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维甬真是放肆!”庆安帝进门,面上含着怒色,“就连王建平也跟着造势!”
王家显赫,大房出了个元后王芸皖,成了礼国公府,二房则出了个王贵妃,如今也是手握重权。
王建平正是二房的家主,也是顾皙颜曾经的二叔。
“听说交州刺史政绩极好,似乎他将要升迁至京城?”顾皙颜温言询问。
“什么政绩好,全是表面功夫!竟敢还拿万民伞来糊弄朕!”庆安帝怒不可遏,“交州百姓都不知道被她欺压成什么样了!”
闻言,顾皙颜很是惊愕,“交州刺史伪造万民伞?”
万民伞那是民意!这样的物件,一朝也难得一把,齐维甬竟然这样大胆?
“那万民伞,是交州刺史逼着交州的百姓做的。”一想到交州百姓受此欺压,庆安帝就忍不住生气。
“百姓是国之根本,齐刺史昏了头了。”顾皙颜眉头都要皱烂了。
这样的官员,能只手遮天做到这样,交州那边估计也是烂透了。
没过几日,陆陆续续又有奏报上来,检举交州刺史偷拿上贡,贿赂京城官员,庆安帝在紫宸殿看着如山的奏折,好歹没给气出病来。
“给朕查!彻查!”他大怒,“朕倒要看看,这交州刺史究竟还有多少脏事!”
父亲那边出了事,齐美人这边也没好到哪里去。
只听说是朝灵宫走水,齐美人被困在里头,人是救回来了,就是脸被烧毁了。
父女俩也算是同甘共苦了。
顾皙颜整日窝在揽月宫,外头的消息却一件件没有错过。
在这个当口,许昭容被禁足颐和宫,缘由不明。
王贵妃也因为父亲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
日子一晃便是正月末,揽月宫上下越发紧张起来,庆安帝也忙里偷闲,每两日就要来揽月宫一次,只为看她安康与否。
二月二龙抬头,是个吉庆的日子。
早起紫宸殿下了朝,便见方安匆匆来报,“陛下,顾嫔娘娘发动了!”
庆安帝一惊,险些栽倒。
“快,备肩撵!”
揽月宫此时已是奔忙一片。
产婆、医婆,就连尚药局的两个奉御也在。
顾皙颜在肚子开始阵痛之时就被送进了产房,一切虽然匆忙,却也有条不紊。
庆安帝来了,却也不能进去,方安给他抬了宝座在院子里头,他也安坐不下去。
未几,整个后宫的嫔妃,几乎都来了。
顾嫔经历了陈昭媛的事,如今更是心里没底,与庆安帝两个一前一后踱来踱去,太后来了见到这场景,微微错愕。
“莫急,顾嫔定会无恙的。”她出言宽慰。随即又指了一名经验老道的侍女兰芳进去伺候着。
一来帮着些,二来注意里头的动向,以防有歹人对顾皙颜出手。
庆安帝无言颔首。
为了顾皙颜能平安生产,他早早禁足了许氏,也派了人去盯着两宫贵妃,就是怕出什么差错。
时间渐渐推移,听着产房里头低低的声音,庆安帝心急如焚。
幸而医婆每隔一刻钟就来汇报里头的状况,才叫他安心了一些。
却在这时,前头又有大臣来求见。
“你去吧,这里有哀家呢。”国事为重,太后叫他放心。
他只摆了摆手,告知孙敬,“今日谁来朕都不见,叫他们明日再来。”语气坚决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