 当然这是别人的看法,如果他们发现王信在暗中支持一只羊大战狼巨子这么强大的狼人,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也许世界上没有可以应对这样的人了,但是王信就是一个,这个功夫简直比布艺老僧还要高强啊。 即使别人都这么想,但是王信可不会这么想,王信明白自己的实力,并没有那么强大,自己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虽然功夫有点高,那都是靠着老树神赐给的,算不了什么大事情。不是自己本身的能力,就不值得骄傲,所以王信心里面有数。 想要战胜狼巨子,有一点困难,但是现在没有问题,还很有把握,但是想要用一只羊去战胜狼巨子就不是那么有把握了,这是一件非常难的挑战,虽然说王信不是一般人,打你一个。狼句子或者是乌奎。这样的中等战斗力。并不会费很大的力量。本人想要去暖一只羊。用这只羊去跟王橘子。而且要战胜不能战败。这就显得困难。因为这中间设计一个传输问题。 王信把自己的能量,输送给羊的身上。但是羊和王信的距离很远。那么王信只能靠着从地面。初中力量给。给那只羊。这就造成了疏通力量的效率并不高。公仔非常大。损失的力量也非常大。让人感觉到不是不怎么合算。 但是王鑫不能那么想。王信迪让自己的队友在胜。尽管自己的队友是一只羊,不是一个人。甚至都不如一只狼。或者是一只虎。只不过是一只羊。但是他毕竟是王兴的队友。谁让他有那么强悍的队友?谁让他有那么负责任的队友?这就是王信。王信不能让自己的队友,输了比赛。不管是什么时候。王信是一个负责任的人。王欣不想让自己任何的一个队友掉队。即使这个队友是一只羊。王王信也要保护她的健康成长。让它成为一只。快乐的呀!让他成为一支有信心的呀!让它成为一只。自信的羊。这还是王信的目的。所以即使王信,其实点儿力量。损失点儿功力。这些事情。虽然对于王信来说有一点儿重要。但是王信并不在。他的目标就是帮助自己。再生他们的。因为敌人是共同的。 所以王信。悄悄地将身体内的能量,通过地面。输送给那只羊。那只羊在一瞬间。感觉是个蹄子。发生了变化。每一个蹄子都充满了力量。每一个蹄子里的力量都像无穷无尽一样。吃不完用不进。这是?无穷无尽的。连你这只羊自己都感觉到纳闷。他东瞅瞅西看看。心想这是什么原因呢?我怎么不知不觉我这?四个蹄子咋这么有力气? 这个羊可纳闷。羊的是我。行行行再说。来给我牵一只野牛过来。我要跟他顶架。野牛又不熟。就在犀牛来。我羊不是一般的羊啊。我这只羊。可是天下第一羊。顶架谁也不怕。比如说是一只野牛。就是一只犀牛。一直河马。一只大象。一只鲸鱼。这些本羊都不在。不在乎,要知道本羊打仗没输过。 因为身体中传来了一阵阵的能量,这种能量的,能力好像十分的大。让这只羊感觉自己非常的强壮。这个强壮之后就是羊对自己的信心就非常足。他甚至想着比她自己强吧。几倍甚至十几倍了。大生物。来自公平正大的脚力比赛。当然了,这个黄金城内的这个广场上。根本就没有野牛。也没有犀牛。也没有大象。更没有水里的鲸鱼。嗯,所以这只羊封装希望东张西望嘞,无忧派看了半天。也没看着合适的对手。 忽然间这只羊一转头看见狼句子了。狼巨子的大狼嘴挺挺大。然后大狼牙之出自搁嘴边儿。看起来十分凶啊!这羊。现在正上头呢。他这一抬头一下看着狼巨子。这这只羊忍不住骂道:“好,你个大胆的狼巨子啊!你那小子长个狼头。你就知道不起啦。你以为你长狼头你就厉害。你不知道本羊是谁?本羊的体格了。小腿儿一蹬,保准给你踹的漫天飞。我不管你是狼人也好。落落人也好,还是驴头人也好。我不管你的事儿。我这小腿儿一蹬保准儿踢飞。 所以此时此刻骄傲的小羊,信心十分的十足。他就想跟狼巨子大干一场。主要是,狼巨子这个大狼嘴呀,太吸引人了。这个大狼子怡看起来挺厉害。霸王水也不知道吃过多少羊了。总是一张嘴,一股血腥气味。感觉到了。不舒服不得劲儿。还有点儿恐怖的压力。哎!要是遇到一般的人早就害怕躲开了。但是杨可不害怕呀!洋娃娃干啥啊?羊现在力量十足。他是深厚的力量,源源不断的输送。就是让他拥有足够的力量。去挑战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坏蛋。 这是羊原来没见过狼巨子。就在刚才宴会的时候见过狼。然后狼巨子子要吃他的肉。但是侥幸的是,狼巨子没有什么肉。羊高兴了不少。蹦蹦跳跳的。想去吃点儿草。但是今天这只羊看见了你。狼巨子对这个家伙实在太凶恶了。这就是一只大灰狼。一看就是食肉动物了。外形太凶狠。 这种凶猛的食肉动物太猛了。让这只羊感觉到不能应付。因为王信也没有办法。王信就是在列。他自己对付一只狼或者是狼人都没有问题。因为他曾经在大山底下,对付过许多狼人。而且那时候不是一只狼人。而是一群狼人。大概有十几二十几个吧。那些狼人很牛。也不知道痛感,也不害怕疼,也不害怕痛。都十分厉害。十分的了不起。别说是一只羊。就是十只羊或者一百只羊。想要在一瞬间把这些羊吃掉,对于十几个狼人来说不是问题。狼人是一种勇猛的而且十分的残忍。 而狼句子是这些狼人中最伟大的狼人。也是狼人之首。这样的狼人可不是一般的狼人。也许只有十几个狼人一起上才能是一个狼句子对头。才能和狼句子打个平手。 第304章 寻找 但是王信虽然明白对付一只狼人非常的不容易。而且这只狼人是最厉害的狼人。但是王信明白一个道理。无论如何。不能让自己的队友失望。我王信。更不能让我的队友这只羊失望。我要让这只羊提升自己的信心。让这只羊在对抗狼句子这样凶猛的狼人的时候。不至于失去信心。不至于产生自卑的心理。我希望他能勇敢地去顶那只狼人。用他头上的那双大角。绝对能让狼人感觉到痛苦。让狼人也感觉到悲哀。甚至让狼人也感觉到绝望。只有那样才能以及战斗让战斗停止。让敌人的进攻停止下来。让万恶的敌人不要永远的进攻,因为,我王信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人,我的队友。同样不是好欺负的,请你们想明白。 羊能看出来狼巨子很厉害,但是羊并不害怕狼巨子,因为羊知道,它不是一只孤单的羊,它的背后是强大的后盾,强大的让人感慨。 羊不有自主的感觉到,一种神秘的能量来袭,这种神秘的力量来自于那个叫做王信的人,王信的功力十分强悍,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了的,所以这只羊并不害怕。他知道王信非常厉害。他明白王信的帮助。绝对能够战胜这个长着狼头的人。我们暂且称他为狼人吧。 羊儿看了看狼人。心里头不爽。心想。刚才你这个狼人是不是想吃我的肉?怎么现在不说要吃我的肉了呢?你现在心里怎么想的?难道是我的羊肉不好吃吗?我的羊肉上有盐巴。有调味料。味道应该是不错的。如果你真的喜欢吃羊肉。那么你就过来呀。张开你的大狼嘴。露出你的大狼牙。狠狠的咬啊!狠狠的咬。 但是虽然我是一只羊,没有长长的狼牙。也没有尖锐的狼爪。但是我这只羊不胖。也不怕你这只狼。我真的不害怕你这只狼人,虽然你是狼人。可能你吃过许多动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其中就包括羊儿。也许还有驴。也许还有马。也许还有猪。还有骆驼。我知道对于你来说一只羊算不了什么。吃一只羊只不过是一顿饭的时间。消化一只羊也只不过用了一天或两天的时间。因为需要耗费你多少力气。那么请你过来吃掉这只羊吧。如果你有勇气的话,你就过来吃。如果你没有勇气的话,那就算了吧。我知道你是一只狼人。但是我也知道。你这只狼人不是无敌的狼人。 即使你不怕我就这只羊儿。 但是我想你一定对我身后的人有所忌惮。因为我身后的人无敌于天下。那是九州世间最伟大的速神勇士。功力高到了一定程度。已经超出了凡人能够理解的程度。那是一种令世界为之暗淡的功力。 这种功力有多高?没有人能够理解。或许人类无法理解了。但是对于我这样一支知识渊博的羊来说,是可以理解。我明白。树神勇士的威力。我也明白树神勇士的正义感。我知道他很伟大,他的三观很正,他明白应该打谁,应该帮助谁,他不相信一只狼人能够干出什么正确的事情,所以它宁愿相信一只羊,相信一只羊的鬼话,比相信什么都中重要,的确也是如此,我这只羊的确是不负众望,能够把你这个狼人给打败在地,我这只羊不是白给的,而且我的思想要变得和树神勇士一样,变得十分的三观正确。 羊儿不会害怕狼巨子,因为心里有底气,羊儿知道背后有一个有理想有道德的王信在支持这自己,羊儿的自信是应该的要是谁又这样强大的支持者,谁都会变的自信的,于是羊儿很勇敢的冲过去,一低头就把狼巨子给顶倒了。 羊儿做的事情很勇敢,连王信都感觉到被感到了,他心中想,你真是一个勇敢的羊儿啊,我王信倒是没有看错你,你可以将那个叫做狼巨子的家伙给打败,真给我们争了一口气。 于是王信的能量依然不断的输送给这只羊。 这就是为什么这只羊能够,牢牢的把狼巨子打败之后,还能把胡言大相打败,这件事情看起来,眉目就很清晰了。 这是王信在胡言大相使用出绝招之后,产生了一种忘我的陶然的回忆之中,他的灵魂将他所遇到的这些事情,都想到了,从前往后,几乎没有什么遗漏。 现场这么多人,无一例外的全部陷入了这种回忆往事的局面当中。 就连珏璞王也不例外。 珏璞王首先回想起来,自己当年在玉族,励精图治,战胜了欺负他的金族和银族,和金钱王银钱王,做了都争,百年争斗,最终的胜利者是珏璞王。 但是珏璞王明白,这种胜利是暂时的,没有人知道金钱王和银钱王还能够高出什么幺蛾子来。 而珏璞王最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因为珏璞王最担心金钱王联合中州人族来惹是生非。 但是事实的确如此。 从珏璞王的女儿,珏燕开始,引出了战斗,和站争。 这场战斗也是持续了很久,双方损失很惨重。 但是玉族的损失明显更加的难以接受。 损失了近两万的人马不说,受伤的人更加是不计其数。 最后险些把自己也葬送了,多亏王信来到战场上与地方进行了大战一场,这扭亏为胜,赶走了中州队伍。 自从珏璞王从战场上回到了玉族,发现王信已经不见了,而且有人说看见王信中了一箭,不知伤势如何,珏璞王感觉到担忧不已,一是,为了王信的生命所担忧,二也是感觉到了,如果没有王信这样的高人相帮助,那么中州人马卷土重来的话,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从此珏璞王陷入了悲伤和沉思当中,明显的不能自拔。 这样的忧伤和悲伤让人感觉到身体不适应,从此珏璞王的身体越来越不舒服,明显的是得了疾病。 虽然说是达到了倾注全国之力去疗养,但是效果却不是十分有效果。 明白的人都知道珏璞王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病医。 于是有人告诉珏璞王身边的人,珏璞王这是想念一个人啊,这个人的地位真是十分的重要。 算来算去,终于有人知道了,这个重要的人就是王信,那个能让珏璞王成为一代大帝王的男子。 王信成为了玉族人心中的英雄,每一个人都想知道王信他在哪里,他的人在哪里,他的心之所向是哪里? 如果说找到了王信,那么久能找到玉族的未来,就能找到珏璞王的那个丢了的魂。 所有人都这么想,所有人也都这么做,每一个人都去找这个勇敢的救世主。 田间,大地,都城,大山,等等地方都有玉族探马的身影。 他们不吃辛苦的去搜寻那个人的身影,他们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他们想要找的人,然后把他接回玉族,让他挽救玉族的未来。成为玉族的精神支柱。 每一个都幻想着能有这一天,但是想要找到王信又谈何容易啊,有的人去中州,有的人去其他州,没有人想到飘扬过海,但是其他的陆地地方,几乎都已经被人给找遍了。 甚至到了后来,连珏燕公主也亲自去找了,她也是希望王信能够快速的回到玉族成为玉族的精神食粮,让玉族人员团结在一起,快速的整合玉族的力量,以重新去对抗中州的来犯的力量,只有这样才鞥能够提振人们的信心和斗志。 珏燕从玉族出发了,她也要找到王信,所以她觉得只有自己亲自去找,才能够显示自己的诚意,于是他从玉族的出发,沿着那条亘古万年的河流,一路向着东方而来。 东方是一个神秘的地域,这里有万年的历史和悠久的文化,无论是谁都想要了解这片土地,想要了解这片土地上生长的万物,也想要了解这片土地里面的所有人,诸如各种人才和法师和武术。 珏燕一路出发,一路飞奔,只想找到心中想要找到的人,已经无心去看任何路上的风景。风景虽然很美,但是心情不美观啊,这就让珏燕感觉到有一点郁闷,他心中的想法很多,多的让她感觉到十分的不轻松,压力很大,这么大的压力之下,哪有时间看什么风景啊。 现在时间上已经有点紧张了,珏燕想要点找到王信。 但是王信在哪里呢,天大地大,让我到哪里去找他呢,珏燕心里有点郁闷,他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到王信,但是脚步还不能停止,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吧。 