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忽然接到大哥电话江麓时还愣了下。
第二遍响起时才勉为其难的接了。
“喂——”
江晚意口吻不满,“你做什么呢,这么久才接电话。晚上一起吃饭,花满楼。”
“不去。”
“……”
江晚意咬牙,“我请你吃饭还不来?”
“不来,没兴趣。”
“是吗?”江晚意哂笑,“花清祀撺局你也不来?”
那头愣了数秒,“你要追花清祀?”
“我……”江晚意愤愤的一跺脚,“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我跟花清祀吃个饭就是要追求她?”
“不然你怎么会跟她认识。”
这个疑问也是情理之中。
他耐着性子深吸口,“寒衣来东都了。”
江麓时嗯了声,“所以,跟花清祀有什么关系。”
某人不想解释,八字没一撇他也不敢乱嚼舌根,万一江麓时背后告诉元词,元词这闺蜜疯得很插足进来搅了好事,盛白衣得全球追杀他。
“一句话,来不来。”
“来。”
约定好以后时间差不多,一行人就起程去花满楼。
盛白衣很体贴,让远洲做司机,载花清祀跟大江两人,他跟江晚意一个车。
在车上,江晚意忍不住抱怨自己弟弟,这么多年还是个油盐不进的货,死心眼,一根筋!
可话听在盛白衣耳朵里不同。
“你弟弟喜欢花清祀?”
“屁!”
“我弟他……”江晚意烦躁的抓抓头,这件事该怎么说呢。
不是情敌,盛白衣就没兴趣。
时间尚早,到花满楼时五点多,这个点用餐早了,花清祀就邀请两人去三楼茶舍。
取茶时,她特意问江晚意喜欢什么茶。
江晚意打量着那一壁收藏的红酒,“花小姐安排就成,我随意。”
“你不问问我?”盛白衣也是觉得好笑,这姑娘是不是有点厚此薄彼,不会因为江晚意是江麓时哥哥就特别照顾吧。
花清祀坐的对面已经在洗茶,冲他一笑,脸颊梨涡隐隐,一双杏眼衬着光晕极为乖巧。
“安吉白片,您喜欢吗。”
喜欢,自然是喜欢的。
“刚刚在酒店,闻韶先生泡的茶我喝了,我想大概是沈先生喜欢的。我这儿正好有一些。”
她泡茶的姿势很优雅漂亮,因为手好看,茶具在她指尖都被衬托的秀雅了几分。
听着对话,江晚意翻了个大白眼,忽的瞅到酒架顶层并排两个精致的红酒木盒。
“花小姐喜欢fleix?”他随口一问。
花清祀抽空瞥了眼,“嗯,味道不错我很喜欢,只是在国内流通的不多,这两瓶还是我小叔叔出差时带回来的。”
“花小姐可真有眼光。”说这话时,江晚意的眼神在盛白衣身上多扫两眼,“寒衣也很喜欢这个牌子。”
“他收藏的可不少。”
盛白衣撩着眼,眼里倒映着花清祀微微诧异的小脸,“还喜欢喝酒?”
“偶尔小酌几杯。”她也没隐瞒,实在喜欢这个牌子,“沈先生在哪儿买的,我只听说这酒产量不高,一年只销售几百瓶,若是遇到葡萄质量不好就歇年。”
盛白衣一笑,“老板小气。”
“哪里,我倒觉得老板很好。”花清祀不赞同,“精益求精,虽然在外界看来老板很孤高,故意吊胃口,我反而喜欢这种宁缺毋滥的做法。”
她是真的喜欢,提起来笑意溢于言表。
“你若喜欢,我送你一些。”
花清祀真的喜欢,但她摇摇头,“君子不夺人所好,许是我跟这酒没缘分。”
“哪里,你是不知道,你跟这酒太有缘分了!”江晚意在盛白衣旁坐下,“真的,寒衣送的不要白不要,他存货多,千万别客气。”
“我这老朋友,可不轻易送人东西,你就别推辞他一番好意。”总算把在酒店时说岔的话给兜回来了。
江晚意长吁口,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寒衣来时带了两瓶,过两日他乔迁之喜,花小姐要是不介意一起来热闹热闹。”
茶泡好了,分好杯递给两人。
“沈先生要久居东都?”盛白衣接茶时指尖勾着沉香木,褐色的珠子衬的他指骨修长漂亮。
盛白衣说了谢谢,“生意暂时被搁置,要在东丢留一段时间。”
花清祀多问了句,“是高山流水那边?”
