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御寒,感情的事情你不懂?勉强的婚姻,勉强的爱情,都不会幸福。”
说完停顿了下,厉承泽继续道:“我从小到大都对墨夕没兴趣,我们结婚三年至今没有夫妻之实,这样的婚姻于我于她都是致命的消耗,早点放手给对方自由,才是最好的选择。”
“时御寒,你要是我兄弟,你就帮我。”
时御寒:“……”
这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如果出手帮厉承泽离婚,估计是真的疯了。
男人摇头,否定:“厉承泽,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帮你,唯独这个不行。”
“你和墨夕,你们已经是夫妻了,在教堂许过誓言要守护对方一生一世的夫妻,不管你以前怎么看她,现在这个时候,你就应该只看她的长处,看她能够吸引你的地方。”
厉承泽冷笑,应答的毫不含糊:“她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吸引我。”
时御寒简直是要厉承泽给气笑了。
墨夕,时御寒不说很了解,但也算得上了解。
她从来都是那些男人关注的焦点,不仅因为她智商高,能力强,还因为她长得好看,性格好。
就这样一个被许多人公认为女神的存在,在厉承泽的眼里居然是没有任何吸引力?
“你说这样的话,你自己信吗?”
厉承泽默了片刻应:“当然。”
时御寒凛声接:“反正我不信。”
“厉承泽,真不是我打击你,你交过的历任女朋友,没有哪一个比你老婆好看。”
厉承泽其实也知道这一点,但……
“那又如何?我就是喜欢那些女朋友,不喜欢她。”
时御寒见是劝不了厉承泽了,不禁接连“嗯”了几声:“厉承泽,你就直接告诉我愿不愿意无条件帮我,别扯这些没用的。”
厉承泽挑眉,俨然是铁了心:“你不帮我我也不会帮你。”
时御寒愣了下,冷笑出声:“好,非常好,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时御寒离开的干脆利落,厉承泽坐在包厢内,看着时御寒方才坐过的位置,神情骤然薄凉下去。
所有人都以为是他花心,是他对不起墨夕。殊不知……
不过也算了,他是男人,何须斤斤计较?
……
时御寒离开碧玉辉煌,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开着车瞎逛。这时一阵来电铃声响起,是墨夕。
时御寒刚刚和厉承泽在一起的时候,那家伙还在提离婚,这会儿看到墨夕的来电,他都莫名心虚。
因为心虚,所以时御寒没有接电话。
墨夕似是真的有事情找他,打了一遍又一遍。
时御寒终归还是接了电话,他都没开口墨夕就单刀直入的询问他:“时御寒,我们能不能见一面?”
墨夕约他见面真是破天荒头一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心里狐疑,时御寒实际上倒是应答的爽快:“好,你在哪里?”
“我在你车后面。”
时御寒:“……”
他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看了一眼后视镜里面,那辆紧紧跟随他的车子,确定是墨夕在a市的车没错,他才情绪不明的“嗯”了一声:“你跟我来,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十分钟后,某酒吧内。
墨夕和时御寒面对面而坐,在侍者为他们点单时,墨夕要了一打血腥玛丽。
时御寒刚刚喝过酒,现在已经算是酒驾了,要是再喝无疑是醉驾,特危险。为了深爱和在意的人,他沉默着没作声。
侍者也没问他,直接离开。
“墨夕,你平时都不喝酒的。”
时御寒不过随口一言,却让墨夕莫名其妙的红了眼眶,然后低语:“有些决定清醒的时候不能做,醉了或许就会好做了吧。”
时御寒闻声,心里一咯噔。
难不成,墨夕知道厉承泽想要离婚的迫切?
“墨夕,你……”
时御寒要问什么,墨夕心知肚明,故而没等他问出口她便径自道:“我决定和厉承泽离婚了。”
时御寒:“……”
墨夕知道时御寒意外,大方一笑后继续:“一段没有任何存在意义的婚姻,的确没有任何意义。”
说话间,墨夕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一个文档袋,递到时御寒面前:“这是我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麻烦你帮我转交给他。”
时御寒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什么言语来接墨夕的话。
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这么直接?
搞了半天不只是厉承泽想离婚,墨夕也一样啊。
抽了抽嘴角,时御寒想要说点什么,可终究又是什么都没说,直接接过文档袋:“既然你想好了,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你放心,我会把这个交给他。”
时御寒没待一会儿就走了,墨夕一个人在酒吧将那些血腥玛丽喝完,才离开。
她在a市的公寓吐得昏天黑地,昏昏沉沉的睡了两三天,才缓过来。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
时御寒见完墨夕折回碧玉辉煌时,厉承泽还在。他一个人喝着闷酒,周身散发着浓郁的伤感气息。
时御寒站在包厢门口,盯着厉承泽看了几秒才迈步过去,将那文档袋递到他面前。
厉承泽愣了一下,才抬起头来望着时御寒:“这是什么?”
时御寒情绪不明的“嗯”了一声,低语:“你最想要的东西。”
“我最想要的东西?”厉承泽哈哈大笑了一阵,言辞颇为激动:“我最想要离婚证,这里面能装着离婚证吗?”
时御寒沉默了下,不轻不重道:“不是离婚证,但也差不多了。”
厉承泽以为自己听错了,眸眼写满了震撼。
时御寒挑眉,凛声提醒于他:“是墨夕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厉承泽,你只要拿去签字公证,你就自由了。”
明明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厉承泽竟然隐隐有些难过。不过这难过被他压抑的很好,所以时御寒并未察觉。
他接过文档袋,飞快的打开一看,果然是墨夕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协议是她亲自写的,什么都没要求,什么都不带走。他们也没有孩子,只要厉承泽签字,就真的在没关系了。
想到这一点,厉承泽握着离婚协议书的指尖都有些轻颤。
时御寒的视线集中在厉承泽的脸上,并未注意厉承泽指尖的异常。
他叹了口气:“承泽,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