于是她走遍了大河,走遍了山川,走遍了群山峻领,也还是没有找到他想找到的那个人。 有一天她忽然发现有几个中州的侍卫,但是她想要躲藏,却没有时间了,被那几个侍卫看到了,但是她也不会武功啊,怎么和那些侍卫进行搏斗啊,根本就没有机会搏斗,只得被那些侍卫给抓了。 然后这些侍卫把她带到了中州,庞辙大人那里,庞辙大人见抓了珏燕,眼前一亮,心中产生了一个不可告人的坏想法,就是要召开一次屠龙大会,至于屠龙大会的龙,很特别,那就是同样出自玉族的一个麒麟兽,用这个麒麟兽代替一条龙,没有什么问题吧,毕竟大家都像是一条龙一样,同样的鳞片,同样的爪子,头上角也十分相似,就是这样的一条龙,相信也会有多人相信这是一只准确无误的龙。 这回可好,不但有了龙,连珏燕也送上门来了,珏燕这么漂亮,不会失去漂亮的意义,就用她来吸引所有参赛人员吧,让别人更加有动力的参加这场比赛。 庞辙的思维是错误的,但是他自己觉得自己很聪明,觉得自己似乎掌握了一切的局势。 这就是庞辙大人过于自信的结果,他只是算计到了如何吸引别人进行屠龙大会,为了霸占玉族的地盘,拥有那片十分神奇的土地,但是他似乎想错了,他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就是那个叫做王信的人,此刻已经在黄金城内了,如果庞辙知道这件事情的话,无论如何庞辙也不会召开这个劳什子什么的屠龙大会,一点意义都没有。 在庞辙的眼中和心中,只有把王信,这块难啃的骨头啃掉了,然后才能拥有任何释藏自我权利的可能。 否则的话,对于庞辙来说,其他的事情根本几没有用处的。 虽然庞辙很厉害,但是庞辙又不是神算子,他怎么能算到王信就在城中呢,所以他的计划,才刚刚开始的情况下,就被王信给破坏了。 当庞辙意识到那个人就是王信的时候,或许还有机会去补救,庞辙于是让三个猴子,上擂台痛下杀手,想要把王信置于死地,但是王信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三个猴子此时此刻并不能战胜王信。 在庞辙感觉到黔驴技穷的时候,于是他想使用更加阴狠招式,想用城楼上的炮火,把王信轰掉,这就是太让人生气了,而且一旦炮火点燃,几乎是不分敌我,全军毁灭的结果,就是这样的话,王信的心里是不开心的,他可不想让炮火将全城的一半人变化成炮灰,那就不符合他禅道和平的心念了。 王信想到跳上城楼,阻止侍卫们向着人群开火,但是他上去的有点慢,毕竟城楼有点高,不是高百尺,也的有几十米高,这让王信感觉到很为难,他不知道如何办,或许只有自己上去才可以解决办法,但是几又是离得很远很远,那么现在最简单的办法很愚昧,很无奈,只有用自己的躯体去抵挡那门火。 于是王信向着城楼上飞去。 于此同时,城楼上的侍卫们也点燃了火星子。 就在这个尽管解药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 城楼上的火,顿时哑了。 原来是布艺老僧和九个熊猫人来了。 王信此时也跳上了城楼,众人相见,十分高兴。 布艺老僧阻挡了侍卫们使用火气。 而庞辙对布艺老僧此举,显然是十分不满意。 于是他又出了一个损人不利己的招式,让双方再打一次擂台。 第305章 激昂 就因为这样,才有了后来的双方大战,由王信和布艺老僧,珏璞王对抗金族五个王和狼巨子,以及离火三僧猿和胡言大相等人。 当然后来的时候磐石王,归顺了王信这伙伴,双方的一波波的大战,因为实力相当,所以一直没有一方能够优胜很多,所以战斗一直在持续的进行中,这让人感觉到很失望,人们都希望快一点看到大战的结果,他们甚至都不会在乎谁才是最终的胜利者,只要有人战胜就好了。 珏璞王的思绪像是飘荡的风筝,飞来飞去,珏璞王从自己想到珏燕,又想到现在的战场上,他迫切的希望众人能够在王信的带领之下,战败了三个猴子和庞辙大人,这样的话,他寻找和解救女儿珏燕的事情,才能有了着落。也只有这样,他珏璞王或许还能够全身而退。 磐石王和珏璞王的心情很相似,他也希望战斗快些的进行下去,与此同时,他也希望王兴带领着大家。快一点,再让对方的敌人。因为他明白对方的敌人都不是等闲之辈。每一个人都不是善良的人。尤其是那三个猴子。每一个猴子。都不知道杀过多少人。如果让他们德胜的话,那么。将是这个世界的悲哀。 而且现在,这座城市的外面。有许多野兽。那些野兽也等待的进程。想吃掉这些人类。在这种内忧外困的情况下,只有一个三观超正的人。才能够解决这样的问题。才能够带领大家战胜敌人。再让那些无知又无畏的野兽。那么这个三观超正的人,不能是。庞哲等人。也不可能是胡言大象。必须有得。还要有才。这种德才兼备的人。世界上少有。但是眼前就有。这个人就是王信。只有王兴出手。才能够让这个世界变得和平。才能够让这座城市不被野兽。给。摧毁。这座城市里的人才有幸福的生活。才有美好的未来。才能。兴致勃勃的生活和工作。才能乐乐呵呵的。 磐石王。想了很多。但是他也感觉到自己无能为力。如果换到从前,他有那给灵兽作为坐骑。那么他将勇往无敌。至少心中没有一丝畏惧。无论是敌人有多么强大。哇!敌人有多么勇猛。磐石王就是一个伟大的人。但是现在不同了。他的灵兽不知道到了哪里?那个像大犀牛的家伙。给他增加了许多信心。但是现在不行。他没有大犀牛的帮助。至于怀里的锤子。也感觉准头不够了。也许是因为自己喝黄汤喝的太多了吧。从前的时候。拿锤子的手从来不会发抖。但是现在不行了。他手里的锤子不住不住的颤抖。叮叮当当的敲在这儿,敲在那儿。 磐石王明白。自己站在王信这一方无疑是最正确的事情。他要坚持公平。坚持正义。坚持这里。坚持。站在真理的这一方。无论对方多么强大。无论对方多么凶残。这就是所谓的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磐石王想的明白。他想着过去的事情,别想着未来。他知道有一天,战胜所有的敌人。当然了,在这前提之下是随着王信的脚步。以王信的马首是瞻。前方的路很遥远。如果有人肯带队,那么我被跟在后方。又有什么胆怯的呢? 磐石王不是很聪明。但是他不糊涂。他的所作所为。都是深思熟虑的。而且是有长远目标的。他遥望着远方的未来。未来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也像是远方的月亮。那是在黑暗之中。指点他前进的一盏灯。只要动不灭。前进和希望是主力。还是王想的清楚。如果有一天,他们能够战胜那些围困城池的怪兽。磐石王一定会打破。怪兽的包围。冲出包围圈。带领着自己的手下。回到自己的西北艮山州。到了那里。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打造石器。盖石头房子。见到自己的诚实。建造自己的城。是?那还是磐石王想要的生活。 磐石王的人生。是以战神的人生,而达到巅峰的。就是他的九州战神之称。这就意味着他的战斗力很强悍。至少是在某一时间段呢。九州时间。能与它相匹敌的人。实在是不多。或许能有人与他对上一仗。比如说乌奎这样的人。但是磐石王。怎么能会和乌奎相提并论呢?误会那样的人。只不过是一个傻乎乎的。人而已。只会一味的蛮干。耳盘死亡。作为一族的族长。看似。行为出广。行为粗犷。实际上内心。十分细腻。他想让自己了。族人们过上幸福和快乐的生活。与此同时,他也不能让自己的族人受到外族的欺负。前半生。一直是在为这些事情。说努力。他希望他的族人,过的好。 磐石王在战斗的间隙。都在苦苦的钻研自己的技术。他想做一个好的石匠。想打他造出许多。生动的石器。想让这些石器为民造福。它不论是中州也好,其他族也好。金族也好,银族也好。不在乎大家分享他的劳动成果。他希望把他自己苦心钻研的技术,广泛地散布在九州世界之间。就让这样的技术。来造福九州的人们。而且他不在乎钱。他不在乎报酬的多少。每一次传播技术时,他从来不会收取别人的费用。他是一个多么大方的大王。多么令人赞叹的人啊!时至今日。世界上这样不为钱不为利的人。实在是太少了。磐石王这样和勇气。可以说天下数一数二。 就在这短短的一瞬之间。还是往想了很多事情。还双重的他的人生。从小时候想起。一直想到现在。有些事情他感觉后悔。而有些事情他觉得做的值得。年轻的时候,他只不过以和力量组成。现在。他要实现他的愿望和理想。不能自已自己的。强壮的身体。为本钱。他要有理想。有报。有抱负。很强大的判断能力。有很认真的做事方法。有正确的为人处世的行为方式。只有这样。盘死亡才能从一个。勇猛无敌的斗士。变成一个智勇双全的。权利掌握的。 他并不是一个十分爱好权利的人。但是一旦拥有权力,它将可以,为自己的族人争取更多的利益。主宰族人未来的幸福。他不会将这样的重任,交给一个其他的人。没有人给他。更尊重自己的主人了。他一定。用自己的智商和智力。来完成族人的希望。他的总结目标。只有这样他才能快快乐乐完成自己的。使命。完成自己的任务。向着自己的目标更加前进一路。从此以后未来就在他的掌控之中。前方一片坦途。远离了沼泽远离了洼地。向着光明,向着正义。再前进的一步,而且要前进一大步。未来是一片坦途,未来是一片光明。 磐石王是一个喜欢实际行动的人。他不会让自己的理想和愿望。困在自己的脑海当中。他要讲自己的理想和愿望化成实际行动,并且勇敢地为之付出。无论有多大的牺牲。也不会后悔。也不会退出。只有勇敢的向前。战胜敌人。战胜的邪恶势力。这样才能够完成他拯救石族,和拯救人生,和拯救众人的目标。 想到此处。磐石王掂量手中的锤子。他知道。为了理想。为了未来,为了希望,总会要付出一些东西的。不管这些东西多么重要。也不能在惋惜。不能再留恋。 磐石王此时此刻明白。他要付出的东西就是自己的勇猛之力。这个时候不要保留任何的力量。手中的石头锤子一定要用出十二分的力气。将这些力气倾注在敌人的身上,倾注在敌人的头颅之上。让敌人为之胆颤,让敌人位置害怕,让敌人心惊不已。让敌人裹足不前。让敌人不敢声张,让敌人不敢叫嚷。让敌人不敢明目张胆。 磐石王,有些意气风发,他想想自己当初的勇气,是多么的可嘉啊,我磐石王,不是一般的人,我是战神啊,我这个战神,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我要大战,战斗到所有的人,我要勇敢,勇敢的无所畏惧,不在乎,世界上有多少强大的人,即使强大,又有何妨,我要变成伟大才行。 曾几何时,我磐石王还能够受人尊重,成为一代圣王,我现在就不行了么,不可能,短时间内我的能力不会发生任何的变化,我就是我,我是一个伟大的人,我强壮的无可奉告,我磐石王还是战神。 我磐石王还能打,我还没有老,我还能够勇敢的战斗,不论我的对手是谁,我不会害怕的,我要用我的勇气去战胜我的敌人,我的敌人啊是时候。该你们颤抖的时候到了。我磐石王回来了。我磐石王的力量伟大而坚决。没有人可以摧残我的想法。也没有人可以改变我的志气。 请你们快点儿来接受我的锤子吧。我的锤子已经在疯狂的颤抖啦!我要战斗。我要勇敢的战斗。亲那些。胆子大的敌人快来吧,接受我的挑战。我会让你们时无葬身之地。我磐石王的伟大将从今天重新开启。” 我磐石王。回来啦!战斗吧!懦弱的小人。 勇敢的磐石王。亮出了他的锤子,看起来很大很沉,很有力度,我磐石王的勇气再一次的朝气蓬勃,谁敢与我一战,快过来吧,我已经等不及了,只要你敢与我一战,我定然让你们没有还手之力。 显然,磐石王的战斗气息是被胡言大相的绝招给激发出来的,这么一说,磐石王显然是正面的,但是对于胡言大相来说,这种就是错误的,胡言大相的绝招不但没有造成磐石王的困扰,反倒是让他斗志昂扬。这说明胡言大相的招数是失误的,是失败的,不仅仅是失败的,甚至还棒了倒忙。 这看来有点太蠢了吧。 庞辙在一旁都暗自的说:“胡言大相你的招数有点太坑人了吧,怎么会增加对方的斗志呢,这不是当细作么,难道你不是我们一伙的么?” 胡言大相的招数竟然还是有这样的一个功能,这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当然了谁能够想到胡言大相这样的一个坏人,竟然能够出手,来激发人们的斗志,这不但听起来是一件离谱的事情,连本人感觉到都很离谱。 但是三个猴子听到了,却不是这么想的,三个猴子听到了胡言大相发出的声音,他们的神情变得很暴躁,他们有点想家了,他们从遥远的地方而来,还要跨过大海,但是现在可不同了,他们竟然有点想家。 现场正在大战,猴子们却想家了,这可不是一个神秘好的灶头。 猴子在想家,在想家中房前的那棵树,那棵树结果了,结果是香蕉,香蕉很好吃,猴子很愿意吃,但是他现在却吃不到了,因为在中州,中州没有那么多的香蕉,中州只有胡萝卜和卷毛羊肉,卷毛羊肉虽然好吃,但是并好消化,吃虽然吃了,的说那是消化不良,那么就不是什么好吃的了,猴子们当然知道这一点,他们不想吃卷毛羊肉,但是他们饿了,而且他们的嘴很馋,只能吃卷毛羊肉然后喝一些粳米黄汤,这样的饮食是不健康的,几乎都是垃圾食品,就是这样的话,就开始吃的还不错,感觉到很是香甜,但是时间久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猴子吃太多的肉,毕竟对于五脏六腑是不善意的。 