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来缅底两项主张。
一项是做生意……咳,受到了些许的阻碍。
但起码另一桩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不过江老板从来不是一个好大喜功的人,成熟稳重的选手,庆祝永远会在事成之后。
所以面对罗公子的拜年电话,某人守口如瓶。
“不是找到了吗。”
“准确来说,是弄清楚了位置。”
这里实在是太过谨慎了,以他的能量,弄清楚了位置,剩下的还是问题?
不过事不关己,裴云兮也不会多嘴多舌,哪怕她与对方现在的关系有了长足的发展。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水到渠成,而有了第二次,接下来则变得天经地义了。
没错。
除夕之夜后,江老板顺理成章的睡在了床上,与打破世界审美壁垒的女人同床共枕。
当然。
江老板不是没见过世面的饿鬼,况且在人家严正声明的情况下,更不可能去强人所难,毕竟他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可作为一个正常男性,睡在一张被子下,纹丝不动肯定不切实际,但他充其量也只是将对方搂在怀里。
这种行为,应该谈不上过份。
最开始,裴云兮肯定是拒绝的,并且提出三八线的方案,可惜被江老板无视,但江老板也确实没有再动手动脚,但是到了下半夜情况就不一样了,掉以轻心的裴云兮总能在睡梦中感觉紧贴肌肤的体温,有时候醒来,发现某只魔爪会随机的刷新在自己身体的各个位置。
前几次,她毋庸置疑会将对方当即叫醒,但得到的都是“睡着了、不知道、不是故意”的诸如此类的推脱。
人都是这样,会循蹈愤怒—无力—默认的演化过程,久而久之,裴云兮也就不再计较这种程度的接触。
可是妥协这种东西,是没有止境的。
就像将军对垒,一旦出现逃兵迹象,接下来等待的就是全线崩盘。
比如今天。
当裴云兮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变成了抱枕,被人搂进了怀里,甚至对方的手、竟然……没入了她的胸衣里面。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关键的是。
她竟然都已经生不起气来,没有一怒之下将依然熟睡的禽兽踢下床,也没有愤而起身一巴掌把他甩醒,只是默默的把他的手抽了出来,独自下床。
两人之间的相处好像越来越融洽,越来越自然,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接一些电话、比如李姝蕊来电的时候,江老板还是会找借口避开。
倒是裴云兮并不介意,甚至主动告诉不需要多此一举。
“你觉得我会告诉她吗。”
“你不会。你反而会担心我会告诉她,对吧。”
裴云兮微微一笑,的确倾国倾城,“不,我不担心。”
江辰目露质疑。
“我永远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裴云兮道。
也是。
她这种性格,应该不会去后悔自己做过的决定,甚至可能都根本不会去考虑自己选择的对与错。
人生短短几十年,瞻前顾后的确没有意义,即使后悔,也没办法重来。
“也就是说,你是不是也得对我负责?”
江辰一本正经的道:“你说的,是你睡的我。”
每天都睡在一起了,裴云兮当然不会再为这种话题羞燥,同样神色自然的回应道:“我可以对你负责。”
江辰讶然,笑道:“真的假的?”
“只要你和其他女性斩断关系,我可以养你,也可以满足……你在其他方面的要求。”
江辰眼睛睁大,想要从对方天工造物的脸上看出一丝开玩笑的意味,可是一无所获,对方比他还要认真正经。
养他。
好吧。
就算他现在破产,人家也可以保障他一辈子的富贵。
不过更诱惑的,还是后面的条件。
“你先解释解释,什么叫其他方面的要求?”
江辰正襟危坐,表情比学生上课向老师提问还要郑重。
“就是你们男人最喜欢的方面。”
裴云兮坦然而直率。
看来不是自己想歪了。
“那让你演一些角色,你会配合吗?比如医院的护士,学校的老师,公司里的女秘书……”
对于普通女性,这样的要求有点高了,可裴云兮是职业演员,不提手到擒来,这些角色对她来说应该也是轻而易举,没有任何挑战性。
“你可以说一些更高难度的,比如古装片里的贵女,中世纪的名媛,奇幻世界里的异族。”
看来她对自己的气质是有精准把握的。
“也不是不可以。”
江辰面露心动之色。
“那……考虑考虑?”
