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抬起头,战战兢兢的走向前跪地,原本还想解释但出口竟然已经是求饶的话:「公主饶命,奴才一时鬼迷心窍误信谗言,不知道她要加害公主!公主饶命啊!」
「你!」那丫鬟闻言一惊:「亏我真心实意待你,没想到你如此懦弱!是我瞎了眼了!」
「她都跟你说了什么?」拓跋平率先问。
「她说,她说……她的家人都被河西公主控制起来了,如果不杀公主,那一家人都会没命。只要杀了公主,便会有千两,千两黄金。」
拓跋平怒道:「放肆!竟敢诬陷公主!」说完一脚踹在侍卫胸口,侍卫瞬间吃痛倒地,口吐鲜血。那丫鬟也『啊』的一声惊叫起来「畜生!你闭嘴!」
刘楚玉冷笑:「看来他说的是真的。不过你办事不利,你爹娘是不可能还有活路了。你若交代清楚,本宫倒可以饶你一命。」
「是,是真的!公主,奴才所说句句是真!黄金,奴才家中还有五百两黄金,她怕被人发现就放在了奴才这里。」
「你……」丫鬟『哇』的哭了出来:「爹娘,我对不起你们啊!」
「太子,你也听到了,看来河西公主对本宫可真是非常不满意啊。」
「单凭二人的话如何能信?」
「太子想偏袒?还是觉得本宫的命不如你妹妹河西金贵?」刘楚玉直视道,说完朝着拓跋平走去,行至跟前低声道:「太子殿下,你的太子之位怎么来的不会是忘了吧?」
拓跋平神色一顿,不可置信的看着刘楚玉:「你!」
「公主到底想做什么?」
刘楚玉退开身,淡淡道:「谋杀公主,在南宋是要抄家灭族的,她是北魏皇族自然是不能的,不过……她的命本宫要定了!」
拓跋平一窒,早该知道她是动了杀心。
「公主,今日是你我大婚之日,河西往后便是你的皇妹,公主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她?」拓跋平身为北魏太子,如此诚挚意切已然难得。但刘楚玉只是轻笑一声回答道:「太子这么说也是承认河西公主的罪行了?」
「公主。」拓跋平面色微沉:「要如何才能放过河西?」
「看不出来,太子对这个妹妹这么在意?本宫给太子出个主意吧,将河西公主请到这里,让她给本宫磕头道歉,本宫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刘楚玉的音色冷然,没有半分的温软。
显然这不是玩笑。
拓跋平面色也难看起来,虽然刘楚玉有他的把柄,但是他好歹如今是北魏太子,将来刘楚玉还要靠着自己,现在竟然半分脸面也不给自己,当真是不把自己当回事。
若有机会,必然让她后悔。
「公主行事还是三思为好。」
「怎么?太子威胁本宫?本宫若非要取她性命,太子又能如何?」
「那我若非要保她呢?」拓跋平望着刘楚玉神色微变的脸,沉了沉又道:「此事单凭两个奴才,只怕当不得真,莫要为了这等莫须有的事情伤了你我之间还有两国的情谊。」
「公主,皇上派人来问,吉时降至,公主何时才到?」正说着,前头就有侍卫跑来禀告。
刘楚玉闻言,面露笑意,神色清冷的看着拓跋平,许久,她缓缓道:「太子说的也不无道理,那就将这二人交到大理寺去吧。」
「诺。」
墨染一顿,心知此事暂时算是了结了。
拓跋平心下一松,笑了笑,刘楚玉到底还是不敢真的得罪自己的。
「公主请吧。」拓跋平将红纱递给刘楚玉,说道。
刘楚玉再次上轿,轿外再次响起热闹的鼓声,但相比之前的嘈杂热闹,此刻的街道除了乐声并无更多的热闹了。
「让明祁玉进宫来。」墨染在轿外听到刘楚玉淡淡淡的声色。
「诺。」墨染说完忙的吩咐下去。
今日,刘楚玉和刘子勛同日大婚,拓跋莞站在刘子勛身边,笑得很是勉强,尤其看到刘楚玉朝着她款款走来的模样,更是恨得牙痒痒。
「皇姐总算是来了,朕听说中途出了岔子?」刘子勛故作问候道。
刘楚玉搭着拓跋平的手,头上还带着红纱,道:「劳皇上挂心,只是有人慾加害本宫,还声称是河西公主下的命令,好在有太子殿下在身边,否则本宫还真的以为是河西公主还杀本宫。」
「山阴公主说的哪里话?你我以后就是姐妹,这样的话可不能在乱说了。」拓跋莞咬牙切齿回答。
拓跋平看了一眼拓跋莞,示意她收敛,拓跋莞撇了撇嘴,根本不知道方才刘楚玉一念之差差点要了自己的命,还以为是刘楚玉没有把柄因此不敢动手。
刘楚玉心底冷笑,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拓跋平与拓跋莞之间的关系,她在北魏呆了这么久,却一点没有发现他们之间关系如此密切,密切到拓跋平宁愿与自己交恶也要保住拓跋莞。
现在看来,拓跋平也认定自己不敢与他交恶,因此并不担心她的威胁。刘楚玉想到这里,嘴角微微弯起,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
拓跋平纵然对如今很是自信,他自信刘楚玉不敢与今日的他作对,毕竟太子是未来北魏的皇帝,将来她的安危还不是要靠自己。
可是他还是不了解刘楚玉。
四位身份尊贵之人大婚整个皇城铺满红色灯笼和红绸缎,宫中百官及其家眷无一缺席,宫女侍卫几千人时刻伺候,场面宏大且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