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忍着委屈的样子,席慕觉得胸闷。
她这个样子就是还心存芥蒂,等到之后又有什么事了,她就扑出来咬他一口,往他心尖上咬。
别人求着他多几分怜惜,他也就是动动嘴巴敷衍两句,到尤妙这儿,他被她诓出了真心,她又躲躲藏藏的糟蹋他。
席慕嘴上无赖,但知道尤妙想法也没有不对的地方,她就是觉得比起邓晖他才是真正的大恶人,觉得她一家人不高兴都是他的错,可他要是真认下了这份错,按着尤妙的思维,以后有任何一点不如意不是都要往他身上推。
他们两个只能他的逻辑说服了她,不能被她说服了。
说到底席慕还是想掌握主动权,想要尤妙真心诚意的待他,但又不愿意费工夫太麻烦。
“难不成爷碰你的时候,你觉得不舒服?”席慕突然侧头舌尖伸出舔了舔尤妙瓷白透明的耳垂,湿滑的触感让尤妙整个人都颤了颤。
席慕伸手去碰她的裙摆下头,嘴凑到了尤妙耳根边上:“这还没怎么碰着呢,就已经等着爷了。”
指尖刮蹭,尤妙面色绯红的按住了席慕的手:“我爹娘都在外头。”
席慕顺势收回了手,指腹放在眼前轻搓,就像是他手上粘了什么粘腻的东西。
“爷不过是碰一碰你,你就想要了,你就承认了非爷不可又如何。”席慕玩味地靠近她,“别想那些多余的事情,不管你是如何到爷身边的,爷不是都让你欲生欲死……”
席慕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因为刚刚还一脸羞红的女人,突然伸手抓住了他腹下三寸,席慕眯了眯眼,盯着她的动作。
只见尤妙虽然眼角绯红,但一双水眸却藏着挑衅,手钻进了他的裤子,摸到了东西便上下动了起来。
席慕的话儿也是个不争气的,原本刚刚就有些意动,如今佳人的手一碰上就精神抖擞,晃动两下就渗出了些滑手的东西。
感觉到手下的动静,尤妙收回了手:“爷要承认非我不可吗?拿这种事来评断是不是太卑劣了!”
上一世席慕便喜欢用她的反应来说事,有段时间她还真觉得自己就是个不要脸荡.妇,一边说恨席慕恨得要死,另一边又克制不了自己反应。
后面她遇到一个知事的老妈妈,才解开了这个心结。
身体不一定能受脑子的控制,她刚开始跟席慕的时候,他也是要一直用药才能承受他,而等到身体已经累计成了习惯,就是不用药,她身体也会自动的为了少受罪自我调节。
她的反应就跟席慕的反应没什么两样,不是什么非谁不可,不过是身体的习惯罢了。
尤妙正正经经的想跟席慕表达想法,但是席慕此时却不大在乎这事。
尤妙手刚退,他就迫不及待地把她的手又放回到了他精神抖擞的地方:“爷的好妙妙,手怎么软成这样,在给爷碰碰。”
“你有听我说话吗?”看到席慕享受的眯着眼,尤妙脸色青黑。
“妙妙说的都是对的,爷自然是非妙妙不可,揉下这儿,这东西最近想妙妙想的紧……”
席慕狭长的眼眸眯着,脸上的期待跟急切,让尤妙的脸色彻底的黑了,好了好了,跟这个男人有什么道理可讲,她刚刚也是脑子坏了,竟然浪费功夫,跟他争个长短。
反正席慕这个样子也不可能收回去,尤妙没怎么迟疑就板着脸帮他解决,早弄完早干净。
“你小声点。”
听到席慕嘴角不停溢出低吟,虽然压低了,但尤妙还是觉得个格外响亮,就像是吃了什么药似的。
压低了席慕的头,尤妙凑脸亲了上去,舌尖描绘他的唇瓣,叼出了他藏在齿贝间的舌头吮吸,啧啧咂嘴的声音屋里响了一段时间,感觉到手上湿滑,尤妙才停下了。
尤妙没想到席慕会那么快,不过幸好她手挡住了大部分,她的衣服脏了一些,但幸好他衣裳没怎么弄脏,要不然等会真不知道他该怎么出去。
愣了一下尤妙就去给他找汗巾擦拭,席慕往后一倒,在床上打滚,扯了尤妙床脚折好的被子搭在了身上,尤妙扭头就见他钻进了被子里,皱了皱眉。
“爷你这是做什么?”