裴云兮道。
“你不会诓我吧?”
江老板孩子气的发言让人捧腹,紧接着的一句话就暴露他的不轨之心。
“要不今晚你先演示一下,难度不需要太高,先扮一个大学辅导员,服装也不要太讲究,配双提花丝袜就好了。”
裴云兮面无波澜,只是轻淡的问了句:“你的大学辅导员这么时尚吗?”
江辰按捺不住,拍腿而笑。
手机不合时宜的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江辰掏出手机,看了眼,按下接通键。
“杜老板。”
对方应该是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他此时愉快的心情,沉默了会,才出声。
“我需要告诉江先生一个不好的消息。”
江辰不慌不乱,笑意慢慢收敛,“你说,我在听。”
电话那头,和平饭店老板的脸色阴晴不定,虽然这样的工作超出她的事业范围,但仍然做到了处变不惊。
“营救行动失败了。”
闻言,江辰面不改色,镇静自若,仿佛无事发生般轻声问了句:“是情报不准确还是提前转移了位置?”
“我得到的情报是对的,江先生想找的目标就在八莫,但是我的人抵达的时候,遭受了不明势力的袭击,全军覆没,没有一个活口幸免。”
这真的不是一个好消息。
不管心里怎么想,起码表面上江辰无动于衷,脸上是一片让人看不出深浅的平静。
“夏初晨呢?”
“不清楚,现场未唯独没有发现他的尸体,很可能是被袭击者带走了,无法确定目前是死是活。不过诱拐他的那个蔡剑和地走蛇同样被杀了。”
拐卖者被杀,证明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突然冒出来破坏了营救计划并且全歼杜恩琴人马的不明势力,来自第三方。
那么新问题来了。
一个夏初晨,一个普通人,何德何能会引起这么大的动静?
能够全歼杜恩琴的人马,这股力量肯定不会弱。
而且。
这么巧合的吗?
杜恩琴刚锁定方位,派出人手,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被撞上。
脑中千思万绪,但江辰没有出声。
“江先生,抱歉。”
电话传来杜恩琴包裹歉意的声音,
“该说道歉的应该是我,害杜老板损失了这么多人手。”
做人起码得明事理。
目标虽然没有达成,人没有成功救出,但人家已经尽心尽力,并且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这种时候再进行苛责,太无理取闹。
“我会继续追查,如果接下来有什么线索,会第一时间通知江先生。”
杜恩琴展现干练的商人作风,这种时候多余的客套没有任何意义。
“有劳杜老板。”
江辰放下手机。
“怎么了?”
裴云兮看着他。
“杜恩琴的营救行动失败了,连带着派去的人全部折损,无一回来。”
明明事不关己的裴云兮微微皱眉,“人贩子的实力这么强。”
“人贩子也死了。”
江辰目无焦距的看着茶几,若有所思。
人贩子也死了?
裴云兮诧异,始料未及,不知道荡漾了多少人心湖的眉头皱得更紧。
“谁干的?”
她干脆利落的问。
“目前还不知道。”
“你不是说那只是一个普通青年吗。”
裴云兮言简意赅,理解能力相当通透,刹那之间就察觉到不合常理的地方。
在缅底发生火并不值得大惊小怪,可是总得有利益驱使或者矛盾点吧?
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有这么大分量吗?
“或许是我连累了人家。”
江辰轻声道。
“冲你来的?”
裴云兮目露思量,“可是谁知道他和你的关……”
裴云兮突然停了下来。
一个普通人,确实不合逻辑,假如放在他身上,那就茅塞顿开了。
但是知道这件事、知道那个被困青年与他的关系,也就只有同盟军、以及同样受到委托的和平饭店的老板知道。
“同盟军走漏了风声?”
