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蒋临覆之外的另一个做的。”
“邹纵伍的事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话毕,陆队内心沉了又沉。
彻查一件事也许不难,但当好几件事并组在一起时,既有契机,又十分棘手。
易破,但更多的是难破。
陆队想得烦躁,干脆撕破脸了,“如果是我,那么多案件并在一起并且几乎做不到天衣无缝到让警察难以调查的地步,那早该安安分分过自己的去了,还搞那么多做什么?”
骆作席看了他一眼,“因为还有警察在查。”
陆队轻嗤了一下,很快敛了笑,“是因为受害者在查。”
“可是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从本质上来说,受害者在此之前受到他们的致命伤害几乎为零。”
陆队愣了愣,骆作席继续道,“无论是首先得赵瑜雅还是后来的邹纵伍,他们似乎并未直接伤害过受害者。并且被受害者反杀过。”
如果赵瑜雅是邹纵伍安在于家的人,邹与于有过节也说得过去。
那么小丫头的出现打破了他们的计划,所以受到攻击。
可是邹纵伍死是为什么?
“怕被泄密?”
陆队疑惑。
骆作席眼神沉了沉,随后犹豫地解释,“这些只是说明对方但凡想下手,就一定会下狠手,但是他们对于同学似乎又有所保留。”
也是,这回宁可重伤也没直接让她去死,多亏了小姑娘舅舅来得及时。
陆队眼神闪了闪,忽的抬起手,“你的意思是,他们明确想杀了熊孩子,但其中有一种条件限制了他们下狠手。”
“没错。”
骆作席点头,眼色深沉,“并且我觉得他们这回让于同学半死不活的原因有可能是,她威胁到了他们,所以才会给予警告般的一次经历。”
重现童年阴影。
话罢,骆作席才发现陆正廷颇有深意地盯着自己,“萝卜头,你这么肯定,莫不是突然多了什么证据。”
骆作席苦笑,压低了音量,“上头除了邹纵伍的凶杀案给了特批,其余的还在待审中,我怎么可能有什么多余的证据。”
陆队噎了一下,补充道,“你查了八年就一点收获都没有?”
“你唬那些小崽子还行!”
“嘘。”
这回骆作席瞥了一眼门外,示意了一下,“上头让偷偷调查。”
陆队“哦”,了然,“证据呢?”
“我前几日收到了一封协议,是于先生他女儿的协议。”
“协议?”
骆作席摸了摸鼻子解释,“就绑架案起,于家主好像定了个协议。”
“就是定遗嘱了?”
“不是,”骆作席皱眉,“看内容只是交了一部分股份与资金给当事人。”
在陆队无厘头发现玄机前,骆作席说:“可是这份协议已经生效了,我向于老先生咨询过,老人家称不太记得这事。”
毕竟当年于先生叱咤商场,老先生压根不用操心内幕。
“那么问题来了,这份协议生效的资金在除了于先生知道外,现在到了何处?”
陆队沉默半响,审讯室里的联话机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骆作席面无表情地拎起,不到半分钟,陆队发现好友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