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灵呈县,黄县令和黄竞泽等人欣喜若狂,围着云舒问这问那。
云舒简单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然后欣慰的说:“幸好你们没有中厉蘅洲的奸计,团结一致,不仅没有影响救灾,还救回了我!”,
黄竞泽眼神黯了黯,诚恳的说:“其实,这一切都应该归功于厉大侠,若不是他心如明镜,镇定自若,我们,可能真的就混乱了!”,
嗯,这是黄竞泽?前面不是对厉枫崖颇有成见的吗?云舒疑惑的看着厉枫崖,
厉枫崖淡淡一笑,自信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云舒哦了一声,不说话了,黄竞泽顿了一下,说:“云舒,我已经知道了你和厉大侠的关系,厉大侠真的很好,祝福你!”,
什么,他在祝福自己?云舒瞪圆眼睛,看了好几遍,没错,黄竞泽一脸实诚,就差剖心表意了!
她又看着厉枫崖,厉枫崖笑了,说:“人家诚心诚意祝福我们,你怎么是这样一副表情?莫非,你觉得我不好?”,
云舒咽了咽口水,说:“我没有觉得你不好,我只是觉得黄公子这态度……好吧,我也诚恳的接受他的祝福!”,
说完,坦然面对黄竞泽,说:“黄公子,你人也非常好,也一定能够找到适合你的好姑娘,我们都会过的幸福的!”,
黄竞泽凄然一笑,说:“谢谢云姑娘的祝福!”,
一直站在旁边的黄县令插话:“既然误会已经解除了,大家就赶紧想一想怎么对付平逆王吧,他的大军随时都会攻打过来!”,
厉枫崖点头说:“这也是我准备和你讨论的话题,黄县令可否找个僻静地方,我俩单独交谈!”,
围观的人愣了愣,不过还是自觉的散去,厉大侠的话,他们都可以听的进去。
云舒跺脚:“为什么要撇开我?我也很聪慧的,好不好?”,
厉枫崖无奈的看看黄竞泽,黄竞泽赶紧对云舒说:“还有很多难民等着施粥,云姑娘可否先帮助他们!”,
云舒顿感责任重大,袖子一挽,说:“你怎么不早说?比起他们婆婆妈妈的说那些所谓的大事,施粥当然更重要!”,说完抬脚就走了!
这就是所谓的聪慧?厉枫崖摇头叹息,
黄竞泽想了想,赶紧跟着云舒走了,黄县令满意的邀请厉枫崖去了一处偏僻的房间。
云舒帮忙施粥完毕,乐滋滋的回到自己住的房间,发现厉枫崖在帮她收拾东西。她较忙凑过去问:“你们谈崩了?我们是不是要连夜逃跑?”,
厉枫崖停下手上的动作,拧着眉头,看着她说:“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没用?连一次谈话都搞不定?”,
云舒抓抓脑袋,说:“你的武功是不错,可我不太清楚你的口才呀!”,
厉枫崖倨傲的说:“我的家境不错,自小接受过大家指导,文武皆通!”,
我不过就随口一说嘛,看把你嘚瑟的!
云舒翻翻眼睛,说:“好吧好吧,我说错了,你那么优秀,我不该怀疑你!”,
“舒儿,我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我希望,我在你心里,是最好的!”,厉枫崖严肃的说。
原来,他是想牢牢占据她的心!
云舒苦笑,无论哪个男人,一旦深情起来,占有欲简直无敌!
第二日大清早,其他人还没有起床,云舒就被厉枫崖从床上揪了起来,拖着离开了灵呈县。
为什么古人的房门都是不上锁的?为什么厉枫崖不知道睡懒觉的幸福?为什么没有人来阻止一下这么残忍的虐待……云舒的大脑里闪过千百个恨意十足的问题,却,抗不住厉枫崖的拖拽,她,被逼着一大早开始赶路!
“连个道别仪式都没有,是不是太过分了?”,云舒嚎叫着,
厉枫崖手上不放松,嘴中却慢慢的说:“灵呈县准备举城投降,你是想看投降仪式,还是想看顾君恩威风凛凛的占城仪式?”,
又是顾君恩,大哥,你的心眼儿何时变得那么小了?
云舒忍住怼他的话,揉了揉肚子说:“我还没有吃早饭呢,饿着肚子赶路,太残忍!”,
厉枫崖停住,一脸无奈的看了看云舒,从身上的布包里拿出一个圆饼递给她,说:“先凑合着吃点,到了京都,我请你吃大餐!”,
云舒不乐意:“这早饭没有营养,我不喜欢!”,
厉枫崖定定看着云舒,
云舒不妥协:哼,这么早折腾我,就不允许我折腾你啊!
厉枫崖眼里波光一闪,伸手一点,云舒瞬间不能动了,他扛起她,快步走向前方。
“喂,你这个恶毒的人,本姑娘还没有睡醒,还没有吃早饭,还没有来得及收送别的礼物,还没有……”,
一个沉默的帅哥,扛着一个聒噪的女人,急行在静静的林荫小道上。
许是云舒发现厉枫崖简直就是顽石一块,根本不理会她的无理取闹,她慢慢就闭了嘴,可他仍然不给她解穴!
然后她就妥协了,央求他放她下来,他还是不为所动!
最后她做了保证:本本分分的跟着他一起去京都!
他这才放她下来,给她解穴后说:“知道你不喜欢早起,可我们别无选择!现在清醒了吧?来,吃点儿东西,待会儿好好赶路!”,
他的声音温润的像在撩人,她怔了怔,乖乖就范。
一物降一物,不过如此!
灵呈县到京都并不近,好在两个人做伴,途中又买了一匹好马,从未骑过马的云舒觉得新鲜感十足,这才愉悦的度过了两天枯燥的赶路生活,在第二天傍晚,赶到了京都城门口。
进京都还是比较费事的,要经过层层盘查,毕竟这是皇都,加上乱世事多,自然麻烦一点。两边的士兵身材魁梧,拿的武器闪着银光,路过的人无不小心翼翼,生怕惹了什么麻烦。
云舒仔细观察了一圈,低声对厉枫崖说:“他们待会儿要搜身,我该怎么办?要不,让他们搜?”,
厉枫崖斜她一眼,说:“女孩子要矜持,不知道?”,
云舒哼道:“那你倒是说说该怎么办!我可不喜欢打进去!”,
厉枫崖又斜她一眼,说:“你的想像力可真丰富!实际上,你只需跟着我,什么事都没有!”,
云舒看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安下来,什么都不问了。