“你怎么不怀疑是杜恩琴?”
裴云兮微愣,皱着眉,“你不是说,她的人损失惨重吗?”
“所以问题就不会出在她的身上?”
江辰反问,表情平静。
裴云兮忽而安静下来。
倒不是觉得对方多疑。
的确。
谁说没有苦肉计的可能?
而且根据这个思路。
和平饭店的女老板“嫌疑性”反倒最大。
同盟军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是她率先查到了情报,且在派人去救的时候恰好遭遇袭击,所以有没有可能是被人监视了她的动向?
“看来有人非常不欢迎你。”
不管具体是谁,可随着工厂被炸,营救行动被破坏,任何迹象都在指明一个问题。
就如裴女神所言。
有人对江老板存在强烈的敌意。
此时唯一庆幸的是,江辰不喜欢提前庆功,所以即使计划出了变故,也不需要去罗鹏解释,可毫无疑问,假如之前他只是出于哥们之间的情谊友情帮忙,但从现在开始,变成了责无旁贷。
“你觉得,炸你工厂的人,和破坏营救的袭击者之间有没有联系?”
江辰询问,貌似在考校裴云兮的头脑。
裴云兮不置可否,“你现在需要考虑的,难道不应该是那个青年的人生安全。”
按照杜恩琴的说法,所有人都死了,只有夏初晨不知所踪,生死未卜。
“你认为他是死是活。”
江辰继续问。
裴云兮没做思考,“我认为还活着。”
“为什么?”
“如果只是为了得到一具尸体,没必要费这么大的力气,而且更没必要把尸体带走。”
停顿了下,裴云兮安慰般道:“所以你现在不用着急。”
其实某人哪里有半分着急的样子?
好吧。
男人确实也爱逞强撑面子,脸上风平浪静,不代表心里波澜不惊。
“为什么不用着急?即使人还活着,可是线索全部断了。”
“既然没有直接动手,说明那个青年在袭击者眼里有存在的价值。而这份价值只可能来源于你的身上。”
裴云兮嗓音平和,“如果我是袭击者,不用你主动,我会联系你的。”
江辰眼神闪烁了下,而后念叨。
“不科学。”
“什么不科学?”
“不都是说女人胸大就会无脑的吗。”
裴云兮不愠不怒,仿佛没有听到,可又怎么可能没听到。
她仍旧安之若素的坐着,出人意料的回复道:“你知道什么叫大吗。那位杜老板,你难道看得不够清楚。”
江辰脸色一层不变,当即道:“我根本就没看。”
虚伪有时候还是避免不了的。
又不是瞎子,打了几次交道,况且按照江老板自己的说法,俩人都拉拉扯扯过,他怎么可能不了解那位和平饭店女老板的身材。
要是按比较法,裴云兮在尺寸上,肯定是不如对方的,但又有多少女人能达到那样的宏伟程度?
对于杜恩琴,江老板只是目测,没法判断精准,可是裴云兮,他是真真切切的亲手丈量过……咳、甚至是把玩。
即使谈不上巨大,那也是不可小觑。
而且有些东西,也并不是越大越好。
反正江老板觉得他们东方女性的颜值担当相当完美,属于内外兼修的多边形战士,挑不出短板,甚至在承受力上,可能都只是稍逊于东瀛那位天生魅魔。
好吧。
这么说也不恰当,好像他真是海王似的。
实际上,虽然身边萦绕的都是不可多得的人间绝色,但都只不过是君子之交,有的人屁大点权力,就在自己单位选美开起了后宫,可江老板都如此成就了,竟然一桌麻将都凑不齐,简直有点丢人现眼。
但是人与人不同。
追求不同。
境界也不一样。
“有怀疑的对象吗?”
裴云兮若无其事岔开了刚才的玩笑。
江辰往后靠在沙发上。
“何必浪费脑细胞。按你说的,会主动上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