猴子不应该吃这么多肉的,猴子应该吃点水果的,苹果,香蕉,猕猴桃什么的。现在的离火三僧猿可吃不到那些东西,现在的猴子们只能够吃肉,有的猴子还吃草,吃点草也行,但是猴子并不喜欢吃草啊,即使新鲜的青草他们也不爱吃,所以饮食习惯造成了很大的困扰,猴子们想吃的东西都吃不到,他恩不知道吃什么东西好。 此时此刻他们变得有些想家,他们想要吃家中的好吃的,主要是那些水果,比如门前的那棵树,那是一棵香蕉树。 第306章 猫猴生隙 门前的香蕉树很多年了,所以也很高,但是猴子能够爬上去,摘最高高的香蕉,而且他们喜欢吃半生不熟的香蕉,有的香蕉都扒皮,就开始吃,真是一个好香蕉啊,猴子们喜欢吃的东西就这么多,但是每一样,他都喜欢,他还是更喜欢吃石榴,院子里有棵树,是石榴树,石榴树每一年,结了很多果子,每一个果子,他都喜欢吃,而且连瓤带皮一块吃,吃起来的味道,酸酸涩涩的,猴子们喜欢到上了瘾,每天都要吃几个石榴,然后吃几个香蕉,随后再吃几个苹果。 天天吃水果,这是一个好的生活习惯,但是自从猴子们来到了中州,就不一样了,水果不吃了,因为他们发现更好吃的了--烤肉,猴子们发现烤肉好香喷喷啊,真不是一般猴子可以享受的了的事情,猴子吃烤肉吃上了瘾,把农户家的鸡和羊都给做成烤肉吃了,还想要吃农户家的鸬鹚,那个鸬鹚是农户下河打鱼的,农户们可不想失去鸬鹚,于是农户们拒绝了猴子的无力的要求,于是得罪了猴子。 三个猴子怀恨在心,要揍农夫,农夫赶紧去找隶们去管理猴子们,于是猴子们非常生气,他们心想农夫们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啊,我们大老远的过来的,想吃点鸬鹚肉,怎么就不行啊,真是太抠了,都说你们中州人善良好客,但是你们的人也不怎么样啊,我想吃点啥都这么费劲。 我猴子不高兴了,揍你。 于是猴子们上来就给农夫们一顿胖揍,揍的很高兴,随后也把农夫们的鸬鹚给吃了。 农夫们赶紧带着伤逃跑了,遇到了丁痈,丁痈来了和猴子们一顿打仗,但是打不过猴子,猴子们是在太厉害了,猴子们会武功,飞的速度非常快快。 猴子们的轻功简直是太高了,高强的让人羡慕,没有谁能知道为什么猴子的轻功这么好,也许是天意吧,但是也有它们后天锻炼的原因,就是这样的猴子,不是寻常的猴子,他们来自遥远的离火州,他们的能力量非常高,高的像是一个仙猴子,但是他的品德却是不怎么样,像是一个恶魔猴子,原来因为他们被魔改了。 丁痈带领的人,都是普通人,他们可以贪财,但是他们也怕死,可惜的是,他们不知道猴子的出手能够这么快,就在一瞬之间,就把那么多人给杀死了,这是一件令人胆战心寒的事情,所有的人都有些害怕了,他们害怕猴子的突然爆发,那种宠天而降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不安。 不安的人类等到了乌奎的到来,希望他的到来,能够带给人们以希望,但是乌奎并没有那么厉害,他只不过叫乌奎而已,他是战神,但是战神今天收到了挫折。 乌奎出乎意料的没有打过一个猴子。 因为他还是有点大意了,或许让他重新打一次,或者重新打十次,他是有机会的,但是也是因为猴子累了,因为猴子的体量实在是太小了,小的好像是小兔子。这么身单力薄,怎么能和乌奎对抗呢,但是猴子们的套路太强大了,他们采用了一系列的招式,这样的招式,乌奎连看都没有看到过,更别提怎么防止了,这真是一件令人感觉到羞耻的事情。 乌奎是这么想的,无论如何他也没有想过,伟大的自己连一只猴子也打不过,这样愚蠢的事情,说也不能说,做也不能做,真是一件不开心的事情。 但是事情毕竟发生了,现在乌奎要面对的是,如何生存下去,而不是想什么招式去战胜这些猴子。 与此同时的还有丁痈,也是被猴子们按在地上摩擦呢,丁痈更加的窝囊,他想要挣扎,但是他发现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了,面对这样的猴子,他哪里还敢说一个不字啊,他只能是坐在地上, 猴子们都很厉害,乌奎和丁痈打不过他们,而且作为曾经的中州战神,乌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天竟然被一只猴子给大败了,而且三只猴子并没有一起上,只是其中的一只,看起来还是最瘦小的一只,这就让乌奎感到郁闷了,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这种结果。 现在怎么办,是继续挨打,还是求饶,这两种选择都会让人感觉到不安,作为一个战神,被猴子打败后,相似的心情,大概都有了,但是他还能怎么样恩,猴子了不起,实在是武功太高了,高的已经接近一个极限了,这种时候别说是乌奎了,就是再来两个乌奎恐怕也不是猴子的对手,这种时候,关键的时候,必须做出一种决定了,那就是乌奎必须的选择了,是投降还是不投降,不能再犹豫了,猴子们可能不会给他犹豫的时间。 正好这个时候,猴子们提出了一个新鲜的想法,那就是关于犬首和苦主的问题,这相当于给了乌奎一个很好的台阶,于是乌奎见了台阶就上,乌奎同意了,他同意做猴子们的犬首,让猴子们做他的苦主,与此同时,乌奎还未丁痈求情,希望丁痈也能做乌奎的犬首,就是因为如此,丁痈和乌奎都做了猴子们的犬首,猴子们很高兴,毕竟他们就像是新收了两个劳役一样,这对于他们来说倒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就像是招到了愿意为自己鞍前马后劳碌的人。 这就让猴子们感觉到很满意,并且两个高大的犬首,表现的十分良好,一看就是一块好犬首的材料。 但是他们也低估了乌奎的能力,乌奎可是一个号称中州战神的人,那在过去,可是没有人能够让他受到一点点的委屈,但是今天不同了,这个叫做猴子的家伙,就很牛皮,他非得让那个高大的乌奎和丁痈做自己的犬首。 这件事情,本身是一种讽刺,也是一种悲哀的事情,像乌奎这种人,怎么能够轻易的相信悲哀的,他怎么也得挣扎一下啊,于是乎乌奎在河边的时候使用了计谋,他也是利用在猴子和王信在水中打斗的时间内,发起了一场对另外两个猴子的偷袭,他用自己庞大的手把猴子们按在水里,想让他们产生怕水的效果,但是他接近成功的时候,另外那一只猴子感到了,它冲过来与乌奎打斗,并且用他那双尖尖的手,狠狠的刺乌奎的后背。 乌奎当然害怕了。 乌奎想要在和猴子战斗,是不可能的,猴子们的战斗力实在的强悍,比乌奎的战斗力强悍多了,乌奎们哪敢耽搁啊,赶紧趁着水流逃跑了。 猴子们也不能再追了。 他们从河里出来后,晒干了衣服。 又看到了王信,这时候猴子里的长渠千千,自告奋勇。他冲上去要去打王信,但是一不小心和王信一起掉下了山崖,但是由于猴子的轻功很好,猴子从半空中跳到了山上,只有王信一个人从山上掉下去了。 猴子想要下山,却发现这座山实在是高,高的没有个边缘,他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下去山。于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往山下一点一点的爬下去,就这么爬啊爬,没有想到山竟然这么高,爬了六七天才爬了下去,爬到了下面才发现下面原来是竹林子,猴子正蒙头转向的时候,忽然来了两个熊猫人,这两个熊猫人连拉带拽的把猴子弄了回去,猴子才发现这一屋子都是熊猫人,猴子感觉到有点意思,但是同时也感觉到没有什么意思,这时有个熊猫人很喜欢和黄汤,这和猴子产生了共同的爱好和兴趣,猴子很高兴,能喝到熊猫人酿造的黄汤,这很伟大,很厉害的猴子,能喝到黄汤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虽然这个黄汤不及的上中州的粳米黄汤,但是也不错了,猴子今天竟然喝多了,他很高兴能喝到这么好喝的黄汤,而且于东了这么热情好客的人,后来他知道这个人叫做无趣大师。 无趣大师这个熊猫人,很有意思,干什么都感觉没有趣味,但是只对一件事感兴趣,那就是对喝黄汤这件事情,这件事情让无趣大师感觉到很开心,感觉到很热情。 猴子很开心,他打算多喝几天熊猫人的黄汤,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大家对于黄汤好像很珍惜,熊猫人们不很愿意分享黄汤,只有无趣大师还算行,但是无趣大师也不能把别的熊猫人的汤都给猴子喝了,所以黄汤的量越来越少了。在这种情况之下,猴子就有点不开心了,他想每天都喝到大量的黄汤,但是熊猫人的黄汤很有限,每天做不了多少黄汤出来,这就造成了黄汤的紧缺。 因为猴子的到来,熊猫人们吃不到很多的黄汤了,他们也感觉到不开心,熊猫人每天的生活本来就是喝黄汤,吃竹笋,这样的事情,但是现在可好熊猫人们吃不到黄汤了,这一切都是因为猴子的到来。 所以在这个时候熊猫人们都很不开心,他们对猴子的态度也边的不好了,有的熊猫人甚至经常的埋怨无趣大师了。 无趣大师感觉也很无奈,毕竟猴子要喝黄汤,也不能给猴子的嘴堵上,不让他喝啊,只能要求猴子少喝一点吧,少喝点黄汤,比啥都好,没必要喝那么多黄汤,黄汤让人失去知觉,麻醉自己,这不是一种很好的饮品,你这这只猴子可以喝泉水啊,泉水也很好喝的的,而且喝了泉水对健康好的,所以你呀,快点喝泉水把。 长渠千千一听就生气了,他想我一个大猴子怎么能喝泉水呢,我这么伟大的猴子只能喝粳米黄汤,或者一般黄汤也行,总比喝点别的强啊,但是你这只熊猫人,怎们能这么小气啊,我远道而来的猴子,只不过想喝一点黄汤,又不想喝别的东西,所以想喝一点你们这竹子汁水,你看看你这个抠搜的样子,挺大个的熊猫人,挺大的肚子,你还不知道咋回事啊,你就是喝黄汤喝的太多了,否则的话,你也不止于这么胖,胖成球了,还要喝,喝个屁啊,,就你这个熊样子把,也不知道减减肥,你还想要胖成个什么样啊,你要是再胖的话,恐怕要给炕压塌了,你这样也要喝黄汤,黄汤给你喝那都白瞎了,你这个熊样的千万不要喝黄汤啊,黄汤都留给我这样的瘦小的猴子喝才对的。 长渠千千这么一说,这下子熊猫人无趣大师,可就不干了:“破猴子,你说谁胖呢,就你哪个瘦猴子样子,你以为你了不起呢,不满你说,我就是有粳米黄汤,我也不能给你喝,白瞎了,喝了也没什么用,营养你也不吸收,还不如留着我自己喝,还能够强身健体,这多好。你这个破猴子,真是得了和的,你这个猴子样子,别说黄汤不给你喝,连竹笋都不给你吃了,你就吃点垃圾得了。 反正你也不饿,你吃点曹叶子就饱了,喝什么黄汤,猴子不学好,学人学什么不好,学学学习,写字,这不好么,非得学人家喝黄汤,黄汤也是你想喝,想喝就能喝的么,这不是你们猴子应该学的东西,你们不如学学杂耍,以后我们熊猫人要是没有饭吃了,给你耍你们这样的猴子,给你找两个猴子作伴,一起耍,还能赚钱还能养家,岂不是美哉啊。 猴子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心道:“说我别的我都忍耐了,偏偏说我这个学人,不学好,我就不高兴,我是一个好猴子,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难道说我作为一只猴子有什么错误了么,人类向往的东西我也是有权利向往的,别说就一碗黄汤而已,就是别的东西,也没有我猴子哥不能得到,我猴子就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你们不服气也好,你们不高兴也好,就凭借你们这些愚蠢的熊猫人,还不足以改变我这惊天地的猴子的想法。 我劝你们这些熊猫人减肥是对你们好,但是你们却要恩将仇报,这就对不住了,别怪我猴子手下无情,就你们几个熊猫人,蠢的香猪一样,根本不够我打的,不信你们过来吧,让本人胖揍你们一顿吧。 第307章 猴子不是好欺负的 长渠千千这话一说完,熊猫人们立刻不同意了,有点脾气不好的熊猫人立刻就生气了,大声的呵斥猴子道:“你这个大胆的猴子,没有想到你的胆子能够这么大,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么,在我们熊猫人的地方,还敢这么嚣张,我看你真是不要个脸了,你这个破猴子,让本熊猫人将你吊在树上打吧,你这个破猴子。 小小破猴子,想法还挺多,你真以为我们熊猫人都是吃草的,还是以为们都吃竹子,我跟你说,把我们给弄急眼了,我们啥都吃,别说是肉了,就是猴子肉,我们也不在乎,就你一个破猴子,说不好听的,还不够我们塞牙缝的呢,小小猢狲,竟敢嘚瑟,别怪我们不客气。 小猴子不瞒你说。我们其中就有很多人吃过猴子的肉。你比如说,这个熊猫人。他叫熊晓达他曾经吃过猴子肉。而且他是猴子肉的时候很残忍。他是吃猴头儿,呵呵无脑的烤火腿,吃猴子尾巴。 我们吃猴子肉的时候,猴子们都很听话。