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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同枕而眠后的尴尬,九爷生病。

    这样的夜色里太撩人了。


    盛白衣怎么算都没想到,最后的结局是跟她在同一个帐篷,这样亲密的抱着她。


    她身上冰冷,而他一身炙热滚烫,相互缓解正好。


    帐篷外的火熄灭了但仍有灯,隔着一段距离从帐篷外宣泄进来,昏暗的打在她小脸上。


    昏暗中,他眼里洒满了笑意,贪婪而直白一直看着她。


    只是这样的姿势睡觉很磨人,花清祀困的不行,困的已经恍惚了,轻轻捏他手指。


    “躺,躺下睡。”


    她此刻也觉得,礼节教养算什么,不冻死在户外才是最重要的。


    “睡袋很大,我们俩可以一起用。”


    盛白衣没说话,嗯了声,无端的勾人的鼻音。


    “身上怎么还这么凉。”


    一起躺下后,他就彻底把人搂在怀里,拉好睡袋,还把薄毯搭在上面,温柔的把她揉在怀里。


    要什么脸,脸在这儿管用吗!


    他身上真的太暖和了,花清祀就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觉得舒服了才停下,小手攥着她冲锋服里的毛衣。


    “寒衣。”


    嗓音软软的,乖的不行。


    “嗯?”


    “你好像在出汗。”她的额头抵在他脖颈处,能感受到肌肤相贴的地方好像有一层湿濡的汗意。


    他弯着嘴角,稍稍侧头,说话时的气息在她发心。


    “你在笑我吗。”


    “没有。”


    明明在笑话他,否认的到挺快。


    “我只是有点紧张。”


    花清祀嗯了声,像他是个绅士儒雅的人,来户外看流星雨被逼到这一步也是很手足无措的。


    两人这样相拥,她能感觉到他浑身都很紧绷,就算到这一步也没任何想要占便宜的想法。


    “晚安,寒衣。”


    “晚安。”


    帐篷外风声萧萧,帐篷里却温暖如春。


    花清祀太困,困的没办法实在熬不住睡过去,盛白衣没敢乱动,姿势僵硬恍惚间睡着了一会儿。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睡袋里闷热焦热,盛白衣浑身都出了汗,花清祀也觉得热了就有些嫌弃的推他。


    盛白衣也是热的心慌,揭了睡袋上的薄毯,又把拉链打开一些透透风,后来实在太热干脆从睡袋里出来,这样平躺着迷迷糊糊又睡了会儿,然后花清祀很自觉的裹着睡袋滚了过来。


    没了热源,她那不保暖的身子就冷下去,寻着本能去找热源。


    这次盛白衣没在进睡袋,身上只搭着条薄毯,把她连人带睡袋抱着,就这样之后的睡眠才不再有动静。


    这一晚不太安生,倒也相安无事。


    次日。


    花清祀睁眼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隔着帐篷那太阳光也能刺进来,睁眼的第一反应是左侧肩头有点重,扭头一看盛白衣埋在他脖颈处,搂着她的腰,他在睡袋外就披了张薄薄的毯子。


    搂着腰的那只手实在有劲儿,尝试了两次没挪开。


    一时间也不敢太有动作。


    她是平躺着,稍稍侧头能看到他一般侧颜,之前就觉得他皮肤好,如今凑近了看真是白的一点瑕疵都没有。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32岁人的皮肤状态。


    从脸颊看下去,能看到一点锁骨……


    太失礼了,花清祀!


    她是猛然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脸颊忽然烧起来,压抑着猛烈的心跳,柔柔的喊他。


    “寒衣,寒衣。”


    盛白衣无意识把他搂紧,没有睡好的嗓子的很嘶哑,“冷吗,离我近点。”


    还睡着的他,一切都是无意识的动作。


    花清祀被这话暖到。


    “有点热。”


    然后他就松开了,从侧身变成平躺,手臂搭在眉骨处遮住阳光。


    花清祀这才慢慢的拉开睡袋,拆开了披在他身上小心翼翼出了帐篷,等帐篷拉上一瞬。


    盛白衣勾了下嘴角。


    花清祀先出来,去生了火煮一锅热水,洗漱完回来盛白衣就在帐篷外拉抻筋骨。


    “早。”


    花清祀看他眼,低下头,“早,我烧着热水,你兑一些去洗漱吧。”


    “好。”


    等他洗漱完回来,花清祀泡了安吉白片,装在她的保温杯里,看到他眼下的青色很是内疚。


    “我泡了杯茶,你一会儿路上喝。”


    “好,谢谢。”


    拾掇好,盛白衣就开始拆帐篷,花清祀也在帮忙,就是交流不多,偶尔有眼神接触花清祀也会躲避。


    气氛说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


    感觉就像暧昧气氛中夹着尴尬。


    收拾完上车十一点多,远洲还来了电话询问能不能赶上午餐时间,盛白衣让他俩自己吃。


    这一次回程花清祀没睡觉,会在路上适合休息的地方喊停,佯装自己想休息给他休息的时间。


    走走停停,回到家下午三点多。


    远洲给两人热了午餐,随便吃了吃后就各自回房,盛白衣沐浴完出来吃了颗感冒药就上床休息。


    昨晚抱着花清祀虽然很让人心痒难耐,但睡的着实算不得舒服,尽管帐篷垫子够软,可他基本是睡一会儿醒一会儿,生怕花清祀着凉。


    回程又开了近四小时,头昏脑涨。


    花清祀被照顾的很好,所以是他感冒了。


    下午六点多晚餐送过来,花清祀过来时没见到他,“他还没醒?”


    远洲摇头,“花小姐要不您去喊一下先生。”


    “怎么了吗。”


    远洲支支吾吾,怂的不行,“先生,有起床气。”


    花清祀一笑,“那就把晚饭温着等他醒,你们不用等先吃,我等他就好。”


    “不行。”远洲接着说,“先生有个习惯,过食不食,下午回来是没办法才吃了些,如果现在不叫他,晚餐肯定又不吃了。”


    第一次听说这个规矩,过食不食,花清祀诧异的紧,但最后还是上了楼准备喊盛白衣起床。


    他的卧室跟她卧室时镜像的,一样的格局,来到卧室前准备敲门发现没锁,说了声‘打扰了’推开门。


    盛白衣是侧身而睡,窗帘拉的很紧,屋里漆黑一片。


    “我不吃晚餐。”以为是远洲或者闻韶,嘶哑的嗓子嘀咕句,又想起什么补了句,“照顾好清祀。”


    “她,太瘦了。”


    意思是喊他们中某一个照顾花清祀好好吃饭。


    花清祀被这话闹得一阵窒息。


    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让他好好休息,他就闷闷的咳了两声。


    她停滞的脚步快速走向床边,没开灯,借着外面的光伸向他额头,刚刚触碰到一股炙热,指尖就被他握住。


    他手也很滚烫,手心裹着一层热汗。


    热的像火焰烫的她一哆嗦。


    “清祀?”


    感冒了,嗓子很嘶哑却不妨碍如旧苏骨。


    “你感冒了。”


    “一点。”他松了手坐起来打开床头灯,脸色发白,唇色也发白,因为流了汗软趴趴的头发粘在额头。


    花清祀在靠近一些,俯身摸他额头。


    “这么烫,你怎么不说!”她转身准备下楼,扭头,“坐着别动。”


    说完很快就跑下楼。


    他无力的贴着床头坐着,摸了摸自己额头的确有些烫人,明明回来的时候吃了感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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