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这么好,怎么会有大风浪呢?”肖莺莺嘀咕道。
“莺莺,大海中的天气变幻莫测,这时是晴空万里,无风无浪,说不定转眼间就是惊涛骇浪。”
“一会你把晕船的药找到,以备不时之需。”鲁志文叮嘱了一句。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身穿白色制服,满脸络腮胡的白人在甲板上指挥。
“都四处把缆绳紧一紧,仔细检查一下。”
他就是这艘货轮的船长哈斯,是一个很有经验的老船长。
“哈斯船长,需要我们帮忙吗?”左信问。
“谢谢左总,只是检查一下,一般都不会有事。”哈斯笑着说:“你告诉你们的人,大风时千万不要到甲板上走动。”
“嗯,我已经通知下去了。”
没一会,天色就彻底暗淡下来,只有海天之间还能见到一抹亮光。
茫茫大海中几乎就是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的参照物。
在大海中航行,完全依靠卫星导航,如果没有导航,是很容易迷失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中。
半个小时后,天色就彻底黑了下来。
漆黑的夜晚就像一头大怪兽,大型货轮显得异常的孤独和渺小,这种感觉非常压抑。
果真,外边已经刮起了小风。
即便是小风,和陆地上的感受也是截然不同。
据哈斯说,这只是大风来临前的开胃菜。
鲁志文、肖莺莺、左信他们都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房间中。
只有货轮的驾驶舱中,工作人员在严阵以待。
因为他们知道,后边还有八九级的大风,如果不盯着点,是很容易偏离航道。
其实,对于风浪,船员们都是司空见惯。
渐渐地,外边的风越来越大,海浪也是一浪更比一浪高。
开始还能站立的鲁志文、肖莺莺和左信他们,都只能躺在床上。
即便是躺着,身体依旧会不受控制的随船只来回颠簸。
海风呼呼地吹着,在房间中都能清晰感受到这种恐怖威力。
整个船在来回晃动,货轮上的集装箱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每一次海浪都会涌上甲板,就像要吞没货轮一般。
肖莺莺被这天威吓得面色苍白,她已经是吐了又吐,几乎连胆汁都快吐出来。
鲁志文也好不到哪儿去。
在这天威下,这个大型货轮都很脆弱,更何况是渺小的人类。
“志文,我们会不会死在这大海中。”肖莺莺有些虚弱地问。
“别胡思乱想,我们会平安的。”鲁志文鼓励对方。
在这一刻,他心中有些后悔坐船了。
早知道是这般惊险,这么遭罪,还不如坐飞机直达。
想到自己颠沛流离,在大海中苦苦挣扎,而秦凡却在某个地方舒坦地睡觉。
鲁志文心中的怨恨就多出几分。
他和肖莺莺在船舱里大吐特吐,左信他们同样好不到哪儿去。
镇定自若的反而是达勒和他的手下。
这是源于达勒本身的体质,还有达勒经常出海的缘故。
这个大风足足吹了一晚上,直到凌晨四点多才渐渐消停下来。
众人终于在头昏脑涨中慢慢地睡着了。
突然,警铃大作。
把鲁志文和肖莺莺吵醒。
紧跟着,就有人紧急地敲打房门。
“大少爷,我们遇到海盗了!”这是左信的声音。
海盗?!
鲁志文的大脑顿时就清醒了,翻身爬起来。
“他奶奶的,不是说这一代没有海盗吗?!”他忍不住爆了粗口。
“志文,志文!”肖莺莺吓得花容失色。
在各种影视剧中,没少看海盗的片子,给她的印象,海盗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匪徒。
“不要怕,你安心待在船舱里,哪儿也不要去。”
鲁志文从枕头下摸出手枪,将子弹推上膛就走了出去。
外边的天色已经大亮,货轮的两边走廊已经乱成一团。
在水面上,有四艘小型快艇在来回穿梭,每个快艇上都有五六人。
他们肩扛冲锋枪,船头还架着机枪。
在极远处有一艘帆船式的大船,那应该是海盗的母船。
“哈斯,哈斯,快让船员拿起武器准备抵抗!”鲁志文大喊。
“鲁先生,货船一般是不允许有枪支的,我们悄悄配备了一支冲锋枪,一支半自动步枪。”
“我靠,就这么点武器!”鲁志文气得快抓狂。
“哦,船的四周还配备有十来具水炮,有自制的燃烧瓶和砍刀。”
“哈斯,你带你的人守一边,我带我的人守一边。”鲁志文说。
他想了想,又大喊,“左叔,我们有多少武器。”
左信跑了过来,“有四把手枪,其他的就是匕首。”
在这个时候,鲁志文充分体现出了枭雄的果断。
他说道:“分两把手枪给哈斯他们,我们中间有没有枪法比较准的兄弟。”
“哦,达勒的枪法还可以。”
“行,让达勒拿半自动步枪。”鲁志文又回头对哈斯说:“我们一边三把枪,一定不能让他们登船。”
哈斯自然很清楚这点,如果海盗登船,他们面对的将是更凄惨的下场。
他点点头,“好,就这么干!”
左信立即叫来达勒,让达勒取了半自动步枪。
没有武器的,则是三人一组,架起水炮,只要快艇靠上来就用水炮冲击。
剩余的人,则准备投掷燃烧瓶。
这边刚刚准备好,就有机枪哒哒哒地扫射声传来。
子弹从众人的头顶飞过,显然是海盗在威慑船上的人。
但也意味着他们准备登船。
而远在华夏的海州,昨天晚上秦凡是在弟弟秦飞家中吃的饭。
两兄弟喝了不少酒。
醒过来时,才发现秦飞和弟媳黄芳都上班去了,桌子上留下了纸条。
是弟媳黄芳留下的,说早餐在厨房里。
秦凡洗漱后,便吃了早餐,就往海州医馆而去。
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坐下,就有个电话打过来。
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袁诚忠的电话。
对方已经调任到省里工作,现在是分管文化教育,医疗卫生的副省长。
虽然在班子中是最末的一位,也算是大大的迈出了一步。
“秦先生,你回到海州都不给我打个电话?”
秦凡也不知道对方是如何知道自己回了海州。
便笑着说道:“袁副省长,知道你公务繁忙,所以不敢贸然打扰,我还说走的时候再去拜访你。”
“哈哈哈,你也别说走的时候了,我现在就让秘书去接你。”袁诚忠说。
秦凡一怔,“袁副省长,你有要事?”
“是啊,我正发愁呢,今天早上打电话给钱院长,他说你回到海州了。”
“我就厚着脸皮来请你这位大国手了。”
秦凡就明白了,钱光启能知道自己回海州,多半是弟媳黄芳告诉他们的。
“好吧,我在医馆中。”秦凡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