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花清祀安静极了,很是乏困的模样靠盛白衣怀里。
快要到花家,她才软声问,“九哥,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啊。”
低头看她时,盛白衣的眼底藏着惊慌的情绪,“怎么了吗?”
可能喝多了,她觉得自己的思想有点混乱。
“我就在想,我之前是不是骗过你感情,然后又失忆什么,再次遇见,你就想报复我来着……”
就很离谱的想法。
十分狗血的小说桥段。
相互爱慕的男女主,因为一些家族矛盾误会,女主伤了男主,骗了感情落荒而逃,中途出了意外失忆,多年以后被男主找到——
男主为了复仇,勾引撩拨,想以其人之道还之。
各种误会交织,到谎言被揭穿,互相伤害,才发现两人本就相爱。
“怎么了,这是。”盛白衣忍俊不禁,揉着她脑袋,“听到我说‘谋划许久’害怕了,那是事实不假却也是我肺腑之言。”
“就算……我们之间真的有误会,你伤了我,九哥也不会对你做任何事。”
“我所求,不过是跟你在一起。”
花清祀也觉得是酒精作用,胡思乱想得太多,抬眼看他,“我喝多了,说胡话。”
正好,车停在花家出来,一条街道外。
盛白衣又把她攥到怀里,托着下巴吻她很深,绯色撩情,难舍难忘。
“晚安,宝贝。”
总归是喝了酒的关系,比起以前她稍稍勇敢些。
她满脸不舍,脸颊蹭他掌心。
“明天我送你。”
盛白衣说好,又凑近啄她嘴角。
她杏眼就漾开层层涟漪的笑,梨涡像盛了青梅酿,温温的却极其醉人。
“晚安,九哥。”
她也贴上来,在他嘴角轻轻一吻。
准备撤开时,他捧着脸颊的手有个阻止动作,软声蛊惑,“再亲一下,祀儿。”
她朝车外很识趣的远洲看了眼,听话的再次靠上来。
盛白衣笑起来,车厢里都是他苏骨的笑声。
“再亲一下,好不好。”
没完没了。
一下又一下,像在逗她玩儿似的。
花清祀把自己亲的脸红,终是不愿的摇头,“我该回去了。”
他也不耍赖,蹭她鼻尖,绯艳的狐狸眼勾着花清祀的魂儿,“好,最后再亲一下。”
“……”
车子忽然微微晃了下,远洲硬是没敢扭头,只是觉得背后发凉,忍不住竖起衣襟默默抱紧自己……不至于,不至于。
九爷就敢把花小姐按在车里做什么。
顶多,多腻歪会儿。
确实,他不过是把她花清祀困在椅背里,在一片暗幕下磨人神经的吻她。
今天有点太甜蜜了。
花清祀回家时,心都是乱的,已经睡下的余姨来院子看她,进了屋就闻的一股酒味,而她坐在沙发里抱着抱枕在发笑。
“清祀。”
她被惊得一愣,局促的起身,“余,奶奶,我吵醒您了吗。”
“你一直没回来,我也睡的不安心。”
“喝酒了,难不难受,要不我给你冲杯蜂蜜水。”
“不用不用。”花清祀绕过来,挽着余奶奶,笑靥如花,“喝得不多小酌了几杯,睡一觉就好,对不起让您和奶奶担心了。”
余奶奶也宠她,拍拍她温热的小脸,“没关系,你安全回来就行,许久不见朋友高兴是人之常情……就是你这嘴。”
“红彤彤,还肿了。”
“……”
今天亲得有点多,又动情,难免失控。
“吃,吃了些辣椒。”她扯着嘴角解释,脸颊滚烫,好在喝了酒看不出什么异样。
余奶奶恍然,“难怪呢。”
“对了清祀,你最近是不是换熏香了,身上……有股檀香味。”
“……”
花清祀心梗了下,强颜欢笑,“是,有一款檀香很不错。”
余奶奶也没刻意,只是想到什么就问。
“那你快休息。”
余姨终于离开,回屋的花清祀捂着怦怦乱跳的心脏,又摸了摸发肿的嘴唇,然后那些令人耳红心跳的画面就冲到脑子里。
不敢在沙发上坐着,拿着睡衣直奔浴室。
再想下去,就要疯了!
这一晚吧,有点小粉红了。
看见盛白衣的纹身,看了他身无一物的后背,也出格的触摸了他骨骼,肌理分明的肌肉,特别是腹间的六块腹肌,人鱼线——
在梦里的盛白衣愈发犯规勾引人,她是真的没有把持得住。
在一张塌上,层叠的软纱在飘扬,她跟他陷在欲望的深海中,晨曦初晓的时刻,她偶然瞥到梳妆台上的一扇铜镜。
铜镜中倒映着他冷白皮,布了不少疤痕的后背,薄衾滑落只横在他尾椎骨上,更显骨骼肌理分明十足诱惑。
纹身的那一处仍旧是黑色,性感到荷尔蒙爆棚。
躺在床上的她被盛白衣拉起来抱在怀里,再去看铜镜时,她脸色潮红,出了好多汗,困倦的伏在他肩头……
同样的,她后肩处位置似乎也有个蝴蝶的纹身。
……
“呼——”
花清祀从梦中惊醒,呆呆的坐着,睡衣下肌肤都染了一层薄薄的粉晕,后背都是汗,浑身都袭了滚烫的热气。
好像那并不是梦,是真的在其中跟盛白衣翻云覆雨了一番。
好荒唐的梦,她下了床喝了两杯冷掉的水,镜子都不敢看一下钻进浴室。
因为这个梦没有去晨跑,吃过早餐后就陪着奶奶说话,聊天,回家已经是第三天,刘丽媛跟张婉早就等的迫不及待。
没一会儿就跟来老夫人院子,各怀心思的一番寒暄,就直奔来意。
“中午,可以的啊。”正愁没借口出门,相亲最合适不过的理由,今天盛白衣回东都怎么都要去见一面。
刘丽媛喜上眉梢,“真的没问题,我这就去联系。”
花清祀笑着,乖巧极了,“可以的,反正闲来无事,多见几个人以为是可以的,一切就麻烦大伯母,二伯母。”
两人过来时,还担心如此‘迫不及待’会让花清祀反感而惹来老夫人不悦,哪里想到花清祀这么配合。
张婉没抢到机会,他介绍的人被安排到明天。
事情说完两人就离开,老夫人朝拱门处瞥了眼,抚着她脑袋,“姑娘,可别委屈了自己,不想去就不去。”
她笑着,“总归是长辈一片好心,去接触接触也无妨。”
“我也想早些把事情解决,能安静过个年。”
花清祀做事最有自己的主意和想法,老夫人很少过问,晓得她最知礼数和尺度。
老夫人说,“你想去就去,若是不顺心就回来。”
“知道了,奶奶。”
要去相亲,回屋打扮一番合情合理吧,提早达到预定时间合理的吧……
11点,花清祀出门。
刘丽媛满脸堆笑,把她送到门口,叮嘱她一路小心。
等车出了路口,转头就给人拨了电话,“花清祀已经出门,半小时到约定地。你不要松懈,按照早前模拟好的同她好好相处。”
对方正是要跟花清祀相亲的对象,一间上市公司的副总,姓彭。
彭家私下跟花家老大花辕关系不错,也有过合作。
“刘阿姨放心,我已经做好准备,如果跟花小姐的事情成了,一定好好感谢您。”
刘丽媛忍不住笑起来,摸了摸漂亮的盘发,“到时候都是一家人了,那些客套的话就不说了,我祝你马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