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祀跟盛白衣在一起了。
凌晨三点,元词迷迷糊糊的醒来,抓了好几次才摸到在床上的手机,虽然是夜间模式还是被光亮刺的眼睛失眠一瞬。
“喂——”
她现在是又困又烦躁,要不是大事半夜扰人清梦必定骂一个狗血喷头。
“小词。”
深夜了,花清祀的嗓音压的很细,软绵软绵的实在好听。
“清祀。”是闺蜜打的电话,那被搅扰好梦的暴脾气瞬间没了,“宝贝,这时候可不早了,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花清祀也缩在被窝里,摸着还有些肿的嘴唇,过去几个小时,这心里还是悸动的有些不真实。
盛白衣是九天之上的神啊。
真的可以和他在一起吗?
元词翻了个身,哈欠连天,“那是失眠了?”
“嗯,失眠了。”
“有什么事慢慢跟我说,要不要唱歌哄你睡觉。”
对别人没耐性,可对闺蜜,元词有数不尽的耐性,不说现在唱歌哄闺蜜睡觉,就是现在让她出门也是半点犹豫没有。
听着元词蔫蔫的声音,花清祀意识到真的很晚了,可她心里实在悸动的睡不着,这样的私房话也只能跟闺蜜说。
“对不起小词吵到你了。”
“没关系,遇到什么事了慢慢说,我陪你聊天。”刚翻身的元词又翻了个面儿,忽然觉得怎么躺都不舒服,干脆爬起来。
“我……跟寒衣在一起了。”
“……”
迟早的事儿,元词没半点惊喜。
虽然一点惊喜没有。
“在一起了?恭喜你宝贝,听到这个消息,真的太替你高兴了。”
闺蜜的场还是要捧的。
花清祀羞答答的说谢谢。
“小词。”
“在呢,宝贝。”
“我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是了,毕竟第一次恋爱,心里总会有很多想法。
“怎么不真实,是沈寒衣说了什么?”
“没有。”刚说完又觉得不对,兀自摇摇头,“小叔叔今天来了东都,跟你分手以后我就去见小叔叔,在买表的时候寒衣意外看见,他就……吃醋了。”
“哈?”
元词大吃一惊,“他吃什么醋?”
这一点上,花清祀也觉得盛白衣好可爱。
“他不知道那是我小叔叔,就误会了。我回家时他在我这边喝酒,因为这个事我们就确认了关系。”
“小词,你真的觉得我跟他合适吗?”
“我是说,我配得上他吗。”
“……”
她家心肝宝贝世界第一好,怎么就配不上‘沈寒衣’那个32岁还没恋爱过的老男人了?怎么看都是‘沈寒衣’占了便宜好吧!
“清祀,你值得最好的。”
“没有谁配不上谁,是你值得最好。”
“就算他沈寒衣真是九天之上的神,你也是最好的小仙女,是沈寒衣祖上八辈积德才能够遇上你。”
“不要担心这个事,你们俩在一起完全没问题。”
虽然闺蜜说的话肯定有夸大和哄她的成分,但花清祀听了还是觉得安心不少。
沉默一晌,花清祀又有新的疑惑。
“可是我不会谈恋爱,我要不要多学习一些,这样才不会显得笨拙傻乎乎的。”
元词哼笑声,她家这个闺蜜啊,真是可爱。
“傻姑娘,恋爱哪里能你自己学习,就算要学习也是你们一起学习。恋爱这种事需要你们共同进步且顺其自然。”
“清祀,双向奔赴的爱情是最美好的,你只要享受它。”
“可是……”
元词下了床,去到沙发躺着,点了支烟,“可是什么?”
