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婉婉心里明白,还是跟着我最安全,进来后直接跑到了我身边。
保安大爷着急了,拉开了门卫室的窗户,把头探了出来,“小姐,这里不让进。”
“你别管了,这是我的人!”任玲玲一发话,保安不再言语。
“婉婉,没事了,薛凯丽已经跑了。”我说完,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起开,别搂我!”邓婉婉像变了个人一样。
我缓缓扭过头看了看任玲玲,用眼神跟她交流,希望她能帮我澄清误会。
“婉婉,你真的误会了,我们俩没什么,你还不知道吧,四少爷给我家看风水,要了一套白虎苑的房子,就是要跟你结婚用的。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一个劲地跟我说你怎么怎么好,还说要到任氏会馆找我们的主厨学手艺呢,为的就是以后天天给你下厨房。”
任玲玲的嘴还真是能说啊,这谎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可我愣是不能戳穿她,不过她也真是会挖坑,五星级酒店大厨的手艺,哪是说学会就学会的。对我来说,学做饭可比学道法要难上十万八千倍。
“玲玲,你别劝我,我信你,但我不信他。”邓婉婉嘟着嘴用手指着我,一脸嫌弃。
“男人没有不花心的,对于美女那是没有抵抗力的,要是跟别人在一起,我还相信他有一点定力,但要是跟你在一起,再不心动就不是男人了!”
邓婉婉这一番话,把我打入了无尽深渊,爱之深,恨之切,果然有说服力,爱你越深的人,反而会越跟你斤斤计较。
任玲玲被她给整懵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婉婉,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四少爷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不信,我现在就让他长月亮代表我的心!”
“行了,行了……任大小姐,你别劝她啦,你也别再给我挖坑了,一会说要我跟大师傅学手艺,一会又要我唱什么月亮代表我的心。倒不如,你们直接剖开我的胸膛,看看我的心呢!还有,邓婉婉,你当我女朋友了以后,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让你花过一分钱,就说去勒泰那次,你可把我的积蓄都清空啦!懒得跟你们女人废话,心累!”
我实在是受不了女人的婆婆妈妈,与其被她们的话把耳朵磨出茧子,还不如我把话挑明。
“我就知道你最好啦!”邓婉婉不知道喝错了什么药,不怒反喜上来挽住我的胳膊在我的脸上打了个喯。
女人的想法真的很怪,猜不透,摸不明白。
邓婉婉就任玲玲不存在一样,猛地一跳扑在了我的身上,我的道具包都掉到了地上,道家的工具都洒了一地。
然后,双手扶住我的脑袋开始狂亲,她这架势更像是把我的脑袋当成了美味,在大快朵颐。
任玲玲看傻了,前一分钟还气得直咧嘴,下一分钟就成了棉花糖甩都甩不掉,自己反而成了尴尬的人,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把视线移开。
突然,她的眼睛瞪得老大,“四少爷,你的那个什么针,又动起来了。”
说着,她就吓得一只手捂住了嘴巴,另一只手指着地上。
我看任玲玲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她的眼神既惊恐又焦急。
我赶紧把邓婉婉放下,使劲平复了下心情,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指鬼针又动了,有脏东西来了!”
说完,两个女生害怕地抱在了一起,紧张的情绪刚舒缓下来,又被提起,这种心情的大起大落,简直不要太好。
我又做了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尝试说服自己不要害怕。
邓婉婉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结结巴巴地问道:“阳生,你不是说脏东西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也不清楚,不过,你放心。不管是鬼妓还是薛凯丽,它们都逞不了凶,现在是我们的主场。”
任玲玲也点头道:“婉婉,你放心吧,昨天我和四少爷回来的,比现在凶险得多!卡巴的降头,还有那个蛇眼的女鬼都不是四少爷的对手。你就放心吧!”
我有些无语,我昨天明明也吓尿了,我之所以能够反败为胜,那是全靠运气。
“任总说得对啊,你可别忘了,我是极道派的当家人啊!”我嘚瑟道。
“我相信你。”
“四少爷,你还是小心对付邪祟吧。我们不给你添麻烦了!”任玲玲拉着邓婉婉走到了我的道具袋那里,把刚买过来盛着新鲜鸡血的罐子打开,用鸡血摸了满脸。
想不到任玲玲学得这么快,见我降妖驱鬼善用鸡血,她也有样学样。
我又深吸了一口气,“好,你们顾好自己,我去收拾那个邪祟了。”
我右手攥紧柳条,左手拿着指鬼针开始搜索邪祟,要是平时,我根本不需要拿指鬼针引路,凭我对鬼怪的第六感和早就练到位的法眼,我完全可以一找一个准。可是,现在我的眼就是一双纯粹的肉眼,看不到什么异常,对正在搜索的鬼来说,我现在就是个瞎子。
“别管是鬼妓还是薛凯丽,我手里要是有定它们魂的锁魂钉该多好,就算不能对付它们,也可以威慑它们。我现在拿着柳枝跟它们打,像什么样子?”我自忖的同时,还在自我揶揄,我自己都无法理解我的矛盾心理。
又是一阵寒冷的微风轻轻吹过,指鬼针指定了五号楼的方向,针头还有点微微向下倾斜。
“怎么又是那里?”我突然胆怯了,不知道这鬼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肯定于我不利,虽然,那里已经没有邪煞之气供它吸食了,但那的确是于鬼最有利的地方——四阴之地。真要跟我斗法,在那它能沾点便宜。
明知对手是故意引我上钩,我又不得不去,事情总得有个了解,不然反反复复会没完没了。可是,现在的我又没有必胜的把握。
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下去跟它斗上一斗,师傅说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但是邪绝不压正!
我对后面招呼了一声,“你们俩把我的家伙带上,跟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