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算是家暴好吗?
真的是够了,男人没动手打你,你居然打他?
要是被传了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堂堂s集团的时大总裁在家里居然被时太太家暴,那可真是……
本能的缩了缩脖颈,慕倾城再开口的声音小的几乎不可闻。
她说:“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会信吗?”
时御寒冷冷挑眉:“你当劳资傻?”
慕倾城:“额~”
这下完了,时御寒肯定没那么容易放过她了。
不要说去买礼物,恐怕连跟她一起去见爸爸,都……
叹了口气,慕倾城正要说点什么,时御寒突然伸手将她打他的那只手抬起手,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阵,声音满是心疼和温柔。
“蠢女人,下次想动手告诉我,我自己打,你这么伤了自己,我也心疼。”
时御寒很气,气慕倾城为了许清扬居然跟自己动手。
但生气之余,他又是真的责怪自己。
他为什么要这么小气?
为什么要阻止她去买礼物呢?
她人都是他的了,肚子里又怀着孩子,又是他合法的妻子,不管是一个许清扬还是十个,百个许清扬,都肯定没办法做什么才是。
他,时御寒,到底在气什么?
他难道是对自己没自信?
他可是堂堂s集团的总裁,他英俊多金,温柔体贴,还一心一意都慕倾城,这样的好老公,好丈夫,慕倾城还能去哪里找?
他怎么可以对自己没自信?
吁了一口气,时御寒补充道:“以后不准再做任何可能会伤害自己的事情了,就算是揍我也不行。”
慕倾城被时御寒说了好半晌,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到底说了什么。
所以……
他非但不怪她,还在心疼她的手?
这是什么神仙逻辑?
这还是时御寒?
她认识的时御寒可不是这个性格的,是不是今天的打开方式不对?
尴尬的抽了抽嘴角,慕倾城几番犹豫后,才小声的问时御寒:“你……你是不是被我打傻了?”
时御寒真的很想撬开慕倾城的脑袋瓜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他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她怎么还……
“你傻了我都不会傻。”说着时御寒一顿,而后继续:“不是要给许清扬买礼物吗?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走?”
慕倾城:“?”
什么情况?
这是打了一巴掌还把时御寒打服帖了?
刚刚坚决反对的人,现在却……太不科学了。
“时御寒,你不用这样的,我其实……”
“闭嘴。”
慕倾城汗颜,意图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时御寒握的老紧了:“别动。”
上车后,车子疾驰向帝都市中心。
时御寒从车载冰柜里拿了冰敷在慕倾城的掌心:“不许动,不好好敷该肿了。”
之前时御寒说了不少话,慕倾城虽然感动,却不及此刻。
嗯,这一刻,伴随着时御寒的“不好好敷着该肿了”落入慕倾城耳畔,她的眼泪瞬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这个男人,真是够了。
明明他的脸比较严重,比较需要处理好不好?可他呢?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竟然只顾着为她处理手。
他这么做,是想要她感动死,难过死,后悔死吗?
“时御寒,你个混蛋。”
时御寒被慕倾城骂的一头雾水,他情绪不明的“嗯”了一声,反问她:“我哪儿混蛋了?”
“你哪里都混蛋。”
时御寒伸手为慕倾城擦了擦眼泪,满目温柔毫不掩饰:“是,老婆大人说我混蛋就混蛋, 只是你能不能别哭,这样我心疼。”
“时御寒,我不值得你这样的,我打了你,你却……唔……”
慕倾城话都没说完,男人突然含住她的唇瓣,与之展开了一个深吻。
一吻结束,时御寒额头抵着慕倾城的额头:“你是我的女人,我宠着谁能管?”
“再说了,值不值得你说了不算,任何人说了都不算。”
慕倾城被时御寒吻的晕头转向的,听着他一如绕口令的话,傻萌傻萌的问:“那谁说了算?”
“我,我说了算。”
慕倾城:“额……”
这撩人的段数,真是……
“时御寒,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很会撩妹?”
“嗯,有。”
慕倾城眨了眨眼睛,眼眶腥红的追问:“谁啊?”
“我老婆。”
“你这人怎么这样,哪里有人这么说话的,根本就……”
慕倾城喋喋不休的话都没说完,时御寒突然将装好的冰袋塞到她没受伤的手心里:“给我敷敷。”
慕倾城有些讶异,没动。
时御寒见状,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蠢女人,你真打算让我肿成猪头去见岳父大人?嗯?”
时御寒这么一说,慕倾城忙不迭的摇头:“不不不,当然不能。”
慕南山是人民教师,这么多年来一直教导慕倾城温柔贤惠,必须要有大家风范。像是动手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要是让慕南山知道她居然家暴,还把时御寒打成这个样子,怕是能给他气到休克吧。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时太太。”
最后的三个字,时御寒咬字极重。
慕倾城眨了眨眼睛,委屈兮兮的轻喃:“是是是,我现在就为你敷。”
十五分钟后,车子在帝都最大的奢侈品大厦外停稳。
慕倾城认真的看了看时御寒基本上无碍的脸,吁了一口气:“还好敷的及时,基本上ok。”
时御寒温柔一笑,宠溺的揉了揉慕倾城的长发:“走吧,去给岳父大人的救命恩人挑礼物。”
“你不要在吃醋了,我都要酸死了。”
“好,我不吃醋,不过说好了,礼物我来挑。”
“为什么?”
“我不喜欢你给别的男人送礼物。”
慕倾城:“额……”
说好的不吃醋了?
这……
时御寒大概是真的爱惨了慕倾城,给许清扬挑选礼物的时候格外用心。并且好巧不巧的,他最终挑的那个礼物,也是慕倾城钟意的。
看着那价格不菲的西服加领带,慕倾城微微一笑,看着时御寒的眼神里都是深沉的爱意:“知我者,莫若御寒也。”
被自己的爱人如此夸赞,时御寒也是心情极好。他傲娇挑眉:“不知你,如何承担丈夫这个身份?”
慕倾城若有所思:“时先生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