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总，我问过了，欧阳先生说这款监控系统是最新款的，涉及到技术保密，所以一旦微机的爱屁地址更换就会锁死，需要把摄像头拿回去才能解锁，欧阳先生问方案考虑的怎么样了，我说这么大的项目没有那么快讨论好，我也只能尽量拖延一些时间，慕总你早些做决定吧。 ”黎敏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其实她从小天的语气当中已经察觉到这个故障好像是他故意为之的，隐约当中黎敏察觉到，小天恐怕图谋的不止这个项目。


    挂断电话，慕容雨又亲自尝试了一下，摄像头嗡嗡几声，然后就没了动静，显示它正在工作，就是操控它的软件让锁死了，拔掉摄像头，上面闪络的红灯熄灭，“目前这款摄像头的优势就是功能不同于市面上的款式，技术是遥遥领先的，但如果选用这款摄像头，集团的利润就比较少了，还好，有雷迪公司的新产品，米尔，不瞒你说，这款摄像头也是一个厂家的新款，由于涉密原因暂时也只有这一个样品，我也很想和雷迪集团合作，但没有看到样品之前，这么大的项目我也要慎重考虑，孙经理，我这边暂时走不开，明天就劳烦你和小刘辛苦一趟，跟随米尔飞一趟雷迪的工厂，米尔，我派人看一下样品，这个没有问题吧。”


    “当然，没有问题，只要不录像，签署一下保密协议，完全没有问题。”米尔也看出来了，如果见不到样品，慕容雨怕是没有进行下一步合作的意思。


    严副总和蒋主任对视一眼，显然慕容雨并不信任他们，让孙经理飞一趟法克犹帝国，看来她是铁了心要抢一抢这个项目了。


    一个合格的领导者，只需要做好布局，勾画出大致的框架，然后安排合适的人来完成这件事就行了，在这一方面，从草根一步步成长起来的裴孤辰就做的很优秀，星辰公司已经加班了好几个通宵了，当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该花钱的时候裴孤辰从来不吝啬。


    “盈盈，你这贷款下来的真是时候，简直是雪中送炭，我可得好好谢谢你。”


    “那倒不用，主要是现在国家政策扶持科技创业，裴总是这个行业的翘楚，所以贷款才会下来这么快。”


    “盈盈，你就别这么客气了，叫我孤辰就行，对了，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大餐。”


    “你现在有时间嘛，呵呵，我看你的眼睛都熬红了。”


    “是啊，等下南深的牛总要过来，我搞了一个签约仪式，正好，中午就别走了，我介绍你跟牛总认识一下，以后你可以开展一下牛总公司的业务，牛总可比我有钱啊。”


    “呵呵，是吗，不过孤辰你的身价马上就要成倍的增长了。”正好中午没事，黄盈盈也想借此机会，见识一下大名鼎鼎的牛总。


    随着几辆豪车停在楼下，星辰公司的全体员工精神抖擞的站在台阶两旁，欢迎牛总的到来。大厦的拐角处，一道倩影拿着手机往这边张望，“小天，你真的不来了吗，我好紧张啊，嗯，好吧，我知道了。”


    舟小鱼悄悄的跟在后面混进人群里，跟着众人上楼了，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裴大哥的公司，这还是第一次以股东的身份，电梯里大伙都在讨论最近加班快累垮了，当然，这次签约成功之后，每个人都有奖金可以拿，大家又都开始讨论拿多少奖金。


    “要说还是裴总牛掰啊，关键时刻，大神就是大神，不吭不哈的就把软件编好了，也不知道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长的肯定和你不一样，不然你就是裴总了。”


    “哎哎，快看，软件下载量已经破万了，这才上线多长时间啊，这还没有发力呢，能搭上牛总这条大船，今年的年度风云人物，觉得非裴总莫属了。”


    舟小鱼出了电梯，也赶紧拿出手机，参照大厅放置的展架介绍开始下载软件了。刚下载安装成功，肩膀就让人拍了一下，“小鱼，你怎么还在这呢，裴总找你半天了，签约仪式已经开始了，走走，赶紧去大会议室。”