他们主动的亮出自己的肉给我们吃。还让我们肯猴耍。还让我们揍他。就像今天你一样。都是长得像你这样的小猴子。每一个猴子都不可爱。每一个猴子都让人很生气。我们都想揍猴子。其实本来猴子是挺可爱的。但是有些猴子喜欢喝黄汤。喝了黄汤的猴子是让人闹心的。让人感觉到非常的不爽。每时每刻我们都想,打的时候。我们就揍这只猴子。就像今天打你呀!如果你听话的话,我们就少打你一顿。如果你不听话的话,我们就狠狠的揍你。揍得你哭急,揍的你难受吧唧。 你是想做一只安安静静的猴子。那么你就少吃点儿黄糖。少喝点儿黄汤。不要惹是生非。否则的就是你命不好。我们熊猫人。打人很疼的。你看看我们的大拳头。一个个的拳头。像大瓦罐那么大。每一拳都打在你的身上。不许一个碗大的嘎巴非常大。 一拳头就能给你打别劲儿。一拳他打了你反应不过来劲儿。你要是想做一个好好的猴子,我们就忍耐一点儿。不打你,也不揍你。如果你不想好好做猴子。那就别怪我,尊重你,目的就是打死你。 长期签签。虽然是个小猴子。但是嘴上不是善茬。她听熊猫人这么说话。心里头可不干了。大声的呵斥。大声的叫着。熊猫人的声音很尖锐。但是小猴子的声音更尖锐。小猴子们都在说。小猴子可不忍让。小猴子上来一顿骂。他嘴上可不服气这些熊猫人。别看它个儿小。他嗓门儿大。不吵吵。我开骂熊猫人。一个猴子骂七个熊猫眼。一点儿也不虚。 小猴子叉开腰。小爪子一伸。指天骂地。 你们这些。肥胖的熊猫仔。一个一个的真是让人不省心。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都胖成什么样了?再胖下去要给地球压塌了。还不减肥,少吃二斤能咋的?一天少吃二顿饭。十天少吃二十斤。一百天少吃二百斤。一年下来,你能省的一吨粮食呢,有的人这些粮食干啥不好?养个羊养个鸡养一群鹅。养一只小山羊。养一只兔子。干啥不好?留点儿粮食给这些小动物们吃。让这些小动物们快乐的成长。一旦小动物们长大了,他们的肉可以吃。它们的皮毛可以保暖。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 可惜我只不过是一只猴子。我一天在怎么耍?也省不下来十斤粮食。我省下来的粮食。不够一只羊呢?去吃。所以我不能养一只羊。如果我生下来的粮食可以够一只羊吃。那么我可以养一只羊。如果这只羊养的好,这只羊可能还会下羊羔。养了一窝羊羔可就不一样。幼儿羊羔虽然给人能吃很多东西。但是也能给人带来快乐。羊羔喜欢咩咩叫。每天只要能听到羊羔的叫声。我就会感觉到生活。很快乐。很知足。也很充实。我希望我能。靠着我节省下来的粮食。养一窝羊羔。 但事实不是这样。我省下来的粮食不够养一只羊。这只羊吃不饱。饿的肚子扁扁了。也不会生羊羔。所以我的羊羔梦。破灭了。所以我很生气。我最生气的就是你了。你们把粮食都吃没了。让我没有能力去养羊羔。其实养了羊羔,等羊羔长大了成了大洋。也不会再生羊羔了。因为粮食都被你们这些熊猫人给吃了。你们的吃东西吃的太多了。一天每个熊猫人要吃一大筒。这一大桶。几乎比我的体重还重。所以说,你们熊猫人都是饭桶吗?我这个名称给你们起的没毛病。如果你们不服气的话,咱们就打一个赌。咱们一天。看谁吃的少。一天十个金币的。谁吃的少谁就赢。吃的少谁就能赢到金币。吃的多就赢不到金币。 你们这些熊猫人不是很嚣张吗?有能耐你敢跟我比是。咱们比一比,看谁吃的少。如果你们不服气,认为这不合理,咱们还可以换一种方法。 那就是咱们比一比,看谁吃的多。你别看我狐猴的身量小。别看我猴子肚子没你们熊猫人大?但是真比起来吃的话,你们还真未必比我强。你想想你们一个个肚子大。有什么用处啊?你们的肚子再大。能吃下一头羊吗?即使能吃下一头羊。还能吃下一头牛吗?即使能吃下一头牛还能吃下一头骆驼吗?即使能吃下一头骆驼,还能吃下一头河马吗?即使能吃下一头河马,还能吃下一头犀牛吗?即使能吃下一头犀牛。还能吃下一头大象吗?即使能吃下一头大象,还能吃下一头鲸鱼吗? 我说到这里你们肯定就服气。因为你们根本吃不下。 我猴子可不一样。我猴子曾经吃下过一头鲸鱼。那头鲸鱼很大。到底有多大?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它的大小。因为我知道它个头。像天那么大,地那么大,具体大到什么程度?我也没法形容。因为你没见过鲸鱼的大小。反正你见过天。你也见过地,那个鲸鱼就像天那么大。也像地那么大。因为,你在地下,看不到天。因为被鲸鱼的身体挡住。你在天上也看不着地,因为对鲸鱼,把地给挡住了,这就是鲸鱼的大小。 我想你们这些幼稚的熊猫人。肯定没见过鲸鱼,肯定也想象不出来我形容的样子。那鲸鱼到底有多大?你想象不出来也也没办法。我也不能把鲸鱼拿过来让你们看一看。因为鲸鱼实在太大了。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人能拿出一条鲸鱼。但是,我猴子可不是一般的火。我吃过鲸鱼,当时我吃了那条鲸鱼。感觉心里很纳闷。鲸鱼么这么大呀?和一条普通的鱼,长相儿相似。是个小差的太多了。 这一条鲸鱼能顶一万条鲤鱼啊! 不瞒你们说。我猴子吃鲸鱼。也不是一天就吃下去。毕竟鲸鱼太大。我就坐在鲸鱼身上吃。吃了一百天,把那个鲸鱼给吃了。我也不知道鲸鱼到底有?反正是被我吃了。而且我的身体没变胖。嗯,我也不知道是在肉。你们说跑哪儿?你们这些熊猫人能不能告诉我吃的肉胖哪儿去?你能看看?我这小猴子。身材还是这么消瘦。 我就劝劝你了。不要看我身材消瘦。以为我好欺负。我的实力比你们强多了。无论是吃东西也好。和黄塘有。甚至是打仗。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比如说一个熊猫人。就说十个熊猫人。二十熊猫人。甚至一百熊猫人。还能有什么用?谁能追上我?我长渠千千不是一般的猴子,我轻功非常好。因为我在天上飞来飞去。谁能追上我?就问问你们熊猫。谁到底能追上我?别说是你,就是天上飞的大雁,飞的老鹰。 没办法追上我,我就是天上的飞猴子,这个事实,谁也改变不了的,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肚子大的像扣钟,你们能比我强么,我看看是不可能吧,你们别说飞啊,就是在地上跑,恐怕都跑不过我吧。 说完这话,长渠千千还颠颠起来。 “来,来,你们看看,我单腿跳,都能比你们跳的好。 不是我小猴子吹牛。我小猴子想当年,从大海人过来。可不是轻轻松松过来。我躲过多少条鲸鱼?躲过多少条鲨鱼?躲过了多少大浪大风?来之不易。但是重要的不是说我来得多么困难。遭遇了多少个危难?重要的事情。是说。我多么的强大,我多么的有力量。这次。从大海上过来。不是我简简单单的就就过来了。我。从海上飞过来。大海有多宽?或许你不知道。但是总比大和要宽一百倍数,大河有多宽?那你可以出门儿看一看。你看看你家门口的大河到底有多宽?一丈宽还是两段宽?我猜你也不知道。但是你要是想过河,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明白的,水很急。但是这又算什么?我过的可不是河水,我过的是大海啊!大海太危险了。而我是在天上飞的。我抓住海鸥的腿。海鸥又带我飞了二里,抓住老鹰的腿儿。老鹰带我飞了二里。我抓住大燕腿。大雁带我给老二里地。 我在天上飞。飞的很开心。你在地上跑。跑的很郁闷,你在地上跑他永远追不上我天上飞。我在天上飞,飞的太开心。你在地上跑。跑太无聊。 所以说我猴子的厉害。你们应该晓得。猴子不是一般的猴子。猴子是你们比不了的猴子。猴子的世界是伟大的猴子的人生。是骄傲的。猴子的眼光是远大的。猴子的前程。是无比光芒。不是你们这些愚笨走路的熊猫人能够比的。你们这些熊猫人呢,一个个笨的要死。别说是在天上飞,就是在地下跑都。步履蹒跚。真是让人着急不得。我真想帮你们,但是我没办法呀!你们这些熊猫人太倔强。根本不听我说的话。明知道我说的是好话,但是你们偏偏不听,那我还能怎么办呢? 就像今天把这件事儿,我就是想喝点儿黄汤。这能算个什么事儿,多大点儿事儿。黄汤,熊猫人费点儿劲,多采点儿竹子。多酿点儿黄汤不就完了。还用这么小气?像小气鬼一样。一点儿黄汤也要斤斤计较吗?你们这些熊猫人。到我们那边儿。我一定不吝惜什么黄汤,让你们管饱。保准让你们喝的肚大溜圆。天天开开心心。想喝啥就喝啥。想吃啥就就吃啥东西。 我们猴子虽然小。但是我们心胸很开阔。我们可不像你这么小气。吃啥就吃饱。而且还有肉。天天让我吃竹子。不过能好吃吗?我一个猴子。我也没有吃竹子的习惯。我知足了,就像吃稻草似的。哎呀,不好吃!但是你们这些熊猫人可真是。一点儿都不站在我的角度上为我理解。你想想我就是一只猴子。我是竹子我能消化的了。我吃足了我难不难受。我的胃里头能消化水果。能消化肉。但是我怎么消化?那竹子吃起来非常难吃。想吃木头棒子似的。 嗯,非得还让我说好。我怎么能说好吃?明明不好吃。非得说好吃。我是不是傻了?我看到你们那。都不是好人。你们就给我吃这个啊!你们哪怕让我吃两个窝头。让我吃两个馒头大饼子,都感觉到很高兴,你们非得让我吃竹子。这就是证明啊,你们欺负我。你们肚子大,块头大,你们就可以用武力来欺负我。 但是是你们想得美。你们想欺负我就能欺负啊!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是堂堂的离火三僧猿,了不起的猴子。不说打遍天下无敌手也差不多了。世界上的猴子对于我来说。我可以成为猴王了。对于人类来说我也不差。对于熊猫人来说,那我是国王中的猴子。不说别的。就说我猴子的轻功定给你们高。若猴子的智商要比你们强一倍。你别看我猴子脑袋小。但是我聪明你们熊猫人脑袋大但是没有用。脑袋大有什么用?脑子大里头的有脑瓜仁,对不对。 第308章 熊猫人的口碑很好么 长渠千千说的怒目横眉,指天画地,怒气不迭。 他现在这个冲动劲,简直是指着熊猫人的鼻子骂,骂的无趣大师狗血喷头。 无趣大师可是熊猫人师傅辈分里,脾气最火爆的,他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辱骂,气得熊猫肚子鼓鼓溜溜的,像是要马上爆炸的气球。 无趣大声的喝骂道。你这个大胆的泼猴。你竟敢辱骂本熊猫人!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我现在就能掐着你的脖子把你揍扁。大胆的猴子。我知道你从远方过来的。你不了解本地的风俗。你竟敢对我这么伟大的熊猫人!指手画脚。幺五和六,夸夸其谈,大言不惭,大放厥词的。和我说一些没有用的事情。 看来你这个猴子是活的腻歪吧?我们熊猫人,九个熊猫人。一人揍你一拳,都能把你打扁。我们九个熊猫人。一人吐你一口吐沫。都能把你淹死。 你看我们熊猫人胖,但是我们熊猫人可不笨。我们的腿虽然短。但是我们跑得快。你别以为你像个瘦猴似的。我们就追不上你。我看你是想多了。有本事你就跟我俩比一会儿。我要你先跑200米。你看我熊猫人能不能追上你?跟你跑比赛都算欺负你。咱们不行就按照你的优势优势咱们来比赛。咱们玩儿爬树看谁爬的快。这是你猴子的特长吧?你信不信?我无趣大师爬树也比你快啦,拉飞你二百里。 你别以为你瘦几旮旯的。身体轻,一股风能给你吹跑。但是真要比起来你还真就不如我。我在这中州几十年。我无趣大师的名声。名声在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中州人都敬我。叫我们三个是三无大师,这名字你懂的,厉害不厉害,你可以自己揣摩去,世界这么大,你没见过的东西肯定好多,但是我也不想给你解释我们的功法,不是说我嫌弃累,而是我知道,跟你说也白扯,你不会明白的。 不瞒你说,你知道我们熊猫人为什么叫三无大师?想当年我们在中州那地位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中洲人都管我们叫大师。一是因为我们武功高。二是因为我们非常善良,经常做好事儿。第三个是因为我们心中了无牵挂,不爱才生活自由自在。天下这么大。我们人生的目的就是享受人生,享受生活。 享受这种自由自在的快乐。 没有任何事情能让我们熊猫人。去为之卖命。为之放弃理想。这就是说我们熊猫人的境界。已经高到了一定的程度。 这种程度。不是一个普通人。甚至不是一个普通修为的修士可以达到的高度。 所以我们对被尊称为三无大师这样的称号。没有感觉到一丝愧疚,反而十分坦然的接受了,因为我们就是最厉害的三无大师。世界上最伟大的三无大师。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记着我们曾经做过的伟大的事情。他们努力他们奋斗只为赶上我们的后尘。 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 所有人都看到了我们做过的事情。他们尊重我们的。善意。他们也了解我们的能力。所以,三无大师这个名字也是?