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红杏要出墙》 第1章 冷院 “嘿嘿嘿......” 一声刺耳的笑声传来,令人毛骨悚然,而这笑声的主人正是一个身材肥胖、满脸横肉的男人。 他那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脸上挂着挂着贱淫的笑容,恶心至极。 “不愧是夜王府的婢女,长得可真是水灵啊!哈哈哈......” 他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神中流露出贪婪和欲望。 这个破旧的屋子只有一盏油灯,散发出微弱的光亮,将整个房间照得昏暗无比。 此时,胖子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地上的女人,想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而站在胖子身边的麻脸儿,听到了胖子的话,并没有立即作出回应, 他的目光也落在了地上躺着的女子身上,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只见这名女子的肌肤如雪般洁白,细腻光滑,宛如羊脂玉一般温润。 她的眉毛如柳叶般纤细,微微闭着的双眼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魅力。 绝美的面容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麻脸儿可比那猥琐的胖子更精明些,眼里闪过一丝忧虑,用疑惑地口吻说道: “这么美的女子,难道就只是一个丫鬟吗?” 胖子此刻已经完全被美色给迷住了,抬起他那粗肥的手,不耐烦地甩了一下,满不在乎地表示: “上面的人就是这么吩咐的,你怕就离开,先让老子爽一番再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小美人儿,哈哈哈……” 胖子的语气十分迫切,迫不及待地向女子靠近,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的笑容。 就在这时! 躺在地上的女子手轻轻颤动了一瞬,茂密的眼睫毛轻微地晃动,唇角发出痛苦的吼叫声, “不要碰那个按钮,啊……好疼……我的头好疼,” 随即,易朵儿的双眼猛然睁开,意识也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与此同时,一阵剧烈的头疼感如潮水般袭来, 此刻胖子的手,刚触碰到易朵儿的衣裙时,就被她那突如其来的吼叫声吓连退了好几步, 易朵儿是21世纪的优秀特种兵,警惕性异于常人,此刻她感受到危险正朝着自己逼近。 微微眯起双眸,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冰冷的目光,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神情冷酷而犀利, 易朵儿以迅雷掩耳之势抓住胖子的手狠狠一拧,幽暗的屋子里,顿时传出了一声凄厉地惨叫声。 随后她又灵活地侧过身去,同时又对着麻脸儿的脸上速击了一拳。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麻子应身倒地,哀嚎声响起。 “啊……老子杀了你这个臭婊子!” 麻脸儿话音刚落,快速地站起身来,想上前抓住易朵儿。怎料易朵儿一个侧身躲开,巧妙地抄起身旁的一把凳子,朝着麻脸儿的头上狠狠地砸了下去。 没过一会儿! 他俩彻底被易朵儿给打怕了,仓皇出逃,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屋子! 狼狈不堪。 易朵儿可能是因为刚刚起身有点猛了,加之身子本就虚弱,以至于她体内的经脉都逆流了,她感到一阵眩晕。 摔倒在地,在晕倒的最后一刻,看见一个身着古装的女子。朝着自己快速跑来! 次日晨曦, 寒冷的风呼啸而过,带着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冻僵了一般。 此刻易朵儿从睡梦中惊醒,惊坐了起来,警惕性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斑驳的墙壁、腐朽的门窗、残缺不全的屋顶,屋内弥漫着尘土与霉味。 “这是哪儿?我这是在哪儿?” 她记得抓罪犯时,突如其来的爆炸,只听 嘭 的一声后,她便就没了知觉。 她正在思考时,听见有推门的声音,随之走进来是一名女子,模样清秀,但是身材娇小瘦弱,像是长期营养不良所致,大概十六岁左右。 “小姐,你终于醒了!昨天晚上奴婢去库房领炭,回来就看到你躺在地上,奴婢还以为你已经!呜呜呜……” 还没说完便开始哭泣, 易朵儿看着面前的女孩是古人装扮,加之眼前的环境,一股不好的预感在脑海产生。“我靠,我不会是穿越了吧?” “小姐,你在说什么?” 雨疏好奇询问,易朵儿还没作出反应,一些零零散散的记忆直击脑海。 这里是启朝,这副身体的主人,是尚书府的草包四小姐,名唤易朵儿,自母亲死后,一直备受继母苛待,兄姐欺凌。 太后是原主母亲的表姑,所以一道圣旨,原主就嫁给了三皇子楚君夜,但他却有心上人。 昨晚的新婚之夜,楚君夜就把她丢进了冷院。 雨疏见易朵儿的脸色极痛苦,以为是昨日成亲受到屈辱才会伤心,于是连忙安慰道: “小姐,你别难过了。你喜欢了王爷这么久,终于是嫁给了王爷做正妃。时间长了,王爷定会看到小姐的好。” 她的安慰,易朵儿并没有回应。,只是心中感到气愤跟郁闷!郁闷的是,她怎么就穿越了,她要怎么回去啊? 气愤的是,昨晚原主满怀期待,在新房中等着她的新郎,却不想,楚君夜竟带来了一个侍妾来羞辱她。 原主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宠幸了别人。还被楚君夜推倒在地上,撞到了头,一命呜呼了。 易朵儿调整好自己心情,缓缓地下了床,脚步轻盈地走到镜台。 老旧的铜镜中映照出了一张令人惊艳的脸庞,只不过这张脸,显得格外憔悴。 她没想到的是,她们竟然长的一样。 自己的身影与雨疏差不多,只比雨疏高出一点点,纤瘦的身子!似一阵大风就能把她吹倒一般。 易朵儿的秀眉紧蹙,眼神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紧紧地握住拳头,仿佛要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起来。 她低声自语道: “既然占用了你的身体,那我就不会辜负这份机缘。你放心吧,那些曾经欺负过你的人,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会替你加倍还回去!” 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决心和斗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剑,刺破空气, 想到昨晚,那两名男子是受人指使,看来这王妃之位,让人眼红。 新婚那日就迫不及待地朝她下手了。 “好,很好!呵呵……” 思绪收回,这间房子已经被打扫过了,与昨晚上的脏乱差的环境形成天差地别。 此刻,雨疏已经把饭菜都摆放好了。 “小姐,昨日你都没怎么吃东西,想必是饿坏了,快来用膳吧。” 说到吃饭,易朵儿也确实到了,当她看到桌上摆放着,只有几盘绿油油的素菜时,不禁皱起了眉头,疑惑地问道: “就吃这个吗?” 雨疏怯生生道:“小姐,膳房的人惯会见风使陀,知道小姐你不受宠。所以……” 后面的话雨疏已经不敢说下去了,易朵儿只是冷笑了一声, “一群奴才向来是以着主子的心意行事,看来我们这个王爷啊,是真的厌恶易朵儿到了极致。” 第2章 回不去~~~ 易朵儿此刻的脑海迅速规划着未来,她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搞钱。在这封建礼教森严的古代,金钱就如同生存的根基, 若是没有钱,饿死街头或许就是她们悲惨的结局。所以,搞钱是当务之急,然后再想办法离开王府。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已经有了初步的规划。她这才坐了下来准备吃饭,眼神一扫,却注意到雨疏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你傻站着干嘛?快坐下来。”易朵儿疑惑地问道,她不理解为何雨疏要这样站着。 雨疏有些不知所措,她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易朵儿。在她的观念里,虽然小姐在家时不受宠,但也是正正经经的主子,主仆有别,这是从小就刻在她骨子里的, 虽然她与易朵儿主仆关系还算不错,但主子终归是主子,是没有资格跟主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以前小姐也从来没有让自己坐下,跟她一起用膳的先例。 “小姐,奴婢不敢!”雨疏的语气尽显惶恐,身体微微颤抖, 易朵儿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古代,尊卑分明,她不免有些心疼这丫头, 再说了,让她就这样盯着自己吃,易朵儿感觉十分的不自在, 于是,易朵儿清了清嗓子,故意将语气变得强硬起来:“我是主子,让你坐下吃饭,你便坐下!如若再推辞,我就生气了。”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雨疏愣了愣神,显然是被这厉声给吓了一跳。她心中隐约觉得小姐好像变了似的, 以前小姐说话时,声音如蚊蚋一般轻声细语,总是唯唯诺诺的。 甚至被人视作草包。但现在的小姐,似乎有了一种别样的气质,整个人自信了许多,说话时的语气也变得凌厉,眼神锐利无比, 让人不敢直视,她的命令让人感到不容拒绝,雨疏只得乖乖落座,心中既是忐忑又是疑惑。 易朵儿其实内心很柔软,最是良善。她夹了些许菜放进雨疏的碗里,轻声说道:“快吃吧,天太冷,菜凉的快!” 那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等她们吃完后,时间悄然流逝。这会儿,屋外的雪已经停了,世界仿佛被一层银白的毯子覆盖着,静谧而寒冷。 不过,雪融化的过程中,寒意却愈发刺骨,十分的严寒。 趁着雨疏去库房讨要炭火之际,易朵儿走出门外,她观察着院内的环境, 眼前的院子破败不堪,处处透着一种凄凉的气息。旁边的水井上,青苔早已是厚厚一层,斑驳而杂乱, 它们沿着井壁蔓延,将整个水井吞噬。水井旁边放着水桶和扁担,那水桶和扁担也尽显破旧, 她走过去,蹲下身子端详着水桶,发现水桶已经破旧不堪,底部还有一个大洞。 她不禁摇头叹息,心中对那个无情的三王爷充满了愤恨。 虽说原主搅和了他跟丞相之女的姻缘, 但他在大婚之日就把原主丢在这样一个破落之地,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跟要了她的命又有什么区别呢?这是何等的绝情啊! “算了,不想了,还是等赚些钱了,就离开这里” 易朵儿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正考虑下一步路怎么走时,两手空空的雨疏怯生生地走进了院里。易朵儿看到她这副模样,心中猜到了几分。 又注意到她两边的脸颊上微微肿起,脸上还有明显的巴掌印,那红肿的印记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 虽然她极力掩饰哭过的双眼,但还是不难看出雨疏刚哭过, “雨疏,你这是怎么了?谁干的?”易朵儿的语气有些着急,其中还夹杂着愤怒, 雨疏眼见瞒不住,眼中闪过一丝委屈和愤怒,于是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回禀道: “小姐,奴婢去库房取木炭时,可管事只给我们劣质的生炭,那生炭根本无法取暖,奴婢不敢与他们起争执,刚准备去领炭时。谁知……呜呜呜……”雨疏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了起来,眼中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平复了一会儿后,她又接着补充道: “碰到柳侍妾,她先是对着奴婢冷嘲热讽,后又让他们不准给我们任何炭火,态度极其蛮横。不仅是炭火,就连其他防寒衣物,也通通不准给我们。呜呜呜……说是王爷这么吩咐的。” 说到这里,雨疏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易朵儿听后,心中的怒火已经快要抑制不住了, 缓缓地闭了闭双眼,重重地呼吸了两口空气,似乎是要压制身体里那股汹涌澎湃的洪荒之力,强忍着,不让它爆发出来。 她知道,现在需要冷静,不能冲动行事。 雨疏继续道:“奴婢便跟他们理论一番,柳侍妾身边的丫鬟就打了奴婢。小姐,奴婢真是没用,不仅帮不了小姐,还……呜呜呜……”她边说边自责地低下头,瘦弱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着。 易朵儿听后,愤怒地将身旁的烂水桶一脚踢烂,那水桶在她的大力之下,瞬间四分五裂,木块飞溅。 “好,这个柳侍妾,昨日洞房羞辱原主之仇,加今日欺辱雨疏之恨,本小姐一并还你。” 她紧紧咬住下唇,双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双拳紧握,指节泛白,显然是忍住了即将爆发的怒火, 随即精致的嘴角划出一道美丽却又充满寒意的弧度,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雨疏担忧地说道:“小姐,她如今是王爷的宠妾,奴婢挨打是小事,但小姐要是得罪了王爷,就麻烦了。”她的眼中满是担忧 易朵儿打断了她的话,眼神坚定地说:“今日她既然敢打你,明日就敢打我这个王妃。再说,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欺负,” 易朵儿是真心疼你这个可怜的姑娘。她的话语中带着一种决绝,就在这时,一道娇柔做作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如同尖锐的指甲划过玻璃, “哟……王妃姐姐,这是在做什么呀?” 随即走进来一名女子,她身着浅色的翠烟衫,那衣衫如烟似雾。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 她容貌姣好,五官精致如画, 她趾高气昂地走到易朵儿面前,眼神带着挑衅,柳侍妾没有行礼,她自恃受王爷宠爱,根本不把易朵儿放在眼里。 但当她再次见到易朵儿的绝色容貌时,心中嫉妒的火焰瞬间燃烧起来,那嫉妒几乎要将她吞噬。 但依然故作姿态道:“妾身昨晚侍候王爷辛苦,王爷就免了妾身给王妃敬茶。想必王妃不会介意吧!”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炫耀和对易朵儿的轻视。 雨疏此时也是恨极了柳侍妾,可她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易朵儿莞尔一笑,嘴角的弧度衬得她十分妩媚动人,她斜视着柳侍妾说道: “都说我大启朝是最注重礼仪尊卑的,一个侍妾见到本王妃竟然不行礼问安,还直称呼你啊我的,府里的管事嬷嬷没教你规矩吗?”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但却带着一种威严, 柳侍妾闻言,顿时怒不可遏,她的脸逐渐变得扭曲起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不过是王爷不要的弃妇。” 她说完后,只听“啪”的一声,清脆悦耳,易朵儿的巴掌重重地落在了柳侍妾的脸上。 柳侍妾捂着脸,震惊地看着易朵儿,眼中满是惊讶和愤怒:“你敢打我?”她似乎不敢相信易朵儿竟然会对自己动手。 易朵儿一点也不惯着她,又是一巴掌朝着她另外一边脸扇了过去。这一巴掌力度更大,柳侍妾的脸瞬间红肿起来,巴掌印清晰可见, 易朵儿看到自己的“杰作”, 这才满意地甩了甩手,不屑地说道:“以下犯上,本王妃就打你,雨疏,刚刚是谁打了你,你就打回去!”她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院子里回荡。 雨疏虽然被易朵儿这霸气的举动给“酷到”,但依旧是不敢动手,一脸的怯怕,她害怕会因此招来更大的祸事。 易朵儿见她不敢,于是二话不说,对着搀扶柳侍妾的丫鬟一脚踢去。那丫鬟闷哼了一声,摔倒在地,痛苦地呻吟着。 易朵儿此时心中的怒火已经消减下去一些,她讥笑道: “柳侍妾,本王妃今日教你的规矩,可记下了?出去了就别丢了夜王府的脸。”她的眼神冷漠而犀利,如同看着一只蝼蚁。 柳侍妾恶狠狠地盯着易朵儿,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想必易朵儿早已是千疮百孔了。她紧紧咬着牙关,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而易朵儿则一脸冷漠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丝毫畏惧,那眼神仿佛在说:“有本事就放马过来。” 柳侍妾本想准备反手,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第3章 蠢女人 想要给易朵儿一个教训,就在这时,易朵儿突然抬起脚,朝着柳侍妾的腿用力的一踹,柳侍妾猝不及防,直接被踹倒在地。 此刻,柳侍妾顿时呆愣住了,艳丽的脸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又狼狈地趴在地上,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几秒后,柳侍妾回过神来,刚想破口大骂,但当她抬起头,就对上易朵儿那冰冷的眼神时,心里不禁一慌,还有点发怵! 原本到嘴边的脏话也硬生生咽了回去。今天的易朵儿好像 与昨日那胆怯懦弱不同,她今天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让她感到莫名的恐惧和心虚。 放低声音道:“易朵儿,你敢这么对我,我会告诉王爷,让王爷替我做主。” 对于她威胁的话,易朵儿并没有放在心中。她不是有勇无谋之人,在结合原主之前的记忆,这个楚君夜身为皇子,从小就高高在上。为人处事极为清高,又是非常傲慢和果决的那种人! 对于女人,在她眼里与玩物有何区别!除了丞相千金祝清雪,才是楚君夜心中的白月光,又身份尊贵,才会被他放进心里, 易朵儿此时像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看着柳侍妾,说道: “你觉得楚君夜会为了你这么个低贱床奴,会惩治我这个,由陛下亲自下旨赐婚的夜王妃?还有一点很重要,本王妃是妻,你只是一个低贱的侍妾,我可以立马将你发卖。” 话出口,柳侍妾的脸颊上浮现出又羞又愤的表情, 心想,这该死的女人说的没错,自己的身份确实是上不得台面,每每楚君夜在她身上发泄完后,便会被赶出去。与他同榻而眠的资格都没有! 易朵儿的话是说到她到心坎上了,但眼睛依旧恶狠狠地盯着易朵儿,说也说不过她,打也打不过她,别她现在是有愤恨了。 无奈也只得灰溜溜的离开冷院,等她们走后,雨疏虽然觉得刚才很过瘾,但此刻,她还是怕的。 “小姐,等下我们怎么办?王爷肯定会来处罚我们的。这怎么办啊?” 易朵儿示意她别惊慌,她就是故意激怒柳侍妾,就是要让楚君夜来见她,好与他商议谈合作,这环境很恶劣。没有抗寒的物资。是很难撑过去的。 毕竟,现在的易朵儿是无娘家可依,无朋友可靠。现在看来,只有与楚君夜合作这一条路可走。 既然打了楚君夜的母狗,现在,就是等,看看楚君夜会不会为了这条母狗,召见她了。 夜王府外! 柳侍妾越想越不甘心,自己竟会被一个京城人人可欺的草包欺辱殴打,于是候在府门口等着楚君夜回府,打算告状! 正午时分,只见府门前一辆豪华的马车驶入夜王府前缓缓停下,驾车的小厮,跳下了车,在马车旁蹲了下来。动作流利娴熟。 随即,一位男子从马车中走出,他的五官如同雕刻般完美,身上散发出一种浑然天成的优雅和尊贵。他的双眸冷冽如冰,却将这种优雅衬得近乎冷漠。 他踩着小厮的背缓缓走下地,而身下的小厮对于他人踩上自己的后背,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显得麻木,仿佛早已习以为常。 紧接着,又有一名身着浅白色衣服的年轻男子走了下来。这名男子不像楚君夜那么高冷,帅气的脸庞加上阳光般的笑容,显得他格外不羁。他的笑容如春日的阳光,温暖而明亮,仿佛能融化一切坚冰。 在大门外的柳侍妾看到楚君夜后,仿佛见到救世主一样,立马快步迎了上去。带着娇柔哭腔的语气先发制人开口说道: “王爷,您可要给妾身做主啊,呜呜呜……易朵儿那个贱人竟敢欺辱妾身,殴打妾身!您……” 告状的话还没有说完,恼怒的楚君夜一巴掌朝着柳侍妾的脸扇了过去。他是习武之人,手劲儿大。比易朵儿那两巴掌还要重! 柳侍妾直接被打在了地上,嘴角的鲜血溢了出来。 柳侍妾这下更是委屈了,抬头刚好对上楚君夜露出厌恶表情的脸,阴沉的快要拧出水来。寒冷的目光直射出来,吓的更是不敢再哭出声。 “下贱的东西,竟敢当街辱骂本王的王妃。来人,把她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再发卖出去。” 楚君夜此刻是真烦透了这个女人,真是够蠢,心里对她已然是极度厌恶。这女人本就是他的床奴, 一来便当着五皇子楚君珩的面,就来一顿哭哭啼啼告状,让外人看本王的笑话。虽然楚君珩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却不是什么腌臜事,都能让他看到的。 易朵儿好歹是皇帝亲自下旨赐给本王的王妃,这里来来往往这么多百姓。要是被有心人看去。若是被大皇子那边的人趁机,在父皇那里参本王宠妾灭妻!就麻烦了! 楚君夜的命令刚刚下达,两名男丁就将柳侍妾给拖了下去。拖走时柳侍妾还在哭喊着求饶。 楚君夜幽深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屑! “皇兄,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说打发了就打发了?”楚君珩带着调侃的语气,又伸着脖子玩味的看着楚君夜。 楚君夜只是简单的瞪了他一眼,楚君珩立马吓的闭嘴不再说话,楚君夜大步地走进了府。 留下了楚君珩站在原地,面上作出一副很神伤的表情。摇头耸肩的嘀咕一句便紧跟着进府了,“蠢女人,真是不可惜哟。” 等到了前厅落座后,管事给两位王爷上了茶。便识趣地退下了, “皇兄,皇嫂呢?怎么也不给兄弟我见见啊?” 楚君夜不屑地说道:“昨晚打发了她去冷院。她不配做你的皇嫂,别什么女人都叫皇嫂!” 楚君珩听了这话,惊的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问道:“她虽是小官家的女儿,可也是太后的意思,父皇下旨赐婚。你再不喜,可也不能羞辱她啊。” “皇兄,我知道,她是京城有名的草包,也让你没有迎娶雪儿。但…… 你哪怕暂时装也装一下啊。这要是传到父皇耳里,对你十分不利啊!大皇兄那边的人就等着你犯错。” 他的话楚君夜又何尝不懂,她搅和了他跟清雪的姻缘。他是恨极了她,但分得清利害。 所以也仅仅给她安排了一处冷院,并没有虐待,况且也绝不会让人泄露出去。以后等他大权在握时,一定休了她并杀了她。才能灭了心里的火气! 楚君珩意识到自己有点过激了,又迅速地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紧接着又优雅坐在椅子上。 第4章 纵火 对于自己哥哥的手段和心机,他再清楚不过了。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极富智谋、城府颇深的人,为了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他筹划许久。 其实,最初的时候,也曾对那个位置抱有一丝渴望。 但他现在心里明白,若是自己也参与夺嫡,与自己的哥哥竞争起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毕竟,自己太了解他了,如果有人胆敢挡了他的路,就别想有什么好下场。就算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恐怕也不能幸免。 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有限,无论在智谋还是狠毒程度上,都远远比不上楚君夜。 而且,他在领兵作战方面更是毫无优势可言。因此,若是楚君夜顺利登上皇位,他也不会嫉妒。 相反,觉得这样也挺好。只要协助三哥登基为帝,自己也能安心地做个逍遥自在的王爷,无忧无虑地过着日子。至于那些所谓的野心,也早已抛诸脑后了。 楚君珩轻诉一声道: “咳……皇兄自有安排,是弟弟我过滤了,但言归正传,兵部侍郎,马大海已经退休了,目前兵部侍郎的职位空了下来。我们应当早作打算!绝不能让大皇兄抢先安排他的人。” 大皇子是皇帝的第一个儿子,但念其生母身份低贱。所以秘密处死了!而后大皇子便一直由皇后抚养。 楚君夜的母妃是朱贵妃,也是后宫最受宠的妃嫔。与皇后一党为了争夺权利。明里暗地里的斗争也十分激烈! 在前厅的两兄弟还在讨论政事,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来。 而这时,黑暗的膳房里,出现了一抹身影。借着屋外的白雪才映射出点点光芒。 那抹身影正一脸急切地寻找着食物,不过翻找出来的都是些冷锅冷灶! 易朵儿生气地踢了一下灶台,随即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自己好歹也是个王妃!竟然吃不饱穿不暖,半夜还要趁无人来寻找食物!传出去,她易朵儿的脸不丢大发了? 易朵儿越想越气,越想越痛恨那个狗屁王爷。气愤地将拿在手中的厨具就摔在了地上,发出嘭的一响。真是气死她了。 打了柳侍妾,楚君夜不仅没有宣见她,也没有让人对自己有什么惩罚,看来这个柳侍妾在他心里确实是不重要,这府内的鸡毛蒜皮的小事, 是惊动不了楚君夜的。 想到这里时,易朵儿不免感到有些失落,王府前后的墙,想翻过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可这王府大门跟后门都有侍卫把守着。要想出这个王府! 几乎是不可能的, 要是再不做点什么,怕真的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必须要见楚君夜才行! 易朵儿白净的小手托着下巴思考中,清丽的秀眉拧成了一道好看的弧线,眼睛不经意地瞥到了一旁的蜡烛,蜡烛微弱的火光摇曳出炽热火花。 顿时心中就有了主意,他不是嫌事不够大嘛,呵……那她姑奶奶就送他一份大礼! 易朵儿拿着蜡烛,就将厨房点燃,还加了油助火,将这些事做完后,又将自己的脸弄黑,做完这一切后,迅速地撤出了屋外,整个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等火势蔓延开来,她则是大喊了起来, “着火了,快来救火啊!快点啊……” 没过多久,顿时火光冲天,浓浓的烟雾缭绕,随着一声声大叫,“走水了,走水了?” 一大群人喧喧嚷嚷地往这边赶来灭火, 易朵儿则是装出一副惊慌无助的表情,小小的身躯站在大火外。 凌乱的发丝在风中肆意摇曳,眼睫不住地颤动,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积聚、涌动,似两汪被搅乱的清泉, 显得她如弱柳扶风般,让人忍不住想将她护在怀里。保护起来。 这演技,在现代,当个演员也是绰绰有余的。 偏厅里,楚君夜与楚君珩正议论政事,管家战战栗栗地过来禀告,语气有些忐忑,他打理着王府,出了这个事,他也难逃其咎! 再害怕也依然要说, “王 王爷!膳房那边走水了。” 果不其然,听到这个消息时,楚君夜的脸立即阴沉了下来。目光扫过管家,不悦地询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你是怎么管理的王府?你是不想好好的过完今年这个春节了?” 管家顿时吓的跪在地上,不敢对上楚君夜那冰冷的眼神,只得低着头磕头。“小的知错,求王爷饶恕啊!” 楚君珩出言解围道:“皇兄,你干嘛这么大火气,先让管家把话说完。” 楚君珩求情,楚君夜也没再为难他,管家这才慢慢抬起头朝着楚君珩投去一记感谢的目光,又接着回禀道: “是冷院里的人不小心放的火,好像是 是王妃去膳房翻找食物,不小心失手打翻了蜡烛导致的起火。 楚君夜听了管家的话,气的站起身来,“什么?把易朵儿给本王带过来!” 当易朵儿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并没有感到有多高兴,她知道,等下还有一场恶仗要打!成败在此一举……成了,她今后的日子,也好过一点,也能早点和离,回归自由。 若是谈的不好。今后的日子,只怕不比如今好多少。她会偷偷离开王府! 当管家把易朵儿带来后,楚君夜厌恶的觉看了一眼她。 他发现,易朵儿与往日相比,有些不一样,一种全新的气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而自信,不再像从前那样总是带着一丝畏惧和退缩。 过去,易朵儿对他的爱慕。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但在面对他时总是显得小心翼翼和讨好!让人感到厌烦。 易朵儿看到了楚君夜以及他身旁的男子,都十分帅气,与现在的男明星也是有的一比的。 虽然她是喜欢帅哥,但是。也不是什么帅哥都喜欢的。 相反,对楚君夜有一种由感而发的一股厌恶, 此时她也注意到,两个男人同时也在打量着自己。 还没开口,就被管家厉声呵斥道:“大胆,见到两位王爷,还不跪下!” 第5章 气势不能输 管家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吼,她虽然是不受宠,但好歹也是王妃!让她给自己夫君下跪。 她十分清楚,若是真的跪了,以后在他们面前,就得矮一截了,非常不利于自己的。 易朵儿不悦的瞪了管家一眼,骂道:“狗奴才,你敢这么跟本王妃说话!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她到声音强硬且嗓门大,身上立即散发出浓烈的戾气,冰冷的目光直射而出!管家在王府这么多年,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 这一下,竟也被易朵儿给唬住了,吓的不敢再说话,朝着楚君夜拜礼退了下去。 楚君夜还是第一次见懦弱的易朵儿发火,之前的时候,易朵儿每次见到他时,都是小声小气的讨好着。 刚要开口,却被楚君珩抢先! 看着易朵儿现在一身狼狈,打趣道:“咦,这是哪里来的黑煤球啊?三哥,你府上真是卧虎藏龙。” 易朵儿转眼望向楚君珩,直接回送过去一记白眼,看向他对自己那带有玩味的眼神。 并没有因为他是尊贵的王爷,就不做声了,直接反讽道:“咦,这位兄台,看你的模样,还这么年轻,唉,没想到,眼睛却坏了,真是可怜,咦……你离我远点,我怕这东西会传染!” “哟嗬……以前怎么没发现三嫂生了张利嘴,我怎么听闻,尚书府家的千金,是一个懦弱的草包呢?不仅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看来传闻也不可尽信啊。” 楚君珩不落下风的反讽了回去,心里对着这个女人充满了好奇,脸上浮现些许玩味,想看看她如何化解。 果不其然,易朵儿也真没让他失望。 “本小姐的名声,不就是被你们这些人,如同长舌妇般败坏的。五王爷,如果你看不惯我,你来咬我啊,” 易朵儿说完,便用自己的手指头,轻轻挑了挑额边的碎发,轻蔑一笑,她本就生的倾国倾城,虽然她现在的脸有几处黑灰,但也不难看出,她那娇美的面容! 她只需就站在哪儿,眉眼间透露出令人动人心弦的魅惑力,让人不自觉的就会被她所吸引目光。 楚君夜也在这一瞬有些许愣神,不过下一秒,就觉得是这个女人肯定是故意的,想博取他的关注,眸子立即变得幽深了起来,语气厌嫌恶开口道: “易朵儿,收起你那伶牙俐齿,你烧了膳房?你可知罪!” 易朵儿也感受到楚君夜对她的厌恶,不过也彼此彼此。也没有惯着他! “王爷,想必刚刚管家已经跟你说过了,你是耳朵不好使?还是头脑简单?理解不了话的意思?” 嚯,话这刚出口,楚君夜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极度阴沉下来,冰冷的眼角透过一抹隐约杀气。 楚君珩只觉不妙,想替易朵儿解围,但注意到易朵儿此刻镇定自若。心中也了然,也暂不开口! “你敢怎么跟本王说话,你……呵呵……哈哈哈……好啊,真是好的很啊!真不愧是皇祖母亲自替本王选的好王妃!” 楚君夜先是青筋暴怒,随后气极反笑嘲讽。 易朵儿不屑道:“王爷,你既然知道,本姑娘是太后亲赐,也是皇上下旨!我好歹也是你名义上的王妃。” “你不仅让我住在冷院,除了每天吃些馊菜剩饭。院子里连炭火都没有,你想让我们熬不过这个冬天,我死了,你虽然对外宣称,夜王妃是因病去世。 “虽说这样的说辞,让人找不出错处,但别人岂会相信?你觉得皇帝会让一个,连自己妻子都杀的人坐上皇位吗? “你想让我给丞相府千金让出王妃之位,拉拢丞相那方的势利,但也不用这么心急吧。” 此时,这里只剩下他们三人,下人们早已退下了,所以她想谈合作,就直接选择了开诚布公!说出了她的想法。 他们俩人听了易朵儿的话,一个比一个的震惊,楚君夜被戳穿了想法,脸上冒出一丝尴尬之色。但很快就被掩饰下去了。一本正经的说道: “易朵儿,你在胡说什么?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杀了你!” 楚君珩看着他哥的反应,也明白她说的是真的了,明白他哥的为人,但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心急的想除掉易朵儿,他就那么迫不及待娶朱清雪吗? 易朵儿又接着说道: “你们放心,我不会乱说出去,我不是你们的敌人!若是你依旧对我赶尽杀绝!那也别怪我,拿着陛下亲赐的圣旨,去皇城击鼓鸣冤! 告你毒杀发妻未遂,暗中贿赂官员,拉拢丞相,与你来个鱼死网破。” 楚君夜听了她的话,眼神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他的双眼如蛇瞳一般凝视着对方。额头上的青筋浮现出。火冒三丈~ 抬起手,就要朝着易朵儿的脸颊落去,易朵儿早已知晓他的意图。一个矫健步伐,身子灵活的一闪。也轻松躲过! 毕竟她在现代,也是一名优秀的特警,当过兵,虽然比不上古代的武功,但闪躲别人的攻击,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楚君珩也心惊了半截,看到她躲过了楚君夜的巴掌,也松了一口气,立即上前拦住了楚君夜说道: “三哥,你再怎样生气,也不能打你的王妃啊。况且确实是你的不对。我们先听听朵儿的话,在做打算!” 楚君珩不知不觉地变了称呼,三嫂变成了朵儿,发生了这些事,想必她俩以后,也不会成为真的夫妻了。 楚君夜也意识到,刚刚自己有些失去神智了。一直以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形象。他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冲动。心中竟有些庆幸,还好她是躲开了。 经过这个小插曲,楚君夜缓缓开口道“:“你想要什么?本王先与你丑话说在前头,除了本王,什么条件你都可以提!” 易朵儿听了他这话,恶心到了,见过自恋的,没有见过这么自恋的,于是翻了翻白眼, 楚君夜看到了她那不屑的表情,心中不禁有些郁闷,转念一想,肯定是这女人在耍欲擒故纵的把戏! 易朵儿收起脸上的表情,说道: “我们就定三个月时间,除夕一过,到时我们就以感情不合,你就可以给我休书,在这段时间里,我会配合你,演一出夫妻恩爱的戏码,” “别人也抓不住你的错处,我只要活着离开夜王府,还有金钱,” “等三个月一到,你就可以迎娶你到丞相千金了。我拿了钱,就远走高飞!怎么样?” 第6章 反之道而行之 这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楚君夜回忆起洞房那晚,她朝着自己一通哭诉,说她现在已经是自己的王妃了,今后会好好侍候自己,还让他不要再想着雪儿。哭哭啼啼的想得到他的垂怜。 楚君夜打从心底就十分厌恶易朵儿,所以当着她到面宠幸了柳侍妾。想得自己的宠幸,她真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不过她现在既然这么说,不管真假!若敢骗我,到时,就能让她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 于是应了下来: “好,本王答应你,三个月后,会给你一纸休书,然后给你一百两黄金。希望你说到做到。若是反悔,或是生出别的想法!本王有一百种法子弄死你。” 易朵儿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笑容变得谄媚起来,这次的谈判也就成功了大半!一百两黄金,在这古代也能花上几辈子了吧。这买卖划算。 笑盈盈道:“好说好说,从今日起,你就是我老板,你让我往东绝不往西。还有就是那个……王爷。 你让人好好伺候我们冷院,多送些好东西,棉被,吃食,炭火,甭管好的坏的,全送来。毕竟咱俩现在不仅是合作关系,还是好朋友。” 楚君夜心想,谁跟她是好朋友,这女人怕不是脑子不好使,对。她本就草包! 她前后的模样,刚才还冷脸狠绝的模样,现在又是谄媚讨好,笑容可掬的样子…… 这女人上辈子怕不是一个戏子吧,这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 楚君珩看着她俩没事了,也放心了下来。 楚君夜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易朵儿对着两位王爷行了个礼,准备离开! 楚君珩见这场闹剧结束,又回到刚才的话题了,道出自己的担忧道: “三哥,我的人今天在听香楼偶然听见,楚君怀想让兵部的沈蒙顶替侍郎的位置, 而我们在兵部的人,我觉得张之修,前几年。是我帮他在兵部谋了个职位,这段时间观察下来,他是个老实本分的。可以一用!” 楚君夜犹豫道:“不止是顶替,还要让父皇不起疑心,容我再想想。有什么万全之策。” 易朵儿原本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这样的事,在电视上不知看过多少这种情节。 她倒是想到了解决的办法,若是帮助了楚君夜,说不定,他一高兴,就不止给我一百两黄金了。这买卖不亏,挺划算。 于是她便退了回去,正讨论政事的楚君夜从不喜任何人来打扰,不悦道:“不懂规矩,本王正讨论政事时,不知回避!你是嫌命太长了?” 楚君珩摆了摆手,解围道:“皇兄,你别这么凶嘛!朵儿还是个女孩子,被你吓到了!” 易朵儿并没有生气,楚君夜对自己厌恶的态度,因为她不是原主,因为她不爱他。所以不在意 。 但觉得这个楚君珩人还是不错,几次都是为自己说话。 “嗯,不错你小子,不像那个黑炭脸讨厌,你这个朋友本小姐交了。” 楚君珩听着易朵儿对自己夸奖,心里有种喜悦,楚君夜骂道:“你说谁黑炭脸?本王看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易朵儿察觉到楚君夜的怒气,也不再逗弄,一脸正经地说道:“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倒是有个办法,你们要听听看吗?” 听了这话,俩人显然是不信的,她一个弱女子的话。楚君夜脱口而出的叫管家进来,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拖出去。 易朵儿快速又紧接着说道:“自古以来,皇帝最忌讳,一是功高震主,二是怕有权臣权倾朝野。威胁自己的江山跟生命。帝王的疑心,是普通人的好几倍。” 此话一出,俩人面面相觑,屋子瞬间寂静了,都能听见屋外的寒风瑟瑟。这时,管家已经听到楚君夜的命令,带着两名家丁进了屋子。 楚君珩率先开口让他们都退下,不仅又吩咐把门带上,还不让任何人都不准靠近。 “然后呢?” 楚君夜冷静了回了句,又似有疑惑,她一个深闺中的女子。能说出这番话,很不简单!难不成她是别人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 想到这,楚君夜用极具危险的眸子看向易朵儿,眼神如冷电般锐利,一股凛冽的气势从他身上喷薄而出,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都冻结成冰。 不过他一直隐忍着,没有打断她,让她继续。 易朵儿察觉到,他的杀气,不知道,她哪里又惹到他了,嘴角细碎的呼吸,嘴里嘟囔了一句,死黑炭脸,变脸真快! 她到声音极小,换做普通人,是听不清她说的话,不过楚君夜兄弟二人,自小习武。耳力是极好的。是听的一清二楚! 楚君夜透过一丝尴尬,轻咳了一声。易朵儿补充道: “既然大皇子,想要安插自己的人在兵部,那就让他得偿所愿。而你们,不仅不能阻拦,还要帮助他!” 楚君夜听了这话,眼底的杀气又重新冒起,顿时火冒三丈,刚要发火,真以为易朵儿是大皇子的人的时候时,突然灵光一现,瞬间想通了她到意图。 第7章 清晨的一缕寒风 楚君夜便冷冷得开口道:“好,就依你所言。” 易朵儿心想,这楚君夜还是很聪明的,她一说就懂。 楚君珩不解她的话,“朵儿,这就你是说的办法?三哥,朵儿只是个女孩子,什么都不懂,你怎么也?” 易朵儿轻轻摇了摇头,心想,这楚君夜是真适合做皇帝,腹黑又聪明,感慨道:“你们是一个娘生的吗?智商怎么差这么多?” 然后又给楚君珩解释, “我们反其道而行之,以皇帝的疑心。知道是大皇子手底下的人控制了兵部,兵部掌管京城所有的兵,这意图不纯啊!” 楚君珩也听明白了,既然三哥也采取了她的办法。心想,应该没什么事。 楚君夜这才说道:“四弟,你现在就去,让手底下的人先按兵不动,等大哥的人一坐上侍郎的位置。你就让一些新晋的官员去散播侍郎与大哥来往密切,私下密谋调动兵。” 楚君珩应下后,不敢耽搁,大步走出了房间。过了两秒后,又从门口冒出头对易朵儿笑盈盈道: “朵儿,你这朋友本王也交了。” 扔下这句话,便消失不见了,他从小到大,从没见过这么聪慧又古灵精怪的女子。不仅胆量大且性子活泼。 这时! 屋子里只剩下楚君夜,易朵儿俩人,顿时空气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 易朵儿率先开口道: “王爷,你记得你说的。不能反悔!在这三个月里。不会亏待我们冷院!” 她担心这个喜怒无常的楚君夜又找自己的麻烦,两步三步蹦磁到楚君夜的跟前。流露出迷人讨好的微笑! 楚君夜心中不禁动容,又想到了丞相千金祝清雪,很快恢复了神智,又想到这个易朵儿,肯定是故意勾引他。 于是极其厌恶的扔下话,“本王说话做到,只要你不食言,不阻拦本王跟雪儿…………” 易朵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开心的快速跑出了门外,只剩楚君夜一人站在原地满脸问号,这个女人,本王话还没说完,敢就这样走了…… 暗骂了之后,楚君夜眼神里又透露一抹复杂之色。 冷院里, 易朵儿的脚刚踏了进去,雨疏高兴地把易朵儿带进到了偏房。 偏房里全是刚送来的抵御寒冬的物品,还有一些金银首饰。但她面上,并没有露出多大喜色。 “小姐,我就知道 ,以你的姿色,王爷绝对会被你吸引住目光的。你就见了王爷一面,就得到了这么多赏赐。” 易朵儿顿时语塞,敢情在这个小丫头眼里,这些东西是靠自己的美色得来的。算了,不跟她解释这么多。她这么单纯,就让她这么以为吧。也不会知道。刚才她有多危险! “雨疏,我们拿些棉被,跟炭火回屋子。准备睡觉。今天也累了一天了。” 说罢,便将东西,抬进屋子,这件事过后,以后也能安稳地睡上一觉了。 次日清晨,世界都被一层淡淡的雾气所笼罩。寒风冷冽地吹过,刺骨的寒意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床榻上,易朵儿四脚八叉正呼呼大睡。美丽的面貌宛如芙蓉出水般迷人,嘴角却流露出痴痴的笑意。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重重地推开,一位中年嚒嚒一脸高傲的走了进来,她身后紧跟着两名王府的侍女。侍女手中,手中端着华丽衣裳跟首饰。 王嚒嚒走到了易朵儿的床前,满脸不屑凝视着易朵儿,说了一句,“不愧是小官家的女儿,睡姿竟这样不成体统。” 然后让人掀开床被,两名侍女动作粗鲁地掀开了易朵儿的被子。她能感觉到,从温暖一瞬间就冰冷了起来。也清醒了过来! 王嚒嚒见她已经清醒,态度十分不友善道:“老奴见过王妃!” 本就有起床气的易朵儿此刻的心情,十分不美丽。“你谁啊?敢打扰老子睡觉?” 王嚒嚒见易朵儿满嘴脏话,心中也暗暗为自家王爷鸣不平,他的新王妃竟然是这样的粗俗。 “今日是王妃向皇上贵妃请安的日子,老奴是奉王爷之命,为王妃梳洗打扮!还请王妃快些,若是误了时辰,王爷怪罪了下来。老奴只有实话禀报。” 王嚒嚒是王府里的老嚒嚒了,仗着资历深,管家又是她到夫君,所以在府里,她对待府里任何人,惯是霸道,除了主子。 一直以来,王府里的所有人都是见风使陀的主,都以为丞相千金会成为他们的王妃。所以对这个被王爷厌恶的易朵儿! 并没有好脸色! 易朵儿没好气地回怼道:“你这个狗奴才,梳妆就梳妆,摆出一副主子的架子到我这耀武扬威的。不知道的,你才是主子!” 王嚒嚒以为易朵儿是个软柿子,任人拿捏!毕竟易朵儿在京城的名声已经臭了。是个草包!王嚒嚒态度更是嚣张了起来道: “王妃,老奴还是劝你乖乖起身,若是晚了时辰。王爷发怒了,老奴人微言轻的,可不会为王妃求情!” 易朵儿被她到愚蠢给逗笑了,一边起身一边让雨疏为自己穿衣服。语气也变得极为平和了起来。斜着双眼看向这个叼奴说道! “本王妃竟不知,这王府竟然跟着你姓了。整个王府的所有人都要围着你马首是瞻!看来王爷也要听从你的命令咯?” 王嚒嚒听了这话,顿时后背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解释,“你不要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第8章 皇宫之上 易朵儿没有听她的解释,又继续补充道:“本王妃能收拾得了一个柳侍妾,楚君夜都没有拿我怎么样,你一个狗奴才,也敢再本王妃面前叫嚣?看来你也想,去找柳侍妾作伴了。是吧!” 她的语气极为温和,声音也极为动听,但落在王嚒嚒的耳朵里,却显得那么的恐惧。 她知道,柳侍妾被打了板子后,就被发卖了,伤口也没有治疗,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楚君夜也经常召柳侍妾侍寝,不也没有为了她而处罚王妃! 想到这里,王嚒嚒的脸色渐渐流露出恐慌之色。立即下跪磕头道:“请王妃恕罪,饶恕老奴不尽的罪!” 易朵儿眼里拂过一丝不苟,“起来吧,让人替本王妃梳妆。然后你们去王爷跟前领赏去吧。就说是本王妃意思!” 等梳妆后,易朵儿一套恩威并施下来,也达到了自己满意的结果。王嚒嚒几人听到还有赏钱拿,心中顿时欣喜。便领着众人退了下去! 等她们走后,雨疏的喜悦之色溢于言表,望着易朵儿惊叹道:“哇……小姐,你真的好美啊!” 易朵儿望着镜中的自己,虽然原主跟自己生的一样的脸,但在现代,易朵儿大部分都是在上班,没时间打扮自己! 而原主,在家中,美丽的首饰衣裙都被庶姐给抢去了。所以也很少装扮自己。 易朵儿本身就生得极为绝色,雪白透红的脸蛋,妩媚动人。只要稍微打扮,就能站在美人堆里脱颖而出。 雨疏好奇的看着自家小姐,好奇询问:“小姐,刚才那个王嚒嚒,这么嚣张,敢这么跟你说话。小姐,你一定要告诉王爷,定要狠狠地罚她!” 易朵儿也不想再让雨疏误解下去了,索性与她说清楚, “那个叼奴再嚣张,也是王府里的人,与我们无关,我实话跟你说吧!这个王妃,我是做不长的。等三个月一到,我会离开王府!” 雨疏惊讶得看向易朵儿,十分不解,“小姐,你离开了王府,要去哪儿啊?” 易朵儿慢慢地跟她解释道: “大下之大,我不会困在这白墙之下。三个月过后,我会安排好你的去处不管你是想留在王府。还是回易府,都行!如果你都不想的话,我会给你留些钱,再给你买个宅子,你就过平静的生活吧,到时候,可以找一个两情相悦的男子,幸福一生。” 呜呜呜……雨疏听了易朵儿的话,立即哭了出来,悲切地望着自家小姐,“呜呜呜……小姐,你是不要雨疏了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离不开你啊!……呜呜……” 易朵儿看着眼前这个单纯的女孩,她举目无亲,若真留她一个人的话,难免不会遭别人欺凌,心中冒出一些不忍,泛起涟漪。 用手抹去雨疏的眼泪,温柔道:“好,到时候,本小姐就带你闯荡江湖!远离这里的喧嚣!” 她听了易朵儿的承诺,这才安心了下来,她也不是贪图王府的富贵,只是纯纯地担心自家小姐!看着眼前的小姐与之前大不一样了。知道小姐,出了这王府!也会活的很好。 这时,门外响起一道女声,“王妃,王爷派奴婢前来询问,王妃准备好了吗?还请王妃别让王爷久等了!” 易朵儿现在是不能得罪了这尊财神,于是也不耽搁。 府门口, 楚君夜今日一身蓝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犀角带,只缀着一枚白玉佩披着一件白色大麾,风帽上的雪白狐狸毛夹杂着雪花迎风飞舞。 给易朵儿梳妆的几人前来回禀,跪在地上道:“给王爷请安,老奴们已经为王妃梳妆好了。” 楚君夜冷漠的嗯了一声,然后没再多说一个字,王嚒嚒等人跪在地上相互对视了几眼。楚君夜见他们还跪着。 冷冷地开口道:“怎么?还有事?” 王嚒嚒面对楚君夜不怒自威的慑力,犹豫了几秒,但还是说了出来:“王爷,王妃要给奴婢们打赏,让我们前来找王爷来讨要!” 话刚一出口,楚君夜的贴身侍卫,楼风,先一步说道:“这等小事,还敢来烦王爷!” 楚君夜也感到无语,一般主子打赏下人,当场就打赏了。这个女人果真是穷疯了!自己当了好人,还不用自己掏钱! 楚君夜的挥了挥手,懒得跟他们多说废话,直接让他们几人去管家那里去领赏钱了。 楼风心想。原来王爷这么好说话。 这时,一抹明黄色的身影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淡绿色的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青丝其余垂在颈边,头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随着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 易朵儿缓缓走出了大门外,楚君夜从未见过易朵儿精心打扮。不禁也被她这张娇媚的脸给震惊到了。久久回不过神来。 直到易朵儿,发出声音才反应过来。 “王爷,到了宫里,等下你需要我怎么做?” 楚君夜没有回答,而是先上了马车。易朵儿不愿踩着别人的背上去,她真受不了把人当奴隶使唤!于是双腿发力,纵身一跃,就跳到了马车上。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想不到,这王妃竟然这么勇猛。 等他们坐好以后,马车缓缓地朝着皇宫方向驶去!楚君夜坐在正座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道:语气十分冰冷 “等下我会去御书房,你就按着宫规向母妃行礼即可,皇祖母与皇后去了万灵山去拜佛了,所以今日,你只要给母妃请安就行了,等下母妃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其他没什么了。” 易朵儿一副乖乖要的模样,嗯了一声,楚君夜看着她这乖巧的模样,也4颇为满意,这女人,还是这么仰望着自己。 半刻钟后,马车已经驶入了皇宫,易朵儿刚下了马车,就被这威严的皇宫震撼到了。 宫殿的屋顶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霜花,晶莹剔透,宛如银装素裹的世界。宫墙高耸入云,巍峨壮观,墙壁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和花纹,展现出古代建筑的精湛工艺。 望着威武壮观的皇宫,一阵感叹!难怪楚君夜会想当皇帝。 楚君夜一进宫,皇帝就宣他去了御书房。去之前,他就命宫人把易朵儿带去永寿宫。他母妃的宫殿! 第9章 摄政王 御书房~ 一抹明黄色的身影正明晃晃的正端坐在笼椅上,只见一位体态老钟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龙椅上看着奏折,目光如炬, 但略显筹措,似乎被什么事烦心着。 这时,楚君夜已经来到了御书房,来到皇帝面前拜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帝放下手中的笔,看向楚君夜,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你来了,你能带着你的新王妃来拜见你母妃,看到你们相敬如宾,朕也就放心了。” 楚君夜心想,易朵儿说的果然没错,他们这对新婚夫妻,还是有很多人关注的。若易朵儿真出了什么事。恐怕会对自己不利。 他态度恭顺地回道:“是的,让父皇挂心,是儿臣的错!不知父皇召见儿臣,是有何要事?” 皇帝!让他身旁的老太监,把手中的信件递给了过去,楚君夜看了信后。略带几分惊讶之色。反问道: “父皇!难道皇叔要回京城了?” 皇帝点了点头,他这个十七弟比自己年小了二十多岁,是先帝的小娇妻所出,不仅文武全才。 他自小就被先皇后送到山上拜师学艺,从十九岁下山,成为了大启朝的摄政王,保家卫国,领兵打仗从无败绩,几年时间,就为启朝拓展了无数城池, 不仅手握重兵,还深受百姓爱戴!虽然是为了启朝立下汗马功劳,他想要这个皇位,简直是囊中取物一样简单,但正因为这样,才心存忌惮! 皇帝心里微微呼出了一口气,还好父皇临终前,让他发誓今后绝不为帝,皇帝想到这,面上依旧是一副高兴的神色,这就是帝王,喜怒不形于色! “是啊,你皇叔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不日就要到了。接应的事宜,交由你全权负责!” 楚君夜恭敬地应下了这差事,等这边谈的差不多时,皇帝直接让他退下去给他母妃请安。 永寿宫门外, 易朵儿已经走到了宫门外,感叹不愧是皇帝宠妃住的宫殿,红墙绿瓦,连大门都是这么气派,领头的宫女让易朵儿候在门外,送她进去通传。 宫殿里,一名中年女子端坐在名贵的书桌上正写着毛笔字!举手投足间透着优雅气质!态度雍容华贵。 刚才那个领头宫女走到了屋外,恭敬地回道:“参见娘娘,夜王妃现已经在宫门外。” 而屋里的叶贵妃并没有理会,而是自顾自地写着字!她身旁大宫女心领神会的走出了屋外。 呵斥道:“糊涂东西,没看到娘娘正忙吗?外面那个,就让她先在外头候着,” 领头宫女唯唯诺诺的回了一声,是! 半晌后, 易朵儿见还没有人带她进去,心中已经了然,这叶贵妃是故意给她难堪!反正她也不算是她的儿媳,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守她的规矩! 于是对着身旁的宫女说了一声。“既然你们家娘娘有事。那我就不打扰她了。拜拜!” 说罢,便转身离开,这给身边的几名宫女都整不会了。相互对视了一眼。 谁知道易朵儿没走几步,迎面走来了两名女子,身后还跟着四名宫女! 那两名女子,一个身绿色宫装,一名女子身穿粉色长裙!两名女子容貌皆是上乘。 而粉色衣裙的女子的容貌更显得楚楚动人,青丝如瀑,红唇若樱,眉如柳叶澄碧,眼似秋水凝愁,粉面桃腮珠泪数点,素腰楚楚。 让人见了,都有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易朵儿不认识,也不想打招呼,女人的第六感,只觉得这两个女子,对她有着仇视感,特别是那个粉色衣裙的女子。 当易朵儿正要离开这时,却被绿色衣裙的女子叫住。 “见了本公主,还不见礼?你是没长眼睛还是没有规矩?” 这时,站在易朵儿身旁的宫女还是善良的,于是好心出言提醒道:“这是当今九公主,楚柔嘉,是叶贵妃所出,也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也是三王爷的亲妹妹!” “而另外那位女子,是丞相千金——祝清雪!” 易朵儿也朝着这个宫女。投去一个友好的目光, 原来是她就是楚君夜的白月光,的确是我见犹怜,难怪楚君夜心心念念了这么久,易朵儿不屑地回怼了过去, “九公主口口声声说,皇宫最注重礼仪规矩,那你可有守规矩?见到本王妃,不见礼拜见,还语出恶言!公主没有公主的样,实在该打!” 九公主没想到,易朵儿竟然敢反驳她的话,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于是心直口快的她直接撕破脸来道: “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小官家的女儿,敢这么跟本公主说话。还让本公主朝你行礼!是你这个草包抢了我雪儿姐姐的姻缘,我皇兄最爱的是雪儿姐姐。我的皇嫂只有雪儿姐姐!” 等她说完了最后的一句。祝清雪柔柔弱弱地说道:“九公主,快别这样说!是我与夜王殿下此生无缘!不怪旁人!” 易朵儿总算是见识到了真正的绿茶,祝清雪非等到九公主把话说完才出言阻止。把自己说的有多可怜,还要表现出十分大度的模样。 易朵儿也不惯着她,于是直接怼了起来。“祝清雪,本王妃还要谢谢你!谢谢你替本王妃,半夜私会我家王爷。伺候我家王爷!让本王的吗少操了不少心,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让王爷纳了你做妾!” 话刚出口,在场的人鄙夷了起来,只敢在心里,不敢表露出来。祝清雪被她这番话,说的又羞又气愤,虽然王爷晚上来府里找了她几次。但也没做出格的事情! “朵儿姐姐呜呜呜……,你别胡说!你出言重伤我也就罢了,大不了我出家为尼!我知道朵儿姐姐心中有气,是打是罚,雪儿都认了。但是姐姐你不能毁我清白啊, 你私下编排王爷!也是大不敬之罪!” 她的声音婉转又带有哭腔,真是好重的心机,原本一条私会外男,她就有的受了! 没想到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成功化解过去了,又把矛头对准了自己。 九公主也成功被她带偏,对着易朵儿就开始叫骂。易朵儿并未理会,而是直直地朝着祝清雪回怼。 “嚯……你别叫我姐姐,看你这张脸。就知道,你比我大!你叫我姐姐。晚上我都能做噩梦!” 祝清雪的脸被气的又青又紫,她敢说自己老!一时间也反驳不出什么。 第10章 孤身斗全恶 九公主命人上前准备掌掴易朵儿,她的贴身宫女彩环走到易朵儿跟前抬起手刚要打下去。 随着一道清脆的巴掌声,九公主非常气愤地骂道:“你这个没规矩的草包,竟敢打本公主的人?看我不打死你!” 说罢~一向给别人气受的九公主朝着易朵儿就要亲自动手。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传开! “啪……” 这一下,给众人吓到了,易朵儿敢打九公主,就连九公主也懵逼了,易朵儿不屑道:“我就替你父皇好好教育你,这么目中无人!” 等九公主回过神后,不可置信地看着易朵儿说道,“你敢打我?你竟打我?我跟拼了!” 直接说的是我,而不是本公主。 说罢。俩人便扭打在一起,一下被九公主按到墙上,一下九公主又被易朵儿按倒在地上。身边的太监宫女都吓得找不到路了! 太监连忙叫到拉架, 他们一下难分胜负,九公主虽说是皇宫的公主。但自幼也跟着父皇打猎,也有点武功底子。跟易朵儿正好匹对。 易朵儿见对方也有两下子,于是眼疾手快地扯住对方的头发。只听见九公主吃痛的叫出声。 九公主也不笨,下一瞬间,也扯住易朵儿的头发。俩人双双都倒在了地上! 易朵儿快如闪电般骑在她的身上,“别人不敢揍你,我敢揍你!叫你目中无人,叫你仗势欺人。” 一巴掌又一巴掌落了下去,就在这时,楚君夜跟楚君珩来到了这里。看到他们在动手! 迅速地将俩人拉开,其他奴才怕伤到主子们,所以只敢小心翼翼地拉架!而楚君夜的力气大,一把就将俩人拉开~ 而祝清雪看到楚楚君夜时,娇柔地说道:“君夜,你终于来了?刚刚朵儿姐姐呜呜……雪儿好害怕!” 祝清雪装出格外可怜地模样,茶里茶气地想将所有过错推给易朵儿,而楚君珩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而是先走到易朵儿身边问道:“朵儿,你们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打了起来?” 九公主哭着说道:“三皇兄,你要替我做主!呜呜呜……” 楚君夜沉着脸看着易朵儿,发现这个女人,不仅没有哭。而且她的夫君来了。也没有露出半点委屈。 就在这时,永寿宫的大宫女走了出来,说道:“见过两位王爷!娘娘让你们都先进去!” 易朵儿暗自鄙夷,刚才不叫她进去。想给她下马威,如今出了这等事,若是在这里被其他人见了,各宫里的娘娘们。等着看叶贵妃的笑话, 等她们到了永寿宫的正厅,叶贵妃坐在主位上,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跪下!” 九公主听到母妃的命令,像只受伤的小羊羔乖乖地跪了下去! 然而易朵儿,非常不服!没有下跪!叶贵妃双眼直射到她身上,打量着她!说道:“不愧是小官家的女儿,这么没规矩!” 易朵儿反驳道: “贵妃娘娘!刚才你有意让我在长街受辱,却没料到我会跟九公主起冲突,又怕事情传开,被各宫娘娘耻笑!你这样的处事风格!实在令我不服,我只跪父母只跪天,也回这一国之主一国之母!所以,我不能跪下!?” 此话一出,有些人则是幸灾乐祸,只有楚君珩担心地看着她,提醒道:“朵儿,快跪下!现在不是讲道理的时候,不然母妃真的会罚你的!” 叶贵妃被她的话。脸都狰狞了,气的站了起来!“你~你……来人!把她给本宫摁下去!” 楚君夜则是一脸复杂之色,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硬刚,母妃她也敢怼,虽然他说的是对的。但也不能宣之于口! 刚想替她求情,只听冷哼了。一声,易朵儿吃痛的被一名太监给踢了,跪在了地上。 易朵儿眼里却是刚强之色,叶贵妃这才压住怒火询问道:“雪儿,你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叶贵妃知道祝清雪会为九公主说话,询问祝清雪看似公允,实则袒护九公主,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罚易朵儿。 “回娘娘,刚才是朵儿姐姐……我……我也不清楚……娘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祝清雪看着两位王爷,他如果此刻咬着易朵儿,会在两位王爷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到意思很明显了,虽说没有直接说易朵儿的不是,但让人便会觉得,一切是由易朵儿挑的事。 这时,易朵儿开口说话了,“祝清雪,你虽然没有说是我先动手,你的含义不就是让人觉得是我先动的手。 呵……你这套绿茶话术还欠火候,再回去练练吧,别的在这丢人现眼!” 祝清雪听了这话,立即表现出一副受到伤害,眉眼婆娑看向楚君夜, 惹的楚君夜心疼,对着易朵儿呵斥道:“本王劝你对雪儿说话客气些!” 易朵儿不屑地笑了笑,“呵呵……哟,王爷,雪儿叫得可真甜呢!怎么?我若是对她不客气,难不成你还咬我不成?” “你……不可理喻!” 楚君夜被她的话气的说不出来,楚君珩则是担心道:“母妃,不管怎样?这总是他们姑娘家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就好。要是抓住不放,传了出去。让其他妃嫔看了笑话,传到父皇耳朵,会对母妃也有不好的影响啊。” 说到这里,九公主虽然讨厌易朵儿,却现在也不禁有些同情起来,这里就只有四哥为她说话。 刚想开口说这件事算了,不料易朵儿直接说道:“四王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不用替我求情。 他们只会仗势欺人,只会欺负弱小来体现他们的地位,祝清雪,我不屑跟你争男人。你那些阴谋招式别费在我身上!以前的事,我不会计较,以后,若你再…… 弄死你,我有一百种方法!” 以前的事《易朵儿是指,原主在新婚之夜,那两名猥琐汉子是祝清雪指使哦。这也是易朵儿偶然得知!》 易朵儿看向祝清雪满眼杀气,祝清雪明显心虚,手指不轻易的颤抖了几下。心想,难道那件事被她戳穿了?心中不禁生出一些恐惧! 楚君夜感受到了祝清雪,身子明显晃动,以为她是害怕了易朵儿。于是立即将祝清雪挡在了身后。 生怕易朵儿伤害到了她。 这时易朵儿艰难的站起来,像看傻子一样看向楚君夜。 戏谑地说道: “楚君夜,你不用担心我会伤害到你的女人,你放心,这种货色,杀了她,我都嫌脏了本姑娘的手!你跟她,也是绝配!” 第11章 出府 不知怎么的,易朵儿的情绪逐渐有些崩溃,她再也抑制不住了。想爸爸妈妈了,想她的亲人了。她穿越到这里本就悲哀,然而谁都能踩她两脚,她实在忍无可忍! 而叶贵妃这时怒火中烧, “你算个什么东西?真是个贱妇!只有雪儿才配的上本宫的儿子。你竟敢如此羞辱他们?来人!把她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楚君珩拦住了那些侍卫并一个劲的求情。易朵儿凝视着叶贵妃,嘲讽道: “我是贱人,那你是什么?仗着是皇帝的宠妃,明里打压着皇后!不知欺负了多少人,你才是那个又毒又……” 话还没说完,楚君夜一巴掌扇在易朵儿的脸上,由于惯性,她被打在地上。嘴角渗出鲜血! 等众人反应过来后,祝清雪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不过掩饰的很好!楚君珩过来责问道:“朵儿说的对,你们就是仗势欺人。喜欢恃强凌弱,从朵儿一跨进这宫里,你们就开始欺负她!” 易朵儿被打后,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卑微,满含委屈的跪地求饶,也没有歇斯底里的咆哮,而是一脸淡定且平静的看着楚君夜。她的眼睛犹如一汪死水,翻不起一丝地波澜。 楚君珩慢慢地将她从地上扶起来,这时,楚君夜已经后悔了,看着她那倔强不服输的脸,心中不禁隐隐的痛了一下。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很难受!就连呼吸也变得极为痛苦! 楚君珩连忙要把易朵儿带走,却被叶贵妃呵斥住:“谁让你们走的?楚君珩,你要搞清楚,谁才是你的母妃!你竟敢帮着外人,忤逆本宫!” 就当气氛已经到了火热化阶段,就在这时,楚君夜突然发话了,让他们走!母妃, 这场闹剧,也该让它结束了! 最具有权威的楚君夜发话了,叶贵妃也不好再为难易朵儿!就这样,楚君珩把易朵儿带离了永寿宫! 他们来到了御花园的庭湖旁,这里的景色宜人,刚才的不愉快,都在这一刻,疏解了一大半,易朵儿又重新展开了笑颜!刚才阴霾不复存在! 不过她记得,楚君夜的一巴掌,迟早她会还给他! 楚君珩看着她脸还没有消肿,又受了委屈,这时却还能笑得出来,不免有些心疼, “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笨啦?刚才你就不能忍着点嘛?知道他们都有权有势,还跟他们硬来!” 这一刻,易朵儿看着面前的男子,心中充满了感激,这是她在这个世界,是第二个人对她好。 “刚才多谢你,你这个朋友,本小姐果然没看错!以后,你有什么帮忙的。我也义不容辞!” “不过,这事没有这么简单,就算我认错,伏低做小,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确切地说,我挡了他们所有人的路!他们不会轻易的放过我的,与其任人宰割,还不如先发制人。” 她说的这些,楚君珩也清楚,心里也只能叹口气,帮不了她什么,安慰道: “你放心,我的皇叔明天就到京城了,他最疼我了,今后我让他罩着你。他非常厉害!就连父皇,也要让他三分!” 易朵儿只是笑笑不说话。不会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 等她回到了冷院,雨疏难过地替她擦拭了伤口后,便早早地睡下了。晚上,楚君夜来过冷院一次。 他心里清楚,这件事一直都是母妃为难她,可能是心中有些许愧疚,不过吃了闭门羹也没在过来! 时间就这样流逝,五日后! 因摄政王回京,所以这几日外面格外热闹, 易朵儿则关起门研究起了她穿越的事,那天是晚上,电闪雷鸣!只听打雷没有下雨,只要一想到这,就不禁头疼欲裂。 在这王府已经有十天了,也是该出去走走了。于是易朵儿不知从哪找来了两套男子的衣裳! 没一会儿,两名女扮男装的女子就出现了,易朵儿还贴了一抹胡子。 一系列动作后,得意地笑了笑。照着镜子,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小姐,要是让王爷知道了,我们出了王府。会罚我们的。” 雨疏担忧的语气说着,儿安慰道: “不怕,你看,我们这里一整天连个鬼影都没有,没人会发现我们的。” 易朵儿带着雨疏来到了她之前就看好的地方,这里是后门,鲜有人经过这里,这里的墙也不高又直通外面! 雨疏这么弱小的身形,这点墙对她来说,也是挺难的。不过在易朵儿的帮助下,最终也是狼狈地翻出了。 “哇……总算是出来了,这次带了不少钱,反正是他楚君夜的银子。我就替他消消血!” 易朵儿没一会儿就来到了大街上,人来人往,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没想到这古代的烟火气会这么浓烈热闹。 易朵儿一下这里看看首饰。一下又那里看看吃食。雨疏拎着东西乖乖地跟着她! 易朵儿一抬眼,被一枚红色的同心结吸引住了目光,上面还镶嵌一颗晶莹剔透的粉色玉石。做工十分精致手巧。她一眼就看中了! 拿在手上说道:“这枚同心结好漂亮啊,雨疏,你看看,这枚跟其他的同心结比起来,是不是与众不同?” 说完后。随后花了些银两,从商贩手中买下。 她也连连点头,刚开始是夸赞的话,不过到了后两句就变味了。道:“是啊,做工精细,上面的玉石也是栩栩如生!小姐,你是要准备把它送给王爷吗?” 易朵儿黑了脸,俊脸露出像吃了屎一样恶心。反驳道: “送你个大头鬼,他算个什么东西!他那个只在意下半身的种马。心里的人是祝清雪,而他的床榻,不知换过多少女人。恶心~别再提他。他不配!” 雨疏听了这话虽然面露疑惑的眼神,不过转念一想,这几天,小姐已经在准备离开王府的东西了。所以小姐。做什么,她都不多问都支持! 易朵儿已经将同心结,收到了自己的胸膛,随后他一脸笑意地看向商贩,粗着嗓子问道:“嘿,我说这位大哥,你可知道这上京城,哪里最好玩吗?就是那种又能吃又能玩的地方!” 那商贩一听,立马就心领神会了,脸上露出一抹猥琐的笑容,然后凑近他说道:“公子,您问我算是问对人啦。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有个叫听香楼的地方,那儿可是吃喝玩乐一应俱全啊。” 说完还冲着易朵儿挤眉弄眼的。 第12章 摄政王——楚景辰 易朵儿秒懂他的意思,她还没见过古代吃喝玩乐的地方。也十分好奇! 听香楼~ 当易朵儿俩人来到了这里,就被这里的街道吸引住了目光,不愧是天子脚下的玩所,不仅街道繁华宽敞,听香楼从外看也是相当豪气, 这里不仅仅是酒楼,里面还有品茶听书,包括歌妓及男妓陪客! 这里规划的这么好,不知老板是哪位!不免起了想结识的想法!跟他学学经商之道。正当易朵儿还在打量着。 就被一群姑娘给围了起来! “哟~两位公子,看你们脸生!是第一次来吧!” 雨疏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感到极为恐慌,非常地不自然,易朵儿却十分受用!脸上笑的贼灿烂,左拥右抱的搂着两名浓妆艳抹的女子走了进去! 看向其中一名女子道:“听说,你们这里还有男子?找几个来陪本大爷喝酒,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说罢,手朝着雨疏的方向一伸,尴尬的雨疏便掏出两锭银两,给了她们。 两名女子接过银两,欣喜地说道:“多谢公子,我这就为您安排!” 说完就将俩人安排在二楼的一处座位,听香楼总共有五层楼,一楼是说书,一般平民百姓,还有达官贵族都可以免费听说书人说书,茶水是收钱。 不过有其他消费的,一般会安排在二楼,然而楼层越高,代表服务的人更加尊贵! 听完了小姐姐的介绍,易朵儿看向五楼阁楼外, 问道:“那上面怎么有一群身着黑衣男子站在门外?看他们不仅凶神恶煞,又是个个魁梧!” 女子回道: “今日上面的人,来头可不小~公子,你还是别问了!这样的贵人,不是我们可以议论的。” 就在这时,一名安排事的管事带来了两名男子,讨好般对着易朵儿说道: “这位公子,你看这两位如何呀?” 在这个地方,像易朵儿有这种龙阳之好,管事的见得多了,并没有觉得稀奇! 易朵儿让两名男子都留了下来,他们便立即坐在易朵儿的身侧,殷勤地给她倒满了酒。 “哟帅哥……你这皮肤真细腻,用什么牌子的护肤品啊?” 男子故作一脸娇羞回道:“哎呀,公子?你真坏!” 当易朵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时,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这不是我那痴傻的小妹嘛?怎么?王爷不要你了,你就来这里找男人啊?” 抬头一看,一名年轻男子带着狐朋狗友正对着自己冷嘲热讽! 在雨疏的提醒下,这就是她的庶兄,平时原主就没少受他的欺凌,易朵儿先是瞪了他两眼,随即笑了一声 胡80。 易朵儿的态度让易千阳气急,骂道:“你个贱人,敢瞪我!我看你是找打!” 说罢便朝易朵儿挥手,弹指间,易朵儿将手中的酒杯对准易千阳砸去。迅速站了起来。一拳头狠狠打在了他的右眼上! 骂回去,“你这个个狗日的,以前老子竟能被你这种废物欺负。你再敢哔哔,老子把你另一只眼也打成熊猫眼” 易千阳狼狈的模样,遭来了身边的人嘲笑,易千阳不敢相信地看着易朵儿。嫁了人,怎么大变样了?之前她是不敢还嘴,更别说动手了。 易千阳对着手下咆哮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本少爷活劈了她!” 他手下的狐朋狗友都是街边的混混,平时跟着易千阳,没少欺负人,他的话一出口。 便对着易朵儿发起了攻击,易朵儿矫健的腰身一闪,其中一人直直地摔到了一楼的饭桌上。只听嘭的一声,桌子被砸的四分五散! 原本这里的人还沉浸在温柔乡,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打破了。他们都围了上来看热闹! 易千阳的这些狐朋狗友都是街边混混,没练过武,所以易朵儿轻轻松松地就收拾了这些人。 这一动静,早已惊动了五楼的人。而在一间上好房间里。坐了六人! 座位分两侧,楚君夜与楚君珩分坐在各两侧,还有一名官员以及九公主,也在两位王爷的下侧! 而其中一名身着白衣男子也坐在一侧,容貌俊丽,唇角带笑,手中握着折扇,身上透出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 而最上面的主位垫上,正端坐着一名身形高岸健硕的男子, 他身穿暗紫色锦纹锦袍。 高挺的鼻子,剑一般的眉毛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 透过邪魅性感。并且全身散发着他人勿近的戾气感觉! 他们正谈话间,就被外面的噼里叭啦的吵闹声给打断了,楚君珩好奇道: “这外面是怎么了?竟然有人敢在听香楼闹事?” 就在这时,寒柏推门而入,大步流星地来到楚景辰面前单膝跪地的禀报: “主子,是外面有人打架斗殴!” 楚景辰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便没再说什么,而楚君珩对着寒柏又问道:“是何人打架?谁输谁赢?” 寒铁回到:“好像是一名女子追着一群男子打,他们还都拉不住!” 寒柏跟着楚景辰这么多年,走南闯北!见过太多易容术,更别说是女扮男装的女子了。所以一眼便看穿了! 此话一出,众人的好奇心渐渐显露,九公主道:“刚一出宫,就能碰到这么精彩的事,我要去看看!” 她刚说完,楚君夜警告道,“你就在这好好待着,” 要不是她软磨硬泡,他也不会带她出宫, 然而白衣男子——祁枫,他莞尔一笑,“寒柏,你不是跟我说,上京城的女子,都柔弱如风一般。怎么一进京,就能遇上这样彪悍的女子,我可不要你给我介绍女子了。” 寒柏尴尬地挠了挠头笑了笑, 玩笑开过后,寒柏跟着楚君珩和九公主,走出了房外。看看热闹! 而楚景辰安静的淡淡抿了一盏茶,动作,十分优雅!然楚君夜恭敬地问道: “不知皇叔,在军中时……” 谁料话还在嘴边,就被楚君珩给打断了,大喊道: “天啦,是朵儿!哎呀,听香楼的人抓住了朵儿,朵儿,别怕!我来帮你了。” 九公主也震惊了,这个女人竟然来这种地方打架斗殴,祁枫露出看戏的笑容。 楚君夜得知是易朵儿时,此刻的脸已经黑了起来,难看到了极点,她真的是要丢尽他的脸!想到这,不由地握紧了拳头! 第13章 甚是有趣 “你这个狗日的,你从小到大,屁事不干,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今天老娘就要替以前的易朵儿报仇!” 易朵儿把已经鼻青脸肿的易千阳给怼到了墙角,易千阳此时已经 被揍的放声大哭,直言回去告诉父亲,让他做主! 易朵儿刚要继续揍他时,就被听香楼的打手给抑制住了。她虽然能打,那只是在现代。 如今这副身子才刚满16,还没发育好呢,柔若似风般!虽然能打得过混混,但也不是这些专业打手的对手啊。 “啊……轻点……疼 疼……” 易朵儿嚎叫般对着打手们吼叫,雨疏哭喊着让他们放开她家小姐。其中一名领头打手说道, “要闹事,上外面儿!这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话刚落,楚君珩已经来到了易朵儿这里,呵斥道:“放开她,你们好大的狗蛋!敢抓着夜……” 话在嘴边又咽了回去,若是说出她的身份,易朵儿的名声真的就完了。于是哽了哽咽,“敢抓着本王的朋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里的员工,也都认识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更别提这些王爷们了,是经常来这里消费的。有权有势! 领头打手让人放开了易朵儿,又连连赔着不是,“不知你是王爷的朋友,多有得罪了!” 楚君珩问道:“朵儿,你怎么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啊?” 易朵儿反问道:“楚君珩,你怎么也在这?” 正说话时,几名侍从让楚君珩把易朵儿他俩带上五楼。 雨疏担心自家小姐,壮着胆子,上前拦着不让!其中一名侍从直接凶道:“你敢阻拦?我看你是找死!” 雨疏虽然被吓的哭了出来,却依旧没有让步。易朵儿气愤的一脚踢了上去!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的说话?” 然后又转过头安慰着雨疏,“别怕,我想定是楚君夜叫我们上去。你放心,他顶多是唠叨几句,丢他脸的话!我没事的。你就在这等着我!” 说完,这才跟他们上去,而易千阳则是被提溜着上了五楼! 易朵儿刚走到五楼,只发觉一股寒气袭来,让人不由地打冷颤!守在这里的高大黑衣人给人的感觉,更是一种压迫感! 等易朵儿走进了房间,被眼前的古色古丽的雅致房内给吸引住了。 然下一秒,双眼就被坐在正位上的男子给吸引了目光! 帅!好看!是一种浑然天成的那种好看。妖异的脸带着极好看的帅气,却不失阳刚之气!原本楚君夜已经很好看了。却不想, 易朵儿此时的心情就是像曹操看赵云那时候的模样。 我原本以为楚君夜已经帅到没人比了,没想到,有人比他还要好看,这是谁家的帅哥! 这样一对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楚景辰感受到她炙热又花痴的目光,也看向了易朵儿,仅一瞬,就情不自禁地被她给吸引住了目光,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像是多年未见的爱人一般! 让他心中涌起了一丝涟漪。俩人对视了几秒。楚景辰看着她女扮男装的模样,嘴巴上的胡子因打架时,还掉了一半! 显得十分滑稽又好笑, 易朵儿并未在意旁边的其他人,她在现代时,没事时就跟闺蜜聚在一起。最喜欢看帅哥美女。 她转头凑在楚君珩耳边,抑制不住地兴奋小声问道: “小四哥,坐在上面的男人是谁啊?真的好帅啊!我好喜欢啊!” 她说话很小声,但在坐的人都是习武之人,耳力很好!所以都听的一清二楚! 这么直白的话,闺阁女子想都不敢想,也就只有易朵儿才能说的出,这么的露骨的话。 楚君珩呆立的看着她花痴的表情,楚君珩无语,此刻心里想的是,“她不会以为自己说的话,他们都听不见吧。” 楚景辰听见了她的话,心中竟生起别异样的感觉,只觉这女子挺有意思。不过面上,依旧是冷漠之色! 众人也知她是小声说给楚君珩听的,听到了也当做没听到一样。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祁枫上下打量着易朵儿,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易朵儿,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来这种地方!还闹的沸沸扬扬!。” 易千阳看到平时极为厌恶易朵儿的楚君夜,正训斥着易朵儿!像猫见到耗子一般激动! 于是连连告状了起来。 “夜王殿下替我做主啊!刚才我看见小妹在下面搂着两名男妓。在一起喝酒!被我看见了,于是教导她几句!没成想,他不仅毫无悔意,反而对我这个兄长大打出手,你们看看!我被她打的……呜呜呜呜呜……” 他的话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九公主惊呼道: “易朵儿,上次在皇宫,你就这般没规矩,你还是官家教养出来的女子吗?竟来这种地方,还有这腌臜事!” 楚君夜更是火冒三丈,眼神若是能杀人,易朵儿早就死了。浑身冒着寒气瞪着易朵儿! “你如此不知羞耻,竟背着本王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丢尽本王的脸,你要是想死,本王就成全你!” 易朵儿冷笑了几声,回怼了过去,“九公主,你口口声声说,这里不是闺阁女子该来的地方。那你是怎么坐在这里的?所以,你有什么资格对本小姐评头论足?” 九公主被她怼的哑口无言, “楚君夜,你更没有资格!你可以出来花天酒地。就不许我享乐了?再说了,我做这些,也是为了帮助你!让你能早点休了我!” 楚君夜不屑,冷冷道:“喔,帮助本王,难道我还要感谢你了?” 易朵儿笑着客气地摆了摆手,说道:“王爷客气了。嘿嘿感谢就不用了,到时和离后,多补偿些银票就行了,嘿嘿嘿…” 楚君夜额头明显多出了几条黑线,说不出一句话来。看着她对着自己的皇叔花痴的眼神,心中只觉得郁闷。 易朵儿直接无视了楚君夜,转而看向楚景辰,朝着他走近了一点说道: 第14章 离我家主子远一点 “这位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啊?家住哪儿?” 易朵儿还没有问完,就被寒柏给拦住了,凶神恶煞地看着易朵儿,语气十分粗鲁: “离我家主子远一点!” 易朵儿也是见识过大场面,所以寒柏的这声呵斥。并没有吓到她,反而是白了对方一眼,而楚景辰一个冰冷的眼神朝着寒柏直射了过去。 让寒柏顿时不寒而栗,不解地看着自家主子,以前,他的任务,都是阻止别人朝他靠近,今日也是照常如此!为什么主子竟然会对他这一记警告的眼神? 当他还不解时,一旁的祁枫,如狐狸一般狡猾,心中自然知道,楚景辰是对这个女子有些感兴趣。这么多年,在军中,他做楚景辰的图军师。 寒柏还站在原地思考,他哪里做错时,祁枫将寒柏拉到了一边。示意他别再管了! 然楚君夜语气十分不友好地说道: “易朵儿,你别在这里装傻。楚景辰你难道不认识?” 摄政王楚景辰,想必启朝百姓没人不知,尤其是女子,上到六七十老太婆,下到三四岁的小女童。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易朵儿瞬间恍然大悟,能让楚君夜这样的王爷公主都能坐在下首位置。那这人除了是皇帝,就只剩下刚回京不久的摄政王了。 也不可能是大皇子,因为她之前出的主意,他现在正忙着处理那些,关于他勾结刑部的谣言,分不开身来! 易朵儿想到这,本就对楚景辰有好感的,这下彻底也无了。楚君夜厌恶自己,然自己也是十分厌恶及对其万分恶心! 所有跟他有关的人,也带有莫名的敌意!除了楚君珩。 易朵儿瞬间从刚才花痴的脸,逐渐转变为厌恶感。于是不再盯着她! 看向楚君夜冷冷地说道: “王爷,你不是最清楚,我已经失忆了吗?而且还是在您与柳侍妾洞房花烛之夜,是你让人把我关进冷院,随后我又不小心磕到了头,这才失忆了!我记不起摄政王也很正常!王爷还有什么问题?” 她一个现代人,也只能记起原主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 楚君夜被她的话气的堵心,愤怒已经充斥着整张脸,眼里的寒光直射着她。 若不是他还要顾及颜面,他早就让人打她五十大板了,她还要不要脸,一个女子在新婚之夜,丈夫宠幸了别人。他不仅没有感到羞耻!反正还宣之于口。 楚景辰却觉得这个女人有点意思,变脸的速度可真快!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让他提的起兴趣, 缓缓开口道:“你是叫朵儿是吧?是老三媳妇儿?” 易朵儿听到楚景辰后面的话,只感觉这么恶心,连忙对着他摆了摆手说道: “不,别这么说,起码以后不是……请别跟我把他扯到一起。ok?” 楚君夜听到这话,脸阴得像冰一样,拧得出水来。要不是皇叔在这,他非得把她拎回家,好好教训一顿! 楚景辰听了她的话,嘴角露出淡淡一笑,极为好看!又道: “既是皇上下旨赐的婚,岂能儿戏。你们夫妻关系闹成这般,让人笑话,老三,你需得待侄媳妇好些,别为了旁人就冷落了自己发妻!若是失去了,悔之晚矣! 这句话是对着楚君夜说的,明显是对他的警告。因为他看得出来,自己的这个三侄儿平时一向冷静自若,从来没有任何事或人能左右他的情绪。 他想必,对这个易朵儿,心里也逐渐地产生变化。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所以才说出这番话!言尽于此。 楚君夜面上恭敬地应承,心里却不以为意。易朵儿听出来楚君景辰话里劝和,十分不爽!回怼了过去, “摄政王爷,好像您对别人的私事好像很感兴趣,您不在家好好陪自己的妻儿,后宅小心翻天了,却在这里跟他们喝酒享乐!谈论别人的因果。不太好吧!” 易朵儿可不管对方是谁,就算是皇帝,让她不爽,也同样怼,她这样鲁莽,也是因为不怕死! 因为她知道有百分之五十的机率,只要死了,魂魄就能回到现代了。所以她才无所顾忌! 不出所料,在场的人瞬间脸色骤变,一旁的两名官员嘀咕地说,她真的是不要命了。敢这么跟摄政王说话! 他们都以为楚景辰会发怒,易朵儿要遭殃了。却不曾想,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露出笑脸。眼神极具温柔地说道: “本王还没有娶妻,所以朵儿不必担心本王的后宅。好了,今日就到这里!本王乏了,先走了!” 说完缓缓地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经过易朵儿身旁时,走时对她露出一抹微笑!所有人都没有看到,然而却使得她感到不寒而栗。 他们恭送着楚景辰离开,等他走后,没一会儿,人就走了大半。楚君夜走前,还警告一番,“易朵儿,你给本王等着!” 易朵儿此时心情也极复杂,到了晚上,辰王府! 楚君辰只身坐在湖庭院里,弹着古琴,声音婉转轻柔!像潺潺流水一样使人感到轻松。 而他的脑里全是今天易朵儿那张天不怕地不怕的脸,倔强狂妄! 祁枫随着琴声走了过来,来到了他的身后,楚景辰的琴声戛然而止,双手抚平放在琴弦上。 祁枫优雅地坐在了凳子上,打趣道:“王爷今日是有心事啊!还从来没听过你弹琴。” 楚景辰没有理会,而是别来了话题道:“查的怎么样了?” 祁枫此刻露出泄气的表情,一直以来,他都是这副不冷不热的模样,今天难得露出这么多副表情。原本打算好好地调侃一番的。 “你先给我说说,刚刚在想谁?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楚景辰一记震慑地眼神递来。祁枫瞬间哑了!小说低估了几句就说起了正事: “好好,我不说了,你这样冷酷的男人,今后有哪个女人跟你相处的来。” “难怪,我们在边境的时候,总是战马死去。原来是京城的官员,暗地勾结东黎国,当时我们出征时,就让人在马厩里下漫性毒药。我们倒是抓到几个,但都已经服毒自杀了。” 楚景辰平静地回了一句知道了,他让祁枫继续追查,看看是谁勾结东黎国,又命人放出消息给东黎国,突厥会派使臣来与启朝联姻。 第15章 朝堂 第二天清晨,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晨曦透过云层洒在了大地上。皇宫内一片宁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晨雾,给人一种神秘而又庄严的感觉。 此时,皇帝还未上朝,但大臣们已经陆续来到朝堂之上,等待着与皇帝商议国家大事。他们身着华丽的朝服,神情严肃,心中充满了对国家未来的忧虑和期待。 坤宁宫, 自从皇后回到皇宫,就听说了易朵儿在永寿宫的事迹,得知她与叶贵妃不合,而且就连楚君夜也对她,不是很友善! 皇后与叶贵妃面和心不和,总想着扳倒对方。 所以皇后得知这个消息,就马上召见易朵儿进宫,查探一番,若是为她所用,帮她与大皇子监视着楚君夜。也能知己知彼! 易朵儿不是傻白甜,自然知道皇后召见自己是不安好心,但对于的身份压制,不能拒绝,所以只得进宫! 此时的太和殿上, 皇帝高坐龙椅,态度庄严且肃穆!展现出至高无上的权威。 摄政王楚景辰坐在皇位右下方,凸显其特殊地位,高于其他官员和皇子。而其他官员及皇子站在下方。 整个朝堂充斥着紧张和庄重的气氛,文武百官,整整齐齐分成文官与武官并列两排! 皇帝上朝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对着大皇子楚君怀骂道:“混账……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骂完,一挥手,就把一封信件,气愤地扔在了地上。太监恭敬地将地上的信件捡了起来递到了楚君怀手中! 楚君怀本就生的高大,皮肤些许古铜色。颇有几分外国人之色! 当他看清了信封上的内容,脸色变得极为惊讶,一边摇头一边辩解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父皇!儿臣没有,这封信定是他人伪造的。儿臣真的没有勾结兵部啊!” 官员们虽然不是见皇帝第一次发火,但也畏惧龙颜大怒!吓的官员们齐刷刷跪了一地。高喊! “皇上息怒!” 楚景辰看了看大皇子站在原地被吓得一动不动,脸上却没有一丝被拆穿哦恐慌之色。又看了一眼楚君夜,眼角透出一抹泰然自若,心里已经明白了。这一切,是楚君夜设计陷害了楚君怀! 他可以在外镇守着启朝,开疆扩土,但对内,至于他们兄弟之间,为了皇位,怎么斗,只要不是自相残杀!他也就不会管!懒得管! 楚君怀跪在地上,任凭他一个劲儿的解释,却也抵消不了皇帝的疑心。认为他就是图谋不轨! “证据都摆在朕的面前,你还在狡辩,还有,这几日,新任的兵部侍郎就是你手底下的人,底下的官员们都传开了这件事,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大皇子楚君怀,勾结官员,暗结党羽,意图不轨!先打入大牢,听后发落。兵部侍郎深蒙,削去官职,打入大牢!” “父皇,想必大哥真的是被冤枉了,儿臣实在不相信,大哥会做出这种事!求父皇明察秋毫,还大哥一个清白吧!” 楚君夜开口求情了,一些官员也纷纷求起了情,就在这时,楚景辰发话了。 “事情还未调查清楚,皇兄,最好先别急着下定论!” 皇帝听到楚景辰发话了,他的建议,虽然可以不用非得采纳,但也不能不听!于是改为,“既然他们都为你求情,那就先把楚君怀幽禁怀王府,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府!” 众人求情都无用,楚景辰简单的两句话,就让楚君怀有了起转的余地, 〈不过,他今日的这两句话,以后差点让他失去老婆!让楚君怀今后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后面当楚君怀得知,今日的劫,是拜易朵儿所赐!也因此给易朵儿埋下了巨大的隐患!〉 皇帝处置完了楚君怀,对着下方说道: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祝丞相上前一步启奏道:“皇上,接到突厥信使来报,突厥一个月后,会派使臣前来请求和亲!” 楚景辰早已经接到密信,所以,他的信息比这些人要快得多,于是,他不想听这些人啰嗦,于是,给皇帝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太和殿。 刚要出宫门时,就遇到皇后宫里出宫采买的太监,意外得知,易朵儿被皇后给召进了坤宁宫,虽然与他毫无干系,心中却不由自主的替她担心了起来。 她那个张扬跋扈的性子,只身前去,只怕是会吃亏!于是对等候在宫门的寒柏说道: “本王还有事,你先回去!” 说完便快步往坤宁宫走去,寒柏一脸疑惑地摸了摸头自顾自地说着“主子怎么着急是要去哪儿啊?” 太和殿刚结束了这场闹剧,此时,这边的坤宁宫也开始了无硝烟的战争!易朵儿一走进坤宁宫,这里的宫人,对她都十分地客气恭敬! 掌事嚒嚒俞敏亲自将人给请进了宫,让易朵儿不禁想起,在叶贵妃宫殿时,形成鲜明的对比! 易朵儿装成柔弱乖巧的女子,进了内殿!眼里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名中年女子坐在上方,模样姣好端庄大气,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高贵! 身边还有两名宫女侍候在侧,易朵儿学着甄嬛传里的人给皇后请安的动作,走上前有样学样朝着皇后见礼! “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她的动作十分僵硬且生疏,几名宫女忍不住捂着嘴轻笑了一声!这让易朵儿有些尴尬,而皇后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伸着手示意易朵儿起来, “夜王妃不必多礼,快起来,彩月,赐坐!本宫昨日刚回宫!想着君夜刚娶妻,怎么着,也要见见你这个儿媳妇!仓促唤你进宫,望勿介怀。” 见她手中还拿着佛珠圈, 她到唇角的总是挂着浅浅的笑意,如同春日的暖阳,举止也尽显善良。不过她这笑容的背后,藏着什么样的刀,尚不清楚! 所以她易朵儿,不会被她这样的慈善的外表给蒙蔽,宫斗剧她看得多了。所以有样学样说道: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又日理万机,每天还要操劳后宫,管理后妃!小女子能得娘娘召见,是小女子的荣幸!” 皇后见他态度谦卑有礼,不像宫里传言,行为乖张!与九公主打架。顶撞叶贵妃,皇后细心地注意到朵儿并没有以夜王妃称号自居! 看来他们新婚夫妻,感情是真的不合,让易朵儿监视楚君夜,也不是什么难事!于是让采月从库房里拿些首饰放到易朵儿跟前。 “朵儿,这些首饰都是送给你的。你快看看,喜不喜欢?” 易朵儿看到这些东西,心里那个高兴啊,皇后宫里的东西,肯定个个都是好东西。嘴角都快要笑出来了!不过她还是强忍着! 柔声柔气道: “娘娘,我怎么能收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啊!无功不受禄!小女子实在惶恐啊!” 第16章 单独相处 本宫见你第一眼,就非常喜欢你,觉得跟你十分有缘。我这坤宁宫平时很是冷清,你若是愿意,倒是经常可以来本宫这里坐坐,与本宫说说话。 皇后话中的含义,易朵儿非常清楚,她与叶贵妃水火不容,他们的儿子,也都在争夺皇位!这不就是暗示着她站队吗。 她只是一个游魂,只想拿了钱远走高飞,怎么谁都来找她的麻烦呢?若是与皇后有接触,回去了,楚君夜不活扒了她才怪!易朵儿心中暗自鄙夷着, 面上却不得罪,说着圆滑的话。道: “多谢娘娘,我第一眼见到您,我就很喜欢娘娘,我当然愿意常来进宫陪娘娘说话!” 易朵儿边说话,还把那些首饰都装进了自己的小包包里,动作十分粗俗且麻利,完全没有了刚才那乖巧的模样。 既然送上门的钱,哪有不收的道理。她可不不在意,其他宫女看向她,露出鄙夷的目光。 皇后见她收下了东西,开始直接切入正题道: “在府里一切都好吧?本宫知道,君夜他有心上人,你们新婚夜到现在一直都未……皇后说这里时,停顿了一下, 君夜也很是糊涂,放着这么貌美聪慧的王妃不珍惜,总是想着祝清雪!让你受委屈了。” 易朵儿面上,露出受伤又悲伤的表情,心里却在思考,她怎么知道,楚君夜没有碰过她?难道府里有皇后的眼线?那这件事,需要告诉楚君夜吗? 正当易朵儿想应对之策时,屋外响起了,“摄政王驾到!” 直接打断了屋里的情形,皇后非常疑惑,摄政王从未踏足过她的坤宁宫,这时,楚景辰已经大走进了宫殿。 用手抱拳朝着皇后喊了一声“皇嫂!” 皇后褪去脸上的疑惑之色,露出可亲的笑意问道: “哟~今日是什么风,把十七弟给吹到本宫这来!十七弟,快坐!腊梅,快……备茶!” 宫女,应了“是!” 没一会儿,桌上已经放了些美味的糕点和茶水! 这让易朵儿眼前一亮,在夜王府,虽然跟楚君夜谈好合作以后!冷院的日子,虽然已经改善了很多!但膳房的人,也依旧狗眼看人低,所以从来没送过糕点零嘴之类的。 易朵儿装模作样的对楚景辰行礼道: “见过辰王!” 楚景辰见到易朵儿如此乖巧地模样,先是不适应,与在听香楼那天不怕地不怕判若两人。 易朵儿行完礼后,也坐到了楚景辰旁边的凳子上,眼睛紧盯着桌上的美食,全然没有理会身旁的楚景辰正注意着自己。 楚景辰再次见到这个女子,不禁被惊艳到了,上次在听香楼时,她还是男子装扮,又搞的自己一身狼狈。虽然是男装,也不难看出,是个容貌不错的女子。 今日再次见到她,恢复了女装身份, 一身淡粉色衣裙,头上只别了一枚精致的发簪,三青丝,放在腰身,修身紧腰,衬得腰身纤薄柔弱。脸上只上了一点点淡妆素粉。容貌本就生的妩媚艳丽,加上一身素颜淡妆浓抹相宜。 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想将她圈在怀里保护起来 而易朵儿,没有感受到楚景辰正关注着自己,而是对着皇后说道:皇后娘娘,那我就不客气了。” 皇后回道:“吃吧,夜王妃,在本宫这里,无需拘谨!”她的语气十分和善! 易朵儿道谢后,便拿起一枚精致的糕点送进了嘴里, 而皇后望向楚景辰,她有种猜想,他可能是为了夜王妃,才来坤宁宫,不管这个猜想是对是错,也都要印证一番,于是打开了话题道: “十七弟,本宫可是好些年没见到你了。上次见你时,还是五年前,你即将出征,当时你才19岁,一晃现在,时间如白驹过隙,真是转瞬即逝。” “在外征战时,你要注意身体!小心谨慎!” 楚景辰看到易朵儿心情极好的吃糕品茶,哪里像是受到欺负了得模样。放下戒备心与皇后交谈了起来。 “让皇嫂挂心了,本王会牢记!” 皇后的话,不禁让易朵儿注意到了楚景辰,五年前19,那他现在也才24岁,就这么厉害了。让她想到了历史上,有位封狼居胥的那位少年将军! 心中很是尊敬,敬佩! 皇后又继续开口道:“十七弟,这次回京,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娶一位王妃了,替你打理后宅了!京中的这些贵女!看你有没有中意的?” 说完想看看她俩的反应,易朵儿自顾自地品茶,而楚景辰面上依旧是冷漠之色,没有起一丝变化。皇后也看不出来,他们的关系。 楚景辰语气淡淡地回道:“多谢皇嫂,本王暂时不想娶妻,皇嫂还是多关心关心楚君怀吧,本王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说罢,便起身准备离开,又看向易朵儿说道: “夜王妃不随着本王一起走吗?难道继续在这打搅皇嫂休息!” 易朵儿接收到他的信号,她这才明白,楚景辰是来帮助她脱身的。于是,飞快的站起身对着皇后说道:“那我就不打扰娘娘,我先退下了!” 皇后虽然心中不悦,但不会表现出来,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和谐,让他们离开了坤宁宫! 等他们走后,俞敏走到皇后跟前,疑惑道:“娘娘,你说,这夜王妃是什么态度?还有,这辰王怎么今日也来了坤宁宫?” 皇后脸上已经收起了刚才的伪装,冷笑了一声,道: “这个易朵儿,表面看是唯唯诺诺,看着好拿捏!大多是装给我们看的。不能为我们所用,楚景辰跟易朵儿!本宫还一时拿不准!” 没一会儿,楚君怀被幽禁的消息传来,皇后彻底慌了,坐不住了! 这时,楚景辰易朵儿俩人走到宫外,没有马车,就这样,俩人在大街上并肩而行。 易朵儿见出了宫门,停下脚步面带迟疑地看向他,楚景辰见她不动,也停下了脚步。 “你为什么帮我?你有什么目的?你想干什么?” 楚景辰原本以为这个女人,自己亲自去坤宁宫,为她解围,又送她回府,若是换做别的女人,早就激动得无与伦比了,她的反应,怎么跟他料想的不一样? 楚景辰脸上透过一抹无奈,这个女人,刚开始不是对他还十分花痴?怎么今日就完全变脸了?而且还一脸警惕性盯着自己! “好了,别想了!你放心,我对你绝对没有什么目的性的。再说了,以你现在的处境,你身上能有什么是我想要的?” 易朵儿仔细思考了一番,他说的也在理,我身上确实没有什么,值得他所图的,他也不太可能喜欢我,以他的地位,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第17章 入了他的心 “好吧,看在你刚刚帮了我,那本姑娘就不跟你计较了。我刚开始得知你跟楚君夜是一家,所以才连带着讨厌你。 没想到,是我想错了,看来你们皇家人,不全是楚君夜那样自大且腹黑的人。” 楚景辰这样城府极深的人,什么样的人没接触过,对于他们的心理,轻而易举就能看穿,可他现在却看不穿面前的女子, 试探了起来,说道:“你果真这么讨厌楚君夜,不满这妆赐婚?” 俩人就在街边慢悠悠地行走着,楚景辰一边试探,一边又将自己的黑色鹅毛披风套在易朵儿身上。 易朵儿明显拒绝,却还是被他强制性的接受披在自己的身上! 这不禁让她想起。在永寿宫时,楚君夜的粗手狠狠打在了她的脸上,而此刻楚景辰的手会让人感到安全感! 易朵儿回过神来,回道:“是,我的确是讨厌他,也是不满这妆赐婚!” 楚景辰对她的话,存在怀疑的态度,用极具疑惑的眼神盯着她又继续问道: “据我所知,以前,很多人知道你爱慕着楚君夜,还四处打听他的行踪,想对他献殷勤!也因为你的母亲曾经救过太后,所以才让你有机会嫁给了他。” 说到这里,易朵儿不由地叹了口,原主做出这些荒诞事,确实是有点不太妥当,明知楚君夜已经有心上人。还要介入他人的感情! 就算原主这事做得不对,但也是真的爱着楚君夜,也不应该受楚君夜这么大的耻辱。 让她亲眼看着,他与别人洞房,又命人打她!允许别人来玷污她的清白。 回道:“你就当以前的易朵儿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仅仅是我!不是以前那个又傻又笨的易朵儿,为了一个男人,迷失了自我,” 楚景辰刚才是持有怀疑的态度,不过,现在看着她坚定清丽的脸,不由自主的选择相信。他知道,一个人再会说谎,但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易朵儿见他没说话,这话也是她说给自己听的,不管他信不信,这都不重要,继续说着: “刚才还是要谢谢你,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应对皇后的利用。” 楚景辰听后,跟她说,皇后以后不会传召她了,因为他有办法让皇后,不敢再找她。 片刻后、 他们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家街边面馆,这时,馄饨伴随着葱香飘进了易朵儿的鼻翼里。易朵儿摸了摸饥饿的小肚子。 后兴奋地跑到街边面桌上,坐了下来,楚景辰看着她开心的脸,不由地宠溺一笑。跟着她的脚步,也坐了下来。 “老板,来两碗馄饨!” “好嘞~客官,您稍等!” 易朵儿看向楚景辰,说道: “为了表达我的感谢,我请你吃馄饨!” 楚景辰还从未与其他女子离得这么近,还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但看到,易朵儿灿烂如花的笑容!于是,第一次打破了在他这里的规矩。 没一会儿, 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被端上了桌! “好了,两位客官!请慢用!” 易朵儿刚想拿起勺子时,楚景辰先一把拿了过去,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白色手帕。擦拭着! 完事后才温柔递到易朵儿碗中,易朵儿不解地看着他问: “你不是经常在军中吗?打仗时,荒山野岭的应该都待过。风餐露宿的!你怎的还有洁癖啊?” 楚景辰虽然学艺下山后,便常年待在军中。什么苦都吃过,也与军中将士共甘,同时,他该有的体面,不能没有! 用膳时,更不会跟别人同桌,别人也没有资格与他同桌吃饭。骨子里的高贵却深深的印刻。 楚景辰回应道:“这里人来人往,这里的碗筷,自是什么人都用过!虽然洗干净过,还是谨慎点好。” 易朵儿哪里有他那么讲究,她虽然是生活在,条件好的现代,但她生活在军人家庭,从小就接受锻炼,十九岁开始当兵,在深山里,沙漠里,开启了长达三年的魔鬼锻炼! 饿了什么虫啊,野菜没吃过,受伤了,什么草药没敷过。想到这里时,不禁感叹一声,同样是练武,他们的差距咋就这么大! 楚景辰注意到易朵儿的眼神,宠溺地说道:“快吃吧,我已经擦拭干净了。” 易朵儿便吃了一口,被这香味惊艳到了,对老板说道: “哇……这汤好浓郁啊!又有淡淡地清香,老板!你家的馄饨真好吃。” 不像现代的馄饨,一股香精味,老板听到有人夸奖他做的馄饨,高兴的回道: “我们老两口,做了二十年的馄饨了,在这里开了五年。这里的街坊邻居,没有一个说不好吃的!小姑娘,看得出来,你的相公啊,对你可真好啊!可真体贴!” 易朵儿听到这话,脸颊控制不住的微微泛起了一丝丝红晕。连忙解释到: “婆婆,你别误会,我们不是夫妻!” 那老两口,听到这话,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也没再说话,楚景辰看着易朵儿难得露出一抹娇羞。心情莫名变得更加愉悦,他似乎对于刚才婆婆的话,没有感到一丝不悦及反感! 易朵儿此时,一口接着一口吃着馄饨,特别的满足,没一会儿,碗里已经见底! 正准备结账时,楚景辰准备结账,却被易朵儿给制止了。“说过是我请的,怎么,看不起我啊?” 楚景辰看着她那自负的表情,他哪里敢看不起她啊。于是宠溺的语气说道:“好,今日就让你结账!” 说罢。易朵儿便满意地,从自己的小荷包里,掏出几个铜板放在了桌上!刚准备离开时,又瞥见老两口,这么冷的天,还在这里摆摊挣钱。于是起了恻隐之心! 又从荷包里,拿出她最后一锭银子,放在了同样的位置。“婆婆,面钱放在了桌上!我们先走了!以后我还会来你这吃面!” 她的行为,楚景辰看在眼里,心想, 她确实是与其他名门贵女不一样。不管是言行举止,又能在地摊上吃东西。就单说她有一颗善良朴实的心。那些京城贵女都是没有的! 她们生来就是高高在上,不是贵家小姐,就是富商之后!从不会为银票生计发愁!所以也不会共情这些底层人。 婆婆和蔼的笑着应了下来,回夜王府的路上,易朵儿是一个小话唠,一路上,都在说话。楚景辰也是第一次,跟别人聊这么多。还是一个女人! 他自己也感觉到,他对眼前这个女子,有了些不一样的情感。 第18章 羞涩 回到了夜王府,府里的管家也认识摄政王,恭恭敬敬地将他请进了前厅,心里还在思考,易朵儿怎么跟摄政王在一起。 楚景辰坐在了主位上,管家恭恭敬敬地亲自为他上了茶。 “王爷勿怪,我家王爷很快就会回府的。请你先饮些茶!” 楚景辰冷冷地“嗯”了一声,管家就已经下去了。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担心死我了。皇后娘娘有没有把你这么样啊?欺负你了没有?” 雨疏得知小姐回来了,正在前厅里,急忙来到前厅,一见到易朵儿,带着些许哭腔说出这些话。 易朵儿站起身来,在她面前扭了扭身子,安慰道:“你家小姐哪有那么倒霉,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 虽然说的很清楚,但是雨疏的小嘴依旧瘪着,俊脸委屈的像一只受气包。摸了摸易朵儿的背检查着有没有伤! “上次你去拜见叶贵妃娘娘,回来就是弄的一身的伤,我看看你哪里有没有不舒服!” 当楚景辰听到雨疏的话时,眼底尽显杀意,这个女人难怪这次进宫,装的乖巧懂事!原来在叶贵妃那里就已经上过当! 他真的不愿意看到易朵儿受到一点伤害,他自己也在思考,与她才见过两面,他对这个女人,就产生保护欲!心里只想着该怎么保护她! 他看向易朵儿时,语气冰冷地说着:“你在宫里还受过伤?” 雨疏真才注意到楚景辰,仅这一瞬,雨疏的脸颊不由自主的红晕起来,她也从没见过,这么帅气的男子。不免有些惊叹! 易朵儿给她介绍道:“这是楚君夜的皇叔,楚景辰!” 刚说完,雨疏则是慌张地跪在地上,“奴婢拜见王爷!” 楚景辰并没有理会她,甚至眼睛都懒得朝雨疏这边看来,反而是一直注意着易朵儿。 察觉到她不愿意回忆在永寿宫发生的事。也没有继续追问,他想知道的事!他不需要问当事人,也能查得到! 易朵儿见楚景辰整个目光在自己身上,并没有让雨疏起身,自己将跪在地上的雨疏拉了起来。 “快起来,这里又没有外人,别动不动就跪。你的膝盖就这么不值钱啊?” 雨疏此时整颗心都无法平静,小脸也是微微发烫了起来。易朵儿担忧地问道:“雨疏,你怎么了?你发烧了吗?” 楚景辰还在这里,雨疏害羞的不敢再继续呆在这里,索性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这里, 楚景辰早已经看穿雨疏的小心思,她这是见到了自己,就被吸引到了。所以才会羞涩。他已经习惯了,不管走到哪里。 就单单他这张脸,不看其他,也确实迷倒很多女子的芳心。而他却从未对任何女子动过心! 易朵儿担心她,本想追出去! 刚好遇到楚君夜与楚君珩走了进来,他们先给楚景辰行了礼,楚君珩看向易朵儿关切地问: “朵儿,你在皇后宫里,有没有受委屈啊?皇后有没有为难你?还有你怎么跟皇叔在一起?” 易朵儿脸上挂着浅浅地笑意,瞬间打开了话匣子,双手还做出比划的动作,对着楚君珩绘声绘色地描述道: “当我进了皇宫的坤宁宫,里面全是……我……这样……那样……你知不知道,那个皇后。可能装了,脸上都能装下一只大象!被我忽悠的呀……哈哈哈……” 楚景辰跟楚君夜看着易朵儿那夸张的表情,手舞足蹈的动作,脸上挂着一些许地无奈。 这时,身旁的楚君夜坐不住了,他的王妃,怎么,他这个做弟弟的,这么殷勤。俩人还说得这么起劲!真不把他这个正牌夫君放在眼里? 非常地不爽,心里燃起了一股无名火,在身体里沸腾,依旧是沉着脸。 但面上不会表露出来,于是冷冷地说道: “四弟,你没有别的事可以做了吗?在这里,尽听着她胡说,你时间很多吗?公务都处理了吗?还有你,你在皇后宫里,皇后都跟你说了什么?” 楚景辰前一秒,还在看易朵儿兴奋的说话,脸色还正常,当听到楚君夜对易朵儿的态度十分恶劣,眼角浮现一丝不快。 俊脸也变得极为阴沉,若论狠戾,楚君夜还是远远比不上楚景辰, “老三。本王与你说过。对待朵儿,若是做不到举案齐眉,那也要给她相应的尊重!既然你如此厌恶自己的王妃,一个月后,若你们,依旧是这样。本王会让皇上准许你们,届时和离!” 此话一出,在场每个人的表情都不同,楚君夜虽是敬畏着他这个小皇叔,但心里却对他既钦佩又有点妒忌。 他的性格十分要强,眼底掠过不满的情绪,而楚君珩脸上十分欣喜,心底暗自盘算着,如果三哥真的与朵儿和离了,那他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他对易朵儿谈不上爱她,只能算是喜欢,跟她在一起,总能找到许多乐趣!比那些只知道绣花弹琴的贵女。自在得多! 易朵儿想到自己的一百两黄金,从三个月时间缩短成一个月。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脸上挂着欣喜之色! 她倒是连忙急着答应了下来,生怕楚景辰的话收了回去!“好,好!我答应,不是,我跟楚君夜俩人都赞同!” 楚君夜看到易朵儿兴高采烈的急着应了楚景辰的告诫,脸色变得极为阴沉,眉眼间拧成一股绳一样粗, 他第一次对着楚景辰反驳道: “皇叔镇守启朝是尽心尽力,又开疆扩土,也着实辛苦,但是我的私生活,就不劳皇叔你操心了。我会处理好自己的私事的!” 众人在听到楚君夜的反驳时,脸上纷纷露出惊讶之色,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而,楚景辰却与众人不同,他的脸上并未流露出丝毫的意外。 相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了然于心的神情,仿佛对楚君夜的反驳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 楚景辰非常了解楚君夜的性子,他深知楚君夜是一个独立而倔强的人,不会轻易被他人左右。 楚君珩想小声提醒他,不能对皇叔不敬时,易朵儿连忙上前边扯着楚君夜的衣角轻轻想扯了扯,又一边对着楚景辰笑脸相迎道: “你皇叔的这个方法,对我们是有益的,你还想不想娶到你的心上人了?你这时,可别端起你那高不可及面子!正事重要!” 楚君夜又恭敬道:“皇叔,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楚景辰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直接了当,用命令的口气说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以你的才智,本王相信一个月的时间,你会清楚你想要的是什么?” 第19章 生起情愫不由己 这番话,已经怼得楚君夜哑口无言了,表面恭恭敬敬地应了下来,心里却是不甘心! 凭什么他们是同样的年纪,楚景辰训他就像训自己孩子一样,难道就因为他能为启朝开疆扩土,又手握重兵,权利比皇帝还大吗? 这些事,他也可以做,领兵打仗也不会比他差! 〈说到这,就不得不鄙视你楚君夜了,你武功没他厉害,排兵布阵你也逊色,才智你也比不过!又没金刚钻,你又不服气!关键你还对你媳妇儿不好!让人可以随意欺辱!虽是有才干,但你太自负了。〉 楚景辰站起身,其他人也跟着站立起来,“好了,本王乏了,就先回去了!” 说完来到楚君夜身旁,说道:“兄弟间玩玩闹闹正常,别玩的太过了。适可而止!” 说完后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易朵儿,就走出了前厅,不见人影! 楚君夜如同木桩站立在原地,他设计楚君怀,原来他一直都知道,他这是在警告他吗? 楚君珩疑惑地看着楚君夜,问道:“三哥,皇叔这是什么意思?” 他在思考,易朵儿用手摸着白净的下巴,若有所思说着:“看来你们的这个皇叔,不简单啊!你们这么隐秘的计划,他都能看出来!啧啧啧……不简单……” 楚君珩听到易朵儿所说,整个人明显变得慌张了起来。高着嗓子追问道:“那怎么办?如果皇叔跟父皇说了,那我们不是完了?” 楚景辰则是非常淡定,语气平静地说道,“他不会跟父皇说的,他这次只是来提醒我。” 说罢,目光对准了易朵儿,提醒道: “今后,你不要跟楚景辰私下见面了,别跟他再有任何接触,他的外表,不是你看到的那么友善!他这个人,极为危险!” 他难得对易朵儿说话这么平和,“这段时间,你就待在府里,别到处乱跑!” 他的话,让易朵儿十分不舒服,她知道楚景辰如今有现在地位,人定然是不简单的。但当她听到,别人在她面前说楚景辰,心中就是不爽! 心中暗自鄙夷,这个楚君夜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今天她也累了,不想跟他再发生不快!于是道: “记得你答应我的一百两黄金,一个月后,不要反悔!” 说完,灵动地目光投向楚君夜充满鄙夷,便从兄弟俩地眼皮下快步溜出了前厅。 时间飞快流逝,到了傍晚时分! 易朵儿已经穿着一身白色睡衣,靠在窗边独坐,晶莹剔透的眸光欣赏着,外面飘着雪花!如同,雪花轻盈的在空中起舞,又回归在大地之上! 嘴角嘀咕道:“也不知道,爸妈,现在过的好不好?还有我那便宜哥哥,追到校花没有?还有我刚确认关系的男友唐礼,好朋友,我养的狗子!现在都过的怎么样啊?我好想你们啊!” 情绪刚烘托到位,当眼角蓄满了泪花时,雨疏走到她的身后,给她披了件大衣! “小姐,这里冷!还是快上床暖和些吧!” 易朵儿扯出一抹微笑,拍了拍她的手,说道:“没事,你困了,你先去睡吧!不用管我!” 雨疏也坐了下来,道:“我不困小姐,我陪你说说话吧。” 这主仆二人,此刻相对无言,易朵儿率先打破沉默: “雨疏,你还记得你家人吗?” 雨疏眼神黯淡了下来,低声说道: “我从小父母就把我卖了,,早已经记不清父母的样貌了。小时候,若不是小姐收留,恐怕早已饿死街头了。” 易朵儿心生怜悯,拉起雨疏的手: “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雨疏感动涕零,连连点头。 易朵儿望着窗外的雪景,不禁感叹:“这雪真美,只可惜,终究是一个人。” 雨疏微微一笑: “小姐莫要伤感,我们出府后,总会遇到那个人的。” 易朵儿心中一动,脑海中浮现出楚景辰的身影,但随即使劲地摇了摇头,将这些杂念抛开。 赶快拉开自身的话题,看向雨疏说道:“不知道,我们的 雨疏有没有遇到,让你魂牵梦绕的人啊?” 雨疏赶紧害羞地摇头,着急的表示没有,但她的已经羞红的脸已经出卖了她,她以前是没有遇见过, 然今天见了楚景辰,已经让她心里的小鹿乱撞了。没一会儿,原本撩拨起来的心,又瞬间熄灭了下去。 易朵儿看得出来,她这是春心荡漾了。连忙追问是哪家的男子?雨疏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回答道: “算了,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奴婢,也就是我自己想想而已,他对于我而言,是遥不可及的。” 她的声音满满都是无奈,她是见到楚景辰的第一眼,就爱上了他。但是,这是遥不可及的梦! 易朵儿却安慰道: “你不能妄自菲薄,你又漂亮,也很好啊,你会刺绣,也会照顾人!谁要是娶了我家雨疏,是他的福气!” 雨疏听到这些安慰的话,眼里从暗淡又亮起了光芒,是啊,她若是能陪在他身边,做个侍女,照顾的饮食起居。她就心满意足了! 易朵儿此时还不知道,雨疏的心上人,就是楚景辰,若是她知道的话,他并不会鼓励她,去倒追!因为她知道,那个男人,是不会喜欢雨疏的。所以,不想让雨疏受伤! 反而雨疏,因为易朵儿的话,内心已经有了底气,她得想办法,再次见到楚景辰,眼神若有所思地盯着向易朵儿。 这时,易朵儿摸了摸腰间,发现少了一样东西。连忙低下头看了看! “我的同心结,怎么不见了?” 雨疏让她好好找,看看是不是掉在地上。易朵儿在屋里找了几圈,依旧没有发现!她一直把同心结,放在衣服里的最里处! 这时,俊脸已经焦急了起来,这是她最喜欢的同心结,更喜欢那上面的玉石。就这样不见了!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 除了心痛,就只有心痛了! 而她不知道,此时的辰王府内,楚景辰的手中,正是她那枚同心结! 楚景辰在易朵儿吃馄饨结账时不小心掉落,这才被他拾起。 他的眸子紧盯着同心结,流露出柔和的目光,一天除了公务,剩余时间,脑海里,全是她的身影,她的笑容,喉结处不由地滚动了几下。似乎在克制着什么! 这时,寒柏敲响了房门,楚景辰回过神后!小心翼翼且快速地把同心结放进了胸口! 第20章 她的同心结 楚景辰端坐在书桌旁,目光居高临下地落在寒柏身上,寒柏半跪在地上恭敬地回命: “回主子,属下已经查到,靖远侯府的候夫人.,每月初一,就会带着她身边的一名丫鬟,出府去清道观去进香,她身边的丫鬟会武功,派去的人,怕暴露,根本就跟不了多远!” “我自己亲自去跟着,果不其然,有东黎国的人,会秘密跟她们见面,我怕打草惊蛇,所以没有继续打探! 不过,我截到了这个,” 他事无巨细地汇报完后,身子笔直站起身来,信件双手交到了楚景辰的手里。 楚景辰从容的打开了信件。只是一张白纸,上面没有一个字。 楚景辰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而是不急不躁用蜡烛在白纸下面烤!没一会儿,一行字迹显现了出来!信上的内容: “启朝京城,鹰厥公主,杀!” 看完后,随手把信件放在蜡烛上方,随着一团明火发出耀眼的光芒。信件在他的手中,也渐渐地化作一团灰烬! 做完这一切,楚景辰悠闲的在书桌上写着什么。 吩咐道:“等突厥使臣进京后,你就派些人,暗中保护!不得有误!” 寒柏郑定的回了“是”,便起身便准备离开书房! “慢着!” 被楚景辰突然叫住,寒柏原本以为,还有什么事没有吩咐, 只听他说道: “你再去打听打听,前段时间,夜王妃进宫!可是受过什么委屈?发生了什么事?” 寒柏原本是聚精会神地等候着,他接下来的命令!却不曾想,竟然是公务之外的事情!竟还是有关夜王妃的事? 便好奇问道:“主子,你什么时候。对那个夜王妃这么上心了?” 楚景辰面色一正,他本来严肃,这时也变得更加严肃起来,他的眼神也随之变化,此刻变得锐利而冰冷。他没有回答,只是瞟了他一眼。 这是一种无法忽视的警告意味。 仿佛在告诉寒柏,如果他再敢多嘴一句,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寒柏感受到了这股透明压力,不禁心头一颤,立刻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说什么。 于是赶紧应下后。便快步地走出了书房, 来到院外,惊呼道:“唔……吓死我了,还好我跑的快!” “嗨……你怎么了?” 祁枫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旁,拍了拍寒柏的肩膀,把他吓了一跳。转过头看向是祁枫,嗔怪道: “哎哟,你个死书生,你怎么没声儿啊?吓死我了!” 祁枫不唔,而是打趣用打趣地语气反问道:“哟嗬,谁能把我们的寒大将军,给吓成给吓成这副畏样子。” “去去去,一边去……少凭嘴了,我还有公务要办。你还欠我一顿酒,你可别忘了!” 说罢寒柏嫌弃挥手打断后,然后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靖安侯府、 书房内、 坐桌旁正坐着一名身着暗色衣袍的中年男子,靖安侯〈安正忠〉他的嘴角满是胡须。显得格外沧桑,目光却是炯炯有神看着下面的。安庭风,也就是冒充的〈江临〉 《江临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二十年前被抄家的江家人。是男主的表兄!》 《因被奸臣诬陷江家投敌叛国被抄家,战场上,因为没有援助,十万江家军,几乎全军覆没,只有7岁的江临跟他姐姐被奶娘救出”》 《江临冒充真的安庭风,暗地调查当年个真相!》 “父亲,此次鹰厥的使臣进京,朝廷肯定会加强兵力,我们要不先别与东黎那边来往密切了!” 安正忠神色黯然,然后说道:像是沉重地思考了一番, “你到担忧是对的,如今的这个节骨眼上,我们要更加要慎重!这段时间,先别来往书,信了。” 安正忠的话停顿了,双目打量着安庭风,脸上带有些许欣慰!他所有的儿子,都比不上这个外室子!不仅文武双全,又有担当! 他的思想,并没有嫡子庶子的说法,而他只喜欢最有能力的那个。 “好,就按着你说的做!你先下去吧!” 安庭风听话的规矩退了下去,等出门后,他那一张看似孝顺的脸,立马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冷漠之色。 眼神犀利带有着,对靖安侯府的无尽滔天恨意。 次日清晨, 易朵儿早早地起床,漱口后换上干净的衣服后走出了屋子,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了几下。 “真冷啊,自己已经很久没有锻炼了,到时候跟楚君夜和离了,出去闯荡江湖,不能没有武功!今天就是下冰雹,也要练练!” 嘀咕过后,易朵儿咬了咬后槽牙,一身扎进了雪地里。开始做着热身运动!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十七八……” 随着口号的响起,易朵儿的身子左扭扭右扭扭!她做得正起劲时,雨疏提着东西走了过来。 看到易朵儿做着奇怪的动作后,又开始围着院内小跑了起来,好奇地询问道: “小姐,这外面多冷啊?你在这外面做什么啊?快进去吧!今天是腊月十五,是你今天回易府的日子!” 易朵儿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她知道,这里有这个习俗,而且夫君还要一起陪着回去。 但楚君夜一大早就出府了,她只有自己一个人回去了,不过本来也就没有指望他,给自己做后盾。 易朵儿刚刚又进行了长达半个小时的高强度锻炼。结束的那一刻,她累的气喘吁吁地瘫坐在椅子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瞬间抽走。 此时的她,身上的衣裙早已被汗水浸湿,湿漉漉地贴在肌肤上,勾勒出她那因锻炼而更加动人的曲线。那精致的俊脸上,汗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直流而下,她微微喘着粗气,脸上却畅享着满足之色。 “小姐,我已经准备好了洗澡水,” 易朵儿满意地点了点头,等她沐浴过后,换上了干净的衣裙后,易朵儿的唇角一抹。 “走吧雨疏,我们又有银两要进裤腰带了。” 雨疏站在原地,不理解她的话,直到易朵儿已经没有身影了。早已经走出了屋外,雨疏连忙追出去,“小姐,等等我!” 一刻后,易朵儿跟雨疏已经来到了尚书府门外!易朵儿大摇大摆地朝着大门走了过去。 被家丁给拦住了,易朵儿眼神犀利地看着拦她到那名家丁。家丁被她的眼神盯着后背发凉! 心想,眼前的女子还是以前那个,软糯可欺的草包四小姐吗?怎么今天的四小姐,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雨疏连忙上前呵斥道:“瞎了你狗眼,四小姐回府,你这个狗奴才,也敢拦!” 易朵儿听到雨疏的话,惊讶了瞬间,暗中为她点赞,不错,跟了她这么久了。也学到了她一点精髓。 第21章 感到不值 那家丁,被雨疏这个小丫鬟,这么一呵斥,并没有被吓到,反而朝她露出凶狠的眼神。回怼了回去: “老爷吩咐过了,四小姐回府,得先向他通报!” 易朵儿冷笑了一声,果然,这个老不死的,还在记恨她在听香楼殴打了他的心肝宝贝儿子。 然后便抬起手向家丁挥去,然后声音极具冰冷的语气说了一句道:“你确定拦着本王妃?” 这时,被打的家丁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向易朵儿冷酷的俊脸!透着一股危险的笑容!让人感到脊背发凉。 赶紧地想将人请进去,就在这时,从府里,走出来一名年轻女子,打扮地十分张扬! “哟~这不是四妹妹嘛!怎么不进去啊?……啊,不好意思,姐姐我差点忘了。是父亲的吩咐,不让你进门回家的!” 易支儿讽刺着易朵儿,她就喜欢看易朵儿这狼狈不堪的模样。 听着她到嘲讽,易朵儿非但就不生气,反而捩紧自己的鼻子,对着雨疏嫌弃地说道: “哎呀,这是谁在说话啊?好臭啊,是像粑粑臭?熏死人了。怄……” 不仅说着,还做出恶心至极的动作,易支儿被她的动作,还有说出的话,脸颊气的通红,咆哮道: “易朵儿,你再说谁?” 易朵儿快速地回复道:“谁臭我说谁!” “你……” 易支儿心眼本就小,此时,她已经被气地说不出话来,易朵儿又接着补刀: “三姐,你今天早上吃什么了?怎么嘴巴这么臭?是不是早上起来,在茅房里偷吃粑粑了。” 在她们身边的人,被易朵儿的话,都逗得,捂着嘴控制不住地笑了出来, 当易支儿看到,就连身旁的下人们,也敢嘲笑她时,她彻底忍不住了。她本就蠢笨。 所以没有注意到今天的易朵儿,跟以前的易朵儿已经完全是变了一个人了。 于是,快步上前,准备好好教训眼前的贱人, “你这个贱人,你敢这么说我,看我今天不撕烂……” 谁知话还没说完,便传来一声 啪…… 那声音清澈又响亮,显然是用了很大的力量,狠狠地扇在易支儿的左脸上。 易支儿这时已经懵了,手捂着发烫的右脸颊,才反应了过来,双眼狰狞望着她。说道:“你竟敢打我?” 以前都是她欺负,这个没娘的草包嫡女,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骂道: “你个小娼妇,我要杀了你!” 怒气冲冲的咆哮了起来, 这时,易支儿又准备开始对易朵儿发起进攻,易朵儿心里暗说了一句,“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正当易朵儿想将她一脚踢飞出去时,管家气匆匆地走了过来说道: “三小姐,四小姐,老爷让你们去前厅!” 易支儿停住了脚步,嘴里叫骂着: “别以为你做了夜王妃,你就能骑在我头上!你跟我等着。” 易朵儿直接无视她的警告, 等到了前厅,看见正厅的主位上端坐着一个四五十多岁的普通男子,小眼厚嘴,面容刻着岁月的痕迹。 只有嘴边的胡子衬托着他一家之主的气质! 她一眼便知,这就是原主的便宜爹,易远箫。 易支儿一见到他,便开始哭哭啼啼的走到易远箫跟前哭诉、指着她左边肿成绯红的脸说道: “爹爹,四妹不成样子了,居然当着下人们的面打了我!你要替我做主啊!呜呜呜……” 易远箫仅看了一眼。冷冰冰地说道: “你这个不孝子,先是殴打你的兄长,让他当街出臭,现在竟敢在我府里行凶!你是要反了天不成?” 易朵儿十分淡然笑道:“你个老不死的,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老糊涂了?明明是他们先招惹的我!我不过还施彼身罢了!” 她的那声老不死的,差点没让易远萧一口气上不来,胸间上下起伏!等他缓过几秒后,手指着易朵儿道: “你……你这个逆女!你叫我什么?” 易朵儿笑容灿烂地来到他面前,却被易远萧的现任夫人玉梅,给挡住了。大声道: “朵儿,你怎么能这么跟你父亲说话呢?就算你兄长他们有错,你也不能下如此狠手啊。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我们易府的名声毁了,让人看笑话了。” 易夫人表面上是劝和,但说出的话,却是句句勾起易远萧的火气。易远萧很在意自己的官声,注重自己的仕途。 绝不会,让别人做。有损易府颜面的事! 果不其然,易远萧听了她的劝和,非但没有消气,面上的不满愈发明显了。说道: “王爷不陪着你回来也就罢了,你一回来就打你的三姐,千阳现在走路都还一瘸一拐的,你大了,做了夜王妃,翅膀硬了,你眼里还有没有将我当成你的父亲?” 训斥完就让易朵儿罚跪! 而站在一旁的两母女,正看着易朵儿,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得,等着她去到外面后,跪下来!再好好出出气! 易朵儿面色极具阴沉,冷笑一声,也不说话,就不动声色的盯着易远萧,大概是觉得原主可怜,替她对这个父亲感到失望, “呵呵呵……” 嘴角发出清澈的笑声,时远箫不悦的询问道: “你笑什么?” 易朵儿此刻收住了笑容,眼神坚定地表示: “呵呵呵…… 我笑什么? 我笑娘亲此生有多可悲,选了你这个薄情寡义的人做夫君,当年,你家都快破败了,是我娘亲带来十里红妆,助你平步青云,到头来,你却卸磨杀驴。” “与这个贱人,一起逼死我了娘,” “我笑,以前的易朵儿,能有这么个狠毒的父亲。想想真替他们感到不值!” 易远箫听了她的话,整个身子都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双眼布满血丝,气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身旁的玉梅,连忙抚摸着他的胸口,帮着他顺气,脸上露出可怜地模样,开口说道: “老爷,你不要动怒,小心伤了身子。朵儿现在是王妃。不就是打了一下月儿嘛。他兄妹俩,只是庶子,打一下,不碍事的。王妃就算是教训妾身,也是说的过去的。” 易朵儿冷眼看着老白莲花演戏,易远箫与楚君夜是一样,偏偏是最爱吃这套。 “来人,把这个逆女给我绑起来,鞭打二十!” 易远萧的态度,让身旁的玉梅很是满意,眉眼间瞬间舒展开来。 两名家丁拿着绳索朝着易朵儿走去,明显是要抓住她捆绑起来。 这两个人易朵儿。一拳一个打倒他们,谁知,易远萧看到她反抗,更加恼火起来。又叫来了几名,大个子的男子。 第22章 楚景辰 谢谢你的解围 刚开始还能游刃有余的应对,后面由于力气悬殊,就被他们摁住了胳膊。易朵儿再也没有了反击的余地! 易远萧原本只是想吓吓易朵儿,毕竟也是自己的亲女儿,但当看到易朵儿充满仇视的目光。他的牛脾气也瞬间上来了。 她这样张扬的性子。若是不施以惩戒,那将来也是要闯大祸!连累整个易府! 于是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打!” 一名家丁得到吩咐后,又暗地里给玉梅递了一个眼神,便开始朝着易朵儿的后背,狠狠地抽了下去! 在场的人,没有吭声一句,无人为她求情! 然此时,易朵儿黑色的眸子瞪着易远萧,对着这个偏心寡义的便宜爹叫嚣道: “老不死的,你今日不打死我!我以后定不会让你好过!” 这次她大意了,也有点过于自负,以为就算没有楚君夜助势,凭自己的武功,就能给原主出出气的! 她现在已经承受了三记沉重的鞭笞,后背冒出些许鲜血,然而,除了那张倔强的嘴依旧不肯屈服之外,身子已经开始微微地颤抖着。 易远萧眼底冒出些许心疼之色,刚要开口住手时。玉梅看出他的想法,于是再添加一把火! 毕竟,她嫉妒易远萧的原配,自然也不想让她的女儿好过, “朵儿,你快些给你父亲认错,这事就过去了。” 玉梅的话,刚一出口,果然料想的与她一样,就易朵儿现在的情绪,怎么可能会低头认错, “你这个贱妇,你有什么资格叫本姑娘的闺名!要我认错,除非易远萧跪下磕头道歉!” 易远萧这下被狠狠刺激到,刚才那一点的心疼怜惜,已经被怒火给冲刷荡然无存!吼道: “给我狠狠地继续打!打到她什么时候低下她那高贵的头为止!” 家丁听到易远萧的吩咐,拿着鞭子的手,又重新举起,再次向易朵儿的后背再次挥去时。 顷刻间,从屋外飞来一颗小石子,稳稳地打在家丁的手腕处,瞬间,鞭子便从家丁的手上滑脱,家丁吃痛的喊叫起来。 手已经红肿一大片!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时,楚景辰已经走进了前厅,他身姿挺拔如松,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似带着千钧之力, 身上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面庞冷峻,犹如被冰雪雕琢,双眸深邃而锐利, 等易远萧看清来人后,吓的立马跪在了地上,身子颤颤巍巍地抖动起来。 “老臣拜见摄政王!” 玉梅得知来人正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也是吓的仓惶失色连忙跪在地上。“见过摄政王!” 当易支儿看到摄政王果然如传闻所说的那样英俊挺拔。 跪在地上望着楚景辰,心里却犯起花痴, 楚景辰没有理会众人,眼里只注意到,瘫坐在地上的易朵儿,后背已经被血迹浸湿! 但她的小脸上,没有一丝泪痕,取而代之的是倔强不服的小表情。心里就像被刀隐隐刺了一下。生疼起来! 转头又看向那名家丁,不用想,家丁是玉梅的人,所以才往死里抽的。 当他想到这时,眼底尽显怒意,在下一瞬! 一掌隔空劈向那名家丁,刹那间,随着掌风生起。家丁已经被那一掌,震飞出去!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便死了! 他这举动,给在场的人,吓得动也不敢动! 易朵儿第一次见到,古人的武功有多强,这就是内力吗?忍不住惊呼一声: “我靠,牛逼!他这就死了是吗?” 原本怒气未消的楚景辰,看到易朵儿满脸惊讶又好奇地模样,还询问对方死了没!又感到一丝无奈与他好笑! 易远萧此刻心里,像有一万只蚂蚁啃食着,他不明白,楚景辰怎么突然会来这里。不愧是杀人如麻的战神,然而,他不敢吭声。 战战兢兢地询问道: “不知摄政王,大驾光临寒舍,是有何要事啊?” 楚景辰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底杀气并未消失,若不是看在他是易朵儿的生父。那下一掌,就是对准他了。 冰冷道:“本王若是再不来,皇家的人,岂不是今日要命丧于此!” 易远萧听了这话,连忙磕头谢罪!谋害皇室的罪名,可是满门抄斩!他可承担不起。 “王爷,老臣不敢啊!是朵儿以下犯上,没有规矩!我只是惩戒一番。并不敢谋害啊!更何况她还是自己的女儿啊。” 易朵儿不由地冷哼了一声,楚景辰瞪了一眼易远萧。吓得他立马闭上了嘴,不敢再说一句有关易朵儿的不是。 连忙解释道:“老臣有罪,求王爷开恩啦!” 楚景辰又看向易朵儿,不似刚才看向他们那般寒冷,反而多了几分柔情温柔。说道:“朵儿,你说!该如何处置他们?” 众人见到这一幕,易支儿心中嫉妒,她一个草包,就能嫁给三皇子,现在就连摄政王,也对她十分殷勤。 易远萧以为摄政王,只是为了皇家的脸面,所以才出手,毕竟,易朵儿现在也是皇家的人, 跪在一旁的玉梅看的十分透彻,楚景辰对易朵儿关怀备至,看向她,眼里尽显柔情之色,不用想,楚景辰好像是喜欢上了易朵儿。 易朵儿轻轻地靠在椅子上,笑的极为好看,眼神软绵绵的看着他们,语气平和地说道: “我这么善良纯真,哪里真的会罚他们啊!这样吧,玉姨娘,你把娘亲的首饰物品全部还回来,每天早晨去菜市,高喊,我是贱人,勾人夫君,虐人之子。 然后中午时分,在我娘的排位面前,也就是你的主母!跪两个时辰!” “易支儿,你只负责每日监督玉姨娘就成!” 易朵儿说这段话时,脸上的笑容极为温和,像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但落在他们眼里,像一只豺狼!对他们咬骨拆筋。 玉梅恨恨地咬着后槽牙,低眉顺眼地应了下来!心里却在叫骂, 第23章 摄政王府 楚景辰以为她会狠狠处罚她们,好好好出口恶气,易朵儿看向他,露出感激的神色,白净的小脸冒出些许汗珠。微笑着说道 “王爷,你派人替我看着他们吧!” 她的语气风轻云淡,但实则,每一秒,都在忍受着皮开肉绽的疼痛,她一直都在强忍着,没喊出一句疼,她这样,楚景辰的心头,那股刺疼感,增多了几分! 楚景辰将她横抱了起来,易朵儿被他这一举动,顿时弄得不知所措,瞪大着双眼看着他的脸, “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挣扎的同时,扭到了伤口,瞬间一股强烈的疼痛感袭来。小脸儿渐渐发白。 “听话,别动!” 他的力气极大,但声音极为温和,抱着她大步地走到了门口,又别过头!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易远萧等人。 眼神冷漠而锐利,每一道目光都似利箭般射向他们,犹如王者睥睨天下,散发着一种让人敬畏的强大气场。 “别再挑战皇家威严,好自为之!” 楚景辰扔下这句话便朝外走去,易远萧低着头根本就不敢看他离去的背影!等人走远后,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确定人走了之后,拭去额头上的冷汗,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这时,玉梅开始哭诉道: “老爷,你要替我做主啊!那个贱蹄子就是故意想让我难堪啊!呜呜……” 玉梅原以为,在易远萧跟前哭诉一番,撒撒娇!就不用做易朵儿吩咐的处罚了。却不想,换来的是易远萧结结实实地一巴掌! “啪、” 玉梅哭泣着捂着脸,疑惑地看向对方,易远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指着骂道: “要不是你这个贱人,纵容着你的儿女,欺凌朵儿!能有今天的事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朵儿存着什么心思!” 玉梅两母女没想到,易远萧会发这么大的火,呆呆的瘫坐在地上。 易朵儿在他怀里,闻着一股淡淡地龙涎香,让她感觉前所未有的松弛,放松! 她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难为情,反而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使劲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楚景辰感应到怀里的女子不老实,只是宠溺到笑笑,谁知下一秒,易朵儿摸了摸他的胸膛! 易朵儿惊喜地发现,不自主地喊了出来,“我天,这是腹肌吗?我在摸摸!” 说完,手又放在了他的肚子上,好像真的有八块腹肌。 她在部队时,也经常跟朋友,前往男宿舍看兵哥哥,帅哥!个个也都有腹肌。就是没摸到过! 此时,楚景辰察觉到怀里的女子,好像正在摸着自己的胸口,那不怀好意的笑声,让他的脸上逐渐变得阴沉下来。露出些许无奈之色。 “原来男人的胸膛,是这样的啊!就是隔着衣服,没多少触感!” 易朵儿的声音很小,却都被他听得十分清楚。 她难道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有别吗?〈男主,我这就不得不批评你了,好像是你先抱着人家得吧!〉 “要不要本王把衣服脱了,让你知道触感如何?” 易朵儿吓了一跳,她说的很小声,他是怎么听到的?楚景辰低下头,看着她那自我怀疑的小表情,宠溺地说道: “对于会武功的人,耳力一般都会很好!内力越强,听力就越好!” 易朵儿呆滞地点了点头,这才恍然大悟,等出了易府,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边上! 楚景辰小心翼翼地将易朵儿抱上了马车,把她轻轻地放在正榻上。这也是平时他的座位! 易朵儿打量着马车内,里面十分干净整洁又宽敞。真要坐人,能容下十来人,都没问题!内里的摆设应有尽有。 易朵儿感叹道:“有钱真好,楚景辰,没想到,看你这么个直男,还真的是很会享受。哦对了,你怎么会到易府呢?” 易朵儿的玩笑话说完了,就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她不敢往那方面想,是他专门去解救自己。 然而楚景辰并没有藏着自己的心意,反而是大方地说道: “我知道,你今日会回易府,我也知道老三并没有陪着你。所以才会过来为你撑腰,只不过还是来晚了。” 他的话真情实意,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易朵儿在感情上面,没有经验,只是单纯的以为。楚景辰是在维护皇家的颜面!才会出手解救自己的。 就算是这样,她也已经很感激他了。雨疏则是跟着辰王府的侍从,跟在马车旁,就连坐在马车外都没有资格! 回想起,楚景辰刚才对小姐的态度,又亲自将她抱起,顿时起了嫉妒之心!眼神直直地盯着马车里面! 盯了一会儿后,又使劲地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变得清醒起来。不要被邪念侵蚀! 片刻后,马车在辰王府缓缓地停了下来,马夫拿上凳子放在了马车旁, 楚景辰依旧是小心翼翼地把抱进了辰王府,把守在府外的寒柏给惊得说不出话来, 然而,惊归惊,也要为自己的主子分担!于是赶紧上前,双手伸出道: “主子,你把这女子交给属下,属下来替你!” 楚景辰停住了脚步,冷冷的看向寒柏这个大老粗,眼眸中散发着彻骨的寒意。仿佛藏着无尽的冰霜。 寒柏被他的戾气震慑的一动不动,楚景辰淡淡地说道:“叫大夫来!” 呆立在原地的寒柏,看着主子把女子抱进了府,楚景辰把她带到了,辰王府环境最好的院子里。 一路走来,易朵儿被这里的环境所深深震撼。抬眼望去,那一座座琼楼玉阁白玉为栏,琉璃作瓦,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奢华与精致。 比夜王府大了一倍不止,楚景辰将她放在床上,易朵儿躺在这张又大又软的床上。舒服得要命!这比在冷院的床要舒服一百倍。 这会儿,寒柏就把大夫带了进来,没一会儿,屋子里只剩下大夫,易朵儿,雨疏三个人。 片刻后,等在屋外的楚景辰看到大夫从房里走了出来,带着些许焦急地问道:“她怎么样了大夫?” 寒柏还是第一次见到楚景辰这副神情,大夫表示已经上了止疼药跟有助于伤口愈合的药,没有大碍了,只是伤口不能碰水。 楚景辰心里这才放心了下来。又让寒柏送大夫出府。 第24章 她不配做自己的皇后 此刻的丞相府, 楚君夜跟祝清雪的大哥祝允威,已经下完了好几盘棋了。当他们正在下这一盘时。 祝清雪端着自己亲手做的点心,脚步轻盈地来到他们跟前,十分温婉贤淑地举止,将糕点放在桌子上,柔声道: “阿夜,大哥!你们都已经下了一上午了,想必也该饿了,这是我亲手做的这些点心。你们先尝尝!” 楚君夜眼神温和地看向祝清雪,俩人对视会心一笑。然后拿起芙蓉糕放进嘴角品尝起来。夸赞道: “雪儿,你的手艺又进步了,这些你就交给下人来就行了。何必亲自动手呢!辛苦你了。” 祝清雪娇滴滴的小脸上,十分欣喜,同时也表示不辛苦,而一旁的祝允威看着这对郎情妾意,捂嘴偷笑了一声。这声笑,打断了俩人的柔情蜜意! “王爷,这步棋,你要输了哦!” 此刻楚君夜又转向棋盘上,思索了几秒,便化解了困境。俩人又在棋盘上,你来我往的回走, 一会儿后,祝允威还是险胜一手,楚君夜笑道:“允威兄棋艺高超,本王服了!” 祝清雪朝大哥递了一个眼神,责怪她大哥,为什么不输给楚君夜,祝允威并未理会她的眼神。 与他下棋,不能一直输,楚君夜不喜欢太笨的人,若他以后成为皇帝,要是想得到重用,就不能一味地迎合,而是要让对方,慢慢地发现自己的能力。 祝清雪说道: “大哥只是运气好罢了!才侥幸胜过!” 她的话,祝允威不恼,反而打趣道:“哟~小妹,你这还没嫁给王爷呢!怎么?现在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祝清雪被他说的有些害羞,反驳道:“大哥!你在胡说,我就不理你了。” 楚君夜明白他话中的含义,祝允威眼看打量的差不多了,便找了一个借口。就走了!现在就看小妹的了,拴住他的心, 此刻,亭湖边,就只剩下了俩人,楚君夜看着面前的女子,有着温婉贤良之气质。心中感到十分欣慰! 这就是他心中预想的王妃,今后也是他统领后宫的皇后。 这时,易朵儿的脸不由自主地浮现在楚君夜的脑海里,又想到她那张扬跋扈,又毫无规矩的易朵儿!实在不配做他的中宫皇后。 今后只要她安分一点,给她封个嫔位,若是再乖巧一些,为他生下一儿半女,封个妃子也行! 祝清雪见他失神,连忙娇声道:“阿夜,阿夜~你怎么了?” 楚君夜这才从思绪收回,又眼底深情望向祝清雪,语气轻柔道:“若是朵儿也如你这般懂事,本王也就少些烦恼。” 他这时提起易朵儿,祝清雪心里咯噔一下,如临大敌一样,眼底下抹过让人察觉不到的恨意。 脸上却依旧是乖巧懂事,故作惊讶道: “阿夜,今日好像是腊月十五,是姐姐回易府的日子。你来这里,要是让姐姐知道了!会难过的。” 楚君夜听了她的话,心里对她多了一些愧疚,她还是这么善解人意,为她人着想。祝清雪又继续补充道: “阿夜,你也别怪姐姐,姐姐心中定是有怨气,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在你成亲后。还跟你纠缠!王爷,你今后还是少来丞相府吧!是雪儿跟王爷缘浅,也是雪儿福薄!今生做不了你的妻子。” 祝清雪说这话时,尽显娇柔之色,声音略带哭腔哽咽之音。楚君夜见她我见犹怜之色,说出的话更令他心疼,此时的心都融化了。 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眼底尽含心疼之色。温声安慰道: “雪儿说这些话,岂不是让本王心疼?除了你,没有谁有资格做本王的王妃!易朵儿也答应了,等除夕一过!她便会让出王妃的位置!本王会给她一笔银票作为补偿!” “到时,本王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迎娶你,做本王的王妃,将来,成为皇后,替本王打理后宫!” 祝清雪在他的怀中,用疑惑的眼神抬头看向他,问道:“姐姐真是这么说的?” 楚君夜表示真的,并不会因为哄她而骗她,这下祝清雪半信半疑,心想,这易朵儿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把王妃之位拱手让人? 他担心的是,易朵儿只是对楚君夜使用欲擒故纵,用欲拒还迎的招式,让楚君夜渐渐注意她。 从而对她之前的所作所为淡化,之前跟她在一起时。从不会主动说起易朵儿,现在她都能感觉到,楚君夜对易朵儿的态度正在发生着转变。 她当初找人强奸易朵儿失败了,想到这,祝清雪眼神都变得警惕起来,她不能让别人抢走她的男人! 祝清雪轻轻地推开他,担忧道:“阿夜,我信你,我会一直等着你的。不过,你现在要不要去易府呢?毕竟,姐姐还在等你!” 楚君夜的手温柔地放在她的脸颊上,语气宠溺地表示:“傻瓜,你总是这么替别人着想,不用管她,今日难得清闲,下午本王陪你去集市逛逛!” 看到他的态度,祝清雪心里冷笑,看来楚君夜还是在意自己。易朵儿就算是使出浑身解数!也无用。 辰王府,易朵儿的伤,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可以出来走动,雨疏陪着她来到了,王府的花园池塘边, 现在正是梅花绽放的季节,一阵寒风吹过,梅花纷纷飘落下来,像一只只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小姐,这里好美啊!你看水里还有锦鲤。好漂亮啊!” 易朵儿也抬眼望去,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又找来鱼食投喂了起来。正当她们玩的不亦乐乎时。 一名身着干练的女子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名丫鬟,女子先是冷冷地说道: “见过夜王妃,我家主子让奴婢前来保护你,奴婢名叫秋蝉!” 易朵儿面带迟疑,看着她一副冷脸,说话不带任何情绪。秋蝉接着说道: “夜王妃,你还是回房好好养伤吧,你身边的丫鬟好不懂事,主子身上有伤,不加以劝助,反而跟着主子一起胡闹!” 雨疏被她这么训斥,十分气愤,但秋蝉身上散发着凶狠,不敢反驳,易朵儿却不惯着她。 “我的人,还轮不到你说,我不需要你的照顾!等下自行回夜王府。你回去跟你主子复命去吧。” 第25章 想要保护她 秋蝉是楚景辰从决斗场带回来的奴隶,她性情呆滞,她不懂人与人之间的相处跟情感! 更不知道,易朵儿在楚景辰心中,有多重要,她只会做任务,只忠心自己的主子,对于易朵儿的话。毫不在意! 语气冰冷的回道:“主子的命令,奴婢只会完成,若是姑娘不需要奴婢,还请姑娘自行跟王爷去说!” 易朵儿还从未见过这么执拗强硬的女子,身上的伤口本就不舒服,有团火气没处撒,顿时也来了脾气,说道:“楚景辰是你爹啊?还是你娘啊!你……” 谁知话还没说完,秋蝉像是启动身体里的某个机关一样,瞬间掏出腰间的匕首,以迅雷之势抵住易朵儿的脖颈处。 眼神犀利地盯着易朵儿,充满杀气地说道:“你敢侮辱主子,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这一举动,给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她的语气极具寒冷,易朵儿感受到她到杀意,心想,这个楚景辰怎么找来一个疯子来照顾我。 雨疏连忙说道:“你快放开我家小姐,不然我去告诉王爷!” 秋蝉对楚景辰虽不是爱慕之情,但是他将她救出决斗场,她便一生为他效忠,不会允许任何人辱没她的主子! 易朵儿也被吓一跳,瞬间软了脾气,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孔子都说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于是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姐,我错了!你快放开我,小心你的匕首啊。” 秋蝉冷漠的看着她依旧不放,其中一名丫鬟跑去禀报,正当易朵儿想办法脱身时。 祁枫看到这一幕,赶紧上前制止,大喊道:“秋蝉,你这是干什么?还不放开夜王妃?” 秋蝉看来人正是军师,于是放开了易朵儿,易朵儿被她这么暴力地推开,险些摔倒!捂着脖子咳嗽了两声! 后又盯着秋蝉,心里暗叫个悲催,自己好歹学过很多擒拿功夫。怎么来到了在这里,自己就成了不会武功的人。连个身材瘦小的女子都打不过了。 这要是回去让同事朋友们知道了,岂不是要笑话死我。 “还不快向夜王妃赔罪!” 军师在军中,也算的上德高望重,所以他的话,秋蝉也是会听从一二,于是半跪在易朵儿的面前说道: “奴婢多有得罪,见谅!” 易朵儿并不是小气之人,反而对她的身手,十分地感兴趣!说道: “无妨,你也是护主心切,你快起来,你的身手不错啊,你是怎么练的,教教我呗!” 祁枫原本以为易朵儿会很生气,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他一回来就听说,一向孤傲的楚景辰竟然把一名女子带回府。而且是亲自抱回来的。 一向爱八卦的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赶紧过来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 不过令他没想到是,竟是在听香楼一架成名的易朵儿。 秋蝉也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以为她会狠狠教训自己一番。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接话! 祁枫若有所思地打趣道”:“想不到,夜王妃跟我们的辰王这么熟。竟还是亲自抱着回府的。” 易朵儿在听香楼,对他也有点印象,此人看着是温文尔雅的公子,但心思也十分深沉。 心想,可能他们是误会了,楚景辰对自己有什么心思。寒暄道:“我跟你们主子当然熟了,我好歹也叫他一声叔叔!不过跟他来这里,是有原因的。帅哥,你去帮我给楚景辰说一声。我的伤已经处理好,让他放我走吧。” 看着易朵儿祈求的眼神,她是真想快点离开这里,不然,这事让楚君夜知道了,以他那高傲的性子。定会克扣我的银两! 祁枫说道:“那尊活阎王,我可不敢去说,我都是借住在这里的。我可不会为了你去得罪他。” 其实雨疏也不想离开这里,在这里,她就有机会接触到楚景辰,想让他关注到自己! 没一会儿,正在处理公务的楚景辰,听到下人来报。当他得知了今日的事!并没有火冒三丈。而是黑眸浮起浓烈的不满。 刚开始选择秋蝉来保护易朵儿,是因为她忠心。 易朵儿眼见行不通,便放弃了。祁枫看向秋蝉说道:“还不快去,向王爷去请罪!” 说罢,秋蝉先是对着易朵儿低头示以歉意,然后准备离开时,这时,雨疏趁机说道:“小姐,我跟她一块去吧!描述事情的起因经过。” 易朵儿也觉得雨疏说的没有毛病,所以就允了。 当他们走到了辰王府的书房外,秋蝉将她拦住,说道:“书房重地,你不能进入!” 雨疏这次没有胆怯,则道:“此事关乎我家小姐,所以,我必须跟你一起。免得你会攀咬我家小姐!” 雨疏的话,让她没有理由阻拦,而是厉声地警告她进去了别乱看!楚景辰正在处理边境布防时。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楚景辰冷冷说了一句,“进来……” 秋蝉一进书房,便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而雨疏看见心心念念的男人。脸上露出一抹红晕, 则上前柔声细语地请安,“奴婢,给王爷请安!” 楚景辰依旧没有看向她,眸子始终是在布防图上。寒柏则是站在一旁,不敢做声,盯着下方的两名女子。看向秋蝉,露出一个得意的眼神! 谁让她经常对自己不客气的。 雨疏见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向自己,心中不免感到失落。正想说什么时, 楚景辰仍旧没有抬头,只是冰冷地说道:“自己去领五十军棍!然后离开王府!”他的语气极具寒冷,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秋蝉怎么也没想到,仅仅只是顶撞了夜王妃,自己竟然会被罚得这么重,要将自己赶出辰王府,于是磕头道:“主子,求你不要把属下赶出府!” 寒柏也没有想到,跟了他这么久的忠仆,秋蝉虽然只是一个奴隶,但能力出众,竟会因为一个易朵儿,赶她出府! 面对秋蝉的哀求,寒柏的求情,也不为所动,直到秋蝉说出,今后唯易朵儿马首是瞻!楚景辰才向他们看去。 他清楚秋蝉的能力,心思单纯且十分忠心,他本有意把秋蝉安排在易朵儿身边,时刻保护她。 其实,这里面,也有他的私心。若是楚君夜在这期间,想要易朵儿侍寝!以易朵儿的身手。无法逃脱! 担忧着这一点,于是改口道: “既如此,那就领了军棍,跟着朵儿,保护她的安全!” 第26章 我给你们当裁判 这也让秋蝉从不知所措瞬间松软了下来,只要主子还需要自己,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虽然心里不怎么情愿跟着易朵儿,但这是主子的命令,她再不情愿,也会照做。 从这次的事,她也明白了,只有保证易朵儿的安危,主子才会放心! “是……” 应下后秋蝉便起身离开了,这一切,雨疏都看在眼里,刚才还训斥自己的秋蝉,得到这么重的处罚,心中顿时舒畅了起来。但是十分不满,今后她跟在易朵儿身边。 雨疏又思量起来该怎么才能引起楚景辰的注意。雨疏先是望向书桌旁,随后又缓缓地来到楚景辰身旁! 拿起旁边的茶壶,将他面前的茶杯陆续地倒满。软喏喏地说:“王爷。奴婢见您忙了这么久了,先喝杯水吧!” 雨疏说完便端起茶杯,大胆地递到他面前,楚景辰看了过去,面露不悦之色,黑眸里对她泛起无尽的厌恶感。 她若不是易朵儿的人,当她进入书房时,她就已经死了。“滚……” 楚景辰只是冰冷地说了一个字,雨疏这时有些惧怕与尴尬,端起着茶杯的手,停在空中不敢动。“别再让本王说第二次!” 他那锐利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剑,朝着雨疏直射而来,仿佛下一瞬,就会把自己身首异处。雨疏慌张地放下手中的茶杯! 连忙跪在地上述说:“请王爷息怒!奴婢这就走!” 说罢,便拭去眼角的泪花夺门而出,楚景辰厌恶的看向桌上的茶杯。对着寒柏冷冷地吩咐着: “把这一整套茶具扔了,通知秋蝉好好保护朵儿的安全,提醒她,多注意朵儿身边的这个丫鬟!” 寒柏干脆地应下了他的吩咐,随后便拿起茶具大步地走出了书房。雨疏已经哭的梨花带雨,这一刻,羞耻心,所有的自尊都席卷而来! 快到了用晚膳时间,楚君夜陪祝清雪逛了快一下午,又将她送回丞相府。等他回到夜王府时,他的属下楼风告诉他。摄政王把易朵儿带进了辰王府! 楚君夜顿时火冒三丈,他的王妃,被自己的皇叔带走,若是传出去,自己的王妃背着自己与别的男人私会,那他的这张脸往哪放?岂不是让别人看他的笑话? 吩咐道:“此事不得往外传!谁敢传出去,杀无赦!”楼风恭敬应下后便去备马车, 这边,楚景辰亲自去接易朵儿,到正厅用膳,当易朵儿见到这桌上的美味佳肴,被惊讶到了。上面全是她爱吃的。 抑制不住的兴奋,坐在用玉石做的凳子上,上面还铺了厚厚地几层绒毛。开心地蹦跶了几下!看向楚景辰说道: “哇……这些都是跟我吃的吗?这凳子也太舒服了吧!呜呜……楚景辰,在你这里。有那么多好吃的,我真的好感动啊!” 楚景辰心想。