花清祀说出自己当下的想法,“这段感情里,总觉得他付出的比我多。”
她是被动,盛白衣是主动。
有这么个落差感。
元词口吻笃定,“那你就欣然接受,并在以后恋爱过程中加倍对他好。在我看来沈寒衣不是个好亲近的人,虽然他对人事物都表现出礼貌和礼节,实际上对人是很有距离感的。”
“现在他愿意为你低头,至少证明他对你是认真的。”
“我的宝贝,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享受这份爱情,你是第一次恋爱觉得迷茫,不知所措是正常,时间会告诉你,两个人最好的相处模式是什么。”
“就像那天孙姐说的,对面男人,撒娇最管用,不需要投其所好,因为你就是他心中所好。”
花清祀被这话逗笑,刚准备说什么被元词抢先。
“只有一点清祀,把持住自己。”
“男人最会哄人的时候是床上,还有在哄你上床的途中。”
“在你没有认定非他不嫁,而他也没表明态度以前,千万不要吃亏,当然如果实在情难自禁,也要保护好自己。”
“避孕套这个东西,是女生的福音。”
好端端说这个做什么。
花清祀把脑袋埋的更深,脸颊发烫,“小词,你说的太远。”
“不管远近,就当是预防针。”
“清祀,时间不早,你该休息了,有什么话等我明天过来再说,安心睡觉,我保证你明天醒来沈寒衣还在,他会比昨日还要喜欢你。”
“说不定啊,梦里的沈寒衣还要勾人呢。”
“小词——”
元词哈哈大笑,“不逗你了,快休息吧。”
“你也早点休息,今晚耽误你了。”
“嗨,你我之间说这个多见外,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有需要我都在,无条件支持你。”
“晚安,宝贝。”
“晚安,小词。”
结束通话,元词才长吁口,狠狠吸了口烟。
沈寒衣这狗东西,背后不声不响就把她闺蜜拐跑了,从这通电话来看呀,她家闺蜜是喜欢惨了沈寒衣的。
“为小叔叔吃醋,沈寒衣真有你的。”
元词打趣句,掐了烟起身去浴室,被这通电话一吵忽然不太困,得去泡一个暖水澡。
闺蜜这通开导电话后,花清祀奇迹般的睡的好香,而且如闺蜜所言,梦里的盛白衣好像更勾人。
明晃晃的勾人,诱惑人,然后她就没受得住诱惑,在梦里与盛白衣稍稍做了点出格的事,他深邃揉情的眉眼,他的呼吸,他的嗓音无一不是点燃烈火的火星。
像广袤平原上,烈日中一笼熊熊燃烧的大火遇到了极具侵略撩情的飓风,那片黄沙烈火飓风之中只有他们俩。
他轮廓上的一滴热汗落下,滴在她纤瘦的锁骨上。
像落在烈油之中。
嗤——
猛的一瞬,花清祀惊醒,像一只惊弓之鸟,浑身裹着炙热愁腻的热汗,还有那不能抑制的猛烈心跳。
她……
做了春梦。
“做噩梦了吗。”
冷不丁的一道悦耳苏骨的嗓音飘来,盛白衣原本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现在坐到床边拉着她汗湿滚烫的手。
花清祀受惊的抬头,在看到盛白衣那一瞬,浑身血脉逆流,动若脱兔又一头藏到被子里无颜见他。
“你,你怎么在这儿。”
嗓音在抖,还带着些许埋怨错愕。
盛白衣被这个举动闹得愣了数秒,惹得低声笑起来,隔着被子抓着她滚烫的小手。
“想让你醒来第一眼就能看见我。”
他俯身靠近,有点坏,苏骨的嗓音诱惑着,“祀儿,梦到了什么,跟我讲讲好不好。”
怎么可能跟他讲那个梦有多荒唐香艳,现在都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不要。”
现在她没脸见盛白衣,隔着被子推他,“你,你先过去,我要起床换衣服了。”
“你先过去好不好。”
有那么点撒娇的味道,盛白衣就彻底没辙了,把被子往下扯了扯,露出她漂亮的额头,贪恋的亲了下。
“好,我先过去,你换好衣服就过来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