这些群众们赐给我们的名字。我们不能辜负了群众的一片好意。我们的人生。虽然快乐。但是责任重大。每时每刻都要为中州人民的快乐和幸福安康而努力。 时间会告诉每一个人答案,未必会告诉你们这些猴子。因为你们这些猴子有点弱智。因为你们的脑瓜太小了。脑瓜小造成的问题就是脑瓜仁比较小。思考能力和判断能力以及决策能力都受到了。非常严重的限制。可以说才出现了刚才的一幕。你这个猴子。作为一个普通的灵长类,并不有尊重。高于你们智商的。熊猫人。所以,猴声是错误的,你们的想法是悲哀的。 如果说猴子们,可以通过学习来改变自己的智商。那么我建议你这只小猴子。首先要学习一下中州的文化。中州的文一项博大精深。让人。深切的思考。所以因为你们这些猴子的思想最长浅薄。文化知识的储备。也非常少,你们对。中州。文化的见识也非常的低端。这就表现在你们不会尊重。中州的。大师。因为中州的大师,已经成为中州文化和人类思想依托的重要组成部分,只有学好了中州的文化。才能尊重中州的大师,才能受到大师言传身教和敦敦教导。 只有受过中州大师尊尊教导的猴子,才能成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有希望的猴子,但是我发现你这只猴子头脑非常简单,四肢倒是比较发达。所以我认为你这只猴子的潜力。是没有。我们这些大师不可能在你身上费劲了。对于你这只猴子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悄悄的回到你们离火州,不要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长渠千千怒气冲冲,大声呵斥道:“好你这个胖家伙,你是因为很胖,所以说话才这么烦人么,我告诉你我猴子可不是好对付的人,随随便便就能把你轻松杀掉,你以为你胖,就能抗住我的打么,我看你是想多了吧,你在胖点又能怎么样,我曾经打过一头大象,你再勇敢点又能怎么样,我曾经打败过一头熊,我还打败过骆驼,我还打败过野狼,你说说这些动物的战斗力怎么样,哪一个不比你抢,要爪牙有爪牙,要个头有个头,要倔强有倔强。 就你这么一个小小的大熊猫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明显也不是我猴子大王的对手啊,看来你们啊都要成为我猴子的手下败将,这还是算是轻的呢,弄不好你们都要成为我猴子的下酒菜呢,熊猫人,搭配黄汤,也许是绝配呢,不知道你们感觉怎么样,我是感觉很好吃,就这种食物的味道,只有想象力丰富的人,才能够想象的到,一般人既没有吃过,也没有尝过,真是让人痛不欲生啊。 我们猴子的主食是水果,偶尔也吃一些肉和米饭,但是自从我到中州来了之后,我就习惯吃米饭和烤肉了,烤肉的味道很好吃,不是水果能够比的了的,但是我到了你们熊猫人这,一顿烤肉还没有吃过呢,你们都不如山上那些村民好客呢,我去他们家里,什么烤肉,烤鸬鹚肉都能吃的到呢,那还被我一顿打,人家二话都不说,就听我的话,给做很多好吃的,买来黄汤给我喝呢。 你们这些熊猫人脑袋不活络,你们也应该学习一下啊,学习一下他们的为人处世的方法,对我好一点,我也不会难为你们这些熊猫人的,而且我决定你们的女熊猫人还是不错的,可以做我压寨夫人,虽然长的不好看,但是人还是很温柔的,我这个猴子勉为其难的可以接受,但是世界就是这么大,人类就是这么多,你们躲不开我的,只能甘心情愿的认我为王的,别无他法的。 猴子说别的熊猫人还可以忍受,但是一提压寨夫人这个事儿,熊猫人立刻就不干了,尤其是年轻的熊猫人。以熊小达为首,七个熊猫人。个个义愤填膺。他们纷纷撸胳膊往袖子。就想冲了上来,把猴子一顿胖揍。 这种情况下以多敌少。势力差距太大。但是猴子也是个倔猴子。不但不跑,反而也露胳膊往袖子要硬扛。一个火锅。对面站起七个庞大的熊猫人,这架势谁输谁赢?还用说吗?别说这七个熊猫人。就是一个熊猫人。只用一只胳膊。就能轻松地把猴子拎起来抡漫天轮,但是猴子是谁呀?猴子就是不服气。喉咙还激动啊! 熊小武非常激动。熊小五很生气。拎着一根竹竿就过来。竹竿子在天上一轮。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这种声音还有气质。就像是两军就要开战一样。不管敌人有多强大,我们的号角很威风。 我熊小武的气势。别人比不了。 你别看我熊小武是最瘦的熊猫人。但是我都不用脚,只用一只手就能把你这只猴子。打的满天飞。打的你找不着家,打的你落不下来地儿打的你漫天飞舞,像一朵蒲公英花。 我要是不用拳头,用这根竹竿子那打你打的更狠,保证让你浑身起红檩子,保证让你不敢躺着。还能让你下不来地,让你浑身没大劲儿。让你走也走不动,跑也跑不快。就你这样的小猴子。别说去爬树。就是走道都得爬。 我不瞒你说。虽然你是个猴子。但是你不知道。我从前我竟打猴子了,而且我还干过三年耍猴了,我耍的猴儿很厉害,有人耍一只猴,有人耍两三只猴。但是我耍十八只猴子,我这十八只猴都非常有趣儿。有的猴子会唱歌。有的猴子会跳舞,有的猴子会打拳,有的猴子会翻跟斗,我的火影猴子会游泳,有的猴子会体操,有的猴子会跳远,有的猴子会玩蹴鞠,有的猴子会做游戏,我这十八个猴子各个是能人,每一个猴子都让我感觉到很好玩,我喜欢捉弄这些猴子,这些猴子就是我的小玩具,你说说哪个猴子不不比你可爱,不比你有趣儿,不比你好玩儿,哪个猴子像你似的,真是讨人嫌,看来我不揍你都不行了,必须现在就削你,打的你没脾气。 熊小武这么一说。其他的熊猫人也情鼓舞,大家都握着拳头,想要上来,胖揍小猴子一顿。 这么多熊猫人。移动起来真是气质威武。这就叫做气势熊熊啊! 这时候,猴子感觉受不了,他还是有点儿害怕的。毕竟熊猫人太多了,而且熊猫人太棒了,如果硬钢的话,好像每一个熊猫人都能打过他。 所以猴子有点儿胆怯了。 他大声的叫唤起来。 哎呀,哎呀呀!你们这些熊猫人啊!单打独斗打不过你们咋的,还想以多欺少欺负人嘛!你们是不是以为我猴子好欺负?来来,你们这些熊猫人一起上。看看说能不能打过我? 一个熊猫人三百斤沉,七个熊猫人二千斤沉,我一个猴子三十斤沉。三十斤的猴子打二千一百斤的熊猫人。你们的重量是我的七十倍。你们这些群熊猫人就会以多欺少?就会以大欺小。就会以强凌弱。这些熊猫人真的厉害。假如你们熊猫人,也减肥。减到像我这么才三十来斤。我打你们不就是个娃儿。你们就仗着你们长得胖。长得高。就在那跟我五五渣渣。 但是,我小猴子今天不开心。就是因为,一碗黄汤的事儿。你们这些熊猫人一点儿也不热情好客。对我这样的客人。非常冷淡。不但不给我黄汤喝。还拿一些乱码七糟的东西对付我。你们真是不想好好过了吧。我我小猴子的嘴最碎。我一定走出中州,把你们的恶劣行为宣传到全世界。宣传到整个九州。让九州的人都知道你们熊猫人以多欺少,以大压小,以强凌弱的坏家伙。而且对人非常不友好,也不友善,一点儿也不好客。我希望整个九州的人,都不会。来你们中州见你们这些愚蠢的熊猫人。 我就是让你们这些熊猫人的名声变臭,让人们知道你们本来的面目,因为你们这些人真的不是什么好熊猫人,可怜啊,中州的人们还被蒙在鼓里,他们不知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以为你们这是在做好事呢,但事实呢,谁不知道你们这些熊猫人只不过都是傻子么,你们都不是好熊猫人,可惜的是只有我一个猴子知道你们的事情,你们的品德已经败坏了,不要再说什么无心大师,什么无暇大师,还有什么无趣大师,你们只不过都是一些贪吃的熊猫人而已,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是公平公开的,没有谁能够一直让自己处于这种假情假意的世界里。 尤其是你这个无趣大师,你还是一个酗酒的家伙,你每天都得喝一瓦罐的黄汤,你把大家的黄汤全部给喝了,你还装装作假装睡着了,然后你喝了更多的黄汤,你把黄汤都喝了,你让我这个尊贵的客人喝什么,你想让我去喝西北风么 第309章 大胆泼猴 你的待客之道,一点也没有意思,你就是个名副其实的懒货,不值得同情。 我猴子的眼里才不揉沙子呢,我见你这个样子,一定要揍你一百回才能够解气呢。 不要以为我这猴子是在说大话,我们在离火州的时候,就是离火州的猴子大王,离火州那么多人和动物,但是其中以我们这些猴子最为厉害,那个时候可以说没有人知道我们猴子的弱点,因为猴子或许是没有弱点的,而且我们都不是平常猴子。 自从我们来了中州,反倒是不太尊重我们这些猴子了,不知道是我们猴子的错误,还是你们中州人的错误,我想做为我们离火州尊重的猴子,到了你们这反倒是不受尊重,这显然是你们中州人的错误,你们这些中州人还是需要更加广泛,更加深一下学习和教育,尤其是礼仪这方面,相比我们离火州还差的比较远呢。 人类不要固步自封,也不要让人感觉到,你们这些人文化和素养非常低,如果要是那样的话,你们将会受到世界乃至九州人的气愤,所有人都不喜欢我们中州人。 这不单单是你们中州人的耻辱,也是我们离火州的人的耻辱,我们离火州远道而来,还要为你们这些愚昧的人们而伤心不已,只不过是因为我们离火州的人都很有耐心,也很有责任心,我们要为你们中州人负责,所以你们纪要虚心的向我们学习,学习我们的礼仪,学习我们的学习方法。 猴子说到这里,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无趣大师睡着了。 “怎么,怎么,你这个熊猫人,竟敢这样子对我,连我说的话,都不想听么,你胖成那个样子,为什么还要睡觉,你这么睡下去,岂不是对我的不公平,你们怎么能这样子呢,听人家说话的时候睡觉,这是很不礼貌的问题。我作为一只猴子,说话很费力气的,我为了让你们这些熊猫人听懂我的意思,也是为了你们这些熊猫人,在将来的日子里能够好好的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生活,我才想了这个办法,但是你们这些人却要这样子的睡觉,你们每天休息不好么,每天都睡到日赛三竿了,才起来,你们还能不能干点事业了,不干事业的话,恐怕你们要不开心了。一点没有想法的家伙,根本不值得我这样伟大的猴子去教导你们。” 猴子的喊声很大,但是熊猫人们打着呼噜,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听到他们的声音,熊猫人们很开心的睡着了,甚至做了梦,而且还是美梦,他们在梦中吃了很多竹笋,也喝了很多好喝的黄汤,这种黄汤的味道,简直是太美味了,不只是熊猫人们喜欢喝,谁都喜欢喝,就连猴子们也喜欢喝,而且那些猴子们跑过来和熊猫人们争抢,这让熊猫人们很是生气,他们大声的叫嚷着,左顾右盼,不断的跳跃,只不过是想要喝更多的黄汤,而并不想把黄汤给予这些不劳而获的猴子,他们认为猴子没有那样的德行,不应该跑过来分享他们熊猫人的胜利果实。 熊猫人还是喜欢做梦,尤其是做美梦,梦中有很多好吃的,也有很多好玩的,他们仿佛回到小时候,可以在秋千上荡秋千,也可以爬树,翻跟头,怎么玩都好,好像是回到他们的小时候,他们玩的很开心,每一件小游戏,都玩的那么好,都玩的那么欢乐,谁想在梦中出来啊,大家都沉浸在美好的梦中。 就在熊猫人都很开心的时候,突然间猴子们来正事了,那只叫做长渠千千的家伙,是一只讨厌的猴子,他竟然打扰了熊猫人们的清梦,这是多么令人感觉讨厌的事情啊,每一个熊猫人都是贪吃贪睡的家伙,吃的好,睡得好,这就是他们美好的梦想啊,凭什么这只猴子要打碎他们的梦想,这对于熊猫人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的一件事情了,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对一只饶人清梦的猴子,产生好感,他们对猴子产生了无比的厌烦,都是猴子们惹的祸端,凭什么让我们这些熊猫人们睡不好,吃不饱。 “哼,可恶的猴子。” 有一只最凶猛的熊猫人率先发难,他大声的跳起来,闭着眼睛,可能这个时候他还在梦游呢,但是由于是在是太生气了,所以他站起来,闭着眼睛。去找那只猴子。他想打那只猴。因为那只猴子不让他休息。胡乱的说话,胡乱的发牢骚,作为一个熊猫人,不能好好的休息。简直是最大的困扰,猴子对于熊猫人来说,就是一个捣蛋鬼,他们喋喋不休。 熊猫人站起来了。熊猫人还闭着眼睛。此时此刻。他们还在梦游当中。但是他们的拳头,已经转的紧紧的。他们发誓要把这只猴子暴打一顿,让这只猴子不能打扰他们休息。 这只猴子简直是太讨厌了,熊猫人们怎么能忍呢? 熊小达跳起身来。 熊小达的拳头漫天挥舞。他想用拳头打死那只猴子。那只猴子实在太讨厌了,不但熊晓达想打死他,其他的熊猫人也想打死它。 这其中以熊晓武的拳头最快。出拳的速度非常快。打钱的力度非常狠。一路打出十八拳。这十八拳,拳拳能击中要害。这十八拳拳拳能命中敌人。这十八拳每一拳。都响应着爆炸的声音。因为这就是熊猫的人的爆炸拳头。 这拳法太厉害。当然熊猫人还没睡醒呢。