这小妮子终于察觉到,自己对她不一样。谁知心里刚欣慰没几秒,却不想她接下来的话。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你是个好人,比楚君夜那个大种马要好太多了。他除了在床上瞎折腾折腾。还有一天就会吓唬我。真是啥也不是! ” 易朵儿说话时,脸上挂着义愤填膺的表情,似乎是极为不满,说完还狠狠地咬了一口拿在手中的鸡腿,一旁侍候的侍女,听见了这些污秽之语,识趣地都退下了。 她的话,让楚景辰的脸上瞬间阴云密布,仿佛被一层难以捉摸的迷雾笼罩。紧蹙的眉头和微微下拉的嘴角, 以为他们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心里像失去了一块珍宝一般,让人说不出来的难受。黑色的眼眸盯着易朵儿的脸问道: “你和老三的房事,在我这说了也就算了,以后在外就不要再说了。” 易朵儿听了他这话,嘴里刚喝了一口苹果酒,直喷了出来。剧烈地咳嗽了两声。 “咳咳……你说什么?我跟他?我说的是他每天跟他那些姨娘们,莺莺燕燕的!你可别想多了!他那个种马,他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他!” 最后的两句话,她说的云淡风轻,语气中没带一丝丝难过跟失落,她对待感情,可是有洁癖的。 跟她结婚的男人,以后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不能碰其他的女人,若是有一方出轨!她毫不留情地选择离婚! 就算来到了这里,也是一样,要么一生一世一双人,要么她闯荡江湖逍遥一生。 楚景辰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这女人,说话怎么只说一半。 口气低沉地表示一,那她是怎么知道楚君夜床榻上的事,表示着自己的好奇! 易朵儿本不想跟他说这么多,但见他这么好奇,看在他帮了自己又热情款待的份上,回答道: “你也知道,嫁他非我本意,他娶我。也是非他本愿。所以,我跟他就约定好。等今年除夕一过,过了风头。他就会休了我,然后还要给我一笔百两黄金!从此。我就可以浪迹天涯了。” “还有我你问我,是怎么知道他的,是因为,楚君夜每天宠幸了谁,府里的女人刚开始都会跑来我这来炫耀一番。就这样,时间长了,我也跟她们成了朋友。 嗑着瓜子跟她们聊聊府里的八卦,也聊着楚君夜的床上功夫怎么样,一晚上几次几次。她们攀比,几乎都要打起来,所以我这冷院每天都挺热闹的。艾,你还别说,这种马,还厉害的!” 楚景辰看这小妮子说这些,脸不红心不跳的,感到一丝无奈,这一天里。男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随即又露出宠溺地表情,腹黑地说了一句。 “你觉得,他很厉害吗?” 易朵儿瞥了一眼他,知道他是打趣自己,笑的贱兮兮得的盯着他反击道: “你若嫉妒你侄儿的体力?你跟你府里的女人,也跟他比比?欸,我这个超级无敌的美少女。人也善良又热心。就这么勉为其难,答应做你们的裁判吧。” 楚景辰的额头,此刻早已经布满黑线,她总是这么语出惊人,她的话虽然对自己不那么尊重,却对她生不出一丝真正的怒意,就地正法 楚景辰朝着她到脑门弹了一下,语气十,分宠溺地说道:“再胡说,我就将你就地正法了。” 他说到这里时,易朵儿脑子惊现,激动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我得回去,多给他炖些王八汤,说不定他一高兴,说不定就能给我两百两黄金!” 楚景辰看易朵儿这个小财迷,两眼放光,幸灾乐祸地小表情,心想,楚君夜不活剥了你就不错了,还想着给你银票! 话虽这么说,但他的手依旧不停地给易朵儿碗里夹菜,易朵儿连忙说道:“够了够了,你不要把我当猪养了。我的丫鬟去哪了?她吃过了没有?” 这时易朵儿想起了雨疏,楚景辰放下了给她夹菜得筷子,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已经将她送回夜王府了。你心思单纯,以后不要轻信任何人!知道吗?” 对于他的提醒,易朵儿嗤之以鼻,他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呢? 第27章 不服就干 面对楚景辰这样的绝世帅哥,用温和的眼神看着自己,易朵儿并没有感到娇羞,反而警惕地与他对视了起来,楚君夜跟她说过,楚景辰这个人很危险,她当然知道,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 此人绝不像他外表那样温和! 他接近自己怕不是有什么意图吧。她也十分清楚,他不是喜欢自己,才对自己出手相救,灰姑娘与王子的故事,那只是在电视里。 她的外表,虽然给人一种单纯直爽的感觉。但她的内心,可不是傻白甜! 楚景辰察觉到,易朵儿对自己提高了警惕,感到一丝无奈,这小妮子,怎么对她身边,那些心思重的人,没那么防备!反而现在对自己却警惕防备起来。 他对她,只是单纯地想靠近她,全身心地对她没有一丝目的。没一会儿,易朵儿唇角抹开清脆地笑容。 别来话题道:“那个那个,”指着对面位置够不到的龙身凤尾虾,来了一个侍女,为她端了过来。 易朵儿正要吃的时候,寒柏过来禀报道:“主子,三皇子来了!” 易朵儿一听到楚君夜来了,顿时惊站了起来,沉声地表示他怎么来了,肯定会找她的麻烦。 这时,楚君夜已经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愤怒如熊熊烈火般在燃烧,他却不敢发作。他只能强忍着怒火,努力克 制自己的情绪。那紧绷的身体像是拉满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 先是给楚景辰行礼后然后语气沉声道:“易朵儿,本王看你浑身是胆,竟敢给本王难堪!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嘛?还不跟本王回去!” 咆哮完便向易朵儿走了过来,易朵儿像只受了惊的小鸟,一个健步躲在了楚景辰的身后,几乎想都没有想。 “楚君夜,你怎么来了?你想干嘛?” 一时间,三人形成僵局,楚景辰本就因他刚才对易朵儿出言不逊而心生不满。于是声音低沉提醒道:“老三,你别吓到朵儿了。” 楚君夜此刻的怒火冲刷掉了智商,心思又是在易朵儿的身上,他的警告之语愣是没有听出来。反而说道:“皇叔,你就惯着她吧!早晚会闯祸的。哦不对,她闯祸还少吗?” 易朵儿冲他吐了吐舌头,表示不认同他的话。楚君夜看着她小人得志的神情,生气却又拿她没办法! “皇叔,你看她!” 对于这两怨偶的闹腾,楚景辰的头只感到一些无奈,这比他作战指挥还要累!忙不迭间地说道: “老三,看你慌不择路,想必还没用膳,准备一套碗筷来!” 楚君夜回复道:“不用了皇叔,我的王妃已经在此多有打扰了。我这就带她回去了。” 走上前用手拽着易朵儿的手,正要离开时,易朵儿的另一只手又被楚景辰拉住,风驰电掣之间,语气极具寒冷低下,道:“从本王这带走人,你经过本王的同意了吗?” 楚君夜没想到他会阻拦,这是没有将他这个正牌放在眼里。眸子缓缓眯了起来,那狭长的缝隙中仿佛射出一道危险的寒芒。一只紧紧地捏着易的右手。表现出不会退让的态度与楚景辰对视。 “皇叔,你这样拉着我的王妃,这合适吗?” 楚景辰不怒反笑,那笑声在空气中缓缓散开,却如凛冽的寒风般冰冷,让人毛骨悚然。用警告地口吻提醒着他。 “本王想做什么,便做了。这天下,谁敢有意见?难不成,你敢阻拦” 他散发出的气场极为强大,但楚君夜性子冷酷高傲,不至于会被他这几句威胁,而退缩。 两道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不服来干。 但易朵儿看着两位王爷,因自己变得针锋相对起来,看他俩那冷峻的神情,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思考着怎么化解这场风波, 此刻易朵儿的手被楚君夜抓得通红,却甩不开他的大手,脸色也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这时,楚景辰发现了易朵儿的右手,被楚君夜捏得发红了起来。于是立马率先地放开了手。 生怕易朵儿再受到伤害,厉声提醒道:“放手!” 楚君夜见到对方已经松手,以为跟楚景辰的较量,他赢了。也立即放开了易朵儿那通红地手腕。 心底也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要是真跟楚景辰硬来的话,自己完全没有胜出的把握! “侄儿就不打扰皇叔了,先行告退!” 说完便牵起易朵儿的手,准备离开!却被易朵儿直接无视地甩开。这让楚君夜十分没面子。却也不敢当场发作!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易朵儿现在的心情十分地不爽,丢下这句话便走了,走之前还不忘顺走一只烧鸡! 等他们走后,寒柏眼底浮起一抹杀意,对着楚景辰不满地说道:“主子,三皇子竟敢对你不敬!竟敢与主子对抗,在永寿宫时,朵儿姑娘,就受过他们的屈辱,我要不要暗地里,给他一点教训?” 寒柏是真替自家主子生气,但楚景辰却始终都是淡淡的。“随他们去,已经敲打了叶贵妃,老三现在还是朵儿名义上的夫君。先不用管他。” “让秋蝉进入夜王府……” “是……” 寒柏恭敬地应下, 走到辰王府外,俩人也上了马车,楚君夜压低火气地质问道: “不是让你离他远一点吗?你是没把本王的命令没听进去是吗?” 见他的毛病又犯了,易朵儿心里十分无语,直接转过身去看向窗外,直接不理他。楚君夜不再惯着她,将她给拽了过来。 背上的伤口直接裂开,撕拉一声,易朵儿痛的眼泪都出来了。于是怒吼道:“你的王爷威严去别处撒,别在我这摆你的王爷架子!本姑娘不吃你这一套。” 楚君夜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受伤了?怎么伤得?谁伤得你?” 对于他的询问关心,易朵儿十分不屑,感到些许恶心,刚在丞相府陪完祝清雪,又来她这恶心自己。 于是毫不留情面怼了过去:“夜王爷,你不要忘了,我们是有协议的,我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等时间一到。你就写休书!” 第28章 你比不上楚景辰 “那你别忘了,我们还没和离了,你就跟楚景辰暧昧不清,你是当本王死了不成?” “呵呵呵……” 易朵儿冷笑了两声,“我跟楚景辰清清白白,我还没说你,经常跟祝清雪私会。让人看我笑话本姑娘,我还没找你算账,赔偿我精神损失费就不错了。” 楚君夜心中一沉,以为她是吃醋了。记恨上了祝清雪,语气也变得警告意味:“这事与雪儿无关,你不要把她牵扯进来!” “傻逼……” 易朵儿脱口而出,她真不想再跟这个男人继续说下去了。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楚君夜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脏话,额头的青筋浮现出来,眼底火气澎涌而出,“你再给本王说一遍!” 易朵儿并没有害怕,选择直接摆烂,专门朝他心头捅刀子。 “怎么?难道你还想打我一次?就你这样,要长相没长相,腹黑又自恋,论能力,你比不上楚景辰,更没有楚景辰帅气。也就只有祝清雪,才看得起你!” 楚君夜被他的话,心里被深深地刺到了,他没有大发怒火,反而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犹如冬天里的冰窖,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易朵儿后悔了,就不该这么刺激他,刚要开口缓解时,楚君夜道:“好,看来本王的王妃,是责怪夫君没有尽到责了,老子这就满足你!” 然后扑向易朵儿欺身而来,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深深地吻向她的粉唇。一只手不老实地扒着她的衣服。 “唔唔唔……你放开我!死变态!” 她越是挣扎,楚君夜就越是兴奋,往常都是那些女人都是拼命地迎合自己。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挣扎的,像一只凶兽,反击着自己。 “你既然说我比不上楚景辰,那本王今天,就让你认识认识,谁才是你的夫君!” 咆哮完,又亲了过去,易朵儿此刻是真的害怕了,他的力气很大,想硬推是没办法的。 慌乱中,易朵儿摸到头上的发簪,朝着楚君夜的大腿,狠狠刺了下去。 “啊……” 楚君夜吃痛地放开了她,易朵儿脸上露出凶狠地表情,用胜利者的口吻道:“楚君夜,你要是再敢惹我,我就杀了你!” 楚君夜好歹也是一个大男人,也不屑打女人,只是叫骂了几句。易朵儿,你等着! 马车已经到了夜王府,楚君夜琅琅锵锵地下了马车,虽然大腿还在流血,依旧是装出没有受伤的模样走进了王府。 这时已经很晚了,当易朵儿回到冷院,看见雨疏坐在树下。 好像在隐隐抽泣着,于是走了过去。 “雨疏,你怎么了?回来了,不跟我说一声?” 雨疏听到易朵儿的话。连忙平复好心情,站起身来。弱弱地叫了一声“小姐!” “外面冷,走!我们进屋!” 俩人来到了屋内,易朵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榻上,神色严肃地说道: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雨疏连忙摆了摆手,表示没有,只是这几日太累了。“小姐,今日发生太多事了,哦对了,奴婢有一事,感到好奇,你跟摄政王是什么关系啊?” 雨疏感觉到,楚景辰对易朵儿,似乎是格外上心,她内心其实是嫉妒的。但她也在极力控制着,只是这种感觉,令她实在痛苦! 易朵儿拍了拍她的前额,笑着打趣道:“想什么呢?他们这些王公贵族的心思,岂是我们猜得透的。好了,睡觉!你快去休息。” 易朵儿没有发现,雨疏的心理变了。也没有察觉到,雨疏一直提起楚景辰,套话, 没过一会儿,易朵儿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三日后的清晨, 院内有一抹娇俏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那是一位身姿轻盈的女子,她身着简洁的衣裙,束起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飘动。又在奋力奔跑着,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在坚实发出轻微的闷响。她的眼神专注而坚毅。 正当易朵儿的身体微微出汗时,一名管事嚒嚒领着几名丫鬟来到冷院,看到易朵儿正做着奇怪的动作。感到疑惑且不理解! 走上前, “老奴见过王妃!王爷吩咐了,让老奴带几名丫鬟过来,以后就是他们侍候王妃了。” “你们还不过来给王妃请安!” 易朵儿十分疑惑,这个楚君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嚒嚒说明后,四名丫鬟就走上前恭敬地请安道:“奴婢晴雪,见过王妃!” “奴婢小桃,见过王妃!” 她们依次给易朵儿请完安,秋蝉走上前请安,“奴婢秋蝉,见过王妃!” 她的声音中气十足,不似其他丫鬟那样柔软。易朵儿看到秋蝉,先是一愣,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 嚒嚒疑惑地看向易朵儿,询问:“王妃?认识她?” 易朵儿立马摇头摆手表示并不认识,嚒嚒心中虽有疑惑,但也没继续再说下去,转头对着丫鬟们。 威严道,你们好好侍候王妃,然后行了一礼就离开了! 易朵儿疑惑的眼神瞥了一眼秋蝉,好个楚景辰,竟然明目张胆地找人监视自己。而且还是差点杀了自己的人,她想到这,心中的警铃大起。 “你们都散开吧,秋蝉留下!”说完后她们便开始工作。 “说吧,你家主子派你来,是想做什么?” 秋蝉顿了顿,“主子只是命我来保护你,至于他为何这么做,或许你对她有用!” “嘿~你这是什么态度你……” 秋蝉根本没有理会易朵儿,而是直接甩下这么一句,便转身走开了,只剩下易朵儿在原地,陷入自我怀疑又懵逼状态。 这时,身边的雨疏趁机说道: “小姐,那天我跟秋蝉去见摄政王,在门外,听见了摄政王的话。他派秋蝉在你身边,明面上是保护你,实际上,想通过你,得到我们王爷的什么图的之类的。” 易朵儿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小脸气愤,她对雨疏绝对是百分百的信任,自然也不会想到,以楚景辰的能力,不可能不会发现有人偷听,又是书房重地, 第29章 马场风波 一 这一切,源于对雨疏的信任! 她不可能去相信,只见过几面的男人,又追问一遍,“你确定是这样吗?没有听错?” 雨疏郑定地点了点头,这下易朵儿完全相信了,好啊,这个楚景辰,果然是包藏祸心,不过她等除夕一过,就远走高飞了。所以也不打算找他对质了。 都是位高权重的人,她惹不起躲得起! 心里的不平衡,每天都在雨疏的内心肆意增长,易朵儿才不出众,之前草包懦弱,现又粗俗张扬。她本就不如自己,凭什么摄政王会对她另眼相待,就因为她生来就是小姐吗? 而自己就算再努力,在他们的眼里,依旧是个奴婢。她从刚开始的不平衡,到现在心里慢慢变得扭曲。 “朵儿,” 一道喊声打破了她们的思绪,楚君珩走了过来,他笑的很阳光!来到易朵儿的跟前。 “这几日,马场刚到几匹好马!带你去溜达一圈。怎么样?” 易朵儿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这两天,也确实是闷,可以去骑马玩,刚才那些不好的事,全都抛之脑后了。 “那还等什么,我现在就去换身衣服。” 在这里,只有楚君珩还算正直,没有什么歪门心思了,他那阳光的性子,与自己相似,所以也能跟他玩的到一起去。 于是易朵儿带着雨疏就往马场去了,刚开始秋蝉也想跟着,雨疏对易朵儿说了几句话,易朵儿便不让她跟着! 当易朵儿第一次来到马场,兴奋地在草地上跑了几步,不禁直叹,“哇……这里好漂亮。” 一瞬间,易朵儿全身心都得到了放松,此刻就连呼吸,都是畅通的。 楚君珩看着她这么开心,心中泛起一丝丝甜蜜。片刻后,几名马夫牵来了马匹!恭敬地说道: “参见王爷,这您要的马。” 楚君珩让易朵儿过来选马,她过来一眼就看中了一匹红鬃烈马,此马性情暴烈,合她到胃口,在现代时,她在高原边境呆过半年,跟她们也经常骑马,遇到不服的马,直接驯服! 这本是楚君夜的马。楚君夜当然认识!于是不悦道: “我三哥的马,你怎么也牵来了?” 马夫刚要开口解释,祝清雪脚步轻盈地走了过来。面含笑意看向楚君珩俩人,心中虽然对易朵儿不喜!脸上依旧是笑吟吟的,柔柔弱弱地请安。 “雪儿见过珩王爷,见过姐姐!” 易朵儿原本好的心情,从看到这个心机婊后,就阴沉了起来。楚君珩担心易朵儿心里不高兴,误会是自己邀她来的。连忙问道:“雪儿,你怎么也在这儿?” 祝清雪语气从容的表示:“是王爷带雪儿来的,王爷说,这段时间,一直都是雨雪天,今日好不容易阳光明媚,所以就带我出来散散心!想必姐姐,不会介意吧!” 祝清雪还若有所思地瞥向易朵儿,想要从她脸上,找出失落难过的神情,不过要让她失望了。 易朵儿对他们根本不在意,楚君珩听得出来,雪儿是来炫耀的,想让朵儿不高兴,顿时也眉头紧皱,于是立即开口道: “哦是这样,那你去找我三哥吧,朵儿,我们重新挑选一匹马吧!” 对于祝清雪的挑衅,易朵儿自然不会惯着她,“你是蠢到家了吗?你一个小三儿,都不介意,来问我介不介意。” 众人不解,小三是什么意思,但在祝清楚的眼里,绝对不是什么好话。模样变得委屈了起来,问道: “敢问朵儿姐姐,小三儿是什么意思?” 易朵儿朝着她翻了一个白眼,“既然你如此勤奋好学,那么我这个超级无敌美少女就告诉你。小三儿啊,就是夸你很有手段的意思。又勾着有妇之夫,这个小三儿啊,在我们那边又叫二奶!就是这个意思。懂了吗?猪清雪!” 猪字的口音易朵儿咬得格外重。 楚君珩捂着嘴喷笑了几声,祝清雪的脸颊两侧刷的就白了起来。心中非常羞愤。露出凶狠地目光瞪着易朵儿,像是要将她挫骨扬灰一般。 “易朵儿,你敢羞辱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时,看见楚君夜跟九公主走了过来,立马又变得委屈巴巴,用手抹了抹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楚君夜见状,顿时心疼坏了,连忙将她护在身后,安慰道:“雪儿,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九公主看向易朵儿,不满道:“三哥,这还用说嘛!肯定是易朵儿欺负了雪儿姐姐。” 听了这话,楚君珩把易朵儿挡在身后,现在,他是见识到了祝清雪的真面容,只会在他三哥面前装柔弱。于是为易朵儿辩解, “楚柔嘉,你不要胡说!” 楚柔嘉反驳道:“你怎么跟这个女人走这么近?她欺负了雪儿姐,你还帮着她说话,你想干嘛!” 祝清雪抓着楚君夜的手腕,看向易朵儿,娇柔着嗓子说道:“阿夜,算了吧,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易朵儿,本王说过,你要有什么不满意,直接来找本王。不要找雪儿的麻烦。再说了,本王都让人,给冷院提供好的生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楚君夜声音低沉,霸气地护着祝清雪,这让她十分得意。充满挑衅地眼神对准易朵儿。 易朵儿笑了,反击道:谁看到我欺负她了?你看到了?还是你? 指着楚柔嘉跟楚君夜以及马夫们,“猪清雪,我是不是欺负你了?你自己说说?我是不是打你了?还是怎么你了。” 随着她的话,他们的目光纷纷地转向祝清雪,这让祝清雪,顿时变得不知所措起来。只能装出十分无辜的模样,想以此蒙混过去。 而这时,却被雨疏给打断。 “祝小姐,我家小姐,不就是说了你是二奶嘛。勾着王爷!这也没多大事吧!” 此话一出,顿时给祝清雪解了围,这也让她松下一口气。立即又露出一抹可怜之色哽咽了起来。 “呜呜……姐姐,雪儿知道你对我有意见,这次是阿夜带我来的。我不知道,此举会得罪姐姐!” 原本逆转的局面,就被雨疏给打破了,易朵儿虽然不怕,但她是真没想到雨疏会来这么一句。 楚君夜心疼的将她搂入怀中,轻声安抚,然后此时,楚君珩已经将易朵儿又重新护在身后,然而易朵儿拒绝了他的意思。轻轻地朝他说了一句, “没事的,我要是打不过,我撒腿就跑。” 楚君夜的眸子转向易朵儿。刚想训斥,楚景辰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争论。 第30章 马场风波 二 “这里好生热闹!” 众人纷纷向楚景辰望去,都觉得不可思议,心想,他怎么来了。不过,疑惑归疑惑,但依旧是要行礼的。 楚景辰看见到这里剑拔弩张的形势,看来他们,又在围攻他的心头上的女人。心中不爽, “见过皇叔,” “臣女见过摄政王!” 众人异口同声地参拜,楚景辰带着霸气侧漏地步伐,走了过来。其他人心中不解,这摄政王怎么也来凑热闹, 只有楚君珩跟雨疏十分高兴,他们几个弟兄都很崇拜他,不过,现在的楚君夜对他是充满了些许敌意。 雨疏见到朝思暮想的人,露出害羞且激动的神色。 “皇叔,我之前都邀约你了很多次。你都没时间。这次怎么过来了? 楚君珩率先打破平静,语气里又带了一丝嗔怪,楚景辰表示,“本王这不是来了吗,这次从边境回来,带回来几匹纯种的汗血宝马,你挑挑。喜欢哪匹就送你了!” “真的吗?真的是汗血宝马!我还从没有骑过!” 楚君珩难掩激动之色,完全将易朵儿忘却了脑后,于是让寒柏赶快将马都牵过来。没一会儿,一匹匹肌肉健硕的马都被牵了过来。 其中最引人注目地是一匹黑色的马,易朵儿也瞄了一眼此马,承认被这马给惊艳到了。全体通透,健硕的肌肉。黑色的毛发在太阳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易朵儿一眼看见这匹马,就喜欢上了。就像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样,但一想到,这个男人接近他,是想得到楚君夜的什么东西,心里就无比地郁闷。 九公主跟祝清雪都想那匹黑马,祝清雪看了一眼楚君夜,表现出很喜欢那匹马的眼神。楚君夜也知道了她的想法, 刚想开口讨要,却被九公主捷足先登,“皇叔,那匹黑马叫什么名字。可不可以把它送给我啊?” 祝清雪的脸色这时不怎么好看,明明是她先看上的。楚君夜注意到祝清雪想要的眼神。 索性也不管九公主是不是自己的亲妹妹,说道:“皇叔,雪儿不会骑马,我看着这匹马,性情温顺,应该是最适合她了。可以把它给雪儿骑吗?” 楚景辰自然谁都不会给,因为这匹马,是专门找来送给易朵儿的,毫不留情面地回道:“她不会骑就不要骑!” 这让楚君夜俩人,十分没面子,祝清雪白净的小脸泛起一丝委屈。眼神写满了不甘,却不敢反驳!九公主以为楚景辰会送给自己,心里暗喜。毕竟,她是皇室最小最受宠爱的小公主! 谁知下一秒,楚景辰看向易朵儿的方向说道: “它叫追风,性子最为和顺。跑起来犹如一阵轻盈的风,迅速而优雅。稳健有力!是本王从边疆得来的。你与它性情相似,它很适合你。它归你了!” 他的话,令在场的人,既惊讶且不满,祝清雪心里更是不舒服。她一个草包,凭什么得到摄政王的另眼相待。 楚君夜感觉自己的脸被打了一巴掌,他的王妃,竟然被别人这么惦记,令他恼火! “皇叔,我的王妃,自会替她备马!无需皇叔操心!” 楚景辰眼眸的眼角微微眯起,眼神淡漠而深邃。淡笑道:“喔,你给你的王妃准备的马儿,在哪呢?” 一句话,让楚君夜一时间哑口无言,他确实没想过,易朵儿会来骑马。就是刚才见到了她。他也没想过,为她选一匹好马。 一下说不出话来反驳。 祝清雪见此,柔声道:“姐姐,对不起,都是雪儿不好。那姐姐就骑雪儿这马如何。虽然比不上摄政王的追风,但也是阿夜亲自挑选的。也是一匹良驹!” 她句句柔软,但是句句都化成绵绵细针,向易朵儿挖坑,就等着她往里跳。她得不到东西,易朵儿也别想得到! “本姑娘有洁癖,不碰猪的东西。免得脏了自己的手。猪清雪,我还是劝你回去多读读书吧!多跟文人雅士学学人是怎么说话的,这要是出去了,只会猪一样嗷嗷叫,岂不是丢了你猪府的脸面?” 她的话,怼的非常犀利,除了楚君夜等人,其他人都忍不住捂嘴偷笑。这小妮子,怼起人来总是那么不见血。 “姐姐,妹妹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你?竟要受你如此奚落,你要如此折辱自己!呜呜呜……” 祝清雪白净地脸颊,落下两滴泪,委屈又可怜地诉说着。楚君夜心疼地替她拭去泪水。又怒气冲冲地看向易朵儿!用责怪地语气说道:“易朵儿,你够了!雪儿好心为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当众如此羞辱她!你给本王滚!” 易朵儿看向俩人,就如同看傻子一样的神色,一个心机婊,一个睁眼瞎。他们二人,真是绝配! 其实她早已经没了骑马游玩的心思,她跟这些人在一起游玩,简直是自讨气受。 “易朵儿,你那是什么表情?” 楚君夜看着她那嘲笑自己的表情,感到十分郁闷,心中的火气也随之而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自己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 她却三番五次能勾起自己的怒火,并且在别人的面前,都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 “我哪敢笑你啊,既然王爷让我走,那我就乖乖地就走了。哦对了,你在外呢,得多注意身体!不要用力过猛!免得肾虚,你放心,我这么贤惠,一定会给你炖十全大补王八汤,让你好好补一补!” 说完又光明正大地看了一眼祝清雪,露出一抹意味深长又娇俏的笑容!然后,便转身离开, 大家都读懂了易朵儿话中的含义。不约而同的朝着楚君夜怀里的祝清雪看了一眼。露出异样的目光。 此刻楚君夜的额头浮现出几条黑线,脸色阴沉地快要滴出水来。紧紧捏紧了拳头!似乎在压制着什么。 楚景辰非常无奈,就她这张嘴,在夜王府,自己不保护她。她怕是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易朵儿,你不要逞口舌之争,雪儿姐姐不是你的对手。那你敢不敢与本公主比试一场?” 已经走了几步的易朵儿,听见九公主的话,脚步顿了顿。她是真不想跟这些人再有牵扯,只想着和离后,过自己的自在逍遥生活。 所以并未答应,停在草地的脚,又准备抬脚离开时。耳边又传来九公主的嘲讽: “呵呵……易朵儿,你也只会耍耍嘴上功夫,欺负欺负良善柔弱之人。又不敢应战!懦弱草包!” 第31章 马场风波 三 易朵儿平生最经不起激了,她这是在挑衅,赤裸裸地挑衅。九公主此时心里也憋着一团火气,这么好的马,皇叔竟然给了易朵儿!她十分不服气。 于是想办法,让她出糗, 易朵儿转身走了过来,明亮的大眼微微眯起一抹弧度。 脚步带着力量走到了九公主面前,对她对视了起来! 她俩的眼神十分犀利,谁也不服谁。九公主比易朵儿要高出半分,她们的眼神较量,她是处于居高临下的。“好,本小姐接受你的邀约!说吧,比什么?” 九公主嘴角上扬,笑的格外甜美,说道: “既然在这里,我们就比骑射,看到对边山上的红杉林了吗?谁要是采到红杉果?谁先回到这里,就是谁赢!” “好……” 易朵儿不假思索地应下!身旁的雨疏扯了扯了她的衣角,小声道:“小姐,你也不会骑马。要不你低个头认输算了,要是从马背上摔下来!可不得了!” 其实雨疏劝阻易朵儿,也是有私心的,她以为,易朵儿若是现在认输,在楚景辰心里,肯定会对她的形象大减。 易朵儿转过头对雨疏安慰道:“没事!” “既然比试,就别干比,你输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九公主也不甘示弱,“好,那你输了,就必须向雪儿姐姐道歉!并且大喊三声,我是草包!” 这时楚景辰看俩人来真的,也不再沉默了,为易朵儿解围了起来。“楚柔嘉,不得胡闹!老三,送你九妹回皇宫!” 楚君夜应下,她也知道自己的九妹骑术还不错。性子也娇纵,刚才虽然被易朵儿气到了,但也不想看她白白受伤! “皇叔,三哥,你们怎么回事?未免也太偏了易朵儿吧!我不过是与她玩玩而已。易朵儿,你要是不敢比,就直接承认,别躲在皇叔身后为你撑腰。” 易朵儿被她的话气笑了,她骑马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了!于是说道: “楚柔嘉,谁输还不一定呢!到时候,你要是输了,可别耍无赖就成!” 九公主:“好,我就喜欢你这豪爽的性格!” 楚景辰看穿了易朵儿,她看似是受不了激将法,实则她清楚自己的能力,知道她是一个不会打无把握的仗,所以心中的忧虑消减一半。 就在这时,祝清雪偷偷地朝着一名马夫递去了一个眼神,那名马夫心领神会地退了下去。做完这一切后,站了出来说道: “既然是比试,摄政王送给姐姐的追风与寻常的马要胜出许多。是不是不公平啊。” 祝清雪的话让九公主反应过来,连忙说道:“是啊,重新牵两匹马来。” 说罢,九公主便朝着祝清雪投去一记感谢的目光。 没一会儿,刚才受了祝清雪吩咐的那名马夫,此刻已经牵了两匹马来到了他们跟前。 他把已经掺了令马儿会发狂的荆棘草的马,牵到了易朵儿的面前。她并没有怀疑马被人动手脚了。先伸着手摸了摸马的毛发!后说道:“马儿马儿,你不要链子啊,等结束后,我请你吃草啊!” 九公主不屑地看易朵儿对着一匹马说话, 片刻后,楚景辰作为裁判,对易朵儿免不了一通叮嘱之类的话。易朵儿却嗤之以鼻, 心想,这狗男人,戏也演的太过了。若不是自己,已经知道,他接近自己只是利用而已,是想从楚君夜那里得到什么,自己还真被他那柔情的外表,给蒙蔽了。 易朵儿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就没再说什么。她的态度十分冷淡且疏远,这让楚景辰感到十分郁闷。心想,这小妮子,自己又哪里惹到她了? 这时。 九公主一个翻身就坐在了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向易朵儿,神情十分傲气地抬起下巴,对着易朵儿轻蔑一笑道:“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易朵儿没有理会她的挑衅和嘲笑,只是微微皱眉,眼神冷漠而坚定。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一只脚踩上马踏,身子如同梁上飞燕一般。越了上去。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祝清雪没有想到,她竟然会骑马,加之楚君夜看向易朵儿的眼神,气的胸口发闷起来! 随着楚景辰的一声令下。俩人开始挥舞着手中的马鞭,两匹马也开始向着前方冲了出去。 楚君夜看着易朵儿飒爽英姿地模样, 这女人竟然会骑马,而且还十分娴熟,感觉这个女人太神秘了,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被她给吸引住了。 易朵儿已经很久没有骑马了,这让她想起了她那些朋友。 不过她现在也没时间感怀,看到九公主快超过自己了,于是立即加快马速。没一会儿,易朵儿轻松地超过了九公主,拼命向前驶去。 九公主也不甘示弱,紧追不止,这时,易朵儿看向身后的九公主,得瑟道:“你就认输吧,放心,像本小姐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人,是不会笑话你的,快跑,我给你加油……哈哈” 说完便扬长而去 九公主气的直跳脚,“你别得意,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这时,众人已经见不到他们的身影了,楚君珩骑着马回到了这里,下马后,说道: “刚才我看到朵儿九妹俩人在赛马,挺有意思的。想不到朵儿这么娇滴滴的身子。竟然还会骑马!” 众人没有理会他的话,楚君珩只好尴尬地站在一旁。 转瞬间,俩人已经进了红杉林,这里地势复杂,整个林子全是绯红一片。易朵儿早在她前一刻就已经拿到了红杉果。她在此处还等了九公主半刻! “九公主,别来无恙啊!” 九公主看到易朵儿这嬉皮笑脸的,竟然等候在这里,还如此笑话自己,顿时怒火中烧!“你敢羞辱本公主!你好大的胆子!” 易朵儿:“别那么大火气嘛!不然脸上会起痘痘的。我在这里等你,也是不想让你输得太难看。你不应该感谢本小姐吗?” 这时,俩人都已经下了马,有一句没一句地鄙视着对方。谁都不甘示弱!谁都没有注意到身旁的马已经开始浮躁起来。 片刻后, 等易朵儿上了马,马就开始发作了起来,只见马儿的双眼通红,鼻子使劲地通着气!整个马身开始剧烈抖动了起来。 这时,易朵儿感受到了马儿躁动的情绪,先是用手给它顺顺毛发。嘴里念叨:“马儿乖,马儿乖!马儿不怕,马儿不怕……” 第32章 马失控了 她的安抚完全没用,马愤怒地叫着,九公主见易朵儿这边的情况不太对,迟疑了片刻,决定还是回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等她回过来后,看见这样的情形,并没有急功利切扬长而去,反而主动下马。想上前帮助易朵儿。 易朵儿拼命地拉紧缰绳,她身下的马儿已经处于癫狂的状态。它想把易朵儿抖下来,它尝试了几次,没有成功! 注意到前方的九公主,突然发疯似的朝着她冲来。易朵儿眼看大事不妙,一个健步飞身下马。 比马快一步来到九公主身旁,一把将她推倒一边。这让才马儿扑了个空, “你是不是傻?明知道这马失控了。你还敢下马!朝你冲过来了,你都不知道躲的吗?” 易朵儿着急朝着她吼了一句,九公主面带委屈的模样回道:“我好心跑回来救你,你竟敢凶我?易朵儿,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她到话让易朵儿汗颜,心想这到底是谁救谁啊? 马儿没有扑到人,明显的更加发狂了。发出阵阵地马蹄声。磨了磨他的前蹄,又朝着她们攻击了过来。 “快走……” 俩人迅速站起身来,跑开。还好俩人有些武功底子,身段也更加灵活!躲过了好几次马的冲击。 易朵儿脑子里快速运转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算没被马踩死,体力也会耗尽。一般马不会突然发狂,定是受到什么影响! “易朵儿,你快点想想办法啊!” 易朵儿此刻也非常慌张,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就在这时,九公主脚扭到了,狼狈地摔倒在地, “啊……好疼……” 易朵儿见状,看到倒在地上的九公主,又看到那匹马又朝着这边冲过来。她本可以一跑了之的,让九公主当活靶子。 只要发狂的马,攻击到了人,任他发泄过后,就会恢复正常。可她偏偏做不到见死不救! 只能又回头跑向九公主,焦急地说道:“你没事吧?还能跑吗?” 九公主此时泪水涌出,试了试重新站起来,却做不到!她只能哽咽地说道:“不行,我站不起来,你快走吧,不用管我!” 易朵儿眼疾手快地从她的腰间掏出一把匕首,看来只有把它制服。他们才有活命的机会,眼神坚定地看着她。“我去引开它,然后你就找到你的马,让他们来救我!” 还不等九公主有过多的反应,易朵儿就放开了她,朝着一边跑去!大喊道:“笨马,过来追我啊!” 这样的方法果然有用,马被这么一刺激,就跑向了她,易朵儿看到马快接近时。一个飞快的转身。 用她平生最快的速度,又重新跳上了马背,“yu~”她拼命地拉紧缰绳,掌握平衡,使的她不会被震下去。 马的头部被缰绳狠狠拉住,只能带着易朵儿往林中疾驰而去。这时,九公主找到了自己马。 费了些力气爬上了马背,眼看着易朵儿消失不见,面含哭泣地大声感道:“易朵儿我这就去找人。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在休息区的众人,对发生的事毫不知情,然而雨疏整个心思都在楚景辰身上,雨疏再次鼓起勇气。 来到了楚景辰身旁,为她倒了酒,奉在他的面前,表现出十分乖巧懂事,她的深眸里蕴含着情意绵绵,小心翼翼地说道: “王爷,请用茶!” 她的举动格外引人注目,楚君夜面上虽是风淡云轻,心里却不得劲,就连他夜王府的婢女,眼里全然没有把他这个主子,放在眼里,反而卖力讨好着别人。 祝清雪瞧出易朵儿身边的丫鬟是喜欢他楚景辰,想勾引他,引起他的注意,随即面上露出一抹微笑, 楚景辰心怒面不怒,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带着威胁跟不悦地语气说道:“你家王爷在旁边,认错人不打紧,若是它日得罪了你的主子。这后果,你一个小小的奴婢。承担不起!” 雨疏感受到他的怒意,连忙跪了下来解释道:“王爷息怒,奴婢只是见您茶碗是空的。所以才想替我家小姐,尽尽地主之谊!” 楚景辰的眼睛,全然没有往她身上落,语气冷冷道:“滚……” 这时,楚君珩打趣道:“皇叔,你怎么不懂怜香惜玉啊,你都吓到小美人了。看来,皇叔是时候要给我们找个皇婶了。是不是啊,三哥。” 而此刻跪在地上的雨疏,心里充满了不甘,屈辱全都涌上心头。她始终都不愿怪,让她颜面尽失的那个男人。 她开始恨易朵儿为什么要勾住楚景辰的心,楚君夜怒斥道:“贱婢,还不快滚下去!” 此料,话刚一出口,祝清雪连忙说道:“阿夜,这个小丫头也是好意。你别对她这么凶!吓到她了!” 她提高了嗓音,又站起身走到雨疏跟前,亲自将人给扶了起来。面含善意地说道:“你没事吧!” 雨疏有些愣神,不敢相信丞相府的千金大小姐,竟然会主动搀扶自己。反而温柔地安慰着自己。于是连忙说了一句,“多谢祝小姐,奴婢没事!” 祝清雪唇角勾勒出一抹好的弧度,“没事就好,你先下去吧!” 等她走后,楚君夜只觉得他的选择没错,他认定的王妃就是这么心性纯良。只有楚景辰看破她俩二人的心思,看来他要想个办法,让这个丫鬟离朵儿远远的。必要的时候,让她消失! “九公主率先回来了!” 马夫的声音都让众人向前望去,果然看到一抹身影朝这边飞奔而来。众人都以为易朵儿输定了。就等着她向祝清楚道歉! 楚景辰早已经为易朵儿找好理由,他可不会让易朵儿受此侮辱, “九公主,你没采红杉果吗?” 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九公主,哪里还管什么红杉果,边喘着粗气边诉说:“快……快……去救朵儿!她……她……” 楚景辰已经意识到易朵儿有危险,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一个飞跃就已经跳到了追风背上就冲了出去。“架~架~” 这时楚君珩连忙问道:“朵儿怎么了?” “她的马失控了,朵儿有危险!” 第33章 上刀山下火海 当楚君夜得知易朵儿的情况,刚要起身上马想冲过去救易朵儿时,祝清雪立马跑上前,故意扭伤了脚。 “啊……” 楚君夜听到祝清雪的喊叫声转了过来,看见祝清雪摔倒在地上,连忙跑过去,将她扶起。 “雪儿,你怎么了?” 她的脸上悄然露出娇柔与难过之色。皱着眉头哽咽地说道:“对不起,阿夜,我也想去看看姐姐,可就在这时候偏偏扭伤了脚。对不起阿夜。我真没用!你快去救姐姐吧!” 楚君夜赶紧将她打横抱起,走进休息区里,语气轻轻地说道:“皇叔已经去了,她应该没事的。我先给你涂药!” 这时祝清雪看向远处的山上,唇角透出一抹极为得意的笑容,易朵儿,你永远也别想着楚君夜来救你。你最好死在那里! 这一切,被九公主尽收眼底,她不明白,一向单纯温柔的祝清雪,为什么要故意摔倒。她开始陷入了自我怀疑的状态。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反而易朵儿现在就没那么幸运了,被马拖着狂跑,她想跳下马,但速度太快,这里也不是草地。跳下去不残也废了! 易朵儿手中紧紧握住匕首,神情凛冽,双眼发狠,大喊一句,“这是你自找的!” 然后对着马儿的脖子,狠狠地刺了下去。 马吃痛的大叫一声,这一刀并没有刺中要害,不过也成功激怒了它,马儿前脚一抬,往后一翻,它想把背上的易朵儿给甩下去,想将她踩死! 她知道自己不能被甩下去,那就真的没命了。易朵儿只能拼命拽紧缰绳。使得自己的!身体尽量保持平衡。 “朵儿~朵儿~” 楚景辰已经来到了树林中,大喊着她的名字,期望她能回复自己一声。他边跑边喊着! 易朵儿又朝着它的脖子又来了一刀,想要给他一刀毙命,无奈九公主的刀仅仅是一把短匕首,马儿皮肤粗糙,加之在皇家草场上,吃得好,也不用驮东西,所以养得健肥体壮的,这把短匕首并不能伤及马的要害。 易朵儿想明白了,这样只会越来越激怒它,并不能将它毙命。这刻,易朵儿是真的慌了。 马痛的实在没办法,只能朝前方跑去,这时,楚景辰离易朵儿也越来越近,他的呼唤易朵儿也听见了。 易朵儿突然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地大喊!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当楚景辰听到了易朵儿的声音,此刻他紧绷的神经变得松弛了下来,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竟然会这么在意这个女人。可能从他第一眼见到她那瞬间! 就已经悄悄地在他心里生了根,到现在发出了嫩芽。 片刻的功夫,他就已经看到了失控的马儿,正朝着前方的悬崖驶去,楚景辰使用轻功急掠而来, 稳稳地落在了易朵儿身后,眼神凌厉地从易朵儿手中拿过缰绳,然后一掌就拍向了马背。 做完这一切,就将易朵儿抱了起来,用轻功将她安全的带到了地面。那匹马也倒在地上,已经没了声息! 易朵儿看了看马,又看向楚景辰,是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犀利地看着他。原来传说中的轻功是真的存在! “楚景辰,你竟然会飞,原来轻功可以飞那么高那么远!你再带我飞一次好不好!” 她的脑回路总是这么清奇,要是换做其他女子,早就吓的无与伦比了,害怕地缩在他身上了。 楚景辰却一脸严肃看着她,用责备与关切的口吻问道: “你的马怎么突然失控了?你有没有哪里伤到?你怎么这么大意?骑在马车的时候,就应该察觉到马的异常,你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易朵儿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严肃的神情,于是说道: “别这么严肃嘛!我这颗幼小又柔弱的心灵经不起,我是等马快越出悬崖了,我就会跳下的,再说了,我死了便死了。也不会有人为我感到难过!” 说完开始抿着嘴唇,表现出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来盯着他。 她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雨滴,轻轻落下,却让楚景辰的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难受之感。 楚景辰敲打了她的额头。他的神色冷峻如冰,语气极其寒冷,他一字一顿地说了一句: “不准胡说!” 那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又似乎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与担忧。 这让她更加看不懂眼前的男人,这狗男人,戏也演的太过了吧。要不是她已经知道,他接近自己,只是因为楚君夜手中有他需要的东西。 不然,还真的会被他的关心爱护所蒙蔽,爱上他也有很大的可能。 楚景辰见易朵儿正用警惕的神情对着自己,感觉到她正在抗拒自己。还以为自己刚刚的话说重了,惹她生气了,于是赶紧用轻柔宠溺地语气补充: “好了朵儿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该责备你,我轻轻地跟你说话,好不好?” 毕竟也是他救了自己,不能与他闹的太僵了,反而对自己不利,于是出言缓解了这紧张的氛围,笑道: “好了,不跟你贫嘴了。不过今天还是要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次!你的恩情,我易朵儿记下了。今后。你要是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我都不会多说一句二话,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都义不容辞!” 楚景辰听了她的话,嘴角上扬一抹好看的弧度,伸手抚摸着她那被风吹乱的头发,宠溺地口吻说道: “不需要你上刀山下火海,不过你说的是真的?会为我做任何事?不会反悔?” 此刻,他的眸光里全是易朵儿,俩人就这样望着彼此,眼神里流露出炽热的爱意,空气中都弥漫着暧昧的气息,良久,易朵儿瞳孔猛的一震,迅速收回了视线。 尴尬地别过身子,此时易朵儿笑的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咦,马怎么就突然失控了呢?” 她边说边走,此时楚景辰注意到她的左脚正在流血,心下一紧,赶紧将她抱起来。放在一旁的树下坐着。 易朵儿自己都没发现,当他说了,也感到一丝疼痛,可能是刚刚太过激动了,也可能是体内激素的作用。所以没有感到疼痛。 第34章 听话,别动! 楚景辰掀开她脚下的裙摆,露出了只有几分的伤口,还在流血!他不由地皱起眉头,干净利落地撕开了自己的衣角。绑在了她的伤口上! 做完了这一切,又蹲下了身子,让她上来。易朵儿还有些犹豫,楚景辰却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背上! 就这样,他背着易朵儿朝着树林外走去。虽然他的肩膀很健壮,十分有安全感,但毕竟她与他不太熟,这让易朵儿心里感觉十分别扭。 “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 楚景辰:“听话,别动!” 他面色依旧淡然,但与她亲密接触,感受到她的心跳体温,楚景辰的心里是乐呵的, 易朵儿只安静了一小会儿,又开始说话。“你的肩膀可真硬啊,硌得我难受。” 易朵儿刚才还挺腼腆的,这么快又暴露出本性了。还嫌弃他,她前后的样子让楚景辰既无语又爱不释手。 就在这时,易朵儿突然想到刚才牵马的马夫,明明九公主在我的前方十几米,马夫好像是故意把马牵到她面前的,看似凑巧,但也不排除别人故意的。 “楚景辰,你带我回去看看那匹马!” 楚景辰听出易朵儿语气着急,关于易朵儿的事,他本就有意暗自调查,却不想易朵儿有些聪明,会考虑到事情的很多可能性。 他们又回到了原地,易朵儿轻轻地从他身上下来,踉跄地来到了马的身旁蹲了下来。 易朵儿疑惑地打量着这匹死马,盯了半晌,刚要伸手去碰马的嘴巴,被楚景辰给制止了,易朵儿盯着他十分不解。 “这马有什么不妥吗?” “你看这匹马,它的四肢不协调僵硬,死后眼睛不仅没闭,而是布满血丝。应该是吃下了令马发狂的药!” 楚景辰其实刚才一来就已经看穿了,当时没说,只是不想易朵儿有过多的烦恼,他心中已经猜到是谁干的。也绝不会放过伤害易朵儿的人。 他的观察分析,让易朵儿钦佩,想不到,她好歹也读过军事学校,学过很多知识和物理实操,在这里,竟然不如一个古人懂得多! “丢人,真是丢人……” 她的声音极为小声,楚景辰疑惑地问道:“什么?” 易朵儿尴尬地笑道:“哈……没什么!那我们先回去吧!”楚景辰唇角微微一笑,也没再说话, 两人共骑着追风,一路上,十分安静,阳光撒耀在他们的身上,这让易朵儿感到温暖如春,心情也好了许多,秀眉同时也舒展开了。她的笑容十分明媚! 然她不知道的是,身后的楚景辰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神情中流露出情意。 就这样,她的眼里都是沿途的风景,而他的眼中全是她笑容满面的易朵儿。 等他们回到了休息区,楚君夜见两人同骑一匹马,眼中尽是不满之色,有种感觉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去了! “朵儿,你没事吧!” 易朵儿已经从马背上下来了,面对楚君珩的担忧,心里感觉暖暖的。“没事,就算摄政王不去救我,我也会安全回来的。” 她的话,这让楚景辰听着有些别扭,九公主见到易朵儿平安也放下心来,但听到她的话,又忍不住开始怼她。 “什么叫皇叔没救你,你也会平安回来的?易朵儿,你别太不知好歹了。不知道是谁刚刚,都要哭出来了。又被马摔倒地上!那模样,可怜死了。” 易朵儿听到九公主的揭短,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巴。“我什么时候快哭了?哭的人是你好吧?要不是我救你,你就早就被压成一坨泥了。” 九公主愤愤的,“你说谁是一坨泥?你看本公主不好教训你!” 说罢开始向易朵儿奔去,易朵儿快速地跑来,“有种你别跑!回来!” 俩人在那里嬉戏打闹,众人露出一抹疑惑来,楚君珩开口道:“她们什么时候关系变这么好了。” 等她们结束了打闹,回到原来的位置后,祝清雪优雅款步走到易朵儿面前,面露担忧之色道: “姐姐没事就好,姐姐去了林中这么久,雪儿听到姐姐出事时吓坏了,还好摄政王把姐姐救了回来!雪儿悬着的心也落下了。” 她的话极为柔和,但话中的含义让人不禁想偏,俩人孤男寡女在林子中这么长时间。鬼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她是故意说给楚君夜听的,果不其然,原本脸色还正常的楚君夜,听了她的话,他的脸冰冷地让人胆寒,十分难看,眼神阴鸷的看着易朵儿俩人。 易朵儿可不是个会吃亏的人,见她这副装腔作势的柔弱面孔就恶心,怼了起来:“猪小姐,你说这话,你不就是想让人觉得,我跟摄政王在林子里,有什么见不得事吗?好往我身上泼脏水吗?” 祝清雪身子轻微一颤,她没料到,易朵儿会直接戳穿,她眼色泛起红润,白净地小姐变得委屈起来。略带哭腔地说道: “姐姐,你怎么会这样想呢?雪儿只是担心姐姐,雪儿知道,你是阿夜的王妃,所以雪儿一直以礼待之!” 易朵儿若有所思地盯着祝清雪,追着说道:“你没想到我会平安回来吧,让你很失望吧。” 楚君夜还是,一如既往地护着祝清雪,对着易朵儿一顿咆哮:“易朵儿,雪儿的一片好意,你不领情就罢了,你三番五次地羞辱于她。是当本王死了吗?” 他对易朵儿几乎是吼出来的,楚景辰的面色瞬间极寒下来,眼神犹如即将出鞘的利刃,寒芒闪烁, 众人眼见情况不对,都想劝解,却被易朵儿给拦住了,她的事,只能自己解决!才能一劳永逸! “楚君夜,你是眼瞎了?还是心被蒙蔽了?你听不出来吗,每次都是她先出言挑衅?” 这时祝清雪直接哭出声来,说道:“姐姐,我没有!阿夜,这件事就算了吧!姐姐没事就行了。姐姐本就对我有介怀,今后雪儿跟她好好相处就行了。这么多人在呢!” 见她这样梨花带雨的模样,反而一直都替都是为他考虑。还替欺负她的易朵儿说话,心里只感到阵阵难受,心疼! 又转而看向易朵儿,这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压低火气说道: “既然雪儿没有怪罪你,那就件事就算了。你今后也得跟雪儿多学学女子的柔记克礼的道理!” 她的话成功的点燃了易朵儿的火气,不顾伤口的疼痛,回怼了过去: 第35章 打了就打了 “你让我跟她学什么?学她的装模作样、装腔作势?还是学她的惺惺作态,暗箭伤人?她明明是个……” “啪……” 谁料易朵儿的话都没有说完,楚君夜一巴掌扇在了易朵儿的脸上。 楚景辰看到易朵儿被打,那俊逸的面庞瞬间如寒冰般冷冽,仿佛能冻结周围的一切。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就在他的右手准备运量内力时,又传来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传开。不同的是,是易朵儿挥起手重重地打在楚君夜的脸上。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易朵儿已经完成了复仇。楚君夜一脸的不可置信地瞪着易朵儿。 原本阴沉的脸,转为震惊,眼睛瞪着易朵儿,说道:“你竟敢打本王!” 众人皆是面露震惊惶恐之色,易朵儿竟然打了当今三皇子。只有楚景辰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易朵儿却不以为然。 “打了就打了,难道还要挑日子不成?” 其实楚君夜打了易朵儿,就已经后悔了,谁让这个女人这么强势,非要跟着他对着干。要是她顺着点,乖一些。他也不会这样对她。 “好,好的很!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易朵儿刚想反驳,楚景辰的话响起,“你大可以试试!” 声音不大,但语气极为冰冷,带着浓厚的威胁。众人向楚景辰望去,只见他散发着戾气如王者一般。让人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楚君夜看见楚景辰这么护着易朵儿,心里的妒火再次燃烧。整个人都透着不服气。 “楚景辰,易朵儿是我的王妃,你别管的太多了。不然,” 他们眼见事情闹的快要控制不住了,但他们也是第一次见皇叔这样。吓的也不敢多说一句。 这时,易朵儿拉起楚景辰的衣角,郑定地表示,“楚景辰,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 说完又看向楚君夜,用强硬的语气说道:“楚君夜,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就是在这里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只会拿你的身份仗势欺人,在我们那边,就你这样的人,给我提鞋都不配!” 楚君夜:“你……” “你为了这个女人,几次三番的欺我,辱我,这些我都不跟你计较,但是你要搞清楚,我们只是合作关系!等除夕一过,本小姐自会离开,所以,麻烦你,请让你的女人,别再来招惹我。最好是离我远一点,不然,我就杀了她!” 易朵儿说完便拉着楚景辰离开了这里,但她警告犹如一把利刃,刺进了楚君夜的胸膛。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阿夜,你没事吧?” 祝清雪叫了他两声,他这才回过神来,然后盯了祝清雪几秒。他在想,易朵儿的话是真的吗? “阿夜,都是我不好,让你跟姐姐闹成这般!” 祝清雪非常了解楚君夜,他脸上的每个细微表情,都了如指掌。察觉到他在会回想着易朵儿的话,于是选择以退为进,揽下了所有的错。 楚君夜非常吃这一套,“没事,本王让你受委屈了。” 说罢将泪眼婆娑的祝清雪搂进怀中安慰着 楚景辰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脸颊,“还疼吗?” 易朵儿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没事,“雨疏呢?怎么一直没有看见她?这丫头跑哪去了?这段时间,总是这么神神叨叨的。” 易朵儿好奇问他,楚景辰并没有理会关于那个奴婢的事,只是亲自将易朵儿送了回去。然后请了大夫!走时,特意叮嘱秋蝉好好保护易朵儿。 便离开了。 经过这么多闹剧,易朵儿也没心思查是谁给马下了药。不用查都知道,肯定是楚君夜。毕竟,马场是他的管辖范围。 秋蝉来到易朵儿的房间,生冷地说道:“你不会骑马,就不要骑马,现在好了,害得我们主子跟着担心!” 易朵儿听了她的话,特别的无语, “大姐,我受伤了啊。你能不能照顾一下病患的情绪啊?说话温柔点好吗?” 秋蝉随后无奈地叹了叹气,端着碗递到她面前。易朵儿闻着这药,面露难色!把药推了出去。 “拿走,我不喝!” 秋蝉并没有由着他的性子,又递到她的面前说道:“这药材是我家主子,特意送来!名贵的很。他还特意让奴婢,盯着你把药喝完!职责所在,不能不从!” 易朵儿知道这女人的直轴的性子,楚景辰的话,就是圣旨!自己又打不过这个女人。只能咬了咬后槽牙!把药全喝了。 “哇……好苦,好苦,” 秋蝉见她这样,冷酷的脸露出一抹笑容,又从袖口掏出一包装着糖果的油纸,打开后放在易朵儿面前。 易朵儿看到是像糖果的糖果,立马拿了一粒含在嘴里。顿时,嘴里的苦涩被甜味给冲淡了。看向秋蝉,“想不到你外表这么冷酷无情,但心还挺细挺善良的。” 然后她又说了一声谢谢! 这声谢谢原本是很平常的话,落在秋蝉的耳朵里,却是那么的不真实。她做的任何事,从没有人在意过她。在乎她的想法! 一直以来,她就像一个没有心的傀儡。更别说有人会认可他。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易朵儿。 “你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啊?” 易朵儿的话,让秋蝉立马收回了视线,断断续续的回了一句没有,便走出了房外。这让易朵儿感到莫名其妙。 “神神叨叨的……” 最近这段时间,易朵儿跟楚君夜的关系已经降到了冰点,下人们也明显感受到楚君夜的心情极差。对着下人动不动发火! 除了楚君珩经常看她以外,已经很久没见到楚景辰了。就连九公主也找她了几次。 易朵儿心里还挺想他的,不知道,他最近在干嘛。 易朵儿坐在秋蝉新做的秋千上,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立即拍打了自己的脑门一下。嘀咕道: “易朵儿,你在想什么?你怎么会想那个狗男人。你肯定是中邪了,忘了他,快忘了他。” 雨疏来到易朵儿身后,打趣了起来,“小姐,你要忘了谁啊?” 易朵儿吓了一跳,连忙表示,是她听错了。 而此时的突厥的马队,已经遭遇了多次袭击。 第36章 鹰厥公主,东黎国太子 夜晚, 江边,微风轻拂, 靖安侯_安正忠与一名黑衣人,并立而站, 黑衣人身着一袭深色长袍,负手而立却又身形笔直,散发着神秘而冷峻的气息。脸上戴着一个黑色面具, 那面具做工精细,将他的面容严严实实地遮掩起来,让人完全看不清他的模样。仅露出的一双眼睛,深邃而幽暗 “你是怎么办事的?一个女人都杀不了。如今鹰厥使臣已经进京,” 黑衣人率先开口,打破了平静,但他的语气非常冰冷。安正忠听了黑衣人那略带不满的语气后,身子微微低了下去。恭敬地说道: “回太子的话,我们已经派了好几波杀手。楚景辰的人在暗中保护,所以都没能成功!老夫怀疑,应该是有内鬼通风报信,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计划。让他们有所防备!” 黑衣人瞟了安正忠一眼,那幽暗的眼神如同那幽暗的眼神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带着威胁的语气说道: “这些是你的问题,尽快找出内鬼,你别忘了,你当年谋害江家军,戕害启朝先皇后,若是这个消息不小心传到楚景辰那里。什么后果,不用我多说吧?” 他的话如同一把刀,让安正忠既愤怒又无奈,当年他只是军中,一名默默无闻的副将。 正是与东黎国暗中一起谋划了这场冤案。因此,也留下了把柄在东黎国的手中。 所以才会一直为东黎国做事,安正忠死死地盯着黑衣人,满脸黑线。心里冒起火气,黑衣人见他的反应,十分满意!继续威胁道: “就算没有这件事,你替我们做了许多事,也够让你们的皇帝诛你九族了吧。如今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放心,只要你好好为我东黎做事。我们是不会亏待你安氏族的。” 黑衣人的恩威并施,让安正忠立即表忠心。“是,老夫清楚,不过,太子怎么亲自来这里了?要是暴露了,对你不利啊。” “既然鹰厥与启朝要和亲,怎么少了我东黎的庆贺。既然楚景辰这么多事,那本太子就给他送一份大礼。这件事,你就先不用插手了。” 黑衣人淡淡地说着,一边的唇角微微上扬,眼神却十分犀利,安正忠得到他的命令后,便表示京城的探子多,他就先离开了, 等他走后,一名手下来到黑衣人的身后回禀道:“参见太子,这段时间,启朝发生了许多事。大皇子楚君怀因勾结官员被幽径在府。三皇子楚君夜现如今是最受皇帝器重。” 黑衣人听后会心一笑,一抹邪恶的眼神看向他的属下_逆风,淡然道:“你去找几个面生的杀手。去怀王府,刺杀楚君怀!切记,适可而止!” “是!” 逆风应下后便快速离开,面具下透出阴鸷的阴寒。“狗咬狗!这出戏,好看!” 第二日! 京城的街道上,鹰厥的车队浩浩荡荡,引来了许多百姓前来围观。只见他们都身着异物域服饰,打扮另类,几乎个个都面带冷冽。不苟言笑! 坐在马车上的鹰厥公主,薄纱遮面,只露出一双杏花桃眼,若隐若现的身影,她美艳而又神秘。 马车外跟着的两名婢女同样面戴薄纱,与公主相得益彰,更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氛围。马车缓缓前行。 易朵儿也在人群中望着这位鹰厥公主,易朵儿身后跟着秋蝉跟雨疏俩人。秋蝉手中拎着一大堆易朵儿买的东西。 易朵儿不止是喜欢看帅哥,还更喜欢看美女。她一脸欣喜的表情望着马车里面的女子! “这鹰厥公主看着好高贵啊!不知道这次是跟我们哪位皇子和亲啊!” 雨疏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全是羡慕之色。易朵儿顿了顿神。充满怜惜的语气道:“是啊,这么美的女人,要作为政治联姻,从此没有了自由,若是她有心里喜欢的人,不能相守,真是可怜。” 雨疏十分不赞同易朵儿的话,她的潜意识,只能嫁给有权有势的皇家,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便说道: “小姐,你不能让人人都像你这样淡泊名利,我反而觉得这个突厥公主很幸运。就是不知道能嫁给谁呢,倒是有几个皇子没成亲的,” 雨疏的话被身旁的妇人听了去,妇人想都没有想立即接了一句。“不只是几位皇子,还有我们的摄政王还没娶亲呢。哎哟,说不定,这个公主就是为摄政王选的王妃呢,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只有羡慕的份。” 她的话,如同一记炸雷,回荡在雨疏的脑海,顿时呆立在原地,易朵儿的反应没有这么大。只是胸口,感到一丝沉闷! 楚景辰还没娶亲,说不定这个公主,就是选给他的王妃。想到这,易朵儿不敢再想想下去。免得自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秋蝉看着雨疏这不对劲的模样,问道:“发什么愣啊!这包桃酥你拎着。” 说罢,便直接递到她手中,她是真的不喜欢雨疏,总感觉这个丫鬟心思重。特别是主子再三叮嘱自己,多注意这个丫鬟。 所以,秋蝉对雨疏,一直都是冷眼相待! 雨疏压制着情绪,看向突厥公主,不仅仅是羡慕了,还多了一丝妒火! 鹰厥的马车已经停在了驿站,鹰厥公主众人已经来到了皇宫。朝堂上。 鹰厥公主双手环抱,对着皇帝行了一礼,“鹰厥公主璃月参见大启皇帝陛下!拜见摄政王!” 她的声音婉转空灵,充满力量!随后几名使臣异口同声的行礼。 璃月眼神在摄政王身上从未离开,充斥着浓烈的爱意与思恋, “好,诸位远道而来!辛苦了!今晚,朕在御史台设宴,为诸位接风洗尘!” 一名中年使臣,带着一抹胡须,诚恳地回着皇帝的话。“多谢皇帝陛下!这次我们鹰厥能与启朝联姻,是我们的荣幸!不知是哪位王爷,与我族公主成亲呢?” 皇帝笑呵呵地看向璃月,说道:“璃月公主,你就在京城多住两个月,皇家还未成亲的皇子们,你倒是可以多多接触。到时候你喜欢上哪个,朕会为你们举行盛大的婚礼!哈哈……” 璃月对于皇帝的话,心里十分欣喜,笑意盈盈地看向楚景辰,露出一抹即期待又羞涩的笑容。应下了皇帝的话! 楚景辰并未回应她,他知道她的心思,但璃月的心愿始终都是会落空。 第37章 赌场邂逅 在朝堂上,只有楚君夜跟楚君珩俩人,没有过多注意这个鹰厥公主,还未成亲的二皇子与五皇子。心里早已经有了算盘!若是娶了她。那便多添了一份外族助力。 等退朝后,璃月掩饰不住的兴奋,准备跟着楚景辰一道。却不想,皇帝把楚景辰喊住,他们一起去了御书房。 璃月只得悻悻先跟随着使臣离去,皇子们上前跟着璃月打着招呼招待。因着地主之谊,所以也包括楚君珩两兄弟在内! 御书房, 皇帝若有所思地看向摄政王,开口道:“此次和亲,你怎么看?” 楚景辰依旧是淡然自若,脸上无半点表情,淡淡道:“木已成舟,皇兄何须问我?” 皇帝见他这副不开瓢的态度,显得有些着急。又继续追问道:“朕是说,你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那个璃月公主生的美若天仙,身份又尊贵!配你是够了。你也该成家了。” 皇帝一脸急迫的看着他,想让他快点答应这件事。可他接下来的话让皇帝失望了。 “皇兄叫我来,为这件事,就不用说了,皇兄不用为我操心。” 皇帝眉头紧锁,看着这个比他小了20 岁的亲弟弟,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一直不成家。他这个做大哥的。看着他这么个孤家寡人。也十分心疼!没人对他嘘寒问暖,照顾他。 “好,朕可以不逼你,那你这段时间,你也要陪陪这位璃月公主,鹰厥这个部落,实力不弱,尽量别在礼节上怠慢人家!毕竟,东黎国一直就我朝虎视眈眈。” 楚景辰也答应了皇帝的话,随后说了一句,可以,皇兄若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等楚景辰离开后,皇帝身边的太监察言观色的能力极强,见皇帝正为着摄政王操心而苦恼,于是劝慰: “皇上,您也别太操心摄政王的婚事了。还是多注意自个的身子!正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摄政王还年轻,不懂您的良苦用心。等过些年,他成熟些了。自然就懂了。” 公公的话,让皇帝心情也愉快了不少。也没在纠结这件事了。去了叶贵妃的宫里! 冷院里,用完膳后,易朵儿与几名丫鬟一起嬉戏打雪仗,又一起开心地堆雪人,易朵儿带着严寒的手套从四处抓起雪一点一点的,敷在雪人身上。她的唇角总是透出几分笑意。看的出来,她的心情是极好。 “王妃,你堆的这个雪人,真传神!” 一名叫冬梅的丫鬟走了过来恭维着,手里拿着一根胡萝卜递给了易朵儿。她笑容拂面接过,放在雪人的脸上! “好了,大功告成!” 易朵儿十分满意自己的作品,这几日,也的确无聊,就连楚君珩都不见来找她玩了。 想到这,顿时收住了笑容,眉间多了几分愁容。“也不知道楚景辰那个狗男人,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易朵儿嘀咕,声音如蚊一般弱小,“小姐,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吧!散散心!” 雨疏察觉到易朵儿心绪不佳,于是出言询问, 虽说楚君夜与她发生了不愉快,但好在,他并没有苛待冷院,她进出府也算自由!易朵儿的眼眸轻微晃动一下,吃喝嫖赌,除了赌坊没去过,其余的都玩遍了。她想到这,唇角微动~ “走,今天带你去个好地方!”她说完后,转身飞快地跑进了屋,雨疏疑惑,“小姐,去哪里啊?” 她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没一会儿,易朵儿带着银两走了过来。拉着雨疏的胳膊快速小跑出了院。语气焦急道: “趁着秋蝉去领木炭的时间,我们快走,不然她又要跟着我。” 这里的人,除了雨疏,她一个都不信任。谁知道,楚景辰派秋蝉在她身边是为了什么。所以,平时对秋蝉都是能躲则躲! 易朵儿与胆小的雨疏来到了京城最大的地下赌场,这里人多且鱼龙混杂。她看着这里的各色各样的赌具。 雨疏从未接触过黑社会,看着这里的打手,个个都凶神恶煞,还有这里赌徒们,害怕地拉住易朵儿。不敢再向前一步! “小姐,我们回去吧!这里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 雨疏不明白,易朵儿从前那么胆小怕事的人,现在怎么这么喜欢去花楼喝酒,跟混混们也能处成兄弟!现在竟然来赌场这种地方。 易朵儿注意到雨疏害怕,她跟着自己来这种地方,也是难为她了。于是让她先回去,雨疏假意推脱了一番。然后飞快的离开了这里。 易朵儿见她行色匆匆,唇角露出宠溺一笑,“这小丫头……” 随后易朵儿打量了一下这里的环境,脸上溢满了自信。她在现代时,就学过各类博彩技巧和心理战术,看来她又可以存起一笔资金了。 她的眼神在人群中穿梭,敏锐地捕捉着每一个人细微的表情变化和动作。 易朵儿缓缓走向一张赌桌,那里围满了喧闹的赌徒。她轻轻捋了捋头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当她坐下后, 众人也注意到了她,只是没想到,这是哪家的小娘子,生的倾国倾城之貌,众人的心思各怀鬼胎! 而坐在易朵儿对面的东黎国太子谢星辰,也是那晚的黑衣人。 他目光投向易朵儿那刻,也不免感到一丝诧异,美人她见的多了,像易朵儿这样乖张灵动的美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而此刻,易朵儿看向前方,也注意到了谢星辰,快速地打量起来。 他一袭月白锦袍。墨发如瀑,仅用一根白玉簪轻轻束起,他那深邃的眼眸,犀利如刃,仿佛能穿透人心。气质清冷出尘,在人群中,让人一眼便能注意到。 俩人对视着,易朵儿感觉这个男人,不是什么普通人。 其中一名赌徒不怀好意地说道:“哟,小娘子,你有银钱吗,要是等会儿输了,在这脱衣服可不好使哟。” 他的话,让桌上的人哄堂大笑,易朵儿面对嘲讽,不怒反而冷笑,掏出一包银两甩在桌上。众人这才安静了下来! 谢星辰的嘴角微微上扬,温和的语气说道:“既然姑娘如此胸有成竹,那我们便开始吧。” 第38章 我可没钱还你啊 随着他的话说完,男子手中的盅壶缓缓地摇动起来。 她冷静地观察着赌局的进展,心中默默 计算着概率和胜算。手中的筹码仿佛有了生命,在她的指尖跃动,等待着最佳的时机投入战场。 随着壶盅重重地放在了桌面上,易朵儿会心一笑,“我压大!” 她喊出的声音十分响亮,气势凌人!谢星辰也附和着:“既然姑娘压大,我相信姑娘,那在下也随着姑娘来。我也压大!” 易朵儿看向他,柳眉眺了眺眼:“这位公子,你随本姑娘下注,要是输了。你可不能怨我啊。” “在下能随着姑娘一起下注,是在下的荣幸,况且在下相信姑娘!” 谢星辰一字一句非常坚定,眼神里暗藏莫名的心思。 “四五六 大!压大则赢!” 易朵儿随着旁人一起大声欢呼着,把赢来的钱,笑意盈盈地装进自己的荷包里,谢星辰的眼眸里却无时无刻都在打量着她。脸上却是一副柔和的微笑。 易朵儿又接连玩了很多把,用她所学的知识,快要赢走赌坊今日一半的收成。 “姑娘好运气!在下佩服!” 这时,整个赌场的气氛似乎都为之一变,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悄然涌动。 有的则露出嫉妒的神情,而赌坊的人,现已经把正常的骰子换成了他们内部骰子。 最后十几场,易朵儿明明都 已经推断出骰子的转向了。就算不是百分百,漏了几次也说的过去。但是这都十几场了。全都输了! 这让易朵儿不得不怀疑,他们赌场出老千,谢星辰早已看破,他倒是想看看,面前的这个女人,能不能化解。易朵儿眸子微眯,斜着眼看向摇骰子的刀疤男子。 “本姑娘已经推算出骰子的走向,却是一直连输,我严重怀疑你是出老千了?” 易朵儿的话充满了怀疑与不满,她的话一出口,在场一片哗然,谢星辰想不到她会直接说穿。心想,这个女人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刀疤脸露出凶狠地目光看向易朵儿,威胁道:“姑娘,你说话可是要有证据的,不然,什么后果,你是知道的。” 易朵儿可不是被吓大的,她除了赢来的钱输了之外。连带她的本钱也一起输光了,谢星辰不管输赢,也是一直跟随着易朵儿押注。 输的也不轻,不过这点钱,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易朵儿看向谢星辰,说道:“公子,你随着我下注,怕是也输得不少吧。难道你就不怀疑?” 谢星辰目光投向易朵儿后,唇角动了动,这个女人还是有一点小聪明,知道为自己拉拢队友。他很少遇见这么有趣的女人,所以,他很乐意为她效劳! “是啊,我们的确有这个怀疑你们出老千!” 易朵儿对于他的反应,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刀疤男叫来了几个打手吩咐道:“把这两个闹事的,赶出去!” 众人眼见局势不对,他们哪里敢惹这里的人,这家赌场后面的人势力大的很。所以都退到了一边。 他们凶神恶煞地盯着谢星辰与易朵儿俩人。 易朵儿见架势不对,心里还在盘算着,自己能不能打得过,又给一旁的谢星辰投递了一记你能不能打的眼神。 没想到,谢星辰无奈地轻微摇了摇头,表示不会武功。接收到谢星辰的信号,易朵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真是后悔啊,扯上他就是给自己找拖累。 “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们还想动手不成?你们老板是谁?把你们老板找来。” 他们当众动手,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刀疤男子怒喝道:“我们老板岂是你这样的小人物见到的?动手!” 随着他一声令下,打手们朝着他们攻击了过来,易朵儿飞速地抄起一把木棍打在一名打手的身上,见他们又朝着谢星辰而去。 易朵儿立马奔到他面前,将他拉起,扯了过来。谢星辰被她这一举动,明显恍惚了一下,站在易朵儿的身后。 闻到了她身上的体香,被她护在身后,顿时让他感到心旷神怡,眼睛盯着易朵儿,嘴角上抹出好看的弧度。 他发现易朵儿并不会武功,感觉不到她体内没有一丝内力,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保护,这种感觉,让他十分舒适。 易朵儿与他们缠斗在一起,看着她那奇怪的招式,算不上多高深,却也能在众多男子里,立于不败之地! 很快,对方的人也越来越多,易朵儿渐渐地落入下风,谢星辰看到一名打手,拿出一把刀,趁易朵儿不注意,向她背后砍去。 谢星辰飞快的用一颗石子狠狠地打在了他的头上。这才没有伤到易朵儿。 这时,赌坊里已经混乱不堪,其余的赌徒早已经跑出了赌坊。易朵儿握紧了谢星辰的手。 “快走!” 牵着他向出口跑去, “给我追!” “是!” 一路上,拦截他们的人,易朵儿根本就不是对手。基本上都是谢星辰暗自出手摆平! 所以,他们很顺利地跑出了赌坊,来到了大街上,赌坊的打手,依旧是穷追不舍。俩人被追到了城外的护城河边,才算是摆脱了打手! “哎哟……圩 圩……累死我了。哎哟,可算把他们甩开了。” 易朵儿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大大喘着粗气,身上的里衣,已经被汗水浸湿。直接靠在河边坐了下来。 用冰冷的河水,往自己的脸颊上拍打,反而谢星辰,脸不跳心不喘的。从袖口掏出来一块手帕。 上前替易朵儿温柔地擦拭水珠,俩人对视了几秒,易朵儿尴尬地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用歉意的语气说道: “不好意思啊,连累了你。” 谢星辰刚要出言安慰,谁知话还未说出口,易朵儿又急慌慌地接着补充道: “你可别想着让我还钱啊!这事儿可赖不着我。当初可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地跟着我押注的,又不是我强迫你的。我可没钱还,一分都没有!” 易朵儿一边说着,一边双手紧张地挥舞着,仿佛在极力为自己辩解。她那副焦急的模样,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她的这一举动让谢星辰感到既好笑又无奈。 第39章 与东黎国太子把酒言欢 “我在姑娘眼中,就是这样一个瘠人肥己之人?在下是心甘情愿随着姑娘下注的。仅仅是因为兴趣所致!” 易朵儿见他这么说,也放松了下来。刚想要离开,谢星辰便追问道:“敢问姑娘的芳名?” “易朵儿” 易朵儿大方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谢星辰一直都像笑面虎一样,外表给人一种温和地感觉。 “朵儿,真是人如其名,在下名叫谢星辰,是东黎国人,来这里做些小买卖。今日能与朵儿姑娘相识。是我的荣幸,折腾了这么久,想必朵儿饿了吧,我想请朵儿姑娘吃个便饭。不知朵儿姑娘意下如何?” 易朵儿其实并不在意,他是谁,他是哪儿人。这些都与她无关紧要,不过,她的肚子确实已经在抗议了,没办法,谁让她倒霉,她现在身上是身无分文。 易朵儿露出尴尬且娇俏的笑容道:“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答应。恐怕有伤你的自尊啊,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她的话直接让谢星辰捂嘴浅笑了起来,这个女子说话太风趣,俩人达成共识后,便来到了一处酒楼,谁知刚一坐下来,便听到一旁的饭桌上的人再在讨论。 “如今鹰厥公主要与我们启朝联姻,上次我远远地看了一眼马车的鹰厥公主,美的那个叫人难以忘怀啊。要是我能娶了她。哪怕少活十年,我都愿意啊。” 一名年轻男子说完这句话,他身旁的人则反驳道:“你得了吧,就你这样,都在传,这鹰厥公主是与摄政王联姻。是留给他的王妃。” 易朵儿原本喝了一些烈酒暖暖身子,当听到了这些话,着急地呛着急,剧烈咳漱了起来, “咳……咳……” 谢星辰赶紧地从对她对面的位置,坐到了她旁边的位置,轻轻地拍打她的后背。过了一会儿,易朵儿缓过劲后。白净地小脸顿时红扑扑! 白里透红的模样,极美的她,又带着些许妩媚的气息,让一旁的谢星辰喉结不断滚动了几下,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看来朵儿的酒量,也就一般啊! 易朵儿对于他的打趣嗤之以鼻,明明她是呛着了,所以她的脸才会发烫发热的。这个男人的心里,比她想的还要腹黑。 过了一会儿,桌上已经摆满了山珍,易朵儿虽然心里有那么些许难受。但是面对美食,她会自觉屏蔽别人的话。 “朵儿,请,你不用跟我客气,”谢星辰以为她会拘谨,所以刻意地提醒了一句。可他不知道的是,易朵儿与他接触过的女子不同。她现代的生活方式是与古代的闺中女子背道而驰的。神态动作是改不过来的。 只见易朵儿直接上手剥下一块鸡腿,放进嘴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又紧接着夹了许多菜放进自己的碗里。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谢星辰看了她的吃相,比干活的男人还要粗犷,眼里显现一抹诧异之色,易朵儿举起酒杯对着谢星辰。 “谢星辰,感谢你请我吃饭,我敬你一杯。” 谢星辰举止优雅地端起酒杯回敬后一饮而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感觉,让易朵儿暂时将心里的烦闷都抛诸脑后了。 谢星辰看着易朵儿吃的这么香,唇角的笑容都不由自主地变多了起来。为她夹了许多菜。放进了她的碗里! “好了好了,我吃饱了!” 易朵儿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脸上挂着满足之色,讨论鹰厥公主与摄政王的话又不合时宜地又传到了易朵儿这边。基本上都是说俩人天生一对之类的话。 易朵儿眼中顿时黯淡无光,胸口就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这般难受。想到,这段时间,楚景辰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原来一直都在陪着那个鹰厥公主。 回想起他对自己的柔情蜜语,她受欺负时会她出头。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这让本就郁闷的她,心里此时更加的不是滋味! 谢星辰感受到易朵儿不似刚才那样洒脱直率,脸上反而多了几分愁容,关切地询问,“朵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的话刚问出口,易朵儿也合时宜的打了几个喷嚏。谢星辰见状,非常绅士地将自己的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易朵儿却独自喝起了几杯闷酒,谢星辰虽然不知道,她为何心绪如此低落。但也十分贴心地对她百般照顾,就这样,俩人一杯接着一杯。 俩人的话题因一顿酒而变得越来越多,他们从古说到今, 这时, 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这古代的酒,度数通常不高,所以易朵儿跟没事人一样,她双颊染上一抹淡淡的红晕,眼眸中闪烁着灵动的光彩。微风轻拂,吹起她的发丝,更添几分柔美。 谢星辰静静地看着易朵儿,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异样。易朵儿缓缓地站起身,难得露出柔软的一面,轻轻地说道: “今日你的这顿酒,我易朵儿记下了。下次若有机会相见,我做东!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有缘再见。” 说完便把他的衣服还给了他,谢星辰挑了挑眉,带着趣味的语气表示:“好,那我就记下了朵儿的酒哦。” 易朵儿露出俏皮的笑脸回应了他,便先行离开了,而谢星辰目送她的背影,脸上透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逆风看着易朵儿已经走远,这才现身! “主子,这个女人属下调查清楚了,是楚君夜的王妃。” 他的话让谢星辰稍微愣神,他没有想到这个性情乖张的女人竟然夜王妃,“他的王妃不仅敢拼敢打,看似横冲直撞,实则聪慧无双,看来这个楚君夜也不简单,” 逆风继续回禀道:“听说这个夜王妃在府里并不受宠。”她的话落在谢星辰的耳朵里,唇角露出会心一笑。 当易朵儿快走到半路时,刚才喝进去的酒逐渐开始起了后劲,小脸轻微发烫。突然被一只大手拉住,将她扛了起来带上了马车! “救命啊!她妈的天子脚下,你竟敢行凶,你姓甚名谁报啥名来,放开我!” 楚景辰听了她那脏话连篇的叫喊声,顿时,脸上所有愁容都已经消散了。 他这段时间,他去了定洲一直处理边境的政务,回来后又忙于鹰厥之事,每日只能睡几个时辰,他刚处理完,没有回府,而是马不停蹄的跑来见他日思夜想的朵儿。却不想,她一整天都没在府里。秋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第40章 误会 “楚景辰,怎么是你?你想干什么?我要下去!” 易朵儿慌张失措,语气冰冷,说罢就要下马车,楚景辰眼疾手快地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拼命地挣扎着,好似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这让楚景辰感到困惑且沉闷,下一瞬地静静抱着,担忧问道:“朵儿,你怎么了?你有什么事都可以直接跟我说,不要把我拒人千里,” 此时易朵儿的眼眸变得模糊起来,他的力量让她几乎无法喘息。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伤心。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这时,楚景辰感觉怀里的女子已经停止了挣扎了,而是静静地,他的剑眉微蹙,俊逸的脸上透过一抹柔情,语气温和地安慰道:“朵儿没事,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晚了,你去了哪儿?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 易朵儿微微伸着双手,缓缓地推开了他。她的动作轻柔而无力,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的眼神中尽显委屈之色,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和无奈。或许是本就喝了酒的缘故,她的脸颊绯红,如同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此时的她,更让人怜爱。她的发丝有些凌乱,轻轻地垂落在肩头,增添了几分柔弱之美, 楚景辰从未见过她我见犹怜的模样,又带着些许妩媚动人,即使她不做任何动作,都能勾起一个正常男人的欲望。 可他并没有想入非非,反而是十分心疼。可易朵儿对他却是拒之千里,疏远自己,令他十分心里难受,属于男人的挫败感由然升起, 从前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从未体会过失败的感觉。可他在这个小女子面前, 他失去了所有的锋芒与骄傲。 但楚景辰依然没有生气。反而温柔地为她整理凌乱的青丝,嘴里还一直说些安慰之类的话。 这让易朵儿陷入了自我怀疑,看着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天之骄子,竟会为了自己,如此伏低做小,放下自己的高贵, 难道自己误会了他?可外面都在传,他与鹰厥的公主早已经是内定了。易朵儿想到这,脸上的愧疚之色消失不见,她不会让别人把自己当猴耍。他不能成为别人填补空虚的人。 带着不屑地语气说道: “摄政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把我带进马车是想做什么?这要是让她知道了,怕是会误会!” 楚景辰察觉到这个女人是不是吃醋了,他想到这,心里涌起一阵甜蜜,他故意凑到易朵儿的跟前。 俊逸的脸十分甜蜜,坏笑地说道:“朵儿是不是以为我跟突厥公主在一起,朵儿吃醋了?” 楚景辰对易朵儿的打趣,但在她的眼里、只是戏谑她罢了,现在楚景辰在她的心里,比楚君夜还要可恶,陪完鹰厥公主又来找她,说一些情话,让她又心痛又恶心! 易朵儿随即冷笑了起来,唇角勾勒出一抹娇俏的笑容,嫌恶的眼神看向楚景辰说道:“呵呵……我吃醋?楚景辰,你以为你是谁呢?是,你之前帮过我很多次。我也很感激你,也曾把你当成朋友。但这不代表,你就可以随意的欺辱我。” 她的话犹如一根针,扎进了他的心里,鲜血直流,同时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你说什么?欺辱你?” 楚景辰黑着脸半晌后,才说了这么一句话,易朵儿将头偏向一边,不敢去看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 “你不敢看我,说明你是口是心非!否则为什么不敢正视我?你心里是有我的。” 楚景辰的话,让易朵儿差点破房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半晌后,易朵儿做好了面部表情管理后又重新看向了他。 冷冷道:“楚景辰,你未免也太自负了,你虽是别人眼中的天之骄子,是良家妇女的心仪对象,可我不是,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我身上或者是你想楚君夜身上想得到什么。我都帮不了你什么忙。所以,希望你以后别再我身上用心思了。 ” 说完后不顾楚景辰此刻有多难看的脸,伸手推开了他的手臂,准备向走出马车,脚步顿了顿,又接着补充道:“今后,若是没事,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 她的话说完后,毅然决然地走出了马车,此刻楚景辰停在半空中的手还未收回。他想不到易朵儿竟会如此绝情! 此刻的双眼已经布满血丝,脸色极为阴沉,脑海里一直在回荡着她绝情的话,寒柏看着易朵儿离开的身影,出声询问马车里的主子,“主子,易姑娘她走了,需要属下把她绑了来吗?” “让她去……” 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传到寒柏的耳朵里,让他感到一丝寒意,察觉出俩人发生了不愉快,不敢再多说什么。 此刻的易朵儿的眼泪,早已流了下来。她不知道胸口为什么这么沉重,心口这里像被刀割了一样疼。 “易朵儿,你简直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楚景辰握着手中的同心结先是自语了这句,神情恍惚地看着同心结久久不能出神。楚君夜得知易朵儿一天都没有在府里,听到下面的人看到易朵儿正在回府的路上。 所以一直等在府前,自从他又打了易朵儿时,还是为了祝清雪,心里对她始终都是亏欠的。当他看到易朵儿的身影时,脸上的担忧之色瞬间消散。不过,等易朵儿走到府前时。 转而又是成了一副冷漠的脸,冷冷道:“你可知,都几更了?现在才回来。若是传出去。我夜王府的脸岂不是被你丢尽了?” 当他看到易朵儿脸上的疲惫之色,想要安慰,却还是拉不下脸来,放不下骄傲的自尊,随之而来对她又是一通指责。 易朵儿心情本就不好,对上楚君夜的那张冰冷无情的脸,他还这么聒噪,她本就不畏惧他。自然也不会惯着他。 “楚君夜,今日你是想吵架,还是又想打架,本姑娘都奉陪,只是你一天不要在我面前端起你王爷的架子。来恐吓我,我告诉你,本姑娘可不吃这套!” 第41章 易朵儿病倒了 一旁的侍从及侍卫跟丫鬟,对易朵儿的话都面面相觑,生怕下一秒他们就迎来王夜的雷霆之怒,谁也不敢做声,默默地退到一边。免得伤及了自己。. 楚君夜看着她今日不像平日里那样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今日的她,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暗自揣测,难道是为了楚景辰?他想到这,眸子开始幽深极冷地看着易朵儿。于是故意提及: “你还不知道吧?今日朝堂上,鹰厥公主要与摄政王联姻,你跟楚景辰的关系这么好。到时候他们大婚,你怎么也该送份大礼。你没钱,没关系,毕竟本王也是你的夫君。本王替你送!” 此刻天空也非常适宜的飞舞着漫天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两个人就静静地站在这雪花之中,仿佛与周围的世界融为一体。 楚君夜说出的话犹如寒冰一般,比这寒冷的冰雪还要让她清冷刺骨。她此刻也才意识到,自己对楚景辰有了不一样的心思。可是那又能如何呢! 他与楚君夜一样,有了他们心中要守护的女子。只是那人不是她而已。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他必须早点与他不再有瓜葛。不然最后,她只会千疮百孔。 易朵儿与他对视了几秒,干巴的唇角上扬,冷冷的笑着。苍白的小脸浮现出清冷之色。嘲讽的说道: “谁承认你是我夫君?王爷莫不是忘了?我们只是假夫妻,再说了,你皇叔大婚,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与他连朋友都算不上,我送个锤子大礼,倒是你你作为子侄,本就是要送礼,你拉扯上我,王爷,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楚君夜注意到她说出的话,话里话外都是她与楚景辰毫无关系,难道是他想多了?此时注意到她身形单薄,伸出手想为她暖暖,却被她冷漠给拒绝了。 这使得他非常恼怒,一天她就是把休书挂在嘴上,他到底是有多厌弃自己,她就这么想离开这里吗?粗眉紧皱起来,幽暗的眸子看着易朵儿: “易朵儿,给不给你休书,是本王决定的!现在本王改变主意了,你今后别再提这件事。你以后可以不用学规矩,也可以不用知书达理,只要你乖顺一点,本王可以给你一个侧妃的位置,这一生本王护你,给你想要的荣华富贵,” “你……” 易朵儿没有想到他会反悔,顿时气急,堵在胸口里说不出话来,想要与他争论,怎料突然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地倒了下去。 楚君夜快速接住了她,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这个女人平时不是挺厉害的吗。 “朵儿,朵儿,你怎么了?你身上怎么这么烫?楼风,快去找大夫!……还有把太医也请来。” 楼风应下后,便飞速离开了,楚君夜着急的将易朵儿抱了起来。回到了冷院,顷刻间,整个冷院变得沸腾了起来。 楚君夜把易朵儿轻轻地放在床上,担忧着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为刚才的行为感到懊恼,这个女人自己不舒服,都不知道说的吗? 后又转过身对着下人们怒吼道:“主子出府,你们不知道跟着吗?要是王妃有什么好歹,你们也别活了!” 几名丫鬟吓的惊慌失色,连忙跪在地上,“奴婢有罪,” 楚君夜此刻黑着一张脸,抑制住自己的怒火继续说道:“王妃的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还不快去准备热水?” “是,奴婢遵命!” 丫鬟立马站起身,各自忙碌着,他的命令如同催命符,生怕慢了一刻,自己的生命就会戛然而止。 很快,丫鬟们将易朵儿清洗干净后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织锦睡衣,只是她依然没有知觉,任由着别人碰自己。 太医为易朵儿把脉时,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胡须,面带凝重之色,楚君夜在一旁看着太医的模样,内心十分焦急!忍不住问道: “太医,她怎么样?” 李太医并没有回答,反而又对着易朵儿的眼皮翻起来看了一下。然后站起身回禀着,“王爷别担心,王妃的症状像是,运动过后时大量出汗,又接触凉水才引起的风寒。我开些方子,好好休将养一段时间。应该就能好!” 太医的话让楚君夜放下心来,继续问道:“那她为何还没有醒?” 太医迟疑片刻,眯着眼,抬起手又在自己的胡子上摸扯着,解释着:“这不是普通的风寒,她发热的厉害,再有就是,我加了一味草乌。具有麻醉功效。所以一时也醒不过来。也很正常!” “王爷切莫担心,王妃她无事。” 李太医解释完就退下了,楚君夜缓缓地走到床边,看着易朵儿绝美的容颜,伴随着苍白憔悴,更加可怜动人,心里泛起一丝丝涟漪。 而一旁的雨疏把这一切看在眼里,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这时,一旁的秋蝉走了过来,行了一个礼说道:“王爷,您也累了,要不您先回去休息。由我照顾王妃吧!” 楚君夜的视线这才从易朵儿身上收了回来,然后对着下人们嘱咐了一句“照顾好王妃!” “是!” 丫鬟们异口同声,楚君夜这才放心地离开了冷院,秋蝉知道主子有多在乎易朵儿,所以故意请走了楚君夜。她好向主子暗地汇报易朵儿此时的情况! 等雨疏将所有人都打发走后,暗自用信鸽向辰王府传出了消息! 秋蝉做完这一切,回到易朵儿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烧得泛红的脸颊,心想,也不知道主子看重她什么了。觉得自己来保护她,太大材小用了! 永寿宫, 皇帝正和叶贵妃在一起用膳,突然太监来报,“回禀皇上,怀王爷遇刺了。现在正在抢救!” 皇帝听到这话,气的站了起来怒到:“查到是谁做的?摆架怀王府!” 皇帝着急忙慌地走后,叶贵妃焦急地叫来了掌事宫女,连忙说道:“夜儿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让人通知他,皇帝得知此事颇为震怒,让他小心行事!” 第42章 夜王府被围 宫女表示疑惑,反问,“此事不一定是夜王殿下做的。娘娘先别担心!奴婢这就派人去打探清楚!” 此事一传出,京城里立即引起轩然大波,世家贵族们对这件事众说纷纭,极多数人都觉得是楚君夜做的。因为他们两个是最有可能成为太子! 消息传到辰王府,也跟无事一般。楚景辰回府后,脸色阴沉得如同寒冰,一言不发地走进书房,将自己关在里面,任何人都无法见到他。 他独自坐在书桌前,手中握着毛笔,不停地在纸上书写着什么。然而,他的思绪却完全被易朵儿的身影所占据,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她的影子。每一次想起她,心中都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让他感到无比痛苦。 谁也不敢靠近书房半步,祁枫几次想禀告政务,结果都吃了闭门羹! 这让他感到疑惑,于是多次向寒柏打听,寒柏为了自家主子的颜面,总是闭口不谈,发生了什么事。哪怕是祁枫用上好的兵器诱惑,他也不为所动! 这次主子是真的被刺激到了,他也是第一次见楚景辰这副模样。祁枫猜测道,意有所指地盯着寒柏, “是不是因为那个夜王妃?让王爷这样的?” 寒柏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祁枫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戏谑。他轻轻打开手中的折扇,优雅地晃动着,展示自己的风度和气质。然而,这一切在寒柏眼中,他面露鄙视的神情, 寒柏嘴角微微抽搐,带着不屑的语气说道:“别耍帅了,你能有我家王爷帅吗?大冷天的还扇扇子。也不怕得风寒。”说完,他转身离开,不再理会祁枫。开始巡逻周围的环境, 京城驿站里, 谢星辰饶有兴致地擦拭着剑身,逆风回禀道:“主子,已经将证据指向楚君夜,就等他们准备争斗了。” 谢星辰面无表情,眼睛始终在剑身上,细心地擦拭,沉声道:“这段时间,你们先按兵不动!等到东黎国的使臣进京,本太子自有安排!” “是!” 逆风恭敬回复, 辰王府—— 一名侍卫来到寒柏面前,“寒将军,这张字条是秋蝉用信鸽递来的。” 侍卫把字条递到寒柏手中,寒柏看着字条上的字,下意识说道:“活该!伤害主子,易朵儿你不生病谁生病!” 说完就把字条撕了,侍卫疑惑又紧张地看向他,赶忙说道:“这是给王爷的,你把它撕了干什么?王爷要是怪罪下来。怎么办?” 寒柏却不以为意,自信地说道:“你放心,主子是不会怪罪的。就算是易朵儿现在死了,王爷也不会在意的。就当没这回事儿。清楚了吧!” 寒柏都这么说了,侍卫也只能算了,便退了下去。 书房里,楚景辰端坐在书桌前一直盯着同心结发呆,他想去找她,但是又害怕她不愿意看见他,更害怕她又说出更绝情的话。 那他真的会失去她了,他给她一点时间,让她平复心情。他自己也需要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哄她高兴! 楚景辰外表看似冰冷无情,实则比谁都重感情,认定的女人,只能是他的。他骨子里,其实要比楚君夜更执拗,腹黑霸道! 想到这,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清晨,朝堂上! 众人为了大皇子被刺一案,一直争论不休,种种证据都是指向楚君夜,两派正据理力争。整个朝堂上混乱不堪。争论声不绝于耳。 皇帝被他们吵得头疼,大声吼道:“都闭嘴!” 皇帝的话一说出口,朝堂上立即鸦雀无声,此时,皇帝看向楚君夜,他也怀疑是楚君夜为了太子之位,能做出弑兄之事来,带着些许怒意说道: “三皇子,人证物证俱全!你有什么话说?” 楚君夜没想到这,以为大皇子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以命换取生机,目的就是陷害自己,瞬间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出言解释道:“父皇,儿臣绝没有做过,请父皇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将此事查明!” 皇帝愤怒地拍了拍桌子,指着楚君夜说道:“你还在狡辩,不仅是你夜王府的利箭,你大哥也亲口说,看到了刺客的真容,就是你府中的侍卫!你还有何话说!” 此时楚君珩跪了下来,语气非常慌张,“父皇,你不能听信大哥的片面之词,我不相信三哥会这么做!先将此事调查清楚,再下定论。” 他的话一出口,楚君夜一党的官员,纷纷跪了下来,异口同声地说道,“请皇上三思!查明真相!还三皇子一个清白!” 皇帝的怒火并没有消减,但见这么多人为他求情,说明此案不能草草了结。 于是说道: “先将三皇子楚君夜幽禁在夜王府,家眷奴仆一律不得外出!刑部着手调查此事!” 皇帝的话刚说完,就退朝了,楚君夜并没有因为自己不利的处境感到慌张。反而十分镇定,交待了楚君珩几句。便被侍卫带走了! 楚君珩孤身一人在原地不停地徘徊着,脚下的步伐凌乱而急促。他的脸色凝重,眉头紧锁, “对了,去找皇叔!他肯定有办法救三哥!”说完便急促地离开了太和殿, 夜王府, 一群官兵,将王府围了起来,领头的兵头安庭风〈江临〉骑着马一身傲气盎然地来到了夜王府前。阴鸷的目光索向前方! 楼风带着一些王府兵,与禁卫军对峙着,安庭风看向楼风蹙了蹙眉, “安庭风,夜王只是被囚禁在王府,你竟敢带禁卫军围府!你好大的胆子。” 安庭风高挺的鼻梁,不会因为楼风的威胁而撤退,反而提高声音说道:“本世子奉皇上之命,看守夜王府。任何人都不准随意出入!” 就这样,他们僵持了几秒,九公主带着出宫令牌赶来呵声道:“安世子好大的威风!” 等她下马后,安庭风依然没有下马,在马背上向她请安,并没有因为她是公主而谄媚。 九公主先让楼风带着人先退下,若是事情闹大了,只会给三哥招来更多的麻烦。安庭风见他们退了,剑眉星目地也挥了挥手! 禁卫军接到命令,整齐有序地把夜王府围住。九公主斜了他一眼,露出严肃的表情威胁道:“父皇只是命你围住这里,可不是让你耀武扬威,打压这里!” 安庭风肃穆地看向九公主,语气不卑不亢表示,“臣会听从皇上的吩咐,九公主无需操心!” 说完这句话,便骑着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的行径,让九公主一时气的不轻!那些世家公子们,见到她无一不低头讨好,只有这个安庭风每次见了她,都敬而远之! 娇俏的面颊泛起一抹狰狞之色。“安庭风,你给本公主等着!” 第43章 朵儿被人下毒 楚君夜被幽禁,府中任何人都不能出入,所以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他一直在书房思考该如何破局! 易朵儿昨晚喝了药,渐渐地苏醒了过来,秋蝉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已经不发热了。 但易朵儿的脸上依旧是病色之态,看向秋蝉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秋蝉将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她,这让易朵儿回想起可能是昨天,被人追着跑了一身汗,又洗了凉水所以才感冒了。 “咳咳……” 易朵儿紧接着咳漱了两声,秋蝉立马将她扶倒躺下,“快躺下,你还没有完全好,还是要好好休养!也不知道主子在做什么,传去的消息都没有任何回复!” 易朵儿都已经躺好了,但是又听到了她的话,瞬间暴跳如雷,又飞快的坐了起来。对着秋蝉女道:“你凭什么把我生病的消息告诉他?你…………” 易朵儿虚弱无力的怒吼,让秋蝉有些疑惑,她在易朵儿的身边的目的,她也是知道,她怎么这么大的反应?可她不知道的是,易朵儿已经跟楚景辰划清了界限! “好,好,好我错了!你先躺下别激动!” 秋蝉一直给易朵儿顺着气,其实在她身边这么久,她能感觉到,易朵儿是真心把自己当成朋友,而不是奴婢!并不像其他主子那样高高在上,把奴隶不当人看,除了主子,她心里早已把易朵儿看的很重要。 秋婵见她情绪十分激动,柔声安慰道:“今后我不会将你的事,透露给别人了。我去把药端来!你先躺好!” 易朵儿此刻稳定了下来,闭上了眼睛休养着,而另一边的雨疏正拿着一包不知名的药粉。脸色犹豫不决! 雨疏的回忆—— 上次在马场, 祝清雪找到雨疏,先是感谢她刚才出言为她解围,然后拿出一枚成色上佳的玉镯递给了她。雨疏不敢收下。便出言拒绝。祝清雪微笑道: “雨疏,你拿着吧,我知道,你是故意帮我的,你喜欢摄政王?” 她的话成功戳穿雨疏的心事,没有说话就是默认了,她显得局促又羞耻,她的身份是给摄政王做通房都不够格! 祝清雪假意安慰后,又向她承诺,只要她成功嫁给了楚君夜,成了王妃,她就有办法让雨疏成为楚景辰的侧妃! 祝清雪的承诺,让雨疏心动了,就这样,于是,她们顺理成章地勾结到了一起。她暗地里经常向祝清雪汇报易朵儿跟楚君夜的大小事! 分界线———————— 就在昨晚,雨疏把楚君夜对易朵儿关心的态度传给了祝清雪后,不久,她就收到一瓶慢性毒药,让她放进易朵儿的药里。 刚开始雨疏还在犹豫不决,却遭到祝清雪丫鬟的威胁,又想到,只要易朵儿死了,祝清雪坐上王妃之位,她也就可以做摄政王的侧妃了? 分界线—————————— 雨疏收回思绪, 她还是将手里的药粉撒进了药里,杏眼眯起,似乎透露出一抹狠意,小声说了一句,“小姐,你别怪我,你既然不想要荣华富贵,那你就先去吧。雨疏替你来享!” “王妃的药熬好了吗?” 她刚说完,秋蝉的声音从后响起,吓得雨疏连忙将纸收进自己的袖口里。断断续续地回复已经好了, 秋蝉见她这副冒冒失失,还以为她是粗心,并没有细想,嘟囔了一句,“做事冒冒失失的,”便把药端走了。 心惊胆寒地雨疏看着她已经走远,伸出手抚了抚胸口,为自己顺着气, “小姐,快起来喝药!” 秋蝉将易朵儿扶了起来,将枕头放在床头上,让她靠着舒服一点。易朵儿小嘴瘪着,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一副病美人的姿态看向秋蝉。用撒娇的语气说道: “我可不可以不喝啊?我不用吃药。也会好的。” 秋蝉像上次一样。同样也不会由着她的性子来,什么都可以依着她,可是她生病了,就不能由着了。语气强硬道: “必须喝完,你要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我答应你,等你好了,我就教你轻功!” 易朵儿撇了撇嘴,露出娇俏的笑脸,调皮说道:“那还差不多!” 然后接过了药碗,深吸了一口气就一饮而尽,“哇哇……这次的药味道怎么这么怪啊!” 俩人都不知道,这次的药已经掺了慢性毒药,秋蝉立即递给她一些糖果,才让易朵儿缓和了下来。 辰王府, “珩王夜,我家王爷暂时不见人,你还是先回去吧!” 寒柏拦着楚君珩不让他去书房,楚君珩只能无奈着急大喊,“皇叔,你救救我三哥吧!他肯定是被冤枉的。皇叔!” 俩人就在外面拉扯着,此时,房门被打开,楚景辰一身青黑衣袍走了出来,俊逸的脸庞带着让人察觉不出的疲惫感,缓缓地走了过来。 楚君珩嘴角露出喜色,立马跑到楚景辰的跟前,焦急道:“皇叔,你帮帮三哥吧,他肯定是冤枉的。” “冤不冤枉都不重要,有人有心谋划,你找本王也没用!” 楚君珩不解,本想继续问,楚景辰见他面色焦急,又接着说道:“本王会查出真相,此事你不用担心,你先回去吧!” 楚君珩听到他会处理这事,这让他也放心了不少,于是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祁枫撸起扇子又装模作样的比划了起来。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东黎国太子一进京,就出了这档子事!你觉得,此事跟他有关联吗?” 楚景辰脸上无任何表情,只是阴鸷的眼神显得十分犀利。冷冷道: “他此次来京城,搅起动乱,让皇子们争斗,最主要的目的是想挑起启朝与鹰厥的争端,卫国是东黎国的以北的小国,但人口众多,战力也不容小觑,这样,你派人去卫国放出流言,就说东黎国的铁骑在他卫国边境外秘密训兵,” 祁枫听了他的计划,没有耽搁立即去做了,楚景辰转而询问寒柏,秋蝉有没有传回消息。他的话顿时让寒柏一惊! 他已经将字条烧了,若是让他知道了,自己岂不是,想到这,寒柏下意识地表示没有消息! 楚景辰心下涌起一丝苦涩,转而一想,既然没消息,那就证明朵儿吃得好睡得好!然而,只有他自己在这深深的伤痛之中,他今天晚上必须潜入夜王府见她。想再问她为什么突然疏远自己!不然自己非得疯掉。 寒柏此刻后背早已经发凉,控制不住的心慌,他以为主子不会在意易朵儿了,为了不打扰主子所以他才会撕了字条。 第44章 我们要反吗? 丞相府,祝清雪正求着她大哥祝允威,让他想想办法,帮助楚君夜,祝允威看着祝清雪难过,感到十分心疼。安慰着, “皇上最忌讳,兄弟夺嫡相残,现在皇上是正在怒火上,就连叶贵妃也没法求情!等过些时日,等皇上气消了,我跟父亲再去求情!现在整个夜王府都重兵把守着,此时除去了夜王妃,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祝清雪本来是心急如焚!听了她大哥的话,冷静下来。若有所思地说道: “大哥,你说得对,我已经让人神不知鬼不觉让人去下药了,就是毒发了,也查不出来是中毒所致!” 祝允威听后露出满意地笑容,握起祝清雪儿白净的手,语气宠溺说道:“雪儿,你记住,你是我祝家的嫡女,天之骄女,谁也不能压在你的头上!” 楚清雪的眼神也十分坚定,所有阻碍她的人,必须死! 傍晚,楚景辰刚准备去夜王府,鹰厥公主璃月突然来到了辰王府,璃月穿着一身华丽的装扮,头上戴着精美的发饰,面容姣好,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思念和喜悦。与他几年不见,当再次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楚景辰,抑制不住的兴奋。 “辰哥哥,好久不见!月儿好想你!” 楚景辰脸上却未表现出任何表情,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他的冷漠,璃月也习以为常了,所以并没有因为他的冷淡而感到不开心,对待楚景辰,她只会越战越勇!继续找话题。 “辰哥哥,我们已经有三年零一个月24天没有见面了。你以前跟我说过,如果我有一日来上京城了,你会好好招待我的。今天好像是什么节日,外面好热闹!你陪我逛一圈吧!” 楚景辰刚要拒绝,璃月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要拒绝,立即补充道:“辰哥哥,你可是堂堂摄政王,威武大元帅,一言九鼎,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就这一次,好不好嘛?”说着,璃月双手合十,眼睛里满是期待和祈求。 楚景辰看着她那哀求的模样,心中一软,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就这一次。”璃月闻言,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开心地抱住了楚景辰的手臂,撒娇地说: “我就知道辰哥哥最好了!”楚景辰无奈地笑了笑,随后俩人便走出了辰王府。 夜王府—— “怎么回事?小姐今日都已经喝了两次药了,怎么昏睡了这么久?” 秋蝉担忧地询问一旁的雨疏,雨疏看着易朵儿这样,心里既慌张又害怕, “可能是太医说的药方里有麻醉效果,小姐才会睡的这么沉吧!” 雨疏想把话题引到李太医开的药方里,秋蝉沉默了一会了,虽然如此,但是看着易朵儿的脸色越来越差了。不似好转的迹象!脸色略显焦急, “不行,我要去找大夫!你们好好照顾小姐!” 雨疏心中十分慌张,脸色变得极度不自然,想要上前拦住秋蝉去请大夫,怕事情败露,但秋蝉身形极快地离开了房间! 雨疏来到易朵儿床边,略带难过的语气说了一句,“小姐,对不起,希望你别怪我!”易朵儿依旧是紧闭双眼,无半点知觉, 等秋蝉着急地来到府前,被禁卫军拦住,“任何人不得出入王府,你一个奴婢是不要命了吗?” 秋蝉语气着急地求着一位禁卫军,“这位大哥,我求求你了,我家王妃昏迷不醒,让我出去去请大夫吧!或者你们派人去请大夫也行啊!” 那名禁卫军无情地推开了她,“我说了,任何人不得出入!你聋了吗?谁知道,你们王妃是不是装病!好暗地传什么消息!” 秋蝉明白自己要是硬闯,单枪匹马的根本不是对手,于是又压低火气继续哀求,“那你能帮我去辰王府去传个信好吗,我求求你们了,我家王妃真的快不行了!” 禁卫军根本就不听她的哀求,则是不耐烦地推开她,“滚滚滚……” 秋蝉此刻捏紧拳头,真的很想硬闯出去,又见到这里里里外外的都是禁卫军,别说是飞鸽传书了,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秋蝉跑去找楚君夜,来到楚君夜的住所后,将一切告诉了他,楚君夜得知易朵儿突然病重,鞋都顾不上穿了,就奔向府门! 禁卫军只听皇帝与摄政王的吩咐,若是有人闹事,可以先斩后奏,更别说是已经失了势的楚君夜。依旧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想出去,那就必须有皇上跟摄政王的手令,外面天寒地冻,王爷还是先回去吧?” 楚君夜察觉到这名兵头是楚君怀的人,又见对方气焰嚣张,故意为难自己,顿时气极,拔起对方的剑抵在那名禁军的脖子上,怒火中烧地吐出几个字来,“本王让你放行!” 其他禁卫军见状,纷纷拔出刀对准楚君夜,一瞬间,这里的情形剑拔弩张,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那名禁卫军对他们实在没办法,于是派了俩人去请皇帝或者摄政王的手令,只要有其中一人的手令就行。 这才控制了局面,皇宫里,皇帝因为楚君夜的事,连带叶贵妃也不见了,一连几日都在皇后宫中。安抚着皇后! 太监过来禀报夜王府发生的事情后,皇帝听说夜王妃病重,于心不忍,刚想让人去拿手令时,皇后率先开口道: “什么时候不病,偏偏这时候病,这个夜王妃本宫见过,狡猾如狐,焉能不是装的,怕不是为三皇子传递什么消息吧!” 皇帝听了这话,才后知后觉,觉得皇后说的有道理,所以拒绝了楚君夜的请求。 当禁卫军把这个消息告知楚君夜时,他没想到,父皇竟会如此绝情,此刻他的脸铁青,眼里闪过一抹决绝,他如今对那个皇位,更加势在必得了! 不然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楚君夜失魂落魄地走进了府内,沦落至此,他此刻所有的自尊都被踩在脚下! 楼风冷着眸子说道:“主子,如果继续被困这里,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是有人趁机取主子你的性命,也不是不可能!我们要反吗?我们的人随时等你一声令下!” 楚君夜面色阴冷,陷入了沉思,片刻后,示意他先别轻举妄动! 第45章 命弦一线 街上的热闹繁华与现在的夜王府形成了鲜明对比,仿佛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此刻的夜王府,沉浸在一片寂静冷清,府内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没有丝毫生气。 璃月在集市里这看看,那也摸摸,活泼开朗的性格让身旁的楚景辰想到了易朵儿,他是真的会想他,哪怕她对自己拒人千里之外,也依旧控制不了每时每刻都在想她,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吃饭,现在有没有睡觉? “辰哥哥,你看看这个面具,好适合你啊!” 璃月想将面具戴到楚景辰的脸上,却被他给制止了。看向璃月那张充满异域风情的美丽脸庞。 语气淡然道:“这张面具,不适合本王,还是留给你未来的夫君吧!” 他的话让璃月的心痛了几分,面上却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听懂,扯着别的话题,但楚景辰并没有给她任何希望! 璃月此时已经不想再听下去,刚才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辰哥哥,我知道心里没有我,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就成为什么样的女人,哪怕是等你爱上我,等多少年,月儿都愿意等!” 楚景辰见她这么执着,感到无奈,“璃月,本王实话跟你说吧,其实本王已经……” 璃月捂住耳朵不愿再听他那绝情又伤人的话,略带沙哑地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好了,辰的哥哥,今日你也累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有什么话,我们以后再说!” 说完便然先走上前,楚景辰则是无奈地叹了叹气,他必须让这个女人尽快断了对自己想法。 此时,易朵儿在梦中,见到了她的爸爸妈妈,哥哥,坐在沙发上,笑容灿烂地看向自己, “乖女儿!爸爸给你买了最新款手机。” “朵儿啊,你出行任务,有多久没回家了?妈妈好想你啊!” “臭朵儿,快回来,我不跟你抢东西了。你看这是什么?给你抢到了你喜欢的明星演唱会的门票!”易朵儿在梦里哭的十分伤心,她也好想他们,想冲过去抱住他们! 楚君夜听着易朵儿嘴里喊着爸爸妈妈,他虽然不知道是何种意思,以为她只是说胡话。并未在意她说了什么! 瞥过头不再看易朵儿的脸,他觉得十分愧疚她,京城里的京兵有他的人,他可以动用,楚景辰的军队远在边境,他是有能力反的。 楚景辰虽然在,但至少也有三成把握成功,可他不能,他的母妃兄妹都在皇宫, 他现在不轻举妄动,东山再起肯定是指日可待!所以他不能赌,也不敢赌!不能为了一个易朵儿,拿跟随自己人的性命去葬送! 楚君夜想到这,深深地挫败感席卷全身,此刻,他已经没有往日那傲气凌厉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无能无力的沧桑! 虽然这个女人总是与自己唱反调,从不屈服自己。又会当众给他难堪,他却又对她厌恶不起来。 他一直蹙着眉,眼角流露出一抹柔情难过,有气无力的对着易朵儿说道:“该做的,本王都为你做了。你若是挺过来了,等本王度过此劫,今后定会好好补偿你。让你做本王真正的夜王妃!” 其他的丫鬟见状,默默地拭去眼角的泪水,王妃平时里,就对她们十分要好,从不把她们当奴隶对待!所以她们也是真的为易朵儿感到伤心! 冬梅突然跪在地上哭着说道:“王妃,你一定要挺过来啊!你说过,今年的春节,会为我们做你家乡的饺子,做汤圆!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呜呜呜……” 冬梅是懂带节奏的,本来一切还好好的,被她这么一句,其余的丫鬟们,也瞬间绷不住了。纷纷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这让楚君夜情不自禁的闻之伤心,虽然红了眼眶,却不会让泪水任意流下,他毕竟是主子,不能在外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软弱的一面, 易朵儿被她们的哭声吵醒了,缓缓地睁开双眼,“我还没死呢,你们哭谁呢!” 易朵儿有气无力地声音传来,她们瞬间止住了哭声,都十分激动看向易朵儿!她看着楚君夜正一脸担忧望着自己, 露出虚弱的笑容,打趣道:“想不到,我竟能看到你这副难过的模样。” 她的话有气无力,像是身体被什么掏空一般,楚君夜见她还有心思嘲笑自己。瞬间恢复了原来那副高冷的脸庞!语气强硬地表示, “易朵儿,本王是看你皮又痒了,等你好了。一定收拾你!” 楚君夜的话让易朵儿会心一笑,虚弱无力的吐槽着,“谁收拾谁还不一定,不过,我可能是好不了,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我回家了。” 易朵儿还想继续说,却提不上力气一般。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她胸前似的,使得她透不过气来! 楚君夜连忙让她闭嘴,好好休息,命令她不准死,跟她的账还没算完之类的话!易朵儿本就不怕死,她知道,只要死了,她的魂就会回到现代! 楚君夜见她丝毫没有求生的欲望,从开始的调侃转换打击她的心灵。继续说道: “你不是跟楚景辰关系不寻常吗?如今我楚君夜沦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你生病了,需要大夫,禁卫军去皇宫跟摄政王府去请手令,却都失败了。” 易朵儿听到这时有了反应,她果然对楚景辰的情谊不一般,虽然此刻内心复杂,却也没有发作!于是继续说道: “他倒是绝情啊,定是刚开始他觉得你与众不同,勾起了他的兴趣,他的新鲜感一过,他对你玩儿够了,又将你丢弃一边!呵呵……我这皇叔,可真是够无情的啊!” 易朵儿瞪大了双眼,怒视着楚君夜,白净地小脸充满了愤怒,她并不是因为楚景辰对自己不管不顾而感到难过,而是楚君夜竟然侮辱自己被楚景辰玩过了,辱没自己,又是在讥讽自己。 怒骂道:“你……楚君夜,我要杀了你!” 楚君夜见状她有所好转,又继续刺激道:“哦也对!他现在正满心满眼地都是那鹰厥公主,自然是将你抛诸脑后,那鹰厥本王见过!比你美上百倍!性子也要比你温婉千倍!” “你……我要杀了你!” 易朵儿起身后,立马吐出一口黑血出来,楚君夜此时的心,平缓了下来,把淤血吐出来了。暂时是不会死了!他必须尽快想办法,把大夫找来! 第46章 冷上眉梢 雨疏假意上前安抚,表情装的极为难过,易朵儿也渐渐地缓和了下来。只是,她始终怒视着楚君夜,露出凶狠地表情包来。 她的模样滑稽,让楚君夜控制不住了笑了出来,又安慰道: “你先好好休息,本王去再去想其他办法。”说完就离开了,这时,俩人已经回到了摄政王府,楚景辰本想把璃月送回驿站。 可她死活都不愿意,非要待在摄政王府,楚景辰因鹰厥王的缘故,所以只能将她带进府中暂住一晚! 谁知等她们走到府门时,一名侍卫恭敬来到楚景辰跟前禀报:“王爷,刚才夜王府的禁卫军来报,说是夜王妃病重!需要请大夫,禁军担心他们会向外传递消息,不敢拿主意,所以过来请王爷您的手令!” 楚景辰听到易朵儿病重,下一瞬,心头一颤,他的手猛地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他的面色阴沉如寒冰地狱,阴沉得让人胆寒,同时又露出焦急之态,额头上青筋暴起, 怒吼道:“为什么不派人前来告知本王” “王爷恕罪!” 众人被他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到了,纷纷跪了下去,异口同声。 璃月看着他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十分不解,楚景辰不再跟她们任何废话, 飞速纵上马背,匆匆往夜王府赶去,此刻的寒柏开始胆寒,他以为主子不会在意易朵儿了,他就把字条撕了!要是主子知道了,自己的后果,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璃月脸色非常难看,焦急追问道:“夜王妃是谁?辰哥哥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气?” 寒柏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而是自顾自地说着,完了,我闯祸了!璃月见他露出害怕的神色,也懒得再追问了。厉声道: “夜王府在哪?快带路!” 夜王府—— 府门口,楚君夜已经与禁卫军对峙了很久,看样子,他们是刚刚吵架过了的,而且还是吵的很厉害的那种! 楚君夜虽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但是,现在是罪臣,所以他现在的话,毫无作用!如同大皇子楚君怀被幽禁时的情形,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助感。 楚景辰骑马疾驰而来,飞奔过来焦急询问,“朵儿呢?” 楚君夜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大夫呢?” 楚景辰没时间跟他废话,冷冷的说了一句:“本王就是大夫!”扔下一句就快步走了进去,楚君夜也紧随其后! “秋蝉,小姐昏迷不醒,我们再给小姐喂一次药吧?” 雨疏十分害怕,想再次给她喂一次慢性毒药,不然,拖的久了,万一会查到她头上就完了。既然,她做了,那就快刀斩乱麻! 秋蝉接过药,内心还在犹豫,毕竟小姐吃了这药并未好转,反而更严重了。雨疏见她沉思,于是又把药碗重新拿回自己手里。 语气哀怨地说道:“这是宫里的太医开的药,想必应该没问题!我怕呜…………小姐熬不过去了怎么办?”雨疏说着声音哽咽了起来,秋蝉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所以也就默认了。 正当雨疏走近易朵儿床边时,楚景辰用力推开了房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快步来到易朵儿床前,将雨疏无情地推开,雨疏没有想到,这时候楚景辰会来! 害怕事情暴露,于是故意将手中的药碗打碎,然后带着不甘的眼神看了过去! “朵儿,你醒醒!我来了!” 楚景辰心疼地看着晕睡的易朵儿,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生机,此刻他的心如刀绞,恨不得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人是他自己,非常地自责!着急将她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小心翼翼地为他把脉。 毕竟,他自小跟着他的师傅学艺,〈灵空真人〉所以也会医术。 楚君夜一脸担忧之色问道,“楚景辰,朵儿到底怎么样了?”他直呼其名,对他跟他的父皇,心里多少是有一些怨言的。 这时,璃月也找到了这里,看着里面的情形微微愣神。 楚景辰眉头紧皱,俊逸的脸逐渐阴沉了下来,眼眸开始变得深邃了起来,忍着火气对着其余人说了一句。“都滚出去!” 其余的人面对充满强大气场的摄政王,大气不敢喘,自然不敢违背他的命令,立即退了下去。 屋里只有楚君夜及璃月还在屋里,雨疏趁着此时,快速地毁掉了其他的毒药。 楚景辰从怀里掏出一瓶不明物,倒出了一粒白色药丸,送进了易朵儿的嘴里。 “你给她吃了什么?”楚君夜着急地询问, “朵儿中毒了,给她喂的灵犀丹,压制体内之毒!” 楚君夜不敢相信,好好的怎么会中毒,璃月来到楚景辰身旁,看向易朵儿,她的容貌令璃月感到惊诧,尽管易朵儿面色苍白如纸,但仍然难以掩盖她美丽的容颜。 易朵儿静静地躺在那里,宛如一朵娇弱的花朵,散发着一种令人心生怜爱的气质。她的皮肤白皙如雪,细腻而光滑,仿佛吹弹可破。眉毛修长如画! 璃月看着楚景辰看向易朵儿充满柔情的眼神,那是她渴望得到的。璃月不免开始嫉妒起这个女人。 楚景辰做好了这一切,易朵儿的呼吸不似刚才那样虚弱气短,然后将她抱了起来。欲要离开,楚君夜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侵犯,上前拦住了去路。阴沉着脸警告了起来 “楚景辰,你要带她走,就先过了我这一关!” 楚景辰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淡漠地看向他,若不是他的侄儿,他根本不会跟他多说一句。他想做的事,无人敢拦,也无人能拦! “你的任务,你暗中去调查东黎国太子,来京的目的是什么?在京城中与谁再勾结。此次正是他嫁祸的你!” “本王带朵儿回去治疗,此次是有人暗中给朵儿下的毒。此事你不用管,我自会处理!” 楚景辰说完后,便飞速地离开了,璃月心中再不甘。也紧随其后!而楚君夜还在原地沉思。剑眉紧皱,同时也带着一丝忧虑。 “原来皇叔什么都知道,” 第47章 朵儿委屈 楚君夜暂时也确实顾不上易朵儿,心想,楚景辰肯定会救她,只是他没有想到,东黎国太子竟也来了京城。他竟敢陷害自己,意图扰乱我朝。 楚君夜黑眸瞬间阴沉了下去,心里暗自发誓,近日之辱,此仇必报! 夜王府门口,安庭风〈江临〉刚一上岗,就看到楚景辰抱着一名女子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些许焦急之色! 经过他身边时,“对夜王别看这么紧。”走时他向安庭风语气冰冷地吩咐了一句, 安庭风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平静地一言不发,他真是与姑姑长的相似。想要为江家满门平冤情,光靠他自己很难! 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江氏一族的冤情。他虽然是姑姑的儿子,但是不知道他是否值得相信! 摄政王府—— 一群丫鬟整齐有序地为易朵儿擦拭换上了干净的衣裙,昏迷中的易朵儿这次能明显感觉到,身边有人说话的声音! “先下去吧!”楚景辰语气冷漠吩咐着,只有璃月不愿离去,带着不满的语气问道:“辰哥哥,她是谁啊?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 楚景辰此刻的心情难过自责又愤怒,不想回答她的问题,更不想搭理任何人,祁枫示意她先出来。然而璃月的眼角泛起泪花,伤心的跑出了房间! 楚景辰开始为易朵儿扎针解毒,半晌后,易朵儿的头上被扎成了筛子,她的手臂,她的脚底,也未能逃过! 易朵儿的头顶冒着浅浅的黑色烟雾,额头已经被汗水浸湿,易朵儿感到疼痛,柳眉微微地皱了起来。等他做完这一切,用热毛巾为她拭去汗水。动作轻柔细心! 他想抚摸着她的脸,想握紧住她的手,却无从下手,只能安安静静地看着她,不舍得眨一下眼睛!生怕他的视线一离开,易朵儿就从他眼前消失不见! 过了一个时辰,虽然已经收了针,但是还是小心地握着她的手, “妈妈,爸爸,哥……救我,” “救我……我不要,我不要离开你们。” “救我……” 她的梦话惊醒了一旁打盹的楚景辰,握紧的手加大了力道,安慰道:“朵儿,朵儿,我在这,我会救你的!” 他的安慰并没有起作用,此时的易朵儿身上的毒虽然解了一大半,但还是沉浸在梦魇当中,一直再喊,她的声音显得既可怜又无助。 “我不孝,我不孝!” 楚景辰看着她一直搓着他的手安慰着,把他都心疼坏了,没有纠结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次日清晨, 易朵儿的睫毛晃动了两下,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地是一间豪华古色古香的房间。 “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儿?” 撕……头疼欲裂,易朵儿想用白净地小手去揉着额头,发现手臂酸痛无力,就在这时,一名丫鬟走了过来惊喜道:“小姐,你醒了?奴婢现在就去禀明王爷!” 易朵儿丈二摸不着头脑,丫鬟飞快地走出了房间。没过一会儿,璃月一脸傲然地走了进来,带着怨气看向易朵儿。 就是这个女人,让辰哥哥照顾了她一晚上,想想她都嫉妒的不得了。 表现出女主人的架势说道:“喂,是我家王爷救了你。我家王爷真是心善,本来他还在陪我逛灯会,接到你家王爷的求救信,就赶来把你带了来。” 易朵儿虽然精神已经大好,但脸色依旧憔悴虚弱,泛白的唇角张了张。“你是谁?你家王爷是谁?” 璃月便继续说道:“我是鹰厥公主,我家王爷是摄政王啊!想必夜王妃,你也是应该认识的。” 易朵儿听了她的话,懂了,原来是楚景辰救了自己,但是鹰厥公主的话,让她的心头传来一股无法言说的心痛,她家王爷,难道他们真的要成亲了, 璃月见她不说话,脸色苍白身子又虚弱,突然又有些后悔了,是不是自己不该怎么跟她说话,这时,楚景辰快步来到了房间。 “朵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说完后,看到璃月也在这,害怕她会找易朵儿的麻烦,眼里掠过一丝怒意, “既然没事了,本王让寒柏送你回驿站!”他的语气寒冷生硬!他的态度令璃月寒眸绽放,她的不甘,不服,都表露了出来。 “辰哥哥,你要赶我走?为了她?” 易朵儿半躺在床头,如同被霜打过的枯叶一般,毫无血色。看着面前这一幕,心想,是不是因为自己让她们产生了误会?所以立即出言道: “欸,不好意思嗷,我先说句话!你别误会,先告诉我怎么在这里?我是怎么了?” 楚景辰缓缓地坐在她跟前,他静静地看向她,那一瞬间,眼神中悄然换上了如水般的柔情。原本冷峻的目光仿佛被春风拂过,变得疼惜而明亮。刚要出声安抚, 璃月看着他对易朵儿这么上心,心中的怒气直升,用不满且质问的语气率先开口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们?原本我跟辰哥哥正逛灯会,你中毒了,不知道去找太医吗?大半夜的还要辰哥哥替你解毒!你们夜王府怎么总是喜欢尽麻烦别人!” “闭嘴!把她……” 原本这事也不是自己故意搅和他们的约会,可易朵儿见她说话如此刻薄,她从来没受过什么哑巴气,所以直接打断了楚景辰的厉声回击。 “本小姐是看你就是欠抽,我要楚景辰救我了吗?是他自己要来的,你就说怎么地吧?自己没本事留不住男人,关我屁事!一大早的就来本小姐面前放屁,你莫不是属黄鼠狼的吧?” 易朵儿一口气使出浑身解数反击了过去,她可不能让人白白欺负了。尽管楚景辰在又能怎样? “朵儿,别说话,好好休息,现在你还不能太劳累!等你好了,再骂,好不好?” 楚景辰生怕她一口气上不来,连忙柔声安抚着,他们这样好像情侣间的蜜里调油,给一旁的璃月快要气炸了。 精致的小脸浮现起愤怒,眼里看着易朵儿直射火点,伸手指着易朵儿骂道:“你敢这么跟本公主说话,你是不想活了吗?你说谁留不住男人?你再给本公主说一遍?” 第48章 表白了吗 “璃月公主!本王敬重你父汗,你此次进京,尽可能的保护你,包容你。但这不代表,你就可以随意欺负本王的心上人。” 他的话带着一丝威胁之意,俩人都被他的话给震惊。双双看向了脸色不快的楚景辰,易朵儿略显尴尬之色。怅惘地瞪着他! 而璃月此时已经没了刚才的颐指气使,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语气哽咽道:“辰哥哥,你再说什么?她是有夫之妇,是不是她给你下迷魂药了?你才会被她一时所惑!” 她几乎是不带任何理智说出的,凭什么她喜欢了他这么多年,到最后,竟比不上一个有夫之妇。她此时的伤心,楚景辰并没有不忍,只是淡淡道表示。 “本王在芷翼城就与你说清楚了,本王只是把你当妹妹看待,并无旁的心思。也曾对你许诺,你若寻到如意郎君时,也会为你添置丰厚的嫁妆!” 璃月委屈了起来,“楚景辰,你有钱了不起啊,谁要你丰厚的嫁妆!”璃月几乎是吼了出来,然后就伤心的跑出了房间。 易朵儿推着他焦急万分地连忙说道,“ 她走了,你快去追啊!” 楚景辰趁机抓起她手,深情地看着她,“朵儿,求你不要推开我。我不知道刚刚璃月与你说了什么,但是,我向你保证,我与她任何关系都没有。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我已经爱上你了,刺骨铭心,” 面对突如其来的表白,心中感到一阵慌乱,此刻的呼吸变得急促,抽回了自己的手,地说道: “我虽说与楚君夜是假夫妻,可…… 再说了,外界都传言,这个璃月是你指定的摄政王妃,你还是别跟我说这些了。我可不是其他女子,想如何就如何!” 易朵儿不敢对上他那炽热的双眼,只能将眼神飘忽不定。像是做错事的孩童一般。楚景辰上手温柔抚摸着她的脸颊,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严肃而郑重道: “朵儿,别再逃避了好吗?我能感觉到你心中是有我的,在你晕迷时,也是喊了我的名字。你对我,是不一样的!” 他的话易朵儿立即惊呼了起来,“你别胡说,我没有……”脸颊不由自主泛红了起来,不是娇羞。而是有着小女儿家的羞涩。 他当然是胡说,一晚上,易朵儿一直泣声喊着自己的家人,不过这一招让他很受用,心中的成就感溢于言表。 “王爷,药来了!” 丫鬟端着药打断了他们之间的暧昧,楚景辰接过药,细心地吹了两下,喂到易朵儿跟前。“来,先把药喝了!” 易朵儿瞥向一边,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秀眉微微蹙起,易朵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自己来就好了!” 她不想让他喂自己喝药,想端过来自己喝,但却被他制止了。易朵儿心里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拧不过他。 过后,易朵儿开始陷入了沉思,自己是怎么中的毒,难道是前日的那个谢星辰?就只有跟他吃过饭,可是他是谁呢?为什么要给我下毒? 想着想着,秀眉紧皱了起来,楚景辰见状,担忧地出言询问她是想起了什么? “我中的是什么毒?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易朵儿语气疑惑, 她现在只想弄清楚,到底是谁要害自己,一直她都是人不犯我 我不犯人的原则,可现在,竟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对她下手!这让她实在忍不了! “此毒叫噬香,源发于西域,是一种慢性毒药,一次一次的用量,可令人慢慢虚弱!直至死去,这种毒一般的大夫诊断不出!若是朵儿再用一次,哪怕是我,也未必能救得了。” 楚景辰说到最后两句时,感到了一阵后怕,若是他再晚来一步,他只怕是永远都不能原谅自己。 而易朵儿的关注点不在这,脸色凝重,唇角一直吐出几个字,“慢性,西域,诊不出来!” “朵儿,你别怕,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几日后一定给你答复。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不能忧思过重!” 说着将易朵儿重新扶在床上躺着,易朵儿静静地看着他,心里莫名感觉到一阵甜蜜。“你是不是对别人也这么好?” 楚景辰轻轻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宠溺地说道:“想什么呢?我命人给你送点清淡的食物来。” 易朵儿摸了摸被他弹过的地方,做出俏皮凶巴巴的表情来。又安静地看着他那俊逸且又带着关切地脸。心想,原来外面的传言不是真的。他跟鹰厥公主并无男女关系。 想到这里,唇角上扬了好几个弧度,双眼笑成了月牙。 大皇子楚君怀已经被解禁,他以为是楚君夜派来杀手取他性命,所以,心里极为愤怒。 他与府里的门客正在讨论,如何报仇,如何再获取皇帝的信任,其中一名门客说道:“夜王实在太心狠,竟对王爷您步步紧逼,想除之而后快!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 他的话引起大家的赞同,楚君怀此时的表情非常难看,既然他不仁的确不能怪他不义。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楚君夜,本王所受的辱,一定加倍地还给你!” 就这样,时间过了一个星期, 楚君夜在楚景辰的暗卫帮助下,也已经把谢星辰在京城的爪牙,已经拔的差不多! 夜王府此时也解了禁,只是楚君夜的官职还未恢复! 对于此次下毒,易朵儿查到的证据纷纷指向了雨疏,可她说什么也不相信,以为是别人借助她的手暗自操作,所以这件事,还未有什么结论! 楚景辰已经清楚是雨疏下的毒,因为没有动她,一是,易朵儿保护着她,媳妇儿的话,他不敢不听,二是,要弄清楚她身后的人是谁,她现在是关键人,所以还不是时候揭穿雨疏, 易朵儿已经在摄政王休养了一个星期,这里的环境极好,吃得好睡得好,所以她的身体恢复了大半。 这期间,鹰厥公主也经常来摄政王府,要么是奚落易朵儿,要么就出现在楚景辰跟前。然而,楚景辰并不太搭理她! 反而每天下朝忙完政务后,一有时间,就跑来易朵儿这里陪着她。就像是,小媳妇儿黏着易朵儿一样! 这时, 楚君夜忙完了以后,准备去摄政王府去接回易朵儿,好巧不巧地是,祝清雪来到了夜王府。 祝清雪正满脸春风,谁知他刚走到院内,迎面而来地楚君夜见到祝清雪后,满脸疑惑地询问”:“雪儿,你怎么来了?” 祝清雪听到他的话下一瞬,微愣了几秒,她以前来夜王府时,楚君夜见到她时,他的第一反应,都是面含笑意的,也会第一时间上前握住自己的手,十分温柔 第49章 装模作样 但自然面带娇弱地问道:“阿夜,这是雪儿亲手所做的白玉桂花糕,你这是要出门吗?” 说着还从一旁的丫鬟小桃手中拿过食盒,一脸含笑期待地看向楚君夜, “雪儿,本王要去摄政王府,去接回朵儿,前段时间,朵儿中毒了,一直在摄政王府治疗。先不跟你说了!要不你先回去吧,等本王接回朵儿,再去祝府看你!” 楚君夜说完,焦急地从她身边离开,祝清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瞬间呆立在原地。 “什么?他为了去见易朵儿,竟然将我丢弃一边?” 此刻的祝清雪,看着楚君夜渐渐消失的背影,一阵心痛感席卷全身,胸口闷着一口气,上不去也出不来。精致的脸颊开始伤心了起来, 随后又微微抬起眼眸,那原本如秋水般潋滟的媚眼中,悄然透过一抹狠劲。那抹狠劲犹如娇艳花朵之下的利刃,瞬间变得犀利无比。 恶狠狠的说道:“易朵儿,你的烂命为什么这么大?” 她现在如同地狱般的恶鬼,恨毒了易朵儿,一旁的丫鬟小桃连忙安慰道:“小姐,易朵儿身边的丫鬟,还没有暴露,等风头一过,再想办法解决她。如今,你还是要先抓劳王爷的心,” 小桃的话让她渐渐恢复了一些理智,“你说得对,我们也去摄政王!” 摄政王府, 因为有易朵儿在这里,所以楚君珩跟九公主经常来这里,蹭吃蹭喝,璃月害怕他们相处久了,到时候让楚景辰爱上自己就更难了,所以也经常扰乱! 这里因此变得十分热闹,不过这一点,让楚景辰感到十分苦恼,他想跟易朵儿过二人世界,想多陪陪她,如今都是一种奢侈了。 不过苦恼归苦恼,但看着易朵儿喜欢热闹,加之体内的毒已经好了,也感到欣慰! 他们在亭湖上,一边围着火炉打着地主,正打的热火朝天, 九公主突然大笑了起来,“本公主炸!哈哈哈……快给钱!” 此时,几人的脸上都贴着长字条,璃月与楚君珩的脸上贴的最多,易朵儿脸上也不少,不过相对于九公主,脸上只有两张长字条! “我说楚柔嘉,你不会藏牌了吧?怎么牌牌都能赢?” 易朵儿露出不甘且疑惑地眼神看向她,其余俩人随着易朵儿的话,也盯向九公主, “对啊,九公主,你的牌也太好了吧?” 九公主听到他们竟然怀疑自己,于是俊俏地小脸立马就露出凶巴巴的表情,“说什么呢?易朵儿,就我们四个人,也就这么点牌,我能将牌藏哪去啊呵……亏你还炫耀,你当时,在赌场里是如何大杀四方!我看,你就是在吹牛!” 九公主不禁对易朵儿的话表示怀疑,楚君珩也疑惑地盯着易朵儿。 “你别怀疑我啊,我说的全是真的,我真的赢了一大把银票!” 璃月对她的话嗤之以鼻,便询问道:“既然赢了这么多银两,那你赢来的钱呢?拿出来,给我们看看,我才信你!” 易朵儿当场语塞,回想着,当时被她们追着打,如此落魄,这不能告诉她们,不然,她的绝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 于是开始左右而言他,想以此蒙混过关,但两位公主压根就不买账,就这样,三位女子便开始争论了起来。楚君珩夹在中间,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 楚景辰也来到了她们的身后,宠溺地会心一笑,他的朵儿,总是这么惊世骇俗,无理也会被她那巧舌如簧的嘴变成她们理亏! “朵儿欠下的赌博账,本王付!” 易朵儿转过身,与他对视了几秒,俩人皆露出了甜蜜的笑容,璃月看到楚景辰为易朵儿撑腰,不悦道: “不行,辰哥哥你是局外人,不能为易朵儿付赌博账!那你总是向着她,岂不是,对我们不公平!你们说是吧?” 九公主也觉得璃月说的对,所以也在一旁附和,楚君珩却没有这样说,反而露出谄媚的笑容望着楚景辰。 “皇叔,你帮朵儿付,一起把侄儿的也一并付了吧!我身上所带的银票,全都输光了!” 谁知楚君珩的话刚说完,楚君夜跟祝清雪款款而来,来到了这里。易朵儿本就好好的心情,自从见到这两位,一个绿茶婊,一个冷黑炭。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九公主率先开口,“三哥,雪儿姐姐,你们怎么来了?” 祝清雪流露出娇柔的微笑,对着易朵儿说道:“姐姐,我听说姐姐中毒后,一直很担心。如今看到姐姐安然无恙,雪儿就放心了!” 易朵儿瞟了一眼她,她的假模假让她感到恶心又好笑。以前就警告过她,没事就别在她眼前装模作样的,看来她是贵人不当偏要当贱人!那她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小三儿,怎么哪都有你啊?看到我没事,你是不是很失落?” 一点情面也没有给她留,众人面面相觑,而祝清雪则是委屈看向楚君夜,璃月看不惯易朵儿这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于是为祝清雪打抱不平了起来, “这位美丽的女子,好心关心问候你,你怎么如此羞辱人家。你未免也太跋扈了!” 祝清雪没有等来楚君夜的维护,反而等来鹰厥公主的打抱不平,下意识地朝她表露出感恩的眼神。 楚景辰见俩人是一个鼻孔出气,害怕易朵儿会吃亏,于是霸气地将她护在自己的身旁。不怒自威道:“朵儿就有这个资本,怎么?谁敢有意见?” 此时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楚景辰对她与对让人不同,这点小事,虽然易朵儿自己能解决,但是,他的维护还是让她觉得暖暖的! 楚君夜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此刻不能为了雪儿对易朵儿发火,他意识到,自己每次与易朵儿发生矛盾。都是为了雪儿! 他现在跟易朵儿的关系非常微妙,他想跟易朵儿重新修复好感情,现在加上个楚景辰,所以万万不能对她发火了。—— 第50章 女子艰难 “辰哥哥,如今易朵儿的夫君来了,就不用你替她付赌博账了。”璃月故意提及此事,语气带着一丝丝得意,不仅想让楚君夜管教一下自己的王妃,也想让易朵儿记住自己的身份。别红杏出墙了! 可她不了解易朵儿跟楚君夜只是假夫妻,更不知道她是恋爱自由的现代人,只要俩人都喜欢着对方。就会义无反顾的在一起,无需在意其他人的眼光! 楚君夜得知易朵儿不仅赌博,而且还欠了一屁股债,不由火从心冒,冷酷的俊脸阴沉了下来。下意识地对着易朵儿开始教训起来。 “易朵儿,你竟敢聚众赌博,本王可以不要求你可以温婉贤淑,最起码的克己守礼也要知道!身为夜王妃,如此的不知礼数,宫中的除夕宴上。你是准备要将我夜王府的脸给丢尽不成?在这里打扰皇叔这么多日。跟本王回府!” 楚景辰对待易朵儿,都是在手上怕化了,见自己的朵儿被人这么教训,他原本温和的脾气顿时变得冷若冰霜,脸色阴沉去如冰,刚想为替朵儿出头。 易朵儿抢先一步怼了过去,“楚君夜,你不用这么大火气,你现在的困境也解了。还有几日就是除夕,过后到时候你就休了我!你也用不着奚落本小姐,” 九公主也跟着帮腔道:“三哥,你别这么凶!我们只是小玩几把而已!” 璃月没想到,易朵儿竟然直接让楚君夜休了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楚君夜此刻的脸虽然难看,但是还是压制着火气说了一句“易朵儿,你就不能安分一点?” 祝清雪明显能感觉到,楚君夜的心一点一点地偏向了易朵儿那边!心中恨极了易朵儿。 易朵儿虽然讨厌楚君夜,但他说的也是实话,长期待在这里。总归是对自己的名声有影养。和离在即,她要回去收拾东西!随时准备离开夜王府! 于是向楚景辰递去一个放心的眼神,楚景辰接收到信号,所以也并未阻拦,易朵儿随后又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走到楚君夜的身旁。“走吧,带上你的三儿!” 楚君夜也没有想到易朵儿会这么爽快跟自己回去,心里涌起暖意,得意地向楚景辰行礼。“皇叔,打扰你这么久。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等她们走出了摄政王府,易朵儿意味深长地看向祝清雪,“怎么办?只有一辆马车!那就委屈一下猪清雪了。只能走路回去了!” 易朵儿话音刚落,楚君夜斩钉截铁地表示,祝清雪和他们乘坐一辆马车!谁知话刚说完,寒柏牵来了一辆马车! 对易朵儿说道:“朵儿姑娘,我们王爷说了,让你乘坐他的马车回府!你刚痊愈,不能吹风,不能受委屈!” 易朵儿转过头对楚君夜俩人露出胜利者的姿态,故意炫耀了起来。“哎呀,看来不止是猪小姐了,还要委屈夜王爷,这次,本小姐就不当你们的电灯泡了。你们在马车里随意!” 然后俏皮地上了楚景辰的专属马车,祝清雪虽然气急。但是在楚君夜面前一直是柔弱善良,所以她一直在克制着。 等她们回到夜王府时,易朵儿便开始打理起值钱的物件,等和离后好做准备,她打算先在京城来间铺子,不过还没想好卖什么品,因为楚景辰在这里。所以她暂时不会离开这里。 雨疏走过来问道:“小姐,你真要走吗?” 易朵儿装好自己值钱的首饰,心满意足地表示,“当然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还有几日就是除夕了。等除夕一过!我们就离开这里!把这里的所有的不开心不愉快都忘掉!” 她说着话。下面突然涌出一股热流,随着小腹的疼痛感袭来。用手拍打自己的脑门,无奈地说道:“不好,来事了!” 刚换好衣裙,但是被那些粗糙的纸巾抵的难受,十分地不自然。突然她灵光一闪。可以尝试着制作卫生巾,若是做出来了。那她以后再也不用为一个月一次的大姨妈而痛苦了! 说干就干,让秋蝉去集市上买一些棉花,准备了一些丝绸、剪刀、古代缝纫机、别针、针线、 又 找些硬纸画出模板,一共由三个部分组成,最下面的护翼、中间的垫材和外层的垫材套。 就这样她从白天忙到天黑,虽然制作的过程中不是很顺利,但好在总算是制作出来了。 其他丫鬟围在一起,聚精会神且又带着十分疑惑地目光盯着易朵儿以及她制作出来的东西,听她说,这个是叫卫生巾! “王妃,这个东西真的能用于月事方面吗?”丫鬟冬梅表示不解,易朵儿兴致勃勃的给她们讲解起来这个卫生巾的用途!可她们表现却十分的羞窘。 女子来葵水时,本就是十分隐秘, “在古代,女子来葵水常被视为不洁之事。当女子月事来临,别人往往心生嫌弃。如避洪水猛兽一般,远远避开! 已婚妇女,则不能跟自己的丈夫同吃同睡,来月事期间,仿佛女子身上带着什么可怕的诅咒一般。” 不仅仅发生在平民家中,在这个时代,世家大族的女子,也是一样。就连丫鬟都不能近身侍奉主子! 易朵儿抚摸着着自己满意地作品,眨了两下明亮的双眼,略带心疼地语气说道: “这世道,女子本就艰难,来个大姨妈还要躲躲藏藏,还要让一群愚蠢的男人指责自己,打压自己,实为大大的悲哀,用一些破旧的衣物反反复复的使用!得了妇科病也只能强忍着。” 她们对易朵儿的话,不敢苟同!她说的话,身处在男尊女卑的古代,这种思想已经根深地固了。易朵儿见他们并没有赞同! 只是感到一丝无奈,也不再跟她们再解释什么,一时半会也不会改变她们的思想!易朵儿此刻突然想到。 激动之余高兴的拍了一下桌子,高兴道:“我可以置办一个生产卫生巾,还有纸巾,贴身衣裤的厂啊!这样不仅能帮助更多的女子,也能提供一些工作岗位给一部分人!” 易朵儿说到这时,整个人都充满了干劲儿,秋蝉看易朵儿笑得有些疯魔,嘴里说一些她不太理解的话。还以为她中邪了!急忙喊道: “小姐,你怎么了?什么卫生巾厂?” 第51章 男女平等 “秋蝉,我们明天去逛逛,找一处仓库,或者找一处地。然后买下来,自己建造仓库,还要去江南联系织锦供应商。还有还有…………” 易朵儿说了一大堆用于制作卫生巾的所需要用到的材料。秋蝉不理解,但也听从吩咐。 “小姐,你不用去江南,你所说的这些东西,奴婢自会为你准备齐全!” 易朵儿知道她是楚景辰的手下,所以她自然是路子的,于是就放心的让她去做了。只是最后严格地叮嘱了一句: “需要多少钱,我自己会想办法,你别什么事都你主子汇报!还有,必须要保证棉花织锦的质量!”对于女子私密日用品,是无论如何都要将质量放在第一位的。 秋蝉恭敬地回了一声是! 等这些都处理完了,易朵儿用着自己做出的姨妈巾,躺在床上非常安稳!晚上睡觉,易朵儿从不让丫鬟伺候自己睡觉,让她们守夜。 她也会心疼她们,生来一辈子都要服侍别人,等房里只剩下易朵儿时。她的脑海里全是想着办厂需要准备什么东西,他哥就是做机械厂的,平时也跟她聊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正当她想的正出神时,屋外传来一阵轻声的敲门声 随即传来楚景辰的声音,易朵儿一下子惊坐了起来。 听清了声音,欣喜地跑去开门,看到一张熟悉又想念的脸,惊喜道:“你怎么来了?夜闯姑娘家的房间,不,我现在还是夜王妃,登徒子!狂徒!” 虽然易朵儿话是这么说,但她的手却非常不老实,拉着他拉已经进了屋子。直接将他往床拉! 看着易朵儿这迫不及待的模样,不禁让楚景辰感叹起,心想,到底谁才是登徒子,狂徒! 等他们坐了下来,楚景辰情不自禁地抬手抚摸着她的小脸,这时气氛也烘托着恰到好处时, 随着他的慢慢靠近,易朵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以为他会亲自己!在这暧昧的氛围中,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个瞬间都被无限拉长,充满了无尽的诱惑与渴望。 谁知,楚景辰只是从怀里拿出暗黑色的令牌,“朵儿~朵儿!你怎么了?” 易朵儿睁开眼,发现他并不是要亲自己,手里还拿着一块黑疙瘩,感到一阵尴尬。心里暗骂,这狗男人,没事做出想轻薄老娘的神情干嘛! 楚景辰看穿了她的心思,唇角珉笑,宠溺地捏了一下她那白净地脸颊说道:“朵儿,现在还不是时候,” 易朵儿不解,询问什么才是时候?对方却表示,等他堂堂正正的拥有她之后。会十里红妆风风火火的迎娶。真正的成为他的王妃! 易朵儿却抬手放到他的厚唇上,止住了他的承诺,妩媚的双目透过一抹坚定地眼神望着他。粉唇微启, “不,你不需要承诺我什么?承诺是最不值钱的。今后也许会发生很多事,我们也会遇到很多人,未来会发生什么,其实我们都不知道,你有你要走的路,我也有我要过的桥!我只享受当下,未来,就留给时间吧!” 此刻,也是她说的最真挚的话,却落在楚景辰的心,让他感到没有安全感。他的深情之言,若是换成了旁人,怕是早已忘乎所以了。 他只是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活的这么通透,通透的不像这个世界的人,想到这时,突然涌起一股担忧害怕的想法,于是立即将易朵儿抱紧怀中,紧紧蹙着眉,严肃地说道: “这辈子,你休想去找其他男人,更别想离开我一步。” 他的力气很大,易朵儿被他抱着透不过气,心里暗自鄙夷了起来,她不过只是跟他分析道理。他怎么这么霸道蛮横, 易朵儿好不容易推开了他,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个话题,便询问他怎么来这里了, 楚景辰把手里的令牌轻柔地放进她的手里,“这块令牌,是我的专属令牌,用来给你防身!以后你不管去皇宫还是摄政王府。还有任何地方的官塞。都能畅通无阻!” 易朵儿欣喜地接过令牌,发现边上还镶着黄金,下意识说了一句,“这是黄金嘞,那 把它卖了。应该值不少钱吧?” 某男脸黑…… 这个小妮子,真是掉进?钱眼里去了,她不知道这块令牌的重要性吗?辰王令一出,犹如摄政王亲临,各地官员都要跪拜! 楚景辰将这块令牌的重要性与她解释清楚后,又将她拥入怀中,他的大手往易朵儿的小腹摸去,温柔地揉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易朵儿不解地问,“上次替你治疗,发现你体质阴寒,每次月事来临,就会疼痛难忍,我已经将药递到秋蝉手中,她明日会为你熬药,用几服就会好转!”楚景辰耐心地解释, 他的举动让易朵儿对他的好感度增添了几分,打趣道:“想不到你还会医术,都说女子这几日,都是不洁之躯,别人都避之不及。你怎么不避讳?” 说完抬起头正注视着他,他!若是回答的不好,他之前所有的好,都将会化作乌有! 可他的表情十分自然,“我儿时在山上拜 师学艺,所以学过很多,包括医术!朵儿不是不洁,而是纯洁无瑕,其他女子亦是如此,世间对女子过于苛刻。想要改变这一现象,并非是一朝一夕。” 他并不是为了取悦易朵儿,才说些好听的话,在他眼里,男人女人都是一样。并无哪方高贵哪方低贱一说。 他边说着话,手始终不停在她的小腹轻揉着,没一会儿,发察觉到怀里的人儿没有了反应。感受她的呼吸十分循序。就知道她已经睡着了! 他低下头,专注地凝视着易朵儿那已进入梦乡的美丽脸颊。一股温暖而细腻的情感涌上心头,让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他深深地吸一口气,克制着冲动,接着,他轻轻地俯下身去,深情地吻在了她的额头上,那轻柔的触感如同羽毛拂过,充满了无尽的爱意与呵护。 完成这个动作之后,小心翼翼地将易朵儿轻轻放平在床上,并细心地为她盖上了被子。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轻柔。做完这一切, 不舍地轻轻地走出了屋外,使用轻功一眨眼就来到墙的外侧,此时的秋蝉已经恭候多时。看到楚景辰来后! 低下头恭敬道了一声,“主子!” 第52章 暗藏心计 楚景辰看向他,面色淡然,冷冷道:“刚才朵儿让你办的事,去办。所需的银两,就以一种以为是她自己赚的方式悄悄拿给她。其余的从库房里去取,不必让她知道!” 现在秋蝉是真的确定主子是喜欢易朵儿了,于是恭敬地应了下来。 此刻,安庭风正落寞独坐在一处楼顶上,看向身前身后的万家灯火,神情显得是那么渴望而羡慕。 他的家人全都是因为靖安侯安正忠冤枉而落得家破人亡。他的脸上由落寞羡慕转换成愤恨。缓缓地闭上了眼,压制了心中的仇恨, 就在这时,一位黑衣中年女子飞到了他的身后,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信封,交给了安庭风, “临儿,这是你父亲,二叔,大哥,二姐,还有你四哥。堂哥,还有自小跟随着你父亲的一些江家将领临阵的绝笔信。明日宫中的除夕宴会,你直接拿出来宣读,有了安正忠与东黎国绝密信封,密函,为我江家平反,就在明日。” 江晚吟的语气似有一些哽咽,她的手放在江临的肩膀上安慰着。此时的江临直直地看着厚厚的一叠信封,伤心之色溢于言表。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悲切地看着他的姑姑江晚吟。 此刻他想的是,还好,他姑姑因为快临盆,所以不在军中。才躲过了灭顶之灾!这些年来,她一直在东黎国境内收集情报证据。而江临隐匿在靖安侯府! 成为安正忠的狗,得到他的信任,才有机会弄来了重要的证据。 “姑姑,明日我定会让安正忠这个老狗死无葬身之地。为江家平反!” 他面露阴狠,眼神犀利且坚定,对于明日除夕宴上扳倒安正忠以及其他党羽,他势在必得。 江晚吟沧桑的脸上露出欣慰且心疼的神的神情。眼角前的江临,已经承受了太多。 因明天宫中的除夕夜宴。所有的贵家小姐,都在做准备,都想着自己能艳压群芳。好得到那位皇子的青睐! 次日~ 为迎接新的一年,宫里一片喜气洋洋,祥和之气, 被邀请的各家世族也纷纷地向皇宫出发,楚君夜原本是不想带易朵儿去的,可是他若是不带。别人一定会议论夜王府! 此刻的易朵儿正挑选衣裙,雨疏拿着手中的红色衣裙,激动道:“小姐,你要是穿这件珊瑚宝红裙,以小姐的姿色,定能艳压其他女子。” 易朵儿秀眉皱起,纤纤玉手放在下巴摇了摇头道:“你小姐我又不是相亲,穿这么好看干嘛!