席慕露了个头出来,笑眯眯地看着尤妙:“妙妙的手好软。”
席慕低哑的声音透着一股甜丝丝的味道,黑眸渡了一层光,任谁都能看到他现在的高兴。
尤妙怔了怔,不大理解席慕现在的表现,是她记岔了,把上一世的事记到了现在还是什么,要不然她明明记得她这一世也替他用过手。
他的样子怎么的高兴成这样,就像是她做了什么大不了的事。
席慕整个人都有些兴奋,但周氏已经在外面叫人了,所以席慕也没让尤妙伺候擦拭,而是自己上手,怕等会太窘出不了屋子。
从开荤以来,都是席慕掌控着别人,就算有些姿势动作看似被别人掌握了主动权,但他实际上还是那个掌控的人,但刚刚那会席慕整个人都像是被尤妙操控了。
被她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兴奋点,舒服的直打颤,整个人没缓过了又被尤妙吻住了嘴巴,溢出的声音被压制回了肚里,却让他的兴奋更抑制不住。
怎么会那么舒服,席慕觉得自己刚刚哪会就像是准备开荤的毛头小子,被尤妙这个老手伺候的尝了第一次味道。
软绵绵的手,席慕想着就觉得腹下发热。
尤妙这几天在尤家,他虽然经常叫墨娥,但不过是纯粹的让她伺候茶水,偶尔给他弹个琵琶解闷,因为想着尤妙半点都没碰她。
憋了几天,以这种特殊的方式纾解了,席慕整个人仿佛小了几岁,粘着尤妙,动都不想动。
席慕抱着她不放,尤妙自然就不敢开门:“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尤妙是不会明白席慕感觉的,在她看来他就是又有那根筋不对了。
对她来说就算是重生了小了十岁,现在的席慕跟以后的席慕就是同一个人,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一样的性子,一样的难缠。但是对于席慕来说他没经过往后的十年,既没有阅尽千帆,心性也没有打磨,尤妙给他的所有一切都是新鲜的,新鲜的让他着迷。
又磨蹭了一会,席慕才跟尤妙出了屋子。
席慕笑的春光灿烂,自己的女儿换了一件衣裳,尤富咬了咬牙,心情糟的一塌糊涂。
“妙儿只是把大郎当做大哥,外头那些谣言都是胡说八道,你若是明理就别拿这件事为难妙儿。”虽然心情奇差,但尤富还不忘在席慕面前解释。
只是这个解释咬牙切齿,怎么听怎么不甘愿。
席慕心情愉悦,完全不在意他的语气。含笑道:“伯父放心,我与妙妙十分的好,那些胡言乱语我半点都不会往耳朵里去。”
“除此之外,我会细查谣言是从那儿传出,严惩不贷。”
闻言,尤妙怔了怔,触到了席慕含笑的眼睛,他大约是真的那根筋不对了。
吃完了饭,尤妙就跟席慕打道回席家,要到出尤家了,尤妙也没见到尤锦,不禁往他的窗台看了看。
估计他们以后再也回不到曾经好兄妹的模样,但至少他这一世四肢完好,没受她所累。
“要不要去打声招呼?”席慕这刻大方的不得了,见到尤妙的眼神,还特意建议道。
尤妙摇了摇头:“不打扰大哥养病。”
上了马车,席慕立刻又跟尤妙黏在了一块,这回不是他搂着尤妙,而是让尤妙搂着他。
席慕的头不大,但毕竟是个男人,那么一个头抱在怀里,尤妙有些想用手指戳他黑的闪亮的眸子。
“想睡了?”