熊猫人闭着眼睛,满天的论泉。拳头打到墙上,地上砰砰砰之下。 每一个接受到拳头的人。都到痛不欲生。自熊小五的拳头实在是太厉害了。就连其他情况人都感觉到接受不了。何况是?猴子呢?毕竟猴子的身体实在太小了。在熊猫人面前。他们小的像一个玩具。虽然他们很灵活。他们的身形在空中。来回的游荡。叫能够飞的一样。一般人根本接近不了他们的兴趣。但是熊猫人们可不一样。熊猫人的武功太高了。熊猫人的小拳头打起来。这是疼的要命。每一拳都都能给小猴子打飞头上。小猴子很难过。但是他 是一个倔强的猴子。他不会因为自己的懦弱。而产生求饶的心态。 小猴子就是东跑西颠儿。前窜后跳。说来说去。不顾别人的眼光。需要感受后面而来的全程进行。熊猫人们的力量虽然很强。但是熊猫人的力量也很容易暴露。他们经常暴露出自己的动作。因为他们的身体好笨重。他们没打过一拳头。就带着一阵风。这阵风有的直接就把小猴子给吹跑了,小猴子根本就没有机会,和熊猫人进行大战啊,刚刚一照面,猴子就飞跑了,这怎么能行啊,没有战斗的机会,只能是失败啊,谁不想要和熊猫人进行战斗啊,但是条件不允许啊, 臭熊猫人,本猴子想要和你大战一场,一呜呜爪爪的,乱扇风,扇的我可哪乱跑,跑的不知道天南地北,这让我怎么能和你打架啊,有本事,你别扇风,咱们公平正大的打一场,打一场,看看谁能够战胜敌人,是你这个熊猫人厉害,还是我猴子厉害。 熊晓五现在正梦游呢,哪能听到猴子的意思啊,但是奇怪的是,他居然还听懂了,于是熊晓五停下来,还是眼睛也不睁开,就问:“猴子,猴子,你在哪里,我来了,咱们来一场公平正义的战斗,谁也不准跑,谁也不准溜达,就你这个小猴子,一百个恐怕也不是我一个熊猫人的对手。 熊小五,说完话,眼睛还没有睁开,因为他还在梦游呢,就因为他梦游,他的功法还厉害,一套梦游拳法,打的猴子,可那乱跑。 猴子讲话的,没见过这样的阵法啊,大熊猫人都这么厉害了,真的了不起啊,我是涨了见识了。 大战真是一触即发,双方大战的势头都很足,猴子虽然个头小,但是好不示弱。小爪子漫天乱抓,真是想一下子把熊猫人给挠死,但是熊猫人也不是简单的人,熊猫人怎么能任由猴子去抓他呢,熊猫人展示吧,平常见不到的技能。那就是熊猫人非常非常。厉害的灵活性。 有人都以为熊猫人很笨。因为熊猫人很胖的。他们的四肢也很短。他们的头也很大。所以说从外形上看来,熊猫人根本不会拥有灵活性的身体。但事实却不是这样。熊猫人蹦来蹦去。像一个翻滚的球,即使是一只猴子也不能比熊猫人更灵活了。 猴子这时候有点儿纳闷儿。猴子新型,我这猴子一样就以灵活性。见长,怎么玩儿灵活?我是猴子还比不上你熊猫人。我看你这熊猫人一定是小瞧我。我这我这猴子飞天入地,你的熊猫人能跟我比吗?既然你想表演你的轻功。那么对不起。咱们俩就pk轻功吧!你也听过我也听过。看看谁的轻功更高一些。 猴子说完话,心中产生了疑问。他心想不会这个熊猫人真比我灵活吧,那可怎么办?难道说我猴子一样爬树?翻墙。没主页的猴子竟然在这一点上输给了一个熊猫人。这样的事儿要传出去,好难为人呐。也是好说不好听。我不相信我一个熊猫人都打不过。要是这些熊猫人一起上,群殴我,或许我还害怕,但是就一个熊猫人我有什么害怕的?而且这个熊猫人在这一群熊猫人中看来还是最弱的。这个熊猫人的身段儿明显比其他熊猫人又瘦小不少。这么说我来说,我这只猴子还是有胜算。 想到此处这只猴子就跳起身来。 不是大喝一声,来来来,熊猫人咱哥俩打一架。你看看我猴子不说话,你以为我猴子老实在人?我看你这次熊猫人是想多了。 来来来,我先给你一拳呢。 猴子说完话就跳起身来。打出一拳头,这一拳头带着风声。风声鹤唳,显然这一拳的力量很大。大的让世界上的所有生灵都发生了震颤,当然了,熊猫人也发生了震颤,熊猫人震撼的是他说肥肉。熊猫人的肥肉在空中抖动。熊猫人的黑白色的头发。随风飘扬,这是因为猴子的力量。把他的头发吹了起来。 熊猫人感觉一愣,难免要为猴子的能力而感到了惊讶,他心想一个小小的猴子,既然能够有这么大的力量。真是让人难以想象。难道说这个猴子不是一般的猴子。其实不是一般的猴子。也未必有这样大的力量。但是我熊猫人可不在乎你到底有多么厉害,你就做好准备挨揍吧,不要想别的事情了。 熊晓五的拳头像是一个大瓦罐,轰的一声砸向猴子,猴子见拳头这么大,这么猛,不敢迎接啊,吓的赶忙往旁边躲闪,就是这样的躲闪也是让人应接不暇,熊小五的拳头一拳仅是一拳,嗖嗖嗖,一瞬之间打出了三十八拳,每一拳头都让人感觉到非常不安,仿佛没有人能够忍受这样的一拳。 但是猴子身子像是燕子一样,在天空中乱飞,每每飞翔一次,就躲过了熊晓五的一拳头,这个拳头打的猴子练练的败退,但是猴子还是不服气,每每退一步,便又向前冲锋两步数,一种不退反进的架势,熊小五也跟着直接愣神了,心想我的拳头这么快,他这只猴子都能够躲过去,看来这猴子还真的不是一般猴子呢。 但是熊小五是熊猫人中最为顽固的熊猫人,他一看猴子竟然躲过自己的拳头,心里头很不满意,因为他知道猴子们这么厉害,但是我熊小五也不差啊,我在熊骂人中也是最为厉害的魁首啊,我要是打不过一个猴子,以后要这些熊猫人们怎么看我,以后我还怎么在熊猫人界混呢,这不是让我熊小五为难么? 既然你这猴子敢为难我,那么对不起,我熊小五就不客气了,我也得难为难为你。 想到这里。 熊小五大喝一声:“大胆的猴子,你这个泼猴子,你大胆敢和我熊晓五斗战,你真是疯了,本熊猫人就猛烈的打你这家伙一顿,看看你这些愚昧的家伙到底有什么能耐。 第310章 智商比你高 熊小武气势夺人,一双瓦罐大的拳头,挥舞的虎虎生风,别说是一只猴子,不是一头野熊或者是山中的猛虎,恐怕也会被他的威风吓到。 长渠千千,不禁也被他的威风所吓到,但是它天生就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猴子,什么事情也不害怕,见到这种情形,不退反进,忽的一声,向着熊小五冲了过来。 熊小武大声喝骂,大胆子的蠢猴子,大胆的破猴子,竟敢来惹本熊大王!看我熊小武怎么把你?打成猴子面饼。 熊小武说完,双拳头乱舞,虎虎生风。像一个下山的猛虎,像一个上山的野熊,像一只发狂的野猪,像一头激动的野牛,更像是一头癫狂的大象,她不管她面前的敌人是一只猴子,还是一只猪?还是一只骆驼?总之只有一个字打。狠狠的打好的,这只猴子。变成一个猴饼干,打到他哭唧唧。 我熊小五。可不是一个心肠善良的熊猫人。 我打起人了,可是不客气。我也不管你是谁。我才不在乎你是从哪哪里来的。我管你是跨越大海,还是翻山越岭?这都跟我熊晓五无关。我熊小五要干的事。就是打打打打打! 猴子一开始跟熊熊舞蹈还是有点儿信心的。毕竟它的速度比较快。快的让人感觉不到风声,他就是凭借着这种速度而战胜敌人的,但是此时此刻却不同了,熊小五好像发了疯,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发狂,这是得了什么病,这样的人我猴子怎么敢去拦着他。 。 猴子对于发狂的熊小五产生了心里阴影,他有点不想喝熊小五打架了,因为打架的后果很严重,任凭谁也不想和一个疯子打一架把,真是打赢了也没有用,打输了就更惨了,这不的让那个疯狂的熊猫人,打到在地上,疯狂的暴打么,那真是及丢人又丢脸的事情,我这只猴子怎么能干这种事情啊,那简直是让我感觉到悲哀啊。 我悲哀的不行了,我猴子从离火州大佬远的过来了,我是要到中州享受生活的,可不是来受罪的,也不是来挨打的,我猴子的侯生,可不想那么悲哀,那真是让我这猴子难以接受啊。 “对,不打了,我不打了,我为什么要和一个疯狂的猴子去打仗啊,打仗是多么没有意义的事情啊,我作为一个猴子让我感觉到不开心了,这和我来中州的初心相差甚远,我不能继续的这样下去,对不起了,我退出,你狂任你狂,你猛任你猛,算你厉害还不行,本猴子不喝你打了。 猴子心想这熊小五这么疯狂。产生了退缩的想法。他不想和熊小五打仗。他认为和熊小五打仗是一种愚蠢的行为,让他讲自己的事情陷入了困境,我猴子还是不那么傻啊,你以为我猴子能够上了你的当么? 嘿嘿,本猴子可不信你这一套,我闪了,说罢,猴子转身要逃跑。 熊小五见了大骂了一声,大胆的猴子你还敢跑么,我熊晓五,怎么能让你在我的眼皮底下逃跑,你给我站住,说完熊小五,忽的一声,冲了过来,没有人敢拦住他,谁也拦不住,谁也挡不住这个熊晓五,因为熊小五是个大猛士熊猫人。 但是熊晓五虽然很猛,毕竟速度没有猴子快,猴子要是真跑了,可能啊也追不上,于是熊小五大骂一声:“小狗猴子,你要是个猴子,你就给我站住,否则别怪我骂你不是猴子啊。而且让我捉住你,还要暴打你一百二十三遍呢,打你的心服口服,不能让你开心。 这时候,猴子前腿已经卖出去了,后腿还没迈出去,突然间听到熊小五这么说,顿时间怒火中烧,他大喊一声,好你个大胆的熊猫人,你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欺负我这猴子么,我看你啊,今天也是要废了,我这个猴子也不是普普通通的的猴子,敢冲上来胖揍你一顿。 猴子在一瞬间,心情被冲动,他猛然间停止脚步,勇敢的冲上前来,要和熊小五大战一场,熊小五也不害怕,一拍心口,发出了震天动地的怒吼。 一熊猫人和一只猴子,真正的战斗起来,双方战斗,不分胜负,打了一千二百三十四个回合,每一个回合都是你来我往,熊小五硬拳铁马,猴子上下飞窜,用的大多数是轻功。 猴子的武功不弱,挺厉害的,但是熊小五的武功也不错,虽然他在这些熊猫人中排第五名,但是那是因为他的年龄,实际上熊小五的武功在猴子中算是出类拔萃的,熊猫人二代弟子中名列前方,所以和猴子打这一仗可以说是势均力敌,不分彼此,战斗得非常精彩。 即便如此,打了一千多个回合之后,双方都开始疲惫了,尤其是熊小五,他身材还是有点胖达的,跑来跑去的确十分累的,这就使得他身上出了很多汗,出汗让他的衣服变得贴身,让他的鞋子变的水捞捞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这只猴子实在是灵巧啊,基本上不和自己正面站斗,这就不好办了,战斗不正面进行,那么就不好分出胜负,所以战斗一直在持续,甚至分不出,谁胜利谁失败。 猴子跑来跑去,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输,但是实际上的难受只有他自己知道,它这一身的毛皮十分的热,但是他也不能脱啊,满身汗,让它他的动作变得越来越迟缓,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快点打完这场仗,他也指望着熊猫人快点认输,只有快点认输了,他这只猴子才可以躺在地上好好的休息一下,否则的话,真是没有办法能够休息,这样下去,即使战斗不会输,但是累也会累死的,要是真给我这只猴子累死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啊,我猴子得罪谁了,为什么要这样的对待我,为什么让我这个优秀的猴子战斗和一个熊猫人,熊猫人算什么东西,怎么能让我败在它的手下呢,与其这样,还不如不来中州呢,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但是现在想要跑还不行,只有正面战斗才行,我猴子不能输,不能输,我们三个猴子自从来到了中州。到现在还没有输过。无论是打谁,我们猴子都不会输。如果今天我输给了这个熊猫人,这个愚蠢的熊猫人。然后我怎么和其他的猴子们说呢?这将成为我的,被羞辱的历史,无论如何。作为一个猴子。作为一个战无不胜的猴子,我不可能接受这样的。 在此。我只有坚持。这样子才能坚持才能成功。知道我的对手先认输,坚持到我的对手先服软,这样我的世界。他不算真正的输,我猴子的人生才不算真正的放弃,对,只有这样我猴子才不枉来中州一趟,我猴子要在中州扬名立万。 打败熊猫人。是我的第一站。无论如何我不能输,其实我也输不起,我要想,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天能吃上中州的烤羊肉,能喝上中洲的黄汤,我只有战斗。我只有坚持,我只有锲而不舍。我的世界没有退出,我的世界没有退缩,我的世界更没有忍让,甚至我的世界都没有眼红,我要获得一切我能获得的东西。没有人能跟我争,也没有人能跟我抢,因为我就是这世间第一猴子。 中州第一猴子,这样的称呼没有人敢跟我争。也没有人敢跟我抢。我要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第一猴子。而且中州虽然大,中洲也有很多优秀的人才,比如说熊猫人,比如说我的犬首,他们都很厉害,以后我要认识的我将要认识的人,其中更优秀,更伟大。更厉害的人。更是不计其数,我猴子不能认输。我猴子必须一路坚持勇敢的走下去。打败所有人,打败所有姣姣者,打败所有优秀的人才。 我就是天下第一猴,虽然我的外表看起来并不高大,虽然有很多人不服气我,但是他们并没有办法,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变得强大起来,帮我强大到一定程度之后,即使他们想阻碍我变变成功,他们想通过我的外形,而打击我,我都不会气你的。