我看啊,就穿旁边的那套浅黄色就行了。” 易朵儿说完手指了过去,那套是所有衣裙中最不起眼的,但易朵儿这么吩咐了,众人也不好违背。 于是为易朵儿梳妆了起来,画上了精致的娇梨妆容,原本她生的天生眉骨,只是稍作打扮。就让人移不开眼来, “小姐,王妃,你真的很美!” 丫鬟们也被她迷住了眼,异口同声,雨疏眼里控制不住的闪过一丝丝嫉妒之色。立马就掩饰下去了! 易朵儿看着镜子中的美人,脑海里却想到的是楚景辰的脸,昨天晚上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易朵儿的眼底又暗沉了下去,怀疑他会不会是看在我这副极为美艳的脸,所以才会喜欢的我?突然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她讨厌这种感觉。患得患失,猜忌没有安全感!易朵儿闭上了双目,克制自己。 “王妃,该出发了!”前厅的婆子前来催促,易朵儿没时间想这些,过了除夕,就可以跟楚君夜谈和离的事了。一百两黄金,就有钱办厂了!想到这,易朵儿心里美美的! 开心地一蹦一跳溜出了冷院,众人见状,不知道的,还以为易朵儿是受了什么刺激! 楚君夜见到打扮的易朵儿惊艳到了,但是面上依旧冰冷。继续维持他那高傲的头颅。 御花园~ 众多世家小姐都围在御花园赏梅作诗,皇后则是一副母仪天下的姿态,笑容大度地坐在上方。而身为宠妃的叶贵妃仅靠着她的下手!俩人心里都各暗怀鬼胎,明面上虚伪地问候着对方! “本宫听说,叶贵妃前段时间病了! 现如今可好些了?” 叶贵妃皮笑肉不笑的表示,“多谢皇后的关心,皇上经常来永寿宫看望嫔妾,嫔妾已然好多了。风寒露重,娘娘您也要多注意身子。” 她们的暗里争锋,有点脑子的小姐们,都能听的出来。皇后的眼眸中露出一抹杀意,却很快掩饰过去。余光扫过下方两派的世家小姐们,假笑着, “今日三王妃怎么没到场啊?这孩子本宫见过!虽然是小官家教导出来的,但是她知礼仪,乖巧温柔,叶贵妃,你可真是好福气啊!” 说完后,用余光瞟起叶贵妃,又看了一眼祝清雪,得意地笑着,京城谁不知道,易朵儿的草包名声。 她这招借物打物果然成功,叶贵妃听到皇后说起易朵儿,脸色果然变得难看!双眸盯着皇后却又不得不服从。让皇后感到一丝快感! 这时,祝清雪低着头行了一礼,柔声细语地说道:“皇后娘娘,朵儿姐姐的确是温婉贤淑,臣女与她见过几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到时候,可请姐姐为娘娘弹奏一曲!” 她的话一出口,其他小姐们对祝清雪颇有好评,想不到易朵儿抢了她的三王爷,她却能如此大方。为易朵儿说着好话! 她说这些话,一来为叶贵妃说话,讨好叶贵妃二来为自己博得一个大方贤良的名声,三来也能让琴棋书画不精通的易朵儿上台表演让她出嗅。 如此一箭三雕,祝清雪柔美的面容下尽藏心计, 易朵儿此刻正在一处清静的亭子吃着糕点,此时,秋蝉一身宫女打扮,来到易朵儿的身旁。 “小姐,这是你要的东西。这些都是锦缎棉花,还有一些零碎物品的票据,总计二百五十两银两。我们得快点找一处仓库,不然这么多东西没地方放!” 易朵儿转过头,“秋蝉,你怎么来了?这么快就办好了?” 易朵儿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第53章 媚骨天成 接过秋蝉手里的厚厚信封,缓缓地拆开,一张一张的看了起来,越看脸上的笑容越灿烂,她好像已经看到了无数的钞票正向她飞来。京城的贵妇们不差钱,“不错,你干的很好!这二百五十两,等我出宫,我就想办法!” 易朵儿的语气十分轻松,秋蝉想告诉她,其实这全部的银两她都已经付过了,犹豫了一瞬,还是没有告诉她! 她怕若是告诉她了,让她知道自己又瞒着她偷偷去向楚景辰汇报她的事。怕她会对自己产生隔阂, 易朵儿看完了以后,一边小心翼翼地收好,一边询问你主子在哪里,要不是顾着夜王妃的身份,不方便与他在明面上接触。不然的话,她真想时时刻刻都在他身边。 秋蝉知道易朵儿在主子心里的重要性,于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正在御书房。秋蝉怕易朵儿要去御书房,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刚想劝解, 却不想易朵儿只是打算偷偷地在御书房附近看他一眼就好。 秋蝉暗自心里松了口气,于是俩人来到了御书房的附近,正处于兴奋状态的易朵儿一路上都是一蹦一跳的,路过一处转角处,与迎面而来的安庭风〈江临〉撞了一个满天星! 两人的信封同时掉在地上,搅混在一起,秋蝉连忙扶住了易朵儿并带着嗔怪的语气说道:“安世子,你走路是带风吗?” 安庭风〈江临〉看清来人后,先是对着易朵儿行了一礼,表示歉意!“三王妃对不住,臣不是故意的。” 易朵儿并非是蛮横不讲理之人,见眼前之人还是一个世子,况且也是自己走路风风火火的。于是并没有生气!“没事,也是我走得太快了!得罪了!” 俩人寒暄过后,一同捡起了地上的看似相同的厚厚信件,然后各自离去,只是,他们所捡到的不是自己的。而是对方的! 不久后,御书房走出了一些人,几名大臣包括祝丞相,还有几位王爷,就是没有楚景辰的身影。心中不免失落了片刻,这时,楚君珩看到了易朵儿。 走到了她跟前,疑惑地询问道:“朵儿,你怎么在这儿?”他刚说完,楚君夜面色阴沉也走了过来。 “我跟那些官家小姐说不到一处,待在御花园实在无聊,所以就随便溜达溜达,” 她的话乖巧圆滑,将自己的小心思彻底隐藏了起来。楚君夜看向她手中的信封,粗眉紧皱。 “这里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的,还有,你手上拿着什么东西?” 他的话总是带着呵斥的语气,就连一旁的楚君珩听着都不舒服。本想为易朵儿鸣不平,但总是来不及说话。 易朵儿那雪白的脸颊微微一沉,这个狗男人,一天只要不训斥自己几句,他就浑身都不痛快!双眸不满地微眯几分, “这是本小姐命脉,怎么滴?三皇子不忙吗?什么小事都要劳烦你过问一遍吗?你要是没事儿,你的雪儿就在御花园里,你赶快去找她吧!” 说完易朵儿灵动的双眼朝着他眨巴了两下,楚君夜语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他那双眼睛犀利地盯着易朵儿。她就这么希望他去找祝清雪吗?难道他一点都不在意? 易朵儿不愿跟他再起争端,既然楚景辰不在,那她也没有必要在这里了。看向楚君珩,露出微笑道: “小五哥,反正宴会晚上才开始,你要是忙完了,我们叫上九公主,还有璃月公主再战一场?本小姐要把我的耻辱,一举夺回!怎么样?” 他刚回答忙完了,就被易朵儿拉着胳膊离开这里,完全没有理会楚君夜那张能冻死人的黑脸! 她们前脚刚走,楚景辰与璃月后脚就走出了御书房, 易朵儿原本还想一雪前耻的,九公主一直在叶贵妃身边,叶贵妃将她看的很严,趁着此次的宴会,为她挑选合适的夫婿! 若是不趁早成亲,说不定有一日,就会被送去和亲!所以,叶贵妃一时还放不了她。 原本还有楚君珩在她身边,不料叶贵妃让人把楚君珩也请去了,为了让他相看这些高门贵女。 这下,只有易朵儿孤单地在一旁了,然而谢星辰这次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唇角露出一抹邪笑。来到了易朵儿身旁! “朵儿,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别来无恙!” 易朵儿定睛一看,也露出不可思议的笑容。这不是她在赌场认识的谢星辰吗?手指着谢星辰难以相信的表示, “谢星辰,你怎么在这儿?我就说嘛,我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说完后立马把手放了下来,知道自己用手指着别人,太不礼貌了。谢星辰并没有因为她的举动而生气。 反而很热心地为她倒了一杯热茶,“皇后在那边,她们都想着出风头,你怎么不过去凑个热闹?” 谢星辰将一杯热茶递到她面前,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看来这个夜王妃并不受宠,不然怎么会没有人对她谄媚巴结。ye 易朵儿粉唇轻启,她与她们没有话题,一个个的,只会阴阳自己来讨好叶贵妃与祝清雪。她才懒得与她们唇枪舌战,简直是有辱斯文! 谢星辰趁机问道:“那你是心甘情愿做这个夜王妃吗!”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此话一出,自己也被自己的问题惊讶了一瞬。 不料易朵儿否定了他的问题,来到这个世界也非她所愿。随后露出一张苦闷的脸,苦笑了几分。饮下了面前的茶水。 谢星辰见她情绪不佳,想要安慰!却不知从何开口,只是陪着她饮下一杯茶水!一切都在不言中! 到了晚上的除夕宴上, 所有人都席地而坐,皇子们携自己的王妃坐在上排,璃月公主,鹰厥使者,谢星辰身为东黎国使者,也坐在靠上。 然而楚君夜身旁坐着的不是易朵儿,而是祝清雪。但易朵儿并不在意,她选择坐在最偏僻的位置。她只想顺利地过了宴会!她一整天都躲着的,很多人也都没有见过她,现在的宴会,她也是选择坐在偏僻的位置,不想冒头。 第54章 拿回信封 楚君夜原本想带着易朵儿一起入座,最后却架不住祝清雪娇弱可怜的眼神,母妃极力地撮合着她俩。 易朵儿余光扫过一圈,却始终没有见到楚景辰,疑惑不解,今日一天都没见到他就。 “小姐,主子今日急事缠身,不得空见你,他让奴婢告诉你,让你别担心,等他回来,就会接你去一个地方!等他忙完,差不多宴会也快结束了?。” 秋蝉直接来到了易朵儿身旁,低着头在易朵儿耳边轻声说着,得知了楚景辰用意,心中的烦闷顿时一扫而空。 拿起桌上的美酒自饮一杯,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哇~好酒!” 此刻,易朵儿不知道,坐在她对首的安庭风正警惕性的看着她,他已经知道现在他手中的信件跟密函早就调包了。他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易朵儿。 她是不是故意调包的,她的真实身份?要是此事泄露出去,他们这么多年的筹谋努力都将会毁于一旦! 他不能坐以待毙,于是他站起身向易朵儿这边走了来。在她身旁的一处空位置坐了下来! 由于安正忠不知道易朵儿是夜王妃,还以为安庭风遇到了心仪的姑娘。随即跟着他身边的同僚笑呵呵打趣了几句,年轻人有他们年轻时候的风范。 “夜王妃,你怎么没有入座上方?随三皇子一起?” 安庭风突如其来的一句,让易朵儿感到些许意外。这不是白天与她相撞的靖安侯府世子吗?他怎么会专门来找她? “世子,你来找我,可有什么事?” 安庭风举起酒杯笑了笑,只是他的笑带着种让人琢磨不透。“你是如何得知,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易朵儿先是与他喝了一杯,然后才不紧不慢的分析,这里偏僻无趣,又没什么达官显贵,他这个年纪在朝为官,这时不是应该去结交人脉吗。 再说他们并不相识,所以来她这里,不可能只是为了与她打声招呼,安庭风笑意使然,眼眸犀利看着眼前这个女子,果然聪慧! “刚才还见王妃手里拿着厚厚的信封,怎么不见了?” 什么信封?那明明就是一沓票据而已。易朵儿云里雾里,不解地看着他,她那票据已经让人送回了冷院,早就不在她身上了。 “你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那封信件吧?”易朵儿语气冰冷,眉眼间拧紧,似不爽! 安庭风这下确定了她就是故意偷梁换柱,眼神犀利地盯着易朵儿,手也不由得握紧拳头,眼底泛起杀意。 易朵儿身为特警,敏感性非常强。感觉到安庭风已经对自己起了杀意,秋蝉感知到后,在身后做好了防备! 这男人莫不是神经病,只是她并不知道那些信件对他有多重要,也不知道。他们的信封已经调换过了。现在只觉得安庭风不仅危险。而且还有病! 这时,谢星辰站了起来,身子笔直,端起酒杯面向皇帝,“今日能受邀参加除夕夜宴,我等之荣幸!本太子代替我父皇向皇帝陛下问好!” 众人看着谢星辰如此丰神俊朗,不比启朝的皇子们逊色。 易朵儿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东黎国太子,微愣了几秒, “哈哈哈太子不用拘礼,你回去了,也带朕向你父皇问声好!来,为两国友谊长存!” 皇帝五分慈笑,五分威严,俩人假意地问候后一同饮下,谢星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笑,他的笑容如同春花绽放般灿烂,格外好看, “听闻启朝人才济济,不如切磋一番,增添些乐趣?我东黎的勇士个个骁勇。” 随着他的话,众人看向了他所说的那名勇士,体型高大勇猛,面露狠劲。让人感到一阵心虚。 楚君怀不怀好意地看向楚君夜,冷眸中掠过寒冷的杀意,附和着谢星辰的话。“太子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们岂有拒绝之理啊。” 易朵儿看着他们打擂台,不知道这个谢星辰卖的什么关子。国家大事这都跟自己无关,于是目光回到自己的餐桌上,扯下一块鸡腿塞进嘴里!一脸满足之色 皇帝目光瞟向下方,“谁有兴趣与东黎国的勇士切磋呢?” 皇帝的话一出口,将近有一半的男子微微低下了头,易朵儿眼神玩味地看向安庭风邪魅一笑,“安世子,听闻你武艺高强,怎么不上去展露一番?若是赢了,飞黄腾达不是指日可待吗?” 安庭风现在一心只想找回信封,为江家平反,哪里有心思想旁的。于是回绝了易朵儿的话。 “我来,讨教一二!” 楼风站了出来大声喊到,眼神犀利地看着那名高大威猛的勇士,皇帝见有人出来单挑,露出欣慰的笑容,不至于没有人敢应战而让东黎国耻笑他启朝无人! 楼风与勇士在大殿中央,俩人的神色都充满了戾气,周围都安静了下来。 楼风毫无预兆地,战斗瞬间爆发。身形矫健者率先发动攻击,他身形如电,猛地挥出一拳,拳风呼啸,带着凌厉的气势。勇士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这一击。紧接着,他迅速反击,一脚踢出,直奔对方下盘。 楼风反应极快,双腿一屈,险险躲过。他顺势一个翻滚,再次起身时,已如猎豹般扑向对手。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拳来脚往,招招凶狠。 他们的拳头如同重锤,每一次击打都发出沉闷的声响。勇士脑袋一偏,躲过攻击,同时用膝盖狠狠顶向楼风的腹部。 楼风立即口吐一口鲜血,应身倒地!随即向楚君夜表示歉意,“属下无用!” 楚君夜并未说什么,示意他先下去治伤, 谢星辰此刻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来到勇士身旁对着皇帝行了一礼,假意道:“皇上,承让了!” 皇帝的脸色铁青,却也不好太发作,但看着谢星辰那得意的脸,心中更加愤慨。此时,楚君夜缓缓站起了身。 “听闻太子文武双全,本王可否有幸向太子讨教一二,如何?”祝清雪听见楚君夜这么说,心中忐忑不安,轻柔叫了一声,“阿夜!” 楚君夜看向他,示意没事, 第55章 算计朵儿 谢星辰早就注意到,他身旁坐的不是他的王妃易朵儿,于是故意打趣道:“哟,夜王真是好福气啊,有这么一位美丽的王妃!” 他的话,让祝清雪一喜,不仅夸赞自己美丽,而是被当成夜王妃,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祝清雪,皇帝的脸阴沉的几分,有些顽固的大臣纷纷小声指责。原本,若是无人提及,此事就当没有,“这三皇子真是不注意身份啊,不带着自己的夜王妃,却……” “有伤风化!” 楚君夜此刻脸变得难看了起来,早知道他就不应该心软,让祝清雪坐在自己身边。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 皇帝朝着叶贵妃的方向瞪了一眼,叶贵妃心虚害怕了起来。脸色极为不自然,皇后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此刻她的乳腺都畅通了不少! “太子误会了,本王的王妃今日身子不适,在府中休养,” 谢星辰若是不知道易朵儿就在宴会上,就相信了他的鬼话,既然已经打趣了对方,适可而止!于是应下了他的挑战, 转过身又对皇帝说道:“皇上,就这么比也没有意思,不如我们定下个条件吧!谁若是赢了,可向对方提一个要求!不会牵扯国家上的事,这件事谁都能做得到?皇上以为如何?” 皇帝见这个要求也不过分,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众人为他们让好了位置,俩人身姿挺拔如松,谢星辰屡次陷害自己,楚君夜也想趁着此次的比试好好教训对方! 手中长剑泛着冷冷寒光。楚君夜眼神专注而坚毅,对方同样气势不凡,眼神中满是挑衅。两人相对而立,气氛瞬间凝固。 一声令下,比剑开始。楚君夜率先发难,长剑如毒蛇般刺出,速度极快。谢星辰不慌不忙,侧身一闪,轻松避开这一击。随即手腕一抖,长剑如灵蛇出洞,直逼对方要害。挑战者连忙回剑抵挡,“当”的一声,两剑相交,火花四溅。 楚君夜身形灵动,步伐轻盈,犹如翩翩起舞的仙鹤。他的剑招时而刚猛如虎,时而灵动如燕,让人捉摸不透。每一次出剑都带着凌厉的气势,仿佛能割裂空气。 谢星辰也不甘示弱,使出浑身解数,剑招层出不穷。又是一次激烈的碰撞,两人各自退后几步。 安庭风看出俩人都起了杀意,打斗十分激烈!众人脸上都是惊慌之色,特别是叶贵妃与祝清雪,担忧之色愈发的重,又看了看正在吃螃蟹的易朵儿。 仿佛楚君夜不是他夫君一般,双眼不闻窗外事。只是一个劲儿的吃着佳肴美酒! “你难道就不担心你家王爷出什么事吗?”安庭风语气十分疑惑,不解地看着她。易朵儿云淡风轻地表示,什么都没有干饭重要,让他也不要操心,无论谁输谁赢与她都无关。 安庭风语塞…… 谢星辰微微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突然身形暴起,如闪电般冲向楚君夜。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带着无可阻挡的气势,楚君夜抵挡, 最终,俩人的长剑都停在了对方的咽喉处。全场一片寂静, 易朵儿嘴里叼着一根蟹钳腿,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五味杂陈。总感觉没好事向着自己前进。 皇帝笑着拍起了手,“好,你们都很优秀,平分秋色啊!” 俩人收了剑,“夜王果然名不虚实,”谢星辰唇角带着邪笑,皇后此时出来打圆场,“今日是好日子,舞刀弄枪太飒风景了,贵女们为大家准备了节目,倒是别辜负了她们。” 皇帝立马附和皇后的话,谢星辰明显就是有备而来,想瓦解启朝与鹰厥的关系,他怕是再比下去,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此时的祝清雪率先站了出来,做出温婉可人的姿态,柔声道:“皇上,皇后,臣女愿作琴清临曲,为诸位贵人们助兴!” “她竟然会弹难度极高的清临曲!” “不愧是相府千金,京城第一才女!” 一时间,夸赞羡慕嫉妒,都围绕着祝清雪,楚君夜也对她露出欣慰的神色。她非常享受别人对她的膜拜。 没一会儿,宫女们已经把古筝放到了大殿中央,祝清雪缓缓落座,雪白的纤纤玉手放在古筝上。 下一秒,一阵悦耳动听的音乐响起,婉转而悠扬, 绿草如茵,绮绮漫漫! 万里将军骑远去,妾心向之 莲曾伤怀过往昔,若心藏之 绿草如梦,悠悠苍苍! 她的声音时而高涨时而低沉,既伤感既欢愉,柔情似水,其他贵女们则是向她投来羡慕嫉妒的目光,一时间。祝清雪风光无限! 一曲毕,掌声响了起来,祝清雪含笑带放地缓缓起身对向皇帝,“雪儿献丑了!” 皇后将自己头上的一枚东珠,作为奖赏,赐给了祝清雪,等她接过东珠后跪在地上谢恩起来。 眼底闪过一抹算计之色,随即紧接着说道:“皇后娘娘,臣女对琴只是略懂一二,朵儿姐姐的琴意才是空前绝后。” 易朵儿正意犹未尽地品尝着美酒,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随即看过去,祝清雪竟然说自己会弹琴。正要给自己挖坑。 祝清雪就是想让易朵儿出嗅,她知道,在这么多达官显贵面前,尤其是在皇上面前,她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于是放心地羞辱她。 易朵儿本就有些微醉,她哪里管祝清雪此时的弯弯绕绕。她敢算计自己,那她就别怪自己给她不留情面了。 楚君夜想要扯开别的话题,不想让易朵儿出来丢脸,皇后却已经让人将易朵儿请到了中央,易朵儿有模有样地行礼。 “朵儿拜见皇上,拜见皇后娘娘!” 易朵儿直直地看向皇帝,楚君夜脸色极为难看,立即出言道:“放肆,你应该叫父皇。母后!你更不能直视父皇!” 他的呵斥,让易朵儿忍不住向他递去了一个白眼,“皇上让我平身,与我说话,难道我不看着皇上,要看着你吗?” 皇上没有责怪他不懂礼数,轻笑了一声,随即说道:“这小姑娘,性子还挺急,哈哈哈……听丞相千金说,你的琴艺一绝。那你就演奏一曲!看看你们的琴艺谁更胜一筹!” 易朵儿并没有立即答应下来,而是转过身看向祝清雪,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你真的想看本小姐抚琴?” 第56章 以恶制恶,恶整祝清1雪 “原来这位绝色佳人就是夜王妃,”谢星辰抿着唇故意来了这么一句。带着浅浅的笑意。一些人注意到了这一点,也跟在后面附和着。“想不到夜王妃这么美!” “是啊,这不比祝清雪还要漂亮,这三皇子怎么眼光一般。” “是啊!是啊!” 众人七嘴八舌,虽然说的小声,也足够让别人听得见。皇帝尴尬地咳漱了一声,示意他们别再乱说话了。 楚君夜在一旁看着祝清雪,面带不快,他已经当着他们的面说是易朵儿身子不适,一直在府里休养,她这么直晃晃地搬出易朵儿。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对她的行为表现出十分不满! 而祝清雪察觉到楚君夜的余怒,并未想到谢星辰会拿这件事来说,她一心只想着易朵儿丢人,现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易朵儿淡淡一笑,见祝清雪没有说话,抬起眼眸扫荡了一圈, “当然了姐姐,难不成姐姐怕了?”祝清雪秀丽地眼眸与易朵儿对视着,仿佛向她发起挑战一般。易朵儿邪魅一笑,既然她步步紧逼,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好,诸位!既然相府千金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再推辞!我刚好学了一首曲子!专程送给我们京城的第一才女祝清雪!” 祝清雪此刻看着易朵儿胜券在握的态度,让她些许不妙,似乎感觉她没憋好屁! “摄政王到!” 就在这时,大殿外传来太监的高喊声,众人纷纷向殿外看去,只见楚景辰脚步生风走了进来,一袭浅蓝色的华服,上面绣着精致的黑色花纹,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的神情冷淡而坚毅, 步伐稳健,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和力量。他的出现让整个大殿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人们不禁屏住呼吸, “参见摄政王!”众人向他行礼! 他的目光看向皇帝,微微鞠躬行礼。他的动作优雅大方,“见过皇兄!” “哈哈……你来晚了啊!错过了刚才精彩的表演!”皇帝带着和蔼的笑声问候着,楚景辰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余光撇向站在大殿中央的易朵儿,见她满面春光,她不在时,没人给她受委屈受。才放下心来!易朵儿也同时也向他回了一个俏皮一笑。 俩人的小动作,谁也没看到! 谢星辰从见他进来的一眼,就起了防备之心,他在启朝所有的布局,都被他看穿并破解了。 不仅如此,对他还有一种的天生的敌视感,楚景辰感受到他那敌视的目光。向他看了过去。 然后向他身边走了过去,坐在了他身旁。皇帝见他不入上坐,疑惑了几分! “东黎太子,上次一别,别来无恙啊!此次你偷偷进京,你的那些同伴帮了你很多吧?在京城里住了这么久,怎么不知会本王一声,本王应该好好招待你这位特别的朋友啊。” 楚景辰拿起酒杯对向谢星辰,露出淡淡地笑意。谢星辰同时举起酒杯,举止优雅,对方的心思,俩人都心知肚明,含笑着对视着,仿佛这就是一场较量! 谢星辰随即接上了他的话。 “想不到摄政王这些年来是一点也没变!还是这么幽默风趣!” 俩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相互都在试探着。这时,易朵儿已经坐到了古筝前,神色容光焕发,她做出一副高贵典雅的姿态。 随即露出浅浅地淡笑,仿佛她就是琴艺高超。但随着一曲杂乱无章的琴声。打破了她的伪装! 众人则是纷纷投去了惊诧的目光,祝清雪脸色极为温和,露出一抹得意地浅笑,就易朵儿这草包,哪会弹琴!所以这一局,她赢了! 楚君夜眼眸透出阴鸷之色,脸色极为阴沉盯着易朵儿,以及那些露出嘲笑的表情笑话着易朵儿, 在他看来,这些人就是在嘲笑着自己,看自己笑话,他的脸面此时已经不是被丢这么简单了。而是被易朵儿不仅丢在地上,而且还在反复的摩擦! 手不自觉地悄悄已经握紧了,楚景辰谢星辰俩人被她的琴音吸引了过去。皆是面色凝重,楚景辰心想,要是朵儿不精通琴艺,她大可等他来了。表现出拒绝的神色! 他定会为她出头的,唉,也是难为他的朵儿了,被赶鸭子上架! 谢星辰身边的女子都是才艺精通,他还从未未听过这么杂乱无章的曲子,秀俊的脸上浮现一抹惊悚之色。 随着易朵儿的琴音步入正轨,众人都不想再听下去了,可也不好打断,毕竟若是强行让其停奏。今后,她的名声怕真是毁了!这不比杀了她还残忍! 易朵儿此刻粉唇展露笑颜,一首〈冷漠〉的小三的曲调响起,众人为之一愣。突然感到她的旋律开始变了,变得十分动听哀怨! “小三你不走正道!然后又会装着柔弱,” “卖着你那为所不多的风骚!” “小三你真的好美,迷着别的男人!” 易朵儿此时的深情演唱,对着祝清雪,这让她秀丽的小脸通红,又羞又愤,易朵儿告诉过她小三就是二奶意思,其他人虽然不懂小三儿含义,却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而且她唱的歌词十分清楚,他们随着易朵儿的目光,纷纷向祝清雪投来异样的眼神? 楚景辰看着易朵儿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他就知道,易朵儿在任何时候,自己受到屈辱的时候,一定会反击过去。 谢星辰惊讶地又看了看楚君夜,发现他的脸色极为难看,正强忍着体内的洪荒之力。于是发出阵阵嘲笑声!“想不到,堂堂夜王,竟然对后宅的管理如此……哈哈……摄政王,请原谅我,实在忍不住……” 谢星辰十分腹黑, 祝清雪上前打断她,“易朵儿,你……” 岂料,易朵儿直接抱起古筝站了起来,露出意有所指的笑容来,轻声细语道!:“我不是问你了吗?是不是非要听本小姐的演奏。” 祝清雪此刻露出凶狠地眼神瞪着她,想阻止,却扑了个空。易朵儿又疯狂地在琴弦上弹奏着。 “终于你做了别人的小三,从此你不再是单纯的小女孩。” “抢人家的老公,想一步登天!” “你别想偏了脑袋!小三你好贱,小三你好贱!啊~~啊~~~” 杂乱的音律响彻整个大殿,众人纷纷露出了痛苦之色。 第57章 以恶制恶,恶搞祝清2雪 易朵儿还在嚎叫着,犹如地狱归来的恶魔一般,直叫人生死相死。众人都想让易朵儿停下来!。皇帝也感到十分尴尬,“那个老三媳妇儿,夜王妃!差不多行了!” “此刻的易朵儿早已经投入到音乐当中,忘乎所以!哪里听得见皇帝的话。祝丞相与祝允威对易朵儿的杀气四起, 楚景辰此时已经闭上了双眼,这比他什么时候都要难熬。 “终于你做了别人的小三,小三你好贱啊~~啊~~” 随着手指最后一次晃动,大殿总算恢复了难得的安静,众人的耳朵瞬间如释重负一般。 易朵儿随手放下了琴,向皇帝行礼,整个动作下来,十分温文典雅,“朵儿献丑了!” 他这哪是献丑,这分明是要了他们的命,易朵儿见皇帝脸色不快,转动两下眼球,随即露出一抹娇俏的笑脸! “皇上,朵儿的琴艺不精,皇上是真龙天子,气吞山河,想必不会怪罪朵儿吧?”谄媚地讨好着皇帝,这让脸色难看的皇帝瞬间晴朗,抬起手笑意盈盈地指着易朵儿。 “朕还从未见过有人这么夸赞朕的,” 易朵儿笑的很纯粹,此时的祝清雪在楚君夜身旁哽咽着,祝丞相上前恭敬地行礼,后又面目可憎地看着易朵儿。 “皇上,夜王妃如此羞辱微臣小女,还请皇上为我家小女主持公道。” 楚景辰不慌不忙的来了一句,“丞相想为令女讨回什么公道?” 他的话阴冷狠戾,祝丞相心里咯噔了一下,感到惊恐,但还是继续说道:“方才夜王妃所唱的,实在有辱小女的名声。她是何用意啊?如此狂妄!” 他话说完,以他之首的大臣也纷纷附和着,此刻的易朵儿并未感到慌张,粉唇微启,与她们辩驳道: “哟,祝丞相有点耳背,你是哪里听到,我所唱,有祝清雪的名字?还是你家小女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你才急于承认呢!” “你!!”祝丞相被她的话给气的不轻,用手指着易朵儿,楚景辰不怒自威道:“丞相,说话归说话,注意自己的分寸!” 弦外之意,你若是再指着易朵儿,你的手就不用要了。祝丞相吓的手立马放了下来。只是眼神凶狠! 这时楚君夜怒吼了一声,“够了!还没有闹够吗?” 他的怒吼声,顿时就安静了下来。“阿夜……” 祝清雪眼含哀伤望着楚君夜,想着楚君夜肯定会为她出气的。可她不知道的是。 楚君夜生平最注重颜面,这次的事看似易朵儿的挑衅,实则是祝清雪故意挑起来的。只要是个有脑子的。都看的出来!楚君夜并不傻! 冷着脸道:“父皇,儿臣身子不适,就先回去了。” 祝清雪没有想到,楚君夜这次竟然让自己受屈辱,悲愤地看向他。 “好了好了,今日大家也尽兴了。就到这里吧!”皇帝说完后,便与皇后一同离开,其他众人恭送了皇帝,也纷纷离开了大殿。璃月来到楚景辰身旁,挽起他的胳膊! “辰哥哥,你送我回去好不好?”说完故意冲着易朵儿露出得意地笑容,楚景辰立即掰开了她的手。生怕下一秒,易朵儿就会误会! 易朵儿见到这一幕脸色微变,带着怒意刚要转身离开,楚君夜的声音突然响起,“向雪儿道歉!” 他冷着脸,双眸盯着易朵儿,语气也非常冷淡!这次易朵儿让他们三人成为了别人今后的茶后谈资, 易朵儿抬起头对上楚君夜的视线,她这次并没有直接发火,反而异常冷静,对于楚君夜这样黑白不分。 她都已经习惯了。“我可以道歉!不过不是因为我错了!而是因为上次我中毒,是你救了我!所以,我愿意道歉!” 易朵儿的声音极为冷冽,十分沉静,冷若冰霜! 在场的只有几位老熟人,都没想到这次易朵儿竟然这么会好说话。都觉得易朵儿变了,变得冷静,变得疏远。 她转过身面向她最讨厌的心机婊,并且还对她行了一个礼,“对不起,祝清雪小姐!是我不对!”祝清雪对于突如其来的道歉,感到一丝恍惚。 然而易朵儿道歉了,不理会祝清雪是否接受,也没有理会众人,眼神看向楚君夜,只是,这次的眼神,极为平和, 但让楚君夜感到寒冷无比,似乎他马上要失去她一样。令他感到些许害怕,想要伸出手拉起易朵儿。 “好了,我道歉了!今日除夕以过,你那一百两黄金我也用不着了。明日你便可以写下休书,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她的话犹如一记炸雷,在他脑海炸开,她决意离开自己。不是对自己使得欲擒故纵! “朵儿……” 他的柔声呼唤,易朵儿并未理会,而是转头决绝地离开,不再看对方一眼,她早就应该与他和离了,不应该等到现在! 楚君夜脚步向前迈了两步,想要追上易朵儿,却被楚景辰叫住了。劝解他,既然他心里没有易朵儿,就早点给她自由,而不是让她困在后宅里。 过着勾心斗角的日子,你三番五次的委屈易朵儿来哄祝清雪高兴。朵儿并非如外表所看到的那样没心没肺。永远都不会伤心,生气! 其实她的内心比任何人都还要柔软,还要娇弱。 此时楚君夜哪里听得进这些劝告,他已经明确表示,这辈子都不会与她和离,祝清雪知道了她的想法。 如五雷轰顶一般,震惊地看向楚君夜,“阿夜,你说什么?你不是说除夕过了,就会与她和离。然后迎我入门?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阿夜!” 祝清雪的声音极为难过,想要快点从他嘴里得到答案!楚君夜看向祝清雪,那是带着愧疚的眸子。 楚景辰该说的话也都说了,若是楚君夜执意不还朵儿自由,那也就别怪他后面对他出手雷厉风行了。 没心思看她俩上演苦情戏,立马叫着寒柏护送璃月回驿站!没等璃月拒绝,便消失在她眼前。璃月此时的伤心不比她俩的少, 易朵儿刚走出宫门口,一路上她都是兴致不高,呆呆地行走着。 第58章 弱水三千 “秋蝉,你看,下雪了!” 此刻的雪花对应着易朵儿的心境,苦涩,她停下了脚步,抬起手,让雪花落在自己的手心,易朵儿以为秋蝉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其实她已经没了踪影, 没有听到秋蝉的回答,疑惑地转过身子,正对上了楚景辰那张眼含柔情的俊逸的脸。 微愣了几秒后,皱起了眉,冰冷地脸色表现出不快,眼球转动了两下,看了看他身后,没有其他人。 “你怎么在这儿?怎么不送璃月公主回去啊!”语气中夹杂着一股酸味,楚景辰拉起了她的手,脸上的喜悦之色不像是装的。 “朵儿吃醋了!是不是!”坏笑地来了这一句,易朵儿生气地甩开了他的手。她本就极为不爽,委屈!别人的挑衅,她还要给别人道歉! 现在就连他也来打趣自己,朵儿很生气,楚景辰急忙将她拥入怀中并安慰了起来。易朵儿也是一个不安分的主,在他怀里挣扎了起来。 他知道,上次若不是楚君夜细心照顾着,也等不到他来救朵儿。算下来,楚君夜也算是救了朵儿。 “好……好……好……我不打趣朵儿了。是我不对!我对璃月公主绝无半点私情。仅仅是因为她的父汗。才对她照顾一二!若水三千只取朵儿这一瓢,别生气了,朵儿!” 见到怀里的人儿不再乱动了,才缓缓地松开了她。易朵儿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说了一句。“你说的可是真的?” 面对易朵儿的怀疑,楚景辰刚想发誓,却被易朵儿拦住了。誓言是最不真实的,但是她不知道,在古代,是不能随意起誓的! 此刻她哪里在乎他所言是真是假。 她的眼里只看到一位绝世大帅哥正对自己表露深情,就这张脸,她早就不生气了。刚才所有的阴霾都抛诸了脑后。 紧紧抱住了楚景辰,生怕是做梦一般,坚硬强壮的身躯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此刻她的脸上洋溢着花痴样的神情。 楚景辰也回应着她,片刻后,“好了,再抱下去,等下他们出来后就看到了,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楚景辰语气非常宠溺,他倒是不怕别人看见。只是怕对朵儿的名声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罢了。 “看见就看见,”易朵儿依依不舍地来了这么一句。但身体很诚实,已经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又疑惑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楚景辰并未回答,而是将她带上了马车,随着马车缓缓离开了皇宫,马车里—— 易朵儿是一个思想开放的现代人,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又是极品帅哥,所以一进到马车里,便勇猛地将楚景辰扑倒在卧榻上,一脸花痴的看着他那俊逸的脸。 “如刀削一般,俊美无比,要是把你带回去,我的那些朋友,不得羡慕死我。嘻嘻嘻……” 楚景辰看着眼前的女人,以为易朵儿只是活泼一点闺中女子,但对于男女之事肯定多少是有点羞涩的。这毕竟在上次就已经见识过她那妩媚勾人的羞涩了。 但没从想到,这个女子竟然直接扑倒了他,他堂堂一个叱咤风云的摄政王,竟然被女人给扑倒,并且身子还僵硬着还动弹不了。 “朵儿,你这是做什么?这样有损你的名节,”他也想真正的拥有她,但是不想就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拥有她。他不能就这样毁了她的清白!哪怕他们再相爱。也要等到大婚之日! 易朵儿还想亲下去,却听见楚景辰这样说, 眸子里开始变得深邃,大脑也在飞速运转,语气不满道:“你难道不行?还是你根本就不爱我?” 她的话让楚景辰惊了这么一瞬,连忙解释道:“我怎么可能不爱你呢,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身上毕竟还有夜王妃的头衔,我们这样做,给老三置于何地?最重要的一点,我会等我们大婚。让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他说到最后两句话时,声音降低了,在他耳边极具诱惑,随即亲了亲易朵儿的耳垂。 但是他的解释,在易朵儿看来,仅仅只是掩饰罢了,于是更加意味深长的看向他,眼神眯成了一条线。秀眉缓缓紧蹙着。 意味深长地盯着他,楚景辰被她看的心里直发毛。这个女人心里在想什么?易朵儿语气清冷地开口道: “你至今也没娶亲,府中更无侍妾,秋蝉与我说过,就连通房丫鬟都没有。你晚上睡觉都没人侍候,最重要的是,你的书房谁都不能进,只有寒柏才能进入!” 她说到这,眼神更加变得锐利起来,直射着他。楚景辰疑惑地看着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怕是把自己想成什么不好的人了。 易朵儿说到这,惊得立马从他身上跳了起来,坐在了他旁边。突然尴尬地笑了笑掩饰着,虽然她的笑声很苦涩!但依旧维持着自己的风度。 “没事,我不介意当你的挡箭牌,只要你每年给我一些分口费就行了。我是绝对不会向别人说起你的事。” 楚景辰也惊的也立即起来,意有所指地看着她,并疑惑地询问:“我的什么事?” 易朵儿见他还在装,脸上浮现出为难之色,唇角动了动,同性恋虽然不是很稀奇。没想到,但是眼前这么俊美的男人,竟然是一个同性恋。让她感到难过。 她虽然生气,楚景辰拿她当挡箭牌,但对方毕竟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自己只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女子,没权没势的,现在与他翻脸,就是跟自己过不去,还好现在她对楚景辰投入的感情不是太深。 不然,若是以后她才发现,那她真的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看着楚景辰正疑惑盯着自己。感到一阵心惊! (唉,没想到女主的想象力这么丰富。) 仅仅过去十秒,她就已经浮现出不下十几种的小表情,最后,她才坚强缓慢地说道:“你们这种的爱,虽然不会被世人所认可,但是,在任何时代都会有地。只要心中有爱,在我们那边,我还听说过,人跟动物也是有在一起的。” 易朵儿自顾自地安慰着,完全察觉不到,对面的男人脸色已经阴沉了下去。双眸正无奈地看着易朵儿。 第59章 你的唇,好香 他敢情是把他想成了有龙阳之好的人,难怪她刚才正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他刚要出言制止解释。易朵儿又开始一顿安慰。 “你放心,我易朵儿深明大义,思想开明,我绝不会有任何轻视你的意思,你看你又帅又能打仗又厉害的。不过我有一事不明,你跟寒柏谁是攻谁是受啊?谁在上谁在下呢?哦对了,你府的门口祁枫是不是也…………唔……唔……” 易朵儿的话还没有问完,就被楚景辰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吻住了她的粉唇。让她再也说不出来话, 易朵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紧紧地压在了身下。直到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她才反应了过来。 害怕地下意识挣扎了起来。她的力气根本与他抗衡不了,她的挣扎只会让对方愈发不可控起来,楚景辰的手温柔地托住她的脸颊,指腹微微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 他微微用力,加深了这个吻。他能尝到他唇上淡淡的薄荷味道,清新而迷人,让他更加欲罢不能。只想更再接近一些, 他的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唇齿,探入她的口中,与她的舌尖缠绕在一起。她的身体微微发软,他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炽热而急促。 他的吻时而温柔,时而热烈,如同汹涌的海浪冲击着她的心灵。她的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他并不是完全压在易朵儿的身上。而是控制了力道, 下一瞬,易朵儿咬了他的上唇,只加大了一点力道,但还是楚景辰吃痛地放开了易朵儿, 易朵儿随即推开了他,易朵儿被他的霸王硬上弓给吓到了,感到又羞又怒,嘴里还有他的余温。羞愤地瞪着楚景辰!“你竟然轻薄本小姐!” 楚景辰一脸坏笑地表情看着她,伸手快速地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你要干什么?”易朵儿依旧挣扎着。 “别动!外面可都是人呢。朵儿,你的唇,好香!”楚景辰边说着边将她禁锢在腿上固定好。等她不再挣扎后,露出邪魅一笑,“本王刚刚不是在向你证明,本王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你的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些什么。本王的一世英名都毁在你的这张嘴上面了。” 说完还朝着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易朵儿随即骂了一句,“狗男人!就会占老娘宜!谁让你府里没有一个侍候你的通房。这很难不让我怀疑你啊。那你外面又没有女人,那你还是不是处男呢?” 楚景辰对刚才还意犹未尽。极尽魅惑地说道:“是不是,朵儿想试试吗?” 说罢又要吻上去,他要么不碰朵儿,若是碰了,便一发不可收拾了。易朵儿直接躲开了。怼了过去,“谁要跟你试试,我外面有大把的帅哥呢,你是不是第一次关我什么事。” 易朵儿的话让楚景辰脸色略显得寒冷,他怎么会允许他的朵儿会想到别的男人,继续说道:“不跟我试,朵儿想跟谁试?” 这时,马车已经停稳了,“主子,已经到了!”一名侍卫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她们的话。 楚景辰宠溺地说道:“走,我带你下去!” 于是俩人下了马车,这里是一处别致的宅院,俩人手携手走了进去,这里的别院轻盈雅致却不失华丽,阁楼庭院整齐有序,花草玉湖。 当他们来到前厅时,这里已经准备很多的美味佳肴。易朵儿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老十七,你带我来这做什么?这是什么地方?” 她的这句老十七,让楚景辰愣了愣神,仅两秒,他就接受了这个称呼,这比直接叫他名字更亲切一点。别提他心里还是美美的。 易朵儿学着四大爷叫果子狸,她还有些风趣在身上的。楚景辰拉着她来到餐桌旁,服侍着易朵儿坐了下去后。 这才端坐了下去,语气柔和的解释了起来。 “这所宅院叫黎兰居,我知道你想置办个什么厂的。所以我给你找了这个地方。最东那边,我已经命人建造仓库了。那里可容纳千人!这里离听香楼很近,你建造出来的物品,销到听香楼非常容易。” “黎兰居的房产地契都已经印上你的名字,今日起,你就安心地住在这里,一切有我。” 易朵儿看着桌前的地契,感到一阵恍惚,这么大一所宅院,加之东边那侧正在修厂房。又是在京城最繁华的集市边上,这得要多少钱啊。一百两怕是远远不够吧。 她想到这,回过神来,连忙表示拒绝,“我不要你包养我。你快收起来嗷,别诱惑我让我沉沦!” 双手将地契塞进他的手里,易朵儿并不是假意推脱,想让他以为自己不是拜金女,她自己清楚的知道。 男人不可靠,今天爱你可以给你一切,若是突然不爱了,你就连呼吸都是有罪。女人只有靠自己,得来的东西才香! 见易朵儿坚决的拒绝,让他感到很挫败,他已经将自己完全地交给了她。所以他拥有的一切,也都是她的。 于是坚定地表示,“我从未说过想要包养你,我都是你的,要包养,也是我求着朵儿包养!从现在起,我是不会让你回夜王府的。” 他身为局外人,看得出楚君夜已经对易朵儿起了心思,若是她再与他相处下去,他害怕易朵儿会吃亏! 易朵儿露出一抹难为情的表情,从他手中接过了地契,勉为其难地开口道: “看在你这么求我的份上,我就先接着,不过话先说好,这所宅院的费用,我明日会让秋蝉送回你府上。你若是不答应,那这件事,就免谈!” 她的态度说明了,朵儿的心里的位置,他还没有完全填满。今后只能再接再厉,让她再也离不开他,最后楚景辰失落的叹了口气,最后实在拧不过他。于是答应了下来。 “好,我答应你,那就当是朵儿的嫁妆提前送进摄政王府。”他的语气极具魅惑温柔,深色的眼眸不舍得离开她的脸颊。 这个狗男人竟然又打趣本小姐!焦急地说道:“楚景辰,你胡说什么呢?谁的嫁妆,你说,谁的嫁妆!” 第60章 呵呵……平妻 这个狗男人,又占了自己的便宜,易朵儿欲羞还迎,轻轻地在他的胳膊上咬出一抹一道浅浅地齿痕,这点疼痛对于楚景辰来说,只是不疼不痒。 “你干嘛对我这么好,我自知,我一无才,二胸无点墨,无权无势,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喜欢上我这样的女子”易朵儿已经放开了他,说到这里眼底的光彩也渐渐消减, 楚景辰不想给她太多负担,更不想他对她的好,成为她的压力。“傻瓜,我爱的就是这样的你。你说得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对你情有独钟。可能是冥冥之中,上天就已经注定好了吧。把你送到我的身边! 从我见你第一眼起,就对你起了异样的情愫,朵儿,我只想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他的语气极具温柔,抚摸着她那白里透红地脸颊,眼眸看着易朵儿并缓缓地向她靠近。 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她的红唇,易朵儿这次没有反抗,反而微闭了双眼迎合了起来。他的气息萦绕在周围,温暖而熟悉。双唇相触的瞬间,电流般的酥麻感从嘴唇蔓延至全身, 他们的吻逐渐加深,温柔而又热烈。舌尖轻轻探出,小心翼翼地触碰,如同探索着一个神秘而美妙的世界。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彼此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 但楚景辰还尚存着一丝理智,不敢再做下一步动作了。片刻后,俩人恋恋不舍地结束了,深情地望着彼此。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烟花的爆炸声,“走,我们去看烟花!”易朵儿拉起了楚景辰,就往院外跑去, 楚景辰将易朵儿轻轻拽了回来,宠溺地说道:“这下面不好看,我带去上面!” 说完后,就抱起了易朵儿飞上了屋顶,天上的烟花正开的绚烂,漫天星空落回荡在俩人眼中。欣喜之色溢于言表,此刻的易朵儿在他的怀中不由自主地流下了泪水。 因为她想自己的亲人了,不知道她们现在做什么呢?团圆之夜不能陪在她们身边。说不定已经得到自己的死讯,正难过呢,顿时心中升起满腔愧疚, 刚才的喜悦之色消失不见了,楚景辰看见易朵儿双眼衔泪,焦急地安慰着,易朵儿马上擦干泪水,吸了吸鼻涕。委屈巴巴的看向楚景辰。 “没事,我就是想家了。想家人了。”眨巴着透亮的眼睛, 楚景辰得知后,不假思索道:“原来朵儿是想家了,我现在就送你回易府住上几天好不好?” 他不知道的是,此家非彼家,易朵儿忍不住撇了撇嘴,她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她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而是来自未来世界。想必跟他说了。他也不会相信吧,还有可能以为自己精神不正常。 于是轻微了摇了一下头表示,“不用了,说了你也不懂。还是送我回夜王府吧!我不想在和离之前,让他抓到我任何的把柄。再说了,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楚景辰见她心意已决,于是答应了,一路上易朵儿都在嘱咐着,“不准跟其他女人眉来眼去!” “更不准私下跟那个璃月公主走得太近?” “从现在起,你不准碰其他女人!多看一眼都不行!” 易朵儿就像是夜叉一样,护卫自己的领地一般。对于易朵儿的管控,让楚景辰特别的暖心,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这样说明她是在乎自己的,温柔将她搂在怀里,眼神宠溺地看着她。 “好,朵儿的话我时刻谨记!以前没有碰过女人一次,今后也只会碰朵儿一人。” 易朵儿满意的点了点头,白皙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他的下巴,粉唇启齿道:“不错,孺子可教也!” 片刻后—— 回到王府时,已经是后半夜了,秋蝉与雨疏俩早已经在府门前候着了,俩人看楚景辰扶着易朵儿下了马车,秋蝉瞧见易朵儿面若桃花,不禁向楚景辰投去了一个牛逼的目光。 自家主子从没接触过什么女性,但对于易朵儿这根刺,他还是轻松拿下了。不愧是闺中女子们的梦中人。 俩人寒暄了一会儿,暗地里交待了两句话给了秋蝉。随后离开了夜王府,雨疏见俩人浓情蜜意,傻子都能看出来,她们这是在一起了。 心中十分失落,心里的嫉妒也慢慢升了起来,强忍着不表露在脸上。试探性地问道:“小姐,你跟摄政王?什么时候关系这么亲近了?” 易朵儿此刻就差把幸福两字都写在了脸上,唇角的笑意都没有停过。带着俏皮的语气道:“这是秘密,对了,楚君夜回来后没有说什么吧?” 秋蝉抢先回答:“王爷还没有回府,” 易朵儿得知后,轻笑了一声,她肯定是哄着他的白月光去了,随即三人向冷院方向走去, 果然,易朵儿说的没错, 楚君夜将祝清雪送回了府,然后一直待在丞相府。祝清雪期间也跟楚君夜闹过脾气,但她很聪明! 男人,必要时要跟他闹一闹,不然太温顺了。对方就会觉得你这个人没有底线,会一而再再而三拉低你的底线。不然,今后若是习惯如此了。便会轻视了自己。 所以楚君夜一直守着她,然,她知道,不能一味的跟他闹,跟他冷战,也要懂得适可而止,男人也是有底线脾气的。况且还是高高在上的王爷! 不过她也察觉出,楚君夜对易朵儿不再像之前那么厌恶了。 “阿夜,此事的确是有我的不对,我明日可以去给她道歉。但是我想问你一句话,你会休了易朵儿吗?” 面对她这个问题,楚君夜明显犹豫了,额头浮现两条黑线,他的犹豫给祝清雪敲响了警钟,思考了几秒后。楚君夜淡淡地说道: “雪儿,到时本王会纳你为平妻,你与朵儿平起平坐!今后,本王绝不会亏待于你!你依旧是本王的妻子!” 他的话,让祝清雪愣住了,双眸瞬间含泪,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不禁怀疑站在她对面的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楚君夜! 略带哭腔道:“阿夜,你说什么?平妻?呵呵…………” 第61章 威胁本王 “王爷莫不是忘了,当初你娶她前曾向我许诺,到了合适的时候,就会休了她,风风光光地娶我!你还说,此生绝不会负了我!”她用极其哀怨的眼神望着他,用着质问的语气,声音几乎哽咽! “雪儿……”楚君夜连忙握住了她的手,急切地喊了她。他的面部仿佛被乌云笼罩。眉头紧锁,形成深深的沟壑。仍旧耐心地继续安抚道: “毕竟朵儿是本王的原配结发夫妻,若是休了她,不仅文武百官会对本王颇有微词,父皇也会对本王有所想法的。你放心,你要是进府了,府里的事物都会交由你打理!纳你为平妻,你的地位是不会比朵儿低的。” 他的话,让祝清雪真的很想杀了他,此刻泪水早已滑落下来,嘴角下垂,微微颤抖,满脸的哀愁,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纳!自古娶妻纳妾!我祝清雪虽然只是一个小女子,但也有自己的尊严!此生绝不会为人妾室!王爷还是请回吧。” 她所有的不满愤怒都回怼了回去,楚君夜此刻脸色已然阴沉了下来。他在想,做他的平妻有什么不好? 雪儿,怎么会忍心让你做妾呢?是平妻!若是将来本王取得了皇位,定封你为后!朵儿只给她个贵妃位分而已,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楚君夜这次的语气冷了几分。 祝清雪冷笑,斜着双眼看向他,并且抽回了自己的手,后退了两步!语气冰冷道:“呵……王爷怕不是忘了,前朝你还有我父兄的支持,若是没了他们的支持,还能有多大把握,登上那至高之位?” 她的话犹如犹如一把利刃,直刺楚君夜的心窝。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眼中闪过一丝怒色, “本王自然不会忘记你父兄的支持,但这与我们的感情何干?你若是以此事来威胁本王,那你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你以为本王只靠着你的父兄吗?”楚君夜此刻说话的语气极具寒冷。 祝清雪摇了摇头,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楚君夜说完后便转身离去,留下祝清雪独自站在原地, 对于他来说,生平不会给别人有威胁自己的机会,祝清雪已经踩在了他的雷区上面了,他手里有自己的势利,并不是一味信任丞相。所以,他此刻是对祝清雪是失望的。 等他走后,祝清雪愤怒地大叫了一声,随后拿起桌上的茶杯向地上狠狠砸了下去。一时间,屋里大部分物品都随着她心中的怒火一起砸在了地上。 小桃在一旁阻拦着,“小姐,你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小桃担忧地劝阻着,并且抓住她。 却被祝清雪反手一个巴掌打在小桃的脸上,“啪……” 小桃立即委屈得哭了起来,并迅速地跪在地上求饶道:“小姐息怒!” 祝清雪嘴唇紧抿,脸色涨红,那紧绷的线条透露出强烈的不满和愤懑。 “易朵儿,都是你!都是因为你!阿夜才会对我这样。我恨你!”祝清雪恶狠狠的瞪大眼睛骂着! 这里的动静引来了祝允威,他刚进屋,发现屋里已经是一片狼藉,焦急地来到了她的身边,抓起了她的手,检查了起来,有没有受伤! 见她无事。便安心了下来,“你先下去吧!”祝允威让小桃先下去,小桃眼底泛红,规规矩矩地退出了房间。 祝允威先是安慰了两句,并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楚君夜怎么突然离开了?祝清雪再也忍不住便放声的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祝清雪平复了情绪,才重新坐了下来,将刚刚发生的事,都跟祝允威说清楚了。 祝允威得知事情的原委后,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易朵儿,对她自然是愤恨的,但还是不紧不慢地向她分析着: “此事,你不该与夜王起冲突,这对你实在大大不利啊!你更不该拿我跟父亲来说事!这就相当于是变相威胁他,就是在他心里埋下了一根刺,楚君夜心机深沉,暗地里也有自己的势利,” “况且,就算我跟父亲转头支持别的皇子,胜算也不是很大,若他登基后,难免不会对我祝府出手!” 祝清雪听了这些道理后,才如梦初醒,她现在很后悔,开始惊慌了起来。“大哥!那现在怎么办?” 祝允威冷笑着,面部阴冷了下来,胸有成算地表示,“既然封你为平妻,你可以先答应下来,等易朵儿死了。你就是他唯一的妻子!既然他对你不是一心一意,你也就不用对他付出真心。只管做母仪天下的皇后就成!” 于是俩人狼狈为奸,祝允威让她不用担心,一切都有他,也不会让祝清雪出手,不会让她脏了自己的手。安抚好了祝清雪,祝允威便出了房门! 冷院外的一棵歪脖子树上,安庭风〈江临〉已经站了很久了。时刻注意着院内的一举一动,他倒是没想到。她跟摄政王的关系不一般。 等易朵儿睡觉了后,安庭风悄悄地溜了进来。趁着易朵儿还在熟睡中,朝着屋内吹了一些迷魂烟,做完这一切后。 刚想推开门,一把锋利的剑,直射他眼前,安庭风一惊,立马头向后仰去。退了好几米。 秋蝉举着剑,眼神犀利地向他攻击了过来。此刻的安庭风是扮成了黑衣人。俩人来来回回的过了几招,一时也难分胜负。 “何方贼子?竟敢刺杀我家小姐!找死!” 安庭风没想到,易朵儿身边的丫鬟,武功都这么高。于是飞出了院外,秋蝉也跟着飞了出去。 俩人又过了几招,但渐渐地,秋蝉明显落入了下风。安庭风眼见今日是找不到信封了,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飞走了。 秋蝉想追,但对方的轻功不错,一时也追不上。于是回到了冷院!赶紧进房间检查易朵儿的安危,还好无事!若是有事,真的向主子交待不了了。 秋蝉看着易朵儿四脚八叉地的睡姿,感到一些无奈!这确定是官家养出来的女儿?心思疑惑着,但还是细心地给她重新盖好被子。然后坐在了她的床边打盹着。 第62章 我的男人 这段时间,易朵儿不仅把卫生巾又重新优化了一遍,看起来与现代的卫生巾几乎是相差无几了,又蘸上了胶。 不仅是这一种,她还有学着造纸术,纸巾也做了出来。男士内裤,女士的贴身衣物等等, 易朵儿此时别提多高兴了。这些都是必须用品,此时她已经幻想着大把大把的钱向她在招手! 修建的厂房也已经快要竣工了。易朵儿几乎每天都在黎兰居忙碌着。 楚景辰见易朵儿每天都这么开心的忙碌着,心里也高兴! 但是,这让他有这么一丝委屈,现在朵儿都比自己还要忙。根本没有时间专门陪他。但更多的是心疼,怕她累坏了自己的身子! 每次到了酉时,他就会放下手中的政务,前往黎兰居,陪着易朵儿用膳!不管她的事做没做完,楚景辰都让她强行休息下来。 九公主与楚君珩倒是经常来找易朵儿,就连璃月也是如此,因为她每天都见不到楚景辰,想在易朵儿这儿碰碰运气! 可每次,易朵儿都不在王府。楚君夜也发现了不对劲! 此时,易朵儿身心俱疲的回到夜王府,发现几人正等着自己,见到京城身份最高的公主,顿时让她起了,想让她们推销自己的产品,心花怒放。 “九公主,璃月公主!你们来的正好!”易朵儿掩饰不住的笑意小跑到了她们面前。并有几分激动之色,完全不看旁边的楚君夜与楚君珩。 “朵儿,你怎么眼里只看到她俩?我还在这里呢!”楚君珩凑到她面前,语气带着些许不悦。 “小五哥!不好意思!我也很想你!我有东西要给九公主她们看!我们就先走了。”易朵儿说完就拉着她俩想离开,璃月却躲开了。 眼底包含着怒意看向易朵儿,白净地小脸尽显不悦之色,语气不善道: “易朵儿,你别嬉皮笑脸的,我问你,你把辰哥哥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楚君夜也听了这话,心头涌起了一股火气,看来这个女人真的跟楚景辰有什么。易朵儿蹙了蹙眉,这个女人,还真是对她的男人紧追不舍啊。于是也毫不客气的回复她。 “他是你男人吗?你叫他一声夫君,你看他答应吗?再说了,他那么大个人,我能给他藏哪儿去?再说了,我藏着他干什么?我又怎么知道他去哪里了。” 这些话让一旁的九公主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可易朵儿真的很想将她与楚景辰的关系公诸于众,让那些觊觎她男人的女人们好断了这个念想。 可她现在还不能说,璃月又羞又愤!“易朵儿,你……你是不是皮子痒了?辰哥哥心里肯定是有我的。” 楚君夜看向她手中的布袋,沉声道:“这些时日早出晚归的,你在干什么?难不成真的与楚景辰在一起?” “这是我的事,这次我回来,是来拿休书的。你应该准备好了吧!快给我吧!”易朵儿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迫不及待的讨要休书。 她的话,令几人震惊,九公主劝解道:“朵儿,你可不要说胡话,有多少女子都想当王妃!你可不要被冲昏了头。” “你休想!易朵儿,我看你最近的胆又肥了是吧!”楚君夜恼怒几乎是下一瞬说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休了她,明明刚开始,曾想要她的命的,现在有机会休了易朵儿,可心里居然有些舍不得。 可他话刚一出口,家丁就来报!“王爷,靖安侯府的安世子来了!正在前厅候着。” “他怎么来了?”楚君珩浅浅的皱着眉,且带着疑惑的语气, 九公主听到是安庭风,记得上次他包围夜王府时那牛逼轰轰的劲儿,白皙的脸蛋浮现出义愤填膺的表情,用不满的语气说道:“这个安庭风,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三哥,直接让他走。” 楚君夜没有说话,倒是他们二人说的起劲,楚君夜出言制止了她们的话。于是准备去前厅瞧瞧!看看他想做什么。 谁知,安庭风笑呵呵地来到了他们所在的庭院,“见过两位王爷!今日不请自来,是为了上次的事。皇命所在,多有得罪了!” 安庭风说话的时候,余光偷偷地瞥了一眼易朵儿,他的到来,这里本压抑的气氛,此刻压抑的更盛了,安庭风一点都不在乎九公主跟楚君珩。对他的异样眼光。 楚君夜对于他的话,则礼貌性微笑,示意他入坐,等安庭风款款落座后,楚君夜直接开门见山道: “本王与世子从无联系,此次,你专程来本王府中,不只是为了道歉这么简单吧?” 安庭风只是笑了一声,随即主动坐在了温茶的位置旁,开始烹煮茶水,整个动作下来,十分娴熟,没一会儿,一股清澈扑鼻的茶香味飘散开来。 又小心翼翼地为楚君夜倒了一杯茶,递到了他的眼前。浅浅道:“王爷,我要是跟你说,我是专程为了此事登门,你会相信的是吧!” 一脸诚意地看着楚君夜,其实他哪里是为了道歉而来,而是为了易朵儿手里的信封,他从不参与皇子们的争斗。 楚君夜神色淡然,优雅地接过了他手中那杯滚烫的茶水,并且表示当然相信,此事他不需要感到有任何的愧疚,表示皇命难违,让他无需介怀。 城府很深的楚君夜话虽然是这么说,却并不相信他所言,且先看看他有何目的。 随即又给易朵儿递去茶,试探性的打趣,“上次除夕宴上,有幸见识王妃的琴艺。令我大开眼界!至今难忘啊?” 安庭风让他们想起易朵儿那惊天地 泣鬼神的曲子,和鬼哭狼嚎的歌声,不禁让楚君珩打了一阵冷颤。 “摁……这茶唇齿留香,想不到安世子是煮茶高手啊!是不是被我的歌喉惊艳了,看在你这么喜欢听,又是我粉丝的份上,我这么可爱又漂亮的姑娘,又有一颗非常善良的心。那本小姐就勉为其难的,再为你们表演一首吧!” 第63章 开启事业 易朵儿听见有人夸自己,此时也是沉浸在自恋当中,然听了这话的安庭风,真想给自己的嘴巴,来上一巴掌!其他人也纷纷露出救命的表情并急忙拒绝, 璃月的神情充斥着不屑,打断了易朵儿下一步动作。“谁要听你唱歌啊!难听死了!” 众人也纷纷附和着璃月的话,易朵儿白了他们一眼,“我看你们就是羡慕嫉妒恨!” 众人无语中………… 楚君珩把话题又引到放在她腿上的布袋,易朵儿连忙将布袋握紧,表示拒绝给他们看,不给他们看。 她这一举动,让他们觉得这袋子里的东西很神秘。纷纷也都好奇了起来! 紧追不舍的问着,易朵儿就是故意引起她们的好奇,人都是这样,越是艰险神秘越向前探索,见目的达到了,才装作勉为其难的模样。取出了里面的物品! “这个是女性来月事时的必须品,这是纸巾,吃饭拉屎用它擦一擦,干净又方便!这是男士内裤!”易朵儿挨个的解释后,一时间,周围的气氛,再度压抑了起来,众人皆是面面相觑! 九公主与璃月以及身边的丫鬟们,脸上皆是露出羞耻感,楚君珩与安庭风俩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不好意思的咳漱了两声。 易朵儿就知道,她们会是这副神情,看来,想要推销这些,还是任重而道远啊。 楚君夜冷着眸子,阴沉的脸快要拧得出水来。对着外人,他不好发火。只能强忍着怒气让易朵儿快收起来!不要丢人现眼…… “我这些,可都是生活必需品,非常好用舒服!怎么地?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表情啊!小五哥,安庭风,这几条你们先拿回去试试,还有纸巾,好用的话,到时候,给我介绍生意!” 易朵儿一边说着,一边把三份精致的包装袋,分别递给了他们,轮到楚君夜时,他那冰冷的眼神,让易朵儿有些害怕。 “易朵儿,你是真的要将我夜王府的脸丢尽吗?拿着污秽之物竟然给外男!还不快将你的这些东西拿去扔了!”楚君夜的语气极为寒冷,这还是他强忍着的。 面对奚落,易朵儿也没有生气,因为她知道,这个高傲且目中无人的男人,不说自己几句,他全身都痒痒,她都已经习惯了! 缩回了自己的手,语气不悦地回击了过去,“楚君夜,你还能不能好好的一起愉快玩耍了?你不用就不用,还不让别人用是吗?你把休书给我,那我做的一切,都丢不了你夜王府的脸了。” 易朵儿不再看楚君夜,也没有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而是拿着纸巾当着他们的面,做起了试验。 原本他们觉得易朵儿脑子不正常,但等她做完了试验,自己又摸了摸纸巾的触感。发现这种纸巾! 不仅非常白,而且柔软又舒服。易朵儿又带着两位公主去到一旁,将新做的姨妈巾与女性内裤,展现给她们看。并且教他们如何使用, 她们依旧是不 太自然,易朵儿作出一副深情并茂的表情,向她们说道: “这个时代,女性生存本来就不易,你们这些天之骄女,每月还得忍受那粗糙无比的布巾条。可普通人家的女子呢?连布条巾都用不上!男子看不起我们女子,难道我们也要自我束缚、画地为牢吗?不,我们应学会享受现在,成为自己人生的主宰者,而非让那群愚蠢的男人们来插手我们的生活!\" 说完后,抬起眼眸,观察着两位公主的神情,见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 感觉找她们代言有戏!继续补充道:“你们放心,这个绝对安全又好用,你们要是代言推荐!我会给你们各十成的赚来的银两!” 俩人也确实赞同易朵儿刚才说的话,虽然她们并不差钱,但觉得她说的,也挺有意思的。 “我先带回去使用,如果好用的话,我们再谈其他!”九公主说完后,又看向璃月,见她有些愣神,在她眼前晃了晃! 璃月目光对上易朵儿的那双清澈的眼眸,她好像知道了,辰哥哥为什么会喜欢她了。虽然自己的容貌并不逊色于她,但她身上有一种强大的吸引力!好像自己也没有那么讨厌她。 想到这,璃月无奈地露出了一抹迷人的微笑,也应了下来。 三人一拍即合,又来到楚君夜这边,将一个包装袋放到楚君夜面前,“这你拿去给祝清雪,她若是觉得好用!随时来我这购买!” 易朵儿紧接着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 楚君夜心中暗自思考着,他深知九公主对于食物和生活用品有着极高的要求。对于品质和品味都有着近乎苛刻的标准,只有最好的才能满足她的需求。因此,当看到易朵儿如此轻易地接受了这些礼物时, 想必也是不差的,她能想到给雪儿带一点,证明她是想跟雪儿好好相处的。这一点,让他感到非常欣慰! 于是就默认了,见事情成了,易朵儿 呼出了一口气,从白天一直折腾到现在。困意也席卷而来。 于是跟她们。打了声招呼,便回到了冷院,澡都没有洗就躺在床上进入梦乡了。 短短的时间,易朵儿已经将工厂开展了起来,易朵儿只是随便的给它取了一个厂名字,雨花厂!她也彻底地搬离了夜王府,已经在黎兰居定居了, 两间店铺里专门售卖。有了两位公主的率先使用。在京城顿时炸开! 更重要的是,这些产品确实非常出色。就连世家女眷们,也从未用过这么好用的东西。不仅,她的价格低廉,平民百姓也能消费的起。 一时间,易朵儿的生意如火如荼,一时间供不应求! 而易朵儿只是作为身后老板,京城里没有人知道,这雨花厂的幕后老板是谁。然,安庭风经常到黎兰居附近,观察着易朵儿。 一是试探她,到底是何人,二是想办法打听她把信封藏哪了。 他发现,易朵儿只是一个普通人,上次她们撞在了一起,说不定就是巧合。 第64章 你不懂我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楚景辰已经发现了他,这天,安庭风的姑姑江晚吟乔装成一名打扫庭院的婆子。 混进了黎兰居! 借着打扫房间的名义,潜入了易朵儿的房间,开始找寻着信封,找到的全是一堆票据,找了没多久,秋蝉的脚步声让江晚吟为之一惊, 秋蝉推开了房门,江晚吟此时正在擦拭着桌子,秋蝉见她大白天的,江晚吟鬼鬼祟祟。紧闭着房门打扫,不由的目光一沉。 “你是新来的婆子吗?怎么如此没有规矩!打扫卫生用的着偷偷摸摸的吗?”秋蝉的语气非常得,冰冷,江晚吟随即低微着身子,装出唯唯诺诺的态度回答道: “奴是新来的,所以不懂这里的规矩,” 秋蝉垂着低眉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看不出有哪里不对,于是让她先下去。江晚吟纵使心再不甘,也必须先离开,等下次再找机会! 低着头离开了易朵儿的房间,当她来到了庭院,竟看到楚景辰也在这里,不禁感到十分惊讶,江晚吟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她姐姐的影子,不过,感慨归感慨! 但知道楚景辰的厉害,自己要是躲在一边偷听。他一定会发现的, 于是她从其他侍女手中拿起剪子,开始修剪着花草树木。 然,易朵儿此刻正在算账,手指在算盘上来回摆动。认真的样子都能让一旁的楚景辰看的入迷, 没一会儿,所有的账目都已经清算完成,然后将账本这些交给了管家! “朵儿,你怎么算得这么快?不会囫囵吞枣了吧?”楚景辰打趣,手也不闲着,为她捏着肩膀。 易朵儿怒怒地看向他,他这是质疑我的能力啊。抿起了唇,“老十七,你真是不相信我的实力呀!天资聪颖,貌美如花,说的就是我易朵儿!” 楚景辰语塞中………… 俩人说说笑笑,看楚景辰不像传闻中嗜血成性的战神,江晚吟感到些许疑惑,他与这个夜王妃到底是什么关系? 想不明白,索性她就不想了。现在想办法拿到信封,才是最重要的。放下手里的剪刀,离开了这里! 易朵儿玩笑过后,神情恍惚了几瞬,脸也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言归正传! “我感觉,楚君夜好像不会这么轻易休了我。他这个人呢,为人高傲自大,喜欢掌控所有事物及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当初他为了摆脱我,刚入府时,他就想杀了我,我真的很讨厌他。十七,你帮帮我吧!让他休了我!” 易朵儿说到后面时,语气变得急促,秀丽的大眼几乎带着哀求的眼神。对于以前,她只是一个人,若是他反悔,她也会直接背起行囊浪迹天涯,可她现在遇到了挚爱, 如今只想恢复清白之身,这一纸休书就变得有意义了。更重要的是,虽然成功让他休了自己,那今后, 她跟楚景辰在一起就不会是乱伦,那她们的关系,就不会遭旁人耻笑。 楚景辰何尝不想她跟夜王府早点脱离关系,皇子和离,也是不小的事,太后离世,孝期还未满一年,还有三个月才到。届时才能休妻嫁娶! 楚景辰将此事的原委,解释给易朵儿听,易朵儿瞬间炸毛了,激动的说道:“什么?要一年?” 易朵儿顿了顿,怀疑地盯着他,“你不会是骗我的吧?你要是没想过跟我有以后,楚景辰,你要是担心我易朵儿会纠缠你,那大可不用顾虑,本小姐,现在就跟你说清楚,我绝不会纠缠你。我等找一个信任的人,替我管理雨花及店铺。我就远走高飞,过我的潇洒自由的生活。” 她的语气冰冷,眸子也变得幽暗,楚景辰实在太优秀了,是很多闺中女子的心仪对象,这使她的确是没有安全感,所以,她控制不住的想要怀疑他。 若是他真是这样,那她也不会哭着纠缠,反而会与他一别两宽,她的这些话,让楚景辰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怎么能怀疑自己对她的爱?下意识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 易朵儿挣扎了两下,“你干什么呢?这是在外面呢。这么多人呢!” 楚景辰搂的很紧,易朵儿见挣脱不了,也就停止了。小脸愤愤地看着他,想听听他说什么, “我不允许你,质疑我对你的感情。你放心,等我处理好手中的事物,一定让你正式脱离夜王府。你此生,只能在我身边,你想跑到哪里去?”他承诺, 易朵儿却别开了脸颊,不再看他,早知道这样,她就不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虽然他说的没错,可他的权力都能与皇帝抗衡了。 她就知道,男人是最不能依靠的。靠他还不如靠自己! 楚景辰 觉察出易朵儿不开心了,于是抚摸着她的脸颊,将他的轻柔的别了回来。刚要开口,易朵儿立即换成谄媚的模样,描述起道: “其实做这个夜王妃还是有好处的,不仅让许多世家女子艳羡,说不定将来,还能当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等将来为他生个儿子,做太后,也是有可能的。这样想来,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你说是吧,老十七……” 易朵儿的语气十分魅惑,神情也变得迷人勾魂摄魄。 但这些话,落在他的耳朵里,变得异常刺耳,虽知道易朵儿是故意这么说,心里的怒火还是瞬间燃烧了起来。俊逸的脸庞阴凉如冰,阴鸷的眼眸直射而来。他绝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 他微微一蹙眉,那两道眉毛瞬间聚拢起来,然,他的大手抵住了易朵儿的下颚骨,让她直视自己。 易朵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她从没有见过他这么阴冷的一面,且又十分霸道。的确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的感觉。 尽管是这样,易朵儿也从未害怕过谁,此时的她秀眉紧蹙,不等她先做出反应。楚景辰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 “原来朵儿是想做皇后,那我可以试试那个位置。让朵儿不仅可以做皇后,今后我们到孩子做了皇帝,朵儿自然就是太后了。你说,好不好?”他的声音充满了男性的磁性,极尽魅惑诱人。 可这么好听的声音,在易朵儿听来,感到惊恐,飞速地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你想做什么关我什么事,谁稀罕做你楚家的皇后!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现在为什么这么渴望那一纸休书!傻逼……疯子……”说完后便不再看他,飞速跑走了。 第65章 一起吃饭 楚景辰愣在原地,易朵儿的的话一直回荡在他的脑海。他不是什么都没做,而是很多事不能搬到明面上, 他清楚楚君夜对易朵儿起了心思,他也在暗地向皇帝慢慢施压,想必,要不了多久。皇帝让楚君夜休妻的旨意就会下来。 这是她们俩人第一次发生不愉快,这让他心里十分烦闷。突然领略到朵儿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不是因为自己,所以她才会想快点恢复清白之身。 这时,雨疏见易朵儿走了,心下一喜,立马去端来一盒糕点,提着胆子来到了他的面前,面带含笑, “王爷,这是奴婢做的桂花枣泥糕,您尝一下吧。”雨疏扭着腰肢,将糕点放在他面前整齐摆放好,全然不知楚景辰的脸色不屑,眼底浮现杀意。 若不是朵儿执意保护她,就凭着她毒害朵儿这一点,她就身首异处了。所以他让秋蝉时刻盯着这个恶毒的女人。 “朵儿能保你一时,却不能保你一辈子。收起你那不该有的心思,”楚景辰语气十分寒冷,突如其来的话让雨疏心惊了半截,难道她毒害易朵儿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装起了糊涂,表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楚景辰与她多说一句,都感到无比恶心。只是简单让她滚,今后别出现在他与朵儿的视线范围。 雨疏此时跪在地上。他不甘心! 双眼泛红,“为什么小姐对您的态度再恶劣,都能得王爷青睐,而我比小姐温柔,能干!要被王爷如此嫌弃?”她不理解,也不甘心,从小到大,她都是事事照顾她,会的东西也比她多。就因为她的出身比自己好吗? 楚景辰见她如此执迷不悟,且心思恶毒,事事与他的朵儿相比,此刻也不再给她留任何颜面,居高临下地藐视着雨疏! 他那犀利地眼神透露着不屑,面色阴沉如冰。“你是个什么东西?不仅心思恶毒,还爱挑拨本王与朵儿的关系。既然朵儿要强行保你。那好,秋蝉,将她送回夜王府,即日起,她不得靠近朵儿一步,不得踏进黎兰居一步!” 秋蝉听见主子的召唤,飞身上前来,随即拎着雨疏,刚要离开!雨疏哭喊着,“王爷,奴婢错了,求你不要赶我走,今后,我绝不会生二心,我只想好好的侍候你跟小姐。” 这个小插曲,让楚景辰感到像吃了屎一样恶心。他想平复一下心情,然后去把他的朵儿哄好。寒柏朝着他飞奔了过来! 看到楚景辰脸色阴沉,只说了一句,“主子,这谢星辰又来了京城!”说完就站在他一旁不敢再说话。 楚景辰阴鸷的眼眸一沉,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这几日,易朵儿对于楚景辰的讨好视若罔闻,反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她的产品当中!这期间,两位公主是这里的股东,所以会将产品推荐给皇宫里的娘娘们,宫女们! 不过价格越高,质量也是越好。 这天,易朵儿在店里帮忙,谢星辰走进店里,见易朵儿正在忙碌着。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哟~朵儿如今是越来越忙了,平时想见你,都得排队了。”谢星辰打趣着,易朵儿见到了老熟人。 露出开心地神情来到了他跟前,“谢星辰,你不是回东黎了吗?这么快怎么就又来了?是不是没给你的太子妃带礼物,是不是,跪了搓衣板后就被赶出来了?” 易朵儿的话。总是这么让人惊讶,谢星辰脸色微微一沉,但不会让他感到不悦,反而觉得跟她在一起,很舒服!不存在勾心斗角。 “你还欠我一顿饭呢!怎么?是不是想赖掉啊?”谢星辰眼含春光,意味深长的看着易朵儿。不过,他此次来启朝,并不是为了她这一顿饭。 而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易朵儿豪迈地挥了挥手,她还以为他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事。随即又拍了拍谢星辰的肩膀表示。 “你放心,你来我这儿,怎么会让你空着肚子呢!我新研究了一家酒楼!是新开的一家,他那里的烤肉做的一绝。走……”临近酉时了,易朵儿的肚子也确实是叫唤了。说到他那家滋滋冒油的烤肉。不禁地咽了咽口水! 并向谢星辰递去了一个准备走的眼神, 谢星辰看着她那贪吃的模样,情不自禁地笑了笑。眼神宠溺地看着她!心想,要是她不是三王妃就好了。 易朵儿向其他两名伙计说道:“今天你们都辛苦了,你们从账户里拿去二两,请你们喝酒吃肉!”两名伙计听到后,连忙附身道谢,这二两够他们吃一顿好的了。并且还有的剩! 易朵儿对自己的员工,非常不仅大方!而且还很人性化管理,所以在雨花集团工作的百姓,对这位幕后老板,都非常爱戴。 等易朵儿处理完事后,俩人来到了这家鱼香酒楼。 一进去,就能听见餐桌上的烤肉滋啦滋啦的烤肉声音,调料与这里规格,都像是在模仿现代化,不知道的,易朵儿还以为是现代人开的。 俩人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两位客官,这是本店的菜单,想吃什么可以画下来。” 小二给了他们一张菜单,易朵儿在上面,哐哐的一顿画, 没一会儿,所有的菜都上齐了,易朵儿负责烤也负责吃,“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易朵儿吹嘘着, 俩人又讨论起其他话题,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谢星辰看着易朵儿手舞足蹈的描述,她的光辉岁月,他们在赌场相遇时发生的事,易朵儿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他美丽脸庞深刻灵动。 一时间,让他看的竟有些痴了,他从未遇见过这么纯粹的女子,可不知不觉的,易朵儿已经悄悄住进了他的心。 谢星辰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朵儿,你愿意跟我去东黎国吗?那里的景色秀丽,也有很多有趣的事物。”他有些醉了,有一种冲动,想把易朵儿直接带回东黎国藏起来! 她的美丽,她的灵动活泼,只给他一人观赏。他表露情真,但在易朵儿看来。以为他只是对朋友的邀请。 本就有心等有机会,去闯荡一番,于是也不假思索的答应了,“好,到时候我要是去了你的国家,那就多麻烦你咯!谢星辰!” 第66章 遭遇刺杀 大皇子一党的官员,也在这家烤肉店吃饭,所以也认识易朵儿,所以她们的话,他们也在留意听着。 “哈哈哈……谢星辰,作为朋友,你是这个……”易朵儿说着醉话,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你不像他们,一个个都是说着自己那些似是而非的大道理,他们是个什么东西啊?不就是仗着自己出身好吗?我的想法。在他那里,都不重要!” 谢星辰有些苦笑,见她有些醉了,于是上前拦住了她继续倒酒。“朵儿,你喝醉了!别喝了。” 易朵儿别过身子,将酒瓶抱进怀里,露出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他。谢星辰心头瞬间软了半分,“好,那我今日就舍命陪君子!”谢星辰不忍结束她宣泄不满地机会,于是又坐回了原处。就这样陪着她。 做她忠实的听众! 易朵儿借着酒劲,又轮到了楚君夜,吐槽道:“楚君夜你知道我给他取的什么小名吗?” 谢星辰抿唇笑着表示不知道,易朵儿放下手里的酒杯,红晕的脸颊拂过一缕微光,手指也不停地在空中比划着。似乎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宣泄出去: “我们暗地里都叫他黑煤炭,” 谢星辰忍不住的噗呲笑了几声出来,他能理解这个称号,他也跟楚君夜打几次交道,他总是一副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 随即说了一句“对!”表示赞同易朵儿。 “他不仅帮着他的雪儿,欺负我,打我,现在还要掌控我,我要不是为了能从他手里多挣点钱,为他出谋划策,要不然,他的人怎么管理的到兵部,”易朵儿的语气极具不屑,气鼓鼓的脸颊上义愤填膺吐槽着。 谢星辰惊得赶忙上前,立即捂住了易朵儿的嘴,让她开不了口,这事是可以在外随意乱说的吗? 一个不留神,就会招来杀身之祸!谢星辰无语,这个女人是真傻还是假傻? 周围这么多人,而且个个都是依着光鲜,难保不知他们都是何人!可她的话,还是被大皇子一党的官员给听了去,瞬间露出了阴狠凝重的神情。 “朵儿,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府!” 易朵儿嘴巴被他紧紧捂着,明亮的大眼瞪着他。一瞬,立即明白了他的用意。俩人进行了一波眼神交流后, 谢星辰便放开了她。“走,朵儿,我送你回去!”易朵儿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点着头! 俩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路上的行人希希散散,没有几个人。一阵风吹了过来,将易朵儿乌黑的发丝吹得些许凌乱。 易朵儿好奇地说了一句,“这里今天人怎么这么少?平时人挺多的。” 她的话让谢星辰此时敏锐地感受到了一股杀气,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双目飞速地打量着周围, “怎么了?”易朵儿见他停住了脚步,疑惑地询问,谢星辰下意识将易朵儿护在身后,眼神凛冽观察着。 易朵儿虽然没有这些武功高手牛逼,但她也不傻,预感到肯定会有什么事会发生。她白皙的脸蛋瞬间凌厉起,果不其然, 几把钢针向着俩人直射而来,易朵儿还没有反应过来,谢星辰抱着她就躲了开来。 刹那间,十多名黑衣人从屋顶飞了下来。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顶级杀手,领头的杀手见到俩人,双眼眯成了一条线。这是危险的信号! “你们是谁?报上名来!谁派你们来的?”易朵儿奶凶奶凶的追问,想套出对方更多的信息。 “去了阎王殿你就知道了,杀,一个不留!”领头的黑衣人语气尽显杀气,他的指令一下达,一群黑衣人便手握着刀剑向他们直冲而去! “天,谢星辰,我不会武功,怎么办啊!”易朵儿不自觉后退了两步,就算现在想跑,也是没用。谢星辰依旧是将她护在身后,与近身的几名黑衣人搏斗了起来。 易朵儿麻利地从头上取下一枚尖锐的发簪,在他身旁协助着谢星辰,趁着一名黑衣人刚要拔出钢针时,他想要暗算谢星辰! 易朵儿眼疾手快地朝着他的腰上狠狠扎了下去!“哎哟哎哟……”黑衣人惨痛的嚎叫了起来。 谢星辰也注意到了这边,易朵儿紧接着抬起右脚。朝着他的下体,使劲地踢了上去!那名黑衣人痛的蜷缩在地上。双手抱着命根子,痛苦的嚎叫着! 这一幕,给众人看傻眼了,其余的人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易朵儿就是故意朝着对方的命根子进攻! 尽管自己的扎在其他地方,顶多是让对!方痛一下而已,并不会让其丧失反抗的?能力。只有命根子被毁了,那才是最要命的! 谢星辰的武功也是数一数二的,加上有易朵儿的从旁协助。所以,他能将对方,一举索命!渐渐地,倒下了十个黑衣人! 其余的黑衣人也不傻,眼见这女人在一旁帮忙,于是纷纷对准了易朵儿,都向着易朵儿进攻起来。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夜王妃!他可是东黎国太子,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此刻的易朵儿开始感到害怕了,本想吓吓他们! 却没曾想,对方的回答,让她感到惊诧。“杀的就是你夜王妃!” 好在有谢星辰的拼命保护,易朵儿躲开了几刀,但肩膀还是被划了一刀。谢星辰见状,气急地飞身一脚。 把那名刺伤易朵儿的黑衣人,踢飞几米,口吐鲜血: “朵儿?你没事吧?”谢星辰一脸担忧地望向她,易朵儿细腻的额头冒着冷汗。依旧坚强地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黑衣人们,见这男子的身手不凡,于是拿出了钩爪向易朵儿飞去,今日,他们必须杀了她。不然没法向上面交待, 他们是西域的暗隐阁里的杀手,每次出任务,基本都是圆满完成!没想到这次竟然栽了跟头,死了他们这么多人。 回去了也不好向阁主交待!所以,必须杀了目标人!才能勉强保住他暗隐阁的招牌。 雇他们的是祝允威,所有威胁他们丞相府的利益之人,都只有死! 第67章 有人闹事 易朵儿全然没注意到她身后,谢星辰眼见易朵儿有危险,他未做任何思考,就将易朵儿推开。 铁钩直直地穿进了他的剑骨,谢星辰吃痛地跪在了地上,顿时鲜血直流。易朵儿反应过来后,不敢相信,谢星辰竟能如此的护着自己。 泪水如决堤般涌了出来,连忙上前扶住了他,伸手想把沟子给拔出来,谢星辰自己也懵了,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护着她。 “快走,你快走!”谢星辰的声音沙哑了起来,双手推搡着易朵儿。想让她快点离开这里。 “不,呜呜呜……我不走……谢星辰,你为什么要救我……呜呜”易朵儿说什么都不走, 领头的黑衣人,缓步走上前,充满着恨意的目光看着地上的俩人,杀了他这么多的弟兄!现在就让他们偿命! 易朵儿恶狠狠地瞪着黑衣人,那凶狠地目光,想要把他们挫骨扬灰都不解恨!可她现在却是无能为力。 黑衣人举起手中的刀,向易朵儿头顶落去,易朵儿害怕地紧闭着眼。 随即只听见一声飞刀疾驰而过的声音,黑衣人手中的刀瞬间落地,易朵儿忐忑地睁开了双眼,眼里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花。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还在,她还没死! “朵儿!” 易朵儿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随即向着声音来源望去,顿时喜极而泣,楚景辰正向着自己飞奔而来。 “谢星辰,你不要睡,有人来救我们了。十七,你终于来了,呜呜……”易朵儿先是拍了拍谢星辰的脸,让他不要睡。后又泪眼婆娑地看向楚景辰, “朵儿,对不起,我来晚了!”楚景辰来到易朵儿的身旁,语气心疼,又十分懊悔只派了一个秋蝉在她身边,他应该多派一些高手,暗中保护她的。 他只是没想到,竟会有人会对一个闺阁女子下手! 易朵儿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哭喊着:“老十七,我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你快看看谢星辰,他快死了……”楚景辰哪里有空关心什么谢星辰, 而是连忙将她护在怀里安慰, 没过一会儿,寒柏带领着高手们很快将其余的黑衣人给制服了。其中有几名黑衣人服毒自杀。还有黑衣人的嘴,被寒柏迅速地捂住了, 楚景辰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犀利地别过头,眼神阴鸷地看向那群黑衣人。他紧紧咬着牙关,强忍着内心的巨大怒火,声音冰冷刺骨地说道:“别让他们服毒自杀,带回去,必须审问出话来!”随着楚景辰的一声令下,周围的高手们立刻行动了起来。 他们便将剩余的黑衣人都带了回去,重伤的谢星辰也一同带回了摄政王府,并请了最好的大夫,为他诊治, 易朵儿的肩膀虽然包扎好了,她不顾自己的伤势,守在谢星辰的身旁。看着太医们为他诊治!脸上的担心焦急之色就没有断过! 楚景辰心疼地看着易朵儿,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想让她回去休息,可她如此倔强,谢星辰是为了她才受的伤,这让她心里怎么不着急! 楚景辰最后只能强行把她带走, 回到了房间,将她放在床上躺好,自己则是坐在了床前并且紧紧握着她的手,一本正经地看着易朵儿。“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你们很熟吗?熟到了不理会我,就能单独在一起,以至于拼命地保护你?” 楚景辰的语气非常严肃,并且带着质问的口吻,因为他的朵儿实在太美好了,不仅对他有着强大的吸引力。别人肯定也会觊觎。 所以他的警铃顿起,易朵儿知道他是吃醋了,反手将手放在他手上,柔和的双眼对上他的视线。表示安慰, “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你就算在吃醋,也不要对我这么凶嘛!你这样一个劲的质问,朵儿真的很受伤!”易朵儿说完,使劲地蹙着脸颊。表示很不满,装出我见犹怜的模样。 楚景辰非常吃这一套,刚才严肃担忧地神情瞬间消失不见,这一切都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主子,不知谢星辰遇刺的消息,从哪传开,东黎国的高将军,正带着一些士兵,堵在府门口!必须要见他们的太子,还要让我们给他们一个交待!”寒柏突然过来禀报!神色急切, 楚景辰用不悦眼神犀利地对了他一眼,温怒道:“这点小事还要来烦本王?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楚景辰不想让易朵儿想太多。让她烦心,只想让她过的潇洒自在一些!却不曾想,这个寒柏的情商这么差!有什么事不轻声在他耳边说。 寒柏不敢再做声,他也不想打扰主子照顾易朵儿,可外面的局势不是他就可以控制的了,寒柏露出心虚地眼神看了一眼易朵儿,求助着,易朵儿撇了撇嘴,冷眉间紧锁冲着楚景辰不满。 “你干嘛凶神恶煞的,去看看吧!想必此事并不简单!昨天刺杀,今天就传开了,况且昨天根本就没有其他人。我觉得幕后之人不止是针对我。还有可能包括谢星辰,难道他们是想引起两国战争,” 易朵儿意有所思地分析着自己的想法,不过她也不确定,还是有待调查! 楚景辰让她不要想那么多,好好休息,一切都有他处理, “我跟你一起去,这件事我才是受害者,”易朵儿吵着要去,楚景辰没办法,他明白,不能把她保护的太过了。不然只会适得其反!这次的事,就是一个例子。 府门外—— 高将军正在叫嚣着,周围的百姓,正在议论纷纷!直到楚景辰走出来后,才安静了下来! “摄政王,这事,你该给我们东黎国一个交待!我们的太子,在你们的地界上遇刺!”高将军对着楚景辰一阵发问! 楚景辰面色阴冷,淡漠地表示:“高将军,你带着人,来本王这里。想干嘛?” 高将军刚才还一副气势凌人的架势,但见到楚景辰后,被他那强大的气场给压制下去了。但依旧是义愤填膺地表示。 “我们只是想进去看看他殿下,可您府里的人拦着不让进!我们太子在你们这里遇刺。也该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高将军越说越起劲,还带动了他的人,所有人也都在向摄政王叫嚣着。 易朵儿不由自主地担心了起来,她怕因为这事,会引起两国的纷争。这样楚景辰说不定又会上战场。 楚景辰眼神微眯了半分,脚步轻盈地抬起,极速飞到了高将军身边,快速拔起了高将军的佩剑。 以闪电的速度,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冷地唇角微启: 第68章 那就以身相许 “高将军,若是不想见血封喉,就让你的人回去,不然,你们一个也别想回去了。”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一丝威胁的语气, 一眨眼的功夫,高将军就被控制住了,其他人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出手,感到一阵后怕。 站在一旁的百姓们却表示很解气,他们的摄政王岂能容忍东黎国的人撒野! 顿时,他们的喊叫声变得高涨起来。“摄政王威武……” 他的身手快似闪电般,这让高将军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他给遏制住了。 高将军声音开始变得开始颤微起来,战战兢兢地表示不信。若是把他杀了,肯定会引起两国开战。所以楚景辰只是吓唬他而已! 楚景辰用剑面拍了几下他那疮痍的脸,嗤笑了一瞬,继续补充:“就凭本王,做事何曾需要瞻前顾后?本王不介意将你的人头。挂在阵前!” 这下高将军不敢再说话,生怕再说出一句,自己的人头不保。楚景辰是战神,当然不怕两国开战,说不定,他还想着开战,他不是吓唬他,而是警告。 高将军立即让他们都离开了摄政王府,而自己跟着他们进了王府。去看望谢星辰! 此时的谢星辰已经醒了过来,胸前包扎着一块白色的绷带。上面还渗着血! 易朵儿走进房间,看到他没事了,激动地小跑到他的床前。关切地询问着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并说了一通感激他的话! “哦对了,是十七救了我们!”最后还补充了一句。 谢星辰随着她的意思,看向了楚景辰,他刚想说话,高将军先是十分激动,老泪纵横地来到他的床前。想握住他的手! 谢星辰嫌恶的缩了回去,高将军感到一丝尴尬。却依旧急切看着他! “太子啊,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快把末将给吓死了?你要是有个什么,我回去该怎么交待啊!太子。你以后没事,就别一个人跑出去了。” 面对高将军的一通废话,谢星辰脸上浮现出烦躁之色,这让高将军不仅感到尴尬,也感到些许不服气。 凭什么刚才易朵儿关心他一通,他笑意相对,而我的关心。太子怎么如此嫌弃!高将军表示很受伤。 谢星辰看向坐在一旁凳子上的楚景辰,询问着,刺杀他们是什么组织?查出来了吗? 楚景辰只是冷淡地看着他,虽然是他救了朵儿,他非常感激,但是从此,他在朵儿的心中。有那么一席之地了! 虽然不太乐意,可毕竟若是没有他,他将会永远地失去挚爱,他都不敢再去想这个问题。所以他也好好地回答了起来。 虽然那些黑衣人没有吐露出什么重要的情报,但是他们身上都有专有的纹身,猜到他们可能是西域的暗隐阁的杀手。 这次的目标就是易朵儿,然而谢星辰倒霉,一起遇见了。至于是谁雇佣他们,他心里已经有了怀疑。 前几年,祝允威去过西域,上次的毒药也是西域。 不过还要查探一番,才能确定!不过,他丞相府,也是时候该清理了。 他的话令众人唏嘘一场,但最冒火的还是易朵儿,祝清雪这个心机婊,一而再再而三的向自己下手! 他们可以买凶,那她易朵儿也可以买凶! 高将军比易朵儿还要生气,怒吼道:“好个祝允威,竟然敢谋害我国太子。我现在就去皇宫!让皇帝给个说法。”说完就往着门外冲去,易朵儿也紧跟其后! “高将军,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易朵儿也要去。却被楚景辰反手给拦了下来。让她先别这么冲动! “你就待在府里养伤,哪都不能去,一切有我!”易朵儿见他神情特别地严肃,不像是说假话。所以选择了相信他! 没多久,丞相府被官兵围了起来,先是把祝允威打入了大牢。祝允威也是没想到,暗隐阁的人,竟然连东黎国的太子都敢杀。 这次是他失算了,没有算到易朵儿会与他在一起。 谢星辰吃了两天楚景辰调的药,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也能下地走动了。易朵儿端着药进门,看到他下地了, 连忙上前扶着他坐了下来,把药放在了他的面前。“先把药喝了!” 谢星辰抬起眼眸,冲着易朵儿会心一笑,随即将药一饮而尽。 易朵儿打开了一包糖果,放在他的面前,笑意盈盈地让他吃一颗,嘴里就不苦了,这是她特意让秋蝉去西边的街上买来的。 谢星辰生来就被立为皇太子,他的命运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作为未来的皇帝,他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和期望,因此从小到大都受到严格的教育和训练。 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他都必须坚持去书房读书和习武,不能丝毫懈怠。即使生病了,其他皇子公主能在自己的母妃怀里,而他不能在母后怀中撒娇或寻求安慰。 此刻易朵儿是真情实意地关心着自己,谢星辰的内心软了半分。易朵儿吸了吸鼻涕,眼眸透彻出感激,对他郑重的说道: “谢星辰,谢谢你!我易朵儿欠你一条命,今后我一定报答你!” 谢星辰噗呲一笑,笑得十分阳光,半真半假地打趣道:“你想报答我,那朵儿就以身相许好不好?” 易朵儿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不禁有片刻愣神,但很快,她立马恢复了镇定之色。迎着他的话题接了上去。 “好啊!就当是报答了你的救命之恩!但,你必须休妻,遣散你所有的后妃,你必须让我做你唯一的妻子,自此,你再也不能碰其他女人。若是你能做到,我易朵儿一定嫁你……” 易朵儿这个人,总是把别人的恩情放在第一位,不愿意欠别人。这或许也是与她的职业有关! 所以她说的也是真的,毕竟,跟谁不是过一辈子,眼前的这个男人,人品也差不到哪里去。 可是她的这番话,对于谢星辰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先不说易朵儿是为了恩情才嫁与自己。 就说让他休掉原配,几乎是不可能的,他的太子妃是国公府的嫡女,更别提,今后只能守着易朵儿一个女人。那更是不可能了! 这世道,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谢星辰疑惑地打量起易朵儿,心想,她虽然美的不可方物,但是不是太过于自信了。 第69章 扛回夜王府 易朵儿见他的反应,心里非常满意,她就知道,谢星辰舍不得他的太子妃给他带来的助力,更丢弃不了男人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 心里十分欣喜,但面上不会表现出喜色,反而露出可惜了的神色。 “那既然如此,我就换别的方式报答你。也是不错的选择。”易朵儿的语气温和,那这就不能怪她了。以后他再想改变主意,也是不能了。 谢星辰秀气的脸上露出不解之态,好奇地说道:“楚君夜如此冷落你,你受伤多日,他也未曾来看过你,再说,他的侍妾你比我还要清楚,那你为什么还会嫁给他?” 易朵儿一边唇角无语抹出一道弧度,露出无奈之色,表示嫁给他不是自己的意愿。现在她只想拿到休书,以后不想再与他有什么关联? 谢星辰虽然觉得她说的话,有些不切实际,这世上,有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但他依旧保持着他应有的风度。没有再追问下去, “好了,十七这时也应该下朝了。我去接他,你先好好休息啊!”易朵儿说到这句话时,眉间不由地展开了来。从她的语气,就能听出她走有多么开心。 谢星辰不是傻子,看的出来俩人的关系不一般。只是他没想到,一向嗜血冷漠的楚景辰会对易朵儿如此不同。 他还想问什么,易朵儿嘱咐了他几句,飞奔了出去。 谢星辰的手还停在半空中,望着已经没人的门口。一阵唏嘘…… 易朵儿满心欢喜地前往府门口迎接,却没想到,迎面而来的楚君夜正阴沉的向她走来。 易朵儿眼眸瞬间变得幽暗起来,唇角的笑意也收了回去。心想,这个狗男人,肯定是为了祝允威的事来找自己。 她猜对了,楚君夜走到她的跟前,用力地抓住了易朵儿的左手,毫不客气地询问:“你是怎么回事?你又没有确定是祝允威派人刺杀你,为什么你让楚景辰将他给关进了大牢?” 易朵儿恨恨地瞪着他,想将手给抽回来,却难以用力,温怒地说道:“怎么?你的小情人又在你耳边吹风了是吧?他是不是冤枉的,你自己不会去调查吗?” 楚君夜被她怼的哑口无言,回想起祝清雪在自己眼前哭的梨花带雨,一直述说,祝允威是被冤枉的。让他感到不忍!他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就来找易朵儿!想问问是怎么回事? 现在想来,朵儿才是受害者,于是放开了她,声音也软了几分。想让易朵儿出面,洗刷祝允威的嫌疑。 见他为了祝清雪,为了他丞相府的势利,还是如此的不要脸,对,自己的死活哪有祝清雪的那几滴猫尿重要呢。 易朵儿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那是一种充满嘲讽的冷笑。眼眸中闪烁着寒芒, 看着他!“楚君夜,你真的不适合做皇帝,你没有处事果决之气魄,被一群小人玩? 弄于鼓掌。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那个念头!别祸国殃民!” “你说什么!”楚君夜的语气极具寒冷,身子不禁为之一颤,深邃的眸子散发出怒意,直视着易朵儿。 紧紧握起了拳头,下一秒,可能他的拳头就上了易朵儿的脸了。 易朵儿白眼一瞟,根本不想与他有过多的废话。欲想离开!可楚君夜又拽紧了她,不让她走,怒斥着让她把话说清楚! 俩人正纠缠不休,好在祁枫看到,并过来为易朵儿解了围。并对楚君夜不客气道: “夜王爷,这里是摄政王府,你如此喧哗,不太合适吧!有什么事,等我家王爷回来后再说!” 一时间,三人正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气氛僵持了几秒,楚君夜阴冷地表示,他带自己的王妃回去。还要告知别人吗, 然后不顾祁枫的阻拦,执意拉着易朵儿就要离开。祁枫就算有心想拦,可也没有理由。 在易朵儿心里,他们只是一对假夫妻而已。自然不愿跟他走,楚君夜只好将她扛了起来。 顿时一阵阵杀猪声传开,“救命啊!有人要拐卖人口了。人贩子!救命啊!楚君夜,你放开我。你的脏爪别碰老娘!” 她的嚎叫,让楚君夜额头上多了几条黑线, 一路上,丫鬟侍从们瞥了一眼,嚎叫声走哪传到哪。祁枫一脸幸灾乐祸的摇了一下头,表示易朵儿自己还是自求多福吧。 到了夜王府, 楚君夜本想与她好好沟通,想与她今后好好的相处下去,却不知道,她对自己的排斥这么大。说出的话,让他忍不住的发火! “朵儿,本王已经让人把王妃所住的依澜院收拾好了。从今日起,你就住在那里。”楚君夜现在的语气不似刚才那样强硬,态度也好了几分。 但是这在易朵儿看来,只是另有所图而已,她想让他写下休书,暂时好像是不可能。 易朵儿毫不留情地回怼了他,她是不会放过祝允威的,所以让他别费心思在她身上。 这时,楚君夜抬手想要握起易朵儿的小手,这一举动,给她吓了一激灵,以为他想对自己动手。 吓的后退了一步,并做出了一组防御的姿势。 楚君夜此刻额头布满黑线,心想,她就这么防备自己吗?停在空中的手略显尴尬地缩了回来。又冷哼了一声! “易朵儿,你记住,我才是你的夫君!” 易朵儿不屑地甩了甩手,动作麻利的坐到一处茶椅旁,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的一饮而尽。动作十分粗俗! 楚君夜不禁皱了邹眉,他不忍直视! “你是王爷,而我只是一名普通女子,你的王妃应该是像祝清雪那样温文尔雅,气质端庄,而不是我这样整日惹祸的人。你明白了吗?我们再继续纠缠下去,只会伤害我们身边的人。”易朵儿语重心长的与他讲道理,企图让他想明白这一点。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没有共同话题,性子也是不合适。其实说到底,就是不相爱。 可他这么偏执的性子,又怎会听得进去,皇位,美人,他都要!易朵儿,祝清雪,他更是不会放手, 易朵儿说了那么多,也只是对牛弹琴,俩人若是再说下去,怕是会打起来。现在可是在夜王府。对她十分不利! 万一他要对自己做些什么,岂不是吃亏! 第70章 我们谈谈吧 “好,我不说了好吧!我困了,我先回去睡觉了。”易朵儿说完,赶紧冲出了前厅,向冷院的方向走去。 等易朵儿回到了房间,急切地脱了自己的鞋袜,舒服的躺在了床上。一脸的享受着片刻的安宁,这段时间,忙的确实有些累了。 雨疏来到房间后,看到易朵儿回来了。 心里感到惊诧,思考了几秒,唇角露出一抹阴笑。随即快速跑到易朵儿跟前,梨花带雨地哭诉着。 “小姐,呜呜……你终于回来了。呜呜……” 易朵儿心疼的为她抹去眼角的泪水,“雨疏小美女,你怎么一声招呼也不打,就回到了夜王府?” 雨疏仍旧低声抽泣着,嘴里吐出的话格外软糯,但全是挑拨离间。想让易朵儿与楚景辰的关系破裂。 可她还是低估了易朵儿的智商,易朵儿并不是一个听风就是雨的人。所以没有被雨疏带进坑里。 她只是担心自己,才如此敌视楚景辰,怕他对自己不利。 等她哭诉过后,就让她下去休息了。 这段时间,楚君夜也被皇帝传唤了几次,每一次都是为了含蓄示意他休了易朵儿。迎娶丞相嫡女。 每次他从宫里回来,就会来她这里警告一番。易朵儿都习惯了! 安庭风也曾派了几个人潜入夜王府,找寻信封的下落,可依旧毫无头绪。以至于他亲自拜访几次。 若不是她有楚景辰保护着,不然他早就抓了她严刑拷打了。 易朵儿警觉性强,察觉到安庭风是故意接触自己的,觉得奇怪,她怎么也想不通,他不可能爱上自己了吧? 每次想到这时,都下意识地摇着头表示不可能,雨疏这期间,也在暗地里跟祝清雪互通着消息。 易朵儿每天早上都在院子里锻炼,增强自己的体质。秋蝉教自己的几套武功,从不敢偷懒。她知道,这么多人想要她的命呢。 冬梅来到易朵儿的身边,“王妃,皇后娘娘邀请您明日去参加春日宴。” 易朵儿停下动作,转过身看向冬梅,想都没想,就让冬梅去回掉。冬梅觉得王妃胆子也太大了,皇后的邀请都不给面子。 可第二日,易朵儿还是打扮得体,应约而至! 御花园里百花盛开,蝴蝶与蜜蜂正欢快的采着蜜,所有世家小姐见到易朵儿的那一刻。眼底都不自觉的变得黯淡下来!她只是稍稍打扮,就能在美人堆里杀出重围。 “易朵儿见过皇后娘娘!”易朵儿低着头向皇后见礼。其他的妃嫔她就当没看见! 皇后今天看向易朵儿的眼神不是似之前那样柔和。反而眼眸里多了几分冷意,要不是她自己当街说出,陷害大皇子。她是想不到是易朵儿出的主意。 祝清雪坐在一旁,看向易朵儿,眼神中透露着怨恨,因为她,楚君夜待她之心,不似从前了,自己的大哥也因她入了大牢,却又不得不承认,她要比自己还要美上几分。也让她,心里怎能不恨。 皇后迟迟未喊平身,易朵儿也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于是自己就站了起来。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去! 皇后的脸愈发难看起来,叶贵妃对这个儿媳一直都不满意。所以也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 “姐姐,皇后娘娘还没让平身呢!”祝清雪装模作样的提示,意图引起皇后对易朵儿的不满。其他女眷也小声议论易朵儿太不把皇后放在眼里了。 易朵儿随手摘下一颗葡萄,扔进自己的嘴里。斜着眼看向众人,她们好像都等着看自己吃瘪。 九公主此刻笑出了声,看向皇后,为易朵儿解起了围。“朵儿很少进宫,所以对宫中的礼仪不熟悉。大家都不要对朵儿要求过高了,今后多来几次她就熟悉了。” 皇后未说话,叶贵妃直接瞪了九公主一眼,示意她别跟易朵儿走的太近。易朵儿像是一个街头混混一般,生怕她把自己的乖女儿给带坏了。 不悦地对着易朵儿说道:“既然不懂礼仪,就应该待在府里学学规矩,什么时候学会,就什么时候进宫!” 九公主嗤之以鼻,祝清雪唇角抿了抿,端起酒杯朝着叶贵妃说道:“娘娘,姐姐今后肯定能学会宫中礼仪的,娘娘消消气。” 茶里茶气的口气,让易朵儿忍不住想怼她,这个女人想杀我不是一次两次了。易朵儿斜着眼睛瞟了一眼祝清雪。唇角微启! “谁是你姐姐?祝清雪,你还没嫁入我夜王府呢!就敢称呼本王妃为姐姐!你这么怎么不要脸啦?就算是进了夜王府,不过也是妾!也没有资格唤本王妃一声姐姐,” 众人哗然,其他贵女们对祝清雪私下嘲笑了起来,想不到京城第一才女,也有今日。叶贵妃怒拍了面前的桌子, 脸上的怒意溢于言表,恶狠狠地看着易朵儿,呵斥着易朵儿太放肆,她这个婆母还没死呢。 皇后刚才还深沉着的脸,现在舒展开了,冷眼看着眼前的这一场大戏。 易朵儿站了起来,拍了拍裙摆,满不在乎地表示,看在她是九公主与五皇子生母的份上。 不跟她较真,保留双方的面子。 然后来到中 央向皇后行了一礼,“皇后娘娘,非常感谢你的盛请,但好像这里的人,都不太欢迎我。我想我还是走吧!告辞!” 易朵儿不管皇后答不答应,她都是要走的,她总感觉,皇后这次让她来,不只是让她来与叶贵妃吵架。 可能有其他的意图,察觉出皇后对自己不安高兴。 皇后欲要阻拦,祝清雪叫住了她。 “易朵儿,我想跟你聊聊!”她的声音冰冷,没有再装出一副柔弱的语气。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吧。 易朵儿转过身朝着她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随即,俩人不再理会席上的人。来到了一处假山亭湖旁! 易朵儿斜视着她,神情高傲地表示,有什么话就快说,我的时间很宝贵!她现在好歹也是一家企业的老板。 祝清雪浅笑了一瞬,只是她的笑容十分寒冷,白皙地小脸尽显嫌恶之色。没有过多的废话,而是直接切入主题。 让易朵儿放了她大哥,什么条件,她都答应! 易朵儿装出一副没听清的表情! 第71章 都是狼 白皙的手放在自己的耳边,转向祝清雪,“什么?你说什么?放了你大哥?你大哥是谁啊?” 见她装模作样,祝清雪直接白了她一眼,冰冷地说道:“这里只有我们俩,你就别装了,想杀你的人是我。与我大哥无关,放了我大哥!” 易朵儿不再逗弄她,眼神异常冰冷起来,“祝清雪,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如今,怎么好意思恬不知耻地要求我放了你大哥。你是猪八戒照镜子吗?脸大吗!” 祝清雪被她的气场逼的后退几步,顷刻间,迅速调整好心态。瞪着她,“你想要什么?才能放了我大哥?” 易朵儿噗呲笑了起来,她的反应,让易朵儿很满意。神情开始变得柔和起来, “你想办法,让楚君夜休了我!” 祝清雪以为自己听错了,露出疑惑地表情看着易朵儿,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就这个要求? 易朵儿见她半信半信,继续补充道:“只要他休了我,你大哥就能出来,若是时间拖的久了,我要是哪天心情不好了。你大哥突然死在牢里了,你可别太伤心了。” 祝清雪开始是不信的,可见易朵儿如此坚决的脸,决绝的眼神。她似乎是相信了! “好,我会想办法。希望你也说到做到!”祝清雪立马答应了下来,在她看来,这笔买卖,都是她赚了。 说到这,两人第一次达成了共识,此刻,祝清雪看见对面的楚君夜。正与几位王爷在谈论着什么? 易朵儿站在她的对面,所以看不到,祝清雪儿的嘴角露出一抹阴冷地笑意。看向易朵儿并抓起了她的手, “既然你求我帮忙,那就别怪我了。”祝清雪的语气十分阴冷,话音刚落,抓起了易朵儿的手, “姐姐,我错了,你不要推我……”祝清雪突然大声喊叫了起来,并夹杂着哭腔,易朵儿刚反应过来。祝清雪就倒进了水里。 湖面瞬间扬了层层水花,楚君夜看到祝清雪落水后,脸上尽显担忧之色,飞快的跑了过来。跃身就跳进了水中! 易朵儿看着眼前这一切,不禁惊叹着祝清雪的心机,竟然又把心思打到自己的头上。孰可忍朵儿不能忍! 这里的巨大的动静,引来了皇后一行人,楚君珩焦急地抓着易朵儿追问,你怎么能推祝清雪下水呢。就算不喜欢她,可也不能众目睽睽下手啊。 他的语气满是担忧, 易朵儿只是淡淡道:“我没推她,她自己跳下去的。” 楚君夜把她救了上来,为她做了两下心肺复苏。她才辗转醒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哭的梨花带雨! “姐姐,我都已经跟你发过誓了,我今后不会再跟三皇子见面了,你为什么还是要推我?” 她的几句话,把易朵儿推上了风口浪尖上,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了易朵儿,现在易朵儿身上,又多了一个善妒恶毒的标签,楚君夜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给祝清雪披上后。 神情冷酷地看着易朵儿,她不是一边在他面前表示想与自己和离吗?怎么另一边,又在欺负雪儿,她果然是在演戏。 欲擒故纵的戏码原来她一直都在演,难怪自己怎么对她更在意了。这一切都是她的设计。 “易朵儿,你还有何话要说?”他的声音冷冷的,冒着丝丝寒气。 但一旁的楚君珩与九公主一直在为易朵儿辩解,楚君珩一如既往地将易朵儿护在身后表示。“仅凭雪儿的一面之词,如何就能断定,是朵儿推的?说不定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楚君夜怀里的祝清雪双眼含泪,柔若无骨表示:“五王爷,雪儿知你与姐姐走的近,一直以来都感情好,可你不能为了维护她,就让我呜呜……” 她的话唯唯诺诺,软弱似蚊一般小声,但每一句话,都像一根根细腻的绵针一样,向她二人攻击而去。 她这样说,岂不是在明晃晃地告诉众人,易朵儿接触外男,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众人看向易朵儿的眼神,多了几分唏嘘。 果不其然,叶贵妃得知自己的儿子,竟然与易朵儿关系很近,顿时生气地让楚君珩赶紧过来。 易朵儿冷笑了一声,嘲讽着祝清雪果然是一张巧嘴,但只可惜心术不正! 易朵儿冷冷地来到她的跟前,“既然你想死,那老娘就成全你。” 易朵儿刚说完,就把祝清雪从楚君夜的怀里给拽了出来。朝着她那白皙的脸颊上打了一巴掌! 祝清雪被打在地上,嘴角渗出鲜血,她懵逼了,易朵儿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易朵儿做完这一切! 露出嫌恶的神情擦拭着自己那白皙修长的手,仿佛自己的手刚刚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祝清雪看着她如此羞辱自己,双眼布满血丝,脸颊尽显愤怒之色,不再是刚才柔弱可欺的模样。 怒道:“易朵儿,你………竟敢打我…” 易朵儿嫌弃地朝着她呸了一声,冷冷地开口道:“打你就打你了,你这么喜欢自虐,我不仅推你入水,我还要杀了你。” 楚君夜伸手将易朵儿给拽了回来,做出了警告,皇后此时正好可以借助这事,好好惩治一下易朵儿。 先为大皇子出口气,做出刚正不阿地态度,温怒道:“易朵儿,你好大的威风,在后宫!竟敢蓄意伤人!今日若是不惩治你。宫规何在!” 易朵儿用力挣脱了楚君夜的束缚,九公主上前向皇后求情,她的话怎么能动摇皇后想处置易朵儿的心思呢。叶贵妃让人制止了九公主。让她不再多嘴一句。 这一点,倒是让皇后与叶贵妃难得做到一致对外。易朵儿现在手里要是有几把ak射击枪就好了。她真想把这些讨厌的人全都突突了! 露出一抹冷笑,眼里的眸子幽深的可怕,对着皇后不客气地开口,“皇后,你终于不装了啊,你让我来赴赏花宴,就为等这一刻了吧?” 皇后被戳穿了想法, 立刻怒火中烧起来,“来人,将易朵儿给拿下!如此狂妄,看来本宫今日不得不处罚你了。”皇后直接叫来了侍卫。 正当侍卫们逼近易朵儿时,易朵儿感到一阵焦急,并后退了几步,突然心一横,快速地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了楚景辰给她的令牌! 第72章 令牌在此,谁敢放肆 举过头顶,一脸严肃地呵斥了起来,“辰王令在此,姑奶奶看谁敢造次?”易朵儿强忍着发抖的手。眼底透彻!她不知道,这令牌有没有用,所以她也是在赌。 众人见到令牌后,立即跪了下来。见令如见人!纷纷异口同声道:“拜见摄政王!” 皇后呆立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但看着令牌,也不像是假的。不禁疑惑起来,她们是什么关系?上次易朵儿在坤宁宫时,没一会儿,楚景辰后脚就到了。 现在想来,两人的关系可真不简单啊! 楚君夜看着易朵儿手中的令牌,一下子就不淡定了。令牌属于私人物品,代表着这个人的权利,一般不会赠予旁人,防着别人拿着自己的令牌,去做一些坏事。对自己不利, 思索片刻,她跟楚景辰到底是什么关系?难不成她真的红杏出墙了?深邃幽暗地冷眸瞪着易朵儿,企图想从她嘴里听到她的解释! 可是他想错了,易朵儿从未承认楚君夜是自己的男人, “令牌?你是从哪得来的?”他的语气冰冷,带着质疑。 易朵儿瞥了一眼他,不屑道:“自然是摄政王亲手所赠,你觉得,我一个弱女子,能从摄政王身上偷东西吗?” 楚君夜不甘心,心里有一种被火烧的感觉。让他感觉很不是滋味,让他愈发疯狂!抓着易朵儿的手,将她拽了过来。动作十分粗鲁。 “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父皇不止一次找过我,是不是都是他在背后捣的鬼?说!” 楚君夜此刻的情绪接近疯魔,易朵儿总是不断在挑战他的极限,一向温文尔雅的他,让叶贵妃都快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了。 生怕他再说出对摄政王不敬的话,招来麻烦! 于是赶忙出言提醒着,其中的含义是让他别再说这些话。赶紧带着两个女人快下去。 “楚君夜,你发什么疯?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易朵儿精致的小脸,浮现出痛苦之色,挣扎着!就连一旁的楚君珩都劝解不了。 此刻,楚景辰赶到了现场,见到了这一幕,立刻将楚君夜推开了,将易朵儿护在怀里。楚君夜被震退了好几步! 楚景辰俊逸的脸上挂着怒火,阴鸷的双眼扫过这里的每一个人。阴沉如冰窖一般,让众人感到一阵寒冷。脊椎发凉! 随即看向怀里的易朵儿,轻声细语地问道:“朵儿,你没事吧!对不起,我来晚了!” “老十七,你怎么才来啊?”易朵儿语气夹杂着不满与委屈,不过,她还是很高兴。 安慰好了易朵儿,冰冷地眼眸对上了皇后,“皇嫂,近日你是得闲了吧!本王替你去奏请皇兄,让你去万台山陪太后吧!” 他的话直截了当,不给皇后留任何情面,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皇后虽然贵为一国之母,手中却无实权。 这天下还是他楚家的,这个国家都是靠着楚景辰开疆扩土,驻守着! 所以这个哑巴亏,皇后只能咽了,略显尴尬地与楚景辰说了几句话,也没再对易朵儿说半个不是了。 楚君夜看着易朵儿在别的男人那里,顿时胸口闷闷的,愤懑地看着二人。强硬的表示,易朵儿不仅推雪儿落水,还不守妇道之类的话! 楚景辰已经给过他太多次机会了,是他自己不懂珍惜朵儿,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折辱他。 他的话,让易朵儿冷笑了一声,来到他的面前,“我跟你是什么关系,你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我再次提醒你,看好你的猪小姐,不然……” 安庭风此时也站了出来,郑地有声的表示,他刚才在一边的假山上,看的清清楚楚,的确是祝清雪为了陷害易朵儿,故意跳进湖水中。 “你胡说!安庭风,你们认识,你自然是为她说话。”祝清雪几乎是吼出来的,她明显是感到惊慌。 楚君夜自是不会轻信安庭风的话,在他心里,从小到大,祝清雪善良的连一只蚂蚁都不会踩死。怎么可能会陷害别人, 可他不知道的是,祝清雪的善良美好的一面,只会展现在他的面前, 安庭风又补充着,祝清雪是怎样拉起易朵儿的手,什么时间落的水,就连她们之间说的话,都听的一清二楚! 这下,祝清雪再也没有辩解的余地,只是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安庭风,仅仅一瞬。 悲切地望着楚君夜,我见犹怜地扯着他的衣角,诉说着,“阿夜,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陷害姐姐!你是知道我的为人的啊。一直以来,姐姐每次见到我,不是折辱一番,就是……呜呜……你信我……” 不得不说,祝清雪已经将楚君夜的心思摸的透透的,将他拿捏的死死的。楚君夜看着祝清雪哭的这样伤心。 于心不忍! “哎呀,雪儿,你看你,自己不小心摔到水里,脑袋都撞坏了,幻想成是别人推了你,呵呵呵……十七弟啊,想必这件事就是误会,今天难得聚在一起,别为了这些小事打扰了各位的兴致!” 叶贵妃眼看情况不妙,赶紧为祝清雪解围了起来,面上笑的格外友善慈爱。又向楚君夜暗地递去一个眼神! 示意他把祝清雪先带下去,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可楚景辰并没有给她面子,平时他从不跟这些妇人有什么交集。 易朵儿在他手里都怕化了,都得小心呵护,她们竟敢欺她。辱她!他怎会善罢甘休。 阴冷地余光瞥了一眼叶贵妃,楚景辰的反应让叶贵妃顿时尴尬不已。皇帝都对他礼让三分,她又怎敢反驳呢! “祝清雪心术不正,着二十大板,收回京城第一才女称号!面壁府中思过三个月!”他的语气异常寒冷,不带任何温度! 众人感到唏嘘及后怕,祝清雪秀眉蹙起疑惑看着楚景辰,他怎么能随意处罚她,她表示不服,可也无用,楚君夜看着易朵儿的眼神始终,依偎着他, 心中的怒火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几乎要将理智完全吞噬。怒目圆睁,与他争论起来。 第73章 考虑后果 “三皇子,本王劝你一句,做任何事,都要考虑后果,是不是自己能承担的。”这次楚景辰直接唤他为排号,冷冰的语气充满了警告敲打意味。 皇后的唇角微微一抹,楚君夜要是因此得罪了摄政王,那他还有什么能力跟他儿子争夺皇位。 叶贵妃暗骂自己的儿子不争气,还没坐上皇位呢,就敢正面叫板摄政王,连忙上前做出一副慈母的模样,拉起易朵儿的手。 “朵儿,都是误会,真是委屈你了,我带君夜向你赔不是。”她的语气柔和不少,叶贵妃很聪明,知道两个男人,明面上是为了楚祝清雪,但实际上,都是为了易朵儿。所以突破点在她身上。 易朵儿嫌恶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要是祝清雪这次真被罚了。 那她该怎么帮我,让楚君夜休了自己呢,趁着楚景辰未对他出手时,易朵儿对着楚君夜连忙说道: “对,是祝清雪自己撞昏了头,所以才胡乱指认。我这么深明大义的姑娘,又善解人意,表示能理解她,你快带她回去吧!不然该冻感冒了。” 几人被易朵儿的话惊了一瞬,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了?她不是一直信奉睚眦必报吗?楚君夜阴沉着的脸,写着许多问号! 看着易朵儿,楚景辰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小声询问道:“朵儿,你是想做什么?” 易朵儿回给他俏皮一笑,又转向祝清雪,提醒道:“记住你说的话,之前的种种,都可以烟消云散了。我们就两清了!” 易朵儿指的是,她之前几次的陷害,只要她让楚君夜休了自己,她不再追究,今后不要再动歪心思。不然新账旧账一起算! 祝清雪自然听得出她的意思,心里就算再愤恨,也只能先咽下,不过,这口气,她迟早要讨回来的。 “十七,我们走……我们去看看谢星辰!”易朵儿将令牌收好后,然后想拉着楚景辰的手,但她还是克制住了。 这里毕竟这么多人,要是自己这么做了,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了。 楚君夜上前几步,还想上前拦住易朵儿,“阿夜……我好冷!”祝清雪看出了他的想法,故作娇弱地喊了一句。 叶贵妃也了解自己的儿子,严厉的口吻拦住了他。“还嫌今日不够丢人吗?快把雪儿送回去换衣裙!” 楚君夜只能先安抚祝清雪,皇后对着叶贵妃冷嘲热讽了几句,也就离开了。今日的赏花宴也草草收了场。 到了一间厢房,祝清雪换好衣裙后,来到楚君夜的身边,正以一双委屈的眸子看向楚君夜。淡淡的说了一句,“阿夜,你变了,” 楚君夜没有想到,她竟会说这句话,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是表示,长大了,不可能还是孩童一样。 “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你爱上了易朵儿?以前,无论我出了什么事,受到什么伤害,你总是会出现在我眼前,总是第一时间,安慰着我!可现在,刚才你会为了易朵儿扔下我,你变得好陌生!” 她的话字字诛心,悲沏,句句像是一把利刃,扎在他的心中,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了,易朵儿在他心里,有了一席之地! 他恼羞成怒道:“不,我没有爱上她,雪儿,你想干嘛?” 他的反应,明显是在抵抗,抗拒,祝清雪她不傻,这时,不是跟他闹情绪的时候,她必须,想办法,把他的心给重新夺回来! 于是开始了她的一顿pua, “我与你青梅竹马,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是知道的。我并非是无赖,会缠着不属于自己的男人。” “缘尽今朝意难平,旧情如梦渐飘零。转身各赴天涯路,从此萧郎是陌生。” 她的分手诀别诗句,更是让楚君夜彻底破防了,将祝清雪快速抱在怀里,神情变得伤情起来。他怎会允许他的雪儿,离他而去。 男人就是这样,得到的不珍惜,永远都在渴望得不到的。祝清雪这招以退为进,把握得非常好。现在就是想办法,让他休了易朵儿, 只有大皇子与他,才有可能坐上皇位,大皇子已经有了王妃,只要她拿捏了楚君夜。今后当然皇后指日可待…… 她想到这,粉嫩的唇角露出一抹阴冷地笑容。 易朵儿俩人来到了马车旁,易朵儿客气地向马夫说道:“大哥,麻烦你把我送到黎兰居!” 那名马夫其实也是一名摄政王府的暗卫,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客气的贵族女子。完全没有把他当成下人来看。 马夫抬眼看向楚景辰,等待他的指令。楚景辰淡淡地说了一声,“走吧……” 然后小心地将易朵儿扶了马车,俩人进了马车后,易朵儿原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却被对方捷足先登, 楚景辰抬手抓起她的手,轻轻一拉,将易朵儿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惊呼道:“狗男人,又占我便宜!” 话虽如此,可她的小手并不诚实,双手挽住他的脖子。并且朝着他的俊脸上亲了一口! 楚景辰心想,这到底是谁占谁的便宜啊?不过,他心里的欢愉全挂在脸上!柔情地抚摸着她细腻光滑的脸颊! “今日朵儿受委屈了,怪我不好,来晚了!”他的脸上浮现一瞬难过的情绪,心疼的很。 易朵儿满不在乎表示没事,轻轻靠在楚景辰的肩膀上,“再说了,今天也没受多大的委屈,你不用放在心上。” 楚景辰将易朵儿搂得更紧些,“而易朵儿脸上笑呵呵的表情让他的心里更加愧疚了。她的坚强让他感到欣慰又心疼怜惜! “朵儿,我想跟你说,苍云州 边境出现了暴乱,这次与以往不同。需要我亲自去处理!明日就要动身!”楚景辰的眼眸透露着不舍,他想带着易朵儿。 可他不能这么自私,边境不比京城安全!长途跋涉而不是游山玩水!又是日夜兼程的赶路,她会吃不消!万一她跟着去了,水土不服那就太危险了。 “我也跟你去,你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易朵儿语气焦急,刚才还一脸幸福的依偎在他的怀里,立即跳了出来! 楚君夜将自己的担忧都说给了她听,易朵儿并不买账,用手挑逗着他的下颚,腰身。想让他快点答应下来。 “让我去,不然我就哈哈死你……哎呀,你就让我去嘛!”易朵儿边说边弄他,楚景辰实在没办法,受不了了很快就禁锢住了她。看向她那如秋波般的脸庞,心里更是不舍!情不自禁地吻在了她那白皙的额头。 第74章 你不行吧 “最多一个月就回,我会派些人在暗中保护你,寒柏也留下来听你差遣。等我回来后,皇兄会你们和离的!然后我们就去边境长住好不好?那里的风景秀美,民风淳朴!” 楚景辰郑重的承诺了起来,易朵儿虽然不信别人的承诺,可这次,她愿意信他,也愿意等他! 低下眸光,闪烁着晶莹的泪花,答应了下来。当易朵儿听到他要离开时,心脏十分地不得劲儿。 她这样真是应了那句话,爱情总是让人情难自已。楚景辰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楚景辰放下政务,陪着易朵儿玩了一整天,虽然他经常陪她去逛街踏春,可今日,她心里却是空落落的。等回到黎兰居时。 已经是傍晚了,楚景辰不愿回去,于是今晚在这里住了下来,他想多陪陪他的朵儿,易朵儿还嘲笑他黏黏唧唧的。 半夜,躺在床上,易朵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想到,从明天起,就有好一段日子见不到他了。于是她起床,穿好衣服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悄咪咪地来到了楚景辰的房间,左顾右盼地打量起周围有没有人,检查都没人发现,缓缓地推开房门,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刚要走向楚景辰时,他的警惕性强的可怕,易朵儿刚到门外时,听到动静就已经醒了。 楚景辰知道是易朵儿,醒后一直就在装睡,想看看朵儿会对他做些什么。 易朵儿借着屋外的月光打量起他那惊世骇俗的俊脸,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丝涟漪,脸上的花痴相就没有消失过。 “我要是带你一起回现代就好了,她们肯定会羡慕死我,唉,可是又不能。你在这,是个尊贵的王爷,若是跟我回去了,你就会沦为牛马。”易朵儿小声嘀咕着, 随即又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想什么呢,自己都回不去。还整日想这个想那个,易朵儿,你可真是傻逼。” 谁知她刚骂完自己,楚景辰睁开双眼,握起了她的手,不让她再伤害自己的额头。易朵儿惊呼了起来。“原来你没睡啊!” 楚景辰坐了起来,他已经睡了,可听到有一个小笨蛋在说话,他就醒了。解释过后,他凑近在易朵儿眼前, 声音变得魅惑起来,眼神迷离,打趣着,“朵儿夜闯本王的闺房,是不是想我了。” 房间的暧昧气氛此时烘托了起来,俩人近到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以及呼吸。易朵儿的脸颊不由自主地微微发烫,感觉自己被他吃牢固了。 她不能这么被动了,这段感情,她要掌握主动权,于是撇了撇嘴,将他直直地压了下去。 趴在他的身上,这一举动,给楚景辰吓的一惊,半夜私会男子就离谱了,还要对他霸王硬上弓!让他不得不怀疑, 易朵儿的行径也太开放了,是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楚景辰想到这,两只手僵持在半空中,面对他爱的女人,再加上她的刻意挑拨! 让他很快就有了反应,身体微微颤抖一瞬,他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双眼不知所措地盯着她,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仿佛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感。 他的反应让易朵儿噗呲笑了一声,她的笑容格外好看,随后俯下身子抱住了他。“十七,今天晚上,我想跟你睡!” 楚景辰想要拒绝,毕竟孤男寡女睡在一起,有伤她的名节,虽然朵儿不懂,不在意,可他在意,他不能让别人对自己的女人,指指点点!让她受委屈! 于是好言相劝地让她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谁知,易朵儿像被踩到尾巴似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用力挣脱开他的手,说什么也不愿意回去。 “我不!”她瞪大眼睛,眼中满是质疑和不屑,死死地盯着他。 随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你不会不行吧?难道你真有隐疾?怕被我发现?” 听到这话,楚景辰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额头上已经布满黑线。 他不行,她不知道,此刻他的下身处,早已经是坚硬如铁了。只是他一直在克制着而已。否则,他真想立刻把这个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按在床上,让她知道自己到底行不行。 这女人怎么不知羞耻二字?但他不知道的是,俩人从小到大的环境不同,虽然楚景辰并不像别人这么迂腐,但她们的思想上还是有些相差的。 易朵儿好像感到他的脸色不对,发觉刚才自己撩拨的太过火了,于是立马尴尬地笑着。然后解释着她想睡觉了。 欲从他身上下去,楚景辰快速地抱住了她,充满极具魅惑地口吻说道:“看来朵儿是想提前体验本王行不行了。” 说完,不等易朵儿有任何反应,他就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反转给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易朵儿只是想逗弄他一番,可不想反被他将了一军,她现在可还没有准备好。虽然婚前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事!可毕竟她还是个雏。 易朵儿此刻的心脏跳的极快,明亮眼眸死死地盯着他。当他以为他会进行下一步动作时。 楚景辰只是宠溺地笑了笑,然后俯身亲了一下她那如樱桃般的红唇,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下。 随即从她身上倒在了一旁,紧接着伸出手抱住了易朵儿,让她以一种极为舒服的姿势躺在自己的怀里。 他不敢再看她,不敢再继续亲她,他怕自己控制不住,知道他后面一定会一发不可收拾! 易朵儿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她看不透也摸不透,眼前的这个男人。但是,他的身体好强壮,他身上独有的淡淡龙涎香的气味。能让她瞬间舒缓下来。 “看什么,朵儿乖,快睡觉!”楚景辰抚摸着她的青丝,用非常柔和的语气催促她,易朵儿此刻哪里睡得着。体内的激素还未消减下去, “十七,我好疼你……”易朵儿紧紧抱住他,眼角显现一丝伤感, 第75章 都在告别 楚景辰表情略显疑惑了几分,还以为是他听错了,问道:“朵儿,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低沉磁性。非常好听, 易朵儿此时眉头微微蹙起,双眸中闪烁着点点银光,像是藏着一汪深邃的湖水,满是怜悯与不忍。嘴唇轻轻抿着继续说道: “外界传言,你儿时就上山学艺,十几岁保家卫国,守护着启朝的百姓,外人只看得到你外表光鲜,自小就不能在父母怀里快乐成长!你生病受伤,不开心了,想必都是自己消化吧?你肯定是孤独脆弱的,十七,你好可怜!” 易朵儿泪眼朦胧地望着他,楚景辰听了这话,心中竟划过一丝异样。在别人眼中,他确实是战无不胜的战神,是启朝的英雄, 没有认识她之前,他是孤独的,可他并不脆弱, 楚景辰欲要开口,易朵儿的手指已经放在了他的唇上安慰着,表示以后她不会再让他再感受孤独的滋味。 她后面的这句话,让楚景辰情不自禁地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现在,好像他已经离不开她了。 “就是你的父母,有亿点点的小狠心,我替你感到难过!”易朵儿继续补充着,替感到不满。 楚景辰的双眼不由地看向上方的房顶,陷入了回忆, 他只记得,他在七岁那年,他的父皇母后原本感情就一直非常好,后面不知因为什么,她们发生了一次激烈的争吵,她的母后是先皇的继后, 然后没过多久,他就被父皇强行送上山,跟着师父! 后面听说,母后的母族因投敌叛国,被抄了。他的母后也因此不知所踪,这么多年,他竟寻不到她半点踪迹。 易朵儿听了他的回忆,真想把刚才说的回给捡回来。这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渐渐地,易朵儿抬起手打了一个哈欠,脸上的疲惫逐渐显现了出来。十秒不到,便沉沉地睡着了。 此刻楚景辰看着怀里的女子,眼里的柔光似要软化成水,这种抱着自己心爱之人的感觉。令他心中感到无比幸福与知足,庆幸着自己今后不再是一个人了。 他的吻落在她的青丝上,随即与她相拥而眠! 清晨—— 由于昨晚易朵儿睡的太晚,楚景辰已经整理好了仪容仪表,她也还未醒,这时,两名丫鬟端着洗脸盆推门而入。 毕恭毕敬地走到了屋内,当她们看到屋内的俩人,神情变得惊讶了起来。但也只敢将震惊埋在心里。 她们只是奴婢而已,主子的事,她们不敢说,不敢问!只能低着头做事! 一名丫鬟来到易朵儿的床前,欲将她唤醒,楚景辰抬手对她们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轻声道:“别叫醒朵儿,你们先下去!” 两名丫鬟得到指令,便轻手轻脚地退了下下去, 毫不动声色的关上了房门, 楚景辰又重新坐回了床上, 依依不舍地看着熟睡中的易朵儿,他的嘴角轻轻上扬起一抹弧度,眉宇间舒展着温柔。 等易朵儿睡醒后,发现身旁已经没人了,等他走后,秋蝉就一直在这里守着,听到动静。 “十七呢?她去哪儿了?”易朵儿看着秋蝉询问。语气略显焦急! 秋蝉则是一脸八卦的表情,凑到她的跟前,急切地询问,“小姐,主子今日一大早就离开了,你怎么在主子的房间里啊?那你们昨晚?……” 易朵儿得知他已经走了,心里不免感到一阵失落,失落之色也全挂在了脸上,“我们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 易朵儿解释了这一句,便起床洗漱去了,秋蝉表情纯粹且疑惑,暗想,这都投怀送抱了,主子还学柳下惠吗? 易朵儿让秋蝉叫些人快给她梳妆,她已经很久没去厂子那边了。虽然是有人专门打理,但她也要操心。 楚景辰离开的京城的消息不胫而走,这让一些人的心思又开始活跃了, 易朵儿现在一心投在雨花厂,她想给姨妈巾做进一步的优化,不过需要一种比棉花还要软的料子,那就是海绵!在古代,这种很是难找。 需要去海边,看看有没有渔民能不能采到,如果优化成功了,那就专门卖给那些有钱的世家们,可以提高五倍的价格! 看来她要亲自去一趟启朝最大的海岸码头,海州城—— 想好后,便告诉一旁的秋蝉道:“我要去一趟海州城,让雨疏帮忙打理这间店铺,你会武功,就跟我一起去!” 秋蝉二话不说就应下了,只是让雨疏回来,她担心那丫头又会起什么坏心思,强烈拒绝雨疏接触雨花的生意。 易朵儿心里纳闷,怎么秋蝉这么防着雨疏,她不知道,她是自己的贴身丫头吗?这让易朵儿心中不太爽! 唉,实在没办法,就让雨疏也跟着她一起去,秋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易朵儿堵住了话。 秋蝉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让雨疏先来管理这间店铺,这比她待在易朵儿的身边,还是好一点。 俩人正说着话,谢星辰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店铺,他那文静地脸庞洋溢着阳光的笑容, “朵儿,你忙完了吗?我想请你吃饭!”一进门就先开口邀请,直至走到她的跟前,一只手撑着台面上。露出戏谑的神情补充着: “怎么样?美丽的朵儿赏脸吗?” 易朵儿自他进门那一刻,娇俏的脸已经上布满了笑容,关切地询问道:“我不是让你好好休养吗?怎么出来了?” 谢星辰被她这么关心着,心里欣慰,他已经完全好了, 于是,他们又来到了上次他们吃的那家烤肉店,不过这次,秋蝉也一起跟着。易朵儿不由地戏腔性的笑了一声。 “谢星辰,怎么我们每次见面,不是在吃饭,就是在吃饭的路上啊!咱俩还真是能吃到一起去。”易朵儿打趣着。 坐在她对面的谢星辰,则是郑重的表示,她们的确有缘,随即他抬眼看向易朵儿,眼里包含了一丝不舍, “明日我就回东黎了,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真希望能跟你可以一直在一起吃饭。”他是很会带动情绪的,他伤感的语气也能带动他人,跟着他一起伤感起来。 他的意思很明显,只要她跟着他去东黎,除了太子妃之位,其他的名位地位,他都能给。 第76章 乱了套了 他话中的含义,易朵儿这么冰雪聪慧,他相信她是能听的出来,只要她愿意,他可以立马向他们的皇帝请求联姻! 易朵儿只是淡淡地一笑,精致的小脸如春日里绽放的鲜花一般。那样鲜活! “那就等下次你再来的时候,我依旧按最高规格接待!到时候记得带着你的太子妃一起啊!我还挺想跟她做朋友的。” 谢星辰明白了她的意思,无奈只得作罢!一笑而过,但他仍旧说道: “朵儿若是以后,在这京城待不下去了,或是不想待了,随时都可以来东黎国的东宫,或是皇宫来找我!你到时只说声,你是朵儿就行了!我的承诺永远作数。” 他的神情凝重,易朵儿一笑颔之,“那就先谢谢你了。” 就这样,他们就在饭桌上简单地做了告别, 两日过后,易朵儿收拾了好东西,打算前往海州城,可楚君夜不知从哪里听到易朵儿的消息。 虽然这几日,有祝清雪在他身边,可他心里还是觉得空落落的,脑海里,总是浮现着易朵儿的一颦一笑, 这几日,他也做过深刻的沉思,他似乎是想明白了,易朵儿为什么会这么厌恶自己。 完全就是他自己亲手推开她,每次他与易朵儿发生矛盾时,基本上都是因为祝清雪。 而自己每一次,都是站在祝清雪这一边,伤害了她。 现在他的心里十分不淡定,他想要挽回这段姻缘,他不能让楚景辰抢走他的东西。于是也收拾了一点东西,一大早去了黎兰居, 易朵儿与秋蝉,寒柏一 同走了出来,看见楚君夜,易朵儿不禁蹙了蹙眉,疑惑询问他怎么来了? “本王担心你在路上,遭遇不测,所以陪你一起去。”楚君夜回答,但是语气依旧冷漠! 他看见寒柏也在,心中泛起一丝火气,但还是强压了下来。强忍着怒气询问易朵儿寒将军怎么也在。他不应该跟着楚景辰吗。 问了这么多,寒柏挺直着身子回道:“属下是奉主子的命令,保护易姑娘,职责所在!” “楚君夜,你快回去吧!再继续纠缠下去,毫无意义!”易朵儿一针见血,可楚君夜额头上多了几条黑线。强硬地表示! 他不会给她休书的,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 易朵儿懒得跟他废话,便想离开,楚君夜阻拦着,刚好,祝清雪跟她的丫鬟也来了。她刚下了马车。 面若桃花的脸颊上依旧是显得娇弱,来到了楚君夜的身边,“阿夜,我们不是说,一起陪着姐姐去海州城吗?你怎么先到了,不等等我!” 楚君夜的手腕被她握住,见到祝清雪时,内心感到一丝烦闷,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能与易朵儿单独相处! 但是他始终是骗了她,自知对不住雪儿,所以也顺着她的话了。 嚯……天…… 她这是赶大集会吗?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来凑热闹,易朵儿不想带着两个拖油瓶,可也架不住她们死皮赖脸的跟着。 楚君夜是不愿放手了,然祝清雪怎么可能让他跟着易朵儿,所以美其名曰,她去是为了帮衬着易朵儿,多一个人多一份照应。 “真是乱了套了。”寒柏一旁说了这句话,就直接骑上了马。他很不乐意主子不带着自己,偏要带着那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祁枫那个温书生! 他好歹也是一个将军,竟然让他跟这些娘们一起,做些杂活! 谁知寒柏刚吐槽完,九公主与璃月楚君珩也赶来了。 “易朵儿,要不是雪儿姐姐告诉我们,你要去寻访那个什么的?不然我们就被你蒙在鼓里了,你别忘了,你说我们也是雨花厂的股东。”九公主一边说着一边吐槽着易朵儿, 璃月也是在后面补刀,寒柏见到这么多人,脸上不由地露出一抹烦闷之色, “朵儿,你要去海州城,怎么不通知我?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啊!”楚君珩关切地询问着易朵儿。 易朵儿的秀眉蹙起,疑惑地看向他们,问道:“你们这些王爷公主们不忙吗?都这么闲吗?不用处理政务吗?皇帝没给你们安排活吗?” 楚君珩表示他只是一个闲散惯了的皇子,又不受父皇器重,所以自然比不得三哥忙,然后又看向楚君夜,询问他为什么也在这里。 楚君夜尴尬地冷哼了一声,对祝清雪的自作主张感到不满,他们这些人,易朵儿一个都不想带,但他们的坚持,让易朵儿感到无奈。 没办法,只好一辆马车三匹马出发了。 一路上,几名女子在马车内,大眼瞪小眼,都各怀揣着心思,易朵儿看着祝清雪,心里对她还是感到些许失望的。 让她帮着自己让楚君夜休了她,怎么好像没什么卵用呢,祝清雪被她看的十分不自然。 细腻的脸颊上冒起些许不悦,转过头拉起帘子看向窗外,而璃月的那双魅惑地双眼,则总是盯着易朵儿,对她还是有些怨气的。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地方是值得辰哥哥喜欢的。易朵儿这时也感受到了璃月的目光。 她是知道这个女人心思的,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感情的事,只能你情我愿,于是她也将头伸向窗外。 九公主看着她们一个个的异样,只得在心里暗自叹气,她们都是为了男人。才把自己陷入深渊里,男人真可怕!九公主想到这,不禁地打了一个哆嗦! 暗自起誓,她可不要把自己的心交出去,〈题外话,可事事哪能是自己控制的呢!九公主以后比她们对于感情有过之而不及!更甚!〉 当她们来到一处郊区驿站,由于天快黑了,所以在这里停了下来。这里是专门给赶长途的人休养的地方。 这里也算是鱼龙混杂,这里条件设施虽然比不得京城,但也算干净整洁! 易朵儿没那么挑剔,她们几位贵人可是嫌弃得不行。 楚君夜直接当着店家的面吐槽,这里这么简陋,怎么住人时,那位中年老板娘的脸唰的垮了下来。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犀利盯着楚君夜,易朵儿见状!连忙笑意相迎地缓和气氛。 第77章 山匪横行 “老板娘,不好意思哈,这是我大哥,从京城而来,这里不太正常……多多包涵啊!呵呵呵……”易朵儿的语气十分客气,用手在她的头上比划了一下。意思是他的精神不正常! 楚君夜冒着火气的眼神瞪向易朵儿,“易朵儿,本……亨 亨!我看你皮子又痒痒了。你才不正常!” 易朵儿的话,老板娘的神情也恢复了正常,看着他们一行人的衣着谈吐皆是不凡,猜测到他们的身份可能不是一般人,随即露出轻微的笑意, “哟……这位姑娘不仅长的喜庆,还真会说话,只是我这还剩四间房,你们……”老板娘的语气有些迟疑,见他们这么多人。所以把怎么分房的决定权。交给了她们。 她们听到这话后,九公主忍不住对老板娘用命令的口吻说道,“这里本就简陋,还只有四个房间。我多出些银子,让她们都重新换其他的地方!” 老板娘的手不悦地敲了几下台面上,看的出来,九公主的话她很不爽!把他的客人赶出去,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不耐烦地欲将她们全部都赶出去。不准备接待她们时。 易朵儿又快速地好言好语地让老板娘别介意,她们都没吃过苦,家里宠坏了!又接着分配起房间了。 楚君夜单独一个房间,祝清雪跟九公主璃月三人一个房间,则秋蝉与她自己一个房间。寒柏跟楚君珩一个房间! 九公主璃月祝清雪表示不满,凭什么她们三个要挤一间房? 易朵儿神情决绝地拍了一旁的台面,震得周围的人也看了过来。她就应该,坚持不带她们来,全是麻烦! “就这样了,要么祝清雪跟楚君夜一个房间,反正她们成亲也是早晚的事。要么你们三人一个房间!就这样了,此事不得再纠结!”易朵儿说完后, 又转过身子对着老板娘,示意他们已经商量好了。 “伙计,带几位客官上楼看看房间!”老板娘会心一笑,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还挺有意思的。最后还算热情地把她们请上了楼。 “谢了啊!老板娘,秋蝉付钱!” 等易朵儿回到房间后,随意的将自己鞋子一脱,向榻上倒去。今天赶了一天的路,还要照顾着几位娇生惯养的女人。可真是把她累到了! 她与秋蝉正说着话呢,不到十秒,便睡着了。秋蝉见状,温柔地给她盖好被子,又将她乱扔的鞋子放好。 晚上,当众人都进入了梦乡,夜黑风高!一阵阵风吹过树林,树叶被吹的飒飒作响, 马厩里的马儿们似乎是感应到了危险的气息,开始变得些许躁动,无法抑制的躁动与不安。它的鼻孔张得极大,每一次呼吸都如同愤怒的咆哮,喷出团团热气, 这时,从树林里,窜出来一群山匪,个个手中拿着刀,凶神恶煞地朝着驿站而去。领头的山匪脸上有道疤,看着格外渗人。 刀疤男一脚踢开了客栈的大门,正在打盹的两名小二被惊醒了。其中一名店小二惊呼道:“你们想干什么?” “抢光!所有反抗直接杀!”随着刀疤男的指令,十几名的山匪便行动了起来。两名店小二不幸惨死于山匪的刀下! 正当山匪们进入客人的房间里抢劫时,寒柏被惊醒了,听见外面喧哗的声音,叫醒了楚君珩! 随即向易朵儿的房间飞奔而去、 一时间,整个驿站处于哀嚎遍野,当其中两名劫匪来到九公主几人所住的房间里。祝清雪顿时被吓的花容失色, 九公主与璃月会些武功,所以与他们打斗了起来。但很快,九公主的拳脚功夫很快就败下阵来。 璃月为救她,也有过片刻愣神,所以也被擒住了。 “哈哈哈……想不到这里还有这么美的美人。把她们都带回山寨!献给大当家。”其中一名山匪笑的极为猥琐,脸上的褶皱看的让人直犯恶心。 易朵儿的瞌睡大的很,外面都闹成这样,她依旧是做着梦。当寒柏猛地推开房门!吓的易朵儿立即坐了起来。 “怎么了?地震了?快走……”易朵儿大喊了一声,寒柏见易朵儿无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要不然主子非扒了他的皮不成! “王妃,外面好像是劫匪。属下就在这保护你。”寒柏的语气十分生冷,手里紧紧握着重刀! 易朵儿得知后,眼眸微波流转,不行,两位公主都是跟着她出来的,若是出了什么事,皇宫里的麻烦人,又得找他的麻烦!坚定地就要出去。 寒柏想要阻拦,秋蝉制止了他,她知道易朵儿的性子。是执拗的! 过了一条走廊时,正看见楚君夜与楚君珩俩人,正在与一群山匪打斗。寒柏让秋蝉别离开易朵儿一步。 然后也加入了战斗,打斗了一会儿,他们就发现,从功身手来看!这群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匪徒。 “加油……加油……楚君夜,小心你后面!”易朵儿为他们鼓掌加油,又一边提醒着他们。 没一会儿,走廊里的山匪已经处理完了,她们来到了大堂。这里已然是一片狼藉,还有几具尸体! 易朵儿见此情景,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这些畜牲!抢钱就算了,竟还杀了这么多无辜的路人。 这时,刀疤眼见情况不妙,把九公主三人带过来威胁着。“不想她们死。就束手就擒!不然……我就杀了她们。” 楚君夜非常着急,脸色十分阴沉瞪着刀疤男。同样用威胁的口吻回应了过去!若是他敢伤她们半分! 他定会踏平她们的寨子, 刀疤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也不是靠几句狠话就吓到的,用刀直接抵在祝清雪那白皙的脖子上。并且眼神犀利地挑衅着楚君夜! “阿夜……救我……呜呜……”祝清雪吓的直接哭出了声,她是真的害怕死,尤其是就这样默默无闻地死去,她还没坐上皇后之位的。所以她更是不甘心! 楚君夜此时心乱如麻,两位公主,青梅竹马都在匪徒手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老板娘手中握着剑,脸上化着艳丽的妆容,衣裙上还带着鲜血!可想而知,刚才她是有多勇猛。 “你要是不放人,你们走得了吗?”老板娘霸气侧漏地说了这么一句。刀疤男犹豫了两秒,眼底浮现一抹杀意。 他知道,不放她们是死,若是放了她们也是死,就是没算到今日会这么倒霉。竟然来了这么多的高手! 第78章 结果山匪 他们正在相互试探着对方,匪徒那方的人还剩下不少,加上九公主她们还在他们的手里,所以就一直僵持着。 易朵儿的眼里正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心里快速盘算着,怎样才能解救她们。 她注意到那名刀疤男子的普通话并不标准,还带着渝川一带儿口音,忽然灵光一现,随即浅笑若然, 装出一副很激动的神情冲向前方,迫不及待地喊了起来。“虎子锅,我终于又看到你咯,你晓不晓得an,我好想你哦!” 众人,感到惊诧了起来,楚君夜扯住了易朵儿,在她身旁小声嘀咕道:“你又发什么疯?现在不是你胡闹的时候。” 易朵儿没有理会他,反而依旧是热情相对向刀疤男子。 刀疤男子满脸问号地看着易朵儿,“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叫虎子?” 易朵儿心中暗自庆幸,刚才他就听见有一名匪徒说了一句,别墨迹,虎子哥让我们动作快点, 这里的几名山匪都以他为大,她猜测,他就是那个虎子哥,她蒙对了, 想到这,易朵儿顾若盼兮对着他抛着媚眼,似悲伤的眼神看向他,继续说道: “我是隔壁村子的桂花啦,也是大娘给你娶的媳妇儿,听说你的事迹。我就对你非常滴崇拜哦。所以,我就像旁边的人打听,你在哪点。我就来找你来了!” 她的这番话,让刀疤男子心中泛起一丝丝自豪,原来有那么美的女子暗恋自己。还是他娘给她娶的媳妇,不禁心下兴奋,听着易朵儿说着她们的家乡话,更重要的是,她还知道自己的小名,所以是信了一半! 这些肉麻的话,让楚君夜听了心里的怒火燃烧起来。其他人听了,感到一身鸡皮疙瘩! “你真的喜欢我?”刀疤此刻内心还是有一些动容的,并伴随着一丝激动,所以再次问了一遍。 男人就是这样,易朵儿相信,大部分的男人,只要有女的追求自己,甭管美女还是丑女, 他们的心里都会有一种难以描述的自豪感,填满他们的虚荣心,基本上不会去认真思考,对方说的话是真是假! 易朵儿趁人不注意时,朝着寒柏使去一个眼色,他也是秒懂! 然后,易朵儿慢慢地朝着他走去,“虎子锅,我讲的是真的。你去年没到屋的时候,我还经常去你屋,帮娘干活。” 易朵儿成功带偏了刀疤男子,他的手也在不经意地瞬间松动了些。寒柏等到机会! 以他平生最快的速度,举着刀急步来到了他的跟前,打断了他手里的刀,将祝清雪推向身后!不过对待祝清雪,动作十分地粗鲁! 然后一刀麻利地结果了刀疤男子,楚君夜快速地接住了她。只是接住了而已,而祝清雪却顺势地倒在他的怀里。 其他的匪徒,还没反应过来,她们的二当家就已经倒在了血泊当中!一下子,群龙无首,也被寒柏的杀伐给吓住了。 于是纷纷放下了手里的刀,表示投降了! 易朵儿心里松了一口气,她一眼看出这个刀疤男子心狠手辣,是个卑鄙不怕事的主,比较难对付,所以刚刚也是在赌, 九公主骂骂咧咧的朝着两名匪徒来了几脚,风波过后,楚君夜让人把这些匪徒送去府衙。 并且又让人把这里的尸体拖出去好好安葬,匪徒的尸体直接烧了。 很快,官府的人来了,把这些尸体都运了出去。留下了一片狼藉和一些血迹。 此刻的老板与老板娘已经收好手里的武器,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脸上的悲愤交加之色就没有消失过。 “这个狗日的清云寨,杀千刀的霸天刚!”老板娘咒骂着,开始收拾残局。 楚君夜已经写好信回京,请求派兵来协助他围剿清云寨。如今并无仗可打,这是一个难得立功的好机会!他根本不想放过此次立功的机会。 易朵儿也加入了打扫卫生的行列当中,祝清雪则是嫌弃地蹙眉,她抬起纤纤玉手用手帕捂住了口鼻,眼眸透着柔光看向楚君夜,表现出惊魂未定的模样。 “阿夜,我好害怕。你送我回房间好吗?今晚可不可以陪着我?” 楚君夜不想答应,他这次是专程陪着易朵儿的,想跟她好好相处,谁知祝清雪夜也跟了来。虽然他很苦恼,但也忍不下心来拒绝。 祝清雪这次肯定吓得不轻,于是便同意了下来。 九公主跟璃月二人不理解易朵儿,她好歹也是个官家小姐,时远萧对她想必不会亏待, 可易朵儿怎么会做这些杂活,易朵儿感受到她们的目光,于是走到她们的跟前,挑了挑眉,用打趣道语气说道: 第79章 不敢再问 “你们怎么还不去休息啊?是不是准备要过来帮忙打扫呀!我就知道,你们是最仗义的朋友。” “不……不!那个,我想起来还有事,我先上去了。”九公主略微尴尬抬起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尬笑着,随即便快步离开了。 易朵儿的目光又对上了璃月,璃月心虚地也开始左顾而言他,“哦!那个,我也……我堂堂鹰厥公主,怎能做这些粗活。好朵儿你好好做啊,我看好你哟!” 说完也朝着九公主离开的方向跑去,易朵儿会心一笑,她也只是跟她们开个玩笑,这两人,可真可爱! 易朵儿询问楚君珩怎么不去休息,他表示与朵儿一起收拾。他可不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王爷! 然后他与身材健硕的老板,抬些重的物品,老板娘看着他卖力样子。脸上露出一抹打趣的意味,笑意盈盈地说道: “姑娘,你的这位郎君不仅人长的精神,干活也麻溜。你可真有福气!” 易朵儿正在擦拭着桌椅,听了这话不由地停住了手,抬眼看向了楚君珩,微笑着回应着老板娘,他不是自己的郎君。但是他是她最好的朋友! 原本楚君珩听到老板娘的话,心里冒起了一丝丝小窃喜,他对易朵儿是有好感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不过易朵儿却否认了, 抬起眼眸对上了易朵儿的笑脸,心中依旧是美不胜收,与她相视一笑。 此时在一旁干活的老板,唇角露出一抹微笑,语气宠溺地说道:“我说娘子啊,你啊,就是爱瞎扯!我看这位姑娘年纪这么小,想必还没有成婚了吧!” 老板娘神色略显尴尬,易朵儿笑而不语,但是忍不住好奇心,开始打听了起来那伙山匪是何来历。 一说起这个,还在与她们说笑的老板夫妇,脸上多了几道愁容。 原来这里很太平的,可最近啊,离这向东有六十里的清风山上,来一窝杀人不眨眼的土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老板娘带着愤愤地语气,神情又浮现着无奈之色溢于言表, 启朝境内,竟然有如此一群恶盗,怎么官府不去剿灭。反而让其肆意滋生呢。