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顺势倒在他的怀里
此人出现的蹊跷。
还总是有意无意的接近他,不知存了何种目的!
楚凌翌袖袍下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握紧,若是他心存鬼胎,他定不轻饶。
想起她放在马车内所说之事,楚凌翌顿时将对她的怀疑抛之脑后,加快脚下步伐进入府中,立即安排夜辰前去打探。
翌日晌午。
苏倾烟便牵着乔洛洛来到楚凌王府,管家自是不敢怠慢,亲自迎他们进府,准备了瓜果点心。
“乔公子,王爷还未回来,你且在这里等上一会儿。”管家道。
“无妨,你去忙吧!”苏倾烟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管家退下。
楚凌翌回来时已经是下午,入府后,便看见那‘父子’二人正在吃饭,他浓眉一皱,侧目朝管家投去询问之色:“我们王府什么时候开始管别人伙食了?”
管家连忙低下头,恭敬的回禀道:“王爷,乔公子上午就来了,小少爷饿得肚子直叫……”他总不能狠心饿着孩子吧?
楚凌翌暗自咬了牙,将责令的眸光从管家身上收回:“退下。”
“是。”管家慌忙离开,不敢停留半步。
楚凌翌走到苏倾烟面前停下脚,垂眸,居高临下的望着吃得津津有味的二人:“不是说找本王教你学轻功吗?”
“对啊。”苏倾烟点头。
“本王得空了,开始吧!”楚凌翌道。
苏倾烟低下头望着扒了半碗的米饭,伸手在自己的嘴唇上擦了擦:“饭,还没吃完呢!”
“吃饱了不利于修炼。”楚凌翌愣愣道,长臂一伸,拽着苏倾烟的手臂,将她从石凳上拽了起来:“想要练好轻功,必须练好基本功,先蹲一炷香马步!”
“一……一炷香?”苏倾烟有些结巴,心生怯意。
“怎么?不想学了?”楚凌翌斜眼在她的脸上扫了一眼,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冷笑:“既然吃不得苦,现在就请离开。”
“……”
不争馒头还争口气呢!苏倾烟一咬牙,一跺脚,走到一旁抬起双手手臂,弯下腿蹲了下来。
楚凌翌挑剔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来回打量:“小腿蹲直,手臂端稳,后背挺直。”
“……”苏倾烟在心里将楚凌翌数落了八百遍,硬生生咽了这口恶气,按照他的要求做。
见她的马步蹲到自己满意的标准,楚凌翌才走到一旁的石桌上坐下,斜眼看着捧着碗,黑亮的眼睛直愣愣的瞅着他。
楚凌翌鹰眸中的眸光在他的身上一扫,吓得乔洛洛立即放下手里的碗筷,走到苏倾烟的身旁,学着她的模样蹲马步。
半柱香以后,苏倾烟就有些吃不消了,小腿肚子酸软,跟不是自己自己的一样,她甚至觉得自己指不定那一刻就一头栽在地板上。
她稍稍抬起下颚,阴谋中的眸光落到楚凌翌的身上。
石桌上的饭菜已经被下人撤走,楚凌翌此时坐在石桌旁,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白玉的酒杯,坐在那铺满红花的海棠树下优哉游哉的品尝着美酒,煞是养眼。
“还,还有多久啊?”苏倾烟实在有些扛不住了,声音虚弱的问。
“半柱香!”
“可不可以休息一会儿再蹲啊?”她感觉自己快废了!
“练武将就的是一个勤学苦练,你若是连一个马步都蹲不好?想要练就飞檐走壁的轻功,简直痴人说梦。”嘴里说着毒舌的话,楚凌翌俊美非凡的脸上不见半点刻薄。
又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辰,楚凌翌并未提醒苏倾烟。
夜辰从外进来,便看见乔家父子一脸痛苦的杵在那里蹲马步,而,他家王爷竟然有闲情逸致陪着他们?
见状,夜辰诧异的目光不由多在苏倾烟的身上多打量了一眼,也不过一眼的功夫,他走到楚凌翌的身旁,伸手从腰间取出一张纸条递到他的面前。
楚凌翌放下手中的白玉酒杯,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夜辰手中将纸条接过去,展开一看,鹰眸眼底眸光渐沉。
沉默片刻,他侧目看向蹲马步蹲到半死不活的人,沉声道:“过来,时辰到了。”
“啊!真的吗!”苏倾烟心下一喜,立马起身。
可能是顿得太久的缘故,苏倾烟起的又猛,她……一头栽倒在地上。
好在地上铺满了花瓣,摔的不是很疼。
她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也未能成功,她眼角的余光捕捉到楚凌翌脸上嘲讽的笑意,她抓起一朵海棠花使出浑身仅存的一点力气朝楚凌翌的方向扔去。
结果……差强人意,不过扔了一尺之距罢了!
“我告诉你,你要不亲自把我扶起来,我,我是不是帮你的!”苏倾烟眯着眼睛瞪着罪魁祸首,纤细的食指指着他手里的纸条,趁机威胁道。
“放肆,怎么跟王爷说话?”夜辰见她言辞逾越,厉声警告道。
苏倾烟闭上眼睛,装死!
乔洛洛也跟着一头栽进花瓣里,嘴里啃了一嘴的花瓣。
饶是夜辰这般不苟言笑之人见了也觉得搞笑。
楚凌翌垂眸看着手中的纸条,鹰眸中闪过些许挣扎之色,随即从石凳上起身,款步走到苏倾烟跟前,垂眸看着她恬静的侧脸,屈尊弯下腰,伸出宽大的手掌拽着她的胳膊,用力见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苏倾烟顺势倒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
“……放手!”楚凌翌厉声喝道。
“扶我坐下,脚麻了!”苏倾烟赖在他的身上,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
夜辰下意识的将脸扭到一旁,他有些不想看她被楚凌翌一张拍飞的画面。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家王爷竟然真的拖着依靠在他身上的‘男子’走到石桌旁坐下。
他的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滚了出来,除了那个女人,他何时向人妥协过?
难不成……
一个大胆的念头从夜辰的心底冒出来,吓得他赶紧低下头。
楚凌翌将苏倾烟丢在石桌旁,将手中的纸条递到她的面前:“本王想听听你的意见。”
苏倾烟稍稍坐直了身子,顺手端起刚刚楚凌翌用过的杯子,放在唇边浅酌了一口:“瓷器?你确定?”
若只是瓷器,那车轱辘怎么可能把地板都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