我也不会在意,我会用真正的实力,让他们感觉到输了,让他们感觉到悲哀。让他们感觉到无助。让他们感觉到难以为继,让他们的世界变得无趣又无味,而我的人生才是真正快乐的人生,我的所作所为,都是最正确的。 猴子在坚定了自己的心念之后,感觉浑身好像突然之间增加了力量,这种力量让猴子感觉到身心愉快,好像周身都有了新的力量注给自己一样。 猴子有点激动,他心想,我怎么这么厉害,我怎么这么强大,此时此刻。我感觉到浑身充满了力量,别说是对战一个熊猫人。就是对战十个熊猫人。或者对战一百个。我猴子。又能害怕吗?我猴子浑身和四肢都充满了力量。我的腿。感觉。跑几步了飞快。我的拳头能打碎一座山。 我想问问。你们这些熊猫人,你们知道我有多么可怕吗?就像你们熊猫人的大脑袋,能承受我猴子的一拳头吗? 我猴子一拳保准能把你们这些熊猫人打倒在地,说实话,我猴子打你们一些熊猫人真是不算事情。就你这个熊猫人,在这些熊猫人中还是比较瘦的。你为什么这么冲动?你为什么要冲到最前面?难道是你不怕死吗?还是你就想让他让我揍你一顿呢?你要是真是那么想的。那就别怪我了。我这个猴子也不是简简单单。我想打人。这时候,有时候我自己都控制不住我自己。 你看看你看看我的拳头在颤抖。我的双脚在发麻。 这就是说明。我。现在已经激动了。我现在马上就要把你们这些猴子全都打倒在地。如果把你们这些某人打倒在地之后。如果你们还是不服气。那就说明你们太傻了。或者说你们太倔强了。你们倔强的连自己的实力都不知道。你们就这样了,连敌人的强大都不是。你们。实在是太无理无趣了。就像你的名字就是无趣大师。还有你们这些。这些小熊猫。一个个蠢得要命。难道和你们的师叔?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吗?一个个都这么蠢,一个个都这么笨。 如果你们被我打败之后,还是执迷不悟。还想继续跟我打。那对不起。本猴子没有时间和你们这些郁闷的熊猫人们打架。但是本猴子的脾气却不好。本猴子只有在一瞬之间把你们全部打死。才能让你们。不要干扰我的事情。本猴子的任务。不是和你们熊猫人打架。本猴子的任务是打遍中州?进而在打败九州。最后。成为九州天下中的猴子把子。因为九州的猴子霸王。天下这么大。怎么能没有我们猴子的存在的地方呢? 我们猴子生来就是应该当猴王的。 因为我们猴子比较聪明。因为我们的智商决定了我们的一切。我们的智商远胜于像你们这样的熊猫人。而你们这些愚蠢的熊猫人就要意识到自己的短处。不能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而且要,让自己的短处。隐藏起来,不要故意的和我们猴子来秀智商,因为你们的智商。实在是差的太远,我们这些猴子的智商要高于你一百到一千倍以上。 熊小舞对猴子这么说话有点儿生气。 好大声的喝到:“你这个啰里啰嗦的猴子。说那些废话有什么用?你要是能打过我寻小五,你早就动手和我中下午打。再说咱们打了一千三百四十一个回合,你也没有战胜过我。你怎么说你比我厉害呢?你要说你的智商比我高。这个我也不服气。咱们比算术也好。比语文化学也好。你哪一点你能比我高?不瞒你说,我胸小五在自己智商这方面还是有十分的自信的。我每时每刻都在学习。我每天都能从一数到九十九。这就是我的才干,这也是我的才能。这种智慧是天生下来的。不可能靠你后天的努力去发生改变。因为我熊小五了,智商是你比不了了。 第311章 小五很刻苦 猴子和熊猫人两方互相看着都不顺眼,他们之间的战斗一触即发,这时他们谁也不会退让,它们对彼此都有一些忌惮,也有一些积累的仇恨。 猴子在方才的战斗中处于被动防守的状态,它此刻明白只有正面快速的出击才能够让自己处于优势,于是它出击了。 首先它嗖的一声,跳在当空,手上的指甲呈现五指弯钩,猛然向着熊猫人扑去,而且这五指向着熊猫人的脸上狠狠的抓去,不但要抓伤熊猫人,甚至要讲熊猫人抓死,没有任何的手下留情,猴子决定不会手下留请,必须的一击必杀。 将熊猫人遏制在战斗功率的萌芽状态之中,不让那个他有任何的反攻机会,只有这样才能够遏制强大的熊猫人,因为熊猫人的气势和体力都是猴子无法比拟的,所以猴子的想法或许也是正确的,也只有如此才能够给予熊猫人致命的的一次击打,让他丧失再一次反身进攻的机会。 猴子的想法不错,对于它来说的确在体型这方面来讲,长期的鏖战是不利于保持实力和体力的,必须快进猛打,不能有任何的仁慈和疏漏。 但是熊猫人却不一样,熊猫人在想要是自己的猛攻快打让猴子丧生在自己的手下,会不会让自己心声愧疚,心生愧疚让自己以后的路不知该怎么走下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一切的后果不能让自己承担这种精神的压力,那样的话,会让人感觉到心生不安的,即使休息的时候都不能安安心心的休息,对于一个正常的熊猫人来说,这真是一种折磨啊,不希望被折磨,那么就要手下留情。 因为思想的想法不相同,所以这场战斗注定是不公平的,一方向心狠手辣,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敌人彻底的消灭,而另一方面却要网开一面,让敌人受到一点挫折就好,所以双方出手的力度不同,以至于他们的想法也不同,所以最终的结果也出现了偏差,敌人的想法和自己的想法是迥异的,那么对于熊猫人来说是不公平的。 熊晓五在不公平的状态下,气势没有低落,他现在气势如虹,像是一个庞大的大狗熊,首先发出了怒吼,吼声震天动地,让人都感觉到害怕和窒息,猴子也不惶多让,他也同样的感觉到害怕。 猴子的一击打,力量大的出奇,不知道熊猫人能否接住这一次的攻击。熊猫人熊小武气运丹田。力量通达于双臂之上。滚滚的力量如同滔滔的江水。如同滚滚的大哥。如同涛浪滔天的大海。如同浩瀚缥缈的宇宙。如同深邃不见底的。湖泊。如同远山如黛的远山。如同千路默默的小道。如同南北通达的大街。总之其力量的雄厚程度。 真是! 这个世间罕有。可见熊小武的内力有多么的雄厚。可见熊小武的了武功。根底有多么的扎实。毕竟熊小武是熊猫兄弟。人气人当中!天数和秉性都是最高的人。当然了,他的强壮程度不如他的师兄。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学习的效率。也不影响他出类拔萃的武功的前程。相反。还让熊小武成为了熊猫人中的佼佼者。 他的师傅是无心大师。对他很看重。而他的师叔。无暇大师和无趣大师。也同样对他很看重。他们看中了熊小武。那种坚决。隐忍。刻苦。耐劳。本质。他们对这种良好和优良的本质感觉到很开心。而且他们有讲一波团给熊小武的想法。 熊猫人兄弟当中。不乏武功高强。和力气大的人。比如说,熊小达和熊小三。利息都非常的大。每一个熊猫人。都能力举千金。这种力量。几乎是凡人做不到的。有熊猫人和牛头人,骆驼人等等。这些少数的人类才能够做到。 而熊小武。就是这少数人当中的一员。他的未来被大家看好。他的前程无限。将来。他就是接受三位熊猫人大师衣钵的传人。他的武术修为和贴身的武术修养。令他的师叔和师傅们赞叹。众人都把孙小武帮助。未来的茶。传人。未来的掌门人。我未来的熊猫人大师。 此时此刻。和猴子对战的人。就是熊猫人熊小武。因为众多熊猫人都知道。猴子。不是一般的猴子。猴子的武功修为很高。当然没有人知道猴子为什么会有武功。因为知道。有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猴子?会修炼武功。更没有人知道是谁交了猴子的工。而且这只猴子的武功。根本就不低。反而是非常的强大。 因为在之前的时候,熊晓山和熊小六曾经和猴子接触过。之间切磋过武功。在那种情况下,双方也许并没有进学历。熊晓山和熊小六合力。才和猴子打个平手。虽然说双方未必尽了全力。但是这有也有一定的参考价值。那就是猴子的武功。要高于熊小六或者熊晓山中的任何一个熊猫人。 此次选择。单打独斗。也是因为猴子有这样的心理。在他的心中。只要不是所有的熊猫人,一起。殴打他自己。如果是,猴子跟每一个熊猫人。进行单挑。那么猴子。还是有信心战胜熊猫人的。 这些事情。熊猫人当然也了解。所以熊猫人们,派出了。熊猫人中。战斗能力最强的人。那就是熊小武。派出熊小武的目的。就是不能让熊猫人被一只猴子打败咋办?从而失去熊猫人的信任。也让那些世间的普通凡人失去对熊猫人的信仰。这将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事情。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派出最强烈的选手,去对战地方方。也是因为敌方实在是太强大了。强大的不容忽略,强大的不能小看。只有认认真真。踏踏实实的。派出一个武功和修为。都高于对手的熊猫人。才能够再生敌人。或者说是和敌人打个平手无论如何,被敌人打败这是一种屈辱的事情。熊猫人们在实在在懵懂。也不会选择自取其辱,他们一定会派出最强悍,最强大的选手。 熊猫人经过了筛选。最后选出了很久,终于选出了熊小五。熊晓武是熊猫人中。最强大的熊猫人。而且是第二代熊猫人中的佼佼者。本身他并没有十分强的天赋。但是他的后天能力比较强,他很快就适应了,这种高强度的武术训练。经过高强度的武术训练,小五的武功水平达到了一个新的程度。那就是在熊猫人中几乎没有任何一个熊猫人。可以能打打得过穷小五。而且能与他实力相当。大战一百个回合的熊猫人。也是嫂子甚少。如此看来,作为未来的实力继承者,熊小武有可能是将来最强悍的熊猫。 这一点,三位老师都十分关注,大家都想让熊小五继承衣钵。 熊晓五做的很不错,他很在乎自己的武功修为,为此每天进行着刻苦的训练,没有人能够见到他早上几点钟起来训练,但是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成长有多块,大概在熊小五十几岁的时候,熊晓五的训练强度就炒过了人们的想象。 熊晓武每天都锻炼时间。都排的比较满。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就开始锻炼跑步和轻工。它会沿着,门口那条大河跑一个来回。然后练习游泳。这个大概宽有十几丈的大河。往复的游泳十个来回。游完这条河,开始进行力量训练。他会抱着一块1000斤的岩石。扛着这个岩石,做100个仰卧起坐,再做1000个俯卧撑。随后再做1000个引体向上。 刚做完力量练习之后,开始做耐力练习。 熊小武做耐力练习的方法很特别。他找来20只大野猪。然后让这些野猪用他们的獠牙,来撞自己。 撞自己撞了一遍又一遍。熊小武不管你有多痛。也不吭一声。就是忍耐,尽管被撞得满身伤口,他也不在乎。因为撞得越疼,距离他成功的日子就越近。熊小武是个明白的熊猫人。他的心思非常重。他知道锤炼身体。随便具体指的是没有捷径可走,只有不停地努力。不停的接受挑战。才能够在最最后的结局中胜利出来。就这样。从下午才能成为一个出类拔萃的熊猫人。 锤炼完身体。熊小武又开始进行实战演习。 开始的时候,他的师兄弟都可以和他进行实在也行。慢慢的,他的师兄弟已经无法和他对战了。其实两个师兄弟或者多个师兄弟一起对付熊小武。也对付不了。 我熊小武,没有对战的对手。只有寻找新的对练,这一次。熊小武寻找的对练比较特别。一开始也找了一只野猪。但是那只野猪。根本打不过。不用小五没有办法。又找了两只眼了。野狼。野狼也不是厉害的动物。他们虽然很凶狠,但是体型太小。只跟孙小武照了两个面儿。就被熊小武的熊抱熊巴掌给拍了个四仰八叉。熊小武笑笑。先说。这野狼也不行啊!这野狼怎么能跟我对面。我要是想对练想进步的,我必须找更加强大的对手。 人类是不可能找到。因为人类太瘦了。人类想要成为我兄小五的对手。那几乎。少之又少。除非是得到的高人。但是高人到哪里去找啊?世界这么大高人不会轻易露面的。高人大概都藏在某个山洞中。或者你某个高山上。过着风餐露宿的日子。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里。或许有人看到过他们的踪迹。但是一闪而过而已,根本无法追踪。从小五也是,如他找不到一个真正的高人来帮助他去练武功。 既然找不到高人锤炼练功,但是练武的脚步依然不能停。熊小武依然在努力。依然在奋进。依然想着有一天,站在世界的顶端。举起世界上的高山。 如果能达到那种地步。那我熊小武的武功真的进步了。狠狠地一大块。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他的对手。即使是他的老师。和他的师叔么,这些人这么勇敢,这么厉害。但是,他们都不是熊小武的对手。这不是一件可悲的事情。这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因为,三个熊猫人。