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坏人好事遭报应
楚凌翌深邃的眼眸在她防备的小脸上凝视片刻,长臂一伸,拉住她的胳膊拽到自己的怀中,抬起另一只手捏住她尖瘦的下颚:“若是本王没记错,当时,是你扮做牡丹楼的姑娘,坏了本王的名声!”
咦?
还有这事吗?
苏倾烟无辜的眨了眨,有些不敢直视楚凌翌的眼神。
“还有……”
楚凌翌可并未想就此放过她的意思,低沉声音从他的喉咙深处溢出来:“你女扮男装,让世人说本王好男风。王妃该不会连此事都忘却了吧?”
一抹心虚的神色快速的从苏倾烟的眼角悄然溜走,纤细的手指不安的捏着裙摆,眸光闪烁,就是不敢与楚凌翌质问的眼神对视,哂笑道;“那,你也没有上当啊!”
完了!
完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在这个时候算总账,害得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楚凌翌将她小脸上的表情尽数看在眼中,他的嘴角上扬,噙着得意的弧度,语调轻快的问:“王妃打算如何补偿本王?”
“补偿?”
苏倾烟斜眼瞧着他脸上认真的深情,心里‘咯噔’了一下,眼底深处生出防备之色,试探性的问:“那,那你想如何?”
楚凌翌沉思片刻,偏着头朝窗柩的方向看去,很快收回视线,眼神神情的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女子;“天色不早,不如我们早些歇息!”
他的话音刚落,一道白烟悄然入室,等他察觉异样时,浑身乏力,思绪混沌晕倒在了地上。
苏倾烟猛然回头朝门的方向看去,意识迷糊之际,只见一拢白衣少年踏门而入。
是他!
看清楚来人,苏倾烟秀气的眉头微不可见在眉心打了个结,一根银色的针悄然扎进指尖缓解迷药的扩散。
她转过身,黑亮的眼眸冷静的看向来人,故作轻松的调侃道;“子悦兄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能扛着本公子特制的迷药,乔姑娘倒是一点没让本公子失望!”愉悦爽朗的声音从子悦红润的嘴唇缓缓溢出。
“那只能说你的迷药劣质不堪。”苏倾烟淡淡的说道,心中揣摩此人前来的目的。
“呵……”
子悦被她的话逗乐,脚步轻快的走到她的跟前,一双好看的眼眸几近眯成直线。
他倒是好奇,她到底能强撑到何时!
他打的什么主意,苏倾烟一清二楚。
所以,必须速战速决!
子悦垂眸,居高临下,宛若俯视蝼蚁一般看着晕倒在地上的楚凌翌,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就忽然将双手环抱在胸前,眼角的余光从苏倾烟的侧脸上扫了一眼:“本公子,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无耻!
想来他刚才没有少偷听吧!
苏倾烟暗自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道;“既然子悦兄有自知之明,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
“啧……你这女人真是扫兴!”子悦耸耸肩,将环环抱在胸前的手放下来,不紧不慢的在室内环伺了一圈:“这地儿倒是不错!”
迷药的药效逐渐在苏倾烟的体内蔓延,她白皙的额头上逐渐溢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子悦忽然回头看向苏倾烟:“乔姑娘,我给你的那块玉是否可以物归原主了?”
苏倾烟强忍着身体隐忍的痛苦,迈开步伐走到圆桌旁的凳子上坐下:“当铺的人不是已经送到你手中了吗?”
闻言,子悦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讶之色,他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的聪慧!
典当玉佩换钱是假,给他警告是真!
子悦不禁莞尔,走到她身旁的凳子上坐下,伸出修长如白的手从茶盘中拿了一个茶杯,兀自给自己倒了茶:“本公子只是让你将玉佩转交与摄政王,可没让你典当!”
“可我家王爷说,不过是件普通的玉,让我自己留着玩。”苏倾烟颇为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故作为难道;“金银玉器我也缺,留着还占地儿,索性换了银两花,看子悦兄也不是差钱之人,应该不在意这一两千银子吧?”
好一张利嘴!子悦眼中的笑意极好的掩饰好眼底的寒意,刚欲说什么,就察觉身下的地板有了异动。
他刚低下头,察觉危险想要闪躲,已经为时已晚,整个人从凹陷的地面掉下去,地板也随之合拢。
“跟我斗~”
“哼。”
苏倾烟得意的扬起尖瘦的下颚,兴奋之余有些头晕,身子晃了一下。
下一刻,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臂拖住了她。
苏倾烟一回头,便看见刚才晕倒在地上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旁,面色红润,干净利落,不见半分狼狈。
此时,她才知自己上了他的当!
她生气的扬起右手指着他,黑亮的眼眸瞪着他:“你装晕?”
楚凌翌勾了勾唇角:“倘若本王啊不装晕,怎知王妃又偷偷在房内挖了陷阱?这该不会是为本王准备的吧!”
“你……”苏倾烟话还未说完,两眼一黑,彻底的昏睡在楚凌翌的怀中。
楚凌翌看着她昏迷不醒的模样,鹰眸中的眸光逐渐冷清,出声命令道:“进来。”
夜辰和语鸽从外面进来。
“将王妃带到偏房休息。”楚凌翌出声吩咐道。
“是。”语鸽恭敬的点头应道,上前,从楚凌翌的怀中将昏迷不醒的苏倾烟带走。
待他们离开后,楚凌翌默不作声的给夜辰递了一个眼神。
夜辰上前,将掉入陷阱中的子悦捞了出来。
子悦被刚才那一摔,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他伸手揉了揉额头,眼角的余光从宽大的袖袍缝隙处渗透,朝坐在凳子上的楚凌翌看去。
楚凌翌鹰眸中的目光毫不波澜,自知自品着杯中的凉茶。
见他着实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子悦将揉着头的手放下,走到楚凌翌对面的凳子上大刺刺的坐下,出声吐槽道:“你夫人太凶狠了,一个女人家,怎么下得了这么重的手!”
楚凌翌不紧不慢的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抬眸看向子悦:“谁让你来雍崇的?就不怕本王杀了你?”
闻言,子悦眼中的眸光一闪,他神情但若的伸手整理着满是褶皱的衣袍:“怎么说我们都流着同样的血,你没必要这么绝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