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戟撇了他一眼:「进不进去是我说了算的吗?还不快去问。」
「哦,是是是。」说完小厮上了门前对着公主府的府兵说了几句,只见那府兵略显尴尬的摇了摇头:「公主说了,只要是驸马来了,无须禀报,不见……」
「刚才褚大人来,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你……」
「属下也没办法,这都是公主吩咐的。」
「算了,走吧。」何戟随意摆了摆手,似乎并不在意。
这不是他第一次碰壁,自从和刘楚玉成亲,她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先皇驾崩之后,干脆把自己赶了出来。可是偏偏自己对她又丝毫恨不起来,何戟怎么也想不明白公主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他长得也不丑,文武在帝都公子里头都是拔尖儿的,那褚渊到底哪里好了?……望着天上熙熙攘攘下起的小雪,何戟嘆了嘆气。
公主府内
「驸马和褚大人都走了。」茯苓禀报导。
刘楚玉靠在鞦韆上没有说话,旁边的石桌上点了檀香,悠悠的漫出香菸来,雪一点点的落下来飘在楚玉洁白的脸上瞬间融化变成晶莹的水渍,楚玉伸手轻轻触了一下。
「公主,这件事越闹越大了,在这么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当然不能等下去,褚湛之他们想等着民愤激增,本宫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这一次,谁生谁死本宫说了算。」
又过了两日,褚湛之唆使众大臣拟好了状书交送给大理寺满文秦,满文秦上朝的事时候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便将状书给了刘子业。
刘子业阴沉的脸猛然便将气氛提升到了顶点,同样面色低沉的还有垂着眉头的褚渊。
「满大人,这事朝后再说吧。」满文秦身后的一位大臣劝道。
满文秦不理:「皇上!此状书微臣已经接下来了,确实发现南郡献公主此事有着诸多疑点,还请皇上允许微臣彻查下去。」
「彻查?你想彻查什么?」刘子业的声音并不高,甚至那股子嫩劲儿还未消散,让人听不出丝毫的震慑,但在场的人知道刘子业要杀人了。
「彻查山阴公主所谓的书信,包括那封所谓诱导南郡献公主的书信……」
说话一半,殿门口有人突然来报:「启禀皇上,山阴公主求见。」
「王姐?」若是往常听到这话,刘子业或许会很惊喜高兴,可现在他反而觉得不是时候。
大臣三三两两咬文嚼字相互传递着对着一事件的否认看法,褚湛之先道:
「朝堂之上岂能由得妇人入内?皇上,这万万不可。」
有臣又道:「皇上,千古以来,从未听过女子上朝的说法,公主往日不拘一格就算了,若公主真的上了朝只怕百姓非议啊!」
刘子业冷笑:「可朕偏偏就是要让王姐上朝!」
刘楚玉在殿外已然听得清清楚楚,她淡笑一声,每一个人都想除了她,那她就要让这些好好睁着眼看着自己是怎么一步步活下来的。
她微微行了礼,明眸扫视了一眼朝中,最后将视落在褚湛之开口道:「听闻褚太傅上了状子参本宫谋害南郡献姑母,本宫便斗胆借着对楚玉存有误会的大人们都在的这个上朝的时候好好说道一番,还请皇上恩典。」
刘子业微微怔了怔,但对上楚玉自信的眼眸,他点了头:「准。」
「满大人,敢问你所说的疑点是什么?证据又是什么?」
满文秦冷哼一声:「既然公主这般着急……请问公主,你交给褚大人的书信上可有说明具体的回程时间?」
楚玉明眸微瞟了一眼褚渊「有。」
满文秦笑,再问:「请问公主你说南郡献公主是看到歹人的书信才会上当的,可那封书信下官查了这么几日根本没有见到过。」
楚玉不语,满文秦:「好,现在我问问褚大人,褚大人,你与这两事都有关系,请问你是否真的收到公主的书信?」
「有。」
「请问公主的书信上是否有具体回程时间?」
「……」褚渊不语。
满文秦再问:「褚大人,南郡献公主是你的结发妻子,你要好好的想想,请问公主的书信上是否有具体回程时间?」
「没有。」
话毕,一众譁然。
楚玉却依旧淡笑着,她的眸子轻轻从褚渊身上掠过,不留痕迹,似乎不受任何影响,刘子业闻言,猛地拍了桌案:「褚渊!」
「皇上莫急,微臣还有话要问褚大人,请问褚大人,公主说当日南郡献公主接到书信到去巷口的那段时间你也在场,请问那封书信真的存在吗?南郡献公主去到巷口的每一个过程你都有参与吗?」
「不记得了。」
刘楚玉的笑意越发迷人,她深深的望着褚渊淡漠、冷静的面孔,心中涌不出丝毫的情绪。
原来,他们之所以自信是因为有褚渊这个筹码,褚渊之所以和自己打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定会赢。
「如果说这些都不足以证明公主谋害南郡献公主的话,那么下面这个证人一定可以证明山阴公主有罪!」
满文秦的话一说完,殿门口一道清丽的身影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有人要被打脸咯。你们猜这个人证人是谁?
收藏评论燥起来撒。
尽量日更,但是其实我榜单已经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