感觉到后期有人。长江水后浪推前浪。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后天有人。那当然是一件好事了。所以说,熊猫师兄三人。都感觉很开心,都感觉很幸福。他们也期望从小武获得最高的功法。成为最厉害的人。 于是师兄三人,为了进一步加强对熊小五的训练,想让他成为一代的为伟大的熊猫人,不能让他停止训练,虽然说,陪练的对手。很苛刻。但是一定要有陪练的对手,你师父,师兄三人。开始着手寻找熊小五个陪练对手。于是他们找了很久。这个世界上。武功修为和力量。实力修为都很强大的人很少,所以他们找的很费力气,整整的找了三个月,但是最终的结果是找到了。 当然了找的过程十分的艰辛,最后在一片山坡的旁边找到了那个陪练的对手,黑黑的壮壮的,一看就是个有实力的主,师兄三人去劝说这个陪练的对手,告诉他来当陪练把,包吃包住还有工资,每天发玉米,还有新鲜的蜂蜜,目的就是把你喂饱了,喂得好好的,开开心心的。 劝说了好半天,但是这位说啥也不去。 后来没有办法众人只好把这位抬了回去,原来还是熊猫人的远亲,一头大狗熊,这样的大狗熊真是厉害,足足有一吨多重量,实在是太大了,大的像一个小山。 这时候熊小五可高兴了,他说可把你这个陪练盼来了,来来来,咱们先练一场,上来就给狗熊一顿捶打,狗熊一下子就生气了,怒火中烧,回手就给熊小五一巴掌,一巴掌竟然把熊小五给打趴下了,熊小五有点蒙头转向,虽然说是因为他疏于防范,但是也没有想到一只狗熊能够有这么大的力气,这力气简直了世间少见啊,我的个熊熊啊,你是我四师傅啊,我得向你努力学习啊,来来来,不要歇着,继续锻炼武功,锤炼体魄。 第312章 黑熊不想走 熊小五不但不生气,反而还很高兴,他给狗熊带来了很多事物,吃的喝的,玩的,还每一天陪着狗熊玩耍,把狗熊哄的很开心,开心的像是一只大黑狗。 熊小五和黑熊的训练,如火如荼,一直训练的不错,熊小五每天早上起来,就和黑熊开始锻炼体能,原来是熊小五一个人做的仰卧起坐和俯卧撑,现在和黑熊一起,两个还比较力量,黑熊这个也是个倔强的家伙,不愿意认输,和熊小五比起来,一点也不逊色,就想着怎么能赢了对方,这样的锻炼对于自己自身的修为是十分有利的,熊小五的进步很神速。 另一个好消息就是黑熊似乎对这种训练也很嘻哈,它每天也起的很早,第一件事情不是以往的吃东西,而是锻炼身体,黑熊本身体格很壮实,他也不是一个认输的动物,它仰卧起坐一定要比熊小五多才行,所以它憋了一股劲,一口气,先来一千二百三十六个仰卧起坐,随后再来三千两百七十三个俯卧撑。 进行完仰卧起坐和俯卧撑。这只大黑熊,还是意犹未尽。身体的力量还很多。然后他又跑步数,往返跑三千两百一十二米呃往返跑,这个速度他跑得很开心,而且它跑得呼,哧呼,哧,雄壮的大黑熊,把大地都震得呼扇呼扇的。 其他的熊猫人。都看到大黑熊跑步的样子。大黑熊很笨拙。足有上千斤的。体重。但是跑起来速度还不慢。甚至可以说比较快。这让熊猫人们感到很不可思,他们想到,为什么一个如此庞大的黑熊,竟然能够跑得这么快,难道是说他的腿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还是说他的体能超乎常人的想象。 熊猫人们虽然想不通这个道理,但是这件事也给他们激励,作为一只黑熊都能跑那么快,那么作为一个比黑熊更加灵活,更加身体青藏熊猫人,怎么能跑得慢呢? 于是乎,熊猫人们,进行了飞快的跑步训练,他们排成了一队。从山上跑到海里,从海里跑到河里,从河里跑到江里,从江里跑到森林里,从森林里跑到沼泽里,从沼泽里跑到针叶林地,从针叶林地又跑到灌木丛,在灌木丛下休息两个小时,然后往回跑,顺序还不能够变化,还是从灌木丛开始,然后到针叶林,然后到竹叶林,从竹叶林里出来,不能去其他的地方,只能回到沼泽,然后依次从沼泽会到深林,回到江边,回到河曲,回到海岸上,最后感觉一切地方都跑了遍后,才打道回府,回到山上的住所。 熊猫人们回到住所后,开始休息,这个时候熊小五和黑熊还是不闲着,一个人和一个熊,依然在锻炼,跑步打拳,摔跤,一刻也不停歇。 到了后来,熊小武和这只黑熊的锻炼。已经超过了所有的熊猫人。开始的时候熊小五和黑熊。已经能。打断一棵大树,王胖子他们能抬起一块比身体大一百倍的石头,甚至说还可以搬动一座小山,主要山不是很大就能搬动,他们感觉很开心。他们也感觉很快乐。因为他们的人生。已经变得很充实。主要是因为他们身上源源不断的力量,这种力量给了他们自信,也给了他们的骄傲和自豪,让他们无论面对多么强大的对手和敌人,都可以从容的自信的去面对,熊猫人中那些大块头们再也不敢小觑熊小武了,因为熊小五的实力已经超过他们不止一倍,甚至是两倍,三倍,四五倍,熊小武的进展实在太迅速了,连无心大师等人都没预料到,他们感觉行小五是最厉害的小熊猫人了。 在后来的时候,那只黑熊的训练步伐已经无法跟上熊小武了,因为熊小五可以扛起一座山,而黑熊只能扛起一棵大树,所以这期间的差距是很明显的,而黑熊的任务也已经达到了,所以无心大师等人。想打把黑熊回去了,黑熊在这段时间和熊小武等熊猫人的相处中,感觉到很很开心,很放松,很有成就感,他不想很快的回到自己那个阴冷的山洞,我想和熊猫人们一起生活,他想和熊猫人们一起锻炼,主要是他想和熊猫人们一起使竹笋,一起起吃外面的青草,一起吃田园里的大白菜和胡萝卜,这样的生活才是真正让她开心和快乐的生活,这样的熊生才让他感觉到很幸福,所以黑熊不愿意走,他想留下来。 但是无心大师他们不这么想,因为熊猫人们的食物不多了,他们本身自己的食量就很大,再加上这只食量特别大的狗熊,那么每天采集食物就很费劲,每天要吃的竹笋。就有一大车,每天的要喝的蜂蜜就得喝凉瓦罐,这么多的蜂蜜上哪儿去弄啊?就是小蜜蜂天天采蜜也采不来这么多呀! 所以熊猫人们不敢收留这只黑熊了,他们硬生生的,把这只黑熊送走了,把这只黑熊送到一树山洞的地方,熊小五表示很感谢这只黑熊,他不能让这只黑熊感觉到难受,也不能让这只黑熊感觉到孤单,但是话虽然这么说,熊小五也不能自己留下来陪这只黑熊,他给这只黑熊。送了很多竹笋,这些竹笋。不过这只黑熊。吃两个月的,又给这只黑熊。送了许多的蜂蜜,这些蜂蜜能够天然储存不会变质。而且足够吃两年不会坏的,又给黑熊做了一个玩具车,让黑熊每天玩玩具车,这样黑熊就不会感觉到孤单,也不会感觉到难过,熊小五的心里也就是感觉到很好受。 但是黑熊不开心啊,黑熊虽然有了竹笋吃,有了蜂蜜可以吃,也有玩具了,但是黑熊不是小孩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的和熊猫人玩啊,玩的开心就好,熊猫人们给了黑熊很大的欢乐,但是现在不行了,黑熊的好伙伴没有了,你让他怎么能够欢乐呢。 于是黑熊抓住熊晓五不放手,他希望熊小五可以和他玩耍,他希望熊小五可以和他一起训练,一起练武功,然后他们连个可以组成一个叫猫熊组合的战斗团体,这个团体很厉害的,就连熊猫人们恐怕都打不过这个团体,这就是黑熊想要的东西,但是事实却不是那样的,因为熊晓五还有熊猫人朋友呢,熊小五也不想喝一只黑熊,永远是朋友倒是没有问题,但是和一只黑熊同吃同住,这个还是有点心理障碍的,毕竟黑熊是一只凶猛的动物,随时都有可能用自己的爪子和头颅让熊小五受到伤害。 但是黑熊似乎想要用它的行动表示自己不会那样的没有感情,而是好好维持这份友谊,心中保守着这份美好,只有这样才能够让熊晓五放心的和自己在一起。 但是熊小五执意要走,所以在最后的关头,熊小五和黑熊产生了分歧,他们两个产生了分歧,因为他们两个的想法不一样,一个想留下来,一个想回去,那么问题来了,主要的原因在于两个人都不想屈服,所以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一个人说服另一只熊,或者是那只熊说服这个熊猫人,但是两个人各自己见。争论来争论去争论不休,直到争论了将近两个小时,还是没有达成一致的结果?就在这个时候,黑熊想出了一个办法,这个办法看起来并不靠谱,主要因为黑熊的智商也不是很高,但是这个办法,却真正的能够解决问题,当然了。解决问题并不保证解决问题的公正和平等。 黑熊提出这个解决方法时候。熊小武虽然感觉这个方法有点儿不是很靠谱。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毕竟这个方法可以真正解决问题,而且熊小五对这个办法也充满了好奇心。 这个办法很简单。也非常直接。就是让熊小武和黑熊。进行一场公平公正的比赛。这场比赛。决定着两个人的未来。如果谁能取得比赛的最后胜利,那么谁的权利将更大?比如说熊小武取得了比赛的最后胜利。那么熊小武就可以自由地离开这个地方。不需要再陪着黑熊在这里吃蜂蜜吃竹笋。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黑熊获得了最终的胜利,那么穷小五就必须留下来陪着黑熊。和黑熊在这个漆黑的山洞里。生活。只能他们一起吃蜂蜜。一起吃竹笋。一起喝山泉水。一起跑步,一起锻炼。 黑熊的想法很简单。黑熊在想,如果他能够战胜熊小武,当然了,武功的修为它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的武功修为赶不上邢小五。但是有一点他可不谦虚。他认为他的力量。不次于熊小武。如果进行摔跤或者是举重比赛的话,那么黑熊获得胜利的机会还是有的。并且黑熊以为这种机会还很大。 所以黑熊选择了这种简单的方法。 一场比赛。或者说多场比赛就能够决定两个人谁胜谁负?也能决定谁说的话更重要。谁办的事情更正确?那么这样来说,这是一件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不再需要争论,不再需要辩论。 所以说这看起来实在是太好用了。太实用的一个办法。免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因为黑熊和熊小汝一样。他们都是巨大的块头。但是他们的口才并不是非常的优秀,而且他们不屑于使用内容口才进行狡辩。进行辩论。如果那样的话将失去了这件事的意义。 而熊小武也认为这样的比赛很公平。很公正,他认为他自己可以接受这样的比赛。作为一个熊猫人,勇敢是他的天生的财富。他不会惧怕任何的敌人,也不会惧怕任何的反派。他知道大黑熊。很有力量。摔跤的技术也不差。并且在训练中,黑熊表现的耐力。和韧度也是让熊小武感觉到十分的佩服。但是,熊小五实在不想留在山洞里陪着黑熊过日子。 所以熊小武接受了这样的比赛。 两个人的比赛首先要制定规则。 为了公平起见,由双方个体。一个比赛项目。然后有其他熊猫人再提出一个比赛项目,这样,作为三个比赛项目。根据三局两胜的原则,就可以选出胜利的人和失败的人。 熊小五想让日子过得快乐一些,他也非常拥有自信心。他认为自己无论从哪方面都不会输给这只黑熊。而且自己胜利的结局还是比较轻松的。不需要那么太费力才能取得胜利。 他。第一个比赛项目不是自己的长项,反而是黑熊的长假。当然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大概也是希望和黑熊的比赛进行的公平和公正一切。让黑熊更有几率得和自己打个平手,或者是能将这种比赛进行。 所以熊小武选择的第一个比赛是:进行摔跤比赛。 摔跤比赛的规则是?熊小武和黑熊。每人的腰上绑着一根藤蔓编成的绳子。然后,这根绳子由对方拿着。拉住对方的腰。双方进行角力。之所以拉绳子的目的就是让双方不能够逃跑开。 如果双方不能跑开的话,那么比赛就能够正常的进行。反之,如果有一方,脱离了很远,那么比赛就形成一种追逐的方式。这种追逐的方式。会造成比赛的拖沓,比赛的胜利。难以快速的决断出来。所以说,两个人安排了腰间绑绳的这种摔跤方式,就是为了让比赛快速的进行。让比赛。形成一场快乐!高兴的娱乐方式,双方也快速的决定出来谁对谁错,听谁的不听谁的是熊小武留下在山洞里陪黑熊,回到山上陪那些熊猫人。 比赛的第二项。由黑熊进行提议: 黑熊的提议是:熊小五和黑熊进行举重比赛。比赛的砝码。四。两颗。万年的大树。这两颗万年的大树,每一根都有上千斤。首先要把大树扛起来。然后再把大副举起来。举过头顶。然后从,河边走到海边,从海边再走到森林。从森林再走到沼泽。在走路的过程当中,这棵大树不能放在地下,只有扛在身上才算是符合规则。 大战(完) 胡言大相的功法很神秘,众人都陷入了回忆的状态。 这时候外面的城墙破裂了,兽群涌进来。 被群兽包围,众人不再战斗,而是应对群兽,这时候有一个拿着大枪的人冲进来,解救众人,同时跟随他还有七个人,他们叫做雪精灵七子,而兽群中冲出魔僵大帝,两方一场混战。 最后王信战胜所有人,夺得了胜利。 但是他没有享受胜利的果实,而是摘下荆棘王冠。 他以为胜利了,忽然有一个人站在他的身后说,王信你别高兴的太早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