对于楚君珩的话 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后无奈地摇了摇头。清风山势险峻,易守难攻!县老爷派了几队人马,都无功而返! 所以这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 “我看啊,我这间驿站,也快开不下去了。唉……孩他爹,这间驿站陪了我们这些年,我就是有点舍不得……”老板娘摊开了双手,掩面而泣!声音也带着哽咽。 老板心疼地搂着她,安慰着! 易朵儿此刻心里又愤怒又可怜,或许是跟她在现代的职业有关,一直以来,有着保护人民的职责。 她想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她也不是当官的人。对这样的事也只能是爱莫能助!只能祈祷楚君夜能成功剿灭匪徒!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压抑,老板娘立马露出笑容擦干眼角的泪水。用亲柔的语气转向安慰! “嗐,不说了。刚才不是来了这么多官兵嘛,我们也应该要相信他们。对了,姑娘,你是个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莫娘!你要是不嫌弃,就唤我一声姐姐吧!” 听莫娘的语气,她挺喜欢这个善良又喜庆的易朵儿。 易朵儿自是喜不自胜,微微点头,她的红唇露出一丝丝浅笑,礼貌地叫了一声姐姐, 莫娘甜甜地应了下来,笑的喜不自胜,然后从她的手里拿回了抹布。 让她们回去休息,易朵儿现在哪里还睡得着,拒绝了她,做事也能让她提高睡眠。 莫娘不禁露出一抹心疼的微光,嘴里说着心疼她的话,并强制性地将手搭在在她的肩膀上。 “好妹妹,快去休息,这里有我跟你大哥呢!” 随即扶着她向楼上走去,易朵儿没办法,只好接受了。易朵儿跟楚君珩上了阁楼,站在走廊,易朵儿的眼角微微扬起,拉住了正在走路的楚君珩,说道: “小五哥,明日你还是带着她们回去吧,这一路,好像并不太平!” 她的语气很坚定,她此次出来是有正事的,不是游山玩水!所以并不想照顾这几位尊贵的大小姐! 楚君珩表示拒绝,正是因为不太平,所以他才要留下来保护易朵儿,起码有个照应! 他的意思表达的很明显,脸上也浮现一抹坚定之色。 “你不用担心我,不是有寒柏在这吗,他虽然脾气有些臭,但他武功高强!我没事儿的。”易朵儿拍着胸脯保证,娇俏的脸颊面若桃花一般。 当他听到寒柏时,他的眼角不动声色地垂了下来。认真的看着易朵儿,不似从前那样阳光明媚。语气低沉地询问道: “朵儿,你跟皇叔他?”他最后还是没有勇气问下去,他害怕得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 易朵儿见他今日怪怪的,觉得十分奇怪,疑惑地反问:“我跟摄政王怎么了?” “没事……”楚君夜几乎是没有思考就回答,看向易朵儿,他的眼神带着一丝爱意,随即哽了哽咽,语句低沉道: “你跟三哥还会在一起吗?” “不会,我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说白了,我与他就是不爱!”这个问题她不需要思考,就能直接回答。随即对他说了一声简单的晚安,便转身推开门,走进了房间! 此时站在原地的楚君珩则是一脸懵,一生一世一双人,朵儿这不是怕是在做梦吧?就算嫁给平民百姓,也很难! 次日一早,易朵儿就跟莫娘告别后,楚君夜不愿放过此次剿匪的机会,所以跟易朵儿解释着。 其实易朵儿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终于不用再受楚君夜的黑脸了,祝清雪本就是跟着楚君夜的。现在也想留下来。 楚君夜却不想让她跟着自己受险,所以派人送她回京城,她看到楚君夜留下来剿匪,没有在陪着易朵儿,心下放心了下来。 再说了。她早就想回京了,一向养尊处优的她,自然是受不了这里的。 不仅放心了下来,而且还很得意,易朵儿在他心里也不过如此。趁此机会,易朵儿坚持让两位公主也跟着一起回京。 第80章 呸……什么东西 但她们二人还是很仗气的,怎么能丢下易朵儿独自回京呢。没办法,只好让她们继续跟着呢! 随即,几路人马又重新出发了! 两天后,易朵儿等人已经抵达了海州城,这里的温度让人感到清爽,十分舒适,不像京城那里,虽然到了春天,但早晚依旧很寒凉。 街道上的人,不断来来往往,热闹非凡!几人先找了一间酒楼先住了下来。 到了晚上,几人吃了饭后,各自回了房间里休息,只有寒柏不在自己的房间里待着,反而在易朵儿的房间外守着。 “我说寒大哥,你都快站了这么久,你不累吗?这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易朵儿走了出来,抬着头盯着眼前这个高大猛男。蹙着眉表示。 她是真不习惯被人这么保护,搞的她像什么重量级的人物似的。这样让她很尴尬的! 寒柏看都不看她一眼,有些傲娇,只是淡淡的回道:“主子交待,必须完成!”就因为上次,他把秋蝉传来的字条,给撕了! 惹得主子大发雷霆,因此差点让自己丢了命,最后还是他自己戴罪立功才没被赶出摄政王府,上次就是他大意了。 所以这次,必须不离身!万一她又出了什么事。那自己岂不是…………乖乖! 看他轴里轴气的模样,让易朵儿感到一阵无奈,当初楚景辰让这个大直男在她身边,她早就应该拒绝的, “这里是繁华的闹市区,谁敢行凶!你要是不回去,让我休息不好,我可是很小气的。到时候我在楚景辰面前说了什么不利于你的话。你可别怪我嗷……”易朵儿用最柔和地语气,威胁着他! 寒柏很吃这一套,执拗的性子立马软了下来,她说的也是事实,这里是闹市区,暂时安全! 转过头看向易朵儿,没有说一句话随即便转身离开了。唉, 叹了口气又重新走回到屋子,向着书桌走去,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专心致志地看起了秋蝉收集来的,海州城做海里生意的供应商。上面记录着他们经营的所有品种, 鱼类,虾类,总之海里有的应有尽有,大部分的他们都有。 不过海绵却很少,听秋蝉说,这海绵在海里多得很,几乎是他们不要的东西。又不能吃,都是采集一些,家家户户用它们来涮碗而已。 易朵儿瞬间眉眼舒展开来,这么大海域,这海绵可再生的东西,几乎是用之不尽取之不竭。粉唇微笑着。 “好了,谁觉……” 说完后,易朵儿摊开双手,伸了一个懒腰,便往床走去直直一躺。虽然她有着艳丽绝色的容颜,可她粗俗的动作,毫无美感可言! 第二日、 在一家本地海鲜酒楼里,坐在雅间里的易朵儿等人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她的脸上并未露出任何焦急不耐烦之色。 反而坐在一旁的九公主躁的不行,脸上的表情略显夸张,她那纤纤玉手,拍着面前的桌子上,大声说道: “这个王世全是怎么回事儿?我们都等了他这么久了。他竟然还不来!” “九妹,你这毛躁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就不能学学璃月公主跟朵儿吗?”楚君珩不悦地教导着,九公主直直地剜了他一眼。 易朵儿很清楚,这个王老板是想占据主动权,目的就是想要提价, 俩人刚说完,王老板就从门外走了进来,脸上挂着谄媚地笑意。笑的极为灿烂! “哈哈哈……不好意思啊各位!王某被一些事情给耽搁了。所以来晚了,这样!我自罚一杯!”王老板与易朵儿等人寒暄了几句,便坐了下来! 九公主回应着是她的那张黑脸,抢过易朵儿的话,语气直接余怒道:“你也知道你来的这么晚啊?谁让你坐下来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平起平坐的?” 此话一出,众人皆感到尴尬,瞬间屋内的气氛降至冰点。王老板刚才那张笑意盈盈地脸唰的就黑了下来! 不悦地看着九公主,小丫头片子,他好歹也是做她父母的年纪,竟然如此呵斥着自己。气的他重重地放下了手里的杯子…… “呸……易老板,既然你不想跟我合作!为何还发请帖邀约我而至?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呸……什么东西!”王老板阴沉着脸说完又朝着他们呸了一声。 生气地起身就要离开,九公主见他态度狂妄,生气地继续说道:“你竟敢这么跟我们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易朵儿连忙让楚君珩捂住她的嘴,赶紧上前拦住了王老板,因为她知道,这个王老板是海州城最大的海鲜老板。 得罪了他,相当于是得罪了整个海州城的海鲜供应商。今后是不会有人为她提供货物了。 “王老板,你消消气,我的这个妹妹有口无心。您啊,别跟她一般见识!”易朵儿的语气十分柔和,哄着王老板!又说了许多好话。 王老板见易朵儿态度还算诚恳,找回面子向众人说道:“在海州城,得罪了我,只要我不接你这生意,怕是没有第二个人敢接了。”王老板的神色略显高傲之色。 随即又重新坐回了原处,只不过他的要求是让九公主回避,不然他们是谈不下去的。 九公主刚要发怒,真不明白易朵儿,她也是一个不差钱的王妃。为什么这么谄媚一个商人, “王老板,稍等片刻!”易朵儿说完,又转过去又好言好语地哄着九公主,让楚君珩带着两位公主,去海州城好好转转。 感受这里的风土人情,去吃吃这里的海鲜!最后,好不容易请走了这位祖宗,心下得到片刻的安宁! 然而秋蝉站在一旁,看着易朵儿这样,莫名感到一阵心酸,什么事都要自己扛,还要哄着这些人,她明明可以将任何事都可以推给主子的。 她此刻对易朵儿是心疼的。 “王老板,我呢!年纪小,不像王老板您这么见多识广,没做过什么大生意,我先敬你一杯!”易朵儿浅笑着,随即饮下了一杯酒。 王老板见她年纪虽小,但是特别的有主见,说话也能见缝插针。是个聪明人…… 王老板笑呵呵地也饮下了一杯酒,易朵儿又说了几句恭维地话,王老板面子上十分谦虚,但是心里还是挺受用的。 第81章 一拍定音 “我呢,需要大量的海绵,您手底下的人,个个都是潜水高手,想必我要的东西。应该很容易吧!” 王老板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他不要冷冻海鲜,反而要那些没什么用的海绵。神色略显凝重且疑惑,不禁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拿自己来开涮的? 易朵儿看出他的疑虑,与他说了自己的生意,今后规模做大了。说不定还要在这里建分厂。因为这里离海边近,人口也非常密集且非常多。 也是十分地方便! 王老板摸了摸自己下巴上那为数不多的几根胡须,若有所思地应了下来。“原来是这样啊,那好,” 今后易朵儿真要在这里扩大营业,我这里倒是可以为她提供货物。” 易朵儿笑的面若桃花,有些小激动地上前握着他的手,用现代的方式表达合作愉快! 这一举动给王老板跟秋蝉吓了一跳,王老板惊地立马站了起来,惊呼道:“易老板,你干什么?我这年纪可是要做你爹的人了。怎可如此动手动脚?” 秋蝉连忙上前扶着易朵儿坐回原处,这易朵儿怎么没有男女之别呢。这要是让主子知道了,哎哟,她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易朵儿见他们的反应这么激动,皱了皱眉,一高兴时她就忘了,这里不是现代。王老板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又坐回了原处,“呃……易老板,你多久要货?我最快能七日就能给你提供一千斤的海绵!我们这儿的市场价是三文钱一斤,你要的这么多,今后我给你按二文钱。如何?” 易朵儿的眼球快速转动了两下,脑海里算着账,沉思了几秒,将做一个姨妈巾所需用到多少海绵做了一个大概总结! 一千斤大约能做出五六万片,可以,到时候高价卖给有钱人。就算不按高价卖,自己也能挣不少。 随即抬起她那白皙的手拍在桌子上,一拍定音!“好,可以!不过要是挤了水分的一千斤!” 王老板哈哈哈的笑了两声,看着易朵儿那张精明的脸,打趣地说道:“想不到你还挺懂的。好,我就是说的挤了水分的海绵,不然不挤干水,我们也没法运到京城啊。只要你长期跟我合作,今后两文绝不涨价!” 听他这么说了,易朵儿放下心来, 然后,易朵儿跟着王老板来到了他的码头,海风徐徐吹来,将她的青丝吹的凌乱而美丽! 自她来到海岸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变得舒展了许多。感受着潮水般向她袭来,高兴地转过身子看向王老板。 “王老板,果然是财大气粗啊,有着这么大的码头。生意怕是不止在启朝吧,”易朵儿打趣着。 王老板拿着海绵样品交到易朵儿手中,含笑着回应着她的话。“能糊口罢了,我在其它地方。还有些码头,也会为东黎国,还有其他的一些小国供应。” 说到这里,易朵儿脸上显现起惊讶之色,想不到古代的保鲜技术这么好。运输能力也是牛。不禁让她感慨万千! 在现代,全是科技狠活保持着就放不坏,等有机会了,她也要学学他们的保存技术。 她手里的海绵,触感非常柔软,吸水更是没话说。 于是他们写下了字据,紧接着给了银票,王老板心情极好的让易朵儿放心,十日之内,一定把货物安全送到京城的。 有了他的保证,让她放心不少,随即在码头上逛了逛,买了很多海鲜便回到了客栈。 次日,九公主对易朵儿的行为还是有些不满,于是易朵儿一早,就邀请她们去逛街。 “易朵儿,你好歹也是堂堂三王妃,我三哥说不定今后会做皇帝,你怎么如此维诺?还要自己赚钱,为什么要活的这么辛苦?还要对着那些平民低声下气呢?身为王妃,不应该像雪儿那样娴熟吗?”九公主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开口问出了她的问题。 易朵儿却只是耸了耸肩,脸上并未起任何波澜,而是反问道:“那你觉得,做王妃,做皇后,做女人,应该是怎样的呢?” “当然是为夫君打理好后宅,管理府中大小事务,做一个让夫君没有后顾之忧的好主母!”九公主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可是她的思想不是这样的,她不靠男人,更不愿意困在四方墙瓦之下。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 她把玩着手里的精致的珠花钗,神情淡然,用极为平和的语气说道: “女人不该被困在世俗的眼光里,想做什么就去做!哪怕是撞破了南墙又何妨?何必居于白墙之下!不过你说的也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活法!反正我这样生活,是开心的。” 第82章 夫妇二人必须死 璃月在一旁听着她们的话,似乎是有点理解易朵儿的话,她确实是与大部分的女子不一样,难怪辰哥哥会对她青睐有加。其实自己应该是讨厌她的,可是她就是讨厌不起来。 九公主毕竟是生活在皇宫大院里的公主,自小就是被灌输,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思想。 所以一时还不能理解易朵儿的话,女人还能为自己而活吗?还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可璃月不一样,虽然她也是公主! 但她们生活的地方不一样,她们部落很尊重女性。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九公主虽然还不能完全理解她的话,但是还是尊重她,对她会心一笑!笑的极为好看。 “明天我们就回去了,就别再说这些令人伤感的话了。我们去外面逛逛吧!”易朵儿结束了刚才的话题,女儿家有谁不爱逛街的呢。 怀王府、 大皇子楚君怀跟他的手下正在书房里密谋着什么, “一定要杀了那个易朵儿跟楚君夜,”楚君怀坐在书桌旁说这句话时,他的眼眸里冒着满腔的杀意,脸色阴沉,嘴唇毫无血色,却微微颤抖着,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愤怒。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则站在下方的男子?恭敬地应了下来,但他的神色略微担心,“殿下,上次在御花园,就看的出,那个易朵儿与摄政王走得很近,倘若是杀了她,要是被他查出些什么?会不会因此得罪摄政王?” 大皇子重重地捶了捶书桌,顿时发出了沉闷的响声,脸色铁青,眉头紧皱,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咬牙切齿道:“跟皇叔关系好又如何?本王上次被幽禁,都拜他夫妇二人所赐!不杀,难平我心头之恨!况且只要楚君夜一死,何愁大业未成啊!吩咐红姜,让她多派些人。” 男子惊讶道:“殿下,现在就要动用他们,会不会有些大材小用了?” 楚君怀抬手示意表示他的心意已决,况且这次是刺杀楚君夜,平常的杀手未必能杀的了他。 他都说到了这份上,男子也不敢再说什么,恭恭敬敬地接下命令后,便要离开,谁知刚打开门时,发现怀王妃正端着什么汤正站在门口。 脸上还浮现出一抹惊慌之色,男子低了地身子,算是给她行了礼。然后与怀王妃擦肩而过,离开了这里! 楚君怀阴沉着脸。“你怎么来了?”他的语气极为冷漠,对她的突然出现表示不满,怀王妃抬脚走了进来,动作十分优雅大方。 将汤放在他的面前,语气温柔地说道:“王爷,这是妾身亲手为您炖的鸡汤,你尝尝?” 楚君怀一眼都没瞧她一眼,更没有动她的鸡汤,只是冷漠询问她刚才听见了什么?怀王妃哪里敢与他对视呢。颤颤巍巍地跪在了地上。 先是表了一顿忠心,她的反应让楚君怀很满意。随即并警告威胁了一通,然后对她一顿恩威并施下来,才算作罢! 然后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书房,怀王妃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抿了抿唇陷入了沉思。 傍晚、 “今晚的月亮可真圆啊,真明亮!也不知道十七现在正做什么呢?有没有一样的想我呢?也才过了十日,怎么会就这么想他,会、不会、” 易朵儿坐在屋顶上正在赏月,手中的菊花已经被易朵儿摧残了只有一片花瓣了。“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 易朵儿情不自禁地念起了李白的诗词,语气极为伤感。当她扯到最后一片花瓣时,小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蹙着眉将已经扯秃了的花扔向一边,“狗男人,你真的不想我啊?”此时她现在的心情已经恶劣到了极点。可她不知道的是, 在沧州、 同样有个男人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她,楚景辰此刻正端坐在阁楼的窗边。手里握着一枚红色同心结! 这还是他跟易朵儿在地摊上一起吃面时,她遗落的。被他捡起,保留至今! 看着她的同心结,两边的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他为了尽早赶回去,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处理这里的事。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女声,“璟哥哥,我可以进来吗?”声音甜美娇柔! 楚景辰听见声音后,面色不由地一沉,立马出言表示不可以!可他的话无用,女子还是推门而入。 只见一位身着白衣女子走了进来,美丽的脸庞让人见上一眼都难忘,明眉皓齿! “璟哥哥,这是我为你新学的芙蓉糕!你尝尝!” 女子的语气夹杂着期待,看向楚景辰那样超凡脱俗的男子,不仅身材气质出尘,光看他的那张俊脸,都能感到震撼。虽然与他相识多年,但内心仍旧感到一阵激动。 楚景辰见她擅闯,脸色变得略微难看,淡淡道:“出去!” 女子不为所动,依旧是讨好着,她虽然贵为沧州的郡主,因她父亲是楚景辰的得力干将,所以与楚景辰很早就认识了。自见他第一眼起, 就喜欢上了他,像之前的易朵儿追着楚君夜一样,到追着楚景辰。这么多年,仍旧融化不了他的心。 “沈明珠,该说的话,本王都已经与你说清楚了。不要再拿你父兄的前程来消耗!”楚景辰最后一次警告着她。 沈明珠根本就听不进去,她知道楚景辰不会这样做的。看向他的眼神反而变得一脸期待起来! “我知道你不会这样的,你也知道,如今我已过了双十的年纪,家里人为我选了很多青年才俊。与其嫁给那些刚认识的陌生人,父亲则是希望。我能嫁给璟哥哥!” 楚景辰一眼也未看向她,只觉一阵无语且烦闷,她多大年龄与他何干!不想再跟她多说废话。直接让人将她给赶了出去! 沈明珠就这样无情地被赶了出院子,她露出不服输的表情,顿了顿脚,大声嚷嚷着,“楚景辰。我不会放弃的!这辈子,我非你不嫁!” 第83章 又遭追杀 房间里又只剩下了楚景辰一人,看来他得早做准备了,尽快让楚君夜休了朵儿,免得夜长梦多! 次日一早、 易朵儿等人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回京,王老板前来送行。 “招呼不周,等易老板下次再来到海州城,我做东,定好好为你接风!”王老板依旧是笑意盈盈。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好说话, “王老板客气了!朵儿先谢过。”易朵儿笑呵呵地回应着,随后几人抱拳谢别了! 马车缓缓前行,一路上,马车内的三名女子的嬉闹声传了出来。一下打牌消遣,一下唱着歌! 楚君珩骑着马时不时地向马车看去,唇角扬起了好看的弧度,夕阳西下,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欢乐,他感觉真好! 这么美好的瞬间,直到进入了树林里,就变了,一时间,风吹得呼呼作响。一向敏觉的寒柏秋婵二人,只觉不对劲! 感知到危险好像正在朝着他们靠近。 “秋蝉,保护好王妃!”寒柏对着秋蝉喊了一句,楚君珩眼神凌厉地扫过周围。抹过一丝杀意, 随即,从树林深处飞来了一群杀手,挡在了他们的前方。马车忽然停了下来。“不好,有杀气!”璃月率先感应出来! 璃月的话让俩人心下一惊,跟着璃月一起下了马车,果不其然,一群杀手正等着他们的。红姜抬起手,向她身后的杀手们,做了一个手势。 “杀!一个不留!”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一群杀手向易朵儿他们杀去, “我草,我靠!不是吧!又来?我这是捅了杀手窝了吗?”易朵儿骂骂咧咧,然后快速地从马车里拿出来她的防身刀! 一瞬间,众人打作一团,杀手们招招致命,丝毫没有留一丝余地。其他的几名侍卫已经挂了,然而易朵儿九公主俩人,她们是最弱的。被他们团团保护着。 红姜见寒柏护着易朵儿,杀手们近不了易朵儿的身,于是亲自出马,朝着寒柏袭击而去。 红姜的武功高强,一时让寒柏无法顾及其他,她擅长的是近攻!一把偃月刀耍的炉火纯青。 别说杀人了,就连手里的刀都被一名杀手给弹飞了出去。易朵儿一时懵逼,但很快,她反应了过来。 立马跑向雨疏这边,寻求她的庇护,红姜看到目标人物后,她那红的嗜血般红唇露出一抹弧度。 随即朝着易朵儿方向,射去了三枚正冒着冰气的烟雾粗针。三枚冰魄针朝着易朵儿飞来。 易朵儿眼看着三枚冰魄针向自己飞来,如同恶鬼一般朝着她来索命,可她就是动不了,大脑在这一刻完全放空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分不开身去救易朵儿,焦急地大喊!“朵儿小心……” 刹那间,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内力将三枚冰魄针给打散了出去。冰魄针已经转向方向射了回去。 红姜只是稍稍地偏了偏头,轻松躲过了。然后只听见啪的一声!她身后的一棵树就被袭的粉碎。 安庭风〈江临〉飞身前来,将易朵儿护在身后,眼神犀利地看向红姜,“安庭风,你怎么在这里?”易朵儿用疑惑地的眼神询问他。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安庭风只回了这一句,众人对付这群杀手还是感到有些吃力的。现在看到又多来了一个帮手,感到安心了不少。 红姜不再跟寒柏交手,反而直直地朝空中飞去。稳稳停在了半空中!掏出了一把箫,眼神凌厉地扫向下方这群如蝼蚁般的她们。 眼角抹过一丝不屑,随即淡然自若地吹奏了起来。 “这该死的婆娘这是要干嘛?是不是害怕了?”易朵儿好奇地说了这么一句,众人也没见过这架势。一时也摸不清!但他们总觉得这婆娘没憋什么好屁…… 易朵儿的话也被红姜听进了耳里,露出凶狠地目光投向易朵儿,但没有停下嘴巴,继续吹着箫。 刹那间,一声声蜜蜂的声音从四处八方传来,“不好,别恋战,快跑!”寒柏见多识广,记起了南方有一种可以操控蜜蜂的乐器乐谱。 向众人大喊了一声,可也来不及了,蜜蜂已经向他们攻击而来, “啊……啊……滚开……”璃月公主叫骂着,寒柏跟安庭风二人,则是向空中的红姜攻击而去,她速度很快。一下子就躲过了他们的攻击! 易朵儿仓皇地抱着自己的脑袋,没有规律地乱跑着,喊叫声此起彼伏!易朵儿这时已经被蜜蜂追到了一处坑洼里。 “呜呜呜……我就来海州城买点东西而已,呜呜呜……”自语的说着,秋蝉立即用自己的身躯保护着她。 可面对成群结队的蜜蜂,这点不过是车水杯新, 此时易朵儿在坑洼中摸到了一把稀泥,瞬间恢复了理智,摔在坑洼里,自己在稀泥中来回打滚。将自己全身上下都浸染了个遍。 这方法果然有用,这些蜜蜂不再攻击她了,易朵儿又将稀泥敷在秋蝉的脸上,让她也打滚。 看向还在被蜜蜂追着的众人,大喊道:“快过来,在稀泥里打滚,蜜蜂就不会攻击了。” 众人听到了她的话,不管相不相信,相信也是相信,不相信也要相信,因为实在是没办法了。 片刻后,蜜蜂已经不追着人攻击了,似乎是识别不到目标了。没过一会儿,蜜蜂便自己离开了。 此时的红姜,就算武功再高,但面对两位高手,她很快就败下阵来。注意到蜜蜂已经飞走了,一众人都变成了泥人,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想到,他们还挺聪明的。 此时的任务是注定要失败了,再纠缠下去,就连自己都走不了了。 于是快速飞向一边,朝着他们撒向白色的粉末。 寒柏二人立即用手挡住了眼睛,等再次睁眼时,红姜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寒柏立即飞身下去,查看易朵儿是否有事, “哎哟……好疼……呜呜……” 一瞬间,痛苦的哀嚎声传开,一个个的小泥人此时谁也顾不上谁,疼痛感让她们自顾着叫唤, 喊的最凶当属九公主与易朵儿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他们全身都肿了起来。 “呜呜呜……妈妈,妈妈…呜呜……” 第84章 羞红了脸 “谁?到底是谁?本公主要是知道是谁做的,定将他挫骨扬灰,诛他九族!”此时脸肿的像猪头的九公主咒骂着要取她们性命之人。 安庭风深邃的眼眸瞥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无语,随即将冰袋递给了她。表示让她省一点力气!九公主虽然接了过来,但她的眼神里对安庭风写着不满! 安庭风的情绪控制的很好,并没有因为他们此刻的形象而嘲笑,一如既往的淡漠取水一般的脸。 可一旁的寒柏却是捂嘴偷笑,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笑出声来。毕竟他们几位的身份尊贵,他还是得悠着点。 她们当中,只有楚君珩的脸要稍微好得多,“我们得快点离开这,这里不安全!这蜜蜂有毒,若是不及时救治,恐有性命危险。”安庭风的语气十分严肃。 众人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休息。 话不多说,众人小心翼翼地站起了身,九公主由于摔伤了腿,安庭风上前欲将她抱起! “安庭风,你放肆!”九公主立即大喊了一声,实际上,他并不是觉得他冒犯了自己。只是一时间感到羞愤才如此。 安庭风并未理会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他们都有伤在身,公主,你要是不想继续留在这,就别说话!” 而后,收住了话,霸气地直接将她抱起了起来,九公主一愣,被他这样抱着,紧张地不由攥紧了自己的衣袖。 她清晰地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是属于男人独有的荷尔蒙气息。九公主在他那坚挺健硕的怀里不自觉地已红了脸颊! 路上,易朵儿虽然此时的脸已经肿的连双眼都看不见了,只成了一条线,余光却一直在安庭风身上,对他已充满了戒备之心。 刚才安庭风虽然救了易朵儿,可她没这么傻,才不会相信他说的只是刚好路过这里这么简单。 一而再再而三的与他相遇,这都不是巧合!她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他追到至此? 可能是因为易朵儿的双眼已经被肿胀的脸给覆盖了,所以一向心思敏锐的安庭风完全没有察觉到,易朵儿那双充满敌意的眼眸正在自己身上。 经过他们连夜的赶路,终于抵达了京城,一进京,就直奔着最近的医馆,等大夫瞧过他们的伤势后,又为他们开了一些涂抹与服用的药。 这一路上,几人都将自己包裹地十分严实,生怕街上的人看到。 等易朵儿回到黎兰居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她与秋蝉像做贼一般,偷偷地溜进了院内。生怕在路上碰见任何人,他这副模样,若是被人瞧了去。 那她还做什么老板,直接羞得去跳河算了。 回到房间,易朵儿让秋蝉也早点去休息,不要再守着自己了。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让她感到身心俱疲,回想起那群杀手,以及那名武功高强的女杀手。她们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要杀她们?又是谁的指使? 难道又是祝允威?不可能啊!他如今还在狱中,没那么大的势力吧!难道是祝丞相与祝清雪?要是祝丞相还有一些可能! 不过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易朵儿给啪斯掉了,一国之相,他不可能这么没脑子,儿子还在狱中,基本不会连着派两次杀手!那样,岂不是将他自己置于火中烤吗? 况且这次的杀手明显要比暗隐阁的杀手要厉害的多,凶狠了一倍。 竟然尸体也在他们撤退时都被带走了。让他们查无可查! 寒柏说在南方有种控制动物的乐器乐谱,这个女的说不定就是来自南方。回想起易朵儿之前的记忆里,也没有得罪任何人啊。她身上更没有别人的秘密啊! 她想到这时,感觉头都大了,只知道一点杀手来自南方,其他的只看他们是怎么查了?出去了半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她好累!真的很累! 几乎是秒睡! 次日一早,一大群百姓聚集在雨花厂,个个群情激奋,高喊着,让幕后老板出来,别当缩头乌龟!要不是有侍卫挡着,他们早把雨花厂里面的物品全砸了! 秋蝉将这件事告诉了易朵儿,她要去阻止,秋蝉拦住了她,原因是她的伤还没好,易朵儿的秀眉微微蹙起,脸色也沉着。眼神坚定地看着秋蝉。 “我必须去,我是老板!不能把所有的事都推给掌柜的,她身为老板,有义务去解决所有事!” 说完便戴好了头套面纱,将她整个身子围成了一团。让人无法看清她真实面容。骑着快马来到了雨花厂这里。 “怎么了?都在喊什么?”易朵儿气势磅礴下了马,朝着人群中走去,那声音充满了力量。瞟着眼打量起这里闹事的人。 来到他们的正前方,秋蝉与她装备一样,在她身旁时刻地保护着。 这时,雨花厂的中年男掌柜在易朵儿耳边说道: “老板,不知为何,我们的纸巾变得有毒起来,已经有很多人用过后,身上起了很多的水泡样的红疹。还有很多世家贵族的人同样如此!” 易朵儿听后,下意识地说了一句不可能,站在最顶端的一名中年女子听见易朵儿的话。在前面带火, “什么不可能,用了你家的纸巾,我姑娘现在还躺在床上呢。呜呜……你今日必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易朵儿见他们情绪激动,声音响彻整条街。知道跟她们理论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 于是使用迂回战术,先表明身份安抚,后查明真相,给她七日时间。查明原因,一定会给他们一个交待。 易朵儿的承诺令那名中年女子不满,用质疑的口吻继续说道: 第85章 竟然背叛 “你是老板?你把自己围得像铁桶一样,我看你就是心虚,你这番话只能骗骗小孩子,你把头巾面纱都取下来。大家伙,她不敢见人,肯定就是骗我们的。就是想拖延时间,然后她肯定要逃!” 随着中年女子的话,百姓们更加激愤起来,对着易朵儿就是一顿输出问候。并走上前了几步,激动的欲将她生吞了一般! 易朵儿被惊地后退了一步,秋蝉立即拔出了剑对准了百姓,眼神充满了杀气,凌厉地看向他们。似乎他们再上前一步!她便要杀人了。 易朵儿思绪收回,连忙阻止了秋蝉,让她把剑收回去,若是她们真伤了百姓,那她就算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就算是有理都变成了无理。 易朵儿将注意力看向了那名中年女子,思索了片刻,后继续沉声道: “这位大娘,你带我去看看你的女儿。我让大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易朵儿对着那中年女子说,她发现,这些人当中。就属她闹的最凶! 很多次的节奏都是她有意无意地带起来的,她想去看看她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那个中年女子,她哪里来的女儿,就是有人出钱让她专程来带节奏的。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慌,但很快就掩饰了下去。 “不用了,谁知道你是好心还是坏心?万一把我女儿暗杀了。我找谁说理去啊!呜呜呜……我可怜的女儿啊……”中年女子带着些许哽咽之色,似不把易朵儿拉下来就不罢休。 易朵儿冷笑了一声,看来她猜的没错,这中年女子果然是受人指示了。于是在掌柜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等下人散了,找个人给我暗地跟踪这个中年女子。” 白掌柜点了点头应了下来,随即易朵儿又向着众人说道:“这位大嫂,既然你跟大家都不放心,那我就不去了。不过你们的治疗费用以及赔偿问题!” “只要是我的纸巾问题,我会高价赔偿!倘若不是,那你们所有的问题都与我雨花厂无关!要是后面再有人到这里闹事,我也不会手软放过。” 百姓们纷纷相互对视了一眼,有些被说动了,但还是表现的些许疑惑。易朵儿见状,又接着补充道: “你们在我这守着也无用,我既然已经做出承诺便不会出尔反尔!我若是要逃,早就逃了,那我今日便不会来。” 百姓们见她的语气十分坚定,于是相信了下来。中年女子见此,神色微微顿了顿,似要继续开口煽风点火,却被易朵儿无情地给怼了一通。 等百姓们都散开后,易朵儿神情严肃地转向掌柜,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又仔细检查着她们的产品。 并没有发现什么,“小姐,你看出了什么?”秋蝉在一旁疑惑地询问。 易朵儿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只手拿着有毒的纸巾,一只手拿着刚生产出来的纸巾。陷入了沉思。 她那秀丽如画的眉头,不自觉地紧成了一道剑形,双眼迷离,将有毒的纸巾放近自己的鼻前,细细地闻了起来。 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却也说不上来,这纸巾上面被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药,可令人的皮肤溃烂! “白掌柜,你把这纸巾,还有带着我们刚生产的纸巾,一起去交给最有经验的大夫,看看上面有没有被人掺了什么。”易朵儿说着,将纸巾交到他手中。 白掌柜平时就很受易朵儿的器重,得到的工钱也是他在外面的十倍之多,所以他很忠心易朵儿。二话没说就去了! 宫里的娘娘们以及世家的贵人们,都用过了有毒的纸巾,一时间对这位雨花厂的幕后老板恨之入骨。 晚上九公主偷偷溜出宫来找易朵儿,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朵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生产的纸巾怎么会有毒?我母妃的脸现在还不能见人呢。” 此时的易朵儿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明显就是有人故意投毒。她暂时还没有证据,解释不了,只能先让人给她送回去。 易朵儿调查的这段时间,已经查到纸巾上面确实是有毒,名为噬魂花,无色无味,就连宫里的太医都检测不出。 白掌柜将京城的名医都问了个遍,要么吞吞吐吐不说,要么就是说不知道,白掌柜还是到离京城外几百里的镇子里,找到了一名仙医才得知的。 得知后,就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向易朵儿汇报,于是易朵儿立马让白掌柜跟秋蝉去寻找流通出去的毒纸巾来源。 最后发现是雨疏管理的店铺,流通出去的,秋蝉控制不了火爆的脾气,准备直接把她抓过来。严刑拷打! 易朵儿不相信雨疏会背叛自己,拦住了秋蝉,“先别打草惊蛇,暗地观察!这次,我要亲自去。” 秋蝉这才平复了下来,易朵儿的脸上此时露出了一丝不苟之色,心里反复地述说,希望是她猜错了,雨疏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 易朵儿依旧是头上包裹着头巾,脸上戴着面纱,在雨花店铺的斜对面的茶楼馆子里,默默检查着雨花店铺里的一举一动。 自从雨花厂生产的纸巾出事后,生意就一落千丈,来来往往的人没一个去店里的。 易朵儿一直等到了太阳落山,雨疏才从关门歇业,走出了雨花店铺,偷偷地跟着她, 果然易朵儿要失望了,她回去的路上不是夜王府。更不是黎兰居,而是丞相府的后门。 要不是她秘密回到京城,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回来了,那易朵儿还看不到她竟然跟祝清雪的贴身丫鬟小桃私下见面! 看到小桃交给了雨疏一包不明药包,躲在树上的易朵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只感到非常地痛心。 第86章 可怜朵儿 前朝,一众大臣一是弹劾着雨花厂的幕后老板,要求查其身份,严惩不贷!因为他们的家人也是毒纸巾的受害者。 二是楚君夜剿匪有功,跪在大殿上,领赏受封为亲王。 永寿宫、叶贵妃正发着脾气,手臂上的水泡虽然已经好多了,但是痕迹依旧清晰可见。祝清雪这时被一名宫女领了进来。 “臣女见过贵妃娘娘!”祝清雪态度恭敬地行了一礼,叶贵妃原本满是怒火的脸见到了祝清雪这刻。瞬间化作乌有! 热情地让她坐过来,祝清雪笑吟吟地款款而坐,然后示意小桃把东西放在桌上。讨好般地说道: “娘娘,这是雪儿找寻名医,所开的药方,专治水痘之症!” 叶贵妃对祝清雪越看越满意,心里不仅对太后有些不满,他俩好好的,非要让那个粗俗不堪的易朵儿嫁给夜儿,她想去握着祝清雪的手。 可她现在的手满目疮痍,于是打消这个念头。而是看向一旁的九公主,眼眸沉了沉。 “柔儿,你发什么呆?你看看雪儿,还知道关心母妃。你再看看你,自从回宫后,一天就知道神游。丝毫不问问我好没好些。” 九公主被叶贵妃突如其来地喊声惊了过来,从那一次,安庭风抱着她走了很久很久,回来之后,她总是情不自禁地会想起他。 反应过来后,连忙解释没有,并且一直讨好着叶贵妃,祝清雪在一旁掩面而笑着。此时的叶贵妃,脸色突然变得阴沉了下来。 看着自己疮痍的手臂,就算是好了,说不定也会留疤,忍不住又骂着雨花厂的老板,九公主想为朵儿辩解,可见母妃此时是怒火中烧,也不敢多嘴一句了。 此话被祝清雪听去,随即她的唇边露出了一抹阴冷的弧度。没坐几分钟,她便告辞了! 叶贵妃还纳闷,平时祝清雪来到她这里,定是要用过晚膳的。今日怎么这么急忙地就走了。 等出了永寿宫,祝清雪转头看向身边的小桃,微笑了几分,她的笑非常的清冷,小声说道“你去找个脸生的人,把夜王妃就是雨花厂幕后老板的消息给放出去!” 小桃听后面无表情,只是恭敬地回了一个字,“是!” 没两天,易朵儿就是雨花厂的幕后老板在京城里传开了,由于易朵儿给百姓们保证七日后给他们一个交待,所以并没有人去夜王府闹事。 也不敢去闹事! 反而宫里的娘娘们,公主们,还是世家贵族,都对易朵儿恨之切骨,一连上书请求皇上能处置易朵儿,一时间,易朵儿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 要不是有楚君夜跟楚君珩二人压着,他们早就亲自登门要易朵儿道歉了。 这几日,易朵儿不管外面闹的多么沸沸扬扬,也不听外面的咒骂,她先是集齐了证据。物证人证,就等关键时刻出首证据。 正当易朵儿等着皇帝的召唤时,秋蝉急急忙慌地跑到易朵儿这里,说道:“小姐,不好了,三王爷带着兵往雨花厂去了。” 易朵儿先是一愣,大喊了一声不妙,抬起脚丫子向雨花厂跑去,这是她平生最快的速度,来到了雨花厂前, 激动地大喊了一声,“楚君夜~你想干嘛?” 这里有许多官兵堵在大门口,厂里的工人们拿着家伙正与官兵们对峙着,工人们个个群情激奋,不让官兵进来一步! 第87章 摄政王,你的老婆受欺负了 一百多名的工人们,有男有女,见到老板来后,立即有了主心骨一般,都纷纷看向了易朵儿。 易朵儿来到楚君夜的跟前,双眼死死地盯着他,似要把他看穿一般,让楚君夜顿时感到一阵心虚。 他也不想与易朵儿发生冲突,可皇命难违,他刚立下功劳,不能不为自己的前途着想。所以皇上让他拆了雨花厂,以平民愤! “楚君夜,你带兵前来,目的就是为了拆了这里吗?”易朵儿冷冷的语气, 楚君夜的眼眸也看向了易朵儿,开始变得深邃了起来。抬起手拉过易朵儿的手郑重地说道。 “你知道,这是父皇的旨意,我无法抗命,况且你这里生产的纸巾,已经让很多人都受到了伤害。这里早就应该关了。朵儿,你放心,你永远都是我的王妃,其实你不用愁银两的。更不用这么辛苦。” 楚君珩此刻也赶来这里,看到楚君夜对易朵儿真情流露,心里感到一阵酸涩。只是站在一旁没有再上前。就这样看着他们! 易朵儿不由地冷笑了一声,她是为了钱吗?她不止是为了钱,楚君夜永远都是这么自以为是,不懂她! 面色毫无波澜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尽管她再不愿意,但依然压制着火气,用柔和的语气向他解释道: “我已经查明,是有人专门投毒在纸巾上,然后流通了出去。人证物证我都有,你现在就带我去见皇上好不好?” 说到最后,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也是用哀求的眼神盯着楚君夜,只要楚君夜帮了他,那他之前种种不好,都在她心里一笔勾销。 伸出手拉起了楚君夜的手臂,求着,可楚君夜怎能为了一点私情就违背圣意,他刚立功,不能为了一点事,就拿着自己的前程来赌。 况且他早就想将这里给拆了,他知道,雨花厂是楚景辰给易朵儿建的,他身为一个男人,怎能能允许别人来觊觎自己的女人。 之前是因楚景辰,所以没有动这里,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他怎能放过!所以言辞坚定的拒绝了易朵儿。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看向他那冰冷如铁的脸。这才清醒了过来!麻木地放开了他的手臂。 又看向身后的一百多名的工人们,他们本就是最最最底层的穷苦百姓,当初选人进厂时,就是选的是穷困潦倒的百姓。让她们有个就业的机会。 现在他们的日子已经有了起色, 现在要是关了这里,岂不是要断送了他们的活路?心下不禁涌起一股酸意,鼻头不禁一酸,易朵儿实在不忍心, 于是强忍着泪水,点着头悲愤地说道:“好,你既然如此绝情,那我自己就去找皇帝,与他对峙,他凭什么关我的厂子,凭什么不查明真相,就胡乱给我定罪?” 易朵儿说罢,抬腿就要走,却被楚君夜一把抓住,给拽了回来,此时的易朵儿眼眶里早已泛红! 工人们看着老板为了他们。如此据理力争,感动不已,生怕她一个不注意,就得罪了官夜! 一名大嫂率先说道:“易总,你不要与官爷争论了。这位官爷,求你不要为难我们易总!我求求你了!” 大嫂的声音带着哭腔,让易朵儿彻底绷不住了,眼泪也随之流了下来。大声说道:“李嫂,你别求他!” 随之而来的是所有工人,都纷纷地哀求着,不要伤害易朵儿,这一刻,易朵儿彻底破防了。 她一定要进宫面圣,要阻止这一切,他们这么相信自己,到了最后,还要为了自己卑微地求着楚君夜。 易朵儿与楚君夜发生了争吵,楚君珩见形势不妙,立马上前劝解着。 “易朵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厂是楚景辰给你建的。你三番五次与他不清不楚,你真当本王是死了不成?” 第88章 激烈争吵 楚君夜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阴沉和狠厉,他那双眼睛里闪烁着阴鸷的光芒。他不是没看到。只是不想说出来! 愤愤吼了一句,楚君珩把手搭在楚君夜冰冷的肩上,沉闷的见看着他,温怒道:“放开朵儿!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 楚君夜用疑惑地眼神看向楚君珩,这还是他第一次对自己这么放肆。不顾周围的人那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 霎时”他的脸色骤变,眉头紧蹙,一股炽热的怒气从心底直冲脑门,让他的理智几近被这突如其来的火气吞没。 伸出手一掌将楚君珩给推向一边,他沉声闷哼了一声,咳漱了两声,打架的确不是他哥的对手。 “楚君珩,你敢以下犯上?”楚君夜对他怒吼一声,神情愕然,易朵儿也感到惊诧,一脸担忧地看向楚君珩。 示意他快点离开,她自己的事她自己解决。她不希望,他们俩兄弟因为她而争吵,影响了他们之间的兄弟情。 楚君珩擦拭着嘴角的血迹,满脸地不服,似要上前与他争个输赢。对着楚君夜表示从小到大,他从没想跟他争过什么。 现在唯有易朵儿,你不能伤害她, 楚君夜就算再傻,此刻也看得出来,他的亲弟弟对易朵儿的感情也不简单,喜欢上了她。 难怪他一直在易朵儿身边,陪她疯,陪她笑,每次他与易朵儿发生冲突时,他都是第一时间护着易朵儿。 就连从小跟他们一起长大的祝清雪,他都是站在易朵儿那一边。他真笨,应该早就看出来的。 一想到,自己的女人被这么多的男人觊觎着,此刻心里的怒意更甚了,于是冷笑了一声。 紧紧抓住了易朵儿的手,用炫耀的语气说道:“本王管教自己的王妃,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你别以为不知道你的心思,本王警告你,趁早收起你那心思,就算你是本王的弟弟,同样也对你不客气!” 他的威胁并没有让楚君珩胆怯,易朵儿的脸庞露出大惊失色,意有所思地看向楚君珩,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楚君珩对自己是什么心思? 现在不是她思考这些的时候,而是要阻止他俩这随时要干架的架势,双方都剑拔弩张的对视着。 易朵儿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紧紧抓住,手腕被他捏的生疼,精致的小脸浮现出痛苦之色。 易朵儿狠狠地朝着楚君夜的手臂咬去, 撕啦、“啊……” 楚君夜吃痛的放开了她,下意识地将易朵儿推开,楚君珩稳稳地接住了她。 “易朵儿,你丫的是属狗的吗?”楚君夜看着手臂上那道清晰的牙齿印,不由地皱了皱眉阴沉着脸。 此时,一名副将懒得再看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急性子的他,上前提醒道:“三王爷,时辰不早了,我们还要回皇宫复命呢!” 众人闻言色变,易朵儿难过的咽了咽口水,冷声询问楚君夜,宁可拆了这里都不愿带自己进宫面圣吗?还是你已经知道是祝清雪在背后投毒? 所以你这么着急拆了这里,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她? 此时的易朵儿就是这样以为的,她的话,让楚君夜微微一愣,攥紧了自己的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转换成疑惑地神情看着她,“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易朵儿冷笑着,笑声异常寒冷,“难道不是吗?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为她了,反正我也已经习惯了。”她深知楚君夜为了祝清雪,什么事都能做。 今日这里,他是不拆不罢休,就凭自己跟楚君珩,阻止不了他,转而她的双眸看向了工人们, 带着满怀愧疚,郑重的向他们鞠了一躬,强忍着委屈心酸泪对她们说道: “工友们,对不起,我…………”易朵儿还没正式发话,一名工友出言打断了她的话。 “易总,你别这样说,你当初不嫌弃我们,还为我们提供活计,我们已经很感激你了。你不要愧疚,这一切都是那个背后投毒之人的错。” 众人也纷纷异口同声,反过来安慰着易朵儿, 此时场景让人看了,无不动容! 他们这番话,让易朵儿心里更加难过了起来,随着楚君夜一声令下,一群官兵朝着里面走去,就开始了一顿砸。 哐哐当当的声音在外都能听到,许多工人女娘们忍不住哭了起来。这是她们一点一点做好的东西。如同他们的孩子一般! 就这样,被这群人无情地摧毁着。 易朵儿想要冲进去,楚君夜仍旧拽住了她,“你放开我,放开我!封就封了,为什么要砸了?为什么?”易朵儿几乎是吼出来的。她不服。 此刻,她真的感觉到好无力,被皇权压着的无力感,让她透不过气来。 “你不要闹了,你非要把所有事都闹的一发不可收拾吗?你胡乱攀咬雪儿,害的只会是你自己。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为什么你非要所有人都替你收拾烂摊子。” 楚君夜怒吼着易朵儿,楚君珩气不过,欲要上前替易朵儿出气,却被易朵儿给制止了。 她此时变得异常冷静,看着楚君夜不带任何一丝温度,顺着他的话给回怼道: “你觉得我有再闹吗?我有没有攀扯祝清雪,你心里清楚,谁为我收拾过烂摊子?你吗?你从头到尾,从未有帮我说过一句话吗?” “每次你的雪儿害我时,你有为我查清真相吗?没有,每次她先出言挑衅我时,你又站在我这边一次吗?没有!你都是第一时间护着她,转过头来伤害我。” “这次你也是一样,为了掩盖祝清雪的罪证,同样又来伤害我!又在我心尖上狠狠刺了一刀。” 楚君夜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原来他一直都在伤她, 他想为易朵儿拭去眼里的泪水,却被易朵儿嫌恶地躲开,用力地呼吸了一口气,看向楚君夜则继续说道: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只要你早点写下休书。我们本就不是真的夫妻,所以之前你不管怎么对我,我都不会放在心上。” 说来说去,她还是想要休书,楚君夜已经软了脾气,但易朵儿一心地想离开自己,又是忍不住生起了怒火。 他也不管周围的人是否看笑话,毕竟因易朵儿,他被别人笑话的还少吗?目不转睛地威胁着她, “休书你想都别想,当初是你死乞白赖地要嫁给我。我不管你跟楚景辰是什么关系,总之,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 第89章 皇后有心布局,怎能让她失望呢 “呵……楚君夜,你以为我易朵儿会被一张纸绑住?砸吧,起劲砸,还有等下别忘了,砸完了之后一把火把这里全烧了。哈哈……”易朵儿笑着, 只是她的笑似空灵般那样渗人,便转身就走,楚君夜看着她那瘦弱清伶的背影,他的胸口传来一阵疼痛感,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他感觉自己好像要永远地失去易朵儿了,心脏就像是被利刃刺穿。难受至极。 他刚要上前追过去,却被楚君珩无情地推开了,冷眼相待的说道:“你就好好地做你丞相府的乘龙快婿吧!” 说完后又白了他一眼,便去追易朵儿了。楚君夜呆呆地愣在原地,想唤朵儿,可却发不出声音来。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他察觉自己好像真的失去她了。 就这样平淡地过了几日, 这天,易朵儿几人在黎兰居,她让秋蝉看好雨疏,别让人跟她有任何人有接触。现在楚君夜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跟祝清雪有关。 怕他会消灭证据,她打算去皇宫鸣冤,那个女人不守信用,三番五次要置她于死地,那也就别怪她了。 楚君珩神色略显担心,他知道,父皇此举就是为了安抚朝臣,才会关了朵儿的雨花厂,至于真相如何,他哪里会在意。担心朵儿若真的去皇宫鸣冤,只会惹恼父皇。 得不偿失,他将这些道理都与她说清楚了,秋蝉原本没有想这么多,但听了楚君珩的分析。心里还是惊怕, 神情担忧地对易朵儿说道:“小姐,要不我们还是等主子回来吧?这件事牵扯的甚广,我怕会对你不利。” “是啊!朵儿,丞相位高权重,三哥也不会护着你。父皇只是责令关了,没有因此迁怒你。我们还是算了吧。” 易朵儿此刻的脸平静如同一汪平淡的清水,她的两只手却使劲地拽着自己的衣角,反复揉搓着。狗皇帝没有迁怒她,怕是因为楚景辰的缘故。 他肯定知道他跟自己关系不一般,所以不会对自己下手。 可她又不愿吃哑巴亏,不愿做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易朵儿,那她只会乳腺增生,这样只会让对方更加肆无忌惮。 沉思过后,又重新转过身来对楚君珩说道:“小五哥,谢谢你一直这么帮我,我都记在心里了。这次,你还是回去吧。人善被人欺,我是不会放过祝清雪的。” 谁知易朵儿刚说完,宫里就来人了,是皇后的眼线,将她跟楚君夜在雨花厂发生的事,以最快的速度,禀告了皇后,所以她借着赏花宴的名头,让易朵儿与丞相府狗咬狗! 她知道易朵儿睚眦必报的性子,所以这次只要她进宫了,必会宣扬起一场风波。到时候她自己可坐收渔翁之利。 易朵儿知道皇后没安好心,她是要把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好让自己成为她手里的一把刀,用来打击楚君夜一党的一把锋利的刀。 心里冷嘲道,皇后还真是了解自己,知道自己是不会拒绝报仇的。并借着此次的机会,洗清自己!还雨花厂一个清白! 易朵儿冷声道: “秋蝉,你让人召集一些受害者,把那位中年女子跟雨疏都带上。随我进宫!” 楚君珩不解,这些平民没有旨意,是不能进宫的,易朵儿只是淡淡一笑,既然皇后有心布局,那她早就打点好了。 “小五哥,此事你就别掺和了,就是帮了我。我不想让你跟你的亲人,因为我,生了嫌隙!” 楚君珩想要拒绝,易朵儿快速地打断了他,此事就这么定了。我有十七给我的令牌,皇帝是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楚君珩只能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皇宫御花园、 皇帝正端坐在上方,面色不怒自威,他的身旁还有皇后以及叶贵妃,下方还有一些名朝臣,其中为首的就是祝丞相。 祝清雪有条不紊地坐在一边,露出阴冷地笑意看着易朵儿,此次她是雨花厂幕后老板的身份已经曝光了,坐这里的人可谓是对她恨之入骨了。 易朵儿淡定地来到正中央,毕恭毕敬地跪了下来行礼道:“朵儿拜见皇上!拜见皇后!” 皇后虽然面上一副贤良方正的神情,浅笑着,她今日是好不容易让皇上,也来参加,希望易朵儿今天别让她失望。 “起来吧!”皇帝神情无半点波澜,心里却是将易朵儿全身上下打量了无数遍。 心想,这个易朵儿果然长了一张妖艳无双的脸,竟把那个从不接近女色的轴弟弟给迷的不顾礼仪人伦了。 不惜让自己的亲侄儿休妻,自己的这个儿子也是让他头够疼的,刚开始不愿迎娶易朵儿,现又不愿休她。 皇帝眼神凌厉地看着易朵儿,似有不悦。 随即让易朵儿去楚君夜身旁落座,可易朵儿并未起身,反而直挺挺地看向皇帝,从容的拿出一些证据出来。 大声说道:“民女有事启奏,要告丞相府千金祝清雪,对我雨花厂所生产的微香纸巾投毒。致使百余人受伤。告她对民女下毒,差点让民女饮恨西北!” 第90章 昏君……去死 此话一出,众人如同被惊涛骇浪猛然冲击一般,皆震惊地看向祝清雪。皇帝面色阴沉如冰。 他本已将这件事给压了下去,却没想到这个易朵儿竟然再度提起此事。 “你胡说,易朵儿,我与你有何仇怨,你竟如此污蔑我?”祝清雪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她的语气十分激动,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受了极大的冤屈一般。 坐在下方的尚书易远萧被易朵儿的话吓得无与伦比。这个逆女竟敢得罪丞相,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他连忙出声,让易朵儿快下来,别再乱说话了,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恼怒。 安庭风闪烁着眼眸看着跪在中央的易朵儿,不免觉得她的胆子还真挺大,敢公然对抗丞相府! 随即唇角上扬一抹弧度,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仿佛他的眼前正在上演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 楚君夜没想到,易朵儿真的会控告祝清雪。祝丞相恶狠狠的剜了一眼易朵儿,然后强忍着怒火来到了中央。 “皇上,夜王妃如此污蔑老臣小女,求皇上给老臣一个公道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委屈,仿佛自己和女儿受到了极大的冤屈。 皇帝此时只觉自己的头都大了,“易朵儿,此事朕已经……” 皇后见皇帝又想包庇,故作震惊之色,打断了皇帝的话, 说道:“易朵儿,你说控告祝清雪下毒谋害你,还有投毒雨花厂,你可有证据啊?” 皇后的话,让皇帝这时不想审理也是不行了。祝清雪此刻也来到了中央跪了下来,是有些心虚的。 她不是做的天衣无缝吗?易朵儿是怎么知道的?可她面上,却是一副委屈到了极致的表情,眼眶微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落下。 易朵儿一只手拿着没有毒的纸巾,另一只手拿着有毒的纸巾。还有一瓶毒药粉,让德高望重的太医瞧了后。 太医回禀着,其中的纸巾的确是被投下了毒,这种毒无色无味,就是这瓶毒药,经验不足的医者的确是查验不出来的。 随后易朵儿让秋蝉把中年女子跟雨疏带了上来。易朵儿指着她们就是人证,冷着脸对着雨疏说道: “雨疏,你可以说了。”雨疏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她表示毒药是祝清雪身边的小桃给她的,让她依次分别地下在纸巾上面,然后卖出去。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见过你!”小桃扯着嗓子怒吼着,脸色涨得通红, 祝丞相眼见情况不妙,心里也对这个蠢笨的女儿感到一阵失望跟火气。但只是一瞬, 他便反咬易朵儿。“易朵儿,这个丫头是你的人,自然会帮你污蔑雪儿,你说是雪儿投毒,你亲眼看见了吗?还是有谁看见了? 一个女子,在家里不好好相夫教子,却在外抛头露面!丢的可不止是你的脸!”他将话题引开了,试图转移众人的注意力。皇帝自然是偏帮着丞相一方, 此时,楚君珩眼看易朵儿一方反驳不出话来,于是想都没想就走了出来。 楚君珩恭敬地说道: “父皇,儿臣可以作证,儿臣这几日与朵儿一起查找的证据,的确是查到了祝清雪这里。 她找人暗地里买通了京城所有的大夫,都统一口径咬定是朵儿的纸巾有毒。” 他的眼神坚定,语气诚恳,让人不得不相信他的话。叶贵妃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知道,易朵儿不可能无缘无故攀咬祝清雪,自己的儿子又再次为了易朵儿淌进这趟浑水。 就算易朵儿真是冤枉的,她也是不能容忍。厉声让楚君珩快坐回去!这次他并未再听母妃的话。 “易朵儿,我承认,我之前是跟三皇子互定过终生。可自从他娶了你以后。我再也没有与他有过任何的接触。 这些我都已经跟你解释过了,你为什么?还是要置我于死地呢?” 祝清雪声泪俱下的诉说着,委屈地求皇上为她做主。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让人看了不禁对她心生怜悯。 这时,楚君夜再也坐不住了,也来到了中央, “父皇,朵儿前些时日受过伤。还未痊愈,所以说了一些胡话,还请父皇不要怪罪于她。” 楚君珩也是快疯了,有他作证,说不定能还朵儿清白,可楚君夜明面上是朵儿的夫君,他这样一说,岂不是证明朵儿在说谎。 大皇子楚君怀不怀好意地补刀道:“三弟,你不能为了私情,就妄断案。这易朵儿毕竟是你的王妃,可不能让弟妹受了冤屈啊。”他突如其来的话,让楚君夜的脸庞黯淡了下来。 易朵儿没想到,她都摆出了铁证,却还是告不了祝清雪,有他那个丞相老爹,还有只会坏自己的事的楚君夜,更有那个偏帮的皇帝。 她该怎么办?咬紧牙关继续说道:“皇上,这名中年女子,就是受他人指示,带人来雨花厂闹事的。” 皇帝并未理会易朵儿的话,只是冷着眸子表示,丞相说的对,没有人亲眼看见是祝清雪下的毒。 然后又让楚君夜把易朵儿带回去,幽禁夜王府一个月,让她好好反思。 祝清雪看向了楚君夜,委屈地唤了一声!“阿夜,我……”楚君夜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未理会她, 他知道易朵儿说的都是真的。他有一种感觉被祝清雪清纯的外表给欺骗了,原来祝清雪竟是如此狠毒。 她所有的温婉善良,全都是假的。此时的他,只觉得自己非常的愚蠢。 祝清雪愣了,她是第一次见到楚君夜这样的眼神,寒冷无比,似乎比看陌生人那眼神还要冷漠。 她此时真的感到害怕了!眼眶泛红,逐渐湿润起来,我见犹怜地看着楚君夜,“阿夜,我没有害姐姐!你信我!” 十分娇弱的语气说着,想以此来获取他的同情!重新拾起他的信任! 可楚君夜不再看她一眼,虽然这次他帮祝清雪,只是不想让自己太难堪。 毕竟,他跟祝清雪情意绵绵是有目共睹的。他想搀扶易朵儿起来,可他的手刚触碰到易朵儿的衣裙时, 被她无情地推开。并自己站了起来,目光藐视着皇帝,并露出不屑地神情,冷冷道: “呵……狡兔死走狗烹,昏君……”易朵儿冷笑了一句,骂了一句!她的举动,让众人顿时吓的大惊失色! 第91章 怒怼皇帝 骤然间,所有人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齐刷刷地望向了皇帝。只见他那原本还算平和的脸逐渐变得幽黑, 额头上已然冒出了几条愤怒的黑线。那愤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这个不知死活的易朵儿,其中还夹杂着不可置信。 “不分青红皂白就下令,关我产业,致使一百多名工人吃不上饭。而你们却在这里,歌舞升平!酒池肉林。 这么多因毒纸巾,受到伤害的老百姓,有些百姓因没钱治疗,只能在家等死,而你这个昏君,凶手就在你眼前,你却为了安抚那些世家贵族,选择包庇凶手!你不配为天下百姓之君!” 易朵儿的声音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她那明亮的眼眸中透露出对皇帝的强烈不满。 她知道,在这个黑暗的封建朝代,正义似乎难以得到伸张。她感到无比的失望,仿佛自己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无法逃脱的深渊。 皇后万万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般模样,收不了场,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 易远萧惊得脸色煞白,赶忙小跑到易朵儿身旁,拉着她下跪,轻声说道:“你这个逆女,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快跪下向皇上认错!” “放肆,你如此狂妄,毫无规矩,别以为朕不会杀你!”皇上此刻也是被气的不轻,他身为一国之君,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别人骂自己是昏君。这易朵儿简直是狂妄至极。 一些人面露担忧之色,而另一些人则幸灾乐祸。祝丞相此时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意,她既然自己找死,就不用他多费心了。 易朵儿气到头上了,哪里还管得着自己正身处封建的古代。她这样明目张胆地骂着皇帝是昏君,并没有感到丝毫后悔。 神情凌厉地看着对方,继续骂道: “你为了给这些世家贵族们一个交待,不查明真相就砸了我的雨花厂,让那些工人们又重新回到以前的贫苦生活。祝清雪,你别以为有这个昏君为你撑腰,你就可以高枕无忧!老娘奉劝你一句,今后你别一个人出门!” 楚君夜脸上早已是焦急之色,心中暗道:她能不能不要再说了,她是真不想活了吗? 无奈之下,他开口为易朵儿求情。易朵儿看楚君夜这样装腔作势,立即露出了不屑的眼神,在她看来,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皇帝猛地一拍桌子,那巨大的声响如同惊雷一般,让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他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身体微微颤抖着。 然后,皇帝站了起来,抬起一只手指向易朵儿,胸口正剧烈地起伏着。怒声喝道: “夜王妃以下犯上,出言无状,污蔑他人,来人,把她打入大牢,三日后问斩!易尚书,你养出的好女儿啊!” 皇帝的话一出口,吓得楚君夜连忙下跪求情。九公主与璃月公主也加入其中,为易朵儿求情。 而她此刻并无任何表情,冷若冰霜,眼里全是对皇帝的不满与不服。 “皇上啊,朵儿不懂规矩,求求你饶恕她的不懂事吧,她今年三月才刚满十六啊!皇上……”易远萧声泪俱下地哀求着。这倒是易朵儿没有想到的,易远萧竟然会为她求情。 还记得她的生辰! 皇帝今日的脸面全被易朵儿都踩在了地上,他怎么能就这样放过她。 起码先给她关几天大牢。挫挫她的脾气,但皇帝又看着易朵儿气势汹汹地站在那里,脸上全没有一丝害怕惊慌之色,心里虽然疑惑半分,却更让他气愤不止已。 “谁敢为她求情,同她一起打入大牢!”皇帝提高了嗓音又怒吼了一句。一时间,寂静无声,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正当两名侍卫上前时,楚君夜眼见事态紧急,沉思了两秒后焦急万分地说了一句。 “父皇,朵儿已经怀了我的骨肉!请父皇饶恕朵儿今日的莽撞!” 楚君夜话音刚落,众人像是吃到了一个大瓜,众人则露出了不同的表情。他是真的不能看易朵儿去死,所以情急之下才说出了这句话。 皇帝得知了,他的脸直接冷了下来,对易朵儿此时真正起了杀心。如此水性杨花的女子,这边勾着自己的儿子,那边又吊着自己的弟弟。 谁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说不定他们两人的都不是。 祝清雪则是一脸的不可置信,那眼神瞬间转化成哀怨的眼眸。他让易朵儿怀了孕?那她算什么? 在座的人,相互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安庭风此时也不由地蹙了蹙眉,意有所思地打量起易朵儿。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有你的骨肉,”易朵儿情绪十分激动,没想到楚君夜会这么说。 很快,她就猜到了他的用意。不过,她不需要他救,她死了就死了,说不定在这里死了就能回去了。 于是,她攥紧了拳头,冰冷地眼眸向祝清雪直射而去,已经做好了随时胖揍祝清雪的准备。临死前,狠狠地把她揍得残废最好。 “你不用说了,我不需要你救,我易朵儿不怕死,十八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 楚君夜看着易朵儿视死如归的模样,心中涌起了一阵酸涩。这个女人,宁愿死,都不愿意怀他的骨肉。 易远萧激动地拍了拍,三下自己的大腿根,则是大声叫着姑奶奶,你别再说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逆女啊!快向皇上认错啊! 易朵儿懒得理会他们,而是直接冲到祝清雪跟前,朝着她的脸,狠狠地扇了上去。一巴掌不够,又是一巴掌。 祝清雪疼的哀嚎了起来,哭喊声响彻云霄。 “你个贱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本小姐,几次三番地取我性命。看姑奶奶我今日不打死你。” 骂的时候,她的手依旧没有停下,扯着她的头发,使劲儿地扇她。 “快来人,快把这个疯女人给朕拉开!” 皇帝惊呼着。众人这时才反应过来。两名侍卫来到易朵儿的身边,将她强行给拉开,用力地抓住易朵儿的手臂,轻松将她给制服了。 然后一脚踢在易朵儿的后膝处。 易朵儿吃痛的跪了下去,只是她的那双眼睛,带着满腔怒火,不肯低下她那倔强得头颅。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皇权暴戾,以天下百姓为鱼肉!”易朵儿的语气极为冰冷,恶狠狠地看着上方的皇帝。早知道皇帝会如此包庇,她就该找个机会了结了祝清雪。 易远萧此刻的冷汗直流,上前一巴掌扇在了易朵儿美艳的脸上,大吼一声:“闭嘴!” 随即又跪在皇上面前,哀求道:“皇上……朵儿已经得了疯病!求皇上让老臣带回去严加看管!” 第92章 十七,你回来了 楚君珩一直都没有放弃为易朵儿说话,此时安庭风暗惊不妙,她要是被皇帝处死了,那他的信封就难找了。 所以快步也走了出来,抱拳行礼道:“皇上,臣想这个夜王妃可能真的是得了失心疯,皇上请宽恕她吧!毕竟,她也是三王爷的王妃。” 安正忠没想到安庭风竟然会去给易朵儿求情,他想阻拦也是晚了一步。也只能暗自叹气,怕皇帝会牵连他。 所以也豁出去他这张老脸,也站起身来求了情。 易朵儿见这么多人为她说话,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特别苦涩!才思考着自己刚刚是不是太过冲动了。 但此刻,任何人的求情都无用了, 易朵儿的话句句都在挑战皇家威仪,他怎能容忍。“把易朵儿拉出去先打五十大板,关进大牢,三日后处斩!易远萧,朕没牵连你易府,就已经开恩了。” “皇上……”易远萧此刻也红着泪眶,还想说什么,却被皇帝抬手打断了他。 就在这时,从一旁飞来了两枚石子,狠狠地打在两名侍卫的身上。那石子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瞬间就将两名侍卫弹飞了出去。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楚景辰的声音响起。 “看来你们都太闲了,围起来欺负一个小姑娘!”他的语气异常冰冷,自带冷冽。 当楚景辰走了过来,身着浅黑色锦袍,俊逸的脸上带着一丝沧桑之色,脸上冒起了些许胡须, 像是多日没有休息了一样,深邃的眼眸透露出危险的气息。他身上独有的王者之气,震慑得众人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等他走到御花园的宴客台上,一眼就看到了易朵儿正跪倒在地上,她的身形单薄瘦弱,并带着疑惑的眼眸望向自己。 他的心像是被刀割了一样,生疼了一瞬,难受至极! 是他不好,回来晚了,让她受了这么多委屈,他虽然平定了内乱,但还有一些细节要查,三天后才能回京, 要不是寒柏十里加急传书,告知朵儿的情况。他都不知道,他的朵儿竟然被这么多人欺负。 他没有理会皇帝的话,而是快步走上前,来到了易朵儿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了起来。语气非常柔软地说了一句,“朵儿对不起,都怪我回来晚了。” 此时的祝清雪两边的脸颊些许肿胀,嘴角还在渗血,头发已经凌乱不堪。被人搀扶着。 易朵儿此刻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睁大了眼睛仔细地瞧了瞧眼前的人,回过神来,她没有做梦,是他回来了。 “你回来了?”易朵儿的语气夹杂着委屈,抬手摸向他那沧桑的脸庞,感到又心疼又委屈。 众人见到这一幕,简直是没眼看,皇帝黑着脸看着她俩暧昧不清,她的身份还是夜王妃呢。只觉心中无比烦闷, “对,朵儿别委屈,我回来了。”楚景辰语气极为温柔,若是没人在场的话,他真想把她拥进怀里,他克制住了,俩人心照不宣后。 “十七,我太没用了,没有保护好我的工人们。” 楚景辰别过头,犀利地眼眸扫过众人,一听说朵儿出事了,放下了手里的事,立即赶回京城,七天的路程,硬是被他缩短了三天,期间累了三匹马! 皇帝也没想到,楚景辰竟然提前回来了,看他这架势,处置易朵儿是不可能了, 此刻的他脸上那阴霾之色,已经消失的汤然无存,嘴角向上翘着。与楚景辰寒暄了几句,关切问候了几句。此行顺不顺利,沧州现在的情势之类的话题。 他想将刚才的事,给揭过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楚景辰却不打算放过欺负朵儿的人,眼底已经浮现出了杀意,直截了当地说道: “回来的路上,本王就听说了一嘴,有人在京城里最大的工坊里投毒,害了不少人,这所工坊为许多的百姓提供了活计,为启朝今后的贸易有着巨大的帮助,皇兄,难道你要放任不管吗?” 他的话冷若冰霜,直接让皇帝眉头紧蹙起来,他没想到易朵儿的工坊,竟有这本事。 不过事已至此,就揭过对谁都好,工坊重新再开起来就是了, 但这两个活祖宗,非要逼着他动丞相府?丞相在朝多年,根基颇深,现在还不是动怕他的时候。 皇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楚景辰转头将目光看向已狼狈不堪的祝清雪身上,语气无半分温度的说道: “听说证据都指向丞相大人的嫡女,祝丞相,你养的好女儿!竟敢胆大包天谋害百姓,使易朵儿蒙冤!你可知罪?” 祝丞相吓的立即跪了下来,虽然他是一国丞相,但对比嗜血狂魔的战神来说,他算不得什么。 又手握重兵,整个天下几乎都是他说了算,此刻他的心里也是直发怵。 祝清雪吸了吸鼻涕,用不服的眼神紧盯着易朵儿,凭什么她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喜欢,明明她才不如自己,身份也不如自己。凭什么? 她仰着头看着易朵儿,用轻视的口吻说道:“让我认罪?呵……易朵儿,你是个什么东西?” 谁知祝清雪刚骂完,就被楚景辰一道掌风向她击去,祝清雪立即倒在了地上,嘴里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连一层的功力都没用,怕她直接饮恨西北了。那还怎么让她认罪伏法。 众人惊呼,平时他们见到的都是温雅的摄政王,虽然传闻他杀伐狠虐,可也从未见过他发怒的模样。 都不敢上前为祝清雪多说一句求情,只有楚君夜上前拦住了他,带着些许怒火说道:“雪儿纵然有错,可也用不着对她下如此狠手!你未免也太过分了。” 尽管祝清雪让他感到些许失望,可毕竟也是他喜欢了多年的女子,自是不会放任不管。 当他过来时,楚景辰下意识伸手将易朵儿护在了身后,并毫不留情面地说道: “你身为皇子,却为了私情多次纵容,才有祝清雪后来的多次谋害朵儿,以至于使许多百姓无辜受此牵连。最没有资格说话的就是你。滚一边去!” 第93章 拉人顶罪 楚君夜被怼的说不出来话,他好像说的也并无道理,只能悻悻地先来到祝清雪身旁,将她扶起。 此时她哭的梨花带雨,紧紧依偎在楚君夜的怀里,皇帝眼见事情走向变了,深知这件事不审理。是不行了。 于是出言道:“易朵儿,你说有人证,是她们俩吗?” 易朵儿见皇帝现在的态度与刚才是天壤之别,不禁在心里默默地鄙视了起来。不过,现在不是跟他争论的时候。趁着楚景辰做主的时候。 不卑不亢地表示,“是的,” 易朵儿让雨疏跟中年女子还有两名京城里被祝清雪暗自买通的大夫,将所有知道的事都一一道出, 她们都说完后,件件都对祝清雪十分不利,但心机深沉的祝丞相捕捉到了一个突破口,那就是她们都没有见过雪儿。都是小桃跟一些脸生的奴仆去做的。 这一点,雪儿还是做的很好!没有亲自出面,这也让他有了狡辩的机会。 突然对着小桃怒吼道:“大胆奴婢,你竟敢挑拨小姐跟尚书府嫡女的关系,瞒着你家小姐,私自投毒!” 小桃被丞相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呆麻住了,跪在地上,“我没有,”小桃哭喊着, 皇帝见丞相如此聪明,则也顺着他的话直指小桃, 祝丞相继续呵斥道,“小姐平时待你不薄,你竟这样害小姐,你的家人也会为你蒙羞。” 小桃是一个精明的丫鬟,他自然听得出丞相是拿她的家人来威胁她,让她为祝清雪顶罪。 他虽然跟祝清雪一起长大,在祝清雪眼里,她只是一个低贱的奴婢,心情不好时对她不是打就是罚。 她内心是不愿意替她顶罪的,可又毫无办法。 只能绝望的闭上了双眼,眼泪从脸颊处滑落,咬了咬牙。对易朵儿说道: “是,是我做的,对你下毒,找人向你的工坊里投毒,都是我做的。我只是替我家小姐鸣不平,” 小桃用绝望地语气说完这句话,明眼人都知道她是被祝丞相拉出来顶罪的。易朵儿剜了他一眼,不屑道: “你一个丫鬟,怎能做的了这些,嗜血花这么珍稀的毒药,你怎么会得到,就凭你一个月的工钱,怎能雇这么多人为你做事。能买通这么多人,” 易朵儿的这些问题,小桃都能应对,则回道: “小姐经常赏赐我价值不菲的东西,我自然能雇得起,是我恨毒了你,明明嫁给三王爷的是我家小姐,是你一直苦苦纠缠三王爷,横插一脚,嫁给了他。是你抢了小姐的姻缘,致使她每天都暗自抹泪。最该死的人应该是你。” 易朵儿连骂着你放屁! 可她的说法,有理有据,句句都将所有的罪都揽在自己身上。为祝清雪开脱,祝清雪此刻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向小桃说道:“小桃,你怎么能背着我做这些事呢?就算你为我抱不平,可也不能如此糊涂啊!” 她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娇柔,声音带着哽咽, 小桃没有看她,反而低下了头,抱怨着命运不公,她生来就是替主子挡刀的。 “好了,既然真相大白了,这个罪奴,罪大恶极,立即拖出去斩首,祝清雪没有管教好自己的下人,罚回府闭门思过一个月。”皇帝的旨意下达,他想快点了结此事。 易朵儿还想说什么,一张利嘴此刻也说不出来了。她虽然讨厌祝清雪身边的丫鬟,跟着她做了许多坏事。 可又忍不住怜悯起来,她的命从来都由不得她自己。出了事,就会被主人毫不留情地拖出来挡刀。 楚景辰此时突然发话,“自己的奴婢没有管好,也必须要担罪,着二十鞭,让她亲眼观行刑全过程!以儆效尤!” 虽然定不了她的罪,那也要给她一些教训,现在这么多人看着,所以收拾她不急于一时。今后有的是时间结过了她。 皇帝没办法,算是默认了,祝丞相尽管再心疼,也不敢不遵从。 祝清雪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起来,很快,上来了几名侍卫将祝清雪跟小桃拉了下去。 九公主在一旁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玩了这么多年玩伴,竟是这样的心思恶毒, 易朵儿并未感觉有多开心,有多解气,而是感到非常可悲,这世道,是多么的不公, 好像在任何时代,谁有权利,谁就是老大,皇帝要谁死,或者是要摧毁一个家族,只是他一句话的事。 倘若楚景辰没有回来,倘若她跟楚景辰只是陌生人,那今日死的人,将会是她自己。 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体会到了,皇权的可怕,顿时心口传来一阵剧痛,让她只觉喘不过来气。 下意识地抬起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试图让自己的心脏能好受一点。 一旁的楚景辰见状,以为她是被今日的发生的事给吓到了,立即扶住了她。“朵儿,你还好吗?” 关切地询问,让她心里得到一丝安全感,楚君夜见他们二人。眼底的怒意直射二人。 于是来到了易朵儿的身旁,压制着火气小声的提醒着。“易朵儿,你们做的别太过分了,老子还在这里呢。” 说罢便生气地拂袖而去,易朵儿则是朝着他离去的方向白了一眼。 “朵儿,我们走……”随即楚景辰没有再看这些人,带着易朵儿离开了这里。 皇帝对皇后冷哼了一声,“皇后,今日朕的脸都丢尽了。你可满意了?” 阴沉的眼神剜了她一眼,别以为今天发生的事,他不知道是皇后有意为之。 这也是发生过后,他才觉察到的。不等皇后有反应,他也生气地拂袖离开了这里。 第94章 溢出满满的爱意 皇后原本已经站了起来,但皇帝的话语却如同无形的绳索,硬生生地将她又拉回了座位上。 脸色略带尴尬之色, 没一会儿,宴会便散了场。安庭风走在出宫的路上,只离安正忠身后一米的距离。 他悠然地走着,神态慵懒却又透着一种漫不经心的高贵。那身姿犹如闲庭信步的贵公子,每一步都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 此时,安正忠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向安庭风。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思索, 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跟那个夜王妃私交很好?” 安庭风身子微微一怔,脑海中如同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快速飞转着。他深知安正忠生性多疑,必须想一个令他信服的回答。 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道:“没错父亲,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对她确实是有不同的心思。” 他的语气很轻柔,他相信这个回答是最好的,最令人挑不出怀疑的。 “胡闹……你快闭嘴吧!你刚才没看到她跟摄政王走到很近吗?你是想我靖安侯府步江家的后尘吗?” 安正忠听后,立马沉声低吼了一句。他的脸色阴沉。 她们的话被刚好赶过来的九公主听见了。九公主的身子瞬间僵硬了,手中的食盒也掉在了地上。 那食盒落地的声音,引来了安庭风俩人的目光。安正忠微微愣了愣神,心中暗自思忖, 安庭风刚才的话,九公主不会听见了吧。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回过神,俩人先给九公主抱拳行了一礼。安正忠欲要扭曲刚才他的话,可九公主并未给他这个机会。 她的目光一直在安庭风的身上,紧紧地盯着他,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 她忍着不甘,说道:“你刚才说什么?你真的喜欢易朵儿?”她的语气低落,又带着不相信。那声音中充满了失望与伤心,仿佛一颗被摔碎的水晶,散发着破碎的光芒。 面对她的询问,安庭风不想回答。他拉易朵儿来挡, 目的就是为了让安正忠不会对他起疑心,没想到好巧不巧地被九公主听了去。安庭风眉头微微皱起,形成一道浅浅的沟壑, 他的脸上流露出烦躁的神情,他并没有回答九公主的问题,反而暗指她整天无所事事,总爱瞎打听别人的私事。 随即,安庭风向九公主行了一记告退的礼道:“公主。父亲,皇城司还有事,我就先行一步!” 他的语气冷漠而决绝,如同冬日的寒风,说完,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给她们的只有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安正忠混迹多年,也是情场高手。他看出九公主这样的神色,分明就是吃醋了。 他这个儿子已二十八有余,还未娶亲!这也是他心头的一块大石头。为他选了多少京城的名门贵女,可他都连看都不带看的。 只是他没想到,一向眼高于顶的九公主,,竟然会喜欢上这个混小子。安正忠此刻心里已经打起了算盘,若是他侯府能娶到一位公主,那他今后在朝堂也有一隅之地。 于是,安正忠安慰着九公主。他还不能挑破九公主的心事,不然只会鸡飞蛋打。他们的事只能循序渐进。 易朵儿此刻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心悸,脸色也开始变得红润。万事没有如果! 她反而在楚景辰的怀里牢牢地将他抱得很紧,生怕他再次离去。楚景辰虽然嘴里说着傻瓜之类的话, 可他的手也是紧紧地抱着她,仿佛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 温暖而明亮,他的眼眸中满是温柔与爱意,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仿佛藏着无尽的星辰大海。微微上扬的嘴角, 他轻轻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感受着她的温度和气息,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沉浸在这甜蜜的幸福之中。 “狗男人,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易朵儿虽然嘴里抱怨,可心里已经高兴死了。 她的声音娇嗔而温柔,看向他那帅气又带着沧桑的脸庞,心下泛起一丝丝涟漪。 她知道因为自己的事,他回来的肯定是很着急吧, 楚景辰此刻的眼里全是深情,带着自责地语气说道:“对不起朵儿,我不该把你扔在这里,早知如此,我就该把你时刻地带在身边。”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懊悔与愧疚。他确实是很后悔,虽然派了高手在她身边保护,可还是抵不过那些人的明枪暗箭。 易朵儿抬手止住了她的话,并表示不是他的错,他无需向她道歉,反而是她自己太鲁莽了。 自己虽然想着不怕死,她竟还渴望让皇帝处死自己。可当她看见有这么多人,关心着她,她才知道,她错了。 她现在不止是易朵儿,还是这里的易朵儿。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明白了自己的责任与担当。 楚景辰听不懂她的话,什么她是易朵儿,又不是易朵儿? 当他听到易朵儿说还渴望皇帝处死她时,以为她一心寻死。瞬间脸色极为冰冷,眼眸凌厉地看着她,摸着她的两边的脸颊, 让她直视着自己。强硬地表示:“你想死?你把我放到何处?你有这个想法时,难道在你心里就没有考虑过我?是否能承受?易朵儿,我不管你是谁,你都不准离开我半步。” 他的语气霸道而坚定,不容置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占有欲, 易朵儿的唇边都被他的两只手挤成了一团。并蹙着秀眉望着楚景辰,呆萌至极。 她怎么这么凶?这么霸道?她也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生气严厉的模样。也清楚自己的这番话,惊到了他那敏感的神经。他这样,就证明自己在他心里,已经是到了不能舍离的地步。 于是故作委屈的表情,巴巴地看着她,“十七,你凶我?”强行挤出一滴猫尿,刹时变得我见犹怜了起来。那模样如同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让人忍不住心疼。 这些落在了楚景辰的心巴上,刚才那凌厉之色已然消失不见了,一下就不知所措, 立即又抱住了她,心疼的表示道: “我错了朵儿,是我不好,我没有凶你,我只是生气,你做任何事都没有考虑过我,你要是有什么事,你要我怎么办?我不怕失去,但唯独你,我不能失去。”他的声音温柔而深情,充满了爱意与怜惜。 易朵儿立即回复着: “好了,我开玩笑的,你看你,一本正经,好……我答应你,我为了你,我今后也会好好保护自己的。更何况,你说过,你今后去哪里,都会带着我的。”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承诺,她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重要性,也愿意为了他而改变。 楚景辰听了她的话,心里这才舒展开来。有了这次的事,他也不会再让易朵儿离开他一步。 易朵儿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起身朝着他的唇亲了一口后。娇俏一笑,“好了,不生气了吧。”那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勾人心魄! 可这蜻蜓点水哪里能满足他,他想更进一步,易朵儿抬手止住了他的嘴唇,不让他靠近。楚景辰不解,在这方面, 易朵儿不是一直都挺主动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渴望,仿佛一个渴望得到糖果的孩子。 第95章 朵儿的唇此留香 “欸……你别过来嗷,你们老楚家,除了五哥,就没一个好人。全是争权夺利之辈,为了自身的一点利益,不顾百姓的死活。尤其是那个昏君!我都觉得我刚才骂的还是太轻了。” 易朵儿满脸的愤懑之情,话语间仿佛能喷出火来。她气呼呼地站在那里,双手抱在胸前, 楚景辰听闻此言,满脸惊诧,眼中带着疑惑的神色,缓缓开口说道:“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了皇兄是昏君?你还说了什么?”他的语气中有些震惊。 易朵儿撇着嘴,不禁冷哼了两声,不屑地看向楚景辰,她用更加不屑的语气,将她在御花园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楚景辰听。 在她的描述中,那个霸道的皇权,实在让她恶心至极。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皇权的不满和对百姓的同情。 楚景辰的眸子一沉,仿佛一潭深水,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他抬手在易朵儿的脑门上轻轻一弹, 难怪皇兄要处置朵儿,她的这番话,都足以让她的家族被抄了。他知道易朵儿胆大如斗,却不想她竟如此胆大包天。 还好他赶到了,不然她真的就被处置了。想到这里,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后怕。 易朵儿丧着脸,摸着自己的额头,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道自己冲动了。 她知道,自己的雨花工坊只能先停工一阵了。不过有了楚景辰的保证,不久后可以重新开起来,到时候跟他去边境也开一间工坊,扩大规模! 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这时,秋蝉走进了里房间。她一进门,便见到易朵儿正坐在楚景辰的腿上,俩人正如胶似漆地谈话。 秋蝉吓的立即结巴了起来:“对……对不起,属下不知主子你们……你……属下这就出去。” 她的脸上满是惊慌失措,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事情。 楚景辰并未感到羞怯,只是此刻的眼底闪过一缕不悦之色。他心想,这个没眼力见的东西,竟不通报一声就闯进来。 他冷淡地说了一句:“滚出去!” 〈秋蝉跟着易朵儿这么久,早已经没有了进来敲门的习惯,进她的房间都是随意进入的。〉 易朵儿更加没有羞涩之色,她从容地从楚景辰怀里起身,叫住了刚要离开的秋蝉。不悦地朝着楚景辰鄙视道: “这是我的房间,秋蝉是我的人,你在我的地盘,凶我的人。楚景辰,你要翻天是吧?”她的语气中充满了霸气, 楚景辰的脸色瞬间变得友好起来,轻声细语地询问秋蝉是有什么事?可他那轻和的语气, 让秋蝉感到一阵后背发凉。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主子,愣了愣神,吞吞吐吐地说:“啊……没……没有……我是想……”她的话语含糊不清,仿佛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 易朵儿见她这样不淡定,知道她是看见别人正谈恋爱才如此, 她自己都没有害羞,她反而还感到羞涩起来了。于是打趣道: “你瞅瞅你的那没出息的样,今后你要是遇到了喜欢的人,若是成亲同房,你如此胆小羞怯,岂不是让对方笑话。到时候,你可别说,你是我易朵儿的人。丢我的脸。”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调侃和幽默,让人忍俊不禁。 秋蝉是一个暗卫,已经签下了死契,这辈子哪里会有机会嫁人,就算真遇到了喜欢的人,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自从她跟了易朵儿,她就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人生。易朵儿不会像别人一样,控制着她们的一生。〉 她的话十分露骨,秋蝉毕竟也是一个姑娘,不由自主地红了脸颊。充满了羞涩和尴尬, 若是她再跟易朵儿扯下去,怕是她今后孩子的名字都已经想好了。 于是秋蝉转移了话题,“王老板的货物已经送到了,你看是要退回去吗?” 易朵儿冷思片刻,“不用了,找个干燥的仓库先放着,今后用的上。”这批海绵,是十名渔夫辛苦打捞,要是真退了回去,那他们的辛苦就白费了。 就连她易朵儿在王老板面前的好感,也会荡然无存。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渔夫的同情和对王老板的尊重。 秋蝉应了下来,随即又询问雨疏该怎么处置?这个问题,又让易朵儿犯起了难。她的目光对上了楚景辰,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楚景辰知道她不忍心处置雨疏,才如此犹豫不决。 欲要开口时,易朵儿却说,不要伤害她,把她送回易府,然后替她购置一处宅院,给她一笔银两。她的身契也一并给她,就这样吧!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秋蝉不解,不满她的处置。按照她平时的规矩,像这种吃里扒外的丫鬟,直接一刀了结。 易朵儿态度强硬让她去做,秋蝉只能恭敬地应了下来,然后便退了下去。这是她答应雨疏的。今后她若是没有离开京城,就会送她一间庭院,一笔钱,并希望她能遇见想相守一生的人。 虽然她已经背叛了自己,可她之前对自己好也是真的。她也应该兑现自己的诺言,今后,易朵儿再与她毫无瓜葛! 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既对雨疏的背叛感到愤怒,又对她曾经的好念念不忘。 楚景辰见她忧思,伸手又把她拉在自己的腿上坐好。“你是不是觉的我过于良善?而且是伪善。” 她的语气低沉,就连刚才眼里的神采奕奕此时也变得黯淡无光。 她不是圣母,但她一直把雨疏当做自己的好朋友,好姐妹,可她的行为,也确实深深地伤害了她。 楚景辰轻微地摇着头,轻声细语地表示,她的朵儿只是把感情看的太重,人心之险恶,她还小阅历不够,所以有时没有用心去看待人和事情的本质。这不是你的错。 易朵儿心想,他就是自己的解语花,心情变得愉悦。坏坏的眼神,露出坏坏的笑, 调侃道:“你也不过才二十五,说起话来,怎么这么老气横秋啊?还有,你在沧州这这时日,有没有遇到桃花?我之前可跟你说清楚了,你要是选择了我。就不能与其他女子有任何关系。若是你做不到,就趁早走开!” 这一生,他有易朵儿就够了,哪里还容得下别人。在她之前,他也遇到过许多美人对他投怀送抱。 他一直都是不屑一顾! 可从未有谁让他如此牵肠挂肚,更没有谁能让他一见钟情。他有时觉得,他与易朵儿好像是上天安排的,前世今生已经注定好了。 楚景辰先是深情诉说,后又在她耳垂让轻声说了一句,“现在没有人再来打扰我们了,朵儿的唇齿留香,让我好生怀念。” 说罢在她的耳垂上深深落了一吻。他的动作轻柔而温柔,仿佛在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 易朵儿惊地身子猛地一缩,如同掉入了沼泽一般,致使她越陷越深。脸颊透着红晕,看着他说了一句“老色狼!你别得寸进尺啊!” 话虽这么说,可她却主动地朝着她的嘴唇亲了过去。她的心中充满了羞涩和爱意,回应楚景辰的深情。 第96章 多跟摄政王走动 无尽的爱意如涟漪般在一记吻上荡漾开来。他与她,目光交汇的瞬间,相视一笑,那笑容中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 然而,他心中的渴望如火焰般燃烧,想要更多的温存与亲密。 随即,他的一只手坚定地紧扣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温柔地托住她的后脑勺, 情不自禁地主动吻了过去,那吻既温柔如水,又霸道无比。她轻轻回应着,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脖颈,缓缓闭上双眼,全身心地沉浸在对方带来的无限激烈之中。 轻喘一声,他的吻狂热而急切,犹如汹涌的潮水,似乎要将她所有的气息都占为己有。 在这一刻,易朵儿只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如触电般酥麻, 他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肆意探索着她口中的每一处角落,与她的丁香小舌缠绕嬉戏,如同两个灵魂在翩翩起舞, 又忍不住地嘤咛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完全倚靠在他身上,回应着他的热烈。他们的吻如同一场熊熊燃烧的烈火, 最后的最后,楚景辰仍旧克制住了心底的底线,尽管易朵儿心中略有不满。 这几日,生活仿佛回归了平静。在御花园中,易朵儿曾怒骂皇帝,而就在那时,楚景辰突然出现,两人之间的暧昧互动, 虽然没有正式官宣,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因为楚景辰。 所以关于易朵儿的谣言,没有人敢传,更没有人敢来找她的麻烦。这让他们难得地度过了两天安静的二人世界。 坤宁宫中,皇后语重心长地对楚君怀告诫着,让他暂时不要再轻举妄动。话里话外, 都透露出对他上次刺杀楚君夜和易朵儿之事的不满。如今,更是不能再对易朵儿下手。 楚君怀将手里的茶杯捏得紧紧的,不甘的情绪如潮水般涌出,此时的他,对楚君夜一方恨之入骨。 “母后想让我这么做?”楚君怀忍着脾气问了一句。 皇后看着他有些颓废的神色,不禁叹了口气,心中满是心疼。 皇后毕竟是皇后,自然看得出楚景辰与易朵儿两人非比寻常的关系。 楚君夜身为一个男人,哪里能忍受自己头上的那顶绿帽子。他们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若是为了一个女人而自相残杀,皇后不禁思索,楚君夜又能有多少胜算呢?皇后将利弊分析得清清楚楚,楚君怀听后,终于懂了她的意思,脸色才稍稍好转。 皇后继续说道:“你要做的,就是跟你的皇叔多多走动,特别是那个易朵儿,只能打好关系。 要是能得到他的支持,何愁皇位呢?” 大皇子楚君怀也想跟楚景辰打好关系,可他之前都常年在外, 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他。每次他回京,摄政王府都闭门谢客。别说拜访了,就在朝堂上,都没有什么机会能与他说上多少话。 况且,他每次一见到楚景辰,他都能感觉到他那王者气息,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让他望而却步。 坐在榻上的皇后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楚君怀倒也很聪明,他想到可以从易朵儿身上找突破口。随即,他拜别皇后,回到了怀王府。 怀王妃正在看府中支出的账本时,楚君怀沉沉地走到她跟前。怀王妃立即放下了手里的账本,站起身关切地为他褪去身上的外袍,转手交给了一旁的丫鬟。 “王爷今日有心事?母后可是说了什么吗?”她的语气温柔关心。 楚君怀微笑了几分,转过身子看向她,故作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 “母后倒是没说什么,哦对了,前几日,你母家不是送来了一尊琉璃盏吗?你拿去送给夜王妃吧!你们也是妯娌,也该打好关系!” 她正在为楚君怀穿居家外袍,听了他的话,手不自觉地一怔,脸色也十分彷徨。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上次楚君怀还要刺杀楚君夜与易朵儿,现在却让她与易朵儿多多走动。 就因为上次,摄政王为易朵儿出头,所以他看得出两人关系不一般,想让她去接触易朵儿, 也能让他有机会与摄政王走动。 仅一瞬,她很快恢复了神情,为他穿好后,温柔地说道:“王爷,妾愿为你效劳,只不过,我看朵儿姑娘性情率真,那些金银俗物她可能会喜欢,但也送不到她的心里去。” 怀王妃虽然不愿意卷入权力的斗争,可她愿意为楚君怀解忧。 不仅仅因为他是王爷,今后能为她的家族带来更大的利益,也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夫君, 她早就将他当做自己的天,深深地爱着他。她的回答,让楚君怀很满意,深情地将她搂入了怀里, “这段时间,辛苦娘子了。”怀王妃在他怀里露出了一抹好看的笑容。这时,杀手红姜在门外看到了这一幕。 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眼底浮现出一抹杀意,不甘之色溢于言表。 她在十岁时,她的父母就被仇家杀害,并放火烧了他们的家。 当时,她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之中。是楚君怀如同神仙一般,冲进火里救了她。从那时起, 楚君怀就在她的心里扎了根。 自此,她为了能留在他的身边,自去杀手阁,成为了一名顶级杀手。 一来是为了报仇,二来为了回到他身边,为他做事。 她自知自己的身份低微,不敢有什么妄想。可她就是讨厌他身边的女人,不止是怀王妃,还有他的那些侍妾,她都讨厌。红姜想到这,瞪了他们一眼,便愤愤地走开了。 自从易朵儿的工坊被关闭后,她的日子又变得闲情逸致起来,逍遥自在, 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这几日,楚君夜原本要寻回易朵儿,可每次都被祝清雪装出的不舒服给绊住了脚。他又真的不能不管她。 摄政王府中,一片宁静与祥和。“哟……不愧是八荒有名的学士啊! 字写得这么好看!妙笔如花,笔力有神啊!诗句也有内涵!” 易朵儿看了祁枫的字后,忍不住夸赞道。 祁枫也经不住夸赞,变得夜朗自大起来,当他吹嘘着自己时, 易朵儿也来了兴致。在家里时,她的爸爸就喜欢书写, 所以她笑吟吟地拿过他手中的笔。讥笑道:“你这也没写完啊,我帮你填后面两句!” 祁枫反应过来时,急忙喊道:“易朵儿,你不要碰……”可已经晚了,就见易朵儿拿着笔在宽大的白纸上面已经划动了起来。 “白鹭一飞躲丛中,波光隐隐水中留。” 第97章 单身狗 祁枫本就有文学洁癖,只跟他文学相当的人,或者是比他更厉害的文学雅士,才能有资格与他对诗谈论。 心中本就不爽的他,又看到了她的那两行字,歪歪扭扭的,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写的是什么字。 字迹杂乱丑陋,一些字大。一些字小, 惊得他险些没站稳,让他差点被易朵儿的字迹送走, “啊…………” 突如其来的叫声给一旁的易朵儿吓了一激灵,“你毁了我的字,易朵儿,你……” 他的这一举动,让楚景辰很不高兴,眼底浮现出不爽,直射祁枫而去!自己都不舍得跟她大声一句。她竟然敢吓她! 祁崩溃过后,将白纸拿起,站起身走向了楚景辰,摊开白纸放在他的跟前,告状的语气说道: “王爷,你能不能管管你的朵儿啊?你看她把我的诗句毁成什么样了?我这一世英名啊!若是被传出去,岂不是谁都来找他,吟诗作对了!那我岂不是成了大街上的秀才了?” 他原以为楚景辰知道他的性格,知道他这个麒麟才子是不会轻易与别人书写谈论的。可楚景辰接下来的话。让他彻底破防了! “我家朵儿能为你对诗句,是你家祖坟冒青烟了。你该虚心跟她请教才是!你若是再对她大呼小叫,小心你的皮。是吧朵儿!”楚景辰漫不经意的来了一句。 一旁的易朵儿却笑出来了猪叫声,紧接着补充道: “十七说的正是我要说的,你应该对我膜拜,知道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都没有这个福分,你不对我感激涕零也就罢了,还如此伤我的心。哟……我很伤心!” 祁枫被他们两口子抵的说不出来话,气鼓鼓囊囊的, 只能回到原处,易朵儿打趣道:“祁太才子,你别生气嘛!我看啊,你这就是精神洁癖!没事嗷,我帮你把它改过来就好了。” 祁枫想吐血,一旁的寒柏在他耳旁小声道:“未来的女主子你都敢计较,文绉绉的写这些有什么用!” 寒柏带着得意地语气,祁枫鼓着腮帮子瞪了他一眼。又看着楚景辰与易朵儿这俩人,正卿卿我我地打量着他们写的诗句。 楚景辰刚才在看奏章,所以没有往白纸上看。易朵儿笑的极为好看! “我这两句作的怎么样?其实我还是有些才华在身上的。嘿嘿嘿……” 楚景辰的眼眸落在了白纸上,能感觉到他明显地迟疑了一瞬,脸上的笑意僵持着。这上面莫不是朵儿画的南疆符咒?还是鬼画符? 手中的奏章也不由的掉落在了桌上,难怪刚才祁枫会如此生气,他那样骄傲的文学大儒,遇到朵儿! 也难为她了。 不过看着朵儿这副想让自己夸赞的神情,他还是强忍着苦涩夸了几句。 易朵儿知道自己的字不怎么好看,但写毛笔字,对于她来说,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可她却不知道的是,她的字在他们这些才华横溢的人面前,就是一坨比屎还难看。 易朵儿肉眼可见地笑的更开心了,迷人!楚景辰见她那迷人的笑容,心情更加愉悦了起来。 随即小心翼翼地拿起桌上的纸张,交由了一旁的丫鬟,“让人把这个放进自己的书房裱起来!” 祁枫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露出佩服的神色向他抱拳了一下。表示钦佩! 易朵儿哪里允许别人取笑自己的男人,快声打断道:“我看你就是羡慕嫉妒恨。有本事你也找一个像我这么可爱的女朋友。十七,他就是眼馋我们恩爱!” 说罢快速地在他的脸庞亲了一下,众人见状,纷纷将眼神转向一边。站在后边的丫鬟们。 捂嘴一笑,祁枫抬起手对向他们,一副说不过的表情,“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一旁的寒柏抬头望天,自顾自地说了一句,看来我的眼睛需要去洗洗了。 每次她偷亲楚景辰时,他心里都是美美的,咧嘴笑了一下,爱情的感觉,是他们这些单身狗体会不到的。 原本一片和谐的氛围,九公主冲了过来,脸色凝重,眼里没有任何人,而是直指易朵儿说道: “易朵儿,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易朵儿怔了怔,她对易朵儿的态度,让楚景辰面带不悦之色,温怒道:“没规矩!你母妃平时里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他说的九公主很委屈,她这样就没有规矩。易朵儿在这里翻了天,他也不曾说过她一句。 但委屈归委屈,她对皇帝都能生气撒撒娇,但在楚景辰面前,还是很惧怕这个小皇叔的, 于是沉下了脾气,对着他行了一记宫礼,“柔嘉见过皇叔!” 易朵儿见她这副神色,知道她肯定遇到让她难过的事了,楚景辰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易朵儿知道楚景辰是为她抱不平,才冷了脸。 细声道:“你别这么凶,九公主肯定有什么事,我先去看看,我没事的。” 楚景辰还没开口,易朵儿便站起身离他而去,走出了亭子,来到九公主跟前,“走,去我的房间!” 随即拉起了九公主手离开了这里, 来到房间时,易朵儿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她面前,九公主打量起这间精致典雅的房间,脸上挂着惊诧之色。连忙追问! “朵儿,你不会已经住进摄政王府吧?”她的语气十分激动,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易朵儿摸着自己垂下来的发丝,回答道:“哪有,我只是在这里玩而已,很少在这里住的。你们又不出宫找我玩,说实话,关了工坊后,我还是挺无聊的。” 易朵儿解释着,她自己也知道,在古代,女子的名节尤为重要,若是名声臭了,基本上女子要么去山上做姑子,要么就是一条白绫。 当然了,这些在易朵儿这里,都是不存在的。她的名声在京城也一直都不好。她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她自己也懂,他们还没成亲,她自然是不会在这里长住的,反而是楚景辰则是经常待在她的黎兰居。 九公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喔,原来如此,对不起啊,朵儿,这段时日,我被母妃看得紧。所以没来找你玩,璃月也是被皇子们相约着。” “嗐、这有什么说对不起的,况且还有十七陪着我呢,”易朵儿浅笑, 第98章 不速之客 “易朵儿,你真可恶啊,刚开始你对我三哥死缠烂打,费尽心思地嫁给他,现又跟我皇叔…?…我实在接受不了,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唉……易朵儿唇角咧了咧,一声叹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她不知如何解释。总不能跟她说,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是从未来穿越而来的吧。 无奈道:“就当我之前是被鬼迷了眼吧,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楚君夜,嫁给他并非我的意愿。” 说这时,易朵儿不由地顿了顿,转开话题回到了九公主身上,她怎么这副丧脸,是不是有人欺负了她? 她的话让九公主神色变得略显黯淡,刚才她想的是,等见到了易朵儿,一定要好好的骂她几句,可见到她后,又…… 她是很漂亮又有魅力,安庭风喜欢她,那也不是易朵儿的错,也不能因此而怪她。 想到这,九公主也坦然了几分,沉闷的心情也舒展了不少。 不过还是随口问了一句,“你这么三心二意的,那你到时候会喜欢对安庭风吗?” “啊……”易朵儿惊讶了一声,立即表示,“楚柔嘉,你说什么呢!我不是水性杨花的女子,自始至终,在我心里,就只有楚景辰,” 九公主见她情绪激动,连忙出手表示歉意,不过心里却乐开了花,那她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去追安庭风了。 易朵儿回过神来还感到纳闷儿,好好的九公主怎么还提到安庭风了?她不是最看不惯他那眼中无人的高傲吗? 将自己的疑问抛了回去,得到的只是九公主尴尬的笑容,找了一个粗俗的借口就走了。 “莫名其妙……”易朵儿自语了一句,便没往深处去想。 次日清晨、 怀王妃刚去了易朵儿的黎兰居,但扑了个空,连着好几次都是如此,他知道,易朵儿肯定在摄政王府。 但她不能直接去摄政王府,楚景辰自然猜得到她的用意,到时只会让楚景辰对楚君怀更为反感。 站在一旁的丫鬟,看不下去于是出言提醒道:“王妃,要不还是回去吧!这个夜王妃实在太没礼貌了。连着两次都没见到。” 怀王妃立即柔声呵斥了她,岂能随意编排夜王妃,这次本就是她们唐突,这些话让她今后不要再说。 虽然制止了她们的议论,但她们的神情都透露着对易朵儿的不满,对自家的王妃感到抱不平, 王妃就是脾性就是太好了,怀王妃并没有因为吃了闭门羹而生气,脸上仍旧是文静娴熟。 她正要离开, 秋蝉从黎兰居的大门走了出来。“怀王妃请留步!” 秋蝉来到了她的面前,客气道:“我家小姐已回来了。请!” 怀王妃温柔一笑,“有劳姑娘了!” 易朵儿已经在前厅坐着了,她的丫鬟去摄政王府告知她,怀王妃已经来了几次,她一起床就赶回来了。 并不是因为易朵儿有多在意京城贵妇的结交,而是她在宫里时,这个怀王妃是第一个对她温柔以待的人。 好几次她们联合针对她时,这个怀王妃总是会为她说话。所以他是一个恩怨必报的人。 “朵儿见过怀王妃!”易朵儿见她来后,心甘情愿地给她行了一礼, 怀王妃立即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扶了起来。温柔道:“你我同是皇家媳妇,你不必向我行礼。” 易朵儿苦涩笑了一声,她已经搬离夜王府,早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了。其实有没有那一纸休书都无关紧要。 “王妃别取笑我了,外人都知我跟那楚君夜早已决裂,我跟他没有关系,”她的语气坚定, 怀王妃只是浅笑一下,便让人把她准备的礼物拿上来,不仅有那盏琉璃盏,她还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枚精致荷包。 上面绣的一只栩栩如生的百灵鸟,就连树枝上面的叶子也是惟妙惟肖。易朵儿疑惑的眼神看向怀王妃,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在其他方面愚钝,只有刺绣还算拿得出手。所以就绣了这枚荷包,希望朵儿姑娘不要嫌弃。” 她谦虚的表示了出来,值钱的也送出去了,心意也送出去了。 易朵儿笑吟吟地接过了荷包,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喜欢。“我很喜欢,王妃的手艺称得上绝世无双。秋蝉,上茶!” 她正缺个荷包, 等秋蝉已经上好了茶水,于是就退至一边,怀王妃先是缓缓地饮了一口,只觉她整个口腔里回味甘甜,清香无比! 便忍不住询问了这是什么茶?她也算品尝过许多名贵茶叶,就是品不出这款茶叶出自何方。 易朵儿漫不经心地说出是楚景辰不知从哪里带回来的,她对茶艺并不精通,所以也不清楚,易朵儿见她喜欢。 于是吩咐秋蝉给怀王妃多装些,让她回去时带回去! 怀王妃对她与楚景辰的关系,心中已了然,只觉不好意思,本想拒绝,但她的盛情难却。 对方既然送了她琉璃盏这等名贵之物,她那点茶叶她又有什么舍不得的。 虽然她知道,怀王妃拜访,肯定也有楚景辰的关系。但她知道这个怀王妃看着也不像心思叵测之人。 可她没想到的是,真诚的怀王妃直接说出她的来意是为了楚君怀能与摄政王多走动。 权力斗争易朵儿不想参与,直接表明态度道:“他们的事,我一个小女子,帮不了什么。楚景辰跟谁来往,这是他的事。他的自由,不过王妃这么坦诚,令朵儿相佩!” 怀王妃并没有因为她的撇清,而感到不满,反而露出一丝欣赏之色。 “朵儿姑娘不必担心,其实是不全是为了我家王爷,我挺喜欢朵儿姑娘的,你与其他女子不同。与我那乡间的妹妹性情很像,同样的热情开朗,无拘无束。” 怀王妃说到最后,眼底浮现出一抹伤痛之色,神情低落。 易朵儿好奇,于是询问那她妹妹为何长在乡下?如今又在何处? 怀王妃淡淡一句,“她死了!” 易朵儿尴尬地语塞,看着她低落下来的情绪,她就不应该问的,哎哟,他这张嘴呀! 怀王妃来到黎兰居时,在路上早就将就她的底细都说给了易朵儿听了。 第99章 我早就已经爱上你了 她身为嫡女,不知为何原因,从小就被寄托在乡下长大,至于她妹妹,更是无从得知! 怀王妃抹去眼底的泪痕,浅笑了一下,“是姐姐我失礼了,朵儿姑娘别见怪!” 易朵儿见她也是一个可怜人,略微叹了口气。连忙抬手表示没事,“今后姐姐就唤我朵儿吧。你若是不嫌弃,可常来黎兰居耍。” 怀王妃自然是喜不自胜, 她原本只是客套,没想到后面这段时间,她竟真与怀王妃处成了姐妹, 她不仅温婉善良,对易朵儿并没有其他弯弯绕绕的心思。 反而像一个大姐姐一般,开导她,关心她,她或许真的在易朵儿身上,看到了她妹妹的影子。 因着她的缘故,就连楚君怀也与摄政王见过了几面,可好景不长,这天朝堂上, 多了一位沧州刺史〈沈御〉他的全家也跟着他来到了京城,也包括了沈明珠。 沈明珠一进京城,就迫不及待地往摄政王府而去,虽然被拦在府外。却并不死心。反而在府外大声喧哗, 寒柏冷眼看着眼前这个女子,感到一丝无奈,他什么时候可以不用再替主子处理这些桃花了。 她的这一顿撒泼,刚好被璃月给撞见了,心想这又是谁不知死活,自从她知道了楚景辰爱上了易朵儿,她都已经放弃了。对楚景辰的感情只能默默地放在了心底。 “喂,你是谁啊?在这里喧哗不要命了吗?”璃月对着沈明珠说了一句。 沈明珠也打量起了璃月,不悦地问了一句,“你是谁?” 璃月没有回答,而是让她离开这里,劝她收回她那心思,楚景辰是不会喜欢她的,更不可能会看她一眼。 沈明珠怒了,双手叉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璃月无语瞥了她一眼,她管她是谁,她好心提醒,让她别白费心思,她原本是去找楚君珩的, 但见她如此狂妄,于是专门迈着步划,大步地走进了摄政王府,气气她! 沈明珠见璃月就这样的走进去了,侍卫们并没有阻拦,一时气急了,追问她凭什么可以进去?她跟璟哥哥是什么关系? 侍卫们并没有理会她,寒柏见她纠缠不休,索性让人直接把她绑了送了回去。 黎兰居、 易朵儿因为太过无聊,所以在院子里发明了许多现代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对上门求复合的楚君夜视而不见! 这次,楚君夜的火气来了,耐不住性子,直接冲进了后院,找到了易朵儿。沉着语气说道: “跟本王回去!” 秋蝉在一旁,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她必须时刻保护着易朵儿, 易朵儿却伸手让她先下去,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楚君夜,我们三月的合约早就过了。你再来我这胡搅蛮缠,那就没意思了。” 手里拿着铁锹,这是她用来挖土种菜的工具,悠然地坐在了石凳上。全然不顾他那黑里透黑的脸庞。 “你快走吧,你快去陪你的雪儿妹妹,别在我碍眼。要是等下十七来了,误会了可就不好了。” 她的话如同一桶冰水浇在了他的头上,使他冰冷彻骨,她果然跟楚景辰有一腿,瞬间露出阴沉之色。 上前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竟然背着本王其他男子在一起。” 他是怒吼出来的。此时他已经没有理智了, 易朵儿吃痛让他放开自己,她哪里是背着他找男人,而是光明正大地找男人,并指责他不守信用,刚开始他还想杀了自己。几次为了别人,羞辱自己。当众给她难堪! 现在他还好意思来纠缠自己,易朵儿实在对他无语至极, 楚君夜看着她那倔强的眼神,这才恢复了一丝理智,于是放开了她。随即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说道: “你还想着楚景辰呢?” 易朵儿听出他话里有话,得意地神情,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蹙着眉询问他是什么意思? 楚君夜毫不吝啬地说道: “你知道楚景辰现在为什么不在这里吗?早就已经下了朝,知道他为什么不陪你吗?” 易朵儿道:“你想说什么?” 楚君夜露出得意的笑声,暗讽她原来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说道: “你知道他前段时间,沧州内乱,明明朝廷可以派出一位武将就可以摆平的事,那他为什么亲自要去一趟沧州?那是因为,沧州郡主在那里,他们可是相识许久了,在沧州百姓眼里,他们真算得上一对璧人!” 易朵儿摇了摇头,表示不信,可心里已经把他的话给听了进去,楚君夜说的也不错,一个沧州,随便派一个皇子或者武将。就可以镇压! “你不用挑拨我们的关系,我不吃你这一套!” 楚君夜也不再理会她,也是一屁股坐了下去,动作十分优雅! 轻微地偏着头对着易朵儿,继续补充,“你不信也没事,他现在就陪着沧州郡主,沈明珠,在西边的集市逛街呢。” 楚君夜也是打探清楚了,才这样说的,虽然他知道楚景辰身边不止是沈明珠,还有几名官员,还有沈明珠她父兄。 虽然是为了公事,但他这么添油加醋的说出来,易朵儿怎么可能不会多想。他不能再让易朵儿离开他。 果不其然,易朵儿的神情肉眼可见的愤怒,他清楚君夜的为人,不太可能会撒谎。 “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离间我跟他的感情,你走吧!你去找你的雪儿去,别在我这烦本小姐?”易朵儿边说边推搡着他,赶她走! 楚君夜转身抱住了她,“朵儿,你只要跟我回去,我保证!今后不会再伤害你。我也不会娶雪儿了,我现在才知道,我早就已经爱上你了。” 楚君夜深情并茂地表白,紧紧地抱着她,生怕她下一秒就消失不见了。 易朵儿挣扎着让他放开,她不会跟他回去的,也表明跟他永不可能! 第100章 心是不会骗人的 楚君夜向来生性傲娇且自大,对于越是难以得到的东西,他便越是执拗。 易朵儿的那番话,犹如一把利刃,瞬间激起了他内心的怒气。被她如此一激,楚君夜竟忍不住在她的左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楚君夜,你踏马的!”易朵儿感到疼痛感袭来。她奋力挣扎,却无果而终。 随后,易朵儿抬起右脚,狠狠地用膝盖踢向了楚君夜的两腿之间。剧烈的疼痛感如潮水般直冲楚君夜的大脑, 让他下意识地推开了易朵儿,弓着身子,双手紧紧护着自己下体的那坨肉。他那原本就阴冷的脸庞,也瞬间转化为痛苦之色,唯有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眸。 依旧恶狠狠地盯着易朵儿。 “好你个狠心的女人,几次三番踹我。你……啊……” 楚君夜的语气中难以掩饰那强烈的痛感,又夹杂着些许无奈。 易朵儿只是简单地骂了一句:“活该!”看着她那难以掩饰的幸灾乐祸的小表情, 楚君夜心中窝火不已。不料她又开始骂了起来。 “你要是再敢对我动手动脚,老娘直接让你变太监,到时候就算喝八百碗王八汤,也让你老二提不起来。 让你那些侍妾鄙视死你。敢欺负老娘!活该,呸……” 易朵儿最后还鄙视了起来,怼得楚君夜哑口无言。除了那双冷眼看着易朵儿,他此刻毫无办法。要是换作以前,他早就动手了, 可是现在,他不会对她动手,也不敢随意的对她动手。易朵儿的底气十足,大声喊道:“秋蝉,送客!” 秋蝉听见了易朵儿的喊声,立即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看到楚君夜弓着身子,一脸痛苦的模样。 楚君夜注意到秋蝉对他那异样的目光,瞬间恼火,“看什么看?狗奴才!” 他吼了一句,便夹着腿离开了。易朵儿冒着怒火对着他离去的方向骂了一句: “你骂谁是狗奴才,楚君夜你给我回来说清楚!”秋蝉拉住了准备要追出去的易朵儿,虽然她很欣慰也很感激易朵儿为她出头,但她并不想让易朵儿为了自己自找麻烦。 等楚君夜回到夜王府时,发现祝清雪正在等着自己。他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在他眼里,祝清雪的善良,所有的美好,在那一次,都消失得荡然无存。 所以他对祝清雪的态度也没有像之前那样体贴爱护了,对她的感情也淡了许多。 “阿夜,你回来了!姐姐还是不愿回来吗?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不还是我去道歉,请姐姐回来吧。” 祝清雪的声音依旧是娇柔浅色,满眼深情地看着楚君夜。却发现他此时的脸色无半点血色,她自己也感觉到了, 自从上次御花园后,楚君夜对她明显疏远了许多。可她并没有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 而是将所有的过错,都归根到了易朵儿身上。对她更是怨恨深沉。楚君夜只是轻描淡写地瞟了她一眼,随后说道: “本王累了,楼风,送丞相千金先回去吧!” “是!” 楼风恭敬地应下后,对祝清雪作了一个请的手势。祝清雪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他竟对自己冷漠至此,都是因为那个易朵儿。 要不是因为她,自己的阴暗一面怎么会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楚君夜的面前。 于是带着哽咽地声音唤了一声阿夜,却没有得到他的回应。虽然心有不甘,但最后只能悻悻地先离开了。 晚上的易朵儿,独自坐在秋千上,头仰望着夜空。看似惬意悠闲,实则她的内心早已是混乱不堪。 脑海里一直回想着楚君夜白天说的话。 今天一整天她是没有见到楚景辰了,之前他都是一有时间,就会陪着自己。 她想去质问楚景辰,可她不敢,怕冤枉了他,更让她害怕的是,他会说谎,眼神会躲闪。 在这段感情当中,虽然她看似强势,看似咋咋乎乎的,但对于他俩人的身份地位来论,她的确处于弱势。不管在哪个时代,都讲究的门当户对。 “秋蝉姐姐,你说小姐这是怎么了?不让我们靠近。”一名小丫鬟双眼看着易朵儿那边,却询问着秋蝉。秋蝉也不知道,只是让她们别瞎打听,就把她们打发了下去。 “独坐到天明。”易朵儿刚说完,楚景辰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身后响了起来。 “乖朵儿,今日有没有想我啊?”易朵儿还没有回过神,一双结实的大手就牢牢地套在了自己的腰上。 熟悉的一股龙涎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易朵儿撅起了小嘴,秀眉蹙了起来,转头看向身后,不禁涌出一股酸涩,掰开了他的手。 不悦地说道:“怎么?日理万机的摄政王竟然这么有空,有时间来我这里。你怎么不继续陪着你那美若天仙的郡主。” 说着还白了他一眼,便将头转向了一边。一连串的问号,写在楚景辰的脸上。 他若有所思地询问一旁的秋蝉:“今日有谁来过这里?”他的语气冰冷。 秋蝉如实告知后,楚景辰脸色已然变得不好看。出言让她先下去,连忙担忧地询问,楚君夜有没有欺负她?,怎么不派人前来告知自己。 易朵儿现在跟他说话不是在一个平面上,所以她的大脑里自动屏蔽了他的话,他的关心。 而是继续她的酸言酸语道:“你陪那个郡主去逛街,你给他买首饰了吧,你带她坐你的专属马车去游山玩水了吧。” 楚景辰才知道,她俩说的不是同一件事,在意的点也都天差地别。 但看着她那强忍着气鼓鼓的脸,分明就是吃醋了。心中顿时感到欣喜起来。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情不自禁地在她的额头落下了一记吻。 “朵儿可是冤枉死我了,今日我是去检验他们建造的兵器,正巧沧州郡主也在。我对你是什么样的真心,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他的语气格外宠溺,柔情似水的眼神紧盯着她。 易朵儿此刻瘪着嘴疑惑道:“真是这样吗?你没骗我?” 楚景辰握起了她的纤纤玉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让她感受自己心脏的跳动,自己的温度。嘴可以骗人,但心脏是不会骗人的。 易朵儿感受着他那此起彼伏的跳动,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就知道他的十七不是楚君夜那样三心二意的种马,在床上,对谁都是情话张口就来。 第101章 你装什么清纯 “好,这次就相信你!”说完顺势便倒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身。得到的也是他紧紧握紧自己的回应。 “傻瓜!”他的语气极为宠溺, “那你什么时候娶我啊?我想全部的拥有你,我还没看过你的身子呢,没见过你的腹肌呢,我还想给你生孩子,生男孩生女孩!哦对了,你那里没问题吧!”易朵儿越说越激动。 越说越离谱,她是真的很馋他的身子,脸上挂着浅浅地淫笑,要是在现代,她早就将他吃干抹净了。 楚景辰听了她的虎狼之词,怔了怔身子,脸色极为尴尬,不禁有让他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开明的是有些过了吧。 低着头看向自己怀里的女人,刚好与她对视,易朵儿眨巴着漆黑如墨的大眼,继续问道:“你什么时候娶我?” 楚景辰不由地会心一笑,他巴不得现在就迎娶,随即说道: “还有一个月,老三的休书就能送过来。然后我会百里红妆,风风光光地迎娶朵儿。好不好?” 对于这个答案,令易朵儿很满意,一想到,一个月后,就能跟极品帅哥同房,想到这儿,就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 看着他那绝世无双的俊逸脸庞,她的嘴角就控制不住地流出了哈喇子,楚景辰抽出了一张纸巾温柔地替她擦拭着。 他知道,朵儿这是被自己迷住了,不禁涌起一丝自豪感。这时。坏坏的语气说道: “朵儿真这么馋我的身子的话,那今晚夫就随朵儿的愿好不好?” 他的话让易朵儿微微一沉,自己对他的玩笑,这狗男人,脑子转的还挺快,脸上露出奶凶奶凶的表情,回应了一句。“狗男人,休想!” 楚景辰抬手先是轻轻刮了她的鼻梁,然后甜甜地搂着她。 俩人共同坐在秋千上,共赏着月色。没一会儿,易朵儿在他的怀里,可能是太过舒服,使得她此刻的安全感很足。 便沉沉地睡了过去,楚景辰等她睡着后,才将她缓缓抱起回到了她的房间。轻轻放到床上。 温柔地盖好了被子后,露出幸福的笑容后便走出了房间。对着秋蝉说了一句,“这里的人手增加一倍,以后别让三皇子靠近朵儿了。” “是!”秋蝉应着。 楚景辰便离开了,他没有回摄政王府,反而去了夜王府,傍晚,他是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府里的侍卫们无人敢拦,楼风带着担忧地语气说道:“参见摄政王,我这就去通传。” 楚景辰抬手示意不用了,他要自己亲自去找他。 白天易朵儿这么一踢,他到现在还在痛,楚君夜担心自己的命根子还有没有用,于是先是与他的侍妾,大战过一轮了,不过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好像不及从前了。 心烦意乱地他,已经在院子里耍了几下的剑术,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现在他那里还是有一些发虚,脸色深沉不可追,就在他挥剑向前方直指而去,此刻,楚景辰已淡然的走进了院内。 “剑走平圆,横劈竖砍。腕要灵活,肘臂相牵。稳定心神,切勿走火入魔。”楚景辰不由自主地关心提醒了他一句。 楚君夜立即停止了运转,轻斜着身子瞥过双眸看向楚景辰方向。 似带怒气,似带不甘,将不服且又嫉妒之情表现的淋漓尽致。突然,他眼神凌厉,向楚景辰发起了攻击。 剑直指他而去,楚景辰这次本就是为了警告加教训他而来。 所以也接受了他的挑战, 楚君夜提着剑连续对他发起了几次攻击,都被他轻轻躲过。 楚君夜见他只是空手接招,还能轻松的击退自己。感觉到自己的颜面有些挂不住。 于是气愤将一旁的剑直指他而去,楚景辰稳稳地接过剑。不服地说了一句:“楚景辰,你抢夺人妻。卑鄙无耻!” 说罢便又向他攻击了过去,楚景辰游刃有余地与他过了几招,虽然是打架,可别人一眼就看得出,楚景辰这是在戏耍着他。 “之前本王就提醒过你,好好与朵儿过日子。你却一遍又一遍的伤害她。她又怎可能会喜欢你?” 楚景辰听了这话,发了疯似的连连进攻,楚景辰没有耐心再陪他,于是一脚将他直接踢飞了出去。顷刻间,楚君夜倒在了地上,微微地吐了一口血, 随即战战巍巍地起身,双腿有些夹着,并轻微地抖动着,刚刚他不小心震了到被易朵儿踢过的那坨肉,此刻扯得生疼了起来。 但依旧是愤怒地瞪着对方。一向心思缜密的楚景辰看出他那里的窘迫,虽然不清楚他为何会这样,但他还是微微露出尴尬的神色,小声地冷哼了一声。 早知道他就不踢飞他了,震退他就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刚刚和他云雨一番的侍妾满脸担忧地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胳膊,关切地问道:“王爷,您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这里是楚君夜的院子,当楚景辰的目光落在那名女子身上时,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妖娆,一袭轻薄的衣裳几乎遮不住她曼妙的身姿,发丝略显凌乱,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缠绵。 楚景辰明白这名女子就是他府上的侍妾。好像他们在这里激战过了, 楚景辰神情冷漠地立刻转过身去,不再直视那名女子的方向。 楚君夜看着他如此羞涩的模样,不悦骂道:“哼!楚景辰,你少装成这副清纯的模样!让人没得恶心。” 背过身子的楚景辰懒得跟他废话这些,冷漠道:“今后你若是再去骚扰朵儿,别怪本王到时候对你不客气。” 楚君夜一把推开身旁的侍妾,她倒在了地上,我见犹怜地看着楚君夜,那冷漠决绝地脸,委屈了起来。 楚君夜生气地表示,易朵儿是他的王妃,离远一点的应该是他楚景辰。 楚景辰抬手一指,将手里的剑直直地插在了他面前的水泥地上。夹杂着一丝内力,动作十分简单粗暴。 威胁道:“你可以尽管试试!” 威胁过后随即又变了一种质问地口吻,继续说道:“且不说你三妻四妾,就属每次朵儿遇到麻烦时,你可有一次保护过她?同他人一起欺负她,你那张休书写与不写,有何区别?别的话本王不想多说。你且好自为之!” 楚君夜看着楚景辰,眼神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但却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说罢楚景辰神情冷漠,眼底拂过清风朗朗之色,便大步流星地走了,楚君夜在原地目光变得呆滞了起来。 脸色阴沉。他的背影已经消失了许久,但他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旋。 第102章 一年一度的秋狝 两日后、 今日是皇家一年一度的秋狝的日子,基本上所有的皇子都必须参加,青年才干的世家公子们也不例外。 楚景辰知道易朵儿爱热闹,所以想带她一起去,并表示带着她一起去狩猎, 可易朵儿摇着头直接表示。她不想见到皇后等人,更不想见那个昏君,再说,她最近正在研究青霉素,是准备要提取霉菌的阶段, 与其跟那些心思阴沉的人虚以委蛇,她还不如在家里继续研究她的青霉素。若是成功了,也能治病救人。 楚景辰虽然不懂她的话,虽然想让她陪着自己,可也更尊重她的意愿。所以也没再继续说了。 等他前脚离开黎兰居后,易朵儿提着篮子后脚也出了黎兰居,秋蝉道:“小姐,你怎么不跟着主子一起去呢?这可是一年一度的秋狝呢!热闹非凡!” 易朵儿微微摇了摇头,她懒得跟那些人打擂台,她们正说着话。 安庭风的马车从她们面前驶来,稳稳地停在了易朵儿的面前,安庭风拉开帷幕,目光直对着易朵儿道:“上车!” 易朵儿精致的小脸,瞬间阴沉了下来。她没听错吧,他凭什么命令自己啊。 见她拒绝,也不恼,继续说道:“想请你帮个忙,有重谢!” 易朵儿眼珠滴扭滴扭转动了两下,思考了一下,还是上了马车。 易朵儿开门见山道:“安世子难得求人,说吧!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安庭风扯出一抹浅笑,他现在不止是要拿回信封,还想要知道楚景辰会对她做到哪一地步。这对他后面的计划起到至关重要, 现在他带着易朵儿去围场,楚景辰也在围场,这是他找回信封最好的机会,他的人现在已经开始行动了。所以,他今日是不会轻易让易朵儿回去的。 “不急,后面我会告诉你,听说沧州刺史此次进京为了两件事,一件是为了建造兵器库,第二件好像是为了郡主的婚事。好似此次的秋狝她们也来参加了。” 被安庭风这么故意的一激,易朵儿顿时不淡定了。沧州郡主也会去,那她岂不是会与十七有接触了。 前天时,九公主在自己面前夸过她,连一向眼高于顶的九公主都忍不住赞赏她,她是一个明亮洒脱,美貌才情及一身的女子。在沧州当地很有名气。 易朵儿十分好奇,她倒是要去看看,楚景辰到底跟她有什么关系。 “安庭风,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进入围场吗?好,替我准备一套小厮的男装。” 易朵儿这次要偷偷的,只有这样,才能看出十七跟那个郡主到底有没有私情, 安庭风打趣道:“那我还要不要给你搞一个易容面具呢。” 易朵儿欣喜若狂地表示,好啊! 安庭风无语…… 等他们准备好后,易朵儿伪装成安庭风的小厮,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跟着他进入了围场, 不止是易朵儿,还有安庭风的姑姑,将江晚吟,她也易容了, 安庭风按照礼仪地先向着同僚们打着招呼,没一会儿,皇帝带着几名受宠的妃嫔也来到了这里。 不过离秋狝开始的时间还早, 易朵儿东张西望,在人群中找寻十七的身影,可并未看见!向一旁的安庭风打听道:“摄政王在哪儿?怎么没看见?” 安庭风示意易朵儿跟着自己先去找一个位置坐下来,虽然她现在已经易容了,也要小心一点。 于是他们坐到了一旁比较偏僻的座位上。易朵儿的追问,安庭风只能耐着性子解释了起来。 楚景辰好歹也是摄政王,怎么可能会提前来这里等呢,就算来了,他也是在上方的座位上, 易朵儿对着他吐了吐舌头,但看到他面前桌上的瓜果美食,又忍不住流口水!讨好般的语气道:* “安世子,我看你面前的那道烤鸭,可真好看啊!” 她的话令安庭风以及她身旁的江晚吟,感到惊诧。不过安庭风还是很宠溺地拔下了它的腿。 反手递给了身后的易朵儿, 他这一举动,引来了他周围的人惊讶,这小厮看来跟安世子关系不一般啊。易朵儿没吃两口,楚君夜跟楚君珩两兄弟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吓的易朵儿直接将鸭腿丢进安庭风面前的碗里。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挪,安庭风此刻一脸黑线。 小声提醒道:“你现在这样,他们认不出来。” 说完后九公主见到安庭风,掩饰不住的欣喜之色走来,周围的人向她行礼,九公主并未在意他们。 反而目光在安庭风身上,“安庭风,原来你在这啊,” 安庭风眼底略过一丝无奈之色,他知道九公主对自己的心思,一直都是能躲就躲,虽然心中对她无比烦闷,但面上还是不能太难看。 于是与她交谈了几句, “世子的骑射十分了得,终于有机会可以见识一下了。”楚君夜说了几句客套话, 安庭风自然是谦虚了起来,话里话外都是在踩着自己,拉高对方,没有人不爱听好话。又是恭维自己的话。 楚君夜也是如此,他的脸色极为温和。这一幕,给站在一旁的易朵儿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暗自鄙夷! 不料刚好被楚君夜给看到了,于是出言打趣道:“你的这名随从,不仅长像奇特,眼睛还有毛病。世子虽是才华横溢,但就是眼光还是差了些。” 众人并未理解他的话,就在这时,沧州的刺史也来到了围场,沈明珠跟在他身后,易朵儿随着目光望去。 心里暗自鄙夷,切,她哪里有自己漂亮,竟然还敢打她男人的主意。 可就在这时,随着一声喊声,“摄政王到!” 楚景辰缓步走进了场,今日他头戴黑色高冠,冠上的玉饰精美绝伦,散发着高贵冷艳。身着一袭墨色锦袍,身形挺拔,绝世的脸庞更显得他高不可攀的贵气。 易朵儿一时看走了神,不止是她,其他的贵女们更是移不开眼,心中小鹿直乱撞。 等他走到高处端坐了下来,沈明珠第一个端起酒杯上前,浅笑着说道:“景哥哥,你来晚了,怎么着也罚一杯。” 这一幕,给易朵儿看的十分恼火,不由地捏紧了拳头,继续看着楚景辰的反应。 第103章 安庭风当众出糗 楚景辰神情淡然自若,却也接受了她的敬酒,仰头一饮而尽,动作十分优雅高贵。 沈明珠露出欢喜的笑容,这一幕被下方的易朵儿尽收眼底,把她气的够呛,她的双眼死死地瞪着上面。 易朵儿的怒气冲天的表情实在是太明显了,安庭风怕她暴露,于是立即挡在了易朵儿的面前,将她彻底给隔绝在自己的身后。 “三王爷,五王爷,应该快开始了。”安庭风催促着他们快走,现在易朵儿要是暴露了,这不仅对她的名声有损,还会牵连到自己。 楚君夜虽然觉得安庭风现在有些怪怪的,却也说不上来,他也并没有多想。于是便不再搭理他了。 安庭风轻声说道:“易大小姐,你能不能克制一下你的表情啊?要是你现在暴露身份了,也会连累我的。” 易朵儿剜了他一眼,但还是表示自己会注意的。 随着几声鼓声响起,正式开始!皇帝笑吟吟地说了一大堆的话。最后展示了一下第一名的奖品。 是一把金色长枪,和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 在座的人都跃跃欲试,踊跃的报名参加,易朵儿看着安庭风只是自顾自地喝着酒,于是粗着嗓音问道:“你不参加为什么还来这里?” 安庭风神色冷淡而优雅的打量着他们,不屑回道:“难道来围场,就必须要参加狩猎吗?” 如此清高,易朵儿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参与的人已经准备就绪了,就连一些女子也在其中,英姿飒爽的模样一点也不输男儿。 沈明珠原本想去凑个热闹,但看着楚景辰没有去,于是出言提醒道:“景哥哥,快要开始了,你不去讨个彩头吗?” 皇帝随着她的话,目光也落在了楚景辰身上,面带疑惑,询问道:“十七弟,你也去吧!你的骑射天下无双,正好也可以去带带他们。” 皇后看的出沈明珠对他的心思,也在一旁帮腔,沧州郡主第一次来京城,让他好好的陪陪她。 沈明珠听到皇后为自己说话,不自觉地向皇后投去一记感谢的目光,楚景辰并不给谁面子。 直接冷声表示拒绝,这让一旁的皇后感到一丝尴尬, 这边的易朵儿听不清上方说的话,只看到沈明珠居然直接坐到了楚景辰的下侧方,眼底的怒火快压制不住了。 但是她此刻又注意到身边的江晚吟已经不见了,不过她现在哪里会在意这一点,看着沈明珠有意无意地向他敬酒。 她是想把他灌醉后来个霸王硬上弓不成?这个狗男人还不知道拒绝。 她的手不自觉地揉搓着一侧的衣裙,死死地瞪着他们两个,此时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于是用极其不悦地口吻在安庭风耳边小声抱怨道: “安庭风,本姑娘总算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带我来这里了,你不就是让我看到那个狗男人,跟那个狗屁郡主关系亲密,好让我死心是不是。我知道你喜欢我……” 易朵儿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 “噗…………”的声响。 安庭风嘴里的酒水猛地向前喷涌而出, 原本刚喝了一口酒,原本还镇定自若地听着她的抱怨,可听到了她最后的话。一口酒猛地喷涌而出! 这一举动,引来了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此刻的安庭风额头上多了几条黑线,眼眸微微眯起,露出了一抹极其阴沉的脸。她好歹有着陌上人玉之称。 他从来都没有出过洋相,更没有当众失过体统。他早知如此,直接将她带入去别处。就不应该带她来这里。 小声暗骂了一句,“易朵儿,你……” 易朵儿此刻也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她俩,快速地掏出一块手帕在安庭风的嘴上擦拭着。 “公子,奴给你擦擦!”易朵儿粗着嗓子,安庭风不悦地推开了他。 皇帝笑了一声,说道:“哈哈……世子这是怎么了?还有怎么不去参加狩猎啊?” 安庭风站起身抱拳行礼道:“臣今日偶感风寒,所以不敢扫了大家的雅兴!”他的态度端正,语气也干净利落! 楚景辰疑惑,平时端正有礼的安庭风今日怎么会当众失礼,他身旁的小厮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安世子谦虚了,你今日旁边的下人,看着有些脸生啊!”他的语气带着些许试探,也夹杂着些许玩味。 话题来到易朵儿的身上,她不知如何是好,不自觉往安庭风的身后躲了躲。她的行为就像是受了欺负的小娇妻一般。 安庭风强忍着怒气,脸上划出笑容,回道:“这只是前几日,臣在街边买的一个奴仆,见他机灵,所以就带在了身边。” 看她那贼眉鼠眼的脸,说她机灵,众人都不太相信,不过也没去深究。 楚景辰仍旧是盯着她身后的易朵儿,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这时,对面的一名男子朝着安庭风说道: “安世子,既然你说他机灵,我现在身边正好缺一个布酒菜的下人,借我一用,可否啊?”男子的语气不善,他是与安庭风的竞争对手关系。 所以他对安庭风十分不满,火药味十足。 易朵儿看着那个男子这么嚣张,心里也非常讨厌。安庭风直接拒绝了,一点脸面也没有留给对方。 男子找到机会继续嘲讽道:“安世子不会是为了这个下人才一直没有成亲吧?” 此话一出,引来众人的嘲笑声,皇帝则是一脸为难,两位家世都不低,帮谁都不好,于是做个安安静静的看戏人。 安庭风眼里已然布满杀气,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但他的忍耐很好,并没有脱口骂出。反而用调侃的语气回击了过去。 “我的人,你敢用吗?”因为他知道,易朵儿好歹还有王妃的头衔,若是去伺候了他。 若是以后捅破了,楚景辰也不会让他好过。 再说他也不会让易朵儿去伺候对方,正当对方不依不饶时,易朵儿站出来对他直接变着嗓子骂了过去。 “你自己没长手吗?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家公子的名誉也是你这个小人诋毁的?你怎么不去向皇上讨要人侍候呢!呸……” 第104章 充当活靶 男子浮现出怒意,抬起手指着易朵儿骂了起来,“你个狗奴才,我看你就是找死。” 这一声吵闹,给在场的人都惊到了,心想,他们怎么这么大胆?皇上跟摄政王还在这里呢。就如此不懂规矩。喧哗吵闹! 不过大部分的人还是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大,安庭风下意识地将易朵儿护在了身后。眼神里流露温怒,凌厉地看向对方,用极其寒冷的口吻呵斥道: “凌长白,我看找死的人是你,给他道歉!” 男子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居然让他给一个下人道歉,年轻气盛的他直接当着皇帝的直f接怒吼了起来, “放肆!”皇帝的呵斥声打断了他们的争吵,天子一怒,震的下方所有人都直直地跪了下去, 异口同声:“皇上息怒!” 皇帝见已经控制了场面,于是又出言让两人别在这里逞威风,有本事去猎场上见真章。 男子的嘴自然骂不过易朵儿他俩,心中还有余火未消,斜着眼眸看向安庭风,“安庭风,你有本事跟我比试吗?你要是赢了,我可以不计较你的随从刚才的对我的叫骂,若是你输了,那他可必须认我处置!” 易朵儿的眼底掠过一抹阴冷,安庭风本想拒绝,皇帝却看热闹不嫌事大,率先开口,替安庭风答应了下来。 安庭风听后,对着皇帝抱拳行礼,似要让皇帝收回成命,他不屑让一个女人成为他们争斗的活靶子。 易朵儿顿感不妙,出手拦住了他,用眼神示意他答应下来,别让他惹怒龙颜,又小声道:“我相信你,就那个小瘪三,一看就不是你的对手!” 俩人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随即安庭风应了下来,对着男子冷淡道:“你想比什么?” 男子露出高傲的眼神,瞥向那边的射靶,思考了一瞬,才缓缓开口道:“听闻安世子的箭术不错,想讨教一二,可否。” “好,若是你输了,就得向他道歉!”安庭风不假思索的答应了下来,沈明珠此刻也不合时宜的发出声来, “不知这名随从有何不同,能让他的主子如此维护,看来他在这位安世子心里着实0不一般啊!”她的语气很平淡,正好落在楚景辰的耳中, 下一瞬的眼眸微微眯起,打量起安庭风。 男子拿着一把弓傲娇地走到安庭风的跟前,说道:“安庭风,别以为你统领禁军,就一人独大了。” 他不服,他样样不逊色安庭风,凭什么他能坐上禁军统领?统领禁军,易朵儿此刻也算是与安庭风算是盟友,所以上前推开了他。 “欸…你长得这么磕碜,别离我家公子这么近,晚上他还要吃晚饭的呢?” 易朵儿的话气的那男子一时不知如何回击,安庭风却是不由地露出一抹弧度, 男子咧着唇角,抬手指着他们俩人用警告的口吻说了一句,“你们等着……” 男子让人带上来一名奴隶,让她站在靶子那边, 是一个浑身穿着破烂衣裳的十五六岁小女孩,正瑟瑟发抖,无助地蜷缩着,眼里全是害怕的眸光。 易朵儿于心不忍,让她当活靶子,于是忍不住说道:“用人做靶,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男子摆弄着手里的弓,语气非常地不屑,表示,既然是比试,那自然是不会向平常一样了,反正奴隶大把有的是, 他的狂妄,把人命看的如此轻贱,让易朵儿感到一阵恶心。反怼道:“你没有人做靶,就射不了箭了吗?你既然如此垃圾,还敢跟我家公子比试。我看你啊,还是趁早打道回府吧!” 易朵儿丝毫没有给他留情面,男子十分恼怒,忍不住上前就要向易朵儿踢去,安庭风出手制止了他。 皇帝看在眼里,心里感叹,这群年轻人,怎么这么浮躁。没占到便宜的男子,只能对易朵儿干瞪眼。 易朵儿用得意的眼神回怼着他, 随即毅然决然地走到靶子的那方,将那名奴隶手里的苹果拿了过来,举过头顶,众人见状,直呼她是疯了吗? 易朵儿用威胁的口吻大声说道:“既然用人做靶,那么自然是要用主子身边最亲近的下人,这次就是我来做,轮到公子时,还请凌侍卫找一个你比较信赖的人。” 安庭风也没想的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大胆,想让她回来,可她这么一说,是没办法再收回了。 男子露出轻蔑的眼神,觉得他只是一个下人,若是他的手不小心一滑,将她射杀了就射杀了。正好解了自己心口中的恶气。 不料易朵儿又用威胁的口吻说道: “我相信凌侍卫的箭法超绝,今日又是盛事围猎,相信凌侍卫不会顶着冒犯皇家脸面,让这里见血,如此不吉利。公子,若是我今日不能跟你回去了,还请你一定一定要忘了我。” 易朵儿把一定一定这两个字咬得格外的重,让人一听就知道是要一定一定要为自己报仇。 男子听了她这么说,瞬间不淡定了,他还想直接射杀了他,他还挺聪明的。他若是真的杀了他。 哪怕是明面上失手,也是血溅当场,对皇家确实是冒犯,安庭风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他真要是为了这个下人,靖安侯府势力也不容小觑。 一时间,男子犯了难,他此时已经搭好了弓,脸上流出一些冷汗。聚焦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片刻后,就镇定了一下理智,凌厉地看向易朵儿头上的苹果,缓缓地拉上了箭,对准了目标。 此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禁为易朵儿捏着冷汗。只见易朵儿神情自若地看向男子。 她敢料定男子现在不敢杀他,既然他敢与安庭风比射箭,那他的箭术且不说登峰造极,但也绝对不会差! 被易朵儿推开的奴隶,正一脸担心地看着她,心里害怕极了,默默在祈祷,保佑她的恩人能全须全影的下来。 他的箭直射而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飞出一根筷子,啪嚓……一声 就将男子射出去的箭打落在地上,众人惊呼! 此刻易朵儿听见声音睁开双眼,看着自己的头上苹果安然无恙,以为是他射偏了。可她的目光随着众人向上方的楚景辰望去。 是他出手打落了男子射出去的箭,男子纵使心有不甘,却也不敢质问。 “奴隶的命也是命!今后谁也不准用人命来充当活靶。若是有人明知故犯,重罚!” 第105章 楚景辰吃醋 楚景辰的语气极具冰冷,目光直射男子而去,他感受到楚景辰向他投来寒冷的眼神,吓的立即跪了下来。 “是,臣遵命!”语气没了刚才的嚣张, 易朵儿此刻心里不知是喜还是悲,心里暗自保佑,希望他没有认出自己。不然,她还真不知道如何解释。 随即向安庭风身边走去,楚景辰语气冷冷道:“过来!” 众人感到不解,他的话让易朵儿不由地停住了脚步,抬头看了过去。手指着自己用疑惑地口吻说了句, “谁?我吗?”她的声音粗犷,不像女子的声音。 楚景辰点头默认,沈明珠摸不清楚景辰想干嘛?心里不禁冒出酸涩,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楚景辰对别人这么上心。 易朵儿心里暗惊,他不会认出自己了吧?怎么办?伴有麻子的丑脸,此刻浮现出焦急之色,目光转向安庭风,让他替自己解围。 安庭风早就猜到他已经认出了易朵儿,她这么出风头,说话行事十分乖张,楚景辰又不是一般人,若是强行违抗,只会适得其反。 也猜到楚景辰后面肯定会找自己的麻烦,心想,这易朵儿不知道收敛一些。 楚景辰此刻心里十分不爽,易朵儿竟然不愿意陪着自己,反而陪着安庭风一起,他们很熟吗?到底是什么关系? 强压着心里的怒气,又继续冷冷说道:“怎么?还要本王亲自下来请你不成?” 易朵儿见安庭风沉默不语,心中十分不爽,但面上却是一副谄媚地笑脸,说道:“别,别,小的马上就来……” 说完便小跑着来到了楚景辰面前,恭敬地请安道:“小的参见皇上,皇后娘娘,拜见摄政王!”语气夹杂着谄媚讨好。 此刻的她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规矩守礼。除了这几位,没有再拜见别的妃嫔,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楚景辰阴沉着脸,眼神又带着些许无奈的看着易朵儿,皇帝看清易朵儿的那张脸,不由地怔了怔, 哎呦,这长的这么磕碜,这安世子竟然还如此宝贝着,随即又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向安庭风。不禁摇了摇头! “起身吧!你这个小奴仆,自己的主子与他人发生口角,你不仅不劝慰着,还拱火,可知罪啊?”皇帝让他起来,又不满地的语气询问他, 易朵儿愣了一瞬,随即站了起来,粗着嗓音回答起皇帝的话, “回禀皇上,小的不知,小的只知道,自己的主子受到危险时,小的应该要第一时间冲上前挡在他面前,主子同样面对别人的挑衅时,让主子受辱,是我们做奴才的失败。” 皇帝摸着自己的胡须,笑了起来,好一个忠仆,她的回答算是过关了。可楚景辰听了她这话。 瞬间就阴沉下了脸,那紧蹙的眉头似两座沉重的小山,阴鸷的眼神瞪了过去,她居然这么护着别的男人? 又无奈地让易朵儿站在他身边来,又斜着眼转向安庭风,语气强硬地说道:“你这随从着实有趣,就直接让他留在本王这。安世子可有意义?” 安庭风自然是顺着他的话,既然摄政王看上他,就是他的造化。臣绝无异议! 可一旁的沈明珠不乐意了,看向面前的空酒杯,故意说道:“喂,既然你跟了景哥哥,还不过来给本郡主斟满酒。” 她的话一出口,不止是易朵儿的脸垮了下来,就连楚景辰的脸色也极为不好看。眼眸透露出一抹阴冷。 易朵儿率先开口道: “主子既然把小的给了摄政王,那小的就是他的人了,你是摄政王的什么人?是他的妻还是他的妾?如若都不是,那对不住!小的恐怕不能为你倒酒了。小的只为自己的主子效劳,” 语气中充满了十足的火药味,沈明珠一时哑口,妻子妾室她都不是,她没有反击的资本。于是娇柔看向楚景辰说道: “景哥哥,你看他!”带着撒娇的语气,令易朵儿感到一阵恶心。对她翻了一个白眼。 楚景辰语气冰冷地表示,“本王的人,你是怎么敢命令的?” 就算沈明珠的兄长也去了围猎,她也丝毫没有留任何情面,沧州刺史随即站起身来,抱拳表示,小女不懂规矩,让他别怪罪, 沈明珠恨恨的握紧拳头,眼底抹过一丝恨意瞪着易朵儿,他发誓,迟早她非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 没过一会儿,楚景辰缓缓地站起身来,看向皇帝淡然说道:“臣弟乏了,先行回营帐了!” 不论是重要宴会还是围猎,他一向来去自如,皇帝都已经习惯了,所以就任他去了。 易朵儿还站在原地,就等他离开,却不曾想,他又转过身盯向自己,不悦道:“怎么?还惦记着你的旧主子?还不跟上?” 易朵儿疑惑,自己都已经全身大变样了,他不可能认出自己啊。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只能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沈明珠快要被气疯了,她在楚景辰的眼中,竟还比不过一个下人。 她站起身,想追上去,却被她的父亲呵斥住了。沈明珠又委屈地只能坐回了原处! 等楚景辰走到帐营外,吩咐寒柏别让任何人靠近这里一步。 等他应下后,易朵儿寻到机会,则露出讨好的般的笑容,表示他要是没什么事吩咐的话,她就先下去了。 说罢不等楚景辰回答,便行了一个礼就转身就要走,但是,她的手腕被他抓住了。沉声道:“还想跑去哪儿?跟我进去!” 将易朵儿给提溜了进去,寒柏见到这一幕,露出惊讶的表情,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主子怎么带回了一个男人?而且还是这么丑的男人。 那他把朵儿姑娘给忘了?这些问题,让他挠着后脑勺百思不得其解。 营帐内,楚景辰看着眼前的易朵儿,突然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将身上那件象征着身份的外袍脱了下来。 他动作流畅自然,仿佛这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但对于易朵儿来说,却犹如一道惊雷。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楚景辰将外袍随手扔到了一旁。 易朵儿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涩感,她下意识地伸出双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嘴里还发出一声惊呼: “哟……王爷,小的虽然是奴仆,可也是清白之身啊!而且,更重要的是,小的没有龙阳之好的癖好呀!”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慌,让整个营帐都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气氛。 楚景辰见她还在装,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捉弄之意,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他故意再次脱去自己的一件外袍,只留下一件薄薄的贴身亵衣,单薄的布料几乎无法掩盖他健硕的身躯和结实的肌肉线条。 接着,他伸出手,轻轻一拉,将易朵儿拉近自己身边。易朵儿猝不及防,失去重心,身体前倾,直接倒入了他宽阔而温暖的怀抱之中。 楚景辰看着怀中的女子,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带着几分戏谑与调侃。他低下头,凑近易朵儿的耳边,轻声说道: “ 那你过了今日,便不再是清白之身了哦。”他的语气异常温柔,仿佛春风拂面般轻柔,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与诱惑。 但落在易朵儿的耳朵里,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身子僵硬了几秒。随后抬头望向他。 看着他那坏坏的表情,就已经知道了,他已经认出了自己。 