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只是单纯想撩他
她只是单纯的想撩他,没,没想因此丢掉小命啊!
“怎么?怕了?”楚凌翌将她脸上的怯意尽收于眼底,入鬓的剑眉末梢微微上扬,不屑之意很明确。
“王爷不说,怎知在下没辙?”苏倾烟毫不示弱对上他锋利的眼眸反问道。
不知天高地厚!楚凌翌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的弧度:“本王意图攻打桑穹,丞相以天下太平为由极力反驳本王,你且说说,有何办法让他松口?”
苏倾烟想起那日在酒楼,他二人针锋相对,眼神交锋都能杀死人的场面,难不成也是为了此事?
“敢问王爷想攻打桑穹的动机是什么?”苏倾烟冷静的询问道。
“桑穹进犯雍崇,边境百姓民不聊生。近几年越发猖獗,视三年之前签的投降书于无物,本王自不会让三年前的祸事再次重演。”楚凌翌道。
六年前……
他征战桑穹,她被迫入了宫,他迎娶了婧婳为妃。
三年前……
桑穹联合周边藩国进犯,他征战沙场保住雍崇这天下,她临死也未能见到他一面。
桑穹,当真是个不详之地。
可,墨梵所顾虑的也不无道理,若是一旦发起战乱,遭殃的必定是边疆百姓,征战赋税苦的是天下黎民百姓。
那日他被毒镖所伤,想来……跟桑穹脱不了干系!
“丞相所言有理,征兵赋税都会增加百姓的负担,王爷冒然发动兵变着实不妥。”清脆如滴水砸石的声音从苏倾烟的嘴唇里溢出来。
楚凌翌手腕一动,放在苏倾烟脖子上的剑更加贴近她白皙的肌肤:“本王是让你想办法让丞相不加以阻拦,而不是让你劝本王出征讨伐桑穹。”
“我话还没说完呢!王爷急什么?”苏倾烟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伸出纤细的手指捏着他的佩剑,一点点的挪开:“丞相阻止王爷出战的理由无外乎是天下苍生,国库空虚罢了,如果王爷能在这上面下点功夫,堵了丞相的嘴,他便也没法了。”
闻言,楚凌翌棱角分明的脸上的神色稍稍缓和:“你有何良策?”
“办法嘛!倒是有的!”苏倾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过,若是在下帮王爷解决了这个问题,王爷是否也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你竟敢和本王讨价还价?”楚凌翌的声音瞬间冷却,他手中已经被推开的佩剑再次放在苏倾烟的脖子上:“信不信本王杀了你?”
“王爷若是杀了我,谁帮王爷想办法呢?”苏倾烟眼眸中又黑又翘的眼睫毛稍稍扑闪,笑意甚浓。
两人之间的较量在狭小的马车内进行。
“你的要求是什么?”楚凌翌道。
见他妥协,苏倾烟眼眸中露出掩饰不住得意之色:“不是早日便于王爷说了吗?我想跟王爷学点功夫防身。”
他的条件,只是如此?
楚凌翌总觉得她别有用心,可他双目清澈如水,着实看不出半点阴谋诡计:“你以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学不到什么功夫。”
“我就学轻功就好了!”苏倾烟急忙出声表态。
这样?楚凌翌收回放在她脖子上锋利无比的剑:“那要看你能不能说服丞相了!”
苏倾烟眼眸中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计上心来,挪动身子靠近楚凌翌。
楚凌翌见状,又要拔剑相向,苏倾烟比他抢先一步凑到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面色不该的冲他点了点头:“不出二月,定能凑足军饷!”
她给出的法子太过震撼,以至于楚凌翌僵在原地,都没发现苏倾烟的嘴唇都快贴到他的脸颊之上。
过了好些时候,楚凌翌才回过神,脸色黑得像是炭火烧过的锅底:“如此无耻之事你也说得出口,有辱斯文。”
苏倾烟趁机坐回座位上:“王爷不觉得,在下这个法子很管用吗?一来解决您的军需,二来,保卫了多少已为人妇的终身幸福!一石二鸟,非常划算!”
划算?一石二鸟?他胆敢怂恿他派人去青楼蹲朝廷命官,趁机勒索!这和土匪有何区别?
见玩笑开得差不多了,人也惹怒了,苏倾烟心下甚是满意,这才收了玩性:“昨日黄昏时,瞧见十几辆马车从城门进来,那车轱辘在地上压出好深的印子呢!”
苏倾烟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楚凌翌的手拉过来。
楚凌翌下意识的想将手缩回去,却别苏倾烟硬生生拽了过去,她纤细的指尖在她的他手心里写下三个字。
那酥酥麻麻的触感让楚凌翌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很快,他便被她写在手心里的字吸引了注意。
裳弘烨!
那是……京城首富之子!
苏倾烟仔细的盯着楚凌翌长满老茧的手掌,又道:“也不知装了些什么,着实让人好奇呢!”
马车一路颠簸,马车内安静和谐。
‘驭~’
“王爷,到了!”
马夫的声音从帘子外响起。
楚凌翌用力将自己的手掌从苏倾烟的手中抽回,率先从马车内下去。
外面的奴才正要撤凳子,忽然察觉轻轻晃动的帘子被人掀开,从里面处理一个俊俏小生,定眼一看,这不是前些天日日站在门口的男子吗?
他,怎会在王爷的车里?
苏倾烟在他们揣测良多的眼神中从车里下来,走至楚凌翌身旁:“王爷,明日我便来府中等你?”
楚凌翌是想拒绝的,可她刚才所说之话若是真的……
迟疑片刻,他颔首点头:“可以。”
“那我先走了。”苏倾烟朝他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当她从管家身侧路过时,稍稍顿足:“王爷说我明日可以来寻他,你不会拦我吧?”
管家心下一惊,下意识抬眸朝楚凌翌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他默许,管家立即笑道:“公子若来,小人自当开门相迎。”
“谢了。”
得到自己满意的答复,苏倾烟脚步轻快的离开。
楚凌翌听她二字‘谢了’,后背一僵,猛然回头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一双狭长的鹰眸瞬间眯起来。
‘他’的一言一行,怎和她如此相似?
是巧合?
还是有意效仿?
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