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聘礼,添嫁妆,两不耽误。
皇上皇后一表态,满京城都动了起来,往景王府贺喜的,往麟王府贺喜的,络绎不绝,一时间,整个京城都笼罩在喜庆中。
麟王府。
司马乐姗还在禁足,听闻消息,把屋里的东西全都都砸了。
“不过就是给王妃沖喜的!”她恨恨道:“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以为都抬举她呢?不是王妃,她算个什么东西?没名没姓的野丫头,也摆起郡主的排场了?我才大兴朝的郡主!”
司马乐姗快气疯了。
叶容一个野丫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才是麟王府的郡主,却被禁足在这个地方!
凭什么!
“郡主……郡主息怒……”
啪的一声。
司马乐姗一巴掌扇到丫鬟脸上:“没用的废物!让你去给我大哥传信!传的什么信!本郡主为什么还不能出去!”
丫鬟委屈地捂着脸:“郡主……奴婢确实给世子送消息了,可……王爷不松口,王妃眼下又病了,只怕一时半会儿……”
司马乐姗一脚踹开丫鬟:“滚!”
丫鬟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什么王妃!”司马乐姗兀自大怒:“都用叶容那个小贱人沖喜了!马上就不是王妃了!等她死了!这个王府就是我母妃说了算,到时候我让你们都死无葬身之地!”
丫鬟守在外面,闻言战战兢兢……
乐姗郡主这样,等邢侧妃真出来了,她们的日子会更不好过吧?
这么一想,丫鬟抖得更厉害了。
千禾园。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气。
这几日源源不断的赏赐,静月和采文眼睛都快直了。
刘妈妈拿来的嫁妆单子,刘妈妈自己都咋舌。
王妃是真的很疼叶容。
国公爷当年给王妃的陪嫁,王妃尽数都给了叶容。
比起当年乐怡郡主出嫁,这份嫁妆单子,已经不是奢华能形容的了。
满京城里也找不出几个这样的嫁妆单子。
这份嫁妆单子,麟王妃本来就没打算瞒着,不仅没瞒着,还暗地授意,让这份嫁妆单子传遍了京城。
以至于,满京城,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平民百姓,提起容安郡主的嫁妆,每一个不惊嘆的。
景王的聘礼已经够让人惊讶的。
麟王府更阔气。
应该说麟王妃更大气,直接把叶容的嫁妆规格提到了一个让人仰望的地步。
这下,市井关于叶容仓皇嫁给司马泽不过是为了给麟王妃沖喜,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的流言,不攻自破。
毕竟嫁妆、娘家是女子最强大的依仗。
麟王妃这是拼了全力抬高叶容的地位,让她不必在人前低头。
当然,麟王妃这么做,也并不是没有弊端的。
侧妃嫁妆这么丰厚,这让日后的正妃如何自处呢?这是还没正妃就已经摆了要压正妃一头的架势啊……
司马泽看着手上麟王府送来的嫁妆单子,无奈摇头。
过了一会儿,又无声地笑了。
丁白在一旁也看不出自家主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敢问。
他其实有点担心。
容安郡主是个侧王妃。
主子的聘礼麟王妃的嫁妆都这么逆天,那让以后的王妃怎么办?
到时候王爷要娶王妃了,王爷得拿出什么样的聘礼才行?未来的王妃又要拿出什么样的嫁妆才能压得住这大兴朝独一无二的异姓郡主啊?
“主子……”丁白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小声说道:“您是不是也觉得容安郡主的嫁妆有点不太合适了啊?”
主子肯定是不能说什么的。
毕竟那可是麟王妃,主子的皇婶。
再加上麟王妃现在病重,主子要在这个时候计较这个,可是会挨骂的。
司马泽放下嫁妆单子,看向丁白:“什么?”
丁白惴惴道:“这……嫁妆规格超了……日后王爷迎娶正妃,只怕……只怕会有点点麻烦……”
司马泽面色一凛,反问道:“本王何时说过要娶正妃?”
丁白:“……”
“啊?”
司马泽喊了人进来:“去把上个月宫里赏的那株红珊瑚送去麟王府……嗯,直接送去华园给皇婶,就说,是让皇婶给她未来的侄媳添嫁妆的。”
进来领命的二管家一头雾水,不解地看着司马泽。
司马泽瞪眼:“还不快去!”
二管家愣了下,绕明白了之后,马上应声:“是是是,奴才这就去!”
丁白:“……”
刚刚主子说的,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在所有人都喜气洋洋准备迎接这场虽然仓促却万众瞩目的盛大婚礼时,这场婚礼的主角——叶容,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司马泽到底什么意思?
她不明白。
换句话说,她还是不愿意相信。
她总觉得,这一切背后是一个她自己都无法面对的阴谋!
她,一个罪臣之女。
哪里值得司马泽这般?
还有那些司马泽送到她手上的关于顾氏一案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