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窗,温织被眼前景象震撼。
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窗外,竟凭空拔地而起一棵荔枝树。当下又正是荔枝熟透的季节,树梢枝头挂满累累荔枝,距离近得一伸手就能摘到,太不可思议。
温织怀疑这是一棵道具树。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她伸手摘了一颗荔枝。
沉甸甸的,还散发着荔枝香甜味。剥开外壳,汁水溢出,果肉晶莹剔透,十分馋人。
温织吃了一颗,满嘴清甜,将外壳丢进垃圾桶,她转身下去打开门。
偌大院子里走动着七八名林业员,他们身穿统一着装,指挥的指挥,搬运的搬运,忙得十分有秩序。
“你们在做什么?”温织走过来问道。
这些林业员纷纷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看向温织。这时他们其中一名林业规划拿着图纸朝温织走来,客客气气称呼她:“温小姐。”
温织看向来人,又问一遍:“你们在做什么?”
林业规划笑吟吟道:“陈助理订了一批果树和盆栽,让我们在晚上六点前,全部将这些果树安置妥善。”
温织看了看四周,问道:“为什么要安置在我这里?”
林业规划如实说:“这是陈助理安排的,具体我不太清楚。”
温织抿唇沉默。
林业规划立即将手中图纸给温织看,问道:“温小姐,你看这两盆金桔放这个位置合适吗?”
温织看了一眼那张设计图纸,问道:“除了金桔和荔枝树以外,还有什么?”
不会正好就是,她在商鹤行面前随口提的那几个?
林业规划指了指温织左侧方向,告诉她:“还有甘蔗。”
温织诧异:“甘蔗?”
林业规划点头,随后非常热情的给温织讲解:“甘蔗是整株移栽法,不过整株移栽条件会苛刻一些,要长势良好,根系完全成熟的情况下移栽,这一批是精益筛选出来的,不出一个礼拜就能吃。”
荔枝、金桔、还有甘蔗……
都是她说过的。
“哦对了温小姐,原本还有桑树!”
林业规划说到桑树的时候,表情比刚才严肃了一些:“不过风水上的说法是屋前屋后不种桑,陈助理周全考虑了一下,就让我们把桑树换成雪莲果。”
从林业口中听到桑树的时候,温织内心涌出说不出的微妙。
这些的确都是她在商鹤行面前说过的。
他记下,并让人将这些种在她屋外。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温小姐,雪莲果计划是种在这个位置,你看看。”林业规划给温织指了指图纸上的标注。
温织回过神,垂眸看林业指的标注:“金桔前面。”
林业规划点头:“是的,在金桔前面,旁边也没有栀子花挡着,日光充足,会在土里长得很好。”
温织住的这个地方是一栋小阁楼,这种小阁楼并不特殊,后院东边并排了好几栋,是老宅专门给客人住的。
平时这里很清静,连佣人都很少会来这里走动,今天却因她一句话,兴师动众来了一大批人给她栽果树。
她刚才半天没想明白。
此刻脑海里浮现了一些画面,难道是因为那天她摘栀子花瓣吃,被陈进淮看见,陈进淮回去在商鹤行面前提了这件事?
所以……商鹤行是怕她饿了,又摘栀子花吃么?
种种疑惑也只是温织个人猜想,她问林业规划:“陈助理他人呢?”
“陈助理他……”林业规划本想说他不知道,话在嘴边还没说完,看见远处走来的一抹身影,林业规划眼睛一亮:“巧了不是,陈助理他过来了。”
话音刚落。
温织身后传来陈进淮的喊声。
“温小姐。”
温织闻声回过头,颔首:“陈助。”
“温小姐叫我小陈就好。”陈进淮走过来说道。
温织:“你是商先生的特助,我叫你小陈不太好。”
陈进淮是明白人,便不再说称呼的事,而是笑着问道:“温小姐对这些还满意吗?”
温织不答反问:“都是商先生的意思吗?”
陈进淮说:“商先生觉得你这屋外只有栀子花,太单调。”
温织脸色微微绷紧,提出要害:“今天这么兴师动众,传到夫人那里我不好解释。”
“这个温小姐不用担心,商先生已经安排妥当。”陈进淮说道。
温织心中松了口气,同时也接下他这份好意:“麻烦陈助替我跟商先生说声谢谢,荔枝很甜。”
陈进淮微笑颔首:“定会传达到。”
温织转身进去,陈进淮站在原地目送。
……
一直到晚上,温织住处种果树的事情都没有传到重婉英耳朵里。
当然温织也不确定,到底是没有传到重婉英耳朵里,还是?重婉英不过问这件事。
而且照琴没来送晚饭,依然是中午那个佣人来送,跟着佣人一起来的还有北笙。
“小织织。”
北笙拎着医药箱跟她打招呼。
温织诧异:“北笙姐姐。”
“哎哟~这声称呼我可太爱听了,小嘴儿真甜。”北笙进来后,非常不客气的捏了捏温织脸蛋,像逗小朋友一样。
温织不经逗,她鼓了鼓腮帮子,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北笙没说过来原因,反问温织:“我过来,你欢迎我吗?”
温织点头:“当然。”
北笙:“看不出来你欢迎,没有诚心。”
温织笑问:“北笙姐姐要什么样的诚心?”
北笙嘴角咧得老高:“先看看腿。”
温织:“……”
十分流氓的话。
好在温织那晚就见识过了,愣了两三秒神色很快恢复如常。
北笙调侃她:“可以啊,见识过一次就免疫了。”
温织说:“那是因为腿不能白看,得给钱。”
“阿噗。”北笙笑出声:“你要收钱的话,那得找老板要才行。”
温织微愣:“你的老板是商先生对吗?”
“我以为你知道。”北笙耸耸肩,随即打开医药箱,在温织面前蹲下来:“听说你膝盖的伤加重了,老板让我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说完,北笙挽起温织裤腿。
白嫩嫩的腿又细又匀称,往上看,那块接近于赤褐色的伤疤十分扎眼。
“啧啧。”
北笙盯着那伤口啧啧两声:“按理说,你的伤口今天不应该是这个颜色才是……”
话顿,北笙仰头看向温织:“你后来又故意把伤口撞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