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谁都懂,可宴姐姐为爱冲昏头,眼里只有江晚意什么都顾不了。
“宴擎,我等不了那么久,我怕……”
“不会的!”宴擎握紧她的手,捏得手背发红,“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宴姐姐打小就喜欢江晚意,他们俩是初中同学,那时候江家跟宴家有交集,宴姐姐是在江家的一场晚宴上见到江晚意。
一见晚意误终身,宴姐姐就此痴迷上。
同时,宴家靠着自己的努力和秦家的提携,逐渐从中下层地位慢慢爬升,成了如今东都里地位举足轻重的家族。
宴姐姐真的太过痴迷江晚意,对家里人软磨硬泡,加上一些手段得了‘未婚妻’这么个名头……
——
晚上六点多,盛白衣带着花清祀到江家,元词正在赶来的路上,今晚的江家十分热闹。
江夫人喻娴更是亲自下厨,做了许多拿手菜。
元爷爷喜欢花清祀,就把她带在身边闲聊。
“你跟盛先生相处怎么样啊?”
花清祀坐姿端雅,温软乖巧,眼神朝盛白衣那边看了眼,“让元爷爷担心,我跟白衣相处得很好。他对我很好,很包容。”
元爷爷笑着连连点头,“对你好就好,我虽是第一次见他,也看得出盛先生看你时的眼神和对待旁人截然不同。”
“有情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花清祀还是年轻,不像元老爷子这年纪阅人无数,牛鬼蛇神真的是看一眼就知道。
“你们两个,很相配。”
她温软地笑起来,“谢谢元爷爷夸奖。”
喻娴在厨房盯着,偶尔会站在门口朝外看,然后就跟一旁的江麓时嘀咕,“你瞧瞧清祀,多好的姑娘,温婉端雅,知书达理,她在东都这么多年我竟然不知道。”
“最让我无法理解的,你们两兄弟竟无一人想要追求她。”说着,睇来一个嫌弃的眼神,“我是真怀疑你们俩瞎了,这么好的姑娘竟然瞧不上。”
“还是寒衣最有眼光和福气,找了这么优秀的女朋友。”
江麓时在摘葱,置若罔闻,他可不敢说:沈大哥来东都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花清祀,他没问其中缘由,就听江晚意之前打趣过一句。
恩将仇报——
会客厅这边,江屹峤跟盛白衣也是相谈甚欢,当年出国参加江晚意毕业典礼的时候,江屹峤就看出盛白衣非比寻常,不料想身份藏得这么好。
现在身份公开,开诚布公,聊起天来更是话题不多,且不说做生意那些事,盛白衣见多识广,博学多才,你就是跟他聊神话,他也能无缝链接。
“好啊,真好啊。”这是今晚江屹峤不知多少次说这句话,每次说这句话时,眼中对盛白衣的满意,喜欢都要溢出来。
江屹峤也不觉得自家两个儿子差,一个会做生意就是懒惰,另一个学识也高还是大学最年轻的教授,在外会见碰见哪个不奉承一句他福气好,教子有方。
可跟盛白衣一比较:都是渣渣。
江·倒茶工具人·晚意,哪里还有半点说话的资格,默默做起哑巴一门心思认真泡茶,添茶。
喝了三壶茶,江屹峤仍觉得意犹未尽,可肚子不争气要去洗手间,江晚意这才得了机会把盛白衣带走。
“我爸许久不见你,就是高兴。”
盛白衣笑说,“跟江叔叔聊天也很有趣,让我学到不少。”
“你就少奉承他了。”
“这可真不是奉承,我跟江叔叔真的很聊得来。”
盛白衣也是忙,陪完江屹峤,又来陪元老爷子,他的优秀又引来元爷爷不住的赞赏,不断夸赞他‘年少有为’。
三十二岁的盛九爷,在南洋,在东都有如此地位,可不是年少有为么。
元词是七点多到的,回来时遇到堵车耽搁了会儿,她一到江家社交牛逼症就犯了,跑去厨房陪喻娴还赶走江麓时,两人不知在聊什么,自打元词进去笑声就没断过。
一直到晚餐上桌,笑声才消停。
一群人围坐在长桌上,也是欢笑声不断。
“寒衣啊,我听晚意说,是你追求的清祀。”
“是的,江阿姨。”他给花清祀夹了菜就放下筷子,礼仪拿捏的很好,“我对她,情根深种,不能自拔。”
元词在一旁起哄的嘘他。
喻娴也抿着嘴在笑,“阿姨说句不怕得罪你的,如果当时追求清祀的不是你,我一定想方设法让清祀做我们江家的儿媳妇。”
“也是没缘分吧,我这两个儿子都是木头不开窍!”
当事人花清祀耳根发烫,安安静静地在吃东西,咽下之后才放下筷子,擦擦嘴冲喻娴微微颔首,“谢谢阿姨厚爱。”
“别谢我,是你太讨人喜欢了。”
只要是长辈,多喜欢花清祀这一款,长得漂亮,温软婉约,知书达理,气质不凡。
“喻娴。”江屹峤喊她一声,觉得这话当着盛白衣的面儿说实在不太好,人男朋友在旁边坐着呢。
“我知道,我就是把寒衣当自家人才说的。”
盛白衣笑着,“可以说的,阿姨把我当自家人再好不过。”
桌上,江晚意跟江麓时耳语。
“你有没有觉得,今晚他有点太马屁精。”
江麓时看他眼,“是比你更得宠。”
“……”
怎么地,内涵他吃醋了呗!
晚餐还在继续,气氛正好的时候门铃响了,佣人去应的门,见到来人是谁回到餐桌边,“老爷,夫人,宴家少爷来了。”
宴擎又一次不请自来,还是在江家接待朋友的时候。
这一桌人,谁跟宴家没点矛盾,听说来人是宴擎,脸色不自觉的都起了变化。
元词喝了口酒,漂亮的指尖绕着红酒杯划拳,“哟,这狗还真是会闻味,都能找到这儿来……”
“小词!”元爷爷提醒她一句,这是江家,说话注意着些。
花清祀也喝了口红酒,是她很喜欢的felix,现在盛白衣都没告诉她这酒是他庄园酿的,准备当做一个惊喜。
桌下,盛白衣拉着她的手,屋里有暖气的关系她的手很温暖,而盛白衣的手很烫人,似勾引一般滚烫的指尖蹭着她的指尖,慢慢手指紧扣。
灯光下,他一双眸子被酒烧红,淬着灯光,暗藏满夜星色,炙热带电的盯着她。
宴擎有过一次表白,盛白衣心里是很在意的。
花清祀没拒绝,默默红了耳根,脸颊上也起了一片红霞,安抚般的捏了捏他指尖。
江屹峤沉默阵,跟喻娴对视眼,“请他进来。”
佣人应下去门口迎客人,江屹峤把杯里的酒喝完起身,“诸位稍等,我去看看。”
“我跟您去。”江晚意也起身,扯下餐巾,放下时有一个摔的动作。
自打他跟宴家姐姐的婚约作罢后,宴擎还是第一次在踏足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