第106章 亲一下,我就不生气了 满心愤懑的易朵儿,猛地将脸转向另一边,腮帮子鼓得像只河豚,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放开我!” 试图挣脱楚景辰那如铁箍般的怀抱,可他却仿若未闻,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那力量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 易朵儿深知他的性子,骨子里不就是跟楚君夜一样说一二不吗?自己挣扎得越厉害,他就越不会松手,就像一头执拗的蛮牛。 于是,易朵儿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停止了挣扎。片刻之后,楚景辰像是感受到了她的妥协, 缓缓松开了双臂。此时,易朵儿觉得再戴着易容面具已毫无意义, 她伸手轻轻一撕,面具飘然落地,瞬间露出一张能魅惑众生的脸蛋,肌肤似雪,双眸如星,朱唇不点而红, 易朵儿喘着粗气,胸脯一起一伏,像只愤怒的小兽般看向楚景辰,眼神中满是不悦, 娇嗔道:“狗男人,捉弄我你就这么开心吗?”楚景辰满心委屈,眉头微蹙,在他看来,明明是她先来欺骗自己的,怎么现在反倒是她委屈了呢? 然而,楚景辰并没有回应易朵儿的质问,而是转身走向一旁,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愠怒, 冷冷地让她给自己一个解释。质问道:“为什么你不愿跟着我,却要去当那个安庭风的侍从?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此刻的他,心乱如麻,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易朵儿为安庭风擦拭唇角的画面, 他害怕易朵儿是个三心二意的女子,一想到这里,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紧蹙起,神情愈发阴沉,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被他的情绪染上了一层寒霜。 易朵儿心里清楚,这事自己确实有些理亏,可她一想到楚景辰和那个郡主的亲昵场景, 她就忍不住怒火中烧,于是便学着沈明珠的口气,阴阳怪气地对楚景辰说道:“景哥哥,景哥哥!哼……” 最后她生气地冷哼了一声! 楚景辰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尴尬地咳嗽起来,他急忙上前,紧紧握住易朵儿的手,他承认,这段感情中,自己处于弱势,害怕朵儿会误会她, 眼神真挚地看着她,急切地解释道:“朵儿,你听我说,我和她没有丝毫关系。” 易朵儿却不领情,猛地抽回自己的手,紧紧捂住耳朵,像个任性的孩子般嚷嚷着:“我不听,我不听,解释就是掩饰!” 易朵儿此刻情绪激动异常,她可是亲耳听到了沈明珠对她那亲昵的称呼,而且当时他并没有制止。 楚景辰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只能以一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将易朵儿扛了起来。 易朵儿惊呼一声,小拳头像雨点般落在他的背上,可楚景辰却恍若未觉。 他将易朵儿轻轻放在榻上,然后握住她的双手,用力掰开,眼神坚定地看着她,让她无法逃避。 “朵儿,此生我心里只有你一人。”楚景辰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他神色庄重,又无缝衔接地继续说道: “我向苍天起誓,若是我所言有半句假话,就让我永远都寻不到我的母后!” 易朵儿大惊失色,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唇,眼中满是嗔怪和担忧,怒斥道:“你疯了吗?你怎么能以你母亲起誓,你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吗?” 楚景辰委屈之色溢于言表,轻轻亲吻着她放在自己嘴唇上白皙的手,他只是想让易朵儿明白自己的真心, 他对她从来都是毫无抵抗力,哪怕此刻应该是他生气才对,可他还是希望易朵儿能和他解释清楚,不然,他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对安庭风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 易朵儿看着楚景辰那紧张又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盯着楚景辰,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打趣道:“十七是不是吃醋了?”可当她看到楚景辰那张阴冷如冰的脸庞时,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她知道,若是不把事情交代清楚,恐怕自己以后都不会有安宁日子过了。于是,她将在街上遇到安庭风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楚景辰听后,眉头深深皱起,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霾,他的眸色变得幽深而冰冷, 看来这个安庭风大有问题。不过,他千错万错,最不该的就是把主意打到易朵儿的头上,这是他绝不能容忍的。 沉思片刻后,楚景辰看向易朵儿,眼神变得温柔如水,他轻轻抚摸着她那如羊脂玉般的脸颊,轻声说道: “朵儿,你先午睡一会儿,下午我带你去打猎,猎只老虎,给你做一件绒毛披风好不好?”他的语气轻柔得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微风,拂过易朵儿的心间, 易朵儿是有些圣母心在身上的,她一听要生拔老虎皮,顿时觉得太过残忍,连忙摇头拒绝道: “那多可怜呀,我又不是没有披风。”楚景辰宠溺地笑了笑, 易朵儿思考了一瞬,:“那你猎两只活的兔子吧!带回去养起来,到时候我做给你麻辣兔头吃。好不好?” 易朵儿有圣母心,但!不多! 随即她一个翻身,将楚景辰压在身下,小手轻轻拂过他那俊逸如刀削般的脸庞,眼中露出妩媚动人的笑容,带着一丝疑惑地口吻询问道: “我特意用了增高鞋垫,还易了容,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呢?” 楚景辰却不慌不忙,他静静地躺着,任由易朵儿那不安分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摩挲, 脸上甚至露出一丝享受的神色,缓缓说道: “感觉。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只是有一点怀疑,但并不确定,直到安庭风失礼时,我看到你那狡黠的神色,就知道一定是你了。” “今后,你不准再给别的男人擦嘴。”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那不是商量,而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朵儿还从没给自己擦过嘴呢,这个安庭风真是不知死活。 易朵儿又“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看到楚景辰神情依然难看,知道他是真的介意了, 便赶紧安抚道:“这不是情势所迫嘛,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以后不会了。” 楚景辰其实从来都没有真正生过易朵儿的气,他舍不得对她发火,看着她此刻极力解释的可爱模样, 心中一动,竟起了挑逗的心思。于是,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庞,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坏笑说道: “亲一下,我就不生气了。”易朵儿心想这还不简单,于是毫不犹豫地倾身向前,就要亲上去。 第107章 提前一点点洞房 只是在他的脸庞上轻啄了一下,如蜻蜓点水般的一吻,细腻像微风拂过湖面,没有惊起丝毫波澜, 楚景辰只觉心里像是被蜜填满,甜意从心底蔓延至全身,但他并不满足于此。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带着温柔的力量,轻轻将她拉近, 他缓缓闭上双眼,带着急切又深情的渴望,主动吻住了她那如花瓣般娇嫩的嫩唇。 这突如其来的热吻,让易朵儿瞬间陷入了懵然的状态,大脑仿佛一片空白。 然而,仅仅一瞬,就很快接受了这热烈的亲吻,并闭上双眸,用同样炽热的情感回应着对方。 楚景辰一个翻身,矫健的腰身灵活转动,瞬间将易朵儿压在身下。 此时,彼此的气息相互交融,萦绕在鼻尖,仿佛世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们紧紧相拥,身体之间不留一丝缝隙,仿佛要将彼此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让灵魂也紧紧相依。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这热烈暧昧的气息点燃,滚烫而黏稠, 紧接着,他们的唇瓣开始辗转厮磨,愈发用力、愈发火热。近乎疯狂, 激烈的如同暴风雨中的海浪相互撞击,每一次的碰撞都溅起情感的浪花,将两人的欲望推向更高的巅峰。 易朵儿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娇嗔的声音,连连的娇吟声像是勾魂的绳索,使得楚景辰更加欲罢不能。 在这一刻,他心中一直克制的底线,在这汹涌澎湃的爱意与欲望面前,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他的手离开了易朵儿的脸颊,像是被神秘的力量牵引,情不自禁地朝着她的衣领探去。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不动声色地解开了她的衣襟,而后轻轻拔下了她的外衣, 这个吻已经成功激起了他们内心深处的欲望,那如燎原之火般的欲望再也无法满足于仅仅是亲吻。 楚景辰的热吻缓缓地下移,在她那白皙如雪的脖颈处像是着了魔般吮吸着,留下一个个爱的印记, “不……不要,”易朵儿喘着粗气,艰难地挤出了一句话。 这里可是万荡山的围猎场地啊!虽然这是他的营帐,平日里无人敢擅闯,可这里毕竟是人多眼杂之地, 而且营帐又不隔音,若是被人发现,她身份特殊,还有这么多的熟人,那她直接可以羞愤的去死了。 然而,此刻她发出的每一句娇喘声音,对于楚景辰来说,就像是最致命的毒药,让他更加无法自拔, 楚景辰嘴唇缓缓放开了她的脖颈,眼眸中满是深情,如同深邃的星空,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他一只手轻轻拂过她凌乱的发丝,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鹿,另一只手却依旧没有停下,继续缓缓扒开她里面的贴身衣物,那动作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温柔。 “乖朵儿,我们提前一点洞房好不好?朵儿的第一次,我会轻轻的,朵儿,乖!别怕!”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又带着一种魅惑人心的魔力,仿佛是恶魔在耳边的低语,让人沉醉其中。 易朵儿活了 25 年,还从未跟别人发生过关系,所以在这方面一点经验也没有。 再加上此刻这特殊的环境,心中的害怕如同潮水般涌来。他的安慰在此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眼中满是惊慌与羞涩。 还没回过神,楚景辰又如狂雨般吻上了她,他是很会带动情绪以及情欲的。 这次他没有像刚才那样激烈的进攻,反而开始循序渐进了起来。让易朵儿慢慢地接受他,尽可能的让她不再害怕。 楚景辰在这方面做的确实很好,易朵儿接受了这一切。反正,她馋楚景辰的身子已经很久了。在哪不是做! 于是,她便毫无顾忌地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身,回应着他的爱意。被他亲吻着,时不时发出娇嗔声。 正当楚景辰褪去自己身上仅剩的亵衣时,营帐外突然传来寒柏的声音! “主子,大皇子求见!”他的语气恭敬且有力量,静静地站在外面,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贸然走进营帐。 这突如其来的打搅声,让楚景辰的动作瞬间停顿了下来。他不由地看向营帐外,面色阴沉得可怕,眼眸里浮现出些许怒火, 他转过头看向了身下的易朵儿,瞬间转化成柔和的目光。此时的易朵儿面若桃花般香甜,那粉嫩的唇色如樱,微微泛红的脸颊, 带着醉人的光晕。双眸中似藏着一汪春水,波光粼粼地正看向自己, 此刻他的心都化开了。刚才那满心的不悦在这一瞬间都化为乌有,他情不自禁地在她额头亲了一下,那吻轻柔而饱含爱意。 随即他又转向营帐外,语气冰冷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冰棱,说道:“让他在外候着!” 寒柏被这冰冷的语气吓得打了个寒颤,他感觉到主子今天的火气格外大,声音中带着阵阵寒意。他不敢再打扰,只是恭敬地回了一句:“是!” 寒柏随即离开营帐外,走到楚君怀跟前,似带歉意的语气说道:“大王爷见谅,我家主子还有事情未处理完,让您先等一会儿。” 楚君怀神情温和,嘴角露出一抹优雅的弧度,平和地说道:“无妨,既然皇叔在忙,那本王候着也是应该的。”寒柏点了一下头,又回到原地岗位守着。 营帐内,楚景辰用手轻轻挑逗着易朵儿稚嫩的下巴,唇角划过一际格外好看的弧度,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月牙, 说道:“乖朵儿,别理会他们,我们继续!”说罢,他又要开始刚才被打断的事。易朵儿此时哪有心情,外面有人在等着呢!她可做不到把他们当作空气一样无视。 于是她立即说道:“不要,外面有人!”楚景辰没有理会她的话,反而又想亲吻她, 却被易朵儿伸手将他的脸用力瞥向一边,怒怒道:“你要是还这样,我今后再也不理你了。”她的声音带着娇羞, 楚景辰又转了过来,抬手在她的鼻梁处轻轻刮了刮,随即宠溺地一笑, “好,今天就放过你,”他的语气也极为温和宠溺,虽然他心中有着些许不甘心,但他还是选择尊重他的朵儿。 他只能依依不舍地起身,捡起地上掉落的衣物开始穿着。易朵儿也麻溜地坐了起来,迅速地穿好外衣,脸颊上泛起一抹红晕,怔怔地看着他,有一种被人占了便宜的感觉。 而楚景辰却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眼中仍残留着未消散的欲望。 楚景辰此时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看到了她脖子上那显眼的红迹。在她白皙娇嫩的脖子上,吻痕显得格外耀眼,那是自己刚才留下的杰作,他唇角微微上扬几分,眼中满是满意, 穿戴整齐后,他又重新坐回榻上,看向易朵儿又多了几分怜爱,用宠溺地语气说道: “朵儿别起来,睡一会儿,我处理完了,等我回来后,就带你去猎兔子。”边说边把她轻轻抚着睡下,易朵儿眨巴着明亮的双眼盯着他,蹙了蹙眉,不悦道:“狗男人,你以前就会装正经。” 易朵儿将被子快要盖过自己的头顶,只露出一双清澈的双眼,此刻的她,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羞涩腼腆, 楚景辰也是第一次见她羞涩的一面,不禁打趣道:“朵儿这就害羞了?那今后我们的时日还长呢。” 易朵儿剜了他一眼,取下被子,略显激动地表示她哪里害羞了,那模样就像一只被惹恼的小猫, 楚景辰见她情绪波动,于是立即换了口气安稳着。易朵儿这才作罢,“那你快去吧,我睡会儿,”折腾了这么久,她也感到一丝疲惫,催促他快走。 第108章 苦涩 楚景辰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指尖滑过的每一寸肌肤都似在诉说着无尽的爱意。 他微微俯身,又在她的唇上落下了深情地一吻。随后,他嘴角露出浅浅的微笑,温暖而迷人。 接着,他便毅然转身,步伐沉稳地离开了营帐, 易朵儿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离去的背影,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有时候感到庆幸,在这个对她来说陌生的封建时代,让她遇到了如此深爱自己的他, 楚景辰走出营帐,凛冽的风扑面而来,但他心中的燥热却并未消减。 他看见楚君怀在前方正候着,那原本因爱欲而柔软的心瞬间变得坚硬起来。 心里十分不爽楚君怀打扰了自己的好事,眉头微微皱起,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但他还是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他的跟前。 他深邃的眼眸犹如冬日的寒潭,冷冷地看向楚君怀,那目光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让人不寒而栗。 “见过皇叔!”楚君怀恭敬地抱拳行礼,每一个字都吐得清晰有力, 虽然他还比楚景辰大上两岁,可他每次见到楚景辰时,都能被他那独有的王者之气给威慑住。 “你来找本王?所为何事?”楚景辰的语气极为冷淡, 楚君怀这才缓缓解释,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讨好。他说在林中打猎时,打到了两只罕见的五彩白腹锦鸡。 那锦鸡浑身呈紫红色,后颈被以具蓝黑色羽缘的白色扇状羽,五彩斑斓的羽毛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宛如珍宝。 他已经将其中一只献给了父皇,而这剩下的一只,您侄媳妇儿知道易姑娘肯定会喜欢, 所以这才冒昧打扰皇叔替侄儿转交给她。 楚君怀深知,自己要是给楚景辰送东西,他九成会拒绝,毕竟楚景辰什么奇珍异宝没有,根本不会看上他的宝物。 但要是送些小玩意儿给易朵儿,他或许会因为易朵儿而收下。所以说,楚君怀的心思还是很缜密的,他知道要拉拢楚景辰,得从易朵儿身上下手, 这就像是在坚硬的墙壁上找到了一道细微的裂缝。 楚景辰余光瞟向了笼子里的野鸡,那野鸡确实长得稀奇, 虽然他一眼就看穿了楚君怀九曲回肠的心思,但他还是收下了, 不过他腹黑得很,并不会因为接受了他的东西,就会在朝堂上偏袒他。不会让任何人利用他的感情。 楚君怀见东西送出去了,心底瞬间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皇叔,下午时,你会去狩猎吗?”他小心翼翼地询问,眼神中带着期待与好奇。 传闻,楚景辰的骑射能百里穿杨,更是天下无人能及!楚君怀早就想见识这神乎其神的本领了,可一直没有机会, 楚景辰沉思了一会儿,眼神深邃如夜空,让人捉摸不透。他淡淡地说了一句,“看心思……” 这简短的三个字,让楚君怀有些不知所措,他知道和楚景辰聊天,一不小心就会把天聊死,尴尬地笑了笑,只能抱拳行礼道:“那侄儿先行告退了。”说完,便离开了。 等他走后,楚景辰让人直接把野鸡拿去炖了,并且吩咐要加一些补气血的食材。 他想着,他的朵儿身子骨还是有些瘦弱,要好好补补。今后,一定要多多炖些有营养的膳食给她。 寒柏拎着野鸡,脸上露出不解地表情,说道:“主子,这只野鸡也算罕见,真的要炖了吗?” 楚景辰眼神中充满温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目光如利刃般锋利。寒柏吓得不敢再多说一句,飞快地转头将野鸡交给了一名侍卫,急忙说道: “快去炖了,记得找一个好一点的厨子。”那名侍卫动作麻溜地接了过去,便退了下去。楚景辰也跟着离开了, 在一处偏僻的草地上,安庭风正与江晚吟低声交谈着。江晚吟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焦急与愤怒,因为那信封迟迟寻不回,她心急如焚, 甚至想直接杀了安正忠,必要时,也不惜对那个狗皇帝动手。安庭风则一脸担忧,他劝说江晚吟别乱来,他已经失去了家人,不能再失去姑姑了。 江晚吟一时心疼流泪,喉咙像是被哽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映照着她眼中的痛苦与无奈。 楚景辰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安庭风与江晚吟俩人,敏锐地察觉到有人靠近,瞬间变得警惕了起来,身体微微紧绷, 见来人是楚景辰,两人心中有过一丝丝惊慌,但他们很快就掩饰住了。江晚吟抬手飞快地抹了眼角的泪水,那动作带着一丝慌乱,试图不让楚景辰看出端倪。 随即,她又看向了楚景辰,眼神中透露出心疼且关切。在她眼中,他是姐姐的孩子,如今都已经这么大了,而且还俊朗不凡。 看着他一步步走来,她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的滋味, “拜见摄政王!”安庭风行了礼,他的动作恭敬,但眼神中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见江晚吟看着楚景辰,还未回过神来, 于是出言提醒着,江晚吟这才回过神,急忙行了跪拜之礼, 楚景辰见他们偷偷摸摸地在此,目光如炬,余光打量起江晚吟。 在他看来,这个看似很平常的女仆,身上却有着不寻常的气息。可他并没有立刻戳穿他们, 安庭风知道他肯定会怀疑,于是故作愤怒地表情,指着江晚吟骂道: “下次你若是再马虎做事,我会把你发卖。滚……”他的语气生气而又决绝, 试图让楚景辰相信这只是主人在教训奴仆。江晚吟知道他这是在为自己解围,所以刚才她那红润的眼神正好可以被解释, 被主人责骂后的委屈。她连忙说道:“是!世子,老奴这就这就下去。”说完便快速地走开, 只留下了楚景辰和安庭风俩人。 楚景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演戏,他心里已经料定,这个安庭风绝对有问题。 安庭风露出浅笑,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气氛,说道:“王爷,刚才我已经教训了奴仆,不知王爷怎么会来这里?”他的眼神平静, 第109章 我启朝的男儿个个英勇不凡 楚景辰凤眸微眯,目光如炬,仿若能看穿一切虚妄,直截了当地表示: “利用朵儿,带她来这里,有何目的?”那声音低沉而威严, 安庭风听后,唇角不由地扯了扯,露出一抹略显苦涩的笑容。他早就料到,楚景辰发现易朵儿后,定会来找自己的麻烦,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直接,连半点客套也不愿装, 安庭风心中快速盘算着,而后装起了傻,一脸茫然地说道:“王爷这是在说什么?什么朵儿?利用。” 楚景辰见他还在装模作样,面上虽然依旧是云淡风轻,可心中已经对他起了杀意。 他面色阴沉如冰,那原本深邃的眼眸此时变得阴鸷起来,宛如黑夜中的恶狼之眼,直直地射向安庭风,那目光似要将他看穿。 楚景辰继续说道:“别再让本王说第二次,倘若你再对她有什么想法,一个靖安侯府可经不起你一次又一次的作死。” 他的话,带着强烈的威胁口吻,冰冷刺骨,让周围的空气似乎都降下了几分温度。 安庭风唇角露出一抹弧度,那笑容有些苦涩, 他知道楚景辰已经注意到了他,也明白自己要是再不为江家翻案,怕过不了多久,自己的所有底细都会被他翻个底朝天。 他心中不禁烦闷起来,暗暗埋怨易朵儿,要是她没拿自己的信封,自己又怎会惹上这尊活阎王。 “王爷,你这是在威胁臣吗?可是我跟易姑娘好歹也是朋友,你就这么对待她的朋友,你猜,她会如何看你?”他的语气很轻柔,但却带着明显的制衡之意,企图用易朵儿来让楚景辰有所顾虑。 楚景辰随即冷笑了一声,那笑声如同冰冷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的确,他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警告安庭风, 至于他的目的,自己只需稍作调查就能查出。他深知安庭风这个人,是个遇事却处事不惊的人, “今后,本王不希望再看到,你与她单独在一起。” 安庭风也不是被吓大的,他微微抬头,对上了楚景辰的冷眸, 毫不退缩地说道:“王爷这是要控制我的私事吗?呵……你该查的不查,却有功夫来威胁臣。臣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说罢,他便不再理会楚景辰,转身就要走, 然而,他刚迈出几步,却被楚景辰出言制止了。“想要本王做什么!”楚景辰的声音冷若冰霜。 安庭风听了这话,停住了脚步,身子微微一怔,缓缓转向楚景辰,眼中带着疑惑的神情,问道:“什么?” 只见楚景辰冷眼瞥向了自己,他微微启唇:“你做这么多,难道不是因为,你有什么事,是你处理不了的吗?” 他的意思很明显,他可以帮助安庭风,原因不止是阻止他接近易朵儿。楚景辰心里清楚,安庭风为人正气, 安庭风瞳孔轻微放大,显然没料到楚景辰竟然会这么好说话,他沉思了一会儿。但心中顾虑重重,想想还是算了。 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好,那臣以后若有困难了,自然会向王爷开口。”说完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经过他们一上午的辛苦打猎,众人纷纷回到营地。皇帝正坐在上方的华丽座椅上, 目光温和地看向楚君夜,那眼中满是欣慰与慈爱,笑吟吟地说道:“好啊,不愧是朕的儿子,短短一上午,三皇子就猎到了这么多猎物。” 楚君夜面上略带谦虚,微微低头,拱手说道:“父皇谬赞了,儿臣只是运气好罢了。” 然而,他心中却十分得意,此次围猎入场二十一人,猎到的猎物就数他最多,不过他也深知在父皇面前不能过于张狂,所以说出的话也是极为谦虚。 楚君怀站在一旁,眼中露出一抹阴冷,不屑地看向楚君夜,心中暗自冷哼。 “父皇,儿臣今日新学了一门烤肉的手艺,这头麋鹿,今晚正好可以为父皇烤了吃。” 楚君夜的语气带着讨好之色,他看向皇帝,希望能借此进一步博得父皇的欢心。 皇帝听了,喜不自胜,一旁的叶贵妃更是得意洋洋, 全场的男子,在她眼中谁能比得过她的儿子。于是也顺着楚君夜的话,对皇帝说了几声好听恭维的话,那话语如同甜美的蜜汁,让皇帝更加高兴。 皇帝说道:“柔儿替朕生了一个好儿子啊。今晚我们就试试夜儿的手艺。”皇帝深知楚君夜的能力强,一直对他寄予厚望,也很是器重他。 叶贵妃立马站起身,莲步轻移,来到皇帝面前,轻轻拂了一礼,柔声道: “臣妾多谢皇上夸奖,君夜还年轻,皇上这么夸他,可不能让他得意忘形了。” 说罢,她微微抬眸,嘴角带着一抹得意的微笑,随即向上方的皇后投去了一记得意的眼神,那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皇后恨在心里,但面上却不能表露出任何的不高兴。 还有几名皇子,见皇帝眼里只有楚君夜,心中有些不服。只见四皇子略带不屑地语气说道: “父皇,现在三哥只是略多一些,围猎还有两天了,未到最后,胜负难料!大哥猎的猎物是什么东西啊?从未见过!”四皇子故意这么一说,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企图挑起事端。 皇帝又看向楚君怀,他今日的收获也很不错,于是也夸了一番:“好啊,我启朝的皇子,个个英勇无畏,朕心甚慰!” 皇帝笑得极为高兴,他看着这些年轻的皇子们,就像是看见自己年轻的模样,心中满是感慨。 底下的众人,见皇帝如此高兴,也齐声顺着皇帝的话恭维着,一时间,营地中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第110章 引来争吵 祝清雪莲步轻移,来到了猎场。她刚踏入这片热闹之地,就瞧见楚君夜正被众人簇拥着,宛如众星捧月一般。 看到这一幕,祝清雪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滋味复杂难明。 如今,自己的大哥还深陷囹圄,楚君夜曾信誓旦旦地说会救出大哥,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等来的却是大哥祝允威被发配边疆的消息。 每念及此,祝清雪的心就像被重重地捶了一下,疼得厉害。也不免让她对楚君夜起了几分不满。 这次,楚君夜如此风光,祝清雪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上前,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疏离和冷漠。 楚君夜似有心灵感应一般,此刻也注意到了她。脚步轻快地来到她的身边,脸上带着关切的微笑,询问道:“雪儿,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他的声音温柔而醇厚,就像以往每一次呼唤她一样。 祝清雪微微低了低头,露出了她那白皙修长的脖颈,柔声道:“见过王爷,父亲不让我出门,我是偷偷随表哥一同来的。”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种疏远的口音,这让楚君夜顿时感到诧异。他眉头微皱,眼中满是疑惑和担忧,忙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说着,他的手刚要触碰她的手,想给她一丝安慰,却被她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楚君夜的手微微一怔,悬在半空,随后尴尬地收回。此时,祝清雪的表哥走了过来,他身姿挺拔,气质不凡,拱手道: “拜见三王爷,雪儿,表哥带你去看他们猎的金鸡。可有趣了。”说罢,他便轻轻拉住祝清雪的手臂,带着她离开了。 楚君夜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苦涩。这让他的心里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闷得难受。 祝清雪和表哥走在路上,表哥满脸疑惑地“表妹,你真就这样晾着三皇子?你不怕适得其反吗?” 祝清雪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算计。 她轻启朱唇,缓缓说道:“我就是要这样晾着他,就是要对他若即若离。我太了解楚君夜了,他就像一只贪婪的猎手,对于轻易得到的猎物,从来都不会珍惜。 如今,他的心已经快倒向易朵儿了,我要是再不加把劲,他可真的会把我弃如敝屣。 “放心吧。他不会的。”她的声音轻柔,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在猎场的另一边,所有的猎物都已经登记在册,众人可以随意拿走这些战利品了。此刻, 九公主与璃月站在琳琅满目的猎物前,眼中却透着一丝失落。璃月拿起一只黑色兔子,它的毛柔软而光滑, 可璃月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这么多的猎物可惜了。朵儿不在,吃不到她做的烤肉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失望, 一想到易朵儿做出的那些美食,烧烤时滋滋冒油的肉串、香气四溢的烤肉、热气腾腾的火锅、色香味俱佳的炒菜,璃月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易朵儿就像是个神奇的魔法师,就连长相奇特、有着前爪的虫,也能在她的手下变成一道令人垂涎欲滴、红彤彤的美味菜肴。 九公主看了一眼璃月,无奈地笑了笑。她们也曾去邀请过易朵儿,可她拒绝得十分干脆,没有丝毫犹豫。 她们的对话,被走来的沈明珠给听见了。沈明珠听到易朵儿的名字,心中顿时燃起了怒火。 她想起了那些关于易朵儿和楚景辰的传言,心中的醋意如同潮水般涌来。在她心中,楚景辰是她的,可这个易朵儿却像是个闯入者,抢走了楚景辰的目光。 于是,她上前几步,语气不善地说道:“你们说的易朵儿,就是跟景哥哥传出谣言的易朵儿?”她的眼睛里仿佛有两团火焰在燃烧,愤怒几乎要从眼中喷薄而出。 九公主见她态度如此傲慢,看见自己竟然不行礼,心中也涌起了一丝怒火。她微微抬起下巴,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什么谣言?朵儿就是朵儿,还是,你别叫我的皇叔这么亲热。他有封号!”九公主的声音清脆而威严,带着皇家的气势。 沈明珠自小在金尊玉贵的环境中长大,性格十分要强,她可不会因为对方是九公主就低声下气地巴结。 所以,她也很不客气地回击着,眼中满是不屑。她在暗指易朵儿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嫁过人还勾着别人。虽然她没有明着说出来,可在场的人都听得出她话语中的意思。 璃月之前喜欢楚景辰时,都不敢如此直接地骂易朵儿,现在她对这个沈明珠越来越看不惯了。 她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愤怒,直接说道:“朵儿不是这样的人,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我们面前,如此奚落她。你信不信我抽你?”她的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弯刀,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沈明珠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她脸色涨得通红,二话不说就挥出腰间的长鞭。那长鞭在空气中划过,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眼神凌厉地看向璃月, 骂道:“你一个外邦公主,敢这么跟我说话,看今天,到底是谁抽谁?我先教训你,再去好好教训那个易朵儿。” 那句“外邦公主”,就像一把火,彻底点燃了璃月的怒火。在她心中,自己的身份不容他人如此侮辱,她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沈明珠身旁的丫鬟,在一旁担忧地劝解道:“郡主,她可是鹰厥的公主,您别冲动!”丫鬟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深知事情闹大了后果不堪设想。 谁知丫鬟的话刚一出口,沈明珠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扬起手就在她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她凶狠地骂道:“下贱的东西,竟敢管本郡主?” 丫鬟只觉脸上瞬间火辣辣地疼,泪水夺眶而出,她怯怯地看了看沈明珠,不敢再多说一句,只是捂着红肿的脸,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九公主见她如此蛮横无理,心中对她更加厌恶。她从小在宫中长大,从来没有打骂过下人,见此情形,对沈明珠的行为十分不喜。 第111章 金屋藏娇 “你们这样吵闹,像什么样子!”楚君夜和楚君珩走了过来,楚君夜眉头紧皱,眼神冰冷,厉声呵斥着。 璃月看见楚君珩后,不由自主地走向了他,就像受伤的小鸟找到了依靠。沈明珠原本还嚣张的神情,在见到楚君夜的那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回事?”楚君夜掷地有声地询问,那模样就像是家长前来制止小孩打架一样。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带着一种威严。 其实她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左右不过是因为一些口角, 璃月率先开口,她声音清脆地说道:“她侮辱当今摄政王,不敬九公主。”璃月倒是很聪明,先发制人,先给沈明珠安上了两个罪名。 沈明珠听了她这么说,顿时着急了,她连忙摆手表示没有,眼神凌厉地看着璃月,大声反驳道:“你胡说!我没有!” 璃月又反驳了她的话,语气坚定地说:“你刚才还传摄政王的谣言,明里暗里地骂着易朵儿。九公主也听到的。” 他们的互相攀咬,让楚君夜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顿时感到不满。又是因为这个易朵儿,他心中暗自思忖:她是要丢尽我的脸面不成? 沈明珠气呼呼地开口让易朵儿立马出现,她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好奇,她倒是想看看,这个易朵儿究竟有什么能耐,能让这么多人都维护着她。 九公主的作证,让沈明珠一时哑口无言,她站在那里,正不知所措时。 祝清雪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走上前,为沈明珠解围道:“郡主刚才与九公主说的话,我正好在一旁,顺道听了一嘴,郡主只是说,摄政王爱民如子,与朵儿姐姐是熟识。可能她不会表达,所以让两位公主误会了。” 此话一出,沈明珠刚才的不敬之语,就像是被一阵轻风吹散的乌云,只是成了简单的误会。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就被掩盖过去了。 楚君夜也向祝清雪投来欣慰的目光,他原本就想将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他来到祝清雪的旁边。 面向她们说道:“既然是误会,你们都别放在心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就这样,在祝清雪看似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下,璃月想要辩驳,却无从开口。 她本就心思单纯,没有祝清雪那般深沉的心机,更没有她那能把黑白颠倒、是非混淆的巧舌如簧的本事。 沈明珠看了一眼祝清雪,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心里默默地记下了她这次的解围之情, 楚君夜还是偏帮沈明珠那边,再让璃月继续纠缠下去,吃亏的肯定会是她。于是,他快步向前,一把抓住了璃月的手腕。 他的手温暖而有力,让璃月原本愤怒的情绪微微一滞。他轻声说道:“璃月,算了。这点小事,不至于。”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他的主动,让璃月的心湖泛起了一丝丝涟漪,她看向楚君珩那张阳光明媚的脸,她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红晕, 璃月下意识地就应了下来,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羽毛:“珩哥哥,我听你的。” 楚君珩见她如此乖巧,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那动作温柔而宠溺, 细心的九公主将他们的互动都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上扬,随即露出一抹娇俏的微笑,心中暗自思忖:璃月若做她五嫂也不错呢。 楚君珩安抚好了璃月的情绪后,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楚君夜,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说道: “走,我们别打扰三哥跟娇妹妹们叙情了,我们拿上猎物,去找皇叔烤肉去。”他的声音清脆响亮,就是故意要表达自己对楚君夜处理方式的不满。 楚君夜暗自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他们几人拿了一些猎物离开。他心中有些无奈,这两个弟弟妹妹啊,只知道帮着外人,真是让他头疼。不过,算了,且随他们去吧, 祝清雪缓缓转身,准备离开,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 这时,沈明珠叫住了她,先是真诚地言谢,眼中满是感激之情。祝清雪莞尔一笑, 她主动握起了沈明珠的手,柔声道:“郡主不必言谢,我只不过看不惯他们仗势欺人罢了。今后,郡主在京中,若是有什么难处,可随时来丞相府找我。” 沈明珠欣喜地点了点头,在这京城之中,她人生地不熟,一直渴望能有个朋友。与祝清雪寒暄了几句后,沈明珠眼中露出一丝疑惑,轻声询问道: “我比妹妹你年长几岁,那我今后直接叫你妹妹吧,不过我有一事不知,那个易朵儿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能得他们如此维护?” 祝清雪下意识地看了看楚君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微微怔了怔,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随即说道: “朵儿姐姐是三王爷的王妃,与九公主她们关系一直很好。妹妹我只知道这些了。” 说完后,她露出了一个笑里藏刀的笑容,那笑容中隐藏着不易察觉的恶意。 果不其然,沈明珠露出不满之色,易朵儿身为有夫之妇,竟然敢跟她抢男人, 不过,她没有骂出来,因为楚君夜正在旁边,但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旦有机会,她一定要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以解心头之恨。 摄政王营帐外-------- 楚君珩几人一路欢声笑语,已经来到了摄政王的营帐外。当他们满心欢喜地想往营帐方向走去时,寒柏如同一个冷峻的门神, 伸手拦住了他们。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抱歉,五王爷,主子吩咐过,不让任何人靠近这里。见谅!”他的话语简短有力,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璃月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地让他快进去通传一声,寒柏却像一座巍峨的山峰,不为所动,依旧坚定地拦在那里。 九公主见状,不悦,她嘟着小嘴,不满地说道: “寒柏,你怎么回事儿。你不去,那我们就自己进去找他。” 寒柏眉头微微一皱,直接对侍卫命令道: “若是让人闯了进去,你们的脑袋就都别要了。”他的话语如同凛冽的寒风,让众人心中一凛。 九公主见状,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她的小脸涨得通红,她还真想硬闯。 就在这时,楚君珩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他轻声劝道: 第112章 暧昧红迹 “寒柏也是恪尽职守,皇叔的营帐你敢闯?既然皇叔不方便,那我们就回去吧!”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深知寒柏的性格,也明白皇叔的规矩。 谁知话音刚落,楚景辰手里拎着食盒从一边走了过来。他身姿修长,气质高雅,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尊贵的气息。 众人见状,先是恭敬地行礼,随后又看着他手里的食盒,眼中露出一丝诧异。他身为摄政王,竟然还亲自去拿膳食? 一个个问号在他们心中产生,他们不禁猜测,难不成他营帐里,金屋藏娇? 九公主想到这,不禁为易朵儿打抱不平起来。在她心中,易朵儿是她的好朋友,她可不能让皇叔做出对不起朋友的事。 虽然平时,她对楚景辰很是畏惧,但此刻,事关姐妹感情,她鼓起勇气,不得不质问道: “皇叔,你营帐里是不是金屋藏娇了?你给朵儿置于何地?虽然你是我的长辈,但也不能做对不起我朋友的事。” 她的语气十分不爽,甚至还带着愤愤不平的口吻, 楚景辰听后,只是轻轻地敲了她的头,语气宠溺道:“说什么呢?这么编排长辈,没大没小!”他的眼中满是笑意, 九公主摸着被他敲过的地方,吐了吐舌头,露出憨笑,表示今后不会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楚景辰如此柔和,心中有些惊讶,也有些开心。 营帐内,易朵儿正被一场噩梦给惊醒,她猛地从榻上坐起,额头上冒出些许冷汗, 顺着脸颊滑落。她的眼神中透着惊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 她梦到自己满身都是血,在一处高楼大厦上面,自己的家人被人挟持着。那人狰狞的面容、疯狂的眼神, 他恶狠狠地威胁着,让自己对他做的事放水,否则就要伤害她的家人。那场景是如此真实,让易朵儿的心如同被一只大手紧紧揪住,疼痛难忍。 易朵儿想到这儿,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又用力地捏了捏,试图让自己从噩梦中清醒过来。 可那恐怖的画面却不断在脑海中闪现,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她满心都是自责,自己真是不孝啊,当初就不应该去当特种兵的。让自己的家人跟着担惊受怕, 现在,她被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连自己父母的面都见不到。她真的很想回去,想回到亲人朋友的身边, 想再抱抱他们。也许是情绪太过上头,又或许是被噩梦吓得太厉害,此刻的她感到特别地无助,像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 开始放声哭了出来。“呜呜……爸爸妈妈,对不起,老哥……我好想你们。” 楚景辰打发了他们后,害怕惊醒易朵儿,所以轻轻地走了进来。他的脚步很轻, 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谁料,他刚一进来,就听到易朵儿正伤心地哭泣。 转过身子,望去屏风,看到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那脆弱的模样让楚景辰的心瞬间像是被刀割一般,生疼生疼的。 易朵儿从屏风的缝隙中看到有人影,见有人进来了,她又羞又急,立即蒙在被子里, 像一只受惊的鸵鸟,试图把自己藏起来。她小声地擦拭着鼻涕,希望来人没有发现自己的狼狈。 楚景辰此刻已经来到了床榻边上,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他伸手去扯开被子,却被易朵儿死死地拽住。 他焦急地问道:“朵儿,你怎么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易朵儿此刻真想找个洞钻进去,她还从未当着任何人的面哭过鼻子,这对一向坚强的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的一世英名啊,在此刻,就像脆弱的玻璃,分崩瓦解了。她小声嘀咕道: “我草。丢死人了,真丢到他姥姥家了。” 楚景辰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心急如焚,于是强行地掀开被子。易朵儿瞬间暴露在外,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眼中满是尴尬的神情, 扶住了她,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他在她身上摸来摸去,仔细地检查她哪里有问题,焦急地询问道: “朵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我给你看看。”他的声音急促而紧张,仿佛易朵儿是他最珍贵的宝贝,容不得有一点闪失。 易朵儿推开了他,眼中满含委屈之色看向他,表示自己没有不舒服,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她的声音还有些哽咽,带着一丝哭腔。 楚景辰这才放下心来,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伸手替她擦拭着眼泪和鼻涕,动作温柔而细致, 又带着些许心疼之色。他轻声说道:“朵儿定是没有休息好,我们回去后,就给你调一副安神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宠溺, 易朵儿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不再看他,她努力地想要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可眼底的泪珠却又重新凝结起来, 楚景辰见状,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又心疼了起来。他急忙凑上前,温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朵儿,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十七,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真的跟我亲人一样。”易朵儿的声音接近哽咽,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掉落在楚景辰的手腕上,那温热的触感,仿佛烫在了他的心上。 楚景辰毫不犹豫地立即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就像在安抚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傻瓜,哭什么?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在这世上,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乖朵儿,不哭了。”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 她感受着那熟悉的温暖,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她带着坚定的语气说道: “你不要把我哭鼻子的事,告诉别人。不然,我再也不理你。”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威胁, 楚景辰哭笑不得,刚才她还哭得那么伤心,现在却又像个小刺猬一样张牙舞爪了起来。他宠溺地点了点头,连着说了两声好。 易朵儿这才作罢,她呼了呼鼻涕,那模样有些滑稽, “乖朵儿,不哭了,我们吃饭。”楚景辰边说边从一旁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那衣服的材质柔软细腻,像是上等的丝绸。 他小心翼翼地给易朵儿换上,眼神专注而温柔。 换好衣服后,他又陪着易朵儿坐在桌前吃饭。 而此时,那楚君怀怎么也想不到,他辛苦猎来的罕见野鸡,此时已经进了易朵儿的肚里。 易朵儿吃得心满意足,她放下碗筷,满足地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饱了,不要再给我夹了。一点也吃不下了。” 楚景辰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心满意足地笑了笑,这才作罢。他拿起手帕,温柔地替她擦拭着嘴角, 可在擦拭的过程中,他的动作不由地一顿,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上午时,易朵儿也是这样拿着手帕, 轻柔地为别的男人擦拭嘴角的画面。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顿了顿, 嘴角微微下垂,露出不甘的表情,声音中带着一丝醋意:“朵儿也是这样给安庭风擦嘴的?” 易朵儿为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这是吃醋了。她心中暗笑,看来这次必须要把他哄好,不然,今后他总是会拿这件事说。 于是,她从楚景辰手中拿过手帕,靠近楚景辰,温柔地在他的唇角擦拭着。 擦完后,她还主动凑上前,轻轻地吻了上去,那嘴唇柔软而温热,带着一丝甜蜜。 亲了过后,易朵儿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娇艳而迷人。她眨了眨眼睛,看着楚景辰说道:“我的老十七,现在不生气了吧!” 楚景辰唇角上扬了几分,眼中的阴霾一扫而空,他伸出手捏了捏她稚嫩的脸颊,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她的语气中满是宠溺。 易朵儿冷哼了一声,走到镜子面前,准备拿起易容面具重新戴上。可当她望向镜子里的自己时,瞬间愣住了。 那脖子上的草莓印鲜艳夺目,鲜红如血一般,显眼又暧昧。她的脸颊瞬间微微发烫起来, 就在这时,楚景辰来到了她的身后,易朵儿惊呼一声,她又羞又急地说道:“老色狼,你把我弄成这样,这个样子出去怎么见人啊!” 楚景辰却笑了笑,从身后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朵儿不该感到羞涩,害羞的应该是那些看到的人。”他的呼吸温热,吹在易朵儿的耳边,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第113章 前去狩猎 易朵儿不想跟他贫嘴,她定了定神,神情自若地从她的小包里掏出一条丝巾。那丝巾质地轻柔,颜色淡雅,她动作熟练地将丝巾套在了脖子上面,巧妙地遮住了那暧昧的草莓印。 到了下午时,阳光依旧灿烂。所有人又聚集在了一起,吵吵嚷嚷,他们又准备去狩猎, “摄政王到……”伴随着这声通报,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了过去。 只见楚景辰迈着稳健的步伐缓缓走来,他身着一袭精致的骑装,更显身姿挺拔。他那剑眉星目的面容,英俊而深邃,身形笔直如松,气质高雅,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让人不敢直视。 紧跟其后的还有一个看起来有些猥琐的男子,他的形象与楚景辰形成了鲜明对比。 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参见摄政王!”声音整齐划一, 一时间,他那绝世之颜,不知迷倒了众多世家贵女们,楚君怀感叹着:“今天可有眼福,能亲眼目睹皇叔的骑射了。”语气略显激动,璃月露出疑惑地表情。 “辰哥哥身旁的随从是谁啊?怎么从未见过?”璃月擦了擦自己的眼,再次确认着。 璃月话音刚落,楚君珩摇了摇头,他也不认识,这时,一名贵妇缓缓开口道: “这是靖安侯府的安世子的奴仆,被摄政王看中,所以就过去侍候了。”贵妇说了后,又将安庭风是如何护着这个奴仆的事,全说了出来。 璃月点了好头,原来是这样,只不过他疑惑,辰哥哥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只是微微吐槽了一下,可一旁的九公主的神情微微一怔,关于安庭风的事,她都会在意。不由自主地打量起那名奴仆。 ———————— 易朵儿紧紧跟在楚景辰的后面,她也只是在电视里见过,狩猎,不过,那一个个牛逼不行,不过,那都是虚假的。都是演戏! 这次,她可以亲身体验,有些小兴奋,楚景辰见她笑的这么甜,原本的冷峻的脸,变得十分温和。 这时,安庭风也紧跟其后,易朵儿露出一抹娇俏的笑容,抬手向他打了声招呼,“你好啊,旧主子!” 安庭风不由地沉了沉脸,这个易朵儿,总是这么肆无忌惮,九公主也跟着安庭风,见此情形,要是这名随从是女子的话。她会吃醋。 刚要说话时,沈明珠也来凑热闹,看见易朵儿能跟着楚景辰,心里不满,故意讽刺道: “这皇家狩猎,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一个下贱的奴仆,也能跟着。景哥哥,你对他是不是太过轻纵了?”说话时,还狠狠剜了一眼易朵儿。 面对沈明珠的嘲讽,易朵儿只是淡淡一笑,楚景辰听到她侮辱自己的朵儿,抬眼扫过她一眼,语气冰冷地说道:“再说一句,本王让人将你丢出去。” 楚景辰的脸阴沉的都能滴得出水来,他说到做到,沈明珠面带委屈之色,看向楚景辰语气娇嗔道: “景哥哥,你居然为了一个下人,凶我?”她带着不甘眼神,质问着。 易朵儿听见她那娇柔做作的样,对自己的男人十分暧昧,孰可忍孰不可忍,反怼了过去, “你没听到,我新主子的话吗?你再逼逼一句,就真给你丢出去,到时候,伤的可不止是你自己的脸。就连你的家族,都跟着你受辱。”易朵儿的声音极为冰冷, “你……”沈明珠叫骂了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又被易朵儿给抵了回去。 “你你你……你什么你?一个女孩子家,出口如此恶毒,左一个贱奴,右一句下贱的,你不过就是仗着出身好,有什么会好高贵的?依我看,你还不如三岁孩童懂道理!” 易朵儿说完白了她一眼,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九公主噗呲笑了一声,她早就看不惯这个女人了。 沈明珠气的抽出腰间的鞭子,朝着易朵儿方向挥去,却被楚景辰徒手接住了她挥过来的鞭子。 易朵儿担心地看了一眼楚景辰,众人一愣,楚景辰露出一抹狠厉的眼神看向沈明珠,将她的鞭子扔在了地上。 冷冷说道:“将她带出万荡山,今后别让她出现在本王眼前。”说完后,一脸嫌恶地看了她一眼。 敢伤他的朵儿,没结果了她已经是对她最大的仁慈了。若不是看在她父兄的份上,她早就死了百次了。 他的命令一下达,两名侍卫就把她押了下去,沈明珠不敢相信,楚景辰会对她这么绝情,仅仅只是为了一个下人。 易朵儿心里暗自呸了一声, “我们走……”楚景辰淡淡地对易朵儿说了一句, 没多久,他们骑着马去了一处密林中,易朵儿抱着一把弓,背上背着箭,她还从来没有打过猎,一路上都兴奋地说个不停。 楚景辰略显无奈,周围的动物们,都被她的声音吓跑了。不过,她高兴就好! 这时,九公主不由地蹙了蹙眉,耷拉着眼皮看向易朵儿,他忍不了了。 “我说你能不能小声一点,你这么大声,生怕他们不跑吗?”他的语气带着些许责怪之意。 易朵儿还以为这里没有动物,原来是被自己吓跑的。刚要赔不是时,楚景辰出言为易朵儿抱不平, 他表达的意思,总之就是九公主自己学艺不精,观察不到猎物在何处,不要怪旁人。 九公主一时语塞,心想这个小厮还真是不简单。可她却从未怀疑过,他就是易朵儿。 于是看向安庭风,带着甜甜地笑意,说道: “安世子,我们去北边的山头吧!你不用跟着他们,有这个不守规矩的小厮跟着,皇叔也是狩不到东西的。我们别跟他们浪费时间了。” 安庭风思考了一秒,便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等他们走后,只剩下他们俩人了,易朵儿不禁感到疑惑,九公主什么时候跟安庭风的关系变得这么好了?她之前不是挺讨厌他的吗? 楚景辰让她别发呆了,继续跟着自己,当他们走了一会儿后。易朵儿感觉丛林深处有什么东西。 正盯着他们,易朵儿能察觉到,楚景辰早已经察觉,眼神犀利地盯向了他左方的一处草丛。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弓箭,对准草丛,但他迟迟未出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易朵儿也看了过去,莫名地变得紧张。 第114章 刺杀皇帝 突然,一只猛虎从草丛中一跃而起,易朵儿此刻被吓出了表情包,朝着他们二人攻击。 此刻她的腿都是麻的,想跑却动不了,一旁的马,被吓得一阵叫唤。 老虎与楚景辰距离只有咫尺时,他突然放开了他手中的箭,直直地朝着老虎射去。 只听见一声嚎叫声,老虎便倒在了他们二人的眼前。挣扎了一下,很快就没了声息。咽了气! 易朵儿此刻大脑一片空白,楚景辰没有上前观察老虎,而是转过身看向易朵儿。扶着她的肩膀,关切地说: “朵儿没事了,不用怕!”他的语气柔和,安慰着她。 易朵儿回过神,不敢相信刚才生龙活虎的猛虎,此刻已经了无声息地躺在地上。易朵儿呆呆地看向楚景辰。 “你就这样把它射死了?”她的语气透出极大的疑问。表示不敢相信。 楚景辰点着头,本就想打一只老虎,为朵儿做一件披风。 易朵儿来到老虎的身旁,确定它已经死了,神情露出不可置信,自顾自地说道: “我靠,这不科学啊!就算是用枪打几枪,都未必能杀死它。你这一箭就结果了他?不科学……” 楚景辰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杀死一只老虎,她感到不相信。走到她身旁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解释这是真的。只不过他用了一些内力罢了。 易朵儿有些恍然大悟,然后露出欣喜之色,夸了他两句,楚景辰对于心爱之人的夸奖,脸上浮现出一丝自豪。 他还从来没有过被人夸过的欣喜感,这次只是源于是心爱女子的夸赞。 “这内力如此厉害,那你教教我,我也要学。”易朵儿前面先是铺垫,后面才道出自己真正的意图。 楚景辰愉悦感消失,原来这小妮子在这里等着他的,他不是不想教,只是炼化内力,最好是自小就开始,他更是了解易朵儿! 练内力,艰难异常,她是吃不了这个苦的,再说,她有自己护着,只想让她快乐度日。 楚景辰将这些解释给她听后,易朵儿不以为意,自己魔鬼训练都经过了,他说的那些苦在她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楚景辰宠溺地语气,说了两声好,回去了就教她。易朵儿这才作罢! 易朵儿转头看向这只老虎,露出疑惑地眼神,暗自神伤,“这只老虎少说也有五百斤吧,可惜了。带不回去!” 楚景辰没想过要带着这头老虎回去,只想扒了他的皮,但他现在如果在这里扒皮的话,肯定会吓到朵儿,她看见会害怕。 于是上前将老虎扛了起来,准备往马儿的方向走去,让马驮着,易朵儿惊呼,他力气这么大,立即出言制止道: “十七,你快把他放下来,没必要带着它回去,就在这里扒皮带回去算了。”她的语气带着急切,也有些心疼。 楚景辰怔了怔,但还是选择听易朵儿的话,随即将老虎放在了地上,脸不红心不跳的看向易朵儿。 易朵儿从腰间掏出一把尖利的匕首,开始扒皮,从头先开始,从上到下,慢慢划开! 楚景辰看着她的动作,娴熟又自然,动作且麻利,脸上一点害怕地神情都没有,神色不由地开始若有所思起来, 朵儿是闺中女子,怎么会做这些事?还有,她会的东西太多了。说她没有武功吧,却又会这么几招。她那武功招式,是他从未见过的。 此刻不禁对易朵儿开始怀疑了起来,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看向她,蹲下了身子,轻柔地说了一句:“朵儿,你不害怕吗?你是谁?” “宝贝,你是堂堂摄政王,是牛逼战神嘞,做你的女人,怎么会是一个单纯柔弱的小白兔呢?我是谁?我不就是易朵儿吗?” 易朵儿几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但她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这是在怀疑自己吗?于是镇定一下心神,又继续手中的动作!不再理会他。 楚景辰原本还质疑,当他听到宝贝二字,唇角情不自禁地上扬了几分。心想,不管她是谁? 她都是他的,这是毋庸置疑的,这辈子,她别想离开自己。 楚景辰抓住了她的手,从她手中拿过匕首,神情淡然道:“这些腌臜事,为夫在这里,怎么能让朵儿做呢?” 易朵儿有种被调戏的感觉,怒怒地看向他,楚景辰亲了她的手,温柔地看了一眼她,露出浅浅的笑意。 —————— 快到晚上时,所有人都看着,楚景辰跟易朵儿,带回来的只是一窝兔子,而且还是活的。 众人想嘲笑,可没一个人敢, 皇帝坐在上方,露出浅浅的笑意,“今日大家都辛苦了,今晚,大家都不必拘束,” 皇帝举着杯与大家同庆,笑吟吟地刚说完话,便准备一饮而尽,而此时站在一旁的江晚吟正用危险的眼神,紧紧打量着她。 心中暗自催促着皇帝,快喝下他手中的毒酒,此刻内心十分紧张。不过她还留了后手。若是皇帝没有饮下毒酒。 中央跳舞的舞姬,也是她安排的杀手,都是与皇帝有血海深仇。 此刻的宴会早已暗藏杀机,对皇帝恨之入骨,她们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皇帝的酒杯已经快要送进嘴里,这时,只有六岁的十二皇子突然冲到皇帝跟前,透着稚嫩的脸颊望向皇帝。 撒娇道:“父皇,儿臣也要喝!” 皇帝看向他,手里拿的酒杯停滞了,柔和地目光看向十二皇子,将他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露出慈父的表情! “好啊,不愧是朕的儿子,父皇喂你!”皇帝刚说完,正要将毒酒喂给他。此刻的江晚吟跟台上的舞姬们。 暗露出焦急之色,眼看着毒酒没有进狗皇帝的嘴里,正当她们不知所措时,已经做好了随时刺杀的行动! 突然,十二皇子调皮地在皇帝身上乱动,不小心打翻了酒杯。 皇帝抬起手准备打他的屁股时,众人发现,地上的酒冒起了有毒的泡沫。一名侍卫大喊道: “酒里有毒,护驾!快护驾!” 第115章 见势不妙 随着一声大喊,原本沉浸在歌舞升平中的众人顿时慌作一团。 只见中央那些婀娜多姿的舞姬,目光凌厉如刀,齐刷刷地对准了上方皇帝。 在一旁的江晚吟清楚这里马上就会封锁,而且用不了多久,自己安排毒酒的事情也会被查出来。 江晚吟神情凛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朝着皇帝刺去。 与此同时,那七名舞姬也挥舞起色彩斑斓的绸缎,绸缎在她们内力的加持下,裹向皇帝席卷而去。 然而,皇家的侍卫也非等闲之辈。眨眼间,一群侍卫如潮水般涌来,与舞姬们瞬间缠打在一起。刀光剑影、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下方的安庭风惊得瞪大了眼睛,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他满脸惊慌地看向江晚吟,没想到姑姑会瞒着他刺杀皇帝, 而下方的几名皇子,更是焦急万分。他们心急如焚地想要冲上前去阻拦杀手,保护皇帝,可混乱的场面让他们一时无法靠近。 就在江晚吟的利刃即将刺到皇帝眉心的千钧一发之际,楚景辰因距离皇帝不算远,身形一闪,挡在了皇帝身前。 江晚吟这凌厉的一击被楚景辰硬生生地阻拦下来,强大的冲击力将楚景辰震得向后退去,一直退到了一旁。 江晚吟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飞起一脚,将身旁的一张雕花檀木桌子踢向楚景辰。 易朵儿在一旁看到这一幕,不禁担忧地看向楚景辰,眼中满是惊恐。 楚景辰面色沉稳,只见他双掌一挥,桌子瞬间被他劈成了两半,木屑纷飞,分崩离析。 江晚吟却没有丝毫停顿,她身姿矫健如燕,趁着这短暂的混乱,再次朝着皇帝飞身而去。 此时,皇帝面前已经有一群侍卫挡着。江晚吟的武功虽然不低,但在楚景辰这样的高手面前,还是稍逊一筹。 很快,楚景辰又是一掌拍出,江低吟躲避不及,整个人被打飞了出去。 舞姬们见势不妙,于是朝着皇帝、皇后以及楚景辰的方向,接连射出了五根利箭。 发出“唰唰”的破空之声,易朵儿见状,也顾不得许多,粗着嗓音大喊了一声:“小心!” 楚景辰反应极快,他身形闪动,双手如幻影般挥动,竟将那五根利箭全部稳稳接住,然后随手扔在了地上。他冷眼看向那些杀手, 很快,在楚君夜的带领下,侍卫们蜂拥而出,舞姬们虽然武功高强,但终究寡不敌众。最终,她们被楚君夜以及侍卫们一一制服。 那些舞姬们被制服后,仍不甘心地骂了一句:“狗皇帝!”然后试图服毒自杀,侍卫们眼疾手快,迅速制止了她们。 此时,楚景辰依然将易朵儿紧紧护在自己的身后,他的双目如同冰冷的寒潭。 而此刻的易朵儿,目光在那些杀手身上一一扫过,当她的视线落在江晚吟身上时怔了怔, 她认出了江晚吟,就是安庭风的奴仆。易朵儿不由自主地瞥向了安庭风,发现他正强忍着担心之色,双拳紧握,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安庭风也看向了她,两人的目光对视了两秒,但这一次,安庭风的眼神中充满了冰冷与危险的气息。他知道,易朵儿见过江晚吟。 “十七。我……”易朵儿小声地在楚景辰耳边准备说出真相时,楚景辰却轻声打断了她,语气极为柔和地说道: “别怕,这里危险,我让人先送你回去。”说着,楚景辰便让寒柏护送易朵儿离开。他们之间的这一系列举动,都被安庭风看在眼里,他的眼底浮现出一抹浓浓的杀意。 “说,你是谁?又是谁指使你刺杀皇上?”楚君夜的语气冰冷如霜,她冷眼看着江晚吟, 江晚吟笑了一声,她的笑声中充满了冰冷与绝望,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从冰窖中传出。 这个狗皇帝,他将江家满门抄斩,灭族的罪行,她抬头看向皇帝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恨意。 楚君夜见她不张口,随即露出一抹刺骨冰寒的笑,“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皇城司有一百零八道刑具,总有一种能让你开口。”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仿佛已经看到江晚吟在刑具下痛苦求饶的场景。 皇帝皱着眉头,上前几步打量着江晚吟,可他搜遍了记忆,却并不认识眼前这个女子,面露疑惑地问询道:“你是何人?” “呸,狗皇帝!没能将你挫骨扬灰,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江晚吟几乎是怒吼出来的,她双眼瞪得圆鼓,眼中布满血丝, 下一秒,楚君怀一脚狠狠地踢在江晚吟的肩上,江晚吟的身体猛地一颤,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安庭风见状,心疼得如同万箭穿心,他立即握紧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眼底的怒意和恨意浮现出来,但他尽力地克制着自己, 深吸一口气后,立即上前跪了下来,说道:“皇上,臣愿审问这些罪妇,三日之内一定查出幕后之人。”安庭风的声音响亮而坚定,眼神直直地看向皇帝,目光中充满了恳切。 可在皇帝面前立功的这等好事,其他王爷怎会轻易放过。楚君怀和楚君夜都争着抢着要审讯这些杀手,互不相让, 安庭风眼见自己的请求无果,心中越发焦急,于是言辞更加坚定起来,这一举动惹来了两位王爷的不满,他们看向安庭风的眼神中充满了不悦。 此时,江晚吟瞟了一眼安庭风,眼底露出一丝无人察觉的心疼,以及深深的愧疚之色。 她知道,安庭风这样做是为了救她,可这也会让他陷入绝境。 江晚吟不愿让安庭风为难,于是意有所指地说道: “没事姐妹们,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无可厚非,都是自己的造化。” 说着,她转头看向一旁的舞姬们,又偷偷地与安庭风对视了一眼,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安庭风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难受极了,可他脸上却佯装着镇定, 皇帝此刻内心烦闷至极,又见他们为了争功而吵嚷,心中更是郁闷,他不耐烦地开口道: “此事全权交由摄政王处理,务必问出话来。”皇帝说完,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楚景辰接手后,众人都不敢再争夺,他们都深知楚景辰的狠辣无情。 此刻,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回想起刚才那些杀手们的无差别攻击,不禁心有余悸。 这次刺杀事件中,有人受伤,甚至有几名侍卫不幸丧生。楚景辰依旧神色淡淡,他看了一眼周围,随即说道:“把她们先带下去!这里的人全部接受审查!” 一声令下,寒柏立刻拱手应下! 安庭风深知楚景辰的手段狠辣无情,他明白,想要劫狱救出江晚吟更是毫无可能。 如今,他还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因为他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为江家翻案。他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神情变得越发凌厉起来, 易朵儿此刻在楚景辰的营帐里,心急如焚。她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营帐里来回走动,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最后,易朵儿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于是走出营帐。营帐外的几名侍卫见状,立刻上前阻拦,易朵儿却顾不了那么多,她威胁起侍卫们。侍卫们无奈,这才放开了她。 易朵儿心急火燎地朝着营中心去找楚景辰,她要把江晚吟是安庭风的人这件事告诉他, 谁知,刚走到一处拐角处,安庭风突然出现。他手持匕首,如鬼魅般闪到易朵儿身后。 将匕首对准了她的脖子,并迅速将她拖至了无人的荒处,在一棵大树后面。 安庭风眼神凌厉地看着易朵儿,那匕首紧紧地抵在她的脖子上,只要稍微一动,就会割破她的颈动脉,易朵儿甚至能感受到匕首上传来的丝丝寒意。 易朵儿看着他,心中害怕极了。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脸色变得煞白,她知道,安庭风现在是来杀她灭口的。 安庭风的声音冰冷得如同从地狱传来:“你去让楚景辰放过那名杀手。”他的语气中带着焦急,甚至还有些许颤抖, 易朵儿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快速地打量着安庭风,察觉出这名杀手与他的关系不一般, 第116章 被威胁了 易朵儿意识到安庭风只是想救那女子而非要杀自己,原本狂跳的心瞬间安定了几分。 她反问道:“你当我是谁?刺杀皇帝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以为我去和楚景辰说放了那杀手,他就会听我的?” 安庭风手中的匕首在她脖子上轻轻一划,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迹,他不想跟易朵儿多费口舌,他太清楚易朵儿在楚景辰心中的地位了。 只要她出面去救姑姑,成功的几率很大。现在真把易朵儿杀了,楚景辰肯定不会放过自己。所以,这也只是他用来吓唬易朵儿的手段罢了。 “我知道,你现在是要去找他报信。你要是不去救,那你别想活,只有你死了,才不会把我牵扯出来。”安庭风冷冷地威胁着,眼神如狼一般凶狠。 可易朵儿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虽然心中不悦,但她为了自己的狗命,仍软着脾气说道: “好好好,我答应你,不会透露你半分,也会帮你救出那个女人。你先把刀拿开一点行不行?”说着,她眨巴了两下眼睛望着安庭风,眼中带着祈求,希望他别冲动。 安庭风眼神微微眯起,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颗白色的药丸,不容分说地丢进易朵儿的嘴里。做完这一切, 他才缓缓放开抵在易朵儿脖子上的匕首,眼神冰冷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咳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易朵儿弯下腰身,剧烈地咳嗽起来,眼中满是惊恐和愤怒,她愤愤地瞪着安庭风, “只是一颗能让脏器穿肠破烂的毒药,十日后,就会发作!若是十日之内得不到解药,你就死定了。”安庭风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面带不屑地向易朵儿解释着。 易朵儿此刻气得浑身发抖,她真想冲上去杀了安庭风,她恶狠狠地盯着他,嘴里骂出了许多难听的话。然而这些话语落在安庭风的耳朵里,却如同微风拂过,不痛不痒。 “你想办法,让楚景辰放了她们。”安庭风又重复了一遍,顿了顿,他接着说道, “还有,你上次捡到的信封是我的。我不管你看没看过里面的内容!明日必须还给我!不然,时间一到,我照样是不会给你解药的。” 说罢,他将匕首重新收好,整了整衣衫,仪态优雅地转身离开,那背影竟透着一种从容,仿佛他不是刚刚才给人下毒的恶魔。 易朵儿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气得直吐口水,嘴里不停地叫骂着,眼中满是恨意。 营帐内,楚景辰没看到易朵儿,心急如焚。他对着侍卫们大发雷霆,怒吼了两句后, 正准备出去寻找。就在这时,易朵儿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营帐。楚景辰见状,急忙上前,担忧地握住她的肩膀,焦急地询问她去了哪里,那眼中的担忧关切之色仿佛要溢出来。 随后,楚景辰让所有人都退下。易朵儿耷拉着肩膀,一脸的失落。楚景辰心疼地抱住了她,轻声询问怎么了。 易朵儿却一把推开了他,伸手撕掉自己的易容面具,露出了那张绝美的真实面貌。她将面具扔在地上,满脸抱怨道: “这个丑死了,丑死了!我讨厌它。”她的语气中透露着愤怒, 楚景辰看着她,眼中满是宠溺,他伸手抚摸着易朵儿那因生气而鼓起来的脸颊,温柔地安慰道:“没事,我到时候给朵儿做一个漂亮的。你去哪了?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易朵儿心中犹豫,她想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楚景辰,可又害怕安庭风真的发疯,不给自己解药,那可就糟了。于是,她选择了说谎: “我……我就是出去走了走,没什么事。”说完,她又急忙问道:“刚才那几名杀手没有伤着你吧?” 楚景辰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朵儿不用担心。”易朵儿听到他没事,心里松了一口气。 可她又开始打探着:“那……那些杀手会如何处置呢?” “这些不是朵儿操心的事,今日你肯定吓到了吧!明日一早我们就回去。 我已经让人准备热水,朵儿今日受惊,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楚景辰目光敏锐地盯着易朵儿,发现她脖子处的异常,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脸色带过一丝担忧愤怒之色。 也感觉到易朵儿今天很不对劲,但他又不想让易朵儿牵扯到这些危险的事情当中,于是便扯开了话题。 易朵儿深知楚景辰不是一般人,他肯定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心思,要是再追问下去,到时候更难解释。她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于是也不再追问了。 很快,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易朵儿正准备脱衣,却发现楚景辰还在营帐里,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她眼神犀利地瞥向他,却发现他正色眯眯地看着自己, 易朵儿顿时羞红了脸,露出奶凶奶凶的表情说道:“我要洗澡了,你怎么还不出去?” 楚景辰却伸手想要替她解衣,厚着脸皮说道:“这里条件有限,我亲自伺候朵儿沐浴更衣。” 易朵儿一把打开他的手,想起白天的时候,就被他哄骗,差点失了身。 要是现在真接受了他的侍候,让他看见了自己那性感白嫩的身材,那可真是羊入虎口了。 她不是不想将自己完全交给楚景辰,只是不想在这人多眼杂的地方。 易朵儿态度坚决地表示拒绝,楚景辰无奈,他捧起易朵儿的脸颊,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深情的吻,语气柔和地说道:“好,我这就离开!” 说完,楚景辰便缓缓地离开了营帐。没一会儿,营帐里走进来两名侍女,这是专门伺候易朵儿沐浴更衣的。易朵儿这次没有再拒绝。 当楚景辰走到营帐外,他的目光微眯,神色凝重,浑身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他对着他的另一位忠心将军凌风,声音寒冷如冰地命令道:“你去查查,刚刚朵儿经历过什么?见过谁?” 凌风听到指令,恭敬地回了一声“是!”便立刻转身去执行任务。 楚景辰一见到易朵儿回来时,就感觉她有些不对劲。他注意到易朵儿脖子上有一道淡淡的痕迹,虽然不清晰,一般人很难发现, 可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想到这里,他的心口传来一阵胆寒,要是易朵儿真出了什么事,那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他猜到,刚才那个劫持易朵儿的凶手,易朵儿肯定知道些什么,对方是想利用易朵儿来牵制住自己。没想到,竟然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动他心爱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对方! 第二日,易朵儿回到了京城,一到家便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那个信封。她现在回想起来,就是那次和安庭风撞在一起之后,他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向自己打听。 而且总是出现在自己面前。现在想来,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原来他不是喜欢自己,而是为了他丢失的东西。 易朵儿在房间里找了个遍,连书房也不放过,可到处都乱糟糟的,还是没有找到信封。 这时,秋蝉走进了房间。她一进来,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若不是看到易朵儿在,真会以为是进贼了。 “小姐,你这是在找什么呀?”秋蝉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疑惑,她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捡起被易朵儿掉在地上的纸墨。 易朵儿急忙询问她第一次让秋蝉购买东西的账单放在哪里了。 秋蝉还以为易朵儿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原来是这些没什么用的票据,她坦然道: “你忘了,那些票据都放在夜王府呢,你在冷院的时候放那儿的。只是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易朵儿听了这个消息,感觉头都快炸开了。要取回信封,就必须去一趟夜王府。 第117章 江家遗孀 易朵儿神色冷厉地对着秋蝉说道:“你是我的人,不要事事都向景辰汇报,既然他把你给了我,他就不再是你的主子。” 易朵儿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完,快步就走了出去,留下秋蝉站在原地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焦虑之色,她望着易朵儿离去的背影,心中犹如乱麻。 易朵儿可不是个莽撞之人,她自然要想好对策。怎么拿到信封! 就在这时,安庭风派来的一名丫鬟匆匆赶来,她神色有些紧张,将一张字条递给了易朵儿, 字条上赫然写着〈后院,速来!〉 易朵儿看了一眼字条,美眸中闪过一丝寒光,她冷眼瞪着这名丫鬟。随即,她玉手一捏,字条在她手中化为齑粉,簌簌飘落。 尽管满心的不情愿,可她还是如约而至。 安庭风早已在此等候,他虽然已经易了容,可易朵儿知道是他。易朵儿柳眉一竖, 没好气地说道:“你竟敢擅闯我的地盘,你也是活的不耐烦了。”说完,她冷哼了一声,眼中的厌恶之情毫不掩饰。此时的她,对安庭风的厌恶已经深入骨髓。 安庭风却不生气,并不与她多费口舌,他抬手示意易朵儿把东西交给他。 易朵儿下巴一扬,神色傲然地表示没有,表示要命有一条,尽管拿去!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安庭风的声音低沉而寒冷,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易朵儿却只是轻蔑一笑,这里看似是自己的地盘,实际上是楚景辰的势力范围之内,她料定安庭风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她白了他一眼,然后缓缓解释道:“东西我还在找,明日的这个时候,我会还给你。你的那位伙伴,我救不了,也不想救,若是想要你的信封,就拿解药来换!” 说完,她后退了一步,浑身散发着凌人的气势。这次,她学聪明了,用同样的方式威胁回去,因为她深知那个信封对安庭风来说至关重要。 安庭风冷笑一声,不屑地表示她没有资格跟自己讨价还价。 易朵儿却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双手抱胸,露出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安庭风。她唇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挑衅,突然大声怒吼道: “安庭风,别想着威胁我,本姑娘吃软不吃硬 。把我惹急了,你信不信我立马去十七跟前举报你就是幕后黑手,至于你的信封,就会落在他的手中。”“ 易朵儿……”安庭风恼火地大声喊了一声,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易朵儿也不甘示弱,同样的音量喊了回去:“安庭风……你少威胁我!本姑娘不吃你这一套。” 安庭风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本以为用一颗假的毒药,就能吓唬得到她。 没想到,易朵儿如此不简单,看来不能用对待平常女子的方式对待她。 他不怒反笑,浅笑道:“难怪向来不近女色的摄政王会喜欢你,呵呵……你果真与其他女人不太一样。好,既然你如此不听话, 那你就跟整个易府的一百多人为我姑姑陪葬也行。大不了,我逃往东黎国!” 此时的安庭风不再伪装,他知道易朵儿看到信封迟早会知道自己的身份,索性全盘托出,他打算等拿回信封,让易朵儿救出姑姑后,再找人秘密杀了她,这样就不用担心她向楚景辰举报了。 易朵儿听了他的话,大吃了一惊。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是他的姑姑,她听闻靖安侯并没有姐妹, 难道眼前这个人不是安庭风,而是有人冒充的?想到这里,易朵儿的眼中露出惊讶的神情。 而且,她也不相信安庭风有本事动得了朝廷命官。 “你不是安庭风?我不在乎你到底是谁,你少拿易府来吓唬我,不是我小瞧你,就凭你,动得了朝廷官员?”易朵儿一边说着,一边傲娇地整理自己前边的刘海,眼神中带着不屑,轻蔑地瞟着他。 安庭风冷眸眯起,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上前了几步,目光柔和地看着易朵儿,可说出的话却如冰刀一般: “我确实没有能力,但不巧,我手中可是有你父亲私吞官盐的巨额款证据,不仅如此,他暗地里勾结山匪,谋取钱财。这些罪名够他抄家灭族的吧!”他的语气十分清冷, 易朵儿听了,心中一惊,但她还是不愿相信,在她心中,易远萧的胆子不可能这么大。 安庭风看着她半信半疑的样子,又表示证据自己有,她若是不信,可以回去问问易远萧,一切便都清楚了。 随后,他露出了一记意味深长的微笑,抬脚便离开了,只留下易朵儿在原地陷入沉思。 易朵儿内心纠结万分,倘若安庭风说的都是真的,她是选择大义灭亲,还是选择保住他们呢? 毕竟,易远萧是原主的父亲啊。她一时惆怅不已,眉头紧锁,喃喃自语道:“算了,不想了。还是先拿回信封才是主要,我倒要看看,那信封到底是什么东西?” 皇城司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嘈杂声此起彼伏,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寒柏的声音如雷鸣般在地牢里响起: “说。到底是谁指示你的?”他的语气冰冷至极。 此时的江晚吟已经被绑在木桩前,她的身上已多处渗血,衣衫褴褛,显然是已经遭受过残酷的刑罚。 可她紧咬着牙关,一句话也没说过,只是眼中透着倔强。 寒柏气急败坏,他本就是个急性子,一点耐心也没有,大骂道: “嘿……你这个死婆娘,别逼老子杀了你。” 江晚吟原本低耸的眼眸稍稍抬起,看着寒柏,那眼神中多了几分藐视。 “呸……要杀便杀!”她的声音虽然虚弱,却透着一股不屈的力量。 “嘿……我看你就是找死!”寒柏嘴里骂着,抬手指着江晚吟, 就在这时,楚景辰缓缓走了过来,他的身影如同黑夜中的王者,自带一种威严。 他微微抬手,示意寒柏先退至一边,寒柏默默地后退了几步。 江晚吟见到楚景辰到来,眼底露出一丝苦涩。楚景辰从容地走到她跟前,深邃的眼眸, 他并没有先审问,而是语气淡然地说道: “听香楼本王已经查封了,抓了十余人,只是本王没想到,京城最大的酒楼,是你们的暗坊。” 他的声音平静如水,不带丝毫情感,仿佛眼前这个被折磨的女子与他并无关系。 在知道这个女人,就算如何严刑逼问,都不会吐露实情的。不过,现在她说不说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的老窝都已经被端了。 果然,当江晚吟听说听香楼被查封后,眼中露出慌张之色,她冷冷地看着楚景辰,心中满是悔恨。 自己的一时冲动,竟然搭上了这么多人。听香楼是自己幕后操控,虽然查不到安庭风身上, 但今后再也不能为他所用了。想到这,江晚吟十分苦涩, 楚景辰继续说道:“你是江家什么人?”他此刻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语气平缓, 他知道,江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已经死了,他猜测江晚吟是江家军的哪位遗孀。 江晚吟一愣,她没想到楚景辰竟如此聪明,短短两日,就能查到江家。 她不敢回话,低下头,眼眸中满是慌乱,不敢与楚景辰对视。 第118章 发生争吵 楚景辰神色冷峻。对于江家,即便那是他母后的母族,可一旦涉及投敌叛国罪名,他也不会有丝毫的顾念。 在他心中,启朝高于一切,亲情在叛国之罪面前,不值一提。 “你不说,就以为本王查不出来。我……”楚景辰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名匆忙走来的牢役出声打断,声音微微颤抖: “王爷,有名女子手持着您的令牌来了。”楚景辰眉头一蹙,瞥了他一眼,神情变得越发凝重。 此时,易朵儿已然等不及牢役的通报,风风火火地直接闯进了这充满血腥之气的地牢。 一路上,那刺鼻的味道让她不舒服,牢房里的犯人们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纷纷伸出手,从牢门的缝隙中伸出,拼命地拍打着, 口中呼喊着:“我是冤枉的……放我出去!” 然而,当楚景辰看到易朵儿的瞬间,他那冷漠如冰的表情瞬间融化,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温顺。 他赶忙上前,眼中满是关切,轻声询问道:“朵儿,你怎么来这里了?这里如此污秽不堪,岂是你能受得了的地方。” 易朵儿先是微微皱眉,目光投向了被绑在木桩上的江晚吟,看着她那凄惨的模样,心中一阵唏嘘,秀眉不由自主地蹙得更紧了。 随后,她才回过头看向楚景辰,语气极为平和,却又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思念: “我在家实在无趣,所以想来找你,你问出什么了吗?这个女人你打算如何处置啊?” 江晚吟微微抬眼,看了他们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随即又将头转向一边。 楚景辰见状,伸手拉住易朵儿的手,便要带着她往外走。 易朵儿却连忙说道: “我一天都没看到你,我想你的紧,你……你别赶我走!” 她这娇嗔的话语一出,惹的旁边的几人都不禁低头抿笑,他们从未见过冷峻威严的摄政王还有如此温情脉脉的一面。 楚景辰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易朵儿趁机挣脱开他的手,缓缓走近江晚吟, 她看似随意地打量着江晚吟,心里却在飞速盘算着如何才能将她救出。 她的手也没有闲着,突然伸手捏住江晚吟的下巴,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般,嘴里说道: “你说你,好好过日子不好吗?非要刺杀当今圣上。不过,我还是很佩服你的,至少你胆量挺大。” 等易朵儿说完,江晚吟用力将头一偏,摆脱了她的手,同时嘴里骂了她几句。 就在这时,易朵儿趁着楚景辰等人不注意,迅速将手里准备好的假死药丸,包裹在一张小纸条内,偷偷塞进了江晚吟的怀里。 江晚吟微微一愣,眼中满是疑惑地看着易朵儿。 易朵儿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转身走到楚景辰的身边,拿起楚景辰给她的手帕,优雅地擦拭着手,语气略显嫌弃地说道: “这女人这么凶,呸……你忙完了吗?没事了就陪我回去吧!” 楚景辰看着易朵儿,眼中满是宠溺。其实,他心中明白,易朵儿来这里定是另有所图。 这些日子局势动荡,他担心易朵儿被利用,比如被下毒威胁做事。 为了以防万一,前面他趁着易朵儿睡着后,小心翼翼地为她把脉,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她的身体, 所幸并没有中毒的迹象。想到这里,楚景辰暗暗叹了口气,罢了,就由着她去吧, 说不定这样还能顺藤摸瓜,查出江晚吟背后的幕后之人。 于是,他拉起易朵儿的手,走到寒柏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时刻看紧她,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寒柏微微点头,眼神坚定,一直目送着他们离开。 出了天牢,易朵儿突然停住了脚步,她的表情变得落寞起来, 楚景辰见状,赶忙出言询问:“朵儿,你怎么了?” 易朵儿迟疑了两秒,缓缓开口道:“你什么时候娶我?你说带我去边境,为什么现在不算数了?” 楚景辰一脸疑惑:“朵儿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易朵儿心中苦涩,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让她越来越没有安全感。 尤其是楚景辰身边,总是被各种各样的女子环绕,让她不得不担心,楚景辰会和其他男人一样,最后也会三妻四妾。 易朵儿见楚景辰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以为他是在逃避,顿时感到十分不爽。 她冷哼了一声,用力甩开了楚景辰的手,语气也变得尖锐起来:“你干嘛回避?你为什么这么心虚?还是说,你从头开始,就没有想过跟我成亲?” 此时的她,从询问变成了质问,就像一个因爱生怨、急于逼婚的怨妇。 这几日,楚景辰从早到晚都在为各种事务忙碌,身心俱疲。 此刻,他本就烦躁,易朵儿不仅不体谅他,反而还这般无理取闹,他心中的烦躁之色更浓了。 他不悦地开口道:“朵儿,你非要这么无理取闹吗?如此不讲理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嗔怪,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态度。 易朵儿心头一颤,楚景辰从来没有这样和她说过话,更不会对她表现出一丝不耐。 易朵儿想到这里,心中涌起一股委屈,她直直地盯着楚景辰,眼中满是郁闷之色, 脑海中那些未经思考的绝情和过分的话语脱口而出。 楚景辰听到这些话,心中像是被重重地捶了一下,对易朵儿感到一丝无奈。 最终,两人还是不欢而散。楚景辰让凌风送易朵儿回去,易朵儿却负气地表示不要他的人送,于是她头也不回地自行上了马车。 楚景辰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心中五味杂陈。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易朵儿会莫名其妙地发脾气,让他心烦意乱,疲惫不堪。 这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选择去哄她,毕竟每次都是他主动求和,热脸贴冷屁股。这次,他那过分的话让他真的生气了,就像一把把利刃刺在他的心上。 楚景辰回到摄政王府,却发现沈明珠在府外。沈明珠一看见楚景辰,便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般飞扑上前,用那娇柔哽咽的语气说道: “景哥哥,你回来了?”楚景辰眉头微皱,并未搭理她,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沈明珠见状,急忙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说道:“上次是我不好,不该对你的奴仆这么凶,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在家里,兄长已经教训过我了。” 她言辞恳切,眼中满是悔恨,那目光中流淌着对楚景辰无尽的爱意。楚景辰心中微微一动, 他知道沈明珠也并非大奸大恶之人。他看向沈明珠,缓缓说道:“本王知道了,你回去吧!” 沈明珠见楚景辰终于和她说话了,心中欣喜万分,看着楚景辰要走,她急忙说道: “景哥哥,我可以跟你进去吗?我还没有参观过这里呢。” 楚景辰见她满眼都是向往之色,并无半分杂念的样子,也没多想,便点头同意了, 只是叮嘱她别来打扰自己。沈明珠激动得连连点头答应,便兴高采烈地跟着他一同进了王府,还不忘朝着之前拦着她的侍卫,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另一边,易朵儿回到黎兰居,她虽然心中恼火,但现在没空沉浸在悲伤之中, 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要去一趟易府。 当她踏入易府,那些曾经对她冷嘲热讽的人, 这次见到她,态度竟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变得十分客气和关切。 当然,这都是易远萧事先与她们强调过的。易远萧告诉她们,今后不能再欺负他的女儿。 易朵儿心中只觉好笑,她不知道这是易远萧良心发现了,还是另有原因。 只是,在她看来,这些迟来的父爱,都已经太晚了,毕竟原主已经死去,如今的她, 易朵儿见到易远萧的第一眼,便神色凝重地说道:“父亲,我有话要与你单独说!” 第119章 笑你可悲 易朵儿的神情凝重得如同阴云密布。 易远萧见状,便向易枝儿与易千阳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先下去。易枝儿和易千阳虽有些疑惑,但还是默默退下。 易枝儿脸色不悦,嘴唇微微抿起,可在父亲的严厉下,也只好乖乖照做。 待众人都走光了,偌大的房间里安静得有些压抑。 易远萧这才缓缓开口,询问易朵儿怎么了。易朵儿并未回应,只是自顾自地走到凳子前坐下,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 “你真的有勾结山匪?私吞官盐的款项?”易朵儿终于放下茶杯,轻声开口询问,她的眼眸阴沉,如深不见底的寒潭,直直地盯着易远萧。 她话音刚落,易远萧的身子猛地一颤,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 他脸上瞬间露出惊慌之色,他连忙站起身,走到易朵儿跟前,声音带着明显的抖动,问道: “你是从哪听说的?” 易朵儿看到他这样的反应,心中已然明了。看来安庭风没有骗自己,父亲真的做出了这些足以让全家掉脑袋的事。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父亲,你真是糊涂啊!” 易远萧听闻,眼神有些闪烁,嗫嚅着说道:“我……我也只是爱财而已,并没有私吞全部的官盐银两,只是……只是一点点而已。” 他试图为自己辩解,可那苍白的话语在这严重的罪行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易远萧紧接着追问易朵儿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易朵儿心中一紧,她宛若告诉父亲,他会把事情闹大, 于是没有告诉他,只是一脸严肃地叮嘱道: “今后,你不要再做这些了,就此收手吧。既然我都知道了,说不定到时候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整个易府抄家都算是轻的。” 易远萧本就是个胆子小的人, 他虽然心中有些不甘,但还是答应了下来。他的脸上浮现出不甘之色,说道: “朵儿啊,要是你好好当这个夜王妃,说不定今后你就会问鼎后位,为父哪里会这么冒险。” 说完,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易朵儿却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的话,不悦地说道:“你快点把你身后的那些麻烦事都处理干净了。你放心,这些证据我会想办法拿到并销毁。” 易远萧知道易朵儿肯定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只能赶忙连连应下,他要做的就是,不给女儿添麻烦。 可他还是忍不住唠叨起来,让易朵儿去楚君夜面前说说好话,让她重新回到夜王府。易朵儿眉头一皱,一记冰冷的眼神回怼过去。 易远萧见状,无奈地摆摆手:“好好好……我不说了,唉,且随你吧。你要是在外面住得腻了,就回家,你的房间,每日都有人精心打扫!” 他看着眼前的女儿,思绪飘远,想起了她的母亲,心中满是愧疚,脸上流露出伤感之色。 易朵儿怔了一瞬,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回忆,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平静。 她一时也有些看不透易远萧了,不过还是露出一抹好看的微笑,回了一声好。 易远萧看易朵儿这次能与他好好说话,心中涌起一丝欣慰,出言让她用膳了再走。 易朵儿却拒绝了,她现在哪有时间留在这里。易远萧尊重她的决定,他知道女儿现在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于是说道: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就差人给我说。”易朵儿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谁知刚走到一处后院,刚一转角,就看到了雨疏。雨疏站在那里,低着头,不敢直视易朵儿,只是轻轻地唤了一声:“小姐……”那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嗡嗡一般。 易朵儿先是一愣,眼底浮出一抹复杂之色,有惊讶,有感慨,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伤感。片刻后,她还是轻声说道:“起来吧……”说完便准备离开。 雨疏却突然叫住了她,易朵儿转过身子,眼中带着一丝不解地看着她。 雨疏抬起头,眼中满是悔恨,说道:“小姐,之前是我鬼迷了心窍,我现在知道错了。 我还想回到您身边,用心侍候您,弥补我之前的所作所为。”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易朵儿能原谅她。 可当易朵儿得知雨疏背叛了自己的时候,她的心就像被一层寒冰包裹, 于是,易朵儿冷冷地拒绝了她:“不必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便决然转身离开了,留下雨疏站在原地。雨疏的脸色变得极为沉重,眼中满是不甘心。 夜王府——————-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 易朵儿来到夜王府外,冷眼看着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府邸。 这里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地方,只是,她已经好久都没来了。 易朵儿深吸一口气,刚要迈脚走进去时,门口的侍卫们面露难色,他们不知道该不该拦着易朵儿。他们面面相觑, 易朵儿看出了他们的难处,于是轻声说道: “你们放心,我只是进去拿回我的东西。你们就不用跟楚君夜说我来过!” 侍卫们犹豫了一下,便应了下来。其中一个侍卫说道:“姑娘,您进去后拿了东西就快出来吧。”易朵儿微微点头,随即说了句:“多谢了!” 谁知易朵儿刚踏进去,祝清雪就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 她看到易朵儿,脸上露出不屑地表情,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说道: “哟,我还以为姐姐,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是不是外面日子艰难?想回来求收留?”她的语气将刻薄之意展现得淋漓尽致, 说完,她还朝着易朵儿白了一眼,那眼神中就像一把锋利的刀,试图刺伤易朵儿的自尊心。 易朵儿双手环住,用一种看一坨屎的眼神打量着祝清雪,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回怼道: “楚君夜什么时候讨二奶了?哦不……她府中有这么多宠妾侍妾,祝清雪你排成了多少奶了?”易朵儿的语气轻薄,带着嘲笑的韵味。 祝清雪听了这话,恨极了易朵儿。因为易朵儿说的是事实,她根本就反驳不了。 她的确还没有嫁给楚君夜,每次她有意无意地向楚君夜提及他什么时候迎娶自己, 楚君夜总是找借口拒绝了。这让她心中充满了怨恨,而这怨恨都归咎于易朵儿身上。 “易朵儿,你少得意,阿夜说了,他很快就会迎娶我做正妃,你如今还回来干嘛?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祝清雪的语气冰冷, 易朵儿听了,直接无视她,她懒得跟祝清雪打这种无聊的嘴仗。她连看都不愿再看祝清雪一眼,便要继续往里面走。 祝清雪见她竟然无视自己,感到十分恼火。她突然一个箭步挡在易朵儿面前,柳眉紧紧蹙起,白皙的脸颊因为生气而微微泛红,显得格外愤怒。 她继续骂道:“你别把你自己说的有多高尚,无名可图,无利可谋的样子,你现在不就是求他让你回来吗?装什么高贵?装什么清高?”她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箭,射向易朵儿。 易朵儿听了她的话,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一丝怜悯。 “你笑什么?”祝清雪不悦地询问她,眼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了。 易朵儿冷冷地说道:“你说你可不可怜?为了一个男人,忘却自我。为难与你同性别的女人,我笑你可怜,可悲!” 可她的这些话,祝清雪根本就理解不了。她从小就在深宅内院长大,见过太多后院后宫的女人们为了争宠而斗争不休。 在她的认知里,这种争风吃醋、勾心斗角就是女人的生存之道。 所以,易朵儿这种思想对她来说就像天方夜谭,她听到这些话只有气愤,没有其他的含义。 “朵儿回来了!”就在俩人正僵持对峙着的时候,楚君夜那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第120章 找寻信封 楚君夜略带激动神情,快步走向易朵儿,那温和的目光看向易朵儿一人,完全将一旁的祝清雪抛之脑后, 祝清雪看着楚君夜的举动,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捏碎一般。 她在一旁,眼中充满了恨意地望着她两人, 易朵儿只是淡淡地瞥了楚君夜一眼,语气清冷地说道:“我只是来取回我的东西,很快就走!” 她的声音虽动听却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楚君夜原本高兴的心情,瞬间像是被利箭刺破,猛地落了下来。 他本以为易朵儿是想通了,愿意回到他身边了,可没想到她竟是这样的态度。 但他还是努力佯装镇定,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 “现在也到了用膳时间,那先用过晚膳再说吧!” 易朵儿正准备拒绝,祝清雪却莲步轻移,扭着纤细的腰肢走了过来,仍旧是那套娇柔做作的语气说道: “是啊,姐姐,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用过晚膳再回去吧!”她的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看似热情的话语下藏着深深的恶意。 易朵儿看着她拙劣的表演,心中暗自鄙夷,唇角却露出一抹好看的微笑,看向祝清雪说道: “你真的想让我留下来吗?”说着,还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表情回击着她,那眼神仿佛能看穿祝清雪所有的伪装。 祝清雪被她看得有些心虚,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脸色略显尴尬,但很快,她就眼珠一转,故意提及道: “那……那当然是了,只是,姐姐今日是一个人来的吗?摄政王没有跟着你一起吗?” 她说完,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楚君夜,果不其然,楚君夜的脸立刻阴沉了下来,祝清雪心中暗自欣喜, 这些小把戏,易朵儿怎会看不出,既然她想玩,那自己就陪她玩个够,一定要膈应死她。 易朵儿然后缓缓抬起她那纤细如白玉般的手,搭在祝清雪的肩膀上,易朵儿露出惬意的神态。 而祝清雪则满脸嫌弃,想要挣脱,可易朵儿的力气比她大得多,她只能任由着易朵儿箍着自己,那模样别提多滑稽了。 “既然你们都这么客气,盛情难却,那本小姐就勉为其难的赏脸!” 易朵儿说完,发出一阵十分魔性的笑声,搂着祝清雪便大步流星地往府内走去,那背影竟有一种别样的气势。 楚君夜看着她俩的背影,还以为她们关系变得融洽了,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了几分,眼中也多了一丝欣慰。 饭桌上,气氛看似和谐,实则暗流涌动。她们暗地里你来我往地针锋相对着,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像是带着刺的玫瑰。 楚君夜并没有吃多少东西,他的心思全在易朵儿身上,不停地给易朵儿夹菜。 祝清雪看在眼里,心中的酸涩如同泛滥的江水,易朵儿故意说道: “你不用给我夹菜,要不然你的小情人可要吃醋了。”她的话瞬间让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此刻,他们都有些尴尬。楚君夜眼眸低沉,眉头皱起,没好气地表示: “易朵儿,你是不是皮又痒了?雪儿还是大家闺秀,你若是再侮辱她,本王就……” “就什么?你为了她,多次打我,辱我,还说不是,好,我不说了好吧,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 易朵儿毫不畏惧地打断了他的话,还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表示不满。 说完,她随即将吃剩的鸡腿随意地扔在了自己的碗里,又旁若无人地漱了漱口,整个动作下来,十分粗鲁,与这优雅的环境格格不入。 楚君夜想起曾经对易朵所做的那些事是后悔的,他现在只想弥补,尽力修复他们之间的关系, 所以不管易朵儿说了多么难听的话,做了多么不合礼仪的事,都不会怪她。 刚要开口,易朵儿已擦拭完双手,将手帕扔在桌上,带着一种我行我素的表情说道: “嗯……我吃饱了,我回冷院了。你们慢用!”她的语气极为温和,可那温和中却透着一种疏离。 最后,她还向着他们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笑脸,便起身离开,完全不管楚君夜是否不悦。 祝清雪看着楚君夜的双眼看,一直紧紧地盯着易朵儿的背影,她虽然难受至极,但面上依旧努力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阿夜……”她轻声呼唤。 楚君夜打断了她,说道:“雪儿,时辰不早了,本王派人送你回去,若是太晚了,怕对你的名誉有损。” 以往,除了楚君夜有公务在身的时候,都是他亲自送祝清雪回丞相府,这次竟然为了易朵儿。 祝清雪这次不想再装了,她知道再这样下去的话,楚君夜就会完全被推到易朵儿身边去了。 于是,她直接说道:“阿夜,你以前都是送我回去,你不能因为姐姐回来了,就将我丢弃一边吧!” 她的语气柔弱得如同风中摇曳的花朵,惹人怜爱。 楚君夜心头一颤,沉思片刻,感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冷落了她,于是连忙握住了祝清雪的纤纤玉手,满含歉意地说了一声抱歉, 是他没考虑这么多,祝清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眉间这才舒展开来。 易朵儿一踏进冷院,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里好像翻修过了,雕梁画栋在灯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看样子,楚君夜费了些心思, 不过,易朵儿现在没心思打量这里,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自己要的东西。 她直奔自己之前的房间,一进去就开始了一顿翻箱倒柜。 她的眼神急切,动作迅速,可找了一会儿,却没有找到,她的表情逐渐变得担忧起来,眼中满是焦急,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还好,最后在一处柜子的角落里,她找到了一封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信封。 易朵儿小心翼翼地拿起信封,仔细确认后,确定这就是安庭风要找的东西。现在她没有时间去读里面的内容,于是急忙将信封放进自己的怀里,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刚走出门外,就遇到了丫鬟冬梅。冬梅看清来人是易朵儿后,瞬间眼中绽放出欣喜若狂的光芒, 她下意识地冲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了易朵儿,声音带着哭腔:“王妃,你终于回来了?冬梅每日都盼着你回来呢。” 易朵儿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了几句,便要离开。冬梅急忙拉住了她,眼中满是担忧地说道: “王妃,你别走,现在已经到了宵禁时间了,你一个人在外面,太危险了。”她的语气里夹杂着久别重逢的喜悦,又有着对易朵儿还要离开的伤感。 易朵儿蹙了蹙眉,沉思了一会儿,她知道冬梅说得对。怀里的东西太重要了,相当于就是自己的命,况且,要是再有人想对自己不利,那可就糟了。 于是,她听取了冬梅的话,决定明天一早就回去。 心想,就是不知道秋蝉会不会担心,那个狗男人,回了摄政王府,自己在夜王府住一晚,他肯定也不会知道。 想到这里,易朵儿仍旧有点担心,于是拉着冬梅一起进了屋子,让她今晚陪着自己一起睡。 俩人躺在床上,如同闺蜜一般,有说有笑,无话不谈。当冬梅问到她为什么不愿意做这个三王妃时,易朵儿眼眸不由地变得暗淡了下来, 像是有一层阴霾笼罩,陷入了沉思。 而另一边,楚君夜刚把祝清雪送回了丞相府,便迫不及待地调转马头,急急忙忙地往夜王府赶回去, 一路上,他的心中思绪万千,脑海中都是易朵儿的身影。 楚君夜回到府后,双脚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径直往冷院的方向走去, 来到冷院外,他刚要推门进去,就听到易朵儿的声音传来:“我跟楚君夜,朋友都算不上。” 楚君夜的脸瞬间变得冰冷无比,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冰雕。他猛地推开房门,眼神如刀般看向易朵儿,那强大的气势让屋内的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给吓了一跳。 “滚下去……”他的语气极为寒冷,如同从九幽地狱吹来的寒风,直接让冬梅滚出去。冬梅吓得浑身颤抖,直接出去了。 第121章 我睡了你 在这充斥火药味的房间里,易朵儿满心的愤懑。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迅速地穿好了外衣,从床上下来。 她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让她又恨又恼的男人——楚君夜 “三王爷的爱好真是独特啊这么,爱偷听别人的私密话。”易朵儿的话语如冰刀般锋利,带着深深的不悦和嘲讽。 此时的她,已经走到了桌旁,动作娴熟。她伸手拿起茶壶,轻轻倾倒,清澈的水在杯中旋转、落下,宛如她此刻复杂的心情。 而一直站在一旁的楚君夜,却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怒火在他眼中丝毫未消。 下一秒,他一个箭步冲到易朵儿跟前,大手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本王在你心里,竟如此不堪?”他的声音低沉, 易朵儿用力地挣扎了两下,随后便停止了反抗。她深知楚君夜的脾性, 她的脸上瞬间露出痛苦的表情,那我见犹怜的眼神望向他,声音带着哭腔: “放手,我好疼……呜呜呜……啊……真是可怜呀我。”楚君夜见她哭泣,顿时慌了神,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就像松开了一件无比珍贵却又烫手的宝物。 易朵儿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过是吃软不吃硬罢了。她只是略微使了一点苦肉计, 她不耐烦地催促楚君夜快走,声称自己要睡觉了。可楚君夜却像一座顽固的大山,不为所动。 他悠然地坐在椅子上,手放在桌子上,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反复敲打着桌面,神情中带着些许傲慢与自豪。 “整个夜王府都是本王的,本王想在哪就在哪?你没权利赶本王,今晚,就歇息在你这。”他的语气平淡如水,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放过易朵儿,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易朵儿见他如此耍赖,心中的怒火再次燃起。她二话不说,转身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 哪怕此刻是宵禁,哪怕外面有着未知的危险,她也不愿再和这个男人共处一室。 她害怕,害怕这个种马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然而,她的举动彻底激怒了楚君夜。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余怒,大声道: “易朵儿,你休想离开,你是本王的妻子,你就这么不待见本王?” 易朵儿已经将东西收拾好,她冷冷地看了一眼楚君夜,眼中没有丝毫的畏惧。 “你说错了,我并没有不待见你,也不讨厌你,”说完,她便毅然决然地朝着门口走去。 楚君夜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了她。他的脸上乌云密布,压抑着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额头上也多出了几条黑线。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丝痛苦之色,剑眉紧紧蹙着,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 “不待见,呵……那也就是不爱本王是吗?你就这么想离开吗?还是说?你想去摄政王府!去找楚景辰投怀送抱吗?” 说到后面,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整个人愈发激动, 易朵儿此刻也被他的无理取闹惹恼了,她猛地停下脚步,大喊了一声:“楚君夜,你有完没完!” “那个楚景辰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易朵儿,你到底有没有心啊?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本王的吗?你肯定是为了气我,才故意跟他走得近是吗?你怪我当初没有在意你,朵儿,我现在告诉你,我爱上你了,我们和好吧?” 楚君夜的声音带着些许嘶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可易朵儿接下来的话,却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了他的心脏,让他的心瞬间破碎。 只见易朵儿抬起手,用力地掰开了他的手,身子扭向一边,眼神坚定地缓缓说道: “你应该好好珍惜祝清雪,以前的易朵儿死了,现在我不爱你,以后也更不可能爱上你。我爱楚景辰,不确定以后还是否爱他,至少现在,我心里是有他。”易朵儿的语气轻柔,却如同重锤一般,每一个字都狠狠地敲打着楚君夜的心。 楚君夜此刻的心如同被千万把刀削过一般,千疮百孔。 他呆呆地看着易朵儿,眼中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他虽知道他俩之间关系不一般, 但当亲耳听到易朵儿说出这些话时,他还是无法接受。 易朵儿只想让他彻底死心,最好是现在就写下休书,从此两人再无瓜葛。 可楚君夜却像是被恶魔附身一般,带着恨意的眼神看向易朵儿,情绪完全失控了。 “易朵儿,你好的很,他算什么东西,竟然跟侄媳妇有一腿,我要杀了他。”楚君夜一直以来都是沉稳干练,是众人眼中威严的皇子。 可每次一碰到易朵儿,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就像那尘封多年的恶魔,被彻底释放出来, 楚君夜突然微眯着眼看着易朵儿,随即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那笑容让易朵儿不寒而栗。 他猛地向前一步,直接将易朵儿抱了起来,沉声说道: “易朵儿,他不是爱你吗?呵……本王就睡了你,我看高高在上,又有洁癖的摄政王还会不会要你。”说着,他发出一阵令人发指的笑声,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易朵儿害怕极了,她在楚君夜的怀里拼命地挣扎着,就像一只陷入绝境的小兽。 可是她的挣扎对于楚君夜来说,仅仅是挠痒痒罢了。楚君夜毫不留情地将她扔在了床上,动作十分粗鲁。 “楚君夜,你这个狗日的,你想干嘛?你要是敢碰老娘,我就跟你同归于尽!”易朵儿大喊着,她的眼中充满了惊慌, 楚君夜不顾她的叫喊,像一头凶猛的野兽一般,冲着易朵儿便俯身而下。“冬梅,救命!快将这个混蛋拉下去!唔唔……” 易朵儿的话还没说完,楚君夜便急切地吻了上去。 易朵儿此刻彻底慌了,她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伸手拔下了头上的簪子,朝着楚君夜的屁股狠狠地扎去。 然而,这一次,她没有那么幸运。楚君夜像是早有防备,他反手接住了簪子,并将它扔在了地上,脸上露出十分得意的神情。 “这招本王已经领教过了,已经对本王没用了。”说着,他又朝着易朵儿的脖子亲吻而去。易朵儿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他的每一次接触,都让她感到无比的敏感与害怕,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这让楚君夜欣喜不已,他睡过无数的女子,在这方面经验丰富。他能轻易地分清哪些是未经人事的处女,哪些是风情万种的女人。 易朵儿的反应,让他清楚地意识到,她还是那个纯洁无瑕的姑娘。他以为,易朵儿早已与他有过肌肤之亲,此刻他心里对楚景辰暗讽,表示不屑。 易朵儿依旧在拼命地挣扎着,可她越是这样,楚君夜便越兴奋。身为高高在上的皇子,从来没有人会反抗自己,所以对于易朵儿,他心中的征服欲愈发强烈,就像燃烧的火焰,越烧越旺。 这时,易朵儿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不再挣扎了。眼底流出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冷眼看向楚君夜,那眼神寒冷刺骨,她带着决绝的语气说道:“ 若是我脏了,易朵儿不会苟活。”那绝望的语气,没有半分痛苦的情绪,就像是过了今晚, 易朵儿就会毫不犹豫地结束自己的生命。楚君夜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决绝,他的心猛地一颤,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 他发现易朵儿不再反抗了,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球,毫无生机。 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正在扒衣服的手。他抬起头,看向易朵儿,看到她那被泪珠打湿的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替她拭去泪水,可易朵儿却将脸转向一边,露出决绝的表情, 第122章 种马,我嫌你脏 楚君夜此刻宛如被严霜打过的茄子,一下子蔫了下去。他的眼神中交织着自我怀疑与痛苦,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 “易朵儿,我恨你。你让本王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没了作为男人的尊严。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难道在你眼中,我就如此不堪,竟让你不惜舍弃自己的生命,也不愿与本王在一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被撕扯出来,透着无尽的哀伤。 易朵儿此时也是怒火烧心,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她脱口而出道:“对,老娘不愿意!你这个种马,跟你接触一分,老娘都嫌脏!” 楚君夜如遭雷击,顿时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狠狠碾碎。她居然说他脏,这两个字像冰冷的毒箭,深深扎进他的灵魂。他浑身不由自主地散发出阵阵刺骨的寒气,双目圆睁,怒吼道: “你说本王脏?在你眼里,谁才不脏?楚景辰吗?他就是一个嗜血的怪物。” 易朵儿见他因愤怒而有些失神,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推开了他。她大口喘着粗气,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绝不容许他这般诋毁楚景辰。 她阴鸷的眼神如锋利的刀刃般瞪着他,用极其恶劣的语气反怼道: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他?当你在这王府中逍遥自在之时,是他在前线奋勇杀敌、开疆扩土,像一座巍峨的大山般守护着启朝。若不是他,仅凭虎视眈眈的东黎国,你能安稳地做你这高贵王爷,享受荣华富贵吗? 你们又为他做过什么?只会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带来的和平与繁荣,却还如此恶毒地侮辱他。楚君夜,你的良心难道被狗吃了吗?” 楚君夜气得满脸通红,立即呵斥易朵儿闭嘴,那声音如雷鸣般在房间中炸响。 易朵儿虽然狠狠怼了回去,可心中并未感到有多解气,反而多了几分对楚景辰的心疼。 她冷冷地看着楚君夜,只见他情绪愈发激动,眼底先是浮现出深深的挫败感,然而仅仅几秒之后,那挫败感便化作了无尽的怒意, 他本就对楚景辰心怀不服,明明是相差无几的年纪,他却能受到百姓的爱戴、朝臣的敬仰。 他一直觉得自己并不差,为何楚景辰就能屡屡立下赫赫战功,进而执掌朝政呢?为何所有的机缘都像是长了眼睛般偏向他那边? 他满心的嫉妒与不甘,如野草般在心底疯狂蔓延。 此刻的他,脸色铁青得可怕,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戾气,怒视着易朵儿,带着邪恶的语气说道: “既然你这么为他说话,本王现在就去找他并击败他。你且要清楚,本王才是你的男人,你的夫君,你只能属于本王!” 易朵儿顿时心急如焚,连忙表示让他别冲动,别做糊涂事。她可不想成为那红颜祸水,引发叔侄俩自相残杀。若真有那一天,她就死。 可处于愤怒边缘的楚君夜,此时就像一头失去理智的猛兽,哪里听得进她的话。 他下意识地用力一推,易朵儿猝不及防,身子向后,重重地撞到了桌角。顿时, 鲜血从她的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流淌下来,那鲜红的血迹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疼 得她发出一声冷哼,可她顾不上自己的伤势,见楚君夜的情绪仍旧激动,像是真的要去摄政王府找楚景辰的麻烦,她焦急地大喊了一声: “楚君夜,你发什么疯?我们之间的事,你为什么要牵扯到旁人?又与旁人有何关系?”她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身子颤抖着,颤颤巍巍地扶着桌子艰难地站了起来。 楚君夜一时间有些愣神,他并非故意要伤害易朵儿,他觉得,易朵儿之所以要离开自己,就是因为楚景辰。所以他现在满心都是去找楚景辰算账,没空查看易朵儿的伤势。 他衣袖一甩,冷哼了一声,便如一阵狂风般快步离开了房间。易朵儿见状,暗骂一声不好,也顾不得伤痛,快步追出了房间,想要将楚君夜给拦下来。 府门外,楚君夜手提宝剑,神色冷峻,对身旁楼风的劝阻充耳不闻。易朵儿匆忙赶到,大喊道:“楼风,拦住楚君夜,别让他去做傻事!” 楼风听到易朵儿的呼喊,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前拦住楚君夜,“噗通”一声半跪在地上,满脸担忧地说道:“主子,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滚……本王去做什么?还需要跟你汇报不成?”楚君夜一声怒吼,那声音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乎颤抖起来。 摄政王府—————— 楚景辰一直在书房中替皇帝批改奏折,灯光映照在他那英俊而略显疲惫的脸上。他心里想着,等处理完这些奏折,就去哄他的朵儿,哪怕是要跪算盘也在所不惜。 这时,秋蝉匆匆前来禀报,说易朵儿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楚景辰一听,顿时心急如焚,立马丢下手里的奏折,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出。 沈明珠见到楚景辰从书房里出来了,满心欢喜,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般欣喜地跑上前。 刚要开口说话,楚景辰却面色不悦地对着下人们呵斥道:“沈明珠怎么还在这?”他脚步都未停留, 沈明珠对于他的冷漠并没有气馁,她看着楚景辰那脸色凝重且惊慌的模样,心中有些失落,但还是跟在了他的身后。 楚君夜此时已经来到了摄政王府,凌风见他气势汹汹,那眼神中颇有几分问罪的架势,不禁好奇询问: “三王爷,您这么晚了,来摄政王府,所为何事?” 楚君夜斜着眼睛,眼中露出一抹阴冷的神情,傲慢地说道:“本王要见楚景辰,让他出来,本王倒是要问问他,抢夺人妻,是他这个叔叔该做的事吗?”他的语气不善,透着浓浓的火药味。 凌风一听,自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赶忙将他拦住,不让他进去。楚君夜此时酒劲还上头,满心的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于是准备硬闯。 就在众人剑拔弩张之时,易朵儿与几名侍卫骑马匆匆赶到了。她急忙吩咐两名侍卫:“楼风,你们将楚君夜给绑了,带回去!” 凌风面露犹豫之色。易朵儿在路上就跟他说过,若是让楚君夜真的惹上了摄政王,那他们夜王府就不会有安生日子可过, 易朵儿又来到凌风跟前,神色复杂地说道:“今日的事,麻烦凌风大哥,就不要跟你主子汇报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是说吧!”她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凌风还在纠结时,楚景辰神情凝重地走了出来。当他看到易朵儿正站在府外,内心顿时欣喜若狂,脸上的担忧之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快步走了出来,来到了易朵儿的跟前,双手紧紧握住她的肩膀,眼中只有她的身影,完全将一旁的楚君夜给忽视了。 当他看到了她额头上的血迹时,面色一沉,焦急地询问她额头的伤是怎么来的。 易朵儿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伤口,随即露出一个勉强的浅笑,故作轻松地说道: “这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十分轻松,试图让他相信,可她的一颦一笑,又怎能瞒得过楚景辰那敏锐的眼睛。他一眼就看穿她在撒谎。 这时,楚君夜猛地将易朵儿拉了回去,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楚景辰和一旁的沈明珠。他不怀好意地说道: “易朵儿,你看清楚,深更半夜,郡主夜宿在皇叔这里,看来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啊,你的一腔真心喂了狗。”他的语气十分柔和, 易朵儿这时才注意到,沈明珠也在楚景辰身后,瞬间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原来他已经有了佳人,难怪他刚才对自己如此不耐烦,想到这里,她的心像是被一块巨石重重压住,难受至极。 楚景辰这才意识到,沈明珠还在这里,瞬间脸色变得急促起来,他急于解释清楚,可一旁的沈明珠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就是想让易朵儿误会。 第123章 倾城倾国 站在一旁的沈明珠看到易朵儿的容貌确实貌美,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嫉妒,她暗自思忖,自己也是花容月貌,并不比眼前之人逊色半分。 于是走上前,娇柔地拉起了楚景辰的手臂,她朱唇轻启,带着娇嗔的语气说道: “景哥哥,原来这就是你说过的易朵儿呀,哼,也不过如此嘛!瞧她这副模样,衣着如此寒酸,气质也是小家子气十足呢!”她的话语如同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向易朵儿。 此刻的易朵儿,如今面对沈明珠这般尖酸刻薄的话语,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没了像之前怼祝清雪那样的气势和力量,甚至连一句反驳的话都难以说出口。 楚景辰见状,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毫不犹豫地甩开了沈明珠的手, 那力道之大,让沈明珠一个踉跄。他怒目圆睁,狠狠地瞪了沈明珠一眼,眼神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随后,他急忙转身,想要拉住易朵儿的手, 然而,易朵儿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下意识地躲开了,她的眼神中满是疏离和冷漠。 “朵儿,你别误会,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未跟她有过丝毫接触,你一定要相信我。凌风,还不快将这个胡言乱语的女人弄走!”楚景辰最后怒吼了一句,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该让她进府参观, 楚君夜站在一旁,原本嫉妒的心情此刻竟稍稍好了一些。没想到,这个沈明珠如此不知分寸,倒是帮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心中那团郁闷之气,仿佛被一阵清风拂过,一扫而空。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不走,景哥哥,你明明让我留下的呀!”凌风已经下了逐客令,可沈明珠却不依不饶,还在试图狡辩,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在旁人看来却有几分做作。 易朵儿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燃烧起来,怒视了一眼楚景辰,眼神中满是失望。 接着,她又看向楚君夜,却发现他的脸上正挂着幸灾乐祸的表情,那笑容在易朵儿看来是如此刺眼。 她的火气更甚,语气不悦地说道:“看的过瘾吧!” 楚君夜明白易朵儿这是对自己的不满,咧着嘴笑了一声,那笑容带着几分戏谑。 随后,他悄悄地偏了偏头,似乎在期待着接下来的好戏。而沈明珠见楚景辰没有帮自己说话,心中更加气愤,又开始对着易朵儿冷嘲热讽起来。 可这次,易朵儿却不再像之前那样隐忍,她冷冷道: “听闻沧州刺史最重家风,并且是三代良臣,家族荣誉视作比生命还重要,怎么会允许家中未出阁的女子,半夜私会外男呢?哟,看来传言也不过是虚言罢了啊。”她的话语不紧不慢,却句句如针, 沈明珠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易朵儿这是在讽刺自己,她的脸上顿时表露出气愤之色, 冲动之下,她抬起纤细的手,就要朝着易朵儿挥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楚景辰一个箭步上前,拦下了她的手,眼神中满是厌恶。 楚君夜微微怔了一瞬,他随即对沈明珠产生了严重的不满,在他心中,易朵儿虽然不爱自己,但也只能自己才可以欺负她,怎能允许别人来伤害她呢? 沈明珠感受到两位男子对她投来的怒意,她恍惚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然后装出一副娇柔委屈的模样,看向楚景辰,眼中含泪,声音带着哭腔说道: “景哥哥,这个女人出言诋毁我,你可不能就这么放过她啊,你要为我做主呀。”她试图用自己的柔弱来博得楚景辰的同情,然而,她只换来楚景辰那不屑的目光, 神情冰冷,随即带着温怒的语气向一旁的凌风怒吼道: “脑袋不想要了吗?”凌风被他的话吓得一哆嗦,他立刻领悟了楚景辰的意思,不敢有丝毫怠慢,于是二话没说,直接吩咐了两名侍卫,侍卫们得令后,毫不留情地直接将沈明珠粗鲁地带走了。 沈明珠被拖着离开的时候,还一脸茫然,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大声抱怨着楚景辰不公平, 易朵儿只是冷眼瞟了一眼离去的沈明珠,然后便收回目光,甚至连看一眼楚景辰都不愿意, 楚君夜此时的怒火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冷嘲了一声楚景辰,心中暗自得意。 随后,他便伸手去拉易朵儿,想要带着她离开,然而,楚景辰动作麻利地推开了楚君夜,将易朵儿紧紧地护在了身后,眼神冰冷地让楚君夜自己滚。 楚君夜也不甘示弱,语气不善地说道:“只要我一日不写休书,她就还是我的王妃,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出有悖人伦的事。”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时,易朵儿实在是忍无可忍,她快速地冲到两人中间,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吼道: 第124章 给你找两头母猪 “够了!老娘不是物品,容不得你们争抢!楚君夜,你要是发情,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四条腿的母猪有的是! 还有你,楚景辰,我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还有那个沈明珠,你也别在我眼前装模作样,我不吃你这一套!” 易朵儿的声音很大,回荡在四周,她的话语滑稽又愤怒,周遭的人听了都忍不住想笑。 不过,众人很快意识到楚景辰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于是急忙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楚景辰看着易朵儿对自己误会至深,心中一阵慌张,他急于向易朵儿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而楚君夜则是气愤不已,他没想到易朵儿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羞辱自己。他的脸色涨得通红,心中既羞愤又愤怒,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易朵儿……你竟敢如此说本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的话刚说完,易朵儿直接霸气地看向楼风等人,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命令他们将楚君夜强行拖回去。 或许是易朵儿此刻的气场太过强大,又或许是凌风他们真的害怕楚君夜继续留在这里会对摄政王不敬,仅仅犹豫了一瞬,凌风便抱拳向楚君夜说道: “对不住了,王爷!”说完,他迅速从身后出手,将楚君夜打晕了。随后,几名侍卫一拥而上,将楚君夜扛了起来,抬上了一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易朵儿微微叹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总算是将这位瘟神给请走了,她暗暗懊悔,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她就应该直接回黎兰居的,那样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了。随即,她便转身准备离开。 “朵儿……”楚景辰柔声出声叫了一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然而,易朵儿并未回头,脚步也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一把抓住了易朵儿,表情凝重地看着她,眼中满是真诚,急忙解释道:“朵儿,我与沈明珠真的没有一丝关系。今日,我一直在处理公务,根本没有时间理会她,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此刻他的解释,在易朵儿看来,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她冷冷地推开了他的手,语气冷淡地说道: “你不用跟我解释,你跟谁相处,又与我有何干系?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互不相干。”她的话如同冰渣一样,深深刺进了楚景辰的心脏,让他的心中一阵刺痛。 楚景辰满脸不解地问道:“什么叫跟你没关系?朵儿,你别这样,你好好跟我说话。你这样,我真的很难受!”他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仿佛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 易朵儿这才看了他一眼,这才注意到他那原本英俊的脸庞此刻竟显得有些沧桑,眼中布满了血丝,仿佛这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 她的心中涌起一丝伤感,毕竟曾经两人之间也有过美好的回忆。可一想到他和沈明珠那不清不楚的样子,她又怎能不多想呢? “你难受?等下凌风要是把沈明珠带回来后,你让她给你摸摸,安慰安慰你,你就不难受了。”易朵儿的语气中夹杂着丝丝酸涩,说完,她便准备再次离开。 楚景辰见状,想都没想,直接一个箭步上前,将易朵儿横抱而起,朝着王府里大步走去。他心想,在这里人多眼杂,再这样纠缠下去,自己的威武英名都要毁于一旦了,让旁人看了笑话。 易朵儿惊呼一声,她开始拼命地挣扎起来,边挣扎边大声叫道:“放开我,你要抱就去抱你的沈明珠,别碰我!”她的双手不停地捶打着楚景辰的胸膛,双脚也在空中乱蹬。 一路上,易朵儿都在拼命地挣扎,她心中满是委屈和愤怒,心想,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刚才被楚君夜欺负,现在又被楚景辰这样对待,自己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 “你他妈的,放开老娘!”她在楚景辰的怀里叫骂着,那声音在王府的回廊中回荡。沿路的下人听到这声音,虽然心中震惊不已,却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是低着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最后,易朵儿还是免不了两个时辰之内,被两个男人丢在床上的命运。楚景辰将易朵儿放在床上,带着温怒地表情说道: “现在你哪都不能去,就待在这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心疼,有无奈,也有一丝霸道。 第125章 后悔莫及 易朵儿微微皱起眉头,眼中带着不满的神情,直直地凝视着他,那目光中又似有若无地夹杂着些许嗔怪。 她的眼神仿佛在质问,话里行间都透露着一种倔强与不甘,他凭什么这样紧紧地束缚着自己, 楚景辰眉头一蹙,二话不说直接上了床,双手紧紧地抱着易朵儿的肩膀,语气中满是不悦,沉声问道: “你今晚怎么会跟老三在一起?”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和焦虑, 易朵儿微微一怔,心中暗自思忖,该不能将怀里藏着的信封之事告诉他吧, 况且沈明珠刚刚还在他这里,这让她心中更是不快。于是,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道: “我是三王妃,我不跟他在一起,难道要无名无分地跟着你吗?况且,你不也和沈郡主在一起吗?”她的话语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向楚景辰。 楚景辰听到这话,手下意识地一紧,那力道让易朵儿吃痛地叫了一声。 他这才如梦初醒般松开了手,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她,有一种她即将离自己而去的恐惧,这种感觉让他的内心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 “你不要再说沈明珠了,我从来就没有正眼瞧过她,朵儿,你为什么总是不信任我呢?我们不等太后的懿指了,明早我就让皇上下旨,让老三明天就写下休书,到时我们就成婚好不好?” 他的语气诚恳而深情,眼中满是柔情,那目光柔和得仿佛能溢出水来, 易朵儿看着他如此情真意切的模样,心中当然清楚他和沈明珠并无瓜葛,一直都是沈明珠单方面的纠缠。 可她还是忍不住会吃醋,那是因为在这段感情中,她总是缺乏安全感, “谁要嫁给你,世界这么大,美男多得数不胜数,成亲?现在想想,这对我来说实在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易朵儿故意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边说边偷偷瞄了一眼楚景辰,想看看他的反应。 楚景辰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阴霾起来,阴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易朵儿。 就在易朵儿欲哭无泪,想要解释的时候,楚景辰虽然知道她可能已经不再生自己的气了,可听到她这样的话,他还是无法保持冷静,下意识地朝着易朵儿吻了过去,那是一种想要证明他们之间感情的冲动。 易朵儿这次却异常清醒,她猛地用力推开了楚景辰,大声说道:“你干什么?”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恐和愤怒,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楚景辰有些愣住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这次会抗拒,以前她从来不会这样。不过,他不敢再逼问易朵儿,他害怕自己的行为会让她对自己越来越反感。 于是,他只得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柔声安慰着易朵儿。 易朵儿却不领情,她直接将楚景辰推出了房间,然后用身子抵着门,带着些许哽咽的嗓音说道:“我要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她的心中如同一团乱麻,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楚景辰此刻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暗暗自责,白天的时候就应该多忍让一些,不应该说她无理取闹,没想到仅仅这一次小小的不愉快,就让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出现了如此明显的裂痕。 他心疼地注视着易朵儿的身影,知道此刻他们都需要时间冷静一下,于是,他带着愧疚的语气说道: “朵儿,今日之事,是我不对,我不该说你无理取闹,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今后我不会再让你感到迷茫,我会给你满满的安全感。我不进去了,你今天好好休息。”说完,他仍依依不舍地望着屋内,眼神中满是眷恋。 易朵儿此刻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她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到床上,缓缓躺下, 次日一早,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屋内,易朵儿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昨晚折腾得太晚了,她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睛也有些浮肿。她缓缓抬眼一看,却惊讶地发现楚景辰正一脸阳光,坐在她的床头,那模样仿佛与昨日那个垂头丧气的人不是同一个。 易朵儿感到十分惊诧,她好奇地问楚景辰: “你怎么在这里?”楚景辰露出讨好般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温暖而迷人。“今日我来侍候朵儿。” 第126章 有备无患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暧昧的口吻,边说边动作轻柔地将易朵儿从床上抱起。易朵儿本能地想要拒绝,可看着他如此有诚意的样子,又不忍心拒绝,于是便顺着他了。 等易朵儿洗漱过后,她语气中仍带着一丝余怒,说道:“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我可告诉你,我没有那么大的胸襟。我……” 话刚说到一半,易朵儿的眼神不经意间对上了梳妆台那套晶莹剔透的首饰。那首饰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瞬间就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楚景辰看着易朵儿的眼神,心中暗喜,他温声细语地说道:“这些首饰,是我让人精心打造的,都是用海里的珍稀鱼骨材料,工匠们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打造出这么一套独一无二的首饰。” 说着,他的手也没有闲着,轻轻地为易朵儿梳着青丝,动作虽有些生疏,但却无比轻柔。 此刻的易朵儿并没有因为楚景辰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而感到荣幸和自豪,在她眼中,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稀松平常, 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被爱者,总是这么有恃无恐。 “好吧,我原谅你了。”易朵儿的手小心地摆弄着这些首饰,眼中闪烁着喜爱的光芒。 这世上,又有哪个女子能抵抗得了金银首饰的诱惑呢?易朵儿自然也不例外。 随即,楚景辰拿起一枚造型稀有的簪子,准备为易朵儿簪上。易朵儿见状,连忙将簪子护在怀里,就像守护着稀世珍宝一般。 “这些难得的珍稀之物,应该好好收藏起来,怎么能就这样随随便便戴着呢。”易朵儿的语气中满是珍视,仿佛这簪子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楚景辰宠溺地一笑,说道:“这些在别人眼里是珍稀无比的宝贝,可在我这里,只要朵儿你想要,无论多少都有。就算你拿去随意打赏,也应有尽有。” 没一会儿,楚景辰为易朵儿梳妆完毕,易朵儿满心欢喜地去照镜子,刚开始还沾沾自喜, 可当她看清镜子中的自己时,顿时激动地大叫了一声。 “楚景辰,啊……我恨你……唔唔……好丑!” 她的眉毛被涂得像两只粗粗的毛毛虫,两边的腮红更是涂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整个妆容显得滑稽无比。 楚景辰也知道自己这次搞砸了,他连忙出言安慰: “朵儿,别生气,大清早的生气对身体不好,我这就去叫丫鬟来重新为你装扮。”说完,他快步走出了房间。 两名丫鬟正守在门外,听到动静后,立马走进了房间,当她们看见易朵儿的妆容时,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很快就意识到不妥,急忙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然后,她们手脚麻利地重新为易朵儿梳妆起来。 等楚景辰上朝去了,易朵儿却多留了一个心眼。她知道安庭风可能会来找自己,而且担心楚安庭,很可能会对自己灭口。 于是,她来到祁枫这里,她深知祁枫见多识广, 祁枫见到易朵儿时,眼前顿时一亮。