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妈妈在面前装模作样,赵元奴甚是无语,赵妈妈是什么脾性,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妈妈,您就别假惺惺的了,女儿这些年积攒的钱财也有不少,就都留给妈妈了,还有今日筵席所收礼物,女儿也是一概不取,妈妈以为如何?”
老鸨子一听这话,擦了擦干巴巴的眼角,顿时喜笑颜开。
“还是女儿体贴妈妈,不过养了你十来年,妈妈还真有些舍不得你。”
“算了吧!你舍不得的只是我的名声,以后不能再为你赚钱了。”
“哎,女儿你说这话不就见外了,妈妈岂是那样的人?”
其实这老鸨子早就在心里盘算好了,她知道女儿与蔡攸的事,也知道这女儿早晚留不住。
今日的生辰宴便是她耍小心思的手段,女儿马上走了,那还不如再利用她的花魁名号最后在大肆捞一笔,相信定能收获斐然。
从今日宾客的大手笔来看,赵妈妈无疑是成功的捞了不少钱。
蔡攸在一旁早就听不下去了,一把推开赵妈妈不耐道:
“没事的话,小爷就领元奴先走了,你放心,以后她不会受苦只会享福。”
“哎哎哎,那可不行,你还没给钱呢!”
赵妈妈一把拽住蔡攸,不依不饶道。
“给钱?给什么钱?”
“当然是赎金了,你冠军侯这么大个官应该不会差老身这点钱的吧!还有,不给钱可不让走!”
这老鸨子撒泼的劲头又涌上来了,坐下去抱住了蔡攸的大腿便耍起了无赖。
“放手,不让小爷叫人拆了你这小院。”
老鸨子闻言非但没被吓到,反而是更加变本加厉起来。
“哎呦,都来看看啊!堂堂朝廷冠军侯欺负我这么一个苦命的妇人,还要把老身的女儿强行带走,这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赵妈妈抱着蔡攸大腿就是不放手,尽显泼妇本质。
“妈妈,你别闹了,女儿的全部家当都留给你难道还不行吗?”
赵元奴很是无语,只能是说点软话哄着她。
“不行不行,想要把你带走,必须得给钱,要不就甭想出了这个门。”
她以为蔡攸会挂不住脸面,最终妥协掏钱,却不料蔡攸的脸皮那可不是一般的厚。
宾客们开始起哄,本来对佳人倾心蔡攸就感到不爽,现在均是趁机说上几句牢骚之言,与风凉话。
蔡攸被吵的头晕脑胀,一脚踢开抱住自己大腿的赵妈妈,怒吼一声:
“都给小爷闭嘴!”
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的众人立刻噤声。
眼含杀气的目光来回的在众人身上扫视而过,被他盯上之人,只感觉脊背发凉,头皮发麻。
“这是小爷的私事,谁要是再敢多一句嘴,那就别怪小爷把他的舌头给拔了。”
听了这瘆人的言语,谁也不敢再多说话,皆是闭上了嘴不敢多言。
但赵妈妈却是个例外,身为泼妇的她可谓是天不怕地不怕。
这不,又在地上打起了滚,继续她的撒泼大法。
“哎呦呦,老身不活了啊!就这么一个花魁女儿,老身还指望着她继续赚钱呢!”
蔡攸与佳人对视一眼,皆能看出对方眼里的无奈。
赵妈妈一介女流,蔡攸也不好对她下手,更何况她还养了自己的女人十来年,虽然人品不咋地,但对于赵元奴的养育之恩还是有的。
要不是冲着这个,蔡攸早就一脚卷过去了。
“行了行了,别特么嚎丧了,不就是想要钱么,小爷给你。”
从怀中掏出银票,一把就甩在了赵妈妈的脸上。
“这是三万两的银票,现在你满意了吧!
不过小爷告诉你,这不是小爷给你的赎金,而是替元奴报答你这十几年来的养育之恩,从此你与元奴再无瓜葛。
元奴,小爷就带走了!”
言罢,蔡攸拉着佳人便从她身边绕了过去。
而赵妈妈拾起银票,立刻恢复了眉开眼笑的模样,果然是只认钱的主儿。
“三万两!也不少了,老身本来定的价钱只是一万两……”
两人回到绣楼内,赵元奴只简单的收拾了一些日常很喜欢的衣裙,从墙上摘下了那副蔡攸的画像《美人描君图》,别的东西一概不要。
见她只拿了这么一点东西,蔡攸忍不住出声道:
“元奴,这房里还有许多你作的画,收藏的古琴,就这么留在这未免有些可惜。”
“唉,不要了,统统不要了,奴家要告别以前的生活。”
话是这么说,但蔡攸却从她眼中看出了几分不舍。
他拍着佳人的秀背安慰道:
“如此心爱之物,不要了挺可惜的,这些可都是你的喜爱之物,放心吧!回府后小爷就安排人手来此把东西搬回去,并在府内收拾出一间空房,专门摆放你这些收藏之物。”
赵元奴听后欣喜的点点头,她也不想把这些东西遗留在这,但东西太多,拿回去恐怕会麻烦,但一听爱郎这话,她就放心了。
出了绣楼,小两口手挽手在宾客们羡慕的目光下出了小院,至于赵妈妈,两人则是连看都没看一眼。
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绣楼,赵元奴的心中还是微微有些不舍,但一想到以后的日子有蔡攸陪伴,心中的不舍倒也淡去了许多。
似是看出了她的小情绪,蔡攸握住她柔荑的大手便紧了紧,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赵元奴微微一笑,心里暖洋洋的。
小两口沿着街道向着蔡府走去,途中,佳人看到路边的摊贩,自然是忍不住逛街的欲望,拉着蔡攸便逛了起来。
蔡攸的腿都要被溜细了,结束时,他手里已经是大包小包,买了许多东西。
此处地段位于蔡府还远得很,需要穿过四五条街。
为了节省时间,蔡攸两人便拐入了小巷子中,打算抄近道回蔡府。
“蔡郎,你就这么把奴家带回府,太师他老人家不会生气吧!”
“放心吧!元奴,我爹他老人家虽然固执,但也不是那种不懂得变通的人,况且,还有小爷呢!你把心放在肚子里面便好!”
话虽如此,但赵元奴心中还是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