    “裴总，这位是？”牛东阳看着眼前的戴着口罩的女孩问道。


    “这位就是我们公司的另外一个股东，舟小鱼，她拥有我们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之前给您说过的，京大英华讲堂的高材生啊，学习比我厉害多了，这次的软件研发她可是大功臣啊。”


    舟小鱼云里雾里的跟这个握手，跟那个打招呼的，别提多难受了，这会感觉浑身都湿透了，紧张的说话都磕巴，终于找了个机会，溜到了角落里。她有些羡慕的看着站在裴大哥旁边的女人，听说是黄副市长的女儿，在雁鲸银行里当副行长，女人身姿婀娜，一身得体的职业装，将女人身上那种气质又提高了一个档次，舟小鱼站在她身边总感觉像个丫鬟一样，唉。女孩摸了摸脸上的口罩，暗叹一声，还是一个丑小丫。


    裴孤辰的秘书，小夏凑到舟小鱼身边，“舟总，你是不是不太习惯这种场合啊，要不要我带你先去你的办公室。”


    舟总？办公室？夏秘书的话让舟小鱼脑袋有些迷糊，“我，我也有办公室？”


    “那当然了，就在裴总办公司的隔壁，星辰以后就步入正轨，马上成为中泽有名的大公司了，当然要给你这个副总布置一间办公室了啊，怎么裴总没跟你说吗？哎呀，怪我多嘴，说不定他是准备给你一个惊喜呢。”


    “副总，我哪里能当的了副总啊，我什么都不懂，再说我还要进修呢，你还是叫我小鱼吧，听着亲切，对了，小夏，那个，我问你一个问题啊，你别笑话我。”


    “嗯，你说吧，舟总，额，行，我还叫你小鱼。”


    “那个，我这个百分之十的股份现在值多少钱啊。”


    “我还以为什么问题呢，呃，按照这次牛总投资的金额，现在应该在两千多万，这才是刚开始，随着软件下载量增长，以后的升值空间很大呢，如果能等到公司上市，你估计就是雁鲸最年轻的亿万富婆了，小鱼，激动不激动啊。”


    舟小鱼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有这么多钱，亿万富婆，那是多少钱啊，这是那么的不真实，一下子有这么钱，舟小鱼心里有些不安。


    “哈哈，吓到了，走走，去你办公室里看一下，裴总可是花了大价钱给你挑了特大号的鱼缸呢，里面可是特意从热带空运过来的鱼呢，走看看去。”


    推开办公室门，舟小鱼就见到了这个特大号的鱼缸，她看着这个布置的如同海洋馆的办公室，感觉像是在做梦，夏秘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舟小鱼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一切，想了一会，觉得自己无功不受禄，裴大哥帮了自己那么多忙，自己实在没法再要他这么多钱了，还有这个公司的副总。


    舟小鱼掏出手机，正要跟裴大哥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手机信息提示她软件下载成功了，舟小鱼顺手点了安装，“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女孩有些不太习惯的，接过夏秘书递过来的咖啡，她不喜欢这样让人恭维着，总感觉两个人的关系会因此变得有距离感，舟小鱼尝了一口咖啡，感觉还是喝不习惯，她看了一眼手机，软件安装成功了，女孩放下杯子，夏秘书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舟小鱼点开软件界面，愣住了。


    今天算是裴孤辰的高光时刻了，不但是和牛总合同的正式签订仪式，还有女神的青睐，那崇拜的眼神看的裴孤辰还没有喝酒就醉了，特别是新闻媒体的朋友的赞美之词，从今天开始他裴孤辰不再是雁鲸杰出青年了，他马上就如同牛总这样的大佬，将要成为整个中泽的风云人物，从此他将踏上另外一段征程，曾经的拼搏经历，也会变成一个个的励志故事鼓舞着新一代。


    “小夏，小鱼人呢。”裴孤辰百忙之中抽空问了一下夏秘书。


    “舟总不喜欢这么热闹的环境，已经按照你的嘱托带她去新的办公室了。”


    “哦，是吗？”刚说完话，裴孤辰又被人拉去合影了，刚忙活完，酒店那边又打来了电话。


    裴孤辰吩咐小夏将合同放好，然后安排司机将众人送去酒店，他又折身返回办公室，刚才还热闹的公司变得有些冷清，脚步声在长廊里回荡，裴孤辰走到舟总的办公室门口，面色复杂的握住了门把手，他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按抚了一下笑的有些僵硬的腮帮子，轻轻的推开了门，然而屋里并没有人。