只见易朵儿今日容光焕发,格外美丽,就像一朵盛开的牡丹,娇艳欲滴。 他不禁脱口而出打趣道:“这是哪位天仙般的女子啊?想必是仙女下凡吧!今日祁某这里,真是有好运降临啊!” 他的语气带有一丝轻柔,先是满脸的惊讶,而后又带着一种荣幸的感觉, 易朵儿虽然知道他是在打趣自己,但听到这样的夸奖,心中还是十分高兴。对于他的夸奖,她也没有丝毫谦虚,反而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易朵儿与他简单寒暄过后,便直接了当地说道:“祁大哥,你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又精通医术,你有没有一种毒不死人的毒药?就是那种让人中毒后,旁人却查不出是中毒的毒药呢?” 祁某听了这话,微微皱眉,咧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看着易朵儿,眼中充满了疑惑,询问道: “你要这种毒药做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去问楚景辰呢?” 易朵儿眼珠转动了一下,小声喃喃说道:“我若是直接问他,他肯定会深挖到底,他那个人就是这样,什么事都要弄清楚。而且他知道后,肯定会担心我,我不想让他担心,也不想跟他解释这么多。 第127章 皇位 女人 选? 易朵儿那如蝶翼般的眼皮轻轻抬了抬,眼中似有繁星闪烁,那充满希望的眼神,直直地看向坐在对面的祁枫。 祁枫则微微皱眉,手缓缓地摸了摸下巴,眼神深邃而内敛。他若有所思地阐述着: “倒是有一种药,名为回神散,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它是一种毒药,不过不会致人死余非命,人只是一旦服下,便会令人全身乏力,仿若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若是吃了解药,身体才会有所好转。而且啊,若是大夫来把脉,也只会以为是普通的中毒症状。” 易朵儿听闻此言,那原本就明亮的双眸更是大放光彩,心中大喜过望。 她迫不及待地对祁枫说道:“祁大哥,你快拿一些给我。” 祁枫却并未立刻行动,他目光中透着一丝担忧,看着易朵儿问道:“你要这个,到底有什么用处?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不然我可不能就这么交给你啊,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楚景辰那冰人可不会放过我,” 易朵儿见祁枫疑惑已久,心思一转,眼眶瞬间泛红,声泪俱下地编了一通感人至深的故事。 编得绘声绘色,就连她自己,都差点相信了。 祁枫无奈地摇了摇头,终究还是抵不过这个小丫头,起身去拿了一些回神散,交到了易朵儿的手中。易朵儿破涕为笑,急忙说道: “多谢祁大哥,那我就先走了。”“欸……”祁枫刚要开口叮嘱几句,易朵儿谢完,便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般,马不停蹄地走了。 祁枫望着她逐渐消失的背影,缓缓地叹了一口气,宠溺地说了句,“这小丫头,” 皇宫内,御书房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眼神中满是惆怅, 默默地看着下方站着的楚君夜。他多次向楚君夜暗示,让他休了易朵儿,可楚君夜却像是故意装作不明白他的用意似的,这让皇帝心中十分恼怒。 “父皇,如今他都管到我的后宅上面来了,他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就怕他心怀不轨啊,那我们……”楚君夜语气急切,眼中透着一丝惶恐与不甘。 皇帝自然明白楚君夜话中的含义,不过,他深知楚景辰是不会谋朝篡位的,那是因为他们的父皇在临终之际,楚景辰亲自发下了毒誓。此生必不能做帝王, 如今,楚景辰有了喜欢的女人,那就更不会有二心了。对于皇帝而言,能用一个女子牵制住楚景辰,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所以,皇帝厉声呵斥道:“若是以后你再敢说这些话,朕必重重罚你!” 楚君夜面露不甘心的神情,却又不敢太过放肆,只是不服地轻声叫了了声: “父皇……”皇帝无奈地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楚君夜的身旁,抬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动作中是安慰之意。 “当初是朕逼你娶了尚书嫡女,那是因为太后的缘故,朕知道委屈了你。你是文武双全的孩子,朕已经老了,今后这江山的担子就要落在你的身上了,你要学会顾全大局啊。” 皇帝的话意味深长,他的内心其实是十分认可楚君夜的能力的,只是这一次,他必须让楚君夜做出抉择。皇帝的伤感之情溢于言表,他语重心长地劝解着楚君夜,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苦心。 楚君夜听了皇帝的话,心中一阵伤感,他自然懂得皇帝话中的意思,这分明是让他在皇位和女人之间做出抉择。 “父皇……”他下意识地轻声唤了一声,眼神里流露出难过与悲伤,嘴唇微微颤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 皇帝却继续沉声道:“你说的这些,父皇都清楚。你皇叔啊,向来都是桀骜不驯,行事潇洒,又是孤身一人,身边也没有个知冷知热的,无牵无挂。如今他能喜欢一个女人,这对我们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当一个孤家寡人有了牵挂,有了家,就很容易得到满足,也就不会再有其他的心思了。” 皇帝的这一番话,让楚君夜瞬间豁然贯通,可他心中却满是不甘。易朵儿是他心爱的女人,他怎么舍得放手? 然而现在,父皇都已经把话挑明了,若是他不放弃易朵儿,就没有机会成为太子。 楚君夜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沉重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仿佛蕴含了整个世界的无奈。 “父皇,我知道了!我想先回去了。”他的语气悲伤至极,就像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一般。 然后,他呆呆地走出了御书房,皇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皇帝心中清楚,他必须尽快让楚君夜和易朵儿一刀两断, 避免易朵儿成为红颜祸水,引发楚景辰和楚君夜之间的党同伐异。若是真到了那一天,为了江山社稷,他就必须狠下心来,杀了易朵儿。 第128章 安庭风,你无耻 易朵儿按照安庭风指定的地点,来到了一处古色古香的茶楼。这茶楼雕梁画栋,热闹非凡,说书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 易朵儿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正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嗑着瓜子,那双灵动的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楼下的说书方向,眉头散开,露出一抹无语又略带趣味的神情。 不多时,安庭风如约而至。他看到易朵儿这般悠闲的模样,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他快步走到易朵儿面前,直接伸手向她讨要信封,语气生硬地说道: “东西呢?”易朵儿却咧嘴一笑,俏皮地示意他坐下来。安庭风无奈,只得坐在了她的对面,又一次出言讨要:“快把东西给我。” 易朵儿却不慌不忙,她伸手拿起茶壶,为安庭风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讨好般地放在他面前的桌上,然后用一种戏谑的口吻说道: “你这么快就甩掉那些跟踪你的人了?”安庭风露出不屑的表情,冷冷地回道: “是楚景辰派来的人,虽然甩掉了他们,是费了一些时间,不过还算顺利。”易朵儿心中明白,自己身后也有楚景辰的人在跟踪, 她也是用尽了各种手段才甩掉他们的。她能理解楚景辰的怀疑,所以并不怪他。 安庭风看着眼前的这杯茶水,眼底浮现出一抹阴冷。他深知易朵儿诡计多端,心中猜测这杯茶水里可能会被她做了手脚,所以迟迟未动。 易朵儿唇角偷偷上扬了几分,看着安庭风如此谨慎,她用一种得意的眼神盯着他, 仿佛一只小狐狸看到猎人掉进了自己设的陷阱一般。 她当然知道安庭风做事沉稳,不会轻易上当,所以她并没有蠢到往他的酒杯里下毒,而是早在他来之前,就将一种特殊的粉末涂抹到了他的凳子上, 就连他面前的桌上也没放过。 这种粉末无色无味,会随着皮肤接触慢慢吸收进去。于是,易朵儿出言说道: “信封的确是在我这,你什么时候拿给我解药,我就什么时候给你?”她的语气中透着得意与解气,这一次,她决定要硬气起来,不再被安庭风牵着鼻子走。 安庭风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直接冷声道: “你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再说一遍……拿给我!”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杀意,眼眸中透着冰冷的气息,冷冷地盯着易朵儿,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易朵儿见他如此强硬,也不甘示弱,随即站了起来,作势就要离去,大声说道:“既然谈不拢,那就没什么好谈的,反正十七的医术高超,我直接让他给我治就好了。” 安庭风气得咬牙切齿,心中暗自思忖: 这个女人,怎么与自己料想的完全不一样?他心中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将怒火强压下去,低下头颅,沉声说道: “我是给你吃的面粉丸子,不是毒药!”他的声音清冷,却透着无尽的无奈。易朵儿闻听此言,先是一愣,随后怒火冲天,脸涨得通红,抬手指着安庭风大骂道: “安庭风,你无耻!” 安庭风注意周围投来的异样眼光,眉头紧皱,低声对易朵儿说道: “你先冷静坐下来。” 易朵儿这才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众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还以为安庭风把自己怎么了呢。 她这才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心中虽然气愤,但也暗自庆幸自己没有中毒,只是被他耍得团团转,一时间实在是太气愤了。 她依旧沉着脸表示,信封现在依旧不在自己身上,不过她会给的,只是不是现在,要等她什么时候安全了,才会交给他。 安庭风闻言,气得握紧了拳头,心中有一种真想捏死她的冲动,他努力地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又冷声说道:“又没给你下毒,怎么个安全才算安全?” 第129章 江家冤屈 “安庭风,你休要以为,我是那懵懂无知之人,猜不透你心中那险恶的盘算。你以胁迫之态逼我救出你姑姑,而后妄图拿到那信封,再悄无声息地取我性命,你的如意算盘,我看得一清二楚。” 易朵儿的语气冷若冰霜,那目光中流露出的不屑,宛如实质般浓郁,直直地刺向安庭风。 安庭风顿时哑口无言,仿佛喉咙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 他抬手放在嘴唇边,试图用咳嗽来掩饰那尴尬,如同被烈火灼烧般的神色。 这个女人,说话怎就如此直白?难道不知有些话应委婉道来,她非要这般毫不留情地都说出来吗? 易朵儿看着他这副狼狈模样,冷哼一声,安庭风冷笑道: “哼,那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他的话语中杀意弥漫,眼眸冷了下来。 易朵儿却不怒反笑,那笑容娇俏动人,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带着几分得意道: “你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看看此刻自己是否感觉头晕目眩?” 安庭风闻言,眉头猛地一蹙,眼中杀气腾腾,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兽,死死地盯着易朵儿,声音冷得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你对我做了什么?” 易朵儿微微翘起唇角,露出那幸灾乐祸的表情,用温柔却又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解释道: “我给你下了毒。只要我遭遇不测,你安庭风也休想独活!” 安庭风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真的是小瞧了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他的唇角泛起一丝苦笑,此刻的他,从原本的主动之态,一下子陷入了被动的泥沼。 他权衡片刻,无奈地说道: “只要你把信封还给我,从今往后,我们就当从未见过!”说完,他接过易朵儿递来的暂时解药,仰头服下,随后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那背影透着几分狼狈与不甘。 易朵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像是一只斗胜的孔雀: “跟我斗,你还太嫩了些!”其实,信封一直被她妥善藏在怀里。过往在他身上吃了太多的亏,这次,她怎会让他轻易得手?更何况,他还没来得及知晓信封里的内容。 想到这里,易朵儿不再逗留,脚步匆匆地朝着黎兰居赶去。一回到黎兰居,她便如一阵风般冲进房间,还严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待房门紧闭,她才怀着满心的好奇,小心翼翼地拿出信封,轻轻拆开,仔细地看了起来。 没一会儿,易朵儿不禁发出一声惊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喃喃自语道: “想不到这个靖安侯竟是个内奸?天呐,这些全是他与东黎兰来往的暗信!原来安庭风是江家的小儿子,江临?” 易朵儿继续看下去,越看神情越凝重,当看到江家军是被冤枉的,当年是安正忠联合东黎国皇帝一起诬陷他们造反时,那时,安庭风才十岁左右, 她的脸色变得煞白,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涌上心头,好似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让她难受至极。老元帅江义云带领着江家军万人,被自己的君王派来的兵,与东黎国军队,两面夹击, 最后都死在了战场上,最后却背负着投敌叛国这等莫须有的罪名! 易朵儿翻开江家人往日的书信,那一行行字迹,仿佛带着江家人的血泪。 “老臣江义云,一生奉献给启朝,我身后的十万将士,从未有过半点异心,反叛之事,纯属无稽之谈……” “我江程,江家老侯爷之孙,身为江家二郎,投身报国,不灭荣狄誓不归。望家中妻儿安重!……” “我江夏,江家老侯爷之孙,身为江家五郎,为国效忠,守护边疆,今日是我的生辰,只愿我朝国泰民安,我在边境守候百姓,吾妻珍重!……” “我江余生,江老侯爷之子,朝中奸佞小人陷害我江家投敌叛国,我江家世代忠臣良将,从无半点二心,望皇帝明察,安正忠联合祝钰陷害我江家军……” 易朵儿看到这里,心里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沉重得无法呼吸。还有许多家书,她却不敢再看下去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 割在她的心间,让她心痛不已。她默默地放下那沓纸,咬着嘴唇,泪水不由自主地从脸颊滑落,那晶莹的泪珠,宛如破碎的心之碎片。 “没想到,江家男儿个个铁血丹心,竟被人如此残忍地逼死。”易朵儿眉头紧蹙,轻声说道。 她能想象到他们被自己的君王误会,被抄家灭族,在战场上被绞杀时,该是怎样的心痛与绝望。 易朵儿小心翼翼地将信件收好,心中对安庭风不禁多了几分敬佩。灭门之仇,他隐匿在靖安侯府多年,面对仇人,他竟能如此隐忍,果真是个有血性的汉子! 易朵儿站起身来,准备出门。她想把这些证据交还给安庭风,可当她走出房门时,却又犹豫了。 她心想,这似乎不仅仅是江家的冤案了,此事已然关乎国家安危。这么多年,不知安正忠给东黎国提供了多少重要情报。 既然安庭风是江家儿郎,那楚景辰的母家就是江家,如此看来,他们好像是表兄弟。易朵儿只觉得思绪如麻,这也太烧脑了? 她轻声自语道:“不行,我应该去找楚景辰,将这些事告诉他。安正忠位高权重,要是他拿到了启朝的布防,给了敌国,那可就麻烦大了。这种大事,还得交给掌权之人才行。” 于是,易朵儿抬脚匆匆向外走去。没走几步,迎面碰上了贴身侍候的丫鬟。丫鬟满脸疑惑地问道:“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易朵儿随口敷衍道:“只是出去买点胭脂。”说完,便不再理会丫鬟,径直离去。 易朵儿走出府外,没走多远,就碰到了祝清雪。祝清雪率先走到易朵儿面前,脸上挂着浅笑,那笑容却透着几分不怀好意,安然之中藏着丝丝诡异。 易朵儿皱着柳眉,不耐烦地说道: “你让开,我没功夫听你夹子音。”她现在心急如焚,哪有闲情逸致与祝清雪浪费时间。 祝清雪却冷笑一声:“你想知道,沈明珠此刻在哪里吗?在做什么吗?” 易朵儿不悦地白了她一眼,语气不善:“有病,沈明珠在做什么,关我屁事?”说完,抬脚便要离开。 祝清雪却拦住她的去路,脸上露出嘲讽的神情,斜眼看向易朵儿,阴阳怪气道: “姐姐,怎么说咱们也是老熟人了,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你被蒙在鼓里,被男人如此玩弄。” 易朵儿眉头皱得更紧,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仍没好气地说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她知道祝清雪没安好心,但她的话还是在易朵儿心中泛起了一丝涟漪。 祝清雪直接说道:“你去摄政王府,楚景辰的房间看看。你会发现,沈明珠早就跟他在一起了。” 易朵儿直接冷声驳斥:“不可能,你不要挑拨离间。就算你把心思都放在对付我身上,楚君珩也不会娶你。上不得台面的小三儿,滚一边去。” 祝清雪虽然怒火中烧,但还是强忍了下来,冷笑连连:“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易朵儿心中虽然不愿相信,可还是忍不住想去验证。于是,她不再理会祝清雪,朝着摄政王府的方向快步走去。 此刻的祝清雪身旁的丫鬟,满脸好奇地询问道:“ 小姐,你说郡主能顺利潜入摄政王的房间吗?他们真的会碰见吗?” 祝清雪唇角勾勒出一抹阴冷的弧度,眼中闪烁着阴谋得逞的光芒,她语气森冷地说道: “哼,我倒是很相信沈明珠的能力,为了得到她想要的,她已经变得疯狂。像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失败?”随后,她又冷冷地问:“他们准备好了吗?” 丫鬟连忙点头,恭敬地回答:“安排的人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易朵儿自投罗网!” 第130章 难以相信 摄政王府内, 在王府的一处静谧之所,楚景辰正沉浸于练功的紧要关头。那一方偌大的浴池之中,注满了散发着丝丝寒气的玄冰水,楚景辰光着膀子浸在其中,周围氤氲着的寒雾,仿佛都被他周身涌动的真气所搅动。 沈明珠踏入房间的瞬间,正在专心炼化真气的楚景辰,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猛地张开双眼,那深邃的眼眸中先是闪过一丝惊愕,待看清来人是沈明珠后, 眉头瞬间紧皱,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厌恶之色,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子,冰冷的声音仿佛能将这室内的空气都凝结成霜: “你怎么在这里?滚出去!”此刻的他,满心满眼都只有厌烦,根本无心去探究她是如何进来的,脑海中唯一的念头便是尽快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给丢出去, 好在他下身有穿,他甚至已经准备起身,唤人将她强行拖走。 然而,沈明珠怎会轻易罢休呢?她见楚景辰如此反应,不但没有退缩,反而快步向前,一下子紧紧抱住了楚景辰的后背。 她那白皙的双臂,如同两条柔软的白蛇,缠在楚景辰坚实的后背上,脸上满是楚楚可怜的神情,娇声说道: “景哥哥,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呀,我对你的爱意绵绵不绝,你难道就一点都感受不到吗?论身份,我沈明珠可是出身名门,比那个易朵儿不知尊贵了多少倍呢。而论美貌,这沧州城内,谁不知道我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呀。景哥哥,你就回过头,看我一眼,好吗?” 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哀怨,又夹杂着些许期盼,仿佛自己是这世上最委屈的人儿。 楚景辰只觉得后背一阵恶寒,他用力地想要掰开沈明珠的手,试图将她推开。 就在这时,易朵儿恰好走到了楚景辰的房间外。却听到屋内传来女人的声音,那声音隐隐约约,具体说了些什么,她实在听不真切。 可仅仅是这模糊的声响,却让她的心猛地一揪,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易朵儿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了房门。映入眼帘的那一幕,宛如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了她的心底。 只见楚景辰正在沐浴,而沈明珠衣衫不整,紧紧地贴着他,那画面是如此的刺眼,如此的不堪入目。 易朵儿只觉得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灵魂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之间竟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心中那疼痛的感觉,犹如万箭穿心一般,密密麻麻的痛楚蔓延开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楚景辰见状,大惊失色,他使出浑身的力气,一把推开了沈明珠。沈明珠的身子如同一片落叶,重重地撞到了身后的墙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可即便如此,她的唇角却咧开一抹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显得格外刺眼。 而一旁的楚景辰由于在练功中,不能分心,更不能立即起身,分心是不可能了,所以这注定他修为受损,若是他此时立即起身,自身的真气也会随之向四周散去。轻则损失几成功力,重则,内力丧失! 只能快速地解释着, “朵儿,你别误会,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楚景辰心急如焚,率先开口解释,他的语气急迫而又带着几分害怕,眼神中满是慌乱,急切地想要让易朵儿相信自己。 而沈明珠呢,她看向易朵儿,那眼神中满是挑衅,仿佛在炫耀着自己的“胜利”,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楚景辰是她的,易朵儿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识趣的话就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易朵儿虽然努力地想要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可内心早已是惊涛骇浪,翻涌不息。 她冷冷地说道:“你们有没有事,难道我自己不会看吗?楚景辰,你真把我当傻子吗?你们如此羞辱我,当我是什么?是你主动招惹我的,为什么要这般对我?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她越说越伤心,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眼中满是哀怨与愤恨。 此刻的易朵儿,再也控制不住那如决堤般的情绪,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一滴一滴,仿佛都砸在了楚景辰的心上。她伸出手,将自己头上戴着的首饰,一件一件地全部拔了下来,然后朝着地上狠狠地扔去, 那些原本精致华美的首饰,此刻就如同垃圾一般,散落一地。 她眼神冰冷地看着楚景辰,那目光能将人冻伤,语气更是极其寒冷,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些垃圾,我还给你,从此,你我一刀两断,再也不见!” 说完,易朵儿先快步走到沈明珠跟前,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扇在了沈明珠的脸上。 “啪”的一声,那声音清脆而响亮,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 她可不会白白就咽下了沈明珠的窝囊气,随即,易朵儿朝着地上呸了一声, 带着满心的屈辱与愤恨,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转身跑出了房间。 楚景辰眼睁睁地看着易朵儿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心口传来一阵剧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猛地转头,冷眼看向一旁的沈明珠,那眼神中满是杀气, 沈明珠还想朝着楚景辰哭诉,她捂着被扇红的脸,满脸委屈地说道: 第131章 竟被卖了 “景哥哥,你看她,她竟敢打我,我可是真心爱你的呀,难道爱你也有错吗?”她的语气凄凉,眼中满是泪水,多么希望楚景辰能安慰她几句, 可楚景辰根本没有理会她,甚至都没有再多看她一眼,他此刻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心中只有易朵儿离去的那决绝的背影。他喊来了侍卫,嘱咐道:“派人去追朵儿,务必完好无损地将她给带回来!” “是!”侍卫们沉声应下后,便毫不留情地拖着还在哭泣的沈明珠退了下去,此刻的她还衣衫不整。 易朵儿哭着跑出了摄政王府,她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周围是来来往往的人群,街道两旁的店铺热闹非凡,吆喝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 然而,这热闹的景象与易朵儿那摇摇欲坠的身形,以及那散落的青色直发,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只能任由眼泪在脸颊上肆意流淌。 当易朵儿来到一处无人的拐角处时,突然,朝着她冲来了三人。 这些人个个面容凶狠,眼神中透着不善。他们趁着易朵儿此刻正沉浸在悲伤之中,分神之际,其中一人迅速地用一块带有迷药的手帕,在她身后猛地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易朵儿只挣扎了一下,那迷药的药力便迅速发作,她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便晕了过去。 紧接着,这伙人手脚麻利地将她抬上了一辆简陋的马车, 这时,祝清雪从拐角处缓缓走了出来,她的脸上带着一抹阴狠的笑意,眼神中透着令人胆寒的恶毒。 她朝着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会意,赶忙上前,递给那伙人一人一袋银两。 领头的接过银两,掂量了一下重量,脸上顿时露出满意的微笑,朝着祝清雪谄媚地说道: “姑娘放心,我定会将她卖到边境的一处城镇里最大的青楼,保准让她有去无回。” 祝清雪闻言,微微眯起双眼,用那恶毒的眼神死死地盯向马车里昏迷不醒的易朵儿, 而后,她又看向领头的人伢子,脸上换上了一副柔和的神情,轻声说道:“那就有劳了!” 领头的对着祝清雪作了一个放心的手势,便转身跳上了马车,再次扬起马鞭,架着马车以最快的速度驶离了京城,渐渐地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祝清雪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十分爽利,她身边的丫鬟却一脸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 “小姐,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反而费这么大的周折呢?要是她没死,又回来了可怎么办呀?” 祝清雪微微扬起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冷笑道: “让她死,太便宜她了。她不是喜欢勾引男人吗?那就让她在妓院那种地方,千人骑万人枕,受尽屈辱。就算她有一日侥幸回来了,阿夜也不会再看她一眼,就连楚景辰也是一样。哼,这可比杀了她,更能让她痛苦万分。” 她用那最柔和的声音,说着这世上最恶毒的话, 丫鬟听了,不禁打了个寒颤,偷偷地看了一眼祝清雪,只觉得她此刻就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让人后背发凉,心中对她又多了几分畏惧。 楚景辰这边,虽然已经极力控制住了自己的真气,可方才的一番折腾,还是让他受了不轻的内伤。 他心中又牵挂着易朵儿,得知派出去的人竟然没有追到易朵儿,此刻的心里更是郁闷到了极点, 于是,他心急火燎地回到了黎兰居,四处询问之下,得知易朵儿从午时出去就一直没有回来, 他的心慌乱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那痛苦的感觉愈发强烈,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脏。 最后,他甚至跑到了夜王府,还有楚君珩那里,四处寻找易朵儿的踪迹。 当楚君珩得知易朵儿不见了,顿时心急如焚,他瞪着楚景辰,满脸怒容地质问道:“皇叔,朵儿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吗?你怎么能把她弄不见了?你是怎么照顾她的呀?” 楚景辰此刻哪有心思听他的责备,他眉头紧皱,不停地吩咐着身边的侍卫,派出了许多人手,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全面寻找易朵儿的下落。 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天也渐渐地暗了下来,依旧没有易朵儿的半点消息,楚景辰的心也越发地沉重起来。 此刻的易朵儿,已经随着马车离京城越来越远了。 马车上,两名中年男子人伢子看着昏迷中的易朵儿那如花似玉、貌美的容颜,不禁暗暗可惜。 其中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似乎动了什么歪心思。 另一个伢婆子见状,赶忙提醒道: “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她是个雏,可以卖个大价钱呢,要是你坏了她的身子,可就不怎么值钱了。”她可是最看重银子的,可不能让这个男人一时的贪念,断了她的财路。 第132章 身份暴露 “知道了,死老太婆,话多的很!”男子眉头紧皱,眼中满是不耐烦,嘴角微微下撇,露出一抹嫌恶的神情。 他心里虽然因为老太婆的唠叨而烦闷不已,可一想到即将到手的巨额财富,那股子烦躁便被强行压了下去。 他深知自己不能冲动,易朵儿是他的摇钱树,现在若是碰了她,到时候卖不出好价钱,那可就亏大了。 哼,等把她卖了,他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何必急于这一时。 易朵儿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只感觉有嘈杂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像是有人在说话,可她此时头晕得厉害。 她努力地想要睁开双眼,意识在混沌中挣扎,四肢却如同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软绵绵的,根本无法动弹。 楚景辰已经回到府中,然而易朵儿却不见踪影。他的眼眸中燃烧着焦急与愤怒的火焰,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握成拳头,指节泛白。 找不到易朵儿的他,像是一头失去理智的猛兽,失控地将桌上的几个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茶杯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前厅中格外刺耳,瓷片飞溅, 寒冷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如同冬日的凛冽寒风,下人们瑟瑟发抖,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他们从未见过王爷如此盛怒的模样。 就在这时,寒柏战战兢兢地走进前厅,他的脚步很轻,却依然能听出其中的紧张。他拱手说道: “主子,这是属下在南街的一处墙角处,捡到的。”说着,他小心翼翼地将易朵儿头上戴的荣花交到了楚景辰的手中。 楚景辰的目光落在那朵荣花上,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易朵儿最喜欢的首饰。 他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心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 因为之前受过伤,此刻又受到情绪的剧烈波动,楚景辰只觉得喉咙一甜,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溅落在地上, 那鲜红的颜色触目惊心。寒柏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住了他,眼中满是担忧心疼。 楚君珩也担忧地上前,关切地看着楚景辰,刚要开口说话,楚景辰却只是淡淡地说道: “朵儿被人绑了,至今生死不明!”他的声音虽然平静,却能听出其中压抑的痛苦与恐惧。 楚君珩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他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说道,若是绑架,绑匪应该会找人送信索要赎金之类的,不可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 他的话,如同重锤一般敲在楚景辰的心上,这正是他最担心的情况。 若不是简单的绑架,那朵儿现在就危险万分。楚景辰心急如焚,不顾自己的伤势,就要冲出去寻找易朵儿。 众人连忙拦住了他,他们焦急地劝说,王爷现在出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京城这么大,根本无从下手啊。 楚景辰闭了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 随即,他沉声道:“老五,你去让人张贴朵儿的画像,有知情者,赏银五百两,城内城外,都要张贴!让你手里的兵,加大力度,处京城沿途寻找!” 楚君珩看着楚景辰坚定的眼神,镇定地点了点头,然后火速地跑了出去。 楚景辰又对着寒柏说道:“调动京城里的部队,一样,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准放过!”寒柏拱手行了一礼,领命而去。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沸腾了起来。大半夜,军队们如同潮水一般出动,挨家挨户地搜查起来。 马蹄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京城的宁静。这场搜查不仅闹到了皇宫,也让整个京城的百姓都陷入了恐慌与好奇之中。 然而,安庭风这边,也陷入了绝境。他的真实身份,已经被安正忠手里的密探查了出来。 第133章 知道老娘是谁吗? 此刻的安庭风,正在靖安侯府中与众人搏斗。安正忠站在一旁,满脸的失望与愤恨。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长子,竟然是个冒牌货。在他的三个儿子中,安庭风是最优秀的,能文能武,他曾对其寄予厚望,可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 安正忠眼中满是痛心,可更多的是被欺骗后的愤怒。他冷冷地看着安庭风,咬牙切齿地说道: “安庭风,不,老夫现在应该叫你江临!信封呢?你若是交出信封,可以饶你不死!” 安庭风再也不用伪装,他的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愤恨地看着安正忠,大声叫骂道: “安正忠,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勾结敌国,陷害我江家,率兵与东黎国军队前后围剿江家军!你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我江家军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手持宝剑,指向安正忠,那宝剑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若不是有这些侍卫挡在前面,他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取了安正忠的首级。 安正忠却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他笑安庭风的不自量力, 说道:“想不到,江家还有漏网之鱼,竟然在我眼皮底下,潜伏多年,本侯现在就将你,挫骨扬灰,为我儿报仇。”说完,他抬手示意,命令手下的人杀了江临。 他深知,这个江临留不得,否则后患无穷。 侍卫们一窝蜂地朝着安庭风攻击而去,刀剑挥舞,寒光闪烁。 安庭风毫无惧色,他身形矫健,与侍卫们缠斗在一起。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趁着江临不注意,悄悄地绕到他的身后,举起长刀朝着江临的腰间刺去。 长刀带着凌厉的风声,眼看就要刺中江临,突然,一只利箭如流星般飞来,精准地刺进了那名侍卫的脖子上。 侍卫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便瞬间倒地。 江临回眼看去,只见墙面上站着十余黑衣人,他们身着黑色劲装,整齐地排列着, 如同黑暗中降临的死神,黑压压的一片,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黑衣人飞身下墙,来到江临的身旁。领头的黑衣人抬手向众多侍卫们丢去一枚黑压弹,瞬间,烟雾弥漫,整个院子都被笼罩在一片烟雾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就在这时,黑衣人迅速地扶起受伤的江临,趁着烟雾的掩护,逃离了现场。 没一会儿,烟雾渐渐散开,安正忠见江临已经不见了,顿时大发雷霆,怒吼道:“还不快去追,杀无赦!” 领头的黑衣人带着江临一路狂奔,来到京城外的一处偏僻的农家院中。 此时,他才摘下面纱,露出一张秀丽的脸庞,原来是女子。她看着江临,眼中满是关切,沉声道: “公子,你没事儿吧?”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丝担忧。江临此刻虽然已经将胸口上的刀伤包扎好,但还是疼痛难忍,他冷冷地说道:“我没事!” 沉予微微皱眉,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他们的身份已经暴露了,现在的情况对他们极为不利。 江临没有证据,再待在京城太危险了,而且姑姑还在大牢里。她看着江临,询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江临此刻满心烦闷,他一方面想要拿回信封,另一方面又听说易朵儿不见了,愣了愣神后, 吩咐道:“你派人暗中寻找夜王妃,无论如何,都要将信封拿回来,看来我必须要去边境一趟。姑姑的事,就拜托你了。明早就要走。” 他的语气低沉,最后又带着一丝麻烦别人的口吻,眼中充满了感激地看着沉予。 江临拜托的语气,令沉予感到惶恐,她立即表了一番忠心,发誓一定会想办法救出姑姑,也一定会完成江临安排的任务。 时间如流水般匆匆而过,易朵儿迷迷糊糊地睡了足足有七八日。 终于,药效渐渐过去,她缓缓地醒了过来。易朵儿猛地惊醒,只觉得全身无力,仿佛每一寸肌肉都不属于自己。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房间里的布置也十分陌生。她心中一惊,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就在这时,她看到有两个男子在看着她。其中一名男子眼神猥琐,看到她醒来,嘴角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然后迅速地走出房间。 没一会儿,就走进来了一位中年女子。这女子打扮得妖娆风骚,粗肥的腰肢在走路时一扭一扭的,丰满的胸部在低胸的衣服里呼之欲出。 她的脸上更是画着艳丽的妆容,那厚厚的脂粉仿佛要掉下来一般。 她笑起来的样子格外渗人,快步走到易朵儿的床前,像是打量一件稀世珍宝一样看着易朵儿。看到易朵儿绝丽的容貌,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哎哟,姑娘你醒了!”老鸨的声音又尖又细,带着一股浓浓的风尘味。 易朵儿感到十分无语,这土味的普通话让她有些反感。不过她还是努力镇定下来,质问道:“这是哪里?我这是在哪里?你们又是谁?” 老鸨依旧笑呵呵地说道:“这里是怡香楼,是有人将你卖到这里,我可是花了高价,才把你从人伢子那里给你救出来的?你可得好好报答我呢!” 老鸨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抚摸易朵儿的脸颊。易朵儿本能地推开了她,眼中满是愤怒与难以置信。 她不相信自己竟然在妓院,焦急地大声说道:“你们知道老娘是谁吗?最好是放了我,不然老娘,带人掀了你这里。”她的语气中带着愤怒与威严,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第134章 老娼婆,敢打老娘? 易朵儿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她那张牙舞爪凶悍,不愿屈服的姑娘,老鸨见得多了, 只见老鸨快步上前,眼中闪着狠厉,抬手就在易朵儿那娇嫩的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那“啪”的一声, 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脆。老鸨得意地冷笑一声:“嘿……小蹄子,敢在我跟前称老娘!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易朵儿本就是个脾气火爆之人,哪里受得了这等侮辱,当下就怒目圆睁,像是一头发怒的小狮子,猛地冲上前去,恨不得将这个老鸨撕成碎片。 然而,她刚要触碰到时,两名身强力壮的男子如鬼魅般出现,一左一右地抓住了她,那铁钳般的大手让她动弹不得。 老鸨见状,慢悠悠地走到易朵儿跟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阴冷至极的笑容, 易朵儿仍在挣扎,嘴里骂道:“你这个老娼婆,放开老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敢抓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这次,老鸨却没有像之前那般被激怒,也没有再对易朵儿动手,而是优雅地走到一旁的凳子边,轻轻坐下。 她翘起二郎腿,那轻蔑的眼眸如看蝼蚁般注视着易朵儿,慢悠悠地说道: “哎哟,我说姑娘啊,我劝你啊,就别白费力气了,这里可不是京城,我不管你是谁,只要来了江州,就别想再回去了,老三,好好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女仔,别打脸!” 那名叫老三的男子,一脸冷酷,听到命令后,拿起手中那根长长的鞭子,在空中挥舞了一下, 发出“呼呼”的声响,紧接着就朝着易朵儿的身上狠狠抽了下去。易朵儿顿时感到一阵剧痛,忍不住叫了一声。 可老三并未停手,连着好几鞭抽在她身上,每一下都像是火在灼烧。 易朵儿终究是个聪明人,好汉不吃眼前亏,她突然改变策略,奋力挣脱开男子的束缚,朝着老鸨爬了过去,双手死死地抓在老鸨的衣裙上。 “老娼婆,啊呸……美女,漂亮的小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易朵儿虽然极不情愿这般卑躬屈膝,但此时也只能暂且压下心中的怒火。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等她有机会出去了,一定要让这个老娼婆付出惨痛的代价,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老鸨见易朵儿求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用眼神示意老三不要再打了,然后露出那令人厌恶的小表情,说道:“ 老三,让人给她洗漱一下,给她送点饭。” “我知道了,花姐!”老三听话地应下,随后他们便离开了房间。 不到一会儿,房门被轻轻推开,走进来一名女子。她看起来应该不到二十岁,模样清丽,只是那白皙的脸上有一块黑斑,像是美玉上的瑕疵。 她轻声细语地说道:“姑娘,我来伺候你沐浴吧!”易朵儿带着防备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语气不善地问道:“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我叫采薇,这里是江州,你是被卖来到江州最大的妓院。可是,姑娘,你千万不要逃,根本就逃不出去的,被抓到,会被他们打的只剩半条命的。”采薇一边说着,眼中一边闪过一丝恐惧。 易朵儿听了,心中一惊,反问她是不是也是被卖进来的。采薇眼中泛起泪花,声音有些哽咽地表示,她是被自己的父母卖来的,话语中满是伤感。易朵儿不禁感叹,这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孩。 等易朵儿沐浴过后,也许是之前的挣扎耗尽了体力,她竟吃了三大碗米饭。 她心里清楚,要想逃跑,必须先补充体力。 这几日,易朵儿都在被逼着学艺,期间,易朵儿试图偷跑了几次,可这妓院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每次都被那些如狼似虎的打手抓了回来。 虽然她受了一些皮肉之苦,但好在老鸨见她实在美丽,就没有过多为难。 最后,她只能无奈地躺在床上,虽然逃跑没有成功,但她已经在这几次尝试中,将这里的地形大致摸清楚了。 哪里有小道,东南方向有一处狗洞,她的脑海中不断地制定着逃跑方案。 最后她决定,等拍卖她的初夜时,就挟持对方,然后趁机逃走。 采薇则静静地坐在她的床头,看守着她。虽然采薇也觉得易朵儿很可怜,可她又能有什么办呢?在这里,她们都只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第135章 别丢下我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算了,也是白问,妈妈已经替你取了名唤秦桑桑,不过你真的是从京城来的吗?”采薇率先打破了沉默,语气中透露着对京城的向往。 易朵儿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声嗯,便不再说话,闭上眼睛,思绪飘远。 她在想,自己失踪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易朵儿叹了一口沉重的气, 这里又不是现代,没有亲人在身边,自然是不会有人发现自己不见了。 她若是没看到楚景辰跟沈明珠在一起,她可能还心存侥幸,楚景辰肯定是第一个发现自己不见了,然后满世界的找自己。 可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说不定,他们都要谈婚论嫁了。 一想到楚景辰,易朵儿的心就像被狠狠刺了一下,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心间传来一阵剧痛。 她还是第一次深爱过一个人,算是初恋,想不到就这样,草草收场,自己深爱的人却欺骗了自己。 “楚景辰,老娘祝你生十个儿子。”这是她最恶毒的诅咒。 而此时的京城,摄政王府内一片阴霾。楚景辰没日没夜地寻找易朵儿的消息,几日下来,他的嘴角边已经长出了胡须,脸上布满了沧桑疲惫之态,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 呆呆地坐着,毫无生机。只有当手下来禀报,以为是有了易朵儿的消息时,他的眼神才会突然变得光亮起来,可每次都是失望,其余时候,他的眼神阴沉得如寒冰一般,令人胆寒。 此时,九公主满脸担忧地说道: “朵儿不见了,就连安庭风也不知所踪,他们是不是私奔了?”这几日,他们都聚集在摄政王府,就连易远萧也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着担心焦急的神情。 九公主的话,让众人都陷入了沉思,不过大多数人都不太相信。楚景辰更是不信,不过,他知道那安庭风肯定有事儿,他知道大牢里的女子,是跟他一伙的。现在他又离奇失踪了。 这件事,更加扑朔迷离了起来。 但楚君夜此刻却带着责怪楚景辰的语气说道:“朵儿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你府上,听说沈明珠被你的人赶出来的,而且还衣衫不整,你既然护不住她,就不要从我身边把他抢走!” 他的话一出口,几人的惊诧目光都投向了楚景辰,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璃月原本那充满崇拜的眼眸,此刻也变成了看走眼的神情,她说道:“三王爷说的是真的吗?辰哥哥你太让我失望了。就算你要娶妻纳妾,也不能欺骗朵儿啊,更何况还是沈明珠那样飞扬跋扈的人。” 楚景辰此刻本就烦闷到了极点,现在又面对他们的指责,心中更是雪上加霜。他猛地站起来,眼中满是怒火,温怒道: “都滚出去……”此时的他,已经被痛苦和焦虑折磨得失去了理智,就像一头发狂却又受伤的野兽,强忍着内心的怒火与悲伤。 众人见他双眼瞬间布满血丝,那模样可怕极了,都不敢再多说一句,纷纷退了下去。 等人都走后,楚景辰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呆呆地坐在凳子上,目光无神地看向手中的红色同心结,他轻声呢喃道: “朵儿,你到底在哪?别丢下我。”虽然他已经调动了大部分兵力在寻找,可启朝如此之大,如果易朵儿没有现身的话,这寻找就如同大海捞针一般。 这也是让楚景辰最为担心的,就在他沉浸在这痛苦之中时,祁枫走进了前厅,来到他的跟前。 “朵儿之前找我,要过回神散,我给她了。”祁枫的语气十分柔和,神情凝重又恭敬。 她已经完全没了之前和楚景辰开玩笑的轻松语气,因为她知道,现在的楚景辰就像是一颗被扯了引线的火弹,一点就着。 自从易朵儿消失后,整个王府都被阴霾笼罩,压抑得像一摊死水,所有的下人都战战兢兢,不敢在他眼前晃动,生怕哪一点惹得主子不高兴,自己就会被杖毙,哪里还敢有丝毫的放肆。 第136章 你的秘密 楚景辰静静地看向祁枫,听了他的话后,身子微微一僵,仿若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 他缓缓抬眼,目光如炬地看向祁枫,那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化作了语气中的责怪。 他实在想不明白,如此重要的事情,祁枫当时为何没有告诉自己? 祁枫无奈地耸了耸肩,双手摊开,一脸无辜地表示,这都是易朵儿的意思,她不想让楚景辰知晓,自己也实在是没办法。 说完,祁枫不敢再多停留,他深知此刻楚景辰情绪正处于崩溃边缘,自己若再逗留,说不定会引火烧身。 于是,他匆匆离去,只留下楚景辰独自在原地,神色愈发凝重。 楚景辰的手紧紧握着那枚同心结,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那同心结仿佛有千斤重,承载着他与易朵儿之间的情感。 他心中满是苦涩,原来在易朵儿心中,遇到事情,第一个想到的竟不是自己。这种被疏离的感觉,如同冰冷的寒风,直直地刺进他的心里, 清晨的阳光洒在屋子里,易朵儿却无暇欣赏这一丝温暖。 她被人早早地从睡梦中粗暴地唤醒,那些人毫不留情地将她拉起来,逼迫她排练舞蹈,只为了能尽快让她接客。 易朵儿那娇弱的身子哪经得起这般折腾,对方手中的鞭子在空中挥舞,发出“呼呼”的声响,每一鞭都像是抽在她的心上。 她只能暂时隐忍,表面上装出听话的样子,可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易朵儿其实是有舞蹈底子的,在现代的时候,她的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把她送进了舞蹈学院。 在那里,学会了各种各样的舞蹈。无论是优雅的古典舞,还是热情奔放的现代舞,她都能轻松驾驭。 没想到,有一天,竟然在古代还派上了用场, 当易朵儿看着教坊姑姑们跳的舞时,不禁微微皱眉。 她们的舞蹈,只是一味地模仿着风骚,却没有丝毫风骚的底蕴,那动作僵硬又怪异,简直就是四不像。 易朵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决定亲自上阵,让这些人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魅而不妖。 易朵儿站在中央,就像一颗璀璨的明珠。她学着电视里那些优美的动作,嘴唇轻轻叼起一枚玫瑰花瓣,那花瓣娇艳欲滴,如同她自己一般。 她的眼神勾人摄魄,仿佛藏着无尽的神秘,只需轻轻一眼,便能将人的灵魂勾走。 她开始舞动起来,几枚急转而又轻柔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抬手,都充满了韵味。 在场的女人们都被她的舞蹈震惊了,她们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景象。这舞蹈十分新颖,她们从未见过,就像是来自另一个神秘的世界。 等易朵儿完成最后一个动作时,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紧接着便是如雷般的掌声。那些女人们纷纷围了上来,眼中满是羡慕与渴望,她们拉着易朵儿的衣角,请求她教教自己, 甚至有人愿意拿出自己的银子。老鸨在一旁见状,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那笑容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她快步走到易朵儿跟前,眼中掩饰不住欣喜若狂的表情,声音尖锐地说道: “看来我这一百两没有白花,你今日好好准备准备,明日就接客!”易朵儿眯着眼睛,脸上露出乖巧的笑容,可心中却在暗自盘算,看来明天就是她逃走的绝佳时机。 老鸨见她今日如此乖巧听话,心里感到一丝欣慰,她得意地想,不管是多么张狂的人,在她的威逼利诱下,就算是凶狠地老虎,也都能变成温顺的小猫咪。 京城,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楚景辰带着一队精兵,如汹涌的潮水般围上了刺史府。 他骑在高大的战马上,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中透着冰冷的威严。他斜着眼看向已经吓得瘫坐在地上的沈明珠,那眼神中满是嫌恶,仿佛看到了世间最肮脏的东西。 第137章 怡红楼花魁 “你别以为你不说,是怎么进入本王府中,又能悄无声息地闯进本王的房间,就拿你没办法。”楚景辰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冬日里的寒风,能穿透人的骨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愤怒。 沈明珠此刻早已泪流满面,豆大的泪珠不停地从她那娇美的脸庞上滑落。她委屈巴巴地看着楚景辰,眼中满是无辜。 一边依旧坚称自己不知道易朵儿去哪里了,这事和她没有关系。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若是旁人见了,或许会心生怜悯,可在楚景辰眼中,却只是虚伪的表演。 沈明珠的父亲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砰砰”的声响。他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王爷,小女擅闯您的府中,是我这父亲没有教好,至于您说的那位姑娘,珠儿绝没有害过她啊,求你放过小女吧!”刺史的声音带着颤抖,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担忧。就连沈明珠的大哥也在一旁为她求情,那焦急的神情溢于言表。 此刻的沈明珠才真正意识到,楚景辰对易朵儿的爱有多深沉。她原本以为,让易朵儿消失,楚景辰顶多会难过几日。 然后就会把目光重新投向自己。可她万万没想到,易朵儿已经失踪半月了,楚景辰却丝毫没有放弃寻找的意思,甚至为了这件事,把整个京城都闹得人心惶惶。 沈明珠心中不服,她想不通为什么那个易朵儿能让楚景辰如此在意。自己才情样貌样样不差,为何楚景辰对自己只有厌恶,弃之如敝履。 不过,她很清楚,现在绝对不能承认是她联合祝清雪,将易朵儿卖了出去。不然,以楚景辰如今这近乎疯狂的状态,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自己。 于是,沈明珠定了定神,努力挤出几滴眼泪,用娇嗔柔弱的语气说道: “景哥哥,我能进入你的房间,是我买通了你府里的人,至于那个易朵儿去哪里了,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更没有能力去害她啊!”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试图让自己的谎言更加逼真。 楚景辰不想再听这个女人的任何话语,他只觉得恶心至极。他对着身边的士兵命令道: “将她带下去,赐一杯毒酒!”他的话如寒冰烈焰,没有丝毫的温度和感情,让沈明珠等人都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刺史苦苦哀求,不停地磕头,额头已经鲜血淋漓。楚景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虽然愤怒,但最终还是看在沈明珠父兄的面子上,才勉强放了她一条性命。 他随即说道:“看在你父兄的面上,你的命可以先留着,等朵儿回来了,查清楚了,此事若是与你脱不了关系,谁来求情都无用!”他的语气依旧冰冷无情,说完,他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便转身离开了这里。那背影决绝而冷酷,像是带着无尽的伤痛与愤怒。 这让刺史松了一口气,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随即转过身询问沈明珠,那个易朵儿不见了,到底跟她有没有关系? 此刻的沈明珠却像是失了魂一般,一直沉浸在楚景辰的绝情当中,对刺史的话置若罔闻。 她嘴里不停地嘀咕着:“景哥哥对我怎么如此绝情?”连着说了三遍,那模样就像一个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刺史和她的大哥在一旁见状,只感到一阵无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刺史对着一旁的丫鬟说道:“送小姐回房间!” 此时的沈明珠有些疯魔了,她突然冲上前去,抓起刺史的手使劲摇晃,神情恍惚又激动地说道: “父亲,你帮帮我,不要让他这么对我,我已经爱他无法自拔了。你跟大哥这么厉害,你让他娶了我好不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痴迷,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楚景辰。 刺史见自己的女儿为了一个不爱他的男人,竟然如此低三下四,毫无半点郡主的尊严,心中一阵怒火涌上心头。 他扬起手,在沈明珠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下去,那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他这一巴掌,是想把女儿打醒,不想让她再继续沉沦在这毫无希望的感情中。害了自己! “父亲……”沈明珠大哥见状,着急地喊了一声,眼中满是担忧。 沈明珠呆滞地看着刺史,犹如失了魂一般,心里还是无法接受楚景辰对她如此绝情的事实。 刺史无奈地摇了摇头,让人直接将她带了回去,语气坚定地命令道: “带郡主回房,好生看管,不准出府!更不准任何人来探望。” 他深知,就凭沈明珠这单纯的性子,能进入摄政王府做出那些事,肯定是被人利用了,背后定有人拿她当靶子。 他不能再让她出去继续惹祸,否则会牵连他整个家族。 夜晚,怡香楼内外灯火通明,那璀璨的灯光照亮了整个街道。来往的客人络绎不绝,有衣着华丽的富商,有风流倜傥的公子哥,还有普通百姓。 今日的怡香楼与往日大不相同,老鸨早早就放出了极具吸引力的广告语。 “怡香楼最近新来了一位花魁,是从繁华的京城而来,此女不仅容貌艳丽,妩媚动人,仿若仙子下凡,而且她那一舞更是百年难遇的惊艳。今晚,她的初夜将由竞价拍卖!” 怡香楼平日里很少打广告,所以这次难得的宣传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一时间,江州有头有脸的男人都想来看看到底是怎样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就连平常百姓也都愿意花上一笔茶酒钱,只为能来看一眼这位传说中的花魁。 老鸨站在怡香楼的门口,看着那熙熙攘攘的人群,笑得合不拢嘴。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的金银财宝在向她招手。 然而,时间一点点过去,客人越来越多,可花魁却迟迟没有出现。 老鸨站在台上,看着台下那些有些躁动的客人们,心中有些着急,但脸上依旧堆满了笑容,她抬起双手,试着安抚着客人们,用充满讨好般的语气说道: “大家伙别急,桑桑姑娘正在精心打扮呢,正所谓,好饭不怕晚!大家都且耐心等待。” 老鸨的话让众人这才安静了一些,老鸨看着他们那高涨的情绪,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偏着头,对着一名男子说道: “去看看桑桑准备好了吗?”那男子领命后,迅速向后台走去。 第138章 起拍处夜 这时,寂静的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悠扬的琴弦声,潺潺流淌在这充满脂粉香气的空间里。 老鸨原本正满脸堆笑地注视着台下众人,听到这声弦响,嘴角瞬间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随后,她便识趣地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易朵儿静静矗立在高台之上,精致的妆容宛如画卷中的仙子。她的面上轻覆着若隐若现的面纱,那面纱似有一层神秘的魔力,更增添了她的魅惑。 一身绯红色的长裙,剪裁大胆而暴露,将她那曼妙的身姿展露无遗。那裙上的纱轻如蝉翼,似清晨山间的薄雾, 她雪白的肩膀上,仅有几根丝带缠绕,宛如蜿蜒的溪流,更添几分妩媚与性感。 额间贴着一枚水蓝色花钿,恰似一湾清点缀在眉间,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更衬得她的双眸如繁星般璀璨。 两鬓发丝垂落,各有一串珍珠顺着发丝摇曳,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精灵。 随着音乐节奏的微微变化,漫飘落的粉色花瓣如同冬日的初雪,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她的周围,为她营造出一种如梦似的氛围。 易朵儿赤足落在舞台脚丫如同白玉雕琢而成,没有丝毫瑕疵。她用那魅惑无疆的眼眸缓缓地打量着周围的众人,眼神中带一丝审视与判断。 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好看得令人窒的微笑,台下的众人被她的美貌和气质彻底迷住了,原本有些嘈杂的场面瞬间火起来。 男人们的眼中燃烧着欲望的火焰,紧紧地盯着她,舍不得移开目光哪怕一秒。 随着乐声渐起,她开始舞动起来。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柔软得如同水蛇一般,每一次摆动都带起一阵香风,那若隐若现的肌肤在舞动中时隐时现,像是在向众人展示一件稀世珍宝,却又不肯完全展露。 眼神魅惑勾人,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诱惑,每一次流转都像是在对台下之人进行魂的召唤。每一次旋转,她手中的轻纱都如灵蛇般飞舞,与她的身姿完美呼应,在空气划过优美的弧线。 她的腰肢如风中细柳般摆动,轻柔而优美,带动着轻纱飞扬,整个舞台仿佛被云缭绕,她就像是云雾中的仙子,如梦似幻。 臂轻舒,每一个动作都极为大胆,热舞朝天像是在向台下之人发出一种无法抗拒的邀请又像是在召唤着他们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欲望。 双眸含情,流转间尽是妩媚,每一个舞步充满了诱惑,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台之人的心紧紧地攥在手中。 这里的人,从未见过这种火蹈,这种性感与妩媚发挥到极致的表演。 再加上易朵儿本就生得魅惑如骨,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的尤物。 在场的众人都知道,秦桑桑这次的竞价肯定不会便宜,可是她那样世间少有的美貌和气质,让许多男人都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 他们心中楚,只有出价最高的男子才有可能将她的处夜买下,但这并不能阻挡他们内心的渴望。 易朵儿一边跳着艳舞,一边不动声色打量着台下的男人们。 她的眼神看似妩媚迷离,则在冷静地挑选着目标。她必须要挑选一个不会武功的傻逼, 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挟对方趁机逃走。她深知,这是她逃离这里的唯一机会, 容不得半点差错,“桑桑姑娘,桑桑……”已经有几名男子迫不及待地呼喊了起来,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渴望和急切,仿佛一群饿狼看到了肥美的猎物。 最后,易朵儿的舞蹈进入尾声。 她轻启唇,叼起了一枝娇艳欲滴的玫瑰,身形如蛇一转,随即来到一名年轻男子面前。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那动作柔而妩媚,仿佛带着电流,让年轻男子的身微微颤抖。 接着,她将自己的面纱与玫瑰一起扔给了他,那动作柔和又妩媚,如同春风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那男子接过面纱跟玫瑰,脸上露出极度兴奋和贪婪的神色,他拿起她面纱,放在嘴边贪婪地亲吻着,吮吸着,一的享受。 仿佛那面纱就是易朵儿本人一般。 易朵儿不着痕迹地露出一抹恶心之色,随即又回到了台上。众人见到那名男子,得到易朵儿的青睐,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也纷纷露出服、不甘之色,眼神中嫉妒的火焰燃烧得更旺了。 “哎哟,各位客官看的过瘾吗?可还满意?”老鸨谄媚地走上台,向着台下众人高声询问。 此刻她的心情已经好到了极点,易儿的出色表现让她仿佛看到了无数的金银财宝在向她招手。 她的脸上堆满了笑容,那笑如同盛开的菊花,满是褶子却又无比灿烂。 她得到了众人肯定的回应,于是马上开始开竞价了。 下方刚开始有一名中年发福的男子,出价五两,他那肥胖的身躯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兀。 那油腻的脸上满是自信,仿佛他的出价已经是天价。 这让易朵儿忍不住翻了一个大的白眼,她柳眉一竖,叉着腰指着他,用不悦地语气大声说道: 第139章 狠狠蹂躏 “老娘就只值五两?你个王八蛋,回家去抱着你媳妇儿吧!”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回荡在众人的耳朵里,众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名中年男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有些挂不住尴尬地站在那里。 不过很快,就有人又出了价。“五十两!”叫价的是地方小官家的儿子,他身材瘦小,却有着一双色眯眯的小眼睛,正用那猥琐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易朵儿。 他坚定地神情似乎是不把她弄倒,誓不罢休一般, 怡香楼外, 谢星辰正好路过此地。他身着一袭白色长袍,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而帅气, 他发现这里聚集的人不少,正疑惑着。 身旁的近身侍卫向他解惑道:“听说这里来了一位绝色无双的女子,好像听说还是从京城来的。” 说到京城,无双!谢星辰不由地想起是易朵儿,不过转念一想,根本就不可能。她好歹也是官家小姐,又有几位王爷的保护。怎么可能沦落青楼。 不过还是存了心思询问,她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叫秦桑桑!”逆风恭敬回复,语气停顿了顿,随即又接着说道: “主子,我们已经寻访了边境大部分地区,我们也该回去了。” 谢星辰听到不是易朵儿的名字,就知道自己是多心了。于是点了点头,他对这些烟花之柳并不感兴趣,于是便离开了这里。 而此时,易朵儿的初夜被一名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以一千两买下。他是当地最富有的地主。 众人皆露出惊讶之色,早知道,一个妓女,哪怕是花魁,都用不到这么多的巨款。这下没有人再敢继续叫价了。 老鸨笑的嘴都已经合不上了,这可是她第一次见这样的大冤种。生怕那人反悔,立即敲下了锤子,一锤定音! “今晚桑桑姑娘,就归陈员外了!” 陈员外露出满意地笑脸,一千两他几个月就赚回来了,所以没什么好心疼的。一想到,就能睡上这个美艳无双的女子。 他就无比激动,等下,在床上,他一定要狠狠地对她蹂躏。众人见美人无望了,眼底都落下了帷幕。 房间内, 就只有易朵儿与陈员外俩人。屋内弥漫着一股暧昧而刺鼻的香气,烛光摇曳, 此刻,易朵儿端起酒杯,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陈员外面前,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她很快掩饰了下去。 她坐在了他的腿上,强忍着想吐的冲动,用撒娇的语气说道:“陈员外,你让门外守的人都退下好不好嘛!人多,我脸皮薄,会害羞的。就不能更好的伺候员外你了。” 她的声音娇嗔而妩媚,如同夜莺婉转的歌声,听得陈员外心都已经酥了。 虽然他也有着防备之心,但一看到易朵儿那娇艳欲滴的小脸,那小巧玲珑的模样,他心中的防备就渐渐消散了。 他心想,她若是想跑,在他一个大男人的面前,怎么可能跑得掉。 于是,他一脸坏笑地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说道:“好,就依桑桑姑娘所言!” 随即,他便朝着门外大声喊道:“你们都滚下去!”对于他们的大金主,那些怡香楼的打手们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于是,他们都纷纷退了下去,脚步声在走廊里渐行渐远。 易朵儿见门外的人都走后,又瞄了一眼窗户,那是她之前做过攻略的。从窗户一跃而下,就稳稳地落在后街上。 随即她唇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意,迅速从头上拿下一枚又尖又长的发簪,那发簪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她快准狠地抵住他的脖子,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狠厉。 “不想死就别出声,”陈员外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易朵儿已经从他的腿上站了起来,她的力气出奇的大,将他像提溜小狗一样提了起来。 陈员外还从未见过这种架势,他的眼中充满了惊恐。虽然他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世面,但是他也不会武功。再加上,这些年,他整日里吃香喝辣,身上除了一身肥肉,就毫无半点用处了。 他紧张地说道:“你想怎么样?” 易朵儿没有理会她,陈员外心中慌乱,他很聪明,看到旁边有一只碗,他猛地摔碎了它,引来了打手。 他们站在门外警惕地大声喊道:“陈员外,您没事儿吧?”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第140章 死肥猪,别碰我! 易朵儿手中的发簪已经微微刺进陈员外的喉咙,虽未彻底刺入,但那锋利的簪尖已然划破肌肤,鲜血缓缓渗出,沿着他那肥厚的脖颈流下。 此刻的陈员外,眼中的得意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姑娘别冲动!”他的声音轻得如同蚊蚋,带着一丝哀求。 易朵儿眼神冰冷,她微微用力,示意陈员外让门外的打手们离开,否则,他的性命便将在此刻终结,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随即,她娇声喊道:“啊……啊……陈员外,你好坏呀!轻一点嘛,您弄疼人家了。” 她刻意将声音变得十分骚气,那声音婉转悠扬,带着一种勾人的韵味,让门外的打手们听得面红耳赤、 陈员外无奈,只好朝着门外喊道:“你们都滚下去!”打手们虽有些疑惑,但对金主的命令不敢违抗,纷纷离去,脚步声在楼道里渐渐消失。 等人都走后,易朵儿露出满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绽放的花朵,带着一丝狡黠。她平日里一直有练武,且从不曾懈怠,经常加强自身锻炼,因此力气不小。 她三两下便将陈员外绑了个严严实实,就像绑粽子一般,随后又找了一块布塞住他的嘴,让他无法发出声音。 接着,易朵儿又露出嫌恶的眼神,狠狠地瞪了陈员外一眼,她忍不住抬脚踢了他几下,口中啐道:“呸……敢碰老娘!”那语气中满是愤怒与不屑。 易朵儿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她迅速地在陈员外身上翻找起来,不一会儿便找出了一些值钱的东西。 陈员外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他试图发出声音,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易朵儿跳窗逃跑,那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易朵儿心想,夜王府戒备森严,有那么多侍卫巡逻,她都能来去自如,就这个偏僻的地方,想要逃出去对她来说轻轻松松。(其实她不知道的是,那些侍卫都只是对她睁只眼闭只眼而已!) 她一刻也没耽搁,跳到后街上,尽管腿在逃跑过程中被摔伤了,但她依旧咬着牙,头也不回地向前奔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里。 等她跑到一处偏僻的街道时,她却愣住了,眼前的道路错综复杂,她迷路了。她从未到过江州,对这里的路况一无所知,心中不免有些慌乱。 “在那!”这时,身后传来打手们的呼喊声,易朵儿心中一惊,惊呼一声,继续向前奔跑着。 她边跑边在前方不停地为后面追她的人制造障碍物,她推倒街边的杂物,试图延缓他们的速度。 “救命啊……”她大声呼救,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中回荡,她期望有人能打开门,伸出援手帮助她一下。 但可惜的是,周围的居民们听到呼救声后,都只是紧闭家门,秉承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没有一个人愿意为她出头。 就在打手们快要追上易朵儿时,她又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打手们见状,面露狰狞,纷纷围了上来,准备好好教训她一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在他们不远处停了下来。马车上下来了两名男子, 其中一名男子面容徐徐温润,约有三四十岁,身姿挺拔,气质儒雅,宛如温润的美玉。而他身边的是他的随从,身材魁梧,眼神犀利。 男子一看眼前的场景,七八名男子围着一个女子,而且个个面露不善,眼中闪烁着凶光,这是他最见不得的画面。 他想不到,在他治理的江州,竟然还存在这种欺男霸女的现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 于是,他一个眼神示意身旁的随从,随从心领神会,立刻冲上前去,动作敏捷而有力,三下五除二地便将打手们打得落花流水,纷纷逃窜。 易朵儿眼中闪烁着如获新生的光芒,看向男子,眼神中充满了感激。男子缓步走到她跟前,轻轻将她扶了起来,眼神中满是关切。 “姑娘别害怕,我是江州的县令,你叫什么?为什么那些人要追你?”男子的语气十分柔和温润,他看着易朵儿,眼中满是疑惑。 此刻的易朵儿,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间竟有些失神,没有说话。男子见她大晚上的一个人在外面,十分不安全,于是继续说道:“也罢,你先跟我回去吧!” 易朵儿知道了他的身份,心中的恐惧渐渐消散,于是跟着他回到了府衙。 县令的夫人听说老爷带回来一名女子,并没有感到生气。 她深知自己夫君的为人,他并非是多情之人,心中并无丝毫芥蒂。不过,她还是来到了前院候着,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男子一进前厅,神情立马变得柔和了起来,他赶忙上前扶着他的夫人,眼中满是关切。 他略带责备地说道:“我说夫人啊,你现在有孕在身,就不要出来接应为夫了。万一磕了碰了,可如何是好啊?”那语气中虽有责备,却更多的是疼爱。 夫人只是会心一笑,她轻轻拍了拍男子的手,说道:“我哪有这么娇气啊?” 易朵儿见他们夫妻感情如此深厚,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楚景辰。曾经,她每次做了什么,楚景辰认为危险的事,他也是这样宠溺地关心着自己。 想到这里,她的眼眸微微暗淡了下去,心中一阵刺痛,现在她又不想回京城了,不愿再听到京城里的任何人或事,那里有太多让她心碎的回忆。 此时,夫人注意到了易朵儿,她露出大方得体的表情,眼中满是疑惑,轻声问道:“这位妹妹是?夫君你不给蓉儿介绍一下吗?” 此时男子看向易朵儿,刚想解释,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易朵儿叫什么名字,也正疑惑着。 “夫人好,我叫秦桑桑,我是被卖到怡香楼的,今天我是逃跑出来的。”易朵儿赶忙回答道。 夫人闻言,又疑惑地追问道:“听闻怡香楼来了位貌美的花魁娘子,今日是拍卖花魁的初夜,难道就是你?” 她在江州多年,自然也有自己的人脉,易朵儿的事在江州闹得沸沸扬扬,所以她也有所耳闻。 易朵儿连连点头,眼中故意露出伤心之色,抬手假装拭去她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哽咽着说道:“夫人,正是小女子,我是从京城被拐卖而来的,今天我趁着机会,从怡红院逃跑出来的,好在遇到县令大人。,他救了我。呜呜呜……” 夫人心疼地抱住了易朵儿,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说道:“好了,没事了桑桑,没有人再欺负你了。” “你可还有家人?若是有的话,我派人送你回京城,与你家人团聚可好?”夫人的语气带着善良,她是真心疼这个可怜的姑娘。 易朵儿表示,她已经没有了亲人,亲人都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现在她只想逃避,远离京城的一切,起码暂时不想回去。 悦蓉清丽地看向顾亦舟,眼中带着询问,而顾亦舟已然心领神会,他表示夫人没有意见他就没有异议。 悦蓉转头又看着易朵儿,眼神柔和地说道:“妹妹若是不嫌弃的话,先在这里住下来,再做打算!” 易朵儿欣喜地点头应下,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悦蓉而后命人收拾一间客房出来,安排易朵儿住下。 易朵儿拜谢他们夫妻二人后,便跟着丫鬟离开了前厅。 此时,顾亦舟回头看悦蓉,带着一丝防备的口吻说道:“夫人,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住在家里,是不是有些不合适?万一她心思不纯可如何是好?” 悦蓉或许是生性良善,又或是见到易朵儿的第一眼,就觉得她挺亲切的,心中莫名地喜欢这个姑娘,所以才将她留了下来。 不过她也清楚夫君的担忧,于是说道:“夫君说的是,若是桑桑真如你说的那般,我会让人给她一笔银两,将她送走就罢了。现在她一个小姑娘只身一人,太可怜了。” 顾亦舟握住她的肩膀,眼神中满是宠溺,他知道自己妻子的性情良善,所以也没再深究这个话题。 回到房间里的易朵儿,吃了一点东西,恢复了一下体力。丫鬟细心地为她脚上的伤口上了些药,随后她便虚脱地躺在床上。 好在她是幸运的,遇到了江州的县令,不然,她要是回到了青楼,只有一死,她绝不愿被那群恶心的男人给玷污。 这段时间,她的大脑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现在终于安全了,于是她很快就睡着了。 只是,在睡梦中,她总会梦见楚景辰,每次从梦中惊醒,她都苦恼万分,那回忆如同鬼魅般缠绕着她,让她无法释怀。 第141章 为大人分忧 在千里之外的楚景辰,早已离开了京城。他的身影在官道上疾驰,沿着所有可能的路线,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易朵儿可能留下的踪迹。 他的眼神中表露着执着的火焰, 寒柏在一旁心疼地看着他,劝他留在京城,“大人,您留在京城吧。我们一旦有了消息,一定会立刻通知您。您这样日夜奔波,身体怎么吃不消啊?” 寒柏深知,京城每日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要在这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可楚景辰就像没听见一般,他那默不作声的样子,让寒柏不敢再多言。 这些日子,楚景辰的脾气越发暴躁,如同蓄势待发的火山,稍有不慎就会喷发。寒柏实在是怕他再次发怒。 夜幕降临,他们不得不找一处驿站休养生息。 楚景辰就像一头不知疲倦的猎豹,即使在这短暂的停歇时刻,也不放过任何可能找到易朵儿的蛛丝马迹。 他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易朵儿的画像,画像上的女子巧笑嫣然,仿佛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凝聚在她的眉眼之间。 楚景辰拿着画像,走到两名掌柜面前,他的语气如同寒冬的冰霜,“见过她吗?” 其中一位老板娘,莫娘定睛一看,眼中立刻闪过一丝惊喜, “朵儿妹子,她怎么了?”她的话,就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楚景辰的心,他的心头猛地一震,原本冷峻的脸上瞬间浮现出焦急之色, “你见过她?她现在在哪里?” 莫娘回忆了一下,缓缓说道:“我很久之前见过她,当时他们一伙人在这里住过。那姑娘啊,真是特别,浑身透着一股豁然之气,我可喜欢她了。” 说完,莫娘又担忧地看着楚景辰,询问道:“朵儿妹子是怎么了?犯什么事了吗?” 楚景辰眼眸中的光芒一下子暗淡了下来,原来只是之前见过,这线索对他来说毫无用处。 他失望地转过身,不再搭理莫娘,默默地上了楼。莫娘站在原地,一边为易朵儿担忧,一边又对楚景辰的态度感到无语。 晨曦初照,县衙府内一片静谧。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县衙的庭院里,宛如一幅古老的画卷。 “大人,那些地主员外都不愿意降低土地租费,百姓们耕种的土地越来越少了。不是少,是他们根本没钱再租下去了啊。这样收成,定会出问题。” 说话的是一位六十来岁的老者,他头上戴着一顶麻布帽,目光犀利如鹰隼,手中紧紧握着一根黑色拐杖,那拐杖仿佛是他历经沧桑的见证。 顾亦舟正坐在书桌前,手中的笔顿了一下,他抬眼看向老者, “闫老,此事,你怎么看?”闫老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大人,不如直接强制性地将土地回收,然后再重新分配。”顾亦舟听后,微微摇头, “不妥,这样做只会彻底得罪那些地主,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说完,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闫老也明白自己的想法有些激进,会得罪不少人,可他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不禁暗自叹息。不经意间,他想起了一件事,问道:“听说大人昨晚带回了一名女子?” 顾亦舟便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偶然遇到,见她昏迷在路边,便将她带回府衙救治。 闫老虽担心她身份不明,但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也不好过多干涉。 就在这时,易朵儿跟着蓉儿走了进来。易朵儿手中捧着一个精美的食盒,她莲步轻移,将食盒放在顾亦舟面前的书桌上。 蓉儿唇齿轻启,声音宛如黄鹂出谷,“我让人炖了参汤,闫老也在,就一起用一些吧!”闫老受宠若惊,连忙应下,目光看向易朵儿,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顾亦舟一看到悦蓉,立刻站起身来,急忙上前扶住她,眼中满是关切, “夫人,你怎么来了?你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不宜劳累。”悦蓉微微摇头,眼中满是爱意, “我没事,只是想着大人操劳公务,便来看看。”易朵儿在一旁看着这温馨的一幕,不禁露出一抹娇俏的笑容, 打趣道:“大人与姐姐的感情可真好,真是羡煞旁人呢!”悦蓉听到这话,眼眸低垂,脸上泛起一抹娇羞,整个人都像是被幸福的光晕笼罩着。 这时,易朵儿已经将参汤盛了两碗,笑意吟吟地说道:“可以用了。” 顾亦舟端起一碗参汤,动作优雅地轻抿了一口,却突然蹙了蹙眉,眼中似有一丝伤感之色。悦蓉刚好捕捉到了他的情绪,疑惑地问道: “大人,这参汤可有不妥之处吗?”顾亦舟放下参汤,轻轻握起悦蓉的手, “参汤很好喝,只是这地主的土地出租费之事,让我有些烦闷。” 悦蓉不懂公务,不知如何安慰,更为自己不能为他分忧而感到哀伤。顾亦舟见状,急忙说道:“也没什么,只是一些小事而已,夫人无须忧心。” 易朵儿在一旁听了个大概,心中已然有了主意,说道: “大人,其实让这些地主们低价出租土地,这也不算难事。”她的话让几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众人面色疑惑,只觉得她一个小姑娘是在大夸其词。 闫老冷哼了一声,略带不悦地说道:“这里是府衙,你个小姑娘可别乱说话。”易朵儿却并不生气,反而一脸耐心地解释起来。 “我并未乱说话,闫老,大人。既然他们不愿意低价出租,那就让他们高价出售。他们大多都是商人,商人低贱,最看重的就是官府的认可。谁先响应号召,不仅要给予奖励,还要将他们的名字题名嘉奖。并刻在慈善卑上。” 众人听了,觉得她说的好像有一点道理,可很快又发现了问题。 闫老沉了沉眸子,继续说道: “那老百姓哪里有这么多的银两去购置田地呢?”易朵儿弹了弹手指,脸上露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表情,娇俏地说道: “宾果……这个问题问得好,买不起就分期!” 悦蓉疑惑道:“分期?何为分期!” “分期就是分期支付是一种付款方式。它是指将一笔款项分成若干期来支付,而不是一次性付清。”易朵儿的语气十分坦然,说到激动时刻,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众人一怔。 “就比如你购买一件十分昂贵的衣裙,价格要三百两,就可以采用分期支付的方式,可以分12期,每个月支付25两左右具体金额可能因手续费等因素而不同。 这样能减轻百姓们的一次性付款的经济压力,你说我说的对吧!大人!” 解释过后,以一种十分得意眼神看向顾亦舟,虽然顾亦舟不是完全理会她的话。但是意思他也都清楚了。 顾亦舟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虽然他不是完全理解易朵儿的话,但大概意思也清楚了。 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妨一试。 他转向闫老说道: “闫老,你去吩咐下去,推行这个政策。凡是有谁照做的,便题名嘉奖!予以嘉奖,并将名字写在城内的慈善碑上,封号永存。” 闫老站起身,拱手应下后便要出去。易朵儿立即起身叫住了闫老,说道:“大人,让我也去吧,毕竟我在府里白吃白住的,我也想为你们做点事。” 顾亦舟和悦蓉对视一眼,两人相视而笑。顾亦舟转向易朵儿接着说道: “好,你有什么事,随时可以吩咐手下的人。闫老会武功,他会保护你的。”易朵儿应了下来,便跟着闫老一起走了出去。 第142章 降低田土租金 易朵儿、闫老和几名官差一行人,已经了来到当地最为富有的地主府前。那朱红的大门,铜质的门环,彰显着主人的富贵, 可他们迎来的,却是傲慢地主的冷眼与怠慢,与易朵儿几人说话颐指气使,丝毫不给她们脸面。 闫老何曾受过这等委屈,他面色涨红,眼中燃起怒火,作势就要强闯这地主府。 易朵儿见状,急忙伸手拦住了他。她神色冷静,如水般沉静的眼眸中透着睿智,轻声说道: “闫老,莫急。他们手中掌控着大量的土,她们有骄傲的资本。这些人并非愚蠢之辈,我们走吧,去附近最大的村子。” 闫老一脸疑惑,眉头紧皱,“啊?”了一声,眼中满是不解地看向易朵儿。 他实在不明白,放着这地主们不管,去村子又有何用? 易朵儿看着闫老的神情,微微一笑,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等下还要麻烦闫老,到了村子里,您让人把村民们都召集起来。我自有办法,定要让这些地主们主动来向我们妥协!”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胸有成竹的娴熟。 见闫老依旧是一脸茫然,她笑嘻嘻地走上前去,像对待自家长辈一般,轻柔地扶着闫老的手臂,拉着他上了马车。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桂花村。一进村,便感受到这里淳朴的民风。 田间,许多村民正在辛勤劳作,那一张张布满汗水的脸上却挂着愁容,易朵儿知道,那是被高昂的租费所困扰。 这片土地,将近一半都属于那些地主,那是他们祖辈积攒下来的, 他们来到一处田庄,旁边有一棵巨大的槐树,繁茂的枝叶像一把绿色的大伞。易朵儿与闫老在官兵准备好的桌椅上坐下,面前摆放着一把茶壶,壶嘴冒出丝丝热气。 不多久,官兵们将大部分村民都集合了起来。村长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来,他的语气极为生涩,还带着些许颤抖,“不知官爷驾到,有何吩咐啊?” 闫老看向旁边的易朵儿,眼中满是好奇,他实在猜不透这小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见易朵儿缓缓站起身来,身姿轻盈,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她走到村民面前,那张略显稚嫩的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严肃,大声说道: “我们大人,深知你们生活艰难。放眼望去,这里到处都是田土,可地主们的租价高得离谱,更过分的是,他们根本不愿把田地卖给我们。大人于心不忍,于是,他颁布了一条令,那就是!开荒挖田!我们官府将与你们一起合作,到时候开荒出来的土地,官府将统一分配!” 闫老本以为易朵儿有什么绝妙的主意,听到这话,不禁瞪大了眼睛。他深知此地处荒凉,遍地都是山坡岩石,开荒谈何容易?这简直是异想天开。 村民们也纷纷露出不满的神情,顿时议论纷纷,对易朵儿的提议提出了强烈的反对。 易朵儿却不慌不忙,她轻轻抬起双手,示意大家冷静下来,声音清脆而坚定: “大家伙都别担心,只要你们按着我说的做,我相信要不了几日,就会有回报。大家请相信我,我会让你们每家每户,都能低价买到好田地。” 此刻,易朵儿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她几乎要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了。 村民们看着易朵儿那坚定又肯定的表情,相互交头接耳地商量了一番,最终被易朵儿的真诚所打动,答应了她。 易朵儿见状,脸上露出一抹如春花般灿烂的微笑,那笑容如同阳光, 等易朵儿回到府衙,将这件事报告给了顾亦舟。 她原以为会受到顾亦舟的批评,没想到,顾亦舟竟懂她的想法。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面带柔和的笑意,眼中满是赞赏,对易朵儿夸赞了起来,并全力支持易朵儿的计划。 在官府的支持下,这几日,各个村庄都积极行动起来,开始开荒。 这一消息,宛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江州掀起了巨大的风波。 消息传到那些地主耳中,有些沉不住气的地主,再也坐不住了,纷纷前往县衙,想要问个究竟。 易朵儿站在府衙外,将四名地主拦了下来。她眉毛一挑,双眸中透着几分俏皮与得意,双手环抱着,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几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说道: “各位老爷,你们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啊?” 其中一名身材矮矮的地主,满脸肥肉因愤怒而抖动,率先开口道:“我们为什么来?你难道不清楚吗?就是你,向大人建议,让那些村民自己开荒种地。” “哈哈哈……”易朵儿不禁笑出了声,那笑声清脆悦耳,却让地主们更加恼火。她继续说道: “既然你们不愿意卖地,也不愿意降低租金,老百姓为了生存,只能开荒。这可都是你们逼的。我劝你们,你们干脆也别做生意了,你们手里的那些田地,就留着自己种吧。” 几人对易朵儿是又恨又无奈,他们虽烦透了易朵儿,但在府衙门前,也不敢对她怎么样。他们心里清楚,这个易朵儿并不好惹。 于是,其中一人哼了一声,软了口气,向易朵儿表示,他们现在愿意高价卖出土地,或者愿意降低租金。 易朵儿哪会轻易放过他们,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让他们手中一半的田土,按半价卖给村民。 “你个小蹄子,你阴我们?”另一个女地主,当即骂了出来,她的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易朵儿却并不生气,她轻轻抬手示意女地主不要生气,语气轻快地说: “夫人莫要生气,生气只会长皱纹,容颜易逝啊。”那女地主一听,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有一种想收拾她却又无可奈何的郁闷,憋得满脸通红。易朵儿安抚好她后,继续说道: “就算你们半价卖地,你们也不亏。更重要的是,你们带了个好头,还能在大人面前挣个好名声。大人还会把你们的名字,刻在慈善碑上。届时,江州城的百姓都会瞻仰你们,说不定,你们的美名还会传入京城,皇上都会赞扬你们,甚至可能会册封你们。 这可就不是用金钱能衡量的了。这对你们的生意或者其他方面,都是百利无一害!” 易朵儿说得头头是道,句句铿锵有力,每一句话都带着浓厚的情感,仿佛她口中描绘的美好未来已经近在咫尺,硬是将看似不利的局面说成了天大的好事。 众人听了,无不动容。他们心里也明白,若是继续高价租地,百姓们的负担实在沉重,长此以往,必然会出问题。 如今,官府支持村民开荒种地,那他们手里的土地价值就大打折扣了,他们自己又不会种地,也忍受不了那样的辛苦,况且还有一些地主就是靠着每年的收成过活。 有些地主们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将土地卖出去,而有些地主则表示愿意低价出租。 两日后,有了一些地主向官府妥协,其他的地主们也坐不住了,纷纷陆陆续续地出售田地,降低租金。 就这样,百姓们不用再每日辛苦地开荒田地,他们对官府也逐渐信任起来,整个江州城仿佛迎来了新的生机。 这件事已经让顾亦舟烦心了许久,没想到被易朵儿短短几日就完美地解决了。 傍晚,在一处草地上,顾亦舟他们是亲戚聚会,摆了几桌酒席,他们坐在饭桌上,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另一些人正在围着火堆载歌载舞。 顾亦舟举起酒杯,朝着易朵儿的方向,眼中满是敬意,面带柔和的笑意道: “此事多亏了桑桑姑娘,我敬你一杯。”说罢,他仰着头,一饮而尽,那潇洒的姿态尽显豪迈。 坐在他身旁的悦蓉,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美丽动人。 而一旁的易朵儿连忙举起酒杯,眼中透着谦逊,连忙说道:“大人,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哪里经得起大人亲自敬酒,我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闫老看着易朵儿,眼中再也没有了之前那种充满防备的眼神。 他抬手拿起酒杯,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想不到你一个女娃,如此聪慧!这件事,已经困扰大人很长时间了,老夫也敬你一杯。”说完,他也是一饮而尽,那动作干净利落,表达着对易朵儿由衷的敬佩。 第143章 一扫而空 易朵儿轻盈地站起了身,她的笑容如同璀璨的阳光,灿烂得耀眼,回敬着周围的人。 手里的酒,她将其一饮而尽,那豪爽的动作,宛如一位潇洒不羁的江湖侠客。 众人见状,眼中都不禁惊诧了几分,随后又都笑了起来,那笑容里有对她的欣赏,也有被她感染的愉悦。 这时,悦蓉也端起了酒杯,那酒杯在她手中似有盈盈的光彩。 她正要将酒喝下,顾亦舟却伸出手拦住了她。他的眼神温柔如水,话语中满是关切: “夫人,你还怀着身子,饮酒怕是对胎儿不好,还是不要喝了吧!”他眼底的关切之色如同温暖的炉火,溢于言表,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变得更加温馨。 悦蓉抿着嘴唇,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有一丝倔强: “今日难得开心,我也想与大家一同尽兴!”她的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顾亦舟见劝说不动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妥协:“那便只喝这一杯,可不准贪杯啊!”他的语气里有一丝宠溺,也有对妻子和孩子的担忧。 桌上坐满了人,欢声笑语回荡在空气中。 易朵儿看着顾亦舟和悦蓉如此恩爱,心中不禁泛起了涟漪。她手撑在桌面上,微微靠着头,眼底流露出些许羡慕之色,目光紧紧地盯着他们,不知不觉发起了呆。 她的思绪如脱缰之马,飘向了远方。 她心想,自己失踪了这么久,不知道楚君夜那个总是板着脸的家伙有没有写休书,有没有娶了祝清雪呢?小五哥和璃月有没有走到一起呢?还有那九公主,有没有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呢? 她在这个世界里结交了许多朋友,和他们相处很开心,如今分开了,还真是有些想念他们了。 易朵儿想到这里,唇角微微动了动,不由自主地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现在每天都要帮着顾亦舟做事,让自己忙碌起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想楚景辰。 然而,这种努力似乎并没有什么用,思念就像野草一般,在心底疯狂地生长。 随即露出一抹苦涩,不由地喝了一口闷酒, 悦蓉的表妹〈玉瑶〉注意到了易朵儿情绪的低落。 她扎着俏皮的小马辫,这里的人们装扮充满了异域风情,她也不例外。她穿着色彩斑斓的少数民族服饰, 她的发饰也是以马辫为主,彩色的丝带在辫子间穿梭,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宛如灵动的精灵。 “桑桑,我们去跳舞!”玉瑶不等易朵儿回答,便热情地拉着她走向舞池边。 周围的人们正围着篝火欢快地跳着少数民族的舞蹈,那热情奔放的节奏仿佛有一种魔力,能驱散所有的忧愁。 随着手拍鼓那富有韵律的声音,易朵儿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欢乐的世界,刚才的烦恼就像轻烟一般被一扫而空。 她也加入了他们的舞蹈之中,高高举起手,随着节奏摇摆,嘴角绽放出极为灿烂的笑容, 悦蓉看着他们在那边载歌载舞,眼中满是羡慕和渴望,她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要参与其中。 顾亦舟看出了她的想法,轻轻握住她的手,温声说道:“夫人,他们都是年轻人,玩起来没个分寸。你现在怀着身子,还是要克制些。等你生完孩子,为夫为你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到时候让你跟他们尽情地跳个够,好不好?” 悦蓉听了,瘪了瘪嘴,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但还是应了下来。 就在易朵儿跳得正起劲时,一名年轻小伙出现在了人群。他叫阿柱,此刻正愣愣地看着易朵儿,手中紧紧握着一朵娇艳欲滴的花。 他的眼神中既有紧张又有期待,一副想上前却又有些不敢的模样,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般。 玉瑶见到他这副怂包样,暗自鄙夷地皱了皱眉头。 她是个直爽的性子,见不得哥哥这般扭捏,于是走了过去,脸上带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道: “哎呀,哥!你看看你,这样唯唯诺诺的,还怎么追姑娘啊!喜欢就上啊!”玉瑶说完后,伸手用力推搡了他一把。 张新贵被她这么一推,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起了全身的勇气,走到了易朵儿的面前。 他抬手将自己手中的鲜花伸向了易朵儿,那只手微微有些颤抖,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 易朵儿跳舞的手停了下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眼中满是不解, “给你!”阿柱紧张得声音都有些发颤,这让一旁的玉瑶看得十分无语,心里想着:这愣头愣脑的男人,哪个女人见了会喜欢? 易朵儿虽然有些懵逼,但看到别人送自己花,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她并不懂这里的习俗,不知道在跳舞的时候,别人送的鲜花代表着喜欢的意思。 第144章 不能接受 于是微笑着说了一声:“谢谢!”便伸手接过了鲜花。 这一举动,让周围的人都感到些许惊讶,他们都没想到易朵儿会如此轻易地接受。 阿柱更是激动万分,他以为易朵儿接受了自己的喜欢,兴奋得脸都红了起来。 他当即转身跑开了,那奔跑的身影就像一只欢快的小鹿。 易朵儿见他有些神神叨叨的,觉得很无语,便不再理会。 这时,玉瑶上前扶住易朵儿的手,笑着开玩笑道:“我这哥哥性子虽然有些直,但是心是好的,桑桑,你不要介意啊。” 易朵儿笑笑,表示没关系,然后就继续与大家跳起了舞。 她真的很喜欢这里,这里的人们淳朴热情,没有京城的人那样弯弯绕绕,让人感觉无比轻松自在。 就这样,易朵儿跟他们一直玩到了半夜,在这个充满欢乐的夜晚,她也收获了几个新朋友,。 京城———— 天牢中,沉予带着几个人,悄悄地混进大牢。她已经提前向江晚吟传递了消息,让她服下了假死药。 此刻,天牢里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昏暗的灯光在墙壁上摇曳不定。 “真他妈的晦气,你们几个,把她丢去乱仗岗!”一名牢头皱着眉头,满脸嫌弃地看着地上躺着的江晚吟。 此刻的江晚吟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没有了气息。牢头的脸上带着厌恶的表情,那眼神就像看着什么脏东西一样。 他让假扮狱卒的江晚吟几人,把“尸体”拖走。 “是……”江晚吟忍着心中的心疼,低声回了一声。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随即吩咐手下,拖走了江晚吟。 等她们将江晚吟扛上了运尸体的马车上,便迅速启动了马车。 马车在夜色中渐行渐远,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 但她们的行动,都被暗处的楚景辰尽收眼底。他的眼眸微微眯起,深邃的眼神如同黑夜中的寒潭,看不到任何情绪,却让人不寒而栗。 寒柏在一旁,谨慎小心地说道: “主子,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吗?”他的语气十分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激怒了眼前这个如修罗般的主子。 楚景辰微微启唇,声音冰冷得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 “她与安庭风是一伙的,此去定会与他汇合,派人盯好了,若是跟丢了,拿命来抵!”他的语气依旧低沉,只不过比以往多了几分寒冷,那寒冷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寒柏听了,不由地哆嗦了一下,连忙回道: “是……”他有时候真的希望主子没遇到过易朵儿,虽说易朵儿的出现,让主子有了欢乐,让他那冷酷的脾性有了改变。 可如今她却失踪了,主子变得比以往更加令人胆寒,现在他们这些手下都不敢多说一句,生怕惹到这活阎王,招来杀身之祸。 但寒柏又看了楚景辰一眼,见他脸色难看,带着深深的疲态,那黑眼圈就像浓重的乌云,一看就是经常失眠,没有好好得到过休息。 “主子,你还是要多保重身子,若是易姑娘见你如此,肯定也会心疼的。”寒柏小声说了一句,他心想,不说别人心不心疼,自己一个糙汉子看着都心疼。 楚景辰听到易朵儿会心疼自己,心头一颤,那坚硬如冰的心似乎有了一丝裂缝。 他这才缓缓转过头,看了一眼寒柏,蹙了蹙眉道:“她会吗?”那语气里有一丝疑惑,也有一丝期待,仿佛在黑暗中寻找一丝曙光。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易朵儿并非难过睡不着,反而因为喝了一些酒,此时正睡得香甜。 她的脸庞在睡梦中带着一丝微笑, 清晨…… 阳光如同金色的丝线,洒在县衙府的每一个角落。 阿柱满心欢喜地来到了顾府,当他见到易朵儿的那一瞬间,眼中立刻绽放出欣喜之色,那光芒就像太阳般耀眼。 悦蓉在一旁看到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捂住嘴偷笑了一声。 阿柱从怀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枚桐簪,那桐簪虽然没有华丽的装饰,但却有着质朴的美。 他压抑着内心的激动,递到易朵儿的跟前,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桑桑,这是我这几日做木工存的银子,特意为你买的簪子。希望你别嫌弃!” 易朵儿看着眼前的首饰,面露疑惑,心里十分纳闷儿。 她心想,自己和他刚认识不久,他怎么就送自己发簪呢?不过这也让她回想起, 楚景辰会送自己很多很多的首饰和礼物,那些首饰都是价值连城,精美绝伦。 她不禁有些苦恼,早知道就带几件出来了,当了能换不少钱。 还有她当时戴的那些珍稀首饰,就不该一时冲动拔下扔了。想到这里,易朵儿只觉得自己亏大了。 不过,她不是嫌弃阿柱的发簪不值钱,她就算再傻,也知道,在这个时代,送发簪是男女之间的定情之物,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第145章 谁要头!谁要腿? 易朵儿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由地抬手拒绝道: “阿柱,你的发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你还是拿回去吧!”她的手在空中轻轻摆动,似在拒绝一份过于沉重的情谊。 阿柱的手愣在空中,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眼中满是疑惑,询问道: “桑桑,你是不喜欢桐簪吗?那……那你可以再等我一点时间吗?我会努力赚钱,买一枚金簪送给你。”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易朵儿有些无语,再次坚决地拒绝了他:“不是簪子的问题。” 后来,从悦蓉口中得知,昨晚他送自己鲜花,就是向自己表达爱意,易朵儿这才恍然大悟, 于是,她赶忙向阿柱解释:“阿柱,我并不懂这里的习俗,所以之前的行为可能让你误会了,我要跟你说声抱歉。不管你接受与否,我只是希望你别误会就好。” 她的眼神诚恳而真挚,希望能消除这份不必要的误会。 易朵儿的话让阿柱心头一震,如遭雷击。 他的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原来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苦涩的滋味在心头蔓延。 不过,他还是强忍着伤心,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不怪你,怪我,是我没有向你表达清楚,就这么冒昧。你不怪我就好了。” 易朵儿见他如此,心中一喜,伸手在他的胳膊上拍了一下,那动作完全是把他当兄弟一般,爽朗地说:“说开了就好了,咱们还是好朋友!” 悦蓉在一旁看着他们,见他们已经说开,心下也松快了许多。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易朵儿不可能会喜欢上阿柱,还一直担心他们会因此心生怨怼。现在好了,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易朵儿跟他们在一起日子久了,顾亦舟渐渐发现易朵儿不仅聪慧过人,在政治方面还能时常提出独到的建议。 于是,他便让易朵儿在县衙做闫老的助手。顾亦舟也曾对易朵儿的真实身份产生过怀疑,一个十六岁的平民女孩,怎么会懂得这么多? 但易朵儿不愿提及往事,他也不好再追问, 不过这几日,易朵儿都在帮忙处理百姓们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不是哪家的狗走丢了,主人心急如焚地来县衙求助,就是东边的两家包子店的老板因为一点小事吵得不可开交,闹到县衙来要个说法。 自从有了易朵儿在府衙帮忙打杂,闫老倒是得到了不少清闲,都有时间喝点小酒, 这天,府衙来了两名妇人带着一个婴儿,神色焦急,跑来击鼓鸣冤。 平常的一些小纠纷,都不用顾亦舟出面解决,这段时间,他也在忙于其他重要事务。 但这次涉及孩子的案件,顾亦舟出了面。随着一声威严的“升堂!”整个公堂都弥漫着一股庄重的气氛。 顾亦舟端坐在上方,身着官服,头戴乌纱帽,神色威严。 他目光如电般看向下面的几人,冷冷道:“堂下何人?因何上公堂?”声音在公堂中回荡,让人心生敬畏。 易朵儿站在一旁,目光不由地瞟向了男子怀里的婴孩,眼球转动了两下,心中暗自思量着。 其中一名肥胖的妇人率先开口,她声音尖锐,带着哭腔道:“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啊,这个女人,她要抢我的孩子。” 她边说边用手指着身旁身穿蓝色的妇人,表情十分悲壮,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冤屈。 篮衣妇人先是看了一眼她,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随后露出伤心的神情,也跟着哭诉起来: “大人,明明是我的孩子啊,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怎么就成了她的孩子呢?大人您一定要明察啊!”她的眼神中满是委屈和无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们两个,各执一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双方都将孩子的情况说得十分详细,就连孩子身上哪里有胎记,是几月几日生的,都能清楚准确地说出,这让顾亦舟不禁感到十分疑惑,眉头紧锁,说道: “你们都说得不错,这孩子也才八个月大,想必,她的娘亲还会有奶水。来人,送她们俩下去,检查一下谁有奶水?”顾亦舟目光如炬,神色严肃地吩咐了下去。 两名妇人听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露出一阵惊慌。因为她们两个人都没有奶水,于是坚决拒绝检查。 两人还在互相攀咬对方,整个朝堂上只听得见两妇人的争吵声,那声音此起彼伏,吵得人头疼。 顾亦舟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啪!”的一声巨响,如同雷鸣,让俩妇人瞬间安静下来。 她们望向顾亦舟,眼神中流露出害怕,身体微微颤抖,不敢再多说一句。 “你们二人,可还拿得出实质性的证据?若是没有,就先将孩子留下,待本官查明清楚再开堂。”顾亦舟不悦地说道,眼神中透着威严和不容置疑。 两名妇人却都想拒绝,不想把孩子留下。 那位篮衣妇人是孩子的亲生母亲,她是因为不放心,怕这些人不懂照顾孩子, 而另一边的胖妇人,却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她好不容易遇到个单亲母亲,与她熟络,就拐走这个孩子。若是现在把孩子留在这里,等顾亦舟真的查清楚了,孩子她带不走,自己也会面临牢狱之灾。所以她也坚决拒绝了顾亦舟的提议。 易朵儿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妇人,眼球快速地转动了两下,心中有了主意。 随即,她走上前,拱手向顾亦舟表示:“大人,我有一个办法,可分辨她们谁是孩子的母亲。”她的语气清冷,神情自若,眼神中透着自信。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易朵儿的身上,顾亦舟也沉默了几秒,眼中闪过一丝好奇,点头让她继续说。 易朵儿见顾亦舟同意,心里暗自窃喜。她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快步走到一名府衙跟前,镇定地说道:“左大哥,借你刀一用!” 左大哥一脸疑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易朵儿已经伸手直接拔下了他腰间的刀。 拔刀的声音在安静的公堂中格外刺耳,让众人都不禁一愣。 大家疑惑,这易朵儿到底要干嘛?所有人都一脸疑惑地紧盯着她。只见易朵儿已经手持大刀来到两名妇人面前。 她唇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眼神中带着杀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 跪在地上的蓝衣妇人见状,手下意识地护了护地上的孩子,眼神坚定地看着易朵儿,大声说道: “你想干什么?”语气中透着焦急又担忧之色,那眼神仿佛在警告易朵儿不要伤害孩子。 她的反应,让易朵儿心中有了个大概,但她还是故作邪恶的表情,冷冷说道: “既然你们又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又非要争抢这名婴孩,那我就把她劈成两半。你们一人一半!”她的话,如同一颗惊雷在人群中炸开,惊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外面围观的那群人,开始交头接耳,纷纷指责易朵儿的恶毒。 阿柱在一边,更是惊恐万分,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顾亦舟却没有被易朵儿的表象所迷惑,他当然不相信易朵儿真会杀了孩子。他知道,易朵儿聪慧过人,肯定有她的办法,所以脸上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反而十分平静,静静地看着易朵儿接下来的行动。 蓝衣妇人面露惊恐,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最可怕的怪物一般,抬起手指着易朵儿骂道: “你还是不是人?她还是一个孩子啊?你竟然要劈了她?”她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变得尖锐。 然而一旁的胖妇人,见那妇人说话,也故作愤怒地说了几句,句句都在叫骂着易朵儿,可眼神中的慌乱却出卖了她。 易朵儿对她们的话充耳不闻,依旧是一副浅笑自若的表情,可转眼间,她的神色变得十分凶狠,厉声吼道: “你们敢妨碍公务?再吵就都去进大牢,这是最公平的办法,你们一人一半,你们谁要头?谁要身子?” 第146章 你别想逃 不等她们说话,易朵儿一侧的唇角微微上扬,似是带着某种决然。 她缓缓举起手,手中寒光凛冽的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而后便朝着孩子猛地砍了下去。 刹那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一些胆小的人甚至直接用双手蒙住了眼睛,不敢去看。 就在易朵儿的刀快落下去时,那蓝衣妇人如同一头护崽的母兽,毫不犹豫地立即趴在了孩子身上。 易朵儿见状,另一边的唇角也扬了起来。 “别杀我孩子!呜呜呜……”蓝衣妇人的声音凄厉无比,那哭声中饱含着绝望与恐惧,令人揪心。 易朵儿的手停在半空,刚才她还只是有所怀疑,而此刻,看到蓝衣妇人这不顾一切的举动,她心中已经确定了谁是孩子真正的母亲。 她随即手腕一转,将刀轻巧地扔给了左大哥,口中说道:“左大哥,谢了!”语气中满是真诚的感谢,动作也是干净利落,一气呵成。立即。......... “大人,我已经确认了,这位大嫂就是孩子的母亲。”易朵儿朝着顾亦舟说道,神色自信而从容。 顾亦舟嘴角露出一抹优雅的弧度,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也早就从这一系列的举动中看出了端倪。 然而,易朵儿的结论,却让那胖妇人十分不服气。胖妇人眼神犀利地看向易朵儿,语气不善地说道:“你凭什么就说她是孩子的母亲?哼!” 易朵儿并未被她的气势吓到,只是不紧不慢地蹲了下去,拿起胖妇人那胖乎乎的手, 说道:“你看你这一身肥肉,手上并没有茧子。你说你只身一人拉扯孩子,还要干着农活,可你看看你的手,如此细嫩光滑,哪里像是干活的手啊。 而且,你手上这玉镯,怕是用拐卖孩子的钱买的吧。”易朵儿说完,冷笑了一声, 胖妇人下一秒感到一丝惊慌,不过还是立即强装镇定地回复道:“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易朵儿也不再跟她废话,直接站起身来,冷声道: “刚才我要劈向孩子的时候,你就像是一个冷漠的陌生人一般,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生怕孩子的血溅到你身上。 可这位大嫂,却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全力扑在自己孩子身上。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易朵儿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胖妇人,那眼神仿佛有穿透力一般,将她的伪装和心虚看得一清二楚。 胖妇人被易朵儿强大的气息所震慑,竟一时语塞,想不到任何话来辩驳,只能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众人此时也都看了出来,胖妇人就是那可恶的人贩子,不由地纷纷为易朵儿鼓掌。 顾亦舟此刻冷哼了一声,冷眼看向胖妇人,威严地说道:“将她押入大牢,仔细查一下,她还有没有同伙!” 就这样,胖妇人顿时吓得面如土色,立刻磕头如捣蒜,哭喊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衙役们迅速上前,毫不留情地把她拖了下去。 此刻,蓝衣妇人已经紧紧抱住了她的孩子,眼神中满是心疼地看着孩子,见孩子安然无恙,她轻轻地将自己的脸贴了贴孩子的小脸,仿佛要确认这不是一场梦。 这充满温情的一幕,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随后,蓝衣妇人看向易朵儿,眼中满是感激之情,如果不是顾大人还在,她真的恨不得给易朵儿跪下,以表达自己深深的谢意。 易朵儿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这是她应该做的,让她不必如此。 等下了堂,易朵儿在整理着资料,这时,顾亦舟来到她面前,眼神中满是关切地看向她, 说道:“桑桑,这段时日,真是辛苦你了。你在家要照顾着蓉儿,在这儿,还要处理这些繁琐的事务。 我这心里,真是有些过意不去。” 易朵儿放下手里的书,调皮地抬手在他的额头摸了摸,满脸疑惑地说道: “大人,你没发烧啊,怎么今日说话这般奇怪?难道是我做得不好,你要赶我走?”易朵儿心中着实感到疑惑,因为顾亦舟一向都是严谨对人,除了面对悦蓉时才会露出柔和的态度。 顾亦舟顿时感到一丝尴尬,轻轻拍开她的手,说道: “去去去……没大没小!”随即又神色认真地说道: “蓉儿现在的身子愈发沉重了,近期你就在家陪陪她吧,她最近有些胡思乱想,你帮我开解开解她。”易朵儿这才恍然大悟,露出一个没问题的表情,说道: “放心吧大人,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顾亦舟这才放心下来,并告诉易朵儿,她的月例也涨了一些。易朵儿开心地做了一个欧克的手势,便迅速收拾了一下,然后离开了府衙。 顾亦舟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笑了一下,心想这个小女娃,的确有趣。 易朵儿走出了府衙大门,却没注意到,暗处的江临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原来,在易朵儿破案的时候,江临就站在人群之中。 他本是偶然路过,被人群吸引过来看热闹的,却没想到,竟在这里发现了易朵儿。真是得来不费功夫,于是他便一直守在这里,等着易朵儿出来。 易朵儿刚一出来,江临便直直地朝着她走去,走到她面前后,斜着眼看着易朵儿,嘴角邪魅一笑,说道:“ 易朵儿,别来无恙!”易朵儿先是一愣,待认清来人后,才镇定下来。 因为她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心中对他的怨恨也消减了几分,所以不再像之前那般紧张。 易朵儿露出一抹可怜兮兮的表情,我见犹怜地看着他,那眼神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鹿。 她这一系列的变化,让江临感到一阵无语又无奈。 他皱了皱眉,用带着威胁的口吻说道:“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就算你装得再可怜,这次,我也不会放过你。东西呢?” 易朵儿白了他一眼,语气中满是无语地说道: “我是可怜你。”江临一脸不解,易朵儿便将自己看了信封内容的事告知了他,并表示东西现在她就回去取了拿给他。 还表示,如果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自己也会帮忙。 这让江临心中感到一丝苦涩,他冷冷地说道: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更不需要你的帮助。”易朵儿嗤之以鼻,哼,他这脾气还挺倔的。 易朵儿欲要离开,不过江临却伸手拦住了她,不悦地说道: “你这么诡计多端,三番五次戏耍,谁知道你是不是想借机逃走?” 易朵儿虽然心底暗自无语,但是,她也能理解他的担忧,毕竟自己之前确实戏弄过他,而且不止一次。 于是,她耐心地给他解释着,东西的确不在自己身上,而是放在自己的房间里,就在顾府! 江临看着易朵儿清澈的眼神,诚恳的语气,觉得她不像是在说谎,心中信了她几分。 随即,他露出好奇的眼神打量着易朵儿,疑惑道: “你为什么会在江州?你知道吗?他们在很多地方都贴了你的告示,楚景辰更是动用了军队找你。” 一提及楚景辰,易朵儿只觉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般,发紧得难受。 心疑惑,他们有在找我?可是,一想到她们,她的心就像被狠狠刺痛。 现在他又来找自己,易朵儿只觉心头一阵巨疼,眼底闪过一抹冷漠,不假思索地说道: “装腔作势,不回去,过段时间,他们就会忘了我,不会找了。” 江临无语地看着她,他心里清楚,看楚景辰那架势,不找到她,是不会罢休的。 不过这是他们之间的事,他并不想掺和,只是出于关心,又问她是怎么来到江州的。 易朵儿叹了一口气,眼神变得凶狠起来,恨恨地说道:“应该是祝清雪,她找人把我卖到江州的怡红院里,然后我拼了命才逃了出来,幸好被顾亦舟救了。所以,我就一直在他府上。” 第147章 朵儿猜测 江临表面上不动声色,可那微微皱起又迅速舒展的眉头,还是不着痕迹地表露出一丝担忧。 他的目光在易朵儿身上来回打量,见她并无大碍,心中那根紧绷的弦才松了下来。 就在这时,阿柱远远地瞧见易朵儿正和一名男子站在一起说话。 那男子身姿挺拔,如松竹般修长,容貌也是俊朗,阿柱心底莫名泛起一阵酸涩,他脚步不自觉地加快,很快就走到了两人跟前, 开口问道:“桑桑,这位是?”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江临用异光看向易朵儿,他瞬间明白了,难怪楚景辰动用了军队四处搜寻,却始终找不到易朵儿,原来她已经改名换姓,隐匿在这江州城。若不是今日这场偶遇,要找到她,也不容易。 “哦,他是问路的,我也不认识。”易朵儿赶忙说道,下意识地与江临撇开关系,装出一副真的不认识他的样子。 阿柱一听,心中那股莫名的醋意和不安瞬间烟消云散,脸上又露出了往日的笑容。 江临见状,也懒得拆穿她,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任由她继续表演。 易朵儿眨了眨眼睛,朝着江临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说道:“前面拐个弯就到了,后门那里!”说完,嘴角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开了。 她所指的路,正是顾府的方向。她深知江临聪明过人,相信他能领会自己的意思,会暗中跟过来的。 江临看着易朵儿和阿柱离去的背影,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神色中透着一丝沉思。他着实有些意外,想不到易朵儿放着养尊处优的日子不过,如今却甘心在这府衙中劳作, 回到顾府,易朵儿手里抱着一堆婴儿用的东西,还有色彩斑斓的玩具,满脸笑意地将它们交给了悦蓉身边的丫鬟。 悦蓉坐在椅子上,眼中满是柔和地看向易朵儿,止不住地唠叨起来:“桑桑,你别买这么多东西啦,我都已经为孩子准备了好多呢。她够用了,老爷发给你的月例,你该自己存起来呀。”虽是责备的话语,可那语气里却满是宠溺。 易朵儿笑了笑,轻轻地蹲在了悦蓉的跟前,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肚子,眼底闪烁着激动的光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肚子,边摸边说道: “姐姐,你们准备的那是那是你们的,我准备的就是我的心意呀,这可不一样呢。你们待我就像亲妹妹一般,我是真的特别喜欢肚子里的小宝宝。” 悦蓉和蔼地笑了一声,她知道易朵儿的脾气倔得像头牛,一旦决定的事很难改变,于是便不再劝说她了,只是宠溺地说道:“你呀……” 易朵儿是打心眼里稀罕孩子,她不禁感慨道:“姐姐,你好伟大呀,能孕育一个小生命。” 悦蓉噗呲笑了一声,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不是什么伟大,只是能和相爱之人孕育子嗣,然后相守一生,这对我来说,是一件特别幸福又满足的事呢。我觉得,这才是一个女人完整的一生呀。” 悦蓉的话,让易朵儿心中有些理解,可又有几分疑惑。她不禁暗自思忖,难道人非要结婚生子,人生才算美满吗? 这世间,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活法? 悦蓉见她一脸疑惑的模样,沉思了片刻,然后伸出手,宠溺地在她的鼻梁上轻轻划了两下,开始打趣易朵儿: “那你有没有想过要和谁相守一生呢?或者说,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你对阿柱有没有好感呢?”说完,她目光紧紧地盯着易朵儿,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微妙的表情。 易朵儿的身子不由地一怔,悦蓉这个亲昵的举动,让她瞬间想起了楚景辰。那个可恶的渣男,以前也总是这样划她的鼻子,捏她的脸。 她心中对他充满了恨意,可是,当悦蓉问起她想和谁相伴一生时,她的脑海中还是不争气地浮现出楚景辰的脸庞,他的身影就像烙印一般,怎么也挥之不去。 易朵儿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突然站起身来,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道: “姐,那个,那个我,大人交待我的事,还没做完呢,我,我先去忙了。”她说话的语速很快,有些着急,说完便不再理会悦蓉,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快速地跑出了院子。 悦蓉还以为,自己提到阿柱和易朵儿,让这小妮子害羞了呢,她不由地捂嘴笑了笑,满心以为他们俩会有个好结果。 易朵儿回到房间里,关上房门,背靠着门,大口地喘着气。 过了一会儿,她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中有些慌乱的自己,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想要控制住心里那翻涌的不舒服。 她走到柜子前,打开柜门,在里面翻找出了他之前给自己的令牌,还有江临的信封,将它们放在桌上。 她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块玄铁加金打造的令牌,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 她心想,这东西是该还给他呢?还是拿去当了?如今自己再留着这玩意儿,实在是不太合适了。 她本想将这个和信封一起交给江临,可转念一想,实在不妥。 易朵儿收回思绪,眼眸微微一怔,喃喃自语道:“算了,还是先把信封给他吧。” 说完,她拿起信封,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后院。 果不其然,江临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两人相视一眼,默契地朝着一处安全的地方走去。 易朵儿把信封递给了江临,虽然这些事本与她并无太大关系,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现在回去,是直接把证据呈到皇帝面前吗?” 江临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易朵儿原本不想过多掺和这些朝廷纷争,可此刻,她眼眸深邃了起来,秀眉微微蹙起,几分担忧浮上心头,她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你不觉得,皇帝外表看似慈眉善目、好说话,实则心机深沉,腹黑多疑吗?”易朵儿的语气极为温和, 她知道,江临自然明白皇帝并非像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能在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登上皇位的人,又怎会是泛泛之辈呢? 江临沉声道:“你想说什么?”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疑惑,不知道易朵儿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易朵儿警惕地双眼观察了一下四周,这里位于街边的河边,视野比较空旷,来往的行人也不多。 她继续说道:“虽然江家军是被安正忠陷害的,但这也不代表,皇帝就没有对江家起过疑心。自古以来,武将之家最容易被皇帝忌惮,更何况,我曾查过资料,当年的江家手握重兵,深受百姓们的爱戴,其威望之高,甚至达到了功高震主的态势。那时皇帝也不过三十来岁,还是很年轻。” 易朵儿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江临的脸色,见他并未生气,她便知道,对于这些,他自己心中肯定也是有所怀疑的。 随即,易朵儿继续补充道:“不过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当不得真,你就当我是多嘴了。” 江临心中对易朵儿有些刮目相看,这个看似普通的女子,心思竟如此缜密,考虑的问题也如此周全。 不过,他也不确定,皇帝是不是明知江家是冤枉的,却还是听信了奸佞之言。将江家趁机连根拔起。 但他心意已决,他要做的,就是把江家的冤情公之于众,让天下人都知道。这样一来,皇帝就算想压制此事,也会无力回天,只能彻查了!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结果。 想到这里,江临看着易朵儿,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真诚地说道:“谢谢你……” 易朵儿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摸摸他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也发烧了,不过她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毕竟,在这古代,男女有别,她与他也并不熟悉。但她还是忍不住出言打趣道: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堂堂禁军统领,还会说谢谢呢。嘻嘻……”说完,露出了一个戏谑的笑脸。 江临沉着眸子,幽深地看着易朵儿,脸上却是一副被她逗乐又有些无语的表情。 第148章 跟我回去吧 “明日,你跟我一起回京城吧!”江临嗓音低沉, 易朵儿闻言,娇躯明显一怔, 那双明亮的眼眸中,瞬间浮现出一丝困惑之色。 她想回去,可她不敢,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她怕面对亲友们,怕那些敌人的嘲笑奚落,易朵儿都觉得如芒在背, 更怕面对楚景辰。不想见到他。 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放下过去的一切,在这江州的宁静之所,过平淡如水的日子。 她害怕自己一旦回到京城,见到楚景辰,那好不容易筑起的心墙会瞬间崩塌, 于是,她缓缓地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以此来拒绝江临的提议。 江临见状,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小失落,不过,他深知易朵儿的性子,既然她已做了决定,自己也不好再强求,便不再言语,转身欲要离开。 然而,就在下一秒,江临的脚步突然顿住了。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缓缓地将目光重新对上了易朵儿,眼神中满是语重心长。 “你应该回去,”他轻声说道,声音虽轻,却如重锤一般敲在易朵儿的心间, “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发生了什么不堪的事情,你都应该亲自与他说清楚。至少,也要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而不是这样不问缘由地一棒子打死。 我太了解你了,你并不是真的想过这种平静的生活,你只是害怕面对罢了,你只会躲在这里。做个缩头乌龟,” 说完,江临不待易朵儿反驳,便毅然转身离开。 易朵儿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脸上顿时涌起不服之色,她涨红了脸,大声喊道: “我不是躲,你才是缩头乌龟!”江临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脚步不停,反而越走越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他心里清楚得很,易朵儿就是在逃避,不想回去面对那些糟心事。 只希望自己的这番话,能让她早日想通吧。 感情这东西,一旦遇到挫折,逃避是永远无法解决问题的。对于自己的表弟,他也只能帮到这儿了,至于易朵儿,只能希望她好自为之。 见江临走后,易朵儿气得满脸通红,她狠狠地朝着水里踢了一颗石子。 石子落入水中,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没一会儿,易朵儿暗自骂了一句, “嘿……敢说我是缩头乌龟,我……好吧,我是缩头乌龟!唉……”说着,她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她心里明白,江临说的并没有错,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如今被他一语戳破,易朵儿陷入了深深的深思。 她的思绪飘回到了那天,那天的场景如同电影般在她眼前放映。 她清楚地记得,那天楚景辰一直在跟自己解释,而自己捂住耳朵, 难道,真的是自己太武断了? 易朵儿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可是,他们衣衫不整是事实啊,这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她的心头。 不对,易朵儿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关键之处,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 那天,是祝清雪提醒她楚景辰和沈明珠在一起的。 那她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这一切都是她们联合起来设的局? 目的就是让自己看见那不堪的一幕,记得那房间里特别地寒冷,浴桶里正冒着阵阵寒气,那寒意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髓。 要是他们真的在洗鸳鸯浴,怎么可能会如此寒冷呢?难道真的是沈明珠故意闯入,而这一切又都是祝清雪精心设计的,就等着自己去撞见? 易朵儿此刻似乎是想通了一些,就差楚景辰亲自向她解释了。 此刻,她恨不得马上就回京城,亲耳听他说。 易朵儿脸色凝重,转身向着顾府走去,可是,没走几步,她的脚步又停了下来,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住了。 她自语道:“不行,悦蓉姐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这个时候我不能走。悦蓉姐对我那么好,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收留了我,如今她临盆在即,越是这个关键的时候,我就越要陪着她。” 说完,她的神情变得无比坚定,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再说了,自己刚才那些想法,终究只是凭空猜测,并没有什么确凿的依据。 万一他们真的在一起了,自己贸然回去找他要个说法,那岂不是要沦为他们的笑柄? “算了,先陪着悦蓉姐平安产子吧。”易朵儿轻声说完,便毅然向着顾府走去,那背影透着一股决绝。 皇宫————-- 皇帝端坐在那威严的龙椅之上,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这次,他的语气异常坚定,不容置疑地让楚君夜立即写下休书。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威严和愤怒,“易朵儿已经失踪多日,天知道她在外都遭遇了什么。为了皇家的颜面,你必须休了她。” 楚君夜眉头紧锁,他以前还在为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不休妻而烦恼,现在易朵儿失踪,他本想利用这个机会拖延休妻之事,却没想到父皇如此坚决。 他咬了咬牙,斩钉截铁地说道:“父皇,正是因为朵儿下落不明,儿臣才更不能休妻啊。若是此时休妻,百姓们会如何议论?他们定会说皇家薄情寡义,儿臣不能让皇家背负这样的骂名。” 皇帝听了他的话,气得浑身发抖,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楚君夜,心中满是恼怒。这个儿子真是鬼迷了心窍,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如此顶撞自己。 还有那个十七弟,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为了寻找易朵儿,把京城闹得个底朝天,人心惶惶。 皇帝此刻是真的怒了,他对楚君夜下了最后通牒,若是抗旨不遵,那便是忤逆之罪,绝不容情。 楚君夜心中一惊,连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楚君怀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装作一副关切的模样,为楚君夜求情,“父皇息怒,三弟也是一时糊涂,您别太生气了。” 可他嘴里虽然说着像是开解的话,实则句句带刺, “三弟,你就别再固执了,父皇让你休了便休了。这世间女子千千万,何愁没有女人呢?丞相千金不是与你青梅竹马吗?你若休了易朵儿,正好迎娶丞相千金。别再气父皇了。” 楚君怀当众说出这番话,无疑是在向皇帝表明,他与丞相已经结成了一党。 皇帝一听,更是气得七窍生烟,他怒吼道:“逆子,你给朕滚出去!” 皇帝气得不是别的,而是楚君夜屡次三番为了这个女人,公然顶撞自己,这让他觉得易朵儿就是红颜祸水,会毁了自己的儿子,毁了皇家的声誉。 楚君夜连忙磕了几个响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深深地看了楚君怀一眼,那眼底深处包裹着不易察觉的杀意, “滚回去,自己好好想想错在哪里了……” 皇帝对着楚君夜怒吼着。然后缓缓地坐了下去,眼中满是疲惫。 而楚君怀则依旧一副孝顺的模样,在一旁轻声安慰着皇帝。 皇帝看向楚君怀,微微叹了一口气,“要是你的这些弟弟们,都像你这么懂事就好了,你是做大哥的,要为他们做个好榜样。” “是,父皇!”楚君怀低声应下, 可心里却在想着如何给楚君夜继续挖坑,好让自己能顺利地达到目的。 江州————— 东黎国的宫殿中,气氛凝重。东黎国皇帝收到了安正忠的密信,信中的内容让他眉头紧锁。 安正忠在信中恳请东黎国出手寻找江临,否则,一旦他暴露了,对东黎国将没有任何好处,以后再更难得到启朝的布防图了。 东黎国皇帝深知其中利害,他绝不能放任不管。 他沉思片刻,决定让谢星辰再去历练一番,便将这个任务交给了他——杀了江临。谢星辰领命后,立刻根据安正忠提供的线索,马不停蹄地来到了江州。 这天,谢星辰在暗中跟踪江临,没想到,竟然意外地看到了易朵儿。 那一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欣喜。 易朵儿就像一道光照进了他的世界,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这个让他心心念念、魂牵梦绕的女人。 原本,他以为易朵儿是夜王妃,他们二人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可如今,就像是上天的安排,让他们再次重逢。 谢星辰激动不已,他看着易朵儿的身影,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原本,他计划等到今晚就派人暗杀江临,可就在这时,却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虎踞要攻打江州。 虎踞是一个强大无比的部落,他们比鹰厥发展得更好,战斗力十分强悍。 这个部落位于启朝的边境,人口众多,牲口也多。 部落里的人个个凶狠高大,是一个好战的民族。 曾经,启朝将他们打服后,本以为他们会就此息气,可没想到,他们还是会时不时地与江州地界发生矛盾。 边境上,双方的牧民们经常因为草场、水源等问题发生冲突,商人们在贸易过程中也时常斗殴。 而前段时间,不知是何原因,虎踞部落突然决定要向江州发起大规模的进攻。 第149章 江州被围 然而,虎踞之地的百姓对顾亦舟可谓是恨之入骨。 只因他坐镇于江州,致使他们每一次进犯江州时皆以失败告终,且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无数将士命丧黄泉。 就在一夜之间,江州已然被虎踞的雄师重重包围。不仅如此,所有的交通要道均已被截断,彻底断绝了江州与外界联系的可能。 尤其是通往京城的道路,更是严加封锁,绝不给江州一丝一毫向京城传递消息的机会。 诚然,长此以往下去,京城方面久久接收不到江州的讯息,必然心生疑虑。不过,这又何妨?只需短短一个月的时间! 他们坚信自己定能攻克江州,待到那时,虎踞大军已然成功占据江州要地,手握重权,便拥有足够的底气和实力去攻打那庞大的启朝。 此时此刻,江州府衙内已是乱作一团,来自各地的大小官员们齐聚一堂,他们的面色凝重如铅,眼神中交织着焦急与不安, 焦急万分地共同商讨应对之策, 这时,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了上来,神色紧张地禀报: “大人,虎踞的军队直逼而来,不到半刻,就到了!” 顾亦舟闻声,立即站了起来,他的脸色极为凝重,双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毫不犹豫地大声说道: “安顿好城中百姓,所有士兵,与我前去御敌!”那声音如洪钟大吕,振聋发聩。 “是……”众人异口同声,声音气势磅礴,语气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不消片刻,顾亦舟便身穿那一身寒光闪闪的铠甲,威风八面地站在了城墙上。 他深邃的眼眸望向下方乌压压的一片敌军,眼神中尽显杀气。 他身旁的一位凌将军,此时率先破口大骂: “下方鼠辈,竟敢攻打我启朝,真是不知死活!”凌将军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在城墙上炸开,那语气中带着愤怒,骂了一句后仍觉得不过瘾,又紧接着骂了几句难听的话。 反而下方敌军中,领头的人一位胖将军,他那肚子大得像怀胎数月一般,将五官都挤在了一起,显得滑稽又可笑。 他举着手里那寒光闪闪的刀对准凌将军,扯着嗓子骂道: “胆小鬼,只敢在城墙上叫骂,有本事,你打开城门,与我拼个输赢!”那声音中充满了挑衅。 凌将军也是个火爆脾气,被这几句话气得身子向前倾斜,恨不得立刻跳下城墙与之一战。 顾亦舟见状,伸手挡住了他,随即目光一凛,温怒道:“瘟都,我劝你们还是回去,事情闹大了,对你们没什么好处。” 他的声音中透着威严,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瘟都听了顾亦舟的话,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十分粗犷的大笑,那笑声在战场上回荡,充满了不屑。 他嘲讽道:“顾亦舟,我劝你们识相投降,别想着你们皇帝会派兵支援你们,还想让你们都摄政王来就你们,做梦吧! 现在就连一只蚂蚁都爬不过去。哼,勇士们,拿下江州,争取立功!进攻!” 随着瘟都的一声大喊,他身后的士兵们顿时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都躁动了起来,每个人的眼中都抑制不住地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冲啊……”那呐喊声如排山倒海般响起,所有的士兵都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开始进攻。 顾亦舟见状,毫不犹豫地大声道: “放箭……”刹那间,城墙上的弓箭手们纷纷弯弓搭箭,一波又一波的箭如流星雨一般,朝着敌军呼啸而去。 那密密麻麻的箭雨射向敌军,瞬间,空气中都夹杂着刺鼻的血腥味。 与此同时,巨大的石头朝着下方砸去,每一块石头落下都带起一片惨叫。 城墙的大门处,敌军正用木桩狠狠地撞击着,尽管防御森严,但城墙上还是有一小部分敌军攀爬了上来。 顾亦舟毫无畏惧,他带领着士兵们,将城墙上的敌军一一击杀, 战争持续了半刻钟,瘟都眼见情形不妙,战场上己方士兵的伤亡越来越大,若是再继续进攻,他手里的兵会损失更多, 首领的命令是,此次进攻,主要目的之一就是耗尽江州的粮草,于是,他立即下令,撤退!那声音在战场上响起, 敌军们听到命令,纷纷如潮水般退去。 众人见状,兴奋地大喊起来,看着敌军落荒而逃,他们以为这场战斗胜利了。 可顾亦舟望着敌军退兵的情形,眉头却紧紧地皱了起来,心中暗自担忧,他们恐怕会有更大的麻烦在后面, 现在城中的百姓们开始惊慌失措,他们都想要逃离江州,可是虎踞已经占据了江州的各个出口,就是要将他们围在城中等死, 悦蓉一直忧心忡忡,她的眼中满是担忧与恐惧,易朵儿在一旁尽可能地宽慰着她。 易朵儿轻拍着悦蓉的肩膀,温柔地说道:“姐姐,别担心,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会没事的。” 可悦蓉根本就无法安心,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顾亦舟的担忧,她不顾自己身怀六甲,执意要去城门去寻顾亦舟,只有见到他平安无事,她才能放下心来。 易朵儿见状,急忙拦住了她,“姐姐,你现在大着肚子,可不能去那里。我去替你看看大人是否安好。”易朵儿不等她回答,便吩咐着一旁的丫鬟,好好照顾夫人,然后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走在街上,只见街上的百姓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挂着沉重之色, 就在易朵儿走神时,一只大手突然伸出,将她拉到了一边。易朵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刚欲要开骂,待见到那人的脸时,顿时愣了愣神,心中的火气也消失得荡然无存。 “谢星辰,你怎么在这儿?”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一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眼中有着惊讶。 “朵儿,你先回答我,你怎么会在这里?楚景辰没有跟你一起吗?”他并没有回答易朵儿的话,反而对她一连三问,他的眼神中有着关切,也有着一丝紧张。 易朵儿暗叹了一口气,身子微微转向一边,眼中闪过一丝哀怨,她被卖到青楼的事全部都告诉了他。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刺痛着谢星辰的心。 这让他感到自责又后悔,当时要是他进去怡香楼,朵儿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了。 他不住地低声骂了楚景辰几句,在他看来,楚景辰既然保护不好朵儿,又要争抢她,实在是可恶。 易朵儿噗呲笑了一声,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 “别人没有义务保护自己,更没有责任守着自己,所以你不要再说这些话了。” 