不能动手戳,尤妙只有开口问道。
席慕摇了摇头,头往尤妙怀里蹭了蹭:“妙妙你有时候就像是个老寡妇。”
席慕发誓,就是他跟尤妙第一次的时候,尤妙的脸色都没有像现在这样难看过。嫩俏的脸一下子乌云密布,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瞪着他,能把眼珠子瞪出来。
“爷不是那个意思。”没想到会引起尤妙那么大的反应,席慕一边否认,一边在她的怀里笑的不可抑制。
男人在车厢内笑的前俯后仰,眼角似乎有晶莹光点闪耀,连车外都隐隐约约听得见笑声。
柏福跟柏安对视了一眼,他们爷的心思是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来的时候咬牙切齿,现在笑的简直要把这几天没露的笑容一口气补齐了。
尤妙冷着看着他,深吸了几口气才忍着没用纤细的手腕把他的脑袋给弄断。
“爷真不是那个意思……爷就是想说你好。”见尤妙脸色越来越难看,席慕慢慢收敛了笑容,只是眼睛依然眯成半月牙,说话的时候依然有笑声溢出。
席慕小时候除了奶妈妈,他娘还给他找了个老妈妈伺候,对他小时候来说,那个老妈妈就像是半仙似的,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不说她都知道,他上一刻生气下一刻就能被她哄好了,照顾他比起他娘照顾他还要妥帖。
而那个老妈妈就是个老寡妇,席慕觉得尤妙跟她有些相似,所以刚刚话才脱口而出。
“那时候爷问那妈妈她怎么那么神,她就说因为老寡妇都是那样,有过男人之后又没了男人,所以琢磨的就多,男人想什么都能知道。”
席慕说完,尤妙依然冷着一张脸,半点没有被他劝好的意思。
席慕也知道这番话有些牵强,但他那时候还小,自然就会觉得有些道理。
“你有时候暮气沉沉,像是经历千帆,明明是个小姑娘却眉宇间的倦意却像是个老人,再者又比谁都懂怎么伺候爷,说不定你身体里真藏了一个老寡妇。”
“爷说的没错,爷都不介意,不管是年轻的还是老的,寡妇这个名头不差。”
席慕都咒着自己死了,她还能有什么不高兴的,心里虽然是那么想,但尤妙脸上依旧难看,她就算是上一世的岁数也不算是“老”,会伺候人也不就是他训练了几年训练出来的。
席慕摸了摸鼻子:“爷错了还不成,今天太舒坦了,爷才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妙妙鲜嫩的跟一朵花似的,是要陪爷一辈子的,怎么可能是什么老寡妇。”
捏了捏尤妙的手,席慕眼中依然带着笑:“爷的妙妙手怎么那么巧。”
他以前试过那些从小教养专门伺候男人的都不如她懂他。
尤妙没撤回手,也没搭理他。
两人回席宅的状态很奇怪,尤妙脸色不佳,像是被狠狠起了一场,而席慕的脸上发着光,是难得的好心情。
“这尤姨娘也太厉害了。”墨娥这几天都在席慕跟前伺候,他最近是什么心情她在清楚不过,闻言不禁跟银姨娘感叹。
“尤姨娘就是爷的灵丹妙药,人比人真得气死人,我现在倒有些明白尤姨娘那堂姐为什么要设计害她。”
若说外貌尤妙出众也不算是席慕女人中最出挑的,论家世背景比她好的也不少,但偏偏她们费劲功夫,却没有像她那么讨席慕的喜欢,这世上还真是不公平。
“等回了京城就热闹了。”银姨娘淡淡笑了笑,越县人事简单,尤妙在这儿过得越安逸,到了那边就越没招架之力。
两人说了几句闲话,本来要分开,但是听到下人传话说,席慕一到欹石院吩咐彻查是谁乱传闲话,两人愣了愣。
“这也太着急了。”板凳都没坐稳就急匆匆的要找人麻烦,“爷这不会是想讨尤姨娘开心吧?”
墨娥没说完一两个时辰,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绿翘被拉到了主屋,这办事的效率,这针对的人,除了是想讨尤妙的开心还能是为了什么。
墨娥咂舌,心里冒出的那些想头也没了,今日过后这宅子里谁还敢再惹那尤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