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锐顺着霍水的手指看过去,就见楚玉白皙的脸上一道道红痕异常夺目,肖锐脸色一沉,霎时抽出宝剑对准明祁玉喊道:「你敢打她!纳命来!」说着一个箭步就刺了上去。
明祁玉这时才淡淡抬眸,伸出食指和中指不费吹灰之力地将肖锐的刀柄夹杂两指之间。
肖锐见状, 面色更加难看。他从小习武,生平唯一骄傲的就是他这一身的武功, 此时在这个男人面前,竟然就像一只蚂蚁任他揉捏。
只听明祁玉不咸不淡说道:「你们是不是蠢?我若要杀她,还在这里等着你们来?」
肖锐抽了抽手中的剑,明祁玉却没有丝毫退让。
「我可以放手, 但是你们两个人必须马上出去, 她需要安静。」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明祁玉凤眸微瞥,单手用劲,只听『砰』的一声肖锐的宝剑霎时断成了几段。
「可以了吗?」他的声音里夹杂了无法言喻的自信,这是属于强者身上的威压。
他绝对的实力就是最好的证明, 肖锐和霍水磨蹭许久最终不情不愿的走出屋子。
「等等。」
二人回头, 又听明祁玉淡声道:「把这个人一併拖出去。」
等到二人听话的将那房主拖出并小心翼翼关上屋门的时候,肖锐才反应过来, 他们为什么要听那个男人的话!!!
刘楚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第二日的中午了,屋子里还能闻到些许血腥的气息,她皱了皱眉,忍住胃里的酸味。
「醒了?」
这是……她猛然转头,来自窗外微弱的光线将她微微刺了一下,随后明祁玉高大的形象慢慢出现在她的视线。
「明祁玉。」她的声音一出来沙哑的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嗯。」他淡淡应道。
刘楚玉想起昨夜的情景,不由摸了摸身上,面色顿时沉了。
「我的衣裳呢。」又道:「肖锐!霍水!」
明祁玉换了个动作,转身看向刘楚玉,嘲讽道:「不必叫了,他们去探路了。」
刘楚玉顿了顿:「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直都在啊。」
刘楚玉一怔,「你一直跟着我?」
他一步步走近刘楚玉,目光紧锁,嗓音里不由自主含了一丝的幸灾乐祸:「被人欺骗辜负背叛的滋味如何?」
「你跟了我多久了?」
他们总是这样,一个问一个答非所问。
「刘楚玉,你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可愿意再赌一次?」
「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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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锐和霍水回来的时候,刘楚玉站在门前,霍水见楚玉的脸红肿的厉害,急的上前跪地道:「都是霍水没用!玉姑娘打我吧!」
肖锐上前朝着里屋望了一眼也跪地道:「肖锐也有罪,让您受苦了。」
刘楚玉淡淡看了一眼他们,若说她心里不生气是不可能,换做从前,她早就砍了他们的脑袋,可她终究只是闭了闭眼,声音沙哑:
「起来吧。先将这屋子里的人处理了。」
「玉姑娘那个……」
「说。」
「那个……」霍水到处张望了一下又继续道:「那个……昨天那个白衣服的……」
霍水的话还没说完,刘楚玉冰凉的眼神制止住。
肖锐和霍水进门就见这一夫一妻被捆绑在一起,那二人一见有人进来忙的呜咽着要说话,肖锐两个巴掌打掉了他们嘴里的棉布,对着男人又是几个巴掌下去喝道:「狗东西!」
男人的东西是被明祁玉一刀掀了的,又没有医治,早就痛不欲生奄奄一息,此时被肖锐抽了几个嘴巴子人更是变得恍恍惚惚起来。
嘴里囔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
「大爷,跟我无关啊,都是他见这小姐生的漂亮才起了邪心!跟我无关啊!」
「哼!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霍水横道。
「玉姑娘,他们怎么处理?杀吗?」
刘楚玉道:「实在该杀。」她顿了一下面色恬淡缓缓补充道:「但死对他们来说太简单了。将这个男人的眼睛挖了,砍去四肢,做成人彘就地腌放吧。至于这个女人……我要她这辈子都开不了口。」
「是。」肖锐很快回答,霍水听的目瞪口呆,他张了张嘴抬眸却瞧见刘楚玉充满审视冰冷的眼,他吓得不由一颤,更让他惊吓的是刘楚玉接下来说的话。
「霍水,这件事你来做。」
霍水一震,不可置信。
「怎么?做不到?」
「公主……不,玉姑娘,我,我……」
刘楚玉看着霍水的神情似笑非笑,当初她要褚渊杀临淮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他大概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背叛自己的吧也或者更早之前或许从一开始?
刘楚玉冷笑:「为什么下不了手?是因为你仁慈?还是因为你觉得他们伤我伤的不够?」
「不是的,不是的。」
「霍水,你就动手吧,你就当那人是个畜生,三两刀就解决了。」
霍水面色煞白明明是在寒风里,他却冷汗直流。他怎么能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砍去手脚挖去双眼呢?他做不到的啊。
可是公主……他颤颤兢兢的看了一眼楚玉,见她面色冷厉,没有丝毫的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还想再辩解什么,只听刘楚玉淡泊如水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