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的路程还算顺利,许是厉枫崖他们的伪装不错,不过,不是所有的劫匪都不愿意打劫难民,尤其在这乱世,这不,就有一群五大三粗,一看就是酒肉吃多的劫匪拦了去路。
为首了络腮胡子扛着大刀,笑得极其猥琐,说:“不管你们有什么,都留下一些吧,兄弟们也饿了好几天了!”,
啧啧,那肥壮的身躯是饿出来的?云舒真想扇他一个耳光!
厉枫崖不动声色,拱了拱手,说:“这位大哥,我等身无分文,吃的也是粗糠野菜,实在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们!”,
络腮胡子打量着厉枫崖,摸了摸胡子,说:“你小子长的还不错,我义妹已经好久没有换男人了,要不你留下!”,
“噗嗤”一声,云舒笑出了声,这劫匪真是胆儿肥,都敢劫厉枫崖的色,估计后面会死的很惨!
络腮胡子立刻注意到了云舒,扛着大刀就过来了。
云舒朝后退了退,厉枫崖赶紧站在她跟前,说:“我娘子患有天花,还是不要看的好!”,
络腮胡子愣了愣,他后面的一个瘦猴立刻说:“这些刁民经常扯谎,依我看,这小娘子肯定是绝色美人!”,
你大爷的!云舒低声爆了粗口。
厉枫崖朝她看了看,一脸无奈的说:“诸位好汉不得已入了这行,估计对达官贵人恨得牙痒痒,可是,老百姓是无辜的,烦请诸位多行善,得民心者得天下嘛!”,
真有耐心!有着功夫早就制服那几个领头的了!云舒嘀咕着,
厉枫崖却似乎颇有耐心,极力劝阻。
络腮胡子不耐烦了,大手一挥:“滚开,爷爷我就是要看看这个女人的脸,若是天花,我也认了!但是,如果是美人儿,哼,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厉枫崖脸上的和颜悦色消失,笼上一层冰霜,问:“你们,非得这样?”,
络腮胡子也不客气,径直扑向云舒。
“啪”的一声,他还没有挨到云舒,就飞出几米远,脸朝地落下!
瘦猴较忙跑过去扶起络腮胡子,其余劫匪团团围住厉枫崖和云舒。
厉枫崖的人拿出剑,也护在了厉枫崖身边。
络腮胡子捂着脸走到厉枫崖跟前,指着他开骂:“小兔崽子,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动爷爷我,你知道不知道这片地方由爷爷我做主!”,
云舒哼道:“你丑的人神共愤,武功烂的不堪入目,加上手下一群蠢猪,敢口出狂言,真是不要脸的典范!”,
厉枫崖扭头,低声说:“对仗工整,口才了得!”,
云舒一笑:“过奖过奖!”,
络腮胡子暴跳如雷,大刀一挥:“给我杀了他们,留下那个女的!”,
劫匪们一拥而上,云舒摇了摇头,果然,厉枫崖的人不过一盏茶功夫,就把这群妄自尊大的劫匪们杀了大半,厉枫崖和云舒还没有动手呢!
云舒刚准备夸几句,她的眼睛无意间扫到一辆车上的黄金在两拨人马的打斗中现身了,就那样明晃晃的暴露在阳光下!
厉枫崖也注意到了,身影一晃,就到了跟前,迅速用布幔遮住了被砍烂的那一个箱子。
不过,还在负隅顽抗的络腮胡子也发现了,眼睛一亮,猛地推了一把身边的劫匪,让他和对手死磕,自己却转身就跑了!
云舒从地上拿起一把刀,瞄准奔跑的络腮胡子,使劲扔了过去,刀从他胸口穿过,扎在不远处的岩石上!
不会吧,有了功夫,力气可以这么大了?云舒被自己吓住,退后了两步。
厉枫崖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和的问:“第一次杀人?”,
杀人?对,我杀人了!云舒脸色苍白,她看着扑倒在地的络腮胡子,喃喃自语:“完了,我杀人了!我的下半辈子要在监狱里度过了,天啊,我不要,我不要!”,
她扔掉刀,下意识地就要跑,厉枫崖一把抱住她,说:“你杀的是十恶不赦的劫匪,没有人会抓你,相反,老百姓们还会感谢你的!”,
劫匪?老百姓?云舒的思维急剧转化,好容易才从现代人的意识里解脱出来。
厉枫崖抱着她,耐心的等待。
劫匪们被杀光,厉枫崖的属下默默回到车子旁边,没有人偷看抱着云舒的厉枫崖。
云舒终于缓过来,才发现厉枫崖温柔的抱着自己,赶紧推开他,红着脸说:“对不起,我失态了!”,
厉枫崖笑了笑,说:“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比你还要惊慌失措,习惯就好了,尤其在这个乱世!”,
云舒心里一酸,说:“难怪人家说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厉枫崖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好了,我们继续出发吧!”,
云舒点头,队伍立刻整装待发。
然而,队伍还没有走多远,一队明显是训练有素的人马拦在前面,为首的是一个身披黑色战甲,剑眉星目、英武不凡的年轻男子。
厉枫崖的眉头一皱,缓缓上前,拱手道:“这位将军,我等逃难至此,还望将军行个方便!”,
年轻男子哈哈一笑,说:“方才你等打斗,本王看的清清楚楚,敢问,这世上有拉着几车黄金,个个身手不错的难民?”,
本王?他是什么王?厉枫崖和云舒对看一眼,
厉枫崖不急不慢的说:“既然你们已经看到了,我也索性说实话。我乃厉枫崖,此次带人拿走了卖国奸商陈立杰的黄金,用来救河东受旱灾的饥民,不知王爷可否行个方便!”,
年轻男子面无表情,说:“哦,原来是玉侠厉枫崖!不过嘛,本王前番抓住几个自称厉枫崖的大盗,嘴上说的是救苦救难,干的却是其男霸女的勾当!”,
岂有此理!云舒生气了,一步跨上前,指着年轻男子说:“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王爷,我们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王爷?说不定你也是个欺男霸女的地方军阀!”,
“放肆!”,年轻男子身边的人厉喝,
云舒毫不畏惧,说:“要不,你们也想办法证明一下自己的身份!否则,没有权利质疑我们!”,
厉枫崖点头说:“她说的对!这位王爷,你先证明一下自己的身份吧!”,
云舒笑了,刚准备对厉枫崖翘大拇指,一道白光打来,云舒一个蹶趔,头上的帷帽被打掉,露出了那张精致的脸!
年轻男子怔住,呆呆看着云舒,眼里有若隐若现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