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玲玲吗?”邓婉婉在金元宝大厦的接待大厅里,用手机联系上了任玲玲。
“嗯,好的。我们这就上来。”
挂了电话,邓婉婉对我莞尔一笑,道:“咱们上去吧,任玲玲说跟前台打好招呼了,咱们直接上楼,她的秘书会领我们进她的办公室的。”
我们上了直梯,耿彪彪还在因为我刚才那个欲擒故纵的说辞对我夸赞,说我多厉害多精明,可是我压根没放在心上,他却越说越上劲。
“黄生,你消停会吧,你呀,就是能见任玲玲了,激动的。”
这话真说到了耿彪彪的心坎里了,耿彪彪笑着挠了挠头,说:“还是嫂子聪明,一语即中。”
说话间,电梯到了,一个职业装小姐姐双手交叠在电梯口等着,“邓经理,你们来了,那这两位就是张若虚先生和耿彪彪先生吧!”
邓婉婉点头答‘是’,我们就在她的引导下,进了任氏集团的办公区……
这里面井井有条,工作安排得当,人员都在各自忙碌,一看就是高效的公司。
“几位这边请。”职业装小姐姐说了一声,又在我们前面引路,直到尽头一道纯实木的木门前。
‘咚咚咚’敲门三下,“任总,邓经理带着您的两个朋友来了。”
“好,让他们进来吧。”
职业装小姐姐,把门禁卡在感应区一刷,门就打开了,我们三个鱼贯而入,那个引路的小姐姐则轻轻地把门碰上。
办公室真的好气派啊,清一色的红木家具,全智能办公系统,就连垃圾桶都是智能声控的,从办公室的装潢来看,就知道这家公司的老板是亿元资产以上级别的。
而办公室的中心任务任玲玲,也是一身高贵西装,高冷地站在窗前,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正在一点点往嘴里呷。
“任总,好久不见。”我随口一说,用叙旧的口吻跟她说。
她把酒杯随手放下,擦了一下眼角的泪,虽然她的眼睛不是很红,但能看出来,她刚刚哭过。
我不好意思揭人家的伤疤,所以,就当没看到,也没有问,把我的目的抖了出来,“任总,是这样的,我这接了一单生意,是一个活尸的事,我想用下你的地方,我施个小小的道法,你看方便吗?”
任玲玲把头微微一低,硬憋出了一抹微笑,道:“好吧,你就在这做吧。呃……婉婉,你跟我进内室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可能是任玲玲的情绪,还有些问题,说完直接拉上了邓婉婉,走到了墙根处,用指纹解开了门锁,拉着他进去了,‘砰’一声,门关上了。
“任玲玲她……”耿彪彪欲言又止,看向了我。
“师弟,你了解女人吗?大部分的女人都希望有男人可以依靠,所以,女人都希望当小女人,可偏偏任玲玲就不是个小女人,而是比男人还要强的女人!你觉得她比我怎么样?”
耿彪彪愣住了,也许是当局者迷吧,不过片刻后仿佛明白了一些,“说实话,任总比你强,还强的不是一点半点,但,我发现她有些依赖你,是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因为女人毕竟是女人,再要强的女人,她也想找到一棵大树傍住,现在那么多女性大龄未婚为什么?因为,她还没有遇到,能hold住她的男人,我知道,你喜欢任玲玲,那就别做事婆婆妈妈的,什么时候,你像我一样,能成为独当一面的人了,任玲玲就会对你另眼相看了。记住,你是个男人,是男人以后就要成一棵大树,让女人可以依靠的大树。”
“另外,黄生,你别吃醋,任玲玲一开始确实对我有好感,有些依赖我,但我现在能看出来,她对你也有好感了,以后,任氏集团看风水一类的事主要靠你了。你一定可以。”
“师兄,你,哎,不知道说啥了,总之,谢谢你。”耿彪彪开心地笑了,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有信心。
“别废话了,咱们忙正事吧,杨丽这单生意,搞不好又是大地门的阴谋。把你包里的工具都拿出来。”
就这样,我们在任玲玲的办公室里,简单地支楞起来了一个法台,我将杨丽给我的那个人的生辰八字写在了黄符纸上,然后叠成三角状,放在了法台中央,滴了两滴杨丽的血液上去,念动口诀。
“不问天,不问地,单问阴府谛听仙;不拜仙,不拜鬼,只拜阴间谛听尊。”
口诀念毕,那张写有死者生辰八字的黄符没有任何效果,还是老样子。
“什么情况?黄符纸没有自燃?”耿彪彪疑惑了,按理说亲姐弟不该是这个情况的。
虽然,我所施的道法是为了测死者的阴命的,既然,写着生辰八字的黄符纸没有自燃,那就无法测算阴命,不过这也在我的意料之内,我猜的就是杨丽跟死者没有血缘关系,如果真的是一脉血亲,那肯定是能测出来死者的阴命的。
“杨丽果然不是好人,师兄,还是你说得对,她在给咱们做局。”耿彪彪大怒。
我一开始就笃定杨丽和死者没有血缘关系,但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还是从兜里掏出来了四小支试剂管。
“你这是什么东西?”耿彪彪又不明白了。
“血清,咱们来的时候,不是把车停靠在博物广场的献血屋了吗?我就是进去找采血护士把ab型、a型、b型和o型血这四种血清都弄来了。”
耿彪彪纳闷着眯起了眼睛思考起来,突然,睁大了眼睛,瞬间明白过来了,“师兄,你弄这四种血清,是要证明杨丽和死者是不是血亲对吗?”
