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永修无故被提起,心里乐开了花。
对这个神秘女人的身份又开始怀疑,毕竟他亲眼见到过岑夏本尊,虽然没有接触,但声音气质发色都大不相同。
何况有谁会把自己的老婆送人的,他摇摇头驱散了曾经的疑心。
这个人根本不可能是岑夏。
林朗瞧着池谨言幽深的眸子,这场游戏显然是在针对他。
思索片刻有了对策,笑意渐深再拒绝,“池总,我不喜好这种。”
他越是不想玩池谨言就越想要看到他俩绝望的样子,“如果我说必有惊喜呢?”
“哦?惊喜么?那池总想怎么玩?”
林朗是不会允许池谨言把岑夏当玩物一样送出的,一番话语不过是欲擒故纵。
“当然是价高者得。”
他说着话,慵懒的靠着沙发面色平静的毫无波澜,自信的认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哦?”
“得中者,可以摘下我们公主的面具,想做什么都可以,任由处置。”
岑夏静静地听着几人像谈生意一样讨论自己,觉得恶心。
自己的命运被池谨言掌握。
如果他猜测出林朗知道她是岑夏必然不会让他得中,难道是他想要在林朗面前将自己送出去?
池谨言不会参与那么自己落在谁手里,这一场劫难都似乎难以逃脱。
她再度被深不见底的绝望所吞噬。
可这一场游戏究竟是在戏弄谁?
“好啊,不过嘛,我不喜欢像拍卖一样随口出价,那样显得不文雅。”
“林先生想怎么玩?”
“参与者一人写出一个数字,最后由一人念出最高价位者的名字即可。”
池谨言的理智被将要胜利的喜悦冲蚀,无疑开口:“好啊,这个裁判就由我的秘书荣恒来担。”
不出意外的林朗胜出。
他拿出一张金卡交给荣恒,“既然赢了必当说话算数,钱都在这里面。”
其他人开始起哄。
“林先生可以亲吻新娘了。”
“就是还不亲一个。”
“我们这些陪衬总也要有个看头吧。”
听闻此言池谨言已决定让这几人彻底消失在青城。
岑夏未曾反应被林朗一把拉住吻了上去,她的脑子嗡嗡作响。
林朗斜眼看向池谨言,昏暗的光影下,他的面容异常诡异,微光中勉强勾勒出他的轮廓,可林朗却捕捉到了他眼神中的深邃与变幻。
池谨言看着两人吻的忘乎所以,心中似压着一团火。
眼底的寒意散发至周身,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的捏紧拳头。
脑中飘出顾夏的凄惨模样,让他的心绪渐渐平静。
更确定林朗不知道眼前的是岑夏。
想到林朗得知真相时那张崩溃的脸,他的心中涌起一股畅快之意但又夹杂着淡淡的酸涩。
“林先生,何不摘下面具看看美人是否中意呢?”
他的声音如冬日的寒风,冷得让现场顿时一片寂静。
连灯光都在缓慢移动,似乎在颤抖着响应那份冰冷。
林朗松开岑夏,他的目光转向池谨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岑夏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有些呆愣,她看向林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刚才的吻是假的?
“池总,您好像比我还着急,不过,神秘的东西自然是要独享才有乐趣。”
“当然不是,林先生喜欢独享,那面具最好别摘,只怕会吓到你。”
池谨言一字一句的说着,那眼神传递的信息却如尖刀刺向林朗,可他毫不在意。
“多谢池总,你的建议我会听,不过戴着面具才有神秘感,更吸引我。”
林朗不知所谓的轻笑一声。
话已至此池谨言起身,不过他还是赢家,知道自己刚对亲妹妹做了什么他会是什么表情。
“池总请留步,莫老板,刚才的游戏规则说了,由我处置,如此高价,我希望我付出的是一个完全属于我的人,今后不会出现在这里。”
林朗看着两人,这么多人总不能耍赖。
“当然,我说话一向算数。”
池谨言冲莫永修使了个眼色离去。
他只要求今后不会出现在这里,一个承诺而已。
池谨言自信地认为就算岑明知道那是岑夏她也不会逃得掉。
如果有人看见那是岑夏,他们也不用继续留在青城。
他的目的就是要林朗心里一辈子有根刺,保释罪犯就是跟他作对。
最好是能发生点什么但又希望不会有。
莫永修一脸抽搐,本以为自己也能蹭上一蹭,没想到,到头来除了这两人,谁也没见到真实样貌,而且这个女人如果真的不再出现那自己不是瞎忙活。
他烦躁的起身打了声招呼悻悻离去,全然忘记了池谨言交代他的不能让这两人走出星巢。
众人见他一走,也没了兴致,本就是陪衬,也四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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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谨言走出星巢时夜空下起了大雨。
他的心情像是被雨水浸透,浑身散发着勿近的气息。
回去的路上,车内开着暖风依然盖不住骤降的气温。
荣恒大气不敢出,更不敢告诉他岑明不是岑家亲生子。
似乎岑明出现他就变得被动。
池谨言扶着脑袋,阴沉的脸比天气还糟糕,内心被翻涌的复杂情绪纠结着。
“荣恒,他出了多少?”
“少爷,林先……岑明出三十万。”
“岑夏这么值钱吗?莫永修呢?”
“……三万。”
“莫永修居然那么抠门。”
他冷笑着,丝毫没发觉自己的言行有多么幼稚,许久后他才反应过来今日这场游戏的目的。
没有他的允许岑夏不敢擅自做主或者说些什么,那部手机有定位还有窃听。
他想知道岑明拿下面具时的表情。
岑夏身上那个红玫瑰可是他‘精心’准备的。
想及此打开平板,岑明的脸浮现在眼前,有些暗,不过似乎不在星巢。
这违背了他的本意,他是想岑明在所有人面前揭开面具,让大家都看看他‘买’下自己的妹妹,就是要让他羞愧得无地自容。
关门声响起他就凑了上来,池谨言的眼睛紧盯着岑明,两人的说话声也能听见。
“小姐,别紧张。”
听这语气似乎没有拿下面具。
岑明的大脸被笑意袭满,一会儿就叫他打脸。
“雨有些大,淋湿了,先把衣服脱了吧。”
“林先生,我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