谢星辰见她对楚景辰的态度十分寒冷,这让他心里感到舒畅, 俩人寒暄了几句后,易朵儿看着周围紧张的局势,忧心忡忡地让谢星辰快回自己的国家,这里现在很危险, 谢星辰却沉声道:“我要走,也会带着你一起走,况且,他们已经围了江州,目的就是防止他们去搬救兵!”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柔,紧紧地盯着易朵儿,仿佛在告诉她,他不会再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这群王八羔子,”易朵儿不悦地骂了几句,随即又看向谢星辰,询问他有何打算?她知道,谢星辰向来聪明机智,或许他有应对之法。 此刻的谢星辰,自然是不会离开易朵儿。必须在她身边保护她。他不能让易朵儿再受到任何伤害。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间,街道上已经有很多伤员被抬了回来。 那些伤员有的满脸痛苦,有的鲜血淋漓,他们的呻吟声在空气中回荡。 易朵儿看到这一幕,露出十分心疼的神情,她善良的心被深深刺痛。 她现在不能看着他们什么都不做, 随即,她转头又看向谢星辰,神色凝重地沉声道:“我不能陪你了,我要去救治那些伤员。” 说完,她便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救治伤员的队伍中。她那瘦弱的身影在伤员之间穿梭,温柔地为他们擦拭伤口,细心地为他们包扎,没有丝毫的嫌弃, 谢星辰看着易朵儿忙碌的身影,心中对她又多了几分敬佩。易朵儿真的与其他贵女不一样, 他看着周围的局势,明白自己现在也出不去,若是真让虎踞占领了江州,以拓跋渝的凶狠,定会杀了城中所有的百姓。 到时,自己也会在劫难逃。于是,他带着自己的暗卫们,毅然决然地加入了顾亦舟的麾下,暂时帮助他们抵御外敌, 第150章 突然夜袭 “大人,您没事儿吧?”易朵儿满身血迹,急里忙慌的来到城墙这边。她的眼中满是急切与担忧,那目光如箭一般射向顾亦舟,第一时间便冲到他的身旁,上下打量着他是否受伤。 顾亦舟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以为易朵儿受伤了,待他细细查看,才发现她并无伤痕。 原来是救助伤兵,那斑斑血迹是在救助过程中沾染的。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此时,谢星辰已经抽不开身,没有机会再去刺杀江临,况且他也还困在城中。 于是带领自己的手下充军,先抵御外敌,若是城破,以拓跋渝的凶狠,定会杀了所有百姓。那他也会身份暴露,被作为人质,去威胁东黎国。 当他看到易朵儿满眼关心顾亦舟时,心里仿若打翻了醋坛子,酸意阵阵,非常不爽。 他眉头一皱,带着满心的不悦走上前来,猛地拉住了易朵儿的手,稍一用力,将她倾斜向自己这边。 他的眼底浮现出一抹防备,众人被谢星辰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一丝疑惑,皆投来探寻的目光。 已经从军的阿柱见状,急忙上前,眼中带着酸涩的口吻说道:“桑桑,他是谁?你认识?”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害怕听到不想听到的答案。 朵儿扯出一抹尴尬地笑容,她轻轻推开了谢星辰的手,向他们解释着,她跟谢星辰是旧识,想不到,在这里会遇见!他也来从军了。 顾亦舟见易朵儿认识,也就放下了防备之心,那紧绷的神经稍稍舒缓。 然而,阿柱的酸涩更加浓郁了,他是真的喜欢易朵儿,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眷恋。看到她身边出现的男人,并且这个男人,英俊不凡。 他本能地产生了厌恶之情, 谢星辰看得出这个阿柱对易朵儿的心思,他才不会理会阿柱那充满敌意的神情,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充满着不屑的微笑,并用眼神挑衅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能奈我何?” 阿柱是个矛头青,性格本就冲动,怎能受得了这般挑衅,一下子火气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 “噌”地就上来了, 他涨红了脸,像一头发怒的公牛,上去想拉住易朵儿,想让她来到自己这边, 可刚走到她面前,谢星辰看出他的想法,眼中寒光一闪,抬手就是一掌,这一掌看似轻巧,将阿柱打了出去。众人惊呼!那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如同雷鸣。 阿柱闷声倒地,“噗”地吐了一口血, 他恶狠狠地瞪着谢星辰,眼中满是愤恨。易朵儿连忙上前将他扶起,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焦急与责备。 “谢星辰,你抽什么风?”易朵儿的语气带着些许怒意,责怪他一言不合就出手伤人。 当顾亦舟听到谢星辰的名字,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如同一头审视猎物的猎豹,打量起谢星辰。 他心思电转,猜到谢星辰就是东黎国的太子,那眼神中多了几分警惕。 谢星辰见易朵儿这么关心阿柱,轻轻歪着头,不悦道: “我还没用内力,他就如此没用,还怎么上阵杀敌。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的兵!哼……”那语气中满是轻蔑, “你没事吧?”易朵儿关切地询问,阿柱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这让易朵儿放心了下来,她轻轻地拍了拍阿柱的肩膀。 转头又看向谢星辰,眼中满是怒火,“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自小就有高手教你习武?”说完后,她便扶着阿柱下去了,阿柱趁机看向谢星辰,向他投来一记得意的眼神,仿佛在说: “看,我的桑桑关心我。” 这让谢星辰顿时语塞,他懊恼地咬了咬嘴唇,他欲要去追上去,却被顾亦舟冷声叫住, “东黎国太子,”这声音如同一记重锤,敲在谢星辰的心上。 谢星辰愣住,随即恢复了往日的神色,看来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再装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唇边露出一抹冷笑,看向顾亦舟,他冷声说道: “顾大人,幸会啊。” 谢星辰说着便坐了下去,他以为顾亦会对自己一番警告威胁,然后拿下自己,去跟虎踞谈条件,毕竟东黎国太子,是一个极有价值的筹码。 不过他这次想错了,顾亦舟并没有任何为难他的意思,他微微抱拳,真诚地感谢他跟他们共同度过难关。 谢星辰依旧淡定的脸庞,不带任何表情, “我只是为了她而已,你不用给我戴高帽。”他所指的就是易朵儿,当然顾亦舟也是心知肚明,他不知道他俩是什么关系,但他现在可以肯定,易朵儿绝不是普通的女子, 俩人心照不宣后,便讨论起后面的战事,既然向京城求助是无望了,现在就把希望寄托在离江州最近的城池求援。 “大人说的是昭通?”谢星辰略带疑惑的口吻询问,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顾亦舟充满疲态的脸庞,微微点头,昭通只离这里只有百里。 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才能让人冲出重围,去找外援, 虎踞的军营—— 最中央的营帐内,几名将军坐在两边,他们或神情严肃,或满脸不屑。 而正上方坐着一名三十左右的男子,他就是拓跋宏,脸上挂着浅浅的凶相,眉头紧锁着,仿若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那威严的气势,让人见了,小孩都能吓的哭。 “小可汗,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拿下江州,把顾亦舟的人头呈上!”瘟都恭敬地请求着,他渴望重新证明自己。 瘟都对面的一位少年将军阿诗勒露出不屑的神情,嘲讽道: “瘟都,你这次可是损失了不小的兵力,你怎么还有脸说?”他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向瘟都。 瘟都面露狰狞,他本就胸无城府,只会靠着蛮力,瞬间被他的话给激怒了,他猛地抬起手,重重地拍在眼前的桌子上。 “你给老子再说一遍!”瘟都拍打过后,立即站起身来,张牙舞爪地叫骂着对面的阿诗勒,那眼中满是怒火。 阿诗勒也不示弱,继续说着风凉话,那狂妄是对瘟都最大的侮辱。 巨大的响声让拓跋宏感到烦闷,怒吼了声, “够了,再吵一句,军法处置!”那声音如同一道炸雷,在营帐中炸开,瞬间震慑住了在场所有人,营帐内瞬间鸦雀无声, 瘟都俩人也悻悻地重新坐了下去,眼中虽仍有怒火,却也不敢再发作。 拓跋宏直接白了俩人一眼,带着温怒道语气继续说道: “父汗的意思是让城中的粮草耗尽,就可以大举进攻,这几日,先耗尽他们精力。阿诗勒,今晚,你带领一万人马去夜袭。” 阿诗勒兴奋地立即站起身,单手扶礼道:“是!”他的眼中满是要立功的欣喜。 瘟都不服地向阿诗勒白了一眼,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握紧拳头忍下了他的挑衅, 傍晚,在江州城内,易朵儿忙完, 刚洗完澡,感觉身体已经被掏空了一般。 她并没有回顾府,而是留在治疗伤员的地方,这里弥漫着浓浓的药味和血腥气。 她打了个地铺,席地而睡,那单薄的身影显得格外坚韧。 “敌军夜袭!”突然一声声大叫,让易朵儿从沉睡中惊醒,眼中瞬间没有了睡意,取而代之的是警觉。 她迫不及待地冲到了外面, 谢星辰看到易朵儿出来了,连忙上前拉住易朵儿的胳膊,他的眼中满是焦急,“这里太危险,我让人送你回顾府。” 易朵儿摇头,语气坚定地说:“悦蓉姐对我这么好,我不能让悦蓉姐守活寡。” 谢星辰无语……这是什么鬼逻辑? 他依旧是拒绝,但也架不住易朵儿的撒娇似的死乞白赖,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表示带她上去可以,但是时刻要待在自己身边。 易朵儿点头,用坚定地眼神仿佛在说:“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等她们上了城墙,下方的敌军正在叫阵,原本漆黑一片的环境,在众多的火把照耀下,亮如白昼。 那熊熊燃烧的火把,映照着敌军狰狞的面容,仿佛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鬼。 顾亦舟看到易朵儿时,眼眸透过一丝无奈,大吼道:“胡闹,这是什么地方,你来干什么?来人,把桑桑带回去!” 易朵儿好不容易来这里,怎么可能就这样回去了,她紧紧地抿着嘴唇, 第151章 这是人类吗? “我不走,大人,现在不是我走不走的问题,您还是把心思放在下面那些虎踞人身上吧。”易朵儿目光坚定, “放箭……”阿诗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身旁的副将大喊一声,刹那间,攻击如汹涌的潮水般发起。 下方敌军射出的利箭,如同密集的雨点般向他们袭来,易朵儿吓得花容失色,赶忙蹲下身子,慌乱地寻找躲避之处。 谢星辰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坚定地挡在易朵儿的跟前,挥起手中的剑。一支支利箭被他打落在地。 众人迅速拿起盾牌抵挡,然而,利箭的威力实在惊人,它们呼啸而过,带着凌厉的风声。 在这如暴风雨般的攻击下,一些士兵相继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那鲜艳的红色在战场上显得格外刺眼。 “朵儿,你没事吧!”谢星辰急忙扶起易朵儿,眼中满是担忧,那担忧如同深邃的湖水,要将易朵儿淹没一般。 “我没事!”易朵儿回答道,可她的声音仍带着一丝颤抖。 此时的她,望着漫天的箭雨,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要是自己会降龙十八掌就好了。就在她失神之际,顾亦舟如一只展翅的雄鹰飞身上了城墙。 他站在城墙上,摊开双手,似在运量着无穷的内力。 他的神情庄严肃穆,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只见他双手交叉,刹那间,一股强大得如同汹涌波涛般的内力在他体内沸腾起来, 更有一股仿若实质的真气环绕在他的周围,那光芒如同烈日,周围的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所散发出来的磅礴力量。 易朵儿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猜测着他到底要干什么。 就在这时,一团肉眼可见的气息朝着敌军席卷而去,那气势如同咆哮的巨龙。 他身后的众人被这股强大的气流冲击得纷纷向后退了几步, 顾亦舟运量好功力,猛地一掌打向敌军。这一掌,仿若开天辟地之威,空中的利箭瞬间被震飞,如同一群受惊的飞鸟,反向敌军射去。 一瞬间,下方的敌军被自己射出的利箭纷纷射穿,惨叫连连,大片的敌军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倒下,哀嚎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战场。 易朵儿倒吸了一口凉气,眼中满是震惊,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靠,这还是人类吗?这是人类可以拥有的力量吗?这不科学!他是不是修仙了?”她在惊叹。 “大人威武!”顷刻间,欢呼声如雷鸣般响起,这声音如同激昂的战歌,壮大了我军的士气,让每一个士兵的眼中都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顾亦舟直直地站在城墙上,身姿挺拔如松,他冷眼看向下方的敌军,大声道: “尔等蝼蚁,还不快滚!阿诗勒,替本将,向你们的天可汗带句话,别以为得到一块破石头,就有了挑战我朝的资格,劝他早些退兵,不然……虎踞部落将不复存在!”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战场上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阿诗勒见识到顾亦舟的厉害,心中明白,继续强攻下去,只会让更多的将士白白牺牲。 他冷冷地看着上方的顾亦舟,眼神中虽有不甘,但还是冷声道:“你的话,我会带到!退兵……” 易朵儿见敌军退兵,大喜过望,那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顾亦舟飞身而下,身姿轻盈如燕。易朵儿看着他,眼中满是敬佩,仿佛在看着一个绝世英雄。 然而,顾亦舟这时突然口吐鲜血,众人惊呼,连忙上前扶住了他。“大人……你怎么了?”闫老焦急地问道,那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我没事,大家都不用担心!”顾亦舟的语气淡然,他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就像一根绷紧的弦,绝不允许自己倒下, 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影响军心。易朵儿聪慧过人,一眼就看出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于是赶忙替他安抚着军心。 很快,她亲自扶着顾亦舟回到了顾府。 顾亦舟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疲惫之色尽显。 这几日,他未曾好好睡过一觉,为了守护江州,他殚精竭虑。刚才又动用了赤焰功力,这耗尽了他的精力,让他整个人都显得虚弱不堪。 悦蓉看到他的第一眼时,并没有哭喊着,惹人烦闷,她静静地守在顾亦舟的床边,眼中虽有泪,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她的面容平静,但眼底的关心和担忧之色却如同藏不住的火焰,清晰地挂在脸上。 易朵儿知道她是在强撑着,便伸出手放在悦蓉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以示安慰。 悦蓉抬头与易朵儿对视一眼,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又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易朵儿的手,表示她没事儿,不用担心。 过了一会儿,易朵儿走出了房间,面容惆怅,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无力感。 她去找谢星辰,他们正在开始讨论作战计划。他们站在沙土地图前,眉头紧锁,气氛凝重。 谢星辰看着面前的沙土地图,眼底掠过一丝郁闷。当看到易朵儿那一瞬间,露出一抹微笑。 心中苦涩,他派去的人,去昭通报信,却没有一个人能成功逃出去。 要知道,他的暗卫可都是个顶个的高手!再说了,有人能突破出去,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让昭通的守将出兵救援。 易朵儿得知了他们的计划,也开始仔细打量起面前的沙土地图。 她的目光如同鹰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虎踞拦住的出口,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她秀眉微蹙,满脸不解地询问道:“不都是同一个国家的军队吗?为什么还没有把握让他们来救援呢? 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江州沦陷吗?”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就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好奇宝宝, 谢星辰神情变得更加凝重起来,易朵儿看着他的脸色,知道这事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谢星辰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走到她身边,沉重地说道:“你知道启朝的军队都是听从谁的命令吗?” 易朵儿闻言,低头思考了几秒。不是应该听从将军元帅吗?还有,自古以来,虎符是调动军队的关键物件,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道: “是不是我们没有虎符?可是顾亦舟的官印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这次谢星辰没有说话,而是一旁的一位督蔚站出来解释道: “要是调兵救援江州,也要得到摄政王准许,若是私自调兵,那可是重罪!所以,我们也是担心,就算我们的人到达昭通,告诉了他们,就算是信了,没有旨意,也不会私自调兵遣将。” 话刚落,一名年轻的小将气愤地站起身来,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大声说道: “难道,我们就这样等死不成?现在我们的粮草只能支撑七日了。再这样下去,就算敌军不攻,我们都会饿死。同是启朝人,凭什么我们江州就只有这么一点兵力?” 他的怒吼声,让气氛瞬间陷入僵局,十分压抑。 谢星辰就算请求东黎国发兵支援,可东黎国远在千里之外,这根本不现实。况且为敌国,也是不可能的。 易朵儿看着这几位将士,他们的脸上都充满了丧气,如今他们就像是被困在羊圈里的羔羊,等待着被宰杀的命运。 易朵儿苦恼不已,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对策。 突然,她的眼神紧盯着江州边上的一处河流线,她想起城中有一处暗井。曾听一名老妇人说,这口井可通至城外的河流。 想到这,她兴奋地一拍大腿,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掩饰不住兴奋地说道: “既然摄政王不在边境,自然就难以让昭通的守将出兵!” 几人都看向易朵儿,面露不悦,他们觉得易朵儿说的是废话,那笑声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谢星辰见他们个个不悦,赶忙带着怒意道:“先听朵儿把话说完。” 闫老也在一旁附和着,几人这才勉强收起了那难看的脸色。 易朵儿并不生气,她能理解大家此时的心情。 于是她继续补充道:“上次我听芳大嫂说过,她家的水井可通往外面的河,我们可以组织一个敢死队,成员必须水性好!既然昭通的守将只认摄政王!那我们就造个摄政王出来。谢星辰,你派人去寻找安庭风,他知道如何制作人皮面具。” 她的语气坚定如磐石,眼神也逐渐变得犀利起来,那目光中透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众人一听,都觉得这个计划太过冒险。冒充摄政王,那可是诛连九族的大罪啊! 易朵儿见他们退缩,顿时就不乐意了,她斩钉截铁地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怕犯罪?再等下去,我们所有人都会死。” 第152章 怒怼江临 易朵儿提出计划之后,众人陷入沉思,面容凝重,算是默默认了,当下确无更佳之策。 易朵儿心中暗自思量,待行动之时,寻一个身形与楚景辰相仿之人乔装假扮,再将自己的令牌给他,料想应无人会起疑。 很快,谢星辰的暗卫办事效率颇高,次日便寻到了安庭风。 实则,安庭风并未刻意躲藏,只因城门紧闭,他也出不去。 当谢星辰见到安庭风之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打趣道: “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竟在此处遇见安统领,别来无恙啊?”江临抬眸,先瞥了一眼易朵儿,而后将锐利的目光锁定在谢星辰身上, 毫不留情地回应:“太子殿下此来,怕是专为江某?是为了安正忠那老匹夫,前来取我性命吧?别提什么有缘。” 谢星辰唇角的笑意瞬间僵住,这江临,言辞如此直白,非要将气氛降至冰点,让他好不尴尬,只得干笑两声,试图化解这突如其来的冷场,连连摆手表示这是误会。 易朵儿听闻他们的对话,心中恍然大悟,原来谢星辰此番前来江州所办公事竟是刺杀安庭风,怪不得他带来的手下个个武艺高强,精锐非凡。 她秀眉微蹙,面露不悦之色,轻喝道:“你二人之事,且留待日后再论,当下当务之急,乃是思索如何共渡眼前难关。” 易朵儿之言,仿若一道指令,令针锋相对的二人暂且收了锋芒,她遂将心中计划和盘托出。 江临听闻,不假思索地直言:“你以为做人皮面具是轻而易举之事?” 易朵儿一时语塞,下意识脱口而出:“那不然呢?” 江临见状,无奈地抬手抚额,心中暗叹这女子太过天真,真以为那些守将皆是愚笨之辈,轻易便能被蒙骗? 江临情绪微起,目光紧紧盯着易朵儿,略显激动地说道: “易朵儿,我曾劝你早早与我回京城,可你偏要卷入这江州的浑水之中。你不要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这世间诸事,并非仅凭你那点小聪明便可迎刃而解。”易朵儿闻言,娇躯一震,心中五味杂陈。 谢星辰见自己心尖上之人遭此数落,心疼不已,顿时怒目而视江临,语气不善地呵斥他住口。 江临毫不畏惧,周身气息陡然一变,已然做好了动手的准备,一时间,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得似要凝固。 周围之人赶忙上前劝阻,毫无作用。 易朵儿见势不妙,疾步上前,双手用力推开二人,杏目圆睁,厉声怒吼: “够了!你们难道还嫌不够乱吗?”众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怒火震而慑住,刹那间,四周鸦雀无声, 朵儿转身面向江临,美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语气冷冽: “江临,你若不愿相助,大可不帮,但你又有何资格在此指责我?我虽未对江州做出什么功效,可也曾为大人出谋划策,尽心尽力。再者,我回不回京城,与你何干?我身处江州,又何曾妨碍到你? 你凭什么对我品头论足?凭你脸大吗?凭你自恃清高吗?还是自认为有多么了不起?” 此刻的易朵儿已然被怒火冲昏头脑,话语如连珠炮般倾泻而出,将心中所有的愤懑与委屈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 江临被她这一顿数落,顿时呆若木鸡,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不尴尬。 望着易朵儿愠怒又委屈的面容,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懊悔,或许自己方才之言,确是过重了些…… 他双唇微张,欲要言语,易朵儿却猛地将手中之物掷于沙地上,转身飞奔而去。 谢星辰与阿柱见状,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 此时的江临,心中仿若被一块巨石堵住,难受至极,如鲠在喉,却又无从说起。 易朵儿独自奔至城墙之上,眺望远方,城外的景色在她眼中仿佛都染上了一层哀伤。 她心中苦涩,暗自思忖,谢星辰追至城墙,与易朵儿相隔约十米之距,他静静地凝视着易朵儿那单薄的背影, 眼眸深处掠过一抹心疼之色。他深知此刻易朵儿需要安静,便选择默默守护,不前去打扰, 阿柱欲要上前,却被谢星辰伸手拦住,他那冰冷且带着一丝凶狠的目光,令阿柱心生怯意,只得乖乖站在原地,不敢妄动。 而此时的京城,乃至整个启朝大地,皆是一片太平盛世之景,百姓安居乐业,欢声笑语回荡在大街小巷。 无人知晓,江州已然陷入危城之境, 楚景辰再次来到那曾与易朵儿一同光顾的面摊前,他神色落寞,步伐沉重,缓缓找了一处靠边的位置坐下。 他的眼眸深邃而黯淡,毫无往日光彩,整个人仿佛被一层浓重的忧郁所笼罩。 自易朵儿失踪之后,他便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与迷茫之中,仿佛失去了灵魂的躯壳,行尸走肉般四处寻觅。 他派遣无数人手,搜遍了大大小小的城镇,甚至连那偏僻荒芜的山区也未曾放过,可易朵儿却依旧音信全无,仿若人间蒸发。 面摊的老婆子见他孤身一人,不禁心生疑惑,开口问道: “这位公子,此次怎只见你一人?往日与你相伴的那位姑娘,怎未同来?”楚景辰微微抬眸,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轻声道: “老婆婆,您还记得我们?”老婆子和蔼地笑了笑,点头道: “自然记得,那般出众的一对璧人,老身记忆深刻。公子您那日洁癖尽显,碗筷反复擦拭,而那位姑娘却是活泼灵动,甚是惹人喜爱。” 楚景辰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酸,仿若被一只无形之手揪住,痛意蔓延至全身。 他望着眼前热气腾腾的馄饨,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往昔与易朵儿相处的时光。0 他仿佛看见易朵儿正坐在对面,大口大口地吃着馄饨,腮帮鼓鼓,嘴里还不停嘟囔着, 眉眼弯弯,笑容灿烂如花,那明亮的双眸中带着一丝促狭,正调侃着他有洁癖,笑他假干净。 那鲜活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是如此清晰, 他就这般痴痴地望着,沉浸在回忆的旋涡之中,仿若真的看到易朵儿就坐在眼前,笑语嫣然。 然而,片刻之后,幻境终如泡沫般破碎,他缓缓回过神来,轻轻闭上双眸,深吸一口气,心中的呼喊却愈发强烈:朵儿,你究竟在哪? 良久,他缓缓睁开双眼,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置于桌上,而后起身,缓缓离去。 待老头子转身之时,只看到那远去的落寞背影,还有桌上的金子,眼神泠然。 楚景辰回到摄政王府,只见璃月静静地站在府前,她的面容平静,却难掩那一抹淡淡的伤感。 璃月抬眸望向楚景辰的瞬间,嘴角勉强挤出一抹苦涩的微笑。 楚景辰缓缓走近她,眼中带着一丝疑惑,轻声问道: “你为何在此?”他的语气依旧清冷,不带丝毫温度。 璃月微微颤抖着双唇,轻声说道: “明日我便要回鹰厥了,今日特来向你辞行。”她的目光紧紧锁住楚景辰的脸庞,眼中满是期待,试图从他那冷峻的面容上捕捉到一丝情绪的波动。 然而,她终究还是失望了,楚景辰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嗯……”璃月心中一阵刺痛,沉默良久,终是露出一丝自嘲的苦笑。 原来,自己高估了在他心中的地位,本以为易朵儿失踪许久,他对她的感情会渐渐淡去, 罢了,感情之事,向来强求不得,又何必执着?她缓缓调整心绪,面上恢复了坦然之色,伸出手,轻轻在楚景辰的肩头拍了一下,似是安慰,又似是告别。 楚景辰深邃的眼眸微微一沉,随即说道:“出来许久,你确是该回去了。你本就是与启朝和亲之人,你与老五……”他的话语被璃月打断,戛然而止, 第153章 敢死队 璃月娇躯陡然一僵,白皙的脸颊瞬间晕染开一抹红晕,,瞬间娇羞欲滴。 她仿若受惊的飞鸟,迅速抽回自己的手,慌乱地闪躲向一侧。 “辰哥哥,你说什么呢?我跟五王爷不过是朋友罢了。”璃月的语调中透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尴尬,心中暗自疑惑, 楚景辰本未将这些琐事放在心上,只是此前朵儿提及的八卦,有她在,京城任何八卦他都能知道。 此刻,璃月像是如梦初醒,下意识地嗔怪道: “你别听易朵儿胡言乱语,她是乱说的!”楚景辰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如暖阳般的浅笑,眼神中满是温和与鼓励, 示意璃月无需为此羞涩,喜欢一个人,不是什么丢人之事,理应鼓起勇气,大胆追寻,更要坦诚地探问对方的心意。 璃月的心中却似有小鹿乱撞,涌起一丝怯懦之情。 她那明亮的眼眸仿若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透露出些许不安与犹疑。 其实,她感知到楚君珩喜欢的人是易朵儿,只是他将这份情深埋心底而已, 此时,楚景辰凝视着仍在原地徘徊、踌躇不前的璃月,眉头轻蹙,劝导: “璃月,你可以学学朵儿的无畏无惧、坦坦荡荡地袒露心声。唯有如此,才不会徒留满心低的遗憾。 无论结局是繁花似锦还是荆棘满途,都应无惧无畏,” 言罢,随后转身,只留璃月呆立原地,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 她心中暗自思忖,他所言极是,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在离去之前,找楚君珩说个清楚。 念头一闪而过,便不再迟疑,快步流星地消失在原地。 在江州城内,易朵儿站在一片喧嚣之中,深深地吸了几口略带硝烟气息的空气, 努力平复着自己的不开心的情绪。对于江临之前的话语,她全然当作耳旁风,不予理会。 这时的江临许是意识到自己言辞过激,又或是因兵临城下的严峻局势,确实别无良策。面对城中几万人的生死,易朵儿迫不得已,才想到这个下下之策!他不该这么语出伤人! 于是,他缓缓走向易朵儿,脸上带着几分不自然的尴尬,轻声说道: “你的提议,亦非毫无可取之处。我且尝试制作人皮面具,只是不知能否成功。” 易朵儿露出如冰霜般的冷笑,她是小气的人,只冷淡地应了一声嗯,便转身离去, 那背影在余晖中显得格外单薄。江临无奈地轻叹一声, 往昔,他只觉得她不过是个只会玩弄些小伎俩的女子,可如今,他由衷地感到敬佩。 在这乱世的烽火硝烟中,一个柔弱的女子竟毫无惧色,积极投身于救治伤员的行列,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保护江州, 他默默反思,是自己太过狭隘,想着想着,他的面色变得如深邃的夜空般幽暗凝重。 易朵儿心怀忐忑地将自己的计划告知顾亦舟,她的声音轻柔如丝,眼神中满是小心翼翼, 生怕他会认为此计太过冒险,致使他情绪波动,不利于伤势的恢复。 可她又深知此事重大,无法隐瞒,只得如实地和盘托出。 毕竟,一旦东窗事发,首当其冲承担罪责的便是他这肩负守城重任的将领。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顾亦舟却极为深明大义,全力支持她的计划。 得到顾亦舟的授意,易朵儿与谢星辰立马前往集市召集百姓。 易朵儿站在人群中央,仿若一颗闪耀的星辰,率先开口,声音清脆响亮,如洪钟鸣响: “如今,我们的家园就是一块诱人的肥肉,正引得强盗的贪婪觊觎,江州城已经被围,现已岌岌可危!此刻,那群强盗霸占了江州的各个出口。 致使我们无法向外界传递消息,更无法求得救援大军!” 她的目光如炬,扫视着众人,顿了顿语气后又继续说道: “此次强盗来势汹汹,二十万压境。而我们城中仅有五万兵力,我们没有能力破斧成舟。 待城破之日,我们都将沦为任人宰割的羔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易朵儿的语调激昂慷慨,她就是要让百姓们知道,现在情况有多危急, 她深知,将百姓庇佑于温室之中,看似呵护,实则是将他们推向更深的深渊。同时,百姓的力量也亦不容小觑。 果不其然,百姓们听闻之后,先是如受惊的野兔,纷纷面露恐慌之色,然而这一切皆在易朵儿的预料之中。 令人欣慰的是,恐慌并未如瘟疫般蔓延引发暴乱,反而激起了百姓们愤怒的火焰,就像是等待随时上战场的士兵们,杀气腾腾。 这时,一名中年男子大声问道:“那我们该如何是好?”易朵儿尚未开口,又有一名壮汉先一步怒吼道: “我们拿起家伙,给他们拼了,守护我们的家人!”众人的情绪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被引爆,纷纷举手示意,大喊起来: “跟他们拼了,保护江州!”谢星辰仿若一座冷峻的冰山,冷眼旁观着百姓们的热血沸腾,而其他的几名将军,眼中却似有泪光闪烁,这里是他们生于斯长于斯的家园啊! 易朵儿缓缓抬起双手,示意他们都冷静下来。 她神色坚定如磐石,眼神犀利如鹰隼,继续说道: “诸位且听我一言,归西不过抹脖子,但为这些强盗而亡,实乃轻如鸿毛,不值得。 我承蒙顾大人的信任,今日召集大家于此,目的便是要组建一队敢死队,仅需二十人!并且这二十人要如水中蛟龙,水性极佳! 他们将肩负重任,前往昭通向那边的守将报信,搬取救兵!” 易朵儿道出缘由,百姓们极为积极,为了自己的家人,皆愿投身敢死队。 这让易朵儿心中瞬间松了一口气。只因前线的士兵只能坚守在前线,保护百姓! 事不宜迟,一旁的督尉,立即当众挑选水性出众、身强力壮的青年。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二十名壮汉便已脱颖而出。时间紧迫,仅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必须争分夺秒地进行培训。 夜幕悄然降临。 前方的战事依旧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伤员如潮水般陆陆续续地被抬下战场。 一时间,江州城如人间炼狱一般。 谢星辰偶然瞥见易朵儿那略显苍白的脸颊,她仍在忙碌地穿梭于伤员之间,为他们止血包扎。 谢星辰心中不禁一阵怜惜,仿若被触动的琴弦,赶忙劝她回去休息。 易朵儿此刻的确疲惫不堪,她亦清楚谢星辰以及众人都辛苦万分,闫老也上前来劝说: “是啊,丫头,此处的人手已然充足,可轮番休息。你且先去休憩片刻?待精力恢复再来接替她们。” 易朵儿此次不再倔强,她瞧见有众多妇人前来帮忙,还有一些未出阁的女子,自告奋勇地充当医师的助手。 如今人手不再短缺,于是坦然应允。 刚欲转身休息之时,江临已制好人皮面具,匆匆赶来交与顾亦舟。 易朵儿见状,不禁惊呼:“这么快?”言罢, 她的目光落在江临那双布满老茧且红肿的手上,心中暗自思忖,想必制作之时他定是争分夺秒,一刻未曾停歇。 顾亦舟手持人皮面具,交到了顾亦舟的手上! 第154章 快去请救兵 “谁去?”顾亦舟剑眉微挑,目光在众人面庞上缓缓扫过,那疑问的语调,分明是在问询,谁有这胆量与智谋去冒充摄政王。 敢死队的几名勇士面面相觑,彼此的眼神中皆有犹疑与畏缩。 他们虽悍不畏死,可这等需要精密筹谋且关乎重大的任务,却让他们心生踌躇,一时无人敢应承下来。 此时,江临昂首阔步上前,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去。”那声音仿若洪钟。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犀利的眼眸犹如寒星, 易朵儿见他如此果决,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动容。 她深知此去风险莫测,绝非儿戏,见江临并非玩笑之态,便缓缓从怀中掏出楚景辰赠予她的令牌。 那令牌在日光下闪烁着幽微的光芒,易朵儿莲步轻移,将令牌递向江临,同时神色凝重地说道:“拿去,这个可能关键时候起到作用。” 众人的目光皆聚焦于那令牌之上,待看清令牌上的字样后,皆面露惊讶之色,仿若见到了稀世珍宝一般。 江临接过令牌的瞬间,亦有片刻的愣神,他深知这令牌所代表的意义非凡,等同于楚景辰亲临。想不到,楚景辰竟连贴身令牌都给了她。 顾亦舟更是瞪大了双眸,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急忙拿过令牌,仔细端详,那手指轻轻摩挲着令牌上的纹路, 良久,他确定这并非造假的令牌,而后抬眸,目光中满是疑惑地望向易朵儿,问道:“桑桑,这令牌?你是从哪来的?” 易朵儿心中暗自懊悔,早知道,偷偷递给江临便好了。 可如今见众人的反应,庆幸自己未曾将其丢弃或当了,如今竟能在这危难之际派上用场。 她微微垂首,轻声说道:“大人,我是在京城一处后街上拾到的。”她的语气轻柔似水,眼神却极为淡然,仿若只是在诉说一件寻常小事,尽量不让人起疑。 顾亦舟岂会轻信这等说辞,见易朵儿不愿吐露实情,也不便再强行逼问。众人虽心中皆有疑虑,却也都心照不宣,不再言语。 易朵儿心中清楚,那井与外河之间的距离颇为遥远,此去可谓是九死一生。 这便是她为何精心挑选,众多水性极佳之人组成敢死队的缘由。 他们不敢有丝毫耽搁,纷纷朝着芳大嫂家的那口水井奔去。 顾亦舟望着他们的背影,高声承诺: “本官会你们的人赏钱千金,赏良田百顷,你们若是活着回来,我必给你们加官进爵。”众人听闻,心中更是涌起一股豪情壮志。 在他们心中,为保护家园而做出牺牲本就是无上荣耀,如今又有这般丰厚的赏赐,更是让他们热血沸腾, 随着一个个身影相继没入井中,他们仿若蛟龙入水,瞬间消失不见。 易朵儿站在井口,望着那幽深的井水,心中暗自感慨。 默默祈祷,希望他们都能平安归来。江州的百姓们亦纷纷聚集,他们皆做着当地的祈福动作,口中念念有词,祈佑勇士们平安归来之类的话语。 到了下半夜,敌军却不知为何突然退兵,城中的将士们满心疑惑,他们以为是自己的英勇抵抗让敌军心生畏惧,被打得落荒而逃。 他们怎会知晓,敌军正在暗中筹备更为阴毒的计谋。 将士们留下哨兵后,便纷纷下去休养,养精蓄锐,准备迎接下一场战斗。 谢星辰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走下城墙。 他的步伐略显沉重,每一步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面容之上满是倦意,双眼布满血丝。 他率先来到易朵儿所在之处,见她蜷缩在地上,睡得正香。四周还有许多人,皆是席地而卧,一片寂静。 谢星辰轻手轻脚地找来一床被褥,小心翼翼地铺在易朵儿的身侧,而后缓缓躺了下去。 他微微侧身,目光落在易朵儿那张倾城的容颜之上。尽管她的面容略显憔悴,可在谢星辰眼中,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他的心中泛起丝丝甜蜜与满足,唇角不自觉地上扬。他心想,此刻真的是与她同床共枕了, 哪怕只是这样静静地相伴,亦让他感到无比安心。 或许是太过劳累,又或许是易朵儿在身旁的缘故,他很快便沉沉睡去,这一觉竟格外的香甜,仿若所有的疲惫与烦恼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次日清晨,阳光尚未完全穿透云层,敌军的利箭便如雨点般袭来。 那箭上竟挂着污秽之物,箭头上还涂抹着,瘟疫之人的血,密密麻麻,仿若一片乌云笼罩而来。士兵们猝不及防,被那股恶臭熏得直作呕。 第155章 瘟疫散开 下方虎踞部落的先锋们站在阵前,个个笑意吟吟,看着江州士兵们狼狈的模样,心中满是得意。 拓跋宏在最前处,脸上露出令人胆寒的冷笑。 他的这一毒计,便是想让这些箭矢致使城中士兵伤口溃烂发炎,最终不治身亡。 而后,只需等城中瘟疫的散开,江州便会不攻自破,那时便可轻松收割胜利的果实。他想到此处,眉头舒展,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城中的伤兵救治之地……江州最大的医馆! 一片慌乱。 大夫们看到伤员们的伤口,顿时警铃大响。陈老脸色凝重,大声呼喊着让众人赶紧带上面巾,口中直骂虎踞人恶毒,称他们简直就是畜牲。 众人听闻,皆大惊失色,看着大夫们个个面露紧张之色,他们亦知晓此事非同小可,于是赶忙找来一些面巾,匆忙戴上。 有些女子被那大粪的味道熏得难以忍受,纷纷跑出去呕吐起来。 易朵儿却神色自若,她在部队时历经磨难,什么苦未曾尝过。她莲步轻移,走到领头的大夫陈老跟前,秀眉微蹙,疑惑地问道:“陈老,为什么要戴面巾?他们?” 陈老神情凝重,长叹了一口气,解释道:“那些畜牲是想通过传播瘟疫,真是太歹毒了。” 易朵儿仿若遭受雷劈一般,呆立在原地。她心中清楚,若真如陈老所言,这里马上便会瘟疫肆虐,到时江州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不过,她很快便回过神来,她那灵动的双眸中闪过一抹决然。她立即大声吩咐道: “快将前线以及这里全部封锁,最近让百姓们都不要出门。带好面巾!如若乱跑则,否则,军法处置!” “是……”一名士兵应了一声,而后迅速地跑了出去,去传达这一紧急命令。 果不其然,没过两日,那些被大粪感染过的士兵,尽管得到了及时救治,可伤势依旧不断恶化,最后瘟疫无情地传开了。 这期间,虎踞人也不敢贸然进攻,他们深知瘟疫的可怕,一旦感染,连同他们的军营也会全军覆没。 于是,他们选择在城外按兵不动,静静等待。他们盼望着江州城内的人死去大半,那时他们再一举进攻,便可轻而易举地夺取江州。 他们认为,随着人死得差不多,疫情亦会自行消失。 如今,江州城内每天都有十几名百姓死去,大街小巷皆弥漫着死亡的气息。一时间,江州仿若变成了人间炼狱,哀嚎声遍野,令人心碎。 易朵儿望着城中百姓们的惨状,心痛至极。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 她突然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无力,面对这如潮水般涌来的灾难,她竟不知该如何应对。她那颗看似不羁的心,实则最为善良,看到这些善良朴实的百姓们,心中泛起酸涩! 她身形落寞,躲到一棵大树下,缓缓蹲下身子,双手抱膝。 那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微小的泪花。 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伤心地哭泣,那哭声中饱含着对这残酷战争的无奈。 就在这时,顾亦舟远远瞧见她微微颤抖的背影,心中一怔。他快步走来,亦缓缓蹲下身子,抬手轻轻放在了她的肩膀上,那手掌宽厚而温暖,带着无声的安慰。 易朵儿抽了抽鼻子,用衣袖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她微微仰头,望向顾亦舟,轻声唤了一声:“大人……” 顾亦舟努力扯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试图用开玩笑的语气驱散她心中的悲伤,说道:“我怎么看见一只小猫躲在一边,正偷偷地哭呢。” 易朵儿听闻,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心中明白,此刻最忧心忡忡的便是顾亦舟了, 他身为江州守城之主,肩负着全城的安危。可他却还强装着镇定,来哄自己开心,这让她心中满是感动。 “大人,悦蓉姐那边,我现在不能过去,我好担心她。”易朵儿的语气极为平和,可话语中的担忧却如决堤的洪水,任谁都能听得真切。 顾亦舟又何尝不担心,他的眼眸中亦有一丝忧虑闪过。 只是此刻江州的情况危急万分,他身为守城之主,只能舍小家为大家。 他微微沉下脸庞,依旧轻声安慰着她:“别担心,我准备了几名产婆,府里的人手也够,玉瑶也在旁边照顾着。” 易朵儿心中苦涩,她知道顾亦舟已经尽力了,可她仍忍不住在心里的难过,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望着远方,心中默默祈祷着这场灾难能够早日过去。 第156章 取心头血? 顾亦舟身姿淡然,凝视着桑桑,轻声说道: “桑桑,你为江州所做的一切,我很感激,若此次你活了下来,就回到京城吧。”语调轻缓柔和,看似赶她走到话的背后,实则是对她的关怀。 易朵儿听闻,星眸之中疑云顿生,疑惑之色迅速晕染开来。 她那如远黛般的秀眉,也不由自主地轻轻蹙起,千头万绪纠结于心。 顾亦舟察觉她不愿回去,恐怕是为了某个男子。 于是,他微微上扬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和声说道: “桑桑,在京中,有令你伤心之人吧,是否与他起了嫌隙,所以才不愿回京城?”言罢,目光如炬, 只是轻轻一扫,便捕捉到易朵儿眼眸深处那一闪而过的慌乱,虽转瞬即逝,却已足够让他确定。 易朵儿朱唇轻启,欲要言语,顾亦舟却似能看穿她的心思,紧接着又道: “我虽不知你与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人生在世,犹如白驹过隙,切不可因一时的意气用事,而做出令自己悔恨终身的抉择。” “大人……”易朵儿痴痴地望着他,仿若被他的话语击中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或许是近来江州城内那一幕幕惨绝人寰的景象,生死离别如同家常便饭,不断冲击着她的内心防线, 又或许是对他的思念,愈发泛滥,那思念之情,不受控制地每日疯狂生长。 让她痛苦不堪,终究是自己太过无用。 此刻,积蓄已久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奔腾而下, 委屈与哀怨如同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恸,扑入顾亦舟的怀中,放声痛哭起来: “大人……呜呜呜……”那哭声沙哑而悲戚,所有的悲伤、痛苦与委屈,在这一刻如同火山喷发般,毫无保留地宣泄而出。 顾亦舟宛如一位宽厚仁慈的长者,轻轻将手搭在她的背上,缓缓地摩挲着,以无比温柔的语气安慰道: “想哭就尽情地哭吧。你这般长久地压抑,只会令你苦不堪言。” 这一幕,恰好被前来的阿柱撞了个正着。他顿时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 望着眼前相拥的二人,他的心中五味杂陈,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他深知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去质问。 满心的酸涩与愤懑,而后转身离去。 刚跑到街上,便与谢星辰撞了正着。谢星辰瞧见他面色阴沉, 虽然心中感到有些诧异,但也并未过多在意。然而,阿柱却满脸愤恨不平之色,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可是在寻找桑桑?他此刻正在河边的树下,与大人亲昵着呢。”言罢,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 “神经病……”谢星辰无语了一句,随即顺着阿柱所指的方向,快步走去。 此时,易朵儿在顾亦舟怀中哭了许久的渐渐地,她的心情好多了,不再像之前那般压抑沉重。 她本就准备等江州这场灾祸平息之后,便回京城,去找楚景辰问个清楚,如若真如她所见那样,她一定会教训一顿,而不是一味地逃避。 易朵儿缓缓抬起头,轻轻挣脱了顾亦舟的怀抱,略带尴尬地语气说道: “大人,抱歉,弄脏了您的衣衫,”顾亦舟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打趣了她几句后。 便摆了摆手,表示没事, “大人,朵儿,原来你们在此处,集市上百姓们起了暴乱,吵嚷着要讨个说法。”谢星辰脚步匆匆地赶来, 俩人闻声,赶忙站起身来。二人对视一眼, 顾亦舟没有丝毫犹豫,来到了暴乱这里,易朵儿则站在他身后,面纱在风中轻轻飘动。 “放肆,你们聚集一处,是不要命了吗?”顾亦舟声色俱厉,声音响彻四周。 百姓们看到顾亦舟的那一刻,原本汹涌澎湃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不敢再对官兵有丝毫为难之举。 易朵儿侧目看了一眼顾亦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由衷的赞赏之情。 无论场面多么混乱不堪,他只需往那里一站,能够瞬间掌控全场。 多年来,他一直治理江州,心怀百姓,百姓们也对他是十分信任与爱戴, 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诉说着,言语之中满是害怕,不想就这样死去。 顾亦舟静静地听着,冷峻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恍惚,他的心中满是愧疚与自责。 自己未能尽到保护江州以及百姓的责任。这份愧疚与自责,深深地缠绕在他的心头,让他痛苦不已。 然而,他很快便振作起来,用坚定而充满希望的语气安抚着百姓们。 易朵儿站在一旁,眼眸中泪光闪烁,她凝视着顾亦舟,此刻,她的心中也满是对他的心疼。 这么多年来,他独自一人坚守江州,历经无数风雨磨难,其中的艰辛困苦,又岂是旁人能够轻易体会得到的。 待百姓们渐渐散去,众人又重新投入到了紧张忙碌的抗疫工作之中,每日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 易朵儿也重拾之前未完成的研究工作,继续努力探寻青霉素的奥秘。 然而,研究进展极为缓慢,那些草药的疗效循序渐进,染疫之人依旧不断地倒下。从最初的十几人,逐渐增加到如今的上百人。 就在众人忙得焦头烂额之时,谢星辰在易朵儿的面前倒了下去,他也不幸感染了瘟疫。 把易朵儿吓得脸色苍白,六神无主。她慌乱地指挥着众人,连忙将谢星辰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床上。 随后,她心急如焚地快步走到床前,美目之中满是担忧与恐惧,声音略带哽咽,颤抖着说道: “谢星辰,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言罢,她转身急切地拉住陈老的衣袖,焦急地说道: “陈老,您一定要救救他啊!” 陈老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上前为谢星辰把脉。他神情专注,手指搭在谢星辰的脉搏上, 良久之后,又翻开他的眼皮仔细查看了一番。 只见陈老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抬起头,看向易朵儿,语气略显生涩地说道: “他的情况极为不妙,生机渺茫。疫病已经迅速蔓延至肺腑深处,我担心恐怕等不到我配制出新的药物了。唉……” 易朵儿听闻此言,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愣住了。她微微歪着头,怔怔地望着陈老,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谢星辰自幼习武,身体素质极佳,又正值身强力壮之时,怎么可能他发病的速度如此之快? 陈老见她如此震惊,出言劝慰道: “他的体质本就偏于阴寒,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忙碌,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而且,他感染瘟疫的时间也不短了,正因为他身体强健,才支撑到了现在。姑娘,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生死有命,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 易朵儿却根本听不进去,眼泪不受控制地再次流了出来。 她双手紧紧地握住陈老的手,苦苦哀求道: “陈老,您一定要救救他啊!他是我的好朋友,更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您是江州远近闻名的神医,一定有办法救他的,对不对?” 易朵儿声音带着哽咽。她心里清楚,谢星辰身为东黎国太子,若是死在启朝境内, 势必会引发两国之间的轩然大波,甚至可能导致战争的爆发。 不过,这些国家大事,与她无关。在她心中,谢星辰是她的朋友,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陈老见易朵儿如此执拗,心中也颇为无奈。他缓缓抬起手,摸着自己那已经发白的胡须,面色凝重地说道: “想要救他,也并非毫无办法,只是这其中的风险极大,几乎可以说是以命换命的方法。” 易朵儿一听,眼眸顿时亮了起来,她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是什么方法?陈老,您快告诉我!”只见陈老的神色略显为难,他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谢星辰,又转过头来,看着易朵儿。 犹豫了片刻,才缓缓道出: “我会先开一付药方,然后需要取一个身体康健之人的心头血。将这心头血与药混合在一起,再喂其服下。只是,这心头血距离心脏仅有一尺之遥,取血的时候,若是稍有偏差,哪怕只是一分一毫,便会伤及心脏,取血之人性命不保!所以说,这是一种几乎是以命换命的方法。” 第157章 取血救人 易朵儿听了陈老的话,娇躯不禁微微一怔。 这方法的确太过冒险,她心中顿生出退意,她的目光又触及到谢星辰,那略显苍白的面容时,心间又泛起一抹酸涩, 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忆起,当她处于危险时,是谢星辰,毫不犹豫为自己挡下了要命的钩子。 易朵儿缓缓收回思绪,贝齿轻咬下唇,在心底暗自嗔骂着自己: “易朵儿啊易朵儿,你怎能如此绝情自私?他可是救过你别,”那内心的挣扎与愧疚,涌上心头。 陈老暗自思忖她恐不会为了谢星辰而甘愿伤害自己,遂无奈地轻叹一声,转身欲悄然离去。 易朵儿见状,朱唇轻启,急忙唤住了他: “陈老,劳烦请您替谢星辰熬药吧!”那语气坚定如磐石,无半分犹豫与迟疑。 陈老闻之,不禁微微一诧,然不过转瞬之间,便恢复了平日的沉稳神色,点头应允后,便快步离开。 约一炷香的时间,陈老跟他的助手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走了进来。 将药碗轻轻放在桌上,又放下一把经过杀菌处理的匕首,而后两人心照不宣地默默退下,将那关乎生死的决定权,悄然递于了易朵儿。 易朵儿缓缓走向桌前,美眸中闪过一丝凌厉与决绝,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忐忑,要是不幸失了败,她就会殒命于此,那便再也回不了京城,见不到楚景辰了。 片刻之后,她努力平定心绪,玉手缓缓褪去衣衫,露出如羊脂玉般白皙的肩膀, 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晕,她轻轻拿起匕首,声音略带颤抖却又无比沉重地说道: “十七,我若有幸不死,必定回去。我若命丧于此,你就别找我了。”言罢,她缓缓闭上双眸,稍作停顿,似在与这世间做最后的道别。 而后,猛地睁开双眼,那眼神瞬间变得坚定无比,手中匕首如电闪,猛然刺向自己的心脏。只听得“撕拉”一声, 她的脸色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如纸,痛苦之色如潮水般涌上眼眸与眉梢。 她全凭心中的感觉刺出这一刀,能清晰地感知到匕首已触及心脏旁的血管,那心头的热血,哗哗地向外涌出,滴落在碗中, 紧接着,她迅速拔出匕首,任其“哐当”一声掉落于地,那殷红的鲜血,就让它肆意流淌。 冷汗如细密的珠串,瞬间布满她的额头与脸颊,就连唇角也渐渐泛起一抹骇人的惨白。 眼见鲜血已流了小半碗,她估摸应该足够了,遂强忍着剧痛与虚弱,急忙用纱布紧紧捂住伤口,试图止血。 此刻的她,无力地瘫坐了下来,口中喃喃说着庆幸的话语: “还好,还好我成功了。”那声音微弱,却透着劫后余生的欣慰。 待她缠好纱布,爱美的天性让她不禁微微蹙眉,明日还需再喂一次心头血,看来她的胸口是要留下疤痕了。 无奈地轻叹了一声。 处理妥当后,她费力地端起药碗,轻舀一勺药汤,小心翼翼地喂谢星辰服下。 起初,易朵儿以为中药见效缓慢,但是。她仅仅喂了一次,谢星辰的脸色便开始缓缓好转,那原本如死灰般的面容,渐渐有了一丝生气。 易朵儿见之,嘴角不禁泛起一抹欣慰的笑容。 她为谢星辰掖好被子,而后身形摇晃,如风中残烛,缓缓走了出去。 这两日,易朵儿依然继续腕取心头血,同时又全身心投入到青霉素的研究之中。 她凭借着自己的聪慧与坚韧,对上次提取的霉菌精心优化。在无数次的试验与探索后,似乎终于迎来了胜利的曙光——她成功研制出了抗生素,并将其制成药丸。 她心怀忐忑与期待,将药丸喂给那些被大粪感染的士兵们,以此作为临床试验。 陈老望着易朵儿那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脸颊,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钦佩。 但眉宇间仍难掩疑惑之色,忍不住开口问道:“小丫头,你这药丸果真能有奇效?” 易朵儿微微摇头,她不敢妄下定论,只能静候结果,待观察其在士兵们身上的疗效后,再做详尽总结。 此刻,易朵儿只觉一阵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她再也无力支撑,娇躯摇摇欲坠。紧接着,眼前一黑,直直地倒了下去。 “小丫头……桑桑……”陈老与阿柱见状,大惊失色,连忙疾步上前查看。 陈老将手轻轻搭在易朵儿的手腕上,微闭双眸,静心把脉。片刻之后,那担忧之色渐渐从脸上褪去,转头对着众人说道: “她是劳累过度,加之血亏阴损所致。我开些滋补之药,让她悉心休养一段时日,便可恢复如初。”众人闻之,这才如释重负, 随后,他们小心翼翼地将易朵儿抱至床上,让她能安然休息。 这几日,易朵儿研制出的抗生素,仿佛神药降临,对那些感染瘟疫的患者有着极为明显的疗效。 陈老虽觉不可思议,但事实胜于雄辩,那显着的疗效就如璀璨的阳光,照亮了江州。 于是,顾亦舟果断下令,让人全力生产抗生素,再结合陈老的药方,双管齐下。 果不其然,疫病迅得到了控制。每日死亡的人数如悬崖坠石,急剧下降。 患者们的症状也从先前的吐血濒死,逐渐转为如寻常一般的轻微感冒。 一时间,易朵儿与陈老声名远扬,成了江州城中人人敬仰、备受爱戴的风云人物。 当顾亦舟服药后悠悠醒转,从旁人的口中得知易朵儿为了救自己,不惜腕取心头血,那震惊之色瞬间布满整张脸庞。 他心中五味杂陈,一时竟分不清是该为她重视自己而欣喜,还是该为她的自我伤害而难过自责。 强烈的情感如汹涌的潮水在心中澎湃,他当即起身,欲不顾一切地去找易朵儿。 他的暗卫们见状,迅速阻拦,苦苦哀求他安心休养。 毕竟,此次太子身染重病,危在旦夕,他们皆惶恐不安。若太子再有闪失,他们这些下属以及家人恐都将遭受牵连。 “让我出去,你们是想造反不成?”谢星辰怒目圆睁,厉声怒吼。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几名暗卫闻言,瞬间“扑通”一声跪地,齐声高呼:“太子恕罪!属下等绝不敢让殿下再受丝毫损伤。”谢星辰见状,心中又气又无奈, 此时,一名较为机灵的暗卫赶忙说道:“殿下,易姑娘这几日太过劳累,此刻想必正在休息。您若此刻前去,恐会惊扰到她。” 谢星辰听了,心中那冲动的火焰渐渐熄灭,理智渐渐回笼,缓缓回到床上坐下。 几名暗卫见此情形,如释重负,纷纷退下,默默守在四周,护卫他的安全,让他能安心调养。 城中的瘟疫虽已得到有效控制,但哀伤的气息依旧如阴霾般笼罩着大街小巷。 无数鲜活的生命消逝,堆积如山的尸体被焚烧,还有众多物品被销毁,那一幕幕惨状,令人触目惊心。 当谢星辰见到到易朵儿时,他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与激动,旋即快步上前, 张开双臂,将易朵儿紧紧拥入怀中,那力度,似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他的脸上满是悲愤之色,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易朵儿,你是不是傻?” 易朵儿察觉到众人的目光皆聚焦于他们身上,顿觉尴尬万分,双颊泛起一抹红晕。 她轻轻用力,推开谢星辰,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我还是黄花姑娘呢,你这般举动,我日后可如何嫁得出去。”她的语气轻松愉悦, 只想让谢星辰不要背负过重的心理负担,更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对他有救命之恩,而心怀愧疚与亏欠。 谢星辰又怎会不明白她的心意?紧紧握住她的双肩,目光坚定而炽热,当着众人的面,说道: “朵儿,你可愿嫁给我?我定会让你成为我明媒正娶的正妻,此生绝不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众人闻之,皆投来各异的目光,有惊讶,有祝福,亦有羡慕。 阿柱站在一旁,眼眸深处隐隐透着一抹阴沉,想要上前阻止,却被他的朋友拉住, 易朵儿听闻,身子微微一怔,然不过转瞬之间,她便坚定地摇了摇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第158章 心里的人是谁? “谢星辰,你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肆意,莫不是失了心智?”易朵儿那精致的面容上满是惊愕与愠怒, 她不过是怀着纯粹的感恩之心,来回报谢星辰昔日的救命之恩, 然而此刻,谢星辰却像是铁了心一般,定要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愫袒露无遗。 在他的认知里,易朵儿成为他的正妻,待日后他登上皇位,那她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这般无上的尊荣与荣耀,他深信,这世间任何一个女子都会心动,可他不知道, 易朵儿不是贪恋荣华富贵之人, 易朵儿直接了当,必须要让他断了对自己的念想, 于是,她挺直了腰杆,眼神坚定而冷漠,语气强硬且果断,说道: “你别说了,我的心中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男人,而那个人,不是你。此生,我宁可不嫁人,也绝不会嫁给一个不爱的人。 你也不必因为我救了你,就觉得一定要对我有所报答,我所做的一切,仅仅是为了偿还你的救命恩情,仅此而已!” 谢星辰闻言,只觉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呆立在原地,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接受。 情绪瞬间失控,变得异常激动起来。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你心中的人是谁?楚君夜?还是那个总是与你形影不离的楚君珩?”他的声音高亢而响亮,在空气中回荡,震得人耳鼓嗡嗡作响。 然而,当他看到易朵儿的表情平静如水、他瞬间意识到自己猜错了。 可紧接着,又迅速地转为犀利而凌厉,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震惊与怀疑,再次开口问道: “难不成……你不要告诉我,那个人是楚景辰?” 他的语调不自觉地变得低沉而沙哑,话语中更是充满了深深的担忧与不安。 因为他心里清楚得很,若是易朵儿心中之人是楚君夜或者楚君珩,他尚有信心争一争,并有把握能胜出。 可若是易朵儿真的钟情于楚景辰,那他还真没有把握。 自他回东黎国后,他的脑海中便时常不由自主想起她, 她的脸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 这次的重逢相处,他已然深陷了下去,无法自拔,对她的爱意如同决堤的洪水,泛滥成灾。 正因如此,他又怎能接受得了她有朝一日,会离开自己。 易朵儿听到谢星辰提及楚景辰,秀眉瞬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慌与失措。 很显然,她的心事被谢星辰一语中的,这让她顿时感到又羞又恼,心中的怒火噌噌地往上冒。 “你有完没完?难道你要买强卖不成?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谢星辰,你应当好好地对待你家中的妻子,别做出令她伤心难过的事。” 说完,她便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不再看他,心中充满了愤懑,她暗自冷哼了一声,只觉得自己一片好心救他,却换来这般令人心烦意乱。 在谢星辰的观念里,易朵儿所说的这些,根本就不是问题。 在他看来,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天经地义、再正常不过的事,更何况他身为尊贵的太子,身份显赫,地位尊崇。 别说是多娶一个女子为妾室,就算是再多上几个,他的太子妃也绝对不敢有半句怨言, 他原本因为易朵儿腕心之举,而感动,可此刻她说出的话语却如此冰冷刺骨, 如同一把锋利的利刃,直直地刺进他的心中,让他感到无比的难受与痛苦。 于是,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霸气与决然,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不管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待此地的危机解除,我会带你回东黎国。往后的日子还长,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让你会爱上我。” 说完,他便侧过脑袋,对着自己的手下们大声吩咐道: “你们务必好好地看着朵儿,她不见了,你们就提头来见!” “是……”众手下们齐声应和,声音响亮而整齐,在空气中回荡。 直到此时,易朵儿才恍然大悟,原来谢星辰看似温文尔雅、谦和有礼,实则内心深处执拗且妄自尊大。 他与楚君夜简直如出一辙,都仗着自己高高在上,便以为这世间的一切,只要是他们想要,就必然能够手到擒来。 在他们的眼中,那些他们所追求的人或事物,就如同猎物一般,只能乖乖地顺从,甚至还应当对他们曲意逢迎,以博他们的欢心。 “罢了,是我易朵儿看走了眼!”她的语气冷若冰霜,说完,她便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 谢星辰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满是疑惑与迷茫。他想不明白,易朵儿为他取血,难道不是爱吗? 易朵儿默默走着,忽然,一阵秋风吹拂而来,强劲的风力将她青丝吹得肆意飞舞,凌乱不堪。 就在这一瞬间,冒出一个大胆而冒险的念头,她微微低下头,喃喃自语道: “今日正值秋分,正是秋风呼啸的季节,我曾听大人们说起过,虎踞军队的粮仓似乎就在东南方向。” 易朵儿一想到若是能够火烧他们的粮仓,那敌军必然会阵脚大乱,陷入困境。 想到这,她兴奋不已。于是,她满怀激动地匆匆跑去城楼,径直来到众人平日里讨论作战计划的房间里,大声地喊道: “大人,我有话要对您说。” 房间里的几位将士听到声音,纷纷转过头来,将目光聚焦在易朵儿的身上。顾亦舟瞧见她那略显兴奋的神情,心中满是疑惑,轻声地询问道:“桑桑,你有何事?” “大人,我们不妨去火烧敌军的粮仓。今日风势颇大,正是天赐良机,最好今晚行动。”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眼神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紧紧地注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对啊,我们若是烧了他们的粮食,看他们还如何得意。”其中一名督尉立刻站起身来,满脸兴奋地附和道。 众人听了易朵儿的提议,稍加思索之后,都觉得此计可行。 于是,顾亦舟当机立断,立即安排人手,准备在晚上潜入虎踞军营,伺机而动。 易朵儿见此情形,主动站出来表示自己也要一同前往。 她能断定粮仓在何处,她去最为合适。然而,顾亦舟拒绝了她, 可是,易朵儿的态度却异常坚决,顾亦舟为了大局,无奈之下,最终只好点头同意。 晚上,顾亦舟挑选了七名精英,他们趁着夜色的掩护,换上虎踞人的军装,悄悄地潜入了虎踞的大本营。 易朵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她发现他们无酒不欢。看到这一幕,心下舒畅, 酒能助火,必能为此次行动增添几分胜算。 他们不敢在此地逗留,生怕被敌军发现,于是便迅速地分散开来,开始寻找敌军粮仓的准确位置。 易朵儿在寻找的过程中,不凑巧地走到了拓跋宏的营帐外面。 就在这时,她隐隐约约地听到营帐内传出男女之间缠绵亲昵的声音。 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厌恶,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不知羞耻……” “欸……你是干什么的?”突然,一名哨兵的声音在易朵儿的身后响起。易朵儿的身体微微一震,心中一惊,但她很快镇定下来。 她缓缓地转过身,低下头,一副恭敬地模样,轻声说道: “小的是送果酒的,初来乍到,迷路了。”她的语气十分淡定从容,没有丝毫的慌乱与破绽, 她的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灵机,端了酒在手中,正好可以用作掩护。不然,她还真找不到借口应对。 那哨兵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只是不悦地说道: “果然是下贱的中原奴隶,如此愚笨。小可汗的营帐就在这里。进去吧!” 易朵儿听了,心中不禁迟疑起来,她微微蹙了蹙眉头,心中暗自腹诽,看来是不得不进这营帐了。 于是,她缓缓地抬起头,转身看向自己的同伙们,向他们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们不要管自己,先去寻找并烧毁粮仓,自己会尽量赶来与他们会合。 阿柱心领神会,虽然不情愿,但是在这关键时刻,他也深知不能轻举妄动, 易朵儿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缓缓地走到营帐外面,用粗犷的嗓音说道:“小的为小可汗送果酒!” 没过多久,营帐内便传来一声男子的声音:“进来……” 易朵儿轻轻地呼出一口气,鼓起勇气,走了进去。她不敢朝着拓跋宏所在的方向看去,只是径直地走到桌子面前,缓缓地蹲下身来,动作轻柔而谨慎, 然而,尽管她极力克制,营帐内弥漫着暧昧气息和女子娇柔的欢笑声,易朵儿的脸颊不自觉地微微泛起红晕,一种滚烫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在心中暗暗地骂道:“狗男人,真是不要脸!害死了我江州多少无辜百姓,” 就在她放下酒杯的瞬间,那营帐内的女子恰好转过头来,看到了易朵儿。她立刻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对着易朵儿大声说道:“你,把酒端过来!” 第159章 差点节操不保 易朵儿心中骤惊,冷眸中刹那间泛起一抹凛冽的杀气, 她带着几分决然站起身来,端起沉甸甸的酒壶,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去。 到达近前,她微微低耸着脑袋,像谦卑的奴仆,用极为粗犷的嗓音说道:“小可汗,您的酒……” 那女子听闻声音,本能地将目光投向易朵儿递过来的酒。 不经意间,她的视线扫过易朵儿那白皙纤细的手,那手如羊脂玉般莹润, 女子的目光继而缓缓上移,打量着易朵儿的脸,尽管她女扮男装,可那精致的轮廓与眉眼间的灵韵,却无法被男装完全遮掩。 女子认出她是女扮男装。再看她那婀娜的身段,在略显宽大的男装之下依然难掩曲线之美,目若星子,一看便知是个美人。 女子的眼光带着审视与嫉妒,脸上露出极为冰冷的表情,心中暗自揣测,心想这怕不是从哪里来的低贱奴隶, 妄图凭借自己的姿色,勾引小可汗,于是,她朱唇轻启,语气尖刻地刁难:“怎么?倒酒都不会?” 此时的拓跋宏没留意易朵儿的异样。他的手肆意抚摸着那女子的腰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羁与放纵。 易朵儿暗自咒骂,可手上的动作却不敢有丝毫懈怠,依旧稳稳地端着酒壶。 她刚准备为女子与小可汗倒酒,眼神偷偷地瞥向拓跋宏, 只见此人眉眼高挑,鼻梁高挺似山峰峻峭,深邃的脸庞犹如刀削斧凿般刚毅,长了一张凶煞之气的脸,让人见了都心生畏惧。 当装满酒的杯子缓缓递向女子时,女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而后装作不经意地失手,酒杯瞬间脱离她的指尖,倾泻而出,洒在了拓跋宏的裤子上。 女子唇角上扬,露出一抹阴笑,她笃定这次易朵儿定会被小可汗赐死,在她眼中, 易朵儿见状,脸上瞬间布满惊惶之色,她心中明镜似的,分明看出这女子是故意的 。 可事态紧急,她无暇思考过多。 趁着拓跋宏尚未发火,那怒火还在酝酿的间隙,她迅速反应过来,连忙用床上女子的衣物去擦拭拓跋宏的裤子。 努力保持镇定,嘴里焦急万分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小可汗,小的不是故意的。” 她深知此刻若攀咬那女子,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拓跋宏原本会发怒,然而当易朵儿靠近自己时,闻到了她身上的一缕淡淡的清香, 瞬间将他的怒火莫名地压制了下去。他眉头微皱,抬手挥开易朵儿,脸上带着些许不悦之色, 易朵儿敏锐地捕捉到他这细微的情绪变化,连忙双膝跪地,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磕头两下,口中连声道: “小的多谢小可汗不杀之恩,小的多谢小可汗不杀之恩。”说完便起身匆匆离开,那背影透着几分慌乱与狼狈。 易朵儿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拓跋宏与那女子不禁有些愣神。他好像还没有饶恕她呢,她怎么就敢走 易朵儿快走出营帐时,拓跋宏厉声喝住了她:“回来,我让你走了吗?” 易朵儿在心中暗骂:“草你妈的。”可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能不情不愿地折返回去。 她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继续用粗犷的嗓音说道: “小可汗,您是小的见过最英勇的主子,小的刚才冒犯了您,您都没有处罚小的。可见,您也是天底下最好的主子,我还以为您让我走了呢?还有什么事吩咐?” 易朵儿强忍着恶心,将这些谄媚的话语如倒豆子般说出, 拓跋宏不由地轻声笑了一声,意有所思地紧紧盯着易朵儿,心中暗自诧异,他还从未见过如此胆大的奴隶,更何况还是个女子! 于是顺着她的话说道:“你怎知,我不会罚你?或者杀了你呢?”他的语气平淡,带着几分戏谑与打趣,享受着这微妙的氛围。 这让他身旁的女子直感不妙,她跟随拓跋宏多年,深知他的脾性,知晓他定是认出了眼前的男子是女扮男装。 她心中懊悔不已,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她能明显感觉到拓跋宏已对易朵儿起了兴趣, 易朵儿喃喃道:“小可汗是高高在上的人中龙凤,自是不会跟我们这些做奴隶的计较。”她的声音谄媚,试图用言语来化解危机。 拓跋宏微微称手,表情中满是玩味。他心中思索,这女子乔装打扮来到他的营帐, 究竟是来勾引自己,还是另有所图?窥探军情?诸多疑问在他心中盘旋。 拓跋宏眼眸微微眯起,那狭长的眼眸中射出一抹危险的目光, 细细打量着易朵儿。他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亲自为她倒了一杯酒,而后将酒杯递到易朵儿面前,冷冷地命令道:“喝掉它。” 他的神情冷酷,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让人不敢违抗。 易朵儿明白他这是怀疑自己对他下毒,心中虽有忐忑,但面上依旧镇定自若。 她缓缓伸出手接过酒杯,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握住酒杯的杯沿,口中说道: “多谢小可汗。”说罢,她仰起头,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喉咙流下, 随即她装作从未喝过酒的模样,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身体颤抖着,被酒劲冲得难以自持。 她深知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奴隶,自然是穷得连酒都喝不起。若是不表演得真实一些,让拓跋宏看出端倪,那可就麻烦大了,有时,人就败在细微的小事上面 见易朵儿如此,拓跋宏心中的疑虑消减了一半,她随即伸手拉住易朵儿,那大手如铁钳般紧紧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扯到自己身边,两人近在咫尺,呼吸可闻。 拓跋宏微微低头,嗅着易朵儿身上的体香,就像是有魔力般,让他感到满足,轻声说道:“今夜,你来侍候。” 简单的一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她心中大惊,连忙用力推开拓跋宏, 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决绝,大声说道: “小可汗,这可使不得,我可是男人啊。” 拓跋宏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不屑与嘲讽,就像是听到荒谬的笑话。 不屑地看向跪在地上的易朵儿,温怒道: “你费尽心思闯进我的营帐,做出这一系列的举动,不就是想得到我的宠幸吗?用你们中原的话来说,这就是欲擒故纵吧?” 易朵儿此刻只觉无语至极,心中暗自叫苦,谁他妈的想进来。 她的脑海中飞速运转,如热锅上的蚂蚁。就在这时,拓跋宏猛地一把将易朵儿拉了起来,那力量让她双脚离地,被提溜到床上。 易朵儿激动地大声道:“你可别乱来啊,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愤怒,眼神中透着凶狠与决绝,就像一只被逼至绝境的野兽。疯狂叫嚣着。 拓跋宏冷声嘲讽她怎么不装了。 此刻,他已全然不顾易朵儿来到此处究竟意欲何为,他的情趣已被易朵儿彻底勾了上来,她身上的体香就像无形的绳索,紧紧地缠绕着他。 易朵儿见他缓缓靠近,眼中露出凶狠的表情,大声吼道:“你别过来,你知道我是谁吗?”她试图用这最后的威慑来阻止拓跋宏的逼近。 就在这时,营帐外突然乱了起来,一道焦急的声音响彻夜空:“小可汗,不好了,粮仓着火了。” 拓跋宏身子微微一怔,脸上露出凶狠的目光,朝着外面大步走去。那身形带着几分急切,毕竟粮仓对于他们而言,犹如命脉般重要。 易朵儿紧绷的神情这才得到片刻的舒缓,她知道,他们已经成功了。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当她注意到那女子时,眼中露出凶狠的神情。 “你想干什么?”女子略带紧张地问道。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呵……干什么?你害得老娘差点被这畜牲给玷污了。看老子不打死你。”易朵儿说完后, 摁住了女子。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女子的肩膀,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再把床单塞进她的嘴里。让她发不出声来。 她使劲地朝着女子的脸挥拳打去,每一拳都带着心中的愤怒。这女子心思歹毒,刚才还想借着拓跋宏的手,将自己置于死地。 易朵儿的力气,对于她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柔弱女子来说,根本就无力反抗。 只能任由着易朵儿肆意摆弄,她的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 等打得差不多了,易朵儿心中的恶气渐渐消散,她松开手,看着女子那狼狈的模样,心中涌起一丝快意。 而后便快速离开了营帐,只留下那已经被打成猪头的女子,在床上痛哭流涕, 易朵儿很快与同伴们成功汇合。几人相互关心问候了几句, 此时,粮食已经被烧了一大半,拓跋宏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他的眼神中透着愤怒与杀意, “小可汗,是有人在南边的小山丘上射出的火箭,我们赶去探查,他们撤退得很干净,像是早有预谋。”一名士兵惶恐地回禀着。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不敢直视拓跋宏。 阿诗勒笃定地表示,肯定是顾亦舟派的人。 拓跋宏雷厉风行,毫不留情地处置了这群看管粮草的人,总共处置了二十余人。 他的眼神冷酷,让人不敢求情。等他回到营帐后,却发现易朵儿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下那已经成了猪头的女子。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恼怒起来, 第160章 战况不妙 拓跋宏的脸色刹那间黑了下去,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那守卫的士兵,吓得双腿发软,小心翼翼地禀报:“小可汗,那人有同伙,趁着这混乱之际,已然逃了。” 此刻的拓跋宏的脸冷沉如寒冰,而那女子悲切地匍匐在他的脚下。 她那娇柔的身躯,轻轻地颤抖着,语调哭诉道: “小可汗啊,您要为我做主啊,她打我,呜呜……” 然而,她的声音在拓跋宏的耳中,就像苍蝇一般,嗡嗡作响,令他更加恼怒。 他抬起脚,毫不留情地将这名女子狠狠地踢向一旁,同时,他发出了如雷鸣般的怒吼: “统统都给我滚出去!”那女子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连滚带爬地逃出了营帐,极其狼狈, 转瞬之间,原本还略显喧闹的偌大营帐内,就只剩下拓跋宏一人。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深似海,从中透露出一种令人胆寒气息。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低声说道:“原来那个女人真是顾亦舟派来的!好,很好!” 那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彻骨的寒意。 此时的拓跋宏,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这个女人擒获到手。 这时,一名士兵匆忙地跑了进来,“扑通”一声半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禀告: “小可汗,我们的人在后方的河边发现了九名男子,经过一番全力救治,救活了俩人,” 拓跋宏听到禀报后,缓缓地从愤怒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营帐,径直朝着商议军政要事的营帐走去。 等他进入营帐后,他昂首阔步走到最上方的位置, 众人见状,赶忙纷纷单手行礼, 拓跋宏的目光缓缓地扫过众人,最后聚焦在跪在地上的两名男子身上。 瘟都本就是个脾气极为火爆,犹如一点就着的火药桶。 刚才他就已经对这两名男子进行了一番审问,可这两人死活都不肯开口说一句话。 只因小可汗不在,他虽心急如焚,却也不敢擅自对他们动用刑罚, 拓跋宏居高临下俯视着下方的两人,他用那寒冷得足以让人结冰的语气问道: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那声音虽然极力压抑着怒火,却依然让人感觉如坠冰窖, 然而,其中一名男子,对拓跋宏谩骂了起来。这可彻底激怒了瘟都,他气得满脸通红, 冲上前去狠狠地踹了他人一脚,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男子被踹得倒在地上, “罢了,都拉下去,处以五马分尸之刑!”拓跋宏面无表情,冷冷地抛下一句话。 他心里清楚得很,人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硬骨头,只有让他们真正感受到死亡的恐惧,才会乖乖地开口说话。 果不其然,其中一名男子听到这残忍的刑罚后,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 他“砰砰砰”地不停地磕头,声音颤抖得厉害: “别杀我,我说,我什么都说!”拓跋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轻声说道,只要他如实交代,便会饶他一命。有了这句承诺,这男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愈发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机。 而与他一同被擒的男子,见他如此行径,顿时怒发冲冠,怒吼了一声,飞起一脚踹向他。 拓跋宏眼神冰冷地示意手下之人,将这愤怒的男子拉走。 那求饶的男子惶急地说道:“我们是从江州城内拼死游出来的,总共二十余人,前往昭通搬救兵,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成功赶去。” 拓跋宏眉头紧紧地皱成一个“川”字,没想到竟让他们钻了空子,原以为已经将所有的道路都封锁得严严实实,万无一失。 男子见拓跋宏脸色愈发的难看,生怕他会突然反悔,于是当机立断,出卖了易朵儿: “大人,你放过我,我知道是秦桑桑出的主意,还有这场瘟疫,也是她们控制住的。” 拓跋宏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之中充满了鄙夷不屑,对于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他向来是极为看不起的。 于是,他冷冷地说道:“带下去,杀了。”男子瞬间惊慌失措,大喊着饶命。 但还是被无情地拖了下去。而坐在一边的将领,满脸担忧地询问着:“现在该怎么办?” 拓跋宏微微仰起头,他的眼神透露出无比的凌厉,他用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说道: “派人去往昭通,去半路拦截。让所有的将士都做好准备。明日一早立即攻城!” “是……”众人异口同声地应了下来。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激动之色,这下终于能好好大显身手了。 近两日,江州的将士们死伤大半,战况惨烈至极,就连那些平日里只知读书的腐儒,也上了战场。 易朵儿原本以为,只要烧毁了他们的粮仓,敌军就会因为缺乏粮草而丧失攻打的能力, 在昭通,拓跋宏派去的人都不是江临的对手,原本二十人的队伍,如今只剩下七人。 他们之所以一路畅通无阻穿梭进军营,完全是因为江临乔装打扮成了楚景辰的模样。 这里的将军在得到消息后,先是一愣,心中满是疑惑,摄政王怎么会突然驾到这里?但他来不及仔细思索,便不敢有丝毫耽搁地先去迎接。 众人齐刷刷地跪成一片,江临微微一愣,他的脸色略显生硬,不过好在他经历过无数大场面,性情沉稳冷静。因此,他表现得十分镇定。 相反,在他身旁的六名男子,却从未见过如此阵仗,面对这众多人的跪拜,他们的心中感到一阵莫名的害怕。 他们深知,要是这次冒充摄政王之事败露,那就完了,他们的脸上皆布满了恐慌之色,虽然极力地克制着,但还是难以掩饰惊慌之色。 这让跪在地上的萧将军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疑惑。 先不说他根本就没有得到任何关于摄政王到来的消息,单就摄政王如此突然地降临,就已经十分可疑了。 更何况,他身旁的随从一个个都表现得如此惊慌失措,而且,他身边的贴身将军,寒柏与凌风竟然都不在。 江临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于是,他淡定地先让众人起身,然后模仿楚景辰的口吻说道: “萧将军,虎踞正攻打江州,这么久了,你们难道不知道?你可知罪?” 萧将军闻言,顿时大惊失色,他更是不敢起身,心中满是震惊与惶恐: 虎踞竟然攻打启朝边境,可自己却并没有听到任何消息啊!他急忙结结巴巴地表示不知道。 解释了几句后,江临让他赶紧起来,然后去调兵,前去援助江州。 萧将军站起身来后,心中愈发觉得不对劲。虎踞攻打江州,如此重大的事情,怎么可能悄无声息,一点风声都没有呢? 他用怀疑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江临。 陷入沉思后,他越发觉得可疑。虽然眼前之人长着与楚景辰一模一样的脸,但跟在他身边的人,明显就不像是从军之人。 更何况那些人一个个都表现得十分不自然。他们的眼神飘忽不定, 他也知道江湖的奇人异事,自然也知道,江湖上有人能够制作人皮面具。 他身为这里的守将,肩负着重大的责任,自然不能掉以轻心,随意地就将兵马调配出去,要知道,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于是,他用试探的口吻说道:“王爷,您说虎踞正攻打江州,我这一点风声都没有啊。您怎么突然来昭通呢?寒将军怎么没跟着?您不会……” 说着,他的眼神不断地在江临身上打量着,几乎要将他看穿一般,尤其是紧紧地盯着江临的脖颈处,想要看看那里有没有什么人皮面具的痕迹。 只要江临回答得支支吾吾,他就立即让人将他们抓起来。 江临眼神凌厉如刀,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要是再跟他继续说下去,肯定会暴露无遗。于是,他果断地从怀中掏出了令牌。 江临手举令牌,刹那间,一股霸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他不悦地说道:“怎么?萧将军还怀疑本王不成?” 萧将军仔细地看了一眼令牌,只见上面赫然写着“辰王令”三个字。 确认令牌是真的后,他立马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下认罪! 第161章 已经投降 人可以造假,因为有人皮面具,真伪难辨,可令牌绝无造假之可能。 制作令牌的工艺繁杂精良,需精湛技艺,铁匠们深知,伪造令牌会诛九族, “末将马上就集结军队。”萧将军言罢,霍然起身,身姿挺拔如松,不敢有丝毫懈怠,转身快步离去, 江临见此,微微颔首,心中虽有忧虑,面上仍显满意。大军至江州,即便是以最快速度行军,也需要三日才到,江临目光深邃而凝重,只盼顾亦舟能顶住, 此时的江州已然摇摇欲坠,经不起再一次的进攻了。 夜半时分,阿诗勒派人给顾亦舟送去密信,邀他于今夜子时,赴河边一叙。 阿诗勒站在河边,望着潺潺流淌的河水,心中五味杂陈。他虽为敌营之人,却也不忍见江州百姓惨遭涂炭。 他劝说了小可汗,若顾亦舟投降,就别屠杀百姓,想到这个保全之策。 顾亦舟依约而来,身影在夜色中略显疲惫。阿诗勒见他前来,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神情,开门见山劝其投降,莫要再做无谓抵抗。 顾亦舟心中清楚,如今的江州城已如一座将倾之厦,无力回天。他心中唯一的牵挂,便是城中那千千万万无辜百姓。 阿诗勒洞悉他的顾虑,赶忙说道:“大人,我对您甚是敬佩。我奉小可汗之命,特来与您商议。给您最后一晚时间,您我皆知天可汗的冷酷狠辣,若明日城破,百姓必遭屠杀。只要您明日投降,小可汗可保百姓安然无恙。” 阿诗勒言辞恳切,语气中满是焦急,他是真心不愿见生灵涂炭,才冒险前来相见。 顾亦舟心中犹如翻江倒海,思绪万千。投降,于他而言,是对朝廷的不忠,他一生忠心耿耿,怎可背负此等骂名; 若坚守,城破之日,百姓遭殃,他又有何颜面对身后那无数百姓。他身为朝廷重臣,肩负着保家卫国之责,亦是江州百姓的父母官,这两难的抉择如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他的心。 良久,他眼眸一凝,神色沉重而幽怨,缓缓开口:“好,明日我投降,带着我的人头让人一同奉上。” 那话语中满是无力,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斤重担,是一个让他痛彻心扉、难以被原谅的决定。 “您放心,我定会护您家人周全。”阿诗勒目光诚挚,满是敬重。若不是立场相悖, 他深信,与顾亦舟定能成为朋友,顾亦舟得到他的承诺,默默转身,离去的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孤独凄凉,似一片枯叶在寒风中飘零。 这一夜,注定无眠,顾亦舟回到城门,先拿起笔,给妻子悦蓉写了一封信。那一笔一划,皆倾注了他对妻子的无尽思念与愧疚。 随后,他唤来易朵儿。易朵儿见他神色有异,心中隐隐不安。 顾亦舟望着她,直言不讳地告知自己已决定投降。易朵儿听闻,面露惊色,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待顾亦舟将详情一一道出,她虽心中悲痛,却也理解他的苦衷。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用柔和的目光看着顾亦舟,那目光中有心疼,有不舍。 顾亦舟见状,苦涩一笑,说道:“我观你骨骼惊奇,是练武的良材。我如今将自身全部内力传于你。”易朵儿闻听此言,更是震撼不已。 她明白,顾亦舟这是抱了必死之心。她连连摇头拒绝,声音带着哭腔: “大人,不可,您千万不要如此。”然而顾亦舟心意已决,不容置疑。 “我并非无故传你内力,你定要替我护好蓉儿,这是我最后的嘱托。”他眼神坚定如磐石,不容许朵儿有丝毫推脱。此时的易朵儿,泪水夺眶而出,如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真的无计可施了吗?”易朵儿声音哽咽, 她深知江州如今的困境,已无力再抵挡一次进攻,但仍心存一丝侥幸,盼能有奇迹发生。 顾亦舟无奈地摇头,不再多言。他让易朵儿盘坐于地,自己亦随之坐下,抬手轻轻放在她的后背,顿时,一股雄浑的内力如奔腾的江水,源源不断地涌入易朵儿体内。 易朵儿惊呼:“大人,停下,您快停下……” “莫动,小心走火入魔,静心。”顾亦舟大声喝道。 不多时,只见顾亦舟的头发渐渐变得雪白,如被霜雪覆盖,脸色也略显苍白, 传功结束,易朵儿急忙转身扶住他,哭喊着:“大人,呜呜呜……” 顾亦舟拿起信封,交到易朵儿手中,虚弱地说道: “我曾答应蓉儿,待我退隐,便带她回乡下老家,过那平凡岁月。如今,我却要失信于她。桑桑,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她。” 他的语气中满是心疼与不舍, “我答应您,我定会护好她与孩子,大人。”易朵儿泣不成声,低下头,轻轻抽泣着。 顾亦舟缓缓起身,神色平静,仿若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轻声道: “出去吧,让我独自静一静。”易朵儿心中虽悲痛万分,却也知晓无法劝阻,只恨自己无能。 她怯生生地走出房间,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强忍着痛苦,不敢回头,生怕那一眼,便会让自己的决心崩塌。 待她走出房间,围聚在房外的将士们见她出来,皆面露悲戚之色,纷纷下跪,齐声高呼: “大人……大人……大人……”那声音响彻夜空,饱含着将士们对顾亦舟的敬重与不舍。 即便是平日里坚毅的粗壮大汉,此刻也忍不住热泪盈眶,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而此时的顾亦舟,已拿起剑,神情凝重,仿若在与这世间做最后的告别。 他缓缓举起剑,一抹寒光闪过,剑刃划过脖颈,鲜血溅出,他的身躯缓缓倒下,剑亦随之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众人听到这声响,知道顾亦舟自裁了,顿时哭声一片,众人齐刷刷地磕头,高喊着: “大人一路走好……” 刹那间,气氛降至冰点,易朵儿跪了下来,面容平静,仿佛灵魂出窍,只是眨眼间,一行清泪悄然滑落。 谢星辰见她如此,心中满是怜惜,他知晓易朵儿已将顾亦舟视作亲兄长,生怕她悲痛过度,连忙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慰: “朵儿,别难过,大人是为百姓而死,死得其所。” “谢星辰,我该如何向悦蓉姐交代?” 就在此时,悦蓉抱着孩子,披头散发地走来。 她刚生产完不久,身体虚弱,整个人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脸色蜡黄,毫无血色。 “悦蓉姐……”易朵儿轻声唤道。 悦蓉仿若未闻,只是缓缓走向易朵儿,将孩子递到她手中,说道: “桑桑,替姐姐照看一下孩子,我去见夫君最后一面。”她的声音沧桑而无力,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进房间。 易朵儿没有多想,以为她生了孩子,会为了孩子,不会做傻事。只以为她是去与顾亦舟道别,并未阻拦。 片刻之后,屋内传来剑落地的声音,众人心中一紧,顿感不妙,急忙冲进屋内。 映入眼帘的是,顾亦舟与悦蓉夫妻二人手牵手躺于地上,他们的面容安详, 在场之人见此情景,皆唏嘘不已。 易朵儿见状,情绪瞬间崩溃, 她无法接受顾亦舟的嘱托未能完成,那巨大的失落与悲痛如火山喷发,将她的理智焚烧殆尽。 此时,易朵儿怀中的孩子似也感受到了这无尽的哀伤,不合时宜地哭喊起来,那哭声在寂静的屋内回荡,似是在为逝去的父母哀鸣。 清晨,阳光洒在江州城。 城墙内外,将士们的尸体虽已被清理,可那斑驳的血迹却依旧醒目, 虎踞军队在城门外严阵以待,他们等待着城门开启,等待着顾亦舟的人头呈上。 瘟都满脸不悦,嘟囔道: “他们在耍我们?”言罢,他向小可汗请求,愿率先进攻,强攻入城。 阿诗勒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怼道:“小可汗都未发话,你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就在此时,城门缓缓打开,一队人马缓缓走出。 走在最前方的是顾亦舟的副将,而易朵儿跟在谢星辰身后,她的眼中燃烧着愤恨的火焰。 拓跋宏见江州不攻自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虎踞军队见到顾亦舟的人头,这才露出满意之色。 拓跋宏眼中满是不屑,冷冷说道: “既然顾大人已交出江州城,我自不会为难百姓。此后,江州便是我虎踞的城池,百姓亦归我虎踞所有。” 言罢,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易朵儿身上,瞬间认出她便是曾闯入自己营帐的女子。 他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透出一丝玩味, 第162章 充当奴隶 “把这些奴隶都带回草原。”拓跋宏的话语轻轻飘出, 让这一小队的士兵们陷入了深深的惊慌之中。 顾亦舟的副将满脸涨红,情绪激动地高声说道: “你不是承诺过,我们投降,便可饶过我们吗?怎能出尔反尔?”拓跋宏端坐在马背上,身姿挺拔如苍松,他微微扬起下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望向副将,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且充满不屑的弧度,眼神中满是轻蔑,继而更为不屑地开口道: “我说的仅是放过江州的百姓,至于你们,哼,只能成为我草原的奴隶。带走……” 易朵儿在心中暗自庆幸,谢星辰的手下趁着城门开启、四下混乱之际,悄然打晕了谢星辰,随后悄然带走了他。不然他的身份暴露,会威胁整个国本。 就这样,易朵儿他们被强行带到了虎踞,沦为了新的一批奴隶。 女子们则被分别带到了部落里那些有头有脸的显贵们所在之处。 尽管易朵儿已经刻意扮丑,用炭灰抹黑了脸颊,弄乱了头发,可仍然有虎踞的人对中原女子怀着别样的喜好。 其中有一名身材粗壮、肥头大耳的男子,在看到易朵儿的第一眼,便被她吸引。 他大踏步地走上前,伸出那短粗且满是油腻的手指,肆意地挑逗着易朵儿,猥琐道:“ “哟……这女子今天就归我了,哈哈……”他那猥琐的笑声回荡在四周,配上他那松弛下垂、抖动着的满脸横肉,让易朵儿心底涌起一阵强烈的恶心之感。 此刻,她真的很想楚景辰能够出现,救她走。 那男子瞧见她正一脸愤恨地死死盯着自己,笑得越发张狂,甚至妄图上前亲吻易朵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站在他们身后的一名妇人,赶紧走上前。 将手中那滚烫的茶水精准地撒在了粗肥男子的身上。 她想帮助易朵儿!粗肥男子遭此突袭,顿时怒目圆睁,扯开嗓子大骂一声。 随后,他猛地转过头,看向那妇人,然而,就在目光触及妇人的瞬间,便没在叫骂了。 原来,这妇人虽身为奴仆,可她却是天可汗眼前的红人,所以他不敢轻易与她计较。于是连忙表示没事,让她退至一边! 妇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男子又将那充满欲念的目光重新对上易朵儿,全然不顾在场众多人的注视,上前一步,猛地抱起易朵儿,作势就要亲下去。 谁料,易朵儿拼尽全力反抗起来,她用尽全力将他推开!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粗肥男子,他恼羞成怒,抡起蒲扇般的大手,“啪”的一声, 狠狠地扇在了易朵儿脸颊上。 周围的众人对这样的场景早已司空见惯,而她身边的奴隶们,更是被吓得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像受惊的鹌鹑一般蜷缩在角落里。 那妇人看到易朵儿挨打,心中虽满是心疼,可她也做不了什么。 然而,易朵儿骨子里透着一股倔强与刚强,她可不是任人欺凌的柔弱女子。 只见她瞬间瞪大双眸,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紧接着,她气愤地抬起手,朝着粗肥男的右边脸,用尽全身力气挥出一巴掌,那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回荡, 比之前男子扇她的那一巴掌还要响亮数倍! 众人不禁齐声惊呼,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奴隶竟然如此胆大无畏。 周围的其他人开始纷纷嘲笑粗肥男,言语之间满是嘲讽,质疑他到底有没有能耐,连个女人都拿捏不了, 这一幕也让那妇人感到十分惊诧,她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意外,随后很快便换成了深深的担忧,目不转睛地看向易朵儿。 粗肥男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望着易朵儿那满含怒火与恨意的目光,心中竟不由自主地感到一丝害怕。 但他仍强装镇定,色厉内荏地怒骂道:“你个他奶奶的,竟敢打老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易朵儿毫不示弱,她挺直腰杆,仰起头,那气势仿佛比男子还要强大几分。 就在这时,拓跋宏从营帐外走了进来。 众人察觉到他的出现,这才赶忙收起那副看戏的神情,一个个变得十分恭敬,大气都不敢出。 易朵儿则是冷冷地看着拓跋宏,眼神中充满了憎恶与仇恨,她在心中暗暗发誓:她一定要杀了他,为大人报仇! 拓跋宏微微冷笑一声,脸上带着些许疑惑,开口问道: “你叫桑桑是吧?江州的瘟疫是你控制住的?去昭通找救兵也是你的主意?” 易朵儿听后,那双冰冷的眼眸里泛起一抹激动的神色,她心中暗自思忖: 难道江临成功搬来救兵了?拓跋宏似乎看穿了易朵儿的心思,便继续说道: “你不说也没关系,你放心,江州如今已经被我们占领了,接下来,我们会逐步地占领其他城池。就算你们的皇帝现在派兵前来,也为时已晚。” “无耻……”易朵儿愤怒地白了他一眼,随后便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拓跋宏也不愿与她多费口舌,他之所以把易朵儿带回草原,就是想要好好整治她一番。 毕竟她让虎踞的将士们死伤惨重,若是就这样直接杀了她,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于是,他面无表情地吩咐道:“把她带到羊圈那边,让她每日做最辛苦的活。” 随即,易朵儿便被人粗暴地推搡着带了下去,不过这也让易朵儿暗自松了一口气, 跟在易朵儿身边的还有几名女子,玉瑶也在其中,阿柱与闫老。 大家伙儿相互扶持,一同照顾着顾亦舟的孩子。 次日,昨晚帮助易朵儿的那名妇人来到了羊圈,她为天可汗的大妃来取羊奶的。 易朵儿一眼便认出了帮助她的身份妇人,于是她快步走上前去,脸上带着感激的笑容,打了一声招呼: “大婶,我来帮您!”同时,她真诚地向妇人道谢, 那妇人脸上露出一抹和蔼可亲的微笑,声音轻柔温和地说道:“姑娘这么机灵,看来是已经看出来了?不过,我也只是略尽绵力,并没有真正帮上你什么。” 易朵儿开始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妇人,只见她五官精致立体,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尽管长期从事劳作,可她的皮肤依旧白皙细腻,从她的面容和气质上不难看出,她年轻的时候必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妇人察觉到易朵儿正专注地看着自己,似乎有些走神,便轻声唤了她一句: “姑娘,你这样看着老身,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易朵儿顿时回过神来,脸上泛起一抹尴尬的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好意思啊大婶,我听您说话的口音,感觉您像是中原人?您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妇人听到这话,神色顿时变得有些苦涩,易朵儿看到她这为难的模样,便很懂事地不再追问下去。 为了缓和这略显尴尬的气氛,易朵儿笑着说道:“我叫桑桑,大婶,您叫?” “我母家姓江,我叫江晚歌。孩子,你就叫我江婶吧。”江婶轻声细语地说着,她的声音一直都是那样的文弱轻柔,整个人看起来也极为温柔贤淑。 易朵儿开心地连连点头,脸上绽放出一抹娇俏动人的笑脸。 江婶看着易朵儿这可爱的模样,心中不由自主地对她涌起一股宠溺之情,莫名地对她充满了亲切感,一眼就喜欢上了易朵儿。 两人正一起挤奶的时候,阿柱抱着顾亦舟的孩子,匆匆忙忙地找到了易朵儿。 此时孩子的哭声已经哭得几乎嘶哑。 “桑桑,小苒一直在哭,我们实在是哄不住了,这可怎么办呀?”阿柱一边说着,一边把孩子抱到易朵儿身前。 而站在一旁的江晚歌不经意间瞥了孩子一眼,随后略带疑惑地问道:“这孩子是?”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解。易朵儿心中一紧,她深知绝不能让外人知道,这是顾亦舟的孩子,万一虎踞人将对顾亦舟的恨意转嫁到小苒身上,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虽说面前这位大婶帮过自己,可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答应过顾亦舟夫妻二人,一定要拼尽全力保护好他们的孩子。 于是,易朵儿急忙说道: “这是我刚生下的孩子。”易朵儿看到江晚歌脸上写满了怀疑,显然不太相信她的话, 于是她眼珠一转,看了一眼身旁的阿柱,紧接着又补充道: “啊对!我们是夫妻,这是我们刚生下来的孩子,唉,我夫君是江州的士兵,我们不幸被俘虏到这里来了。” 她的语气悲戚,声泪俱下,随后又看向阿柱,向他使了一个眼色。 第163章 这就是我的孩子 阿柱虽无惊世骇俗的聪慧,却也有该有的敏锐。当易朵儿开口编造顾亦舟的孩子,是他俩的,清楚是为了保护她, 他只是短暂地愣神,很快就回过神,顺着易朵儿的话接了下去。 在他心底深处,与易朵儿假扮夫妻,今后说不定成真了也是有可能。 一旁的江晚歌,没说什么,目光停留在女婴身上,眼中掠过一抹疼惜,用略带焦灼的声音说道:“孩子这是饿了,桑桑,你快抱着喂奶!” 易朵儿仿佛被什么抽打了一般,脸上写满了不知所措。 “啊……什?什么?”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慌乱。 她的脸色变得极为不自然,看了一旁的阿柱,让他想想办法,他只是两手一摊,表情十分无奈! 孩子一直都是玉瑶她们照顾,她们现在被逼着去干活了,他哄不了,所以只能来找易朵儿了。 她陷入了两难的挣扎,思绪如乱麻般纠结。若不喂奶,江晚歌那敏锐的目光定会看穿她的谎言;可要是喂奶,她该怎么喂? 江晚歌静静地看着易朵儿,她那慌张的神色,生疏的抱姿以及生涩的哄娃口吻。 心中已有定论,易朵儿绝非孩子的亲生母亲。 她经历过生育的痛苦与喜悦,也见识过众多女子刚产子的舐犊之情,凭借着这份阅历。 她一眼便能看穿易朵儿身上那未被婚姻与生育浸染的青涩。 易朵儿那明艳动人都的青涩,娇小的身躯,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纯真,江晚歌断定她还是深居闺中的女子。 但易朵儿言辞中的坚定与坦然,又让江晚歌意识到,这背后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于是,她选择了沉默,没有去戳穿那层薄薄的谎言。 江晚歌轻轻伸出双臂,快速而又温柔地接过孩子,那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自然。 她将孩子轻柔地拥入怀中,轻声哄着。 她抱着孩子缓缓走进自己的营帐,在营帐中,她耐心地用小勺舀起羊奶, 她将小勺轻轻靠近孩子的嘴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眼神中满是慈爱与专注。 起初,小苒似乎对这陌生的食物有些抗拒,粉嫩的小嘴微微紧闭。 但渐渐地,她尝试到浓郁的奶香味。 就开始尝试着吮吸,一口,两口……随着奶液的流入,她的小脸上渐渐安稳,原本哭闹的小嘴也停止了哭泣,转而吧唧吧唧地欢快吮吸起来。那模样可爱至极, 易朵儿那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易朵儿的目光柔和落在孩子那可爱的小脸上,看着她满足地喝着羊奶,可爱的模样,让易朵儿的心渐渐融化。 待孩子喝饱奶,心满意足地睡去,易朵儿望向江晚歌,眼眸中闪烁着感激的泪光, “江婶儿,多谢你,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的声音轻柔而真挚,带着无尽的感恩。 江晚歌微微浅笑,将孩子轻轻放在榻上,那动作轻如羽毛飘落。她摆了摆手,轻声说道:“只是举手之劳,不用感谢我。” 然而此时,一名侍女突然闯入。 那侍女面容凶悍,她颐指气使地高声喊道:“让你给大妃送羊奶,怎么还没送去,你想偷懒不成?”她的声音尖锐刺耳, 江晚歌微微低下头,默默应下,她的嘴唇轻轻抿起, 易朵儿却瞬间怒火中烧,她那明亮的双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怎么?你们虎踞是没人了吗?还是你自己想偷懒?就指江婶一个送羊奶,难道没有她,你们大妃就不喝了吗?”她的话语如连珠炮般犀利 说完后,她狠狠白了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 江晚歌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拉了拉易朵儿的手,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暗示,示意她别得罪大妃。 易朵儿感受到江晚歌的担忧,将手轻轻放在她的手上,微微用力握了握,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侍女被易朵儿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她怒目圆睁,欲要上前教训这个敢顶嘴的易朵儿。 易朵儿毫不畏惧,只是轻轻一推,那侍女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摔倒在地。 易朵儿站在原地,满脸不屑地俯视着她, 江晚歌生怕事情闹大,易朵儿一旦得罪大妃,必将遭受严厉的惩罚。 于是,她急忙上前搀扶起侍女,脸上堆满了歉意,嘴里不停地替易朵儿道歉。 侍女冷哼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怨恨与不满,她站起身来,与江晚歌一起离开了营帐。 江晚歌提着羊奶,脚步沉重地走向大妃的营帐。进入营帐后,她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 然后,她缓缓将羊奶放在桌上,动作轻柔而谨慎。 正妃乌雅端坐在营帐之中,她的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手术刀,带着审视的意味在江晚歌身上游走。 她轻声开口,声音中却带着如冰刀般的冷意: “别以为天可汗心里有你,你就不把本妃放在眼里,我只需勾一勾手指,你就死无葬身之地。哼……”她的话语如同一阵阴寒的冷风,在营帐中呼啸而过。 江晚歌微微抬起头,目光坦然地与乌雅对视,不卑不亢。平静地说道: “天可汗心中一直都是正妃,还请您别再打趣奴。”她的语气坚定如磐石,没有丝毫的退缩与畏惧。 乌雅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如被点燃,她那冷眸仿佛能穿透江晚歌的灵魂,将她看穿。 这个女人,一直是她心中的刺,她早就想将其拔除。然而,天可汗却将她看的很紧让她没有机会下手。 江晚歌看着乌雅那愤怒的模样,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波澜。 她只觉得乌雅是一个被执念蒙蔽双眼的可怜之人,一直为了一个假想敌,为难双方,于是,她说道:“大妃若是没了别的,我就先下去了。”她的语气生硬如铁,说完便转身欲走。 乌雅最恨的就是江晚歌那副清冷的模样,让她更是愤怒, 乌雅心中的怨恨袭来,她随手拿起一枚玉镯,朝着江晚歌用力挥去。 那玉镯如一道寒光闪过,精准地砸在了江晚歌的额头上。江晚歌只觉一阵剧痛袭来,身形一晃摔倒在地。 恰在此时,天可汗走进营帐。他看到这一幕,心中大惊失色,连忙大声喝道: “你想干什么?”他的声音如雷鸣般在营帐中回响,充满了愤怒与威严。 乌雅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花容失色,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怯生生地喊道: “天可汗,你怎么来了?”慌乱之中,她连请安都忘了。 天可汗没有理会乌雅,他疾步上前扶起江晚歌,他的眼底掠过一丝心疼,但他面上却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犀利如冰。 江晚歌强忍着额头的疼痛,连忙挣脱了天可汗的手,她的态度极为生疏,如同一座冰冷的孤岛。生人勿近的感觉, 这让天可汗瞬间不悦,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笼罩上一层阴霾。 “见过天可汗,若是没有其他事了。那我就先下去了。”江晚歌冷漠的语气,如同一把冰冷的剑,斩断了天可汗心中那一丝温情的幻想。 天可汗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不悦地看向乌雅那边,那充满冷冽的眼神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乌雅的心头,让她心头一颤。 “即日起,你不得再命令她,如若让我再见一次,你这正妃之位,也别做了。”他的语气极为温怒,将在江晚歌身上所受的气,全部倾洒向了乌雅。 乌雅等他们走后,她的脸色愈发的凶狠。身旁侍女的安慰,她也无动于衷,她心下暗自发誓,江晚歌不除,难消她心中之恨。 这时,天可汗停住脚步,转过头看向江晚歌,他的脸色凝重如铅。 “本汗知道强行将你留在这里,是不对,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心依旧是这么的冰冷。你放心,要不了多久,本汗就可以直取你们的都京。到时,我会让你跟你儿子团聚的。” 他的语气阴森如夜,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他对眼前的女人爱而不得,这份情感在他心中扭曲成一种执念, 江晚歌静静地听着,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退缩。她回应的依旧是那张冷脸,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像。 她没有回应天可汗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他原本以为,让江晚歌成为这里的奴隶,让她在繁重的劳作中饱受折磨,便能使她向自己低头。 然而,过去这么久,江晚歌丝毫没有对他软和一点。 易朵儿守在外面,心中如同一团乱麻,愈发担心起江晚歌。她的眉头紧紧蹙起,正心绪不宁时,她抬眼看到江晚歌的身影,那一瞬间,紧蹙的眉眼间瞬间散开。 “江婶儿,她们没有为难你吧?”易朵儿疾步上前,不由自主地扶住了江晚歌的胳膊,她的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担忧之音, 江晚歌看到易朵儿正守在这里,眼底掠过一丝惊讶。随即,她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第164章 救人一命 “你一直在这里?”江晚歌那秀美的眼眸中满是疑惑与关切,声音轻柔地问道。 易朵儿微微点了点头,她见江晚歌眼中的担忧,便出言宽慰:“是,你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您若是有任何事情,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们这群奴隶,都住在那。” 言罢,她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快步离去。她深知,那些看管奴隶的士兵心狠手辣,若自己长时间不在其视线之内,必定会遭受毒打。 江晚歌凝视着她那略显单薄小跑背影,嘴角先是不自觉地上扬,似被她的善良随之一抹深沉的心疼便在眼底蔓延开来。 江临虽已率领大军匆匆赶来,此地已被敌军占领。 如今,唯有拼死强攻,自虎踞霸占江州,百姓们苦不堪言。虎踞的士兵,行径野蛮残暴,他们哪有半分军人的模样,分明就是一群恶贯满盈的强盗 消息迅速传至京城,皇帝先龙颜大怒。 朝堂之上,他雷霆震怒,那愤怒的咆哮声如汹涌的波涛,令在场的文武百官无不胆战心惊,冷汗直流! “虎踞都占领了江州,你们这群饭桶,竟然毫无察觉,朕养你们有何用?” “皇上息怒!”众臣惶恐万分,齐声高呼, 待皇帝的盛怒渐渐平息,他的声音依旧带着丝丝寒意, 楚君夜早就渴望在沙场上建功立业,见到机会,自是不会错过。 他昂首挺胸,率先出列,言辞恳切: “父皇,儿臣愿领兵出征,奔赴前线,定当全力以赴,击退敌军,扬我朝国威!” 皇帝听闻,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迟疑,随后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片刻之后,他微微点头,应允了下来。“朕命你率二十万大军出征,务必夺回城池,保我山河无恙。” 楚君夜闻言,神色坚定,毫不犹豫地领命,那眼神中满是自信与决然。 只是,他不知道,前方是虎踞极为凶残且诡计多端的拓跋宏,要吃亏! 而坐在一旁的楚景辰面容冷峻,仿若一座冰山,毫无表情。可他的心中,却思绪万千。 有他人代自己出征,他便可将所有的精力与心思,全然倾注于寻找易朵儿之事上。 楚君夜出征前夕,祝清雪心急如焚地赶来送行。 然而,楚君夜望向她的眼神,只是礼貌性的客气,全无之前那无尽的关怀与宠溺。 祝清雪见状,心中满是哀怨与悲戚。她以为,只要易朵儿消失了,他的心便会重新回到自己这里。 可她没想到,易朵儿失踪了这么久,楚君夜非但没有放弃寻找,反而对她愈发冷漠疏离。 她的心中纵有千般恨意,也无处宣泄。 虎踞皇室、 易朵儿与众人在烈日下辛苦劳作了整整一日,身心俱疲。 然而,吃晚餐时,心中苦涩绝望。晚饭就是一些已经发霉发馊的饼, 众人望着这难以下咽的食物,眼神中满是无奈。 众人心中都清楚,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逃。 否则,迟早会命丧于此,易朵儿的目光缓缓扫过同行之人,还有一些老弱妇孺,无奈地轻叹一声,逃跑计划,看来只能从长计议, 易朵儿刚勉强咬了一口饼,便被白日里她得罪过正妃的侍女尖声叫住。 那侍女脸上挂着得意的神情,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大妃有令,让你今晚把这些衣服全都洗完。若是洗不完,就别想睡觉。” 言罢,她一挥手,身后的几个侍女便将一堆如山般的衣服扔在地上, 她用那充满鄙视的眼神看着易朵儿,仿佛在说,这便是你得罪我的下场,我有的是法子整治你。 易朵儿紧紧咬着下唇,玉瑶几人年轻气盛,为朵儿抱不平。她们怒目圆睁,冲上前去与那些侍女理论。 然而,换来的却是无情的鞭打。皮鞭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狰狞的弧线,狠狠落在她们的身上。 易朵儿见状,心急如焚,大声呼喊着让她们住手。她咬着牙,眼中满是屈辱与不甘,表示自己去洗。 易朵儿的屈服,让那侍女愈发张狂得意,“就你自己洗,若有旁人敢帮忙,小心你们的皮!” 侍女撂下狠话,带着那令人厌恶的得意之色,扬长而去。 “桑桑,你怎么办?”玉瑶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地询问。 易朵儿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地拍了拍,安慰道:“别担心。” 阿柱气得满脸通红,像一只愤怒的公牛,大声吼道: “简直太欺负人了,他们真不是东西”易朵儿赶忙伸手示意他噤声,若是被那些士兵听到, 定是又一顿毒打。闫老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疼惜与无奈,嘴里微微叹气,易朵儿安抚了众人几句,便抱起那堆如小山般的衣服,朝着河边缓缓走去。 来到平日洗衣之处,易朵儿将衣物一股脑儿地丢进水里,随后用脚使劲踩踏, 她的脚在水中不停地起落,溅起一朵朵水花。她的嘴中还不时嘟囔着几句怨言,似在宣泄着心中的怒火。 就在此时,草丛中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易朵儿心头一惊,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吓了一跳。 她急忙慌乱地穿上鞋子,好奇心驱使她缓缓朝着草丛方向挪了几步。 眼神中满是警惕,大声问道:“谁?谁在那儿?快出来!” 草丛中一片死寂,毫无回应。易朵儿定了定神,定睛细看,只见草丛外露出一只脚。 她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走近一瞧,原来是个女子。那女子身着黑色紧便衣,看上去干净利落,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干练与英气。 易朵儿缓缓上前,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还有微弱的气息,只是胸口处有一处明显的伤口,鲜血已将衣衫染红。 易朵儿本不想多管闲事,可望着那受伤的女子,心中的善良与良知最终还是占了上风。 趁着夜半无人,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虫鸣声在草丛中此起彼伏。 易朵儿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女子缓缓带回自己居住的简陋棚屋。 玉瑶与其他女奴隶听到动静,纷纷围拢过来,她们的眼中满是好奇与疑惑,轻声询问易朵儿: “她是谁?”易朵儿简单解释了两句,随后,她小心翼翼找出仅有的一些草药与布条,开始为女子上药包扎。 她的眼神专注而认真,手指轻柔而敏捷。一番处理过后,易朵儿才松了一口气,那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 此时,那女子缓缓醒来。她刚睁开双眼,眼中便闪过一抹浓烈的杀意,瞬间坐起身来,动作敏捷而迅速。 紧接着,她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抵在易朵儿的脖颈处。 众人见状,惊呼出声, “你是谁?”女子的声音冰冷而警惕,玉瑶心急如焚,连忙让她放开易朵儿。 “我见你晕倒在河边,是我救了你。你这般拿刀对着救命恩人?”易朵儿语调轻松,可心中亦是警惕万分。 此刻,她暗中凝聚内力于右手,只要女子稍有异动,她便会如闪电般抢先出手反击,那眼神中也透着一股坚定与决然。 女子听闻,顿时回过神来。她的目光缓缓打量着四周简陋的环境,以及眼前这些满脸惊恐的女子,发觉并无危险后,缓缓放下匕首。 “对不起,还有,多谢。”她的语气略显生硬与尴尬,那性子瞧着冷漠,带着几分男子的豪爽与不羁。 “无妨,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你为何受伤倒在河边?”易朵儿直截了当地问道,她那明亮的眼眸中满是好奇。 女子依旧心存警惕,只是简短地说道:“我叫袁梦,为救人才受的伤。”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那声音由远及近,是一群士兵在搜查。 易朵儿脸色微变,心中惊慌失措,她知道,定是在搜查袁梦。若是被发现窝藏,众人皆会性命不保,她赶忙让袁梦找地方躲藏。 可这简陋的棚屋,哪里有什么藏身之处。若是此刻出去,必然会与士兵撞个正着,那便是自投罗网。 易朵儿心急如焚,思索片刻,她咬了咬牙,先让袁梦躲在床底下,自己走了出去。 士兵们很快来到大棚门前,为首的士兵满脸不屑地瞥了一眼易朵儿。 正要迈步走去时,易朵儿急忙换上一副谄媚讨好的模样,脸上堆满笑意,她从怀中掏出一锭中原的银两, 她双手递到领头士兵手中,声音轻柔而恳切: “大哥,求您行行好。我们这屋里,全是中原女子,您也知道,中原女子最注重名节,若是传扬出去,她们的名声可就毁了。”易朵儿言辞真挚, 那领头士兵看着手中的银两,随手将其丢弃在一旁,不屑地吼道: “中原的东西,老子用不到!你是个什么东西?滚一边去儿。” 第165章 朵儿被排挤 易朵儿被狠狠地推搡到一旁,身体踉跄着差点摔倒。 就在这时,江晚歌缓缓朝着这边走来。这儿的人都知道,她是天可汗身边的红人, 所以不会不给面子。给自己找麻烦,领头的人见江晚歌前来,赶忙上前询问道: “夫人,您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江晚歌目光轻轻一扫,瞥见了一旁易朵儿,那眼底的惊慌失措被她敏锐地捕捉到。 她朱唇轻启,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刚从这里出来,里面都是些柔弱的姑娘家,你们这般莽撞地进去,岂不是要毁了她们的清白名节?想必他们只是刚来的奴隶,哪有胆量窝藏犯人呢?” 领头之人听后,脸上露出一丝犹豫,沉思片刻后,想想也的确是这样,于是点头应下。 随后,他一挥手,带着其他人转身朝着别的地方去搜查了。易朵儿见危机解除,嘴里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 “江婶,太感谢您了,以后您要是有任何需要,哪怕是赴汤蹈火,我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易朵儿言辞恳切,语气坚定有力,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她对江晚歌深深的感激之情。 江晚歌听到易朵儿的话,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弧度,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般温暖和煦,令易朵儿不禁有些看呆了。 江晚歌虽已步入中年,但岁月并未过多地侵蚀她的美貌,反而增添了一份成熟与韵味。 易朵儿望着她,心中泛起涟漪,江婶年轻时肯定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江晚歌看着易朵儿那略显呆萌又带着几分傻气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温馨,忍不住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喃喃道:“江婶儿不用你上刀山。” 就在这时,屋内突然传出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秦桑桑,你进来!我们有话要和你说。” 易朵儿心中好奇,不知道她们找她想干嘛,于是抬腿朝着屋内走去。 刚一进屋,一名女子便满脸不屑地开口道:“秦桑桑,从今日起,你就搬出去住!”那女子的声音尖锐刺耳, 易朵儿听后,一脸茫然与不解,当即反驳道:“为什么?你们凭什么让我走?” 然而,除了玉瑶帮助易朵儿之外,其他女子都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般,纷纷站在同一阵线,对易朵儿群起而攻之,执意要将她赶走。 “桑桑,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你整天不是多管闲事去救这个,就是管这个。你要是还继续和我们住在一起,迟早会给我们招来大祸。”另一名女子满脸无奈,语重心长地解释道。 她的眼神中虽有一丝不忍,但在生死攸关的抉择面前,她还是选择了自保,选择将易朵儿驱逐出去。 这让易朵儿只觉得心中一阵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为了江州,不辞辛劳,四处奔波,换来的却是她们的排挤。 来到这里后,她更是全心全意地照顾着大家,把她们当作自己的朋友一般对待。可没想到,如今她们竟如此对待自己, 玉瑶见形势不妙,想要为易朵儿再辩解几句,易朵儿却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而一直站在她身后的江晚歌,目睹了这一切,心疼不已。她快步上前,轻轻将易朵儿揽入怀中,温柔地安慰道: “没事的,孩子。你跟江婶儿住,有我在,不用觉得委屈。” 易朵儿无奈,只能跟着江晚歌来到了她的营帐。一进入营帐,易朵儿便感受到了与之前住所的天壤之别。 这里宽敞明亮,布置得井井有条,比起她们之前多人挤在一个破旧狭小的棚子里,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易朵儿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一屁股坐在榻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失落。 江晚歌见状,连忙走到一旁,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羊奶,递给易朵儿,轻声说道: “别太在意她们的看法,也不要怨恨她们。站在她们的立场上,她们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生命,这并没有什么错。”易朵儿接过羊奶,吸了吸鼻子,那模样明显是在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这段时间以来,她自认尽心尽力,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心中的委屈与痛苦如波涛般汹涌澎湃。 “可是江婶,人与人之间为什么就不能多一些理解和包容呢?”易朵儿带着哭腔问道,声音微微颤抖,尽管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江晚歌看着她,浅浅一笑,眼神中充满了慈爱与温柔,轻声说道:“傻孩子,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呢?你只要坚守自己的本心,做好自己就行了,不要被他人的看法所左右。听到了吗?” 江晚歌的一番安慰,如同一剂良药,渐渐抚平了易朵儿心中的不快。 易朵儿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情不自禁地起身抱住了江晚歌。在这异国他乡,能遇到如此善良、温暖的人,也算是她的幸运。 “江婶,谢谢您。您真像我妈妈。” 易朵儿在江晚歌的怀里,轻声说道。江晚歌虽然不太明白“妈妈”这个词的含义。 但从易朵儿的语气和神态中,她能感受到这是一种亲昵与依赖的表达。 于是,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易朵儿的后背,仿佛在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夜幕降临,易朵儿躺在榻上,身心俱疲,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江晚歌则侧卧在床上,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易朵儿的方向。她看着易朵儿恬静的睡脸,思绪萦绕!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洒进营帐,外面便传来一阵喧闹声。 拓跋宏又攻下了一座城池!人们的欢呼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响彻整个营地。这嘈杂的声音将还在睡梦中的易朵儿惊醒。 她猛地坐起身来,心中一惊,下意识地以为是楚景辰在战场上失利了。她顾不上整理衣衫,看到江晚歌进来了,连忙询问她在外听到的战况。 当她从江晚歌口中得知出征的人并非楚景辰,而是楚君夜时,易朵儿心中这才稍稍安定下来。口中却还是不争气地嘟囔了一句, “楚君夜怎么这么没用?欺负老娘时也没见他这么柔弱!”眼眸微微一沉,原本就秀丽的眉毛此刻更是紧紧地蹙在了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似的。 “什么?”江晚歌疑惑问了一句, 易朵儿反应过来后略显尴尬,连连摆手表示,没啥,没啥! 转念一想,也不能全怪他,他毕竟缺乏经验。而他的对手是拓跋宏,那个极其难对付的阴险小人,能做出投放瘟疫的人,哪能是这么好对付的。 楚君夜虽然聪慧过人,脑袋里装满了各种计谋策略,但他为人太过自负,常常高估自己的能力。 在启朝境内的军营,楚君夜正与几位将军围坐在营帐中,紧张地商议着战事。 突然,一名士兵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单膝跪地,大声禀报:“王爷,不好了!虎踞的一队先锋部队截断了我们的粮草!” 楚君夜一听,顿时怒目圆睁,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拓跋宏竟然如此难对付。 不仅城池没收回,还折损了众多将士,现在连粮草都被截断了,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此时,一名副将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提议道:“王爷,眼下局势危急,是否可请摄政王前来相助?”楚君夜听后,眉头紧皱,心中极不情愿。 毕竟他之前曾在皇帝面前夸下海口,信誓旦旦地表示定要收回城池。如今若是去求助楚景辰,岂不是要被她人耻笑? 在虎踞之地, 袁梦暗地找到易朵儿,满脸焦急地拉住易朵儿的手臂,急切地说道: “我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帮我救出我的主子魏延。他是东黎国的大将军,三年前被虎踞的人擒获,东黎国都以为他已经为国捐躯了。” 易朵儿听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惊呼道:“我的天啊,你是不是太高估我了?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你还是去找别人帮忙吧,别找我!” 袁梦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她有其他办法,早就将魏延救出来了,她实在黔驴技穷了,才会想到易朵儿。 见易朵儿不肯答应,袁梦心中一横,出言威胁道: “你若是不肯帮我,我就去告发你。昨晚是你窝藏我这个逃犯,还有,你们带着的那个孩子,我知道是你们江州城主的孩子。”易朵儿一听,双眸中瞬间闪过一抹寒意,仿佛能将人冻结。 她怒不可遏地伸手紧紧捏住袁梦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孩子是顾亦舟的?你到底想干什么?”袁梦并没有被易朵儿的气势吓倒,反而显得十分淡定。 她缓缓说道:“我是偶然听到你们说话才知道的。你放心,只要你肯帮我,我绝对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 易朵儿看着袁梦,松开了手,先假意答应下来,稳住袁梦再说。 两人暂时达成一致后,袁梦便详细地向易朵儿讲述了魏延的情况。 “魏延现在被关押在大古理的一处牢房里。 那里是专门关押重犯的地方,因为魏延知道藏宝阁的位置,还知晓东黎国布防图上的图案,所以将他单独关押起来。这也就是他们没杀他的原因。 第166章 我是来救你的 当易朵儿听到藏宝阁时,她的双眸瞬间被点亮。好奇与兴趣如同藤蔓般肆意生长。 暗思着: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还有那人知道东黎国的布防图上的内容。 这无疑是一把高悬于东黎国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易朵儿心中纠结万分,暗自思索,这等重大机密之事,袁梦不可能不告诉东黎国那边, 要么只有一个原因,若是东黎国知道后,可能会选择找个机会杀了他。这不禁让易朵儿多看了袁梦一眼,还真是个忠仆! 不过瞧这虎踞部落的所作所为,当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们不仅想要启朝。而是还想称霸天下! 朵儿心中不禁充满了对虎踞的鄙夷,那鄙夷之情犹如冰冷的寒霜,凝结在她的眼眸深处。 “既然如此,你还有其他帮手?需要我做什么?”易朵儿朱唇轻启,声音似山间清泉流淌,却又带着几分清冷, “待救出主子后,自会有人在定川接应我们,到那时,你们大可与我们一同远走高飞。”袁梦虽是这么说,可她心里却不完全信任她。 而在营帐的另一方,楚君夜像一座巍峨的雕像,双眸如炬,紧紧盯着沙土地图。面色沉思着。 此时,一名士兵如疾风般匆匆前来禀报: “王爷,寒将军求见!”楚君夜那指挥若定的手仿若被施了定身咒,微微一顿,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诧。 随即,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让他进来。” 转瞬之间,寒柏身披闪耀的战甲,步伐有力而坚定,流星大步迈入营帐。 他身姿挺拔,向楚君夜恭敬行礼请安后,直接说道:“末将奉主子之命,前来协助王爷。主子有密函交付王爷,王爷看后便知如何行事,敌军会主动投降。” 这一番话轻轻拂过楚君夜的心间,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温暖与感动。 他深知,皇叔虽然没来,是为了顾全他的颜面,又知道拓跋宏实非等闲之辈,在暗处替他出谋划策! 寒柏将信函递到楚君夜手中,他接过后轻轻展开,只见信笺之上仅写着寥寥两行字:封!退!调转矛头!速战速决! 虽只数字,却如洪钟大吕,振聋发聩。楚君夜看穿字里行间的玄机,即刻领悟其中深意。 若是贸然挥师进攻虎踞部落,委实太过冒险,犹如孤身深入虎穴,万一敌军来个前后夹击,那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后果不堪设想。 寒柏见他面露疑虑,知道他心中的担忧,赶忙出言提醒:“王爷无需担忧,主子早留后手,您只管依令行事便是,” 楚君夜闻言,将信函紧紧握于掌心,那力度似要将纸张嵌入掌心,似握住了胜券在握的希望。 而后,他仿佛君临天下的王者,对着下方将士低声吩咐几句,眉峰紧蹙,眼神冷峻如刀,透着令人胆寒的凌厉, 此时,萧将军的目光如飞鸟归巢般重新落于寒柏身上,带着满心疑惑问道: “寒柏,摄政王怎会如此之快便返回京城?他不是前几日才刚离去吗?”此语一出,众人皆纷纷侧目。 寒柏更是一头雾水,脸上满是茫然之色,不禁脱口问道:“萧将军何出此言?” 萧将军见他这般模样,心中愈发困惑,于是继续说道:“摄政王不是一直在边境吗?前些时日,还曾到过昭通。三王爷来了,前几天不是刚走吗?” 寒柏当即回应,称主子近来从未涉足边境,声音坚定如磐石。 萧将军顿感不妙,感觉一阵寒意自脚底直窜心头。难道那日所见之人竟是冒充? 想到这,他下意识地抬手轻拍自己的嘴巴,暗自懊悔不已,后悔问出这句话。 虽说那人并未欺骗自己,江州确已沦陷,可他随意调动兵马就是大罪啊, 楚君夜闻听,顿时声色俱厉,仿佛雷神发怒: “大胆,萧将军!本王尚未问你,你为何突然调动兵马援助江州,且未向京城禀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的声音带着微微震颤, 萧将军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忙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述说,楚君夜见他这般行事莽撞,轻易相信他人而不辨真伪,心中恼怒,便欲惩处。 萧将军急忙苦苦哀求,称那人手中持有令牌,故而才信了那人。 楚君夜微微一怔,令牌?寒柏亦面露惊诧之色,主子的令牌早已交付易朵儿,怎会落入冒充者之手? 楚君夜自是知晓,当初易朵儿为故意气自己,时常在他面前炫耀楚景辰的令牌,那场景仿若昨日重现。 他与寒柏对视一眼,仿佛心有灵犀,连忙问道:“当时跟在冒充那人身旁可有一名女子?” 萧将军连忙摇头,如拨浪鼓般斩钉截铁地表示没有,随即又补充道: “当时他身旁仅有几名男子,现在想来,是很奇怪。瞧他们的模样,并不像将士,反倒像是渔夫。他们是从江州来的。” 闻听此言,楚君夜与寒柏二人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确信易朵儿就在江州。 楚君夜的脸庞瞬间浮现一抹激动之色,心中更是激动难抑。难怪他们找不到她,原来她一直在江州。 当时爆发战争时,她肯定然孤立无援,楚楚可怜。想到此处,楚君夜心中涌起一股酸涩之意,暗暗发誓:朵儿别怕,我来救你了。 虎踞部落、 易朵儿买通了给大牢送饭的人,从而得以加入送饭队伍之中。 晌午时分,阳光炽热地洒在大地,易朵儿手提饭桶,随着送饭队伍缓缓前行,来到了大古理。 此地的牢房仿若被黑暗笼罩的深渊,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之气,地上老鼠横行,肆意穿梭。 易朵儿强忍着刺鼻的气味,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懊悔,早知道真不该救那袁梦,救了个忘恩负义之徒,如今反倒被她威胁, 待众人给一个个囚犯送饭之后,他们的目光皆投向了前方那间透着神秘气息的牢房。 众人皆面露惧色,如见了鬼魅一般,不敢再向前迈出一步,就连狱卒亦是如此,纷纷止步不前, 与易朵儿一同送饭的人,见她是新来的,便纷纷示意她去给魏延送饭。 众人之所以如此惧怕,是因为魏延会突然发狂,状若疯魔,仿若被恶魔附身。 易朵儿得知关在此处的正是魏延,心中忐忑,但不带丝毫犹豫,手持饭菜径直走向前去。 这正是难得的机会,当她缓缓走到牢前,心跳不禁加速,不安的心理涌上头顶。 望着牢中之人,只见他披头散发,面容憔悴,仿若鬼魅。易朵儿小心翼翼地轻声说道:“喂……吃饭了!” 话音刚落,魏延仿若被激怒的困兽,猛然发狂,如一阵旋风般上前抓住栏杆。 这巨大的反差吓得易朵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如被抽走了灵魂。 待她稍稍缓过神来,看清魏延的面容,只见他脸色苍白如纸,毫无半点血色,显然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易朵儿定了定神,缓缓站起身来,心怀警惕地将饭菜递了过去,压低声音说道: “我见过袁梦,我是来救你的。” 魏延听闻此言,瞳孔骤然放大,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之色,仿若听到了天方夜谭。 然而,望着易朵儿那坚定的神情,清澈而明亮的眼眸,一看便知是个没坏心的姑娘,他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信任感, 于是缓缓开口道:“让她不要白费力气,我已经中了蛊毒,会不受控制地杀人。小姑娘,你让她快点回去。” 易朵儿微微一惊,原来他已中了蛊毒,怪不得会突然发狂,于是她赶忙说道: “将军,你放心,我会设法救你出去,也会找到解蛊的办法。这段时日,你暂且忍耐。”言罢,易朵儿提起饭桶,转身离去。 魏延望着她的背影,眼底踌躇! 易朵儿是骗她的,不过是先给他一丝希望罢了,先将他救出牢笼,如此一来,借着袁梦在定川的人手,便可将他们这些奴隶一并救出。 第167章 众人计划逃 易朵儿和闫老等一众人暗中商议出周详的计划,只等成功营救魏延,就能与他们一同逃走、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的集体大逃,所以,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紧张之色。 他们每日都是日复一日沉重如山的苦力活,仿佛永远也做不完,以及那难以下咽的馊饭。 他们都愿意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到自己的家乡,他们的亲人还在等她们回去团聚。 就算是死了,总好过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等死。于是,众人相视无言,却在眼神交汇的瞬间心意相通,毅然决然地决定孤注一掷。 时光悠悠,不知不觉间,夜幕如墨般缓缓浸染了天空。 这一晚,天可汗烦闷,几十杯酒下肚,已是醉意朦胧。他脚步踉跄,带着一身酒气,莽撞地闯入了江晚歌的营帐之中。 彼时,江晚歌正安然坐在营帐的角落,手中的针线来回穿梭于布料之间,全神贯注地缝补着衣物。 那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她的身躯微微一颤,手中的针头竟不慎刺破了指尖。 她匆忙起身,抬眸间,天可汗那酡红如霞的双颊,以及那一双因醉酒而迷离却又透着几分炽热的眼眸。 当天可汗那满含情欲、肆无忌惮的目光如恶狼般在她身上肆意游走时,江晚歌顿感不妙,恐惧如同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 她强自镇定心神,连忙开口说道:“天可汗,您醉了,奴去请大妃来接您回去!”言罢,便欲疾步冲出营帐, 然而,天可汗怎会轻易放过她,他猛地伸出手,如铁钳般紧紧抓住江晚歌的手腕。 脸上满是不屑与傲慢,嗤笑道: “晚歌,你难道不知,本汗对你的情意。自京城初见你那惊鸿一瞥,本汗便为你深深着迷。可你这心中,却只有那个比你大十多岁的老男人。” 江晚歌奋力挣扎,纤细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扭动着身躯,试图挣脱那如恶魔般的禁锢。 可无奈天可汗的力气实在太大,她挣扎了几下,却依旧被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绝望之中,她寒着脸,冷冷地说道:“可汗,您醉了!您走吧!” 天可汗听闻此言,情绪瞬间如被点燃,面色铁青,额头上青筋跳动。 他大声吼道: “我尊重了你这么多年,也苦苦等了你这么多年。你为什么就是看到我的真心?那个老男人,抄了你全家,灭了你江家军。你到底要我怎样做,才肯回头看我一眼?” 在酒精那强大而邪恶的驱使下,他如蛮牛般将江晚歌轻轻抱起,迈着大步,向着营帐中的床榻走去。 尽管他的动作看似轻柔,可其中蕴含的决心却如磐石般坚定,他竟是要强行占有她。 江晚歌在他怀中拼命挣扎,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她只觉挣扎变得毫无意义,于是悄悄将手伸向藏于衣物中的匕首,那冰冷的触感让她的心微微一紧,她决心以死来扞卫自己的清白与尊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易朵儿手提水桶,哼着小曲,满心欢喜地步入营帐。 她本是想与江晚歌分享一些牢房里的趣事,当她看到江婶儿有危险时,刹那间,她吓得花容失色,手中的水桶“哐当”一声落地,水花四溅。 “晚歌,你放心,我明日就让你做本汗的大妃!”天可汗的话音尚未落下,易朵儿已如敏捷的猎豹般抄起水桶,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朝着天可汗的头砸去。 只听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天可汗呆若木鸡,满脸的茫然与疑惑,他缓缓转过头,眼神中带着难以置信,死死地盯着易朵儿。 易朵儿被他那凶狠的目光吓得浑身颤抖,害怕地连连摆手,刚欲开口求饶,却见天可汗的额头鲜血如泉涌般喷出,他的身体摇晃了几下,瞬间如断了线的木偶般瘫倒在床。 易朵儿望着倒了的天可汗,心中紧绷的弦这才稍稍放松,长舒了一口气。 江晚歌急忙从床上起身,看向易朵儿,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连忙催促她速速逃离。 她声音颤抖地说道:“快走,等他醒了,你就走不掉了。” 易朵儿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处可去,即便此刻逃离,也迟早会被再次擒回来。 江晚歌在这危急时刻,心思飞速运转,很快便想出了应对之策。 她立刻命人将天可汗悄然带回,同时转过头,神色凝重地叮嘱易朵儿,务必要咬紧牙关,矢口否认曾对天可汗动手,只称是天可汗醉酒后自行摔倒所致。 易朵儿听闻此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慌乱的心镇定下来。待回过神后, 她下意识地拉起江晚歌的手,那双手微微颤抖,她仔细地查看,眼中满是关切与焦急,急切地问道:“江婶儿,那混蛋有没有伤到你?” 不经意间,易朵儿瞥见江晚歌手指处有一抹刺目的血迹,她的心猛地一揪,急忙在营帐中翻箱倒柜,找出伤药,小心翼翼地为她涂抹。 口中仍不停咒骂着天可汗,江晚歌望着易朵儿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柔和而温暖的笑意,轻声说道: “他未曾伤我,是我自己缝衣服时不小心弄伤的。” “江婶儿,你为谁做衣服啊?”易朵儿满心好奇,在她的印象里,江晚歌在这似乎已无亲无故。 江晚歌微微一愣,一丝伤感如淡淡的乌云般悄然掠过眼眸,却又迅速被她强行掩饰。 她默默重新拿起尚未完工的衣物,手中的针线再次开始穿梭,淡淡地说道:“我是给我儿子做的衣服,只是不知是否合身。” 易朵儿听闻此言,大感意外,她未曾料到江婶儿竟还有儿子,惊讶之余,不禁脱口问道: “那你儿子在哪里?”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的冒失,这毕竟是他人的隐私,自己不该问。 江晚歌却只是淡淡一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无奈与思念,说道: “我们已多年未见,我只有每年为他做一件衣服,以做想念,只是也不知他如今身形几何。说来也不怕你笑话。”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如水,可那眼底深处的无尽牵挂却如深不见底的幽潭, 至于为何多年不见,易朵儿并未多问,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自己出事后,妈妈是否也如江晚歌这般日夜牵挂自己? 是否在时光的流逝中已将自己遗忘? 念及此处,她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令江晚歌心疼不已,亦满心疑惑,轻声询问她发生何事。 易朵儿猛地回过神,匆匆用衣袖拭去即将滑落的泪珠,说道: “你儿子真幸福,虽多年不见,你仍对他这般念想。我只是想起了我的母亲,她虽不会做衣服,却每年都会给我买许多新衣,即便我长大成人也从不间断。只是,我恐怕再也见不到她了。真是不孝,当初真不该不听她的话,选了这份工作!” 泪水终究还是顺着脸颊滑落,那泪痕中带着深深的愧疚与无尽的思念。 江晚歌轻轻伸出手,温柔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痕,语带怜惜地安慰着。 易朵儿生性坚强,下一刻便强颜欢笑,试图驱散这哀伤的氛围。江晚歌怎会不知她是在强撑,只为不让旁人同她一起难过。 她宠溺地微微一笑,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套崭新的衣裙,那衣裙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她将衣裙置于易朵儿眼前,说道: “我见你每日衣衫褴褛,这是我为你做的衣裙,今日才做好,你试试是否合身?不合身我再改改。”说着,在易朵儿身前比试,微微皱眉,她竟能仅凭目测他人身形比例,便制出如此合身的衣物。 易朵儿呆立当场,心中泛起层层涟漪,没想到江婶儿,她们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 正当易朵儿愣神之际,江晚歌微笑道: “傻孩子,别有心理负担,你母亲虽不在了,你更要好好生活。” 易朵儿原本满心感动,然听到最后一句话,不禁面露迟疑之色,什么叫她妈不在了?明明活的好好的,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线。 天可汗在大妃的营帐中悠悠转醒,头痛欲裂,他只手紧紧地捂着脑袋,脸色阴沉得可怕, “可汗,来,喝点醒酒汤,头就不痛了。”大妃从侍女手中接过醒酒汤,递给天可汗身前,悉心侍奉,语气温柔似水。 天可汗满脸疑惑地看了大妃一眼,那眼神中不解,缓缓接过醒酒汤,轻抿两口,喃喃问道: “昨晚我真的是摔了?”