    刚刚积攒出来的微笑慢慢消散，裴孤辰走到鱼缸面前，这个造景鱼缸是他亲自挑选的，裴孤辰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梦澜古城，一座造型奇特的山石上，建了一座古堡，一群无忧无虑的色彩斑斓的鱼儿，穿梭于其中。


    对于鱼儿来说，鱼缸很大，因为它们记忆很短，所以每过一刻这里又会变的新鲜。听说鱼儿不会哭，因为它的每一秒都是快乐的。


    裴孤辰掏出手机，按下号码，他有些犹豫，他仿佛看到了那一双明亮的眼睛，鱼儿哭了，因为它长大了。


    铃铃铃，手机响起，是催促他的电话，“嗯，好的，我马上下去。”鱼缸很美，可人恐怕不会明白，这是鱼儿的宿命吗，但人觉得，我已经把最好的给你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一阵阵沉闷的击打声从房间中传来，速度时快时慢，忽重忽轻，节奏当中透露着某种未名的规律，那一下下撞击，如同夯在人的心头，忽然房门被人推开，刚才沉闷的声音变得清脆，“你用点力啊，刚才的猪蹄白吃了啊。”


    陈光祖没好气的抬头看了一眼，“这已经够快了，我这手腕马上就废了，天哥，敏姐买的破壁机怎么还没送过来啊。”


    “光祖累了就歇一会，这么多应该够用一段时间了。”林爱霞配完一副佐料说道，“小天，楼下弄的怎么样了，真的明天开业吗？是不是有些太急了。”


    “只有运作起来，你才知道哪里存在不足，你也别太担心，开始有黎敏帮你照看着，你呢，就按照她给你制定的计划书，也赶紧成长起来，多读书，工厂那边也已经谈好了，如果不是原材料限制，这第一批店铺就不是五十家了。”


    “就先五十家吧，这个数量已经够多了，再多，我，我是一点勇气都没了。”


    “林姐，你要看长远一些啊，等你干到全国连锁，咱们就不用到处跑着找猪蹄原料了，直接开猪场，连食材也控制在自己手里，到时候还让光祖给你做代言。”


    “哈哈，我没意见，不过到时候让小光祖代言比较合适，肯定也是胖乎乎的小猪娃。”林爱霞难得的开起了胖子的玩笑。


    “林姐，你这是挖苦我呢，我现在还是单身汉呢，哪里来的小光祖啊，唉。我就是太老实了，不像某些人，吃肉喝汤的也想不起兄弟啊，好不容易有块肥肉还抢走。”陈光祖对于迟迟接不到订单有些抱怨，甚至有些逆反心理了，他心里已经盘算着把天哥的客户撬走了，可看着满身的肥肉，顿时没了信心，“啊啊啊啊啊”，陈光祖对着石臼猛然发动了总攻，以此来排泄心中的怨气。


    对于老雁鲸人来说，熟悉的雁鲸是街巷胡同里的吆喝声，天刚亮就营业的澡堂和随处可见的茶馆，而不是现如今在城市化进程中，不断被重建和改造的大都市，因此很多老一辈开始怀念过去的雁鲸。


    老刘作为一个地道的雁鲸人，没事就爱喝喝茶，泡泡澡，可是现在这样的地可不好找了，老刘最爱去的是就是永定巷里的双兴堂，它是雁鲸最老的澡堂了。泡澡，是古禹一种极为特殊的文化，双兴堂不仅限于洗澡，喝茶，聊天，打牌，下棋，还有老雁鲸洗完澡吊两嗓子，好不热闹。


    有时候一待就消磨了半日光景，这是老刘和老伙计们主要的消遣方式，老刘喜欢和他们待在一起，作为老雁鲸，身子骨里透露的就是和气。老雁鲸的性格特点就是待人热情，做事厚道不爱争执，就算是抬了杠，也总是心平气和。唉，只是老胡同里的那点烟火气，早就没了，老伙计们该走的都走了，四合院里都变成了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