她还记得那一日他动手替她解围,惹来戊老板不满。
盛白衣没说,她也不好追问,中途喊了一次谭经理,让她把两瓶酒先拿出醒着。
四个人两瓶红酒也不算多。
六点十分,江麓时才到门口,谭经理领着他往二楼走,进的江晚意比较中意那个小包厢。
他跟盛白衣许久不见好一番寒暄,看着比对亲哥要热情很多,然后又跟花清祀寒暄一番,最后才想到亲大哥。
原以为也该有一番寒暄,江麓时只是把他看了几眼。
“你好像胖了。”
“……”
胖个屁!
你才胖了!
花清祀低头吃东西,眼里带着笑,她吃东西的姿势很好,细嚼慢咽也没什么声音,偶尔有酱料沾在嘴角会下意识的舔干净。
盛白衣坐她对面,看着她一举一动,一眉一眼,或是心里有她,所以在他眼中花清祀每个不经意的动作都分外撩拨。
特别是看她舔嘴角的时候,双眸不经意的黯淡许多,在忍不住咽一口口水。
而且他发现,小姑娘她喜酒,酒量不错半点不上脸,有点像个贪杯的小酒鬼……早知道fleix牌子的红酒能取悦到她,去年葡萄收成好时就该多酿一些为她留着。
“沈先生,菜不合胃口吗?”
江家兄弟在斗嘴,很是热闹,谈话听着有趣,她自顾自的吃自顾自的喝,好一阵都没见盛白衣动筷。
他摇头拿起筷子,“没有,很合口味,就是有点聒噪。”
“我还挺喜欢这种热闹的。”她拿着公筷给他夹菜,“听您口音分不出哪里人,所以各地菜色都做了些,您都尝尝有喜欢的我记下,下次您过来时让厨房给您做。”
“或者您有喜欢的菜色,厨师们也可以尝试一下。”
她很会照顾人,不知是哪里学的,哄人吃饭的本事很好,有些菜色还能讲出一些故事来。
旁边两兄弟斗嘴一直没停,也不知在针锋相对个什么劲儿。
她给盛白衣夹了很多菜,他倒是没拒绝吃的很干净,放下餐巾时顺势端起酒杯,微微仰着头,角度偏移恰巧他性感的喉结就露出来,喝着红酒喉结在滚动……
花清祀也不知自己怎么就魔怔了,盯着他的喉结没法挪眼。
放下酒杯时,他被酒色晕染的更加红艳的薄唇缓缓一勾,也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灯光润着他。
反正就是很绝杀的一个浅笑。
“花清祀。”他忽然这么喊她,低低的嗓音掺着少许笑意,混响一般仿若贴着耳骨。
“你哄过多少人这样吃饭。”
她刚别开眼神,又疑惑的看他,还以为是偷看被抓包,潋滟水色的杏眼很乖的看着他。
“嗳?”
这时,江家两兄弟总算争执完。
江晚意,“不可理喻!”
江麓时回,“胡搅蛮缠!”
江晚意横眉怒目,气的发笑,喊服务生,“拿酒来,你们家自酿的酒。”
江麓时补一句,“四瓶。”
“呵,口气真不小,一会儿可别哭!”
“谁哭还不一定!”
因为这个小插曲,刚刚的问题就这么无疾而终,虽然没回答,可花清祀总在想。
她刚刚有在哄他吃饭吗?
好像……
没有吧。
【作者有话说】
亲妈:嘿,老九,你醋了,你醋了!
九爷:跟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