大妃微微点头,轻声应道: “下人们说,你在江晚歌营帐摔了一跤,可汗,您还是需多注意自身的颜面,从江晚歌那个下人营帐出来。”言语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怪。 第168章 发现她们的秘密 天可汗的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脸上阴云密布,声音中满是不悦与霸道: “本汗去哪里?还要看别人的脸色不成。这偌大的虎踞,都是本汗的,本汗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谁也无权干涉。”大妃见他这般恼怒,明智地闭上了嘴,不再多言。 天可汗心中烦闷,犹如被一团乱麻缠绕, 只因为那启朝突然改变战略,全力转头全力攻打虎踞过来了。 差点打到他的王庭了,虎踞部落的大部分兵力都被牵制在与启朝的战事之中,拓跋宏更是忙得焦头烂额,整整一个月都无暇顾及其他。 最终,虎踞部落难以抵挡启朝的猛烈攻势,无奈之下只能选择投降。 不仅如此,还得向启朝赔付巨额的万两白银以及牛羊千头。 这一系列的变故让天可汗心情郁闷到了极点,昨夜便借酒消愁,多饮了几杯烈酒。 此刻,他的脑海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些破碎的画面,似乎有一个女子的身影, 大妃瞧见天可汗依旧沉浸在深深的沉思之中,眼神里满是担忧与关切,赶忙轻声细语地安慰道: “可汗,宏儿很快就会回来了,您不要再如此忧心忡忡,一定要多多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就在这时,站在下方的一名秃头官员,脸上堆满了诚挚的神情,急忙附和大妃的话,说道: “是啊,可汗。这攻打启朝之事,实在是急不得。那启朝的摄政王,老奸巨猾,手段极其厉害,实在对付不了。况且此次交战,他甚至都未曾露面,我们就已经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在臣看来,那个瓦剌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江湖骗子,仅仅靠着一块破石头和几句蛊惑人心的话,就致使我们虎踞部落损失了众多英勇的将士。 如今,不仅战败,我们还要向启朝赔偿巨额的财物,实在是让人愤懑不已!” 官员越说越激动,脸上的愤怒之色愈发浓烈。天可汗听着他们的言语,心中愈发烦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统统退下。 待众人离去之后,天可汗的手依旧无力地搭在脑门上,轻轻地揉动着,那紧皱的眉头丝毫未见舒展,显然头疼如恶魔般缠绕,尚未有半分缓解。 拓跋宏率领着军队,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回归虎踞的路途。 虽说此次征战以失败告终,吃了败仗,可部落中的百姓们都知道,他是为了保护虎踞这片土地,为了守护他们的家园,才无奈选择撤退。 因此,百姓们对他依旧心怀敬重与爱戴。拓跋宏一路马不停蹄,直至来到王庭。 他的脚步急促而坚定,踏入营帐的瞬间,便快步走到天可汗面前,单膝跪地,行了一个标准的扶礼,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责与愧疚: “父汗!我有罪!没能成功攻克启朝,请父汗降罪责罚!” 天可汗见状,赶忙上前将他扶起,抬起那宽厚的手掌,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权作安慰: “此事怪不得你。这攻打启朝的计划,暂且搁置,日后再从长计议。” 一旁的大妃,眼中满是心疼与慈爱,她快步走上前,伸出那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拓跋宏的脸庞,说道: “我儿消瘦了,肤色也变得黝黑了。”拓跋宏微微抬起头,轻声唤了一声:“母妃,我没事。” 他们相互寒暄问候,亲情在营帐中流淌之际…… 楚君夜在江州的大街小巷中四处探寻易朵儿的踪迹,他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期待,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 然而,多日过去,却未寻觅到一丝关于她的消息。他深知自己肩负的使命,不能在边境长久地停留。还要带回京城,不然会被有心之人以此做文章! 心中暗自思忖,或许是他们之前的猜测有误,易朵儿或许根本就不在这里。 于是,他毅然决然地决定返回京城,向朝廷复命。 他前脚刚踏出江州城,楚景辰后脚便踏入江州。只因寒柏在信中详细写道: 易朵儿有可能身处江州,并且他的手下经过缜密侦查,发现刺杀皇帝的刺客正是江家之人,名叫江晚吟!而那安庭风实则是江家人冒充的,乃是当年侥幸逃出的江临,是江老侯爷的嫡次孙。 此次,江家旧部似乎都秘密齐聚在此,只是具体的情况尚不明朗,不过,他定会全力以赴,继续深入查探。 当晚,虎踞部落中烽火辉煌,热闹非凡,正在为王拓跋宏举行盛大的接风洗尘宴。 蔓延到了奴隶们居住的营地。就连他们这些平日里饱受苦难的奴隶,今晚的晚餐也比往日好了许多。 易朵儿在营帐中,刚刚轻柔地哄睡了孩子,便准备回到江晚歌的营帐, 玉瑶看着易朵儿,眼中带着些许羡慕的神色,轻声说道: “桑桑,真好啊,你如今不用再跟我们挤在这破旧烂棚子里了。”虽是羡慕的话语,可那语气中却更多的是为易朵儿感到由衷的高兴。 易朵儿听了,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伸出手亲昵地搭在玉瑶的肩膀上,如同好闺蜜般打趣道: “走,我们出去喝点,江婶儿出去了,不在营帐,就把孩子放在闫老那儿。我可偷偷藏了好酒哦。”说罢,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眼神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近来,她们食不果腹、睡眠不足,每日还要承担繁重的劳役,对于她们这些无酒不欢的江州人来说,许久未曾品尝过美酒的滋味了。 易朵儿的话瞬间勾起了两人的酒瘾,两人相视而笑,随即起身行动。阿柱听闻有酒喝,也赶忙跟了上来。 他们来到一处偏僻的河流边,席地而坐。 易朵儿从布袋中取出几只烧鸡,这些都是她趁人不注意从宴席上悄悄偷拿的。 玉瑶和阿柱见状,顿时眼睛一亮,脸上满是欣喜之色。易朵儿高高举起酒杯,脸上洋溢着笑容,乐呵呵地说道: “干杯!为了我们能早日逃离此地。为了美好的明天!干!”三人满怀期待地碰了一下杯,而后一饮而尽。 正当他们尽情享受这片刻的愉悦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脚步声在不远处的草丛边停下,紧接着,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易朵儿一听,便听出这是江晚歌的声音, “姐姐,这些年,你受苦了。”江晚吟的声音传来,易朵儿听着这声音,感觉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江晚歌轻轻抚摸着江晚吟的手,微微摇头,说道: “为了江家,我不觉得苦。”言罢,她从怀中取出地图跟一块陈旧的令牌,递向江晚吟:“有了它,你们行事便方便许多。姐姐只能做到这些了。江家的未来,还要靠你和临儿。” 江晚歌一直留在虎踞,一是为了从虎踞手中夺回江家的令牌,二是为了藏宝洞…… “姐,我们现在就走,不然等他们发现,就走不了了。”江晚吟语气焦急,伸手欲拉江晚歌离开。 江晚歌却脚下生根,一动不动,心中竟不由自主地担忧起易朵儿,她想着,自己不能就这样离开,至少要等易朵儿安全离开后,自己才能放心离去。 江晚吟见她迟疑,满脸疑惑。江晚歌见状,轻声说道:“阿吟,你先回去,姐姐还有些事情未处理完,等我办妥后,自会回去找你。” 此时,午夜的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两人的发丝。 她们的对话,被不远处的易朵儿三人听得一清二楚,尤其是易朵儿,脑海中如同一团乱麻,许久都无法回过神来。江晚吟?江晚歌?她们竟是亲姐妹?临儿?江临?江家? 易朵儿梳理着这些人物关系。她曾看过江临的信封,知晓江家老侯爷仅有两个女儿,五个儿子,孙子的情况暂不清楚。 其中一个女儿嫁给了先皇,另一个女儿与何北张家联姻,那不正是江晚吟吗?如此说来,难道江晚歌就是先皇后?那楚景辰岂不是她的儿子? 易朵儿眉头紧锁,双唇紧抿,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这突如其来的巨大信息量,让她的大脑仿佛要超负荷运转,几近“宕机”。 “听这声音,好像是江婶儿啊。”玉瑶忍不住轻声询问。 易朵儿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捂住玉瑶的嘴巴。 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江晚吟眼神陡然变得凌厉,敏锐地察觉到了易朵儿这边的异样。她警惕地大喝一声:“谁在那里?” 不等易朵儿等人反应,江晚吟迅速射出几枚飞镖,朝着易朵儿的方向用力掷出。 飞镖带着凌厉的风声,如离弦之箭般穿过空气,直直地朝着玉瑶飞去! 易朵儿反应极为迅速,她凭借着顾亦舟传授的内力,眼疾手快地徒手接住了飞镖,而飞镖离玉瑶仅仅相差几毫米。 差一点,玉瑶就领盒饭了。 玉瑶被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瘫倒在地。阿柱急忙上前扶住她,焦急地问道:“妹妹,你没事儿吧?” 第169章 你能奈我何 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江晚吟俩人快速走了过来。江晚吟的目光锁定在易朵儿身上,只见易朵儿身姿轻盈,竟徒手稳稳接住了那疾飞而来的飞镖。 这让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诧,只因她在刹那间就认出了眼前的易朵儿。 易朵儿面无表情地将飞镖随手丢弃,而后利落地站起身来,她那冰冷的目光仿若寒星,径直投向江晚吟二人,随后在江晚歌身上缓缓游走打量,须臾,她朱唇轻启,冷冷说道: “你们想干嘛?”其声音冷冽,似能穿透这凝重的空气,让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江晚歌轻移,来到易朵儿身侧,她那纤细的玉手轻轻握住易朵儿的手,抬眼望向江晚吟,那眼中浓烈的杀气,她赶忙出言劝解:“这一切不过是误会罢了,晚吟,你速速离开此地吧。” 然而,江晚吟此刻怎会轻易转身离去?她心中如明镜一般,知晓易朵儿是夜王妃,如今又听到了她们的谈话,怕她回去告密,而对她们不利。 于是,她提高了声音,厉声说道:“姐姐,她们方才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我担心她们会惹出是非,不如让我将她们除去。” 易朵儿闻听此言,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她的眼底深处迅速掠过一抹浓烈的杀意, 心想:若她真动起手来,那她正好试试大人传授给自己的内力,思索间,她高声吩咐道:“阿柱,带着玉瑶先走,就凭你还想杀我!哼,你能奈我何?” 江晚歌心急如焚,连忙截断了她们的话语,语气坚定地表明易朵儿不会对她们构成任何威胁。 江晚吟瞧见姐姐如此竭力地维护易朵儿,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疑惑:难道姐姐已然知晓易朵儿与楚景辰之间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所以才这般不遗余力地保护她? 念及此处,她脸上那浓烈的杀意退去,轻声说道:“好,姐姐,我相信你不会看错人。那我便先行一步,待你将此处之事处理妥当,我自会派人前来接应你出去。” 言罢,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易朵儿一眼,随后便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江晚歌回首,她的目光温柔如水,轻轻拂过在场的众人,语气轻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风: “方才之事,没吓你们吧,” 众人赶忙摇了摇头,易朵儿的脸上带着一丝不知所措的神情。 待众人回到营帐之中,易朵儿才微微轻声问道: “我如今该如何称呼您?是江婶儿?还是先皇后?”她的语气冰冷依旧,只因在她眼中,面前的这个女子实在是太过复杂深沉,令人难以捉摸。 她以为江晚歌只是一个美貌奴仆,得天可汗青睐,可谁能想到,她竟伪装得如此之深,是先皇的继后,更是那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的生母。 这一切的真相,让易朵儿不禁对这周围的人和事都产生了深深的怀疑,感觉都不能相信任何人了。 江晚歌敏锐地察觉到了易朵儿对自己的疏远与警惕,她的心中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 她轻轻拉过易朵儿,在榻上缓缓坐下,似是想要开口解释一切。 易朵儿却微微伸出手示意,阻止了她即将出口的话语,说道: “您无需向我解释,我不过是这世间的小人物,您本就没有义务告诉我。只是我心中实在觉得太过不可思议,外界皆传闻您已经死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虎踞?” 江晚歌神色平静,称自己之所以在这,是为了找寻江家重要的信物,以及寻觅江家那神秘的藏宝图。 易朵儿闻听此言,身体猛地一震,她惊觉地从座位上弹起,急切地追问道: “难道就是魏延知晓的那个藏宝库?”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紧张与好奇。 江晚歌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她微微皱眉,轻声问道:“你怎会知道魏延?” 易朵儿定了定神,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片刻之后,她先是一脸严肃地劝告易朵儿不要卷入此事,而后又缓缓说道: “并非魏延知晓的那个藏宝阁,而是江家先辈们历经岁月沉淀堆积下来的无数宝物财富,以及一些至关重要、关乎家族兴衰的机密档案。它们如今皆被封锁在南方的某个神秘之地。而江家先辈们代代相传的藏宝图,却落入了虎踞之地。” 易朵儿单手托着下巴,手指轻轻摩挲着,脸上渐渐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仿佛心中的诸多疑惑在这一刻都得到了解答。 随后,她又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禁惊呼出声: “哎呀,你跟我说这些?这么机密的事,是我能听闻的?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江婶儿,哦不……先皇后,就当我什么都没听见,您也没和我说过这些。” 她双手紧紧捂住耳朵,只因上次她偶然拿了江临的信封,便险些招来杀身之祸,有了那次的经历,她现在更是谨慎了。 江晚歌瞧见易朵儿这般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她轻轻伸出手,握住易朵儿的手,温柔地说道: “我知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对你坦诚相待,只是在初见你的那一刻,我心中便涌起一种莫名的信任之感。所以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 江晚歌的一番安慰,让易朵儿渐渐平静下来,她那原本略显惊慌的俏脸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明艳动人。 她现在对江晚歌只有敬佩之情。“江婶儿,我理解您的苦衷。” 易朵儿微微抿唇,轻声说出这句话。语毕,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江婶儿那尚未完工的衣服之上,她的眉眼间渐渐拧起一丝忧虑,眼底深处悄然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她缓缓起身,走到近前拿起衣服,在自己身前轻轻比划着。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与楚景辰曾经近距离接触的画面,她的眼神变得深邃而专注,仔细地斟酌着楚景辰那高大挺拔的身形,越看越觉得江婶儿缝制的这件衣服似乎有些短小,肩膀处的尺寸也略显窄小。 于是,她轻声说道:“江婶儿,您为儿子缝制的这件衣服,怕是尺寸小了些。” 江晚歌听闻,也缓缓起身走了过来,她满脸疑惑地拿起衣服,仔细端详着,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轻声问道:“桑桑,你怎会知晓这衣服尺寸不对?” 易朵儿只是短暂地咯噔了一下,神色间并未显露出丝毫的惊慌失措,因为她早在心中准备好了应对的说辞。 随后,她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您且想想,摄政王那般英勇无畏,乃是名震天下的战神,他能在每一场战争中都所向披靡,为启朝开疆拓土,立下赫赫战功。如此了不起的人物,定然是身形魁梧健壮,力大无穷。 那年,我相公带我去集市,正巧遇上军队凯旋回京,我有幸目睹了摄政王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英姿,那般威武不凡,器宇轩昂!嗯,就是这样。” 易朵儿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那神情语气,仿佛假的也能被她说成确凿无疑的事实。 她心中暗自期盼着,待到楚景辰与母亲相见之时,能够毫无嫌隙与隔阂。 她希望当楚景辰看到自己的母亲每年都为他精心制作衣裳时,心中便不会对江婶儿心生怨恨与不满。 江晚歌静静地看着易朵儿撒谎时镇定自若的模样,险些就信以为真,以为阿柱真的是她的相公。 于是,她故作打趣地问道:“桑桑,你当真已经成亲了吗?”说话间,她的脸上满是疑虑之色。 易朵儿脸上原本的笑容瞬间凝固,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她的心中实在不愿欺瞒江婶儿,可她又必须护住小苒。 她深知,大人与姐姐一直以来都将自己当作亲生妹妹般对待,不仅在生活中对自己关怀备至,更是言传身教,使自己如何明辨是非对错,如何勇敢地直视自己的内心。 一番沉思之后,她微微点头,默认了江晚歌的疑问。 随后,她急忙寻了个去看望小苒的借口,快步走出了营帐。 她生怕自己再多停留片刻,那压抑在心中的秘密便会不受控制地全盘托出。 她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小苒陷入丝毫的危险之中。 在她看来,知晓秘密的人越少,小苒所面临的风险便会越小,哪怕眼前的人是楚景辰的生母,也决然不能有丝毫的例外。 待她走出营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 还好,自己还算机灵!而后,她径直走向小苒所在之处,将小苒轻轻地抱在怀中,望着小苒那亮晶晶的大眼睛,她的心中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久久难以平静。 第170章 谁爬你床榻? 晨曦初露,王庭之内,气氛凝重而压抑。 两列官员如虎踞龙盘,端坐在殿堂两侧,他们身着华丽服饰,却难掩眉眼间的忧虑与不安。 天可汗高坐于上,威严肃穆的面容此刻却被愁云笼罩。 他紧握着酒杯,那酒杯似有千斤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酒水在杯中微微晃动,向启朝的赔偿事宜,时刻刺痛着他那郁闷的心。 此时,一位秃头官员眼珠狡黠地一转,上前一步,谄媚地说道: “天可汗,事已至此,向启朝的赔偿无法挽回。臣有一计,不妨先向他们送去五百头牛羊,先表诚意。至于剩下的一半牛羊以及五万两财物,咱们大可佯装困窘,先拖欠着。启朝虽强,那也那我们没办法,要是为了赔偿款而攻打我们,传出去,别国也只会嘲笑她们。” 此语一出,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 将近半数官员纷纷点头,然而,仍有一小部分官员面露难色,他们低声议论,认为此举不妥。 若被其他部落或国家知晓,虎踞的颜面何存?威望必将受损。 但天可汗内心深处,正契合这秃头官员的想法。 在他看来,此刻生存与利益才是首要,颜面不过是虚无的泡影。 于是,他微微颔首,采纳了这一建议。仿佛一块巨石落地,他心中的愁绪稍稍缓解,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好似要将所有烦恼都一并咽下。 随后,他目光如炬,看向拓跋宏:“王儿,魏延在牢中关押许久,是时候让他吐露些秘密了,最重要的人东黎国的布防图,定要让他和盘托出。此事就交由你去办,也好让你的弟弟们跟你学学如何处理大事。” “是,父汗!”拓跋宏身姿挺拔,如苍松翠柏,他单膝跪地,行了一个标准的礼,声音沉稳而恭敬,起身领命。 恰在此时,守卫匆匆而入,高声禀报: “天可汗,东黎国使者前来求见!”这消息如同平静湖面投入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众人皆面露惊讶之色,彼此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他们暗自揣测,这东黎国使者此刻前来,难道是要看虎踞的笑话? 拓跋宏剑眉微微一蹙,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沉声道:“有请使者入内。” 不一会儿,谢星辰率领着几位东黎国使臣,昂首阔步走进王庭。 谢星辰气宇轩昂,面容冷峻而从容,双眸深邃似浩瀚星空,透着坚毅与果敢。 他身形挺拔如松,身姿矫健,行走间衣袂飘飘,自带一股王者风范。身后的两名官员亦是仪表堂堂,紧随其后,不卑不亢。 “东黎国太子?战争都结束了,刚开始不派兵前来援助,现在跑来我虎踞,所为何事?”天可汗乍见谢星辰,神色有瞬间的恍惚, 但他毕竟久经沙场,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冷肃威严。 谢星辰心想,东黎国在后方为他们铺好路,后备粮草,竟然还输了,这么没用,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无用了。 他此次前来,目的明确,毫不拖泥带水。他上前一步,抱拳行礼,声音洪亮而沉稳: “既然输了,今后有的是机会赢回来,不过本太子的宠妾在江州,被掳至此。今日特携赎金前来,望可汗成全。”言罢,他轻轻挥了挥手,侍从们鱼贯而入,抬进一箱箱金银珠宝。 那些珠宝在阳光的照耀下,璀璨夺目。谢星辰微微顿了顿,继续说道: 瞬间在朝堂上炸开了锅。众人皆被勾起了兴趣,目光纷纷投向这位年轻的太子。 天可汗亦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苟:“既如此,我们无意冒犯,不知你那宠妾叫什么?本汗即刻命人将她带来。” 众人见谢星辰为一女子不惜重金,不远万里,皆对那女子心生好奇。 他拓跋宏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眼神中也多了几分玩味。 “她叫桑桑,秦桑桑!还望可汗恩准,让本太子带她归返。”谢星辰言辞恳切,语气坚定。 众人闻言,神色各异,唯有拓跋宏脸色骤变,阴沉如墨。 他心中暗忖:原来那坏他事的女子,竟是谢星辰的人。他当初俘获此女,本为泄心头之愤,怎可轻易让谢星辰将她带走。 于是,他上前一步,语气强硬:“此女你不能带走,我虎踞美女如云,你尽可随意挑选,独她不行!” 谢星辰闻言,不悦地当即与他针锋相对。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天可汗及时出言制止了他俩。 天可汗心中对易朵儿充满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能引得自己的儿子与东黎国太子竞相争夺。 见二人仍僵持不下,互不相让,天可汗沉吟片刻,决定先让谢星辰留宿,待他仔细斟酌后,再行定夺: “东黎国太子远道而来,想必舟车劳顿。先住几日,此事过两日再给你答复。” 谢星辰欲要开口拒绝,身旁的使臣赶忙拉住他的衣袖,低声劝道: “太子殿下,此地乃虎踞龙潭,不可莽撞行事,还需从长计议。” 谢星辰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暂时咽下这口气。 只是他看向拓跋宏的眼神,犹如寒刃,拓跋宏亦毫不示弱,回以冰冷如霜的目光,似有千言万语尽在其中。 天可汗见状,挥了挥手,命侍从引领谢星辰前去休憩,并安排晚宴为其接风洗尘。谢星辰冷哼一声,长袖一甩,阔步走出王庭议事的营帐。 在那广袤无垠的羊圈之中,易朵儿每日忙碌不停。 她身着朴素衣衫,发丝略显凌乱,却难掩眉眼间的灵动与聪慧。 她熟练地挤完羊奶,那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随后又匆匆为牢房中的犯人送去饭菜,来来回回,奔波不息,早已疲惫不堪。 她正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营救魏延后逃离的路线,近来,大妃乌雅不知为何不再找江晚歌的麻烦,江晚歌的闲暇时光渐多,便悉心照料起小苒。 小苒那粉嫩的小脸,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惹人怜爱。 易朵儿得空时,也会回到营帐逗弄那仅有两个月大的小苒,小家伙的天真无邪,总能让她在这困境中寻得一丝慰藉。 这日,易朵儿如往常一样,结束了忙碌,在回营帐的途中,拓跋宏如鬼魅般突然现身,冷着脸拦住了她的去路。 拓跋宏本就生得面容冷峻,仿若刀削斧凿,线条硬朗。 此刻那凶狠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易朵儿,易朵儿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脊梁,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惊恐地瞪大双眼,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声音颤抖:“你……你想干什么?” 拓跋宏冷眼不屑:“哼,果然生了张勾人的脸蛋,难怪谢星辰对你念念不忘。” 易朵儿一听十分惊讶,连忙急切追问:“谢星辰?他在哪儿?” 可拓跋宏仿若未闻,不仅不答,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威胁道: “你别想着他能救你出去,这辈子都休想离开这里。” “疯子!”易朵儿又惊又怒,忍不住破口大骂,还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谁知拓跋宏并未动怒,反而仰天大笑,笑声中带着一丝嘲笑:“你还真是不怕死啊,敢这么跟我说话。” 言罢,他目光灼灼,上下打量着易朵儿,随即继续补充道::“做他的宠妾,哪有做我的女人风光……” 他的话尚未说完,易朵儿已吓得花容失色,匆忙打断: “住口!我不是谁的宠妾,我已嫁为人妇。”她面色铁青,抬手用力一挥,示意拓跋宏离自己远点。 此时,听到动静的江晚歌急忙从营帐中走出,满脸担忧地快步上前扶住易朵儿。 拓跋宏见状,嘴角的笑意愈发冰冷,眼神中满是玩味与戏谑,可那眼底深处却透着令人胆寒的凌厉。 他步步紧逼,易朵儿与江晚歌则节节后退。 “秦桑桑,你这水性杨花的贱人!既然都已成婚了,却还勾着东黎国太子,居然还爬上我的床榻?你真不要脸的贱人!” 他的语气冰冷刺骨,显然是被易朵儿那句“已嫁为人妇”冲昏了头脑,他对不干净的女人不感兴趣,反而十分厌恶。 “你血口喷人!谁爬上你的床榻?说话要有证据,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副德行,白送给我,我都嫌脏!” 易朵儿气得浑身发抖,脱口而出的话让江晚歌又惊又佩,可却彻底激怒了拓跋宏。 顿时,他的脸涨得青一块紫一块,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紧咬牙关,强忍着最后一丝理智,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说什么?嫌我脏?” 第171章 一个奴隶而已 在那紧张的瞬间,易朵儿身姿傲然挺立,她的双手微微弯曲,掌心之中似有热气蒸腾,那是内力在汹涌澎湃地汇聚,即将喷薄而出。 她的眼神坚定而炽热,秀眉微微挑起,那眉峰之间凝聚着的不仅仅是力量,更是一种视死如归的英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谢星辰迅猛地冲到了易朵儿的跟前。他的动作快如疾风,抬手之间,带着千钧之力,重重地推在了拓跋宏的身上。 易朵儿目睹谢星辰的出现,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她的眉间原本因紧张而形成的深深褶皱,立即如冰雪消融般展,与此同时,她体内那股正在急速运转、犹如汹涌潮水般的内力,也像是听到了主人的召唤,缓缓地退回了身体的深处, “谢星辰,你终于来了?”易朵儿的声音清脆悦耳, 谢星辰缓缓转过身,他的目光柔和得如同春日的微风,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深情,点了点头。 继而,他的眼神陡然一转,如同一把冰冷的利刃,直直地刺向拓跋宏。 他的语气冰冷刺骨,:“拓跋宏,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这岂是堂堂男子汉所为?有任何事情,冲着本太子来!” 言罢,他的手臂有力地抬起,将易朵儿与江晚歌稳稳地护在身后, 他的双目犹如夜空中最亮的寒星,紧紧地锁定在拓跋宏的身上。 易朵儿躲在他的身后,微微探出头来,对着他露出一个极为得意的小表情,那模样就像是一只狡黠的小狐狸,成功地戏弄了猎人之后的得意洋洋。 拓跋宏看到易朵儿那欠扁的神情,心中的怒火噌蹭地往上冒,他狠狠地咬了咬牙,微微闭了闭双眼,努力地压制着内心那如火山喷发般的怒气。 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我说谢星辰,你还当她是纯洁无瑕吗?她早已与他人成亲,你可千万不要被她的花言巧语所蒙骗了。” 谢星辰听闻此言,微微转过头,疑惑的目光投向易朵儿。 他的眉头轻轻皱起,大脑如同飞速运转的齿轮,快速地思考着。 不过,他毕竟聪慧过人,很快就洞悉了易朵儿的用意,于是毫不犹豫地顺着易朵儿的谎言说道。 他的语气强硬得如同坚硬的磐石,不容置疑:“那又如何!”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令他直接无语…… 在场众人的脸上纷纷露出了各异的表情。 此刻的谢星辰,神情无比凌厉, 拓跋宏被他的话气得一时语塞,心中满是无语。他冷哼了一声,说道: “好,谢星辰,我倒是很佩服你的勇气,那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得意到几时?”说罢,他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谢星辰见他已经走远,急忙转过身来,他的神情焦急万分,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他的双手迅速地握住易朵儿的胳膊,那双手微微颤抖,仿佛害怕一松手易朵儿就会消失不见。 他的目光在易朵儿的身上仔细地打量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声音中带着激动的颤抖:“你有没有受伤?他有没有对你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易朵儿轻轻地挣脱了他的手,她那清丽的脸颊上,原本因嫉恨而微微扭曲的表情迅速转换为平淡之色,缓缓说道: “你放心,那个狗东西没有伤害我。哦对了,这是江婶儿,在这里,她帮了我很多。” 谢星辰顺着易朵儿的目光抬眼望去,微微低了低头,他的眼底浮现出真挚而深沉的感激之色。 “江婶儿,多谢你这段时间对朵……桑桑的照顾。”他的语气稍有停顿,他深知易朵儿此刻用的是假名,这也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于是在短暂的犹豫之后,立即改了称呼。 江婶儿微微低下头,轻轻地抚了抚裙摆,也轻声回应了他。 随后,她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她带着谢星辰和易朵儿向营帐走去, 易朵儿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充满担忧地口吻说道: “我多次破坏拓跋宏的计划,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你如今来到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你根本不必为了我而只身犯险!” 谢星辰神色诚恳而坚定,他缓缓说道,这次他是以使臣的身份前来,天可汗忌惮两国的关系,是不敢把他怎么样的。 虽然如此,可易朵儿心中的忧虑却丝毫没有减少,反而如同汹涌的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地向她袭来。 她的心中犹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回想起拓跋宏刚才那咄咄逼人的架势,她深知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看来最终还是得依靠自己想办法逃离这危险之地。 更何况,楚景辰的母亲还被困在此处,她怎能弃之不顾,独自与谢星辰离开呢? 易朵儿沉思片刻,还是决定将魏延的事情告知谢星辰,毕竟他身为太子,对于关乎国家的大事理应知晓。 果不其然,谢星辰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凝重,犹如乌云密布的天空, 易朵儿看到他如此深沉的表情,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带着怀疑的口吻问道:“你不会真想找个机会杀了他吧?” 她的话让谢星辰从沉思中猛地回过神来,他缓缓收回思绪,目光重新聚焦在易朵儿的身上,随即说道: “朵儿有什么好办法?”说罢,他的双目紧紧地看向她,那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信任。他的眉目清秀,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一幅精美的画卷。 易朵儿见他如此反应,心中明白他在得知此事的瞬间,出于对国家和百姓的责任,便动了杀念,毕竟只有除掉魏延,才能确保东黎国的布防图不被泄露,从而守护国家的安全。 不过,她也理解谢星辰的想法,身为一国太子,守护自己的国家与百姓乃是首要职责,在这危急时刻,或许只能暂时摒弃一些良知。 见易朵儿有些愣神,谢星辰轻轻地抬手,在她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那动作充满了宠溺与关切,仿佛在说:“小傻瓜,发什么呆呢?” 易朵儿一脸懵懂地摸着自己的脑门, 她说道:“其实,他可以不用死,又能让我们一起逃出虎踞。你也知道,拓跋宏阴险狡诈,还有几天,就是虎踞祭典的日子。这是他们三年一次的重大祭祀活动, 届时,所有人都会沉浸在盛典的狂欢之中,根本无暇顾及我们。” 说着,她仔细地观察着谢星辰的表情,见他并没有露出反对的异样,于是继续补充道: “我已经摸清了一条安全的逃跑路线,我安排人替换了魏延,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一路向南,不出两日,便能到达定州。到时候,袁梦的人会在那里接应我们,就算拓跋宏的人追来,我们也有足够的力量应对,无需畏惧。” 她顿了顿,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与忐忑,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觉得我这个计划可行吗?” 谢星辰望着易朵儿,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她在牢房中辛苦谋划的画面。 想到此处,他的心中满是心疼。他深知自己喜欢的人并非娇弱的世家女子,而她是那么的坚韧不拔、聪慧坚毅。 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的计划,并郑重地承诺不会伤害魏延。〈可他只是在骗她!〉 夜幕降临,王庭宴会上,众人分坐两侧,一边品尝着美酒佳肴,一边欣赏着歌舞表演。 中央几位舞娘身姿婀娜,她们的舞步轻盈如燕,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大多数人的目光都紧紧地黏在舞娘身上, 而谢星辰却与众人截然不同,他神色淡定,从容地接受着虎踞官员们的敬酒。 他的举止礼貌得体,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然而在那礼貌的背后,却又透着一股冷峻的气息,让人难以亲近。 眼神深邃而平静, 拓跋宏的脸色十分阴险,他的言辞犀利如刀:“太子说的那位宠妾,我已经去查过,可她好像已经成婚了。莫不是太子来此另有所图吧?” 众人闻言,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谢星辰的身上,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防备, 谢星辰先是微微低了低头,那动作优雅而从容,随后,他迅速抬起头,直视拓跋宏的目光,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寒冷的笑意,只有无尽的嘲讽与不屑。 他带着不屑的口吻说道:“一个低贱奴隶而已,本太子看上他的妻,是他的福气。怎么?他还敢有意见不成?可汗,这次本太子可是满怀诚意而来,我只要她。你还要让本太子等多久?” 天可汗听到这话,放声大笑起来,他的笑声爽朗而豪迈,在营帐中回荡。 他举起酒杯向谢星辰敬酒,打趣道谢星辰与他年轻时一样,豪情云天,都是敢爱敢恨之人。 随后,他直接吩咐手下的人,让那个叫秦桑桑的奴隶无需再做干活了,晚上直接送到谢星辰的营帐。 拓跋宏心中暗自思忖,他深知谢星辰与易朵儿之间的关系绝非表面这般简单,心中掠过一丝懊恼,暗自悔恨当初没有当机立断,直接杀了易朵儿。 不过,如今看来,这或许也并非坏事,至少他现在知晓了易朵儿对谢星辰的重要性,日后说不定能以此为突破口,牵制谢星辰,从而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 第172章 各怀心思 “父汗,用启朝的话来讲,君子有成人之美。如今太子对那女子青眼有加,咱们不妨也学学君子之道。况且东黎国太子难得莅临我部落做客,再过几日便是盛大的天典祭祀了。依儿臣之见,不如让他们也沐浴在天狼神的恩泽与祝福之下吧。” 拓跋宏透着狡黠的声音在人群之中缓缓响起。 众人听闻,附和着小可汗的提议,就连高高在上的天可汗也微微颔首,表示默许。 谢星辰脸上挂着盈盈笑意,嘴里说着感激之词,然而心底却如明镜一般,暗向着拓跋宏此番作为究竟是何居心。 这看似和谐的宴会场景,实则暗流涌动,每个人都心怀鬼胎,各有盘算。 尤其是拓跋宏,他眼神闪烁,趁着众人不注意,悄然向手下使了个眼色,低声吩咐他们将魏延被关押的消息巧妙地透露给谢星辰。 他心中早已谋划妥当,待消息传入谢星辰耳中,他安插在暗处的人手便能借机探听魏延的口风。 而一直在暗中伺机营救魏延的蠢笨如猪的袁梦,必定会设法告知谢星辰,到那时,他们一旦踏上逃亡之路,就杀了谢星辰,而后巧妙地把这笔账算到启朝头上,为了同一个敌人。到时他们与东黎国的联盟更加牢固了。 到时候他们则坐收渔翁之利。想到这,他的嘴角不禁泛起一丝清冷而又邪魅的笑容。 此刻的易朵儿,提着饭桶在草地上缓缓走着。 忽然,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不清楚这是即将来临的危险所引发的第六感预警,还是吹来的凉风所致。 紧接着,她的胸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那痛感正是源自她腕心处那块未曾好好调养的疤痕。 每至阴冷潮湿或者风雨交加的天气,这块疤痕总会如旧伤复发一般折磨着她。 易朵儿只是轻轻地皱了皱眉头,但她很快便强自镇定下来,恢复了常态。 然而,她的心中却始终萦绕着一种莫名的不安,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之事要发生。 这两日,因着谢星辰的庇护,那些平日里负责监管奴隶的士兵们对易朵儿的态度有了天壤之别。 他们不再对她非打即骂,也未曾给她安排任何繁重的劳役,这让易朵儿多出了许多闲暇时光。 但江晚歌却满心疑惑,她深知易朵儿已无需再去照料牛羊,可她每日依旧早出晚归,直至傍晚时分,易朵儿才回到营帐之中。 易朵儿瞧见江晚歌尚未休息,正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候着自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诧异。她快步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江婶儿,您怎么还没睡呀?” 江晚歌伸出手,轻轻拉过易朵儿的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旁,眼神温柔而又带着一丝探究: “最近你是不是总和那东黎国太子待在一块儿呢?”她的目光始终紧紧地锁在易朵儿身上, 江晚歌她理解易朵儿谢星辰走的近,或许起了攀龙附凤的想法,不过也并不轻视她。 只是在心底深处,会起一丝惋惜之情,如此聪慧果敢的姑娘,若能成为自己的儿媳,那该有多好。 她也深知,自己又有何资格去为儿子挑选媳妇呢? 易朵儿一眼看穿了江晚歌眼中的深意,她俏皮地轻轻一笑,反问道:“江婶儿,您该不会也以为我和他之间有什么关系吧?” 江晚歌听闻此言,十分疑惑。 易朵儿紧接着补充道:“他有妻子,我怎会去勾引有妇之夫呢?即便他妻妾成群,我也不会让另一个女子因我而伤心。”说罢,她微微歪着头,眼神诚挚地望着江晚歌,轻声问道:“江婶,您信我吗?” 江晚歌看着她那清澈的眼眸,心中的疑虑顿时消散,给予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易朵儿见状,便将她们精心策划的逃亡计划告诉了江晚歌,并信誓旦旦地保证,待成功逃离此地后,一定会让她平安回到京城,与亲人团聚。 而此时的江州城,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争。尽管如今硝烟已散,表面上恢复了平静,但整座城市依旧沉浸在一片死寂与压抑的氛围之中。 大街小巷弥漫着哀伤的气息,百姓们在这场战争与瘟疫中痛失了太多的亲人,他们的心灵遭受了重创,仍深陷于悲痛的泥沼。 楚景辰静静地端坐在一处酒楼的包间内,他那冷峻的双眸望向窗外熙熙攘攘的集市,面无表情,犹如一座冰冷的雕像。 他的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茶桌上,手指却在无意识地缓慢而有节奏地轻轻敲打着桌面,仿佛在以此排解内心的烦闷与不安。 说来也巧,这酒楼的包间隔音效果极差,恰好能够清晰地听见旁边包间里男子们的交谈声。 那些人的谈话内容粗俗不堪,充满了低级趣味,楚景辰那原本就冷峻的眉头微微蹙起,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悦之色。 他身旁的几名侍卫见状,欲要冲进隔壁包间将那些人赶走。 然而,楚景辰却微微抬手,制止了他们的行动。他的心中不知为何,竟涌起了易朵儿平日里常说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 正在交谈的正是当初买下易朵儿初夜的富翁陈员外,以及另外两名男子。其中一名是商人,另一个则是江州本地的官员。 商人长叹了一口气,满脸惋惜地说道:“唉,这江州的战事持续了这么久,怡红楼也停业许久了,我这心里就像有猫抓似的,痒得难受啊。” 那陈员外一听到怡红楼三个字,想起了自己当初花费了大把的银两,换来的却是易朵儿的一顿暴揍,心中的怒火顿时燃烧起来。 而那名官员听到商人的话,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思绪瞬间飘回到了那个难忘的夜晚。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陶醉的神情,缓缓说道:“说起这个,我就想起去年的花魁,那小骚货简直就是个勾人的小妖精。她的那支舞,真是风情万种,骚得让人骨头都酥了。说起来真是惭愧,我到如今都还对她念念不忘呢。” 坐在一旁的商人思索了片刻后,问道:“你说的可!是去年从京城买来的那个桑桑姑娘?” 官员连忙点头称是。而坐在另一个房间的楚景辰听到这句话时,身体猛地一震,他的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握成了拳头,微微眯起的双眸中闪烁着凛冽的杀气。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总觉得他们口中所谈论的女子就是他的朵儿。 “那个女人的确是个尤物,不过陈兄,你体验过吧?你当初可是花了五百两银子买下她的初夜,感觉如何啊?我本想着日后好好尝尝她的滋味,却不曾想,自那次之后,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想想真是可惜了!” 陈员外顿时脸色涨得通红,尴尬不已。他心中暗自盘算,若是被这二人知晓自己被胖揍的糗事,岂不是要被他们嘲笑到地老天荒。 就在他刚要开口编造谎言之时,他们包间的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一脚重重踹开! 楚景辰如同一尊来自地狱的煞神,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大步走了进来。 陈员外率先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色厉内荏地问道:“你是谁?竟敢如此硬闯?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吗?” 楚景辰根本不屑于与他多费口舌,他的眼神冰冷得仿佛能将人冻结。 只见他身形一闪,抬起一脚,如同一道闪电般迅猛地踢在陈员外的膝盖处,伴随着一声痛苦的惨叫,陈员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楚景辰的声音寒冷刺骨,犹如来自九幽地狱的宣判:“你们说的桑桑是不是去年六月份从京城来的?是怡红楼的花魁?” 那几人惊恐万分,试图反抗,然而却被楚景辰的侍卫们如铁钳般紧紧地扣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们心中清楚,眼前之人绝非善茬,若是不老实交代,恐怕今日就要命丧于此。于是,他们颤抖着声音回答道:“是……是的。” 楚景辰听到这个答案,只觉得脑袋仿佛被人用重锤狠狠砸开一般,剧痛难忍。 他此刻已然确定,他们口中的桑桑,就是他心心念念的朵儿。 他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毒刃,阴鸷地射向陈员外,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心中的愤怒如同汹涌的海啸, 他难以想象,自己视为珍宝、捧在手心都怕化了的朵儿,竟然被眼前这个令人作呕的老男人所糟蹋。 他缓缓地闭上双眼,双手紧紧握拳,手指紧的嘎嘎作响!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第173章 放心,没事 室内,气氛压抑得能让人窒息。 楚景辰高大挺拔的身躯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他微微低下头,从那低沉的喉结处缓缓挤出一句话:“你花五百两要了她的初夜是吗?”那声音冷硬得如同寒铁相击, 陈员外抬眼望向他,只见楚景辰那脸庞犹如刀削斧凿般冷峻,双眸深邃而幽暗,犹如无尽的深渊,仅仅是被他那目光轻轻一扫,陈员外便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令他心底不由自主地生起一阵强烈的惧意。 楚景辰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缓缓上前,当他无情地踩住陈员外的小腿处时,只是稍稍施加了一点力道,陈员外那坑洼不平、满是岁月沧桑痕迹的脸上,瞬间像是被恶魔诅咒一般,痛苦之色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蔓延开来。 他的五官因痛苦而扭曲变形,嘴巴大张着,发出阵阵凄惨的哀嚎与求饶声:“放开我,啊……我没有!” 楚景辰眉头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随即松开了那如钳子般的脚。 陈员外如获大赦,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从鬼门关前逃过一劫。 他颤抖着双唇,继续说道:“当初是花了五百两,可我根本就没碰过她。她不仅把我狠狠揍了一顿,还抢走了我身上所有的银钱,然后跳窗逃跑了。剩下的事情,我真不知道。我真的没对她怎样啊!” 楚景辰听闻这一番话,心中那原本因愤怒而紧绷的弦,瞬间如被轻柔的春风拂过,消失不见了。 这般泼辣大胆、敢作敢为的行径,必定就是易朵儿无疑了。 怪不得他在这茫茫人海中苦苦找了许久,却始终不见她的丝毫踪迹,原来她早已悄然改名换姓,隐匿于市井之中了。 想到此处,一股难以抑制的委屈与痛苦如汹涌的海浪般向他席卷而来。 难道,她真的已经彻底厌弃了京城的繁华,不再眷恋他了吗?他的目光缓缓从陈员外身上移开,转而投向一旁瑟缩着的三人。 刹那间,他的眼神变得阴鸷起来,那目光犹如实质的利箭,带着能穿透灵魂的冰冷与犀利,扫过三人, 他的朵儿,本应是在他的呵护下无忧无虑、尊贵无比的明珠,如今竟沦落至这般田地,还要被逼着在众人面前献舞,去取悦这些如同蝼蚁般的废物,甚至要忍受他们那不堪入耳的恶语羞辱。 他不敢再让自己的思绪肆意蔓延下去,他害怕自己会处于可怕的疯魔之境。 一旦如此,他深知,整个江州都将在他那失控的怒火中颤抖,陷入无尽的灾难与混乱。 他只是微微抬起那修长而有力的手,轻轻向手下示意,意思就是将他们都处理掉。 早已待命在侧的侍卫们,训练有素般迅速上前,动作敏捷而利落,他们将那三人如拎小鸡般拖了下去,整个过程寂静无声。 片刻间,周围的一切又恢复了那死一般的平静,唯有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紧张与不安。 没过多久,寒柏如同一片被疾风卷动的树叶,匆匆赶来。 他的脚步急促而慌乱,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焦急。 他一路小跑着来到楚景辰身前,恭敬地弯腰行礼,说道: “主子,您猜得没错,那人就是江晚吟,冒充您的人正是江临。他们此次前来江州,目的是召集旧部,企图重组江家军,而且,他们手里有了代表江家老侯爷的信物!” 楚景辰原本微微舒展的眉头瞬间又紧紧皱起,他略带不悦地看向寒柏,似乎是他的那些话,没有说到点上。 可寒柏却先提及这些在他看来无关紧要的事情。 寒柏敏锐地察觉到主子那冰冷得足以冻死人的目光,心中一阵慌乱,眼球快速转动着,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应对之策。 很快,想通的他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主子恕罪,属下并未查到关于易姑娘的线索。”楚景辰的神情瞬间如被乌云笼罩,额间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他沉默了片刻,那紧抿的双唇缓缓吐出几个字:“去查一个叫桑桑的,从怡红院开始查起,明日我要听到她的消息!” 寒柏虽满心疑惑,但在主子的威严面前,他不敢有丝毫的迟疑与多问,只是恭敬地应了一声,便立即转身,如离弦之箭般匆匆离去。 那离去的背影在楚景辰的眼中逐渐模糊,而他此时却像是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他无力地捏紧拳头,心中的懊恼与自责,不断啃噬着他的内心。 他责怪自己未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护她周全,让她在这风雨飘摇的世间独自漂泊了两年之久,这期间,她必定是受尽了无数的苦难与折磨,心中百感交集! 寒柏的调查能力着实惊人,天黑前就已经查了个清楚,于是寒柏带着调查的成果,急匆匆地赶回来复命, 他的神色略显激动,因为他知道,找到了易朵儿,那他们做下属的日子,绝对会好过起来。 他一路小跑着回到那庭院之中,然而,他刚踏入院落,还未来得及将那满心的回禀给主子,便看到江临正与主子在庭院中低声交谈着,江晚吟也静静地站在一旁。 只见主子的脸上隐隐有恼怒之色,就像随时会爆发怒火一样。可却又强自忍耐着,那紧绷的面容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挣扎与克制。 “江家是否有冤情,皇兄自会定夺!本王早已知道,安正忠投敌叛国,还留着他,那是本王给东黎国设的幌子。他还有用!”楚景辰的话如同一颗颗重磅炸弹,在江临与江晚吟的心中轰然炸响,令他们二人不禁暗暗惊诧。 原来,他一直都对这一切了如指掌,不愧是那在朝堂之上翻云覆雨、老谋深算的摄政王! 楚景辰向他们解释过后,便欲转身离开,那匆忙的脚步表明他心中有着极为紧迫的事情等待他去处理。 他要前往虎踞,不止要亲自去救她们,还要虎踞付出代价。 江晚吟见状,急忙快步上前阻拦,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关切:“你现在只身闯入虎踞王庭太过危险了,如今虎踞即将举行庆典,守卫兵力增加了一倍,就连我现在都进不去了。” 第174章 准备逃跑 楚景辰身形猛地一怔,感觉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缓缓回头看向江晚吟,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与急切: “她假死之事,你们一开始就知晓?既然选择隐瞒,现在又为何说出来?”江晚吟一时语塞,那微微张开的双唇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不知如何作答。 她看着楚景辰那满是痛苦与迷茫的苦瓜脸,心中微微触动了几分,泛起一丝怜悯之情。于是,她轻声安慰了几句,试图缓解他那紧绷的神经,随后继续为江晚歌解释着。 “当时,姐姐选择把你送走,也是为了保护你。那时你还年幼,敌人在暗处虎视眈眈,他们也不会放过你。先皇忌惮江家手握重兵,奸佞之徒伪造出假证据时,先皇便顺势找到了借口,雷厉风行地处置了江家上百口人。” 其实,在楚景辰的内心深处,他并非真的怨恨江晚歌。 只是,他一时还难以直面自己内心那复杂而纠结的情感。他害怕面对曾经的失去,害怕再次承受那如撕裂灵魂般的痛苦。 可他又无比渴望能立刻见到她,想听她亲口诉说那些被岁月尘封的往事与缘由。 他站在那里,静静地伫立着,那幽深的神情渐渐如同被春风拂过的湖面,缓缓平缓下来。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江晚吟身上,嘴唇微微颤抖着,轻轻吐出一句:“姨母。”这一声称呼,仿若一道温暖的电流,令江晚吟身形微微一震,眼底瞬间掠过一丝感动的光芒。她克制了自己的情绪,那微微颤抖的双手表明她内心的波澜起伏。 楚景辰继续道:“凌风会就在此处,协助你们重组江家军。”说罢,他转身欲走,那步伐十分决绝,他并不担忧江家军重组后会对朝廷构成威胁,因为他手中紧紧握着启朝所有的兵权,仿佛是掌控着天下的命脉。 江家军即便得以重组,也不过是启朝众多重兵中的一支,也只能在启朝的统治之下存在与发展,自然而然地,也会是在他的管辖与约束。 楚景辰心急如焚,只想马不停蹄地赶往虎踞,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他日思夜想的人,然而,他却被江临给叫住了。 江临快步走上前,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块令牌,那令牌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江临来到楚景辰跟前,将手中的令牌递到他手中,沉声道: “这是她给我的,现在还给你,还有,你替我跟她说声对不起。”江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忧伤,那神情就像是被岁月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哀愁,似是真情流露的感觉,这让楚景辰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 暗自思忖:难不成这个江临喜欢朵儿?不过此刻,他的心中被对易朵儿的思念与担忧填满,无暇多想其他。 于是,他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轻嗯了一声,便转身快步离去。那离去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渐行渐远, “主子……”寒柏刚要开口,楚景辰抬手便打断了他。 寒柏见他那心急如焚的表情,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不敢多问。 他怔了怔,随后立即跟上楚景辰的脚步。 次日清晨,阳光轻柔地洒在大地上,却照不进易朵儿心底那片阴霾密布的世界。 离祭典仅剩下不到一日的时间,时间迫在眉睫。她蹲在河边,周围的草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为她的命运而叹息。 她手中紧握着宝刀,那宝刀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她在磨刀石上来回磨砺着,宝剑与石头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她的俊眉紧紧蹙起,那眉心仿佛打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结,眼神坚定如磐石,那目光中透露出的决绝与无畏, 她在为明日的逃跑精心筹备着,虽说她未曾真刀真枪在战场上厮杀过,但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无畏的勇气,她告诉自己,为了自由,为了心中所念,她绝不退缩。她是不会害怕的。 江晚歌静静地看着她,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易朵儿如此冷峻如寒冰的模样。又充满了杀意。 她的心中虽有一丝诧异,但她那善良与温柔的天性让她并不害怕。 她轻轻拿起要浆洗的衣服,缓缓走上前,轻声问道: “桑桑,等离开了这里,你会去哪里呢?”易朵儿的手微微一顿,那原本机械般的动作仿佛被这一声询问打破。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与江晚歌交汇。其实,她自己也未曾想好。 起初,她满心渴望回到京城,然后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猪清雪多次对自己痛下杀手。 她跟猪清雪,必须要做个了结, 还有去跟楚景辰说清楚,大人说的对,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胆小如鼠,不是她易朵儿的专属名! 可如今,经历了这许多的磨难与变故,她只想先安顿好小苒,那个如同她生命般重要的人。 她看着江晚歌,真挚地说道:“你放心江婶儿,我会安全把你送回到亲人的身边。” 江晚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那笑容如春日的阳光般温暖而明媚,可她的眼中却满含不舍: “孩子,婶儿知道,你如今举目无亲,你可愿意留在我身边?”易朵儿心头猛地一颤,江晚歌那真挚的眼神如同一把神奇的钥匙,打开了她心中情感的枷锁。 她微微颔首,心想,此处只有她们二人,或许,是时候将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了,还有那谢星辰的欺骗行径,也该让她知晓。 于是,易朵儿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积聚着全身的力量,坚定地说道:“江婶儿,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其实是从京城来的,其实我跟楚……” 第175章 不死心的表白 “江婶儿,桑桑,你们在这啊,江婶儿,我来帮你洗。”谢星辰那温润的声音突然在河畔响起,如同一阵不合时宜的风,硬生生地打断了易朵儿即将出口的话。 易朵儿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失望,她暗自思忖,只能再寻机会向江婶儿说了。 谢星辰面上带着那招牌式的笑意,如春日暖阳般灿烂,他轻巧地躲在江婶儿身旁,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拿过衣服,便自顾自地洗了起来。 他心中跟明镜似的,知晓易朵儿与江婶儿关系好,为了能俘获易朵儿的芳心,他觉得时常讨好江婶儿是有必要的,故而此刻的表现极为殷勤,那眉眼间的讨好之意仿佛都要溢出来了。 “太子殿下,这些粗活哪能让您干呢?还是让奴来做吧。”江晚歌赶忙伸手将他推搡过去,她那动作带着几分急切, 易朵儿瞧见两人这般你推我搡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容如同一朵盛开的娇艳花朵,瞬间点亮了整个河畔。 在朝阳那金色光辉的映照下,她那美艳绝伦的脸颊泛起了柔和的光芒,仿若被一层淡淡的光晕所笼罩,美得如梦如幻,极为惹眼。 谢星辰只觉眼前一亮,瞬间被她这迷人的模样勾去了魂魄,一时间竟看得有些痴傻了。 而江晚歌却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不禁“咯噔”一下,她满心担忧,生怕谢星辰对易朵儿有什么非分之想。 毕竟,易朵儿曾说过他已有太子妃,江晚歌实在不愿看到易朵儿成为他人妾室。 于是,她连忙开口,试图叫醒那陷入痴迷的谢星辰:“太子殿下?” 易朵儿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谢星辰的失态,她眼珠一转,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本姑娘知道自己国色天香,倾城倾国,可你也用不着这么盯着我看。小心让你的太子妃知道了,让你回去跪键盘。”她那俏皮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剪刀,果断地将谢星辰那刚刚冒头的心思给拦腰斩断。 她深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在感情之事上,绝不能拖泥带水。 谢星辰听闻此言,心中泛起一阵苦涩,那滋味如同吃了一颗未成熟的青果,酸涩在舌尖蔓延。 可他此刻已被情感冲昏了头脑,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甚至都不在乎江婶儿还在一旁。 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直截了当地说道:“你跟我回东黎国吧!我会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他的语气诚恳而坚定,那眼神中满是期待, 易朵儿微微叹息,那轻轻的叹息声像是在诉说着无奈。她毫不犹豫地直接拒绝道: “我不去东黎国,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不爱你,我虽然喜欢帅哥,可不是非要拥有。你该好好对待家中全心全意爱你的太子妃,或者是那些爱你的侍妾。而不是背着她们,在外沾花惹草!” 谢星辰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满心的热情瞬间被扑灭。 他心中满是失落与不甘,索性直接转过身去,不愿再听易朵儿那如利箭般刺痛他心的话语。 易朵儿见他这般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忍,无奈地继续补充着: “你别这样,谢星辰,你很好,长的又帅身材也好,有钱又有权,关键是脾气又好,你想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啊,何必单念我这一枝花呢?这样,等我回京城后,我给你介绍很多美人给你认识。”她的话越说越离谱,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缓解这尴尬而又沉重的气氛。 谢星辰只是淡淡地表示,他一定会带她回东黎国的,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深知自己再待下去,那心中的怒火与不甘恐怕会让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易朵儿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感觉心中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她干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暗自思忖,看来就算自己成功逃出去了,这麻烦事依旧如影随形。 唉,有时候长得太美,被人惦记也不是一件好事。 江晚歌轻轻抬手,将手温柔地放在易朵儿的手上,那无声的动作仿佛在传递着无尽的安慰。易朵儿抬眼,对着江晚歌无奈地一笑。 “江婶儿,我看的出来,拓跋渝对你十分尊重,还是很痴情啊,你当真对他没有半点情谊吗?”易朵儿用疑惑的口吻问道。 江晚歌那柔和的脸颊略显苍白,像是被岁月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 她虽然曾憎恨过先皇,但她与先皇也曾真心相爱过,在她心中,那份爱早已根深蒂固。 即便别的男子再好,她的心也如同被上了一把锁,不会再爱上别人。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那动作轻柔而又坚定。易朵儿见状,心中了然,害怕再追问下去会让江晚歌回忆起那些痛苦的往事,于是便不再发问。 她转而伸手,帮着江晚歌一起搓洗衣服,毕竟这里面也还有自己的衣服。 在王庭一处的营帐内,拓跋宏正悠闲地躺在榻上,那姿态惬意无比。 一位身姿婀娜、妩媚动人的女子如藤蔓般依偎在他的怀里,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摘下一粒葡萄,带着一丝俏皮与撒娇,缓缓放进拓跋宏嘴里。 “小可汗,甜吗?”女子娇嗔的声音在营帐内回荡,拓跋宏脸上满是享受的表情,他伸出手,在女子下巴处轻轻划了一下,调笑道: “再甜也没有你的嘴甜。”说罢,便对着女子的樱唇轻吻了上去。 这亲昵的举动让站在下侧的一名青年男子顿时感到尴尬不已,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在,拓跋宏并没有持续太久。 他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衫,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问道: “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他的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青年男子赶忙恭敬地回答道: “回禀小可汗,您猜得果然没错,我暗地抓了一名江州的奴隶,一番威胁之后,她果然透露出,就在明日庆典时,那些奴隶们会全部逃跑,朝着南边一直到定川。” 拓跋宏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得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心中暗自想着,明日,他要让她们全部都回阎王殿,一个都别想逃。“你去安排一些高手,在他们路过的双魔峰设伏,杀无赦。” 他的语气冰冷而决绝,如同下达了死亡判决。 青年男子低头应下,不敢有丝毫耽搁,便快速退出营帐去准备了。 女子见没人打扰了,于是又大胆地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语气娇柔地喊了他一声。拓跋宏低头看了一眼,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便再次俯身下去。 次日一早,虎踞城内热闹非凡,人们如潮水般涌向祭典现场,大街小巷几乎空无一人,只剩下守卫的士兵在岗位上坚守。 易朵儿与顾亦舟的副将陈生、袁梦趁着这绝佳的时机,如鬼魅般潜入牢房。 牢房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狱卒,成功地迷倒了看守的劳役。 随后,他们迅速将一名牢役替换成魏延,整个过程紧张而又刺激,如同在刀刃上行走。 当易朵儿成功救出魏延时,她心中却并未感到轻松,反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她眉头紧皱,心中暗自疑惑,这一切进展得太过顺利了,顺利得有些不真实。 魏延此时已是半死不活的状态,虚弱地靠在陈生身上。 易朵儿将自己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袁梦则在一旁安慰着,她拍了拍易朵儿的肩膀,说道:“既然现在已经救出主子了,就没有退路了。” 易朵儿听了她的话,心中思索片刻,觉得也有道理,只能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这时,闫老带领着众人,如约来到了指定的地点集合。 闫老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他大声喊道:“走,快走,晚了就走不了了。” 易朵儿左右张望,却没有发现谢星辰的身影。 她心中疑惑,连忙追问陈生。陈生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只说谢星辰没有跟来。 易朵儿虽然有些疑惑,但很快就想通了,他是东黎国太子,身份特殊,他自然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开虎踞。 于是,众人纷纷扰扰地一路狂奔,脚步声如雷鸣般在道路上回响。 江晚歌身体较为柔弱,几次不小心扭伤了脚,易朵儿见状,赶忙扶住她,紧紧地搀扶着她,一刻也没有离开她一步, 而这时,谢星辰暗地派来的一名暗卫,如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悄然混迹在他们队伍之中。 他不动声色地走上前扶着魏延,眼神却在众人不注意的情况下,偷偷在他身上做了手脚,将一种足以发狂致死的粉末悄悄给她闻了闻。 临近中午,他们来到了双魔峰。这里仿若一片死寂之地,寸草不生,土地干裂得如同乌龟的背壳。气 候干燥得让人喉咙冒烟,只有一排排耸立的巨石形成的小山,那些巨石形状怪异,如狰狞的巨兽,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易朵儿凭借着多年的工作经验,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她连忙叫住了众人,大声喊道: “大家还是小心一点吧,我总觉得这里不对劲。”她的话语刚落,如同信号一般,瞬间便有成群结队的利箭如雨点般袭来。 那利箭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众人惊呼一声,纷纷快速找地方掩蔽,一时间,场面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 第176章 你利用了我 一 在那祭天的庄严肃穆之地,拓跋宏,天可汗的长子,身姿笔挺地跟随在天可汗身后。 他一袭华服,在风中轻轻飘动,双手交叠环抱于胸前,那模样看似恭敬,遵循着某种古老而神秘的礼仪, 当祭天仪式结束,拓跋宏步下祭台,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人群中的谢星辰。 那一瞬间,他的眼眸微微睁大,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愣神。很快,那脸上便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淡定神色。他微微启唇,声音清冷而平静:“太子怎么在这儿?等下就快要入席了。” 谢星辰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故意夸张地左右张望,脑袋像拨浪鼓一般转动,随后又将目光定回拓跋宏身上,带着几分玩味说道:“我不在这,那我应该在哪儿?”那语调上扬,带着一丝得意与挑衅, 拓跋宏心思缜密如丝,瞬间便在心底将近日来的种种事情串联起来。 很快,他便洞察了谢星辰的阴谋——借自己之手,铲除魏延及其同党,而其余人的生死,于他而言,不过是无关紧要的棋子罢了。 想清楚后,他面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可那笑容背后,却隐藏着无尽的暗涌与较量。 而另一边, 易朵儿身处刀光剑影之中,周围已是一片狼藉,死伤惨重。她手中紧握着那柄锋利的利刀,刀身已被鲜血染成了刺目的红色。 尽管敌人如潮水般涌来,她却毫无惧色,身姿矫健地在敌群中穿梭,每一次挥刀,都带起一片血雾,成功斩杀了数名高手。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恰似夜空中最亮的寒星,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然而,敌人实在太多,他们渐渐陷入了绝境。 就在此时,一名杀手如鬼魅般从阴影中窜出,目标直指魏延。易朵儿目光如炬,几乎在瞬间便察觉到了危险。 她毫不犹豫,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如同一只轻盈的飞燕,飞身而起,瞬间挡在了魏延身前。 她手中的刀带着千钧之力,猛地挥出,一道寒光闪过,那名杀手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击飞出去。 此时,袁梦等人被敌人死死牵制,无法脱身前来相助。 易朵儿独自坚守在江晚歌和魏延身旁,她就像一座巍峨的山峰,为他们遮风挡雨。在敌人的猛烈攻击下,他们一步步被逼退到一个前方的小土堆旁。 江晚歌看着眼前的绝境,心急如焚,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绝望喊道:“好孩子,你快走,别管我们!”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不舍,仿佛在看着自己最珍视的亲人。 魏延也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虚弱地催促道:“是啊!小姑娘,你的大恩大德,我魏延无以为报,你快走……”他的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的初雪,气息也变得断断续续, 易朵儿怎会抛下他们独自逃生?她微微咬紧下唇,直至渗出血丝,双手紧紧握住刀柄,那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直面敌人,眼中的杀意如实质般凛冽,轻轻仰起头,精致的脸庞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她的心中已做好了与敌人殊死搏斗的准备,哪怕战至最后一刻,也绝不退缩。 魏延看着眼前这个重情重义的姑娘,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与感动。他深知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当下不再保留,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 他缓缓扬起那只颤抖的手,掌心之中内力缓缓凝聚,那内力犹如一条奔腾的蛟龙,在他手中盘旋呼啸。 随着他奋力一挥,一股强劲的气流如狂风般呼啸而过,所到之处,两名敌人瞬间被击飞,重重地摔倒在地,口中鲜血狂喷而出。 易朵儿惊愕地回过头看向魏延,眼中满是钦佩与惊喜: “魏前辈,你这招真厉害,等你身子好了,你教我好不好?我认你做我师傅,可以吗?”她的语气带着讨好与期待,那清脆的声音中还透着一丝少女的喜气。 魏延听到她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可就在这笑容还未完全绽放之际,一口鲜血涌上喉头,他再也无法支撑,瘫坐在地上。 江晚歌见状,急忙冲上前去扶住他,声音颤抖地问道:“魏将军,你还好吗?” 魏延沉重地摇了摇头,他的目光落在易朵儿那满脸担忧的脸上,心中泛起一丝温暖与动容。 他缓缓开口,声音虚弱无力,却饱含着宠溺: “我已经撑不住了,小丫头,我是教不了你了,但我见你骨骼爽朗,练武绝佳,是个难得的好苗子。我活不过今天了,不过,你这个徒弟我收下了,我把我这一身的内力全部传授于你。” 易朵儿伤心地摇头,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魏前辈,你必须好好地活着,我只会认活的师傅,死了的我不认。” 魏延被她的话逗得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与欣慰。 不等易朵儿反应过来,他抬手握住她的双手,将她拉至面前。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流畅自然,仿佛是演练了无数次一般。 刹那间,一股雄浑的内力如汹涌的潮水般从魏延体内涌出,源源不断地涌入易朵儿的身体。 易朵儿只觉体内一阵燥热,仿佛有一团炽热的火焰在经脉中肆意乱窜,她想要反抗,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她深知若是此刻不能稳定下来,有过上一次的经验,知道很有可能会走火入魔,于是便只能强忍着不适,配合着魏延,直到他身体中最后的一丝内力涌入自己体内。 易朵儿稳住了心神后,心中满是对魏延的敬重与感激。 她连忙向魏延跪了下来,磕头行礼:“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这片血腥的战场上回荡,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她对魏延的深情厚谊与不舍。 魏延上一秒还沉浸在收徒的喜悦与欣慰之中,可就在下一秒,那男子先前给魏延下的药粉发作了。 他的双眼瞬间通红,犹如燃烧的火焰,布满血丝,眼神变得扭曲而痛苦,仿佛被恶魔附身一般。 江晚歌被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几步,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易朵儿心急如焚,急忙扶住魏延,焦急地问道:“师傅,你怎么了?” 魏延痛苦地呻吟着,双手紧紧捂住头,仿佛这样便能减轻一丝痛苦。突然,他猛地一掌推开易朵儿,随后双手更加用力地捂住头,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嘴里不停地喊道:“杀了我,我好痛!” 易朵儿满脸疑惑与不解,魏延强撑着仅存的一丝理智,艰难地解释道: “刚才那人是太子殿下派来的,给我下的毒,这毒已经引起了我体内的蛊毒。好徒儿,为师求你,杀了我!我已经毒入脏腑,已经活不成了。” 易朵儿看着魏延痛苦不堪的样子,心中犹如被千万只手狠狠地撕扯着,痛不欲生。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刀,却迟迟下不了手。 “不,我下不了手,一定还有办法的,师傅,你要坚持住。”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从她脸颊滑落,她望向江晚歌,眼中满是无助与求助。 江晚歌无奈地摇了摇头,她也想不出任何办法来拯救魏延。 魏延看着他们都快支撑不住了,蛊毒引发的剧痛让他生不如死。 趁着易朵儿分心之际,他突然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快步向前,径直撞向易朵儿手中的刀口。 易朵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 这一幕恰好被袁梦看到,她惊恐地大喊了一声:“主子!”那声音划破长空,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江晚歌也被吓得不轻,身体微微颤抖。而魏延唇角微微上扬,他终于摆脱了那无尽的痛苦,获得了解脱。 他轻声说道:“徒儿别怕,更不准内疚,你是帮了为师。”那声音在易朵儿耳边久久回荡,仿佛是他最后的遗言。 魏延又缓缓说出藏宝洞阁的具体位置,以及从嘴里取出一把金色的小钥匙,塞给了易朵儿,随后缓缓倒地,生命气息渐渐消散,只留下一片死寂与悲伤。 “师傅……”易朵儿看着已经死去的魏延,声音沙哑而无力,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与悲痛。 她又望向江晚歌,目光呆滞,泪水不停地流淌,可她的内心却仿佛被无尽的悲痛麻木了一般,感受不到悲伤。她的脸庞毫无表情,轻声问道: “江婶儿?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刚才究竟是怎么了?师傅怎么躺在地上?” 江晚歌察觉到易朵儿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心中满是心疼。 她走上前,轻轻地将易朵儿拥入怀中,温柔地安慰着,仿佛想用自己的怀抱为她驱散这世间的寒冷与悲伤。 没过多久,敌人已经将他们全部捉拿。 袁梦被死死摁住,嘴里还不停地叫骂着易朵儿,仿佛将这一切的罪责都归咎于她。 这场战斗,死伤将近一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易朵儿缓缓推开江晚歌,突然急火攻心,眼前一黑,直直地晕倒在地上。 她的身体如同一片飘零的落叶,在这充满死亡与绝望的战场上,显得那么无助与脆弱。 他们被带回虎踞后,易朵儿因体内两股内力,一阴一阳,相互冲突,发起了高烧。 她躺在床上,眉头紧皱,口中不停地呢喃着:“不要!不要!”那声音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仿佛在梦中仍在与敌人战斗,又仿佛在抗拒着这残酷的现实。 守在她床前的江晚歌和谢星辰望着她,面色凝重。 江晚歌的眼中满是担忧与关切,她不时地用湿毛巾为易朵儿擦拭额头,希望能为她降温。 而谢星辰则眼神复杂,望着易朵儿,心中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易朵儿再次睁开眼时,只觉脑袋晕乎乎的,发现自己回到了江婶儿的营帐。 头晕让她无力思考其他事情,可她清楚地知道,是谢星辰利用了她,借她之手除掉了对东黎国有威胁的魏延,还用那般无耻的手段给魏延下毒。 她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像个愚蠢的傻瓜,一直以来都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聪明伶俐,却没想到被人算计得如此彻底,陷入了这无尽的痛苦与悔恨之中。 第177章 你利用了我 二 在他们这些掌权之人面前,她如蝼蚁,卑微渺小若尘埃。易朵儿面容憔悴,苍白似雪,毫无一丝血色,她无力地偏着头,从喉间挤出几声自嘲的冷笑,“呵呵呵……”那笑声在空旷的营帐间回荡,满是凄凉与悲怆。 随后,她摇摇晃晃,艰难地迈出营帐,此刻的她,心乱如麻,已无暇顾及闫老那一行人。 每一步都似踩在棉花上,虚浮而又沉重,她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得很长,孤独而又落寞。 江晚歌在遭受天可汗一番汹涌澎湃的情感宣泄后,天可汗虽因她的出逃之举而怒发冲冠,恰似被点燃的火药桶,但心底还是不忍心对她做什么。 毕竟,一他是不忍,二是她知道巨大藏宝洞的位置。 紧紧缠绕,终究还是狠不下心对她有丝毫的伤害。无奈之下,只能增派人手,将她看守起来, 江晚歌返回营帐时,一眼便瞥见了那如飘零落叶般摇摇晃晃走出来的易朵儿。 她的心猛地一揪,不及思索,莲步急移,迅速伸手扶住了易朵儿那摇摇欲坠的身躯。 “你还发着高热,快进去躺着休息。”她的声音温柔如水,却难掩其中的焦灼与关切, 易朵儿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空洞而冷漠,仿若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她对江晚歌的好意仿若未闻,心中只有一个执念:离开。而就在这时,谢星辰如鬼魅般悄然出现。 他看到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禁惊诧万分,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与疑惑交织的神情。 他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连忙走到易朵儿跟前,出于本能地伸手想要扶住她。 易朵儿见状,先是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仿若他是洪水猛兽。 紧接着,她用尽全身仅存的一丝力气,猛地抬起手,对着谢星辰那英俊的右脸,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尽管她此刻身体乏力,这一巴掌并未使出多大的劲道,但那清脆的响声却如炸雷般在空气中回荡,令周围的人都惊愕得瞪大了眼睛。 江晚歌更是惊诧得合不拢嘴,她急忙伸手握住了易朵儿的手,试图阻止她再次冲动行事。 同时,她满脸歉意地向谢星辰说道:“太子不要跟桑桑计较,她现在是烧糊涂了。” 江晚歌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担忧之色,她的目光在谢星辰和易朵儿之间来回游移,试图化解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那眼神中满是祈求与无奈。 然而,易朵儿却冷冷地瞪着谢星辰,眼中燃烧着愤怒与痛苦的火焰,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自己怕背负骂名,不愿做的事,却让我做,让我顶着天下大不韪,让我欺师灭祖。你可以利用我,可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她的声音几近哽咽,悲伤与难过如决堤的洪水般泛滥,溢于言表。 她心中的伤痛如同被无数根尖锐的针深深刺入,曾经她以为谢星辰是她在这世间最值得信赖的挚友,是她在黑暗中可以依靠的明灯,却没想到自己一直都在被他无情地玩弄于股掌之间, “朵儿,对不起,我只是想,等这里事处理后,我就带你回去的,我已经吩咐他们了,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 谢星辰满脸愧疚地解释着,他的眼神中满是无奈,望着易朵儿的目光中饱含着深情,却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说的痛苦。 他深知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引发这样的后果,但他却未曾料到易朵儿会如此伤心欲绝,而此刻自己的心,也如被撕裂般疼痛难忍,仿若被千万只蚂蚁啃噬。 易朵儿无情地打开了他伸过来的手,那动作干脆而决绝, 她微微点头,泪水早已不受控制地悄然落下,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溅起一朵朵微小的尘埃, 她用极其寒冷的语气继续质问道: “你出现在江州,不止是为了刺杀安庭风吧?你们早应该与顾虎踞部落联合了,这场战争,也是你的手笔吧?就连这场瘟疫,或许都是你在背后给拓跋宏出谋划策的。” 易朵儿说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冰冷刺骨,仿若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成冰,让人不寒而栗。 谢星辰听到她的话,脸上顿时露出痛彻心扉的表情,他直直地望着易朵儿,眼中满是震惊与痛苦,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 他没想到,易朵儿竟然如此聪慧敏锐,这一切,她都能凭借着蛛丝马迹猜到。 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既为易朵儿的聪慧而感到惊讶,又为自己的阴谋被揭露而感到愧疚与不安, 看着谢星辰的表情,易朵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随即,她的冷笑愈发渗人,那笑声仿若来自地狱的深渊,让人毛骨悚然。 她缓缓后退了几步,虚弱地抬起手指向谢星辰,有气无力地说道: “从此,你不再是我的朋友,谢星辰,谢谢你,你让我觉得,我就是一个蠢蛋,蠢到无数次被你利用。却还不自知,滚……”易朵儿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透着无比的坚定与决绝,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与失望,就像在看着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说罢,易朵儿毫不留情地让他走,表示自己永远也不想再看到他。 谢星辰心中焦急万分,他欲要上前握住她的肩膀,然而,江晚歌却及时拦住了他。 “太子,你还是走吧,她现在情绪不稳定,你在这只会刺激她。”江晚歌的语气虽然温柔,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那眼神中满是对易朵儿的保护欲。 谢星辰无奈,他深知此刻自己的出现只会让易朵儿更加激动。他只得坚定地说道: “我把这里的事处理完,我一定会带你回去,不管你愿不愿意。你们给本太子看好她!若是她有什么事,或者是不见了,你们都去死!”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与霸气,眼神中透露出对易朵儿的关切与执着,像在宣告他的决心。 “是!”五名士兵低头齐声应下,他们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敬畏与恐惧。 而谢星辰丢下这话,便转身毅然离开了这里,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有些落寞与孤独,仿若被世界遗弃的孤儿。 易朵儿此时无力地拉住江晚歌的手臂,语气略带着急地问道: “江婶儿,小苒呢?玉瑶她们有没有事?她们怎么样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关切, 江晚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温柔地解释着:她们没事,原本拓跋宏要杀了她们,谢星辰保住了她们,只不过现在又重新回去干活了,而小苒有奶娘悉心照顾。 易朵儿闻言,心中那块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直舒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要是小苒出了事,她真会愧疚一辈子,灵魂都不得安宁。 江晚歌让易朵儿回去躺好,安慰她道:好在,她现在有谢星辰护住,暂时没有危险。 易朵儿喝了药后,在药力的作用下,很快又睡了过去。 江晚歌静静地坐在床前,目光温柔地俯视着易朵儿那憔悴不堪的脸颊,心中满是忧心。 她看得出来,那个谢星辰对易朵儿有着深深的爱意,却因爱而不得而变得执拗。 而易朵儿对他又无意,这注定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情感纠葛,这注定就是飞蛾扑火,徒留伤悲。 江晚歌担心谢星辰的执念太深,会给易朵儿带来更多的伤害,可她却做不了什么。 一时间,众人的情绪都十分低落,仿若被乌云笼罩。 他们将没能成功逃出去的愤怒都一股脑地归结于启朝。 这些将士们拼死护卫江州,如今却沦为阶下囚,而那启朝的狗皇帝却对他们的遭遇视而不见,这让他们感到无比的心寒与愤怒。 陈生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欲把怒气发泄在看守他们的士兵身上,然而,换来的却是一顿毒打,直到傍晚,易朵儿再次醒来。 虽脸色依旧憔悴,但好在恢复了一些体力,她先是跟江晚吟表达歉意,不仅没把她带出去,反而给她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 她的眼神中满是愧疚与不安,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可江晚歌怎会这么想,欲要开口安慰她,易朵儿打断了她欲要开口的话, “我想出去走,”说过后,然后起身往外走去。她的身影在余晖下显得有些孤单, 江晚歌心想,她出去透透气或许也能好受些,便也没有阻拦她。 易朵儿满心忐忑来到了闫老这边,有谢星辰宠妾的头衔,所以这一路上,并没有人拦着她。 她的心情复杂如乱麻,易朵儿心情复杂地喊了一声,“闫老……” 众人都闻声看来,他们眼里有担忧,有不忿,闫老身形佝偻般走来,语气焦灼道: “孩子,你没事就好,你身子怎么这么烫啊?”那声音仿若干枯沉重,却带着满是关切。 易朵儿摇头,将闫老扶到干草堆坐下来,玉瑶跟阿柱也来到了旁边,担忧地询问她的近况。他们的眼神中满是关心与牵挂,仿若夜空中的繁星。 易朵儿表示自己现在暂时安全,让他们不用担心,看向陈生疑惑问道: “陈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吗?”她的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无助, 易朵儿问出这句话,也是因为她也是没办法了,所以想知道他们有没有办法?陈生忍着身上的鞭痛,摇头叹气!他的脸上满是无奈与绝望,仿若被命运扼住了咽喉。 这时,当时率先赶易朵儿出去住的那名女子,面露不悦,毫不客气地对着易朵儿说道: “你如今是我们这群人里,混的最好,既不用干活,也不用侍候人。是吧!东黎国太子的宠妾!”那话语中满是嫉妒与不满,仿若酸涩的醋坛被打翻。 话一出口,玉瑶率先给她一个大白眼,易朵儿并不想搭理她,玉瑶却是替她出气道: “张如意,有本事你再说一遍,呵呵……我知道了,你就是嫉恨我家桑桑得那太子青睐,所以你嫉妒,就愤愤不平地来找桑桑的麻烦。”玉瑶的语气中满是嘲讽与不屑,就像看一个跳梁小丑。 张如意顷刻间脸色浮现一抹惊慌,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般,随后气急败坏了起来,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她这是被戳穿了心事,而恼羞成怒!她的表情仿若被踩了尾巴的猫,愤怒之色。 她跟玉瑶相互叫骂了起来,跟随着张如意的三名女子,帮着张如意叫骂着玉瑶,连说着易朵儿不要脸之类的话。 那场面仿若菜市场的争吵,嘈杂而又混乱。 陈生算是他们的领头人,被吵的无比厌烦,大声怒吼了一声。“都给老子闭嘴,还嫌不够乱是吗?”那声音仿若洪钟,震耳欲聋。 瞬间都安静了下来,易朵儿是由于体内两股内力充斥着,使得她不太舒服,所以才没力气跟她们计较。 她这时比陈生还要烦闷至极,鄙视了一眼张如意等人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的背影仿若一阵清风,飘然而去,只留下一地的寂静与无奈。 第178章 痛苦,伪装 广袤无垠的草原之上,楚景辰与寒柏并肩而立,距离威严的王庭已不足千米。 楚景辰的内心却被无尽的忐忑所占据,他微微低头,审视着自己的衣着与仪容,声音中满是不安与纠结: “寒柏,本王这一身如何?脸上可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会不会让人一看便觉得已然十分苍老?本王以这般模样前去见朵儿,究她会不会嫌弃?还有,你说朵儿如今是不是还在气恼于我?” 寒柏望着自家主子这般患得患失的模样,一时竟有些语塞,不知该从何处开始回应这一连串的问题,只得硬着头皮安慰道: “主子,您除了性情较之以往暴戾了些,其他没什么变化,依旧是英俊不凡、气宇轩昂,风采照人。属下深信,易姑娘见了你,一定会像初次见你那样,被你迷住的。” 楚景辰听闻此言,这才缓缓地吐出一口长气,可那躁动心跳却依然难以恢复平静。 他暗自思忖,自己此生从未有过如此惶惶不安之感,哪怕是当初惊闻江晚歌尚在人世的消息时,亦未曾这般紧张得仿若心弦将断。 那时的心绪,更多的是震惊与疑惑,而此刻,即将面对朵儿的忐忑,却似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心房,令他的手心都微微沁出了冷汗。 寒柏心中跟明镜似的,他实在无法确定易朵儿还有没有怒火。毕竟,她跟其他女子不一样,是个极有主见的人。 他比楚景辰更渴盼,盼着易朵儿早已不再生气,盼着她能真心原谅自家主子。 这两年的时光,楚景辰就像是一座压抑着许久的火山。 他们这些下属,每日都过得如履薄冰,战战兢兢,时刻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经意的举动,会触碰到他那根敏感易怒的神经,从而招来那如雷霆万钧般的盛怒。 倘若易朵儿依旧与楚景辰僵持不下,那他们这些做下属的,真不知这暗无天日、小心翼翼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寒柏想到此处,眼眸不禁微微收缩,被一抹寒意侵袭,旋即说道: “主子,依属下之见,我们要不先易容成王庭之中的侍女,这样行事或许更为隐蔽,不易引人瞩目。” 言罢,寒柏率先施展缩骨功,但见他身形微微颤动,骨骼发出轻微的咔咔声响,片刻之间,原本挺拔的身躯已然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紧接着,他手法娴熟地开始易容,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 完成之后,他抬眼望向楚景辰,眼神清澈明亮, 楚景辰见状,眉头微微一蹙,那眼神中毫不掩饰的嫌弃之意, 此时的寒柏,虽成功施展缩骨功,可那五大三粗的身躯却依旧壮硕,与侍女那应有的婀娜纤细形象相去甚远,显得格格不入。 寒柏知晓楚景辰心中嫌弃,赶忙说道:“主子,事不宜迟,您别犹豫了。” 片刻之后,两道影子,顺利潜入王庭。 他们扮侍女的身份更便于他们四处走动、暗中查探。他们行动极为迅速,就像鬼魅夜行,仅仅半炷香的时间,打听出了江晚歌以及易朵儿的消息。 楚景辰心中满是忧虑,正当此时,身后传来两名巡逻士兵的呵斥声: “喂,你俩是哪处营帐的侍女?在此处瞎逛?”两人闻声,缓缓抬起头,望向那两名士兵。 寒柏瞬间换上一副讨好的面容,眼神谄媚,语气更是轻柔得如同涓涓细流: “军爷,我二人是今日刚来的侍女,尚分配至侍候主人的营帐。我们本想着先行熟悉一番此处环境,不想竟迷失了方向。” 那士兵听闻,面上的疑虑稍稍散去,却依旧不悦地说道: “赶紧离开,别在小可汗的营帐附近游荡。你们这副模样,要别惊吓到了小可汗!快走!”言罢,便不耐烦地驱赶他们。 待他们离去之后,拓跋宏被那阵喧闹声惊扰,闻声缓缓走出,声音冷冽如冰: “何事如此喧哗?”那两名士兵见状,立即如受惊的鹌鹑,恭敬地行礼,语气极为恭顺: “小可汗,是两名新来的侍女迷了路。”与方才那颐指气使的模样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拓跋宏抬眼,目光淡淡地在寒柏两人的背影上停留了两秒,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却并未过多在意。 两人顺着打听来的线索,来到了奴隶所在之地。此处守卫森严,寒柏目光如炬, 他心中怒火熊熊燃烧起来,轻声说道: “主子,他们着实可恶至极,竟敢上书谎称未曾俘虏我朝百姓,简直是胆大包天!主子,我们是否应当即刻出兵攻打?” 寒柏的声音充满了激进之意,神情亦是怒火中烧,楚景辰却神色镇定,仿若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湖,波澜不惊,冷冷地回道: “先暗中观察他们与东黎国下一步有何动作。”正当他说话的间隙,前方那有守卫的营帐内,缓缓走出一名女子。 楚景辰的目光仿若被磁石吸引,瞬间锁定在那女子身上,此人正是江晚歌。 楚景辰的神色瞬间变得异常,深邃幽暗的眼眸仿若被乌云遮蔽,顷刻间眯了几分,脚步仿佛被定住,不由自主地顿了顿。 一股莫名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们本就是循着线索找来,他心中已然猜到,眼前走出的女子是江晚歌。 寒柏此时也注意到主子的情绪异常,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主子,需要属下把她带来吗?”楚景辰微微摇头,语气冰冷而坚定: “本王自己去!” 他的语调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楚景辰深知,自己从不是那遇到事情便会踌躇不前、犹豫不决之人,这不是他一贯的行事风格。 哪怕他心底深处对自己的母亲有着诸多复杂的怨恨情绪,可他也不会眼睁睁地放任不管,让她继续深陷于这如虎狼之穴般的危险境地。 寒柏见楚景辰大步流星地走去,也立马紧跟其后,不敢有丝毫懈怠。 江晚歌见天色已然这般晚了,易朵儿却还未归来,心中不免有些担忧,满心都是不安与焦虑。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了楚景辰跟寒柏,不由地微微一怔,只觉这两名女子身形高大魁梧,虽身着侍女的服饰,可那面容长相实在是平凡无奇,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丑陋,与寻常侍女的温婉形象相去甚远。 当他们走到她面前时,江晚歌敏锐地察觉到楚景辰正用一种极为异样的眼光紧紧盯着自己,那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又似有深深的责怪与幽怨。 江晚歌面上平和,语气轻柔温和地说道: “两位姑娘,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楚景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眼前的母亲依旧如他儿时记忆中的那般,气质出众,就像是一朵盛开在幽暗中的兰花,淡雅芬芳;声音亦是那般柔和温婉,似潺潺流水,润泽心田;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上依然散发着那股善良柔和气息, 江晚歌见二人的神色十分奇怪,神情满是疑惑与不解。 楚景辰望着她,下意识地轻声说道:“你老了!记忆里的你,跟现在一样。”江晚歌听见他的声音,心头猛地一颤,像被一道闪电击中,整个人瞬间不知所措起来。 她的双手微微颤抖,都已不知该如何安放,只觉得这声音虽然陌生,可不知为何,内心深处却有一种极为强烈的熟悉感。 她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面前的这人或许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儿子。 她的脸上露出惊诧的表情,嘴唇微微颤抖,结结巴巴地回了一句:“你……你是?” 她几乎是在瞬间便猜到了他们的身份,她深知此地危机四伏,绝非久留之地,于是让他们先进到营帐里。 等他们进到营帐后,楚景辰缓缓褪去了缩骨功,露出了自己那原本英俊不凡的本来面目。 如此一来,他也感觉自己变得顺眼多了,那股一直萦绕在心头的别扭感也稍稍散去。 他趁着江晚歌转身去倒羊奶之际,目光飞速地打量着营帐内的陈设。 映入眼帘的第一感觉便是,此处处处都透露着易朵儿的影子,还有桌上摆放的野红花,那花朵娇艳欲滴,花枝修剪得错落有致。 楚景辰一眼便能看得出,这是易朵儿亲手修剪的,那独特的修剪风格与她之前修剪的花枝如出一辙。 当江晚歌转身看向楚景辰时,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她实在难以相信,眼前这个英俊潇洒、气质超凡的极品帅哥,竟会是方才那模样丑陋、身形怪异的女子。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忍不住缓缓走上前,想要抚摸他的脸,而楚景辰却仿若被触碰了逆鳞,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有抗拒,又似有痛苦。 江晚歌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眼底的泪水瞬间决堤,打湿了她的眼眶。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无尽的哀伤与愧疚: “孩子,你是该恨我的。我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你。”她的语气虽然满是伤心,可却并未痛哭流涕,那强自压抑的悲伤与理智,反倒让人觉得更加心疼,仿若一把钝刀,在人的心尖上慢慢割扯。 寒柏只得静静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虚心地看着这一幕,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楚景辰其实心里也非常难受,他心中那日夜思念的母亲,此刻竟真的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可他就是无法接受,她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欺骗自己,让自己在无尽的思念与痛苦中挣扎。 他强忍着内心的酸楚,缓缓开口道:“这么多年,你为了江家,弃我于不顾。” 第179章 相见不相识 江晚歌的心脏仿佛被重锤狠狠击,心口瞬间被无尽的痛楚填满,疼得她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她用力地摇着头,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声音也因哽咽而变得破碎不堪: “没有,母亲绝对没有不要你,我知道,无论我用怎么说,无论我做出何种努力去弥补,都弥补不了。带给你深深的伤害。景儿,是母亲真的对不起你,我不敢有丝毫奢求你能原谅我这失职的母亲。” 楚景辰的内心深处,其实从未真正对江晚歌怀有刻骨铭心的恨意。 往昔的埋怨,早已在岁月的磨砺中渐渐消散,更谈不上所谓的恨意。 只是心底那份难以名状的不甘,如同顽固的阴影,始终在心底徘徊缠绕。 此刻的他,正以顽强的毅力压抑着心中的悲伤情绪。 他深知自己的身份与责任,他是统领众人的领袖,是士兵们心中的依靠与支柱。 他的目光刻意地避开江晚歌,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秒停留,眼眶中早已在打转的泪水会不受控制地滑落, 他不允许自己如此脆弱与狼狈的一面会暴露在下属面前, 然而,正当楚景辰在情感的漩涡中苦苦挣扎,拼尽全力克制自己的时候,江晚歌那充满愧疚与痛苦的声音缓缓响起,如同一把锐利的剑,再次刺痛他的心: “景儿,对不起啊……即便我再多的解释,始终是我对不起你。但母亲是真心地期望,你能放下过往的种种不愉快与怨恨,过好你自己的生活,” 楚景辰依旧面色冷峻,宛如一座冰封千年的雪山,寒冷而威严。 然而,他的内心却早已是千疮百孔,那最后一丝坚强的防线在江晚歌的话语声中彻底崩塌。 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重新回到江晚歌身上,那目光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有痛苦、有委屈、有思念,刚欲开口说话,一旁的寒柏却被这深情而又悲伤的场景深深触动,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簌簌落下。 寒柏向来以沉稳坚毅着称,他曾经历过无数惊心动魄、感人至深的场面,可他都能做到面不改色,心如止水。 然而此刻,或许是出于对主子楚景辰那真挚而深厚的忠诚与疼惜,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感波动,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主子,先皇后娘娘必定是有苦衷的,你……”寒柏话未及说完,便被楚景辰投来的那道如寒夜冷星般冰冷刺骨的眼神彻底震慑住。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像一个突然犯错的孩子,惶恐地低下了头,瞬间哑口无言,身体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试图躲避那令人胆寒的目光。 江晚歌见状,轻声说道: “孩子,别害怕,我很感激你一直以来对你家主子的悉心照料与陪伴。” 寒柏面对江晚歌的感激之情,心中满是惶恐与不安,连忙慌乱地摆手示意。 楚景辰无奈地深吸一口气,缓缓戴上人皮面具,施展缩骨之术,随即用坚定而又冰冷的语气说道: “等我几日,我会带你回京城,那拓跋渝,我必将他碎尸万段。朵儿如今在何处?” 他的话语中仿佛裹挟着千年的冰雪与无尽的仇恨。 江晚歌听到“朵儿”这个名字,微微一愣,只觉耳熟,脑海中瞬间闪过谢星辰呼唤“桑桑”的画面。 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强烈的惊诧,他们认识?虽满心疑惑,但她还是将所知晓的易朵儿的消息告知了楚景辰。 楚景辰得到消息后,转身便匆匆离去,那背影带着决绝与坚定。 寒柏抬脚欲跟,却被楚景辰冷冷喝止:“你留在这里,保护她!”言罢,他大步流星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江晚歌望着楚景辰离去的背影,眼底充满了疑虑与忧伤。 楚景辰脚步匆匆,沿着那唯一的蜿蜒小路,很快便来到了河边。 此处因仅有这一条小路通向,所以极易找寻。 潺潺的水流声似一首轻柔的夜曲,在寂静的夜晚悠悠回荡,为这周围的环境增添了几分宁静与清幽。 河边错落排列着一些形态各异的石头,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离营帐并不遥远,在月色的银辉与营帐昏黄灯光的交织映照下,那河边的景象清晰可见,一眼便能望见。 楚景辰借着月色,目光如炬,瞬间锁定了河边的身影。 只见五个身形在石头上盘腿而坐,正忙碌地浆洗着衣物,她们的动作熟练而又机械,仿佛这无尽的劳作已经成为了她们生活的一部分。 而在不远处,另一个身影却显得格外孤寂落寞,仿若被整个世界所遗忘。楚景辰一眼便认出,那孤寂之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易朵儿。 此刻,他的心狂跳不止,激动的情绪如汹涌澎湃的海浪在心中疯狂撞击,不自觉地紧紧握住了双手,那力度仿佛要将手掌捏碎。 他微微抿了抿唇,神情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压抑而又沉闷。 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重新迈开略显沉重而又坚定的双腿,心怀忐忑地朝着易朵儿缓缓走去。 易朵儿正端坐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之上,手中拿着一片翠绿的叶子,放在唇边轻轻吹奏。 尽管她已尝试了无数次,可那叶子却似故意与她作对,始终未曾发出一丝声响。 渐渐地,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恼意,那原本灵动的双眸也因愤怒而变得有些凌厉。随即,她抬手一甩,将那宽大的叶子愤然掷于地上,那叶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而后无力地飘落。 她带着愤愤不平的语气嘟囔着:“你不是响叶吗?人人都会吹,你不给我面子,你跟谢星辰一样可恶!呸……去死!” 她的话音刚落,楚景辰便迅速换了一副轻柔而又温和的嗓音,关切地说道: “姑娘,此处风大,小心着凉!”他的眼底闪烁着复杂难明的光芒,似繁星交织,有思念、有担忧、有害怕。 他不敢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因为他深知易朵儿的倔强与主见,害怕她会再次决然地推开自己。 他听从了寒柏的建议,决定先换个身份哄她,待她心绪平复,再坦诚一切,如此或许她便不会再生自己的气了。 易朵儿闻声,手猛地一怔,疑惑地转过头,看向身后那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怪异的楚景辰。 那模样着实吓了她一跳,她的表情瞬间被惊恐占据,脱口而出道: “哎呀我的妈,你他妈的是什么东西?”这突如其来的惊吓让她身子瞬间失去平衡,险些摔落。 楚景辰见状,心急如焚,一个箭步上前,如同一道黑影般迅速,欲接住她,生怕她摔倒受伤。 易朵儿稳住身形后,毫不犹豫地伸手用力推开他,厉声呵斥道: “你他妈的,离老娘远点!”这边的动静瞬间惊动了那边浆洗衣服的奴隶们,她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目光齐刷刷地朝着这边张望过来,心中揣测着究竟发生了何事。 楚景辰这才意识到,自己易容后的模样太过惊悚,着实吓到了易朵儿,于是连忙轻声安慰: “对不起姑娘,我是新来的侍女,被分配到你们的营帐。见你不在,所以我出来寻你!” 他如此解释过后,易朵儿才回过神来,仔细打量一番,发现这长着五大三粗模样的竟是一个人,于是很快镇定下来。 而楚景辰亦在悄然观察着易朵儿,只见她身形消瘦许多,那原本圆润的脸庞如今也变得有些尖削,肤色也变得黝黑了些许,仿佛被阳光和苦难刻下了深深的痕迹。 脸色略显憔悴,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像是生过大病一般。 顿时,他只觉心中一阵剧痛,似有无数细密的针深深刺入,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着,似在拼命压制着即将爆发的汹涌情绪。 他的手竟也微微颤抖起来,此刻的他满心懊恼,只觉得是自己未能护她周全。 这两年来,她必定历经无数艰难困苦,一想到此,他便越发难受,急忙转过身去,眼眶微微泛红,他绝不能让易朵儿察觉自己的异常。 今日,他已承受太多情绪的波澜,在江晚歌面前,他尚可佯装镇定,可在易朵儿面前,他却再也无法伪装。 易朵儿见他这般模样,以为是自己方才的话语伤到了他的自尊,心中顿时愧疚万分,下意识地抬手轻扇了自己一个嘴巴,自责道: “唉,你的这张臭嘴啊!”言罢,她缓缓走下岩石,抬手轻轻放在楚景辰的肩膀处,温柔地安慰着: “对不起哈,我是一时没看清,才这么说的。其实你长得不丑!反而是很别致!你别难过。” 第180章 长的真像鬼 易朵儿愧疚,她迈着轻盈且舒缓的步伐走近,微微抬起那纤细而白皙的手,轻轻地、一下又一下地在他的肩膀上拍打着, 同时,她朱唇轻启:“我不是那个意思。” 楚景辰身躯迅速而敏捷地转动,将易朵儿紧紧地拥入怀中。 那双臂膀好似用最坚韧的钢铁铸就,有力地环绕着易朵儿, 他把脸深深地埋入易朵儿如瀑的秀发之间,鼻翼微微地、急促地翕动着,每一次呼吸都饱含着无尽的深情与思念, 易朵儿被这突如其来的热烈拥抱惊得娇躯猛地一僵,那两条如月牙般弯弯的秀眉瞬间紧紧地蹙在一起,心中的警钟轰然敲响。 她的脑海中如闪电般迅速闪过无数个念头,暗自警惕:眼前这女子的行为如此突兀,会不会是被某个心怀不轨之人暗中指使,特意伪装成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目的就是为了松懈自己如拉紧弓弦般的警惕之心,然后趁自己毫无防备之时,痛下杀手? 想到这时,她的手悄然滑向腰间。 那里,一把精致而锋利的匕首被巧妙地隐藏着,只要对方稍有一丝可疑的举动,她便会毫不犹豫地拔刀而出,以最快的速度先发制人。 然而,时间悄然流逝,楚景辰只是静静地拥抱着她,那怀抱中没有丝毫危险的气息, 易朵儿那紧绷得的神经渐渐有了松弛的迹象,她在心底暗自松了一口气,而楚景辰清晰地感觉到,她的身躯消瘦得令人心疼, 许久之后,楚景辰依旧沉浸在这重逢的喜悦与悲伤交织的怀抱中,没有丝毫松开双臂的意思。 易朵儿渐渐觉得呼吸急促,胸口仿佛被一块沉重无比的巨石死死压住,几近窒息。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手臂,带着一丝决然,使劲挣脱了他的怀抱。 而后,她用那双明亮而又满是疑惑的大眼睛紧紧盯着楚景辰,眼神中带着探究与不解, 楚景辰被她这般直白而又炽热的直视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只得用那充满哀伤的语调解释道: “这世间的众人,对我如同躲避瘟神一样。唯有姑娘,不嫌弃。我只是一时被姑娘的善良与温柔深深触动,情难自禁,才会如此失态,做出这般冒犯姑娘的行为,”言罢, 他缓缓抬起那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擦拭着眼角那似乎随时都会夺眶而出的泪花。 易朵儿见他这般模样,心底诧异,她主动伸出那如羊脂玉般的手,轻轻握住楚景辰那粗糙的手, 不经意间,她察觉到他的手极为粗糙,上面布满了厚厚的茧子,那茧子像是岁月留下的深深印记。 不过她也并未过多地思索,只当他是出身于穷苦人家,自幼便要在生活的重压下辛苦劳作,若没有这些茧子,反倒显得不合常理了。 “你当真是分配过来的?”易朵儿微微歪着头,那模样好似一只可爱的小猫咪,语气中仍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怀疑。 楚景辰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给予她肯定的答复。 “好吧!那你叫什么名字?”易朵儿轻声问道。楚景辰微微垂首,沉思片刻,随后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脱口而出:“奴叫阿景!” 易朵儿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如春花绽放般娇俏动人的笑容,说道: “你不用称奴,其实我也是这里的奴隶。”说话间,她那笑容越发灿烂, 这笑容却如同一把锐利无比的剑,直直刺入楚景辰的心底,令他心痛如绞。 紧接着,怒火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在他心中疯狂涌起,他的朵儿,竟被俘虏至此,沦为奴隶。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荡平那虎踞一方、狼子野心的东黎国,让那些伤害她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易朵儿见他陷入沉思,抬手在他眼前轻轻晃动。楚景辰瞬间回过神来,看向她的眼神中满是柔情似水,仿佛世间所有的温柔都汇聚于此。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几名侍卫簇拥着谢星辰匆匆走来。 谢星辰的眼眸中满是担忧,那目光犹如炽热的火焰,紧紧锁定着易朵儿。 他脚步匆匆,如一阵疾风,迅速来到易朵儿的跟前。 他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握住易朵儿的肩膀,那双手在空中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急切与惶恐。 而易朵儿却如受惊的小鹿,身子本能地往后一躲,她不由自主地躲到了楚景辰的身后, 楚景辰察觉到易朵儿的恐惧,他微微抬起头,冷眼瞥向谢星辰,那目光如冰冷的寒星,闪烁着浓厚的杀意。 而谢星辰的目光全然在易朵儿身上,他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风,轻轻拂过易朵儿的耳畔: “朵儿,这里凉,我带你回去。”易朵儿白了他一眼,那眼神中满是冷漠与疏离,如同冬日的坚冰,她将头扭到一边,冷冷地说道:“这里不是东黎国,而我是启朝人,你的命令对我没有作用,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你管不着!” 她这般冷漠疏离的态度,是谢星辰从未感受过的,心中一阵刺痛,难受至极,但他还是强忍着内心的痛苦,耐着性子说道: “你别这样对我,你知道我会伤心,我会难过!我以后绝不会再欺骗你。听话,跟我回去!”说罢,他又想上前拉住易朵儿,那双手再次缓缓伸出,带着一丝祈求与不甘。 却被楚景辰迅速伸手将他们间隔开来,楚景辰的声音冷厉得如同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 “我家姑娘说了,她不跟你走,你若是再纠缠,别怪我不客气!”谢星辰先是一愣,他的眼神中满是惊讶与愤怒,后只觉这个女人不知死活,竟敢如此顶撞自己。 当即,他脸色一沉,怒喝道:“来人,把这个女人拉走!”易朵儿见状,毫不犹豫地立即挡在了楚景辰的面前,她的眼神坚定如磐石,心中想着: 自己怎能让他们直接带走她?不过,心中也不禁觉得这楚景辰的确大胆,竟敢公然顶撞谢星辰。但她又想到,楚景辰这般做,也是为了自己,于是心中泛起一丝丝涟漪, 她冷眼看向谢星辰,说道:“她是刚分配到江婶儿的营帐,你也知道,天可汗是如何看重她,你要是敢动她的人,相信你也不会好交待。不过正好,我也乏了。我自己能回去,就用不着东黎国太子相送了。阿景,我们走……” 易朵儿话说完,紧紧拉着楚景辰的手就走了,她的脚步匆匆,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她生怕自己在耽搁一秒,谢星辰真的会处置了阿景。此刻的她深知,自己没有能力与他们抗衡,连自己都自身难保。所以只能先听话一点,暂避锋芒。 谢星辰神情凝重,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感觉仿佛有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着,十分不自在。 他微微偏了偏头,对着身旁的侍卫逆风,声音低沉而威严地说道:“去查查,这个新来的侍女的背景!” “是!”逆风沉声应下,那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与忠诚。 等易朵儿快回到营帐时,她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她想着,自己打算直接把楚景辰带到营帐,看看江晚歌的反应,这样便能知晓她到底是不是新来的侍女。 可当易朵儿刚一走进营帐,寒柏正准备去给他主子的母亲去取东西时。 江晚歌本不想让他如此操劳,可寒柏一心想要在主子面前献殷勤,哪里能放过任何机会, 就在这时,易朵儿走了进来,映入眼帘的是寒柏那张令人毛骨悚然的脸庞。 他的脸犹如被岁月刻刀肆意雕琢过的粗糙石块,五官轮廓生硬而狰狞,浓密的胡须如杂草般肆意生长,几乎掩盖了大半张脸。加之蜡烛的光线微弱,映照的寒柏更是诡异万分! 易朵儿看到后,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思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运转。 她惊恐地瞬间放开了楚景辰的手,身体如弹簧般迅速做出反应,条件反射地抬手一拳打在了寒柏的右眼处。 只听一声沉闷的哼声传开,寒柏捂着眼睛,痛苦地蹲下身子。 “我草……鬼……有鬼啊!”易朵儿下意识地大喊,那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惊慌。 这喊声惊动了营帐外守的士兵,他们如临大敌,迅速走了进来。 江晚歌见状,急忙走了过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与无奈,对着士兵们连连解释是误会,说这两名侍女是新来的。 士兵们听后,冷哼了一声,带着一丝不悦,便又重新走了出去。 易朵儿逐渐从惊恐中反应过来,她看向江晚歌,脸上露出极其耐人寻味的表情,秀眉紧紧蹙着。那表情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她们真是新来的侍女?为什么给她们的营帐,塞来的人,一个比一个丑? 江晚歌看到易朵儿的表情,也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她的笑容如春日的暖阳,温暖而亲切。 她伸手拉住了易朵儿的手,那双手柔软而有力,将易朵儿带到桌上坐下,并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不要害怕,也不要生气。易朵儿浅笑了一声,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尴尬与释然,表示自己怎么会还害怕,生气更不知从何说起了。 随即,楚景辰狠狠地瞪了寒柏一眼,那眼神中仿佛能喷出火来。 他心中想着,寒柏竟然吓到了他的朵儿,若是吓出个什么好歹,他定不会轻饶他。 寒柏则是一脸委屈,他只是想在上司面前表现好点。别看易朵儿是体型娇小的女子,可那手劲儿却大得惊人,这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此刻他正捂着右眼,痛苦地呻吟着,眼里满是生疼。 易朵儿抬眼望向寒柏,脸上满是歉意,但当她再次看到寒柏那张粗俗的脸,以及那茂密得如同丛林般的胡须时,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她扯着脸,有些为难地说道:“对不起啊,灯光太暗,我没看清。还以为……”易朵儿语气停顿了,她心中纠结着,不知该如何措辞,若是说出他长得像鬼,岂不是太伤人自尊了。 “我去拿药给你擦擦!”说罢,她起身走向营帐的角落,在一堆物品中翻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出一瓶药膏,然后缓缓走向寒柏,欲要给他擦拭伤口。 第181章 隐瞒哄妻 楚景辰一个箭步上前,手臂一横,拦住了易朵儿的去路,他的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声音沉稳地解释道: “她们只是被分配过来侍候你们的,怎么能让你去为奴做这些呢?”江晚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一眼,就洞悉了自己儿子的心思。 她只是微微一笑,带着母亲特有的温柔与慈爱,从易朵儿手中轻轻接过药膏,打算自己来为寒柏上药。 可就在下一秒,楚景辰身形又一闪,如同一道疾风,伸手从江晚歌手上将药膏抢了过去。 只见他手臂一挥,药膏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接扔在了寒柏的手中,同时,他的声音冷冽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北风: “自己擦!” 在他心中,这营帐内的江晚歌与易朵儿,是他生命里最为重要的两个女人,他怎会让她们去照顾他人? 江晚歌自是清楚楚景辰的想法,她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无奈与宠溺,轻声说道: “没事的,孩子!你不用担心。”然而,楚景辰的脸色依旧紧绷着,没有丝毫缓和的迹象。 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江晚歌,片刻之后,他强忍着内心的不甘,声音低沉而压抑地说道: “你替拓跋渝也是这副一脸柔情似水的表情吗?你给他也上过药吧?”此语一出,整个营帐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江晚歌的眼眸微微颤抖,那眼中的光芒也似乎黯淡了几分。 她深知,他会介意自己被拓跋渝软禁在此地这么长时间,也难怪他会心生误会,以为自己与拓跋渝之间有过什么不可告人的过往。 她缓缓回过神来,眼神中带着一丝讨好与恳切,急忙解释道:“没有,我没有替他做过什么。孩子,你相信我。” 她的声音轻柔而小心翼翼,像是生怕惊扰了什么,竭尽全力地解释着,不给楚景辰留下任何误会自己的余地。 易朵儿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她那明亮的双眸中带着异样的神色,来回打量着楚景辰与江晚歌。 而寒柏则像是一只受惊的鹌鹑,在一旁缩着脖子,不敢开腔,只是默默地拿着药。 “江婶儿,你不用跟他说,那老不死的怎配让你侍候。好了,你俩都出去吧,我们要睡觉了。” 易朵儿的声音极为细小,如同蚊蝇嗡嗡,生怕外面的士兵们听见。 说完,她便轻轻地推搡着楚景辰,催促他离开。 说实在的,她也的确是困乏了,想早些休息。 此刻,那摇曳的烛光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映照在三人身上,光影交错,显得格外奇怪。 楚景辰的眼神恋恋不舍地转向易朵儿,虽然心中满是不舍,但他还是很识趣地转过身,缓缓离开了营帐内。 等他走后,易朵儿才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脸上露出豁然贯通的神情。 她立刻凑近江晚歌,压低声音问道: “江婶儿,这拓跋渝怕是会对你有进一步动作,我们得小心提防才是。这段时间,我们要想办法联系上江晚吟,让他们尽快想办法救我们出去。” 江晚歌心中一直都明白,拓跋渝对自己心怀不轨。 这么多年来,她之所以能安然无恙,是因为自己知晓江家的藏宝洞。 她心里清楚,若是拓跋渝对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她定会以死相抗,或许正是这份决绝,让拓跋渝一直有所顾虑,忍让至今。 易朵儿的话让江晚歌心中顿感疑惑,她微微皱起眉头,不解地询问道: “为什么?” “他现在居然给你派遣侍女来照顾你,这可是后妃才拥有的待遇。可我却想不通。为什么派这么两个……唉!一言难尽……你说,我刚才骂了拓跋渝,她们会不会去告状?” 易朵儿的脸色满是担忧,那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 江晚歌看着她这副模样,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柔和的微笑,说道: “你不用担心,倒是可以信任他俩。” 易朵儿虽对江晚歌的话感到十分不解,心中虽有疑虑,但此刻的她也是无计可施,只能暂且将这份疑惑深埋心底。 楚景辰来到寒柏所在之处,看到寒柏的右边眼睛处微微泛起青肿,那原本坚毅的面容此刻看起来有些狼狈。 他的眼神中似有不忍之色一闪而过,语气也变得温和了些许: “今后,你的月钱涨一倍。”寒柏一听,原本黯淡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 要知道,他原本一个月的月钱本就不少,如今挨了这么一顿打就能涨工资,他心里竟隐隐期待着易朵儿能多给他来几拳。 “你去暗中递出去消息给老四,让他时刻关注东黎国那边的动向,并将拓跋渝暗地囚禁魏延之事,还有已经审问出东黎国布防图的消息,让人透露给谢赟!” 寒柏兴奋地大声应了一句:“是!” 他就知道主子,一定是早有安排。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了进来。 楚景辰不知从何处弄来了早餐,已经在桌上摆放得整整齐齐。 他站在一旁,面对江晚歌时,神情依旧是那种看似疏远却又带着一丝讨好的模样。 易朵儿走进营帐,看着桌上既丰盛又透着几分平淡的佳肴,心中满是疑惑,那两条秀眉微微挑起,眼神中写满了问号。 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神情,她先快步走到江晚歌身旁,轻轻扶着她坐下,随后自己才缓缓落座。 她心里清楚,自己必须快些吃,不然去放羊就会晚了。 虽说上面已经免除了她干活,但照看羊群依旧是她的任务。 她伸出手拿起勺子,正准备喝羊奶时,外面传来一个年轻女子清脆的声音:“桑桑,你快些,今天可晚不得。” 那女子似乎有些畏惧,不敢走进营帐,只能在外面高声呼喊了一声。 易朵儿听到后,赶忙拿起一个馒头,急急忙忙地抬手端起碗,喝了一口羊奶,一边嚼着馒头,一边焦急地说道:“江婶儿,你们慢吃,我先走了。” 说完,她如同一阵旋风般,立即似风一般跑了出去。 江晚歌早已习惯了她这般风风火火的模样,心中满是心疼。 楚景辰望着易朵儿离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随后,他看向江晚歌,眼神依旧冰冷,可说出的话却饱含关切: “那个,我看你身子骨也不好,这燕麦米粥是给你们补身子的,你多喝点。”说完后,他端起另外一碗燕麦小米粥,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江晚歌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后,眼底浮现出动容之色,心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温暖无比。 易朵儿跑到外面,看到楚景辰也跟了出来,并且手里端着一碗粥。 楚景辰走到她面前,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决,一定要易朵儿吃几口。 易朵儿心中虽对他这般举动感到十分疑惑,不明白她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但面上还是乖巧地照做了。 吃完后,她随即露出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谢谢!” 楚景辰看着她那毫不掩饰的微笑,只觉得心中仿佛被一股暖流缓缓淌过,暖得他心都快化了,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扬了几分。 这温馨的一幕恰好被旁边的几人瞧见,他们纷纷出言打趣了几句。 就在这时,袁梦如同一个从地狱归来的复仇者,满身血迹伤痕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她的眼神中满是仇恨,那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易朵儿。 她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弯腰捡起地上的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朝着易朵儿砸了过去。 而此时的易朵儿正沉浸在与楚景辰的互动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的临近。 楚景辰反应极为迅速,他的身体如同一道闪电,瞬间拉住易朵儿,用力将她拉倒在自己身边。 那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重重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等易朵儿回过神来,放眼望去,只见袁梦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把刀,她双手紧紧握着刀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袁梦如同一头发狂的母狮,又快速冲了过来。 众人见状,纷纷惊呼出声。楚景辰趁着易朵儿还未完全反应过来,脚尖轻轻一挑,一枚石子便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从地上震了起来。 他微微抬手,那石子如同一颗出膛的子弹,朝着袁梦的膝盖飞速射去。 袁梦只觉得膝盖处传来一阵剧痛,她闷哼一声,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直接摔倒在地。 手中的刀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而看守羊圈的士兵们听到动静,迅速赶来,他们训练有素,毫不犹豫地立即上前把袁梦押了起来。 袁梦见自己动不了易朵儿,心中的仇恨如同燃烧的火焰,越烧越旺,嘴里开始了恶毒的叫骂,骂得极为难听。 楚景辰看着她,脸上露出冰冷的表情,那眼神仿佛能将袁梦瞬间冻成冰块。 魏延的事,他还没找袁梦算账,她倒是先来找易朵儿的麻烦,更何况她骂得如此难听,他再也忍不了,于是上前与她对峙道: “袁梦,因为师傅,我不愿跟你计较,你要是再继续找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袁梦冷冷一笑,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你有什么资格叫我主子为师傅?是你杀了他。你好狠毒。” 易朵儿被她这一番话堵得一时语塞,心中满是委屈。 这件事,是她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痛。她的情绪略显激动起来,大声反驳道: “是你威逼我的,要不是你威胁我救师傅,我们又怎会落入如此田地?我的人死伤过半,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 第182章 踏实日子 袁梦已然陷入疯魔,心中仅存偏执的仇恨,将所有过错一股脑儿地全归罪于易朵儿,口中大骂道: “你胡说,主子就是你杀死的,我要杀了你。”楚景辰见她这般癫狂模样,毫不犹豫地一步上前,将易朵儿稳稳护于自己身后, 同时,他面色冷峻,心中自是明白,此事绝非表面这般简单。 在他前来此地之前,他安插在此处的眼线已然将此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地都向他汇报了。 他知晓袁梦本被看押得极为严密,却无缘无故地自行越狱, 只要稍作思索,便推断出是有人蓄意为之,故意将她释放。 那人深知袁梦对易朵儿恨之入骨,故而她一旦脱身,第一个要找的人必定是易朵儿。 而他不用细想,便知这一切皆是拓跋宏在背后暗中操纵。 只因谢星辰明面上对易朵儿加以保护,拓跋宏无奈之下,唯有选择暗地里派人刺杀易朵儿此等阴险手段。 他一念及此,双眸之中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变得幽深如渊, 虽说,她俩的这场争吵看似以易朵儿的言语反驳而暂告胜利,实则易朵儿的内心比任何人都要悲痛万分。 那位传授自己武功的恩师,最终竟命丧于自己刀下,尽管当时乃是迫不得已,可这终究是一道深深横亘在她心间、难以逾越的沟壑,无法当作借口而轻易释怀! 楚景辰敏锐地注意到她情绪的细微变化,赶忙轻声安慰道: “这并非你的过错,不要将此事一直放在心上,徒增烦恼。”易朵儿听闻此言,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那笑容中却满是苦涩与无奈。 而在王庭这边的贵客营帐之中,谢星辰神色凝重,对着逆风问道: “让你查的那名女子,可有什么异样之处?”逆风微微躬身,恭敬地浅声回禀道: “回太子,昨日的确有新来的侍女,且那名侍女乃是牧民族之人,是新近才送来充当侍女的。除此之外,并未发现其他有何不妥之处。” 他所查到的这些信息,皆是楚景辰事先已然精心安排妥当的。 他与寒柏已然巧妙地顶替了那两名原本应来的女子,故而他自然是难以查出任何实质性的破绽。 谢星辰听完逆风的汇报后,微微低头陷入沉思,片刻之后,他抬手轻轻示意逆风退下。 而后,他嘴里低声嘀咕道:“难道真是我自己想多了?” 那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疑惑与不甘,他的心中始终隐隐觉得那女子定有不寻常之处, 临近中午时分,谢星辰接连两次前来,都被易朵儿冷眼相待,毫不留情地将他赶走。 而就在此时,玉瑶恰似一抹灵动的阳光,向易朵儿走来。 只见她走来之时,周身仿佛被明媚的阳光所笼罩,宛如一位无忧无虑的少女。 寒柏正在一旁帮忙喂羊,不经意间抬眼瞥见率性明媚的玉瑶,刹那间,他的目光便如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地定在她的身上,迟迟难以收回。 待玉瑶来到易朵儿跟前,她的眼眸之中满是担忧关切之色,声音轻柔地说道: “桑桑,我听闻袁梦越狱出来刺杀你,你没事吧?”她的目光始终紧紧地停留在易朵儿的身上,不曾移开分毫。 易朵儿微微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平静地回道:“我没事,你还是快些回去吧,倘若被人发现你在此处,我怕他们会对你不利。” 玉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轻声说道: “你不必担心,不知是什么原因,现在我们相较之前自由了许多,那些士兵亦不敢对我们随意非打即骂了。”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寒柏似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上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询问玉瑶的情况。 瞧他那模样,似乎是在第一眼见到玉瑶之时,便被她身上那独有的少数族人的独特气息给深深吸引住了。 说来也颇为奇怪,他平日里见过形形色色的美人,可却从未像今日这般对一人如此入迷。 易朵儿只觉他行为举止甚是奇怪,可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奇怪,于是她不再理会寒柏二人,轻轻拉上了玉瑶的手说道: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还没看到小苒,走,我带你去奶娘那里。”玉瑶闻听此言,脸上顿时表现得十分欣喜。 这小苒是她堂姐的孩子,自出生以来便一直由她悉心照料。说实话,真的很想小苒,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立即答应了下来。只留下寒柏二人站在原地,一脸茫然, 而在拓跋宏的营帐之内,此刻正弥漫着浓烈的怒火气息。 拓跋宏大发雷霆,怒发冲冠,手中紧紧握着金盏,猛地用力将其摔倒在下属的面前,伴随着金盏落地的清脆声响,他怒吼道: “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而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此刻亦是一脸惶恐不安,身体微微颤抖,带着些许颤抖的嗓音小心翼翼地回复道: “小可汗息怒,谁能料到那个袁梦竟如此无用。那个女人有谢星辰派人明面上加以保护,想要对她下手着实困难重重。” “呵呵……” 拓跋宏咧嘴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如冰刀般寒冷刺骨, 令黑衣男子的身子禁不住猛地一颤,吓得不敢抬头直视他的目光。拓跋宏未曾想到这个谢星辰比他预想之中更为棘手难对付。 原本他以为可以借着他们逃跑时杀了,却没想到,他竟然看穿了自己的计划, 如今想要杀他,恐怕绝非易事。在拓跋宏心中,一个易朵儿的性命于他而言本无足轻重,留着她,便能让谢星辰有所牵绊, 想到此处,拓跋宏缓缓抬眼,目光冰冷地看着地上的黑衣男子,冷声说道: “去,将谢星辰在此处的风流韵事传到他东黎国。” “是!”黑衣男子低声应下,如蒙大赦,立即匆匆走出了营帐。 拓跋宏身旁的宠姬,脸上带着些许不解的神情,轻声问道: “小可汗,即便那个谢星辰真的将那个女人纳入宠妾,想必他的太子妃也不敢有何怨言吧?” 拓跋宏神态自若,缓缓解释起来:“他的那位太子妃身份地位绝非寻常,且她的母族向来极为注重身份与礼义廉耻,在整个大荒之中皆是出了名的。她定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夫君在外面肆意胡作非为。你且等着看好戏吧!” 他心中暗自思量,即便自己暂时奈何不了谢星辰,也要给他制造诸多麻烦,令他无暇顾及其他事务,如此一来,在这次联盟之事中,他们说不定便能占据主导地位。 这几日以来,除了谢星辰每日都会前来向易朵儿殷勤示好之外,他们的生活还算得上是颇为滋润。 这一段安和美满的日子,竟让易朵儿的心中隐隐生出一种不想逃离的念头。每每这想法在脑海中悄然冒出之时,她都会迅速地在心中将其打断。 她深知,绝不能被眼前这看似安逸的生活所轻易蒙蔽了双眼,他们此刻仍未彻底脱离危险,周围依旧有着时刻威胁着他们安全的敌人。 不过说来也颇为奇怪,易朵儿心中始终疑惑不解的是,谢星辰每次前来之时,阿么景都会像是被点燃的炮仗一般,瞬间情绪激动,总是对他表现出极为不待见的态度。 此刻她正与楚景辰在羊圈之中,一同挤着羊奶。 易朵儿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好奇,轻声说道:“你跟谢星辰有仇吗?” 楚景辰微微摇了摇头,神色平静,轻描淡写地表示没有。 这一回答让易朵儿脸上顿时写满了困惑之色。她的手轻轻扶着奶桶,原本专注盯着羊奶的眼睛,转而望向楚景辰的脸,继续疑惑地问道: “那你为何每次见到他,都像是与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般?搞的他好像欠了你几百万似的。” 第183章 你怀孕了 楚景辰的目光如影随形,始终焦着在她身上,那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化作一丝苦涩,轻声问道: “我这般对待他,你可是心疼了?”他的声音极低,那独特的嗓音,仿佛是寒夜中的幽弦, 冰冷的声线里透着审视,令易朵儿恍惚间竟觉得,他像是在吃醋,这念头一起,身子不由微微颤抖一下,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不由得在心底暗自唏嘘。 易朵儿下意识地抬起手,慌乱地摆了摆,急声说道:“没有,没有!你别误会!” 楚景辰瞧着她那极力解释的模样,心底泛起一丝难以名状的情愫,忍不住伸出手,在她那挺翘的鼻梁上轻轻划了一下,那触感,宛如在轻抚一只乖巧的猫咪。 易朵儿顿觉一股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悄然蔓延,这让她满心无奈。 她可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且对女子并无兴趣,当下便脱口而出:“ 你又调戏我,我看你是好日子过腻了。”言罢,她伸手猛地一推,楚景辰猝不及防,竟直直地向后倒去,摔进了泥地里。 而放置在一旁的水桶也被殃及,羊奶如决堤的洪流,瞬间倾洒而出,泼了他满身满脸。 易朵儿见状,急忙站起身来,心中原本满是愧疚,正欲开口道歉,然而,当她的目光触及楚景辰那狼狈不堪的模样时,道歉的话语瞬间被一阵爽朗的笑声所取代。 那笑声,似银铃乍响,又似洪钟鸣荡,响彻天地之间。 虽说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对不起,可那抑制不住的笑意却分明写在脸上。 楚景辰本就生得一副奇特而又惹人喜爱的模样,此刻坐在泥地里,他并未急着擦拭自己,而是静静地凝视着易朵儿那如花绽放般灿烂的笑容。 在他眼中,这笑容仿若春日暖阳,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只要能博她这般开怀大笑,他甘愿每日都成为她的笑柄,且乐此不疲,沉醉其中。 江晚歌在不远处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嘴角亦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见他们相处如此融洽,她心中满是欣慰,只是,她的眼眸深处,却隐隐闪过一丝忧虑。 她暗自思忖,若日后朵儿知晓了楚景辰的真实身份,但愿她不会因此而心生怨怒吧。 待易朵儿笑够了,她才回过神来,赶忙从袖间掏出手帕,俯身替楚景辰擦拭起来。 嘴里仍念念有词,笑声不时地从齿间溢出:“你可真是傻得可爱,被人这般嘲笑,还能安然坐在地上。” 楚景辰静静地聆听着她的碎碎念,只觉心中畅快无比,他默默享受着她靠近时的气息。 他轻声说道:“只要你能日日如今天这般欢颜笑语,我纵是一辈子成为你的笑料,也甘之如饴。” 易朵儿为他擦拭脸庞的手,在听闻这话的瞬间,不由自主地顿了顿。 她的眼眸深处,悄然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与疑惑。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眼前这个阿景说话的语气,像极了一个人。 那熟悉的语调,不仅在耳畔回荡,就连那说话时的神情模样,都与楚景辰如出一辙。 若不是身形有着明显差异,她当真要怀疑面前之人便是楚景辰了。 思及此处,她只觉心中一团乱麻,又因这阿景总爱打趣自己,便将手帕径直塞到他手中,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 “你自己擦吧!我先走了!”言罢,她起身匆匆离去。 楚景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却满是欢喜,暗自思量,他要尽早告知她自己的身份才行,拖久了只会弄巧成拙。 夜幕降临,如墨的夜色缓缓笼罩大地。众人围坐在桌边,准备享用晚餐。 玉瑶与阿柱和易朵儿关系最为亲近,故而每日夜晚都会前来蹭饭。 楚景辰对阿柱却极为反感,只因阿柱同谢星辰一般,总爱在易朵儿面前献殷勤。 楚景辰曾多次出言驱赶,可易朵儿却总是袒护阿柱,这让他烦闷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用餐之际,易朵儿突然一阵干呕,那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突兀。 众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投向她,眼神中满是关切,纷纷开口询问她究竟怎么了。 易朵儿一手扶着胸口,另一只手轻轻摆了摆,表示自己没事,或许只是吃多了。她的眉头紧紧蹙起,那模样,瞧着竟有几分像是怀有身孕。 唯有寒柏,目光在楚景辰与易朵儿之间来回游移了一番后,脸上露出一丝洞察一切的得意神色,开口说道: “你不是有?你怀孕了?”众人一听,皆觉他这话太过唐突冒失,这种事情岂能随意乱说。 楚景辰更是立刻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杀人于无形。 寒柏被吓得浑身一哆嗦,赶忙闭上了嘴巴,心中暗自思忖,主子今日怎的如此大火气?难不成这孩子并非他的?这般想着,他自是不敢再多言一句。 楚景辰心中自然知晓易朵儿不会怀孕,这段时日以来,他与她几乎形影不离,她这症状,说不定真是吃撑了而已。 可尽管如此,他的眼眸中仍满是担忧,轻声询问她是否无碍。 易朵儿只觉体内脏器似有烈火在灼烧,身体里有一股气流在她体内来回冲击着,让她难受至极,但她仍强颜欢笑,称自己没事。 楚景辰见状,连忙为她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面前,示意她饮下。 这顿饭,易朵儿并未吃下多少。 待众人散去后,她便早早回榻歇息了。江晚歌轻轻坐在她的榻边,望着她的睡颜,还以为她当真是有了身孕。 她的目光柔和如水,满是慈爱,缓缓伸出手,将被子轻轻往上拉了拉,为她掖好被角。做完这一切后,江晚歌才小心翼翼地退出营帐。 刚出营帐,便见楚景辰仍静静地站在外面。 江晚歌莲步轻移,缓缓走到他跟前,语气中带着些许责怪: “景儿,我深知你心系桑桑,可你这般行事,却是不妥。你既未行三书六礼,又无聘礼,如此对待人家姑娘,岂不是既委屈了她,又侮辱了她?” 楚景辰一脸疑惑,下意识地问道:“什么?” 江晚歌见他还佯装不知,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这几日,朵儿每到夜晚皆是如此,她向来未曾接触过外男,你难道还不明白吗?难道你便是这般喜欢人家姑娘的?” 楚景辰听到此处,方才明白过来,原来她是误以为朵儿怀孕了。 他赶忙说道:“我没有,朵儿也并未怀孕。你说她这几日夜晚皆是如此?” 江晚歌这才知晓是自己误会了,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尴尬。 楚景辰当即就要转身回营帐,欲为易朵儿把脉,瞧瞧她究竟是怎么了。 江晚歌连忙伸手拦住他:“朵儿已经睡了,你此刻进去定会打扰到她。明日一早,我会让此处的医师为她诊治。” 江晚歌并不知晓楚景辰精通医术,她这般安排,楚景辰心中虽仍有担忧,却也稍稍安心了一些。 楚景辰微微顿了顿,又轻声说道:“你可还记得昔日你对我的教导,只是你这一走,便是许多年。” 言罢,他再不迟疑,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江晚歌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泛起阵阵伤感,久久伫立在原地,沉浸在回忆的旋涡之中。 而在王庭这边,谢星辰突然接到消息,得知自己的太子妃雅余已然抵达虎踞部落。 可消息才刚传来,她人便已出现在王庭之中。谢星辰满心无奈,只得前去迎接。 当他刚行至目的地,便瞧见太子妃雅余正与拓跋宏相谈甚欢,仿若多年未见的老友。 见此情形,谢星辰心中瞬间明了一切,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幽深,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 雅余瞧见谢星辰的瞬间,眼中的欣喜之色如烟花绽放,绚烂无比。 她莲步轻移,迅速来到谢星辰面前,先是优雅地行了一个扶礼,轻声请安后,便主动挽起了他的胳膊,笑意盈盈地说道: “太子,你消瘦了许多,近来过得可好?”她的语气轻柔温婉,如春日微风,眼中的爱意更是如潺潺溪流,满得快要溢出来。 然而,在谢星辰眼中,这一切却只令他心生烦闷。 他对雅余的话仿若未闻,径直将目光投向拓跋宏,语气中满是不悦: “小可汗当真是热心肠,如此这般为本太子着想,本太子定要好好感谢你才是。” 他的眼底怒火中烧,那话语中的深意,分明是在指责拓跋宏多管闲事,警告他莫要妄图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