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一层层上升,很安静。
商鹤行回答她:“这要看外婆的身体情况,真到那一刻,自然还是会告诉他。”
温织想了想:“我觉得他们二老做夫妻六七十年,肯定早已经有心灵感应了,如果真到那一刻,或许不用你们告诉他,双方应该都能提前感知到。”
商鹤行侧过目光:“这么玄学?”
温织点头:“我信这个。”
商鹤行便说:“那我也试着信一信。”
温织微怔,然后连忙摇头:“不行,你不能信这个,你是公职人员。”
商鹤行忍俊不禁,脸上的笑意如沐春风,让温织看得有些失神。
但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笑这么开心。
与此同时电梯也抵达了楼层。
商鹤行牵着温织出电梯。
温织问他笑什么,他说:“谢谢你的提醒。”
温织更疑惑了:“我提醒你有什么好笑的。”
商鹤行的话语很直白:“因为你可爱,我没想到你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个。”
“……”
公职人员的确不能迷信宗教信仰,必须做一个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
商鹤行自然谨记在心里,但被温织特意提醒的那一刻,就像是懒散惯了的人,突然被管,这种感觉比想象中更好。
反观温织,突然被夸,再加上她面子本来就薄,双颊一下就染上了红晕。
“哎呀你别笑了。”她戳他。
“好,不笑了。”商鹤行脸色略恢复一些:“刚才说起我外公,其实我母亲很像我外公,我是说他们的性格,如出一辙的轴。”
忽然听商鹤行提及他的母亲,温织难得没有搭腔。
其实温织不知道,任何有关于商鹤行母亲的一切都是禁忌,他不轻易谈及,也不允许别人谈及。
如果温织知道,就会明白商鹤行将她看得有多重要,因为他只在她面前提及他去世的母亲。
彼时,商鹤行已经将温织送到了她的套房门外。
他从口袋里拿出房卡递给她,并说:“但我不像他们。”
温织伸手去接房卡,他指腹未松开:“如果我认定一个人,会尽全力去争取,我只要我想要的,不将就,也不妥协。”
最后这句话,每一个字音都重重敲击在温织心尖上。
她呼吸都乱了。
终于,他的指腹慢慢松开房卡,眸光凝视着她娇俏的容颜,问道那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温织心情越发乱了,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那张房卡:“你,你要进去坐坐吗?”
商鹤行瞳色透黑深沉,脚下朝她逼近了一步:“温织,你知道大晚上邀请一个男人去房间,代表什么意思吗?”
温织抬眸与他对视:“我,我只是想请你进去坐坐。”
商鹤行轻笑,脚下又朝她逼近了一步:“我可不会这么想,你我皆单身,又是成年男女,你邀请的话对我来说就是暗示,是代表可以更进一步交流。”
温织退得不能再退,听着他那一字一句,顿时俏脸通红。
“商鹤行……”
“我在。”他欺身将她逼近门口,在她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抽走她手里的房卡。
只听‘滴’的一声。
房门开了。
温织心口猛地一跳,而下一秒就被商鹤行搂着腰往屋里带。
“商鹤行,商鹤行……”
房门关上,没有开灯的屋内视线一片漆黑,温织一下失去了方向感。
她连喊两声他的名字,忽然腰身一紧,接着就被商鹤行抵在了玄关墙壁,耳畔落下他灼热的呼吸声:“温织,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