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凌晨四点多,医院门口一辆越野车停了几秒就离开,夜里值班护士发现异样出来查看情况,就见一个男人赤身裸体蜷缩在地面,浑身都是血。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医生们把人带进去抢救了。
病人浑身上下都是血,除了皮外伤外,要说最严重的就是命根子被废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祥子。
——
这细细密密的阴雨下了一整晚,第二日依旧是阴雨不断。
小雨,不大,就是挺烦人的。
花清祀给自己煮了壶自己做的柚子茶,在店里坐了大半天,客人也不多三三两两,也不做什么事就盯着窗外出了神。
四点多的时候回楼上换了身衣服出门,去花满楼的路上收到条短信。
【小姐,祥子失踪了。】
这条短信她来来回回看几遍,不太理解,失踪了是什么意思?
昨晚离开高山流水时,祥子被戊老板带走,江湖事做江湖了,约莫是被逮去狠揍一顿要些好处赔偿就能把人放了。
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踪了?
是背后那个‘老板’晓得祥子藏了太多秘密给灭口了?
她觉得,可能要去见一见戊老板。
花满楼是花家副业,城东这间是总店,也是生意最好的,当然也是因为地理优势,整个城东都属于经济区,人流量自然是别处的几倍。
网约车到门口,门童很自觉的小跑着来开门。
“三小姐。”
花清祀说了谢谢,几步距离没撑伞,拂起裙摆上了台阶,很是优雅,而网约车主这时才回头,盯着曼妙的背影,低声道,“真是美人啊。”
进了店,这时还不忙的员工都笑盈盈的跟她打招呼,花清祀也是一路笑脸回应。
她搭乘电梯去了三楼,茶屋里谭经理泡了壶普洱在等。
“三小姐。”谭经理起身迎她,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干练精明,慈眉善目看着很好相处。
“谭经理,久等了。”
两人一起落座,谭经理倒了杯茶递来,顺势给了之后几天宴席的菜单,东都已经入了早秋,这边的人喜欢在初秋之时小聚。
花满楼全国连锁,闻名遐迩,且天南海北的菜都会做,味道一流是很多人办宴席时的首选。
最近承接了不少宴席,本来这种事不需要花清祀过问,但有两位来订餐的是花清祀认识的长辈。
宴席给了成本价不说,花清祀还希望菜色兼顾一下。
除此之外还有账目问题,入了早秋上一季的账目应该做出整理好以后汇到江南总店。
在东都几家花满楼都是花清祀在管理,所以算是查账来了。
在茶舍没坐多久,花满楼就开始热闹起来,一层迎接散客,二楼是小包厢,三楼是大包厢,四五层是举办宴会的。
晚上六点多,一辆轿车到花满楼,车一般几百万也不稀罕,倒是挂着的车牌很稀罕。
门童对这些早就铭记于心,小心迎上来开了后座门,眼睛很规矩,俯身问好。
“江公子,晚上好。”
来人是江家长公子,与江公子同行的还有一位先生,贵客临门不敢过多打量,就悄悄一瞥还是惊艳到了门童。
江晚意在前领路,侧头跟盛白衣介绍,“东都美食不少,种类繁多,但我最中意的还是花满楼。”
“天南海北的厨子都有,各有拿手菜,好像怎么吃都吃不腻味。”
盛白衣觑他眼,“你不一直这么爱吃?”
江晚意笑了笑,“人生在世,不就是吃喝玩乐?”
两人一起进了花满楼,一楼大厅人声鼎沸,推杯换盏还不热闹,来迎人的是副潘经理。
“江公子,好久不见,二楼包厢请。”潘副经理戴一副眼镜,西装革履非常斯文。
江晚意扫了眼大厅,笑说,“生意真好。”
潘副经客套句,“承蒙江公子多照顾。”说完,眼神忍不住还是打量起盛白衣来。
心里感慨。
好一个清风霁月,清隽洒意的贵公子,这等相貌在东都决计挑不出第二位。
进电梯时,潘副经理注意到盛白衣指尖勾着的沉香木,一个空间里略微闻到点檀香味道。
轿厢里白炽光洒落,潘副经理在定睛一瞧。
琼花白蕊,皓月清华。
潘副经理领着两人到206,江晚意常用的一个小包厢,包厢装修简约素雅又非常有品味。
店里的员工伺候很周到,上热毛巾备茶,菜单等。
江晚意是东道主,先点了几道在递给盛白衣,“你看看,我点了几道都是你留学时喜欢的口味,菜不多在添一些。”
盛白衣推了下,“客随主便。”
他们俩是老同学,也是老朋友相处随意。
收回菜单,江晚意在添了两道才算作罢,递给服务生后拿热毛巾擦了擦手,端起茶壶给他添茶。
“以前请你来东都做客总是诸多借口,现在不声不响倒是来了。”
盛白衣靠着椅背,将沉香木放下端起茶杯,眼眉一抬那勾人无声的风韵便嵌在眉宇之间。
江晚意忍不住腹诽:一个男人,怎么就生的这么好看呢。
他说,“过些日子你做寿,三十而立怎么能不来。”
“你少糊弄我。”江晚意哪里会相信,反正知道这人好端端的不会来东都,“不管你做什么,需要帮忙直说就是。”
盛白衣说谢谢。
老朋友多年不见,这一聊天话匣子就打开了,江晚意还打趣他,说是不是做了很多保养,不若怎么越来越好看。
明明比他大,但这脸看着就是比他小。
还说当初留学时,两人相识第一天,所有人都觉得盛白衣比他年幼。
提起留学时那些趣事,两人笑声不断,花满楼自酿的酒也是一壶接着一壶的入口。
晚餐过半之时,江晚意这边来了个重要电话,家里面的事情,就出了包厢去到二楼的抽烟区去接。
也不知自酿的什么酒,喝着口感真不错,或是喝急了这会儿有些上头,将他一双狐狸眼烧的绯红绯艳,当真活生生的勾人。
远洲见他脸色不好,说,“爷,我给您准备蜂蜜水去。”
盛白衣‘嗯’了声,揉着眉心,忽然哼笑声,瞥了眼对面座位。
多年不见,江晚意酒量变好了。
【作者有话说】
亲妈:你帅,你全家都帅
九爷: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