“对,你还记得不记得杨丽说,她弟弟和妈妈是什么型的血液?”我扭头看向了他。
“记得,杨丽说她弟弟还有妈妈是ab型血液。”
“对,那就没错了。用杨丽的血试一试这四种血清,就知道,杨丽有没有跟我们说假话了。”我微微一笑,把装有杨丽血液的小瓷瓶上的塞子打开,往四种血清上都滴上了一点。
一分钟后,杨丽的血液跟o型血的血清融合了。
“哼,真让我给猜对了,杨丽跟那具死尸没有血缘关系。”
“啊?你怎么肯定?”耿彪彪惊讶。
“你看,杨丽的血液没有跟ab型、a型、b型这三种血清融合,而是跟o型血清融合了,那就说明,杨丽是o型血,o型血相对于a和b这两种血型来说,属于隐性基因,别管是父或母哪一方给血液基因,只要有一方是a或者b,那血型一定是a或b。杨丽口口声声说,自己的弟弟和妈妈是ab型血液,那死者的父亲血型反推回来,肯定是a、b、ab这三种中的一种,可偏偏杨丽是个o型血,你说可能吗?父母只要有一方没有o型血的基因,那是生不出来o型血的孩子的。”
“还真是!你问那个杨丽的时候,她的眼神就不太对,总是来回乱飘,半天还说自己的弟弟叫杨过,真以为自己穿越进《神雕侠侣》里面了。”耿彪彪恍然大悟。
我们已经确定了杨丽和死者,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只能说明杨丽说了谎话,至于是不是给我们下的套,是谁下的套我们却又抓不住头绪,片刻之后,只能作罢,因为,线索有限,推理不出来后面的答案。
“那咱们就好好准备下,赶个早去他们家,蹲个点,然后早早埋伏上,再来个反设计。”
我们把东西收拾好,又去敲了敲内间的门,告诉任玲玲我们办完事了,她们俩才从里面出来。
再见任玲玲,她的情绪稳定了很多,也没有刚才那种负面的表情状态了,但是她的眼睛明显肿了起来,估计是刚才在里面大哭了一场。
说真的,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任玲玲确实也不容易,我倒希望耿彪彪能早点把她拿下,照顾好这个看似强大实则柔弱的美女。
我们的事情办完了,向她道别,任玲玲也还是很礼貌地跟我们招呼道:“刚来就要走啊,不再坐一会儿吗?”
“不了,谢谢任总的好意,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我也不会问。因为,别管是左庞还是克巴,他们现在的矛头对准的已经不是你们任家了,而是我们极道天师馆。”
这话一说,任玲玲的眼睛睁大了好多,精神也不像刚才那样萎靡了,只是隐隐地替我们担心。
我却无所谓地反安慰道:“任总,你一个女人撑起这么大一个企业,不容易,你好好管理你的企业就行了。张若虚说的话,依然算数,任家的事就是极道派的事。我要是不在,你有什么搞不定的,跟黄生招呼一声就可以了。”
任玲玲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感激地点了点头。
“好了,我们走吧。”我招呼了一声,邓婉婉和耿彪彪跟上。
我的暗示已经很直白了,就看耿彪彪和任玲玲他们俩的默契了。
这次由邓婉婉驾驶汽车,她一脚油门下去,汽车就开了出去。
汽车一边行驶,我一边想着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事。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