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忌惮地看了看小文,不敢继续撒野。
秦凡拍了拍殷涛的肩膀,从地上捡起一张传单看了下。
淡淡地笑起来,眉毛挑了挑。
这个反中医联合会他早听说过,是一群所谓的海归人员自发组织。
他们打着科学的旗号,对外标榜拯救大众,传播先进现代医学。
将自己树立成光明正大,崇尚科学的伟岸形象。
然后使劲地摸黑中医,反对中医,恨不得彻底消灭中医。
原以为这个反中医联合会只是网络平台上叫嚣。
没想到竟然来到扁鹊医馆门前闹事。
其实,中医和西医的争斗,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谁好谁差的问题。
深层次的说,是利益资本问题。
从传入华夏到现代,西方资本市场主导的西医就梦想着一统天下。
近些年,华夏大力扶持中医,中医在各个方面的成就非常显著。
这就动了某些利益集团的蛋糕。
比如去年海州的儿童疾病,中医院的治疗费用只是西医的三分之一费用,还无一例死亡。
比如秦凡对马芳菲父亲进行的柳木接骨术。
如果大面积普及,西方资本市场又如何收割韭菜。
你让西医背后的大鳄将情以何堪。
这才有了如此疯狂,如此嚣张的上门挑衅。
诸正元、刘伟奇、瞿文宣这些从事中医几十年的老中医。
看了对方的传单,都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渐渐地变得水泄不通起来。
就是医馆的患者也都走出来。
反观那五人,见到这种情况,不但没有退意,反而是喜上眉梢。
他们要的就是这种轰动效果。
并且,他们今天就是要来打击扁鹊医馆,因为现在的扁鹊医馆是海州市民间中医的代表。
他们趁机散发手中的传单,还时不时地宣讲。
因为传单上就有某某人经中医治疗,不仅没有效果,反而拖延了最佳治疗时间等等。
至于是真是假,可能也只有他们才知道。
“小伙子,你这上边的例子都是真的?”有人问散发传单的小伙子。
“肯定是真的,不信你打电话询问。”发传单的小伙子信誓旦旦地说。
其实,一般人都不会无聊到去求证。
虽然对方说得如此肯定,大多数人也是半信半疑。
接着,那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就开始激情演说起来。
“这都是我们收集的真实例子,还有很多是没法一一写下来。”
“我们的生命只有一次,不要像他们耽搁了治疗,最后抱憾终身。”
“能不能问一下,你们是干什么的?”又有人问。
那戴眼镜的中年人从口袋中掏出一个证件。
“你们放心,我是西医大学的教授,是有文化的人,不会为这种事出来欺骗大家。”
“我们是痛心广大人民群众至今还蒙在鼓里。”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中医还在延续最原始的治疗手段。”
“用草根树皮、用虫子来做药,那是落后、愚昧的代表。”
“你们要相信现代科学,只有西医才是代表人类的进步,是目前最先进的医疗。”
他们唾沫横飞地给围观群众解说,一副救世主的模样。
毫无顾忌地对中医进行口诛笔伐。
只不过,群众的议论也是各种各样。
“中医怎么就不行了,没有治疗好只能是医生的水平问题。”
“西医同样有很多病是没法治疗,况且,医生也不是万能。”
有个围观的中年人很客观地评价。
接着,就有人谈起自身感受。
“不错,西医的费用太高,普通感冒病没有百八十元都很难见效,现在生不起大病,动辄就是几万几十万。”
“如果都像扁鹊医馆这样,中医就是非常好的,不仅费用低,还副作用小。”
一些相信中医的群众都纷纷点头。
但是,立即有人站出来反对,“现在的中医根本不行,我有个老风湿,吃了中药没什么效果。”
“对!中医太慢,哪来的时间去调理。”有年轻人说。
“中医的确太玄,让我们感觉很迷糊,给人不靠谱的感觉。”还有人说。
这时,有个老者站出来现身说法。
“我给你们说吧,我有个亲戚曾经患了肿瘤,西医那边准备动手术。”
“一开口就是让我亲戚先准备十五万的手术费。”
“没办法,转到中医治疗,吃了半年的中药,你们猜结果怎么样?”
“最后怎么了?”旁边的人好奇地问。
“最后去检查,肿瘤消失了。”老者说。
“你不会是中医的托吧?故意给中医脸上贴金!”有人插嘴道。
老人也没有生气,反而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做托,你相信则信,不信没人求你信!”
这种议论是各种各样,众说纷纭,有夸奖中医,有贬低中医,更有黑中医的。
这就像一潭水,本来就不清澈,现在反中医联合会更是故意要搅混。
秦凡站到医馆的那个小台阶上。
“大家都安静下来,不要拥挤,防止踩踏。”
他的声音似乎很有穿透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现场一下子停止了乱哄哄的场面。
都把目光看向秦凡,想看一看这个小中医准备说什么。
散发传单的那几人也都停下来。
秦凡指着反中医联合会中最年长的那位中年人。
“请问你怎么称呼?”
“本人姓王,你就是扁鹊医馆中最年轻的小中医?”
那个姓王的中年人瞥了一眼秦凡,嘴角勾起。
“哦,是王先生,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秦凡。”
王先生冷笑道:“难道你还要封住我们嘴巴,不让我们说了。”
“哈哈哈,这倒不至于。”秦凡笑呵呵地说。
“我看你也差不多快五十多岁了,一定读过不少书吧。”
王先生没有回答,而是嘴角轻轻上扬。
要说他读的书,用学富五车来形容都不为过。
刚才想动手打殷涛的年轻人更是竖起了大拇指,带着一种炫耀的口吻。
“呵呵,那还用说,这是从米国留学归来的王保国先生。”
“毕业于米国的纽约医学院,他的老师就是瓦特.拉斐尔,国际著名的科学家,曾获得诺贝尔医学奖。”
顿时,围观群众响起一阵议论声,虽然不知道这瓦特.拉斐尔长得怎么样。
但是科学家,诺贝尔奖大多数人都听说过。
似乎真的是很牛叉。
秦凡笑眯眯地说:“原来是这样,果真是饱读诗书。”
王保国也是满脸的骄傲。
他留学归来,定居在海州,致力于推广西医和研究生命学。
深受西方教育的他,对中医更是百般抵触。
发誓以消灭中医为己任,似乎他就是现代生命学的代表。
“王先生,你饱读诗书,可以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吗?”
王保国瞥了一眼秦凡。
神情很是倨傲,“你问吧?我希望我的解答,能让你迷途知返。”
“扑哧!”一旁的安小星忍不住笑出来。
医馆的护士们都是面露怪异的神情。
竟然有人要让秦凡迷途知返。
只不过熟悉秦凡性格的医馆众人都知道,秦凡要给对方挖坑了。
果真,秦凡是一脸的困惑。
“王先生,西医是什么时候传入我们华夏的?我还真有点不知道?”
“哼,这点常识都不知道,难怪你年纪轻轻去学什么中医。”
王保国鼻子发出轻哼,开始讥讽起来。
他可不会认为秦凡连这点都不知道。
“说说呗,我们还真不清楚。”有围观群众好奇地问。
他们纷纷猜测,什么一百年,二百年等等。
王保国微微皱眉,对着身边的小伙子说:“你来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