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女儿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几个月的时间,秦玉憔悴了不少,脸颊瘦的都有些凹陷。
说着眼里都带了泪,之前她被端亲王下令禁足,她只要乖个几天,端亲王也不会真的硬关她几个月,但这次完全不一样了。
她父王要是看不上尤锦,一开始就不会允许她接近尤锦,眼看着一切越来越好,尤锦都中了状元,怎么反而都不对劲了。
本来她还以为端亲王气她不矜持,殿试过后偷偷去见尤锦,她回到家也老实了一阵,等着端亲王早日消气。
但是越等只是越发现她被看得越紧,她到昨天才知道尤锦连着求见了几次端亲王都没见到。
“尤大哥才进翰林,他没有靠山名声重要,父王你一直不见他,会让别人瞧笑话,说他攀附富贵,但他明明就没有……”
听着女儿哭哭啼啼的话,端亲王气的砸了镇纸。若是秦玉跟他哭诉把她关在王府的事,那才是正常,但他怎么想到她开口第二句就是担心尤锦的处境。
端亲王不看女儿憔悴的脸,厉色道:“他如何跟你没有关系!”
“女儿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之前不是好好的……”秦玉抽泣着去拉端亲王的袖子,却被他挥开。
“这事你别在提了,你好好准备,三个月后嫁入定远侯府。”
端亲王决绝的扔下惊天大雷,秦玉瞪大了眼睛:“女儿不嫁人不嫁侯府!父王求求你了……告诉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玉哭的哽咽,听着她呼吸不畅的声音,端亲王严厉的神情格外的复杂。
女儿一直让他解释,但是他又怎么解释,这世间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
“回去休息,乖乖等着出嫁,白子越家世性情都与你匹配,你嫁给他父王才会放心。”端亲王软了声音,但秦玉怎么会听得进去。
就是没遇到尤锦,她也不会想嫁给白子越,何况她遇到了尤锦。
而且尤锦如今对她并不是全然无意,要不然也不会想殿试后跟她见面,也不会她不出王府,一而再再而三的求见父王。
“女儿的幸福在父王眼里看起来都不重要吗?若是嫁给其他人,女儿宁愿死了干脆,父王我跟尤大哥两情相悦……”
“住口——”端亲王怒声打断秦玉的胡说八道,“你只是一时的糊涂,你们不般配,你们不可能在一起。”
说完,端亲王不愿再说,让人把秦玉带出了书房。
秦玉从来没见过态度那么强硬的父亲,心理又惧又慌,叫了无数声“父王”,都没见端亲王看她一眼。
回到了住的地方,秦玉还是止不住哭,而且还越哭越厉害。
守着院子的下人怕秦玉出什么问题,通知了主子。端亲王妃跟秦玉的哥哥弟弟都去劝她,唯一不见端亲王。
见状,任谁都知道端亲王是下定了决心,秦玉怎么都改变不了了。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父王也不说为什么,就叫我嫁给白子越……母妃,那人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是贪慕我们家的权势,以前故意在我面前出现过好多次。”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秦玉因为被席慕坑了一次,就格外注意在她身边出现的男人,白子越虽然冷冷淡淡的,但他娘足够热情,但她怎么不明白他们家在想什么。
“你怎么就知道那个尤锦就好了,但说不定也是因为你身份不一般所以接近你,玉儿啊,人心险恶我跟你父王不会害你……”
端亲王妃明显也是站在端亲王那边说话,秦玉听到她一直说尤锦的不好,干脆放弃了她这边,哭一会也不哭了。
端亲王妃见状还以为说通了她,道:“白家公子才高八斗,受陛下重用,你之前对他那些都是误会,过几日你心情好了,你们见一面解开误会就好了。”
她跟白子越才没有什么关系,反正她跟他永远都不会有关系。
送走了端亲王妃,秦玉留下了自个的哥哥,让他陪她。
“好好劝劝你妹妹。”
端亲王妃前脚才走,秦玉后脚就握住了亲哥的手,咬着唇眼睛又溢满了眼泪。
端亲王世子:“……”
……
……
连续求见了端亲王几次都是吃的闭门羹,尤锦是个下定决心,便难以更改的人,所以某日下朝,他直接在宫门口等着,打算等到端亲王。
状元郎频繁求见端亲王,连府门都没进的事,已经传为了笑谈。
被人指指点点,教训不懂尊卑他都是一笑置之。
嘴巴站在别人身上,他阻止不了他们,但心长在他胸膛里,别人也阻止不了他。
大约得感谢端亲王关住秦玉的举动,所以才让尤锦有很长一段时间思虑他跟秦玉的关系。期初他觉得对秦玉的好,是把对尤妙的情移到她身上。
但冷静下来,他终于明白没有心动是因为得不到一个人,就能随便对另一个人产生。
所以他上门求见,他迟疑了太久,端亲王不待见他也是理所应当。
白子越从宫门走出,远远见到了尤锦,跟旁边同僚说了一句,便朝他走了过去。
“你在这里等谁?”喜宴过后,尤妙跟尤锦说了白子越心术不正,之后白子越制造机会碰到了尤锦几次,尤锦都对他爱答不理,让白子越在家没少砸瓷器泄愤。
尤锦拱手行礼:“下官在此等待端亲王爷。”
“哦,为的可是慧敏郡主?”
尤锦抬头与白子越对视:“此事为下官私事,还请白大人不要多问。”
“这可不是你的私事,”白子越扯了扯嘴角,“我与慧敏郡主订婚了,你纠缠不休坏了郡主名声,我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尤锦一愣,看到白子越眼中的恶意,不知道该不该信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